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大小姐要做菜
“姐姐，吃吗？”
洗了水果，是女儿喜欢吃的香蕉。
平时不舍得给别人，陈正文想要，要不到。
“谢谢小小，小小真乖。”
一人一根香蕉，坐在一起吃。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笑了。
“好吃吗？姐姐。”
“好吃。”
姐姐也喜欢吃香蕉，真好。
陈正文吃味，女儿，你好偏心。
爸爸也想吃香蕉呢。
看不到，看不到爸爸。
忽略陈正文这个存在，不帮忙，不断发出笑声。
好开心，她们。
“宝贝。”
“我不在。”
“……。”
女儿啊，你是我女儿，不是她女儿。
不能有了姐姐，不要爸爸。
“小小，陈小小。”
没有人回应。
女儿捂着耳朵，和覃莹莹说笑。
听不到，听不到。
覃莹莹觉得好笑，这对父女的相处方式太有趣啦。
“小小，你爸爸叫你。”
“没有啦，姐姐，爸爸不是出去了吗？”
眨眼。
懂了。
“对哦，你爸爸出门了，不好意思，姐姐记性不好。”
出来听到这句话的陈正文，晴天霹雳。
我的天，她们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
活生生的我被他们说没了。
“咳咳。”
有人咳嗽吗？
女儿看向覃莹莹，摇头。
默契的两人低头说悄悄话，双耳不闻窗外事。
没意思。
没我的地盘。
我还是干活吧。
西红柿洗干净，切块。
鸡蛋打好，搅拌。
肉呢，最近猪肉太贵，吃不起啊。
穷逼的生活，惹不起养猪大佬。
吃鱼，覃莹莹喜欢吃鱼，特意买的。
当年吃饭，她最喜欢吃鱼，陈正文记得清清楚楚。
清蒸。
红烧上火。
吃点清淡的。
两人都是本省的，吃不起辣椒。
煲一个汤，够了。
鸡汤，补补身子。
药膳鸡汤，味道不错哦。
“这是什么味道？”
挺好闻。
女儿捂着鼻子，不想闻到这股味道。
以前经常喝，想吐。
吃药太多，对身体不好。
陈正文学会药补，汤水是最好的。
第一次女儿喝的时候，喝了四碗，那段时间，抢着喝。
经常让陈正文买回来，后面，她不想喝。
陈正文要她喝，一段时间后，身体好很多。
然后，持续下来。
“小小，你怎么了？”
“姐姐，好难闻的味道。”
“没有啊，挺好闻的。”
她走进厨房，看到忙碌的陈正文。
围着围裙，双手快速切菜。
速度很快，刀工不错。
“要帮忙吗？”
“不用，你到外面坐着吧。”
覃莹莹本来也是客气话。
二话不说，出去。
气氛，突然尴尬。
我只是客气一下，你怎么真的走了。
不应该是坚持，坚持吗？
“姐姐，快走，关门，好臭。”
“没有啊，好好闻。”
覃莹莹特意打开门，有多大打开多大。
来自大人的满满恶意。
他们好坏啊。
“宝贝，你去哪里？”
女儿进入厕所，安静待着。
不要吵我，我要面壁思过。
“你女儿好像生气了呢？”
“不会，她应该是去厕所刷牙。”
“刷牙？这个时候？”
吃饭前刷牙？
规矩这么严格。
“她生气了都会去一趟。”
覃莹莹不放心，走过去看看。
敲门。
“小小，你在里面吗？”
“不在。”
不在，谁说话呢。
再敲门。
“啪啪。”
“小小，吃饭咯，赶紧出来。”
“哦。”
女儿磨蹭几分钟，打开门。
偷偷看周围，爸爸不在。
她这才出来。
小手都是水，擦拭身上，不讲究。
覃莹莹好奇，探头进去看，好干净。
“洗厕所？”
“没有啦。”
她闻闻自己的手，没有臭味。
香喷喷的。
很好。
牙刷是湿的，毛巾也是湿的。
厕所很干净。
这一幕，不得不乱想。
回到饭桌，吃饭的时候，小小很安静。
吃饭，喝汤。
“想不到你做菜挺好吃的。”
能不好吃吗？
大厨一级。
“一般般啦，也就大厨级别。”
“呵呵，说你胖你还喘上。”
番茄鸡蛋，色香味俱全。
入口是番茄的味道，刺激蓓蕾，鸡蛋的味道混合番茄，互相刺激。
无法说的感觉，再来一口。
药膳汤也不错，比家里的人熬制的好喝。
哪怕是父母做的，也没有他做的好吃。
“这个汤你是怎么做的？”
“你要学习？”
“对啊。”
摆摆手。
陈正文认真看着覃莹莹：“算了吧，你没有这个天赋。”
钢铁直男。
够刚。
够硬。
够直。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试了，会更惨。”
受打击可不好啦。
不然，会搞死其他人的。
万一殃及池鱼，多不好。
“我决定了。”
不要吓我。
“我要学习做饭。”
还以为是什么呢，吓死我了。
做饭而已，不怕。
大不了喝粥。
“我还要学习做菜。”
不是在我家，随便你。
哪怕你做佛跳墙，我也管不着。
“我要在你家做。”
噗通。
摔倒的陈正文，艰难爬起来。
他不敢置信问：“在我家？”
为何不回自己家？
我家太小，容纳不了你。
“对啊，你家方便。”
方便你个头。
哪里方便啦。
不方便。
“我家要断电啦。”
不好意思，我叫外卖。
“没事，我找人帮你。”
“我家没有煤气。”
“我帮你搞定，还有什么事情，一起说出来，我一次性帮你搞定。”
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没有。
那是你钱给的不够。
恰巧的是，我有钱。
“我……。”
你有钱，你厉害。
我服了还不行吗？
翌日。
清晨。
有人敲门。
一大早，这可是周六。
女儿不用上学，陈正文难得可以睡懒觉。
上班时间还没到，下周一上班。
借此机会偷懒。
“谁啊。”
一大早敲门，有没有公德心。
“还让不让人？”
“你怎么来了？”
打开门瞬间，陈正文傻眼。
大小姐，这是我家，你这个时间来，不好吧。
你手里拿着什么。
“噔噔噔噔。”
大小姐提起手中的菜，开心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吓就有。
大小姐，你吓到我。
你拿着菜几个意思？
难道是？
你不是开玩笑的吗？
关门。
杜绝危险人物进来。
“你想干嘛？”
“哈，你还没有进来的，赶紧进来，站在门口，影响多不好。”
手速不够快。
可能是太疲惫啦。
第三十三章传说中的医闹？
大小姐犹如进入自己家里，熟悉换鞋。
去厨房，动手洗菜，要给他们准备一顿丰富的午餐。
“我买了虾蟹，鱼一条，还买了猪骨头，玉米，煲汤。”
“我看你喜欢吃番茄，我买了十个。”
“这是配料，市场阿姨特意告诉我用这个做菜很好吃。”
葱，姜，蒜，凡是可以用到的都买。
百宝箱一样拿出来，陈正文安静看着她操作。
然后呢。
“看什么看，帮忙啊。”
不要。
懒惰之神在召唤我。
“我今天没空，要出门。”
“出门？你不是带小小去医院检查吗？”
今天出门计划，她昨天打听清楚，不给陈正文说废话的机会。
老娘下厨，你想跑？
提着菜刀，霸气侧漏。
女儿看到，撒开腿，跑到沙发上。
抱着小枕头，一脸看戏的模样。
打起来。
姐姐揍他。
爸爸太坏啦，要揍一顿。
总是欺负人家，让人家喝难喝的汤。
今天不让人家睡懒觉，还要带人家去医院。
最讨厌去医院。
“对啊，所以，我们今天在外面吃饭。”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幸亏有点小存款。
“宝贝，赶紧穿鞋子，我们出门。”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女儿，难道你想吃姐姐做的饭菜？
女儿聪明起来，穿鞋子。
姐姐挥动菜刀的样子很可怕，一看不是做菜的人。
跟着爸爸走，不会错的。
“爸爸，等等我。”
“站住。”
大小姐站在门口，手提着菜刀。
可吓人啦。
女儿躲在爸爸背后。
“那个有小孩子在呢，不要动刀。”
“你们在外面吃饭？”覃莹莹眉头皱起。
我来做菜，特意慰劳你们，你们想溜？
看不起是吧？
“午饭晚饭都是？”
女儿看向爸爸，和我无关。
是爸爸说的，姐姐，你要相信我。
“是啊，带小小去检查，估计要一天，现在的医院你知道的，手续复杂。”
“是吗？”
看不起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真的，上一次我们晚上才回来，这次，估计也不会早。”
周末，不一样的。
许多人挑选这个时候看病，检查。
女儿也是这个时间有空，一个月一次。
这一次检查没有问题的话，可以不用去。
“小小，是这样吗？”
你不信我。
女儿点头。
老爸，我配合你演出。
一个雪糕。
小手指竖起来，只有陈正文看得到。
点头。
一个就一个。
姐姐在，真好。
要是天天来，我岂不是？
“这样子，那我也跟你们一起。”
菜，放冰箱里面。
明天再做。
我家没有冰箱。
“你怎么不买一个冰箱？”
“女儿不喜欢。”
小小：我喜欢，不要冤枉我。
“呵呵。”
她拉着陈正文回来，指着手表。
“才七点钟，要这么早出门吗？”
“肯定要啦，去医院不能晚。”
“预约呢？”
“预约啦。”
“几点？”
我不会告诉你是九点钟。
他们这里出发，去到医院，快的话十分钟，慢的话，十五分钟。
很近。
走路去的哦。
“八点？”
“那不着急，你给我整理好这些东西，我们再出门，我开车送你们去。”
我拒绝。
我不要。
女人，你还不放弃。
“不是说你下厨的吗？”
“对我，我下厨，你给我弄好，我不会弄。”
你不会弄，还买虾蟹。
最麻烦的东西你都买了，你不是为了下厨，你是为了吃。
“哦。”
惹不起。
整理就整理。
还好她买的不多，不然，得死在这里。
手速加快，整理虾蟹，要半个小时。
然后，她开车送他们去，几分钟的事情。
“你不回去？”
“今天休息，没地方去。”
明显，她要跟着去。
陈正文不想她跟着，自己的谎言会被揭穿，到时候，她会发飙的。
眨眼。
爸爸：女儿，快点支开她，不能让她发现我们撒谎。
小小：爸爸，我也没办法，姐姐太强大，惹不起。
爸爸：你的事情，你搞定。
小小：又不是我骗姐姐。
爸爸：快点。
小小：一个雪糕。
爸爸：你趁火打劫？
小小：没有。
给不给。
不给，自己看着办。
爸爸：我给，行吗？
小小：涨价了，两个。
爸爸：你……。
好吧，你赢了。
好赚。
支开姐姐，有的是办法。
“姐姐，我想吃香蕉。”
撒娇。
卖萌。
最强终极之术发动。
“现在就要吃吗？”
女儿委屈点头：“等等要打针，我……。”
两眼泪汪汪。
请叫我影帝。
泪水说来就来，不需要铺垫。
“姐姐这就去买，小小，在这里等姐姐，姐姐很快回来。”
“麻烦姐姐啦。”
“没有的事情。”
任务完成。
三根手指变成五根，记得。
不是，三根，不是五根。
“三个雪糕。”
“我知道啊。”
你又竖起五根手指。
想碰瓷吗？
带着女儿去楼上，找到医生，来看病的人挺多，等候外面。
墙壁上挂着屏幕，上面写着名字，到谁会有人叫。
里面有几个医生，每一个有一个房间。
他们是三号。
一直挂的同一个医生的号，相信她。
“你们到底会不会看病？”
“吃了你们开的药，我爸差点死了，你们今天不给出一个缘由，这件事别想过去。”
一个男人大吼，旁边站着媳妇，还有几个不知名的汉子。
凶神恶煞。
地面上躺着一个老汉，被担架抬过来的。
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脸蛋揪在一起，嘴唇发白。
儿子们当做看不到，继续闹。
医生护士出来，他们站在门口，想要上去查看，被家长们挡住。
“干什么，想干嘛，我告诉你们，不要搞事，我爸被你们弄成这样，还想要继续弄，想害死我爸是吧？”
几个汉子走过去，包围医生。
看病的人纷纷走过来观看。
“你爸很难受，让我先看，看完再说其他的事情，行吗？”
医生是女儿的医生，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是个称职的医生，女儿来看这么多次，医生每次都温柔嘱咐，该如何做，怎么做最好。
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要忌讳哪些东西，差点给他们列出一本书。
闹得陈正文头大，记忆力差的人，估计死在这里。
第三十四章我们只要钱
老爷子躺在地上，咬着一口气，听到儿子的话，两眼发白。
儿媳妇在耳边说着放心，放心，坚持片刻就行。
都是钱，你忍忍就过去。
“爸，没事的，他们不敢让你死在这里，只要他们给钱，我们立刻走。”
老爷子吐不出一句话，手用力捉着儿媳妇的手。
旁边的儿子拍拍儿媳妇的肩膀，会心一眼。
老爷子沉默了。
儿子同意了。
其他儿子纷向前，丝毫不顾他。
“我……。”
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何医生着急冲过去，被他们拦截。
“你们干嘛呢？老爷子快不行了，你们这是在谋害。”
大儿子不屑一顾道：“我爸怎么样，我知道，你让我爸差点死了，庸医，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拿出手机，随时报警。
这种事情，不吓吓医院他们是不肯答应给钱。
来之前，他们可是查看很多资料。
“爸爸，他们在干嘛？”
“嘘，宝贝，不要说话。”
陈正文捂着女儿眼睛，不让她看人类的恶意。
女儿是善良的人，不能被世俗玷污。
“爸爸，不能看吗？”
“对啊，你还小，不能看哦，乖，闭上眼睛。”
女儿听话，闭上眼睛。
何医生被包围，几个人想要动手。
看戏的热心群众没有上前帮忙，一个个拿出手机拍摄。
护士护着医生，其他医生看到，走过来，被他们吓退。
凶神恶煞的几个人指着何医生。
“今天你不给我们解决，别想走。”
几兄弟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得了这笔钱，他们能回家盖房子。
又可以挥霍一段时间。
“大家评评理，这个医生给我父亲开了药，我父亲吃了，然后变成这样，你们说，这是不是庸医。”
大儿子不莽撞，晓之以情。
“可怜我的老父亲，才六十多岁就要躺在床上一辈子，呜呜，我的父亲啊。”
其他几个儿子见状，纷纷哭泣。
委屈的样子，让人心酸。
“现在的医生没有了医德，哎。”
“大医院就是这样，坑人。”
“医术不行，还要出来行医。”
“大医院，呵呵。”
“乱开药，人没事，给治趴下，呵呵。”
一些要看病的人，悄悄走人。
去其他医院，这里太坑啦。
何医生着急，却无法辩解。
那些人误会自己就罢了，眼前的几个人，他们不顾父亲死活吗？
“你想去哪里？”
“有我们在这里，别想离开。”
何医生指着他们的父亲，好声好气道：“你父亲都喘不过气，要是还不救，会死的。”
病人死在这里，很麻烦。
医院不是没有死人，可不一样。
护士也担不了，打电话找上面。
谁知道他们一把夺走手机，推了护士一把。
何医生上去搀扶，一并被推到。
“都不许上来。”
护士小姐姐被吓得不敢上来。
“不要装了，我没用力，不要想着离开这里，我们今天把话撩在这里，不给钱，别想走。”
狐狸尾巴露出来。
医闹。
变成了勒索。
“怎么了？”
覃莹莹提着一袋香蕉进来，询问现场情况。
“你怎么来了？”
她怎么找到我的？
我没有告诉她位置。
“你们走了不告诉我一声，去几楼也不说，害的我找了半天，要不是看到这里多人跑过来看看，还真找不到你们两个。”
“小小，你的香蕉。”
女儿接过香蕉，有点吃力。
“姐姐帮你拿。”
“不用，姐姐，我可以的。”
女儿提着香蕉，不想放手。
是我的。
都是我的。
“医闹了呗，还能出什么事情。”
“哦，小事情而已，保安来了吗？”
陈正文摇摇头，这种事情，可不是保安来了能解决的。
“他们想干嘛？”
几个兄弟看到何医生不给钱，举起手。
“我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
你倒是向前啊。
推我出去干嘛。
等等，宝贝女儿，你不要过去。
一个人，面对几个大汉。
覃莹莹抱着女儿往后退，不忘呐喊一声：“你们几个想干嘛？”
然后指着陈正文。
“他说的。”
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这时候帮爸爸说话。
“姐姐，爸爸他……。”
“不用担心，你爸爸很厉害的。”
女儿眼眸闪烁。
真的吗？
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我说几位兄弟，差不多得了。”
大儿子怒视：“你谁啊，想助人为乐？”
拳头握紧，砂锅大一个。
几个大汉站在一起，来势汹汹。
“不要多管闲事。”
“滚远点。”
“这里没你的事情。”
陈正文不服气啦，你们这些混蛋，闹事就闹事，能不能等我检查完再闹事。
我女儿要检查，不能等。
“那是我女儿的医生，能否让她帮我女儿看完，你们再商量你们的事情。”
覃莹莹翻白眼，果然如此。
又想偷懒。
“你说呢。”
大汉走上来，拍拍陈正文的肩膀。
“要检查，找其他医生，这个医生，今天必须待在这里，谁来都没用。”
接着，他的拳头迎面而来。
杀鸡儆猴。
看戏的人中不缺乏英雄好汉。
哎呦呦，这位大兄弟，想打架。
这可不行哦。
避开。
“我是正人君子，不打架。”
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斯文人，不动手。
“好小子，有点东西。”
大儿子笑容狡猾。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
挥动拳头。
“要么我打到你滚。”
多管闲事的人多了去，他这双拳头打过多少。
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枪蜡烛头。
他看不起这些人。
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家伙。
“这位大哥，你真爱开玩笑，现在是法治社会，打架可不好，各位说是吧？”
尴尬的是，没有人回答他。
女儿呐喊一声：“是。”
覃莹莹赶紧捂着她的嘴巴，抱歉道：“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你们继续。”
大儿子给眼神兄弟，其中一个弟弟要过去。
“这位兄弟，你想去哪里？”
“那是你的老婆和女儿吧？”
很嚣张。
态度恶劣。
想要找我女儿麻烦。
这种人，留不得。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吗？”
“这种事情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你会后悔今天的行为。”
第三十五章我是正人君子
“姐姐，他们要打我爸爸吗？”
“怎么会？他们是有素质的人，不会动手。”
覃莹莹刻意把话说大声，然后指着上面的摄像头说：“这里有摄像头，做坏事会被拍摄到哦。”
揉揉女儿的头。
“所以啊，以后要看好点，知道吗？”
喂喂，不要教我女儿做坏事。
她是好孩子，不能被带坏。
“嗯，我知道了，姐姐。”
以后，我做坏事，一定要看清楚点。
不能被爸爸捉到。
陈正文一头黑线，大小姐，你学坏了，可不能把女儿教坏。
现在她听话，万一……。
叛逆期的女儿，他无法想象。
“你以为摄像头可以保护你们？”
他要动手，老父亲咳嗽一声。
“咳咳。”
接着，是剧烈咳嗽。
脸色发青。
身躯抽搐。
这一突然变化吓到其他人，儿媳妇按住他。
“死鬼，你爸怎么啦？”
“我看看。”大儿子看了一下，镇定道：“没事。”
何医生站起来着急道：“不行了，他要立刻医治，否则，会休克。”
年纪大的人休克之后，会很危险。
很可能，死在这里。
“赶紧安排手术。”
“何医生，我知道，可是他们……。”
护士小姐姐想帮忙，几个大汉站在这里。
“我看谁敢动。”
不给钱，这件事情没法解决。
着急的何医生拨打电话，请保安来。
“手机拿来。”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在害你父亲。”
大儿子无情道：“我的父亲，我说了算。”
“而且，他不是没死吗？”
他不是没死吗？
一句话，镇住现场所有人。
医生，护士，吃瓜群众，纷纷沉默。
脸色难看，他们想要上去帮忙，救人要紧。
“我爸要是出事，你们要负责。”
来啊。
帮忙啊。
谁动手，我爸不行了，你们负责。
惹不起。
老人家最可怕。
前不久发生的扶人事件还没有过去，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
扶一个老人，全家破产。
有这么一则笑话，扶人，你没有奔驰扶不起来。
“不行了，再不动手，可就晚了。”何医生惊慌问：“保安怎么还没来。”
护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哎。”
“何医生，你救人，我来帮你搞定他们几个。”
何医生投射感激的目光，点头。
“小子，还来多管闲事，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拳头，如风。
擦过陈正文的脸颊，吹飞一根头发。
下面，出现一个拳头。
打在男人的胸膛，他一口苦水吐出来，差点吐到陈正文身上。
给他一脚，撂倒一个人。
弟弟看到哥哥被揍，冲上来帮忙。
一个拳头，迎面而来。
倒地，晕过去。
大哥见状，怒火攻心。
“小子。”
冲过来，动作大。
雷声小。
陈正文一脚扫过去，倒地。
想要起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何医生和护士们呆住，太快了。
一分钟不到，倒下了。
三个大汉，没有还手之力。
女人看到自己丈夫被揍，要给陈正文一套连环捉捉捉。
幸好其他人上来帮忙，拉住她。
不然，陈正文不好动手打女人。
老爷子被抬进去，手术如何，陈正文不知道。
女儿的检查被推到了另一个医生那里，是个老医生。
给陈正文说了很多嘱咐，如何吃，多吃什么，少吃什么。
差点没有给陈正文一本书。
“你女儿没多大事情，后面注意饮食，休息，不能熬夜，也不能吃冰冻，辛辣食品，其他的，不需要禁嘴，还有，多运动。”
“小孩子身体要发育，多运动，对身体好。”
“后面不用来检查，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半年来一次体检，费用的话你都知道，我不一一介绍。”
“谢谢医生。”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两个人差点桃园三结义。
看病，药都不用拿。
女儿美滋滋的，不用吃药，也不用做那些检查。
吃着香蕉，摇晃双腿。
“姐姐，吃。”
“谢谢。”
给了姐姐，不给我。
陈正文坐在一边，看着检查单，心情很好。
这些年的心酸，一下子有了回报。
女儿，身体好了七七八八。
再也不用遭受罪。
每次看到女儿痛苦却忍着的表情，他都想哭。
痛在女儿身上，扎在他的心里。
钱，是小事情。
他害怕女儿的身体一直不好，以后长大了，她会埋怨自己。
“姐姐，爸爸怎么啦？”
“小小，你爸爸他开心呢。”
“哦。”
她瞥见爸爸的眼角红红的。
继续吃香蕉，摇晃双腿。
哼着歌。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
没有下文。
节奏很强，覃莹莹等待下文，然后，就一直啦啦啦啦。
“小小，你唱的是什么歌？”
摇头。
不知道哦，爸爸经常哼。
跟着学会啦。
“能不能唱两句给姐姐听？”
“可以啊。”
女儿丢了香蕉皮皮，跑回来。
端正站在他们面前，如电视上的那些小朋友一样，行礼。
摆出美丽的姿势。
“我要唱咯，姐姐。”
“好。”
快点。
等不及啦。
是不是原创歌曲？
很重要。
“姐姐，看着我。”
“好。”
我手机拿出来，等着拍摄呢。
你唱啊。
“姐姐，你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小小。”
女儿眼睛咕噜咕噜转动。
她好像忘记了歌词。
“姐姐。”
“说。”
小孩子问题多是正常的。
“你能不能给我起个头？”
什么？
起头？
我不会啊。
“小小，姐姐不知道如何唱？”
“哈？”
女儿震惊问：“你不知道如何唱？”
“对啊，所以才要小小教姐姐唱歌。”
女儿找到爸爸，关键时候，爸爸靠谱。
陈正文一直盯着检查单，傻笑。
“爸爸。”
“哦。”
“爸爸。”
“哦。”
女儿受不了，捉住爸爸的手，加大声音：“爸爸。”
“哈？宝贝，什么事情？”
“爸爸，你能不能唱歌？”
“在这里？”
女儿点头。
“姐姐要听。”
难道不是你忘记了，前去求救吗？
“你要听？”
覃莹莹羞涩点头。
“那我唱啦。”
“好。”
“爸爸快点。”
准备时间比较长。
过了几分钟。
陈正文来了一句。
“我也忘了。”
噗通！
第三十六章上班第一天
新公司。
新地方。
上班第一天，心情莫名忐忑。
昨晚睡不着，早上不到五点起床，没事做，给女儿做早餐。
煮了一个面，加了两个鸡蛋，一人一个。
买了牛奶，给女儿加热，等待女儿起床。
到了六点多，女儿还在睡，陈正文抱起有起床气的女儿。
放下去，继续睡觉。
卷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继续呼呼大睡。
“宝贝，起床上学啦。”
“再睡一会儿。”
“迟到啦，宝贝。”
“没有呢，爸爸骗人。”
每天重复的套路，女儿已经看穿。
不愿意起来，陈正文唯有拿出最佳杀手锏。
用胡须摩擦女儿的脸蛋，痒痒的。
“爸爸，不要啦。”
“爸爸，痛。”
“爸爸。”
女儿受不了爸爸的折磨，气呼呼起来。
自个儿刷牙，穿鞋子。
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吃面条，一个鸡蛋下去，半饱。
“爸爸，我吃饱了。”
碗里剩半碗。
“吃完再下去。”
女儿摸着肚子：“可是，人家吃饱啦。”
吃不下去。
撒娇。
卖萌。
陈正文只好自己吃，洗碗。
“书包呢。”
“在这呢。”
“东西拿齐了吗？”
“齐了。”
“有没有漏？”
女儿受不了爸爸的啰嗦，拉着爸爸出门。
蹦蹦跶跶到了校门口，自个儿进去。
门卫大叔对着陈正文挥手。
“送女儿上学来了？”
“是啊，大爷，这一次不会拦着我吧。”
门卫大叔尴尬摆手：“上一次误会啦，不好意思。”
“没事，大爷，你不用送，我自己走。”
大爷：我没有说要送你。
自作多情的陈正文来到公司楼下，按电梯，等候。
进去，外面传来奔跑的声音，夹杂着呐喊声。
“等一下。”
一个身影非一般进来。
气喘吁吁的。
“谢谢。”
按了楼层，和陈正文一样。
蒋大小姐眨眼，我好像看到陈大哥。
不会吧，他怎么会在这里？
对哦，他是我同事。
“陈大哥，你真的来我公司上班？”
“应该是吧。”
大小姐，不要靠太近。
蒋大小姐凑近看，满意点头。
伸手。
握手。
“陈大哥，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蒋文思，是公司的前台兼职编辑。”
专业实习编辑三十年。
“你也是编辑？”
“对啊，陈大哥，我厉害吧？”
编辑，才是最有格调的工作。
多有面子。
“厉害厉害。”
“一般般啦，都是天赋。”
天赋好，没办法。
别人羡慕不来。
到了公司，蒋大小姐带着陈正文进去。
“这里是大门，你还没有录指纹，所以不能进去，今天会有人找你录的，这里是前台，我工作的地方。”
她放好早餐，带着陈正文进去里面。
“这是你的桌子，之后你会在这里办公。”
桌子有几张，这一个位置最好。
没有人要。
靠近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风景，重要的是，能看到下面的美女。
男人最喜欢的位置，没有之一。
“这边是你的同事，他们还没来。”
“里面是老大的办公室，他一般会在里面偷懒，你不要说出去哦，我们老大是个气管炎。”
气管炎，又名妻管严。
一种严重到无法救治的病。
“这是我们公司老板的办公室，听说你认识老板，是真的吗？”
“应该算是认识吧。”
我们是同学，说出去会吓死你。
“真的？”
她还以为是说笑。
“是啊。”
“那你们关系如何？”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不辞颜色的大小姐，可不像是走后门的人。
一上来，抄了多少个人。
剩下的都是筛选过的，这些天一直招人。
看不顺眼，都不要。
“还行吧。”
她把我家当自己家。
这个关系还行吧。
“哇。”
大小姐眼睛泛着亮光，那可是大小姐。
她说不到几句话的人，看到她，都觉得害怕。
“老板不喜欢人家叫她老板，所以我们叫她大小姐，你要注意。”
“谢谢。”
走后门，是最爽的方式。
没有之一。
妹子带着介绍，很快熟悉公司。
不大。
人数很少，就几十个个。
龙老大统领所有人，上面是大小姐，很少管事情。
部门分了几个部门，领导是谁，不清楚。
说着说着，大小姐来了。
目测陈正文和文员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脸色阴沉。
走过两人的时候，杀气弥漫。
蒋大小姐察觉到浓烈的杀气朝着自己轰炸。
“咕噜。”
大小姐今天心情不太好，不能去招惹她。
“公司差不多是这样子，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谢你。”
“小事情，小事情。”
她拿出一本书，渴求。
签名。
小意思。
我可以签。
拿起笔。
准备奋笔疾书。
“陈大哥，不是给你签名，是给蝼蚁先生签的。”
夺回自己的书。
不能给陈大哥毁了。
这可是珍藏版，市面上买不到的。
“他啊，死人怎么给你签名？”
蒋大小姐不信。
“他没死，我知道他不会自杀的。”
“真的死了。”
“没有。”她固执说：“他不可能死，陈大哥你太坏了，哼。”
生气了。
跑了。
我做错什么？
为什么生气了呢？
摸摸鼻子，陈正文收拾自己的桌子。
干净。
不用自己擦拭。
打开电脑，准备干活。
龙老大来了，凑过来。
“来了？”
“嗯。”
“感觉如何？”
“还行吧。”
龙老大拉开一张凳子，坐在陈正文身边，拿出了早餐。
馒头，豆浆。
“来一个？”
“我吃了，谢谢。”
“馒头配豆浆是美味，我每天都吃，真的不错哦，要不要试试？”
味道好不好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还不至于吃馒头过日子。
不过，我懂你。
气管炎，能有钱买早餐已经非常不错。
“大小姐见过了吗？”
“见过了，不过她今天心情不大好。”
“不应该啊，我买早餐的时候看到她，心情不错啊，有说有笑的。”
我们见的是同一个人？
全程黑着脸，好像我劫色一样。
“是吗？”
“难道我看错了？”
陈正文摆手：“看没看错，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咯？”
“也对，等等我，我进去看看。”
他进去了。
没有动静。
第三十七章我的工作是吃喝玩乐
上班第一天。
老大问候两句话之后，找大小姐去，进去大概半个小时，没有动静。
笑着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做事，陈正文被遗忘。
没有任务，没有事情。
还好隔壁同事上班了，热情和他聊天。
“新来的？”
“对。”
“以前在哪个报刊工作？”
“第一次做编辑，以前没从事过这个行业，以后请多关照。”
杨一龙伸出去的手尴尬放下，他放下早餐，认真问：“说真的？”
“真的，以前蹲工地，土木专业。”
“你是土木的？”
另一个同事凑过来，震惊不已。
他们老大的挑剔程度，整个行业没有几个人能入他眼。
大小姐更加恐怖，一双眼能看穿你所有伪装。
“对啊，有问题吗？”
走后门？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正文。”
“……。”
原来是你，那个狠人。
他们坐下来，明白了。
“听说你和大小姐是同学，是真的吗？”
“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们是高中同学。”
“哦。”
真后门之术。
大哥，你是我们大哥。
能走大小姐后门的人，不是常人。
“老大那边你怎么过？”
“老大很好，我一来他找我慰问等等，让我不用担心之类。”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走后门的，就是吊。
刚正如老大，也被玷污。
“老大找过你啦？”
“刚刚和我聊天。”
指着老大的办公室，陈正文如实说道。
这里的人挺好的，一个个都很热情。
“进来。”
手机震动，收到一条短信。
是大小姐的，陈正文打开看，抱歉一笑：“大小姐找我，先进去。”
“快去。”
“不用管我们。”
我去，是真的。
这个人是牛人，以后要多照顾。
“老江，你的那个茶拿出来。”
“干嘛？”
“这不是新来了同事，我们作为同事欢迎一下不过分吧？”
江汉文依依不舍拿出茶叶，肉痛道：“不要放太多，这茶叶可珍贵着呢。”
“我知道。”
这茶叶，他馋嘴很久，终于可以过瘾喝一把。
……
“坐。”
“我站着就行。”
拘谨的陈正文可不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坐下。
您是领导，我是您手下。
规矩要有。
“让你坐你就坐，别那么多废话。”
大小姐吩咐的，不能不从。
陈正文屈服坐下，端正等待吩咐。
“对公司满意吗？”
没有你在这里，更加满意。
我的才华已经无处安放。
“很满意。”
想不到我也学会阿谀奉承。
我变了。
“怎么个满意法？”
你不按照套路出牌。
“非常满意。”
大小姐微笑道：“说出几点。”
还几点。
我是来听从吩咐，不是和你聊天的。
“公司好，人好，老板好。”
主要是最后三个字。
低调之余，又能拍马屁。
舒服吗？大小姐。
“我哪里好？”
“……。”
为难我啊。
大小姐，咱们可是同学。
“哪里都好。”
“你说的太笼统，说仔细点。”
我有的是时间，说几天都没有问题。
“说啊，看着我做什么。”
陈正文不知道如何开口，太难为人。
“人好。”
“嗯。”
算一点。
“美丽。”
你眼光很好。
“有文化。”
这个不算。
“善良。”
“大方。”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差点吐口而出。
还好收住。
折磨了半个小时，大小姐终于进入正题。
“龙老大给你安排任务没有？”
没有这回事。
我在纠结我要做什么。
“拿着。”
公司规章制度。
里面罗列了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总的来说，是一系列规范员工的东西。
这是一个公司的支柱。
“认真看好，学好。”
“好。”
她又拿出了另一张纸。
“这是你的任务。”
后面加一句话。
“这个月的。”
要找作品，作为一个编辑，发现好作品是必须的。
新来的也不例外，按照正式员工要求。
任务量大，陈正文刚要接受，她又说：“这些和你无关。”
瓦特？
“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对接好蝼蚁先生。”
为何你们对一个死人恋恋不忘呢。
“蝼蚁先生已经死了，大小姐。”
一个狠辣眼神。
陈正文怂了。
“《恶意》这样的作品多发现几部，我们报刊会给让作者满意的钱，你放心。”
论财大气粗，有谁比得上本小姐。
整个行业，都要在我的钱财下瑟瑟发抖。
“哦。”
“今天先熟悉公司，明天开始吃喝玩乐……不对，是认真工作。”
所以，我的工作是吃喝玩乐？
他们招我回来，似乎不是为了工作。
而是为了后面的人。
但是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太直白。
出门。
龙老大找。
“怎么样？大小姐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龙老大抬起头，看了几张纸。
他指着椅子，陈正文坐下来。
“你的任务想必你已经清楚了，不用我多说。”
“吃喝玩乐，咳咳，认真工作是每一个员工的必备常识，你是新来的，希望你能快速进入工作状态，熟悉工作，发现作品。”
“报刊需要你这种人才，也需要《恶意》这种类型的作品。”
特意提示，你懂不懂呢？
陈正文默默点头。
“好了，你出去吧。”
“好。”
迷迷糊糊回到座位，陈正文脑子有点乱。
我主要的工作是吃喝玩乐？
你们这也太牛逼了吧。
“老大和大小姐和你说了什么？”
陈正文丢给他两套东西，他看了之后，自闭了。
江汉文接过去看，认真看完之后。
他也自闭。
两人同时自闭。
为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这东西，都是自己摸索，还有上面光明正大写着你是来吃喝玩乐的，几个意思。
走后门了不起是吗？
真的了不起。
只恨我没有后台。
“哎。”
难受。
心痛。
“同病相怜啊。”
“是啊。”
两人阴阳怪气叹息。
人和人，不一样。
这都是命。
“老江啊，我好难受。”
“我也是。”
自闭症二人组，努力工作。
比不起。
伤不起。
大佬，你们都是大佬。
第三十八章充实一天
打开电脑，按照他们的指示干活。
下一步呢？
没有了。
陈正文发呆，盯着电脑看了十几分钟，无从下手。
我要做什么来着？
忘记了。
随手拿出一本书看，这是出版社出版的小说之一，销量据说不错。
看了几页，他放下，不是他的菜。
文青有病，写的全是文青。
毒鸡汤也有，例如身边有一本《如何成为人生赢家》，说的是一堆废话，如何做，怎么做。
规律，总结得来两个字。
信了这本书的人估计不少。
旁边有一个。
“这本书不错，是我跟的，作者是一个成功人士，多看看，对未来有好处。”
杨一龙凑过来，给陈正文介绍这本书。
例如作者是如何如何一个人，以前辛苦如狗，如今一书成名等等。
“许多作品被埋没，不是我们的原因，而是读者们不懂得欣赏。”
“文青，很多作者都是文青，他们有着文青的吐槽，却没有文青的文化，咳咳，这句话不能乱说，当代作家很多，我真正看好的只有一个，可惜了，他死了。”
打开抽屉，他拿出了一本书。
上面写了两个大字《恶意》。
“这本书是一本神书，作者脑洞之大，心思之可怕，简单的三言两语，阐述一个恶意的世界，你看完之后，我发现你会睡不着觉。”
“对啊，当时我看完之后，晚上看了第二遍，之后，睡不着。”
江汉文凑过来：“你不知道多么可怕，闭上眼睛，想到的是那一幅幅画面，生怕自己被人给害死了。”
“得了吧，你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别人害你？呵呵。”
无形吐槽，最为致命。
江汉文不生气，恍然大悟道：“对哦，我怕什么。”
“真的是，杞人忧天。”
陈正文象征性翻开几页。
这本书，似乎是我的。
马甲写的。
“第一次看这本书，惊为天人，原来书还能这么写，我的天啊。”
“据说这本书是大小姐发现的，拿回来的时候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本笔记本，现在还在大小姐的抽屉里面，我们很想拿来观摩观摩，大小姐不肯。”
早说啊，我随便抄写几份给你。
给钱就行。
“很难拿吗？”
“何止是难，是非常难，老大出手都没用。”
他们不要想啦。
“好好看这本书，等你看懂了，你就是一个合格的编辑。”
你是人真的吗？
“好。”
同事送我的书，我一定要看完。
可惜的是，他看了一会儿，看不下去。
所有剧情都在脑海里，不用看，一清二楚。
整理桌子，找到几本书。
第一本书《斗牛》。
作者是老作者，他的书销量不怎么样，质量很好。
讲述了那个艰苦年代的一家人故事。
悲惨。
为了牛而生，为了牛而死。
一本书，揭示当年的愚昧思想。
卢稳。
陈正文不了解这个人。
“老杨，这个卢稳是谁？”
杨一龙看白痴一样看陈正文，果然是走后门的。
不是真材实料的家伙，他们安心啦。
“卢稳老前辈你都不认识？”
我是真的不认识。
“我给你普及普及，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那是文学的黑暗时代，许多大作者遭受灾难，他们的作品更不用说，不是被销毁就是本人被针对，以死明志。”
“经历文学黑暗十年，我国文化一落千丈，甚至于倒退三十年，你无法想象那个场景，比起国外，更加不如。”
“在那个时代，卢稳老前辈站在最前方，用作品说话，愣是维持了一个没落的文学时代，可以说他是那十年的中间者。”
承上启下。
“《斗牛》是那时候的巅峰作品，许多作者受到启示，从而开始文学创作。”
“你可以不认识其他人，这个人你一定得认识。”
“可惜了，卢稳老前辈已经不写作品啦，不然，肯定是文学界大地震。”
杨一龙推崇这个人，看样子，他也是粉丝之一。
江汉文推了推眼镜。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卢稳老前辈做出的贡献我们无法否认，可其他人也不差。”
“他们哪有卢稳老前辈厉害。”
“怎么没有。”
“他们做了什么？”
两人吵起来。
脸红耳赤。
始作俑者消失他们身边，不能被殃及池鱼。
看书，看书。
吹牛。
玩玩手机。
到了中午吃饭，休息。
有人请吃饭，肯定爽。
下午。
还是一样，没有人管自己。
随便搞，随便弄。
龙老大找过几次，拍拍肩膀，说了违心话。
“好好玩手机，多找找作家。”
作家单独指蝼蚁。
这些人，不死心。
两人听到，羡慕不已。
他们也想这样。
“真的羡慕你，工作还要被人说。”
“是啊，你真爽。”
老杨又问：“话说，你和大小姐真的只是同学关系？”
会不会是大小姐的亲戚？
富二代。
低调的富豪？
“真的。”
陈正文明说：“我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她的亲戚什么的。”
纯洁友谊关系。
你们不要搞乱。
咳咳，好像逐渐不纯洁啦。
“哦。”
“这样啊。”
两人明显不信。
陈正文无奈，你们怎么想，随便你。
我也想当富二代，天天混死等吃。
多么美好的生活。
没事做，上网查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恶意》半个月销量三十万册，单天销量一万多。
每天在持续增加，这个数目太可怕。
超越了《恶言》销量，正好多一百。
这个差距会逐渐拉开。
第一天销量，两本书差了一万多。
第二天，缩小差距。
一直到今天，总数超越。
成功占据了最近发书的第一名。
这是殊荣，第一，又爆发一波。
一系列的事情，让《恶意》更上一层楼。
反观《恶言》，成绩一步步滑落。
差评很多。
评分已经跌落五分。
这本书要是继续下去，毁了。
“我去，这个销量吓死我了。”
可不是吗？
得有多少钱。
他算了算，一本书卖二十几块钱，三十万本是六百多万，短短半个月时间，发到手也有几十万。
几十万，他哪里需要打工。
这是长期收入，忽然间，他发现自己被坑了。
第三十一章姐姐，你喜欢我爸爸吗？（续）
幼儿园门口，大爷潇洒端坐，提着一壶茶，一双鹰眼瞄准路过每一个人。
多年凝聚的气势给人无法靠近的错觉，女人给进，男人止步。
不熟悉的人想要进去，问过他那砂锅大的拳头。
“那个，你，对，你过来。”
“大爷，你好。”
大爷眉头挑起，怒而不威道：“你是来做什么的？这里是幼儿园，是学校，想搞事的话，大爷不会放过你。”
想当年，大爷我可是拿着菜刀，砍杀小混混九条街。
“大爷，你误会啦，我是来接孩子的，不是小混混，也不是拐子。”
这年头，父母最讨厌拐子。
大爷也讨厌。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没有允许，不能进去。”
一个大叔进去了。
没有阻拦，十分顺畅。
“大爷，他为什么能进去？”
“他长得善良，一看不是坏人。”
给了陈正文一个眼神。
覃莹莹捂嘴微笑，微微错开陈正文。
拿着包进去，大爷没有拦截。
陈正文蒙了，指着覃莹莹。
“大爷，她为什么可以进去？”
“这位家长，你们认识吗？”
覃莹莹微笑摇头：“我不认识他呢，大爷。”
给了陈正文一个背影，欢笑进去。
陈正文想要追过去，大爷拦截。
“你想干嘛，信不信我报警。”
拿出手机，随时拨打妖妖灵。
小东西，敢在大爷我面前撒野，不知道死活。
“不是，大爷，我真的是来接孩子的，这是我身份证。”
大爷看了一眼身份证，再看看陈正文。
“现在假身份证很流行。”
不要想糊弄我。
小家伙。
大爷我当年混社会的。
左青龙，右白虎。
中间画了只佩奇。
“大爷，让我进去行吗？”
“别想进去。”
旁边走过的家长们，纷纷点头。
这个大爷很不错，安全意识强大，孩子交到学校，他们放心啦。
“大爷，不能让某些人进去。”
“大爷，他要是敢动，我们帮你。”
“大爷，小心某些人人模狗样。”
热心群众很给力，大爷甚是欣慰。
不错。
这才是素质人群。
“不用，大爷我一个人可以，这个小子看着没多少肉，想当年这种人，大爷我一个打十个。”
嘿哈。
我是吃过夜粥的。
咏春叶问。
“爸爸。”
“爸爸，我在这里。”
女儿的笑声永远是最纯洁的，闻言，陈正文恨不得立刻冲过去。
大爷看了看小女孩，还真是家长。
不好意思，惹不起，先溜。
“爸爸，你怎么才来。”
女儿不开心啦。
陈正文给眼神覃莹莹，帮忙解释。
我很委屈的。
“你爸爸太忙啦，小小，我们不要怪他好不好？”
给力。
好队友。
女儿抱着覃莹莹，小手拿着巧克力。
偷偷吃一口，然后藏起来，不给爸爸看到。
嘴巴的痕迹出卖她。
“宝贝，你是不是偷吃巧克力？”
哇，爸爸怎么知道的？
难道爸爸是神仙？
“没有呢，爸爸，人家没有偷吃啦。”
藏起来，不能被爸爸找到。
“我找找。”
走过去，覃莹莹转身。
再走。
转身。
两人玩起兜圈子。
女儿趁机一口吃完巧克力，毁尸灭迹。
艰难咽下去，擦拭嘴角。
龇牙。
咧嘴。
牙齿变黑了。
覃莹莹闭眼，好队友啊。
“吃得一嘴都是，你看看你。”
擦拭女儿嘴巴，陈正文温柔道：“不能多吃，一块就好，知道吗？”
“哦。”
女儿懂事低头。
吃东西，不敢多吃。
陈正文也不能让她放开来吃，身体不好，生怕吃错东西。
冷的，冰的，都不敢给她多吃。
“好啦，一块巧克力而已，没事的。”
“你也知道的，不能给她多吃。”
“我知道，所以我才给她吃一颗。”
不能吃零食，多么凄惨的童年。
对比她，自己多么幸福。
覃莹莹也知道，不能多给，一颗没事，这是陈正文吩咐过的。
“好啦，我们回家。”
“好。”
女儿开心抱着覃莹莹，悄悄问：“姐姐，你要去我家吗？”
“嗯。”
“我爸爸做饭好好吃哦，全天下最好吃。”
赞美爸爸，是女儿的必备课程。
“好好吃呢，我最喜欢吃番茄炒鸡蛋，我爸爸做的老好吃啦，我能一碗，不，三碗饭。”
一根手指不够，竖起五根手指。
“几碗饭？”
“三碗啊。”
覃莹莹捏着她的小手再问：“几碗啊？”
“姐姐，你怎么听不懂呢，三碗饭，三碗饭。”
五根手指在面前晃悠。
覃莹莹闭眼，深呼吸。
“小小，这是五，不是三。”
“哦，对哦，是五啊，哈哈。”
被自己逗乐。
女儿哈哈大笑。
把头埋在覃莹莹肩膀上。
“累不累，我来吧。”
“不。”
覃莹莹抱着小小，不让陈正文抱她。
两人说着悄悄话，速度慢下来。
女儿凑在耳边，问：“姐姐，你喜欢我爸爸吗？”
覃莹莹耳朵微红。
脸上闪烁红润，一闪而过。
她笑着说：“为什么这么说？”
“我爸爸很少带人回家吃饭。”
林老师是我带回去的。
爸爸带回去的，好像只有妈妈，现在多了一个人。
“哦？”
“是啊，上一次林老师来我家吃饭，还是我带回去的，我爸爸是个木头，可硬了。”
好好机会不要。
亏自己浪费那么多口舌才邀请到林老师。
“林老师？”
这个女人是谁？
是不是想要抢老娘的东西。
这一瞬间，霸王色霸气侧漏。
“是我的老师，她很好呢，温柔，体贴，又喜欢人家。”
说起自己的老师女儿不吝啬赞美。
“你爸爸不喜欢她吗？”
女儿摇头。
“不知道，估计不喜欢。”
她抱着覃莹莹，继续问：“姐姐，你和我爸爸是同学吗？”
“是啊，小小真聪明。”
“嘻嘻，人家最聪明啦。”
笑如花朵。
刹那绽放。
到家门口，覃莹莹进门，女儿给她拿来拖鞋。
“姐姐，这是我爸爸的拖鞋。”
“谢谢小小。”
覃莹莹不介意，大是大了一点。
走进去，好好看看。
这房子，一般般。
看了几次，都觉得不好。
小。
“姐姐喝水。”
“谢谢。”
“不客气。”
第三十九章我好像有钱了
被坑了。
怎么办？
陈正文拿出计算机，算了一遍又一遍。
捂着脑袋躺下，我的天啊，我做了什么事情？
吓得他赶紧拿出合约看，签约时间三年啊，眼前一黑，要晕过去。
没救了。
我完蛋了。
还有救，对。
他赶紧查看违约金，那一刻，他自闭了。
上百万，大小姐，你是真的狠。
不干了。
他拿着合约去找大小姐。
气冲冲打开门，准备要找大小姐理论一番。
“出去。”
“敲门。”
怂逼的他退出去。
敲门。
进去。
坐下。
拿出合约，指着上面的违约金。
“为什么我的违约金上百万，你是不是写错了。”
“并没有，我还嫌少呢。”
大小姐抱着手说：“你是人才，必须呆在我的公司，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你是不是想溜？”
想跑，不可能。
一切算计好，等着你进来。
是你自己进来的，怪我吗？
“不行，这一点要改。”
“不可能更改，合约签订，已经存档，改不了。”
陈正文不信她的鬼话，想要糊弄我，哼。
“别把我当做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子。”
“我就当了，你要如何？”
“我……。”
奈何不了你。
陈正文苦恼啊。
“大小姐，拜托了，能不能？”
“不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想要跑，不可能。
“我们可是说好的，你自己也同意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我没有骗你，签约的时候，我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让你看。
仔细看。
认真看。
谁知道你自己大手一挥，啥事都解决。
陈正文想哭，他那时候恨不得签名，好事情在前，怎能拒绝。
谁知道，自己失算。
女人，惹不起。
不愧是大佬女儿，算盘打得不错。
“可不可以当做我没来过，你当你的大小姐，我当我的保姆。”
“你说呢？”
大小姐走到陈正文背后，按着他的肩膀。
凑下来。
香唇闭合道：“你是我的人，跑不了的。”
我卖艺不卖身的。
你别想得到我。
“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大小姐：“够了。”
“我只要你的人。”
心不心，无所谓。
这件事情无法解决。
“能不能先把钱给我结算？”
他改口说：“是蝼蚁家人那边着急用钱，所以……。”
理由全靠编。
我想要，不能说出来。
大小姐笑容美丽，上下打量陈正文。
“那让他们来找我，钱，小事情。”
“他们不想和外人接触，全权让我负责。”
大小姐一口咬定。
不松口。
不来，慢慢等。
半个月时间，尚未到结算时间。
想要钱，不给。
“只要你亲口说是你要的，我给你。”
一句话，陈正文被噎住。
无话可说。
灰溜溜回去。
气愤的他，大力坐下。
嘀咕着大小姐如何如何不好。
旁边两位同事闻言，劝慰道：“这里是公司，不要说大小姐不好，被听到了可不好。”
公司人员不少，你走后门的本来就是禁忌。
传出去，对他不好。
“怕什么，我走后门的我骄傲了吗？”
“我说她两句话怎么了，有本事你让她出来。”
说完。
两人沉默。
手指指着陈正文背后。
大小姐站在那里，抱着手。
目光盯着自己。
杀意凝聚。
“进来。”
完蛋了。
陈正文低头进去，自然是被说了一通。
还要不要钱啦。
这句话重复。
陈正文反驳不了。
训完之后，老实。
两位同事捂着嘴，不想笑。
又忍不住笑。
“兄弟，你太牛逼了。”
“我们公司上下没人敢说这句话，就你最屌。”
谁不怕大小姐。
进去过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大小姐多么恐怖。
那个眼神，犀利啊。
“怕……什么，我陈正文要是怕她，我就不姓陈。”
往后瞄一眼，没在。
吹牛逼。
就是一个字，大。
要多大，吹多大。
“兄弟，我们都知道。”
“可怜你。”
装逼的人生是悲剧的。
他们不敢多废话，先搞定今天的事情，不然要加班。
整个公司忙碌得不行，陈正文心态改变，做什么事情。
躺下，睡觉。
玩手机。
开除我。
最好这样。
他的算盘打错了，他的行为，大小姐十分满意。
就是要你这样。
几千块钱而已，我给不起吗？
五点到了。
陈正文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兄弟，还没下班呢，你去哪里？”
“哈，下班啦。”
拿出手机给他们看，五点啦。
“公司的下班时间是五点半，不是五点，兄弟，偷走被发现，很严重哦。”
没后台的人真惨。
他拿出了合约，指着上面单独一项。
“看看，好好看看。”
下班时间五点，五点，五点。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两人再一次自闭。
不想说话。
走后门的，都这么吊吗？
合约都不一样。
偏心。
“牛。”
“厉害。”
挥手。
“先走啦。”
“拜拜。”
前台蒋大小姐喊住陈正文。
“什么事？”
“陈大哥，你要走啦？”
“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正好五点。
距离下班时间有半个小时。
“还有半个小时呢，陈大哥。”
“不，是你们还有半个小时下班，我已经下班了。”
“拜拜。”
“拜拜。”
蒋大小姐一脸懵逼看着陈正文下班。
公司制度改了吗？
没有吧。
她记得清清楚楚是五点半下班。
“大小姐，下班啦？”
“嗯。”
看着大小姐进入电梯，她眼睛眨动。
他们两个一起下班？
大小姐她可以理解，可陈大哥凭什么？
她去问老大。
得到的回复是五点下班。
没有错。
“那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龙老大深意看了她一眼，说：“不想混可以走。”
“老大。”
“他是五点下班，你呢，五点半。”
我也一样。
但是我可以提前走。
看我心情。
“不是啊，老大，你都可以走，我……。”
龙老大觉得要好好对这位可爱的手下说一说潜规则。
“大小姐是老板，提前走没事吧？”
点点头。
“我是你老大，提前走，也没问题吧？”
没错。
你们可以提前走。
“陈正文可以提前走，他有特权，也没事吧？”
好吧。
“唯独你们不能。”
“因为你们不是老板。”
扎心。
真实。
第四十章悲剧的刘三风
《恶言》当天销量五千。
昨天是七千三。
一天时间下降两千三，跳楼价。
刘三风看着数据，一脸发黑。
整天没说过一句话。
数据表呈现直线下滑，从第一天几万。
一直下降，从来没停过，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从天堂到地狱，一念之间。
销量下降，口碑歪了。
坏事要么不来，要么全部一起来。
“这是昨天的销售，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可能只有三千，后天一千，这周会跌到谷底。”
销量没有上到巅峰，反而是越来越差。
开头是巅峰，后面则是垃圾。
他以为这本书是自己的巅峰，一个里程碑。
甚至连祝贺词准备，随时可以用。
结果来了《恶意》。
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作家，蝼蚁。
果真是蝼蚁，全程没有出现过。
却，一次又一次击溃自己。
所有的手段对他没用，皆因为他有一个好老板。
“覃莹莹。”
“江河文学。”
经纪人劝慰道：“不要去找他们麻烦，覃莹莹的背后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惹怒他，直接收购我们出版公司，到时候我们可就悲剧。”
“这个女人很疯狂，你第一次招惹她，她不爽你，没有出手对付你，已经很好，要是再来，可能真的无法挽回。”
有些事情，经纪人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会骂刘三风是撒比。
“不得罪也得罪了，我哪里知道她后台竟然是……。”
得知她的身份之后，刘三风被吓得好些天没出门。
想到自己说的话，他后背冒冷汗。
还好，人家不当一回事。
“现在知道了，你不要有其他想法，《恶言》彻底毁了，没救了，你构思新书吧。”
看不到希望。
口碑差，是主要原因。
《恶意》粉丝前来攻击，越来越疯狂。
当初他们的人多么疯狂，人家就多么疯狂。
轰炸。
抄袭，这可不是好罪名。
“垃圾刘三风。”
“就会搞小手段，现在栽了吧。”
“死垃圾，书写的不好，还说别人抄袭。”
“沽名钓誉之辈，何不去死。”
“最讨厌这种垃圾狗。”
粉丝们素质再好，也忍不住爆粗口。
要么不骂，要么能问候你全家十八代。
刘三风看的嘴角直抖，愤怒关上电脑。
眼不见为净。
“都看到了吧，现在网络上那些人怎么说你的，沽名钓誉之辈，你能忍受吗？”
“那些废物，他们懂什么文学？”刘三风自信道：“我的书，是写给懂的人看的，不懂的人，没资格评论我的书。”
《恶言》比《恶意》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那有用吗？没有人懂你的书，你就没有销量，没有钱。”
钱，是万能的。
其他的理想什么的，呵呵。
“我……。”
这不是他的口头禅吗？
作品再好，不懂运营，不卖出去，也是个屁。
以前他总是拿这个嘲讽那些自愈清高的作家。
“收心写书，其他的交给我。”
他们一荣俱荣。
“可是我不服气。”
“拿作品说话。”
经纪人了解他，换个角度说：“只要你的作品比他的好，销量比他好，什么都比他好，他也就没资格当你对手。”
“而且，我听说蝼蚁已经死了。”
“死了？”
“对，死了。”
刘三风哈哈大笑。
你书比我好，那又如何。
死人，没资格和我斗。
“我要闭关一个月。”
“行。”
高产量的刘三风，一个月，说准能憋出一本书。
……
“姐姐，你又来接我啦？”
“对啊，小小喜欢吗？”
“嗯嗯，我最喜欢姐姐啦。”
女儿拉着覃莹莹的手，介绍林老师给她。
两个女人算是第二次见面，上一次，没有说话。
“姐姐，这是我老师，林老师。”
“你好，林老师。”
“你好，小小姐姐。”林柔见过她一次，以为是她姐姐。
两个人互相打量对方。
很好看，很温柔，是个贤惠的女人。
怪不得小小喜欢她，还把她介绍给那块木头。
“你好，覃莹莹。”
“你好，我是小小的老师林柔。”
握手。
互相用力。
放开。
目光激射，瞄准对方。
陈正文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掉头就走。
他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
可怕。
“爸爸，这里。”
女儿，你是我女儿。
关键时候，你为何不靠谱。
“宝贝，想我了吗？”
“想。”
那你还不过来。
女儿牵着覃莹莹的手，另一只手捉住爸爸的手。
像极了一家人。
“林老师，你好。”
“你好，小小家长。”
气氛不对。
赶紧撤。
“我先走啦，林老师。”
“慢走。”
出来门口。
覃莹莹冷不丁来一句：“听说林老师吃过你做的饭菜？”
“噗。”
陈正文差点扑街，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邀请的。”
女儿补一句。
助攻完美。
可是你是对方的人。
“小小喜欢姐姐还是喜欢老师呢？”
要命题。
不要接。
陈正文向前走，听不到。
我听不到，不要问我。
女儿求救爸爸。
听不到。
“爸爸。”
我不在线。
“爸爸。”
喊了几句，爸爸没回应，女儿生气啦。
“爸爸，姐姐问你，你喜欢姐姐多点还是喜欢林老师多点？”
不搭理我，你会后悔的。
贴身小棉袄发动。
覃莹莹杀人一样的眼神瞄准敌人，等待回答。
答案不对，立刻开炮。
二营长，我的意大利炮呢。
二营长：在这呢。
“哇，那是什么？”
飞机过时啦。
两女盯着陈正文，他摸摸头。
咦，那不是熟人吗。
“羊癫疯，这边，我在这边。”
一个人逛街的羊癫疯，思考着如何做出最强的电影。
拍摄之后，他看了无数遍画面。
剪辑问题上，出现分歧。
纠结。
多少天没出门，他要疯了。
有人叫我，是谁呢？
“老陈，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碰面，互相寒暄。
接着，杀气凛冽。
大小姐她怎么在这里。
“该死，中招。”
他要走。
陈正文拉着他，不给走。
“兄弟，救命。”
“我救你，谁救我？”
“先帮我渡过难关再说，行吗？”
“我有一件事情纠结了很久。”羊癫疯慢吞吞说。
第四十一章什么，这是我的电影？
趁火打劫。
“兄弟，我帮你。”
咬咬牙，我认了。
羊癫疯用力拍陈正文的肩膀，开心道：“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兄弟有难，八方支援。”
他潇洒走到大小姐面前，挥手。
“好久不见，莹莹。”
“好久不见。”
覃莹莹不待见他，关键时候他出现。
上一次如此，这一次，依旧。
“我找陈正文有点事情，不知道能否借我一个晚上。”
动不动一个晚上，覃莹莹拒绝。
她指着小小说：“小小要吃饭，要洗澡，要回家做作业。”
他女儿需要人陪，陈正文没空。
你别想打主意。
“我们可以一起去，没关系的，我那里吃的喝的都有。”
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他的事情着急，恨不得立刻解决。
听取别人的意见，会让自己这部电影更加好。
“我不去。”
小小明白姐姐的意思，开口说：“我要回家。”
女儿啊，你能不能站在爸爸的这边。
爸爸很难受的。
小棉袄叛逆，伤心。
“你看看，小小要回家，她上学一天累了，需要休息，你不会和小孩子过不去吧？”
重话。
威胁。
识趣的赶紧走。
别惹得老娘不开心。
“好。”
今天不行，明天可以。
兄弟保重，不是我不帮你，无能为力。
“敌人太强，你保重。”
你走了，会失去我这个兄弟的。
回到家里六点钟。
中间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今晚要吃的菜。
红烧排骨，加上一个青菜，一个韭黄炒蛋。
三个菜，三个人。
覃莹莹不嫌弃，陪着女儿玩耍，画画。
干活的事情，交给陈正文。
七点多，吃饭时间。
三人坐在一起。
“多吃点，吃完去洗澡，知道吗？”
“知道啦。”
女儿没好气回答，红烧排骨真好吃。
我要吃肉肉。
啃着骨头，汁液一手都是。
她吮吸每一个指头，被两人盯着看，脸色微红。
拿来毛巾擦拭手指，吃第二块。
“吃饭。”
“我要吃肉。”
“给。”
“谢谢姐姐。”
美滋滋吃一块红烧排骨，专心吃肉。
两只小手无处安放，筷子无法满足她的食欲，动手。
“不要用手。”
女儿撇嘴，拿起筷子，慢慢吃。
蹩脚的动作，拿筷子的手十分艰难，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
何尝不是如此，一步步来，到了现在才算是完美掌控。
“滴滴滴。”
她电话响。
没接。
第二次响。
她没接。
第三次。
覃莹莹接通。
“我在朋友家吃饭，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男的女的？当然是女的。”
对面显然失望。
“不说了，我在吃饭呢。”
“好，挂了，你们吃。”
挂了电话。
对上女儿好奇的眼神，她暖心一笑。
“怎么了？”
女儿指着爸爸：“姐姐你不是在我家吃饭吗？”
“对啊，姐姐是在小小家吃饭。”
“那姐姐为什么说是女的？”
爸爸是男人。
不应该是男的？
“小小是女的还是男的？”
女儿抬头道：“当然是女的，人家是小仙女，爸爸经常说我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咻咻咻。”
张开双手，如鸟儿飞落。
动作之滑稽，哈哈大笑。
“对对，我们小小是小仙女。”
“嘻嘻，人家是小仙女。”
翌日。
清晨。
羊癫疯等候外面，看到陈正文立刻上前拉住。
“走，去我那里。”
“兄弟，你放手，我还要上班，没空陪你。”
跟你走，想让我上班迟到？
第二天迟到，说不过去。
“上班？你找到工作了？”
前两天不是空闲的吗？
忽然间找到工作了，不对啊。
“是啊，报刊编辑。”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问：“真有报刊要你？”
非专业，虽然陈正文喜欢文学。
可喜欢是喜欢，做起来，可不容易。
“没错，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土木老。”
“这个时间段转型很不好。”
年近三十转型，他不赞同。
刚毕业还可以，现在，白白浪费十年青春。
“我知道，没办法。”
要照顾女儿，女儿读书了，需要自己。
陪伴女儿身边最重要，其他的，放一边。
“可以让伯父伯母照顾，他们乐意帮你。”
“不了。”
他的处境，自己都尴尬。
不要说找父母。
“好了，不说啦，上班。”
“我和你一起去。”
想忽悠我，没门。
陈正文没阻拦他，让他跟着。
到了公司，打卡上班，他不得不信。
“我去，你真的当编辑了？”
江河文学。
他们省内数一数二的报刊，本地人最为熟悉。
当年他可是报刊的忠实粉丝。
“不得了，这可是江河文学。”
“你知道？”
“我能不知道吗？在小时候，我的梦想是进入里面，因为这样可以无限阅读武侠小说。”
每个男人心中有一个武侠梦想。
成为大侠，飞来飞去，劫富济贫。
一人，一剑，一壶酒，一骑马，行走江湖。
“不说了，我上班了。”
羊癫疯站在门口良久，走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一道身影。
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
这个陈正文，不怀好意。
下午五点。
有人来迎接自己下班，多少年没有的事情。
“惊喜不？”
羊癫疯挥手，凑近。
搭着肩膀，被陈正文嫌弃，他不介意。
“走吧，接完你女儿，去我那里。”
昨晚思考一个晚上，没有结果。
他需要找陈正文参考参考，毕竟他是主角。
“能不能不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说呢，昨天被你逃跑了，今天可不行。”
他算好时间，提前半个小时，果真被他猜到。
他，不是去上班的。
而是去混。
“走。”
接女儿，一会儿的事情。
去到羊癫疯的家里，不小，比陈正文家里大。
堆满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个大房子，除了进去的地方，其他地方，全是杂物。
“小心点，有点乱。”
多久没有收拾。
“小小，来，吃零食。”
稳住他女儿，他自然不会乱跑。
“谢谢叔叔。”
“真乖。”
搞定一个，他直奔主题。
拿出了最近拍摄的东西，映入眼中是陈正文的脸庞。
恐惧到了扭曲的脸庞，那不是？
“对，你的电影。”
第四十二章不行，这个不能要
幽暗的灯光。
看屏幕中自己无差别的表演，两人陷入无声阶段。
看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隔壁老王来了，拿着一些吃的，喝的。
啤酒都带来，他疲惫道：“赶紧过来帮忙，累死我了。”
放下东西，他瞧见小小，好可爱的小女孩。
拿出一根珍藏多年的棒棒糖，笑吟吟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爸爸，有怪蜀黍。
“你不要吓我女儿，老王。”
陈正文安抚女儿，给女儿介绍：“这是你王叔叔，小小，叫人。”
“人。”
王中王：“……。”
羊癫疯：“……。”
666666.
你陈正文的女儿就是厉害，逆天。
“傻孩子，不是叫人，是叫叔叔。”
女儿闭嘴，凝望父亲。
老王拿出两包零食，薯片。
“给。”
“叔叔好。”
“你好。”
搞定小朋友分分钟的事情，有吃的就行。
哪里需要那么多东西。
很快，他们两个熟悉之后，黏糊一起。
武林高手甚至是低声下气，比陈正文还要女儿奴。
“你说你这幅模样，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呢，不公平啊。”
每个男人心中，都想要个女儿。
儿子什么的，一边去。
“羡慕了吧，你不可能会有的。”
“看不起我，信不信老子明天给你带一个来？”
老王站起来，把牛吹上天。
老杨来了一句。
“别人家的？”
气氛，尴尬。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明白。
隔壁老王出动，可怕。
幸亏我们没有老婆，不然要小心这个家伙。
“吃饭，吃饭。”
吃饭的同时，讨论工作。
“听说你找到工作，是当编辑，在江河文学，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
编辑，体面活。
可不是以前的工地活。
从此以后，我是半个白领。
“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他拿出了一本书。
《恶意》。
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封面，熟悉的蝼蚁两个字。
一模一样，仔细看，没有假。
“你也看这种书？”
老王不开心。
“什么叫这种书，这可是神书，看完之后，彻夜不眠，值得深读，不过你们的智商，算了。”
“能不能帮我找蝼蚁先生签个名，我太喜欢他的作品。”
陈正文用别样的眼神看着他。
老王，你也是我粉丝啊。
这个就……。
“你很喜欢他的作品？”
“那是必须的，我家里有几十本书呢，珍藏版，还是普通版，全都有几份。”
就差签名。
“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陈正文继续他的谎言。
“相信你听说过一件事情吧？”
“你说蝼蚁先生死了？”
这件事情，许多人都知道。
报刊没有隐瞒。
每个人问起，陈正文一句话，死了。
“不，不可能死的，蝼蚁先生怎么可能会死，你开玩笑的吧？”
“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开玩笑。”
我只是小编辑。
从不拿人死说事。
真粉丝。
兄弟，为难你。
以后知道了，不要打我。
阿门。
老王自闭。
很少说话。
短时间内无法接受。
讨论电影的事情落到他们两人身上。
“这个不行，删掉。”
太难看了。
我英俊潇洒的脸蛋被你拍成这个鬼样子，坚决不能要。
有辱我形象。
“这个留下是吧，好，没问题。”
就这个。
兄弟不要，说明其他人想看。
这是噱头。
“这个也不行，剪了吧。”
“行，没问题。”
剪？
怎么可能。
都留下来。
“这个。”
“还有这个。”
“这里也不行，你看看，我都成什么样子啦。”
拍摄仪器不行。
我英俊的气质没有拍摄出来。
“你的设备太差，要更新换代。”
“很快更新。”
等我电影上映，赚钱之后，自己买一套。
到时候，你们两个准备好当小白鼠吧。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全部都不行，你说你有什么好纠结的，你看看，多么简单的事情。”
不用一个小时，解决。
完美解决。
“别着急，我再播放一遍，你看看哪里有问题。”
“行。”
不给我回去。
多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吧。
播放。
某些他拿不准的片段，和刚才有点出入。
剪切不少。
可都是陈正文帅气的画面。
剩下的，奇奇怪怪的画面。
“这不是让你剪了吗？”
“是啊，剪了啊。”
没有错。
剪下来了。
那一瞬间，陈正文如遭雷劈。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让你剪掉不要。”
“哦，原来你是说不要啊，我还以为你说要呢。”
专业的，不一样。
他肯定是在报复我。
“哼。”
看下去，丝毫没有违和感。
“老王，感觉如何？”
“很好，比之前好太多，果然，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重要的画面有了，剩下的呢？
“都准备好了，你以为之前拍摄的都是拿来看的吗？”
在正式拍摄之前，他们拍摄一次所谓的尝试。
一切都在计划内。
从陈正文说出这个故事之后，他的脑海中已经模拟出画面。
一整部电影，接近完成。
“厉害。”
“那是，不这样，你觉得他会上当吗？”
老王想了想，也是，陈正文这个牛皮子，肯定不会中招。
不算计一下，他不肯下套。
“我有一个问题。”
“说。”
“不是说我是主角的吗？为什么？”
羊癫疯笑着说：“让你躺棺材，你不愿意，怪我咯。”
“咳咳，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我的电影什么时候开拍？”
“不着急，你是主角，压轴出场，不能太快上镜。”
兄弟，你的演技一般般。
论给陈正文提鞋子都不够，你看看，同样是素人，为何他演技如此自然。
没有刻意。
也没有尴尬的地方。
全场，自然释放。
“哦，这样子哦。”
“我的心里都是你的电影，等我思考出一个完美的主角。”
这是你的。
完美。
老王满意点头。
“要吃宵夜吗？”
土豪王请吃宵夜。
“给我来两份小龙虾，好久没吃。”
“小小你要吗？”
女儿吃完零食，举起手喊：“我要，我要吃小龙虾。”
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爸爸。
点头。
她才开心蹦跶。
“耶。”
第四十三章外甥女生病
上班时间，安静过去几天。
接近周末，女儿心情美美哒。
早上上学自觉起床，洗漱，一个人吃早餐，背上书包去上学。
熟悉学校，不会哭闹，也不会如当初那样吵着要爸爸。
“爸爸，拜拜。”
“宝贝，拜拜。”
两人分别之后，陈正文去上班。
进入公司，碰面蒋大小姐。
“陈大哥，早。”
“早。”
她凑过来问：“陈大哥，那天你是和大小姐在一起吗？”
“哪天？”
她在市场上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不敢确认。
这些天藏在心里，憋着，难受坏了。
“就是你来的第一天。”
咯噔。
被看到了？
不应该啊，自己提前半个小时下班。
“没有的事情，我早早回家，怎么会在菜市场呢。”
是他们。
菜市场的名称她都说出来，那时候他们在买排骨。
他被认出来不要紧，大小姐可就。
“是吗？可我看着好像你。”
还有大小姐。
“没有这回事，你别乱说话，说我没问题，大小姐你知道的。”
“嗯嗯。”蒋大小姐点头，害怕大小姐找麻烦。
坐在电脑前。
不知道该干嘛。
趴下。
休息一会儿。
老大来了，打个招呼，当做没看到。
身边左右护法出现，他们一脸疲惫的样子。
“你们昨晚干嘛去了？这么累。”
“哎，不要说了，昨天这个人拉着我去喝酒，我不想喝的，非要我喝。”
原来两人昨晚去喝酒，吃宵夜。
喝了一打酒，回到家一点多。
走路不顺畅，看来没少被军训。
“你每天那么早下班，是去接孩子吗？”
“对啊，女儿在读书，每天接送。”
杨一龙点头：“我家那个也是，每天要去接送，幸亏我的父母在，帮忙照顾。”
一家人住在一起，有好也有不好。
“有没有闹矛盾？”
江汉文插话：“我家的那个和我妈不对付，在一起总是会吵，现在一直分开住，我也搞不定。”
过年过节回去一趟，关系反而好。
“不吵架是不可能的，婆媳关系有几个好的？我家的还不是我拿主意，媳妇照顾我，所以还好。”
老人帮照顾小孩，媳妇没话说。
孝敬好老人，给孩子做好榜样，毕竟都是知识分子。
“羡慕你，老杨。”
“没啥好羡慕的，你做好你的事情，两边都要做好，不能偏心。”
婆媳关系，儿子很重要。
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
所以需要这个中间人做好。
“老陈你呢，有没有为这种事情烦恼？”
陈正文苦涩道：“我不会，离了。”
“哦。”
两人沉默。
他们不知道情况。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事。”
比起他们，老陈更辛苦。
“一个人带孩子，累吗？”
“我说不累，你们信吗？”
两人摇头。
周末在家带孩子，要疯了。
媳妇做其他的，他去带孩子，老杨每天被家里的孩子给搞的半身不遂。
比上班还累，所以他非常体谅媳妇。
不容易啊。
“我一家人带孩子都累，你一个人，我无法想象。”
太恐怖了。
无法想象。
“还行吧，女儿懂事。”
长大了而已。
以前呢。
小时候，可烦人。
三个奶爸就孩子问题，说了半天。
婆媳问题，这个世纪难题，他们也解不开。
“啦啦啦。”
“喂。”
是姐姐的电话。
对面的姐姐非常着急，说话语无伦次。
“在哪里？好，我马上来，你等等我。”
“你不用担心，我在附近。”
放下电话。
左右护法担心问：“咋了，出事了？”
“家里出点事情，我今天得请假。”
“去吧。”
“没关系。”
“啪啪。”
“进来。”
大小姐在努力工作。
放下手中的工作，问道：“有事？”
“额，那个我今天想请假一天。”
不好意思找老大。
才来一周，请假可不好。
“咋了？”
“外甥女生病，需要看病。”
“嗯。”
覃莹莹又说：“要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在附近，请假条。”
签名爽快。
他又去找老大，和老大说明情况。
“小心点，看病的最好去大医院，不要去小医院，很坑人的。”
“谢谢老大。”
“去吧。”
“好。”
离开公司，打的。
一路狂奔。
到了医院楼下，一个不大的医院。
他看到了姐姐，着急抱着女儿等着他。
看到陈正文，姐姐眼睛泛红。
“姐夫呢？”
“他在外地，暂时回不来。”
“敏敏没事吧？”
“没事，就是……。”
掀开肚子，上面长了一颗红色的肉瘤。
很大一块。
“当时不是很小一点吗？怎么这么大了？”
“是啊，我当时没多在意，谁知道，越来越大。”
说着说着，姐姐要哭。
在女儿面前，她忍住泪水。
“看了没有？”
“看了几家，不怎么样。”
这家医院去看看。
挂号。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他们。
一个男医生。
穿着白大褂。
“是你们二位看病吗？”
“不是，是我女儿。”
姐姐给医生说明情况，也给他看了肚子。
医生看完之后，直接让他们去拍照。
“要拍这么多？”
心电图啊，CT啊，反正能拍的都要拍一次。
用他的话说是小心无大错。
“对，拍完之后找我。”
随手一挥，没了。
什么都不说。
姐姐老老实实带着孩子去拍照。
不是很多人的医院，拍照速度慢的吓人。
排队，交钱。
又排队。
连续排队。
时间过去了。
一个早上，拍了一张。
剩下的又得下午拍照。
着急的姐姐开始骂人。
“什么垃圾医院。”
一大早来看病，结果呢，排队去了。
这边半个小时，那边半个小时。
护士态度也不好，医生不咋样。
“先吃饭吧。”
“嗯。”
期间，喂了女儿吃了量尺奶粉。
小丫头睡着了，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
午餐，姐姐吃不下。
对付两口，不吃了。
心神恍惚。
“没事的。”
“我怕……。”
看着都怕。
怎么可能没事。
她做不到自欺欺人。
女儿打小受罪，没有过过好生活。
作为母亲，她责任最大。
“不要想太多。”
“嗯。”
第四十四章姐姐
中午在医院等待。
找个位置坐两个多小时，医院两点半上班。
寥寥几人走来走去，到了一点钟，几乎没有人。
楼下有一排凳子，坐着，躺着一些父母。
有男人直接趴在上面，稍微休息。
苦涩的窗外，热辣辣的太阳刺眼，令人落泪。
门外面，有孤单的流浪狗在溜达，哭泣。
小丫头中途醒来一次，咿咿呀呀，还不会说完整话。
八个月大，懂得看人。
“我抱着吧，你先休息一会儿。”
“嗯。”
抱着小丫头，黑色大眼睛看着自己。
可像姐姐，以后长大了，脾气可不小。
两点钟。
他们去门口等着，医生来了，他们第一个拍照。
去到下一个地方，又要排队。
烦恼的两人，等待。
到了他们，拍照。
快速去下一个点。
然后是等待拿照片。
又要半个小时。
搞定之后，将近四点钟。
去到医生那里，医生拿了其中两张照片看，其他随便过过眼。
“你女儿是……。”
病理说了一堆，有多高大上说的多高大上。
简单而言，让你听不懂。
专业术语用的很好。
最后，他来了一句话。
“你们去看看血管瘤科。”
然后，送人。
下一个。
没了？
姐姐迷迷糊糊出来，拿着一堆照片。
这里少说几百块，钱不是事情，主要是什么没看到。
“这些医生怎么都这样。”
“哎。”
陈正文想冲进去大闹一顿，理智告诉他，不能够。
里面，传来一阵巨大的争吵声音。
他们凑进去看，一个病人家属和医生争吵。
手里拿着一堆照片，和他们情况差不多。
那个家属一看不是好脾气的人，一下子爆发。
“一来到你让我们去拍照，我们去了，跑了整个医院，花了上千块钱，然后你给我说，你看不了，我们挂错科了。”
“让我们去其他科看病，你是医生，我们信得过你才去做，现在你却告诉我不行，你是想坑我钱吗？”
最后一下拍桌子的动作，可不小。
“你不拍出来，我哪里知道。”
医生嘴硬，不会承认自己的错。
病人家属怒了。
你这个态度，自己做错事情，还要这么嚣张。
他抡起凳子。
直接砸。
“我去你大爷的。”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不姓李。”
病人是他媳妇。
想要拉着他，拉不住啊。
而且，她也不太想拉。
陈正文站在门口看着，没有去阻止的意思。
其他吃瓜群众，也只是看戏。
特别是那些进去看病，要去拍照的人，纷纷摇头，离开这里。
从头看到尾，这位医生被打得不轻。
警察来了，后面怎么样，陈正文不知道。
他带着姐姐去另一家医院。
大医院。
之前去的。
医生是上一次的何医生。
“你怎么又来了？可是女儿出问题了？”
“没有，何医生，这一次是我外甥女，她肚子上长了一颗东西，你给看看。”
“行，我看看。”
何医生打开衣服，看了一眼，伸手触碰。
左右碰完之后，她如实说：“你这种我们这里看不了，而且你知道的，我这里是中医院，调理为上，这种病是血管瘤，要激光，你去这家医院吧。”
她给了医院名称。
给他们好好说说情况。
“这些不用拍，谁让你们拍的得？”
“上一家医院的医生。”
何医生听完之后，沉默片刻。
摇头不语。
有些害群之马，弄臭整个行业。
“血管瘤不可怕，激光就行，我们这里没这种设备，他们是专业，每年做这种血管瘤不下几十单，没有出过事。”
“不用开刀，你们不用太担心。”
“谢谢医生。”
“这是我应该的。”
两人告别了何医生，打车去下一家。
来到了医院，人啊，太多了。
一家妇幼医院。
挂号，弄一些信息弄了十分钟，然后挂号，去看。
开了几个科室，他们是其中一个，等了二十分钟，到他们。
医生问情况，照实说。
“我看看。”
同一个步骤，每一个医生看一遍。
抚摸。
按一下。
陈正文拿出了照片，给医生看。
医生抽出其中一张看，其他的放好。
拍拍照片的动作，不言而喻。
看完之后，他确认了。
“这是血管瘤，一种先天性的肿瘤，良性，发生率只有百分四——五，要激光治疗。”
“我给你开一些药，激光之后，每天擦拭。”
“激光的话，根据效果，一般而言是四次，之后很少复发。”
医生给他们说了很多，通俗易懂。
要做多少次会好，擦拭什么药。
外用的。
没有内服。
不用打针什么的。
“吃喝方面有没有禁忌？”
“少吃辛辣，油炸，烧烤，浸泡食品，多吃高蛋白，维生素高，水果，蔬菜，饮食均衡，多注意注意，没特别忌口的食物。”
“激光之后，洗澡尽量不要碰到这里。”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记住嘱咐。
他们去到激光室，等待护士叫。
这里有不少家长陪着孩子来看病，似乎都是同一种病。
位置不一样，有的在脖子，在脸蛋，在额头。
进去之后，很快出来，几分钟的事情。
每一个进去的孩子，出来哇哇大叫。
走廊都是孩子的声音，比轰炸机恐怖几分。
出来喂食，孩子们哭着哭着不哭了。
等到了敏敏，护士抱进去。
“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吗，激光能好。”
多来几次而已。
遭罪的孩子，还要经历几次。
一次两千多，加上跑来跑去，又要请假，一次不少钱。
四五次，一万起步。
这笔账，难算。
姐姐收入不高，当老师，幼儿园老师。
一个工资，刚刚够女儿看病。
姐夫干工地的，说的好听，实际上是个农民工，工资是不错，能不能拿到手而已。
老板拖欠好几个月工资没给。
还是他那边的亲戚。
很亲那种。
“哇哇哇哇。”
出来的时候，敏敏哭得可厉害。
一看到他们，声音止不住。
护士小姐嘱咐好，又带下一个小朋友进去。
哭泣的敏敏在妈妈的怀来躺着，泪水不停冒出来，姐姐看着想哭。
第四十五章你是姐姐啦
一股莫名的臭味扑鼻。
陈正文低头看正在喝奶粉的小丫头，一双如月亮般大眼睛盯着自己看。
转动的眼珠子，像极了黑葡萄。
“姐，你女儿好像放大。”
味道越发浓郁。
姐闻到了，捏着鼻子笑道：“这是孝敬你的。”
尽管带过女儿，闻到那股味道，陈正文下意识避开。
“给你，赶紧的。”
不敢去看。
逃得远远地。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带大我外甥女。”
怕屎尿的男人，竟然一个人带大女儿，神奇。
可以想象弟弟当年那副模样。
姐忍不住发笑。
“这可是你外甥女送你的见面礼，来，扔了它。”
“不要。”
尿片包裹好，可浸泡出来的黄色依然恶心。
陈正文拒绝去接，老姐给一个眼神，他去了。
扔进去垃圾桶，松了一口气。
“纸巾。”
“你自己扔。”
好恶心的老姐。
同样的事情让我忍受两次，太可怕。
抱着外甥女，她不哭了。
离开医院，老姐看到了汉堡薯条，想要去吃。
“想吃？”
“好久没吃，生敏敏的时候没得吃，你姐夫不给吃，现在女儿长大了，戒奶了，没钱吃。”
可怜兮兮的样子。
是装出来的。
“吃就吃，不过现在时间太晚，我女儿要放学。”
“没事，接上你女儿一起吃。”
额？
我的想法不是这样。
“不能去我那里吃吗？干净，卫生。”
自己做饭吃，省钱。
老姐举着外甥女道：“你外甥女要吃汉堡，对吧？女儿。”
“嘻嘻。”敏敏以为妈妈要和她玩游戏，开心大笑。
汉堡要吃。
接上女儿，听到吃汉堡，女儿一万个开心。
不停夸奖老姐。
“姑姑啊，你是我爸爸的姐姐吗？”
“对啊，你要叫我大姑姑。”
老姐给女儿再次声明，她是姐姐。
“可是你没有我爸爸高。”
女儿指着爸爸的身高，再指着姐姐。
老姐脸色不好看，弟弟总是嘲笑她的身高。
陈正文身高一米七八，老姐呢，一米五五左右。
营养被弟弟吸收，小时候看不出来，长大了，好明显。
“听到没有，妹妹。”
“一边去，我是你老姐，一直都是。”
身高不是问题。
只要我一天是你姐，一直是你姐。
“小小啊，不能这么看，你看妹妹现在还小，你是姐姐，她是妹妹，难道妹妹以后比你高，你要叫她姐姐？”
女儿摇头。
才不要。
我要当姐姐。
女人当姐姐的执念，是一个未解之谜。
“对嘛，你是姐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所以，以后有人问你，你会说？”
“我是姐姐。”
“对，你是姐姐。”
真聪明。
“你要叫我什么？”
“大……姑姑？”
“记住啦，不能忘。”
一大一小，说着开心话。
两人进入老爷爷店里，找来位置坐下。
拿出手机，老姐点餐。
“汉堡要吗？”
“要，我要两个。”
女儿开心举起五根手指，说两个。
“你要吃五个？”
“是两个，大姑姑。”
女儿嘟嘴。
老姐掰下她手指，剩余两根。
“这才是二，你老师没告诉你吗？”
“有啊，可爸爸说了，这样子会变多。”
两个汉堡，变成五个。
我的口水忍不住。
“薯条，我要薯条。”
“好，一人一份。”
“还要吗？”
“鸡翅膀。”
“还有吗？”
“鸡腿。”
“还有吗？”
“鸡胸肉。”
“鸡块。”
弟弟啊，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虐待你女儿。
看看这是小孩子吗？
“你吃不了那么多，小小。”
“我可以的，大姑姑。”
为了这一声大姑姑，点了。
全家桶。
你想要的都有。
点完餐，女儿去和敏敏玩耍。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女儿小心翼翼碰了碰她的鼻子，是真的。
脸蛋好可爱。
碰一下。
好爽。
再来一下。
天啊。
捏一下？
也行哦。
准备动手，被老姐发现。
“小小，不能捏妹妹的脸蛋，她还小。”
“你是姐姐，你要保护妹妹，照顾妹妹，不能欺负妹妹，有人欺负妹妹，你要怎么做？”
做老师的就是不一样。
说话多么有艺术。
“打他？”
老姐白了一眼陈正文，陈正文呢，做自己的事情。
听不到。
不是我教的。
“谁教你的？小小。”
握着女儿胖乎乎的小手，老姐笑着问：“小孩子不能打架哦，打架不是好孩子。”
“爸爸教的。”
不是我。
我没有。
我冤枉啊。
女儿继续掀开老爸的痛处。
“爸爸说不能被人欺负，别人欺负我，我给她一巴掌。”
“一巴掌不行，那就两巴掌。”
竖起三根手指，总算对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三个巴掌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是我打得不够狠。”、
这是爸爸该教女儿的东西吗？
“陈正文！”
“在呢，陈老师。”
“你看看你都教了什么，淑女，女孩子要淑女，你是要让你女儿当暴力女吗？”
“没有啊，你看，多淑女。”
闺女，别扣鼻孔。
形象形象。
把脚放下，懂不懂规矩。
正襟危坐的女儿，端庄，贤淑。
“哼。”
老姐抱着女儿，她的女儿丢给我。
亲昵说着女人的悄悄话，不能这么做，那么做。
应该要如何做，做什么。
全家桶来了，女儿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鸡翅。
鸡翅给爸爸，鸡腿给老姐。
拿了一个鸡翅给妹妹。
“妹妹不能吃，小小。”
“为什么？”女儿不解。
“妹妹还小，你看，妹妹牙齿没长出来，吃不了。”
认真观看，没有牙齿。
她露出自己的白色大牙齿。
“我有牙齿哦。”
“所以小小可以吃鸡翅，妹妹吃不了。”
咬一口，贼香。
“好吃。”
这是女儿第几次来吃汉堡？
陈正文思索，从出生到现在，陈正文几乎上没有带女儿来吃，自己不喜欢吃，女儿以前身体不好，不敢带她过来。
她总是羡慕其他孩子，一家人来吃老爷爷。
问为什么她不能进去。
吃什么都不行。
女儿一直问。
每一次提问，像是一根针，扎在陈正文的心脏。
“多吃点。”
“鸡腿要吗？”
“要，我要吃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