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谈话忽忆下岗潮
大约顿了有半分钟，邱书诚缓缓地说道：
“其实我觉得稳定也不是那么绝对的，让我当时坚持要去互联网的原因，除了本身是学计算机专业的因素之外，还有就是我不喜欢我爹期望我去的那种死气沉沉的工作。不得不承认最近的这波互联网寒潮让我对之前的选择有些动摇。对于体制内的工作有了某种向往。不过虽说是铁饭碗，但也不是那么绝对，你还记得咱们东北二十年前的那波国企职工下岗潮吗？谁能保证十年、二十年之后不会有类似的悲剧在如今的这些手捧铁饭碗的人身上上演。即使你头顶着国家干部的光环，但这些干部真的就完全不会重蹈当年下岗职工的覆辙，而且以后聘任制要是在体制内推广的话，就更没什么铁饭碗一说了。”
邱书诚的话让马春风感到有一种寒意袭来的感觉，他怎会不记得那波下岗潮，那可是比这波互联网寒潮要冷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下岗暴雪潮，他顿了顿，脸上出现了一种惊愕的表情，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感觉。
没错，马春风想起了自己几岁时候的往事，当时他的伯父、姑姑、舅舅等亲戚家里面都有在那波下岗潮中回家待业的，因为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是集体企业的职工，而马春风家里的上一辈人大多继承了父辈的饭碗，在那次下岗潮中，集体企业受波及尤其严重，很多单位基本上是全员下岗。马春风家的情况相对好一点，他的爸爸是小学老师，妈妈是干个体的，他们这个小家基本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波及，而他的那些亲戚家就没那么幸运了。下岗之后的日子每况愈下，很多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谋生本事，只好出去干点苦力之类，勉强养家糊口。
马春风大伯当年的单位，是一家做糖果的集体企业，在当时因为经营不善，大多数工人被迫回家，每人一个月只有一百块钱生活费，当时是1998年，虽然当时单位人民币的购买力远大于现在，但100元也很难撑起一个三口之家的生活，大伯只好去搬家公司干一些体力活，在他们家乡，有着太多像马春风大伯这样活生生的例子。现在邱书诚的话让让自己童年的记忆再次涌现，马春风心里多少有点难受，不过相比那些用半生去感受下岗生活的下岗职工来说，马春风显然做不到感同身受，但就是看到的情景也足以让他心生悲悯，毕竟连基本的生活都犯愁，有一些家庭为了省钱，或者说可能真的是没钱了，连取暖都停了，在东北冬天平均温度逼近零下30度的酷寒里，没有暖气的滋味真的是让人难受。
马春风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说:“怎么会忘记，虽然那时候咱们是小屁孩，但已经能记事了，谁家没个下岗亲戚，像咱们这种家庭算是幸运。现在想想这波互联网的裁员潮和当年的下岗潮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啊。而且被裁的这些人处境可比那些下岗工人强多了，还有不少拿到不错的offer的。”马春风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有点不合时宜，邱书诚现在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应该会不舒服。
邱书诚知道马春风突然停顿的原因，说实话他心里对于这样的话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感受了，这一个多月煎熬的失业状态把邱书诚的很多棱角都磨平了，他的抗压能力也被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因此马春风的话已经很难在邱书诚的心里激起涟漪。邱书诚喝了口酒，然后说道:“你不用那么敏感，我对找工作都坦然了，之前刚失业那会的急躁已经没了。不过你说的那种在被裁后还能拿到不错的offer的人应该是被ENJOY未来那样的大公司裁掉的那波人，那些人里面厉害的确实不少，当初选择时，估计是看中了大平台之类的优势，结果判断失误，但实力还在，所以虽然被裁，还是找到了不错的窝。”
“其实你能力也不差啊，可能就是暂时运气不太好，好好准备，年后一定会有惊喜的。”
邱书诚说了声谢谢，现在他是真的希望年后有惊喜，毕竟失业是一个令自己充满挫败感的标签。他太渴望能尽快地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了。年后的惊心确实来的很快，只不过让邱书诚没想到的是那是一场有惊无喜的悲剧，作为男主角的他现在还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而这场悲剧的女主角却早已想好了戏码，并投入了表演之中，就等高潮上演的那一刻，既然大幕已经拉开，那么剧目又怎会停止？
“你有白头发了。”马春风和邱书诚说道，邱书诚苦笑了一下，然后静静地说了句:“干这行工作压力大，有几根白发也正常。”
“你看到李颖颖发的朋友圈了吗？”
“哪条啊？”
“就是那张有一根白头发的图片。”
“我想起来了，女神也有白发了，她也是吃这碗饭的，咱们都是同行，她不是在杭州做产品经理吗？看来压力也不小啊。”
“那还用问，你知道她的东家，高薪高强度在互联网圈是出了名的。据说是周周996。”
“她们公司应该不是996吧，很多时候都是9126，我大学同学也在她们公司，项目忙的时候，通宵也是家常便饭。诶，女神也老了。”
“当初我记得咱们这届喜欢她的可不少啊，不过现在她已经结婚了，她先生是浙大的老师，你说这大学老师咋还让媳妇干这催人秀发白的互联网呢？她们应该不缺钱啊。”
“我觉得是颖颖自己选的，颖颖的个性你是知道的，特别独立，而且好强，像她这样的女孩大都坚持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现在这帮女白领赚钱能力一点不比男人差，自己对婚姻和未来的掌控力也强，我们身边这样的女同事也不少。”
“应该是，不过这样的工作强度，等年龄再大一点，身体可能就吃不消了。不用说技术，我们运营组的31岁女leader去年5月份辞职了，孩子三岁，那时候寒冬还没来，人家就是觉得干不动了，拼不过年轻人了。就去了广州的一家国企，虽然赚得没有之前多，但也清闲了不少，现在看她的朋友圈，朝九晚五，做饭带娃，一切都变得那么轻松自在。”
“不过咱们男人就别想了，轻松自在，那不存在。”邱书诚调侃道。或许奋斗和拼搏两个字早已深深地刻在了邱书诚的心里，特别是像他这种生来喜欢追求变化的人。
第六十二章：时髦总有新样式
邱书诚和马春风吃完饭，回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小区，在进电梯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隔壁吴婶，邱书诚客气地和吴婶打了招呼，吴婶随口问了句:“小诚，你现在还在互联网公司上班？”
邱书诚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刚刚下岗了，但再次上岗估计还是去编代码，所以邱书诚和吴婶说:“嗯，还在。”
“这互联网现在时髦，你们年轻人都愿意往那钻。我女儿现在大四，这不去年暑假就到深圳的一家互联网公司实习去了。现在已经转正了，听她说公司挺大，挺正规。我和她爸也不太懂现在的就业形势，寻思着让她自己做主吧，反正回老家也没什么大发展。”
听了吴婶的话，邱书诚感到虽然经历了这波行业寒冬，但年轻人对于互联网的向往仍然维持在高位，依然有那么多的大学生和毕业生愿意投身于这个神奇的行业，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而充满机遇的行业虽然正在经历着自我革命般的深刻调整，但依然是一个富有朝气的行业，内部较为平等、透明和公平的管理机制也吸引着那些怀揣梦想的年轻人。这波几乎席卷全行业的裁员潮或许是互联网新的发展阶段的开始。邱书诚心里正想着这些现象背后的逻辑，而吴婶看他沉默不语，就又说了句:“你觉得时髦的玩意就一定能一直火下去吗？”
邱书诚被这么一句话问得愣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这个问题真的戳中了要害，邱书诚自己当年不也是冲着时髦来的吗？潮流如此，其实在选专业的时候邱书诚就把风向当成了自己的方向，无论是报志愿时选择热门的计算机专业，还是毕业后投身大火的互联网行业，邱书诚其实并没有想过吴婶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即使是被公司裁掉，又经历了这几十天难熬的待业岁月，邱书诚却真的从来没认真思考过吴婶问的那个问题。自己从上大学开始到现在，一切规划都是跟着潮流走，也没觉着有什么问题啊，看来之前的人生都是靠随大流的感觉和一股闯劲走过来的。其实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根本不可能给出吴婶答案，但出于礼貌，邱书诚对吴婶说了句：“可能吧，但凡事都要看具体情况吧。”
在回到家之后邱书诚仍然在思考这个问题，关于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或许一百个不同经历、不同学识、不同家庭背景的人会给出一百个不同的答案。
关于时髦，虽然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具体内容，时髦的东西也总是在变化，但时髦的内涵其实从未改变。在黄包车刚传入中国时，那些仍在种地的农民看到发小去城里拉黄包车了，在他们眼里那车夫的行当就是时髦。后来个别的大城市有了工厂这个新东西，还是那些仍在田地里干农活的农民，看到自己村里的兄弟去工厂里当了工人，他们觉得工人和机器打交道，那就是时髦。再后来，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些人放弃了铁饭碗，下海经商，不管后来成功与否。在很多仍在领死工资的人眼里，那也是时髦。今天的书写程序的码农、威风八面的产品经理、坐拥十八般武艺的运营，做着这个时代看似最为高端的产品，站在外人眼中的时代浪尖上，绝对可以配得上时髦二字，但放眼历史，这些每天忙碌到极点的人们和那些车夫、工人以及下海商人又有着什么本质区别呢？难道不可以用时髦二字来概括吗？
邱书诚已经回到了家，在家中思考着这时髦的含义，而像吴婶的女儿和马艺杉这样的实习生还没有回家，依然在BJ的写字楼里忙碌着，这会已经是BJ时间晚上7点多了，马艺杉依然在写字楼里忙碌着，今天有一个运营方案被要求做大幅度修改，马艺杉就自动加班了，张晓红也没走，整个team都在为了这个运营方案的优化拼搏着。其实上级还真没往死里催，但是明天晚上要办年会，所以张晓红让大家辛苦一下，尽量今天把修改的方案搞出来。
马艺杉思考着这个方案自己所负责的部分，这是一款游戏的春节之前的促活运营方案，核心还是提升付费用户的比例，其实马艺杉自从来到欧能之后，就一直跟着张晓红忙活这件事。而这款游戏是欧能一款已经有5、6年历史的老游戏了，基本上都是老用户，新用户一直没有明显的增长，这款游戏之前为欧能赚到了不少银子，而张晓红和包芳芳自从来到欧能之后，就一直负责这一块的运营，进入2018年之后，这个游戏的付费用户比例出现了下滑趋势，活跃用户的增长更是面临近乎停滞的状态，团队面临的压力也很大，这一点张晓红非常清楚，每次开会，领导都会着重强调这款游戏目前的困境问题。
张晓红也一直扛着，但是游戏行业的残酷她是知道的，虽然手里面的这款游戏之前活得还算不错，但是她一直不敢掉以轻心，特别是目前这个情况，增长停滞就是最大的危机，而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也是与日俱增，这也是包芳芳会被裁的深层次原因，张晓红知道这是产品的运营状况没有达到领导预期地效果，而产生的后果，但是她也没办法，她自己努力了，团队里的同事也都努力了，就连被裁的包芳芳也算是尽力了，尽管她会为了孩子请假，但是平心而论，对于包芳芳的表现，张晓红总体还是认可的，是持肯定态度的。
她也知道如果2019年一年，这款游戏可以维持下去，那么或许还可以活得差不多，如果出现用户下跌等问题，那么自己搞不好也要走人。看着忙碌的小伙伴们，张晓红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打开微信，在工作群里给加班的小伙伴发了红包。其实游戏这个东西也是讲究时髦的，特别是在移动互联网时代。
除了这些年风靡国内的几款现象级游戏之外，其他的能活下来，其实已经很不容易，马太效应在这个行业尤其突出，这一点张晓红也是深有体会，时髦这次在游戏行业内，其实就意味着要日新月异，要搞出新玩法，从而争夺更多的用户蛋糕，等赚了钱，再投入到既有的流行游戏的维护和新的游戏研发之中，更新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只有让你的游戏保持时髦，才会在行业内有立足之地。
第六十三章：今年福利少了点
第二天早上张晓红刚来到公司，就看见马艺杉在办公区外面的空地上练习舞蹈，这是为年会准备的节目，欧能BJ分公司在今天晚上要举办年会，上面要求各个部门自己组织节目，正好马艺杉说她会跳拉丁，于是马艺杉和部门另外两个年轻女孩一起组织了一个舞蹈节目，这会还没有到上班的点，她们来得早，就先在那里排练了。
张晓红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冲她们喊了一句：“辛苦了，期待你们晚上的表现。”然后就向自己的工位走去。
你可能会感到疑惑，为什么包芳芳已经被裁了，这张晓红所在的team还要继续招实习生，很简单，因为实习生的价格低廉，而且即使他们真的转正，收入水平和有好几年工作经验的包芳芳相比，还是便宜了不少，所以马艺杉就被招了进来。
虽然欧能还在招实习生，但这并不意味着欧能不会裁员，有些时候裁员和招聘恰恰是同时进行的。二者并不冲突。把那些性价比低的员工裁掉，换上新鲜且廉价的劳动力，那会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因为晚上要开年会的缘故，所以公司四点就让大伙往酒店赶，到了酒店之后，张晓红在自己team所在的那桌坐下，过了一会，负责行政工作的刘姐和行政部的人带着年会的奖品过来了，张晓红瞄了一眼，发现这奖品的档次比去年低了整整一个等级。
想想自己去年中了个三等奖，还是某知名国产手机品牌的旗舰，用着感觉不错，头奖就更豪华了，是市场价五千左右的客厅空调柜机。
而随着年会中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的举行，今年的获奖者也一个个浮出水面，与之一同浮出水面的是那些奖品，而今年的奖品看上去确实有点寒酸，二等奖才是智能音箱，头奖也不过是价值一千元的电商平台代金券，最后没有获奖的，大伙一人一百元的电商平台的代金券，张晓红听了之后感到有点吃惊，要知道去年没有获奖的大伙，得到的同样是这个电商平台的代金券，只不过金额是五百元，一年过去，差了五倍。这让张晓红多多少少有些惊讶，虽然之前也接到过公司关于节流的邮件，但今年的年会办得真有点寒酸，至少和往年相比是这样，张晓红在欧能干了四五年，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不过虽然福利没有往年那么优厚了，但公司毕竟还是发了福利，相比较有些年会停办的公司，欧能这样的公司还算是良心了。张晓红还是从心里感激公司的。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往年都是腊月十五左右就办年会了，今年一下子往后拖了很久。还有一些提前回家过年的同事，错过了年会。
今年从元旦到春节前的这段时光，张晓红在朋友圈里看到的同行晒年会奖品或是过年福利的情况，对比往年少了一些。往年朋友圈都会被这样喜庆富庶的红红火火所吞噬，而今年到目前为止，张晓红并没有看到太多洋溢着喜悦和满足的晒福利之类的动态，看来各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啊。
张晓红想起自己前两天看到了一条新闻，说国内各大券商今年春节发给员工的福利也大幅度缩水，相比较往年奢华的节日礼物，今年也集体回归质朴。连金融行业都开始变得节衣缩食，那么互联网这个生来就与草根逆袭和朴实相伴的行业，自然更要归于本来的朴实面目。
这次福利的缩水不仅让张晓红感慨到物质上的变化，也让她思考整个行业的变迁，遥想自己十年前毕业的时候，那会移动互联网还刚刚兴起，自己对于移动互联网行业的发展也是半信半疑，当初自己还有点羡慕那些加入传统互联网行业的同学。后来随着行业的飞速发展，自己也确实吃到了一些行业红利，现在回首过去十年，感觉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很多比自己优秀的同学，因为选择了传统的互联网企业和传统行业，后来职业发展遭遇瓶颈，薪资增长缓慢，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选择比努力重要。
而现在不管是传统互联网，还是移动互联网都开始回归平静，那股汹涌而澎湃的的浪潮已然逐渐退去，这里早已不是弄一个项目就可以拉来投资的地方了。张晓红的脑海里飞速地回忆着自己工作十年以来的点点滴滴，自己的职业发展可以说是伴随着移动互利网一步接着一步成长的。最初内存不高的智能手机，到后来有了微信，再到手机里面APP多如牛毛，想想变化真的好大。
年会结束后，张晓红在电梯里遇到了那位中了头奖的同事，那是一个年纪已经不小的男同事，浑身散发着浓厚的技术男气质，以至于你第一眼就能判断出他的职业。今年这个获头奖的幸运儿不用考虑如何把奖品带回去的问题，毕竟电商平台的代金券哪里需要什么交通工具去承载，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个年纪已经不小的技术男就是和马田奇一起被ENJOY未来扫地出门的赵广清，他找了一圈工作，最后终于被欧能录用了，当时收到offer时，赵广清着实高兴了一阵，毕竟工作有着落了，可以踏实赚钱了。
虽然来欧能BJ分公司时间不长，但是却非常幸运地中了头奖，这可以算是个开门红吧，希望今后在欧能可以踏踏实实地干下去。
赵广清不是一个愿意朝三暮四的人，虽然互联网公司盛行跳槽，身边的同事、业内的朋友和大学同学很多都是“习惯性跳槽一族”，但是赵广清并没有加入这个群体，如果这次不是被ENJOY未来扫地出门，那么赵广清估计会一直在ENJOY未来干，直到他自己认为不再合适那一天。在赵广清自己看来，他是一个不喜欢折腾的人，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他追求的目标。这回中的头奖，赵广清打算回家之后，直接把购物券上缴给老婆，他知道媳妇喜欢网购，正好给她去花吧。
说实话，上了这么些年班，年会也参加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中头奖还是第一次，想想今年运气还是不错的，回想去年冬天被裁员，再加上后来找工作的不顺利，这些都曾经让赵广清一度感到十分低落和消沉。
即使在入职新公司之后，赵广清也没有马上摆脱失业那段时间所积聚的负能量，但是今天中大奖还真的让他感到开心，这是一种他自己在学生时代经常会有的喜悦感，在工作后已经很少有这种感觉了，这次真的是久违了，赵广清看着天空的月亮，很圆，这种感觉真好。
第六十四章：回家就得去相亲
赵东篱回家之后，先是去看了爷爷奶奶，到了爷爷奶奶家之后，一股奶声奶气的声音顿时进入赵东篱的耳朵里，原来是自己的小侄子在这里。这个小侄子是赵东篱伯父的小孙子，也就是赵东篱堂哥的孩子，叫赵明远，今年刚四岁，赵东篱很喜欢自己的小侄子，这次还特意给他带了玩具，小明远看到姑姑来了，十分高兴，飞快地跑了过来，赵东篱先是一下把小明远抱了起来，然后逗了逗他，之后把礼物拿给了他，小家伙非常兴奋，他先说了句谢谢小姑姑，然后他用自己单纯的眼睛看着赵东篱，又冒出一句小姑姑真漂亮。赵东篱冲小家伙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对小明远说：“你这小孩，嘴真甜。”
小明远看姑姑冲自己笑，于是又对赵东篱说：“小姑姑，你知道吗？你没来的时候，我就问太奶奶他们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太奶奶他们说你在BJ，离长沙好远好远。他们还说你应该回长沙考动物园。”
赵东篱听后，心中有些诧异，她知道奶奶们说的一定是考公务员，只不过小侄子记错了，以为是他自己喜欢去的动物园。赵东篱正思索间，她爷爷奶奶已经过来了，赵东篱连忙向老人问好，然后把自己给爷爷奶奶买的礼物送给他们。
奶奶果然第一句问的就是自己孙女有没有交男朋友，赵东篱听后，虽然心中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礼貌地回答没有，然后还没等奶奶说话，小明远就直接脱口而出：“小姑姑，你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家啊？”
赵东篱知道这一定是家里大人们日常的对话被小孩子记了下来，她只好哄小明远说：“小姑姑下次就带男朋友回来。”
“你都27了，还不着急，这事可得抓紧，女孩子晚了可就难了，明年你可不能再一个人回来过年了。”赵东篱的奶奶直接把孙女刚才哄孩子的话当成誓言，一顿“威胁”。赵东篱听后赶紧向奶奶保证自己一定会带一个男朋友回来。
赵东篱看完爷爷奶奶之后，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后，就听到母亲在厨房向外面喊了句：“东篱回来了？”
赵东篱连忙应了一句，而母亲接下来的话让她顿时头晕脑胀。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小伙，人挺不错的，就在区税务局工作，你俩明天见一面吧。我都和他爸妈说好了，他伯父就是我们单位的。你也知道，你陈叔叔。明天你就去见面吧，相个亲。反正你呆着也没事，餐厅我都给你们订好了。”
赵东篱听后，顿时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虽然奔三的她也非常渴望恋情，但对于母亲这样狂轰滥炸式的安排，自己实在是不喜欢。她深知明天的相亲只是一个开始，整个春节前后，母亲是饶不了自己的。
她也不敢说不，只是随口说了句：“妈妈，我知道了。”
然后就回自己房间了。吃晚饭的时候，赵东篱的妈妈还一直和她说相亲的事，赵东篱实在是被说的没有胃口了，于是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
晚上躺在床上的个赵东篱，心里只是期盼明天的相亲能快点结束，她觉得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孩一定会劝自己留在长沙，虽然赵东篱也觉得自己可能将来会回家乡，但应该不是现在，而那个男还是个公务员，可能会劝自己也考公务员。赵东篱不是很喜欢那种条条框框比较多的工作。躺在床上，她有点失眠，后来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没抱着会成的打算，就当是出去吃顿饭吧。
第二天相亲果然和赵东篱想的一模一样，那个男孩上来就说你这次过年就别走了，直接留在老家，找个国企，你不是做HR的吗？国企很适合女孩，你也可以找个文职，然后我们结婚，在长沙小日子过得会很不错。等我们有了孩子，你也有时间照顾孩子。
当说到孩子的时候，赵东篱心里已经把眼前这个小伙刷掉了，自己不是丁克一族，但从对方的话来看，显然是想让她牺牲事业，一个人照顾孩子，而且从这个男孩轻浮的语气来看，赵东篱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特别尊重女性的人，赵东篱也没说太多，最后和那个人客气地告别了。
回家之后张明慧问女儿怎么样，赵东篱不想让母亲失望，就说还不错，但成不成自己也不知道。
而在这之后，赵东篱就一直被父母催相亲的事，她实在是经不起父母的狂轰滥炸，只好硬着头皮去和那些父母帮她安排的优质男士见面，母亲的话让她的脑海里回忆起过年前的这些天里，父母给自己安排的相亲对象，真的不是自己挑剔，而是有些男人实在是让赵东篱一言难尽，另外有不少男孩确实条件不错，但这相亲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的啊。也要看双方的兴趣爱好是否类似、三观是否契合，以及是否对对方都有感觉。比如一位加拿大回来的海归，无论是品貌，还是学历、经济条件都很不错，但是赵东篱却感觉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那个男孩也坦言赵东篱很漂亮，但是自己更喜欢短头发的女孩，所以赵东篱也只好和母亲解释各种相亲不成的理由，
“你过了这个年都27了，不是我和你爸催你，你再过两年可就是三十的大龄剩女了，你可长点心吧。你看看咱家这个年过的，除了你老姑的孩子还在读研究生，剩下的可都早就结婚了，你的侄女、外甥都满地跑，你自己还连个对象都没领回家，我和你爸给你介绍那么多相亲对象，你怎么一个也没成，我都恨不得去帮你和人家小伙谈。而且我把你生的这么聪明漂亮，这明天我又给你联系了一个，这个你一定要去，对方现在也在BJ工作，他妈妈说了这孩子是学计算机的，做技术工作，你应该会喜欢，你每天经常接触IT技术人员，和这个小伙应该聊得来。”
赵东篱一听对方是程序员，心中有些崩溃，要知道自己每天接触这些程序员，虽然自己并不讨厌他们，但因为每天接触，这次回家相亲还要接触，所以心里有点小小的抵触。但看着母亲的表情，赵东篱知道自己明天是非去不可了，但是她转念一想，自己接触的程序员，大多数都是憨厚老实之辈，说实话赵东篱心里对于这些程序员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这次产生抵触情绪只是由于见得太多了。再说自己对这些代码人士可谓是了如指掌，这个相亲对象自己应该不难的接触。明天去看看，至少把母亲的任务完成了，至于成不成随缘吧。
第六十五章：初见女神心澎湃
第二天，赵东篱来到了这家事先约定好的餐厅，进去一看，风格还挺别致，那个小伙子还没来，于是赵东篱选了一个位子坐下，她刚坐下不到两分钟，就看到窗外一个小伙子趁着绿灯，从道路的另一侧向这面跑了过来，然后走进了餐厅。赵东篱特意向那边瞅了一眼，看身形有点像母亲嘴里描述的那个相亲对象。
正当她还在思索来人是否就是自己的相亲对象的时候，那人向餐厅里扫了一眼，然后就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你好，是赵东篱小姐吧？我叫赵安文，如果没有记错，今天在这家餐厅，有一场属于你和我两个人的约会？”
赵东篱定神打量了对方一下，和母亲给自己看的照片上的人长得一样，她自然确定来者无误，赵东篱很客气地站起了身，微笑着向对方问好，她那迷人的微笑瞬间让赵安文沉醉其中。
其实在看到赵东篱的照片之后，赵安文就被这个女孩的容颜给收了，虽然现在美颜相机、修图软件让照骗横行，以至于你很难在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中目睹她真实的容貌，很多是经过几层修饰的，但赵东篱的照片一看就是素颜照。当时为了抵抗母亲给自己安排的相亲局，赵东篱就把自己没有美颜的照片直接甩给了妈妈。
但美女就是美女，再加上气质不俗，所以这没有经过美颜和P图的照片，还是俘获了那些男人们躁动的心，而且素颜美女的那股清纯气息更是隔着屏幕都能让人心里痒痒。如果说照片里的美貌是可以利用技术手段提升的，是有水分的。那么气质却不是可以通过技术随意改变的，赵安文在看到照片之后，除了被赵东篱的美貌所惊艳之外，更是被对方那高雅的气质所征服。从目睹了照片中的佳人之后，一直到两人见面。这段期间赵安文一直都在想如何让赵东篱成为自己的女朋友，他觉得如果对方没有性格上的问题，那么应该是再合适不过的伴侣了。
现在两人面对面坐着，赵安文发现真人竟然比照片更美，而且赵东篱的气质果然是清新脱俗，短短几句交谈，就让赵安文坚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望着眼前艳若桃花、气质优雅的女孩，赵安文心中的觊觎之意图和征服之欲望变得比之前还要强烈。
相比较赵安文心中强烈的渴望，赵东篱心中要平静不少，虽然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留给她的整体印象还不错，但说实话赵东篱不喜欢母亲安排给自己的相亲局，所以她并不急切，除非真的相中了对方，要不然她不会违背自己的内心，但赵安文显然还没有完全让她一见倾心。
“我听说你也在BJ工作，真的很巧，我大学在BJ上的，本科和研究生都是，本科毕业之后工作了一年，也是在BJ，后来回母校读的研究生。去年硕士毕业，进了体制内，拿了BJ户口。我觉得如果有机会成为那个守护小姐姐的人，那么我们一定可以在帝都创造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
赵安文决定主动出击，单刀直入，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赵东篱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话，只是大方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从学业上来看，我应该和你差一个档次，毕竟我本科毕业就出来打拼了，相比较你学的热门专业计算机，我大学学的是典型的理论性极强的专业，经济学。对口方向的就业职位都要求硕士及以上，我就选了互联网行业的职能岗，成了一个小HR。”赵东篱还没说完，赵安文就把话接了过来：
“哪里哪里，我的专业说是热门，其实竞争也很激烈，其实我挺佩服你们学经济的，既能看懂宏观经济方针，还能搞好自己的个人理财，我都有点后悔当初不如辅修个财经专业的双学位。”
“我们学的大都是理论课，我也不懂什么理财之类的事，手机里一个理财APP都没有，现在工作天天和人打交道，每天就是招人的事，感觉大学学的都忘得差不多了。”赵东篱笑着说。
”对了，咱们是同行啊，都在互联网行业，虽然我在体制内，但也是写代码，干的也是软件的东西啊。我之前实习的时候也在移动互联网小巨头，就是ENJOY未来，后来我半路跑路，拿户口去了，对了，你在哪家巨头高就啊？”
“我辞职了，现在是待业状态，上一家在普惠，说实话公司裁员的做法让我有点寒心，而且你知道作为HR，很多具体的裁员事宜是要我们去落实的，我不是很愿意去做有些事情。相信你在网络上也看到了一些相关的消息。具体的我就不说了，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
赵东篱说出这话的时候很坦然，而且感觉对方也是个圈里人，应该了解情况，所以就把自己辞职的事大概的说了一下，太深入的细节也没必要展开说，再说自己并不愿意去回忆那段并不美好的记忆。
普惠暴力裁员的事情赵安文不仅知道，而且知道的还不少，自己无论是本科，还是硕士的同学，都有在普惠工作的，因此赵安文自然对于那场腥风血雨是了如指掌，自己的同学和朋友就有受害者，当然也有躲过了浩劫，继续在职的。但普惠暴力裁员的事在这个互联网圈基本上是人尽皆知了。
不过让赵安文感到意外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孩竟然可以做到不与普惠的那些刽子手同流合污，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自己更不能错过了，但这一点自己需要去验证一下，现在还是先享受和美女聊天的时光吧。
“遵从自己的内心，这很不容易啊，现在很多人因为现实的压力，都会屈从于这样或者那样的潜规则，像你这样能够坚守本心，真的值得称赞。”赵安文把女神夸了一遍，赵东篱脸上有点害羞的样子，她轻轻地说道：“你把我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看着她略微害羞的样子，赵安文更是心里痒痒，那样子可爱极了。虽然平时见到一些高颜值女孩，也会有心动的感觉，但是今天眼前的这个她却令赵安文尤其感到心动，仿佛闭月羞花的容颜，一下子就令赵安文沉浸在了美好的期许之中，他甚至很不得立刻就和她走进婚姻的殿堂，他的脑海里已经呈现出赵东篱身着婚纱的样子，仿佛仙女下凡一般。
第六十六章：真想把你娶回家
“我只是客观地说一下。”
赵安文赶紧接了一句，确实在他心里赵东篱就是那么美，他的话一点都没夸张，完全是内心的真实感受，但为了避免让对方感到自己专注于她的颜值，赵安文连忙顺着刚才聊到的裁员话题，随便接了一句：你知道我那个应届半年被裁的同学有多惨吗？他被HR约谈离职事宜的时候，整个过程就五分钟不到，HR全程严肃面孔，仿佛催命判官一样。所以我真心的觉得你能做到你那样，确实很难得。”
不过话题的重点好像还是集中在赵东篱身上，赵安文向自己稀罕的女孩讲述着自己朋友的遭遇，不过听这话倒像是在夸赞眼前的这个女孩。
“你有什么喜欢的爱好吗？”赵东篱并不想在春节来临前的时光里过多地谈及裁员这种气氛沉重的话题，所以决定把话题转移一下，正好问一下对方的兴趣，看看有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我基本上就是喜欢打篮球，然后个别时间打打游戏，书的话看科幻小说多一些，然后我愿意看好莱坞大片，比如像《环太平洋》之类的。有机会我会选择野外旅行，登山攀岩之类的活动。”
赵东篱听后，心中喜忧参半吧，对于打游戏和科幻小说，她基本没兴趣，至于打篮球，她一个女孩更是敬而远之，赵东篱还记得大学选体育课的时候，听说篮球课的测试标准是按照投中率来算，她觉得能投进几个，这事完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就选了体育舞蹈。不过对于野外旅行和攀岩，赵东篱倒是有点感兴趣，虽然对于篮球不感兴趣，但赵东篱其实挺喜欢运动的，像打羽毛球等等，而对于野外旅行和攀岩，她虽然没尝试过，但她却有着好奇的心理和强烈的兴趣。而好莱坞电影，自己平时也会看一些。
“攀岩和野外旅行一定很刺激吧？”赵东篱好奇地问了一句。
“还好，我节假日时会去攀岩，如果是长假会考虑野外旅行。刺不刺激另说吧，但挺有挑战性的。小姐姐有什么爱好呢？”
“我喜欢的就是一些女孩的爱好了，平时除了看书、刷剧、看电影之外，会抽一段时间去健身房。”
“那你的生活很规律啊，看上去就是个乖乖女。”
“谢谢夸赞。”
两人在这家略显静谧的餐厅聊着关于他们自己的情况以及可能的未来。通过交流，赵安文基本上确定了对面的这个女孩在自己心中位置。而对于这样一位文质彬彬、态度得体的男士，赵东篱也觉得比较满意，不过这聊天基本上都是对方在提出问题，自己回答，显得有点不自然。
不过这显然是赵东篱对于相亲的事不上心导致的，之前因为有些抵触母亲安排的相亲，再加上前几个相亲对象有点奇葩，所以赵东篱也没抱着可以在相亲中找到爱情的想法，而这次这位小伙子还真不错，各方面条件也都比较符合自己的期待，让赵东篱有点意外，也有点仓促应战的感觉，毕竟自己赴约之前并没有精心谋划到底应该问对方一些什么。赵东篱有点后悔，不如事先做点准备了。
而且从赵安文的眼睛里，赵东篱看到了那熟悉的炽热目光，过去赵东篱也经常会发现这种目光，那是发自内心的，赵东篱知道这种眼神不是可以装出来的，从这炽热的眼神里，赵东篱是可以窥视到对方内心里的一二的，她相信那个男孩心里是有自己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赵东篱在脑海里思考了些许之后也不再纠结，先让他问吧，反正如果以后真的继续发展的话，自己有的是机会了解对方。而赵安文则恰恰相反，自从被那张照片深深地吸引之后，赵安文就一直在思考见了面之后该怎办，该问一些什么，怎么样才能讨那个女孩的喜欢。绝对不打无准备之仗，赵安文当时就下定决心。
不知不觉中，这对年轻人之间的聊天已经悄然过去了一个小时，赵安文的问题也都问完了，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说多了，这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孩好像都没问自己什么。自己要不要再详细地介绍一下自己呢？算了，赵安文怕自己再多说话会给这个女孩带来不好的印象，而且自己刚才虽然问了不少。
不过他转念一想，刚才的话都是围绕兴趣爱好之类的，应该不会招致人家的反感的，再说自己刚才说话的方式和分寸都是很注意的，不会有问题的，赵安文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赵东篱也觉得赵安文的态度很得体，至少让她觉得对方很尊重自己，没有像之前有些相亲对象不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是那种向自己提出各种让自己很反感的问题。
眼前的这个小伙还是不错的，但赵东篱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在现在就开始一段浪漫的关系，还是先保持联系吧，反正有缘的话，可能过几天就会自然而然地步入恋爱的状态。何必着急做出决定。不过两人倒是很有默契，都感觉聊的差不多了。
赵安文先是冒出了一句：“那我可以加一下小姐姐的微信吗？”
“当然可以。”
赵东篱边说着，边打开了微信的二维码界面，加完好友之后，两人准备离开餐厅。
虽然赵安文趁着去卫生间的机会，把账单结了，但赵东篱坚持要AA，作为一个独立的女孩，她必须在相亲中给对方留下独立的印象，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喜欢人。
赵安文见赵东篱坚持要付钱，也不好拒绝，只好在微信上接了赵东篱转过来的钱，看他收了钱，赵东篱开心得笑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就走出了餐厅。
赵安文提出要送赵东篱回家，而赵东篱并不想让男方在两人第一次见面之后就送她回家，别说自己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就算是决定了，她也不喜欢那种一下子就迅速进入甜蜜期的关系，赵东篱更倾向于那种两个人逐步加深了解、增进信任，然后再渐入佳境的恋爱过程。
说实话赵东篱非常喜欢享受恋爱过程，与一个人从相识、相知、到相爱，即使对方最开始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与对方携手一步步走进婚姻的殿堂，那种浪漫的感受，从青涩淡雅到甘甜醇厚，她渴望这样的爱情。即使对方是一个让自己比较满意的男孩，自己也要在了解一下，这样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对方，都是一个负责的表现。
而赵安文却渴望那种一下子就可以迅速进入甜蜜期的热恋，特别是对于今天遇到的这个女神，现在每一刻的等待都是煎熬的，但赵安文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别说像这样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孩，如果对方一下子就直接答应了，那么自己反而会有点意外。这样也好，一点一点把她拿下，赵安文似乎很享受这种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的过程。
第六十七章：打开女神朋友圈
赵安文回到家之后，一直在想赵东篱，他决定继续出击，至少要给对方一个自己积极等待的信号，他决定先发微信，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到家了吗？”赵安文先试探的问了一句。
“到了，我回家有一会了，正在刷剧，你呢？”
赵安文听对方说在刷剧，于是决定拿着个做突破口，他脑子一转，立马回复道：“小姐姐看的什么剧啊？美剧还是？”
赵东篱平时会看一些美剧，比如《国土安全》之类的，但她现在看的却不是美剧，也不是日剧、韩剧，而是一部国产剧。
“你猜？”
赵东篱抖了个机灵，把问题抛了回去，
赵安文看了之后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很难猜得准，于是先回了一句:“让我好好寻思一下。”
然后赵安文开始在脑海里搜索答案，他觉得这太不好猜了，突然他急中生智，决定去赵东篱的朋友圈里去找一找，没准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今天从见面开始，赵安文就一直沉浸在对方那张迷人的脸蛋之中，以至于加了微信之后，竟然忘记去女神的朋友圈去搜寻一番，看来自己是真的被她的容貌与气质所降服了，想到这里，赵安文马上点开了女神的朋友圈，点开之后，赵安文心中一喜，因为他没有看到仅三天可见的设置。不错，赵安文在心里叨咕了一句。
然后他开始一条接着一条地翻阅，一月的，去年十二月的，还有九宫格的自拍，赵安文连忙点开，一张接着一张的好好欣赏，确实是赏心悦目的感觉，看了之后让人沉醉其中，那邻家女孩的面庞和醉人的微笑，还有那对让人恨不得被吸进去的酒窝，那魔力十足的双眸，以至于赵安文都忘记寻找线索的头等大事，他连忙开始飞速翻阅，翻到去年十二月发现没有，就又倒回去看，终于赵安文发现了一条线索：
“好想回到大学的时光啊，即使是考试周也愿意，女主好悲催，被作弊，要不是遇到了这么细心的男主帮她推演事实真相，估计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果然是男友力MAX。”
应该就是这部剧了，不过赵安文根据这些已有信息，压根没法判断出来是哪部剧，刚刚取得收获的赵安文又陷入了深思。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部剧，但按照赵东篱朋友圈中的描述，应该是一部青春爱情剧，对，小女孩都喜欢看这种类型的影视作品，既然范围已经缩小了，那么就用笨办法吧。
赵安文决定去视频网站上，一个个检索，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赵安文发现了一部叫《独家记忆》爱情剧，按照剧情介绍，开头就是女主角的同学作弊失手，但小条却被风吹到了女主角的座位旁边，结果女主角就被冤枉了。
看到这里，赵安文高兴地跳了起来，就是它了，赵安文激动地在对话框里打出了独家记忆四个字，然后直接点了发送。
这边赵东篱看对方没有马上回消息，估计一直在苦思冥想呢，她能感觉到赵安文喜欢自己，所以这家伙不会也不敢平白无故不回自己消息，那就让他想去吧，自己先看剧了。当赵安文这条消息发过来的时候，赵东篱正沉浸在那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剧情中，突然手机屏幕一亮，她用余光扫了一眼，发现是赵安文发过来的，而真正吸引住赵东篱眼球的是那四个字：独家记忆。
她没想到赵安文竟然能猜出来自己最近一直在看的剧，虽然现在自己没有看那部剧，但毕竟是自己最近非常喜欢的一部剧，这家伙竟然能猜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这家伙运用了自己的计算机知识，采取黑客手段查到了自己的浏览记录，赵东篱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种想法，但马上又被她自己否了，她知道这不太可能。
朋友圈，应该是朋友圈，看来这家伙是去我朋友圈里找答案去了，赵东篱猛然想起自己那天发的朋友圈，估计是那条朋友圈让赵安文嗅到了答案，可是自己也没说是哪部剧，看来这家伙没少用心啊，这么快就确定了，如果他没看过的话。
想到这里，赵东篱马上给赵安文回了一条消息：“咋猜出来的？是不是去我朋友圈里看了？”在这句话后面赵东篱加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赵安文收到消息之后，决定坦白交代，他马上敲出了：
“我这猜测也不能凭空瞎猜不是，于是就去你朋友圈里寻找答案了。”
“哈哈，你还挺聪明，你也在看这个剧吗？”
“没有了，我是根据你朋友圈里的动态，去视频网站上一个接一个剧的简介对的，终于发现了那部剧。”
赵安文本想和女神套近乎，谎称自己也在看这部剧，但转念一想，万一一会她和自己探讨剧中的细节，自己一无所知，那可就尴尬了。于是赵安文灵机一动，回复了刚才那段话。
“原来如此，那你还挺有毅力，哈哈。”
“不过我看了简介之后，也想看看，既然这部剧能成功地吸引女神的关注，那么估计质量应该不错吧。”面对女生的夸赞，赵安文马上表示自己也想看这部剧。
“我想看这部剧主要是想看看是什么精彩的剧情把女神给吸引了过去。另外看简介，这个剧确实勾起了我对大学时代的回忆。”
“我也时常回忆自己的大学时光。”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BJ啊？”
赵安文的这个问题让赵东篱眉头一皱，心中刚才的欢悦也一下子减少了不少，虽然这几天的相亲让她有些心力憔悴，但一提到回BJ，赵东篱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在普惠的不愉快经历。
而且更让赵东篱纠结的是现在总算遇到一个感觉靠谱，自己也喜欢的相亲对象，但对方又恰巧在BJ工作，赵东篱知道对方应该是不会离开BJ了。
自己本来都有离开的打算了，这次如果真的和赵安文走下去，那么想必是会留在BJ了。
赵东篱其实并不想一直留在BJ发展，但她清楚如果要是决定和赵安文处对象的话，那么从奔着结婚的角度来看，是必须留在BJ了。所以她决定先考虑一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接受赵安文的追求，毕竟如果明知最后劳燕分飞，那么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看吧，我想在家陪父母过完元宵节再回去，你是不是初七就得上班了？”
赵东篱说的是真心话，自己的确不是太着急，即使是在寒冬里，机会没那么多，自己的实力和经验也还说得过去，没必要回去那么早，再说之前的HR经历告诉她，很少有哪家公司会在节后的第一个工作周招人的。而且她真的想在家陪父母多待一阵，毕竟这些年自己一年也就回一到两次家，有些时候小长假还会和闺蜜出去玩，因此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显得尤为珍贵。
第六十八章：春节请她看电影
楼士多并不满足于只和张繁花保持目前的关系，特别是张繁花每天还要回她自己和邱书诚的家，虽然张繁花告诉楼士多，自己和邱书诚只是形式上的情侣而已，但楼士多仍然不满意，至少在他看来，张繁花心里还是有那个男人的。
虽然楼士多并不想和张繁花向婚姻的方向发展，只是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玩弄的对象。但楼士多也想在肉体和精神上同时占有张繁花，自从过年放假之后，楼士多已经有几天没有看到张繁花了，心里面惦记地抓狂，他想到张繁花回来之后，还要和那个男人一起过形式的恋人日子，心里就愈加不得劲。
他一个人坐在卧室的椅子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手机里面张繁花和文玫瑰两人的照片。突然他想到了自己那次跟踪拍摄的视频和照片，楼士多歪脑筋一动，马上从手机里找出了那些珍贵的影像资料，楼士多把那天晚上自己辛辛苦苦拍摄的东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其中赵东篱那张吹弹可破的俏丽脸庞让楼士多看得眼馋，当天晚上楼士多就对赵东篱的美貌觊觎三分，更让他心中不忿的是，无论赵东篱还是张繁花，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这让楼士多非常嫉妒，虽然邱书诚确实比自己长得英俊帅气，但他不是BJ土著，没有BJ户口，家里也没有八、九套一线城市的房子，凭什么可以有这么好看的异性朋友，凭什么张繁花已经决定离他而去之后，还在心里挂念着他，还会在意他的感受，楼士多心里的嫉妒之火越来越猛烈。
你不就是个长得方正一点的程序员吗？外地来京务工者而已，就是挣得多一点，而且还是996换来的，而我却是将来可以继承BJ九套房的人，当然这些不动产和张繁花并没有关系，楼士多心中的怨念和嫉妒越来越重，就像即将喷出的火山岩浆一般，终于楼士多气恼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狠狠地拽出一句:“既然你还记挂着他，那就别怪我不让你过好年了。”
这句狠话刚从嘴里说出了，脸上还留着愤怒表情的楼士多，手上已经开始行动，他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开了一个不常用的邮箱，然后把这些可以引发巨大漩涡的影像资料，用超大附件的方式打包寄给了张繁花，楼士多自然选择了匿名。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他还在邮件的正文里写道:“不要问我是谁，我只是看不惯你男朋友欺骗你的样子，看过这些去年12月份拍的照片和视频，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落款是来自一个想要主持正义的人。
大年三十，全国各地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BJ却显得比往日安静了不少，楼士多一个人在家里，因为父母的父母都已经在前些年故去，所以除夕这天楼士多就在自己家里过年。
正和家中的亲戚欢度春节的张繁花，这会心情很好，刚刚吃了一个小龙虾的她，注意到了手机屏幕亮了，但也没注意是什么，毕竟今天拜年的信息不少，所以张繁花也没在意。
楼士多发完邮件之后，心中立刻舒坦了不少，他想象着张繁花看到那些影像资料后，心中愤怒的样子，那张美丽的脸蛋会变成什么样子。以及会如何去向邱书诚兴师问罪，这才是楼士多最关心的，他希望张繁花好好地和邱书诚打上一丈，之后彻底离开那个男人。这样自己就可以彻底地在肉体和精神上占据张繁花，唯有自己可以欣赏那艳丽无比的繁花。虽然自己只想在这一段时间内品鉴，但在这一段时间内，最好不要有人出现在这片繁花盛开的地方。
张繁花吃完团圆饭之后，拿起手机，她看到了那封邮件，感到有些奇怪，谁会在大年三十发邮件呢？
既不是什么营销公司，也不是自己公司发来的问候邮件，而是一个个人邮箱发来的。因为邮件内容被隐藏，所以张繁花当然不知道具体内容，她还以为可能是某个老朋友发来的问候或是聊骚。出于好奇，张繁花点开了这封邮件，正文十分简单，但极具冲击力，而12月份这个时间张繁花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不爱邱书诚了，但这种感觉显然不全是真实的，她心里还是在意邱书诚的。
张繁花定神看了看，反复地看了好几遍，然后点开了附件，并把附件全部下载，在这并不漫长的下载期间，张繁花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她不信邱书诚敢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映入眼帘的几张照片就让张繁花醋意大发，
虽然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背叛了这那段感情，但即使是自己先出轨，也不能容忍对方的这种行为，邱书诚和那个女孩碰杯的情形以及那个女孩甜甜的微笑都让张繁花心中的醋坛子快要炸飞了。她想直接把电话打到邱书诚那里，要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是当她从通讯里调出对方的电话之后，她却犹豫了，主要是自己现在在奶奶家，伯伯、叔叔、姑姑，还有那些和自己平辈甚至小一辈的人都在，自己能够和颜悦色地打这个电话吗？张繁花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真爱，犯不上现在和对方翻脸，自己应该好好地享受找到真爱后的第一个新春佳节，于是她决定等到初三左右再和那个男人算账。
在楼士多成功地挑起了张繁花和邱书诚之间的矛盾之后，他自己满脸得意的样子，脑中构思着张繁花去找邱书诚算账的情形，闭着眼睛的楼士多仿佛看到了两人大吵大闹的样子，邱书诚面对证据时百口莫辩的情形，以及张繁花一个巴掌打在邱书诚脸上的暴力情节，还有邱书诚被骂渣男的狼狈不堪。这一切都是楼士多希望的，他相信自己的这部奥斯卡级影片绝对可以让张繁花和邱书诚打上一架。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杰作”所产生的快感的时候，突然楼士多的母亲喊了一句：“过来吃饭吧。”
楼士多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之中，并没有听到母亲的话，楼母有些意外，又喊了几声，楼士多方才从那得意之中缓过神来，然后去洗手吃饭了。
虽然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但楼士多似乎并没有被美食所吸引，相反他心里还在琢磨刚才的想的事情，久久不能自拔，以至于差一点噎到自己。
第六十九章：繁花嫉焰燃东篱
在和父母吃饭的时候，文玫瑰的微信来了，楼士多连忙打开手机，原来是文玫瑰发来的小视频，视频里面文玫瑰故意做出搞怪的动作，楼士多看得心里十分乐呵，脸上也露出兴奋的表情。楼士多的妈妈看儿子这么高兴，忙问什么事，楼士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一个朋友发的春节视频。楼士多妈妈也没深问，但看到儿子的表情，她觉得这楼士多应该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春节的假期一天又一天过去，到了初三，张繁花并没有给邱书诚打电话审问对方出轨的事，她感觉反正自己已经不爱对方了，何必在这难得的春节假期和对方大吵一架呢？等到回BJ之后再说吧。
不过张繁花倒是有些好奇视频和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她从来没听邱书诚说起过，当然这样美丽的女孩邱书诚怎么会和自己提及？不过还真挺漂亮，张繁花心里想道。作为女人，张繁花心里其实有点嫉妒赵东篱的美丽，虽然自己也是个美女，但两人的风格又有很大不同。张繁花有些嫉妒，毕竟她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赵东篱确实有比自己漂亮的地方，张繁花越想越心里抓狂。她已经不在意邱书诚了，但她想搞清楚赵东篱到底是谁。
想来想去张繁花决定给邱书诚发微信，让邱书诚允许自己登录一下他的微信，这样没准能找到那个有两个甜甜的酒窝的女孩。邱书诚接到张繁花的微信后，虽然有些狐疑，但毕竟女朋友之前也经常看自己的朋友圈和QQ空间，他也没深问，就和张繁花说自己的账号密码还是之前的，没有变，直接登陆就行。而张繁花在接到消息之后，立刻登陆了邱书诚的微信。
张繁花先翻遍了邱书诚的好友列表，然后一个接着一个核对，她知道邱书诚所有的好友都会备注真实姓名，所以最好第一遍可以从头像这里发现线索最好，而且她觉得像赵东篱那样的女孩，一般都会习惯于把自拍作为自己的头像，张繁花自己也是，头像就是她在英国毕业时候的自拍。所以她决定先碰一下运气。终于她看到其中一个备注叫赵东篱的女孩的头像，觉得和视频里面的女孩应该是同一个人。
她又仔细地对比了一下，之后她确定这个头像上的女孩和那些照片视频上的女孩是一个人，如果自己没猜错，那么这个头像应该就是这个叫赵东篱的女孩的自拍。一个花着淡妆，留着披肩长发的恬静女子。张繁花迫不及待地决定去赵东篱的朋友圈看一看，进入赵东篱的朋友圈之后，张繁花一条接着一条翻看，因为赵东篱的朋友圈并没有对好友设置仅三天可见。所以全部内容都可以看到，张繁花看了很久，也没发现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个女孩和邱书诚之间存在情侣之类的证据。相反，那次饭局的照片也能翻到，而赵东篱配的文字是老友相聚，实属不易。剩下的大都是女孩子日常的生活和工作动态。而最让张繁花彻底消除心中怀疑的却是赵东篱最近的一条动态，一张暗黑色图片配上一段吐露着寂寥与无奈的文字：
“相亲，成年人之间最无聊的游戏，让人疲倦，令人厌恶。明天母上大人又有安排，那位姐妹可替我赴约，千金酬谢。拯救深受相亲困扰的90后老阿姨就靠各位了。”
这条朋友圈把张繁花给逗乐了。她自己也不喜欢相亲，所以她理解那种感觉，但自己和邱书诚却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之前感觉也挺好的。虽然自己已经做出了新的人生选择，但过去的那段时光还是让张繁花感到有不少值得回忆的地方，婚姻是婚姻，恋爱是恋爱。之前和邱书诚之间的爱情故事就当做是没有有结果的美好回忆吧。反正他也没出轨，自己没吃亏。看到这里张繁花已经知道真相了，那么那些照片和视频估计是无聊的人故意搞得事情，不过为什么要寄给自己，张繁花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过此刻她觉得自己没有吃亏，没有被绿，既然这样那么就不去想了。当然她万万没想到楼士多就那些影视作品的导演和摄影。
张繁花继续翻看着赵东篱的朋友圈，发现了赵东篱之前的工作单位，以及老家在哪，各种私人信息，直到看到了赵东篱毕业时的朋友圈，她才知道原来邱书诚和这个女孩是一个大学的校友。这时张繁花心中的嫉妒之火又往上冒，原来你俩在大学时就认识啊，或许这个和自己在一起两年的男人，心里面没准是不是会惦记着这个女孩。虽然自己没被绿，但是张繁花看到邱书诚给赵东篱很多动态都点赞了，而且两个人还经常在朋友圈里互动留言，张繁花还特意去邱书诚的朋友圈里看了一下，其中不少动态赵东篱也点赞了，个别时候还有留言。虽然这些留言和男女之间的爱情完全没有关系，但是张繁花心里依然是醋意大发，尽管她早已背叛了爱情。
而之前邱书诚曾经和自己讲起过他的感情经历，他说自己从小到大只处过一次对象，而那个女孩显然不是赵东篱。张繁花觉得这邱书诚和赵东篱之间即便没有什么事，关系也一定不一般。至少从频繁互动点赞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张繁花决定把赵东篱朋友圈里自己觉得有用信息，全部都保存到了自己手机里，没准将来有用。而在翻阅赵东篱朋友圈的时候，张繁花已经决定还是要拿手里的那些视频图片作为和邱书诚分手的理由，虽然她已经确定对方没有出轨，但张繁花不想自己背负出轨的罪名，同时她真的有点嫉妒赵东篱和邱书诚之间的关系，哪怕他们俩之间曾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张繁花依然嫉妒，她决定要让这个失业还不忘和美女一起吃饭的家伙好好尝尝失恋的滋味，最好可以让邱书诚从此怨恨上赵东篱，那样最好，毁了他大学时候美好的记忆。张繁花在心里面正在想象着自己把那些影视作品甩给邱书诚的时候，对方的反应，以及他对于赵东篱的那种爱恨交织的感觉。
张繁花保存完所有她自己认为有用的信息之后，在准备退出赵东篱的空间的时候，突然发现最上面又多了一条动态，而这条动态的内容却让张繁花大吃一惊，她望着这条动态，足足地看了一分钟之久。
这条动态让她吃惊，让她感到意外，但现在张繁花所感觉到的，却不仅仅是吃惊和意外，她看着手机屏幕，思绪久久难以平复。
第七十章：年后牵手两情悦
原来在张繁花翻看赵东篱朋友圈这段期间，赵东篱正和赵安文在一家饭店度过美好的时光。
过年期间，赵安文会完了七大姑八大姨之后，大年初三就连忙约赵东篱出来吃饭。赵安文这些天就连吃年夜饭都在想那个女孩，以至于吃鱼的时候，还被鱼刺扎了一下。当然这并没有让他停止思念赵东篱，想想初六就要回BJ了，走之前再约一次她吧。在发出见面请求之后，赵东篱爽快地答应赴约，两人就约在一家餐厅进行了第二次见面。
相比较上次的拘谨和羞涩，这一次两人之间的氛围活跃了很多。爱情这东西还是看眼缘的，赵东篱觉得自己对这个男孩还是很有感觉的，其实对于相亲本来没抱太大希望的，但没想到还真的挺管用，赵东篱心里还有点庆幸。
就是他了，赵东篱心里不打算再犹豫了，她觉得这次自己应该是遇到了想要的爱情，眼前的小伙各方面的条件和自己期望的理想伴侣都差不多，而且这两次约会中，赵东篱都能感到对方不断投射过来的目光，那种炽热的目光时而闪现，虽然赵安文一直在克制，但赵东篱能感觉到，因为经常有异性用那种眼光看自己，她都习惯了，因此尽管赵安文刻意掩饰自己的窥视，但还是没有逃过赵东篱的眼睛。
对于这种炽热的目光，赵东篱并不反感，毕竟大多数人都是视觉动物，也不怪那些男孩。自己看到帅哥也想多看几眼啊，再说眼前的这个男孩，自己还是挺喜欢的。他愿意看就让他看吧。而且第一次见面，他就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说明这家伙应该是被自己的脸蛋给降服了，这不是说明自己已经对那个男孩产生了吸引力了吗，这是一件好事啊，自己应该感到高兴啊。
这一次赵安文还是不愿意浪费任何一个能把目光投射过来欣赏那花容玉面的机会，而且这一次这小子话少多了，基本上是什么话题都是自己在主导，自己问什么，他都会认真回答，并且是那种没有敷衍和虚假的真挚相告，她相信那个男孩绝对是已经爱上了自己，而不仅仅是觊觎自己的美貌，而是那种全方位醉心自己的状态。
并且之前几天聊天时，赵安文所表现出的那个积极和认真的态度，也在宣告着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赵东篱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掌握了两人关系的主导权，尽管谁也没说要开始那样段关系，或是不开始那样一段关系。但是从上一次见面到今天这中间的几天时间，自己和赵安文的沟通令自己很舒服，这种感觉已经好几年没有了，之前的那段多年前的感情早已远去，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爱情的味道了。
既然这个男孩对自己这么上心，自己也挺喜欢他的，那么就不要再让感情有所束缚和隐藏了。
这一次除了赵安文身上有那些吸引自己的优点之外，自己长期不谈恋爱的寂寞也让赵东篱有点渴望一段新的感情。
虽然之前对于父母安排的相亲有些抗拒，但赵东篱心里其实还是非常渴望恋情的，自己又不是那种女强人，因此一个男人的守护和陪伴是赵东篱很期待的，这些年在职场打拼，作为HR的赵东篱见识了不少刀光剑影，那种无情和现实非但没有销蚀赵东篱心中的善良和柔软，反而让那些最为质朴和单纯的特质变得更加浓烈。
在之前的面试中，赵东篱见识过不少职场上叱咤风云的女汉子，很多都是30岁以上的事业型女人，当被问及家庭和事业之间的关系时，这些女性大多数的回答都是一切靠自己，言外之意好像爱情和男人都是可有可无的。虽然赵东篱也知道现代社会女性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收入养活自己，完全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在很多领域不仅做得不比男性差，甚至会做出比男性还要出色的成绩。但当加班结束，回到家里，告别了一天繁忙劳累的工作时，真的不需要感情上的慰藉吗？自己真的可以撑起一切吗？
至少在赵东篱看来，自己是做不到的，不是软弱，而是如果有一个他配在自己身边，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更好。现在眼前的这个他应该就可以让自己的未来变得更好，那炽热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伴随着餐厅里舒缓的音乐和两个人交流的深入，赵安文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已经对自己敞开了心扉，自己最好把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地确定下来，再过几天自己就回单位了，所以最好赶在离开家乡之前，说出心里的情话，哪怕真的被拒绝，也不后悔。
“东篱，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这中间的几天我们也交流了不少，我想彼此之间已经对对方有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了，我感觉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不知道东篱小姐能不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就会，让我成为那个守护你的人。”
听着对方深情的表白，赵东篱心里甜滋滋的，脸上也逐渐露出了那迷人的笑容，等赵安文说完，赵东篱张开了自己那俏丽的红唇，激动地回答道：“我愿意让你做我的男朋友。”
这句话让赵安文悬着的内心瞬间落了下来，要知道虽然感觉这火候差不多了，但还是怕万一对方说出了让自己尴尬的话语，好在一切顺利。
而赵安文表白成功之后，两人吃完饭，又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说实话赵东篱开心极了，所以也就有了张繁花看到的那条新的动态：
“年前遇到你，年后在一起。”
下面配了一张自己和赵安文在商场里照的一张合影，两人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那是爱情中的状态，是热恋的味道，张繁花知道，这赵东篱是通过相亲脱单了，此刻张繁花心中的感觉有点复杂，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反正是酸溜溜的，尽管这个女孩只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和邱书诚并没有任何关系，和张繁花就更扯不上关系了，但张繁花就是有点小嫉妒，还有点讽刺，自己去寻找邱书诚和自己之间可能的第三者嫌疑人，结果嫌疑人真的脱单了，而男方不是邱书诚，这听起来难道不是有些讽刺的意味吗？
第七十一章：曾经美好涌心头
张繁花注视了那张照片足足有一分钟，然后还是退了出来，因为楼士多又给自己发信息了，张繁花也没有长期占着邱书诚的微信，推了之后给邱书诚发了一条QQ，告诉对方自己已经退了，而邱书诚自然是重新登陆了微信。
重新登上了微信之后，邱书诚做得第一件事自然是看看有没有朋友给自己发消息，看到并没有新的消息，他就去刷了一下朋友圈，他自然也看到了赵东篱发的那条动态，而那十个字也让邱书诚心里颇有感触，想想自己大学时候的女神这回也脱单了，虽然当时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和对方说出心中的感情，但邱书诚其实还是很在意赵东篱的，不是爱情上的关注，而是一种朋友式的牵挂，毕竟自己要忠于自己和张繁花的爱情，不能作出对爱情不忠的举动，而那种有违两人间忠贞的想法，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拥有。
所以这种牵挂在此刻就变了一种祝愿，邱书诚只希望照片里的那个男孩能好好地爱赵东篱，用心去守护那个曾经让自己无比在意、无比爱恋的女孩，尽管从未说出口，但那曾经在象牙塔中酝酿了多年美酒当年曾是无比醇厚浓烈，只可惜那酒瓶从没被邱书诚自己打开，而当年那个女孩也没有主动将瓶盖开启，以至于佳酿一直摆在那里。
在邱书诚结识了张繁花之后，邱书诚就把那瓶象牙塔中的佳酿给封存了，他希望那瓶佳酿永远不要被开启。他希望自己和张繁花可以走到最后。年前和赵东篱那次见面，让邱书诚心中的那瓶佳酿的醇香又一次浸润脑海，只不过邱书诚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去品尝那甘醇可口的佳酿了，就让它成为记忆吧，当时邱书诚果断地扼杀了一切可能让自己越界的想法。而上一次他和赵东篱两人之间的感觉确实和亲人差不多，无论是彼此的交流，还是赵东篱在得知自己失业之后，马上给自己介绍机会，都说明两人即使多年未见，但过去的情谊还在，不仅还在，而且沉淀地更加深厚，那种异性间过去校园里的青春冲动变成了将近而立之年的成熟内敛。
两个人都知道谁也不会忘记昔日的美好，但现在却都不会去破坏那已经形成的方圆。说实话过去象牙塔中的纯情，让邱书诚心里此刻突然感慨万千，想想在校园里的时光何其美好，相比较踏入社会之后，在职场和生活中艰难地前进，尽管从未放弃，一直拼搏，但事业和爱情都需要精心的经营，其实有些时候也挺累。过去的那种美好意境许久未曾体会，今日回溯往昔，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邱书诚在赵东篱的动态下面评论了一句：“恭喜脱单，祝愿收获完美爱情。”
邱书诚的祝愿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没有遗失的虚情假意，虽然曾经他是多么希望自己和那个女孩开启恋爱模式，并最终修成爱情的正果，但现在他希望的却是赵东篱可以和照片中的那个男孩好好地恋爱，最终迈进婚姻的殿堂。只要那个男孩可以真心地守护赵东篱，那么自己会替他俩感到高兴的，这里面或许会有一丝的嫉妒或是不甘，但深沉的祝愿绝对是最主要的。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邱书诚看到了赵东篱回复了自己。
“谢谢哦，也祝你早日结婚，早生贵子。”
邱书诚看了之后，脸上一笑，赵东篱这话把他逗乐了，自己确实希望早点和张繁花步入婚姻的殿堂，然后要个孩子也是不错的选择。自己最近和张繁花之间的关系确实有点变化，他能感觉到，虽然不知道张繁花早已经把他绿了，但对方情绪上微妙的变化，他还是能感觉到的。邱书诚不是没有重视，他决定等自己年后把工作落实之后，就好好调整一下和张繁花的关系，他相信两人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只要把小问题解决了，那么还会回到过去那种甜蜜的状态，然而邱书诚不知道的是，自己和张繁花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两千多里外的赵东篱和赵安文沉浸在甜蜜之中，这一次赵安文又提议要送赵东篱回家，赵东篱没有拒绝，在回家的路上，两人在车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聊着天。
“还是在老家好啊，可以实现开车自由，在BJ想弄个牌照，真的是不容易啊。”赵安文感慨道。
“是啊，我自从大学拿了驾照之后，只有回家之后才有开的可能，但是一般家里出去，都是我爸开车，在BJ想摇到号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要是不差钱也可以租车牌，就是有点昂贵。”
“不过说实话，BJ拥堵的交通状况，我宁可不开车，要是地铁的人能减少三分之二，我觉得做地铁也是很舒服的出行方式。”
“地铁还是太挤了，而且如果真的减少三分之二的人，咱俩可能也在那三分之二里面。”赵安文这句话把女朋友逗乐了。
“对了，你每天怎么上班啊？”赵东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随口问了男友一句。
“我骑单车，然后坐地铁，反正我们单位上班早，我进地铁那会人还不算多。下班的话，也不是很挤。其实要不是因为单位就在海淀四环外，我也不会选择住在二拔子村。像我们单位，办公的地点算是很偏的。另外当时和大学很铁的哥们一起住，他的公司，就是ENJOY未来，办公地点就在附近的软件园，所以我就和他合租了。”
“有个哥们一起住挺好的，像我，很多同学都读研、出国或是考公务员了，所以毕业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住，想想要是能和闺蜜或者朋友住在一起，那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对了，你那个好哥们是不是就是应届半年不幸被裁的那个？”
说到这件事，赵安文似乎有些劲头十足的样子，不过这并不是幸灾乐祸，更不是对于铁哥们不幸遭遇的嘲讽，而是一股对于ENJOY未来裁应届生行为的不屑，当然其中也有对于自己当初选择的庆幸。
毕竟当时谁也无法预测之后的变化，一家业内知名的独角兽，多少职场人想进进不去的大公司，竟然会大规模裁员，即使已经是也无法幸免。
第七十二章：班级聚会谈失业
“对对，就是他，当时我和他一起在ENJOY未来实习，项目组一般吧，当时半路跑路，拿BJ户口去了，马兄弟留在那个坑爹公司，结果应届半年被裁。ENJOY未来真的是坑死人没商量，而且专门坑应届的娃，损透了。”
“ENJOY未来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不过据说大部分都给赔偿了，像我的前东家普惠，可真的是太恶心了，全都不给赔偿。”
“这事啊，真的是没法说，有些公司的创始人和管理团队人品有问题。”
“确实，普惠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型，从CEO、VP，到总监、经理，都是那种风气的践行者。”
“东篱，我很庆幸我躲过了资本家的盘剥，可以为民族的科研事业贡献力量，待遇也不错，最起码这BJ户口就不是可以用银子衡量的。”
说到BJ户口这四个字的时候，赵安文脸上的喜悦异常，其实BJ户口对于赵东篱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反正作为本科生也拿不到，这个东西从来也没在赵东篱的人生规划里出现，这回遇到了一个有户口的男朋友，赵东篱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不过人家有，也算是一种值得骄傲的资本吧。
在看完赵东篱的朋友圈之后，高中的班级群跳出来一条消息：
“明天不见不散，回来的都来吧。”这是邱书诚他班班长发的，年前这些同学就在群里商量聚会的事情，今年因为失业了，所以邱书诚也没怎么在群里说话，明天大家伙就要前去赴宴，自从毕业之后，每年春节他们班级都聚，不过自从最近几年人都不怎么全，有出国深造的，，还有其他各种原因。说实话邱书诚还是很珍视和老同学们的这份情谊，感觉比在公司里面那种工作上的关系单纯太多了。不过今年邱书诚心里有点忐忑，因为自己被裁了，要是别人问起工作上的事，多少有点尴尬。
第二天邱书诚按照约定时间去参加了同学聚会，值得庆幸的是这是他们高中毕业以来，人聚的最全的一次，曾经的高三八班的风云人物基本都现身啦。包括邱书诚和马春风前几天小酌时提到的那位班花，老同学相见，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寒暄之后大家惊奇地发现班里的大学霸王少东竟然缺席了，这太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了，之前的同学聚会他每次必来，这次的意外缺席让大家都感到困惑不解。班长问了一句:“王少东是出国工作了吗？”
“没有吧，他不是硕士毕业之后签了ENJOY未来，据说给的待遇挺好，在ENJOY未来最核心的部门，AIlab，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地方，据说里面有斯坦福博士，估计他现在应该发展的不错吧。”
“咱们上学那会，物理老师就总说少东将来一定能成器这样的话。”
“少东物理竞赛可是拿过全国二等奖的，物理科目得奖可不容易。”
“对啊，他当时是靠物理竞赛保送的，结果人家高考还考了671。”
“学的专业也是大热门，据说人工智能专业的应届生起薪都至少30万起了。”
“IT行业确实薪资高，对了，大诚，你不也在互联网公司做开发吗？今年涨薪了没？”一位同学打趣地问邱书诚。
邱书诚心里掠过一丝感伤，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后缓缓地说道:“各位，我被烁焰裁了，已经待业一个多月了。”其实邱书诚本想撒个谎，他真的不想让同学们知道自己被裁员的事，毕竟这不是什么令人羡慕的好消息，而且还有点丢面子。但想想自己的老东家烁焰虽然规模和名气不能和腾讯、阿里这样的大公司相提并论，但在前一阵，就是自己被扫地出门的那一阵，烁焰因为大规模裁员的事上了头条，各大商业媒体和广大自媒体争相吃瓜，基本上是人尽皆知了，所以邱书诚觉得瞒着也没意思。
听到邱书诚的话之后，包间里随即出现一股夹杂着尴尬的寂静，邱书诚显然是嗅到了这寂静中的尴尬，他笑着说:“其实被炒鱿鱼这事对我来说没什么，正好歇一歇，咱们继续，过年了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邱书诚的这一番话立马化解了刚才话题的尴尬，大家又开始继续聊天，令邱书诚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班花李颖颖竟然冒出来替自己打圆场，李颖颖紧接着邱书诚的话说道:“大诚之前的东家烁焰裁员基本上都是因为自身业务的问题，之前烁焰高层一直盲目扩张，导致多条业务线亏损严重，寒冬的来临又让烁焰的融资面临诸多不确定因素，所以只能大规模裁员，很多能力强、经验丰富的员工也都被迫出局，所以大诚这次失业其实是个意外。因为我也在互联网公司上班，所以对裁员的这几家的情况也多少知道些。”
听了女神的话，邱书诚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不少，不仅仅是因为班花帮他打了圆场，更是这种雪中送炭的，让深处寒冬中的邱书诚感到了一丝温暖，失业一个多月来，求职的不顺让邱书诚多多少少感到这个社会的残忍与无情，而且和张繁花的感情也变得不冷不热，虽然邱书诚不知道事实上二人的感情已经彻底破裂，但即使是表面的冷淡也让邱书诚感到了明显的心痛。在落魄之时有人雪中送炭，心里还是暖暖的，更何况是学生时代的女神，这么多年了，女神还是那么美丽端庄，而且还心地善良。想到这，邱书诚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冲动，那是一种埋藏于学生时代的青涩，美好而单纯，不过邱书诚马上就把自己这幼稚的想法给摁了回去。“想什么呢，人家都结婚了，丈夫那么出类拔萃，而且自己现在也处在恋爱中，还敢有这样的幻想，琢磨什么呢？”想到这邱书诚的思绪又回到了饭桌上。
其实不仅仅是邱书诚，班里的很多男生都曾经对李颖颖那样的女孩有过这种情愫，多年以后，那种青春记忆中的冲动偶尔还是会在脑海里闪过，只不过现在大家都已不再是少年。
饭桌上的大家继续着那并不轻松的话题，但大家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反感，毕竟成年人的世界里已经没有轻松这两个字了，而且同学之间信息的交换、汇总没准还可以给饭桌上的某些同窗以启示，从拿到更好的机会、取得更好的发展。
第七十三章：水晶丽音为你响
赵东篱打算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后，再回BJ，反正自己已经约好了几个面试，都在元宵节之后，都是比较靠谱的朋友内推的，赵东篱觉得没必要回去那么早。而她推迟回京的计划，却让赵安文心里有些痒痒，说实话，虽然第二次约会，两个人已经确立了关系，但赵安文迫切地想要推进两个人之间感情，想到自己初七就要上班，而下一次见到赵东篱就要是元宵节之后，心里就抓心挠肝的，那种滋味真的不爽。思前想后，赵安文决定再约一次赵东篱，再把她请出来吃顿饭。
赵安文在微信上发出了再次见面的请求，赵东篱接到消息后，没有犹豫，直接答应赴约。这次他们选了一家长沙的老馆子，因为都是长沙人，所以对于本地的小吃也都比较了解，这次的地点是赵东篱定的，她寻思着赵安文要走了，就一起尝一尝家乡菜吧。赵安文提前了半个点来到了约会地点，这次他可不想让女神等他，赵东篱到了之后，赵安文的第一话充满了夸赞之意：“两天没见，你变得更美了。”
赵东篱听了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这话略带奉承，但自己的颜值一直被人夸倒也是事实，赵东篱也习惯了，从小到大身边总有一些男生想办法和自己套近乎，也有不少异性和同性夸自己漂亮，更何况现在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男朋友，他夸自己那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工作之后，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和自己公司的男生不能往那个方向发展，加上平时比较宅，所以就单到了现在，
她俏皮地对赵安文说：“你这话说得我可是有点害羞哦。”
然后两个人开始点菜，赵安文自然是让女神先点，不过赵东篱倒是把菜单推了过来，对赵安文说：“你明天就要离开家乡了，这顿饭算是给你饯行，虽然我过完元宵节也要回BJ，但毕竟还可以在家乡多待几天，再说上次是我先点的菜，所以今天可你来，你点吧，想吃什么随便点，我就不点菜了。”
赵安文听后，心里乐开了花，他没想到这貌美如花的赵东篱非但没有像很多高冷的美女一样，理所应当地把这种优先权据为己有，而是以一种恰当的方式让给了自己。赵安文看着赵东篱脸上甜甜的微笑，还是把菜单推了回去。
“还是女神先点吧，ladyfirst。”
“你先点，这家乡菜我最起码还可以比你多吃一个礼拜，而且我说过了，这次算是给你饯行。”
赵东篱一边说着，一边把菜单推到了赵安文的面前。脸上依然保持着甜甜的微笑，赵安文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他滑稽地接了一句：“女神这么真诚，把这顿饭当成给我饯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这赵安文虽然先点了菜，但上两次次赵东篱点过的菜，他都还记得，凭着记忆，他大致揣摩了一下赵东篱的口味，然后点菜基本上按照赵东篱的口味来。点完菜之后，赵安文迫不及待地把视线从菜单上转移到了对面，毕竟两天没看到那张神仙脸蛋了，赵安文打算在回BJ之前好好地欣赏一番。
“你上次和我说你大学七年都是在BJ读的，毕业又留下来工作了，想必你对BJ很喜欢了？”
“是啊，毕竟是首都，文化底蕴和政治地位都是没得说的，虽然我是做技术工作的，但BJ也是科技中心，互联网行业更是在全国首屈一指，有太多巨头和独角兽，这里的技术氛围我喜欢。”
“果然是技术达人，醉心代码，和我接触过的那些技术小哥哥差不多。说实话我其实挺佩服你们这些每天和代码打交道的人，每天写出一行接一行的代码，写出一个又一个改变世界和人们生活的程序。每次去业务部门，看到他们电脑上面那读不懂的天书般的代码，心里就俩字佩服。”
“你也可以的哦，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写代码。”赵安文略带开玩笑地说着。
“我没那天分，还是算了吧，倒时候bug一大堆。”
“其实这东西根本不难，到时候我手把手教你，包你学会，如不满意，全额退款。”说到这的时候，赵安文的情绪愈加兴奋，不过那句手把手教倒是让他感到有点遗憾，上次一起看电影自己竟然没有去牵女神的手，太遗憾了，当时因为赵东篱答应了自己的表白，并且还同意和自己去一起看电影，自己太蠢了，看电影的时候，那么多机会都错过了。这次一定要找机会和女神牵手。
“哦，全额退款，那我要给你交多少学费啊？是一次性交齐还是分期付款啊，用不用我给你来个借呗或者是京东白条啊？”赵东篱借机挑逗了赵安文一下。
“学费自然是把你的户口本交出来了。”
听了这话之后，赵东篱直接笑了，这笑声是发自内心的，她真的希望可以和赵安文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赵东篱是一个对感情负责的女孩，她不会随便和男人开启一段爱情，一旦决定和自己喜欢和中意的男孩在一起，那么就一定会珍视这段感情，并用自己的心去呵护和栽培那段感情。
而赵安文对于这样的一个女孩，更是想早点把赵东篱娶回家，所以想要户口本绝对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那就看你多久能通过我的考验，到时候我自然会管爸妈要户口本，和你去民政局盖章，不过你也得从父母那里把户口本拿来哦。”
赵东篱略带娇羞地说，脸上一副充满了幸福和宠溺的表情，把赵安文看得如痴如醉，心里仿佛被人灌入了一千杯美酒，已经完全陶醉在那甜蜜之中。
两人吃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赵安文突然想起自己忘记把给赵东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上一次他就想带礼物过来了，结果忘了，这次带来了，可不能忘了说，他连忙从包里拿出了自己为赵东篱买的某国际大牌香水，然后递给了对方。
“这是给你买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不。”
赵东篱接过一看，是一只40ML装的水晶丽音香水。收到礼物之后，赵东篱连忙说谢谢，这款香水她之前用过，效果不错，但现在她在用另一款。
“希望回到BJ之后，下次见面，可以闻到它的味道。”赵安文深情地对赵东篱说道。
“放心吧，到时候，你会闻到那夹杂着幸福与芬芳的味道。也希望这蕴藏着的美丽音乐，能让我们的爱情充满惊喜。”
第七十四章：偶遇室友知真相
赵安文听这赵东篱那充满诗意的话，心中突然泛起了一股小激动，毕竟刚才赵东篱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告诉自己，到时候会把他买给自己的香水撒上，而是在告诉他我希望和你走到最后。“谢谢你给了我最真挚的爱情，我一定会把你当做是手心里的宝贝。”
“你把我放在手心里，是想把我闷死，还是想把我捂死？”赵东篱调皮地对赵安文说。
伴随着两个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的年轻人那充满喜悦和幽默的谈话，春节假期已经开始走向了终点，当夜晚的月光再次点亮夜空，许多人已经开始准备返程事宜，而在这样一个时间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想想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第二天要离家的显然不止赵安文，他的室友马田奇也是明天回京，而在赵安文还在家乡和自己心爱的女孩一起享受那家乡菜的美味时，有的人已经回到了岗位上。
初六早上，马艺杉就回到了BJ。马艺杉可以说是回来的很早，她没敢请假，怕自己请假会让上级对自己产生不积极的看法，从而影响到自己可能的转正。尽管她并不确定公司最终是否会有转正的名额，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和可能，自己就不能放弃。其实她还是希望能在家多待几天的，马艺杉当然不想过早地回归那苦涩的北漂生活，特别是看到自己已经保研，和那些考研的同学们还继续享受着假期的时候，心中的那种不平衡便油然而生，不过毕竟人生选择不同，马艺杉心里面至多是羡慕而已，但看到那些在校招中已经签约的同学如今还继续在家睡着懒觉，马艺杉心里的不平之气就变得浓了不少。
人家已经有确定的去处，完全不需要担心，只管享受学生时代最后的一个寒假，而自己只能回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一个四个月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留下的地方。
这么多天她一直是一个人住这间房子，那个主卧的女孩始终没有出现，她也感到奇怪，曾经问过管家，管家对此的解释是那个女孩的工作性质需要长期出差，所以这段时间不在家，马艺杉觉得这样挺好，她觉得自己还挺幸运，遇上这样一个室友，自己一个人住这大房子，倒也清净。
马艺杉拖着疲惫的身躯，拉着拉杆箱回到了租的屋子里，她打开门之后，惊奇地发现客厅竟然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她有点意外，还有些许的害怕，毕竟之前从未见过，而且管家和自己说那个屋里住的是一个女孩，莫非这是她和自己的男朋友，亦或是房东？是来收房的？上一次的事给马艺杉留下了一点点心理上的小阴影，以至于今天见到这一男一女后，她出现了条件反射，以为可能是房东。
相比较马艺杉的些许惊讶，那对男女的脸上则写满了惊讶。那个女孩竟然盯着马艺杉瞅了有足足半分钟，最后还是那个男孩先打破来沉寂，问马艺杉道:“姑娘，你租了那个侧卧？”
“是啊，怎么了？你们是？”
还没等马艺杉说完话，那个姑娘先啊了一声，声音很大，马艺杉也感到很奇怪，她说完之后，用惊奇地眼神打量着对方。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姑娘你被异乡租客骗了，这间屋子里死过人，就是去年年底的事。我也是搬进来之后才知道的。”
马艺杉听后，脸色立刻吓得苍白，她缓了好一会才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住进来之后邻居告诉我的，我之前也不知道。中介当然没和我说。邻居说这个房子是一个外地来BJ做生意的人买的，他把自己年迈的母亲接到了BJ，就住在这里，后来他去外地出差，大概有两个星期，回来之后联系母亲，电话没人接，来这之后才知道母亲因为腿脚不便，在屋里滑倒，意外死亡了，人就死在了家里。然后房东就把房子交给了中介，中介是知道这事的，因为咱们这个单元里中介还有其他的房子，死人的事在这个单元里面，几乎每家都知道。中介也不例外，那天那家人出殡，中介还带人来楼下看过房，那个负责这一栋楼的管家还问过咱们邻居这家什么情况，邻居都告诉他了。”
“什么？那管家也太坑人了吧。难怪每次遇到隔壁的邻居，和他们打招呼，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态度也都不冷不热，原来是这样。”
“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刚搬进来的时候，隔壁邻居对我也是这样，后来他家的小孩告诉我的。那个小孩大概10岁左右吧。你住进来那会小孩可能是放寒假回他爸爸的老家了，和爷爷奶奶在一起。邻居那俩口子是不会说的，我猜是中介为了封口，给他们钱了。”
“那你已经退租了？”马艺杉赶紧问了一句。
“可能吗？中介怎么会那么好说话，我在知道情况后，一直在和中介协商，然而异乡租客的中介真的是利欲熏心，管家们真的是蛮横霸道，不仅不承认这屋里死过人，还断然拒绝退租要求。说想退租要按我违约处理，需要赔给他们一个月房租，再加上第一个月我只住了三天，这一下子两个月的房租就全都没了。我真的不敢继续住在这里了，要是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很膈应，而且我一个女孩子，真的害怕，我就一直和他们僵持，之后的租金也没给他们交，他们还威胁我，说押金一定不会退给我。我真的气不过，直接找律师了。律师说这个事比较难办，要找到这个房子里死过人的证据，还要找到中介故意隐瞒的证据。然后才能以违反公序良俗的名义起诉他们，真的是麻烦死了，我虽然先前和他们打交道时，已经知道了异乡租客的这帮人是没有道德底线的流氓，但没想到他们的底线真的是没有最低，只有更低，还敢把房子租给另一个女孩，良心真的是让狗给吃了。”
马艺杉听了这话之后，心中几乎是瞬间崩溃，刚从老家回来，就撞到这么一档子事，而且自己竟然在这个凶宅住了半个月之久。难怪那天管家那么快就给自己安排了新的地方，原来是把凶宅扔给了自己，亏自己当时还对异乡租客的人说谢谢，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的是傻实心了。马艺杉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样受骗的女孩，心中突然有一丝疑惑掠过，她问了句：“那你今天回来是？
“我的社保卡搬家的时候忘记拿走了，只能回来取，我不敢一个人回来，只能让我表哥陪着我回来，没想到正好碰到了你。”
第七十五章：搞定住所再维权
马艺杉想想自己当时是因为异乡租客违约的原因才不得不换租，当时中介还克扣了自己半个月的赔偿金，并且还威胁自己，想到这些马艺杉气不打一处来，心中的愤怒似乎已经取代了恐惧，占据了马艺杉的内心。她马上拿出手机，要给管家打电话，她要管家给个说法。
崔一婷马上制止了马艺杉的行为，她对马艺杉说：“你现在打电话也没用的，你也没有证据，异乡租客是不会承认的，我们还是想办法先拿到证据吧。”
“怎样才能找到证据呢？”
“不如好弄啊，我这一个多月里一直想搜集证据，但都失败了，只有房东有事实上的证据，但房东既然把房子交给中介，那就是想用着凶宅来赚钱的，他不可能给咱们提供证据啊，所以只能靠咱们自己，但这太难了，我有朋友建议我直接曝光，然后押金也不要了，让异乡租客今后这房子也租不出去。”
“这样做就只能损失押金和租金，但这房子我是真不敢住了。”
说完这句话，马艺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明天就要上班了，自己今晚住的地方还没有落实。难不成要露宿街头，这凶宅自己不知道还好，但知道了就不敢再住了。特别是这个女孩说那个老人突发死亡，尸体在屋子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当时的味道，可想而知。马艺杉不敢再往下想，她都不敢在这个屋子里继续呆下去。而崔一婷也一样，她和马艺杉说自己已经找到社保卡了，要走了。临走前两人加了微信，以便日后一起对付可恶的异乡租客管家。
马艺杉心里十分难过，自己该怎么办，她不想在这个凶宅里继续呆着，这会窗外是难得的艳阳天，BJ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马艺杉决定先到外面呆一会，至少可以暂时逃离这个让自己浑身不舒服的地方。
刚走到单元门，恰好郑昊天提着拉杆箱从外面进来，看着马艺杉一脸愁容，加上眼中含泪的样子，方才马艺杉想到自己被骗的经历，越发伤心，在电梯里就已经严重噙满了泪水。看到郑昊天从外面走进来，她本想躲开，马艺杉本来不想打招呼，但看躲不开了，还是点了一下头，而她的愁眉苦脸自然没有逃过郑昊天的眼睛。
郑昊天有些吃惊，他连忙问马艺杉发生了什么事，马艺杉本来不想把这样糟心的事告诉对方，但此刻独自北漂的马艺杉心中极度无助，她内心的无助感已经如同即将爆发的岩浆一样，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把自己被异乡租客管家欺骗，并且在凶宅住了一个月的事情告诉了郑昊天。
郑昊天听后，心中的感觉极其复杂，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心里满是对于这个女孩的同情和对于中介卑鄙的气愤。作为一个和当时换房风波有直接关系的人，他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住进这个屋子，虽然是他让马艺杉先挑的，但是也有点后怕，即使他是一个男生，是一个并不迷信的人，但听马艺杉讲完整件事，心里也满是阴冷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心里有马艺杉的人，他现在必须帮马艺杉一起克服眼前的难题，郑昊天没有思考太多，直接和马艺杉说你今晚到我的房子里住吧，我去住旅店，再过一个星期我们学校的宿舍就可以住了，到时候我就搬回去。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这屋不是凶宅。
马艺杉虽然知道郑昊天喜欢自己，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听自己说不敢再住那个屋了，就直接把自己的房子让给她。还是很让马艺杉感动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就过去住，郑昊天还要去旅店，这样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不是太熟。而郑昊天似乎看出来了马艺杉的想法，他接着说道：“你现在再出去找房，也不好找，万一再被骗呢，还是到我这来住吧。我马上就搬回学校了。这一个星期你就放心住吧，我在旅店待个几天没事。”马艺杉看对方的坚持，不好再拒绝，她想了一下，然后对郑昊天说：“这七天我先住旅店，等你搬回学校之后，我再搬过去，怎么样？”
郑昊天也没再多说，一口答应下来，他想到马艺杉应该是已经不敢再回那个凶宅了，于是提出先帮马艺杉把东西搬出来，搬到自己那里，反正也不远。马艺杉听后十分感动，说实话她真的是不敢回那个地方了。
“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感谢你。”马艺杉含着泪说出了这句话。郑昊天连忙先把自己的东西送回了屋里，然后他管马艺杉要了钥匙，并问清楚了都有哪些东西，之后就直奔那个凶宅，搬了几个来回，郑昊天就把马艺杉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马艺杉找好了这一个礼拜住的地方，之后她开始思考如何和异乡租客的管家斗智斗勇，才能维护自己的权益。她上网搜了一下，发现可以以违反公序良俗的名义起诉异乡租客，但必须要找到证据。这和之前崔一婷所说的基本一样，想要维护自己的权益，必须要拿到证据。对着电脑屏幕，马艺杉陷入了沉思。而外面早已经黑天了，今晚的月亮不甚明亮，好像有黑色的乌云遮住了那明亮的月光，给人一种不太舒适的感觉。
而那些漂泊在大城市的年轻人也基本上都回到了那并不宽敞的屋子，准备开始忙碌的工作。
张繁花也不例外，她比邱书诚先回到了BJ，只不过，在昨天她先和楼士多去了那间公寓，约会了一次，和自己之前想的一样，楼士多又开始催了，而经过这个春节，张繁花也想了很多，当然这些所谓的思想斗争都坚定了她选择开始新生活的意念，因此当昨天楼士多表达了要张繁花彻底地离开邱书诚的的意愿时，张繁花立刻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香吻，然后眼神坚定地对楼士多说：“放心，情人节之前，我一定会和他彻底断离关系。”
楼士多听后，心中欣喜万分，终于彻底把这个女孩收了，楼士多不仅要在肉体上占有张繁花，还要在精神上彻底占有她，而且楼士多心里一直对于张繁花不能彻底放下邱书诚这件事耿耿于怀，而今天张繁花的这个承诺，让楼士多有一种在心里彻底打败邱书诚的骄傲感觉，那是一种属于胜利者的感觉，在楼士多自己看来这是实至名归的，那个小子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邱书诚因为失业的原因，所以没有那么早回京，张繁花也劝他多在东北老家待两天，毕竟她是不希望邱书诚早回来的。邱书诚因此初九早上才回来，昨晚在车上睡了一宿，他在睡前还在思念着张繁花，一想到明早就可以见到女朋友了，邱书诚心中还有点小激动，他想了很久才睡着，然而明天注定是一场有惊无喜的见面，因为张繁花已经决定在情人节的前一天向邱书诚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