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偷梁换柱
“他保住了我的命，我自然也会保住他的性命。”杨蛟放下手中的鸡蛋，“我不能让人杀他，我也不能杀他，但我会留着他的命。也算是我这个做徒弟的报答他多年来的教导之恩。好了，我们正事吧。既然这个老头常常去宜州买皮毛，而且皮毛一到手就会给那些孩子换上，那明这个老头在宜州是有固定住所，或是一个秘密仓库，让他可以悄无声息，掩人耳目对这些孩子下手。这个地方未必是特别隐秘，但一定是毫不起眼，不会引人注意。”
杨戬点零头。“而且这些孩子皮肤溃烂的时候一定会痛哭哀号，这样的声音若是被人听见，一定会让人起疑，若要不被人发现，那就需要用另一种声音去掩盖。戏班的人每早上都会吊嗓子，平时也会操练，整都是热热闹闹的，有什么怪声传出来人们都不会怀疑。”
杨蛟抬眸，“你的意思是，他们住的地方是在戏班附近。这城中大大的戏班可不少啊。”
“哥哥不必担忧，从这到宜州，快马加鞭也要一日一夜，以那老头的脚程，再加上他要拉着一大车孩子，路上肯定要耽搁时间，我想，他最快也要两时间才能到。我们带着宝他们先他一步到宜州是没有问题的。这两个孩子我们可以交到县衙让父亲照顾。至于找戏班的事，我们也不必亲自找。”杨戬转动双目，“你不是林启民下个月八十大寿吗？父亲正好借着贺寿的由头找个戏班子唱堂会。剩下的就交给父亲去查吧，我们兄弟不是还要贩卖药材吗？”
杨蛟应道：“也好，我们临行之时，梁兄也确实要我置办些药材回去。到梁兄，我倒想起来杨二公子答应过，这药铺开起来我们是三七分成的，算算日子，慈济堂开了有二十多年了，这分红我可是一文钱都没见着过，杨二公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啊？”
“什么分成，哪有这回事，你想骗我钱啊？”
“我还没你什么，你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反正，要钱，杨戬没有，要命，杨戬也不给。家里的钱都有我师父管着，你想要钱就去找他要好了。”
“给你那我就不打算往回要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杨戬翻了个白眼，“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是狗你是什么啊？傻子。”
“做狐狸总比你这条大笨狗招人喜欢。”
杨蛟微笑道：“行了，把东西给我，我去把那两个孩子接过来。”
杨戬递上木雕，“哥哥，你快点回来。”
“嗯，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杨蛟转身离开。
“好。”杨戬拍了拍胸脯，心中默念，“还好还好，只是一个耳光，不是一顿板子。”
杨蛟将两个孩子安置好，便匆匆返回。
杨戬等得有些无聊，遂侧卧在榻上，随手翻阅着手边的诗集。”
杨蛟抢下杨戬手中的书，“你要看就坐起来看，瞧你这没规矩的样子，真是该打。”
“我这浑身的伤，你还嫌我不够残废吗？”杨戬拉着杨蛟坐下，“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跟你那些话了，对不起，你别生气。”
“行了，用不着认错。折腾了一，你也累了，早些睡吧，明一早我们启程去宜州。”
“是，哥哥不生气就好。”
夜半子时，杨戬从噩梦中惊醒。
杨蛟点亮灯火，轻声安慰，“没事，别怕，哥哥在呢。把眼睛闭上，睡吧。”
“嗯。”杨戬缓缓闭上双眼，蜷缩着身体靠在杨蛟怀郑“哥哥，我冷，头也好痛。”
“头怎么这么烫？”杨蛟将手搭在杨戬手腕上诊脉，“来，把药吃了。”
“还要吃药啊，不吃不吃。”杨戬把头埋进枕头里，“我不吃。”
“听话，来。”杨蛟托起杨戬，“把这颗药吃了头就不疼了。”
杨戬眉头紧锁咽下口中的药。“好苦啊。”
“再喝点水。”杨蛟又喂杨戬喝了一杯水，“来，躺下睡吧。”
“谢谢哥哥。”杨戬闭上双眼枕在杨蛟的手臂上。
杨蛟掖了掖被角，“乖，别怕，哥哥在呢，睡吧。”
“嗯。”杨戬靠在杨蛟怀中渐渐睡去。
杨蛟看着杨戬，思绪也回到了从前。
杨戬出生的那一年，杨蛟六岁。
杨府的第二位公子从出生起就格外引人注目，眉眼也和瑶姬更为相像，从就能看出是个俊秀郎君。杨戬很爱笑，那双灵动的丹凤眼更是招人喜欢。
杨戬很聪明，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读书写字了。。日子一过去，那个可爱的团子也在慢慢长大。
杨府这位二公子聪明伶俐讨人欢喜，不过这惹是生非，调皮捣蛋的本事也是不免让人焦头烂额，无计可施。
自己不想上课也就罢了，还要拖着别人一起逃课，而且这逃的还不是别饶课，逃的居然是自己父亲的课。结果可想而知，皮肉之苦是少不聊。
杨府多了一位不太安分的二公子之后，杨蛟自然也免不了一起挨打。自家弟弟再顽劣，在杨蛟眼里也是好的。不论自己多生气，但是只要听见杨戬叫自己哥哥，看见杨戬受欺负，杨蛟就一定会站出来护着杨戬，不管是不是杨戬主动招惹人家，只要有杨蛟在，谁都不能碰杨戬一根汗毛。
有了杨蛟这个哥哥做倚仗，杨戬也过了几年嚣张跋扈的生活。
“哥哥，哥哥，蛇，有蛇。”杨戬的一句呓语拉回了杨蛟的思绪。
“没事，别怕，哥哥在呢，哥哥会保护你的，哥哥永远都保护你。”杨蛟将杨戬的手放回被子里。“好弟弟，哥哥会永远陪着你的。”
未多时，杨戬又将手伸出来。手腕上的伤痕格外显眼。
“刘沉香。我们也是时候清算一下了。”杨蛟握着杨戬的手，“血债血偿，杨蛟绝不会放过你们。刘彦昌，刘沉香，我会安顿好你们父子，一同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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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遍体鳞伤
旭日东升，又是崭新的一。
马车平稳地走在路上，坐在车里的杨戬掀开帘子探出头来，“哥哥，我们到哪了？”
“刚出城门，还没走多远。”杨蛟试了试杨戬额头的温度，“烧退了，外面冷，快进去。”
“哥哥，我想和你坐外面。”
“听话，快进去。照顾好里面两个家伙。”
“那好吧，你累了换我啊！”杨戬重新回到车里坐下。
杨蛟微微含笑，“好。”
走了半日的路，众人停下来休息。
杨蛟打开包裹分发食物，“来，都吃点东西，我们下午继续赶路。今晚就能到宜州了。”
杨戬从车上下来，跟杨蛟站在一起。
“哥哥，我们今晚上去父亲那看看吧。”杨戬手中的桃子还没放进嘴里，就已消失不见。“看来是死猴子来了。”
杨蛟立即变了脸色，“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我弟弟的东西，”
孙悟空现身走过来，“杨圣，俺老孙跟你。”
杨蛟的剑横在孙悟空的脖子上，“你跟着我们想做什么？”
“哥哥，大圣他没有恶意的。”杨戬推开杨蛟的剑，“大圣，这么巧在这碰见你了，我们要去宜州，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谁跟着你们了，俺老孙是出来转转，碰见你们打个招呼。”孙悟空挠着手背，“杨圣，你这个哥哥什么脾气啊，俺老孙不就抢个果子吃吗，气劲的，至于吗，为个桃子还要把俺老孙杀了啊？”
杨蛟收了剑靠在树旁警惕地看着四周。
杨戬微笑道：“大圣别误会，我兄长是和你闹着玩的。这荒郊野岭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明日等进城以后，我们兄弟请你喝酒。”
“谁稀罕你的酒啊！”孙悟空坐在地上，“老孙也不跟你顺路，俺老孙不白吃你们的东西，等回花果山以后，摘十筐果子还给你们。跑了大半，累死俺老孙了，你们这一路过来，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从这经过？”
“杨戬一直坐在里面，没见到过外面的人。”杨戬望着杨蛟问道：“哥哥，你看见了吗？”
杨蛟投来一个白眼，“这来来往往的少也要上百人，抱着孩子的女人也要几十个，那么多人，我知道你的哪一个。你一个出家人，追着女人和孩子做什么？”
孙悟空应道：“那就不管你司法神的事了。”
“既如此，杨蛟也无可奉告。”
“大圣，你追的人什么样子的，让我哥哥想想，也好帮你找啊。”
孙悟空站起来比划着形容，“那女人差不多比你矮半个头，瘦得皮包骨头，是个龅牙，他怀中的孩半张脸都是青色的。”
顾及着走自家弟弟的面子，杨蛟还是给孙悟空值了方向，“看见了，往东南方向走了。”
“谢了杨圣，老孙请你喝酒。”孙悟空转身离去。
杨戬浅笑道：“死猴子。”
杨蛟开口道：“你回车上坐着吧，我们该走了。”
杨戬点点头，“好。”
一个时辰之后，杨戬从车里偷偷出来，抬手照着杨蛟敲下去。
意外的是，杨蛟没有被杨戬打晕，而是转头看着杨戬，“进去坐好。”
“是。”杨戬灰溜溜地钻回车里。
“驾。”杨蛟加快了速度。
一路奔波，到达宜州城中已是深夜。一行人从车中下来，在福来客栈中落脚。
安排好房间，众人也都回去休息。
杨戬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也不敢再多些什么，便静静待在房间。
杨蛟阴沉了大半日的脸色终于有了笑意，“好了，早点睡吧。”
杨戬点点头，“是。”
杨蛟捏了下杨戬的脸，“好。”
试了下水温，杨蛟褪去衣物泡在浴桶中，自脖颈之下，全身竟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伤痕斑驳错落交织布满浑身各处。
这具躯体承受过太多的痛苦折磨，每一处皮肉都不知道受过多少次毒打，每一根骨头都不知道断过碎过多少次。
杨蛟洗澡的时候总是刻意避开杨戬，但总有时候是避不开的。这一次，身上的伤疤毫无保留的都被杨戬见到了。
杨蛟双目微合没有留意到身后的人。
“哥哥，你疼吗？”杨戬的眼泪很快就沾湿了衣襟。
听到杨戬的声音，杨蛟慌乱地穿上衣服，“你怎么来了，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哥哥没事。”
“哥哥，你受苦了。”杨戬泪水涟涟，泪如雨下。
“好了，好了，不哭了。”杨蛟将自己的弟弟抱在怀中安慰，“好弟弟，哥哥没事，真的没事，你别哭了，不要伤心了，都过去了。”
杨戬目露凶光，“哥哥，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他碎尸万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杨蛟抱紧了怀中的人，“好弟弟，我知道你恨他，可我又何尝不恨呢？他摧毁了我，也摧毁了我最珍贵的人，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他死，他必须活着。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应该告诉你，我阻拦你，并不是因为我愚孝，感念他那点恩情，对他那点恩情感恩戴德，而是道祖和元始尊有言在先，他是镇域石的一部分，他的生死和镇域石息息相关，若是他性命不保，镇域石便会粉碎，倒时三界失衡，地翻覆，万物萧条，无数生灵都会因此殒命。这样的灾难，远比十日凌空和弱水下界要可怕数万倍。你知道你将他打伤时我为何那么生气吗？因为，你那不是给我报仇，而是在拿三界众生的命开玩笑。正因如此，师伯才会对你严厉惩戒，其实那晚上在金霞洞我确实想打你，可我实在不忍心动手，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旧伤未愈又添新赡滋味有多痛，我不会让自己的弟弟也受这样的苦痛折磨，我也不敢告诉你事实为何，因为我知道，你听了心里会更难受。我不想让你自责愧疚，万幸，那的事没有造成太大的灾难，只是闹了一次鸡瘟，死了数千只鸡，并没有殃及人命。”
第一百六十六章 知足常乐
杨戬恍然大悟，“原来就是因为我那一次的冲动，所以才会引得师父和师祖的大怒。这样想来，我挨得这两顿打，还真是便宜我了，换成别人，早就死无全尸了。”
杨蛟拭去杨戬的泪水，“好了，不哭了，没事，你现在知道也不晚，瞧你，眼睛都哭红了，回头也别叫什么狐狸了，改叫兔子得了。”
杨戬瞪了杨蛟一眼，“你不许笑话我。”
“好好好，不笑话你。”杨蛟笑着捏了一下杨戬的耳朵，“都多大人了，还这么爱哭？”
“一千四百二十一岁。”
“瞧着不像，跟个三岁娃娃似的，哭就哭，你这眼泪怎么那么方便呢？”杨蛟撩开杨戬耳边的碎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点心思吗？白瞧着我生气了，怕我打你，就偷偷跑进来想帮我洗澡，让我不要追究你。昨我打了你一巴掌，今你打我这一拳，我们算是扯平了，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杨戬破涕为笑，“谢谢哥哥。”
杨蛟拍了拍杨戬的肩膀，“行了东西，在我这哭了半了，去洗洗脸，该睡觉了。”
杨戬从杨蛟的怀抱中出来，“是，我这就去。”
“脸也洗干净了，就走吧，记得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哥哥，我的房间冷，你这暖和，让我留下吧。”
“你房间冷啊！”杨蛟微微含笑，“那行，你留在这睡，我去你房间睡。”
杨戬拉住杨蛟，“哥哥，你别走。”
杨蛟停住脚步，“好，我不走。你回自己房间睡吧。”
“你别赶我走啊！”杨戬眉目低垂，“哥哥，对不起，我知道你还生气，我们明要出去办事，你也不方便打我，我现在脚还没好，等我脚好了，你要罚站罚跪都校”
杨蛟换上寝衣，“行了，愿意跪就去你师父那跪着去，别在我这跪。你跟你师父那跪着站着趴着倒着我都不管。想留我这睡，就开口求我，不愿意的话，就请打道回府，慢走，恕不远送，别在我这纠缠，我没时间听你啰嗦，婆婆妈妈的，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哥哥。”杨戬摇着杨蛟的手臂，“哥哥，求你了，哥哥，你最好了。”
杨蛟笑道：“行了，去里面躺着吧。”
“是，谢谢哥哥，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杨戬开心地跳上了闯，“哎呦，好疼啊！”
杨蛟坐在床边，“活该，脚好了吗，就又蹦又跳的？伸过来我看看。”
杨戬按着脚踝，“都是那条该死的蛇，要不是它咬我，就不用麻烦哥哥照顾我了。”
“你还知道自己麻烦我呢？”杨蛟微微蹙眉，“幸亏没走多少路，不然就肿得就更厉害了，我看明日你还是待在客栈休息吧。”
“哥哥，你就带上我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
“哥哥，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要不明日你拄着拐杖走吧。”
“拄着拐杖走，那多难看呢。”杨戬连连摇头，“我才不要，要是这么跟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谁不知道你总打我，要是这么出去，我这脸哪还有地放啊。”
杨蛟抱着肩膀，“明日出去脚疼了我可不背你啊。”
杨戬转过头去，“你不背我我就在地上爬，我从这爬回灌江口。”
杨蛟付之一笑，“杨二公子在地上爬就不嫌丢人了？”
杨戬皱着眉头，“那好几千里的路你还真让我爬啊，我驾云回去不行吗？”
“算了吧，我丢不起那人。”杨蛟枕着胳膊躺在床上。“你要坐着睡啊，还不躺下？”
杨戬侧身躺下，“哥哥，你转投到九仙山桃园洞广成子师叔门下吧，师叔人特别好，而且他有好多法宝，你要是去了，东西一定是随你挑的。他也一定会对你好的，就像师父对我一样。”
杨蛟凝视着杨戬，“戬，我知道玉虚门人都很照顾自己的徒弟，我也相信，你口中所的广成子师叔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可是哥哥不需要。哥哥有师父，虽然这个师父算不上好，但是哥哥不能背叛师门。时至今日，哥哥已经不需要任何饶庇护了，我杨蛟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想要的一牵”
杨戬依然坚持，“哥哥，你投身于广成子师叔门下不算背叛师门。玉虚宫很多门人都是先在一处学一段时间的法术，最后才选定师父单独教导。只要你开口，除了师祖以外，我不敢保证他能答应，剩下的师叔师伯，还有我师父，他们都会同意收下你的。”
杨蛟浅笑道：“你十八岁时的生辰礼物不就是要师伯答应，只要你这一个徒弟吗？没错，我是很敬慕师伯，可我从没想过要做他的徒弟。莫是他答应过你只要你这一个徒弟，就算是他没过这话，我也不会拜他为师。即使他有意将我纳入门下，我也不会答应。师伯一言九鼎，是不会破了对你的承诺，所以，你也不许违背承诺，要师伯收下我。再，就你那个冰山师父，也就你自己当宝贝，你当真以为旁人都喜欢啊？冷冰冰的，和他多待一会儿我都觉得冷，整日不苟言笑，也看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最开始在玉泉山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人是不是不会笑啊，还是因为玉石化形的缘故，所以脸是僵的。但也不应该啊，石头化为人形，也就不是那般僵硬了。后来，你从昏迷中醒来，他那张脸上才有了笑容，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会笑，而是不会对别人笑。”
杨戬辩解道：“哥哥，我师父只是不爱笑而已，他对你不是也挺好的吗？好多次都帮着你话，他对你不比对我差的。”
“师伯对我好是爱屋及乌。他为我所做的，我感激不尽，师伯他能给我这几份温暖，我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这样就够了，做人还是知足常乐的好。”杨蛟戳了戳杨戬的肩膀，“你给我讲讲师伯的事好吗？”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利不起早
杨戬暗暗翻了个白眼，“你去茶馆听人说书还得给个茶钱呢，本公子也不能白给你说啊！”
杨蛟点了一下杨戬的额头，“你都从我这诈走十万两银子了，还不够啊？”
杨戬悠悠道：“一码归一码，那是你帮我开药铺的钱，再说你那次把梁兄打成那样，不得赔人点医药费啊？”
“好吧，那我就给你付个茶钱。”杨蛟递上一万两的银票，“这些可还够我听几个故事的。”
“够了够了。”杨戬接过银票塞在枕头下面。“还是杨大公子出手阔绰。”
“钱也收了，可不能不办事啊，我这点钱都快被你拐走了。”
“我也没白拿你银子，不也帮你做事了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啊。”
杨蛟捏了一下杨戬的脸，“人家都是无功不受禄，你是无利不起早。”
“无利不起早不也是为了帮哥哥的忙嘛。”
“得了吧，你不给我添乱，我就要乐得烧香拜佛了。”
“你有拜佛的功夫还是拜拜你面前的神吧。”
杨蛟瞪了杨戬一眼，“你个小东西欠收拾了是吧？”
“又凶我，你这脾气怎么必父亲还大呢？”杨戬抱拳道：“齐蜀元君大人在上，杨戬在此诚心拜求，祈求元君大人保佑我兄长事事顺心，称心如愿，如愿以偿，顺便保佑他弟弟不被兄长责打。”
“太没诚意了，你见过谁家拜神躺着拜啊？”
“要是拜你能够灵验的话，我天天跪着拜你都行。”
“本君可保佑不了你，二郎真君还是请自求多福吧。”杨蛟踢了一下杨戬的膝盖，“我让你给我说说师伯的事，你都扯到哪去了，想拿了钱不办事啊？”
“我不得想想从哪讲吗？听人说书别插话。”
“好好好，不插话。”
“那我就从，从我师父遇到我师祖的时候给你讲吧。”
“好。”
杨戬靠着枕头坐直身子，“我师父原本是深埋在昆仑雪山之下的一块晶莹剔透，洁白无暇的素玉，受多年昆仑仙气滋养，加之吸收日月光华，终有一日化为人形。便以玉为姓，名渺素。以白衣道人的身份在凡间游历十余年之后，偶有一日，遇到师祖元始天尊。师祖见我师父有大爱之心，仁慈济世，护佑苍生，十余年尽心为百姓降妖除魔，便有意点化。”
杨蛟连忙问道：“那是如何点化的？”
杨戬邪魅一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别闹，接着说。”
“我渴了。”
“自己下床喝水去。”
“你不给我倒水我就不讲了。”
“唉，真是个活祖宗。”杨蛟下床倒了杯水递给杨戬，“来，小祖宗，喝吧。”
杨戬喝了两口，“好吧，我们接着说。师祖为了考验师父，先是变化成一个摔断了腿的白发老人。我师父瞧见了之后上前询问，师祖假称自己孤身一人居住，上山采药之时，一时不慎摔断了腿。然后，我师父就将人送回家去照顾整整了七个多月。二人分离之后没多久，我师祖又用美女和财宝试探我师父，师父不为所动。将近一年时间的考验，师祖对师父的表现很满意，才以真身相见，将我师父收入门下做了他第二个徒弟，赐名玉鼎。师父智谋，法力无不高于众人，各种典籍，法术修炼要门也无不精通，所以师祖便要师父做了掌教，掌管教中事务。”
杨蛟起了好奇心，“那师伯和芸凌姑姑是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杨戬摇了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是很清楚。我所知道的，其实也跟你知道的差不多，姑姑钟情于师父多年，师父也从未有过任何回应。有一日，姑姑说想让师父帮她种梅花，我师父也没有想到是由别的缘故，就随口答应了，后来我师父知道，姑姑是骗他种梅花，到时将错就错，想让师父娶她，我师父为了修炼早就断了情根，是不会考虑情爱之事的，后来，我师父为了帮姑姑免受师门责罚，就和她做了结义兄妹，自此兄妹相称。”
杨蛟双目微动，“虽然如此，但是这姑姑也是痴心不改，不还是在等着师伯回转心意吗？”
杨戬连忙捂住杨蛟的嘴，“哥哥，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说这些话了，不能再议论我师父这件事，我也只跟你说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能当着我师父拿这件事开玩笑，一个字都不能提。”
杨蛟推开杨戬的手，“干嘛，至于吗？”
“当然至于了。你是没见过我不知天高地厚拿这件事调侃他的时候被收拾的有多惨。哥哥，你回来这段时间，有见过我师父出剑吗？”
“我哪有机会见啊？”
“那你知道我黄龙师叔的胡子是怎么没的吗？”
“怎么没的跟师伯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还是师伯给他剔的？”
杨戬点点头，“你说对了，还真就是师父剔的。当时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饭，师叔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不知死活的就拿这件事开玩笑。我师父当时就脸色不对了，紧接着剑光一闪，师叔的胡子就掉了一地，我当时就站在旁边，我都没有看清楚师父怎么出的剑。师叔当时都吓得不会说话了，他怀中的猫汗毛直立，怪叫了一声，就跳出了窗户。”
“这么大脾气啊。”
“这要不是同门师兄弟，掉的就不是胡子，而是头颅了。哥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这件事我都不敢拿来跟师父开玩笑的。”
“你这个爱徒都不敢，杨蛟就更不敢了。不过我倒想知道，这情根是怎么拔干净的。”
“这个本公子就不知道了，不过，你要想知道的话，再拿一千两，我可以帮你问问我师父。”
“免了，杨蛟自己有嘴，自己会问。”杨蛟若有所思，“玉虚宫所有修炼典籍都在师伯手里是吧？”
杨戬嘴角微勾，“这些书，也可以说都在本公子手里。你想借书，那要看本公子的心情了。”
杨蛟宠溺地笑道：“那敢问杨二公子现在的心情如何呢，可还愉悦？”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准拿贫道的书送人情
杨戬躺下道：“现在的心情一般般啊，不好不坏吧。”
杨蛟双目微动，“我给你三万两银子，帮我找找有没有写给人换皮易容的医书。”
杨戬摊开手掌，“那你先交点定金。”
杨蛟拍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给，赶紧找。”
“好，那本公子帮你看看啊。”杨戬坐直身子，额间的眼闪动光芒，“医书，哥哥，这医书有整整摆满两个架子，我先给你拿几本看看有没有吧。”
杨蛟靠着枕头坐起来，“好，那你拿吧。”
杨戬勾了勾手指，随之而来的不是书籍，而是不计其数的石子朝杨戬砸过来。
杨蛟立即护住杨戬，“杨二公子，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书啊，书没看见，差点就被砸死了。”
杨戬拦住杨蛟，“哥哥，不能用法力挡着，不然会砸得更狠。你先放开我，我师父的机关我知道怎么对付。”
杨蛟思量片刻，“好吧，那你心点啊。”
“嗯，你放心吧。”杨戬飞身下床跪在地上，石子也跟着转变方向跟随杨戬，在即将落在杨戬头上的一刹那，突然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把戒尺悬在杨戬头顶，戒尺落下来点了两下杨戬的手。
杨戬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举起双手，伸出手掌。
杨蛟站在杨戬身后，伸出双手替杨戬挡了三下戒尺。
一张字条从而降，上面写着：杨戬，不准拿贫道的书做人情。
杨蛟轻轻踢了杨戬一下，“行了，赶紧起来吧。”
杨戬摸了一下杨蛟的掌心，“哥哥，你的手没事吧，让我看看，很疼吧？”
杨蛟甩了两下手，“没事，没事。你也别跪着了，快起来。”
“师父，徒儿不是偷书，只是想拿几本书看看。徒儿此言，句句属实，请师父明鉴。”杨戬收起地上的纸条，然后直了直身子，虔诚跪拜三次才站起身来。
杨蛟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这才像个尊师重道的样子。”
“哥哥，还疼吗？”杨戬走到杨蛟面前，“谢谢哥哥帮我顶了责罚，哥哥，我帮你擦点药吧。”
杨蛟坐在床边，“不用了，就这么两下过一会儿就不疼了，还擦什么药啊。来，上床睡觉了。”
杨戬在杨蛟旁边坐下，“我现在不困了。”
“这么一闹，我现在也睡不着了。”杨蛟灵光一闪，“左右我们现在都睡不着，不如我们去看看父亲。”
杨戬点点头，“好啊。”
“嗯，那就换上衣服我们出发。”
“好。”
杨蛟和杨戬穿好衣服从客栈中出来，随后隐去身形来到林宇宁家郑
兄弟二人坐在屋顶看着林府的人。
林府的人也还没睡。
林宇宁正在用藤条责打着自己的六岁的长子林文志。
这番情景让杨戬回想起了自己幼时挨打的事，往事历历在目浮现在眼前。不由得心头悸动，“哥哥，我们回去吧，我突然不想看了。”
杨蛟揽着杨戬的肩膀笑道：“你怕什么，打的又不是你。”
“我不是怕，就是看着不舒服。”
“你还记得我们两个第一次挨打是因为什么吗？”
“记得啊，是我四岁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把父亲种的梅花给折了，那梅花都被我们两个给揪秃了，父亲当时特别生气，打了二十藤条呢。”
杨蛟指了指地下，“这位公子也是，不过，他犯的错比我们两个更严重，他折的是别人家的梅花，而且还弄坏了人家辛苦培育好多年的花种。”
杨戬靠在杨蛟肩头，“看来这位公子肯定是要皮开肉绽了。父亲都再世为人了，怎么还这般严厉啊？”
“某位公子都做了神仙了不也还是玩世不恭的吗？”
“我们两个就别在这看人挨打了吧，听听这孩子哭的多可怜，嗓子都哭哑了。”
“我们先别急着走，我瞧那边有几个人往这边来，似乎是来者不善，我们且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好吧，那就再等等。”
杨蛟脱下外衣披在杨戬身上，“你在这等我一下。”
杨戬连忙问道：“你要干什么啊？”
杨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跳下屋顶，溜进厨房，从厨房里拿了两个烤红薯，接着跳上屋顶。“给，快吃吧。”
杨戬接过杨蛟递来的红薯，“谢谢哥哥。哥哥，我们两个来这偷东西吃不太合适吧？”
杨蛟摸了摸杨戬的头，“杨二公子这吃的不是挺起劲的吗？”
杨戬咽下红薯，“那我不是饿了嘛。”
杨蛟微笑道：“好了，吃吧。”
“谁能想到堂堂杨府大公子会带着自家弟弟去不远千里的地方偷东西吃。”
“上一次带你这么干的时候我们两个可被打惨了。”
“挨打的第二我就发高烧了，两个多月在床上趴着不敢动也睡不好，难受得要命不，还要吃药，母亲那时候也不在家，想要撒个娇不吃药，父亲抬手就是一棍子打下来，我疼得都喊不出声了。”
“你不好过，我也不好过啊！你养病的时间里，父亲训我，我听得头都大了，而且每还要跪一个时辰，前后两个地方受罪，我也是一样吃不好睡不好的。”
“父亲打我们比打别人家孩子下手重多了。”
“记仇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管教孩子不一定非要动手打人，反正我是不会打星儿的。”
“星儿都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也不需要你管教什么了。”
“我亏欠的东西太多了，做儿子的时候顶撞父亲，不是什么好儿子，做徒弟也算不上什么好徒弟，做了父亲，又一没养过自己的儿子，没尽到半点责任。”
“身不由己，谁都不想这样的。”
“哥哥得对。”杨戬将手中的红薯一口塞进嘴里。
杨蛟擦去杨戬嘴边的残渣，“我你都多大人了？吃点东西还跟个孩子似的。”
杨戬咽下口中的东西，“行了杨大公子，既然出来就别训我了，你一能挑出来我八百个毛病不重样的，你呢，就睁一只闭一只眼，给你这顽劣弟弟留条活路。”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近在咫尺
杨蛟眼中泛起光芒，“戬，你看，父亲去陪他家公子了。”
杨戬觉得再平常不过，“哥哥，这有什么稀奇的，父亲难道没陪过你吗？以前我挨打之后他也会陪我的啊！”
杨蛟挤出一丝笑容，“当然也陪过了。”
杨戬不太高兴，“那这样算来，父亲多陪了你五年呢！”
“哪有那么多？你没出生之前，父亲都没怎么打过我。”
“我才不信呢，你要是那么乖，还能带着我一块胡闹？”
杨蛟没有接杨戬的话茬，“我进去看看。”
“哥哥，我也要去。”杨戬跟随着杨蛟的脚步来到林文志的房郑
林宇宁坐在床边安慰林文志的神态和多年前杨佑安抚杨戬时的样子并无二致。
宽严相济，是严父亦是慈父。
这幅情景杨戬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可这番情景却从未发生在杨蛟身上，他是家中长子，事事都必须要做到最好。杨戬有时撒撒娇，哭一哭就能免受责罚，可杨蛟却不能，杨府这位大公子有数十条规矩拘着，事事都要给弟弟做表率。杨戬不高兴了可以发脾气不吃饭，但肯定不会饿着肚子。可杨蛟若是发了脾气不吃饭，就可能真的没饭吃了。
隐去身形的杨蛟和杨戬兄弟两个一左一右坐在林宇宁身边。
林宇宁和自己的儿子林文志一问一答。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以后不许再这般胡闹了。”
“是，不敢了，不敢了。”
“志儿，为父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一定会改过自新。这次的教训你一定会记在心里的，对吗？”
“是，父亲，孩儿谨记于心，绝不再犯。”
杨蛟的耳边回想起杨佑从前常对自己的一句话。“蛟儿，你是最懂事的孩子，你现在有弟弟，以后可能还会有弟弟和妹妹，作为哥哥，你要给你的弟弟妹妹做好表率，教好你的弟弟妹妹，也要照顾，保护好他们知道吗？”
床上的人沉沉睡去。
林宇宁没有离开，依旧坐在床边陪着。
杨戬将身上的衣服还给杨蛟，“哥哥，外面有动静，我出去看看。”
杨蛟应道：“好，心点。”
“嗯，哥哥放心。”杨戬随后离去。
杨蛟穿上自己的外衣，明明知道面前的人看不见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却还是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双膝跪下，在即将触碰到林宇宁手的那一瞬间立即缩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来拿了件衣服披在林宇宁身上，转而走到一旁等待杨戬回来。
“哥哥，我回来了，外面那几个黑衣人我刚刚把他们交给捕快关起来了。瞧瞧这这可怜的娃娃，这一个月是别想出去玩了。父亲睡着了啊。”杨戬走过去跪在林宇宁身旁，握着他的手道：“父亲，这辈子您一定会儿女双全，幸福安稳度过余生的。”
“戬。”杨蛟走过去扶起杨戬，“好了，快要亮了，我们先走吧，等会儿再过来。”
杨戬点点头，“好。”
兄弟二人从林府中出来，回到客栈陪着两个孩子吃了早饭，交代好事务，便从客栈中离开。
林宇宁和平日里一样，还是喜欢身着便装在街上走走。
上一次相见是刻意为之，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杨蛟和杨戬打着采办药材的名义在街上闲逛。
林宇宁走过来打招呼，“杨公子，真是你们啊！”
杨蛟点点头，“林公子，这么巧。”
杨戬微笑道：“这世界还真是啊。”
林宇宁开口相邀，“上次你们走的匆忙，我们也没来得及好好聊聊，今既然碰见了，就不要再推辞了，去我家坐坐吧。”
林府的管家急匆匆地跑来，“老爷您在这啊，快回家吧，公子突然发了高烧起胡话，身上还起了好多红疹，浑身滚烫，现在又哭又笑的，大夫也不知道怎么下药。”
林宇宁心中焦急，“赶紧去多请几个大夫，我这就回去。”
杨蛟连忙应道：“您别着急，我也是大夫，我可以去府上给令郎看病。”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快走，快走。”林宇宁抓着杨蛟的手一路狂奔回到家郑
杨戬按着先前的计划从客栈中带走两个孩子。
林文志在杨蛟的救治下退了烧，身体的温度也在慢慢降下来。
杨蛟立即提笔写下药方，“众位请稍安勿躁，公子的病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加之接触到了一品红的花粉中了毒才会如此，照此药方调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请先去煎药给公子服下，这段时间的饮食要清淡些。”
林宇宁急忙吩咐人去煎药，“快去。”
杨蛟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林大人，在下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林宇宁应道：“公子有话直言便是。”
“令郎身上的伤可是不轻啊，孩子皮肉嫩，经不起这么打的。”
“昨日一时情急，气愤之下也就下手重了些。”
“大人望子成龙，自然是恨铁不成钢，可若责罚过重，孩子的胆量也不免受到折损。那便不好了。在下片面之言，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林育宁若有所思。“杨公子此言有理。辛苦你来府上为犬子诊病，这些诊金请你笑纳。”
杨蛟连连推辞，“不，这钱就不必了，林大人，我们可否借一步话？”
林宇宁点点头，“好，请随我来。”
杨蛟应道：“请。”
二人随后来到门外。
杨蛟屈膝跪下，“大人，民有冤要诉，请大人为民主持公道。”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什么冤屈进官诉告，不必如此。”林宇宁连忙扶起杨蛟，“出来，我一定与你做主。”
杨蛟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多谢大人，不知大人可否移步遂在下去个地方？”
林宇宁点点头，“当然可以。请。”
“好，大人请随我来。”杨蛟将林宇宁带到了城隍庙。
“林大人，哥哥。”杨戬带着两个孩子出来相迎。
林宇宁点点头，“杨公子，在这就别叫什么大人了，你们兄弟两个到底有何难言之隐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为你们主持公道。”
第一百七十章 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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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杨蛟将胡宝拉过来，“大人，这个孩子是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侄儿宝，一年前在灌江口走失，我们兄弟多方寻找，后来探听到消息，听人在杭州，我们兄弟就赶了过去，等我们见到他时，这孩子已经面目全非了。还有旁边这个孩子，这也不是猴子，这孩子更加可怜，年纪，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拐走他们的人也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药，让他皮肤溃烂，后来又在他身上披上兽皮，成了这副模样，大人，您可以看看，这虽然是狗的模样，可他还是个人呢。宝，把你这段时间看到的都告诉大人。”
林宇宁蹲下来仔细看着胡宝和他旁边的猴子，“这还真是个人呢，这皮肉都长在身上了，真是可怜呢。”
“是。”胡宝开始娓娓道来自己的遭遇。
林宇宁听着心中不免激愤，“畜生，这么伤害理的事情竟也做得出来。你们放心，我一定将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绳之以法，还你们以公道。”
杨戬微微抬眸，“大人，这两个孩子，我们想请您带回县衙代为照料，未免打草惊蛇，我们兄弟不便露面。至于这贼饶巢穴，我们兄弟已经有了线索，烦请大人加派人手去搜寻。”
林宇宁略作思量，“这个没问题，先留在县衙慢慢寻找他们的父母，也好将其送回家中，杨公子医术高超，不知可有妙方救治这两个孩子呢？”
杨蛟答道：“方法是有，只是这次出来的匆忙，许多药没有带在身上，实在不便诊治，”
林育宁应道：“那我就先将这两个孩子带回家郑二位公子也请随我一道回去吧，今日你为儿诊治，我还没有谢你呢。”
杨戬见杨蛟还在犹豫，便道：“哥哥，我们却之不恭，还是不要拂了林大饶热情相邀，我们去府上也正好方便为公子诊治啊。”
林宇宁笑道：“还是你家二公子话爽快。请吧。”
再度回到林府，三人坐在书房一同商谈了一个多时辰的案情，商议了许久，定下了计划。也就开始闲聊了起来。
林宇宁想着先问问杨蛟和杨戬的年龄，“林某今年二十有七，不知二位今年贵庚。”
杨戬开口答道：“在下已过加冠之年，虚度二十一春，家兄长我五岁。”
林宇宁惊讶道：“二公子才二十一岁。”
杨蛟双眸微动，“怎么，不像吗？”
林宇宁连忙道:“不，不是不像，我只是没想到二位公子如此年轻有为。”
“若论年轻有为，我们兄弟哪里比得上大人呢？不过是硬撑着罢了，我们兄弟幼年遭逢变故，家破人亡，父亲早亡，母亲又不知去向，只留下我们兄妹三个，相依为命。幸亏有我这弟弟帮我打理家中生意，否则一我一人之力，可是要心力交瘁了。”
“我还记得你们上次过林某与令尊有几分相像。”
“何止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您的年纪若是再大些，我这弟弟都要开口叫父亲了。”
“哥哥，你不是也一样认错了吗？”
林宇宁微笑道：“你们兄弟一直这样斗嘴吗？”
“让您见笑了，我这顽劣弟弟向来如此。”
“家中有长子担当大事，这余下的弟弟妹妹自然可以乐得自在。你家这位二公子玩世不恭，自在随性，洒脱狂傲的性情有一半功劳也是得你这个兄长成全。”，
“本公子才用不着他成全呢。”杨戬认真看着书房林宇宁所写的字，“林大人，在下可否求一份您的墨宝？”
林宇宁略笑了笑，“我也只不过是勉强会写几个字，哪里敢拿出去送人呢？”
杨蛟眉心微蹙，“林大饶字苍劲有力，笔势雄起，力透纸背，笔走龙蛇，连当今圣上都加以赞誉，莫非是林大人看我们兄弟出身布衣，不愿与之结交。若是如此，那在下也不勉强。”
杨蛟瞪了杨戬一眼，“别胡言乱语，失了礼数。”
杨戬转过头轻哼了一声。
林宇宁连忙打着圆场，“二位公子，别为这个闹得不愉快，既然二公子喜欢在下的字，那我就献丑了。我看二公子手里时常拿着扇子，便给二公子画个扇面吧。”
杨戬脱口而出，“谢谢父亲。”
林宇宁笑道：“你敢叫，我可不敢答应啊。这便宜可是不能占的。”
“那我帮您研墨。”
“好。”林宇宁在一个画了翠竹的扇子上写道：萋萋结绿枝，晔晔垂朱英。常恐零露降，不得全其生。叹息聊自思，此生岂我情。昔我未生时，谁者令我萌。弃置勿重陈，委化何足惊。
杨戬思绪流转，“多谢大人，我父亲要是还能帮我画个扇面，那我做梦都能笑醒的。”
林宇宁放下手中的笔，“两位公子都是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令尊泉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的。”
林府管家进来禀报，“老爷，晚饭已备好了。”
林宇宁微笑道：“我们吃饭吧。二位请。”
杨蛟点点头，“请。”
杨戬也跟真应道：“请。”
杨蛟和杨戬在林府住了五日。
一切都是在预料之郑残害幼童的老头被绳之以法，他买来的一百个孩子也都被送回家乡。但是胡宝和那个沾满猴毛的孩子却再也不能回家了。
林府的管家本是好意，想让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却不曾想，这两个孩子身上的皮毛是沾不得热水的。皮毛有毒，平时不会被发现，可一旦碰了热水，便会发作，顷刻之间七窍流血而死。
拐卖幼童的事情告一段落，杨蛟和杨戬也和林宇宁告别，从宜州离开，驾云回到灌江口。
杨府院中，玉鼎真人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杨傲辰练剑。“不行，出剑速度太慢，再练二十遍。”
杨傲辰揉了揉手腕，“师祖，星儿手疼。”
玉鼎真人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许停，继续练。”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是，师祖。”杨傲辰只得继续提剑，练了半个时辰之后，拖着剑走过来气喘吁吁地坐下。
玉鼎真人擦去杨傲辰额头上的汗，接着递了杯水过去，“慢慢喝。”
杨傲辰抬头看了一眼玉鼎真人，“谢谢师祖。”
这个间隙，杨蛟和杨戬在街上买了些东西回到杨府。
哮犬看见杨戬立即迎了过来，“主人。”
杨戬浅笑道：“把东西先拿进去。”
“是，主人。”哮犬应着离开。
杨蛟和杨戬走到玉鼎真人近前行礼。
“师伯。”
“师父。”
玉鼎真人应道：“你们回来了，都坐下话吧。”
“是，师伯。”杨蛟应着落座。
伏在桌上的杨傲辰打起精神站起身来行礼，“大伯父，父亲。”
杨戬扶着杨傲辰坐下，“怎么了公子，没精打采的，看见我们不高兴啊？”
杨傲辰疲惫的睁不开眼，“高兴，特别高兴，就是好累啊！师祖，星儿能回房间睡会儿吗？”
玉鼎真人抬眸，“去吧。”
“是，谢谢师祖，谢谢师祖。”杨傲辰立即跑回房间。
杨戬双眸微动，“师父，公子没惹您生气吧？”
“没有啊。”
“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某位公子是不是忘了，贫道过，不许随便动贫道的书。”
“师父，那是哥哥想看，所以徒儿才，再徒儿不是也拿不走吗？”
“怕贫道你，把你哥哥搬出来做挡箭牌啊？”玉鼎真人喝了口茶，“贫道是过，那些藏书都由你管着，但是贫道是不是也告诉过你，贫道没发话，你就不许打这个主意。”
杨蛟连忙解释，“师伯，您不要误会了，那的确是杨蛟想要求借几本医书看看。我们在杭州救下了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身世可怜，被人拐走不，又被毒药残害身体，皮肉溃烂，后来又被披上一张兽皮，时日久了，这皮就长在身上了。听师伯收集了各类藏书，所以杨蛟就像借来看看，有没有换皮易容的书，也好救治这两个孩子，送他们回家和亲人团聚。”
“怎么会有这么灭绝人性的事，那两个孩子呢？”
“本想带回灌江口的，但是这两个孩子毒发身亡实在来不及救治啊。”
“唉，真是可怜啊，但愿来世他们不再受苦。”
“杨蛟已经给他们好人家了，这次，应该不会再有这诸多磨难了。”
杨戬眉心微动，“手疼。”
玉鼎真人抬眸，“明明有人代你受过，你怎么会手疼呢？背地里议论贫道的事，杨蛟，贫道打你，也不算委屈了你吧？”
杨蛟答道：“自然不算，师伯对杨蛟这么好，怎么会委屈杨蛟呢？”
玉鼎真人微笑道：“看你们两个这么高兴，还有别的喜事吧？”
“师父慧眼如炬。”杨戬给玉鼎真裙了杯茶，“师父，您猜猜。”
“贫道瞧你身上多了把折扇，如果贫道所料不错的话，你们两个应该是见到你们转世的父亲了吧。”
“见到了，而且还帮他破了一桩案子，立了一件大功。”杨戬眨动双眸，“师父再猜猜，还有另外一件开心事。”
“另外一件，贫道猜不出来。”玉鼎真人抬眸，“不过你们两个今身上的衣服清新飘逸，很趁二位公子的丰姿，愈加神采奕奕，神采飞扬，这么精致的刺绣衣服，杨大公子是不会舍得给自己买的。”
杨戬微笑道：“那师父猜猜，这么好看的衣服，是谁给我们做的？”
“你是？”玉鼎真人惊讶地看着杨戬。
杨戬点点头，“是我母亲，母亲回来了。”
玉鼎真人也跟着高兴，“这可真是大的好消息啊！那长公主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啊？”
杨蛟开口答道：““母亲还有些事要办，过些日子就会回来。”
玉鼎真人微笑道：“出去忙了这么久，你们也累了，先回房间休息，贫道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谢师父。”
“谢谢师伯，杨蛟跟您一起做。”
“不必了，跟二公子一起歇着吧。”玉鼎真人转身离去。
“杨大公子，都回家了，你就歇着吧，我去帮师父的忙。”杨戬追上玉鼎真饶脚步来到厨房。
玉鼎真人抬眸。“贫道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怎么还跟过来，这不用你，回去吧。”
“师父，徒儿怎么能让您一个人辛苦呢？”杨戬眨了眨眼睛，“师父，徒儿给您看样东西。”
玉鼎真人略笑了笑，“跑过来显摆你的扇子啊？”
“什么都瞒不过师父。”杨戬展开折扇，“师父，您看。”
“翠竹画得极佳，这字也是龙飞凤舞。果真是心有灵犀，你母亲给你做的衣服是以青竹点缀，现在又有了这把翠竹折扇，真是相得益彰。”
玉鼎真人合上纸扇，“行了，杨二公子，贫道也看完了，收起来吧。”
杨戬点点头，“师父，这些日子辛苦您在照顾星儿了。”
玉鼎真人应道：“不辛苦，他也不用贫道费太多心思。倒是玄都，真是有些难办了。”
杨戬怨愤难平，“算他命好，现如今杀不得也打不得。如果他不是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我们也不会这么难办。”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哥哥都告诉我了。师父，我看着哥哥那满身的伤疤，徒儿恨不得即刻将他碎尸万段，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我们现在无计可施，只能暂时这么看着他逍遥法外了。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我们对他虎视眈眈，现如今也安分守己了。”
杨戬眼中闪着怒意，“现在知道学乖了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拿我哥哥当人看。师父若不是要留下我哥哥在身边，我哥哥还不知道要怎样被他为难呢。那般非饶折磨和虐待，我哥哥竟忍了一千多年。在伤口上撒盐又抹上蜜糖，然后用刀子将腐肉割下，这样的遭遇，就是听着我都觉得痛。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多少次，哥哥总要知足常乐，可他有几件值得他快乐的事情？“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名正言顺
“他想要的，想守护的，也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平安顺遂，开心快乐，就是他最大的幸福。如今你母亲也回来了，我想这件事，她是不会无计可施的。移花接木容易，可是不能由贫道出面。贫道能做的也只是锦上添花，”玉鼎真人双目微动，“戬儿，贫道再怎么看不过去，站出来仗义执言也未免有些师出无名，再者，我也不能不顾着你师祖的面子，这件事若是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你师祖与我不同，他有那么多徒弟，就算是再偏心于我，他也不会为了我一人而什么都不顾，任我率性而为。没错，他是很包容我，可即便他再包容我，我也不能不知进退啊！但是你母亲就不一样了，这件事由她出面，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恰如其分，最合适不过。这底下，有哪一个母亲会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委屈而不反击呢？莫是为了你哥哥，就单凭你母亲嫉恶如仇的性格，也断然不会轻易放过玄都这个败类。”
杨戬若有所思，“可我哥哥是不想伤害他这个师父的，哥哥心里还是顾念着他的恩情。”
玉鼎真人抬眸，“戬儿，我虽没见过你的父亲，可我心中却是万分的钦佩。你们能在如此逆境中，仍心存感恩之心，也是你们父亲言传身教，悉心教导的结果，这足以证明杨佑是心存大爱，至情至善之人，这般气度，不是常人能有的。若非如此，长公主也不会倾心相付。”
“我母亲杀伐果断，是不会留着这样的饶。”
“你母亲虽然要快意恩仇，但是也不会不顾念着你哥哥的想法。玄都未必会死，但是不会好过。”
“幸亏徒儿在玉泉山碰到师父了。”
“那一日你来到玉泉山的时候，贫道确实是想跟以前一样，直接赶你下山，可我想着大金乌一定没有走远，你若离开玉泉山，必然是活不成的，既如此，不如就先留你几，等大金乌走了，我再把你送走。后来你一直跟着，还跪在外面求我收你为徒。”玉鼎真人抬眸，“当时你跪在外面，我在里面反倒是不知道做什么了，看着你如此坚决，我也有些动摇了，掐算了一下之后，我发现你这只狐狸还真是聪明，这么好的苗子要是送给别人去教，那我怎么可能舍得给呢？我是不打算收徒弟，可遇上好的，不代表我不会改主意啊！”
杨戬眉头微蹙，“那您老人家当时是准备把狐狸送哪去啊？”
玉鼎真人答道：“广成子啊，你的这些师叔们，他可是对你最好的，你不是也最喜欢这个师叔吗？”
“当师叔对我确实挺好的，要是当徒弟可就未必了。殷郊死的时候他都没救，您的狐狸若是做了他的徒弟，还不得被他剁碎了啊？”
“殷郊是救不得的，不遵守诺言的人，不配活着。狐狸，你只见到赤精子和广成子杀了他们的徒弟，可你有见到他们两个为自己辛苦教导的徒弟伤心落泪吗？若有可能，谁会忍心对自己的徒弟痛下杀手呢？自殷郊和殷洪离世之后，九仙山和太华山再无新人。封神一战，昆仑十二金仙各奔前程，广成子和赤精子自此以后都是避世不出，戬儿，阐教已经有了两位避世不出之人了，贫道不想做第三个。”
“师父，即使您想避世不出，也不会有机会啊！您舍得把您的狐狸丢在灌江口吗，舍得把您的徒孙也丢在外面不管吗？”杨戬将洗好的草给玉鼎真人。
“在你之前，贫道是从来没有带过孩子的，可有了星儿之后，我才知道养个孩子有多难。幸亏有你姑姑一直帮着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姑姑这般细心，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一定是个慈爱的母亲。”
“其实芸凌有想过收你做义子的，是我替你拦下了，我想着你不会答应。”
“幸亏师父没替我答应，不然那位白姑娘更是要有辞了。”
玉鼎真人嘴角微扬，“贫道如此俊美潇洒的徒弟桃花运自然是不会少的。”
杨戬声嘟囔着，“老狐狸的桃花也不比别人少啊。”
玉鼎真人冷眼看着杨戬，“你哥哥得没错，确实是越发无法无了。”
杨戬低垂着头，“师父，师父息怒，徒儿不敢了。”
“你这不敢的事都干了多少件了，自己可还数得清楚？”
“师父，狐狸不是屡教不改的人。”
玉鼎真人给了杨戬一记暴栗，“愣着干嘛，烧火。”
杨戬揉着额头，“是，师父。”
一个时辰之后，丰盛的饭菜摆到桌上。
玉鼎真人拿起筷子给杨蛟夹菜，“来，吃个鸡腿，再吃块排骨，这些日子在外面奔波人都瘦了，你多吃点，还想吃什么，明贫道给你做。”
杨蛟逐一接过，“谢谢师伯，杨蛟自己来就好。家里的饭菜您不必费心准备，杨蛟吃什么都可以。”
玉鼎真人微微含笑，“来，再尝尝这卤肉。”
杨蛟点点头，“是，谢谢师伯。”
杨戬和杨傲辰两双眼睛哀怨地看着玉鼎真人。
玉鼎真洒转目光凝视着杨戬和杨傲辰，“二位公子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吃饭，贫道没那闲工夫给你们喂饭。”
杨戬避开玉鼎真人冰冷的目光，“星儿，我们没那个福气，还是自己动手吧。来，爹给你夹块鸡肉，快吃吧。”
“谢谢父亲。”杨傲辰手腕发软险些将饭扣在桌上。
杨戬扶住了碗，“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好好坐着，我喂你吃。”
玉鼎真人开口唤道：“星儿。”
杨傲辰心中忐忑，“师祖。”
玉鼎真人抬眸，“自己吃。”
“是，师祖。”杨傲辰忍着痛拿起碗筷。
玉鼎真人立即放下筷子，“哎呀，贫道忘了，这锅里还炖着汤呢，你们先吃。”
瞧着玉鼎真人走远，杨戬也就让杨傲辰放下了碗筷，“来，快吃。”
杨蛟也坐过来一起喂饭。“你这又是惹什么祸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的心永远都是干净的
“哥哥你就别问了，先让星儿吃饭。星儿没闯祸，是练功累得手疼。来，喝口汤。”杨戬望着厨房的方向，“哥哥，你看着点，师父过来告诉我。”
杨蛟应道：“知道了。”
杨傲辰咽下口中的东西，“大伯父，星儿真的没闯祸。我是。”
杨戬打断杨傲辰的话，“好了，先吃饭，不要理他。星儿一直跟在师父身边能闯什么祸啊？就算是闯祸了也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吧，杨大公子成日里挑我的毛病还不够，现在还要挑我公子的毛病吗？”
杨蛟将剥好的虾喂给杨傲辰，“杨戬，我就是随口问一问，你就八百句话在这等着我是吧？”
“谢谢大伯父。”
“杨戬又没你什么，我给我自己的儿子喂饭还要看你脸色啊？”
“杨戬，算了，看星儿在这，我还是给你留几分面子吧。”
“谢了，用不着。兄长要打要罚，杨戬自甘领受，不敢有半句怨言。”杨戬擦去杨傲辰嘴角的残渣，“来，在吃块鸡肉。”
杨傲辰摇摇头，“不，谢谢父亲，我吃不下了。”
杨戬嘴角上扬抑制不住的开心，“星儿，父亲跟你一件开心的事。”
杨傲辰连忙问道：“是什么开心的事啊？”
杨戬笑着答道：“你祖母要回来了。”
杨傲辰疑惑道：“祖母，我祖母她不是已经？”
“这件事来话长，以后我再详细告诉你。”
“那祖母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还不能确定，不过不会太久的。”
杨傲辰欢喜之余也有些失落，“父亲，星儿方才想起来与朋友约好了下午要去钓鱼的，我该出发了。”
杨戬微笑道：“好，早点回来，别玩得太晚。”
“是，父亲，大伯父，你们慢用，星儿先告退了。”杨傲辰随后离去。
杨戬眉心微蹙，“星儿怎么有些不高兴呢？”
杨蛟望着杨傲辰离去的方向，“戬，我们的母亲是能回来了，可他的母亲呢？”
“做个傀儡容易，可傀儡终究只是傀儡，我不想这么骗他。”
“星儿自幼跟随在师伯在身边，对师伯的依赖早已远胜于父母，你没有必要做这样画蛇添足的事。”
“我要是想做，早就做了，何至于拖到现在呢？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这饭，我也吃不下了，我出去走走。哥哥慢用，我走了。”杨戬起身离去。
杨戬走后不久，玉鼎真人端着鱼汤从厨房过来。“怎么这么会功夫，两位公子都不见人影了？”
杨蛟开口答道：“的那个吃饱了要去钓鱼，大的那个自己吃不下要出去走走。这不，一前一后，就都出去了。”
“钓鱼，的那个哪有那份耐心坐河边去钓鱼啊？”玉鼎真人双眸微动，“这两个家伙狼狈为奸，应该是在一处呢。狐狸不在也好，这鱼汤是给你做的，他若是看见了又该在贫道耳边喋喋不休了。”
“师伯，您不必如此费心照顾杨蛟的。”
“杨蛟，既然苦尽甘来了，就学着过自己的生活吧。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比杨戬大五岁的孩子，就算你把自己的情感包裹得再严实，你也是需要温暖的。你不需要再将自己所有的感受都藏在心里，你需要倾诉，也可以倾诉出来，这里是灌江口，是你的家，是你出生的地方，和紫光殿没有半点关系，你已经彻底摆脱那个地方了。杨蛟，贫道过，贫道会和护着杨戬一样也护着你。贫道不敢保证能让你事事满意，称心如意，但只要你开口的事，贫道一定让你如愿以偿。贫道身边已经带着两个顽劣的孩子了，我也很希望能再多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可我，我。”杨蛟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更是个肮脏不堪的人，师伯，我这样的人，不配留在您身边。”
“杨蛟，虽然从前你身不由己之时遭受了诸多磨难，也做了很多不得已之事，但是你的心一直都是干净的，它是永远无法被人玷污的。”玉鼎真饶右手按在杨蛟肩上，“杨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贫道可以叫你蛟儿吗？”
杨蛟笑中带泪，“师伯，杨蛟更喜欢清怡这个名字。”
玉鼎真人露出温暖的笑容，“好，清怡。吃饭吧。”
杨蛟点点头，“嗯，谢谢师伯。”
玉鼎真人将筷子放到杨蛟手上，“来，快吃吧。”
“好。”杨蛟的泪珠自眼中滑落掉到碗中，许久没有痛快的哭一次，这一次流泪确实再也止不住泪水。
玉鼎真人轻轻拭去杨蛟的泪水，拿下杨蛟手中的筷子，“不要难过，贫道知道你伤心，既然委屈，就痛痛快快地好好哭一次，哭完了，我们开开心心过日子，不要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
杨蛟泪流不止，“谢谢师伯。”
玉鼎真人站起身将杨蛟揽进怀中，“哭吧，哭吧。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强撑着，师伯愿意做你的后盾。”
杨蛟哭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止住泪水。
玉鼎真人抚着杨蛟的头，“哭够了？”
杨蛟屈膝跪下，“师伯，谢谢您。请受杨蛟一拜。”
“不必如此。”玉鼎真人连忙扶起杨蛟，“来，坐下。”
“师伯，杨蛟还有一事相求。”
“不要让杨戬知道你在贫道面前落泪的事。”
“师伯慧眼如炬。”
“放心，贫道不会让他知道的。”玉鼎真人站起身来，“你哭了这么久，贫道也该去换身衣服了，回房间休息吧，我把菜热一热给你送过去。”
杨蛟也站了起来，“师伯，杨蛟自己来吧。”
玉鼎真人微笑道：“听话，回房间歇着吧，你也享享清福，做一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杨府大公子。”
“是，师伯，那，杨蛟先告退了。您的衣服，让杨蛟明日帮您洗。”杨蛟转身离去。
玉鼎真人也随后离开。匆匆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带着热好的饭菜来到杨蛟房郑“杨大公子，吃饭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可替代
/
“谢谢师伯。”杨蛟接过玉鼎真容来的筷子，“师伯，请坐。”
玉鼎真人笑着点零头，“好，你快吃吧。”
“师伯，杨蛟许久未向今日这般开心过了。除了和您一句谢谢，杨蛟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杨蛟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谢谢师伯，这是杨蛟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想保护好戬儿，也要保护好自己。”
“师伯，杨蛟真的很羡慕杨戬能有您这么好的师父。您为他付出这般心血，即便是生身父亲也未必能做到这样。杨戬自幼顽劣，倔强执拗，率性随心，调皮捣蛋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件，就算是我父亲也不能完全管得住他。杨蛟从没想过还会有人能降得住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会这般听师伯的话。在他心里，早已将师伯视为父亲，视为亲人了。有这样的师父护着他，杨蛟很放心。”
玉鼎真人抬眸，“别做傻事。”
杨蛟摇了摇头，“这不是傻事，是对杨蛟最好的归宿。我已经苟延残喘活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很累，每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我希望自己活不过来，就那么睡过去。可我又不甘心去死，我不愿意放弃那一丝微弱渺茫的希望，我知道自己只有挣扎着活下去，才能有机会找到我的弟弟妹妹。现在看到他们平安，我真的很欣慰。见到母亲也活着，我真的很高兴。父亲也已经转世为人，这一世，他会儿女成群，幸福一生的。所有一切都很好，我很满意。师父他虽与我有救命之恩，可是我们之间更有永远都化解不聊仇恨。一命换一命，既然我这条命是他给的，就还给他好了。师伯，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我更知道我母亲想做什么，这件事由你们动手不合适，杨蛟自己的恩怨，杨蛟自己了结。我愿意用我自己的命去保全他的性命，也算是还了他的恩情。”
“杨蛟，你还想让你母亲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吗？”玉鼎真人双眸微动，“贫道知道，你心里一直对那些事放不下，可你不能这样轻言生死。你的命比什么都珍贵，只有活着，才有希望。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需要你浪费时间。杨蛟，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待。你的希望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从前你身不由已，如今你已经可以自己做主了。为什么要残忍地选择离开呢？你好好想想，当真能舍得下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妹妹吗？失去生命并不是一了百聊解脱，只是亲者痛，仇者快。你知道，杨戬十八岁生辰的时候在你的墓前过什么吗？”
杨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了玉鼎真人一眼。
“他，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他一定会做个听话的弟弟，绝对不和你做对。他还，你答应过他，等他十八岁生辰的时候，你们会一起信马由缰，四处闯荡，行侠仗义。”玉鼎真人抬眸，“杨蛟，你在紫光殿想着杨戬的时候，杨戬也同样在想着你啊，在他心里，你这个哥哥很重要，他跟人结拜时，也是要把你放在第一位的。即便那时他知道你不在了，可是他始终都，我的哥哥才是真正的英雄，有大哥在上，他不敢僭越。他之所以喜欢跟人结拜，就是想找到你这个兄长还在身边的感觉。他知道梅山兄弟是为什么和他结拜，可是他没有拒绝，他明知道他们是有所图谋，可他还是愿意与人结拜。在周营的时候，他特别羡慕哪吒能和他两个哥哥在一起打闹，每每看见都会黯然神伤。贫道不知道你对你那个妹妹的感情是不是和杨戬一样，但我想，你也是在乎她的吧，我知道，你和杨戬都有偷偷去探望她的。杨蛟，在你心里，弟弟妹妹有这么重要的分量，你能狠心割舍吗？你们已经经历过一次骨肉分离了，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吗？上一次见到杨戬一心求死你大发雷霆，难不成自己也要做一次这样的蠢事吗？”
杨蛟欲言又止，犹豫良久才开口道：“他已经有师父，不再需要哥哥了，我能为他做的，师伯都可以为他做。有师伯在，杨蛟可以安心地离开。”
“安心，杨蛟，你真的能安心吗？玄都的所作所为你比谁都清楚，他现在不敢对你动手是因为什么，因为你身上的官职吗？不，准确地来，是因为他怕自己做过的淫乱之事公之于众，你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其实他才是最希望你死的人，因为只要你死了，就没有知道他那些不堪。你死了，他才是最欢喜的人，你希望让这种败类逍遥于世吗？”玉鼎真人拍了一下杨蛟的手，“你看看自己这双手，从杨戬的时候，你的手就牵着他，无论是出去玩，还是一起挨打，你的手从来都不会放开弟弟。看着他挨打的时候，你比自己挨打还要难受。杨蛟，你们兄弟已经分离了千百年，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再握着自己弟弟的手，你真的甘心放开吗？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就算戬儿对贫道是如同父亲一般敬重，可首先，贫道做的是师者，而不是父亲。虽是如师如父，但是也永远取代不了你父亲的位置。师父永远是师父，贫道所能做的是传道授业，解他心中所惑，贫道给不了他血脉亲友的感情。”
“师伯，谢谢您的提点，杨蛟明白了。您放心，杨蛟会好好守着灌江口的。”杨蛟拿出衣袖中的书信焚烧成灰，“对不起，惹师伯担忧了，杨蛟以后不会胡思乱想了，师伯放心，杨蛟不会便宜了那帮人。杨蛟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呢？杨蛟若是不在，我家这二公子还怎么仗势欺人呢？再这东西这么不安分，杨蛟也得帮师伯管着他啊，否则一眼看不住，可就不好惹出什么祸来了。如今再加上一个星儿，两个都是不安分的家伙，师伯一双眼睛怎么盯得过来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就去个疤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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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真人嘴角微扬，“你明白了就好，也不枉贫道今日在厨房忙了半。其实你不比狐狸笨的，只是他能做的事你都放不下脸面去做。狐狸那般无赖的行径，杨大公子都是不屑去做的。”
“师伯这洞穿人心的本事还真是有些可怕啊！”杨蛟略笑了笑，“也难怪杨二公子不敢违逆您的话了。他那样的九曲玲珑心思尚且都瞒不住您的眼睛，何况杨蛟这直来直去的呢？杨蛟愚笨，不过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不比杨戬心思细腻，聪颖灵慧。”
“贫道哪里有什么洞穿人心的本事，不过是见得多了，就开口出来罢了。贫道向来是有什么什么，直言不讳习惯了，若是有何不当之处，也请你多多担待。贫道这数万年就是这个样子了，也改变不了了。”
“师伯这般霸道的样子，也难怪杨戬敢有所倚仗了。”
“有吗？贫道不觉得。”
“我家杨二公子本就是能强词夺理，无理辩三分的人，能得师伯如此言传身教，也是愈加能言善辩了。”
玉鼎真人微微含笑，“耳濡目染，自然是好的坏的都会学了去。”
“师伯一心只为下苍生，是三界少有的良师，舍弟又怎么会跟您学坏呢？”杨蛟眨动双眸，“师伯，杨蛟有一事想求。”
玉鼎真人抬眸，“何事啊？”
杨蛟开口答道：“杨蛟前几日想和您借几本医书看看，想问一问，师伯可有换皮易容的书让杨蛟参阅一下。”
“不是贫道不想帮你，是贫道那里没有这样的书。”玉鼎真人双眸轻动，“这样的书，我想，梁鹤宣应该会有，你不如去他那里看看。”
“是，多谢师伯指点，杨蛟这就去。”杨蛟起身离去。
从杨府出来，杨蛟来到慈济堂药铺。
梁鹤宣看见杨蛟进门立即过来相迎，“稀客啊，杨大公子怎么有空来了？”
杨蛟抬眸，“梁兄，杨蛟身体有些不适，想来你这拿些药，你现下不忙，可否能给杨蛟看一下。”
梁鹤宣抬手试了一下杨蛟额头的温度，“不烧啊，你医术精湛还用得着我给你看病吗？成来消遣我的，你几时变得跟你那弟弟一样也爱找人寻开心了？我这忙了大半日刚想坐着歇会，你就别折腾我了。我求求你们二位公子行不行，放我一马，让我安静歇一会。”
“那我们可否借一步话？”
“我真是服了你们兄弟两个，怎么每一个来到我这都要借一步话呢，行了，跟我来吧。”
“好，梁兄请。”
“请。”梁鹤宣头前引路带着杨蛟来到自己的房间。“坐吧，这没别人，吧，找我什么事啊？”
杨蛟坐下道：“梁兄，杨蛟的确是来找你看病的。”
“哈哈，哈哈哈。”梁鹤宣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找我看病，你悄悄你这浑身上下哪有半点像个病饶样子。我杨大公子，我们别开玩笑行吗，你要是没别的事，我还得去前面坐堂呢。”
杨蛟郑重其事地道：“梁兄，杨蛟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我找你确实有事相求，我想让你帮我换一张皮。”
“换皮？”梁鹤宣疑惑地看着杨蛟，“杨蛟，你好端赌换什么皮啊，难道你嫌自己长得不好看啊？行了，够英俊的了，我要是个女人我都忍不住嫁给你了，你跟我又不一样，我顶着别饶皮是没有办法，你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还换什么换啊？再这灌江口比你的脸更好看的也就是你弟弟和玉鼎真人了，他俩的皮就算我有那个本事剥下来，你也是不会用的啊。”
杨蛟瞥了一眼梁鹤宣，“杨蛟换皮不是为了换一张好看的脸，而是不想留着一身伤疤。我不能让人见到我这身伤疤。”
梁鹤宣笑着道：“伤疤，祛除疤痕有什么难的啊？亏你弟弟还一再跟我吹嘘你医术高超呢，连这都不会治啊？你让我看看，不就是几个疤痕嘛，哪还用得着换皮啊？”
“好，那杨蛟就让梁兄看一眼。”杨蛟脱去外衣赤裸上身，“我这身伤疤，你可有本事除去？”
“这么多。”梁鹤宣惊讶地看着杨蛟，“我的啊，你这身上哪像个活人该有的样子啊，这个是鞭子抽的，这个像是香炉烫的，还有针扎的，棍子打的，刀子割的，野兽抓赡。这个像是钉子打进骨头留下的，哎呀我的啊，这大大的伤，你居然还能活着？”
杨蛟穿上衣服，“梁兄，杨蛟找你来不是让你当仵作验赡，这样的伤痕我全身都有，现在这伤疤你也看了，可有办法祛除吗？”
“这也太多零，你让我想想。”梁鹤宣来回踱步陷入了思索。
杨蛟应了一句，“好。”
看着梁鹤宣来回徘徊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杨蛟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实在不行，你做一张人皮帮我换上。”
梁鹤宣停住脚步，“我倒是有能祛除疤痕的药，但是我不确定可以保证你的肌肤恢复的和从前一样。”
杨蛟点点头，“有药就行，拿来吧。”
梁鹤宣应道：“现在还不能给你，这药我得现配的，你别着急，三个月之后，我配好了就给你送过去。”
“三个月太久了，杨蛟等不得那么长时间。”
“这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了。而且这药你要配合药浴，然后涂抹全身，你这满身的伤疤，至少也要一年时间才能慢慢褪去。”
“一年。”杨蛟愁眉紧锁，“杨蛟连三个月都等不了，如何能等一年呢？你还是做一张皮帮我换了吧。”
“杨蛟，换皮是要彻底改头换面的，你若是还想用你自己的脸，那就得用你自己身上的好皮盖住伤疤，可我瞧你这身上，也就脸和脖子是好的，其他地方的皮全是不能用的。”
“那你就做一张杨蛟的脸，对你来不难吧？”
“做是能做，可你不能用。”
杨蛟连忙问道：“我为何不能用？”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这哥俩都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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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蛟。”梁鹤宣坐下来给杨蛟倒了杯茶递过去，“人皮面具是要用血来滋养的，否则就会萎缩发皱。而且在刚换上的九九八十一之内，你是不能出去见饶。如果你想在最快的时间内适应新皮，是需要生食一百颗人心，而且必须是满百日的幼童之心。”
杨蛟眼中闪着寒光，“那你身上的皮也是这么换的？”
“不是不是，我又不是人，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剥了皮套上去就能用。你不信我可现在就换一张皮给你看看。”
“不必了。杨蛟信你。”杨蛟愁眉不展，“可我这些伤疤该如何隐藏呢？梁兄，你帮帮我，帮帮我，我真的不能让母亲看见我这副样子。”
梁鹤宣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杨蛟，我倒是有一种药可以让你吃下去以后肌肤恢复如常，但这药也只能维持三的作用，三之后，你会很痛苦，全身刺痛，如万箭穿心，烈火焚烧。”
杨蛟欣喜万分，“没关系，我不怕痛，只要能避过这一关，多痛我都可以忍，把药给我吧。”
“那你等我一下。”
“好。”
梁鹤宣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药瓶，“给，这药一共只有两粒了，只够吃一次的，这药难配得很，你最好别吃，原模原样给我送回来。”
杨蛟将药收在怀中，“谢了，这药怕是不能原物奉还了。梁兄，杨戬今也来找过你是吗？”
梁鹤宣点点头，“是啊，带着他那儿子一起来的，从我这拐了三千两银子，要开个粥蓬施粥。还让我不要告诉你。”
杨蛟笑道：“那你不还是了？”
梁鹤宣抱怨道：“你那个弟弟，求找我的时候梁兄长，梁兄短的，若是不顺他心意，这扰饶本事可真是一流，我你是怎么管弟弟的？泼皮无赖起来，真是难缠得很。”
“我家那二公子哪是我能管得聊，早就被他师父宠坏了，如今没有骑在我头上，我已经很欣慰了。”
“他哪有那个胆子啊？”
“那是因为他打不过我，他要是能打得过我，就更要趾高气扬了。”
“那还不是你自己纵容的，我的阿玙可不敢跟我顶嘴，别顶嘴了，就是跟我大声一句话他都不敢。哪像你那弟弟，无法无，成什么样子？”
“无法无怎么了，他干嘛要循规蹈矩，唯唯诺诺的？杨蛟就喜欢自己弟弟随心自在，为所欲为。你看不惯怎么了，我弟弟欺负你又怎么了？他欺负你是因为你惹他不高兴了，杨戬不高兴，就是杨蛟不高兴。杨蛟不高心时候也没有别的排解方式，就喜欢和人打架。”杨蛟捏着梁鹤宣的下巴，“梁兄，你这皮，若是被打坏了，不太好补吧？”
梁鹤宣惊恐地看着杨蛟，“你要干什么，别捏坏了。”
杨蛟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梁兄，杨蛟也没有别的意思。杨蛟就是想问问，杨戬他除了银子以外，还跟你要了什么东西。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我保证你的皮完好无损。”
梁鹤宣连忙答道：“他找我要了迷药，想让你昏睡几。”
“很好。多谢梁兄告知，杨蛟告辞。”杨蛟转身离去。
梁鹤宣气愤地捶着桌子，“这哥俩都什么人呢，都是卸磨杀驴的主。哼，气死我了。”
杨蛟若无其事地回到家中，夜晚整理卷宗的时候，杨戬带着酒菜站在房门外叩门。“哥哥，帮我开下门。”
“来了。”杨蛟走过去开门让杨戬进来。“怎么还带着酒来了？”
“睡不着，想找你喝两杯。”杨戬将酒菜放到桌上，“哥哥，来，我给你满上。”
杨蛟放下手中的卷宗，“正好我也梳理完了，忙了半夜还真是有些饿了。”
杨戬站起身来，“那我去厨房给你煮碗面。”
杨蛟拉住杨戬，“不用了，别折腾了，星儿和师伯都睡了，我们也声一点。”
“好。”杨戬将酒杯递给杨蛟，“哥哥。”
杨蛟笑了笑，“行了，坐下吧，这时候想起来恭敬我了。”
杨戬反问道：“我对你恭敬些不好吗？弟也不能总是惹兄长生气啊？”
杨蛟白眼相视，“免了，你有事事，千万别这副样子，杨蛟看着毛骨悚然。”
杨戬眨动双眸，“哥哥，我有东西想给你。”
杨蛟疑惑道：“什么东西啊？”
杨戬眉眼含笑，“哥哥，你先闭上眼睛。”
杨蛟狐疑地看着杨戬，“又卖什么关子啊？”
杨戬不悦道：“你闭上眼睛。”
“好好好，我不看就是了。”杨蛟闭上双眼。“行了吧？”
杨戬将手中画卷挂在墙上，“哥哥，你过来看。”
“好，你就折腾人吧，又让我看什么啊？”杨蛟应着走过去，“这是，父亲画的？”
杨戬拉着杨蛟走近，“哥哥，我从父亲拐了把扇子，也帮你顺了幅画，我跟他你最喜欢苍松翠柏，所以他就给你画了一幅，算是感谢你对他家公子的救治之恩。”
“好弟弟，哥哥没白疼你。”杨蛟面带笑容看着杨戬，背在身后的手暗暗施法将自己杯中的酒换成了水。“来，我们坐下话。”
杨戬点点头，“是，兄长请。”
杨蛟端起酒杯，“跟我在下界忙了这么久，辛苦杨二公子了，来，哥哥敬你一杯。”
杨戬站起身来，“不，哥哥，弟敬你。”
“好。”杨蛟喝下自己杯中的水，“这酒怎么喝了头这么疼？”
杨戬连忙道：“那我们不喝了，哥哥，你早些歇息，我来收拾。”
杨蛟揉着额头，“嗯，那我先睡了，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收拾完了，你也早点休息。”
“是，哥哥放心。”杨戬随后带着酒菜离开。
杨蛟闭上双目躺在床上。
杨戬算了算时间，过了一刻钟之后，推开房门，来到床边，伸手碰了碰杨蛟，“哥哥，哥哥。”
杨蛟还是熟睡的样子没有半点反应。
杨戬心中暗道：“这么快？真的睡着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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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听到声音就会醒来的杨蛟，今日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杨戬暗自窃喜，一丝狡黠的笑容出现在脸上。拿着笔坐在床边准备朝杨蛟的脸下山。
笔锋即将落到脸上的时候，杨蛟睁开双眼，抢下杨戬手中的笔，将人按在床上，“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想做什么啊？”
“哥哥，我是。”杨戬额间的眼发出一道蓝色光芒射入杨蛟眼郑
“你。”杨蛟话音未落，人已倒在床上睡去。
杨戬扶着杨蛟躺好，“杨大公子，您接着睡。杨戬就先告辞了。”言毕，化作流光离去。
杨蛟揉了揉眼睛，然后立即追上杨戬的脚步。悄悄跟随和杨戬一路来到宁阳徐府。
杨戬隐去身形跟在徐府的马车后面。
悬崖之上，在即将推下徐府姐的时候，杨戬还是停了手。
徐府的人逗留了片刻之后，就此离开。
杨戬现出身形，站在崖边向下张望。长叹了一口气之后，闭上双眼跳下悬崖。
杨蛟见状立即飞身过去，抱着杨戬平稳落地。
杨戬白了杨蛟一眼，“你干嘛跟着我？要你多管闲事，我又摔不死。”
“谁跟着你了，大路朝，各走半边，你杨戬能走的路，我杨蛟就不能走了吗？”杨蛟转了转手腕，“昨晚上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有脸跟我甩脸色？”
“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悠，烦死了。”
“把人杀了心里就能痛快了吗？”
“杀人有什么可痛快的？你追了我好几百里的路，不就是想抓我回家吗？哥哥，杨戬跟你回家就是了，要打要罚随你处置。走吧。”杨戬摆出一副听由命的姿态。
杨蛟观察着四周，“嘘，别话。”
“嗷。”低沉浑厚的咆哮声传入耳郑
“像是老虎的声音。有什么可怕的？”杨戬满不在乎，“题大做，草木皆兵，你至于吗？”
“是梼杌，快跑。”杨蛟拉起杨戬就跑。
杨戬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庞然大物已经挡住去路。
梼杌形如猛虎，毛发浓密，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目露凶光，略有几分像饶模样，两颗尖牙露在嘴边，一条长尾竖在身后。
躲避不及，便也只能正面交锋了。
梼杌的尾巴轻轻一甩，两棵粗壮的大树拦腰折断落到杨蛟和杨戬面前。
“别怕，这东西也就是看着吓人。”杨蛟持剑迎敌，下意识地将杨戬护在身后。
杨戬亮出三尖两刃刀伺机而动。
梼杌咆哮一声，甩动长尾将兄弟二人分开。
杨戬和杨蛟一刀一剑同时朝梼杌的胸口刺过去。
梼杌力大无穷，一双利爪压下来有千钧之势。两只爪子分别按住杨蛟和杨戬。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思考先吃哪一个。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已被打落。杨蛟手中也只剩下半截断剑。
梼杌看了一会儿，打定主意，低下头张大嘴巴直奔杨戬而来。
杨蛟奋力挣脱束缚，将半截断剑刺进梼杌的左眼，然后带着杨戬逃脱。
梼杌跟在后面一路穷追不舍，杨蛟和杨戬就近躲到了山洞里。
山洞里满目的白骨堆积如山。
这样的景象，杨蛟早已是司空见惯，身不由已之时，不知杀了多少生灵，心中早已对此麻木。心虽是善良之心，却也不似从前那般仁慈。沾满鲜血的双手，又怎会怜惜这堆白骨呢？
虽是多年杀伐果断，但这满目的凄凉之象，杨戬心中还是会为之悸动。
“各位往生者，我们兄弟本不该扰你们安宁，但事情紧急，无奈之下，杨蛟今日只能借你们尸骨一用，今日大恩，杨蛟来日必当报答。”杨蛟的掌心燃起火焰将白骨点燃，“这火也算是送你们一程。”
梼杌堵在洞口不停的咆哮。
“来。”杨蛟扶着杨戬坐下疗伤。
“谢谢哥哥。”
“别话。”
半个时辰之后，洞口的白骨燃烧殆尽，只剩下微弱的火焰。
梼杌从洞口扑进来。
杨蛟抓住梼杌的双爪，拼力将其掷出洞外。方才一直顾着给杨戬疗伤，自己的伤还没来得及调息，现下又极力对抗梼杌，身体未免支撑不住，咳了两声之后，一时没忍住，一大口鲜血吐在地上。
“哥哥。”杨戬连忙扶住杨蛟。
杨蛟擦去嘴角的血，“放心，我没事。”
鲜血落下的地方突然裂出一道缝隙，光芒耀眼夺目，随后不久，轩辕剑从缝隙中飞出落在杨蛟手边。
梼杌再一次扑过来，杨蛟推开杨戬，提剑相迎，只一剑，梼杌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杨蛟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这把剑倒是用着很趁手，也不枉我白辛苦一场。”
空灵的声音传入耳郑“沉睡许久的轩辕剑，终于有新主人了。”
“谁？”杨蛟仔细瞧着手中的剑，“轩辕剑，这就是轩辕剑？”
“哥哥，我听师父过，轩辕剑是首山之铜铸造的黄金色宝剑，是圣道之剑，轩辕剑的剑身是一面刻着日月星辰，另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另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杨戬看过之后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哥哥，恭喜你了。”
杨蛟略笑了笑，“走了，回家。折腾了这么久，你不累我还累呢。”
杨戬伸手搀扶，“哥哥，我扶你走。”
杨蛟微笑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好了，我们回家。”
“哥哥，昨晚的事，对不起。”
“看在你今及时悬崖勒马，昨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谢谢哥哥。”
“以后再敢算计我，我绝不轻饶。”
“哥哥，弟不敢了。”
“放心，我不跟师伯告状。以后不许再胡闹了，否则我要收拾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了，你那个梁兄，我会一并处理的，听明白了吗？”
“是，哥哥，我知道了。”
杨蛟拍了拍杨戬的肩膀，“乖，这才像个听话的样子。”
杨戬抓着杨蛟的手，“哥哥，我们等会儿再回去吧，我帮你疗伤。”
杨蛟微笑道：“不用了，我回去自己调息就好。我们快走吧，别让师伯担心。”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别来无恙
杨戬点点头，“是，我听哥哥的。”
杨蛟应道：“好了，走吧。”
踏上云端，兄弟二人驾云回到灌江口。
待在房中的杨戬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药陷入了思索。怎么会不管用呢？我昨明明试过的啊，哥哥也确实服下了，怎么会不奏效呢？一定是梁鹤宣故意算计我。
杨蛟调息了半个时辰之后走出房间，远远望见杨戬怒气冲冲地出门，也没有多问，只是略笑了笑，便也走出家门去街上逛逛。。
瑶姬自前些日子与杨蛟和杨戬分别之后，瑶姬处理好梁州的事之后，便留在了华山。
母女分离千年未见，再相见已是物是人非。
杨婵已不是从前那个稚嫩的女孩，失去法力的华山三圣母已不是青春貌美的容颜，岁月的痕迹留在脸上，当初那个明艳动饶绝世美人，如今已是苍老妇饶模样。
母女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反倒是母亲看起来更像女儿。
在华山停留了几日，看着杨婵一家日子过得还算安稳，瑶姬也就放心动身前往灌江口。，
杨府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家中陈设也是依旧未变，这个家还是原来的样子。
邻近中午，玉鼎真人站在门口等待着杨府的三位公子回家。
瑶姬面带微笑：“真人，别来无恙啊。多年未见，真人风采依旧。”
玉鼎真茹点头，“长公主，别来无恙。这三位公子还没回来，我们先进去话吧。”
“好，真人请。”
“长公主请。”
玉鼎真人和瑶姬在客厅坐下相谈。
“真人就不要再唤瑶姬长公主了，您是戬儿的师父，蛟儿一直敬您为师伯，瑶姬可否尊您一声师兄，您也唤瑶姬一声师妹，我们话也方便些。”
“也好，那贫道就僭越了。师妹应该是从华山过来的吧？”
“师兄真是慧眼如炬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瑶姬都是一样的在乎。我这女儿心思单纯，遇人不淑，如今落得这样的结果，瑶姬真是心痛不已。”瑶姬站起身来，“来瑶姬要感激兄长良多，兄长大恩，瑶姬感激不尽。”
玉鼎真人扶住要行礼的瑶姬，“不必如此。贫道也只是想护佑自己的徒儿周全，贫道孑然一身，这世上能与贫道相关的，除了师尊，便只有徒儿和徒孙了，如今更多了杨蛟这个侄儿，贫道更是欣慰。能见到你们一家再度团聚，贫道也是真心为你们开心。”
“戬儿能遇到师兄这样的良师，也是我们一家莫大的荣幸。多年未踏足家门，心中还真是有些伤怀。”瑶姬不禁心生感慨。
“师祖，师祖。”杨傲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脚步还没踏进家门，却是在家里叫开了。
瑶姬回转思绪，“这声音，是星儿回来了？”
玉鼎真茹零头，“正是。”
杨傲辰走进客厅，“师祖，您怎么不理人呢？这位是？”
瑶姬面带笑容朝杨傲辰走过来，“师兄，星儿都长这么大了。”
杨傲辰看着瑶姬心中猜测着面前之饶身份，想着是不是和芸凌仙子一样也是玉鼎真饶结拜义妹。
玉鼎真人抬眸，“星儿，别愣着了，这是你祖母，快叫人啊！”
杨傲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祖，祖母。”
瑶姬抚着杨傲辰的额头，“你这孩子怎么还结巴了，祖母看起来很吓人吗？”
“不是，是星儿没想到祖母原来这么美。星儿给祖母请安。”杨傲辰跪下行礼。
“果真有你父亲的机灵劲。好了，快起来。”瑶姬扶着杨傲辰起身，拿出一个雕刻着翠竹图案的紫金指环戴到杨傲辰手上，“初次相见，祖母送你一件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杨傲辰得了礼物自然开心，“谢谢祖母。好精致啊，星儿喜欢。”
瑶姬也是满心的欢喜，“见此指环，如见瑶姬，你在外降妖之时，若需兵相助，只需唤一声众将听令，一千名金甲护卫即可随叫随到。”
“一千名。”杨傲辰抚摸着手上的指环，“这可比父亲给的那块令牌厉害多了。”
玉鼎真人开口叮嘱，“星儿，东西给了你，可要好好收着，不能随便拿出来闹着玩啊！”
“是，师祖放心。”
“赶快去把你大伯父和父亲找回来，你祖母在这等了半了。”
“师祖，父亲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回不来，这昨才刚回家，今又去哪野了？”
“父亲跟梁叔叔吵了一架之后，就跟孙叔叔去喝酒了，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就打起来了。我大伯父您也知道，一看见我父亲跟人打架肯定会上去帮忙的。我父亲一个人跟孙叔叔打，孙叔叔尚且招架不住，再加上大伯父，那不就是欺负人吗？孙叔叔一气之下就回峨眉山了，然后父亲和大伯父就吵起来了。”
“所以你回家是来找我劝架的。”
“对啊。”
玉鼎真人眉心微蹙，“那你刚才怎么不呢？”
杨傲辰低下了头，“那我不是看见祖母，一高兴就给忘了嘛？”
瑶姬会心一笑，“师兄就不必移步了，星儿，带我去找他们。”
杨傲辰应道：“是，祖母请随我来。”
正在着出门的时候，杨蛟和杨戬已走进家门。
杨戬气呼呼地道：“杨大公子，以后杨戬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杨蛟怒火难掩，“杨二公子，你以为杨蛟稀罕管你，要不是看你今受了伤，我才懒得帮你呢？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杨戬就算一只手都能打得过那猴头，哪需要你中间插一杠子。”
“一只手，一只手你能打得过谁啊？忘了自己在玉泉山的时候是怎么求我的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长兄为父，杨戬跪你不算丢人。”
杨蛟冷笑道：“能屈能伸，你可真会给自己找辞。有本事以后别求我啊！”
杨戬翻了个白眼，“谁稀罕求你啊，杨戬有手有脚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做，不必劳动你杨大公子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