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百八十X章又多一腿
荷花漂亮的原因,生的闺女也美的不行,荷花作主,起名容容。
她把孩子带到郁以彤办公室,郁以彤的同事们都来逗。
“容容来了,快喊爸爸!”一个男同事摸着她水嫩的小脸吩咐道。
“不,我爸爸叫郁以彤,你不是!”容容不上当。同事们都夸她是个小精灵,荷花当然高兴。
郁以彤出来上厕所,看到走廊里塞满人,不高兴地喝问:“不去工作,堵在这里干什么?”
人渐散去,郁以彤看清中间围的是荷花,劝她道:“带孩子回家,这是上班的地方!”
陈村支书的儿媳妇也过来,看见走廊人多,又退回楼下。她站在老榆树树下,一根树枝上的雪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全掉下来,砸在她头上。
“她妈的。”她暗骂一句,打掉雪,重新把红围巾围好。
昨天她来,郁以彤正接待县局领导,偷空告诉她今天来。那个死鬼去韶关打工,打电话说加班,今年不回来家过年。她得逮到郁以彤,好好吃饱一回,过年期间才不想男人。
没想到荷花来了,那个骚货不走肯定碍事。她干脆出了计划生育小院,在街上商店里给郁以彤打电话。
郁以彤也无奈,荷花一直在县城,谁知道她今天上门?只好又一次委屈她,让她回去,明天再来。她烦燥地骂了几句,挂上电话。雪地路滑,她没敢骑自行车,步行来会男人的,结果白跑。
临近春节,临河街比往日热闹,扛着草把子卖糖球的,卖风车气球的,街边卖鞭炮的,套圈的,气枪打气球的。她不想白来,逛逛街也行。
结果拐了一条街,在工业园二路路口,看见黄大个子见人多,下了摩托车准备推着走,她过去调皮的拍了黄大个子的肩膀。
看见是她,黄大个咧嘴一笑问:“又来让郁以彤睡的?”
“你说话弄难听的!”她三十多岁了,居然还知道脸红。
“说的在好听也是那么回事,走,这里人多摩托车过不去,跟我回厂里看看去!”黄大个子调转车头,等她坐稳了开走。
黄大个子的板材厂在最外头,他建的更慢,设备才刚安装一半。工人闹过年,他索性放了他们假,过年在继续干。别人都初三开工,就他不紧不忙的,把假期放到初六。
厂里没有一个人,关上门后,黄大个打横把她抱到床上,开怡扒她衣服。
“乖乖,被窝里冰冷,捂捂暖和行不?你没偷吃过,连个前戏都没有!”她虽然指责黄大个,还是缩在被窝里抱紧他。
折腾到饿了,两人才起床。她下床后在黄大个脸上亲一下,愉快的说:“你真生猛,郁以彤粘粘乎乎的,有点像老人了!”
黄大个子没理她,带着她吃完饭,把她送回陈村。本来他上午想回家的,现在不敢回了。杏花对这方面更殷切,每次到家都空不下来。
工业园区内,很少有工厂停产,从陈村回来后直接去了闫长生的厂里,工人们正在交接班,人来人往,闫长生站在门口,披着崭新的军大衣,一手叉腰,神情活现。
“怎么回事,还有四五天呢,你的厂怎么放假了?”
黄大个子说:“反正节前也装不好,还有两套设备没到,急也没用,你行啊,沾了杨金枝主任的光,先把设备提出来,节前赚不少吧?”
“也没赚,远路的停运了,附近的几个市送送,也还行,杨新华这个人不错,别人有项目都藏着掖着,他拿鞭子赶我们上!”闫长生让他把车推进厂里,晚上弄两个菜喝点。
黄大个子可不敢,他来的目的是让闫长生朝家里带话,晚上八里堡那边忙,他还得回那边去。
夜色朦胧,出了工业园区,有一段路没有路灯。黄大个子看到远近村庄的灯火,想到自己,没父没母的一个人,年夜来临,家家都在团聚,他却要骑车奔在无人的路上。真想找地方哭一场,奇怪,以前与郁以彤打打闹闹,从没想过父母,现在怎么了,居然感情丰富起来。
明天去找到父母亲的坟,多烧些纸。前面的路拐个弯就是八里堡的街,他拐弯骑不远,看见一个女孩拐弯进了巷子,没看清女孩面目,但骑车的肯影异常好看,柔软的腰肢扭来扭去,有极大的伤害性。
摩托车速度快,等他收回目光,迎面撞上一个男人,他没有事,刹车,减油门,一偏腿下车扎车,然后去扶那人,那人爬起来,不顾一身泥水,推车跑了。
“哈哈,有意思!”黄大个子看着惊慌的背影,没想起来这个人是哪家的,他来八里堡时间不短,街上的人基本认识。
可能被撞晕了,刚才是迎面撞,起来该反过来跑,这不是又骑回去了吗?
黄大个回到计生委小院,大门没锁,看门王师傅喝大了,裹着被在床上酣睡,哈拉子浸湿了枕头。
过完年,这个王师傅不能留了,三番五次告诫值班时不允许喝酒,今天是他发现第二次了。
他夜里很少来,来两次逮到两次,以此推测,平常应该天天喝的!八里堡领导有让亲戚看大门的习俗,他一来上任,土地所长就搬一箱酒给他,继续让自己父亲看大门,自己前任都在用,他就答应了,没想到老王师傅是个酒鬼。
除了王师傅的呼噜声,小院倒是安静。黄大个上二楼,烧水洗脚,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他去街上吃早饭时,才听人谈论,昨晚有个叫江燕的女孩,被人强奸了,季所长正带着一帮子警察破案呢!。
虽然与黄大个无关,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他先要了一碗豆汁,两块饼,一碟热豆腐泼红辣椒酱,四两狗肉,正吃的热乎,季所开车过来,他也来吃早饭。
黄大个喊了他过来,同样的东西又要了一遍。
“他妈的,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稳,强什么奸啊,运河边旅社里找一个不行?”季所等饭期间,愤愤的发着火。
“江燕是谁家的丫头?”黄大个子问:“外地来租房子的,土地所王所长的新宅子里,不知怎么被盯上!绑在床上,到天明才挣脱出一只脚,踹出动静,邻居们进来解救报警!”季所长放低声音,只有黄大个一人能听到。
王所长宅子?黄大个子想起昨天晚上撞人的地方,女孩进去的巷子,王所长们新宅子也在那里?
可惜没有看清那女孩。
第二百百八十八章怨我没搞好
到天明,蒋婉已经想开了,喝药上吊,除了终止生命,给家人带来痛苦外,没有一样好处。
她在学校里谈过两个男朋友,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只是被两个男人绑住了硬来,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作过记录,她把衣服收拾进行李箱,退了房子,骑车回县大院。
她选择不告诉父母。
家里没有人,蒋婉去澡堂子洗澡,狠命的搓了一遍,打上肥皂,又让专职搓背的又搓一遍。
那两个人是老手,用熏香算计了她。捆她的时候是开着灯的,她也还顽强地睁着圆眼,想发现一点有用的证据。
两人穿着普通,蒙着面,后期她昏晕过去,那是什么香,非常霸道,她昏晕过去几个小时,醒时天快亮了。
唯一让她放心的,两人给她盖上被子!
警察留记录的时候,她留个假名江燕,不能给爹的官名留下笑柄。
要逮到那两个坏蛋,非把他们剁成肉泥不可。
蒋婉洗澡出来,正看见妈妈骑车过去,她真想扑进妈的怀里哭一气,告诉她,她的女儿被人强暴了……
理智告诉她,只能想想,不能付诸行动。她顽强地擦去眼角的眼泪,端着盆里装的脏衣服,走回家。
这是个风不和畅的日子,身边往来的人群似流水,怎么也洗不掉心里的厚重阴影,卖春联的摊子前人声鼎沸,她却连正眼也不瞟,贴着人群走过。
她努力掩盖的,是自己流血的伤口,是一股无法描述的悲愤。
心情不好,她草草地吃了一口晚饭,回屋睡觉。
关门,重复关门,上插销。窗户也是,拉开插销,推开又关紧,重新上插销。她知道,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从心里怕那样的场景再回来。
她只甩掉了鞋。不敢脱衣服,
这一夜恶梦连连,一会飞到九天云宵,一会儿又坠落万丈深渊,她几次惊坐起来,身上大汗淋漓。
忽然,她看到门口有两个黑影,立即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有坏人!”
喊声甫歇,跟着爸在外面喊“蒋婉,我是爸爸!”
门开处,父母亲站在门口,蒋婉擦干眼泪说:“做恶梦了,吓醒的!”
妈担心地看看她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被你吓醒两次!”
重新回到屋内,蒋婉索性不睡了,她半躺在床上琢磨,到底是谁在害她?,她充当爸爸密探一事,只有爷俩知道,不可能是对手派人来做,那么只有临时犯罪了。
蒋婉想,那几天只得罪了姓冯的女人,她是八里堡土著,不会干这事吧?
天亮时,她又一次决定忘记这件事,她给父母说一声,去兰州请拉面师傅,用干事业的忙,掩盖自己的伤痛。
刚打开大门,门前停下一辆车,她看着有些眼熟,在八里堡等了多天的杨新华从车上下来,他第一次见蒋婉,微笑着说:“早上好,来蒋书记家几趟,没见过你,麻烦你转告蒋书记一声,八里堡的杨新华求见。”
守了那么多天,想来个不期而遇,结果把自己贴进去,也没有见到面,居然他跟没事人样,来到跟前。
蒋婉说:“你叫杨新华,八里堡镇的镇长?”
杨新华说:“是的,你是?”
蒋婉一肚子火气嗤的一声燃起来,愤怒的说:“我是谁你管不着!”
杨新华被怼的莫名其妙,看着红色的铁门傻笑着,凭直觉,知道自己不认识对方,对方一定熟悉自己。
这个美女应该是蒋书记的女儿,要不是蒋书记成天提起自己,就是女孩自己偷偷地熟悉自己,我弄么有名吗?他回车里又摸出一件礼物在手。
女孩又回来打开门。杨新华把礼物塞在她手里说:“大过节的,没什么好东西送,算个见面礼吧!”
蒋婉没有收人礼物的习惯,把手朝后撤远说:“见面就送礼,八成不安好心!”
杨新华嘿嘿笑了,他说:“坏也不能坏哪去,这可是我上司的家,我嫌官职大了吗,找上司的麻烦?所以,你大胆的收,不收就是对我有成见!”
其实,依蒋婉的脾气,就想说,我偏不收,你能怎么着?不过,想到还要通过杨新华打开八里堡工业园的缺口,收敛了准备放纵的内心,换个口气说:“我收也可以,不能干巴巴的收这一件,还要加上一顿饭!”
这个条件,有点调情的味道,他疑惑地打量着蒋婉,问道:“你是蒋书记的女儿吧?我平时很忙,没空请你吃饭,要不,我送你一辆女式摩托吧?”
“行啊,正愁上班累呢,摩托车我收下了,但饭还得请,我在赖闫王村工业园凤凰板材厂,我叫蒋婉!”蒋婉说完,闪身站在门边,让杨新华进去。
杨新华抱了一箱酒进去,对蒋书记说:“豌豆烧酒厂新研制的品牌,绿豆酿,入口清香醇厚,有粘稠感,我喝过了,认为是难得的好酒,请蒋书记品尝!”
蒋书记直言道:“你少来这套,请我品尝是幌子吧,说还有什么事?”
杨新华说:“书记目光如炬,另一个想法是,市里支工人员万红遍提议上个机床厂,过年初六开工,请蒋书记去八连环村破土!”
关于工业方面的事情,蒋书记是当仁不让的,他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他也跟蒋婉一样,提出一个附加条件,要看看他们工业园区的总部!
“有,有。”杨新华说:“可以带记者一起,在二环路十字路口,东面那栋就是!七层以下是正在筹备的超市。”
蒋婉在外面听到,气的一拳打自己的大腿,有这么个地方,还要跑什么八里堡镇?”
这不是她消息闭塞,那栋大厦开业时间也不长,除了小九妹的八楼设计院正式搬进去,别的部门年前才陆续进住。杨新华他们的办公楼层也才确定下来,在倒数第二层,顶层改为休闲时期,也是十七层,谐音。
经营西餐。
杨新华不喜欢西餐,不代表别人也不喜欢。杨金枝坚持下,开业半年来,天天爆满。
蒋书记很欣慰,他说:“总部在那儿,我过来过去只看到上面写着新华集团,今天你提醒我才明白,新华集团就是你的集团,杨新华的名字!”
杨新华矜持一笑说:“蒋书记过奖,我也不过是你领导下的一员,取得的所有成绩,与你领导得当分不开。”
蒋书记才不信他的鬼话,直截了当的说:“就怕说的好听,我的指挥棒可指挥不动你。”
第二百百八十九章早餐连锁
见过康海莉以后,第二天早上,杨新华专门从八里堡开车到城西去吃早餐。
康海莉先看见他,给他端了啥汤,羊肉煎饺,豆腐卷。
味道确实很好。
杨新华吃完饭,付帐时,悄悄给康海莉说:“晚上有时间吗?酒厂门口的正是鱼味见,六点半,不见不散。”
康海莉红着脸答应。
杨金枝从不管他跟女人交往,杨新华也不明目张胆,酒厂正是鱼味相对较偏,也有两人的散座。
刘梅,胡秀果相继怀孕,他精力兄沛,一个杨金枝无法满足他,急需找个女朋友,康海莉撞上枪口。
杨新华先来,订了包房,点了八个菜。康海莉进来时,杨新华早已捧了一束玫瑰献上。
追康海莉的人,也有几个,多是她的同学,或者熟悉的邻居。碍于康海青名声,他们也不敢明着追,把他们暗暗地喜欢,偷偷泄漏给康海莉。
但康海莉家每天晚上活多,洗菜,切菜,洗面筋,娘四个要忙到十点,错过最佳约会时间。
早上,四点钟就起床,烧汤熬豆汁煮稀饭,那么明眸皓齿的一个大姑娘,硬让康海青的母亲给使用成佣人。
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急盼着的就是浪漫和爱情。
接了玫瑰花,康海莉说:“我让两个同学去我家干活,才换我两个小时的空!”
杨新华让服务员上菜,康海莉惊讶道:“就我们两个,要八个菜?能吃的下?”
“你不是有两个同学吗,帮了你的忙,不得让她们吃饱肚子!”
想的那样周到,康海莉心里非常的暖。小声问道:“我都跟你出来吃饭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新华,在八里堡农具厂工作。你呢?”杨新华反问。
“唉,就在你吃早餐的饭店里干工,妈也不给工钱!”康海莉把肚子里的怨气随口说给了杨新华听。
“你想自由吗?可以说,你愿意自己当老板,离开妈身边吗?”
“当然,你有什么主意?”康海莉问。
杨新华见康海莉的情绪被调动起来,自信地说:“听我的话,先把早餐学会,离开你家人可以单独做时,我给你开个海莉早餐厅,自己当老板。”
“我能吗?”康海莉明显对这个提议感兴趣,追问道:“你不骗我吧,我妈的技术我半年前就学会了,我这几天在亲自掌锅熟练熟练呢!”
“能啊,有什么不能,你长着一副精明相,肯定行!”杨新华这样夸她。
两人分开时,杨新华让服务员打好包,递到康海莉手里说:“三天后的中午,我带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聊天中,杨新华知道她中午有空。
“先保密。”
“不,我要知道!”康海莉急切地撒娇道。
杨新华打手势让她靠近,探过头去,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让你看当老板的第一层阶梯。”
杨新华的嘴唇不停地蹭着她的耳朵,哈气暖热到她脸上,从毛孔瞬间传到心里。她一下舍不得离开他了。
开车把康海莉送到路口,说:“三天后中午十一半就在这里等你!”
康海莉神差鬼使般的又一次答应。
商品街的门面早已出租干净,杨新华想到的地址是,十字路口公司总部的边上,一溜十几间门面没有租出去,杨金枝在里面装修开超市,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杨新华交钱租了两大间。对面就是金枝宾馆,门前开业的彩旗不仅没拔去,反而又更换一次。看着一直像刚开业的。
门面租好,又从八里堡农具厂的临时工中,挑一个平时使唤顺手的工人来,升他做早餐部经理,开始操办杨新华给他列的早餐部用品。
三天后,康海莉看到海莉早餐连锁店后,没忍住扑到杨新华怀里。
杨新华没动她,吃过饭送她回家。
晚上,她妈听康海莉要单独开店,妈不相信,说:“你干活的钱我给你攒嫁妆,别想骗我。”
康海莉骑车带着妈去了二环路口,看到了写着海莉名字的店,才知道小闺女比儿子和大闺女厉害,属于不叫的狗,咬起人来凶猛。
她跟着闺女看了营业厅和后厨,一律不锈钢器具,烟道,排油烟管道,干净的超出她的想象。
“一个早餐店,值当下那么大血本,钱从何处来?”妈想起弄这一切需要多少钱时,杨新华早教过康海莉怎么回答:“贷款!”
已经搞成这样,妈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哭骂道:“死丫头啊,你多大的胆,搞那么大场景,居然不跟妈商量!”
“跟你商量,你能同意吗?”康海莉反问道。
妈不哭了,停下来仔细想一遍,闺女说的有理,自己肯定不会同意的。她无奈站起来说:“咱是姑娘家,搞店就搞店吧,有一条你得听妈的,晚上必须回家住!”
康海莉吓一跳,杨新华跟神仙样,妈说的两条他都提前想到了。
早餐店开业后,生意不错,很多以前要去城西吃的,改向了这里。
杨新华并没有停止折腾,又在八里堡和赖闫王村工业园区那儿同时租了房子。
插过年,两家店同时开业,康海莉成为三家店的老板,对杨新华崇拜到了家。
三月份,杨新华要去北京参加一个轻工产品展销会,他决定带康海莉去,康海莉也知道该自己付出了,心里慌乱,又有些盼望。她说:“我妈让我每天晚上要回家住,找什么样的借口?”
“带上你的两个同学吧,三个人一起,你妈就会放心的,到那里我会安排人带你们去游玩,考察。而且我也不见你们,免得你同学疑心,但我们住在同一宾馆!”
杨新华说同一宾馆时,她的心跳快一拍。
她想说,不怕同学知道,就想天天见你!但是,想说没有说,杨新华怎么说她愿意怎么听。
她穿着绿色的连衣裙坐火车去的北京,下车后,有人举牌子接她们仨。车到宾馆,她看到杨新华同一帮人也下车,大箱子小行李的,杨新华明明看到她了,却像没看到一样。
她们住四楼,一个女孩跟着她们,安排房间时,两个同学要求住一间,直接把她推出去,让那个陌生女孩与她住一间。
其实,那个女孩等她们洗好澡,带她们出去吃饭,顺便逛了一个夜商场。逛到两个同学喊累,四个人回来。
临进房间时,那个女孩说:“明天还要带你们去游玩,夜里需要休息好,最好不要来打扰我!”
两个同学答应着进去。女孩笑着转向她说:“走,咱去七楼喝咖啡!”
她忽然扭怩起来,脸红的像冒出火苗。
那个房间没有人,女孩冲两杯咖啡,她没有见过这东西,小心地抿一口说:“苦!”
女孩笑笑说:“唉哟,我来时放了洗澡水,这时候浴缸好满了,我去看看,咖啡我端回去喝!”
她走了,康海莉正犹豫着怎么办,杨新华走进来,喝了很多的酒,但是,没有醉,进来后先关上门,逐一关上几盏灯,只留一盏桔黄色的小灯明暗不定。
康海莉站起来说:“我回去睡……”
杨新华双臂伸出,环住了她。
第二百百九十章安排工作
陈计兵带江波回到省城老家,老爷子和老妈比他早一天回来,把家打扫干净。
彩虹与长虹都来,两位老人一时间抱抱这个,一时间追追那个,笑的嘴都不能合拢。
“哪个给绍辉的?”老爸问。
“长虹!”江波说:“陈计兵是县长,要带头执行政策,不然,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老妈说:“有两个已经知足了,绍辉说明天也来过年,他不想呆在省城,准备去你们平县住一段时间!”
陈计兵猜到杲绍辉的个性,省城伤了他的心,断一条腿就不要他了,邹小晶身体不好,在乡下养一段时间,说不定有异想不到的效果!
他支持杲绍辉去平县。
第二天,杲绍辉与邹小晶早早的来到。两人都没有了单位,行动自由。
杲绍辉换了假肢,穿上裤子,外人看不出来,依然那样潇洒英俊。加上柱了一根文明棍,走在街上,照样哄的女孩们频频回头。
陈计兵从他背后看两眼,称赞说:“走路跟真的一样,在向往天一样好勇斗狠肯定不行了。”
“哥,我是副团级别,打是为了正义战胜邪恶,简单的道理,还要我给你这个一县之长灌输大道理?”杲绍辉卑视道。
“忘了你的副团级别,在省城无用武之地,到我们平县还是香悖悖的,我说句话,当个企业老总使不了!”陈计兵到希望杲绍辉真能去平县,杨新华急缺副总。
“是邹小晶需要去基层,她的才华储备已挥霍怠尽,着急补充。什么我在省城无用武之地,胸中有真材实料的人要选地方发挥吗?”杲绍辉走一会,终于坐下来,摘下墨镜,直视陈计兵说:“哥,你太轻视我了,我现在在省城有十二套房子,不算双方父母住的,也不包括送你的,你认为我还英雄无用武之地吗?”
十二套房子,在陈计兵面前,什么也不是,他每年光分红两千多万,不过他突然想到,以后可能还会回到省城,杲绍辉都有十二套房子了,他是哥,怎么也不能比他少太多,给杲绍辉商议道:“你说房子,我想问一下,你还有资源吗?给我也买几套预备着!”
“资源我有,你有钱吗?”杲绍辉跟哥哥还杠上了。
“先给五百万,紧钱买,行不?”陈计兵大方的说。
杲绍辉看陈计兵不似作假,喊爸妈来到跟前说:“你们俩成天夸的清官,看看,当了两年的县长,居然有五百万现金,看来,我真的要去平县,那里挣钱容易啊!”
爸的脸色有点变,盯着陈计兵,意思很明显,杲绍辉说的是真是假,你得有个交待。
江波不屑的对杲绍辉说:“你一天到晚的自以为是,这次是你小瞧你哥哥了,他早先投资了一个新华公司,现在每年分红超过两千万,五百万算什么,才四分之一!”
杲绍辉知道杨新华,一下子不作声了,整个过年,他都像哑了嗓子的公鸭子,一下也不叫唤。
这个年,整整被两千万压抑住了。父母过年又被安排到桂林去修养,年底能回,他俩对杲绍辉的任何决定,都持支持态度。
过了初五,陈计兵请杲绍辉帮他们买好五百万块钱的房子后再去平县,杲绍辉答应了他们。
初五下午,陈计兵开车回平县。陈计早已看出,以前杲绍辉来家,一直开着吉普车,这次居然打的士,说明腿没保住,官也丢了,车也被没收回公家!
他准备回平县后,再给杲绍辉买一辆吉普车。
初六是机床厂开始基建的第一天,他与蒋书记都要参加奠基活动。俩人各领一把铁锨,跟着礼仪小姐向奠基处走,杨新华带着一帮人各扛着铁锨走在后面。
机床厂不是万红遍的建议,是他替杨新华物物色的几个人才中,秦开明的主意,他在国外流过学,知道机床对一个国家发展意义重大,可他回国后,一直处无话语权阶层,也多次找领导们谈过话,反而让领导起疑,提防他有野心,越干职位越低。
最后,不得不剑走偏锋,跟万红遍离开市里,到平县来实现抱负。
今天阳光很好,年关也像分水岭,春天在向阳的一面,到处暖融融的。蒋书记也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本来插锨挖一点土撒在石碑上即可,他却一气挖了五六掀,每铁锨上的土都过半。
书记这样卖力,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重视。
陈计兵感觉到了,杨新华,郑伟,程秩序赖黑子也都感觉到了。
“向我传递信息,他要把手伸进工业这块,估计他不止这一手,肯定还有安排!”晚上,杨新华他们给陈计兵接风时,陈计兵这样说。
“蒋书记也不是个安份的嘴,我去邻县交流时,邻县县长给我透露,他在邻县任职期间,把工作搞的鸡飞狗跳,经济直接倒退三年。”郑伟颇有些担心地说。
“我也研究过他的工作特点,会放大对手的缺点,撤职能解决问题的,会把人送进监狱,判十年的,他能让你改死刑,在邻县,不止鸡飞狗跳,还鲜血淋漓!”陈计兵不是担心了,简直是忌惮。
赖黑子得意说道:“他再是凶煞恶神,针对的也只能是你们干部,我们只是做实业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宽吧?跨行来把我拉去砍头。”
江波赶紧起来打岔道:“大春节的,你看你们,能不能说些快乐一点的话题,他蒋书记就是一条翻天蛟龙,也不能把人人搅的不安!”
杨金技也站起来说:“我建议,我们几位美女,每人敬我们敢于创业的男人一杯,每个人轮流敬哦,欧阳云最小,她排第一!”
杨金枝与江波联手,把气氛又扳回快乐的渠道上。
晚上回家,欧阳朵生气责备道:“你平时像个闯王罢了,今天怎么回事,大过年说的那么难听,我心里都留下痕迹了!”
赖黑子见老婆发火,搔着头说:“我对蒋书记印象不好,提他肚子里就有气。他刚来就任时,非要参观摩托车厂,我陪着他到周劲强办公室,他握着周劲强的手就调拨离间,说一看周劲强就是能人,赖总年轻,压不住阵角的!”
欧阳朵不太相信地问:“他都是书记了,还干这些小人才干的事情,为什么?”
“为政绩呗,他那时不知道摩托车厂是私营企业,想提一批打一批,把厂子抓在自己手里。”赖黑子不屑于蒋书记的小动作,周劲强义气为重,才不理会蒋书记那些小伎俩,反而提醒我,这个官心不太正,要我小心!”
第二百九十一章不能事事如意
史同会翻看着法院送来的传票,头疼起来。都五六个年头过去,老厂并没有怎么他,冯妍才当厂长几天啊,却把他告了。
这个臭女人,八辈子嫁不出才好!
吴小举听见他骂的恶毒,忙问什么事,史同会把传票扔过去说:“经法院事情难办,不如你出面约冯妍,我送点礼物,再使个小,把事情解决在萌芽状态!”
“冯妍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的!”吴小举提醒到。
“不去做怎么知道,你看了吗,船厂要求我们赔偿一百二十万,这几年我们也不过赚个两三百万,办酱菜厂花去了一百万,手头剩不下多少钱,官司打输,我们一下就变成穷光蛋,一切从头开始!”史同会不是威吓吴小举,他说的情况完全属实,眼下最好的方法是让冯妍撤诉,哪怕私下送给他五十万都划算!
吴小举去过冯研家,路熟。她听从史同会的安排,找到冯妍家,冯妍仍然没找男友,一个人的屋里到处香喷喷的。
冯妍给她倒了咖啡,看着小举晒黑的面容,心疼地说:“看看,当初的小美女,史同会怎么催残的,才几年,啧啧,他那方面需求旺盛吗?”
吴小举感觉脸上烧层火。史同会那方面不旺盛,还有个杨新华呀,那家伙听说有胡秀果和刘梅,吃起她来也毫不留情。
杨新华是人家说的吧,什么天赋异禀!
吴小举避开冯妍的话题,说了史同会的意思。冯妍伸手挡住她说:“谈点别的,咱们是工友加朋友,不谈史同会的话题,他的事情咱俩解决不了,上面有芦厂长跟法院接洽,我插不上手。”
冯妍堵死了史同会的后路。
史同会没打过官司,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三耽搁两耽搁,就到了开庭的日子。
他依定的时间来到法院,才知道冯妍告的不止他一人,他的二姨也在列。
二姨开的第一庭,二姨可能有靠山,连来都没来。
但是,那个头发灰白的芦厂长说,二姨的官司是缺席判决,二姨输了,要赔一百三十万块钱。
二姨会挣钱,舍不得花钱,干的也比史同会早,三百多万块钱肯定有的,关键是她不拿能怎么她!
史同会要求调解,芦厂长让了他十万块钱,他现场付了一百一十万块钱,沉重地走下楼梯。
船台上有十四条船,他问过法官了,官司必输,输了不付钱可以启动强制执行,封了船厂后,他的信誉可能直线下降,再想要达到今天的状况,不知付出多少努力。造船技术从船厂学的,钱也是从造船上赚的,一百一十万全当交学费了。他手上还赚一个酱菜厂呢!
不到一个星期,二姨的船厂被封,而且二姨的钱存在银行里,封厂的下午钱就被划走了,加上打宫司的钱,九天的利息。
听说二姨身穿寿衣去法院辱骂,又被派出所关押,罚款五百。
当断不断,必有后乱。本身不占道理,胡搅蛮缠有什么用呢?
这一系列惩罚下来,二姨会老实不少的。
酱菜厂也不景气,三年来一分没挣,还贴进去三十万工资和承包费用。他从法院出来,去了酱菜厂,妹妹正接电话,唯唯诺诺半天,终于放下电话说:“苦日子熬尽,幸福终于来临,台湾的客人决定把我们的酱油醋和韮菜花,糖蒜全部吃尽。”
“付现金吧?”史同会问。
“那当然,这是我强调的!”妹妹得意的说:“我们只剩下酱菜了,成本利润都回来不说!关键的是,以后我们生产多少他们要多少!”
史同丽抓紧把好消息电话通知了小解。
小解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辖区内出了个强奸案,跟八里堡那边一样,半点线索也没有。
刘锋副局长上任没几天,光城西所来了不下十次,可看他心里多着急!
放下电话,小解召集全体留家警察会议。在会上发一气火,然后,把他们撵出去,查找线索。
有案子不怕,案子破不了也不怕,就怕摸上老虎屁股,几年前站错了队,让江波把他从副所长一下整成普通警察,曾想着要报一撸之仇的,结果陈计兵一跃升为镇书记,官职远在他之上。
现在更是一县之长,他的副所长位置,去报县长的仇?哪凉快哪里呆着吧。
九连环村工业园发展起来后,外来人员增加两万多,还有继续增长趋势,林子大了,容易生怪鸟。满街满巷子女孩,花枝招展,他在春天里都犯困,想睡上一觉,何况那些毛坯小屁孩,惹个女孩子太正常了。
酱菜厂毕竟是兄弟两家合伙的生意,下班以后,开车跑去一趟,史同会已经走了,他把台商的合同看一遍,没什么毛病,只好说:“等跟台商交易时,提前告诉我,我来现场押阵。”
案子没有进展,台商先来倒了,人家是真做生意的人,提货付款,一分不少,还把下批货的订金交了三十万块。
史同会帐上一下多出一百六十万块钱,他前期投了一百多万的,等于本金全部回笼,还略微少挣二十万。他前几天失去的又补齐了,高兴地拽小解去正是鱼味,小解带两瓶豌豆烧,两人要一个单间,点了七斤一条的铁锅炖鱼,加上四个冷菜,
等菜期间,小解说:“三哥,我真佩服你,一百一十万说给就给了,二姨撒泼耍赖的,半点作用没起,该给的一分不少,现在气候变了,无赖不是以前吃香了。对我们警察来说,日子也比往日好过。”
服务员问:“鱼锅里还要贴饼子不?”
史同会头也不抬的说:“要,就要吃那一口的,凭什么不贴?”
小解没拦史同会,但问他道:“哥,那条鱼有七斤重,再贴上饼子,你能吃完?”
“两码事,吃不完剩那里,该咱享受的不能便宜他们?”
小解便不在说话,弟俩开始喝酒,史同会拜托小解一件事,他把小酒鬼邻居的房子也买下来了,两家加在一起有七间屋地势,趁着小解现在当权,把房子拆了,重新盖个三层楼,盖好后给小解三间。
盖房子?别人办不到,他干起属于那么简单的事,而且史同会还给了丰厚的回报,三间三层高的楼,够他一辈子挣的,他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认识了史同会
兄弟俩举杯庆贺,突然,门被推开,一个漂亮的女孩,极快的挤过史同会身后,坐在他里面。
史同会想要拿住她,太容易不过,一个女孩子,对他也无影响,任由她坐下了。
小解开玩笑说:“怪不得三哥点菜多!”
不等史同会解释,包厢门第二次被推开,一头卷发青年钻进来,冲着女孩说:“看你往哪里跑?”伸手便抓。
女人进来便罢了,男人也敢不管不顾的在他跟前撤野,史同会毫不犹豫地伸手出手去,刁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卷发青年跟着转了一圈,然后史同会松手,突然变掌,用力推出。
卷发青年倒着坐出门外。
“三哥这一手漂亮!”小解身为警察,也培训过几个月,对史同会的身法极力称赞:“这是遇见高人了,以前好像跟我差不多,一般般。”
小解的话一落音,门外又来一个汉子,扶起卷发青年,然后朝里一看,顿时新仇旧恨齐聚门梢,他讽刺道:“史同会,这是像我挑战的,放马过来吧,我还真想伸量伸量你!”
说话的人却是康海青,他比史同会高大,站在门口,像座铁塔,他穿身旧货市场淘来的军装,大背头没有梳洗,在头顶乱糟糟的,更趁着他凶神恶煞形象。
史同会冷冷的站起来,小女孩仰起脸,耽心地看他,他摆摆手示意不碍事,脱下薄棉袄,露出里面掖在腰里的白衬衣。
小女孩替他接过棉袄,他把衬衣也从腰间拽出来。缓缓的出屋。
两人立刻在大堂内打开,惊的众人尖叫和躲避。两人一个师傅,本来功夫差不多少,只是后来楚棱吾为了得到新式船图纸,又多传了史同会一套功夫。
但康海青身大力不亏,长期在城西打三挟俩,打架经验丰富,两人虽撞坏了几张桌子,沾一身的菜汤,仍没有一个显出败相。
郑伟今晚开会,没有回来,赖黑子却在楼顶招待,楼下有人敢闹事,服务员敲响赖黑子的门,赖黑子大怒,坐电梯到一楼,也不管是谁,抬脚把史同会踹退,跟着一个大背摔,康海青被摔在地上。
赖黑子生气地说:“也不看看谁的地方,到这里来闹事,服务员,统计一下损失多少,包括客人点的东西,都算在他俩身上。”
“你谁呀,指手划脚的!”康海青不服,爬起来就给赖黑子一拳。
赖黑子不动,等他招数使老,不太好变招,才回他一脚,这一脚后发先至,康海青如同纸鹫样飘起,在半空中翻跟头,显得姿势异常优美,但落在地上时,却发出狼狈的“嘭”的一声,屁股发撞地,地板都被震动了。
史同会自知不是对手,站在一边没吭,他看清了赖黑子那一脚,力道速度拿捏的恰到好处,他自己也能踢出去,力道控制的要差太多。
人比人真他妈的气死人。史同会当即答应照价赔偿,康海青不屑地“哼”一声,带着卷毛走掉。
欧阳朵和妮妮都闻讯赶来,赖黑子朝他们挥手说:“没有事了,继续回去招待客人吧!”
今晚女客人有两桌,妮妮和欧阳朵都被赖黑子抓了公差。
清扫结果,史同会赔了一万三千块钱。那个女孩内疚地说:“是我连累了你,那钱改天我送过去!你住哪里?我叫蒋婉。”
史同会不知如何,忽然觉得蒋婉是他等了半生的女人,他情窦迟开,望着蒋婉,居然心跳加快。
小解招呼服务员热菜,又加一副碗筷,蒋婉好像也挺留恋,没有告辞。
一顿饭吃完,史同会知道了蒋婉在赖闫王村凤凰板厂任职,蒋婉也知道了史同会是大吴庄造船厂老板。
两人告别后,蒋婉轻松地回到家,蒋书记沉着脸说:“就等你的,你爷爷突发脑梗,已住进市医院,你哥哥也从矿务局赶过去。咱现在也走!”
爷爷是市组织部长,这一住院,意味着蒋书记的后台坍塌,酝酿中的搬走郑伟们计划搁浅。
蒋婉还想着去找史同会的。爷爷真会挑时候生病啊。
到医院时,儿子蒋剑与一些领导先到,爷爷刚出抢救室,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领导们看蒋书记来到,目的达到,握过手相继离去。
蒋书记抽出空问医生,医生说:“情况不乐观,卧床的机率占九成。”
真像医生说的,出院后只能卧床或坐轮椅,母亲车祸已过世,剩下父亲一个,一直由蒋剑照顾。
蒋书记把父亲接到平县,请了保姆替下儿子,家中有个病人,蒋书记上班时,精气神被有一半被雪藏在井底下,怎么也提不起来。
父亲曾说过,努力一把,把蒋剑也弄进行政队伍中,他可以安心退休了。病魔横行,打乱了父亲的计划,醒了以后,蒋书记不敢看父亲的眼睛,里面那束不甘的光一直亮着。
他现在最大的爱好,回家后握住父亲的手,爷俩什么也不说,静静地坐着。突然没有靠山的日子,蒋书记还没有适应,行事也谨小慎危,没有精力与别人针锋相对。他需要一段时间,养蹈隐晦,学会自己把屁股后面的屎擦干净。这段时间有点长,一直过了三年,父亲才过世。
蒋书记替爸爸可惜,爸爸曾跟好多人说过,能看到香港回归,最终差了两年。
父亲去世后,蒋书记没有按习俗入土为安,把骨灰寄放在公墓,期望香港回归后,再安葬入土。
父亲住了三年的房间,已被收拾的空荡荡,他站在中间,一只烟接着一只烟地抽,半盒烟抽的一根不剩,他把烟盒搓成纸团,猛地扔掉。
像蜇伏一冬的豹子,来到满天星斗的天空下。
“爸一一你在家?”蒋婉刚洗过澡,正用干毛巾擦轼湿漉漉的头发。
“正好,你来给我说一下工业园的情况。”蒋书记已经把蒋婉安插进对台办公室,那里工作清闲,方便她去工业园区打听情况。
杨新华这三年的时光一直沐浴在春风里,企业发展迅速,最突出的电缆厂,已改成股份有限公司,下辖九个工厂,占据了赖闫王工业园四分之一园区。
赖闫王村工业园发展最凶猛的,是板材厂,眼下已超过七十家。最大的最好的一家是凤凰板材厂,也就是杨金枝,江波,妮妮赖娟四人企业,年利润过千万。
第二百九十三章遗憾
杨新华到办公室,刚坐下,杲绍辉敲门进来说:“闫长生的村委会被连窝端了!”
“闫长生?”杨新华起来给他倒杯水,杨新华两年前让闫长生接替杨金枝,掌管赖闫王村工业园,两年时间下来,对闫长生已经相当了解了。他问:“查村财务还是其它方面?”
“财务!”杲绍辉来到平县,跟杨新华,郑伟,刘锋,赖黑子相处较近,最喜欢的还是赖黑子。
“财务的话没有事情,不用托人,我敢打包票。”杨新华十分自信。
“那行,我这几天去赖闫王村盯着,不知道要几天才能放回来。”杲绍辉断腿后少了狂妄,做事大气稳重,手笔不逊于杨新华。
“你去吧,我一会跟秦开明厂长去京城,机床厂得了奖,要我去招呼省城去的那帮人。”杨新华说。
“两便吧!”杲绍辉喝了水,转身下楼。他先去了邹小晶的画院,画院在城郊,占地四亩,靠近民便河,杨新华按邹小晶的要求给置办,作为礼物送给她的。
院内的房屋一律仿古式建筑,金碧飞檐,雕梁画栋。树木按邹小晶要求栽的垂柳,置栽在碎石小道的两旁。
邹小晶来到后,创作不少画作,狠给杲绍辉赚了一大笔钱,他开的四家房产公司,手里窝了三百多套房子,资金全部从这里来。
邹小晶心情舒畅,身体也一日好过一日,她带着长虹在河里划船玩,长虹手里拿着小抄网,网住了几只虾子,邹小晶正一只只捏出,重新放回水里。嘴里念念叨叨,叮嘱小长虹,不仅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尊重别人,别的物种的生命。杲绍辉找到她们,告诉说要去赖闫王村工业园,中午不回来吃饭。
邹小晶不干涉他,嘱咐他中午不准喝酒后,继续跟女儿玩。
刚到工业园办公处,发现赖黑子已经在了,闫长生是赖黑子姐夫,他接到信息,当然要来查个明白。
杲绍辉说了杨新华的话,赖黑子没有发表意见,他跟着杲绍辉走到闫长生的私人湖边,正是喂鱼时节,工人们把饲料倒进喂料器,喂料器的喷口不停地把饲料一粒粒弹到二十米外的湖水中。成群的鱼聚在一起,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鱼脑袋。偶尔有条不安份的鱼,跃起来抢食,水面上闪过白色的鱼影。
“但愿得杨新华料事如神!”赖黑子心里始终有一块乌云压着,看什么老是偏向阴暗面:“检查组长是我们赖家人,他向我透露,查过闫长生,第二个是新华哥。你想,全县多少个村书记,多少个镇长,为什么只挑他们俩?”
杲绍辉在体制内呆过,知道明着整人就从查账开始,因为领导相信,任何人在钱面前,屁股不可能干净。他在想,有人想针对新华集团?那么大一条航母,对付的了吗?
跟着赖黑子进村,他走过一段路后,抓住赖黑子说:“奇怪,我怎么走进了梦里?”
一句话,把赖黑子问懵了,杲绍辉不管他,向前走十几米向左拐过去,在闫长生新盖的两层楼前停下来,他激动地围着闫长生的楼房转一圈,回来见赖黑子正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他说:“这边我该喊三大,右边这家好像是拾粪哥住的!”
他被领走的时候,已经七岁,有些记忆异常深刻。
赖黑子说:“这是闫长生家,你做梦怎么会梦到这里,梦的还真准,这边是闫长生的三大家,那边也正是拾粪叔的家。
我姓杲,兄弟几个,我是唯一随父亲姓的,难说我不是亲生,也是捡到的?
他痴望向大门,赖娟正推着三轮车出来,瞥见赖黑子,如同没有看见,正常地向前走。
杲绍辉纳闷地喊一声:“哎一一这位大姐,这是你家吗?”
“是的!当家的闫长生,昨天被请去交待问题!”赖娟对身后的喜喜说:“不许哭!”
喜喜不理他,蹦下三辆车厢,跑到赖黑子跟前说:“舅舅,我爸爸被坏人抓走了。”
“喜喜!”赖娟刹车,从赖黑子怀里拽过儿子,赖黑子早已看出,这孩子不随闫长生,与欧复海长的鬼似。
他真的埋怨赖娟,聪明的姐怎么干糊涂事,谁的孩子不知道吗,怎么能让他生出来?
“等杨新华回来,我要回省城。”他给赖黑子说。
中午,去工业园正是鱼味吃饭,两人还没进去,看到两个人抓着一个女孩出来,那女孩不大,苹果圆脸,身上穿着扮不像普通人。
赖黑子拦住他们问:“干什么呢,到正是鱼味抓人,问过我了吗?”
跟在后面的男人刚要回答,路边的金杯车上下来一个人,他跟赖黑子可是老相识,郁以彤郁主任。
他说:“黑子弟,好久不见,听说现在混的不错?”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直接说,干嘛抓人?”赖黑子永远记住郁以彤在他们家横冲直撞过,但改变他命运的转折点,也是这家伙逼着拐上去的。
郁以彤摆手制止了两个抓人的手下说:“我曾欠黑子弟一个人情,现在我把人放开,咱们两清了,因为计生是国策,谁也不敢强行干涉,明天再让我抓到,便不会在放了!”
“算你识相!”赖黑子没有理会郁以彤伸过来的手,郁以彤尴尬地把手转向杲绍辉。
郁以彤走后,杲绍辉问:“这人是谁?”
“临河镇计生主任!”
“要生一场大病,不知道能不能抗过去。”杲绍辉岁数比赖黑子大,经历和所学远不是赖黑子的单调能比。
“圆脸女孩真诚地对两人说:“谢谢两位大哥!”
两人目光都朝女孩身上扫去,肚子虽没有明显隆起,两人都习武,对身体构造异常清楚,一看就是怀上一两个月的。
“我请你们吃顿饭吧?不然,我可能要难看。”女孩说。
两人互笑着,跟女孩入内。
吧台服务员见到杲绍辉和赖黑子,立即站直身体喊道:“杲总,赖总好!”
女孩一楞,随即笑道:“原来两位是这里老板!”
两人直认其事,服务员给他们安排了包间,赖黑子点了六个菜。
“要喝酒吗?”女孩开心地问道,看见两人肯定的眼神,女孩又问:“我叫蒋婉,可惜不能喝酒,不然,倒愿意结交两位老总。”
“不妨事,你可以先吃先走。”赖黑子不爱跟女孩子计较,他除了欧阳朵,没有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是杨新华,从刘梅以后,惹了不少女人。
这个也是杨新华的女人吧?赖黑子突发其想。他这样想时,女孩子突然问道:“你们是饭店经理,官职也不小,认识杨新华吧?”
杲绍辉心里明白了,女孩肚子里怀的是杨新华的孩子,他不动声色地说:“吃好饭跟我的车走吧,杨新华的孩子,得保护!”
蒋婉也明白了,郁以彤不会轻易收手,肯定躲在饭店外的某个地,等着她出去。
真是的,自从去临河镇卫生院查过怀孕,这帮人堪比侦探,盯的紧紧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我说不离就不离
突然发现,蒋婉不理自己了,史同会坐卧不安,他去厂里找过几回,跟相爱时不一样,到那里就找到。
剩下的就是他送给蒋婉的七宝小区的房子了,他用蒋婉的名字购买的,蒋婉自然不在,他留了纸条,隔几天过去,屋里根本没人去过,他特意留的记号根本没动。
非常失望的他坐在沙发上,想着两人在相好时的点点滴滴,一个下午时间悄然过去。那夜,他没下楼吃饭,冰箱里有方便面,也懒得泡。蒋婉不在,他像被抽去脊梁骨,站都站不住。
当初对吴小举就没有这种感觉,纯粹对女人的一种好奇,结过婚两人很平淡,过日子吗,不过就这样,波澜不惊的。
没遇见蒋婉,这一辈子也许就这样了,珍惜吴小举,珍惜儿子史用用。所有事情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偏偏就遇上了,史同会替蒋婉出头的一瞬间,一切发生了改变,注定两人之间要发生什么。
其实,也愿不着史同会,船造好后,船老板提出要求,四个挂浆机必须用鲨鱼牌的。
史同会晚上没什么夜生活,多数时候在陪史用用看电视,对鲨鱼挂浆机也知道,因为广告地址留的是造船厂地址,特别官司打输以后,从心里抵触造船厂,他不想用。
客户一定要求安装,史同会只好放弃个人主观意愿,去买鲨鱼挂浆机。造船厂他熟门熟路,什么时候开始造挂浆机不清楚,想来买几台不会为难,正常人没处几个,服务大队的痞子认识多了,结果,买了才知道,认识他们没用,要等要排队,缺现货缺到等不起的地步。
他立即转头,找以前供应他造船厂配件的老板。真难为住老板,听说指定要鲨鱼牌,当即就推诿。
史同会明白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造船厂就是那士。
还是小解帮忙,提了四台挂浆装上。但是,第二个第三个客户都要求安装鲨鱼牌挂浆机。一发不可收拾,每个造好船的客户,都要求用鲨鱼牌挂浆机。
史同会不是傻子,马上意识到造船厂产的挂浆机,已经深入人心。
都是造船的,怎么能拉开如此大的差距呢?他找到原来的痞子朋友,请他们去正是鱼味吃大餐。正常造船厂工人恨史同会不死,而这些朋友不问,有大餐吃,史同会还是哥们。
多深的问题问不出来,粗浅的问题他们还是知道,比如造船厂被杨新华买下来了,派一个姓芦的老头当厂长,造船那块交给了冯妍,大堰里面的厂改为生产挂浆机。
又是杨新华!
他妈的,以前杨新华有爹当书记,混不过他,怨自己没有靠山,杨新华脱离靠山后,同样还混不过他。史同会又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朝哪个方向走。
事情很明了,自己的能耐比不过杨新华。
他妈的,割心的就是看不见起的人,混的比你好!
那段时间,不停地去正是鱼味借酒浇愁,见一家面馆开业,他随意朝饭店门口扫一眼,眼泪瞬间流满脸。终于,又一次见到蒋婉。
婉婉拉面馆,不用问,是蒋婉开的。他疾步到蒋婉身边,轻声说:“你怎么比上次见面憔悴啊?”
蒋婉没正面理他,命令到:“在这里替我迎客,我到后堂检查!”
蒋婉也不排斥他,当晚,两人住在了一起。对他来说,蒋婉是全新的,头发,眼神,带着烈火的嘴唇,甚至指甲盖,每一样不是新的,他的感觉也是新的。新的像身在春天,小草,大树,云朵,它们一天一个样,让你惊讶,惊喜,有无穷无尽的回味。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仅仅才两年多时间,史同会还在全新的体验中没回过来味,蒋婉却不在理他。
天明回到大吴庄造船厂,吴小举在厂里忙活,她见到史同会,像没见到一样,两年多时间没招惹过她一次,傻子也知道丈夫出问题了,她是不着急,史同会不稀罕的,杨新华喜欢,给她和儿子盖好了一套别墅,她早已经后顾无忧了。
船厂的造船程序,吴小举早已熟悉,史同会不在,她完全摆布的开。大吴庄是姥姥家,满庄人都是亲戚,对她比史同会好的多。
史同会喊她到办公室,直接说:“吴小举,咱们离婚吧!”
离婚?吴小举冷冷地坐下,屋里是办公桌,较大。两人坐在对面,中间还有些距离,原意是让客户讨价还价,摆到两人面前,变成为离婚讨价还价了。
“不能离,孩子还小!”她以孩子为借口,真实的目的是没查到杀害父亲的证据。
史同会凶光一闪,又把头低下,他抽出一支招待用烟,含在嘴里,点燃后,把火机扔回桌面。
“离婚后,孩子归你,给你们家买的那套房子也不要,都归你,在给你五十万块钱,下半辈子找个穷光蛋也过的下去!”史同会很沉着,有种与生俱来的冷静。他着迷于蒋婉,如果吴小举不答应,可以考虑重操旧业,让吴小举去找她的父亲。
那一缕凶光,不该是他这个年龄的沉着,让吴小举心惊。她推托说:“离婚是大事,我先要回家商量一下,还有,你也认真的考虑,可在外面养一个两个,我装作不知道!”
史同会弹掉烟灰说:“你回去商量吧!”
晚上,把用用送舅舅家,吴小举去城里,约见了杨新华,把她的担心说出来。
“史同会这个人,我稍微熟悉一点,能做点事,不能做大,他气量小,使用的手段难以见光,所以,无论做哪件事情,遇见瓶颈他就破釜沉舟。”杨新华坐在沙发上,小举脚蹬沙发扶手,上半身子枕着杨新华的腿。
“那我怎么办?父亲的仇没报,心有不甘!”吴小举被锻炼的是个有主意的人了,关系到自己时,应了关心则乱的话。
“父亲已经过世,你报了仇他已活不转了,况且,你的报仇面临着把自己陷进去的危险,要是你父亲在的话,不允许你这么干的。恶人尚需恶人磨,史同会作了恶,苍天会饶过他吗,别说你父亲,恐怕小酒鬼也遭了他的手,你等着吧,他不会有好下场的?”杨新华的手在她身上打着拍子,一下一下的带着节奏。他拍的敏感部位,吴小举脸色渐渐潮红。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早给我开了心锁,我就不执迷不悟,非要嫁给他,白白让他睡了六七年!”
“为自己的义务和责任犯错误,没什么可以自责的,你是女人,可以后悔,作为男人,我不敢。有时看到商机过大,超出我的承受范围,我眼睛一闭扑上去,结果如何,心里也是没底的,但我不能后悔,身后有人盯着我呢,一举一动对他们影响甚大!”杨新华回想一路走来的自己,最惊心动魄的,居然是上马自行车厂时候,似乎把自己的生命也押上去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大雨。
惊天大新闻,胡良松被抓。同时供出了从犯欧阳山和欧阳峰。
两人狡猾一些,警察们当时没有抓住人,只好设局布控。
冯妍升厂长后,提胡良松为副厂长,工作一直兢兢业业,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是个职业流氓。
他们三人落网一个礼拜,陆陆续交待的中,把平县多年来的强奸案都破了。
蒋婉的名字也在。但蒋婉报的假名,警察一时对不起来号,吴小举的名字也在,吴小举没有报案,警察知道她有顾忌,她是造船厂工人,与胡良松一个厂,说了名声就毁了,有选择的把她忽略。
吴小举本人,却被秘密请到公安局,案件需要核对。
事情慢慢明了,胡良松最早是单独行动的,强奸吴小举是最典型的案例。九三年才与欧阳山欧阳峰相遇,没认识他们俩之前,胡良松单人作案,一直靠绑定女孩,霸王硬上弓。
认识了欧阳山和欧阳峰,胡良松才懂得,作案还有高科技,那一支香可以让人放弃反抗和惊叫,减去许多被暴露的风险。
他们合作的第一桩案件,就是强奸蒋婉,胡良松还不太放心熏香,把蒋婉熏晕后,欧阳山两人得手撤退,胡良松才上场,重新绑定蒋婉,那时,蒋婉已昏迷过去,不知道曾有第三个人侵占过他。
蒋婉漂亮,胡松良喜欢漂亮女孩,最早打的也是刘梅的谱,刘梅工作生活有规律,找不到机会。后来传出了仝建群与她交好的诽闻,仝建群与胡良松私下交好,后期只好放弃刘梅。
跟着,胡松良又打胡秀果的主意。胡秀果被史同会弄走跟杨新华去学习,从那开始,胡松良便狠狠地恨上史同会。
所以,确定吴小菊要跟史同会结婚后,他再也按捺不住,天天盯着,直到小举母亲回大吴庄去吊丧,给了他难得的机会。
后来,他打冯妍的主意。他不知道的是,冯妍的母亲姓季,八里堡季所长是冯妍的舅舅,多起强奸案破获不了,外人不知道,季所长清楚。他怕漂亮的外甥女落入匪徒法眼,在门边,床头秘装了电铃开关,还告诉她,在床头时刻放一杯冷水,它是熏香的克星。
季所长专门点了一些,让外甥女闻,闻到这种味道后,朝脸上浇冷水,立即可以解除危险。
对舅舅的话与举动,冯妍感觉可笑,不相信会发生,但舅舅疼爱她,照着舅舅的话做,也不费什么事。还是把舅舅的话记在放在心上的。
冯妍夜读,对陈计兵的单相思,折腾的她睡眠质量极差,长期依靠安眠药才能进入梦乡。当了厂长犹甚。摊胡松良倒霉吧,头天晚上安眠药吃光了,第二天工作繁忙,忘记去医务室领取。她躺在床上睡不着,连胡松良推动窗户的声音都听到,后来突然闻见那种味道,她的心一紧,按响了舅舅布置的警铃。
吴小举听杨新华的话,同意离婚,因为同意,史同会没了杀心。婚还没有离掉,又发生公安传唤的事情,她自己也觉得,瞒不了史同会,早离早安稳。
从公安局出来,杨新华接她到别墅,郑重地说:“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掺杂邪念和别的目的,你以前怎么样,以后怎么样,我尽能力保护你,让你无忧无滤无担扰。”
吴小举知道,杨新华的关系网强大,她被强奸的事瞒不过他。杨新华怕她有想法,才约她,先行表明态度,他不计较此事。
那一瞬间,吴小举顿觉自身轻松了,报仇是自己的事,不说永远没有人知道,被强奸也是自己的事,她一个人能守住秘密,就怕强奸她的那个人的嘴不紧,有一天泄漏。
外人知道后,看她的眼神会不一样的。
杨新华不计较,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蒋婉出事后,跟警察报的名字叫江燕。季所长带着警察,费了些事情,才确定江燕就是蒋婉。
蒋婉连工作地址也报的假的,一时间,警察倒找不到她了。
蒋婉在躲着史同会。她以为,提出分手后,就象扔掉穿旧的鞋子样,那段历史就进了垃圾堆。没有想到,史同会是块劣质狗皮膏药,好贴不好揭。
都躲了三个月,史同会仍在不懈地寻找。蒋婉在楼上,看见史同会垂头丧气地出了面馆,骑摩托车又朝凤凰板材厂方向驶去,有些不理解,讲明了分手,还找她想干什么呢?
爷爷生病的三年,她一直与史同会保持着关系,起码一个星期要约两次。
她也是这期间认识的杨新华,略一比较,史同会比杨新华差的不是一个等级,她的心慢慢向杨新华身上偏。
从刘梅开始,直到今天,杨新华经历了几个女孩,追求女孩的手法早已娴熟。不过,对蒋婉,杨新华一直躲避的,他顾忌着蒋书记的身份,下级在这方面冒犯上级,伤害性极大。
但蒋婉的面馆生意一直不死不活,需要找一个突破口,她首先跟史同会说的,一个月后再问史同会,史同会居然忘了这事。
蒋婉那天心情不好,一直拒绝着他的拥抱和抚摸。史同会看出来了,可他真的找不到解决办法,只好说:“你开什么面馆,造船厂挣的钱可以养活你。”
这个不是蒋婉要的,她就想像杨新华样大手笔,搞一番轰轰烈烈事业。对,她想到了杨新华,会许,他有主意。
史同会不知道,一直被拒绝的手,突然可以去解纽扣脱衣服了,蒋婉想尽快见到杨新华,只好给史同会方便,知道是杨新华帮的忙,他才能与蒋婉欢误一次,史同会会怎么想。
结束后,史同会从床上下来喝水,“咕咚咕咚”的声音让蒋婉愈加反感。她从心里开始排斥史同会了。
从八里堡找到新华集团总部,蒋婉见到了杨新华,与两个保险公司的美女正在谈着什么,蒋婉自嘲道,我还排在三号?
估计两个美女的提议不对杨新华的路,她看到杨新华隔一会就摇头。两人出来时,一个稍矮些的美女说:“上面消息不准确,美女来该办不成还是办不成,准备赔钱吧!”她的话蒋婉听的一清二楚。
轮到她坐到杨新华对面时,她取笑道:“我以为你喜欢美女没有底限呢!”
杨新华也认出了她,回笑说:“哪能呢,我喜欢你,不也是尊重你吗?”
“说的是!我喜欢你的直爽,今天来求你一件事。”蒋婉有意使用一个求字,看看杨新华的反应。
“说吧!”杨新华把本子翻到一个页码,迅速拿起笔,准备记录。
“我开了一家拉面馆,两年多了,一直不死不活的,能给我一个主意吗?”蒋婉被史同会开发两年多,已经完全成熟,像一串葡萄到了成熟期,青翠欲滴。
“你稍等!”杨新华让她坐,按了几个办公室的电话,交待完毕,站起来说:“走,带我去看看!”
杨新华开车,到了拉面馆门前,打量几眼,没发表意见,喊她下来,到店里要一碗面尝了几口,看看蒋婉说:“大众化,没吃出特色。”
一句话,戳中了蒋婉的要害,是,没有特色,就没有吊起顾客胃口的动力。人们到哪家都是吃,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人怕比,史同会在杨新华面前,如同一堆烂木头,也没有特色了。
杨新华说:“拉面市场很有挖掘头,我正好手头没啥事,走,咱去拉面源头兰州看看!”
蒋婉直到车上,还晕乎乎的,这个男人真不一般,两人以前只见过一面,她试着讨教起死回生的方法,人家毫不犹豫地帮你寻找,探讨。以至让蒋婉怀疑,杨新华是不是爱上自己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是这样厉害的
在兰州住宾馆时,蒋婉心跳加快,杨新华跟吧台开玩笑说:“是不是只剩一间房?”
服务员也笑着说:“需要这样做吗?”
“太需要了!”杨新华说着,手底下却开两间房。蒋婉抿嘴想,还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角色。两间房子相邻,不知道那家伙半夜会不会敲门。
在兰州的两天时间里,杨新华带着她转遍了大街小巷,找各种培训机构去了解,本子上记录了每个店里经营情况。事无巨细,不厌其烦。就是没有敲她的门。
出了站台,杨新华把在火车上写好的计划书拍到她手上说:“照这上面来,保证你的店能火,而且财源滚滚!”
蒋婉表面很安静,内心也如杨新华描述的拉面店一样,热火焰焰。她看着杨新华,佩服地说:“你是这样厉害的,脚踏实地,没有半点虚头。”
“去哪里,我送你!”下车后,杨新华开车,把她送到面店,调头去八里堡,今晚是跟杨金枝单独吃饭的日子,他不敢肯定自己得空,先去镇里报到。
杨新华一走,蒋婉心里空荡荡的,她提着资料向台阶上走,到顶上,发现史同会正巴巴的等着,他热切地说:“终于等到你了!”
“什么事?”蒋婉的好心情被破坏,十分不快地问道。
“为什么躲着我?你不知道,我已经离婚了,咱们结婚吧?”史同会认为,自己拿出杀手锏,蒋婉会兴奋地抱紧他,把俏脸贴在胸膛,用手不停地砸他肩膀。
“结婚?”蒋婉想过结婚,从没有想过要与他结婚。冷冷地说:“我没给你说过结婚的事吧?有些事情过去就算了,我手头还有事情,给你说过咱俩分手了,以后不要来找我!”
带着一身烈火来的,结果结了一身冰。史同会僵在那里,他期期艾艾的说:“可我没同意呀?”
“你同意不同意都一个样!”蒋婉不屑跟他透露出真实身份,一直以凤凰板厂工作人员的身份出现的。史同会也没有深想过,蒋婉的话明显也没看起自己,恶向胆边生,他想,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他想做了蒋婉,看到面馆内外往来人太多,正想主意怎么把蒋婉骗到僻静处时,杨新华倒车回来,蒋婉的包丢在了他车上,看到后送回来。
“史同会?”杨新华惊讶地喊道,他又看看蒋婉,蒋婉也在转脸之间,匆忙递给他一个眼神。杨新华明白了,他热情的说:“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混的不错,自己弄个造船厂,值得庆贺,我今晚没有空,哪天我去找你和胡良松,咱们聚聚。我先跟蒋婉去板材厂,送她一笔大买卖,订一万张板子,需要她这个科长盖章。”
史同会还没有翻过来身,蒋婉早已跳下楼梯,上车,杨新华开车走掉。
遇见杨新华,史同会总觉得自己慢半拍。蒋婉到了凤凰板厂门口,偏不下车,她指挥着说:“我今晚该谢谢你,好好请你吃一顿!”
“你去哪里我都可以送,吃饭就免了,我出去几天,积攒的事急需处理!不能陪你!”杨新华停在厂门口,对她说道。
蒋婉担心史同会找来,直接说:“我去八里堡!”
去八里堡顺路,杨新华立即开车,把她拉到金枝宾馆门口,蒋婉下来说:“你真是孙悟空,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猜到我需要这样的地方!”
蒋婉开了一间房,开始仔细地阅读杨新华给她的计划文案本。这是杨新华不一样的地方,他发现兰州拉面全部是清汤,他反道行之。让她找造船厂的厨师班长位晨,调配一款红汤,要求,配料表保密,适合大批量生产。
第二步,让她在报纸上广告,招红汤拉面加盟店。
第三步,把现在的店铺按照边经营边培训的模式重新布置。
这样能行?蒋婉看到下面详细经营策略,必要时候,为保证客流量,可以雇人去吃面。我估计,全平县,也只有杨新华能想起这样的馊主意。
读完全部细节,蒋婉浑身是劲,毫不犹豫地决定照着计划书去干。她喝一杯水,准备出去吃点东西时,一下想到特别重要的事,全部操作程序下来,需要的资金不少,她手里也只有三万多块钱。急切之间,她想到史同会,他手里有资金。难说,自己真要回头,重新靠上他?
为了事业吧,自己做出些牺牲也是必要的。她茫然的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娇好的容颜,不能被杨新华享受,却得忍住恶心,以身饲狗,不由得一时悲从中来,默默地流泪。
有人敲门,她迅速地擦净脸,难说史同会追到了宾馆?算了,反正要牺牲容颜,由他吧!
打开门,居然是服务员,手里拿一张银行卡和火车票,递给她说:“杨总给你的,里面有一百万,密码让你猜。”
“他妈的杨新华!”蒋婉接过卡和火车票,关上门,扑到床上哭的昏天黑地。
哭够了才爬起来,看着银行卡笑说:“这个死家伙真烦人,给人家一个豆,还得让人猜中谜底才能吃到嘴里,真会折腾人。”
她奇怪地翻看着银行卡和火车票,突然明白过来,密码是两人去兰州的日子,火车票上印的明明白白。
“死混蛋,烂混蛋!”蒋婉连半点县委书记的女儿架子也没有,纯粹像个为情所困的平常女儿,一拳一拳的打着怀中抱着的被子。
蒋婉找到魏晨,让他配兰州拉面的红汤,很是奇怪,他对全新的东西一直有挑战意识,况且还有杨新华的意思,他接了。并索要经费,蒋婉明白过来,买料,反复试验都要钱。蒋婉出去取了十万块钱给他,魏晨说:“不够的话,还得找你要。”
真的让魏晨说准了,总共用了三十七万钱,历时四个月,才按照杨新华的意思弄好。放进水里立即能用,装在袋里可以长途运输,两三年内也不坏。
杨新华看过尝过,给了魏晨一张卡,说是专利费。蒋婉记住了这件事,她想等着赚钱后,与以前的一百万都还给他。
第二百九十七章砸死你个女人
碗碗拉面推出红汤后,先在电视上做了广告,面加上红汤,再放上小半勺熬制牛肉块,乖乖,一下勾起人们的食欲。
就餐的人挤满了门面,一天免费供应的大蒜就要三十斤,幸亏听杨新华的话,在八里堡和赖闫王工业园区先开了分店。
上门谈加盟的开始蒋婉一个人还可以应付,两个礼拜后,动用四个办公室接待都忙不过来。
蒋婉佩服死杨新华了。
如果以前只是喜欢,现在,杨新华像一下坐进她心里,拿鞭子也赶不走。
蒋婉回去探父亲的口风,她咬咬嘴唇说:“爸,再调查下去,下的本钱可能会大些!”
“你会喜欢上杨新华?”蒋书记的目光隔着镜片,仍然犀利,他懂得女孩子对成功的男人没有抵抗力,而杨新华,是个青年俊秀,能力,相貌,对女孩子无不构成威胁。
蒋婉甚重的点头承认。
“那杨新华喜欢你不?”
“眼下还不知道,我没敢问他,我年轻漂亮,应该没有几个男人能挡住我的进攻!”
蒋书记伏低身体,伸手抚摸着蒋婉的头发,摇头说:“杨新华有老婆孩子,为你离婚的几率有多大?咱们的身份与老百姓不一样,闹起绯闻来涉及的面也广,你考虑后果吗?还有,那个造船厂的小老板史同会怎么办?”
“爸一一你跟踪我?”蒋婉瞬间站直身体,愤怒的盯着父亲。
蒋书记笑一下,他示意闺女坐下说:“曾经有一段时间闹强奸犯,爸爸派刘锋叔叔保护你,他发现了我闺女的秘密!”
蒋婉的脸火烧火烧的,爸发现了与史同会交往,而不制止,说明父亲不想干涉她的婚姻,从这一点来说,父亲还比较合格。
“我与史同会分手了!”
“跟杨新华比,史同会连个佣人也算不上,爱上杨新华也算你的眼光好,可史同会能与你结婚,起码表面上算个正常家庭,而杨新华,他能为咱所用还好,如果反之,下场不会太好,你要想明白!”
父亲几乎是明说了,不会因为她喜欢杨新华,而手软。
杨新华会投靠父亲不?
蒋婉试出了父亲的底限,反而更无所适从了。她从心里爱上杨新华的,让她离开他与史同会结婚,根本不可能,她特别卑视史同会了。
杨新华去意大利谈服装自动生产线,回来给她带回一个包包,市价三万多人民币。她很开心,正好邀请他陪同,去省城参加企业加盟联合会,杨新华欣然应约。
这次蒋婉做了准备,到省城后,她排在杨新华前面开一间房,杨新华在她耳边悄声说:“这样不好吧?”
她反过手来准备狠掐他一把的,杨新华站在他后面稍偏一些,这一把正抓住杨新华那话,赶紧松手,脸上早已火烧火燎了。
在电梯里,杨新华撩拨她说:“不该跟你来,发现这趟旅行阴谋重重!”
真是要命!蒋婉盯着他威胁说:“你还敢说什么不?”
杨新华摇头说:“我投降!”
两人进屋,蒋婉放下包,疯狂地脱杨新华的衣服,她此时一点淑女的形象没有,像一头饥饿已久的头狼,把他和杨新华的衣服扔的满地都是。
她跟史同会同居两年多,身体一直风平浪静,跟杨新华只睡了两夜,不久觉的身体沉重,该来的也没有来,她抽空去医院检查,如她所料,怀孕了。
她拿着检查单子,说不清什么滋味,原来是史同会不行,她是正常的。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杨新华,怎么告诉杨新华,疯狂的加盟商扑来了,没准备太好的她有些手忙脚乱。
等她把一切理顺,怀孕已有三个月了,她想生下这个孩子,杨金枝,刘梅,胡修果都能给杨新华生,她凭什么不能?
但眼下正是事业上升期,孩子以后可以再有,人一生的事业跟铁树一样,不知道能开几回?
跟杨新华疯狂过后,杨新华告诉了她自己的底细,不会离婚的,她当然不在乎这个。
她去医院流产,刚一下车,看到史同会的手缠着纱布出来。再想躲避,已来不及,载她来的出租车早已跑掉。
“上车吧!”史同会说:“专门买了一辆面包找你,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早上不小心被钢筋扎穿了手掌,包个伤口能见到你,说明咱们缘分没断。”
“你死了心吧,史同会,我告诉过你,咱们已经分手了,以前的荒唐事已荒唐过了,你还是男人,爬不过这道坎?”蒋婉再一次拒绝他。
“啪”史同会抬起那只没伤的手,抽了蒋婉一个嘴巴,怒骂道:“你说分手就分手,我同意过没有?”
“你敢打我?”
“是!”史同会坚定地说:“敢跟我唱对台戏的人,早已变成一摊白骨了,你最好老实些。”
蒋婉刚想高声喊叫,史同会手快,把医生开的备用纱布卷极快地塞进她嘴里,然后伸手揽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命令道:“上车!”
她还想挣扎一下,史同会胳膊略一用力,她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乖乖地配合着上车。
史同会带她到两人居住过的小区住房,拽出两卷纱布说:“你要想喊叫,我还会把她塞进去。”
蒋婉坐回沙发,生气地问:“恋爱自由,我都说了,咱俩不适合了,你怎么还死缠着我?”
“我爱你!”
“相爱像拍巴掌,我已经拿回手掌了,你一只手拍不响的,史同会,你现在是一个造船厂的老板,挣了不少钱,什么样的女人讨不到,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谁放过我?我对你恨不得掏心掏肺,爱的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要和我分手?”
“说的好听,爱的没有回头路了,我问你,我的面馆不死不活时,曾求助你,你当回事了吗,两个月后问你,你都忘掉了。那是爱我吗,真在乎我的人,会怎么做?”这时,她想到了杨新华,帮她时神情专注的样子,心里暖乎乎的。
史同会还不明白,他弄不好的面馆生意,也没弄好女人的心。他看到蒋婉不松口,一下跪在蒋面前,祈求的说:“婉婉,别在闹了,咱们结婚行吧?”
蒋婉连看都不看史同会,仰起头不屑的说:“史同会,女人是用男人的本事征服来的,跪下是求不到爱情的,你死心吧!”
渐渐的,史同会的眼睛里冒出凶光,他站起来,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他按不住自己的杀心了。舍不得蒋婉死,可又没有办法让蒋婉回头。
他转了一会,眼里的凶光已藏不住了,蒋婉感觉到了不妙,她把手里的检查单递过去说:“你看看,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
“哼!”史同会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在我跟吴小举结婚后两年,我去医院查过,我排的精子异常,根本无法让女人怀孕!你说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哈哈,真是笑话,你和小举一样主贱,我也不该放过她!”
蒋婉没想到弄巧成拙,怪不得她曾提出使用避孕套,他从不在乎,原来有原因。她真是欲哭无泪。
“真的不能回头了吗?”史同会不死心,不甘心地又问一遍!
第二百九十八章难以抵御的诱惑
郁以彤迷上了蓝色小药片,药片是荷花给他推荐的,他工作的不到位时,荷花强烈要求再来一次,郁以彤常常心有余而力不足。
荷花便想起姨夫偷着撩她时,经常先吞一粒这种药片,然后精神抖首时的情况,偷着去那种店买了一瓶。郁以彤不行时,让他服了一粒,果然精神焕发。
郁以彤后来回过味,严厉的审问荷花,是怎么知道这种药片的。郁以彤年轻时,做过很多荒唐事,凶起来荷花也害怕,她疾快地想出回话说:“我把你的情况去问医生的,医生说是功能低下,服用这个调理调理就好!”
事实上,越调理越差,有时,张了大嘴也喘不过气来。陈村支书的儿媳妇已拒绝搭理他。服了药仍焉不拉㕨的,如果没有黄大个子比着,她可能依赖着他。
陈支书儿媳妇走时,把杨宇介绍给了他。
杨宇还是姑娘,她有点务虚,喜欢有点权势的男人,可她窝在村里,想认识一个有点权势的人的机会都没有。陈支书的儿媳妇正好做了跳板。
她哥杨科中是小学老师,看不惯陈支书的儿媳妇,多次告诫杨宇,少跟那个人来往,据传,支书的儿媳妇跟镇上的郁主任有说不清的关系。
杨科中的媳妇也是老师,第一胎生个闺女,被迫去放环。爹娘成天抱怨没有孙子,嫌杨科中无能,不能走后门生个男孩。
耳沫濡染多了,杨宇就幻想自己有手段,能让哥嫂生个二胎,支书的儿媳妇一说带她认识郁以彤,计生办的头,正中杨宇心窝。
去了几趟,才真正在一家小饭店里,见到传说中的计生办主任,中午不敢喝酒,三人只是吃饭。
杨宇偷瞅了郁以彤几眼,发觉他还没有自己哥哥长的帅,可哥哥帅有什么用?连个二胎也不敢生。
吃过饭,支书的儿媳妇支使她去街上逛逛,她与郁主任有事要谈。
她奇怪的回答:“你不去逛,一个人逛有什么意思,我也不去!”
郁以彤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尴尬地互望着。她才明白过来,两人支开她要去干那种事的。她心里有些不平衡,可她还是女孩子,有些事能想不能说出口。
她自我圆场说:“借我二十块钱,我来时忘带钱了,到家还你。”
她装作朝街南走,在十字路口朝右拐,那儿有个巷子可以绕回来,她在镇上读的中学,大街小巷熟的很。
两人推着车,朝正北方向走去。杨宇看见自己的自行车孤单单的停在饭店门口,心里想,我比支书儿媳妇不丑,人也年轻……她红了脸,不敢在想下去。
两人是去街北头的旅馆,街北头有条国道,往来有不少车辆,旅馆是外地人来承包的,主要招待行路的驾驶员。
杨宇拐弯抹角跟进去,两人已进了房间,杨宇好奇心起,问旅馆老板,要十五块钱可以开一间。她也开一间,随口说跟刚进去的两人一块。
老板点头说都在二楼,房间挨着。
杨宇小心地爬上二楼,楼道里空无一人。两人已经进入房间,杨宇快速又轻抬脚步的到自己房间,拿钥匙开门,关门。此时,她才倚着门,拍着自己的心口。
“做贼真不容易!”她长喘一口气,腾出空打量自己的房间,身边是卫生间,朝里面铺一张大床,上面被单与被子都是白色的,显得干净舒适。
她刚才紧张出了小便,跑到卫生间方便完,躺到床上,一会儿,感觉床上有轻微的动感,一颤一颤的让她暇想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好奇地想着,脸上不停地发烧。
回到家时,两人下车分手,支书儿媳妇问她:“你买了什么东西,花光了二十块钱?我怎么没看到?”
“没花呀?”她仓促回答。
“没花会把钱还我呀?”
“噢”她答应着,在身上乱掏,却只掏出个五块的,她嗑嗑巴巴的说:“那十五掉了!”
“哼!”支书儿媳妇狐疑地看向她:“我给你是两张十块的,根本没有五块的,怎么能丢十五?”
杨宇的脸瞬间超过红布。支书儿媳妇引导她说:“是跟我们一块去开房了吧,你长大了,下次让郁主任跟你好一回。”
“不理你了!”杨宇羞的不敢回头,推起车一溜烟跑了。
心里却盼着下次。支书儿媳妇也不是靠谱的人,她说的也不知道真假。
一直挨过了年,支书的儿媳妇媳妇也不提去镇上的事了。杨宇因为那句话,也不好意思去她家玩,怕支书的儿媳妇怀疑她想去镇上见郁主任。
但杨宇发现,支书儿媳妇自己却出去几回,每次都没喊她。她非常失落,难道郁以彤不喜欢自己,让她不要带着?
三月份,她正在家里洗衣服,支书忽然带着郁以彤几个人来检查,他看见她,意外地打召呼道:“你好,杨宇,你们家住这里?怎么前后两年没去镇上玩?下次去时找我,管你饭!”
杨宇兴奋的脸红。嫂子出来给他们看过后,没发现异常,一行人走了。娘高兴地问道:“小宇认识那个郁主任?你去给说说看,能让你嫂子生二胎不?”
“我就跟他吃过一次饭,没多少交情,不好意思说!”杨宇不小心说出了实话。
嫂子转的快,立即塞给她五百块说:“傻妹子,以后多和他吃几次饭就好意思了。”
嫂子硬把五百块装进她口袋里说:“你看看你哥还不如你,屁人也不认识一个,只会教学,弄的一身粉笔沫有什么用,连个二胎也不敢生?”
杨宇觉得自己很露脸,思考一夜,决定不等支书儿媳妇,自己去找郁主任,白天郁主任对自己也热情,她感觉到了他火热的目光。
与男人间的私事,干嘛要让支书儿媳妇知道,那人的嘴也会说人的。
第二天上午,她按住心跳进郁主任办公室,郁以彤很高兴,他说:“你们支书儿媳妇又新找个相好的,很长时间没来了!”
杨宇低着头,捻着自己的衣角不敢说话。
郁以彤主动地说:“你来是想让你哥生二胎的吧?”
杨宇激动地点头,眼睛里藏着的亮光,都扫向了郁以彤说:“你能让他生吗?”
“取决于你吧,你说让生就生!”郁以彤说着话,起来到门前看走廊里无人,把门又虚掩些,转身抱住她,嘴巴一下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想挣扎,又想让哥生二胎,两只手举着,不知道朝哪里放,一阵酥痒传来,她毫无顾忌地抱紧了郁以彤。
第二百九十九章初战不捷
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郁以彤在她耳边说:“去洗脸!”他自己转身走回办公桌后。
进来的是何二杆子何副镇长,他狐疑地看看弯腰洗脸的杨宇,问郁以彤说:“昨天哪个狗日的去黄书记那告我,说我花五千块钱从你手里买的二胎指标。”
“别骂,这笔帐我报的,我手里每年有三个二胎指标,送人不可能,镇里知道它值钱,允许我卖,但钱必须上缴!”郁以彤边说话,看到杨宇洗好脸,从身后文件柜里拿出一条新毛巾递过说:“那个毛巾是我用的,你用新的!”
程二杆子笑着说:“咳,骂错了,你说的就没有事了,不耽误你们,我回那边了。”
中午,两人去吃饭,还是那个饭店,杨宇想起上次三人一起吃饭,吃过饭去开房。今天也会那样吧?她还是第一次,有点惊慌不安,饭在嘴里吃不出味道。
吃过饭,郁以彤没有说什么,出了饭店带她一直朝北走。一路闲话,基本上是郁以彤问,她回答。
郁以彤问她多大,她说二十了。
“二十岁的女孩都疯的没边了,你还把自己守护的那么好,肯定没有二十。”
她坚持说:“真二十了!”
到了公路边的旅馆前,郁以彤说:“我相信你二十了,走了半天,累不?”
杨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郁以彤说我有点累,咱们去里面歇歇脚。杨宇犹豫不决,郁以彤一拉她的手,她像丢了魂似的,顺从地跟他进去。
到吧台他顺手扔给老板一张钱,接过一把钥匙上楼。他的手拉住她,一刻没有放开。
房间也是上次他与支书儿媳妇要的那间,她有些反感,抵不过郁以彤力气大,一把把她拽进去。
看样子,郁以彤是老手,解她扣子非常熟练,呼吸轻松自如,一点也不紧张。她激动时不行,呼吸不畅,身体也僵硬。
五月份的天,裸露身体时,身上还有些冷,她拦起被子想遮盖住自己,郁以彤拦着说:“别,让我看看!世界上还真有美的没边的尤物,比赖娟还美。”
杨宇不知道赖娟是谁,可能是新出道的名星吧。
郁以彤脱自己衣服时,她一直闭着眼睛的,什么也不敢看。但郁以彤不知道站在床前搞什么,好像在衣服里掏摸着什么。最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打到吧台,接通后要什么药片,蓝色的,来两粒。
杨宇不明白,这个时候吃什么药。
倒水,吞咽药片。郁以彤把一只手搭在她身上,像在她身上放一块烙铁,她忍不抖动一下。
“我拾到宝了!”郁以彤半边屁股坐上床,然后,整个身体也躺下,胳膊穿过她的脖颈,轻声地说:“你还真是雏!”
一切的折腾都保持在体外,传说中的疼和欲仙欲醉的感觉半点没有。过去的二十多分钟,比把她放在油锅里生煎还难熬。她忍不住去拽被子遮住自己,郁以彤看出关窍,按住的手说:“别忙,我在吃一粒!”
她听到郁以彤下床,吃药,也听到了郁以彤倒地的声音,她还是姑娘,不好意思看男人在出什么洋相。但时间太久了,她察觉到了不对头,勇敢地睁眼一看,郁以彤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
不是死了吧?杨宇魂都吓飞了,翻身下床去探视鼻子下面,哪还有一丝呼吸。
“妈呀!”她捂着自己的嘴,流了一脸的眼泪。
哭了一会,她赶紧穿上自己的衣服,惊慌中把被子整理的像她没躺上去一样。
万幸的紧,她离开时,店老板不在,旅馆门口拴着的狗,也只向她翻一眼。
她没敢回家,惊心动魄的惊吓需要消化,她正不知朝哪个方向走,一个女同学停下自行车喊:“杨宇,你在干嘛,咱们一起去县城,我的手表该修好了!”
她的嗓子发干,说出嘶哑的声音:“走!”
两人顺着临平公路,再拐上阳光大道,前面的十字路口就是留梅路口,就在这时,路边疯狂地跑来两个汉子,一人一个,推倒她们,骑了自行车就跑。
被抢劫了。
杨宇爬起来,估计膝盖被磕破了,很疼。女同学没爬起来,她伤的重些。杨宇走到她跟前,腿一软坐下,惊吓,恐惧和难以言说的遭遇,齐齐的挤来,她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跟着跑出几个便衣,急着亮了他们警察证件后,问道:“那俩人朝哪个方向跑了?”
他们留下一人照顾她俩,其余的人向两人跑的方向猛追。
这两个人是欧阳山与弟弟欧阳峰,胡良松被抓后,并没有在社会上公布,外松内紧,目的就是快点抓捕两个同案犯。
他们在外逍遥一天,女孩子们就多一分危险。
两人一直没有工作,全凭胡良松养活他们,连续两次没有拿到生活费,除了骂胡良松外,欧阳山也起了疑心,他问欧阳峰说:“老胡不是被抓了吧,怎么连续两次没有来,以前可不是这样?”
欧阳峰很自信,他认为做事做的隐秘,现场没留痕迹,哪弄么容易被抓?”
“小心为妙,这几年咱们也犯了四五十起案子,警察早好注意咱们了,小心没有过火的,不行,得离开这里!”欧阳山果断地说。
兄弟俩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夜里熏了卖海绵的老板,得手一千七百多块钱。
欧阳山给了欧阳峰八百块钱说:“情况难料,装在身上防止走散。”
吃过中午饭,两人去车站,立即被便衣盯上,欧阳山反应快,拽着欧阳峰的衣角喝道:“快跑!”
抢到自行车后,两人摆脱了后面的警察,前面十字路口又围上来一大摊,欧阳山知道今天要坏菜,仍不死心的带着弟弟钻进小巷,翻进一家小区。
“自行车!”欧阳峰喊。
“不要了!赶紧上来!”欧阳峰曾被人剁过手指,扒墙时使不上全力,两次才翻上去,在墙上看见身后不远有警察追上来。欧阳峰只能跟着大哥朝靠近一点的楼房追去。
好多警察翻墙进来,欧阳山恶狠狠的吩咐道:“从楼下朝楼上挨家开锁,我在后面掩护,弄两个人质跟他们讲条件!”
“好的”论开锁,欧阳峰十指不全,水平仍在欧阳山之上。
小区人离家,他妈的门都反锁上了,一根铁丝捅不开,他的技术只能捅开没有反锁的。
开到第三层,门一下开了。
第三百章史同会被抓
史同会看到没有谈拢的希望,杀心大起,他对蒋婉说:“宝贝,马上分手了,咱们再做一次,作为分手典礼吧!”
“我有三个月身孕呢!”蒋婉护住腰带,力拒着。
史同会冷笑着解下一根鞋带,从后面套上她的脖子说:“我喊一二三,你自动放开手,让我好好给你脱衣!”
“史同会,你不得好死!”蒋婉哭的抽抽咽咽,不情愿的放开护着腹部的手,任由史同会撕下上衣,扯掉裤子。
史同会冷笑着说:“还要你说,我砸死吴小举的爹和小酒鬼后,经常做恶梦,被众人撕成碎片,不得好死也是死,得好死又能怎样,没有什么分别。”
以前与他在一起,是愉悦和享受,全身心投入的一种情爱。眼下的每一个动作,蒋婉品尝到了全新憋屈与耻辱。她闭上眼睛,不看史同会那张得意的脸,却闭不上心底悲愤,两行眼泪顺眼角不停地流。
好不容易结束,史同会转身端着缸子,“咕咚咕咚”喝一气水,擦去嘴角水迹说:“说说,这孩子是谁的?我去杀了他!”
蒋婉闭上眼不理他,看他眼下的疯样,表明作死,告诉他真相,或许他真会去杀了杨新华。
“不说是吧!”史同会四处打量着,忽然想起来,从冰箱里面拿出两根黄瓜,狞笑着又问一遍:“说不说!”
蒋婉根本没睁眼看他的举动,只是紧咬着牙。突然,身体里一阵冰凉和刺痛,里面被塞了一根黄瓜。
“史同会一一”她不知说什么好了,这种耻辱已超过了她的底限,她也不想活了,要起来,史同会及时按住她说:“说不说,不说这第二根也放进去!”
蒋婉被吓的晕了过去!
“啪嗒”一声,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史同会跳起来,恶狠狠地想,她是我的老婆,我想怎么收拾都行,你们有什么权力看,他已经处于半颠疯状态,赶上去一阵拳脚,两人顿时躺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向外喷流鲜血。
还没等他转过身,几支黑亮的枪口已指向他,他绝望地转过头,给蒋婉一笑说:“下辈子我还会来爱你!”
他刚想跳窗自尽,身子甫动,一个人把按住他,他肩膀自然而然想卸下这股力量,“咔嚓”声响,双手巳被锁上手铐。
此人正是刘锋,他功夫远在史同会之上,眼睛扫过躺在床上的蒋婉,双目喷火地说:“你真卑鄙!”
刘锋曾受蒋书记之托,保护过蒋婉几天,他进门后一眼认了出来,他示意不要警察进来,把史同会推给他们,让他们顺便打个120,派女医生和护士来,自己捡张被子,轻轻地盖住蒋婉。
蒋婉醒来,已经在医院了,身边坐着建材经理。她一把逮住妈的手腕,什么也不说,只是流眼泪。
“过去了,孩子,我们安全了。”建材经理保养的好,小手白白胖胖。一只被女儿抓着,另一支伸出去,不停替女儿擦着眼泪。
下班时分,刘锋赶来,他提了一个保温壶,交给建材经理说:“在正是鱼味买的,你喂喂蒋婉,我还要去临河镇,那儿也出一个大案!”
“谢谢刘叔!”蒋婉还没从惊吓中完全酥醒,只是认出了刘锋,还不知道刘锋曾进屋里,逮住史同会,顺便把她彻底看光。
肚子里还有孩子,经历了悲喜的蒋婉已无死志。她吃完饭,她问道:“妈,我还没有老公,已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你还会爱我吗?”
“你从小疯疯颠颠,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我都不会心惊,可你爸爸已经是一县之书记了,他的脸也很重要,我认为,你最好找个人嫁了,哪怕那个人平常些也行!”
蒋婉在床上把头摇摇说:“我以后会认真的爱一个人,不会再胡来,在生命面前,我不可能会有第二次好运气!”
一次经历,会伤害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人。蒋婉回想自己任性的结果,被人强奸过,给人怀孩子,差点丢掉性命。连串子的事情都与她任性有关。男人不是没有好东西,但你得遇到好的才行,才能好人好梦。
蒋书记夜间才从市里开会回来,他在走廊的长条椅子上,看到睡着的刘锋,他没有惊动人,直接进病房。
建材经理被惊醒,她说:“回来了,婉婉情绪已稳定,就是怀孕了!”
“是杨新华的,她给我谈过,一个民营企业够猖狂,敢不把县委书记放在眼里,我已经隐忍四五个年头,不能再忍下去!”
“有法子吗?”建材经理问。
“正在想,任何集团性的东西不可能是铁板一块,东南西北的人聚在一起,总有屁股不干净的人掺在里面,我本来让婉婉进去侦察的,结果赔了女儿进去,唉,天祐他们一时,不能祐他们一世!”蒋书记声音很小,尽可能不惊醒别人。
早上上班,蒋书记先让秘书联系了刘锋,刘锋没到,杨新华先求见,蒋书记先让他进来。
蒋书记推推眼镜,做个手势请他坐下,尽量调整心态,使自己愈于平静地问:“急着见我,有什么事?”
杨新华说:“我从广东那边回来,带两百部大哥大,赠送给各位领导,有了它办公可以方便不少?”
“是好事情,我代表平县县委工作人员谢谢你!可据我所知,连司机在内,我们有三百四十余人!”蒋书记对他的两百台不太满意。杨新华说:“我会在下午弄够数,保证人手一台。”
“批了,你跟他们交涉吧,我同意接收赠送!”蒋书记冷笑着看杨新华走出去。
他对杨新华半点办法都没有,杨新华挣天南海北的钱,都花在平县,无论是建厂建小区,得利的也是平县百姓,他挤垮了一批老企业,自己又带出大批新企业,无论占地规模,年值,纳税,远甩老企业几条街,他唯一求助的是银行,而银行从他手里得到的利息也是显而意见的。
凭心而论,杨新华如果不是陈计兵的后盾,而是他的手下,拼死也得保证杨新华发展。
不听他指挥,不是他的人,杨新华愈有能奈,对他的威胁越大,越得整到他。
第三百零一章遇见二姐
杨新华去东莞,想挖几名服装设计师,有钱人做这事也不难,找到一个黄牛,挖到两个,一男一女。
杨新华处事干净利索,让其他人跟着两人回去,他一个人留下。原计划需要挖三人,还差一个,黄牛那天晚上又谈好一个女人,名气不小,居然要先见杨新华再决定。
杨新华趁着小雨去赴约,他一身白色西服,打着兰花小伞,走上建湖桥时,二十几个女人齐齐上来邀请他玩一把,在众人之中,他一眼看见了二姐。
二姐也认出了他,咬着牙喊:“小四?”
“二姐?”杨新华一把抱住了杨颖。但二姐僵硬着身体,一点也不配合。
杨新华抬表看时间说:“二姐,走,咱们去参加一个见面会,回来咱们聊聊分别后的事!”
“咱们还有的聊吗?我是个妓女!”二姐从见面开始,从没有一丝亲人相见的激动。
“你是我二姐,做妓女也不是你愿意的,妓女也是人做的,有什么不能聊的?”杨新华无论从目光,说话口气,半点没流露出看不起的表情,二姐稍微能喘口气。她一只手下意识地拉住杨新华,生怕他跑掉。
从某些流露出来的小动作中,二姐是想抓住他,多少年来没少吃苦,抓紧他,那些苦会像秋天的树叶样,一片片掉光。
二姐同意跟他去见设计师,她到街边一家梳妆小店洗去厚厚的画妆粉,素颜的二姐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十多年的皮肉生意,人老的也快。
杨新华没看中那个设计师,戴礼帽蓄大胡子都无所谓,但你不能狂,狂也能忍受,你总得有真才实学吧!他妈的,又狂又没有真才实学,年薪还敢要一千万。
“那你一年能给我赚多少呢?”杨新华看不起的人,用词也犀利,他目光如炬,设计师被看的手足无措,想骗钱的想法好像也被杨新华看穿,嗫嚅着说:“几千万没问题吧?”
“你现场画一张设计图纸我看看!”
“杨总,既然你不相信我,我就告辞了,别用你们小地方的心眼,来衡量大都市设计师的水平!”大胡子说完,揽起女朋友的腰,转身出了茶馆。
杨新华掏一万块钱给黄牛说:“找个真正的人才,我们江北很穷,经不起他们折腾!”
黄牛的老脸一红,换一口纯正的江北口音说:“我也是苏北人,徐州邳县的,从小来走亲戚时,不小心走失到如今,那天我听你也是苏北人,就想帮帮老乡的,结果好心办坏事,这钱我不拿,一定给你找个正宗的设计师,我也想让我们那里跟东莞一样富的流油。”
“谢谢,谢谢!”杨新华跟他握手,又邀请他吃了晚饭,方才告辞。
剩下与二姐两人了,二姐说:“小四子,今晚去我家吧,姐一直是一人住的!”
二姐挣了不少钱,居然住的别墅,院里树下,放个大铁笼子,里面有一只大型狼狗。见了杨新华,那狗居然不叫唤,只是随便看两眼。
杨新华笑着说:“二姐这狗徒有凶狠外表,见外人也不示恶,是个看物吧?”
二姐随便说:“养着玩的!”
它可能不凶狠,它娘可厉害着,当年她被嫖客折腾的受不了,跳窗逃跑,楼下守卫她的两个人企图把她按住,正是狗妈妈把两人咬的重伤,她得已脱身。狗妈妈把她带到一处桥洞,这里就住着这条奶狗。
她明白了,狗妈没奶水,怕养不活孩子,托付了她!
当时二姐知道身还处在危险之地,抱起小狗带着老狗拦一辆出租车,驶离了深市。
从那时起,她脱离了魔爪,但并没有回家,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涯,回家又能如何,洗不去七年的妓女经历,与其活在别人的笑话中,不如活在自己的屈辱里。
她在东莞做了几年,买了三处房产,两处租给人住,别墅自住。
两条狗她一直养着,直到前几天,老狗悄悄的死掉。
杨新华虽然没想过二姐会当妓女,但二姐漂亮,走这条路也是想当然的。杨新华忍住好奇,没有追问被拐以后的事情,那段经历注定不会精采,问了,白白的让二姐在苦难的路上再走一回。她的苦难可以写一部书吧。
天明起来,杨新华见二姐已下床,他的身边摆放了全新的内裤,原来的衣服也熨过,线条清晰地挂在衣架上。
二姐过来说:“醒了,洗洗吃早饭!”
杨新华到餐厅,早餐已摆好,两碗猪肝熬白米粥,两份炒粉,一碟榨菜丝。
“我明天还要吃这些。”杨新华很少吃炒粉,北方没有,偶尔吃一次,感觉不错。
“你不走,我天天给你做!”二姐不小心,一下把心里话说出来。她说过以后,也觉得那只是个好的想法,实现不了。赶紧改口说:“现在是跟胡秀果还是四丫一起过?”
“两人同时,四丫是明的,胡秀果没身份,也给我生了两个孩子!”跟二姐,杨新华没打谱瞒着哄着,毕竟两人又是兄妹,又是恋人。
“那样对两人都不公平!”二姐失望地盯着杨新华,摇摇头。
“还有刘梅和康海莉也各生两个孩子!”杨新华又捧出两颗炸弹,二姐不气反笑说:“小四丫知道不,她的脾气好,不会为难你吧?”
二姐长吁一口气,幸亏自己被拐卖,不然真跟杨新华结婚,他在外面养几个女人,自己不活活气死才怪。置身事外,反倒觉着好玩,她问道:“四丫脾气在好,也不会允许你胡来的吧?”
“唉一一”杨新华自曝家底道:“杨金枝在学校被老师骗了,挺着大肚子回来,现在我养的两个孩子中,有一个还是外人的!”
“我懂了!”二姐说:“四丫头活的也窝囊,你不停的欺负她,大肚子也不是她的错!可她得承受你另找四个女人的报复。”
“找胡秀果她们我有错,可不是有意欺负她,我头天答应了胡秀果,也跟胡秀果生米煮成熟饭,第二天她就从学校回来,我又能怎么办呢?”
“确实挺难为的!胡秀果心高气傲的,被你雪藏,挺解恨的!”二姐那时跟胡秀果为杨新华针锋相对,到了今天,两人都是杨新华的床上客。
吃过饭,二姐带他去提手机,才知道二姐白天做水货生意,夜晚才兼职做妓,他所以进了一千部手机,有意让二姐赚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