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血(三)
邪谷手中的针与线,一下子就飞了出来,可是红妆娘手中的赤红刃的挥斩下,还是被那银针刺中了。红妆娘近身和那邪谷对峙。
可是邪谷终究是邪谷,看到红妆娘持刀直接劈了过来,便接力打力。两个手指钳住了赤红刃的刀剑,右手持手刀状直接伤到了红妆娘的左手伤口处,红妆娘实在是疼的要死,可是自己还是忍住疼痛,没有把那手中的赤红刃掉下去。
要不是红妆娘受了伤到时还是可以和这邪谷大人再多打上几个回合,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便是批了命也是破绽百出;红妆娘左手的伤口又一次继续出血,可是她咬着牙忍住。
“大家一起把这些喝咱们血的混蛋打死;保护这个打算救咱们的姐姐。”刚才红妆娘从那个李迅手中救下来的小女孩突然喊到。这些孩子就像疯了一样一拥而上。”
“别,小朋友你们住手啊!你们是打不过他们的。”红妆娘忍着痛,可是却并不能怎么样。四皇子宋珏看到这个情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只见四皇子手中一翻,无数银羽刀飞出,红妆娘发觉不对,直接扑到挡在那几个孩子面前,那几道银质的飞羽,全全射中了红妆娘的身上。
那邪谷大人手腕又翻了这么一翻,几根银针飞速射出,红妆娘自知自己是逃脱不了,甘愿闭眼;突然听到自己耳边有风声灌耳;睁眼一开,逍遥王手持宝剑切断了那几根线,可是那针却不受阻拦,逍遥王宋裕横起宝剑,那其中的两根银针直接射在了宝剑的剑脊之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你竟然出来了?”没等红妆娘说出感谢,先惊讶的是宋裕的四哥宋珏;“你破了我的孔雀之谷?”
“怎么样,你没事吧!”逍遥王看着红妆娘,眼中涟涟的光波含情脉脉;一点也不像那在众人面前的逍遥浪子,这一刻,逍遥王不顾自己内伤的安危过来支援红妆娘却是一个有义气的男子了。
原来上官尚恩等人发现事情不对便前来寻找,恰巧在途中看到了赶来寻人的闫巧巧,闫巧巧看到逍遥王眼中一亮,急忙告诉众人要去救人,众人急忙跑来,却没有人看到闫巧巧在身后那种略显惊奇和感动的眼神。
除了逍遥王,还有上官尚恩,季玉玉门主等人跟着来了,一个天恨阁,来了三位门主;邪谷挡在了上官尚恩和季玉玉面前:“小弟弟,前几天我留你一条命,今天你是不耐烦了?我不是说了不要和我作对吗?”
“我竟没想到你这么可恶,这整个黑沙寨都弥漫着一股‘孔雀翎’的味道,我要是知道你们如此丧尽天良,当时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应该放过你,你竟然用孩童三千血来豢养‘孔雀翎’这种毒物。”九毒童子上官尚恩义愤填膺的说到。
“没想到你们竟然还能出来,不知道你们天恨阁究竟怎么了?逍遥王竟然可以请得动天恨阁三位门主。不是说这天恨阁各门不和吗?这季门主来此又是有何贵干?”那邪谷大人单手捂嘴,翘起来了兰花指,呵呵的笑着。
“你管我们呢?我们天恨阁自己有自己做事的分寸,就算是内部不和,也一致对外;并且我们本来就对你们这种邪人恶事嗤之以鼻,你们管我呢?”上官尚恩手中铁扇子一展,分明就怕这些人耍阴招。
“邪谷大人,不用和他们废话了,他们既然已经从这孔雀之谷出来,怕是的确摸清了一些我这阵法的一些门道,另外就是的确有人失了手。但是就算他们出来了,定然是受了我这阵法的影响,没准也内伤。”
逍遥王也没有接话,他把红妆娘伏在墙边,那些孩子都一拥而上护住红妆娘,这样逍遥王才转身,冲着那自己的四哥答话:“我说四哥,你这样就竟如此,难道不是过于残忍了吗?而且我早就知道你的那些计策。”
“知道又怎么样!我为了提高武功又怎么惹到弟弟生气了?再说了,父皇根本不会怀疑我,你敢说自己没有暗中操作,咱么这些兄弟姐妹,有谁不清楚这皇位的诱惑性;你自己不是也是吗?你敢说自己没有拉拢天恨阁?只不过我比你做的决绝而已罢了!这本身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试?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逍遥王宋裕一下子被四哥的话噎住了,是啊!大家表面上不说,每个皇子都在运筹,只不过有些人流于表面,有些人是在安迪中没有发现罢了。
“这样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情,不如咱们兄弟联手,那不更事天下无敌了。”这四皇子翰阳王,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更是往前走了两步;身上的银羽哗哗作响。
逍遥王看着一眼红妆娘,红妆娘满头虚汗,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
“哦,原来是红门主不乐意啊!但是这可是个好事哦!你们天恨阁帮衬着五弟,我自己身后也有西域王。最懂是个彼此彼此。”
“你为什么找我合作!你自己的亲哥哥不是更应该值得你信任吗?”宋裕说。
“瞧你这话说的,你不是恰巧知道了吗。再说了,咱们只是暂时合作;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再说了,我自己亲哥当皇帝又不是我当皇帝,有什么用呢?”
“可是。”
红妆娘在旁边坚定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要。”
“红门主,你想想自己是在谈着一个很好的条件,不管是今后我们谁当了皇帝,对你们天恨阁都是一笔好买卖。再说了你以为他逃出来了我的‘孔雀之谷’就能活下来了?”四皇子翰阳王说这话时咯咯一笑。
上官尚恩一听此话,随手拿起来了季玉玉门主的手腕儿,往上面搭脉,算是停顿了几秒:“不好,看起来你们中了一种毒。此毒附着在空气中,空晴散,无色无味。”
三千血(四)
“毒童子就是毒童子,的确是让我佩服!”邪谷鬼魅一笑,“不如你不跟着那疯子好了,跟着我定然是前途无量。”
红妆娘听到这逍遥王和季玉玉中了毒,虽说知道有九毒童子上官尚恩可以解毒,但是免不得发觉了逍遥王心中的小算盘:“你当真要和他们合作?如此邪恶之人竟然还有沟通的必要?”
逍遥王宋裕此时并未说话。
“你是以为他们的毒我解不了吗?再说了,是红妆娘红门主和你们合作?与我堵门又有何干?我今天不报了这些孩子的愁,我是定然和你没完的。”上官尚恩此举实际上是挑起争端,事实上,他也是在给逍遥王考虑的时间,因为无论怎么样,逍遥王都已经和天恨阁拉上牵扯了,无论是通过此事来看,还是通过之前的赡养那几个乡野老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可信任之人;只不过这四皇子翰阳王着实过分,如果逍遥王党赢了他们阿姊定然是不开心的,红妆娘虽未刺客,但是红妆娘心本纯良,且心怀感激,不如同自己,不管身外事。只是王室斗争本来就无好坏之分,但是那孔雀翎分明是上古邪物。当然了他要和这个邪谷大人挑起纠纷,当然还是有着另外一个原因。
上官尚恩出手极快,把铁扇子别在腰间看来他是不打算用他了,上官尚恩除了毒,剩下的一半功力都在这铁扇子上,可是他这样分明不用扇子,怕是明摆着起来要用毒了;可是上官尚恩手伸入怀中,手中一发力,五只暗标齐飞而来,邪谷腾空而起,闪过了三只,两手一挥身体两侧,便又拿住了另外两支。
上官尚恩自知自己如果是比真武功,自己却是不怎么样,但是他排上这邪榜的名号,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暗器和蛊毒;上官尚恩看着邪谷这一闪身的功夫,突然从怀中拿出自己顶厉害的一个暗器乾坤圈,这个乾坤圈其实自古以外就是我们中国的暗器,乾坤圈形似象镯是一种在手掷暗器中,独具特色的武器,本名阴阳刺轮,是最锋利的暗器之一。乾坤圈用大小合适的皮袋携带,大半圈放进去,小半圈握手处露出来以便取用。取圈时要注意轮刺,否则如果一不小心就会伤着自己的手。阴阳刺轮并非哪吒的乾坤圈,但是江湖上借用了这个名号而已。
这一下子虚晃一下,这邪谷大人真得是没注意,不小心就被这个刮坏了脸,谁知道这小子使用的是这么个奇了怪的暗器,鲜血从这邪谷脸上流了出来:“竟然流血了?”本来这邪谷也是用的一手好暗器,自己用的针便是整个江湖上最为隐秘的,可是这个圈他竟然在空中的时候还能动!真的是一不小心就划到脸上了。
其实上官尚恩也是为了把他激怒,证明天恨阁也并不弱;这前面真的是上官尚恩手中的阴阳刺轮占了便宜,而后这邪谷成爪状奔来的确给自己吓了一跳;自己连忙躲闪;他手中的九火毒蚕丝在手腕处就甩出来了,这的确吓到了众人,这邪谷对自己的脸比女人对自己的脸还在意;上官尚恩突然手中翻转出来了一把碧玉色的锋利的尺子,手快眼快,直接一下子就划开了那几根线,只不过还是被那针穿透了肩膀。
看到这一幕,邪谷也吓坏了,“你手中竟然有素尺?”这素尺本来是织锦乡的东西,用料是上好的碧玉,此尺本来专门对付这丝丝线线之类,一尺多用,后来成为织锦乡人有身份的人传家之宝;一般外人无从有之,就连这邪谷,也只是有自己外婆曾经有着一把,可是这九毒童子怎么回事。
其实上官尚恩挑逗这邪谷其实就是为了亮出这把素尺,这把素尺当然不是他的,而是自己的大师兄墨师兄的,这把尺子也是他外婆传给他的,小时候墨玉白把他挂在腰间,总是被年幼的上官尚恩抢去,只不过这墨师兄实在是太惯着上官尚恩了,后来上官尚恩专修暗器,墨玉白觉得上官尚恩到了天恨阁遇到这种丝线暗器的可能性更大,便把这个东西赠给了上官尚恩,可是尚恩并不知道之歌东西的价值,只知道可以对付丝线类的暗器;如果他知道这把是传世之尺,自己当时一定不会拿的。
可是这邪谷当真不是普通人,可是这邪榜排名第三的厉害人物;所以还是让一根针扎在了自己的臂膀上,可事是上官尚恩有着蛊毒之血,所以是不怕任何毒的。“你怎么会有着把素尺?莫非是偷来的?”邪谷疑惑道。
“你才偷来的,你既然知道这把尺子可以对付你手中的破线,这样的话,我要是胜你还是有七成把握的;至于这个尺子,可是我师兄送我的,我小时十岁就有了。你管呢?”虽说上官尚恩已经要成年了,可是还是小孩子心性,一句你管呢,简直是让大伙全部蒙圈了。
魔祖邪谷说道:“你可当真,这东西是你师兄弟送给你的?那你可不可告诉我你师兄是谁?”邪谷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知道这把尺子的出处,当时织锦乡的人有这把尺子的人可并不多,现在织锦乡人们四散,邪谷自己的心里还有重聚织锦乡的老一辈人的心里。
“你当我傻啊!我告诉你,这个尺子我师兄真的只有一把!你就不要去抢了!”上官尚恩总就得要是告诉他自己师兄肯定要吃亏。
“你竟不知道这东西的含义?”
“什么含义?”
“此物是我们织锦乡的传家之物,名为素尺,用绝世碧玉打造,就这一把尺子就可以买一座城池!”邪谷此话一出,将众人都吓了一跳,天恨阁虽然是有钱,可是那对于墨家只是凤毛麟角罢了。
上官尚恩听到这里心里大惊,师兄为何要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自己小时候当真不应该和他争夺。
三千血(五)
众人惊愕,话语不多,一时间安静,说话的人,却是逍遥王:“我答应你。”
一句话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众人有人错愕,有人微笑道。
“你竟然当真答应了他?”红妆娘气息微弱。
“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否则在这场斗争中谁都占不到便宜。”逍遥王扭头对她说。
“因此你就要鲜血的祭奠,难怪你们皇室中人都是一个德行,自以为高高在上,竟然同意和那腌臜小人做买卖?”红妆娘忍住疼痛,却仍旧说道。
“怎么了?你们自己人还吵起来了”,那四皇子身上披着一身漂亮的银羽衣,对着自己的弟弟地说道;“红门主,你也不用担心,我这个弟弟跟我一样狠毒,定然是不会轻易答应我的条件的。是吧!裕儿?”
“皇兄说的是,我这里的确有三个条件?”
“呦,三个条件?不少呢?说来听听。”
“逍遥王,我问你是不是就等着这几个条件呢?把我们当枪使?”九毒童子上官尚恩实在是对这宋裕不满。
“这第一个条件就是这些孩子必须让我们救走。”
“好吧!这个我答应你,因为他们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必要了。”
“第二个就是你那株‘孔雀翎’是孪生花,见者有份,你们要分我一株。”
“你做梦,那另一株分明是我邪谷的,否则,我怎么可能?”邪谷说到一半突然闭嘴。
“你这自己也不是得了好处吗?怎么,逍遥王殿下,你是也想要那株我恶心之极的、咱么了孩童鲜血的花了。我天恨阁定不助你。”红妆娘说着,却急火攻心,一口新鲜血喷了出来;上官尚恩一看不好,便立马过去把脉,给了季玉玉一个眼神,知道是没,只是晕过去了。
“我说皇弟,你这点是不是有些过了,着实不自在啊!我这里拿了多少鲜血砸的钱,确实要买上这一株都是连城的价格,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况且你听到了,这红妆娘不保你,怎么还想要东西吗?”宋珏此话一出,虽不是多么刻薄,但是实在是有些刺耳了,这是在责问这逍遥王是不是要分一杯羹;你没了天恨阁做靠山,还想和我斗?
逍遥王宋裕刚才一直在在意红妆娘的情况,他看了一眼上官尚恩的脸色,便知道无碍,“这株我要得要,不要也的要。你要要它是修炼?我们那要他是毁了它!”
“什么?你要毁了它。你可知道那是上等的宝花。”
“什么宝花,再说了天恨阁怎么不支持他了?既然是毁了,我便同意。”说这话的是季玉玉,她本不是什么坏人,也是自知天恨阁和江湖规矩,这朵花是邪物,现在的二方对垒,自己怕是打不过这些人,因为她知道邪谷的厉害,尚恩和自己不一定打得过他;还有就是那四皇子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样子,况且现在这逍遥王和红妆娘都受伤了;大家还想把孩子带走,这样的情况写和解才是有道理的。
众人听到了季玉玉这一语,四皇子翰阳王也思虑了起来,这天恨阁必定是这逍遥王的靠山,红妆娘大概是一时语急,大不了就不要这花了,自己不仅得到了逍遥王另外邪谷也是为自己所用,怕是自己没了这株“孔雀翎”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好,我买给你这个面子,只不过我这五弟脑子不好使,竟然要把他毁了,着实可惜了。邪谷大人,你的就是你的,我是不要的。”
“这第三个条件就是,我要这李氏父子的命。”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李迅一听这话,便是吓怕了。“王爷,四王爷,这他要我的命,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四哥,这黑沙寨本来就和我逍遥派之人有仇,况且这黑沙寨也没怎么做好事,除掉他们不一定不是件好事,至少可以保我们这一片安宁。你说呢?”
“这......”四皇子听到这里也是不是个滋味了,让自己除去黑沙寨的李氏父子,那可是自己的人才,“这李氏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怎么除去他;还有,我那株“孔雀翎”既然已经成了我给你的‘见面礼’,那五弟不该拿出什么来表示表示?”
“是是,谢四皇子体恤。”这李迅刚才都快吓尿了,这听见四皇子愿意保自己。连忙跪下来磕头。
“四哥,这个便是我给你的礼物啊!”逍遥王在这咳嗽了一下。
“给我的礼物?”
“正是。”
“这皇兄一直在外游历,知道四哥眼线众多,可是父皇最近对这周边的小圈地感到不满,如果这次四哥干好了这件事情,定然是可以讨得父皇欣喜的。这里官府数十年没有除下的积弊,正好被哥哥肃清了,哥哥何不趁这个机会,重回朝堂?况且,这黑沙寨定然是和我们逍遥派中人有仇。弟弟不敢忘了哥哥的赏赐。”
“哈哈哈、哈哈哈哈!”翰阳王宋珏听到这里笑了;“真不愧是我五弟,狡诈多谋,快人三步。”
“我说王爷,你不能这样啊!”这回李迅是真的吓得尿裤子了,虽说这是父辈们打下的山地,可是由于地理位置原因,加上自己拿钱贿赂,从来都没有失过手,这黑沙寨一直在兴风作浪,可也是没有端倪,今天不知道这是到了什么霉?自己已经十分害怕了,吓得一直恳求。
听完逍遥王说的话,宋珏也变了脸了:“本来你就没有真心对我,一开始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大寨主了,要不是我送你的夜明珠,肯让我来当军师来借我地方养东西?后来知道了我的身份,这几天到是开心的紧。你这种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可以帮我应得父皇的欢喜,死了又如何?”
逍遥王此举是为了给阿儿报仇,她和白蝶因为实在伤的太重,只好回去了;他从阿儿口中知道此事,不知道她印象中到底是不是黑沙寨所谓,本来也是要先除之而后快。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死吗?你们黑沙寨是不是十几年前屠了村?”、
“爷爷,大爷,屠了村也是我爹的事情,十几年前,我根本不管事儿的咧!”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还是把你带回京城好,否则,父皇不知道我这次立了这么大功?”四皇子弯下腰,悄悄地对趴在地上的李迅说道。
三千血(六)
“既然皇弟和天恨阁的季门主都觉得本次合作做好的话?那么咱么不妨就这么办吧?诺,这是你们身上的解药,你们能破开这‘孔雀之谷’定然是厉害的角色;既然是要合作,这个东西定然是送你的,只不过有来有往。”这四皇子说道。
“慢着,我先看一下。”上官尚恩把那药粉倒在手上一点,散开到:“也罢,是真的。”
“怎么?上官门主觉得我会拿假药?”四皇子宋珏说道。
“行走江湖,不可说‘爱人之心不可有’,但是的确‘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天恨阁定然不会亏待你。只不过此事回京后在意比较妥当吧!”季玉玉接话道。
“还是季门主聪明,只不过我要带各位去看看这‘孔雀翎’,这个时辰,已经到了开花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我这孔雀谷留下的种子是多么稀有,而我自己却得不到了?唉!”看起来翰阳王的表情实在是不自然。但是他定然是个聪明的人物,怎么可能做赔本买卖呢?
“我实在是不想看到那诸般恶心的东西,既然是谁想要毁掉它,那就自己去毁掉它吧!”上官尚恩扶起红妆娘,招手让门外的侍卫进来。“我先行一步了。”
上官尚恩带着身受重伤的红妆娘回去,途中哀怨道:“阿姊呀,阿姊!你这本来和逍遥王就是一场交易,现如今你是怎么了,可是这逍遥王到底是坏还是善,我到时也看不清了。”
众人回到原来的山洞,进门口却发现无限的血腥味道。季玉玉等人慌忙捂住口鼻。邪谷大人看到笑道:“怕是闻不得这血腥似的,可是我知道季门主可是没少杀人。”
可是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让四皇子宋裕暴跳如雷:“我的‘孔雀翎’呢?”
山洞里面,魔花已失;不见踪迹,四周侍卫死绝了,连同不见的还有黑沙寨二寨主铁豹子谢峰也依然不见:“那不成是你把他们救走的!”
“我们?哥哥,我们刚才着急去救人,怎么可能来这里啊!”
“那你们那一定是有什么高手!说,你把我的上古魔花藏在哪里了?”
“四皇子,您先别着急;我刚才已经是将这铁豹子谢峰双腿折断,怎么可能现在却没有人?”邪谷在一旁问道。
“怕是你们中了这谢峰的诡计了吧!他不是会‘金钟罩,铁布衫’的绝技吗?怎么邪谷大人,如此之厉害,破了这世间难破的童子功。”
“他被我封住了穴位,是不可能的,定是有人护他。”四皇子将眼神转向一旁的李氏父子,他俩被绑着一脸丧气的样子。
“怕不是是你们吧!刚才就对我的花觉得稀奇。”
“王爷,您饶了我们吧!此事的确是略有蹊跷,只好接下来再查,你不是说这花有毒吗!那碰到的人定然是死了。”
“四哥,此事的确不是我们所谓,刚才着急救人,怎么可能呢!”
四皇子翰阳王殿下和一旁的邪谷真的是气个半死,其实说宋珏生气是半真半假,如果给了邪谷和这逍遥王他都不放心,只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到底这花是丢了,旁人也不懂得炼化,所以,对自己来说是半忧半喜;但是对着邪谷来说就不一样了,这自己拼尽全力,花费了整整半年时间,就为了可以打赢那个老疯头子,真的是到嘴边的鸭子就又跑了。
当然,逍遥王等人中也有疑虑,这会不会是这翰阳王和邪谷的计中计,也不得而知,简言说,就是这些人都心怀鬼胎。
有人离开了黑沙寨,官兵顺道将这个黑沙寨给清了,可是主任都差点忘了其实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寻西域公主伽罗域玉,后来回去之后上官尚恩看到如此情形,实在不好隐瞒了,要是真的因为一个公主引起了西域和晓国的争端,他自己就是罪过大了,也许,西域王就在等着这个契机呢。其实逍遥王这派才叫损失惨重,众人都受了伤;阿儿和她的妹妹白蝶伤的很重,但是逍遥王告诉她,自己借助了四皇子的心思毁了这黑沙寨也算是完成了自己内心的执念。
逍遥王第二天早上醒来,却看到一个婀娜的身影在自己的床旁,他自己也是受了伤,一觉起来全身十分难受,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我的天!你是谁?”
一个身形绰约的美女坐在桌前,白衣白裙,姿态优雅;一头长发及腰,头上没有一点装饰;唇红齿白,算得上是一个大美人。逍遥王宋裕定神一看,却是季玉玉手下的唤作巧儿的闫巧巧——我们前文书中的卿向楼头牌。可是她这个样子可完全不像一个青楼女子的装扮。
“王爷,我照顾你一晚上呢!”此时的闫巧巧,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完全不像是一个青楼女子。
逍遥王者才想起,最天晚上回屋就寝,觉得大脑昏沉,一下子栽倒了地上;原来竟是这个女子将自己扶起。“既然是照顾,怎么照顾的啊!”逍遥王突然变了一副表情,从刚才的冷淡,转换一下;他行走江湖,虽然放荡,但是实在是颇为洁身自好的,他这样,只不过是诈一下她。
“逍遥王殿下,我虽算是青楼女子,却也是卖艺不卖身的,你本来知道我是个谍者,为何如此之说!”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谍者,那为什么还跑到我房子里面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逍遥王此时却又换成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是你自己跌倒在门口,我才发现你内力受阻,那解药并未完全消化,我这才帮你调息;你竟还赖我。”
“哦!看来本王错怪你了。”
这闫巧巧突然跪下:“王爷,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逍遥王这一看,自己也吓坏了:“我说你这是干什么?行为举止煞是比我变得还快,我当真不记得你,我原来可是和天恨阁的人没有什么牵扯的,我虽陪人去过卿向楼,可是却为见过你。”这宋裕连忙把被子挡在胸前,往床铺后面退后好几步。
西域来使(一)
就在这时候,这逍遥王内寝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九毒童子上官尚恩寻思今天早上找这混蛋算账,没想到一个力道推开房门,却看到这闫巧巧在地上,一身素白的衣服,逍遥王穿着广大的衣服,捂着被子在床上:“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正巧,红妆娘正打算去找这逍遥王算账,看到九毒童子上官尚恩在那里,捂着眼睛。“你干什么呢!”
“阿姊,我觉得你只好先不要进去。”
“不进去,我为什么不进去。”
“里面的事情我都没眼看的。”上官尚恩一股子不能看的古怪念头。
“你不能看,我看你手指头缝刚才分明分的很大;你偷看什么呢?”红妆娘正说着推门而入,然后突然关门:“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红妆娘怒气出门,回去了。
“你阿姊呢?”逍遥王露出来了半张脸。
“走了!我说王爷,本来我挺讨厌你的,但是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啊?”上官尚恩小脸一歪,笑道。
“别瞎说,我是有一点喜欢。还有就是......”逍遥王一扭头,看到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闫巧巧:“这怎么办?”
“闫巧巧是谍者门人,不归我管,恕不奉陪了,姐夫!”上官尚恩铁扇子一甩开,遮住小脸走喽!
“王爷怕是看上红门主了吧!若如此,奴婢愿意做妾室,若不得,做近身侍婢也是肯得。”闫巧巧眉目低垂,如此看来,像是受了怨气的姑娘。
“本王听说你说:我不记得你。这是何意?”逍遥王对着闫巧巧说道。
“怕是您早就忘了,看来如此,本姑娘真的是唐突了。”闫巧巧起身到门口。
“姑娘,你到底何意!”逍遥王冲她喊道。“姑娘,你手帕掉了。”闫巧巧并未回头。
“当真是个奇怪的女子,那天恨阁中的女子都是这么邪门的吗?”宋裕自言自语,捡起了地上的那块方帕,淡蓝色上面绣着一株小草,“这丝帕,我倒是有些眼熟了。”
闫巧巧出门之后,咬了咬嘴唇:“他当真不记得我了。”
上官尚恩正要往出走,却看到了自己带回来的小破孩儿,如今已经被手下人整理了一番,换上了新衣服,也有个正经小孩的模样了,上官尚恩招手道:“明儿!”
那孩子也却是走了过来:“是,师父。”
其实这个场景不免好玩儿,上官尚恩本来年纪不大,此时却有人叫他师父的,如果众人不知道他这九毒童子的名号,却道是会疑惑的。
“我并不回京,一会儿交给你红师姑,她却是带你回去的。进城之后差你左师兄去找你爹娘,左师兄会教你做事的。我此次一去遥遥归期,怕是会耽搁不少日子。进入江湖,我却道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我赠与你的入门之物,切记随身携带。”
上官尚恩与这孩子交代完,便前往红门主的屋子里告辞,可是打开门一看,看到的竟然是申媚儿:“申将军,这间屋子不应该是我阿姊的房间吗?”
“我说毒门主,这屋子的确是你阿姊的房间,只不过我是来等你的。”申媚儿呵呵一笑,上官善根这才记起来了是什么情况。
上官尚恩莫名其妙的把伽罗域玉带回了天恨阁,申媚儿不气死才怪呢!结果乱七八糟的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回毒门主上官尚恩只好对着申媚儿不断解释,最后都推拖到了公主不好,竟然以死相逼;申媚儿到是知道这伽罗域玉的个性。
于是她顺走了上官尚恩好几瓶毒,这才了事。
“你当真要走?”客栈后院,上官尚恩在和红妆娘告别,他告诉了红妆娘自己要去南疆找寻自己母亲的事情。
“是啊!师父和大师兄确实打听出来了一些名堂,说是在南疆会有所发现。只不过我这一去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我只是担心你在这天恨阁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这倒没事,只不过南疆路途遥远,我也不必问你小心。只不过我怕你寻母心切。”
“这当然不必,如今的晓国,实际上是危机四伏的,通过此事,你定然知道这皇位的争夺是有多少危机,另外还有本次西域王之事的确会牵涉其中,武林上并不安定。”
“我知道此时,可是如今的天恨阁虽未武林大派,可是在正邪不两立的市道中,天恨阁却是在夹缝中生存;我已开始也是打算借助逍遥王的力量。算是互相利用。”
“但是我总觉得你好像喜欢他了!”上官尚恩一脸坏笑。
“喂,你还小哎!算了,我不与你说了,京城传信说,西域又派来了一支使团来京,回去之后我确实要把这伽罗域玉送入宫去了。”
“阿姊,这个姑娘虽未西域王族,可是也亦有一颗武侠之心,不知道你和逍遥网是否可以帮忙,我并不觉得此次西域王和亲是个好的念头,从四皇子宋珏之时便可以看出,我不认为这样消耗一个公主可以解决问题。”
“此事,我会留意。”
就这样,而人互道珍重后,上官尚恩和整个部队分道扬镳。
一路上,逍遥王都打算对红妆娘献殷勤,可是红门主一直没有搭理他;“你如果想解释那日我看见的事情,大可不必;你堂堂你个王爷,和我是没有关系的。”
“谁和你说这是了!我是看在咱们要合作的份上,好不好?”
红妆娘受不过和逍遥王斗嘴,便是进入到了申媚儿的轿子里,申媚儿腿部受伤,实属要休息几日:“红门主,你莫非吃醋了?”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吧!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红妆娘作势要把赤红刃抽出来。
说来也怪,闫巧巧一路上连自己的马车都没有出,那一句“你不记得我了”,看来闫巧巧和逍遥王的事情,就连季玉玉门主都是不知道的;那天早晨她回来后,季玉玉只是对着闫巧巧说了一句话:“宋裕这个男人,你是碰不得。”
闫巧巧没说话,但是心里也看出来别离一股子劲儿,她这一路上也没再见过逍遥王。
西域来使(二)
一路无事,几天之后便到了京城。
“左师兄,这个消散膏到底是怎么用的。”
“这个是可以去除脸上的伤疤的药品,而且是可以让人的脸部更加白皙呢?”
“呀!那这个东西我定是要好好学学。”
窗台处,阳光明媚,鸟啼风吹;远处的花香被浮到阁中,油纸窗推开,它挡不住人间的明媚春光。一个丫头歪梳着发髻,一个小子在身边伏案,却看着还是那青葱的景象。
这男孩正是上官尚恩门下小徒,姓左;那歪梳着发髻,笑得天真烂漫的丫头,咧着嘴看着药书的,正是我们前些日子所讲的顽劣乖张的西域小公主伽罗域玉。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啊!”伽罗域玉转过脸去看到了两名貌美的女子,一个身着紫衣是西域人的装扮,另一个身着红衣,眉心一点朱砂痣;正是红妆娘和伽罗域玉。
“呵呵呵!”伽罗域玉尴尬的笑了,“申姐姐这是要干什么?”
申媚儿在暴怒面前强忍着,但是公主的确不该自己私自逃走;因为自己是需要向西域王交代的。“公主殿下,今日随属下进宫吧,据说王又派使臣来京。”相传公主不见后,没过几天京城便又来了一只使团,相传这只使团的人员配置相当惊人,顺道还来了一些江湖人士。
“申姐姐,我现在已经是这天恨阁毒门之人了,要是这天恨阁不放人,我是不可能回去的了。”伽罗域玉嬉皮笑脸的,一脸哈哈笑的表情。
“可是你的上官门主并不打算管你的了。”
“不可能,他说好会管我的,我要在这里先学习毒道,再为我闯荡江湖做打算。”
“他却是说让你回宫去。”
“不可能,我这师父定是一个讲信用的,这么可能胡乱将我交出去的。”
“公主殿下,你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你,已经是差点要了命。”
“要了命,不会这么严重吧?”伽罗域玉听到这里,一脸茫然。
“我猜是你将我们的视线转移到了黑沙寨吧,可是我们却在那里受伤。但是我们在那里不枉做了好事,我便想一笔勾销了。既然你先戏弄我们在先,这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红妆娘对着公主,却是言辞较为严肃了。
“是啊,公主,在这里你还要自己照顾自己,多年不方便啊!”申媚儿看到红妆娘的语气严厉,这里便轻柔着,公主自小娇生惯养,便连头发都不会梳的。
“我倒是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另外这梳头的差事,左师兄到是会的紧。”
“左师兄?”
“便是这位。”红妆娘一指旁边的左叶,“左叶,这位是西域有名的申将军的妹妹,也是申国的女将。媚儿,这位是上官尚恩的得意门生——左叶。”
左叶起身行礼,动作优雅有尺度,双唇微微一抿,目光沉着:“红门主,我这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这公主殿下却是不愿意和亲,一方面她年纪方及婚配,另一方面属下认为,不应该将这女人作为和亲用的工具,未免唐突些。”
“此事,我也是知道;可是,在某些方面来讲,因为此事,吾皇已经震怒;难道我们是要违抗圣令?你如今回来,是有王爷帮您报备,说是被怀人掳走。”
“什么?”
红妆娘这句话一说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其实意思也点明了,你伽罗域玉再怎么任性还好,但是此事涉及皇室和两国邦交,公主只好委屈自己了。
公主无奈之下只好随申媚儿进宫,申媚儿谢过左公子,可是伽罗域玉十分恋恋不舍,红妆娘和众人来到门前送客,伽罗域玉也是心伤,看到伽罗域玉对左叶恋恋不舍的眼神,却是有些意思了。
我们再来说前朝之事,今日上朝,皇帝本来还是一面生气的面孔,可是突然看到了自己穿着银羽衣的四皇子宋珏,宋珏的母亲惠贵妃可是后宫宠妃,生育了两子,分明是二皇子宋璞和四皇子宋珏,母凭子贵,虽说两个儿子都不在京城,可是她也有协力后宫之权;所谓母凭子贵,爱屋及乌。这皇帝是对儿子母亲都喜爱,就连宋珏这身上的银羽衣也是皇上钦赐。这惠贵妃母子们的荣宠不得而知。
宋珏启禀辽乡的黑沙寨之事,皇上听到自己儿子破了一座大坞堡,心中大喜;逍遥王宋裕早就会料到父皇如此,他自己并没有其他兄弟受宠,但是可对老三不一样,有老四在,老三定然是不欢喜的。逍遥王撇一下三皇子的表情,真的是几位可笑。
逍遥王宋裕复命回京,“儿臣和四哥一起帮助救回了西域公主伽罗域玉,此时父王可以放心了。”
“是吗?那西域小公主在何处?”
“那西域小公主,现在天恨阁处,为了以防在京城遭遇不测,所以会由西域使团的人护送进宫。”
“胡说,这在京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有那天恨阁,我真的是不愿意听。是仗着自己是功臣,就敢把西域公主借住到那种地方?”
“父皇,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另外,本次解决黑沙寨的事情,这天恨阁也是出了很大了。”四皇子宋珏说了一句,这皇帝老儿的脸色又便好了,但是这三皇子却恨得牙痒痒。心想这两人是怎么搞在一起去的。逍遥王宋裕本来就不打算和四皇子打交道,实际上二人都是互相利用罢了。
“另外朕要宣布一件事情,前一阵子秘密进宫的西域使团不是别人,正是西域王和王后等人!”皇上说完这句话,众人一片哗然。
下面立刻有老臣进言道:“皇上,西域王来朝,我们本该以国礼接待,这样的话,不是有损我朝风度?”
“唉!此事是西域王的要求,西域王为人低调,他们其实也是要找女儿来的嘛!我倒是觉得这不算什么。”
“这西域王此次来是为了这西域小公主和亲之事。”
退朝之后,众臣出宫的道路上议论纷纷,只有逍遥王知道这次西域王来此定是不怀好意。
西域来使(三)
晚宴。
西域王小公主伽罗域玉被安全送入宫,皇上在肽野池旁举行华宴,此时正值初秋,万花懈怠,唯有菊花开得正盛,此时秋高气爽,晚来风意阵阵。皇上举办家宴,各路公主、郡主、和王公贵族皆于此。众人皆欢喜,酌以清酒;逍遥王心中却在打转?
本次西域来使竟有西域王,西域王后,和宠妃宁贵妃,也就是小公主伽罗域玉的母亲,为何第一次公主前来和亲,这西域王不来,好像知道公主必然会失踪似的;时间点卡的恰好。
“西域王,这酒乃是燕妃手酿的菊花醉,你品品怎么样?”皇上笑着对着西域王道。这燕妃娘娘乃是三皇子生母,也是后宫中最美颜的娘娘。
“这菊花醉当真是醉人,比起西域的葡萄酒也是毫不逊色。”
“哈哈哈!那是。”
其实逍遥王是看不上这后宫歌舞的,纸醉金迷显得太过奢华,但是却地忍得。“这次西域王来送女和亲,着实是件好事,可是我们晓国监管不力,让小公主受了惊吓。”皇上说道。
“哪里的是,晓国能将小女找回,我们以不胜感激。”
闲话续酒,便是这相同的说辞;“西域亲王,我先有六位皇子,太子和二皇子已经婚配,六皇子还未成年,便是有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可以与之婚配,不妨为西域亲王介绍一二?”
“这是我三儿子,桀骜不驯,在朝中兵部任职,也算是飒爽。”皇上刚说完,燕妃娘娘便给了这自己儿子使了个颜色,三皇子端阳王起身道:“参见西域亲王,我乃是端阳王宋祥。”
“这是我四皇子,乃是孔雀谷的首徒,武功高强。他身上的银羽衣乃是我特赐。”四皇子宋珏起身颔首:“参见西域王。”四皇子和西域王装作生疏,逍遥王一笑,内心里却是嗤之以鼻。
“这穿着广袖的是我五皇子,乃是逍遥派首徒,善音律,个性逍遥。”逍遥王手起举酒一饮而尽,却无多一语。
“不知这西域王对我哪位皇子有好意呢?”
“我倒是觉得这四皇子......”西域王赶紧接来话茬,可是却慌忙被自己的女儿打断,“皇上!”伽罗域玉转身来到中间,行以西域礼节:“我的思虑到和我父王不尽相同。”
“玉儿,退下!如此放肆,成何体统?”西域王慌忙到。
“无碍,此事虽未皇室联姻,可是我们不得不尊重这儿女的念头。”
“域玉,你还不退下,这是皇上给你台阶下呢?”宁王妃在对着自己的女儿悄声喊话道。
“妹妹不必着急,让孩子把话说出来才是极好的,怎么说这也是关乎自己的终身幸福。”坐于高堂之上的皇后第一次开口,声音坚定,话语柔情;和那一脸谄媚的燕妃不同,当真是有皇后的气度。
本次西域王来京,实际上不应当带着宁王妃,可是宁王妃得宠,也是伽罗域玉生母,她虽然担心孩子安危,可是。
“无妨,小公主有什么事,直说便好。”皇上金口玉言,再无人插话。
“回皇上,臣女着实有一请求;如今之世,倡文又尚武;我本醉心于江湖,可无奈是女儿之身,此次机缘巧合,拜了天恨阁毒门门主上官尚恩做了师父;我无意于皇室寥寥皇子,只愿一生嫁给这武艺高强的江湖好男儿,因此希望皇上成全。”
“大胆,你一个小姑娘,这么还学人习武了呢!”西域王大怒道。
“亲王先别动怒,我倒是觉得你这小公主有几分胆量。谁说女子不善习武?在我晓国疆土的武林异士,却有一半乃是女子。”
“父皇,我这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站立来的姑娘,着实美丽,一身白衣华服,身上无过多金饰装点,可是声音一出,便显露出贵气,双目有神,体态婀娜,与那西域公主伽罗域玉的年纪是不相上下,可是与之比起,却是更多了几分成熟。
站起来说话的人正是当今的九公主宋婳,当今皇后的女儿,皇后膝下有一女一子,太子乃是大皇子,也是嫡子,这小女儿宋婳便是靖公主,工于诗书,精于词画,是当今有名的才女,她的容颜极其美丽,也是被称为中原第一公主。父皇对她尤为疼爱。
“西域王伯伯,我并未觉得伽罗公主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她自己愿找以为如意郎君,也敢在我父王面前说出来,这胆识便是已经超脱于平凡女子了。更何况,我们虽为贵女,但是也有着自己的权利。中原有书名为《诗经》,其中氓的故事亦让我感慨颇多,希望父皇可以召集王公贵族于此比武,虽然不一定是这我的几位哥哥,王公大臣之子也是可以,父皇可以亲封为驸马,便是也没有逾越。当然,这只是婳儿一人所言,算是钦佩域玉公主的个性,只是想帮她说上一句。”
靖公主此话一出,不卑不亢,铿锵有力;不仅出了对策,卖给了伽罗域玉人情,更重要的是,也加上了自己的见解,自己出了风头还能全身而退?伽罗域玉一听,此人定然是比我高明,比起自己在西域的那一套,和这位靖公主相比,就是小儿科。
“婳儿说的有理,亲王,我觉得咱们年纪大了,子女的幸福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我看花儿这个主意就不错,这小公主想嫁给勇士,也未尝不可,我看此事就这么办了!如此甚好,朕定会等过些日子就召集比我,给小公主选一个好夫婿!”
“皇上......”这西域王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自家女儿一句:“谢皇上隆恩!”给堵了回去,西域王看向了四皇子翰阳王一眼。
“父皇,儿臣见到伽罗公主,心中十分欢喜,儿臣想请父皇和母后恩准,让伽罗公主近几天和我一同于我的雪阁居住。”
“如此甚好,在宫中有九公主相伴,伽罗公主定然不会觉得清冷了。”皇后微微一笑。
后宫斗香(一)
“靖公主,你为何对我这么好,不但给我说情,让我还可以搬来这雪阁居住。”伽罗域玉满脸欢喜,微笑道。
两位公主结伴走在这御花园内,风和日丽,后面还跟着不少的随从。
“你们暂且退下吧!”九公主宋婳,转身说道。
“是,奴婢在这里等着。”
“我瞧你欢喜,其实,我愁苦你,亦是愁苦我自己。我们二人本就是有着相同的背景,我欣赏你敢为自己的命运和爱情做主,也是愁苦自己。”
“也是,我们其实身世都是如此。”
“可现在不尽然了,我想,从你的事情后,我们也该有选择的权利了。”宋婳笑道,温文尔雅中带着一丝微笑。
“两位公主在这里闲游呢?”远处传来声音,在旁边的菊台上。一名优雅清丽的女子,手持一把团扇,立于树下,身上一身清丽的米色,除了唇色稍微艳丽,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华贵的矫揉造作。声音清丽,可是旁人却比不过她清冽的美,可是单调,在后宫中可是见不得的;“见过柳娘娘,娘娘可是在赏菊。”
柳婕妤回了礼:“这秋季唯有菊可赏,不知说是可喜还是可恶呢?”柳婕妤苦笑一下,转身朝着小路蹒跚而去。
“这人大体古怪些。”
“这人是柳婕妤,江南人士,本来是宫中掌管史籍的女官,后来被父皇瞧上了,她人本知道在后宫求存艰难,郁郁不得志,不知她心中怎么想的。”
“后宫求存艰难,西域也是如此。”伽罗域玉想到年少时,自己成为利器,扳倒伤害自己母亲的人,心中未免难过起来。
“咱们说些高兴事,你在宫外遇险的时候见过什么?”宋婳一脸的期待,想听听着外面的故事。二人便坐在湖边,说起来了。
“那红妆娘竟如此厉害,我虽知天恨阁是当今武林第一门派,也对他们的事情略有耳闻,但是父皇对那毒门门主,上官尚恩到是有几分不喜,相传有一次她竟然闯进朝堂了?”
“我师父还敢闯上朝堂?”
“什么?那竟是你师父?”
继而,在九公主宋婳一脸惊讶的表情下,伽罗域玉和盘托出。“可是,你不是被歹人抓住了吗?”
“那自然是之前的是。”伽罗域玉一开始说的高兴,不下心说漏了嘴,只好想办法圆会来。
“我虽是懂得琴棋书画,但是对这武林之事还是知之甚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想和你一样,有着大侠梦了;我倒是对这红妆娘憧憬的恨,到是想见上一见了。”
“好啊!你的母亲可是当朝皇后,她下一道懿旨,便可请红妆娘入宫了吗?”伽罗域玉一脸兴奋,这算作是自己的师姑,便是可以和她学上一招半式,自己便也可以成了大侠。
“妹妹可能有所不知,这天恨阁的人便是我母后,也不是轻易可以请的,他们必然是江湖之人。进后宫可能不妥,但是这红妆娘是个女子,这便是有几分可能的了。”
二人走出御花园,往皇后寝宫走去。柳婕妤看向旁边的宫女:“一会将这儿的菊花芽心采去,我要留着泡茶。”她顺势看向二人,微语道:生于皇室,自该匍匐。
四皇子宋珏看着手中的密信,烛光微弱的染满整个白宣,“西域王啊,西域王,你怎么不知道,这皇室的子女有几个是好拿捏的,打算用公主来牵制我,你这步棋,我已经算到你走错了。”就这样,昨天夜里西域王和王后的无趣的言论在这点烛火下化为灰烬了。
“我倒是听过这位奇女子。可是他们还是江湖之人。”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虽说此文讲得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意;可是儿臣看来,已有用人选材之风。我晓国现在即倡文又尚武,既如此,又为何不可。”靖公主附身于皇后膝下,崇顺娴熟。
“那却是这个道理,锦雀,那明日便将请入宫好了。”皇后脸上露出的慈母的笑意。
“没想到皇后竟然答应了。母后行事必须有利,如果此事该做,她是定然会顺从的。”九公主宋婳说。
逍遥王府,磐应跪在逍遥王面前:“王爷,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是怎么办才好?”
“本王自说过无事了,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了吗?重要的是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此事定然办妥。”
“那便好,我们本来就没有将四皇子算入计划之中,谁想到这野心竟不慎与我,如此看来,这宋珏也是个麻烦事,竟是不必他哥哥宋璞少半分。”逍遥王广袖轻抚空中萦绕的茶香雾霭,转而又说道:“和西域王的关系定然也是双向的,就看我们要怎么办了。”
“对了,王爷;据可靠消息称:安然郡主将于近些日子回京。”磐应抬起头,默默地看着小妖王的表情。
“回京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说谁?安然,她不是在恩诺子的香坊呆的定好的吗?这么才一年她就回来了?”逍遥王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像是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垂头丧气。
“她怎么会回来呢?”
“郡主说了,表哥交代给她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这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呢。”
“有信叫据说!这分明实锤了吧!”逍遥王一把将信从磐应手中抢了过来;“这回完了,这丫头为何如此聪慧,却是比婳儿还机敏几分,这下好了,竟花了半年时间败了恩诺子的大徒弟,我觉得咱们应该回逍遥,这样的话,我才能难逃一死。”
“王爷,这可使不得!”磐应说道。
“我当然知道了,可是必定的有人可以降服她才可以,对了,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只不过我这还未与她和缓。磐应去备份礼品来,我要去见一个人。”
“见谁?”
“去天恨阁,找人!”逍遥王挥了挥袖子,便出了门了。
后宫斗香(二)
逍遥王后面有人抬着一大箱东西跟着,他今天一身黑衣,也像是江湖人的身份,可是衣服仍旧显得贵胄,不似常人。
逍遥王要一脚踏入天恨阁,可是门口的持刀守卫立马将其拦住:“什么人,这天恨阁可不是随意进出的。”
逍遥王斜眼瞟了一眼,旁边的磐应道:“你看清楚了,这是逍遥王殿下,要是来找红门主的。”士兵立马躬身施礼:“不知是逍遥王殿下,有失远迎。只不过我们红门主刚刚出去......这。”
“刚刚出去?”
“对,刚刚有嬷嬷来传旨,说是皇后要传我们红门主入宫的,这其余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
“这箱子便抬进去给你们红门主留下吧!本王不愿意往回搬东西。”
逍遥王说完便回身上了马车:“去皇宫!”
“姐姐,你说这红妆娘真的会来吗?”伽罗域玉满脸期待的望着九公主宋婳;“定然是会来的,母后今日要作陪西域王的内室,你母妃应该也在其中,母后特意准许我们可以不用前去。在这翠芳园等着红妆娘来就好了,听母妃说还要让红门主来宫里给王公的女儿们讲学呢!”
二人欢声欢语地说着,在翠芳湖旁边的草地上放起了风筝,伽罗域玉便瞧见那远处来了一只顶长的队伍,队伍前面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格外亮眼;一个美女扶着自己的发髻,后面的侍女也是一并身着黄服,那女子是美的,但是却走起路来霸道些,伽罗域玉一愣神,竟是将自己手中的风筝脱了线,“哎呀!”一声后边去赶,谁知道那风筝往那黄衣女子旁飞去,宋婳刚叫着小心,这伽罗域玉脚底下一打滑,便直直的想队伍迎面撞了过去,那黄衣女子正在摆弄自己头上的黄石簪子,却一下子受力跌倒了,头上的黄石簪子一下子飞了出去,掉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对不起!”伽罗域玉连忙说道。
“你是哪个宫里面的丫头,这么不小心是干什么?”那黄衣女子看到自己的心爱之物摔碎了,竟然大怒起来。“呀!我特地寻来的黄石簪子,你不要命了!阿苑,给我掌嘴!”旁边的侍女刚要打,伽罗域玉起身后怒目相斥:“你凭什么打我?”
“你一个丫头我打你竟然还不成了!”那黄衣女子正要打这伽罗域玉,域玉还手后二人动起手来,远处的公主宋婳连忙赶来,她刚想说快住手,这二人齐齐掉进了水里。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红衣闪过,脚尖点水倒是扶住了二人。
“呀,吓死我了!”那黄衣女子顺势瘫倒在地上,那闪来的红衣却是可以艳压群芳,眉中一点朱砂痣,却正好就是红妆娘。
九公主宋婳连忙跑来:“域玉,你没事吧!安然郡主,你们这是怎么了?”
原来这跋扈的黄衣女子就正是安然郡主,安然郡主是皇后的侄女,和靖公主一样生得貌美,只不过事事争强好胜,比起宋婳来却是更为嚣张,但是可是她天资异常,什么都一学就会,也是深的皇后喜爱,曾经在国宴上一曲奔月曲在全国上下都攒足了名号。喜欢她的京城众公子数不胜数,却是比九公主还多;可是她却仅仅单相思年幼时寄养在皇后膝下的五皇子逍遥王。
“这丫头竟然是与你如此亲热的,莫非是公主的新朋友?”
“安然姐姐,你说什么呢,这丫头可是西域王的小女儿伽罗公主。”宋婳回首对谢安然道。
“谢谢师姑相助,否则域玉我就怕是要被这恶人推在水中了。”伽罗域玉看向红妆娘,却回头给了这安然郡主一个白脸。
“原来这位姐姐便是天恨阁有名的侠女红妆娘门主,婳儿见过姐姐。”
红妆娘一看,里面行礼道:“草民怎么受到了公主如此之称,叫我红妆娘便可以了。”
安然听到这人都朝着红妆娘看去了,这心里打算发给伽罗域玉的火此时竟然都转移到了红妆娘身上。“你一个江湖人士,跑到皇宫里干什么?”谢安然仰起脖子,嗔怪道。
“江湖人士进宫也是皇后准许,这逍遥王殿下和翰阳王殿下都并非全处于朝堂之上,他们不也是江湖之人?”红妆娘言辞咄咄。
“你......逍遥王岂是你可以说的,我裕哥哥是大丈夫,真英雄。”
裕哥哥?红妆娘听起来有点犯怄,“安然姐姐,你误会了,红门主乃是天恨阁的一代门主,也是行侠仗义的大英雄,是母后宣她进宫来的。”
今天红妆娘本来是在天恨阁训练本门刺客,这却接到了嬷嬷传的皇后的口谕,一开始不知道怎么会招惹皇后,还以为前一阵子在大将军府不知弄得什么事情,后来一想多半是这域玉公主的事情。她让璐儿照看好上官尚恩带的那个明儿,便随嬷嬷进宫去了,她在宫中走着正思虑这那上官尚恩给自己又留下了麻烦,心中就不开心,看到有人落水连忙飞身营救。却被这黄衣女子呛了几句,自然倒是呛回去罢了。
这安然郡主也不知道今天撞得竟然是西域公主伽罗域玉,她的确知晓这西域和中原和亲之事,可是谁知道这冒失的丫头就是西域小公主?可是还是她跑过来所以撞碎的自己簪子。“就算你是西域公主,可是你也不能把我的簪子撞坏。”
“可是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大不了,我赔给你好了。”伽罗域玉说道。
“我这个簪子可是独一无二的,你要赔我,定然是要配给我一个连花纹都一模一样的。”安然郡主这句话却显得有些偏激了。
“既然你寻这世间的独一无二之物,我这有一件宝贝叫做香花露,取百花之香,香气久久不散,可是我自己熬煮出得独特香料,也算是独一无二,赔给你如何?”
“这区区的香花露还敢拿出来炫耀,阿苑。”只见安然郡主身边的婢女也拿出来了一个小盒子。
后宫斗香(三)
“此物名为泽香花,是手工制成的纸花,而且永不腐朽,是香道永生花中的翘楚,我连这种东西都可以做的出来,我难道还在意你这香花露吗?我可是师承香道大师恩诺子。”安然郡主十分傲慢。
“你......”
他们几个人并不知道,逍遥王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翩翩然的站在这远处的小桥上,看着这一切:“安然还是如此,着实太为嚣张了。”但是他却没有有什么担忧,却是唇间抿起一弯月。
靖公主发现这事正是要不好办,刚要说话;红妆娘却在旁边说:“既然安然郡主会香道,这域玉公主也会香道,不如以香道对香道,这样如何?”
“还敢跟我比,我可是赢了恩诺殿除了首徒以外所有人的。”
“那可不一定,我也是师承江湖上有名的毒童子上官尚恩!”其实红妆娘说完就后悔了,这丫头根本就没有在尚恩学习过香与毒,自己其实又犯错了,这要是真输了还不是丢天恨阁的面子,恩诺子可是白毒大师,专修香道。这下子,自己可是要真的丢面子了。
可是看着伽罗域玉一脸镇定自若,红妆娘也不好说什么,可是那九公主看到这不面对这西域小公主另眼相看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便是晚一会儿给娘娘请安。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九公主宋婳差人将抬上两香案,东西都准备了齐全。“好了,怎么比?”安然郡主一脸骄傲,撇脸道。
“就双方互相出题,说出对方的香中含有那些材料;直到对方输了为止。”红妆娘站在一旁说道。
只见二人互相忙乎起来,将随身携带的香粉瓶或者盒子拆开来,将底粉放入香炉内,用工具将其压平,继而放上模具,将香料粉填补入模具的空隙中,压平之后,轻轻移开模具。“我先来。”说着,安然郡主手中点燃了那个铜香炉里的香,盖上盖子,烟雾慢慢升起点燃出无数的白色烟霾,旁边的侍女轻轻扇去,这香味便肆意萦绕了。
“这里面有沉香、玲珑花,白芷,檀香木还有龙涎香。”伽罗域玉也不甘示弱。结果这一开始,两个人互相比了有一个时辰,愣是没有分出来胜负。
“这回该我了!”伽罗域玉微微一笑,这次她燃起的香料净白如雪,腾起的也是静谧的香甜。
“这里有珍珠,玉兰花,水仙,还有雪莲花。”
“不对!哈哈哈,安然郡主,你这要输了!”
“不可能,你别以为你加入了你们西域的花材我闻不出来。那你说这里面还是有什么?”
“那就是沙漠玫瑰花凝结的,难道西域只有天山雪莲不成?沙漠玫瑰花内服治反胃、痢疾、脱肛、吐血、下血、痄腮、白带过多等,外敷可治疗疮疖肿。怎么样,你输了吧?”
“没想到沙漠玫瑰竟然也有药用,我曾在典籍中看到过沙漠玫瑰的传说,说是相传沙漠里,有一种生长了千万年的石头。这种石头却是植物的种子,它们天生成对开花后根茎相连,花如玫瑰般艳丽;如果其中一株死亡,另一株也不再开花,并且慢慢枯萎……无数年后它们的躯体与沙子结晶成一种奇特的花朵,没有生命但永不调谢,成为象征恒久爱情的‘沙漠玫瑰’。”九公主宋婳在旁边说道。
“这有什么厉害的,这本是你们西域的花材,本郡主不知道也是正常,可是你这属于作弊。”安然郡主十分不开心,顺势掀翻了香炉。刚要破口大骂,却看到旁边迎来的一个碧色的身影,她一瞬间喜笑颜开:“裕哥哥!”安然郡主叫得亲切,赶忙迎了上去。
众人一看,竟然是逍遥王宋裕,红妆娘一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不好走开,知道心心里想着他怎么会来。
“裕哥哥你竟然来了,安然已经完成了哥哥交代的任务,不知道裕哥哥什么时候会......”谢安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羞红了脸。
“会怎么?”
“你该当知道怎么啊?”
“安然,你别闹,我此次来可是来找红妆娘红门主的。”
“你找她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相尚,九妹,我先借用一下你们请来的客人可好?”逍遥王微微一眨眼,对宋婳说道。
“那自然是没事。”
逍遥王径直向红妆娘走去,红妆娘却愣住了。“裕哥哥找她做什么?”这安然郡主明显是吃了醋,一甩身子,便扭身走了。
皇城外的卿向楼的密室里,闫巧巧帮谢峰擦着脸,望着昏迷不醒的他,继而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巧儿姑娘,有客官点了你的曲子。”门外有声音叫到。
“我这就来。”
逍遥王正在恳求红妆娘宽恕自己,并说明那‘孔雀翎’已经不见了。“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谁搞的鬼,半株觉得不够,便把整株都带走?”
“你怎么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呢?我的意思就是那花就和我没关系。”、
“如此至邪之物,怎么可能不是你。”
“我都和你说了当时我是要毁了它,你怎么不信呢?我刚才还去天恨阁找你赔罪来着?”
“天恨阁,原来叫我来的不是皇后,而是你,我说我怎么不直接去皇后寝殿,原来是你搞的鬼,我倒是忘记了,你原来也是皇后殿下带大的,否则怎么会和安然郡主相识?”
“不是,我......哦,莫非红门主吃醋了?”
“吃醋,吃谁的醋,你休得妄语!”
“那你提安然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
“我走了。”红妆娘转身就要走。逍遥王一把抓住:“我确是有事找你。”
“那就快说!”
“这域玉公主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怎么办?又不是我和亲,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真不知道吗?这公主便是宋珏和西域连绵的工具,但是现在公主拒绝和皇子和亲,而是打算弄一个比武招亲,这样的话便是可以破坏他们的计划。”
“难道你是想破坏他们的因缘?你这种事情都要做?配得上正人君子四个字?”红妆娘一脸嫌弃。
内宫深怨(一)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你们天恨阁却是有为令伽罗公主喜欢的人儿。”
“比武招亲和天恨阁有什么关系?”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你们天恨阁不是有些是王公贵族家的子孙跑到天恨阁学武吗?我昨个向九公主打听,说是这个西域小公主却是看上你们天恨阁的一个人了?”
“谁啊?你别告诉我是尚恩?”红妆娘说道。
“不是尚恩,但的确是这毒门之人?”
“毒门之人?”红妆娘思来想去,突然恍然大悟道:“你可别告诉我是左叶。”
“对,可就是他。他不是上官尚恩的首徒吗?”
“你的这个意思就是说,这样的话咱们也相应的和西域攀谈上了关系,算是摆了这翰阳王一道。”
这回二人倒是说的哈哈大笑了,红妆娘去见了皇后,却又领了个在后宫讲武的旨意,请王公大臣的女儿都来参学,顺便女眷也统一进宫,皇后娘娘借着这个档口,其实是为了比武招亲做准备,这皇上在朝堂之上,有些事情是不好说的,但是也需要她帮忙把这些家眷抚平了才是,也算是一件双雕了。
皇后设晚宴,邀女眷同享,实际上是为了伽罗域玉选婿做准备,这酒喝到了兴致,安然郡主却来到中央,“皇后娘娘,今日西域王后王妃都在此,亦有各位王公大臣的内室;安然想跳舞助兴。”虽说这安然郡主是对着皇后说的,可是得到皇后首肯后却往红妆娘和伽罗域玉这面看向,怕是这安然郡主因为逍遥王之事吃了醋,在这里挽留自尊心了。
安然换了一身碧色的长裙,手中持着近一米长的丝带;伴随着筝声响起,安然郡主翩翩起舞,丝带随着人慢慢翻转,萦绕出美人的手笔。在坐席上的女眷窃语道:“不愧是安然郡主,着实美艳动人,要是谁娶上了这媳妇,便是积了祖德的。”
安然郡主一舞落罢,赢得满堂喝彩。
“姐姐倒是觉得这女子颇为美艳的。”申媚儿在后面和红妆娘说道。
“我并不在意美艳的,只不过现在是你对我方才与你说的事情作何感想。”红妆娘拂去额头上零落的碎发。
“此事我必得的知会上面的人才好。”
“妹妹也是藏得紧,倒不说清楚上面的人是谁!你说我要是同这四王爷撞上了,这便是不太好吧!”
“姐姐打俏得紧,自然已经心中大体有了数,早已知道我归谁管了。”申媚儿端起酒杯,“这葡萄酒着实甘甜了。”
伽罗域玉坐在九公主宋婳旁边,正要站起身来,九公主刚要阻拦:“没事,我也要请一舞罢了。”九公主松开拽着的衣角,伽罗域玉走到中间,分别向皇后和王后行礼,然后她望向自己的母妃,宁贵妃一点头。
“既然朝堂之上都有来而不往非礼也的道理,那么域玉也愿意献舞一只,为大家助兴。”
“既然西域公主愿意赏脸,那么自然是极好的。”皇后道。
伽罗域玉松开袖口,取下腰间的银铃系于额头,一旁的侍女拍起了胡笳,伽罗域玉手臂舒展,一舞便荡开了。
手中花开并蒂,舞姿撩人,在座的各位大多数是中原之人,惊艳于西方舞姿的曼妙。伽罗域玉扶地而起,在空中停留一刹那。如仙娥下落,飘忽动人。身上的香气,引得百转飘落,蝶飞蜂鸣。伽罗域玉手中举于头顶,开始在舞池中央旋转,眼花缭乱。
一舞落罢,台下掌声惊奇,皇后起身赞好。“没想到伽罗公主的舞姿竟然如此卓绝,赏。”
台下的安然郡主气的脸色铁青,心中虽然十分不爽,但是仍旧不敢出大气。
一旁的宫女端来一盒首饰走向伽罗域玉的坐席位子,突然那宫女掏出一把匕首,猛的刺向伽罗域玉,可是速度太快,在后面的红妆娘和申媚儿竟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伽罗域玉身旁的九公主宋婳急忙推开她,可是那宫女的匕首直挺挺的刺到了九公主宋婳的左肩上,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申媚儿和红妆娘同时出手,侍卫将这里围住,整个大殿乱成一团,尖叫肆意。
正当红妆娘和申媚儿联手把这女子制服的时候,突然门口的侍卫好似收到了强大的冲击力,被掀翻了。
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闯了进来,手中持一把玄铁剑,面露凶光,此人来者不善,怕是武功高强不好惹。
侍卫将女子围住,可是她突然力量增长了无数倍,手中的剑挥斩之后卸下了那些侍卫的头颅,场面一度血腥。
那黑衣女子飞身而起,一剑腾空,直逼凤座上的皇后,红妆娘见事不好,转身飞起,手中拔下头上的银簪,闪身多开那剑锋,打算用手中的簪子击中她的面门。进宫廷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红妆娘只好用手中的簪子,前去抵挡。申媚儿从一个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侍卫手中拔出剑来,从身后袭去,可是那黑衣女子定是感到了身后的杀气,剑走偏锋,瞬间回身,两剑相撞,发出了瘆人的摩擦声。
这三人便在一瞬间战在一处,众女眷们下的不敢动弹,而九公主宋婳的肩膀上还仍然在留着血,伽罗域玉急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瓶,“婳姐姐,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九公主宋婳脸色发青,嘴唇苍白,是失血过多所致。虽然皇后也担心女儿,可是耐于此事,也得无法行动自如。
红妆娘失去了手中的赤红刃,近身搏斗,的确吃力了些许,可是她在心中想着,这人是谁,自己和申媚儿两人才可以和她制衡,这武功定是在自己之上了可是她是邪道还是正道?自己对排行榜倒是心中有数,只不过,当真是有自己没见过的,看这个姑娘的眉眼,和自己的年岁应该相差无几,可是她竟有本事来皇宫内行刺皇后,到底是和其有过节的,莫非这是江湖隐世之人?
突然这姑娘眉头一皱,手中的剑翻转,便向着红妆娘命门刺去。
内宫深怨(二)
申媚儿被那蒙面女子剑挑开,申媚儿手中的刀飞了出去,掉到地上发出了踉跄的声响。申媚儿便退到一旁,看红妆娘该如何应付了。
只见红妆娘手中呈手刀状,右手握着的银簪子飞出去击中了玄铁剑,那蒙面女子需要闪开那银簪,在这一刹那间,簪子钉在玄铁剑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大殿之内,杯倒酒倾;红妆娘使出师父传授给自己的绝技夹竹绝,手持横状,向着黑衣女子的颈骨便怼了过去,可是红妆娘看到那蒙面女子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腾现了一股子猩红色的真气,两手相交,竟拼起来了内力,红妆娘清楚地看见了那女子手背上如同羽毛一样的血腥印记。
可是她就是这么一霎那不注意,那蒙面女子的玄铁剑,突然划来,红妆娘躲闪不及自己右臂的鲜血点缀了自己的红衣。
大殿外官兵赶来,蒙面女子见事不好,一剑斩下了那看守宫女的侍卫的头颅,将那宫女抱起,却被官兵围了上来,那女子的神色又变化了,目光比刚才更为狰狞,眉头紧皱,一瞬间,好似在血雾之中,随着数声惨叫之后。
地面上躺满了死伤的侍卫,而那名黑衣女子带着那位行刺的宫女消失不见了。当后宫禁卫统领等人赶来时,是该处理残局的了。
蒙面女子来到了卿向楼,闪身出去,摘下了蒙面的面罩,闫巧巧的憔悴的面庞显露了出来;“我已经炼化了孔雀翎,竟然仅仅和她可以打个平手。”
“没关系,就算你没杀了皇后,但是烟儿伤了他的女儿,也无可厚非,你们已经尽力了。”季玉玉冷淡的声音突然着现,失去了千娇百媚,语气冰冷,防不胜防。
皇帝大怒:“怎么回事,那贼人为什么找不见,竟然跑到皇宫来,你们连一个皇宫都守不住,要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的!”
“皇帝息怒,这也许是江湖中人所致!”
“江湖中人,你这倒提醒朕了!这皇后等众人遇难的时候,还是那天恨阁的红妆娘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否则的话,这怕是朕的妻女都死光了吧?”
红妆娘在自己的屋子中擦着伤药,她想不通这为什么那女子的武功真气在一瞬间便不一样了,且那柄玄铁剑极沉,怕是一般练武的女子是不会使用的。突然她听到了旁边的过道里有脚步声:“谁?”
红妆娘转身间将外套穿起,手中的簪子飞出去,射破了窗户纸。门缓缓推开:“呔!”红妆娘的一拳正好被逍遥王的手包住,逍遥王左手粘着簪子:“你是要谋杀本王?”
红妆娘刚才的一下子正好牵动了身上的伤,她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当然表情也不好看。“你怎么了,触到你伤口了!”
红妆娘推开逍遥王:“王爷,随意进女子的寝宫本不是君子所为?”
“唉,我这不是来瞧你吗?好心当成驴肝肺。谁知道你正在上药?用不用我去叫人请个医女过来?”
“我这小伤无妨,你这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要告诉你,那女子在一瞬间突然真气飞增,我看到她的手腕上有着羽毛的图案,你说会不会是孔雀谷人所为?”
“羽毛的图案?可是孔雀谷没有什么可以和你的武功相抗衡的人啊?莫非是她使用了那株被盗取的孔雀翎?继而手腕上衍生出了孔雀羽毛的纹理。”
“这......”
“你和她战了十几个回合,有没有看出她用了什么门派的武功。”
“她的招数怪异,我压根就看不清套路。”
“这就怪了,听说她是冲着皇后去的。”
“可是一开始的宫女该是和她一伙的,一开始却是往伽罗域玉上去的。”
“那这样看来那便是为了挑拨西域和晓国之间的关系了,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王爷没什么是那便走吧!”
“红门主这么不欢迎本王?那本王走了便是,我真的走了,我真的走了?”
“慢走不送。”红妆娘这句话没说完,突然听见:“啊!救命呀!”的女子大叫,红妆娘和逍遥王互相对视一眼,从二楼的小窗处便一跃纵身跳下。尖叫的女子吓趴在地上,她指着红妆娘说道:“定是你将他们杀死的。”
闫巧巧吓得抖作一团指着前面屋子里面的一具尸体,闫巧巧的丫头阿茗怕是已经晕倒在地上了,里面有具尸体已经血摊开来了。
这个地方是皇宫较偏僻处,曾经是三皇子的母妃燕妃娘娘看戏的旧戏阁,平常就少有人走动,就此荒废了;将红妆娘安排在此也是为了僻静,可是不知道这闫巧巧好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继而是红妆娘、闫巧巧和逍遥王都站在了这皇后面前了;“你说人是红妆娘杀得?”
“那个,当时只有红妆娘住在这里,那不是她是谁?”
“母后,请容儿臣说一句话。”
“讲。”
“出事的时候,我正在红门主的屋内。”
“裕哥哥,你在这个女人的屋子里面做什么?”安然郡主不高兴道。
“裕儿,你为何会在红门主的屋内?”皇后也觉得疑惑。
红妆娘刚想前去解释,可是被逍遥王拦住:“回母后。”逍遥王躬身施礼道:“我和红门主早在这之前就是江湖上的朋友了,自从我出了逍遥阁的门便识得了红门主,今日一见,着实是探望红门主的伤势,叙旧罢了。”
“可是姑姑......”
“好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要胡闹了,你不能因为阿茗这个丫头昏倒就诬陷别人。”红门主,让你见笑了,这后宫竟然如此不太平。我定会查清楚缘由。”
“皇后,侍女阿苑醒了。”
侍女阿苑一进门,就冲到了安然郡主面前:“小姐,有死人,实在是吓死我了。”
“你还不将这来龙去脉给本宫讲明白了?”皇后走下座位,站在阿苑身后,安然郡主捧了起来了阿苑的脸,整整地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
内宫深怨(三)
“今日晚上郡主说自己心里闷,非要出去转转,我还怕郡主冷着,特地给郡主披了一个厚大衣。我们也不知道为何就走到了那阴森的地方去了,我记得平日里那里是无人的,可是却有烛火萦绕,突然那便发生了叫声,我们二人便冲忙赶去,我便叫公主离远些,我一开门便是一具死尸横躺在门口,骤然间,身后有阴风略过,我还觉得身后有人闪过,奴婢没用,一下子就昏过去了。就是这样了。”阿苑低头说道。
“那说明裳贵人在之前便已经死了,仵作验了尸体,也的确如此。”
死者是裳贵人,裳贵人原本是曾经得过盛宠的贵人,出身司公局的绣房;而后大概皇帝厌弃了,便不再接见了,落得个如此的境地。听裳贵人房中的近身宫女说裳贵人要出去走走,不许人随侍,因为不得皇上宠爱,自然在宫中这种势力的地方不受待见,便是奴才们都踩到了主子们的头上。
因为有逍遥王作证,这红门主便免去了这次的灾祸;她自己心中也知道,此事必定和这安然郡主脱不了干系,就算她不是嫁祸之人,也是别有用心。红妆娘恳请皇后让自己明日讲学之后便离开这种地方,她说:“我是个武林中人,也是个刺客,虽说天恨阁和皇室牵连,为皇帝办事;但是我也是个杀手,但是这皇宫之处并非是我的天地,皇宫的危险与江湖不同。”
逍遥王一直都在思索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今天不仅有刺客入侵,也有贵人身亡;他便是不信,叫磐应拿来自己的夜行衣,却是打算回去一趟。
安然郡主和奴婢阿苑回了自己的寝殿;“郡主,刚才吓死我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你小声点,这事本来就和你我没有关系,只不过是咱们正好撞到而已了,咱们本来是要去捉弄这红妆娘的,谁知道这里面出了个死人!幸亏你机灵,看懂了我的眼神;要是刚才真的诬陷她,倒是你就完了!”
“我当时看到逍遥王殿下在哪里,便知道事情不对,小姐你又瞪了我一眼,我便是不敢把咱们胡编乱造的说出去了。”
“你说也真的是,我的裕哥哥为什么去找那个狐狸精,真的是气死我了;要不是他在那里,咱们利用这发现的死人,也可以诬告她一把,姑姑竟然对她那么信服,真的生气。”安然郡主生气的把手帕掷到地上,又心疼的捡起来,“这可是裕哥哥数年前送我的,你看看他现在,被那个该死的泼妇迷成这个样子!”
原来,这安然郡主的确是这次命案的第一位目击者,只不过她们主仆倆一开始是要去戏弄红妆娘,结果正好听到声音,看到了死尸;安然郡主本来想灵机一动诬告红妆娘,可是由于逍遥王作证,此事只好作罢;幸亏奴婢阿苑懂得自己主子的心思,否则一开始安然郡主算计好的口供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先暂且放下这裳贵人之死不提,当夜逍遥王亦觉得此事蹊跷,虽然这宫中司正已然处理了这事情,皇上加封裳贵人之后下葬;可是他总觉得这是冲着红妆娘去的,他怕是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对这姑娘上起心来了。
他换上一身灰色的衣服,于自己的寝阁落下,飘忽到那血腥之地,他进入屋中,他点燃半支烛火,里面已经满是灰尘了,物件破碎老旧陈腐;这原来燕妃娘娘喜欢的戏院着实荒废了;自己年少时还未曾出宫时,便因为燕妃受宠,三皇子在当时辱骂自己,他仍旧记得,在皇宫中被唾弃,着实是可怜的。
看来此地再无人会来了;他四周环顾,却尖眼的发现地上掉下了的一个荷包。“怕是发现了什么了吧?”他轻轻走出门去,带走了刮在木门的开裂缝隙中的一缕澄黄色的穗子;轻功着身,踏空而去。
“王爷,你跑到哪里去了?可是把我急坏了。”磐应一看王爷回来了,急忙上前相迎。
“有什么着急的?你我武功差不多,我在宫中,能有什么事儿。”
“昨天来的蒙面女子很是厉害。”
“嘘!”逍遥王将手中点住自己的嘴唇:“先看看这个?”
“荷包还有这个穗子?”
“这是从裳贵人死去的地方找到的。”
“这个荷包怕是新的,还有这个穗子,像是内宫侍卫的腰牌上的穗子。我们暗卫是黑色的,澄黄色的怕是大内侍卫了。”
“查清楚,我看看这次我可以抓到谁的把柄。”逍遥王眼角溢出来了些许杀意。
这时的西域的宁贵妃住处:“姑娘,你确实不逃了吗?你这比武招亲会是有事的,这样虽扩大了选择权,但是为娘还是觉得危险。”
“其实,母妃;我其实是有喜欢的人了!”
“是吗?他是哪家的公子?”
“是天恨阁的左公子,他父亲是皇宫医馆,也是在毒门门下。”
宁贵妃满脸流泪,“我儿已经长大了,我年幼时为了你,咱们在西域皇室也是步履维艰。可是,你怎么能知道他是在这场比武中夺魁。”
“娘亲,你这事便不用着急了,我其实已经早于红门主和申媚儿将军商议好了,他们会帮我的。”伽罗域玉双手拭干了母妃脸上的泪水。
第二日上午,红妆娘在内宫之处宣讲,讲武道之博学,其实伽罗域玉并非真实找红妆娘入宫,而是希望红门主帮忙给左叶带话,以希望红门主帮扶此事。看来伽罗域玉已经盘算好了,可是红妆娘对这伽罗域玉和左叶的事情的确有些意外,如果嫁给皇子王爷和嫁给这左叶可是天壤之别的关系。
红妆娘着急出宫一是方面是想出去和九枭首禀明情况,另一方面是实在是受不了这宫廷的繁杂,在宫外杀了坏人没有事,如果在宫内随时杀了人可真的摊上事了。前一阵子想进宫打探情报,这下好了,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在跻身宫廷了。
内宫深怨(四)
红妆娘传习王公大臣的女儿武道之妙义。手中木剑轻舞,告诉众人,武为心者;女子习武在前朝后期的十二名花之人后,女子习武开始走向大成。偏剑翻转,花剑闪落。
安然郡主默默前来,一脸媚态:“这是什么玩意,在这儿卖弄。”
伽罗域玉转过头来,讽刺道:“安然郡主好兴致,来这里也卖弄呢?我看你还是别来,你要是一一出现,就准儿没什么好事。”
“你!”
“你什么你,今天可不是让我的胳膊出血。”伽罗域玉傲娇地转过头去。留着安然郡主一个人在那里满脸怒意。
可是突然碧衣闪动,无数流光翻转;一只白剑飞来,素剑一弯,被木剑闪过;红妆娘忙拿手中的木剑抵挡,后退几步。逍遥王微笑脸,看着红妆娘:“红门主好剑术,本以为你善于用刀,可这剑法也果真鲜活。”
“彼此彼此吧!”红妆娘进前一步,手中的剑刺向逍遥王的前胸,逍遥王宋裕连忙闪身;一个翻转便跳到了红妆娘背后,红妆娘闪身转手,直接敲中了这红妆娘的剑尖。逍遥王手中的剑偏转而来。这是闪动的片段,这几步之间闪动成为刹那的瞬间。在台下与掌声喝彩之间的连贯是安然的愤怒神情。
“逍遥王殿下到!”有太监通传道。
这里是燕妃的寝殿,她正在窗前吃着葡萄,撕掉葡萄皮,如同对着东西行刑一般;她笑了,却倦怠。“他为什么来了?”
“你们先下去,叫他进来。”燕妃想着,莫不是记得自己年少时候的愁苦,难道?
“娘娘进来可好?三哥这阵子怕是不太消停吧?”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众人皆知你和我并不友好,怎么?来陷害我呢?”
“哪能呢?虽然和娘娘关系不好,可不至于下死手。”
“那是为什么?你和翰阳王殿下最近关系好的很?便是自己又抢了我儿子的功劳,要是邀功请赏也应该在你父皇面前而已。”
“娘娘怕是颇为健忘,怕这是忘记了前日的事情了吧?还有,我和四皇子的关系好不好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燕妃娘娘突然惊觉起来:“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我看燕妃娘娘多有些健忘了吧!您和我之间的事情,我一件件都记得呢!”逍遥王走向进前,眼神狠毒,完全不是曾经的美颜男子,是换了一副表情,便是换了一个人的样子。“我提醒提醒您?”
“你曾经因为我吃了您宫宫女采给三皇子的一颗叶桔给了我一巴掌,后来因为厌恶我,不想让我成为皇后对付你的武器,便是给我下了毒;后来我出宫也是你的杰作,本来是要效仿四哥的,可是你不知道这事吧?逍遥派的我师和我娘是好友。”
“最主要的是。”逍遥王宋裕淡淡地看了燕妃。
“你要怎么的,提这些陈年旧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不信,这些事情完全没有脏了我的血。你要怎么的......”她都颤抖的不敢说话了。
“你怕是要赖账了?赖账也是好的,我受的苦,我自己知道,你伤我一寸,我要你家亡!”逍遥王眼中喷出了火。
“你要怎么的,你要伤了我的孩儿,你谋害皇子?”
“可是我也是皇子!再说了,你的家人不止三皇子一个吧?”逍遥王又进一步。
“你知道了?你......”她拔下了头上的金簪,眼疾手快却要扎在自己的脖子上。逍遥王将手攥上去,那金簪扎在了逍遥王的手指上,鲜血涌动出来了。“你......”燕妃娘娘看到血,“你......”
“你怕是没想到预料在我这步吧?”逍遥王看着鲜血的指尖流下,“那金簪也粘上了血。”
“这个招数我小时候的时候看见你陷害过二皇子,以至于他那一段时间都不得盛宠,你拿着这三皇子的命数栽赃到二皇子头上,不知道惠贵妃娘娘听说此事会怎么办呢?”
“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别急啊!”逍遥王看着手上的血流淌着:“我还没说道正题呢?”
“你看看这个!”逍遥王用鲜血取出了藏在怀中的荷包,手上的鲜血流了上去,这荷包正是给磐应调查的那个。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你在现场?”
“我在楼上!”
磐应调查的速度还是快的,便是直接收上来了这侍卫鹰牌的,便是发现了昭阳大殿的侍卫赵世宸的穗子上少了一段。那荷包是什么?上面的绣线是碧水线,磐应顺着这线丝就已然查到了燕妃娘娘。
这赵世宸是个油嘴滑舌的小年轻,年纪是小的,便是有个年轻的肉体,这皇帝老了,这燕妃倒是什么事儿做的腌臜。这赵士拓竟然有邪心,但是也不胜酒力,喝了这杯便醉嘞!磐应套出了话,也是方便多。
逍遥王威胁燕妃说道:“你最好自己想想,到底是不是助我?你最好思虑一下,我若将此事说出去。否则?”逍遥王微微一笑。
“你要什么?”
“你不仅杀了裳贵人,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心中有着多少条血腥的人命?但是你可以杀的了那夜无意踌躇的裳贵人,但是你请不动碰我逍遥的人!
“你到底要什么?”她颤抖道。
“我杀了你都不足惜,可是我却不想在此时揭穿你,你最好看着你儿子收敛点,在这比武招亲中不要坏了事。然后,你也不要想着可以动我,你应该是知道的,你唯命是从是最好的打算。”
逍遥王用手紧紧攥住了荷包,转身走出了这华丽的屋子。
“宋裕,你等着,你小时候我就没杀了你,我定然是不会放过你。”
燕妃已然年老色衰,但毕竟也是一宫主位,自然是想养一个人,正好小白脸赵世宸被燕妃所养,要不他怎么可能成为昭阳大殿的侍卫副队长,那夜欢腾时,正好看到了被自己陷害失宠的裳贵人,却是无意忠贞撞见了自己和那小赵侍卫的鱼水之欢。
比武招亲(一)
燕妃娘娘手一推,将桌子上的翠玉茶壶茶盏一并推到地上,愤懑的说道:“我要先杀了他,便是死无对证了。”
“来人呐!将这收拾了去。”
三皇子进了屋:“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的,母亲这样子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朝堂之上,本来皇上以为这比武招亲之事会引得文武不满,可是这次确实出奇的不一样,文武百官皆为称赞,可是明眼人心里都知道,这是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机会,儿子如果封成了驸马是好,最重要的是自己在朝堂中的地位和身价;就算自己的儿子没有最后获得比武成功,但是怎么样也可以说是在这个场子上露出来了一手。万一被皇上瞧中了,自己的儿孙保证事业亨通。
秋夜时长细雨连绵,可是有时忽然转晴,但是气候渐凉,风雨潇潇出,几纷纷。长嗟雁鸣何时有,此季节,黄叶飘零人归家,人间应是长情。
宣告一出,这整个京城掀起了比武的浪潮,贵公子们都在练习武艺,就算是那些舞文弄墨的书生,也是会拿起判官笔打算自己速成点穴之道。天恨阁作为最大的武林门派,一时间门口络绎不绝,人来人往都是要拜师学艺的,甚至还有女子也来凑习武的风头。
红妆娘进入了这天恨阁副阁主九枭首的房间,九枭首仍旧是半遮面,这次确实将这头发梳了起来,簪上了一只铜色的星月簪,煞是好看。
“你倒是想着清闲,确实要我苦恼了!”九枭首对着红妆娘说道。
“众人皆没有见过这九枭首的真容,他常年戴着半面面具,天恨阁阁主几乎不出来,天恨阁的大小事宜都是这活阎王九枭首的事情,正道榜排行第三的九枭首,可是这天恨阁的金字招牌。”
九枭首将面具拆卸下来,这个事情是只有红妆娘和死侍门门主所知,也就是说这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九枭首将面具摘下:“你的意思是让他出来?”
九枭首放下面具,分明是一个英俊的少年,平日里那狰狞的面目使得自己显得年老些,可是他和杜悦娘一样年轻,但并不是练就了童子功的返老还童,而是因为自己体内有两个人,一个是江湖上的天恨阁副阁主九枭首,另外一个是已经被传言死去的紫金钊莫天坤。也就是说九枭首莫约是体内有两个人格的额,他和紫金钊莫天坤共用同一个身体,可是他们却是两个人罢了!
莫天坤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混蛋,后来被夜道人伤了一只眼睛,莫约九枭首的面具之下的眼睛是义眼,后来夜道人才知江湖上有名的仗义英雄九枭首莫约和那臭名昭著的混球紫金钊莫天坤是同一个人,因为紫金钊莫天坤是被通缉的,后来九枭首没有办法只好戴上了面具,他因为天恨阁阁主夜道人的帮助下,压制住了紫金钊莫天坤,可是也被封印了自己一半的功力了。
而红妆娘让九枭首帮忙实则是为了处理伽罗域玉的事情,可是九枭首不可以现世,可以现世的只有紫金钊莫天坤,他虽未坏人,可是却是众多女子倾慕的对象。
“你自己和她谈吧!”九枭首紧闭双眼。
当九枭首在此睁开眼睛的时候,红妆娘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九枭首已经变了,不是相貌,而是周身的气质:“小姑娘是挺好看的。”
“他把我放出来难道是以为这里有一个好看的小姑娘?他自己处理不过来了?”
“你是紫金钊莫天坤?”
“对呀?不然呢?这九枭首的品味太差劲了,这个衣服的面料怎么这么不舒服?”
“现在九枭首乃是天恨阁副阁主?我是他门下的刺客门主红妆娘。”
“你是红妆娘?我记得我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可是你知道他把我放出来,也许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是什么意思?九枭首可是可以压制住你的。”
“你想多了吧?他压制我的时候需要用一半功力,可是现在他把我放出来了,我可是需要好好的享用着这服身体。”
“他找你来是有事情的,否则怎么可以把你放出来。”
“有事情?有事情我就要给他办吗?本来我们俩的生活很正常,虽有两个灵魂,但是身体素质是相同的,可是,我如今昏迷沉睡了整整五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他一下子紧紧的抓住了红妆娘的领口:“他既没有向我表达歉意,他凭什么要我帮他?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够了,如果他要保持维持压制我的形态,只可以释放出一般的功力。”
“你不知道他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紫金钊莫天坤嘴角明显在抽搐着。
“你犯了滔天大罪,九枭首说你必须不得出现才可以。”
“对,我是犯了错,我好像记起来了;可是这不是他消弭我的借口,他不应该让我的灵魂也跟随着沉睡下去。”
“他当时控制不住你。”
“你看看这个!”红妆娘手中握着一块血玉,继续说道:“他听说这块玉可以温养人的魂魄,他便是自己天天放血。他和你本就是一体,你死他死,你亡他亡,而你为何要这么刻薄?只懂得自己享乐,忘记道义的为何?”
紫金钊莫天坤看着那块温润的玉,也能感受到其中玉的杀气,他知道这块玉是年幼时的自己送给体内的九枭首的礼物,这块玉名为嗜血,据说有温养灵魂的作用他年幼时告诉他:“万一有一天自己体内的我灰飞烟灭,也希望自己可以保留自己的念想。”紫金钊莫天坤看着他,想起来了往事,那个只可以依靠书信的年代。
“其实这件事情关乎于天恨阁,希望前辈祝我们一臂之力。”红妆娘呈上了一封信,紫金钊莫天坤说:“他还是老样子,我告诉他不封信会让人偷瞧见的。”紫金钊莫天坤展开这封信,泛黄的宣纸上却是五年前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