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9:你知道在赛场不看比赛是多大的牺牲(白银盟3/10)
极东杯,生涯第二年的赛马娘们很难不渴望挑战的终极战场。
尽管它在11月末,而12月末还有个顶流人气赛事有马纪念,但旧称日本杯的极东杯,却是比有马纪念更富有威力的世界级赛事。
比起秋古马三冠的第二战的身份,它更具含金量的一点,在于它是在赛马娘文化的诞生之地——界门区竞马场所举办的,面向联邦各区,甚至允许出现两位外星持入马的GI赛事。
在无限的世界划下有限的边界,并在那有限的边界下追逐无限的极致。
极东杯,人称小梦之杯。
这并不意味它只是没有生在梦之杯时代下的凡夫,毕竟观众们总是贪婪的。
渴望着新的故事,也渴望着新的传奇,比起踩一捧一的降低舞台数量,全都要吃才会健全的思想才是大伙儿贯彻始终的结果。
梦之杯是可遇不可求的限时卡池,极东杯是每年稳定有一次的强度池保底,比起只能选一个,大家更愿意催促URA协会全都整上!
然后长颈鹿们,不是,观众们纷至沓来,追逐着一年一届的最强者的身影。
奥默林顿当然也是那样的观众,但遗憾的是,今年这届他大抵是没什么缘分。
尽管已经坐在了现场——的建筑边缘高台上,属于是被保安发现就会立刻喊下来的非法座位上,俯瞰这人声鼎沸的狂热盛景,但他的目光穿透整作建筑,放射在这一整片地区的天地之间。
“换做以前,我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放着极东杯不看,搁这儿蹲罪犯。”
“反正也有录像看吧,听说你们训练员圈子里甚至有官方制作的观众超梦通行?”
“我一直在期待你抛掉‘你们’这种用词的一天。”
“啊……?哈?!”反应过来的赛罗顿时声音高了八度,“别想了,不可能的。”
“我有种听到‘不可能’就想笑的病,”奥默不紧不慢道,顺便瞥了眼貉发来的位置定位,“这大概属于这个联邦的常见病。”
“说得好像你自己就没说过似的。”赛罗撇了撇嘴。
赛罗是这样的,只需要等奥默下令干架就可以了,但奥默要关注的可就多了。
不论是貉代传的鬼蛇地址,还是比赛现场的状况,乃至霍尔海雅那边维持的联络与利匹亚那边对葛城王牌的训练与关注,该想什么办法,该做什么应对,都是要深思熟虑的。
只是深思归深思,对多线程的奥默林顿而言,思考并不妨碍留意当下,也不妨碍他讲话。
“不可能多少还算个常见词组,自是不可能没说过。”奥默说着,划出碧翠克斯的消息栏看了眼,旋即提起单筒放远镜伸展开来,确认到那斜对门高台前站着的金毛小老虎。
特勤局长亲至,不是为了看比赛,而是一身工作装束堂而皇之的站那儿。
该说影响观众还是打草惊蛇呢,作为指挥者出现在不算很靠前但也仍是靠前的一线,也是同样不甚理智的点,但奥默也清楚这也算是一种联邦官员风格。
身居高位却常在一线,既是一种危险的作秀,也是一种风格的传承。
这份模拟联邦创立期间那些硬派官员风格的做派,倘若做不到便难以服众,更会招致不少舆论,其结果就是再高的官职都得挑时间出来溜达溜达。
至于碧翠克斯挑的这个时间与地点……
“真是了不得的事业心啊。”
“你说那位金发小姑娘?”
无比昭和的小小闪光在奥特之眼里展现不输望远镜的实用性,赛罗不需要奥默分享望远镜就能瞧见并领会他的感叹。
“她要赌这次机会能抢回曾被柏德区特勤局接手的工作,”他放下望远镜,望远镜霎时消失于左手,实质却是进入那难得左置一次的手环中,“但就算赌赢了也会得罪柏德区分局,她应该清楚这一点。”
“这么复杂么?我还以为是你叫她来的。”
“我怎么会叫她做这种选择,”奥默没好气地看了眼他,“我只是找她确认了一下此次工作准备的合法程度,如果是因为这点就让她做了决定的话……”
“就太对不起其他员工了?”赛罗瞥见一位观众在和那金发兽耳的小姑娘错身时,丢了个小物件被其接住,像是所谓的便衣专员。
“恰恰相反,”瞥了眼新消息的奥默哭笑不得,“那些专员能够以公事手续跑到这一票难求的极东杯赛场,各个都在对她感恩戴德。”
“那不挺好?”赛罗真不知他搁那儿忧虑什么。
“前提是真有案件的话。”奥默叹了口气。
“这个决定真正影响的是上级对她的评价,所以如果这事是因我而起的话,那倒是突如其来的压力了。”
“行吧,”只觉得这帮家伙弄得实在是太复杂的赛罗,只是拍了拍膝盖站起身来,转而看了眼后方那建筑外侧的空地,“那就让这一切顺利发生吧,不论怎么样,鬼蛇到了吗?”
“到了。”提到这话题,奥默的表情复又微妙起来。
“明明是挨打,他倒是越来越勤快了,真是肉眼可见的愈发守时。”
“毕竟那家伙也有些恶趣味吧。”
“连你都看出来了?”
“什么叫连我都看出来了?鬼蛇那样的家伙我见得多了好吧,就连小陆也是那种类型。”
“这或许是小陆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不然你给他一个机会扮演反派吓唬普通人,看他会不会越来越起劲。”
“更有可能是不伦不类吧。”
“不伦不类后就开始越来越起劲!”
“…”
“你沉默了,”赛罗得意地竖起食指指着他,“你脑中有画面了对吧!”
“很抱歉打扰两位越聊越开心的气氛,”忽然间,霍尔海雅的声音在终端光屏中响起,“时间已经到了,是不是该注意一下鬼蛇接下来会召唤的怪兽了?”
“确实如此。”身处那冲上云霄的巨大声浪之下,奥默瞥了眼下方那开始进入选手展示环节的赛场。
“霍尔海雅,你那边的状况怎么样?”
在开始务求效率的工作状态,敬语与尊称都是不必要的累赘。
“干部们IP地址一直在变,网速却一点变化都没有,没有出动的迹象。”霍尔海雅简洁道。
她甚至抛开了那一贯抑扬顿挫的语调。
“挺耐得住性子,继续盯着。”
奥默说着,右手探到左手那藏不住任何武器的袖管,却从中摸出个贝塔魔刃。
“推断预测的验证环节总是考验耐心。”
“看他们耐心还是我们耐心咯”
“正是如此。”
NO.180:貉与鬼蛇
“我现在可以行动了吗?”
“等一下,奥默这边还没回应,对了,你那边怎么样?卢扎斯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一如既往的工作小消息,而且工作内容还是那些不知所谓的传话和送货……这帮怪脑袋对我被赛罗攻击的事完全不在意啊!”
“工资也还是那样?”
“干嘛关注这个。”
“好歹是工作,不关注工资才奇怪吧?”
“貉……你未免越来越像个人类了。”
“你身份证上不是人类?”
“我又不是说这个!”
“有区别吗?奥默也会关注这些吧,你觉得他像个人类?”
“……”
“干嘛不说话?”
“在想该怎么说……”
“诶那你也变了嘛,居然还这么吞吞吐吐的。”
“少啰嗦!我只是觉得有些话说出来的后果很麻烦!”
“会考虑结果就已经不像是大家认识的鬼蛇了,”貉叹了口气,“奥默和赛罗桑对你和你怪兽的殴打还有这种额外效果?”
“是潜伏啊!”鬼蛇恼怒道,“说是要我本色出演,但还是要注意点的吧!”
“我最近烦的事可比以往多太多了!”
“我倒是觉得奥默对你说的本色出演就是本色出演的意思啦。”在事务所的客厅沙发上半躺着看电视的貉,抬手抓起竹编篮里的薯片嘎吱嘎吱。
“我之前不也说过?你可以直接把你抱怨的那个达达星人打一顿,前提是打得过的话。”
“我确实打了啊,但也还是没动静。”
“会不会是因为打得不够狠?”看着屏幕上那些赛马娘介绍的貉,思索了一下,旋即问,“他没报复你吗?”
“我说的没动静就包括他没报复我。”
“有没有可能,上面没动静就是他的报复方式…”貉猜测着,又顿了顿,因那手机上立刻弹出的消息。
“你等一下,”她赶忙捞起纸巾擦了擦手捧起手机,“奥默回我了,我把你这事也跟他说说。”
“哦,”鬼蛇点了点头,然后又补上一句,“你一直在学奥默那家伙吗?”
“啊?”
“没有吧,”貉说着,又顺势道,“不过他的回复在叫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准备在14:36分开工。”
“喔。”鬼蛇应了一声,埋头开始整理起自己那这些天来不得不带上的工具箱,从中摸出个带金属配件的黏土模型来。
“不过我真的觉得你说话越来越像他的风格了,刚才你提他时,我就在想这事该怎么说。”
“这有什么好想的?你纠结这个干什么?”回完消息的貉又重新躺了下去,不安稳的小手也重新摸向了零食。
与茜不同,长期投身于美食探店活动中的貉小姐,就算是抛开电车、地铁上花费的时间,也是每天稳定几万步的运动量,突出一个字面意义上的暴走选手,在饮食热量上的问题并不算是紧迫。
当然,也仅仅是不算紧迫罢了。
事实上只要有心留意那本也显眼的大腿轮廓,就会发现数值正在随版本更迭膨胀,可以说是正缓步走向霍尔海雅所在的领域。
但显然,她的同伴们并不会指出这种问题,而她的房东兼老板虽是欲言又止,但也还是放弃了那容易上升到‘职场性骚扰’的话语。
如此便也造就了整个事务所生活最潇洒的貉小姐。
不用上学、没有加班,工作都是偶尔为之却也够用,平日不是在独享着白天的事务所,就是出门探店。
放到假日时候,还能拽着新条小姐出去探店,蹲到好时机了还可以拽奥默出去探店。
一路玩一路吃,可以说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而她也显然对此有着足够的自觉,非常安于现状的同时,对许多事都抱持一份爱咋咋地的无所谓态度。
倒是让她和不如归台时处在一个似是而非的状态,尽管人生态度已经发生了重大转变,也早已不再纠结‘该做什么’这样的问题,但日常表现仍像过去一样漫无目的,无所事事。
让几位同伴们总是对她这副懒散态度感到无语。
甚至在私下一度讨论过这算不算奥默把貉给养废了。
“呃……就想着队长和公主那样的……该怎么形容来着,我说不出那种字。”
【爱、约定、赏味期限】
曾从公主与队长那儿听来的,所谓的人不能违背的三件事,鬼蛇对此是一点感触都没有,只觉得那每件的字眼都和自己宛若八字犯冲般的不合拍。
他几乎能想象到自己吐出那个字时就要面临的尴尬以及之后的嘲笑,大概率还会迅速传遍小群。
在对丢人的畅想上,大家的思维总是如此的跃进。
听说这个世界的人连打电话都是自带录音的,貉不会也这么干吧?
鬼蛇最近的确是长了很多心眼,都能想到这一层了,但这也只是证明他的确不适合想这些。
尤其是当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开口后,却迎来对方诧异的回应:
“哈?交往吗?我和奥默?”
“哦,对!对!是交往…”经过对方提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现代的词’的鬼蛇,一下子就从五千年前的词穷中来到当下,却又意识到对方说这些时的坦荡,似是一点都不动摇。
“…难道是我误会了?”对这类话题格外保守的红毛诧异道。
“不然呢,我怎么会在和他交往,”貉平淡的吐槽到,旋即沉默一下,“我连到底什么算是交往都不清楚。”
“……”
沉默。
直至对方说出这话的那一刻,鬼蛇才忽然意识到自己都忘记了貉是自己一行人中最特殊的家伙——
——尽管是一起苏醒,但她却是队伍里唯一一个记忆全无,完全一张白纸的家伙。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被沉给招呼过来,天知道她会自顾自地游荡到哪儿去。
就算告诉了她身份和大家的目标,让她一直跟着大家一起行动,这家伙也总是一副缺乏实感,缺乏干劲的模样。
在那样的一段时间里,貉与大家的格格不入感强烈到着实难以忽视,但哪怕放任她独自行动,她也一样和周围格格不入。
那种失忆者的不安与茫然总是体现得格外鲜明,也让鬼蛇在那时从未忘过这人失忆的事实。
反倒是到了这个所谓泰拉联邦的世界后,鬼蛇几乎忘了这家伙的记忆才几个月。
有意识起才几个月的家伙,到底是怎么能够这么适应这儿的?就因为她老惦记的那些吃的?
想不通,但本来动脑子也不是他该干的事。
他一贯的风格是站起身来,踩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去怪那乱说话让他想起这些的十驾,然后看向手里的模型。
“你干嘛突然不说话?”
忽然间,貉开口,让他啊了一声。
原来话题还没结束吗?严重缺乏与女性和平交流经验的鬼蛇先生感到困惑。
“你是想嘲笑我吗?嘲笑我看过那些漫画也搞不懂交往、恋爱是什么?”
“?”
鬼蛇的脑中升起大大的问号。
尽管对方已经把踩雷的原因说的很清楚了,但他毕竟是鬼蛇。
鬼蛇还在不知怎的就踩了雷,更不理解这家伙忽然大声嚷嚷什么东西。
“什么嘲笑,听不懂,不跟你聊了,我要干活了。”
主打一手有话直说的三白眼红毛,看了眼差不多的时间便将那模型放在地上,抬手于眼前岔开。
“Instaion!!”
他是说一不二的。
NO.181:研究の成果だ! !
“……所以…那就是小茜她的作品……?”
“无可否认,或许你们之间存在些误会。”
望着屏幕中那自云天之间夭矫的身姿,霍尔海雅甚至陷入了片刻的怔然,旋即开口的声音都轻上许多,好似不愿惊动那壮美的轮廓。
而奥默那平铺直叙的语调则是毫无敬畏可言。
这也是理所当然。
那身姿的正体是他女友作的模型,而他所负的神性更在释出一份不快的重压。
称得上是首次。
这份在奥默手中一直以中立著称的自然神性,首次呈现出明显的敌意倾向,直指远方那不伦不类,宛若亵渎般的造物。
——!
嘶鸣。
让无数窗面咔咔开裂。
哗啦。
清脆的破碎声,刺破那沉闷气压下的呼啸狂风。
所有的大厦,所有的民居,他们那并不普及,但却大多配备的灾害防备装置并未被激活,花里胡哨的结界也没有并行展开,因为它们都统一判定当下为:
【无威胁】
不是足以撼动建筑的冲击,也不是足以动摇建筑的温差,更没有足以威胁居民的辐射。
只为大型灾害配备的装置,正好被这音震与狂风钻了空子,造成了昔日的对决都不曾有过的巨额损失,而这还只是那怪兽现身的余波。
而在接下来……
轰!!!
隆隆声起,雷霆乍响。
一道道花里胡哨的结界自此才正式展开,亡羊补牢般的守护着公民、企业剩下的财产。
毫无疑问。
那是羽蛇。
一对遮天盖地的钢铁双翼,有着无数晶体管穿插其间,散发着青绿的光亮,那既是新条茜设计怪兽时一贯拥有的电子系风格,同时——在认识的霍尔海雅的人眼中,也带着明显的个人幻视。
简直就像是将霍尔海雅的外骨骼装备印象也给嵌入进去的结果。
相较之下,那仅仅在翅根边缘延展过同风格的金属与晶体管,除此之外便全然是条狰狞巨蟒的身躯,倒还保留着碳基生物的质感,比起茜的风格,更执着于展现爬行类的狰狞与冰冷。
就像她曾作为礼物做给奥默看的魔人模型那般,这次的模型也带着格外鲜明强烈的‘不属于她的风格’。
至于这风格属于谁……
答案已经不言自明。
“误会啊……”屏幕中传来霍尔海雅那怅然若失的声音。
正当奥默以为她是在纠结自己的作为时,却又听她忽然问:“奥默,你说那怪兽模型如果是在我手里……”
“你用不了的。”
在毫不犹豫地道出这句冰冷的话语时,奥默无声的笑了笑,只觉得这才是霍尔海雅,自己刚才想的未免太过孩子气。
虽对虹蛇神而言只是条小羽蛇,但对奥默林顿而言,霍尔海雅仍是毋庸置疑的前辈,不论是年龄还是心态皆是如此,只是最近的他常常意识不到这一点,或许是因为她总是那样老实配合的接受这边下达的指令。
长期处于上位者的交流立场,的确会潜移默化地改变原本的弱势关系,但这样的变化说到底便逃不开‘长期’二字,而放在自己这儿才区区两周有余的时间……这是个值得注意的点。
或是心态上的失衡,或是环境上的经营,魔人嗅到一丝围绕着自己的人为意志干涉,不论是否是错觉,都值得让记忆芯片储存这一刻的疑虑。
而在他还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屏幕那头也在嗔怪道:“为什么唯独回答这个这么干脆啊!”
“因为答案就很唯一,”奥默一板一眼的答到,同时回首看向那已尽数入闸的赛场,“怪兽操控者是个异世界的天赋,在被带到这个世界后仍然通行,却不代表你能继承那样的能力。”
“那并不是以血脉通行的天赋,更有一份世界的烙印。”
除非你像我一样,从小茜那儿获得权限,同时也的确具备支配怪兽的潜力——这番话,奥默没有提。
以霍尔海雅的能力与执着,给她些不清不楚的希望,就很容易催生一场偏执的闹剧。
至于她从茜那听说这事的可能……现在还有这种可能吗?
远眺那雷云涌动而来,簇拥裹挟的铁羽巨蛇,即便是身为茜小姐的男友,奥默也觉得粉毛JK这事做得有些难绷。
这样直接的宣布自己最希望消失的某人是谁,未免算是宣战。
但若是宣战,又怎在这个时候逃避联络,显得像是心虚。
不得不承认,她身上是有丶幽默细胞的。
但她倒是跑了,这不让自己尴尬么?
打消了霍尔海雅的大胆想法,这氛围就又像是要回到怪兽设计初衷上去,对此便是不知该作何说法的奥默,倒是瞥见一道蓝红身影划过天际,直奔羽蛇而去。
那样庞大的身影,飞得却没有掀起丝毫的风暴,显然是那孩子们的英雄,赛罗奥特曼。
同时也是被奥默嘱托要在鬼蛇出现后的三分钟再从远处动身的赛罗奥特曼。
岔开时间和地点旨在摆脱设计感,尽管三分钟反应也显得过于快速,但有前23次铺垫与界门区的网络等级,这个时间自是无可厚非。
但就算如此,当奥默瞧见那赛罗还在路上就开始甩光镖与羽蛇喷吐的电离吐息相抗,不成优势后又赶紧闪避,更在灵活的空中机动中顺势飞踢时,他又感到一分难绷。
“未免太着急了些,分明叫他慢慢打……”
起手就是承自雷欧,如今已然有他自己代表性的赛罗飞踢,完全没有演的成分,奥默虽然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但在想要脱离的状况在前,他也不得不如此喃喃,旋即对霍尔海雅道:
“准备关闭通讯,我也得跟上了。”
打从第一次的苦肉计实践就是二打一,尽管中途处于各式考量有过变通,但既是最有可能的验证,自然也还是要回归二打一的初心,缔造最为凄惨的鬼蛇。
但也在这同时,奥默难免再回首看一眼这有着不少熟人在现场的界门区竞马场。
卢扎斯的到底是在乎攻击赛罗的机会,还是更在乎重创赛马界所带来的利益,亦或是齐头并进的选择……
证明推断的时刻即将来到。
在此之前,容他再确认一下特雷西斯代肝的成果。
“玛格纳巴哈姆特·异型!”
当那源自泽塔升华器,会识别无配音文件的卡片的男声音源响起,奥默就已压不住嘴角。
因他正清楚的意识到——
成了!
NO.182:古怪的情感表达(白银盟的4/10)
尽管追根溯源,贝塔魔刃只是个贝塔系统的点火器,没有泽塔升华器/黑暗升华器那样识别不同的奥特曼/怪兽的力量,充其量也就是作为贝塔系统的遥控器,可以赋予持有者一份系统编程的权限。
而一切的关乎怪兽卡片融合、升华,本就源于编程权限下对系统功能的扩展。
但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奥默的程序员造诣是有的,但不多。
差不多也就是在浏览器出错时看两眼源代码。
以及早年琢磨魔导法杖时会去研究宏指令的程度。
不过正如愈是高端的物件反而操作越是简洁傻瓜,只是维修起来会让人相当麻一样,奥默的编程能力对贝塔系统倒是够用了,基于自动化下的融合升华也不曾有过出错,似乎能够证明美菲拉斯星球的产品思路还比较淳朴,停留在造一次,用很多年的思维上。
这和一点都不淳朴的恶魔绅士型民风有些对不上,但考虑是自用的,倒也正常。
总是和光之国这帮产品只能用一阵就会坏掉,进而直接产品升级的家伙不一样的。
奥默一度和赛罗、捷德探讨过这个话题,试图确认每一届变身器的使用总时长,但实际问出的只有保修时长和保修范围这种答案。
很无语,只能先存个疑先。
只是且不提希卡利的货有没有特定使用寿命,来自那美菲拉斯星的科技实在是和光之星的一样简洁,很不符合神圣泰拉联邦的社会风气,所以!
不仅是贝塔系统经过了一次大刀阔斧的外置硬件改造,贝塔点火器/魔刃也一样给加了读取识别、同步发声模块!
由边疆灯塔公司提供主要技术支持,再被新条茜对客制DIY功能进行一通鼓捣,只是这样额外添加的模块,用的还不是一套体系的技术风格,能够运行就算成功,偶尔识别出错也是不足为奇。
所以茜在不久前还给克拉拉软磨硬泡地,附上了亚波公司的技术加盟。
至于为什么会是茜,那当然是因为奥默对这类功能并不上心。
比起茜这样总在琢磨给变身道具增加可玩性的人,奥默显然是更看重实用性,巴不得变身动作越简洁越好的人。
贝塔魔刃的额外功能一直是茜在负责,只是不知何时开始,那制作团队就愈来愈大,先是速子加盟,再是波旁和茶座混入其中,如今还加上个克拉拉作为技术牵线——在亚波公司那对奥特科技与联邦科技的并行理解下,附加功能和基础功能的风格终于得以统一。
信息读取、识别、同步发声,绕了这么一大圈的发声玩具,到如今才真正得以完整。
说实话,奥默一开始还不懂女孩们在感动什么。
而到了后来,他懂了,但和女孩们懂的不是一个东西。
女孩们感动的是绕这一大圈终于的成功,更是贝塔魔刃终于能稳定成功识别怪兽卡片并放出大伙儿声音,而奥默感动的是——他发现信息读取、识别功能的完美联动,可以用来测试卡片的状态。
就像如今,就像此刻!
尽管卡面上的字符,还是以极具张力的极东假名、鸿英文、东炎字写出的三语,一同道尽异型·巴哈姆特的名号。
但当贝塔魔刃穿刺卡面所作的识别,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判断:
【MagnaBahamut·Versa】/玛格纳巴哈姆特·异型
拉丁语意的伟大词缀Magna与倒反词缀Versa,几乎不存于生活中的应用。
前者倒是常见于数码兽那边,颇为知名的玛格纳兽/金甲龙兽、玛格那加鲁鲁兽(四代出现,因有爆甲模式被蔑称为丢盔弃甲兽),皆是这一词组的直观展示。
数码兽本就是由tag拼接而成的数据生命,每一个数码兽的名字都是一种本质的展现,而玛格纳巴哈姆特·异型,显然有着与其相差无几的命名方式。
以伟大之名迈入更上一级的阶梯,映出更上级的巴哈姆特之力。
却也与卡面上的署名格格不入。
但若你能有奥默那般敏锐的目光,便能注意到异常的并不只是读取发声的过程,更是那卡片在被贝塔魔刃贯穿释放的瞬间,显出一瞬卡面的异象。
紫银之翼舒展,雷霆之炎膨胀,整个卡图边缘更攀覆上如枝蔓、如雷霆般的紫色裂口。
某种意义上,这算异画+镀金。
而且还不是他自己肝的。
心中满怀着对传奇代肝脚本大特老师的尊敬,奥默踏入那冲天的紫焰。
紫焰贯穿天际,却全然撼动不了后方的视野。
高墙另一侧充斥着对赛场上的呼喊,每一位观众都已浸入那一年一度的最强角逐中去,当那紫焰从竞马场的高墙之外升腾,直接苍穹的时候——
即便不少人的面庞都被那光焰映出微妙怪异的色彩,却也没有一人抬头去看。
马娘的赛事向来都是争分夺秒,那不论怎么算来都过不了三分钟的赛场,让任何观众粉丝都不愿错过。
唯有极少数人会在观众席之外的地方抬头,望向那龙翼般的柱型焰流,以及自那瀑布般的焰流中窜出,直飞天际的狰狞巨龙。
“局长。”
绿瞳中的菱形框住了那愈发遥远的身姿,回首便见那便衣的助理目光,施怀雅点了点,旋即端起了自己那耳机大小的联络工具。
“开启三级警戒风格,警惕不限于袭击的异常态势。”
“收到。”
“收到。”
……在此起彼伏的回应声中放下那联络工具,目光扫过这赛场一圈又一圈的特勤局局长,默默抬手握住了自己左手的手链。
界门区并不是龙门,寻常的武器就已足够显眼,更别说她的惯用武器更是格外引人注目。
那满是尖刺的流星锤实在过于残暴,经常会被吐槽是与她不符的武器,更别说,在警备部门的上层,她是为数不多在正面作战上存在明显短板的。
所以碧翠克斯在出行时,通常还会配备一份经由联邦工匠升级的暗器组件。
不论是科技侧还是源能侧,只要你愿意砸钱,什么危险哈人的一次性武器都是有的,以纯粹的远程输出,或者说是纯粹的财富输出来弥补自己的弱势,是非常常见的选择。
钞能力自然也是一种能力,施怀雅小姐对此很有自觉,但也力求避免自己出手的必要。
毕竟她同时也是个有经济规划的人,又不是兴趣爱好上的情感投资,并不好战的她只会认为这是不必纳入考虑的多余开销。
但涉及同行竞争,涉及未来规划,更涉及自己喜欢的人的话……
那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意识到了多次更新的优势之一,在于可以频繁的更新更新公告(x)
经过书评区的书友反馈,发现了齐驱卷114序号跳过的BUG,是的,并不是被和谐了,而是笔者设章节序号的时候设跳了。
然后说重点:起点的作品修改是不能短期频繁进行的。
除非直接联系编辑,否则一定时间内多次修改(哪怕是改的不同章节,这点是笔者因为改错字而知道的),都会导致书籍被锁定。
所以笔者今天只改到了116,消失的117等明日在重现天日(x)
NO.183:赛罗是可以这样的(白银盟5/10)
细长尖锐的毒牙、夭矫壮美的身姿,翩然冰冷的巨翼。
比起霍尔海雅追寻着的先祖身姿,这副模样更像是霍尔海雅当前印象被羽蛇化的结果。
这并不代表这羽蛇怪兽的龙卷风对单,反而是意味着茜小姐对霍尔海雅小姐的看法有多极端,祂就能有多强大,进而让当事人及当事人相关者的心情更加微妙。
当奥默以为对两位女友有了足够的了解,必可活用于对女人的理解,不再只能说什么‘唯独女人搞不懂’的时候,他就会被这种神必状况上一课。
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回角落,承认自己确实不懂女人。
前几天不还表现得关系挺好?
而到现在像是撕破脸的状况,霍尔海雅就算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也该有些态度上的变化,在从羽蛇崇拜的狂热中脱离就该瞧见——但那没有断信号的终端光屏里,奥默瞧见了仍在问羽蛇强度如何的霍尔海雅。
以及那同样再问羽蛇强度,只不过是为了邀功展示自己此次用心的新条茜。
这俩人的光屏就那样并排地摆放,在通用的声道下算是另类的见面,然而预想中的尴尬、凝固气氛、对峙之流的全然未见。
这俩还在问羽蛇的强度!
朋友,你们在强度的路上走得太远了。
完全没想到这俩会是这么个相处模式的奥默,只觉得她俩是和鬼蛇一伙的,叽叽喳喳干扰操作,差点让那钢铁羽蛇致敬传奇蒙眼龙巴哈姆特,一尾巴给玛格纳异巴的蓄力甩开线来。
这,这不应该。
本来在和特雷西斯的数次对练中,他那始终不变的优势就在于操作——不论特雷西斯将异巴的适性基础拉到怎样的高度,他都能用已经能凑齐的五帝王打连招、哥斯拉打BUFF蓄力、尼吉卡利斯打火力覆盖。
突出一个连段连到死、猴戏叠满一招秒、火力操作覆盖全方面碾压。
然后特雷西斯就会说着再来,并且执着于要你继续用那几个形象打,以至于恶烬杰顿、魔王鬼目、美菲摩斯、佩丹尼姆杰顿这些老形象没机会返场。
奥默还挺遗憾的。
毕竟他在与特雷西斯的模拟测试中,常有一种久违的感触,感觉像是在新入坑的朋友面前展示自己一套又一套的机体和机体技能。
……然后他那么几套就给朋友打红温了。
那还蛮尴尬的。
更尴尬的是陪练到最后也没赢过一次,以至于手下都在嘀咕着摄政王是不是手残。
有没有可能是奥默林顿的操作太好了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民风淳朴各个尚武,严格来说是尚斗的萨卡兹们,那个个都是会盯着直播想着‘我上绝对行!’的典范。
尤其是当这边表示怪兽卡片不是谁都能用,暂时不开放其他测试体验时,那一个个确信自己不会有机会上场的萨卡兹们,尤其是以某个手机狂按的维什戴尔小姐的,就嘲笑得更欢了。
这对奥默而言显然是好事。
他近期在萨卡兹基地的声望一直在攀升,从第一把赌局告破散会那会儿,就有不少赌赢了的围着他夸赞感谢,给他的终端添了不少联系方式,至于那些人会被委员长怎么安排,那就是与他无关的事了。
收益总是直观的,也没有总是站那儿等特雷西斯追来的奥默,这些日子已经在盘算着给自己腾出些打游戏的时间。
如今对他而言,那些怪兽格斗主题的游戏已不只是娱乐,更多出一份学习、修行上的意义。
很多技能设计、身体结构、动作设计都有相似之处,其本身就具备借鉴意义。
尽管那样的借鉴到最终,还是要去训练场里实测才知道有没有意义,但不借鉴就没有提升。
比起自己一人的思考,集思广益的战斗技巧才是更显而易见的成果,作为融合实操的纯度选手,奥默向来都在寻觅巨人的肩膀位,否则单靠适应力去适应多个尾巴、多个手、多对翅膀之类的,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立刻驱如臂使。
相较之下,还在远程操控怪兽的鬼蛇显然就没这种烦恼了。
尽管也需要与怪兽同步意识,但实际意念输入一个动作指令后,负责完成指令的却是那自带原始意识,像个简单AI的怪兽自己。
一个动作指令就能给润色成一整套完整动作,操作难度一颗星,这就是实例控制给鬼蛇带来的自信。
他能答应那所谓屡败屡战的苦肉计策略,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操作怪兽着实没什么成本。
至多是长久操作会让精神过负荷,但赛罗和奥默总是会很快结束战斗,鬼蛇便连这唯一的副作用都不用体验,只需要考虑被打败之后怎么跑路就好。
这时候他那总能被爆炸、洪流牵扯进去的古怪幸运也屡建奇功,常连那最后的思考余地都给省掉。
这次会需要吗?
望着那险些被自己手下的羽蛇巨兽一尾巴扫破蓄势,即便放出了那所谓的异象弧光,以半球型放射数十道巨型雷霆的超大AOE,却也仍然被自己操纵下的巨兽以蜿蜒细长的身姿轻易闪过的玛格那异巴。
鬼蛇心头满满的自信!
想这个做什么!优势很大啊!
虽然一对翅膀很大,但羽蛇巨兽总归是蛇形身姿。
面对雷霆射线与无数紫色火球弹幕尽显灵活与迅捷,硬是一次伤害都不曾吃到。
这什么性能?!
连败23次的鬼蛇喜出望外,深切感受到了这次与以往怪兽的本质差异,在那楼道边缘呼啸而过,同步瞧见的视野中盈满恐惧的人群时,更是心头升起豪情壮志!
果然!还是这样爽!
我还是想毁——
轰!!!
收敛双翼越过六道纵贯与线型雷霆装束组成的包围网,再从避过一红一绿两道光束的直击,正打算招引风雷反击的羽蛇,骤然迎来一记充斥紫电光焰的巨爪。
一把就被按进了下方的烂尾楼房!
一道道楼板被巨兽的体重力量的施加下不堪重负的崩溃,巨龙按着羽蛇的脑袋一路朝下,几近十二层的剧烈摩擦,在那一度让鬼蛇头昏脑涨的接连碰撞,他隐约听到了一句低沉又浑浊的话语。
“鬼蛇,你在想什么?”
我……
他没有开口,他只是咬牙之中,羽蛇长尾高挑,阴云之中的幽绿雷柱纵贯而下,意欲将那巨龙与自身一同罩在其中。
然而巨龙并不打算与他同浴雷池,尽管同样操纵雷霆却总是下意识追逐无伤的奥默骤扇双翼,一个猛然的后跃,瞧见那羽蛇在雷池中的回复,也见赛罗从后退的他身侧冲出,以全新的样貌挥舞着巨刃冲锋。
那俨然是超限赛罗和他的超限双刃。
喂喂,有丶超过了啊!
刚把对方按头摩擦12层楼板的玛格那异巴如此感叹,实际却也没有阻拦。
毕竟委实说,光从之前的试探他也多少瞧出这羽蛇机体的卓越性能了,可比拟某些奥的空中型的机动性,能在雷池自我恢复的古怪体质,一尾巴差点给他架势条打崩的筋力,以及还看不出强度的能力天赋——
当下这道几乎没有前摇的雷柱招来就挺过分的,奥默不好说换成捷德能不能躲开,赛罗看出门道来变超限也无可厚非,前提是他真是因为这个才切换的形态。
“别想了,”挥舞着或称赛罗版蛋刀的无限双刃,那紫色花纹、银色身躯,伟岸若巨神的身姿,发出了他的神言,“鬼蛇今天的思考就该结束在这儿!!”
“……”
这是奥特曼该说的话吗?
NO.184:小城派出所最沉默的一集
全无血肉痕迹的翼翅宛若挂载道道长剑的武器架,唯有顶端关节处的四指之爪显出几分翼手的演化痕迹,但那样的痕迹又是那般狰狞,与其下方覆盖的幽暗魔力一同在翼翅上延展着规律循环的猩红纹路。
那纹路在发光。
忽明忽暗,犹若呼吸一般,照应着不祥魔力的循环,汇聚于胸口的神击核,再奔涌于头部的双角。
那正是苍白如尸、样貌如魔的紫银之翼。
简洁的腿甲、腕甲、胸甲、肩甲,以及头盔式的面部设计,身如巨神的银色战士,却又面如金刚怒目。
浑身对称点缀的紫色纹路,似原始的战纹,又似某种源能的符文,为它平添一份神秘的同时,又在面部添上一份邪异的野性。
这是在体内融了银河、维克特利、艾克斯、欧布,加上自己一共五种奥力量,拥有凌驾赛罗普通形态,全能力提升了2倍以上的超限赛罗。
鳞片交叠之间流淌着暗绿色的微光,蜿蜒长达近千米的巨蟒身躯之上,有着最为显眼的折叠铁翅,数百米翼展的炫丽震撼常能夺去第一印象,以至于忽略那近尾端延展的,仅有百米有余的小金属翅。
那是羽蛇怪兽,其壮美正如南美古诗歌赞颂中的模样,唯独有着两对充斥人工结构的翅膀,恰似生理缺陷的后代在凭借智慧效仿祖先的身姿。
这并不意味祂的弱小。
弯旋的飓风簇拥着祂,长在天空的雷树钩悬着祂
有若回归神代的质感,此刻正是神话传说的再现。
巨龙、羽蛇、巨人共聚于界门区那东京与上海辖区的分界郊区,紧随而至的激烈冲突更是让人庆幸还好是在郊区范围。
但在界门区这种繁华城区,哪怕是郊区划定也坐落着不少小城,而这三者的所在正是其中一处。
早年提出郊区开发企划骗了不少预算的家伙已然锒铛入狱,可他吐出来的经费也没能让那些烂尾楼的命运改变,唯余当年同样被建设宣传骗来的投机者们,或离散或踏定。
以各自的理由收拾着这片发育不良却也尚未轮到第二个发展机会的小城。
而那一道道高耸的未完成品,长期无人在意,渐渐充作这颓败小城的特有风景。
在老一辈人眼里,这整座年轻人始终会离开,老人始终在增加,经济始终低迷,不少人都在靠救济金过活的小城,就像一座坟墓。
而那一道道高耸的烂尾楼充当了别致的墓碑意象,竟也算得上是这小城为数不多的特色。
方便无数郁郁不得志者,在酒醉中遥指、唾骂。
但在今天,墓碑崩塌了。
那承载了无数人怨念,更没人愿意出资拆迁的大楼,以最为迅猛的速度一道接一道的崩塌。
没人欣喜,却也没人敢于指责。
当那迅猛的飓风往复呼啸,足以卷起载具、撕裂窗台,让人惊叫不断地只能躲藏于公共建筑配备的结界中去时,他们就已然无暇注意那大楼的倾塌。
而当那刺目的雷霆划开天际,更轻易撼动小城的电力系统,让无数避难者抬头望向头顶那忽明忽暗的灯光时,孩子在期待着奥特曼。
老人反倒认为那奥特曼与那头龙都不像好人,反而是那长翅膀的蛇是那样好看且人工成分明显,说不定才是好心的保护者。
只是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难以探头去确认,只能在那神话的战场不断转移,正好划过他们所能瞧见的天际时,得出不同的结论。
有说是闭嘴很好看,张口有些凶,总有飓风与电流相伴的羽蛇的优势。
也有说是看着就很邪恶,动辄就是光弹、光束,火力骇人的龙的优势。
还有不少小孩嚷嚷着是那色彩看起来很素的,疑似奥特曼的巨人的优势。
最后这点得到了最多的认同,因为许多人都声称见过那巨人拎着俩造型很怪异的刀砍蛇的画面。
那是相当的凶狠邪恶,得给孩子捂上眼睛才行。
只是不论瑟缩于一处的他们是如何猜测,大抵都无法想象这场战斗只是一场作秀。
当然,说是作秀,但有人大抵是带着几分真情实意。
在奥默事先有进行划定的拆迁区域与其领空,比起肉搏,更多是远程弹幕与光线拉扯空战的三方之间,更热衷拳拳到肉的赛罗显然是个规则破坏者。
委实说,奥默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赛罗和葛城王牌是一个性子,都是热情奔放但又性格叛逆,讨厌沉闷的空气也讨厌被束缚。
你要他按照规矩来是很难的。
更别说就算是在这种地方,折腾久了也可能冷不丁窜出个无辜被波及,就跟特摄剧里随机刷新的哭泣小女孩和受困刁民似的,是个奥特曼就忍不了一点。
说是为更加抗揍而特制的怪兽模型,好似要将目标放在拖更久的时间上,但赛罗必然会为了争分夺秒而上强度。
之前是毫无留手的丝滑小连招,比起雷欧更像是从艾斯那儿学来的,什么后跳取消光线前摇,后空翻的同时头镖飞旋——如浪潮般连绵不断的打击方式,根本就是艾斯在打超兽,倒显得他更像是泽塔师傅了。
而现在,面对确实很超兽的钢铁羽蛇,更是直接上了五奥之力的超限形态,抄起俩无限双刃就试图切盘,切盘失败就上浮游炮,浮游炮追不上就开始盯奥默和它的追逐轨迹,预判提前站位,冲上去就是半套宇宙拳法。
为什么说是半套,那当然是因为他没打完就听到真有呼救声。
“奥默,交给你了!!”
轻巧的侧身越过三道交叉划过的雷柱,飞行速度13马赫的超限赛罗在空中向来有着水中鱼般的灵巧,以及正常鱼类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起步加速度。
但就算如此,他也知道通知一下队友。
这份好习惯能杜绝80的‘队友在干什么’,但当下的奥默比起少一个队友,更在意别的。
“注意一点。”
“这有什……好。”
尽管那发声浑浊到有些难以分辨,但奥特之耳还是展现出了出色的器官优越性。
对此,赛罗本是想无所谓地摆手,但看着玛格那异巴那对缺乏生物感的无神巨瞳,他便忽地想起什么似的,转口并微微颔首。
旋即迅捷返身,直奔呼救的方向而去。
“那么,要我直接结束么?鬼蛇。”
回过头来,猛然的抬爪,握住了那二度鞭笞而来的尾部,言语间反复张口血盆大口的玛格那异巴,嘴中已有紫色的焰流喷涌,胸口的神击核更是放射辉光、雷霆涌动。
【救赎之光】
蓄势待发,让那试图抽回尾巴又不得,只让鳞片在拉扯中脱落,溅出大片血迹的羽蛇怪兽惊叫嘶鸣。
新条茜捏造的模型在被实例化之后都有着简单的自我,这份惊叫比起机师的反应也更像是怪兽自身对危险的警觉。
但就算是印象再如何相似,祂也不是霍尔海雅。
即便风雷其至,即便缠绞其上,张口噬咬那玛格那异巴也并未停止蓄力,却在两秒后因后方传来的轻微人声而回首。
“你中计了!赛——唔!”
幽默。
有些想笑的他,松开了拽那羽蛇尾巴的手,而那正反过来试图用蟒蛇的战法迫使他松手的羽蛇,也赶忙在指令下松开,拉开距离。
正欲观察,却被骤然呼啸而至的紫焰雷霆喷个瓷实。
力都蓄好了,总得喷一个,不然就你吧。
视觉效果上正在悍然吐息烤蛇的玛格那异巴,其胸口神击核的内部,正被无数血肉连接,也被变相缚住双手,只能凭意念呼出光屏的奥默,还未瞧见讯息……仅这一秒。
下一秒,那立刻跳出的一句:
【来了】
便让那紫银之翼猛然冲上,一把拽住那还在重伤状态的羽蛇,浑身紫光充盈,无数雷霆黏连。
【神工之翼】
又称【代达罗斯之翼】
进攻用的疾驰龙车被用于赶路,也是怪兽格斗游戏的常见技巧。
NO.185:碧翠克斯局长最爽的十个瞬间
‘喂!喂喂!!要走的话带上我!带上我!!’
‘你不想退场了?’
‘难得有性能这么强的怪兽啊!而且你还需要我提供卢扎斯的现状吧!’
‘除了让你拖住十分钟,他们还有新消息吗?’
‘现在是希望我跟你们爆了,我要反水吗?!’
‘不,放长线,展现你的极限!’
——两分钟前,玛格那异巴拽住羽蛇尾巴时的心灵感应。
界门区竞马场的赛事已然落幕。
在那尽管混杂着些许遗憾的长吁短叹,但却碍不到半点欢呼的鼎沸人潮之中,浑身金饰的橘金发赛马娘以食指拽下客制化的口罩,对着观众席挥手的动作引发又一轮的欢呼狂潮。
然而也恰在此时,骤然罩来的阴影覆盖了整个竞马场。
那欢呼便霎时一滞,继而在重重防护结界展开,更有保安连同便服的警员其其跃出的当下,仍是有那么一部分转化为惊恐的呼喊。
因那阴影是座庞大狰狞的巨构。
是宛若可以罩住整个竞马场的灯罩形状的钢铁巨构,同时更有足以让密集恐惧症先叫出声的金属触须在大家看到的瞬间朝下弹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喀拉……
喀拉……
喀拉……
沉闷的碰撞声掺杂着微不可闻的碎裂声,在那相距赛场三十米有余的高处,同时也是距离赛场四周高台相距仅有十米的近处,结界被一层又一层的突破。
饶是已有警卫手持枪炮与利刃破坏了一部分金属触须,那下坠的触须也直接砸碎了下方的座位。
是的,仅仅是座位。
在神圣泰拉联邦,见义勇为的人数与手握力量者呈正比,观众席上并非尽是任人宰割的弱者,倒不如说升华者、义体强化者的比例相当高,如此再加上互相帮助的状况,仅仅是高空坠物,而且还是早早被注意的高空坠物,几乎不可能导致伤亡。
甚至还会有姑且掌握状况之后,与警方沟通加入对抗队伍的异士。
这也正是联邦的大型建筑袭击案发生频率极低的理由,这就像是侦探小说里尤其忌讳神秘的东方功夫一样,哪怕你能保证自己的情报无误,也无法精准确认在场受害者的身份、能力,以及他们会不会轻易橄榄你精心设计的犯罪计划。
尽管泰拉联邦的推理文学界没有过这样的刻板误解,但联邦的推理文学也向来没有过起色,与其说是没有这种误解,不如说是发展土壤差劲到分类都难以支撑,自然也就没有误解存在的余地。
哪怕是早年不知哪个穿越者写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也在里面混入了太多源能痕迹,让毕泽他们看了都觉得是什么奇葩二创。
写的挺有意思,但是非常OOC。
但那已经是联邦风评最好的推理小说了。
联邦人只能接受异能侦探和铁血军医那样的组合能够顺利办案且不至于被激情犯罪者直接杀害。
不论是犯罪还是遏制犯罪,难度总是相辅相成。
许多穿越犯罪者总是意识不到这一点,早早就在泰拉碰壁到监狱,而足够耐心,也足够稳重的的穿越犯罪者,会尽力维持一个不易招来太多视线,也不易招来官方过于重视的环境。
这样的前提就几乎杜绝了袭击大型设施的可能,除非你将袭击这份设施视作掩人耳目。
【出入口已被封锁,所有出入者都会被随机传送遣返,专家正在追溯原理】
【A区秩序稳定】
【F区发现失踪案件】
【G区出现人员伤亡】
【I区发生三十四起激情袭击案件】
【J区八十三起…】
【C区出现怪兽!代号剃刀迪玛伽,威胁测定C级】
真有怪兽……遍观所有特勤局员工发来的报告,连同特勤局征用的现场警备报告,施怀雅立时便给奥默的账号发去通讯,并将手掌拂过那左手,带出一柄金属质感的折扇。
折扇末端那由某种红色纤维束编制的红线系着的玉坠正在接连闪烁着奶白色的光华,但她却顾不得垂首去看。
她的目光看着远方那赛场西侧边界出现的,蓝银交织,背负危险巨刃的巨兽,那似乎是报告中被称作剃刀迪玛伽的怪兽。
那怪兽的橙色眼瞳看起来是那般无神,却给她一份步伐难迈的压力,那压力明明白白的展示着自己被盯上的事实。
C级,还能处理。
她那扇面的金属口皆是蓄势待发,将微缩技术放在第一位的空间系魔导器械即将对那远方迸发,却又有独角镰肢的怪兽闯入视野。
【P区出现怪兽!代号超戈布!威胁测定D级!】
“……”
又一头!?
横跨百来英亩的竞马场的确宽敞得足够不少怪兽蹦跶,但这也不是为他们而建的场地。
当下只希望特勤专员们都能按照事先模拟的方案,分别将治安维护、重要人物保护、高危敌人镇压三个目标保证好的特勤局长,赶忙扇面一甩,四道蓝光于半空交织展开化作更为繁杂的刃光,霎时将那祖籍M91星系,实际出生于培育场的战斗兽化作不规则的血肉堆。
瞬秒!
但这一瞬也宣布碧翠克斯小姐出现2462w联邦币的经济缺口,还得狠心抹个零的特勤局长,望着那血肉堆下大肆蔓延的血流皱眉,旋即再看向那剃刀迪玛伽——一旁那从地上钻出,也钻破了地面结界的,宛若穿山甲般的巨兽。
还有吗?
接二连三之后,只觉得还会有更多的施怀雅,直接摘下通讯工具道:
“迪玛伽由你们对付!我去处理那个穿山甲!”
她很清楚自己装备的局限。
反过来的,是她对怪兽这个领域并不清楚。
特勤局长每天要处理的事务太多,而她又总是习惯亲力亲为,根本忙不过来,这就更别提偶尔还会来些专业考核,让她不得不从假期里抽时间去学习、备战。
而她的专业领域里,怪兽这并不常出现在特勤局案件里的敌人,自然也不会被分配多少注意。
但她唯独记得,怪兽之间的战力差距也可以悬殊。
这是她暗恋的那个人跟她讲过的,尽管她那时想听的并不是这种话题,但如今的她却会感谢自己有这点认知。
要挑选合适的敌人,更要有自我认知,承认自己在正面作战上远不如许多手下队员的事实。
将一看就很厉害的强敌交给他们,将手里的炮台火力分配到能保证打出伤害的敌人身上,才是她当下最应做到的收益最大化。
因在这边的工作生涯里,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花了钱却打不出伤害’的亏本买卖的碧翠克斯施怀雅,坚信作战也是一种经济学。
而对这种战斗时挥金如土,战后想方设法补金,甚至连战斗的时候,每次出手都会忍不住去算支出的碧翠克斯施怀雅而言,她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就是:
“我到了,说明状况!”
尖叫、悲鸣。
来时裹挟着火焰、雷霆与风暴,却在降落时称得上轻盈、平稳的狞恶巨龙,发出再浑浊、沉瓮不过的命令。
这话语是如此冰冷,这声音是如此可怖。
却在她耳中充满魅力。
NO.186:好歹看到了谁干的(白银盟6/10)
【月环蛇:霍尔海雅,能开口吗】
【创造历史:能,直接联系那个号也没关系】
【月环蛇:很好,那么给我名单】
界门区竞马场,与府中竞马场同在一处建筑却被分作两份在大多场合都毫无关联的称谓。
因为两者切割得很彻底。
府中、界门,这是采用了变形复合结构的竞马场建筑的两种模式,严格遵照比赛章程履行赛场职责的两者有着格外明显的差距。
府中竞马场有着长期且频繁的赛事承接,而界门竞马场只为最为大型的赛事准备,例如极东杯,例如梦之杯前哨,也例如举办地点常在它与天门之城之间飘摇的有马纪念。
但也正因如此,界门模式下的竞马场有着相较府中模式更为盛大的排场,更为广袤的场地,更具高低差设计,可谓错落有致的特色观众席。
以及,更加严格的安保系统。
对这些接连冒出,对赛场展开袭击的怪兽与怪兽背后的操纵者而言,袭击界门竞马场本身就是一场重重博弈,又或者说,闯关游戏。
一重重地突破安保系统的阻碍,但每次突破本身也会让下一次挑战的难度飙升,而奖励迟迟看不到头,像极了某些二游的勾石深渊。
好在是他们是二周目玩家。
尽管上一周目打得稀烂,但上周目的经验与实力继承还是能让他们屹立于寻常犯罪团体之上。
尤其是他们懂得培育并运用怪兽这一点,就已轻易地将他们与其他犯罪者们区分开来。
尽管怪兽的存在与怪兽袭击案件的记录历史,最早甚至能追溯到数千年前,但那断断续续且数量不多的案例,着实无法让其成为安全预防的重点。
当然,也只是无法成为重点。
关于怪兽的讲座与应对训练仍是大部分安保职业的培训必修课,毕竟怪兽那惊人的破坏力总是个无法忽视的问题。
可怪兽那多样的类型又不好做短期训练,某些能力与生理构造都匪夷所思的类型更是折磨训练设计者的脑细胞,于是怪兽应对培训也大多止于浅层,更多是交由专门处理怪兽的专业培训班去钻研。
这样的培训班并不多,收费规格与学习内容质量都在波动。
在几十年前,受灾民众们都还每年都会呼吁政府培养官方的培训班,而在几十年后,光之国办事处的出现,稍稍缓解了这部分呼声。
却也仅仅是稍稍缓解。
因为奥特曼们并不会完全按照人类的期望去处理怪兽。
像赛文那样的极端人类厨,即便是放眼整个光之国都是比较罕有的那种,更多奥特曼有自己的判断力,你也没有权利指责他们,毕竟别人纯纯外地义工,干活本身也不为钱,道德绑架还得小心暴脾气的给你扇风。
时至今日,这类培训的地位终归没有改变。
但怪兽相关的学科却都在以一种纯靠个人、小集体推进的水磨功夫,在几十年间呈现出一份明显的进步。
对怪兽的研究、对怪兽灾害的防治、对怪兽应对的培训专业化——这些对某些年纪超过60的行业相关者而言,皆是巨大的发展,但这样的发展远不能改变人群的观念,也没能冲击安保领域的环境。
怪兽灾害仍是不常见的灾害,怪兽猎人与怪兽专家也仍是像佣兵工作一般,待遇忽上忽下,三年不开张,开张能不能吃三年要另说的职业。
当副业倒还不错,不少厉害的佣兵倒是有这样的副业证书,用以强化委托人的安心感。
在极东杯这样的赛事现场,这种少见佣兵也是有机会出现的,但卢扎斯并不在意,因为他们为这场袭击准备了非常多的选手。
就算是光之国办事处那帮家伙过来也得陷入忙碌。
忙碌就足够了。
一场掩人耳目的袭击,不在于能顺利的杀戮与毁灭,而在于尽可能多的牵制妨碍者。
作为突然袭击的成果,在这许多观众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当下,竞马场的防护结界击破大半,捍卫型机械体被立时镇压,无数警卫与那些身份不明的便衣家伙都被其夺走注意——这显然是对目标的超额完成,没人注意人群中隐藏的宇宙人,他们可以肆意在后方行动。
首先破坏这座自动化过高的建筑安全系统,再简单封锁一下通讯来满足被袭击者的猜测,接着是锁定各自分配好的目——
“不许动!”
“……”
“把手举起,接受压制环,否则我现在就把你脑袋崩掉。”
脑后的冷硬质感是某种三分的枪口轮廓,套在手腕上的金属环立刻就给头脑带来一份精神外延被截断后的晕眩感,而他那拟真的人类皮肤更是额头渗汗,沉默不语,听着后面道:
“你这样的宇宙人还是会需要大脑的吧?”
“……”
再一次的沉默中,人类男性模样的宇宙人悍然后踹,顺势前扑翻滚,立时返身从手中弹射的是弧光本能划开身后那人的身躯,却被陡然自侧方弹出的光障所阻!
“……”
人在真的惊讶的时候,有些能发出诸如‘什么?’‘怎么可能’之类的杂鱼喊话,有些却只能沉默。
这位只来得及反击一次,然而那一次也只是无功而返的宇宙人,显然就属于是后者。
被三人一同按在地上,立刻就要被悬浮棺材造型的束具封锁的他,瞪着那便衣男人身边的几个特勤专员,无法理解这些本应在应对混乱的家伙是怎么腾出空来注意自己的。
但在他被拘束并被抹去视野前的刹那。
他看见了。
在望向廊道边缘的那一排落地窗时,只能获得的一小块狭窄视野里,他望见了一头苍白狰狞的巨龙。
以及它身旁那有若亚波人出场一般的庞大裂口。
那是……
他认识的,卢扎斯每一位投入行动的成员都被要求一定要注意的名单里,位于第一排第四个的位置。
【奥默林顿】
如果点开,更能瞧见其大致的资料与常用的造型,乃至是当下的地址定位及模样。
这是为保证成员们一眼就能认出,更是要力求避免与其发生正面冲突的设计。
因其每一位都有可能破坏计划的运行。
可……现在又能怎样?
在下一秒那连听觉也一并封锁的静谧黑暗中,唯余他那僵滞化的思想在继续。
那是疑惑,也是犹豫。
我们会失败吗…大人……
NO.186:有的人还看不到呢(白银盟7/10)
幽紫的气流在裂纹中扩散,徜徉于怪异的光路之间,将周遭的空间也修饰成那不详的紫红色彩。
甫一出现便自那龙爪的虚张下缓慢扩张,宛若次元置换般将整片天空,都化作深沉压抑的模样。
一时间,整个竞马场都好似置身幽深魔域,所有存在都眺望着那如魔王般的巨龙,与其身旁的裂纹。
“亚……波人?好像不太像?”
满是奥棚败犬的卢扎斯,唯独没有亚波人这样模范的加盟,唯一一个算员工的还是个浑噩怨灵,因为榨不出切实的超兽制作知识,只能筛出个大蚁超兽的残渣,便被早早丢给某个索要其存在的部门去装神弄鬼。
尽管亚波人的满门忠烈超级重力形象早已扬名宇宙,一度成为诸多宇宙人的谈资,并在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成为都市传说般的宇宙传说——什么被亚波怨鬼‘分享’超兽技术,什么小行星带偶遇超巨大亚波人,满口艾斯吵如市场什么的。
甚至还有宇宙人遭遇亚波人怨魂后,被做成超兽的说法,那叫一个版本多样,甚至能让卢扎斯捡到个‘活’的。
但显然,大家总是对亚波人的超兽技术无比上心,至于那对次元领域的理解与利用……
这是片巨大的盲区。
但就算是盲区,宇宙人这么多样就意味着宇宙文明的多样,各自在攀科技的路上多少会彼此创上,破解解析,偷起对方的科技成果的事迹也比比皆是。
于是在对次元的研究上,亚波人虽是一家独大,却也不意味着其他宇宙人都原始到连其操作都理解不了一点。
这就好比这位有着黝深肤色的巴姆星人。
他坐在卢扎斯的会议室里,看着前线接来的监控同步登时便破口大骂:“像个鸡毛!亚波人是开口子放东西,他是在把所有东西都拉进口子!!快阻止他!!!”
“等等,”一位伊卡尔斯星人赶忙抬手,“如果把一切都拉入异次元的话,不是正好方便我们行动?”
“你弱智吧,”巴姆星人的脾气不是很好,“异生兽被奈克瑟斯抓单时也是这么想的!”
“文明一点,巴鲁姆,”双腿叠在桌上,表现得就没他话语那份文明的百特星人,双手插兜,倚着半离地的椅子一晃一晃,“异生兽在美塔领域暴揍奈克瑟斯也不少,你要相信咱们各自培育的怪兽。”
“有没有可能我们的目标是那群马耳朵的女人?”巴姆星人冷淡道。
“这次投入这么大,如果回不了本,我看这破组织还能不能结下去。”
“你又开始了,来来回回说了十多次,你想退组织就退呗,巴鲁姆,”半虚幻的恶魔轮廓冷声笑道,“我看你这辈子也没机会遇到赛文了,但又不敢找赛文儿子算账,这辈子就到这儿吧。”
“……”
“还不如那巴德星人,他是真敢去埋伏赛罗,”加尔坦星人亦嘲笑道,“不过也有一会儿没消息了,是不是死了?”
“死了吧,我去情报部确认过,毕竟也就他一个人去。”蝉人类拍了拍面前的按钮,划出三道屏幕,甩到所有人面前,其中一面满是建筑废墟,没有前情提要的话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都说了赛罗是正餐,他非觉得现在是机会,真浪费自己的干部位置。”
“无所谓,这计划但凡成功七成都不差他那点加盟,”米基星人嗤笑道,“本来准备得好好的,非得去招惹那群奥特曼,当初也是他去招惹那个女人,然后又是特利伽奥特曼他们混进基地,我看他就是最大的战犯。”
“他也没想到卡尔蜜拉那种黑暗巨人会和奥特战士有关系吧,我觉得这种套路换谁都会中。”百特星人意外的说了句好话。
“但凡做好情报都不会,”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巴姆星人闷声道,抬头看向那指向训练场的画面,“这个奥默林顿,我觉得他是最大的麻烦,远比那些奥特战士都要麻烦得多。”
“从能力表现上来看,的确如此。”
恶魔轮廓的虚影如此感叹着荧屏中的变化,在列座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那苍白可怖的巨龙已经彻底撑开了那天空病变的创口。
下一秒就是画面的崩碎,让列座不少宇宙人都怔了怔。
那只配现场看到的紫红色的火焰,随同一闪而过的法阵迸发,魔域般的深紫苍穹霎时覆盖全境,反将那竞马场排除在外。
而被拽入其中的,唯有那一头头被其霎时振翅,反复冲撞之间或抓扯、或撞飞、或被逼迫得步步后退,不小心落入其中的怪兽们。
尽管它们之中有小部分并非放养而是被控制下令,但那简单的思维也只能说是另一类羽蛇型号的简单人机。
当那羽蛇反复干扰巨龙的行动,最后在一时不察间被抓着脑袋甩着身体,沦为巨龙手里的长鞭时,它便不仅成了笑柄,还成了好用的武器。
硬是在二度的血肉模糊中,被玛格那异巴抡在手里,将那半残的剃刀迪玛伽拍进了那天空的创口。
紧接着是迟来一分钟,但是赶上异巴关门的赛罗。
他以一道银光之势窜了进去,而最后钻入其中,却又在探回半个头来俯瞰场地的巨龙,旋即在无数愕然的目光下,一爪抓向自己胸口,激起一阵血溅中撒出,朝着远方那观众台后的长廊方向。
方才彻底钻入裂口,且还让那裂口迅速愈合,让整片天空都回复了之前那被羽蛇影响的阴云状态。
不过数秒,连那阴云也开始消散,晴日之下是仍在奔跑的人群,以及茫然的保安部门成员与那些本还在同怪兽激战的见义勇为者。
他们还没搞清楚怎么个事,毕竟玛格那巴哈姆特还是第一次公众亮相,更是比奥默过往的怪兽形象都还要更像个凶恶坏比。
许多人心中都还留着这是否是黑吃黑的荒唐思考,而那观众台后的长廊所在。
那许多人都不曾看清的,被巨龙之爪甩出的幽紫色身影,已是顺着那力量加速度,以一记骑士踢的模样踹破了特级玻璃,落地急刹在那目标眼前。
“……局,局长?”
这过于冲击的登场方式同样不似好人,惊人的压迫感足以让碧翠克斯身旁的几位马娘各自紧张。
“是同伴,冷静点,极峰小姐。”
“姐姐,我感觉他有点眼熟……”
虽然来人浑身上下都是一副宛若星空般的底色,整个一片深邃的幽紫,瞧不出丁点人类的衣装与五官,但那双马尾的褐发女孩却说出一句让碧翠克斯都惊异看去的目光。
只是来不及细究,那人形就已经开口,以那仍然沉闷浑浊的男声道:
“这只是一段魔力残像,是制作好的录像,不用回答。”
“各位专心维持秩序和清查罪犯,重点关注所有赛马娘的周围,尤其是名马娘,不用理会进去的怪兽。”
“我和赛罗会负责,但你们仍要注意。”
“对方或许还会派遣怪兽,保持警惕。”
NO.187:然后90S解决!(白银盟8/10)
在神圣泰拉联邦的空间学课堂人教版开篇,会将世界比喻成一个千层酥。
这倒不是说编写者是拉普兰德那种酷爱千层酥的家伙,这只是以次元观测角度所做的比喻。
就像千层酥侧面可见的许多分层那样,所谓的异次元,就是层层叠叠的靠在一起。
这样的次元世界与普遍认知下的异世界,有着最直接的不同,在于不同次元之间能够无缝衔接,不论开启还是关闭,都不会留下怎样麻烦的后续影响。
尽管学术上是将两者区分开来,但不学术的人都会普遍将其归为一同。
毕竟异次元总会有些怪异的法则、古怪的风景,以及杳无人烟的荒芜。
和你平日生活的风景不说大相径庭,起码也是天翻地覆。
联邦每年都会有一小部分因各式理由落入异次元的人,这些人大多在被救援之后才会知道自己是掉到其他次元去了,而不是直接像界门区流行的网文那样直奔异世界。
但是没关系,他们最终还是会跟人吹嘘自己到了异世界。
虽然没有遇到兽人精灵矮人哥布林,但拍了不少绝景和奇观。
运气微妙的还可能遇上当地生物,说不清安全危险,活下来就算胜利。
而真正的好运气,无疑是遇上走异次元运输路线的商船。
虽然他们可能因为保密协议而给你蒙眼堵耳,更可能对你什么都不做,只在分别的时候给你记忆删一截。
但至少你平安无事还过得舒服的回来了,没有遇上什么路过的异次元怪兽,也没有遇上什么把异次元当乱战舞台的紫银之翼。
就像此刻。
阴翳的天地,充斥着紫色的雷霆,在那几乎瞧不见底,但却有无数云层尽显晦暗的天空中,有着接连晃动的电蛇尽数纠集于一处。
轰隆声中,有闪耀的紫光以惨白的电蛇纠缠,甩出一道造型凄惨的羽蛇怪兽。
铁翼寸断,右侧只余空荡模样的金属骨架,左侧则直接在翅根处断裂得只剩极不规则的金属主干,而那多处巨大伤痕的血肉身躯上散布着焦黑的痕迹。
尽管人们常说残缺、战损也有一份美感,但战场上更多的残缺、损毁都只会显出一份血腥、丑陋,与凄惨。
曾被奥默示意展现一切以表‘忠心’的鬼蛇,此刻正以与怪兽合为一体的状态下坠落。
他能坠很久。
玛格那巴哈姆特异型的世界,原本是建立在一整个超凡宗教共同建设下的异域参天之塔,在后来高塔崩毁,只余一片毁灭的余音回荡之时,倒错状态的巴哈姆特仍在此处的虚无中翱翔,静候着全新的毁灭之时。
Anendlessjourneychasgthelight逐光末旅
Abroughtthisway殊途同归
Theythatstncdes神话终焉
Letcloseoureyes一瞑不视
jtaswevebeentold谨遵嘱托
Adreanewdreas逐新之梦
异形·巴哈姆特的终战曲,《Endnarok》,以最初的咏唱六言道明其本质。
追逐着光的最后旅程,踏上同一条破坏之路,即便缔造终局也在追寻全新命运的身姿,终究是在践行原初之龙的职责。
奥默很清楚。
自打贝塔魔刃念诵出那句玛格纳巴哈姆特·异型,那被特雷西斯拔高太多基础的力量就已将他包裹。
沉沦、挣扎、质疑、动摇。
没有直接妨碍,却潜移默化的让你心头充斥对当下的质疑,甚至连同早已有了答案的远方——自打去过古立特宇宙后,便免不了思考过的问题,也开始重新浮上心头。
‘我们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我们头顶也会有位神明设计着一切吗?’
‘我找到的答案,是否都是你书写的?’
‘我的道路,是否都由你提起的线条铺就?’
接二连三,连不曾想过的问题也在此刻延展着涌上心头,以远比昔日的几次试用还要强烈与深刻的感触,干扰着你的判断。
不仅仅是怪兽卡片的信息本身残留的意志,更杂糅了另一个人心头的迟疑纠葛,足以让奥默体会何谓代练有风险。
本应即便有些负面影响,却也仍是意志空泛的卡片,在被某人的内心赋予形状后便显得过于明确。
居然还会纠结这些,是因为那款手游么?
倒也来不及为大特老师那不为人知的心态感慨,动用力量的瞬间就是要战斗的奥默林顿,直接顶着那些阴魂不散的纠结动手,表面看来仍是没有丝毫的迟疑。
老生常谈的话题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向来不喜欢在正事环节浪费时间的效率奥默,对于压下杂绪向来都有着丰富经验。
这份经验,让他得以轻而易举的掌握这份破坏天空的力量,重生与毁灭的力量,更是让那被下令全力以赴,凭此帅过半分钟的鬼蛇被再次轰下的力量!
张开虚无之界。
释以,救赎之光。
在这瞧不见地面的无尽虚无之空,无法飞行的怪兽都在进行着不见尽头的坠落,而能够飞行的怪兽则尽数紧盯那从胸口部分不断释出紫焰雷霆的玛格那巴哈姆特异型。
轰!
嘭!
“喝啊!…?又在蓄力?”
“啊,帮我拦住它们。”
本还在打量着这片空无且压抑的世界,结果就见好几头怪兽朝自己冲来的赛罗,一拳一踹再是四重幻影头镖飞出,击破试图近身战的基耶龙星兽与强德拉,切开古厄巴萨的龙卷风后更是马不停蹄,又得以八道光球一同释出的八重破坏光线扫完怪兽挥出的能量刺刃。
正想说队友呢,一扭头就看到队友像个黑魔似的还在蓄力,总觉得短短一阵时间已经见过太多次,这家伙需要蓄力的技艺未免太多了。
没办法,奇幻世界当副本boss当的。
作为一个副本的Boss,你没几个读条技能,没个dps检测的狂暴阶段,总是不好出门见人的。
但现实好就好在不是副本,这一般放在最后阶段才能放的DPS检测读条,奥默开局就能放!
只要能量足够,想放几个就放几个!
但那前提也得没被怪兽骚扰。
“啊啊啊啊要多久!!”
委实说,战斗经验比不少老登都还丰富的赛罗,对于保一打多的状况也不算特别陌生。
但显然,憋屈的战斗体验并不会因经验丰富而好转,宛若带着镣铐战斗般的体验,很容易唤醒赛罗不好的少年回忆。
“四秒!”
NO.188:开会就是开战啊!诸君!
异次元的战斗,在申请的异次元观测器被送来之前都暂无人知。
无数人的心都被迫回归当下,回归于这竟会被犯罪袭击的星际型赛事,继而尽皆找向那当下的最高负责人。
“我谁都不见,让主办方去处理,告诉他们,现在还有潜在的罪犯需要追查。”
快步走下阶梯的特勤局长冷声说着,旋即看向那大厅沙发前分坐两排的一干赛马娘。
胜者舞台是暂时办不了一点,就连洗个澡换个装也没余裕,这些选手连同冠亚季军都还各个穿着胜负服。
或有泥渍,或有草屑,尽显各自的魂不守舍。
好一点的多是有亲友在旁。
尽管在这样的顶级赛事中,选手们的亲友赶来现场观众席才是理所应当的,但碧翠克斯一眼看去,真有亲友簇拥的选手反而是个位数。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没有其他人想见她们吗?”她问向一旁负责照看选手的特勤专员。
“有的!”专员敬了一礼,报告道,“但根据您说的只允许训练员与亲戚拜访,那边只放了这些人过来!”
“啊…就那样吧。”
碧翠克斯的目光扫过这些魂不守舍却也瞧不见明显恐惧的女孩,该说终归是世界级的赛马娘么?都还挺勇敢的。
但就算是这份勇敢,也不能用放宽限制来作嘉奖。
“还没到解除警戒的时候,异次元探测器拿到了么?”她问向另一旁的机器人。
那造型格外简陋的机器人同步着一位负责队员适时状况收纳整理的特勤专员的脑芯片,称作分身也不为过。
“正在安装,请稍等一分钟,您是否还想确认目前的犯罪抓获清单。”
“我想确认符合特征筛选的犯罪者,我在两分钟前口述过的那些外形特征。”
“一共有两百三十六个整理结果,”机器人抬手,腕部的投影仪投射出一份可交互的肖像清单,“请自行判断结果,等提示:您可以提供更多信息提升筛选精准度。”
“看完了,还差二十一个,”碧翠克斯迅速的扫完这些资料道,“把这个消息传到所有专员手上。”
“顺便告诉37号的拍摄人,他的录像水平有待精进。”
“了解,”机器人简单颔首,旋即又道,“有七名队员在质疑继续警戒的合理性,他们不认为接下来还会有怪兽。”
“那就撤掉他们的警戒指令,让他们放松去吧,接受之前那三位怪兽猎人的申请,给2级特勤助理权限。”
“了解。”
机器人刚转到一旁,那在她之前下楼梯时就在边上念的助理又道:
“局长,区长那边有电话。”
“还有协会总部发来的。”
“还有东京市长。”
“他们就不能耐心等半天再打吗?!”碧翠克斯真是服了这些危机还没过就急着烦自己的家伙。
“把那U盘插上!”
无声的比了个ok的手势,旋即提起那小小的U盘插到脖颈,霎时便从上到下都分化作俩截然相反的助理,显然已经不能被称作助理了。
就连不远处那一直悄悄看着这边的赛马娘们都愣了一下,少看了一眼这边的马娘更是惊疑于URA协会的会长是什么时候进这房间的。
且不提碧翠克斯这边立刻开始的键政环节,在那远方的学校里正往教学楼去的路上的新条茜,正朝着对她打招呼的同学们轻轻摆手。
那手摆的时间很长,还顺带戳了戳耳边,让同学们纷纷理解了她在网络通话,不打算结队而行。
于是那男男女女们便先行走远,留她继续慢慢走在路上,继续未完的话语:
“真的假的,那帮家伙这就止损了?快结束的时候捞一手可是出色反派都有的常识诶!”
“但现在的指令的确是在收拾并毁灭证据,或许……”通话那头的霍尔海雅轻声道,“他们要的就只是让极东杯的举办方颜面扫地。”
旋即她的语气又轻快起来:“听说她们这次连胜者舞台都没举办?”
“是吧,我刚看了眼赛事论坛还有人要炎上主办方的。”
“哦真疯狂,”羽蛇吹了个口哨,“不得不承认这次袭击的确打击到了好几方的威信,赛马界已经快两百年没有过这么大的外部打击了。”
“200年?真的假的?诶,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啊?”
“唔,我反倒很疑惑小茜的无知呢,不会奥默对怪兽的领域如数家珍,你却不能在赛马领域跟他聊上几句吧?”
“多嘴,几句肯定是能聊的!”
“喔,听起来像是只有几句的意思。”
“闭嘴啦!”左右看了眼投来目光的学生,茜稍稍压低了声音,“说正事!说正事!真不动手了?”
“不是说好要把那些赛马娘全部绑走吗?”
“这你要问奥默咯,问他叫那小老虎做了什么,能让卢扎斯的那群家伙悬崖勒马。”
“你明明知道得很清楚吧!”茜无情戳穿这家伙的卖关子,“你给小蛇提供了什么情报?不对,你现在到底混到哪个位置了?”
“嗯哼,这群宇宙人其实是不收和奥特战士们没过节的成员呢,也不收本地有过节的成员。”
“那你怎么混进去的?”
“没说完呢,他们虽然不收,但也没有能研究古代文献,没有能帮他们确认泰拉历史上有多少麻烦家伙的能力。”
“所以你被破格录用了?”
“错,我只是托人给我做了款变身器,能变装成不同的宇宙人。”
“变装?”茜无情揭穿,“那不就是秒穿皮套而已。”
“是喔,我还打算订一款能登记男版服装的,你觉得奥默会喜欢吗?一秒变装,还能定制音声,我觉得很酷呢。”
你最好是真的觉得酷而不是在侧写小蛇哦!!
新条茜沉默地磨了几秒牙后开口:“他们真就这样收手了?”
不斗嘴了,斗什么嘴!幼稚!
茜小姐一面想着,一面敲打着手机备忘录,记下回头去找波旁问模型的笔记,旋即顿了顿,又标上一句,上次买的女仆装穿上,榨他!
虽然是能让人打出问号,再打一句幽默的笔记,但她觉得她行,你就当她行。
亚历克西斯在不作妖的时候,就是一位无懈可击的好长辈。
非常专业,从来不笑,除非忍不住。
忍不住可以偷偷藏在文件夹里笑,免得让无辜的屏幕被踹。
“不收手又能怎么样呢?”霍尔海雅轻笑着道,那语声柔和且轻,就像在作ASMR般让茜露出些许的不爽,“为了让那位叫鬼蛇的小蛇能成功上位,我可是足足推出了二十三位重要人才的情报给他。”
“对卢扎斯来说,这样的损失已是很难承受了,他们毕竟是个议会哦,你知道议会的作用吗?”
“能拦住一个极端人发癫?”
“不,是能在很多人发癫的时候,直接干架。”
NO.189:怎么回事呢?
胸口的神击核满溢着紫光,无数雷柱接连缠绕的能量迸发,自胸口转移至巨口,旋即又强行压下。
交错于胸口的双爪猛然撑开,自那能量翻滚的剧痛中震颤。
吼!
紫银之龙在嘶吼。
在那嘶吼中再次亮起的神击核闪耀之极,鲜艳之深,宛若要直接燃烧开来,再次自下而上,顺着喉管蔓延于龙首之颌。
吼————!
好似带着几分不甘的沉闷嘶吼,与那悍然迸发的炽焰一同贯射而出,直将近百公里的空间一同笼罩于那球形的紫色涡旋之中。
原初之龙的倒错,毁灭之意的复现,无数雷霆簇拥的焚灭之火,要将一切复归最初的起点。
Rebirtharu!
在如此可怖,如此惊人的破坏力面前,除却那打从一开始就在下坠中的存在,便唯有足够警觉,几近未卜先知者,才能在全力的奔逃中逃过一劫。
但这并没有意义。
在这片仅余虚无之意的魔域之中,只要没有能触及这片次元的存在,便是谁也逃不出去。
已经看愣了快半分钟的奥特战士也将与那能量还剩大半的紫银之翼一同,立时投入到对余下怪兽的清剿中去——
——但也从这一节为分界线。
视频结束了。
“……”
不再看那女人以双手搭起的视频,奥默单手扶额地望着桌面看了几秒,仿佛那儿有什么格外吸引视线的奇物。
“奥默。”
“别开口,我在烧烤,”沉默了半秒,他又偏了点头,“不是,我在思考。”
“奥默,你得面对现实。”碧翠克斯轻声劝道。
“很难面对,”奥默继续研究着桌面,“如果那视频在莫名其妙的外观投票网站,那也没什么,但这个视频……”
他稍稍放下了手,转而拧向鼻梁。
“我没看错的话,你是从最多佣兵直播的弹幕网站点开的。”
而且是分区横幅推送…不像是大数据的产物……
“其实Uastagra上也有转载,你可能已经收到许多艾特……”
“可以了。”回手打断了碧翠克斯的话,奥默以介乎于小心谨慎与鬼鬼祟祟之间的动作,望了望远处那被一群女孩包围的赛罗,方才回过头来。
“你之前设了隔音结界。”
碧翠克斯的目光很担忧,就差询问他有没有在战斗中受伤。
“我知道,但万一对奥特曼无效呢?”
分不清是真的担忧还是嘴硬,这人说着,又回过头来:“为什么会泄露啊?”
虽然更想问界门区那网站为什么能有自己粉丝,但那不是重点,不是当务之急。
“这个…呃,其实算我的问题……”特勤局长不愧是特勤局长,揽责任的时候还是干脆的,“我吩咐人带来异次元观测器来确认你的战况。”
略去了‘担心你状况’这样的话,似是还在工作状态没走出来的碧翠克斯有些尴尬道:“然后区长他们为了先将这次袭击的冲击和影响压下去,不……说这些也没意义。”
碧翠克斯也抬起手来,捂着额头摇了摇。
“一开始就是我的失误,我考虑不周,像这次这样规模的大案肯定是有什么可利用的都会被他们利用来转移视线的,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就是我的纰漏……”
“算了,”看她这副自责模样,反而是不好再头疼的奥默,放过了鼻梁,摆了摆手,“算了吧,就这样吧。”
“诶?”
“终归不过是快进了一大截而已。”
端起桌上那之前一直没动的水杯,站起身来喝了口,奥默转而重新看向这室内那些各自忙碌,各自走过,还不忘看自己一眼,各个目光里都有相似的敬畏,只是两者比例各有不同。
“不论是我在那边圈子的人气,还是作为训练员这边听说的包装路线,逐渐知名也是迟早的事,”放下水杯,转而转到碧翠克斯那的沙发上侧边靠着的奥默,拍了拍她的脑袋,“不想这个了,我猜你还有什么话要转告,还是说邀请?”
“……”
“碧翠克斯?”
“……”
“施怀雅局长?”
“诶,啊,什么?”重新开机的碧翠克斯机组仰头望向奥默,旋即好似检索到了消息记录似的反应过来,“哦,对,区长、市长、URA协会那边都在问你时间,一次会面,一次嘉奖,可能会是长期合作的开始,考虑你的状况,我建议你拒绝哦……虽然我可能不好说这话。”
“有什么不好说的。”
又拍了拍她脑袋的奥默轻笑道,他是向来不爱看人自怨自艾的模样的。
哪怕是敌人,除非是他特地搞人心态,否则他也不爱看自己啥都没做,对方就被路过的谁心态搞崩的发展。
那未免太没意思了些。
“那就拒绝呗,”奥默淡道,“我也不需要上层社会的门票,正常发展也迟早会接触到,没必要以这种方式站在风口浪尖……啊…抱歉。”
说着说着,在回首中瞧见一些人怪异的表情,便不需顺着那些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和碧翠克斯,光看那些人的制服,奥默就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动作失礼又超过。
尽管是个不宽敞的小空间,这里也仍算公共区域,还有她的下属看着。
这可不利于局长树立威严啊……还不知自己在特勤局早被流传是局长小男友的奥默,只能从不少路过的特勤专员那儿觉得他们对自己很有些误会。
“呃,哦,没事。”双腿并拢,把腰挺直,端的上正襟危坐,却又低着头的碧翠克斯小姐,说话细如蚊蝇。
找回了当年在维多利亚学校里缺失的情感拼图。
却也迎来某人的咳嗽声。
“局长,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怎么这就坐下了?”
“我这不就坐会儿嘛!”
特勤局副局长,一位气质精明干练却又更显严厉些的女性,一度让奥默怀疑和碧翠克斯会在与其相处中想起另一位朋友。
她似乎总能找到这种容易斗嘴吵架,却又配合得颇为不错的搭档。
“还有奥默先生,抛开某些想当面对你表达感谢的公民们不谈,特勤局必须就您在那种状况下仍然放跑了的几位犯罪分子做些……”
“审问?”奥默问。
“不,是询问,”副局长看着他,又看向能好像已经整理好心态的碧翠克斯,再回过目光,没好气道,“您现在也是上面的大红人,至少他们目前打算捧您。”
“而且我想,你应该准备好了回答。”
“配合各位工作,也方便后续追查,需要说什么就说什么而已。”
奥默抬起双手,张开,好似展示没有道具的魔术师。
“现在吗?”
“现在吧,免得某些局长找借口偷懒。”
NO.191:公关助理已经辞职力!(白银盟9/10)
不论如何,11月的收尾都注定了不太好看。
不管靠着怎样的新闻来转移视线,极东杯的恶性袭击案都是绕不开的话题,尽管实际伤亡都不是经由怪兽,反倒是一些趁乱发病的愉悦犯,将其作为谈资的人们都不会在意这一点。
他们只会质疑极东杯的警备系统,质疑作为主办方的协会与界门区对极东杯的重视程度,再炎上一波案情处理不够透明,以及作为祖宗之法的胜者舞台环节暂掐的事实。
“这不是都给补上了吗!而且为什么这破事的投诉能发到我桌上来!吐了!老子是诸问委员会又不是监管部!”
“或许是因为大家认知里的诸问委员会就是这样,能处理诸多的疑问。”
端着咖啡,划着调羹,沙发上的青年施施然道。
尽管自己手头的工作还没彻底落定,但在等待环节里看别人忙得要死要活,总归是种享受。
深谙这份恶趣味的奥默林顿,非常欢迎那好久不见过来就是倒垃圾的周日宁静。
“哈?诸问委员会可不是垃圾桶!!都612年了,还有人弄不清部门职能吗!!”
“一腔愤怒的控诉者是不论哪一年都会有的,”轻品咖啡的青年意有所指,“而且我猜,这也的确是诸问委员会的处理范畴。”
“每天处理一两条!”
嘭的一声闷响,双掌排在桌上的SS瞪着奥默。
“不能再多了!”
“这话应该对你上司说。”
到这儿便感觉咖啡的醇香已然足够,再多便过了头,奥默便也放下了杯子,转而划出自己的终端光屏,流畅自然地拨到Uastagra的页面上。
“我只是个新人训练员。”
“哈?协会强推的新人训练员是吗?”
SS小姐的阴阳怪气几乎是要溢出来。
而奥默只是岿然不动地划拉着社交论坛关注列表的动态:“将在十天后迎接担当赛马娘的真正出道战,OK?”
“而且我也拒绝了协会开出的条件,还请弄清这一点,不要酸。”
“谁特么酸了!”有人气急败坏道,“你拒绝了他们还给你拉人气?”
“拒绝但又不能完全拒绝呗”正盯着操作台端详参数变化的爱丽速子替训练员回答道,“周日宁静委员连这样的处世之道都不懂吗?”
“谁他妈在乎。”
“怪不得一直只是个边缘部门的委员呢。”
“老子是自己不想升而已!”
“你加班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奥默忽然冒了一句,彻底终结了周日宁静的嘴硬。
也让整个活动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接着——
“你们这对狗男女啊啊啊啊啊!”
气急败坏的漆黑周日打算诉诸暴力,却被自然神的大手抵住了脑袋,而那神还在头也不抬的用另一只手划着屏幕。
“听到了吗?茶座的脚步声,哦,你听不到,隔音门对你还挺有效。”
“…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嘴里咬牙切齿,行动却是赶紧缩了回去,坐在茶座常坐的沙发位置边上的周日宁静,等到了拉门声响起才回头。
“茶座,你这训练员快把我气死了。”
“我想这不是我的问题,”短暂的抬起双手作无辜状,但也做的蛮敷衍的奥默,说着扭头看向与爱慕织姬一同坐在斜对面的茶座,“有出什么状况么?”
下个月开始出道战——说是如此,实际也就是几天后的茶座几人,不仅是关于竞马场那边需要作最后的手续确认,更要在学校,主要是在学生会那儿进行关联登记。
这可以由赛马娘们自己完成,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通常会有训练员陪同。
奥默本也打算按照传统,但有位在学生会干活的总务委员自告奋勇,当事人也希望如此。
自我能力的展示是人成长必不可缺的环节之一,对尤其注重旁人认可的极东人而言更是重要。
自是不愿剥夺这种机会的奥默,得来的回报就是听一头怨灵逼逼叨叨。
这是周日宁静最接近怨灵的一次,但奥默并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极东杯这事就是这么大一件事。
不仅仅是周日宁静,就连骏川小姐也比平日更忙碌几分。
对于众所周知的特雷森铁人传说而言,比平日更忙碌几分是什么概念呢?
那是精神逐渐涣散,从容逐渐走形,连妆面都难以遮掩眼圈与皮肤干燥的概念。
根本不需要特别的观察力,多的是训练员与赛马娘劝她好好休息,某位丸善小姐更是要强拽她去酒吧喝一杯,显然是打算用酒精与昏厥来治愈老友的疲劳。
那或许是对的。
即便工作没有完全搞定,身体也是最重要的。
但奥默深知骏川小姐对工作内容的看重更甚己身,比起身体的问题,该做的事没做完才更折磨她。
所以当他从早上偶遇的千明那儿听说丸善的抱怨时,他只是无奈的笑笑。
愈是艰难的时候,便愈是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就连秋川理事长都在整日的开会开会再开会中整个蔫吧起来,没能展露出丝毫平日的任性,你就能瞧出骏川缰绳、秋川弥生、鲁道夫象征这些人皆是同类。
然后你就能在所有人都在11月底的这些天忙得不可开交时,通过奥默林顿的悠闲摸鱼来断定这人是个坏逼。
接着再看他那不论哪个网站的账号都有点都点不完的红点,点开一个独立软件更是一条接一条的合同与企划时,你就会了解,有的人只是看起来悠闲。
实际已经半只脚进棺材了。
而肤浅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一点。
肤浅的人只会看着你脸上还没尸斑,觉得你还是日子过太好了,试图给你上压力:“最近连黑你的帖子都变少了,我缺的这块乐子谁给我补啊?”
“朋友…!”
好在肤浅的人就那么一个,能制住她的人更在一旁,稍微语气重点就能让她把自己‘埋’进地里。
“很顺利。”
虽然没有接触真相,但也感觉这俩人就是姐妹的爱慕织姬,没有对那互动评价什么的意思,只是代茶座回答。
“本身也都是些签完字就行的登记,最多填个我们和你的手机号码与邮箱地址。”
“不过老实说……”
“什么?”
“包括当时学生会里的诸位在内,我们都很怀疑你的手机号和邮箱地址能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啊……很难否认……”
NO.192:次回,不再坚持(白银盟10/10!)
事至如今,奥默的邮箱与公共账号已是一种爆炸瘫痪状态。
升级AI管理套餐大抵能够亡羊补牢,但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公关助理却是终归没绷住客户这接二连三的难度拔高,给他带来一份闯关爬塔游戏的体验。
但遗憾的是,尽管这位公关助理已经展现出了十二分的抗压能力,但他的处理能力却跟不上难度提升。
这种硬件实力不足终归是没办法的,但至少对方在提出辞呈的时候也给了人脉推荐。
也在这时候,奥默才知道这人居然是单干的。
虽说泰拉联邦一直都很强调个体实力的参差,奥默自个儿就是个并不罕见的例子,但还是没想到这种多是团队运营的圈子里还会有超级多面手。
可惜,超级多面手的极限被自己试出来了。
接下来还得是团队的时代,正如如今的林顿事务所。
频繁走过的门前小巷的,不再只有斜对门展演厅的客人,也混入了造访事务所的委托人。
尽管仍然没有他渴望见到的小猫小狗式休闲委托,但至少客流量从个位数到两位数,甚至能用上排队、预约功能了,就算是好的开始。
要知道当年他决定成为训练员,就是打算走赛马娘这边的人脉宣传市场来提拔佣兵工作。
结果就是大活一个接一个的撞上,赛马娘那一边还没发展起来,倒是佣兵这头已经有了一条虽然畸形但却很长的路子。
到如今,最初的目标又以微妙的方式实现了。
尽管赛马娘这边才刚开始,但赛马界的人脉的确是成功接上了佣兵工作,完成了小半部分的流量变现。
虽然听过绕远路就是捷径的说法,但这往事回顾与其说是绕远路,不如说是到处绕圈,最后磕磕绊绊的连上了。
连上就是好事吧,这样想着的奥默,倚着等待室座位里的柔软靠垫,看向屏幕上一条条热搜新闻。
动辄质疑、炎上、再从比赛谈到当下时局,谈到边荒星系开发的节奏引导……
混乱是第一印象,却也是惯常印象。
愈是信息高速的社会,其热搜就愈发的偏向娱乐化与混乱化。
不混乱的时候,反而是看不见的大手轮廓最清晰的时候,
所以大多数时候,联邦网络的新闻板块都总是这么一副多事之秋的模样,并不值得杞人忧天。
——直到你自己也成为上面的内容之一。
【月环蛇:他有没有说过成为干部之一的感觉怎样?】
【驽马十驾:天天都在抱怨呢,在接手了原本干部管理的产业后还嚣张了一会儿,要我们叫他Boss,后来就被课程拷打了】
【月环蛇:倒是省了这边的培训】
【驽马十驾:…?我们也要学吗?】
【月环蛇:可以拒绝,但也可以试着接触些,毕竟就像鬼蛇这样,或许什么时候工作就会用上】
【驽马十驾:可以用工具辅助吧,我看这里的网络有不少类似的东西】
【月环蛇:的确如此,他只是没意识到这点】
【驽马十驾:啊…我能提醒他吗?】
【月环蛇:自己学到的总是好的,等他不想干了再提醒他】
【驽马十驾:……好。
对了,他还提过其他几个和他同期上位的人都很可疑
虽然我不太清楚他是否能分清好意和殷勤,但那个组织里应该没有单纯的家伙?】
【月环蛇:什么都有可能,他有没有提到过一个匹特星人】
【驽马十驾:有,是帮助他处理了好几次公司业务的小前辈,他一直在跟我们说那家伙可疑,肯定是来套话的,还得意过他好几次把对方的套话防了出去】
【月环蛇:我常觉得鬼蛇是你们之中最天才的那个】
【驽马十驾:…我和貉也这么认为
所以那位匹特星人是……】
【月环蛇:不值得问】
【驽马十驾:了解,貉之前就很在意那位的名字】
【月环蛇:名字?她叫什么?】
【驽马十驾:瑞秋霍默,我那时认为这是个很常见的名字,但貉却很在意】
【月环蛇:……她的直觉很不错】
“奥默先生,准备开机了。”
“好。”
刚敲完虚拟键盘就听到敲门声后的通知,奥默便得对十驾回一句有事离开,回头再说的消息,旋即挪开光屏,站起身来。
瞥了眼镜面中那换上一身缺乏防御力的普通西装的自己,他叹了口气,朝出口走去。
他正在出席一款收视率在业界节目里算中等偏上的赛马界综艺,除了名马娘与老派训练员外,还有给新人训练员准备的亮相环节。
虽然很短,但却常是节目切片的重点。
这就等同于圆谷棚的新奥开播前,会在前辈的舞台剧后期窜出打上一轮,尽管没人知道更多情报,也没有所谓的粉丝基础,但就是会让无数观众瞩目期待。
新面孔的意义就在于此。
未知本身就是期待,而这一综艺节目还有一点是奥棚舞台剧的模式所不具备的——那就是新人训练员的出场是由投票决定。
换言之,新人环节的角色并非没有粉丝基础。
本就在某个领域有着惊人粉丝量,尽管不知能与赛马界有怎样重合,但绝对不能说没有重合的奥默林顿本身,就是最直观的案例。
只是波旁和爱织那样的二周目姑且不论,真没想到同期踏上职业生涯的训练员会比担当赛马娘更先上综艺节目。
在曝光率与话题度这块,他一直捏的死死的。
尤其是在最近这周,在特雷森里都已经有了更多会红着脸跟他打招呼,乃至上来要签名的赛马娘。
这倒与当初竞马场现场得到的各类敬畏目光不同,大抵也展现了成年人与年轻人在某些观念上的代沟。
只是这并不意味着奥默的风评就被这样的官方操作彻底逆转。
毕竟这世上还是有那么一批嘴硬人,能以奥默的功绩仍不在赛马上的角度继续对他指指点点。
对于那即将到来的出道赛,他们也大抵能比当事人更加重视紧张。
毫无疑问,奥默的确是对出道赛相当重视,但却没什么紧张能挪给它,这一方面源于他对姑娘们的自信,一方面也在于12月要他忙碌的事务太多。
除了自己那一堆烂摊子外,还有袭击事件的尾声与他放出的长线,接下来更有有马纪念与梦之杯的连开。
尽管前者与他无关,但他都错过一次极东杯现场了,总不能错过有马纪念现场。
这是身为马娘粉丝必须得有的坚持!
NO.193:毕泽队员,他终归是外星人
众所周知,生命的本质在于运动,在于变化,在于无数的物理与化学反应。
而训练员的工作正是要在那纷杂的反应中,觅得一份相对满意的研究路线,更还要让那跳脱自我的生命遵循那份路线。
在大部分情况下,这都不是个轻松差事。
哪怕你的担当赛马娘同样明了实验的本质,同样沉浸于实验的海洋,那实验与实验之间也仍是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那份差异要以什么来弥补呢?
“让我想想啊……爱?”
“这就是你从手游里悟出来的道理吗?哔同学,还是说灼小姐终归腐化了你的心智。”
“为什么就是陈述句了?!而且我有说错吗!爱难道不是一切的答案!?”
“我和你之间一定有一个活在童话世界里吧。”
终于是有些受不了的叹了口气,奥默敲了敲额前的透明PVC板。
“真相是交易,是利益,是物质交换,是以个体的损失来充当另一方的补偿,消解一位少女那易起的独占欲。”
“喔~独占欲~”
“暂停一下跃进的理解,让思想归于理性如何?”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全写在脸上。”
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的奥默皱了皱眉,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没有茶座那技术还真抱歉啊,将就着喝吧。”即便是毕泽也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倒不如说他一度觉得自己这位兄弟所做的任何表情,都是特地要自己注意到的。
毕竟这人平日总是有着太多保留。
实际上远没到这个地步。
奥默在面对亲友时总会放松许多,远不至到时时注意表情管理的地步,只是这类心机深沉人设带来的副作用总是难以逆转,有种难过就叫做你实话实说对方也不愿信,这种对你了解却又不是深入了解的境地,只能用时间来给出答案。
“咖啡是小事,”奥默说着,撑起他那被Cos用头盔覆盖的脑袋来回打量,“不考虑扩建一下空间吗?”
原本一人独居的住处,要给俩人生活明显有些狭窄了。
“我那事务所都在最近又扩建了一次。”他举例道。
开始有些走上正轨的事务所显出的其中一个问题,便在于客厅并不利于排队与等待,奥默不得不再次联系当初负责隔音装设的装修队。
“不需要,”端着一个好似月饼盒的铁盒走近过来放下,毕泽一屁股坐下,一副累得要死的模样仰头道,“窄一点才更好腻在一起,你不懂吗?”
倒是没想到这个角度的奥默沉默了,欲言又止了一下点了点头:“……理解。”
“真亏你还是有俩女友的人呢,”垂下头来看了眼他,毕泽拆起了那铁盒的盒盖,“有没有第三个的苗头啊?”
“没有,”奥默干脆回答,“你一定要往这种话题上拐吗?”
继而看着对面摸着盒边努力尝试抠下来的吃力模样,分外无言。
“……给我吧,我来。”
“行!”毕泽放弃得非常迅速,只是一旦放弃之后,嘴也闲了起来,“你说我对一位身边老是围绕着美少女,活得跟个后宫男主似的兄弟找话题,除了女人之外还能说什么?”
“工作吗?”
外星人神气地双手抱臂,似乎找到了愉快的优势。
“你想听吗?还是想说?”
“免了。”
奥默没有倒垃圾的习惯,生于淤泥中的莲花总是值得称道,但淤泥的成分却不值得细细琢磨,摸到合适着力点的他只是一把撑开那铁盒,引来毕泽的啧啧称奇。
“我挠那么久都没找到点,这也是怪兽卡片的力量吗?”
“这只是生活技巧,多用点心就能锻炼出来。”
尽管那外侧并不透明的头盔体现不出一点,但那平铺的语气总能展现出奥默的无言。
“不要锻炼不要锻炼!”这人抗拒运动的样子让奥默想起多位故人,“前几天在健身房差点给我腰闪到。”
“说明你需要位指导者,比如我。”
“你有空?”毕泽诧异看他,将铁盒中的赛马娘卡片挨个铺开,“对了,我其实一开始就想问,你怎么有空找我玩了?”
“总是会有的,时间就是海绵,最近我对此有了更深的理解。”看着他铺卡的奥默,讲起这话似是感触良多。
“周一带茶座和突然冒出来的令去爬山,周二跟波旁和白仁三排GBN、周三请碧翠克斯吃饭,周四和霍尔海雅挨个确认线索真伪,周五就被速子灌药,常驻的训练工作和罗德岛那边的兼职更不用提,还有协会和某个公司拉的合作业务要作培训练习,虽然只是简单类型的……”
“听起来好勾八现充啊,是不是还有酒店环节?”
“你的感慨就只是现充吗?而且为什么又跑到成人话题去了,别想了,没有你想听的。”
奥默想要抬起双手想要抹脸,但却只能抹到头盔两边。
“卢扎斯那边的案子还没有收网的机会,这是坏事,但在我忙成这样的时候倒像个好事。”
“虽然只是像。”
“好生硬的新话题,我不想听这个,你还是给我讲点成人话题吧。”毕泽诚恳道。
“这种东西你硬要我有别的感慨,我也只能说听到了好多熟悉的纸片人名字,原来你才是超级手游王,还牛了好多人舔的纸片老婆。”
“上次听到这个破梗好像是四个月前。”
“才四个月你就和这么多女人有关系了,我开始怀念高三的单身主义者,冷脸の穷公子奥默.林顿殿。”毕泽一脸戚戚,戚戚的同时还硬拽着勾八极东语来念那听起来像是临时想的逼外号。
“而且全是我听过的纸片人名字。”
“一想到当年我还色过她们好多色图,不知道该酸还是忏悔。”
末了,他还补上一句:
“对了,图包你要吗?我刚穿越过来那阵有在圈子重新收集过,说不定还能从积灰硬盘里摸出来。”
“这种逼话可能只有你这样的外星人说得出来。”
给这人彻底整无语了的奥默,感受到了什么叫‘每当觉得这人正常起来的时候,他便开口说话’。
“那你要不要嘛!”
“不要。”
“竟然不要!”
这人一脸大惊,仿佛奥默的回答怎样难以置信,却又在下一秒变得轻描淡写起来。
“也是,你都有本人了,那兄弟我先牺牲一把,回头挖一下老硬盘,删掉兄弟的女人色图以表兄弟义气。”
“喔,”奥默平淡地惊叹,“听起来牺牲很大。”
“还有她们不是我女友,茜和切列尼娜除外。”
“迟早全部都会除外的,”毕泽逼逼叨叨,“到那时我再尊你一声除圣。”
“……虽然我一直认为理解你的话的过程很有意义,但这次的理解跨度还是太大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义薄云天!”
“太云天了,毕同学,下半月的有马纪念你要不要来看?”
“我肯定想看啊!”
“但光是你手下那四位姑娘的比赛票都让我使劲浑身解数了,有马纪念这种现场票又是怎样的黄牛大圆满才能抢到了!”
“你都给我搞来这些卡片了,一张票我还是能匀出来的。”
把施怀雅小姐从无到有的质的突破一句话带过去了,我有罪
但我是不会道歉的
因为确实没啥进展
不过还是得提一句奥默欠的是两顿,还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