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完美演绎
这是怎样的歌曲。
这又是怎样的编曲。
震撼人心。
深入灵魂。
宛若天籁之声，响彻他们的灵魂。
老爷子低头，擦拭眼角，再摇头时，笑容绽放。
是啊，我们都不愿意自认臣虏。
“因为畏缩与忍让，人家娇气日盛。”
“开口骄吧，高声叫吧。”
“这里是全国借兵。”
“历来强盗要侵入，最终必送命。”
强盗们，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们每个人，都会站起来战斗。
每一个平凡人，内心渴望做不平凡的事情。
因为我们不再畏缩和退让。
战斗。
“万里长城用不到，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修理，叠彩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冲开血路挥手上路。”
“要致力国家中兴。”
国家中兴，需要我们的付出。
前赴后继的英雄，你们默默无名。
你们不为一己之私，你们奉献自己。
却没有人记住你们。
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英雄。
我们，不再是染病的病人。
我们，为了国家，为了那美丽的风景，可爱的人们，冲锋。
长城不倒，我们不倒。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个个负起使命。”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修理，叠彩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冲开血路挥手上路。”
“要致力国家中兴。”
歌曲到这里，陈正文停止演唱。
本来说唱一两句，忍不住唱出来。
气，有点喘。
再唱下去，要出人命的。
两双目光唰唰盯着陈正文，要杀人似的。
“继续啊。”
“干嘛停下。”
没看到我们听得入神，你真的唱一两句。
不给面子是吧。
这是他们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陈正文不管他们，指着纸张道：“歌曲给你们，歌手你们自己找，我先走。”
搞定，收工，等着收钱。
两人一人一边，拉着陈正文。
“先别急着走，陈先生，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你写出来的歌曲，自然是你来演唱，其他人，我都不认可。”
实在是唱的太好啦。
震撼到他。
灵魂深处，依然是他的声音。
“可我不会唱歌，我也不是歌手，你要演戏的，我或许可以帮忙一二，唱歌，我不行。”
唱歌之前，他相信陈正文的话。
现在，呵呵。
唱的不好？你妹的，比专业还要专业。
特别是粤语口音，那种感情发挥得淋漓尽致。
乐坛之中，能唱粤语歌曲的人很少，除非是去到某个地方找。
那边的人，罗文不想找。
合作过，怕了。
“你行的，你唱得最好，在我看来，你是完美人选。”
“你别给我戴高帽，我受不起。”
罗文不能放弃陈正文这个人才。
“老爷子，你来说句公道话。”
完了。
老爷子叛变。
陈正文心拨凉拨凉。
肯定没好事。
“咳咳，我老实说吧，陈正文，你的唱功出乎我的意料，原来你唱功这么好，一直藏着掖着，可以啊你。”
不是自己拉过来，不知道陈正文会唱歌。
认识这么久，这个人越发神秘。
你以为自己揭开他的神秘面纱，结果发现，那只是冰山一角。
“没有，意外。”
不能承认，会出事的。
“意外？这种东西能有意外？不要逗我，陈正文，你自己都不信。”
我能有什么办法？
自然而然唱出来，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咳咳，老爷子，罗导，我说我真的不会唱歌，你们信吗？”
摇头，白眼。
自己体会吧。
“陈正文，你不想帮忙直接说，我们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你写出了这么好的歌曲。”
双簧时间到。
“对啊，我们不会强迫你的。”
一人白脸，一人红脸。
“你做得足够多，我们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你回去吧。”
“可惜了我又要找人来演唱，万一那个人不行，怎么办是好？”
“歌曲这么好，再差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我是担心不好，有的人会说。”
“不会的，他都不管这些事情，怎么会呢？”
“这样子啊，那我无所谓啦。”
陈正文：“……。”
你们差不多得了，不要再演戏啦。
好假。
“你放心，我们唱歌是给钱的，不会少你一分钱。”老爷子说到关键一点：“演唱之后，你火了，这首歌又能挣钱，你想一下，这得多少钱。”
主题曲，电视剧，相辅相成。
火了，他可赚大发。
想一想，都觉得美。
“陈正文，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为了钱的人，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一点点钱怎么会让你低头，对不。”
无形嘲讽，最为致命。
这个老头，坏得很。
你看看，这是人说的话吗？
“对啊，你要多少钱，开个价格，我能给的，我给。”
预算足了，罗文敢说这种话。
钱而已，我有。
这首歌，他要定了。
陈正文这个人，也要了。
“我。”
好难受啊。
赚钱的机会，要不要呢？
不要，亏大了。
“咳咳，我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才肯的啊。”
“我们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完美合作。
搞定。
接下来，是演唱。
录制。
不用麻烦其他人，他们自己搞定。
剧组有专业人员，陈正文就位。
所有人盯着他们，等着主题曲降临。
“卧槽。”
“我的天啊。”
“这首歌曲？”
“完美。”
“谁写出来的歌曲，太牛逼啦。”
听不懂粤语的人听不懂，可他们能感受其中的感受。
直冲灵魂的声音。
一群人，盯着里面的人，听着震撼人心的歌声。
那个人，很陌生。
“牛逼大发了，我听了之后，忍不住热血沸腾。”
“我也是，配上我们的电视剧，我的天。”
简直是为了电视剧量身打造的。
完美。
导演从哪里找来的怪物。
“嘶，厉害，牛逼。”
“我要下载，我要下载。”
“万里长城永不倒，我记住这首歌曲。”
现在不能下载，他们等到可以下载的时候，第一个去下载。
打广告自然不能少，好歌曲要推荐给朋友们。
他们能想象到到时候电视剧火热的场面。
要火了。
这是他们的念头。
第一百章即将再次上映
录制歌曲很累，站着累。
陈正文速度型人物，很快搞定。
老爷子非要拉着他去吃饭，不想去的。
拒绝不了，三个人一桌子菜，两瓶酒。
老爷子喜欢喝酒，自己一瓶，他们两人半瓶。
白的，度数不低。
老爷子一个人喝完，意犹未尽，想要继续点，被两人拒绝。
他们可不想看到老爷子倒下，万一出了事情，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回家路上。
“你小子给我一个大惊喜，想不到你还会唱歌，不得了。”
我以为你是编辑，你确是作家。
我让你去写歌，结果你连唱歌也包了。
传说中的一条龙服务，想不到他们有机会体验。
“还有啥是你小子不会的呢？”
“没有了，我只会那么多。”
“呵呵。”
信了你的邪。
陈正文的话，不能信。
谦虚？
那是他打脸的资本。
今天被打脸，老脸疼啊。
“下一次有这种好事情，我帮你答应了。”
“别，千万别，老爷子，这种事情来一次就好，再来一次，会死人的。”
咸鱼，要有咸鱼的觉悟。
不能干活，打死不去。
“为什么呢？”
“不想去。”
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老爷子想不通，年纪轻轻，为何比他还要懒散。
难道是时代变了？
想到自己的孩子，他觉得不对啊。
他们都是为了生活疯狂打拼。
陈正文是异类。
“到了，老爷子。”
“好。”
送老爷子到家，陈正文才敢回家。
虽然几步路，他不放心。
喝酒的老爷子，谁知道会不会出事。
“呼，终于到家了。”
孩子们睡着了。
大小姐在等着他。
“回来了？”
“嗯。”
“怎么样？”
“搞定。”
坐在沙发上。
打开电视，两人坐在一起看。
“她们今天没闹腾吧？”
“你说呢？”
可累死她了，两个孩子疯了一样。
到处玩耍，吃的，喝的，都买一套。
那些以前没玩过的，都想去玩。
可怜的她，陪着她们玩一天。
开心是开心，就是累。
“我帮你捏捏。”
捏脚，我是专业的。
“舒服吗？”
“嗯。”
想不到他有这一手。
“老板，还要啥服务？”
“你们这里有什么服务？介绍介绍。”
两人很快带入自己的角色当中。
一个是老板，一个呢，服务人员。
“我们这里有很多服务，我给老板你推荐的是我们店里最为优惠的服务，就是这个幸运一条龙。”
什么服务都有，八折。
“这个不错，来一个。”
“好咧，老板。”
按摩。
大小姐舒服靠着，看着认真的陈正文，她笑了。
伸手触碰他的脸蛋。
抚摸。
陈正文抖动一下，旋即，微笑。
“咋了？”
“没什么？只是感叹而已。”
“年纪轻轻感叹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感叹而已。”
“你啊，不要想太多。”
覃莹莹小脑袋，装不下其他东西。
她的眼里，只有眼前的男人。
“你说，她要是回来，你怎么办？”
你会怎么做呢？
这是覃莹莹想要知道的。
她，守候的人，会如何选择呢？
“你啊，说你想太多，你还不信，这种事情，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
她没死。
你还活着。
而且，有钱了。
出名了。
她回来，陈正文你会不会再和她一起？
“不会的，我已经看透了，不会再为她活着。”
抚摸她头。
手，搂着她。
两人，依偎一起。
沙发上。
灯光下。
他们的表情，各不一样。
“你，才是我想要的。”
“她，来了我会轰她走。”
“我帮你一起。”
“好。”
女人啊。
两人，抱着。
窸窸窣窣。
动作，自然而然成了。
长夜漫漫。
无心睡眠。
……
《狮王争霸》要上映了。
速度之快，超乎陈正文的想象。
现在才几月份？
距离放假还有半个月时间，他的电影不应该是放在暑假档吗？
这个时间段，一般人不会选择。
老杨他们怎么想的？
“老杨，你不会是乱说的吧，这个时间上映，你是不怕亏本？”
“我也不想，暑假档太多高手，我怕？”
大片云集，投资上亿的有五部，国外的大电影也有几部。
一堆片堆在一起，很难出头。
他也怕啊。
“当时你不是这么说的，他们来就来，谁怕谁。”
“呵呵，我说说而已，那些人都是恶魔，惹不起。”
宁愿少一点票房，也不要和他们争。
争不过，而且排片肯定低。
主要是到时候新闻一堆，自己这边不讨好。
没钱给广告费，就算上映，也很少人知道。
“我觉得等等再上映，不差半个月。”
“你不想和他们战斗一次吗？”
老王觉得陈正文说的对。
不战而退，这不是他们的风格。
战斗到底。
“老杨，我赞成暑假档上映，不差半个月，打一架，谁怕谁？”
“我们的影片质量不差，不会比他们弱。”
不战斗过，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强。
一次怕，次次都怕。
“想想我们第一部电影，那种情况我们都不怕，这一次，更加没理由害怕。”
投资大如何？
咖位多又如何？
他们也有咖位，可是影帝。
“我相信我们的电影，《狮王争霸》争的是什么？就是那个位置。”
打败他们，才有成绩感。
不能怂。
“就是，我们既然叫这个名字，为何要怂？”
再怂，对不住自己的这个名字。
羊癫疯犹豫道：“你们不怕亏本？”
“能亏多少？钱而已，大不了下一部电影我投资。”
霸道。
土豪老王。
投资而已，我有。
之前观望，不想投资。
有陈正文在，他投资定了。
可比收租要快，而且，亏本了，他还可以回去收租。
“额？”
“当真？”
“骗你干嘛，钱而已，我有的是。”
几百万，他能拿得出来。
上千万也没问题。
再多的话，可能要卖房子。
“我是谁？”
“骗你干嘛，没钱的话，我卖房子也给你凑够。”
就等你这句话。
“好，我们等。”
“战斗之夜，决战到底。”
“谁怕谁。”
人死万万年，不死卵朝天。
“《狮王争霸》”
“《狮王争霸》”
“我们，必胜。”
第一章我的《边城》
《狮王争霸》提前发布。
要和其他电影一决雌雄。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怎么能怂？
两人回去准备，陈正文如常回到家，坐下，烧水，冲茶。
女儿们去上学，剩下自己一个人。
不去上班的日子真好，咸鱼的他坐在沙发上，欣赏外面的风景。
寒冬凛冽，羊城没有冬天的感觉，两件衣服足够。
什么时候能下一场雪的。
这是遗憾，从出生到现在，没有见过雪。
蹲工地也是在省内，陈正文的原则是不出省，机会，错过许多。
他不遗憾。
这样挺好的。
水温刚好，抿一口，独特的茶叶味道冲击蓓蕾。
灵魂放开，战犯光华。
喝茶，喝的是味道，喝的是感觉。
“老爷子不知道在不在家？”
说着，他起身去房间，打开电脑。
点开了他一直珍藏的文件，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
梦中的故乡，一座充满回忆和悲伤青春的城市。
寄托作者无限梦想的地方，是梦的起始地。
“要不要给老爷子看看呢？”
他应该会满意。
犹豫良久，陈正文合并电脑。
抱着头，思索。
凝望灵魂的虚空，他鬼使神差起来。
拿出笔记本，一支钢笔。
书写，有些日子没有写，有点生疏。
字体展现不出他的精气神，不满意，撕掉。
一字一顿，落笔如有神。
时间，悄悄流过。
“搞定了。”
抄写完毕。
完美。
研读作品，纸制书比电脑要有味道。
独特的味道，欣赏书中华丽的文字，陈正文被吸引住。
进入边城，沈先生的故乡。
他看到了傩送，看到小翠。
看到大黄狗，也看到了那一座塔楼。
一个老人在看着外面的河流，一直，到永远。
他的心，沉醉去其中。
醒来，眼眸含着泪水。
轻轻擦拭。
他笑了。
温柔抚摸笔记本。
故乡吗，灵魂的寄托。
他似乎明白到为何这么多人喜欢《边城》。
背井离乡的人们，忘记了故乡的春夏秋。
冬天，是他们唯一记得的。
离开是冬天，回来的时候也是冬天。
一年四季，只剩下冬天。
故乡，成为了记忆。
人生何处是归乡。
“啪啪。”
敲门声打断他的愁绪，这个时间，除了老爷子，没有人会来。
开门，果然是他。
局促的老爷子进来，微笑挥手。
“听说你今天没去上班，特意给你买菜。”
买了一条鱼，一袋子青菜。
两个人，足够。
老爷子目的很单纯，你做，我吃。
钱而已，给得起。
“请坐，喝茶。”
斟茶。
做饭。
多放一勺，不能让客人饿着。
鱼，清蒸。
老爷子年纪大，喜欢清淡的。
清蒸，无疑是最好的。
典型的羊城人的做法。
“清蒸吗？”
“对，清蒸最好吃。”
原汁原味。
“红烧行不行？”
老爷子在家里不能吃红烧，饮食被控制。
许多东西不能吃，只能按照医生的叮嘱吃。
家里人担心他，从来不会给他乱吃。
“红烧不好吃。”
老爷子坚持：“我想吃红烧鱼。”
“你的身体？”
老爷子撇嘴：“我的身体怎么了，信不信我现在能打死一头牛？”
吹牛啦，老爷子。
“清蒸。”
“红烧。”
“红烧不会做，你来。”
老爷子词穷。
不会做，会品尝。
“我就要吃红烧。”
嘴巴清淡得要死，为了吃红烧鱼，他可是去了不少地方。
楼下饭店的鱼，味道不想说。
吃一口，吃不下。
又想吃，不能吃其他的。
红烧鱼是他唯一敢逾越的线，不好吃，不吃。
“哦。”
最后，清蒸。
老爷子气死。
不想搭理陈正文。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而看向里面。
手，摸到一本笔记本。
“应该是小小的。”
要不，看看？
不好吧，小孩子也有隐私，自己不能乱看。
放下。
眼镜盯着笔记本。
拿起来。
犹豫片刻。
放下。
他是一个好爷爷，不是糟老头子。
心，一直在笔记本上。
拿起来。
不想放下。
依依不舍放下。
再拿起来。
连续几次，他小心翼翼打开。
仔细确认，没有危险。
可以看了。
不会被发现的。
打开第一页。
书名是《边城》两个大字，凸显眼前。
眉头紧皱。
这不是？
老爷子颤抖打开第二页。
上面是这样写的。
“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
小溪流下去，绕山岨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只一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小溪既为川湘来往孔道，水常有涨落，限于财力不能搭桥，就安排了一只方头渡船。这渡船一次连人带马，约可以载二十位搭客过河，人数多时则反复来去。渡船头竖了一枝小小竹竿，挂着一个可以活动的铁环，溪岸两端水槽牵了一段废缆，有人过渡时，把铁环挂在废缆上，船上人就引手攀缘那条缆索，慢慢的牵船过对岸去。船将拢岸了，管理这渡船的，一面口中嚷着“慢点慢点”，自己霍的跃上了岸，拉着铁环，于是人货牛马全上了岸，翻过小山不见了。渡头为公家所有，故过渡人不必出钱。有人心中不安，抓了一把钱掷到船板上时，管渡船的必为一一拾起，依然塞到那人手心里去，俨然吵嘴时的认真神气：“我有了口量，三斗米，七百钱，够了。谁要这个！”
故事，微微展开。
呈现眼前的是一副无比真实的画面。
老人，女孩子，一只狗。
小山城，小溪边，白色条塔。
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了这个画面，仿佛置身其中。
和老爷子脑海中的记忆重合，没有冲突。
那个地方，也有一栋白色的小塔，现在已经不在了。
那条狗，估计死了。
老人，也不在了吧。
第二章卢老爷子哭了
“但不成，凡事求个心安理得，出气力不受酬谁好意思，不管如何还是有人把钱的。管船人却情不过，也为了心安起见，便把这些钱托人到茶峒去买茶叶和草烟，将茶峒出产的上等草烟，一扎一扎挂在自己腰带边，过渡的谁需要这东西必慷慨奉赠。有时从神气上估计那远路人对于身边草烟引起了相当的注意时，便把一小束草烟扎到那人包袱上去，一面说，“不吸这个吗，这好的，这妙的，味道蛮好，送人也合式！”茶叶则在六月里放进大缸里去，用开水泡好，给过路人解渴。”
行文到了这里，老爷子的记忆上来。
一点点回忆。
他的手，在颤抖。
眼眶泛着红丝。
强忍着。
咬牙看下去。
“管理这渡船的，就是住在塔下的那个老人。活了七十年，从二十岁起便守在这小溪边，五十年来不知把船来去渡了若干人。年纪虽那么老了。本来应当休息了，但天不许他休息，他仿佛便不能够同这一分生活离开。他从不思索自己的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静静的很忠实的在那里活下去。代替了天，使他在日头升起时，感到生活的力量，当日头落下时，又不至于思量与日头同时死去的，是那个伴在他身旁的女孩子。他唯一的朋友为一只渡船与一只黄狗，唯一的亲人便只那个女孩子。”
女孩子，老人。
他记得那个老人也是守在小溪旁边，几十年如一日。
以前，不懂他为何能坚持这么久。
待在一个地方几十年，他做不到。
后来，他懂了。
再也回不去。
“是啊，再也回不去。”
懂了，那又如何。
落叶归根。
根，却不在了。
老爷子看向厨房，那个忙碌的人，正在努力和火焰战斗。
他继续看。
震撼越多。
女孩子叫翠翠，一个晒得黑黑的女孩子。
“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
小孩子，天真活泼。
是啊，当年的人都是这样。
他们警惕陌生人，爹妈告诉他们不要相信陌生人。
眼眶，不由自主流泪。
老爷子低头看着笔记本。
他的心，被深深吸引。
短短一片文，他看完了。
放下，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等待。
“碧溪岨的白塔，与茶峒风水有关系，塔圮坍了，不重新作一个自然不成。除了城中营管，税局以及各商号各平民捐了些钱以外，各大寨子也有人拿册子去捐钱。为了这塔成就并不是给谁一个人的好处，应尽每个人来积德造福，尽每个人皆有捐钱的机会，因此在渡船上也放了个两头有节的大竹筒，中部锯了一口，尽过渡人自由把钱投进去，竹筒满了马兵就捎进城中首事人处去，另外又带了个竹筒回来。过渡人一看老船夫不见了，翠翠辫子上扎了白线，就明白那老的已作完了自己分上的工作，安安静静躺到土坑里去了，必一面用同情的眼色瞧着翠翠，一面就摸出钱来塞到竹筒中去。“天保佑你，死了的到西方去，活下的永保平安。”翠翠明白那些捐钱人的意思，心里酸酸的，忙把身子背过去拉船。
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
他记住最后一句话，喃喃自语。
那个人，还不层回到茶峒来。
最后，他没有回来。
一切，都变了。
回不去了。
老爷子魔怔般坐着，陈正文喊吃饭，他也没听到。
“老爷子，吃饭啦。”
“哦哦。”
心不在焉吃饭。
鱼的味道，很好吃。
他没心思吃。
陈正文发现老爷子不对劲，问：“怎么了？老爷子，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
他的脑海，依旧在想那本书。
那些细节，他许多记不得。
看完这本书之后，他记起来了。
年纪大了，容易忘记。
他怎么知道的？
“你……。”
欲言又止。
自己偷看是不礼貌的事情，可心中的疑惑得不到解决，很烦躁。
“我……。”
老爷子突然站起来，认真盯着陈正文。
吓得陈正文不敢吃饭。
“老爷子，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老爷子红着眼。
似乎在看杀父仇人一样。
“你……。”
话，吐不出来。
陈正文吓死，他站起来，扶着老爷子。
可不能出事。
坐下，然后安慰他。
“老爷子，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要动怒。”
老人万一出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老爷子气息逐渐平稳。
他盯着陈正文，眼神一如既往。
“老爷子，你不要吓我，我心脏不好，受不了惊吓。”
不要出事。
需要交救护车吗？
“我没事。”
没事个屁。
“你不用担心，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这样啊，你问。”
吓死我了，早说啊。
不是什么大事情。
“你去过茶峒吗？”
“去过啊，上一次不是你带我去的吗？你忘记了吗？”
老爷子摇摇头。
“不是上一次，我是问你之前去过吗？”
“很久之前。”末尾加一句话。
那时候，他还没出生吧？
我在想什么呢。
“没有。”
陈正文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那他……怎么能写出此等文章。
“你有亲戚在那边？”
“没有。”
“父母在那边干过活？”
“没有。”
“小时候呢，有去过吗？”
“没有。”
没有。
全都是没有。
老爷子懵逼。
“你不要问了，上一次是我第一次去，就去了一次。”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直接问。”
第三章边城的绝歌
这个回答出乎老爷子的意料。
不是，都不是。
那他是如何写出来？
“《边城》”
陈正文手抖，他怎么知道，余光撇过沙发，找到了笔记本。
心脏跳动一下，忘记藏起来。
竟然被老爷子看到了，他，不是大文学家吗？偷看可不是大文学家该做的事情。
“你看过了？”
“嗯。”
忘不了。
脑海中，都是那本书。
他想带回家珍藏，每天研读。
“吃饭。”
看了，陈正文没多说。
吃饭重要。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说。
老爷子保持沉默，吃饭。
一顿饭，相当漫长。
老爷子拿着笔记本，等着陈正文出来。
他看了第二遍，不一样的感觉。
好美。
太美了。
这才是他的故乡。
他，写出来了。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完成了。
心愿，了了。
心头大石放下，轻松许多。
他笑了。
老爷子笑得如孩子一样。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
幸福感足足。
“书，写完了。”
“嗯。”
“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
老爷子拿书的手用力，摇摇头。
他很满意。
他能想象这本书一出，陈正文会在文坛中掀起掀然大波。
《人间失格》是对灵魂的自我拷问。
丧到极点，销售情况是不错，可是批判的人更多。
那些人，看到表面，疯狂指责。
管不得他们的嘴巴，陈正文无所谓。
这本书出来那一刻，他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
他不得不写。
那个男人，他需要。
也许，这能拯救更多的人。
“这本书很好。”
“哦，谢谢。”
老爷子抱着笔记本说：“我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本书。”
他的故乡，要让更多人知道。
他们会被震惊。
他能够想象到那些人的嘴脸。
《人间失格》你们不喜欢正常，《边城》你们再不喜欢，老爷子我也是有脾气的。
文坛闹出大事情，他压也压不住。
有些人，要搞事情。
这一次，这些人敢出来，老夫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雷霆手段。
“等等。”
“不能等。”老爷子坚持：“我不能等。”
老爷子老了。
不能继续等。
从印刷到上架，需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长短，要看他们。
尽快上架，不能拖。
“正文，请原谅老夫我的私心，我真的太想太想看到这本书上架，我……。”
私心作祟。
他不隐瞒。
“你决定吧。”
“谢谢。”
“谢谢。”
老爷子激动握陈正文的手，语无伦次。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这本书埋没的。”
“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是老夫该做的。”
老爷子拿到笔记本之后，迫不及待离开。
赶回去，然后迅速出版。
不能拖。
他先去报刊，江河文学报刊。
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爷子，你是说你要出版新书？”
龙老大激动啊，老爷子终于要出山。
新书，震动文坛。
选择了他们江河文学，这一次，他们江河文学不起飞才怪。
“老爷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完美完成你给的任务，不会给你老丢脸。”
“对，卢老，放心交给我们。”
两个人激动啊，大生意。
老爷子的新书，天啊。
“新书呢？老爷子，能否给我们观望观望？”
新书丢给两人。
熟悉的画风。
熟悉的配方。
笔记本。
小小一本。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第一眼，熟悉。
两人对视一眼，皱眉。
可能是巧合。
第二眼，两人确认了。
是那个人的字，不会错的。
《边城》。
他们读到了不一样的故乡，文字之优美，无法言喻。
美丽。
茶峒原来这么美。
一本书，他们读完，放下。
大小姐问出心中的疑惑：“老爷子，这是你的新书？”
卢老摇头：“不是我的新书，是一个朋友的。”
不暴露陈正文，他答应过他的。
不能说，只能冠上某个人的名头。
“是蝼蚁先生的新书吗？”
这个想法很可怕，可大小姐问出来了。
那个字体，她不会认错。
“对。”
不用我解释，更好。
“老爷子，你是说这是蝼蚁先生的新作？”
龙老大倒吸一口凉气。
可怕。
太可怕了。
这本书是蝼蚁先生新作，风格相差甚大。
这……。
难以置信。
“老爷子，你一定是说笑吧，蝼蚁先生的文风？”
“小王，有时候文风不能代表一切。”
有的人，你无法用常理揣测。
初看惊人，再看震撼。
之后是麻木。
如果不是在陈正文家里发现的，老爷子以为他找人代笔了。
他的故事，很多人知道，可他们都写不出这样的文字。
隐晦，读懂了，你会由衷佩服。
字里行间，无不是对故乡的回忆。
“我知道，可我……。”
龙老大犯了一个错误，实在是他们相差太大。
就比如一个平时邋邋遢遢的人，忽然间变成一个帅哥出现你面前，你会怎么看？
“我也被震惊到了，说实话，我一开始和你一样。”
震惊，不信。
而后，是激动，落泪。
“老爷子，你确认过了？”
“嗯。”
大小姐心中明亮。
“你见过蝼蚁先生？”
龙老大眼睛发亮，岂不是说？
真有蝼蚁先生本人。
老爷子摇头，不说话。
说多错多。
不能卖了陈正文，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上天见证，我可什么都没有说。ｗ
“老爷子，你可以不说，我们知道你肯定是答应了某些事情不能说。”
他们知道这一点，足够了。
也就是说，他们被人欺骗了。
可恶。
陈正文该死。
“阿秋。”
“是谁在骂朕。”
总有刁民想害朕。
擦擦鼻子，陈正文继续躺着。
好舒服。
“能不能快点上架销售？”
“可以，老爷子你要多快都行，我们江河文学别的做不到，唯独速度这一块，我们不虚任何报刊。”
底气十足。
年初，报刊扩大。
特别是印刷这方面，新增加几个合作方。
速度，从来不是问题。
“好，那我这个本书交给你们。”
“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老爷子又道：“具体细节，你们找陈正文聊。”
“我先回家。”
原本，肯定拿走。
给他们留下了复印件。
老爷子不放手，大小姐和龙老大叹息。
太谨慎了，差点留下来了。
“大小姐，你说我们要不要？”
“肯定要，敢欺骗我，他活腻了。”
“大小姐，我支持你。”
“哼。”
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某个人，丝毫不知道危险降临。
第四章装穷卖惨三兄弟
住【MM.mm.】，！
“最新武侠片，震撼上映。百度MM，更多好看。”
“影帝陈正文的新作，你值得期待。”
“武侠片的骄傲，带你回到武侠世界。”
“你我的武侠梦，从未凋谢。”
忽然之间，朋友圈被刷爆了。
网络上，出现了一堆广告，这些广告，找不到痕迹。
没有谁刻意留意，忽然间，朋友圈转发了。
因为网络上上传一个短片，关于电影的一些剪辑。
不看好武侠片的人，不会去看。
看好武侠片的人，怀着一个真诚的心去看，结果，被震撼。
推荐，推荐。
发朋友圈，越来越多人看过之后，转发。
自来水动起来，不需要堆钱给广告费用。
陈正文朋友圈也被刷爆了，那些人，一个个艾特他。
影帝陈正文这几个字最明显。
纷纷有人来问他，是不是本人。
因为，过于玄幻。
特别是好友，那几个经常一起玩的，上学时候一直打机。
出来社会也在打，这是唯一联系的方式。
打机，打的不是游戏，而是沟通。
不玩游戏，彼此没有了说话的理由。
装穷卖惨群三人。
一位兄弟发了一个链接上来，然后艾特他。
“卧槽，是你本人吗”
另外一个朋友被炸出来，看完消息，他也被震撼。
“卧槽，是真的吗我好一段时间没去看电影，我们的兄弟竟然当了影帝”
“不是真的吧同名同姓而已。”
世界之大，同一个名字很正常。
“同名同姓的人多得是，可样子差不多，应该没有吧”
“谁知道呢，或许是正文的双胞胎兄弟呢。”
“我觉得也是，陈正文这个坑逼怎么可能会演戏。百度MM，更多好看。”
“就是，那个坑逼，就会吹牛逼。”
不相信，他们太熟悉。
要是本人，怎么可能不出来装逼。
“白云大少、平凡人，你们没看错，正是本人我。”
“本人出现，卧槽。”
“厉害了我的哥，这个逼我服气。”
“装逼要看对象，就你这个样子，还当影帝，呵呵。”
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白云大少，号称某个区的地主。
专业收租三十年，出来工作是为了体验生活，梦想是逃离母亲大人的掌控。
努力好些年，没有成功。
另一个，则是努力的平凡少年，号称设计大师。
建房子，找他，准没错。
保证把你坑的不要不要的。
“是本人，不信你们看。”
发来了照片，各种消息截图。
两个人不信的。
没有回复。
上网。
然后，安静了。
良久。
白云大少：“真的是你卧槽，活埋你是主角这部电影我看了两次，竟然没看出来是你是我眼瞎了吗”
有介绍，才发现，真的是本人。
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很少。
“你到底隐瞒了我们多少事情”
“就是，我们傻乎乎给你装逼，你说，怎么赔偿”
平凡人：“请吃大餐，我过去羊城，这周末。”
“我也是。”
白云大少：“找我干嘛，你也真是的，是他隐瞒不报，你去找他啊。”
平凡人：“对啊，兄弟，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陈正文犹豫了。
要不要发出去。
会被打的。
“那个，来羊城吧，我在附近。”
白云大少一眼看出问题。
“你该不会也在羊城吧”
这个问题一出，群里安静了。
陈正文不知道如何回答，说是呢，不行。
说不是，也不行。
“不说话，肯定是，可恶。”平凡人说穿事实。
白云大少发出惊恐表情：“厉害，竟然不找我。”
“退群吧。”
“退吧。”
“这种人不应该留在这里。”
“就是。”
两个人谴责自己，陈正文只能发上去：“我请客，随便挑地方。”
“真的”
“骗你们不成”
“厉害咯，我的哥，天天喊穷的你，竟然请吃饭。”
三个人，都在比谁更穷。
有钱人的恶习，你不懂。
“是真的穷，我现在没钱了。”
“呵呵，大影帝说没钱，新片上映，你说这种话，呵呵。”
“拿了不少钱，演一场戏，比我们干十年还多钱。”
“你穷呵呵。”
影帝的薪酬，可不低。
最低也要几百万，陈正文这个新晋影帝，价钱不可能低。
“赚了几百万”
“没有，熟人的戏，没给钱。”
“我信你个鬼。”
“能不能好好说话。”
“装逼要分对象。”
两个大佬谴责陈正文，不要脸装逼。
能不能做个人。
“我周末有空，去找你。”
“我也是。”
“正好去见见你的女儿，听说你找了一个新女儿，是真的吗”
这个事情，他们了解一二。
“是真的。”
白云大少：“照片，我们要照片。”
“要什么照片，到时候来看不就得。”
平凡人：“我也要看照片。”
“没有。”
聊天聊死了。
“你会被打的。”
“老实说，你们打不过我。”
蜜汁自信。
两人气得不轻。
“周末我们一起去揍他。”
白云大少：“我赞成。”
“一起动手，弄死他。”
装逼老，不得好死。
干死他。
“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新戏上映，求支持。”
平凡人：“不去，有什么好看的，武侠片没落啦。”
“我也不想去看，免得辣眼睛。”
陈正文：“不信我”
“谁知道你会展现什么垃圾演技，我怕到时候我会吐。”
“就是，自己演技如何，心里没点笔数吗”
影不影帝不说，吐槽再说。
不管你如何变化，都要被我们吐槽。
“没爱了。”
“早就没了，不发红包想支持，可能吗”
“抠门，我们要上班，没空去看电影。”
两个人唱双簧，不给红包，不去。
你要去，一个人去。
“无情。”
“谢谢。”
“我们眼里只有钱。”
看来不给红包，他们是不回去的。
狠人。
发红包。
“红包来了，抢啊。”
三个红包，一百块钱。
两人手快啊，唰一下打开。
“卧槽，一块钱。”
“抠门的家伙，才两块钱，良心呢。”
陈正文点开红包，对不起，97块钱，不多不少。
截图，发上去。
“自己看。”
霎时间，群里安静无声。
“卧槽。”
“卧槽。”
“天要灭我。”
“呜呼哀哉。”
第五章明天，提刀，骑马，走江湖
“不去看啦，拜拜。”
“上班，退群。”
“再见。”
“没爱了。”
彻底自闭。
一百块红包，两个人加起来不够人家一个零头多，怎么活？
穷逼们心态炸了，不想继续聊天。
“再来一次，兄弟们，等着，这一次你们会抢到大红包。”
一百块，设置，三个红包。
随机，两人等待着。
这一次，他们运气不会再差。
最大的是我们的。
“叮咚。”
红包出来，十秒钟不到，没了。
陈正文是最后一个打开的，看到了数额，他扶额。
上天站在我这边，没办法啊。
“98块。”
比刚才多一块钱，两位兄弟，一人一块钱。
可怜兮兮的他们，再次自闭。
怀疑人生。
“我的天。”
“我看到了什么，你是欧皇吗？”
“还说不是作弊，陈正文，一百块钱，至于吗？”
大影帝会少钱吗？
答案是不会。
两人嘲讽，指责。
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这不是真的。
“你们看到了，这是真的，我没有作弊，不信你们发一个出来。”
白云大少觉得不可能，肯定是作弊了。
想也不想，拿出自己珍藏良久的一百块钱发出来。
点开。
一块钱。
孤零零一块钱，想砸手机。
平凡人也打开红包，不想说话。
陈正文点开，截图，发上去。
一样的结果，没什么变化。
“哎，谢谢大哥。”
“滚，不想和你说话。”
“再见。”
“上班。”
自闭的群，自闭的两人。
“记得支持。”
一句话之后，群里安静。
陈正文很爽，赚了。
没有亏本，白赚一顿饭。
今晚加餐。
……
《绣春刀》上映。
效果好的一批，自来水形成，票房爆发。
第一天票房五百万，处于基本水平，不高不低。
达到冯一凡的心理预期，没有差，还好，稳住了。
第二天，才是关键。
一般而言，电影上映第一天是票房最高的一天。
广告打足，所有工作准备完毕。
看电影的会被吸引住，前来观看，好不好看，在这一天。
不好看，没有人愿意去看第二次。
甚至于，他们会发差评，影响其他人不去看。
口碑，是电影的重点。
失去口碑，失去票房。
这个说法不一定，票房，不代表什么。
文艺片，是一个奇葩。
票房高，基本上不会拿奖。
拿奖的，都是文艺片。
在某些奖项上，特别是严格的，注重影片的内涵。
这些是后话。
《绣春刀》第二天票房出来，翻倍。
1300多万。
远远超出预期。
冯一凡激动坏了，涨了，翻倍。
这个票房坚持下去，赚了。
他看重口碑，八点多分，位于所有电影中第一。
票房没有进入前十，脑残片很多，使用了流量明星，吸引大部分脑残粉。
“好，太好了。”
“冯导，恭喜。”
“武侠片没有没落，冯导，恭喜。”
“哈哈，吃饭，今晚我请客。”
冯一凡大气挥手，请客。
怎么能不吃饭呢。
按照这个口碑，票房会持续上涨。
“谢谢冯导。”
“大气。”
“吃饭。”
网络上，关于《绣春刀》的评论雨后春笋。
一下子占据网络，口碑好，影迷多，自来水宣传。
导致了一系列的变化。
第三天票房2200万。
日票房进入前十，三天时间，拿了四千多万票房，一周票房会过亿。
看情况不会是一个亿，甚至可能更高。
武侠片最高的票房不过是六个亿，投资超过了五千万。
他们这部片，投资才多少，一千多万。
都用来服装，场景，以及演技上。
没有用一个流量明星，全部是演技派。
身价低，演技高。
“《绣春刀》崛起，武侠片的崛起。”
“武侠的辉煌在延续。”
“我们的武侠没有没落。”
“《绣春刀》，属于武侠的辉煌。”
“冯导的最新力作。”
“影帝陈正文的又一佳作。”
“如何评论影帝陈正文的演技？”
“影帝陈正文的身份？”
一个草根影帝，没有学过表演，却能拿到影帝。
并非是昙花一现。
他再次证明自己。
他的演技，毋庸置疑。
陈正文的名字进入更多人眼中。
《活埋》中他凭借一个人的演技支撑一部电影。
《熔炉》的他是一个无法复制的存在。
《绣春刀》，他是武侠的绝响。
一个人，一把刀。
他的演技，征服所有人。
江河文学。
龙老大感叹。
“强大。”
“影帝在我们报刊当编辑，大隐隐于市。”
他在思考着，要不要问陈正文要签名。
拍照肯定要拍，不能让其他人占据先风。
“我先去剪一个帅气的发型。”
江河文学最帅气的仔，就是本人。
剪头发，立刻去。
一个小时后，他看到了一群打扮得帅气的人。
平时不修边幅的编辑们，纷纷穿上自己最为帅气的装备。
蒋文思大小姐一身美丽的裙子，妆容美丽。
“你们？”
“老大，你去剪头发啦？”
摸着自己的头，龙老大感受到差距。
我和他们的想法撞到一起，我没有准备充分。
“刚刚去剪了一个头发，为了迎接夏天到来。ww&#”
“老大，夏天已经到了。”
龙老大脸红。
“咳咳。”
“老大，不用装，你是不是在等陈大哥回来？”
被发现了。
我是老大，要有老大的威严。
不能说是为了合照。
“没有。”
“老大，我们都在等，你不等的话可以回去。”
蒋文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其他人，低头微笑。
老大，被怼了吧。
让你装逼。
“老大，你不是要工作吗？还不回去？”
龙老大气炸了。
这个妹子，一点都不可爱。
以前我眼瞎了。
“哼。”
蒋文思露出微笑，让你平时欺负我。
老大，你乖乖回去蹲着。
迎接陈大哥的大事情交给我。
来了。
重要人物登场。
陈正文走出电梯，吓了一跳。
这些人太热情了，干嘛呢，不要摸我。
那个妹妹，不要拉我裤子。
凶残的妹子，动手抢夺。
衣服，裤子，鞋子，所有的东西，全部都要。
影帝的东西，不能给别人。
一个人动手，其他人跟着。
手快有，手慢无。
陈正文，悲剧了。
第六章看电影
“陈大哥，不要生气啦，人家不是故意的。”
蒋文思提着陈正文的裤子，可怜兮兮道歉。
凶残的一幕，从她开始。
始作俑者。
光秃秃的陈正文幽怨盯着她，一身新衣服，没有缓解他内心的悲愤。
这个女人，怎么能做那种事情。
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文思啊。”
“陈大哥，你说，你要怎样我都行。”
为了男神，奉献自己，我愿意。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为何要巴拉我裤子？”
“陈大哥，不是我动手的。”
你手里拿着什么。
小女孩，想清楚再说。
认证物质俱在，你想抵赖？
“陈大哥，我说是我的手自己动的手，你信吗？”
我的手自己动的，和我蒋文思无关。
“……。”
这个解释，我接受。
“那你为何不说你的身体不是你的？”
“确实不是我的，你看，他们现在不受我控制。”
动手，要靠着陈正文。
拿出手机，咔嚓拍照。
动作娴熟，自然。
这个人，是不是要逼疯我。
“蒋文思。”
“我在呢，陈大哥。”
当做没事发生一样。
她怎么能做到这一步。
“陈大哥，要杀要剐，随便你。”
我愿意。
来吧，陈大哥。
我不介意的。
“你……。”
无可奈何。
这个女人吃定自己。
背后杀气暴涨。
大小姐抱着手，微笑看着两人。
蒋文思浑身僵硬，不敢调侃。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陈大哥。”
灰溜溜滚出去。
跑的真快。
“你，给我进来。”
得了。
完蛋了。
献殷勤。
倒水。
按摩。
服侍周到。
“累了吧，我给你按摩按摩。”
专业人士上线。
按摩技能满级。
“怎么样？舒服吗？”
“还行。”
大小姐享受此刻。
她的心，依旧在那件事情上。
“新片上映了？”
“嗯。”
“听说票房不错。”
“还好，还好。”
“不带我去看看？”
“好呀。”
陈正文立刻道：“等等我们去看。”
上班？
呵呵，上啥班，看电影重要。
购买。
“走，我们去看电影。”
动作之快，超乎想象。
自己的电影，怎么样也要支持支持。
整个公司的人羡慕看着他们离开。
蒋文思啧啧羡慕：“不用上班，真好。”
“你也可以啊。”
“啊。”
被吓到。
蒋文思埋怨忽然出现的龙老大。
“老大，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呵呵，文思啊，你想去看电影吗？”
“嗯嗯。”她可怜兮兮双手合十：“老大，你要请我看电影吗？”
“想得美。”
敲打妹子脑壳。
“别总想有的没的，上班时间是给你干活的，不是来羡慕别人的。”
“老大。”
“老什么大，干活。”
“哦。”
老大怎么娶到媳妇的？
他媳妇眼瞎了吗？
……
电影院。
两个人到来，买了奶茶，爆米花。
看电影怎么能不吃东西。
带着大小姐来到位置上，陈正文看了看时间，还差几分钟。
“人挺多的。”
坐了一半人，算上没有来的人，足够七成。
还好。
“嗯，是挺多的。”
电影开始。
陆陆续续来的人坐在电影里面，占据九成，比想象中还要多人。
“你会骑马吗？”
“必须的，骑马是我强项。”
两人压低声音，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窃窃私语的人不止他们。
“为何我不知道？”
“下次带你去骑马。”
“好呀。”
后面的帅哥瞄过来，那眼神仿佛在说，兄弟，这个比可以啊。
来看定影的基本上是情侣，大部分是男的。
几个兄弟一起来看，武侠片，女孩子不太喜欢看。
情情爱爱的是她们的最爱，带着女朋友来看武侠片，真粉丝无疑。
“好帅。”
“演技真棒。”
“这片子真好。”
有了武侠的味道。
歌曲，场景，演技，无可挑剔。
女孩子被帅气的人物给吸引，不枉费来一场。
男的，则是被陌刀的样子给震慑。
好帅气。
原来陌刀这么帅气。
要不要买一把模型放在家里。
“他们都在说你帅呢。”
“众所周知的事情，低调低调。”
“不要脸。”
和陈正文相处的日子，这个人的脸皮越来越厚。
以前没发现他自恋。
“这不是不要脸，这是自信。”
我是羊城最自信的仔。
请叫我羊城大帅锅。
“……。”
不想和这个自恋狂说话。
看电影。
紧凑。
紧张。
热血。
“哇。”
“完了。”
“结束了。”
一场电影，完了。
他们没看够。
“真好看。”
“我还要再看一遍。”
“这才是我要的武侠片。”
“好片子要支持，不能让它埋没。”
“推荐，安利。”
年轻人看完之后，十分之一的人去买票，选择看第二遍。
许多没看到的细节，他们要再看一次。
有的人，则是去推荐。
朋友啊，亲戚啊，同学啊。
凡是看电影的人，他们都去推荐。
好电影，不能埋没。
自来水的恐怖，你无法想象。
陈正文此刻带着大小姐去吃饭，不管后面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分主次。
陪着大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电影真好看。”
“我也觉得，我是主角，怎么可能不好看呢。”
没错，我的作用最大。
“呵呵。”
大小姐慢吞吞说：“比起你这个主角，我更加喜欢你的师兄。”
那是我亲人，得加钱。
完美诠释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得加钱。
这句话，燃了。
饰演师兄的人，也火了。
“咳咳，他没有我帅气。”
“帅气能当饭吃吗？”
“能。”
话题终结。
四个菜。
都是大小姐喜欢吃的。
“怎么都是我喜欢吃的？”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情话大全开始。
“一边去。”
大小姐不吃这套。
“多吃点。”
“应该是你多吃点，你看，都瘦了。”
大小姐杀气眼神凝视。
早上她称过体重，重了五斤。
整整五斤，什么概念。
你去菜市场买五斤肥肉看看。
兄弟你瘦了，看着……。
“我胖了五斤。”
“你看，都瘦了五斤，好好补补。”
大小姐一字一顿道：“我说我胖了五斤。”
胖了？
看不出来啊。
“没事，这样更好看。”
“呵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七章的爆炸票房
回到公司后，恢复正常。
睡觉，玩游戏。
公司的人不管他，陈正文也不管。
醒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
去找老大。
“你来了。”
“额？”
好正式，有点怕怕。
老大这是要第二春？
“老大，你这是？”
“不，我不是你老大，你才是我老大，陈大影帝。”
老大这是病了？
说话态度乖乖的，净说些阴阳怪气话。
“老大，是不是有人得罪你了？”
“没有。”
还说没有，嘴硬。
被人气了，要来找我麻烦。
这种事情不能让他发生。
“老大，谁气你了，说出来，我帮你搞定。”
“呵呵。”
龙老大指着自己，陈正文一脸懵逼。
我什么都没做。
“老大，你不要冤枉我，我什么都没做。”
“呵呵。”
拿出了一本书，放在桌子上。
“打开看看。”
陈正文不需要打开看，封面两个字《活着》映入眼中。
老爷子出卖自己。
他竟然给江河文学出版，这不是要坑我吗？
“蝼蚁先生的大作你竟然给老爷子，不给我们？”
问责来了。
老爷子，害人不浅。
“老爷子不是给了你吗？”
“那是老爷子厚道。”
换而言之，我不厚道。
陈正文脸色如常道：“我说这是我让老爷子交给你的，你信吗？”
“你说呢？”
龙老大很失望。
陈正文的心不在他们报刊。
说好的一起同甘共苦，结果你却……。
“老大，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上面的人不信你啊。”
上面有一个大佬。
陈正文脸色煞白。
大小姐知道了？
“对啊，你以为呢，这么大事情，大小姐怎么可能不知道，陈正文，你这一招绝啊，借着拍戏的名头去给老爷子送书，要不是老爷子说，我们岂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当时答应过我们，作品都会交给我们江河文学，结果，你食言。”
“我自诩江河文学没有辜负你，为何你要这么做？”
“我？”
跳进黄河洗不清。
陈正文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早知道自己……。
“老大，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不听。”
傲娇的龙老大不听。
“你要解释，和大小姐解释。”
“去吧，大小姐找你。”
“老大，救命啊。”
“现在知道害怕了，之前干嘛去了。”
见死不救龙老大。
一心赴死陈正文。
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陈正文心痛啊，接下来，要面对恐怖的大小姐。
可怜的他，刚刚享受完，即将面临战斗力全开的大小姐。
“陈大哥，你怎么站在门口？”
“嘘。”
拉着蒋文思，不能让里面的人知道。
“陈大哥，你干什么？”
“文思，小点声。”
蒋文思疑惑问：“为什么？”
不解释。
找个理由糊弄。
还好，她比较好糊弄。
“陈大哥，大小姐在里面，看起来很生气，你最好……。”
刚刚从里面出来的蒋文思，偷偷告知陈正文情况。
“有危险不？”
“我觉得危险，最好等大小姐消气再进去。”
“我知道，可是我……。”
不能不进去。
要不，等等。
气在头上的大小姐，自己进去，不是找死吗？
“陈大哥，该不会是你惹大小姐生气了吧？”
蒋文思看到陈大哥不说话，知道事情难办。
两个人的事情，她这个外人不好帮忙。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陈大哥，我想起来我还要事情没做，我得去做，老大急着要。”
抱歉一笑，速度离开。
害怕陈正文喊她。
一个人。
站在门口。
陈正文犹豫啊。
进去呢？
还是不进去。
这时候，他来电话。
救命的人来了。
某个大哥要请他吃饭。
“冯导，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
不说出来，你自己领悟。
冯一凡理解，留下一句话，挂了电话。
“你等等，我找妹妹问问。”
“呼呼。”
呼出一口气，救命恩人。
冯一凡导演，你是我的大恩人。
一会儿，他又来电话。
“妹妹同意了，你出来吧，我发定位给你。”
“好，我立刻去。”
“妹妹说一起来，你带着她一起来。”
什么？
陈正文傻眼。
说好的解救我，这不是要灭我。
“不方便？”
“没有。”
冯一凡导演：“赶紧的，我等着你们来。”
“哦。”
麻烦，回到他这里。
进去呢？
还是不进去？
大小姐出来了，打破陈正文的纠结。
“站着干嘛，赶紧的。”
“哦。”
疑惑的陈正文跟在大小姐后面，没有任何变化。
完全不像是愤怒的人。
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咕噜！
上车，陈正文是司机。
开的是大小姐的车子。
她坐在副驾，全程没有说话。
打开音乐，闭上眼睛。
可怕的事情降临。
陈正文内心怕啊。
不怕你不说话，就怕你安静。
完蛋了。
一句话都不说。
沉默。
到了。
冯大导演带着姐姐一起，请他们吃饭。
四个人。
“来，点菜。”
菜牌来到陈正文面前，www.uukａnｓhｃo容不得他拒绝。
“点，不用客气，随便点。”
土豪冯一凡，意气风发。
一改之前的状态，他，要雄起。
“莹莹，怎么不说话？”
“没呢，姐夫。”大小姐僵硬微笑。
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两姐妹在一起，说着彼此感兴趣的话。
冯大导演偷偷问：“你是不是惹妹妹生气啦？”
“嗯？”
“怎么回事？”冯导问。
过来人，经验足。
帮忙参考参考。
“我……。”
这种事情没法说。
难言之隐。
“算了，我不问啦，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
他拉着陈正文，偷偷传授技巧：“我和你说哦，她们很好哄，表面上装作无所谓，要你命的样子，实际上，事情说开了，她们会体谅你的。”
“道歉，男人能屈能伸。”
“好。”
“这才是男人。”
能够低头的人，都是男人。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低头，不算什么。
骄傲如他，还不是经常做。
什么尊严，什么骄傲，见鬼去吧。
“能碰到一个好女人，这辈子足够了。”
“所以啊，兄弟，不要让自己后悔。”
“妹妹很好，追她的人，太多了。”
第八章被发现了
“妹妹，你们咋了？”
姐姐覃枣枣担心，陈正文她见过两次，没见面之前，听说过这个人，印象不好。
二婚，有个女儿。
家庭条件是次要，反正再有钱，肯定没有他们家有钱。
没成就，没事业，一辈子当个工人的那种。
见面之后，这个人忽然间变得不一样，一身才华，让人胆战心惊。
他丈夫对他的评价是才华绝顶，世间少有之人。
后来，证明丈夫是对的。
他，起来了。
编剧，影帝，却很低调。
隐藏了多重身份的他，躲在妹妹报刊中做编辑。
“没事，姐，我们很好。”
“又想骗你姐，你们怎么样，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两人来到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
陈正文想说话，可妹妹不给好脸色。
生气了，妹妹。
“发生什么事情了？”
覃莹莹在姐姐耳边嘀咕。
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主要是欺骗两个字。
这是无法被原谅的事情。
陈一凡，姐，拯救不了你。
你犯了忌讳。
妹妹最讨厌别人欺骗他。
估计，他会很惨。
阿门。
希望明天能看到正常的陈正文。
这顿饭，她赶紧吃完，催促丈夫回去。
车上。
冯一凡好奇问：“不像你哦，老婆。”
着急离开，吃饭也没吃多少。
两姐妹这么久没见面，按道理说应该能聊很久。
半个小时不到，吃完一顿饭。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他们怎么了？我问陈正文，他不肯说。”
“他肯定不说，做错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估计今晚他会很惨。”
冯一凡担心道：“妹妹可是练过的，陈正文他……。”
“不用担心，妹妹有分寸。”
“我知道，可是我怕万一……。”
兄弟，保重。
覃莹莹啊，那可是厉害人物。
想要陷害他的人，下场很惨。
最惨那个，被揍得进入医院，据说差点残废。
“老婆，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还能是什么？你的好兄弟欺骗妹妹咯。”
“嘶，这么严重？”
“你以为啊。”
两人对视一眼。
似乎，撞在枪头上。
这顿饭，不合时宜。
“早知道，不吃这顿饭。”
“是啊，我吃两口。”
“要不要去找吃的？”
“嗯。”
两夫妻去找吃的，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回到家里。
陈正文打开灯，孩子们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去洗澡，睡觉。
危险降临。
客厅，两人坐在一起。
大小姐抱着手，微笑。
僵硬的笑容，鬼魅的表情。
她的杀气，爆表。
“咳咳，那个，我解释。”
“说啊，给你机会说。”
强大的气场，震慑陈正文。
哽咽一口，艰难开口。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就这样？”
大小姐抬手：“没了？”
他想解释，可这个人不听。
今天，没办法善了。
“不解释啦？”
“不了。”
我认了。
来吧。
大小姐动手，捏着耳朵。
柔软的地方，不伤害自己的手。
三百六十度旋转。
这滋味，好极了。
陈正文五官扭曲。
老妹，轻点。
“骗我很好玩是吧？”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狡辩，这种时候你还狡辩。”
力度加大。
陈正文痛哭嗷嗷叫。
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我是爸爸，不能让孩子们看到我这幅模样。
孩子们给爸爸面子，装作不知道，没出来。
不管听到什么，她们都不出来。
“姐姐，爸爸好惨。”
“嘘，不要说话，不能让爸爸发现我们偷听。”
好玩。
爸爸好惨。
偷听的孩子们，并不是在睡觉。
两个小孩子最喜欢看到这一幕。
“姐，你说莹莹姐会不会？”
“咳咳，小孩子不要乱想。”
“姐，不是我想多，是他们？”
心心捂着小小的嘴，瞪一眼。
不要乱说话。
小小乖乖偷听。
外面的两人丝毫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落在别人眼里。
他们捏着捏着，抱在一起。
躺在沙发上。
你看着我。
我凝望你。
覃莹莹能听到陈正文的心跳声。
剧烈跳动。
“噗。”
“噗通。”
跳动加速。
她的心跳跟着跳动。
旋律一样。
“放开我。”
“我……。”
我没有抱着你，是你抱着我。
讲点道理行吗？
覃莹莹起来，踢了陈正文一脚。
“坏家伙。”
“哼。”
我什么都没做。
大小姐，我委屈。
坐在沙发上，互相隔着。
陈正文靠近，她躲开。
靠近。
躲开。
靠近。
靠近。
不要脸。
大小姐无处可逃。
“你离我远点。”
推开他。
陈正文笑嘻嘻凑上来。
“不要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
“哼。”
腰间传来痛苦。
陈正文倒吸一口凉气。
痛。
下手好狠。
女人的技能是天然满级的。
“松手，痛。”
“痛死你最好，坏人。”
“活该。”
松开手，她说了一句活该。
自己作孽，怪得了谁。
陈正文揉腰间，好痛啊。
这个大小姐要命啊。
“我错啦。”
“为什么骗我？”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回答得不好，要命。
大小姐，这种时候你为难我，不好吧。
“那个……那个……我不是怕你不信，所以……。”
“所以什么？”
大小姐今天要逼问。
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让他吐出来。
她要看看这个家伙隐瞒自己多少事情。
“我坦白。”
举起双手。
投降。
坦白从宽。
不能一条路走到黑。
“蝼蚁先生没死。”
“我知道。”大小姐眯着眼睛说。
这不是废话嘛。
“然后呢。”
深呼吸一口气。
他苦笑。
“蝼蚁先生就在这里。”
“哦？”
找了，没找到。
大小姐盯着陈正文。
“没错，我就是蝼蚁。”
不要装了，你都知道了，还装什么。
这个女人想要演我，我不会上当的。
“你说你是蝼蚁先生？”
还在演我？
丫头，你嫩了点。
本少爷辣么聪明，不会中你圈套。
想要套路我，哼。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蝼蚁是我的笔名，那些书，都是我写的，我之所以说蝼蚁先生死了，是不想你们怀疑到我，谁知道你们不信我，一直要找这个人。”
“我总不能说我就是蝼蚁，估计你们把我当傻子来看。”
“既然被你发现，我也不再隐瞒。”
第九章挨打
杀气散发，情况危急。
陈正文停止坦白，他退后一米，诧异凝望大小姐。
心中，翻起巨浪。
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你说你是蝼蚁？”
大小姐步步逼近，语气冰冷。
蝼蚁先生竟然是他，近在眼前。
好你个陈正文，欺骗我这么久，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劲，他还真一直隐瞒我。
“咳咳，既然你知道了，我不再欺骗，莹莹，我……错了，以后我不会骗你。”
认错。
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头肯定没错。
“陈正文，还有一件事情你没有说出来？”
蝼蚁先生是他，那么，蚂蚁先生呢？
陈正文脸色煞白，他哽咽道：“蚂蚁先生也是我。”
“我不是故意的，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的妈呀。
完蛋了。
被她发现了。
然后，他被揍了。
再一次被揍。
这一次，更惨。
陈正文躺在沙发上，她呢，蔑视所有。
女王大人占据上风，捏着陈正文的脸蛋，轻声问：“以后还骗我不？”
“不会了。”
“态度不好。”
揍。
揍一顿再说。
心情得不到释放，覃莹莹再问。
“以后还骗我不？”
“莹莹，我发誓，不会，要是我再骗你，就让我……。”
话到了嘴边，陈正文说不出来。
覃莹莹靠近，秀发滑落他的脸蛋。
“说啊，怎么不说了？”
“这不是不让你为难，难道不信我吗？”
大小姐摇头。
“说真的，现在我不太相信你，陈正文，连我都骗，你还要什么不敢做的？”
卧槽，无情。
不要再打了。
我帅气的脸蛋，女王大人，手下留情。
不能还手，这个女人分寸拿捏得非常好。
不痛不痒，就是发泄不爽。
“那是意外。”
“呵呵，意外，陈正文，来，继续编，我给你机会。”
老娘时间多得是，今天陪你。
覃莹莹不满意这个答复，要不，再揍一顿。
手落下，揍了。
不讲道理。
陈正文服气，不敢再忽悠。
再三发誓，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算是平息我们的大小姐的怒火。
两个人没有分开。
彼此对视。
大小姐才发现自己动作的不雅，想要起来，被陈正文搂住。
往下倒，趴在他的身上。
四目相对。
灵魂交融。
“放开我。”
“不要吵，我们看电视。”
醉翁之意不在酒。
香气扑鼻，心情愉悦。
陈正文深呼吸几口气。
亲吻她的脸蛋一口。
“今天不去上班，好吗？”
“嗯。”
乖巧如小女孩。
安安静静趴在陈正文的胸膛。
她，听着某个人的心跳。
剧烈加速。
两颗心相对，频率一致。
“你心跳很快。”
“嗯。”
“你也是。”
“有吗？”
对视。
微笑。
脸红。
阳光，照射。
他们的双眸，散发出格外不一样的光芒。
手，不由自主捏着对方的脸。
冷风吹拂树叶。
翩翩起舞。
是对大地的热爱，还是回到最原始的怀抱。
落下。
融入彼此。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滋润大地。
叶子的一生，不都是为了滋润树木吗？
……
“哈哈。”
“哈哈，太好了。”
“我……呜呜。”
老爷子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
其他人不给进去，一个人，时而开心，时而哭泣。
外面的孩子们，担心。
忧心忡忡的他们等候在外面，不敢进去，也不敢敲门。
老爷子的脾气，他们都了解，这时候过去，这不是去找骂吗？
“爸这是怎了了？大哥。”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爸这个样子。”
彼此沉默。
都没见过。
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的父亲大人出门几次之后，变了。
据说在外面租房子，回家也少了。
老爷子以前经常这样做，看到一个地方不错，会在那个地方住下来。
一段时间之后，他会回来。
母亲在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一起住。
母亲走了，老爷子一个人孤单。
找不到灵魂伴侣，他们也希望父亲能在找一个。
被父亲说了好几次，不要再说这种事情。
那一次，父亲生气了。
他们再也没有提这种事情。
“难道父亲他？”
“不要乱想，爸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固执，脾气怪。”
身为儿子，拿捏不准父亲的脾气。
他们很失败。
“大哥，这样不是办法？父亲身体不好，万一。”
医生说父亲不能过于激动。
保持心态平稳，不然会出事的。
走到门口，他们想进去。
里面的门打开，老爷子走出来。
“你们在干吗？”
“爸，我们……。”
父亲气势太强大，两人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身边的媳妇也不敢开口，带头大哥稳住，问：“父亲，你在里面？”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该干嘛干嘛去。”
他们也想，可他们怕老爷子出事。
这可是大事情。
“爸，我们担心你的身体。”
“一边去，老夫的身体好得很，你们管好你们自己。”老爷子霸气道：“我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身体是我的，怎么样我自己最清楚。”
“怎么？你们要老夫留下来？”
两人赶紧摇手：“不是，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大儿子说：“爸，你的身体没有问题，我们知道，我们这不是预防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爸，这个你还没体检呢，医生我给你找来，你看……。”
“是啊，爸，很快的。”
“坚持坚持。”
几个人一起围攻。
儿子啊，媳妇，孙子孙女，反正一堆人上来。
老爷子再怎么固执，也要体检。
他怒气冲冲去体检，得到了医生的允许，才给出门。
医生不敢拖延，赶紧检查完毕。
有了结果，孩子们放心。
“谢谢你，医生。”
“这是我该做的。”
“慢走。”
几个人送走医生，再看父亲大人，头痛啊。
“爸，你要出门？”
“不然咧？”老爷子说道：“你们不陪我，我自己找乐趣。”
“看什么看，上班去啊，一个两个不用上班养家？”
“哦。”
“爸，你有事打我电话。”
孩子们被父亲骂去上班，不能不去。
很多话，不敢说啊。
第十章老大埋怨
历时一个月，《绣春刀》总票房出来了。
《绣春刀》总票房：八亿三千万。
武侠片中排名第三，当月票房第七，口碑，第一。
比不上都市类票房，小鲜肉和大咖多。
他们号召能力强大，不是陈正文能够比拟的。
当代年轻人们，喜欢看综艺，喜欢看电影，他们对于有内涵的电影很少涉及，不想去探究其中内涵。
只想看电影释放压力，开心娱乐。
陈正文之前也是这样，要么约会去看。
要么就是无聊，正好想去看某部电影，才去电影院。
喜大普奔的票房成绩，震惊许多人。
一直以为武侠已经死了的他们，再次发现，并没有死。
只是他们拍摄出来的武侠片满足不了观众的需求。
观众，才是最强大的影评人。
不像是以前，某些所谓专家发出评论，忽悠观众去看，你就会去看。
具备一定的审美观，看多了，懂不懂，一看就知道。
大屏幕上，演技如何，清晰得一批。
所有妖魔鬼怪，无可遁形。
“老冯要笑死了，八亿多票房，赚大了。”
算一下自己的钱，不少了。
老哥给自己分成，不多，比不上老杨给的点数。
仔细一算，自己似乎又要发财了。
低调，低调。
要不要再买一栋楼？
他的梦想是当一个地主，每天收租。
最好就是收租都要跑一个礼拜那种，累死我最好。
“啥时候才能实现梦想。”
自言自语的时候，老大过来拍拍肩膀。
眼神奇怪，仿佛看到了出门在外十年的丈夫。
幽怨。
含情脉脉。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
“老大，你这是被谁欺负啦？”
其他人闻言，看过来，想笑不敢笑。
一个个低头工作，嘴角裂开。
老大拉着陈正文进去办公室，关门，关窗。
按下陈正文，目光犀利。
“好你个陈正文，隐藏得够深啊。”
“哈，什么？”
龙老大冷哼一声：“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隐瞒，陈正文啊陈正文，你不厚道，怎么说我们也是他同事，亏我对你那么好，连我都骗，你于心何忍？”
“欺骗我就算了，为什么你还要装？大小姐都知道了，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你让我太伤心啦，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你不会这么对我，想不到。”
“人心呐。”
这一口感叹，雷得陈正文不要不要的。
难道你也要和老子融为一体？不要。
“呵呵。”
恶心。
“你不解释？”
“解释什么？”
你又不是我的谁，给你解释什么？
大小姐是大小姐，你龙老大是龙老大。
那个人，我不敢隐瞒，任由她打。
你，不用在意。
“噗。”
区别对待。
好大的差别。
“我是你老大。”
“我知道。”
你是第一个敢和老大说话却不被叼的人。
我还要哄着你。
做老大，好难啊。
“你和我这么说话，不对吧？”
“不对吗？”
陈正文反问。
噎住龙老大，久久说不出话。
深呼吸。
冷静。
“正文啊。”
“有话直说，老大，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一个老男人，你装出柔弱的样子给谁看。
我受不了。
“哈哈，你小子，好，我直说。”
他摆出了他的计划书，厚厚一页。
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写的，手下人才多，点子多。
你看看，这是人写的计划？
“不行。”
“才看了第一页，你就说不行，你是在针对我？”
龙老大指着几十页的计划书，你才看了一页，说不行。
后面内容还没看，你这个态度不行。
“呵呵，老大，我是人，我有人权，签售会肯定不行。”
《人间失格》一本书，陈正文会被无情针对。
幸好那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这本书看懂的人感激自己，看不懂的人，他们……。
有的人，会有极端想法。
丧，是要付出代价的。
“《人间失格》可以不举办，其他的怎么说也要举办一场吧？”
《恶意》《熔炉》《变色龙》，差了一个签售会。
粉丝们遗憾，想要参加的人很多。
每天看着他们的来信，龙老大觉得对不住这批人。
“你看看，这是你的书迷。”
信封，整整一箱子。
随便打开一封信。
“作者你好，我是……（省略三百字描述作者帅气的文字），我想要参加作者的签售会，不知道作者什么时候举办？”
第二封信，也是如此。
第三封。
第四封。
“这是？”
“你都看到了吧，不是我们逼着你，而是他们需要你。”
“书迷支持你，他们想要看到作者本人，想要你的签名，你看？”
问题回到陈正文这里。
举办不举办？
你看着办。
龙老大吃定他。
“不了，签名可以，签售会不行。”
“为什么？”
“不想去。”
已经够露脸，再露，自己会很惨啊。
生活不能自理啊。
出门买菜，都要小心翼翼。
演绎几部电影，知道自己的人多了，狗仔也多。
想要翻找自己的过去的事情，他们为了大新闻，不择手段。
这些人，最为可恶。
“你不去，书迷们不肯。”
何止是他们，自己也不肯。
他不懂，为什么别人冲着去，你却不愿意去。
“签名。”
“签名可不行。”
“呵呵。”
不肯。
不松口。
“其他人知道吗？”
龙老大道：“不知道，我肯定不和他们说这种事情，万一被泄露出去，岂不是完蛋？”
虽然这种概率很低。
大小姐在，可以镇压住这个男人。
保不准其他报刊给出太好的价格，陈正文心动。
《边城》就是其中之一，幸亏老爷子宠幸他们。
不然，要哭了。
那本书，真的好。
他，喜欢这本书。
“签名吧。”
准备好的十几箱书，放在陈正文面前。
“签吧。”
“这么多？”
“这只是其中的百分之一，仓库还有呢。”
放不下，不然，他想全部拿来。
三本书，算上《边城》四本书。
已经印刷出来，随时可以上架。
他们在等待时间。
“不签行不行？”
“你说呢？”
欺骗我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明面上坑你，没商量。
第十一章江河文学奖
签名。
签名。
上班一整天，陈正文除了签名，就是签名。
面壁思过的他，不被其他人打扰。
一个人，孤单面对一堆书。
龙老大偶尔会来看，巡视某个人有没有认真干活。
认真的态度，陈正文想要骂人。
这不，又来了。
走出老大的步伐，点头，微笑，问好。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签了多少？”
“自己不会看。”
签名，不想搭理。
艺术签名需要思考，陈正文尽量让自己的名字变得少一点比划，自己想想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我可是大作家，不能草草签名。
认真对待，每一个签名，都很仔细。
这种态度，龙老大很喜欢。
“不错，不错，虽然少了点，签名不错。”
趁机拿走基本，自己收藏。
好东西，不能全部给别人。
他拿起其中四本书，放在陈正文面前。
“签名。”
“哦。”
下笔，签名。
“不给我写句话？”
“你想要什么话？”
龙老大指着《恶意》道：“这本书给我写写给我们最帅的靓仔——龙老大。”
无法下笔。
恶心人的话，陈正文写不出来。
兄弟，你多大啦，还靓仔。
不要来到了羊城，你就要在这里迷失自我。
“签名啊。”
“写啊。”
“我写不了。”
陈正文不会写，丢脸。
龙老大不肯，就要这句话。
其他的，不行。
“你必须写。”
“其他的可以，唯独这句话不行。”
“其他的都可以？”龙老大问。
话而已，想一想就有了。
以他的聪明才智，小意思。
“你说，我写。”
“致敬我最尊敬的老大。”
陈正文为难，翻翻白眼。
这个老大，是不是要一直恶心我。
“来，你来写。”
“不，你写才行。”
恶心得差不多。
龙老大笑着道：“开玩笑的，你随便写。”
“哼。”
下笔。
陈正文写下一句话：“希望这世界的恶意无法影响你，保持你的真诚。”
恶意，满世界都是。
可能你身边最好的朋友，对你恶意最大。
无法描述，无法预测。
所有的妒忌，怨恨，羡慕，最终会变成恶魔。
人心，无法捉摸。
“老夫不小啦，岂会因那些东西而改变自己，你小子，太看低你老大啦。”
龙老大装老来了，还老夫。
他收下这句话。
第二本书，《熔炉》
“愿你离开熔炉，回归美好。”
第三本书《人间失格》
这本书，陈正文想了很久，没想到一句话。
“愿明天更好。”
只有这句话。
“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一篇乡愁，余光中老先生的代表作。
他的心，一直在这边。
站在大陆那头，凝望这头。
无法回来，他的心，在思念。
那片大地，那条路，那个村子。
记忆中的事情，逐渐忘记。
忘不掉的是他的身份。
龙老大动容。
乡愁。
他多少年没回去？
故乡，多么陌生的字眼。
搬出来之后，才外面买房子，他很少回去。
甚至是，和那边断了联系。
父母离去之后，他只有悲愤。
这么多年多去，释怀了。
一切，都不是那么恨。
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初看《边城》，他想起了自己的故乡。
门口有一条小溪，小时候经常去摸鱼。
为此被妈妈打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还想起，门口对面，是一座果林。
上面种满了桔子，每年都都桔子吃。
吃不完的桔子，吃一个，扔一个。
那时候，不懂得珍惜粮食。
“想家了，可以回去看看。”
“嗯。”
龙老大满足离开。
他刚出到门口，碰到大小姐。
赶紧抱紧几本书，不能被抢走。
这可是自己的命。
“老大，你抱着什么好东西？”
“没有，几本书而已。”
不对劲，几本书，老大不会抱得那么紧。
也不会紧张，警惕自己。
有问题。
“能给我看看吗？”
“里面多得是，大小姐想看，去里面看，我先走。”
想走，怎么可能。
大小姐拉着他，伸手。
老大咬牙，不给。
再伸手。
不给。
再伸手。
给一本。
签名，以及一句话。
大小姐绝得不对，好东西在后面。
“那本书。”
给。
爽快。
不是。
那么，肯定是这一本。
龙老大翻脸。
不给。
“大小姐，给我留两本不行吗？”
肯定是这本，他紧张了。
“我看看而已，不会要你的。”
“不行。”
信你个鬼。
你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吗？
“老大，给我看看，就看看。”
“不行。”
大小姐挑眉：“老大，你可要想好？”
龙老大咬牙，就知道会这样。
女人，不讲道理。
“就看看，不能抢。”
“好，我知道。”
大小姐打开看。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这是？
诗，而且是思念故乡的。
陈正文的字。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这首诗？
再念一遍。
她迷倒了。
太美了。
太……。
“老大，这本书能给我吗？”
龙老大摇头。
我要的，凭什么给你。
“老大，你要这本书也没用。”
“怎么没用？”
“你又不回去。”
“我今年回去。”
书，不可能给你。
乡愁，这是我的。
原本啊。
最值钱的东西。
最值得珍藏的好东西，凭什么拱手相让。
“老大。”
“不行，不行。”
“大小姐，你说什么都行，唯独这个不行。”
“我拍照总可以了吧。”
“行。”
拍照。
保存。
“老大，这首诗正好可以报名江河文学奖，那边不是快结束了吗？正好。”
江河文学奖？
龙老大拍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
“等等，大小姐，我立刻去。”
“快点，不要错过。”
“好。”
第十二章获奖
江河文学奖，名气不大，专业很强。
公平，公正，公开。
奖项代表的是荣誉，奖金不多。
能获奖的人，无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只看作品，不看人。
无论是谁，作品不行，不给拿奖。
不会因为你粉丝多，辈分老而给你奖。
这个奖项得到同行的认可，许多作者都会去参加，只为了拿到一个奖项。
文坛内，有自己的标准。
好不好，他们能看得出来，而非是粉丝。
今天，最后一天。
审核，名单会在明天出来，然后是颁奖。
“哎，今年的作品不行啊。”
“是啊，什么东西？诗词篇根本没有能入目的，你看看，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素养很好的他们，也忍不住要骂人。
“真以为自己粉丝能为所欲为吗？作品这个样子，还要参赛，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自信哪里来的。”
“别气啦，都差不多。”
“我这边还好，有几首好的，勉强能拿出手。”
“文学那边呢？”
“哎，一言难尽。”
文学这边，拿出了去年的书籍，摆出来。
江河文学奖，颁发的是一年的奖项，今年颁发去年的。
每一年如此，过了，就没了。
只要在奖项颁发之前，都能参赛。
虽然是这么说，也会变通。
好作品，不会被埋没。
这是他们的宣告。
“你们觉得今年是给《恶意》还是《熔炉》还是《人间失格》？”
三本书，都参赛。
龙老大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报名而已，有的是。
罗风的《人间》也参赛了。
“三本书？”
“对啊，我在纠结。”
“我也是，本人比较喜欢《人间失格》。”
其中一人如是说道，三本书都喜欢，其中一本，初看觉得气愤。
再看，他懂了一点，怒火减弱。
第三次看，他忽然流泪。
第四次。
第五次。
看了十次，他才看懂这本书。
那一刻，他热泪盈眶。
作者他怎么敢这么写？换做是自己，写不出来，也不敢这么写。
《人间失格》，把自己剥开，展示给世人看。
我的内心多么黑暗。
我的人生，我的……。
他不怕被人说，不怕被侮辱。
他只想给那些在黑暗中的人带来明亮。
微弱。
随时会熄灭。
“《人间失格》，我也喜欢，我不喜欢其中的丧。”
“我不这么认为，这本书，是一本救赎之书。”
“《人间失格》。”
几本书中，选一本。
无疑，他们大部分选择了最不看好的《人间失格》。
《恶意》揭开了人世间的恶意。
《熔炉》，明面下的黑暗。
《人间失格》，剥开灵魂，展示罪恶。
我多么肮脏，卑劣。
我……。
“选好了吗？”
“《人间失格》。”
“好。”
诗词篇。
选择就没那快确认。
他们商量，纠结。
争执。
经常有的事情，每一年都是如此。
见怪不怪。
“通篇没有内涵，不好，你的专业眼光呢？”
“我觉得他好，总比你手里的好，狗屁不通。”
两部分人分开，争吵。
人身攻击都出现，他们不会停止。
眼看着要吵翻天。
一个评委拿出了新的诗词，递给老大。
“老大，你看。”
身为评委老大，他看一眼。
坐直。
端正。
一字一顿看。
慢吞吞看完。
他低头思考。
再看。
再看。
朋友们停止争吵，看着老大。
愁眉苦脸。
他的眼角，似乎湿润了。
几个人走过去看，一张纸张，上面写了不到一百个字。
作者：蝼蚁。
蝼蚁？那不是？
他们拿出了《人间失格》，作者栏上面写着两个字。
蝼蚁！
他的诗，这个人？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我，是作者。
母亲，在那头，分开了吗？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读到这里，他们似乎明白了。
这个人，是在……那一边。
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可以自由来往。
封闭，禁止来往。
彼此，不相往来。
断了。
想家了，不能回。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读到最后，他们沉默。
乡愁，愁啊。
每天看着，却不能回去。
那个年代的他们，懂这种感受。
分开了，再也无法见面。
几十年后，说不定能坚持到这个时候。
愁啊。
是愁啊。
“你们怎么看？”
现下，一片沉默。
这篇《乡愁》打动他们，震撼他们。
手里的诗词，无味。
“老大，这是蝼蚁的诗，我们已经选了一部作品，再来一部，会不会？”
老大瞪了他一眼。
那个评委不敢抬头。
“你们记住，我们是江河文学奖的评委，不是什么垃圾，我们有专业知识，不能让外人说我们什么都不懂，文学，用实力说话。”
“有实力，哪怕全部奖项给你，也没人敢说一句屁话，没有实力，你也别想拿奖。”
“我们要为自己负责，要为这个奖项负责。”
“你们都是文学界的老学究，不能因为某些约束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他们，被说得羞耻。
确实如此。wwｗ.uuｋａnsucom
他们只需要为作品负责，其他的，和他们无关。
好作品，当然要给奖。
这就是他们和那些人的不一样。
“老大，我们明白。”
“就这么决定了，《乡愁》”
诗词篇，《乡愁》
文学篇《人间失格》
其他的，再商量。
名单，于晚上颁布。
可以在网站上看到。
一旦颁布，不会更改，除非是某些不可抗力因素。
晚上八点整。
名单颁发。
盯着这个奖项良久的人，等待着。
刷新，刷新。
出来了。
名单出来了。
寻找自己的作品。
然而，他们失望了。
并没有。
沮丧。
低头。
他们看到了《人间失格》四个大字，不知道这本书的人特意去搜索。
点开看。
知道这本书的人，看了好几次。
懂了其中的含义，他们苦笑。
实力。
差距。
输了。
没有怨言。
那本书，确实是一本“神”书。
“哎。”
“这次心服口服。”
“只能等下一年。”
好作品，不是每年都有。
第十三章你的梦想是什么？
陈正文很蒙蔽。
获奖了。
江河文学奖自己拿了两个大奖，这可是少有的事情。
上一次拿到两个大奖的人是几十年前，而且是分开拿到手的。
同时获得两个奖项，陈正文是第一个。
“对，《人间失格》和《乡愁》拿奖了，江河文学那边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
捋一捋，自己拿奖了，等等，我不是没有报名吗？
“我们给你报名了，这是我们报刊的习惯，每年都会报名，万一获奖，好处多多。”
这基本是每个报刊的基本操作。
潜规则。
今年如旧，没想到，花落他们家。
江河文学奖，江河文学报刊，果然是上天安排。
“一定要去？”
“没有规定，最好去，江河文学虽然不是很多钱，里面的评委才是你最大的财富，认识一两个，提携提携你，未来可期。”
“你帮我去领吧。”
龙老大诧异捏着手机，提高声量：“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你帮我领奖。”
“为什么？”
这可是荣誉。
“我不想被太多人知道。”
身份，还是要隐瞒的。
他不想走进那些人的心里，自己的身份，很敏感。
现在挺好的。
上班，下班，写作，带孩子。
理想生活不过如此。
不必为了生活而忙碌。
“你确定？”
“嗯。”
“好吧。”
不想去，他不能逼着陈正文去。
龙老大叹息，好好一个机会，为什么不去。
“哎。”
“这事情，其他作者羡慕不来，你却不想去，人比人，比死人。”
……
“爸爸，你的梦想是什么？”
宝贝幼稚问。
学校里，老师给他们一个作业，写下自己的梦想。
明天交，这是一篇小作文，随意写，没有规定。
“宝贝，你的梦想又是什么？”
小小迷惑摸着下巴，扭动脑袋。
“我想要吃不完的糖果。”
吃货。
“吃不完的巧克力。”
手放开，满眼都是吃的。
小小抬起头，不写作业啦。
内心嘀咕：我也喜欢。
“宝贝，你的梦想太高远啦。”
“嘻嘻，爸爸，我还要吃不完的鸡腿，喝不完的饮料。”
“我要住在蛋糕屋里面，我要天天起来都能吃蛋糕。”
睡觉前，吃一口。
醒来，吃一口。
吃，吃。
除了吃，就是吃。
这是她的梦想。
一个伟大的梦想。
陈正文哭笑不得，女儿啊，你这个梦想有点大。
“还有其他梦想吗？宝贝。”
女儿抱着爸爸的脖子，摇晃：“没有啦。”
“爸爸，你帮我实现我的梦想好不好？”
“……。”
笑容，逐渐消失。
宝贝，咱们不是父女。
“宝贝，告诉你一个悲伤的故事，当天，天下大雪，我走在马路边，听到了垃圾桶里面有动静。”
女儿改口：“我不要蛋糕啦。”
“走近一看，是一只哈巴狗。”
心心听着，眉头舒展。
这个故事很一般。
爸爸的故事能力变差了。
“我要吃巧克力，好多好多巧克力。”
“哈巴狗隔壁，有一个包裹。”
小小眼睛明亮。
她歪着头说：“巧克力吃多会变胖的，我不要巧克力。”
“打开包裹一看，是一堆垃圾。”
反转。
你的故事没有结束。
女儿松了一口气。
“我要吃糖。”
梦想中，糖果制造的房子。
饿了的时候舔一口。
生活，多么美好。
“垃圾的旁边有一个小孩子。”
不是我。
我不是捡来的。
小小怕听到后面的话。
“我都不要啦。”
“爸爸，我不要那些啦。”
很好。
孺子可教。
“原来是一个孩子玩具在叫。”
“……。”
父亲大人，你吓死我啦。
小小嘟着嘴，不开心。
她的梦想实现不了，反被父亲大人套路啦。
太惨啦。
心心听得差点吐出口水，天啊，父亲大人太牛掰。
你看看，这才是故事。
反转，反转，再反转。
我们太年轻啦，不能和父亲大人斗。
“爸爸，你的梦想是什么？”
陈正文摸着女儿的脑袋，笑道：“爸爸的梦想已经实现了。”
睡觉睡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这才是生活。
陈正文虽然没有达到，可他不需要为了生活而难为自己。
“是什么呢？”
心心耳朵凑过来。
抱着两个女儿。
陈正文亲吻她们的额头。
“爸爸的梦想是你们健康长大。”
父亲的梦想都是希望孩子们健康成长，没有其他要求。
钱不钱，无所谓。
“爸爸真好。”
“我爱你爸爸。”
“爸爸也爱你们。”
感性一幕出现，三个人，抱着。
陈正文忽然推开女儿们，严肃问：“作业写完了吗？”
小小眼睛闪烁。
“问你呢，小小。”
“爸爸，我的作业……我没有作业。”
丫头，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死丫头，还不快去写作业。”
“爸爸。”
“别装了，赶紧去写。”
“哦。”
……
“怎么样？”
“蝼蚁不来，报刊来人了。”
“谁？”
“龙老大。”
每个人都懂了。
失望。
那个人没来，他们想要看看写出这等作品的人会是怎么样的？
文坛一直在讨论他的身份，这个作者神秘得很，没有正式出现过。
知道他身份的人几乎没有，江河文学报刊的人保密良好。
他们闭口不提蝼蚁的事情，也许，他们真的不知道。
去打听的人很多，没有一个人打听出来。
更加神秘。
这个奖项，他们以为作者本人会来，谁知道。
一场空。
“几位，好久不见。”
“哼。”
“赶紧拿奖走人。”
“碍眼。”
龙老大变成人见人嫌的人，他想到过这个情况。
真实发生，心情不好啊。
这些人，自己打过交道，都不是这样的。
“我说几位，有必要这样吗？”
“你说呢？你来有什么用，蝼蚁先生不来，你为什么要来？”
见面就怼，丝毫不给面子。
他们认识了有些年头，知道彼此。
“你看你说的，你们想要见到本人，我也想，可我不知道啊。”
其他人不信。
这个人，开始乱说话。
“呵呵，龙老大，整个业界谁不知道你，胡说八道最厉害，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忽悠能力谁最强，请到江河找龙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