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西雅图
原本美利坚的首都华盛顿特区位于美利坚的东北部、中大西洋地区。
但如今，整个东部地区，在凯尔特人的发起攻势的两个月内，就全体沦陷了。
但也正是这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让凯尔特军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进行驻守和清理，极大的拖延了他们的行军速度。
而大量的东部原住民成为流民，小心翼翼的避开正面的战场，被迫向整个西部地区进行艰难的迁徙，也给西部的政府军的机械流水线提供了大量的生产人力。
对于凯尔特的女王梅芙而言，杀戮并没有特殊的意义，对平民的追杀甚至屠城，都只介于她当时下决定时的心情。
而人口这种战争时最宝贵的资源，在梅芙眼里，同样没有任何意义。
虽说梅芙被称为士兵之母，实际上并不能说是直接分娩士兵。
她从战士处取得遗传情报后，在体内进行复制。然后用刀刃割伤食指指尖，当那血液滴落在地面时，就能变成巨大的血泊，源源不断的士兵们与血泡一起被“制造”。
理论上，只要魔力足够，她一个人便可以制造出数以万计的战士。
没有欲望，只知道杀戮，绝对服从，不计牺牲的完美战士！
如同字面叙述一般，梅芙构成整个凯尔特大军的“女王”以及支配者。
而她的思路，也将征服美利坚视为游戏一般，即便导致无数人的死亡也不以为意。
纯洁而清秀，放荡而毒辣，虽然是矛盾的形容，但却构成了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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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部的最深处，华盛顿州的西雅图，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作为临时的首都，西雅图以这个时代无法想象的生产力，建立起密密麻麻的一个个工厂，流水线彻夜灯火通明，源源不断的机械士兵被生产出来，运向正面战场的每一处土壤。
总统王托马斯·爱迪生，作为美国这一国家支柱而存在，历代总统则以对其进行加成，赋予其不同的权能。
A级的“大量生产”技能，源于历史上爱迪生的发明为美国，乃至整个世界带来的应有的姿态。在此，能够以几乎无穷的形式来量产它的部下——机械化步兵。
A+级的“概念改良”技能，可以对古今东西的所有道具进行进一步改良的犯规特权。使弓箭更为强大，使刀剑更为锋利，使斧头更为厚重。
甚至可以和大量生产结合起来，使得大量生产出足以匹敌于低等级宝具的破坏力的武具。
虽然会根据技能等级决定可以改良到何种程度，但是既然有A+等级的话，那么则可以对除了神造兵装外的大部分道具，进行强化。
也正是这种超远常理的犯规暴兵流生产线，让政府军具备与无穷无尽生产出的盖尔特人进行对抗，成为可能。
甚至若非双方英灵的差距实在太大，政府军早已具备反击的能力了。
在工厂区的后方，是一间巨大的城堡，城堡顶端插着一面巨大的美利坚星条旗，迎风摇摆。
仔细数一数，这星条旗上还有50颗星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产物。
古堡配合星条旗，整体画风就给人一种强烈的“认真就输了的”吐槽感。
当然，这面超越时代的旗帜除了恶心几个英灵，对于常规原住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
而对于英灵而言，“总统王”这个称谓，本身就足以给人这种违和感。
此处，便是美利坚目前政府军权力的核心处，总统王陛下的行宫及办公场所。
“总统王陛下，迦尔纳部长大人，布拉瓦茨基州长打电话说，有两名神秘东方武者，在萨克拉门托市帮她击溃了凯尔特人的小股军队。其中一名女子，还当场击杀了敌方主将——英灵贝奥武夫。现在他们正向西雅图方向赶过来。”
一名秘书打扮的年轻女子，手捧着一卷文件，推开总统办公室的门，一丝不苟的汇报道。
总统王陛下，需要高度概括的事实，而不需要任何猜测！
“哈哈哈，好消息！贝奥武夫？很厉害么？”一只身材魁梧之极，但脑袋偏偏是一只雄狮脑袋的男子问道。
简单的说，生前是人类，但在被召唤后，成了狮子脑袋，极具美式幽默的讽刺感。
不过智慧并没因此而劣化，依旧具备各项出色的能力。
美利坚目前的总统王——托马斯·爱迪生。
“我是有智慧的人类，是爱迪生，长相并不是重点，存在即合理，仅此而已。”爱迪生解释道。
对于英灵而言，各种神奇物种见识的多了，对爱迪生的长相其实没有那么苛刻的要求。
而普通民众的意见，英灵们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本质上，普通人和英灵，因为实力的极度不对等，是无法平等的进行对话，甚至无法互相理解对方的思维。
“部长大人，您的咖啡。”看到爱迪生摆了摆手，秘书凯西心领神会，递上了一杯咖啡。
“哦，谢谢你，凯西！嗯，贝奥武夫实力很厉害，大概我不用宝具的话，打不过他。”一名身穿黄金铠甲的白发英俊男子，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想了想说道。
美利坚的国防部长——S级巅峰的从者，迦尔纳。
有着众神难侵的黄金铠甲与对神一击必灭的雷光之枪，哪怕在英灵之中，也属于顶级的存在。
甚至同为S级的阿尔托莉雅，都逊色于他。
而他加入政府军的原因极为简单。
他的同母异父的兄弟，亦是其视作生死宿敌的对手——阿周那，成为凯尔特军队狂王库丘林的副手。
既然两个人同时现身与一个时代，那自然至多只能活下一个，亦或，一个都活不下去！
前世的因果牵扯和彼此的不屈，将他们的宿命之战安排的明明白白。
生或死，双方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同样，也没有人愿意选择妥协。
也正是迦尔纳立足于此，整个华盛顿州才未曾受到凯尔特军队的入侵，成为整个美利坚最安全的处所。
即便是凯尔特军队的首领——狂王库丘林，这时候也选择了“王不见王”的思路，在大局已定之前，避免他们兄弟间的对决。
375.爱迪生
“哈哈哈，既然你都说贝奥武夫厉害了，那看来那两个东方人，大概率是真正的高手。到时候接见一下他们，安排他们对付一下狂王库丘林，你觉得如何？”
爱迪生想了想，用远高于人类说话声音的嗓门说道。
既然对方击杀了贝奥武夫，而贝奥武夫在整个凯尔特的军队中，都有不低的威望。
不论女王梅芙还是狂王库丘林，都是极为护短的人，也不能容忍自己的下属被人击杀。
既然这种情况下，对方基本跟凯尔特人不存在化敌为友的可能，爱迪生自然而然起了些招揽的心思。
“这是你的事情，陛下。但说句实话，我对这类对决乃至这场战争的结局，都并不看好。”迦尔纳看了看爱迪生兴奋的样子，漫不经心道。
“迦尔纳卿，你错了，美利坚合众国是在资本与合理中诞生的最先进的国家。这是属于我们的国家，也是拥有智慧之人的居所。”爱迪生道。
“可是，你们打输了。”
“是的，那些愚蠢愚昧的家伙，像涡虫一样不断繁殖，以绝对兵力优势打败了美军。但值得庆幸，我降临到了这个国家！多亏了我提议的国家体制以及新的军事体制，才打的那群野蛮人节节败退！”爱迪生冷哼道。
“节节败退？”迦尔纳怔了怔。
“终有一天，我的机械化军团会遍布整个大陆，将可恶的凯尔特人彻底歼灭。”爱迪生咆哮道。
“很好，那么现在为什么你做不到？”迦尔纳又喝了一口咖啡。
“那是因为，我可以制造出大军，但却没有一骑当千的王牌！甚至，如果那两个东方人，都具备抗衡顶尖英灵的实力，那我即刻就可以进行反击！”爱迪生吼道。
“理想很丰满，那两个东方人的实力我不清楚，暂且不讨论。但是我知道，你现在的机械兵，也并不足以正面击溃凯尔特人。”迦尔纳淡淡道。
“是的，客观上兵力并不是很充裕。为了拯救国难，必须国家团结，所以公民一心……不，是新生为一个军队！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来为国家服务！”
“在不久之后，所有国民都会化为机械化兵团，去讨伐那些凯尔特侵略者！”爱迪生吼道。
“好想法，所有国民化为机械？你还会人体炼成么？”迦尔纳怔了怔，问道。
“哈哈哈，你连这个都不懂么？凯西，上周流民的安置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爱迪生大笑道。
“总统王陛下，所有进入东部迁徙过来的流民，按照你的指示，已经安置进了机械生产的流水线，进行每天劳动二十小时，没有休息的强迫性监视劳动。现在生产线已经人手充裕了，机械军团正在进行扩充厂区。”秘书凯西回答道。
“很好，上个礼拜，有没有伤亡？”爱迪生问道。
“上周共计死亡3671人，但更多的人进入了西雅图，填补了死者的空缺。”凯西道。
“看看，迦尔纳，我的朋友！他们没有白白牺牲，他们只是从一种生命形态转化为另一种生命形态，那些制造出的机械化军团，就是他们的灵魂所在。”爱迪生摆了摆巨大的狮子脑袋。
“……我在想，你为什么是魔术师职介？”迦尔纳认真看了眼爱迪生，叹了口气。
“那我应该是什么？”爱迪生怔了怔。
“你对美利坚的人民，真是爱的深沉，不去当复仇者，我都觉得可惜了。”迦尔纳一本正经的答道。
作为英雄，作为必要的代价，迦尔纳并无所谓成千上万人的死去。
但已经造成这么多人的死亡，还能这么厚颜无耻的吹嘘自己的制度，这种脸皮还是让迦尔纳有一些不适。
“不不不，我曾经作为人类的岁月里，平均每天只睡三个小时，而且放弃了那些无聊的娱乐活动。那群流民，我足足多给了他们一个小时，还不满意么？”爱迪生辩道。
“……你高兴就好，顺便，地牢里那位叫南丁格尔的女士，已经对你很不满意了，估计永远不可能听从你的指挥。”迦尔纳翻了翻眼皮。
“幼稚的女人，居然敢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甚至还想杀我！这种无法正常沟通的狂战，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充满理性的我呢？”爱迪生道。
“确实很理性。”迦尔纳冷笑。
“凯西，我是位面意志召唤出，来结束这个混乱的特异点的存在。而美利坚的历代总统，赋予我‘总统王’的权能，所以我的意志便是美利坚的意志！南丁格尔，既然不承认这点，那么，我将宣判她的罪行。”爱迪生也不理会迦尔纳，转头说道。
“是！陛下！”秘书凯西点了点头，极快的做着记录。
“我以为你的权能，只是通过向圣杯许愿，才具备的。另外，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对你进行了授权？可以告诉我么？”就在此时，冷漠的声音响起，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一名绅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貌似平平无奇的美利坚白人的打扮，但眼眸的深处，却充斥着深不可测的智慧。
一本羊皮纸写成的书本静静悬浮在他身旁，散发出深邃的法则波动。
“至少S级的英灵？”迦尔纳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面色凝重起来。
“你……你是谁？”爱迪生怔了怔，面色有些僵硬，站了起来。
“不认识我么？果然还是跟传说中一样的沽名钓誉。把名下团队里数百人的成果剥夺，注册专利时仅仅使用自己的名字。组建私人军队，镇压反抗工人，诋毁竞争对象，真是好手段。”男子淡淡道。
“道听途说！你有什么证据？”爱迪生大怒道。
“证据么？律法会告诉你结果的。”男子右手轻轻放在身边悬浮的律法书上。
纯白的光芒一闪，遍布整个空间。
秘书凯西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红光，迦尔纳身上则泛起淡淡的金色涟漪。
而爱迪生身上的红光浓郁的仿佛跟血水一样……
“看来你做了不少坏事呢。”中年男子淡淡说道。
“律法之力？”迦尔纳轻轻皱了皱眉头，神情变幻莫测。
376.杰斐逊
“律法之力？你是……”爱迪生猛然呆了呆，狂怒的表情也收敛了几分。
“凯尔特人想着通过杀戮来毁灭美利坚，而你的工厂通过过度劳动来消亡人口，这样用野蛮替代野蛮，就是你的选择么？爱迪生阁下？”仿佛看到无数生命的凋零，中年男人的语气由冷漠逐渐激昂。
在美利坚的历史上，他也是最为杰出的总统之一，甚至是足以和国父华盛顿并称的存在。
“我是为了拯救美利坚，阁下！”爱迪生道。
“将遍地的凯尔特人变成了没有思维的机械人就是你所谓的拯救么？”中年男人双目中闪动着森冷的杀机。
“这只是必要的牺牲！”爱迪生道。
“只是为了自己幼稚的理念，就让人民去为你而牺牲？是不是还要在最后，宣传这不是你的责任？哦，对，你应该会说‘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男子嘴角露出浓浓的嘲讽之意。
“愚蠢，如果不是我，美利坚的总统王。那么，美利坚早已亡国了，而我，是国家的英雄！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爱迪生怒道。
“立场么？我未必有足够的立场，但应该由律法来对你的行为进行评判。由人民决定你的任免，而非如今这种自演自导的滑稽戏。”中年男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一道道森然的秩序之力，从他身边的书册中散发出，让迦尔纳也皱了皱眉头。
“哈哈哈，你掌控律法之力又如何？我既是美利坚的发明王，更是总统王，我手持美利坚的圣杯，天赋王权，你能审判我？”爱迪生大笑起来，狰狞的面孔上，布满了凶光。
“圣杯虽然可以强化你的实力，但并不等于王权，况且，自由的国度，不需要王这种恶心的存在。”
男子微微阖上眼睛，身边的书册急速翻动着，一道道恢弘的意志在空间显现。
“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男昂的声音响起。
“为了保障这些权利，人类才在他们之间建立政府，而政府之正当权力，是经被治理者的同意而产生的。”
“我合众国民，为立善盟，树正义，护国安，保共守，促公利，而使吾辈及后世得享自由之幸，特为美利坚合众国制定此宪……”
“第二条第四款合众国总统、副总统及其他所有文官，因叛国、贿赂或其它重罪和轻罪而遭弹劾并被判定有罪时，应予以免职。”
“……”
“这是？该死……怎么可能……”每一道法则响起，爱迪生的神情就萎靡了一分，甚至圣杯的魔力都不能抵消他的魔力急速流逝。
精神变成实质，律法之力化为虚拟的镣铐，将他死死锁在座位上。
“你为什么能抗衡圣杯的威能……”爱迪生庞大的身躯，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咆哮起来。
“这块土地信仰自由，而且，能被你利用的圣杯真的会带有至高的神力么？”男子神色淡然。
“其实，是你实力太弱，抗衡不了S级英灵的意志。不出所料，这位才是位面意志召唤出的英灵吧。”一直在看戏的迦尔纳淡淡道。
“你……该死，该死！”爱迪生猛然想到了什么，露出有些绝望的眼神。
“结束吧，恣意妄为的蛆虫，美利坚国民的罪人！”男子喝道。
“等一等，傲慢的来者，我还未曾同意你出手将他灭杀。”迦尔纳神色一敛，缓缓站了起来。
足以让江海断流的魔力波动，如同漩涡一样，以迦尔纳为中心汇集，但房间里的设施却没有一丝损坏，显现出了迦尔纳精微之极的掌控力。
“嗯？你也要出手么？”中年男子怔了怔，神色却没什么变化。
“领悟诸神之王的慈悲吧。绝灭，即在此一刺。”迦尔纳摇了摇头，身上的黄金甲消失，一把华丽到了极限的光枪出现在他手中。
EX级别宝具，日轮啊，顺从死亡！
通常称呼的其的名字则是“杀神枪”！
即使是众神之王也难以掌控的光之枪！
足以打倒众神的，由雷光组成的必灭之枪。
传说中，因为将黄金之铠让给因陀罗的轶事中，由于迦尔纳的态度实际太过高洁，诸神认为不得不回报他而赐予的。
以黄金铠甲作为交换而显现，放弃巨大防御力而换取的，强力的弑神之枪。
现世此界，传闻中，一击足以将所有污秽一扫而净。
“杀神枪？”中年男子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可惜，我不是神！”
“但你也可能会死。”迦尔纳冷冷道。
“是的，我承认，但你放弃了全身的防御力，出枪杀我的时候，你同样也可能陨落。而且，这道宝具你在这个位面能施展几次？为了杀我，还是为了拯救这只沽名钓誉的狮子，连你的那位生死宿敌都不顾了？”中年男子微笑道。
“我需要战争的胜利。”沉默了片刻，迦尔纳缓缓放下手中的杀神枪。
“哦？”
“杀了爱迪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我希望有一个优秀的领袖，能获取这场战争的胜利，至少让我跟阿周那堂堂正正的对决，而不巧的事，这头狮子具备这个能力。”迦尔纳道。
“所以，你需要我展现出这个能力，带领你们？”中年男子又笑了笑。
“是的，不过，你是否具备这个能力，仅仅由我来判断。报上你的名字身份，或者离开，亦或直面我的杀神枪！”迦尔纳认真说道。
“托马斯·杰斐逊，律师，泛世界史上美利坚合众国第三任总统，《美国独@立宣言》起草人之一。”中年男子淡淡道。
“果然……是你？”爱迪生眼中闪出深深的畏惧。
前世他虽然功成名就，但也是以商人和发明家的身份，甚至想进入上层圈子而不可得。面对杰斐逊这种开国元勋、民主巨擘的大政治家，自然而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啊？总统？不是总统王么？怎么会有第三任？”一直站在一旁的秘书凯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莫名的卷入巅峰英灵间的交锋，只是下意识接了一句。
“是总统，不是王，而且总统不可为王！”
杰斐逊说到这里，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熟悉的面容。
377.审判
“很好，那他的生命便是你的了。”迦尔纳沉默了几秒钟，索性闭上了眼睛靠在躺椅上。手中光枪随之崩解，璀璨的黄金甲在身上凝聚而出。
即便不施展任何防御技，迦尔纳也足以免疫A级以下英灵的攻击，并且将绝大多数宝具的威力削减为十分之一。
唯一的弊端是，黄金甲和灭神枪不可能并存，极端的攻防只能选择一项。
否则他也足以突破伪神，成为堪比次神的存在。
“他的生命不是我的，需要律法的审判，用权力剥夺他人的生命，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行径。”杰斐逊认真道。
“随你吧，反正法律也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国家统治的工具。”迦尔纳轻轻哼了一声。
泛人类史上，迦尔纳的生母，贡蒂获得了一个咒文，而咒文的效果是召唤神祗并获得神子。
然后，贡蒂按奈不住好奇心，测试了一下咒文，召唤出了太阳神苏利耶，被授予了苏利耶的孩子，也即是迦尔纳。
当时在印度，婚前的女人生孩子还是一件比较严重的事情，于是烦恼的贡蒂将等迦尔纳出生之后，就将他顺着河流遗弃了。
幸运的是，车夫夫妇捡到了他，并抚养他长大。
在其后的岁月里，迦尔纳获得了超凡的实力，但依旧无法摆脱这个低贱的身份。
甚至立场不同，成为他同母异父的兄弟，阿周那的宿命之敌。
作为低等种族，迦尔纳在成长的过程中，从来没享受过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待遇，而成为大军的统帅之后，更是拥有了无上的特权，轻易的践踏当世的律法。
所以，迦尔纳心中，仅仅只是因为杰斐逊的经历和实力对他产生认可，从而进行交易。
对于美利坚乃至全世界的律法本身，在他心中也没有什么尊崇和敬畏之意。
所谓国家暴力机器，对于他而言，其实意义也不大。
“定罪完毕，因目标不属于自然人，直接进行审判！”杰斐逊点了点头，伸手从外套里掏出一枚精致的木质法槌，在空中重重敲下。
对于他而言，目的达成就可以了，旁人的想法他无法干预，也并不愿意反复解释。
威严的律法之力化为如同实质的精神冲击，无视爱迪生徒劳的挣扎，击中他体内的灵基。
灵基破碎！
“你！我……”束缚消失，爱迪生猛然站了起来，紧接着，巨大的无力感涌上他的脑海。
他庞大的身躯无力的摇摆了了几下，七窍同时渗出血水。
爱迪生似乎有些茫然的又挣扎了几下，然后猛然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至始至终，他甚至没有出手施放宝具的机会。
高位英灵跟低级英灵间的战斗，其实结局早已注定，而过程也如同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虚空震荡，在爱迪生的尸体上，一枚晶莹的圣杯在空中凝聚而出，流动着法则的气息，散发出对于英灵而言，极端的诱惑。
“圣杯啊。”杰斐逊轻轻触摸了下圣杯，神态莫测。
“你不去吸收？”迦尔纳微微笑道。
“东西虽好，但我没有神性，强行融合恐怕还会影响心智，得不偿失。”杰斐逊淡淡道。
他的宗教信仰原本是自然神论，但在英灵座和各种神祗登场以后，杰斐逊立马从善如流将世界观进行了刷新。
“仅仅是因为你的实力，圣杯于你而言，已经用处不大了吧。”迦尔纳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诚然，这也是一个理由，在美利坚的国土上，我的实力会得到极大的增益。虽然，还不是阁下的对手。”杰斐逊点了点头。
“你……，先生？哦，天啊，你到底做了什么？部长大人，他谋杀了总统王！”秘书凯西这时候才完全反应了过来，她试探性的触摸了下爱迪生，感觉到他身躯的僵硬，猛然尖叫起来。
“我知道。”迦尔纳淡淡道。
“您？……”凯西猛然想到一个极坏的可能性，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脸色更是一片惨然。
“小姐，即便不讨论法典的审判，但我也想指出一句，谋杀，是针对自然人的，而英灵，并不是人。”
“嗯？”凯西又呆了呆，她也压根没想到面前神秘莫测的男人，会在这种场合来跟她讨论法律的定义。
“虽然有些狡辩，但律法上，并没有涉及英灵，法无禁止皆自由，甚至你杀了我，也不属于违法。”杰斐逊淡淡道。
“你们律师就是会玩，听你描述起来，我们英灵好像弱小卑微没有人权一样。”迦尔纳叹了口气道。
“法律意义上，确实如此。”杰斐逊神色不变。
“先……先生，您知道您到底做了什么吗？外面全是凯尔特人，他们想毁了整个美利坚，而国家的希望都在总统王身上。是的，我也理解，总统王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死了，哦，天啊，美利坚也完了！”
凯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正在指责一名英灵。
于是，她的脸又猛然白了白，用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道。
“用他的思路，是没有办法打赢这场战争的，虽然我也未必能一定获胜，但我愿意尝试一下。”杰斐逊思索了片刻。
“尝试一下？”凯西脸色更加苦涩。
“相信他吧，虽然我不喜欢他，也跟他没什么交情，但我觉得美利坚这个情况下，找不到比他还适合当总统的人了。如果他不行的话，那就是美利坚没救了，建议坐船跑路。”迦尔纳不客气的说。
“我们没有办法进行外交，不过内政的话，我还是有些信心。军事方面，就需要阁下的协助了。”杰斐逊想了想，淡淡道。
除了政治事业外，杰斐逊同时也是农业学、园艺学、建筑学、词源学、考古学、数学、密码学、测量学与古生物学等学科的专家；甚至被传言为美国历代总统智慧第一。
但在这个特异点，英灵的个人战力被无限放大，梅芙开挂般的暴兵也堪比母巢，以杰斐逊的才学也有些头疼。
“明白……嗯？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带头的是一名B级的魔术师英灵，应该是加州的海伦娜女士。后面似乎跟着一名人类武者？而且没有英灵的魔力波动？？但实力差不多等同于A级巅峰？？？”迦尔纳怔了怔。
“可能是之前所说的，击杀贝奥武夫的强者吧。既然是友非敌，作为特异点，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杰斐逊似乎反而有些不以为意。
“不对，还剩下一个人，我感觉不出来他的实力？但是，应该很强……”迦尔纳又皱了皱眉头，露出凝重之极之色。
“嗯？”
“比阿周那还要强，甚至可能到了狂王库丘林的层次！”迦尔纳补充道。
378.证明
“我敢保证，你们见到总统王的时候，会感到惊讶的。”布拉瓦茨基轻快的敲了敲门，然后顺手推开。
月世界里，她跟爱迪生两个人同为魔术师职介，又同为政府军中的英灵，便常常在一起交流讨论一些问题，久而久之，虽然二人算不上知己，但交情也算是不错。
当然，爱迪生顶着个狮子脑袋，哪怕英灵特立独行，也没什么超越常理的猎奇心态。他想要交个女朋友，基本上也属于不可完成的任务。
至于迦尔纳，虽然也常驻此地，但他的实力比起二人差距太大，走的又是枪兵职介的战士路线，平时跟这两个人倒是基本也玩不到一起去。
也正是如此，爱迪生的苛刻和工作狂的气质，仅仅针对于美利坚的平民，对于英灵而言，他倒是不敢太过要求。
否则迦尔纳身为太阳神之子，脾气也不是特别好，万一不爽，随手一道炎力外放，爱迪生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总统王大人，这两位就是……嗯？”布拉瓦茨基呆若木鸡的望着地上的爱迪生尸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确实，这种见面的方式，挺让我惊讶的。”陆明叹了口气，目光扫过爱迪生的尸体，又看了眼空中闪烁的圣杯，神色淡然。
“……这里是火并现场么？”杨湘绮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目瞪口呆的布拉瓦茨基，耸了耸肩。
“就是这个男人，很强，我没有把握。”迦尔纳认真看了一眼陆明，露出有些忌惮的神色。
以他的实力尚不能觉察出陆明的魔道修为，但陆明伪神级的武道修为，却依旧让他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威慑感。
到了迦尔纳的境界，冥冥之中的感应便如同神之启示一样，极难产生误判。
换句话说，他觉得厉害的人，必然是绝顶高手。
“明白了。”杰斐逊点了点头。
“我需要一个解释，迦尔纳大人。”布拉瓦茨基这才反应了过来，抬起了头，瞪向迦尔纳。
“与我无关，是这位阁下审判了爱迪生，并且将他处决。不过，我觉得，目前美利坚交给这位阁下，比爱迪生这个门外汉，合适的多。”迦尔纳摆了摆手，不太在意的回答道。
这个锅他接了一小半，剩下的则抛给了杰弗逊。
本质上也属于迦尔纳的考验。
如果对方连这点处理能力和担当都没有，那自然不适合成为他的合作人。
“……”布拉瓦茨基又怔了怔，突然也有些不太清楚自己应该采取的态度。
陆明的实力她不清楚，而杨湘绮的实力虽然能击杀贝奥武夫，但面对迦尔纳的话，其实她也不看好。
为了已死的爱迪生翻脸，还打一场赢面极小的战斗，即便是布拉瓦茨基，也有些犹豫。
平胸而论，爱迪生思维确实有些天马行空，而前世对于太渴望权力，导致在这个位面弄出“总统王”这个雷人的称谓，也极为贪恋权力。
布拉瓦茨基表面上不说，内心也有点不以为然，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倒是未必不可……
她想到这里，眼神倒是闪烁了下，闭上了嘴。
“虽然不合法，但我目前确实计划暂代美利坚的总统位置。等到战争结束，我会让人民进行公投，选择合适的人担任这个职位。”
杰斐逊略微犹豫了一瞬，斟酌着用词，说道。
他的实力，虽然得到了美利坚国土的加护，但严格来说，尚逊色于迦尔纳一筹。
迦尔纳都觉得头疼的人，他也并不想招惹。
对于政治家而言，利益大于一切，对方目前也不像是敌人，倒也不是非打不可。
他跟爱迪生之间的立场问题，很难调和关系，那就将其击杀也就是了。但这种情况下，无端损耗自身实力是得不偿失的行为，也是他一贯深恶痛绝的。
“那么，你是谁？如何称呼？”陆明点了点头，神色依旧淡然。
陆明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干得漂亮。
起码这次没有那个中二爆表的“总统王”称谓了，看起来这个男人也没爱迪生那么偏执，沟通起来倒是正常多了。
他跑这边来自然是谈正事的，可不是为了给爱迪生报仇的。
况且那个中二狮子头，到了特异点，还想走血汗工厂的路线，其实死了也不冤枉。
这种行为算不算开历史的倒车？
搞不好导致特异点形成的一小半原因，也是因为他的神一般的操作，同样对美利坚产生了极大的威胁。
陆明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我叫托马斯·杰斐逊，生前职业是律师，如今，是一名英灵。”杰斐逊轻轻笑了笑。
“嗯？”布拉瓦茨基显然怔了怔，看向杰斐逊的目光瞬间夹杂着敬佩和好奇的感觉。
美国的权威期刊《大西洋月刊》编辑部邀请十位著名历史学家，其中有四位是普利策奖获得者，投票选出100位美国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人物。
其中，杰斐逊仅次于林肯和华盛顿，排名第三，甚至还在二战时的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之上。
综合影响力、流行文化乃至历史功勋都是重要评价指数，其中杰斐逊都可说是傲视群雄。
“美国国会山上，雕刻的那个杰斐逊？”陆明也只听过这一个杰斐逊，便直接问道。
“……虽然这个世界不存在这些雕像，但应该如阁下所说吧。不过，阁下也是英灵？抱歉，之前我没察觉到。”杰斐逊轻轻吐出一口气，神色也不见丝毫尴尬。
对于一个领袖而言，再恶劣的情况他也见过不少了，如今被人揭穿身份，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不是。”陆明摇了摇头。
？？？
“不是”什么？这么言简意赅的么？
杰斐逊结合语境，觉得这个单词可以匹配很多种理解方式。
“我们都不是英灵，不过，你也可以理解成，我们来自平行世界的后世，所以对你略有耳闻。”见陆明似乎没有说话的兴趣，杨湘绮微笑了一下，自动切换成秘书的身份。
“原来如此。”杰斐逊点了点头，看神色也说不出相信与否。
“既然迦尔纳推选你当总统，我们也不是美利坚人，自然不欲干涉。嗯，这枚圣杯对我们关系甚大，我们需要进行回收。如果阁下愿意割爱的话，大家到是可以谈谈合作。”杨湘绮微微一笑，瞟向圣杯。
“人类是无法使用这些圣杯的，甚至英灵都并不建议，除非有隐患必须借助许愿来弥补。”杰斐逊道。
“我知道。”
“怎么合作？空手套白狼么？哦，你们杀了贝奥武夫，不过比起圣杯而言，他的价值并不够。”迦尔纳突然轻轻冷笑了一声。
“所以？”陆明扬了扬眉头。
“起码证明一下，你们具备起码的合作实力，那么，这个圣杯你们也自然可以拿走。”迦尔纳道。
“可以，就用你来证明吧。”陆明轻轻点了点头。
379.出手三次
迦尔纳加入美利坚联军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跟阿周那一决生死，本身并不是战天斗地的战斗疯子。
陆明虽然实力超凡，但迦尔纳仅仅也是大致评估一下实力，方便杰斐逊进行后续计划。
本来美联军就远弱于凯尔特人，而国土上的中立从者大多态度暧昧，虽然不愿意加入凯尔特兵团，但对美联军也懒得搭理。
这种情况下，还去将潜在盟友转化为对头，那只能说是铁憨憨。
迦尔纳身为史诗级英雄，固然因为实力太强，性格有些中二，但还不能算憨头。
陆明同样没有跟迦尔纳死磕的兴趣，反正迦尔纳也算不上招惹自己，莫名其妙把他击杀，那凯尔特军估计要笑的肚子疼。
他来这里的目标是修复特异点，又不是为了让特异点完成异化美利坚，主次关系还是要搞对。
换句话说，他用上一些底牌的话，这里的几个英灵都能大概率击杀，但那样美利坚政府军就彻底崩了。
除非他一动不动死守西雅图，守株待兔等着凯尔特将领主动过来送点人头，可能还能维持生活。
如果一旦出击，被人攻击首都，十有八九任务失败。
这位面难度已经不低了，还要强行增加难度，那只能说是智力堪忧。
所以大家目的相同，互相合作一下，才是正道。
于是在两个人战意都不高的前提下，陆明用魔天御法挡下迦尔纳的一道炎力轰击，随手开启易龙领域还了一道崩拳，被迦尔纳黄金之铠豁免之后，双方就同时停手。
“不错的实力，至少可以跟S级英灵相抗衡，寻常A级英灵在这一拳下，会导致重伤甚至败亡。
至于更多的东西，需要我动用宝具全力出手了，那样的话，起码这个古堡和这一片工厂，应该是没了。”迦尔纳思索了下，散去魔力。
虽然没有拿自己做对比，但迦尔纳心中显然还是认可了陆明实力。
既然认可了，也就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那么，欢迎你，强大的东方武者，成为我美利坚合众国的盟友。”杰斐逊微笑着鞠了一躬。
“现在可以拿圣杯了么？”陆明问道。
他对杰斐逊其实看法还不错，对方活跃的年代属于大清国乾隆年间，但这些人的格局和价值观，显然比满清那一套领先了不止一筹。
无论什么时候，文明的进步总是比保守落后更具有价值。
“当然，这是您所应得的。”杰斐逊神态无可挑剔。
“好，作为圣杯赋予的价值，我可以协同政府军出手三次，成败不计。”陆明点了点头。
“……，明白了，如你所愿，我的朋友。”这次，杰斐逊反而思索了片刻，方才点了点头。
“叮，成功回收美利坚圣杯，获得8分，当前共计90分。”系统提示道。
爱迪生撑死不过A级的英灵，理论上这个分数还是有些高的。
但考虑到来到美利坚的难度，而且获取圣杯，需要见到爱迪生。
无论说服或者打服他，环环相扣的话，本身也需要一定的实力，大概率也要面对迦尔纳的出手。
这个8分倒是也不算很过分了。
起码陆明如果接不下小太阳迦尔纳一击的话，估计这个圣杯也没什么希望获取了。
虽然S级以上的巅峰英灵，对圣杯的需求度确实不高。但留着，以后在特定的场合发挥价值，或者用来强化一下自己这边的A级B级的英灵，难道不香么？
事实上，杰斐逊原本的打算就是这样。
但陆明如今表现的合作价值既然已经超过了杰斐逊对圣杯的心理预期，所以他便毫不犹豫的变更了想法。
对于他而言，每件事物都有其价值，而他的考虑方向，则是将这些事物的本身价值最大化。
“合作愉快，现在我可以进行第一次出手了，总统阁下。”陆明微笑道。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稍后告知阁下目标和计划，目前既然大家目的相同，不如先分析一下战局。”杰斐逊微笑道，
“愿闻其详。”陆明随意挥了挥手，凝出一把老板椅，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
政治家的思路一直很绕来绕去的，陆明其实并不具备这方面的才能，所以他也懒得同步分析。
“……”杨湘绮倒是怔了怔，四处环顾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只好站在陆明身后。
她对于法则操控自然没陆明这么熟练，虽然真仙档次的高手就可以尝试凝物，但往往也只能是本命兵器，心血交汇，化虚为实。
一念凝聚所想之物，这便涉及虚空造物了，至少需要半神巅峰甚至伪神了，显然不是她的境界可以把控的。
当然，虚空造物也跟法力息息相关，不可能看到太阳也能凭空凝聚一个出来。
凝聚恒星，哪怕九星圣人都不可能有如此浩瀚的法力。
“原则上，当下的计划是防守战，爱迪生虽然太过激进，但机械化战士的思路确实可以解决兵源质量的燃眉之急。”杰斐逊看到陆明的老板椅，眼角轻微的跳动了一下，又装作没看到。
一直当透明人的秘书凯西倒是松了口气，极快的掏出一本记事本和一直鹅毛笔，用熟练之极的速记符号在上面写写划划。
作为前任总统王的秘书，爱迪生又是极难伺候的人，凯西自然不是什么花瓶。
既然面前的中年男子没有对她进行要求，但也没有赶她出去，凯西立马明白了自己的定位。
从对方的表现来看，理论上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么迫切于立威。但身为英灵，对普通人真有了不满，也是极为恐怖的事情。
起码凯西并不愿意面对杰斐逊的不满与怒火。
“我建议，机械工厂暂时进行十小时工作制，将生产出的机械兵平铺到西部蒙大拿州、怀俄明州、科罗拉多州，海伦娜小姐依旧驻守到加州，我坐镇此地。这样迦尔纳部长阁下也可以解放出来成为战力。”
杰斐逊看了凯西一眼，淡淡接道：“下午安排之前工厂的高级干部参与会议，不满爱迪生统治的囚犯名单也给我，我会进行确认和修改处理方案。”
“是！总统阁下。”凯西心中又是一凛，低下了头。
“那么，迦尔纳阁下，你目前有什么作战计划么？”杰斐逊又问道。
380.斯哈卡
“西北方向是阿周那的主力部队，我可以进行牵制，甚至在合适的时间，跟其进行正面作战。”迦尔纳对内政方面毫无兴趣，自然而然选择了出征的计划。
他的实力虽然胜过杰斐逊，但两个S级的英灵都镇守在西雅图，自然是极大的资源浪费。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选择这种苟出一片天的思路。
“可以，我进行后勤统筹，人类士兵和机械士兵按比例给你提供支持。”杰斐逊点了点头。
“此外，我同样需要有人帮我牵制住S级以上的英灵，至少对方S级英灵不能加入我和阿周那的正面对决。”迦尔纳想了想，认真补充道。
他也不是铁憨憨，这种话是必须说道，若要顾忌面子，跟找死差不多……
他跟阿周那实力极为接近，胜负与否大概更多只是取决于运气。
迦尔纳如果能跟身为弓兵的阿周那近身对决，获胜的希望便大了很多。但一直被阿周那利用距离优势，远程压制，那就极为逆风了。
在传说中，迦尔纳便是身中诅咒，又被剥离了已经和自己的肉体一体化的黄金甲，然后在对决中被阿周那正面射杀。
如今迦尔纳处于完美姿态，倒是不至于如此不堪，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全力对决的时候，只要再来个S级的英灵，来一套偷袭，那迦尔纳也只能迎来败亡的下场。
原本FGO第五章的剧情里，迦尔纳也是跟阿周那的对决中，逐渐占据上风后，分解黄金甲切换出杀神枪，施放“日轮啊，顺从死亡”进行绝杀的过程中，被只在意胜负，毫不讲究武道精神的狂王库丘林以宝具“剜穿鏖杀之枪”背刺偷袭而陨落。
但是，其后迦尔纳在灵核破碎、连现界都难以维持的状态下用出“日轮啊，顺从死亡”，将狂王库·丘林打成全身烧伤，以对方惊人的愈合力都不得不回去修养，放弃了正面战场，倒是也体现了迦尔纳实力的强悍。
“西部的凯尔特人军团，还有S级以上的强者么？”陆明神色微微一动。
“按照我们目前收集的信息，狂王库丘林应该在东部扫荡残余战场，以及守护女王梅芙。而西南方面的军团长斯卡哈，虽然极少出手，但标记其具备S级以上的实力，只是她的态度很暧昧。”秘书凯西汇报道。
“暧昧？”杨湘绮眨了眨眼，见其他人不打算接话，便配合问道。
“似乎她跟狂王库丘林和女王梅芙都不太合拍，一个人留在了得堪萨斯州的威奇塔市，将军团的指挥权转给了下属的芬恩·麦克库尔和迪卢木多·奥迪那等人。”凯西显然松了口气。
“我见过芬恩这个该死的混蛋……，实力固然不错，但是脸皮特别厚，简直有辱凯尔特的战神努阿达的末裔，荣光的费奥纳骑士团长的身份。”布拉瓦茨基闷闷的回了一句。
“芬恩和迪卢木多的实力虽然不弱，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还算不上焦点，不必太过在意，就算到时候来了也就来了吧。但是，影之女王斯卡哈是不亚于阿周那的高手，必须确保她不参与战斗……”迦尔纳想了想，道。
“……”布拉瓦茨基显然也听懂了迦尔纳语气的不屑，小嘴微微嘟了起来。
她在加利福利亚州跟芬恩大打了一场，虽然运气不错，Roll出了个不错的召唤物，将芬恩打的吐血，但也被芬恩的宝具无败紫靫草扫到，花了大量时间才勉强复原。
虽然看似两败俱伤，但布拉瓦茨基这是基于运气好，才达成的战果，真实战力，她其实比芬恩还差了不少。
而迦尔纳的言下之意，他并不在意芬恩这种档次的选手加入他跟阿周那的战局，显然，迦尔纳觉得这种级别的对手，对于他跟阿周那的战局，丝毫不能构成影响。
更可气的是，好像还真的就是这样的……
“算了，还是那时候不争气，要老娘是爱因斯坦的话，随便放个《相对论》八成也是EX级宝具，能混成这样？”布拉瓦茨基暗自苦笑了下，摊了摊手。
虽然她也明白，自己的研究成就，比起爱因斯坦，同样犹如萤火之光比皓月之明……
不讨论觉者那些非人的存在，普通英灵的实力，基本上从英灵座上诞生就限定了，强弱只跟泛人类史的传说和历史加成相关。
“斯卡哈么？在威奇塔么？那我们去看看吧，S级巅峰的英灵，那也就算是第一次出手了。”陆明点了点头。
有杰斐逊主持的话，内政方面怎么也会比半桶子水的爱迪生强得多，陆明倒是毫不担心。
“二位务必一路小心，今日琐事缠身，等二位归来相聚时，再行庆功！”杰斐逊微笑起来，语气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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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萨斯州是美国中部7个州之一，位于美国本土的正中心，若在和平年代，可能价值一般，但在战乱之时，则是美利坚中央核心必争之地。
而威奇塔则位于阿肯色河畔，是堪萨斯州最大也是人口最多的城市。
值得一说的是，后世现代化速食店的发明者白色城堡汉堡店与必胜客比萨最早也在这个城市创立，满足了大量肥宅的生理需求和心理需求。
巨大的城墙，笼罩了整座城市，城墙外每隔数十米间隔，便站着一名凯尔特人士兵，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士兵们也显得有些慵懒。
城外不远处，是一排排的农田牧地，凯尔特军队一丝不苟的劳作着，居然有一派丰收的景象。
农田牧地的后方，是一片片的军营，不时有人驱动着运输车，进进出出，与城内进行物资的交换。
斯卡哈给他们的要求很简单，随便在城门守守，遇到流民就放行，遇到凯尔特军队则一律拦下来，在城外待命。
不听劝阻执意进入者，杀无赦。
城内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挑衅和争斗，一旦发现，同样杀无赦。
凯尔特士兵作为类似克隆人的存在，本身便是精英级的战士模板，即便斯卡哈不作任何解释，她的命令也能被一丝不苟的执行着。
于是，虽然在战乱地带，威奇塔里面居然能保证几十万美利坚原住民的生活所需，甚至还跟凯尔特人的军队进行着物资交易。
381.神枪李书文
威奇塔位置不错，但在那个时代还不算什么大城市，城内也并没设置总督府之类的机构，绝大多数富人都住在中央区的豪宅内，见到凯尔特人来势汹汹的兵势，就果断的收拾收拾行囊，然后逃的一干二净。
斯卡哈虽然现在不喜杀戮，但也不以道德自律，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毫不客气，选了一套最为豪华的空置宅邸，安排士兵打理了一下，颇为满意的住了下来。
城内的居民，她也没并没有进行屠杀，而仅仅只是征了部分税收，保证自己能生活的极为惬意。
杀戮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如果生活安逸，整天杀人干嘛？又不是变态！
斯卡哈想到这里，微微有点不屑。
“想不到李某生前纵横天下，未曾一败，而成为英灵之后，居然能遇到可堪一战的对手。斯卡哈女王，不愧是神灵级的强者。”此时，在斯卡哈宅邸的后花园里，一名身着长衫、长相桀骜的红发青年武者傲然笑道。
“李书文，我记得你有个外号叫做神拳无二打，那么，真的没有人能接你第二招么？”悦耳的声音响起，一名及腰紫发、红眸如血的绝美女子慵懒的半躺在一张太阳椅上，右手托着一杯红葡萄酒，神色却有些玩味。
在她身旁，两把深红色的魔枪交叉插在地上，露出血色的光芒。
魔枪不知曾击杀过多少超凡的生命，上面似乎附带了无穷无尽的灵魂，只是瞟上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
贯穿死翔之枪！
虽然是李书文前来拜访，但斯卡哈依旧不打算中断自己的日光浴，而是径直让仆人把李书文带了过来。
“这件事是真的，但是，我那个时代同样有几名超凡的武者，我们正式场合下没有动过手。”李书文神色有些郁郁。
“哦？为什么？因为你们没见过面么？”斯卡哈轻轻笑了笑。
“那个时代，武者并不代表自己，还代表自己的门派传承。有的人，可以死，但是已经不能败了。很可惜，我也是这样的人。”李书文想起昔日曾见过的孙禄堂、李景林、王子平等人，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战意，不由轻轻一叹。
巅峰国术大师，同样代表着自己的门派，如果战败阵亡，那对自己的门派延续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武者勇猛精进，但世间并非只有武道。
到了大宗师之后，虽然平时聊天喝茶无所谓。
但不涉及深仇大恨生死对决，动手切磋的话，还是讲究“王不见王”的原则。
虽然对于李书文而言，跟他动手切磋，往往也要分了生死。
事实上，对于武道宗师而言，以武交心往往确实必有一死。
超凡位面可能还涉及到力量的把控，而现实低武位面，战斗并非轻松之事，乃是赌上了彼此的信念。故此，不应轻易展开，一旦展开则几乎一战之中必死一人。
李书文用的是长枪，每场对决更是凶险无比。甚至原本的历史上，李书文就是由于杀过太多敌手而招致太多憎恨，最后被下毒结束了生命。
“成了英灵，就别老想着以前的日子了，喏，生活这么美好，不来杯冰镇葡萄酒么？”斯卡哈见到李书文思索的模样，微微笑了笑，从边上的冰桶里，取出一瓶红葡萄酒和一只高脚杯，倒了一杯，递了过来。
“我只喝清水。”李书文摇了摇头。
“没准备清水呢，不过，这还难不倒我。”斯卡哈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妙的符印。
深蓝的符咒闪动，一道净化之力写入红葡萄酒中。
葡萄酒的红色急速褪去，须臾间，便变得清晰透明。
“喏，好了，给你。”斯卡哈秀眉一挑，酒杯便向李书文飞去。
“……用原初级的卢恩魔术来滤酒造水，我也不知道是该佩服你好，还是说你败家好。”李书文露出有些蛋疼的神色，伸手接过已经装满清水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了，叙旧完毕，虽然你只喝了一杯清水，但也算是招待了。谈谈你今天为何而来吧？总不至于是想我了吧？还是你加入了美利坚那位总统王的政府军，接到了狙杀我的指令？”斯卡哈问道。
“很不错的笑话，不过很遗憾，刚刚得知消息，总统王已经内讧被杀了，新任总统王也不是个武者，我对他没兴趣，自然不会加入他的势力。”李书文摇了摇头。
“哦？那个狮子头死了么？我还不知道呢。看来我这个军团长当得不称职。那么，新任总统王是谁呢？”斯卡哈问道。
“原本美利坚历史上的第三任总统杰斐逊，内政的顶级人才。他的上位也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反弹，目前他已经在着手修复爱迪生的遗留问题了。跟局面契合度这么高的英灵，我怀疑是位面意志进行干涉了。”李书文道。
“梅芙那个蠢女人，这么玩引起位面意志的反弹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杰斐逊的话，你倒是确实不会跟他混。”斯卡哈想了想，轻轻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位面意志已经分崩破碎了，撑死不过是美利坚这一片土地的意志，对于斯卡哈而言，也不是什么无法抗衡的存在。
“确实不会，而且狙杀你的任务我不会接的。因为即便我枪法能胜过你，也杀不了你。”李书文大笑起来。
作为影之国的女王，作为神话中接纳死者与亡魂的幽冥之王，斯卡哈本身就有着“不死”的概念，
甚至于与常规英灵不同的话，她并不是由英灵殿召唤出，而是身在世界的外侧，并无法离开。
“战胜我么？嗯，技巧上你确实有希望，天赋之才加上地狱般的苦修，将武技渗透到整个身体之中，让我都有些战意了。”斯卡哈也喝了一大口葡萄酒，眼眸中露出几分迷离。
“你的气息告诉我，你击杀的生命甚至比我还多，也是很有意思的对手。”李书文眼中同样流动着压抑着的战意。
“所以，你今天还是来找我约战的么？”斯卡哈眼眸又亮了亮。
“却有此意！”李书文点了点头。
382.张三丰？达摩？
“以前我还会死的时候，确实剥夺了众多的生命。无论是人，亡灵，还是神。与数不清的各种存在相战斗，然后把他们全部死了。而被敌人的鲜血所浸透的这个身体，最终成为了永恒。”斯卡哈露出回忆的神色。
“……”李书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个滋味并不好受。对于我而言，‘不死’本身就属于诅咒的一部分，甚至我在这个世界上现身，就是期待着能有人能将我打入死亡国度，希望可以迎来如同常人一般的死亡。”斯卡哈道。
这个逼装的实在有点清新脱俗，让李书文也沉默了起来。
虽然不好理解，事实上，斯卡哈的“不死性”确实是一种诅咒。
因为弑神过多，被众神诅咒具备不死之身，然后同她所支配的影之国一同放逐到世界外侧而无法离开。
目前而言，让她死亡或者离开影之国的方式，只能等待世界和外侧一同消失。
用中二点的话说，就是诸神让她体会永恒的孤独寂寞。
不再衰老，不会死亡，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交流的对象，永恒放逐。
甚至斯卡哈也不明白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
她已经得到了深渊的睿智，正确的测量时间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她也并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去测量时间。
况且，时间，对于她而言，并没有意义！
如今，她虽然成为类似英灵的存在，现世行走，但她的本体依旧囚禁在世界外侧，本体所经历永恒的孤独寂寞，无时无刻不反馈在这个复制体上。
人在闹市，心如死寂。
这便是诸神的惩罚！
“不过，或许，运气好的话？可以找到能杀自己的人吧？”
虽然斯卡哈也并不太抱这个希望，但不抱希望又能如何，她连死都死不了……
这也说明，不死不灭需要自身的实力为保障，哪怕斯卡哈早已到了可以弑神的地步，依旧掌控不了自身的命运。
……
“我是来讨教女王陛下的弑神之枪，而非帮助女王解脱，听闻贵军主帅狂王库丘林实力超凡，或许有些可能？”李书文沉思道。
“他可能可以胜过我，也可能可以毁灭这个世界，但一定无法杀我。”斯卡哈叹了口气。
“……”李书文心里一句MMP差点脱口而出，又沉默了起来。
“其实，能杀你的办法还是有的。但问题是你的本体在世界外侧，即便杀了你的英灵形态，那点反馈到本体的死意，未必可以弑杀你的本体。”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带着说不尽的缥缈味道。
“嗯？”斯卡哈怔了怔，美艳之极的眼眸瞬间睁大。
“难道不对么？”黑影凝聚，陆明静静站在斯卡哈对面，神色淡然。
果然风华绝代，更有女王气质，不愧是FGO人气最高的几个女性英灵之一。
陆明微微笑了笑。
当然只是在纯欣赏的角度而言，其实他也不喜欢洋妞……
“阁下何人？”李书文神色微微有些僵硬。
自己背对着来者，显然不是个很好的姿势，但对方骤然出现，实力显然高深莫测，自然也是绝顶高手。
敌友未分，李书文也不便转身。
“我叫陆明，是来自东方的武者，久闻神枪李书文武道天下一绝，正可一并领教。”陆明想了想，微微一笑。
“刀枪无眼！”李书文沉声道。
“这个还是明白的。”陆明点了点头，眼中锋芒一闪。
“哼！”李书文闷哼一声，只觉得被这年轻人一眼望去，背后的汗毛都随之炸开。
他身躯猛然一抖，一把红缨枪瞬间擎在手上，神色瞬间变得冷静如冰。
A级技能圈境开启。
是用心感知周围的状况，同时，能让自身的存在消失的技巧。
达到极致之时，其身影甚至能自然地变得透明，让人无法感知。
而圈境开启之时，同样可以进入天人合一之境，百米之内，但凡风吹草动，皆心有所感。
即便如此，身后的男子他也只能感觉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虚影，血脉气息一律感知不到。
但李书文丝毫不怀疑对方的实力！
仅仅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就被逼得汗毛炸开，全力相抗。
而且还是极度熟悉的气息！
并非强力英灵的滔天魔力，而让他奇怪的是，这好像特么居然好像还真是中华武道的意境？
美利坚这么早就有华人了么？而且这个时代中国功夫就这么强了？
李书文胡乱想到这里，身随心动，整个人如同羽毛一般飘起，在空中长吸了一口气，爆喝出声，吐气如雷，接着他在半空中一个折身，长枪从腰边划过，如同毒龙一般旋转着点出。
浩荡的风压随着他长枪刺出，覆盖住二人面前的每一寸空间，带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武道领域！
气吞！无二打！
即是形成一个充满自身之气的空间，从而创造出完全属于自己的领域。
“被气吞者”的一部份感觉会被眩惑，进入紧张状态。在这个状态下给对方的神经进行直接冲击的话，将会因为迷走神经反射性晕厥而心跳停止。换言之，即是休克死。
中华武术，跟现代医学也并不是格格不入的。
“好枪法！”陆明右手伸出，伪神级的内力激荡，化臂为枪，一指弹出，却正点在李书文的枪尖。
易龙领域全力运转，身体防护如同龙马灵兽，李书文虽然是A级英灵，但也不过是半神档次，自然极难存在破防的可能性。
当然，如果他拿把EX级的宝具，陆明就肯定出焚世魔炎或者上赤龙素蛇，绝对不会尝试用肉身去接了……
金铁般的对击声响起，火星四溢，陆明点了点头，散开了劲力。
确实是武道，但多了一丝法则的味道，应该是fate位面魔改的结果。
李书文显然却不太好受，又是闷哼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在空中猛然一个滑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眼中显现出夹杂疑惑与兴奋的神色。
“咔”李书文方欲说话，他红缨长枪上冷铁锻造的枪尖十分配合的发出一声轻响，显现出一道裂缝，让他的脸色越发有些难看。
居然真的是武道！
李书文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结论。
自己成为英灵之后，武道境界虽然提升不大，但力量比起以前又何止大了十倍？
换句话说，自己的一枪刺出，足以捅爆数米厚的钢板。
然而，居然被人一根手指挡下了？
武道强到这个地步，莫说是什么来自东方的武者，就算是英灵，这也强的有点过分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高手？
对方难道是张三丰？又或是达摩老祖？
李书文虽然跟这二位并不是一个时代，但作为华人武者，显然听过这种千秋宗师的大名。
虽然陆明的长相离他心目中的张三丰和达摩都相差极大，但他高深莫测的实力，让李书文也不禁有点疑神疑鬼起来。
383.作死的方法？我教你啊
“叮，轮回者已成功击败李书文，因其综合评档为A级，获得3分，当前共计93分。”系统提示到。
击败应该是击杀的一半分数，但不知道是小数点四舍五入，还是李书文实力超过一般的A级英灵，居然给了3分。
虽然陆明也不在意这一两分的差距，但多一点总不是坏事。
“我确实并非英灵，乃东方武者，目前跟美利坚政府军，是盟友关系。”陆明淡淡道。
“政府军？那看来，阁下来此地，与我无关？”李书文皱了皱眉头道。
“本来是没关系的，但见到李大师在这里，想到神枪无二打赫赫威名，一时意动，便出手相试，还请勿怪。”陆明道。
毕竟自己一时兴起出手的，还白赚了三分，再要高冷也有点不太合适。
“……阁下武功盖世，在李某之上，不必称我大师。”李书文总觉得有些不对，但也说不上来。
虽然他确实是来自后世的英灵，但莫名其妙出现在美利坚已经有不短的时日了，四处挑战高手，知名度确实也不低。
英灵座凝聚出的英灵，除去部分狂战士没有自主意识以外，大多数本身也被灌输了一些基本的史观，对于后世的英灵也不算陌生。
当然，能成为英灵，即便不是世俗权力的巅峰，也往往代表着在某一方面做到了极致。
放在历史或者传说中，知名度自然也不低。
不对，英灵也罢了，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怎么会知道无二打的？
李书文之前跟贝奥武夫切磋的时候，确实用过一次无二打，但也只是将对方崩飞，而不能击杀。
至于狂王库丘林或者迦尔纳、阿周那这类BT从者，李书文也没什么挑战的欲望。
虽然他武道虽强，但这个世界也不是只有武技。
对面如果打不过，直接开宝具轰过来。
不管迦尔纳的弑神枪还是阿周那的炎神弓，李书文肯定还是接不住的。
所以，我明明很低调的，这宝具又极少能用上，怎么这个神秘武者还可以一幅很熟悉的样子？
难道这个世界的东方，在这个时间点，也已经有了八极拳和六合大枪？
是了，这个时间点，杨露禅、董海川等人，未尝不可能出现在世间。
李书文想到这里，神色一动，又下意识瞟了一眼陆明，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哦？你是来杀我的么？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斯卡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书文，见到神色变幻莫测，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你觉得我杀不了你么？”陆明反问道。
“你武技很强，甚至我用上卢恩魔术，也未必能打赢你。但以你刚刚表现的实力，确实还杀不了我。”斯卡哈语气居然有点惋惜。
“你真的很想死？”陆明道。
“我现在这个状态，也不算真正很迫切想死吧，但我的本体希望找到可以终结自己生命的办法，而不是这种一直在影之国度过无尽的岁月。”斯卡哈思索了片刻，绝美的脸庞露出一丝惧意。
虽然她实力强的有些过分，但其实弑神之时，还只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女，本身也有些少女情怀，虽然经历了无穷岁月，但也不能说就习惯了孤单寂寞冷。
毕竟她在影之国闲的无聊，大多数时候也只能思考下哲学问题解闷，既培养不出什么横压万古的傲气，也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所以，她虽然作为影之国国主，死者与亡魂的幽冥国度之王，但跟地藏王菩萨那种“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自我放逐，其实是两码事的。
当然，斯卡哈若是有地藏王菩萨的实力，搞不好也可以突破诸神的限制，甚至带着影之国回到主世界。
归根到底，心境和处事方式跟实力是成正比的。
要陆明只是个五星级的武者，那到了这个位面也只能安心当弟弟，想着怎么抱着大人物的大粗腿，混一个过关，而不是一路平推打过去。
“其实也不是很难，你的不死性无非是你的实力不能赋予你死亡，嗯，你的本体应该是次神级的实力吧？给你下不死诅咒的大概是主神级的强者，所以你的实力并不足以杀死自己。”陆明想了想，说道。
“道理没错，但次神到主神需要神格，况且我的本体连到次神巅峰都基本实现不了，遑论主神。”斯卡哈轻轻哼了哼。
“你如今英灵形态的投影所发生的事情，可以让本体感知到么？”陆明问道。
“有点麻烦，但消耗原初卢恩的话，可以简单传递一点信息。不过这不是重点，我主要是缺乏……嗯？”
斯卡哈有些茫然的看着陆明手指间缭绕的黑炎，轻微的战栗起来。
来自灵魂层面的威压，告诉她，这个火焰很危险。
她长长吐了一口气，平静下来，仿佛有着蛀牙又发现了糖果的小女孩一样，有些欣喜，又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黑炎。
然后，她猛然缩回了手指，鲜红的眼眸死死盯住陆明。
“这是湮灭灵魂的火焰，虽然你的本体未必能用来攻击，但学来自杀的话，还是不难的。嗯，肉身我不知道你那本体能不能毁去，但灵魂焚尽便也马马虎虎算是陨落了，你觉得呢？”陆明笑了笑。
“是的，当然算！你……您……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斯卡哈老老实实的坐好，认真看着陆明，如同求知欲极为旺盛的小学生。
“这火名为焚世魔炎，是我本命之炎，虽然威力不是极强，但却针对神魂而焚之。散魂灭魄，不在话下，具体的妙用虽然不能全部传给你，但简单的魔力转化还是告知无妨，转化之后你的体内魔力便被这魔炎替代，你又不懂御使之法，保证死的惨不堪言。”陆明道。
“好好好，太好了！那么……先生，您想要什么？”斯卡哈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下狂喜的心情。
终于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死，让斯卡哈狂喜起来。
“……”李书文倒是觉得心里一寒，下意识的退开两步。
虽然他心武如一，不畏生死，但这种一心千方百计求死的，还是超出了他的理解上限。
“事情倒是也不难，你去把凯尔特人的西南军团收拢起来，把其他S级以下的英灵都杀了吧。我这边的迦尔纳要跟阿周那单挑，你顺便帮着看看有没有打算来占便宜的，不要让人进入他们两人对决的战场便是了。哦，如果狂王库丘林来了，那倒是不用你出手。”陆明笑道。
“就这样？”斯卡哈反而怔了怔。
“就这样。”
“好！一言为定！”斯卡哈点了点头，伸出素白的手腕。
陆明微微一笑，也伸出右手，跟她轻轻一击。
碧绿的光芒一闪，卢恩魔术写下了彼此的契约。
“叮，你已接受任务‘师匠的请求’，斯卡哈完成承诺之后，需履行契约，传授她焚世魔炎转化之法。”
“评估此方法可能会导致斯卡哈本体的陨落，并变更世界线，将额外获得分数奖励。”系统提示声响起。
“那就这样吧，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本来斯卡哈武道不凡，又精通符文学，本来勉强也可以考虑当队友的，可惜她本体实在太过错乱，又有点太丧了，到底还是不太合适。”
陆明微微摇了摇头。
384.狂王库丘林
一日后，斯卡哈宣布，所率领的凯尔特人军团加入美利坚政府军，并率领手下军队向芬恩等人进行追击。
芬恩和迪卢木多大惊，连忙放弃了四处猥琐打野的思路，屁滚尿流的往阿周那那里汇合而去。
西部军主将阿周那虽然不至于慌得面无人色，但跟芬恩二人沟通后，也只能无奈放弃了跟迦尔纳的牵制，急忙向北部军团要求增援，自身全军则进行固守。
阿周那的想法倒是很简单，自己跟迦尔纳全力一搏的时候，斯卡哈也过来随便给一道贯穿死翔之枪，那自己百分之一千要扑街。
阿周那虽然实力不见得弱于斯卡哈，也有不少保命的防御手段，但这种情况下，他又不是抖M，自然根本没有尝试一挑二的欲望。
***************
“罗摩啊，你既不是美利坚的走狗，也算是难得一见的高手，难道就为了虚无缥缈的所谓正义，就打算成为我的敌人，献上自己的生命么？”东部的战场上，一名强壮之极的男子，手持血红色的魔枪，似乎毫不在意眼前的强敌，问道。
说话间，男子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遍布在战场上的残缺不全的尸体，露出惬意的笑容。
战争与杀戮，真是无上的美味！
可惜，吃完了这顿，整个东部已经没有合适的饭局了！
随着男子的笑容，浩瀚而邪恶的气息覆盖住整个战场，踏入其中的人类便可以感受到无比的恐惧。
A级技能，精灵的狂躁。
唤醒了沉眠于大地的精灵们，进行精神干涉，将所有敌军的精神进行粉碎性的打击。
以他的实力施展这个技能，已经可以达成不分敌我的固有结界效果。
事实上，狂王库丘林战斗时，并不需要队友。
以他的战斗习惯，仅仅只是飓风般的穿透战场，将所见的一切毁灭。
“你这家伙，明明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为何还要堕落为魔王！”红发的年轻男子剧烈喘息着，怒吼道。
面前的男子，是比魔王罗波那更为可怖的存在，存在的本身便犹如噩梦和灾厄！
以罗摩的强悍实力，也觉得极难应对。
罗摩来头其实极大，身为印度的两大叙事诗之一《罗摩衍那》的主人公，印度主神毗湿奴的化身，具备了A级的神性，已经超越了英雄的层面，足以成为圣雄。
传闻魔王罗波那受到梵天赐予他不受“凡人以外的神魔所伤”的祝福，然后不敬神魔。诸神极为不满，最后求助三相神之中的毗湿奴。
毗湿奴忘却一切术法，仅仅作为人类，以某国皇子的身份转生，最终经过艰难卓绝的历程，击败了魔王罗波那。
这个人类的身份，便是罗摩！
也正是罗摩一直作为人类而战斗，仅仅具备极高的神性，但没有一丝神力，所以也才符合英灵座的定义，可以进行英灵召唤。
在这个典型的“勇者斗恶龙”的设定中，罗摩击杀渎神者罗波那自然属于正义行径，但放在人间的角度而言，更大程度像是诸神间的派系斗争。
楞伽岛在罗波那的统治下富裕无比，百姓不知饥饿为何物，显然波罗那也不是单纯的狂妄好杀之徒。
而梵天和毗湿奴都属于三相神之一，至少是主神修为，亲手干预人间的行为，自然水也极深。
当然，不论神话还是历史，也都是成王败寇的游戏，很多事情的本身的对错并没有意义。
正如狂王库丘林对于战争的看法一样！
“哦？什么是魔王？”库丘林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的武艺，并非完全是传承，而是通过无穷尽的修炼而获得的吧？既然已达到这种高度，理应早已超越了善恶！怎么还会堕落成这种低劣的邪恶！”罗摩冷笑道。
“你是白痴还是在说梦话？”库丘林反而怔了怔：“这跟善恶有什么关系呢？见敌就杀，在自己被杀死前一直杀下去。这才是战斗的道理吧？”
“荒谬！这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压倒性的力量屠杀弱者算什么战斗的道理？”罗摩喘了一口气，猛然冷静下来A级技能武之祝福开启，极快的恢复着他的体力。
“真无聊，感情你还会根据对手实力选择杀又不杀？弱小的敌人放过，强大的才杀掉么？抱歉，在我眼里，但凡敌人都要死！”库丘林不屑道。
“你……”罗摩又怔了怔，总觉得有些微妙的不对劲。
确实，从来没人规定，战场主帅不能亲身上阵，也不能砍杀小兵。
但特么的，狂王库丘林上阵根本不带手下，无论千军万马都是自己一个人冲杀过去，然后将敌人杀光。
罗摩也很难区分，这到底是英雄的行径还是单纯的屠杀？
“我之武道，便是不断地杀戮，终点则是尸体堆积而成的尸山血海。”库丘林笑了笑：“当然，你未必信服，我也不打算让你信服。”
“那你说这种干嘛？”罗摩哼了哼。
“单单因为，在这里还能击杀S级的强者，对我而言，也是意外的喜悦！所以，我今天破例多说了几句话。”
暴风般的魔力汇聚在库丘林持枪的右臂，鲜血迸出，但他的脸色依旧毫无变化。
“出手吧，我想看看你的宝具，否则下一击，你就没有机会了。”库丘林语气平静。
“狂妄！既然如此，让罗刹王屈服的不灭之刃，就用汝之身好好体会吧！”浓重的死亡危机在罗摩心中闪过，他神色猛然冷了下来，不再犹豫，手中的宝剑不灭之刃如同风扇一样自行旋转起来，带着道道闪电，如怒潮一般向库丘林卷去。
A+级宝具：穿透罗刹之不灭！
罗摩自出生便携带着，用以消灭魔王罗波那的不灭之刃。
针对魔性的存在进行特攻，有着难以想象的极大威力。
“仅此而已？那便去死吧！”库丘林眼中兴奋的光芒一闪，整条右臂炸成碎片，爆炸般的力量带着魔枪投掷而出，然后，直接撞击在罗摩投掷出的不灭之刃上。
剜穿——鏖杀之枪！
又是一声巨大的爆鸣声响起，冲击波爆开，大地坍塌出一个上百米的巨坑，不灭之刃和鏖杀之枪一击的魔力耗尽，同时弹飞，落在二人面前。
罗摩脸色猛然一白，显然有些脱力，眼中却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狂王库丘林的右臂已经废了！
这场战斗居然是他占了明显上风。
“愚蠢！”库丘林又摇了摇头，一步跨出，左手拔起插在地上的魔枪，第二次投掷而出。
伴随着库丘林左臂炸裂的声音，鏖杀之枪在罗摩恐惧的眼神中，轻易贯穿了他的心脏，然后连同他的心脏一起爆开……
385.女王梅芙
“切，装的神气活现的，到底还不是被本大爷两下打爆了。”狂王库丘林卢恩魔术运转，将崩坏的肉体急速进行再生。
手臂即将再生完毕时，剧烈的疼痛袭来，将他的手臂又化为肉泥。
卢恩魔术再次运转，将手臂重新修复。
作为强行使用剜穿鏖杀之枪的代价，法则般的破坏力足以让他的手臂肌骨都崩溃。
再生和毁灭同时进行，非同寻常的疼痛让库丘林也微微皱了皱眉头。
甚至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剧痛了！
“真他妈的够劲！”片刻之后，破灭的法则气息消耗完毕，肉体再次长好，库丘林也低低的骂了一句。
当然，对于他而言，疼痛是可以控制的。
于是，甚至他可以在肉体不断崩解和不断再生的情况下，一边骂着娘，一边在千军万马中轻易的杀进杀出。
与万军为敌，和万物直面，将万人驱逐。
永远孤高，永远最强，永远夺取胜利。
不断地杀戮，将所见的一切敌人变成尸体，或者走向自己的终点。
这便是他诞生时，女王梅芙许下的祝福。
“呵呵呵，前所未有的勇猛果敢呢。果然祈愿召唤你是我最明智的选择。”便在此时，娇嗔声响起，一架巨大的钢铁战车极快的行驶而来。
两头威猛无比，仅仅生活在传说中的库利牛，拉动着战车，每一步踏出，大地便随之震动一下。
“你来了。”库丘林见到牛车驶来，懒懒道。
库利牛虽然是强大之极的传奇物种，但与库丘林目光一触，便猛然停止了下来，老老实实低下了牛头。
“……呵呵呵，小库啊，连罗摩这么厉害的英灵也死在你手上，看来你越来越强了。”娇艳之极的女子声音响起，战车打开，一名倾国倾城的女子跳了下来。
自身的存在便契合了A级的黄金律，代表着拥有女神般完美的身体。
天生的美声。对男性有相当于魅惑魔术的效果，甚至只有少数英灵可以使用抗魔技能进行回避。
没有对魔力的情况下，则只能依照意志力的多寡，来稍微减轻魅惑程度。
所谓红颜祸水，莫过如此。
“哦，梅芙，你来了。那我回去睡觉了，你造点人来打扫战场吧，嗯，整个东部已经没有值得我出手的人了。”库丘林瞟了瞟梅芙，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
他刚刚强行击杀S级的英灵罗摩，魔力也有些消耗，需要睡一觉去补魔。
妹子和睡觉比起来，显然睡觉更重要！
“嗯，我说……战斗和杀戮，你更喜欢哪个？”梅芙看到库丘林的表情，气的银牙暗咬。
“啊？这有啥区别呢？难道你会把生存和进食区别对待么？”库丘林莫名其妙答道。
“……太有意思了，库，你果然变了。比生前那个狂妄的家伙好得多，丝毫没有混入杂质，不管怎么样都是凶恶的兽王啊！”梅芙眼睛一亮，轻轻笑了起来。
“哦，野兽要去睡了。工作完毕，下班了，有事再叫我起来。虽然我觉得东部没事了。”库丘林挥了挥手，把魔枪插回身后背着的枪囊。
“真是的，虽然充满野性是不错啦。可是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冷淡态度，是不是也有些过分？”梅芙抱怨道。
“那很遗憾，你召唤我的时候，并没有赋予渣男属性。”库丘林心安理得的说。
“……好吧，那谈谈正事，现在西部有点问题，你的那位女王师父投靠了美利坚政府军，迦尔纳也出兵了，阿周那似乎扛不住了，来向我们求援了。”梅芙掏出一份信件，递了过来。
“嗯？”库丘林怔了怔，接过信件，信手翻了翻。
“怎么样？”
“贝奥武夫死了，不过这不算什么大事。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哎，真是个麻烦的老女人，既然这样，那就把她也杀了吧。”库丘林叹了口气。
“……斯卡哈可是有不死性的枪兵，你有自信杀她么？”梅芙眨了眨眼睛。
“不死性是具有上限的，若是那个老女人的本体，可能我确实杀不了。但她如今是英灵形态，等她自身的魔力无法修复崩解的身躯，那自然就死了。”库丘林若无其事的说到这里，眼中流露出一闪而过的战意。
“枪之一击若至化境，弑神亦只在翻掌之间。”
不知道多少年前，也许是前世吧，这个女人传枪法的时候，曾经这么说过。
听起来确实牛逼轰轰的。
你既然这么期待能够遇到杀死你的人，那本大爷就满足你好了。
你既然可以猎杀神祗，而我便来猎杀你吧。
似乎很有趣呢。
狂王库丘林微微笑了起来。
“……呵呵呵，这样啊，那祝你好运，我回华盛顿特区，等你凯旋归来。”梅芙盈盈笑道。
“嗯，也好，用不了太久的。”库丘林点了点头，猛然在地面一踏，身体如大鸟一般翱翔而起。
************
“那个英灵都算不上的武者，我事情办完了，不准备出手好好打一架么？”等库丘林离去，梅芙又怔了怔发了半天呆，才冷冷哼道。
“女王陛下还是有在乎的人啊，不过我很奇怪，狂王阁下实力尚在我之上，他若是一直守在你身边，我恐怕还是无法伤你的。”身影一闪，杨湘绮凌空结果虚踏，轻盈的来到梅芙面前。
原本杨湘绮找到了梅芙，结果梅芙借口说没状态，要先见见库丘林，再来动手。
杨湘绮反正对美利坚和凯尔特人都不存在什么好感，又得到了陆明的承诺，不需要她来应对狂王库丘林，于是她不屑不择手段的对梅芙进行偷袭暗杀，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结果梅芙事情办完了，倒也守信等着杨湘绮来找她。
人与人关键是信任啊！
杨湘绮微微有些感叹。
“我有圣杯在，基本的预感还是有的。你实力虽然不算什么，但肯定你们这种反派还有后手，我要让小库出手，你们肯定有针对布局。所以，我让小库去跟阿周那汇合，省得中了你们的奸计。”梅芙骄傲的扬起下巴。
“……女王阁下是不是内心戏有点多了？”杨湘绮怔了怔，居然有点哭笑不得。
什么叫“你们这种反派”？
什么叫“你的实力虽然不算什么”？
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而且，有必要这么拉仇恨的么？
杨湘绮深深吸了口气，决定让这位女王大人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386.刺王
彩虹色的光华流转，足以破坏地形、切割大地的庞大剑芒斩下，杨湘绮也只能无奈的避开，间或扫出几道剑气。
对于梅芙而言，宝具并不是只能施展钢铁战车。作为她的特权，可以暂时召唤出曾经的恋人弗格斯的宝具——A++级的虹霓剑。
传说中一剑斩出，便有足以削去山丘的威力，让杨湘绮的色空剑进行格挡也极为费劲。
但梅芙和杨湘绮都明白，这场战斗本身，已经快要结束了。
梅芙毕竟不是弗格斯本人，更不是另一位手持彩虹剑的绝顶强者阿提拉，本身的实力并不足以施展这类超强宝具。
即便得到圣杯的加成，她本身的力量和技巧都不足，也只能强行用魔力催动虹霓剑的持续放出。
若非圣杯的加成，她的魔力甚至都不足以持续供给虹霓剑。
而一旦她的魔力持续供给中断，就是杨湘绮的反击之时，那时候梅芙消耗过大，甚至有直接陨落的危险。
又过了几招，梅芙终于显现出魔力不足的弊端，虹霓剑剑芒变成之前的一半。
杨湘绮黛眉一挑，色空剑斩出，天地间出现巨大的剑影，剑芒对斩之下，终于是梅芙力量不足，被斩的摇摇摆摆，连连后退。
“还有什么绝招，就用出来吧，否则，大概没机会了。”杨湘绮右手持剑，黄衫飘舞，神色自如。
“绝招么？”梅芙想了想，气喘吁吁的大叫起来：“啊啊啊，我打不过了！小库，救命啊！出来救我啊！”
“……这是什么鬼？”
这种超越常理的战斗展开，让杨湘绮也微微怔了怔。
“女人，真是麻烦！”
极远处似乎传来一声爆喝声，如同闪电一般，半空中出现一根深红色的长枪，伴随着音爆声，如导弹一般轰向杨湘绮。
离杨湘绮尚有数米，长枪自动解体，化为无数箭镞，带着与空气摩擦出的火光，覆盖住整个空间。
狂王库丘林的对军宝具——突穿死棘之枪！
攻击范围包含对手所可能闪避的每一次方位，如同地毯式轰炸般的打击。
等长枪逼近身体，便自动展成无数的箭镞，纵然敏捷度极高的闪避也已无用。
但凡被箭镞刺穿的敌人，便会有数十根棘刺在体内展开，撕碎其内脏。
虽然这道宝具是范围性攻击，威力尚不如剜穿鏖杀之枪，但也绝非肉身可以抗衡。
“这么强么？”杨湘绮瞳孔猛然收缩，神色也变得凝重之极。
仅仅只是注视箭镞的逼近，杨湘绮全身的汗毛孔都炸开，死亡的阴影笼罩心头。
即便只是被这箭镞射中几下，也是会死的。
杨湘绮毫不怀疑自己的猜测。
“这个对你有点超纲了，还是我来吧。”淡淡的男子声音直接在杨湘绮脑海中响起。
“你来了？那我不管了。”杨湘绮呼了口气，紧张之极的精神猛然松弛下来。
一面巨大的黑晶魔盾消无声息的出现在杨湘绮面前，魔炎卷起，黑晶魔盾发出黯淡的光泽，将箭镞挡下。
箭镞瞬息间变得如同血液一般的猩红，黑晶魔盾则显现出流动着的魔炎，两股巨大的力量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
“……”梅芙神色一变，慌忙一步窜进自己的战车，几道钩锁从车内弹射而出，将战车死死锁定在地面上。
下一刻，爆鸣声响起，魔天御法凝成魔盾碎开，连同漫天箭镞一起湮灭，宝具上海量的魔力，化为可怖之极的冲击波，四下扫荡而出。
“见鬼……”杨湘绮无奈，九阴领域催动到了极限，一掌拍出，若有若无的防御掌力将她全身包住。
“法武如一”称号触发，一面巨型冰墙显现在她面前。
杨湘绮眼珠猛然瞪大，毫不犹豫的一踏地面，娇躯便冲天而起。
冲击波吹卷而至，与冰墙对撞的瞬间，冰墙整个碎开，化成无数的碎片，如同飞蝗石一样四处激射而出。
“斩！”杨湘绮闷哼一声，色空剑化成数丈剑芒，隔空劈下，强行在冲击波上斩开一道缝隙，身体一晃，已回到了原地。
“这个‘法武如一’称号大部分时候不错，也知道我攻击它攻击，我防御它防御，但犯起蠢来也麻烦。还好，这次动作挺快，这冰墙要是晚一点凝出，爆炸激射的碎片堪比半神高手的攻击，本小姐要是挨了几下，岂不是要被轰成重伤？”杨湘绮摇了摇头，暗自思索改良的方法。
“不愧是SS级的英灵狂王库丘林，投掷魔枪时该有了EX级的筋力了吧？以力证道，果然无坚不摧。”陆明在杨湘绮面前现出了身形，面色平静。
虽然突穿死棘之枪不见得是库丘林最强的招式，但毕竟也是宝具，SS级英灵也是堪比次神的强者，自己魔天御法凝出的魔炎盾被炸裂开，倒也算是正常。
“谢谢你出手了呀。”杨湘绮吟吟笑道。
“嗯，S级的英灵你可以勉强打一打，SS级的还是别上去送人头了。”陆明想了想，认真道。
“哼！”虽然知道陆明说的是实话，杨湘绮还是微微有些不爽。
以她如今的修为，在二类主神空间的选手里都算是超一流了，但遇到陆明这种完全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队长，也颇为无奈。
“说起来，我们队要加新人了？好像确实要努力一点了，否则又把我甩在后面，就不好看了。”杨湘绮想到这里，隐约有些危机感。
重物摔倒的声音随之响起，给梅芙拉车的两头库利牛，眼耳口鼻同时流出鲜血，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就此毙命。
“小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很厉害的么？怎么可能宝具都被人挡下来？啊，牛牛都死了呢！”梅芙在车厢里，也被震的吐出一口血，探出脑袋，抱怨道。
“无所谓，老鼠终究是老鼠，就算是几只很能打的老鼠，也变不了猫。你们过来，都给本大爷死！”狂笑声响起，远远一名男子跃起，跨越数百米距离，重重砸在地上，正是狂王库丘林。
388.战狂王
“呀，不对！小库，你没走啊？”梅芙似乎总算反应过来了这个问题，抓住了重点。
“你这个蠢女人，还学别人玩深沉，本大爷只是懒得管事情，又不是看不懂你的小心思。”库丘林冷笑道。
“哇……小库，你好厉害啊！”梅芙露出一幅崇拜的眼神。
“本大爷自然厉害。”库丘林怔了怔，显出满脸不耐烦的模样。
“库丘林，你是要跟我决个胜败生死，还是让我先看看你们喂喂狗粮？”冷哼声响起，紫光闪过，斯卡哈也从虚空中凝出身形，面色却略有些不虞。
卢恩原初符文魔术的体系，本也博大精深，足以比拟陆明的魔道。
以斯卡哈的修为进行施展，跟常人眼中的神迹也没什么区别。
“呀，问题不小嘛，你也来了啊，师傅。”库丘林怔了怔。
“没想到么？”
“坦白说，跟你打确实有点麻烦，我这一身技艺也是拜你所赐，所以，我都有点不太好意思杀你呢。”库丘林叹了口气。
“那如今，是什么让你有了面对我的自信？因为梅芙么？”斯卡哈冷笑道。
“呀，斯卡哈女王，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让人家有点不好意思呢！”梅芙怔了怔，嘴角划过一个魅惑的笑容，连忙摇头道。
“闭嘴！”斯卡哈瞟了一眼梅芙。
“不是为了梅芙，我是为了自身的欲望，挥动这把枪的。”库丘林摇了摇头。
“我曾经——做过被你杀掉的梦。”斯卡哈神色有些黯然：“但是，我已经不打算被现在的你杀掉了，毕竟还是以前的你更对我的胃口。”
“嗯？我怎么感觉是修罗场？”杨湘绮怔了怔，望向陆明。
“不知道，先看戏吧，斯卡哈既然要求跟库丘林好好打一场，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陆明耸了耸肩，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出手的打算。
“那分数……”
“斯卡哈打不赢的。”陆明淡淡道。
“哦……”
“麻烦，真是麻烦！”库丘林怔了怔，恼火道：“你所背负的东西，我没义务帮你扛，我所走的路永远都是笔直一条。我既没空绕路，也没空去帮别人承担东西。以最短的距离称王，挡在我面前的都杀光，才是我的路。”
“愚蠢！你既没有称王合格的王的能力，更没有成为王的意志，为什么还想着去当王？如今的你，只能破坏一切！”斯卡哈冷冷道。
“破坏一切么？如果一片废墟中，只有一个人还站着的话，那他确实是谁也不能异议的王啊。这样，也很令人舒畅，不是吗？”库丘林笑了起来。
“……，这确实是无可争议的王，便如当初的我一样。不过，你真以为你有毁灭一切的气量么？”斯卡哈摆了摆手，两把深红色的长枪出现在她手中。
“好吧，我原本还打算把这两只老鼠杀了，再来挑战师傅你的，既然师傅有出手的决心，那就我们先来吧。”库丘林懒懒说道。
至始至终，库丘林也懒得问斯卡哈为什么要背叛凯尔特人军团。
有的人，一旦下了决定，就永远不会更改。
况且，对于库丘林而言，他只在于事情的结果，原因并没有意义。
即便是斯卡哈，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也必须死！
英雄和王，本身都是充满矛盾的存在。
“那么，祝你好运。”斯卡哈点了点头，卢恩原初符文运转，身影已出现在数百米外。
“剜穿鏖杀之枪！”库丘林爆喝一声，无视手臂崩裂的筋骨，魔枪脱手而出，化为自动制导性魔枪导弹，向斯卡哈追袭了过去。
“突穿死翔之枪！”斯卡哈神色一冷，宝具同时解放而出。
两个人知根知底，方一出手，便同时解放出威力极大的魔枪宝具。
两道枪影如同怒龙一样，在空中交汇，整个空间随之震荡起来，狂暴的飓风将地面轰出了数米深的巨坑，两把魔枪同时变得黯淡下来，如同飞去来器一样返回到主人的手里。
“不愧是师父呢，完美的抵消了我的魔枪。”库丘林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信手将魔枪插在了背后。
“划着完全相同的轨道，释放而出的死棘互相冲突。真是有趣的现象。”斯卡哈点了点头。
“确实很有趣，我也从未见过。”
“……话说回来，你的右腕，一边用卢恩魔术进行修复，一边释放枪击的吗？”
“不是只能这样么？”
“再生的同时被破坏着，非同寻常的剧痛……不，这种已经超越可以形容的痛觉了。”斯卡哈露出回忆的神情。
“痛觉是可以操控的，连这点疼痛都忍耐不了，又如何当王呢？况且，师傅当初不是也经历了这个过程么？”
“够了，我已经不想听了。结束吧，或者杀了我！”斯卡哈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眼眸再次睁开时，已是森冷的杀意。
咒文：刺穿！突穿！
贯穿死翔之枪！
宝具开启，两把魔枪化为刺穿死棘之枪和突穿死翔之枪，先后脱手掷出。
刺穿死棘之枪具备因果律的必中效果，概念上的将敌人钉死在空间上，而夺去其自由。其后将突穿死翔之枪全力投掷而出，刺穿对手的心脏，了结其性命。
强烈的即死效果，让仅仅位于这飞掷而出的的魔枪轨道上的敌人，也会在瞬间成为尸体。
“再见。”斯卡哈第二把魔枪出手，绝美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黯然。
“想杀我了么？可是，这显然还不够啊！”望着极快接近的突穿死翔之枪，库丘林嘴角划过一个狞笑。
根本不像是人类的咆哮从库丘林的喉咙里发出，突穿死棘之枪和剜穿鏖杀之枪化为灰烬，巨大骨爪从他手掌上伸出，海兽的力量和形象藉由魔枪的力量暂时性具象化，形成外骨骼，像铠甲一般缠绕在身上。
“滚开！”几乎不属于英灵可以掌控的力量猛然爆发，将他概念化钉死的刺穿死棘之枪，经受不住这道力量的挣扎，在空中崩裂成碎片。
库丘林获得自由的瞬间，咆哮了一声，伸出巨大的骨爪，抓住急速射来的突穿死翔之枪，顺手掰成了两段。
下一刻，他的身体化成一道残影，来到了尚未完全恢复的斯卡哈面前，在她错愕的眼神中，右手一爪捅穿了她的胸腔，然后拽出她的心脏，一把捏碎。
库丘林大笑了一声，左手接着抡起，将斯卡哈远远拍出。
一旦真正进入了战斗姿态，库丘林便成为了野兽一般的战争机器。
“你……这是什么？”斯卡哈喷出一口血水，“不死性”发动，勉强维持着生命。
“这个叫噬碎死牙之兽！是我自己领悟的宝具哦，终于不用你教的东西了，师傅！”库丘林拍了拍手，将手中的肉块甩飞，温和的说道。
388.超凡武道和超凡之力
“打得不错，狂王阁下。”陆明看了看满脸战意的库丘林，迎了上去。
进入狂暴状态的库丘林已经堪比战争机器，杨湘绮自然无法抗衡，陆明也只好自己出手了。
“哦？有趣，你这只老鼠，还没跑啊？”库丘林也懒得去管重伤状态下的斯卡哈，随口问道。
反正师傅如今伤势过重，根本没有还手和逃跑的能力，别让其他老鼠跑掉才是重点。
库丘林暗想。
“我为何要跑？”陆明问道。
“看来，是对自己很自信的老鼠呢。不过，你那面宝具魔盾，已经被我的剜穿鏖杀之枪击碎了，难道你还有赢的希望？”库丘林笑道。
“什么宝具？我又不是英灵，哪来的宝具？”陆明怔了怔，方才反应过来。
下一刻，陆明心念一动，魔天御法施展，又一面黑晶魔盾出现在库丘林的面前，魔炎卷起，散发出森森魔意。
库丘林也怔了怔，信手一拳挥出，砸在黑晶魔盾上，魔盾纹丝不动。
至少B级的防御类宝具效果！
库丘林又怔了怔，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在他发呆的瞬间，黑炎流转，有些贪婪的缭绕在库丘林的手臂上，灼烧着血肉，发出如同油锅里煎饺子的“噼啪”声。
库丘林闷哼一声，卢恩符咒自发运转，将那一丝焚世魔炎化解掉。
陆明倒也不以为意，毕竟焚世魔炎不是什么反物质炮，对面的实力也是堪比次神的高手，身体外部沾染了一点自然构不成影响。
“嗯？不是宝具？那么，这是什么？”库丘林面色古怪，加上吃了点小亏，也懒得再打这魔盾了，问道。
“这是魔道，跟你们的卢恩魔术差不多，算是一个小法术吧。你不用这么多戏。”陆明淡淡道。
“……有趣的老鼠，还是让我杀了你吧。”库丘林神色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充沛之极的魔力便如飓风一般卷起。
“老鼠？你知道打地鼠么？”陆明微微笑了笑。
“……那是什么？”库丘林怔了怔，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
“算了，你知道才奇怪，打吧。”陆明易龙领域开启，全身仿佛笼罩在一片密密麻麻的龙鳞之下。
魔炎流转，在他的龙鳞之上发出黯淡的光芒，给人极度的危险感觉。
陆明本身便不以天生神力见长，而以狂王的显然走的又是狂猛的路线，若不开启领域，化成龙马之相，恐怕还要吃个小亏。
既然库丘林都开了宝具海兽化，以他SS级堪比人形天灾的实力，基本是作为关卡BOSS来定位的，陆明便也毫不犹豫的开启了龙鳞护体。
“说起来，这龙马虽说是灵兽，但更偏向神灵一脉，跟我魔道其实不太契合，下个位面有机会要换一套功法了。”陆明暗自思索。
半神乃至伪神的武者可能还不明显，但初入八星，到底次神之境以后，真正意义上的武道通神，自然需要寻找更适合自己道路。
虽然什么“没有垃圾的武功，只有垃圾的人”，听起来似乎也很有道理，但这句话的前提是武道和自身的道不能互斥。
好比某人一身火属性充沛无比，炎爆术都可以当小火球用，但偏偏要练寒冰绵掌，那不坑死自己才怪。
当然，而上个位面的邪帝舍利就很不错，内力也算是契合。
可惜那些魔门的功法私货太多，灭情道什么简直是坑，品级也不足以突破到次神。
半神之前，九阴九阴乃至魔门武道可能都可以证出，但伪神之境，由人变神，则不是那么简单的。
陆明估测上个位面可能只有《战神图录》有一丝希望证次神之境，可上个位面后期时间太紧，以他的实力也才勉强完成了隐藏任务，还差点被超展开出现的路西法弄的灰头土脸。
其实，路西法的黑魔法和武技其实跟他还颇为合拍，但显然路西法并没有传授给陆明的兴趣。
“跟本大爷战斗的时候，你还敢分心？给本大爷去死！”狂王库丘林直感敏锐之极，一眼望去便察觉到了陆明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心中大怒，一拳猛然挥出。
即便是斯卡哈等人，也不敢他在面前稍稍分心，陆明此举，已经算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两道人影急速的一闪，碰撞在一起。
“筋力极强，身体近乎不坏，还有些武技的味道，有点意思。”陆明易龙领域开启后，虽然是伪神级的武道修为，那也只是因为武道功法境界不足，内力集合魔门历代邪帝的传承，可是实打实的次神修为。
此时，陆明一拳挥出，便如同龙啸一般。
“该死！你是比蒙么？”库丘林格下这一拳，也不可置信的惊疑了一下，望着陆明并不算如何强壮的身躯，满脸疑惑，退开了一步，卢恩魔术运转，极快修复着暗伤。
在他的战斗生涯里，这还是第一次力量上稍逊敌手。
“不错，再来！”陆明微微晃动了一下，又是一拳击出。
总体实力大概跟山之翁相差无几，略逊色于狮子王。
武技招式很不错，即便是肉搏也未必会逊色于山之翁的剑法。
但过度强调肌肉力量，爆发力虽然极强，但若是前期没把对手击溃，后续身体不断崩溃重生，弊端就开始显现，更难对人进行压制。
“吼！”库丘林也不说话，又咆哮了一声，猛然一踩大地，身体化成一道残影，冲向陆明。
拳势到了一半，数根骨刺从他手腕中刺出，带着惨烈的气势，刺向陆明的咽喉。
噬碎死牙之兽再度开启！
“这么阴的么？”陆明皱了皱眉头，瞬移一闪，身体移到半空。
“？”库丘林一击无效，方才一怔，见到陆明站在半空中，不知从何抽出一把巨大的深红重剑，猛然劈下。
半空中，一道十余米长的重剑剑影投射而出，瞬间便来到库丘林的面前。
剑芒微微闪烁了下，四方涌动的魔力平息下来，发出一股死寂的味道。
破天之剑！
一剑出，灵气尽，镇域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