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格局小了
“为什么送我这些东西？”
秦笙翻看完包裹，抬头看向李川。
她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但语气中隐隐透露着一丝不满和失望。
李川察觉到了异样，开口解释道：“那个……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托人买了这点东西，你……”
“我不需要这些。”
秦笙细眉微蹙，说着，便将手中的包裹递向李川。
“诶！别！”
李川一个激灵，连忙将包裹推了回去：“一点小心意，你就拿着吧，也有用的，比如这个套盒……你看看你现在，皮肤又暗又沉，看起来都老了好几岁……”
“啊？有吗？”
秦笙面色一呆，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李川见状，不禁有些好笑。
‘果然，无论什么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年龄和容貌。’
李川暗道一声，当下又接着道：“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到，但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了，在我眼里，你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
秦笙闻言，撅了撅嘴，低下头，不说话了。
李川趁机拿起那份化妆品套盒，介绍道：“这个护肤品套盒，是兰蔻刚出的限量版精品，听说效果很不错，我也是托了关系才它搞过来的，你拿回去试试。”
“这个……”
秦笙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
“哎呀，不值什么钱的，你就拿着吧。”
李川将套盒硬推了过去，道：“你是女生，天天在这种风干气燥的地方工作，不好好保养一下，等工作结束，都变成黄脸婆了。”
秦笙脸色微变，稍稍迟疑了片刻，最后勉强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这个护肤品我收着，这个包和这条项链，你拿回去吧，我用不着。”
秦笙说着，将化妆品套盒收好，然后又将LV包和项链递给了李川。
“我拿回去也没用啊。”
李川再次推了回去，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道：“你如果不想要，就把它卖了吧，或者直接扔了也行。”
“你生气了？”秦笙面色微怔。
“没有啊。”李川一脸平静道。
秦笙沉默了片刻，解释道：“我不是不想要，主要是……太贵了，我还用不着，你可以把它送给有需要的人。”
“谁需要这个？”
“很多人需要啊，比如山区的孩子、白血病儿童……”
“嗯？”
李川挑了挑眉，道：“山区的孩子、白血病儿童，需要LV包和金项链？”
“不是。”
秦笙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红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把这些东西退了，换成钱，捐给那些有需要的人。”
“退不了，这都是专柜买的，不允许退货。”
“不能退？真的假的？”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那……可以卖给二手奢侈品店吗？”
“可以，但价格要打骨折，专柜几十万买的，到二手奢侈品店，可能就几万块了。”
“那也比没有好。”
“啧。”
李川不禁撇了撇嘴，道：“要不这样吧，我再往三木基金注资一百万，这些东西，你就老老实实收着，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笙再次解释道：“我不是要逼你捐款，这些东西，我真不用不着，留着也不合适，所以……”
“那你就自己处理吧。”
李川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摆手道：“东西给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解释，也不用让我知道。”
“那你会生气吗？”
“不会。”
李川面无表情。
他的确很不爽，但是没办法，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毕竟是个男人，在这种事上跟一个女生斤斤计较，实在是有些丢人。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秦笙看不出来。
秦笙作为北大高材生，自然也是个聪明人。
她看出了李川情绪上的波动，但是不知道如何解释，一时沉默无言。
沉默良久，她似乎想通了什么，缓缓开口，说了三个字：“算了吧。”
“什么算了？”李川有些疑惑。
“我不卖了。”
“嗯？”
李川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了一道亮光。
“我向你道歉。”
秦笙看着李川，一脸正色道：“刚才是我做的不好，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不能要求太多，也不能做的太过分，这样很不礼貌，对不起。”
“诶。”
李川摆了摆手，道：“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刚才都说了，东西给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我没意见，你想卖掉也没问题，我不会生气的，你放心吧。”
“还是不卖了吧。”
秦笙摇了摇头，道：“慈善是慈善，礼物是礼物，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嗯，这话说得对。”
李川点了点头，面带笑意道：“慈善是事业，礼物是生活，我们不能为了事业抛弃生活，这样的人生是不圆满的，最好的人生是既有事业、也有生活，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笙再次摇了摇头，道：“对你而言，事业和生活是分开的，但对我而言，它们就是在一起的，慈善和公益，既是我的事业，也是我的生活，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呃。”
李川愕然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色颇为尴尬。
秦笙似乎没有听到李川的声音，当下继续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意愿，不能代表所有人，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不能这样去要求别人，因为这样对别人不公平……这句话，说起很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我刚才就是疏忽了这一点，所以才犯了错，真的很对不起。”
秦笙说到最后，又向李川道了声歉。
“没事，我没在意这些，你不用放在心上。”
李川说完，眼珠子转了转，脑中突然崩了一个想法。
他顿了顿，开口道：“那个……我再送你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吧。”
“什么？”
李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两所希望小学，眼下已经正式开工了，不过，名字应该还没定吧？”
“名字？”
秦笙愣了愣，道：“定了啊。”
“嗯？”
李川颇为意外，问道：“什么时候定的？”
“开始的时候就定了啊，三木希望小学……这个名字，都已经报上去了。”
“报上去了？报到哪了？”
“当地政府啊。”
“呃，还能改吗？”
“应该可以，你想改成什么？”
“秦笙希望小学……你觉得怎么样？”李川笑着道。
“啥？！”
秦笙目瞪口呆。
李川见状，想当然的以为秦笙心中惊喜，于是脸上的笑容更盛，当下又接着道：“如果你觉得直接挂自己的名字不太好，也可以做的隐晦一些，比如只取一个‘笙’字，把它分开，叫做‘竹生希望小学’，或者干脆加一个‘竹”字，叫‘竹笙希望小学’，这样更文雅一些，你觉得如何？”
秦笙看着李川，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怎……怎么了？”
李川从秦笙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脸上的笑容消散，变成了懵逼。
他一时想不通发生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你不是喜欢做慈善么，希望小学冠你的名，可以让很多人记住你。”
“为什么要让很多人记住我？”
“啊？”
李川脸上的懵逼之色不减，道：“让很多人记住你，难道不好吗？”
“很好，但是我不需要。”
“这……为什么？”
“没有意义。”
秦笙看着李川，正色道：“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别人记住我，我只是受到了内心的驱使，想弥补一下这个世界的不美好，你可以将它理解成我的爱好……我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是我的自主行为，不需要鲜花和掌声。”
“呃。”
李川尴尬不已。
刚才，他以自己的角度出发，本能的觉得“将两所希望小学冠上秦笙的名”这件事，能让秦笙喜出望外。
然而，实际的情况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秦笙非但没有喜出望外，反而明确表示了反对。
从此可以看出，他跟秦笙是完完全全的两种人，思想和格局都相差极大，他觉得好的事情，秦笙可能根本就不在乎。
归结到“冠名”这件事上，他就显得有些肤浅了。
‘靠！早知道不提这一茬了，真够丢人的！’
李川想起自己之前一脸自信的语气和神态，不由得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笙不知道李川心中所想，当下又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改名的事，就算了吧。
把我的名字写上去，没有任何意义，别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既起不到应有的宣传效果，也无法创造商业利益。
‘三木’这个名字就挺好的，可以帮助你和公司做正面宣传，这能够间接创造出商业价值，如果宣传的效果好了，还能把这件事的影响力进一步扩散，从而吸引更多的公司和个人参与其中……这样，才是价值最大化的选择。”
秦笙这番话说的，既有格局，也有气派。
李川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竖起个大拇指，表示“牛比”。
做完，他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希望小学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挺好的，三个工程队一起施工，建设进度很快。”
“大概什么时候能完工？”
“十月之前，肯定能完工。”
“十月之前……”
李川蹙了蹙眉，道：“十月之前……那今年招不了学生了，对吧？”
“能招。”
“嗯？”
“学校招生，只要有教学楼就可以了。我们的施工计划是这样安排的，先盖教学楼和食堂，盖完立即装修，综合楼、操场、围墙这些，等教学楼和食堂装修完再盖。
按照这个计划，教学楼和食堂，八月初就能完工……这样，并不影响学校招生。”
“哦。”
李川明白过来，道：“你说的十月之前完工，指的是综合楼、操场、围墙这些，都能盖完，并且装修完？”
“对。”
“哦，可是九月之后，学校就要开学了啊，学校这边要一边施工，一边让学生上学吗？”
“嗯，前期是这样的。”
“那会不会影响学生上课？毕竟施工的噪音挺大的，要遇到打孔什么的，老师讲课都听不清楚了。”
“肯定会有些影响，但是问题不大，因为时间比较短，开学之后，最多一个月就能结束，而且施工方案也可以调整，那些噪音比较大的工作，可以放在早上学生上学之前和晚上学生放学之后做，白天只做一些动静比较小的工作……”
“这样安排可以。”
李川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不过，噪音只是一方面，更重要是安全问题，施工现场很危险，学生的年龄又比较小，要是在工地跑来跑去，很容易出问题。”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施工现场肯定会围起来的，禁止学生进入，老师也会教育学生，不让他们去凑热闹，一般是不会出问题。”
“嗯，那就好……老师的事呢？怎么解决？”
“这个不归我们管，当地政府会出面解决，我已经跟本地的教育部门沟通过了，到时候，他们会为学校配备教师、建设制度、招募学生，并且提供一部分资金和设备支持……做希望小学就是这样，我们只负责出钱、冠名、协调和安排施工，剩下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由当地政府完成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也挺好，我们省得麻烦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一声。”
“什么？”
“ALS地区的领导之前联系了我，他们说，他们当地也需要建设希望小学，希望我过去考察一下。”
“ALS在哪？”
“也在NMG，跟这边离的比较远，挨着甘宿。”
“他们怎么联系到你的？”
“应该是听说的吧……我们之前公布了建设希望小学的计划，此事还上了热搜，全国知道的人不少，眼下，我们正在锡临格勒建设希望小学，ALS那边应该是听到消息了，特意找人打听了我的电话。”
“哦，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不清楚，我还没去考察过，不顾，他们在电话里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说，他们那边大概需要建设三到五所希望小学，其中有两个地方比较紧迫，那两个地方，原来都有小学，但时间太久了，教室很小，而且被列入危房了，需要大规模改造，基本上就是在原址上的基础上推掉重建。”
“哦，我明白了，你去考察吧，如果合适，我们就去盖。”
李川说完，又补充道：“之前都说了，我们要盖十所希望小学，这一点，一定说话算数，ALS那边，只要条件合适，我们肯定到位。”
“好，我过段时间就过去。”
“嗯。”
“……”
第375章 正能量太难了！
晚上七点半左右，朱辰伟等人开好了房间、收拾好了行李，来到了包房内。
众人落座，服务员开始上菜。
他们边吃边聊，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李文涛等人也来到了包房内。
李文涛等人带回来了一个大尺寸的双层蛋糕，还有半箱礼花筒。
众人见状，发出一片欢呼之声。
欢呼过后，他们将寿星帽戴在秦笙头上，然后拆开蛋糕，插上蜡烛，点燃，接着又关闭了房间内的灯光。
“祝你生日快乐~……”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众人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他们一边唱，一边拍手。
几句唱完，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伴随着掌声和起哄声，秦笙吹灭了蜡烛。
又是一片掌声响起，持续了几秒钟，灯光再次打开。
适时，朱辰伟拿起一个礼花筒，冲着秦笙上方的空间，拧动了开关。
砰的一声，礼花喷涌而出，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散落在秦笙的身上。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纷纷拿起礼花筒，开始“进攻”。
一个个礼花筒爆开，房间内顿时下起了礼花雨。
秦笙被浇的十分狼狈，但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可以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礼花筒放完，现在暂时恢复了平静。
秦笙打扫了一下身上的礼花，对着众人道：“咱们吃蛋糕。”
“好，你来分。”
“……”
秦笙接过刀叉，给每人分了一块蛋糕。
众人接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至此，庆祝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这个庆祝仪式，有些老套，也有些简单，前后只进行了不到十分钟，可以说是毫无亮点。
这似乎有些不妥，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们没有提前准备，又身处偏远地区，条件有限，时间也有限，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对此，秦笙并不在意。
她本来没想过生日，现在能有这样一个简单的仪式，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既然是意外之喜，就没理由要求太多。
能做到这种程度，她已经非常开心了。
蛋糕吃完，众人开始正经吃饭。
李川之前要了几瓶伏特加，还搭配了一些饮料。
有酒作陪，现场的氛围颇为浓烈。
他们说了很多，话题基本集中在秦笙身上。
之前的那个女办事员，喝了几杯酒后，行为上变得大胆了许多。
她走到秦笙身后，从后面搂住秦笙，问道：“秦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多久没谈恋爱了？”
“呜~~~”
两女的交流没有说悄悄话，周围的人都听的很清楚，有两人可能喝嗨了，听到女办事员的问话后，顿时发出了一阵起哄之声。
“呜什么，有什么好呜的？”
女办事员骂了一声，然后又对着秦笙道：“秦姐，别理他们。”
“你问这个……做什么？”秦笙微微脸红尬道。
“好奇嘛。”
女办事员道：“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在想，像你这么优秀、又这么努力的人，平时一定有很多人追，但我看你，好像没跟什么人接触过，到底怎么回事啊？”
“哪有，根本没有人追我。”
“怎么可能？”
“真的。”
“真的？”
“嗯。”
李川听到这番话，脸上若有所思。
他相信秦笙说的话，也大致理解秦笙为什么没有人追。
首先，秦笙的背景太深厚了。
知道她身份的人，一般都不太敢接近，偶尔有一两个胆大的，可能也会受到某些人的警告。
其次，秦笙带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按照世俗的道德标准，秦笙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好人，这虽然是优点，但是给人的压力特别大。
道德层面的压力，常人往往难以承受。
所以，很多人在面对秦笙时，就会觉得很压抑、很不舒服。
有了这种感觉，人们就会选择疏远或者逃离。
李川就是一个例子
刚才，李川想把两所希望小学冠上秦笙的名，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秦笙直接拒绝了，并且用极高的道德水准碾压了过来，让他无地自容。
当时，他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不是他有“老板”这个身份在，再加上其他的欲望驱使，他很可能直接扭头就走了。
从此可以看得出来，秦笙这种人就是个压力怪，一般人在跟她接触过后，往往会选择疏远或者逃离，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身的道德压力。
这两个方面，应该就是秦笙没人追的主要原因。
仔细分析下来，还是挺复杂的。
李川能大致想明白，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就比如那名女办事员，在听说秦笙再三确认自己真的没人追后，依旧是一脸惊讶和不解。
“你没人追？这……不应该啊。”
“没什么不应该的，你别想那么多了。”
秦笙说着，扭动了一下身躯。
从肢体动作上看，她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
然而，女办事员不依不挠，继续问道：“秦姐，你该不会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秦笙，其中也包括李川。
秦笙当即脸色一红，低下了头去。
“你真没谈过恋爱吗？”
女办事员见状，也惊了。
秦笙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所有人都盯着她，她不回答也不行，当下迟疑了片刻，默默的点了点头。
“哇！这也太夸张了吧。”
女办事员惊呼出声：“你都三……还没谈过恋爱？！”
“你别说了。”
“你为什么不谈恋爱？你喜欢什么样的呀？”女办事员不为所动，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你……”
“行了行了。”
朱辰伟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道：“秦姐喜欢的，肯定是跟她志同道合的啊，这还用问吗？”
“哦~，有道理。”
女办事员面色恍然。
不仅是她，其他的人，也包括李川，都很认同这种说法。
在所有人的眼里，秦笙这种女人，就应该找一个跟她志同道合的男人，能够每天一起做慈善、做公益，这样生活一辈子……这种选择是最合理的，其他的，都不靠谱。
‘唉，可惜了。’
李川暗叹一声，不禁摇了摇头。
他之所以觉得可惜，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没机会了。
他跟秦笙，是完完全全的两种人，秦笙喜欢做慈善、做公益，他整天想着怎么挣钱，思想和格局都相差极大……仅这一点，他就已经失去了希望。
对此，他感到很难过。
虽然他不准备对秦笙下手，但心里总归是有些念想的。
眼下，念想破灭，心里着实有些堵得慌。
不过，他调整的也很快。
‘本来就没谱的事，干嘛要纠结呢？’
李川这样想着，内心很快恢复了平静。
“秦姐，你是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吗？”女办事员这边，还想再确认一下，当下又问道。
“我不知道啊。”
秦笙细眉微蹙，似是有些烦躁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
“行了行了！”
朱辰伟早就看出秦笙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眼见女办事员没完没了，当下语气加重了几分，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坐下吃饭吧，说点别的。”
女办事员怔了怔，抬头看了下众人的脸色，顿时反应了过来。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向秦笙，脸色尴尬道：“对不起，秦姐，我……”
“没事，你快回去吧，坐下吃饭。”
“哦，好。”
女办事员应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房间内暂时平静了下来。
李川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他见女办事员坐下，心中颇为满意，冲着朱辰伟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他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猛的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左大腿处。
入眼，他的左大腿上多了一只细嫩修长的小手。
这只小手是谁的？
不用问，肯定是坐在他左边的那个人。
坐在他左侧的那个人是谁？
秦笙。
“怎么了？”
李川抬头看向秦笙，问道。
他以为秦笙碰他的大腿，是因为有事找他。
“没……没什么。”
秦笙脸色一阵紧张，迅速将手抽了回去。
“你有事就说嘛。”李川皱了皱眉。
“算……算了，等明天再说吧。”
“是希望小学的事吗？”
“嗯。”秦笙轻轻的应了一声。
“哦，那就等明天再说吧，今晚先不说这个了。”
李川说完，便不再理会，自顾自的捡起筷子，继续吃饭。
秦笙低着头，余光瞥向李川，眼中闪出了一丝复杂之色。
……
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半才结束。
结束之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众人陆续起床。
他们在酒店内吃了顿早饭，然后一同乘车，赶往了旗政府。
NMG这边的行政区划，跟中原地区有些差别，很多地方都以“盟”、“旗”的形式存在，比如锡临格勒地区就叫锡临格勒盟，而非锡临格勒市。
当然，这只是称呼上的不同。
按照普遍的方式理解，盟代表市，旗代表县。
旗政府，也就是县政府。
李川等人去旗政府做什么？
见领导、接受表彰。
李川等人作为希望小学的捐献者，当地领导肯定是要接见、表彰一番的，否则，如何表达当地政府的重视？
当地政府不表达出重视的态度，以后谁还来这里捐款？
很简单的道理，是个人都明白。
因此，捐献者受表彰，这已经是当下大规模捐款的一项固定流程了。
上午九点十分，李川一行人抵达了旗政府。
旗高官和旗长亲自出来迎接。
双方见面，先是一阵寒暄。
寒暄过后，他们一同去到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坐了一会儿，到上午九点半左右，表彰大会正式召开。
与会的人员不多，只有不到三十个人，但级别都挺高的，面子给的挺足。
表彰大会开了半个小时，期间，李川代表三木基金，上台接受了一份当地慈善大使的证书和一面锦旗，这一幕，被提前准备好的摄像机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
表彰大会结束，李川等人又在一名副旗长的陪同下，赶往了希望小学驻地。
希望小学驻地其实没什么好看的，眼下就是一块普通的工地，面积不大，环境也不算优美，周围还没什么人烟，看不出东西来。
不过，李川为了积攒视频素材，还是带着安全帽，装模作样的考察了一番。
考察的过程比较简单，就是到处看看，然后找工人问两句话，最后再跟副旗长他们在工地前拍张合影。
一套流程走完，只用了二十几分钟。
随后，他们又去到了第二处希望小学驻地，还是同样的流程。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本来，李川他们是应该去酒店吃大餐的，但是李川突发奇想，带领着众人在工地上吃了一顿盒饭。
他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喜欢吃工地盒饭，而是想制造出更多的视频素材。
他觉得跟自己工人们一起吃工地盒饭，拍出来的效果会很不错。
吃完盒饭，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李川等人坐上埃尔法，离开了希望小学驻地。
他们没有回酒店，而是直接顺着公路，驶向了呼合浩特。
为什么急着走？
因为李川又有工作了。
昨天晚上，他接到了蒋泽宇的电话，蒋泽宇跟他说，零食厂那边已经基本谈妥了，需要他赶紧回去一趟。
念及于此，又考虑到自己的实际情况，李川决定当天下午呼合浩特，把车换了，然后在呼哈浩特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坐飞机赶往晋江。
回呼合浩特的路上，李川先是睡了个午觉。
醒来后，他发现时间还早，便拿出电脑，剪辑起了今天拍摄的视频素材。
他剪的很仔细，前后花了近三个小时，方才搞出来了一条四分多钟的视频。
视频剪辑完毕，他将其发布到了自己的抖音账号了。
之后，他又给于杰打了个电话，让对方给自己的注入付费流量，力度要比之前大很多。
对于这条视频，李川的期待值很高。
他希望这条视频能爆发出很大的影响力，最好是引起全网的关注。
然而，他还是失望了。
于杰尽管注入了大量付费流量，还买了一些水军做数据，可是最终的效果并不好。
截止晚上十二点，视频发布七个小时，只收获了一千八百万播放量、三十二万点赞、一万评论、两万转发和一万收藏。
这份数据，远远低于预期。
热搜和热榜什么的，也都没有，影响力依旧十分有限。
李川见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老子宣传一下正能量，怎么就那么难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
之前不小心标错了章节序号，这才是375章。
第376章 “小馋猫”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左右，李川刚起床，就接到了蒋泽宇打来的电话。
蒋泽宇跟他说，情况出现了一些变化，现在又多了一家零食厂。
他刚开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后来让蒋泽宇详细解释了一番，方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蒋泽宇很早之前就盯上了休闲食品这个品类。
他觉得休闲食品这个品类，特别适合直播带货的场景。
于是，他决定在这方面下功夫。
之前，他因为要忙“西引力”的事，没有时间去亲自考察、调研休闲食品的市场，所以将这个任务下派到了投资部。
投资部里有一名员工，老家是胡建晋江的，他知道自己老家有一个休闲食品生产基地，里面的东西还不错。
他将此事告知了蒋泽宇。
蒋泽宇觉得这是个好事，当即命令他带领投资部前往晋江考察。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投资部最终选定了几家零食厂。
他们将这几家零食厂的产品分别购买了一份，交由蒋泽宇试吃。
蒋泽宇试吃过后，觉得瑞恒食品厂的辣条和凤爪味道最好。
当时，他正好没事，就抽时间到晋江实地考察了一番，结果很满意。
此行之后，他就将瑞恒食品厂列为了重点目标，开始安排投资部与其接触、谈判。
前段时间，“西引力”一事结束，蒋泽宇腾出手来，亲自负责起了零食厂的投资事宜。
他没有急着跟瑞恒食品厂谈判，而是先按照常规的流程，对休闲食品行业做了一番深入的市场调研。
这一调研，就让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
他发现，国内有好几个休闲食品生产基地，其中规模最大的位于广省东关市城区旗峰路，市场占比超过了50%；胡建晋江也又一个休闲市场生产基地，但是整体规模不大，市场占比还不到百分之十。
另外还有比较关键的一点，就是杭市也有一个休闲食品生产基地，位于临安区河桥镇，距离驰创国际大厦只有不到一百公里。
该休闲食品生产基地的市场占比也不小，大概在百分之十五左右。
了解到这些信息后，蒋泽宇发现晋江休闲食品生产基地的优势并不大。
首先，市场占比太小，只有不到10%，不具备代表性。
他们如果去其他地方考察，尤其是广省东关市旗峰路那边，可能会有更好的选择。
其次，地理位置不占优势。
这倒不是说晋江的地理位置不好。
晋江位于东部沿海地区，港口、铁路、机场等设施一应俱全，地理位置非常优越。
不过，这是针对整体贸易而言的。
站在三木网络的角度上，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
三木网络位于杭市，总部设立于此，未来也不可能搬迁。
杭市距离晋江有近八百公里……这么远的路程，沟通成本非常大。
沟通成本大，影响力和控制力必然会下降。
影响力和控制力下降，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如果想要避免，最好的选择就是挑选那些距离杭市比较近的工厂。
在这一点上，临安市河桥镇的休闲食品生产基地，优势就非常明显了。
它不是距离杭市较近，而是就在杭市！
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三木网络的高管们没事就可以过去转转、看看，根本不用担心影响力缺失、控制力下降的问题。
以上两点，便是晋江休闲食品生产基地的劣势所在。
念及于此，蒋泽宇对投资计划进行了一番调整。
他将投资部、包括自己在内，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派往广省东关市旗峰路进行考察，一部分派往临安市河桥镇进行考察，剩下的一部分，继续跟瑞恒食品厂谈判。
虽然晋江休闲食品生产基地有劣势，但是瑞恒食品厂的硬性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他们已经跟对方接触了那么久，眼下都谈的差不多了，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在找到更好的选择之前，他们还是要跟瑞恒食品厂继续谈下去的。
不过，蒋泽宇并没有亲自参与谈判。
在他看来，三木网络最好的选择是临安市河桥镇的休闲食品生产基地。
因此，他将自己分配到了临安市河桥镇的考察小组当中，带着两个人到那边考察去了。
他们考察了几天，收获甚微。
虽然发现了几家条件不错的食品厂，但这几家零食厂的老板都不想往外卖。
对此，蒋泽宇也没有办法。
与此同时，广省东关市旗峰路的考察团队也传回来了消息。
他们的情况也差不多。
他们发现了很多家条件优异的零食厂，但想要出售并不多，只有三家。
他们将这三家零食厂的具体情况跟瑞恒食品厂做了一番对比，发现这三家零食厂的条件还不如瑞恒食品厂。
如此，也算是毫无收获。
恰恰相反，瑞恒食品厂那边的进展极为迅速，几天下来，很多关键性的条款都已经谈的差不多了。眼下，只需要让有决策权的人再过去谈一两次，基本上就能搞定了。
蒋泽宇对眼下的情况做了一番分析，最后决定放弃其他念想，专门跟瑞恒食品厂谈判。
5月12号，也就是秦笙生日当天，蒋泽宇抵达了瑞恒食品厂。
他是下午三点到的，到了之后，跟瑞恒食品厂的老板谈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剩余的关键性条款谈妥了。
晚上，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吃完饭，回到酒店，蒋泽宇就给李川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跟瑞恒食品厂签合同。
李川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方才急急忙忙的从内蒙往回赶。
然而，此事只过了一天，就发生了变化。
变化的起因是昨天上午，也就是5月13号，蒋泽宇接到了久香食品厂的老板——蔡光的电话。
久香食品厂是蒋泽宇之前在临安市河桥镇考察时，发现的一家条件非常好的零食厂。
该厂的主营产品类别跟瑞恒食品厂差不多，但业务范围要更广一些，主要以辣条、凤爪、鸭脖、素牛肉为主。
他们的产品，味道也很好，跟瑞恒食品厂不相上下，而且该厂的规模更大、员工更多、产品更丰富、研发能力也更强，综合条件要比瑞恒食品厂强不少。
之前，蒋泽宇就很看重这家零食厂，专门找到该厂的老板——蔡光，与其交谈了许久。
然而，蔡光说什么也不愿意卖，蒋泽宇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放弃。
此事过了两天，到5月13号这天上午，不知道怎么回事，蔡光突然改变了主意，给蒋泽宇打电话，说自己愿意卖了。
蒋泽宇听说此事后，连忙坐飞机赶回杭市，去找蔡光面谈。
蒋泽宇晚上才到，到了之后，跟蔡光一起吃晚饭。
他们边吃边谈，一直到凌晨才结束。
期间，蔡光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蒋泽宇从他的言谈举止间，大致猜到了几分。
他觉得，蔡光内心深处其实是想卖的，之前之所以说不卖，是因为他想坐地起价，争取一个好的价格。
后来改变主意，应该是他打听到了消息，知道他们已经跟晋江那边的一家零食厂谈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要签合同了，如此，他才感觉急了。
要知道，休闲食品行业并不是什么朝阳行业，愿意来这个行业投资的人并不多。他那么大的一家零食厂，想要找到合适的卖家卖出去，很不容易，三木网络这边要是错过了，未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念及于此，他便打消了坐地起价的念头，打电话过来，试图挽回。
这些，都是蒋泽宇的猜测，不能完全确定，但仔细分析下来，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为什么这么说？
首先，这套逻辑十分合理，也非常符合传统商人的思维方式。
其次，蒋泽宇没有提起过瑞恒食品厂那边的情况，蔡光却主动问起了此事……单凭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出蔡光打听过他们这边的消息，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蒋泽宇猜出了蔡光的心理状态后，心里也有了底气，谈判的时候，他的态度颇为强硬，尤其是在价格方面，压的比较狠。
按照正常的估值计算，久香食品厂的整体价值应该在五千万左右，蒋泽宇却只给出了三千万的报价。
对此，蔡光当然不同意。
不过，他也没有扭头就走，反而耐着性子跟蒋泽宇掰扯。
这种行为，让蒋泽宇更加确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当下底气更足了。
当天晚上，他们掰扯了很久，最终在“三千七百万”这个价格上达成了一致。
一场谈判，直接确定价格，这进度，可以说是相当快了。
当然，这并不代表谈判结束。
价格虽然初步确定了下来，但后续还要进行审查。
蒋泽宇是根据蔡光提供的数据资料，给出报价的。
这些数据资料是蔡光单方面提供的，没有经过严格的审查，有可能是假的，或者存在一些虚报、夸大的成分。
对此，三木网络这边肯定要进行验证。
如果验证的结果，确定存在数据造假，或者虚报、夸大的成分，那少不了又是一番扯皮。
扯皮之下，价格可能还会浮动。
这个过程，少说要几天才能完成，严重些，可能要拖上几个月，甚至几年，如果情况特别严重，也不排除计划流产的可能。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他们已经达成了初步意向，这显然是一个好消息。
这代表着三木供应链在瑞恒食品厂之外，又多了一个选择，而且从目前的情况上看，这个多出来的选择，显然要更好一些！
谈判结束后，蒋泽宇回到了酒店房间。
当时已是凌晨，但他没有休息。
他坐在椅子上，用电脑写出了一份计划方案。
计划方案写完，天已经凉了。
他看下了时间，发现是早上六点三十五分。
这个时间点，他估摸着李川已经醒了，便给李川打去了电话。
……
李川听说完这一切，仔细思索了半晌，也觉得久香食品厂的条件更好一些。
于是，他听从了蒋泽宇的计划方案，决定先回杭市，到久香食品厂考察一番。
早上七点左右，李川等人来到机场。
他们改签了机票，乘坐最早的班机赶回杭市。
临近中午，飞机落地。
他们在机场附近吃了顿“早饭”，顺便等来了自家公司的专车。
中午十二点左右，他们坐上考斯特，直奔久香食品厂。
下午三点半左右，考斯特抵达久香食品厂。
李川下车，见到了久香食品厂的老板蔡光，也见到了刚睡醒的蒋泽宇。
几人见面，先是一阵寒暄和慰问。
寒暄和慰问结束，一行人便在蔡光带领下，走进了久香食品厂。
……
李川久香食品厂考察了两天，算是将该厂的情况基本摸清楚了。
蔡光可能是迫切的想要把握住这次机会，给的数据资料还是比较实诚的，没有太多虚报、夸大的成分。
了解这些信息后，李川跟蒋泽宇私下交谈了几次，觉得“三千七百万”这个价格比较合理，但据眼下的情况判断，还可以再尝试着往下压一压。
5月15号这一天，他将久香食品厂的谈判事宜全权交给了蒋泽宇，自己则带领一个团队，坐飞机赶往了晋江。
久香食品厂的条件虽然更好，但瑞恒食品厂也不能直接放弃。
李川还没有去那边看过。
在做决定之前，他必须去那边过去考察一下，详细的了解一下情况，再仔细的对比、分析一番，才能做出最终的选择。
5月15号下午，他来到了晋江。
两天后，他离开了晋江。
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放弃瑞恒食品厂，拿下久香食品厂！
……
5月17号晚上七点二十三分，李川代表三木供应链与蔡光签订了交易合同。
三木供应链以“三千六百万”的价格，收购杭市久香食品有限公司（久香食品厂的运营主体）。
合同签订，“自建供应链计划”又往前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当天夜里，李川、蒋泽宇、王成勇、朱辰伟等人开了一个高管碰头会。
会上，他们主要研究了久香食品厂的未来发展规划。
久香食品厂占地面积为11.6万平方米，有大大小小13个厂房、1栋综合楼办公室、1座中型食堂和1排职工宿舍，内有173名工人，平均工资在5800元左右（包括五险）。
该厂的各项硬性条件都不错，产品种类也非常丰富，能够生产二十余种休闲食品，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没有自己的品牌。
李川等人详细讨论过后，决定以三木供应链的名义注册、申请一个零食品牌，名字叫做“小馋猫”。
第378章 舆论发展、变化
【377没放出来，我再想想办法，见谅！】
查看完数据，李川点开了正片。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过《魏姐的职场日记》了，之前看到哪，他都已经忘了。
不过，也无所谓。
他关注的不是内容，而是网友的评论。
《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剧情内容，他之前通过看剧本，已经了解的非常清楚了。
眼下，拍成了视频，他的兴趣也不大。
相比之下，还是舆论反馈更家重要。
李川点开视频，调整成三倍速，然后再点开评论区，一边看着“鬼畜视频”，一边看着网友的评论。
《魏姐的职场日记》播出前期，舆论形势非常糟糕。
从第一集到第四集，所有的网友都在骂。
他们骂什么？
骂《魏姐的职场日记》、骂“系列短剧”这个影视形式。
当时，《魏姐的职场日记》刚刚播出，由于之前宣传失误，让很多网友误以为《魏姐的职场日记》是一部正常的网剧。
网友们抱着看网剧的心态来，结果发现《魏姐的职场日记》只是一部系列短剧，每集只有五分钟，失望之余，便开始疯狂的辱骂，过程十分惨烈。
不过，这种现象也没有持续太久。
从第五集开始，部分观众逐渐接受了“系列短剧”这种影视形式，舆论形势开始发生变化。
具体的表现就是有网友开始为《魏姐的职场日记》说话了。
【不愿意看，就别看！】
【不知道有啥好喷的，接受不了，直接退出不就完了么，在这儿比比啥？】
【别骂了，好好看剧吧。】
【不管时间长短，好看就行。】
【我觉得五分钟挺好的，那些电视剧、网剧，动不动就四五十分钟，时间太长了，看不完。】
【……】
诸如此类的评论，开始大规模的涌现，逐渐形成了与辱骂言论对立的局面。
该现象持续了两天后，为《魏姐的职场日记》和“系列短剧”说话的声音占据了上风。
到了第八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剧情进入了第一个高潮。
由于剧情精彩、好看，让很多不满意的观众转变了立场。
【有啥说啥，虽然时间短了点，但是还挺好看的。】
【好看！如果能再长点，就更好了。】
【剧情和节奏还是可以的。】
【……】
随着这类言论的出现，辱骂《魏姐的职场日记》和“系列短剧”的声音基本消失，舆论形势彻底扭转了过来。
与此同时，评论区里也出现了一些讨论剧情和角色的言论，但是数量不多。
从第八集到第十一集，说好看的人越来越多。
到了第十二集，说好看的人突然变少了。
为什么？
因为第十二集的剧情中出现了一个特别真实、又特别恶心的反派角色，引起了大部分网友的口诛笔伐。
网友们光顾着骂反派了，就忽略了其他事项。
这算是一个转折点，引导了后续的舆论发展。
从第十二集开始，评论区里关于剧情和角色的讨论越来越多，之前的各种言论逐渐消散。
到了这一步，《魏姐的职场日记》才算是真正得到了观众的认可。
自此之后，舆论形势进入了一个良性循环期。
不过，也没有循环太久。
等到第十九集，舆论形势又迎来了一波起伏。
起因是《魏姐的职场日记》中加入了蒙牛和德芙的广告。
广告的加入，引起了不少观众的反感。
【每集就五分钟，还要加广告？要不要脸啊？】
【我是来看广告的？】
【这种剧还加广告？吃香有点难看了吧。】
【……】
此类评论，占据了第十九集的评论区。
于杰等人反应迅速，及时购买水军、控制舆论，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不加广告，他们吃啥喝啥？】
【别要求太多，广告就几秒钟，可以接受的，总比那些视频平台强吧。】
【不加广告，剧组喝西北风啊？】
【你们要明白，只有赚到钱了，这部剧才能更新下去！否则，就要破产了。】
【只要剧情精彩就可以，广告可以接受。】
【……】
在水军的引导下，舆论形势得到了控制。
这波顶过去，往后就好办了。
在于杰等人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观众总有一天会习惯广告的。
事实证明，他们想的没错。
那些反对广告的声音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星期，就逐渐消散了。
此番波折平息后，《魏姐的职场日记》进入了一个平稳发展期。
往后的日子里，很少有人再关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部分人的讨论焦点都集中在了剧情和角色上。
哪怕是中后期，于杰等人又额外添加了一条梅赛德斯奔驰的插片广告，也没有引起舆论的反弹。
以上，便是《魏姐的职场日记》的舆论发展过程，中间虽然经历了几次波折，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很不错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观众对于剧情和角色的讨论，热度最高是“周媛”这个角色。
这也不奇怪，“周媛”这个角色，前后反差最大，也最贴近人们真实的生活，本身就具有相当强的话题性。
观众对于“周媛”这个角色的评价，呈现出现了两种极端。
一部分人特别讨论她，觉得她背叛了一直帮助她的魏英，做人不地道，手段还特别恶心；另一部分人则觉得她很真实、很可怜，之前一直笼罩在魏英的光环下，没什么存在感，最后爆发成为终极大BOOS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现象，让李川颇为诧异。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看电视剧，人们对于自私自利、背叛他人的反派角色是没有一点好感，但现在，情况好像不一样了。
对此，他思索良久，觉得可能是时代变了，人们的思想也跟着发生了转变。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于杰当初设计的伏笔，现在能派上用场了。
当初、《魏姐的职场日记》即将杀青的时候，于杰临时起意，多加了一场周媛的戏。
具体的内容就是万森和魏英结婚的时候，周媛也出现在了现场，但是她没过去参加婚礼，只是远出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
于杰把这场戏拍出来，作为备选方案，决定按照舆论形势选择播与不播。
如果网友们特别厌恶“周媛”这个角色，不希望她再出现，这场戏就直接剪掉：如果网友对“周媛”这个角色抱有同情之心，那就把这场戏正常播出来。
现在来看，显然要选择后者了。
‘于杰是怎么知道观众会对“周媛”这个角色产生同情的？’
‘分析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
‘不管是分析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都能证明，他对舆论形势的判断很牛。’
李川这样想着，发出了一声赞叹。
看完舆论反馈，他又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吴谨言。
此时的吴谨言，背对着他躺在一旁，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喂。”
李川试着呼唤了一声。
“干嘛？”
“你没睡啊？”
“你一直在看抖音，还外放，我怎么睡？”
“那等会儿再睡吧，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之前说，《魏姐的职场日记》是明天大结局？”
“嗯。”
“晚上六点？”
“对啊，怎么了？”
“你能不能……把更新时间提前一下。”
李川一边想着，一边道“提前……一个小时就可以，下午五点更新，怎么样？”
“为什么？”吴谨言一脸迷惑。
“我明天要直播啊。”
李川解释道：“《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么火，大结局的热度肯定很高，这一波流量，不利用一下，就都浪费了……明天是周六，我直播，正好可以把这波流量利用上，你明白吧？”
“没明白。”
吴谨言摇了摇头，问道：“你要利用这波流量，跟提前一个小时更新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晚上六点直播嘛，时间撞上了。”
李川又解释道：“你想啊，那些想第一时间看大结局的人，看不了我直播，这就等于损失了一波流量……我想的是，大结局放在下午五点更新，提前让热度发酵一下，发酵上一个小时，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我能更好的吸收这波流量。”
“咦，你心眼好多啊。”吴谨言忍不住撇了撇嘴。
“你这是什么话！”
李川脸色一变，义正言辞道：“这叫合理利用资源，怎么能叫心眼多呢？”
“随你怎么说。”
吴谨言又撇了撇嘴，道：“五点就五点吧，不过……要提前宣传一下，做个海报什么的，提前发抖音或者发微博，否则，观众可能不知道。”
“这个简单，等明天，我就让于杰那边给你把海报做出来，你自己决定，发哪都行。”
“嗯。”
吴谨言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个哈欠道：“那就这样吧，先不说了，早点睡吧。”
“等会儿，还有个事。”
“还有什么事？”
“你想不想再当一回嘉宾？”
“嗯？”
吴谨言微微一愣，道：“去你直播间当嘉宾吗？”
“对啊。”
李川笑着点了点头。
邀请吴谨言到自己直播间做嘉宾，是他临时起意。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趁着《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之际，搞一波爆炸性的热度。
虽然没有吴谨言，他作为男一号也能吸引到不少流量，但有了吴谨言，效果肯定会更上一层高。
吴谨言是《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绝对主角，所有的光环都在她身上，她出场与否，差别还是非常大的。
“这个……”
吴谨言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吧。”
“为什么？”
李川颇为诧异，问道：“因为钱吗？你放心，只要你来，酬劳就是最高标准……两百万，公司一份不抽，全都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吴谨言细眉紧蹙，迟疑了片刻，开口道：“我觉得……我还做不了直播。”
“什么意思？”李川一时没明白。
“我才刚开始学（直播带货），很多东西都不懂，现在做直播……我没信心。”
“嗯？”
李川挑了挑眉，又问：“那你之前怎么能做呢？去年，你也来过我直播间。”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当时，我就是个嘉宾么，现在，我不是要做主播了么，所以……”
“哦~。”
吴谨言还没说完，李川就明白了过来。
吴谨言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她之前作为嘉宾，不用想那么多，也不用说那么多，单纯的出出镜，再配合着说几句话，就行了，根本没什么压力。
现在，她准备要做直播带货了，想的就比以前多了。
她在公司学了几天，发现自己在直播带货方面的知识很欠缺，很多东西都不懂，所以内心产生了压力。
她之前做嘉宾，是一个小学生到大学里游玩，现在是一个小学生到大学里上课。
玩和上课，区别太大了。
玩，没有压力；上课，只有压力。
吴谨言现在的状况，就是压力特别大……这种状态下，确实不适合当嘉宾。
李川明白了这一点后，果断的放弃了“邀请吴谨言到他直播间做嘉宾”的想法。
虽然吴谨言到他直播间做嘉宾，能够吸引到大量的流量，但是吴谨言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压力很大，去了，可能会起反效果，而且一旦发生意外，后果也非常严重。
站在李川的角度上，没必要毛冒这种风险。
“行吧，那就不去了。”
李川上前搂住吴谨言，劝慰道：“放松点，不要想那么多……谁都是从不会到会的，最早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甚至状态比你还差，但现在，不都好了么……直播带货没你想的那么难，等你学会了，再练习一下，就能做的八九不离十，之后，再播上一段时间，积攒些经验，到时候，你就是一个带货高手了。”
“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好吧，我相信了。”
“你就不应该怀疑……放松心态，好好学，你肯定能行的。”
“嗯……有点困了。”
“那就睡吧，我也有点困了。”
“搂着我。”
“别了，压的胳膊疼。”
“嗯~~~。”
“好好好好好。”
“……”
第379章 再破纪录
由于睡的太晚，李川和吴谨言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醒来之后，李川起床离开了酒店，吴谨言则继续躺在床上睡懒觉。
中午十二点左右，李川来到公司。
他首先找到于杰，与对方沟通了“《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提前一小时上线”的事，同时吩咐对方做一张宣传海报。
此事安排妥当，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点了一份外卖。
外卖吃完，海报也已制作完成。
李川将制作好的海报发给了吴谨言。
吴谨言将其发布到了自己的抖音和微博上。
海报一经发布，瞬间引发热议。
下午一点四十六分，词条【《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登上了抖音热榜。
下午一点五十四分，词条【《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提前一小时发布】登上了微博热搜。
下午两点零三分，词条【《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登顶抖音热榜。
下午两点二十六分，词条【《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提前一小时发布】登顶微博热搜。
此后，消息迅速扩散至全网。
下午三点三十二分，词条【《魏姐的职场日记》结局爆料】登上了微博热搜。
该热搜的起因是一个名叫“热剧侦探”的营销号发布了一条微博。
微博中，他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提前看了《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并爆料了许多剧情内容。
在他的爆料中，魏英最后的结局是穿越回清朝，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梦醒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她又意外撞见了一名跟万森长的很像的侍卫……
这个结局，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可能是号主自己猜的，也可能是他道听途说的，反正不可能是他真正看过之后、如实写出来的。
知悉内情的人都知道，这是假的。
网友们不知悉内情，很多人信以为真，于是在评论区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讨论一激烈，此事就登上了热搜。
这种现象，看似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的热度空前，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可能爆发出极大的流量，中间产生有几条热搜或者热榜，再正常不过了。
这一点，那些以蹭流量为主的营销号们看的最清楚。
于是乎，他们一拥而上，纷纷发布视频或者微博。
正是因为这些视频和微博，方才令“《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的消息迅速扩散至全网。
下午四点半左右，“《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的消息已经形成了一种“全民热议”的局面。
到了下午五点、《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正式上线之际，热度又进一步爆发。
下午五点二十分，词条【魏英没有穿越回清朝】登上微博热度，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顺利完成登顶。
下午五点二十六分，词条【魏英万森结婚】登上微博热搜，半小时后，挤掉【魏英没有穿越回清朝】，完成登顶。
下午五点四十二分，词条【如何评价周媛】登上微博热搜，二十分钟后，挤进“热搜排行榜”前十。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词条【《魏姐的职场日记》算烂尾吗】登上微博热搜，一小时后，挤进“热搜排行榜”前三。
……
微博这边相当热闹，热搜一条接着一条，抖音那边却没出现这种情况。
可能抖音官方出手了，进行了一定的限制，所以热榜上没有冒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词条。
不过，【《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一直霸占着热榜榜首，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该词条打开后，直接就能看到《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的正片。
再往下翻，是那些蹭热度的自媒体账号。
虽然各种信息都集中在了这一个词条内，但产生的热度和影响力一点也不低。
单论曝光，抖音这边的曝光量是微博那边的几十倍！
当然，这跟平台有很大的关系。
抖音的流量本来就比微博高，两者甚至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而且，《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正片也在抖音播放。
如此，曝光高上几十倍，一点也不奇怪。
“《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的持续火爆，给李川的直播带来了巨大的流量。
下午五点五十九分，他正式开启开播。
开播仅一分钟，直播间就涌进来了34.7万人！
两分钟，62.3万人！
三分钟，81.1万人！
四分钟，105.5万人！
五分钟，144.6万人！
六分钟，163.9万人！
七分钟，190.2万人！
八分钟，203，5万人！
九分钟，227.1万人！
227.1万人……这个数字，再次打破了他的最高人气记录！
然而，这还不是终点。
十分钟，237.3万人！
十一分钟，246.2万人！
十二分钟，250.6万人！
250.6万人，便是本场直播的最高峰了。
其实，这个数字还可以上升。
但是李川不可能再往上做了，因为他还要卖货。
卖货一定会导致直播间人气下降，这是没办法的事。
开播的前十二分钟，他一直在聊《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相关话题，这使得直播间的人气节节攀升，但是没有创造多少收益。
他毕竟是一个带货主播，卖货赚钱才是第一位的。
所以，从第十三分钟开始，他就开启了卖货模式。
开启卖货模式后，直播间的人气快速下降，不到五分钟，就暴跌到了一百万以下。
对于这种现象，李川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按照既定的节奏讲品、卖货，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直到他卖完了第一个品，方才又开启了聊天模式。
他继续谈论《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相关话题，聊了大概两分钟，直播间的人气又攀升至一百多万。
见状，他果断刹车，再次开启卖货模式。
就这样，来来回回。
直播间的人气低了，他就开启聊天模式，讨论一下《魏姐的职场日记》，或者做一些其他的节目效果；等人气有所回升，再开启卖货模式，专心卖货，闭口不谈其他。
一场直播，六个小时，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节奏。
由于把控到位，直播间的人气也一直很高。
如此，忙活了一晚上，最后的结果也是相当喜人。
直播时长：6小时11分钟
观看人次：10552.3万
人气峰值：250.6万
平均人气：88.5万
平均客单价：90.4元
转化率：6.6%
总销售额：62959.2万
本场直播，场观再次破亿，但是没有打破记录。
李川的场观记录，还是去年的“抖音年货节”……当时，他凭借抖音的疯狂推流，创造了1.1亿次场观。
不过，那属于特殊情况。
这一次，不是“抖音年货节”，也没有抖音的疯狂推流，他凭借自身的流量，以及《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热度加持，再次完成“场观破亿”的壮举，这很多专业人士眼里，也算是骇人听闻了。
人气峰值250.6万……这个数字，既是李川的最高人气记录，也是网络直播行业的最高人气记录。
这个范围，也不只限于国内，而是全世界！
自“网络直播”诞生以来，就没有听过哪个主播的同时在线人气能超过两百万。
到目前为止，李川算是头一份！
平均客单价90.4元……这个数字，相比以往，有所下降。
主要是李川为了吸粉，上了更多的低价福利品，这在一定程度上拉低了平均客单价。
转化率6.6%……这个数字，也比之前降低了不少。
原因在于《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的热度给李川直播间带来了太多娱乐、八卦型流量。
这些娱乐、八卦型流量的消费力低，拉低转化率也是正常现象。
总销售额6.3亿……这个数字，不仅打破了李川的个人单场销售记录，同时也打破了直播带货行业的单场销售记录！
对于直播带货行业的单场销售记录，李川在上一场直播结束后，就预感到自己肯定会将其打破。
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仅过了一周，就完成了这个目标。
不过，仔细想想也很合理。
之前的几场直播，他就距离打破单场销售记录很近了，眼下，有了《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的热度加成，成功打破也是顺理成章。
【平均利润率：34.7%】
自从年后直播以来，这是第一次李川直播的平均利润率低于35%。
之前，他平均利润率都维持在37%左右。
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是因为李川上了很多低价福利品……这些低价福利品，利润率都很低，有的甚至不挣钱，这在很大程度上拉低了平均利润率。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行业的变化。
现在是2019年5月份，直播带货行业已经跟李川刚做直播时不一样了。
李川刚做直播时，直播带货行业还处于萌芽阶段，市场发展的不成熟。
那时候，大部分厂家和品牌商都对自己的产品相当自信，他们觉得自己的产品很好，只要能推广出去，将来就会产生大量复购，所以，他们大多都愿意赔钱做推广。
李川当时就是凭借这一点，攫取了大量利润，平均利润率甚至一度突破40%。
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
经过近一年的发展，直播带货行业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市场成熟了，很多东西就变得明朗了。
许多做过直播带货的厂家和品牌商发现，他们的产品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市场上比他们好的同类产品非常多，相比之下，他们的产品没有那么大的竞争力，很难产生大量复购。
如果不产生大量复购，他们就是卖多少、赔多少。
这种情况下，部分厂家和品牌商就不愿意赔钱做推广了。
他们渐渐学聪明了。
直播带货可以做，但必须保障利润，不能让自己赔钱，否则，干脆不做。
三木网络这边接触的很多厂家和品牌商，就发生了这种情况。
能跟三木网络接触的厂家和品牌商，基本上都是最优质的那一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替代品。
于是，平均利润率就不可避免的降低了。
最近几场直播，李川的平均利润率一场比一场低，主要原因就在于此。
这种趋势是无法避免的。
现在还只是个开始，未来，随着直播带货行业的日渐成熟，以及竞争的加剧，平均利润率还会进一步降低。
等到后世的2022年，即便是头部带货主播，也很难保持30%以上的平均利润率。
到时候，能有20%左右，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再继续发展下去，甚至有可能到个位数。
这也是李川和蒋泽宇决定开展“自建供应链计划”的原因之一。
“自建供应链计划”，说白了，就是大面积的收购工厂、塑造品牌，然后再推广出去。
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产品质量和售后服务，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攫取工厂那部分的利润。
如果只是做贴牌生产，控制不了工厂，就很容易出问题。
比如某些工厂会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将三木网络的产品包装成另一个品牌，再以更便宜的价格卖出去；
再比如某些工厂会为了节约成本，把一些不合格的次品混进去，再美其名曰“正常的生产失误”。
这些问题都是广泛存在的，想要妥善解决，也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工厂不属于三木网络，李川等人说句话，工厂不一定非得听，即便听，也有可能阳奉阴违。
对此，他们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另一方面，如果控制不了工厂，工厂那部分利润，三木网络也拿不到，这想想，还是挺可惜的。
三木网络有着充足的线上销售渠道，收购工厂，只要正常运转，基本不会赔钱，如果运作的好，就可以将工厂那部分利润握在自己手里，赚两边的钱。
此外，收购工厂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控制价格。
未来，直播带货行业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在激烈的竞争之下，商品的售价也必然会越来越低。
如果没有工厂，价格就无法自由调控，到时候竞争起来，就没有任何优势。
这还只是直播带货方面。
电商不止直播带货，不要忘了，市场上还有“拼多多”这个大BOSS！
第377章 《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结局
“小馋猫”这个名字，是李川等人反复讨论了两个小时后，才最终确定的。
讨论期间，有人提出“小馋猫”这个名字不够高端，未来很难做品牌溢价。
这种说法遭到了蒋泽宇的驳斥。
在蒋泽宇看来，休闲食品这个行业，虽然也有走高端路线的品牌，比如“三只松鼠”、“良品铺子”等，但它们都是资本运作的产物，并不具备真正的技术壁垒。
休闲食品的技术壁垒是什么？
正常判断，应该是味道。
“三只松鼠”、“良品铺子”的味道好吗？
并不好。
比起一些不知名的小众品牌，甚至都不占优势。
它们的优势在于包装更精美、看起来更高端，再有就是广告做的好、渠道更厉害。
对于小众品牌而言，包装的问题可以解决，但是广告和渠道这两方面，难度就很大了，没钱、没资源，根本解决不了。
钱和资源，恰恰是资本的优势。
所以……
三木网络发展到现在，也算是一个资本了，但是资本的不够彻底。
他们有钱，可以帮助“小馋猫”做广告，但是资源方面有些缺失。
他们的销售渠道，只限于线上，无法触及到线下。
线上渠道很难做高端，因为线上的产品多，网友的选择面太广，如果价格太贵，网友大概率会选择放弃。
想要做高端，必须得有线下渠道。
然而，线下渠道恰恰是三木网络的劣势。
他们倒是想拓展线下渠道，但是拓展成本太高了，而且难度极大，一旦闯进去，就要面对各种冷枪暗箭，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因此，三木网络的自有零食品牌，目前还不适合做高端。
蒋泽宇觉得，先从中低端做起，打开市场，把品牌培养起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小馋猫”这个名字，虽然听着不够高端，但是字义表达的很明确，别人一听就知道干什么的，非常有利于宣传、推广。
蒋泽宇的说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小馋猫”这个品牌因此被确定了下来。
确立一个品牌，需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
首先是注册、申请商标。
这项工作虽然简单，但需要足够细致、足够认真。
李川将这项工作交给了行政部，并要求朱辰伟亲自负责，另外再带两个人反复检查，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其次是设计logo和产品包装。
这项工作相当重要。
logo和包装，往往代表了一个品牌的调性，在这一点上，绝对不能马虎。
针对这个问题，李川等人也讨论了很久。
最后，他们一致决定，品牌logo采用一个“猫吐舌头”的卡通形象，用线条勾勒，不用色彩搭配。
这只是一个想法，或者说设计大纲，具体的设计方案，还要由品牌部那边仔细研究、打磨。
在产品包装方面，他们决定以白色和淡黄色为主，整体的样式要尽量显得高端一些。
“小馋猫”虽然不走高端路线，但作为一个品牌，也不能搞的太低端了。
搞的太低端，看起来跟杂牌似的，也不利于品牌的塑造。
李川等人讨论过后，决定向“三只松鼠”、“良品铺子”等品牌学习，把产品包装往高端、好看的方向整。
他们有一个畅想，就是“小馋猫”的logo和包装跟“三只松鼠”、“良品铺子”等高端品牌处于同一档次，但是价格更低、产品量更大、味道也更好吃……只要能做到这些，“小馋猫”就可以凭借超高的性价比，干掉这些高端品牌。
这个畅想很美好，但具体能不能实现，目前还不好说，估计可能性不大。
再者，就是确定“小馋猫”的产品类别。
这项工作也很重要。
久香食品厂的业务范围很广，可以生产二十余种的休闲食品，但这二十余种的休闲食品不能一口气全都挂上“小馋猫”的牌子，必须得有一份详细的发展计划，一步步实行。
这个问题，蒋泽宇一开始就想到了。
之前，他熬夜写计划方案，主要针对的就是这一点。
根据他了解到的信息，久香食品厂虽然能够生产二十余种商品，但是真正做的好的并不多，只有辣条、凤爪、鸭脖、鱼豆腐这几样还可以，其他的都不太行。
其中，他们做的最好的产品是鱼豆腐。
鱼豆腐，就是那种特别小包、用鱼豆腐做的零食，一般都放在超市前台卖，价格是五毛钱一个或者一块钱三个……很便宜，但是量小，成年人几乎一口一个。
在鱼豆腐方面，久香食品厂有着自己的研发体系，他们为很多品牌做代工，平时的出货量很大，而且味道都做的特别好，很多人吃这个都会上瘾，一口一个、停不下来。
念及于此，“小馋猫”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做鱼豆腐……先把鱼豆腐做起来，剩下的，等以后再说。
蒋泽宇提出这一点后，没人反对，直接全票通过。
至此，关于“小馋猫”的一系列计划方案，被初步确定了下来。
之后，众人又讨论了久香食品厂负责人的问题。
这个负责人，其实没什么选择的空间。
蔡光退出后，带走了一名办公室主任和两名车间主任，场内中高层还剩下一名副总经理和四名车间主任。
其中，最合适负责人人选，毫无疑问就是副总经理——冯旭。
冯旭，男，四十二岁，早年大专毕业，在当时也算是个高材生了。他在久香食品厂工作了六年，一直勤勤恳恳，没做出过太大的成绩，但也出过什么差错。
这样的人，作为一名创业者，或许不太合格，但作为一名经理人，可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川了解了冯旭的情况后，思虑再三，决定跟“西引力”采取一样的措施，先让冯旭以副总经理之名行总经理之实，全面负责久香食品厂的日常管理和运营，如果做的好，就给他转正，如果做的不好，就再调一个总经理过去。
此事定下，李川又给蒋泽宇安排了一个任务。
他让蒋泽宇在久香食品厂待几天，协助冯旭稳定局面、把工作抓起来，等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再带着冯旭到三木网络，跟他见一面、聊一聊。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会议结束。
李川没有去到附近的酒店休息，而是连夜赶回了公司。
这种说法可能不太准确，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公司，而是公司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森度酒店。
去森度酒店做什么？
找人。
找谁？
吴谨言。
三天前，吴谨言完成了欢娱影视那边安排的商务活动，返回了杭市。
返回杭市后，她一直待在公司学习各种直播带货方面的知识，王成勇给她安排了三名老师，只针对她一个人，其中还包括杨润心和吴小白，这待遇算是史无前例了。
这三天，她过的非常充足，但也有一些抱怨。
最主要的抱怨，就是见不到李川。
李川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回公司了。
这一个星期，他天天在外面忙来忙去，一会儿飞内蒙，一会儿飞晋江，中间回了几次杭市，但是根本没时间回公司，走出机场就要直奔久香食品厂。
如此，吴谨言虽然已经回来三天了，但还没见过李川，这使得她的怨气极大，天天在电话里抱怨。
眼下，李川终于把零食厂的事情解决了，自然要赶紧去酒店、安慰一番，否则，可能要出问题了。
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劳斯莱斯库里南启动，向着森度酒店的方向疾驰而去。
……
凌晨三点，森度酒店某豪华套房，卧室。
一场“大战”刚刚落下帷幕。
李川和吴谨言相拥在一起，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吴谨言抬起头看向李川，开口道：“《魏姐的职场日记》明天就要大结局了，你知道吗？”
“嗯？”
李川微微一愣，道：“大结局了？这么快？”
“哪里快啊，这都过了多久了。”
“啊？过了多久了？”
“《魏姐的职场日记》是3月16号上线的，今天是5月17号，到明天，就是两个月零两天了。”
“哦~，已经两个月了吗？”
“你说呢。”
吴谨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过傻了啊？”
“呃，有点吧。”
李川摇了摇头，道：“最近太忙了，时间记不太清楚。”
“最近更新的剧集，你都没看吗？”
“没看。”
“你自己的剧，你都不看？”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工作忙，没时间。”
“工作再忙，难道连五分钟都抽不出来？”
“啊？”李川一时没反应过来。
“《魏姐的职场日记》一集五分钟，这你都没时间看吗？”
“哦，你说这个啊。”
李川明白过来，解释道：“我不是没五分钟……主要是……没想起来，我天天那么多事，不可能只盯着看视频啊。”
“那你天天盯着什么？”
“我盯着的事儿多了。”
“比如呢？那些漂亮女主播？”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
“哼，鬼才信呢？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
“我……”
李川一时哑口，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在场面陷入尴尬之际，他大脑快速转运了片刻，然后摆了摆手，做出一副烦躁的模样，道：“我真服了你了，不就一部短剧么，我现在看，行不行？”
“你想看就看，问我做什么？”
“手机给我。”
“要我手机干嘛？你自己没手机吗？”
“我手机看不了数据。”
“什么数据？”
“播放数据。”
“你看这个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
李川有些着恼了：“我是老板，还不能看看自己剧的播放数据了？”
“你先看内容。”
“内容有什么好看的？”
“数据有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
“你才废话呢！”
“嘿！你是不是皮痒了？赶紧把手机给我！”
“就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靠？你真皮痒了，是吧？”
“你要干嘛？！”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诶~……别别别……不行不行不行……别这样！我求你了！”
“你给不给？”
“给给给。”
“哼，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李川语气十分嚣张，说完，便翻身而下，躺到了一边。
吴谨言脸色通红，恶狠狠地瞪了李川一眼。
“看什么看！赶紧把手机拿过来！”
李川呵斥出声。
吴谨言咬了咬嘴唇，伸手到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李川。
“老实点啊。”
李川接过手机，又发出了一声警告。
警告完，他刚要打开手机，却猛然感到腰间传来了一阵剧痛。
“嘶~……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呢！你刚才想干嘛？！啊？你是不是想死啊？我掐死你我……”
“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现在说错了？晚了！”
“……”
李川被折磨了一阵儿，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使出蛮力，又开启了一场“战斗”。
“战斗”打响，吴谨言瞬间就老实了下来。
……
半小时后，“战斗”结束。
李川翻身而下，躺到旁边进行休整。
片刻后，他休整的差不多了，便从床上爬起，靠在床头上，拿起吴谨言的手机，打开抖音，查看起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播放数据。
《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相关数据，他只在开播前期看过几次，之后就因为工作繁忙的关系，没有再关注过了。
眼下，《魏姐的职场日记》就要大结局了，数据方面已经基本定型，不会再有太大的变化了。
眼下的数据，基本就等于最终的成绩了，如此，还是非常值得关注一下的。
李川点开吴谨言的个人作品，将视频列表拉到底部，从预告片开始看。
预告片：5.9亿次播放；
第一集：5.2亿次播放；
第二集：4.7亿次播放；
第三集：4.6亿次播放；
第四集：4.3亿次播放；
第五集：4.3亿次播放；
……
李川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大致计算了一下，发现《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平均播放量在三亿左右。
这个数字，可以说是冠绝历史了！
要知道，从摄影机发明到现在，就没有哪部影视剧的首播能做到这个程度。
既然没有，那就是创造历史！
虽然这种说法有些虚……《魏姐的职场日记》作为一部系列短剧，时长短，每集只有五分钟，而且还都是免费的，跟传统的电影、电视剧没法比。
但是数据毕竟摆在这里，其中的水分并不多。
这种情况，说是创造历史，也不为过。
377章放出来了
折腾了两天，改了好几遍，377章总算是放出来了。
没看的，可以返回去看一看。
……
本来想用377做一章防盗的，结果失算了。
没办法，今天再补上吧。
正好今天写的也有点问题，想好好改一下。
过会儿会发章防盗，你们先不要看。
改回来，估计要一个多小时，到凌晨一点多了。
时间太晚，大家就早点休息吧，等明天再看，见谅！
第380章 后续反响
众所周知，拼多多的商品价格比别的平台低。
这是为什么？
有人可能会说，拼多多的商品质量不行，所以价格才便宜。
这种说法很常见，几乎成为了国人的共识。
然而，经常在拼多多买东西的人都知道，这种说法是忽悠人的。
拼多多的确存在一些商品质量问题，但这些问题并不是拼多多单独存在的，其他电商平台也有，而且不一定比拼多多少。
拼多多商品价格低的真实原因，主要在于他们早期建立的“拼工厂模式”。
什么是“拼工厂模式”？
简单理解，就是由拼多多牵头，让工厂自主生产、自主销售。
工厂自主销售，直接砍掉了所有的中间商。
中间商没了，价格自然更低。
拼多多早期建立“拼工厂模式”，瞄准下沉市场，确立了“低价”的发展策略，并最终造就了所有商品价格都比其他电商平台低的良性局面。
凭借这一招，拼多多可以说是完全把其他电商平台按在地上摩擦。
到了后世的2022年，淘宝、京东等传统电商平台的流量，已经被拼多多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这种现象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下沉市场永远是最大的市场！
占据下沉市场，才是永恒的王道；抛弃下沉市场，无异于自寻死路。
有人可能会说，等社会经济发展好了，老百姓们更有钱了，就会更加追求品质和质量。
这句话没错，但是存在两个问题。
其一，商品价格和商品质量并不完全成正比。
同样的商品，在拼多多、淘宝、京东等电商平台都有售卖，但拼多多的价格就是比淘宝和京东便宜，此事何解？
网友们又不是傻子，花钱之前肯定要掂量一番的，如果是同样的商品，当然是哪家价格低，就选哪家了。
其二，社会经济发展好了，并不代表老百姓门会更有钱。
社会经济发展好了，老百姓的工资可能比以前高，生活也可能比以前好，但是各方面的成本也会随之增加，横向对比之下，他们可能比以前更“穷”了。
既然是“穷人”，那对于“价格”这项属性就会保持相当强的敏感度。
这种现象普遍存在，即便发达如美国，同样也不例外。
就比如美国的好市多超市。
好市多爆火之前，美国的超市霸主一直都是沃尔玛。
沃尔玛发展了几十年，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形成了一定的垄断地位。
前几年，沃尔玛风头无俩，似乎没有哪家超市能撼动它的地位。
然而，即便是在这种局面下，好市多凭借“低价”二字，依旧能够轻松撬开市场。
如今的好市多，发展势头迅猛如雷，股价一路飙升，市值已经接近沃尔玛的一半了。
这种情况下，显然已经威胁到了沃尔玛的地位。
最近这段时间，沃尔玛可能是被逼急了，干脆有样学样，大力发展起了山姆会员店……这个消息，在资本市场上掀起了一股热潮，但具体结果如何，现在还不好说。
从“好市多”这个例子上可以看出，再发达的国家，下沉市场也依旧是最大的市场，基本需求也不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这算是市场经济的弊端之一，几乎没办法解决。
在市场经济的体制下，“穷人”永远是绝大多数。
既然“穷人”是绝大多数，那“低价”就是可以打倒一切。
这便是拼多多能够迅猛发展，并且在流量上碾压淘宝、京东等电商平台的主要原因。
拼多多的崛起，对传统电商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同时也对直播电商产生了影响。
现在，网上对于直播带货的评价，整体还是偏负面的，其中比较致命的一点，就是价格不够便宜。
这个价格，一般都是跟拼多多作对比。
很多头部以及一线带货主播卖的商品，如果是跟淘宝、京东等平台作对比，价格其实相差不大，但如果是跟拼多多作对比，那绝对处于劣势。
当然，李川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因为他是“带货一哥”，也是直播带货行业的NO.1，平时找他带货的厂家和品牌商最多，相比起其他带货主播，多了几个数量级。
由于竞争过于激烈，很多厂家和品牌商为了能让他帮忙带货，愿意牺牲掉全部利润，甚至是赔钱都无所谓。
因此，他方才能拿到一个跟拼多多持平、甚至比拼多多更低的价格。
这便是他的优势所在。
然而，这种优势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的。
未来，随着直播带货行业发展的越来越规范，愿意牺牲全部利润乃至赔钱的厂家和品牌商会越来越少。
愿意赔钱的厂家和品牌商少了，那商品的价格自然会回升。
到时候，李川再想保持跟拼多多持平、甚至比拼多多更低的价格，难度可就大了。
如果保持不住价格，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很多网友会想：你的价格比拼多多还要贵，我为什么要在你这里买？去拼多多买不香吗？
这种现象一旦出现，并且蔓延开来，他的销售规模必然会大打折扣。
到时候，别说一场直播卖几亿了，几千万可能都保不住。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李川和蒋泽宇决心收购工厂？
收购工厂有什么好处？
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可以放弃销售端的利润，只拿生产端的利润。
只拿取生产端的利润，就相当于他是以厂家的身份进行卖货……这种形式，跟“拼工厂模式”差不多。
如此，他便能保持自己的商品售价跟拼多多持平，甚至比拼多多更便宜了。
只要保持住价格优势，他就能维持住自己的销售规模。
只要维持住销售规模，他就能做更多、更大的事。
更多、更大的事是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但肯定不是卖货那么简单。
等时机成熟了，他会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比如资本运作什么的。
资本运作的好，那绝对比卖货更挣钱。
从这一点上讲，大面积收购工厂的决议，是具有相当强的战略意义的。
当然，这项战略并不好实现。
经营工厂，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工厂的数量多了，单单是管理，就要面对十分严峻的挑战，很多情况，一旦处理不好，未来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自建供应链计划”目前还是任重而道远。
回归正题。
本场直播总销售额6.3亿，平均利润率34.7%，算得利润为……2.18亿！
扣除掉平台扣点和退货，最终算得净利润为……1.97亿！！！
这个数字，再次创造了李川的个人单场盈利记录，估计也是整个直播带货行业的单场盈利记录！
显然，今天又是一个记录之夜。
……
《魏姐的职场日记》于3月15号发布预告片，3月16号上线，历时两个多月，5月18号正式完结。
这两个多月，《魏姐的职场日记》创造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记录。
首先是数据。
《魏姐的职场日记》正片+预告片，一共六十四集，最高单集播放量6.03亿，平均播放量3.13亿，累计播放量200.32亿，刚好突破两百亿。
这份播放数据是史无前例的，放在影视行业，那绝对是夸张到了极点。
凭借这份史无前例的播放数据，吴谨言一口气涨了近六千万粉丝，从之前的四百多万涨到了现在的6380.6万！
6380.6万……这个数字，牢牢占据着“抖音粉丝排行榜”榜首，领先第二名的森先生一千多万！
截止到5月18号晚上十二点，“抖音粉丝排行榜”前三名的数据如下：
吴谨言：6380.6万；
森先生：5307.7万；
陈赫：4722.5万。
除了吴谨言，《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其他演员也都收获到了不少粉丝。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周梦雪。
周梦雪之前只有十几万粉丝，但等到5月18号这一天，她的抖音粉丝数已经变成了609.8万……这个数字，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大网红了。
当然，周梦雪的理想不是当网红，而是当演员。
目前的周梦雪，还住在BJ，筹备即将开拍的《隐秘的角落》。
其次是影响力。
单看数据，足以证明《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火爆。
但数据只是一方面，比数据更明显的是该剧产生的社会影响力。
《魏姐的职场日记》自从播出之后，一直霸占着热榜和热搜，中间几乎都没有间断过。
由此产生的社会影响力，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硬要总结一下，就是半个中国都看过这部剧，没看过的，大部分也都听说的。
到了这种程度，已经属于现象级爆款了，其影响力也不局限于国内，外网也很多视频和消息传出，尤其是华人世界，情况几乎跟国内差不多。
这样一部现象级爆款短剧，在正式完结之后，热度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消散。
5月19号这一天，关于《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热榜、热搜词条依旧高高在上，占据着舆论的焦点。
与此同时，“李川打破单场销售记录”这件事也登上了微博热搜。
【昨日，《魏姐的职场日记》迎来大结局，全网热度爆表，剧中的“男一号”——森先生，恰逢其会，于昨天晚上开启了直播。
凭借着《魏姐的职场日记》的超高热度，直播间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涌入了两百多万人……超高的人气，带来了丰厚的回报，森先生昨晚直播六小时，场观人次破亿！累计销售额达6.3亿！打破了此前由娅姐的销售记录！
据悉，娅姐在今年二月份，与戚薇合作直播带货，创造了5.36亿的销售额……】
这条微博，是由一个名叫“老叶电商”的营销号于5月19号中午发布的。
该微博发布不到一小时，就顺利登上热搜，此后又以迅猛之势冲进了热搜排行榜前三。
截止到下午五点左右，该微博已经积累了八百多万浏览、六万点赞、五千评论和三千转发……热度不算特别爆炸，但影响力也不小。
【趁着热度大，果断开直播赚钱（狗头）】
【-不懂不要乱说话，森先生每周六都会直播，昨天刚好是周六，他无论如何都要直播的，不是故意蹭热度。】
【-呵呵，昨天直播我都看了，他从头到尾都在聊《魏姐的职场日记》，这还不是蹭热度？】
【-你们都在刷屏让他聊，他能不聊吗？】
【-谁刷屏了？】
【-你不是看过直播吗，没看到刷屏？】
【-看到了，但是我没刷。】
【-所以呢？你没刷就代表别人也没刷？】
【-不代表，但是你别说“你们”。】
【-。。。好吧。】
【-分明就是蹭热度，狡辩什么？】
【好聪明啊，趁着热度高，卖货赚钱（大拇指）】
【-确实有头脑（大拇指）】
【-？？？这也能叫聪明？】
【-这难道不是聪明吗？】
【-有热度、有流量，抓紧时间变现，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只要脑子正常的人，哪个做不出来？】
【-没错，这顶多算脑子不笨，不能说聪明。】
【-感觉楼主要么年龄太小，要么智商太低（狗头）】
【-哈哈，说的没毛病，不过，森先生聪明也是真的，毕竟人家是浙大高材生，当年还差点考上青华，脑子肯定好使啊。】
【-没说他脑子不好使，我是就事论事，蹭热度开直播这件事，并不能证明他聪明。】
【-（大拇指）】
【-一点屁事也能吵起来，我特么也是服了。】
【买了6.3亿，他能赚多少？】
【-保守估计，一个亿吧。】
【-牛笔！！！】
【-假的吧，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钱都让这些大主播赚走了，一口汤也不给我们留。】
【-自己没本事，就别整天抱怨了。】
【-能喝汤也不少，你连喝口汤的本事都没有，还有脸在这儿比比？非得让人把饭给你喂嘴里，是吧？】
【国家早晚被这些做电商的祸害死！】
【-你是什么？】
【-我是做实体的。】
【-做什么实体？】
【-步行街卖衣服。】
【-靠，我还以为多牛逼呢，原来就是租了个房子啊。】
【-步行街卖衣服算什么实体？衣服是你自己生产的吗？还是房子自己盖的？不就租了个房子么，搁这儿牛笔啥？论社会价值，人家随便漏出来一点，都比你强一百倍！】
【-呵呵，都不租房子，房地产市场等着破产吧。】
【-你放心，少了你，房地产市场不会破产的。】
【-你是谁啊？少了你，房地产市场就能破产了？】
【-他一年租金估计好几百亿（狗头）】
【-少了，至少几万亿！】
【……】
第381章 520专场，惊喜嘉宾
这些评论，整体上是偏正面的。
虽然里面也有不少人在酸、在骂，但是数量并不多，而且每一条都遭到了大量的攻击。
有人可能会问，这种现象是自发形成的吗？
当然不是！
昨天晚上，当李川打破单场销售记录的那一刻，他就预感到了自己可能因为此事上热搜。
为此，他提前做了一番准备。
他做了一份应对方案，然后吩咐朱辰伟雇佣了一批水军。
应对方案的整体思路还是老一套……对恶性评论进行攻击、对友好评论进行支援，但是内容比以前更加详尽。
他定位了几个群体，分别是号称自己是“实体”的店铺小老板、从事直播电商但做的不太好的同行、传统的搜索电商从业者、生活当中的loser等等……这几个群体是最有可能发布恶性评论的，需要重点盯防。
他根据每个群体的特点，分析出了每个群体可能会说哪些话，并以此作为基础，提出了具体的应对措施。
比如店铺小老板，应对措施就是否认他们的“实体”概念，从根上进行打击……这样做，大概率能让他们闭嘴。
再比如从事直播电商但做的不太好的同行，应对措施就是直接说他们酸、说他们废……只要骂的狠了，大概率也能让他们闭嘴。
内容大致就是这样。
这份应对方案十分详尽，相当于给水军提供了一份工作大纲，能够大大提升他们的工作效率。
李川熬到凌晨三点半，才写出了这份应对方案。
方案做好后，他发送给了朱辰伟，并吩咐对方将方案传递下去，让水军们快速学习、掌握，然后随时待命。
5月19号中午，词条【森先生再破销售纪录】登上热搜，水军们立即行动，瞬间掌控住了局势，并且成功引导了后续的舆论走向。
如此，方才有了当下这副局面。
李川看到这一幕，内心非常满意。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把应对舆论危机的钥匙。
他做的那份应对方案，不是一次性的，后续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他还可以继续使用，并且能根据每场舆论危机的应对结果，对方案进行调整和完善。
等应对方案完善到一定程度，他相当于有了一把应对舆论危机的钥匙。
……
晚上六点左右，词条【森先生再破销售纪录】由“热搜排行榜”前三下降到了十名开外。
随着热度的降低，此事基本算是过去了。
李川见状，也是安心了不少。
他是“带货一哥”、也是直播带货行业的NO.1，地位和影响力已经升无可升了。
“打破单场销售记录”这件事，对他而言，宣传意义已经不大了。
他目前最重要的，是保证自身的“安全”。
这个“安全”，指的并不是身体上的安全，而是名誉上的安全。
从这个角度上讲，没有爆发舆论危机，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凡事都有意外。
就在李川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网上又掀起了一阵波澜。
此事的起因，还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晚上七点左右，他发布了一条微博，内容为：
【520网络情人节专场，将于5月20号晚六点于淘宝直播间开播，另有惊喜嘉宾，等你来看！】
文字下方还附带了一张海报。
海报上有两个人，一个是李川自己，另一个是一团黑影……通过黑影的轮廓，可以判断出嘉宾是名身材姣好的女性，但是无法准确的辨认出是哪个人。
李川为什么要发这条微博？
为了宣传“520专场”。
“520”作为着名的网络情人节，早就已经被各路资本改造成了“新型购物节”。
5月20号这一天，各种商家都会搞活动，使尽一切手段，引导年轻男女购物。
在这种大背景下，李川作为一名带货主播，当然也不能免俗。
因此，他决定办一场“520网络情人节专场”。
这件事，其实很早就定下了，具体的时间应该是五月初，也就是半个多月前。
当时，李川跟王成勇等人开了一个会。
会上，他们讨论确定了要举办“520网络情人节专场”，并且商定好了诸多细节。
由于5月20号那一天不是周六，所以“520网络情人节专场”不会放在抖音举办。
不在抖音，那肯定就是淘宝了。
李川的一贯原则，就是每周六固定在抖音直播，如果遇到特殊节日，就会去淘宝做一个专场。
会议结束，他们跟淘宝直播官方进行沟通，轻松获得了站内最好的推荐资源。
推荐资源确定后，就开始按照常规的流程进行选品、筹备。
筹备了近半个月，“520网络情人节专场”的相关事宜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然而，5月16号这一天，李川意外收到了某位女明星的微信。
他们在微信上交流了一番，最后确定下来：女明星中途加入，成为“森先生520情人节专场”的特邀嘉宾。
李川的直播间，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明星嘉宾了。
对于这类事务，电商部那边早就已经习惯了。
王成勇与电商部的几名团队负责人开会，简单研究了一下，就确定了一套宣传方案。
该宣传方案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李川在“520网络情人节专场”的前一天，也就是5月19号，发一条宣布微博……微博上带一张海报，海报上，李川的照片露出来，嘉宾的照片暂时隐藏。
这套宣传方案，他们之前用过，效果还不错。
对此，李川也没什么意见，想了想，就直接同意了。
一切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不过，时间上出了些问题。
本来，宣传微博应该是在5月19号上午发布的。
但是李川昨天熬夜写应对方案，直到凌晨四点才睡觉，这导致他5月19号上午没起来。
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中午，恰好是【森先生再破销售记录】登上热搜的时间点。
此事瞬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导致他把“发宣传海报”这件事给忘了。
这一忘，就是大半天。
直到晚上七点左右，王成勇打电话过来提醒他，他方才回想起来。
想起来后，他连忙拿出手机发布了宣传微博。
当时，他也没多想，只知道自己忘了、耽误了，于是抓紧时间弥补。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他刚刚因为“打破单场销售记录”这件事登上热搜，此时再发“520网络情人节专场”的宣传微博，可能会引起舆论的反弹。
此番大意之下，意外就发生了。
晚上七点半左右，词条【森先生网络情人节专场】登上微博热搜，再次引发了热议。
【天天直播，赚钱没够吗？】
【-不能这么说吧，520是网络情人节，商家都会做活动的，他开场直播很正常啊。】
【-一条活路都不给人留，是吧？】
【-怎么不给人留活路了？他直播，你也可以直播啊，各播各的，有什么关系？】
【-大哥，他开播，把流量都吸走了！】
【-森先生有流量，那是他的本事，你自己没流量，怪得了谁？】
【-呵呵，有本事是吧？有本事就把全世界的钱都赚走啊！】
【-他这样搞，就是不给人留活路！】
【-脸都不要了！】
【-真特么恶心！】
【-把实体全都嚯嚯死吧，草你么的！
！】
【你到底想赚多少钱啊？】
【-这些网红太过分了，都快把人都快逼死了。】
【差不多该收手了吧，你这样，早晚会出事的。】
【天天直播是吧？行，你牛比，我特么就不信搞不死你！】
【怎么这么多人骂？】
【-我也奇怪，怎么回事？森先生怎么惹到他们了？】
【-挡了太多人的财路，钱都被他一个人赚了。】
【-（吃惊）】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他们不疯都不正常。】
【-这么严重吗？】
【-肯定严重啊……你就等着看吧，森先生肯定会出事的。】
【都在骂，就没人好奇嘉宾是谁吗？】
【-应该是杨幂。】
【-别胡说，这身形明显不是幂幂。】
【-我怎么感觉挺像的呢？】
【-你眼瞎。】
【-怎么杨幂的粉丝这么爱在森先生的消息底下刷存在感呢？】
【-确定挺烦的，一个明星整天蹭网红的流量，我也是醉了。】
【-谁蹭流量了？幂幂需要蹭别人流量？】
【-人家是CP，不懂不要乱说。】
【-行了，别意淫了，也就你们没脑子整天炒作CP，除了你们，谁会承认啊？】
【-我怎么感觉像杨超越呢？】
【-是吧，我也感觉有点像。】
【……】
这些评论，李川过了十几分钟才看到。
他之前在吃晚饭，没有刷手机，直到朱辰伟打来电话通知，方才反应过来。
然而，当他看到时，评论区的舆论导向已经形成了，错过了最好的挽救时间。
对此，他十分懊恼。
他非常后悔自己之前没考虑清楚，就贸然发布了宣传微博。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
然而，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特别好的办法，最后只能选择用水军硬刚了。
下定决心后，他吩咐朱辰伟，再次联系水军，按照之前的方式进行反击，并且加大投资规模，以确保这场“战斗”顺利取胜。
晚上八点二十四分，词条【森先生网络情人节专场】的热度突然暴涨，原因是大量水军涌入，对那些发表恶性评论之人展开了勐烈反击。
“战斗”瞬间打响。
那些发表恶性评论之人，很多都在“气头”上，战斗力颇为剽悍，水军尽管人多势众，却也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他们。
场面一时陷入焦灼。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不断拉扯之下，词条【森先生网络情人节专场】的热度一路飙升，短短十几分钟，就从“微博热搜排行榜”第十三名爬升到了榜首。
如此，又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路人网友。
这些路人网友，有的在旁边看热闹，有的直接加入战团，使得场面更加混乱。
李川看到这一幕，头疼不已。
他本想快刀斩乱麻，但据眼下的形势判断，一场“持久战”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好在水军是专业的，而且有利益上的驱使，可以坚持到底。
水军每发一条评论，就能挣到一笔钱……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战斗”欲望特别强，如果可以，他们甚至愿意一直“战斗”下去。
那些发表恶性评论之人就不太行了。
他们可能很愤怒，但没有利益上的驱使，他们不可能一直愤怒下去……作为一个正常人，他们跟水军骂上几个来回，基本上就心力交瘁了，根本不可能“战斗”到底。
如此，水军最终凭借着耐力，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成功掌控住了舆论。
这场“战斗”赢的十分惨烈，光钱就花了几十万，而且最终的结果也不是特别好。
虽说胜利之后，李川避免了一场舆论危机，但如此粗暴的举动，也招来了不少仇恨，将来如果再发生什么事，他的舆论形势会更加严峻。
对此，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战斗”基本结束。
李川独自坐在办公室内做了一番总结，然后又想了很久，方才回屋睡觉。
……
第二天上午十点，李川将王成勇、于杰、朱辰伟等公司高管召集到了会议，开了一场研讨会。
研讨会的主题，是如何应对舆论危机。
他们讨论了许久，最后确立了很多方案。
首先，跟几个有实力的网络营销公司（水军公司）达成战略合作，以投资的方式入股，获得一部分控制权，以此来达到可以随时调用水军的目的。
其次，成立公关部，聘请专业的公关人士进行管理和运作。
还有，暂时确立“主+副”的公关应对方案，主方案就是李川之前编写的那套应对方案，作为指导思想，另外再配备几个副方案作为备选。
研讨会结束，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李川回到办公室，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吃完，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刚要回屋休息，结果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李川回头喊了一声。
朱辰伟推门而入，来到李川面前，开口道：“森总，杨超越来了。”
第382章 杨超越来杭
没错，杨超越就是“森先生520网络情人节专场”的特邀嘉宾。
李川和杨超越认识已经有半年了。
他们之前在一起做过“元旦专场”。
当时，他们相处的还不错，但过去之后，联系就渐渐少了。
直到一个多月前，杨超越主动联系到了李川。
当时，《密室大逃脱》第三期刚刚上线，热度爆棚。其中，李川的表现最为亮眼，不仅吸引了大量观众，而且也引起了许多节目制片人的关注。
杨超越就是代表《心动的信号》节目组找上门的……《心动的信号》节目组想要邀请李川成为常驻嘉宾。
李川对这类节目不感兴趣，同时也觉得对方档次不够，因此果断拒绝了。
杨超越邀请不成，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她想跟着李川混，多挣点钱。
李川自然同意。
于是，他们约定好在五月份，杨超越到尚海录制《心动的信号》期间，抽空来杭市一趟，当面交流。
此事确定后，杨超越又多了个心眼……她觉得自己不能到杭市白跑一趟，所以恳求李川到时候再安排她当一回嘉宾，她好趁机再赚点钱回去。
李川想了想，也同意了。
起初，他们说好的时间是在五月份找一个周六。
原因是方便安排。
李川每周六固定在抖音直播，杨超越周六来，正好可以安排得上；其他时间不固定，杨超越来，可能安排不上。
杨超越听说此事后，当即表示同意。
起初，她觉得没多大问题，
然而，当时间真正来到五月份后，她发现自己的档期不对，无论怎么调整，也抽不出一个周六来。
到了5月16号，她实在是没办法了，便再次联系到了李川。
李川听说了缘由，想了想，问她5月20号那天有没有空？
她说5月20号也有工作，但是可以调整。
后来一番调整，他们最终确定：杨超越将于5月20号抵达杭市，成为“森先生520网络情人节专场”的特邀嘉宾。
今天就是5月20号。
早上八点多，李川吃早饭的时候，跟杨超越在微信上聊了一会儿。
期间，杨超越告诉他：她们会坐上午九点五十分的飞机，到杭市，大概是中午十二点。
吃完早饭，李川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李文涛，让对方到时候开着库里南到机场去接杨超越。
此事安排完，他便开始忙后续的“舆论危机研讨会”。
这一忙起来，他就把杨超越的事给忘了。
于是，就发生了当下这种情况。
“嗯？”
李川愣了愣，猛的回想起来道：“哦~，我差点忘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接着又问道：“已经到公司了吗？”
“嗯，刚上楼，我刚才看到，就过来通知您了。”
“哦，那走吧，出去迎接一下。”
“……”
李川走出董事长办公室，远远的就看到前方走廊处有一名身穿白色小T恤和蓝色牛仔裤、脸上带着一副大墨镜的靓丽女子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
靓丽女子正是杨超越，那些将其围在中间的人，大多是三木网络的员工。
杨超越还是很有人气的，三木网络的员工们看到她颇为兴奋，再加上眼下是午休时间，于是一拥而上，闹成了现在这幅场面。
李川微微蹙了蹙眉，面无表情的迈步上前。
等走到跟前时，员工们听到了动静，回头一看，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李川扫视一圈，语气平静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拍照、签名什么的，等会儿再说。”
呼啦~。
随着李川一声令下，那些将杨超越围在中间的员工们瞬间散开。
大部分员工都沉默着返回自己的座位，但其中也有几个胆大的，他们在路过杨超越的时候，快速凑过去，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李川见状，也懒得说什么。
待所有员工散去，他来到杨超越面前，面带一丝歉意道：“不好意思，他们看到你太激动了，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杨超越说着，摘掉了脸上的墨镜。
露出真容后的她，先是盯着李川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口道：“几个月不见，又变帅了嘛。”
“哦？是么？”
李川禁不住露出了笑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怎么没感觉呢？哈哈，谢谢夸奖啊。”
“你误会了。”
杨超越摆了摆手，面露一丝狡黠道：“我说的不是你，是你的车和你的公司。”
“嗯？”
李川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表情颇为精彩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调戏人了？”
“我本来就会啊。”
“厉害。”
李川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道：“着了你的道了。”
“哈哈。”
杨超越忍不住笑出了声。
“走吧，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
李川觉得聊了两句差不多了，便开口招呼道：“去我办公室聊吧。”
“你不带我转转吗？”杨超越开口问道。
“你现在要转吗？”李川挑了挑眉。
“怎么了？不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
李川摆了摆手道：“我是看你刚来，想让你先休息一下。”
“不用休息，我又不累。”
“那好吧。”
李川妥协道：“听你的，先带你四处转转。”
他说完，迈步上前，同时对杨超越招呼道：“跟我来。”
两人结伴走在前方，后面跟着几个人，分别是王成勇、朱辰伟、李文涛，还有杨超越的助理，形成了一个参观团队。
“你公司什么时候搬到这儿的？我上次来，好像不是这儿吧？”
“年后刚搬过来的，原来的地方太小了，不够用，就又找了这个地方。”
“哦，这是一整层吗？”
“楼上还有一层。”
“两层？”
“嗯。”
“这么大啊？”
“大吗？我都感觉小了。”
“两层楼还小啊？”
“两层楼是不小，但你不看看有多少员工么……你看看这地方，都快坐满了。”
“你们公司有多少员工？”
“三百多吧，不算主播。”
“为什么不算主播？”
“主播，严格意义上说，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跟员工的性质不太一样。”
“哦，那你公司有多少合作伙伴？”
“你问是主播吗？”
“对啊，你刚才不是说，主播是你们的合作伙伴吗？”
“主播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但我们的合作伙伴不只是主播，很多厂家和品牌商，还有一些酒店和设计公司，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我问是主播。”
“主播……应该有一千多吧。”
“应该？”
“嗯，我不太清楚。”
“你是老板，连自己公司有多少主播都不清楚吗？”
“我整天那么多事，哪有工夫关注这些啊。”
“你不关注这些，关注什么？”
“我关注的事多了，还一一跟你说清楚啊？”
“全是工作吗？”
“差不多。”
“你没有娱乐时间吗？”
“有啊，有时候工作闲下来，我会刷刷抖音。”
“只刷抖音，不干别的？”
“那还能干啥？看你的演唱会？”
“你看过吗？”
“看过啊。”
“真的看过？”
“真的看过。”
“感觉怎么样？”
“好看。”
“只是好看？”
“也好听。”
“滚吧你，我们最近就没开过演唱会！”
“嗯？！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要是开了演唱会，我还能不知道吗？”
“呃，那个……我记得我在抖音上刷到过啊。”
“那都是什么时候了，都是去年的。”
“去年的……不也一样看吗？”
“合着你所谓的“看演唱会”，就是在抖音上看那些视频剪辑？”
“那要不然呢？还能怎么看？”
“当然是去现场看啊……演唱会，现场跟视频，完全不一样的，好吗。”
“是么。”
“你从来没去现场看过演唱会吗？”
“没有，不过，我倒是想去体验一下，要不……你们下次开演唱会的时候，给我送几张票？”
“送票没问题，但你有时间看吗？”
“尽量抽时间呗。”
“那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还不知道下次开演唱会是什么时候呢。”
“哦，那就先不说这个了，我先带你参观公司……这里是我们的报告厅，平时在这里开大会、举办一些活动什么的……”
“……”
李川带着杨超越详细参观了一番。
公司的面积不大，可参观的地方也不多，因此，他们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参观完了。
下午一点半左右，参观团队解散，李川带着杨超越去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办公室好大啊。”
杨超越刚进门，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还好吧。”
“诶，这是什么？”
杨超越发现了摆在办公室中间的沙盘，走过去问道。
“沙盘。”
“什么沙盘？这是……楼盘模型吧？”
“楼盘模型就是沙盘啊。”
“哦，你办公室里干嘛摆这个？”
杨超越开始还有些疑惑，但后来猛的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道：“这楼盘……是自己盖的？”
“嗯。”
李川笑着点了点头。
“啊？！”
杨超越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此时听到李川确认，整个人依旧十分惊讶：“你……要盖楼啊？”
“对啊。”
“这……”
杨超越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然后又问道：“那个……你们不是网红公司吗？怎么要开发房地产了？”
“不是开发房地产。”
李川摆了摆手，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这几栋楼盖起来，我们是要自己用的，不会往外卖。”
杨超越闻言，脸色又是一变。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公司之前宣传过这件事，好像还上了热搜，对吧？”
“是上了热搜，但我们不是故意宣传的，只是发了个招标通知，被人断章取义发到网上了。”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杨超越连连点头，又看向沙盘道：“这就是你们要盖的总部大楼吗？”
“嗯。”
“这些……都是你们的？”
“嗯。”
“一共几栋楼？一，二，三……七栋楼！这要盖起来，得多大啊？”
“八万多平。”
“八万多……你们一家公司，要用这么大面积吗？”
“说不好，可能用不完，也可能不够用……如果用不完，就租出去嘛，反正不会浪费。”
“哦。”
杨超越应了一声，再次看向沙盘，语气感叹道：“好漂亮啊，这盖起来……要花很多钱吧？”
“不算很多，地皮+建设+装修，加起来，不到五亿。”
“五亿还不多啊？”
“不到五亿。”
“四亿也很多啊。”
“四亿不算多，这么大块地方，四个多亿能搞起来，性价比已经很高了。”
杨超越闻言，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了？”
李川忍不住笑道：“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杨超越撅了撅嘴，没有说话。
“把眼界放开，这个世界上有钱的公司多了，我们这儿，不算什么。”
杨超越嘴撅的更厉害了。
她几步上前，抓起李川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我也想挣大钱，你能不能带带我啊？”
李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杨超越抓住的胳膊，微微挑了挑眉，道：“你想让我怎么带你？”
“怎么带都成，只要能挣钱！”
“这个……我会的东西也不多，做的比较好的，也就是直播带货。”
“可以啊。”
杨超越连忙点头道：“我之前看王祖蓝也做直播带货了，好像挣了很多钱。”
“嗯，直播带货是当下市场热点，现在做，的确能挣不少钱。”
“能挣多少？能跟你一样吗？”
“跟我一样，恐怕不太可能。”
李川摇了摇头，又道：“不过，以你的条件，只要做上一段时间，挣个几千万还是轻轻松松的。”
“那太好了！”
杨超越兴奋的跳了起来。
之后，她又快速平静下来，一脸正色道：“直播带货，我只看过几次，不太懂，你能帮帮我吗？”
“可以啊。”
李川脸上露出了笑意。
本来，他就有想法将杨超越招至旗下，眼下，杨超越主动开口，他自然不会拒绝。
“果然，爱财的人就是好说话，劝都不用劝。”
李川暗道一声，然后开口招呼道：“咱们坐下，慢慢聊吧。”
“好。”
“……”
五一快乐，请个假！
五一来了，祝大家有个快乐的假期。
我也要请个假，出去逛一逛，2号就回来了，见谅！
第383章 杨超越的合同问题
两人到沙发前落座。
李川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你想做直播带货没问题，但是有些事，我必须提前跟你说清楚，省得你到时候再后悔。”
“你说。”杨超越面色坦然。
“网上关于‘直播带货’的评价，你了解过吗？”
“了解过一些，好像……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是非常差！”
李川面容严肃道：“你要是做了直播带货，舆论环境必然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会有很多人骂你，你哪怕做了一点点错事，都会无限放大，如果形成了连带反应，舆论可能会直接把你捶死……这一点，你有心理准备吗？”
“啊？这……”
杨超越脸色微变，道：“有那么严重吗？”
“看来你对‘直播带货’了解的不多啊。”
李川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解释道：“简单跟你说一下吧，你做直播带货，必然会得罪几个群体：
首先是那些号称自己是‘实体’的店铺小老板。
这些店铺小老板对电商恨之入骨……以前，他们会骂淘宝、京东、拼多多，现在，直播带货起来了，他们的矛盾焦点就转移到了带货主播身上。
你只要让他们抓住机会，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扑上去，把你咬的遍体鳞伤。
其次是网红带货主播。
‘直播带货’这件事，是由网红带起来的，在很多网红带货主播眼里，‘直播带货’一直是他们的自留地。
你是明星，加入进去，他们会觉得你在跟他们抢饭吃……当然，这也是事实，你们明星做直播带货，的确会严重挤压网红带货主播的生存空间，很多小的带货主播可能因此做不下去。
这种情况下，他们对你的态度肯定不会好，只要有机会，他们也是会冲上去咬你一口的。
还有就是明星饭圈。
这个群体跟店铺老板和带货主播不太一样，他们争的不是利益，而是虚名。
在这些人眼里，明星的社会地位要比网红高得多，你一个明星去做直播带货，就是自降身份。
明星饭圈的一些人是受不了这一点的，他们会因为你拉低了明星的档次，从而对你展开猛烈的攻击。
千万不要觉得，你没有损害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他们对你的诋毁和攻击就会少。
饭圈这个群体，不能以理性判断。
他们以女性、学生为主，天生敏感，又爱慕虚荣，特别注重自我的感受，而且有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只要惹上了他们，他们的诋毁和攻击会无休无止，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网上喷你，危害极其严重。
店铺老板、网红带货主播、明星饭圈这三个群体，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这一部分，涉及的范围就相当广了，更不用说还有其他的……你自己想想吧，你做直播带货得罪了这么多群体，未来的舆论环境，可能会好吗？”
“我……”
杨超越脸色发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有些懵了。
在此之前，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现在听李川一介绍，她才知道，做直播带货远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如果涉足其中，可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过，她也没有因此退缩。
她是农村出身，之前还做过网红，知道钱的重要性，也知道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
‘只要能挣到足够的钱，名声尽毁也无所谓，大不了直接退休呗。
‘况且，我也不一定会名声尽毁……’
杨超越想到此处，心思渐渐安定了下来。
她看向李川，又问道：“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我看你……情况好像还不错，骂你的人，也不是特别多。”
“那是你看的少。”
李川撇了撇嘴道：“骂我的人太多了，只不过没有集中爆发出来而已。”
“不会吧？昨天，我看你的热搜，舆论也还可以啊。”
“你看到的不是真相，那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特殊处理？”
杨超越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水军吗？”
“嗯。”
李川点了点头，解释道：“表面上看，我的舆论环境还不错，但你知道，我为了这些，做了多少努力吗？”
杨超越摇了摇头。
“熬夜做公关方案、雇水军刷评论、捐款做希望小学、砸钱做推广……这些都是常态，我非常想把自己的舆论环境做好，但我做了这么多，舆论环境还是那样……我仅仅是能维持住，不让它恶化下去，但想要往好的方向做，几乎是不可能的。”李川语气有些无奈。
“能维持住就行啊。”
杨超越一脸兴奋道：“你能维持住，肯定有方法的，能不能也帮我维持一下？”
李川不禁挑了挑眉。
他之前跟杨超越说那些，主要是怕对方不够坚定，遇到一点小问题就打退堂鼓。
其实，打退堂鼓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打退堂鼓的同时，会因为舆论环境变差、自身事业受损等因素，再回过头来抱怨他和三木网络……到时候，他们万一撕破脸，消息传出去，那将是一场巨大的舆论危机。
这一点尤为关键，必须要提前预防。
念及于此，李川方才决定把丑话放在前面。
他要给杨超越打一个预防针，同时也想考验一下对方的坚定程度。
杨超越的表现，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从语气、神态上看，杨超越虽然有些担心，但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退缩的想法……这幅表现，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如此，他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帮你维持当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李川顿了顿，一脸正色道：“我可以给你提供完善的供应链，也可以帮你维持良好的舆论环境，但是你要明白，我做这些，代价很大，需要付出大量的金钱、资源和精力，这些不可能是免费的，唯一免费的条件，就是……”
“我明白，加入你的公司嘛。”杨超越直接打断道。
“你倒是聪明。”李川脸上露出了笑意。
“你不说，我都明白的。”
杨超越摊了摊手，道：“来之前，我就想到了。”
李川笑着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问道：“那你怎么考虑的？”
“我愿意啊，不愿意的话，我就不来了。”
“那太好了！”
李川心中一阵兴奋。
“不过，我的合同……可能有些问题。”杨超越再次开口，面色有些忧虑道。
李川闻言，瞬间冷静了下来，微微挑了挑眉，问道：“你的合同，现在是什么情况？”
“情况有些复杂。”
“怎么复杂？”
“怎么说呢。”
杨超越纠结了片刻，解释道：“我原来的经纪公司叫闻澜文化，一家小公司，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我是16年签约的，签了十年。
《创造101》之前，我一直都是闻澜文化的艺人；《创造101》之后，情况就变了。
我参加《创造101》之前，签了一份协议，协议里有一个条款，就是学员成团之后，要组成一个两年的限定团，也就是现在的‘火箭少女101’。
‘火箭少女101’的经纪约在腾讯视频手里，他们跟哇唧唧哇合作运营。
本来，按照这个条款，我的经纪约，这两年就暂时转移到了腾讯视频和哇唧唧哇手里。
但是之前，乐华闹了一波……乐华是孟美岐和吴宣仪的经纪公司，他们想把经纪约抢回去。
《创造101》结束后不久，他们就把孟美岐和吴宣仪藏起来了，这事当时闹得挺大的，你应该听说过吧？”
李川摇了摇头。
他对此事毫无印象。
“真没听说过吗？这事当时闹的可大了，新闻、热搜上全是。”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七月。”
“去年七月……”
李川仔细想了想。
去年七月，他刚刚重生回来，当时正忙着写脚本、拍短视频，根本没工夫关注娱乐新闻。
而上一世的“去年七月”，他刚刚入职阿狸，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天天加班，回家就睡觉，也没空关注娱乐新闻。
“我一直挺忙的，没空看新闻。”
李川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结，说完，便摆了摆手道：“还有什么？你继续往下说。”
“乐华当时闹得很大，让其他公司也都有了想法，很多公司都参与了进去，跟乐华站在了一条战线上……我的经纪公司没参与，闻澜文化体量小，不敢得罪腾讯……”
“嗯，腾讯什么反应？”
“他们没打官司，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合同条款不完善吧……”
“怎么可能？”
李川有些忍不住道：“腾讯那么大的公司，法务部门号称‘南山必胜客’，怎么可能在合同条款上出问题。”
杨超越愣了愣，问道：“那腾讯为什么不打官司？”
“时间拖的久呗。”
李川摇了摇头道：“打官司至少要拖上一年半载，你们团的限定期限就两年，等官司打完，可能就剩几个月了，什么都耽误了，腾讯又不傻，怎么可能做这种损害自己利益的事。”
“哦，原来如此。”
杨超越恍然大悟：“怪不得腾讯后来选择妥协呢。”
“腾讯怎么妥协的？”
“就是跟所有公司协商、分润，‘火箭少女101’的经纪权还在腾讯和哇唧唧哇手里，但经纪所得的利润，要跟原经纪公司分成。”
“哦。”
李川点了点头，道：“这貌似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但是这么一搞，我的合同就复杂了啊……我的经纪约在腾讯视频手里，现在归哇唧唧哇管理，等限定期限结束后，还要回到闻澜文化。”
“嗯，的确挺复杂的。”
李川想了想，又道：“不过也没关系，可以解决的，无非就是多跟几家沟通嘛，只要钱到位，我相信他们会同意的。”
“哦，那就好。”
杨超越长舒了一口气。
“你把腾讯视频和闻澜文化负责人的电话给我，我回头找他们聊一下。”
“嗯？”
“怎么了？有问题吗？”
“哇唧唧哇的电话，你不要吗？”
“哇唧唧哇……不是龙丹妮的公司吗？”
“对啊。”
“我有龙丹妮的微信。”
“嗯？你认识龙丹妮？”
“对啊，怎么了？”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是上次，我去BJ找你们拍宣传视频的时候……当时，我们在一起吃了顿饭。”
“哦，我想起来了。”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电话给我。”
“哦，好。”
杨超越应了一声，低头在茶几上翻找了起来。
“你找什么？”李川有些疑惑。
“纸和笔啊，你这儿没有吗？”
“要什么纸和笔！”
李川有些无语道：“直接给我发微信上。”
“哦哦。”
杨超越反应过来，顿时脸色一红。
“你刚才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跟个糊涂蛋一样？喝水喝多了，跑脑子里去了？”
“滚！”
杨超越羞恼之余，忍不住扬起小拳头，在李川的胳膊上锤了一下。
“呵，劲还挺大。”
李川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杨超越这种反应，他觉得挺可爱的，适当的调戏一下，感觉浑身舒坦。
杨超越不理李川，自顾自的拿出手机，低头操作，复制、粘贴电话号码。
半分钟后，操作完毕，她抬头看向李川，道：“给你发过去了。”
“嗯。”
李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点头道：“我明后天跟他们联系，你等消息吧。”
“干嘛要明后天联系？今天不行吗？”
“今天要直播啊。”
李川笑着道：“你以后做了带货主播就明白了，什么事，都不如直播赚钱重要……直播要始终排在第一位，其他的工作，再重要也得往后排。”
“哦。”
杨超越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
“来吧。”
李川招了招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干嘛？”
杨超越有些疑惑，但也跟着站了起来。
“拍照。”
“拍照？拍什么照？”
“我昨天不是在微博上发了一张宣传海报么，海报上把你隐藏了，观众都不知道嘉宾是谁……眼下，再过几个小时就要直播了，咱们拍张照发出去，算是把嘉宾的消息公布了。”
“哦。”
“……”
第384章 流量差距
下午两点半左右，李川将自己与杨超越的合照发布到了微博上，并配文【嘉宾已到位，晚上六点，不见不散！】
昨天的两条热搜——【森先生再破销售记录】和【森先生网络情人节专场】，几个小时前才刚刚掉下热搜。
这么短的时间内，热度并未完全消散。
如此，李川的这条微博一经发布，就爆发出了相当高的热度，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轻而易举的登上了热搜。
词条名为：【森先生520专场的嘉宾是杨超越】。
该词条登上热搜后，热度直线暴涨。
下午三点十三分，该词条冲进“微博热搜排行榜”前十。
下午三点十九分，该词条冲进“微博热搜排行榜”前五。
下午三点二十六分，该词条冲进“微博热搜排行榜”前三。
下午三点三十五分，该词条登上“微博热搜排行榜”榜首！
截止到下午四点整，李川发布的微博累计收获了四百三十六万浏览、七万点赞、四千评论、两千转发。
舆论方面，也没有出现问题。
【不是杨幂吗？】
【-谁跟你说是杨幂？】
【-昨天不是有人说是杨幂吗？】
【-谁说的？】
【-杨幂的粉丝能不能别在这儿刷存在感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天天过来刷，烦死了！】
【-森先生当初就不应该请她，节奏大的离谱，真是醉了。】
【-别招黑了，本来就不是幂幂。】
【期待超越（欢呼）（欢呼）（欢呼）】
【我记得杨超越之前好像来过吧？】
【-嗯，来过一次，去年元旦的时候。】
【-杨超越、吴宣仪、孟美岐都来过。】
【-《创造101》前三都来过来一次！】
【为什么不是吴宣仪？】
【-凭什么是吴宣仪？】
【-人家邀请的是超越，你在这儿刷什么存在感，故意制造矛盾？】
【美岐什么时候再来一次？（期待）】
【-孟美岐不会来了，她得罪森先生了。】
【-你听谁说的？】
【-听别人说的，孟美岐去森先生直播间做嘉宾的时候迟到了，森先生很生气，虽然当时没爆发出来，但后来直接把她拉黑了。】
【-呵呵，说的跟真的一样。】
【-不信拉倒。】
【-别瞎带节奏，美岐当时是因为堵车才迟到的！】
【-真有这件事？！】
【……】
整个评论区，被杨幂、杨超越、吴宣仪、孟美岐等女明星的粉丝们占据，几乎成了女明星们的交流论坛。
这种现象，看起来很正常，因为它很符合微博的平台调性……在很多人看来，微博的评论区就该是这种状态。
然而，熟悉森先生的人都知道，这种现象并不正常，因为中间少了很重要的一环。
很重要的一环是什么？
辱骂、诋毁森先生的言论。
要知道，之前的两条热搜——【森先生再破销售记录】和【森先生网络情人节专场】，评论区里可是充斥着各种辱骂和诋毁之声。
眼下，只过了几个小时，再次登上热搜，却是没有了这种声音……这种现象，难道不奇怪吗？
有人可能会说，可能是因为这些女明星粉丝的声音太大，压住了辱骂、诋毁森先生的声音。
这句话，看似有道理，但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单论人气和流量，森先生在国内不虚任何人，包括那些女明星和男爱豆。
那些女明星、男爱豆，只是经过层层营销和包装，让他们看起来很火，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在森先生的绝对流量面前，一个能打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杨幂、杨超越、吴宣仪、孟美岐等粉丝的声音再大，也不可能压得过森先生。
所以，“评论区被女明星们的粉丝占据”这种现象是非常不正常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不正常的现象？
当然是李川刻意为之。
他在发布微博之前，就想到了自己可能会上热搜。
为此，他提前做了一些准备。
这次的准备跟之前不太一样，他没有雇佣大量的水军控评，而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拉黑、删除上。
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朱辰伟，吩咐对方遇到不好的评论就删除，遇到特别恶劣的评论就拉黑，同时为了掩盖这一点，要尽量把评论区塑造成符合微博平台调性的模样。
什么是符合微博平台调性的模样？
各个粉丝群体之间“友好交流”。
李川点明了这一点，但是要求将自己的粉丝刨除在外。
朱辰伟照做了。
因此，评论区就只剩下了那些女明星粉丝们的言论。
女明星的粉丝们在评论区里“友好交流”，不停的制造热度、提高“森先生520网络情人节专场”的宣传曝光量，而关于森先生本人的言论，却在评论区里几乎消失……这幅景象，是李川最愿意看到的。
下午四点之前，李川一直关注着舆论的发展。
下午四点之后，他感觉大局已定，便安心筹备起了晚上的直播。
杨超越也没闲着。
她主动去到了办公大厅，跟三木网络的员工们挨个合影。
这幅景象，放在一个明星身上，还是很罕见的。
明星跟网红不一样。
网红比较接地气，如果遇到粉丝合影，一般情都会同意；明星需要端架子，遇到粉丝合影，通常都会选择逃跑。
像杨超越这样，愿意主动跟人合影的明星，其实是非常少的。
这一方面是因为杨超越是农村出身，性格上比较接地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杨超越之前已经决定了要加入三木网络，她可能是觉得这些人以后都是自己的同事了，要给点面子。
李川和杨超越，一个筹备晚上的直播，一个忙着跟员工合影，各自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方才结束。
晚上五点五十分，两人汇合，一同去到了直播间。
来到直播间，又是一番忙碌。
直到晚上五点五十八分，李川方才坐到了摄像头前。
“准备好了吗？”
李川对着旁边的杨超越问道。
杨超越整理了一下发型，点头道：“准备好了。”
李川笑了笑，当即操作手机，按下了“开启直播”的按钮。
直播开启后，两人没有立刻进入状态，而是稍稍调整了一番，吗，磨蹭了大概半分钟，方才在李川的指挥下，响起了一首曲调欢快的音乐。
“Areyouready！”
“骄傲地拿起武器。”
“青春满满战斗力。”
“酣畅淋漓地fighting。”
“Wow！”
“牢记生而为赢。”
“啊~~~~~生而为赢！”
“啊~~~~~生而为赢！”
“……”
这首歌名为《生而为赢》，是火箭少女101在上个月刚刚发布的一首歌，同时也是青春偶像综艺——《超新星运动会》的主题曲。
无论是《超新星运动会》，还是《生而为赢》，李川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他之所以会选择这首歌，全然是因为杨超越的推荐。
起初，他的想法是在开场的时候再放一遍《卡路里》。
当初、他第一次邀请杨超越到直播间做客的时候，开场曲就是《卡路里》。
现在，半年过去了，杨超越以及火箭少女101也没出什么新的代表作，《卡路里》依旧是杨超越最知名的代表作。
然而，当他将此事跟杨超越交流的时候，杨超越却是不同意。
杨超越觉得《卡路里》这首歌已经过时了，现在放，很尴尬。
为了弥补，她向李川推荐了《生而为赢》这首歌。
李川前世没听过这首歌，心里知道这首歌未来不会火，但他听了一段前奏后，觉得这首歌挺欢快的，作为开场曲非常合适，于是就同意了。
“都说年少轻狂，不懂人情世故，偏做拼命三郎，踏破人生之路。”
“不服输的态度，刺进胸膛；化作欲望袋鼠；装满勋章。”
“不是跑就快的，少的肯定坏的，酷不是乱盖的，第一才是。”
“快摩拳擦掌，来进攻防守；再燃起战旗，我荣登榜首。”
“……”
“哈哈。”
李川听歌曲里的杨超越唱了一段rap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扭头道：“你唱的真好啊！”
“滚！”
杨超越脸色一阵发红。
她知道李川是什么意思。
刚才那一段rap，是她和Yamy（火箭少女101成员之一，歌唱的很好）混唱的，有Yamy作为对比，显得她唱的很难听，声音中隐隐能透出一丝憨厚。
这种情况下，李川夸她唱的好，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哈哈哈。”
李川继续发笑，同时冲杨超越竖起了大拇指。
杨超越有些恼羞成怒，一巴掌拍掉了他的大拇指。
“啊~~~~~生而为赢！”
“啊~~~~~生而为赢！”
“啊~~~~~生而为赢！”
“……”
重复了无数遍后，歌曲终于结束了。
“好！”
在音乐落幕的那一刻，李川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呼一声好，然后啪啪啪的鼓起了掌来。
周围的工作人员见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一起鼓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持续了大概十秒钟，弄的杨超越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李川不管不顾，待掌声落下后，再次高喊一声：“让我们欢迎……杨超越！！！”
啪啪啪啪啪……
现场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刚才那一首歌，我们的超越妹妹，绝对是唱的最好的！”
李川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再次冲杨超越竖起大拇指道：“你是绝对的实力派！简直无敌了！我的天呐！”
“你有完没完？！”
杨超越气的直跺脚。
“夸你，你怎么还急了呢？”
“你……还播不播了？不播我走了！”
“诶诶欸，开玩笑开玩笑。”
李川连忙认怂，阻止道：“别生气嘛。”
“赶紧卖货吧。”杨超越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李川瞥了一眼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值。
‘43.7万……啧，这人气不高啊。’
李川暗自撇了撇嘴，当下继续道：“别着急，咱们很长时间没见，还没好好聊一聊呢。”
“你要聊什么？”
李川想了想，道：“你最近在忙啥？”
“忙工作啊。”
“什么工作，能透露一下吗？”
“我最近在录《心动的信号第二季》。”
“哦~，这个消息，观众应该不知道吧？”
“知道啊，节目组都官宣了。”
“呃，能不能说点观众不知道的？”
“不能。”
“这就没意思了。”
“你是八卦吗，搁这儿瞎打听？”
“我不是八卦，但也可以充当一回八卦，观众爱听嘛。”
“……”
李川和杨超越努力瞎扯了一阵儿，聊的没什么营养，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整体的节目效果还不错。
李川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聊的过程中，他始终关注着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值。
43.7万……46.8万……48.4万……51.2万……53.1万……52.9万……
‘靠！怎么还下降了呢！’
李川心中大骂。
他本想通过跟杨超越聊天，让直播间的人气再往上升一升，可没想到人气在到达53万之后，就已经升不动了，转而开始下降。
这个结果，让他相当郁闷。
不过，他调整的也很快。
仅过了几秒钟，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
他最近在抖音发展的太顺了，抖音的超高人气，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只要开播，直播间的人气必定会破百万。
殊不知，他的百万人气是建立在抖音的流量基础上，没了抖音这个大规模的流量平台，他再努力，也很难触及到这个层次。
淘宝虽然也有流量，但跟抖音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在淘宝，五十多万的人气就已经接近极限了，除了他，没有人能做到……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要求再多了。
想到此处，李川的心态快速平复下来。
他当机立断，果断开启了卖货模式。
‘既然人气升不动了，那没必要再聊下去了，还是抓紧时间卖货吧，省得到时候人气大规模下降，造成损失。’
李川心中思定，扭头从旁边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来了一个化妆品套盒，放在摄像头前展示道：“今天是520，情人节，男生肯定要给自己的女朋友买礼物吧，这个自然堂的护肤品套盒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自然堂，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我们的国货品牌。”
“这个套盒，里面的东西还是老样子，但是采用了全新包装，并且配备了礼袋，送出去当礼物，非常合适。”
“……”
第385章 杨超越：520，你准备怎么过？
晚上十一点二十六分，李川卖完了最后一个品。
“感谢大家，在520这一天还能守候在直播间，感谢你们的支持。”
李川说着，从椅子上起身，冲着摄像头鞠了一躬。
旁边的杨超越见状，也想跟着起身、鞠躬，但被李川阻止了。
“你是嘉宾，不用这样。”
李川摆了摆手，然后继续对着摄像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尤其是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千万不要忘了正事。”
“什么正事？”杨超越突然开口问道。
“你猜。”李川看向杨超越，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
“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呢？”杨超越脸色一红，道。
“我怎么思想龌龊了？”
李川当即脸色一变，道：“我只是提醒大家不要忘了正事，你想哪去了？”
“你想哪去了？！”
“我想的是‘正事’，你知道说的‘正事’是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杨超越扭过了头去。
“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
李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我说的‘正事’，就是让大家早点休息……你不要自己想歪了，就把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
“呵呵。”
“呵呵什么，时间都这么晚了，我怕影响大家休息，所以提醒大家早点休息，有什么问题吗？”
“你就扯吧。”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还不信呢？”
“谁能信？”
“大家伙都信。”
李川抬手指向了公屏。
【？？？？？】
【？？】
【？】
【搞黄色？】
【？？？？？？】
【开车？】
【？】
【？？？】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
【超越（大哭）（大哭）（大哭）】
【……】
“你看看观众都在刷什么。”
杨超越凑过去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
李川也看到了。
他故作惊讶的张了张嘴，一脸惊奇道：“你们都不信吗？”
【信个屁啊！】
【？？】
【开车开车开车！】
【我没有男朋友（委屈）】
【？？？】
【哈哈，真能演！】
【？？】
【……】
“唉~。”
李川又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没想到你们的思想都这么龌龊。”
“你还倒打一耙？”杨超越瞪大了双眼。
“本来就是嘛。”
李川脸不红、心不跳，继续演道：“看你们的弹幕，我感觉全世界就我一个内心纯洁的人了。”
【？？？】
【？？】
【？？？？？】
【……】
一瞬间，公屏上全是问号。
杨超越也有点被气笑了，抱着膀子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我怎么不要脸，我……嗯？！”
李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因为他发现屏幕中央蹦出来了一个提示框。
提示框上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下面写着一行字：
【提示：您的直播内容已涉及低俗、色情等不良信息传播，当前推荐已暂停，请尽快做出调整。】
“靠！提示了！”
李川忍不住骂了一声。
“哈哈，遭报应了吧。”杨超越在一旁幸灾乐祸。
李川看了杨超越一眼，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唉，不小心被提示了。”
李川冲着摄像头解释了一声，随后又鞠了一躬，道：“好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正事要紧，咱们改天再见！”
说完，他便关闭了直播。
啪啪啪啪啪……
熟悉的掌声再次响起。
李川抬手止住，对旁边的王成勇道：“提示的事，你回头解决一下。”
“好。”
王成勇点头应下。
违规提示，可能会导致直播间限流或者限制推广，严重些，甚至可能会封号。
不过，李川不用担心这些。
他作为“带货一哥”、直播带货界的NO.1，地位和影响力非同凡响，即便是抖音、淘宝这类互联网巨头，也得给他开绿灯。
他只要找官方的工作人员说一声，此事就能完美解决，甚至都不用亲自出马。
所以，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跟王成勇吩咐了一声，让对方去处理，说完，便不再理会了。
“今天辛苦了。”
李川冲着杨超越笑了笑，道：“你的酬劳，明天下午就会打过去，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说完，也不等杨超越回复，又对旁边的李文涛吩咐道：“文涛，把杨老师她们送回酒店，完事，你直接下班回家，不用回公司了，车你先拿着，第二天早点过来上班。”
“好的，森总。”
李文涛点头应下，几步走到杨超越面前，恭敬的道：“杨老师，我们现在走吗？”
杨超越没有动弹。
她先是看了李文涛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李川。
“怎么了？还有事吗？”李川有些奇怪道。
“你不下班吗？”杨超越开口问道。
“我还有点事，要开个会。”
“李川摆了摆手，道：“你先回酒店休息吧，等明天，要是有时间，你再来公司一趟，或者，我去酒店找你也行。”
“哦。”
杨超越应了一声，当下犹豫了片刻后，转身离开了。
待杨超越等人走出直播间，李川径直走到中控台前，开始查看今天直播的数据。
直播时长：5小时30分钟
观看人次：2670.4万
人气峰值：53.2万
平均人气：32.7万
平均客单价：98.2元
转化率：11.5%
总销售额：30156.8万
这份数据，有些出乎李川的预料。
本来，他看今天的直播人气有点低，觉得销售额不会太好，顶多能破两亿。
然而，他没有想到，销售额却是破了三亿。
虽然是刚好破三亿，仅仅多了一百多万，但这个结果也足够惊喜了。
促成这份惊喜的主要原因，在于“转化率”这项数据。
11.5%的转化率，这比李川在抖音直播时，高了近三分之二！
转化率高了三分之二，就等于销售额提升了三分之二，这种变化是十分明显的。
要是没有这份转化率，本场直播的销售额可能都破不了两亿。
不过，11.5%也不算什么。
淘宝是传统电商平台，流量精准度本来就高，哪怕是一个不懂直播带货的人，在淘宝上随便卖一卖，转化率都能超过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上的大部分带货主播。
在淘宝，某些主播的转化率甚至能达到恐怖的50%以上。
当然，能做到这一步的大都是些流量不大的小主播，而且不排除刷单、数据造假等因素。
那些流量比较大的主播，转化率一般不会超过30%，如果再排除掉刷单、数据造假等因素，转化率能超过20%的都很少。
至于15%以上，那就很多了。
简单数一数，都有十好几个。
相比之下，李川11.5%的转化率，只能说还不错，远远达不到“优秀”的程度。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李川的水平低。
他的转化率虽然不够拔尖，但他的流量和人气，却是比别人高得多。
两者综合在一起，他实际产出的销售额也是遥遥领先其他带货主播……这一点，是无可争议的。
【平均利润率：35%】
这项数据，相比两天前的抖音直播，有所回升。
两天前的抖音直播，平均转化率是34.7%，今天是35%，回升了0.3%。
回升的幅度太小了，也不能证明什么，只能算是正常的波动。
总销售额30156.8万，平均利润率35%，算得利润为……10554.88万。
再扣除掉平台扣点和退货，最终算得净利润为……9393.8万。
‘九千四百万……不到一个亿啊。’
李川暗自撇了撇嘴，心里有些郁闷。
他之前已经习惯了，一场直播达成一两个“小目标”，现在连一个“小目标”都没有达成，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不过，他也明白，淘宝的流量跟抖音相差太大了，他能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
‘以后有机会再补回来吧。’
李川暗道一声，心思渐渐安定。
他查看完数据，准备按照惯例，跟王成勇等人开一个复盘会。
然而，就在此时，直播间的门被打开了，李文涛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李文涛，李川微微一愣，问道：“不是让你去送杨超越她们回酒店吗，你怎么回来了？”
“森总，出了点事。”
“怎么了？”
李川脸色一变。
这个时候出事，他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遇到车祸什么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李文涛看到李川的脸色，知道自己说错话、让李川误会了，当下连忙解释道：“您误会了，那个……不是坏事，就是杨老师刚才说，她有事找您，派我过来通知一下。”
“有事找我？”
李川挑了挑眉，问道：“什么事？”
“她没说。”
“很着急吗？”
“看起来……好像挺急的。”
“我还要开会，能不能明天再说？”
“她说，现在就要找您。”
“行吧，我给她打个电话。”
李川说完，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诶，森总。”
李文涛开口提醒道：“杨老师说，让您下去一趟，她想当面跟你聊。”
“怎么这么麻烦？”李川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是这么跟我说的。”李文涛硬着头皮解释道。
“我这儿还要开会呢。”李川有些不满，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那……要我过去跟她说一声吗？”
李文道试探性的问道：“就说您现在忙、没时间？”
李川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摆了摆手道：“算了，我去一趟吧。”
“你们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川冲王成勇等人吩咐了一句，然后快步向直播间外走去。
李文涛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李川一边走，一边冲旁边的李文涛问道：“她现在在哪？”
“在楼下。”
“没上车吗？”
“刚才在车上。”
“走快点。”
“哦。”
“……”
两分钟后，李川在李文涛的陪同下，走出了驰创国际大厦。
来到停车场，他远远的就看到杨超越及其助理，正站在库里南旁边等候。
他快步上前，问道：“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杨超越看到李川，脸色一阵慌乱，低下了头去。
“怎么了？”李川不明所以。
“那个……你跟我来。”
杨超越纠结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拽起李川的胳膊，向旁边的一处角落走去。
李川有些发愣，但还是跟着走了。
他大致也明白，杨超越这是有事想单独跟他聊。
两人来到几十米外的一处角落，站定，杨超越松开了李川的胳膊。
“出什么事了？”
李川以为杨超越遇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努力压低着嗓子问道。
杨超越低着头，迟疑半晌后，抬起头，看向李川。
她的脸色通红，但由于此处的光线太暗，李川看不太清楚，只觉得有些奇怪。
“到底什么事，你赶紧说啊，搞的神神秘秘的。”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今天，你打算怎么过？”
“什么意思？”李川一时没明白。
“今天是520，你不准备……过节吗？”
“哦，你说这个啊。”
李川明白过来，摆了摆手道：“我过什么节，忙忙叨叨一整天，哪有时间过节？再说，这都几点了，520都结束了。”
“没结束，还有十几分钟。”
“有什么区别吗？”
李川有些好笑道：“十几分钟，还能过个节啊？”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没必要啊，我又不喜欢过这种节。”
杨超越闻言，沉默了。
“你找我，就为这事？”
杨超越依旧沉默。
“还有没有别的事？”
杨超越摇了摇头。
“你是真能折腾啊，屁大点事还把我叫下来说，别人还等着我开会呢。”李川语气不满道。
“我……”
杨超越开口想要争辩，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你什么？”
“我……”
“有话就说。”李川有些不耐烦道。
“算了，你去忙吧。”
杨超越脸上闪过一道失望之色，说完，便转身向库里南走去。
“等一下！”
就在杨超越转身的那一刻，李川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伸手，抓住了杨超越的手腕。
杨超越的手腕被抓住，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李川看着杨超越的背影，微微挑了挑眉。
他迈动脚步，绕到了杨超越面前，顿了顿，然后缓缓凑近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过情人节？”
第386章 520的美妙时刻
此言一出，杨超越脸唰的一下红了。
心神慌乱之下，她下意识的反驳道：“你别说，我……我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你别自作多情，谁稀罕……跟你过情人节啊。”
杨超越说完，将头扭到了一边，不敢与李川对视。
“那你为什么让文涛叫我下来，刚才还跟我说那些话？”
“我……”
杨超越一时哑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李川见状，嘴角不禁掀起了一丝弧度，道：“你在撒谎。”
“没有！”
“你就是在撒谎！”
“我没有，我……”
杨超越反驳到一半，意外碰触到李川的目光，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她默默的低下头，闭上嘴，不说话了。
这副模样，显然是默认了。
‘嘿，这小妮子还真发情了啊。’
李川心中暗道。
他想起杨超越刚才说的那些话，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迟钝了。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
主要是因为李文涛之前说错话、误导了他。
之前，李文涛回公司找他，开口就是一句“出事了。”
“出事了”这三个字，给他造成了一种不好的心理暗示，让他觉得是出了什么坏事。
虽然李文涛后来解释了，不是什么坏事，但这种不好的心理暗示一直都没有消除。
这导致他在跟杨超越交流的过程中，即便心中迷惑，也没有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再加上工作的牵扯，王成勇等人还在等他回去开会，也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如此，方才导致他反应迟钝。
刚才，他若不是看到杨超越转身时、脸上闪过了一道失望之色，他可能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
‘好险啊，差点错过一段艳遇。’
李川心中暗道。
他对杨超越，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对方毕竟是一个女明星，而且长的非常漂亮……如果有机会，他当然不愿意错过。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杨超越身上带着一丝玄学的气息。
前段时间，他跟杨超越交流过，交流完的第二天就连续发生了多件好事。
这可能是巧合，但是他联想到杨超越广为流传的“锦鲤”之名，心里又不免多了一层想法。
他觉得拿下杨超越，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好运气。
运气这种东西，对于有钱人来说，还是相当关键的。
想到此处，李川的心思活跃了起来。
他环顾一周，一把拉住杨超越的手腕，就要向更深处的角落走去。
“你干嘛？”
杨超越措手不及，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
“跟我来！”
李川语气低沉，透露着一股强硬之意，同时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杨超越微微一怔，放弃了挣扎。
她跟着李川来到了驰创国际大厦后面的一处角落。
这里光线昏暗，十分隐蔽，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摄像头都拍不到，是一个干“坏事”的好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杨超越结结巴巴道。
出于女生的直觉，她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东西。
她很紧张，也很期待。
“带你来过情人节。”李川微笑道。
“这里……怎么过？”
“你想怎么过？”
“不知道。”
李川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道：“十一点五十了，离520结束还有十分钟……十分钟，能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杨超越脸红的低下了头。
“是你叫我下来的，要做什么，你一点计划都没有吗？”
杨超越抬起头，偷偷看了李川一眼，提议道：“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之前五一，上了好几部电影，我还没看过呢，你要是有时间，我们……一起去。”
“现在都几点了。”
李川摆了摆手道：“还有十分钟……哦，不对，还有九分钟……九分钟，怎么看电影，我们还没到电影院呢，520就结束了。”
“没关系啊。”
杨超越忙道：“第二天也可以的，521……也差不多。”
“不行！”
李川坚定的摇了摇头，道：“520就是520，现在还剩八分钟，我们必须要干点什么。”
“你想……干什么？”
杨超越突然紧张了起来。
李川身体向前，慢慢靠近杨超越。
“你干嘛？”
杨超越脸色发烫，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此时的她，突然产生一股想要逃跑的念头。
然而，她几番纠结之下，却是没有行动，只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他们的位置本来就靠近墙边，她往后退了没几步，后背就撞到了墙上，退无可退了。
李川见状，顺势抬手扶住墙壁，做出了一个壁咚的姿势。
这一刻，杨超越瞬间放弃了想要逃跑的念头，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闭上双眼之后，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正慢慢向自己逼近。
她禁不住攥紧了衣角，身体都颤抖了起来……这副模样，似是紧张，也似是期待。
等时机差不多了，她微微仰起头，想要迎上去。
然而就在此时，她忽然感到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划过，紧接着，她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你闭上眼睛干嘛？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闻言，她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瞬间进入了暴走状态。
“你给我滚！”
杨超越恼羞成怒，当下借助墙壁的支撑，一把推开了李川。
这一推，力道极大。
李川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退了两步。
杨超越得到了空间，转身就要走。
李川见状，连忙上前，再次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放开我！”
杨超越剧烈挣扎了起来。
然而，李川确实不给她机会，猛的用力一拉，将其搂在了怀里，然后低头，顺势吻了上去。
杨超越陡然瞪大了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
她唔唔的挣扎了两下，然后就放弃了。
李川察觉到了怀中女人的变化，开始发动“进攻”。
杨超越有些顶不住，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片刻后，她不由自主的伸出胳膊，搂住了李川的脖子。
……
良久，唇分。
杨超越浑身无力，完全瘫倒在了李川的怀里。
李川的状态还好。
他一边搂着杨超越，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刚好晚上十二点。”
李川笑了笑，将手机屏幕放在杨超越面前展示了一下。
“嗯~。”
杨超越看了一眼，有些无力的应了一声。
“这个520，过的怎么样？”李川低头，笑着问道。
“不怎么样。”杨超越状态恢复了少许。
“怎么？还没过瘾？”
“滚！”
杨超越攥起小拳头，在李川的胸膛上锤了一下。
她的动作很大，但是力道很小，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李川挨了这一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贴在杨超越耳边，轻声道：“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杨超越闻言，整个人缩了一下。
李川见杨超越不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当下又继续道：“回头，你把你住的酒店和房间号发给我，我这边开完会，就过去找你。”
杨超越依旧没有说话。
她将脸埋在李川的胸膛上，似是特别害羞。
“诶，说句话啊。”
“我知道了。”
杨超越颇为羞恼，伸手在李川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
“嘶~。”
李川发生了一声痛哼，但也没有作怪。
他扶住杨超越的肩膀，将对方推离开自己的怀抱，接着又道：“你先回去吧，我也要赶紧回去开会了，他们都等好久了。”
“嗯。”
杨超越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会儿。”
李川又叫住了杨超越，提醒道：“你先整理一下啊，你这样出去……被他们看出来了。”
杨超越脸上闪出了一丝不悦，道：“你怕什么？他们看出来了又怎样？”
“我不是怕……”
李川见势不妙，连忙解释道：“我是怕……麻烦嘛，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麻烦，咱们都是公众人物，没有必要的，对吧？”
“哼。”
杨超越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心里有鬼！”
“哪有，怎么可能，我……”
“行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杨超越冷言打断，说完，便自顾自的整理起了仪容。
李川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了一道异色。
他看着前方的杨超越，没有说话，但心思却是快速转动了起来。
‘这小妮子，是知道我有其他的女人了吗？’
‘看样子，应该是。’
‘她怎么知道的？’
‘猜的？’
‘我没跟她透露过，网上也没什么靠谱的消息，除了猜，好像也没别的可能了。’
‘这都能猜出来，果然够聪明啊！’
‘可是她为什么不刨根问底呢？’
‘她难道不想知道我的女人是谁、以及我有几个女人吗？’
‘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是想跟我玩玩？还是想利用我赚更多的钱？或者……两者都有？’
‘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猜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只要不闹幺蛾子就行了。’
‘她已经猜到了我有别的女人，又没有刨根问底，就证明她已经接受了这一点，如此，只要不出意外情况，一般是不会出问题的。’
‘这是件好事！’
李川想到此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
……
几分钟后，李川和杨超越离开角落，走回了停车场。
两人经过一番调整，仪态都恢复了正常，在夜晚的加持下，外人只要不仔细观察，一般是不会看出异样的。
来到库里南跟前，李川吩咐李文涛将杨超越及其助理送回酒店。
待几人上车后，他又装作客气的模样，与杨超越挥手道别。
送走了杨超越，他转身回到了公司。
他将王成勇等人召集到了会议室，继续未完成的复盘会。
可能是因为换了场地的缘故，这次复盘会开的非常认真，说的内容也比较多，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凌晨一点半，公司全员下班。
李川返回办公室内的休息间，换了一身衣服，又带上了帽子、口罩和墨镜。
全副武装后，离开了公司。
他按照之前的路线，先是绕进附近的一个小区，在里面拐了个弯儿，然后折返回另一条公路上，拿出手机，叫了一辆专车。
几分钟后，专车到来。
他坐上专车，指挥司机，赶往了酒店。
凌晨两点左右，他来到了酒店房间门外。
还是跟之前一样，先是按了两下门铃，然后拿出手机给杨超越发了一条微信，提醒对方开门。
整个过程颇为顺利。
李川走进房间，来到客厅沙发处，开始解除武装。
杨超越站在旁边，开始冷嘲热讽：“打扮的可真够严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抢银行呢。”
“我这不是怕麻烦嘛。”
李川随口解释了一句。
手上的动作不停，快速解除武装。
待武装解除完毕，他上前两步，试图将杨超越搂在怀里。
“别碰我！”
杨超越怒斥一声，猛的挣脱开来。
“怎么了？”
李川怔了怔，有些明知故问道：“你生气了？”
“你说呢？”杨超越冷冷地盯着李川，脸色有些悲愤。
李川视而不见，又问道：“为什么生气？”
“你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
“哼，你就装吧。”
“唉。”
李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一脸正色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你拿什么保证？”
“我可以发誓，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就会好好对你，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那如果我不愿意跟着你呢？”
“那也没关系，只要你跟我说一声，我不会勉强的。”
李川认真道：“你离开我，我也不会报复你，更不会骚扰你，以后见了面，咱们还是朋友，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帮你。”
杨超越闻言，低头陷入了沉思。
李川笑了笑，再次上前，搂住了对方。
这一次，杨超越没有挣扎。
李川将杨超越搂在怀里，轻声道：“行了，别想那么多了，时间不早了，正事要紧。”
“正事？什么正事？”
“早点休息啊。”
李川嘴角微掀，说完，便将杨超越拦腰抱起，冲向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