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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娘全文阅读

作者:子夜少年     红妆娘txt下载     红妆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比武招亲(二)

    服下了那枚丹药,九枭首又变成了九枭首。

    可是针对这次比武招亲,做准备的人可不仅仅是逍遥王这面;当然这门亲事本来就是西域王内定这四皇子翰阳王宋珏的;当然这信儿也传来了,四皇子那里是有着邪谷的,那么可以和这邪谷可以比个高低的,也就只有这九枭首了。

    外加上逍遥王的威逼利诱,这燕妃娘娘定是不能让这三皇子硬拼了,可是燕妃娘娘心里也是没有那么傻的,只要是将这计策用得好,这也是可以一箭双雕的。

    可是明面上的这么多人,还有着朝廷中的多少人,都是打算分一杯羹的;可是仍旧有我们不清楚的,那已经拿到了“孔雀翎”的闫巧巧。

    “师父,你确定将这剩下的一朵孔雀翎炼化给他?”闫巧巧看着躺在床上的铁豹子谢峰,季玉玉是已经将其麻痹住了筋骨。

    “定是要的,我总觉得,就凭你一人是杀不了这西域王的。”

    “可是,这么样不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我们姑且杀不了这皇上和皇后,这西域王的侍卫定是比狗皇帝低上了许多,至少我们可以引起纠纷,最重要的是,是上面已经传令告诉我们要我们尽快找到公主的下落,如果找不到公主,这些都是白费。”

    “是,我这就让他服下这‘孔雀翎’的另外一株。”闫巧巧摘下了那朵已经盛开的血红色花,这个上古神花果真是与众不同的,闫乔乔的功力一瞬间就提高了数倍,体内的真气运转流畅,加上季玉玉传给她的十二花之叠莲绝,却也是不一般了。

    “这次算是抢了宋珏的功劳,他们也是会必定发现的。”

    “师父,我明白,到时候我自然会和你脱离关系,这样的话,不至于连累与你。”

    那红色的‘孔雀翎’被送入谢峰口中,他的身体竟然已经开始发烫了,“他的资历尚可,但是还是不行,快助我给他输于真气。”谢峰有着自己的童子功压底,算是可以勉强承受这股子力道。谢峰是原来闫巧巧就曾见过的人,正好此次被用来炼化孔雀翎之用;季玉玉可是只好了他的伤腿和伤臂,就算他醒来,也是不得不遵从季玉玉了。

    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宋裕都是打的一个主意,他们都想着在擂台赛中靠剩下的人,这样的话,他们便可以一举夺魁;可是燕妃娘娘和三皇子的需要在做一件事情,就是必须让这赵世宸死了才好,杀一个侍卫是容易的,但是必须要死的蹊跷,还得是光明正大的,否则的话,三人成虎,谣言可畏。

    三皇子定时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和侍卫有瓜葛的,虽然燕妃娘娘是不想杀掉自己的情郎的,可是自己已经年老色衰,自己虽未后妃之一,但是已经不讨喜了,要不她怎么会找个年轻力壮的侍卫干这档子事?可是自己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自己的儿子可以当上驸马,那么就代表她儿定是离这皇位又进了一步,幸亏她儿还尚未娶妻,否则的话......

    比武招亲定为七周之后在皇城外搭上了筋斗台,却是让普天之下的百姓都看看,一则是向西域王宣扬了这国威,二则是有教化民众,体恤民情之意。

    大殿门外的比武台在几日之内拔地而起,不仅有王公大臣的贵公子们叹惋,也有戍守边疆的武士请令回京,少年将军陈尚廷也是其中的一位。

    陈尚廷乃是大都督的外甥,并非是江湖之术,尚使得是一杆乌龙金刚枪,曾经在几年前灭过北蛮数十城镇;问者听之丧胆。可是传闻说是其长得十分蛮横,却是丑陋;要是他这么一出来,怕是这皇子都打不过他。他虽不算的上是江湖中的人士,可是这武力的确是和逍遥王等人无疑,可是他征战沙场,却是更为狠毒了。

    这消息也是进来才知道的,小将军回京是大事,可是却也是神秘,但是没有人说这个事情。域玉公主连忙传信,她可是不想嫁给那个丑陋的怪物。

    左叶却是十分感激这逍遥王和红妆娘了,因为自己和域玉的事情,竟然劳烦无数人大驾,可是自己的父亲一开始还是不知道这事情了,但是自己却后来赞许这自己将儿子送进了天恨阁这一步却是真的不错了。

    比武招亲的规则是分两拨,第一波是分为五场,每场留下来的最后的一个人进入下一回合;第二波是剩下每场的一个人取其胜者。上官尚恩听到红妆娘收到的信笺,便是告诉了红妆娘说左叶可以随意使用那些毒药,左叶作为自己的首徒定是知道这毒药是怎么用的,便是可以用一些不会当即要命的毒,如果看到那些败坏江湖风气的人,便是直接用自己的毒杀死亦不为过。这罪名都记在他九毒童子的头上。

    “娘娘,奴婢已经将事情处理完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当然是等到比武当日了,宋裕这个小子,我定是要了他的命,敢威胁我;我便是也做绝;到底看看这个儿媳妇是我的。既然陈尚廷回来了,咱们便是有了救兵了。他可是我表姨姐家的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看看到底是可以轮到谁。”燕妃娘娘还是吃着葡萄,心里却是燃起了火。

    “娘娘英明,那肥水定是不可能流出去的。”

    逍遥王来到了天恨阁:“红门主?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来干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来看看你吗?”

    “看我干什么?”

    “看你又怎么了?你是不清楚吧?咱俩现在是合作关系,万一哪一天我真的登上了皇位,我封你当个婕妤如何?”

    “王爷,你自重!”

    “好了,我便是不和你红门主打趣了!明天我也是要上场的,可是最后却要是便宜了你的门徒。”

    “你可以自己上场,我也不介意?可是就算没有有我们找的人在,你怕是也赢不了四皇子翰阳王的。”

    “谁!”红妆娘手中的赤红刃出鞘,在眨眼之间逼近窗口,可是打开窗户,却是人影全无?

    这倒是谁。

比武招亲(三)

    打开窗户一看,人影便不见了。

    第二日便是这比武招亲之日了,这次比赛却说是极其盛大恢宏,便是人来人往,行人如织。

    皇帝和西域王等人高做于城宇之上,伽罗域玉旁边坐着九公主宋婳。今天的主角,是伽罗域玉。

    “那人到底是在哪里?”宋婳悄声问到。

    “他定然会来的,可是现在人这么多,一会儿才是可以看到的。”

    第一场上来的都是一些无名小卒,吵吵闹闹,只要是在一个时辰里面留下的最后一个人才是可以进入下一回合的,逍遥王等人在哪里看着,却也好是无聊。

    “强手第一回合都不愿意前来,这时候便是你可以向前的时候了,这还有近十分钟比赛就结束了,我看你只要是打败了这回,便是可以抢个先机。”红妆娘对左叶说道。

    红妆娘算好了左叶上去并不吃亏,这第一回合报名的有二十人,逍遥王使了银子把左叶的名字排到了第十九名,他只要是战胜了这前一个擂台的擂主,再打去下一个排在第二十位的逍遥王便是胜了第一回合。

    那前一脚台上的男子被擂主一脚踹飞下去,这左叶单脚点地这么一弹,便登上了这比武台上了。

    这个擂主是拍第七号,从他上场之后便没再下去过,这个公子冯云是工部侍郎之子,他爹是主管营造兴修水利的官职,也算的是个肥差。小伙也是长的不错,而且他爹的官职至少是比左叶这个医正的官职大了。

    他爹是让自己的儿子出来露个脸,因为自己的儿子科举无望,但是以后要是走个武考,做个武状元还是不错的。可是,这冯云可是心气更高一筹,他定是看到了这伽罗域玉,定是要这战上一战,搏上一搏。

    左叶这蹬到台上,这冯云却是根本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家父工部侍郎。”

    “家父内医院医正。”

    “请吧!”那冯云正说着,手中的一把扇子便打开了。他的实力当然够不上这九大扇子的地位,但是这冯云却是憧憬着九大扇子的地位,手中的折扇却是像着九毒童子上官尚恩的扇子类似,却是模仿这着打造的。

    可是左叶却看着好笑,这世上也是这个样子的,怕他是不知道自己从师天恨阁九毒童子的门下了;那冯云手中的扇子一转,便是类似于这九毒童子上官尚恩的开场招式了,他脚尖点地,腾空跃起,左叶便知道他这这是仿照自己师傅的叠云扇的招式,自己作为首徒,当然知道这怎么破,自己便冲着他的下三盘发起了攻击;手中的判官笔,和那冯云手中的铁扇碰撞。

    这冯云也是疑惑了,这小子看着和自己的年纪并无二般,可是这对自己的招式怎么如此熟悉,他是家中请来的老师亲自授予这铁扇子的技巧,就连着动作也是模仿着九毒童子上官尚恩来的,可是对面的左叶却是可以预判一样,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是什么招法,他心中确有不甘,一横,偏叶扇,直接冲着左叶的耳朵就扇了过去。

    伽罗域玉看到自己倾慕的左叶哥哥出场,自己心中虽然激动,但是可不能再众多人前失仪;但是坐在旁边的九公主宋婳看到这里,便是一下子就知道了,伽罗域玉这看到左叶要是受伤,心中却是焦急起来。

    安然郡主在后面也是看的心惊胆战,她老早之前便和逍遥王通气,虽说宋裕不愿意搭理她,可是她的想法倒是挺和逍遥王的意图的,不许自己赢了这比赛,要是真的成了公主的=驸马,自己岂不是要当妾了。

    只见左叶并不慌张,直接手中的判官笔拨开了这冯云的铁扇子,这左手一个大嘴巴子便抽了过去,“啪”得一声脆响,便是把这冯云给扇懵了。

    “这是什么招数?你竟然能破了这一招。”

    “冯公子请起。”左叶自是有风度之人,向前一步,搀扶住了他。

    “你是怎么能看透我所有招数的。”冯云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用的是我师父的扇决,我怎么可能不知晓呢?”

    “你师父?”

    “我正是拜于天恨阁毒门门下。”

    “你......我曾经自命不凡,可是考天恨阁亦是没有进入,我确是小瞧你了。不知左公子在毒门排行第几?”

    “首徒。”此话一出,众生哗然。没想到这天恨阁的毒门首徒竟然是皇庭内院的左医正之子。

    可是伽罗域玉却是在高台之上开心笑得出了声,宁贵妃忙闪出一个眼神让域玉闭嘴,否则有失体统。

    红妆娘和逍遥王知道此事无误,逍遥王刚想登台,放下手中的茶盏,可是上去的一个人可谓是白衣白甲貌容俊美,逍遥王也飞身上前,“此局应是我的?”逍遥王对着那人解释道。

    “这人是谁?”红妆娘道。

    “这人长得好生俊俏,我倒是真的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贵公子了。”这话刚说完,却是给红妆娘吓了一跳,一闪身看到旁边的却是九公主宋婳。

    “公主?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域玉担心,便是让我来瞧瞧,看来你们定是筹谋好了。可是这横空杀出来的男子到底是谁。”

    “他自称为天恨阁毒门首徒,我便是想和他会会,怎么的,逍遥王殿下不许吗?”这白衣男子看起来清秀,可是说出的话却是一股子杀气。逍遥王看到他手背到身后的乌金枪:“你是小将军陈尚廷?”

    此话一出,便是下面的百姓和贵公子等人都惊讶不已。

    “不是说这小将军是个怪物,怎么生得如此俊俏。却是和逍遥王殿下可以媲美了。”

    “是啊,是啊,确实是比逍遥王殿下还美上一层,着实是出色的男子。”

    “早就听说逍遥王殿下为逍遥派首徒,我几日便也想见识见识,便是你们二人可以和手将我击败,便算的是我输了。”

    “母妃,你说这小陈将军这是干什么?这不是乱了套吗?”三皇子对着燕妃说道。

    “无妨,这我交给他的差事,便是只要在这比武台上赢过逍遥王即可了。现在和最后都没有分别。”

比武招亲(四)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并不是逍遥王要取得这个驸马的位子,要位子的人是左叶。红妆娘便是也发现此事出了岔子,他们并不知道这陈尚廷的实力,但是如果逍遥王赢了他却是没事,可是逍遥王并不熟悉这人的功法。看到这红妆娘的焦急的神色,他自语:“怕是这下面还是有人惦记着我呢!”

    “那好吧!”逍遥王应道。

    “王爷!”左叶小声说道。

    “无妨,我还不信我们两人都打不过他了。只不过这杆枪让我们着实有些被动了。”

    枪是沙场上用的长杆兵器,却也是攻击范围最大的,相比于江湖上的一些短兵刃,的确是不方便一些。

    只见这一下子就摆好了架势,下面的看客也在欢呼着。就连皇上和西域王也打起了架势,看看这比赛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陈小将军摆好了架势,上来便是先舞了一套枪法,这枪法是舞的是漂亮,白衣白甲,分毫不逊色于逍遥王殿下。这台上正打着,安然郡主便是也从台上走了下来,红妆娘看他来了,便是唯恐避之不及:“参见郡主,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站住!我这才来,你便是想躲我。”

    “我倒是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我今天来是明确来提点你,我和裕哥哥是青梅竹马,万不可能让任何人横闯一刀出来,包括这个西域小公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红妆娘说。

    “我说的已经够直白了,就是我想选择的事情,你定然是不可能抢的。”

    “那如果我偏要抢你喜欢的呢?”红妆娘看着郡主逼人太甚,便反击道。

    “你......那你就等着自讨苦吃吧!还有,妹妹,你倒是怎么和这些江湖上的浪荡女人混在一起了。我可受不了他们。”安然看着旁边的九公主宋婳,便是也从旁打趣道。

    红妆娘反复品味刚才这安然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台上逍遥王便是和小陈将军战在一处,二人一人有逍遥缥缈之态,一人有强劲勇武之风;可是突然逍遥王脸上觉得麻木起来,腹中绞痛,心想是不是刚才喝的茶是被人下了药。

    逍遥王实在是腹痛难忍,红妆娘这才知道了安然郡主的用意,众人全部都紧绷起来;逍遥王腹痛难忍,神情恍惚,竟然跪倒在台上,陈小将军说道:“王爷是怎么了!”

    左叶急忙上前把脉,却是发现这逍遥王被人下了芒硝:“王爷这是被下了药。”

    “下了药?”

    下面有小厮先扶王爷下去了,这小陈将军说道:“你怕是定然会输的,难道还要我与你比吗?”

    “我定然是要和你比的,这不仅是比赛的规则,更是我的原则。”左叶铿锵有力的说道。

    左叶知道对方是个将军,也是曾经的武状元,可是这带兵打仗的人,在这江湖的比武台上定是有些自己不擅长的地方。而他不擅长的,却恰恰是自己尤为擅长的。

    陈小将军的枪术拦、拿、扎都是熟练地紧,这用腰眼使劲,便是舞出来的是一套八极六合枪,却是将这棍法活学活用使出来了一招美人纫针。这左叶连忙躲闪,却是还是进不了他的近身。这二人一来一去,便战在一处。

    逍遥王下台之后,红妆娘心中着急,伽罗域玉更着急,九公主宋婳回到台上,域玉怕这左叶是打不过这小陈将军的,他看起来就厉害。这时莫天坤却要着急的上台,可是被红妆娘拦住,因为红妆娘告诉他,一会又更厉害的上台,你才是需要在决赛出力的。

    由于这小陈将军的长枪紧追不舍,左叶一直使着轻功躲闪,找着准确的时机,他使出来一招梯云纵,这乃是武当轻功中的绝学,一下子就窜高了数尺,这小陈将军的一枪地蛇枪法倒是没中,左叶连忙手中飞出三柄飞刃,可是这三柄飞刃却是扎在了这小将军的盔甲上,左叶手中打开一个瓷瓶,一股曼妙的香味铺面而来:“你竟然用毒?”

    “我可是毒门的人,不用毒?怎么赢呢?”这台上的伽罗域玉便是十分惊讶了,没想到自己左叶竟然在台上如此机智,对呀,便是打不过,是可以用毒的。

    而后的比赛不过尔尔,到了第三场,四皇子在台上已经连胜20场,最后上来的,可是自己的哥哥三皇子殿下。

    “哥哥是要和弟弟我来打一仗吗?莫非是可以赢了似的。”四皇子翰阳王在台上穿着自己的银白色的铠甲,便是在这比武场上最耀眼的了。

    四皇子却是不在这京城文明,因为总是有人不晓得这四皇子,可是他一身银羽衣,华丽至极,连胜十九场的战绩,便是引得下面的妇女倾慕。

    “老四,你怕是在我手里输了,便是没那么得意了?听我师父说的,你那个孔雀谷是学阵法的,一会儿可别哭鼻子。”

    宋珏其实心里气的慌,本来自己就和西域王已经一起商量好了。这伽罗域玉的和亲就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实力,从而成为紧密的联合,这个自己的混账三哥竟然是在这里还说如此,实在是让我生气。

    便是一句话没说,抽出来剑便想着自己的三哥砍去。燕妃娘娘却并不着急,她的算盘是在过一会儿杀了赵世宸,从而免除逍遥王对自己的伤害,要是被他抓住把柄,当然是不可能的啦,燕妃自己知道逍遥王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此时应该已经得手了,幸好昨天和伽罗域玉商量好了,可是刚才的陈尚廷这盘棋,却被刚才天恨阁的小东西给拦住。就算没有给自己的三皇子攀上一个女婿,可是至少除掉了这个心病。

    在比武台上,四皇子宋珏分明是压倒性的有事,这三皇子是竟然打不过自己的弟弟。

    “你不是精通阵法,怎么这剑术也是不错?”

    四皇子宋珏横来一剑:“三哥眠花宿柳却也是好,这赌钱不也是好手吗?这二者之间没什么冲突吧?”

比武招亲(五)

    这三皇子也是不甘如此,手中的剑找到机会便刺向自己的弟弟,可是翰阳王身上的银羽铠,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破开的。四皇子也没还手,可是让他一顿瞎砍,却也没什么作用。“三哥,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我身上的衣服,刀枪不入。这可是父王对我的疼爱。”

    “你......”在三皇子还没有说完下一句话的时候,四皇子抽出宝剑,紧逼在三皇子的脖子上,就在马上要触碰在他脖子的一刹那停住了。“三哥,你输了!”

    台下的九枭首早就食用完药之后变换成了另外的一重身份,“我真是搞不懂,他竟然会帮你们做这种事情,这完全就不是真实的他了。”莫天坤还在那里墨迹,却也没有看出曾经冷酷杀手的样子,姑且是红妆娘平时看九枭首的时候过于习惯了,这顶着同样的一张脸当然分辨不出来是坏人。其实莫天坤已经换了衣服和发髻,就连面具也摘了下来了;一身水墨色的袍子,头发散开,只有脑后别着一只木质的簪子,打扮的像是逍遥派的人。他本来没有什么感受的,只是不过但他看见台上的一名紫衣男子在一瞬间将擂台上的人扔下地上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亮了。

    “怎么是他?”莫天坤问红妆娘。

    “否则为何将你找来。”

    “他竟然还没死?他曾经上了我一只眼睛,几日我便让他换回来!”

    “你先别冲动,你们定然是会在决赛会和见面的,定是要务必小心才好。只不过你定是要保护好左叶的安全的。”

    再说这高台之上“皇上,大事不好了!”一个老太监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皇帝不满道。

    那小太监在皇上耳朵旁说了几句话,皇上想燕妃娘娘哪里看去:“确有此事?”“确有此事,皇上您瞧,这东西就在老奴手里面死死攥着呢。”此时的燕妃娘娘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在这里和自己的侍女对下面的工资一个个品头论足呢。

    皇上的脸色难看的像是被烫熟的猪肝一般,皇上思虑之后说道:“便是赏赐众爱卿和美人西域王新赠的仙酿好了。”

    逍遥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燕妃娘娘的性格,要是拿捏到他的把柄,定时会被灭口的,再者说他这掌握的荷包算不得什么大物件,也不是铁证,就是真的告诉了皇上便是也不得好,不如派人提点一下这个小赵侍卫,结果还是没有逃了,只不过留下的血书使燕妃娘娘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说台上,莫天坤上台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人的他了,以为瞎了一只眼睛,但是却对颜值没得一丝一毫的影响,只不过他是逍遥王顶着某县令之子的称号上台,确实是伯乐大众的眼球。和九枭首不一样,莫天坤也是九大扇子之一,一把白宣纸扇却也是比较符合他的性格。

    其实他平常用的扇子是一把已经被血沾染无尽的扇子,下面的邪谷看见他心中也是一紧,没想到他竟然没死。这一会儿必定是有一场恶战。

    其实伽罗域玉根本不知道由于自己的和亲,这件事情已经关乎到了无数的势力的纠葛;她自己其实欣喜的是可以刨除这种命运的桎梏。皇上给燕妃娘娘下的毒自然是在杯沿上抹了一圈,但是不会服下即死,要是死在了这个场景,自然是会被耻笑的。

    最后的决赛是争花球,那花球最后在谁的手中,这赢家便自然而然的是谁了,五个人中,莫天坤和邪谷对视,二人心中各怀鬼胎。但他们到是挺融洽,上来便把这没广西的第五个人提出了比武台,莫天坤可不是吃素的,用他的话来说:“不是死,怕也是残了。”

    这花球在众人的手中传来传去,便是想看了一场蹴鞠比赛一般。莫天坤的眼神中燃起了阴郁的眼神,这邪谷的手指萦绕着自己特制的丝线,这情景也是随着这心情变化似的,阴云蔽日,狂风骤起。

    莫天坤和邪谷这邪道榜上的第三人和第四人就这么打了起来,眼花缭乱,而平常人甚至都看不清他们出了什么招式,更是看不着他们的步伐,莫天坤手中的纸扇边缘如同锋利的锐刃,将这丝线劈落开来,二人的步伐时而快时而慢,时而近,时而远;在他们身后的左叶和四皇子宋珏都知道,无论是前面谁赢了,就代表后面的人也跟着赢了。

    在这种场合,他们根本不配动弹;有明眼人看到这台上竟是邪道榜上有名的莫天坤和邪谷;但是仍旧没有人敢质疑,否者他们没下台,自己的小命便是杀人于无形;逍遥王的腹痛被左叶的父亲左医正两针止住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便是也颇为惊叹了,他本以为红妆娘会找来一个九枭首前来助阵,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九枭首便是这莫天坤。

    “你怎么还认识这杀人不眨眼的莫老前辈。”逍遥王走进红妆娘身边问道。

    “怎么?我怕是不能认识这号人物,我看是安然郡主的芒硝给你下的少了一点。”红妆娘讥讽道。

    “红门主为何这么凶我,你不知本王可是十分念着你。”可是红妆娘却没理会这逍遥王,直接将赤红刃架在了逍遥王的脖子上,可是逍遥王宋裕两眼一闭,却是装作无所谓的模样,红妆娘只好把刀收了回去:“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分明是一个王爷,要把市井混混上的那一套搬弄出来。”

    “哪怕是红门主便是就喜欢这一套了。”

    “罢了,我便是当时不应答应与你合作,惹出了这么多麻烦。”

    “红门主也不必抱怨,我刚才这一上场就算是因为腹痛不招人待见,但是追捧我的小姐们还是数不胜数的,要不你跟我到下面看看,便是有的是姑娘,给我抛花来了。”

    “王爷,我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那红门主便是不相信了,我定然是比你美了。”逍遥王打趣道。

    “试试就试试!”

比武招亲(六)

    台上打的热火朝天,这刚独子好了一点的逍遥王便下去和红妆娘比谁更受欢迎去了,简直是个笑话。磐应他们拦都拦不住。

    这逍遥王刚一下到观众台,便有无数美女争先恐后的前来搭讪。“看,那里是逍遥王殿下!”一个女子以这么喊,整个台下的女子已经不介意这台上的争斗是多么精彩了。逍遥王本来就是名满整个晓国的英俊男子,那些美女看到定然是趋之若鹜。(趋之若鹜好像是不是什么好词?)

    可是逍遥王知道自己很热门,但是不知道这些女子是有多疯狂;这还没等到逍遥王反应过来,只一个肥硕圆滚滚地女子一下子就将逍遥王拽入了一群女眷之中:“逍遥王殿下,刚才你是在台上怎么了?”

    “殿下,我刚才看到你是不太舒服吗?”

    “殿下,你是不是需要休息。”

    “殿下,我这是我亲手秀的荷包。”

    “殿下,这是我娘前几日去甘露寺求的姻缘牌。”

    本来逍遥王对这一度的热情弄得不胜其烦,可是一抬头看到这在垂首偷笑的红妆娘,一咬牙,立马变换了一副嘴脸:“这位姑娘,你真的是长得太娇艳了。”

    宋裕随手揽过来一个姑娘,手轻轻地将这姑娘耳边的碎发弄利落,周围的女子都没有办法矜持下去了。“把头发一定要梳好,待你长发及腰,我......”

    这逍遥王话是没说完,红妆娘此时像是不开心了,便拔下簪子,将自己的满头秀发甩开,一时间,发梢撩香,却是也迷倒了一众公子,更甚者有对红妆娘惊叹着,看来这逍遥王便是和红妆娘平分秋色了。

    逍遥王宋裕便是强憋出来了一丝笑,心里想着红妆娘你等着。红妆娘也将头发归于而后,心里想到,你能把我怎么样。

    正当二人在心里面明争暗斗的时候,恰巧有个登徒子走了过来,这男子便是十分的嚣张:“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啊?不仅如此美艳,却是这一身红衣,怕是让公子我如此销魂了。”说实话,红妆娘想登时给上这浪荡子一记重拳,可是看着面前的逍遥王对这些女生一个个勾肩搭背,可是心中像是气上这逍遥王一下子的。

    红妆娘故作一种娇羞态:“奴家来自天恨阁。”

    “呦,竟然是武林中人,幸会幸会!”这男子这回答的又惊讶有开心。

    “那姑娘是来着干什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任旭,户部侍郎任远的二儿子。”他这话说着手便扬起来了,正要碰到红妆娘的手,她本来条件发射的刚想飞出来一拳,后面的逍遥王看到这里也是想飞上去给他一脚,正在两个人心中都要出手的一刹那。突然有个年轻人直接拍掉了这任旭的手。

    “你作为一个君子,魏何要对这位姑娘都手动动脚,是在是有失体统,却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是谁?我告诉你我爹可是户部侍郎!”

    “家父欧阳歘。”年轻人此话一出,那个叫做任旭的人里面换成了一张笑脸相迎道:“原来是大公子,千万不要见怪,任某多有得罪。”

    这欧阳歘是何许人,这年轻人又是何许人?这欧阳歘便是当朝宰相,皇帝坐下第一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仅有一独子,便是前年中榜的状元欧阳恩。相传是寒窗苦读十余载,定是要考中状元的,无论是治国理政之才,还是吏治礼制甚至兴修之事,都有所建树,却是晓国京都出了名的文人,据传言说是这位公子可以配得上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感。而且此人虽然温顺,可是却心怀大志,在骨子里面就是你硬的。红妆娘曾听九枭首说过这朝中文事,也听说过这位状元,实在是颇得皇帝老儿的宠爱了。

    “姑娘,你没事吧?”

    “哦!”红妆娘缓过神来,“是没事的。”

    “女孩子在外定然是要注意好的,姑娘如此美艳,如若是有人不喜的,会惹祸上身。”

    “她惹得祸还算少?”逍遥王不知什么时候从旁边跳出来插嘴道。

    “参加逍遥王殿下,不知殿下在此,实在是冒犯了。”这欧阳恩便是说的话严丝合缝,却找不出一点纰漏。

    “这姑娘便也是没有什么可气的,她可是响当当地天恨阁刺客门的门主红妆娘。”

    “姑娘便是闻名京城的红门主,今日得见实属荣幸。”

    先不谈这逍遥王红妆娘和这欧阳恩的闲话,说着台上打的是十分精彩,莫天坤手中的一把扇子,却是在被这邪谷刺上了几个洞,可是二人的武力之高强,却是让常人看不透他们的移动速度。

    这左叶和四皇子翰阳王也在旁边斗在一处,本身左叶有多次得手的机会,可是这翰阳王身上有一件银羽衣,可谓是刀枪不入,这左叶使得是一只判官笔,他算是精通于点穴之术,可是四皇子的一身铠甲却是无时无刻都穿着,怎么可能有机可乘?

    并且左叶擅长用毒,可是这场赛事又不是战场,当然用不得这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是普通的毒却对这四皇子起不了什么作用,这正好是胶着的时候。左叶知道他这身银羽衣却是最佳的防御武器,便用话讥讽道:“看来四皇子是胆小了,穿着身银羽衣便是我进不了身。”

    “那怎么样!这伽罗域玉便是我的人了,你过来狠插一刀不是奇怪?再说了,竟然找来如此帮手。”四皇子看了一眼莫天坤,因为这四皇子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邪谷和莫天坤在打斗中间没有说一句话,到了他们的水准,怕是也不需要说什么了。这四皇子这么一分神,左叶手中的判官笔直点翰阳王眼部的天应穴,四皇子连忙退步,左叶只好攻这上三盘了,四皇子擅长阵法,可是在这里完全用不了,二者本来都差不多,在武艺上都不太占优势。

    邪谷和莫天坤打的真的是可谓昏天黑地,莫天坤手中的扇子如白鸟展翅般打开又合上,在这邪谷的针线有一次被莫天坤的用扇子挥舞出的剑气斩断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了一个沉闷的声响。

比武招亲(七)

    左叶虚晃一招,手中的判官笔根本没有对翰阳王造成什么伤害,只不过他在移动间到了这宋珏的后背处,一下子拽住了宋裕的头发,背后发力,一个过肩摔直接将宋珏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四皇子却是“哎呦”一声,也是疼的叫出了声来,这竟然使出这种招式;“你......”

    “我师父说了,本身他就是邪道上的人,使些小无赖的把戏又怎么样了?”左叶对着四皇子做了个鬼脸,莫天坤和邪谷却完全根本没有理这两个孩子,从地上已经达到了空中。

    伽罗域玉看到左叶把四皇子宋珏击败之后甚是欢喜,高兴地都叫出声来了。可是突然有两道黑影闪出,直接向正台上的皇上等人冲去,老太监急忙喊人护驾,可是那黑衣男女速度极快,却是抽好了这个时间杀过来的。

    红妆娘和逍遥王等人在台下看到冲过去的两个人,急忙闪身跃起,此事现场乱做一团,一大堆人冲了过来,场面一度混乱。那正是莫天坤和邪谷打的正棘手的时候,这黑衣女子和上次袭击众女眷的女子是同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玄铁剑,就冲着那皇帝冲了过去,。红妆娘飞身挡在这女子的面前,便是打了起来,赤红刃出鞘,血刃燃尽大地,如同盛开的血花。

    莫天坤和邪谷也停下了手,因为莫天坤知道自己的体内的另一个九枭首要苏醒了,自己并没有办法可以压制他,莫天坤将扇子收回对邪谷说,此处这么乱,我定然是不和你较量了,话这还没说完,就闪身不见了。九枭首回到天恨阁之后,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那黑衣人都使得是玄铁剑,为首的女子和红妆娘有一次打了起来,红妆娘手中的赤红刃一招开山劈和那女子的玄铁剑扛上了,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黑衣女子就是闫巧巧,只不过她炼化了那“孔雀翎”之后,体内的真气和原来不一样了,掌纹中的羽毛印记给她带来了使用不尽的内力。

    红妆娘总觉得这个剑术和自己学的刀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无论是从出刀还是回转;可是这个女人下手也真的狠,眼神中的火焰像是把这人杀死一般,红妆娘又看到了她手中的羽毛图案。“你便是偷走‘孔雀翎’的人吧?”

    闫巧巧并没有说话,她虽然带着面纱可是怕一出声音就被红妆娘发现了自己,但是手中的剑却没有闲着,一种恨透了红妆娘的样子。对着致命的地方刺过去,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

    另一边的逍遥王挡在了父皇面前,就连逍遥王自己心里都不知道怎么想的,看到面前的黑衣人自己手中的剑却是有些凌乱了,因为他也看到这人手腕处的‘孔雀翎’的图标样式,心想不好,原来你们就是这盗花贼。

    逍遥王快剑飞舞,剑随风动,剑气逼人,却是消在这黑衣男子的身上,却纹丝不动,这黑衣男子便是谢峰,他的体内已经炼化了那朵‘孔雀翎’,自身又有着金钟罩铁布衫,如今神志也受季玉玉控制,有行尸走肉的感觉。

    逍遥王手中的剑和对方的玄铁剑碰撞上了,这黑衣男子的力道极大,直推的逍遥王往后撤,在地上摸出了一道印子。“你会金钟罩铁布衫?”宋裕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是黑衣男子根本没有搭话,只知道继续进攻,手中的剑一点都没有紊乱,剑锋横扫过来,连着十几个回合,逍遥王一点便宜都没有占上;这可能由于孔雀翎的炼化作用,这体内的真气定然是又上了一个台阶的,逍遥王又被震推了三步,这时候他的汗水就已经流了下来了。

    以自己的实力还有对手的金钟罩铁布衫的童子功,着实是费些力气的;逍遥王只好攻其面部,身体一个转身,手中的剑似是从怀中抽出,本来是冲着他心窝刺去的,却虚晃一剑,像是要戳他的眼睛,那黑衣男子随手遮挡,逍遥王的剑尖戳到了他的玄铁剑之上,剑身弯曲,逍遥王借力一弹,左脚点地的同时又一次借助戳在了地上的剑气弹起,这样右腿突然发力,这一脚直接踹到了那男子的脸上,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逍遥王的剑是师父玉公子特制的,剑身有韧性,弹性极好,剑脊薄且有质感,易于弯曲借力,加之逍遥王轻功不错,自身的浮力再加上这把剑对上对方的玄铁剑和地面的弹力,便是这一脚把这黑衣男子最薄弱的头部这么一踢,着实是伤到了他。

    再说这面红妆娘的战况,手中的赤红刃与自身的一袭红妆成为了整个赛场上最绚丽的一道色彩,手中的刀法如行云流水般给予对手威慑性。可是对方的闫巧巧因为孔雀翎的影响这力道不知道是大了几倍,手中的玄铁剑却也是冲着红妆娘逼来的。

    红妆娘手中的刃已经无数次和这把玄铁剑相擦而过,论技法武功上,这面罩下的闫巧巧定然是不及红妆娘的,可是“孔雀翎”的厉害就是这真气流于体内,这真气可以和红妆娘硬碰硬了,前几次是由于没有控制好,看起来她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训练,便是也上了一个层级。黑衣女子看到黑衣男子被逍遥王一脚踹到,心想不好,正在她回头想确认这个黑衣男子的伤势时,红妆娘觉得有机可乘,便在向前连窜几步,一下子就冲着这黑衣女子的面纱挑去。

    黑衣女子一个转身,没有让这红妆娘得手,但是刀刃也是划伤了她的肌肤,黑色丝质衣服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也滴了下来;她往后连退几步,怕是她有新的计划,直接腾空跃起,手中的剑就要去刺向后面众人拥簇的皇帝陛下,这被逍遥王踹到的男子提个鲤鱼打挺,手中的剑直接向逍遥王砍去,红妆娘看见这黑衣女子腾空,便知道她为了得手打算转化目标,拼死一搏。

内宫女官(一)

    当玄铁剑刺入红妆娘心口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泯灭了一样,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挡住那一剑?难道自己是要阻挡杀戮,可是自己也在杀戮之中?过了几年之后,她穿着嫁衣流泪的那一刹那,还不如当初不给皇上挡下这一剑,也许此生的怨恨可以改写。

    可是她硬生生的挨下了那一剑,她看见鲜血在哪里开花,她被那一剑贯穿了整个自己,她杀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让人痛苦过,可是她现在却读懂了整个世界的痛苦。她听见了逍遥王歇斯底里喊出的一声“不!”,可笑的是,那是她曾经听见的词。

    她倒了下去,感觉到了玄铁剑从她的体内拔出,逍遥王将手中的剑斩断了对面的黑衣男子的手臂,逍遥王过来撑起他,她迷迷糊糊的眼中看到了逍遥王的泪水。

    蒙面的闫巧巧一剑刺向了皇上,红妆娘不知怎么却急忙扑上去,那一剑贯穿了红妆娘的心脏;红妆娘倒在了皇帝面前,鲜血淋淋的场景,还有逍遥王怒哄,九枭首其实内心十分自责,如果当时自己不愿走的话,对付这些伢子,是没什么难的。在空中集卷的乌云终于敲响了一个闷雷,大雨哗哗的落下,没有一丝一毫荫蔽;像是配合着逍遥王的泪水,带着天上的一丝怜悯。

    一盆血水,两盆血水,三盆血水。

    一个时辰,两个昼夜,半个廿七。

    红妆娘一直都没有醒,而逍遥王已经很久都没有合眼了,太医已经给红妆娘止住了血,那一剑刺的凶残,直接贯穿了红妆娘的左胸,左叶的父亲左医正说这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可是红妆娘一直都没有醒,逍遥王问左医正这人什么时候会醒,他只是摇了摇头。

    在红妆娘昏迷的时候,宫里面的人好多都来看过她,伽罗域玉哭得要死,她总认为是自己的错,要是没有自己当时的嚣张跋扈,也许就没有这次比武招亲,没有这次比武招亲,那这次刺杀就一定会推迟,推迟了这次刺杀,红妆娘就不会在这儿昏迷不醒。最气的是皇上,为何三番五次有人来害朕,可是又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估计是前朝余孽,皇帝勃然震怒,立马让人去查探此事。

    在红妆娘昏迷的这么长时间里,燕妃娘娘去了,可是众人皆不知这是皇上下的手;三皇子和逍遥王一样抑郁,母亲突然病逝,弄得他郁郁寡欢;逍遥王亦是如此,此事四皇子便是占了便宜了。

    红妆娘一直不醒,逍遥王日日夜夜都守在这床边,怕是逍遥王对红妆娘已经爱入骨髓了。三皇子向皇上请命说是戍边;皇帝问他:“为何此时想到去戍边了?”

    “儿臣便是经常不想在此,一来是怕思念母亲,而来怕是想自身也应该有所建树,至少让母妃在九泉之下可以含笑。”皇帝看到自己的三儿子也算是突然开了窍,便也是准了。可怜皇上对自己的五儿子并未有多少喜爱,可是却也是被他的深情打动了,而且这红妆娘也是为了给自己挡下一剑受了伤,便是为救驾的功臣,也不好说些什么。

    红妆娘又做了一个昂长的梦,有一次梦见自己年少时经历的考验和鲜血,她又一次梦到了梦中的伊,她看见的不是自己亲手杀死的伊,是伊亲手将那把剑刺向自己。红妆娘的手指突然动弹了一下子,她缓缓睁开眼,好似自己做了一个长久的梦一样,自己重回人间一般。这已经是逍遥王再一次照顾红妆娘了,世人都能看出来逍遥王的本心了。

    “你终于醒了。”逍遥王这一句话,足足等了将近半个月。阳光洒在二人的脸上,璐儿端着水进来,看到已经醒了过来的红妆娘,惊得连水盆都已经掉在了地上了。太医连忙来诊治,结果却是又一个惊天霹雳给了红妆娘,那一剑正好贯穿了这一剑经脉,这一剑使得红妆娘在恢复之前无法再使用出来真气,这和武功尽失没有什么分别。

    可是当左医正告知红妆娘这件事的时候,红妆娘却显得极其淡然,她嗯了一声,便没在说话了。表面上平静的人,内心通常在翻滚着潮水;外表骁勇的人,内心不知道有多么怯懦伤人。天知道武功尽失对于习武者来说以为着什么,像是画师失去了双目,再也看不见这世界的繁华色彩;就像是乐师失去了耳中之音,演奏出来杂乱无章的乐曲;好比如文人不懂的押韵,领兵者纸上谈兵。红妆娘九死一生却几乎失去人生信仰,她一介孤儿不知前路何方。

    她一人拿起放置在窗前的赤红刃,看看自己的手,甚至连拿起它的力气都没有,使不出轻功,抽不动刀具,她是一个刺客还是一个废人?她一个人颓唐的坐到地上,无数颓唐,再也拿不起来自己心爱的宝刀,她,江湖女侠,终于在青灯之下哭的泣不成声。

    这是绝望。

    一袭温暖羊毛的大袄像是滑落在她的身上,大袄里面有着浓稠的热气,那热气往心尖儿冒去,倒也是极其温热的;红妆娘抬起头,自己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可言了,嘴唇干裂,眼神涣散。逍遥王苦涩的笑靥却少了几分平时的不羁,相比之下更多是心疼。

    “我成为不了什么了。”红妆娘说道。

    璐儿因为实在无法劝说红妆娘,只好着急把逍遥王殿下请来,自从那一战后,红妆娘便被抬到王爷的内府养伤了。“算是我害了你,如果我当时不和你合盟的话,也不会出这些事情。”逍遥王说道。

    “你救了皇上,是功臣的!这样你就可以向我父皇要数不尽的金字。”逍遥王一句话把红妆娘逗笑了。

    “我哪里那么贪财。”

    逍遥王将旁边的红妆娘紧紧抱住,这次不像是曾经打算调戏她一般,自己反被推开,当逍遥王的嘴唇刚要触碰到红妆娘的额头之时。

内宫女官(二)

    “红门主!”伽罗域玉突然冲进来却是吓找着了正要吻上红妆娘额头的,却一下子松开了。“那个?我先出去一下?”伽罗域玉怯怯地说道。

    “不用了?还是我出去吧!”逍遥王略显尴尬的走出了房门,还稍微把门带上。

    伽罗域玉看着红妆娘几近羞红的脸,“红门主,你可算是好了,真的是吓死我了。我一直都觉得是我给你找的麻烦,可是你这身体虽然好了,可是麻烦实在是更大了。”

    “我倒是没有什么,便是需要等着看我什么时候,可是再动用内力了,对了我听璐儿说皇上已经将你许配给左叶了?”

    伽罗域玉点点头:“不知道四皇子为什么,姑且是当时除了事情,便又放弃了;我们下个月初便办婚事了,我父王说了,定是不会亏待我。”

    红妆娘伸出手抚摸这伽罗域玉的头,笑了。

    可是四皇子为何放弃了这驸马的职权?仅仅是因为左叶打败了翰阳王吗?红妆娘心想未必,只不过除了这档子事情,自己受伤,武功尽失,上官尚恩南下寻母,怕他们已经看出来莫天坤和九枭首的事情了,不仅逍遥王的势力大减,再加上三皇子听宋裕说是北上戍兵。宋珏已然占了便宜,定然是放了这伽罗域玉一马了。

    次日,红妆娘受皇帝召见来到御书房;定然是有逍遥王在一旁陪同的,“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红妆娘正要行跪拜之礼,却被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拦下。“逍遥王说你才见好转,便是不用跪了。”

    “谢吾皇。”

    红妆娘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皇上,这天底下最至尊的人,分明是有些愕然了;逍遥王是他的儿子,也是当今的王爷,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王爷权贵,因为在她的眼里,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逍遥派的小混混,一个世俗子弟。

    可是她看到皇上,却是有一种诚毅的威严,天恨阁本来就是隶属于皇室,在前朝之争中立下汗马功劳,只不过出来个上官尚恩独闯朝堂,弄得皇上不悦以外;天恨阁就像是皇上的一直秘密武装。一身龙纹便服,乍一看不觉得奢华尊贵,如果是个满身金线的皇上,红妆娘定然是心中觉得丑恶的,可是在皇上抬头的那一刹那,便是觉得心中恐惧了,那双眼睛像是两把锋利的匕首,他看向任何一个人,便有死亡和荣华的可能。被她凝视,便是向一瞬间被威压震慑,被寒冰凝住,被巨浪覆灭。

    红妆娘一直是下等人,后来拼劲全力,才从原本的死侍被师父收留后来成为门主,她理解过人间的疾苦滋味,她亦懂得平民百姓对着绝顶威严的恐惧,如今就算自己救了他,仍然受到年幼时的移情。她是下等人,是草民,她心里知道。

    “你便是救了朕的女子。”皇上的声音十分低沉。

    红妆娘并没有听清楚什么,她没有听清什么,便没有回答;“红门主,皇上问你话呢?”逍遥王连忙怼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父皇,红妆娘姑娘这伤才刚好,怕是一时间有些恍惚。”

    “哦,对。”红妆娘像是突然回过了神来。

    “你为何要救朕?”皇上突然开口,却是问了如此的问题。

    “当时草民只想着救人,实在是没有在意那是不是皇上,其实就算是不是皇上,我也会救的。”红妆娘此话一出,那老太监脸色都变了,刚要出口责问,皇上伸手拦住。

    “你这话有意思,便是任何人你都会救了?”

    “那是自然的,有人因故殒命,自然是要救得。”红妆娘答道。

    “可是朕记得你是天恨阁刺客门的门主,曾经还帮着朕杀了藩王?”皇上继续逼问道。

    逍遥王都快急死了,自己的父亲是多么狠毒又喜怒无常,她一个小小女子是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刺客,自然和死侍不一样,行走江湖之人,定然是要杀那些恶人,但是也不能伤了善人,平民老百姓,这才是侠之大义。况且天恨阁本就是隶属于皇上的,我定然也是为皇上做事。”

    逍遥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怕是红妆娘说了什么话引皇帝不快,就算是红妆娘救了自己的父皇一命,可是。

    “说的好!”皇上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看红妆娘,“好一个侠之大义!我便是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一个奇女子,世人叫你第一侠女,便也是惊讶与我了。”

    “皇上谬赞了。”

    “我自是听裕儿说起,你现在却是无法再使用武功了?”

    “回皇上,暂时是这样的。”

    “既然你救了朕一命,朕自当要奖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红妆娘思索一番,斩钉截铁的说道:“回皇上,草民只是想说,京城便是涌进来了好多从北疆来的难民,如果可能的话,便是皇上可以在城北捡起来几间茅草屋,便是也可以给了他们一个容身之所了。”

    “哈哈,你的要求便是这个,没想为自己求点什么?你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便是错过了。”

    “便是没有了。”

    “好,既然你没有,我倒是有想法?朕听逍遥王说你乃是孤儿,没有父母,是这样不?”

    “回皇上,是的。草民本来是孤儿,后来逃出来了养家,被天恨阁收留。”

    “朕想收你当个义女,你看如何?”皇上这话一出,便是把旁人都吓坏了,皇帝要收一个江湖女子当义女。

    逍遥王连忙上前跪下:“父皇明鉴,这红妆娘红门主已经被司马大将军收为义女了?”

    “什么?司马?有这么一回事?”

    逍遥王幸好觉得自己反映的够快,要是红门主封为了公主,那么自己便不可能有机会的,父皇也许并未看出自己对红妆娘有意,实在是吓死他了。

    “你竟被司马将军收为了义女,可是司马将军远在边疆?”

    “那便是曾经的事情了!说起来,当时我只是天恨阁的一个小小门生,因为机缘巧合,当时你并不知道是司马大将军。”

内宫女官(三)

    红妆娘当然知道逍遥王是怎么想的,再说了她可不想成为公主什么的,要是想伽罗域玉一样被派去和亲,我的天,这才是她不愿意的事情,可不是敢轻易的与皇家攀亲戚的,再说了,自己的师父杜悦娘可是对皇上一直不看好,她自己可不想找麻烦。

    此时的天恨阁里,左叶给副阁主九枭首端进来一盅药来:“副阁主,药是煎好了。”

    “放下吧!我一会再喝。”

    “副阁主怕是先喝了吧!门主原来告诉过我们,煎好的药要是尽快喝的吧,否则的话不仅药亮了不好,喝又冰又苦的药新怕是也寒了。”左叶坚持端着药,并没有放下。

    “也好。”九枭首端起来这药,一饮而尽,却是脸上觉得十分苦涩的了,喝完之后一咂嘴却是知道这药的苦涩却又再显得一分。

    “你师父来信了吗?”九枭首继续问道。

    “回副阁主,并没有。”

    “这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怎么觉得此事有些不太对劲了?”

    “我觉得师父武力高强,也应该没有什么事。”

    “你不懂。”九枭首拂了一下袖子:“南疆域和北蛮国,却不是我们可以操控得了的了。南疆是前朝才占领的地方,却也是和平相处,不归皇室分管。这一个南疆域和北蛮国神人众多,真的是不容小觑。”

    “我便是差遣阁中的门生去瞧上一瞧。”

    “嗯,也好。”

    这皇上的御书房,红妆娘偏偏是什么奖赏也不要,“那朕定是要许给你一个好的亲事了。”

    “皇上,实在不敢。”红妆娘听到此处,连忙跪下,“皇帝万万不可,小女子无福,肯请皇上万万不要折煞小女子。”

    逍遥王一听便是也是心中着急,父皇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与他看中了红妆娘?

    “这有什么的,我听人说你是孤儿,现在为了救朕,竟然还折煞了功力,怕是这你是回不到天恨阁了吗?”

    “皇上,小女子虽然此时武功尽失,但是相信总有一天小女子便是会修养好的,小女子真的不求公官侯爵,也不求金银俸禄;更不要提着皇帝下旨赐婚了。”

    “唉,真就是朕一句话的事。你看我这五儿子逍遥王如何?我便是知道你对我这儿子有意。”皇帝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五儿子,逍遥王听到这儿便是有些欢喜,正打算一会儿谢恩。可是红妆娘却是脸上闪过了一丝绯红:“回皇上,我和逍遥王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在江湖上偶然相识罢了,小女子蛮横驽钝,是在不是王爷的良配,怎么可能有攀龙附凤之心。”

    无论是逍遥王还是皇上,这听完红妆娘的这句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看逍遥王定然是觉得疑惑和不满,而皇上大多应是惊讶。

    “果真如此?宋裕,你说呢?”

    “儿臣也认为是这样的,我和红门主真的只是朋友。”逍遥王没有办法,只好顺着红妆娘的话往下说。

    “既然这样,你现在也想不到什么想要的,你救了朕一命,朕今日就把这个承诺放在这里,待你有一天还想好了,来找朕还愿。但是鉴于你现在回不了天恨阁,这样的话,我有意将你留在内宫疗伤,做一个女官如何?”

    红妆娘听到这里是颇为喜悦的,进宫当女官就是原来的计划,可是因为有事情给耽搁了,可是现在红妆娘根本没有注意逍遥王的表情简直是气炸了。红妆娘承了诺,皇上拟写了一道旨意,便是派了红妆娘去了御书阁的书库里面做了一个女史,皇上称这种清闲的活计是可以做的来的。

    红妆娘出门之后并没有看到逍遥王一脸不快的样子:“你怎么了?似乎是闷闷不乐。”

    “你是不想嫁给我?”逍遥王直接问道。

    “这......”红妆娘迟疑了:“对,我是不想嫁给你。”

    “那你是一点对我都不喜吗?”逍遥王停住,将红妆娘拉住,坚定地问道。

    “我并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你我二人只是合作关系,就算是有些什么,也不为过,你乃是堂堂的逍遥王宋裕,我仅仅是一任江湖孤女。你我二人怎么可能有结局。”

    “怎么不能?我不在乎。”

    “我在乎!你还没理解皇上的意思吗?定然是我配不上你,就算我与他有救命之恩,可是我算什么!再说了,你有野心勃勃想要成为君王之心,可是我,你想多了,定然是要有人助你的,而我不配,亦不想,我只是受阁主的命令,保全这天恨阁的地位,初次之外我别无他求。”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就是这么想的,你我二人之间的隔阂便是这天壤之间的差别,你求得得不是我,我求得得不是你。”

    “红......你果真这么想的。”

    “小女子还是觉得安然郡主才属良配,对我来说,仅仅是你人生中的一位过客,一片然羽,一粒草芥,是你的下属,为你夺取权利的武器,看着现在的我,你该祈祷我可以恢复武功,我其实听到你和太医说了,左医正说也许我这辈子也许都不一定能恢复过来。”她苦涩的笑道。

    “可是......我愿意等的。”

    “人生有多少事情不是随着你的心意的,纵使你生于皇室,那么也有这么多束缚,我算是开懂了。”

    红妆娘手中捧着金边圣旨,向前走远。“你确定曾经的来过都是一场空?”逍遥王在远处喊道。

    “我不是觉得是一场空,而是世界皆空,你我仅仅是路人在江湖擦肩而过。”

    “你在好好想想。”逍遥王在后面说道。

    其实红妆娘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不仅仅拒绝了天子的馈赠,还扬弃了王爷的爱意,她自己知道这才是自己,就算现在没有叱咤江湖的能力,她不想今后死锁宫廷,她还能记起师父说了一句话,便是不要让自己的人生束缚在其他诸般事情之中,宋裕,出身逍遥的你,定是懂得这个道理,可是你为了尽力搏一搏,那么,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是我。

内宫女官(四)

    红妆娘随手拨开挡在门口的流苏,珠子的碰撞声发出叮当的脆响;璐儿回头一看,连忙放下手中正在赶的活计,一脸欢喜,忙走到红妆娘身边:“小姐,你回来了?”

    “哇!这就是圣旨吗?金黄色的,好气派啊!”璐儿搀扶着红妆娘坐下,继续问道:“小姐,皇上许给你什么好处了?”

    “好处,好处倒是没什么,你快些收拾东西,今天晚上,我们要搬到珍淑芳去。”

    “珍淑芳?那不是宫内女官的住处吗?你为什么要去哪里呢?”

    “哝,你看这个,我被调去珍书阁当女官了。”

    “什么小姐,你被皇上召见了之后便就许了一个自己的女官,连金银都没赏赐的吗?”璐儿一脸无奈的表情,怕是担心自己的小姐太过实在,忘了自己要写绝顶的好处了。

    “不是,皇帝说要安置北蛮来的流民,这样的话,便是可以减免京城的一些偷盗、流乱之事了。”

    “那好吧,既然小姐是为了救人,便是值了!小姐你先去吃一下我新做的栗子酥,便是十分好吃的,我不去收拾东西;其实,要我说咱们留在这里也是很好的,至少有逍遥王庇佑。”

    红妆娘听到这里脸色就变了:“璐儿,记住了;我与他只是合作关系,并没有真情可言。”

    “可是......”

    “没有可是,你快去吧!”

    “诺。”

    红妆娘心里何时没有“可是”,只不过他知道,自己与他终究不是一类人,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么便是减少牵连好些,红妆娘回忆起自己一开始的初见,和他的仗义相救,到后来看见他的善心,只不过他终究会成为王者,那样他就会变;她虽然是个刺客,可是仍受不了那因为内乱篡位的苦痛,现在的自己,甚至没有一点真气,只有按原计划进宫,才不算是一个废人。

    她捻起一块栗子酥,放进嘴里,酥软的表皮夹杂着芝麻油的香气,再咬一口,栗子浓稠般的口感在味蕾上碰撞,沙质的口感更显得味道绵密了。红妆娘微扬起的唇角,有一种孩童舔舐糖人般的笑。

    “这个栗子酥真甜!”红妆娘说道。

    “当然甜了,小姐,我告诉你,我放的这个里面可是蜂蜜唉!没有放糖,这味道就是比平常的好。”璐儿搬着红妆娘的几件衣服回道。

    “她原来也是喜欢吃栗子的,尤其是糖炒板栗。”红妆娘看了看手中的栗子酥。

    “小姐你说什么的,糖炒板栗?这个我也会做的,你要是想吃,我晚上就给你去做。”

    卿向楼那个秘密的隔间里,季玉玉阴郁着脸,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竟然连这‘孔雀翎’对她都没有用,看来你和她之间的差距,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季玉玉转过身子看向闫巧巧。

    “是的,师父,我以后已经加紧修炼。上面的人没有怪罪吧?”

    “自然是没有,说起来他是咱们上面的人,可是咱们纯属和他是合作关系。近期你们就不要出异动了,竟然是自己不可以暴露。看看他们先一步的安排,再做打算吧!”

    “诺。”闫巧巧低下头,行万里之后我便推出了这个房间。

    红妆娘终于搬到了珍淑芳,这里相比于逍遥王的偏殿,的确小了挺多,但是却给了红妆娘一份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打心里出来的。这个珍淑芳住着整个后宫五十多位女官,里面既包含着御膳房的,亦有珍宝阁的;不同种类的官阶的女子形形色色的穿着女式官服,有的是想借此机会被皇上筹为嫔妃,有的是心中怀有梦想与期待;还有的是从小宫女一步步爬上来的,这里是后宫争斗的中心之一。

    皇上将红妆娘安排到尚书局的书库是因为恰巧书库誊抄整理的女史到了年纪出宫去了,红妆娘便盯上了这个差事;书库这个地方人少又清净,这个地方和宫人们常去的书局不同,便是只有一个七品女史掌管,外戴上女史带的宫女;这个书库是一些陈年杂旧的书籍,多得是一些前朝旧物,和一些被淘汰的书。皇上也算是给红妆娘安排了一点轻松的活。

    红妆娘进到珍淑芳的时候大多数女官都对她指指点点,有的人认为是他救了皇上,受了皇上的恩惠,对她心生嫉妒而展现出不屑一顾;有的是因为羡慕而假以亲近,想在交谈之中发掘出自己的机遇,只有极少数人在深宫之中坚持自己。

    红妆娘一眼就看到了浇花的女官,那姑娘的品阶看起来和自己相当,至少头饰是一样的,她在红妆娘进了门之后,却是轻轻叩门,璐儿打开门后向她行礼,她点头一笑;红妆娘这才未安顿好,看到是刚才浇花的姐姐,急忙起身相迎,又行礼。

    那女官急忙扶起她来:“你我乃是平级,何必行礼。”

    “姐姐。”红妆娘仍旧说道。

    “我乃是膳房的掌事女官,姓徐单字亭;其实今天来也是授逍遥王之托。”那女子一身深绿色的女官袍,这便是司膳的衣服了。原来她也是逍遥王派来的,那说这也是逍遥王的人;红妆娘望向璐儿,璐儿点了点头,出去将门带好,轻轻合上。

    “你是逍遥王的人?”红妆娘待屋子里面没人才开口道。

    “你误会了,我和逍遥王只是知遇而已,我原来是司膳的宫女,因为曾年少时的事情和逍遥王认得,但是我不屑于与任何人为一党,王爷说你初入宫殿,定然是好些事情不了解的,就这样,我才来助你。”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也是为了我自身的任务的实行,那边多谢姐姐了。”

    “你的任务是和我无关的,也不必对我吐露,我更是不想听的。”女掌膳对红妆娘说道,这话语间却带着一点冷酷。

    “你和他们不一样?”红妆娘说。

    “有何不一样?”这徐女官却是有些惊讶了,她并不认为红妆娘能说出这句话。

内宫女官(五)

    “我第一眼看你便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我定是知道我原来是在江湖中的,确实是见过好些人,可没有一个和你是一样的。”

    “什么样子?”这徐女官更是不解了。

    “你和我一样,呆在宫中都是强求。”

    “你便是想多了,我和你不一样,我从四岁的时候以小宫女的身份进宫,便一直都在宫里了,没有什么强求不强求;再者说在宫中是忍字当头,这点我现在倒是提醒你了,我看你并不用我多言,便是知道规矩的。我这个人平常最不喜说闲话,暂且就先走了;红女史。”

    “慢走,徐掌膳。”红妆娘知道此人定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璐儿进来之后把门关上:“小姐,这位是......”

    “一个可以暂时信得过的盟友。”红妆娘将手托上的白茶热气抖落了几分,白雾逐渐散去,如此而已。

    红妆娘次日就到书库当差了,这珍淑芳到书库是有一段路要走的,这一路上便是习以为常的宫内景色,来来往往的宫女不是想自己行礼,就是自己向品阶更高的女官和娘娘行礼,红妆娘则以为这是无数金丝雀被困在囚笼之中,原本在天空中飞行的自己,如今也是陷入这枉然的地狱之中,她一直记得自己是有任务的。

    书库不是个敞亮的地方,堆积的废旧书籍早已落满了灰尘,纸张因为堆积村放的时间太长,或者是因为无人翻看的原因而做旧,变成了已经古老的泛黄色。红妆娘自己却知道,这个书库里面却是有着天大的秘密。

    她淡然的把宣纸铺开,一点墨韵滴落在纸上,亦或是这研磨时多加了水,它晕染开了,颜色极淡,一点也不浓稠;自己本应该是舞刀弄剑的双手竟然拿起了毛笔,确实是有些不自然了,这里这些古老的书籍才是她现在应该做的。

    抄录,誊写,已经好多天了。

    他算是把自己埋葬到了整个书库里,写的手臂酸麻,却也没有停下;这些都是前朝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和现在毫无关联,看起来人们经常去追溯那些过去犯下的错误,以至于忘记了现在应该干些什么。

    逍遥王曾经托徐女官来看红妆娘,可是红妆娘仍旧只是简单的两句,没有回信罢了。

    今天她仍旧看着书,突然看见了这本书中夹着的的一张纸,纸上的那个突然怎么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样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好像和自己的原来的那个透明石是一样的图案,那个饰品,对了自己的那个从出生就待在身边的饰品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她翻找片刻之后,便是想到这个东西定然是丢了,红妆娘急忙翻开这个前朝旧集的书封,前朝异世赫然在列。“前朝?自己从小长大的东西魏何与前朝有关?”她便是思索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恨阁内,九枭首将左叶唤过来:“他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没有,这都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是没有的;副阁主,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啊?”

    “这些都是不一定的事情,只不过按照我们约定好的,如果是他到了每个我们天恨阁的驿站都是会留下消息的,可是消息突然断了,怕是已经进入了南疆的领域,可是虽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们在南疆建立的驿站,怕是有蹊跷,我已经让在南疆的死侍去找了,可是仍旧没有消息。”

    “那这可怎么办啊?莫非是门主体内的蛊毒发作?”

    “这个我们还是不确定,重要的事情是不能让红妆娘知晓此事,她现在蛰伏在宫内,却是是需要以大局为重,逍遥王和我们天恨阁的计划,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九枭首合上手中的书。

    “诺。”左叶垂手施礼。

    “下去吧!”

    红妆娘倒是在宫里面呆的发闷,同样发闷的还有就是我们的安然郡主,她听说红妆娘拒绝了逍遥王的心意,心里面骂她有眼不识泰山,可是内心却是有些着急的;因为就算是逍遥王没有娶上红妆娘,可是他现在也不愿意搭理自己了,弄得她每天都不开心,气的胃疼,什么也吃不下,还天天吵着说膳房准备的东西不符合她胃口。后来她想了想还是认为这逍遥王对红妆娘定是没有死心,一定要去和红妆娘把这件事情掰扯明白,叫上了自己的贴身侍女,便是怒气冲冲的往书库走去了。

    红妆娘天天泡在书库里面,便是整理着书籍又像知道那个图案到底是何意?这书库里面的陈念杂旧的书籍便是堆起来,红妆娘正在爬梯子去打理最上面的一层书,本身是红妆娘让太监去打理的,恰巧那小太监因为昨日回去的晚,吃了冷饭,肚子是颇疼的;红妆娘便叫他好生养着,璐儿自己自告奋勇的说是要上去,可是她自己恐高,怕了一半,往下面一看怕自己从上面掉下来,吓得直要哭,红妆娘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上去。璐儿在下面扶着梯子。

    其实红妆娘不知道,这书库对面一条河处远外的阁子里面逍遥王正在望向这里,近几日他便是天天在都站在这个地方往这里眺望,因为书库为了通风,便是有着大窗子的,逍遥王特地的选了这个视角看着红妆娘,在这宫里,红妆娘也是没有在意,便是没有担心,也就便是不知道远处会有人瞧着自己了。

    这逍遥王正在阁上看着,却是叫人拿了手炉来,恰巧看到安然郡主往书库走去:“磐应,你说这她是来干什么?”

    “回主子,我看是冲着里面那位去的,这气势汹汹,又不知道怎么惹她了。”

    “我估计应该不是惹她,是她自己发起了火。正好,走咱们去看看去!”说着逍遥王都没从楼梯上往下走,撩起自己的衣服的下襟,脚尖点地纵身落下,便是跟在了这安然郡主一行人之后。

尚书地图(一)

    “红妆娘,你给我下来。”安然郡主上开如同剑拔弩张的姿态,就像是要把红妆娘活剥了一般。

    红妆娘转过头来看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璐儿急忙上前:“安然郡主,我们大人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你起来,我找你主子。”安然郡主拨开前来搀扶的璐儿,抬起头对着正在整理书架的红妆娘:“你说为什么总要缠着我的裕哥哥不放。”

    “属下在这架子上便是不好意思给郡主行礼了,可是我的确没有招惹逍遥王殿下,这点郡主多虑了。”

    “你!”谢安然手指头一指,一点颐指气使的感觉。

    “郡主先喝杯茶,暖暖身子。”璐儿急忙端茶上来,可是安然郡主一点都没领情,但也许也是无意的,一口说着“我不喝”,一遍就推开了璐儿,可是璐儿手中拿着茶杯,并且还没有站稳,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然后热茶正好泼在了璐儿的手上,红妆娘看到这个场景,却是生气的把一本书直接从空中抛下,她虽然是用不了武功,可是这准度却是没有生疏,这本书正正当当的就砸在了红妆娘的头上,害的安然郡主一声就喊了出来,因为她头上的发簪是比较多的,这一本书下来,在磕到头上,便是极疼的了,可是红妆娘不会一点手软的。

    安然郡主“啊”得一声,身边的侍女连忙来看,安然郡主气的都要找起火来了:“把她给我摇下来。”说着,那些侍女便是得到了命令一般,便是去摇那个梯子,可是红妆娘站在高处,是站不稳的,如果要是能使出内力,这轻功一起便是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可是自己现在旧伤未愈,是没有可能跳下来的,但是这些侍女摇的也更是恨。

    “我现在可是皇上亲封的女史,你......”红妆娘急忙稳住身形。

    “我还是皇后亲封的郡主呢!给我摇!”这安然郡主这句话还没说完,红妆娘便是要掉了下来了,而这一幕,逍遥王都看在眼里,这五殿下刚刚就一直跟在后面,就想看看这两个女人能吵成什么样子?

    可是看到红妆娘却是从这梯子上便是掉下来了,这逍遥王刚想上前一步扶住她。

    身影闪过,一个俊美的男子扶住这红妆娘的纤细的腰肢便凌空落下,虽然有些书纸琐碎的凌空飘落下,但是这一刻,男子神情的注视着红妆娘的眼眸,目光含蓄,不知何为。

    男子头发紧束在发中间,一只铜色的簪子上面着以银白色的光泽,面部温润白皙,一身长度适宜的朝服,红妆娘的手把在了他的玉带上;正是的,这凌空接下红妆娘的人还真的不是逍遥王,这一身朝服,温润如玉的男子正是宰相之子欧阳恩。

    “你没事吧。”欧阳恩说的很轻。

    “没事,谢谢你。”正说着逍遥王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这都干什么呢?在书库都能打起来?”

    “裕哥哥,分明就是她欺负我!”安然郡主急忙往刚走进来的逍遥王殿下身上扑去。而现在逍遥王正在担心刚才英雄救美的不是自己,却被这欧阳恩抢占了先机,逍遥王心里还是有诸多不满的,再说了看到红妆娘看到自己的眼神,便是让他十分不开心了。

    逍遥王一把搂住安然郡主的肩头,对她说:“你没事吧?用不用去太医院看看?”逍遥王用出平常那种沙哑的磁性声音,正好换回来了安然郡主的一个“嗯”字,逍遥王看向红妆娘,随手拉着安然郡主便往门口走去了。

    红妆娘谢过了欧阳恩急忙把璐儿扶了起来:“你怎么样,没什么事情吧!”

    “小姐,我倒是没事的,就怕小姐刚才摔下来闪到了腰。”璐儿低头说道。

    “我倒是没事,真的是要谢谢欧阳公子了。要不是欧阳公子出手相救,必然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了。”

    “那倒是没事,举手之劳,红门主没有受伤就好,上次你受伤我都没有帮上忙。”欧阳恩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好意思的还笑了一下。

    “上次是突然事件,说真的,我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呢?还有下官竟不知道欧阳公子竟然还会轻功呢?”红妆娘听到这话也不好意思了,璐儿看到这俩人聊得甚是欢愉,自己便是说道:“我便是换一杯茶去。”躬身施礼边退下了。

    “我虽是文人,但是多少还是会一些自保用的手段。”

    这红妆娘一声:“唉!”还没说完璐儿便脚跟这脚便溜了,红妆娘说道:“不知欧阳公子为何倒数库这里来?”

    “哦,是这样的;光顾着说话,我确是连正事都忘了,实际上皇上让我们编撰《万物志》,我是想来找找一本材料书的。”

    “找书,那敢情好!这里的书,要不是过于陈旧的,书名册我便是都整理完了。”

    “是吗?那红门主是否见过一本前朝的杂书,名为《前朝异物志》?”

    “那本书便是叫做《前朝异物闻录》吧?”

    “对,正是这本。”

    红妆娘便是找到了这本书,便是递给了欧阳恩,可是她一下子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便是对他说:“既然你要写《万物志》,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请讲。”欧阳恩说道。

    红妆娘便是从这本书中抽出来了那本书中夹着的那个图案,红妆娘告诉欧阳恩她想拜托他好好查查这个图案的意思,因为这个图案很可能和自己的身世有关,欧阳恩看到这个图片的时候号为愣住了一下,便是有一丝未曾察觉的感觉。但是立马消失不见,便应了下来,连忙说好。红妆娘也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出了这书库,这欧阳恩脸上便是浮现了不一样的神情,为何她会知晓这个图案,看来此事我一定要告诉父亲,看看到底应该如何是好,欧阳恩等到思虑之后,立马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而红妆娘却是感知着刚才被英雄救美的一幕。

尚书地图(二)

    逍遥王陪着安然郡主走出去之后,便轻轻地推开了安然郡主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我还有事,必须要先走一步。”逍遥王说这句话的时候极其冷漠,和刚才的他完全不一样;安然郡主看向他那冷漠的眼神,一下子便明白了:“刚才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安然郡主也没有显得像刚才那么急躁了:“他所喜爱的,又得不到;我所喜爱的,也得不到。只好去毁灭他所喜爱的,得到我所喜爱的。”

    “小姐,殿下已经走远了。”她的侍女提醒她道。

    “我知道,红妆娘现在已经失去武力了,那么对付她便是简单很多了。”安然郡主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那笑意和曾经冷血杀手般的笑意别一无二了。

    “小姐大可不必操之过急,不如借刀杀人更是好吗?”旁边的侍女做了一个“斩”的动作;安然笑了:“你怕不是原来就这么机灵?”“走吧!”她继续说道,一种世家大小姐的架势和往常一样,优雅的转身,自己较长的裙摆蹭到了地上,扬起来的点点沙土中还有一丝白,是的,下雪了。

    雪落下,天气变得寒冷起来,富贵人家过上貂皮绸缎,棉质的大袄上一定会绣上金银丝线的花纹,那的确是十分好看的,手中握着暖炉,是温暖的烫上一壶热酒,小酌当以消遣,至少冬天是不用干活的,其实,从来都不用干活的;普通人家的老百姓,一般是穿上补丁摞着补丁的破衣服,他们为粮食而苦恼,有些人会冻死,有些人仍旧度日;最可怜的是那些难民们,那些流浪者,那些被摒弃的人,那些嫌弃的人,那些本来在夏天吃不饱饭,冬天会被活活饿死的人,他们是最可怜的,他们乞讨都不一定有人理,他们身处异地会被本地人欺负,本地人瞧不上曾经有过的繁华,他们仰仗的金钱和权利,这是一小部分人;还有一部分人,他们懂得疾苦,他们不想让朱门旁边增添许多白骨,这两种人,是不同的。

    红妆娘望向窗外飘零的雪花,看起来是美的,实际上每一片雪降落人间时都会变成无数压垮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天恨阁每年都会收留一些这样的难民的孩子,当死侍,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权利,但是又给了他们再死一次的机会。红妆娘便是倒在天恨阁门前的,被当时的杜悦娘捡起来的,她知道这世界的差距,就如同自己深陷这皇宫深渊和居于世间的须臾。自己修炼成了死侍,在鲜血淋淋中华杀出来了一条路,后来她知道了,这个江湖中或者是庙堂中都是明枪暗箭,活下去,谁不颓唐?

    “小姐这是看什么?这下了雪,倒是我一会儿找把伞来?”璐儿进前一步说道。

    “却是怎么样了,我却是没那么娇气的,便是一会儿就走了就好。”红妆娘回头看向璐儿。

    “小姐,你是不是在考虑这欧阳公子和逍遥王殿下那个更中意你呢?”璐儿突然俏皮地说出来了一句话。

    “你这是干什么呢?丫头竟然说这些事情的,真是不好的,看我不好好教育你。”红妆娘假以将自己的手卷直接敲打到了这璐儿头上:“小姐饶命啊!”我便是说的都是实话的。”

    “哪里什么实话的,臭丫头,竟想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了!”

    “小姐这发怒便是知道这事情的,我怕是说中了,这你才不高兴的。”璐儿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笑道。

    “你敢?”红妆娘便是又高高举起了这手中的一册书。

    “小姐,其实这欧阳恩公子也是极好的,再说这逍遥王是在是太逍遥了,小解决的若果是栓不住他,还不如跟了欧阳公子。”

    “我说多少遍了,两个我一个都不喜欢。”

    “小姐你那看逍遥王的眼神就不对,你不知道吗?我在将军府看到车夫刘氏和大姨娘的老妈子两眼对上的表情便就是一样的了。”

    “你知道还拿我打趣,我和这欧阳公子仅仅数面之缘。”

    “我不是诈一下你吗?但是我觉得这欧阳公子看你的时候眼神也不一般,嘻嘻。”璐儿笑了,龇牙咧嘴的。红妆娘可是笑得不出来,这欧阳恩到底是好是坏,自己不知道,可是自己内心却信得过这个人罢了。红妆娘说:“你便是别闹了,我定然是谁都不喜欢的,要是谈么逼婚,谁也不嫁才好,我出家,行了吧!”

    “小姐说的是赌气话,当不了真的。”

    卿向楼此时迎来了贵客,穿着黑衣也带着面纱,季玉玉连忙把人迎进来,那女子摘下来了这头纱才看到这才发现,原来是西域王的宁王妃,伽罗域玉的母妃。季玉玉急忙把她迎进来:“这出了什么事情吗?你还得亲自来一趟?”

    “你这事情便是处理好了吗?”

    “上次的事情的确是个失误,可是咱们人手太少,根本没有胜算。为此闫巧巧还受了伤,怕是还要等着一段时日的。”

    “也是,可是这等到我女儿成亲之后便是要回去的,时间紧急,咱们可是设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如果最后还没有弄好,那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吗?你的人手问题,我倒是给你解决了。你拿着我的手令,我觉得在这域玉亲事之前办好便是不错的,如果不行的话,咱们就在域玉成亲那天动手。”

    “在域玉公主当天动手,你可是想好了?”

    “我想好了,如果这样的话,至少可以让我们弄得平安的。”

    “那好,我先着手在那天动手,那天人多眼杂,是可以的。江湖上的事情定然是被我们压住的,可是其他的事情,便是靠宫中的你了。”

    “嗯!我倒是在这里呆不长,便是人多眼杂,我先走了。”

    “好。”

    这宁王妃将面纱重新遮上,便是下楼,消逝在人群之中了,季玉玉攥起来了手令,吩咐下去:“将闫姑娘叫过来!快点!”

尚书地图(三)

    雪后是发凉的,发冷的,没有下雪时分那种安然与美丽了,雪花落下,寒冷成为了使者,杀戮着无数温热的心。

    伽罗域玉和左将军的大婚将至,红妆娘以为忍受不够被派去给膳房当监工,可是她到是没管那么严,却是发现了一个小宫女偷食了一块栗子酥便是也当做没有看见;可是被尚宫娘娘却眼尖的瞟了过来,害得小宫女被掌了嘴,红妆娘气不过,自己顶上了罪,可也看不了孩子受处分,自己被尚宫娘娘发誊录这膳食录,如今只好挑灯夜战,如此说来,得罪了人,是真的没有好果子吃的。

    可是红妆娘在这珍淑芳的地方是趴在床上抄着,因为实在是在凳子上坐的时间太久,这腰也是不舒服,“要是我识字便好了,这样的话就可以帮小姐了。”璐儿在一旁抱怨自己不认字,红妆娘说着快乐,终于把这最后一笔给写完了,这碟子中的墨便也是用尽了。

    “在吗?”这是房门敲响了起来,璐儿急忙相迎去开门,在门口问了一声:“谁啊!”红妆娘在床上喊道:“快门罢了,估计是徐女官来了。”璐儿打开门,这一瞧,还真的是徐女官。

    “以为有人回来看一个受罚的女官一样,还是以为逍遥王会来,磨磨唧唧的开个门,也真的是。”徐女官拨开门口的流苏走进来,看到红妆娘蜷缩在被子里面,裹紧了被子,还有些疑惑:“你生病了?”

    “没有。”红妆娘急忙摆手解释道,说是自己一整天坐在椅子上连腰都坐麻了,还被罚了抄着食谱,却是手脚不利索了;这才在床上摆上笔墨了。

    “你也不担心弄到你的被子上。我今日劝你服个软,你偏不,这宫里面哪有好惹的人,你还偏偏不守规矩,这不和那个小丫头一样了吗?”

    “她就吃了一块糕点。”

    “就吃了一块糕点,那可是给皇后娘娘的御膳,你要记得,这里是皇宫,如果这次她没有受够教训,她以后一定会死的。”

    “可她是孩子!”红妆娘好像还是要据理力争。

    “我当时也是孩子,我甚至差点饿死!”徐亭严肃的说出了这句话:“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快点穿衣服起来,我们需要去一次书库。”

    “书库,去哪里干什么?”虽然红妆娘觉得疑问,但是仍旧已经掀开了被子。

    “帮我一个忙,我在路上和你解释。”

    西域王族的各位实在是有些吃不惯中原的饮食,因为今天徐掌膳给红妆娘求情,正好被尚宫娘娘刁难,非要在明天开发出西域的小食,本来宫里面是有西域王带来的一位师傅的,可是那师傅水土不服,已经下不了床好些天了;这回尚宫娘娘正好把这个不讨人的差事甩给了徐掌膳,其实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给红妆娘求情而引起了不满,照徐掌膳的话来说就是:“正好还一下自己上午的人情,否则定然不是抄抄食谱这样简单的事情了。”

    夜晚的皇宫显得格外寂静,时而飘来“小心火烛!”的太监的敲锣声,徐掌膳是不会做西域的饮食的,她压根没有接触过,也知道这是尚宫大人在刁难;可是她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书库里面也许存有前朝的书籍,这便跑来找红妆娘了。

    “你要做西域的小食?那也许会很棒!”

    “我知道我的手艺很棒,也许我应该明天早上现杀一只新羊?”

    快到深夜了,没什么人,只有走过中路过见到的一些守卫的士兵,仅此而已。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书库,红妆娘没有让璐儿跟过来,因为大晚上实在是不方便。徐掌膳帮忙扶住梯子,防止这倒霉的东西掉下来。

    “我拿到了!”红妆娘十分喜悦。

    “应该是这本,我看看,的确是这本,我觉得我应该把它抄下来慢慢研究。”

    “你可以把它带回去的。”

    “我的求知欲很强,这里有笔墨吗?”说着徐掌膳就走到了这书桌旁,在石砚中对上水,便开始誊录了。

    “你可真是个工作狂。”

    “彼此彼此......”可是徐掌膳这句话还没说出口,突然红妆娘觉得不对劲,他看到了对面的尚书阁中闪过了一个人影,而且有一瞬间的火光。

    “那是什么?你觉得尚书阁中应该大晚上有人吗?”红妆娘扭过头对徐掌膳说道。

    “也许是和咱们一样来取东西,可是尚书阁中存放着的是军事机密。”她也犹豫了。

    “我们应该去叫侍卫?”

    “不,我要亲自去一趟,最好不能打草惊蛇。”

    “可是你现在用不了武功啊?”徐掌膳一听也着急了。可是红妆娘却毁了她一句,就算自己使用不了武功的话,看一看也是没有问题的。

    徐掌膳刚要制止,可是红妆娘吹灭了蜡烛,让徐掌膳躲起来,以免有万一,然后红妆娘拔下来了自己头上的束冠铜簪,紧紧的握在手中:“你呆在这里,如果你瞧着时间过久了,我还没有回来就去找侍卫。”

    尚书阁就在书库的旁边,算是斜对着,到了内府的话,里面不需要在有侍卫守着了,红妆娘可是如今使不出来轻功,而且这大门仍旧紧锁着,自己也上不去这二楼的。手中攥着簪子也是犯愁,自己的真气还没有调养好,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自己只配动动手脚了,前这些日子九枭首脱信来说是帮忙寻找重复内力的药物,可是现在还没有找到的,这实在是让红妆娘苦恼的,她紧紧地握好手中的簪子,轻点脚尖,以防万一。

    刚才的火光一闪而过,可是这里却没有其他人,除非是在他们之后进到内府局,可是这些地方是锁死的,看来来者必定是一个懂得撬锁的人,不是谍者就是死侍。红妆娘的脚步很轻,可以忽略不计,这里面的人应该是在二楼,红妆娘跳到一楼的石墩上,但是要跳起可以碰到顶上的栏杆,但是必定会发出声响,这让红妆娘也犯了愁,如果自己可以使出来轻功的话那定然是小菜一碟的。

尚书地图(四)

    她需要上去看个究竟,红妆娘心里想着可以,她催动体内的真气,甚至开始想自己曾经年少时候当死侍的口诀,以期盼自己可以变得身轻如燕。“试着在脚尖发力,将身体凝聚在脚尖一点,气沉丹田,好像所有的内力都贯通在自己的体内,然后顺势点起脚尖,将内力灌输于......啊......”红妆娘疼的叫出声来,不仅仅是牵扯到了自己的旧伤还有就是她真的一点内力都调动不起来了,自己的心脏在一瞬间有着绞痛的感觉,如同窒息一般;她握着铜簪子的手差点颤抖,这簪子差点坠落在地上。

    红妆娘环顾四周,看着有没有可以使自己借力的地方,她注意到了壁上的窗格,那里可以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她至少可以侧着蹬上墙壁然后自己在弹跳起来抓扎那个墙角上的飞檐,如果自己可以抓住的话。

    她尽力地做好准备的姿势,就像自己原来飞檐走壁一样,可是她知道自己需要借助那个窗沿,她用尽了力气,手中的铜簪子在触碰到墙的一瞬间划过,然后她的双手勾上飞檐,她保持自己不掉下去,然后又防止发出过多的声响,因为此时的任何声响都会要了自己的命,她将手中的铜簪子扎到了柱子的木头上,以至于可以借上力,她爬了上去。

    可是她却不敢大声喘出来一口气来,因为呼吸声和喘息声在黑夜里,这寂寥无人的夜里最是鲜明,她听到了翻找的声响,知道在旁边的隔间有着人,翻找中还在自言自语呢。红妆娘蹑手蹑脚的在向前走着,她尽量靠着内侧走,依靠着墙,又不能发出太大的摩擦声;红妆娘倒是有点讨厌自己的官服了,怪不得要穿夜行衣。

    她点破了窗户纸,知道这间屋子就是存放地图的屋子,有着满屋子的军事机密;从西域到北蛮南疆的军事戒备,“谍者?”红妆娘心里想着;她将舌头伸出来轻轻地点破了窗户纸,闪过身影后,借助着挂上南梢的月亮,窥视着里面的情况,看身高像是个女子,身体结实,是个练武的人,可是她知道现在不可以着急,因为她等待着徐掌膳的营救。

    那人好似在翻找着什么东西,手中的火香只是点燃了一点光亮,那人用左手捂住,以防止光太亮,可是这突然外面刮起来一阵凉风,这风真是吹的不是时候,因为这层窗户纸被红妆娘的舌尖点破,却正好形成了一个通风口,书阁是被封的死死地,有的时候是防潮,有的时候是其他原因;有经验的谍者会通过这个来判断,比如说这个黑衣人手中的火香筒中的微弱的火光晃了两晃,那人立马转过头来,红妆娘心想不好,她猜测这和上次的人应该是一伙人,就是上了自己,让自己内功丧失的人。

    那人环顾窗户可是觉得要找出什么人来,但是红妆娘作为刺客可是隐藏的顶好的,那人并没有发现,可是不巧的是突然间自己的身后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用刀子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她知道自己不能大喊,可是那人却来到她的面前后才发现是逍遥王,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突然间用手挡住了飞来的一枚银针。

    逍遥王破门而入,看起来这里面的人已将发现了外面的人了,那人看起来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逍遥王将手中的玉笛挡住了几枚暗器,红妆娘手中的铜簪子用力一掷,在一瞬间废了出去,那人蒙着面,不能看清楚她的脸。逍遥王说着:“住手!”然后便战在一处,但是红妆娘手中却没有男人和的武器但是,却没有办法帮助她,这人到底是什么人?逍遥王魏何也会到这里来,红妆娘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

    逍遥王看起来和这人打的并不流利,手中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这黑衣女子的迅速,红妆娘看向她的左手,也并没有那红色花的模样,看起来和前几次作对的不是一伙人?来偷地图的不是间谍就是内奸,可是逍遥王并不能控制住她,几个回合下来之后却占了下风。

    那人一套掌法下来如火如荼,她腾空跃起就闪身到了逍遥王的身后,一掌打了过去正中向逍遥王的后腰,他却是一个踉跄但是没有跌倒在地,可是她一个闪身却朝着红妆娘袭来,可是红妆娘没有手中的武器实在是打不过她,只好是想要奋力的拨开。

    那蒙面女子一个闪身到了红妆娘的身后那,腰中弹出来了匕首握在手里,遏制住了红妆娘的脖子。“住手!”逍遥王回身闪道。可是那人的匕首已经划破了她的脖子,轻轻地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流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腥的血液。

    “你住手。”逍遥王有点声嘶力竭了。

    “你到底是谁?你的手竟然在颤抖?某非你认识我?”那女子却是压低了声音,似乎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声音:“不,我们从未见过。”

    “那你为什么还用假声?难道是怕我会发现?”

    “你发现不了的。”那女子刚想继续说下去,这刀口浅浅的留下了一条血。

    “你别伤害她?你到底要干什么?”逍遥王焦急说道。

    “看起来你对她还挺伤心?”那女子看向架在红妆娘脖子上的刀具“放我走,否则她死!”

    楼下有火光聚集,像是有侍卫跑来了:“你再不答应,我就杀了她,再杀了你。”

    红妆娘坚定的眼神意味着不要放走她,红妆娘自己心里也是委屈得紧,要不是自己现在武功全废,怎么可能有着自己被别人架在刀子上的时候。可是现在的她也的确很慌张,这个尚书阁里面也有着逍遥王要的东西,否则自己苦煞心机上来干什么?她本身趁着别人偷盗的时候自己也顺便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拿走,好溜之大吉,没想到自己也却被这人抓住了,真的是倒霉,不知道这人腰间别的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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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娘介绍:
她,一身红妆,纤纤素手,实是英姿飒爽。眉心之中一点痣,红唇轻张,倒也是莺歌婉转;单手反背一柄剑,暗影轻闪,人头落地,剑刃上却无滴血。
他,一身华服,潘安之貌,天下少女皆被其所惑。白子棋落,识天下人,运筹帷幄,自在胸腹之中;双手提一只笛,笛音飞扬,自知人间无恨无情。
她说:“姑奶奶我想杀的人,没有活下来的,你没死,代表我没想杀你。”
他言:“本座想调戏的人,没有不被迷惑的,你现在神智如常,代表我没想诱惑你。”红妆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红妆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红妆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