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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怪兽可以吗全文阅读

作者:古信玄     只有怪兽可以吗txt下载     只有怪兽可以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NO.194:作为多位马娘训练员必须面对的事实

    在和毕泽冷淡讨论了一些略低俗的话题,度过了一段轻松的时光后,奥默终归得像个碇真嗣一样心里念着不能逃不能逃,走向自己那过分充实到仍然渴望假期的日常。

    最近的他已经充分理解了为什么有些前辈会在假期的群聊里,发世界各地的旅行指南,也有某些前辈只会在假期的群聊问有没有隐蔽的睡觉点。

    那时他还当后者是在致敬传奇怪文书,如今他已觉出一份缥缈于尘世的感触。

    可是否效仿还得另说,毕竟他比这些前辈们还胜在一份年轻人。

    年轻人的活力与年轻人的抗压,尽管后者尚有争议,但奥默觉得自己还算行。

    他还能毫无迟疑地走出朋友的小屋,瞥一眼那窗台前探头望来的仿生人小姐,微微颔首,带着那一套赛马娘卡片远去。

    这是他在一个月前和毕泽闲聊时提过一嘴的东西,让毕泽有空收集的话就代收一下,他会报销的。

    兄弟的确是义薄云天,不仅记在心里搜集了足以用大铝盒子装的一叠,还在他来时就想起带过来,更没有收钱的意思。

    当然,如果你要将他之前几次买马彩问奥默的收获算进去,那他的确是不该收钱,奥默几句话就已让他赚太多了。

    只是这事奥默当初就没放在心上,毕泽有没有记着他也不在意,尽管一直认定情感是需要维护的,友谊是需要保养的,所以时常会记得提身边人一把,但他并不指望友人给他反馈什么实际收益。

    抱着这样的心态,才有更多机会感受生活中那突如其来的小惊喜。

    就像此刻那些乍一看只是集卡设计的普通卡片。

    甚至都特地做成了扑克牌的样式,一眼能看见J、K、A之类的纹样。

    但那实际上是现代科技的小玩意儿。

    每张卡片都是个小图鉴,可以直接触发投影功能,里面会标些有专门人实时更新的情报。

    简而言之就是个小wiki,特定对应的角色,有专门且相对专业的粉丝编写并实时更新内容。

    这种卡片在如今算是常见的角色周边,不仅仅是在赛马娘的粉丝圈里,但赛马娘粉丝圈却是基本都有,甚至还可能做了多种衍生卡片,并将卡片搜集完成度作为粉丝纯度的衡量标准。

    说到底都是卖卡的阴谋。

    奥默并不是集卡爱好者,他甚至不怎么喜欢牌类游戏,只是因为怪兽卡片里有怪兽才喜欢怪兽卡片。

    反观赛马娘卡片里当然没有赛马娘,有的只是粉丝团队们编写的文本。

    哪怕是真正的粉丝也不见得在乎这些文本,更多是将其视作一种展示厨力以及财力的手段。

    但奥默确实在乎。

    他现在的时间越来越不够用,自己已经无法像少年时那样有空翻各类马娘信息了。

    愈来愈需要自身以外的协助,例如AI大数据扒取,例如女巫兽的人工筛选。

    但这样乍一眼像是一网打尽,实则常有忽略,常显出漏洞的情报搜集,他其实是一直有些不满意的。

    而他考虑的最有效的优化方式,就是这份粉丝自发,但又掺杂些官方性质的赛马娘卡片。

    所谓的官方性质,在那不算太过出格的内容与其上的扑克牌数字上就一览无余——这是有明显联动,换言之就好似在引导你当DD的周边设计。

    你要同时作为至少36位赛马娘的粉丝并集卡,才有可能凑齐一套。

    至于为什么是36而不是54,那是因为之前提过,有些赛马娘的卡片周边是有衍生卡的。

    数字并不唯一,也算是降低了全收集难度。

    更重要的是文本统一。

    没有出现什么‘不同的卡片会有不同的文本’这种粉丝喜忧参半,而奥默只会觉得麻烦的活。

    且因为这东西本身沾了粉丝向标签的关系,会出现圈外人不太能接受的专业向内容。

    譬如说,赛马灵魂。

    说到底,压根不关注这种集卡活动的奥默之所以会突然让毕泽收集这东西,就是因为在屡次压榨毕泽收集那些赛马生前事迹时,被抱怨工作的后者提到他老来催自己还不如去看那些卡片。

    所以这东西的入手可谓是全程托了外星人的福。

    但作为查漏补缺里的‘补缺’这项,这些赛马娘卡片并不能完全让奥默满意,因为里面还没有茶座、速子和爱织的卡片。

    波旁的倒是有,赛博马娘虽然没有专门经营粉丝群体,那位沟槽的前训练员也同样没有饭圈本事,但她还是凭借当时过硬的表现吸引了足够庞大的粉丝数量。

    并且和爱织过去那成分复杂的粉丝群体不同,质量也相对较高。

    光听当初有送11暗物质能天使的石油佬就能感觉出强大jpg

    在奥默还在声名狼藉的时期,这批粉丝也在听说‘她被奥默签下’时,体现出了相对沉稳的素质。

    没有爱织粉丝群那样频繁的骚扰电话轰炸。

    当然,这是刨开某些已经取关的粉丝不谈的前提。

    但这就扯远了。

    总而言之,手下三位姑娘没有也不算是大问题。

    因为迟早会有的。

    出道战跑出个好成绩,稳步积累粉丝,也就迟早要考虑这份粉丝圈标配的卡片制作,哪怕没有民间自告奋勇,也会有官方那有形的大手联系,再拟态成无形的模样……这种事在其他行业都司空见惯,奥默并不忧虑。

    能让他忧虑的只有那和有马纪念凑的有些近的希望锦标赛。

    因为他在月初时,尽管几位小姑娘们都表现的相当配合,实际心里还是不开心的,因为同在一队,总归是免不了去比个高低。

    尽管嘴上从来不说,但奥默知道她们都有期待过出道战就撞一起。

    这显然只能是孩子的幻想,因为成熟的训练员清楚这种提前内耗有多蠢。

    决定上层建筑的永远是基础,赛马界的基础永远逃不脱出道战这一说,优秀的出道战就是优秀的开始,粉丝、赏金,乃至赛马娘的心理状态,一切都与其息息相关。

    而手下多位马娘,不得不精研端水能力的林顿训练员,理所当然要研究协会认可的所有G1赛事里能够充作出道赛的那一栏,旋即给大家各自打乱场次。

    道理大家都懂,都能接受,但结果就是哪怕是平日表现的脾气最好的茶座,都一样有些小别扭。

    这就是他跟毕泽说过的日程里,出现了和茶座去登山、和波旁去打GBN的原因。

    同样的被速子做实验,以及因为事太多,没来得及一并提及的,和爱织去绒毛玩具主题馆,这些统统都是为端水付出的代价。

    当然,在这之中,速子的不满显然比较特殊。

    不仅有茶座波旁在前,更有非赛马娘的存在插队奥默的日常,所谓的独占欲大抵是出现得最为正常的一次,而非以往那些在奥默眼里比较莫名其妙的触发。

    只是就算他渡过了出道战这关,这些‘刚刚出山,不知什么叫做对手’的姑娘们,各个都有连战的勇气与决心。

    奥默本期待身为老手的波旁与爱织作为过来人劝阻俩后辈,结果这俩人却也有着远超预想的热情。

    你们是真不怕历战癫疯症候群啊jpg

    已经体验过一轮端水代价,可以预见在有马纪念、梦之杯、圣诞节这些时间区间里,不会特别有空再为端水付代价的奥默,不得不以短痛换长痛。

    ——他满足了这些好战孩子们的期待,报了一场大家都在的赛事。

    而那赛事,正是那在有马纪念前几天的希望锦标赛。

    就在下周。

NO.195:谁又真正耐得住呢?

    在某个许久未见的,名为迦勒底的异界组织,其秉承的异界知识,曾为人类定格数种大恶。

    名为人类恶的大恶,是伴随人类社会/文明发展而诞生的影子,其显现本身的承载之物,便被称作“兽”。

    即便“兽”们各自作为一种人类恶所存在,但其根本反而是人类爱本身。

    是要守护人理的那个愿望,是想要获得更为美好未来的精神——在这样的源头里,有一只视觉效果上格外无害的“兽”,它所承载着的,是虚荣心。

    BeastIV.凯茜帕鲁格/芙芙。

    承载“比较”之理的第四之兽,所掌管的本质,乃是将自己与他人比较的心理,那永无止境的计量正是虚荣心的具现化。

    这是比众所周知的“七宗罪”更加细化的欲望与罪恶,亦是在联邦较为新奇的权柄,所以祂能并未如何受阻地抵达这个世界,而非其他‘同类’那样,只能靠着电子世界模拟的信息概念来覆盖意志。

    不过也因为祂并不打算积极发挥自己力量的缘故,迦勒底在联邦添上的案底也没有祂的那份。

    只不过这个世界向来讲究一份位置有限,先到先得,就算祂几乎无视了自身的力量,真正摆出一副小动物的态度在迦勒底的廊道里奔跑,也无法改变这世上的一切“比较”之理无时无刻不在朝它汇拢的事实。

    比起祂那劫难不断,始终不得安生的故乡,神圣泰拉联邦所在的这片世界总能给那凯茜帕鲁格以时常要留意心态,以防状态过于兴奋的问题。

    原因无他,只因这片世界的人类数量实在太多,而这些人类心中又有那样深厚切多样的虚荣,尤其是那被人类称作竞马场的地方。

    ‘训练、适性、天赋,我哪里不如她?’

    ‘想要赢过…我本该比她更强……’

    ‘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在训练员身边!’

    ‘我真的能超过吗…?姐姐的记录……’

    这些有着马耳朵的女孩们,总是有着比起那些社畜也分毫不差的执念,一度曾让奥默建议过那位御主将其带来体会。

    但后者显然有着不逊于他的谨慎,只说过有机会的话会来实地调研,从未考虑直接带那位自打到了这个世界,就常闹肚子的第四兽过来。

    作为过来人,根本不用考虑这类人口中的‘有机会’是什么时候,任其敷衍过去的奥默本身,也是个有目共睹的忙人。

    哪怕是在此刻的周末休息日,也一样在β训练场上望着那些姑娘迅捷的背影。

    “她们的状态都很好。”

    叼着那不知从哪儿摘来的树枝,走到身边的黑发赛马娘,显然是这阵子忙碌里的‘最大逃兵’。

    成田白仁,中央特雷森的副会长,在整个学生会都在忙碌时却整个闹起失踪的她,显然是非常正经的消失理由,否则那另一位严厉的副会长绝对会第一个斥责同僚缺席。

    至于那理由是什么。

    只要有注意最近那同样鲜少冒泡的某位ACE,这答案倒也不难得出。

    在那‘短途’梦之杯渐近的当下,试图找回职业状态的退役马娘也不差这么一两个,在这同样也是热搜话题的当下,几乎所有的名马娘都会被记者找上。

    采访观点,试探态度,撰写短讯。

    协会方并未泄露过参赛者的名单,所以…‘到底会有哪些知名马娘的回归’还是粉丝们格外热烈的话题,足以将前阵子那暂居热搜的奥默.林顿相关给轻易轰下,更让那奥默.林顿以不起眼的小号混入其中,参与过不少短暂的讨论。

    只能说,只是娱乐。

    奥默并不指望能从这些网民热议中瞧见什么有价值的爆料,只是热情纯粹的社区讨论氛围本身难得一见,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混迹其中。

    聊到昔日辉煌的老登环节常是如此和谐,遗憾的是这样的环节总是转瞬即逝,仍要驱使疲惫的你站起的生活才是当今的常态。

    至少在这12月里是这样。

    被配音工作、综艺节目、平稳小姑娘心态等一系列事务折腾到现在的魔人,很想期望着12月能平稳度过,但他又是那样的清醒理智,非常清楚这样的期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且不提卢扎斯,且不提围绕着身边某些人出现的那些‘异样点’,光是当下那四位小姑娘纵意驰骋,形成四道彼此差距明显的对峙之态时,他听白仁那句‘状态很好’就难免有些绷不住。

    “不如说有些好过头了。”奥默微妙的看了眼这位突然造访的大姐。

    东炎文学里常有一种闭关修行的情节设计,大人物们沉寂无踪许久之后,一朝破关不是奔向仇人,便是昭告天下。

    当然,这是顺利出关的结果,不顺利的通常直接死在关内,成为别人探图舔包时那可能必然也或许偶然瞧见的宝箱。

    成田白仁大抵不是后者,她的气色看起来颇为不错,一身秋冬过度的日常装束上还有十几分钟前去过猛禽咖啡厅的痕迹,连踏上前来的步资都显出一份轻快,高兴得就像……

    “参赛审核通过了?”奥默看着她问。

    “嗯…啊…?什么?”

    “不知晨光小姐有没有说过你很不擅长装傻。”

    回过头去,重新看向远方那几位马娘的奥默顿了顿,旋即又道:“恭喜。”

    “呃,嗯…谢谢。”

    到这一步也放弃了遮掩,白仁也看向那几位姑娘那明显的步伐格差。

    “就这样让她们一起跑是不是太早了?”

    太早了,这是个很特别的说法。

    因为奥默手下的队伍在很久之前就有过这样的内部并跑,其中好几次也都有白仁在场,显然,她的记忆力不至于被闭关夺走,所以她发问的原因在于她瞧出了此次并跑的不同寻常。

    为了训练而作的奔跑与为了获胜而进行的奔跑,个中微末的差异在金瞳之中无所遁形。

    在那生涯后期充斥失败与质疑的三冠王眼中,那不惜一切都想要赢的模样是那样的尖锐又锋利,轻易划破当下的时光。

    但,这样的奔跑本应出现在赛场之上,而不是在赛场之前充当届时反而发挥失常的风险。

    “作为有马纪念的暖场战,希望锦标赛获得了不少额外的关注,在涨粉意义上也算是G1香馍馍,不论是为了美妙的开局还是相对顺利的成长都要尽量拿下——”

    奥默慢条斯理地说到这里,扭头对上那金色的眼瞳,那眼中没有急躁乏味,这样的耐性对成田白仁这一个体而言,已然算是一份异样,却也并非无法理解。

    不论如何,她想听的不是这种理由。

    “我本想这么说,但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大家的耐心都不太行。”

NO.196:亦真亦假的缘由

    硬要说来,或许打从相遇的最初就已埋下较量的伏笔。

    已然签下担当训练员的爱丽速子,突然窜出,让那训练员无法置之不理的美浦波旁。

    以及后来那半推半就,被自己同意让训练员一并训练的曼城茶座,和那狡猾的,要训练员倘若不出手的话就要奔向自毁之路的爱慕织姬。

    在这之中还没有算上某位过几天就会出现在队伍里,但在当下还只是在叫人造势的鲁道夫象征。

    爱丽速子从来都不是位心胸宽广的女孩。

    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而她在乎的,感觉有意思的东西,往往是那寥寥无几,直至她找到了自己永远的玩具。

    “研究”

    作为速子的早期受害者之一,更作为和速子朝夕相处数年的老友。

    大家当初各自参加的第一场比赛都谈不上真正的全力,比起过去的自己,如今的爱慕织姬更愿意相信所谓的全力就得是有个不相上下的人跟在你的身边,逼得你跑出那浑身解数的极限。

    “……”相距那位于第一的波旁两马身的爱慕织姬,只是以微妙的目光瞥过前与后。

    相较之下,茶座想得就很简单。

    不是那互相顾及,或多或少都有所保留的训练,而是在那能照映一切的赛场上。

    显然,奥默手下的所有人都还没在第一场比赛中遇到这种机会。

    可这些女孩们是那样的渴望,以至于几近同时地请愿,在这之前更是有过颇为一致的绝不调状态。

    她只知道自己选择的永远是条漫长且艰难的崎岖小道,而她甘之如饴。

    尽管那或许只是个小小的拼图,并没有真正改变当下的一切。

    危险的科学家望着那好似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新人训练员,不断往队伍里塞人的‘自寻死路’行为,小家子的不满也终归会被更本质纯粹的追求所淹没。

    寝不足,绝不调的模样,就在昨日历历在目,让那靠着源能这种外力让她强行补觉过的训练员分外无言。

    如果换个地方……

    但那小小的拼图的确是有那么一瞬,撼动了她的世界,那么她便乐意将手探出去。

    当她数次放任,甚至欢迎训练员签下新的队员时,即便心头的不满不可避免地升腾,却也还有那么一个声音,在说服着她刨开那些无用情绪,找回那最纯粹朴素的追求。

    但这也不是说这次提前的赛跑是奥默不忍心的结果。

    事实上,爱丽速子也并不指望,也希望他能改变当下的一切,因为那会大大地降低难度,变相降低她的生活品质,降低她的热情追求。

    比起开车出车祸的保护,当你以每小时70km以上的速度感受血肉之躯与其他物事的冲撞——那份直观的冲击就算是交由精神科的心理医生调理,也或有成为潜意识影响的可能性。

    这是无止境的挑战,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无聊的娱乐,更是她为自己找到的人生方向——倘若不奔跑的话,她就这么走了,就像倘若不接触实验的话,她就待在那个家里了。

    换个更加安静的活动室,有他那个软沙发的地方,两人待在一起……

    不论如何,那好几个月来都憋着的不满正是该在当下有个说法,而她更是早就对那同样是要重启赛事的同伴的极限感到好奇。

    已经走过的道路,也就没有那么多倘若。

    比赛?别提比赛。

    当你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旁人也看不出是精神上的问题,你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的时候,这实际是细微的潜意识阴影所致——这样的道理大家也同样懂,于是赛马娘的体检在精神科上再细致了两重。

    挑战。

    除此之外的那一丁点小心思,那一丁点的一丁点的,想得到训练员夸奖,想让训练员奖励自己再一起去看山顶的黎明……一定是能被允许的吧!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妨碍状态该变差的变差,甚至不妨碍三冠王的陨落,让赛前全力以赴的试跑成为训练员们都会拒绝的风险举动。

    挑战,矛头直指朝夕相处的队友。

    “实验”

    和自己不同,有个无败开局的美浦波旁,常让爱慕织姬好奇她的真正实力。

    这无非就是实验环节常有的失败积累罢了,熟悉爱丽速子的人都知道这人从不为实验失败而气馁,尽管实验失败过多后,该红温的还是得红温,但那又是另一回事来了。

    毕竟就像成田白仁问的那样,分明过两天就是比赛,这个关头把状态浪费在这儿,且不说反过来影响比赛状态的隐患,万一受伤了呢?

    万一受伤了落下心理隐患怎么办?

    尽管足够的勇气就能克服,道理大家都懂,但每年还是会有许多赛马娘因为单纯的奔跑事故而淡出圈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负伤。

    所以当奥默展现出他那各个领域神通广大的一面,却又唯独在赛马领域与研究领域都没有多大建树时,她反而非常满意。

    她早就想挫挫速子的锐气了!

    就该如此才对。

    “……”

    诚然,以联邦的精神学层次,潜意识的修改也谈不上什么天堑,但难的本就不在这里,而在于“可能性”三个字。

    当下的爱丽速子,期待着一场验证往日成果的实验,哪怕是失败的几率高达80%,她也一样企盼地度日如年,几乎睡不着觉。

    当那豚鼠夸下海口的那一刻,脚质上的先天不足就已不再是站在原处的理由。

    这不重要!爱慕织姬干脆地断定,其步伐也如是对话语的强调般重重踏下,流光溢彩。

    在这份领域耐心不行的,不只是爱丽速子而已。

    就像奥默已经无所谓自己是不是被速子创上训练员道路的那样,速子也无所谓自己是被怎么创上中央特雷森的。

    这意味着作为训练员的你和作为赛马娘的她都不一定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是三女神系源能技艺的辉光。

    当爱丽速子还想着‘自己压制了不爽,压制了难过’多么辛苦自己了的时候,美浦波旁的视角俨然是她从一开始就在找奥默,结果却被速子截胡,之后更是接二连三的同伴,夺走了本应属于自己的训练时间。

    她很清楚自己的成绩或许不会很理想。

    毕竟队伍里还有俩自废天赋点却也仍比纯新人优势明显的二周目,茶座更是有着不亚于自己的天赋,更没有脚质上的天生隐患。

    这些家伙都是哪里来的好像能和自己对等的斗志?

    自诩最早认识Umastar,也是最早被对方教育指导的赛马娘,爱慕织姬无法否认自己常会觉得那活动室太吵,吵得让人心浮气躁。

    这次能看到么?

    生涯第一年几近无冕的王者,与自己这个生涯第二年难以维系的难看模样,两者之间的差距究竟是何等程度……

    此刻的爱慕织姬,只想确认这一点!

    ……感谢量子星辰的盟主,这个月是什么日子?总之加更会在下午晚点时候码,先感谢老板,老板大气!老板出货不歪!

NO.197:懂又不懂(盟主加更)

    有人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也有人半路踏足这耐性的战场。

    还有人只为赢得一场小小的,与同伴区别开的夸奖。

    更有人以过多的理由堆叠,在那不断地堆砌合理性好让自己更加理所当然的奔跑,以遮掩那决定性的初心。

    只是不论怀着怎样的动机,她们最终都无法错过这样的机会。

    倘若这事一定要有个结果,那么阻挠它的发生才是不明智的决定,况且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机会。

    远眺着那些迅捷的精灵,奥默的眼中亦有一份期待。

    在这动机并不统一的对决中,单纯的胜负是打从一开始时,就在某些人的心头落定。

    诚然,那样的胜负结论存在侥幸的空间,一句‘不过是假想’就足以让她们去追逐更为现实的结论。

    但这样的验证。

    这样只为‘更精准的证明自己的失败’的验证,是不该安排在正式的比赛里的。

    因为比赛本身既不是科研审核,也不是研究录像。

    充斥试错与失败的研究过程需要雪藏,万众瞩目的研究结果才是真正该被宣传显露的东西。

    以生涯最重要的发育期,以诸多赛马娘求而不得的G1赛事来作试错舞台——恐怕只有那被完全勾起本性的爱丽速子才会去做。

    但就算是那样的爱丽速子,也不会在有解的前提下还硬要给自己安排孤注一掷的绝地。

    那不是疯狂,那只是愚笨。

    尽管这世上大部分的疯狂皆是源自走投无路下的极限,在那极限境地下毫无逻辑可容,自然也谈不上智慧。

    但反观那根植本性的狂气,却不会妨碍逻辑的轨道。

    它们并不冲突。

    它们可以并行,甚至彼此交融,丰富着联邦警局记录中的那批匪夷所思。

    但显然,那样的罪犯通常会有个共同点——他/她们深陷于无趣的生活中。

    除了犯罪的舞台,他/她们找不到其他刺激到足以满足自我的长期乐趣。

    这便再明显不过地展现出爱丽速子的幸运。

    那对有着光栅隐流的暗红双眼,早已锁定了一处漫长且合法的舞台。

    除此之外,还有两位能在那处舞台同行的同伴,能够不发一言地领会当下的重点,促成这场愈来愈显出自身弱势的赛事。

    上坡。

    下坡。

    弯道。

    甩开序盘。

    完全没能减少的距离,正在被逐渐拉开,而这还仅仅是才刚步入中盘而已。

    就算是对大致状况有所预料,那状况下的实际数值也差得太多了吧?

    眼中有过愕然的爱丽速子,却是压不下嘴角的弧度。

    是这样的啊,自己想要挑战的速度是这样的啊。

    晴朗设置下的草地是毫无疑问的良马场,草地泥土的反作用力都要比重马场更多,最易体现出一位赛马娘最理想的成绩。

    而放在论证过程里,这也将成为最无可辩驳的铁证。

    这同时也是奥默将姑娘们带到这儿来,而不是继续在学校待着的原因之一,之所以是之一,便是因为更大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干扰与进阶训练。

    不论是对赛马娘的赛前激励,还是这几日训练员风评改善、反转过程中招致的粉丝热情,奥默与其手下的姑娘们都很难像往日那样有个清静的训练环境。

    尽管可以立个牌子,甚至diy个投影在边上免打扰,但远远地目光也是一样会影响状态的。

    那就得换地方了。

    β训练场有能完全模拟官方的赛场资源,也可以在限定地形中选择拼接,也就是有着一定程度的DIY自由,更是奥默自个儿名下的产业,这就非常合适。

    合适得就连成田白仁跑到这儿来,都会有员工非常自觉地将她引到这边房间来。

    ——她都还没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呢,那粉毛狗耳朵,声音还好像在哪儿听过的女孩未免太热情了……

    “像我这样来这儿的人,很多吗?”

    低头看了看脚边的一块小石头,厚底小皮靴稍稍一提就给其踹了出去,成田白仁再看向那跟在爱丽速子后面约莫半马身的茶座,开口问出的无关话题像是并不忧虑自己教导的后辈状况。

    “的确不少,尤其是在这几天。”奥默略微颔首。

    “前辈、后辈,关系不错的,关系不好的,没说过几句话的,甚至还有其他圈子,用了些办法找过来的……”

    一想到拉普兰德、蕾缪乐小姐她们会跑来闲聊几句,更有黍带着一脸别扭的夕过来看的状况,奥默就有种‘不知何时何处,又有一个没有自己在的小群诞生了’的怀疑。

    相较之下,貉和沉偶尔过来当面报告状况还算比较正常的——也就只是‘比较正常’。

    沉的出现还是挺奇怪的,但一瞧见那褐肤小男孩远眺姑娘们训练时的模样,奥默就理解这人是又想喂怪兽吃饭了。

    这人老瞅着少年少女这个年龄段的情绪来喂怪兽的执着,还挺像某个片场的孵化者的。

    但比起QB那样的主观能动性,沉显得太无害了。

    他只是站远处挂机而已。

    怪兽吃掉情绪也不会影响那情绪宿主当下的心情,更不会夺走什么性格、记忆。

    除了怪兽恰了一顿饭外,什么变化都没有,所以当初沉发消息说自己要旅行各地,奥默相信他真的就只是旅行各地,给怪兽尝试不同的饲料。

    属于是比貉更像样的探店美食家。

    现如今有了要轮班的活后,出于对赛马娘这类情绪变化比一般少年少女还要多样的‘食材’的关注,沉在特雷森巡视也挺勤快的(奥默给事务所揽下的校园安全强化委托)。

    只是始终都不理解某些女孩的示好。

    貉只是过去忘了个干净,才会对某些情感感到陌生不解,但沉不一样。

    作为队伍里唯一一个不是靠睡觉度过五千年,中途醒来过好几次的人,沉的年龄是相对符合资料上的那个。

    但他显然存在一种理解障碍。

    这是心灵上的缺陷,让他始终无法理解人类追逐的‘不自由’,常来找奥默进行些格外哲学的对话。

    只是疑惑归疑惑,饭还是要吃的。

    不论是怪兽的饭,还是他自己的饭碗(尽管他自称不吃饭也无所谓),都让他成为特雷森安全保障委托最认真的那个,比十驾还全勤的风雨无阻,以至于在喜欢小正太,尤其是冷面小正太的高中、大学部大姐姐们、喜欢酷哥哥的初中生小妹妹们里,有着相当的话题讨论度。

    只是且不提今天的沉又在学院巡逻中招来了怎样的草丛潜伏者,当下这赛场的草丛终归是低得埋伏不了一点。

    但你仍然能瞧见某些选手在跑着跑着,就看到某个对手忽然窜到身前,突然得与凭空出现相距不大,证明赛场里遭遇埋伏的可能并非空谈。

    那甚至可以是彼此埋伏。

    【アナタヲオイカケテ/逐君之形】

    【U=ma2】

    自那黑暗童话风的黑暗中奔行穿梭而出的漆黑身影,与那从无数公式归纳数算中迸发而出速度极意,其外现的视觉效果简直就是一种你闪现后,我再闪现攻防。

    只是在那终盘的直线冲刺环节里,两位生涯初的马娘尽管攻防得格外激烈,在那鼻差、颈差的距离下反复超越搞得分外紧张,但在俩人的前方,那最短也有一马身的另一对攻防。

    【G001st.F∞;】、【クロックアップ/超频】

    【ディオスクロイの流星/双子流星】、【己身焦がすほうき星/燃尽自身的彗星】

    不仅仅是固有天赋,更将那后天摸索以至于被三女神源能系认可,作为进化技艺却被认可独立署名的“进化技”完美连携,构筑出双核双引擎般那撼动大地的末脚!

    美浦波旁与爱慕织姬同样还在加速。

    没有闪现般的花哨画面,只有各自胜负服与技能联动衔接展现出的点点残痕在诉说着技艺的持续。

    如炉心般的光轮,在朝后持续放射如马赫环般的幽紫色光圈。

    如彗星般幽蓝的服饰周遭,无数十字星在极速的拖拽中洒下片片的星屑。

    比起最初技艺迸发时的闪耀,当下的那点特效显得那么地不起眼,但也正是那份不起眼塑造着两者当下那远超正常出道马娘的极速。

    “光削数值不削技能的优势还是太大了啊……”

    看着这一幕的奥默很难不感慨。

    “不是也削么?”成田白仁淡道,虽然她没有重来一世的意思,但老前辈的经验就包括了各式旁人的故事。

    “她俩只是默不作声地重新掌握了技能吧。”

    又不是单纯的衰退忘记,对于曾经抵达过的高度,再来一次也有无数经验的推动。

    曾经被这些技能伴随的经历有多深刻,重新掌握得就能有多迅速,光是瞧那爱慕织姬那不惜一切的奔跑姿态,成田白仁都能感受到对方那进化技中刻骨的烙印。

    再看那美浦波旁那名为超频的识别技能名……

    “意外的很相似啊,这俩人。”

    “你说什么?嗯?技能掌握吗?”

    很难有奥默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时候,但当下的他的确是望着那几位女孩以各自不同的时间与姿态冲线,都没能第一时间听进旁边再说什么。

    但是没关系!

    非常迅速地,他翻了一秒前的芯片记忆。

    回过头来,就只看到白仁嘴边的树枝晃了晃。

    “没什么。”

    那人这样含糊,好像忽然没了聊天的心情。

    似是一种无法理解,但又感觉熟悉的生气。

    又在给他带来一种‘不是很懂’的微妙挫败。

    盟主加更到了!感谢量子星辰的盟主打赏!非常感谢!

NO.198:你最好别给她增加灵感

    且不提那仍不是很懂的女性心理,当那边四位女孩分出胜负,各自以相距时间极短的速度先后冲线的瞬间,他便得比成田白仁更快的反应跃出。

    原因无他。

    因在那下一秒,便有人趔趄,有人跪倒,有人被浅淡的众灵搀扶,也有人干脆地失衡。

    “Tachyon!!”

    在那全力以赴的最终,茶座成为唯一一位保住气度,称得上从容的队员。

    还赢了速子。

    鼻差的胜果以筆書体25号浮于光屏,更有动态且清晰的慢放GIF图展示最后的瞬间。

    可说是狠狠出了一口多年来的恶气。

    至于跑在了自己前面的波旁和爱织……那是她在跑起来之前就心里有数的‘短期内无法追上’的强敌。

    跑赢她们——这种目前还算不切实际的打算,从一开始就不在茶座的考虑范围内。

    所以她在面对当下结果时并不气馁,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意。

    那她本应可以享受这一刻的放松,然而她却瞧见那家伙被迅速冲过身边,快得让自己没机会开口的训练员抱起。

    “什么嘛…豚鼠君的声音……也能有这么……着急的时候吗……?”

    濒临、乃至超越极限的奔跑,即便在冲线后能够站稳,那气息也一样是乱成一团,这正是大部分赛马娘即便夺冠也很少有朝观众席大喊的原因。

    没人会觉得爱丽速子那断断续续的声音是刻意为之,但站在训练员后方的茶座确实看到了。

    看到那家伙在训练员怀里朝自己抛来的得意目光。

    “……”

    莫名其妙。

    沉默是黑发马娘的拳头握紧的无声。

    而在这无声的下一秒中响起的,则是那极轻极轻的闷声,源自拍在她肩头的手掌。

    她抬眼,便见又一位黑发马娘的侧脸。

    那比她高半个头的前辈,同样望着她刚才还望的方向,于此刻回眸与她对上视线。

    简短的对视,没有言语。

    那沉默依旧的两位黑发赛马娘,只是再次一同看向那俩人的方向。

    这终归只是件小事,小到俩人难以因此做些什么,被奥默.林顿抱起并唤出铁棺材充作坐垫服务的爱丽速子,没有过出格的动作、话语,更没有在奥默去照看其他女孩的间隙回首嘲讽。

    看起来就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要给老室友(指分享同一间教室)提供一些小小的刺激。

    只是不知她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成果是两人份。

    “…Master……”

    “辛苦了,波旁,要我搭把手么?”

    “感激不尽。”

    “…喂…也扶我一下。”

    “哦~”

    “腿…有点脱力。”

    “但是很高兴吧。”

    “…少说废话。”

    不知是因为剧烈运动还是因为被这么戳穿想法,又或者是干脆想歪了才会小脸红扑扑的爱织,在被训练员扶着手臂握着手撑起身来的瞬间,瞥了眼侧面。

    像是在看那侧站在一旁垂首的波旁,又像是在看系统视窗。

    会出现在曼城茶座眼前的场地系统窗口,同样也会出现在其他人眼前。

    只是比起奥默和白仁眼前的成绩统合窗口,速子、爱织、波旁眼前的都是特定各自身份的详细结果。

    一眼就可以瞧出谁胜胜负,胜了多少又负得怎样。

    而在这之中,最让人意外的无疑是爱织最后胜过波旁的颈差。

    以及……

    这次靠着单纯的奔跑胜过速子鼻差的茶座。

    当初还是靠着‘另类红技能’影响了大半对手状态,才赢得那般初赛的冲击势头,尽管一战就有了名马娘称号的雏形,却也同时有不少的刺耳声音。

    这本是理所当然,毕竟互联网总是如此,更别说赛马粉丝团体里一直都存在‘极致速度’的崇拜者,会认定赛马娘应当纯以速度取胜,称那所谓的红技能皆是不纯之物。

    尽管也确实有走这种路线的硬派马娘,但这显然不是言辞激烈尖锐地诋毁其他马娘声誉的理由。

    十几岁的年轻人们正处在一个情绪与激素分泌都波动较为剧烈的阶段,生活中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招致一整天的不愉快,更别说是直接来自他人的指责。

    所以当初的奥默也不会忘记去安慰那个好孩子。

    茶座无疑是个好孩子。

    总是乖巧得不愿与人争吵,平日更是一副无忧无虑的安恬木讷,让你瞧不出她或许背负的烦恼、压力,对比起她的室友,常让奥默想起某句东炎俗语。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大抵是这么叫的。

    那安恬木讷的小姑娘,就是一个不会哭的孩子,同她那二周目的同伴一样,也同那指导她的三冠前辈一样,都有着无比相似的倔强。

    要分清这些女孩到底有没有在逞强,就真得是奥默.林顿这样的训练员才行,可遗憾的是奥默.林顿训练员也有极限。

    那极限就在当下。

    当他还在安置这帮跑得拼命过头,跑完便要各个支付‘代价’的女孩时,那包括茶座在内的女孩们又似乎升起了些不和谐的氛围,就连那本该总在女孩话题之外身为训练员的他,也同样受到了波及。

    愈来愈看不懂了。

    从自然如常到骤变反常,也不知错过了怎样一个环节的奥默,在那女孩们那并不是算针对,却也相较往日显得略微疏离的态度下困惑。

    这或是某种信号,奥默想。

    某种需要男士退避的话题即将展开的信号,其本身就是要他别去触及的暗示,因他手下的姑娘们尽管大多倔强,但在这么些天下来的相处后还是愿意对他倾诉烦恼,除非些格外羞人、格外隐私的问题。

    尽管美浦波旁有没有这方面的认知,还比较存疑,因为奥默曾一度被她申请提供与爱丽速子相同的全身按摩待遇。

    谁都知道后者那个要求纯纯是为了整蛊奥默,要的就是看豚鼠君浑身不自在的模样,甚至为此连奥默时穿的单衣都选的短式,那售卖网店的标签多少有带个情趣成分。

    而要求相同待遇的美浦波旁……

    她显然不会是爱丽速子的同类,可全身按摩的尺度又是对异性而言无论如何都有些过分。

    就连速子的要求能被通过都是借着些‘补偿’由头的‘东风’而来,若按正常的流程就只会被奥默拒绝。

    美浦波旁也是毫无疑问的被拒绝了。

    奥默并没有忘记给她痛陈利害,毕竟这女孩一看就像是缺乏常识的类型,他完全有义务给她科普一下这种要求在道德、风纪上的败坏,顺便批评一下速子的坏心思。

    但结果却是对方毫无触动,只说能起到按摩的效果不就好了。

    这这这……这不太对!

    总之经此一役后,奥默心里对波旁这孩子多少打了个‘耻感存疑’的标签。

    但爱织、茶座显然不是能一脸坦然地说那无所谓的类型。

    包括白仁也是一样。

    这位平日表现能让人道一句‘大兄弟’的大姐在聊及家人,触摸小生物时有着非常少女的羞耻。

    别问奥默是怎么知道后者的,问就是前段时间轮流传阅恶魔豚鼠的马娘名单里,有成田白仁。

    奥默对此的印象非常深刻,尽管深刻不过爱织小姐的狂热,那几乎能让他心生些许恐惧的狂热,成为了他在从速子那儿要到后继开发药物后,便得暗暗自语要注意避开的第一位熟人。

    但为什么关于男士退避的话题可能会有白仁?那当然是因为白仁就在这里!

    这就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奥默心想。

    明明白仁是刚来不久的造访者,却反而好像是好无滞涩地跟茶座她们串通一气,对自己的小小排斥更显同仇敌忾。

    诚然,这个词用得好像有些夸张,小小的排斥怎么也谈不上仇敌的程度,但眼下他所感受到的斥力感,至少也得是某种立场上的对立,所以这词不能说有问题。

    只是这词要这么用的话,自己又是什么仇了?

    这要仇也得是速子吧?奥默姑且看得出茶座对速子的态度冷漠了一点,这总不能是身为胜者对弱者的清算凌辱,茶座可不是那样坏孩子习惯的女孩。

    嗯,反过来换成速子就对味儿了。

    速子总不能又弄出一款什么灵魂互换的药剂了吧?

    今日也在触摸极限,搞不清这些姑娘们在某种特定前提下的想法的奥默.林顿,只能在那些女孩们休息聊天的时候,走到老远的角落去分析奔跑录像,顺便接一下领导的电话。

    背影有着受气社畜般的轮廓。

NO.199:竞争心

    领导。

    通常来说,奥默.林顿的领导只有一个,那就是秋川弥生。

    作为中央特雷森的训练员理应存在些基层管理者般的上级,但中央特雷森就是遵循着这样一种神必的等级制度。

    训练员之上没有训练员主管之类的职务,直接就是理事长,除此之外理应存在的副理事也没有,只有个理事长秘书在实际职务上不算上级,但因为要传达理事长的话语所以总被训练员们当做理事长亲临来尊敬对待。

    除此之外,人格魅力也是一方面,骏川小姐一直以来都在不遗余力的帮助训练员与赛马娘们,这份积累的人望本身已经无所谓职权等级。

    当然,要从职权判断的话,训练员与理事长的地位之间,还存在一座学生会。

    毕竟这里是学生会自治的中央特雷森,哪怕是训练员的事也能归学生会管,也有不少训练员会对学生会的干部们表现出面对上级般的恭敬。

    但那样的管理关系并不在法律层面上允许。

    真正给训练员发工资的还是理事长,物理上算账的是理事长秘书,但奥默不得不说,他除了秋川弥生这位领导外,还有另一位领导的确是在学生会。

    【鲁道夫象征】

    不得不说,象征家是真的在给他每个月发钱,并且还发得不少。

    完全就是对标中央特雷森最高的训练员薪资+每个月一轮G1赛事优胜奖金换算的规格去的。

    所谓的赞助就是几个月来一直如此,搞得压根没训练过鲁道夫的奥默偶尔升起几分微妙的想法。

    简直就像被包养了一样。

    不仅有几分微妙,还有几分冒犯,所以不能多想,毕竟说到底一切都源于月驰象征的那场‘自爆’,奥默心知那样帮忙处理家丑还姑且算是救了老家主和未来家主,四舍五入算是保住了象征家转危为安的关键的自己,被塞这钱也过得去,甚至可以说是塞少了。

    那些象征家的家伙但凡有点脑子都该没意见,而没点脑子的,比如说天狼星象征那家伙老是来挑衅、撩拨自己,找自己麻烦——理应被其他家族成员数落、警告才对。

    估计是因为鲁道夫经常在,让那些人思维迪化地想着‘家主都没意见,那我们也当做没看到吧’才会放任她继续吧……奥默对此也就简单想想,懒得更细致地思考其他可能并一一排除。

    这对他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象征家每个月塞得钱给他的感觉很微妙,毕竟双方的观感的不对等的,情绪价值也是不对等的。

    他清楚自己对象征家算是有大恩,但他自个儿对当初的感觉就是兴致勃勃地打了个威胁偶像的潜水网友并爆了他的‘金币’。

    别说担什么风险,他非常自愿且主动着呢!

    更别说那些废卡素材转换提供了那么多次单抽机会,除了还会看到速度象征那老D——老太太外,他都挺高兴的。

    而这还能让象征家给他一大笔一跃升为中产阶级的报酬,并且还保持每月打钱的势头——不对等的观感加上过去省吃俭用的视角,常让他升起以上那样的微妙想法。

    这钱拿着多少是有些不踏实的。

    让他对天狼星象征那总是带点出格的行为与态度都无比宽容……把这钱理解成收钱照看这麻烦女人好像就踏实些了……

    ……

    ……

    ……

    那这是不是…还是被包养的感觉?

    而且还细化成了被包养的牛郎的观感?

    收钱敷衍、照看麻烦女人?

    ……

    一时间这思路找不到其他解法的奥默,总是力求避免去想这事的,毕竟这还不如尽量催眠自己花了很大功夫、吃了很大的亏才处理了月驰象征,挣得了这份待遇。

    ——尽管是事实,但要逆转观感的确是要尝试自我催眠。

    较真的男人就是这么麻烦,而当一个较真的男人接到一个较真的女人的电话,那故事就开始了。

    鲁:“听笑美小姐说你带着爱织她们去了β训练场,结果怎样?”

    奥:“非常顺利,既能细化当下的努力方向,也没有人受伤。”

    鲁:“氛围呢?大家的精神状态是不是不太稳定?”

    奥:“还真是明察秋毫,但与其说是不太稳定,不如说是不太能理解。”

    被老板主动问及这个的奥默本是喜出望外的,还以为未解之谜的答案这就要送上门了,但在听到最末时又有些诧异。

    而他的回答也引发了对方的诧异。

    鲁:“不太能理解?”

    鲁:“女孩们的竞争心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东西么?”

    “竞争心?”奥默听愣了一下,“女孩们的竞争心是需要排除训练员来进行内部对抗的么?”

    虽然他无法否认爱织和速子很有可能,但茶座和波旁那样的孩子不应如此才对。

    难道是周日宁静给茶座出了什么馊主意?

    他还在犹疑一位暴躁女鬼亲姐对乖巧妹妹的坏影响,通话那头却已直接下判断:“当然!内部的竞技是各自的事,不关训练员什么,哪怕是速子也不想把你牵扯进去吧。”

    “听起来像是什么卷入其中就会被撕碎的战场。”奥默肃然起敬起来。

    “换做一般的训练员还真有可能,奥默训练员也得注意小心及时靠魔人化强化的身体素质规避伤害啊,”鲁道夫苦口婆心,“每年都会有类似的卷宗递到办公桌上,并且受害者多是同时训练多位赛马娘的训练员。”

    “我想我对端水还算有所心得,”奥默有些流汗,“也就是所谓的权衡,但这真是竞争心上的问题么?”

    换成某些同事大抵会对皇帝的灼见快语连连点头,但他多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且不提马娘们冲动起来的肢体冲突到底能不能威胁到他,这事的根源真的是竞争心么?

    鲁道夫象征自个儿也是,完全没有这类事的经验吧?

    谁都知道皇帝前中期没有稳定的训练员,后期更是没有训练员,所有训练员都是消耗品,而签下皇帝的训练员更是会处于各种理由对她倾注所有的心力,管不到其他马娘半点。

    要说竞争这事,很难说屡败屡战的千明代表算不算鲁道夫象征竞争的对象,但要说胜过她的另一位还在秘密复健的王牌选手……那赢了一次就跑(指退役)的葛城王牌又算是怎样的竞争对象了?

    至多算是念念不忘吧?

    而这念念不忘是什么不好跟训练员提的事吗?你们还能擦出什么姬情不成?

    那可真是好好好,我要写进下次文书里……不好,Umastar要从奥默.林顿的体内复苏了,赶紧将其重新封印的奥默还在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守护住了什么。

    就听那边矢口确信:

    “当然是竞争心的问题!女孩的竞争心也是可以孕育出丑恶极端之物的啊,奥默,你也得注意她们近期的行为会不会过线才行。”

    “铭记在心。”

    虽然总觉得不太对,但唯独结论总是没问题的,奥默姑且这么应付着的说到,旋即想了想又问:“对了,你不会只是为这事联络吧?”

    “当然不是,我是来确认你的行程的。”通话那头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但‘行程’这样公式化的说法一出还是让奥默听出错觉般的威严感。

    “后天你有空吗?”

    “倒是挪得出来,有什么事么?”

    这些天来,学生会那儿还是有过些读作紧急委托,写作一些小破事的工作联系这边,大抵是这公众媒体宣传风口变了,让奥默的佣兵身份也开始被大家接受了,导致不少有些‘难言之隐’的女孩们都直接盯上了唯一一个就在学校里的事务所团队。

    在很大意义上,事务所佣兵的工作性质就是高配的侦探,‘难言之隐’式的委托到来才是常态,这正是奥默一度渴望过的找寻阿猫阿狗和捉奸式的小工作,只是出现的时机非常不好——

    ——那时候的奥默可太忙了,这种工作都是交给十驾他们判断有没有空处理的。

    但现在鲁道夫提的工作大概非他不可。

    “陪我出席一个新闻发布会,大概用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还真是突然,不会是宣布回归吧?既然叫上了我…唔……还有训练员的公开?”

    “正是如此,你在这方面倒是懂得不需要我说太多,”鲁道夫笑到,“也不用回应媒体问题,在我开口的时候应声就可以,所以说——”

    她拖长了音问:“有这个空么?”

    显得有些独特,且郑重。

    或许还有那么些忐忑?

    不是视频通话,只有声音的判断,奥默不确定这份感触算不算错觉,但他的回答总是无需犹豫的。

    “当然有。”

    “很荣幸能参与到这份时刻。”

    章节序号斧正进度:152

    进度仍然比较龟爬,改个七八次章节就会被警告,其中还有真的改错字

NO.200:你偶尔可以相信天狼星

    曾提过,希望锦标赛的之后几天就是有马纪念。

    通常来说,有马纪念是一年最后的压轴,是对赛马界这一年人气投票的总结,但既然提到了通常,那便不得不提今年的异常之处。

    ——梦之杯。

    这是一轮借由赛事改制掀起的狂潮,一度让人分不清是在谁成就谁。

    只是不论协会的目的在哪边,梦之杯的存在都确实冲击到了有马纪念的地位,倘若要给赛事拟人的话,后者大抵已经该对前者骂骂咧咧了。

    毕竟梦之杯认真来说虽是从明年开始,但那充作预热的短途分区,同样是在12月末,并且还是真正卡在了12月的最后一天。

    12月31号。

    那是让诸多退役赛马娘的名讳,重新登上业内杂志的时间。

    那时的杂志宛若十年来的业界汇总,甚至就连退役过十年的超级老前辈都有,正可谓是群星闪耀。

    尽管业内的常识对于‘赛马生涯的黄金期’早有定论,这种退役过十年再参战的浮夸新闻终归也只能用来图一乐。

    但不可否认的是,当这些昔日传奇一个接一个发出‘战斗宣言’,一个接一个地发起人气争夺票选时,业内就长期进入了这样一份保持沸腾的亢奋状态。

    就连奥默也会在忙里偷闲,匿名冲浪着陪大伙儿一起乐,时常参与‘关于下一位发战书的老将’讨论。

    在这样的讨论里,鲁道夫象征总是个大家都绕不过的名字。

    毕竟关于皇帝即将归来的说法一直都有,象征家的确有在进行的宣传造势也变相佐证了这类猜测,让其很难不出现在这类话题。

    她会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战?

    她会在哪个时间发起宣战?

    经过这么几年,皇帝的风格是否会有所变化?

    她会变相地刺激到千明代表和葛城王牌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那一切的一切,都在当下有了答案。

    作为粉丝无疑是难以拒绝这种邀请的奥默.林顿,就在那希望锦标赛的前两天出席了象征家的新闻发布会,再一次地登上了Umastagram的话题热搜。

    皇帝的风格一如既往,仍然是要压下一切的堂皇气势,与那些仅仅一个视频、一句录音、一个动态来宣布参战的大多同僚区别开来。

    然后也在当天下午,他就在前去日常确认葛城王牌的复健状态时,被王牌哥气势汹汹地下了战书。

    不是,你去找鲁道夫下战书啊……

    你跟我说干嘛,我只是训练员,什么叫现在不能说,要给个惊喜?

    最好是真的有惊喜……奥默觉得王牌哥也是有些幽默天赋。

    且不提中央的学生会长是个怎样的权限巅峰,就算鲁道夫不去管老朋友失踪,还被AI三女神遵从更高优先级模拟蒙骗过了后山的未确认区域——那以你们这仨虽不女同但也同样是紧密铁三角的状况,真能相信对方会装死不成?

    她就算没看到你在复健,也一样能猜出你要出战吧?

    一想起鲁道夫曾在发布会结束后,跟他提起一句没头没尾的‘她们准备好了吗?’,奥默再看王牌哥这副先对自己放狠话,忍住不去找鲁道夫的强忍模样……就需要憋笑。

    而当他在赛罗、利匹亚与无形的艾斯注视下,离开秘密训练场,并在前往医务室的路上提前遭遇千明代表与成田白仁的偶遇后,他才意识到王牌哥的美好。

    很怪异。

    这是他在瞧见这俩人一起走时的第一感想。

    摸鱼怪与摸鱼怪之间亦有差异,千明代表与成田白仁本就不是一个世代的选手,各自那能够看出性格的跑法风格亦无相似之处。

    每当看到这俩人走在一起,奥默都会感到几分违和。

    但不可否认,他本就是为造访前者而来,并且还打算在之后造访后者,所以当下这副状况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超额满足。

    很幸运。

    这是他抛开那份违和之后的感想。

    尽管复健这个话题对某些退役马娘而言有些敏感,但这两位都不是会顾左右而言他的。

    曾经就已在赛场上大大方方地展示了当前进度,实在没理由在彼此,在自己面前打马虎眼。

    ——他是这么想的,但现实却走向了另一种发展。

    很煎熬。

    这是他的第三个感想,从当时伴随到如今。

    乃至于即便已经和那俩人道别,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他也还在头疼中质疑过往的判断。

    或许这些个赛马娘小姐之间,还有些自己不知的沉重往事?

    也或许这就是鲁道夫提到的竞争心?而自己完全低估了竞争心的沉重?

    沉重是他当时体会到的第一感触,当千明的话语有些避重就轻,而白仁的转移话题颇为生硬时,他便意识到自己错了。

    错了的同时,还对这状况分外熟悉。

    这感觉就像是在当初的酒吧听霍尔海雅倾诉,本以为是故事享受之夜,实际却是被重力捕获的NT之夜,刹那间的展开的沉重正可谓是猝不及防,让他自那坐如针毡的煎熬中,体会那份草率的代价。

    知微见著是他的优点,然而在其本身积累不足,准备亦不够时,那优点便是折磨的另一种体现。

    说到底,无非就是个白银癌症。

    你从她们各自不同程度的反常中窥见重力的边界,你相信你是那样熟悉她们,却见她们被一件事影响得有失水准,失了各自本来的鲜明。

    很疑惑。

    很好奇。

    但又难以触及。

    因这理应是格外亲密的亲友才可触及的领域。

    霍尔海雅与奥默.林顿的条件交换、讲述者与热衷倾听者的酒精催化、小羽蛇在虹蛇神前的娓娓道来……这样顺其自然却又多重效力作用的情景,终归是很难再现的。

    于是这便成了一份秘密,这也成了一种煎熬。

    一个被你发现却无法立刻解决的问题横亘在这群人之间,它阻碍你们的交流,更如鲠在喉地让你时时去想——

    ——何以至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居然烦恼是在这种问题,为什么不干脆去问鲁道夫呢?以她那副德性,但凡更稳重一点说不定就能坦然跟你说了吧~毕竟你是她最宝贵的训练员嘛~!”

    “阴阳怪气的风味已经快污染空气了啊,”手掌在半空扇了扇,好似真有什么怪味儿的奥默斜眼去看那对面的玫红发女性,“天狼星小姐,在大家都在备战梦之杯的时候,您难道不该同样抓紧时间么?”

    缓慢倒在沙发上仰望光屏的天狼星象征,突出一份愉快悠闲,口中更是振振有词。

    “哈?你又不是我的训练员,你管我训不训练!”

    “的确,我觉得天狼星小姐大抵非常满意自己的生活,想必这几日很高兴吧,连体重增加了两磅多,或者说两斤。”

    “放屁,最多一斤多一点!”立马就坐起身来的女性柳眉倒竖,“而且你这家伙是变态吗?!是怎么偷窥到老娘的体重的!!”

    “当女孩们总是将自己的体重数值宝贝得好似人生的一部分,不予示出半点时,训练员们就得自己想办法了,而这通常是商业机密。”

    “总不会是从什么脚印、衣服轮廓里看出来的吧?”天狼星抬手警惕得好像自己被非礼似的。

    “不予展示。”

    而奥默扯起个冷漠的嘴角,并不去提活动室门口的地板下埋着高精度重量测试器这种事。

    看脚印?瞧老衣物对身体束缚的轮廓差异?那都是什么古老且有失精度的做法?

    训练员作为教练式的职业,都要给赛马娘折腾营养学了,怎么能连体重数值这么基础的都掌握不了?

    他老早就怀疑聊天群那帮说自己不了解马娘体重的老登是在装,那前几日突然被邀请加入的全新小聊天室里的文件区,则更是一份直观的证明。

    “哈,随你便吧,反正你就算弄清老娘的体重也帮不了你那烦恼,你要是求我的话,我说不定能够点拨你一下。”

    “点拨?还真是高深的说辞,我想我有权利将不速之客赶出活动室。”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想宽容总是互相的,天狼星小姐,等到速子她们带着新制的胜负服回来,你或许连沙发的空都没有。”

    “行吧,说不定等她们回来你也就自己悟出来了,那也没意思。”

    “哦?”

    这可真是条重要的情报。

    “别再在那儿阴湿地猜了,我就说一句,万一压根没有什么沉重往事,只是因为这事扯上了你呢?”

NO.201:天狼星,主战凶星

    天狼星是地球所见的全天最亮的恒星,尽管在夜晚的道标意义稍逊金星(也叫启明星,但却是行星)一筹,却也仍是古往今来都有不少关注者。

    但委实说,在深夜迷途不知方向时,大家都还是更优先选择北斗与边上的北极星。

    因为启明星的位置常有变化,深夜更是别想瞧见,而天狼星本身又是个有些考验天文知识的星座,于是天狼星并不常担任导向。

    更多是作为星座的一部分提及,又或是在东方充作侵略之兆的具现,大有一份带来战争与灾难的不祥意味。

    某种意义上,天狼星象征的确对得起这名号。

    不论是那始终侵略性十足的处事态度,还是在本土6战4胜后就奔赴地外战场(协会在地球外,譬如天门之城推广置办的比赛)的经历,都让她显得人如其名,也似白仁一般是位离群索居的孤狼。

    但就像白仁后来落得个分外难言的结果那样,天狼星在地外的战果也颇为凄惨,回到地球的选择更是一度被过激媒体的尖锐笔锋划作落荒而逃。

    不论怎么说,多次败仗之后回到地球的事实都摆在那里,在粉丝群里流通的卡片也没有什么闪光、异画、镀金的再版,数字也是个不上不下的4,不论是东炎还是极东语境下都不甚吉利。

    这就更别说那关于赛马灵魂的考据也是一样的悲伤,宛若居无定所般四处比赛却又少有成就的经历干脆被称作是漂泊的天狼星。

    至于她的训练员……那位由象征家选拔提供的训练员,在天狼星回到地球之前就几乎没有了消息。

    考虑那时月驰象征尚在,那在本家开会的一帮老登也还活着,再考虑鲁道夫过去那些训练员的经历……天狼星的那位训练员结局显然不便细究。

    也正是在这样的情报背景下,那玫红发女性一贯表现出的自信与狂傲都着实压不下奥默半点。

    他始终对天狼星的境遇有那么几分惋惜。

    尽管这显然不是对方想要的,说不定还会激怒对方,但在他看来,那一路走来的失败远征有大半问题都出在本家招致的恶性连锁。

    即便远离了象征家,那独战异乡战场的步步压抑也从未离去。

    畸形压抑的氛围从未远离,那个女孩从未脱离童年的感触,而她的训练员更是站在多方的抗压位,最终沦落到不便言说的地步也是一种理所当然。

    而当那个女孩的年龄已经大到足以称作女人,只能带着那狼狈的成绩回到故乡时,她大抵做好了要和家族对抗到底的准备。

    以一种格外消极的方式。

    她打破了不少专家的预测,没有重新参战任何一场比赛,这本该得来一片奚落,但在界门区这片瞬息万变的信息熔炉,她那点消息也没能激起怎样的波澜。

    没人在意,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却也或许是她最大的煎熬。

    毕竟那副强硬狂傲的模样也不见得全是演的,曾几何时,她大抵的确是那样一位骄傲的女孩。

    在和青梅竹马的鲁道夫跑在不同的赛道上,彰显象征家的底蕴。

    日子久了就几乎成了一份习惯的人设,哪怕再脆弱的时候也不曾收敛,那空壳般的一层模样反倒成了最后的盾牌,成为了抵御一切敌意与恶意的防线。

    而事到如今,她的内心是否还有那副最初的自信与骄傲,奥默认为是有的。

    都说童年的不幸要用一生去治愈,但若你从童年开始就在对抗不幸,那你距离期待的幸福也就只差一个机会,只是那机会常是稍纵即逝。

    人的一生常有无数次机会,真正能握在手里的,却常是只有那么一两次。

    但同时也有一种幸运叫做喜从天降,降得缺乏实感。

    这是并非稍纵即逝,而是会摆在眼前许久的机会。

    月驰象征带着象征家老登团队一起谢幕的变故,的确是给太多人的人生造成了影响。

    既有下台无光者,也有光明骤来者,前者不值得关注,而后者显然囊括了天狼星象征在内。

    他们大多就像罗德岛的博士、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大特、训练场时的霍尔海雅一样,对人生骤然的幸福转折冲击得恍惚。

    恍惚到缺乏实感,常在心头留存着怀疑,觉得某天一觉醒来就还在那望不见未来的紧迫中。

    奥默对这样的心态实在太熟悉不过,因他甚至从很小时的时候就在穿越者的采访案例里见过太多这种感触。

    猛烈的狂喜带来的不是立刻复归常人的幸福,反而是更加疑神疑鬼的紧张,并且持续相当一段长时间。

    奥默从不问天狼星象征为何执着自己,不问她那谁都不给面子,谁都懒得多说几句的性格是怎么想到老跑来‘折腾’自己的。

    那是太过愚蠢的问题,还可能带来更加愚蠢的展开。

    毕竟委实说,天狼星象征或许是个不愿服输的斗士,但在与象征家对抗之日久的结果就是同样的异化,呈现一份超乎寻常的偏激。

    奥默.林顿从来不相信象征家有普世意义上的心理健全者,正如他相信唯有被赐予了鳞与爪的勇士才能对抗恶龙,能在象征家坚持那么多年摆出一副正常人模样的家伙更是需要格外留意。

    他并不歧视精神异化的存在,毕竟他也有自知之明,只是这并不意味着异化者之间就非得全无保留的靠近。

    为了自己相对满意的生活,他一直在尽量放置那些会干扰生活状态的异化者。

    异化也是会退化的。

    人是很容易被环境影响的生物,狂喜者的患得患失也不会贯彻终生,那样的他们在更多时候像个孩子,心头充斥着孩子气的悲欢,而孩子气的悲欢只需要给他们时间,自己愈合就行。

    于是当你一次又一次的无视天狼星象征那意图再明显不过的诉求,以插科打诨、借题发挥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避开‘成为训练员’这种话题后,即便是看起来总是粗野嚣张、毫无情商的她,也会逐渐收敛。

    逐渐懂得放弃。

    也逐渐地会对你不再特别,到那时,你的身边也会逐渐清静下来,只需偶尔从象征家的其他人口中得知其近况,又或是翻翻Umastagram账号下的动态近况,也就算是真正意味上的复归常人。

    但,事实真会如此顺利的发展么?

    你是否因为太过专注于与天狼星象征的对线,以至于忽略了身旁的姑娘们?

    你又是否考虑过因为身边姑娘们的那同样的诉求,会导致天狼星象征的‘招式’出现变化,有了那么几分能被算作章法的轮廓?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嘴硬是么?分明事实都已经摆在了眼前。”

    日落时分,已是许多学生们迈出轻快放学步伐的时间,同时也是特雷森卷王们各自出没的时间点。

    这次是浑身冒黑烟的奥默站在停车场边,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天狼星象征。

    就像她说的那样,就算她继续闭嘴卖关子,当奥默迎来了那调至好决胜服的女孩们归来,同时也迎来了各有风格的闹别扭时,他便多少能从这高中组和大学、退役组的对照里瞧出几分相似。

    然后得来一份荒诞结论的验证。

    是因为自己。

    尽管这并还无法证明千明和白仁有多想让自己成为她们的训练员,但至少,自己在新闻中成为鲁道夫训练员的事实,确实影响到了她们,让她们都不愿谈及比赛。

    可这不是早就有预告的事么?她们明明早就知道这个安排,为何会在当下又表现出一副……

    一想到茜也会在偶尔表现出的一种‘知道,但无法接受’的任性,奥默心头的不解就释然了大半。

    尽管还是有许多未知,但这块的确可以套公式,理解门槛很低。

    但……但这又……

    “你不会在想自己是个新人训练员,当不起这种殊荣吧?你不会是在想……为什么是你吧?”

    “……”及时刹住的思路,仍是被对方一口补完,奥默已是抬手拧起了鼻梁。

    “你是想说…”他抬头望向远处的黄昏,“你们根本不需要专业素养?”

    “直到如今你也清楚吧?我们不是那些小丫头,不需要从头盯着辅导跑姿、规范呼吸、训练判断力,我们甚至各有各的资源与人脉。”

    “你们只是要个定心丸,一个至少不拖后腿,能支持你们,不动摇的友人,甚至一个平稳的后勤。”

    “对,你终于开始聪明起来了,开始有些我们刚见面时的样子了。”

    “……”

    “现在,开始烦恼吧,我很高兴能看到你这么烦恼的样子。”

    天狼星象征微笑道,唯独这副模样,奥默敢说是她发自内心的愉快。

    “梦之杯要到明年才开始,过两天还是那些小丫头的比赛,她们才刚开始,就算是那个风格乱七八糟的千明代表和那个闷头乱闯的成田白仁,也会有不打扰那些小丫头至关重要的发育环节的自尊自傲,所以你就在这个时间安心去训练她们吧,不用想太多。”

    “但你清楚我必然会想许多。”

    “啊,确实,所以去想咯,想你要不要这么晾着她们不管,就像你现在做的那样。”

    “……”

    “…速子队员。”

    “都听得挺清晰吧。”

    “……嗯,训练员,压力很大。”

    “…他真该给我们说。”

    “说什么?豚鼠君怎么可能说这种事,我就说那女人跟着豚鼠君走这一路不安好心,现在我说联合,你们没意见了吧?”

    改了个简介,不知道审核有没有通过。

    但总的还是觉得老简介的信息量太低了,不足以诠释本书的主题和世界观,所以这次决定来点土却实际的

NO.202:理解力仍是垫底的鬼蛇

    “头儿,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出门吗?”

    “不去!老子……我对赛马娘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如说看着就烦!”

    “那…好吧……那头儿,要我们带点特产回来吗?”

    “我特么就是从界门区来的!”

    “所以…所以这不是问一下嘛……”

    “要我说多少遍了!我看到那边的东西就烦!滚滚滚!你们赶紧滚!!”

    “那,那好吧,那头儿,后天见啊!”

    “啊!后天见!”

    轻微的固定声中,那厚实的玻璃门缓缓阖上。

    几个昆虫头各自在走远中变成人类脑袋的背影,而注视他们背影远去的红发青年眉角略微抽动,俨然一副即将发作的模样。

    结果却在下一秒跑回办公桌前,拽出座椅、坐下、抬腿叠于桌前,双手交叠搭在后颈——望着天花板大叹一口气。

    他是鬼蛇。

    仍是那副介乎于小混混与美式街头风的粉色侧发,也仍是那身属于怪兽优生思想的鲜艳制服,就连那串连着两枚银戒的项链也都还在。

    说是潜入、说是间谍,却瞧不出半点伪装痕迹。

    甚至就连他的那些便宜手下们,都会在去界门区度假时对他特别关照,问他要不要伴手礼。

    待到他表现出一副嫌弃界门区模样时,手下们又会露出一脸‘我懂’的反应。

    尽管有着难以判断情感的面孔,却又有着格外生动的肢体动作,让鬼蛇见了血压暴涨。

    妈的!

    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奇形怪状的一帮宇宙人怜悯。

    更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怜悯还不能动手的一天。

    就算不能把这些家伙都杀了,至少也该用上在这个世界学到的侮辱方式,抬起右手竖个中指。

    那可是有酷炫的金属指甲套作外形加成的中指!

    鬼蛇当年还期待过它能起到些攻击加成意义,但在经历了奥默、赛罗两度质检之后,他就只能沉默倔强地将其修复后,挑那俩人不在的时候佩戴。

    尽管虽说奥默并不会嘲笑,赛罗也不见得会自发嘲笑,但鬼蛇显然有着某方面限定的小心脏。

    这就好比当下的他会因便宜手下的关心和怜悯红温,也会被突然吱声的同伴吓得整个蹦起来——

    “你看起来很投入。”

    “哇啊!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当那褐肤小男孩从不远处文件柜边走出,鬼蛇便似被瞧见了什么机密一样,展现出了肉眼可见的紧张。

    闻言,沉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一分钟前。”

    “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下意识看了眼门口的鬼蛇,先拍了下桌,让那透明的玻璃门外沉下一道幻惑的光泽。

    出于多方面的需要,当代的办公室大多都有这类保密设计。

    “怪兽卡片,玛扎拉斯星人。”男孩亮了亮指间那张老板提供的卡片,般若模样的卡面正是那身具镜面穿梭能力的宇宙人。

    鬼蛇对宇宙人的类别与能力并不算很了解,但他一看到是怪兽卡片就懒得追根究底,只是重新摊在椅子上摆烂道:

    “所以你就在那儿蹲了十一分钟?”

    “那时这里有两个宇宙人,我不方便开口。”

    “不能开口也要给个信号啊!”

    “我没信心保证你能看见,可能会被你那些部下看见。”

    “……沉,你不会和貉一样,最近都在和奥默聊天吧?”

    “?”

    “没什么,”受不了同伴那纯粹疑惑的目光的,鬼蛇也多少意识到了自己这话有多蠢,“就是感觉你有点变了。”

    在一个总人数不超过十人的小型事务所里工作,员工很难做到不同老板沟通。

    “或许?”沉扭头看了眼窗台边悬挂的镜面。

    “但我认为鬼蛇你的变化更大。”

    “是吧。”鬼蛇并不否认。

    光是能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蠢,换作半个月前的他就做不到。

    虽然一直说只是伪装,只是混样子,可那些培训、那些突然归自己管的产业却不是假的。

    专业知识是否掌握不好说,但那看待事物的一贯角度,的确是与往日有了明显差异。

    “都是被那家伙逼的啊。”

    “和那些人的相处,也是奥默逼的吗?”

    “那难道还能是我想跟他们混啊?”

    “不是吗?”沉瞥了眼办公室出口。

    “你看起来已经把他们当做了同伴。”

    “怎么可能!他们可比不上你们。”

    “但你不会担心么?”沉望着他那逃避对视的双眼,“担心他们以后的样子。”

    “…是奥默来让你问这些的?”

    沉轻轻地摇了摇头,继而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嘎古拉有些满意你对他们的情感。”

    “这才是怪兽操控者的理解能力。”

    “那是只有你能做到的能力吧!”鬼蛇没给绷住,“我们之中能真正无障碍和怪兽交流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我觉得大家都能做到,只是不愿意去做。”

    “真的吗?那奥默可以吗?”

    “可以,”沉点了点头,“他一直可以。”

    “哦,真见鬼。”在欧美地界呆久了的鬼蛇也开始有了欧美式的感叹风格。

    “这下我们还真要被他这种异世界来的外来家伙比下去了?被女神大人喜欢就能再这么离谱吗?”

    “……在这里,我们才是异世界人。”

    “你别管这个!”鬼蛇抹了把脸,“说到底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来跟我吵架的吗?”

    “来确认卢扎斯的状态,但现在担心你做计划外的事。”

    “计划外……有计划过吗?”

    “我们都有,你没有。”

    “……我得去接杯水喝。”鬼蛇起身道。

    “嗯。”

    望着他去接水的沉,沉默了一下,旋即又说:“想保护他们的话,跟奥默商量一下比较好。”

    “他始终是最熟悉这个世界的人。”

    “啊,我知道,”抹了把嘴边,鬼蛇不爽道,“但也不是这几天。”

    “这半个月来,卢扎斯一直在把钱都集中到一个神神秘秘的大型工程里,我这几家公司也只是他们转钱的渠道而已,没什么新变化,但奥默那家伙却挺忙的,不是吗?”

    “不太清楚。”沉说。

    他很少关注老板的情感相关,那总是嘎古拉难以消化的内容。

    “中央特雷森的情感,太丰沛复杂,很难辨认出属于他的那份。”

    “可你就算不管那些情绪,也该知道他手下那几个丫头参加的比赛就在今天下午吧!”

    “你以为刚才那几个烦人家伙是去界门区休什么假?”

    “!”

    “可以,看起来你听懂了。”鬼蛇点了点头。

    他觉得沉不像以前那样最大的好处,是多少有些能聊的余地了,他愿意理解了!

    而当他还在这样欣慰的时候,就听到对方那仍是没什么起伏的询问:

    “你确定他们去界门区真是休假吗?”

    “那不然还能是什么?他们还能袭击奥默?有那个能力吗?”

    “袭击低年级的赛马娘不需要能力。”

    沉道出这句让鬼蛇表情难看起来的话。

    “他们也不需要袭击成功,就像上个月的极东杯。”

NO.203:海子姐的目光犀利了起来

    众所周知,甚至就干脆贴在了新闻报道中的事实是,在上个月的极东杯恶性袭击案中,实际伤亡人数仅仅是堪堪达到破百。

    并且大半都不是因为卢扎斯的袭击,而是被一群被现场的混乱气氛所感染,撞上‘好时候’就跟团的激情杀人犯所害。

    这就像是某些偶像、明星的演唱会观众席也常能逮捕些犯人那样,极东杯那样的全球级赛事自然也潜伏着不少或冲动,或‘休假’的杀人犯罪者们。

    而在这次,后者被前者牵连了不少。

    尽管伤亡人数少得堪称应对案例模范,但那过于恶性的案件性质还是让现场的追查力度拉满,以至于不少自认休假,不想动手,只想看赛马的犯罪者也一并落网。

    而卢扎斯损失了包括剃刀迪玛伽在内的一干危险怪兽,更被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民众阻止了声东击西的计划。

    包括馆外准备接应收尾的人员在内,数百位卢扎斯成员落网更该是对组织的重大打击!

    ——媒体是这么报道的。

    尽管过去了半个多月也还是没有破获卢扎斯团体的消息,但开头几天接连出现的卢扎斯关联企业停业抓捕相关,已是足够让话题淡出许多人的关注视野。

    毕竟12月就是各种新人出道赛、有马纪念赛以及梦之杯这样的超级重量赛事,足以占据赛马界的各大杂志、新闻板块,成功让卢扎斯成为了全球知名犯罪组织之中格外罕见的状况。

    只热门了几天的知名犯罪组织,不论是损失还是待遇都看着凄惨,但实际状况呢?

    “[代号:奥杀],这是他们正在筹办的超大型项目,目标是一整套专为针对奥特曼这一种族的武器,但在12月1日起才开始加速建设。”

    “也就是说,极东杯还是给他们赚到了,哪怕是拿自己人换的钱。”

    “真的是自己人吗?”女人高高地仰起头来,像是在质问天空,又像是在靠近那坐在背面那张长椅上的黑盔人。

    两张长椅,靠背相抵,坐落在ZS竞马场入口斜对门的林荫道边缘。

    在那连落叶都瞧之不见的冷清下,远方却是拥挤得人山人海,足以打消靠近欲望的人口密集度。

    也正是在这样一副环境下,那坐望人群的黑盔黑衣黑裤,连袖管里的手都被黑手套覆盖的人,是显得那么地可疑——

    ——却又偏偏在胸前配着一枚淡金表面与青绿底色的马蹄形徽章。

    那是训练员徽章。

    成功让不久前过来盘问的警察在此刻回到了远方的人群。

    在协助维护秩序,忙个没完的同时,却也频频偷闲望向这边。

    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出于某种期待。

    那期待与那些紧盯着选手通道,渴望瞧见自己单推的赛马娘出现的人们等同,眼中皆是一份憧憬。

    但,无疑会注意到这份期待的黑盔人,只是无动于衷地遥望人群。

    他望了那人群接近十三分钟。

    十三分钟后,一位模样朴素、身段寻常的女性途经身边,却又绕了一小截地——坐在他背后的那张长椅上。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的怪兽卡片在颤动,这附近一定有另一位怪兽卡片持有者。

    现实往往比理论更加简练。

    在将羽蛇卡片交予之前做过检测确认的奥默,对于霍尔海雅所持的那张卡片波动并不陌生。

    压根不必去在意对方那副身形轻量娇小的脚步也能给地砖带来些微倾斜的原因,源能精神学就会给他答案。

    旋即他就能在那禁锢着光的头盔掩护下,无所顾忌的开口。

    “只消将其视作自身财富的一部分,那便自然算是自己人,”那语声沉瓮的黑盔人说着这种应该被挂上路灯的话,旋即话锋一转,“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袭击极东杯还是让他们捞到了资金,然后现在……奥杀…奥杀…”

    “哈,UltraKiller…那帮家伙念念不忘的奥特杀手是吗?”

    他忍不住发出几声轻笑,笑得很是放松,也让后面的女性对这笑点惊讶莫名,但那女性也清楚当下重点为何,只是沉声道:

    “具体的项目文件要弄到的话比较棘手,得再给我一点时间。”

    “比起项目文件,整个组织的构成也很重要,”黑盔人说,“甚至比前者重要,除了这几个人事变动名单,完整的势力结构能弄清么?”

    “这取决于我有多少时间?”

    “今天顺利的话有半个月,而若是不顺利的话……”他遥望着远处的人群,“只有三天。”

    “三天?出了什么事么?”女人诧异道。

    以她一贯的模拟预估,也不曾想过这般急迫的构想。

    这通常意味着自己错过了什么非常关键的事件。

    要么关于局势,要么关于当事人,其中包括奥默自己。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在有正事忙碌的时候,反而影响不大。”

    望着面前那只有他能看到的光屏,那黑盔人又忽地改口,并拢在面前作尖塔的十指微压。

    “仔细想想的话,若是速子茶座她们发挥得好,那三天倒能延长作一周。”

    “为什么会…”

    连续三段强调那就必须是什么很大的私事了……刚还在这么想的霍尔海雅,却也能双线程思考的去想问怎么会扯上她们,旋即得在脑中的结论瞬间终止了两个进程。

    她猛然扭头,那本是想看向对方的目光,倒是反应迅速地扭到了远方的竞马场上。

    “可能吗?他们会对那几个丫头动手吗?”

    “太出风头都是会遭报应的,那报应不是朝着你,就是朝着你重视的人。”奥默淡道。

    “有极东杯那次,这次的警备力度会更强吧?”霍尔海雅问。

    倘若她们真的危险,那面前这人就不该坐在这里。

    “的确会更强,但对方肯定也会考虑一份防不胜防。”奥默说着,瞥了眼光屏上的时间,“所以我一大早就二次嘱托过所有女孩,带齐各自的装备。”

    赛跑时的装备……做过赛马娘这方面功课的女人若有所思:“决胜服能反恐?”

    “很有见地的想法,你也很有幽默感。”奥默缓缓站起身来,而霍尔海雅却是愕然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处。

    那羽蛇卡片开始震颤,如同面对危险的猛兽。

    分明之前在奥默身边还没这反应,至于当下……

    她也站起身来,回头将目光扫向各处,霎时锁定了远方那几辆被无数记者、粉丝试图靠近,却又被警卫与隔离结界所阻的协会专车。

    “难道是?”

    “都练习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较出个高低了……”

    他开口,他迈步,落下一句平淡的叙述。

    “各种意义都是。”

NO.204:きこえるた/能听到吗?

    不论在哪个领域,总是会有新人犯些能让老人哭笑不得的低级错误。

    怪兽卡片的领域亦是如此。

    事实上,尽管没人统计过联邦境内到底有多少位怪兽卡片持有者,但奥默曾在一些涉及他自己的帖子里,瞧见过不少次在网友讨论中出现的组织与个人。

    很难说这些会与归源之堂无关,因为早在数个月前,源宫君,也就是那位聊天室的室长就在室内分发量产秘钥。

    甚至还是第四代改良。

    在此基础上,奥默配合弗里斯顿进行的再次特定改良,其版本号就是4开头的4.62型。

    时至今日,他都似乎还在不休止地追逐着更满意的作品,常在聊天室里提及些技术革新的阻力,再安抚大家静待新的版本。

    说是安抚,但在奥默看来,聊天室也没几个人对这个着急。

    毕竟当下的秘钥效果也已足够,而源宫君那家伙更是以一副‘集思广益,你们也出点力!’的势头,每隔两个月就会分发一批量产秘钥。

    诚然,秘钥本身其实只是个信息转换、压缩工具,附带临时储存的功用,并不直接与怪兽卡片的制作挂钩,你也可以用来做徽章、U盘,甚至是胶囊什么的,和赛文手里的怪兽胶囊区别也就是他那里面装的是活的,而你手里的半死不活,像是东炎传统源能工艺那制作到一半的僵尸。

    但其怪兽力量的本质却是始终不变的。

    在奥默的眼中,它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有一份怪异又旺盛的生命力。

    永远那么活力,永远那么显眼,犹若夜空下的萤火虫般熠熠生辉。

    这并不只是修辞。

    “你能看到祂们么?十驾。”

    “诶?祂们?”

    即便是五千年前的异界老古董,十驾也仍能从这独特的发音中觉察些异样,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扶那耳边正在即时翻译的耳机。

    “您是说游客么?”

    “还是说您的朋友、恋人?”

    他下意识地回首,望向周遭的人群,旋即又望向那近处看台前的几个显眼长耳。

    千明代表、成田白仁、鲁道夫象征,这些好歹也是他在特雷森巡逻工作期间,常在校内见到,尤其是老板队伍的活动室里见到的人物。

    而丸善斯基、真机伶、小林历奇、新宇宙、玉藻十字那一干像是初中春游出行的组合,就让只见过个别人和老板互动的他,一度怀疑这群人到底有没有关联。

    好在另一边还有他最确定的新条茜、切列尼娜.德克萨斯,以及她们周围那些陌生的女孩。

    十驾非常肯定她们都是老板的熟人,至于那坐在右侧不远处的毕泽、大卫、曼恩那一帮子人,尽管并不认识,但也好歹有从貉、沉的口中听过,让就这样俯瞰遍览的他,只觉得奥默先生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

    对怪兽优生思想的任何一个人来说,这么多的朋友都不失为一份壮举。

    更难想象造就这壮举的人说自己半年前还没几个朋友。

    在还没有这么直观的视觉收获的当初,十驾就是第一个不信的,但让他尴尬的是——

    ——第二个不信的是鬼蛇,而沉与貉,没有跟的意思。

    这……这不就显得自己的判断力和鬼蛇一个等级了吗?

    十驾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刻的窘迫,到如今听到奥默望着台下说着疑似‘他们’的话语,下意识就绷紧了神经还抠紧了脚趾。

    但换做平日的话,他只要扭头就能看到奥默的目光不在他瞧的任何一处,进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在今天,整个人都在发光的奥默.林顿,还在那将自己包装成某位狂热科学家的造型下,不露丁点可供十驾觉察的特征。

    “不,不是他们。”

    “那,那是指什么?”

    十驾连忙又扫了一眼周围,甚至瞥见了那坐在奥默另一边的男人正对奥默投以怀疑视线。

    他也不得不承认,奥默先生这身装束的确很可疑,尽管一开始就很可疑,但当他在胸前配起一抹白色领巾后,那可疑度就更是完全加倍了。

    大老远的,谁都会注意这个穿着黑礼服黑风衣,又带个怪模怪样的1字头盔的家伙吧?

    并没有多少二次元领域储备的十驾,完全不明白他这身轻量化的衣装是在cos谁,但或许就算知道了,他也无法理解奥默干嘛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可疑。

    就算是被闹别扭的赛马娘又变成了发光体,也可以用怪兽卡片变身、再变身成人类模样吧?

    十驾觉得美菲拉斯星人的卡片完全能做到这一点。

    甚至不只是美菲拉斯,其他宇宙人的卡片也差不多。

    大家都是有伪装成人类的事迹的,事关工作,十驾恶补过不少。

    但也因为恶补方式是看《奥特曼》系列做笔记的缘故,想要快速入门的他,先点了集数较少的新生代,很快就糟了原生之初、特利迦、德凯等‘名作’的毒手。

    一个月前,红凯难得路过地球一次,来找奥默打招呼时,也没少被十驾等人以诡异的目光凝视。

    是的,等人。

    十驾的补课是拉着伙伴们一起的,因为只有他会认真做笔记的缘故,其他人都一度以为这算某种愉快团建。

    结果就不必多说了,只消知道几位可能在未来抗拒补戴拿、盖亚、高斯这几作即可。

    但这也没关系,反正奥默和沉都会强迫他们看的。

    曾是魔怔少年的沉,在如今总是非常听话懂事地完成奥默给的任务,一度让鬼蛇忧虑表示他会不会彻底跟奥默学坏。

    但委实说,以前都是要毁灭人类社会的人了,现在再怎么坏又能坏到哪儿去呢?

    鬼蛇的忧虑终归只是引得大家嬉闹的笑话,但十驾不得不承认,沉是他们之中最能胜任奥默先生的助手工作的。

    在这两个多月,他曾有数次有机会观测伙伴们随奥默一同出任务的状态,最终得出的便是这份结论。

    也让他在当下忍不住道出心声:

    “奥默先生,不太懂你的意思,要不要换沉来?”

    “沉的话,的确能懂我的意思。”那在晴日之下不见光亮,唯余深邃的头盔里,传来了相当干脆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对方会这么说。

    “但我在期待你们也能懂。”

    “你,貉,鬼蛇。”

    “你们是怪兽操控者,和沉一样,都算得上我的怪兽使前辈。”

    “您这……”不理解为什么就突然谈资论辈起来的十驾,刚想开口,却先瞧了眼周围的人潮。

    此刻,赛马娘们依次的出场,在这准备入闸的阶段骤然鸣响的高呼,既夺走了他一瞬的注意,也尽显观众们的狂热。

    而在这之中……

    错觉吗?

    他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刺耳的声音,在那混乱的呼喊里。

    “听得到吗?”一旁的奥默问。

    “什么?”十驾回头看他。

    看他那瞧不出变化的头盔,看他那抬手并拢的十指。

    “在这充斥高密度的人类欲望环境中,应该更容易听到,”他抬手,敲了敲头盔的侧面,“怪兽。”

    “或者说是人心映射下的怪兽声音。”

    “你们都是应该能听到的,十驾,和貉不一样,你应当回想一下五千年前的时候。”

    “想想那时候的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

    tips:

    标题是《復活のイデオン》/复活的伊迪安的第一句歌词

NO.205:总之先假装听不到吧

    当科技足够发达,当源能足够深奥,当往昔的许多“不可能”都摇摇欲坠时,所谓的“天赋”,也同样被迫历经了一番改革。

    血脉纯化、基因调整——尽管讲究相对公平的大型赛事多会对此做出限制,但“生活”这场赛事并没有那样严格的主办方。

    你根本无法确定自己出门买包烟能遇上多少个升华者和调整者,更不确定自己曾与多少人造天才擦肩而过。

    你只知道你有对不负责任的亲生父母。

    他们抽卡的时候大抵没有垫刀,生出的你并没有怎样凸显的学习天赋、源能天赋、武学天赋。

    这让你显得非常尴尬,也让周围人宽慰你还能在后天调整想办法,只要你攒起足够的钱。

    攒起足够的钱,就连命数也能修改,何况只是天赋?在这个充满可能的时代,财富所能抵达的高度已是无限逼近真正的万能,但要到那个地步,也同样是一份天文数字,让更多的人不得不连做梦也要保守一些。

    奥默.林顿不愿做那样的梦。

    因为他并不觉得尴尬。

    尽管他的确生活在压抑之中,但从小到大生活在一群天才之中这件事,并非他感到压抑的理由。

    这个时代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压抑,天才有天才的折磨,富人也有富人的苦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牢房,迟早都是会找到的,所以明智如他,并不急着踏入更上方的领域去眺望更高的视野。

    他永远都相信那眺望与俯瞰乃人类至深至恶之欲,魔鬼以此驯服人类,而训练员亦以此鞭策马娘,教人永无止境地追求着更广阔、更前方的风景,得以眺望一切的荣华。

    这条路永无止境,竞争心是最好的助力,它助你攀登得愈高,也让你愈发地靠近深渊,不知何时便已不再回望自己。

    三冠赛马娘的体内,总是住着鬼——尽管还未亲历,奥默却已能从另一种领域来理解这番话,就在他瞧见那几位姑娘们出闸的瞬间。

    “出闸成功!曼城茶座、爱丽速子、大洋船略微出迟!但相差距离不大!”

    “领头者是美浦波旁!领头者是美浦波旁!美浦波旁以非常标准的出闸十步占据了最前方!她仍然要大逃吗!此次比赛仅她一位逃亡者,先行部队由吉兆、森林宝穴、爱慕织姬竞相角逐!!”

    “与此同时,爱丽速子追上来了!她越过了曼城茶座与鸿源樱花的脚步追上来了!”

    凶狠、狰狞,平日一贯的从容温和不见分毫,在十日前的比赛就已初现端倪的恶劣笑容正以格外狂放的姿态释出,而不只是爱丽速子,在这18人的赛场上,多的是那跑起来便不像好人的女孩,尽显欲望对人的异化。

    分明只是场复读出道赛,至多是场中对了几位朝夕相处的队友,就能让她们迸发出好似在跑人生最后一场的潜力。

    有些不合时宜,但奥默想起了某些匹配排到兄弟方才全力以赴的段子。

    也在这时候,那跑在第一,仍如机械般平静神态的美浦波旁倒像是格外从容,令人安心,能将奥默扯出那滑坡的思旋。

    但,真的该安心吗?

    或者说,真能安心吗?

    怪兽卡片没有触动,但那嘎吱作响的锐音却正与四面八方传来的吼叫、咆哮、轰鸣混杂一同,清晰至极,甚至能盖过观众席上的呼声,尽显非人与怪异。

    这是一道道天赋的声音,同时也是奥默.林顿那终归凸显而出的天赋所在。

    一直以来,他的习武、源能、学习天赋都是非常直观的平均且不出彩。

    温和的老师愿意给他评一句中庸,轻浮的同学会称其为平庸,恶劣的同学会称其为癌症,而他也早已接受了这份事实。

    以他那早早接触兼职、临时工的生活,同时触及的领域总是要比课堂上的同学们多太多的。

    在这样纷杂的接触面下仍然没能展现出怎样的优势与出彩,足以让他下达自己的确没什么能被称作天赋者的领域自评。

    但在近几个月,尤其是在最近……当他逐渐有了机会,也偶尔能抽出空闲来与几位怪兽操控者交流,尤其是在与沉的交流中,他渐渐开始,不得不承认自己并非彻底的白银晚期。

    他终归是有那么一份值得被单独拎出来,显得好似万中无一,乃至百万中无一的天赋。

    【怪兽操控者】

    这份本应是被茜开启,甚至该说是赋予的天赋,在他手里实质并不与鬼蛇、貉、十驾相同。

    这是与所有人交流后的他,再与沉交流时才能意识到的事实。

    无疑,怪兽操控者之间亦有差距。

    有的怪兽操控者能够无时无刻地感应怪兽,与怪兽对话,活得像个魔斯拉的小美人。

    有的怪兽操控者就搁那儿上下班的毁灭城市,回头还能被怪兽炸出的余波崩飞,怪兽的声音更是听不到一点。

    而你要是问前者算不算是女神加护的特典内容,那位趴在边上阿嘿颜的泡芙女神只能报出个优质答案。

    也是。

    她连建模都是后学的,以前都是直接靠捏怪兽代工来心想事成,指望这位女神能弄清自己的能力原理,还不如指望那位怪兽民工第二世哪天拐着安奇君过来玩。

    又或者是来告知麻烦?

    一想到有些人跟个乌鸦似的,出现就意味着大事将近,奥默就不得不放下那种期盼,回到自己的琢磨中去,并频频与沉通过怪兽与怪兽卡片进行交互测试。

    最后放弃将其分那么开。

    如今的他俩,已经能够确信这是随意志观念常伴的天赋,更能确信这是每一位成为怪兽操控者的人都理应抵达过的状态,毕竟说到底——每一位怪兽操控者,其操控本身都是在触碰怪兽这一概念。

    成为怪兽操控者的他们,在最初的最初都定然有过这样的天赋,有过能够倾听怪兽之声的状态,因这力量掌握的本身,就是展现出凌驾于怪兽之上的怪异与兽性。

    在那片电脑世界,人类本是数据的一份子,而怪兽只是一种BUG。

    但数据同样能够诞生BUG,甚至成为BUG本身。

    异者为怪,狂者为兽,所谓怪兽本身,既是超脱框架的奇点,也是背离大众的危险异常。

    而到了现实世界,那能力依然适用的前提,建立在那场由狂乱根源影响现实的数据化灾害之上,更建立在女神大人为每个人复现再造的怪兽模型上。

    那是与电脑世界的怪兽本质相同的东西。

    以数据信息为框架,以怪兽之种为核心,倾注以激进如兽,扭曲如怪的情感所诞生。

    所谓怪兽操控者能够听到的怪兽声音,就是那情感的声音。

    而值得一提的是,借由那秘钥抽取的资讯所筑的怪兽之力存储物。

    不论是卡片、徽章、还是U盘硬币什么的,其最终都是带着偏向性的空壳,或者更形象准确的比喻,应是铸模。

    不论是秘钥内的素材,还是你使用它时浸入的精神,都将在那铸模中被赋予短暂的形象。

    尽管只要解除融合,亦或是选择长期遥控的方式,就能减少铸模对精神这种‘记忆金属’的固化,但那铸模本身并非彻底的死物。

    它会记得最契合的素材,再以那素材为它留下的痕迹去熔炼所有使用它的人,甚至在平日就发散着那份痕迹的残响,空洞地渴望着与同类的再度交融。

    就像现在。

    茫茫多的‘新人’,茫茫多的‘外行’。

    他们似乎全然没考虑过有人能够听到他们身负之物的动静,就那样不作压制,不作遮掩地放任祂们吼叫出自己心头的残留。

    振聋发聩,让奥默那面罩下的表情愈发微妙,愈发靠近老人地铁手机与傻哔网友又在发什么勾八的模样。

NO.206:卢扎斯员工们瞪大了眼

    事实上,自极东杯后,协会便已开展起了与当地政府的联合规划,让赛马界所有的赛事安保都被迫提升了两个台阶以上。

    近期去过现场看赛马的观众们,或多或少都能注意到那直接作用于视觉上的变化。

    不论是装备还是气质都不同以往,那更加常见,也数量更多的警卫,以包括仿生人在内的多种异种族参与的警备系统模样成型。

    甚至有着知名佣兵团的参与。

    在这里,奥默其实不亮出训练员徽章,仅靠出示佣兵证证件也能通过。

    因为林顿事务所同样在雇佣范围内。

    这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不论有目共睹的佣兵实力,还是当下有四位赛马娘皆在赛场上的直接关联,协会都不会无视这么一位非常重要的战力。

    “岂止是重要,还省钱呢,请他一个能少签多少个保全公司啊?”

    赛场上方的座位如星罗棋布,而连接那一块块星盘的星河更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安保人员坐镇,而在这之中,有些服装相对自由,与本地安保制服显出明显差异的人群——却不是佣兵,而是便衣化的特警与不久前赶到的特勤专员。

    不久前赶到,这是一份重要的小细节,以特勤局最近的分布相距此处的距离,某位训练员能够一通电话立刻摇人,显然不是靠特勤局们人人会TP。

    “我说,这次的活又是奥默.林顿主持的吗?”

    “应该吧?提前集合,中途出动,而且这种安静等的环节……一看就不像是局长的风格。”

    “确实,局长的战术虽然谈不上莽,但至少都是层层逼近,哪儿有让我们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等的。”

    “无所谓啦,那些佣兵也一样在等吧,也就差几个保全公司。”

    “可别说保全公司了,光是他能立刻叫局长派我们过来,那破协会就赚麻了好吧?特勤局什么时候变成赛马娘案件专职了?”

    “说得好像这边的事不归你们管似——噢噢噢!茶座酱越过那个红毛了!”倾听跨部门同事抱怨的特警还没说完就在偶然一瞥中融入了周围。

    如此突兀,如此转折,足以让那最近转来界门区的外地专员嘴角抽抽。

    立刻挪向周遭的目光,也很难说是认真负责还是嫌弃同事。

    而他那一旁的本地搭档,虽然没有像那特警一样工作不认真到紧盯赛场,却也没像他那样到处扫视赛场。

    那人用的是科技。

    一整个光屏上是16宫格的4K超清无人机视野,并且还有辅助AI在进行即时辨认,而这也常是特勤局专员们在待机状态下的标配,差异性无非体现在屏幕数量减少或增加上。

    当然,还有专业侧重上——也有人不用科技,而是凭借施法媒介傀儡构筑的生命探测网络,以源能角度检测每位观众的状态。

    但显然,后者在联邦算是传统式高材生才有的余裕,像这人担当这样的新式科技壬,只会懒散地叹息:“我说,他们干嘛不直接给所有座椅整点科技改造,监控心率、脉搏和各式能量,一有出入就被座椅给拷起来!”

    “因为那很难保证精准,F.3号,但不得不提,你的这份提议的确有得到协会的重视。”

    “…副局长好!”

    “不必这么紧张,还没到需要严肃的时候。”

    “可是局长看起来很重视这事,我们被提前安排到ZS市分部时,还有人私下质疑她的决策……”

    “从来不是我们挑选案件,而是案件挑选我们,不是么?”

    “您说的没错。”

    “我也觉得她最近的决策太过直接,显得很是盲目地听信某人,但那只是看起来的样子而已,只是某人总能拿出精准的一线推导,她便不得不着手考虑应对。”

    “呃,大家也都知道,毕竟最近几次工作都没有出错过。”

    “但还是忍不住碎语,”副局长平静道,“还是行动安排太少……”

    说到这里时,背景里的解说声让她下意识地瞥了眼赛场。

    时间随话语流逝,场中的驱驰也已至那让群众们或屏息,或高呼的终局。

    “准备好吧,或许很快就有要抓人的指令了。”

    她说罢,便要朝着下一处地点巡视。

    尽管科技与源能皆在保证着当下的状况,但她就像她所辅佐的局长那样,总会因未知而不安,总会因不安而想要做点什么。

    或许自己该去找那个奥默.林顿聊聊,当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时,她会默默地将其打消。

    一次又一次的合作到如今,即便没有让侧写师去盯大家的功劳仙人,她也多少能看出那个事业脑最喜欢的人是个怎样的家伙。

    接近偏执的执着,专业级别的犯罪心理把控,更有一帮愿意为他行动的能人异士的人脉。

    最重要的是,他很缺乏安全感。

    他似乎永远无法让自己停下,连碧翠克斯都无法获得他完全的信任,或许不是因为怀疑碧翠克斯的立场,而是对碧翠克斯所处环境的怀疑,但说到底还是一份多疑。

    若是这家伙成为犯罪者的话,那将会是最难对付的敌人之一吧……那会是格外难缠狡猾,宛若一条滑腻毒蛇般的家伙。

    因为这种想法,副局长偶尔会厌恶自己。

    她会厌恶自己下一步的想法是那碧翠克斯能封印那家伙么?

    这会让她想起一些古代常见案例。

    那些献祭生灵来祈求妖魔邪神保那一方安宁的愚民,就在自己不经意间的轻浮想法里达成了一致。

    在这样不该有的想法中映见一份相似的多疑,更有那在多疑之中呈现得再明显不过的恐惧,以及弱小。

    到这儿时,这份心情便也已不仅仅是厌恶的程度,以至于这份心情比起最初的想法更常驻于自己心底,已然成为她如今时时鞭策自身进步的理由。

    但在今天,在这里,自己时不时想起太多次了?

    几乎是一直在想这件事,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的心境倒像是被什么精神系源能所害,让她心烦意乱地到处巡视,试图用这种方法来转移那静不下的心态。

    但不论如何,或许自己至少该去找他说声谢谢——她本是这般想着,却又在那些女孩们引发的欢呼声中垂眼瞥见一条行动指令。

    那指令写满了座位的序号,让她连同不远处的特勤专员都立刻抛下当前的所思所想,立时按照一贯训练中达成的默契各自奔赴。

    也在他们立时行动,动作最快的都已然压制嫌疑人的当下,那已被各自催促着加紧步伐进入准备室的赛马娘们,亦自那漫长的甬道中传出骤然的尖叫、惊呼。

    理应在晃荡之中传至甬道之外,甚至直接被远处的摄像头收音装置捕捉,却被一道不起眼的黑色雾气所阻。

    而在这同时,那光线晦暗的廊道,那闪闪发光的枪线,以及反应迅速的安保工作者,都自那几近凝固的时间中对上一道更快电射而出的湛蓝光鞭。

    那是一道自女孩们的行列中甩出的光鞭,与那枪线擦出一连串的火花,更擦起两道尽头的痛苦闷声。

    “爱,爱丽桑…?”

    相距那光鞭源头最近的女孩,盯着一旁女孩那朴素却又神秘的长袖,瞪大了双眼,更成为了其他目睹者的嘴替。

    而那女孩只是嘴角仍是挂着那在比赛时就显得很嘲讽欠揍的笑容,甩了甩衣袖。

    “怎么了?诸君,这可是赛事安检认可携带的东西,可不能说我作弊哦。”

    她得意洋洋,旋即又看向那俩正被按住的袭击者,旋即隐晦的目光瞧向最前方。

    不过豚鼠君还真是没说错啊……

    茶座与波旁的身影已然不见,唯余那爱织手中的蓝黑柄武士刀正在散作缕缕黑烟。

    在这二周目选手都是自己人,剩下都是嫩萌新的当下,只有那些做警卫的清楚刚才共有几人做了应对。

    那应对是那样的隐晦不起眼,裁剪了女孩们的恐惧,得以让希望锦标赛不失希望二字。

    tips:卢扎斯是舞台剧里的组织,曾被卡尔蜜拉打过

NO.207:【深邃咖啡】

    对于一家并不走精英政策,而是像当初布莱克指挥官那样有着相当多的产业供应的组织而言,卢扎斯当然是不缺人手的。

    尽管这个人手大多数是中低层人手,甚至大多都不见得是擅长战斗,而是更多擅长技术、管理之类的方面,他们也一样是能派上用场的。

    ——至少在奥默眼里能派上用场。

    然后就到了那句话出场的时候了——我们必须假定宇宙人是有脑子的!

    他这个人向来如此,可以忍受一通谋划统统白干的傻哔克高手,却不能忍受自己因设想不够充足而落得个无法挽回的结果。

    曾经不多的拥有让他厌恶失去,便会一次又一次地总想做到更好。

    措手不及的打击他没办法,可瞄定目标的约架却是必须待遇拉满。

    这待遇也包括定位上。

    自打卢扎斯的初露苗头是在赛马娘的领域,奥默就已将其定义为难缠的谨慎人定位。

    不好说聪不聪明,但至少有脑子,没有给妄想一步登天,也找到了最佳的发育路线。

    在神圣泰拉联邦,最危险的不是想要侵略地球、统治宇宙、毁灭世界的冒进逼,而是一心搞钱的危险分子。

    这里刑期最长的罪犯永远屹立在经济前端,不论是在金融上兴风作浪还是单纯选择以无数财富抗拒法律的手段,都能让最多的人打从心底的感到不安。

    而在这之中,单纯追逐伟力归于己身的家伙,当然也不会受到轻视。

    因为现实就像一款内容太过堆料的肉鸽,只要有钱就能在有限的选项中组出几近无限的可能。

    但卢扎斯偏偏又不只是一个犯罪组织。

    它还是个复仇者联盟。

    霍尔海雅的情报早已表明了祂们组织的上层只接受‘与奥特战士有怨者’。

    尽管常识会告诉我们上层建筑是由基础决定,但同样的常识也会告诉我们,上层部门的人往往可以撼动基础部门的人生命运。

    “复仇”的性质让它们机会不会安分守纪、老老实实地搞钱,祂们定然会迫不及待地染指各式能够‘效率发育’的选择,并在这样的选择里,偏向于‘能给奥特曼们添堵’的那一栏。

    而只要能够给奥特曼添堵,他们显然也不会介意对非奥特战士,但却与奥特战士们有关的人物出手。

    而在这之中,奥默.林顿显然是比较特殊的一类,因为他虽不是奥特战士,但却交情不浅的同时,还是位不弱的怪兽使。

    对付他是需要不低成本的。

    这对一个一面发育却又一面定了个大项目,经济还不算很宽裕从容的组织而言,不是个好主意。

    哪怕他手中掌握着一批价值连城的怪兽卡片,这人情报里的战绩也是一个组织不得不三思的。

    但……

    他强关他身边的人什么事?

    打从一开始就是从对付奥特战士滑坡到对付奥特战士身边的人,对于这帮优点是谨慎小心,缺点也同样是谨慎小心的宇宙人而言,思想再次滑坡也是一点不难。

    无数遮掩身份的英雄故事已经阐明了‘开盒’对现代社会居民的毁灭效果,而奥默.林顿这样‘猖狂’如钢铁侠的逼,就该狠狠被针对一番挚爱亲朋!!!

    ——他们大抵会这么想。

    一个没有具体的领头者,而是以一个议会形式结成的组织中,定然避不开多种风格的举措并行,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恰恰是最常见的一种。

    巧合的是,奥默.林顿也有相同的思维方式。

    尽管最近的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影响,在处事手段上已经柔和了许多,但他默认的思维方式仍未改变,也仍能将其轻易化用到他的敌人身上去。

    但他也有一点格外自信。

    在于他们并不真的理解赛马娘。

    一群以最粗暴的方式在圈子里捞大钱的人,不会像个真正的观众、粉丝们那样去琢磨一位女孩的悲欢。

    因而他们也无法理解自己敢像钢铁侠那般张扬的依仗。

    委实说,奥默的原定计划并不是以这样坐火箭的方式成名。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在这个业界至少磨个两年才会考虑真正去推进一切,反正他还年轻,他过几个月才20岁,两年之后也就22,仍能是被夸奖‘年少有为’的年纪。

    但在三个月前,当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横空出世之势已然无可回避的时候,为了不横空去世,他便不得不考虑一个早早被他回绝过的提议。

    那提议曾是他的担当赛马娘提出的,被他以‘这很危险’的考量回绝,却又在两个月后不得不重新考虑。

    怪兽卡片。

    爱丽速子——卡尔蜜拉

    曼城茶座——加坦杰厄

    美浦波旁——金古桥

    以及最近才真正将卡片交去,承认她可以掌握的——

    爱慕织姬——恋鬼

    平日授意她多去找茶座取经降灵学心得,可不仅仅是为了让她看到更高清、彩色、高帧率的妹妹桑。

    他本就有一对慧眼,而马娘粉丝与怪兽爱好者的双重爱好,更给他开辟了一道全新的狭窄赛道——他能在见面时就确定眼前这位女孩适合哪种类型的怪兽。

    当然,卡尔蜜拉不是怪兽。

    在这张卡入手之前,奥默眼中适合速子的卡片还在眼Q与杰顿间犹疑。

    至于入手之后,大家都知道了。

    高达98.4%的适性,直至现在都还是奥默测试过的最高记录,特雷西斯和异巴都才82.5%,还没茶座和加坦杰厄当初的86.4%高。

    不过适性也是有可能增长的,茶座如今就已是90%,波旁那一组也从83%涨到86%,唯有爱织因为练习时间不过一个月,还在93%没什么变化。

    虽然93%已经很恐怖了。

    奥默也不觉得适性变高是好事,毕竟适性70%就足够你随心驱动怪兽了,更高的适性只是为了开出更高的上限——也就是强度党格外注重的数值领域。

    但现实远远没到需要追求那份满命满潜的严酷模样,于是那适性的提升便反是种隐患。

    适合与能否驾驭是两回事,一旦无法驾驭,高适性就只是在加速毁灭的进程,那更像一种觉醒,觉醒的不是能力,而是内心。

    茶座那从86.4%到90%的变化本身,足以视作心态、看法上的愈发极端,尽管那更像是一种潜意识的,并不明显的变化,却也足以让他提起注意。

    是卡片的刺激还是现实什么经历所致,奥默不得而知,只是换做过去的他大抵会阻止,甚至直接没收那张加坦杰厄。

    如今的他却会犹豫于该不该放任这种变化。

    因为他自己是例子,特雷西斯也是例子,内心的黑暗并非无从压制,也并非无从纾解。

    茶座平日的模样也并无丝毫异常,让她将心底的黑暗释于梦境、释于敌人都是可以接受的选择,而最重要的无疑是——

    怪兽卡片照见的不仅仅是局限于一处的特质,而是整副人格的侧面。

    看似过激的情感,未尝不是其心气构筑的一环。

    所以这份犹豫的本质,与天狼星象征在停车场时为他揭示的烦恼无二。

    有哪位训练员愿意掐灭赛马娘的心气?

    又有哪位训练员不愿见证赛马娘那气性的真化?

    此刻,他望着那甬道出口尽覆的黑暗之雾,看那对淡金色的眼瞳一点点地破开黑暗,给自己展示一旁那俩倒下的袭击者。

    即便事态不断按照预计发展,也仍然无法松开的眉头,终归是略略放松了些。

    他摸了摸那满眼期待的女孩凑近过来的脑袋,看她如猫一般的舒适反应,笑了笑。

    “做得不错。”

NO.208:生活,谁都需面对的战场

    “他们看起来并不相信我的话。”

    远望着那被押解离开时都还紧盯着自己,眼中仍是惊疑不定的宇宙人,爱丽速子没好气地扭头,望向奥默.林顿。

    同时那目光也在后者的手上略略停留。

    却又对他与茶座的这份亲昵没说什么,装作没看到。

    以速子小姐那一贯善于借题发挥的性格而言,这显得有些反常,但若考虑她往昔的模样,却又非常正常——耳朵、额头、头发,她曾是那样坚决地不让别人碰,也曾让训练员那偶尔会轻拍别人脑袋的习惯落于空处。

    但大家也都知道,那样的坚持也仅仅持续于最初的那么两个月。

    如今,就连本不算老朋友的波旁与爱织,也都见过速子不爽地被欣慰的训练员轻拍脑袋,不再躲避的样子。

    但——

    她仍然不愿在茶座面前那样表现,甚至按住了当下的心理不平衡,只为避免引起对方的注意。

    理由很简单。

    回旋镖。

    更准确的说,是不想被翻旧账。

    她曾信誓旦旦地展示自我的意志,并且还对对方的表现指指点点,尽管类似的一幕常出现在她与茶座的相处中,或许早就被对方埋入了记忆的砂砾中——但她显然没有那样放心。

    她并不怀疑茶座的记忆力,就像她也相信茶座平日那与人为善的温厚性格。

    可这几天不同。

    这么几天,所有人的心态都不是很稳定,而速子小姐更有相当程度的‘自知之明’。

    训练场时的得意愉快,尚且历历在目,而今再看茶座那双眼微微眯起,全然没看自己而是好似沉浸于手掌的猫咪般的满足模样。

    这‘自知之明’或也该改作做贼心虚。

    但真的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她瞥那眼中辨不明焦距的眯缝,些微的金色光华在缝隙中流转,确有那么瞬间带来毛发皆竖的体验。

    只是一个眨眼之后,那魄力便不留一点痕迹的消去。

    仿佛只是一种错觉。

    “经历过这样的针对之后,疑神疑鬼的反应也不难理解。”

    轻轻拍了拍那头黑发的小脑袋后,松开了手,训练员似是并未在意担当马娘那双重意义上的忧虑,只是淡然道:

    “只是一想到里面还有几位鬼蛇的下属,同时更是各位的粉丝,倒是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这时,从后方走出的爱慕织姬冷淡道,“那帮家伙不就是被推出来牺牲的消耗品?”

    她很清楚,因为早在参赛前一天,训练员就同队伍里的四位赛马娘说明过当下现状。

    否则以此次的犯罪者规模与竞马场安保力度,根本轮不到选手们动手,那帮领工资吃这口饭的员工自个儿就能处理。

    可那样一来也容易出现意外。

    极东杯后不到一个月,袭击案件再起——完美的保卫或许能成为舆论战时的好炮弹,但当下已然足够忙碌的事实实在是让人提不起战事再开的欲望。

    显然,也正是瞅准了这一点,卢扎斯才会这么做。

    只为了恶心你的同时,证明一下自己还在活动。

    没有失败、没有解体、也没有沉寂,算是对网络上诸多观点的一种回应。

    “说耗材太难听啦,爱织君,只是小豚鼠而已。”

    有不少外人在的当下,爱丽速子还是会给队友面子,不唤出‘自虐豚鼠’那样略显尖锐的称呼,只是她换过的称呼仍能让队友皱眉,不是很想回应。

    没办法,不论是怎么称呼,速子那轻佻之余仿佛夹带几分嘲讽的一贯语气就是扣分点,怎么说都像是在挑衅,尤其是她开口时,那目光还不在你身上。

    盯着茶座是什么意思?

    毫无疑问地与那俩人不在一个战场上的爱慕织姬,尽管能看出有什么内情,却也无意掺和,便干脆选择了沉默的盐应对。

    也正在这样的时候,能够打圆场的训练员才会显得格外重要。

    “可以了,豚鼠也好听不到哪儿去,”训练员一面戴回黑手套,一面吐槽,即便亮度随时间流逝有所削减,他的手掌也仍处在一个莹莹发光的状态下,“我已经跟那边打过招呼了,倘若能够足够配合工作,这些本也是被逼迫执行指令的家伙姑且可以从轻判决。”

    “都能被派来做这种事了,也提供不出什么像样情报吧?”

    “……重点不是情报,是他们…”迎着速子的目光,茶座以一贯木讷低沉的语气轻声道,“训练员只关心和鬼蛇桑有关系的那些人。”

    “都参与行动了有什……”“Master,处理完毕了。”

    速子还没说完,波旁就已经小跑过来说着,旁边还跟着一位穿工作制服的职员。

    “林顿训练员,时间快到了,”那人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程度鉴定为本地人,“还有什么事的话能转接数码通讯么?”

    物理意义上的快言快语,听得出的确是时间快到了。

    “啊,当然没问题,那么各位,”他拍了拍手,看向四人,也看向了四人后方的那些陆续过来的选手们,“中场交流时间结束,前往你们的舞台吧,剩下的事也交给训练员处理即可。”

    比赛结束后的胜者舞台,至多延后,但却绝不会缺席,更别说这次绕的这么一圈就是为了一切的如常进行,女孩们也各个都不耽搁,哪怕是被打断了话语的速子也干脆地和队友们一起引着其他选手们前进。

    乍一眼看去俨然像是什么可靠的前辈似的。

    但前辈是错觉,可靠也要另说。

    不论怎样,她们终归是无异议的快步走远,带着那不少选手回首的好奇目光远去。

    目的地显然是冲洗室、换衣间,亦或临时净衣处之流的功能设施去。

    赛马娘的战场的确是赛场没错,但胜者舞台同样是检验训练成果的重要指标。

    尤其是当今的竞马场都自备大型演出舞台,突出一个跑完比赛立刻转歌舞的趁热打铁。

    耐力与意志不够是真不行。

    希望没人失误。

    相较于其他的前辈们,这一批选手们多出一份有惊无险的心态考校,偏偏又是一群正式出道还没一个月的新人。

    奥默姑且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18个人的舞台,前三名之外的通常要么常在阴影,要么各站边缘,表现差些也问题不大。

    反正他对自己手下四位的心理素质有信心,而这场比赛的前三名也正是被自己手下所包揽。

    可以预见待会儿还会被记者包围……

    抬手只能有聚碳酸酯的刚硬触感提醒着自己头盔没摘,奥默放弃了一贯的解压小动作,看向一旁那慢悠悠走近过来的十驾。

    “奥默先生,这事不算解决了吗?你还在烦恼什么?”

    虽然隔着头盔,但这人好像注意到了奥默手指的碰壁。

    “解决与否都会有相对应的烦恼,你能理解么?十驾。”

    “呃…您的意思是,这件事解决了还要烦恼卢扎斯的问题吧?”

    “不是。”

    “诶?”

    “准确的说,我很希望卢扎斯现在就给我出点谜题。”

    “否则我就得去面对生活中的谜题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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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9969/ 第一时间欣赏只有怪兽可以吗最新章节! 作者:古信玄所写的《只有怪兽可以吗》为转载作品,只有怪兽可以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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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怪兽可以吗介绍:
星盟历613年,一位穿越者抵达两界安全局予以的咨询地点。
望着这小巷中的事务所,再对比手中的电子地图,不禁怀疑起了指引。
“西边是时钟塔分部,东边是罗德岛制药,南边是特雷森学院,北边是暮海侦探事务所...”
同样是各式异界残留,唯有此地格外朴素。
安奇分外不解地踏入事务所门扉,望向柜台前睡眼惺忪的男人。
“你这儿能咨询什么?”
“只有怪兽可以么?”
奥默指了指一旁柜台上摆放成排的卡片,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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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已是一种常见社会现象的类银魂综漫,主要涉及赛马娘、明日方舟、奥特曼、型月等,次要涉及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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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某平台已完本作品《尼德霍格提不起劲》、《普通穿越者,大概》、《明日曙光》,亦将以此书伴各位时光。只有怪兽可以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只有怪兽可以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只有怪兽可以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