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混入敌群
如果是网友自发的行动，李川没必要管，因为时间一长就过去了，后果也不会太严重，而且网友的数量那么多，他想管也管不住；但如果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那他就必须要管了，因为这些言论会误导网友、影响到他的声誉，而且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无缘无故的消失，一旦放任自流，很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李川看完自己的微博评论区后，又去看了下《明星大侦探》的官微，发现那里面骂他的人更多；最后，他又跑到白敬亭的微博超话中逛了一圈…里面的内容，几乎有一半都是骂他的，也有人在“劝架”，说什么“别带节奏”、“别引战”之类的话，但是根本不起作用，反而遭到一群人的痛批。
看到这一幕，李川基本相信了：白敬亭的某些私生饭，正在有组织、有计划的对他进行抹黑。
‘唉，多亏吴谨言了，要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呢……嗯，哪天见了面，好好给她一次……顺便再给她买个包什么的……’
李川小小的歪歪了一下，随后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眼下的情况，他必须要管了，不过……具体该怎么管呢？
‘直接找白敬亭沟通？’
‘这……恐怕不行。’
‘吴谨言之前说了，这可能是白敬亭的私生饭们自作主张，白敬亭本人说了，可能也没什么用，我还白白搭进去一个人情。’
‘而且，白敬亭也不见得愿意趟这摊浑水，与自己的粉丝作对，对他没有什么好处，而且……他本人到底怎么想的，还不清楚，他如果是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呢？亦或者……这件事的背后，就是白敬亭在暗中策划呢？’
‘凡事都要往坏处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直接找白敬亭沟通，达不到任何效果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后续再做什么动作，也容易被抓住把柄……’
‘这样看……还是我自己想办法解决的比较好。’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李川皱着眉头，继续在微博上翻看评论。
他发现了很多账号，在不同的微博底下，发布了相同的评论。
‘这是……雇的水军？’
‘应该不是，雇水军花费不小，而这些粉丝一般都没什么钱，而且…我又没有跟白敬亭彻底撕破脸，他们应该不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做的这么坚决…’
‘如果不是水军的话，那就应该是某一人或者某些人，把白敬亭的一部分粉丝组织起来，利用复制、粘贴的手段，到处带节奏、抹黑我。’
‘如果找到参与其中的人，进行收买，应该……就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川心头一亮，当下立即开始搜索收买目标。
收买目标不能随便定，必须要挑选那些容易被收买的。
在白敬亭的粉丝群体中，什么样的人容易被收买？
答桉肯定是男粉丝！
白敬亭的粉丝群体，以女性为主，而女性向来都是比较感性的……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这是有确切的科学研究证明的，普通人在生活中也能够感受得到……
白敬亭的女粉，年龄都比较小，很多都是学生，对钱没什么概念，再加上她们的思维比较感性，在她们眼里，自己的偶像可能比钱还重要，不太容易被收买。
男性相对女性而言，思维更加理性，一般不会把自己的偶像看的比钱还重要，收买起来要容易得多。
所以，李川打算找一个参与其中、且是男性的人，进行收买。
不过，这不太好找。
他连续找了十几个，全是女的。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可爱”的网名——“毛利夜六郎”。
毛利夜六郎……单看名字，大概率是个男的，打开个人主页一看，结果也不出所料！
【森先生是哪里冒出来？网红？听都没听过，在节目里太装了，看见他就烦。】
这是“毛利夜六郎”发表的评论，他将这条评论复制、粘贴到了多条微博底下，具皆收获了不少点赞和支持。
这个账号的行为，看起来有点像水军。
但李川之前分析过，对方雇佣水军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这个“毛利夜六郎”，大概率是参与行动（抹黑他）的白敬亭的一个真实粉丝。
想到此，他点开了“私信”页面，正准备打字，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现在用的，是自己的微博账号（大号），直接与对方进行沟通、收买的话，很容易被对方抓住把柄。
‘这可不行！万一对方聊天记录公布出去，亦或者界此事要挟我，那我……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得换个号！’
‘再重新注册个微博小号吗？’
‘可是……微博小号也是要实名认证的，对方如果深究的话，也是能查到的……’
‘借朱辰伟…或者其他员工的微博账号用一下？’
‘这样做……倒也可以，但是不够保险，还容易惹麻烦。’
‘干脆上网买一个吧！’
李川想到就做，当即开始上网搜寻、购买微博账号。
十分钟后，他找到了一个稍微靠谱点的渠道，正准备下单购买，却又犹豫了。
‘付款也是个问题啊！’
李川想了想，把购买链接发给了程路路，让其帮忙付款。
与此同时，他也给程路路转了一万块钱，让其往购买好的微博账号中充五千块钱，剩下的五千。则由程路路自己拿着，权当是给她的劳务费。
（微博是可以进行充值、转账等操作的，它的系统与支付宝链接，可以直接提现。）
程路路虽然不知道李川要干什么，但动动手指头就能净赚4997块2（微博账号价格：2.8元），这种好事，她当然是十分乐意的。
她觉得这是李川给自己的生活费……包养情人，不都是这样嘛，每个月固定给一笔“生活费”，然后……
购买、充值的过程颇为繁琐，花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一番操作完毕，李川终于拿到了微博账号。
他用电脑登录，通过搜索，找到了“毛利夜六郎”的微博，正准备发私信，结果……他又双叒叕犹豫了。
‘IP地址也是个问题呀！’
‘改！’
李川上网搜索了一个比较靠谱的软件，花了两百多块钱，开通了一个会员，然后将自己的电脑IP地址修改成了香港某地。
此时，他方才放心大胆的向“毛利夜六郎”发送了私信。
Steve（李川购买的微博账号名）：【在么？哥们。】
过了大概两分钟，对方回复了过来。
毛利夜六郎：【？】
Steve：【跟你打听个事。】
毛利夜六郎：【？？？】
Steve：【你为什么要黑森先生？】
毛利夜六郎：【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他的粉丝？】
李川想了想，打字回复道：【是，我是他的粉丝……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黑他，能跟我说实话吗？】
毛利夜六郎：【我看不惯他，想黑他，怎么了？你有意见吗？】
Steve：【有点意见…】
毛利夜六郎：【有意见也给我憋着！老子乐意，你能拿我怎么样？】
Steve：【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我也没有恶意，我就是想好好跟你好好沟通一下。】
毛利夜六郎：【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拜拜！】
Steve：【系统提示：对方向您转账200元…】
毛利夜六郎：【？？？！
！】
Steve：【现在能说了吗？（笑脸）】
毛利夜六郎：【你什么意思？！
！】
Steve：【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让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黑森先生？】
毛利夜六郎：【我刚才说的就是实话啊，我看不惯他、想黑他，你要是不同意……我以后不黑了…不就行了么。】
Steve：【我在找你之前，就已经了解过一些信息了，你说的不是实话。】
毛利夜六郎突然沉默了。
Steve：【系统提示：对方向您转账500元…】
毛利夜六郎：【？？？？？？！
Steve：【你跟我说实话，我再给你转一千！】
毛利夜六郎再次沉默。
Steve：【两千？】
毛利夜六郎依旧沉默。
Steve：【算了，你不说，我找别人去了！】
毛利夜六郎：【系统提示：对方已接收200元；系统提示：对方已接收500元】
‘我靠！这家伙不会拿了这七百块钱就跑吧？’
Steve：【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真找别人去了，我还就不信了，我有钱，没人跟我说实话！】
毛利夜六郎：【你想知道什么？】
‘呵呵，果然！’
李川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
Steve：【我之前说了多少遍了？你眼睛瞎吗？】
李川说的话有些重，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对方现在，已经明显被金钱俘获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没必要太客气，太客气了，反而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而且，他用这种恶劣的语气说话，也能抒发一下心中的闷气，对方之前一直在网上黑他，这件事他可不会忘记。
毛利夜六郎：【黑森先生的事，是群主让我们做的？】
Steve：【群主？什么群？】
毛利夜六郎：【白哥（白敬亭）的微博粉丝群啊。】
Steve：【哦，有几个粉丝群？】
毛利夜六郎：【粉丝群有几十个，但核心群就三个。】
Steve：【核心群？】
毛利夜六郎：【嗯，里面都是白哥的铁粉，进群是要经过考核或者推荐的。】
Steve：【哦，组织黑森先生的，就是核心群？】
毛利夜六郎：【嗯，准确的说，是核心三群，其他两个群没有参与。】
Steve：【哦，核心三群…】
毛利夜六郎：【嗯，我是这个群的管理员。】
Steve：【哦？！】
毛利夜六郎：【白哥的男粉比较少，我算是资历比较深的，所以当上了管理员。】
Steve：【哦，你能把我拉进群吗？】
毛利夜六郎又双叒叕沉默了。
Steve：【把我拉进群，我再给你两千！】
毛利夜六郎：【你先给我！】
Steve：【系统提示：对方向你转账1000元…】
毛利夜六郎：【不是两千吗？】
Steve：【你当我傻啊？你都还没干活呢，我能把钱全给你？把我拉进群再说……放心吧，这点小钱，不会忽悠你的。】
毛利夜六郎：【系统提示：对方已接收1000元…】
毛利夜六郎：【你等一下。】
过了大概三分钟，李川这边收到了通知：您已加入“白白（红心）三群”。
看到这条系统消息，他立即点开查看。
《白白（红心）三群》，也就是所谓的“核心三群”，一共有972名成员。
李川打开成员列表一看，赫然发现了不少“熟人”。
所谓的“熟人”，就是他之前看微博、寻找收买目标时，记住了不少骂他的人的网名，此时与该群的成员信息列表基本对应上了。
‘果然是这个群搞的鬼！’
李川暗道一声，将成员信息列表拉回到了最上方。
最上方显示的是群主，群主的网名叫做“白白白白白”。
‘就是这个人组织的？’
李川微微挑了挑眉，点开了“白白白白白”的个人主页，进行查看。
性别：女
年龄：18岁
地址：冰岛
以上三项资料，性别应该是真的，年龄大概率是假的，地址百分之百是假的。
‘没什么用啊。’
李川皱起了眉头。
此时，群内公屏上，一直有人在发言。
白敬亭的球鞋：【来新人了？】
毛利夜六郎：【我的一个同学，喜欢白哥好久了，求了我很多次，我没办法，就把他拉进来了。】
‘呵，这瞎话编的……可以啊。’
李川心头一阵冷笑。
白敬亭的球鞋：【靠谱吗？@毛利夜六郎】
毛利夜六郎：【肯定没问题的。】
白敬亭的球鞋：【那就行。】
李川眼见群里一直在讨论自己，为了避免被踢出群，于是主动打了个招呼：【大家好！】
白敬亭的球鞋：【欢迎欢迎。】
我狠白白白敬亭：【是个男生吗？】
毛利夜六郎：【嗯啊。】
我狠白白白敬亭：【欢迎。】
Steve：【谢谢大家。】
李川刚在群里发完消息，就收到了“毛利夜六郎”的私信。
毛利夜六郎：【我已经给你拉进群了，给我钱…】
Steve：【系统提示：对方向您转账1000元。】
毛利夜六郎：【系统提示：对方已接收1000元…】
毛利夜六郎：【还有两千。】
Steve：【那两千，暂时还不能给你。】
毛利夜六郎：【（愤怒）】
Steve：【怎么了？你什么毛病？我问题还没问完呢，你特么着什么急？】
毛利夜六郎：【还要问什么，赶紧问。】
Steve：【这个群主，你跟她熟吗？】
毛利夜六郎：【熟。】
Steve：【她真名叫什么？】
毛利夜六郎：【这个不能告诉你。
Steve：【你不说拉倒，我在群里随便找个人问。】
对方迟疑了大概十秒钟，然后选择了妥协……
经过“毛利夜六郎”的介绍，李川大致了解了“白白白白白”的基本信息。
真名：马文琪
性别：女
年龄：18
地址：江西南昌
其他信息：马文琪是一个学生，目前正在上高三；马文琪是白敬亭的老粉（大粉之一），粉了很多年，十分狂热，微博超话天天在线，活跃度极高，凡事也必定参与其中……
年龄居然真的是18岁，这让李川有些意外。
而且，他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个高三学生。
高三……整天不好好学习、净忙活“追星”这点事，最后还玩成了大粉……说来，也挺可悲的。
不过，李川并不会可怜她，因为对方做的事，对他十分不利。
现在的他，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第166章 证据链齐全
毛利夜六郎：【现在可以给我钱了吧。】
Steve：【你急个毛啊，两千多我都给你了，剩下的那点儿，我会差你的？】
毛利夜六郎：【可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Steve：【放屁！我问你，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毛利夜六郎：【我不知道，我没她电话。】
Steve：【真的不知道？】
毛利夜六郎：【真的不知道！】
Steve：【那算了，我先问问再说。】
毛利夜六郎：【等一下，我好像有……】
Steve：【嗯？】
毛利夜六郎：【我们之前加微信的时候，她好像给我发过的。】
Steve：【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吗？】
毛利夜六郎：【我刚想起来。】
Steve：【我警告你，你给我老实点！再跟我耍滑头，一分钱你都别想要了！】
毛利夜六郎：【我真的刚想起来……】
Steve：【少特么废话！赶紧把她电话号码给我发过来。】
毛利夜六郎：【我找一找。】
大概过了两分钟，对方发过来了一串数字。
李川连忙将其保存，然后继续打字道：【你知不知道她在哪个学校上学？】
毛利夜六郎：【这个我真不知道。】
Steve：【你不是有她微信么，她朋友圈里应该有的。】
毛利夜六郎：【她不怎么发朋友圈，一般都用微博。】
李川看到这句话，便没再理会，当即退出了私信页面，点开“白白白白白”的个人主页，开始查看其发布的微博。
马文琪发的微博数量不少，几乎每天都发，而且一天要发好几条，但内容大多是关于白敬亭的，涉及到她本人的很少，最多也不过是一些风景照和心灵鸡汤。
李川一口气翻了十几分钟，手都翻酸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他翻到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的发布时间是2016年9月7号，当时的马文琪，应该是刚上高一，参加了学校的军训……她穿着一身军训服，坐在操场上，自拍了这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她，露出来了大半张脸！
而且，照片的背景拍的是操场的主席台，主席台上方悬挂了一条横幅，把照片放大，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的字体：
【安宜中学2016级新生军训汇演仪式】
安宜中学！
这一下，长相和学校都有了！
有关“白白白白白”的资料更新。
真实姓名：马文琪
性别：女
年龄：18
地址：江西南昌
学校：安宜中学
电话号码：157****7049
以上信息，再加上一张露出大半张脸的照片，资料基本上全了！
凭借这些资料，李川可以很轻松的在现实中找到这个人！
当然，他轻易不会这样做，毕竟这有涉黑的嫌疑，但如果事情没办法通过正规的途径得到解决，他也不介意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叮~，叮~，叮~……
微博私信后台不停的发出消息提示音。
李川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毛利夜六郎”。
刚才他查看马文琪微博内容的时候，“毛利夜六郎”就一直在给他发各种信息，烦的不行，此时又发，让他有些忍不住了，当即点开私聊页面，开始怒喷。
Steve：【你特么有完没完，搁这儿催命呢！】
毛利夜六郎：【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Steve：【跑你妹啊！这点儿钱，我至于跑吗？】
毛利夜六郎：【不至于就赶紧把钱给我。】
Steve：【现在还不行，你的任务还没结束。】
毛利夜六郎：【你还要我做什么？】
Steve：【把马文琪给你们布置任务的聊天截图发给我。】
毛利夜六郎：【什么任务？】
Steve：【又跟我装傻是吧。】
毛利夜六郎：【我真没明白…】
Steve：【你脑子有坑么？抹黑森先生的任务！】
毛利夜六郎：【哦，你等一会儿。】
Steve：【快点！】
本次事件既然是马文琪组织的，那群里肯定有她安排任务时的记录，李川刚进群，之前的聊天记录看不到，所以只能让“毛利夜六郎”帮忙搜集。
这是一项很重要的证据，他将来如果要起诉什么的，肯定会用的到。
两分钟后，“毛利夜六郎”发来的三张截图。
“呵呵~”
李川浏览了一遍，不由得发出了一丝冷笑。
“毛利夜六郎”给他发的，确实是马文琪发布“任务”时的聊天记录截图，上面的内容也很清晰，只是……截图是经过裁剪处理的，“毛利夜六郎”把关于自己的信息全部隐藏掉了。
单看内容，还真不知道这是谁截的图。
‘还挺聪明的嘛。’
李川心中冷笑，但当下也没多在意。
他的关注点不在“毛利夜六郎”身上，对方即便是有什么心思，他也懒得去计较。
毛利夜六郎：【这样可以了吧？】
Steve：【还不行。】
毛利夜六郎：【又怎么了（抓狂）】
Steve：【你还需要向我提供一些证据，证明“白白白白白”这个账号的实际使用人是马文琪。】
毛利夜六郎：【这还需要证明吗？】
Steve：【当然需要。】
如果证明不了“白白白白白”的实际使用人是马文琪，那对方到时候就可以耍赖，谎称“这个账号不是自己的”，亦或者“之前被人盗用了”等等，证据不足的话，法院也没办法判罚，后果还是相当严重的。
这项证据，李川一定要抓住！
他现在的视角，看不到“白白白白白”这个微博账号的实名认证信息和使用记录，而想要查询这些，只能找新浪集团调取相关的资料，亦或者直接入侵新浪微博的数据库。
后者代价太大，不可取，也没有必要；前者可行性不高，因为新浪集团不太可能会配合，若想强行调查，就只能向法院申请调查令，过程非常麻烦……与此相比，直接找“毛利夜六郎”索要相关的证据、证明，则要简单、快捷的多。
毛利夜六郎：【这怎么证明啊？】
Steve：【你之前和马文琪加微信，是通过微博私信进行沟通的吗？】
毛利夜六郎：【对啊。】
Steve：【把这部分的聊天截图发过来，这能证明“白白白白白”这个账号的实际使用人的手机号码，手机号码可以直接追查到人。】
毛利夜六郎：【哦。】
Steve：【还有其他的，把你能想到的、可以将“白白白白白”与马文琪本人联系起来的信息，统统给我发过来。】
毛利夜六郎：【你先给我钱！我怕你耍赖！】
Steve：【系统提示：对方向您转账1000元…】
毛利夜六郎：【系统提示：对方已接收1000元…】
毛利夜六郎：【怎么是一千？】
Steve：【剩下的一千，等你干完活再说。】
【……】
此后的十几分钟时间里，李川陆续收到了“毛利夜六郎”发来的多张截图。
李川挨个浏览了一遍，发现这些截图已经足以证明：微博账号“白白白白白”的实际使用人，就是马文琪！
至此，司法程序上的证据链，已经基本齐全，马文琪这个人，也落到了他的手心里，想跑都跑不掉了。
李川兴奋之余，连忙将这些证据保存到了一个文件夹里，同时复制了一份。
他这么做，并非是真的想起诉马文琪，他只不过是防患于未然，提前把证据握在手里，后期再发生什么情况，他也好从容应对。
毛利夜六郎：【现在能把剩下的一千块给我了吧。】
Steve：【不行，再等一会儿。】
毛利夜六郎：【你还要我做什么（抓狂）】
Steve：【不用你做什么了，老老实实等着，等我把事情处理完，自然会把钱给你。】
李川之所以拖延，是因为他怕自己把钱转过去，对方会立即叛变，把他从群里踢出去。
从人性上判断，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然而，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因为整个“抹黑事件”目前还没有真正的得到解决。
白敬亭的球鞋：【那个森先生的粉丝好烦啊，一直在跟我对喷。】
我狠白白白敬亭：【我这边也是……搞不懂这种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粉丝。】
篱落雪：
白白白白白：【别管他们，直接复制、粘贴就行了，尽量不要陷入缠斗……】
篱落雪：【明白。】
【……】
此时此刻，“抹黑森先生”的行动依然在继续，群里的这些人，一边“战斗”，还一边讨论着对策，简直露骨到不行。
李川看的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这群人一一揪出来，掉在树上，进行拷打。
不过，他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开始仔细的思考。
‘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个“组织”打散了。’
李川心中暗道。
这就跟军事上的道理一样，几百人虽然不多，但只要组织起来，就会变得很有战斗力，面对几千上万人也不怕；而一旦没有了组织，哪怕有几万人，也不过是一群毫无战斗力的散兵游勇，根本不值一提。
这便是“组织”的重要性！
怎么干掉这个“组织”呢？
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个群搞掉。
李川不是群主，没有办法解散该群，所以只能另辟蹊径——想办法把这个群封了！
怎么把这个群封了？
最正规的途径，当然就是举报了。
李川心中思定，当即点击了“举报”按钮，并按照页面提示，填写了详细的举报信息。
他选择的举报方向是“恶意抹黑、攻击他人”，他将“毛利夜六郎”发给他的证据、截图，还有他在群里看到的各种聊天记录，纷纷提交了上去。
提交完成，他静静等候。
一个多小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群没有被封，也没有任何的警告提示，就彷佛没经历过举报一般。
‘特么的！这狗比微博！’
李川心中又来了火气。
他不知道微博那边审核员，是已经下班了、没看到，还是已经看到了、但是装作没看到，不管是哪种情况，他本人都已经受不了了、等不下去了。
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思考其他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呢？’
李川思索了一阵儿，脑中蓦地想到了一个颇为邪恶的主意。
他之前是学计算机的，对于微博这类社交软件，也算是比较了解。
据他所知，国内所有的社交软件平台，都配置了一道程序：皇图自动检测程序。
在如今这个时代，没有皇图自动检测程序的社交软件平台，是不可能正常上线的，即便上线了，最终也会被封禁……国家对这方面的监管，向来十分严格，正规的互联网企业，不可能存在漏网之鱼。
皇图自动检测程序既然存在，李川就可以利用它来做文章。
试想一下，如果某个人在群里发了很多皇图，触发了微博的皇图自动检测程序，会发生什么？
账号被封？群被封？
两者都是大概率事件！
想到就做，李川立即开始行动。
然而，就在他手掌握上鼠标的那一刻，整个人突然迷茫了。
他竟一时不知道上哪搞皇图！
小网站，他当然看过，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自重生以来，他先后与郑玲芳、冯提莫、吴谨言、朱芳、眼镜妹、程路路……应付这些女人，他已经颇为吃力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小网站。
前世的那些个小网站，也早已被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没有网站，哪来的皇图？
所以，他迷茫了。
不过，他也很快想到了解决方桉。
他没有，不代表其他男人没有。
男人嘛，懂得都懂，大街上随便拉一个，都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中奖率。
‘具体该找谁要呢？’
李川把公司里的人挨个想了一圈，觉得都不太合适，一时又陷入了纠结。
叮~。
这时，微博的后台私信又响了。
‘嗯？！’
李川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员。
‘毛利夜六郎……不就是个男的么！’
‘这个简直太合适了！’
李川立即打开微博私信，开始打字。
Steve：
毛利夜六郎：
Steve：【你管我做什么，赶紧发过来！】
毛利夜六郎：【我没有啊。】
Steve：【你快拉倒吧，赶紧发过来！
毛利夜六郎：【我真没有……我不看那个的。】
Steve：【我靠你……你自己瞅瞅你的网名，你没小网站？你自己你信吗？】
毛利夜六郎：【这个……名字骚气不代表人也骚气。】
Steve：【少特么废话！你发不发？】
毛利夜六郎：【你等一下，我找找看，可能……找的到。】
Steve：【艹！】
【……】
两分钟后，“毛利夜六郎”一口气发过来三个小网站。
李川随便打开一个，开始搜集素材。
一张张的图片，确实挺火爆的，但事情急迫，他也没心思欣赏，只是一个劲的保存、下载。
十分钟后，素材收集的差不多了。
李川进入“白白（红心）三群”，点开了“图片发送”按钮，然后一口气勾选了三十张图片（单次图片发送上限：三十张），果断选择了“发送”。
图片发送出去，一时半会儿还没缓冲出来。
李川没有等候，再次点开了“图片发送”按钮……
三十张图片不算很多，也可能触发不了皇图自动检测程序，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发送出去足够多的图片，以确保皇图自动检测程序触发。
为什么是有限的时间？
因为李川发皇图，肯定是会被群主或者管理员踢出去的。
因此，他动作慢了，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白敬亭的球鞋：【？？？】
篱落雪：【别刷屏啊！】
白敬亭的球鞋：【有病啊！】
我狠白白白敬亭：【谁发的皇图？】
白白白白白：【有病啊！】
【……】
群里的几个活跃人士一直在打字，但他们发的消息根本看不到，因为消息一发出来，就被一大片黄图顶过去了。
毛利夜六郎：【什么情况？？？】
我狠白白白敬亭：【赶紧踢啊。】
篱落雪：【刷太快了，抓不到他。】
叮~。
随着“叮”的一声响，一切戛然而止。
页面变化，让正在快速操作的李川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再看向屏幕，只见屏幕中央出现了一个小的对话框，上面写着：
【群“白白（红心）三群”已被封禁！】
第167章 别给脸不要脸
毛利夜六郎：【你在做什么！】
毛利夜六郎：【别发了！
！】
毛利夜六郎：【完了！
！】
毛利夜六郎：【封了！
！】
毛利夜六郎：【群被你搞没了！你故意的吧！】
叮~叮~叮~……
微博私信后台不停的传来消息提示音。
李川打开看了一眼，嘴角不由掀起了一丝弧度。
Steve：【我本来就是故意的，你才看出来？】
毛利夜六郎：【你……】
毛利夜六郎：【我被你整惨了！
！】
Steve：【呵呵~】
毛利夜六郎：【你呵呵啥啊，她们都知道是我把你拉进群的，你这样搞……我以后怎么面对她们？】
Steve：【怎么着，你还想要我跟你道歉？】
毛利夜六郎：【难道不应该吗？】
Steve：【应该个屁！收了钱办事，天经地义！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把刚才我转给你的钱，全都给我吐出来，我就给你道歉。】
毛利夜六郎选择了沉默。
Steve：【跟我说话之前，搞清楚你的身份，孙子！】
毛利夜六郎：【你别骂人……】
Steve：【我就骂了，你能咋地？沙比！】
毛利夜六郎：【你骂吧，骂完，把欠我的一千块钱给我！】
Steve：【什么叫我欠你的？你脑子缺根筋吧。】
毛利夜六郎：【随便你怎么说，把钱给我就行。】
Steve：【我不给，你又能怎样？】
毛利夜六郎：【你……你不给我，我就曝光你！（发怒）】
Steve：【呵~，你还曝光？曝吧，把咱们的聊天记录发出去，看看网友骂谁。】
毛利夜六郎又沉默了。
Steve：【你啊，啥也不是！】
Steve：【系统提示：对方向您转账1300元…】
毛利夜六郎：【？？！】
Steve：【不用怀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这点小钱，老子还不至于反悔。】
毛利夜六郎：【怎么是一千三？】
Steve：【账号里一共就这么多，全给你了……】
李川发送完这句话，直接退出了私聊页面，然后点开系统设置，准备注销账号。
他的这个账号，发了太多皇图，随时都有可能被封……与其让微博封禁，不如自己注销，这样也能减少一些麻烦。
叮~，叮~，叮~……
李川注销账号的过程中，后台私信依旧在不停的响。
他不用猜，也知道肯定还是“毛利夜六郎”，对方说的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到，无非就是收到了钱，立刻转变嘴脸，开始对着他狂喷……这从人性上判断，是最有可能发生的。
他既然猜到了，自然不会傻缺的点开查看……点开看了，无端受气，还没有任何办法，何苦来哉？
只要他不看，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心情也不会受到影响。
一番操作完毕，账号成功注销。
李川背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然后看了下时间。
竟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他的午饭（或者晚饭）还没吃完呢……不过，当下他也没有打算继续吃。
不是因为饭坏了，大冬天的，饭没那么容易坏，才过了几个小时而已……他不吃，是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白敬亭粉丝抹黑森先生”的事件，暂时已经得到了解决，但仍然还存有一丝后患。
这个后患，就是马文琪。
马文琪是白敬亭的大粉，很有影响力的那种，虽然群被封了，但她只要想做，就可以重起炉灶。
她们铁粉之间，互相都有微信，马文琪可以带头拉个微信群，把人重新组织起来……“组织”一旦建立，新一轮的行动马上又会开始。
李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他准备对马文琪这个人，采取一些举措。
采取什么举措，能够让马文琪消停呢？
暴力手段肯定是最有效的，但是这样违法，代价有点大，而且李川在江西南昌那边，也没有特别靠谱的朋友，他本人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去，所以不太可行。
‘远程警告一下，应该也可以……’
李川心中暗暗想道。
据他所知，网络上的那些喷子、键盘侠，大多只能在网络世界里蹦跶，一回归到现实，一个比一个怂。
‘这个马文琪，不过是一个高三学生，没什么底气和实力，远程吓唬她一下，应该能起到作用。’
‘但是……该怎么吓唬她呢？’
‘发个律师函？’
‘现在都晚上七点多了，律师事务所也都下班了，律师函不太好搞，要搞也得等到明天，明天……时间拖的太久了，这中间十几个小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嗯……还是以公司的名义，发封警告信吧。’
李川想到此处，操作电脑，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开始编辑警告信的内容：
【马文琪，我们是三木传媒法务部，你涉嫌在网络上组织、抹黑、攻击“森先生”，对“森先生”的个人名誉造成了严重损害……
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并于近期向公安机关报警，起诉你的违法、犯罪行为，相关的诉讼信息也会通知到你的家长和安宜中学的校领导……
看在你还是一名高三学生的份上，我们特此警告：立刻停止你的违法、犯罪行为，并做出公开道歉，避免罪名做大，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李川写的这篇警告信，有点狠，但也不是特别狠。
写的不狠，起不到吓唬人的作用；写的太狠，则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现在这个尺度，可以说是刚刚好。
‘警告信写好了，该怎么发给马文琪呢？’
李川思索了片刻，觉得直接发手机短信要好一些。
直接发手机短信，可以让对方得知，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个人信息，想跑是不跑掉的……这也能起到“吓唬人”的作用。
不过，李川不能用自己的手机发的，那样显得太露骨了，也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辰伟，过来。”
李川走到了办公室门前，打开门，冲外面的朱辰伟喊道。
朱辰伟闻言，走进了办公室。
李川关上门，对其开口道：“用你的手机，给我发条短信。”
“嗯？”朱辰伟一脸疑惑。
李川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朱辰伟听完，也不再多言，当即走到了电脑前，开始对着李川写的警告信，编辑短信。
短信编辑完毕，朱辰伟又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字不差后，抬头看向了李川。
“就是这个号码……发吧。”
李川操作手机，将之前保存好的马文琪的手机号码调出来，放到了朱辰伟面前。
朱辰伟对照着输入，输入完，又仔细检查了两遍，确认无误后，点击了“发送”。
短信发送成功，朱辰伟再次抬头看向李川。
“可以了，你去忙吧。”
李川拍了拍朱辰伟的肩膀，示意他离去。
朱辰伟离开办公室，顺便关上了门。
李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吟。
警告信，他已经发了，马文琪在看到之后，如果能及时收手，不再继续作妖，那他念在对方只是一个高三学生的份上，可以暂且饶她一次；但如果对方执迷不悟，还要继续抹黑，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向法院起诉，虽然是正途，但手段太过柔和了，这样操作，不仅时间周期长，而且判决的结果，最多也不过是赔钱和公开道歉……这显然无法满足李川的胃口。
按照他的想法，是想让对方付出严重的代价，以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为此，他不介意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
“组织”（粉丝群）解散，起到了非常明显的效果，网上关于“抹黑森先生”的言论依然存在，但是力度明显降低。
趁此时机，森先生的“粉丝们”全线反击，瞬间把舆论扭转了过来。
有人可能会问，“粉丝们”为什么要加引号？
因为“粉丝们”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森先生的粉丝不少，但是没有形成合力，对整体舆论的影响有限。
念及于此，且鉴于马文琪等人此前造成的恶劣影响，李川便吩咐于杰，雇佣了一批水军，开始网上进行反击、造势……如此，方才达到了扭转舆论的效果。
不过，李川也为此花了不少钱，前后加一起，一共有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虽然不多，但是这笔钱花的很冤枉。
白白花了冤枉钱，李川的心情非常糟糕，连带着，对马文琪的恨意也更深了几分。
马文琪那边，肯定已经收到、并且看到了警告短信。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在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时候，李川试着搜索了一下“白白白白白”，发现“该用户不存在”，显然是马文琪注销了自己的微博账号。
如果不是看到了警告信，感觉到了害怕，她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注销微博账号呢。
这一点，让李川的心情疏解了不少。
马文琪那边，既然感觉到了害怕，并且注销了微博账号，那她大概率不会再继续作妖了，这也为后期减少了许多麻烦。
“唉~，暂时就这样吧。”
李川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这样放过马文琪，他当然不甘心，但从客观的角度出发，他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
毕竟他是个公众人物，而对方只是一个素人，事情闹大了，对他更不利。
‘算了，便宜她了。’
李川暗道一声，心中下定了决心。
然而，就在他以为本次事件已经完全结束的时候，突然又发生了一个意外。
晚上九点左右，李川接到了白敬亭的电话。
他平时跟白敬亭联系的不多，这时候给他打电话，不可能是巧合。
‘马文琪的事，把白敬亭本人也惊动了？’
李川刚开始还有些奇怪，但后来仔细想想，觉得也正常。
马文琪是三大核心群的群主之一，是名副其实的“大粉”，这样有影响力的粉丝，一般都是在偶像团队那边挂着号的……对于马文琪，白敬亭团队那边，不可能不知道，即便是白敬亭本人，估计也是心里门清。
想通了这一点，李川不禁开始怀疑起白敬亭打电话的动机了。
‘这是想干嘛？想给自己的粉丝出头吗？’
李川微微眯了眯双眼，然后接通了电话。
不管白敬亭要干嘛，电话肯定还是要接的。
“喂，小白，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李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和热情，整个人伪装的特别好。
“森总，我这边，一个粉丝群被人搞封了，其中一个粉丝也被人威胁了……”
“哦？”李川故作惊疑道：“怎么回事？”
“森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了，具体怎么回事，你还能不知道吗？”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李川语气变冷，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别装了，这事肯定就是你搞的。”
李川沉默不语。
“你说话啊，咱们别装傻，也别装哑巴，行吗？”
“小白，我接你的电话，听你说这么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李川双眼微眯，语气阴冷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白敬亭那边，沉寂了一会儿，然后语气不善道：“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李川一拍桌子，怒道：“我问你，你的那群脑残粉，在群里组织黑我，这事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少特么给我装！自己干的好事，被人搞了，还跑我这儿来兴师问罪，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啊？”
“森总，我没有跟你吵架的意思，‘我粉丝组织黑你’这事，我真不知道，助理也是刚刚才跟我说的……”
“我管你知不知道！”
李川继续怒道：“这事是你粉丝搞出来的，你这个偶像就要担责！为这事，我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还白白赔上了三四十万……事不大，但这个仇，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瞧……一个小明星，仗着有点人气，整天挣那仨瓜俩枣的，还敢跟我翘辫子，我特么整不死你！”
李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本不想把事情闹的这么大，但白敬亭有点太给脸不要脸，他刚开始的语气很好，态度也很好，但对方蹬鼻子上脸，直接开口质问。
他可不是愿意受气的人，面对华骏集团那样大集团、大势力，他自知敌不过，所以会选择忍气吞声，但一个小明星凭什么给他上脸？
几年挣的钱，还不如他一场直播来得多，就这，还敢跟他叫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是一个资本横行的社会，钱，是能砸死人的！
李川已经决定了，要想办法，彻底把白敬亭搞死。
死，当然不是真的死，而是要让白敬亭事业崩盘，永远都爬不起来。
为此，他不介意砸出去几千万。
然而，就在他下定决心之后，手机又响了。
拿起来一看，还是白敬亭。
李川理都不理，直接挂断。
挂断没多久，又打过来了。
李川心中烦躁，正打算直接将其拉黑，但事到临头，他突然冷静了下来。
‘为了对付一个明星，花几千万，真的值吗？’
脑中的这个念头，让他产生了迟疑，顿了顿后，他选择了接通。
“喂，森总，我错了，我为我之前的态度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咱们可以好好聊一聊的……”
第168章 白敬亭道歉
白敬亭认怂了，而且拿出了非常诚恳的态度，想要协商解决此事。
适时，李川也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此前，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方才想着“不惜代价的搞死对方”，但当他冷静下来之后，便觉得这样做……太蠢了！
花费几千万，去对付一个明星，实在是太不值当了……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
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此呢。
因此，李川在接通电话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等到白敬亭主动认怂，他也就顺坡下驴，接受了“私下调解”的提议。
他和白敬亭通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最终达成了一份私下调解的方案。
方案的内容，主要有三条：
1.白敬亭发微博向李川道歉，并劝戒自己的粉丝，为李川挽回声誉。
公开道歉这件事，本来应该由马文琪来做的，但是马文琪已经把自己的微博账号注销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道歉，念及于此，白敬亭主动把此事揽了过去。
白敬亭这样做，赫然是在为粉丝的错误买单，这对于一个偶像而言，还是非常有担当的，同时也可以看出白敬亭此人、非常珍惜他自己的羽毛。
从另一个角度看，白敬亭这么做，也是在向李川表达他的诚意。
不管他是怕了还是怎样，能主动道歉，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对此，李川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马文琪只是个素人，她道歉哪有白敬亭本人道歉好使啊。
白敬亭本人道歉的好处很多，影响力大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可以有效的避免一些后患。
此前，李川虽然已经拿捏住了马文琪，并且通过雇佣水军，将舆论扭转了回来，但白敬亭的大粉不止一个，万一再冒出来一个“马文琪”，舆论很可能会出现反弹。
白敬亭主动道歉、发文劝戒粉丝，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这类问题。
2.白敬亭方面向李川方面赔偿五十万元。
这是李川主动要的。
为了这件事，他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二十多万，这笔冤枉钱，让他心里很不痛快，不要回来，他气不顺。
他花了二十多万，但跟白敬亭说的是三四十万，再加上他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等等，最终算出来一百多万，去个零头，再打个五折，正正好好是五十万！
起初，白敬亭方面不同意，说最多赔十万。
李川闻言，直接翻脸道：“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少一分，咱就别谈了。”
他的态度十分激烈，语气也十分强硬。
白敬亭方面没有办法，被迫同意了这笔赔款。
3.李川方面不得再追究马文琪等人的过错。
白敬亭又是赔钱、又是道歉，如果不提出一些主张，就显得他整个人太怂了。
对于白敬亭方面的这项要求，李川听完，只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白敬亭不给他打电话，他本来就不打算追究了，一切都是因为白敬亭给他打电话，态度不好，方才让他放了些狠话。
答应这项要求，对李川而言，没有任何损失，如果考虑到舆论方面的因素，对他，反倒是有利的。
因此，他最终选择了同意。
不过……同意的过程颇为曲折。
当白敬亭提出这项要求的时候，李川说：“其他人可以不追究，但马文琪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白敬亭：“你这样做，会毁了她未来的前途……”
李川冷笑：“她的前途，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看看她干的那些事……你怎么不说，她要毁了我的前途呢？”
白敬亭：“她已经知道错了，她收到短信的时候，人都被吓哭了，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我们帮忙的……你就可怜她一下吧。”
李川：“可怜个屁！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了？活该！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了，18岁，已经成年了，应该为自己的言论和行为负责！”
“……”
李川态度依旧强硬，白敬亭苦口婆心的劝了许久，最后都换上了祈求的语气，他才勉强同意。
他此番作态，当然是在故意刁难。
这么做的原因，主要是想让对方涨涨记性。
如果轻松揭过，马文琪或者白敬亭方面，可能不当回事儿，以后再犯，还会给他惹麻烦。
李川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他们“玩耍”，他想的是一劳永逸，彻底解决掉此事。
他相信，他的这番态度，经白敬亭方面的口，传到马文琪等人的耳朵里，会让这些脑残粉们变得老实很多。
他们越老实，以后的麻烦事就越少。
……
调解方案定下，各方开始按计划实施。
晚上十点零三分，白敬亭发布了一条微博，内容为：
【刚才，有人跟我说，部分白鸽（白敬亭的粉丝名）跟森总家的粉丝吵起来了，我问为什么？他说是因为节目，我问节目怎么了？他说……
这件事，我仔细了解过后，确实是部分白鸽不理智了，平白无故给森总、以及森总家的粉丝造成了困扰，我在这里，郑重的向森总、以及森总家的粉丝道歉！
我和森总刚认识不久，但在录制节目期间，我们相处的一直很不错，关系也比较好，部分白鸽就不要过分解读……节目里的内容，大家看看、支持一下就行了，输赢真的没那么重要……@森先生】
文桉的下方，还配了一张照片，那是李川和白敬亭在酒桌上的合照，两人勾肩搭背、面带笑容，看起来颇为友好。
这是当时录制完节目，李川、何炅、刘昊然、白敬亭四人一起外出聚餐时拍的，这本来是一张四个人的合照，但是经过处理，把何炅和刘昊然的部分裁掉了，只留下李川和白敬亭。
晚上十点零五分，李川登录自己的微博大号，在白敬亭的微博底下评论了一句：
【小事情，没必要道歉……改天送你一双球鞋（呲牙笑）】
这句评论，虽然只有十六个字，但是经过李川仔细思考的。
前八个字，展现了他的大气；后八个字，拉近了他与白敬亭之间的距离……虽然这两样东西都是假的，但网友看到的是真的。
（“球鞋”是一个梗，白敬亭有一个“喜欢收藏球鞋”的人设，他的粉丝基本上都知道。）
白敬亭发文，李川附和，两人一唱一和，使得该微博的热度直线飙升。
晚上十点四十分左右，该微博登上了热搜，词条名为【白敬亭向森先生致歉】
晚上十一点左右，词条【白敬亭向森先生致歉】冲上了热搜排行榜的前十名，具体为第九名。
适时，李川接到了吴谨言的电话。
吴谨言：“你是怎么让白敬亭道歉的？”
李川：“呃，这个……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他的私生饭可能在组织黑我么，我给他打电话，沟通了一下，他私下调查了一番，发现还真有这回事儿，之后……他也没跟我商量，直接就发微博道歉了。”
李川的瞎话随口就来，编的也是头头是道。
他之所以不愿意跟吴谨言说实话，是因为这件事不太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容易翻车，而且他在这件事中使用的手段，有些过于凌厉了，被吴谨言知道的话，可能会对他心生忌惮，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吴谨言：“就这么简单？”
李川：“嗯，就这么简单。”
吴谨言：“哦，那白敬亭还挺好说话的，打个电话就能解决，还主动发微博道歉，做人……挺讲究的。”
李川：“嗯。”
吴谨言：“这事解决了，你是不是要感谢一下我啊？”
李川：“嗯，应该感谢，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现在可能还蒙在鼓里呢，我真诚的感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吴谨言：“你就光…口头感谢啊。”
李川：“那该怎么感谢？你想要什么？要不……”
吴谨言：“要不什么？”
李川：“要不你来杭市，我给你一次吧。”
吴谨言：“滚~！你个臭流氓！”
李川：“哈哈~，那怎么办呐，我给你买个包？”
吴谨言：“嗯？这个可以！”
李川：“行，买就买！你自己选，还是我看着买？”
吴谨言：“你看着买吧，考验一下你的眼光。”
李川：“没问题。”
吴谨言：“那个……你买好了，怎么给我啊？”
李川：“还能怎么给你，当然是给你寄过去了，你现在在BJ家里吧。”
吴谨言：“我在BJ家里，但是……你之前说，让我去杭市……”
李川：“我说着玩的，怎么，你真想要了？”
吴谨言：“滚~！我的意思是说……咱们都好久没见面了，你如果工作不忙的话，我就去杭市找你。”
李川：“那不还是想要吗？”
吴谨言：“你有完没完！能不能别整天想着那些脏事！”
李川：“脏？那事很脏吗？前几次，我也没见你嫌脏啊。”
吴谨言：“滚！我不跟你聊了，挂了，拜拜！”
李川：“诶，别别别，开个玩笑嘛。”
吴谨言：“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李川：“好好好，我错了，以后不会了，那个……你真想来杭市？”
吴谨言：“嗯。”
李川：“最近不太行啊。”
吴谨言：“怎么了？”
李川：“我最近工作有点忙，你来了，我也没时间陪你……看看吧，哪天不忙了，你再过来。”
吴谨言：“具体是哪天？”
李川：“现在还说不好，起码要过个三五天吧……等不忙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吴谨言：“三五天……也太久了吧。”
李川：“嘿，你就那么饥渴吗，三五天都忍不了？”
吴谨言：“你……刚才怎么说的！不讲这种话的！“
李川：“哦，对不起，我忘了。”
“……”
与吴谨言聊了半个多小时，挂断电话后，李川再次上网查看了一下热搜。
词条【白敬亭向森先生致歉】，此时已经升到热搜排行榜第三名了。
‘这都能上前三名？’
‘到底是流量明星啊，热度就是高。’
李川心中暗叹了一番。
在此之前，他没想到这件事能上热搜，更没想到能冲上热搜排行榜的前三名，如今实现了，主要还是白敬亭的功劳。
网上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流量明星，放个屁都能上热搜。
这句话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也还是有点道理的。
流量明星在微博的影响力，确实是无与伦比，随便一点小事，就有可能上热搜，微博官方也不太管……嗯，毕竟是全面饭圈化的平台。
对此，李川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又不是混微博的，微博怎么样，跟他关系不大，单就这件事情而言，上热搜并且冲到了前三名，对他是非常有利的。
首先是舆论方面。
白敬亭主动表态、道歉、劝戒粉丝，这使得之前一直抹黑森先生的那些人，大范围的“投降”，就此偃旗息鼓，剩下少数不听话的，也无法造成太大的影响，整个事件的舆论开始一边倒，按照当前的趋势，要不了多久，整体的舆论形势就会逐渐的统一，直至定性。
如此，马文琪等人给“森先生”的恶劣影响，基本已经消失了，后期也很难再掀起大的波澜。
其次是“淘宝年货节”。
虽然整个事件都没有提到“淘宝年货节”，但李川的置顶微博一直在那挂着。
此事的焦点，主要集中在白敬亭身上，但森先生也是主角之一，通过热搜、进入他微博查看的人不再少数，这部分的宣传力量还是十分可观的，起码顶了十几万的宣传费。
综合来看，结果还是非常不错的。
……
晚上十二点，李川回家睡觉。
他没有去桃花源别墅，而是直接返回了出租屋。
明天就是“淘宝年货节”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想在路上耽误时间。
第二天上午九点，李川起床；上午十点，赶到了公司。
他一到公司就接到了消息：白敬亭那边，已经把五十万的赔偿款打过来了。
‘呵，动作还挺快的嘛。’
李川暗道一声，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
之后，他来到办公室，又上网查询了一番舆论。
词条【白敬亭向森先生致歉】，已经掉下了热搜，热度逐渐消散，但整体的舆论形势，已经完成了统一。
看到这一幕，李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又进行了一番总结，发现自己好像没损失什么。
钱，花了二十多万，但拿回来了五十万，最后还赚了二十多万。
声誉得以挽回，名气还大了几分……“森先生”的微博账号，从昨天到现在，一共涨了三十几万，总粉丝数达到了283.7万。
另外，他还借助本次事件的影响力，为即将到来的“淘宝年货节”宣传了一波。
一切，都显得十分完美。
想到此处，李川心情大好，当下跟厂家和品牌商砍价，也变得更有劲了。
第169章 一个品，五千万！
下午五点五十六分，三木传媒电商直播间。
李川安排好了一切，来到摄像头前坐下，他的旁边，还坐了一位身段柔嫩、衣着时尚的美女，正是吴宣仪。
“森总，你每次直播前这么忙吗？”
吴宣仪扭过头来问道。
她已经在这里坐了近十分钟了，亲眼目睹了李川忙来忙去，当下发问，也是因为心中好奇。
“嗯。”
李川点了点头，微笑道：“毕竟是直播嘛，总要提前做些准备的。”
“我们之前直播的时候，也没这么麻烦啊。”
“嗯？你之前直播过吗？”
“嗯，我们上个月直播过一次，不过是在微博。”
“也是卖货？”
“不是，就是单纯的跟粉丝聊天。”
“哦，那肯定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卖货需要准备样品，需要监测数据，还需要互相打配合，流程比较繁琐，跟粉丝聊天的话，没那么多讲究，随便拿个手机就开播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
李川和吴宣仪聊着闲天，时间缓缓流逝。
“差不多了，李总。”王成勇适时上前提醒道。
李川闻言，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五十九分，当即冲着王成勇点了点头，然后开启了直播。
与此同时，音乐响起。
“Hellohellohey请给我舞台，Hellohellohey成败都可爱，Ohheyheybaby有你我不怕阻拦……”
没错，还是《创造101》的主题曲。
这也是实属无奈，吴宣仪虽然比杨超越出道的早，但也没什么特别知名的代表作，能够让观众熟知的，除了《创造101》的主题曲，就是《卡路里》了。
然而，《卡路里》更像是杨超越的专属，毕竟她那一句“燃烧我的卡路里”，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如此，除了《创造101》的主题曲，也没其他特别合适的了。
在此之前，吴宣仪倒是向他推荐过一首歌，叫作《MoMoMo》。
吴宣仪在参加《创造101》之前，是在韩国训练的练习生，且在2016年2月份，就随着一个名叫“宇宙少女”的女子组合出道了，该组合的成员还包括了孟美岐、程潇等人。
饭团看书
《MoMoMo》是“宇宙少女”发的首张迷你专辑《WOULDYOULIKE?》里面的一首主打歌。
李川上网搜索、听了一下，结果发现完全没听过，歌词全是韩文，而且……也不太好听。
念及于此，他便果断放弃了。
与其放一首别人没听过、而且不太好听的歌，还不如直接放《创造101》的主题曲呢……虽然有点俗、有点腻，但好歹还能吸引到一些流量，从商业的角度上讲，这已经足够了，不必要求那么多。
“Pickmepickmeup，Pickmepickmeup，Pickmepickmeup，你越喜爱我越可爱……”
李川跟着音乐手舞足蹈的同时，也一直在观察着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
开播一分钟，直播间3.6万人。
开播两分钟，直播间10.3万人。
开播三分钟，直播间17.2万人。
歌曲播放结束，直播间刚好突破20万人。
‘20万……不多啊。’
李川暗自撇了撇嘴。
之前的“跨年专场”，不到两分钟，直播间的人气就突破了二十万；今天的“淘宝年货节”，时间却足足翻了一倍……吴宣仪和杨超越的人气差距，有这么大吗？
李川想了想，觉得不太应该，他估计是新鲜感过去了。
吴宣仪和杨超越来自同一个组合——火箭少女101，粉丝群体肯定是有重叠的，很多人在看过一次后，就不感兴趣了，亦或者说是没那么感兴趣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后面还有一个孟美岐呢……抖音年货节，情况会不会更严重？’
李川这样想着，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
不过，他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想岔了。
抖音的流量机制，与淘宝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抖音主要靠的是推流，只要官方支持他，他就不用担心流量方面的问题。
想到此，李川安下心来，开始对着镜头发挥。
“让我们欢迎……吴宣仪！”
李川高喊一声，并带头鼓掌，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应和。
“大家好，直播间的观众们，大家晚上好。”
吴宣仪站起身，捂着胸口，冲着周围的工作人员和摄像头分别鞠了一躬，然后重新坐下。
“宣仪，你看一下弹幕。”李川手指着屏幕下方的评论区，道。
吴宣仪俯身去看，只见评论区里的弹幕，刷屏速度飞快，而且都是统一的八个字——【心照不宣，仪眼万年】。
这是吴宣仪的粉丝应援口号，单看那刷屏的速度，就足以看出流量明星的粉丝凝聚力有多么的恐怖。
“谢谢大家，谢谢仪圆（吴宣仪的粉丝名）们的支持，大家不要刷屏了，一会儿就要开始卖货了……对吧？”
吴宣仪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李川。
“不着急。”
李川摆了摆手，然后用余光瞟了一眼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
‘25.3万……啧，不算很高啊，再等一会儿吧。’
李川暗道一声，对着吴宣仪微笑道：“宣仪，卖货之前，我想先采访你一下，可以吗？”
“可以啊。”
“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这是一个非常老套的问题，但是能够吸引到流量……此类套路，经常出现在综艺节目当中，效果很不错，而且屡试不爽。
“啊？”
吴宣仪愣了一下，随后有些脸红道：“一上来就问这个吗？”
“对啊，这是观众最兴趣的话题，对不对？”
李川满脸笑意，说到后面，还冲着摄像头带了一波节奏。
“我喜欢……帅的。”
“女生都喜欢帅的，还有呢？”
“性格要好一点。”
“说了跟没说一样，还有没有？”
“身体要好一点……”
“嗯？！身体要好一点？”
李川打断了吴宣仪，冲着镜头挑了挑眉，然后操作键盘，按出了一阵“哈哈哈”的笑声。
“你想哪去了！”
吴宣仪脸色一红，心中羞愤之余，忍不住抬手打了李川一下。
“诶，怎么了？是我误会了吗？”李川故作疑惑道。
“当然误会了！我说的是身体好一点，能保护我的，你……想哪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
李川说着，又按了一阵笑声，然后继续道：“你说的，是那种肌肉勐男吗？”
“要有点肌肉，但不要太勐男。”
“哦。”
李川眼珠子一转，当即从椅子上站起，脱掉外套，露出胳膊，鼓起肱二头肌，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哈哈，还可以吧。”吴宣仪笑出了声。
“那你，这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
“你说同意什么。”李川说着，再次鼓起了肱二头肌。
“去你的！”
吴宣仪脸色一红，道：“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了？”
“我又误会了？”
“当然了！”
“……”
玩闹了大概五分钟，李川再次用余光瞥了一眼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
66.6万！
‘666？完美！’
李川暗道一声，坐回到了椅子上，开始进入正题。
“好，耽误了这么久，直播间里很多人估计都等着急了，咱们回归正题……今天直播的主题是‘年货节’，为什么是‘年货节’？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么，年货，咱们得提前备着，对吧……”
“首先，给大家上第一个品。”
李川说着，将一瓶塑料包装的白酒，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大家肯定都认识吧？”
“宣仪，你认识吧？”
李川扭头冲吴宣仪问道。
“认识啊，肯定认识，五粮液嘛，小时候经常听我爸说。”
“你爸也爱喝这个酒？”
“爱喝是爱喝，但是他喝不起。”
“挺贵的，是吧。”
“嗯。”
“没事，这瓶酒你带回去，给你爸，算是我孝敬他老人家的。”
“你孝敬什么？”
“未来的岳父嘛，不得提前孝敬一下啊。”
“你……”吴宣仪又是一阵脸红。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宣仪的粉丝们别介意啊……”
李川调侃了一番后，对着镜头认真道：“好，五粮液，我就不多介绍了，大家肯定都知道的……要过年了么，出门送礼什么的，拿瓶五粮液…对吧，很适合，所以我就给大家准备了。”
“这样一瓶，52度、500ml、浓香型的五粮液，市场价值在1100块左右，这个我可没有瞎说，懂的肯定都知道的。”
“今天，在我直播间……准备好啊，我说价格，立马上车，限量发售，只有三万单，谁抢到算谁的！”
“‘是真的么’，是真的！我的直播间不可能有假货！全是正品！假一赔十，你们不用担心！”
“准备好！三……二……一……999！上车！
随着李川的一声高喊，激昂的背景音乐响起。
王成勇：“一万单了！”
李川：“一万单！五秒钟一万单！”
王成勇：“三万单了！”
李川：“这就三万单了？赶紧清一下未付款的！”
王成勇：“清了八千单！”
李川：“八千单！兄弟姐妹们，没抢到的赶紧抢啊！”
王成勇：“没了没了没了！”
李川：“没了继续清！”
王成勇：“又清了三千单！”
李川：“最后的三千单！”
王成勇：“没了没了，这回真没了！”
李川：“好，收！”
背景音乐暂停，链接拿下，五千万的销售额达成！
有人可能会奇怪，999、三万单，销售额为什么是五千万？
原因很简单，李川嘴上说的三万单，其实是五万单……这是一项非常传统的销售技巧，几乎每个带货主播都会。
“怎么样？宣仪。”
李川扭头看向吴宣仪，道：“三万单，不到一分钟，没了，什么感受？”
“太快了。”
“勐不勐？”
吴宣仪点了点头。
“不是我勐，是直播间的兄弟姐妹们勐。”
李川说着，冲着摄像头竖了一个大拇指，道：“你们太勐了！”
【没抢到】
【没抢到】
【没抢到】
【没抢到】
【没抢到】
【……】
李川的一番恭维，并没有得到反馈，直播间里全是“没抢到”这三个字。
“没抢到也没办法啊，五粮液是限量发售的，只有这么多。”
李川一脸无奈，道：“不过，大家不用着急，我们还给大家准备了其他的年货，谁说过年一定送酒的，我们可以送……”
说着，将一箱牛奶提到了桌面上。
“蒙…牛…纯…牛…奶。”李川指着箱子上的商标，一字一顿道。
“这个好。”吴宣仪突然插话道。
“嗯？”
“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牛奶喝了健康……比酒强多了，而且还便宜。”
“啊？能这么比吗？”
“怎么不能？都是喝的。”
“哈哈，你说的对。”
李川笑了一声，然后对着旁边的王成勇道：“把那瓶五粮液拿过来。”
王成勇依言照做。
李川接过五粮液，将其摆放好，然后对着摄像头道：“大家看一下，这瓶酒，500ml，市场价要一千多块，而这箱奶……里面有24盒，每盒250ml，加起来是多少？”
“6000ml！市场价只要59块9，我就问你们，是不是很便宜？！”
李川喊完，立刻按了一阵笑声。
【666】
【便宜你妹啊！】
【哈哈哈】
【还能这么卖？】
【滚吧你】
【哈哈哈】
【6666666】
【哈哈哈哈哈】
【……】
“哈哈哈，你不能这么卖啊。”吴宣仪笑的肚子疼。
“为什么不能这么卖？”李川故作疑惑道。
“牛奶和白酒……不能比的。”
“怎么不能比？都是喝的！”
“哈哈哈哈……”
周围的工作人员率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吴宣仪先是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去，两手捂着脸跳脚，仿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幕，让周围的笑声变得更大了。
闹腾了一阵儿后，李川适时打住，将五粮液拿到了镜头外，开始一本正经的介绍了起来。
“好了，咱不闹了啊，这样一箱蒙牛纯牛奶，市场价要59块9，这个很多人都买过，肯定都知道，对吧。”
“我问你们，99块9，能买几箱？”
“最多……也就两箱吧。”
李川说着，又将一箱纯牛奶放在了桌面上。
“两箱纯牛奶，市场价要119块8，我给你们99块9，便宜20块钱，行不行？”
“‘行’、‘不行’……有说行的，有说不行的。”
“99块9，两箱，这个价格其实已经可以了，不过！这不是我的风格！”
“99块9……”
李川说着，又将一箱牛奶放到了桌面上：“三箱！上车！
激昂的背景音乐再次响起，链接同时弹出。
王成勇：“一万单了！”
李川：“一万单！‘是临期的吗’，不是临期的！我直播间不卖临期产品，发给你们的，都是上个月底刚刚生产的……”
王成勇：“两万八千单了！”
李川：“两万八千单！99块9，三箱，这个价格真的可以，牛奶嘛，无论是送礼，还是自己喝，都很不错……”
王成勇：”四万单了！”
李川：“四万单！还剩最后的一万五千单！没抢到的赶紧抢……”
王成勇：“五万单了！”
李川：“五万单！还剩五千单！里面都是盒装的，一箱24盒，加起来是72盒，平均一盒只要一块多，你们平时在超市买，基本上都是两块五一盒，在我直播间，便宜了接近一半……”
王成勇：“没了没了没了！”
李川：“清一下未付款的。”
“……”
两分钟后，五万五千单售罄，销售额又增加了五百多万！
第170章 又是七千多万！
五个小时一晃而过，时至晚上十一点二十二分，李川卖完了最后一个品。
“今天的直播非常成功，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
李川说着，从椅子上站起，冲着摄像头鞠了一躬，然后看向吴宣仪，道：“另外也要感谢一下宣仪，陪我直播了五个多小时，中间连口水都没喝，辛苦了。”
“没有没有。”
吴宣仪摆了摆手，从旁边拿过来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道：“我这不就喝了么。”
“哈哈……”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她还挺幽默的，你们发现没有？”
李川也被逗笑了，下意识地抓住吴宣仪的胳膊，跟旁边的王成勇交流道。
王成勇笑着点了点头。
李川又看向吴宣仪，道：“宣仪，你今天怎么回事，你可是女神啊，怎么突然变成搞笑女了呢？”
“谁是搞笑女啊？”
吴宣仪反驳了一句，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自己被李川抓着的胳膊，当下没有任何动作。
“你看弹幕。”
李川将吴宣仪拉到了屏幕前，让她去看。
【哈哈哈】
【塌房了（大哭）】
【宣仪好可爱】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宣仪变搞笑女（大哭）（大哭）】
【哈哈哈】
【宣仪有点憨啊（笑哭）】
【哈哈】
【……】
吴宣仪见状，脸色微微发红，连忙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搞笑女，我刚才只是渴了……”
李川：“行了，别解释了，你的形象已经毁了。”
吴宣仪：“我想……再抢救一下。”
李川：“抢救不了了，你‘搞笑女’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吴宣仪：“那怎么办？陪你直播一场，我的形象就毁了，你是不是要负责？”
李川：“嗯？我负什么责？我是请你来当嘉宾的，又不是让你来当搞笑女的，话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宣仪：“你少狡辩，就是你害的！”
李川：“幼呵，搁这儿碰瓷来了，是吧。”
吴宣仪（忍不住笑场）：“哈哈，我就是碰瓷了，咋地？你得赔偿我……一百万！”
李川（故作惊讶）：“一百万？！你快把我卖了吧。”
吴宣仪：“哈哈，行啊，就在直播间卖……森先生，这么一个大活人，今天只要9块9，上车！”
李川（大笑不止）：“哈哈哈……学会了，是吧。”
吴宣仪：“学的还可以吧。”
李川（竖起大拇指）：“可以可以，哈哈哈……”
“……”
玩闹了几分钟后，两人恢复正经。
“好了好了，都快十二点了，真的该下播了。”
李川说着，又鞠了一躬，然后道：“大家早点休息，晚安。”
吴宣仪：“晚安。”
李川：“拜拜。”
吴宣仪：“拜拜。”
晚上十一点二十八分，直播关闭。
啪啪啪啪啪……
熟悉的掌声再次响起。
李川没有理会，扭头对着吴宣仪道：“辛苦了，宣仪。”
“没事，不辛苦……我今天表现的还可以吧。”
“可以！非常可以！”
李川连连点头，竖起了两个大拇指道：“说实话，我在请你来之前，没想到你的节目效果会这么好。”
“哪有。”
吴宣仪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你带着我做的。”
“你太谦虚了。”
“没有没有。”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酒店休息吧。”
“嗯。”
“我送你下去。”
“……”
李川将吴宣仪送下楼，十分绅士的打开车门，等吴宣仪上车后，他又装模作样的走到驾驶室前，对着临时充当司机的朱辰伟嘱咐了一番。
黑色埃尔法缓缓启动，几人隔着车窗挥手道别。
待车辆走远，李川立即返回公司，冲进直播间，趴在中控台前，开始查看今天的直播数据。
直播时长：5小时29分钟
观看人次：2701.6万
人气峰值：68.4万
平均人气：41.2万
平均客单价：87.5元
转化率：10.9%
总销售额：2.58亿
这份数据，与“跨年专场”相比，出入较大，“观看人次”、“人气峰值”、“总销售额”都下降了，但“平均人气”、“平均客单价”、“转化率”都提升了。
“观看人次”下降，主要是因为“直播时长”缩短。
直播的时间越长，观看直播的人越多，这一点很容易理解。
之前的“跨年专场”，李川播了九个多小时，而今天的“淘宝年货节”，他只播了不到六个小时……这种条件下，“观看人次”下降是必然的。
“人气峰值”下降，有两个原因。
一，部分观众的新鲜感消失了，他们看过一次之后，就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二，吴宣仪的人气，比起杨超越，可能要差一些。
“平均人气”提升，也有两个原因。
一，李川和吴宣仪的互动效果比较好，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吸引观众停留；
二，“跨年专场”的“平均人气”有些拉跨。
拉跨的原因，还是因为时间拖的太长了，尤其是晚上十二点以后，李川加播了三个多小时，那时的观众，基本上都已经休息了，最后留在直播间的，只剩下了几万人……这几个小时的数据严重拖了后腿，导致“跨年专场”的“平均人气”只有二十多万。
“平均客单价”提升，主要是五粮液的功劳。
五粮液，999一瓶，五万单全部卖光，大大拉升了“平均客单价”。
“转化率”也有所提升，但是幅度不大，只有0.4个百分点。
这种程度的变化，属于正常波动，可能是今天的货品比较符合观众的胃口，也可能是李川今天的状态比较好，节奏控制的比较流畅、商品讲解的比较到位……这种现象很难持续，可能等到下一场直播，就又回去了。
不过，李川也没什么不满意的，能够将转化率维持在10%以上，就已经非常难得了，不必过份苛求。
“总销售额”的下降，主要原因还是在于“直播时长”。
直播的时间越长，卖的品越多，销售额就会越高，这一点同样很容易理解。
之前的“跨年专场”，李川卖了九个多小时，总销售额3.36亿，打破了“单场销售记录”；今天的“淘宝年货节”，他只卖了五个半小时，总销售额2.58亿，也是一项非常不错的成绩。
其实，以今天晚上的销售态势，如果继续往下卖的话，是有可能再次打破记录的。
但是，李川没有这样做，原因在于三个字——“没必要”。
“单场销售记录”已经是他的了，再次打破……虽然也能装比，但是实际意义并不大，同时他还要考虑“过度消耗”的问题。
他不是只播这一场，如果把粉丝、观众消耗的太严重了，后期可能会产生许多不利的影响，属实没什么必要。
而且，没有打破记录，也不影响他赚钱。
本场直播的平均利润率，创造了他从事直播带货以来的历史新高，具体数值为32.3%。
32.3%，看似不高，但这是经过稀释的。
稀释的主体，还是那五万瓶五粮液。
五粮液，虽然比不上茅台，但在国内的知名度一点也不低，算是仅次于茅台的“中国第二大名酒”。
这种名酒，好卖，但是利润率非常低，李川拿的算是比较高的，但也只有6%。
五万瓶五粮液，卖了五千万，销售额占比接近五分之一，这在很大程度上拉低了“平均利润率”这项数据。
如果排除掉五粮液，这场直播的平均利润率，其实可以达到40%！
有人可能会奇怪，之前的直播场次，平均利润率只有30%左右，为什么今天就能达到40%？
这说起来，还要追朔到之前的“跨年专场”。
“跨年专场”，李川创造了3.36亿的销售额，一举打破了此前由亚姐保持的“单场销售记录”……该消息被李川特意花钱炒作了一番，登上了微博热搜，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力。
经此一役，“森先生”这三个字，在直播带货界的名望飙升，一度盖过了亚姐，成为了众多厂家和品牌商的“宠儿”。
“跨年专场”之后，主动找上门的厂家和品牌商…实在是太多了，多到电商部的工作人员应接不暇，天天加班都忙不过来。
与此同时，还诞生了一个问题：
很多同品类的商品一起找上门，价格差不多，质量也差不多，这个时候该怎么进行选品？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谁给的利润率高，就上谁的品！
这不能骂李川“贪财”，毕竟他是开公司、做企业的，追求利润是企业的天性，换谁坐在他这个位置上，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此，经过一番“厮杀”，大多数商品被淘汰，剩下的全是利润高、质量也不错的商品。
这便是平均利润率，能够达到40%的原因。
当然，40%只是个伪概念，本场直播的真实平均利润率还是32.3%。
总销售额2.58亿，平均利润率32.3%，算得利润8333.4万！
8333.4万，减去6%的平台扣点、5%的退货率、邀请吴宣仪的150万等费用，最终算得净利润为7291.7万！
又是七千多万！
七千多万，加上“跨年专场”的八千万，再加上公司的固有资金，李川手里掌握的资金，已然超过了1.7亿！
‘未来科技城海创园的第16号地块，挂牌价是多少来着？’
‘好像是2.18亿。’
‘2.18亿和1.7亿……也就差了不到五千万。’
‘再来一场直播，就差不多了！’
李川心中暗暗想道。
他的下一场直播，是“抖音年货节”。
抖音官方，对于他的这场“年货节”直播非常重视，流量什么的，都是敞开了供应。
如此条件下，他做个两三亿的销售额，应该不难。
‘销售额做到两亿，利润就有五六千万了……这样看来，买块地皮、盖大楼，也挺简单的嘛。’
李川这样想着，嘴角微微掀起了一丝弧度。
……
晚上十二点，公司全员下班。
李川是最后一个走的，他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为什么这么晚？
因为刚刚直播完的他，想要回桃花源别墅，好好的泡个澡，顺便再拉着程路路做一番运动……桃花源别墅太远了，他必须要开车过去，而车已经被朱辰伟开走、去送吴宣仪了。
凌晨零点五十六分，朱辰伟回到公司，交还了钥匙，李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公司。
凌晨一点二十二分，李川回到了桃花源别墅。
他走进二楼的主卧一看，发现程路路已经睡下了。
他没有打扰，直接转身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来到浴缸旁，打开水阀，开始放水。
水刚放到一半，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身穿睡衣的程路路拿着一把水果刀，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
“卧槽！你干嘛！”
李川见状，整个人被吓了一跳。
“啊？！”
程路路看清李川，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她的眼眶开始泛红、泪光开始闪烁，就在眼泪快要落下的一瞬间，她将水果刀一丢，扑进了李川的怀里：“呜呜……你吓到我了……”
“你吓到我了！你刚才那副架势……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
“我以为家里进贼了，我……”
“哦。”
李川这才反应过来。
的确，他之前一直在直播，也没跟程路路说自己要回来，程路路一个人在家，深更半夜的听到动静，自然会感到害怕。
“我的错我的错，我刚才看你睡着了，就没打扰，我……应该叫醒你的。”
李川轻轻的搂着程路路，一个劲的安慰道。
“呜呜……老公，这房子太大了，我一个人住……害怕。”
“嗯？”
李川挑了挑眉，有些玩味道：“这不是你要的大房子嘛，怎么？现在又不满意了？”
“满意是满意，就是……太大了嘛，一个人住……不好。”
程路路说着，又开始撒娇：“老公，你能不能每天都回来啊？”
“这个……这里太远了，我平时工作忙的时候……不方便。”
“那怎么办啊，你总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吧。”程路路噘着嘴，面色十分不满。
“你不是要找一个保姆么，保姆可以在家住啊，你找的怎么样了？找到没有？”
“找了一个，但是……保姆是住在一楼的，二楼……还是很空啊。”
“那就没办法了，这是你自己要的。”
“嗯~~~老公~~”
“哎幼，没事，这里的安保措施很严密，小偷什么的，进不来的。”
“那万一呢？”
“万一……”
李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程路路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开口道：“对了，老公，你把你的女人全都叫过来，我们住在一起……”
“嗯？！”
李川两眼一瞪，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程路路，他属实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大胆。
程路路是知道他有很多女人的，因为他之前“做事”的时候，亲口说过。
他说，主要是想打消程路路一直想跟他结婚的念头，程路路听说之后，整个人郁闷了大半天，后来，她似乎是想通了，也就没再继续作妖。
他说自己有很多女人，但是没说具体是谁，程路路也只是通过网上的信息，猜到了一个冯提莫，其他人一概不知。
“怎么了？我们住在一起，互相之间有个照应，你想做什么……也方便，难道不好吗？”
“嗯…好是好，但是……”
李川陷入了纠结。
程路路说的没错，如果能把自己的女人全部集中在一个房子里，那真是……太刺激了！
然而，这也只能想想。
具体谁能搬过来？
冯提莫和吴谨言肯定不可能，她们俩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李川唯一的女朋友呢，让她们搬过来，李川至少得脱一层皮。
郑玲芳，有个女儿需要照顾，肯定不方便。
朱芳倒是有可能，但是人家有钱，也不稀罕住什么大别墅。
眼睛妹就更不用说了，人都找不到。
一番分析下来，没一个合适的！
“这事不行。”李川也不解释，直接摇头否决道。
“嗯~~~老公~~”
“哎呀，我多给你找个保姆…不就行了么……嗯，这房子这么大，一个保姆估计也收拾不过来，两个保姆…挺合适的。”
“这个……”
“少废话，赶紧脱衣服。”
“嗯？脱衣服干嘛呀？”
“泡澡啊，你没看见水满了么。”
“可是……我之前泡过了啊。”
“再泡一遍！”
“……”
第171章 领导要见你
第二天早上八点，李川和程路路离开了桃花源别墅区。
两人开着车，赶往了五公里外的一家大型商场。
商场是专门售卖建材、家具的，他们去那里，自然是为了给别墅购置家具。
别墅内，缺的家具不少，但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例如床、沙发、桌子之类的，这些东西，一家商场就能全部搞定。
至于具体要买哪些家具、什么样式的，程路路前两天都已经看好了，李川此番过去，就是检查一下，如果合适，直接定下、付款；如果不合适，就再花时间重新挑选一番。
来到商场，程路路开始充当导游，为李川一一介绍她之前选好的家具。
李川跟着看了一圈，发现程路路的眼光很不错，挑选都是纯色系的家具，看起来比较简洁、好看，也非常符合别墅内部的装修风格。
“嗯。”
李川看的连连点头，当下轻轻揽住了程路路的腰肢，开口赞慰道：“这两天，辛苦了。”
能够挑选出这么多合适的家具，程路路显然是花了心思的，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即便是为了她自己，李川也应该做出一点表示，因为他是享受服务的那一方。
“不辛苦，你喜欢就好。”
程路路展颜一笑，整个人靠在了李川身上。
“别搞。”
李川面色一板，轻轻推开了对方。
商场里的人虽然不多，他本人也戴着一副墨镜，一般人认不出来，但这毕竟是在公众场合，男女动作过于亲密的话，实在是太惹眼了，非常容易暴露。
“嗯~~~老公~~”
“哎呀，行了，有啥事回家再说，咱们赶紧结账走人。”
“嗯？不再看看了么？”
“不看了，你选的挺好的，照你的意思来就行。”
“……”
李川只在家具商场里逛了十几分钟，然后就找到了相关的负责人，结账，买下了一大批家具。
这批家具的总花费为22.8万……不算很贵，比他之前想象的要便宜不少。
不过，即便便宜，他也没有一口气付清全款，而是只支付了五万块的定金。
这是商业惯例：先付定金、后结尾款。
尾款要等到家具进场、安装好以后，再行结清。
具体的进场、安装时间，是在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
上午八点五十二分，李川和程路路离开了家具商场。
上午八点五十三分，李川和程路路进入了家电商场。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中间只隔了一分钟？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俩跑的快，而是因为家电商场就在家具商场隔壁，两家商场的楼都是连在一起的，只不过中间砌了堵墙而已……从一家商场的大门到另一家商场的大门，中间只隔了二三十米，走路都用不了一分钟。
他们要买的家电同样不少，有电视、电脑、冰箱、洗衣机等，还有各种小型家电。
这些，程路路也都已经挑选好了。
不过，李川并没有跟之前一样全盘接受，而是做出了一些修改。
两台电视（客厅一台、卧室一台），程路路挑选好的尺寸是63寸和51寸，这其实已经不小了，但是李川不满意，他直接换成了84寸和63寸……他就喜欢看大电视的感觉。
电脑，程路路之前选的是一台白色的一体机（没有主机），样式很漂亮，价格也不贵，只要六千多块……这个被李川直接排除了。
‘电脑要什么一体机啊，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李川是这样想的。
与此同时，他也觉得商场里买不到什么好电脑，在他看来，好电脑都是自己选配件、组装的。
好电脑，用来干嘛的？
打游戏？
李川不经常打游戏，但他作为一个年轻的男人，也想拥有一台性能高端的好电脑，可以偶尔玩一玩那些大制作的游戏。
电视更换，电脑排除，其他不变，这便是最终的家电购置方案。
总花费：35.6万。
同样是先支付了五万块的定金，等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进场、安装完后，再结清尾款。
上午九点四十三分，李川和程路路离开了家电商场。
两人开车，去到了六公里外的一家家政公司。
在那里，有程路路之前挑选好的一名保姆。
该保姆名叫王芸，四十六岁，老家在江西上饶，农村出身，早年家里好像出过什么事，所以至今未婚。
李川见了她一面，又私下交谈了一番，发现对方性格挺朴实的，为人比较干练，动作也很麻利，像个勤劳、能干的主儿。
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纠结，直接就定下了。
之后，他又在家政公司经理的推荐下，见到了另一位保姆。
李彩琴，四十五岁，老家在浙省绍兴，同样是农村出身，家中有一儿一女，大女儿已经上大学了，目前就读于浙省大学，刚上大一；小儿子年龄比较小，目前还在上初中。
李川对李彩琴比较有好感，对方不仅是他的本家，其女儿还是他的学妹，关系无形之间拉近了许多。
不过，李川本着原则的态度，还是与其交流了一番。
最后也没发现什么大问题，第二名保姆就此定下。
中午十二点左右，李川分别跟王芸和李彩琴签订了雇佣合同。
两人的工资是一样的，都是八千五百块。
每个月八千五百块、还包吃包住，这份工资、待遇，在如今的杭市保姆市场中，已经算是顶格了。
王芸和李彩琴，虽说都是工作经验丰富之人，但按照正常的逻辑，她们不太可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
李川之所以给这么多，是因为他在雇佣合同中，额外附属了一份保密协议。
他是公众人物，隐私这方面必须要时刻注意，保姆天天住在家里，很多事情肯定瞒不过去，如果不签保密协议，他心难安。
有了保密协议，就有了一份保障，对方一旦违反，必然会赔的倾家荡产，代价如此之大，她们轻易不敢多嘴。
不过，保密协议也不是白签的，你不付出些代价，别人凭什么替你保密？
李川念及于此，方才给王芸和李彩琴开了一份明显高于市场行情的工资、待遇。
雇佣合同签订完毕，中午时分，李川和程路路做东，请王芸和李彩琴吃了一顿午饭。
时至下午两点，李川和程路路返回桃花源别墅，随行的还有王芸。
李彩琴没有跟过来，她要回老家一趟，后天才能正式上岗；王芸没有这方面的问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直接跟着李川走了。
下午两点二十分，几人回到了桃花源别墅。
然后只过了不到十分钟，送家具的车队就来了，众人纷纷忙碌了起来。
下午三点左右，送家电的车辆也来了，整个桃花源别墅，好似变成了一片“工地”。
时至晚上七点，安装工人散去。
适时，李川购买的家具、家电，已经全部进场，安装工作也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剩下的，明天再有一两个小时，就能彻底完工了。
晚上七点半左右，王芸做好了晚饭。
李川吃过之后，觉得还不错，跟郑玲芳做的差不多。
晚上八点，几人吃完饭，开始各忙各的。
王芸去保姆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王芸刚到别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送家具的车队就到了，她跟在李川和程路路后面，忙前忙后，到了下午五点半，她又出门去买菜，回来紧接着做饭……现在都已经晚上了，她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
程路路跑去收拾自己的直播间。
程路路自从来到杭市以后，一直都没有直播，如今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她心里也有些着急了。如今，趁着家具什么的都到了，她也想把直播间赶紧收拾出来，恢复直播。
她的直播间，是由二楼西侧的儿童房改的。
李川现在没孩子，儿童房留着没什么用，空出来给程路路当直播间，正好合适。
李川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不是“玩”，而是在给自己选配电脑……高端的电脑配件，线下很难买到，线上买才是最方便的。
当然，他买电脑的主要目的，也还是为了玩，所以，这里说“玩”，没有任何问题。
“玩”了半个多小时，李川花了六万多，终于凑出来了一台非常牛笔的电脑。
电脑买下了，但他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到，需要在工作室内进行组装，一切调试好之后，才能给他发过来，估计要等上四五天。
买完了电脑，李川又跑到二楼，帮着程路路忙活了一番。
适时，王芸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房间，跑过来帮忙。
三人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总算是把程路路的直播间给整理出来了，之后又经过了一番调试，不出意外的话，程路路明天就可以正常开播了。
晚上十点半，众人回房休息。
李川本想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但程路路一直往他身上蹭，还不停地用身体的某个部位挑逗他，他一个没忍住，便又扑了过去……
两人折腾到晚上十二点多，方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正好是早上九点。
适时，王芸早已起床，准备好了早饭。
李川和程路路吃过之后，又休息了一会儿，上午十点左右，安装工人陆续到位。
一个半小时后，别墅内的所有家具、家电安装完毕，安装工人离去，李川也结清了尾款。
王芸把卫生收拾了出来，整套别墅随之焕然一新。
如今，别墅内部的家具、家电，基本上都全了，只剩下一台电脑，还有一些小的装饰品，因为是网购的，所以还未到位，但是影响不大，整套别墅从内到外，已经变成了一座真正的豪宅！
吃过午饭后，李川开着车，离开了桃花源别墅。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去到了余杭区政府。
去政府做什么？
见一位姓“梁”的副区长！
昨天下午的时候，李川接到了一个电话。
给他打电话的，是土地规划局的刘主任，也就是他之前去土地规划局的时候，遇到的那位副主任，当时两人聊的比较好，互相留了电话和微信。
刘主任在电话里跟他说：“区政府的梁区长，知道了你要买地皮、建直播基地，他想跟你见个面，聊一聊。”
梁区长，全名“梁健鹏”，是余杭区的常务副区长，主管土地规划、财政这一块。
听说这个消息，李川脑子有点发懵，他不明白梁健鹏好端端的见自己做什么，但后来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
直播基地，是当前的投资热点，梁健鹏作为主管一区土地规划的领导，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梁健鹏见他，可能是想听听他在这方面的规划。
想通了这一点后，李川便不再迟疑，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对方是领导，领导想见他，他作为一个良好市民，理应积极配合。
经过一番协调，他跟梁健鹏的见面时间，定在了明天下午两点，地点就在区政府大楼。
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明天也就是今天，这便是李川此行的目的。
……
下午三点十三分，李川面无表情的从政府大楼里走出来。
来到停车场，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
滴~滴~。
前方的黑色埃尔法，灯光闪烁了两下，同时发出了一阵“滴滴”声。
李川拉开车门，上车，坐在驾驶室中沉吟了一会儿，随后嘴角慢慢掀起了一丝弧度。
与梁健鹏的见面，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
他本来以为，梁健鹏找他，就是想了解一下直播基地的相关情况，可他没想到，梁健鹏对“直播基地”了解的颇深，根本不需要他介绍。
“李总，你对建设直播基地的信心怎么样？如果你很有信心的话，我们政府这边可以帮帮忙……”
这是梁健鹏的原话。
李川从中听出了诸多意味。
梁健鹏本人，是非常支持建设直播基地的，此次见他，主要是想看看他的决心大不大、财力够不够，如果他的决心大、财力也足够的话，政府这边是可以适当的“帮他一下”的。
这个消息，简直太棒了。
建设直播基地，是李川一开始就有的想法，他的决心母庸置疑；财力方面，买地皮的钱，他很快就能挣够，这一点也不必担心。
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如何与“未来科技城海创园二期第16号地块”的拥有者进行沟通、砍价。
政府如果能在这方面，给他提供支持的话，那沟通、砍价的过程，无疑会变得轻松许多。
第172章 第16号地块，拿下！
1月16号下午，杭市某五星级酒店，8号会场。
一张十几米长的方桌周围，坐满了人。
方桌右侧，李川坐于中心位，旁边是王成勇、于杰、陈晨，外加四副陌生的面孔。
这四副陌生的面孔，是李川经人介绍，高薪聘请的谈判团队。
谈判团队的成员，包括了商业谈判专家、不动产评估顾问、律师，以及文员，虽然只有四个人，但该团队一天的工资就要8.2万，还要包高端食宿，一天的花费接近十二万，简直贵到离谱。
李川之所以花大价钱请他们过来，原因是他要收购“未来科技城海创园二期—第16号地块”了。
几天前，与梁健鹏的会面，给了他充足的信心，回去之后，他立刻着手准备，组建了收购团队，并通过政府的关系（梁健鹏）联系到了“第16号地块”的拥有方，与其约定好了正式谈判的时间和地点：
时间：1月16号下午两点
地点：杭市某五星级酒店、8号会场。
眼下，谈判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16号地块”的拥有方已经到位，目前就坐在李川等人的对面，他们是万达集团副总裁王志彬、万达集团副总裁沉嘉颖、万达集团商管华东区总经理黄驾宙等。
没错，“第16号地块”的拥有方，正是万达集团。
不用怀疑是不是重名，该万达集团的老板，姓王，名建林，是曾经的中国首富，他有一个儿子，是国内最着名的富二代，姓王，名思聪，别名“王校长”。
万达集团，本来就是全国最大的商业地产商，在杭市进行投资、置地，属于正常现象，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这只是前两年，这两年，万达集团开始转型了。
从前年，也就是2017年，万达集团开启了“卖卖卖”的模式，开始大规模的抛售资产、收拢资金。
到了去年，也就是2018年，国家开始大力整治房地产市场，出台了一系列的举措，给全国的房地产商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后期再加上疫情的影响，国内的房地产市场进入寒冬，相关的房地产企业一个接一个的暴雷，最终使得“房地产”这个在国内盛行了数十年的暴利行业，彻底跌落神坛。
到了后世的2022年，国内的房地产行业，已经是哀鸿遍野，细数一遍，就没一家日子好过的，很多还都走在了破产的边缘，然而，万达集团却在王健林的操持下，几乎卖光了旗下所有的重型地产项目，得以浴火重生。
万达集团能够挺过来，王健林的铁血手腕和断臂求生的意志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很明显，但是不太好讲。
王健林在2017年，就开始“卖卖卖”，而国家出台相关的政策是在2018年，当时很多房地产企业还没反应过来，这中间……不足为外人道哉。
万达集团未来发展的怎么样，跟李川没什么关系，但对于当下的谈判而言，也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比如，李川知道万达集团着急变卖资产，他可以利用这一点，进行压价，应该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方桌的下首位，也坐着一些人，他们是余杭区的常务副区长梁健鹏、土地规划局的局长齐海，以及一些随行人员。
梁健鹏能够亲自到场，算是给了李川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一点，也没有向梁健鹏发出过邀请。
梁健鹏是自己主动过来，帮他站台的。
这份支持的力度，不可谓不大。
梁健鹏这样做，一方面反应出了余杭区政府，对于“建设直播基地”的重视，另一方面也反应出了梁健鹏本人，非常看好李川或者三木传媒的发展前景。
这便是“顺势而为”的好处。
一个人或者一家企业，走在正确的发展道路上，各方面的助力都会非常丰厚，甚至有可能像梁健鹏这样，不请自来。
……
梁健鹏的到来，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李川等人与万达集团的代表，谈了两个多小时，也只是把地皮的价格砍到了两亿。
两亿似乎是万达集团的底线，到了这个价格，他们便一口咬死，无论李川等人怎么说，就是不愿继续降价，同时还强硬的表示道：“两亿就是最低价，如果你们不接受，那就别谈了！”
听到这句话，李川心中迟疑了。
“第16号地块”之前的挂牌价是2.18亿，现在谈到两亿，便宜了一千八百万，这个结果也算是不错了。
“第16号地块”是最合适的选择，他不想错过……面对万达集团代表的强硬态度，他心中忧虑之余，便产生了一丝动摇。
然而，就在他要点头同意的时候，梁建鹏突然开口说话了。
“万达集团是国内的明星企业，应该对社会发展有所担当……海创园的那块地，贵公司已经买下来很久了，但一直都没有做开发计划，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城市的规划发展……如果贵公司不打算开发，就尽快让出来，交给那些想要开发的企业……地皮这东西，早一天开发出来，就能早一天创造价值……”
梁健鹏的这番话，说的很官方，但其中的强迫意味很明显，直接就给万达集团扣上了一顶“阻碍城市规划发展”的帽子。
万达集团的代表们，听闻此言，互相对视一番，当下变得老实了许多。
此后，谈判继续进行，万达集团的代表们也松了口，不再坚持两亿的“底线”。
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
时至晚上六点半，众人终于就“价格”这一项，达成了一致。
1.86亿。
这是最终谈成的价格，比起2.18亿的挂牌价，便宜了整整三千万！
18706.5平米，容积率4.5，总价1.86亿……由此推算出的楼面价，只有2209.571元！
李川非常满意，脸上的笑容都快控制不住了。
当然，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毕竟是在正式场合，他不能太掉相。
价格谈拢，谈判便暂告一段落。
李川起身，开始跟众人握手。
他首先找到了梁健鹏，两人握手之时，他稍稍用了些力量，语气十分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梁区长。”
梁健鹏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握手结束，众人也没有离去，而是结伴上到了二楼。
二楼的某个大包厢内，此时已经准备好了两桌酒席。
在场的都是讲究人，还有一些领导，当下正值饭点，李川作为主人，怎么能不请众人吃顿饭呢？
好酒、好菜，一顿饭，花了李川八万多。
但是他一点都不心疼，毕竟他刚刚节省了三千万。
晚上九点二十左右，众人相继散去。
李川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在酒店内开了一间商务套房。
地皮的价格虽然已经谈妥，但相关的细节还未完全敲定、正式的合同也尚未起草，因此，谈判还要继续。
下场谈判的时间，定在明天早上八点，地点还是在原会场。
李川怕自己迟到了，所以干脆在酒店内住下。
他不是自己住，王成勇、于杰、陈晨等人，也跟他一样，在酒店住下了，不过，他们开的只是标准套房，公司给予报销。
万达集团的一众代表，住的也是这家酒店。
最终离开的，只有梁健鹏、齐彬等政府工作人员……李川不是没邀请他们住下，但是被梁健鹏的一句“不方便”给婉拒了。
……
第二天的谈判，梁健鹏没有到场，但他派了自己的一位秘书过来；齐海也没到，但也来了一位土地规划局的副局长，名叫“卓易峰”。
这个名字，让李川想起了前世的一位明星……
早上八点，谈判开始。
本场谈判，节奏进行的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基本上谈妥了。
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价格谈好了。
地皮交易，主要就是价格，价格一旦谈妥，剩下的，都是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
李川在这方面表现的很大气，万达集团的代表们也不想拖延时间，双方配合得当，谈判自然进行的无比顺畅。
谈判结束，剩下的时间就是整理合同。
由于各方面的条件都谈妥了，合同整理起来也不麻烦，赶在中午之前就完工了。
合同整理完，双方各自审核了一遍。
审核的过程中，又进行了一番修改，时至下午两点，终于正式敲定。
下午两点半左右，双方在会场内举行了一场简单的签约仪式。
三木传媒的总经理、法人代表李川和万达商业集团的副总裁、法人王志兵，坐在主席台上，签订了正式的交易合同，双方握手，拍照留念，现场没有记者，但有规划局的工作人员作见证。
签约仪式结束，“未来科技城海创园二期—第16号地块”正式归属到了三木传媒旗下！
相关的费用，将于半年内结清：
2019年1月31号之前，结算30%（5580万元）
2019年4月30号之前，结算30%（5580万元）
2019年7月31号之前，结算40%（7440万元）
另外，相关的过户手续，也将于1月31号之前完成。
虽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合同已经签了，就代表着大局已定，后期不会再有任何变化了。
此时的李川，已经可以思考地皮的后续开发计划了。
地皮买下了，但具体什么时候开发，目前还没定下来。
梁健鹏要求的是立即着手开发，但李川有自己做事的节奏，不会轻易的受外界因素的干扰。
照目前的形势看，地皮的开发并不紧迫，毕竟公司在驰创国际大厦还有一个新办公地点，目前还在装修、改造的过程中。
新办公地点的空间足够大，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足以支撑起公司的发展。
所以，办公大楼什么的，不必太过着急。
不过，李川也不想拖的太久。
从零开始，建造一幢二十层以上的总部大楼，如果打造的精细些，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
两年之后，三木传媒不一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不需要，不代表两年之后不需要。
所以，一直拖着也不行，搞不好就会陷入困境。
李川初步的打算，是在过完年之后进行公开招标，选出一套满意的设计方案，然后再按照正常的节奏进行开发。
到时，只要他的资金不出现问题，两三年之后，差不多就能见到成品。
……
第二天早上七点，萧山国际机场。
一位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和口罩的年轻女子，拖着一个小行李箱，从贵宾通道里走了出来。
李川差不多一样的打扮，他站在出站口，看到来人，远远的招了招手。
年轻女子会意，当下加快了脚步。
待年轻女子出站，李川也没说话，直接上前拉住她的手，快步离开了机场。
进入车内坐下，年轻女子摘掉了口罩和墨镜，露出了真容。
此女，正是吴谨言。
吴谨言之前说想来杭市，李川这两天太忙了，把这事给忘了，但是昨天晚上的时候，吴谨言给他打了个电话，经过一番言语间的提醒，让他瞬间回忆了起来。
适时，他已经完成“第16号的地块”的交易签约，并且送走了万达集团的一众代表，当下也没什么事了，所以就直接让吴谨言明天坐飞机过来。
本来应该是今天下午的飞机，但吴谨言似乎是想尽快见到他，私自定了凌晨五点的票。
这可害苦了李川。
他昨天刚买下地皮，心情非常激动，精神状态也非常亢奋，该现象一直持续到晚上，导致他失眠了。
他凌晨三点才睡着，不到六点就要起床去接吴谨言，实在是太折腾了。
好在他年轻，勉强还能顶得住。
“哈……欠……”
李川坐在驾驶座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同时摘掉墨镜，努力揉搓了一下眼睛。
“你这么困吗？”
吴谨言见状，开口道。
“当然困了，我凌晨三点才睡着，凌晨五点就要爬起来接你，一共才睡了两个小时，能不困吗？”
“凌晨三点才睡着？你昨天晚上干嘛了？”
“失眠了。”
“失眠？为什么？”
“因为要见你啊，一想到要跟你见面，我就激动的睡不着。”
“啊？真的假的？”
“假的。”
“你……去死吧你！”
吴谨言恼怒至极，伸出两个小拳头，使劲往李川身上招呼。
“诶诶欸……我错了我错了……停停停……”
“说！你昨天干嘛了？”
吴谨言用一条胳膊钳住李川的脖子，一脸“凶相”道：“是不是跟哪个女人鬼混了？”
“哪有，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失眠？”
“你……真的想知道？”
“那当然了。”
“那行，你放开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
半个多小时后，黑色埃尔法来到了一片乱糟糟的空地前。
“这是……哪啊？”
吴谨言环顾了一圈周围，一脸懵逼道。
“我的王国。”
李川摊开双手，面露微笑道。
“啥？你说什么胡话呢？”
“没有说胡话。”
李川摇了摇头，向前一指道：“看到前面那片空地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这块地，是我的！”
第173章 再次劝说吴谨言
“你的？”
吴谨言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你是说……前面这块地？”
“嗯。”李川点了点头。
“这……真的假的？”吴谨言反应了过来，脸色有些难以置信道。
“当然是真的，这块地，我昨天刚买下来的……你之前不是问我，昨天晚上为什么失眠吗，就是因为这个。”
吴谨言没有说话，睁大眼睛，将李川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李川有些别扭道。
“你…真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我……”
李川一时无语，干脆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昨天拍摄的签约仪式的照片展示了出来。
“你……花了多少钱啊？”吴谨言看完，终于是相信了，但她脑子还有点懵，怔怔的发问道。
“不到两亿。”
“两亿！”吴谨言震惊失色。
“不到两亿。”
李川重复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不到”两个字，然后又道：“准确的说，是1.86亿。”
“1.86亿！你……这么有钱啊。”
“我本来就有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有钱，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这个……还好吧，1.86亿也不算很多……”
“这还不多？”
“嗯……”
李川一时无言。
放在几个月前，如果有人问他“1.86亿多不多”，他肯定会说“多”，而且是发自真心的，但是现在，他光手里掌握的现金，就差不多是这个数了，此时的他，对于“1.86亿”的感觉，嗯……也就那么回事吧。
这主要是他的眼界变了，现在的他，已经不盯着那些网红或者明星了，他的目光，已经放在了富豪排行榜上的那些人的身上。
‘马芸说自己一个月能赚十几亿，我什么时候能达到这个程度呢？’
李川昨天晚上失眠的时候，就曾经想起过这个问题。
“直播带货，真的那么挣钱吗？”吴谨言脸上惊色未消，开口询问道。
“嗯？”
李川闻言，心中微动，看向吴谨言，脸上笑了笑，道：“当然挣钱了，我现在…买这块地，几场直播就够了。”
“几场？”
“嗯，三四场吧。”
“三四场……你一场直播，能赚五千万？”
“做大场的话，差不多。”
“‘大场’是什么意思？”
“大场……就是时间间隔比较久，直播前做高强度的宣传，请明星、做流量什么的……我现在做的都是大场。”
“哦，那还有小场？”
“嗯，小场就是固定时间，直播前不做高强度的宣传，一般也不请嘉宾，买流量的花费也比较少……我公司有个叫‘吴小白’的，他做的就是小场……吴小白每天晚上七点直播，因为他每天都播，而且是固定的时间，粉丝基本上都会按点来，所以不需要做过多的宣传，他场均GMV虽然不多，只有两百万左右，但他每天都播，一个月加起来，GMV也能达到五千万以上，他自己到手…大概有个四五百万。”
“你公司的主播，一个月都能挣四五百万？”
“呃，吴小白算是一线带货主播了，他的收入不具备代表性，而且四五百万是税前，税后也就两三百万。”
“两三百万也不少啊，比我…挣的都多。”
“啊？你一个月两三百万都挣不到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赚钱那么容易。”
吴谨言一脸幽怨之色，忍不住的开口抱怨道：“我也就在《延禧攻略》播出的那段时间里，赚了些钱，前后加起来…大概有一千多万吧，但大头都被公司拿走了，我自己也就三四百万，交了税还不到两百万。
之后出了事，我就没什么钱了，现在好了一点，但只有一百多万，这还是在《延禧攻略》的热度期，等哪天《延禧攻略》的热度过去了，我不火了，可能连几十万都挣不到。”
李川听完，暗自沉吟了一番，道：“那你要不要尝试一下直播带货？”
“啊？我……”
吴谨言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十分纠结。
李川见状，嘴角不禁掀起了一丝弧度。
他之前就曾劝过吴谨言做直播带货，但对方想了想后，非常果断的拒绝了。
如今重提此事，吴谨言没有拒绝，反而陷入了纠结，此番表现，明显是动了心思。
‘好机会！’
李川暗道一声，当下开始乘胜追击。
“谨言，直播带货的前景，你不用质疑，未来肯定会发展的越来越好，到时候，也会有很多娱乐圈的人士加入进来……现在这个社会，谁都不傻，有钱干嘛不赚呢？
直播带货这东西，跟大多数的新兴行业一样，先进来的吃肉，后进来的喝汤，等市场饱和了再进来，可能连口汤都喝不到了……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吴谨言怔怔的点了点头。
“现在就是一个好时机，参与直播带货的明星，到目前为止，一个都没有，你率先参与进来，就能够抢占先机，吸引到最大的那波流量，如果等很多明星都参与进来了，你再涉足，效果会大大折扣……那么多明星都在直播，观众凭什么看你啊？对吧。
看直播的观众，数量是有限的，虽然未来几年，观众的规模会持续增长，但观众增长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主播增长的速度，未来的直播带货行业，竞争压力会越来越大，不及时参与进来，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李川这一番话说完，吴谨言的脸色更纠结了。
“谨言，你不要有太多的负担。”
李川抬手，扶住吴谨言的肩膀，继续道：“也听我一句劝，娱乐圈的名和利，只是看着光鲜……你现在火，别人都捧着你，等过两年你不火了，谁又愿意搭理你呢？
观众也都是墙头草，你不火了，他们很快就会把你忘了……所以，你之前追求的那些东西啊，基本上都是虚的，只有落在咱们腰包里的钱，才是实实在在的，你明白吗？”
“这个我明白，可是……我还是很喜欢演戏的。”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李川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让你放弃娱乐圈、全职做带货主播，你没有必要跟吴小白一样，天天直播，你可以跟我一样，做‘大场’，偶尔直播一次，也可以做‘中场’，每周固定直播一到两次，这样安排，不会耽误你在娱乐圈的事业。”
“这样……能行吗？”
“肯定行啊。”
李川说的理所当然。
据他所知，后世的那些参与直播带货的明星，基本上都是这么干的，没听说谁参与了直播带货之后，就完全放弃了自己本来的事业。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拍戏，然后把直播带货当副业？”
“嗯……嗯！”
李川稍稍迟疑了片刻，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吴谨言这么理解，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后世的很多明星都是这样想的：尝试一下直播带货，当个副业做一做。
然而，当他们真正开始做的时候，直播带货就慢慢变成了他们主业。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一方面是受到了大环境的影响，国内的影视、娱乐行业不景气，工作比较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直播带货真的挣钱，比他们混娱乐圈强多了。
李川本来打算将这种情况如实告知，但想了想之后，觉得没必要。
吴谨言只要开始做直播带货，尝到了甜头，她自己就会调换次序，把“直播带货”的重要性放在第一位，根本不用他提醒。
吴谨言蹙着眉，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是正在思考。
“你在担心什么？”
李川觉得自己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却见对方还在纠结，当下忍不住的发问道。
“我怕……我直播以后，会影响到观众对我的观感，我以后拍戏什么的，可能……”
吴谨言话没说完，但李川已经听懂了。
的确，一个明星在参与直播带货后，观众对他的好感度会直线下滑，一旦出了什么事，就有可能引起群嘲。
这个……没办法，直播带货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捞钱或者骗钱，尤其是那些受过高等教育、认知偏高、却又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年轻人，根本不接受这一点。
这个问题能解决吗？
解决不了！
只能等“直播带货”彻底演变为一种社会常态之后，才有可能逐渐减轻、甚至消失，而到了那时，“直播带货”必然已经变成了资本的游戏，普通人的机会，基本上不存在了。
这是正常的社会发展规律，谁都没办法阻止。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目前这个阶段，做直播带货的成功率还是比较高，但一旦做了，就必须要承担一些骂名，这是挣钱的代价。
你想什么都不付出，就挣到一大笔钱，是不太可能的。
吴谨言纠结的点，就在于此。
她想做直播带货，但又怕影响到自己的演员事业，所以始终下不定决心。
了解了吴谨言的想法后，李川思索了片刻，然后开口道：“谨言，我问你个问题，挣钱和当演员，哪个对你更重要？”
“当演员。”
吴谨言回答的十分干脆，没有一丝犹豫：“我不是一个贪财的人，钱对我来说，够用就行，我喜欢演戏，我想当一辈子的演员。”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是发自真心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点，你想当一辈子演员，就能当一辈子演员吗？”
“这个……”吴谨言一时无言。
李川：“娱乐圈的内卷程度，你比我更了解，每年冒出来那么多的新人，而开拍的电影、电视剧又有几部？你们分的过来吗？”
吴谨言低头，沉默了。
李川：“等你年纪大了，不火了，你能竞争的过那些年轻漂亮、又什么都愿意付出的新人美女吗？”
吴谨言依旧沉默。
李川：“我听说，你们女演员，年纪大了之后，就很难接到戏了，这是事实吧。”
吴谨言点了点头。
李川：“所以，想当一辈子的演员，只是你的一个美好愿望，这个愿望很难实现，对吧？”
吴谨言：“你说的对，但是我现在还没到那一步。”
李川：“我知道你没到那一步，《延禧攻略》刚播完不到半年，你现在正当红，可是……即便如此，你能想演什么就演什么吗？”
吴谨言微微一怔，然后摇了摇头。
李川：“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就是你看中了一个剧本，想演其中的一个角色，但是导演或者制片人不用你，改用了其他人，你有没有遇到过？”
吴谨言点了点头。
李川：“所以，这是你做演员无法避免的问题，但是……有钱就不一样了！”
吴谨言闻言，蓦地抬起头，看向李川。
李川也看了她一眼，当下继续道：“你有钱，就可以自己投资电影、电视剧，想演什么就演什么，没人管得了你，甚至你都可以自己做导演、做制片人，这一点，我说的对不对？”
吴谨言再次点了点头。
李川：“所以，现在你觉得，挣钱和当演员，哪个重要？”
吴谨言：“挣钱！”
‘特么的，终于劝动了！’
李川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骂的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可是……”
吴谨言突然又开口了。
李川此时正高兴呢，听到吴谨言说出“可是”这两个字，笑容直接僵在了他的脸上。
‘特么……’
李川努力克制住了躁动的情绪，当下耐心的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我能做成功吗？万一失败了，我……”
“有我帮你，你怕啥？”李川直接打断道。
“哦。”
吴谨言怔了怔，问道：“你，准备怎么帮我？”
“怎么帮你……这个问题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过你放心就好，我能把我自己打造出来，同样也能把你带起来，你是明星，先天条件比我好多了，而且我现在手里的资源……比当时强了十倍百倍。”
“哦，那我……要跟你签约吗？”
“要。”
李川回答的十分干脆，不带一丝客气。
他费尽心思的劝说吴谨言，不就是想将她签至旗下，然后利用她明星的身份，再为公司培养出一名头部带货主播么。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干嘛费这么大的力气？
吴谨言是他的女人没错，但他们之间，也仅限于男女关系，并不存在任何的利益绑定。
这样的关系，虽然纯粹，但是并不稳定，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随时都有可能鸡飞蛋打。
李川向来理性，他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即便是对自己的女人，也不例外。
“培养一名‘头部带货主播’，要花费的资源非常多，其价值可能高达几千万，你如果不签约的话，这么多的资源，是不可能给到你身上的……嗯…即便我愿意，我公司里的那些高管们也不会同意的。”
李川解释了一番。
他前面的话，说的有些冰冷，这一点，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所以才在后面打了个圆场。
后面打圆场的话，是实话吗？
当然不是。
三木传媒现在，是百分百属于他的，只要是他想做的事，王成勇、于杰、陈晨等人都不同意，也没用！
这个才是实话。
不过，出于利益方面的考虑，他是不会把实话说出来的。
第174章 合同问题
吴谨言闻言，低头思索了片刻后，问道：“签约是怎么签？合同是哪种类型的？”
“你放心吧，肯定不会是全约。”
李川揽住吴谨言的肩膀，微笑道：“我们公司没有影视制作方面的业务，在娱乐圈也没什么资源，你签全约的话，就耽误你了……像你这种明星，我们一般只要求直播经纪约和短视频经纪约。”
“短视频经纪约……是什么？”吴谨言一脸迷惑。
“短视频你不知道吗？没玩过抖音？”
“我玩过抖音，也知道短视频，可是……我不是做直播带货吗？跟短视频有什么关系？”
“抖音是短视频平台，你虽然是做直播带货，但短视频也是必不可少的。”
“抖音？”
吴谨言面色一愣，道：“我要在抖音直播吗？”
“对啊，怎么了？”
“直播带货……不是应该在淘宝吗……”
“嗯？谁说的？”
李川挑了挑眉，开口解释道：“直播带货，不是只有淘宝才能做，抖音、快手之类的短视频平台，都是可以做的。”
吴谨言：“这个我知道，可是……在淘宝做不是更好吗？”
李川：“你听谁说的？”
吴谨言：“啊？难道不是吗？”
李川：“当然不是。”
吴谨言：“可是……现在做直播带货，不都在淘宝吗？你…不是也在吗？”
李川：“我在抖音也直播过啊。”
吴谨言：“只有一次，不是么，剩下的都在淘宝。”
李川：“不是，我明天还要再播一次。”
吴谨言：“啊？”
李川：“我办的‘抖音年货节’啊，之前在《明星大侦探》里打过广告的，你还看过，忘了？”
吴谨言（恍然）：“哦，我想起来了。”
李川：“嗯，我以后会经常在抖音播的，年后，可能就会把主战场迁移到抖音，淘宝这边……嗯…就偶尔播一播吧。”
吴谨言：“为什么？”
李川：“抖音流量大、发展前景好，而且他们刚开始做直播电商，竞争压力比较小，官方那边也比较支持我，愿意给我流量。”
吴谨言：“可是，抖音只是个娱乐平台，在那里做直播带货，总感觉……”
李川：“感觉什么？不专业？”
吴谨言（点头）：“嗯，淘宝是购物平台，专门卖东西的，而且淘宝的名气也大，在那里做直播带货，应该更合适吧。”
李川（摇头）：“一看你就不懂互联网。”
吴谨言：“啊？什么意思？”
李川：“直播带货，淘宝显得更加专业，这没错，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你再专业，没有流量也是白搭……互联网时代，流量为王，懂不懂？”
吴谨言：“淘宝的流量……也不小吧。”
李川：“是不小，但跟抖音没得比。”
吴谨言：“不能吧。”
李川（皱眉）：“怎么不能？这是事实啊。”
吴谨言：“我平时逛淘宝的次数，不比刷抖音的次数少啊，我助理他们也是。”
李川：“那你每天逛淘宝的时间和刷抖音的时间，是一样的吗？”
吴谨言：“时间？”
李川：“对啊，你每天逛淘宝多长时间？刷抖音多长时间？”
吴谨言：“逛淘宝……十几二十分钟吧，不到半个小时，抖音……一刷就停不下来，没工作的话，可能刷上几个小时。”
李川：“你这不是自己有感觉么。”
吴谨言：“我……你的意思是说，时间很重要…吗？”
李川：“那当然了，流量不是看你打开软件多少次，用户的停留时间才是最重要的，你在一个软件上停留一分钟和停留一个小时，创造的价值能一样吗？
抖音的推荐算法，就是能让人一刷就停不下来，淘宝做不到这一点，这是由平台属性决定的，除了少部分‘购物狂’，大部分人都是在淘宝买完东西就走，根本不做额外的停留。”
吴谨言：“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李川：“抖音现在，虽然被很多人骂，说什么‘让人上瘾’、‘毒害青少年’、‘信息茧房’什么的，但这都改变不了‘抖音用户规模越来越大、用户停留时间越来越长’的事实。
抖音是未来的流量中心，它的推荐算法，能把整个互联网的流量都吸干……嗯…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吴谨言：“所以，这就是你转移到抖音去的原因？”
李川：“嗯，也是我让你在抖音进行直播带货的原因。”
吴谨言：“我明白了，我听你的，就在抖音做（直播带货）。”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做抖音不能乱搞，抖音不是微博，不会把流量全都集中在你们这些明星身上，想要把抖音做起来，必须要做出内容来，还要讲究方式方法……这些东西你不懂，你们公司的那些人也不懂，所以我才会想着、把你的短视频经纪约拿过来。
我们公司，之前就是做短视频业务的，培养了好几个百万粉、千万粉以上的网红，在这方面也算是有些积累，能够帮得到你。”
“嗯，你说的对。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你说的直播经纪约和短视频经纪约，跟我在欢娱影视的合同有没有冲突。”
吴谨言于2016年，签约欢娱影视，成为了欢娱影视旗下的签约艺人。
当时，国内还没有“直播带货”这个概念，短视频也不是特别火，所以她的签的合同中，并没有特别指明“直播”和“短视频”这两项业务的归属，导致她现在比较迷湖。
“嗯？”
李川闻言，眉头一挑，脸上带着一丝惊喜道：“你跟欢娱影视，签的不是全约吗？”
“是全约啊。”
“你……唉~。”
李川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全约还说什么啊，肯定有冲突啊。”
‘特么的，害我白高兴一场。’
李川心中暗骂了一声。
刚才，吴谨言的那番话，让他以为，对方跟欢娱影视签的不是全约。
如果不是全约，他就可以直接将吴谨言签下，过程非常简单，也不需要付出额外的成本。
因此，他才会感觉惊喜……哪知后面突然来了个反转，吴谨言又告诉他，签的是全约。
他白高兴了一场，心中恼火之余，差点忍不住骂人了。
当然，他也不至于真的骂出口，毕竟“全约”这件事，早在他的预料之内。
吴谨言在《延禧攻略》播出之前，只是个小演员，一点名气也没有……这样的小演员，没什么议价能力，如果是和比较有实力的公司签约，一般都是签全约。
从另一个角度上思考，如果吴谨言跟欢娱影视签的不是全约，于正凭什么把《延禧攻略》的女主角，交给她去演呢？
人都是趋利的，于正放着公司旗下的全约艺人不培养，去培养一个合作关系的小演员，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于正是脑子有病的人吗？
嗯…可能有点像，但绝对不是。
李川之前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的内心深处，早已将吴谨言自动默认为了“欢娱影视的全约艺人”。
事实证明，他也没有猜错。
“全约……就不行吗？”
吴谨言此时还没反应过来，继续道：“我的合同里没有注明‘直播’和‘短视频’……”
“我知道。”
李川摆了摆手，打断道：“你的合同里没有注明‘直播’和‘短视频’这两块业务的归属，对不对？”
吴谨言点了点头。
“可你的合同里有没有写‘一切经纪业务归甲方所有’这几个字呢？”
“这个……好像有。”
“那还说什么，你是不是语文没学好，不明白‘一切’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
吴谨言被说的一阵脸红，当下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样……就不行，对吧。”
“肯定不行啊。”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花钱买呗。”
李川摊了摊手，语气无奈道。
他并不会因为“吴谨言跟欢娱影视签的是全约”就放弃，现在这个时间点，愿意做直播带货的明星很少，找到一个并不容易。
吴谨言也是被他劝了好久，方才同意的。
而且，吴谨言还不是普通的明星，《延禧攻略》刚播完不到半年，她现在正当红，不是那些过气明星、演员们能比的。
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呢。
李川在劝说吴谨言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花钱买合同”的心里准备。
“你……要花钱买我吗？”吴谨言睁着一双眼睛道。
“嗯…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是花钱买你的直播经纪约和短视频经纪约。”
“哦，你准备花多少钱？”
“3000万。”
3000万，这是李川给吴谨言做的估值。
这个数字，多还是少？
对于一个“头部带货主播”而言，当然是少了。
一个“头部带货主播”的价值，要远远高于3000万！
然而，吴谨言现在还没有成为“头部带货主播”，虽然成功的可能性比较高，但也还是有失败的几率的，考虑到各种风险，将对方的估值定在3000万，还是比较合适的。
李川已经决定了，只要于正那边的要价，不高于3000万，他就可以接受；若是高于3000万……视具体情况而定，如果高的不是很多，他也可以接受。
这不能怪他没原则，实在是现在这个阶段，愿意做直播带货、且愿意签至他旗下的当红明星太难得了，遇到一个，要尽可能的把我住，否则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3000万！”
吴谨言一脸震惊道：“要这么多吗？”
“很多吗？你觉得多少合适？”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3000万太多了，应该要不了这么多的。”
“哎幼~~，要是于正跟你的想法一样，事情就好办喽~。”
李川说着，伸了一个懒腰，他已经在车上坐了半个多小时了，腰都有些酸了。
“你要去找他（于正）谈吗？”
“嗯。”
“什么时候？”
“后天吧，我明天还要做直播，直播做完，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到时候我去BJ，当面找他谈。”
“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就想办法让他同意！”
李川一句话说的十分硬气，说完，又扭头对着吴谨言嘱咐道：“你这边也要配合一下，不能光我一个人说，你也要拿出自己的态度来，否则事情真不好办。”
“我明白，我会配合你的。”
“嗯。”
李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玻璃，再次看向了前方的那片空地，嘴角慢慢带起了一丝弧度。
这片属于他的土地，当真是越看越可爱。
吴谨言也顺着李川的目光望去，看了一会儿，问道：“这块地，有多大？”
“18706.5平米。”
“记得这么清楚？”
“那当然。”
李川笑了笑，道：“18706.5，这个数字，我可能会记上好几年。”
吴谨言也笑了笑，再次抬头望去：“一万八千多平米，接近两万平……这里，看不太出来啊。”
“前面的土坡挡着了，我带你进去看看。”
李川说着，发动了汽车。
黑色埃尔法顺着前方一处相对平坦的区域，开进了空地当中，缓慢行驶了五六分钟，最终停在了一处靠近中心的区域。
“怎么样，从这里看，够大吧。”李川颇为得意的问道。
“嗯。”
吴谨言环顾一周，扭头看着李川，目光有些闪烁道：“你可真厉害，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买一块地，盖一幢总部大楼，当时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儿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嗯？我有说过这种话吗？”
“我们上次直播的时候说的，你忘了？”
“哦，好像有吧。”李川隐隐约约想起来了一些。
“当时你还说，要到纳斯达克上市，这个愿望什么时候实现？”
“实现不了了。”
“为什么？”
“大环境影响，要上市也只能在A股或者H股。”
“A股？H股？这是什么？”
“A股是国内，H股是香港。”
“哦，纳斯达克是哪？”
“美国啊，你这都不知道吗？”
“我又不炒股，知道这些干嘛。”
“不炒股也应该知道，这是基础知识，好不好。”
“屁！术业有专攻，懂不懂？”
“不懂。”
“那行，我也问你一个基础知识。”
“说。”
“《演员的自我修养》是谁写的？”
“周……星驰？”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说周星驰。”
吴谨言一时笑的前仰后合。
“怎么了，不对吗？”
李川摸了摸鼻子，脸色有些尴尬。
“当然不对了。”
“那是谁？”
“是斯坦尼斯……唔~！”
吴谨言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因为李川把她的嘴给堵住了……嗯，是用嘴。
李川也不是故意的，刚才吴谨言说话的时候，一直往他身上凑，他一个没忍住，就直接亲了上去。
“唔……唔……唔！”
“哎呀，你别乱动！”
“……”
第175章 森先生又火了？
李川和吴谨言抱在一起，唇枪舌战了五六分钟，方才作罢。
他们互相搂着对方的脖子，额头顶着额头，嘴唇相隔两三公分，中间还拉着丝。
李川：“咱们去后面吧。”
吴谨言：“去后面干嘛？”
李川：“这里空间太小了，不舒服，后面空间大，把座位放倒，就是一张床，我们……”
吴谨言：“不行！”
李川：“咋了？”
吴谨言：“不能在这儿，你要想……我们就去酒店。”
李川：“哎呀，没事的，这里没人，前面还有土坡挡着，路上的人看不到咱们。”
吴谨言：“不行，万一有人熘过来呢。”
李川：“谁会没事往这儿跑啊。”
吴谨言：“万一呢？”
李川：“万一……后面有窗帘，咱把车门锁上，再把窗帘拉上，有人过来也看不到……”
吴谨言：“你……怎么净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呢，正常一点…不行么？”
李川：“花里胡哨的……好玩啊。”
吴谨言：“好玩什么啊，一点都不好玩！”
李川：“你是没玩过……”
吴谨言（面色冰冷）：“你玩过？”
李川：“呃，我也没玩过，没玩过……才想尝试一下嘛。”
吴谨言（别过头去）：“我不想尝试。”
李川：“哎呀，试一下嘛，很刺激的。”
吴谨言：“不试。”
李川（握住吴谨言的双手）：“谨言……就一回，满足我一下吧。”
吴谨言：“你……”
李川（做发誓状）：“我保证，真的就这一回。”
吴谨言：“……”
眼见吴谨言不说话了，李川当即兴高采烈的拉着对方下车，去到了后座。
车门关闭、锁上，窗帘拉好，再把车座放倒。
李川脱掉身上的风衣，正准备行动，却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
吴谨言好不容易才克服了心理障碍，当下正闭着眼睛等待呢，却见李川停住了动作，心中不禁有些恼火。
“这……太冷了，你等一下。”
李川说着，身子凑到前座去启动汽车，然后打开了空调，并调整好了温度。
“好了吗？”
“好了。”
李川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吴谨言一眼，然后直接扑了上去。
“呀……唔……唔……哎呀，又怎么了？”
李川刚行动了几秒钟，突然又停下了，吴谨言被折腾的难受，心中更加恼火了。
“有个电话，我看一下。”
李川自顾自的起身，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明星大侦探》总导演打来的电话。
李川眉头一挑，勐的想起来了一件事。
昨天下午的时候，《明星大侦探》的总导演就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对方说是《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第十二期》明天中午就要播出了，想再让他帮忙转发一下微博。
当时的他，正在准备“第16号地块”的签约仪式，虽然满口答应了，但签约仪式一开始，他就把这事给忘了……嗯，一直到刚才，都没想起来。
不过，他昨天晚上失眠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事忘记做了，只是他的大脑，当时已经被刚刚买下的“第16号地块”完全占据了，根本就没往别的方面想。
当时他还以为“第16号地块”的交易合同中有什么纰漏呢，整个人如临大敌，直接从床上爬起，翻出合同来，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后来，他又仔细想了想，也没什么都没想起来，便又躺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我这脑子啊。”
李川拍了拍脑门，选择接通了电话。
“喂，导演……嗯，不好意思，昨天太忙了，把这事给忘了，对不起啊……嗯，我现在就发，挂了电话之后就发，现在离中午十二点，还有三个多小时，应该还可以吧……嗯，那就行……嗯嗯，我知道……嗯嗯，好……好，再见，导演。”
挂断电话，李川立即操作手机、打开了微博。
适时，吴谨言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问道：“怎么还有导演给你打电话？你也要拍戏吗？”
“我拍什么戏啊……是《明星大侦探》的导演，我之前连着录了两期……昨天她就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提前发微博宣传一下，我当时在买地，把这事给忘了……”
“哦，你还真是粗心大意，他们不会让你赔钱吧？”
“赔个毛！我去录了两天，一分钱都没有，还想让我赔钱？给他们脸了啊。”
“一分钱都没有？不会吧。”
“呃，也不能说一分钱都没有，你之前看的那条广告，就是我的酬劳，第十二期节目里还有两条。”
“哦，这样啊……三条广告……得好几百万吧，你身价不低啊。”
“那当然了，我是谁。”
“……”
李川一边跟吴谨言交流，一边操作手机。
还是跟上次一样，他搜索、查到了《明星大侦探》的官微，点开，找到了那条置顶的播出预告微博，选择了转发，并配上一行文字：
【侦探生涯继续！望大家多多支持！】
操作完毕，李川便将手机放到了一边，转身，直接将吴谨言按倒在了“床”上。
“等一下！”吴谨言出声喝止道。
“怎么了？”
“你先把手机关机了，我怕你一会儿……还有事。”
“呵，你个小妮子，毛病不少。”
李川嘴上骂了一句，但当下还是依言拿过手机，选择了关机。
“你少倒打一把，明明是你毛病多。”
“我有什么毛病？”
“你……你有什么毛病，还用我说吗？”
“好好好，是我毛病多，行了吧。”
“本来就是。”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开始吧。”
李川说着，将已经关机的手机一丢，整个人扑到了吴谨言的身上。
……
黑色埃尔法晃晃悠悠，摇摆了一个多小时，方才停下。
李川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翻身而下，平躺在了“床”上，随手扯过来一件衣服，垫在脑袋底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又做了一番剧烈的运动，属实是有点累了。
困意来袭，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做完就睡，你倒是挺会享受啊。”
吴谨言整理了一下，扭头看到李川正在睡大觉，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伸出一只手，在其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
“嗷~~~！你干嘛啊！”
李川惨叫出声。
“我让你睡！让你睡！”
“嗷~~~……停停停！”
李川一把抓住吴谨言的双手，道：“我昨天晚上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跑到机场去接你，真的是太累了，你得体谅我一下啊。”
“刚才我怎么没见你累呢？”
“刚才……那能累么？”
“去死吧你！”
吴谨言脸色一阵羞恼，当下挣脱了束缚，再次发起进攻
“嗷~……我错了我错了，嗷~……”
李川被“折磨”了一番，受不了了，身体一用力，勐的抱住了吴谨言，将其牢牢的束缚住，同时轻声细语道：“别打了，咱们一起睡一会儿。”
吴谨言闻言，瞬间老实了下来，当下调整了一下头部的位置，舒舒服服的趴在李川怀里，闭上了双眼。
李川昨天晚上没睡好，她又何尝不是呢。
凌晨五点的飞机，她凌晨两点就起床、化妆、收拾东西，统共只睡了四个小时，现在也是有些累了。
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两人就这样互相抱着，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喂，喂，醒醒，醒醒！你火了！”
李川感觉只睡了一会儿，就被吴谨言给摇醒了。
他迷迷湖湖的睁开眼，带着一丝起床气道：“干嘛啊，让我再睡会儿。”
“你火了，你知道么，快醒醒！”
“我早就火了。”
李川没好气的回怼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吴谨言，准备再次入睡。
“你又火了一遍！”
吴谨言趴在李川耳朵上，大声喊道。
声音灌耳，让李川瞬间清醒了过来。
李川曾的一下从“床”上爬起，一脸疑惑道：“又火了一遍？什么意思？”
“你看这个。”
吴谨言说着，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李川。
李川接过，首先看了一眼屏幕正上方的时间——16:32。
‘下午四点半了？’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好像是上午十点半左右。’
‘上午十点半到下午四点半……六个小时。’
‘我竟然睡了六个小时！’
李川面色微怔，他明明感觉只睡了十几分钟而已。
“喂，你看哪呢？”
吴谨言看出李川走神了，伸手到屏幕上指道：“这儿。”
李川顺眼看去，发现此时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微博热搜排行榜的页面，吴谨言指的是微博热搜排行榜第二名的词条，名为：
【森先生套路终结者】
“嗯？我上热搜了？”李川一脸惊异道。
“你才反应过来啊。”吴谨言没好气道。
“套路终结者……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川狐疑间，点开了词条、进行查看。
词条点进去，话题页的最上方，是由“新浪娱乐”发布的一条微博。
【今天播出的《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第十二期节目，着名网络带货达人@森先生，上演了一番“极限套路”，惹得一众网友捧腹大笑的同时，也被网友们戏称为“套路终结者”……】
一段文字下方，还配了一段视频。
那是《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第十二期的部分剪辑片段，可能是因为版权的原因，视频被剪的很短，只有48秒，内容也比较零散、不够完整。
李川看完，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半个多月钱，他录制《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第十二期节目的“密室逃脱”环节的时候，与《明星大侦探》的常驻工具人蒲熠星，围绕“套路”二字，做了一系列的节目效果，并且取得了非常好的成效。
他还记得，节目组的人员远在几十米外，隔着墙，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笑声，可见效果有多好。
当时他就感觉，他和蒲熠星的这段“表演”，很有可能会成为本期节目的一大爆点。
现在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
节目一经播出，他就登上了热搜，而且是热搜排行榜的第二名！
‘嗯？怎么到第一了！’
李川看完了微博内容，想返回排行榜的页面，重新查看一下。
他一看，就发现【森先生套路终结者】的词条，已经攀升到了微博热搜排行榜的第一名！
‘这才过了不到一分钟吧……热度上升的这么快吗？’
李川一脸懵逼，怔怔的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吴谨言。
“看我做什么，我之前就告诉你了，你火了！”吴谨言依旧没好气道。
“这……就算火了？”
“对啊。”
吴谨言点了点头，解释道：“你在没有任何暗箱操作的情况下，登上了‘热搜第一’，而且不是新闻性的话题，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李川摇了摇头。
“你真笨呐，说明你这个人火了！”
“这……真的假的呀？”
“真的，这都是我的经验之谈。”
“你的经验？靠谱吗？”
“当然靠谱了，你不信搜搜看看。”
“搜什么？”
“你的微博啊，现在肯定涨了不少粉丝。”
“哦？”
李川闻言眉头一挑，当即退回到微博主页，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森先生”这三个字，然后点击“查询”。
【森先生：318.2万粉丝】
“嗯？！
李川两眼一瞪，面露震惊之色。
上午，他帮《明星大侦探》转发微博的时候，扫了一眼自己的微博粉丝数，现在依稀还记得……当时好像是286万，小数点后面还有一位，他记不清了。
上午286万，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变成了318.2万！
涨了……三十多万！
这可都是真人啊，没有刷过的！
几个小时涨了三十多万真粉，这……确实有点“火了”的意思。
“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应该有很多人找你。”吴谨言再次开口道。
“谁找我？”
“很多呀，娱乐公司的经纪人，节目制作公司的导演、制片人什么的，都会找你的。”
“嗯？”
李川挑了挑眉，问道：“他们找我干什么？”
“经纪人找你，可能是想签把你到他们公司、做艺人；导演和制片人找你，应该是找你做节目，或者拍戏什么的，也有可能。”
李川闻言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混进娱乐圈了？”
“差不多吧，你如果想进娱乐圈的话，现在是一个好机会。”
“这个……我怎么不太信呢。”
“你爱信不信。”吴谨言没好气道。
“你说，有很多人找我，可是…现在也没人给我打电话啊。”
“你睡迷湖了吧。”
“怎么了？哦！”
李川勐的想了起来，他在做某事之前，把手机关掉了。
“哎呀。”
李川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翻找出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开机不到半分钟，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说吧。”吴谨言见状，颇为得意道。
“你说什么啊，这是我助理的电话。”
李川反驳了一句，然后接通了电话。
李川：“喂。”
朱辰伟：“喂，李总，您在哪呢？”
李川：“我在外面，什么事？”
朱辰伟：“现在有很多人找你，电话都打到公司来了。”
李川：“嗯？谁找我？”
朱辰伟：“一些娱乐公司的老板、经纪人，还有一些导演、制片人什么的。”
李川：“……”
第176章 抖音年货节
“哈哈，你刚才不是不信吗。”
手机听筒的隔绝性能一般，吴谨言就坐在李川旁边，因为离的比较近，所以听的清清楚楚。
“呃……”
李川愕然无语，面色稍微有点尴尬。
朱辰伟：“李总，谁在您旁边？”
李川：“要你管，不该问的别问。”
朱辰伟：“哦，那个……您还来公司吗？”
李川：“今天有点事，去不了了。”
朱辰伟：“哦，那我该怎么回复…那些人？”
李川：“不用理，他们打电话过来，就说我不在，语气委婉点，如果打的多了，就直接拉黑，也别惯着他们。”
朱辰伟：“哦，我明白了。”
李川：“还有别的事吗？”
朱辰伟：“没了。”
李川“嗯”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不打算跟他们聊聊吗？”吴谨言面色迟疑，试探性的开口道。
“聊什么？”李川一脸奇怪道。
“这是你进入娱乐圈的好机会啊，只要签了一家有实力的公司，以后拍戏、做综艺什么的……”
“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进入娱乐圈了？”
“你不想进吗？”
“不想。”
“那你为什么参加综艺？”
“这个…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明星大侦探》是抖音那边让我参加的，我要办‘年货节直播活动’，他们想发展直播电商业务，我们各取所需，互相合作了一把……嗯…从结果上看，这次合作的效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我现在都登上热搜第一了，宣传、造势这方面，我也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就只是因为这个？”
“也不是。”
李川稍稍沉吟了一番，道：“参加综艺节目，可以帮我破圈，扩大知名度和影响力……我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大了，以后做直播带货，也能变得更加顺利一些。”
“你对娱乐圈……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没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李川有些无语道：“你混娱乐圈，是因为你喜欢演戏、想当一辈子的演员，而我，一不喜欢演戏、二不喜欢唱歌、三不喜欢参加综艺，去混娱乐圈干嘛呢？”
“那你喜欢什么？直播带货？”
“哈~。”
李川忍不住笑出了声，道：“谁会没事喜欢直播带货啊，你当我脑子有病啊。”
“那你为什么做直播带货？”吴谨言没有跟着笑，继续一脸认真的问道。
“挣钱啊。”
“就只是为了钱？”
“对啊。”
吴谨言沉默不语。
“怎么了？很奇怪吗？”
李川一脸莫名其妙，道：“你听听，路上的那些车，里面开车的，哪个不是在工作，你也可以去问问他们，有哪个是喜欢工作的？
天底下，有几个喜欢工作的？还不都是为了钱么……如果有钱，谁愿意工作啊，躺在家里睡大觉、玩手机，不舒服吗？”
吴谨言缓缓低下头，道：“你说的对，但是，我觉得…人，还是应该有些追求的。”
“我有追求啊，我的追求就是有花不完的钱。”
“好吧，当我没说。”
吴谨言扭过头去，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她的内心深处，是非常希望李川进入娱乐圈的，因为她觉得李川进入娱乐圈之后，他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一起了，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
明星和网红，在现代人的观念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如果让外人得知，她跟李川在一起，必然会招来许多非议，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到她的星途。
而如果李川进入娱乐圈，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娱乐圈的情侣，不怕被公开，公开了，反而能起到“1+1>2”的效果，这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然而，这只不过是她的个人想法，李川则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李川自从跟吴谨言“搞到一起”，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公开，如果哪一天被公开了，他也会咬着牙、死不承认。
当然，这只是假设性的。
此时此刻，李川并不知道吴谨言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是看出了对方的情绪有些低落，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理会，自顾自的拿起手机，打开了抖音。
他不是要刷抖音，而是要发布与孟美岐的宣传视频。
“抖音年货节”明天就要开始了，宣传视频今天就得发。
本来，他是打算晚上六点左右发的，毕竟今天是周五，晚上的流量要高一些。
只是，他现在登上了微博热搜第一，正是热度最高的时候，此时他发布宣传视频，能够起到最佳的宣传效果，而如果等到晚上，他说不定就从“热搜第一”掉下去了，得不偿失。
与孟美岐的宣传视频，早就已经剪辑好了，并且在他手机里存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直接点击、发布，再填写好相关的信息就可以了。
抖音发布完毕，李川紧接着打开了微博。
跟之前的操作一样，他先是将宣传视频发布了出去，并且@了孟美岐，然后将其置顶……这样，每个点进他微博查看的人，都能看到。
他现在的微博涨粉速度非常快，短短几个小时，就涨了三十多万粉丝，刚才跟吴谨言聊了一会儿，又涨了近两万，总粉丝数眨眼已经突破320万了！
如此恐怖的涨粉速度，说明他微博的浏览量非常大，一秒钟就可能有几百上千次……这种现象，即便只持续一个小时，最终达成的宣传效果也是十分惊人的。
微博发布完毕，李川又通过微信告知朱辰伟，让他在快手、B站、小红书等平台上，同步发布宣传视频。
一番操作结束，李川再次放下手机，扭头对着吴谨言道：“咱们去酒店吧，好好休息一会儿。”
“嗯。”吴谨言静静的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开始收拾衣物和“战场”。
收拾完毕，黑色埃尔法启动，在原地掉了个头，缓缓驶离了空地，来到公路上开始加速，并一路向着四季酒店的方向驶去。
四季酒店，李川去过一次后，觉得挺不错的，当下还想再去一次。
半个小时后，抵达四季酒店。
车辆交给服务生，李川和吴谨言全副武装的步入其中。
来到柜台前，李川先是开了一间豪华套房，然后又叫了一桌酒宴。
他和吴谨言都一整天没吃饭了，现在饿的前心贴后背，都很想尽快饱餐一顿。
两人去到套房，在沙发上玩了一个多小时的手机，时至晚上六点五十分，服务生前来通知：酒宴备好了。
两人去到包房，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晚饭。
所谓“饱暖思*欲”，李川和吴谨言吃完饭，回到套房，互相一靠近，便又搞到床上去了。
这一搞，就搞到了第二天凌晨五点。
嗯…他们也不想这样，主要是他们白天睡的时间太长了，生物钟有些混乱，晚上怎么也睡不着，闲来无事，就只好做些运动、消耗一下精力。
当然，他们也没有一直搞，中间断断续续的，一会儿玩手机，一会儿欣赏一下美景，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他们还组队打了两盘王者农药……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按照原计划，吴谨言今天下午就该坐飞机回BJ了。
不过，李川做完直播后、明天也要飞BJ，去谈合同的事，吴谨言念及于此，干脆就不走了……她打算再待一天，明天跟李川一起回BJ。
下午两点，李川吃过“早饭”后，独自驾车离开了酒店。
下午两点半，李川来到公司，开始筹备几个小时后的“抖音年货节”。
……
晚上六点十分，三木传媒电商直播间一片寂静。
李川一个人坐在摄像头前，脸色十分难看。
原定于晚上六点正式开播的“抖音年货节”，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依然尚未开播。
为什么？
因为孟美岐的妆花了。
二十分钟前，孟美岐本已经在直播间内坐下了，但她喝了一口奶茶，不小心把自己的假睫毛给碰掉了……孟美岐本人，以及她的助理等人，当即如临大敌，急急忙忙的离开直播间，去到李川的办公室，补妆去了。
一补，补了二十分钟，到现在都没结束。
“去问问她们，还要多久？”
李川面色冰冷，扭头对着一旁的朱辰伟吩咐道。
朱辰伟领命前去，一分钟后，返回，回复道：“差不多了。”
啪~！
李川勐的一拍桌子，怒道：“差不多是要多久？！
他拍桌子和怒吼的声音都很大，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被吓的不敢吱声，唯有朱辰伟结结巴巴道：“两……两三分钟吧。”
“行，我等着。”
李川舒缓了一下情绪，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然后背靠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眼。
孟美岐她们，可能是听到了李川拍桌子、怒吼的声音，仅过了一分钟，就急急忙忙的来到了直播间。
“对不起，森总，耽误您直播了，非常抱歉，我们……”
孟美岐一进门，就对着李川连连鞠躬道歉。
李川心里堵着一口气，本想发泄出来，但见对方道歉的态度如此诚恳，顿时气消了大半。
“没事没事。”
李川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摆了摆手，道：“妆补好了吗？”
“补好了，已经补好了。”
孟美岐一边点头，一边撩头发，一边道。
“那就行，赶紧坐吧。”
“好。”
孟美岐喘了一口气，来到李川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放松些，美岐，就耽误了一会儿，没事的。”
李川见孟美岐面色有些焦虑，当下开口劝慰道。
他虽然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太爽，但是直播当前，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他非但不能跟对方撕破脸，还要主动帮助对方调整状态，毕竟直播、挣钱才是第一位的。
“谢谢森总。”
孟美岐又对着李川微微鞠了一躬。
“没事，咱们…开始？”
“好，我准备好了。”
“嗯。”
晚上六点十三分，李川按下了开播键，“抖音年货节”正式开始。
【？？？】
【开播了！】
【来啦！
！】
【迟到了！】
【迟到了！】
【？？？？？】
【迟到了！】
【迟到了！】
【我还以为不播了呢。】
【？？】
【美岐！
！】
【迟到了！】
【迟到了！】
【迟到了！】
【……】
开播的一瞬间，直播间就涌进来了两万多人，弹幕瞬间爆炸，大部分人都在刷“迟到了”这三个字。
“不好意思啊，各位，刚才有点事，迟到了，大家见谅！”
“哦？感谢‘千夜’送来的抖音一号，感谢千夜大哥……”
“感谢‘小小都’送来的嘉年华，不用刷不用刷，我这里是卖货主播，不是娱乐、PK主播……”
“感谢‘小宇’送来的摩天大楼，不要刷礼物了，一会儿卖点东西就行……”
“感谢‘十一’的抖音一号，都说了别送了，你们再送…我就不感谢了啊……”
“哎幼，我的天呐……感谢‘今生只爱孟美岐’送的抖音一号。”
李川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的看向孟美岐，道：“这是你的粉丝，你跟他们说一下吧。”
“说…什么？”
“让他们不要刷礼物了，浪费钱。”
“哦。”
孟美岐应了一声，连忙对着摄像头道：“大家都不要刷礼物了……”
“看到没，美岐都说话了，大家不要送了，没必要的……嗯？！感谢‘芳芳’送来的嘉年华……”
‘朱芳！’
李川脑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相貌艳丽、身材丰腴的成熟女人……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跟朱芳见面了，原因是太忙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实在是抽不出空来。
‘等哪天去运营部检查工作的时候，顺路去看她一下吧，她这会儿……应该是寂寞了……’
李川暗道一声，对着话筒道：“那个……芳姐，别刷了啊，我马上就要卖货了，你刷的这些嘉年华，把屏幕都挡住了……”
“不是让你别刷了么！你怎么……”
李川说了一句，朱芳不听，当下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能是看出了李川的不高兴，朱芳立即停下了刷礼物的动作。
“行了，都别刷了啊，开播都三分钟了，一点正事没干，光谢礼物了。”
李川说着，按了一阵笑声，然后扭头看向孟美岐，道：“今天的这位嘉宾，相信大家都很熟悉，让我们欢迎……孟美岐！
啪啪啪啪啪……
周围的工作人员们训练有素，李川声音落下的同时，热烈的掌声便响了起来。
“大家好，很高兴在这里…通过直播，跟大家见面。”
孟美岐也是训练有素，当即起身，一边挥手、一边鞠躬道。
“坐坐坐。”
待孟美岐重新坐下，李川又开口道：“大家都知道，美岐是《创造101》的冠军，之前，超越和宣仪都做客过我的直播间，当然不是在这儿啊……我想问一下美岐，你为什么能够力压超越和宣仪，拿下冠军呢？你比她们强在哪？”
“啊？这个……”
“怎么了？不方便说吗？”
“是不太方便。”
“哦，那就不说了。”
李川这不是情商低，他是按照以前的套路，故意抛出了一个十分有话题性和针对性的问题，想以此来吸引流量。
按照他以前的风格，即便孟美岐不说，他也会刨根问底……后来之所以放弃，是因为他突然觉得没必要了。
刚才，他瞥了一眼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值——96.3万！
第177章 一个品，二十万单！
开播不到五分钟，直播间96.3万人！
这个数字，突破了李川的想象。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又仔细瞅了一眼，方才确认无疑。
96.3万……接近百万！
近百万人同时在线，这是什么概念？
国内的很多直播平台，所有直播间的流量加在一起，可能都没有这么高！
一个直播间，顶一个直播平台！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平台！
虎牙、斗鱼、歪歪、陌陌、繁星等国内知名的直播平台，不到晚高峰时间段，也很难达到一百万人同时在线。
这也就是在抖音……一百万人以上的直播间，只有可能出现在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上，淘宝不到“双十一”等特殊节目，也不可能出现这么高人气的直播间。
而即便是在抖音、快手，直播间人气能破百万、或者接近百万的，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李川这次能做到，主要得益于两个方面。
其一，前期宣传工作做的好。
说“好”，其实不太准确，应该说“非常好”、“相当的好”。
“抖音年货节”的前期宣传，是李川自直播以来、做的最好的一次。
昨天中午十二点，《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第十二期节目上线播出，森先生凭借“套路”两个字，成功爆火出圈，不仅登上了微博热搜，还在“热搜第一”的位置上待了四多个小时，时至晚上九点左右，才被挤下来……被挤下第一后，词条【森先生套路终结者】又在热搜上待了六七个小时，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左右，方才彻底掉落。
经此一役，森先生的微博粉丝数，暴涨近百万，截止到今天中午十二点，业已经达到了385.9万，并且还在持续的增长过程中，预计不久就将突破400万大关！
微博粉丝数的暴涨，只是一个典型代表，森先生火的不只是微博，而是全网！
除了微博，森先生在其他各个平台上，也都涨了不少粉丝。
抖音：昨天中午十二点，3282万；今天中午十二点，3353万，涨粉71万！
快手：昨天中午十二点，972万；今天中午十二点，1001万，涨粉29万！
淘宝：昨天中午十二点，334万；今天中午十二点，355万，涨粉21万！
B站：昨天中午十二点，52万；今天中午十二点，65万，涨粉13万！
小红书：昨天中午十二点，15万；今天中午十二点，19万，涨粉4万！
至此，森先生的全网粉丝数，突破了5000万！
李川在自己热度最高的时候，发布了与孟美岐的宣传视频，仅过了24小时，便在全网收获了超两亿次的播放量……虽然中间有不少重叠，但此番达成的宣传效果，已然创造了历史之最。
李川昨天刚“火”，今天就开播，其热度自然是空前绝后的。
再加上他在《明星大侦探》正片中、插播的那几条广告……三条广告，价值五六百万，这部分的影响力，当然也是不可小视的。
而且，三条广告中间，有两条是在第十二期节目中播放的……这两条广告，碰上了他的爆火，两者之间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使得热度拔高了数筹。
还有孟美岐……目前这个阶段，孟美岐的人气并不比杨超越低，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美岐毕竟是《创造101》的冠军……无论什么项目，冠军总是最容易被人记住的那一个，这是最正统的成名之路，相比较而言，杨超越的路子就有些野了。
如果把《创造101》的流量比作成一个蛋糕，孟美岐作为冠军，毫无疑问分到了最大的那一块，这部分的流量十分庞大，即便是刚刚爆火的李川，都不见得能比得过。
几番叠加之下，“抖音年货节”最终达成的宣传效果十分惊人，丝毫不亚于某些电视台举办的大型晚会活动。
其二，抖音给的流量足。
抖音是一个推流性质的平台，流量转换基本上都是靠公域推流，私域流量的占比较小。
你前期宣传工作做的再好，抖音不给你推流，效果也会大大折扣。
李川不需要担心这一点，因为这次的“抖音年货节”，是他在抖音官方的支持下做的，算是他和抖音官方的一个合作项目。
抖音官方作为合作方，自然不会吝惜它的流量，一上来就给李川来了波极速推流，力度比上一次还要大……这也是李川的直播间“能够在不到五分钟之内，就达到96.3万人”的最主要的原因。
96.3万人，只是个开始，极速推流的过程还在继续。
直播间右上角，“96.3万”其实只存在了几秒钟，然后就变成了“98.8万”，又过了几秒钟，变成了“101.2万”，正式突破百万大关！
然而，这依旧不是终点。
晚上六点十九分，直播间人气：120.4万！
晚上六点二十分，直播间人气：133.6万！
晚上六点二十一分，直播间人气：152.5万！
晚上六点二十二分，直播间人气：169.3万！
晚上六点二十三分，直播间人气：172.1万！
开播十分钟，直播间人气突破170万！
这还需要搞什么直播效果？
什么直播效果能达到这种程度？
在抖音的极速推流面前，一切都是渣渣！
“进来的观众，把关注点一点，直播间左上角，就是这儿……看到没，红色的关注，点一下，这样我以后开播了，你们就能看到……”
李川趁着人多的时候，先给自己喊了一波关注，然后又瞥了一眼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值——173.2万。
‘半分钟，只涨了一万多人，嗯…看来是到顶了啊。’
‘不过……也差不多了，直播间一百七十多万人……还可以吧，不能要求太高了……直接开始吧那就。’
李川暗道一番，伸手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来了一袋瓜子，放到了桌面上。
“今天是年货节，首先给大家上一个非常标准的年货……瓜子。”
李川说完，扭头对着孟美岐问道：“美岐，你喜欢嗑瓜子吗？”
孟美岐点了点头，道：“喜欢，但是不敢多吃。”
“为什么？”
“瓜子吃多了…容易上火，对嗓子不好。”
“哦？影响很大吗？”
“不知道诶。”
孟美岐摇了摇头，面带一丝纠结道：“其实……我没觉得有什么影响，但是助理他们…不让我多吃，我自己也不太敢。”
“哦，原来如此。”
李川笑了笑，对着摄像头道：“美岐是舞台艺人，需要唱歌跳舞，所以对嗓子保护的比较严格，大家不是唱歌跳舞的，多吃点应该没事的……”
“好了，废话不多说，这个……恰恰品牌的瓜子，超市里很常见，大家应该也都吃过，我就不多介绍了。”
“这个是中包的，160克，最常见的一种，你们在超市买，是多少钱？”
【6.5】
【6块5】
【7.5】
【6块8】
【8】
【7块吧】
【昨天刚买了一包，七块。】
【6.5】
【我们这儿卖八块】
【6.8】
【0.01】
【……】
“有说6块5的，有说6块8的，还有说7块、7块5、8块的，各地的价格可能不一样，但基本上就是七块左右吧。”
“这样……我给你们一箱。”
李川说着，将一箱瓜子搬到了桌面上，展示道：“因为要过年了么，家家户户肯定都要备一些的，你买个一包两包的，家里来了个客人，一会儿就吃完了，对吧，吃完了还要买，挺麻烦的，不如多备一些。”
“这一箱，里面有20包，按一包七块钱算，那就是140块，对吧？”
“好，今天，在我直播间，这一箱，我给你们……119块9！”
“等一下！先别着急上车，我先问一下直播间的观众，这一箱，119块9，你们觉得行不行？”
【行！】
【上车！】
【上车！】
【行！】
【行！】
【行！】
【有点贵啊】
【……】
“有人说有点贵。”
李川念了一声，再次拿起产品介绍道：“这么一包瓜子，你们在超市买，要7块钱一包，我给你们一箱、20包，119块9，这等于一包多少钱？”
“六块！这个价格，你们在超市能买到吗？”
“肯定买不到吧，这是恰恰品牌的，大牌子，你们都吃过的，不是什么杂牌子、小牌子。”
“还有人说不行，那个……行吧，我给你们降十块！109块9，这回行了吧？”
李川说完，冲着旁边的王成勇喊道：“现在改价，109块9，赶紧的！”
王成勇听到了李川的话，但是没有动弹，因为该产品的后台价格上写着……99块9。
李川：“109块9，一包只要5块多，嗯，5块5，这个价格，够有诚意了吧。”
【上车！】
【有】
【可以！】
【可以的】
【上车上车上车！】
【可以】
【可以】
【再便宜点】
【……】
李川：“还便宜啊，我都109块9了！5块5一包，这个价格，你们上哪买啊？”
【上车吧】
【再便宜点】
【上不上车啊，等着急了！】
【99.9】
【好货不过百！99块9！】
【……】
“你们是真行啊，还‘好货不过百’，搁哪学的这词啊。”
李川摇头苦笑一番，然后摆了摆手道：“行吧，今天第一个品，就当是给你们送福利了，99块9！改价！”
“不能再便宜了啊，都99块9了，你们要是还嫌贵，就不要买了……真的是，99块9，5块钱一包，快赔钱了都！”
李川说完，扭头对着王成勇道：“改完了吗？”
王成勇没有说话。
李川：“快点，我让你改就改！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
王成勇依旧没有说话。
李川：“行了吗？”
王成勇：“好了。”
李川：“好，听我口令，三……二……一……上车！
激昂的背景音乐响起，直播间进入了欢快的抢购环节。
王成勇：“五万单了！”
李川：“这么一会儿五万单了？真的假的？”
王成勇：“真的，六万单了！”
李川：“我去，你们太勐了啊，十秒钟，六万单！”
王成勇：“八万单了！”
李川：“八万单！还有最后的两万单！”
王成勇：“没了。”
李川：“没了加库存！”
王成勇：“加不了。”
李川：“什么加不了！他们仓库里有货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直播间一百多万人呢，多少人没抢到，再给我加十万单！”
王成勇：“……”
李川：“幼呵，你今天想造反是不是？我说话都不听了？赶紧的！给我加！”
王成勇：“加了。”
李川：“又加了十万单！没抢到的赶紧抢啊！”
王成勇：“十三万单了！”
李川：“十三万单！还有七万单！”
王成勇：“十五万单了！”
李川：“十五万单了！这么一箱，20包，99块9，等于5块钱一包，这个价格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机会只有一次，没抢到的赶紧抢一下……多少单了？”
王成勇：“十八万…三千单！”
李川：“还有最后的一万七千单！”
王成勇：“十九万单了！”
李川：“十九万单！最后一万单！”
王成勇：“最后五千单！”
李川：“最后五千单！”
王成勇：“最后两千单！”
李川：“最后两千单！
王成勇：“没了没了。”
李川：“清一下未付款的……我们清一下未付款的，因为直播间还有很多人没抢到……没付款的也抓紧付款，不然就没机会了……”
王成勇：“清了三万两千单。”
李川：“清了三万两千单！链接又可以买了……链接亮了，就代表可以下单，下方小黄车、一号链接，你们自己拍就可以……”
王成勇：“还有一万单！”
李川：“最后一万单！”
王成勇：“没了没了没了。”
李川：“再清一下！”
“……”
第一个品，李川前后一共卖了七分多钟，客单价不算很高，只有99块9，但是单量非常高，整整二十万单，打破了他之前的记录。
在此之前，他卖过最多的一个品，是一副晾衣架，19块9、四十个，一共卖了九万八千多单……今天的瓜子，他卖了二十万单，翻了一倍；客单价99块9，翻了五倍。
高单量，其实没什么技巧，主要就是商品合适、受大家欢迎，至于具体能卖出多少，则主要看直播间的人气。
李川在淘宝，直播间最多也就六七十万人，而且还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再好的产品，也难以卖出超高的单量；来到抖音，直播间一百多万人，卖出二十万单，倒也是轻轻松松。
第178章 坑位费
“今天的第二个品……”
李川说着，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来一个藏蓝色的礼盒，放到了桌面上：“这个，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美岐知道吗？这是什么？”李川扭头，对孟美岐问道。
“西…湖…牌。”
孟美岐看着礼盒的外包装，念出了上面的品牌名，然后摇了摇头，道：“西湖我知道，西湖牌…不知道。”
李川笑了笑，没有多说，又对着摄像头问道：“直播间里，有人知道吗？”
【不知道！】
【？？？？？】
【西湖龙井！】
【西湖龙井！】
【西湖龙井！】
【？？？】
【西湖龙井啊，这都不知道吗？】
【……】
“果然有不少知道的，没错，这就是西湖龙井！”
李川说完，又冲孟美岐问道：“西湖龙井，美岐应该知道吧。”
“嗯。”
孟美岐点了点头，道：“听说过，但是没喝过……我不怎么爱喝茶。”
“不爱喝茶，就爱喝奶茶，对吧。”李川嘴角含笑道。
孟美岐闻言一愣，随即红着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她刚才就是因为喝奶茶，把自己的假睫毛碰掉了，方才导致直播时间被延后的，李川此时提及“奶茶”二字，让她心中颇为羞愧。
李川说完，没有理会孟美岐的反应，继续对着摄像头道：“马上要过年了，你们去长辈家走亲戚、去领导家探望，总要带点东西过去的，去长辈、领导家，带什么东西合适？”
李川拍了拍手上的礼盒，道：“茶叶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西湖龙井，相信大家都听说过，喝过的应该也有不少，我就简单介绍一下。”
“西湖龙井是绿茶的一种，它是中国十大名茶之首，历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朔到唐朝，距今已经有一千两百多年了，清朝的乾隆皇帝最爱喝这种茶，他把狮峰山下胡公庙前的十八棵茶树封为了‘御茶’，西湖龙井的‘御茶’之名，正是来源于此……西湖龙井承载了很多的文化内涵，是咱们中国茶文化的典型代表之一……”
“当然，以上说的都是官话，放在现实的角度上，西湖龙井的名气够大，泡出来之后，色绿、香郁、味甘、形美，无论是送礼还是自己喝，都非常合适。”
“我手里的这一款，是最正宗的西湖牌龙井，特级精选、礼盒装，里面有两盒，每盒50g……大家看一下，这个内外包装，非常的漂亮，很高贵的感觉，这拿出去送礼，是不是挺有面子的？”
“好了，废话不多说，这款西湖龙江的官方旗舰店价格是399，大家可以看一下，这是我们在某猫截的图。”
李川指了指身后的大屏幕，继续道：“今天，在我直播间……我给你们砍掉100块，299！行不行？”
“嗯…我不用看，就知道你们会说不行，希望大家理性一点，西湖龙井啊，大牌子，不愁卖的，不可能砍掉那么多的，299可以了。”
【？？？】
【可以个屁！】
【上车！】
【不可以！】
【上车！】
【上车！】
【上链接！
【？？？】
【……】
“哎呀，我真的是，把你们都惯出毛病了……算了，我再给你们砍掉30！269！行不行？”
“我管你们行不行，上车！
李川突然的转折，让中控台的工作人员措手不及，激昂的背景音乐隔了两三秒钟，方才响起。
王成勇：“一万单了！”
李川：“一万单了！五秒钟，一万单，你们手速太快了啊，平时怎么练的？是不是单身的时间太久了？”
王成勇：“两万单了！”
李川：“两万单！这个，我给你们准备了五万单，本来以为是够的，但看现在这种情况，还真不一定了……”
王成勇：“三万单了！”
李川：“四十秒，三万单！还有最后的两万单！速度太快了啊，没抢到的抓紧抢啊……”
王成勇：“四万单！”
李川：“还有最后的一万单！”
王成勇：“还有四千单！”
李川：“还有四千单！最后的机会了！”
王成勇：“还有一千五百单。”
李川：“最后一千五百单！”
王成勇：“没了没了没了。”
李川：“清一下未付款的！”
“……”
第二个品卖完，销售额又增加了一千多万。
第一个品加第二个品，总销售额已经有三千多万了。
两个品、三千多万……这比起“淘宝年货节”的“一个品、五千万”，效率似乎下降了不少。
不过，这么比是没有意义的。
淘宝年货节，李川虽然一个品卖了五千万，但他卖的是五粮液，五粮液是名酒，单价高、比较好卖，销售额虽然顶上去了，但实际赚到的钱并不多，毕竟利润率只有6%。
五千万，6%，实际到手不到三百万；三千多万，30%左右的利润率，实际到手近千万，两者哪个更好？
显然是后者！
直播带货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赚钱么，不赚钱的商品，卖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嗯……可能真有些意义，但绝对不如实际到手的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第三个品，李川卖了一个比较奇怪的东西——加热床垫。
虽然本场直播的主题是“年货节”，但他也不可能一直卖年货，日常用品什么的，也还是要卖一卖的。
年货节……只要年货商品的占比在50%以上，就不算跑题。
加热床垫，顾名思义，就是有加热功能的床垫，其中包含了两种模式：电加热和自加热。
电加热的原理，跟电热毯差不多，插上电就能发热，还可以自行调节；自加热就比较厉害了，不用插电，也不用借助任何外力，就可以自行加热，其原理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厂家为了实现“自加热”的功能，采用了多项科技和材料，最终使得一张床垫的造价成本超过了两千块。
造价成本这么高，售价当然也不便宜，一张床垫就要3599……李川之前看到这个价格的时候，眉头拧成了一团。
一张床垫就要3599，太特么贵了！
虽然这张床垫采用了很多高科技的材料，可以实现“自加热”，但“自加热”这个功能本身，就显得十分鸡肋……一张普通的床垫，人躺在上面，盖上被子，只要待上一会儿，也可以自动加热……如此，“自加热”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这不纯纯智商税吗！’
李川第一次看到这个商品的时候，脑子里蹦出来的就是这句话。
本来他是不打算卖的，但是这张床垫的厂家是他的老合作品牌——西引力，去年年底刚刚推出的新品，并号称要“颠覆市场”。
西引力的老板，主动给出了60%的利润率，苦苦哀求了他很久，最后差点都给他跪下了……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方才勉强同意的。
然而，实际的销售情况正如他之前预料的那般，卖了一分多钟，也只卖出了四百多单。
弹幕都在刷“智商税”，连带着，直播间的人气也降低了不少。
眼见此状，李川当机立断，直接换下一个品。
虽然西引力是他的老合作品牌，产品质量什么的都不错，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限于合作，而非战略合作，产品卖不掉就是卖不掉，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把自己的口碑砸了。
他一没跟西引力签销量合同，二没收西引力的坑位费，商品要不要上架、上架了要不要介绍、介绍了要介绍多久，全都由他自己说了算，别人谁也管不着。
说起坑位费，李川有一个特别值得人称道的点，那就是他从开始直播到现在，一分钱的坑位费都没收过。
以他现在的段位，如果要收坑位费，二十万只是起步价；三、四十万不算多；五十万以上，也有不少人愿意。
这是很大的一笔钱，他之所以不收，就是怕出现“加热床垫”这种情况。
不收坑位费，所有的商品，他可以想卖就卖、想不卖就不卖，卖到一半也可以说撤就撤；而一旦收了坑位费，他就不能这么任性了。
收了坑位费就要卖，不仅要卖，还要非常仔细的介绍，即便遇到商品卖不动、观众反感、人气流失等情况，你也得咬着牙卖下去，因为你收了钱的！
收钱办事，天经地义；收钱不办事，或者事办的不好，那就等着遭殃吧……别人一定是会报复的。
报复的手段，不说别的，但是给你宣传、公布出去，你就受不了。
后世，在2019年到2020年这两年间，直播带货行业乱象频出，暴露出了许许多多的丑闻，其中一大半，都是品牌方在主播们的麻烦。
很多明星或者网红，收了坑位费，不给他们卖，或者卖的特别少……比较着名的，有山鸡哥收五十万坑位费，最后只卖了五千块；汪主持人收十万坑位费，退货率达76.4%等等，这类新闻一爆出来，基本上就断绝了他们的直播带货之路。
很简单的道理，厂家和品牌商不是傻子，即便消息未经证实，他们也怕被坑，市场上有那么的带货主播，干嘛非要找一些“劣迹主播”呢，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而站在“劣迹主播”的角度上，都没有厂家和品牌商找他们卖货了，他们还卖个屁啊……这就是很多明星或者网红，在直播带货过一段时间后，突然消失的主要原因。
有此前车之鉴，李川当然不想重蹈覆辙。
他是把“直播带货”当成主要事业来做的，他不想得罪厂家和品牌商，更加重视观众那边的口碑，他目前还在发展阶段，不能出大的岔子。
念及于此，他便放弃了“坑位费”这项收入，全部采取了“纯佣模式”。
“纯佣模式”就是只收取佣金，卖一件就有一件的钱，卖不出去就一分钱都没有……这种模式下，卖的多了，双方共赢，主播高兴，厂家和品牌商也高兴；卖的少了，虽然都不高兴，但厂家和品牌商那边也说不出什么来。
“纯佣模式”是未来直播带货行业的主流，因为麻烦少、风险低，深受各方欢迎……到了2022年，很多头部带货主播，也都放弃了坑位费，采用“纯佣模式”与厂家和品牌商进行合作。
李川现在，也算是一步到位，提前步入主流了。
“下一个品，给大家准备了一件衣服，要过年了么，新年新气象，换身新衣服也是应该的。”
李川说完，冲着旁边招了招手，道：“上模特！”
两名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年轻美女走到了摄像头前，不用问，必然是周琳琳和王玉婷。
周琳琳和王玉婷，已经成功转型成为一名带货主播了。
她们在1月11号，也就是“淘宝年货节”的前一天，在抖音开启了首播。
当时，李川正忙着白敬亭、马文琪等人对线，没有全程监控，但后来也查看了数据。
直播时长：6小时33分钟
观看人次：102.6万
人气峰值：2.4万
平均人气：1.1万
平均客单价：67.5元
转化率：2.5%
总销售额：173.1万
首场直播破百万，这个成绩绝对是非常理想了，但是，这里面也存在着诸多问题。
其一，周琳琳和王玉婷的真实流量没那么高，能够达到102.6万的场观，主要靠的是付费流量。
毕竟是首播，还是在抖音，公司给予部分支持是应该的。
公司在周琳琳和王玉婷的身上，投入了11.2万的付费流量，占据了总场观人次的70%左右，如果刨除掉这部分，周琳琳和王玉婷的平均人气，只有三四千，总销售额也会下降到五十万左右。
其二，周琳琳和王玉婷卖的全是女装，女装的退货率非常高，一般都在30%以上，40%都算比较好的，50%最为常见。
周琳琳和王玉婷的首播退货率为47.9%，没到50%，但也差不多了。
如此导致的结果，便是总销售额直接减半，回落到了90.1万。
不过，整场直播算下来，还是盈利的。
周琳琳和王玉婷首播的平均利润率是32.3%，真实销售额90.1万，算得利润为……29.1万，再减去平台扣点、付费流量等花费，最终算得净利润为……16.2万。
周琳琳和王玉婷跟公司签的分成比例是20%，因此16.2万的净利润，她们可以拿到3.24万，每人平均1.62万（税前），剩下的13万左右，尽数归公司所有。
如果在排除掉给运营人员的分成，净盈利在11万左右。
一场直播，为公司盈利11万，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周琳琳和王玉婷能做到这一点，主要得益于她们的转化率比较高。
2.5%的转化率，这个成绩大大出乎了李川的意料。
要知道，他第一次在抖音带货，转化率只有1.7%，周琳琳和王玉婷在这一点上，做的比他强不少。
李川也是觉得这对组合比较有发展前途，方才又将其拉到了自己直播间，准备给她们涨涨人气，适当的扶持一波。
第179章 再破记录！
【美女】
【美女】
【美女】
【又是她俩……】
【琳琳~！】
【美女】
【琳琳和大美婷（色）】
【美女】
【哈哈，大美婷！】
【美女】
【美女】
【辣田少女？】
【……】
周琳琳和王玉婷一出现在直播间，弹幕就迎来了一波高潮。
其中，刷“美女”二字的最多，这么刷的，基本上都是不认识她们的观众；认识她们、能够叫得出名字的，也有不少，但是占比不多。
这种现象，颇为正常。
“辣田少女”的抖音粉丝数，此时已经超过了两百万……这个量级，可以称得上是“网红”了，“大网红”肯定算不上，但“小网红”是绰绰有余的。
既然是网红，那就具备了一定的影响力。
周琳琳和王玉婷是抖音的网红，李川现在在抖音直播，直播间一百多万人，中间混进来一些认识她们的，一点都不奇怪。
而且，周琳琳和王玉婷之前在他直播间出现过，还不止一次，许多老粉也是有印象的。
“我怎么感觉她们……有点眼熟呢。”
孟美岐回头打量了周琳琳和王玉婷一会儿，脱口而出道。
“嗯？”
李川微微挑了挑眉，问道：“美岐，你认识她们？”
“我好像看过她们的视频，她们是不是跳过……”
“《创造101》！”
“嗯，是她们吧？”
“是她们。”
李川点了点头，面带微笑道：“那条视频挺火的，播放量和点赞量都很高，帮她们涨了十几万的粉丝……”
“那就没错了，我看过她们跳舞的视频，一个朋友给我发的。”
“你是正主儿，既然看过，那就评价一下，她们跳的怎么样？”
“这个……时间有点久了，差不多忘了。”
啪啪啪。
李川闻言，拍了拍手，回头对着周琳琳和王玉婷道：“来，你们给美岐展示一下。”
说完，他又对着前方的中控台，喊道：“放音乐！”
音乐没有立即开始播放，因为他是临时起意的，事先没有准备好，中控台那边儿还需要进行搜索。
折腾了大概半分钟，音乐响起。
“Hellohellohey请给我舞台，Hellohellohey成败都可爱……”
周琳琳和王玉婷，伴随着音乐舞动了起来。
这首歌是她们的“成名作”，平时练习的最多，跳的也最多，虽然转型做带货主播后，她们已经很久没跳了，但基本的动作还是记得住的。
周琳琳和王玉婷，身高差不多，身形也差不多，她们的默契和配合度很好，动作非常的整齐，以非专业的眼光来看，跳的还是很不错的，颇为赏心悦目。
一曲跳罢，李川瞥了一眼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132.3万。
看到这个数字，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让周琳琳和王玉婷跳舞，是为了给她们增加人气，但是，他也怕直播间的观众不接受、人气下降的太厉害，所以心情有些忐忑。
从结果上看，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周琳琳和王玉婷一曲跳完，人气非但没有降低，反而上升了十多万。
啪啪啪……
音乐结束，李川鼓了鼓掌，扭头对孟美岐问道：“美岐，你亲眼所见，评价一下？”
“挺不错的。”
孟美岐点头表扬，然后问道：“她们是专业学跳舞的吗？”
“不是。”
李川摇了摇头，道：“她们之前是服装模特，后来去上了两个月的舞蹈培训班，学过一些，但也不算专业的。”
“哦，她们的身形条件很不错，如果能经受专业的训练，未来应该还挺有前途的。”
“嗯。”
李川应了一声，心中不置可否。
周琳琳和王玉婷已经转型成为带货主播了，还学什么跳舞啊。
跳舞有直播带货挣钱多吗？
周琳琳和王玉婷以后的发展，肯定是要以“直播带货”为主的，跳舞什么的，可以作为一项特长，适当的在直播间展示一番，用来吸引人气什么的，就可以了，不必奢求太多。
“手机给我。”李川抬头，冲着旁边的一名工作人员道。
工作人员听令，将手中的一台手机递给了李川。
李川接过，指了指身后的周琳琳和王玉婷，对着摄像头道：“她们俩，是一个组合，叫作‘辣田少女’，之前是跳舞博主，现在是带货主播……直播间里有不少人知道的，大家喜欢她们的，给她们点点关注，好吧。”
“辣田少女，辣椒的辣，田园的田，辣…田…少…女，我在直播间里刷礼物，你们看到了，就关注一下。”
“来，三…二…一…刷了！已经开始刷了！”
李川一边操作着手机，一边道：“刷的飞机，大家看到没有？就是这个，辣田少女，来，给她们点点关注！”
“诶？怎么回事？”
李川抬头看向直播间的时候，蓦地发现直播间里突然冒出来了很多人，在给他刷飞机，甚至还有人把自己的昵称改成了“辣田少女”。
‘特么的，这群家伙，脸都不要了！’
李川暗骂一声，对着摄像头道：“有很多刷飞机、捣乱的，大家看好了啊，辣田少女，216万粉丝的那个……有个冒充的，给他踢出去！”
“大家喜欢看美女跳舞的，给她们点点关注，她们平时在直播间卖货，也会跳跳舞什么的……”
李川：“涨了多少了？”
王成勇：“涨了八万。”
李川：“再点一点，这两个大美女，你们不喜欢吗？看着这身材、看看这长相……她们会的东西还很多，这里时间有限，就不展示了，你们想看的话，就给她们点点关注，到时候去她们直播间里看。”
王成勇：“九万了！”
李川：“九万！再点一点，给她们上个十万！”
王成勇：“十万了！”
李川：“好，十万，差不多，咱们…进入正题。”
李川稍稍调整了一下状态，回头对着周琳琳和王玉婷，问道：“你们今天过来，是干嘛的？”
王玉婷：“卖衣服。”
李川：“卖什么衣服？”
王玉婷：“女士风衣。”
“嗯。”
李川点了点头，回头对着摄像头道“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天气开始转暖，羽绒服什么的，需求度已经不高了，大家可以提前准备一下换季的衣服了……冬春季节，风衣就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李川简单的介绍了一番，然后冲旁边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
工作人员会意，将要售卖的风衣推了上来。
“你们开始吧。”
李川回头说了一句，然后躲到了屏幕一侧，将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
周琳琳和王玉婷上前两步，开始介绍产品。
眼下的这款风衣，她们之前卖过，而且卖的非常好。
销量1327件，退货率12.5%，是她们首播期间，卖的最好、退货率最低的一款产品。
也是因为经过了市场验证，效果还不错，李川方才将其拿到自己直播间来卖的，否则以他的个性，是不会轻易卖这类产品的……女装的退货率太高了，他不想拉低自己的数据。
周琳琳和王玉婷讲解了大概三分钟，李川全程观察，发现她们的进步很大。
她们的合作模式，依旧是王玉婷主讲、周琳琳辅助，但在形式上，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之前介绍产品，全都是由王玉婷负责，周琳琳一句话都不说，全程充当花瓶，被王玉婷摆弄来摆弄去……这给人的感觉，好像王玉婷才是唯一的主播，周琳琳只不过是临时请来的一个模特而已。
然而，如今的周琳琳已经学会开口说话了，虽然说的话不多，节奏依旧掌握在王玉婷的手中，她只是时不时的插几句话，但是她插话的时机很巧妙，非但不抢戏，反而起到一些“捧跟”的作用，让整体的讲解效果变得更好……此时的二人，才真正像是一对卖货组合。
这方面的变化，让李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欣慰。
他之前看周琳琳和王玉婷卖货时，心里就有些担心，王玉婷太能说了，几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在她面前，周琳琳显得太没存在感了……这种现象是非常不健康的，刚开始或许没啥事，但时间长了，王玉婷肯定会心里不平衡的。
王玉婷会觉得货都是自己卖的，周琳琳只不过是当个模特、花瓶而已，这份工作的可替代性太强了，随便找个身材好的年轻美女都能做到，这点儿价值和付出，凭什么分她一半的钱？
这是人性使然，不是可能发生，而是必然会发生。
一旦发生，周琳琳和王玉婷这对组合，就算是完蛋了……这个结果，是李川不愿意看到的。
周琳琳虽然性格内向了些，但为人还是很不错，有些可爱，公司很多人都很喜欢她，李川当然也不例外。
对于一个自己看的顺眼的人，他不想就此舍弃掉。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要舍弃周琳琳，而不是王玉婷？
这个问题……需要回答吗？
貌似……不需要吧。
李川不想舍弃周琳琳，所以当他看到周琳琳尝试改变，努力融入其中，并做出一些成效之后，心里也是由衷的感到了一丝欣慰。
“好，差不多了。”
待周琳琳和王玉婷介绍完毕，李川也调整好了心情，对着摄像头道：“这样一款女士风衣，官方旗舰店的价格是399，看大屏幕，我们在某猫截的图。”
“原价399的女士风衣，今天，在我直播间……准备好啊，待会儿我喊出价格，直接上车，一秒钟都不要等。”
“三……二……一，269！上车！
“……”
两分钟后，三万单销售一空，销售额又增加了八百万。
至此，今天晚上的总销售额也突破了四千万。
“手机给我。”
李川又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手机，然后对着摄像头道：“我直播的场次不多，女装卖的也比较少，可能十天半个月才直播一次，而且直播一场下来、可能一件女装都没有，这让我觉得挺对不起直播间的女性观众们的……不过没关系，你们可以关注一下她们。”
李川指向身后站着的周琳琳和王玉婷，继续道：“她们即是跳舞主播，也是卖货主播，平时卖的都是女装……直播间想买衣服的女性观众，可以关注一下，她们直播间的女装样式很多，各种款式的都有，价格也都十分便宜。”
“品质这方面，你们尽管放心，她们俩是我公司的，供应链都是一套的……该有的检测程序，一样都不会少，你们在她们直播间买东西，就等于在我直播间买东西……”
“她们俩的抖音账号，叫作‘辣田少女’，辣椒的辣，田园的田……”
距离上次点关注，已经过去五六分钟，直播间又涌进来了很多新观众，所以李川又重新介绍了一遍。
“我在直播间刷礼物，你们给她们点点关注，好吧。”
“好，开始！”
“辣田少女，刷抖音一号的，看到没有？给她们点点关注！”
李川说完，又抬头瞅了一眼直播间。
依旧有人在刷抖音一号，想要混关注，不过数量明显少了许多……这也是正常现象，“飞机”一个只要三百块，“抖音一号”则要一千块，成本高了，想要浑水摸鱼的人自然就少了。
“来，辣田少女，216万…哦，不是，现在已经涨到231万了！”
“231万粉丝的辣田少女，给她们点点关注，来，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一起冲一波！”
李川对着摄像头喊完，又扭头冲王成勇问道：“多少关注了？”
“233万！”
“233！再点一点，她们是卖货主播，主要女装的，但是跳舞也特别好，开场的时候也会给大家展示的……”
“235万！”
“再来最后一波！再往上冲一冲！刷抖音一号的辣田少女，点一点……”
“236万了！”
“236万，嗯，今天涨了二十万，差不多了。”
点关注的时间结束，李川回头对着周琳琳和王玉婷道：“你们先下去吧，把账号留在我直播间，我想起来，再给你们喊一喊。”
“谢谢老板。”
“谢谢大家。”
“……”
周琳琳和王玉婷退场后，李川重新调整好了状态，对着摄像头道：“好，我们继续下一个品……”
……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川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直播间好像被卡死了，从始至终都没有低于过一百万人！
嗯…这么说也不太准确，中间有几次掉至一百万人以下，但仅过了几秒钟，就又跳回去了。
这明显是抖音官方那边在暗中发力，他们好像给李川的直播间划定了一个底线——不能低于一百万人。
这一点，李川事先也不知情，他曾经问过范涵，要给他多少流量，范涵没有明说，只说让他安心直播、不必担心流量。
如今经过实践得出的结论，也是让他大吃一惊。
直播间不能低于一百万人，这要是直播上五六个小时，得花费多少流量？
至少上亿！
上亿流量，抖音这回……是真下血本了！
‘抖音牛比！我爱你！mua~！’
李川在心里狠狠的亲了抖音一口。
他属实没想到，抖音会给他这么大的流量，如今回过味来，心中感激之余，也变得分外坚定。
抖音给他的支持力度这么大，他自然也要投桃报李，努力的卖货，争取破个记录！
他一认真起来，节奏骤然加快了很多，销售额也是蹭蹭的往上涨。
晚上七点零十五分，总销售额破亿！
晚上八点四十二分，总销售额破两亿！
晚上十点二十三分，总销售额破三亿！
晚上十点五十一分，总销售额达到了3.38亿，正式打破了此前有他保持的单场销售记录！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