359.那就杀了你吧
“……”见到高文如炽阳般的魔力，急速减少到原本的三分之一，阿格规文和崔斯坦自然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
二人对视了一眼，脸色也变得难看之极。
“不夜”乃狮子王赐予的祝福，如果陆明可以更改或者剥夺这道法则，则说明陆明至少有着能与狮子王一战的实力。
而原本S级的高文还能勉强拖住阿尔托莉雅，现在高文被压制回到了A级的实力，一身技能也废了大半。
即便他们三人联手，也很难抗衡誓约胜利之剑的剑芒，作战思路甚至被迫要从正面攻击改成缠斗。
“杨，你没事，太好了。”阿尔托莉雅望着杨湘绮，松了口气，又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陆明。
“光辉之路”的威能尚在直感之上，她虽然没有刻意开启，但也具备极度敏锐的感知力。
杨的武道那男人也会，而且应该极度精通。
除了武道之外，他身上似乎还有一道不知名的气息，如剑如火，就连她这种S级的英灵，仅仅是勉强感知到，也让她有强烈的战栗感。
“你就是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吧，刚刚我说狮子王，跟你无关。”陆明感觉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视线，回头望去，一眼看到她头上的金色呆毛，随口道。
“明白。”阿尔托莉雅神色也有点莫测，但还是勉强笑了笑。
虽然骑士王跟狮子王都是阿尔托莉雅，但彼此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阿尔托莉雅的经历差不多便是亚瑟王的一生，一切努力与付出尽数付诸东流，不列颠在内战中惨烈灭亡、人民死伤殆尽的事实摆在面前，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将死之际，她与阿赖耶定下契约，即使付出永堕轮回的代价，也要成为英灵，再次拯救不列颠。
而狮子王是平行位面的阿尔托莉雅，在被莫德莫雷刺杀时，本应迎来死亡之时，却未能死去，成为手持圣枪彷徨于世的亡灵。
在之后的岁月里，亡灵的身躯被手中神造兵装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特性侵蚀，成为女神伦戈米尼亚德。
大概说的话，骑士王用的是剑，而狮子王则用的是枪，武器的不同，导致结局的不同。
姑且不讨论亚瑟王到底懂不懂人心，是不是合格的王，但阿尔托莉雅总体还是如同昔日那个不列颠的少女一样，可以正常交流的。
而狮子王则认为人类已经失去了未来，于是祂计划灭亡绝大多数的人类，然后将自己圣拔挑选出的剩余人类做为永恒的标本，收藏在圣枪之中。
圣枪可以驻留在时间长河里近乎不朽，然后等待未来的造访者或者下一纪文明，再来重新复活人族。
这种神灵专属的对人族的无情，对于陆明而言，自然是神经病一样行事风格，丝毫不能认同。
不管是否是神器化灵，但身为人族领袖，对于这种视人族的延续如儿戏的想法，陆明对祂感官上，也根本不存在类似对于宇文拓等人的惺惺相惜。
身为魔道巨擘，便求随性自在，念头始终如一，方见真魔。
所以，遇到这类走了极端又拥有强大破坏力的神祗，既然互相无法认同，那也不需要讨论到底孰对孰错，彼此间来物理毁灭也就行了。
哪怕对于他的利益不能最大化，陆明觉得也无所谓。
“呜呜”便在这时，城内号角声吹奏，数千马蹄踏动的声音响起，大门猛然再次打开，披挂整齐的重甲圣殿骑士团直面着城门口的敌人，等待着传令官的号令，便化身钢铁洪流。
难民们如小兽一般聚集在一起，瑟瑟发抖，等待着骑兵的冲击。
“有用么？”崔斯坦目光一闪，望向阿格规文。
“难……”阿格规文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
人海战虽然面对常规敌人有压制性的用处，但面对显然是巅峰超凡强者的陆明，二人都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且不说这种巅峰级的敌人，即便仅仅是A级的英灵内战，常规意义上的圣殿骑士团就连炮灰的价值都没了。
只有超凡才能直面超凡，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
“华而不实！狮子王呢？你受的那点伤还没恢复么？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陆明淡淡道。
显然狮子王刚刚挡下那道光球，也有影响，以祂的谨慎态度，想必也要恢复到完美状态才来直面陆明。
虽然陆明无所谓给祂休息，但浪费时间对陆明而言，也有些不爽。
既然这样的话，利用这点时间，倒是可以把另外一件事办了。
陆明想到这里，心思一动。
“阁下即便实力超凡，但也不可任意亵渎我等信仰所在。若阁下一意孤行，在下即便不敌，也当领教。”高文脸色一冷，拔剑在手道。
虽然对方一言就将他的祝福无效化了，现在不是他可以击败的。
但虽不能胜，亦当战。
“高文么？我不欲杀你，但你出剑必死，自己考虑。”陆明淡淡道。
“出剑必死么？”高文眉头皱起，日轮一般的红色纹路从脚下凝聚而出，脸色已经凝重之极。
“高文，我以王的秘书官的身份，命你不可妄自出手，直到王前来此地。”阿格规文眼睛死死盯住陆明，思考了几秒钟，便立刻给出了台阶。
直觉告诉他，陆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阿格规文心中，圆桌骑士可以战死，但不可以死的如此没有价值。
“崔斯坦，我问你一件事。”陆明也懒得管高文会不会出剑，目光转向崔斯坦，道。
“嗯？”
“大概三年前吧，英法战场的边境，你有没有去狙杀一个百余人的分队。”陆明淡淡看了他一眼，道。
“真是悲伤，那时候我和兰斯洛特卿轮驻在边境战场，杀人杀的太多了，不记得有没有了。”崔斯坦冷笑道。
“不记得了？有一个东方人，应该是男爵身份，作为高级顾问，那个百人队其实是他的直系下属？”陆明道。
一击将人切割成碎片的攻击方式，最大的可能自然是这位所谓“妖弦”的圆桌骑士出的手。
“哦，有点印象，我对于击杀的贵族还是会记录的，那时候是杀了个东方人，跟你长得还有点相似。是你朋友么？那还真是有趣。”崔斯坦露出有些嗜血的笑容。
“这样么？那挺好的，不用多跑一趟了。嗯，一命换一命，兰斯洛特就不用死了，杀了你也就够了。”陆明点了点头，身躯瞬移到了崔斯坦的面前，一掌按了下去。
天地的元气如同爆炸一般涌动起来，崔斯坦只感到飓风扑面压来，几乎无法呼吸，朦胧中却感到对方的手掌急速变大。
几乎充斥天地！
360.击杀崔斯坦
“你！”崔斯坦大惊，猛然一口咬在舌头上，鲜血溢出的时候，精神也为之一振。
几乎可说是下意识的，他手中弓弦猛然拨动了几下，数道无形箭矢便急速射向陆明。
“嗯，不愧是身经百战的A级英灵，战斗经验丰富无比，虽然魔力和对魔力都不算极高，但被震慑心神也有应对的方式，倒也不至于连我一拳都接不下。”
陆明淡淡看了他一眼，魔天御法运转，面前幻化出一面雕刻着无数玄妙花纹的暗黑魔盾，将崔斯坦的一轮疾射尽数挡下。
“崔斯坦卿，速退入城！”与此同时，狮子王的声音响起，如同精神波动一般，直接出现在所有人心中。
道路的尽头的圣殿骑士团前，狮子王全身盔甲，白马圣枪的身躯逐渐由虚化实。
滔天的魔力从她身躯上白色的甲胄上散发而出，B级的“领袖气质”和EX级的技能“尽头的加护”同时开启，给人一种强烈的必胜之心。
整装待发的圣殿骑士团几乎同时呐喊起来，士气提升到了极限。
B级的领袖气质代表足以治理一个国家的能力。依靠这个能力，狮子王可以使自己所率领的军队士气变得高昂。
当然，不管阿尔托莉雅还是狮子王，B级的领袖气质也只是代表能管理一个王国，而无法建立世界级的大帝国。
而人类史的那些妖孽级的大帝往往是A级甚至A+级的领袖气质。
结合阿尔托莉雅的一生，圆桌崩乱，自己也在判乱中陨落，其实这个B级的领袖气质也给的有点高了。
原本B级的领袖气质也不算什么，但拥有星之锚圣枪的狮子王，受到了世界的尽头本身的加护，却是极为高段的法则之力，甚至到达了本源的程度。
世界本源加护足以将祂所处之处，转化成神国一般。
这也是狮子王最大的底气所在。
崔斯坦神色微微一松，又冷哼一声，整个人腾空后跃，向城门处极快的接近。
身在半空，他双手有急速划过琴弦。
伪神器“菲尔诺特”整个崩开，一道道琴弦离开弓身，密密麻麻散布在陆明面前。
琴弓完全崩开，崔斯坦双手血水留下，望着陆明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揶揄。
A阶宝具“痛哭的幻奏”！
以此线将对手束缚，甚至达到斩裂的效果。
藏匿于空中，也可以达成陷阱般的效果。
在对手踏入的瞬间，在那里滞留的弦线便足以将对手切成碎片。
崔斯坦凭借这个宝具，在圆桌骑士内战时，甚至轻易击杀了两名同伴，对此有足够的信心的。
虽然应该仍然击杀不了陆明，但拖延几秒钟，他也足可进到城中。
而在王的神域下，足可无忧！
感觉到狮子王强势之极的气息，在崔斯坦微微笑了起来，丝毫不把陆明给的死亡压迫感放在心上。
“这宝具不错，有点创意，不过力量太弱。”陆明摇了摇头，信手隔空一抓，崔斯坦的身躯便被固定在半空。
魔荡乾坤领域开启，焚世魔炎熊熊燃起，陆明身躯不退反进，一步迈出，已来到崔斯坦面前。
空气中传来密集的爆破声，一道道无形的弦线被黑炎勾绘出来，随后灼烧的一干二净。
崔斯坦的脸色瞬息间变得僵硬之极，身躯摇摇欲坠，显然是魔力消耗过度。
“真是悲伤，不过等你死了以后，你也不用再口头悲伤了，到也算是一件解脱。”
在崔斯坦惊讶和恐惧交织的目光中，陆明手指伸出，一指弹在崔斯坦眉心，武道真力一触即收。
崔斯坦摇晃了几下，右手无力的指了指陆明，喷出一口血水，露出茫然之色，眼眸却极快的黯淡下来。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反转”祝福改变了崔斯坦的心态，但陆明也不甚关心。
当下的崔斯坦的行为，便足以让陆明杀他了，跟他原本如何，并无半点关系。
“住手！”狮子王身躯已完全由虚化实而出，祂清叱一声，白马跃起，一道枪芒已随圣枪射出。
“陛下修为不错，可惜，晚了！”陆明摇了摇头，手指微微一弹。
崔斯坦的尸体直接飞腾而起，迎上了狮子王的枪芒……
“叮，轮回者已成功击杀崔斯坦，因其综合评档为A级，获得5分，当前共计62分。”
“任务二已超过60分，视为完成此主线任务，后续击败级击杀A级以上英灵，或完成相关难度事件将继续获得分数，此位面分数上限为120分。”系统提示到。
这次系统结算的极快，崔斯坦的尸身尚在半空中，陆明便获得了系统提示。
“满分120分，怎么这么奇怪的数字？中考的语数外么？还好不是150分，否则也太真实了。”陆明摇了摇头。
路上陆明得知杨湘绮在这个副本位面只有任务一，而不需要任务二的分数考核。
大概是陆明触发的这个副本的进入权限时，杨湘绮尚未入队，从而跟任务无关。
坏处是少点奖励，好处则是陆明可以更为随心所欲的分配击杀敌人，而不用为了杨湘绮不被抹杀刻意留点怪给她。
在陆明感叹的时候，狮子王的枪芒已然穿透了崔斯坦的身躯，圣炎流淌和陆明的焚世魔炎同时卷起，将其焚为灰烬。
枪芒其势不息，如箭矢一般，闪动间，来到陆明面前。
“嗯，不愧是圣枪！”陆明微微点了点头，碎灵魔指弹出，将枪芒正好抵去。
两人虽看似平分秋色，但狮子王毕竟枪芒之前射穿过崔斯坦的尸体，消耗了几分威力。
单以威力而论，陆明碎灵魔指却弱了半筹。
狮子王实力大概略微胜过王哈桑，虽然枪法放在绝顶高手中只能算是一般，但海量的魔力显然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道路。
“狮子王陛下，好枪法！”陆明笑了笑。
“自吾立身此世以来，还未曾有人如此触怒于我！”狮子王白马银枪，秀美绝伦，倒是类似某位历史人物的娘化版本，但看其脸色已是极为阴冷。
361.双王之战
“哦，这种事多遇到几次，以后就习惯了。”陆明认真的建议道。
“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人类，我将用圣枪将你焚为灰烬……”狮子王又喘了一口气，闪耀的黄绿色瞳孔里写满了愤怒，完美之极的身躯跟着气的颤抖了一下，带来一阵摇晃。
唯有手中的圣枪依旧没有一丝抖动。
即便狮子王再平和淡定，当面击杀她的守护骑士也堪比高阶打脸术，让她情绪难以抑制。
况且狮子王既然可以视人类于蝼蚁一般，自行决定人类的命运，自然一看也不是什么平和淡定的人设。
虽然不知道对面的男子用什么方法将之前的光球反击回来，而他身上确实也隐隐有恐怖之极的威压。
但狮子王还是能觉察到对方如今的实力似乎受到了禁锢，并不能完全的发挥出来。
作为狮子王而言，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击杀强敌，消灭心腹大患的机会。
到了这个程度，还想化敌为友，那只能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圣枪啊！号称是连接世界表里之物，系住星球的岚之锚之一？也算是你们难得的对手了。”陆明看了看散发出璀璨光芒的圣枪，手指屈起，掐了个隐晦的剑诀。
赤龙和素蛇双剑同时浮现在半空，闪烁间，阴阳相生，绵绵不息。
圣枪枪身上猛然闪耀出无尽的枪芒，跟整个伦敦城一起共鸣起来，如山如海一般的魔力如飓风一样充斥其上。
双剑上同样骤然间爆发出十余米长的剑光，赤光指天，素光划地，滔天的魔炎依附其上，熊熊燃烧。仿佛下一刻指天划地，便是天崩地裂。
下一刻，圣枪和双剑共鸣起来，带着狰狞的战意。
“都想击碎吞噬彼此的本源之力么？魔剑本身即是魔道也罢了，圣枪也这么渴望么？”陆明微微笑了笑。
狮子王坐下白马长嘶了一声，嘴角流出血水，缓缓跪在了地上，大大的眼睛有些复杂的盯着狮子王看了一会，然后头一歪，便再也一动不动。
“是一匹好马，可惜了。”陆明淡淡道。
他剑意催发，大军尚不可近身，这区区一匹战马自然禁受不住多久。
原本若是狮子王在意这马的死活，让它退回本阵，倒是不至于死去。
但祂不知道是没想到这点，还是根本懒得去管一匹战马的死活，丝毫无动于衷。
既然马主人都无所谓，那陆明自然更无所谓。
“哼！”狮子王冷哼了一声，浮在半空中，脸色更加阴沉。
祂自然对圣枪也有足够的信心，如今祂的气势也丝毫不弱于陆明。
但问题在于，当下乃伦敦城内，祂跟陆明全力一战，虽然毁天灭地是不可能的，但把这座伦敦城拆成废墟却是简单至极。
付出这么大代价，如果真能击杀陆明也罢了，万一陆明伤而不死，拍拍屁股直接走了，怎么看也是祂血亏啊。
甚至原先的计划要全部作废，重新进行规划。
谁能想到仅仅是跟往常一样举办一次圣拔，杀几个不被她认可的异端，就出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甚至直接导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狮子王也没了退路。
二人领域完全展开，圣殿骑士团便连靠近呼吸都艰难起来，甚至战马的冲锋也进不了他们身旁百米的范围。
勉强的冲锋攻击，可能还不足以来到陆明面前，便被空中强盛之极的剑气切割的四分五裂。
或许他们的战阵也可以轻易狙杀C级甚至B级的英灵，但巅峰超凡者，人可敌国，世俗军队再没有半点意义。
二人领域交锋的外侧，阿格规文面色冷漠的弯着腰，收集着崔斯坦的骨灰和碎渣。
他也是目前唯一进入双方交锋范围的人。
杨湘绮依旧立于虚空之上，悠然望着战场，根本没有出手的打算。
以他半神的实力，面对次神巅峰的狮子王，本来也没有什么生还的可能。
反正她坚信陆明既然愿意出手，就不可能输，那这种情况下，她划划水也是光明正大的。
这种级别的对战，杨湘绮可以近距离的观摩，对于她而言，也有极大的好处。
“闪开，高文阁下。”正在二人一触即发之时，清脆般的声音响起，却是阿尔托莉雅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骑士王阁下，王正在对敌，不得妄入，除非，阁下能将我击杀。”高文持剑站在城门外侧，面对大步走来的阿尔托莉雅，露出有些苦涩的笑意。
日轮之印从他脚下浮现出来，依旧强悍无比，但结合半空中乌云密布的天色，无端给人几分日暮的感觉。
“把你击杀么？也好！”阿尔托莉雅认真看了高文一眼，点了点头，誓约胜利之剑出鞘斩出。
贯穿天地的剑气一闪，日轮之印破碎，高文的身躯如同一片枯叶一般轻飘飘的飞起，重重砸在地上。
一道巨大的剑痕，在他胸口显现出来，鲜血不断流淌，以他的实力，也几乎无法抑制伤口。
原本他受到太阳光照，发挥出三倍实力，倒是可以跟阿尔托莉雅勉强抗衡。
但现在这道法则被被陆明遮蔽了，他也退化到了原本A级的实力。
而阿尔托莉雅在S级里面也算是第一档的人物。
实战的结果是，高文根本无法跟上阿尔托莉雅的速度，甚至捕捉不了她的出招轨迹。
两个人电光火石的交换了几次攻防，便被阿尔托莉雅一剑斩中，身受重伤。
“哦？骑士王阁下，你也要一起出手么？”狮子王的神识虽然覆盖战场，却也不能无视陆明的威胁来支援高文，只得冷笑道。
“不是。”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
“那你来干嘛？”
“陆先生，虽然有点不敬，但能不能将这一场战斗交给我？”阿尔托莉雅一步步走上半空，面对着狮子王，转头问陆明道。
“叮，临时性世界任务：‘双王之战’已触发，此任务涉及特异点修复，轮回者需确保骑士王和狮子王的战斗不受干扰中断。”系统莫名其妙的触发了一个提示。
362.原地复活
“你可有把握？”陆明点了点头，问道。
涉及特异点修复，让他的猜测多了一些根据。
原本的剧情，这个位面根本没有阿尔托莉雅的存在，而是梅林布局让贝德维尔携带银之臂，使得狮子王获得安息。
然而这个位面根本没有贝德维尔存在的迹象，而阿尔托莉雅出现的根本不合常理，那大概率则是位面意志将其召唤出来，对混乱的特异点进行修复的关键人物。
这么说，阿尔托莉雅的价值，甚至还在之前所见到的贞德之上。
论实力，陆明自然远胜阿尔托莉雅，但修复特异点的话，陆明猜测不错的话，并不是能由轮回者自行完成的。
“不知道，但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呢？”阿尔托莉雅认真答道。
“试一试？那好，你去吧。”陆明微微笑了笑，神色有点古怪。
没毛病，有的事情确实是试一试才知道能不能做好。
甚至美剧里面，许多毫无思路的超级英雄一路莽过去，最终也成功的吊打了不可战胜的敌人，拯救了世界。
当然，也可能这是主角的特权，主角光环本来就为所欲为！
陆明暗自吐了个槽。
“多谢先生！先生实力超凡，远胜于我，但有些事，真的只能自己去做！”阿尔托莉雅微笑道。
“理解理解。”陆明点了点头。
“不切实际的幻想，王便是需要用尽一切手段击杀敌人，收起你这廉价的自尊心！难怪你成就不了真正的王，甚至你连人心都不懂！”狮子王似乎有点不耐，冷笑道。
“那么，你懂人心么？”阿尔托莉雅问道。
“幼稚！王并不需要懂人心，让千万人随你的意志，存在或者毁灭，那你便是世界之王。”狮子王默然了片刻，道。
“那你做到了么？”阿尔托莉雅又问道。
“够了，曾经愚昧的我！”狮子王莫名气势一窒，抬起圣枪。
“在这里打？还是？去上面？”阿尔托莉雅轻轻笑了笑，拔出圣剑。
“上去！”狮子王默然了片刻，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云海之间，两名阿尔托莉雅面向而立，画面比黑白贞德对立的样子还诡异了几分。
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拿起石中剑之后，受到“永远的理想乡”的固化，身体就停止发育了，一直停留在15岁的状态，成为了合法萝莉。
而另一条时间线的阿尔托莉雅，选择圣枪以后，则继续生长发育，大器晚成，获得了傲人的身材。
如今，两个人的模样一眼望去，与其说是同一个人，还不如说类似母女更为合适。
这点而言，倒是不知道身为Saber的阿尔托莉雅内心到底是淡定无所谓，还是黯然绝望了。
**********
两个人视线再度交汇的瞬间，A级的”魔力放出”技能同时爆发，海量的魔力如同龙卷风一般，向四面八方急速涌动。
魔力放出是通过把魔力附着在自己的武器或肉体上，暂时进行强化的技能，而到了A级的程度，身体各项能力都能够爆发性的上涨，武器和肉体几乎强化到了极限。
星辰般的虚像闪动，圣剑的光芒充斥着两人面前的空间。
将持有者的魔力变换成光，通过收束·加速来增加动量，再如同激光束一般从往下挥的剑的前端发放出来，藉以破坏万物，使得行使神灵等级的魔术成为可能的圣剑。
其实这把圣剑跟亚瑟王家喻户晓的石中剑并没有什么关系。
亚瑟王拥有过两把长剑，而她拔出插在岩石上的石中剑（Caliburn），成为了王的传说过于有名，往往让人忽视了后者。
而在亚瑟王的一次征战中，石中剑被强敌所断，亚瑟王在梅林的指示下，来到一个湖畔，寻找新的武器。
湖中仙女妖精薇薇安手握一柄宝剑，并将其举出水面赠与亚瑟王，这把宝剑就是断钢剑(Excalibur)，亦称“湖中剑”，也即是誓约胜利之剑。
由星之精灵管理着的，经过湖之仙子的媒介，以魔术师梅林为中介人，交付到了亚瑟王手中的绝代圣剑！
虽然知名度虽然不如石中剑，但威力却犹有过之。
“誓约胜利之剑啊？”狮子王目中也闪过一丝怀念的神色：“可惜，还是差一点！”
璀璨到极限的光芒从狮子王手中圣枪上挥击而出，将圣剑的星光压制到黯淡。
耀于至远之枪——圣枪伦戈米尼亚德！
以维系世界表层的“光之柱”为本体，本身即是光的存在。
圣枪Rhongomyniad！
在亚瑟王传说的最终部分，卡姆兰之战，亚瑟王和莫德雷德交战，亚瑟用圣枪贯穿了莫德雷德的盾牌和铠甲包覆的躯干，而莫德雷德也用Clarent斩开了亚瑟的头盔，重伤了亚瑟的头部。
莫德雷德随即死去，而亚瑟也不久于人世。
至此，Rhongomyniad和Clarent一起为亚瑟王传说落幕的写在终结。
泛人类史上，莫德莫雷是亚瑟王的私生子。
而在Fate体系中，亚瑟王阿尔托莉雅却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莫德莫雷则是亚瑟王的姐姐摩根为了让亚瑟王陷入危难，利用魔术将亚瑟拟似性转后获取其遗传物质制造的人造人。
嗯，理论上两个人还是具备混乱的亲子关系。
于是圣枪和莫德雷德手中的“灿然辉耀之王剑”又被称为捅儿枪和坑爹剑……
由于传说中亚瑟王追求过圣杯，圣枪有时也会和基督教的圣枪朗基努斯联系在一起。
在Fate这个传说即真实的神奇位面，即便是假说，也足以将圣枪的强度加成到了极限。
压缩至极限的魔力猛然爆发出来，无尽的光耀变成如同实质的冲击，整个天空化为一片猩红色的光芒。
“仅仅如此么？弱小而天真的我啊。”狮子王放下持在手中的圣枪，望着阿尔托莉雅化为碎片的身躯，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滋味。
“再来吧。”阿尔托莉雅微微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响起。
半空中，她的身躯极快的重新组合，浩荡的魔力化为铠甲和衣服，让她在原地凝聚而出。
“原地复活？”狮子王怔了怔，声音难以置信的微微颤抖起来：“不对，这也是……EX级的宝具？”
363.遥远的理想乡
“你不记得了么？”阿尔托莉雅的声音越发疲惫。
“这是什么？好熟悉的感觉！”狮子王沉默了起来。
“这是你目前的记忆里，根本不存在的东西。”阿尔托莉雅持起圣剑，缓缓向狮子王走了过去。
海蓝色的光芒闪动，带着温润的气息，仿佛可以治愈一切痛苦和伤痕。
“法则？不对？这是魔法本身？”狮子王凝视着阿尔托莉雅的走进，神色犹豫之极，猛然停住了攻击的欲望，声音更加缥缈起来。
“是的，这也是你所失去的回忆。”阿尔托莉雅走进狮子王身边，道。
海蓝色的光芒猛然包裹住两人，圣枪爆发出炽白的光华，将光罩洗成了蔚蓝色。
“我记起来了，这是，遥远的理想乡！”狮子王喃喃道。
同为EX级别的宝具，遥远的理想乡！
誓约胜利之剑唯一配套的鞘，源于妖精乡阿瓦隆岛上的宝具。
持有者会从任何伤势当中痊愈，就连任何形式的老化也会停止。另外透过解放它的真名，带来最强守护的结界将会展开。
可谓到达了魔法领域的宝具，可切断到来自所有物理干涉，平行世界干扰，以及多次元的相互通讯。
在传说中，丢失此鞘一事使亚瑟王的人生降下不祥之影，那最后更牵连到王国的崩溃。
“可是，我真的死了么？”狮子王茫然道。
海量的往事骤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的表情更为痛苦。
**************
“拔起剑成为别人。
至今为止害怕的一切都成为过去。
这是杀死自己的仪式。
若有着人心就无法以王守护众人。
所谓的王，就是为了守护人民，而杀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名为梅林，梦魔与人类的混血种，满头银发，偏偏长相年轻潇洒的魔术师说道。
“我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流泪了。”少女无声无息的哭泣，拭去眼泪，然后拔起了插在石头中的宝剑。
王，不再可以具备人类的情感。
……
“啊啊，你选了一条艰辛的道路呢。不过奇迹是需要代价的。亚瑟王啊，你将要以你最重要的事物去交换。”梅林眼中闪烁中难以名状的表情。
“人心么？其实不重要了。”少女轻轻笑了起来。
“有趣！”
昔日的魔术师，已经成为了宫廷首席大魔术师兼导师、预言者。
面对想要跨越众多敌人与困难的亚瑟王，他时而引导，时而增添烦恼，时而出手相助。
虽说是贤人，本质上也依然不具备人类的思维方式。
“真是完美啊！”望着少女的神情，梅林跟着微笑起来。
……
“我年轻的王啊，你喜欢手中的剑，还是束缚剑的剑鞘？”
“当然是它！”似乎是当初自己，挥动着誓约胜利之剑，仿佛足以匹敌千军万马一般。
有了剑，就可以守护一切了吧？
少女想到这里，眼中的锋芒渐渐柔和了几分。
“是么？那祝福您，陛下。”梅林微微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
在战争之前就压榨自己的人民以整顿军备，在领土被异族破坏前将其亲手毁去，可以为了守护十座村庄而毫不犹豫的放弃一座村庄的所有子民。
没有骑士比王杀的人还要多，王的剑下也不见得只有敌人的冤魂。
少女谨记着她当初的誓言，一个王是无法在充满人类的情感下治国的。
处理事务毫不偏差，惩罚敌人毫无偏私。
王主宰一切，并不需要人心！
……
血潮如铁，心如琉璃。
不知死而不知生！
无数人在呐喊，在哭泣。
烈火熊熊燃起，一切化为灰烬。
少女斩杀了最后一名敌人，望着已经不复存在的国家，终于露出了茫然之色。
*******
“够了！我记起来了！”狮子王望着阿尔托莉雅手中的剑鞘，眼中闪现着愤怒和迷茫交织的神色。
“我们当初选择了剑，而放弃了剑鞘，并不是单单归还这把剑，就可以让你解脱的！”阿尔托莉雅幽幽道。
“不要再跟个小丑一样引我发笑了，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觉！这一切，只是无用的东西！无能的剑，滑稽的剑鞘，跟当初一样幼稚的王！”狮子王咆哮起来，圣枪闪烁着炽白的圣炎。
“看来化为亡灵的千载岁月，你比我还艰难。”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
“杀！”狮子王的眼睛变成一片空洞，圣枪上散发出足以撕裂空间的枪芒！
微风拂动，阿尔托莉雅一步踏出，深蓝色的剑鞘迎上了光芒万丈的圣枪。
无数人在微笑，在欢呼，在喜悦，在庆祝。
为他们永恒的王！
EX级结界类宝具——
遥远的理想乡啊！
狮子王猛然顿住。
两道身影凝固下来，仿佛化为永恒一般。
******************
“幼稚！无死则无生，有死方得生。汝口中的永恒，并非行走，乃是沉眠，便陷入永恒的睡眠之中吧。”
干涸的声音响起，一道深红色的剑光，仿佛穿越了时空，向二人斩杀过来。
剑出即死，剑光的本身便代表着死亡。
“够了！”在剑光即将斩中二人的瞬间，清脆的弹指声响起。
“山之翁，你也来凑热闹么？”陆明身形一闪，已瞬移到云海之间，信手点出，将剑气化为无形。
“嗯？怎么你也在……”虚空震荡，山之翁的身影显现出来，望着陆明淡然的表情，声音也有了一丝疑惑。
“你能不要面子偷袭，我又为何不能来帮忙？”
“狮子王与我山之民本来就是敌对关系，老夫为何不能出手……，况且老夫是刺客，刺客偷袭不是天经地义么？”山之翁怔了怔，方才回答道。
“嗯？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是刺客了。”陆明也怔了怔。
“……”
“好吧，你偷袭去吧，随你吧。”陆明想了想，勉强认可了他的观点。
“你不出手了？”山之翁怔了怔。
“当然出手啊，你们关系敌对，你又是刺客，偷袭天经地义。但她们分出胜负之前，我也要保证没人打扰她们。”陆明淡淡道。
“……”
“所以，随你吧。嗯，你之前帮了我一个忙，起码你偷袭三次之内，我不杀你。”陆明悠然坐了下来。
“……神经病啊！”山之翁叹了口气，也跟着忿忿的坐了下来。
“……”杨湘绮目瞪口呆望着坐在云巅的二人，觉得画风又开始诡异化了。
364.狮子王的救赎
“最终，你还是输了。”狮子王单手握住圣枪，枪尖轻易穿透了阿尔托莉雅的胸膛，将她死死钉在枪身上。
EX级的枪威辐射之下，阿尔托莉雅的身躯瞬间崩解，又在理想乡的作用下，急速聚合。
“你，还是摆脱不了被圣枪支配的命运么？”阿尔托莉雅眼中似乎有些忧伤。
“够了，你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又有什么资格对着我品头论足？”狮子王咆哮起来。
浩瀚的理想乡的气息，让祂的内心莫名的焦躁起来。
虽然祂在各种层面上都碾压了这名娇小的对手，但极为诡异的净化气息，始终盘踞在祂的感知深处。
“失败者么？其实，还不算。”阿尔托莉雅眼神中闪动着光芒。
“还不算么？”不属于人类的表情出现在狮子王脸上，带着无比的轻蔑。
“当然！比如，你能移动一下么？”阿尔托莉雅轻轻笑了起来，艰难的向前迈出一步。
在被圣枪穿透的情况下，迈出的一步……
圣焰闪动，在少女身上熊熊燃烧！
第二步，第三步，直到来到狮子王的面前……
“你？！你到底要干嘛？”狮子王瞳孔急速收缩起来，望着面前的小火人，祂眼中终于露出极端恐惧的表情。
“只是，送给你这件，你当初未曾归还的东西。”遥远的理想乡再一次展现威能，将阿尔托莉雅的状态恢复。
她猛然将誓约胜利之剑插入剑鞘，递了过去。
“你！我！不要！”狮子王本能的抗拒起来，但不知为何，片刻之后，祂艰难的伸出右手，缓慢的升了过去，直到握紧了圣剑。
圣枪猛然爆发出璀璨到极限的光芒，又被祂手中的剑鞘强行压下，归于平静。
整个天穹化为一道碧蓝色的光潮，如同碧海蓝天一般。
“是这样的，我属于1500年前，既然原本就与这个时空无关，确实不该苟延残喘。”盟约胜利之剑和遥远的理想乡同时变得黯然起来，狮子王沉稳的声音却跟着响起。
“你全都想起来了？”阿尔托莉雅问道。
“之前就想起来了，只是，刚刚被圣枪控制了。”
“后悔吗？”
“王不言悔，不过，谢谢你！”狮子王微笑着看了看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
一道道裂痕逐渐在圣枪上弥散，“咔”的一声轻响，圣枪崩解为无数的碎片，化为粉末。
同一时间，狮子王身上闪动出耀眼的光华，身躯随之化为一粒粒光点，在空中缓慢的弥散起来，又极快的消逝。
一枚金色的圣杯悬浮在半空中，散发出五彩的光泽。
“归还完毕！特异点修复！”阿尔托莉雅轻轻舒了一口气，
剧烈的疼痛袭来，她轻轻颤抖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望着胸口的枪孔，又看了看浮在半空中，黯淡无光的剑鞘……
“玩脱了……”阿尔托莉雅苦笑一声，摔倒在云海中，然后直直坠落了下来……
“小杨，出手救一下吧，这个高度，还是会摔死的。”陆明摇了摇头，对这个结果也有点无语。
还真是挺救赎的，果然是英国人喜欢的风格。
“哦。”杨湘绮点了点头，摘下墨镜，脚尖点地，轻盈的身体便御空而起，迎向急速坠落的阿尔托莉雅。
*************
“有兴趣么？”陆明望着云端上的圣杯，看也不看身边的山之翁。
“你不要？”山之翁眼中暗红色的光芒一闪。
“当然要，但无主之物，大家凭本事抢嘛，大不了我们再打一场。”陆明淡淡道。
“告辞！”山之翁气的差点发笑，身影逐渐没入虚空之中。
他原本也是来找机会斩杀狮子王的，既然对方已经灰飞烟灭，对城宝具闪耀于终焉之枪自然也消失了，那这里对于他的威胁便无限接近于零了。
这种情况下，他脑子进水才会更陆明打上一场。
圣杯有什么用？
山之翁毕竟没有什么奇怪的收集癖，也不需要圣杯维持肉体不崩溃。
而对于他这个等级的强者，区区圣杯的价值还真的不高。
起码这个圣杯的价值，绝对比不上跟陆明死战一场！
在瞬息间，山之翁绝对理智的思维就完成了判断分析。
“嗯？这老头还有点不好意思？那就这样吧，世间神物自该强者居之。”见到山之翁退避，陆明也不以为意，心安理得的将圣杯收入空间。
身为魔王，“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居之”之类的话，陆明还是说不太出口的。
“叮，英格兰圣杯已回收，圣杯已处于封印态，当前位面轮回者无法使用圣杯许愿。”
“叮，成功回收英格兰圣杯，获得10分，当前共计72分。”
“叮，临时性世界任务双王之战已完成，英格兰特异点已修复完成，获得10分，当前共计82分。”
刷屏一般的系统提示道。
够意思，狮子王一个人就足足给了20分。
不愧是SS级的存在，不愧是世界性的任务。
虽然用了一个反射神符，陆明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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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卿，怎么样？”感受到了狮子王的陨落，阿格规文古井无波的脸庞终于露出一丝茫然。
“阿格规文卿，结束了。”高文又看了看胸口不断溢出的鲜血，不太在乎的顺手抹了一把。
反正，一切都结束了。
王败了，果然……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持理念的完成。
不过也好！
高文轻微的松了口气。
“作为王召唤的英灵，王既然陨落了，我们也要死了。”阿格规文提醒道。
“这些年，其实我一直盼着这一天的到来。”高文笑了起来。
“作为王的守护骑士，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行为。”阿格规文冷哼道。
“无妨，到了地狱，我会亲自向王赎罪的。”高文淡淡道。
“……其实，我也这么想的。”过了片刻，阿格规文终于叹了口气，道。
“？”高文怔了怔，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对方。
下一刻，两人同时大笑起来，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几乎笑的直不起腰。
灵基破碎的光华弥散，两个人的一切存在都随之崩溃。
365.大洗牌
英法边境对峙的主战场上，英军之前的一轮冲锋被白贞德挡下，黑贞德随后发起的冲锋却也被英军轻易击退。
战争刚刚进入短暂的休整期，英格兰的两名主将突然面色古怪起来。
“莫德雷德卿，看来，我们失败了呢。”片刻之后，潇洒的男子面带微笑，对着身旁的少女吐槽道。
“离我远点，兰斯！”男子不远处站着一名浑身白色甲胄的少女，此时正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避开了两步。
“我叫兰斯洛特，一般也是叫我湖上骑士，兰斯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兰斯洛特叹了口气。
“抱歉，以你的久负盛名，我很难不产生联想！”莫德雷德道。
“可我取向还算是正常的，对A要不起啊。”兰斯洛特怔了怔，脱口而出道。
“你说什么？！”少女的脸急速沉了下来。
“没什么……”兰斯洛特见好就收。
“兰斯兰斯兰斯兰斯！”莫德雷德怒道。
“……真不知道，王上为什么把你也选进圆桌骑士，难道是走后门的？”兰斯洛特皱了皱眉头，随口转进了话题。
“你敢质疑王的意志？”莫德雷德森然道。
“我一直敢啊，而且，莫德雷德卿，作为真红的叛逆骑士，这种话你说出来真的不违和么？”兰斯洛特又叹了口气。
“不管这些了，父王大人败亡了，居然不是我杀的，好气哦！”莫德雷德嘴唇倔强的嘟了起来。
“你这么有想法，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叛逆呢？而且看你杀起那家伙来，比我下手都狠。”兰斯洛特冷哼道。
“他们算什么玩意？也配造反？叛逆并击杀父王，只能由我来完成。”莫德雷德怒道。
“很可惜，看来跟你预期不符，事实明显开始打脸了。”兰斯洛特感觉到一丝魔力的消散，皱了皱眉头。
并非此地土生土长的英灵，圆桌骑士团的降临都跟狮子王圣杯许愿相关。
如今狮子王陨落了，圣杯也莫名其妙被人封印了，失去了存在魔力的源头，两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后，就感觉了魔力持续不断的流逝。
严格来说，二人已经处于弥留的边缘。
“想不到我们这么强的圆桌骑士团，居然打不过敌人，甚至让父王都陨落了。身为守护骑士，居然让君主阵亡，看来不管高文、阿格规文还是崔斯坦，都是废物！”莫德雷德怔了怔，愤愤道。
“其实，我觉得你在的话，结果也是一样。”兰斯洛特淡淡笑了笑。
“闭嘴！”莫德雷德认真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她俏脸绯红，怒道。
“我感觉灵基开始崩溃了，你呢？”兰斯洛特问道。
“一样。”
“死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兰斯洛特思索道。
“变态！滚蛋！”莫德雷德鄙视的看了眼兰斯洛特，冷笑道。
“……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为了我的名誉，我觉得还需要辩解一下。身为圆桌骑士，我只是一直后悔没跟你交过手，既然我们都要死了，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吧。”兰斯洛特皱眉道。
“打一架？听起来有点意思！”莫德雷德想了想，赞同道。
“开始吧！”
“好！”
两人心念相通，魔力不计代价的爆发出，几乎同时来到战场的上空，两个宝具正面相向轰出。
“无毁的湖光，见上！”兰斯洛特抽出一把如同月下闪耀湖水般的光辉的长剑，一道道剑芒随之斩出。
与“誓约胜利之剑同为湖中精灵托付给人类的宝剑。因为有着相同起源，其“坚韧”能与誓约胜利之剑匹敌。
剑身皆有精灵文字的刻印，绝不会毁坏的刀刃。但由于兰斯洛曾以此剑斩杀圆桌骑士，因此使其丧失圣剑的资格，被归入魔剑。
“灿然辉耀的王剑！”莫德雷德抽出一把深红色的魔剑，跟着斩出。
由于莫德雷德曾经夺取了亚瑟王保管着的王者之剑，并以此让亚瑟王遭受了致命伤，所以在莫德雷德拿起它的时候会变化成憎恶的邪剑。
本来是放出白银光辉的华美的剑，不过伴随着发动而染上红黑色的血，形状也丑陋地扭曲起来。
汹涌的憎恶缠于剑身，并放射出去的，灾厄之魔剑。
“哈哈哈，有意思！”
“老大叔，打得不错！”
半空中，两个人身躯同时被剑芒穿透，却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这一刻，两个人进入了贤者时间，功名利禄等一切杂念，在瞬间便化为乌有。
灵基破碎的光华闪动，几乎同时，两个人便化为齑粉，弥散在天地。
整个战场猛然安静下来……
英军这两名主帅？这么勇的么？
无论英军，还是对面的法军，都惊的合不拢嘴。
“是不是你把对方逼得太狠了？”白贞德有点犹豫的望向黑贞德。
“不至于吧，明明他们占优的，那个兰斯洛特其实比我强一点点。”黑贞德神色茫然答道。
“先停兵吧，把事情告诉陛下，顺便问问有没有可能是针对英灵的混乱药剂。”白贞德道。
“你去写吧，我不识字。”
“好巧哦，我也是！”白贞德叹了口气，找了两个书记官，回到了营帐。
**************
“公爵阁下，你这次又有何贵干？”山之翁望着骤然出现的陆明，隐藏在面具下如同死人一样的脸庞也僵硬了起来。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通，让山之翁也很绝望啊。
“众所周知，狮子王陨落了，而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成为北不列颠的王……”陆明微笑道。
“等等，狮子王不是才死么？”山之翁都惊了。
“哦，刚刚我主持让她加冕为王了，反正他们都是一样的。”陆明淡淡道。
“……那阁下找我有何贵干。”山之翁已经懒得吐槽了。
“倒是好事，伦敦城不搞那傻不拉几的圣拔了，现在领民急速增多，不知道你们山之民，有没有兴趣合并进去。”
“王还是那个小姑娘一样的亚瑟王？”山之翁冷笑道。
“是的。”
“那你说呢？”山之翁继续冷笑。
“其实，世俗上的王，和宗教上的王是不冲突的，也不需要是同一个人。
至于谁比较强势，就看个人发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山之翁怔了怔，沉吟起来。
“大家各取所需，你可以成为国师之职，代价是镇守一国气运，这样不是挺美好的么？”陆明笑道。
“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山之翁犹豫了片刻，问道。
“拿了个杯子，临走前，总该做点什么吧。”陆明笑道。
“加个条件，你走了，就别过来了。”山之翁想了想，认真说道。
“一言为定！”
366.停战三十载
“陛下，元帅圣女贞德殿下已至殿外，等候觐见。”
恢弘的宫殿里，传令官一路走到拿破仑面前，弯腰请示道。
单凭贞德法兰西元帅的身份，尚不足以让传令官这么敬畏。
但若是加上一句“A级的英灵”，横扫千军的存在，法兰西前三的绝世强者，那效果自然不同。
“圣女贞德？回来了么？那么，请她进来吧。”拿破仑眼睛闪烁了下，吩咐道。
“是！”传令官急急奔了下去。
“大家实力差不多，站得高也确实不好。”拿破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正殿大门，耸了耸肩，也无所谓什么帝王的威严，从王座上径自跳了下来，亲自迎了出去。
“见过陛下。”片刻之后，元帅贞德走了进来，她用清澈如水的眼眸静静看了一眼拿破仑，一言不发的行了个军礼。
“不必多礼，卿为前线大元帅，既然亲自回宫，莫非战事已进入了休整期？”拿破仑心中一动，主动询问道。
“其实，百年战争已经结束了。黑贞德暂代前线元帅之职，而我特来报讯，请陛下定夺……”贞德幽幽道。
“嗯？打完了？”拿破仑微微一惊，道。
“是的。”
“不可能！难道他们那个女王暴毙了？”
“陛下英明。十日前，原不列颠女王，SS级强者，狮子王驾崩，圆桌骑士团全体随之陨落。”贞德答道。
“……英格兰现在情况如何？我们若挥军长驱，可能灭其国？”拿破仑怔了怔，眼中骤然射出锋锐无比的光茫。
“S级英灵骑士王阿尔托莉雅登基成为英王，SS级英灵山之翁成为国师，若陛下趁其内乱亲征，虽有胜算，但必须将这二人的战力考虑在内。”白贞德神色有点怪异，汇报道。
“呃，这样啊，当我上一句没说……”拿破仑也怔了怔，立马表态道。
行军打仗，如果只是涉及战术战略，拿破仑自然不会拿亚瑟王当回事，但英灵参与的战争，却不是战术战略这么简单的。
好比狮子王一道光束攻击轰过来，千军万马也要崩溃，什么战略战术都是多余。
“陛下英明！”贞德微微松了口气，真心实意附和道。
抵抗侵略，她可以做到万死不辞。但跑去别人国家灭国，贞德还是有些心理障碍。
况且，很可能还打不过啊！
万一法兰西损失会比主场作战的英格兰更为夸张的话，那图什么啊！
“那英格兰方面可有什么消息？”拿破仑想了想，问道。
“阿尔托莉雅陛下的信史，三日前通报说，女王想跟我们休战三十载。
若陛下也有此意，可随我一同前往边境，与英格兰的女王陛下一同签订停战协议。”贞德道。
“阿尔托莉雅？好像有点印象。也是亚瑟王吧？这些神话时代的英灵，真是不讲道理的强！”拿破仑叹了口气，心中微微一动。
神话时代的英灵，且不说大都神秘度爆表，还动不动跟神灵有说不尽道不明的关系。
不列颠神话也罢了，希腊神话那群英雄半神，一堆带着宙斯的血脉，实力更是奇猛无比。
拿破仑虽然自负，但也只是个人类，面对神灵还是有些无可奈何。
“是的，跟狮子王一样都是亚瑟王，但似乎是来自不同世界线的存在。”身为英灵本身，白贞德对于这种弯来绕去的关系还是可以理解的。
“这样么……，不过三十年这个时间段，确实很有诱惑力！足够我们完成许多事情了！”拿破仑犹豫了下，长叹道。
法兰西全境也不算风平浪静，要完全推行政令，拿破仑自然也有些大动作要做。
无论驱逐贵族还是中央集权、更改体制，这些都是需要大量时间来完成的。
若是伤筋动骨，拿破仑即便有不妥协的霸者之心，也难免需要大量时间来举国休养生息。
不过若有三十载的话，那无论如何，都绰绰有余了。
“陛下同意了？”贞德眼中闪过一丝欣然。
对于白贞德而言，比起圣女元帅，成为回归乡间的少女，显然更为自在。
即便是英灵，除去几个战争狂人，也没谁喜欢整天打打杀杀的。
战争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这个建议本身，我没有意见，但她为何有这个打算？事情来源是否可靠？”
“应该是可靠的，奥尔良大公陆明前日也来到了边境，说辞与英王一般无二。”贞德微笑道。
“陆明公爵？那确实问题不大。看来他这些日子，在英格兰做了不少事情。狮子王陨落是否跟他有关？”拿破仑笑了笑。
“他说狮子王虽然不是他杀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协议肯定是靠谱的，只是……”贞德道。
“只是什么？”拿破仑讶然道。
“他说他面子没这么大，只能保证三十载休战，如果不好好把握，三十年后该亡国还是亡国，落后就要挨打，当然你们也可以考虑祈求下神灵的保佑。还说，他跟英格兰方面也是这么说的。”贞德脸色似乎有点郁闷。
“百万人的生死就用这么漠不关心的口吻说出来，果然是他的风格……”拿破仑也怔了怔，突然大笑起来：“不过，这样才对啊。”
“陆大公的修为堪比神祗，已到了我无法理解的程度。这种强者虽然言谈随意，但想必还是可以一言九鼎的。”贞德附和道。
“陆大公，他还会回来么？”拿破仑语气有些莫测。
“他说他对这边没什么兴趣了，接下来要去一趟美利坚，然后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还说祝陛下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贞德苦笑道。
“大家本来也算是合作，称不上君臣，走了也就走了吧。当然，香火情还是要算好的。”拿破仑点了点头。
“陛下英明！”白贞欣然道。
“嗯，事不宜迟，明天朕便动身，跟那位女王陛下把协议签了吧，让黑贞德也可以回国帮朕处理点杀戮之事。”拿破仑淡淡道。
“前线事毕之后，我可以辞职么？”贞德想了想，问道。
“随你吧，后面的事情确实也有些难为你了，回头给你结算一笔工资，再把你的故乡送给你当封地吧。三十年后，若法兰西撑不住了，你再来帮忙吧。”拿破仑想了想，点了点头。
“陛下，我没这么大功劳，不适合如此嘉奖，还请收回成命！”贞德怔了怔，劝阻道。
“你功劳够了，实力也够了，如果一直推迟，那以后更难找人为给王国尽心尽力了。”拿破仑淡淡道。
“那么，多谢陛下了！”贞德想了想，轻轻笑了起来。
367.横渡太平洋
“叮，判断英格兰、法兰西特异点危机均已解除，且圣杯均已回收，任务一已完成。”
“当前状态下，完成难度相当于击杀A级英灵之上的行为会获取一定分数，此位面奖励上限为120分，当前82分。”
“叮，轮回者已完成全部主线任务，在未触发隐藏剧情的前提下，可以随时回归主位面。”
“都完成了么？这次还挺顺利嘛。”
太平洋中，一艘小木船如箭一般破浪而去，陆明坐在船尾，若有所思的抬起了头。
虽然任务已经完成了，理论上他和杨湘绮都已经可以通关了，但陆明还是想顺便再探索一个特异点，看看有没有机会刷够120分。
对比剩下巴比伦和美利坚的话，陆明选择美利坚的原因倒是很简单。
巴比伦的神祗和英灵都实在太中二了……
无论那位号称“金闪闪”的吉尔伽美什还是走傲娇路线的冥界主人女神艾蕾什基伽尔、金星女神伊什塔尔，都精通各种羞耻度爆表的台词，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陆明觉得自己虽然曾经是大魔神王，也没夸张到这个地步。
本来对面如果恶心人，那就把他拍死也就是了，陆明倒也不是觉得完全无法接受。
但他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队友，如果去了巴比伦的话，基本最强的那几个人都不存在合作的可能性。
所以陆明本着不被恶心，对人才也有些期待值的大前提下，选择去美利坚游览一下。
是的，就是游览……
反正上辈子也没去过这个世界唯一的超级强国，大不了就当是去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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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到美利坚差不多6000公里，相隔数个时区，距离远非英法之间可以比拟，便是前世飞机也要差不多12小时。
以陆明如今的功力，便是不计代价的御空而行也要十余个小时。
但那样不说魔道真元的消耗，单单个人体验也是很不舒服的。
于是陆明便索性找阿尔托莉雅要了艘小船，计划多花个一两天时间，悠哉悠哉横渡太平洋的便也是了。
在阿尔托莉雅和那群哈桑们惊为天人的目光中，陆明在船尾找了个位置坐下，闭上眼睛，船便乘风破浪而去，看起来潇洒无比。
反正又不是他费劲……
“陆大少，你一动不动的倒是舒服，本姑娘怎么感觉成了苦力船工一样？”杨湘绮盘膝坐在船头，一身浩渺如海的真气包裹住小船，源源催动之下，小船便如箭一般前进。
这对于她已经算是难得的休闲时光了。
之前遭遇暴雨飓风，杨湘绮硬是摇着牙，御起覆盖整艘船的气罩，连续抗了两三个时辰，直到小船脱离暴雨范围。
整个过程中，陆明一直不动声色看着杨湘绮的一番操作，甚至也不去点拨几句，让杨湘绮颇为胸闷。
“不得不说，你还是有些觉悟的，而且越来越机智了。”陆明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张口道。
“……我以为你会说，这是磨练我的武道意志，借口我都帮你想好了。”杨湘绮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你的武道意志已经成型了，况且这又不是生死边缘，哪有这么好突破？你是不是把武道意志想的类似获取经验值升级一样？”陆明讶然道。
“……，那你为什么一直让我御船？”杨湘绮怔了怔，抱怨道。
“因为我确实缺个船工啊，难道要我亲自来划船？”陆明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现在我真的有点好奇，你这么恶劣的性格真能在这个世界找到靠谱的队友么？”杨大小姐气的重重哼了一声。
“靠谱本来就是很珍贵的品质，现在这种人越来越少了，我之前遇到几个实力还算不错的英灵，结果都不适合。”陆明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在他面前，便凝聚出一张羊皮纸名单，悬浮在半空。
上面记载了几个英灵的名单，又被他加了备注，再一个个划去。
陆明瞟了一眼名单，确认无误，信手将羊皮纸丢给了杨湘绮。
“阿尔托莉雅，实力B，潜力B，优势：运气好，不合格原因：理念不符。”杨湘绮读完第一行，怔了怔，问道：“什么是理念不符？”
“没什么，随便写的，感觉不合适，就写了这个。”陆明道。
“呵呵，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她为王的奉献理念，跟你高贵的魔道随心不符合。”杨湘绮看了看陆明。
“嗯？你是这么理解的么？其实也有点道理。但我就是单纯不太顺眼，觉得相性不合。”陆明道。
“山之翁，实力A，潜力C，优势：刺客型队友，不合格原因：好好的刺客点什么战士技能点，剑法还这么烂，年纪老也罢了，做起事情暮气沉沉！”杨湘绮看完第二行，也懒得吐槽这句评价，叹了口气，将名单丢了回去。
“你要求这么高，还这么挑剔，很难办的啊！”
“宁缺毋滥吧，这个剧情世界找不到也就算了，下个世界虽然是晋级考核，但也在二类空间啊。反正我又不指望队友能干嘛，还不能花点时间精力，找个合适点的么？”陆明无所谓的回答道。
“……合适点的？是跟你臭味相投吧……”杨湘绮怎么听怎么别扭，不禁吐槽道。
“你对自己的定位有点奇怪啊？”陆明莫名其妙的看了杨湘绮一眼，摆了摆手，闭上了眼睛。
“……”杨湘绮莫名有些气苦，咬了咬牙，小船便又破浪而行。
不为人知的海底深处，一粒粒黑炎骤然出现，发出黯淡的黑色光泽，默默的自行燃烧起来。
一条条根本不符合常识，不知如何存在至今的海底生物，在缓缓游动着。
巨大的阴影划过，一条足有二十余米长的巨齿鲨，似乎感知到了人类的气息，露出有些狰狞笑意，猛然向海面窜了上去。
仅仅是瞬间的擦碰，它的背脊遭遇到一粒黑炎，便无声无息的灼烧出一个大洞，鲜血从伤口蔓延而出。
巨齿鲨瞪大了眼睛，张开大嘴，也顾不得上浮了，强烈的疼痛让它不由自主的剧烈翻滚起来。
更多的巨齿鲨聚集而来，犹豫了片刻，同时张开巨口，向它撕咬而去。
浓郁的鲜血流淌而出……
“似乎这个位面，很不希望轮回者跨大陆继续探索？”陆明心中微微一动。
368.东西战争
经过两天的横渡太平洋之旅，陆明二人终于登上了陆地。
一路充当小船的人工动力源，杨湘绮虽然具备半神巅峰的武道实力，也有些疲倦。
好在毕竟是登上了陆地，一股充实感涌上心头，让她心情也好了起来，神情跟着轻快起来。
对于她这种前半生常年生活在幽闭古墓的人而言，在天地间一望无垠的茫茫大海里待了不断的时间，确实有点不太适应。
还好只是两天，如果时间长了，她的心境也未必不会受到一丝影响。
杨湘绮暗自警觉，打算回空间以后在练功房模拟一下这类环境，弥补这个说不清算不算破绽的弱点。
“这里是圣弗朗西斯科啊，也就是旧金山，应该算是到了美利坚了。”陆明望着荒芜贫瘠，间或只有几个渔夫穿梭的港口，轻微的叹了口气道。
虽然旧金山于1848年方才正式加入美联邦，也差不多那时候的淘金热时代才开始崛起，直至发展成世界顶级的城市。
但陆明显然毫不在意这种细节，自动将其划归于美国的范畴。
“嗯？怎么了？你好像挺有感触啊？”杨湘绮问道。
她身为一个元末明初的人，又是直接进了主神空间，对于后世文化虽然有一些接触了解，但毕竟不曾在现代生活过，少了几分代入感。
“1783年，美国结束了跟英国的独立战争，才开始建国。之后，为手握世界霸权，它成为了不断突进的怪物般的国家。在从南北战争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不到50年的时间里，这里便从一个农村化的共和国变成了城市化的国家。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它便具备了压制诸国的经济、军事和学识实力，成为了超级大国。”陆明随口解释道。
“跟元朝一样，也是残暴的政权么？”杨湘绮沉思了片刻，问道。
“文化方面其实比元朝先进的多，以其他国家子民的立场而言，当然也是霸道的。但不论其功过，这个国家的本身，也是一个在世界发展进程中，不可或缺的国家。”陆明淡淡道。
虽然并不喜欢这个国家，但陆明从来不否认它的价值。
*********
“嗨，你们是哪里来的？是异乡人么？我们怎么没见过你？”几名渔夫打扮的男人看了半天陆明二人，又看了看他们停在岸边的小船，似乎商议了几句，一名身材魁梧的白人男子便带头走了过来，操着有些蹩脚的英语问道。
“嗯，怎么称呼？”陆明问道。
以他的性格，自然懒得跟别人的说话思路走。
“我是亨特，铁拳亨特！你也可以这么叫我。”男子笑了笑，挥动了几下粗壮的拳头，倒也虎虎生风。
“哦，亨特，你好。”陆明瞅了瞅他的拳头，也懒得评价什么。
“你们住在附近么？我们怎么没见过你们？”亨特想了想，又回到了原本的话题。
“离这里有点远，大概要跨过这个大洋吧。”陆明瞟了瞟一望无垠的大海，随口道。
“哈哈，哥们，你真会开玩笑，不过你要说的是真的话，这时候来这个受诅咒的鬼地方，可真够倒霉的。”亨特怔了怔，大笑起来。
“这边现在怎么样？还在打战么？”陆明问道。
虽然陆明也不清楚当前美利坚的什么状态，但既然是特异点，大半是不太平的。
“万幸，这里还在总统王的统治下。但我听说该死的凯尔特人实在是太多了，前不久这边打了一场，总统王留下的战争机器人全打坏了，就连州长也受了伤，可能这里也撑不了太久……”亨特说到这里，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凯尔特人？总统王？你们的王是爱迪生么？”陆明叹了口气，心中的猜测基本得到了证实。
不过，真是神特么的总统王！
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虽然存在便是合理的，但陆明心中还是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总统王就是总统王啊……我也不知道王叫什么名字。”亨特挠了挠头。
“那你们州长是谁？”陆明又问道。
“她住州长府邸，好像也是个英灵，我也说不清她名字。”亨特回答道。
陆明怔了怔，又叹了口气，瞳孔中血色的光芒一闪。
他的耐心确实一贯不好。
亨特猛然怔住，表情逐渐茫然起来。
“？”杨湘绮看了看陆明，露出询问的表情。
“差不多了，走吧。”陆明微微点了点头。
“这艘船我们应该用不上了，送给你吧，谢谢你的消息！”杨湘绮心领神会，盈盈一笑，说道。
“怎么了？我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亨特又挠了挠脑子，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
大概跟原本的剧情一样，康诺特女王梅芙得到了圣杯，并依自己的喜好向圣杯许愿“要让库丘林成为跟我相配的最强邪恶之王“，然后本着创造符合她理想国度的态度，向美利坚进行灾厄般的攻击。
梅芙的想法比较单纯，大概就是胆敢反抗的人格杀勿论，不反抗的人也格杀勿论，让美利坚的土壤上只有她召唤的凯尔特子民和英灵。
嗯，不得不说，这个想法虽然简单，但确实比美国的霸权主义还要霸道的多……
原本这种幼稚的想法也没什么，哪怕小孩子也会想着成为英雄、成为救世主甚至成为宇宙主宰。梅芙的想法放在幻想层面，大概只是有些中二罢了。
但梅芙召唤的库丘林的强度有点过分了，不知为何甚至远远超过本体，性格也被严重污染扭曲，成为了历史上并不存在的狂王库夫林。
对战斗以外的任何命令都不会理会，拥有“只为杀敌，除此外一切无所谓”的强烈意志，一个人便可以迎战千军万马。
跟着，大量凯尔特英灵出现在这个位面，又纷纷被狂王库丘林所折服，心甘情愿的贡献自己的力量。
有了高端英灵的参与，凯尔特人一路推进，而每一地陷落，便是单调的征服与屠杀。
至于总统王，则是美利坚政府军的最高领袖，也是抵抗军的最高负责人。
虽然亨利不太清楚具体是谁，但陆明却知道这个恶趣味的称谓，基本只能是受到美国历代总统强化的发明王爱迪生。
那位虽然恶趣味的顶着一颗白狮子的脑袋，但知性也完全没有下降，依旧具备着很强科技能力的发明大王。
通过强迫国民集体劳动形成流水线，制造电力驱动的巴贝奇式机械化步兵，对抗东部强大无比的凯尔特军势。
问题在于，爱迪生无论自身实力和英灵数量都远远不及凯尔特军，即便美利坚联军的最强者——S级的英灵迦尔纳也远不及狂王库丘林。
虽然爱迪生能源源不断的造出机器兵，但高端战力远远不敌，导致对抗凯尔特军队依旧处于节节败退的状态。
369.贝奥武夫
“现在怎么说？”杨湘绮问道。
“目前看起来跟第五章前期的剧情出入不大，不过这些民众信息量也有限的很，所以随便找个英灵问问情况吧。”陆明道。
“先去看看那个什么加州州长吧，女性英灵的话，又在联邦军这边，是那位海伦娜·布拉瓦茨基夫人？”杨湘绮想了想，问道。
“十有八九吧，嗯，这张地图你能出手解决的战斗，就你来吧。”陆明点了点头。
“好！”杨湘绮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她虽然在上个位面踏入了半神之境，但一直缺乏实战，让她也有些蠢蠢欲动。
之前，跟圆桌骑士虽然敌对，但却不适合她来亲自出手。
而跟狮子王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即便被狮子王摆了一道，她也只能忍了，更是憋屈无比。
但如今这种大乱斗的场景，倒是挺适合她的武道发挥。
在这种位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高阶英灵随便一个宝具，就是对城对军的灭杀，让普通人活的很没用尊严。
爱迪生的机械化部队虽然远比普通凯尔特人强力，但毕竟不是高达，面对A级英灵，都仅仅只能作为炮灰来使用。
当然，对于陆明而言，他本来也没指望爱迪生这边能击败库丘林。
涉及特异点修复，明显是祛除或者抹杀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凯尔特人，而不是屠尽美利坚的原住民。
如果美利坚原住民就可以把凯尔特人吊起来打的话，那空间自我修复就完毕了，根本不需要设置为特异点。
虽然凯尔特人和美利坚土著都跟他们无关，谁胜谁负他确实也无所谓，但美利坚真的崩溃了的话，特异点就构成影响世界线的程度了，十有八九算是任务失败。
况且美利坚原住民好歹可以交流，而凯尔特的军队，则是六亲不认，见人就杀的作风。
凯尔特军的部分英灵杀性固然不是很重，但狂王库丘林一旦亲自出手，便是尸山血海的单方面屠杀。
陆明虽然有时候有些偏激，但也没到屠尽天下的程度，倒是跟那群疯子没什么共同话题。
不过也不急，接触一下再说吧。
陆明想到法兰西出现的白贞德，英格兰出现的阿尔托莉雅，眼神倒是闪烁了一下。
应该会有一名属于美利坚的英灵前来协助修复特异点，按照这个特异点的混乱程度而言，八成也是个强者，只是，不知道到底会是谁。
顺其自然吧。
*************
加州虽然面积甚大，足有40多万平方公里，但核心城市圈都在沿海一带。
首府萨克拉门托离旧金山不过一百多公里，作为商业农业和运输的中心，原本也颇为兴盛发达。
不过，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开始以后，往常的集市交易乃至运输都停顿了下来，城市也急速萧条下去。
此时，萨克拉门托刚刚经历了一场小型战争，遍地尸骸让这个城市失去了最后一丝活力。
“哈哈哈，布拉瓦茨基夫人名气不小，老子还以为要好好打上一场，想不到也不过如此。”州政府前，一名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露出桀骜不驯的神情，大笑道。
在他的身上密密麻麻有着数不清的伤痕，男子目光扫过，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
在他的旁边，是数十名美利坚士兵甚至机械战士的奇形怪状的尸体。
尸体上，一个个拳印却清晰可见，显然是被人硬生生锤爆的。
A级的狂战士技能，足以将威压、混乱、幻惑等精神干涉无效化，乃勇猛技能和狂化技能的复合，将格斗伤害提升到骇人听闻的程度。
一旦男子开启了技能，便化身成人形的战斗机器。
“贝奥武夫阁下身为史诗中的英雄，曾经稳健地治理国家的英主，小女子也曾听闻。不知为何出手如此残忍？”一名身材纤弱的少女悬浮在半空，小脸崩的紧紧，面露寒霜道。
在少女身后，几只小型自动人偶有些慌乱的跳来跳去，做出瞄准的姿势。而漩涡般的魔力缓缓转动着，展露出强悍的实力。
“可惜，对于贝奥武夫而言，这些都没有意义。”
布拉瓦茨基轻轻叹了口气。
身为十九世纪的女性神秘学家，神智学的始祖。她将那些到达根源的先烈称为“圣贤”并将他们视为高次元存在，并宣传自己可以跟他们进行交流。
而她的技能“伟大之魂”便是从众多圣贤那里借力，行使强大的魔术。
涉及的层面非常广泛，无论召唤术、黑魔术、炼金术、元素变化魔术、卢恩魔术、古代埃及魔术甚至连圣堂教会的洗礼咏唱都能为她所用、信手拈来。
可惜，借用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对面男子这种蛮不讲理的一力降十会的思路，却正好将她克制的死死的。
甚至即便是消耗战，布拉瓦茨基也绝不是贝奥武夫的对手。
对面是出了名的不到绝境死不放弃的男人，即便是进入老年期之后这股韧性仍旧健在，直到揍死火龙之前都没有断气。
布拉瓦茨基虽然实力不弱，但也不具备这种天生战士的意志力和毅力。
“哈哈哈，莫说老子此刻一身轻松，仅仅只是个战士。即便还是王，也不是你们美利坚的王，对敌残忍有何不对？”贝奥武夫念头闪动了一下，嘴里却嘲讽道。
在泛人类史上，面对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火龙，部下四散而逃，仅剩下瘦弱衰老的自己，和忍受着战栗而留下来的年轻骑士。
几乎毫不犹豫的，独自冲了上去，在被龙的毒炎几乎燃烧掉所有生命机能的时候，自己也将火龙斩杀了。
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为荣耀，不为富贵。
仅仅是作为王，要尽到所有的义务。
该死的畜生，那次确实打得老子好疼，不过到底还是比老子先死！
当王确实好麻烦啊！还是这么打打杀杀来的痛快。
等把美利坚的反抗军全部灭了，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跟那个人再次战斗了吧？
打不过，死了也痛快！
贝奥武夫想到这里，又狞笑了一下。
370.伟大之魂
“这样的战斗，只是单纯的征服和毁灭，有什么意义呢？”布拉瓦茨基见到贝奥武夫逐渐狂热的神情，心中恼怒无比，叹了口气。
这群凯尔特人都是神经病！
明明实力都很强，但做起事一个比一个神经！
想到之前自己面对的一个名叫芬恩·麦克库尔的英灵，明明也是历史上出名的英雄，结果见到自己就喊老婆，布拉瓦茨基胸中怒气就更甚。
“小丫头，胡说些什么呢？战斗的意义，就在于斩杀敌人的快感啊！”贝奥武夫面露不屑之色，大笑起来。
一把巨大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
传说中嗅到血的味道而自行追踪，仅仅只是挥动，就能变化出最为合适于斩击的魔剑。
一旦命中敌手，剑身都会吸入对手的血液，发出赤色的光辉。
A级宝具赤原猎犬！
“该死！你们这些狂战士真是麻烦，一点都不懂优雅的对决。”布拉瓦茨基心中虽然恼火，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源源不绝的魔力震荡空间，如同水纹一般流动起来。
魔力同调，协调自己与所处环境的魔力，并大幅度活性化。
“赌了，希望这次运气好点吧。”布拉瓦茨基撅了撅小嘴，轻轻划了个十字。
几乎将全身的魔力释放，A级技能“伟大之魂”开启，与高次元存在进行沟通，赋予她对应的魔术力量。
使用这世上所记录的无数魔术基盘，甚至可以将数个魔术基盘并联使用，得以成功行使奇迹级别的强力魔术。
当然，这种并联使用并非每次都能成功，甚至绝大部分还是基于幸运与偶然才得以达成，因此是“偶尔使用极其强力的魔术”的形式。
这也意味着，布拉瓦茨基本身也不能控制她跟高次元的谁进行沟通，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施展什么形式的魔术。
运气好，一发禁咒毁天灭地，运气不好，大概连个小火球都放不出来。
如果不是实在打不过，布拉瓦茨基也不想用这种RP技能。
光华闪过，幽冥的歌声响起，带着一丝凄冷的味道。
然后布拉瓦茨基面色铁青的发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小骷髅……
标准的骷髅，白森森的骨架，左手持盾，右手短刀，眼眶里还有绿油油的幽火，带着几乎察觉不到的魔力波动。
嗯，看起来还可以吧，起码杀鸡屠狗是足够了吧？
问题是，面对史诗中的英灵，这玩意有什么用！
“又翻车了？！这次是哪个混蛋跟我签订的契约？”布拉瓦茨基虽然反应了过来，但更是差点骂出了声。
冥界的？还是高位的死灵法师，你实力不强也无所谓，但传个小骷髅过来搞毛？
这是诈骗吧！
小骷髅有些茫然的望着贝奥武夫，然后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短刀，砍了下去。
布拉瓦茨基准备扶额的手停了下来，灵动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期待之色。
嗯，万一，只是说万一，这是一个喜欢扮猪吃老虎的绝代高手，故意伪装成小骷髅，那其实是可以接受的！
作为一个高智力的法师，布拉瓦茨基博览各类书籍，倒是对某些小说套路了然于胸。
反正小说既然也是人写的，那么理论上也可能符合那些特立独行的高手的思维吧？
“嗯？你不是弄神秘学的么？怎么居然还是亡灵法师？”贝奥武夫也有点迷，赤原猎犬信手一个旋砍，挡下了短刀。
虽然布拉瓦茨基夫人的英灵形态不过是一名纤弱的少女，但她同样也是B级的魔术师强者，如果是她全力施放的召唤物，贝奥武夫还真不敢让它砍一下试试看。
“咔”的一声轻响，小骷髅全身泛起裂痕，然后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微风吹过，将残存的死灵魔法的痕迹抹去，地面上只剩下残缺的骸骨。
贝奥武夫怔了怔，看了看手中的赤原猎犬，脸颊抽搐了几下……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布拉瓦茨基犹豫的看了下身后，暗自考虑要不要跑路。
“跟我作战，居然存了戏弄之心！嗯？还敢分心回头？你是太过自信，还是打算死在我手里？”贝奥武夫咆哮起来，一个跨步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凝出一把比赤原猎犬稍短的重剑，直接向布拉瓦茨基锤了下来。
贝奥武夫狂战形态最喜欢的宝具，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钢铁铸成的接近于棍棒的东西，基本上是以锤爆为目的的剑，没有丝毫斩击的感觉。
B级宝具，铁锤蛇溃！
“该死该死该死！这时候再去进行魔力同调的话，都来不及了。”布拉瓦茨基尝试着抽取一下魔力，发现魔力空空荡荡，根本不足以格挡这次攻击，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布拉瓦茨基既然下决心使用伟大之魂，进而沟通失败，那也基本等同于断了自己的退路。
B级英灵硬抗A级英灵，本来就是步步惊心，一步错，全盘崩溃！
“早知道一开始就跑路了，作为魔术师这么有梦想，不是找死么！”布拉瓦茨基暗叹一声，闭上了小巧的眼睛。
呼啸的剑风极快逼近，刺的她皮肤微微泛起鸡皮疙瘩。
“搞快点，该死的狂战士！老娘……不对，本淑女下辈子一定要打爆你的头！”布拉瓦茨基缩了缩脖子，恨恨的想。
响彻天地的兵器对撞声传来，发出清脆的回音。
半空中似乎传来了贝奥武夫的闷哼声，然后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
“嗯？？”布拉瓦茨基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是海伦娜小姐么？初次见面，你好。”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半空中静静站着一名身穿黄衫的美貌女子，素手轻点，衣袂翻飞，飘逸绝伦。
在她面前，一道足足三米多长，形状奇古的长剑虚影将贝奥武夫砸回了原本的位置，剑影却散发出慈悲寂灭的味道。
慈航剑典——剑主天地！
贝奥武夫的神色狰狞无比，双剑呈十字状，死死抵住剑影的下劈。
在他脚下，大地无声无息出现了一道道蛛网状的裂纹，让布拉瓦茨基越发瞠目结舌。
371.古墓杨湘绮，赐教！
“嗯？你是谁？是英灵么？还是不知名的高位存在？为什么要救我？是响应了我的伟大之魂的契约么？”虽然在黄衫女子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属于英灵的气息波动，但布拉瓦茨基还是不会把她当成普通人。
废话，普通人剑术再高，也不可能斩出这种堪比魔法的视觉效果。
既然十有八九不是英灵，那自然是降临的高位存在咯。
即便生死一发，布拉瓦茨基心态还是保持着乐观的状态。
“都不是，姐姐正好经过这里，看到这个肌肉猛男要杀你，姐姐就出手了哦。”杨湘绮轻轻笑了笑，把布拉瓦茨基的一堆问题直接忽略掉。
“……”布拉瓦茨基怔了怔，看着浅笑嫣然的黄衣女子，突然感觉有几分不太真实，下意识的掐了掐自己。
哎哟，还是挺疼的！
布拉瓦茨基小脸又苦了起来。
“贝奥武夫虽然不强，但好歹也是A级的英灵了，不要分心了，尽快把他杀了吧。”淡漠的男子声音响起，一名黑袍男子凭空出现在布拉瓦茨基身边。
“？？？你是怎么过来的？”布拉瓦茨基认真看了看黑袍男子，鼓起了腮帮子。
“瞬移过来的，这是魔道不是魔法，你虽然杂学不少，但应该不包含。”陆明瞟了她一眼。
“确实没听过，能不能教教我。”布拉瓦茨基怔了怔，老老实实回答道。
“不能。”
“……”
陆明也弄不清楚历史上的海伦娜·布拉瓦茨基是真的感知到了高等存在，还是单纯的脑子有问题。
但值得一说的是，她的言论和著作确实影响了大量欧洲权贵，甚至最终导致“极北之地党”这个雅利安神秘学组织的出现。
这个组织影响倒是极大，简单的说，它是那位元首早期政治活动的赞助商，也是那位元首反犹思想的启蒙者，甚至可以说是**的前身……
当然，这个锅虽然奇大无比，倒也不应该由布拉瓦茨基夫人来背。
“可笑，就凭你们，也想杀我？”贝奥武夫狂笑起来，手臂肌腱爆炸般的鼓起，双剑同时变得如血一般鲜艳。
巨大的风压斩在长剑虚影上，将剑影硬生生崩碎。
“嗯？不是宝具？”贝奥武夫击碎剑影，挥动了下手中的长剑，脸色反而有些难看。
没有魔力的波动，没有宝具特有的幻想武装气息……
虽然贝奥武夫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应该仅仅只是一道技能或者术法。
不过，一道术法就可以压制我？
难道对面是S级甚至更高级的英灵强者？
干特娘，老子这次既然成为了狂战，就该好好的多打几场爽一把，对手越强不是应该更爽么？
如果对方强到足以把老子打爆，那才是爽爆了！
贝奥武夫想到这里，眼神变得更加狂热。
“自然不是，我又不是英灵，哪来的宝具？”杨湘绮淡淡道。
“你不是英灵？哈哈哈，这也没什么，既然能挡下老子的斩杀，当然是个好姑娘。今天你是神祗都无所谓，只要让老子打个痛快就行。”贝奥武夫大笑道。
虽然贝奥武夫仅仅只是A级英灵，但他的筋力和耐久都达到了A，两把重剑可以将击杀的敌人源源不断的转化为自身的体力，综合而言，说是战场绞肉机也不为过。
在他这次来到特异点之后的战斗经历中，除了狂王库丘林之外，他也再没有遇到能在近身格斗上压制他的选手了。
即便是凯尔特军的大将，综合实力更胜于他的阿周那也做不到！
如今他被杨湘绮一剑拍回去，心中居然兴奋无比。
“嗯，你要打，那当然可以。古墓派传人杨湘绮，请阁下赐教！”杨湘绮纤手一翻，抽出一把古朴的长剑，带着慈悲荡魔之意。
慈航静斋的镇斋之器——色空剑！
上个空间于小雪本来将其赠给杨湘绮，杨湘绮也完成了色空剑的相应任务。
结果，在位面结算的时候，杨湘绮依旧花了一万点数才将它兑换了出来，让她很是愤愤不平。
这把剑原本的威力也算不上绝代神兵，未必的比陆明在古龙位面获得的碧血照丹心好上多少。
但轩辕双龙位面因为融合了轩辕剑，位面强度已经远远超越武侠，而到了接近仙侠位面的程度。故而这把剑也受到自地尼起，静斋历代斋主的加持，进行了类似破格的升级，带着几分佛门荡魔真意，毫不逊色于普通的A级宝具。
虽然色空剑的材质并不算什么天外神铁打造，但大多数宝具虽强，还是沾了主人的光，并不存在那么多真正意义上的神兵与魔兵。
至于陆明手中的轩辕剑，乃人族圣道之兵，具备斩妖除魔守护华夏的功德之力。哪怕在二类空间逼格也算是最高的那一档，自然还是属于EX级的宝具。
但轩辕剑这种神兵，显然不是杨湘绮目前可以驾驭的，她倒是也没什么奇怪的想法。
“赐教？”贝奥武夫怔了怔，似乎是不太适应这么文绉绉的说法。
“那就既分胜负，也决生死吧。”杨湘绮道。
“好！老子等跟你打完了，还要跟刚刚那个大言不惭的小子也打一场！”贝奥武夫又看了看陆明，冷笑道。
那年轻人给贝奥武夫极为奇怪的感觉，明明感觉不到半点英灵亦或强者的气息，但却给他无与伦比的压制感。
这种感觉，似乎比面对巨人和巨龙，还要难受！
难道是走精神路线的术师吧？一直对我进行精神攻击，从而产生压迫感。
果然，很装腔作势！
不过老子啥时候会怕这种东西？
贝奥武夫想到这里，又狞笑了一声。
“嗯，可，你一会若不死的话，我便亲手杀你。”陆明点了点头。
这种合理正常的请求，他还是可以满足的。
“杀！”贝奥武夫狂笑起来，双手猛然一用力，两把长剑猛然亮起，如火焰一般燃烧。
瞬息间，长剑燃尽，化为粒子消失在空气中，贝奥武夫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充斥着爆炸般的力量，满意的叹了口气。
A+级宝具源流斗争！
通过破坏赤原猎犬和铁锤蛇溃而解禁的特殊宝具，足以将击杀古兰达尔的概念化作的宝具。
让生前的超强膂力暂时的苏醒，放弃剑招，而使用投掷脚踢殴打从正面将敌人直接打爆。
并且，由于这个攻击是从他千锤百炼的战斗经验而来，并没有固定的攻击形态，能将诸如“见过一次就看穿”的特殊宝具和技能无效化。
“痛快，小姑娘，再来斩我啊！”贝奥武夫又是一步跨出，钢铁般的左手抓向杨湘绮掌中的长剑，右手蓄势已久的一道冲拳则直接轰向杨湘绮面门。
372.空明拳
一旦进入了战斗的形态，贝奥武夫心中便没有了老幼男女之分，唯有一个个的敌人。
将敌人碾压般的打爆，或者被敌人轰杀至死。
唯有如此，方才是真正战士间的交流。
贝奥武夫拳头击在空中，空气随之炸裂开，如同一个个小型炸弹在空中爆炸一般。
“这么猛？真的假的？”杨湘绮皱了皱秀眉，色空剑划出一道蕴含天地至理的轨迹，一剑扫向贝奥武夫的咽喉。
贝奥武夫长啸一声，出手如电，一拳轰出，带着一道道残影，径自抵住色空剑的剑锋，发出金铁交织的碰撞音。
巨大的力量反震回来，杨湘绮又皱了皱眉头，飞絮劲运转，身形一闪，已退出十余米，将反震的力道化为无形。
“好剑技，这剑也不错，跟我拼了一记，居然没断，再来再来！”贝奥武夫哈哈大笑。
在他拳头之上，一道白印清晰可见，却在急速消退，瞬息间，便消失无痕。
“献祭宝具，然后突破到EX级的筋力和耐久，自身便等同于宝具了么？这也罢了，他的拳脚功夫也好的有点过分了，这是……凯尔特人的武道？”杨湘绮轻微的皱了皱眉头。
杨湘绮此时修为也算绝顶高手了，对于武道更是了如指掌，如今贝奥武夫不光力量大的出奇，身体坚韧更是远胜钢铁，倒是像极了绝顶防御类的功法，让她疑惑不已。
武道里，防御性的功法自是不胜枚举，如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连，练到登峰造极或许都可以做到这点，甚至犹有过之。
传闻达摩当年练到金钟罩十二品，任由各门各派高手拳打脚踢，刀劈剑斩，火烧水淹，不眠不食五百日，甚至吃下穿肠剧毒，仍安然无恙，精神烁灿。
但首先，那是传说。其次，那是达摩。
作为华夏武道的源头之一，千秋宗师级的高手，迷弟迷妹自然极多，对于他的事迹，属于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的那种。
而贝奥武夫这种典型的北欧壮汉，也施展出这类武道功法，让杨湘绮确实有点轻微的抓狂。
“他主练的应该是格斗的拳脚功夫，精通程度尚在剑技之上。如今他肉身化为宝具，威力堪比伪神器。”陆明点了点头，道。
“确实不凡。”杨湘绮点头道。
“当然，你这色空剑品质一般，他又不是妖魔鬼怪，不存在被你克制。这样吧，我把素蛇剑借你用用，保证一捅就是一个窟窿。”陆明心思一动，素蛇剑化为一抹流光悬浮在他身边，散发出凌冽之极的剑意。
杨湘绮主修的是九阴真经，女子本也属阴，以她的武道境界自然也远未达到阴阳调和的地步。
陆明想到这里，便不拿赤龙剑出来，省得彼此牵制，
“小白脸，大言不惭，就算老子站在这里不动，你拿这剑捅我……嗯？这剑？……你？……嗯？”贝奥武夫心中不爽，斜了陆明一眼，眼角的余光扫过素蛇剑，猛然怔住。
直觉告诉他，被这白森森的长剑捅几下，非但有事，而且是大事，甚至直接陨落都很有可能。
有威胁？那就把威胁的源头解决掉吧。
贝奥武夫想到这里，又盯了一眼陆明，诡异的感觉越发强盛。
长剑旁的年轻男子，此时他的眼睛明明看见了，却丝毫不能感知到对方的位置，仿佛陆明身在另一个次元一样。
虽然不理解，但依旧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贝奥武夫虽然是武夫，但也算不上莽汉，更身为君主，自然还是知道审时度势的，当下立马闭上了嘴。
“哦？你说你站着不动，让我捅几下？”陆明淡淡一笑，饶有兴致的望了过去。
“……”贝奥武夫视线缓缓转向杨湘绮，神色专注。
“算了，当你没说吧，你打你的就是了，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陆明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下，贝奥武夫站着不动让他捅几下，陆明还真的不屑出手。
对方又不是面对什么九星圣人，需要无所不用其极，方能争取一线生机。
区区一个A级偏上的英灵而已，若真要杀的话，破天之剑加上焚世魔炎，S或者SS级的英灵也未必扛得住。
况且原本他就打算拿贝奥武夫给杨湘绮来练练手，自然更没有出手的打算。
高手不好找，适合联手的高手就更难找了。
“……”贝奥武夫的脸涨得通红，但依旧一声不吭。
“还有这种操作？”布拉瓦茨基都惊了。
首先，她基本可以确定，对方不是英灵了。
英灵的宝具乃英灵的传说里被称颂的幻想武装，换而言之，虽然威力奇大，但基本都是绑定主人的，从来没听过可以这么借来借去。
况且，这是神器的话，贝奥武夫也未必会当回事。
显然，让贝奥武夫这种猛男吃了哑巴亏，丝毫不敢还嘴。那说明，眼前的男子至少有让贝奥武夫感觉到威胁的实力。
想到凯尔特人一路势如破竹，美利坚联合军却几乎全线崩溃，唯一的原因就是缺乏至强者。
畏惧于凯尔特大军的实力，一些中立英灵若非投降，便是偏向于凯尔特军，让布拉瓦茨基头疼无比。
难得眼下有个实力超凡的存在，似乎还跟凯尔特人不怎么对路，布拉瓦茨基偷偷握了握小拳头，觉得要好好把握机会，尝试发展成战友。
“怎么样？”陆明又笑了笑，问道。
“婆婆妈妈的，到底打不打，不大的话，老子就走了！”贝奥武夫眼珠一转，冷笑道。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也明白自己眼下的状态有点不对，斗志也无端减弱了不少。
以他的战斗经验，似乎立刻退去是不错的选择。
唯一的问题是，刚刚才把两把宝具长剑破坏掉，来触发“源流斗争”状态。
可想而知的是，数日之内，他都无法凝聚那两把宝具，更没法施展源流斗争，实力可谓大减。
自己最强的状态，居然没有任何斩获，让他有些不爽。
“不必了，你这素蛇剑非我所能驾驭，况且，今日可以找你借剑，来日你不在我身边，我找谁去？”杨湘绮认真想了想，浅浅一笑，长剑回鞘道。
“不错，你能这么想，心性倒是进步不小。”陆明点了点头。
“嗯？你不用剑？”贝奥武夫怔了怔，问道。
“不必了，阁下拳法至刚至猛，小女子望尘莫及，不如便用这七十二路空明拳，与阁下分个生死。”杨湘绮轻轻捏了个拳架子，神色淡然。
“你跟我比格斗？”贝奥武夫对刚柔虽然不懂，但看杨湘绮的模样，自然明白其意。
“正是。”
“好！”贝奥武夫怒极反笑，眼神瞬息间变得锋锐如刀。
373.最大的战果
杨湘绮九阴领域展开，一道道水纹般的漩涡气旋，便向贝奥武夫卷了过去，若有似无，却是绵绵不息。
贝奥武夫身形如电，一拳跟着轰出，空气炸裂，发出巨大的闷响声，如同炮击一般。
战斗直感上升到了A+级“奋起的勇者”的程度，没有招式，没有拳意，仅仅只是近乎直觉一般的战斗意识，就堪比巅峰武道强者。
“嗯，确实有几分武道天赋，这套格斗拳法，居然有些无招胜有招的味道，如果系统性的练习武道，倒未必不能成为萧峰那样的人才。”陆明点了点头，却也没放在心上。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况且，就算贝奥武夫是另一个萧峰，立场敌对，陆明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之。
所谓英雄，给他一个匹配身份的退场仪式便也是了。
“好！”杨湘绮也有些动容，一拳迎了上去。
两人拳力一碰，无声无息，周围的空气却发出炸裂般巨响，四散涌动。
“你……？！”贝奥武夫的脸色瞬间从愤怒变得惊讶无比。
对方拳力若有若无，毫不受力，拳力相碰，自己拳力足有九成被御到空气里，剩下一成被杨湘绮强行挡接下，已是毫无压力。
这完全颠覆了贝奥武夫的战斗常识。
“东方武道？再来！”贝奥武夫神色顿冷，一道道爆拳不断轰出。
杨湘绮神色微动，或拳或掌，将贝奥武夫开碑碎石的拳力纷纷化去。
“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原来是这样！”接连挡下数道狂猛之极的拳力，杨湘绮清冷的小脸终于微微露出激动之色。
虽然柔能克刚，但贝奥武夫的拳力以足有万斤，若只是原著的周伯通，绝难接下对方随意一拳。
但杨湘绮此刻武道早已超出原著的樊笼，一身武道，在原本的位面也足以称为神仙中人，无数精微奥妙之处，她自行进行分析和补正，威力更是远胜之前。
数十招后，杨湘绮越打越开心，贝奥武夫可就难受无比了。
道理很简单，杨湘绮施展空明拳本就打着消耗战的思路，拳力若有若无，极为省力。
但他的拳法却是每一拳都是足以炸开空气的爆拳，连续数十拳挥出，哪怕他临时提升到EX级的筋力和耐久，也有些疲倦。
望着面色淡然的杨湘绮，贝奥武夫终于有了一丝退意。
如果是跟普通的英灵，拳拳到肉的攻击，贝奥武夫对拼意志也不会退出。
但跟杨湘绮这种诡异的对拳，让他确实难过无比，仿佛节奏被对方牵引一样。
当然，普通的英灵，恐怕一拳就被他打爆了，也没这么多假设。
“真是卑鄙的拳法，你玷污了格斗！”又对了十余拳，贝奥武夫找到个机会，胸口硬挨了杨湘绮一拳，借力猛然退开数米。
“格斗么？格斗本就是胜者生，败者死的游戏。我今日把你打死了，是你技不如人，到底算是谁在玷污它呢？”杨湘绮也不在意，只是淡淡道。
况且，神特么的格斗，你怎么不说摔跤呢！
本小姐明明是武道！
杨湘绮想到这里，暗自翻了个白眼。
“哼！杀我，你还做不到。不过你实力不错，来日有机会，我再跟你打上一架。”贝奥武夫想了想，冷笑道。
“做不到么？”杨湘绮轻轻笑了笑。
“不错！”贝奥武夫神色微变，一个箭步又退出数米。
“当退不退，已经晚了。”杨湘绮摇了摇头，身体如流光一般闪动，一道绵绵掌力笼向贝奥武夫。
既然说了要分生死，杨湘绮自然说话算数。
“哈哈哈，你战斗技巧不错，但经验太少！”贝奥武夫狂笑一声，急速的一个转身，全身散发出血色的光辉，积攒的拳势猛然爆发，一道道拳头的残影显现在空中。
四面八方的空气同时爆开，化为如同墙壁一样的气浪，将杨湘绮前后左右回避的空间封死。
贝奥武夫又是一声咆哮，双手闪动着炽白的光华，足以崩碎山峦的拳力便向杨湘绮砸了过去。
北欧狂战士，血脉狂化！
“糟了！这是贝奥武夫的绝杀，要不要去帮那位姑娘？”布拉瓦茨基神色大变，犹豫的望向陆明。
虽然此世她还是个萝莉形态，但毕竟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一句“姐姐”还是喊不出口的。
“不用了，已经结束了。”陆明淡淡瞟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也懒得去理会布拉瓦茨基。
“嗯？”
“这是常规操作啊，回马枪不也是这样的么？”杨湘绮心中一动，神色却严肃起来，拂出的双掌捏成拳势，在空中一抖，化为刚猛无比的锤拳，径自迎向贝奥武夫的爆拳。
九阴真经中，唯一走阳刚威猛风的拳意——大伏魔拳！
海啸一般的拳头对拼的声音响起，杨湘绮俏脸一白，勉强施展飞絮功的柔劲，将这一拳化开。
虽说柔能克刚，但那也是彼此差距不大，甚至柔功更胜一筹的人，才能克制。
若是实力悬殊，好比孙悟空一棒子轰下来，十个太极宗师也要灰飞烟灭，根本不存在什么四两拨千斤的可能性。
要四两拨千斤，自己首先也得能打出千斤的力道。
如今两人实力虽然伯仲，但贝奥武夫燃烧生命的狂战之拳，也超出了杨湘绮的卸力上限，让她也受了点轻伤。
“再……来！”贝奥武夫又狂笑一声，一步踏出，又是一拳砸出。
狂化之后，永不疲惫，不知伤痛，直到自己或者敌人永远倒下为止！
“确实结束了。”杨湘绮摇了摇头，抽身退去。
“你……”贝奥武夫拳风尚未触及杨湘绮，便猛然僵住，力拔山河的力气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茫然的看了眼杨湘绮，重重倒了下去。
“我……我怎么输的？”瞬息间，他的七窍缓缓渗出血水，旺盛之极的生命力急速流逝。
“刚刚击中你那一拳有暗劲，隔着你筋骨，击伤了你心脉。你后面那几拳又过于透支生命力，导致心脉承受不住压力，自行崩断。所以，你就输了。”杨湘绮也轻轻喘了口气，道。
武道透劲，虽然算不上什么巅峰之极的武学，但要达到足以击杀贝奥武夫的程度，加上之前跟贝奥武夫对轰的几十招，还是让她消耗不轻。
“哈哈，原来如……”贝奥武夫想了想，似乎理解了意思，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便一动不动。
朝闻道，夕死可矣！
“屠龙者的贝……贝奥武夫，就被一个漂亮姑娘，活活打死了？”布拉瓦茨基吓得一个激灵，看向杨湘绮的目光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感觉。
“打得不错！”陆明也点了点，微微一笑。
“拜君所赐，还好没翻车。”杨湘绮却没什么好眼色，恨恨瞪了陆明一眼。
最可气的就是这点，之前连划了两天船，根本没好好休息。
然后就直接面对贝奥武夫这个几乎可以说是A级英灵的天花板，中间完美的没有一点休息时间！
简直的压迫！
杨湘绮忿忿想。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更谢谢你们杀了他！”布拉瓦茨基深深吸了口气，觉得面前的一切太过梦幻。
单单光是贝奥武夫的陨落，就足以说是凯尔特人出现在美利坚之后，联盟军里最大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