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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全文阅读

作者:空侃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txt下载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零六章 倒影房间

    冯甜立刻躲到我身后,“有阴气!”

    不用她说我也能看出来,桃木精的效力还没过期呢!

    这个地洞黑烟袅袅,一看不是什么好所在。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晦清可是大德高僧啊,屁股底下居然坐着这么个地洞,太说不通了!

    我不禁看了晦明一眼,发现这和尚也是一脸意外。

    靠,不会是无意发现了感业寺的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吧,如养鬼啊,如半掩门啊,如藏尸啊,神马的。

    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我果断地对晦明说“大师,既然晦清禅师过世了,那我们先走了,不耽误你们处理后事!”说完拉着冯甜走。

    冯甜这回不出声了,乖乖跟着我,想是也感觉不及妙。

    晦明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说“苏施主,你是晦清师兄选定的身后执礼弟子,如今事情没完,怎么能这么走了呢?”

    他这话音刚一落,忽啦啦从房侧树后跑出一堆和尚来,都是刚才听到动静跑来又被晦明赶走的,竟然没有真走,而是近躲了起来。

    这晦明和尚居心大大的不良啊!他藏这么多和尚想干什么,还一个个都拎着棍子!

    我赶紧站住脚步,干笑道“大师,瞧您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感业寺的和尚,对和尚出殡这事儿也不太理解,留在这里帮不什么忙,反而碍手碍脚,你们先在这儿处理着,等需要我来的时候,给我个电话,我马赶到。”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今天出了这和尚庙,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再来了。

    晦明和尚一指那地洞,“看到了吗?”

    我赶紧摇头,“没看到,什么我都没看到!”

    晦明和尚神情凝重“自打我入寺剃度,晦清师兄居住在这小小茅草屋,平时整日在这里参禅打坐颂经,经易不会离开,平时也不许弟子来服侍,我还从来不知道这茅屋底下竟然有这么一个所在!”

    靠,这是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对我这个外人说吧。

    我说“大师既然感兴趣,那去探查一下嘛,我们不打扰你了,你看天也不早了,我昨天晚没怎么睡觉,这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晦明合什道“阿弥陀佛,你是师兄临终前选择的执礼弟子,那等同于他的关门弟子!他这一生都没有收徒,他的身后事你不处理谁来处理?难道你想不尽弟子之责,违背师兄临终心愿,做一个欺师灭祖之徒吗?”

    这语气可严厉起来了,很有一言不合,准备大打出手的架势。

    我赶紧辩解,“大师,你可别误会。晦清禅师之前只说让我帮忙执身后礼,不算收徒弟,也不用当和尚,这只是交换,互相帮忙!”

    “佛前不可打诳语!”晦明怒喝,“你既然受师兄所托,愿做执礼弟子,那视同弟子,师兄身后一应事务都应该由你来处理,算不懂,也得亲自参与!若是不做,那叫是欺师灭祖,我佛慈悲,但也有金刚怒目!”

    尼玛,我这暴脾气的,还敢威胁我!

    今儿我不忿这事儿了还!

    挽了挽袖子,活动一下胳膊腿,一握拳头,骨节啪啪作响,再转转脖子,向着晦明怒视回去,干脆利落地说“大师你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什么?我太怂了!

    废话,那一百多和尚举着棍子看着,我不怂行吗?

    再说了,这不叫怂,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我逃出去再事后找回场子也是了。

    更何况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冯甜考虑嘛,动手打起来,我照顾不过来,伤到她可不好了!

    这么多理由摆在面前,怂不怂的还算个事儿嘛。

    幸好冯甜还是我有风骨的,伸头强调,“当和尚免谈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记着这事儿呢,真要想给我剃头,一百多和尚一拥而,我也抗不住啊。

    晦明笑道“出家的事情回头我们再细谈。苏施主现在跟我一起去洞里探查一下,怎么样?这洞既然在师兄屋下,也算是师兄身后事的一部分,我是师弟,你是弟子,正当一起前往处理。”

    “没问题!”我一口答应,既然怂了,那得彻底一点,扭扭捏捏,想讲什么条件是要不得的,“不过我下去可以,我师姐不能下去,你找地方让她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冯甜却说“我哪儿也不去,在这儿等着你来!”

    我低声劝她“你不是阴气过敏嘛,这里阴气这么重,我下去了,没人给你当防火墙,你留在这里不方便吧。”

    冯甜指了指转圈那些举着棍子的和尚,“我站他们外面可以,他们虽然不如你好用,但这么多人加起来,都是修过佛的精壮汉子,挡点阴气还是没问题的。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一些,这洞里指不定有什么妖异,遇到事情别傻乎乎地往前冲,要往后缩,让晦明那秃驴前。”说着话,又把自己的随身挎包塞给我,“里面装的都是应急对战的法术物品,我担心和尚使坏,所以临走前拿了一些,你带在身,真要有危险,只管掏出来往外扔是。”

    我把挎包背后,亲自把冯甜送到和尚圈外面安置妥,这才转回圈里,晦明也已经收拾妥当,脱了肥大的僧袍,换了身干净利索的紧身灰布僧衣,脖子挂着佛珠,左手木鱼右手犍槌,腰间挂着如意,后腰插着界尺,最后还别了把戒刀,全副武装,一副出门找人干架的姿势。

    见我回来,晦明也不多话,招呼一声,当先跳进地洞,旁边有和尚给我递了支手电筒过来,居然还是强力的狼牙手电。

    我接过手电,跟着跳了下去。

    这洞不深,也三米多高的样子,洞口虽然只能容一人通过,但洞里面却极宽。

    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干干爽爽的石壁,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正东方是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只三米多远拐了弯,也不知弯角后面什么情况。

    先跳下来的晦明没有往里去,而是若有所思地抬头向看着洞口,见我下来说“你觉得洞口是在原先屋子的什么位置?”

    我回想面茅屋残骸灰烬的情况,推测说“应该是在屋子的正央吧。”

    “不错,应该是屋子的正央。”晦明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清,“那是师兄常年打坐的位置,也是满室佛像目光聚集的位置!”

    我回想进屋时看到的情形,果然像晦明说的那般,便问“这有什么说法吗?”

    “这是取意镇压啊!”晦明叹息说,“师兄每次在茅屋打坐,都必然使用佛心定化身禅法,将自身定在原位,我一直对他这种做法很是不解,现在看来他根本是在用自身的修为镇压这洞的某些东西,而且仅靠他自身修为还怕不够,又借了佛像大愿力。茅屋的佛像你看到了吧,那都师兄自己亲手雕刻的。我刚来感业寺的时候,茅屋里没有佛像,都是师兄这几年来一尊一尊雕刻出来的!佛像身的经则是他刺血书写。这里倒底有什么东西,需要师兄花这么大精神气力来镇压?”

    我大惊,问“你在面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

    晦明看了看我,微笑道“我要是在面说了,你不不肯下来了!”

    靠,这和尚好了解我啊!这才见了几面啊!

    我又问“那你下来说什么?不怕我跑了?”

    “让你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晦明说,“不过想跑免了,你既然下来了,再想这么去只怕不容易,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抬头看看那洞口,三米多高呢,靠跳是跳不去了,而四周石壁呈圆弧状,光滑平整,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想去除非面有人放下绳子才行。

    我服气了,“大师,你这么做可不厚道,这不是坑我嘛。”

    晦明哈哈笑,不再废话,迈开大步往洞里走,倒是满身无所畏惧的高人气度。

    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办法,只能跟进了。

    我提心吊胆地跟在晦明身后往里走。

    那通道一路盘旋向下,转了大概两圈,便到尽头,前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

    这房间的布局形象竟然与晦清那个茅屋有几分相似,四壁的架子摆满了佛像,房间正摆着个长条香案,香案正放着一个黑色的扁盒子。

    但整个房间的所有一切都是颠倒的!

    不管是架子还是香案,都是固定在天花,架子摆的佛像也都是大头朝下。

    猛一走去,让人不自觉产生一种错乱的感觉。

    如果要用喻来形容的话,那是这个地下的房间,好像地面房间在水的倒影一般,而从位置来看,那个固定在天花央的倒置香案正好是晦清坐着的那个位置。

    也是说,如果无视之间的距离的话,晦清的屁股正坐在那香案面。

    晦明只往房间里走了一步,停在那里不走了,正好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看他没有往前的意思,便伸手推了他一把。

    不想我这一推,晦晴居然打了个哆嗦,回头看了我一眼。

    看到他的样子,我不禁吓了一跳。

    这么会儿工夫,他满头满脸大汗,简直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脸色更是惨白如纸,恍然间竟与晦清在最后时刻的样子有几分神似!

    ...

第一零七章 凶佛立筷

    “大师,你这是怎么了?”

    我大为不解,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迈进了那个倒影般的房间里了。

    刹那间,难以形容的凶暴气息扑面而来。

    似乎一走进房间里,所有倒立佛像的视线便都集到了我的身。

    明明只是些木头雕出来的死物,但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视线隐藏的凶暴恶毒。

    我不由得寒毛倒竖,心砰砰乱跳,强烈的惧意自心底升起,想要退出房间,但手脚却不听使唤,牢牢定在那里,头几乎是无意识的缓缓抬起,直到那些倒立佛像占满了所有的视野。

    眼前佛像密密麻麻,好像晦清茅屋里的佛像一般,每一尊都带着粗犷的刀削痕迹,每一尊都写满了鲜红的经,但佛像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

    茅屋里的佛像面目慈祥,神情悲悯,而这里的佛像,面孔扭曲恐怖,带着无尽的愤怒怨毒,只看一眼,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佛像的眼睛,仿佛活的一般,满含怨毒的目光带着难以形容的魔力,令人不敢直视!

    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我一定会被这些木头佛像给活活看死!

    虽然浑身发软,手脚不听使唤,但我神智却是异常清楚,脑筋转得飞快,不停回想着之前学过的那些少得可怜的法术,也是所谓的驱鬼六术和冯甜的教导。

    印象最鲜明的,居然是“将”两个字!

    想做一个成功的法师,最重要的两点是逢危有静气和可以将!

    法师需要面对的妖魔鬼怪,是这世界最诡异莫测的存在,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保证会遇什么事情,会发生什么事情,事前准备得再充足,也会遇无法想法的情况,所以将精神显得异常重要。

    将着手头的法术,将着具体的环境,将着对付可能出现的危险!

    目前我唯一能用来将的法术只有驱鬼六术了。

    可现在的这种情况,怎么用驱鬼六术来将对付呢?

    似乎不太可能啊!

    或许可以指望晦明。

    我用眼角余光扫了晦明一眼,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高人范儿满满的晦明此时此刻却是满脸惊惧,眼神直勾勾地向看着,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满头大汗,身体不停的哆嗦着,却做不出任何反应,明显是失去了自主能力,或许现在脑子都不转个了。

    高僧指望不,那只能指望自己了。

    你还别说,情急之下,还真让我把现在这种情况跟驱鬼六术拉扯些关系。

    我现在这种满心惊惧手脚不听使唤的状态与被鬼惊吓到的情形十分相似。

    以各种恐怖的方式吓人,以达到剥夺人抵抗勇气目的,是鬼害人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驱鬼六术的立筷术便是应对这种情况的法术。

    或许可以用立筷术将一下。

    可是我既没带筷子也没带碗,何况算带了这两样,现在手脚不听使唤,也拿不出来使用。

    没办法,只能再将一下了。

    唔,晦明和尚现在汗出得脚底下的地面都被打湿了,拿他将一下吧,正好他站在我前面,用起来也方便。

    拿定主意,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大喝一声,“有请真箸立身替吾真形,赦!”然后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在了晦明和尚的后颈。

    我可怜的舌头啊,都快被咬烂了,这么几天的工夫,大概要短一截了。

    这一口舌尖血喷出去,晦明和尚打了个激灵,猛得挺起身体,站得跟棍子一般笔直。

    成功了!

    尼玛,用人当筷子使立筷术居然也能成功,这法术可将的范围也太大了。

    晦明方一站直,我感觉到身的压力瞬间消失。

    也是在这一刻,他全身下的衣服突然变得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的直往下滴水。

    空气满是浓浓的汗腥味!

    打湿晦明和尚衣服的,是他的汗。

    我用他当筷子,将使用立筷术,做为我的替身,吸引我所随受的法术压力。

    法术生效,我这压力解脱,而他却等于是同时面对双份压力!

    一份压力差点把我压垮,同时承受双份,那压力之巨大,可想而知,他没当场垮了,已经足见修为深厚了。

    我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后退,一步退出房间,退进通道,同时伸手扯着晦明的后脖领子,一把把他也扯进了通道。

    晦明一进通道瘫软在地,剧烈喘息不停,简直好像刚跑了几万米一般,看那样子都快累抽了。

    我蹲到他身旁问“大师,你没事儿吧。”

    晦明连话都不出来了,只是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我自顾自地说“这情况不对头,不如我们先撤出去,回头再从长计较吧。”

    说完也不等晦明表示意见,拖着他的脖领子,往来路走。

    晦明奋力一挣,把衣领都扯破了,成功从我手里逃脱,扯着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的破锣嗓子急急说“不能走!”

    我对他说“大师啊,你都爬不起来了,别逞强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养养精神体力,研读点相关经书,做好充足准备之后,再带队过来不得了。反正这洞也是在你们感业寺院里,丢也丢不了,跑也跑不掉!”

    “不行!”晦明毫不客气地回绝了我的提意,“这里的怨毒之气太强了,没有了师兄的舍身镇压,怨毒之气会散发出来,影响满寺僧众,甚至有可能此大范围扩散,影响全市居民!我们必须得现在解决这个问题!”

    我摊手说“怎么解决啊?你连门都进不去,刚才要不是我,你十有**要被吓死了。再说了,里面那些佛像有什么讲究说法,为什么要倒立布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知道的话给我讲讲,没准儿我能帮什么忙呢。”

    晦明嚅嗫着嘴巴,“这个,我对法术不太精通,平时那个只研究佛经,看不出是什么来,不过我有应对办法!”说完把往兜里一塞往外一掏,手里捏的居然是个手机。

    他按了个快捷键,那边几乎是马接通了,“全寺颂经,颂金刚经,马!”按了电话转头又对我说,“是不是请冯施主来看看这里的情况,她法术渊博精深,或许能看出些名堂来。我们双管齐下,我借用全寺僧众之力对抗,你们想解决办法。”

    冯甜要是能下来,她早亲自阵了,还至于躲在面吗?

    我忍不住说“大师,你安排得还真挺好,我和师姐解决问题,全寺僧众念经配合,合着弄了半天,你没事儿,旁观行了啊!”

    晦明诵了声佛号,有些惭愧地说“不瞒施主,贫僧对法术一窍不通,唯一懂得是念经。”

    好家伙,看他刚才下来的时候全副武装的,还以为真能大展拳脚干一场呢,没想到竟然是个银样蜡枪头,看不用!

    不懂法术你早说啊,我不下来了,看你自信满满的,我还以为你懂呢!

    一个完全不懂法术,一个连半瓶子水都算不,两个法术菜鸟冒冒失失地往晦清这种大高手都需要全力以赴镇压的洞穴里跑,这是送死呢,还是送死呢,还是送死呢!

    算了,再跟晦明混下去,我一定会被他坑死的!我不跟你玩了!

    我也掏出手机,给冯甜播过去,“师姐,垂根绳子下来,我要出去。”

    哪曾想冯甜却说“我过不去,那些和尚把我看得死死的,哪都不让我去!你让晦明安排那些和尚做吧。”

    我大急,“要是能让晦明安排,我还说什么了?他现在憋着劲要坑我呢!”

    冯甜问“下面什么情况?”

    我把房间里的具体情形和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对冯甜讲了一遍。

    冯甜听到地下居然有个倒影房间的时候,发出一声低呼,当听到倒影房间里满是饱含怨气的佛像时,终于没忍住,叹气道“这是封心魔寄佛的法门,想不到晦清禅师这种高人,居然有这么重的心魔,以至于不得不找外物寄托才行!”

    等听说房间央香案还有个长盒子时,冯甜异常严肃地说“这是连环法术,先是封心寄佛,然后再用凶佛镇压,以毒攻毒,以恶制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盒子里装的一定是大凶大邪的东西,你们两个最好不要去碰!”

    我没好气儿地说“我是不想碰啊,可是晦明要把这个房间的法门破坏,你说他这不是作死嘛……”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突然间诵经声大作,不知多少人齐声念诵,以至于震得这地道里都嗡嗡作响,把我的声音完全掩遮了下去,连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了。

    感业寺僧众都起来开始念经了!

    诵经声一起,那个倒影般的房间里的倒立佛像一个个立时金光大作。

    散发出金光的,是佛像身的经。

    字符随着念诵声此起彼伏地闪烁着,仿佛一盏盏霓虹小灯。

    说也怪,那些经闪亮间,佛像的表情竟然起了变化!

    ...

第一零八章 脸组成的人

    原本那些佛像一个个都面目狰狞可怕,满是怨毒,可是经飘起,金光闪动间,狰狞怨毒的表情不见了。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事实不是表情不见了,而是佛像的脸不见了。

    所有佛像的脸都变成了一张光洁的白板,没眼睛鼻子嘴,自然也不可能表现出什么怨毒的表情了。

    那脸不是凭空消失,而是随着金光一起飘了起来,化成一张张散发着黑气的半透明的脸在空飘啊飘的,一个个飘的还挺有节奏,净踩着佛经念颂的点儿了。

    每一张飘浮的脸,都是怨毒狰狞的,而且生动无,还看着有点眼熟!

    脸飘起来,放着佛像的架子便开始恍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似乎随时都可能散掉。

    香案的那个长条黑匣子突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竟然跳了一下。

    咚声一响起来不停了,咚咚咚一声接一声,匣子也是一下接一下地不停跳动着,但每次跳起来之后,都好像被无形的大手按住一般,重重落到了香案。

    香案被匣子砸得灰尘四溅,四脚摇晃。

    这情形其实非常诡异,而且很违背万有引力。

    别忘了,那香案是倒置在天花央的,而不是在地板。

    正常情况下,这东西要是没用钉子胶水固定的话,早应该掉下来了。

    实际,我最开始看到的时候,以为是用工具固定了。

    但现在看来,不管是盒子还是香案,都没有任何外物固定!

    靠,这也太不科学了!

    我看情形貌似不大对,赶紧向冯甜汇报,结果没来得及说,手机里哗哗啦啦乱响,什么乱七八糟的动静都有,像菜市场般不知多少人在吵吵嚷嚷,也听不出个数来,偶尔还有一两声尖叫喊骂,但唯独听不到冯甜的声音。

    这尼玛麻烦大了!

    没了冯甜的远程指导是一方面,关键是手机没了信号,我们怎么出去啊!

    我急得冒汗,不管三七二十一,到晦明身把他的手机抢出来,紧着往外拨号。

    倒是一拨能拨出去,可接听起来,都是那种七吵乱嚷的菜市场声。

    完蛋了!

    我气恼地把手机扔还给晦明,“大师,我匀两个今天可是要被你坑死了。你说你这么执着干什么?好吧,算是这里较危险,你为了自家寺庙着想,必须要来处理,那至少个懂法术的来吧,这么大的感业寺告诉我说晦清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其他的都像你一样是白给的啊!再说了,算你想送死,也别拉着我啊!”

    晦明叹息道“你不是懂法术吗?我看你气完神足,还和师兄并肩作战救了他的命,师兄又说你是南明离火命,天生邪孽不侵,是护法金刚的最好人选,以为你法术精强,谁知道你也是半瓶水啊!”

    我大怒“你别抬举我了,我连半瓶水都算不,充其量一瓶底,还属于连瓶底儿都占不满的那种!合着大师你一开始是打算让我当主力冲锋陷阵啊,什么晦清的弟子,都是瞎扯是吧,你根本是不想让感业寺里的其他和尚参与进来!说吧,这里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不信了,这么大个感业寺,你找不出一个能信任的和尚帮你忙?”

    晦明低头合什,“不是我不信任其他僧众,而是不想让他们卷进来!师兄昨日临时破关一个小时,招我与他见面,交待我一些事情,最重要的是他死之后,感业寺任何僧众不得接近茅屋五十米范围,必须立刻将他的尸体和房屋焚烧掉,否则必然会给全寺带来灭顶之灾!”

    我一听更火了,“我靠,既然你师兄那么交待了,你照做得了,干什么还自由发挥啊,刚才雷劈茅屋,你连点火都省了,把外人再把这洞口一填,不齐活了!”

    晦明却说“师兄自己推命还可以再活十五天,说是坐化前一定会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你以为他那个样子仅仅是旧伤复发不治吗?那是他在用残余生命施展法术!可是他没能挺到十五天!他要处理的事情一定没处理完,不然的话焚烧茅屋之后,不应该出现这个洞口!而应该是一片白地,我们只需按他吩咐在这里再建一座七层浮屠佛塔可以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很是闪动着怀疑的眼神。

    我更怒了,“大师,赶情你是怀疑我们把你师兄给弄死了是吧!先不说我们哪来那么大的本事,现在也不是搞内斗的场合啊!”说到这里我觉得不对,“靠,你不是想为你师兄报仇,又怕本事不济打不过我,所以特地拉我下来搞同归于尽吧!不过是师兄弟,这感情至于这么深吗?为了他连死都愿意?”

    “贫僧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师兄突然离世,这其必有我们不清楚的原因!”晦晴说着话站起来了。

    他刚才一直瘫地坐着跟我说话呢,这会儿工夫缓过些气来儿,勉强爬起来,还有些摇晃,扶着石壁才算站稳,“只是师兄未完成之事,终究得由我这个师弟来完成,不管是怎么事情!而他既然临终前定你为执礼弟子,必有深意,所以我才把你带下来的。谁知道你这法术水平这么次啊!”

    靠,说一千道一万,终归还是我的错!这秃驴也太能推卸责任了!

    我越发恼火,还想再跟他掰扯一下,不想还没还得及说话呢,觉脚下一震,双脚竟被震得猛然离地,直接摔成滚地葫芦,差点没滚进那个房间,正心惊肉跳的当口,忽听房间内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呵呵呵呵……”

    虽然听着是笑,但那笑声饱含的怨毒邪恶是如此明显,令人不寒而栗。

    笑声如此清晰,连那轰轰响动的诵经声都不能压下。

    我抬头往房间里一看,好家伙,居然多出个人来!

    不,那不是人,而只是个半透明的人形,从头到脚满身都是一个挨一个的怨毒面孔!

    这人形竟然是由那些从佛像飘散起来的脸组成的!

    强大到令人窒息的邪恶怨毒如同风暴般扑面而来,令我心底的恐惧无法抑制的疯狂增长,心脏砰砰乱跳,一个劲的快速,简直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那个人形站在房间央,抬头看着天花的香案和黑匣,缓缓伸出手,看样子想去拿那个不停跳动的黑匣。

    晦明大吼“阻止他!那是怨毒心魔,不能让他拿到那匣子!”

    靠,你连匣子里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这么急干什么!

    不,不对!

    看他焦急的样子,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在唬我说不知道!

    尼玛,这死秃驴到底有没有句实话啊!

    不过那人形看着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也不会做什么好事儿,按照敌人要做的是我们必须反对的这个基本的敌我斗争原则,我还是决定出手阻止这家伙!

    强忍着快要令我痉挛的无边恐惧,哆嗦着手探进挎包,随便摸了一样东西掏出来,看也不看抬手扔进了房间。

    东西出手我才看清楚,那是个透明的小瓶子,食指大小,瓶子里装着绿油油的液体,还闪着莹莹光芒。

    我当兵时练的掷弹技术还没退化,准确地把那瓶子扔到人形身。

    然后,瓶子穿透人形飞了过去!

    人形转头看了我一眼。

    应该是脸的地方居然真的只有一张脸,样貌还特别清楚。

    尼玛,熟人啊!

    这不是刚在地挂掉之后又遭雷劈的晦清吗?

    活着的晦清总是从容平和,一脸宁静,而这个由无数脸组成的晦清却是满脸狰狞邪恶,瞎子都能看出来必然是属于反派角色的那种存在!

    这倒底什么情况啊!

    瓶子落地摔得粉碎。

    绿莹莹的液体崩溅出来,竟然化为一大篷绿色的光点满室飞舞,好像飞起了一大群萤火虫!映得整个房间明灭不定!

    人形晦清的手倏然伸长,一把抓住了正在跳动的黑匣!

    在他的手一接触黑匣的那一瞬间,轰鸣巨响声起,地面如同波浪般起伏不休,四壁应声裂出一条条的缝隙,灰土石砾如同碎雨般落下!

    是地震了吗?

    我惊愕莫名之际,却听晦明发出一声怒吼,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冲进室内,跑到那人形旁边,一把抱住那个黑匣子,奋力往怀里拉。

    靠,这送死的架势,真是勇气可佳啊!

    人形晦清看了晦明一眼,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邪恶扭曲,满身的嘴同时蠕动着发出声音,“晦明,你想阻止我吗?”

    晦明奋力扯着匣子,大叫“师兄,你安心的去吧,我绝不会让你再受这邪孽困扰!”

    “我等这一天,已经七十年了!”人形晦清长叹,“如今终于解脱束缚,可得大自在,谁都别想阻拦我!”

    他这话音一落,突然整个身体都崩解了,只留下两条手臂和那一张大脸,其它的脸飞散到空,旋即一窝蜂地扑到晦明身,张嘴咬。

    尼玛,好几百张嘴啊,一个照面将晦明咬得满身是血,破破烂烂!

    ...

第一零九章 凶眼

    那些脸不光在咬,而且还拼命往咬出来的肉窟窿里钻!

    被咬成这样了,晦明居然没叫,脸反而露出诡异地微笑。

    我赶紧又伸手往挎包里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边掏边扔,一口气扔了六七样也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摔得噼哩啪啦乱响,有火光冒出来,还有红色的雾气蒸腾。

    不过看起来对那些脸都没什么影响。

    至少得有一半的脸已经钻进了晦明的体内。

    晦明虽然依旧紧抓着盒子不放,但神情却越来越诡异,肌肉抖动,似乎仍在笑,但笑已经开始带着怨毒,以至于整个脸部都开始扭曲。

    尼玛,怎么一样都不好使!

    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晦明去死吧!

    我咬了咬牙,鼓起全身力气,怒吼一声先给自己壮壮胆,猛得跳起来扑入室内,直接冲到晦明身后,想伸手扯他逃出去。

    虽然不太清楚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有种感觉,只要逃出这个地下房间,可以躲过那些脸的追杀。

    没有什么根据,纯粹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不过我一拉晦明,居然没拉动。

    晦明好像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身体连晃都没晃一下,倒是近处有好几张脸从血窟窿里冒出来,张着嘴来咬我。

    我忙不叠的缩手,正准备掏铜钱剑砍脸的当口,眼前忽的绿光闪烁。

    那些那飘飞了有一会儿的绿色光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仿佛流星般向着那些小脸急速冲去,每一个绿色光点都准确无误的击一张脸。

    脸被那绿色光点击,立刻整个变成了绿色,而且仿佛被打碎的玻璃制品般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

    所有的脸都惊慌地四散飞舞,妄图躲过绿色光点的攻击。

    但即便是钻进晦明身体里的脸也躲不过去,那绿色光点会同样从血窟窿钻进晦明的身体里,不消片刻工夫,那些脸纷纷飞出来,一个个都是绿的而且是碎裂的。

    靠,这么半天才生效,害得我还以为一点用处也没有呢!

    晦明终于醒过神来,不管自己还在满身流血,冲着我大吼“抢匣子,绝不能让他拿到!”

    我立刻抢前去,伸手抓住那个匣子。

    那盒子冰块一般彻骨寒冷!

    我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帮着晦明奋力往回拉扯。

    晦清的那张大脸转过来,满是怨毒的注视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靠,这语气好幽怨啊,感觉好像弃妇一样。

    我当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顺嘴回了一句,“我哪知道啊,抢东西还要理由吗?”

    “是啊,这本来是你应得的。”晦清脸说了这么一句,居然一下松手了。

    我和晦明猝不及防,齐齐摔倒。

    “它终究不是我的,终究不属于我啊!”晦清脸喃喃念叨着,怨毒的脸终于有了别的表情,竟然是有些失落。

    靠,关键时刻精神病发作,简直太好了!

    我二话不说,跳起来,一手抱着匣子,一手拖着晦明往房间外跑。

    “不能出去!”

    晦明突然翻过身来,一把抱住我的腿。

    尼玛,这秃驴是被咬傻了吧!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啊!

    我急忙说“有话出去再说啊!”

    晦明却犯了拗劲了,“师兄生前把这匣子镇压在这里是有原因的,绝不能把它带出去!”

    不把匣子带出去,那你拼死拼活的抢它干什么啊?难道是抢着玩的?

    这个鬼房间里多一分钟我都呆不下去啊!

    算了,既然他说不带出去,那不带出去吧。

    我一撒手把那匣子扔地了。

    好家伙,我这一扔,晦明和晦清脸同时发出怒吼“不能扔!”

    匣子落地,发出轰隆一声闷响,竟然把地面砸出一个坑,尘烟滚滚而起。

    不对,那烟不是激起的灰尘,而是从匣子里冒出来的。

    匣子被我这么一摔,居然摔开了一道缝!

    “我的,你不要,那是我的了!”晦清脸长嚎一声,猛得向匣子扑过去。

    可是他没能扑到位,虽然那些飞舞的绿色光点无视了他的存在,但别忘了我还扔了一堆其他不知是什么玩意的东西。

    他扑到一半的时候,一团彩色的云飘过来将他笼了进去。

    然后晦清脸再没有出来!

    那团彩色的云蠕动着,又飘开了,隐隐可以听到其传来的仿佛极为遥远的惨叫呼喊。

    这又是什么情况?

    晦清脸被那彩云给吃了?

    那彩云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胃口很好啊,不知道它还吃不吃别的什么东西,如在一切传说都很鲜嫩可口的人类?

    我正猜着呢,已经有勇敢人士亲身冲去替我验证了。

    晦明大叫着“师兄”,猛得扑向彩云,然后直接从彩云穿了过去,重重摔在地,正砸在那匣子面!

    匣子无声的碎裂!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匣子里滚出来,旋即放出一堆细细的血红色丝线扎进了晦明的脑袋!

    晦明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好像僵尸一样,硬直着胳膊腿,缓缓转动,脸朝向我。

    那个圆珠子般的东西在晦明的脑袋顶。

    我看得清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竟然是一只眼睛!

    拳头大小,黑眼仁,白眼球,清楚分明,而且还在不停地左右转动着!

    当我看向那眼睛的时候,那眼睛立刻转过来,看向我。

    对视之下,我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头痛欲裂。

    难以形容的强烈邪恶意念如同洪涛般涌入,似乎想要占领我的脑袋!

    那邪恶意念是如此强大,以至于我自己的意识只一接触被打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眼看着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了。

    临危有静气,是一个法师的基本素质!

    不知为什么,冯甜说的这句话在脑海突然浮现。

    只有足够冷静,才能有效的思考!

    只有有效的思考,才能找到解决面临危机的办法!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理会那只邪恶的眼睛,不理会正快速占领我大脑的邪恶意志,只想一个问题,我现在还有什么手段来自救!

    我一下想到了铜钱剑,自打知道这剑的威力之后,我除了被冯甜坑那把以外,不管去什么场合都带在身。

    挎包里别的东西威力如何多长时间生效我都不知道,但铜钱剑的威力我却是很清楚的。

    一线生机,在这把剑了!

    说来话长,但实际只是短短一瞬,不过是脑海灵光一闪,我做出决定,拼尽全力,操控着不怎么听使唤的手拔出铜钱剑,奋力向那眼给掷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那只眼睛!

    好像撞在了铁板一般,铜钱剑当场散化,变成了一大堆铜钱,稀里哗啦地掉在地。

    那只眼睛正被扎出一个洞来,墨黑墨黑的鲜血顺着洞不停往外流,把晦明的光头都染成了黑色。

    几乎在同时,那个侵入我脑海的邪恶意念如潮水般退去。

    我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眼睛骨碌碌在光头转了好几圈,虽然不能言情也不可能有什么表情,但我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它似乎极为怒愤!

    我二话不说,掉头跑。

    开玩笑,连铜钱剑都碎了,再不跑,小命真要丢在这里了!

    头也不回地一口气跑回到洞口,扯着嗓子大喊“拉我去,快点!”

    轰轰的念经声,把我的喊叫完全掩盖住了,任我怎么喊,面都没人应答。

    我也不喊了,直接把那狼牙手电掏出来拧亮,然后使劲往一扔。

    手电施转着飞出洞口,在黑暗的夜空划出明亮的轨迹。

    两个光头旋即出现在洞口方,探头看着我问“晦明师叔呢?怎么剩你自己了!”

    我扯着嗓子喊“他在后面呢,快点把我拉去!不信你们下来自己看,先让我去!”

    那两个光头又缩了回去,然后一根绳子被甩下来。

    我拉住绳子,急忙往爬,刚爬到半截,见着晦明一蹦一跳地顶着那颗眼睛追出来了!

    尼玛,居然双脚跳,真把你自己当成僵尸了不成?

    我忙不叠地三把两把爬出洞口,还不没等说话呢,先被那两个光头给拦住了,“别走,等晦明师叔……”

    他们话还没说完,见一条黑影嗖一下从洞口跳出来,忽通一声落到地,直挺挺,稳当当,正是晦明!

    晦明面无表情,双眼翻白,头顶还顶着一颗在流血的眼珠子,这造型,简直能吓翻一船人!

    洞口四周坐满了和尚,围成一个大圈,正一起念经,看到晦明这般样子,都是神情骇然,念经声不由一顿。

    那眼睛在晦明头打了个转,目光所至,那些和尚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抱着头痛苦的喊叫起来,他们的反应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摔成一团,满地打滚!

    靠,这眼睛也太狠了,不过是随随便便扫了一眼,把百个和尚给团灭了!

    现在,满地剩下两个人站着了,一个是我,一个是和尚群后面的冯甜。

    我扯着嗓子大喊“师姐,救命!”只喊了一声,觉得不对劲,赶紧停下,仔细看了看冯甜,不由大吃一惊!

    ...

第一一零章 搏命一击

    冯甜的样子竟然跟晦明有些相似。.v.Om///

    面无表情,两眼翻白,嘴角还流着涎水。

    在那眼睛的注视下,以僵直诡异的步伐,一步步走过去!

    尼玛,她什么时候的招?

    我都没招呢,她怎么招了?

    话又说回来了,满地和尚都招了,怎么我没招?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冯甜动作虽然僵直,但速度很快,眼看着离晦明越来越近,两臂平抬扯直,两只手使劲向前伸着,看样子似乎要去摸那眼睛。

    那眼睛也做出了回应,从晦明的脑袋里拔出好几根血红色的细丝在空舞动着,似乎在欢迎冯甜的到来。

    可以想像,只要冯甜一过去,那眼睛会像对付晦明一样,把那血丝插进她的脑袋里,控制她整个人!

    靠,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让他发生了!

    我还没倒呢,这眼睛居然无视我了,还想搞我的女人,绝对不能容忍。

    我伸手往挎包里一摸,掏出把匕首大小的桃木剑来,再一把又掏出张符来,顺手把桃木剑往腰里一插,掏出打火机把符点着了,看了看晦明的距离,觉得没可能隔这么老远直接把符扔过去,干脆捏着符,向晦明冲过去,连声我都没出,准备给那眼睛来个突然袭击。

    虽然不知道这符有什么作用,但直接扔那眼睛面,用火燎它一下也能起作用吧。

    我算盘打得虽好,奈何那眼睛它却不配合,我才走了两步,它骨碌一下转过来,看了我一眼。

    好家伙,这一眼看过来,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一直倒飞出去,身在空才感觉到浑身生痛,好像被车子撞飞了一般。

    只看我一眼,直接把我看飞了!

    明显刚才在地下的时候要厉害多了!

    我重重摔在地,手里的符也灭了,全身痛得好像要散了架子一般,呻吟着刚爬起来。

    那眼睛它又看了我一眼,于是我再次飞出去好远,重重摔在地,这回真摔散架子了,努了好几把力,也没能爬起来,躺在地歪头一瞧,那眼睛又转回去盯着冯甜了。

    此时冯甜与晦明不过两步之遥,再往前一步,手可以摸到那眼睛了!

    眼睛伸出的红色丝丝在空微微抖动着,一副迫不及待想要插冯甜的架势。

    尼玛的,老子不发威,你真当我是hellkiy啊!

    我紧咬牙关,再次从地爬起来,这回没往挎包里摸,而是从兜里掏出张符来。

    命火剑符!

    点命火化剑,是要消耗我未来寿命的!

    轻易我不愿意用!

    可现在这种情况,不用也不行了。

    我是南明离火命,虽然我到现在都弄不清楚这个命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每一个看出我是这个命的人,都会提一句这个命是诸邪不侵!冯甜更是说过,我的命火剑修练过的法师还要强大得多,而命火剑靠的是人的至阳至刚之气,可斩一切阴邪,越强大的命火剑,能斩的阴邪范围越广。

    现在只希望这最后时刻,我的命火真像大家认为的那么强大吧!

    咬破舌尖血往符一喷,然后把符往额头一按,急急喝道“此火非凡火,一点在灵台,祝融须臾至,引而斩之,百邪消除,诸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额前命火剑点燃,烈焰冲天而起,明晃晃亮晶晶,威势惊人!

    我抬手从额取下命火剑,奋力向着眼睛方向砍下去。

    那眼睛一下被惊动了,又转过来看我。

    嗤啦一声长响,我砍了什么东西!

    虽然看不到,但却可以清楚感觉到强大的反震力量,让那火炬般的命火剑都是一阵晃动,似乎随时都在熄灭的可能!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烦恶,呼吸急促,两眼发花,全身都有些发软!

    按照冯甜的说法是用命过猛,命火摇动,身体自然会有感应!

    不过这一剑有效果了!

    那眼睛多出了一道细细的却极为明显的血痕!

    我不由精神一振,强打精神,举着命火剑,踉踉跄跄地奔着晦明冲过去。

    那眼睛立刻趋使着晦明往前跳,竟然想抢先去接触冯甜!

    我大急,眼看着跑过去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地劈手把命火剑给扔了出去。

    扔脱手了我才意识到出大问题了!

    这可是我的命火激活的法剑啊!不能离身离手,失去我身体阳气的滋养,这命火很快会熄灭!

    命火熄灭意味着什么?

    当然是没命了!

    人有三把命火,熄一把没三分之一的命!

    尼玛,我这一扔,把自己三分之一的命给扔出去了!

    这可是真正的搏命一击了!

    世没有后悔药可吃,既然扔出去了,我又不是闪电侠,也不可能再追去抓回来,虽然悔得肠子都青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命火剑在空划出一道明亮的光亮落到了眼睛!

    千万要有效果啊!

    我心默默祈祷!

    不过,我没能看到最终效果怎么样。

    命火剑落到眼睛,轰然爆烈,炸起漫天烈焰,仿佛放了一颗大号礼花。

    这是我视线残留的最后一幕。

    旋即世界在我眼前消失,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简单来说,我昏过去了!

    这一昏也不知过了多久。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看起来还是个高间,满屋我躺的这一张床。

    正是白天,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照进来,正落在我的脸,热得有些发痒。

    冯甜坐在椅子,趴在我床边一动不动,睡得还挺香,隐隐能听到轻微鼾声。

    看样是没事儿了,我那脱手一剑成功干掉了那个诡异的眼睛,要不然的话,我们两个也不会在医院里了。

    不过,最后看到的情形,命火剑好像爆掉了啊!

    想到这点,我有点躺不住了,赶紧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

    嗯,挺灵活的,也挺有力气的,似乎没什么影响。

    我这儿正活动着呢,冯甜醒了,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有些发怔,但马清醒过来,“你,你醒了?”

    靠,我醒了醒了呗,用得着搞这么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吗?

    我板着脸说“没醒,其实我现在是在梦游,你看我的眼睛虽然是睁开的,但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包括你在内……”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冯甜一头撞到我怀里来。

    靠,我又哪得罪她了?居然搞突然袭击!

    我赶紧做好反抗准备。

    可是冯甜却搂着我放声大哭起来。

    这,这是什么节奏啊!

    我茫然不知所措,试探着把手放到她背轻轻拍了拍,见她理都不理我,依旧哭得厉害,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师姐,你哭什么啊?是看什么东西想买吗?不会又要海淘吧。难道是海淘的东西被海关给扣了?别哭了,要不咱再买一个?几百万都花了也不差这一件的钱了不是?”

    好吧,我承认我这是在胡扯,关键是我一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二来我也不会安慰女孩子啊。

    以前看的电影电视里女主角哭的时候,男主角只要插科打诨可以逗得女主角破涕为笑,顺带关系更进一步,直接顺理成章地拥个抱接个吻神马的。

    我倒是没有更进一步的野心,只希望冯甜别这么哭了,知道的她是自己发神经在哭,不知道的看到这场景,还不得以为我做什么了让她这么哭的啊!

    可是,我显然忽略了一件事情,人家使插科打诨这招好使,是因为人家是男主角,自带主角光环的,女主角要是不破涕为笑,导演都不带让的。而我不是电影电视里的主角,显然缺少主角光环,也没有导演编剧这种强力靠山,所以使出来的这效果不怎么好,冯甜依旧搂着我大哭,而且哭到气不接下气,还是哭,眼泪把我的衣襟都给湿透了。

    好吧,她这么个哭法,简直跟她老爹死的时候有一拼了。

    我被她哭到手足无措,只好继续安慰“别哭了,师姐,眼睛哭肿可不好看了,你为什么哭,倒是跟我说一声啊?”

    这种贫乏的安慰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效果了。

    倒是冯甜哭了一气儿之后,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从我怀里爬出来,抹着眼泪,有些扭捏地说“看到你醒过来,我是太高兴了,没什么,是太高兴了,真没什么!”

    好吧,我信你没什么,不用这么反复说好几遍!

    我挠挠头,问“我醒过来值得这么高兴吗?难道我昏迷了很长时间?”

    冯甜说“不长,不到一天。”

    “才昏这么短时间醒过来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啊!”我觉得对冯甜完全理解不能。

    冯甜细声说“我是高兴嘛。”

    唔,她对我这态度,好像有点不对头啊,这语气,这神情,这温柔的,简直让我太不适应了。

    不过现在我没心思细琢磨,这躺了一天没动弹,现在活动几下感觉尿急了,说了句“我先撒泡尿啊”,赶紧跳下床,往卫生间跑。

    “哎,哎!”冯甜似乎有些着急地叫了两声,不过没说什么。

    我也没理她,人有三急,天大地大,撒尿最大。

    我跑进卫生间,痛痛快快的撒了一泡尿,舒坦地长吁了一口气,正准备洗手,却忽觉镜子里映出来的影子有些不对头,抬头仔细一看,不禁呆住了!

    ...

第一一一章 三命缺一

    镜子里的男人眉眼依旧年轻,可头发却已经雪白!

    靠,一夜白头啊。.d.m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这种传说的狗血事情居然发生在我身!

    这个感觉该怎么说呢?

    心情挺复杂的。

    终于知道冯甜为什么哭了。

    冯甜无声地走过来,抱着我的胳膊,又开始流目。

    我只好安慰她说“别哭了,不是头发白了吗?看起来很酷,很有主角范嘛,以后往哪一走,个性显明,名声打响了,这一脑袋白头发是招牌。实在不行,我可以剃个光头,我在部队的时候是剃光头的,你没看过吧,也很帅的……”

    冯甜抽抽答答地说“不,不只是白了头发,这只是表象征兆,昨晚你用命火剑扔那个眼睛,命火爆熄,你没了三分之一的寿命。你怎么那么傻啊……”

    靠,还真丢了三分之一的寿命啊!

    天底下大概除了搞同归于尽自杀袭击的外,算我这种拿命去丢敌人的角色最狠了吧。

    我赶紧问“那眼睛呢?有没有被我****?”

    冯甜说“也爆了,所以我和晦明和尚才能摆脱那眼睛的控制。可是那有什么用啊,你三分之一的命都没有了!”

    我笑道“****值了嘛。你看那眼睛那么厉害,一定大有来头,我这初出茅庐干掉这么大来头一家伙,相当于玩游戏刚出新手村干掉一bss,要是能爆装备的话,一定会爆出不错的好东西,可惜了。”

    “那眼睛真的爆出东西来了。”冯甜神情有些古怪,“是个玉石样的眼睛,晦明怕有什么古怪,把那眼睛留在感业寺了,说要放佛前镇压。”

    我一听急了,“靠,但凡bss爆出来的装备那都是好东西啊,怎么能便宜那帮秃驴?你看那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冯甜支支吾吾地说“我当时光担心你了,没仔细看那东西……”

    我忍不住训她“你看你,平时总说我临危要有静气,怎么自己碰事儿慌神呢?这好东西落到那帮秃驴手里,还能再要出来吗?不行,我们现在出院吧,趁这事儿热乎劲还没过,赶紧先去把那东西要回来,算那东西有什么问题,我们也是法师啊,又不是不能处理,用得着他们吗?满室除了晦清以外,没一个有真本事的,还好意思说他们处理,要真有事情,他们能处理得了吗?我跟你说啊,别被晦明摆出来的高僧范给唬了,他根本不会法术……”

    冯甜又哭,“要那东西有什么用啊,你三分之一的命都没有了……”

    靠,我这么转移话题都引不开你的注意力啊。

    大姐,现在没有三分之一命的人是我啊,你一个劲哭什么?还得我安慰你,你给我会儿时间,让我也忧伤一下好不好?

    我只好再接再厉安慰她“不没了三分之一的寿命嘛,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不是还剩三分之二吗?正常人寿命活足了能有一百二十岁是吧,好像是,剩下三分之二还能活八十岁呢,这世界有几个人能活到八十岁啊。算活不到八十岁,能活到五十岁也没问题了,活得太老了自己也累别人也累。”

    冯甜还哭,“可是你不光命少了三分之一,命火缺了一把,神气不完,很容易被邪孽侵扰,体质会变差,容易生病……”

    靠,还有这么后遗症啊!

    大姐,你能不能别一下全都说出来,考虑考虑我的承受能力好不好?你这么搞让我都快没词儿安慰你了。

    我这个纠结啊,都到这地步了,要说我不难过那是假的,可是要说跟冯甜抱头痛哭一阵,做为一个男人我也做不出来啊!

    算了,果断强行转移话题好了。

    “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先别伤心了,不如抓住点能抓住的东西!”我拉着冯甜往外走。

    冯甜抹着眼睛泪,莫名其妙地问“干什么去?”

    “出院啊!”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我命都丢了三分之一,还留下这么多后遗症,总不能什么都捞不着吧!那眼睛得拿回来吧,晦清还说要给我本经书,也得拿回来吧,还有啊,我都受这么大伤害了,给晦清当身后执法弟子这事儿不干了……”

    冯甜立刻说“你傻啊,这是好事儿,怎么能不干?”

    这语气,这态度,这才算是正常的冯甜嘛,刚才那哭天抹泪的样子,真是吓到我了。

    不过冯甜马意识到态度不对头,重新细声细气地说“这是好事儿,必须得做。你看着吧,这事多少人得抢着来呢,算你想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还得看晦明支不支持我们。”

    我撇嘴说“一个当晚辈送葬的活,谁爱干谁干,我还不稀干呢。对了,你别这么细声细气的说话,我好不习惯,而且听不太清楚,万一你交待什么事情我没听清楚搞错了怎么办?”

    冯甜当时火了,“你都为了丢了三分之一命了,我想表现得温柔点怎么了?老实告诉你,除了我老爹,这世界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肯为我连命都不要,从今天起,我会对你好一辈子,你放心吧,怎么也得把你安安心心的侍候走!”

    靠,我这还活蹦乱跳呢,这妞先考虑给我准备后事了,还安安稳稳地给我侍候走!

    我连忙摆手,谦虚地说“哪能呢,这日子还长着呢,万一我出个车祸遇个火灾什么的,想安安稳稳走也不容易啊。”

    冯甜一摆手,“没事儿,到时候我施法给你超渡,不用花钱请别的法师了。”

    好吧,这话听着我心里挺安慰的。

    不过冯甜的情绪好了一些倒是真的。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又跟她闲扯了些别的话题,总算把她逗得开心些了,一时间还挺有成感的。

    如今咱也会逗女孩子开心了不是?这是多了一项必要技能啊,以后泡个妞约个炮神马的也能容易点不是?

    这医院在感业寺山下,我们办理出院手续,被告知所有费用都已经记在感业寺账了,不用我们自己付款。

    这帮秃驴还算会做事儿,再怎么说我也救了他们全寺,尤其是晦明那秃驴的命,要是连医药费都不管,那他们可太缺德了。

    什么?我怎么管和尚叫秃驴了?

    废话,被晦明坑得连命都丢了三分之一,我这心里不窝火啊。

    我不光要叫他们秃驴,以后还会和尚一生黑啊!

    出了院,赶紧门。

    走到山脚下,看到摆了好大一个公告牌,“感业寺因内部事务暂时闭寺三天,进香拜佛的游客可三天后再来。”

    牌子下面聚了一大群人,在那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附近居民在山脚下摆摊卖东西的,神神秘秘地告诉他们,“昨天夜里感业寺空雷电交加啊,还轰隆隆的闷响,动静那叫一个大啊,我睡得那么香都被惊醒了,爬起来一看,好家伙,那闪电一道接一道地往寺里劈,弄不好是遭雷劈着火了,烧了什么殿也说不准,没准正在那装修呢。”

    来烧香的游客虽然有些失望,但听到感业寺遭雷劈这么劲爆的八卦也算值回票价了。

    一时间众人都在那里议论这件事情,主要是探讨这感业寺为什么会遭雷劈。

    科学版本是,感业寺可能建筑有问题,当初避雷做得不好;因果版本是,感业寺搂钱太黑,佛祖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拿雷劈他们;仙侠版本是,感业寺下镇压的作恶妖魔想逃出去,结果被高僧引雷给劈了。

    除此之外,还有言情版本、武侠版本、都市版本、灵异版本,各种版本五花八门,怎么离怎么来,怎么狗血怎么来。

    要不说人民群众的想像力和创造力都是无穷的呢,这么会儿工夫搞出十好几个版本来。

    说起来啊,还是那仙侠版本较接近事实。

    这北山虽然还有其他景点,但多数来北山的人都是奔感业寺去的,看到感业寺闭寺,也基本都不想山了,议论一阵纷纷回转。

    山道都见不到人影,显得分外冷清。

    我和冯甜是来讨债的,不是来香的,自然不会往回去,那帮秃驴要是真敢不让我进门,我把他们的山门猜了!

    也不理山底下那帮八卦众,径直山,离着感业寺还老远呢,看到一帮人聚在寺门前,仔细一看,还是谢云松和宁美儿那帮人,应付他们的依旧是法正那秃驴。

    一夜不见,谢云松的神情憔悴了许多,脸说不出的疲惫,宁美儿也没了昨晚的气势,乖乖站在谢云松身后,居然捂着脸在呜呜哭。

    法正秃驴一脸为难地跟谢云松说着什么。

    看样子谢云松是又吃闭门羹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晦清都挂了,他再想找晦清,那不能感业寺,得奔西方极乐世界才行了。

    我没理会他们,和冯甜直奔寺门。

    法正一看,赶紧前拦住我们,“施主,本寺今日闭寺,想礼佛还请三天后再来吧。”

    “我不信佛。”我看法正诚恳回答,“不是来礼佛的。”

    法正大概是没遇到我这样的,敢在庙门口大赤赤地说自己不信佛,一时张口结舌,竟然不知怎么应对。

    靠,口舌这么笨,怎么当知客僧的啊!

    我把他往旁边一推,“今天我必须得进寺,谁也别想拦着我!”

    我这话刚说完,听旁边有人很义愤填膺地说“没错,这帮秃驴太可恨了,我们今天一定要进寺!”

    ...

第一一二章 衰人冲顶

    好家伙,这时候还能碰接话把的。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我回头一瞧。

    嚯,这不是宁美儿嘛。

    这位过去的三流明星,现在的谢家阔太,正一脸愤愤地站在我身后,对我说“老伯,这伙和尚太黑了,我们一起闯进去,今天不信见不着真佛,老伯我跟着你,我们一起,老伯,你先走……”

    老伯?!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冯甜先不乐意了,噌一下闪到我身前,拦住宁美儿,“乱叫什么!什么老伯?你什么眼神啊!看清楚了,人家正当年少,风华正茂,玉树林风,才二十多岁,哪像老伯啊,看着白头发叫老伯啊,那你要看到白发魔女还跟她叫婆婆吗?你这眼神,真怀疑当初是怎么嫁进谢家的!看你这一身衰样,不是被鬼缠,是被邪撞,要不然是惹到了精怪灵异被捉住不放。你看你的黑眼圈,你以为天天睡不好觉能冒充国宝啊,你倒是想冒充了,你有人家那体形吗?你有人家那气质吗?你以为熊猫是那么好冒充的?人家古时候那叫貔貅,是避邪守运招财的灵兽,跟神仙是一个级别的!你想冒充熊猫,先去去你这一身的衰运,我说谢家人都瞎了眼了才娶你这么个衰婆娘……”

    别说宁美儿了,我都被冯甜这劈头盖脸的一通都给弄懵了。

    我知道宁美儿那句大爷把冯甜给刺激到了,但用不用嘴这么黑啊。

    以昨天晚在寺门前的表现来看,宁美儿这辈子最大的成或许是嫁入谢家了,她倒好,直接说谢家人瞎眼才会让她进门,这等于是断她的根啊!

    最主要的是,冯甜是什么人啊,那是天师啊,捉鬼驱邪降妖除怪,风水面相,推命断病,似乎都懂一点,她既然这么说,那肯定不是随随便便过嘴瘾,而是有依据的!

    香港那边的豪门对风水术数之类的事情都是信得离谱,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很有可能会直接导致宁美儿落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只要谢云松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我赶紧拉住冯甜,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对还没缓过神来的宁美儿说“对不起啊,我师姐说得话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她这属于职业病,看到什么都想说,你真不用在意她说什么,随便听听行,不用当真啊,她这个法师虽然很有本事,但也有失误的时候……”

    不用怀疑,我是在补刀!

    尼玛,我刚丢了三分之一的命变成了少白头,正一肚子不爽呢,你来一句大爷,我什么心情?你换我的位置会是什么心情?

    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角色,能报仇打脸绝不过夜!

    宁美儿虽然脑筋反应慢了点,但总算是转过个来了,当时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哆嗦着手指着我们两个,“你们,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是,是,我们是胡说八道,不要在意啊!”我干笑着扔下一句,拉着冯甜往寺门走,法正秃驴赶紧又拦住我,“施主,今天本寺真的有事情,恕不能接待……”

    冯甜扫了他一眼,刷地掏出手机,拨了个话过去,一接通毫不客气地说“喂,晦明嘛,我和师弟在寺门口呢,那个叫法正的不让我们进,你什么意思啊?要是不让进,我们可走了!什么?成,等你一分钟,来不及?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分钟,现在只剩下五十秒了!”

    我问她“你什么时候有晦明的电话了?”

    冯甜说“昨晚出来的时候他留的,说是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给他,我原本是想让他付账的时候再联系他的。”

    我又问“他出来接我们吗?”

    冯甜很是理直气壮地说“给他一分钟时间,不出来接,我们走!”

    我一听急了,这逼装得太过了吧,我们是门来讨东西的,连门都不进走,那不是坑自己嘛,赶紧提醒她,“师姐,我们的东西还在寺里呢,不进去的话可拿不出来了……”

    “放心,我是这么一说,他一定会出来的。”冯甜自信满满,也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大信心。

    看起她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我正想再追问一下,却见谢云松走了过来,把一脸愤愤却不敢前对我们怎么样的宁美儿拉到一旁,客气地问“两位是法师?”

    我立刻摇头“不是,我们两个也是来拜佛烧香的。”

    谢云松笑了笑,显得很是疲惫无力,“两位既然认出内人,那想必也知道我是谁,知道我们谢家!刚才这位小姐为什么说我太太一身衰运?”

    冯甜撇了谢云松一眼,“你娶她做衰人冲顶,想要避免月盈之相,是有人指点的吧。”

    谢云松是眼前一亮,“这位小姐也知道冲顶之术?”

    “雕虫小技!”冯甜很是不屑地说,“指点你们的这个家伙也是个半吊子,要是我绝不会用这种后患无穷的法子,想避免月盈之相的方法多得是,何必有这种最蠢最笨的办法?”

    冯甜可够狠的了,这话一说出来,宁美儿本惨白的脸更白了,简直没了人色,身子摇摇欲坠,一副随时都会摔倒的架势。

    谢云松看了宁美儿一眼,竟然没管她,而是又问“这法子有什么后患无穷的?”

    昨天谢云松当众扇宁美儿耳光能看出来,他根本没把宁美儿放在心,要是有起码的尊重,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一点面子也不给宁美儿留了。

    现在看来,他更关心的其实是那个后患无穷啊。

    冯甜指了指宁美儿,“你想甩了她,但是甩不掉,可不甩却又麻烦大,是不是?”

    谢云松露出一丝惊喜,语气也更加恭敬起来,“是,还请小姐指点!”

    “指点你怎么踹了自己老婆?”冯甜轻蔑地瞥了谢云松一眼,“我最烦你们这种拿女人当物品的有钱人了,别作梦了!”

    谢云松说“小姐,你不要误会,我谢家门风严谨,始乱终弃的事情绝不会做,我只想请小姐指点一下我们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报酬方面都好说!”

    呦,冯甜厉害啊,三言两语又套一肥羊!

    看来我以后一定得好好学习,法术方面不说,这忽悠的功底只要学到她三成,发家致富不成问题了。

    冯甜却把头一偏,不再理会谢云松。

    谢云松不好纠缠她一个小姑娘,只好转向我,问“先生您怎么称呼?在什么地方挂号?我能登门拜访吗?”

    挂号?我还坐诊呢,说点我能听懂的行不?

    不过看在他已经伸过脖子自动准备挨宰,不跟他计较了。

    虽然不清楚他的问题有多严重,不过俞家都要收一千万呢,这谢家怎么不得拿两千万啊。

    靠,这法师来钱是快啊!

    我正准备搭话,忽见紧闭的山门缓缓拉开,刚开了一条小缝,一个人影嗖一个闪了出来,闪电般冲到我们身旁,举起手表看了看,“五十八秒,没迟到!”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晦明和尚嘛,虽然穿着干净整洁的僧袍,但身偶尔露出来的部位都缠着绷带,还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昨晚他可伤得不轻,想不到伤在那样子还不下火线,看这模样是还在寺内主持业力呢。

    晦明看完时间,立刻拉起我往寺里走,边走边说“小苏啊,我刚还想去医院看看你呢,醒过来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丢了三分之一的命丢了吧,反正谁也不可能真活到寿数,当扔掉没用的东西好了,做人呢,最重要是开心,来,到寺里来,我让人煮碗面给你吃啊!”

    我另一只手赶紧拉冯甜,三个人连成一串,刚走了两三步,谢云松抢过来拦住了我们,很是客客气气地对晦明说“晦明大师,请等一下!”

    晦明扫了谢云松一眼,淡淡地说“谢施主,你可能要失望了,不是我不让你见晦清师兄,而是昨晚晦清师兄已经坐化,实在是不可能帮得你了。”

    谢云松虽然显得有些失望,但却没有失态,轻声道“我已经知道了,昨晚是我们失礼了,我只想向您道个欠,没有别的意思!”

    晦明诧异地看了谢云松一眼,突地摇头失笑,“你们还真去找鲁书记告状了?我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你怎么还去自讨没趣?晦清师兄坐化的消息,你也是从鲁书记那里知道的吧,你们这些港台来的家伙啊,仗着自己有几个钱,以为能享受特等公民的待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看看晦清师兄是什么身份!”

    谢云松面现愧色,“大师教训得是,云松确实失礼了,还请大师多多见谅,我这也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晦明挥手打断他,“有话回头再说吧,我还要回寺里去给师兄安排法事,一会儿鲁书记也会过来,不招等几位了,不管有什么事情,三天之后再来吧,法正,送客!”

    法正连忙应了一声,跑过拦在晦明和谢云松身边,做出一副“再想打扰师叔从我身踩过去的忠诚架势”。

    谢云松却叫道“大师,我再问一个问题……”

    晦明却不再理他,拉着我和冯甜头也不回地进了山门,直奔后面的大雄宝殿。

    往大雄宝殿里一走,好家伙,满殿的光头秃驴,坐得满满腾腾,足有好几百口子,我们一进来,立刻齐刷刷地把目光投了过来,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这是要唱哪出啊?

    ...

第一一三章 争位

    突然被好几百秃驴围观,我压力还是蛮大的,尤其是这些秃驴的目光都很不怀好意甚至是隐含敌意的情况下

    我赶紧往晦明身后挪了挪,以减轻一下压力。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倒是冯甜这时候居然大赤赤的毫不在意,昂首挺胸,视满殿的秃驴于无物,居然走到我前面跟晦明走了个并排。

    这妞要不是胆气够壮,那是神经大条。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的神经绝对与大条无关,那是胆气够壮了。

    人有没有胆量,在于有没有底气,底气足则胆量壮,所以才有胆气一说。

    不过我搞不懂了,冯甜的底气来自于哪里呢?

    看起来昨晚我昏过去之后,肯定还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心里有嘀咕着,跟着走进大殿。

    大雄宝殿这种地方照例是供奉如来佛祖的。

    感业寺有钱有势,供奉的如来佛祖也是气势非凡,足有六七米高,盘坐在那里居高临下俯视着整个大殿,带着说不出的森严气度。

    佛祖像前并排坐着五个老秃驴,一个个胖得油光满面,一看不是吃素能吃出来的。

    晦明走到五个老秃驴面前合什施礼,“五位师兄,我把人带过来了!”

    那五个肥头大耳的老秃驴,本来坐在蒲团闭目做高僧状,听到晦明一说,齐齐睁眼,看着我。

    左边第一个沉声说“虽说他于本寺有大恩大功,但毕竟是个外人,又不通佛法,怎么能做晦清师兄的执法弟子?我的意见,还是从寺选一个佛法精通的弟子出来为晦清师兄持礼才是。”

    间那个也说“不错,晦清师兄一生曲折颠沛,后半生才终于在我感业寺寻得归宿安慰,如今他去了,执法弟子怎么也得是我寺弟子才行,怎么能找个外人来?晦清师兄一世英明,是断断不会做这样决定的。”

    右边第二个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晦清师兄不会这样做,怕有人假传遗言也说不定!”

    另两个虽然没发言,但神情都是颇为赞同的。

    晦明甚是无奈地说“五位师兄,你们想让寺弟子为师兄持法我能理解,但让苏施主持法却是师兄坐化前的遗愿,我这个做师弟的虽然不理解,却也只能遵从。不过五位师兄的想法也有理,这终究是我感业寺的事情,执礼弟子不是我感业寺僧众,让外人传了去,也是不好听。可是刚才各位师兄各有推荐人选,争执不下,总不能搞五个执法弟子出来吧。所以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却是想了个办法。”

    那五个肥头大耳的老秃驴齐声问“什么办法?”

    晦明说“要为晦清师兄持后事法,那得拿着他遗留的法器才行,师兄一生清贫,除了演日常用的木鱼、佛珠外,只有一部亲手抄写的金刚经,这金刚经师兄已经亲口许诺送给苏施主以谢他之前在德胜楼的救命之恩,但木鱼佛珠还在,我的意见是,谁能敲响木鱼,戴动佛珠,谁做执法弟子,也不用局限是大家推荐的弟子,全寺僧众,想做的都可以来试一试。”

    五个老秃驴都露出犹豫的神情,左边第二个说“要是好几个人都能敲响戴动,那怎么办?还得再选吗?要我说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全寺僧众投票,在我们各自推荐的人选票选出一个来得了。”

    晦明却说“选出来的弟子要是敲不响木鱼戴不动佛珠怎么办?难道拿个别的木鱼佛珠出来顶替?这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要不然我们晦字辈表决吧,我同意!”说完把手高高举起。

    五个老秃驴不吱声了,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陆陆续续地犹豫着把手举了起来。

    晦明又说“苏施主虽然不是我寺僧众,但终归是师兄生前指定持法弟子,我们违背师兄意愿已经是大大不该,要是连个参选的机会都不给他,那却是太不对了,所以我建议让苏施主也参加!”

    五个老秃驴又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于是晦明当先领着我和冯甜带头,与五个老秃驴领着全寺僧众出了大雄宝殿,直奔后院,又来到晦清茅屋所在的位置。

    此时这里雷劈过火后的现场已经清理干净,只余下那个森然的大洞,能证明昨晚发生的一切。

    在洞口旁边,摆着一个木鱼,一个佛珠。

    这两样都是晦清生前用的,他突然死亡后,这两样东西留在了原位没动,只不过被茅屋残骸给压住了,所以昨晚我没有看见。

    那五个老秃驴往那洞口旁边一坐,恰好围成一个半圆形,晦明站在一旁主持,其他僧众一一前,先是拿起木鱼旁边的木槌敲一下,敲不响的直接pass掉,能敲响的才有资格去拿旁边那串佛珠。

    十个僧众里能有一两个敲响木鱼,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拿起佛珠。

    那串乌黑的佛珠仿佛落地生根了一般,任那些僧众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也没有办法挪动它分毫。

    我正和冯甜站在旁边看热闹,晦明却冲我招手让我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经书来,“这是师兄亲手抄写的金刚经,你收好了,千万别弄丢了。”大概是怕我不把这经书当成一回事儿,他顿了顿又说“这本金刚经抄好之后,曾有信徒出千万求购,师兄都没有舍得卖。”

    靠,这薄薄一本小册子居然值一千万!那我得收好了,以后万一手头紧钱不够,完全可以拿来变现急。我赶紧问“那愿出一千万买的人叫什么?有什么联系方式吗?”

    晦明脸色是一沉,“晦清师兄的遗物何等珍贵,你却到手想卖掉,怎么对得起晦清师兄的信任,把执法弟子这重任交托给你?”

    我说“我没想马买,只是准备以后万一手紧卖了救急,所以才问那个信徒的联系方式嘛,卖给这样的人,他一定会把这经书当祖宗供起来的,也不会亏待这本书嘛。再说了,这执法弟子我能不能当还两说呢,你先别把这事儿算到里面去。”

    晦明怒道“你可是在佛前应下的,难道想反悔?”

    我不爽地说“现在是你们要反悔,不是我要反悔,大家都不同意我这个外人做这件事情嘛。”

    晦明合什宣了一声佛响,低声说“他们怎么选不要紧,你是师兄选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不信你看着!”

    晦明讲这话的时候信心十足,似乎已经认定没人能通过测验。

    我心里不禁犯嘀咕,转头想向冯甜咨询,可冯甜却悄声说“把经书揣好了,别拿在外面,有什么话出去说!”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一看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把经书卷一卷塞进口袋,动作可能粗暴了点,晦明看得眼角直抽抽,不过我没理他,这经书既然已经给我了,那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了,卷一卷又不会卷坏!

    感业寺的秃驴虽多,但这测试简单,多数和尚实际只是排队来敲一下木鱼,基本是敲不响的,也直接失去资格,能敲响木鱼进入下一轮的只是极少数。

    而且我注意到,那些能敲响木鱼的秃驴敲出来的声音也暗哑低沉。

    看来那个木鱼是被烧坏了,算形状保持完整,可是整体音质都已经被破坏,以后大概不能再用了。

    一直到所有僧众,包括看大门的知客僧法正都被叫回来,排队试过之后,终究是没有一个人能拿起那串佛珠!

    盘坐的那五个肥贼老秃驴脸色十分难看。

    晦明微笑着问“既然全寺僧众都已经试过了,那是不是也让苏施主试一下?”

    当那个老秃驴不耐烦地挥手道“晦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连和尚不是,也没念过经,怎么可能敲响拿动?算了,算了,不让你试一下,你终究不肯罢休,去试吧,我们都看着!”

    晦明向着五个老秃驴施了一礼,转而对向我示意。

    冯甜在身后推了我一把,低声说“别紧张,你一定能成的。”

    靠,不是敲个木鱼,拿个佛珠吗?算敲不响拿不起,我也顶天是回家睡觉,既不影响我吃饭,也不影响我做法师,我有什么可紧张的?反正我是不会当和尚的!

    我镇定地向冯甜点了点头,又对晦明和五个老秃驴鞠了下躬,算是对人家主场表示点尊敬,这才走过去,先来到木鱼旁边,也不像别的和尚那样先念念经或是磕个头神马的,直接操起木槌,随便往木鱼一敲。

    梆的一声脆响,浑厚幽远,一时满场皆静,远处蓦然间响起了洪钟鸣动的响声。

    晦明满意地点了点头,五个老秃驴却是诧异到了极点,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不光敲响了,还响得很好听,还引起了铜钟共震,难道我真有敲木鱼的天赋不成?

    靠,难道我真是当和尚的命?要不然这敲木鱼怎么能无师自通到敲得这么好听?

    放下木槌,我又走到佛珠边,先仔细看了看,确认这佛珠是那么放在地,而不是被固定住之后,这才伸手去拿佛珠!

    ...

第一一四章 钱真好赚

    这串佛珠很是粗大,虽然经过烈焰烧灼,却依旧油光锃亮。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渏小說Ыqi.me阅读最新章节

    黑色是它本来的颜色,而不是烧过的原因。

    刚才那些敲响了木鱼的秃驴过来拿这串佛珠,都是恭恭敬敬的先趴地来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然后再双手合什念一段佛经,再沉腰坐马,缓缓伸手,用两只手捉住佛珠的两端,小心翼翼地往起拿,一下拿不起来,加把劲再试,不行再加劲,一般都是面孔涨得通红,两腿颤抖,吃奶都使不这么大劲。

    那些秃驴一个个都傍大腰圆,看是练家子出身,使那么大劲都拿不起来,我跟这串佛珠又不熟,自觉得拿起来的可能性不太大,所以只伸了两个手指头拈住其一颗,随随便便往起一拿。

    尼玛,飘轻啊!

    轻轻松松拿起来了!

    满寺的秃驴一片哗然,那眼神,那表情,看去仿佛要把我吃了一般。

    这么轻而易举的拿起来,我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看了看冯甜和晦明。

    两人同时做出一个往脖子戴的动作。

    那戴吧。

    我举着佛珠刚要往脖子带,忽见一个秃驴排众而出,大喝道“等一下,我怀疑这里面有暗箱操作!根本不公平!”

    这个秃驴长得膀大腰圆好似蒙古摔跤手一般,我这体形够健壮了,足能装下我两个还有富余。

    好家伙,往那里一站,跟座山一样,气势逼人。

    这秃驴在刚才的曾敲响过木鱼,虽然不了我敲得悠扬动听,但也经其他人响亮,甚至拿佛珠的时候,是唯一一个能稍稍挪动一下那个佛珠的人,可惜终究是没能拿起来。

    他站出来,先向着坐着的那五个老秃驴合什行礼,“师傅,诸位师叔,这位苏施主都不是佛门信徒,怎么能拿得起师伯留下的法器?这根本不科学,完全不合理!刚才我看到晦明师叔给了他一本经书,我怀疑他们借此作弊!那经书才是他能拿起佛珠的关键!我要求现场验证!”

    晦明神情淡然道“法本,你这是毫无根由的怀疑,那本经书本来是晦清师兄答应给苏施主的谢礼,我交给他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我是当着全寺僧众的面转交的,光明正大,没有丝毫隐瞒遮拦,如果我想借这经书作弊的话,偷偷给他不行了,还能让你们看到?”

    法本冷笑“师叔,我是心理学研究生,你这一手毫不稀,不过是利用大家都以为光天化日之下没法作弊的心理盲点,想骗过我却是不可能。你要是心里没鬼,那把经书给我,让我试一试能不能拿得起来,我要是还拿不起来,我给师叔你陪罪,要是能拿得起来,嘿嘿,师叔那对不起了,晦清师伯的执法弟子理所当然是我!”

    晦明叹息摇头“法本,你这满心的贪嗔痴疑,修行不到,晦清师兄怎么可能认可你做执法弟子?”

    法本却毫不示弱,“我修行不到不会被认可,那这个连修行都没有的家伙怎么能得到晦清师兄的认可?”

    坐在间的那个老秃驴说“好了,清者自清,晦明,你让法本试一下,又有什么打紧的?”其他四个老秃驴连连点头称是。

    我算看出来了,晦明在这寺里属于少数派啊,想来他能主持感业寺的业务全仗着晦清的支持,如今晦清没了,其他秃驴立刻开始排抗日他了。

    晦明大笑“几位师兄说到底还是不甘心,那试试吧,苏施主,麻烦你把经书借给法本用一下。”

    我先把佛球放回地,然后掏出那本金刚经,冲着法本晃了晃,“这本金刚经值一千万呢,你拿去弄坏了怎么办?先交点押金吧,百分之十怎么样,一百万?不过看你也没这么多现金,要不要现去取点?”

    “没关系,我可以支付宝转账!”法本刷地掏出手机,豪气万千地说,“一百万是吧,把你的账号给我!我马转账!”

    靠,这帮秃驴真有钱,随随便便能拿一百万出来,早知道我多要点了。

    冯甜站出来说“等会儿,你们寺里的纷争我们管不着,要不是看在晦清大师的面子,我们都不带来这里的。现在你怀疑我们作弊,那是质疑我们的人格,你算老几啊,凭什么随随便便质疑我们?要是没问题的话,你打算怎么办?道个歉完了?”

    法本瞪着眼睛说“那你想怎么样?”

    冯甜说“要是没问题,这一百万算精神损失费,你敢不敢答应!要是不敢答应,现在乖乖回队里站着,少出来丢人现眼了!”

    法本当时有些犹豫。

    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他毕竟不是什么大富豪,拿出来当押金还可以,要是当赌注,那有些肉痛了,说到底他只是怀疑,没有任何依据。

    冯甜说“怎么样,不敢了吧,你自己都没有信心,还敢随便质疑我?我再给加个码,你要是真能验证我们作弊,这本价值一千万的金刚经是你的了!”

    法本当即一咬牙,“好,这么办!”马转了一百万到我账户。

    我确认收款后,这才把那卷成一卷的经书递给法本。

    法本毕恭毕敬地接过经书,先往头顶放一下,再往胸前停一下,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揣进僧袍里,然后走到佛珠面前,也像我一样伸着两根手指一拈一提。

    佛珠没动!

    他脸色有些发白,五个指头全,再一提,还是没动,干脆两只手用了,还是拿不起来。

    晦明大笑,“法本,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贪嗔之念蒙蔽了你的理智与双眼,你在寺修行这么多年,算是白修行了,连平常心都做不到,还妄想做晦清师兄的执法弟子,简直是笑话!”

    法本不服气,又说“或许这作弊法子是为他量身订做的,别人用不得,只有他自己能用,不然的话,他现在来拿这佛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拿起来。”

    冯甜立刻说“没问题,不过你再交一百万!”

    法本大恼“干什么再交一百万?我不是把钱给你们了吗?”

    冯甜理直气壮地说“那是一个质疑的精神损失费,你现提出新的质疑,得交新的精神损失费才行!还有,把经书还回来,我帮他拿着,这么贵的东西,总放你那算怎么回事儿啊?”

    法本脸孔涨得通红,咬牙切齿了半天,一跺脚,“好,我再交你一百万!”掏出手机,又转给我一百万,然后先把金刚给交还到冯甜手。

    我看了看冯甜和晦明,两人都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表示,登时心里觉得有些不妙,走过去伸出手指拈住佛珠,先轻微地试探了一下,那佛珠纹丝不动,好像长在了地一般。

    坏了,还真让法本给说了。

    这可怎么办?

    ...

第一一五章 省委书记

    突然,一直面无表情的晦明有动作了!

    他快速地把手探进僧袍里,神色凝重。复制网址访问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想是要使什么大招绝杀了。

    我满怀期待,故意放缓放慢动作,等着晦明救命。

    晦明的手从僧袍里拿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他把手机举到了耳边!

    尼玛,白满怀希望了,他原来是要接电话!

    我一时满心失落,琢磨着一会儿是不是先声明一下,钱可以退回去,刚刚只是开个玩笑神马的。

    坐着的那五个老秃驴突然也纷纷掏出手机放到耳边。

    不过他们都慢了一步。

    晦明已经挂了电话,大声说“鲁书记的车队已经到山脚下了!难道我们要让鲁书记发现一直到现在我们甚至都没有为晦清师兄做好法会准备吗?鲁书记会怎么想我们!”

    五个老秃驴都是神色极为难看。

    做为感业寺的元老,他们想来都知道晦清和省委书记鲁方岩的关系。

    感业寺能快速发展壮大,与晦清的深厚人脉背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晦清死了,他们本来在担心人走茶凉的问题,这要是让来人看到他们为了争夺晦清执礼弟子这个身份闹得不可开交,想来这茶是要凉得更快了,弄不好直接冰点了。

    不过他们明显还在犹豫。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在犹豫的时候,晦明直接替他们做出了决定。

    “所有僧众马回归大雄宝殿,准备法会事宜,苏岭,跟我们去换身衣服,准备执礼!师兄,还请你们先去大雄宝殿主持一下场面,我这边安排好苏岭过去!”

    晦明一连气安排下来,在场僧众短暂犹豫之后,开始按他的安排行动。

    那五个老秃驴也犹犹豫豫地站起来要走。

    法本一看急了,“等下,他还没拿起佛珠来呢!”

    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两百万已经出去了,总不能虎头蛇尾让我蒙混过关吧!

    冯甜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催促道“快捡起来跟晦明大师走,磨蹭什么?”

    有她这句话,我心里有底了,一抬手轻轻松松把佛珠捡了起来。

    法本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冯甜哈哈一笑,把手的经书塞给我,又让我捡起木鱼,拉着我跟晦明往东侧的佛殿跑。

    跑得稍远一些,我终于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们是怎么做的手脚?”

    冯甜简单地说“想捡起佛珠,必须得跟晦清修佛的心经同步才行,没有这本经书,谁也别想拿起那佛珠!这个设计太高端太复杂,跟你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这么说吧,你认为是晦清选定了你可以了!实际情况跟这个差不多,我们两个充其量顺势做了点手脚。”

    “你们两个?”我看了看前面跑的晦明,又看了看冯甜,“我昏了之后,你们不是光忙着送我去医院吧。”

    冯甜理直气壮地说“救护车山得花一阵子时间呢,我和晦明简单达成了一个协议,怎么样,效果不错吧。放心,这协议,我绝对没有丧权辱国,占尽便宜!你命都丢了三分之一,我怎么也得多为你讨些利息才行。”

    靠,我醒的时候看她哭得稀里哗啦,还真以为她全部心思都挂在我身呢,赶情人家感动之余,也没忘记捞好处啊!

    不过有些话现在也法子说,只能忍着。

    跟晦明进了偏殿,晦明找出件僧袍来让我换。

    冯甜当时急了,“不说了不用他出家吗?穿僧袍干什么?你可别趁机出妖蛾子啊!”

    我也赶紧说“我绝对不当和尚!”

    晦明解释道“执法弟子也是弟子,佛门弟子算是俗家居士,在办法事的时候也是要穿僧袍的,而且这是晦清师兄的僧袍,鲁书记肯定认得,穿有加成效果!”

    冯甜立刻倒戈一击,“那快穿吧,用不用再剃个光头啊,烧戒疤别了,那真成出家了。”边说边动手动脚要来扒我的衣服。

    晦明忙说“来不及了,别脱了,套行!”

    我看他催得这么急,也不敢多发表异议,赶紧把僧袍套在身。

    晦明接着又拿出个木制托盘来,让我把佛珠和木鱼放到托盘,旋即对冯甜说“这场合你去不合适,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冯甜点头应了,又对我说“表情沉痛点,会说点话,怎么肉麻怎么说,晦清怎么对你好怎么说,记住没有?”

    晦明连忙说“这可不行,鲁书记要问的话,实话实说,不然事后让他知道了真相,那可适得其反了!”

    要不说我这脑子不够用呢。

    到现在我终于有些明白冯甜为什么非要让我做这个执礼弟子了!

    收拾利索,我跟着晦明急匆匆赶到大雄宝殿,远远听到诵经吟唱,钟磬敲击,往大雄宝殿里一瞧,香烟缭绕,所有感业寺的秃驴都换了法事的僧袍,尤其是那五个老秃驴,一人一身大红袈裟,盘坐佛前,气度不凡。

    晦明带我绕到如来佛像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没什么东西,摆放着一个小香案,案放置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十几块色彩斑澜的珠子。

    托盘前面是香炉,插着五只线香,已经烧到一半。

    晦明让我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佛珠捏手,木鱼放身前,敲木鱼转佛珠还得念经。

    我又不是秃驴,哪会念经啊,赶紧向晦明请教,晦明说“不是有金刚经吗?拿出来念啊!用转佛珠的手拿经书,木鱼不能停敲!有什么动静也不要停下来,算是来人主动跟你说话也得念完一段才能停下来,知不知道!”交待完,急匆匆走出去了。

    我呆了片刻,掏出那本金刚经,翻开来一看,每个字都是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字迹鲜红,隐隐间还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刺血书经,以前只在小说故事里听说过,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有亲眼见到的一天。

    摸着经书的血字感慨片刻,赶紧念起来。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

    敲一下木鱼念一句经。

    说也怪,刚开始念的时候,我还心思纷乱,但念了一会儿,居然心平气和,淡定异常,而且很有种心情顺畅的美好感觉。

    这经书有点意思!

    对了,晦清挂之前还说让冯甜每晚睡前念这个金刚经能暂时控制噩梦,今晚回去给她试一试,要是能成的话,那不用天天晚钻我怀里睡了,这事儿对我来说太过折磨了。

    我这正念得起劲呢,见听身后门响,接着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不知似乎有很多人走了进来,我紧记着晦明的交待,只管低头念经,不管来人是谁。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这是烧出的舍利吗?这么多啊!”

    舍利?托盘那些彩色珠子吗?

    靠,我还以为是玻璃珠呢,早知道是舍利这么稀罕的玩意,趁刚才没人在,我先揣两颗好了,想来晦清禅师那么大度的人,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儿的。

    听晦明说“正是。晦清师兄坐化前曾叮嘱我们必须当夜焚化他的遗蜕,当时贫僧还有些不解,谁知火化到一半,突然天降雷霆,连续劈入火,待到火熄,不见骨灰,只有这十余枚舍利子!”

    那个浑厚的声音颇为感慨地说“晦清大师一生正直无私,光明正大,有舍利留世也算是对他一生功业的肯定了。这个小伙子是晦清临终前指定的那个执礼弟子吗?起来让我看看。”

    我记着晦明的话,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把一句经念完,又敲了一下木鱼,趁着清脆的木鱼声绕室不绝方才站起来,转过身。

    这一转身,看到了身后站着的那人。

    其实我身后站了很多人,晦明,那五个老秃驴,还有一大帮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但我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却只注意到这个人了。

    这人气场太强,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不瞎都能立刻看出来他是整个场面的心与焦点,别人都只是配角。

    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也五十出头的样子,腰背挺直,肤色黝黑,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一看是久居位的人物。

    当然了,更主要的是这位的脸我经常在本地新闻里看到,本省一把手,省委书记鲁方岩!

    当兵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下意识把腰板挺得笔直,昂首挺胸往那里一站。

    鲁方岩眼神是一亮,“小伙子精气神不错,叫什么名字啊?”

    我立时啪地打了个立正,大声回答“报告首长,我叫苏岭!”

    吼完我才意识到不对。

    尼玛,当兵当出来的毛病,把人当成检阅的部队首长了。

    也怪这人身气势太强,让我不自觉带入角色。

    鲁方岩稍有些意外,“当过兵?不错!哪个部队的?什么时候复员的?”

    算了,将错错吧,要是现在再改成阿弥陀佛,叫声施主,那不是更古怪嘛。

    我干脆地说“报告首长,我是去年刚复员回乡的,所属部队是保密单位,不能透露!”

    “保密部队的啊……”鲁方岩点了点头,“怎么回来出家了?”

    我一听这话,大吃一惊,脸色当时变了!

    ...

第一一六章 两顿饭

    刚才晦明都说什么了?

    鲁方岩为什么会误认为我出家当和尚了?我脑袋顶明明有头发的好不?算白了点,那也是头发,不是杂毛,好不好!

    晦明该不会从搞鬼,想借省委书记的误会,让我被出家吧!

    靠,这可不行,算当秃驴待遇再好,我也不干!

    我赶紧解释“报告首长,我没出家,不是秃,那个和尚!”

    鲁方岩皱眉说“你不是晦清大师的弟子吗?”

    晦明在旁插话说“苏岭是晦清师兄的忘年交,三天前曾并肩作战过,有生死的交情。.d.m.me晦清师兄临终前指定他为执礼弟子,以送最后一程的。”

    鲁方岩颇为遗憾地叹气道“大师终究无后啊!”

    靠,书记大人,我读书少你别唬我啊,一个和尚怎么可能有后?算收了徒弟那也不是儿子好不好?难道你觉得晦清这么高一高僧还应该有个私生子不成?

    晦明肃然道“苏岭虽然不是晦清师兄的弟子,但很得晦清师兄赏识。晦清师兄临终前,将半生心血所书的刺血金刚经和常用的木鱼、佛珠赠送给他,对他还是报有很大希望的。”

    靠,这秃驴不阴我不舒服啊!

    什么叫对我报很大希望?还不是希望我当和尚?

    鲁方岩一听果然来了兴趣,“晦清大师把刺血金刚经送给你了吗?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能辜负大师的一番心血啊!”

    我背有汗往外冒,再让这两位说下去,那非得把我赶庙里当和尚不可了。

    “报告首长,我结婚之后一定会认真学习这本金刚经的。”我立刻毫不犹豫地把当和尚最大的阻碍给搬了出来。

    鲁方岩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不错,小伙子很不错。”然后转头问“后天晚有什么安排吗?”

    跟在鲁方岩身后的是个三十左右岁的年男子,斯斯的,腋下还夹着个公包,听鲁方岩问话,赶忙回答“德国纳格尔集团董事长来访,晚安排了欢迎晚宴。”

    鲁方岩沉吟片刻,说“那安排在晚宴之后吧,在家里吃顿便饭。”说完转过来对我说“我这个老头子擅自作主,请你到家里吃顿饭,给我讲讲你和晦清大师并肩作战的故事,你不会介意吧。”

    靠,介意?我脑筋是转得没冯甜快,可我不是缺心眼啊,省委书记请吃饭,还要介意什么?最多是介意为什么不是今天晚嘛。

    没看后面那五个老秃驴一脸羡慕嫉妒恨,看着我的眼神都快要喷火了!

    别跟我说什么法师要清高一点,我现在还不算法师呢,一个星期前还是连自己都养活不起的无业游民,现在突然有省委书记要请我吃饭,这人生的际遇之离真是难以想像啊!

    “不,不介意。”我当时都有点结巴了。

    鲁方岩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身,对着跟着那一群人说“晦清大师既是我市佛教界的领军人,又是曾经的抗日英雄。年轻时英勇抗敌,舍身无畏,建国后功成身退,遁入佛门,对我省的佛教事业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尤其是发挥宗教界在慈善事业的作用,更是开创性的建立了我省第一个佛教慈善基金,资助了大量的贫困地区少年儿童学,可以说是真正体现了一名佛家弟子一身正气,慈悲为怀的精神。对于晦清大师的事迹,我们要大力宣传啊,不仅要在我省宣传,还要争取在全国宣传,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有这样一为慈悲为怀的长者!”

    这是传说的定调子了。

    鲁方岩这番话说出来,等于为晦清的一生做了盖棺定论。

    讲完话,鲁方岩准备离开,身为省委书记,事务繁忙,专门抽出时间跑感业寺来为晦清定调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可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在晦明的示意下,我赶紧跟在人群里往外送。

    本来我想这么多人,还都是领导,我这一小虾米躲外面跟着礼节尽到也是了,谁知道鲁方岩眼睛却尖,一眼看到走在最外面的我,居然把我招呼过去,陪在身边一起走,边走边问了一些我个人的情况,如家里都有什么人啊,现在都在做些什么事情啊之类的,当听说我现在开了家账务公司,专门替人解决呆坏帐问题时,他还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收账虽然也是法律许可的行业,但终归不是什么正经前途。退伍军人服务国家也是应该的嘛。像你这种经历的退伍军人却被安置去当保安,我看这民政部门的优抚安置工作很有些问题,至少不够细,太粗!你既然是保密部队退伍回来的,身手应该不错,有没有兴趣到公安部门干一干啊?”

    我当时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用眼角余光往四周一扫,见这回不光那五个老秃驴羡慕嫉妒恨了,连那些跟鲁方岩一起来的家伙也都是这副表情。唯独有个瘦高个例外,他显得有些紧张,额头都见汗了,见鲁方岩话停住,赶紧前两步,“书记您批评得对,我们回去一定改正。”

    “这是你们的工作,不要靠说,要靠干的。”鲁方岩挥手把那瘦高个打发回去,又问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虽说他是好心,可我现在也是身家小一千万的小土豪了,而且以后还得抓六极恶鬼给大傻救命呢,当了警察哪有这闲工夫了。

    于是我当机立断,把专家证掏出来给鲁方岩看,“报告首长,我现在是省公安厅的特聘专家,也算是为国家服务。”

    鲁方岩饶有兴致地接过专家证看了看,突然失笑道“原来郑英华力主特聘的专家是你啊,之前闹到常务会去,我还想是什么人能让郑英华这个铁娘子这么力挺呢,怪不得,这小郑厅长还是很有眼光和魄力的嘛。”

    啥?聘我当专家这点破事儿都闹到省常委会去了?

    靠,这什么情况啊!

    我心里不由有些犯嘀咕。

    不过鲁方岩也没在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而是继续问我其他情况,最后甚至还问我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

    我一直牢记晦明实话实说的告诫,把冯甜这个师姐也交待出来了。

    鲁方岩大感兴趣,要我后天去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把冯甜带着一起去。

    一路这么谈谈说说出了山门,鲁方岩等人乘车离开,我这才松了口气,一转身的工夫,却看到谢云松和宁美儿居然还带着人站在路旁,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唔,跟省委书记谈笑风生的情形想来是让他们看去了。

    不过我也没理会他们,进了寺门问晦明,既然鲁书记来过了,那我的任务是不是算完成了,可不可以回家走人。

    晦明却说“这才刚开始,法会要连着办三天,这三天里,晚可以回去休息,但白天你都得在场,还会有其他人来看晦清师兄的遗舍。”

    我赶紧涎着脸问“你看我出这么大力,等法会结束之后,晦清大师的舍利子送我一粒行吗?”

    晦明毫不客气地回绝了我的请求,“舍利是我佛门圣物,你又不信佛,要来有什么用?别白日作梦了!”

    不给拉倒!

    我不爽了,问“不给舍利也行,那眼睛爆出来的眼睛总得给我吧,那怪可是我拼了三分之一命干掉的。”

    我这话说得有点绕嘴,但晦明还是听明白了,说“眼睛的事情回头再说,这三天你好好应付,对你有好处,对感业寺也有好处,只要你应对得好,到时候还给你也没有问题,可你要是不用心应对,别说眼睛了,别的东西也不给。”

    我大,“还有别的东西?”

    晦明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冯甜没告诉你?那你问她吧。”说到这里,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接起来一听,立刻拉着我往回跑,“快回去准备好,贺市长带队过来了!”

    贺市长自然是明城市长贺泽平了,虽然不如鲁方岩的级别高,但贺泽平却是明城的现管,感业寺在明城这一亩三分地,而更重要的是,明城的原市委书记**被抓进去了,贺泽平马要更进一步当明城市委书记了,这种人物感业寺自然也是要好好应承的。

    我回到房间里接着敲木鱼念经,不大会儿工夫,贺泽平带着一大群人呼啦啦进来了,照例说了两句官面话,然后又要跟我这个执法弟子说话,不过等我站起来的时候,他看清我的样子,感到有些意外,失笑道“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成了晦清大师的弟子了?”这话一出口,登时惊掉一地人下巴,晦明倒是镇定,想来已经从晦清那里知道我和贺家的事情了。

    我陪贺泽平聊了两句,他很快从话里知道鲁方岩请我吃饭的消息,出门离开的时候,我照例陪送,又被他拉到人群间走在他旁边,等到出了山门,车之前,才仿佛想起什么,把我招呼到车旁,低声说“英华这两天还提起你呢,不如这个周末来家里吃顿便饭吧,学森已经大好,神智也清醒了,想再正式拜谢你们两位救命恩人。”

    ...

第一一七章 通天关系网

    贺泽平请吃饭自然是要去的,不提救他儿子这事儿,看在郑英华顶那么大压力聘我当专家的份,这顿饭也得去吃。··小·说··首·发

    答应下来,把贺泽平送走,一扭头,又看谢云松和宁美儿了,还在那看我,一脸的惊疑不定。

    唔,跟贺泽平谈笑风生又被他们看到了啊。

    不过谢云松那是正经的香港豪门子弟,富可敌国,来内地算是央领导想见也不是不可能,我不过跟两个省级领导谈笑风生了一下下,想必是不放在他这种土豪眼里吧。

    不理他,转身回到寺内,还没等歇口气儿呢,又接到晦明通知,做好准备,隔壁海城市的市委书记王源要过来。

    晦明通知的时候,顺便提点了我一下,这位市委书记王源的父亲在特殊年代受批斗的时候,曾受过晦清的保护,这位王源的少年时代有将近三年时光是在感业寺渡过的。

    在那个特殊年代,一般的寺庙都避免不了受到冲击,和尚们纷纷被迫还俗,寺庙被拆,更有甚者,佛像都会被劈了当柴烧。

    可是感业寺是个特殊的例子,在那个年代一点冲击都没受,原因无他,当时明城前后两任革委会主任和一个造反派头头,都是晦清当年游戏队的老部下!

    有这一层关系在,感业寺无形成了明城最特殊的一个场所,也是那个特殊年代里明城最平静安稳的一个地方,像王源这般受过晦清庇护的人绝不在少数!

    好嘛,我总算对什么叫地头蛇有了个初步的概念,可惜晦清当了和尚,不然的话,不管是从政还是经商,只怕如今都是不可一切的大人物了。当然了,晦清当和尚也是很成功的,全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哎,可不是随便什么和尚都能当得的。

    我在房间里念了一会经,王源带着大队人马赶过来了,随行的人马除了他的秘书和部下外,还有好几个和尚,一介绍是海城市几个寺庙的代表,特意来参加感业寺的法会,为晦清禅师尽份心意。

    王源是个矮矮胖胖的年人,也五十岁左右的样子,长了张颇具迷惑性的笑脸,看起来很是人畜无害。

    程序照旧,参观舍利,讲话,然后介绍我这个执法弟子,讲官面话,最后撤退走人。

    我照例跟在人群最外面,结果王源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又把我叫到间去陪在他身边往外走,出了山门还特意跟我握了握手勉励我几句类似好好学习天天向的内容,这才闪人。

    一扭头,又看到谢云松和宁美儿了。

    这两口子居然还没走。

    唔,我跟王源这个市委书记谈笑风生又被他们两个看到了。

    再次重新返回寺内,晦明悄声叮嘱我说“今天你可能得多坚持一阵子了,鲁书记发表的那翻讲话已经在全省范围内流传开了,估计但凡跟感业寺有些关系的部门领导都会门。可能想认识你的人会更多一些,鲁书记邀请你去家里吃饭这件事情也一起流传开了。”

    果然像晦明预料的那样,接下来各个部门领导纷至沓来,有跟晦清是老关系的,如郑英华这个公安厅长,但更多的却还是借着关心本省宗教事业的名义过来露脸的。

    这些门的领导都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每一个离开的时候都要我送出门,而且每一位都会把我拉到队伍间陪着走出山门,走出山门的时候一定会特意跟我握手告别。

    不过是少半天的工夫,接待的官员有十多个,而且还都是各方面有头有脸的角色,没有一个是小角色。

    又得陪说话,又得陪送,亏得他们没有在感业寺过夜的,要不然我还不得陪睡啊!

    等到天黑的时候,我已经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膝盖也跪得生痛,再也呆不下去了,不管晦明说什么我都不听,叫了早等得不耐烦的冯甜,急匆匆离开感业寺,准备回家休息。

    晦明追在屁股后面提醒我明天一定要起早过来,以免耽误了事情,又要我手机不要关机,如果有急事的话,随时打电话找我。

    本来我是没想过手机关机这事儿的,自打手机更新成智能机以后,我再没关过机,想不起来也正常,不过现在被晦明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这事儿来了,心当即拿定主意,回家我把手机关了,至少今晚是不会再开了,明天再说明天的。

    我们两个把追着屁股后面提醒的晦明赶回寺里,大步流星出了山门,还没等往过走呢,听到有人叫我们,扭头一看,嚯,谢云松两口子居然还没走呢。

    见我停步回头,谢云松立刻走来,神态显得很是恭敬,宁美儿跟在他后面,显得很是胆怯低调,甚至头一直都低着没抬!

    “苏大师,我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谢云松说着话掏出一张名片,双手托着恭恭敬敬地奉,“鄙人香港谢氏,姓谢名云松。”

    也难怪他态度会这么恭敬,我跟那一帮官员谈笑风生的他应该都看到了。那些可都是实权官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机会跟他们谈笑风生的。

    我倒好,进去一个谈笑风生出来一个,进去一个,谈笑风生出来一个,好家伙,少半天的工夫,谈笑风生了一大堆,这意味着什么样一张巨大的关系啊!能有这样一张关系的人又是那么好得的吗?

    我接过名片,往兜里一揣,在身摸了摸,最后遗憾地说“我没带名片。”其实我压根没带过名片这种东西,在身摸来摸去只不过装装样子罢了,省得被人瞧不起。

    谢云松却陪笑道“没有名片,您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吧,我这几天都在明城不走,有机会得门向您请教。”

    冯甜插嘴道“喂,谢公子,我实话跟你说吧,你也不用废力气讨好我师弟,你妻子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帮忙的,老话说得好,坏人姻缘如断人财路,那是要遭报应的。她再怎么衰,再怎么不济事,那也是你明媒正娶回家的女人,是你法律的老婆,我们是绝对不会帮你把她给赶走的!”

    谢云松苦笑道“冯大师说笑了,我跟美儿是真正有感情基础的,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把她赶走?我真的只是有些小问题想向苏大师请教一下!”

    冯甜说了,“有什么问题你现在问吧,别拖拖拉拉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一点都不痛快!”

    ...

第一一八章 一衰一横命中无子

    谢云松又左顾右盼,支支吾吾地说“这涉及到我们夫妻的一些**,能不能有机会私聊一下。    .v d . m{渏小說}”

    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眼巴巴地看着,等着我给留手机号呢。

    人家一大富豪,这么求我,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挺爽的,不过是个手机号,给他也没什么打紧的。

    这样想着,我把手机号报给了谢云松。

    旁边来一跟班,想要记录手机号码,结果被谢云松给赶到了一边去,他亲自掏出手机记录,记完之后还不放心地给我打过来验证。

    冯甜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也没阻止我。

    验证完手机号,谢云松把手机揣起来,又问“苏先生,最近几天您哪天能有时间?”

    我琢磨着说“这三天内不行,我留在这里参加法会,三天后晚不行,我跟鲁书约好了,周末也不行,跟贺市约好了,下周一吧,你想来提前打电话跟我确准一下。”

    谢云松突然问了一句,“做为晦清大师的弟子,您现在压力一定很大吧。”

    靠,这语气,怎么好像是记者在采访啊。

    我刚想说我不是晦清的弟子,只是被他临死前拉来帮忙的,冯甜却扯了我一把,“快走啦,人家困死了,别磨磨蹭蹭的。”也不给我说话机会,推着我往山下走。

    谢云松也不敢拦我,只能恭恭敬敬地送我们离开。

    下了山,感业寺那辆q7已经等着了,那开车的感业寺年轻秃驴站在车旁,看到我们过来,居然把车钥匙交给了我,说晦明师叔安排,把这车先借给我用着了。

    我也没当回事儿,了车发动离开后,冯甜才笑道“晦明可真舍得下血本,这一百多万的豪车说送你送你了。”

    我不明所以地说“别高兴太早,听好了,人家说的是借,过两天得还了。”

    冯甜说“他连归还的事情都没提,你以为他的意思是借?不过这车肯定是感业寺的公产,他没法子明目张胆地给你,用个借的名头罢了。你随便开着吧,你看晦明会不会向你要?只要他还管理感业寺的产业经营,那他不管你要,别人谁能管你要这车?晦清一死,晦明受排挤,能不能干下去还不好说。晦清临终前把执礼弟子这个大礼包送给了你,这份人情你怕是要还给晦明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现在我已经想明白晦清这个安排的意义有多大了,只要接下来我把这些关系维护好,别的关系不说,单是鲁方岩这关系维护好,那基本在全省可以横着折腾了。

    没看只不过他请我去家里吃饭的事情刚传出去,那帮子官僚都赶着来跟我套近乎吗?

    用冯甜的说法是人家这是提前来送温暖下套,你跟鲁书记要是关系落定,以后走得近了,那他们自然要跟你再进一步发展关系,要是你跟鲁书记也这一次交集,他们大不了以后不再理你也是了。

    这么大一份人情,要说用来抵我的救命之恩,那也未免太大了,当时那种情况下,晦清未必没有自保之力,不过可能需要花费的代价多一些罢了。

    冯甜又说“谢云松要是给你打电话的话,你拖他一阵子,让他再急一急。”

    我不解地问“你之前喷宁美儿是衰人,是为了套他们来宰吗?”

    冯甜怒视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那是给你出气呢,什么眼神啊,不头发白一点吗?还老伯呢,她怎么不叫爷爷啊!”

    我下意识摸了下头发,“人家是不小心说错话了,你也不用那么揭她底儿吧,一个三流星明嫁进豪门不容易,你一句话容易让她扫地出门,太狠了吧,算过后有补救,也免不了谢云松心里会有疙瘩,宁美儿以后在谢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你没看谢云松之前敢当众扇她耳光吗?”

    冯甜冷笑道“你以为谢家是什么人?小门小户吗?人家是香港的大富豪,像他这种以后执掌门户的长房长子,结婚之前都是要过几关的,其最重要的一关是合八字看面相推命测运,有一点过不去都别想嫁进门!谢云松要是结婚前不知道宁美儿天生衰命才叫怪了!”

    我不明白了,“既然他知道宁美儿运气不好,还娶进门干什么?”

    “因为他是横死命!”冯甜说,“谢家到他这一辈气运已经到了最鼎盛,子孙辈的命开始承受不住,最直接体现在谢云松身。你看他眉尾立断,眼生余纹,嘴角无余,这是典型的横死面相,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活过二十岁,可现在依旧活蹦乱跳的,还富贵盈眉,那唯一的解释是有人使局给他改了命。我听说港台那边有一种叫衰横免死令的手法,以衰抵横,以横顶衰,可以改横死命为衰败命,不过这手法有很大的隐患,对于谢家来讲,最重要的是一衰一横命无子!我这几回观看谢云松的面相,没有死劫财劫,但有后患隐忧,想来是因为命无子这件事情,受家族逼迫过甚,跑到这边来找晦清大师,想解决这个命无子的问题。”

    我当时大“晦清大师不是和尚吗?还管送子?”

    冯甜横了我一眼,“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晦清大师最经典的成名案例是替人摆局得子啊。程万和知道吧,正经的西南土豪,家财百亿,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一直到五十岁,都连一个子女都没有,不知请了多少专家法师都解决不了问题,后来通过晦清大师一个老部下跟晦清大师搭了关系,请晦清大师去家里看了一下,晦清大师转了一圈,说他家宅院西南角偏低过封,垫高三尺打开院墙修一座开放公园可以解决问题了。程万和将信将疑,把宅院打开,西南垫高之后修了一座开放公园供附近居民免费休闲,结果当年末他的一个情人怀了,第二年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验过dna之后,确实是他程万和的种。程万和欣喜若狂,过后给感业寺添了一千万的香油钱,而且每年都必然会带儿子到感业寺拜佛。你看着吧,最近不超过后天,程万和一定会过来送晦清大师一程的。”

    我很是不理解,“能不能生孩子不是跟基因遗传神马有关系吗?摆风水还能管生孩子的事情?这也太不科学了!”

    冯甜笑道“科学怎么了?又不能什么都解释,有用是硬道理。”

    我挠挠头,一想也是,不纠结这事儿,转过来问“那你有办法解决谢云松命无子的事情?”

    “小事情一件。”冯甜满不在乎地说,“我不信港台那边的法师解决不了,不外是不敢提罢了。”

    我问“什么办法?”

    冯甜说“谢云松现在的情况是典型的贪心不足,横死命是那么好化的?他能活下来,那夺的是子孙后辈的命数!他想活下去,别想要子女,想要子女,那得做好送命的准备。这么简单!”

    我大吃一惊“这算什么解决办法?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要是这样的话,他也不用大老远跑来找晦清解决,还这么低声下气的了,你可别黑不到钱,再结个仇家。”

    冯甜笑道“他现在是执迷了,需要人喝醒他。这话到时候我不说,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好意思跟个男人说生孩子的事情嘛,这事儿你跟他说好了。”

    靠,又是黑锅我背啊!

    我不乐意了,“我们两个现在这情况,我惹了他,跟你惹了他有什么区别啊?要不我告诉他我不是晦清大师的弟子,让他别来找我了。”

    冯甜说“别啊,还指望着他打通南方层的线呢,想抓六极恶鬼,得全国到处跑,弄不好还得出国呢,我们得早早布线,在各个地方要是能搭有力人士协助,至少可以做到消息灵通,而且事半功脱。我这可是为了你家大傻,你别给我坏事儿啊”

    难得她一直能想着大傻的事情,居然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为这事儿铺路。

    说实话,我心里那是相当感动的,赶紧下保证书,“没问题,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黑锅我背没问题,可是话要那么说的话,多半会得罪谢云松,怎么可能搭他那条线?”

    冯甜得意地说“我自有妙计,你到时候听我安排是了。这个涉及到的法术太高端,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回去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吧。”

    靠,被鄙视了啊。你等着,等我学习好法术,非得打机会鄙视回去不可。

    一路无事,开车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七点多了,四眼儿和大傻留了纸条,说明他们两个已经回医院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做了晚饭,和冯甜刚桌吃了两口,冯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呦,这可是新鲜事儿,我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天了,没见有人给她打过电话!

    冯甜拿起手机来看一眼,当时脸色大变!

    ...

第一一九章 睡不好觉的女人

    冯甜的神情不是恐惧,而是紧张,给我一种什么感觉呢?

    好像小兽突然间遇到了天敌一样,刺激得毛都炸起来了,可是想逃又没有胆量。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是这样的感觉。

    不得不说,当法师见得多,我这感觉也越发的犀利了。

    冯甜这种小魔女居然还有天敌?

    我得见识见识,问“谁的电话啊?”

    “我班主任!”冯甜紧张地说,“我请的假下周一到时间了,她肯定是催我回去课。”

    班主任?

    靠,她还真的在校学啊,我以为那到天跟郑英华说她在省三学的事情是随便应付呢!

    我突然间有种错乱的感觉,一个好学生跟眼前这个宰人下死手说话无遮拦的小魔女怎么也联系不啊。

    冯甜纠结了一会儿,突然把手机塞到我手里,“你来接吧,我这学期不想去,你跟她说。”

    我说“为什么不想去?学还是得好好嘛,虽然你现在很有钱,可是你看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红三代神马的,多数不也得乖乖学,这年头没学历可不好混。”

    关键是她要不学,整天在家里混,我不是连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了吗?做为一个正常男人,至少得有个看***的私人时间吧,难道还能跟她一起看不成?

    冯甜支支吾吾地说“哎呀,我得帮你捉六极恶鬼嘛,哪有时间去学啊。”

    我说“又不是天天都得去捉,我们得先找线索嘛,找到线索了你再请假也来得及啊。”

    冯甜立时发火了,“你管那么多呢,反正我不想去,你赶紧把她打发走,不然的话你别后悔!”

    靠,又是这句威胁,我这暴脾气的,还真是不忿这个劲了!

    我当即把电话接通“喂”了一声。

    “请问这是冯甜同学的电话吗?”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迟疑。

    我说“是,这是冯甜的电话,您哪位?”

    话筒里的声音立刻变得坚定起来,“我是冯甜同学的班主任杨雪颜,您是冯甜同学的父亲吗?”

    “不是,我是冯甜的……”说到这里,我不禁顿了一下,直说我是冯甜的师弟好像不太好,“我是冯甜的表哥,杨老师,您找冯甜吗?”

    “方便的话,让冯甜或者冯甜的父亲接电话好吗?”杨雪颜的声音软软的,很是好听,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不过看冯甜畏如虎狼的样子,想必是个凶神恶煞般的年大妈。

    我说“冯甜的父亲前几天刚刚去世了。”

    话筒那边传来“啊”的一声惊呼,杨雪颜歉意地说“对不起。”

    我大度地说“没关系,那我让冯甜接电话?”

    冯甜立刻对我横眉立目,连连挥手否决。

    杨雪颜说“不,不用了,你们现在还在原先的诊所住吗?我明天过去看看她。”

    冯甜一听,连忙使劲摆手,示意不行。

    我没理她,“明天不行,我们要出去办点事情,杨老师您不用过来了,冯甜现在的情绪很稳定,下周肯定能去学,您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亲自送她去!”

    这句话说出来,我心里这叫一个爽啊,让你总坑我,总算让我坑了你一把,你越不想去学,我越要送你学,小样儿的到时候绑也把你绑去,还反了你了!

    冯甜大怒,可又不敢出声,抬腿踢我,我赶紧跳起来躲过。

    杨雪颜却坚持说“我想去看望一下冯甜同学,您看什么时间合适,或者让冯甜同学的其他长辈接下电话?”

    靠,她还挺坚持,我一琢磨,周六白天应该没什么事情,说“那您周六白天过来吧,现在我们这里没什么长辈,剩下我们两个了。我们也不在诊所在那住了,您记一下我的地址。”

    我把这里的地址报给杨雪颜,杨雪颜认真记下来才挂了电话,挂电话前还没忘记安慰我节哀顺变。

    电话一挂,冯甜终于怒吼出来,“啊啊,我要杀了你!”猛得向我扑过来,张牙舞爪,一副要咬我的架势。

    好啊,动手谁怕谁啊。

    我立刻反扑,一抬手把她给按住了。

    “今天我跟你拼了!”冯甜好像条大鱼般一扭身子从我的手挣脱出来,反过来一把将我推倒,跳到我身!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我们两个都是一楞。

    我拿出手机瞧了一眼,“是俞悦!”

    冯甜笑道“这女人果然够狠,昨天没动静,我还以为她不会打电话来了呢,快接。”

    我说“你先从我身起来啊!”

    冯甜坚决地说“休想,我好不容易占了一次风,等会儿接了电话我们继续!还有用免提行,我也听听她说什么。”

    我只好按下免提,接通电话。

    手机里传来俞悦疲惫而无力的声音,“苏岭吗?我是俞悦,冯小姐在不在?”

    冯甜应声“我听着呢,说吧。”

    俞悦说“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一千万我会打到你们账!”

    冯甜皱了皱眉头,“你这两天是不是一直没睡觉?一闭眼睛做噩梦?”

    俞悦的声音简直好像梦游一般,空洞而有气无力,“没错,我只要一闭眼睛会做很多稀古怪的噩梦,都很可怕,每次被吓醒之后,我都会看时间,发现睡着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

    冯甜说“你到我家来,你父亲的事情还需要你准备些东西,我给你开个单子,你照单采购,还有,我需要看看你的气色情况,或许事情有变化。”

    “好!”俞悦应了一声。

    院门几乎在同时被推开了。

    举着手机的俞悦出现在门口。

    尼玛,她原来在院门外,不进来打什么电话啊?

    俞悦也很吃惊,“你们两个在忙吗?那我等会进来!”

    我和冯甜面面相觑,这才注意到我们两个现在的动作真的很暧昧啊,经典的女位姿势!

    冯甜噌一下从我身跳起来,装做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儿,我们已经忙完了,你进来吧。”

    靠,你直说我们不忙不得了,什么叫忙完了,这很容易引引起歧义好不好,没看俞悦看我的眼神很有杀气吗?

    哎?鄙视我能理解,有杀气是个什么态度啊?

    俞悦的脸色很不好,蜡黄蜡黄的,眼皮浮肿,虽然化了妆,却也盖不住黑眼圈,走起路来也有些发飘。

    冯甜看清她的样子,眉头不自禁地皱了起来,“俞小姐,你这两天都做了什么?你知道你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了吗?”

    ...

第一二零章 噩梦入怀

    来危言悚听,这是江湖骗子最经典的手法,先把你吓唬住,然后才骗你往外掏钱。

    俞悦显然也是见多识广的,对冯甜的话并不相信,淡淡道“冯小姐,我既然来请你们帮助,那是信得过你们,你用不着拿这种老套的手段来吓我。放心,你怎么吩咐我怎么做是了,你们今晚要是有时间的话,现在出发去老宅怎么样?钱我马打过来!”

    冯甜板着脸严肃地说“破解法术没那么简单,尤其是像你们家里这种持续了很多年的双生投魂术和藏梦定噩术,必须得做好充足的准备,不仅仅材料工具要齐备,要选取适当日子,做法之前,我们法师还要焚香沐浴节食以净自身,至少得一个星期才能做好全部准备。”

    俞悦说“一个星期睡不好也死不了人,大不了我吃点安眠。”

    “那你一定会死在你的噩梦里!”冯甜说,“你这两天做的噩梦,是不是每次梦里都有那天那个东西来抓住?”

    俞悦下意识看了我一眼,含糊地应道“是,每次都会有!”

    那天那个东西?

    那天从俞强生梦里跑出来的全都是俞强生自己,当时我还在嘀咕呢,俞强生的噩梦根源为什么会是他自己呢?老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做的梦可都是某种想法的变现。这么想下来,有些事情可有点意思了,难道俞强生对自己女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念头?平时压制着不表现出来,但却在梦里做了出来?那俞悦以前知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犀,冯甜竟然也问了一句,“那你以前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俞悦摇头否认,“没有,他一直表现得很正常,从来没有特殊的举动,平时,对我很好!”

    冯甜微微点头,“知道你为什么每次都梦到那个东西来抓你吗?是因为那个东西确实跑到你梦里来抓你了!你每次惊醒,是你自己的潜意识在保护你,所以强迫你从梦醒过来,等到你困倦到了极点或者吃药助眠,不能及时醒过来,被那个东西在梦里抓住,他一定会干出当时没干完的事情,最后出于羞愤的心里,再把你杀掉!只要你在梦里一死,你再也别想醒过来了!这是藏梦定噩术失控的表现,被强行压制在双生投影的噩梦通过投影通道逆行,捕捉到了你的存在,秘潜入怀,想把噩梦的想法变成现实!”

    俞悦脸色有些发白,“你需要准备一个星期,那这个星期我怎么办?”

    “所以说你的命都快没有了嘛。”冯甜撇嘴说,“你虽然嘴说相信我们,怎么样安排怎么做,但实际在内心深处却还是把我们当成江湖骗子,根本不信任我们,有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不管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你第一个念头都是怀疑我们是不是在编你!我跟你说啊,你要是一直抱着这个想法不放,不能全身心的信任我们,那你可是相当危险的,弄不好在关键时刻的一犹豫能让你丢了性命!要不是有这个念头,你昨天会联系我们,也不会拖延到今天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两个法术都是非常险恶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临时提价,要你一千万,这我还觉得亏了呢!”

    俞悦被她说得有些尴尬,低声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冯甜挥手说“算了,有些想法是你根深蒂固的,不是一两句话能转变过来,我先把话说清楚,老话说得好,福祸无门全是自招,你要是不能全身心信任我们,那最好不要请我们过去了。这样吧,今天晚你在我们这里睡吧,保证让你睡个安稳好觉。”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个算是赠送,不收你钱了。”

    俞悦迟疑地说“可是家里我父亲那边还需要人照顾。”

    “那不是有你父亲的小老婆在吗?放心,最不想你父亲死的是她了,如果你父亲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和她那帮亲戚一定会被你扫地出门,对不对?”冯甜说,“不为别的,为能继续呆在俞家,她也会好好照顾你父亲的。”

    唔,这个我也看出来了,那晚她赶俞强生的小老婆和那帮亲戚简直跟赶狗一样,当着我们两个外人,都一点情面也不留,而那句“因为我姓俞,而你们不姓”,更是充分表明了她的想法。

    “好,我让人送些东西过来。”俞悦果断地做出决定,看来这两天被噩梦给折磨得不轻。

    俞悦一个电话打出去,不一会儿的工夫,有大队人马开车过来,送来的东西有被褥枕头睡衣化妆品洗漱用具,乱七八糟好几大箱子,甚至还有几个女仆人要留下来照看俞悦。

    靠,她是睡一晚,还需要人照看吗?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人哄睡觉!

    俞悦也有些尴尬,等他们把房间帮忙收拾好,全都轰走了。

    冯甜把俞悦安排在自己的房间,而她本人不用说,自然是要跟我睡一张床的。

    看到我们两个一起往我屋里去,俞悦用又那种满含杀气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冯小姐,今晚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不然的话,你怎么保护我?”

    “放心,你一作噩梦,我这边能感应到,到时候过来帮你行了!”冯甜说着话拉住我,“我晚得抱着他睡,不然睡不安稳,我也做噩梦。”

    俞悦眼睛是一亮,“抱着他睡不会作噩梦了?是什么缘由?”

    “因为他的命火够强,只要点一下能整晚屏蔽一切邪孽入侵。”

    冯甜的语气简直是小孩子在显摆自己的宝贝一样。

    我只好做神神在在样,表示自己确实很值得显摆。

    俞悦接下来说了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的话,“那我今晚也和你们一起睡行不行?”

    冯甜断然拒绝,“不行,床太小,睡两人都挤了,三个人都翻不了身了,绝对不信。”

    靠,问题不在这里好不好!俞小姐,我是男人哎,你这么大模大样的要求跟一个男人一起睡,好像不太好吧。

    俞悦咬了咬牙,突然伸手进兜里掏出手机来,冲我们晃了晃。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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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介绍:
【2014星创奖第五季参赛作品】
收账收回来个妹子,胸大,脸嫩,腰细,腿长,非要给我作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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