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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夫人她胆大妄为全文阅读

作者:离人回眸     王爷,小夫人她胆大妄为txt下载     王爷,小夫人她胆大妄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11 今夜我们就离开京城

    只要他的双手有所松动,她的手很快缠上去……

    柏暝羽抱着睡着的她走进王府,在前院遇到母妃:“你可记得她的身份,放她出去终究是隐患。”

    “只要月儿高兴,本王会在她身后处理一切隐患。”

    太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嬷嬷伸手扶着她。

    “太妃,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您之前不是担心王爷会一个人过吗,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可他陷得太深,我是怕他会重蹈覆辙。”

    “王爷拎得清,这次不就是既救出小夫人,还没搭上王府,王爷已经辞官,不日就要离开京城,躲过朝廷的尔虞我诈。”

    太妃听着她的话,手拨动着的佛珠:“你以为离开京城,在大硕管辖之地就平安了?”

    “如今藩王虎视眈眈,皇上不会待王爷,就派人杀了王爷吧?”

    “龙椅上那位心思毒辣,小心驶得万年船,派多些人保护暝羽。”

    次日清晨,沈知月起了个大早,换上易容来到楚府,楚盼手握鞭子坐在院子喝茶。

    楚盼盯着她:“本小姐还以为你收了银子就跑了,本小姐派人满京城的找,你到底住在哪里?”

    她的人连乞丐窝都没放过,除了京城大官的府邸没去过,普通百姓的地盘,都找遍了,她现在就是有些怀疑这人的身份。

    沈知月咧开嘴笑了下:“我就住在城外废弃的茅屋,我这不是刚创业,还没钱住好的地方,京城的房屋租金都太贵了。”

    楚盼上下打量她:“看你这身打扮,想不出你这么穷。”

    “这不是我穿的太破,连楚府都进不来嘛,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楚盼烦躁的说:“别跟本小姐讲那么多,你是不是偷偷教顾芸了?你在两头吃?”

    这话听着沈知月心里发颤,这位楚小姐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这也太神了。

    她轻咳了声:“楚小姐,这我又不傻,您给的钱最多,我犯不着得罪你啊。”

    楚盼想了想:“本小姐觉得你说的也对,谁能给的起这价格,估计全京城只有我楚盼一人。”

    沈知月看着她慌忙陪笑,这楚家小姐即便过了入门试又怎么样,见她这胸无点墨,第二关文试就得刷下来。

    “你说,我们今天该做点什么?”

    沈知月看着她:“楚小姐,您这身材已经很完美了,您给我付钱不过就是,不想让我去帮顾小姐减体重,您何必难为自己呢。”

    楚盼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但这钱花的吧,什么都不做,貌似有点不值。

    她想了想:“这样,你帮我小姐妹减体重,这钱照付,如何?”

    “楚小姐,我吧,没什么大梦想,就想拿到一笔钱,回老家找个男人成亲,这如今银子有了,我就没必要再接单,这样,我把我毕生所学减肥套餐图给你,照着上面的练,你那小姐妹肯定很快就瘦下来。”

    楚盼看着她:“你就这点追求?”

    沈知月笑了下:“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可不就是只有这点追求吗。”

    楚盼看了眼丫鬟,丫鬟立即拿出一袋银子,塞进她手心:“这是小姐给你的报酬。”

    “谢谢楚小姐,我画好之后,就送过来。”沈知月拿着银子出了楚府。

    刚走出街道,侍卫就凑近她,低声说道:“小夫人,有人跟着。”

    沈知月把手放在腰间,坦荡的朝城门走去,她早就清楚楚盼已经怀疑她了。

    “我去城外躲躲,等天黑通知王府来接我。”

    “属下的职责是寸步不离保护小夫人。”所以他不能先回王府。

    沈知月双手叉腰,这人怎么这么轴呢?不过要是不轴,估计也不能只是个侍卫。

    于是他们两个走出城,随便找个茶铺喝茶,那些人还不放弃,跟到了他们休息处。

    天渐渐黑了,沈知月付了钱,跟着侍卫走进林子里,她询问:“你真的认得路?”

    “放心,小夫人跟紧属下。”

    沈知月几乎是寸步不离,那些人也跟进来,但很快就被黑夜的大雾冲散,他们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

    她跟着侍卫走出林子,看到了路,发现这就在城外,他们趁着还没关城门,回到王府。

    柏暝羽看着她:“为何这么晚回来?”

    “这个楚小姐对我的身份起疑,没办法只能去城外躲躲,我快渴死了,让我喝口水先。”

    她回到院子,把楚小姐给的那袋银子放到桌面上:“这是我的最后一单,我今晚再画张减肥图交差,就和楚家没有关系了。”

    柏暝羽盯着银子:“月儿,你为了这点银子,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本王有银子。”

    “花自己的肉疼,花别人的舒服。”

    柏暝羽又陪着她熬到后半夜,她把小人图交给侍卫,关上门就去睡觉。

    沈知月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柏暝羽原本也打算走夜路,所以就没叫醒她,她走出房间,隔壁书房门虚掩着,听到于从说话。

    “王爷,皇上最新册封了妃子,这妃子来自通天殿。”

    “谁?”柏暝羽开口。

    于从下意识看向门外,这句,他实在不知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其实从小夫人走出房间,他就知道门口站着人,但王爷并未制止,他只好继续说下去。

    沈知月听到声音戛然而止,推开门进去:“我,皇上册封的那妃子到底是谁?”

    “通天殿,国师最小弟子俏月。”

    “怎么会是她?”沈知月小声嘟囔着,她着急的问:“俏月答应了,是自愿的吗?”

    “属下不知,这毕竟是皇上的家事。”

    柏暝羽看着她:“睡醒了?今夜我们就离开京城。”

    直到沈知月坐进马车,她还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俏月有意为之,还是仅仅就是个巧合。

    柏暝羽见她一言不发,握住她的手:“月儿,你想去哪里?”

    沈知月回过神,收回手,她掀开帘子看到,他们已经出城了。

    她咬住嘴唇,他们好不容易终于能过自己的生活,现在要是说出来,他肯定放不下皇宫那位。

212 出了意外

    可若是不说,皇宫坐在高处那位,一旦出事,波及的可是天下百姓。

    沈知月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柏暝羽,有件事我想向你坦白,我调查清楚,皇宫下毒那件事,其实是俏月做的,但她绝不是凤族的人,她只是受侯千两家波及的人。

    我上次已经用她师父造假的事威胁她,让她别轻举妄动,可这次她直接封妃子,我有点担心会出事。”

    柏暝羽原以为俏月在皇宫对她多有照顾,这不过是离开前的叙旧,没想到她竟隐瞒这么大的事。

    “月儿,你为何现在才说?”

    “我知道你肯定放心不下皇宫那位,可我真的觉得,他这次是杀我,说不定下次就杀你了,我担心你的处境,所以我想和你赶紧离开京城,我没想过这件事会变成这样。”沈知月垂下脑袋。

    她真的知道这件事自己做错了,可他怎么这么凶,她又不是故意的,出发点是为了他的安全。

    柏暝羽板起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是,你可以一死了之,不过就是留我一个人在世上,你以为我会像这里的人给你守寡吗?你信不信,我转身就去跟青姨学做生意,拿着挣来的钱养男人。”沈知月委屈的红了眼眶。

    柏暝羽沉着声:“于从,给本王一匹快马,本王要入宫。”

    于从听到马车有争吵声,尽管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于从按照王爷的吩咐,牵过王爷的战马。

    柏暝羽骑着马,趁着城门关闭的时候,进入京城街道。

    沈知月掀开帘子跳下马车,看着他真的骑着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就是猜到他会选择天下,所以才自私的选择隐瞒这件事。

    可她心里还是很委屈,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于家两兄弟看到这情况,都有些不知所措。

    柏暝羽拿着皇上的令牌,骑着马闯进皇宫,他踹开寝殿的门,绕过屏风,走到她面前。

    “月儿将你的事都告知本王了。”

    俏月一身红衣,从床边站起来,眼神冷漠:“我愿意我有天会穿上嫁衣,嫁给心爱的人,可没想到竟是嫁给仇人,南王,你阻止不了我的。”

    柏暝羽喊道:“来人,搜。”

    侍卫闯进来,见她是今晚侍寝的妃嫔,恭敬的行礼:“参见贵妃,王爷说宫中闯入刺客,每个宫中都得搜查,冒犯了。”

    俏月见他们率先检查床上,便知道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找她的把柄,绝无可能。

    侍卫在房间里搜查一圈,什么也没找到,这时,皇上走进来:“王兄,这番大费周章,可有你要的答案?”

    柏暝羽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他的眼神充满震慑力,有种一眼就能看穿人的魄力。

    俏月被盯得有些慌,手下意识捏紧衣袖,柏暝羽看到,手里多了颗珠子,弹出去。

    珠子打在她手腕上,她手甩了下,匕首从鲜红的衣袖里跌落,发出很大声。

    皇上看过去,不可置信:“俏月,你真的想行刺朕?”

    俏月手往下伸的时候,注意到所有人都看过来,她顺势跪在地上。

    “皇上,通天殿所有弟子干的都是和神鬼打交道的事情,身上留把匕首保命是正常不过的事。”

    柏暝羽冷冷的说:“可你选择今日携带匕首。”

    俏月害怕的浑身发抖:“皇上,只是妾身个人习惯,并没有对皇上不敬的意思。”

    柏暝羽绝不会留她这个隐患在皇上身边:“皇上,她乃侯千命案牵扯之人,接近皇上心思不纯。”

    皇上心里很是震动,她竟然是侯千命案的牵扯之人,她心里是恨他的?

    这匕首若不是王兄发现,今夜估计就会直接插进他的心口上。

    俏月眼泪流下来,很是楚楚可怜:“当年出事的时候,妾身还小,根本不记得了,何况与皇上的相遇实属意外,当时妾身就说过,我们不合适,是皇上强留妾身。”

    皇上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如若她想要复仇,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刚开始俏月的确是抗拒为妃这件事。

    皇上最后还是舍不得这样一位美人:“王兄,此事不必再说。”

    “皇上,请三思啊。”柏暝羽劝道。

    “王兄,俏月刚开始的确是拒绝朕的,朕相信俏月。”他们是一见钟情。

    这时,太后走进来,充满威严的嗓音响起:“糊涂,皇上,你糊涂啊,怎可放这般不清不楚的人在身边。”

    柏暝猜到凭他自己恐怕没办法说服皇上,所以他提前让人把这件事传到太后那里。

    他今日势必不会让她留在皇上身边,枕边人太过危险。

    皇上望向王兄:“是他把这件事告诉太后的。”

    他好不容易想宠幸后宫,留下子嗣,怎么这些人都要来阻止。

    这个皇帝当的,连宠幸何人都要过问这些人了吗?

    太后走到他面前:“后宫嫔妃无数,你为何偏偏选择她?”

    皇上冷冷的说:“太后,这是朕的私事,夜深了,扶太后回去休息。”

    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如今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吗?哀家看,祸国妖女是她。”

    俏月自始自终跪在地上就没起来,她哀求着:“皇上,妾身说过,我们不合适,不如皇上还是放过妾身吧。”

    皇上非要反抗这一次,他们又能耐他何:“来人,请王兄和太后离开,要是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柏暝羽见他一意孤行,那只能从这个俏月身上下手,他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俏月浑身一震,王爷这是拿师父威胁她别轻举妄动。

    这次杀不了皇帝,那就一年以后再杀,南王是阻止不了她的。

    太后气急,但面对眼前的一幕,她知道不能来强硬的手段,于是她先回了寝殿。

    柏暝羽骑着马回到王府,动静惊醒了太妃,她穿上素衣,出了院子,见他回来了。

    “那丫头呢?出了什么事?”

    “月儿有于从护着,不会有事。”柏暝羽淡淡说道。

213 就值这个价

    “暝羽,你此时不应该出城了,为何回来?”

    太妃听着他的话,心里总是能感到不安。

    “母妃,皇宫要出事,本王必须留下。”

    “这是你好不容易争取到离开这里的机会,你为何还要选择留下?”这个儿子是想气死她吗?

    “母妃,不管朝廷对父王做过什么,大硕,也是本王的家园。”

    如若大硕不存在,他的家也不在了,柏暝羽把话说完,就朝院子走去。

    太妃身体不稳朝后仰,嬷嬷及时扶住,稳住她身体。

    太妃无奈的说:“果真是父子,可是朝廷待他们这些忠心的臣子,确是以功高盖主定罪,都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太妃,也许这次会不一样的。”嬷嬷劝道。

    她看着王爷的能力更胜老王爷,说不定这次的结局会不一样,不会再走老王爷的后路。

    太妃甩甩衣袖,也罢,他终究是劝不动了。

    沈知月在城外荒郊野岭休息一晚,次日返回京城,她对他的做法很是生气。

    她刚开始是有心隐瞒,可是听到俏月成为皇上的妃子,她还是选择把事情说出来,他反倒先生气了。

    她也有脾气的好吗:“于清,给我收拾间客房,我之后都住在那里。”

    于清疑惑的看向亲哥,小夫人这是连院子都不踏进去了?!

    沈知月把一袋银子扔到于清手里:“去街市买条鱼,大点,我们暖暖房子,庆祝下。”

    于清盯着银子,真是闻所未闻,闹别扭还要庆祝的,这可怎么办。

    于从小声的低吼:“快去啊。”

    王爷和小夫人哪次闹别扭不是王爷先低头,尽管按照小夫人说的去做,这要是把小夫人得罪了,以后哪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于清被他这么一哄,脑子里的想法和他差不多,立马走出王府买鱼。

    柏暝羽知道她回来了,却依旧坐在书房里看书,此时如若她早些告知,他就能再此之前阻止,这人待在皇上身边,终究是太过危险。

    隔壁院子传来烤鱼的香味,柏暝羽见她还有心思弄吃喝,可见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赌气的不去找她。

    沈知月沉着脸,知道她回来,他都不来找她,,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不吃了,去伶人坊喝酒。”

    于清瞳孔大震,伶人坊那是男技,女子去了那种地方视为不洁。

    于从抱着剑挡在她面前:“小夫人三思而后行。”

    沈知月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他:“看到上面大字没,以后我就不是小夫人了,这小夫人当的真没意思。”

    于从看到上面的大字:休书!!

    沈知月吩咐道:“记得给出去,免得别人认为,我真是婚内出轨。”

    她来到伶人坊,听着里面欢声笑语,身上鸡皮都起来了,他们看到女子,也很是震惊,来这种地方消遣的女人,一般都会选择晚上从后面进来,像她这种光明正大从前面进来,还是头一位。

    管事的迎上去:“姑娘,想找什么样的?”

    “找帅点的,越帅越好。”她把银子扔到他。

    他看到是一锭银子,客官出手阔绰,帮她找人只会更加卖力。

    沈知月走进包间坐下,看着上面摆放着糕点和茶,拿起一块尝了口,感觉味道还不错。

    这时,门外响起声音:“这有银子你都不干,是不是想挨鞭子,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吗?这客官能看上你,说你会荣幸。

    趁着你这副容貌还能看,还不赶紧捞银子,等你年老色衰,哪个还想看你,快去。”

    “即便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去的。”

    伺候男人,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宁可死。

    死?!管事忍不住直接给了他一鞭子:“我倒要看看你骨肉有多硬。”

    只要让他待在伶人坊,即便他不愿意接客,但凭他这长相,足以撑起他们这儿的台面,他可不能轻易就死了。

    周围包间听到动静,纷纷走出来观看,揍的越狠,他们就越兴奋,抛的银子就更多。

    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把身体蜷缩着,任由管事动手。

    沈知月有些听不下去,拉开门走出去:“他不愿意接客,何必勉强,他卖身契在哪儿,我买了。”

    清云原本麻木的眸子,稍微抬了抬,如受伤的小猫般楚楚可怜,又带了丝对人的防备和试探。

    管事见她开口,反正他死活不肯接客,卖个好价钱也不枉他花钱买了。

    他拿出清云的卖身契,一口价:“一千两黄金。”

    他们听到这是天价啊,这里的人不过贱命一条,哪里值这么多银子,也就管事看人宰。

    沈知月朝他招招手:“管事的,这件事我们进来谈。”

    管事知道她给银子爽快,便跟着她进去了,她看了眼于清,他立马把门关上。

    管事把卖身契摆在桌面上:“这位姑娘,只要你给一千两黄金,这卖身契就是你的。”

    关上门,沈知月就是另外一副面孔了,她扫了眼放在桌面上的卖身契。

    “店家,你这有点黑啊,买的时候一百两,卖的时候一千两黄金。”

    “清云在我这儿可是头牌,就值这个价。”

    沈知月淡定的说:“值不值我不知道,你这上面还有日期,买来还不久,就值一千两黄金?于清。”

    于清拔出剑架在他脖子上,他吓的双腿发软倒在地上:“客官,你这是做什么?”

    “如果他宁死不从,你连这一百两都亏了,管事,我最多给你五百两,你觉得怎么样?”

    “你们这是欺负,真当我伶人坊没人了吗,来人。”

    一群打手涌进包间,手握大刀,看上去气势很足。

    沈知月晃动颈部:“于清,教教管事做人别太黑了。”

    于清拿起桌上的杯子,往他们脑袋上一人来一个,有些还双杀,有些扛不住直接晕了过去,剩下的都是能打的。

    沈知月看着他们印堂发红,忍不住笑了下:“于清,回去给你加鸡腿。”

    于清拔出长剑,刀刃往他们脑袋上敲,发出‘砰砰’声,沈知月看着很是痛快。

214 另一杯肯定是王爷的

    她余光留意到,管事拿走卖身契想要跑,她开口:“管事这是想去哪儿啊?”

    于清解决完这些人,长剑从他脖子下穿过,他眼睛直直的盯着,看着脸颊两旁的发丝落下来。

    他腿软的跪在地上:“饶命,饶命啊。”

    沈知月拿着装着五百两的银袋子走过去:“管事,这人要是死了,你不是连一百两都亏了,听我的,拿上这五百两白银,足够你物色下一个头牌了。”

    管事看着脖子下的刀子又逼近几分,他立马把卖身契掏出来,双手奉上。

    沈知月把银子放进他手里,拿着卖身契笑着说:“管事,以后生意兴隆。”

    她走出房间,站在他面前,当着他的面撕碎卖身契:“从今日起,你自由了,走吧。”

    清云抬头看了眼,沈知月走出伶人坊,伸了伸懒腰:“真是无趣的很,去青姨那里喝酒。”

    于清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回头看了眼,靠近小夫人说着。

    “清云跟来了。”

    沈知月转身,朝他挥挥手,他看到,大步朝她走来,他一身白衣,在太阳光线下,更显柔弱。

    “你家在哪儿?”

    他摇头,沈知月开口:“那你就跟着我吧,什么时候想起家在哪里,我就送你回去,走,去吃点东西。”

    清云眼眸垂下,掩饰情绪,卑微的跟在他的身后。

    沈知月走进芳华酒肆,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两个叫花鸡,还有几碟小菜。

    她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喝起来,算算时辰,于从已经把休书交到柏暝羽手里了。

    王府

    于从按照小夫人吩咐,半个时辰后,把休书交给王爷,交代王爷手里之后,恐会波及自身,他早早退到门口。

    柏暝羽看到上面的字,气的脸都黑了:“月儿呢?”

    “小夫人,小夫人说,她当这个小夫人没意思,去伶人坊了。”

    伶人坊!面前的桌子应声碎裂,柏暝羽身影一闪,离开了院子。

    他出现在伶人坊,管事毕恭毕敬的上前:“南王来为何事?是有案子?”

    南王是何人,怎会来这种地方消遣,肯定是有什么案子,他管理这个伶人坊,一直兢兢业业,违法的事儿他可是不干的。

    柏暝羽揪着他的衣领,将他身体提起来:“刚才可有位女子来过?”

    管事仔细回想,是有,还从他手里强行五百两买走这儿的头牌,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是,是有,敢问王爷此女子犯了何罪?”

    柏暝羽冷冷的说:“以后长长记性,别什么人都放进来,带本王去她的包间。”

    管事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他今天肯定是小人犯冲。

    “她,她替头牌赎身就离开了。”

    “去哪儿?”

    管事怂的一批:“那娘们儿凶得很,草民哪敢问啊。”

    柏暝羽推开他,往外走去,那些男人追出来,眼睛里都是迷恋。

    “这就是南王的身姿。”

    管事烦躁的喊:“都站着干嘛呢,赶紧去干活。”

    于从站在他身后:“王爷,小夫人最爱去的就是芳华酒肆。”

    他迈开步伐,朝芳华酒肆走去,青姨把他领到小夫人的包间。

    沈知月抬头看到他:“这,不是我的前夫,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还想要休书?我回去就写给你,这玩意儿,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月儿,闹够没有?”柏暝羽严厉的说道。

    “闹?你觉得我在闹,我就是觉得我们不管哪方面都不合适,青姨这包间我付钱,麻烦把无关人请出去。”沈知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青姨一看他们就是闹脾气了,这夫妻闹矛盾可不归她管,青姨关上门就离开了。

    沈知月看这,肚子里的火蹭的下就燃起来了,于清看着王爷走过来,立马让开位置。

    果然人不是自己的,随时都会叛变,在柏暝羽快要碰到她的时候,清云站起来,挡住他。

    “沈姑娘不想跟你离开。”

    “滚开。”柏暝羽冷冷的说。

    清云即便自己不敌,还是勇敢的对他说:“沈姑娘不愿意跟你走。”

    柏暝羽想起管事说的话,这个就是让她赎身的那人,还真是有几分姿色。

    他提起清云的身体,眼神里充满杀气。

    沈知月着急的说:“柏暝羽,你要是伤了他,我跟你没完。”

    他把清云放回地面,手搭在清云肩膀,两人走出包间,站在走廊。

    “不管你从哪里来,离开他。”

    清云冷傲的说:“想必南王也看出,我在沈姑娘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你要是伤了我,沈姑娘定会生你的气。”

    “你留在月儿身边,到底有何目的?”柏暝羽见他心机深沉。

    “不过就是报恩。”

    他自知现在的身份配不上她,也不会多做这方面的幻想。

    柏暝羽见贴着门边的身影,她就这么担心她赎的人,他的脸色变的越发难看。

    沈知月躲在门口偷听起劲,真没想到这个清云有两下子,真解气。

    她知道这件事也不能玩的太过分,她打开门走去:“清云,我们走。”

    他们走在街上,柏暝羽跟在他们身后,沈知月转身,双手叉腰看着于清。

    “叛徒,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别跟着我,去那边。”

    于清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委屈巴巴的走到柏暝羽身边:“王爷,小夫人不让属下跟着。”

    沈知月转身心情不错的靠近他:“你这绿茶功力不错,下次教你高级绿茶招式。”

    清云见她不生气,忍不住多问一句:“你和南王是何关系?”

    “小妾啊,不过他已经是过去式,不重要。”沈知月甩甩手。

    柏暝羽见他们靠的太近,气的想杀人:“于清,谁让你离开月儿身边的?”

    于清委屈的想开口,具体原因他不是说了吗,王爷没听到?

    于从手握住他手腕,制止他再说话,王爷这是在肇事。

    沈知月直接走进客房院子,坐在椅子上,倒了两杯茶,一杯是小夫人自己的,另一杯肯定是王爷的。

    柏暝羽当迈步进去,就听到她开口:“清云,我们不必以主子奴才身份相处,当朋友吧,过来尝尝我的花茶。”

215 打算何时给本王?

    柏暝羽听到她的话,及时止住了脚步,见清云像极挑衅坐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

    清云喝了口花茶:“好清甜的茶,带着淡淡的花香。”

    “你别小看这些脆生生的小花,长期喝花茶对身体很好,你要是喜欢,可以天天喝。”

    柏暝羽尴尬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人理会他,现在他在沈知月的眼里已经成为透明人。

    于从站在他身边:“王爷,估计小夫人生你的气,你把小夫人放在城外,小夫人都哭了。”

    柏暝羽瞪着他,昨晚那是担心宫中生变,后因太晚,他便留在王府细想该如何解决此事。

    于从一点不惧王爷的眼神,现在拿他们撒气,下一秒不还是要低声的去哄小夫人。

    “王爷,这次小夫人连休书都写出来,估计是气急了,你得另谋他计。”

    柏暝羽看了她一眼,他好歹是王爷,也是要点脸面的,他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沈知月看到他离开,情绪没之前高了,她有些晃神,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

    清云见她这番样子,想必心里是有南王的:“沈姑娘,我为你吹一曲如何?”

    沈知月看向他,声音软弱无力:“你还会吹笛子?”

    “会一些。”

    “看来管事把你培养成头牌,没少在你身上花心思,人学多点东西好。”沈知月劝道。

    她想让他不必介怀这段经历,正因为有这段经历,才成就此刻的他。

    可他不会告诉她,这是他从小就会的。

    听着他吹曲,感受夜晚的风拂过脸颊,她缓缓闭上眼睛,竟从他音乐中,听到了岁月静好。

    沈知月看着他:“我为你这首曲跳个舞吧。”

    她小时候学过几年古典舞,后来长大了,一边舞蹈,一边读书,属实有些吃力,父亲就帮她退了这个兴趣班。

    她拉起裙摆旋转一圈,手臂扬起,翩翩起舞。

    紧挨着的院子

    柏暝羽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的那本书,始终都未翻过一页。

    于从听到隔壁院子挺热闹的,见王爷这边没什么要求,便溜去隔壁院子。

    小夫人跳的舞,他们从未见过,不过是好看的。

    柏暝羽见自己贴身侍卫都跑到隔壁院子,他拿着书走出书房,轻功跃起,坐在屋顶上,对隔壁院子一目了然。

    他拿着书的手紧了紧,她从未在他面前跳过舞,今日却为了别的男人。

    是当他这个王爷死了吗。

    一曲毕,她额头布满细汗,她有些疲倦的坐在椅子上,清云递给她一杯茶。

    “很美。”

    “谢谢。”她接过一饮而尽。

    清云拿出手帕伸向她脸颊,想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柏暝羽看到,书随手一扔,轻功飞过去,将她搂进怀里。

    “月儿,你就不能为本王服软一次?”这次难道不是她不对吗?

    “尽管是我的错,可你不应该把我一个人扔在城外,柏暝羽,你要是一封休书不够,我可以每天都给你写。”

    柏暝羽目光触及到清云的探究,轻咳了声:“那就劳烦月儿每天亲自送到本王手里。”

    沈知月诧异的看着他,她写休书,还得亲自送到他手里,他不觉得自己的脸太大了吗。

    “柏暝羽,反正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过去式,慢走不送。”沈知月挣脱他手臂,跑进房间关上门。

    清云见他还要上前,伸手拦住他:“王爷,沈姑娘不想看到你。”

    柏暝羽冰冷的说着:“你少在本王面前狐假虎威。”

    沈知月透过门纸,模糊瞧见柏暝羽在和他说完,她大点声说:“柏暝羽,别欺负清云,你再这样,我可要搬出去了。”

    柏暝羽盯着那扇门,她还想要离府出走,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硬来,于是先回自己院子。

    于家两兄弟不停用眼神交流,王爷这和小夫人赌气是何必呢,又捞不到半点好处,而且还让别的男人有可乘之机。

    王爷这是不想在别的男人面前丢面子,不过死要面子肯定是要受罪的。

    沈知月掀开被子躺下,想起柏暝羽被气绿的脸想想就解气,不过俏月的事情的确是个定时炸弹。

    俏月进入一个山洞跪在地上:“主上,何时替我全家复仇,杀了皇帝?”

    “俏月,你做事太不小心了,原本柏暝羽都要离开京城,我们的大业会顺利进行,就因为你的事暴露,他留下了。”

    俏月解释道:“是因为他们拿捏住师父造假之事,这世间本就无长生,我会继续煽动皇上针对南王。”

    良伸手制止:“皇上并非色令智昏之人,他只是没有政绩在手,显得心急了些,你这容易丧命。”

    “为了主上的大业,为了家族复仇,死有何惧。”

    “你回去等我命令,切勿轻举妄动。”

    俏月行礼,便离开了山洞,得了皇上的宠幸,她在后宫地位基本稳了。

    次日清晨,见她醒来,特地走进院子:“月儿的休书,打算何时给本王?”

    沈知月看向他,还真是前所未有,还有人上赶着要休书的。

    “柏暝羽,我可没有跟你过家家,我是要休了你的。”沈知月进屋写休书,

    忘记第一封的模板是什么,她是多么才华横溢,见他在外面足够耐心的等着,她直接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她装进信封,交给他:“拿去。”

    柏暝羽取出看,笑了下:“月儿还真是言简意赅。”

    于从好奇走过去看了眼,只见小夫人在纸上写着:我休你。

    沈知月摊开衣袖,坐在椅子上:“拿到就赶紧走,我看着你有点烦。”

    柏暝羽拿到休书,心情反倒不错了,令他们所有人都看不明白。

    沈知月喝了杯茶,看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街。”

    清云跟在她身后,帮忙拿东西,看着她心情不错,他也会很高兴。

    他们去到附近的茶馆听书,见楚盼被伶人坊的人赶出来,偏偏就很不巧,她坐的位置和楚小姐对视上了。

    楚盼朝她走过去,目光打量了她身边坐着的男人,男子见楚盼打量,自觉身份有些不妥,于是站起来。

216 这件事你还真挺勤快的

    楚盼见他这毕恭毕敬的样子,不仅模样过得去,最重要还是听话,她到底从哪里找到的合格相公。

    “你这是把自己嫁了?拿着本小姐的银子过得还不错。”

    “楚小姐去伶人坊做什么?”

    楚盼开口:“本小姐这不是听说南王去伶人坊了,本小姐就是去碰碰运气。”

    “楚小姐不是要入宫为妃吗,怎么又打上南王的主意?”

    楚盼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对她说了实话:“这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本小姐就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是,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楚盼对于她的态度还算满意,自顾的倒了杯茶喝起来,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伶人馆。

    “这管事儿也不知道哪有问题,一看本小姐是女子,死活不让本小姐进去,等本小姐回去和娘亲说说,把他整个伶人坊都买下来,到时候看这管事儿还怎么在本小姐面前嚣张。”

    沈知月开口:“这不让女子进去,扮成女子不就好了。”

    她想着估计是管事昨日在她身上栽了跟头,所以近日都不想再看到女子了。

    楚盼眼睛发亮,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这主意不错,本小姐现在就回去换衣服,本小姐都要看看他这次怎么拦。”

    沈知月付了银子打算去别的地方逛逛,她们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楚盼带着人路过第一次巷子,突然有人往他们身上撒迷药,带来的奴才全部中招。

    她被人扛在肩上,视线迷迷糊糊,依稀能看到沈知月往前走的背影,她张嘴想喊,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

    沈知月扭头看了眼,晃晃脑袋继续往前走。

    清云靠近她:“怎么了?”

    “没什么,总感觉有人在叫我,可能是我听错了。”

    他们拎着东西回到王府,依旧是直接走进客房的院子,不过,隔壁好像来了客人,平时要是柏暝羽一个人,连个声音都听不到。

    不过她只是隐约听到细碎的声音,她看向于清:“今日好热闹啊,去看看来的什么人。”

    于清后退,朝王爷院子走去,在门口看到两位主子坐在院子里喝茶。

    他来的时候,柏暝羽视线就落在他身上,挑下眉,月儿回来了。

    坐在他身边的人,也回头看了眼,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原来是这对双生子聚齐了。

    于清自然是认得他的,朝他行礼:“庄白世子。”

    这位庄白世子和王爷是至交好友,他一直驻守在边关,怎么突然回来了?

    庄白挥手示意免礼,他看向柏暝羽:“听说你娶妻了?只是那时皇上并未宣召,我不能贸然回京。”

    “我亲手送去祭天了。”

    “祭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看得出你十分疼爱你这位夫人,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她在哪儿呢,我倒要看看她长得什么模样。”

    竟然勾走堂堂战神的心,在此之前,他可是不沾女色的,记得上次有人往醉酒他怀里塞美人儿,那美人儿差点摔的肋骨尽断。

    柏暝羽面露微微尴尬:“她近日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见客,过几日吧。”

    “也好,反正本世子现在有的是时间,说说你最近遇到的难题。”

    “皇上最新册封的妃子,乃是侯千案子牵连的无辜,她待在皇上身边,不过是寻机会报复。”

    “皇上知道这件事,还选择把她留在身边,像你一般是个痴情种?”他打趣的说。

    柏暝羽抿紧嘴唇,父王说过皇帝有情,并不是什么好事。

    庄白开口:“我回来只是为了藩王之事,后宫我不能管。”

    他们都明白,皇上后宫不能多管,也不是他们能管的,他只需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便好。

    庄白知道他的性子,忍不住劝道:“当今的皇上起码还知道民心为根本,并不是什么暴戾之人。”

    他们所做的不就是保护百姓,同道,这就足够了。

    柏暝羽抿了口茶,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觉得这件事还需要再仔细斟酌。

    于清回到院子:“小夫人,庄白世子来了。”

    世子,不就是个男的,他要是敢当着她的面出轨,她会让他后悔的。

    太妃知道他来,特地准备的家宴,因为他们近日的关系,柏暝羽已经吩咐下人,把吃的单独送进她院子。

    沈知月对于他的安排还是很满意的,晚膳过后,柏暝羽无意留他在府内暂住。

    但凭两家关系,庄白府邸并不在京城,太妃还是让下人给他收拾客房,就住在沈知月隔壁,他们形成了一条线。

    柏暝羽路过她的院子,见她和清云坐在一起喝茶,见他来了,完全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月儿现在是见不到他了?!他气急的说:“月儿别忘了明日的休书,本王准时来取。”

    清云看向他,他立马挺起腰杆,若无其事瞪了清云一眼,向自己夫人示弱没什么好丢人的。

    沈知月瞧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下,但很快就收敛了。

    清云嘴角露出温柔的浅笑:“你和王爷当真是天作之合。”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男人不能惯着,蹬鼻子上脸,我去睡觉了。”沈知月放下茶杯走回房间。

    次日,柏暝羽一大早就来院子,见清云在扫院子落叶。

    他故意走过去,一掌击向堆好的落叶,掌风将落叶吹得四处逃窜。

    清云回头见此情形,知道自己白扫了,他远离些,继续扫。

    柏暝羽以胜利者姿态,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敲门。

    “月儿,本来进来拿休书了。”

    屋里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她此时定在睡着,他推开门,看到她已经坐在椅子上。

    她手边摆放着信封,连字都懒得写了,沈知月递给他:“这件事你还真挺勤快的。”

    柏暝羽试探性的问道:“月儿,要一起用早膳吗?”

    “不必了,我可不想和前任有任何纠葛,断就应该断的干干净净。”

    柏暝羽拿着信回到院子,把之前的两封拿出来,摆在桌面上,这次只写‘休了’两字。

    此时庄白走进来,看到他桌上的信,恍然大悟。

217 就不能再温柔点吗?

    “原来不是夫人身子不舒服,而是被夫人给休了,你好歹也是从无败绩的战神,你就不能振振你的夫纲?”

    柏暝羽不以为意,把信叠好,塞进兴奋,放进柜子里小心保存。

    “这哪是休书,明明是夫人给本王写的情书。”

    庄白无奈摇头:“情之一字,害人匪浅,还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适合我。”

    沈知月用过早膳,就领着清云出去玩了,这段时间消费都是清云付银子。

    “小夫人,咱们没银子了。”

    “没银子了就去挣,不过今天没什么心情,于清,你回去找我前任拿点银子,我在前面茶馆等你。”

    于清恭敬的说:“夫人,属下的职责是贴身保护夫人。”

    沈知月认真的问:“于清,你觉得在场的人,有谁比你更适合去拿银子了?”

    于清看了眼清云,这小子要是向王爷拿银子,肯定会被打死的。

    到时候夫人伤心,整个王府都没安生日子过,还是他去比较合适,于清认识到这点,就想快去快回。

    沈知月还没走进茶馆,在街上就被人套了麻袋,扛在肩上,沈知月不停的挣扎着,随后冷静下来。

    那人即便扛着她也跑的很快,应该是个练家子,她应该是挣扎不过,可是这些人为什么要绑她啊。

    速度停下里,他把她直接扔在地上,麻袋取下,入眼的是楚夫人。

    沈知月身体挣脱麻袋,往后挪:“楚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要是楚小姐想见我,大可以去芳华酒肆跟掌柜说一声。”

    她这话透露出一个线索,她和青姨关系不错,楚夫人要是敢动她,那就是和青姨作对,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青姨最是护犊子。

    楚夫人才不会顾虑这些,眼下有比这个更棘手的事情:“昨日盼儿和你见面之后,就消失了,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楚夫人,我冤枉啊,我一介平民,为何要伤楚小姐?”

    “你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何必在我面前装,我只想要回盼儿,其余的事,我没有任何兴趣。”

    沈知月苦口婆心:“楚夫人,人要是不见了,你应该第一时间报官,你抓我有什么用,昨日,我们分开是朝相反的方向走,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我绑走楚小姐,我能从中获得什么?”

    她做生意得罪的那些人,都被她用以重金驯服,老爷在朝堂上不得宠,拿还有什么政敌,她这号人物,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楚夫人开口:“来人,把她关起来,你有没有问题,关了便知。”

    “楚夫人,您不必耗费太多精力在我身上,你该派人去报官,全力去找楚小姐。”

    “本夫人如何做,不需要你多事,你最好能撇清关系与这件事无关,否则,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得死。”

    沈知月点头:“明白。”

    楚夫人吼道:“你们,还不赶紧出去找小姐,找不到人,你们统统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于清拿着银两回来,就看到躺在地面上的清云,他走过去将清云扶起。

    他在药味刺激下,逐渐清醒,于清询问:“小夫人呢?”

    清云想起自己晕倒前发生事情:“有人绑走了小夫人,朝那个方向去了。”

    于清立马追进巷子,可这巷子的小路错综复杂,几乎都通,实在不知道小夫人被搬到哪里,他需要更多人手,于是返回王府,将此事告知王爷。

    柏暝羽拿起笔,画下巷子通往的地形图,这些人选择从这里进,说明熟悉京城的小路,一定是久居,所以常年在外经商的可以除掉。

    夜渐渐深了,沈知月坐在柴房的草堆里,仔细想着昨天的事,她和楚盼分开的时候的确没有异常。

    这时窗户短暂露出缝隙,风从外面灌进来,她浑身抖了下,看向窗口。

    她刚要去关窗的时候,一个身影跳进来,她吓的后退,肢体僵硬的站住。

    柏暝羽握住她的手:“月儿,他们可有伤你?”

    “你怎么来了?”

    “本王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小小的礼部侍郎,也敢带走他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沈知月推开他的手:“我还不能离开,我留在这里是自证清白的,楚小姐不见了,楚夫人怀疑是我把楚小姐藏起来。”

    “本王有的是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你何必留下!”

    “柏暝羽,你奉旨娶的小夫人已经祭天,只要能证明不是我绑的人,楚夫人会放了我的。”沈知月提醒他。

    “你当真要做到如此?”柏暝羽询问。

    沈知月认真的说:“既然要留在京城,做事就得谨慎小心。”

    咕噜~饥饿的声音从她肚子里传出。

    柏暝羽宠溺的笑了下:“饿了?”

    沈知月点点头:“这些人把我关在柴房,一天都没给我吃的。”

    “等本王回来。”他轻点她眉心。

    柏暝羽翻窗出去,过了会儿又回来,递给她糕点,沈知月有些诧异:“这楚府该不会是你地盘,这么来去自如?”

    “本王想要来去自如,自然就困不住。”

    “你还挺自信,小心翻车,到时候啪啪打脸就不好看了。”沈知月提醒他做人要谦虚低调。

    “谁敢打本王的脸。”除非那人是不想活了。

    沈知月笑了下,咬着糕点吃着:“我想喝点水。”

    柏暝羽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茶壶,他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拿起一口喝完,他续杯。

    他陪着她到后半夜,快要天亮时他才离开,她把食物垃圾,塞进草堆里藏好,打算睡一会儿。

    一大早柴房门就打开,下人架着她的身体出去,她因为没睡够,脾气不是一般的差。

    “谁啊,打扰我睡觉,天塌下来不归我管。”

    楚夫人给旁白的人使了下眼色,一盆冷水就从头淋下,身体本能反应屏住呼吸,感受到短暂的窒息,还有身上的湿意,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把黏在脸上的发丝,扒拉到两边:“你们叫醒服务就不能再温柔点吗?”

    楚夫人冷冷的说:“昨夜又有两个官家小姐失踪了。”

218 你看我信不信

    “这件事你可赖不着我,我昨天可是全程在你们的监视之下。”

    楚夫人盯着她:“你是不是有同?只要你能交出我女儿,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沈知月忙着解释:“楚夫人,不是我干的,我让楚小姐失踪,好歹也要个动机,楚小姐给银子爽快,我就是奔着钱来的。”

    “你要动机,听说,你刚来府上,盼儿就拿鞭子打你,盼儿从小是被我宠坏了,我代她向你赔罪。”

    “楚夫人,这纯属谣传,我们那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楚小姐待我很好的。”

    楚夫人冷下脸:“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看你死了,你的帮手会不会露面,来人,扔井里。”

    沈知月没想到这楚夫人会狗急跳墙,不是说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就会放了她吗。

    “楚夫人,你这样只会让真凶逍遥法外,楚小姐失踪越久就越危险。”

    楚夫人又何尝不知道,可眼下,她的女儿怎么都找不到,她也是急的没有办法了。

    这时,礼部侍郎跑进来:“夫人,南王来了,快和我出去迎接。”

    楚夫人看了眼她:“把她先押进柴房,等南王走了,再扔井里。”

    他们走到前厅,跪在地上行礼:“拜见南王。”

    柏暝羽站在他们面前,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本王前段时间刚收进府的婢女,听说在楚府啊。”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南王的人。”

    这南王近日是辞官了,虽说没有了职位,但碍于太妃身份,他们这些在朝为官的,还得是毕恭毕敬。

    楚夫人满脸讨好:“不知王爷说的是何人?”

    “本王的手下亲眼看到礼部侍郎的人,带走了本王的侍女,可有此事?”

    他们夫妻二人面面相觑,莫非柴房关着的人,就是王爷的婢女?!

    楚夫人第一眼就觉得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只是没想到出自南王府,这下他们可惹上大麻烦了,事已至此,只要不承认,南王也没有搜查府邸的权利。

    柏暝羽见他们犹豫,一副不想说实话的样子,警告道:“本王已辞官,手段可就不如以往温和,动南王府的人,不管是谁,本王杀之。”

    兵部已经彻底不受宠,他的乌纱随时都可能保不住,兵部侍郎向他磕头。

    “王爷饶命,下官实在是不知那位姑娘是南王府的人,下官现在就清姑娘出来。”

    “本王等着。”

    兵部侍郎爬起来,朝后院柴房走去,门打开,他讨好的说道:“姑娘,这就是场误会,你可别记恨楚府,你之前为何不说你是南王府的人。”

    柏暝羽是来救她的,她走出柴房:“我原本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再回王府,可楚夫人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是我绑走了楚小姐。”

    “下官夫人也是太过着急,盼儿已经失踪两日了。”他这个做爹的,提起女儿也难免担心。

    沈知月将这些看在眼里,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件事在我这里过去了,我会和王爷说的。”

    “多谢姑娘。”兵部侍郎向她行礼。

    沈知月走到前厅,见楚夫人还在跪着,朝他走过去:“王爷,我们回去吧。”

    柏暝羽光明正大牵着她的手走出楚府,这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她觉得这种行为很不妥,想要挣脱他的手。

    可他就是要牵着她,南王府的婢女,而且还是唯一的婢女,这些人只要不瞎都能明白怎么回事,有什么好避讳的。

    他轻托她身体,上了马车,沈知月推开他:“你这么高调不好。”

    “太过低调,这些人都不知道你是本王的人。”

    “谁是你的人,臭不要脸。”

    “月儿不管给本王送多少封休书,本王都不会当真,月儿可以为本王写一辈子。”

    “你倒想,我可没这个时间。”沈知月双手放在胸前,一脸高冷。

    柏暝羽将她抱到腿上:“月儿还生本王的气?”

    “作为一个女人,是不会原谅,把自己扔在荒郊野岭的男人,所以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沈知月伸手抵住他靠近来的嘴唇,真以为这么轻而易举她就原谅他了,休想。

    “月儿,事关朝廷,你本就不应该隐瞒本王,如若本王晚去一步,皇上可能就真的出事了。”

    看来俏月当晚真的要行刺皇上,她的仇人至始至终都是皇上。

    沈知月这件事是她有问题,但他的做法她难以原谅:“这件事我们暂且不提,最近秀女接连失踪,楚小姐虽然平日行事有些跋扈,但人是好的,我想查这件事。”

    柏暝羽认真的说:“秀女失踪,牵扯朝廷,本王已辞官,此事不能管。”

    “迂腐,我们就不能是作为朋友关心下?”

    “月儿不能再以身试险了。”

    “我又猜不到绑匪的下个目标,怎么以身试险?你就放心吧。”

    柏暝羽困住她的身体:“月儿的意思是,如若你知道,你就会顶替此人?”

    “她们和我非亲非故,我还犯不着为这些人赔上自己的命,万一对方是变态杀手怎么办,所以首先我们搞清楚,绑匪目的是什么。”

    柏暝羽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秀女失踪,还没在京城传开,陆续作案,绝不是想让这件事安安静静。”

    “听你这么说,接下来会有人在京城各处散播此事。”沈知月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而后板起脸看着他。

    “柏暝羽,你不是说,此事不能管吗,你知道的还挺多,真不打算管?”

    “本王辞官就是为了清净,本王不会自找麻烦。”

    沈知月应了声:“哦。”

    她却满脸的‘你看我信不信’的模样,秀女出事,朝廷也会动荡,更何况这次失踪的都是官家小姐。

    他们回到王府,柏暝羽见她还要回客房,搂住她的腰:“月儿,还要住客房?”

    “不住这儿住哪儿?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前任。”沈知月推开他,转身走进客房。

    清云看到她回来,着急的上前:“沈姑娘,那些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219 以退为进玩得挺溜

    沈知月挥挥手臂:“我没事,你这嘴角怎么淤青了?是不是柏暝羽欺负你?”

    清云下意识伸手遮住嘴角,看了眼王爷,用力摇头。

    柏暝羽对上他的视线:“……”

    他身上的伤关本王什么事,本王可是碰都没碰过他,在这里装什么委屈。

    沈知月走过去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柏暝羽,你怎么能趁我不在,欺负我的人呢?”

    柏暝羽强忍气愤:“本王不屑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沈知月歪着脑袋停顿了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这件事不简单啊。

    “你没事别在我院子转悠,我已经休了你,你得有点前任的自觉,快走。”

    柏暝羽有委屈难言,于是转身朝自己院子走去。

    沈知月走回院子,清云立马递上花茶,她接过喝了口,眼睛一直盯着他。

    “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清云垂下脑袋:“王爷说了,寻回沈姑娘,就要把我赶出王府,我这也是无奈出此下策。”

    沈知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你这绿茶行为,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玩的真是溜啊。”

    清云委屈巴巴的问:“什么叫绿茶行为?”

    “这个怎么解释呢,如果是为了保护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如果用在别处,就不行了,你得树立正确价值观。”

    “何为价值观?和银子有关吗?”

    沈知月盯着他,他怎么问题没完没了的,把她都解释累了。

    “总之,就是我不怪你。”

    “你误会了王爷,是不是应该和王爷解释下?”

    沈知月摆摆手:“他一个王爷,是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

    柏暝羽坐在椅子上,气急败坏的拿起书,原以为书本能让他平心静气,可没曾想越看越火大。

    于从端了杯茶递给王爷,他拿起直接一饮而尽,茶水落在舌头上,他才感觉到是热茶。

    他强忍着咽了下去,于从五官微微皱起后退,这茶是刚泡好的,王爷一饮而尽,看着就很烫。

    柏暝羽握紧拳头:“出去。”

    “好嘞,王爷。”于从走出去,转身把门关上。

    于清从厨房端了参汤过来,于从看到拦住他:“你干什么?”

    “这是太妃吩咐,给王爷补身子的。”

    “王爷估计是在小夫人那儿受气回来,现在他心情很不好,劝你还是别这时候送进去。”于从提醒。

    于清求助的看着他:“那,这参汤怎么办?”

    书房内传来王爷的声音:“你们都进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还是小心为上,自求多福,他们走进书房,恭敬行礼。

    “王爷,您找属下。”

    “本王想赶走那个讨人厌的清云,你们有何法子?”柏暝羽犀利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

    于从仔细思考,令王爷这般伤神,肯定是两全的法子,既不惹小夫人生气,又能将清云赶出王府。

    于清刚想开口,就被于从制止了:“想好了再说。”

    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并非易事,下意识闭紧嘴巴。

    柏暝羽见他们憋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气愤的说:“要你们有何用,都出去。”

    他们再次走出门口,松了口气,起码命是保住了。

    次日,柏暝羽来到客房院子,看着里面清扫地面的人,真想冲进去把他捏碎了。

    庄白手拿着梨,边啃边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

    “你这般年纪轻轻就混成如此境地,倒不如美妾成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你法子最多,可有办法把他赶出王府?”

    “有,如果我成功了,你就把你父王那本兵书给我如何?”

    他们常年带兵上战场,对兵书那是如饥似渴,可惜他把这兵书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他是看都看不着。

    柏暝羽见房门有拉开的架势,转身就往自己院子走去,庄白看到立马追上去。

    “这事儿成不成,你给句痛快话。”

    “借看可以,给你免谈。”柏暝羽冷冷的说。

    他就不相信他堂堂王爷还输给伶人坊不入流的手段,他总要试上一试。

    “那就借,我跟你说,你可以这样……”

    柏暝羽狐疑的看向他,这法子确认靠谱?

    庄白肯定的点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柏暝羽起身整理下衣袖,朝院子走过去,他见月儿和清云面对面坐着用早膳,他径直走进去坐下。

    “你,给本王添副碗筷。”

    清云起身立马给他准备,他继续提要求:“盛粥。”

    他盛好粥放到王爷面前,突然感觉手臂一麻,粥直接倒在王爷身上。

    清云看到自己惹下的祸,立马跪在地上:“王爷恕罪。”

    沈知月定定看着,这又是闹哪样,见柏暝羽的眼神望过来,她打算装什么都看不到,低头不停刨碗里的粥。

    柏暝羽看了眼门外的人,不是说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吗,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庄白伸手挥着,安抚着他的心,一招不行,不还有第二招。

    柏暝羽见他拿着手帕伸过来,沉着脸率先站起来:“本王去换身衣服,你起来,弄得本王欺负你一样。”

    他离开后,清云站起来,柔弱的说:“沈姑娘,我还是离开王府,不给你添麻烦了。”

    “我都还没嫌弃你笨手笨脚,你倒是以退为进玩得挺溜,我答应过你,你只要一天没想起你家在哪儿,我就收留你给你口饭吃,我说到做到,你招不用再放在我身上。”沈知月一副看穿的模样。

    清云抿紧嘴唇,他所有的套路,在她面前就像透明般,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柏暝羽换了身衣服回到院子,这次直接坐在她身旁,她看着他。

    “你是来要休书的?”

    “本王想和月儿一起吃早膳。”

    沈知月放下筷子:“我吃饱了,王爷慢用。”

    柏暝羽看着门外的人,怎么不一样?

    庄白走进去,无奈的摇头:“兄弟,要不然还是搞政事吧,这对你来说简单。”

    “本王已辞官,就想挑战难的。”

    “那兄弟只能祝福你了。”庄白双手抱拳。

220 你是怎么把把都赢的?

    沈知月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我就说,是谁给他出主意,你可真是他的同道中人。”

    她指着清云,这两货是想把绿茶的道路发扬光大吗,真是神仙过招,招招都损。

    庄白轻咳了声:“这招不好吗?”

    “哪好了?完全骗不过我。”沈知月摊摊手。

    庄白笑着上前:“那是本世子不够谨慎,失策了。”

    于从匆忙跑进院子,恭敬的说:“王爷,鱼饵上钩了。”

    柏暝羽沉着脸走出去,他们边走,于从边汇报情况:“王爷,总共抓到有三个,不过都是好色赌徒,给钱就好办事,他们根本不在意对方长什么样。”

    于从是觉得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很难再进行下去,目前他们还不知道那人下个目标是谁。

    柏暝羽走进废弃的茅屋,见三人手脚被捆住,跪在地上,于从拉过一张椅子,用衣袖掸掸上面的灰。

    他走过去坐下:“谁先说出那人的特征,就先放了谁,说不出来的。”

    柏暝羽抽出于从的佩剑,再塞回去,这些人被蒙着脑袋,听觉就会被放大,听到抓他们的人还带着剑,吓得当场尿失禁。

    稍微反应过来的,立马开口:“那人身材高大,是男子。”

    “那人身上透着书生的墨香,应该读过几本书。”

    “他不是很有钱,给银子扣扣搜搜的,一点都不痛快。”

    于从盯着这三个上一秒还一问三不知的人,下一秒这么能说,就差把那人样貌说出来了,还是王爷厉害。

    他们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没听到回应,顿时心里特别慌。

    “其余我们真的不知道了,求您放过我们吧。”

    柏暝羽见他们聒噪,手指挥动了下,于从一手提两个,另一只手提那个体格大的,把这三人带出茅屋。

    他脑海里过滤一遍这些人说的信息,已经能完全拼出大概的轮廓。

    他的人及时阻止了这三人散播谣言,那人达不到目的,肯定还会有下一步。

    柏暝羽回到王府,见客房院子很热闹,他走过去,探了个脑袋。

    只见庄白很快就和他们混到一起,此时三人正坐在椅子上打牌,成何体统。

    他走过去轻咳了声:“你们在做什么?”

    沈知月抬头看向他,嘴唇努起,朝外吹气,吹起脸上贴着的白条,看清楚来人。

    “你忙完回来啦,没看到吗,我们在打牌。”

    庄白回过头,他脸上被贴的密密麻麻,还乐呵呵的:“这挺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

    清云是在场贴的最少,就趁他们在说话的空荡又赢了,沈知月站起来,双手扒拉开脸上白条。

    “双王怎么又跑到你那里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

    清云拿起白条,抬眸充满宠溺,贴到她脸上。

    庄白愤怒,怒砸手里的一把牌:“本世子这都还没出牌,你就已经赢了,是不是出老千。”

    他嘴上说着抱怨,但手还挺诚实拿起白条贴脸上。

    沈知月坐回自己位置上,整个人陷入沉思:“这游戏在这儿可是我发明出来的,怎么我还能输呢。”

    柏暝羽有些看不过去了,把庄白提起来,坐在他位置上。

    “怎么玩?”他望向沈知月。

    沈知月犹豫的问了句:“你,也感兴趣?”

    “试试。”

    沈知月拿起牌,给他讲一遍这牌的打法,费了翻口水后,正式开始打。

    清云已经把大部分的牌打完,手里只剩下一张,柏暝羽看了眼,淡定的扔下对三。

    沈知月终于看到了希望,激动的扔下,对四。

    柏暝羽继续出;对六。

    她艰难的揪着牌:“要不起。”

    他继续丢牌,沈知月看的瞪大了眼眸,我丢,这人留了一把的对子。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柏暝羽已经赢了,他拿起茶喝了口,拿起白条,贴上她头发,宠溺的揉了揉。

    清云愿赌服输,拿起白条贴上脸,场面还在继续,清云的脸上贴的越来越多,反而柏暝羽脸上一如既往的白净。

    之前清云已经反人类,这家伙更胜,这游戏到底是她从现代带来的,就不能尊重下她这个搬运工?!

    清云脸上被贴的过多,有些喘不过气和重量,他坚持,还想赢一把他。

    沈知月见这两人剑拔弩张,忍不住开口:“诶,今天就先到这里,不玩了,不玩了,撤撤撤。”

    她往房间方向走去,边走,还边落布条,及腰的长发柔顺的晃动着。

    柏暝羽静看着,他光看到她的背影,内心就止不住的欢喜。

    他跟在她身后,在她要关上房门的时候挤进去,顺便帮她关上门。

    沈知月鼓起脸:“柏暝羽,你真是第一次打吗?”

    “还有假?”

    “你是怎么把把都赢的?是不是有什么诀窍?”沈知月凑过去,难不成这里面还有明着出老千的机会。

    他有没有出老千,她离得最近,一目了然,他没有作弊。

    柏暝羽顺势搂住她的腰:“这牌总共就这么多,等你们放的差不多,就是本王赢的机会了。”

    沈知月仰头:“你这什么脑子,玩牌还记牌,这小孩以后遗传你这脑子,读书肯定事半功倍。”

    柏暝羽低下头,嘴唇似有似无的落在她嘴唇上:“月儿都已经想到我们以后的孩子,为夫不做点什么,那就太扫兴了。”

    这狗男人又用美男计,她这次肯定不会就范:“这个就不用你帮忙了。”

    柏暝羽握住她的手:“月儿,月儿。”

    沈知月跟着他步伐后退,身体不稳跌落在床,单手撑着床边。

    他俯身,吻上她嘴唇,他搂住她的腰,将她翻过来,趴在他身上。

    庄白见他进去那么久没出来,猜到会发生什么事,他已经清空了院子,留给他们发挥的空间。

    夜幕降临,沈知月翻身,迷糊间对上深情的眼眸,她整个人清醒过来。

    她背对着他,这人太知道她吃什么了,简直无耻。

    柏暝羽搂着她,用力吮吸她的颈背,她有些受不了,推开他。

    “够了。”

    “月儿,今夜本王想留下。”

    “不能,我拒绝。”这男人一看就还没满足,留他一晚指不定发生什么事。

221 顾小姐不见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于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爷,那人有动静了。”

    柏暝羽很快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抓住了?”

    于从垂下头:“没人看到他出现,但很多官家小姐闺房都收到信,王爷,您去了就知道了。”

    沈知月手撑起脑袋,看着门口:“不是说好过夜的吗?这么快就妥协,真不像他的作风。”

    柏暝羽来到在朝廷交好的丞相府中,他焦急的身影直在门口转悠,看到他才觉得心安下来。

    “王爷,那人在小女房中留下这封信。”

    柏暝羽取出信:再不取消选秀,我会杀光你们。

    “皇上可知此事?”

    “已入夜,这没有皇上诏令,官员是不得入宫的。”所以这才火烧眉毛。

    选秀也是为皇室开枝散叶,这若是秀女出现什么问题,等同于谋反,这罪多少人担得起。

    柏暝羽出入宫从来就没有顾忌,有些忘了朝廷有这样的规矩:“此事本王会入宫禀告皇上,具体如何,等皇上定夺。”

    他骑上马来到宫门口,禁军拦住他:“王爷,深夜入宫有何事?”

    “本王有重要的事禀告皇上,让开。”柏暝羽警告道,今夜他不想伤人,如若他们能识趣进去通传,他们都能相安无事。

    庄华一只手放在刀柄上,走到他面前:“南王,下官好心提醒一句,此时皇上正在俏月妃子的寝殿中,您也知道太后对子嗣的重视,别这时候入宫讨嫌。”

    柏暝羽听着他的话,上次警告,俏月应该不会再对皇上不利,回过神来,见他还如此聒噪,柏暝羽直接拔出他腰间的佩剑,拍了下马屁股,马蹄仰起往前跑着。

    他后背与马鞍平行,长剑挡住他们压下来的长枪,顺利入了宫门,庄华看到自己的剑被抽出,急得要追上去。

    剑突然朝他方向刺来,直接进入剑鞘,庄华看到,气得跳脚,要是扰了皇上好事,他多少颗脑袋都不够砍得,这都什么事啊。

    柏暝羽来到俏月的寝殿,站在门外:“皇上,臣有事禀报。”

    俏月听到他的声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怎么又来了?!

    皇上顿时兴致全无,从她身上起来:“朕不见。”

    柏暝羽继续说道:“皇上,是关于今日秀女失踪一案。”

    俏月有些不高兴,小女人气鼓鼓的模样:“你让妾身侍寝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只有妾身一人,说到底,不过是你骗人的话。”

    皇上见她生气,哄着她:“朕根本无心纳妃,不过是那些大臣硬塞的,借此秀女失踪,朕正好推了此事。”

    “你不骗妾身就好。”俏月起身给他穿衣服。

    皇上黑着脸走出寝殿:“王兄,你到底何事这么着急,非得今夜入宫。”

    “这几起秀女失踪,背后之人目的就是阻止这些秀女入宫,皇上再继续而为,失踪的那些人恐怕会有危险。”

    皇上丝毫不在意的说:“那就取消这次秀女入宫,来人去下道圣旨,张榜说明此事。”

    柏暝羽恭敬行礼,但转身却显得心事重重,皇上这般不看重选秀,就怕对俏月真的上了心。

    他回到王府,把信鸽抛向空中,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落在他面前,笔直的跪在地上。

    “王爷。”

    “盯紧皇宫的俏月,如对皇上不利,不必通传,直接杀了。”柏暝羽面色冷若冰霜。

    “是,王爷。”黑影瞬间在书房消失。

    次日清晨,太后知道此事,直接闯入御书房:“皇上不可取消秀女入宫,既然这次秀女陆续失踪,更应该提前把秀女接入宫中。”

    太后心里还是忌讳俏月的身份,罪臣遗孤,是何等的罪孽身份,怎配为后宫妃子。

    “太后,此事朕已下旨。”

    “哀家还是能管后宫之事的。”太后沉着脸说。

    她看向高位,最近皇上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皇上不满的说:“太后这是要和朕作对?”

    “哀家这都是为了后宫好,皇上这是要治哀家的罪?”太后不卑不亢的说着。

    她眼神充满震慑力,别忘了,她当年是怎么扛住各方面的势力,保他这个位置太平,现在她老了,皇上是嫌她多事了。

    皇上在桌面下的手攥紧,他现在羽翼未满,不能公然反抗,外有藩王虎视眈眈。

    他想明白后,松开了手:“此时就全凭太后安排。”

    太后把要去张榜的皇榜换成了懿旨,剩余的秀女提前入宫,让她们都准备好。

    她们的爹娘还是想要手握权利,于是纷纷把女儿送入宫。

    顾芸坐在院子,呆呆看着高墙外,似乎还能看到那只无拘无束的风筝,她此次入宫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眼神止不住的失落。

    风筝突然越过高墙,她几次确认不是做梦,她急忙跑过去,看到风筝上的画面,他朝她伸出手。他找询问她的意见,跟不跟他走。

    这时,下人走过来:“谁,谁在府外面?”

    顾芸张开手制止他们再往前一步:“这不过就是小孩淘气,我已收拾好东西,这就跟你们离开。”

    下人见小姐这么顺从,也没再管高墙外到底是谁放的风筝,顾芸弯腰坐进轿子里。

    轿子经过巷子突然一阵白烟弥漫,他们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但也感觉事出反常,做好戒备。

    等白烟消失,他们首先确认小姐有没有问题,但站在轿子外,迟迟等不到小姐的回应,守在一旁的丫鬟,随即上马车查看,发现小姐不见了。

    他们开始满街找小姐,丫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马上前:“你可有看到我们家小姐?”

    沈知月认出她是顾芸的丫鬟,摇摇头:“没有啊,你们家小姐怎么了?”

    丫鬟着急的说:“这可怎么办,老爷已经给宫里递了小姐的生辰,在这个节骨眼小姐不见了。”

    “大白天不见?到底怎么回事?”沈知月询问。

    丫鬟见她和小姐关系不错,也帮助小姐减下体重,于是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跟她说了一遍。

222 逼急了

    沈知月询问:“你们全部人都离开了马车?”

    首先那人为什么选择在巷子里做这么迷惑人的举动,如果绑匪要想无声无息带走一个成年人,又不惊动任何人,除非那人和柏暝羽一样武功高强,不然。

    丫鬟认真的说道:“小姐不见了,所有人都很紧张,都跑去找小姐了。”

    “带我去看那顶轿子。”

    丫鬟领着她到巷子,那里停着小姐的马车,沈知月跳上去,掀开帘子,他们都看到隔板掀起,这空位足以容纳一个瘦小的女子。

    沈知月走过去看了眼,从隔板里取出一块被木板勾住的布料,果然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障眼法。

    丫鬟知道是自己疏忽,导致小姐不见,她跪在地上慌忙磕头:“求你救救奴婢的命。”

    “要救你的命,恐怕只能找到凶手才行。”

    入宫当天,又有秀女失踪,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让执办处全力追查凶手。

    柏暝羽离职后,皇上提拔了炎正,炎正上位,正式褪去了往日的公子哥形象,以强硬残暴的手段,迅速站稳脚跟,他发明了一套酷刑,没人能抗住。

    大大小小凡是经他手的案子,不说有没有冤案,但都均已伏法认罪。

    炎正从入夜开始就大张旗鼓的搜查挨家挨户,弄的大家都没有好觉睡,顿时百姓哀怨连连。

    炎正手放在刀柄处,冷声说道:“你们想要有好日子过,除非把凶手交出,否则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沈知月每次就要睡着,就听到王府外有百姓哀求的声音,她烦躁的走出院子。

    她挠挠脑袋:“这么办案根本不行,只会打草惊蛇,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这样迟早出事。”

    柏暝羽一脸淡定坐在椅子上看书:“方法总要试了才会知道结果。”

    沈知月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双手托腮:“你就这么纵容你的下手办事?”

    “本王已辞官,如何办案是他们的事。”

    沈知月疑惑的看向他:“在位的时候,尽职尽责的是你,现在辞官了,撇的干干净净的还是你。”

    翻脸无情说的就是他吧,可是这样下去,她真的没有好觉睡了。

    次日清晨,官员在河边打捞出一具尸体,她面容惨白,双手摁着一封信。

    老葛拎着箱子靠近尸体,柏暝羽作为围观群众之一,笔直站在那里,注意着尸体。

    炎正穿着官服目不斜视的走过去:“老葛,什么情况?”

    老葛看到人群中的柏暝羽,朝他走过去:“我就知道哪里有死人,哪里就有你,你放不下大硕。”

    炎正顺着他走的方向,看到柏暝羽,他不是已经辞官了,为何还留在京城,难道是后悔了?

    听说他好几次入宫,具体什么原因自己没打听出来,不过他是皇上最敬重的王兄,只要他开口,自己的位置就得乖乖让出来。

    炎正大大方方的走过去:“王爷,你怎么来这里了?”

    “路过,这人怎么死的?”

    炎正刚想说不是执办处的人,不得随意打听尸体情况。

    可老葛比他更快一步,率先开口:“此人脖子被一刀划开,失血过多而死,详细问题,我得把尸体带回去,才能给你解答。”

    痛哭声传来,翰林书院老先生带着妻子冲进人群:“是我可怜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妻子经受不住打击,瞬间晕了过去,老先生搀扶着妻子,眼中已是老泪纵横。

    炎正走过去,眼中早已没有师生情:“老先生,就别在这儿打扰我们办案,我们现在就要把尸体带回去,切开看看,到底什么问题。”

    老先生听说要切开,他浑身颤抖着:“你们要把她身体切开?在世时,她清清白白,怎可受此侮辱,念在师生一场,让老身带她回去吧。”

    炎正冷着脸,不为所动:“想要破案,这都是必经的流程,老先生,你应该知道的。”

    “你,你,我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们随意糟蹋我女儿。”

    炎正赶紧撇清关系:“老先生,你要死在这里我没意见,但跟我没关系。”

    老先生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他这般冷酷无情,教书育人,是何其失败。

    沈知月走过去:“炎大人,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你没日没夜的搜捕,把绑匪逼急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出她的死因,而是安抚人心。”

    “你又是何人?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就拿你问罪。”

    沈知月见他真是和执办处那会儿不太一样了,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她自知人微言轻:“我不过就是这场失踪案的好奇者,加观众,我实在看不过眼你这般乱来。”

    “你胆敢质疑本大人办案,来人,本大人见她十分可疑,把她带回执办处。”

    “慢着。”柏暝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炎正听着有点耳熟,扭头看了眼,只见他径直走到这个女子身旁,伸手搂着。

    “本王不过让你等一会儿,你怎么就来了?”

    “妾身等的太久,就来寻王爷,王爷不高兴了?”沈知月声音软糯,倚在他身边说着。

    炎正见这女子是南王的人,他可是亲眼看到南王是怎么对待小夫人的,怎么,小夫人才刚去世不久,王爷这就另找新欢了?

    这京城女子都想嫁的人,也不过如此,炎正心里对他连最后一点敬佩,都消失殆尽。

    “你就这么一刻也离不开本王?”他手搂住她的腰,轻轻捏着。

    沈知月瞪着他,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柏暝羽轻咳了声,若无其事的放平手,沈知月笑着说:“王爷,这位大人对我有意见,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

    “听你的。”

    炎正看着他堂而皇之的把人带走,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老葛目光凝视他们离开的方向,到底还是有个不错的结局,日后没人再能把他们分开。

    炎正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把气撒在他身上:“老葛,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去干活。”

223 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

    他看了炎正一眼,即便是皇上站在他面前,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这般疾言厉色,到底还是沉不住气。

    老葛把手背在身后,颇有罢工的架势:“我觉得那位姑娘说得对,把这女子尸体交给老先生吧。”

    炎正愣了下急忙追上去:“对什么对,本大人允许了吗,老葛,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老葛停下脚步:“我就站在这儿,有本事你狠一个。”

    炎正拽紧拳头,气氛僵持着,书院的老先生颤巍巍的走到他面前。

    “先皇曾给老身一道免死令牌,见此令牌如见皇上。”他从胸口缓慢掏出纯金的令牌。

    这是先皇所赐,他用膳沐浴都随身戴着,恐稍微不慎就弄丢了,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只是没想到,唯一一次拿出来,还是为了死去的女儿。

    炎正看到令牌,确定是先皇的东西,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地上行礼。

    老先生挺直身体,让自己底气看起来足些:“今日,老身就要带走我那可怜的女儿,让她入土为安。”

    炎正即便不甘心,但也只能看着他带走地上的尸体,这一趟什么也没收获浪费时间。

    他起身,脸色冰冷的说:“回执办处。”

    他们一群人威风凛凛称霸整条街,从柏暝羽轿子经过,沈知月掀开轿子看了眼,随即手指垂下,放下帘子。

    她扭头看向他:“他总共绑走五个人,肯定都了解她们的身份,所以挑了个和权势不沾边的人,只是试探,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惹火上身。”

    柏暝羽宠溺的望着她:“所以月儿想到什么?”

    “绑匪变得贪生怕死了。”沈知月认真的说。

    柏暝羽望向她的眼神很是迷恋,月儿连分析案子,都这么令他喜欢。

    沈知月不满的说:“柏暝羽,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那边查到什么了?”

    “本王。”

    沈知月率先打断他的话:“别说什么你已经辞官,不查案子的话,我知道你有在偷偷查。”

    柏暝羽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本王查到他只是个普通的文人墨客。”

    她从他的话提出了重点:“他没有钱,他也不会武功,更或者,他只会些皮毛防身术这种,所以没办法把顾小姐在现场带走。”

    “本王已经派人到各个书斋找人。”

    沈知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真是信了你个鬼,还说已经辞官,不掺和朝政。”

    “本王只关心案子,即便是普通百姓,也不能无辜枉死。”

    沈知月望着他:“你明明就放不下你的大硕,为什么还要轻易辞官?”

    他的确对这个朝廷很失望,所以想好之后辞官了,但百姓无辜。

    他们回到王府,见老葛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们,她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老葛见她有些生分,先开了口:“沈丫头,换了张脸,就真的跟过去告别了?”

    沈知月走过去:“老头,你知道我没死。”

    “那具和你差不多的尸体还是我找的,不然你以为这么短的时间,他去哪里找那么像的尸体。”

    “原来这件事多亏了你,我给你倒茶。”沈知月急忙坐在椅子上,给他倒茶。

    老葛拿起抿了口:“炎正那小子以为催我就能破案了,我这几日都要来你这儿躲躲。”

    柏暝羽一听这哪是商量的口吻,明明就是通知。

    沈知月笑眯眯的说:“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王府你随便来,想待多久待多久。”

    “还是沈丫头有趣。”老葛拿起茶抿了口。

    “老头,你饿了吗?我现在就找厨子给你做点吃的。”

    “甚好。”老葛倚老卖老的神情。

    柏暝羽见她从自己身边跑过,一脸郁闷,怎么不问问他饿不饿。

    过了许久,沈知月端着吃的上来:“老头,这可是王府厨子拿手糕点,可好吃了,你尝尝。”

    柏暝羽坐在椅子上,手伸向一碟糕点,老葛立马开口。

    “我见那个不错。”

    沈知月立马端起盘子送到他面前:“您尝尝。”

    柏暝羽收回手,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尸体是他找的,可剩余的事是他自己做的,出力的是谁啊,别太得寸进尺了。

    老葛就是这样惹人厌,即便不爽,也得看在沈丫头面子上憋着。

    柏暝羽轻咳了声,老葛急忙说:“渴了。”

    沈知月立马给他把茶倒满,柏暝羽看到,身体侧向一边,不想与他计较。

    吃饱喝足,老葛伸了伸懒腰:“我要回去睡觉了,明日我再来。”

    “慢走啊。”沈知月开口。

    柏暝羽抓住她手腕,稍微用力,她整个人跌坐在他的腿上。

    “干嘛?”

    “月儿怎么就没有那般讨好过本王?”

    “郁闷啊,那就对了,继续郁闷下去,我先回去休息了。”沈知月说着要站起来。

    这人都到手了,哪有轻易让她逃的道理,他将她抱起,朝房间走去。

    柏暝羽俯身而下,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旁绽开。

    “月儿想去哪儿休息?”

    “柏暝羽,你无赖。”沈知月手脚并用想把他踹下去。

    “嗯~”她胸腔内发出声音,他整个压在她身上,重的她快不能呼吸了。

    他一点点亲吻她的肌肤,直到她彻底忘记反抗……

    次日,沈知月醒来,手臂伸出被子,看到上面红痕,基本没一块是好的。

    她强忍着腰酸背痛穿上衣服:“柏暝羽,你这个禽兽。”

    她缓慢走出院子,坐在树底下倒了杯茶喝起来,这时,林恩挎着布包跑进来。

    “沈姐姐。”

    沈知月看到他,才知道今天是翰林书院一个月放一次的日子。

    “林恩,你怎么又长个了,现在看上去,真像个大男孩。”

    “沈姐姐,街上多了很多禁卫军,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好多人都不敢上街了。”

    话音刚落,柏暝羽从外面回来,沈知月询问:“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应该让炎正尽快破案,给他增派人手,如今城外也多了官兵搜查。”

    “剩余四个,顾芸和楚盼,还有丞相府小姐,侯爷的掌上明珠。”

    近期这四个人必有一个人会死,炎正这就是在乱来打草惊蛇。

224 他对你心思不纯

    柏暝羽明白她的意思,死的肯定是顾芸和楚盼其中一个,最近礼部侍郎和兵部侍郎都挺不作为的。

    沈知月有事要和他谈:“林恩,你去找于清,让他带你去吃点东西。”

    林恩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于是转身离开了院子。

    还没等她开口,柏暝羽就先说:“死的只能是楚小姐。”

    “为什么?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京城大大小小书斋都查过了,只有丁知箫消失的时间,是和秀女失踪时间吻合,凶手是他。”

    “我在楚府做事的时候,隐约听到些闲言碎语,顾小姐是有喜欢的人,并且平日很小心谨慎的见面。”

    沈知月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这个丁知箫和顾小姐是一对?”

    柏暝羽眼神很是肯定,书斋老板就见过他们以书画传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后来丁知箫越来越胆大,跑到顾府外放风筝,这才被兵部侍郎发现。

    “乞巧节那天,我在树下好像看到他们,我当时以为我喝醉了,看走眼,想来,那晚,他们应该是约出去说清楚的。”

    因为最近可以见面的机会,就只有乞巧节,很多官家小姐都有出门许愿。

    “他们没谈妥,丁知箫不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入宫服侍皇上,所以才制造绑架,想让皇上取消这次秀女入宫。

    但太后想让秀女提前入宫的想法,打乱他的节奏,他只能冒险白天把人带走,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沈知月推理的太顺,都被自己惊到。

    柏暝羽听着她这话几乎接近事实,她就像真实了解过。

    沈知月看向他:“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既然知道死的是谁,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在这点上,她很了解他。

    他刚才皇宫出来,他跟皇上申请,带炎正一起破此案,顺便好好教教炎正怎么破案。

    前院闹哄哄的声音,传到他们这边,他们动身前往,只见炎正握着长剑,气势汹汹的站在那里。

    “我要见南王,叫他出来。”

    下人将他团团围住:“哪来闹事之人,速速离开。”

    柏暝羽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他面前:“你来找我,可是心有不甘?”

    炎正气愤的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案子,你凭什么说抢就抢?”

    他从坐上这个位置,就一刻不敢松懈,因为他知道,执办处上上下下心里只认准南王。

    南王即便什么都不做,站在那里,他就是神,受众人崇拜。

    他想着南王辞官,如今不过就是普通百姓,朝廷之上,总是人走茶凉,只是没想到他轻易的一句话,就抢走他的活儿。

    炎正越想越气愤,拔出长剑对准他:“我要和你比试。”

    沈知月后退,给他们留下足够的空间,柏暝羽手上没有拿任何武器,赤手空拳和他打起来。

    既然是比试,那就是点到即止,他一掌击向炎正胸口。

    炎正身体后退,撞向石柱子,还想要再战,刚动几下,只觉胸口翻涌,血腥气涌上口腔。

    他不能在这里丢人,于是强忍着,转身离开。

    柏暝羽开口:“本王与皇上说,协助你办案。”

    这案子要是破了,功劳依旧归他,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炎正不屑的继续往前走,以为自己会对他这种行为感恩戴德?没有他,自己照样能破案。

    沈知月走过去:“你没事吧?”

    他收拢衣袖,什么事都没有,转身看向围着的下人,他们立马散去做自己的事情。

    “本王没事。”

    “他这般目中无人,为什么还要把破案的功劳给他?”沈知月不解。

    “炎家在朝廷势力盘根错节,只有炎正上位,才能镇住这些人。”

    这位置既然要坐,那就顺便坐稳了,别这么没信心,以后怎么带领手下。

    沈知月挽住他手臂:“你还真是当了好人,还得被人说不是。”

    清云听到有人来王府闹事,急急忙忙前来,没想到会看到他们恩爱的画面。

    沈知月也看到他,微笑着喊道:“清云。”

    柏暝羽捏住她的下巴,转向看自己,她的眼睛里,只能有本王,不能有别的男人身影。

    她眉头微微皱起,这男人又怎么了?!

    清云垂下脑袋,有些黯然神伤的往回走,柏暝羽盯着他那副样子,严肃的警告。

    “以后远离他点,他对你心思不纯。”

    “在你看来,哪个人心思单纯。”沈知月脑袋歪着询问。

    柏暝羽低头吻上她嘴唇,身后传来轻咳声,她下一秒直接推开他。

    她抚摸了下耳旁的头发转身:“太妃。”

    太妃见他们这般恩爱,半喜半忧:“这样像什么样子。”

    沈知月率先告状,手指指着他:“是他先动的手。”

    柏暝羽毫不避讳搂住她的腰:“对,是本王。”

    嬷嬷看着,忍不住偷笑,太妃无奈摇头,这大白天的像什么话。

    “事情都解决了?暝羽,你既已辞官,就不要再卷入朝堂之中。”

    “母妃,等失踪案破了,本王就不会再管。”

    太妃见他还要把秀女失踪案子揽在身上,这万一丞相千金和侯爷郡主出了什么问题,可知这笔账会算到他的头上。

    “想好了?”她只想让他再清醒。

    “母妃,此事不必劝。”

    沈知月与他十指相扣:“既然都辞官了,那就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有什么样的后果。”

    太妃见他们这般有难同当的模样,实在看不下去,离开此处。

    柏暝羽眼睛一直望向她,带着宠溺,温柔,逐渐化为占有的欲望。

    回到院子,他就把她抱起,亲吻她的嘴唇,朝房间走去。

    沈知月手抵着他胸口:“柏暝羽,你小心点你的身体。”

    “月儿不必担心本王的身子,它很好。”

    混蛋,禽兽!!

    她再次醒来,窗外已经天亮了,她穿上衣服,就感觉腰酸背痛。

    沈知月走出院子:“柏暝羽呢?”

    于清端着刚热好的早膳上来:“王爷一大早就出门了。”

    “怎么出门也不带上我。”沈知月随便刨了几口粥,便要出门。

225 已经下定决心入宫

    沈知月走在街上,看到士兵到处搜查,行人看到官兵能躲则躲,逛街的人一下少了很多,这条街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看这阵仗,明知道不管用,柏暝羽肯定是不会费劲去做这件事的,那只能说明他们意见不合。

    查案这件事还得多方打听才行,沈知月看向于清:“知道丁知箫的家住在哪里吗?”

    于清摇头:“不知。”

    清云想了下询问:“是遥知书斋的丁知箫?”

    沈知月看向他:“你认识啊?”

    “他经常来伶人坊送字画,他的画功不错,很受伶人坊的人喜爱,所有我有点印象。”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伶人是不能出去的,除非有客人在外面指名。”

    沈知月伸长手臂拍拍他肩膀,她懂了,就是外包服务,她知道他是不愿意的。

    清云觉得她是误会了什么,急忙解释:“我刚入坊不久,只在拍卖台上露面过,并没有开始接客,管事应该知道丁知箫的住处。”

    沈知月双手叉腰:“那还等什么,踢馆去,对了,你要是不想去,你就留在外面等我。”

    清云有被尊重到,很是暖心,他点头示意在对面茶馆等他们。

    沈知月带着于清上门,管事迎上去,看见她的脸,转身就要走。

    她给于清使了下眼色,于清大步上前,将手搭在他肩上,不停使劲,他双腿就像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管事扭头笑眯眯讨好道:“两位有何贵干?有话好说,好说。

    “我是想好好说话来着,可惜管事看到我就躲,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谈,这样,我包个包间,这是银子。”沈知月从腰间拿出银子,塞进他手里。

    管事看着手里的银子,犹如烫手山芋,是,他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挣银子。

    但上次接了她,南王那吃人的眼神还在脑海里不停浮现,他可不敢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管事急忙把银子递回给她:“姑娘,伶人坊不接女客,您还是去别处吧。”

    “这有银子都不挣了,看来是喜欢强硬点的手段,于清。”

    他手劲收紧,管事感觉肩上那块骨就要碎了,急忙说:“姑娘,除了让你进伶人坊,什么事都好说。”

    “你早这么说,就不用受这种苦了,也没什么,就是来跟你找个人。”

    “你又来赎人?姑娘,我这就是小本生意,经不起你这番折腾。”

    他请来在伶人坊当打手的,那些人伸手都不如她身旁这位,赶是赶不走了,他这都造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活阎王。

    沈知月开口:“我有清云就够了,这些人还是留给你用吧,我今天找你,是想要丁知箫家里地址。”

    “姑娘认识丁知箫?他都许久没来送画了,我派人去过他家里,也不见其人,而且家里都落灰了,估摸着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去。

    您要是找到他,跟他说声,我这还等着他的画呢,他要是嫌钱少,还可以商量。”他让下人去抄一份丁知箫的地址过来。

    沈知月看着地址:“价钱还可以商量,说明管事靠着他赚了不少啊,你这中间商当的真黑。”

    “天地良心,我可没故意克扣他的工钱,我都是按照行情给的价格,只是见他不容易,我这才额外给他多些。”

    “不容易?”

    “他有个常年生病的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他娶妻生子,他这么拼命挣银子,也是想早日娶上媳妇,前不久他母亲去世了,我再见到他时,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沈知月想着,估计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拿着地址离开伶人坊。

    管事站在门口目送,终于送走了这活阎王,他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他搂着肩膀,往里走,嘴里骂骂咧咧:“可真疼啊。”

    沈知月按照地址,找到屋子,门口虚掩着,里面杂草丛生,看上去的确很久没人住了。

    她走进屋子,上面放着牌位,香已许久未燃,屋子一股灰尘的霉味。

    沈知月拿起牌位,发现这牌位上下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她看向四周。

    “于清。”

    他靠近小夫人,沈知月小声的说:“这人还在京城内,我们先去通知柏暝羽。”

    丁知箫是个孝子,每日都会擦拭牌位,而最近街上又时常有官兵巡逻,他不能住的太远,不然就见不到他娘,所以他一定就在这儿附近。

    他们走出去,突然有个人影闪过,于清立马追上去:“谁?”

    于清追上去之后,又出现了另一个人,往相反方向跑去,沈知月追上去,那人把她引到死胡同里,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沈知月看着身形猜出了此人身份:“顾小姐,你当真要继续帮杀人凶手?”

    顾芸听到她的话,取下头上面纱,露出真实面容,一步步走向她。

    “我爱知箫,原本我已经下定决心入宫,和他断干净,但。”

    “你意外被劫,你整颗心都乱了,你开始不想入宫,就想和他厮守终身。”

    “没错,他杀人不过是想告诉我爹娘,我也会死,让他们不必挂念。”顾芸眼里装满了从不后悔。

    沈知月认真问了句:“可是你跟着的是杀人凶手,你们注定这辈子都不能见光。”

    顾芸丝毫不在意:“那又这么样,只要能和知箫在一起,我已知足。”

    顾芸的眼神像是透过她,看向她的身后,难道她的身后有人?

    正当沈知月要转身的时候,脑袋发出闷声,她顿时失去了意识。

    丁知箫从腰间拿出匕首,顾芸慌忙抓住他:“别杀她,她是好人。”

    他不放心的说:“她知道我们的事,我们会很危险。”

    “即便没有她,我们恐怕也很难逃出京城,此事南王已介入。”

    他们认为她已经被绑匪抓住,所以没人会发现她在大街上行动自如,她也是这般一边打探消息,一边和他在一起,贪恋这短暂的时间。

    丁知箫握住她的手:“芸儿,我们一定可以逃出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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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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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夫人她胆大妄为介绍:
穿越自带杀人凶手身份,她是商贾小姐,爹不疼娘不爱,成为了走私盐唯一突破口。
他是战功赫赫的南王,却突然上交兵符,无人知晓原因,即便身无实权,依然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她因为意外,跟他回到王府,官员贪污案牵扯出她的身世,她再也无法独善其身。
在一片荒凉的地段,她以现代办案手段,解决了两派之争,那些人唯南王马首是瞻。
她做这一切只是想远离京城,尝尽天下美食,可某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你是做本王的小夫人,还是死?”
“你又拿这个威胁我,我告诉你,我……挺害怕的,吓着我,你就没老婆了。”某女看到亮闪闪的刀子,没骨气的说道。
“很好。择日成亲。”
可功高盖主,终究不会有好结果。
而她就是埋伏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时机一到,万劫不复。王爷,小夫人她胆大妄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王爷,小夫人她胆大妄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王爷,小夫人她胆大妄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