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人间之气
当街杀人,这可是大罪。
“赵兄,今日你既杀了人,恐怕此事无法善了啊,不如收拾细软,早早逃命去吧。”石宝劝道。
“我为什么要逃?”武良有些惊讶,说道。
说完,没有理会石宝,朝着名香楼的方向走去,石宝听得一愣,随即跟上武良的步伐。
“赵兄,这是要前往何地?听小弟一句劝,速速逃命,汴城府尹是梁拯,治下发生如此之事,必然会严惩赵兄啊。”
武良淡淡的看了石宝一眼,他体内内力雄厚,显然也是一名内家高手。
这个世界对于武的划分,就只有内家高手一层,没有其他别的境界划分,内家高手之下,也没有明确的划分。
“你不错,这等实力,足以接下我一拳不死了。”
“啊。”
石宝愣神,话题转折太大,但转瞬脸色有些不自然,强笑一声,说道:“多谢赵兄夸奖。”
随即拱拱手,也没有劝解,转身离去。
在他看来,武良太过不识趣,能成为江湖内家高手,都是心高气傲之辈,等闲二三十人近不了身。
如此实力,竟然在武良眼中一文不值。
“狂妄之辈。”石宝看着武良的背影,摇摇头说道。
武良的霸道深入骨髓,他是见识过了。
这边。
武良所过之处,稍显密集的行人百姓自动分开一条路,神情略显畏惧的看着武良。
正在这时,一队官兵挡住了武良的道路,手中拿着铁链,长刀。
为首之人,在汴城办事多年,也是知晓武良的身份,更是受到武良这种体格的压迫,言语委婉的说道:
“赵大人,跟我走一趟吧,你当街杀人,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武良走到他面前,居高俯下,看的他一阵心惊肉跳。
随后一只大手,轻轻推开,向前走去。
官兵几人面面相觑:“大人,还抓吗?”
“抓个屁,你不怕死你就去,收队。”那人晦气的骂了一句。
名香楼。
楼高四层,尽是莺莺燕燕,奢靡之气,来到此处后,武良来到四层风雅之地,正要上去时,一名面**滑的龟公,悄悄来到武良身边。
“大人,今日楼中新来了一位名伎,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龟公小声的低语道。
“嗯?叫什么?”
“鱼幼师。”
“送我房间来。”
武良说完,龟公面色犹豫,咬咬牙说道:“大人,不行,鱼幼师被贵人看上了,从不对外接客。”
“谁?”
“官家,皇上。”
“她在哪?”
“甲字一号。”
武良点点头,随即来到甲子一号房间,房间中,几名秀丽女子,正在梳妆台前,帮着一位顾盼生姿,我见犹怜的绝美女子梳妆打扮。
吱呀。
房门推开,房间几人都有些惊愕,看着武良,武良摆摆手,说道:“都下去吧。”
“你是何人,我家小姐可是当今官家看上的人,还不快滚。”一名侍女怒斥道。
其余几人也都怒目相对,然后她们就惊恐的发现,自己正在一道无形的气劲推着前进,身体不受控制一般。
啪。
房门紧紧关闭,任凭如何拍打,都纹丝不动,连同拍打的声音都消失了。
房间之内,鱼幼师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声音婉转的说道:“见过赵大人。”
像这般名伎都是经过培养,生来不由人,鱼幼师背后的势力,也是想通过此等方式,与赵徽搭上线。
“姿色不错。”武良伸手抬起鱼幼师的下巴,点评说道。
随后,武良随手撕裂衣衫,露出一身爆炸的肌肉。
“望大人好生怜惜奴家。”鱼幼师深知抵抗不了,声音轻柔说道。
“嗯。”
房间之外,名香楼楼主一脸惨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够发生何事自不必说,鱼幼师事关重大。
原本对这位混世魔王的容忍,他却是一再得寸进尺,吃霸王餐,不管干什么从未给过钱。
坏了宋大人的好事,自己恐怕难辞其咎。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气质尊贵的青年,与两名陪侍,来到了甲字一号房外。
“聚集此处,成何体统!”礼部侍郎宋玉,与宰相高京看到门外众人,宋玉心生不妙,威压喝道。
宋玉话一出,只见一老鸨,哭哭啼啼的喊道:“大人,您可要为她做主啊,刚才一恶贼闯入房内,我等死活打不开,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是谁!”
宋玉怒道,心中怒火翻涌,好不容易搭上高京,在高京的再三言说下,才有了此次出宫的机会,却不想在此处出了差错。
“赵劈!赵劈此人日日来此胡吃海喝,我等手下护卫打不过他,今日他竟然有如此大胆。”
此话听完,宋玉,高京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即,高京眼神责备的看了宋玉一眼,朝着赵徽说道:
“官家,今日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名香楼中,还有诸位姿色不输她之人。”
赵徽脸色也极为阴沉,白白被扫了兴致,而后,命令身后那名中年男子:
“去,打开房门,我倒要看看,我这位十六弟,究竟在干什么!”
那中年汉子,也是高京推荐而来的顶尖内家高手,浑身气息雄厚。
中年汉子点点头,随后,众人分开道路,那知,掌心蕴含内力的一推,顿时,便感受一股如山似海一般的至纯真气。
咔。
汉子,瞬间脸色煞白,这这股至纯真气面前,自身内力是如此的可笑,这股反噬,让他吐出一口鲜血。
“好强,好强横的内力修为!”汉子脸上惊骇,颤抖的说道。
高京,宋玉两人脸色一惊,这钟猛的实力,在江湖上,仅次于那些多年的大宗师,这种实力,竟是连一扇门都打不开!
赵徽见状,脸上怒色一闪而逝,手臂轻轻颤抖,一甩袖子,转头离去,高京两人连忙跟上。
.....
.....
.....
房间中,一番云雨双修过后。
武良盘腿而坐,身后鱼幼师玉体横陈,雪白的肌肤如同凝脂玉般。
丹田中,庞大的先天气海,逐渐转而一枚金丹,恢宏大气,散发着难以言说的力量波动。
武良也察觉到了自身阳气太重,需要阴阳调和,他双修多次,借着阴阳双修,终于修成了金丹之姿。
【先天功:浑天罡气,衍生效果:毁灭真气。】
“不错。”武良缓缓睁眼,眼神变得锐利。
“这是一套口诀,回头自行摸索,若是修炼得当,延年益寿,可多活个百十载。”武良回头撇了一眼鱼幼师,也不等鱼幼师有所回神。
嘴中便念出了一段冗长的口诀。
“说吧,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奴家没有愿望。”
鱼幼师伸手拿过衣衫遮挡了自身裸露在外的肌肤,轻声说道,她也知道武良是一奇人,心中默默记住了那套口诀。
武良从不亏待,见她这样,主动又说道:“这般,你且说说你出身何地,有什么要杀的,有什么仇要报,回头我帮你杀了。”
鱼幼师听完,脸上有些怔然,似是这句话引起了她的回忆。
“出身何地.....”鱼幼师喃喃自语:“我有何出身,不过是命不由人的婢女罢了,生来便是要服侍大人物。”
“文人寻欢作乐,此间种种,像我等人就不会消失,出身又有何用?”
“像大人你这般,不过欢愉过后的话语,我如何得信?”
武良听完后,微微摇头,说道:“这不同,你不该拿我与他们对比。”
“有什么区别?我听过了太多姐妹,他日必娶你过门,明媒正娶,便是被娶回了家,也时常深受大妇的非打即骂,甚是凄惨。”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大人解救楼中的姐妹。”鱼幼师面色凄然,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说出这话,只觉得眼前之人不平凡。
“这番话确实不错,既然如此,也与我的道路不谋而合,之后我会接你出楼,就让你见识一下。”
“或许,你应该当一个女性领袖,改变这一切,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武良淡淡笑了,说出了一段,鱼幼师可以听懂,但组合之后,却有无法理解意思的话语。
鱼幼师愣住了,清晰的察觉到了,自己体内那股异种真气的力量,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这股言语之中,所蕴含的庞大力量。
随着这股话语,身躯中的异种真气都在激荡,鱼幼师目光震撼的看着武良。
“做好心理准备,你将看到新世界的力量。”
武良言语中又安排了一句,但随后,面容猛然阴沉了下来。
“人呢,都给老子死哪去了,去,给老子拿两件合身的衣裳!”
武良吼声滚滚,如同虎啸一般,震的整个名香楼都在嗡嗡作响,楼体嘎吱嘎吱。
过后,一名老鸨战战兢兢的进门,端着木案,上面呈着两件衣服。
那老鸨一进门,便看到鱼幼师春光乍泄的情形,连忙走了过来,哭啼说道:“师师,你怎么样,恶贼可是伤到你了!?”
“我没事,只是破了红丸。”
“你这天杀的恶贼,我要杀了....”那老鸨听完,顿时心中唯一的幻想崩塌,哭天喊地,随后恶狠狠的看着武良,伸手就要挠来。
但话还未说完,回应她的一只铜浇铁铸般的手臂,捏住了老鸨的脖子。
老鸨面色涨红,嗬嗬的喘着粗气,不断拍打着武良的手臂。
“莫杀。”鱼幼师有些心惊的说道。
“看看吧,在这条青楼的食物链上,你认为她会是好东西,这些年,我可是调查出了不少的东西。”
武良话语中没错,他想要的不是皇朝之气,而是人间正气!
256、格局
蛰伏了这么多年,武良做了很多事情,也知晓了很多,若是以鱼幼师为例,保质期只有三年,她为顶级名伎,卖的就是一个初身。
而底层之妓,保质期更短。
人老珠黄之后,便是打断手脚,以此分散各地,沿街乞讨,乞讨钱财全归丐帮,或是沦为丐帮的泄欲工具。
这是一条残酷的产业链,其中各式青楼所扮演的位置至关重要,以此甚至可以串联整个江湖势力。
青衣会,丐帮,一切种种。
武良松开手臂,老鸨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瘫坐在地板上,目光惊惧的看着武良。
“放心,有一天,你会后悔为何今日不死在我的手中。”武良冷笑一声,随即将一套衣服递给鱼幼师,自己随意的披上。
这是男性的衣服,鱼幼师稍作犹豫,还是穿在身上。
跟着武良,一路无人敢拦,畅通无阻的走出名香楼。
顺带着,武良还从名香楼取了一袋金银。
经过闹市区,即便是一身平民的灰衫,鱼幼师穿上,仍掩盖不了有致的身材,胸前鼓鼓,以及随意扎着的髪发,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你说这个世界究竟存在了多少年,大梁之前,有多少王朝?”武良带着鱼幼师,行走在街道上,武良随意的问道。
显然,鱼幼师在金丝笼中待的时间太久了,周围之人的异样眼神,令她浑身不自在。
恰好听到武良的话语后,镇定的答道:“奴家不知,自秦朝赵祖开辟大一统后,王朝传至今日,已有一千七百多年。”
鱼幼师自小琴棋书画,历代朝事,都是极为精通,毕竟,她是商品,面对之人正是当今官家,不懂这些可不行。
“一千七百年,尽是一帮废物,还民不愚,皇不稳,历史舞台无非都是权贵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罢了。”武良冷笑一声。
在任何时代中的任何一个政令,都有着局限性,武良既不是此界之人,为何不能站在后来者的角度上,去评判前人?
“大人,您此话不对,那韩大家乃是一代大家,所谓民不愚,皇不稳帮助郑国稳定了二百年的江山。”
“我有说错吗,此界历史我也看过了,那一次造反起义,不是被逼的活不下去,才出此下策,农民活不下去,拉起反抗王朝的大旗,但最后得利的却是那些百年的世家。”
“这是一个循环,循环的迹象,最终受苦的就是百姓而已。”
“我没看到任何人有魄力打破这一切,新兴王朝前三任‘明君’,中期‘仁君’,后期勤政的废物。”
鱼幼师心中愣神,这话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她丧失了思考。
就在这时,武良带着鱼幼师走过了三个街道,来到一家铁匠铺前,铺前几个赤身大汉,正在叮呤咣啷的打着铁。
铺中还挂着一些刀枪剑类的武器。
见到武良走来,一人停了下来,面色惊喜的说道:“大人,您打造的东西已经完成了。”
说着,那铁匠主人指着门口斜立,靠着墙面的一根漆黑铁棍。
这柄契合铁棍足有成人手臂一般粗,足足两米之长,皆为上好的纯铁打造,在打造时,耗费五名匠师七天的时间。
铁棍在重量上,达到了极致,重七百多斤,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坚硬与重量,这已是此界冶锻技术的极限。
武良伸手拿起,扛在肩上。
“还是太轻了,不过也就这样了。”武随手将之前在名香楼取得金银扔给铁匠主人。
铁匠主人看到武良丝毫不费力的拿起,与其他停下打铁的匠师一样,眼中流露出一股震惊。
四五人才勉强抬动的铁棍,在武良手中好似没有重量一般。
“大人慢走。”看到武良离去,铁匠主人连忙回过神来,喊道。
....
....
....
出了铁匠铺,武良与鱼幼师出了汴城,一路上,鱼幼师虽心有疑惑,但也没出言问道。
就这样,来到了汴城之外,一处略显破败的别院中。
推开门。
是一个露天的院子,院中摆着一个个整齐的书案,书案前,坐着一个个上身赤裸,浑身肌肉的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头上都包着头巾,有的几人头顶上,并无文人的长发,而是一种寸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显然是犯了大忌。
此刻,众多少年,正在书案前,仔细研读着一本叫做。
“五民主义。”
鱼幼师嘴中轻声念道,随后又仔细看着这些少年。
少年的眼中,都有着一种来自心灵与灵魂的洗礼,那是一种很震撼人心的目光,至少,他们这个年纪,不该有这种眼神。
有少年听到动静,也只是朝着武良点点头,对于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也丝毫不会让他们目光有任何停留。
转头又如饥似渴的继续看着书,边看,边记笔记。
而且,少年手中的笔,不像是任何毛笔,像是一个细细的圆筒,中间是空心的,有着黑墨。
那写着五民主义的书籍,很厚,有些少年,翻过的书还不到整体书页的一半。
“这是什么!”鱼幼师眼神惊奇的问道。
“一个让你们变成人的东西,改变一切的力量。”武良说着,来到院中的大厅处。
大厅之内被改造成了三层上下床铺,每张床铺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武良来到宿舍的内堂,放下铁棍,从胸前拿出一个钥匙,打开了一扇门。
房间内,一根根细丝上挂着写满字体的纸张。
面前之处,是一张黑板,黑板上也钉着一张巨大的纸,纸上是一副球形地图,标注了密密麻麻的地名与大城。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略大的方桌,桌案上整齐的摆着书籍。
即便是过了许多年,鱼幼师也从不敢忘却这一天,她看到一个新世界,一个令她从内到外,心灵升华的纯粹洗礼。
“这些是什么?”
此刻,鱼幼师问道,她不知自己的声音为何颤抖,只知,面前之物对自身有一种莫大的吸引力。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不是神,这个世界也不需要神,这一点很重要,极其重要,不管以后是否走上这条道路,都要明白这句话。”
“很简单理解的一句话。”武良伸了伸手,示意鱼幼师走进房内,指着书桌,说道。
“其次,若是你走上了这条道路,至少,在这一百年中,你要承受着骂名,当然支持你的人会更多,历史会证明,谁才是对的。”
“你想好了吗?”
“当然,我可以保证,不存在失败的结果,成功是必然,绝对的必然。”武良又说道。
“这是开天辟地的大事,没有任何势力能在这种洪流下存活,伴随着尸山血海,人头滚滚。”
“你,想好了吗?”
武良说了很多,这个世界的可塑性非常强,他不是某五百废,自身有着足以横推一切的实力。
既然为低武世界,个人武力因素可以忽略,但如何改变民众,说实话,确实是令他想了许多年。
绞尽脑汁,经过自身不断完善,终于著出一套理论!
而这套理论,足以使封建时代完成一次时代跃迁!
正如他所说,在这个不可逆的跃迁过程中,会是人头滚滚,但这跟武良没有关系。
“我最初说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鱼幼师有些呆呆的回道:“你不是神,这个世界不需要神。”
“看来你听进去了,怎么样,想好了吗?”
鱼幼师回过神来,重重的点点头,面容尽是坚定。
“两个时辰,看完桌上的书,当然,你也可以看完第一本与第二本。”
武良伸手,鱼幼师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来到书桌前坐下。
鱼幼师拿过第一本书,她的手臂都在颤抖,心里有种难言的悸动,入眼处,写着三个大字。
第二本书上,也写着三个大字。
鱼幼师缓缓翻开压迫论,那文字的精意,并非是之乎者也,而是通篇白文,写的很是流畅,只要识字之人都能认出。
武良看着鱼幼师低头看书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惊天动地的书籍,究竟能给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打破认知,重铸三观,只是最基本的。
武良关上房门,随即来到大厅宿舍处,检查着每一个床铺,以及记清了,之前在进来时,几位没带头巾的少年。
武良并不崇尚军事化管理,所设的制度中,也只是将强调了纪律。
也许,这些少年并不知道,自己会被千万人铭记,他们现在只知道自己在跟随人类之主,在干一件大事。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会很深刻。
两个时辰之后,逐渐到了下午,武良听到了房门响声,来到了房间前。
一只柔弱的手臂缓缓推开房门,鱼幼师升华了心灵,眼神之中,不在是身为名伎时的那股柔弱神色。
而是一股目光有神,极为清澈的神情。
“看明白了吗?”
鱼幼师点点头。
“想通了吗?”
鱼幼师还是点点头。
“一个从头烂到脚的王朝,不想着打破重生,非要给加入朝堂,以同流合污的程度,在去缝缝补补,当一个泥瓦匠,这种人你会怎么做?”
“拉拢,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如果是恶贯满盈,手中沾染着无数人鲜血,当然,这么说不准确,他虽没有恶贯满盈,但却间接导致了后果,你当如何?”
“剥皮填草!”
武良笑了,什么是格局,这就是格局。
“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如果说,我邀请你收复失地,解救还在深受压迫而不得救人族,或者那些如今还在受到青楼压迫的女人。”
“你,愿意吗?”
武良问道。
鱼幼师展颜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愿意。”
257、安排
武良在别院中与鱼幼师,与这着二十二名少年讲解了诸多内容之后,这些少年眼中如饥似渴,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武良。
鱼幼师脸上满是震撼,可以说,如果武良这套理论流传出去,不管是听到的,还是见到的,都会被株连九族。
忠君的思想被彻底打破,用这套理论撕开了封建时代的外衣,露出了血淋淋的社会体系。
在这一方面,武良是他们的导师,思想的力量已经埋下,未来会结出丰硕的果实。
“您要走了?!”见到武良处罚了几名没带头巾的少年后,鱼幼师见状武良要走,连忙上前问道。
“嗯,江湖是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人贩子,也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武良回头看向鱼幼师,嘴中淡淡说道。
鱼幼师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唇边话语没有说出来。
“温故而知新,多看看世界地图,多想想道路该怎么做,信仰的武装已经到位了,力量之上,只要你修炼我给你的口诀,勉强自保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虽然看不上此界的文人,但就论历史而言,还是有一些敢于做出大事的人,他们的道理你可以听,至于如何统合成一条系统化的思想,这些都需要你去找出答案。”
说着,武良抓住鱼幼师的手,取下了她手中的玉镯,一丝神魂力量散发,融入毁灭真气,做完后,又将玉镯还给鱼幼师。
“有事我会传音给你,听到声音后不要太过惊讶,我很期待你能做出一番大事。”
说完,武良不给鱼幼师回答的时间,转头离去。
“大人,您还会来吗?!”
“也许吧,之后你们的生活,都需要你们自己去想办法了。”武良的话语回荡在小院中。
鱼幼师双目怔怔的看着武良的背影,心中想起至今还在深受压迫的青楼女子,顿时涌出一股激荡。
那是连之前与武良欢愉时,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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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良离开小院后,又回到了汴城之内,路过一家名贵玉石的店铺时,随手拿了几枚上好的温润玉石。
随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边走,以手为刀,将两枚玉石雕刻成小剑的形状,和四只手镯,一丝丝浑天罡气渗透进玉石中。
又将浑天罡气在玉石小剑中形成一个浑天回旋,打上神魂烙印,驱使浑天罡气不运自转。
回来家中后,家里的院子很大,还养了鸡鸭,种了一些蔬菜,此刻,一身朴素妇人衣服的秋兰正在喂鸡,春香则是在菜园中除草。
即便是褪去了皇宫的养尊处优,依旧能够活的很好。
“小孩,你回来了啊。”见到武良回来,春香停下了手中活计,说道。
“你今天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秋兰也是脸色有些失落的看着武良,眼神之中,多有望子成才的神情。
武良去青楼,又得到一个混世魔王的称号,她们出去买菜,购买物品时,时常遭受到一些人的指指点点。
“嗯,今天随手打死一个泼皮。”武良随意说道,来到自己的房间内,找了五六根牛筋丝线。
将手中的玉石小剑紧紧缠好。
“啊,你杀人了!”春香一脸震惊的看着武良。
“放心,只是一泼皮而已。”
“那不行,你会不会被抓去做牢啊。”春香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秋兰没有说话,也只是担忧的看着武良。
“不会,这几个东西给你们,系在脖子上,绑在手腕上,不管如何,都不要取下。”
武良说着,将玉石小剑递给两人。
“不行不行,你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带上,之后再说。”
春香有心再说,却看武良一副郑重的表情,还是将玉石小剑戴在胸前,又将手镯样式的玉石,左右手腕各戴一只。
“好了,这里面寄存的有我的毁灭真气,有了这个天下无人敢伤你们。”
“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要取下!”武良又安排道。
不等春香问道,武良又说:
“我最近要出去走走,我房间中还有一些金银,如果在这里过得不舒服,就去绝界山,那里有一处山谷,有我设置的结界,修建了一处小院,里面存了三十年的生活物资。”
“那里无论是风景,还是环境,都属上等,也适合耕种。”
“你们手中的手镯就是开启的钥匙,看见一块巨石后,只需伸手触摸便好。”
武良说完,春香脸上的呆滞,这才恢复过来,声音大惊道:“小孩,你要走啊!”
“嗯,去散散心,顺带看看这个国家能够烂成什么样子,在者,去杀几个人贩子。”
“可是,我舍不得你。”
春香深知武良说一不二,行事霸道,基本属于言出必行,他说要走,那就一定不会停留太长时间。
秋兰眼中也有着不舍之意,她是一个温婉的母亲,从未干涉过武良的任何举动,虽是少言寡语,但对武良的母爱做不得一丝假。
“孩儿,娘不会拦你,你去吧,但不管你干什么,我们都是你的家。”秋兰看着武良,柔弱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定。
武良笑了,也许在她们眼中,自己是外出逃难了,武良没有解释太多。
“娘,我走了,孩儿生来便是要做大事的人,你们会看到那么一天的,一个崭新的世界。”
春香,秋兰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春香目光之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秋兰浑身一颤,眼中似有泪花翻涌,看着武良,眼中慈爱溢于言表。
武良自懂事起,从未对秋兰有过任何称呼,在这十五年中,他是第一次叫。
武良不觉尴尬羞耻,继承了这副肉体,这是秋兰的应得的,武良看重恩情,生养之恩,大于一切。
无论是十月怀胎,还是后续的照料,武良对春香秋兰都心生感激。
对自己有恩情的人,武良不会吝啬自己的称呼,更何况那份母爱,武良真真切切的感知到了。
秋兰缓缓恢复了过来,眼神又变得极其郑重,这还是武良第一次看到她有如此神情。
秋兰看了一眼春香,春香脸色微红,有些扭捏,随即,又将目光看向武良。
“孩儿,我本也是与你春姨商量好了,你今日若是要走,一定要给我留个后。”
武良听完,脸色一愣。
看了一眼春香,春香有些娇羞,不敢直视武良的眼神,往日的跳脱全无踪迹,两只小手不断揉搓着衣袖。
秋兰的目光很坚定。
“好。”武良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郑重说道。
随即,在春香一声惊呼中,将春香横抱,来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随着一声房门紧闭的声音,秋兰脸上温柔的笑了。
“你慢点。”
“嗯。”
.....
.....
被翻红浪,美人婉转,过后,武良穿好衣服。
春香将身体埋到被中,盖得严严实实。
她也不知自己心里究竟是何种滋味,好好养大的小孩,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夫君,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秋兰姐了。
以后还矮了一辈,好气!
春兰听到响声,正见到武良推门离去,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以后还会回来看我吗?”
“会的。”
随即,武良走出房门,大步离去,没有丝毫停留。
院内,秋兰不见踪影,后厨之中,升起了袅袅炊烟。
“孩儿,娘好想你......”
秋兰擦拭着眼中的泪水,一把一把的添着柴,锅中熬着给春香的补品。
武良出了小院,来到汴城一个马栈处,这里从事的都是一些拉客,一般有人出城办事时,都会租上一个马车。
“客官,您要做什么,可是要拉客?”一小厮看见武良这副凶悍的面容,也不畏惧,热情的说道。
“嗯,这是地址,回头将人送到绝界山。”说着,武良扔出一包金银,与一张地图。
“好的,您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带的吗?”
那小厮见到武良如此大手笔,连忙将其引入马栈内,武良又将话语对马栈掌柜又说了一遍。
“莫要耍什么心机,若是出了差错。”武良说着,马栈之内青木地板,瞬间开裂。
马栈掌柜脸色大变,随即又笑呵呵的说道:“客官您这是什么话,做我们这行的,不会为了一点小钱,去做出有损信誉的事,您放心吧。”
“嗯。”
离开马栈后,武良也没离开汴城。
神魂扫视着秋兰春香与那马夫,一辆略显豪华的马车来到院前,敲门之后,马夫言说来意。
秋兰听完后,也没犹豫,搀扶着春香,坐上马车,自己则是收拾一些衣物细软。
随后将小院的房契低价卖了以后,又买下一辆马车。
如此才缓缓驶出汴城,而这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两辆马车在经过了三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了绝界山脉,秋兰春香知道武良是内家高手,并非寻常百姓,选择相信武良。
秋兰让马夫回去之后,果然看到了一块巨石,巨石上还新雕刻着绝界山三个字。
秋兰有些犹豫,但还是伸手触摸,而后令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整个绝界山脉都在微微晃动。
绝界山脉这条路本就无人走,很是偏僻,没有修建任何官道,越往前走,山路越发崎岖。
而后,在这块巨石之后,竟是出现了一条小径,足可通行一辆马车,秋兰与春香对视一眼,驱赶着装着衣物的马车走进了小径。
入眼之处,是一个巨大的山谷,溪水潺潺,山清水秀,已是七月的天,但在此地却丝毫感受不到闷热。
随后小径消失,两人眼中有些震撼,这种力量似乎超越了所谓的内家高手。
“小孩好厉害啊!”春香眨眨眼,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怎么还叫小孩。”秋兰嘴角含笑,看着远处的三个木屋,又看了一眼春香。
“哎呀,你别说了。”
紧接着,两人便发现,这里真的都被收拾好,或者说,所有的一切生活物资,这里都有。
无论是一处地下阶梯里面,足足有上万米的四四方方的空间,摆满了盐,柴,还是被开辟的冷窖中的成袋成袋的米,果蔬。
还有上百只被圈养起来的鸡鸭鹅,以及一个巨大的猪圈,各式农物种子。
“小孩这是想要累死我啊!我忙的过来吗?”简单收拾了一下房屋之后,春香叉着腰,嘴中虽是这么说,但话语中的热情遮掩不住。
“慢慢来。”秋兰在后厨架起了火,人间烟火不曾远离此处,心中对生活也有了很多盼头。
258、灭青衣会
武良在感到禁制结界关闭后,这才收回神魂。
武良不是真圣开辟不了空间,那绝界山中结界,其实就是一种遮掩阵法。
以武良之前看过的诸多阵法武籍,在加上他那庞大的浑天罡气,春香秋兰待在那里,也不会有人发觉。
回神之后,此刻已是深夜,汴城不宵禁,各个街道灯笼高挂,灯火通明。
文人书生寻欢作乐,纸醉金迷,迷恋着尘世间中的种种欲望。
“红尘炼心,磨炼神魂。”
武良的神魂力量全开,双眼微闭,整个汴城中的一切事物,生灵的波动,扑面涌动着,极为庞杂。
默默感受着。
红尘炼心,他是随心,一切举动都跟随本心,武良享受其中。
随后半刻钟后,武良缓缓睁开了眼,心中也生出了一丝明悟,但太过微小,压下之后。
武良扛起铁棍,大步向前。
“人间道,就从这里开始!”
汴城之中街道交错,各式房屋建筑鳞次栉比的排列,在DC区域内,这里是有名的贫民聚集地。
其中也夹杂了无数帮派门会。
丐帮据点,一处略显破败的小院中。
院中有着几十人约十一二岁的少年男女,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手中握着一杆细竹竿,此刻全部都靠墙休息,沉沉睡去。
这其中,还有不少双膝以下被挖去,眼中空洞的惨状少年。
而在院中大厅处,灯火大亮,三名衣服略显朴素的中年男子,围在一方圆桌前,桌上放着烤着金黄灿灿的烤鸡,羊腿,一坛酒。
此时,一名留着山羊胡的精瘦男子,一边打着算盘,一边核对着账目,朝着左侧男子问道。
“黄二,你这个月挣了多少?”
“不多,只有一千二百两。”黄二咬了一口羊腿,满嘴流油,嘴中口齿不清的说道。
“杨三你呢,你手下的乞儿,可比黄二的要多,不会也是一千多两吧?”
杨三脸色晦气的答道:“两千四,还不是那个混世魔王,我们见他都绕道走。”
“那混世魔王究竟是何许人也,连你都要惧怕与他?”精瘦男子显然不是深居此地之人,他这般问道。
“还记得官家皇室中那个哑巴吗,就是他。”
“他?他不是哑巴?”精瘦男子了吃了一惊,在大梁境内,一个皇室哑巴,在江湖中也是有不少人知晓。
“人家是装的,前些年还打死了两名御史,皇室迫于无奈之下,才将他逐出皇族,现在就住在西城。”
“实力很强吗?”
“很雄壮,不过这些年没见他出手过了。”
精瘦男子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改日先除掉他,不能让他坏了我等收钱的大事。”
“我也有正有此意,不过现在局势动荡,还得在等等,他再怎么说也是皇族之人。”
“哎,官家怎会如此愚蠢,韩大将军马上都要收复北地十六州了,竟被十二道金令调回汴城。”
“韩家满门抄斩,东胡人蠢蠢欲动,没了韩大将军,谁来抵挡东胡铁骑?”黄二叹气道,面色恨恨的咬了一口羊腿。
“莫谈国事,不管是东胡,还是大梁,我丐帮一样能够存活下去。”精瘦男子摆摆手说道。
“岳山武林大会,我等需要参加吗?”这时杨三朝着精瘦男子问道。
“呵,帮中众人正准备在燕子林举办刑罚大会,自是去不了。”
“借助此等功绩,全大人定会登顶帮主之位,几位传功长老,九袋弟子也都同意此事。”
“不错,提前为帮主贺喜。”杨三给两人都倒上酒,三人一饮而尽。
“你们先且负责此地,若是帮主成功,你们便是五袋弟子。”那精瘦男子男子,吃饱喝足,准备离去。
“卓大人慢走。”黄二杨三起身相送。
就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整个小院的门,炸裂开来,木屑溅射,瞬间惊醒了一众沉睡的乞儿。
“谁!”三人心中一惊,卓雷喝道。
武良肩扛铁棍,缓缓走进,压迫的目光,即便是相隔十几米,也看的三人一阵心惊肉跳。
“赵劈是你!”
“你要做什么!”
回答三人是一句冰冷的话语:“杀你们的人。”
武良不理会周围有些惊惧害怕的乞儿,来到大厅处,此刻三人手中都拿起了刀,严肃以对。
“好大的口气,莫要以为体格高大就可胡作非为!”卓雷冷厉说道。
黄二杨三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神情肃然,随即,握刀便朝着武良砍来。
武良将手中铁棍,轻轻一插,瞬间石板龟裂,铁棍立起,伸手两只手,轻而易举的便抓住了两柄钢刀。
两人眼神一惊,二人也是深知街头斗殴,器械争斗之辈,面色一狠,朝前刺去。
那知,任凭两人面容涨的通红,手中钢刀都不曾移动分毫。
武良的手上,没有丝毫鲜血流出,随后轻轻用力,直接抓碎两柄钢刀。
三人神情大骇,而这时,武良两只粗壮大手,按在黄二杨三头顶,随着一股浩然巨力的涌出。
瞬间将两人的头颅,以一种极为血腥的方式,按到胸腹之中。
形成了两副惨状异常的‘无头尸体’缓缓倒地。
卓雷眼神惊惧,他哪里见过如此凶残的杀人手法,面容肌肉都在因害怕而颤抖起来,瞬间失神。
“放心吧,我不杀你,回去报告你的主子,等着我去杀。”武良收回手臂,看了一眼已经失禁,裤裆一片潮湿的卓雷,淡淡说道。
“哦,对了,你刚才是说燕子林是吗,嗯,好,也省的我一个个找你们了。”
说完,武良转身离去。
院中,众多乞儿,看见武良走出,人群骚动起来,有人眼中麻木,也有人看见了曙光的希翼。
更多的还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目光。
他们经历了太多,官府抓人清剿贼人的情况,他们当中有的是流浪儿,有的是农民子弟,也抵抗了多次。
抵抗的后果就是,被挖去膝盖,挖出眼珠,沦为乞讨的工具。
武良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帮派,一个门会,若想长久的维持下去,该用何种方法维系帮派的运转?
在丐帮,与青衣会的这条运转体系,残酷的食物链中,武良了解的比谁都深刻。
青衣会贩卖人口,在以此卖给丐帮。
个中罪大恶极,难说万分之一。
“你不走,是等着我杀你吗?”这时武良转过头来,看向卓雷。
卓雷双腿颤抖,随后像是发了疯一般,求生的斗志,让他屁滚尿流的跑出了大厅。
随后,武良嘴唇微动:“来东城,收拾一下残局,好生照料一下他们。”
远在汴城之外的鱼幼师正在挑灯夜读,在武良所著的众多书籍中,还有一本从商道,鱼幼师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忽听手镯中传来一道声音。
鱼幼师脸上一惊,随即答道:“好的,我马上就来。”
“准备扩大一下人手,童子军也是时候出来做点事了。”
鱼幼师点点头。
说完之后,武良关闭了神魂传音,离开了此地。
“下一个,青衣会。”
武良讨厌人贩子,这是对人性的一种侮辱,对同族之间的加害贩卖,是武良不能容忍的。
人,不是商品,也不是随意宰杀的动物。
杀心已起!
至于东胡,大夏,一路横推过去便好。
....
....
....
青衣会在一处塔楼之中,塔楼四层大厅,聚集着大大小小青衣会的帮众。
今日是青衣会的分钱之日,大厅内,桌上都摆满了各式山珍海味。
“喝啊,难得一年一日,诸位汇聚一堂,哈哈哈,千万别客气,喝完还有美人伺候。”青衣会主唐云是一个身穿青衣的青年男子。
此刻,他正搂着一个薄衫纱衣,依稀可见的娇嫩肌肤的美姬,哈哈大笑道,朝着厅内众人招呼着。
说着,一饮碗中好酒,将碗底呈现众人。
“会长海量。”
“喝,大口吃肉,大口吃酒!”
“今年东胡大举入侵,各地分会可是卖了不少人,难得会长如此高兴。”
“是啊,估计得有百万两了。”
“不错,干!”
“为了青衣会。”
一众青衣会帮众,以及各地高层,个个喝的红光满面,嘴中吹嘘着,有人大口吃肉,桌上杯盘狼藉。
咔。
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随后,整个一只粗壮的大手,缓缓推开了宴厅的大门。
厅内的喧闹瞬间消失了。
大厅光亮,将那人的雄壮身形看的很清晰。
“也不枉我等了你们这么长的时间,居然都在。”武良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厅中。
随着这道恐怖的杀气,众多帮众浑身一惊,醺醺醉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以及眼中的疑惑。
“你是何人!”
“赵劈。”
有人摸起长刀,能够突破青衣会塔楼的防御,恐怕外边守卫凶多吉少。
而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也是随着推门而进的武良,一同吹来。
武良没有回答,手中铁棍,随手一扔,无尖无刃的铁棍,划破空气,轨迹一闪而过,瞬间便已洞穿了青衣会主的咽喉。
铁棍余力不减的,将他身下的大椅,震到炸裂。
死死的被钉在了墙上,表情似有迷茫,这种上一刻准备分金,下一秒就已身死的情形,令所有人脸色惊惧。
“会长!”
“杀了他!”
青衣会帮众都是亡命之人,有人见到会长惨死,脸色大变之下,怒吼一声说道。
武良随手一拳,轰爆了袭来之人的头颅,红白之物溅射一地,将身上的衣衫染得通红,大片大片的血迹。
武良一步一尸体,犹如无人之境,没有人能在武良手下走过一招,不断挥拳所造成的杀戮,令人胆寒心惧。
有人被打爆头颅,有人被打穿胸膛心脏,死相异常残忍。
“逃啊。”
有人屎尿齐流,却不料,任凭他们如何拍打大门,却都是纹丝不动。
回过头来,眼神绝望骇然的看着武良一步一步走来。
“跟他拼了!”
然而,这毫无意义,即便是刀枪加身,那传来坚硬如同钢铁一般,难刺半分。
一刻钟以后,整个塔楼,好似一处惨烈的地狱,残肢断臂,鲜血没过脚踝。
武良脚下踩着靡靡肉筋,他留手了,留下了三个看起来气质不凡的老者。
只是这三人也都是一副惨状,右手齐齐被武良撕下。
面色苍白,神情恐惧的看着武良。
“你们三个,帮我传个话。”武良背对三人,来到大椅处,将铁棍从青衣会长的咽喉处抽离,语气随意的说道。
话语落地,无数人撞击都打不开的大门,缓缓打开。
“就说,老子最讨厌人贩子了。”
武良回头,朝着三人咧嘴一笑,面容之上的鲜血,残留血迹滴落,在配合上他那凶悍的面容,气势宛如在世杀神!
259、再杀
丐帮分支点,与青衣会总部覆灭,瞬间在江湖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赵劈之名,一夜之间,伴随着无数信鸽,名传整个武林。
那青衣会惨烈景象,即便是久经杀伐的士兵看了都狂吐不止,脸色苍白。
青衣会上下,整整一百五十六人,除了三名内家高手的宿老之外,尽皆死绝。
在汴城治下,发生了如此惨绝人寰的命案,府尹大怒,当即上报朝廷,与此,在加上在名香楼武良与敢于跟官家抢女人。
在赵徽的示意下,通缉令便已出来了,悬赏万两,誓要抓住这头惊世魔头。
随着青衣会的三名宿老,面见了多位江湖人士外,更多的细节流露出来。
魔头是为了人口一事,才出此恶手,显然,这个解释不能被所有人接受。
一些乞儿,值得他做出如此行迹?
但不管怎样,武良就差喊出人贩子死全家了,整个江湖势力中,从事人口贩卖一事的势力,不在少数。
青衣会只是恰好在汴城附近,论实力,论势力,都不算太强。
真正的‘大头’还是那些敢于跟北奴人,东胡人做生意朝堂世家。
武良举动也让这些势力稍稍收敛,这等独自斩杀上百人的战绩,在大梁,大夏境内,还属第一人。
在强的内家高手,也有力竭之时,显然,武良在外流传的实力,已经超越了所谓的宗师。
武良自然知晓,朝堂之上的大人物,很简单的一个原因,大梁收商税,而人口一事,就是灰色地带,无人去管,基本就是一本万利。
他现在没心去杀向朝廷,不是武良心软,而是他准备转上一个圈,汴城是起点,也是最后的终点。
至于,青衣会遗留的三名宿老,也仅仅是过了三天就暴毙身亡,临死之际,哀嚎凄厉,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像是一个挂着血肉的骷髅,那是比万蚁噬心还要恐怖的刑罚。
十天之后。
武良出了汴城,面容不曾更改,依旧扛着一根铁棍,一路朝着燕子林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周围的江湖人士,纷纷逃离,不敢与武良走在一路。
还有胆大者,要来擒杀武良,准备领取悬赏,武良没理会,没有痛下杀手,随手打发了。
一日,官道之上,一处露天茶馆处。
武良带着一个灰色斗笠,朝着小二喊道:
“来碗水。”
武良的身材引人注目,那小二显然有些畏惧,上前擦拭了一下桌椅,倒了一碗茶之后,远远的便离开了。
茶馆中的江湖人士三三两两的坐在桌椅前,有人看到武良走来,瞳孔瞬间瞪大,随即马上结账,匆匆离去。
还有些背对武良的人,没有看见,嘴中还在谈论着。
“他不是皇族中人吗,怎么会有如此强的武力?”
“这我可不知道,也许是天生神力吧。”
“嘿,你说这赵劈行走江湖,还灭了青衣会,据我所知,那点苍派可与那青衣会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
“谁知道呢,不过有人肯定对他感兴趣。”
“那二龙山聚义一百多将的宋雄,宋天王。”
“还有那自立为皇的方腊。”
“啧啧,这下有好戏看....”
几方桌椅上,一些江湖人士说着,忽然,话语一停,有人手指颤抖着武良,好似被扼住喉咙一般,死死的说不出一丝话。
而这时,一行约十来人的江湖人士,从远处走来,有人目光愤恨的看着武良,手中长剑出鞘半截。
整个茶馆中,有人见势不妙,立马拉着同伴结账走人。
武良润了润嗓子后,连喝三大碗,放下两枚铜钱,随即带上斗笠离开。
身后前来追杀武良的江湖人士,还是不肯散去,还有一些从茶馆处离开,又想看热闹之人,也是远远的跟上武良的步伐。
路过这条官道之后,面前处,是一个很长的石桥,石桥之下有无数白色的裸露岩石,溪水流过,并不湍急,也不深,才到小腿处。
过了当庐桥,便是大名府地界了。
武良自然也是知道身后想杀自己,或者为父为兄报仇的江湖武者。
来到桥边,正欲过桥时,武良回头看了一眼人数逐渐增多的武者,取下斗笠,随手扔到一旁。
“若是过了这座桥,你们还是如此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看到武良的目光转过,众人连连后退,不敢说话,眼神畏惧的看着武良。
武良又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深吸一口气,一声滚滚吼声,轰然响起。
无形的音波,猛然扩散,双耳一阵发轰,内力不强者,七孔流血,虽未死去,但已然昏了过去。
而后,在江湖人士的一脸震撼下,整座足有百米之长的当庐桥,瞬间化为废墟倒塌。
掉落的石块,砸在溪水之上,激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一吼之音,竟然喝断了当庐桥!
众人面色骇然的看着武良,有人面色煞白,浑身失了力气,手中兵刃衰落,瘫软在地。
随后,武良双膝微曲,一个爆起弹射,脚下激起碎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稳稳的落到桥对面。
“这,这是人能拥有的武力吗!”
“天下五绝,也没这般强悍!”
“完了!”
众人回过神来时,有人神色怨毒的看着武良已经离去的背影,这种实力,如何得报大仇!
不管他们如何联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丐帮,这下真的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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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庐桥对面是一片密林开辟的官道,行人不多,刚才武良猛然一跃的举动,也落到了这些人的眼中。
这些都是些百姓,唯恐对武良避之不及,站在官道一侧,目送着武良离去。
来到了大名府,武良步伐加快,不管是青衣会,还是丐帮,在大名府的驻点都很多,这些都要肃清。
武良一吼喝断当庐桥的事迹,在江湖中不胫而走,这次引起的波澜,远甚屠灭青衣的事迹,观看人数众多。
无形之间,经他们之口,更是助长了武良的实力。
这一次,武良的威名,传入了一些老牌势力耳中,诸多掌门都一脸凝重,在高深的内力,都无法在瞬间摧毁一座石桥。
在加上武良一跳百米,这种轻功,世所罕见。
一时间,江湖之上,人人自危。
不过在一些从未把江湖人士放在眼中的官员之中,依旧丝毫不在意,在没有亲眼看见之前,他们不知,那是怎样的一种武力。
人力在强,也无法面对成建制的军队,手握私兵,如何会怕一个毛头小子?
就是这般,武良来到了大名府,一座大城之中。
在此期间,武良的八荒武体诀,又增长了一丝,身高也涨到了三米二,浑身肌肉纯度爆表,形成一个小巨人。
手中铁棍,反而变得小巧了,所幸武良也不是依靠外物兵器,提升实力之人。
这其中还要一个小插曲,武良觉得自身的头发太过烦人,他又不想剃成板寸。
心中一想,直接给自己来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大光头。
三米身高,配合光头,身躯好似一个铁塔,如同在世罗汉,没有人能够在武良这副体格的压迫下,敢于与武良对视。
不管武良看谁,都是俯视,形成极大的压迫感。
武良来到大名府时,已是深夜,城门紧闭,随手便是一拳打出,轰碎城门,武良大步走进。
“卢府,刘府,王府,宁府。”
“很好。”武良点点头。
正在这时,一队百人的官兵急匆匆的跑来,为首之人是两个雄壮汉子,一人手持狼牙棒,一人手持长柄大斧。
整个大名府,一个个灯笼亮起,将整个府照射的极为明亮。
官兵将武良团团围住,不敢上前,这时,那位手持狼牙棒的青面大汉,厉声说道:
“恶贼,滚出大名府!”
显然,这名青面大汉,也是认出了武良,听闻许多,远不如此刻一见,这种体格,这种高度,令人升不起一丝反抗。
“莫要挡我。”武良随手推开人群官兵,朝前走去。
青面大汉,与手持长斧的男子,两人对视一眼,咬咬牙,挥了挥手。
他手下的官兵不敢上前,但迫于命令,还是硬着头皮,朝着武良杀去。
霎时间,长枪突刺,齐齐朝着武良刺来,那知,武良的身躯就如同铁铸一般,无数枪尖传来一声颤音,枪尖被震断。
青面大汉,看到这一幕,吓到头皮发麻,随即与另一男子,狼牙棒,利斧划破空气,狠狠朝着武良砸来。
这两人显然已经摸索到了内家层次的边缘,但这还不够,武良回头轻而易举,以一只大手,抓住两人的兵器。
“你们两人叫什么?”随手夺过两人的武器,将其拧成一个麻花,扔在一旁,嘴中随意的问道。
“某家秦明!”
“某家索超!”
武良点点头,不在理会两人,来到戒备森严的宁府,无数士兵,在武良身后跟着,刀砍,箭矢,长剑猛刺,依旧伤不了武良分毫。
武良一脚踹爆宁府的大门,铁棍一扫,便是一些护院的私兵,瞬间被铁棍打成诡异几截尸身。
宁府中,尖叫声,哭喊声响彻,打破了夜的寂静。
“不为谋国,却想着谋人,败类。”
不管是宁府,还是其他的几府,与朝堂之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杀戮。
黑夜掩盖了血腥,上至宁家宿老,下至一只鸡,连鸡蛋都被踩裂,无一人存活。
宁府化作一片血腥地狱,再无半点声息传来,静的可怕,压抑。
260、灭卢家
“下一个卢府。”
不管秦明索超,如何带兵阻拦武良,武良都从未把他们放在心上。
即便是臂弩齐射,猛火油撒在武良身上,也未曾让武良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叮叮叮!
足以猎杀猛虎的臂弩,猛然射在武良身躯之上,传来金铁相击的声音,秦明索超脸色骇然,浑身颤抖。
“这,这是什么硬功!”
秦明眼中有着一股失魂落魄,这是对他习武多年的一种认知推翻,当今天下武林,在强的高手,面对军阵时,也只有躲闪的份。
没有谁的内力能够硬撼臂弩,那是六张强弓,组合而成的恐怖武器,千步之内,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抵挡。
秦明手中瘫倒在地,双眼无神,与索超和诸多官兵一样,心中涌出一股巨大的绝望。
猛火油风吹不灭,雨浇不熄,落到武良身上时,好似失了特性,转瞬即灭。
此刻,卢府前。
几十人的家丁,团练教头,各个手持兵刃,目光有些颤抖的看着缓缓走来的武良,为首之人浑身气息内气雄厚,一脸肃然的看着的武良。
“玉麒麟卢义,想你也是一代豪者,怎会去做着贩卖人口的蝇营狗苟之事,真给你师傅丢脸。”武良看着卢义,随意说道。
武良对于此界之人的武力层次,了解的很深,最强的内家高手,也比不过天阳界中的元境武者。
甚至可以说,随便一个元境武者,来到此界,都可人间无敌,这其中两个世界的强度差距实在太大了。
武良在十一岁那年,周游世界,在六台山偶遇一住持,在武良手中走过了五招,论实力那住持可为天下第一。
住持也惊讶与武良这等年纪的恐怖实力,武良细问之下,住持也没隐瞒,说自己名叫铁臂周铜。
年轻时收过五个徒弟,其中一人便是枪棍双绝的卢义,个个都是名震江湖,威震一方的强人。
“阁下,还见过我师,可否看着我师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卢义心中一惊,面容强笑道。
这些所谓的江湖豪强,维持他们光鲜亮丽的同时,除了粮商,行商之外,便是那灰色产业所涉及的一本万利。
可惜,千百年来,喜欢提剑入江湖,行侠仗义的侠客,从未注视到这一点。
武良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是在青府黑震门,还是川府担任武主,但武良身为人族的底限,至少从未对同族之间有着任何形式上的加害。
在大势之下,武良有着自己的无奈,放弃安府,长白府的无数百姓民众,是武良心中永远不愿回忆的伤痛。
“当然,不能。”武良咧嘴一笑。
话语落地,手中铁棍雷霆挥出,划出连绵音爆的同时,卢义头颅瞬间爆裂,黄白之物,溅射一地。
面前诸多团练,侍卫,看到这一幕,吓得胆肝惧裂,身躯抖如筛糠,面色煞白的看着武良。
“首恶,从恶,可没有区别。”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武良微微转腰,一股浩然巨力涌出,右手握拳,无尽的气力凝结在这一拳之上。
一拳击出,空气中响起了鬼哭狼嚎般的咆哮,狂暴的风压将面前的一切尽皆摧毁。
诸人那脆弱无比的皮肤,被拳浪撕裂,剥离,骨架血肉,绞碎形成浆糊,在风压之中,化作一片浓浓血雾。
恐怖气浪肆虐,整个偌大豪华的卢府,化为一片废墟,散发的冲击,更是身后正要围杀武良的无数官兵,吹得人仰马翻。
所有人双目瞪大,瞳孔因惊骇而瞬间收缩,看着武良缓缓收回手臂的那一幕,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终其一生也无法忘怀。
“这,这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索超双目失神,喃喃自语道。
武良大步从他们身边跨过,来到了其余几府,依旧是简单的出拳,不动用任何毁灭真气,直接惨烈灭门。
一夜过后,整个大名府一片骚乱,当朝大员的衍生家族,无一人生还。
“你杀了我吧,如此行迹,我又怎能独活。”临走之际,索超与秦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站在武良身前,一脸惨白的说道。
“这跟我有有什么关系,既然明知要死,为何不反了朝廷,如此王朝,还值得你们卖命?”武良淡淡的说道。
“您神功盖世,惊天动地,我等只是守城之人,一家妻儿尽在大名府,如何能反?”索超心存死志,落寞说道。
“可怜的愚忠之人。”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去汴城去找一个鱼幼师的人,若是感受到信仰的力量,那就走下去,若是没有,便隐姓埋名吧,你应该知道敢于举报我的人究竟有什么后果。”
武良说完这一句话后,便大步向前,离开了大名府。
武良纠正不了天阳界,还灭不了一个低武的封建时代?身为人族之主,他要么不做,要做便是惊天动地。
索超与秦明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那股犹豫。
“秦兄,你说该如何?”
“去吧,能够在神人手下做事之人,不会籍籍无名,你我皆为统制,此事大责必会落到你我身上。”
“哎,朝堂的老爷,这会可要震怒了。”索超轻叹一声,随即正色道:
“收拾细软,我知一处山清僻静之地,可将家小安置其中,先去汴城探探虚实。”
“也好,走。”
.....
.....
.....
武良几拳灭府的事迹在江湖引发的波澜更加剧烈,喝断当庐桥,凭空飞跃上百米。
那玉麒麟卢义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如此强劲的内家强者,竟是在他手中走不下一招。
而朝堂之上,风波也愈加激烈,武良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触碰到了一个王朝的底限。
对武良的展现出的恐怖武力,众多官员也都心中震怒,在经过了一番争吵之后,由高京等人提出:
以武制武的策略,发布五湖四海追杀令,由江湖人士击杀武良。
悬赏十万两,并委任忠武郎之职。
江湖局势瞬间被点燃,忠武郎职位,可是可以传家万代的好东西,此等刺激下,没有人会不心动。
就连二龙山那位一心想要朝廷招安的宋天王,心中也是极为意动,但在衡量了一下武良的实力之外,还是无奈放弃了。
整个江湖风声鹤唳,无数屹立多年的门派势力,纷纷派遣暗卫,秘密打探着武良的行踪。
但无一人出手,他们身为江湖中人,情报了解清晰,很是惜命。
武良为何要杀人的动机,仅仅是可笑的人口之事,这种由头之下,不管江湖人士有多少疑惑,也都纷纷收拢手下,散去人口贩卖一事。
武良用他的行动,使得诸多势力有所收敛,就目的而言,初见成效,但还是不够。
不管外界如何风波,武良都丝毫不在乎。
离开大名府,武良持棍一路而行。
到了他这等境界,对于食物摄取的精气,已经大大减少,不吃不喝也无事。
所见百姓也不似汴城那般富足,路有乞讨,衣衫褴褛者不在少数。
武良唯有一叹,没有给他们帮助,十天之后,便来到了沧州境内。
整个沧州的江湖人士,人人皆惊,早就远离此地,逃命去了。
依旧是血腥的手法,沧州之中,十二个大家族,满门被屠尽。
这次武良的十指之上,长出尖锐的漆黑指甲,死去之人被削成数截,惨状异常。
事后余波愈演愈烈,江湖中人还给武良安上了一个混世人屠的称号,有关武良越来越多的事迹被挖掘出来。
诸如皇子,伪装哑巴,随手捏死当朝御史等等。
对于武良一路而来,其中最为恐惧的便是丐帮,在燕子林据点之中,当任帮主乔大侠身世揭晓,也是极速传遍了整个江湖。
关于乔大侠的身份,后续丐帮如何处置,渐渐吸引了一众江湖武者的目光,无数武者朝着燕子林集结。
其中,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武者。
从武良的多次出手中,他们也知武良只杀贩卖人口之人,但自身以及身后势力,从未涉及过人口一事,心中自然认为武良不会对自己出手。
....
....
沧州边缘,一处浓密,连绵不绝的密林中。
武良大步而来,神魂波动一扫,随即嘴角微微上扬:“有趣。”
密林之中。
两名官差服饰的中年男子,正在押解着一名脖戴木枷,脚上铁链镣铐的清瘦男子。
“走快点。”其中一名官差不耐烦的催促道。
那清瘦男子脚下草鞋早已被磨破,血迹沾染在草绳上,一双脚尽是血泡,艰难的走着,听闻此言后,清瘦男子苦笑一声,道:
“大人,小人脚下疼痛难忍,可否为小人换一双好鞋。”
“好好好,事真多。”一名官差满脸晦气的回道。
随即,三人在一处阴凉大树下停下,其中一人从行囊中取出一双草鞋,那清瘦男子双手被木枷固定,动弹不得,只得抬起微微抬起双脚。
“有劳两位大人了。”清瘦男子恳求道。
两名官差在不经意的眼神交流中,目光一冷,一名官差迅速拿起绳子将清瘦男子捆在大树之上,任凭他如何挣扎,另一人拿起朴刀,面容狞笑的说道: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惹了高大人!”
清瘦男子不在挣扎,他自知抵抗不了,在几日前便知晓了两人的企图,只是没曾想会在此处。
此地常年有野猪出没,又在密林之中,死在这里,无人会知晓。
261、同民
清瘦男子缓缓闭上双目,就在闭眼的那一刹那,只听一声暴喝而来,滚滚响彻。
“泼才,安敢伤我兄弟!”
“林兄莫怕,二郎来也!”
空气中,一柄朴刀,与一柄禅杖,划破空气轨迹,正要将两名官差钉杀此地。
不料,两枚石子更快,如似火流星一般,只见两人身躯瞬间炸裂,血肉溅射一地,一抹红色染红了林聪脖戴着的木枷。
随后,密林中,出现了一位行者装扮,额带界箍的精壮男子,与一名体态肥壮的中年僧侣。
两人一愣,禅杖朴刀嗡的一声,钉在林聪身后的大树之上。
那中年僧侣没有多想,伸手拔下禅杖,将捆着林聪绳子,与戴着的木枷,镣铐砍断,搀扶起林聪。
而另一边,武良手持铁棍,缓缓而来,看了一眼那行者装扮的男子,说道:
“不错,骨骼粗大,确实是练武的好料子。”
“你也不错。”武良又看向那肥壮男子,说道。
行者浑身戒备,目光警惕的看着武良,凝声问道:“你可是混世人屠!”
“虚名而已,我可从来没承认过这个称呼。”
“二郎,在乎那么多干甚,洒家鲁大,刚才多谢出手了。”鲁大显然没有顾忌太多,哈哈一笑,朝着武良说道。
林聪强忍疼痛,依靠着鲁大身上,目光惊奇中,又恭敬说道:“多谢大人救我一命,林某感激不尽。”
“客套话,还是真心的?”
武良这话问的三人一愣,随即林聪沉声回道:“自然不是客套话,若有差遣,林某自当无命不从。”
武良笑了笑,又问道:“你们三人现在可有去处?”
“洒家与我这二郎兄弟,正要前去二龙山投靠宋天王,林兄弟,你要不要也去。”鲁大看向武良说道,随即又朝着林聪问道。
林聪听完,面色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已是无家可归之人,为今只有落草为寇一条路。
“落草为寇,然后接受朝廷之人的招安,豪杰岂能接受蛀虫的驱使?!”武良笑笑,说道。
三人怔住了,只听武良继续说道:“你们三人,可愿为我的弟子,与我做一番大事?”
武良心中起了爱才之心,升格这个世界,已是注定之事,收几名徒弟,也好帮助做些大事。
顺带着,武良也想起了那位曾经令武良扼腕叹息,如今已经改写了命运的居士。
二郎回过神来,皱皱眉问道:“大事,你指什么?”
从见到武良的那一刻,二郎并未被武良那副高大的体格,以及之前的江湖传闻所吓住。
在三人之中,他的锐意,最为浓烈。
他心中难言的生出一股期待,不知是武良的话语,还是今后所遭遇的一切。
“掀翻这一切。”武良缓缓说道。
“哈哈,洒家就算了,我已拜了师傅,兄台好意我心领了。”
“别着急拒绝,至少,对你们而言,这是一个机缘,周铜不会怪罪与你。”武良淡淡说道,一口道出鲁大师承。
鲁大心中一惊,但还未开口,却听武良又说道:“二郎,借你刀一用。”
武二郎没有犹豫,将手中朴刀扔出,武良接过,端详看过之后,说道:“好刀,但锐意差点火候。”
随后看了一眼武二郎,在三人震撼的目光之中,手中朴刀,轻轻挥下。
只见一道无尽刀罡,绵延天地,无以伦比的刀气锐意,所过之处,长达数千米,面前一切树木,碎石,瞬间斩出一道深深的裂谷。
“天意如刀,人间如刀。”
三人面色有些呆滞,尽管听了诸多关于武良如何强大,如何凶残江湖传闻,但真正得见时,还是感到了不可置信。
鲁大三人缓缓回过神来,武二郎喃喃说道:“好,好强!”
然而,更恐怖的景象发生了,那是一副三人从未见过的绝景,天空之中,淡淡云层遮日,只听轰的一声。
云层,被斩出了一道不知其深,不知其远的刀痕!
“刀能承载锐意,这一刀,如何?”
“您可是陆地神仙!”林聪语气颤抖,惊惧的看着武良。
“不,我不是神仙,只是一个普通人,考虑一下吧,跟着我,很多东西,我都会一一教导你们。”
武良又说道。
这一切都在冲击着三人的内心认知,强悍无边,无可匹敌,这种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武二郎看了一眼鲁大,随即咬咬牙,正要单膝跪地,却见一股无形之力托起。
“莫要跪下,你有这个心就好,我没那么多要求。”
“你们两个呢。”
“二郎都拜了,那洒家也拜,见过师父。”鲁大语气沉声说道,他心中也对武良的实力感到了震撼。
这种实力,恐怕早已超越天下五绝!
“若是拜你为师,可得报大仇!”
林聪面容有些扭曲,手臂都在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希翼,他希望听到的是一个与自身相符的回答。
“当然,不过不是现在。”
“林聪拜见师父!”
武良笑了,心里有些不正经的想到,王霸之气散发,徒弟便跪拜?随即驱散了念头。
“拥有了超越凡人的力量,那魔的内心也会苏醒,走吧,接下来,你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武良说道,身后跟着三人。
.....
.....
.....
汴城。
汴城依旧灯火通明,万家璀璨,纸醉金迷,丝毫看不出王朝即将溃败的那股风雨飘摇。
秦明与索超,在安顿好家眷之后,在脸上稍稍做了一些易容,便一路畅通无阻的潜入汴城。
汴城很大,为大梁首府,聚集的百姓民众,达官显贵众多,两人也不敢太过声张。
“鱼幼师,只是一青楼名伎?”秦明心中很惊奇,以他的理解,能够成为那位神人的手下,必定不会籍籍无名,却不想连江湖人士都不是。
“听说是神人抢夺而来,后续那名香楼也在找寻鱼幼师,恐怕短时间之内,找不到她的隐匿之地。”
“可是远离了汴城?”
“也有可能。”
一处小巷之内,秦明倚靠在墙壁上,揉搓了一下左脸伪装的死皮疤痕,索超脸上的胡须也被剔去,这时,只听秦明又说道:
“索兄,在去找寻一番,若是不成,便离开此地,天下之大,总有我等的容身之地。”
索超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一名衣着朴素的少年,走进了小巷内,索超与秦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杀意,秦明缓缓将手摸到背跨着的朴刀。
“两位壮士,莫动,二位可是要找鱼幼师,鱼先生?”那少年头戴一方帽,看着两人并未惧怕,眼神清澈,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是何人?”
“无名小卒罢了,若是二位壮士信得过在下,可否跟我走一趟。”
汴梁城内,到处都是童子军所搭建的情报网,所用的方法也极其简单,有些童子军成为一些,不曾被丐帮收拢的流浪儿的大哥,以此收拢情报。
现阶段,只有极少部分负责情报的流浪儿,加入了童子军的体系当中,绝大多数流浪儿对童子军所做的大事,丝毫不知。
关于是否要让他们加入进来,还是要经过一番考验。
汴城之内有人打探鱼幼师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童子军,在经过一番跟踪之后,少年这才主动找上。
索超秦明两人看了一眼少年,随即都点点头:“好,有劳带路了。”
“好强横的内力修为!”自少年说出那一番话时,秦明与索超眼神都极为凝重,心中暗自说道。
这少年气息雄浑,额头太阳穴微微凹下,且身体也不像同龄之人那般瘦弱。
这时,那少年微笑,随即,带着两人专走无人的小巷,朝着据点小院走去。
如此,半刻钟后。
三人在一处小院前停下,这个位置已经远离了汴城,这间小院,也不在是之前的那个院子。
由于为了避免名香楼背后的势力找寻鱼幼师,这个隐匿之地,也是花了一番功夫。
对鱼幼师而言,居住之地只是浮云,真正重要的,还是那些足以让人改变世界的书籍。
大门之处,秦明索超心中虽有疑惑,还是随着少年推门之后,一同走了进去。
院中点着灯笼,微微光亮之下,依稀可见整齐排列的书案,与一个个挑灯夜读的少年。
两侧厢房是改造之后的宿舍,在其视线之中,是一处大厅,大厅中有着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名女子正在面对众多少年,手中细细翻阅着书籍。
这一幕,与索超秦明心中的预期有着极大的区别,让两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些少年,清一色均是强劲的内家高手。
“鱼先生,人已经带到了。”
那少年来到大厅处,朝着鱼幼师行了一个两人看不懂的礼节,那是右手五指并拢,右臂微微弯曲,放于耳上的一个礼节。
“好的,辛苦了。”鱼幼师点点头,站起身来,也朝着少年行了一个同样的礼节。
随即,少年转身离去,来到院中的一处无人的书案前坐下,看起了书。
“二位壮士,可是赵大人推荐而来的?”鱼幼师声音中少了许多女子的柔软,这般问道。
鱼幼师在经过无数书籍的熏陶之后,身上沉淀了一股从容不迫的大家气质,此刻,朝着两人浅浅一笑。
262、前往境州
索超与秦明,两人心里的疑惑溢于言表,从一进院中,两人便打量着院中的一切。
那由三个木架,共同支起的一个圆球,灯光虽暗,秦明还是看到了球体之上标注的地理城市。
路过一处书案前,那一位少年看的书籍书页上,是一个画功极其精美,不同于任何画技的插画。
一个架着的火炉,上面放着一个烧着冒着蒸汽的水壶。
路过之时,还有诸多少年看着的书籍插画,复杂的人体解剖图,无数精密齿轮所组建的铁蛇,唯一被秦明看在眼中的一行字,上面写着:
土法高炉炼钢。
还有这些少年,对于两个陌生人,丝毫没有抬头的迹象,仍是如饥似渴的看着书籍内容。
内功高手,对于气息的感知极其敏锐,会是没听见吗?显然,这个结论不足以令两人信服。
而那少年,对这位虽穿着朴素青衣,但遮掩不住天生丽质,倾国倾城的女子称呼,竟是先生,称呼一女子为先生,这是何等大逆不道.....
且,这位鱼先生,也是一位顶级的内家高手,比院中的诸多少年,也只弱了一丝。
“见过鱼先生。”秦明两人压下心中巨大疑惑好奇,朝着鱼幼师抱拳说道。
“不必多礼。”
“回禀鱼先生,我二人,真是受到赵大人点拨之后,才特意过来找寻。”
看到两人这副面容,鱼幼师心中轻叹一声,一种思想理论对她造成的影响是翻天地覆的。
受到无数先进知识的洗礼,鱼幼师在看人方面,少有出错。
秦明与索超,长得很是强壮,但脸上却是有着久经官场沉浮的那股顽愚。
面容虽不丑,但五官组合,却很拘谨。
这不是畏惧武良的实力的那种神情,而是,处事圆滑之后,永远将自身摆在一个下位者的位置。
“那位大人可对二位有何安排?”鱼幼师也是接到了武良的神魂传音,心中对二人的这副拘谨也并未放在心上。
在那副理论前,他们会得到灵魂的洗礼。
“没有,大人只是说让我等来找您。”
“嗯,好,如此,二位就且屈居于此地,后续先跟他们一同学习,若有不懂之处,可随时问我。”鱼幼师点点头。
“我们乃是同民派,非是江湖门派,而是聚集在同民思想之下的志士,升华世界,升华民智。”
“若是二位同意,可以先看看这个。”说着鱼幼师从书案上拿起一本书籍,递给两人。
秦明索超低头一看,那书籍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民族论》
两人浑身一震,目光看向鱼幼师,鱼幼师示意可以翻看,随后,秦明朝着抱拳行礼,两人来到院中,借着微弱灯光,仔细翻阅起来。
两人默默的看着,脸上的震惊的越来越浓,这是重塑认知的过程,秦明与索超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球体一般的圆球。
“这天下,竟会如此之大!”秦明喃喃道,随即,又低下头,细细看着。
看着两人的那副认知被打破的震惊的表情,鱼幼师淡淡一笑,心中对武良的崇拜也越来越浓。
她知道,今后,自己身边会有两名志士,与自己一同推翻腐朽王朝。
纵观书案上的诸多书籍,无论是同民派的童子军的知识书籍,还是这些理论纲领,用的都是清一色的白话。
没有出现诸如:极东之地,有一国名曰某某某,若解民族之意,可知云云之类的文人话语。
“精神领袖,您说您不是神......”
鱼幼师心中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思绪,似有情愫,也掺杂了诸多被思想洗礼之下的崇高,默默说道。
“汤涸,明日,我们便出汴城,这里不适合我们发展。”鱼幼师朝着一名少年喊道,一名少年放下书籍,朝着鱼幼师行了一礼。
汴城虽大,但可以转化之人太少了,正如鱼幼师所言,不适合在此地发展。
鱼幼师也从酒楼,茶馆之处,听到了有关武良大杀四方的事迹,对武良展露的实力,并不感到吃惊。
“您何日回来?”鱼幼师心中默想。
随后,便坐下继续看着书案上的书籍,对她来说,也需要学习超越时代的知识。
“可您就是神!”
......
......
......
武良带着林聪三人,一路而行,朝着丐帮燕子林之处走去。
一路所见所闻,百姓民众,更加面黄肌瘦,越是远离汴城,治下百姓,生活越凄苦。
浑浑噩噩,不见任何朝气。
在此期间,武良对三人倾囊相授,对于武道之路的诸多感悟,加以糅化之后,讲解与三人。
三人实力突飞猛进,按照此界的武者境界划分,三人的实力已经超越了所谓的大宗师。
宗师,大宗师,并非是一种境界特质,而是一种心境的感悟,天下之中,大宗师的顶尖高手,已经不再俗世露面。
都在闭关修炼,研习武道,可惜此界没有灵气,无论多少天资惊艳之辈,也抵不过寿命的限制。
一路走来,三人对武良越发敬佩,尊敬,很多小事,也都由三人代劳。
一日,越州境界。
越州乃是人口拐卖的大本营,大半个江湖势力此地都有据点,面对这些,武良没有在出手。
武良身边跟随着的三人,经由诸多势力调查,也摸清了三人底细,跟着武良,也都各自混了一个人屠的名号。
三人对于人口之事,也很深恶痛绝,动起手来,极其狠辣。
他们也是江湖中人,慈悲跟三人跟可不搭边。
“武主,已经戚家上下已被屠尽,解救女子三十二人,幼童六十一人,其中均已安排妥当。”
戚府之内,武二郎手持染血的朴刀,走出戚府时,声音杀气腾腾的说道。
“嗯,好。”武良点点头回道,另两府之中,林聪与鲁大,手中长枪禅杖各有血迹,身上血腥弥漫。
越州之内,一切涉及到人口之事的江湖势力,尽皆被屠戮一空。
江湖之上,武良的大名愈来愈远,人尽之间,声名可止小儿啼哭。
其中,也有诸多前来向武良报仇之人,都被武良一一捏死。
“民强国强,这个国家已经烂了,后续,也只能如此了。”
武良的以暴止暴,浑名已经传到了大夏,东胡境内,对于这些被解救的妇女,幼童,武良短期之内,还暂时帮不了他们。
不过,武良已经对鱼幼师传音,让她来处理此事,刚好,也能帮助鱼幼师成就大事。
“武主,如今东胡日渐强大,兵锋所指之处,屠城灭国,守将王坚死守钓鱼城,现在岳山英雄大会,便是在商议,如何密谋除掉东胡统领蒙汗。”
“可是前去支援一番?”
在武良的要求下,三人不在以师父相称呼,武主,武道之主,也是很契合武良所拥有的实力,此刻,林聪问道。
武良沉思了一会。
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跟随,三人发现,武良也并非是一个不好相处之人,很多意见,武良都能听得进去。
这并非是极强实力所带来的,对他人言语劝解的高傲,在某些方面,武良也会考虑一些意见。
“武主,您说的那一天会到来吗,我本是一都头,家中大哥惨死,只因那县官与城内大户勾结。”武二郎的话显然没有说完,他正色的朝着武良问道。
“会的,这个世界有我,那便一定会成功。”武良语气也郑重起来。
显然,这三人也是经过了思想的洗礼,跟随在武良身边,总能听到一些外界看来大逆不道的话语。
可以说,在三人心中早已把武良尊为了圣人,只有圣人,才会有大魄力,敢于重造世界。
不过,武良对此却和反感,曾多次表明,这个世界不需要圣,也不需要神。
“一个忠君的思想,必然和与民同民的思想背道而驰,这是大义之争,背离他们忠君的思想,唯有赶尽杀绝,我们现在做的,只是在为鱼幼师与他走出一条前路。”
武良说完,鲁大点点头,他看似肥壮一脸粗狂,但心思有时却很细致。
武良说过了诸多类似:有人的存在,便有江湖,有江湖,便有食物链,这是一条规则,古往今来,没有那个王朝能够避免。
在他所架构的思想之中,也在极力消除着这一点,宏伟蓝图中,尽管露出一丝曙光,但对于此界的民众百姓,都是极为幸福满足。
武良的话语,在三人之中,能够理解最为深刻的,不是熟读兵法,识字知文的林聪,而是鲁大。
“莫州境内,还有一伙北民,声势浩大,武主可是前去一番?”这时,武二郎见到武良并未回答之前的问题,又问道。
他虽都武良说的话一知半解,很多时候,都将暗暗记在心里,留待以后慢慢回味。
“北民?自然要去,只不过不是现在,当年,我可是见过此人,论起气魄,此人当为此界第一。”武良嘴角微微笑道,脑中想到了多年前见过的一名持剑文人。
三人听完,心中一震,武良的实力他们也见识过了,能够当得如此评价之人,顿时引起了三人极大的好奇。
“武主,他是谁?”林聪这时问道。
“一个以光复中原,收复失地为己任,武中文力第一,文中武力第一的郁郁之人。”想起此人身世,武良心中一叹,这并非是武良熟知的世界,但他的命运轨迹却是如此的相同。
好在,武良已经改变了他的命运,以后不会再有醉里挑灯看剑的豪放词人了。
“走吧,先去燕子林,去见识一下这帮江湖豪杰。”武良又说道,一行人朝着镜州走去。
263、境州之事
北民,这是一种并不好的称呼,大梁这几十年中,领土不断被蚕食,但少数时候,一些并不算是太难攻克的地域,都被夺了回来。
但在此之前,如北奴人统治下的攀州,生活的大梁子民接受了蛮化,大梁夺回失地之后,这些人在度归化大梁。
像是攀州等地域,都属北地,因此,这些人被称为北民。
在大梁的民众百姓之间,对于北民有着很深的敌视,而这股敌视,也不可避免了影响了朝堂之上的官员。
武良四人一路而行,穿过越州,来到镜州内。
境州之中,山脉众多,各大江湖顶尖势力的总部均设立在此处,光是叫的上名号的就有小林寺,点苍派,丐帮,峨眉,明教等。
是在大梁之中,江湖气息最浓的一个州域。
一路跟随武良的江湖暗探,各个情报组织,自从武良一到达镜州之后,消息顿时传遍了各大势力之中。
武良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明显了,他为灭丐帮而来,以此吸引的江湖武者络绎不绝,纷纷前往丐帮据点燕子林。
而武林之中的岳山聚义,由小林寺,峨眉,点苍共同举办驰援大梁军队一事,也在这股声势浩大的波澜面前,不了了之。
不得不来到燕子林,若是武良只是误入歧途,小林寺首座更是亲口说出,愿意为此事当一个中间人,调和武良与丐帮的矛盾。
小林寺首座在江湖之中,也是泰山北斗似的人物,他的话无疑是加剧了武者心中的那股好奇。
首座言语更是有些惋惜,武良展现的实力,不该与整个江湖为敌,上阵杀敌,报效一方,才是武良的归宿。
但武良对于这些丝毫不在意,他说要灭丐帮,就一定要灭。
十天之后。
宁治府。
八月中旬,天气微微褪去了一丝热辣,街道之上行人不多,境州之内,武学气息浓厚,相比而言,治安要好了很多。
宁治府是一大城,很是繁华,在城东之处,一处酒楼之前,遮掩烈日的棚帐下,几名江湖武者坐在长凳上。
他们的身后的酒楼并不算太豪华,但也不是这群底层人士可以消费起的。
嘴中喝着劣酒,言语之中大声的交流起来。
所说之事也无法是当今天下局势,三句话中离不了那位已经来到境州的混世人屠。
“那人屠来了境州境内,怎么不见各大派前去找他算账?”
“呵,一群道貌岸然,那点苍派如今可是遭遇了一番大事,青衣会被灭,他们如何能挡住那人屠?”
“依我看,这点苍派,人屠必然不会放过点苍派。”
“嘿嘿,那大风寨,被人屠杀绝,邪道之人不照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角色。”
“莫要说了,有人来了。”
酒楼门口,武良那锃光的大光头,反射出太阳的光芒,三米身材,行走之时,犹如一个小巨人,如此标志性的体格,令棚帐之下的几名武者,脸色齐齐一变。
身后跟着三人,也都是肌肉隆起,纯度极高,就连林聪也都是如此。
见到武良走入酒楼之中,这些武者这才缓缓恢复,有人幸灾乐祸的说道:“如此体格,简直就是一座山,你们说,那小林寺首座会不会起了爱才之心?”
“别想了,这赵劈生性霸道,若是小林寺不惹他还好,若是惹上了,嘿嘿。”
这处酒楼只有两层,一层是江湖人士喝酒吃肉的地方,二层则是一些雅间,住宿的房间。
武良一进入,顿时遮蔽了楼前的光线,原本热闹的酒楼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武良四人。
“上好酒,来桌酒菜,多来点饭,有多少上多少。”武良低沉的声音响起。
几名店小二回头看去,顿时脸色一白,江湖武者多粗狂,脾气火爆,酒楼掌管,与服侍的店小二心思敏捷,自然也能从这些武者的闲谈之中,听出一些消息。
再加上最近武良之名闹得沸沸扬扬,也是一眼认出武良的身份,与鲁大三人。
武良来到了境州后,对此地的武者势力分布,也大致了解很多。
梁朝的江湖武者,也有着内外区别,正邪之分,正便是以小林寺,峨眉为首的正道。
邪,其实也没邪到那里去,一些修炼阴邪内功,以山寨聚集形式的山匪,四处打家劫舍,邪道之中也有着实力不弱的高手。
当然,这些邪道人士,在来的路上,顺手就被武良解决了。
“客官稍等,好酒好菜这就上来。”柜台之后的掌柜,是一位中年男子,微微发胖,急忙来到武良身前,将武良三人引入到了靠窗的四人桌前。
掌柜心中有些微微发苦,这个位置,本是宁治府中一位他不愿招惹的存在,而那人每天都会来酒楼之中,听一些江湖传闻,如今,也只能让给武良四人了。
掌柜用衣袖掸了掸桌上的灰尘,又步伐匆匆来到后厨,端来一壶凉茶,给四人斟满之后,声音又恭敬的说道:
“大人,请慢用,若有需要可随时呼唤。”
“嗯,有劳。”
酒楼一层之中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是看着那掌柜的服侍,直到掌柜心惊胆战的回到柜台后,这种目光这才有所收敛。
“他,他怎么快?!”
“嘘,莫要出声。”
“在看看,等会有好戏看了。”众多江湖认识脸色各异,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酒楼中无一人离开,没过一会又恢复了嘈杂的声音,议论着,但比起之前,声音小了很多,眼神都若有所无的看着武良。
境州内的武者,江湖人士,胆子比其他州域的武者要大了很多,像往常,武良只要一进入某些客栈酒楼聚集之地,都会瞬间清场。
这些武者没有离去,其中也是有着境州武风开明,并不惧怕武良的原因。
但这种平静并未持续多久,随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酒菜端上卓来,鲁大三人开始大快朵颐,吃相粗狂。
武良只是在随意的吃着几杯酒。
三人所炼的硬功,都是经过武良调整改良之后的,总体来说就是加强了,对于外部精气摄入,也就是吃。
吃的越多,精气转化肌肉的纯度越高。
鲁大更是连吃十八碗大米饭,空碗叠成一摞,二郎和林聪也是如此,只是吃的没有鲁大多。
三人的吃相震惊了酒楼中的一大片人,心中对于三人都有些羡慕,外界谣传,武良的实力当为天下第一,超越大宗师,能够被武良收入门中,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酒足饭饱之后,那掌柜又上了一桌瓜果甜品,将四个酒囊中装满了酒,恭敬呈上。
正在掌柜回到柜台之际,只听这时,一道声音愤怒的声音从酒楼门口传来。
“刘胖子,谁让他们占我的位置了,赶紧给老子赶出去!”
门口处,站着两男两女,男的清秀,女的灵动,脸上肌肤都极为光滑,不见任何粗糙皴烈,显然,并非江湖人士。
此刻,说话之人,正是为首的那名清秀男子,他约十八九岁,背跨一柄长剑,穿的一袭江湖人士的黑色劲装。
“高大人,莫怒莫怒。”那掌柜连忙迎了过来,小声说道。
“他们是谁,不知我惊天剑高宣的威名,速速赶去出!”高宣脸色极为不悦,从背后抽出长剑,剑尖直指武良的背影。
“阅历太浅了,这高宣在宁治府欺男霸女,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都看不出来吗?”众多酒客之中,有人摇头叹道。
也是,武良虽是斜对着酒楼门口,但那一副强壮凶悍的体格背影,却是一眼能够看出,高宣丝毫没有畏惧,见识浅短。
“什么人屠?!”这时刘掌柜小声的在高宣耳中低语几句。
高宣听完后,脸色微微发白,但还是强忍害怕,声音的中气也不想刚才那般盛气凌人。
但一想身边三人都是与自己心向江湖的侠客侠女,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心中畏惧消散了大半。
“他可曾犯过什么事?”这时武良随意的问道,声音传遍众多酒楼中的众多江湖人士耳中。
“有,七天前逼死了一农家子弟,强娶他人之媳,那女子没过三天便上吊身亡。”
“高宣之父是宁治府尹,在整个宁治府横行霸道。”
“上月还当街打死了一名小贩。”有几人小声的说道。
“江湖人士不是以行侠仗义为己任吗?怎么,看到官府背景不敢去管了?”武良点点头,嘴中淡淡说道。
眼中嘲弄的对着刚才说话的几名武者看去,几人心中羞愧,自然知道武良眼神的意思,心中慌乱,纷纷拿起酒杯遮掩住心中恐慌。
“注意影响。”武良这时又说道。
鲁大听完点点头,他心中自然是看不起高宣这等人渣,当年他便因为心中恶气难平,当街打死郑屠,才被迫出家,此刻对于高宣也不会留手。
鲁大起身,来到高宣面前,高大强壮的体格,居高俯下四人,高宣脸色有些颤动,仍是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你想做什么!”
嗤!
鲁大手指连点四下,点到四人的胸膛处,快至闪电,以至于给人一种他没有出手的错觉。
高宣四人回过神来,面色惊慌的摸了摸自身,好似自身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随即,高宣脸色再也挂不住,扔下一句:“你等着,我让我爹调兵攻打你这刁民!”
便带着四人急匆匆的离去了。
鲁大也是受到了武良的影响,首恶从恶没有区别,等待这四人的,会是比千刀万剐还要恐怖的刑罚。
264、终见神秘
鲁大的出手,高宣四人看不见,但在一些修习过内功的江湖人士眼中,也知看到了一丝残影,面色颇为凝重。
“好快的速度。”有人神情肃然,看了一眼落座的鲁大,又看了看武良。
江湖之中,一直都有这样一个共识,越是修行硬功的强壮汉子,速度越慢,这并非是毫无依据。
而是,硬功之人,对于肌肤的打磨,可以达到抵挡锐器的程度,与之伴随的就是,肌肤对外界威胁感知会下降,速度变慢。
但鲁大出手,连他们都只能看出一丝残影。
目光看向鲁大,心中对于他的羡慕越来越深,这显然有名师教导。
高宣四人走后没多久,只见一行人走了进来。
一男三女,其中那男子长得极为俊美,公子如玉,身后一名女子也是长得倾国倾城,有着大家女子的温婉,气质动人。
另外两名女子姿色虽然不如那名温婉女子,是两名侍女,但也是难得的美人。
而这时,武良神情微微一变,心中顿时掀起波澜,在那名绝美女子的身上,武良竟然感受到了一丝神秘气息。
一种不存在此界的神秘力量,就隐藏在她身体之内。
“吴家之人也来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
“吴家与天下各派都交好,那吴清澜,更是熟知各派招式,啧啧,这燕子林此次声势不小啊。”
酒楼之中,有人小声的议论道。
吴兴素便是那位为首的青衫男子,来到酒楼之后,也是看到武良的背影,瞬间瞳孔一缩,身后三名女子也都各对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吴兴素也是极为识趣之人,带着三人转身便离去。
“且慢,你不能走。”武良这时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看着那名绝美的女子,缓缓出言道。
“阁下莫要欺人太甚。”吴兴素身形一滞,右手缓缓放到腰间剑柄之上,冷声回道。
“不是你,而是她。”武良指着吴清澜,说道。
“表哥。”吴清澜看到武良手指自己,伸手拉着吴兴素衣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姿容楚楚可怜。
吴兴素如临大敌,腰间长剑已出鞘半截,一股凌厉的剑势,在他周围酝酿。
“都说赵劈杀人如麻,想不到会是一个**,别人惧你,我可不惧你!”
“这不是你评判我的理由,帮我问问她,她幼年之时,可有什么奇遇。”
吴兴素回头看向吴清澜,只见她摇摇头。
武良点点头,也知自己的凶名可能是吓住吴清澜了,也没有强逼,挥了挥手。
吴兴素带着三女便匆匆离去。
“师父莫不是看上那女子了?”这时林聪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般问道。
走出酒楼之后,武良回道:“不是,而是那女子很不平凡,我可是找了她很多年了。”
武良心有所感,他苦心寻找此界奥秘数次,想不到会在此处得见。
武良用神魂仔细探寻过了吴清澜,她的体内,有一种似精非精,似气非气,是一个极为庞大的能量体。
虽有着一丝淡淡的阴怨,阴煞之气,但总体也是一个能够巨量增幅人体的东西。
而这种能量体,在最初之前的具现化的果实,即便是放到天阳界,也是极为顶尖的天材地宝。
这很反常,一个低武世界,怎么会有如此逆天之物。
吴清澜连这股能量体的千分之一都没有消化,若是给到一个大宗师手中,炼化之后,足可将其实力提升到天阳界的武者化炁之境!
武良忽然有了一种解密般的奇妙感觉,将此事放在心上后,便出了宁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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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宁治府之后,在过三府,便是丐帮燕子林之地,那里汇聚了天下英豪。
武良四人一路朝着燕子林走去,一路遇见的武者越来越多,看到武良之后,唯恐避之不及,纷纷远离。
在去往的路上,武良很罕见的没有在指导三人武功。
武良心中琢磨着吴清澜体内的那股能量体,他怀疑是自身在这些年的寻找方法出错了。
不是不该周游世界,将目光放到一些极为古老的建筑之上,而是武良忽略了所谓的江湖武者。
武良并未去过这些大派的藏经阁,或是派内建筑中。
‘如果吴清澜身上的特例不是偶然,习武之道从上古万年前便已传下,那必然有着能够炼化的存在。’
‘这不是偶然。’
武良心中思绪一闪而过,而这时,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密林之中,武良忽然朝着林聪问道。
“你可知上古年间可有什么奇人异事?”
“奇人?这个倒是不清楚。”
“不过我年少时,从家中的一些古籍中看到过,魏皇统一中原时,曾有人御风而行,帮助魏皇一统天下,后续也是因为此事,魏皇痴迷长生。”
“魏国之前的战国时代,百家争鸣,纵横家,佛家,兵家,法家,阴阳家,其每一家都拥有着极强的武力。”
“阴阳术更是千变万化,不过这些早已掩埋在历史之中,无人得知事情的真假。”
“还有这事?”武良诧异道。
“这只是我偶然所看,其中真实性存疑,当不得真。”
武良听完点点头,那吴清澜究竟有何种隐秘,武良也不想在等下去了,十五年了,武良已经等得足够久了。
必要时刻,武良也只能自降身份。
武良不在深想,又问道:“那吴家之人有着何种来历,详细说说。”
林聪沉吟过后,回道:“当年赵氏皇祖只是大吴的一名将军,彼时吴皇吴绍病危身死,身下并无子嗣,赵氏皇祖兵变,黄袍加身,窃取吴国皇位。”
“赵氏先祖并未对吴国皇室斩尽杀绝,而是以怀柔手段,将吴家之人贬为庶民,御赐铁卷,可免不死,吴家之人以此在江湖中扎根,建立吴家山庄,在武林中也是一方至强势力。”
“不过,据我听说,吴家之人一直想着恢复吴国皇位,在江南一代,募有私兵,但只要一天不造反,吴家便永远安稳,朝廷也拿吴家没办法。”
“我知道了。”
“怪不得那吴兴素看武主的眼神不对。”鲁大这时浑声说道。
“想必是想为武林除去武主,以此登上盟主之位,招兵买马。”
武良笑笑,没有说话,他可从来不在乎这复仇夺得皇位的戏码,武良也不是什么杀心极重之辈,那吴兴素并未招惹武良,他也不会主动去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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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武良四人一路来到燕子林,还未到燕子林腹地,便已看到一杆杆大旗立起,各派旗帜分明,人山人海。
燕子林所在之处,有三片山谷环绕,谷中景色宜人,壮观时还有成千上万的燕子纷飞,故此得名。
“赵劈来了!”
燕子林开阔地带中,各大顶尖势力泾渭分明的站着,这次的武林大会,声势浩大,人数众多,二龙山聚义宋天王,方腊手下大将石宝,小林寺首座,点苍派派主等等。
有一青年武者气喘吁吁跑来,朝着坐在主位的新任丐帮之主,单膝抱拳说道。
上任丐帮之主的身份在丐帮中闹得沸沸扬扬,那位乔大侠并非大梁之人,乃是北奴后裔,自知身份被大梁中人敌视,以三刀六洞刑罚,甘愿受死。
乔大侠死后,上任帮主之位的是全聚溪,九袋弟子,得知各地丐帮势力被武良一一剿灭,自知不敌武良,也是与岳山聚义的众多势力,商讨之后,特意来为丐帮壮壮声威。
为此,全聚溪还请出了闭关多年,天下五绝之中,仅存的神丐,七公前辈。
仍是燕子林中有如此多的豪杰高手,全聚溪心中还是有着一股浓浓的不安。
“这么多人,丐帮是准备好受死了吗?!”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只见燕子林主干道之上,一个彪悍的光头映入眼帘,紧接着便是那如同巨人一般的身躯,浑身肌肉撑得衣衫紧绷,手中拿着一根铁棍。
身后跟着同样肌肉极其健硕的三人。
“赵施主,丐帮之人既已被你杀了众多,不如罢手言和,老衲可以保证,丐帮之人已不会在去涉及人口贩卖之事。”
站在高台左右两侧的一伙身穿僧侣服饰的僧人,为首之人双手合十,一声佛语阿弥陀佛后,缓缓说道。
“你要为他们强出头?”武良惊奇问道。
“老衲无意为丐帮出头,只是阁下气也出了,人也杀了,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赶尽杀绝。”
“赵施主体格强健,若是皈依我佛,日日诵读佛法,必然能够洗去心中戾气。”小林寺首座不悲大师手捻佛珠,缓缓说道。
场中众人一听这话,看向武良的眼神都变了,确实,武良的大光头实在太亮了,更像是一名在世罗汉,不悲大师的话语,其实已经是招揽武良了。
“你继续说。”
“如今山河涂炭,东胡大夏联手入侵我大梁,阁下有此神功,为何不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你是越说越上瘾了,你们不事生产,吸纳百姓香火,跟人沾边的事一点不干,若是出僧兵,我倒是还高看你们一眼。”
武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武良在天阳界一心为人族,为武道开辟道路,可武良也不是一个只会在后方发号施令之人,杀妖,杀邪魂,这些武良没少做。
“别光说不做,你行你上,不行别在煽动无知民众,省的最后赢了自己还落得一个美名。”
听完之后,不悲大师低吟一声佛号,默然不语。
“你们呢,也是这样认为的吗?”武良目光环视左右,挨个看过点苍,小林寺,峨眉等一众女弟子,以及一位老妪。
265、威震天下
石宝,以及宋天王,吴兴素,和身后的三女,对上了武良眼神,那凶兽一般的压迫眼神,令几人心中难以平复。
好在武良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太多的时间。
“果然,赵兄弟说的不错。”石宝心中有着惧怕,神情苦笑一声。
当初,在汴城之内,石宝与武良有着一面之缘,只是当时并不怎么愉快。
此刻,石宝心中想到,反倒对武良的点评多了一丝自豪,能够接下武良一拳不死,这个评价颇高。
心中思绪一闪而过,而另一边吴家四人中,吴兴素已将手放到了长剑上。
“我若是能够为天下武林除去此等祸害,如今东胡大夏,联手入侵,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吴兴素面色凝重,心中肃然想到,握剑的手又攥紧了几分。
目光之中杀意涌现,但正在这时,一只娇嫩的手臂放在吴兴素握剑的手背。
“表哥,不可。”吴清澜声音轻柔的说道。
吴兴素有些厌恶了看了她一眼,手中内力一震,震开了吴清澜的手臂,吴清澜脸色有些苍白,身后两名侍女轻轻搀扶着吴清澜,眼中对吴兴素的所举有些怒色。
“我没事。”
众多大派之中缓缓升起的那股气势,已经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正在这时。
“赵劈,你不要嚣张,天下英雄汇聚于此,难不成还会怕了你吗!”全聚溪身后,一名粗布衣衫的执法长老,厉声说道。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狗屁的英雄,英雄就该强迫农家百姓逼儿卖女?”
“我改主意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大派,都给老子把门内功法秘籍全部交出来,不交不出来,下场就跟丐帮一样。”武良丝毫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中,随意说道。
“欺人太甚!”
“狗贼,你在说一遍!”
“诸位一起上,杀了此人!”
众多武者怒不可遏,义愤填膺,瞬间嘈杂起来,有人长剑出鞘,看向武良的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一样。
“那那么多废话,乖乖受死。”
武良这时又将目光看向凸起高台之上,坐在丐帮之位的全聚溪,手中铁棍随手一扔,场中想起了连绵的音爆之声。
震的场中众人双耳发鸣。
武良的速度太快,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全聚溪与诸多势力首领脸色齐齐一变。
峨眉掌门慈念师太青釭剑猛然出鞘,点苍派主木道人拂尘一挥,小林首座不悲大师九锡禅杖铃环叮当作响。
三人瞬间出手,三股浑厚的内力,在全聚溪面前二十米处,形成一道无形气场。
急速射来的铁棍,速度陡然变慢。
等众人回过神来,脸色一惊,只见那铁棍在全聚溪面前三米之处悬停,铁棍嗡嗡作响。
高台之前,内力交织,全聚溪神情满是惊惧,若不是三位出手,恐怕一瞬间,便能击杀自己,想及此处,全聚溪额头之上冷汗流出,动也不敢动。
这虽然只是武良的随手一击,但仍不是三人可以抵挡的。
不悲大师,木道人,慈念师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身体中的内力运转到极致,但仍抵不过那如山似海一般的恐怖力道。
看向武良的眼神已经变得骇然起来,到底是小瞧了武良,那铁棍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波动,仅仅是蛮力催动的一击。
五息之后,三人身体内力再也抵挡不住,脚步虚浮,浑身头皮发麻,然而,就在这时,一直苍老的手臂突兀的出现。
苍老手臂掌心朝外,一股不亚于三人内力的磅礴真气涌出,场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气势压迫。
“七公前辈!”
一位身穿破布衣衫,面容沧桑的灰衣老者,出现在全聚溪身后,他的面色极为凝重,一脸严肃的看着武良。
场中众人之中都在看着情势的发展,见到七公前辈现身,引起了一片骚动。
“他竟然没死!”
“丐帮七公当年在天下五绝中名声不显,但却活到了现在!”
“据说他早已参透了大宗师之秘。”
“莫要说了。”
“这位小友,可否放我丐帮一马?”七公伸出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不像不悲三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大半的真气角力都在七公身上,顿感压力倍增。
但能够大宗师之辈,实力都是极为高深,半空中悬浮的铁棍,微微朝后退了一寸,这一幕令在场众人都为之动容。
“当然不能。”武良曲指一弹,一缕毁灭真气顿时加持在铁棍之上,瞬间之后,只听嗖的一声,狂暴的力道使得铁棍加速而来。
洞穿了全聚溪的头颅,黄白脑浆炸裂。
力道不减的将身后七公咽喉贯穿,带着七公的尸体,将其急速钉在一处山石之上。
武良稍微认真了,后果便是,七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死的不明不白。
场中瞬间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
不悲,慈念,木道人三人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煞白,三人的内力气机本就在阻滞着铁棍的前进,这瞬间而来的狂暴力道,令他们清楚看到了武良所使出的毁灭真气。
那是毁灭一切物质的真气,其磅礴,晦涩的真意,令三人一阵头晕目眩。
在那一瞬间,自身真气被撕裂,面色震撼的看着远处已经彻底死去的七公。
活生生的打死一名大宗师,自此天下再也没有天下五绝了。
三人身旁弟子,连忙搀扶着即将倒地的三人,与众人一样,都是一脸骇然的望着武良。
“阁下好身手,小林派告辞。”不悲大师低吟一声,轻捻佛珠的手颤抖着,留下一声话语后,便带着小林寺的众多僧人离去了。
“峨眉派告辞。”
与不悲一样,慈念师太眼中神色缓缓恢复过来,在一瞬间中,心中确认了派内并无涉及人口之事后,强忍着经脉的剧痛,朝着武良说道。
点苍派走的更加匆匆,但没走几步,武良身形瞬间闪过。
伸手便将木道人头颅按在胸膛里,形成一具无头尸体。
手指并齐,又是一道毁灭真气,将点苍派内,诸多男女弟子,斩成血肉之状。
血腥之味浓重,吓得小林寺,峨眉派众人走的更加急促。
“别忘了,把你们派内的秘籍都给老子送过来。”两派即将消失之际,武良一道浑厚的话语响彻在场中。
“自然,三天之后,必会送到。”慈念师太心中极度屈辱,但情势不由人,也只能答应。
场中局势发展的太快,武良以雷霆手段击杀丐帮帮主,连同大宗师七公一同斩杀。
众多中层江湖势力,掌门人,门主,都纷纷低下头,双牙牙关紧咬,浑身鸡皮疙瘩骤起。
武良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连大宗师都能随手杀死,场中试问又有谁能够挡住他?
他们很识趣,即便是有恐惧到极致,想要远离此地的武者,都被身旁冷静之人死死拉住,不得暗动。
天知道这位杀星,会不会顺手把他们杀了。
“有人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丐帮吗?”武良这时伸手,虚空一握,只见前端没入山石一半的铁棍,缓缓飞到武良手中。
七公的尸体摔落在地。
这一幕比之前武良斩杀大宗师的场景更加惊骇,凭空摄物,有胆大者抬头看到这一幕,瞳孔瞬间放大,面容不可置信的看着。
“陆,陆地神仙!”
“这,这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吗.....”有人低声呢喃道,瘫坐在地,心中涌起一股极度的绝望。
尤其是丐帮帮众,他们连一丝抵抗之心,怒从心起的情绪都升不起。
武良与铁棍距离相隔几百米,即便是内力在强之人,也不可能摄动一个上百米之远的物体。
以武良这副体格,那棍棒必然不是木质,想及此处,众人脸色已经麻木了。
武功,内功,招式,真的可以达到这种境界吗!
“别傻了,来,给我说说,我为什么一定要灭丐帮。”武良随手将铁棍之上的血迹在衣袖上擦了擦,嘴中问道。
场中众人面面相觑,正有人嘴唇欲动,准备大胆说话之时。
只听一道声音响起:“恶贼,你伤天害理,杀人如麻,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吴兴素手持长剑,剑尖直指武良,身后三女都是一脸惊惧的摇摇头,吴清澜强忍心中害怕,正要上前拉回吴兴素。
却被吴兴素周身散发的凌厉剑气切伤了手指,两名侍女急忙拉住吴清澜。
吴兴素心中复国的念头压倒了一切,他全程看完武良杀人,血腥手法两点苍派的人手屠尽,深知不可敌,但仍是站了出来。
他连宗师之境都不是,即便杀不了武良,也要在天下武者面前,留上一个好印象。
“这....”
武良好似听到了不可能听到的话语一声,神情有些怪异。
武良早已过了人前显圣的境界,都是虚名,他并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但综合实际情况来说,在受人敬仰,和万人惧怕之中,武良更喜欢后者。
因为,那会省下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自身已经展露了绝对的实力,还有人不长眼的主动找死,武良心中都有一股对自己的怀疑。
难道是我真的太仁慈了,不该按爆木道人的头颅?
算了,那下回就就使贯手穿心,反正都是恶人,杀了也就杀了。
武良心中思绪一闪而过,回头望去,顿时恍然所悟。
“原来是你,明知不可敌,还要硬上,这是一种很愚蠢的勇气。”
“放心,我不杀你,你吴家在江湖上素来接济贫苦百姓,杀你与我动机不符。”武良淡淡说道。
266、天下无敌
“表哥,使用破龙剑法!”
身后吴清澜声音传来,听到武良这么说,吴清澜安心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吴兴素。
吴兴素能够站在武良面前,至少已经表明了他不缺勇气,但有时很多事情,不是勇气可以弥补的。
吴兴素手中长剑缓缓抬起,做了一个起手式,神情肃然。
嗤!
剑尖吞吐着剑芒,剑身嗡嗡作响,转瞬间便朝武良刺来,武良身躯一闪,灵巧避过,右手食指中指并齐,压低自身实力,以指为剑,迎上刺来的长剑。
武良以指剑随意的格挡,嘴中点评道:“你根基不错,破龙剑法,武道立意很强,但很可惜,你并未见过真正的龙,这剑法,你差的太远了。”
“表哥小心,这是类似于小林寺金刚指的刚硬指法,不可力敌。”吴清澜在一旁焦急的喊道。
“有意思,能看出这种门道,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武良笑道,手指轻轻一点吴兴素的胸口,顿时一股透体剑气,将吴兴素身后的大地,割裂出一道长约十米的巨大沟壑。
剑气并未伤及吴兴素的身躯。
吴兴素一脸不可置信,但随即,剑势攻击越发急促,无数银白的剑光顿时笼罩了武良全身。
武良左闪右避,不与吴兴素正面交锋,庞大的身躯做出一个个灵活的动作。
“你的心乱了,有此心态,便是复国,也坐不稳那个位置,放弃吧。”武良很罕见的劝了吴兴素一句。
吴兴素脸上已没了之前的肃然,有着些许失魂落魄,但面容一狠,剑尖剑芒陡然放大,朝着武良狠狠刺来。
“喂,你既然熟知天下武学,那这一招,你可见过。”武良全然不在乎,还有空朝着吴清澜问道。
“啊,什么!”
吴清澜脸色微微一愣,但只见双眼中,好似武良的行动轨迹被无限放慢一般,她清晰看到一股令自身感到恐惧磅礴劲力,自武良腰胯涌出。
随着挥拳的动作,吴清澜浑身颤抖,嘴唇发白,心中想要言说的话语,也因恐惧,死死的说不出一句话。
“这一招,名曰斗灭!”
武良右臂青筋暴起,血管清晰可见,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庞大的心跳声。
好似擂鼓闷音一般。
身上升起一股凶兽般的气势,面前吴兴素已然瘫倒在地,周身无数细胞,血液都在为之恐惧,仿佛是被扼住喉咙一般。
在窒息一般的汹涌气势中,吴兴素双眼瞪大,面容扭曲着。
视线中,一只庞大的拳头,急速放大。
在即将落到吴兴素的那一刹那,武良手臂微微上抬,一击打出,远处正要逃遁的丐帮弟子,身躯像是纸糊的一般。
先是依附在骨骼之上的血肉,瞬间消散,在者是骨骼,化作齑粉,血肉与骨骼成为一团血糜黏糊状。
连惨叫都未发出。
武良从各种层面上都很讨厌人贩子,他动了真火,一招鲜吃遍天,暴力杀敌,以势杀人,是武良老路子。
能够让武良动用这一招,足见他心中对于丐帮的痛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斗灭天弓这一招,当年与苏弥礼战成平手,手撕爆山时,也有着斗灭的影子。
在各个时期,苏弥礼,爆山所拥有的实力并不弱。
丐帮众人,能够死在这一招下,已经足以自傲了。
尽管,武良没有异形骨与九首魔蛇的加持,但在一个低武世界,所造成的视觉效果,也是极为震撼的。
一瞬间地动山摇,天空中的云层缓缓消散,形成一道天之裂痕。
铺天盖地的灰尘,遮掩了一切视线,直到灰尘散去,众人面色呆滞,竟是愣住了。
远处,自吴兴素身后起,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坑洞,绵延众人视线尽头,三处山谷所在的山脉轰然爆碎。
气浪蔓延开来,吹得众人衣袍呼呼作响。
天之云痕,与地面的地痕,两者相互对应,极为恐怖。
丐帮山谷对应的山脉名为紫薇,此刻,连绵起伏的紫薇山脉,好似被人硬生生的截断一般。
形成一个巨大的峡谷。
众人之中,有人神情骇然的看着武良,还有人双眼迷茫,那是认知跟不上思维运转,所形成的巨大恍惚。
仿佛这一切都是虚幻一般。
鲁大三人心中对武良一拳打爆山脉的举动,心中没有了多少震惊,只是越发不明。
为何.....为何会这般强大!?
陆地神仙......似乎也不能做到以蛮力打爆山脉?!
“我饶你一命,不过她要跟着我,我对她很感兴趣。”武良看了一眼娇躯颤抖,脸色发白的三女,又将视线看向吴清澜,淡淡说道。
吴兴素手中长剑也是百炼钢所制,此刻完全被拳击气浪摧毁,化为齑粉。
吴兴素一脸惨白,呆呆的回答了一句:“好。”
“刚才我问的最初那个问题,有人知道答案吗?”武良这时看向场中大半已经瘫倒,面色震惊还未散去的武者,随口问道。
场中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后,人群中,一道颤抖的声音回道:
“您,您最讨厌人贩子,所以要灭丐帮。”
“答对了。”
“我若要杀谁,天下无人可以逃脱,明白我的意思吗。”
众多武者听完后,木然的点点头。
武良说完,又朝着吴清澜说道。
“你不跟我走吗?”
吴清澜脸上缓缓恢复,面色仍带着一丝苍白,看着披头散发,心气全无的吴兴素:
“表哥!”
“你跟他走吧,我,我不想练武了。”吴兴素神情落寞,惨笑一声。
吴兴素的话语,何尝不是对天下武者的一种极度的绝望,一座永世不得战胜的高峰,是江湖人士对武良最真实的写照。
“望大人,好生待我表妹。”说完,吴兴素踉踉跄跄的起身,身形不稳的离开了燕子林。
他不想复国,也不想.....练武了....
“公子!”
两名侍女,焦急的大喊道,看了一眼呆立原地的吴清澜,随后连忙跟上吴兴素,正要搀扶。
却不料被吴兴素一把推开。
“我自己走。”那是一种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
目送着吴兴素离开此地,诸多武者心中也生出一股悲凉。
看着吴兴素的背影,武良曲指一弹,一缕毁灭真气,缓缓没入吴兴素身体之中。
“你既已醒悟,那就好好参透。”武良淡淡的声音响起。
场中武者看着那不带任何颜色的真气,落入吴兴素体内,心中嫉妒到发狂,这等机缘,足以令他们为之疯狂。
但却无一人敢于击杀浑浑噩噩的吴兴素。
吴兴素丝毫没有察觉,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好了,我们也走。”
武良看了一眼吴清澜,吴清澜轻咬红唇,尽管她心中担忧,但实际来说,她确实要感谢武良的不杀之恩。
吴清澜心中犹豫已过,随即跟上武良的步伐。
武良四人也是照顾吴清澜是一女子,走的稍慢一些。
“之前我问你,你幼年有没有服用特殊的果实,或是奇特之物,你还记得吗?”武良话语朝着吴清澜问道。
.....
.....
.....
武良等人走了以后,在丐帮燕子林之中,所发生的一切,没过多久就已传遍了整个江湖。
随手击杀丐帮大宗师,又以血腥手段,屠灭点苍派,凭空摄物数百米。
更是打爆了紫薇山脉,令江湖中人惊世骇俗,掀起滔天巨浪。
尤其是在听闻消息的武者,亲自来到燕子林后,抬眼便看到了那不曾消散的天之云痕。
亲手触摸那紫薇山脉形成的峡谷之时,那坚硬的的触感,与其手心传来的淡淡冰凉,心中越发震撼。
而回到小林寺的不悲大师,与峨眉掌门,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久久不语。
于深夜之中,拜访了一位在藏经阁在此处扫地四十余年的一位苍老僧人。
得出一个令他心生恐惧的答案。
“我胜不过,那神丐也只不过与我战成平手。”
与此,峨眉慈念师太,也询问了上任掌门,得出的回答,与那扫地僧一模一样。
唯有一声无奈叹息。
武良的惊世实力,令整个江湖都显出一股颓气,在亲眼得见那紫薇山脉后,更多的武者,都是一脸落寞的回到自身势力之中。
很多顶级势力,中层势力的掌门人,纷纷退位,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弟子,闭关修炼去了。
这种天下无敌的实力,更令他们心生恐惧,尤其是那还是一个亦正亦邪,做事全凭随心的魔头。
不管武良的心性如何,单从索要吴清澜来看,似乎他也很好色?
这仅仅是一个猜测,无人敢去试探武良。
余波未平,所造成的结果,便是无数势力纷纷放弃了人口贩卖一事,并严厉教导族中,派中弟子,永世不得去碰此事。
武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敢去叫武良混世人屠了,而是一种新的称呼.....武良听在耳中,神色颇有诧异。
赵仙人....
那种实力,不是神仙,还能是什么?
无形之间,武良给江湖中人,一些说书评戏的人,在一番添油加醋之下,也将武良的威名传的更远,人尽皆知。
说成仙人转世,武帝在临,个中种种,极为丰富。
武良虽说已经屠灭了丐帮,但暗中打探武良的江湖势力,不在少数,武良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无数势力。
其中也有生怕武良找上自己,毕竟,他们身后并不干净。
更深层次,也很疑惑好奇,武良不过区区一皇子,就算以娘胎里计算,那也不过修炼了十五年。
他那来的这般令人恐惧的实力?
可惜,他们想对了,但也想错了,武良确实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了。
267、感化
消息席卷整个大梁,也朝着大夏,东胡方面蔓延,大梁朝廷之上,一众官员听完之后,与赵徽一样,极为吃惊。
但也仅仅是吃惊罢了。
朝堂中,破天荒的给武良一个神勇侯的虚职,不是正宗王侯,象征意义浓厚。
外界风波如何变化,武良一行人已经来到攀州境内,也是北地十六州前的最后一州。
由于一行人中,多了一个吴清澜,再加上诸多大小势力所送的武功秘籍,满满几大车。
吴清澜单独坐上一辆马车,鲁大三人步行,武良则是坐在装有秘籍的马车上,细细翻看。
.....
.....
.....
又一日。
攀州,洞永郡。
一行人来到洞永郡,一处建筑风格粗犷,三层之高的客栈前。
“客官,您可是住店?”客栈前,一长相圆滑的店小二,上前招呼着。
林聪点点头,说道:“开上四间上好的房间,将这些马匹好生照料。”
“找人将车上书籍搬运到客房之中。”林聪又说道。
那店小二,看了看林聪身后一架马车车厢,车厢后面有五辆板车,板车上都是大口的木箱,其中一名光头大汉正坐在末尾的板车上,手中看着一卷书籍。
“好嘞,您就放心吧。”店小二热情的说道。
正在这时,车厢中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探出头来,店小二面色一愣,连忙从一旁拿出一个小凳。
“姑娘,您小心。”
“有劳。”吴清澜声音轻柔的说道。
说完,那店小二大声的吆喝一声:“四间上房,四桌上好的酒菜嘞。”声音传入客栈之中,又有三名店小二走了出来。
将马车引入到客栈后院。
“武主,已经到了。”这边林聪来到武良前面,说道。
“嗯?这么快?”
武良将手中武学典籍扔进木箱之中,声音有些诧异的说道。
“已经办妥了。”
武良点点头,随即一行人走入客栈之中。
客栈中打尖住店的江湖武者,看到武良也没表现的太过吃惊,武良等人在攀州之内,并未在做出灭派屠门的举动。
几人的行踪不是秘密,客栈一层多是一些吃饭饮酒的武者,也有得知武良踪迹,特意想要看看这位天下第一,陆地神仙的尊容。
结果便是大失所望,一个光头,浑身肌肉,体格强壮,这与他们心中那一身白衣飘飘,英姿勃发的男子想象有着极大的出入。
在客栈中人的注视下,小厮的引领武良等人,来到了二楼。
待到这时,客栈中的议论声才稍大了一些。
言语之中,更是推测着武良究竟要前往何地,又或者是他那一身超越常人的体格,究竟是怎么炼的,展开争论。
而在柜台后的掌柜,则是一脸笑得合不拢嘴,当今世界的天下第一,能够在自家客栈住宿。
这种硬核的宣传,好处可太大了。
而且,从店小二的告知中,他还知道了,这位天下第一,是常住与此,至少要三五天的时间。
说不定以后还能在立个天下第一栈,想到这里,掌柜脸上笑意更浓了。
民有民路,商有商道,不管在任何时代,都不能小瞧底层之人的智慧。
这边。
林聪三人,独属一间客房,他们三人接受武良传授的上乘武学,在经过了武良在紫薇山脉一番展露实力之后,心中对于实力的提升更加迫切。
三人回到房中之后,便开始了调息修炼。
另一客房内,几名店小二将装有武功秘籍的大木箱子搬运到武良所在的房间后。
吴清澜站在阁道,绝美面容上,神情带着一丝挣扎,轻咬红唇,随即稍作犹豫后,也走入房间内。
轻轻关上房门。
房间中,武良坐在座椅上,手中拿起一卷大摔碑手,慢慢观看。
对武良来说,他从未小看过这个世界的武学,尽管这些涉及不同内功,经脉走向的武学典籍很低级。
以武良庞大的武道储备来说,这些只能算作一丝调剂。
没过多久,店小二便端来了一桌酒菜,留下一声:“您慢用哈。”之后,关上房门离去。
“你自己先吃。”武良头也不抬的说道。
武良在当日燕子林,问询了吴清澜有无经历过神秘之事后,吴清澜的回答令武良有些失望。
“清澜有些记不清了,幼年时,清澜一直在山庄之内,并未走动。”
吴清澜很少出过吴家山庄,对自己曾经是否服特殊之物,似乎完全想不起来?
所幸,武良也没有逼迫吴清澜,只是让她好好回想。
吴清澜听完,轻轻点点头,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
待到吴清澜吃完,店小二敲门收拾餐盘之后。
“刚才,你在进城之际,可曾注意到周围的建筑。”武良一边翻看典籍,一边淡淡问道。
“清澜看到了。”
吴清澜心中有些怔然,她不明为何武良要这般问道。
“详细说说。”
“此地建筑,以石木两种混糅而成,极是坚硬,偶有楼阁雕花纹饰,但也是极少数,风格粗狂,总是少了江南之地房屋阁楼的雅致。”
“此地之人的服饰呢?”
“此地中服饰,少了江南之地的繁缛,很像是江湖中人的劲装短打,但却全不尽然,街上良家女子,也并未盘鬓,梳篦,簪钗等丝发头饰,都是及耳短发,或是及肩长发,以头绳轻系。”
“你觉得攀州与中原,江南之地,再风俗,穿着之上有着很大不同是吗?”
吴清澜点点头。
“能联想到什么吗,或者说,你认为我接下来该干什么?”武良看了一眼吴清澜,问道。
吴清澜也是心思玲珑剔透之辈,不到十息,便已想明白了其中原委,眉目之中,有些震惊的看着武良。
“想到了吗?”
能来到攀州,已经表明了武良所要去的地方:
北地十六州。
吴清澜神情稍稍有些凝重的回道:“王化,或蛮化!”
“一个灿烂的民族,璀璨的人文,其包容性涵盖一切,这是时间衍生的必然结果,若是东胡强,那大梁子民便是接受了蛮化,反之,大梁虽弱,但民族性的方方面面都远超东胡。”
“所以,千百年以后,不会在有东胡人,大夏,甚至连大梁人都不存在。”
吴清澜有些呆呆的问道:“那是什么!”
“开智,自立,自强的新人族。”
“包容东胡,大夏,之后的新民族,若是有载体的话,那必然是新思想之下的新国。”
吴清澜体内的那股庞大能量体,给予了她过目不忘,且深记于心的能力。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涉猎百家典籍。
见识,阅历远超一般大家闺秀。
吴清澜心中没由得生出一股恐慌,她不敢在问,那是一种很敏锐的感知,她也许隐隐知道了武良接下来该说什么.......
武良见吴清澜没有在问下去,放下手中武籍,看向她说道:
“你就不想问问,何为新国?”
吴清澜轻轻颤抖,脸色有些苍白,她摇摇头。
“没人能够拒绝我,你应该听下去。”
“古往今来,各朝各代之中,可有女子做官,女子主政的事迹发生?”
“在封建体系的逻辑链条中,究竟是谁主导着这一切?”
“与民争利的含义之下,是否隐藏着一股上位者的高傲?”
“我无意恢复母系社会,只是,我认为,相夫教子,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他们....”
“应该会活的更加滋润。”武良缓缓说道。
武良内心之中,很是羡慕这个世界,所有的事物之中,全怕对比,与之天阳界中,人族活的何其悲惨。
血食,削指,仙神压迫,妖族掠夺,好似人族成了他们维系统治的弱小工具。
连邪魂都能踩一踩人族。
武良看好此界的人族,但却不喜任何一个王朝,正如武良所说,人族应该活的更加滋润。
在没有吃人妖族,吸取人族灵蕴仙神的世界中,为何不能过的更好?
武良有能力改变这一切,那他便会不加余力的去干,在已知不会失败的前提下,武良所行所举,不会有丝毫顾忌。
面对压榨,应该是挥拳迎上,而不是.......一味承受。
武良的一番话,对于吴清澜的冲击是巨大的,她这般柔弱,性格温婉,也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扭转过来。
“你且拿上一本空白书籍,我说,你记。”武良这时又说道。
吴清澜心中久久难以平复,听到武良这么说,虽不知缘由,但还是起身出门,问店小二要了纸笔。
“准备好了吗?”
吴清澜研墨,提笔,随后点点头。
武良缓缓说道,每说一句,吴清澜写着一字,每一个字,都深入脑海,令她持笔的手微微颤抖。
打破世俗,打破认知!
这种心态,灵吴清澜有种难以言说的喜悦,面色带着些许潮红。
片刻之后,吴清澜手臂不在颤抖,心灵逐渐平静,一切的三从四德,一切服从服侍名言教导,此刻,已彻底被抛弃。
那是一种洗涤心灵,净化灵魂的书写过程。
汇聚成书的文字,吴清澜明白其意。
倾城面容之上,也有着一股极为罕见的坚毅。
没有人能够抗拒这种洗礼,尤其书中还是以女性的描述展开,深刻影响了感同身受的吴清澜。
268、义军
对待武良,也完全改观了认知,那是敬仰之下的崇拜。
不知不觉间,便已到了深夜时分,万籁俱寂。
“今日便到这里吧。”武良说道。
武良一边翻阅武学典籍,一边口述,一心二用,房间中的几个箱子中的书籍,均被武良看完。
自身武学底蕴稍稍加深了一丝,武良也没有多少犹豫,以融汇百家武学,创造出了九式外术手。
外术手,即为招式。
九式之中,武良加深了对于普通人的普适性,很少涉及经脉,运行路线一事,均为都是体术。
武良闭上双眼,默默改良着九式,像他这般创造的功法,也是肌肉纯度爆表的一种。
周身气息时而暴涨,时而平静。
武良早已对此界的走向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九式中适合在军队中展开,统一整个大梁星,非常有必要。
武良在想着,是否要将九式,改为十式?
这九式,可是凝结了一个世界的武学精华,仅凭九种招式确实不足以概括完成。
“或许,加强普适性,不必刻意的增加招式的多少,而是组合之后的招式。”武良心中暗暗说道。
而在一旁的吴清澜,脸色怔然,但体内心潮澎湃。
这是一种很震撼的思想升华。
吴清澜缓缓合上书籍,书籍之上,写着五个大字:“主义与民族......”
看向武良的眼神,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听武良的,去拿起笔。
也许自拿起的笔的那一刻,她的命运轨迹,早已更改。
武良没有理会吴清澜的内心汹涌,武良如何不知,吴清澜体内的那股能量体,让她能够过目不忘,如此...只是她不想说而已。
有此顾虑,武良可以理解,毕竟,自己凶名在外,吴清澜能够看出武良是确确实实的想知晓这个秘密。
或许是,吴清澜害怕说出之后,自己性命得不到保障。
不过,武良已经展现了自己的诚意,说与不说,决定权都在吴清澜手中。
又过了许久,吴清澜缓缓平复过来,娇俏容颜之上,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随后,她眼眸微闭,又慢慢睁开。
“大人,该就寝了。”
“嗯?”
武良睁开眼,便看到一对洁白的玉臂,与其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吴清澜褪去半身衣衫,语气带着些许颤抖的说道。
“清澜还是处子之身,还请大人好生怜惜。”
“......”
“你有病吗?我给你讲思想的哲学,民族与人性的进步,脱什么衣服?”武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脑中思路被刚才吴清澜的话语打断。
诸如九式中的,流:感知空气流动,闪:急速踩踏地面形成高爆发,御:将紧实的肌肉一瞬间收紧防御一切攻击,袭:踢出真空气刃等攻击。
武良还没想好该如何组合,传授给其他人,心中那里还有半点对于男女之间的欢愉的欲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武良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有很强的目的性,极其理性。
吴清澜这会听完,有些愣住了,一瞬间,她竟然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怀疑。
她能够褪去衣衫,站在武良面前,心中已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自己去睡,别打搅我。”
见到武良又闭上双眼,暗自推演,吴清澜咬了咬红唇,莲步轻移,来到武良身后,两团柔软贴在武良背部,环抱武良胸膛,语气轻柔说道:
“大人,清澜知道您是要做大事的人,可大事,也要有女子的温润。”
.....
.....
.....
武良等人在客栈待了六天,而在这六天之中,武良将强身十式终于组合完毕,也顺带着,吴清澜的心境也在经受着洗涤,由内到外。
与吴清澜的双修过程中,两人都各有所获,武良炼化了她体内的那股能量,吴清澜的实力,在武良的教导下,大幅提升。
没有过多的停留,朝着北地十六州之一的莫州走去。
东胡人治下的莫州,如今民不聊生,竟是将人分为四等,而其中大梁子民便是最为低下的四等人。
在莫州境内,在到北地十六州,有着多股义军势力,将东胡人折腾到不厌其烦。
这些义军势力实际就只有一股,也是受到思想浪潮洗礼之下的新军。
由于东胡铁骑主力连同大夏军队,从西宁,茂州,雅州三路大军并进一路杀来,北地十六州境内,东胡军队并不多。
对付这些义军势力,东胡人采取坚壁清野,一路走来,所见粮田,房屋,城镇也都是一番破败荒凉的景象。
就连官道之上,也都是坑洞密布,行路困难。
在某些开阔地带,还有不少东胡人剿灭小股义军,用人头所铸成的惨烈京观。
看到这一幕后,林聪心中也都涌起一股激荡,愤怒,手臂微微颤抖,怒声道:
“这些天杀的东胡狗贼!”
“武主。”随即,二郎与鲁大将目光转向武良,一脸怒气。
“东胡铁骑,号称天下第一,像他们这样强大的人,何时能学会能歌善舞?”
武良随手一挥,只见人头京关所在地面瞬间凹陷,轰轰作响,没过一会便被掩埋。
这时,只听武良又说道:“走吧,先从这里开始。”
“您,您要收复失地了吗!”吴清澜一听,颤声问道。
大梁自开始建国以来,对于北地十六州的收复从未停止,几乎是每隔三年,都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进攻。
可惜的是,面对北地十六州的坚固城墙,处处要塞,大梁军队只能以血肉之躯,在平原上,正面硬撼东胡铁骑。
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令人徒增伤悲。
单从实力来说,大梁并不弱,但地形,环境将大梁军队限制的死死的。
在加上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大梁朝廷防备武人,但又不得依仗武人的力量来维持统治,这等情况下,士兵如何悍不畏死,视死如归?
“嗯,先去找他,也许他会变得不一样。”武良点点头,话语中并未透露他究竟是谁,但很显然,他已与武良口中的文中武力第一的人相互重叠。
“灭了东胡,再说其他。”
“东胡人的首府是在上京?”
“正是。”
武良点点头,随即,一行人朝着莫州境内更深入的地方走去。
武良在这个世界的实力已经提升到了顶尖,配合上从吴清澜体内炼化的能量,肉体,血液,都在朝着更高程度进化。
后续是否在推演创造武道,也等武良将手头的事务办完,在想其他。
这就如同邪魂族入侵天阳界一般,平均来说十来个天煞武者可以挡得住一名邪魂半圣,而一名妖族半圣,却能与邪魂半圣打的有来有回。
根本原因就是一个不同体系来到不同世界后,形成那股世界压制。
这个世界本为低武,甚至,连低武的范畴都没有达到,武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了世界对于自己的限制。
之前武良打出的那一拳,确实是他的极限状态,这还是改造后的肉身,骨骼,三米之高的身躯。
在往上提升,已经很难创造出一股武道立意极高的武道了。
在之前那几年找寻机缘的过程中,武良舍弃了自身武道,用一种另类之法,准备升格这个世界。
以此达到那股聚集千万民众,万众一心的人间之气。
现在大梁的这股皇朝之气,不是武良所需要的,他做了很多,距离成功,也只是时间问题。
.....
.....
.....
莫州境内,一处易守难攻的山上。
山上密林环绕,看上去少有人烟,在其山上,有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寨子。
每一个寨子前,都有着拒马,箭楼,三队巡逻士兵,这些士兵的气质,有些虽是瘦弱,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苟,与其净化灵魂的清澈。
已然有了思想加持。
在中心主寨,一处写着志士堂的大厅之处,中间放着是一个巨大的长方木桌,桌上用土沙制作的北地十六州的沙盘模型。
各个城镇,要道,都有明显的标注,东胡人占领的州城用黑色小旗插着,淡黄色小旗则是代表着各州之中,义军的小股势力。
沙盘左右两侧都站着七八名中年汉子,中间处,是一个儒雅的青年,脸上带着一丝铁血杀伐,身上不见有任何书生的文弱气息。
“幼安,如今北地十六州,各个志士义军,目前都缺粮少衣,东胡人断了我们的后路,你说要不要前去截了他们的粮仓。”
其中一名中年汉子,朝着辛幼安说道。
“是这样的,东胡人的扫荡行动,势要把我全歼,我建议声东击西。”又有一人正色说道。
在忠君思想下的义军,似乎身上展现的气质,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这几人的眼中清澈,却有着对美好未来的磅礴的斗志,遮掩不住。
这时,辛幼安看向之前提出声东击西的汉子,出言问道:“张兄,你详细说说。”
张择点点头,拿起一根木棍,指着沙盘上一个州城说道:“云州飞云城,城坚强硬,我等手下义军不过五万余人,而在澶州三口城中,是东胡人战略枢纽,每年两次分批次运送物资,粮食充足。”
“东胡人在三口城中,驻扎了四万守军,若是义军造出全军出动,形成大梁与里应外合之相,必然能够有所收获。”张择说的只是一个战略意想,后续细节还不清晰。
269、北地
张择话一说完,只听一人反驳道。
“不对,就以大梁那副孬种之样,还想着夺回十六州,他们可不会帮我们。”
“不过话说回来,此计确实可行,如今东胡精锐,从西川联手大夏攻入梁国境内,西宁,茂州,雅州已经失守,若是钓鱼城再被东胡人夺去,恐怕便是一马平川。”
虽然众人对梁国没有一丝好感,但他们也不想梁国百姓被东胡人的铁骑践踏。
众人议论纷纷,看着沙盘上的州城模型,仔细琢磨着。
“张兄的话语,却有可行之处,不过,这一次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辛幼安右手手镯之上,突然传来一股异动。
紧接着,辛幼安面容变得惊喜起来,嘴中笑着说道:“诸位,这一次我们真的要收复北地十六州了。”
“幼安,你这是!”
“什么意思?”
“我没明白。”
“你们不一直想知道,著出那些旷世奇书之人,究竟是谁吗?”辛幼安笑着说道。
“幼安,你是说,那位大人要来!”
众人一听,面色纷纷激动起来,那些足以洗涤人灵魂的书籍,在整个义军之间广为流传。
高层之间,对著书之人极为好奇,义军中几乎每天都有人询问。
“是啊,我也不瞒诸位,那位大人便是如今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浑世人屠。”
“怎么会是他!”
“幼安,你说的可是真的?”
辛幼安点点头,又道:“他若是来了,这一切也就好说了。”
辛幼安心中有些感慨,当年在与武良的离别之后,辛幼安便日日想念。
北地的义军能够有如此规模,全靠那些改变思想,改变世界的书籍。
义军之间彼此称呼为志士,与其他之前抵抗东胡人的义军完全不同,义军若无战事,便整日看着那些书籍,日日研习,每次都有不同的收获。
那是一种由内到外的新生,打破常理,打破认知,古往今来之中,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逆不道’,彻底撕开了封建王朝的虚伪面纱。
辛幼安当年跟随义军首领起义,不堪东胡人的繁重赋税,义军势力逐渐壮大,那时的辛幼安只是一热血文人,满腔热血无处安放。
在义军之中很快便做到了参谋一职,并主动劝说义军首领归梁,但后续由于叛徒出卖。
义军首领身死,辛幼安大怒,独率一队,与万军之中擒杀叛徒,战绩辉煌。
也是因为这次,他见到了改变了他一生的人,在燕山脚下,遇到了武良。
初此见面,辛幼安对于武良说出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感到勃然大怒,他本为传统文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观念深入骨髓。
提剑便要斩杀武良,但随着武良用物理手段,使他放下长剑,畅谈慢慢加深,观念思想也在慢慢转变。
两人足足谈了七天,这七天之中,辛幼安仿佛自身得到了升华,彻头彻尾的改变了自身。
随后,便是思想的力量开始在义军之内生根发芽,论战略眼光,论思想境界,辛幼安都远超了这个时代。
手段之强,不是鱼幼师可以比拟的。
辛幼安心中思绪一闪而过,随即又说道:“走,诸位,随我出去迎接。”
众人压下心中的激动,点点头后,便一同出了寨子。
而这时,武良四人也来到了山上,巡逻士兵正要呵斥之时,辛幼安一行人中有人大喊道:“且慢。”
见到平日里从未见到过的义军大人物,这些巡逻士兵,眼中也没多少惧怕,行了一礼后,便继续驻守原地。
“幼安,好久不见。”
“见过精神领袖。”辛幼安深知武良不喜跪礼,也只是行了一礼,脸色笑道。
“可别,我可不是精神领袖。”武良摆摆手,随即又介绍道:“这四位是我门下的弟子,这位是志士义军的负责人。”
精神领袖,也是当年从武良口中提出的一个新颖的词汇,很适合武良,虽然武良本人并不承认。
辛幼安身后的义军高层,看到了武良身后的四人,心中并没有多少吃惊,江湖上流传的消息,他们也曾听闻,一听是武良的弟子,顿时生出一股羡慕。
日日聆听他的教诲,那是何等的好处。
可以说,武良在义军高层之间的地位,若是大事可成,便是一尊活着的圣人,无论是那些惊世骇俗的书籍,还是填充的底层科学之术。
超越贤圣!
辛幼安心中也是,随即朝着三人拱拱手。
“哈哈,果然是人中龙凤,洒家鲁大,得拜恩师教导,习得武术,以后便已兄弟相称了。”鲁大哈哈一笑。
“二郎也是一俗人,行事粗鲁,若有差遣,二郎无命不从。”
“林聪见过诸位,早知北地义军,义薄云天,对待百姓秋毫无犯,北地之间人人敬仰,得见诸位,也是不枉此生了。”
“见过诸位义军统领。”吴清澜微微躬身,声音之中不见往日的轻柔。
聆听过武良的教导,对于义军,她心中充满了无限向往。
这时,武良随意说道:“客套话之后再说,先进去,跟我说说你最近的情况。”
众人走进寨子,会客厅中,巨大圆桌前,武良与辛幼安等人随意坐着。
这时,辛幼安朝着武良说道:“先生,当年一别,幼安甚是想念,还请先生不要推辞,今日为先生接风洗尘。”
先生,是新思想下对于有才之人的一种尊称,武良不喜精神领袖,那唯有先生可以称呼。
“说说你们的计划吧,若有难以攻克之处,可以随意使唤我。”武良这时说道。
“既然先生来了,那我们可以大胆一些,我准备十年收复北地十六州,二十年之内,覆灭东胡。”辛幼安正色说道。
“太长了,六月之内,收复北地,三年之内灭掉东胡,大夏。”
武良话语一出,全场一片死寂。
那可是人数过万,人山人海的铁骑大军,场中除了鲁大三人之外,其余高层对军事极为精通,战略性,战术性人才很多。
他们本就是无家可归,被大梁舍弃的北民,自幼也是熟读诗书,对于战争了解的很透彻。
只要涉及到敌我双方,参战人数达到了上万,基本上都可称为大型战争。
这种战争,背后可以说比拼的就是统帅调度,辅军,运输,后勤。
不是说你一万骑兵,我两万步兵,两者一股脑的压上,这不是艺术,也不是儿戏,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
即便是义军高层对于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混世人屠的到来,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低估了武良的霸道。
但转念一想,武良又是一位或者的仙人,一拳打爆山脉,心中倒也理解了,只不过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荒唐感。
“先生,您可知您在说些什么?”义军高层中,有一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若是其他人说这话,他们会认为此人大言不惭,但是说这话的人是武良,喝断当庐桥的绝世杀神,心中明明觉得不可思议,但却有一丝信服。
“自然知道,这个确实我的,当年只顾给你讲解书籍了,却是忘了提升你们的实力。”武良这般说道,说着,眼神示意林聪。
林聪从怀中拿出一本崭新的书籍,上面写着:强身十术。
这也是武良在这一路上,对于如何提升义军实力,所钻研出的一种武道,很是契合义军。
义军之中,有人天生骨骼粗大,有人经脉堵塞,无法修习内功典籍,而强身十术就是一种可以大范围推广的体术。
诸如,流,闪,御,袭,若是有人能够将其融汇贯通,可以随意击杀当今江湖中的任何一人。
“这是?”有人看着桌上那本强身十术,惊奇的问道。
“这个稍后在议,你现在手中可用之人有多少?”武良又朝着辛幼安问道。
“目前,义军之中,主力大军共有五万三千人,辅军也有两万余人,不过我们的工作做得很好,那些东胡治下的百姓,对义军多有接济。”
“十六州之内,很多明晓事理的百姓也成为了志士的一份子,暗中传递情报。”
“只是,我手下的义军,都分散各州之中,以联队为建制,短期之内,可用之人就只有此山中的三千五百人。”
辛幼安说的没错,在诸多百姓的帮助下,可以说北地十六州都快被渗透成筛子了,谁也没有小瞧思想的力量。
在这个信息传递底下的世界,稍远一些地域的情报传递,都要靠信鸽,驿站。
短期时间,还真不能将所有义军汇聚一处。
“足够了,只要你做好后勤,准备好接受城池就好,北地十六州境内的东胡人,我会肃清的。”
武良话说完只有,有人面色犹豫,说道:“先生,不是我们不相信您,那可是人数过万的军队,您内力在强,实在是....您一拳磨平山脉......这....”
“此地最大的城池便是莫州城是吗?”
武良对义军高层的担心,感到并不奇怪,毕竟,江湖常识就是无法抵挡成建制的军队。
那天下五绝中的掌绝,一双毒掌打遍天下无敌手,力战百人北奴军,最终力竭,被万箭穿心射死。
武良没有解释太多,又朝着辛幼安说道:“你立马告知各州之间的义军,以及手下情报网,让他们里应外合,三月之内,你们必须彻底掌管北地十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