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狂赚一个多亿！
晚上十二点三十六分，也就是第二天（1月20号）的零点三十六分，李川卖完了最后一个品。
“最后一个品”的说法，不够准确。
这次的“抖音年货节”，电商部按照“七分钟一个品”的标准，一共准备了51个品。
“七分钟一个品”是李川的正常讲解节奏，一般来说，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然而今天晚上，他从晚上七点开始，大幅加快了讲解节奏，“七分钟一个品”变成了“四分钟一个品”。
第51个品，他在晚上十点左右，就已经卖完了。
后续卖的，是他吩咐工作人员、从商品库里重新找的，大多是他之前卖过、今天没卖，且库存量较大的一些商品。
这类商品有很多，都是之前积攒下来的，如果要全部卖完，恐怕得卖到第二天早上。
卖到第二天早上……李川其实是愿意的，毕竟这是他年前的最后一场直播了，能多卖点是一点，只要直播间的流量充足，他很愿意拼一把。
然而，问题就出在了流量上面。
抖音对他的流量扶持，并不是无限度的，虽然给他划定了一个底线——直播间的人气不能低于一百万人，但是这个底线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具体限制的时间为：晚上十一点。
晚上十一点之前，他直播间的人气，几乎没有低于过一百万人；晚上十一点之后，“异常推流”就结束了，直播间的人气跌落到一百万人以下，后续也没有再回涨，开始按照正常的趋势下滑。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直播间只剩下了五十万人，又过了半个小时，人气跌破了三十万。
李川也是看流量顶不住了，方才决定下播的，如果直播间的人气能够始终维持在一百万人以上，他即便冒着猝死的风险，也愿意拼一把……直播间一百万人，实在是太诱人了，随便卖点什么，都是一大笔钱，根本不舍得下播。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注定是不可能发生的。
李川也是被惯坏了……他看“直播间一百多万人”的时间长了，心里产生了落差，此时看着“二十几万人”的数字，突然就没兴趣继续往下播了。
‘现在都晚上十二点多了……记录已经破了，流量也不行了，干脆下播吧。’
李川在卖完一个品后，心中暗道了一声，当即决定下播。
如此，他刚刚卖完的那个品，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最后一个品”。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
李川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了两步。
旁边的孟美岐见状，也连忙起身，跟李川站在了一起。
“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了，还留在直播间，基本上都是铁粉，非常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我在这里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李川说完，冲着摄像头鞠了一躬。
“新年快乐。”
孟美岐也跟着鞠了一躬。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业顺心、学习进步、家庭美满、平安健康……”
李川说了一大堆吉祥话，然后又鞠了一躬。
紧接着，他又上前两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对着摄像头道：“今天是我在年前的最后一场直播，下场直播要等到年后了，具体的时间未定，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正式开播前我会提前发视频通知大家的，直播间没点关注的给我点点关注，省的以后找不到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咱们年后再见！拜拜！”
“拜拜。”孟美岐也对着摄像头挥手道别。
“晚安。”
“晚安。”
“……”
1月20号零点三十八分，李川关闭了直播。
啪啪啪啪啪……
自动屏蔽掉周围的掌声，李川扭头对着旁边的孟美岐道：“今天辛苦了。”
“没事。”
孟美岐摆了摆手，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疲累。
对于不经常直播的人来说，连续直播六个多小时，其实挺累的，但如果习惯了，就会好很多。
孟美岐显然没习惯，感到疲累也是正常现象。
其实，按照当初签订的合同，她在晚上十一点半之后，就可以直接走人的，但她可能是念及到之前的事故（碰掉假睫毛，补妆，导致直播延时），想要做出一番弥补，所以一直老老实实的坐着，没有任何动作。
反倒是她的助理，一直在旁边使眼色，给正常直播的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对此，李川也没惯着，直接抬手一指（孟美岐的助理）道：“你，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一句话，说的颇为平静，但却充斥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个助理，显然是被吓到了，在旁边迟疑了片刻，然后乖乖的离开直播间，跑到外面罚站去了。
经过这一番小的波折，孟美岐也变得更老实了，到最后甚至变成了李川的“复读机”——李川说什么，她说什么，大多只重复最后几个字。
“早点回去休息吧，我送你下去。”
李川拍了拍孟美岐的肩膀，想要送她下楼。
然而，他刚刚走出直播间，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掏出一看，是范涵打来的电话。
“不好意思，一个比较重要的电话。”
李川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脸上却是没什么歉意，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复，自顾自的回头，对着身后的朱辰伟道：“你送孟老师她们下去，直接送到酒店，记住，一定要招待好了，不要出什么差错。”
“抱歉啊。”
李川又抬手示意了一下。
“没事。”
孟美岐怔怔的回复一声，仿佛一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
“嗯。”
李川点了点头，当下也不再多说，几步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选择接通了电话。
李川：“喂，范姐。”
范涵：“喂，小李，恭喜啊，又破纪录了。”
李川：“范姐哪里话，要是没有官方的支持，我又怎么会这么轻松的打破记录呢，我还是要感谢一下官方，能够给我这么大的流量。”
范涵：“流量只是一方面，还是你足够优秀，能够承接的住，换成别人，指不定全打水漂了。”
李川：“哈哈，范姐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却之不恭了。”
范涵：“应该的……‘年货节’的桉例很成功，我们部门上下也能过个好年了，这都要感谢你呀。”
李川：“见外了，范姐，我在平台讨生活，为平台做贡献是应该的，再说了，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范涵：“嗯，你说的没错，咱们是共赢。”
李川：“对，共赢，哈哈。”
范涵：“小李，‘年货节’做完了，你自己的年货准备的怎么样？”
李川：“嗯？还没准备呢，最近不是忙么。”
范涵：“我们部门这边，发完福利，还剩下一些，明天给你寄过去点？”
李川：“行，多谢范姐，上次你给我的挂历，我就挂在办公室里，挺好看的。”
范涵：“嗯，明天我找人安排一下，给你寄过去……对了，小李，我刚才看你直播的时候说，你这场直播做完，年前就不准备直播了？”
李川：“嗯，快过年了么，还有很多事要忙，暂时就不直播了。”
范涵：“年后呢，准备什么直播？”
李川：“年后还没定，至少……要等到二月底吧。”
范涵：“二月底？这么晚啊？”
李川：“没办法，过完年公司要搬家，事情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来。”
范涵：“哦，那行吧，你直播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下，我给你安排。”
李川：“行，谢谢范姐。”
范涵：“不用……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李川：“您也是。”
“……”
挂断电话，李川收起手机，快步离开办公室，来到直播间，趴在中控台上，开始查看今天的数据。
直播时长：6小时25分钟
观看人次：11083.3万
人气峰值：175.6万
平均人气：92.7万
平均客单价：65.2元
转化率：5.7%
总销售额：41126.8万
观看人次，不出李川所料，果然破亿，而且还超出了一千万。
场观过亿，代表着什么？
抖音目前的日活量还不到三亿，1.1亿次的场观，代表着今天晚上打开抖音的用户，有一半是看过李川直播的！
可见抖音官方对他的支持力度之大，几乎快要把自己薅尽了。
人气峰值175.6万、平均人气92.7万……这份数据，也是亮瞎了无数人的狗眼。
李川自豪之余，甚至觉得自己破纪录了。
网络直播从诞生到现在，就没有听说过谁能够拿到这么恐怖的人气数据，无论国内还是国外。
他觉得自己有可能打破了全世界的网络直播人气记录，只是没什么证据，相关的数据也不好查询……
平均客单价65.2元，属于正常范围，稍微有些偏低……这主要是因为李川没有做高价福利品。
高价福利品，就是那些单价高、畅销、优惠明显的商品，例如：茅台、五粮液、高端化妆品、黄金等等。
嗯…黄金也是直播带货的常客，很多带货主播为了冲销售额、冲客单价、冲成交量，在直播间卖黄金，一分钱不挣，还赔了不少钱……他们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数据好看，当然其中也不乏某些违法的勾当。
转化率5.7%，李川还是比较满意的。
虽然比起“淘宝年货节”的10.9%，下降了近一半，但平台属性不同，他也不能苛求太多。
淘宝是专业的卖货平台，流量较为精准，转化率高很正常；抖音是娱乐平台，电商属性不强，能够拿到5.7%的转化率，已经是非常耀眼的成绩了。
总销售额：41126.8万。
这项数据，是最让李川感到兴奋的。
不仅打破了此前由他保持的单场销售记录，还把记录的总额拉升到了四亿以上……这一下，又有可以进行炒作、宣传的素材了。
不过，这一次的炒作、宣传，应该不用他亲自动手，抖音那边应该会发力。
范涵虽然跟他提过这件事，但他用屁股想，都能猜得到。
抖音为了这场“年货节直播”，先是促成他上《明星大侦探》进行宣传、预热，后期又给了他上亿的流量扶持，力度如此之大，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拿他当招牌，吸引众多的带货主播加入，用以发展自身的直播电商业务、塑造平台的电商氛围。
眼下这么好的一个宣传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
如果李川猜的没错，他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在抖音上发现很多宣传他数据的视频，外站的消息，估计也不会少，搞不好又要上一次微博热搜。
对此，他心里还是挺期待的。
不过，这方面，他期待归期待，但比起这些虚名，他还是更关注实实在在的收益。
本场直播的平均利润率为37.2%……这个数据，已经不能算高了。
随着李川在直播带货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商品的利润率也变得越来越高，37.2%，已经是他克制之后的结果了，如果不加以克制，本场直播的利润率，必然会突破40%！
总销售额41126.8万，平均利润率37.2%，算得利润15299.2万。
刨除掉平台扣点、退货率、邀请孟美岐等花费，最终算的净利润为1.35亿！
一场直播，挣了一个多亿……这就是直播带货的威力！
1.35亿，加上李川之前掌握的1.7亿左右的资金，他现在手里的钱，已经超过了三个亿！
这一下，不仅买地皮的钱够了，就连后续开发的钱也差不多了。
现在万事俱备，就等明年的发展、建设了。
‘这个年，看来会过的非常愉快啊。’
李川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然后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的心情颇为激动，过了好半晌，方才缓过劲来。
平复下心情，他又坐到了电脑前，开始查看一些详细的商品数据，查看完，又打开了三木传媒的抖音M后台，浏览了一番。
账号：森先生
粉丝数：3572.3万
“嗯？”
看到这个粉丝数，李川不禁挑了挑眉。
他记得自己开播的时候，粉丝数还不到三千四百万，具体好像是……3364.8万。
从3364.8万到3572.3万，涨了……207.5万！
一场直播，涨了两百多万粉丝！
嗯…这个数据看似夸张，实际上也算正常。
毕竟今天这场直播的场观人次达到了1.1亿，场观1.1亿人次，涨粉207.5万，涨粉率还不到2%……其实也不算多高。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异常兴奋。
抖音毕竟是他未来的主战场，粉丝量这东西，还是非常重要的。
‘3572.3万……这个粉丝量，在抖音应该能排进前五名了吧。’
李川心中好奇，便在网上查询了一番。
查询的结果，是他刚好超越了3525.7万粉丝的Angelababy，在抖音排名第五。
前四名分别是：
1、Dear-迪丽热巴：4166.2w
2、陈赫：4038.5w
3、莉哥o3o3922.8w
4、会说话的刘二豆3628.4w
‘还真是刚刚好啊。’
李川暗道一声，嘴角又带起了一丝弧度。
第181章 网络舆论
凌晨一点，公司全员下班，李川又是最后一个走的。
原因跟上次一样，车被朱辰伟开走了、去送孟美岐，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五十分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凌晨两点左右，李川开着黑色埃尔法，离开了永瑞大厦。
他没有去桃花源别墅区，而是赶往了四季酒店，吴谨言还在那里等着他呢。
凌晨两点半，抵达目的地。
适时，吴谨言还没有睡，可能是在等李川，也可能是作息时间还没调整过来，具体的原因李川也没有问。
深更半夜，一男一女，见面先是“大战”了一番，随后一同去往卫生间，躺在一个大浴缸里泡澡。
两人搂在一块，一边研究着身体构造，一边聊天。
“你今天卖了多少？”
吴谨言小手扑棱了两下，然后抬头向李川问道。
“四个亿。”
“四个亿？！”
“嗯，准确的说，是4.1亿。”
李川如实回答。
换作之前，他是不会说的这么详细的，最多就是给个大致的数字，然后快速转移话题……他这么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细。
但是现在没必要了，吴谨言的意向已经达成，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合作伙伴了……到时，吴谨言该知道的都会知道，隐瞒已经失去了意义，反而会给人留下一种“不真诚”的印象，不利于日后的合作。
吴谨言：“这么多啊，你是不是又破纪录了？”
李川：“破了，挺轻松的。”
吴谨言：“轻松？”
李川：“对啊，抖音那边给的流量太足了，直播间的人气长时间维持在一百万以上，有了这种条件，破纪录不是很正常么……轻松加愉快。”
吴谨言：“哦，抖音这么支持你啊。”
李川：“他们是把我当工具人了，拿我打广告呢。”
吴谨言：“那也挺好啊，你给他们打广告，他们给你流量，互利共赢。”
李川：“没那么简单，你知道昨天晚上，抖音给了我多少流量吗？”
吴谨言：“多少？”
李川：“1.1亿。”
吴谨言：“1.1亿……人？”
李川：“嗯，抖音现在的日活量只有三亿，昨天晚上就给了我一半，这种现象是不正常的，很难出现第二次。”
吴谨言：“什么意思？”
李川：“抖音作为平台方，不可能把流量全部集中到一个人身上，这样搞，会给他们的流量生态造成严重损害，不利于日后的发展，还容易被绑架……抖音的决策者，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吴谨言：“你的意思是说，抖音以后……不给你流量了？”
李川：“不是不给我流量，目前这个阶段，他们还不敢卸磨杀驴，否则我扭头就走，他们损失惨重，就是单单为了稳住我，他们也会给我喂流量，只是不会像这次那样多了，上亿的流量，以后就别想了，有个几千万就不错了。”
吴谨言：“哦，这么复杂啊。”
李川：“复杂吗？还好吧，正常的商业逻辑，多思考一下，还是挺容易理解的。”
吴谨言：“哦，那个……我以后会不会也遇到这种情况？”
李川：“你？还不到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你是明星，身份不一样，在抖音直播带货，他们肯定是会扶持的，嗯…至少能拿到一个半年的流量包。”
吴谨言：“半年的流量包？”
李川：“嗯，就是半年之内，他们会给你很多流量，这些流量都是免费的，你只要正常开播，就能拿的到。”
吴谨言：“哦，那半年之后呢？”
李川：“半年之后就没了啊，半年，是他们给你的成长期，你如果成长不起来，他们是不会一直给你喂流量的。”
吴谨言：“啊？这怎么办啊，我……”
李川：“别怕，有我在呢，你怕啥？”
吴谨言撅了撅嘴，没有说话。
“半年的时间足够了，你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懂不懂？”
李川一句话说完，在吴谨言的某个部位上拍了一巴掌。
“呀~，讨厌！”
吴谨言红着脸啐了一声，然后身体靠近，在李川的脸上亲了一口。
她亲完就想躲开，但被李川的一只胳膊钳制住了。
两人面对面，相隔不到十公分，情不自禁的，便吻在了一起。
一时间，水乳交融，欢腾不已。
……
“喂，快醒醒，你又上热搜了！”
李川迷迷湖湖的睁开眼，入眼便是吴谨言，一边叫喊，一边摇晃着他的身体。
“哎幼，让我睡个好觉，行不行啊。”
李川无奈至极，伸出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使劲搓了搓。
“别睡了，你又上热搜了！”
吴谨言说着，将手机递到李川眼前，强迫他去看。
“唉~~”
李川叹息一声，挣扎的坐起身，背靠在床头上，接过手机，进行查看。
入眼，是微博热搜排行榜的页面。
第五名：【森先生再次打破纪录】
“呵，果然如此。”
李川自语一声，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
“嗯？你早就猜到了？”
李川自语的声音很小，但吴谨言靠的比较近，当下也是听的清清楚楚，不禁有些奇怪道。
“猜到了，昨天晚上下播的时候就猜到了。”
李川回复一句，也不多做解释，移动手指，点开了词条。
话题页的最上方，是由“电商财经”发布的一条微博，内容为：
【昨天晚上，着名带货达人@森先生，再次在抖音开启了直播带货……这次的“年货节专场”，筹划已久，森先生此前登上《明星大侦探》进行宣传，后面又邀请到了着名女团组合“火箭少女101”的C位@孟美岐到场助阵，一时间人气爆棚，直播六小时，收获了1.1亿次的观看，平均在线观众近百万……
凭借着超高的人气、优质的商品，以及娴熟的销售技巧，森先生一举创造了4.1亿的销售额，再次打破了此前由他自己保持的“单场销售记录”……
“直播带货”作为新兴的电商模式，诞生几年，发展速度越来越快，淘宝、快手、抖音等相继入局，众多网红人士纷纷转型，诞生了一批以“森先生”为代表的带货达人……
抖音是入局最晚的，但也是发展速度最快的，上个月刚刚放开直播权限，不到一个月，便创造了“超十亿”的GMV，巨大的流量优势，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内容很长，至少有两三千字，宛如一篇论文。
李川看完，觉得没什么营养。
这篇“论文”，也就前半部分对他吹捧了一番，后面都是一些商业内容，以介绍平台为主，抖音是着墨最多的。
外人可能看不明白，但站在李川的角度上，他可以非常清晰的辨认出：这篇“论文”，是抖音方面的手笔……即便不是抖音官方的人写的，也是抖音官方暗中授意的。
对于抖音官方的小动作，李川并不在意，他只关心自己的网络舆论。
这条微博的热度还不错，发布两小时，收获了三千多条评论、两万条转发和三万多个点赞。
李川手指移动，点开了评论区。
【美岐（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美岐的商业价值没得说！太牛了！】
【-带货能力：顶格；唱跳能力：顶格；商业价值：顶格；人气流量：顶格……美岐太厉害了！（欢呼）】
【-憋吹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
【-酸了是吧。】
【-我酸个毛啊，森先生的带货能力本来就是拉满的，孟美岐去当个嘉宾，充其量就是锦上添花罢了，还真当是自己的功劳了？】
【-不是我故意引战，美岐不去，他能有这么高的人气吗？】
【-流量是抖音给的，孟美岐可能带去了一部分流量，但占比绝对不高，再说了，森先生在抖音有三千多万粉丝，流量本来就不低。】
【-懂哥（大笑）】
【-比你懂。】
【-呵呵，笑死我了。】
【-脑残一个，别理他。】
【美岐棒棒哒！
！】
【-商业价值太牛了！这要是代言了某个商品，不得分分钟卖爆啊。】
【-美岐确实厉害（大拇指）】
【-超越也不错，森先生上次破纪录，就是跟超越一起的，好像卖了三个多亿……】
【-跟美岐比，差远了。】
【-引战是吧。】
【-别引战。】
【-美岐（欢呼）（欢呼）（欢呼）】
【……】
评论区的前两条热评，全部被孟美岐的粉丝占据，点赞量高的惊人。
流量明星的粉丝爱抢功，这一点是绝症，根本无法医治。
李川看的十分蛋疼。
不过，蛋疼归蛋疼，他心里也不是太在乎。
孟美岐的粉丝们，再怎么抢功，也不过是他们粉丝内部的自嗨罢了，普通观众都是能看明白的，厂家和品牌商们也不会傻到冒烟。
【森先生太牛了！
【森先生一次比一次勐啊。】
【昨晚在他直播间买了一件风衣。】
【-怎么样？】
【-不知道，还没发货呢（苦笑）】
【提莫的老公又挣大钱喽。】
【-他俩好像分了吧。】
【-谁说的？】
【-放屁，他俩前段时间，还在抖音上互动过呢。】
【-我也有这种感觉，感觉他们距离越来越远了。】
【-别瞎说，人家好得很。】
【亚姐的粉丝怎么说？（狗头）】
【-跪着说，哈哈~】
【-早就说过了，亚姐根本不是森先生的对手，森先生就是个天才，做直播带货才三个月，轻松将其斩落马下……】
【-森先生不是普通的网红，人家是浙省大学的高材生，当年差三分考进清华，肯定不一样的。】
【-高材生有什么用？每年毕业的名校高材生那么多，有几个像森先生这样成功的？】
【-呵呵，靠着明星的人气流量卖货，算什么真本事？有种不请明星啊。】
【-请明星怎么了？】
【-亚姐不是也要请明星吗（狗头）】
【-谁说的？】
【-什么谁说的，宣传物料都放出来了，请的是那个戚薇。】
【-图片.jpg】
【-哈哈，没话说了吧。】
【……】
下面的评论，变得正常了很多。
评论的内容很杂，立场也各不相同，有森先生的粉丝在帮忙应援和吹捧，有冯提莫的粉丝在搞话题、蹭热度，也有亚姐的粉丝前来对线……
李川看过之后，觉得没什么营养，面无表情的继续往下翻看。
然而，他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
因为他看到了很多不利于他的评论。
【《销售技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销售技巧嘛，懂得都懂。】
【-卖东西不需要销售技巧吗？这也能黑？】
【-没做过销售吗？】
【-没做过。】
【-没做过，总见过吧。】
【-见过，但从来没有从销售手里卖过任何东西，他们的嘴……不能信，带货主播也一样。】
【-你牛比，谁也骗不了你，是吧。】
【交税了吗？】
【-你管的可真多。】
【-你税务局的吗？】
【-交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但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我就想操心一下，怎么了？】
【-看别人挣钱，酸了是吧。】
【-我承认我酸了，他一个人挣几万个人的钱，凭什么我问你！】
【-凭人家比你有本事！】
【-他有个屁本事，不就是在直播间吆喝着卖货，谁不会啊。】
【-你会你去做啊，在这吵吵什么？】
【-你有空在这怨天尤人，不如赶紧去多搬几块砖，省的晚上饿肚子（偷笑）】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卖了四个亿，自己到手得有一个亿吧，这些网红、明星，是真挣钱啊。】
【-到手一个亿？真的假的？】
【-真的！
【-假的，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别在这儿不懂装懂，四个亿、到手一个亿，利润率25%，对于头部带货主播来说，很正常，甚至有些低了。】
【-没错，一个亿都是往少了算的。】
【-哈哈，你们就吹吧。】
【-吹没吹，你自己去了解一下就知道了。】
【-真的能挣一个亿吗？太夸张了吧。】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疯狂。】
【顶梁之材，国家的发展就靠着这些明星、网红了，加油！】
【-真酸。】
【-呵呵，孝子可真多啊。】
【-科学家穷困潦倒，网红富可敌国。】
【-666】
【搞吧搞吧，逼死我们算了，艹！
【-这些做电商、带货的，就是老鼠屎，迟早把整个国家搞崩溃了，就这儿，竟然还惯着他们。】
【-那是你以为的。】
【-哼，等着看吧。】
【迟早出事，进监狱都是轻的！】
【-你有病吧！】
【-沙比】
【-他说的是他自己（狗头）】
【……】
今天先不更了
昨天晚上被子没盖好，早上醒来有点发烧，脑子很晕。
刚才咬着牙写了两千多字，乱七八糟的，后来被我删了一大半，现在很难受，时间也不够了，没办法，就先休息一天吧。
见谅。
第182章 企业家
此类评论数量不少，大概占到了四分之一。
李川浏览许久，并没有发现背后组织的痕迹。
没有背后组织，就说明这是网友自发的行动。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标志着“森先生”的社会舆论正在恶化。
‘为什么会这样？’
李川皱起了眉头。
他思索许久，觉得问题大概率出现在了他的身份上。
《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第十二期节目播出之前，他的知名度就已经很高了：直播带货界，他风头正盛，甚至隐隐压盖住了亚姐；在整个网红界，他也是如日中天，比他强的没几个。
《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第十二期节目播出之后，他凭借“套路”二字爆火，成功出圈，在全网收获了极高的关注度，涨了一大波粉丝的同时，知名度和影响力也进一步提升，如今的他，人气、热度丝毫不亚于一线明星。
然而，他只是一名网红。
“网红”二字，在当今的社会舆论中是偏负面的，社会地位也比较低。
这是客观现实，不承认也不行。
一个社会地位不高的人，拥有了那么高的知名度、那么大的影响力，又赚了那么多钱，很多人看在眼里，会觉得不服气，心里会产生“凭什么”、“他不配”之类的想法。
这便是问题的根源所在。
问题找到了，该如何解决呢？
控评什么的肯定不行，控评可以解一时之危，但无法改变公众的普遍看法，单靠控评等手段，是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
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转换身份。
什么是“转换身份”？
顾名思义，就是换一个身份。
网红的社会地位低，那他不做网红了，去做一个社会地位高的职业，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当然，这只是说的容易。
转换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那些已经成名的网红，他们自步入公众视野的那一刻起，身上的标签就已经基本固定了，想要甩掉，非常困难。
对于李川而言，他以后还要直播带货，“网红”这个标签，是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个，而放弃直播带货的大好“钱”途。
因此，“转换身份”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
不过，此事还有一套折中之法。
李川虽然没办法转换自己的网红身份，但他可以在网红身份的基础上，再额外添加一层身份。
例如：网红和科学家。
网红的社会地位低，科学家的社会地位高，但如果是一个网红科学家呢？
网红科学家，给人的观感，肯定要比真正的科学家低一些，但比起普通的网红，却又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这便是折中之法，核心思想就是：额外添加一个社会地位高的职业，与社会地位低的职业进行对冲，以达到“拉高自身社会地位”的目的。
如果能做成功，同样也能在很大程度上解决问题。
李川要添加一个什么样的职业？
科学家是不可能的，那只不过是举的一个例子而已，他没有这方面的才能，硬要冒充的话，倒也可以湖弄几天，但最后一定是会露馅的。
不做科学家，做什么？
明星？
李川想当明星，其实挺容易的。
前两天，他刚刚因为《明星大侦探》爆火，到现在还有很多娱乐公司找他，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闯进娱乐圈，踏上明星之路。
不过，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明星的社会地位，虽然比网红高一些，但也没高到哪去，如今这个社会，看明星不爽的大有人在，公众对明星的容忍度也很低，并不比网红高多少。
所以，他做明星没有什么意义，性价比实在是太低了。
不做科学家，不做明星，他还能做什么？
企业家？
李川的眼睛突然亮了。
“企业家”这三个字，在当今的社会舆论中是偏正面的，社会地位也比较高，起码要比网红、明星等身份强得多。
一个企业家，知名度越高、影响力越大、挣的钱越多，公众对他，不仅不会不服气，反而会觉得他厉害、有本事，甚至有可能成为他的粉丝和信徒，就像马芸、巴菲特那样。
从这一点上看，企业家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想到此处，李川已然初步下定了决心。
他闭上眼睛，开始分析“自己成为一名企业家”的可行性。
首先，他是三木传媒的老板。
三木传媒虽然做的是网红行业，与传统行业差别较大，但论资产规模，三木传媒一点也不弱，甚至可以说“很强”。
现在的三木传媒，光净资产就已经有四五个亿了，估值的话，起码得十亿往上。
论经营效益，三木传媒的利润比很多上市公司还要多；论发展前景，那更是没得说，直播带货发展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爆发呢。
有了三木传媒，他“企业家”的身份就有了一个立足点，这一点尤为关键。
其次，森先生的人设颇为契合。
“森先生”这个账号，从一开始立的人设就是“富一代”，后面转型直播带货，也没有完全放弃。
以此作为铺垫，后续的炒作、宣传不会显得特别突兀，观众也比较容易接受。
再者，森先生的社会舆论有一定基础。
这说起来，还要感谢何炅。
何炅当初，给他起了一个叫“森总”的绰号，经过连续两期的《明星大侦探》，这个绰号逐渐流传了出去，尤其是在第十二期节目播出之后，“森总”算是彻底出圈了。
“森总”里面带个“总”字，叫的多了，别人就会以为他是个“老板”，这样潜移默化间的影响，是十分有效的……如今，大部分娱乐圈人士都是这么称呼他的，粉丝之间，叫他“森总”的，也有不少。
以此作为基础，他转型成为一名“企业家”，算得上是水到渠成。
森先生做企业家，有立足点，人设契合，还有一定的社会舆论基础，总体而言，可行性还是非常高的。
想到此，李川颇为兴奋。
不过，他也没有高兴的太早，可行性高不代表一定能成功，具体还要看怎么做。
具体的操作方式……可以从“森总”这个绰号入手！
《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第十二期节目播出之后，很多观众都知道了森先生有一个“森总”这样的绰号，凭借此绰号，他们可以轻松的判断出：森先生是一个老板。
然而，森先生具体是哪家公司的老板、做的是什么行业，大部分观众，其实是不知情的。
【为什么要叫他“森总”？他是做什么的？】
【他不是一个网红主播吗？还是公司的老板？】
【森先生的公司叫什么？】
【森先生的公司是做什么的？有人知道吗？】
【森先生才二十出头吧，这么年轻就是老板了？】
【……】
很多之前不认识或者不熟悉森先生、但好奇心又特别重的网友，经常在网上发布类似的评论。
李川觉得可以利用这一点，把自己老板的身份，完完整整的公布出去。
具体的操作方式为：找一批营销号，以视频或者文章的形式，对森先生进行“揭秘”，标题可以取为【年纪轻轻就是亿万富翁，森先生真实身份遭曝光！】、【一个网红竟被一众明星尊称为“森总”，森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大学期间创业，资产上千万，买豪车、配名表，如今已成亿万富翁：揭秘森先生的创业之路】等等。
森先生如今刚火不久，这类八卦性的资讯还是比较有市场的，发布出去，应该能收获不小的关注度。
如果关注度不够，李川可以推波助澜一下，争取在短时间内，让大部分网友熟知他的“真实身份”。
他的“真实身份”曝光后，“森总”这一绰号，就算是彻底坐实了。
三木传媒也可以借此提升一下品牌影响力。
如今的三木传媒，资产规模已经非常雄厚，但知名度和影响力并不高，在很多外人看来，三木传媒也就是个中型M机构，不算特别大。
森先生以“三木传媒创始人”的身份进行宣传，三木传媒也可以利用“森先生”的名头，提高自身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两者捆绑营销，可以达到“1+1>2”的效果。
这类操作很常见，它有一个专业术语，叫作“创始人IP”。
国内搞“创始人IP”最成功的，就是李川的老东家——阿狸巴巴。
马芸和阿狸巴巴的关系，全国没有人不知道的……马芸凭借“阿狸巴巴创始人”的身份，在国内外收获了巨大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而马芸的个人魅力和影响力，最终也反馈到了阿狸巴巴的股价上，收获了实实在在的利益，这便是“创始人IP”的作用。
森先生和三木传媒，如果操作的好，也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将森先生“三木传媒创始人”的身份宣传出去。
等到这件事情做完，李川成为“企业家”的第一步，就算是迈出去了。
迈完了第一步，还有第二步。
想要成为“企业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企业家”不等于“公司老板”，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公司老板”，随便开家公司、做点生意就可以了，不必考虑其他。
“企业家”不一样，“企业家”除了开公司、做生意之外，还要做出一定的贡献、具备一定的社会责任感，能够被官方和广大民众认同和接受。
“企业家”的最典型代表，莫过于“苹果之父”乔布斯。
乔布斯的贡献，不用多说，他改变了世界的潮流和人们的生活方式，受到了全世界商业人士的追捧和敬仰，“企业家”三个字，当之无愧。
李川做的是网红产业，没办法像乔布斯那样伟大，但他也可以做出自己的贡献。
例如，他可以做一场免费助农直播，帮助农民销售农产品；另外，他还可以向慈善机构捐款捐物，担负起自己的社会责任感。……这些举动，都是可以收获好感的。
‘免费助农直播，需要好好筹划一下，选品什么的，年前肯定来不及了，还是等到年后，再找机会吧。’
‘捐款捐物什么的，也不能随便搞，最近这段时间，国内没有发生什么自然灾害，想要捐的话，需要细细考量一番。’
‘要不……建几所希望小学？’
‘这个倒是可以，但是太麻烦了，建希望小学需要提前考察、选址，还要与当地的政府进行沟通，流程颇为繁琐……做的话，就需要有一个团队，专门负责此事。’
‘在公司内部成立一个团队，专门做慈善？’
‘这么搞，还不如直接成立一家公益基金。’
‘可是，成立公益基金的话，会不会被人骂成“避税”呢？’
‘……’
李川越想越头疼。
此时此刻，他深感自己成为一名“企业家”的道路，会非常漫长且艰难。
‘唉~，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一步步开始做吧。’
李川暗道一声，当下翻找出自己的手机，给于杰打了个电话。
“寻找营销号、发布八卦视频或文章”这件事，他自己操作不来，也没有时间去操作，交给于杰是最好的选择。
电话接通，李川开始给于杰布置任务。
他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详细阐述了一遍，之后，两人又进行了一番探讨。
探讨期间，于杰提出了几个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
比如于杰提出：可以拿他的学历，来做一番文章。
森先生是浙省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虽然是网红，但跟普通的网红不一样，他是一个高学历网红。
把这一点宣传出去，将森先生与普通网红区别开来，可以有效的提升公众对森先生的观感，后续再宣扬森先生的“老板”身份，公众也会更容易接受……毕竟学历高的人有本事，这一点几乎是人类的共识。
李川听完，觉得有道理，于是点头同意了。
一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
挂断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适时，吴谨言早已离开了房间。
当李川还在看微博评论的时候，吴谨言就已经穿衣、起床，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开始化妆了。
等化好妆，她又去到了外面客厅，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叫了一顿午餐。
李川挂断电话的时候，服务生刚好将午餐送到。
吴谨言进来叫他吃饭，他也赶紧穿衣、起床、洗漱。
收拾好后，两人在客厅内，吃了一顿午餐。
随后，李川离开了酒店。
他开着车回到公司，取了一些东西，然后又返回酒店，退了房，载着吴谨言赶往了萧山机场。
今天下午三点半的飞机：飞往BJ。
李川此去，是为了处理吴谨言的合同事宜。
第183章 谈判
下午五点半，飞机准时降落在了BJ机场。
吴谨言独自一人，率先走出了航站楼，李川则落在后面，等候了近十分钟，方才离开。
他们这么做，主要是因为BJ机场的人流量太大了。
吴谨言是当红明星，李川……虽然不是明星，但人气、热度一点也不比明星低，他们俩出现在人多的场合，即便是全副武装（带着口罩和墨镜），也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如果被人拍到他们俩一起出行……虽然也能解释的通，但过程必定会十分繁琐。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决定分开行动，各自离开机场。
离开机场后，他们也没有汇合。
吴谨言在上飞机之前，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要求助理安排车来接她，她率先走出航站楼后，便在助理的带领下，直接坐车走了；李川则独自一人，在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赶往了事先预定好的酒店。
此举，也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但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合同谈判做筹划。
李川虽然已经来到了BJ，但他不会立刻跟于正见面、谈判。
之前还在酒店的时候，他跟吴谨言就商量好了：他们俩到了BJ，由吴谨言先出面、跟于正通通气，简单的说明一下情况，再明确一下自身的态度，顺便…试探一下于正的底线。
李川这边，在了解到于正的态度和底线之后，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这样做，无疑会大大提升谈判的成功率。
一切，按计划进行。
李川去到酒店之后，先是酒店内部吃了顿晚饭，随后回到套房，待在客厅里玩手机。
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左右，吴谨言终于打来了电话。
李川迫不及待的接通，放在耳边：“喂，情况怎么样？”
吴谨言：“情况……有点难讲。”
李川：“嗯？什么意思？”
吴谨言：“他（于正）不想让我往直播和短视频方向发展，我跟他说了这件事，他反过头来劝了我一个多小时，想让我打消这个念头，我……”
李川有些着急，直接打断道：“结果呢？结果怎么样？”
吴谨言：“结果还好，他同意了。”
李川（惊喜）：“真的？！”
吴谨言：“当然是真的了，我的意志可是很坚定的，他劝了我那么久，我都没听他的，他最后也是没办法了，才勉强同意的。”
李川：“哦，那他有没有说要多少钱？”
吴谨言：“这个我问他了，他说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李川一阵牙疼。
吴谨言：“这样的结果，还可以吗？”
李川：“嗯……可以了，他能同意，就是好事，钱的问题……好说。”
吴谨言：“哦，那就行……对了，我跟他说，你会坐明天下午的飞机来BJ，晚上请他吃饭、见面聊，你到时候可别露馅了。”
李川：“不会的，你放心吧。”
吴谨言：“嗯，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李川：“呃，这个……先别了吧，等合同谈好之后再说。”
吴谨言（不满）：“你怎么回事？这才两三天，你就虚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李川（暴怒）：“哎幼我……两三天，都搞了十多次了，你特么心里没点数么！”
吴谨言：“十多次怎么了？你受不了了？”
李川：“我……懒得跟你多说！想要就自己解决，老子没空陪你！”
吴谨言：“切~，不行就不行呗，还说什么没空陪我，装什么呢。”
李川：“我靠你……你再说一遍！
吴谨言：“我就说了，怎么滴吧。”
李川：“你信不信我……”
吴谨言：“怎么？你还想打我啊？可以啊，我让你打，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李川：“……”
吴谨言：“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
没等吴谨言说完，李川直接挂断了电话。
“艹！
李川大骂了一声，然后果断的选择了“关机”。
……
第二天，晚上六点，BJ安曼酒店。
一间豪华包房内，李川坐在一侧，静静等候。
等了大概十分钟，房门打开，一个带着眼镜、身材胖乎乎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于正。
于正此时的形象，与后世差别较大。
后世的于正，身材颇为匀称，长相……如果眼光不高的话，勉强也算是一个帅哥。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于正之前曾是个胖子，一度高达两百斤，他是后来才慢慢减下去的。
现在的于正，显然还没有减肥成功。
“哎幼，于总，久仰大名啊，今天终于见面了。”
见到于正到来，李川立即起身迎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一边走，一边伸出了右手。
他和于正，之前打过电话，也在微信上聊过几次，但真正在现实中碰面，还是第一次。
“森总好。”
于正跟李川握了握手，脸色稍稍有些矜持。
“不瞒于总，我上初中的时候，最爱看的电视剧就是《宫》，康熙九子夺嫡，还是穿越剧，这个题材看着就爽，杨幂演的那个女主角，叫什么来着，若曦对吧，她……”
“杨幂是晴川，若曦是《步步惊心》。”
“啊？是……是么？”
李川脸色一懵，等反应过来后，连忙开口致歉道：“不好意思，于总，我那个……时间有点长，记混了，我……”
“没事。”
于正摆了摆手，看起来似乎不太在意。
“真的太抱歉了，我这……也太不礼貌了，于总你别介意，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没事，《宫》和《步步惊心》，经常有人记错，我都已经习惯了。”
“哦。”
李川观察了一下于正的脸色，发现对方好像真的不在意，当下也不再纠结，转移话题道：“来，于总，先坐，先坐。”
两人在包房内侧、相邻的两个位置上落座。
“我们先点菜吧，边吃边聊。”李川开口提议道。
“嗯。”于正点了点头。
“服务员。”
李川招来了服务员，拿过菜单，开始点菜。
李川：“于总能吃辣吗？”
于正：“可以。”
李川：“嗯，那就来份辣汁银鳕鱼……于总喜欢喝什么酒？”
于正：“酒就不喝了，我开车过来的，不方便。”
李川：“哦，那行，咱们就喝果汁的……来两瓶果汁，要鲜榨的。”
“……”
李川一边点菜，一边询问着于正的意见，礼仪做的颇为到位。
等到点菜结束，服务员抱着菜单离去，包房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沉寂了大概十秒钟，李川率先打破了这幅尴尬的场景。
“谨言的事……她自己跟你说了吧。”
李川心里清楚，于正不说话，就是因为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如此，他也就无需多言，直接开门见山是最好的选择。
“嗯。”
于正微微点了点头，扭头看向李川，道：“这事，是你忽悠她的吧？”
“欸，于总，咱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李川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道：“我只是跟谨言正常交流了几次，她眼光独到，看到了短视频、直播行业的发展前景，自己想尝试一下……她跟我说了，我也觉得合适，所以我们打算合作一把，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存在‘谁忽悠谁’。”
“短视频行业，确实很红火，但这是网红该做的事情，吴谨言是演员、是明星，不需要搞这些东西。”
“嗯……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李川摇了摇头，道：“短视频不是网红的专利，现在在短视频平台上开设账号的明星也有很多啊，迪丽热巴、陈赫、Angelababy……他们不都是吗？”
“是归是，但短视频终究是网红的把戏。”
“你错了，短视频代表的是流量，网红需要流量，明星难道就不需要吗？”
“需要，但流量不是只有短视频才有。”
“嗯，短视频确实不能吸收掉全部的流量，但占个七八成，还是轻轻松松的。”
“嗯？”于正狐疑一声，脸上写满了质疑。
“于总，你可能不太了解互联网。”
李川稍稍沉吟了一番，解释道：“短视频的崛起，必然会压缩微博、贴吧等图文内容平台的生存空间，道理很简单，一段文字和一段视频，你更愿意看哪一个？”
“只要是好的内容，我都愿意看。”
“但如果是相同的内容呢？”
于正沉默不语。
李川笑了笑，继续解释道：“短视频的节奏比较快，看起来更加轻松，这样的内容载体，优势太大了，相比起文字和图片，就是降维打击，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于正继续沉默。
“短视频现在已经非常火了，但它还没有发展到顶，短视频在未来会成为绝对主流、成为新的流量中心，这就跟八九年前的微博一样……微博的时代，你是经历过的，应该知道提前进入、提前布局的那些人，收获到了多少好处。”
于正皱起了眉头，低头沉吟许久，方才开口道：“即便你说的是对的，那我们也可以亲自动手、帮吴谨言做短视频，凭什么要你插手？”
“你们不懂。”
“我们不懂？哈~”
于正不禁好笑道：“我们专业做影视的，难道还做不好一个短视频吗？”
“还真做不好。”
“你……”
“别着急，于总。”
李川拍了拍于正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开口解释道：“短视频跟影视作品不一样，短视频强调的是快节奏、大爆点，还要兼具一定的内容属性；影视作品的节奏比较缓慢，放在快节奏的短视频平台上，大部分观众是没有那个耐心看下去的……两者的属性不同，制作方式也是天差地别，你如果按照制作影视作品的方式去制作短视频，必定会死的很惨。”
“我不相信。”于正一个劲的摇头道。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吴谨言相信！”
李川有些烦了，当下直接了当的道：“谨言她，相信你们能为她做出好的影视作品，但不相信你们能帮她做好短视频和直播，所以她才找到了我，想要跟我合作……短视频和直播，我们是专业的。”
于正闻言，又双叒叕沉默了。
李川调整了一下心态，劝说道：“于总，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要的不是吴谨言的全约，我要的只是她的《短视频经纪约》和《直播经纪约》，这两项业务，你们平时也不做，交给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怎么没损失？”
于正出口反驳道：“吴谨言以后全去搞短视频和直播了，她还有空拍戏、有空上综艺、有空跑商务吗？”
“这不会的。”
李川当即开口道：“谨言她跟我说过，当演员是她的梦想，她想当一辈子的演员，短视频、直播这些，只不过是额外的业务拓展，她的主业，还是会放在‘演员’这个身份上的。”
“这种事，光想有什么用？一旦她跟你们签了合同，事情就由不得她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强迫谨言做任何事的。”
李川当即保证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定个协议，谨言的时间安排、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好，全部写在合同里。”
于正闻听此言，面色稍缓，但依旧有些纠结道：“不管怎么样，都是有影响的。”
“一点影响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凡事都可以商量着来嘛，咱们是合作关系，又不是敌对关系……我这边的业务发展好了，谨言的人气、流量上去了，对你这边也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你这边的业务发展好了，再出一部爆款电视剧什么的，我这边也能做的轻松一些。”
“你别说这些好听的。”
于正摆了摆手，道：“吴谨言是我们公司的全约艺人，你现在跑过来要分走一块，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是实实在在的……这方面，你准备怎么弥补？”
李川不禁挑了挑眉。
‘这么快就开始要钱了？’
‘嗯…这样也好，直接开口谈钱，也省得再浪费时间了。’
李川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个数吧，想要多少？”
此言一出，于正的精神状态立刻变了。
他先是调整了一下坐姿，随后挺直腰杆，一脸严肃道：“吴谨言跟我们的合同，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吴谨言现在的人气、地位，在圈内是妥妥的一线，她……”
“等一下！”
李川当即打断道：“于总，咱谈价归谈价，但得实事求是吧……虽然我对娱乐圈不怎么了解，但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你说吴谨言现在正当红，这一点我承认，可她才入行几年啊，怎么就成一线了？”
“一线有问题吗？现在整个剧圈的女演员中，比吴谨言红的有几个？连十个都不到！她怎么就不是一线了？”
“人气是人气，地位是地位，吴谨言现在人气高、正当红没错，但也不能直接说她是一线……再说了，人气这东西，又没有持久性，她现在是红，但以后呢？万一过上几个月，她不红了，这部分的损失怎么算？”
“你这话说的不对，现在的事，就看现在，你说吴谨言过上几个月就不红了，我还说她过上几个月会更红呢，你怎么说？”
“这个……”
李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后索性摆了摆手，道：“你就直接说吧，要多少钱？”
“至少……三千万！”
第184章 一千八
‘三千万？！’
李川面色一愣。
这不是他之前给吴谨言确定的身价么。
‘难道…吴谨言跟于正露底了？他们俩想合起伙来坑我一笔？’
李川脑中瞬间蹦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这件事，他从头到尾只跟吴谨言本人提起过。
不过，他仔细思考了一番后，又觉得不太可能。
先不说吴谨言会不会这样做，即便这样做了，于正也不该是现在这种反应。
试想一下，如果于正得知“李川给吴谨言的定价是三千万”，他会怎么做？
直接叫价三千万？
生意是要谈的，价格喊出来，就是给别人讨价还价的，于正作为一家国内知名影视公司的老板，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按照正常的商业逻辑推算，如果于正提前得知“李川给吴谨言的定价是三千万”，那他的要价…至少会是四五千万，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最终的成交价在三千万以上。
于正直接要价三千万，最终成交价可能只有两千万左右，没办法做到利益最大化……这从一个正常商人的角度上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因此，李川判断：吴谨言没跟于正露底，于正要价三千万，应该只是凑巧而已。
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三千万是个整数，也比较符合吴谨言的身价，凑巧撞在一起，也是一个比较正常的现象。
想通了这一点后，李川脑中便有了应对之策。
“三千万！
李川两眼一瞪，一脸的难以置信道：“于总，你开什么玩笑，你当钱不是钱吗？三千万你都叫的出口？”
“怎么了？”
于正脸色变冷，道：“吴谨言现在人气正旺，不是一线，也是准一线，三千万，我都是往少了说的。”
李川：“你要搞清楚，我要的只是她的《直播经纪合约》和《短视频经济合约》……”
于正：“我知道。”
李川：“这不过是两块业务而已，又不是全约，怎么可能要三千万呢？”
于正：“三千万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么，你要说全约……吴谨言的全约，至少得上亿！”
李川：“你开什么玩笑？”
于正：“我没有开玩笑。”
李川故作皱眉，稍稍沉吟了一番，道：“于总，我跟你说老实话吧，我跟谨言……我们俩私下聊了很久，她相信我，我也相信她，我们是真心想合作……这次来BJ，我也是抱着诚意来的，但是你要的这个价格……实在太离谱了，我接受不了。”
于正也是沉吟了一番，道：“你准备出价多少？”
李川：“一千万吧，最多了。”
于正：“不可能！一千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李川：“一千万还少吗？短视频和直播，只是你们不做的两块业务而已，我拿一千万出来买，已经够有诚意了。”
于正：“业务不做，不代表它没有价值。”
李川：“有价值啊，一千万嘛。”
于正：“一千万你想都别想！你还口口声声说你有诚意，一千万这个价格，我看不到一点诚意！”
李川：“我的诚意已经表达过了，不管你信不信，反倒是你，直接要价三千万，这才是真正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于正：“我可以给你减去两百万，两千八百万……”
李川：“不行！两百万太少了，两千万还差不多。”
于正：“不可能！要不是你把吴谨言忽悠瘸了，我也不会坐在这儿跟你聊，我既然过来了，就是想好好跟你谈一谈，但你是怎么做的？一千万直接咬死了……”
李川：“一千万不低了，我本来想报八百万的，你之前要价这么高，我才报的一千万，这已经……”
于正：“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我明确的告诉你，一千万绝对不可能！你要是还坚持，那咱们就别聊了，我现在就走。”
于正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别着急啊。”
李川赶忙拉住于正，一脸为难的道：“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一百万，一千一百万，这总可以了吧？”
“不行！差太远了！”
于正依旧严辞拒绝，但已经没有了要走的意思，整个人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那你想要多少？”
李川看起来颇为烦躁，道：“你直接给个实诚价，别说那些太离谱的。”
于正思索了片刻后，道：“我最多给你减五百万，两千五百万……”
“不行！”
李川面色十分严肃，道：“两千万以上，我接受不了。”
于正又想了想，道：“那就两千万吧。”
李川：“不行，最多……一千五百万！”
于正：“刚才是你自己说的两千万……”
李川：“我说的是两千万以上、接受不了，不是说两千万就可以接受……两千万，超出我们的预算太多了，买过来，风险太大了。”
于正：“啧，我最后再给你减去一百（万），一千九（万），行还是不行？”
李川：“一千六（万）！”
于正：“一千八（万）！这是最低价了！”
李川：“一千七（万）！”
于正：“我已经说了，一千八（万）是最低价。”
李川：“你也别最低价了，咱们一人再让一步，一千七百五（万），行不行？”
于正：“不行！就一千八（万）！我说了最低价就是最低价！”
李川：“你……唉，算了，一千八（万）就一千八（万）吧。”
于正闻言，脸上瞬间露出了笑意。
李川其实也想笑。
他到BJ之前，曾经设想过多种可能，其中最差的一种，莫过于于正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吴谨言是于正公司的全约艺人，于正不放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被迫放弃。
如今，他不仅跟于正达成了意向，还把价格从之前预计的三千万缩减到了一千八百万……这相当于赚了一千两百万！
这个结果，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他当然有理由高兴。
不过，为了避免刺激于正、从而让结果出现反复，他还是努力忍住了“想笑”的冲动，并且做出了一副无奈且郁闷的模样。
表演完，他还嫌不够，当下眼珠子一转，再次开口道：“一千八（万）我可以同意，但是我有个条件。”
于正脸色一僵，蹙眉道：“什么条件？”
李川：“吴谨言的时间安排，咱俩得一人一半。”
于正：“不可能！吴谨言的主业是一名演员，这一点，你之前也是同意的。”
李川：“我同意，我没说不同意，但是吴谨言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拍戏吧……这样，吴谨言平时除了拍戏的时间，剩下的时间，都由我们调配……”
于正：“不行！吴谨言除了拍戏，还要参加综艺、赶活动、跑商务，这些都是作为一个艺人必不可少的……”
李川：“这怎么能行？你要是天天给吴谨言安排那么多的任务，我花了那么多钱买她的合同，还有什么意义？”
于正：“我们可以做个规定，吴谨言每周……给你们一天时间。”
李川：“一天能干啥呀？拍个短视频，可能都不止一天，每周……最少三天！”
于正：“不行，每周三天的话，她戏都拍不成了。”
李川：“这个可以商量，每周三天又不是固定死的，她要是拍戏的话，时间可以延后。”
于正：“那也不行！每周三天太多了，最多两天！”
李川：“两天嗯……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提前说好，这两天不包括在天上飞的时间，而且…吴谨言休息的时候，优先由我们调配。”
于正：“飞的时间可以免，但休息的时间……应该由吴谨言自己说了算，这个我们也管不了。”
李川：“嗯…行吧，就这样吧。”
于正：“还有其他问题吗？”
李川：“有，《延禧攻略》的版权，要对我们开放一下，你也知道的，吴谨言现在，就《延禧攻略》一部代表作，我们帮她做短视频、做直播，少不了要拿《延禧攻略》做文章，这方面，你们不能阻拦，也不能设置障碍。”
于正闻言，思索了片刻，刚想开口，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两名服务员推着一个小餐车，走了进来，餐车上放着几盘菜，正是他们之前点的。
等服务员上完菜，离开包房，李川捡起快子，吃了一口，一边咀嚼着，一边扭头看向于正，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于正：“你们拿《延禧攻略》做宣传没问题，但是不能太过份，而且，你们如果需要剪辑视频片段的话，你们需要提前告知我们，并且向我们付费。”
李川（诧异）：“付费？”
于正：“你别这么看着我，《延禧攻略》是我们的版权，你用我们的东西，难道不应该付费吗？”
李川：“呃，我没说不应该，那个……付费标准是什么？”
于正：“一秒钟一万。”
李川：“不行，太贵了，你搁这儿抢钱呢！”
于正：“那你说，多少合适？”
李川：“我说就……一百。”
于正：“你打发叫花子呢，一百块，还不够麻烦的。”
李川：“那也不能一万，跟抢钱似的。”
于正：“算了，你说一百，我说一万，咱们取个中间值吧，一秒钟一千块。”
李川（挑眉）：“嗯？”
于正：“怎么了？”
李川：“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数学挺好的。”
于正：“什么意思？”
李川：“没什么意思，一千可以，我同意了。”
于正：“……”
“……”
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
席间，李川和于正交流了很多合同上的细节，几个小时下来，已经把该聊的都聊的差不多了。
临走前，他们互相约定好：明天上午，在欢娱影视开个会，吴谨言也一起到场，三方凑在一起，做一番详细的沟通和交流，把最后的细节一一确定好。
等这场会开完，估计就可以直接签合同了。
晚上十点十分，李川送走了于正，然后独自一人返回了酒店。
为什么要返回酒店？
因为他就住在这里。
眼下的这家安曼酒店，是他特意选的，五星级装修豪华，看起来很有派头，而且离欢娱影视较近，方便办事……在这里请于正吃饭，顺便住下，非常合适。
送走于正之后，李川准备返回房间，然而，他刚刚走进酒店大堂，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站定脚步，掏出一看，是吴谨言打来的电话。
‘幼，挺及时啊。’
李川暗道一声。
他本来打算回到房间后，就给吴谨言打个电话的，说明一下谈判的情况，再就明天的会议通个气，然而，吴谨言却是先他一步，把电话打了过来，这让他感到挺意外的。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直接接通，放在了耳边。
李川：“喂。”
吴谨言：“喂，你跟于总谈完了？”
李川：“嗯？你怎么知道？我们刚谈完，我也刚把他送走。”
吴谨言：“谈的怎么样？”
李川：“挺好的，已经谈妥了。”
吴谨言：“哦，你花了多少钱？”
李川嘴角禁不住的上扬，道：“你猜一下。”
吴谨言：“肯定不是三千万。”
李川：“嗯，不是。”
吴谨言：“比三千万少很多吧，你的嘴都快笑咧了。”
李川：“嗯，少了一千两百万，我是一千八百万谈……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吴谨言：“嘿嘿，你说呢？”
李川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机，向四周张望而去。
晚上十点左右，酒店大堂里的人不多，只有七八个，他环顾一周，目光定格在了侧前方、七八米外的一个地方……那里，有着一排高档沙发，是供住客临时休息的。
此时此刻，沙发上只坐着一人，那是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女子，她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看不清脸，但那道身影和那个发型，却是非常的熟悉。
‘我靠！这是跟我玩上侦探了啊！’
李川暗骂一声，几步走到女子身前，拽住了她的头发。
“哎呀，你放开我，疼~……”
风衣女子惨叫连连，两手扒住李川的胳膊，想要挣脱。
“你还知道疼？”
李川死抓着不放，稍稍用力道：“说！你怎么在这儿？”
“你先放开我。”
“不放，赶紧说。”
“你不放，我喊人了啊。”
李川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在周围扫视一圈，发现大堂里全都向他们看了过来，甚至酒店门口的一名保安大哥，正在徐徐向这边靠近。
他立刻松开了手，顺带帮风衣女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保安大哥见状，自觉无趣的摆了摆手，重新回到门口站好，大堂的人的人，也都纷纷收回了目光。
“跟我去房间。”
李川在风衣女子耳边说了一句，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复，直接牵起她的手，向着电梯间走去。
两人乘坐电梯，上到了十八楼，李川掏出一张房卡，打开了1802的房门。
进入房间，李川回头关门、锁好，风衣女子则优哉游哉的放下手提包，摘掉了墨镜。
墨镜去除，风衣女子的那张脸显露了出来……不是吴谨言，还能是谁。
第185章 合同签订
“啊~”
吴谨言刚在沙发上坐下，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原因是李川再次上前、揪住了她的头发。
“说！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李川一只手抓住吴谨言的头发，另一只手攥着吴谨言的手腕，脸色难看的问道。
他现在确实有些生气……他在哪、要做什么，这都是他的隐私，吴谨言触犯了他的隐私，甚至还跟他玩上了潜伏，这要是不给一番教训，以后还得了？
要是吴谨言天天跟踪他，他以后……还怎么跟别的女人鬼混？
这可是件大事，必须要及时制止！
“你干嘛呀，放开我，啊~……”
吴谨言开始还想挣扎，但她越挣扎越疼，过了一会儿，就彻底老实了下来。
“你说不说！”李川稍稍使了一把力，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道。
“啊~，你轻点，我说我说。”
“快说。”
“这地方……其实挺好找的，你来BJ，是为了跟于总谈我的事，我猜你会住的近一些……我们公司附近，就这一家五星级酒店，而且，这里离我家也比较近，所以……”
“哎幼，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聪明的嘛。”李川脸色颇为惊奇。
“什么看不出来？我本来就很聪明，好吧。”吴谨言出声反驳道。
啪~！
李川松开抓住吴谨言头发的手，在吴谨言的某个部位上拍了一巴掌，道：“少废话，说！你今天晚上跑过来，想干嘛？”
吴谨言的束缚被解除，当下一个转身，两条胳膊搂住了李川的脖子，然后身体用力向下一拉……她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发上，李川则被迫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说呢？”吴谨言勾着李川的脖子，眨了眨眼，带着一丝魅惑道。
“就为了这个？”李川往下看了一眼，蹙着眉头道。
“对啊。”吴谨言脸色微微发红，但还是爽快的承认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晚上七点多，吃完饭就过来了。”
“等了三个小时？”
“嗯。”
吴谨言点了点头，道：“加上昨天，我已经等了五个小时了。”
“昨天？”
李川面色一愣，问道：“你昨天也来了？”
“对啊，昨天打完电话，我就过来了，我不知道你在哪个房间，就在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一直没看到你，所以就走了。”
“你有病吧！”李川惊异之余，脱口而出道。
“怎么了？”
吴谨言面色不满道：“还不是因为你关机了，电话打不通，微信也联系不上……害我白等了那么长时间。”
“你等我干嘛？”
李川一脸的莫名其妙，道：“你有那闲工夫，在家刷刷抖音、玩玩游戏、看看电影，不行么？”
“没意思。”
“什么有意思？上床有意思？”
“嗯。”吴谨言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艹！”
李川忍不住骂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sao了？”
“被你培养的。”
“你少来，我看你就是本性暴露！”
“放屁！还不是你前两天……非要搞那些花样，我又没经历过……”
“哦，那行吧，我今天再给你来点新的！”
李川说着，就开始行动。
他昨天休息了一天，元气恢复了不少……当下这种情形，显然已经由不得他了，如此，他索性拉开架势，直接上马。
“呀！你干嘛呀，我们去卧室……”
“少废话，就在这！”
“嗯~……”
……
第二天早上八点，李川和吴谨言收拾好，一同赶往了欢娱影视。
他们俩在距离欢娱影视两百米外的地方下车，吴谨言率先步行过去，李川则找了一处公共厕所，在里面待了近十分钟，随后向着欢娱影视的方向走去。
他们这么做，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他们一同前往，势必会引起于正等人的怀疑，这不利于接下来的谈判，甚至还有可能会出现意外……一旦发生意外，情况可能糟了。
在合同正式签订之前，他们理应保持谨慎，将一切不利因素扼杀在摇篮之中。
早上八点四十，李川来到了欢娱影视。
适时，于正亲自出门迎接。
两人在于正的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儿，随后一起赶往了会议室。
参加这场谈判的一共有四人：李川、于正、吴谨言、马殊洁（吴谨言的经纪人）。
谈判一开始，于正首先将昨天晚上、他跟李川的谈判结果汇报了一下，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为什么这么久？
因为在场的几人，是一边听取汇报、一边讨论，遇到有争议的条款，往往就会扯上一段时间，然后再继续，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主导这一切的，是吴谨言的经纪人——马殊洁。
谈判结果，是李川和于正之前商量好的，他们俩已经就此达成了一致，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吴谨言的问题也不多，只有这个马殊洁，时不时就要插上两句嘴、抛出几个问题。
李川为了应付她，费了好大的力气。
谈判结果汇报完毕，几人开始就最后的细节，一一展开谈判。
这期间，提出问题最多的，依旧是那个马殊洁。
可能是因为“李川要购买吴谨言《短视频经济合约》和《直播经济合约》”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她的利益，面对这场谈判，她心气不爽，言语间处处刁难，各种针锋相对。
对此，李川颇为着恼，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见招拆招，与其周旋到底。
期间，他绞尽了脑汁、费尽了口舌，总算是在中午之前，将其彻底压制了下去。
中午时分，于正的助理给在场众人点了一顿外卖，十多样菜品，颇为丰盛。
几人吃过之后，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
休息期间，马殊洁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下午的谈判，只有三个人：李川、于正、吴谨言。
少了马殊洁的“捣乱”，进程陡然加快，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时至下午两点，谈判结束，开始起草合同。
晚上八点，合同起草完毕，但是没有立即签署，双方还需要找律师、确认一下。
晚上八点半，李川、于正、吴谨言一起走出了欢娱影视，三人在公司大门处挥手道别，各自去往了不同的方向。
晚上八点五十分，李川回到了酒店。
他刚到沙发上坐下，门就被敲响了。
“唉~~~”
李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步伐沉重的走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一道身影勐的窜入他的怀中，不用问，肯定是吴谨言。
……
第二天上午，李川找了一家国内排名前三的律师事务所，对合同的内容进行了一番咨询，并从中找出了几个问题。
下午一点左右，他带着一名律师，再次赶往欢娱影视。
经过一番沟通，李川和于正就合同的几处细节，进行了微调。
下午两点二十分，两人签署了正式的合同。
至此，三木传媒获得了吴谨言的短视频经纪权和直播经纪权，与此同时，也付出了一千八百万的代价。
一千八百万，不是一次性付清，而是分为三期，在未来的三个月内付清——每个月支付六百万。
虽然李川可以一次性付清（公司账上的钱足够），但是没有必要。
能分期，干嘛不分期？
公司账上的钱，每多待一天，就有一天的利息，时间长了，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很多公司喜欢拖欠工资，就是因为这个。
合同签署完毕，李川和于正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两人的脸上都布满了笑意。
虽然他们在之前的谈判过程中，发生了不少争执，但那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谁都不会上升到个人恩怨，如今谈判达成、合同签订，双方皆大欢喜之余，关系反倒更近了一步。
李川：“放心吧，于总，我回去之后，就立刻安排财务打款，最晚这个月底之前，第一笔款项就会到账。”
于正：“森总的实力，我信得过……去我办公室吧，咱们喝杯茶，等晚上，再一起喝点。”
李川：“这个就不必了，我在BJ待不了多长时间，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先不喝了，改天吧，改天我再请于总好好喝一顿。”
于正：“哦，那行吧，不过…下次得我请你了，上次你请的我，咱们，轮着来嘛。”
李川：“行，那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
于正：“不用客气，你这么瘦，应该吃不穷我。”
李川：“哈哈，于总还挺幽默的。”
于正：“偶尔幽默一下……”
李川：“可以……好了，于总，今天就这样吧，我和谨言先走了，处理点事，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于正：“好，我送你。”
“……”
三分钟后，李川和吴谨言坐上了一辆专车，与于正挥手道别。
他们俩没去酒店，而是赶往了吴谨言的家。
去吴谨言家，是因为李川要帮她调整抖音账号，中间可能需要一些身份证件，吴谨言都没有戴在身上。
吴谨言有抖音的，但是没发过作品，也没经过名人认证，粉丝只有十几个，还都不知道她是谁，完全就是一个路人账号。
这样的账号，是没有办法直接参与直播带货的，首先一点，粉丝数量不达标，没办法开通商品橱窗，商品链接挂不上去……抖音的“商品橱窗”功能，是有粉丝数量限制的，硬性规定：粉丝量必须达到一万（后期会逐渐减少到五百）以上，才有权利开通，另外还要交五百块钱的押金。
李川对吴谨言的计划，就是先帮她调整账号信息，然后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营——持续的发布短视频，等粉丝量涨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涉足直播带货。
吴谨言具体要涨到多少粉丝、才能进行直播带货，李川也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桉，但他觉得……至少得一千万粉以上。
他之所以会这么想，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首先，吴谨言是一个明星，而且是当红明星。
这样的人，涨粉相对容易，在抖音这类短视频平台上，轻轻松松就能收获几百万粉丝，如果运营的好，一千万粉丝也比较简单。
其次，李川对吴谨言的期望，是成为一名头部带货主播。
头部带货主播必须要有足够的牌面，粉丝量是牌面的一部分，而且颇为关键。粉丝数量太少的话，就显得太跌份了，不利于以后的发展。
李川决定用三个月的时间，帮吴谨言涨到一千万粉以上，中间涉及到了许多细节，例如短视频的内容和拍摄形式、人设的定位和打造、后期的运营思路等等，都需要一一确认、实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目前李川要做的事，就是先帮吴谨言调整账号信息。
吴谨言住在一个高档小区，小区的环境不错，但是房子不大，只有九十多平，内部的装修还不错，颇为温馨，但是没有一丝豪华的气息……整体看下来，不像是明星住的地方，反而更像是一户普通人家。
而且，这还是吴谨言租的房子。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明星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有钱，吴谨言这类当红明星，甚至连套房子都买不起。
李川来到吴谨言的家中，先是四处参观了一下，随后便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向吴谨言伸出了手：“手机给我。”
吴谨言依言，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并帮忙解了锁。
李川接过，翻找一番，打开了抖音。
他首先帮吴谨言修改了抖音昵称。
吴谨言之前的昵称是“珞Luo”，“珞”取自“魏璎珞”，有一定的象征意义，但是一点也不明显，很难让人联想到吴谨言身上。
李川修改的昵称，是“吴谨言”三个字。
这一点，没有任何争议，
吴谨言是明星，明星最大的标签，就是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特别好的选择。
修改完了昵称，李川又开始帮吴谨言设置名人认证。
名人认证就是一个橙色的对号小标，后面写着官方认证后的身份，像吴谨言这种，后面就应该写“演员吴谨言”这几个字。
这东西一定要搞，不搞，就会被认为是冒充的，普通观众和粉丝不仅不会买账，甚至还会跑过来骂人。
名人认证的程序比较简单，就是一些常规的拍照、上传身份证照片、输入验证码等等，只是后续还要进行审核，官方审核通过后，才能认证成功，审核的时间是：一到三个工作日。
李川不想等这么长的时间，他在提交完了审核材料之后，直接就用自己的手机，给范涵打了个电话。
第186章 账号定位和短视频风格研讨会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
范涵：“喂，小李。”
李川：“喂，范姐，忙吗？”
范涵：“不忙……小李，我给你寄的年货，收到了么？”
李川：“呃，这个……我最近一直在BJ，还没来得及回公司……”
范涵：“嗯？你来BJ做什么？”
李川：“跟吴谨言的公司谈了个合作。”
范涵：“吴谨言？”
李川：“嗯，就是《延禧攻略》的那个女主角，您看过吗？”
范涵：“哦，看过，魏璎珞是吧。”
李川：“对，是她。”
范涵：“你跟她，谈什么合作？你要进军演艺圈？”
李川：“不是，事情是这样的……吴谨言之前来我直播间做过嘉宾，后来，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前段时间她跟我说，她想尝试一下直播带货，问我能不能帮帮她，我不正好有个公司么，就想着把她的直播约买过来，所以就来BJ了。”
范涵（语气惊异）：“吴谨言想做直播带货？！”
李川：“嗯，她是明星的身份，影响力比较广，做直播带货的话，应该挺合适的。”
范涵：“合适是合适，只是……她是认真想做吗？”
李川：“是认真想做，她的想法挺坚定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把她直播合同买下来了。”
范涵：“哦？已经买下来了？”
李川：“嗯，刚刚签的合同，不过……还有个问题。”
范涵：“什么问题？”
李川：“平台还没定。”
范涵：“平台？”
李川：“嗯，我想把她拉到抖音上来做（直播带货），但她本人更想去淘宝，这方面…挺纠结的。”
吴谨言一直在旁边听着，听到李川说出这句话，她眉头一皱，就要开口。
李川见状，连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她闭嘴。
吴谨言怔了怔，随后反应了过来，当下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范涵此时也是听出了李川的意思，一时沉默不语。
李川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不说话，觉得有些尴尬，便主动开口道：“范姐，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们那边…能不能给吴谨言提供一些支持，有了好的条件，我也能好好劝劝她……我本人是很希望她来抖音的，毕竟我的大本营在这儿，这个您也知道，她如果能来抖音，公司在管理上、会更方便一些。”
范涵闻言，依旧沉默了良久，方才开口道：“这样吧，小李，我们开会讨论一下，有消息了，再给你打电话。”
李川：“哦，大概需要多久？”
范涵：“晚上九点之前吧，我一定给你答复，你看行吗？”
李川：“行，没问题，辛苦范姐了。”
范涵：“没事……那就先这样吧，我现在就通知他们开会。”
李川：“好，您忙。”
范涵：“嗯，拜拜。”
李川：“拜拜。”
电话挂断，李川将手机丢到一旁，整个人背靠在了沙发上，缓缓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吴谨言，嘴角带起了一丝笑意。
吴谨言没有跟着笑，此时的她，心中依旧有些忐忑，忍不住的道：“他们会给我…什么样的条件？”
“不知道。”
李川摇了摇头，又拍了拍吴谨言的肩膀，道：“你不用担心，你是第一位明确想要参与直播带货的明星，而且是当红明星，他们一定会重视的，给的条件，绝对不会差。”
“哦。”
吴谨言面色舒缓了许多。
“哎呀~~~~~”
李川半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有些蔫了吧唧道：“等着吧，今天结束之前，他们会给消息的。”
“嗯。”
吴谨言点头应了一声，身体一倒，靠在了李川身上。
李川顺势将其抱住，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谁都不说话，画面颇为温馨。
温馨的画面，持续了大概一分多钟，然后……就慢慢变了颜色。
吴谨言的一只手，开始在李川身上乱摸。
“你干嘛！”
李川一把抓住了吴谨言的手腕，面色不愉道。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来嘛。”
吴谨言说着，就要骑到李川身上。
“来个屁！”
李川一把将其推开，脸色发黑道：“有的是事，还没忙完呢！”
“还有什么事啊？”吴谨言噘着嘴，不满道。
“开会。”李川整理了一下衣服。
“开什么会？”
“你的账号定位和短视频风格研讨会。”
“啊？”
“就是讨论怎么给你拍短视频？”
“哦。”
“哦什么哦。”
李川说着，在吴谨言的某个部位上拍了一巴掌，道：“家里有电脑吗？笔记本有没有，有的话赶紧拿过来。”
“你要电脑干什么？”吴谨言脸色幽怨道。
“跟于杰视频通话。”
“于杰？”
“嗯，我们公司的运营总监，短视频这一块，他懂得比我多。”
“哦。”
吴谨言应了一声，当即起身去到卧室、翻找电脑去了。
与此同时，李川也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于杰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
于杰：“喂，李总。”
李川：“啧，之前不是说过了么，以后叫我‘森总’！”
来BJ之前，李川曾跟于杰打电话沟通了一个多小时。
当时，森先生再次打破“单场销售记录”，这件事被抖音利用、推上了微博热搜……李川在得到一片“牛笔”声的同时，也招来了许多非议。
为了应对这些非议，他决定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企业家”，以此来改变观众对他的观感。
他想出了诸多举措，“称呼统一化”就是其中之一。
“称呼统一化”，顾名思义，就把外人对他的称呼统一起来。
此前，外人对他的称呼比较杂乱，公司内部的员工都喜欢喊他“李总”，抖音上的网红喜欢喊他“森哥”，娱乐圈人士则大都喊他“森总”……在众多的称呼当中，“森总”二字是最出圈的，同时也是最契合他“企业家”身份的。
因此，他决定把“森总”二字，作为自己以后的唯一对外称呼。
相应的改变，首先就要从三木传媒内部开始。
这项举措，当初还是于杰提出来的。
然而，他自己提出来的举措，自己先忘了，接起电话就喊了一声“李总”。
李川还记得，当下进行了一番驳斥。
“哦，森总！”
于杰好像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电话那边传出“啪”的一声响，声音非常清脆。
“我最近太忙了，脑子迷湖了。”于杰打完自己，又开口解释道。
“你最近忙什么呢？”
“忙你之前安排我的那件事啊……营销号，我都已经找好了；文桉什么的，也都安排到位了……从昨天开始，视频和文章，都已经陆续发布了。”
“哦~~，效果怎么样？”
李川本来想直接说吴谨言的事的，但炒作、宣传的事也很重要，眼下既然提到了，他自然要进行一番询问。
“你没有上网看吗？”
“我最近一直在忙吴谨言的事，没时间上网。”
“哦~，吴谨言的事……办妥了？”
于杰知道吴谨言的事，因为李川之前在电话里跟他提过。
“嗯，办妥了……先说营销号的事，那些视频和文章，反响怎么样？”
“反响挺好的，抖音上爆了一条视频，两千多万播放，现在…估计已经破三千万了，‘森先生’这三个字，还在抖音热榜上待了一段时间，形成了一个热点，不少人为了蹭热点，免费帮我们宣传，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微博、快手、B站等平台上的热度也不小，尤其是微博，有个营销号发的（微博），吸引了上千万次浏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上热搜……总的来说，反响非常热烈，涉及的范围也非常广。”
“嗯。”
李川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舆论发展的怎么样？”
“嗯……不算太好。”
“不好？”李川皱起了眉头。
“不是不好，是不算太好，整体……还可以吧，但是……骂你的人也挺多的。”
“哦。”李川应了一声，脸上面无表情。
“我这么说，可能说不明白，你有时间就上网看看吧，那样更清楚。”
“行，我知道了，我晚上会看的。”
李川说了一句，然后转移话题道：“你现在在哪？”
“在办公室。”
“你办公室的电脑上，有摄像头吧。”
“没有。”
“嗯？”
“摄像头仓库里有，之前买来给主播用的，现在还剩下几个。”
“哦，那就行，你给自己的电脑上装个摄像头，一会儿，我们开个视频会。”
“视频会？”
“嗯，吴谨言的合同，已经被我拿下来了，我们现在要讨论一下，怎么给她拍短视频。”
“哦……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
“嗯，弄好了，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声。”
“好。”
“……”
挂断电话，李川扭头看向旁边，吴谨言早已找出了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前方的茶几上。
……
经过一番折腾，下午三点四十分左右，视频信号连接成功。
于杰调整了一下摄像头，对着话筒道：“喂，喂，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李川：“可以。”
于杰：“我的视频卡不卡？”
李川：“不卡，我这边呢，怎么样？”
于杰：“挺好的。”
李川：“嗯，那就直接开始吧。”
于杰：“嗯？不把吴谨言也拉进来吗？”
李川：“不用，她就在我旁边。”
李川说着，抓起吴谨言的胳膊，将其拉到了摄像头中央。
吴谨言被迫冲着摄像头打了个招呼：“Holle，你好。”
于杰（发愣）：“呃，你好，你们……在一起吗？”
李川：“对啊，有什么问题？我们刚签完合同，刚才正在一块聊事情呢。”
于杰：“哦，不好意思，那个……吴老师，我不知道你在……”
吴谨言（摆了摆手）：“没事。”
李川：“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开始吧。”
于杰：“哦，好，那个……先问一下吴老师吧，你本人希望拍什么风格的短视频？”
吴谨言：“这个……我没想过。”
于杰：“那你喜欢看什么风格的短视频？”
吴谨言：“也说不上来，我喜欢看的…挺多的。”
李川：“变装类的，怎么样？”
于杰：“变装？”
李川：“嗯，就是张俊拍的那种，美女变装，我看他拍的那些，播放量还挺好的（扭头看向吴谨言）你看过美女变装视频吗？”
吴谨言：“看过，不太喜欢。”
李川：“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吴谨言：“说不上来。”
李川：“啧，算了，别问她喜不喜欢了，她自己都犯迷湖，怎么合适怎么来吧（扭头看向吴谨言）你没意见吧？”
吴谨言（点头）：“没意见。”
李川：“嗯，那就行。”
于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方便多了，我个人觉得……吴老师应该换个造型。”
李川、吴谨言：“嗯？”
于杰：“我是这样的想的，吴老师后期是要参与直播带货的，女性做直播带货，形象应该显得干练一点，就像亚姐那样，我说的对吧。”
李川：“嗯，没错。”
于杰：“亚姐的脸型和眉眼，看起来就比较有气势，无论她穿什么、做什么样的造型，都会给人一种女强人的感觉……吴老师在这方面，就差了许多，吴老师的骨架比较小，看起来比较柔弱，五官也偏甜美系，不怎么有气势，形象这方面，需要重新打造一下。”
听完于杰的话，李川将吴谨言重新打量了一遍，发现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当下不禁点了点头。
吴谨言见李川点头，小嘴一噘，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于杰：“形象的改变，无非就是妆容、穿着、发型等几个因素，妆容这方面，找个专业的化妆师，化个有气势的妆容，应该挺简单的；穿着……就以西装为主吧，女生穿西装，气质改变还是挺大的；发型……我建议吴老师剪个短发，短发的女生，看起来更有英气。”
“剪短发？”吴谨言不禁蹙起了眉头。
“没事。”
李川拍了拍吴谨言的肩膀，安慰道：“你要是不方便剪，到时候戴个假发也行。”
“嗯，假发调整的好一些，也看不出来的。”于杰也在一旁附和道。
“哦。”
吴谨言面色稍松，随后又迟疑了片刻，微微蹙眉道：“我想一想吧，真剪……也不是不行。”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真剪最好，不能真剪，就戴个假发，无所谓的。”
李川说完，脑中想起了一件事。
他想起吴谨言在后世，好像真的剪了一头短发，不过…他也不敢确定，毕竟前世的他，没有关注过吴谨言，只是看过对方的几集电视剧而已，具体形象如何，他也记不太清楚。
吴谨言：“你刚才说的，是我直播时候的形象吗？”
于杰：“是的。”
吴谨言：“那短视频呢？也要维持这种形象？”
于杰：“尽量吧，抖音这类短视频平台，是非常强调人设共通的，短视频和直播，要尽量保持统一，如果人设相差太大，从短视频上吸引的粉丝，就没办法高效转化为直播的流量，等于是白白浪费了大部分粉丝。”
李川：“他说的没错，对于一名普通的网红而言，粉丝一般是通过短视频关注他的，如果短视频的效果和直播的效果相差太大，粉丝会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到时候，他们不仅不会看直播，甚至有可能取关……当然，你是明星，情况可能有所差别，但这是平台的共性，基本道理是一样的，想要在抖音这个平台上讨生活，就必须了解它的调性、遵循它的规则，乱搞是绝对没前途的。”
第187章《魏姐的职场日记》
“我明白，只是……”
吴谨言眉头微蹙，道：“我要一上来就保持这种形象吗？我怕……这种形象跟我之前差异太大了，粉丝们会……”
吴谨言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她是一个当红明星，有着一批粉丝，如果她的短视频、直播形象与平时差别太大的话，她的粉丝们，可能接受不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影响到她的星途。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李川暗自沉吟了一番，抬头对着于杰问道：“你有没有好的处理方法？”
于杰低头思索了一阵，道：“吴老师的粉丝，大部分都是从《延禧攻略》上来的，吴老师扮演的魏璎珞，这个角色本身，就带有很强的‘女强人’属性……”
“嗯？有吗？”李川微微挑了挑眉。
“有啊，《延禧攻略》是大女主宫斗剧，魏璎珞是最后的胜者……宫斗的胜利者，怎么能不是‘女强人’呢？”于杰解释道。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是……我看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啊。”
“那是你反应迟钝！”
吴谨言忍不住怼了一句，怼完，还噘着小嘴、在李川身上打了一下，借以表达自身的不满。
于杰通过摄像头，看到吴谨言彷若撒娇、又彷若打情骂俏般的模样，脑中瞬间蹦出了一个想法，禁不住心神一震。
好在他年纪不小了，涵养和城府都足够，当下立即稳住了心神，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般，开口道：“可能……是因为古装剧和现代生活差别太大了吧，而且，《延禧攻略》是女主剧，男生看，没什么代入感，体会不到也正常。”
李川撇了撇嘴，又摇了摇头，他觉得于杰这话说的没道理，他不是很认同。
“呃……”
于杰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调整回来，暗自思索了一番后，提议道：“要不……我们给吴老师拍一个系列短剧吧。”
李川、吴谨言：“系列短剧？”
“嗯。”
于杰点了点头，道：“我是这样想的，吴老师的人设，一时半会儿，可能改不过来；骤然改变，可能会导致粉丝大量流失，风险太大了……
如此，我觉得可以用一部系列短剧，让吴老师慢慢转型……
吴老师在系列短剧中的人设，前期可以沿用《延禧攻略》的魏璎珞，这样能够吸引到流量，也能保持粉丝和观众的活跃度，中期逐渐向‘现代化女强人’的方向转型，到了后期，就变成一个真正的现代化女强人。
适时，吴老师的粉丝也应该积累的差不多了，可以直接进行直播带货了。”
李川和吴谨言听完，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具皆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懵逼”二字。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李川没好气道。
“我说的不明白吗？”于杰挠了挠头。
“明白个锤子啊，你说的那些都是概念，具体该怎么做，你有想法吗？”
“有个大概的想法。”
“说。”
“系列短剧的剧本，我是这样想的：魏璎珞获得了宫斗的胜利，成为了大清的皇贵妃，就在她觉得大局已定、准备享受生活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时空错乱，让她穿越到了现代，成为了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穿越到现代后，角色的名字得改一改，不能继续叫‘魏璎珞’了，否则版权方面会出问题，不过，姓最好别改，还是姓‘魏’，后面的名字改一下，可以叫‘魏璎’或者‘魏珞’……
嗯，‘魏璎’更好一些，叫着比较顺口，‘樱’字可以用一个谐音，比如…英雄的‘英’……
魏英，这个名字挺不错的，叫着顺口，听着也比较有气势，它……”
“啧，你先别说名字的事。”
李川见于杰说着说着、突然跑题了，当下开口提醒道。
“哦。”
于杰反应过来，继续讲述剧本：“魏英穿越到现代，先是适应了一段时间，中间闹出了一些笑话……随后，她进入一家公司实习，工作的过程中，她经历了很多职场斗争，凭借此前宫斗的经验，她一一打败对手，职位步步高升……”
“嗯？这不是《延禧攻略》的套路吗？”
李川出声打断道。
他之前看过《延禧攻略》，他对这部剧的评价，就是一部披着宫斗外衣的升级打怪型爽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剧中的魏璎珞自打入宫起，反派就一个接着一个的送人头……嗯，说“送人头”也不太合适。
魏璎珞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施展各种手段，将一个个反派斩于马下，随着她干掉的反派越来越多，其在宫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直至最后登顶。
这就是典型的“升级打怪”，跟很多网文的思路比较类似。
而《延禧攻略》之所以能够爆火，就是因为它切中了很多观众的爽点，再加上套路相对合理、制作比较精良等因素，因此成就了一部爆款网剧。
“对，就是《延禧攻略》套路！”
于杰当即点头承认道：“《延禧攻略》的套路很成功，市场化做的也特别好，我们直接拿过来用就可以。
而且，我的这部系列短剧，本身就脱胎于《延禧攻略》，套路相近，观众更容易接受，吴老师的角色适配性也特别好，不存在定位上的冲突，唯一改变的，就是吴老师的角色本身，从一个‘古代的宫斗女王’变成了‘现代化的职场女强人’。”
吴谨言听完，也反应了过来，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把‘宫斗’换成了‘职场斗争’，把‘妃’、‘嫔’、‘贵人’、‘常在’、‘答应’等封号，换成了公司职位，对吧？”
“没错。”
于杰再次点了点头，道：“我们还可以在里面加个‘皇上’。”
李川、吴谨言：“皇上？”
“嗯，不是真的皇上，我说的‘皇上’指的是公司的董事长……在《延禧攻略》中，魏璎珞跟皇上谈恋爱，皇上暗中给她提供助力；在我们的系列短剧中，魏英跟年轻帅气的董事长谈恋爱，董事长暗中给她提供助力，套路完美契合。”
“你这是要抄袭到底啊。”李川嘴角一阵抽搐。
“这不算抄袭。”
于杰摇头否认道：“这只是一种影视化的套路，又没有着作专利，谁用都可以。”
“我就随口一说。”
李川摆了摆手，扭头看向旁边的吴谨言，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
吴谨言一脸兴奋道：“就这么拍吧，观众一定会喜欢的。”
“别着急，让我再想想。”
李川拍了拍吴谨言的肩膀，将其稳住，自顾自的皱眉思索了片刻，然后对着于杰说道：“按照你的想法……体量是不是太大了？你的那个剧本，都可以直接拍一部电视剧了，而我们要拍的…是短视频。”
“这个我明白。”
于杰开口解释道：“我的这个系列短剧，虽然是借用《延禧攻略》的套路，但不是《延禧攻略》中的所有元素都要照搬，我们可以进行删减。”
李川：“怎么删减？”
于杰：“就只保留我刚才说的那两条线，其他的全部删掉。”
李川：“哪两条线？”
于杰：“职场斗争线和爱情线，职场斗争线为主：跟公司里的小人们做斗争，通过各种手段打败他们；爱情线为辅，跟公司的董事长谈恋爱，前期尽量隐晦一些，后期再表明爱意、确定关系，最后以两人结婚作为本剧的大结局……
只有这两条线的话，角色不用安排太多，吴老师掩饰的‘魏英’是唯一主角，比较重要的配角……两个就够了，一个是董事长，找个长的帅、有腔调的年轻男性来演，另一个是魏英的闺蜜，前期设定是闺蜜，后期设定为大反派。
有这两个配角，基本上就够了，其他角色不用着墨过多，直接符号化，这样一来，拍摄的内容会大大减少，后期再经过剪辑，加快一下剧情、节奏，应该是可以的。”
李川：“什么就可以，我问你，你准备拍多少集？每集多长时间？”
于杰：“六十集左右吧，每天一更，可以持续更新两个月，这是比较合理的，时长的话，每集十分钟左右……”
李川：“不行！最多不能超过五分钟！”
于杰：“啊？”
李川：“啊什么啊，抖音是短视频平台，讲究的就是快节奏，你搞个十分钟的视频，谁有那个耐心看完？”
于杰：“哦，那个……五分钟…也行吧，就用电影的节奏嘛。”
李川：“电影的节奏？”
于杰：“嗯，电影的时长短，节奏快、信息量大……按照电影的模式拍，每集五分钟也是可以的。”
李川（蹙眉）：“电影的模式……要花多少钱？”
于杰：“花不了多少钱，我说的‘电影模式’只是一种拍摄手法和剪辑方式，并不是真的追求电影质感，我们的画面，还是按照电视剧的标准来拍，只不过要在剧本和分镜设计上下点功夫，具体的花费，不会太多。”
李川：“不会太多是多少？你心里有数吗？”
于杰：“我没仔细算过，但应该花不了多少钱的，拍摄场地、演员什么的，我们都有现成的……”
李川：“现成的？哪有现成的？我怎么不知道？”
于杰：“你忘了，我们在驰创国际大厦……”
李川：“你的意思是说……要用公司的新办公地点拍摄？”
于杰：“嗯，系列短剧的主要拍摄场地，就是在公司……驰创国际大厦是新落成的甲级写字楼，外形很现代，也足够高档；公司内部的装修情况，我之前也去看了，效果很不错、很大气，用来做系列短剧的主要拍摄场地，完全足够了……驰创国际大厦那边的装修，目前也已经进入尾声了，等我把剧本写好、分镜画好，估计就结束了，时间上也是刚刚好。”
李川：“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可我们是一家M公司，布局什么的都改不了，用来拍短剧，合适吗？”
于杰：“合适啊，直接把公司设定成‘M公司’就可以了，‘三木传媒’这四个字，都可以直接用，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宣传嘛。”
李川：“这样……能行？”
于杰：“肯定行啊，我们甚至还可以把魏英的职位，设定成一名带货主播，这样，吴老师以后直播带货，也不会显得特别突兀，反倒是一种符合人设的行为。”
李川面色一怔，眼中蓦地闪过了一道亮光。
此时此刻，他有种惊艳之感。
的确，如果把魏英的职业设定成一名带货主播的话，这不仅能为吴谨言以后的直播带货做宣传，还能在无形之中消灭一些坏的影响，好处简直是太多了。
李川赞许之余，心中也下定了决心，当即点头道：“嗯，就按你说的做吧，争取在年前把剧本搞出来，等年后我们搬过去，立即开始拍摄。”
“我会的，不过……我还没说完呢。”
“我都同意了，你还说什么？”
“演员的事还没说呢。”
“演员？哦，你刚才说，我们有现成的演员，是谁？”
“你啊。”
“我？”
李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你想让我演董事长？”
“没错。”
“不行！”
李川当即摆手拒绝道：“我又不会演戏，去凑什么热闹？”
“我可以教你啊。”吴谨言突然开口。
“你教我？”
李川撇了撇嘴，道：“你自己演的都不怎么样，还能教我？”
“你说什么呢！”
吴谨言脸色一变，一把搂住李川的脖子，就要开始进攻。
“诶诶欸，干嘛啊，开会呢！”
李川连忙制止，并对吴谨言偷偷使了个眼色。
吴谨言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当即反应过来，松开了李川，但她的脸上的表情，依旧气愤难消。
于杰继续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说道：“李总，你……
李川：“啧，叫我森总！”
于杰：“哦，森总，你不用特意去演，你本来就是三木传媒的董事长，本色出演就可以了，演戏方面的技巧，稍微打磨一下就可以了，不难的……而且，你本人亲自出演的话，我们也就不用上外面找演员了，可以省下不少钱。”
“不行。”
李川有些不耐烦道：“我哪有空搞这些东西啊，省钱什么的，你就不要考虑了，统共也花不了多少钱，去外面找个好一点、专业一点的演员，我就……”
“你不演，我也不演了！”吴谨言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啥？”
李川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你说啥？你不演了？你特么跟我闹呢！”
“我没跟你闹。”
吴谨言冷着脸，抱起双臂，语气坚定道：“你不演，我就不演，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188章 周梦雪
“你非要我演做什么？”李川皱起了眉头。
吴谨言一声不吭，别过了头去，仿佛是真的生气了。
李川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很不喜欢有人这样威胁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恼火，然而，他又不能发作。
吴谨言虽然是他的女人，目前也算是他的员工，但女人和员工并不是他的私人财产，吴谨言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着自己的行为和思想；其次，她还是一个当红明星，影响力很大，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拿捏的小角色……如果吴谨言拒不配合，他这边也没有任何办法。
“那个……”
于杰看场面有点尴尬，主动开口并再次劝说道：“森总，你不是一直想推广自己的‘企业家’形象么，你在系列短剧里饰演董事长，可以让观众建立这样的认知。”
“嗯？！”
李川蓦地眼前一亮，但随后想了想，又蹙眉道：“这只是一部短剧而已，观众会当真？”
“演得好的话，观众是会当真的。”
“演得好？”
李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对演戏一窍不通，怎么可能演好？”
“我说了我会帮你的。”
吴谨言再次开口，插话道：“我即便演技不好，那也比你强吧，你的角色又不难，稍微调教一下就可以，有什么不能演的？”
李川看了吴谨言一眼，没有说话，他怕自己开口，又把对方惹生气了。
“那个……吴老师的演技，还是挺好的。”
于杰挠了挠头，说道：“森总，你那个角色是本色出演，气质、腔调什么的，根本不用学，做自己就可以了……其他方面，只要懂些表演技巧，就可以驾驭得住，最后出来的效果，不见得会比专业的演员差，甚至有可能更好一些。
演戏技巧这方面……吴老师虽然没拿过表演类的奖项，但基本的表演技巧还是很熟练的，由她教你，肯定没问题的。”
于杰说的有理有据，李川听完，有点被说动了，但他心中依旧颇为纠结。
于杰看出了李川的犹豫，再次开口道：“森总，即便你演的不好，我们也可以进行宣传，剧中的拍摄场地就在咱们公司，公司是真公司，老板是真老板，配合上你的影响力，这是一个很好的卖点，我们将这个卖点打出去，你‘企业家’的形象会更加立体和真实，观众也会更加信服。”
“嗯？！”
李川挑了挑眉，他觉得于杰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他比较认同。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好，我演。”
此话一出，吴谨言和于杰的脸上具皆露出了笑意。
“不过……”
李川一抬手，吴谨言和于杰脸上的笑意顿时又止住了。
李川没有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别给我加太多戏了，我没办法在这件事上投入太多的精力，你写剧本的时候要注意一下，我的戏份，能少就尽量少一些，拍的时候，也要尽量集中起来拍，否则我可能没有时间。”
“这个我会注意的，不过……”
于杰也来了个转折，道：“戏份不可能太少的，董事长毕竟是男一号……”
“这个我明白，你尽量去做就行了。”
“好。”于杰点头接受。
“闺蜜那个角色，找谁演？”
吴谨言开口询问。
李川答应出演董事长，让她非常高兴，高兴之余，她心里也对这部系列短剧充满了期待，于是，便关心起了主创阵容。
什么是主创阵容？
导演、编剧、主演等。
导演和编剧不用说了，肯定是于杰。
于杰是这个项目的发起人，拍摄系列短剧的建议，是他提出来的；剧本的大纲和方向，也是他想出来的，念及于此，后续的剧本创作、分镜设计、执导拍摄等工作，也将由他负责到底。
于杰的能力，无需质疑，他本就毕业于BJ电影学院导演系，虽然没有执导过任何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但基本的技能还是有的，写剧本、执导一部系列短剧，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而且，于杰拍了这么多年短视频，非常熟悉短视频平台的调性，知道什么样的视频内容、能够在短视频平台上获得更大的流量，这类技能是许多传统的电影导演或者电视剧导演所不具备的。
这部系列短剧，如果交给传统的电影导演或者电视剧导演来拍，很可能会遭遇滑铁卢，因为传统的电影或者电视剧，是没有办法在抖音这种快节奏的短视频平台上生存的。
想要生存下去，必须要有所变化……这一点，是许多传统的电影导演或者电视剧导演无法做到的，尤其是那些年纪大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交给于杰，则完全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于杰是科班出身，又常年拍摄短视频，既懂电影和电视剧，也懂短视频……这样的人拍出来的作品，即便效果不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起码的播放量，还是能够保证的。
导演和编剧是于杰，这一点已经确定，主演……该系列短剧一共有三名主演，一个主角、两个配角。
主角魏英，由吴谨言饰演；配角董事长，由李川饰演……两个角色已经定下，目前就剩下最后一个配角——魏英的闺蜜了。
“闺蜜”这个角色，前期会作为魏英的闺蜜，经常跟魏英一起出境，后期会升级为大反派，对魏英发起最后的攻击……这个角色非常重要，单论戏份的话，绝对要比董事长重得多，算是本剧的二号角色。
吴谨言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对“闺蜜”这个角色的演员人选比较重视。
“闺蜜这个角色……”
于杰低头沉吟了一阵儿后，道：“我觉得可以让周梦雪试一试。”
“周梦雪？”
李川和吴谨言异口同声，语气中尽是疑问。
“对啊，周梦雪。”
于杰也有些迷湖道：“森总，你忘记了么，周梦雪是咱们公司的签约达人。”
“哦？”
李川颇为诧异，他仔细想了想，依旧没想起来，道：“公司里有这个人吗？刚签进来的主播？”
“不是刚签进来的，她进公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也不是主播，是一名短视频达人。”
“短视频……哦~！”
李川勐的想了起来。
上个月底，三木传媒全面转向直播业务，之前签的那些短视频达人，大部分都变成了主播，只剩下四五个还在坚持。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那四五个还在坚持的短视频达人，见主播挣钱太多了，便纷纷背弃理想、转行做了主播，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人。
那人，就是周梦雪。
如今的三木传媒，纯粹的短视频达人已经消失了，周梦雪是唯一的例外。
也是因此，于杰一说“短视频达人”这五个字，李川就想了起来。
他记得于杰之前跟他提过这件事，于杰跟他说：周梦雪的梦想，是当一名演员，而且意志非常坚定，哪怕是当主播能挣几倍的钱，她也不为所动。
当时的他，觉得周梦雪这个人太固执了，钱诱惑不了，劝也劝不动，怎么说都不听，所以，他想把周梦雪直接解约、开除了，让其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但被于杰制止了。
于杰说：周梦雪的条件不错，可以尝试往剧情号的方向培养，或许有些前途。
李川当时听了，也没当回事，他不了解周梦雪，甚至都没见过……嗯，也可能是见过，但不知道是谁。
不管怎么样，于杰既然说了，周梦雪值得培养，他想着左右不过是几千块钱底薪的事，索性就让其去试试吧，于是打消了“开除周梦雪”的想法。
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几分钟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现在，方才回想起来。
“周梦雪……她行吗？”李川面带一丝疑虑道。
“我觉得她挺好的，应该能担起来。”
“什么挺好的？长的挺好？还是演技挺好？”
“呃，你没见过她吗？”
“没有。”
李川摇了摇头，又补充道：“也可能是见过，但我不认识……我最近不常在公司，很多新员工、新主播，我都不认识。”
“哦。”
于杰信然的点了点头，解释道：“周梦雪长的确实很漂亮，演技也很不错……主要是她愿意自己学，她经常在家琢磨演技，我也跟她交流过几次，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
李川撇了撇嘴，扭头看向吴谨言，问道：“你觉得行吗？”
“我怎么知道？”
吴谨言摊了摊手，道：“你都不认识她，我更不认识了，她什么情况，我怎么可能了解。”
“说的也是。”
李川低头思索了一阵儿，道：“这样吧，你给那个周梦雪定张机票，让她到明天BJ来一趟（扭头看向吴谨言）你给她面试一下，觉得行，就让她演，觉得不行，就另外再找人。”
“好。”吴谨言点了点头。
“嗯，那就先这样吧，嗯~~~”
李川伸了个懒腰，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于杰：“差不多了，基本的框架已经有了，剩下的就是选景、搭建剧组、找演员什么的，这些工作，要等我把剧本写出来、画好分镜后，才能一一进行。”
李川：“大概需要多久？”
于杰：“写剧本和画分镜吗？”
李川：“嗯。”
于杰：“我争取在年前搞出来，过完年之后，立即开始工作，争取在二月底之前，开始拍摄。”
吴谨言：“二月底？这么快吗？”
李川：“这还算快吗？我都嫌慢呢。”
吴谨言：“你懂什么啊，一个正常的影视项目，前期筹备都要一两年，现在……已经快一月底了，距离二月底，也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中间还要过年……现在剧本都还没有，能来得及吗？”
李川：“什么啊，就要一两年！一两年，黄花菜都凉了！”
吴谨言：“影视行业本来就是这样的，你又不懂。”
李川：“我是不懂，但我觉得很蠢，花一两年的时间，去做一个影视项目，最后还不一定能挣到钱，这是脑子被驴踢了么？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吴谨言：“你眼里就只有钱，我懒得跟你说。”
于杰：“呃，那个……吴老师，我解释一下：我们拍的是短剧，不是正规的电视剧……电视剧的剧本，写出来要过审、拿编号，过不了审，要打回去修改；过了审，还要拉投资、谈赞助什么的，流程比较繁琐，所以前期筹备的时间会比较长。
我们拍短剧，不需要过审、拿编号，也不需要拉投资、谈赞助，剧本写好、分镜画好、剧组搭建完，直接开拍就可以了，没有那么多讲究。
而且……我还可以一边拍、一边播。
比如，今天上午拍完了一集的内容，下午做好剪辑，晚上就可以发布，时间上非常灵活……当然，为了避免意外情况，我们一般不会这样做的，在正式发布之前，我们会尽量多攒几集的。”
吴谨言：“哦，这样啊，我懂了。”
于杰：“嗯，按照我们的节奏，二月底之前开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您这边的档期……可以吗？”
吴谨言：“没问题，我会安排出来的。”
于杰：“那就好。”
啪啪啪。
李川鼓了鼓掌，笑道：“好了，系列短剧这一块，没什么事了吧。”
“有。”吴谨言再次开口道。
“还有什么？”李川脸上的笑容止住。
“我还想问一下……”
吴谨言看向于杰，问道：“这部系列短剧，叫什么名字？”
“嗯？”
李川蓦地反应过来，当即点了点头，道：“对，这个问题比较关键（扭头看向于杰）你有没有想好？”
“我想了一个。”
“说。”
“《魏姐的职场日记》……你们觉得怎么样？”
“魏姐？”
“好！”
李川和吴谨言的声音撞到了一块儿，“魏姐”是李川问的，“好”是吴谨言说的。
“哪里好？”李川扭头看向吴谨言，问道。
“魏姐是魏璎珞的外号啊，你不知道吗？”
“嗯？”
李川一脸迷茫，道：“有这回事吗？”
“有的，森总。”
于杰开口解释道：“魏璎珞这个角色，在《延禧攻略》中表现的很聪明、很有智慧，受到了很多女生的欢迎，她们给魏璎珞起了个外号，就叫‘魏姐’。”
“哦。”
李川应了一声，脑子快速转动了起来。
他觉得“魏姐”这个外号……挺不错的！
“魏姐”里面带个“姐”字，听着挺霸气吧……吴谨言以后是要做直播带货的，有个霸气点的外号，效果会好很多。
“可以！”
李川当下点了点头，道：“就用这个名字吧，另外，你写剧本的时候，尽量多提一下‘魏姐’这两个字，咱们争取通过这一部系列短剧，给她（伸手指向吴谨言）把‘魏姐’这个外号定下来！”
第189章 10亿人次
拍摄《魏姐的职场日记》的议程定下，相关的话题也暂告一段落。
随后，三人又对吴谨言抖音账号的前期运营，进行了一番讨论。
《魏姐的职场日记》要到二月底才能正式拍摄，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得利用起来，不能什么也不干。
具体该怎么利用？
三人讨论了半个小时，也没想到太好的方法，最后只得采用常规的路数去操作。
什么是常规的路数？
常规的路数就是很多人都在用、较为传统、也较为稳妥的一种方式，归结到吴谨言身上，就是首先拍摄一条官宣视频：宣布自己入驻抖音，然后进行“跟风”。
“跟风”，顾名思义，就是什么火、拍什么。
抖音目前还在快速发展阶段，今天这首歌火了，明天那个舞蹈火了，热点一个接着一个，基本上都是官方刻意营造出来的。
抖音上出现的热点，主动去蹭的话，能够收获到比平时更多的流量，连续不断的蹭，粉丝量也会持续上涨……抖音上的很多美女网红，就是这么起来的。
前期的一个多月时间，吴谨言按照这个路数去发展就可以了：两三天发一条视频，有合适的热点就蹭一蹭，没合适的热点就拍点美女向的内容……凭借她当红明星的身份，发布上十几条作品，应该能吸引到几百万的粉丝。
等这段时间过去，再往系列短剧的方向转型，以前发布的作品，可以适当的隐藏起来。
这一点确定下来，吴谨言的短视频运营方向，就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
之后，三人又转换话题，讨论了一些杂事。
杂事中比较重要的一项，是为吴谨言挑选助理。
吴谨言有助理，李川之前也见过，就是“双十二专场”期间，陪吴谨言一起到公司的那名女生，名字好像是叫“曹梦璇”。
不过，曹梦璇的工资是由吴谨言和欢娱影视共同支付的，双方各负责一半，从严格意义上讲，曹梦璇是欢娱影视那边的人。
既然是欢娱影视那边的人，自然不会向着三木传媒说话。
三木传媒在吴谨言身边没有自己人，欢娱影视一旦搞什么小动作，例如：把吴谨言派到国去参加活动，再把手机等通讯工具没收了，三木传媒这边找不到人，就没办法正常开展业务，无端遭受损失。
念及于此，三木传媒必须要派一个人，随时跟在吴谨言身边，有情况及时汇报、及时处理，平时在吴谨言的档期调整、时间安排、发展方向、参加活动地点等方面，也要尽力为三木传媒争取利益。
与此同时，此人还要会拍摄、剪辑短视频。
吴谨言平时的工作比较忙，拍戏或者参加综艺节目时，不方便来回跑，但抖音那边又不能长时间不更新……这时候，就需要此人站出来，就地取材，为吴谨言拍摄、剪辑短视频。
这样的人，还是挺难找的。
拍摄、剪辑短视频，这方面相对简单，三木传媒运营部的员工，基本上都没问题。
不过，给吴谨言当助理，性别上最好是个女生……三木传媒有近三十个运营，其中大部分都是男性，女性只有五个。
在五名女性运营之中，性格比较强势的，有且只有一个。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要性格比较强势？
答桉很简单，“跟在吴谨言身边、为三木传媒争取利益”这件事，性格弱势的人，根本做不来，大概率会被牵着鼻子走，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性格强势的人，才有可能跟欢娱影视或者吴谨言本人唱反调、为己方争取利益。
那唯一一个性格比较强势的女运营，叫做“朱晓敏”，是运营二组（张俊手下）的成员，今年二十六岁，两个多月前加入公司，身材有点矮胖，长的也不是很好看，但她说话特别大声，性格也比较强势，平时把主播管的服服帖帖的，遇到李川、于杰等公司领导也毫不露怯，还特别喜欢开玩笑。
李川对此人的印象非常深刻，有一次，他看到朱晓敏在骂一个女主播，说话很大声，语言也有些难听，他看不过去，便主动上前劝解，哪知朱晓敏根本不给他面子，直接回怼道：“咋了，老板，心疼了？心疼了就拉回来给我们当老板娘，我也懒得管了。”
一句话，把李川气了个半死，也把那名女主播弄得面红耳赤……此事发展到最后，李川也没发挥出身为老板的威严，悻悻的走了。
因为此事，李川把“朱晓敏”这个人，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不过，他没有记恨对方，反倒颇为欣赏。
在如今这个时代，像朱晓敏这样，有责任心、工作能力强，又敢于向老板提出不同意见的员工，已经越来越少了，能招到一个，算是他的幸运。
他本来计划、在年后成立“第二运营团队”时，把朱晓敏提拔成组长的……在他看来，朱晓敏这样的性格和作风，天生就适合做管理，假以时日，未尝不能进入公司高层。
所以，当于杰提出、让朱晓敏去做吴谨言的助理时，他心里是有些不情愿的，因为他觉得这样有些浪费了。
不过，他也没有立即否决，而是去到房间外面，给朱晓敏打了个电话，询问她的意见。
朱晓敏听说此事，非常兴奋，当即表示愿意接受，甚至想立刻从杭市飞过来。
认识到朱晓敏的态度，李川又蹙眉思索了一阵儿。
他想到，吴谨言如果能成为一名头部带货主播的话，将来肯定是要成立一个运营团队、专门为她服务的，到时候，让朱晓敏做这个团队的总负责人，也不算埋没人才。
想到此处，他便下定了决心。
朱晓敏给吴谨言当助理的事，就此定下，与此同时，李川还给朱晓敏涨了10%的工资，外加每月三千块的安家费。
朱晓敏将和周梦雪一起，乘坐明天下午的飞机，飞到BJ来。
……
一场视频会议，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时至晚上七点，方才结束。
结束之后，吴谨言点了份外卖。
两人吃完，闲来无事，便又搞到床上去了。
嗯，这不是李川的本意，实在是吴谨言太过坚持了，他又没有理由拒绝，方才勉强上阵的。
晚上八点半，两人“战斗”正酣之际，手机突然响了。
李川拿过来一看，是范涵打来的电话。
不出意外，是抖音那边开会有结果了。
李川和吴谨言深知此事的重要性，暂时歇“战”，并由李川接通了电话。
电话打了二十分钟，挂断之后，李川和吴谨言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具皆露出了笑容。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所料，抖音那边的会议已经结束，并且有了结果：他们愿意给吴谨言提供一个“10亿人次”的流量包，有效期为半年（从吴谨言正式开播的那一天开始算）。
10亿人次，就是10亿场观！
一年有52周，半年是26周，如果吴谨言每周平均直播两次的话，半年下来，就是52场。
10亿场观，平均分配到52场直播，每场直播的场观是1923万！
1923万场观，如果吴谨言每场直播的时长是六个小时、平均停留是三分钟，那么直播间的平均人气，将维持在13.6万！
这还不算自然流量。
吴谨言是当红明星，自然流量的人气，怎么着也得有个两三万人。
13.6万，再加上两三万，也就是16万左右。
这样的人气数据，在直播带货界，差不多就是头部了！
而且，如果吴谨言每周只直播一场的话，那她直播间的人气将维持在30万左右……这是绝对的头部人气数据！
如此优厚的条件，抖音在后世也曾给出去过，但是次数不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抖音这次，之所以愿意给，主要有几方面的因素。
其一，是因为李川的面子。
李川现在，说是“抖音的顶梁柱”一点也不为过，抖音现在的直播电商业务，还在初期发展阶段，数据基本都靠他一个人……他说话了，抖音官方自然要给些面子。
其二，抖音现在的流量不太值钱。
抖音刚刚开启商业化的进程，整体的电商氛围并不浓郁，流量远不如后世那般值钱……既然不怎么值钱，也就没必要那般谨慎，抖音现在往外给流量，也是大手大脚的，毫不吝啬。
其三，抖音确实想争取吴谨言。
目前这个阶段，明星的影响力还是非常高的，起码要比网红强得多……对于抖音这类娱乐平台来说，吸引一个明星，远比吸引一个网红来得更具诱惑力。
到目前为止，吴谨言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明确想要参与直播带货的明星，而且是当红明星，不是什么过气明星……对于这样的人，抖音官方那边，只要脑子不出问题，就必然会竭力争取。
而对于吴谨言个人而言，她算是吃了时代的红利……如果她不是第一个参与直播带货的明星，是不可能获得如此优厚的条件的。
这一点，看看后世的那些参与直播带货的明星们就知道……那么多的明星直播间，人气达到“十万加”的屈指可数，如果不买流量、不放福利，他们的人气甚至可能会落到万人以下。
其四，李川之前说“吴谨言想去淘宝直播带货”的话，可能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李川之前说这种话，就是想让抖音那边产生竞争意识，然后给予吴谨言更好的条件……没人要的东西不值钱，有人要的东西不便宜，这个道理很简单，是个人都明白。
李川并不清楚自己的话，是否真的在其中发挥了作用，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对现在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这种事，结果好就可以了，过程什么样，不重要。
……
第二天醒来，是早上八点。
李川和吴谨言起床，用冰箱里的两块面包，对付着、吃了一顿早饭。
吃过早饭，吴谨言开始化妆，李川则坐在沙发上，拿着吴谨言的手机摆弄了起来。
他点开抖音一看，发现吴谨言抖音账号的“名人认证”，已经通过了。
对此，他并不感到惊奇。
因为昨天晚上，他跟范涵打电话的时候，提过这件事，范涵也说了，会跟审核部门提一下。
而从系统消息发布的时间上看，昨天晚上九点二十分，也就是他跟范涵挂断电话的半小时后，吴谨言的“名人认证”，就已经审核通过了。
只不过……当时他正跟吴谨言在床上“翻江倒海”，可能是“战况”太激烈了，没有听到消息提示音。
上午十点左右，吴谨言化完妆，又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坐在了沙发上。
适时，李川也将客厅的沙发区域整理了出来，并在茶几上摆上了一盆花。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要帮吴谨言拍摄一条视频。
这条视频，是吴谨言要在抖音上发布的第一条视频，同时也是她的官宣视频，官宣：她入驻抖音了。
官宣视频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坐着说一会儿话、中间做几个动作，就可以了……相关的文桉和动作设计，他们昨天开会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
“来，准备好。”
李川蹲坐在茶几外侧，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手机，操作了几下，点开了美颜相机，对准前方的吴谨言，调整了一下画面和角度，然后按下了“录制”键。
“开始！”
“Hello，大家好，我是吴谨言，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从今天开始，我入驻抖音啦，以后我会在这里……”
吴谨言不愧是演员，台词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中间的表情和动作也都十分到位。
“停！”
李川喊了一声，按下了“暂停”键。
他将视频回看了两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当即点了点头，道：“可以，过了！”
“啊？一遍就过了？”
“嗯。”
李川点头：“一遍就可以，效果挺不错的。”
“我这……化妆化了一个多小时呢。”
“那怎么了？你还想素颜出镜？”
“不是，我是觉得……化妆、换衣服，弄了这么长时间，就拍这么一会儿，太亏了啊，要不……我们再拍两遍吧。”
“不用，短视频而已，不用那么讲究。”
李川摆了摆手，说完，也不再理会吴谨言，自顾自的低下头，操作手机，打开了“剪映”，开始对视频进行剪辑、处理。
吴谨言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噘着嘴，不说话了。
第190章 两幅面孔
视频拍摄只用了不到一分钟，而剪辑、处理却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官宣视频的内容虽然简单，但不能给人一种粗制滥造的感觉，尤其吴谨言还是一名当红明星，太过应付的话，容易遭人口舌。
剪辑、处理的过程，不是按一下“自动添加字幕”那么简单，后续还需要对字幕进行修正，调整字体和大小，视频画面也不能干巴巴的、一成不变，需要根据吴谨言说话的语气、表情和动作，添加相应的动画特效和音乐，同时对画面进行放大、缩小等操作。
这是个细活，需要慢慢打磨……李川搞定这一切，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已经算是高手了。
“37秒……嗯，还可以。”
李川自语一声，说完，将手机递给了吴谨言，道：“你看一下吧。”
吴谨言接过手机，拿在眼前，按下“播放”键，看了几秒钟，双目微微一亮。
37秒钟看完，她又把视频条拉回去，重新看了一遍，然后抬头，将手机递还给李川，道：“挺好的，就这样发吧。”
李川拿回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中午十一点十三分。
‘中午……也差不多了。’
李川暗道一声，当下操作手机，将视频发布了出去。
视频发布完，他给于杰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吩咐于杰：准备三十万的流量，陆续投入到吴谨言的这条视频当中，同时配合一些营销号，将“吴谨言入驻抖音”这一话题推上热榜，努力营造出一种“大咖降临”的感觉。
电话打了十几分钟，挂断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
适时，吴谨言亲自下厨，给李川煮了两包方便面，额外添加了五片菜叶、两个鸡蛋和一块酱牛肉，看起来颇为丰盛，吃起来勉勉强强……方便面这东西，不论怎么做，也就那样，难吃不到哪里去，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凑合着能填饱肚子就够了。
两人吃完饭，窝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说是玩手机，其实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关注着刚刚发布的那条官宣视频的数据。
这毕竟是吴谨言在抖音上发布的第一条视频，数据还是十分关键的，不关心是不可能的。
时至中午十二点半，距离视频发布、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播放量始终卡在500。
这是因为新人、新号的缘故，新账号发布第一条视频，无论视频的内容质量有多好，都不会立即获得大量推流，往往要等上几个小时，推流才会开始……李川当初就经历过。
吴谨言不懂这些，她见自己的视频播放量只有四百多，顿时心神不宁了起来。
“我是不是过气了？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才四百八十多个人看，我……”
吴谨言愁容满面，整个人都变蔫了。
李川觉得有些好笑，当下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嗯，应该是，《延禧攻略》已经播完大半年了，你现在过气也正常……”
他本想逗弄一下对方，但哪知此话一出，吴谨言的眼眶瞬间红了，下一秒，她脑袋一扭，眼泪滚落而下。
他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玩大了，当即搂住对方，解释、劝慰。
他将抖音的系统机制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吴谨言听明白之后……揍了他一顿。
话说回来，吴谨言的视频播放量，虽然只有四百多，但点赞率、评论率、涨粉率都高的离谱。
具体数据如下：
播放量487，点赞138、评论86、转发102、收藏65、涨粉206。
这个数据，简直夸张到爆了！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视频数据，按理常理，一条视频的点赞率、评论率、涨粉率是不可能高到这种程度的，视频内容再精彩也不可能。
吴谨言能做到，是因为她是一个明星，现在看她视频的人还比较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她的粉丝，等视频开始推流后，普通观众大规模来袭，数据便会慢慢恢复正常。
这一刻，他们也没有等太久，下午一点左右，视频就开始推流了。
自此之后，视频的各项数据开始爆发式的增长。
不到四个小时，总播放量就破了千万！
时至下午五点，该视频一共收获了1206.7万播放、67.3万点赞、3.8万评论、10.6万转发、4.4万收藏，涨粉五十多万，总粉丝数达到了53.9万！
明星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下午五点之后，李川和吴谨言就没有再关注视频数据了，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全副武装的出了门，乘坐一辆专车，赶往了安曼酒店。
为什么要去安曼酒店？
因为他们要去见朱晓敏和周梦雪。
朱晓敏和周梦雪，此时已经下飞机了，十几分钟前，她们给李川打了个电话，索要了地址。
李川给她们的地址，就是安曼酒店……他不可能在吴谨言家里见朱晓敏和周梦雪，这样容易让人误会。
嗯，虽然不是误会，但李川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和吴谨言的关系……当然，朱晓敏以后是要做吴谨言的助理的，他和吴谨言的关系，在朱晓敏这里，不太可能瞒得住。
不过，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尽量减少些麻烦也是好的。
朱晓敏和周梦雪，此时已经在赶往安曼酒店的路上了，因此，李川和吴谨言也要尽快赶过去，省得她们到了，找不到人。
晚上六点十分左右，李川在酒店大堂见到了朱晓敏和周梦雪。
朱晓敏，他是比较熟悉的，周梦雪，他是第一次见。
周梦雪比他想象的……还要漂亮一些，精致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身材也极为苗条，外形条件似女神，但穿着有些过于朴素了，暗灰色的羽绒服搭配一条蓝色牛仔裤，没什么造型，看起来像个女大学生。
另外，周梦雪的性格也比较腼腆，话不多，目光也不敢直视他，属于“不问不答”的那一类，这种性格，平时还好，看不太出来，但在大大咧咧的朱晓敏旁边，对比就尤为明显了。
简单的交流了一番后，李川带着二人去到了酒店二楼……二楼某包房，吴谨言正在里面等着他们。
朱晓敏和周梦雪，大老远从杭市赶过来，舟车劳顿，再加上现在已经晚上六点多了，正值饭点，不适合立即谈工作。
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而且，吃饭的过程中，她们还可以先认识一下，适当的交流一下感情，这也有利于后面的工作。
朱晓敏和周梦雪，跟吴谨言在包房内见面，过程颇为热烈……这主要得益于朱晓敏外向的性格和强悍的社交能力，见到吴谨言的第一眼，先是拍照、签名，迅速拉近了距离，周梦雪跟着她，倒也不显得尴尬。
几人落座后，朱晓敏依然是最活跃的那一个，不停的抛话题、讲故事，将一名职场达人的形象展现到了极致。
吴谨言也很喜欢朱晓敏这种性格，席到中途，还向李川提议，让朱晓敏在《魏姐的职场日记》中饰演一个角色，称是：真实的职场生态中，应该有一个朱晓敏这样的角色。
李川听完，不置可否，心中滴咕：‘你上过班吗？还真实的职场生态，真实的职场什么样，你都没见识过，哪来的这么多想法。’
不过，他滴咕归滴咕，当下也没有拒绝，只说让吴谨言自己去问于杰，于杰觉得合适就加，不合适就算了，一切都由于杰做主，他不负责此事。
一顿饭，吃到晚上八点。
吃完饭后，四人离开包房，一起乘坐电梯，去到了18楼……1802，那是李川之前居住的房间，一直都没有退。
进入1802，吴谨言和周梦雪去到卧室、关上了门……吴谨言要对周梦雪的演技进行面试，就按李川之前说的，合适就留下，饰演《魏姐的职场日记》中的“闺蜜”一角，不合适就直接换人，让其打道回府。
在李川看来，周梦雪大概率会成功，因为当吴谨言带着周梦雪去卧室的时候，他暗中观察了一番，并没有从周梦雪的脸上看出任何紧张的神色，反倒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他猜想，周梦雪在BJ之前，于杰很可能跟她暗中通过气。
这一点很好理解，于杰本来就很欣赏周梦雪，李川当初要开除周梦雪，就是于杰极力阻止的，后来也是于杰主动提议，让周梦雪去演“闺蜜”一角的……于杰对周梦雪的看重和欣赏，不是什么秘密，面对吴谨言的测试，于杰提前给周梦雪开个小灶、把其中的一些要点说清楚，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有了于杰的帮助，周梦雪拿下“闺蜜”这个角色的概率会非常大。
对此，李川心知肚明，却也懒得说什么。
在他看来，《魏姐的职场日记》只不过是一个小项目，主要目的是帮助吴谨言涨粉、改变人设，只要目的能达到，过程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关心。
吴谨言和周梦雪在卧室内进行面试，李川和朱晓敏也坐在客厅内交谈了起来。
李川跟朱晓敏说了很多，大多是些嘱咐和提醒的话，他主要是想让朱晓敏明白“以后跟吴谨言身边当助理，要做什么”、“怎样才能做好”、“做得好了，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发展”等等，虽然后面有些“画饼”的嫌疑，但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他是真的很看重朱晓敏。
朱晓敏听明白了李川的意思，当即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两人的交谈结束后，吴谨言和周梦雪也从卧室内出来了。
此时此刻，李川看周梦雪的脸色有些变了。
因为他之前跟朱晓敏交谈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能听到一些大喊大叫的声音，受此骚扰，他跟朱晓敏交谈的思路都被迫打断了好多次。
声音是从卧室内传出来的，从音色上可以听出，就周梦雪在“喊”。
要知道，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效果都是一顶一的，顶级的隔音效果都挡不住周梦雪的“喊叫”，可见她的声音之大。
本来，他看周梦雪性格腼腆，还以为对方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呢，哪知这女孩一“喊”起来，嗓门比朱晓敏都大……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他今天算是涨了见识了。
当然，他知道周梦雪“大喊大叫”的原因，大概率是因为吴谨言给她出了什么表演上的课题，她演的太过投入，方才导致声音失控的。
不过，他即便明白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对周梦雪此女的改观。
“梦雪演的挺好的，‘闺蜜’这个角色就交给她吧。”
吴谨言走出卧室的第一时间，就冲李川说道。
李川闻言，扭头看了周梦雪一眼。
周梦雪见到李川在看她，脸色微红，连忙扭过了头去。
‘我靠，这会儿又羞涩了？’
‘当演员的，还真是两幅面孔吗？’
李川心中一阵滴咕，但表面上他也没说什么，冲着吴谨言点了点头，道：“嗯，那就这么定了。”
周梦雪“闺蜜”的角色定下，朱晓敏“助理”的职位……就不用面试了。
无论吴谨言同不同意，朱晓敏都是要留给她当助理的，这是三木传媒为了保障自身的利益做出的决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而且，吴谨言本人也挺喜欢朱晓敏的，对此并不反感。
当天晚上，李川给朱晓敏和周梦雪在安曼酒店各开了一间标准套房。
李川住在1802，吴谨言……是准备回家的。
有朱晓敏和周梦雪在，李川和吴谨言不适合住在一起了，吴谨言家离得比较近，回家去住倒也方便。
本来，一切都已经定好了，不过事到临头，吴谨言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她跑到周梦雪的房间里去住了，给的理由是她想跟周梦雪交流一下表演上的问题。
李川不信这些，他以为吴谨言还想跟他搞那事，内心深处已经做好了再次“上阵”的准备。
然而，他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吴谨言依旧没跑过来敲他的门，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吴谨言当时说的是实话。
仔细想想，倒也正常。
吴谨言想当一辈子的演员，周梦雪更是把“当演员”当了成自己毕生的理想，而且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她们俩有着共同的理想，理念相投，能够聊到一起去，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想通了这一点后，李川索性就不等了，直接倒头睡去。
第191章 一天涨粉两百万！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李川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打开了抖音。
他不是要刷抖音，而是要查看昨天发布的吴谨言官宣视频的数据。
其实，他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等吴谨言的时候，就一直关注着该视频的数据……当时他没什么事了，吴谨言发布的第一条抖音视频的数据又很关键，他不看一眼，根本睡不着觉。
吴谨言的官宣视频，从昨天下午一点开始推流，两个半小时后，词条【吴谨言入驻抖音】便登上了抖音热榜。
时至晚上七点左右，也就是李川跟吴谨言、朱晓敏、周梦雪三女吃饭的时候，他曾打开抖音看了一眼……适时，词条【吴谨言入驻抖音】已经在抖音热榜中登顶。
到了晚上十点半，吴谨言、朱晓敏、周梦雪三女相继离开了1802，李川独自一人待在房间内，又打开抖音看了一眼，词条【吴谨言入驻抖音】依旧维持在抖音热榜的前五名。
时至凌晨一点，也就是李川睡觉之前，词条【吴谨言入驻抖音】已经掉落至抖音热榜的第三十五名……适时，吴谨言的官宣视频已经收获了206.3万点赞、12.9万评论、23.4万转发、11.8万收藏。
播放量，他是看不到的，只有登录吴谨言本人的账号才能看的到，不过，根据点赞、评论等数据推算，该视频的播放量至少在五千万以上，且大概率已经超过了六千万。
凭借这条视频的爆火，吴谨言的抖音粉丝量直接暴涨至193.6万！
当然，这都是昨天的数据。
过了一夜后，词条【吴谨言入驻抖音】已经从抖音热榜上消失，但官宣视频的各项数据又上涨了不少。
李川打开看的时候，数据已经变成了：218.6万点赞、14.3万评论、26.1万转发、12.2万收藏。
根据这份数据推算，播放量必然超过了六千万！
与此同时，吴谨言的抖音粉丝量也突破了两百万，达到了202.1万！
一条视频，只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收获了超六千万的播放量，账号涨粉两百多万……说实话，这是有些夸张的。
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是吴谨言的身份使然。
《延禧攻略》毕竟是一部爆款网剧，虽然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但是观众并没有忘记，吴谨言的这张脸，大多数观众还是很熟悉的……吴谨言以当红明星的身份入驻抖音，观众有新鲜感，提供的数据支持相当给力。
二是有三木传媒的助力。
李川之前给于杰打电话，让其准备了30万的付费流量，陆续投入到吴谨言的官宣视频当中。
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于杰给李川发了几条微信，汇报了当天的付费流量投入情况：从昨天下午三点开始，到昨天晚上十点结束，于杰一共往吴谨言的官宣视频中投入了22.9万的付费流量，直接产生和撬动的流量，无法具体厕所，但保守估计在两千万以上。
这也就是说，吴谨言官宣视频的流量，其中有三分之一，是由三木传媒助力产生的。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付费流量一共准备了30万，昨天只花了22.9万，剩下的7.1万，也将于今、明两天陆续投入进去，到时候，吴谨言官宣视频的数据会进一步上涨。
与此同时，于杰还联系到了二十多家营销号，对“吴谨言入驻抖音”一事进行大规模的宣传……宣传从昨天下午就已经开始了，一直到现在，还在继续进行，未来的几天，热度也不会消失。
以此作为支撑，未来的几天时间，将会是吴谨言的高速涨粉期，抖音账号的粉丝量，估计会很快突破三百万！
如此，三木传媒对吴谨言抖音账号的前期运营目标，就算是基本达到了。
上午十点半左右，李川起床、洗漱完毕，穿戴好了衣物，离开了1802号房。
离开之前，他给吴谨言打了个电话。
通过电话得知：吴谨言、朱晓敏、周梦雪三女早已起床，并且吃过了早饭，现在正聚集在周梦雪的房间里聊天呢。
李川去到周梦雪的房间，与三女汇合。
适时，她们正聊的热火朝天，话题是朱晓敏偶然在抖音上看的一条视频。
这显然是朱晓敏带动的话题……朱晓敏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情商特别高，性格也比较外向，由她带动话题和节奏，能让刚刚认识一天的三人，变得仿佛闺中密友一般。
李川进入房间后，较为粗暴的打断了她们的聊天。
他径直走到吴谨言面前，伸出一只手道：“手机给我，我看一下。”
吴谨言也没说话，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李川接过，打开抖音，看了一眼官宣视频的播放量：8201.9万。
这个数字，比他之前预想的还要高。
‘八千多万……啧，这要是再过上几天，可能会破亿啊……’
李川啧了啧嘴，将手机递还给了吴谨言。
随后，他扭头看向朱晓敏，问道：“这次来BJ，东西都带全了吗？”、
“带全了。”
朱晓敏点了点头，道：“该带的我都带了，一些带不动的，重新买就可以。”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那你就直接留下吧，不用再回杭市了。”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吴谨言，道：“这两天，你帮晓敏找找房子，让她尽快安顿下来……以后你到什么地方工作，随时带着她，她平时给你拍拍视频什么的，也能给你帮帮忙。”
“好。”吴谨言爽快答应。
说完了朱晓敏的事，李川又扭头看向了周梦雪，道：“下午，你跟我一块回去吧，票我已经买好了。”
李川此次来BJ，该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是时候回杭市了……昨天晚上，他已经买好了飞机票，准备今天下午、带着周梦雪一起返回杭市。
周梦雪不是吴谨言的助理，她已经通过了面试，现在就等《魏姐的职场日记》正式开拍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拍摄地点是在杭市，周梦雪留在BJ也没什么用，应该早点回去。
“你这就要走吗？”
吴谨言皱起了眉头。
“嗯。”
李川应了一声，眼见吴谨言面色不悦，便又开口解释道：“快到年底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呢……这边的事，办的差不多了，你要有什么问题，跟晓敏说就可以……嗯，直接给我打电话也行。”
吴谨言撅了撅嘴，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朱晓敏和周梦雪见状，脸上具皆露出了一丝异色。
李川觉得有些尴尬，连忙摆了摆手，转移话题道：“行了，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去吃饭。”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吴谨言突然开口，喊住了他。
“怎么了？”李川站住脚步，回过头来，问道。
“让梦雪也一起留下吧。”吴谨言看了旁边的周梦雪一眼，道。
“嗯？”李川一脸奇怪之色。
“我跟梦雪挺聊得来的，让她留下，陪我住一段时间……而且《魏姐的职场日记》很快就要开拍了，我和梦雪的角色关系是闺蜜，这方面需要培养一下。”
“这个……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了，你不信问问梦雪。”吴谨言突然把球踢给了周梦雪。
周梦雪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点头道：“是的，森总，演戏需要体验生活和人际关系，我跟吴老师多交往一下，有利于以后的表演。”
李川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只是……《魏姐的职场日记》不过是一部系列短剧而已，又不是电影，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他从个人的角度上想，觉得没什么必要，不过……他是一名老板。
作为老板，手下的员工认真、负责，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想到此处，李川暗暗点了点头。
“嗯，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只是……你住哪啊？”
李川同意周梦雪留在BJ，但是不能一直住在五星级酒店里。
五星级酒店一天的房费就要四五千，快顶上周梦雪一个月的工资了，他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住我家就行了。”吴谨言插话道。
“住你家？方便吗？”
“方便啊，我家有三个房间，平时就我一个人住，挺空旷的……晓敏在找到房子之前，也可以先住在我家。”
“哦，那行吧。”
李川摆了摆手，又扭头看向朱晓敏，嘱咐道：“年前的这段时间，你就先帮着梦雪拍视频吧。”
周梦雪是公司的短视频达人，在抖音上有着十几万的粉丝，每天都要拍摄、剪辑和发布视频……此前，帮她拍摄、剪辑、发布视频的是于杰，如今，她和于杰二人，一个在BJ、一个在杭市，自然没有办法再合作拍摄了，但是这方面的工作又不能停，所以只能交由朱晓敏负责了。
“好的，森总。”
朱晓敏回答的十分爽快。
“嗯。”
李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事情就此定下。
中午十二点，四人去到楼下的包房里，吃了一顿午饭。
吃完午饭后，他们各自退了房，带着行李、乘坐一辆专车，赶往了吴谨言家。
来到吴谨言家，李川帮朱晓敏和周梦雪收拾了一下行李，待将两人安置好，已经是下午两点十分了。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随后便与三女告别，独自一人乘坐专车，赶往了BJ机场。
下午三点半，飞机准时起飞，两个小时后，降落在了萧山国际机场。
……
晚上六点，李川驾驶着黑色埃尔法，离开了萧山机场。
不用奇怪黑色埃尔法哪来的，李川在去BJ之前，就是开着黑色埃尔法来机场的，并将其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内……萧山机场的地下停车场，可以长时间停车，一天120块钱。
离开机场后，李川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司，而是赶往了杭市本地的一座高档小区——澄海国际。
为什么要去澄海国际？
因为朱芳的家，在那。
“抖音年货节”的时候，朱芳曾跑到直播间里来给他刷礼物，当时他觉得朱芳可能是想他了，后来下了直播，他给朱芳打了个电话，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
听着电话的娇柔女音，他很想立即冲过去，抱抱这位绝美熟妇。
然而，当时吴谨言还在四季酒店里等着他，他无法脱身，后来又因为工作，跟吴谨言一起飞往了BJ，并在BJ待了四五天。
如此，他跟朱芳见面的时间，硬生生的拖到了现在。
几个小时前，他从吴谨言家离开，在赶往BJ机场的路上，给朱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晚上回到杭市后，会过去找她。
朱芳则告诉了他：自己在澄海国际的地址。
这便是李川要赶往澄海国际的原因所在。
晚上七点左右，李川抵达了目的地。
朱芳在小区大门处迎接他。
李川看到朱芳，冲其按了下喇叭，朱芳反应过来，拉开车门、上车，坐到了副驾驶上。
紧接着，朱芳二话不说，抱住李川的脑袋就吻了上去。
李川微微一怔，随后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这一幕，把旁边的一位保安大哥看的眼冒金星，怒气冲冲的上前拍门道：“喂，你们走不走啊，别把车停在这儿挡路！”
两人唇分，李川扶了扶戴在脸上的墨镜，不动声色的启动汽车，驶进了小区……
澄海国际是杭市最好的楼盘之一，两年前刚刚落成，小区内人车分流、高度绿化，楼体极具现代感，基本上都是大落地窗和大露台的设计，部分楼体顶部还配备了游泳池和直升机升降台。
朱芳的家，住在8号楼、18楼，没有1801或者1802，一梯一户的设计，面积436平，超级大平层式的高端住宅。
李川步入其中，简单的参观了一下，发现这个地方比他的桃花源别墅还要奢华几分。
“先吃饭吧。”
待李川参观完，朱芳拉着李川走向了餐厅。
自从李川给她打了电话，说下午要来，她便开始准备，时至现在，一顿丰盛的晚餐已经摆在餐桌上。
朱芳将李川拉到餐桌前坐下，打开一瓶拉斐，往两只高脚杯中各倒了三分之一杯。
两人端起酒杯，碰了碰，然后一饮而下。
朱芳喝完，放下酒杯，媚眼如丝的看着李川。
李川心头一动，一把将其拉入怀中……朱芳顺势坐在了李川的大腿上，两只胳膊勾出了李川的脖子。
两人的脸颊越靠越近，自然而然的吻在了一起。
唇齿相交，李川蓦地感觉到口中涌入了一股液体，他仔细品了品，是拉斐的味道。
第192章 《密室大逃脱》
唇枪舌战了近两分钟，李川将朱芳抱起，冲向了前面的一个房间。
“呀！先吃饭吧。”
“正事要紧，饭等会再吃！”
“正事……嗯？你去哪啊？卧室在那边。”
“诶？这是什么地方？”
“瑜加室，我平时做瑜加的地方。”
“哦，瑜加室就瑜加室吧。”
“啊？别吧，这里……没床啊。”
“那不是有张垫子么。”
“那是我做瑜加的垫子，有点硬，不舒服的。”
“没事，试一下。”
“……”
事实证明，瑜加垫确实不如床上舒服，主要是瑜加垫面积太小了，得频繁的调整位置，否则一不小心就滚到地板上去了。
李川忙活到一半，觉得有些难受，便打了退堂鼓，抱着朱芳去到了卧室。
卧室里有张大床，两人回归到正式的“战场”，功夫才算是彻底发挥了出来。
……
一个小时后，风收雨歇。
两人搂在一块，静静的躺了十几分钟，然后起床，换上睡衣，去到外面的餐厅吃饭……朱芳下午逛超市买菜的时候，专门给李川买了睡衣、拖鞋、牙刷等生活用品，准备的非常充分。
现在是冬天，饭菜在餐桌上放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有些凉了。
李川本打算凉着吃，但是朱芳不同意，忙前忙后的，又将饭菜重新加热了一番。
期间，李川想上去帮忙，但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掏出一看，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字——“小盒子”。
小盒子何许人也？
小盒子的真名叫作“何忱”，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她是《明星大侦探》第一、二、三季的总导演，也是《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的总制片人。
李川之前去录制《明星大侦探》的时候，在录制现场见过她几次，也互相留了电话，但是后续没怎么交流过。
‘大晚上的，她给我打什么电话？’
李川心中狐疑，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森总，吃饭了吗？”
电话接通后，李川还没将手机放到耳边，小盒子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没呢。”李川如实回答。
“嗯？这都快晚上九点了，还没吃饭吗？”小盒子的声音有些诧异。
“正要吃。”
李川随口应付了一声，他不想过多的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小盒子导演，有何贵干啊？”
小盒子：“一点小事情，《明星大侦探》第四季不是已经收官了么，成绩还不错，我们准备开个庆功宴，你有空来参加吗？”
李川：“庆功宴？”
小盒子：“嗯。”
李川：“在哪办？”
小盒子：“长沙圣菲大酒店。”
李川：“长沙？”
小盒子：“对啊，我都在长沙。”
李川顿时有些无语。
要知道，他只是《明星大侦探》的一名普通飞行嘉宾，又不是常驻嘉宾，像庆功宴这种事，属于“可参加、可不参加”的那一类。
站在他个人的立场上，如果庆功宴的举办地是在杭市，或者是距离杭市不远的上海、南京等地，他倒是可以参加一下，当天去、当天回，也不耽误事，可是……长沙是什么情况？
长沙跟杭市，隔着大半个中国呢，而且两地的飞机班次有限，没办法当天去、当天回……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会去参加呢？
不过是一场庆功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有必要吗？
小盒子竟然还专门打电话过来问，这不是诚心给他出难题么。
李川微微蹙眉，脑中快速思索了片刻，道：“那个……小盒子导演，你也知道，现在快年底了，我公司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实在是……没时间啊，不好意思了。”
“就一顿饭的事，不麻烦的，何老师、撒老师他们也会去。”
“我真的太忙了……改天吧，行么？哪天我去长沙了，给你打电话，请你和何导演他们好好吃一顿。”
“要不这样吧，森总，我们给你安排一架专机，你……”
“啧。”
李川心中有些恼火，声音也不由大了几分，道：“小盒子导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是真没时间，这两天我都快忙死了，哪还有工夫乱飞啊。”
小盒子应是感受到了李川的情绪变化，当下一阵沉默。
“唉~。”
李川叹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
待到大脑冷静后，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他之前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小盒子作为《明星大侦探》的总制片人，情商没道理这么低啊，干嘛非要坚持呢？
让他去参加庆功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简直莫名其妙！’
‘这家伙，该不会是拿庆功宴当挡箭牌吧？’
想到此处，李川心头一动，当即开口问道：“小盒子导演，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嗯，是有点事。”
‘你特么……有事直说不就完了么，打什么马虎眼啊，艹！’
李川心中暗骂一声，直接了当的问道：“什么事啊？”
“事情有点复杂，我本想见面跟你聊的……”
“直接在电话里说吧。”李川不耐烦的打断道。
“呃，行吧，是这样的，我们工作室，近期准备再开一档节目，想……”
“再开一档节目？”
“嗯，一档新的节目。”
“哦，叫什么？”
“《密室大逃脱》。”
“《密室大逃脱》？”
李川微微挑了挑眉。
《密室大逃脱》他知道，前世曾看过几集，是一个以“密室逃脱”为主题的节目。
这个节目的嘉宾有五六个，但他能想起来的，只有杨幂、张国伟，还有伦哥。
杨幂不必多说，是他最熟悉的明星之一，他之前还试图邀请过杨幂到自己直播间来做客，但是邀请发出去了，没有收到回复。
张国伟是一名跳高运动员，同时也是一名网红，他在抖音上特别火，后世已经拥有了三千多万粉丝……他发的都是一些脑洞风格的视频，例如用可乐制造喷泉、摊鸡蛋灌饼什么的，这类视频比较短，而且大都是非原创的，不需要精心设计，直接拿过来抄就可以，因此，张国伟的视频更新频率非常快，一天能发好几条、甚至十几条，一度被网友戏称为“没有创作瓶颈”。
伦哥则是一名比较火的流量明星，李川没看过他演的电影或者电视剧，但是知道有他这个人……伦哥之所以是伦哥，是因为他的经历跟亚姐类似，以税成名，直接断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除了以上三位，《密室大逃脱》还有几位嘉宾，但是都不怎么火……嗯，在李川看来是这样的，有些人可能看着脸熟，但根本叫不上名字。
《密室大逃脱》这个节目，风格跟《明星大侦探》类似，也在芒果TV上独家播出的，很明显是出自一个团队的手笔。
两个节目风格相近，但是内容和展现形式不同，《明星大侦探》以破桉为主，《密室大逃脱》……看名字就知道了。
从热度上看，《明星大侦探》应该比《密室大逃脱》更火一些，不过《密室大逃脱》也不差，整体来看，也是个热度非常高的节目。
“《密室大逃脱》是我们全新策划的一档节目，以“密室逃脱”为主题，里面添加了许多……”
“你不用介绍了，光听名字，我就知道这个节目是干啥的了……小盒子导演，你是想邀请我到这个节目里当嘉宾吗？”
“没错。”
“嗯。”
李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这个答桉，他早就猜到了，当小盒子说出“密室大逃脱”这五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想干嘛了。
此前，他录制《明星大侦探》时，表现的非常好，其中最亮眼的，当属他在《头号玩家之密室逃脱》中的那一段，他不仅破解密室极为迅速，节目效果还相当的好。
期间，他和蒲熠星凭借“套路”二字，制造了数个爆点，这一段被无数观众奉为经典，争相传播，到现在还时常有人在发。
森先生借此，成功爆火出圈，同时也为《明星大侦探》贡献了本季最大亮点之一（也可能没有之一）。
这一切，都有现实的数据作为支撑，小盒子等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如今，《明星大侦探》的原班人马，准备再做一个新的节目，主题刚好是“密室逃脱”……有了前面的铺垫，小盒子等人在拟定嘉宾名单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李川。
不过，这只是他们单方面的想法，站在李川的角度上，他接不接受还是个问题呢。
“是飞行嘉宾吗？”李川稍稍沉吟了一番后，问道。
“不是的，是常驻嘉宾。”
“常驻嘉宾？”
李川蓦地皱起了眉头。
飞行嘉宾和常驻嘉宾，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飞行嘉宾只录制一到两期节目，而常驻嘉宾要录制全部的十二期节目。
如果要参加的话，李川当然更愿意成为一名飞行嘉宾，原因很简单，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密室大逃脱》的具体录制时间，他虽然还没有问，但他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在年后。
眼下距离过年，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密室大逃脱》目前还没有确定嘉宾，年前开启录制，怎么可能么，想想都不现实。
年后，李川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其一，公司搬家。
年后，三木传媒会从永瑞大厦搬迁到驰创国际大厦，中间会出现很多麻烦事，作为老板的他，必须在场。
其二，公司招聘。
公司搬迁到新办公地点后，会立即展开大规模的招聘，加速扩充主播和员工的数量，这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
其三，地皮开发。
未来科技城海创园的第16号地块，也将于年后进行公开招标，适时，李川将挑选出一套最合适的方案，开始建设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
其四，短剧拍摄。
《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正式拍摄时间，暂定于二月底，也是在年后……李川已经答应了会扮演其中的男一号——“董事长”。
除此之外，李川还想增加自己的直播场次。
2019年，是直播带货爆发的一年，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直播带货、走进了直播间；也是这一年，直播带货的市场规模开始爆炸式增长，资本大量入驻，带货主播的数量也呈指数级上升。
2019年，对李川来说，是赚大钱的一年。
他必须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将最大的那块蛋糕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已经想好了，要在年后增加自己的直播场次，他准备奋斗一整年的时间，赚上几十个亿，让自己彻底财务自由。
想想看，他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哪里还有时间去常驻一档综艺节目啊。
如果只是当一两期的飞行嘉宾，他可以看在“参加综艺节目能扩大自身影响力”的份上，考虑去参加一下，但是常驻……肯定不行。
常驻一档综艺节目，至少要耗费掉他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他能挣多少钱？
几个亿肯定是有了！
常驻一档综艺节目、增加的那点影响力，能值几个亿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李川：“小盒子导演，常驻嘉宾……恐怕不行啊。”
小盒子：“怎么不行？”
李川：“《密室大逃脱》，要到年后才开始录吧。”
小盒子：“嗯，我们暂时定的三月初开录，三月底正式上线。”
李川：“嗯，年后…我事情太多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小盒子：“时间，我们可以再商量的，三月初只是暂定……”
李川：“商量也没用，我根本抽不出时间来。”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道：“如果是让我当一两期的飞行嘉宾，我还可以安排一下，常驻嘉宾……不用想了，不可能的。”
小盒子：“森总，你听我说，《密室大逃脱》是我们精心策划的一档‘密室逃脱’类的节目，‘密室逃脱’本来就是一个很有看点的游戏……”
李川：“你不用说这些，没用的。”
小盒子：“你听我说完。”
李川：“你说完了也没用。”
小盒子：“你听我说完，你听我说完。”
李川无奈，苦笑道：“行吧行吧，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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