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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全文阅读

作者:空侃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txt下载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杀人灭口

    幸好我刚退伍没多久,练习过的军事技能没有退化太多,还算身手灵敏,在被踢出去的那一刹那,在空中一扭身,一把又揪住了绳子,往下滑了足有六七米,总算勉强稳住身形。[燃^文^书库][].[774][buy].[]【燃文书库(7764)】

    不过我后面跟着的那些鬼就遭殃了,被我撞得一个挨一个地往下滑,还有两个倒霉催的没抓住,直接掉落,落回到洞口位置被吸了进去。

    上面隐约传来惊呼声,“大师,你刚才踢下去的好像是个人!”

    “阿弥陀佛,可能是鬼伪装的,诸位放心,有贫僧守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一个恶鬼上来,不过此地阴气爆发,必有大祸临头,还请尽快找专业的捉鬼天师来!”

    我满头都是冷汗,刚想喘口气,再喊一嗓子通知上面的人,尤其是晦清禅师,紧跟我后面那鬼就噌噌扑上来,从我身上爬过去,却不往上,而是蹲在我脑袋顶上,伸手去掰我的手指头!

    “你干什么!”我失声大叫,一晃脑袋,就把这二货给从脑袋顶上晃了下去。

    那货满身跟筛子一样全是眼,那血从眼里哗哗往外喷,想必死的极惨,蹲我脑袋那么一会儿工夫,就淋得我满头满脸都是血,那血恶臭恶臭的,都闻不着腥味了,冲进鼻子那叫一个恶心啊,我肚子里一阵翻腾,实在没忍住,一低头,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下面传来阴森森的怒吼,带着无边的怒火和恶意。

    我低头一看,好嘛,刚才那一口全都吐到下面那鬼脑袋上了,更大的问题是,那鬼的脑袋上有个窟窿,吐出来的东西倒是没浪费,大半都灌进了窟窿里!

    脑子进水都不能忍,更何况被人吐进脑子里,换你你也得火啊!

    我二话不说,抓着绳子就往上跑,边跑边喊:“我是苏岭,我上来了,别踢我啊!”

    要说这喊话就是好使呢,我这刚一露头,立刻伸过来七八只手,揪衣领的、抓肩膀的、薅头发的,最过份的还有个提搂我耳朵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拎到悬崖上,这谢字没等说出口,直接被六七个人给结结实实按到地上,有人就大喊:“拎上来了,晦清大师,怎么办?”

    晦清和尚叫道:“用佛珠压他,压一分钟,没问题就行!”

    一串佛珠立刻套到了我脑袋上,还有人在问:“你感觉怎么样?哪受伤了没有?”

    这通乱啊!

    感觉比到了菜市场都乱。

    真见鬼了,这里不是阴气浓重吗?普通人不是不能进来吗?刚才我和晦清进来的时候,吕志伟想跟都没跟进来,怎么这会儿跑出来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法师不成?

    这年月大学生不值钱,法师也满地爬了吗?

    我一脑门子雾水,想动还被按着,丝毫也动不了,只好大声问:“冯甜过来了吗?我有重要情况要汇报!”

    靠,说顺嘴了,连汇报都这词都用上了。

    一个脑袋就凑过来挡住视线,“冯小姐还在外没进来,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我一看是吕志伟,虽然不是法师,但人家是警察啊,这事儿对警察说应该也可以吧,就连忙说:“下面山崖上有个洞口,被杂树遮掩着,不离近看不到,那里面都是鬼,正顺着绳子往上爬,赶紧把绳子切断!”

    又一个光头探过来,“苏施主放心,你一上来,我就把绳子直接解开扔下去了!”

    我松了口气,赶紧又说:“那下面好多鬼,洞穴也深,不知道深入到什么地方,我们要找的肯定就是那里!老徐呢,他知不知道这事儿?”

    吕志伟一听,立刻站起来喊:“徐四呢,徐志呢?谁看到德胜楼徐老板了!”

    四周乱糟糟的回应,“没有,没看到!”

    吕志伟叫道:“赶快去找,找到了就送过来!”

    他正吼着呢,手机却响了,拿起来接听了片刻,说了一句“传过来”,就挂了手机,又把脑袋凑到我上方,神色沉重,“我们的人找到柳半仙了。”

    我问:“那赶紧让他过来啊,这鬼地方是他设计的风水局,下面那些鬼脱不了他的干系!他不是专家级大师吗?不会当初设计风水局的时候,连这里藏着那么多鬼都看不出来吧。”

    吕志伟阴着脸说:“他来不了!我们的人去请他,一直敲门都没人开,打手机也不接,向上请示得到许可后,破门而入,发现他已经死了!”

    我不由一惊,“死了?畏罪自杀?”

    “不是自杀,现场比较血腥。”吕志伟说着话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把屏幕朝向我,“这是现场照片,前方的兄弟传过来的,你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第一张照片就是柳半仙的脸部特色。

    满脸都是血,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从眼眶里蹦出来了,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血肉向外翻卷着,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以至于整个张脸都有些变形,要不是吕志伟事先说这中是柳半仙,我根本都不不出来。

    第二张照片则是柳半仙的全身特色。

    好家伙,赤身**不说,整个身体都好像受了剐刑一样,破破破烂烂,没有一个完整的地方,胯下的小兄弟也不易而飞。他横躺在地上,身下满是鲜血,不过鲜血中似乎还混着其他什么东西,似乎是污泥,看着有点眼熟。

    第三张照片则是现场的全景。

    柳半仙躺在照片中央的地面上,看起来应该是客厅的位置,诺大的客厅鲜血横飞,墙上、地上满是可疑的污物,沙发茶几等家具翻倾破碎,一副经过一场大战的模样。

    我赶紧去掏手机,这一抬手才想起来,我这还被按着呢,赶紧出声提示,不过大家伙都没理我,而是看向晦清禅师,在得到允许之后,这才松手。

    我从地上跳起来,一面掏手机一面报怨,“你们按我干什么?我这活蹦乱跳还带热乎气儿,怎么也不可能是鬼吧。”

    晦清禅师道:“让苏施主受委屈了,主要是怕苏施主被鬼附身或是受阴气影响神智,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还望苏施主不要放在心上。”

    我也闲工夫跟他计较,也不掏自己手机了,抢过吕志伟的手机,把照片先给冯甜传过去,然后打过去。

    一接通,冯甜就立刻说:“这是鬼沼杀人术,看来柳半仙有些本事,施术那人没办法把他拖进沼中,只好驱使众鬼杀了他,死在阳间的人是没办法直接拖进鬼沼的!施术人最开始肯定是想把柳半仙拖进鬼沼,这是最好的杀人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一听就头皮发紧,“是伏击我们的那个鬼沼吗?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冯甜说:“法术应该是同一类型,至于是不是同一个人做的,那就没法说了。不过至少应该是同一伙人!看起来,我们下午插嘴说德胜楼有问题,得罪了了不得的人啊!报复都不过夜!这德胜楼肯定有大问题!”

    能让人不惜杀人灭口也要掩盖的,自然肯定是比普通杀人更大的罪行了!

    我赶紧转过来对吕志伟说:“吕警官,这德胜楼弄不好有大问题,我建议先清场封锁!”

    吕志伟犹豫地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好做太大的举动,本来这事儿就不太好说得出去,郑厅长的意思是尽可能把影响控制在小范围之内,要是把整个德胜楼园区清场的话,影响太大了,而且很恶劣!苏先生,来德胜楼消费的,可都非富即贵啊!”

    我只是感觉这事儿到最后可能会超过我们的想像,所以才提这么个建议,不过吕志伟说得也有道理,安公厅长为了救自己的儿子找人捉鬼驱邪,还在德胜楼清场,这种事情要传出去,那别说她郑英华的政治生命了,就连贺泽平的政治生命也就到头了。

    晦清禅师却说:“至少也要把帝皇楼和这刑场这一带封锁,保证消失不泄露出去!”

    这个就容易实现了,吕志伟很爽快地应了一声,就安排人去办。

    我这才得闲四下观望,这一看却是吃惊不小。

    小小的山坡上挤满了人,足有几十号,而且看样子都是警察!

    我就问晦清禅师,“这是不是阴气重,普通人不能过来吗?”

    晦清禅师说:“是啊,这还是冯小姐出的主意,阴气重不怕,我们用足够的阳气把阴气打压下去就行了,除了充足的阳光之外,还能提供足够阳气的办法,就是靠一个人多势众。所以吕处长就把今晚动员的警察都召集过来,一来增加人气,二来这些警察都是带皇气的,身份上对阴邪之气也有压制,效果更佳。人集齐后由贫僧带头往里闯,果然一闯就进来了,而且把地表的阴气全都驱散干净!当时冯小姐是想要一起跟进来的,不过她一过栅栏门就哆嗦,是被人抬出去的!”

    我心中不由有些感动,关键时刻冯甜果然靠得住啊,为了救我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我得赶紧出去给她吸阴气。

    想到这里,我跟晦清禅师说了一声要去看看冯甜,拔腿就往外跑,刚跑两步,就听后面一片惊呼喊叫,充满惊恐。

    ...

第四十七章 百鬼定财

    悬崖边上齐刷刷冒出一排绿油油的脑袋来,保守估计得有二十多个。[燃^文^书库][].[774][buy].[]【燃文书库(7764)】

    闪绿光也就算了,这些脑袋多数还残缺不全,带一两个窟窿的那算形象好的,有的只剩下半边脑壳了,上半边也不知哪去了,没有眼睛,就能看到鼻子和嘴,还有里面盛着的半下脑浆子,看起来好像个古怪的碗!

    这场面,太壮观了!

    虽然在场的基本上全都是警察,而且不是那种可能一辈子都摸不到枪的片警,可架不住大家都没见过鬼啊。

    要是有一个半个的鬼,大家伙人这么多阳气这么盛,相互之间壮壮胆,没准儿也能抗过去,可这一家伙冒出来二十好几,正常人谁能受得了?

    警察们大呼小叫地往后躲,有紧张地甚至把枪掏出来了,可是举着不知往哪打,从没听说靠枪能把鬼打死的。

    晦清禅师大喝一声“不要慌”,一个箭步冲到悬崖边,起脚就踢,连着把五六个爬上来的鬼给踢了下去。

    可是这边刚踢下去,跟着就有新鬼冒出来,他一个人根本踢不过来,眼看众鬼就要越崖而上,崖顶的众警察一副马上崩溃的样子。

    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出马啊!

    我赶紧挤过去,看准两个爬上来的恶鬼,大喝一声“今请白水真人杀鬼辟邪永保太平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掏出一把硬币兜头就扔了过去。

    这一把硬币砸上去,那几个恶鬼当场就被砸得满身窟窿,这个被砸出来的窟窿跟它们自带的窟窿可不一样,青烟直冒,而且好像受了腐蚀一样,随着烟往外冒,窟窿越来越大。

    那几个鬼嗷嗷叫着,连蹦带跳地往后躲,我又掏出一把硬币来一比划,那几个鬼噌噌噌地就又从悬崖上跳下去了。

    这当口,更多的鬼从悬崖边上往出冒头。

    这段悬崖不是很宽,密密麻麻的被众鬼给挤满了。

    我沿着悬崖边一口气跑了两个来回,这硬币撒得跟不要钱一样(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太对),总算把快要爬上来的鬼都给砸下去了。

    这比用铜钱剑砍要快多了,一把硬币扔过去,至少砸中三四个啊!

    不过砸下去这批,后面还有不了解情况的鬼继续往上来,我一摸兜,硬币不多了,赶紧求支援,“大家不要慌,用钱砸这些家伙,砸的时候要念咒,跟我一起念,今请白水真人杀鬼辟邪永保太平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要不说这警察是纪律部队呢,虽然吓得半死,但听到有对付这些鬼的办法,还是立刻组织起来,排成一排,往悬崖边上一堵,从兜里掏出钱来就往那些鬼脑袋上扔,一边扔一边跟着我念咒。

    一时间钞票满天飞舞,鬼和人同时发出惨叫。

    鬼叫是因为被钱砸的,人叫是因为心痛的。

    这帮子败家仔啊,居然拿纸币去砸,十块二十块五十块,还有一百块的,大红钞票飞过去,落到鬼脑袋上,那效果比纸符也差不了多少,当场就能把鬼脑袋给砸成两半!

    警察们一边心痛得呲牙咧嘴,一边砸各种钞票,不砸不行啊,钱财身外物,小命最要紧,真要让这些形象可怖的鬼爬上来,大家可就都没活路了。

    这一通好砸啊,保守估计万把块钱是砸出去了。

    世界安静了。

    所有的鬼都被砸了下去,后边也没有敢再上来的,估计是被砸怕了。

    悬崖上哀鸿遍野,有人哭丧着脸问:“吕处,今晚这费用能报销不啊,亏大发了!我一千多块砸出去了!”

    也有人挺高兴的,“居然还有拿钱砸鬼这招啊,以后再遇上鬼就不用怕了,拿钱砸它丫的!”

    晦清禅师脸色阴沉地站在悬崖边往上张望,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没答理他,见事情解决,就立刻转头往回跑,一口气跑到外面,就看见栅栏外停着辆面包车,面包车门开着,可以看到冯甜正背对着车门坐在那里,还有两个女警守在车门两旁。

    看到我跑过来,那两个女警跟我打招呼,“你没事了?”

    “没事儿了!”我应了一声冲到车门前,一把将冯甜从车上扯下来,二话不说,按倒就亲,把舌头伸进她嘴里,使劲吸啊吸啊吸啊……

    口水吸过来不少,貌似没有阴气啊!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

    冯甜恼羞成怒地咬了我一口,从我的魔爪中挣脱出来,怒道:“你有毛病啊!”

    那两个女警都看呆了,张着嘴,下巴很有往地上掉的趋势。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饥渴的吧,刚死里逃生,立刻跑回来亲嘴,就算外国电影也不至于有这么紧促的桥段啊。

    “你不是被阴气入体了吗?我特意跑过来救你。”我看冯甜活蹦乱跳的样子,不禁有些傻眼。

    冯甜没好气地说:“我进去之后发现不妥,立刻退了出来,只被阴气稍稍沾了一下,过一会儿也就好了。”她看了我几眼,嫌恶地抹了抹嘴,“你看你,恶心死了,扑上来就亲!”

    我靠,我不顾一切地飞奔过来给你救命,你就算不感动的要以身相许,也用不着这么一副嫌恶的表情吧。

    太伤自尊了!

    我知道我现在的形象惨了点,衣衫破烂,还满头满身的可疑粘液,可是我有一腔热血与好心啊,用不用这么当头泼冷水!

    “早知道你没事儿,我就不过来了!”我悻悻地说,“算我自作多情好了。”

    冯甜看着我,突然噗嗤一笑,“好了,算你心里有我,知道我有事情,立刻就跑来救我,表现不错!”说着话掏出方手帕来居然给我擦脸。

    靠,这妞自打跟我就没这么温柔过,不是吃错药了吧!

    我赶紧往后一跳,小心翼翼地对着她左看右看。

    冯甜被我看得有些恼火了,“你看什么?”

    我试探着问:“你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冯甜大怒:“附你个头啊,给我过来!”

    这个态度还算正常。

    我这才挪回去,不过也不敢让她给擦脸了,而是拿过手帕自己擦。

    冯甜又仔细问了问我在洞穴里的遭遇,听完之后才说:“我刚才调出了德胜楼园区在日伪时期的老地图,发现这个刑场所在位置就是当初日本宪兵队地下监牢和刑讯室的位置!”

    我一听就明白了,“你说这下面就是当初日本宪兵队的地下监牢?那我在悬崖上发现的那个洞就是一个秘密入口了?”

    冯甜点头说:“没错,问题肯定就出在地室里,本来我打算调挖掘机来挖掘入口,不过有了你的发现,倒是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她顿了顿,低声说:“刚才那边来电话,情况更加恶劣了,开始咬噬自己的手臂,现在只能绑在床上控制,我们不能再等了!”

    冯甜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

    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没有任何退路或者犹豫不绝的时间了。

    我毫不犹豫的说:“我这就下去!”

    冯甜拉住我说:“等一下,我跟吕处长要了几样设备,马上就能调过来了。”

    我赶紧说:“那再给我多准备点硬币傍身。”

    没等多少时间,冯甜要的设备就调过来了。

    有防刺衣、狗腿刀、霰弹枪、夜视仪、通讯器、监控摄像头,当然更主要的还有好大一麻袋硬币!

    冯甜用符咒为刀和子弹施法后,我带着装备回到悬崖上准备重新入洞。

    晦清禅师主动提出要陪我下去。

    这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有这么个真正有法力的和尚在旁边,心里多少还能有点底不是。

    吕志伟带上两个人要跟我一起去。

    他是早有打算,冯甜要求准备的装备,他都多准备了三份。

    我们五个人收拾停当,连晦清禅师也穿了防刺衣、背了一兜的硬币,做好充足准备,便放下绳子,次弟爬回那个洞口。

    现在洞口安安静静,一个鬼影也看不到,只有阵阵阴风不时吹出来,带着股子直渗人心底的寒意。

    我扭亮一根冷烟花远远抛出去。

    冷烟花在洞穴中没滚多远,就撞壁停下来。

    原来这洞穴没深入多少,就有一个直角的转弯。

    我深吸了口气,壮了壮胆子,一手拎着狗腿刀,一手捏着一大把硬币,又摸了摸背上的霰弹枪,一马当先,直入洞穴。

    原以来这一路深入不知得多凶险,说不定撞上多少鬼呢,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沿着通道走下去,居然一路都没碰上一个鬼!

    道路不是很复杂,甚至连个岔路都没有,我们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进入到了地室之中。

    地下室的布局是那种典型的地牢格局,长长幽深的走廊,两侧都是锈迹斑斑的铁门,每个铁门都紧闭着,空气中充满了**的味道,但地上却是干干净净,别说垃圾了,连泥土灰尘都少见。

    阴风不停地从地室深处刮出来,吹得我浑身发冷,吕志伟三人脸色也很不好,唯有晦清禅师依旧泰然自若,一副高僧模样。

    我推开左手边第一个铁门。

    铁门里只有五六平大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不是什么都没有。

    地面上有一个复杂的图案,看起来好像一个巨大的符纹。

    通过摄像头观察着情况的冯甜一看到那符纹,就不自禁地惊呼出声,“百鬼定财局!”

    ...

第四十八章 人皮长明灯

    百鬼定财局是一种风水邪术。[燃^文^书库][].[774][buy].[](燃文书库(7764))

    这种风术布局术大抵就是用恶鬼以上级别的鬼的怨气来改变一个地方的风水,实现聚定财富的作用。

    从技术角度来说,这是一种很复杂、很不容易布置的法术,而且从开始布置到生效发挥作用,需要至少五十年左右的时间。

    对于正常人来说,这根本就是一种鸡肋般的法术。

    五十年哎,谁会有耐心等五十年再去发财?有这工夫干点什么不好?去抢银行都比这个来得可靠啊!

    这个风水布局一开始就需要至少一百个恶鬼做为定局桩,使用法术将这一百个恶鬼困在固定的位置上,恶鬼本身就是因着深重怨气而滞留人间不去,被困在狭小的位置上不能活动不得解脱,偏偏神智还很清醒,这种痛苦足以把正常鬼折磨成疯鬼,这种折磨会源源不绝地产生大量的怨气以支撑整个风水局的运行。

    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想要保证这个风水局的持续运转,每年都必需至少在法阵中献祭一个活人,在阵眼将其杀掉,抽魂取魄,人为制造成恶鬼,再钉放风水局中。

    一年一个活人,五十年就需要五十个活人!

    而每年献祭的活人越多,风水局的积攒的力量就越强大,一旦开始运作,发挥效用,聚来的财富也就越可观!

    建在这个风水局中的德胜楼,从开始营业那日起,就成为整个明城最高档最著名最挣钱的餐饮娱乐场所,十年屹立不倒,挣得盆满钵满,要说这其中没有百鬼定财局的作用,那绝对是连鬼都不相信。

    我们在牢房中看到的那个符纹,就是定鬼桩所用的基础。

    在风水局正常的情况下,这里本应该困着一只鬼才对。

    可是现在牢房里空无一鬼。

    这说明风水局在我们进来之前,就被人破坏,困着的恶鬼已经逃掉了。

    那些爬崖的恶鬼就是原本被困在风水局里做定桩的鬼吧!

    像这种长时间运转的风水局,本身极为稳定,没有外力破坏,基本不会出现差错。

    这说明,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入到这里,并且破坏了这个风水局,释放了所有被困的恶鬼。

    附在贺学森身上的那个恶鬼应该就是脱困的恶鬼之一。

    现在的问题反倒更多了。

    是谁破坏了之里的风水局,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逃脱的恶鬼会附到有开光法器护身的贺学森身上,难道只是一个巧合?老徐做为德胜楼的老板,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想来这个风水局也不可能是他布设的?他是设计者的后代,还是因为知道这个风水局跑来摘了桃子?

    我们揣着一肚子疑问继续深入地室,每路过一个牢房,都把门推开查看情况。

    果然,每个牢房里都有一个血红色的巨大符纹,不过符纹上空无一鬼。

    所有被困的恶鬼都被放出来了!

    可现在整个地室都静悄悄的,刚才那些争先恐后往崖顶爬的恶鬼都哪里去?

    冯甜指示我按照罗盘指示的方向走,去寻找整个风水局的中央位置,那里会设有主定局桩,这个主定局桩必定是布设这个风水局者的法器或者供奉的神位。

    想破坏这个风水局,必须得先破坏主定局桩,否则就会受到风水局的反噬。

    只要找到这个主定局桩,就可以从主定局桩推断布设风水局者是什么来头,也还以从破坏手法上推断是破坏风水局者是什么来头,正是一举多得。

    沿着罗盘所指的方向走下去,我发现这里虽然阴森森冷人不寒而栗,但却异常的干净!

    做为一个废弃了多年,而且平时太不可能有活人活动的地下洞穴,地面墙壁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甚至连虫子这种地穴里必然的常驻生物都一只也没看到!

    一路走过来,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我们走到地室中央位置的一个房间时,罗盘上的指针开始急速转圈。

    这表明我们到了。

    冯甜在通讯器里提醒我们小心,那里很可能会有埋伏或者其他什么危险。

    吕志韦的两个手下站在那扇看起来新得有些过份的铁门两侧,做出标准的攻击战术动作,枪口对准铁门。

    而吕志伟端着枪正对铁门,在得到我的同意之后,一脚踹在了铁门上。

    铁门被轰然踢开。

    一道黑影夹着尖叫冲了出来。

    吕志伟三人几乎同时开火。

    密集的子弹交错射过,把那道黑影扯得粉碎。

    没有鲜血飞溅,只有闪着绿光的碎块漫天飞舞。

    很显然,三人集火轰碎了一个冒失冲出来的鬼!

    我们手中枪的子弹都是经过冯甜施法,可以对阴邪之物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若不然的话,几只普通的枪怎么可能伤到鬼魂?

    我们甚至都没有看清那黑影倒底是什么样子什么情况。

    不过,机会还有。

    因为马上就有更多的恶鬼蜂涌而出,一个个残缺不全,恶形恶状,让人一眼看去,简直以为是处在噩梦当中。

    这些鬼里颇几个我看着眼熟的,比如那个冲在最前面的脑袋上有个窟窿的家伙,我敢打堵它脑子里现在一定还有我吐出来的东西!

    众鬼带着刺耳的光叫,一窝蜂般往外冲。

    我也赶紧把枪端起来,准备一同射击,解决这波鬼。

    可是晦清禅师却突然上前,握住我和吕志伟手中的枪,硬把我们两个拖到一旁,沉声道:“这些鬼也都是受害者,它们不想伤害我们,还是饶它们这一次,待会儿由贫僧来超渡它们吧!”

    说这话的时候,晦清禅师脸色阴沉得厉害,一副“你们要是敢不答应我就先超渡了你们”的表情。

    我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对这和尚便加了几分小心,但那些冲出来的鬼果然如晦清禅师所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闲心理会我们,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后,四散奔逃,眨眼工夫就逃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好像身后有老虎追杀一样。

    待所有的恶鬼都逃出去后,我们才端着枪小心翼翼地进入室内。

    进去一看,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房间的地中央面对面跪着四个人!

    我马上就看清楚了。

    那四个不是人,而是四盏灯!

    四盏人形的油灯!

    整个灯都做成了惟妙惟肖的人形样子,我甚至还能看出人脸部位的表情!

    四个人两男两女,都昂首张口,做痛苦状,灯芯就是他们的舌头,正燃烧着微黄的火焰,将整个房间都映得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

    “人皮长明灯!”通讯器里传来冯甜倒吸冷气的声音,“这是南滇古精邪术!你们刚才进来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地室里有爬虫,什么样的爬虫都行?”

    “没看到!”我几乎是和吕志伟几个人同时回答,看来不仅是我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你们要小心!”冯甜警告说,“如果是南滇古精邪术的话,那这个风水局里一定有个压局的虫子,用来镇压那些被困恶鬼的反抗!”

    晦清禅师突然沉声发问:“设风水局的人是南滇国遗民一脉的传人?”

    冯甜的语气却有些拿不准,“如果那确实是人皮长明灯的话,那十有**跑不掉!不过我听说那些自称南滇国遗民的家伙在建国初期就死光了,古精邪术也已经失传,这里怎么会有他们设的风水局?不对,古精邪术涉及不到风水局……”

    “剥皮为罩,煮脂为油!”晦清禅师走到一盏人形油灯旁,伸手轻轻抚摸,神情说不出的哀伤,“除了古精邪术,我想不到还有别的流派会做这种事情。”

    我不禁大为惊讶,“这真是人皮?”

    晦清禅师微微点头说:“将活人置于预先调好的法水中三昼夜,泡得皮软脱肉,自嘴角开口剥除,将全身皮肤完整剥除下来,其人还能保持清醒不死,而后开膛破肚摘除内脏,再煮熬肉身成油,注下剥下的人皮之中,是为人皮长明灯,据说这样一盏人皮长明灯可燃三百年不灭!”

    我听得毛骨悚然。

    活人剥皮,煮人油做灯油,这是多变态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晦清禅师抚摸的那盏人皮长明灯是个女子,赤身**,跪做于地,双手收束于胸前,昂首呐喊,完美的保存存下来被剥皮时的痛苦表情。

    “茗英啊茗英,想不到我们再见竟然是这般模样!”

    晦清禅师慢慢在那女子长明灯前跪下,双手合什,喃喃念诵经文。

    靠,这和尚跟那盏人皮长明灯认识?

    事情变得越来越不简单了!

    我正想上前发问,不想那女子人皮长明灯却突然动了一下,转动脖子,缓缓低下头,两个黑窟窿般的眼框注视着晦清禅师,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人皮内的油脂便顺着嘴角眼框流出,滴到了晦清禅师的光头上面。

    晦清禅师愕然抬头,那女子人皮长明灯猛得张开双手,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几乎就在抱住晦清的一刹那,那盏女子人皮长明灯爆了开来,多半下的人油全都溅到了晦清身上,舌头上的火焰落下,晦清禅师整个人登时化为一团烈焰!

    ...

第四十九章 潮虫

    我大吃一惊,正想上前去救晦清禅师,可是头顶上却传来一阵嘶嘶的古怪响动。[燃^文^书库][].[774][buy].[]【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抬头一瞧,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尼玛,我看到了一只潮虫!

    什么?说我大惊小怪,说什么胆子大都是吹牛,看到个潮虫就吓到了?

    你来看看这么大一只潮虫就在你头顶上趴着,你害怕不?

    多大?

    两米多长,一米多宽!

    装下个活人是绰绰有余!掉下来压死个人也不成问题!

    这么大个一潮虫,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

    我进门之前,虽然没太仔细观察,但头顶上要是趴这么大个一东西,不可能看不到!

    这玩意是怎么冒出来的?

    那潮虫扭曲着身子,从天花上掉了下来,正掉在我和晦清禅师中间,一落地即人立而起,触脚伸展晃动,向着我发出示威般的吼叫。

    尼玛,这年头虫子也敢如此嚣张了。

    像你的同胞我一年不知道捏死多少啊!

    当然了没捏死过这么大个头的就是了。

    我端枪就想射击,可是却听到有个微弱的呼喊声:“救命,不要杀我!”

    定神一看,尼玛,又吓了一跳!

    那潮虫的腹部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脸!

    保守估计少说也得有二十好几个,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痛苦不堪,有闭目流泪的,有呲牙咧嘴的,有张嘴瞪眼的,还有神情呆滞的。

    每一张脸都是活生生的,做着不同的表情,但眼珠都盯盯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看着那些人脸,脑袋似乎转不过个来了,心里充满了同情,就觉得不能这么开枪,说什么也得去把这些可怜的人救出来才行。

    说老实话,那一瞬间我的胸中充满了悲天悯人的热血激情,觉得不上去救那些脸,简直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前两天想泡还没泡到手的小妞,总而言之,要是不去救那几张脸,那就良心过不去!

    不过有比我动作更快的。

    吕志伟一手下大吼一声:“别怕,我是警察,来救你们了!”一边吼着一边冲着潮虫就跑了过去。

    这屋子也没有多宽,他两步就冲到潮虫面前,还没等做什么动作呢,那潮虫一弯腰一低头,口器一张,就把他整个给吞到肚子里去了!

    我大惊失色!

    这还了得,得赶紧上去救人才行,就想放下枪抢上去救人!

    “开枪!”冯甜的声音冷冷传来。

    我打了个哆嗦,立刻警觉起来,在吕志伟和另一名警察冲上去之前,果断地扣动了扳击。

    轰的一声,潮虫腹部被我一枪轰得千疮百孔,那些脸全都被轰得破破烂烂。

    他们同时张开嘴,发出嚎叫,挣扎着竟然从潮虫身体上冲了出来,变成一个个狰狞的鬼脸,向我猛扑过来。

    我毫不犹豫地又开了一枪,霰弹从鬼脸上穿过,对鬼脸似乎没有多大影响。

    鬼脸们嚎叫着冲到我近前,张嘴就咬,逮哪咬哪,有咬胳膊的,有咬腿的,还有奔着脖子来的,最过份的是,有个长头发明显是女人的鬼脸,居然张着嘴就奔我小兄弟过去了。

    尼玛,这是生前给人咬多了,留下后遗症了吧!

    我掏出硬币念咒就往外洒,重点对象就是咬脖子和咬小兄弟那两只。

    那几个鬼脸被砸到直冒黑烟,不过却不像之前那些恶鬼一样一砸就跑,居然硬顶着冲上来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躲闪,咬脖子的躲过去的,咬小兄弟的差一点,裤裆被咬下去一大块,变成开裆裤了,咬胳膊腿的个没躲过,全都结结实实的咬了下去,还有两个咬我肩膀的,不过刚咬上去就忽的一下着起来了,变成了两团火球。

    老话说得好,鬼咬一口,入骨三分,那不是一般的疼啊!火辣辣的直入骨髓,痛彻心肺。

    我当时痛到嗷的叫了一声,顾不上想别的,手忙脚乱地又去掏硬币,没办法,别的招不熟啊。

    “用铜钱剑!”冯甜急吼。

    尼玛,我都吓到忘记还有铜钱剑这么犀利的护身法宝了,赶紧掏出来挥剑就砍。

    铜钱剑是真好使,一剑砍下去,鬼脸就立刻变成一滩恶臭粘稠的液体,我一路砍下去,几剑工夫就把那些鬼脸都给砍灭,弄得满身恶臭粘粘乎乎,看起来好像在屎堆里打了鬼一般恶心。

    惊魂未定,气儿都没喘上一口呢,又听冯甜在吼:“快去救人!”

    我抬头一看,好家伙,我被咬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吕志伟和另一个警察已经过去了,吕志伟还在一脸痴迷地伸手去摸潮虫的肚子,而另一个警察上半截已经被吞进去了,下半截露在外面晃荡。

    潮虫的肚子高高鼓起,不时可见一个个的小包凸出来,想是被吞下去的那位还没死,正在挣扎。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吕志伟扯到旁边,看准那圆鼓鼓的肚皮,举剑刺入,然后奋力向下一拉。

    就听噗嗤一声,潮虫的腹部被我剖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潮虫身体一抽一缩,把吞到一半的那个警察给吐了现来,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张嘴朝我咬过来。

    我毫不客气地又是一剑,直接把它半边脑袋给砍了下来,恶臭的液体喷涌而出,给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嘴里也进去不少。

    那潮虫忽通一声倒在地上,触脚抽动,没了动静,肚皮的破洞中伸出一只沾满了粘液鲜血的手,皮肉破烂,都露出了白森森的指骨。

    我赶紧冲过去,扯着手想把那警察拉出来。

    可是我刚这么一使劲,那手就断了!

    我用劲过大一屁股坐到地上。

    吕志伟和另一个警察回过神来,发疯一般冲到潮虫尸体上,伸手去扒那肚皮上的伤口,想把人扒出来。

    但是两人刚把手伸进去,就齐齐发出一声惨叫,忙不叠地缩回手,只见皮肤青烟直冒,竟然被腐蚀得不像样子。

    虫肚子里那警察活不成了!

    我叹了口气,赶紧往晦清禅师那边看。

    好家伙,还烧呢!

    晦清禅师整个都燃烧起来,却还抱着那人皮灯不动弹,念涌经文声稳定清晰,“……永脱地狱,毕十三岁,更无重罪,及历恶道。十方诸佛慈哀愍我,……乃至女人之身永劫不受者……却后百千万亿劫中,应有世界,所有地狱及三恶道诸罪苦众生,誓愿救拔,令离地狱恶趣,畜生饿鬼等,如是罪报等人……”

    声音听着悲壮肃穆,很有神圣气氛,也不知念的是什么经。

    但是,不管念什么经,这场合时间都不对吧。

    大师,就算再痴迷,咱先把身上的火扑灭了再念经成不?

    我急忙越过虫子往晦清那边跑,跑了两步,差着晦清还有也就三两步的样子,突然脚下一紧,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

    低头一看,原本干干净净的地面不知何时变成了乌黑的泥沼,破烂的鬼手自其中如林般伸出,死死扣住我的腿脚,更有四肢细小的大肚子恶鬼正往出爬呢!

    鬼沼,又见鬼沼!

    那晚袭击我们的和杀掉柳半仙的,不是同一个人,也至少是同一伙人!

    我心里寒气直冒,舞着铜钱剑把腿上的鬼手砍断,顾不上晦清禅师,先扭头去救吕志伟和另一个警察。

    这回的鬼沼来得异常凶猛,拉扯的力道更大,鬼更凶,只这么一照面的工夫,吕志伟和另一个警察就已经被扯倒,无数只鬼手扒扯着他们的身体,往泥沼里按,眼看两人就要被拉进去了。

    我疯狂挥舞着铜钱剑开路,先冲到吕志伟近前,把他身上的鬼手统统砍断,拉起来往肩上一扛,再回头想救另一个警察,却找不到人了!

    小小陋室之中,黑色的污泥从墙壁、地面、天花不停涌出,形象丑恶的恶鬼发出刺耳的嘶叫纵跳出来,成群结队向着我们扑来。

    我舞着铜钱剑拼命格挡,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殴,只砍了几下就被群鬼拉手扒腿给死死按住,连肩上的吕志伟都被抢走了。

    尼玛,真痛啊!

    这回这些鬼看样子不想把我拉进泥沼里,而是想生撕了我,鬼爪子在我的身上连抓带挠,扯着手脚使劲往外拉,准备把我大卸八块。

    “师姐……”我准备拼最后一口气喊一嗓子救命的当口,却忽听一声低沉佛号“阿弥陀佛”。

    这一声颂佛洪亮异常,震得四壁嗡嗡回响不绝,墙壁上的恶鬼嗷嗷叫着噼哩啪啦地往上掉,拉扯着我的那帮子更是不济,震到口喷黑液,四肢抽搐,最惨的两个直接爆头。

    我得脱自由,赶紧把铜钱剑捡起来,再去捡吕志伟。

    吕志伟已经陷入昏迷,脸色发青,怎么看都一副随时会挂的面相。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

    随着低沉肃穆的颂经声,金光大作。

    晦清禅师终于不死抱着那人皮油灯玩****了,缓缓站起,身上火焰全都熄灭,衣服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一丝不挂玩起裸奔。

    ...

第五十章 爆力破法

    我当时都看呆了。[燃^文^书库][].[774][buy].[]【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别误会啊,我取向正常,对光屁股美女感兴趣,对光屁股男人绝对没性趣。

    只是晦清这裸奔实在是太高大上了。

    你一男人,再裸奔能显摆的不外就是八块腹肌和满身的健子肉呗。

    可是晦清这一脱,好家伙,全身上下都是字!

    不是汉字,也不是英文,看起来也不像是刺青,七拐八弯,我完全看不懂。

    但看不懂是什么字,不影响人家的高大上。

    那些字都是暗红色的,闪闪发光,而且是活的!

    活的是什么概念?

    就是那些字随着他念颂经文,就在他的皮肤表面满身游走。

    金灿灿的光芒就是从晦清禅师的身上发出来的!

    “定经禅法!”耳机里传来冯甜的惊呼声,“这和尚要拼命啊!”

    我没好气地说:“师姐,你先想想办法保我的性命吧,刚才我已经拼过命了,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拼丢!”

    “我看到了!”冯甜语气很是淡定,“不就是差点被鬼沼给干掉吗?要淡定,懂什么叫淡不?既然吃了捉鬼驱邪这碗饭,那以后在生死边缘游走的机会还多着呢,这都受不了,还谈什么捉六极恶鬼?”

    我气极,几乎用吼的回话,“就算是让我去捉鬼驱邪,至少也得让我先多学两手法术吧,光拿硬币砸鬼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再说了,我是来捉鬼驱邪的,不是来灭虫的,早知道有这么大只潮虫,我至少带瓶杀虫剂啊!”

    冯甜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你要是再有性命危险,就大喊师姐救命,绝对没有问题!”

    “真的?”我将信将疑,她不能进入这种阴气纵横的鬼地方,有什么办法能一呼即应?难道她还会远程施法的手段?

    我向冯甜求保命机会的当口,晦清禅师一直颂经不停,身上的金光越来越亮,在金光的映射下,遍布整个房间的污泥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快速消融。

    鬼沼中的恶鬼纷纷缩回泥沼不敢露头,有那敢于冒出来的,一接触到金光立刻全身冒烟,紧接着就爆炸。

    砰砰闷声连响几次后,众鬼知道厉害没有再敢出来的送死的了。

    满室污泥消散,房间又恢复了原本一尘不杂的状态。

    晦清禅师双手合什颂了一声“阿弥陀佛”,旋即目大喝:“出来吧,孽障!”右脚重重跺在地面上。

    轰的一声大响,整个地室都随着他这一脚而晃动起来,灰尘细石漱漱而下。

    震动中,房间东北角里阴影晃动,一个身影掉了出来,哇地吐了一口黑血,方才缓过气来,缓缓抬起头,发出嘶哑的声音,“秃驴,我们跟你们感业寺向来没什么恩怨,你为什么拼了多年的修为折损寿数,也要跟我们做对!”

    掉出来的是个瘦子,个头不高,剃了个平头,穿着件宽松的看起来浴袍一样的衣服,衣襟上全是鲜血,看着晦清禅师的目光里满是怨毒。

    晦清禅师双手合什,低宣一声佛号,没有回答瘦子的质问,而是反问道:“你是南滇遗民?”

    瘦子微微一怔,旋即道:“你怎么知道?”

    那么大一潮虫摆在那里,连冯甜这个远程观看的都认出是什么南汁遗民的法术,晦清怎么也是一高僧,能看不出来吗?

    谁知道晦清禅师却道:“原来如此,你不是南滇遗民!那麻三缺是你什么人?”

    瘦子脸色就是一变,阴沉着脸说:“原来你认识麻三缺!”

    晦清禅师淡淡道:“麻三缺就是我杀死的!”

    尼玛,这也太劲爆了,居然能听到杀人这种事情。

    不过,大和尚你这么淡定地说自己杀人的事情真的好吗?我旁边可还扛着一警察呢,虽然看起来像是昏迷,但万一听到一句半句你怎么解释啊?

    晦清禅师说完这句话后,瘦子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不是大怒,也不是恍然,而是有些发怔,“你说麻三缺是你杀的?你四五年的时候才多大岁数,也能杀人?”

    靠,四五年的时候杀掉的啊,怪不得这和尚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那时候还没建国呢,现在的警察自然追究不到。

    可是,问题来了,这晦清禅师看起来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四五年还没出生吧,难道他说的是前世?

    不得不说,最近这几天跟神棍呆一起呆得多了,遇到事情我就不自觉地往超自然方向去猜。

    晦清禅师淡淡道:“贫僧今年九十有五!当年的出家前,曾是明城地区抗日游击队的队长!”

    瘦子这回真的是脸色大变了,竟然现出恐惧的神情,“你是郁慎思,你居然没有死!”

    “你们这群人间恶徒没有死光之前,贫僧怎么舍得死!”晦清禅师双手一分,“不把你们这群恶徒斩尽杀绝,贫僧又怎么能死得安心!受死吧!”

    说完也不给那瘦子再说话的机会,双掌一分,纵身跃起,猛得向瘦子扑过去。

    瘦子尖叫一声,似是极为恐惧,竟然不敢与晦清禅师交手,缩头弯腰就逃。

    可是当晦清禅师扑到他身侧的时候,他却好像改了主意,猛得跳起来,好像皮球一样撞向晦清禅师。

    晦清禅师双掌一分,结结实实打在了瘦子胸口。

    瘦子整个人突然爆了开来。

    细碎的血肉如同暴雨般漫天飞舞。

    一道诡异的黑影就在血肉暴雨之中穿出,在晦清禅师双掌间的缝隙中穿过,重重撞在他的胸膛上。

    晦清禅师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满身的经文随着怒吼声音从皮肤表面飞起,浮在空中汇成一只巨大的手掌,好像拍苍蝇一般拍在那个黑影上。

    那黑影重重摔到地上,发出忽通一声闷响。

    晦清禅师踉跄后退数步,终于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哇的喷出一口金色的鲜血,胸前血肉模糊,竟然连肋骨都露出两根!

    我吓了一跳,急忙往前跑,想帮晦清禅师一把,可是一迈步,却发现身体居然动不了了,好像是被绳子牢牢困住一般,连抬腿都做不到!

    摔在地上的黑影慢慢爬起来,抬头看着晦清禅师,大笑道:“死秃驴,你法术再高强,还不是一样要死在老子的暗算下!”

    我看清那黑影的样子,不禁惊声脱口:“老徐!”

    偷袭的晦清禅师的赫然就是失踪了的德胜楼老板徐四!

    徐四现在的形象也是凄惨异常,七窍流血,胸色惨白,整个身体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状态,正常人要是这么个扭法,早死得透透的了。

    可徐四不仅没死,居然还能站起来,还能动弹,听到我惊呼,转过头来看着我,骂道:“要不是你们两个小畜牲乱说话,让这秃驴引官气入场成功,怎么会败掉我这德胜楼的风水大局!不把你碎尸万段,我怎么能出得了这口恶气!”

    他说着话,一张嘴哇地往外喷出一道褐色的污流!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吐的是胃里的消化物,但仔细一看才发觉错了离谱。

    那道褐色的污流根本不是液体,而是无数的潮虫组成的!

    这回这些潮虫倒是正常大小了,不过数量未免多了些,他这一口吐出来少说也有上万只,张着嘴在那里吐个不停,也不知道他的身体里哪儿能装下这么多的虫子!

    那些潮虫一出来,奔着我就过来了。

    我吓到魂飞魄散,扯着嗓子大喊:“师姐救命!”

    “准备好!”耳朵里传来冯甜的提醒声。

    准备好?什么准备好?准备个喂潮虫的好姿势不成?

    我这还没搞懂她是什么意思,忽然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隐隐的闷雷。

    这里是地下室,而且是挺深的地下室,哪来的雷?

    这闷雷一起,整个地室都剧烈晃动起来,四壁开裂,碎石如同暴雨般落下。

    这变化实在太快,简直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四壁这一裂就仿佛停不下来了,越来越深,越来越宽,越来越密。

    一块块石头随着裂缝的交错增多而掉了下来。

    碎石如雨,砸得我头破血流。

    一声接一声的闷雷不停响起,摇晃越来越严重,裂缝越来越多。

    蓦得霹雳一声震天大响,整个房间的天花一分两半,扯开一道巨大的裂缝,强烈的白光如同闪电般射落。

    整个房间灰尘弥漫,几乎不能视目,我连不远处的徐四都只能勉强看出个模糊人影来。

    几乎就在白光射落的一瞬间,我发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不禁喜出望外,正想赶紧把晦清和吕志伟救起来逃出去,耳边传来冯甜的大吼:“杀了徐四,用铜钱剑!”

    我立刻放弃了原本的念头,提起铜钱剑,看准徐四的位置,猛扑过去,一剑就刺进了徐四的胸膛。

    徐四似乎在受着极大的痛苦,整个身体不停的抖着,居然连躲闪都不知道,被剑刺进去之后,方才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脑袋就裂开了,身上的衣物破碎,皮肤也裂开,缓缓褪下,就好像脱了层衣服一样,露出一只一人多高的的巨大潮虫!

    说是潮虫,但却长着一张徐四的脸!

    铜钱剑就刺在潮虫的腹部靠上部位,粘稠污浊的液体如同泉水般不停喷出。

    我被眼前的变化吓了一跳,旋即就立刻反应过来,紧握铜钱剑奋力向下一滑,把徐四变成的潮虫整个腹部劈成两半。

    徐四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嚎,向后倒去。

    我正要收回铜钱剑,不想一双血淋淋的手从徐四肚子里伸出来,一把就紧紧捉住了我的双手!

    ...

第五十一章 许诺

    那两只手不是很大,但却很有力气,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往回拉扯,似乎想把我拉进潮虫肚子里去。[燃^文^书库][].[774][buy].[]【燃文书库(7764)】

    我奋力向回一扯,就听嗤溜一声,把那家伙从那潮虫肚子里扯了出来。

    看起来不过是七八岁幼童大小,光溜溜的身体上满是沾液,长了四个胳膊,背上还有一对钩子般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昆虫的节肢。

    这东西没有脸,脑袋上应该是脸的位置却是一张白板,什么都没有,没鼻子没嘴没眼睛,好不诡异。

    尼玛,这是玩俄罗斯套娃吗?

    一层又一层,这怪东西里面不会还有另一层吧!

    那东西一被从潮虫身体拉出来,就立刻舞着四个手臂抓向我。

    它的手指甲又长又黑,一副几百年没洗过手的肮脏样子。

    我哪敢让这么脏的指甲抓到,伸直手臂猛得抡起,转了小半圈,正好一块石头从上主落下,足有人头大小,我看准了石头来势,狠狠地一摔。

    石头被抽得横飞出老远,那紧紧扣着我手腕的小怪被撞得四分五裂。

    这回我加着小心了,万一再有东西从里面跑出来,我就一剑过去,先了结了再说。

    不过,这回却是没有东西再出来了。

    我顾不上再细看,转身先跑到晦清禅师身边,抓起来往左肩上一扛,又跑到吕志伟身边抓起来往右肩上一扛,,撒丫就往外跑。

    这房间马上就要塌了,再不跑就是活埋的下场!

    堪堪跑出门口,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地面震动,烟尘弥漫,碎石崩溅。

    我没敢停下,因为眼前的走廊四壁也在持续开裂。

    刚才冯甜搞什么了,竟然导致整个地室都开始崩塌!

    我扛着晦清和吕志伟,沿着走廊向前狂奔,刺眼的白光水一般从倒塌的房间中流出来,肆意在阴暗的地室内弥散。

    四下监牢里有鬼在抬头抬脑的观察情况,被白光一照,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口气直接跑回到山崖洞口处,累得快要吐血了,这两货真沉啊,幸好我复员的时间不长,平时也注意锻炼,不然的话,绝对扛不动他们两个。

    身后的走廊在次第坍塌,白光伴着灰尘流出,遮掩了神线。

    一只恶鬼突然挣扎着从灰尘和白光中爬出来,似乎也想往洞口这边逃,可是它已经被白光给照过了,身体快速的分散消失,抓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上半截,再往前爬两步,连上半截都不剩了,化为一片星星点点的光芒,消失得无影无踪。

    晦清禅师低低宣了一声佛号,叹道:“杀伐过重啊,这里被困的鬼也是受害者,其他我们可以超渡它们,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我没好气地说:“大师,你要是那有力气的话,就下来自己爬吧,吕警官还昏着呢,我实在是扛不动两个人爬绳子!”

    晦清禅师叹道:“贫僧受创颇重,现在双腿无法行动,苏施主要是想走的话,可以把贫僧放到这里,自己走吧!”

    尼玛,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难道我还真能把他扔这里自生自灭?

    什么?你说叫人下来帮忙?

    当我没想过呢,关键是洞里的动静太大了,我吼了几嗓子都没能听到,到时冯甜听到了,直接在通讯器里回话,“你们自己爬上来吧,现在悬崖上没有人,他们一时过不去!”

    上面倒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连个看绳子的都没有,万一有哪个鬼调皮了把绳子解开或是弄断怎么办?

    算了,这年头有良心的人都是吃亏受罪的命,我只能认命服气。

    啥也别说了,扛着这两货苦逼地爬绳子吧。

    好在晦清虽然走不了,但人还清醒,能帮我抓着吕志伟,我腾出两只手来抓绳子,要不然怎么爬上去还是个大问题呢。

    不幸中的万幸是,往上爬的时候,中间没有鬼啊怪啊的出来捣乱,当初啄我那群乌鸦也没现身,倒是平平安安地一直爬到顶。

    翻身上了悬岩,我直接就瘫在地上,怎么张大嘴,也觉得气儿不够用,狠喘了两口后,无意间往前面一看,我立时吃惊的张大了嘴,连连气儿都顾不上喘了。

    我看到了一个大坑!

    就在原本是刑场的位置上。

    那里的杂树、栅栏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坑边焦黑一般,坑里冒着浓浓的黑烟,不时有一道道白光在坑底闪起。

    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爆炸味道。

    这味道我太熟了,当兵的时候没少闻!

    四下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仔细看了看那大坑,又估算了一下,确定这个坑的位置大概就在我们刚刚所在那个房间的上方。

    尼玛,我终于知道冯甜是怎么搞出那么大动静来了。

    她使用了爆破炸药,直接在地面上炸出一个坑来,破坏了地室结构,那白光应该是她施展的法术。

    这妞太尼玛狠了,幸好我命大,要不然很容易就被活埋啊!

    现在危险还没有解除呢。

    我们所处的悬崖上到处都是裂缝在,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虽然已经浑身没力气,但我还是挣扎着站起来,抗志晦清法师和吕志伟绕过大坑往外逃。

    我正专心挣命呢,晦清法师突然一伸手,把我身上的通讯器给摘了下去,低声说:“苏施主,这次多谢你援手,贫僧感激不尽。”

    我沉默了一下,决定开门见山,“大师,救命的事儿不急说,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说法?贺学森在这里被鬼附身是你搞出来的吧。”

    这事儿我也是刚刚在听晦清和徐四说话的时候才想到的。

    虽然弄不清楚过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晦清禅师与徐四这帮人和这个地下风水局之前就有过旧怨联系,甚至还有大仇!晦清虽然念了这么多年佛,却依旧仇恨不减,不把徐四这帮人斩尽杀决都不肯死,这得多大的仇啊!

    既然有这么大的仇,还有这么多前因,那戴着晦清给开光过光的护身法器的贺学森在这里突然被鬼附身这件事情,就怎么想都可疑了。

    晦清却是干脆,“之前范学金为求生意上突破困局,曾到感业寺礼佛,求指点,我无意中提到贺公子最近想做些事情,想来范施主由此动了与贺公子结好的念头。”

    这就是承认了。

    我不禁冷笑:“老和尚你很阴险,胆子也很大啊,市长家公子也敢利用,他妈可是公安厅长,你就不怕我去举报?”

    晦清笑道:“苏施主不是那种作奸小人的面相,不会做这种事情。”

    靠,这老和尚居然连相面都会!

    我冷哼一声,“你算计贺家和徐四没什么,不过把我卷进来,那可就得另说了,昨晚上我们回家的时候就遇到人使用鬼沼伏击我们,要不是我们有点本事,可就没机会在这里听你废话了。”

    晦清道:“贫僧欠施主的,必定记下,三日后要是有时间,可以到感业寺,贫僧将这中间的因果讲给施主听。”

    我嗤笑道:“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儿,我没兴趣听,说吧,给点什么好处抚平我的创伤,这才是实际的。”

    晦清很是愕然,以至于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苏施主还真是直接啊,那也三日后来吧,一定能让施主满意。”

    这还差不多。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不放心,万一过后这和尚反悔不认怎么办,赶紧站下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来来,大师,麻烦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做个证据,用过之后就删掉。”

    晦清苦笑道:“施主,贫僧从不打诳语。”

    我坚持道:“大师,我跟你不熟啊,还是录个像我心里有点底。”

    晦清禅师也不跟我争,从我肩上下来,老老实实地录了个像。

    我心满意足,这才继续扛着两人离开悬崖。

    绕过大坑,往外走没多远,就看到人了,全都在这挤着呢,伸长脖子往大坑这边看,一见到我们三个过来,立刻呼啦一下涌上来,接人的接人,拿衣服的拿衣服,检查的检查,包扎的包扎,忙活了好一通,我才得到在车里休息的机会。

    直到此时,冯甜才不紧不慢地过来,简单地看了一下我身上的伤口,肯定地说了句“死不了”后,就问:“你们上了悬崖之后,摘掉通讯器都说了些什么?”

    我看左右无人,就把晦清禅师的话说了一遍。

    冯甜一听,立刻拍了我一巴掌,“你傻啊,晦清和尚是省里佛教界的领头人,人脉广大,财雄势厚,多少人想让他欠个人情都得不到呢,你到好,直接要好处,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二货啊!”

    我大怒,“我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是什么角色,拼死拼活半天,你连句慰问都没有,直接过来斥我,你小心后果啊!”

    冯甜一瞪眼睛,“什么后果?老娘怕你啊!”

    又敢自称老娘,这小妞不教训不成!

    我立刻大声说:“好,晚上你自己睡,别往我床上爬了!”

    我这话刚落音,一抬头,却看到吕志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冯甜,一见我注意到他,立刻连连摆手,“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啊!”

    ...

第五十二章 大案

    冯甜倒底是小姑娘,虽然在我面前豪迈非常,偶尔冒出句老娘来,也做过光溜溜爬我床的事情,但当着外人面儿说出来,脸上立时就挂不住了,狠狠地踢了我一脚,头也不回地跑掉了。[燃^文^书库][].[774][buy].[](燃文书库(7764))

    我也顾不上追她,赶紧解释:“吕警官,我刚才就是开玩笑,我们两个没做过什么,是清清白白的……”

    开玩笑,跟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那可是犯法的,这种话被警察当面听到了,他真要是往心里去的话,那可就该我倒霉了。

    吕志伟笑着摆手说:“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听到。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情我愿谁会管啊,年轻人嘛,偶尔控制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这儿没问题,绝对能理解。咳,不过,小苏啊,还是得做好预防措施,别搞出人命来,她毕竟年纪小,怀孕这种事情很伤身体的……”

    我靠,你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吗?我看你是听得不要太清楚好吧!

    关键是,我真没对冯甜做什么啊,这黑锅背得也太憋屈了。

    我张了张嘴,还想解释,可是吕志伟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又说:“我们说正事儿啊。我刚才醒过来之后,下面的人已经跟我讲过发生的事情了,这次要不是你,我就得交待在那个鬼地方了,大恩不言谢,这份救命之恩我吕志伟放心里了,以后你但凡有用到我老吕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赶紧客气:“吕警官你太客气了,那种情况下,我们可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也做不出丢下战友自己逃命的事情来。”

    吕志伟一拍巴掌:“说得好,咱们当过兵的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小苏你是有大本事的,以后必然会飞黄腾达,这次算我老吕攀附你,以后我们就是自己兄弟了,你可别说不行啊,要是那么说,就是看不起我老吕了。”

    “吕警官……”我刚叫了一声,吕志伟立刻一瞪眼睛,“你这是瞧不起我是吧!”

    我赶紧改口,“吕大哥,我哪来的什么本事身份,要说攀附,那也是我攀附你啊,我叫你大哥,你可别嫌弃我!”

    吕志伟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小苏,兄弟,今天这事儿办得漂亮,我刚已经接过郑厅的电话了,郑厅问这边是什么情况,还是就在刚才贺公子的情况突然出现好转,虽然神智依旧不清,但已经安定下来,就等着你们回去再给救治呢!”

    他说着有些羡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明城不知多少人想接近郑厅家得不到机会呢,你这回把贺公子治好了,郑厅必然会承你这个情。不过做老哥的我多说一句,救了贺公子之后,可千万别提太离谱的条件,也不能不收钱,要是那样的话,就太明显了,反倒破坏了你们在郑厅心目中的印象。”

    我感激地说:“吕大哥,多谢你提点,要不我刚还在想着回头治好了贺公子,就不收郑厅钱了,算是卖她个人情呢。”

    吕志伟笑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对了,兄弟,大哥我现在有个为难的事儿,想跟你请教一下怎么办,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吕志伟这么一个身份不低的警官,见多识广,手握大权,能有什么事情需要请教我?难道他家也有人中邪了?那更不能请教我了,得请教冯甜才行啊!

    我就说:“吕大哥,有话你说,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吕志伟谨慎地左右看了看,确认旁边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说:“老弟,不瞒你说,来之前,郑厅反复交待过,这件事情最好不要搞得太大,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你也知道他们两口子都官面上的人物,尤其是贺市长,据说正在竞争副省长的位置,正是风口浪尖的敏感时刻,要是传出去说他搞封建迷住活动,为了救儿子把德胜楼后山给炸了,这可是妥妥的受人把柄啊。可是刚才那爆炸动静那么大,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啊,哥哥现在可愁死了,郑厅交待这么点事儿我都处理不好,实在是辜负了郑厅的信任了。”

    我一时有些糊涂。

    他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封锁消息这方面,我哪有什么好办法啊。

    吕志伟看我没反应,似乎有些着急,就支支吾吾地说:“老弟,你看过后要是郑厅问起这个爆炸的事情来,你们能不能替我担待一下,就说这个爆炸是必须搞的,只有这样炸了才能救贺公子,就别说搞这个是为了救我们三个了。”

    我立时恍然大悟。

    这吕志伟前面说得好听,什么担心给郑厅长和贺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其实他关心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把郑英华交待的事情给搞砸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怕回去交待不了,所以想找我给他背书,替他把后山爆炸这事儿给担待下来。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冯甜搞那个爆炸也是为了救我们,我背下这个黑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一来,只怕原本的十分功就要变成五分乃至三分了,政治人物向来只看利害不问是非,我们虽然是为了救贺学森,可要是因此影响了贺市长的升迁大计,那落下的埋怨只怕要比立下的功要大得多了。

    我们救贺学森,原本就是为了搭上郑英华这条线,以图从警方这里弄到六极恶鬼的线索,要是得罪了郑英华,还怎么请她搭桥牵线了?

    我犹豫着正想拒绝吕志伟的请求,但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大坑,忽然心里一动,冒出个大胆的念头来,低声对吕志伟说:“吕大哥,下面那是个风水局,叫百鬼聚财局,想要维持这个风水局,每年都需要生人祭祀!”

    吕志伟微微一愕,但旋即眼前一亮。

    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清平世界的,每年都需要一个活人做祭祀,单说德胜楼开的这些年连续下来,那是多少条人命,是多大的罪行?

    只要把这件事情揭出来,那就是惊天的连环杀人案,那我们不管搞出什么动静,都可能用破案需要或者是犯人破坏当借口来掩饰了。

    把德胜楼里发生的事情,往大了搞,往正常的办案搞,而不是遮遮掩掩,就算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这是办公事啊!到时候吕志伟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吕志伟不禁一竖大拇指,“老弟,高明啊,实在是高明。”但旋即又有些不放心,“要是查不出什么线索来,可就不能往这上面推了。”

    我劝他说:“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如先派人搜查徐四的住处和办公室这些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还有下面这个地室最也也清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能证明这个罪行!我看那四个人皮长明灯就是很不错的证据嘛。”

    吕志伟犹豫了片刻,一咬牙一跺脚,“干了!”

    他绝对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一旦拿定主意,便立刻开始安排调动人手,先把爆炸坍塌现场封锁,等天亮之后,再考虑动用机械来挖掘,然后又派人去徐四的家里和在德胜楼的办公室进行搜查,安排的时候,反复叮嘱务必要小心检查,务必要查出确凿的证据。

    我一时无事,索性就呆在车里睡了一会儿,这一晚上折腾的人困马乏,眼睛一闭睡死死死的,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摇我,耳边传来呼叫的声音,“老弟,老弟,快醒醒,有发现!”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吕志伟兴奋的大脸,第二眼才注意到天已经蒙蒙亮了。

    “什么发现?”我揉着眼睛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冯甜,赶紧又问:“我师姐呢?”

    “冯小姐在那边炸出来的坑里做检查。”吕志伟应了一句后,才说,“德胜楼这边,在徐四的办公室下面发现了一个秘室,太恶心太残忍了,简直就像进了屠宰场一样,进去的警员没有一个不吐的!我们简单清点了一下,至少有二十条以上的人命!对了,现场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雕像,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东西,我这是来请你和冯小姐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奇怪地问:“晦清禅师呢?怎么没让他去看?”

    吕志伟叹道:“晦清禅师伤势恶化,已经被救护车接走送去医院急救了。”

    靠,我伤的也不轻啊,怎么就没有去医院的待遇,只能在这里靠着等事情结束,简直太尼玛不公平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晦清禅师已经活了九十多岁了,身体比年轻人弱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起来跟着吕志伟去找冯甜。

    冯甜在爆炸坑里也不知找到了什么东西,看起来挺兴奋开心,听吕志伟一说,就同意去看看。

    不过她的去看看不是本人去看看,而是让我代表她去看看,还是用通讯器和摄像头的老办法,理由是既然死了那么多人,还是很残忍的被杀害,那个地方必然会阴气极重,她的体质不行,自然不能过去。

    于是我只好苦逼的一个人去查看那个据说像屠宰场一样的地下秘室,好在吕志伟够意思,愿意陪我下去。

    虽然预先做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站在秘室入口,看清里面的情表时,我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

第五十三章 邪教

    吕志伟用屠宰场来形容这间地下秘室简直再恰当不过了。[燃^文^书库][].[774][buy].[]【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到处都是斑斑的血迹,空气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

    东侧墙壁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颗颗人头,全都被挖去眼睛,割掉嘴唇,削去鼻子,顶上的头盖骨还被整齐地切掉一片,露出个巴掌大的窟窿,从窟窿里看进去,空荡荡黑漆漆,完全就是一个空壳,本应在这里的脑浆子不易而飞。

    西侧墙壁上则挂着一副副完整的人皮,每一个都没有头,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脚完整无缺,显然是一次性剥下来的。

    房间的正中央则有一张带着束缚带的铁床,铁床上有一个人形的凹巢,两侧有水槽,不过那水槽里全都是凝固的黑血。

    铁床下面则接着几个大桶,现在大桶是空的,桶壁上是厚厚一层血污。

    正对着门的那一面墙壁前也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放的都是泡着各种内脏器官的玻璃瓶子,一个个还都挺完整!

    这情景看着挺恐怖,但更恐怖的是,我这儿看着,耳朵边上还有个解说的。

    “这里应该就是徐四他们一伙人每年制作安局鬼的场所了。抽取魂魄以入风水局,必须得保证魂魄完整,但是正常手法抽取都会对魂魄造成不可逆伤害,所以从现场来看,他们采用的十有**被公认为邪术的解离抽取法,通过拆解抽取对象的身体各个器官,令抽取对象极度痛苦,但但因为法术的作用,却始终保持清醒,而且可以明白感觉到身体被切割分解,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他们可能还会在铁床上面放一面镜子,先割掉受害人的眼皮,固定眼珠,让他能看到全程的肢解过程。”

    我听冯甜这么说,下意识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面镜子,正对着铁床!

    耳边冯甜的解说还在持续。

    “整个过程是这样的,他们先使用施过法的水将受害人浸泡三至五天,然后取出固定在铁床上,先切开手脚等处的动脉缓慢放血,然后先从脖子开始,将皮肤剥开,因为是躺着的,所以不能完全剥下,只能先剥开正常,摊放到两边,然后剖开腹部,逐一取出各个器官,放入事先准备好的……”

    好吧,我终于听不下去了,捂着嘴先逃出秘密去吐了一气,吕志伟比我强了一点点,大概多坚持了三分钟,也跟着逃出来吐了。

    冯甜还在耳边继续讲,仿佛不知道我们跑出来开吐的事情。

    这妞尼玛绝对是故意的!她这是报复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让她在吕志伟面前丢脸了,所以一黑黑俩!

    要说女人小心眼呢,这妞简直就是小心眼中的小心眼,报仇打脸都不带过夜的。

    吕志伟之前其实已经吐过一回了,所以这回没吐多少就停下来,对冯甜告饶,“冯小姐,这么变态的事情,就不用讲这么详细了,我知道徐四他们这群变态以残忍手法杀死受害人就行了,我只是想请你们看看现场的一些痕迹,帮忙辩识,毕竟法术方面的东西我们都不懂。”

    冯甜没理他,继续讲,“当完成身体的分解时,抽取对象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拆分成只剩下骨架的样子,徐四可在这个过程中,还会把受害人的部分内脏器官塞进被害人嘴里……”

    我忍无可忍,“师姐,我服了,下次我再不对你乱发火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听你的!”

    冯甜哼了一声,“说话算数?要是再不听我的怎么办?”

    我立刻表态,“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把我扔鬼堆里让鬼撕了我都成!”

    “这还差不多!”冯甜不说话了。

    吕志伟悄悄冲我竖了个大拇指,按住通讯器的麦克小声说:“兄弟,大丈夫能屈能伸,佩服,佩服!”

    “客气,客气!”我赶紧抱拳回礼,“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尤其是有点变态的女人!”

    吕志伟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

    重新进入秘室,一想到冯甜刚才讲的内容,我就又有种要吐的冲动,赶紧让吕志伟指出需要我们看的地方。

    吕志伟就指了指铁床。

    我走过去,拧开预先准备聚光手电。

    铁床之上凝了一层厚厚的血污,但却依旧可以隐约看到上面密布的符纹。

    虽然看不懂,但我却至少能看出这些符纹异常复杂,复杂得简直像乱画的一样。

    我尽可能把摄像头稳定清楚地对准铁床,在冯甜的要求下,从床头走到床尾,又从床尾走到床头,反复看了两三遍,冯甜除了让我走来走去之外,一直沉默不语,最后才说:“看不出,这种手法比较复杂,似乎是综合法术,要是可能的话,吕警官你还是请更高明的法师来看一下比较好。不过,应该不外就是配合抽取魂魄使用的,是邪术!”

    吕志伟问:“这算是邪教吗?”

    我觉得这才是他叫我们过来勘察现场的真正目的,让我们帮忙定下徐四这伙人是邪教组织的罪名。

    现在打击邪教是个热门工作,做得好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普通的连环杀人案件和邪教连环杀人案件的意义,那绝对是不能比的。

    冯甜又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斩钉截铁地回答:“邪教,一定是邪教!”

    吕志伟立刻就掏出电话,连屋都不出,直接给郑英华拨打,“郑厅,我是小吕啊,有个事情我得向你汇报一下,是关于德胜楼老板徐四的,我们在这里有了一些发现……”

    这鬼地方,我可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就出去等着他。

    吕志伟这个电话打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样子,出来之后,满脸喜色,低声对我说:“郑厅已经让我全权负责这个案子,派人过来支援我。对了,她问这边要是解决了,就请兄弟你们两个尽快回去为贺公子治疗!”

    为贺学森治疗,那是应有之意,今晚这一翻折腾只差这一步就算功得圆满了。

    得到我和冯甜的肯定答复之后,吕志伟立刻安排人送我们返回贺家别墅。

    冯甜这回跟着进了别墅,据她说是笼罩别墅的阴气已经散去,对她造不成影响了,这说明破坏德胜楼风水局,斩断了附身恶鬼的力量根源,效果已经显现。

    郑英华这回就在客厅里迎候我们,神情轻松了不少,见到我们先道了谢,然后引着我们上楼,边走边介绍贺学森的情况。

    从她介绍的时间上来推算,冯甜炸掉风水局的同时,贺学森的情况就出现了好转,现在已经完全安定下来,只是意识还不太清楚,附身的恶鬼偶尔还会喊两嗓子,但却不能再支配贺学森的身体了。

    贺学森已经换了一个房间,安静地躺在床上,挂了点滴,那些医生护士加保镖这回都守在床边了。

    虽然一动不动,但贺学森却是睁着眼睛的,看到我们进来,脸上立刻现出恐惧的神情,五官都扭曲了,“不,不要收我,我也是受害的,我不要再回那个鬼地方!”

    冯甜进门的时候就刻意落后一步,走在我身后,显然是感觉到了房间里的阴气,用我当阴气屏蔽器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不管那恶鬼怎么哀求都没有用,我还是收了它。

    没错,看清楚,是我收了这个恶鬼,全程都没用冯甜动嘴指导。

    这回我用的是驱鬼六法之一的映镜术。

    驱鬼六术其实都是配合环境来使用的简易法术,效果差不多,关键就是撞鬼的时候在什么环境就可以选择性使用什么法术。

    我之所以用映镜术来收这个恶鬼,主要是从视觉效果上来考虑的。

    从当初冯甜的教导来看,这个映镜术的视觉效果对普通人来说是震撼性最大的。

    我们忙活了一晚上,郑英华都没亲眼看到我们的本事,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亲眼看到和听别人转述的震撼性和深刻性那是没有可比性的。

    常言说得好,活得干在领导眼皮底下有出成绩,偷偷摸摸干得再多,也没在领导眼皮底下干一件效果来得好,就是这个道理。

    忙活一晚上,就差临门一脚了,怎么着也得让郑英华见识一下我们的本事,让她知道知道我们是真有本事,不是靠嘴吹出来的。这样才方便我接下来跟她提要求。

    我要来一面一人高的可以在近距离将贺学森全身都照出来的大穿衣镜,用绳子吊在床上方,平对着贺学森,又拿一只公鸡割了脖子,将鸡血淋在镜背,在鸡血上洒满黑米,最后围床排了一圈线香一圈蜡烛,线香在里,蜡烛在外。

    做完准备工作后,我请郑英华站在床边,理由是需要她的官威来镇场,防止有孤魂野鬼趁机混进来,也防止贺学森的魂魄不稳随着一起出来,她这个母亲站在旁边起到稳定心神的作用。

    郑英华心情明显很好,居然开了句玩笑,问我:“那我这算不算是法引?就跟药引一样,是施法的引子!”

    我笑着应了一声“差不多”,然后请她注意看镜面,旋即大力一搞镜背。

    砰的一声闷响,镜身震动。

    郑英华脸色登时大变!

    ...

第五十四章 求帮忙

    镜中映着的贺学森消失不见了。[燃^文^书库][].[774][buy].[]【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躺在床上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恶鬼,看起来似乎是被剥了皮,可以清楚地看到青筋与油脂。

    鲜血不停地流淌,将整个床单都浸成了紫黑的颜色。

    郑英华甚至可以从镜子里看到,那些血从床上流下来,淌到地上,正从她的脚下流过。

    她现在能看到的,正是我想让她看到的,这才是我让她站在床边上的真正原因。

    不让她亲眼看到,怎么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我们是法师,不是医生,我们做的事情,要冒的风险比医生可大多了。

    唔,自称法师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这要是一般的女人看到这种场景,大概已经失声尖叫出来了。

    可是郑英华不愧是明城赫赫有名的铁娘子,只变了变脸色,却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现,镇定地低头往床上看了一眼,确认自家儿子还躺在那里之后,便平静地说:“我看到的就是附在学森身上的恶鬼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应声,因为我现在要集中精神仔细回想冯甜教的咒语,可不能念错了,一旦念错了,不能把附身恶鬼收了是小事儿,若是让它借机逃了附到无辜者的身上,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说到底,这驱鬼六术我也是只学了一遍,就算是趁热乎现学现卖,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正确。

    默默心里过了两遍,确认咒语没有问题之后,我这才有节奏地敲击在镜背,颂道:“太上明鉴,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收摄不详,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贺学森扭曲着发出凄厉地嚎叫:“我就算坠入九层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绝不放过你!”

    冯甜从旁边探出头来瞧了一眼,斥道:“还想着过后报仇?你没机会啦,马上就化了你!”

    贺学森登时放声大哭,两眼流出血泪,不过他只哭了两声,就突兀停止了,听起来好像是正在放着的音乐被关掉一样突然。

    一缕黑气从他的口鼻中冒出,飘飘然升起,没入镜中。

    镜子映照的贺学森的样子恢复了正常,神情疲惫地躺在床上,而镜子里面却多一个现实中没有东西。

    那个血肉模糊的恶鬼,已经被我成功摄入镜中!

    “把镜子拿去烧化了,贺公子不要再留在这个房间里,一会儿把他挪走,床单和床都要烧掉,保证整个房间的地面没有遮掩,连续开窗三日曝晒!”

    我如此吩咐着,自然就有人上来照做,,先把那面镜子抬走了。

    抬镜子的两个黑西装,都是那种站起来像座山一样的彪形大汉,可是抬着那镜子的时候却紧张得满头冒汗,甚至不敢往镜面里面看。

    被收到镜中的恶鬼,所有人都能看到了。

    那些在场的医生护士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缩在一起,声都不敢吱一个。

    郑英华爱怜地摸了摸仍在晕迷的贺学森的额头,让人把他抬离房间后,才问:“学森这样就没事儿了?”

    这个问题就不是我能回答得了的,幸好冯甜及时从我身后探出头来接话,“从治病的角度来说呢,他这是病根去了,但是也不会立刻就好,毕竟被恶鬼附身那么长时间,阴气侵袭,阳气衰微,身体虚弱再所难免,这段时间里要戒酒戒色多运动多晒太阳,,一会儿我开个方子,回头照方抓药,多加辟尘,文火煎煮,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给他喝,连服三个星期,也就差不多了。”

    郑英华便带我们到书房,先请冯甜把药方写了,安排人去抓药,忙活完了,这才郑重道:“这次学森的事情多谢两位帮忙了,下午在德胜楼对两位不敬,是我的不是,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我连连摆手道:“郑厅长太客气了,我们法师做的就是捉鬼驱邪替天行道,既然正巧遇上了,那自然不能不管。”

    郑英华就说:“虽然如此说,但给两位的报酬却是不能不付,我打听过,柳半仙出手驱邪的行情是五十万,就照他这个行情价付两位报酬怎么样?”

    这郑厅长太狡猾了。

    柳半仙驱邪价是五十万不假,可是他捉鬼价可是一百万起,她倒好直接混为一谈,故意取了个低价。

    不过说起来,这个价位也算厚道了。柳半仙在明城做法事多少年了,有声望有地位,五十万那就是他这种顶尖人物的价格,可不是我们这种没名没份的小人物的价格,像我们这种没名没份的小人物捉次鬼撑死了也就能挣个三两万块,平时也根本就没有机会为郑英华这种大人物服务。

    不过呢,话再说回来,我刚才敲了黄胖子好几百万,对五十万就有点看不上,原是想全部推掉的,但想起吕志伟的告诫,就说:“郑厅长,柳半仙那是著名专家的价格,我们没他那么大的名气,用不了这么多年,给我们五万就够。”

    这要是放以前,一把挣五万我们三个得高兴至少半年,可现在说起来,竟然不把五万块放在眼里,说得语气是轻描淡写,居然也有一种“五万算什么在我看来那都不算钱”的淡淡装B感觉。

    郑英华却说:“两位虽然没有柳半仙有名气,可本事却要比他大得多,当拿这个价位,更何况你们是两个人拿五十万,严格说起来,我还是占便宜了。”

    我就说:“我们拿这么高的价位是真不合适,如果郑厅长觉得付少了,过意不去的话,那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们需要我帮什么忙?”郑英华虽然表情平静,语气也很柔和,但我却明显看出她眼神的不悦,显然对她来说付五十万把事情结了,显然要比欠一个人情帮忙办事要容易得多。

    大人物果然不好求,我这救她儿子的命的劲头还没过呢,一张嘴,人家就不高兴了,甚至都还没听我要求什么事情呢。

    我就说:“郑厅长,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的本事一般,全靠我师姐指点。”一直默不作声的冯甜很配合地笑了笑,我就继续接着说:“那是因为我才刚拜入师门,还没学到多少本事,师傅就过世了,现在全靠师姐指点,可是消息闭塞,平时虽然修习法术,可是没有练习对象,临战的时候终究是反应不够快不够准确,所以我想您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警方的比较诡异的涉及到超自然现象的案例消息给我,要是真有鬼的话,我正好用来实践知识。”

    听我说完,郑英华原本因为不悦而变得锐利的眼神重新变得柔和起来,她沉吟着说:“按理说这是个好事儿,可是警方的办案信息都是保密的,我就算是厅长也不能随随便便给你们。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们。”

    我不禁有些失望,如今趁热打铁都没能求下来,等她考虑之后,大概就会拒绝吧。

    可是冯甜好像听到了好消息一样,笑着说:“那就麻烦您了。”

    郑英华看着冯甜,笑问:“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上学,怎么跑出来做这一行?就算这一行很赚钱,也不能不上学啊。”

    “我没有不上学啊,只是这几天家里有事,向学校请假了,我是省三中的学生,成绩可是排年段前十名呢。”冯甜歪头做天真可爱状,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童颜****卖萌虽然很有杀伤力,但奈何我已经了解了她的真实脾气,反而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反差。

    郑英华就笑得更开心了,“你是省三中的学生啊,我和我们家老贺还有学森也都是省三中毕业的。”

    “哎呀,郑阿姨,那我们还是校友呢!”冯甜直接就叫开郑阿姨了。

    虽说要攀郑英华的关系,可是这么顺杆爬真的好吗?难道不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可事实证明,我大错特错了,冯甜虽然真实的脾气差性子劣,但她却很会哄人,顺着这么一个校友的由头叫起郑英华一口一个阿姨一口一个前辈,只一会儿工夫就和郑英华打得火热!

    靠,早知道她有这本事,我这一晚上打死打生的何苦来呢,让她卖卖萌不就解决问题了?

    看她们两个聊得越欢,我心里就越郁闷。

    两人开心地足聊了有半个钟头,有人来通知贺学森醒过来了。

    我们这才停止聊天,过去看贺学森的情况。

    贺学森的神情还有些迷茫,而且不大认得人,连郑英华都是盯着脸看了好久才认出来,这让郑英华很是担心,不过冯甜马上就从专业角度解释了贺学森的情况,并且表示恢复得很好,接下来就是定时吃药加强锻练以争取快些恢复了。

    既然贺学森已经没事儿了,我们也不适合再在这里呆着,便趁势告辞,郑英华拉着冯甜的手,很是依依不舍地送到门口,这才安排车送我们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大傻和四眼儿都在呢,一脸的担心坐在屋子里,连玩游戏的心情都没有,看到我们两个回来,便欢呼一声迎接上来,先围着我们检查一圈,确认没缺胳膊少腿确实是完完整整回来了,这才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问事情的经过。

    我这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哪有心情答理他们,直接把两人推一边去,和冯甜各回各屋,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感觉有个温热滑腻的身子钻进怀里,也没多想,随手搂住,接着大睡,不过等睡醒了,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

第五十五章 六爻鸡

    冯甜居然又钻到我怀里来了!

    不过这回好歹是穿了睡衣了,就是那种纯棉的两件套睡衣,印着大嘴猴,一看就是小姑娘家家穿的。[燃^文^书库][].[774][buy].[](燃文书库(7764))

    问题不在她穿没穿衣服,而在于我。

    我的手很不老实,必须得严厉批评,在我睡着了没有意识未经批准的情况下,居然自己行动,伸进了冯甜的睡裤里!

    怪不得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手底下滑滑肉肉的,感觉相当不错,怎么摸都不像自己的,原来是冯甜的屁股啊!

    我下意识往窗外看了看。

    天还亮着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关键是连窗帘都没拉,这要让我看去了,我可满身是嘴都说清楚。

    赶紧把手缩回来,把她后腰往上提提消灭证据,再小心翼翼地抽回被她枕着的手,挪动身子想下床,可是这一挪动身子,我就发现问题了。

    我的要害受控!

    这小妞睡觉居然也不老实,我虽然不老实,但也就摸了摸她的屁股,她倒好,居然伸手抓着我小兄弟!

    这叫人情何以堪啊!

    怪不得我觉得自家小兄弟硬起来的感觉有些不对头呢,居然深陷敌手。

    这可大大不妙啊!

    万一她睁开眼睛,发现这种情况,会不会一怒之下给我掰断了!

    虽然现在的医学很先进,切个两三回也能接回去,可架不住他痛啊!

    先抽出来再说,动作得慢慢的,小心翼翼别把她给惊醒了。

    可是我不动还好,一动她立刻就睁开眼睛了,虽然神情还有些迷茫,大概是弄不清楚情况,可是手上动手却是不慢,五指一收,紧紧揪住不放。

    握你就握吧,反正现在的状态跟铁棍似的,不怕握,可她还撅了一下!

    我当时就嚎地叫了一嗓子。

    真尼玛疼啊!

    我这一叫,倒把她给吓了一跳,瞪着我说:“你叫什么啊?不就借你床睡一会儿嘛。”

    我热泪盈眶,“师姐,你借地方睡觉就睡吧,能不能别乱摸乱揪啊,很痛啊!”

    冯甜这才意识到手上拿着的东西不对劲,低头看了一眼,尖叫一声,立刻松手,噌地从床上跳起来,一溜烟地跑自己屋去了。

    我苦着脸,捂着自家小兄弟从床上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四眼儿和大傻这两货趴窗上一脸羡慕地看着我,见我看过来,还一起伸出大拇指!

    这是嘲讽我吗?

    我立时大怒,冲着两人竖了个中指。

    四眼儿这****货居然用拇指食指扣了圈出来,色迷迷地晃了两下。

    要不说交友不慎呢。

    我这种正人君子,怎么就交了这两个色胚子!看到一男一女在床上就往啪啪啪的方面想,怎么就不能想一下我们是纯洁无暇的友谊?怎么就不能想一下我这是在给她当屏蔽器用?就算不小心有些不应该的接触,那也在合理伤害范围内嘛。

    算了,我还是先检查一下自家兄弟有没有被折断吧。

    顾不上理这两货,一猫腰直接进了卫生间,先脱了裤子仔细看了看。

    我这儿还没看完呢,门一把就被人给推开了。

    冯甜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叉着腰怒喝:“你刚才占没占我便宜?有没有摸我,有没有趁人之危,我告诉你,你可是发过誓的,要是乱来……啊……”

    她终于看到我没穿裤子了,又尖叫一声,扭头跑了!

    靠,看不出这小妞还挺羞涩的嘛,她不是说看过***无数吗?还抢四眼的电脑去看存货,怎么看个真家伙就吓成这样?一看就属于叶公好龙那伙的。

    经过仔细检查,确认小兄弟无恙之后,我松了口气,穿上裤子从卫生间里出来,想了想,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就去找冯甜。

    冯甜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的了,看到我过来,板着脸气呼呼地说:“想不到你长得不帅倒挺坏,居然做这种事情!”

    我就生气了,“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好不好!我一睁眼睛,你就揪着我呢,你这什么坏习惯啊!总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你说我们一男一女的,天天这么在一块睡,谁敢保证不擦枪走火?得想个办法才行,你不能老这么跑我床上去睡啊,你要是喜欢我那床,我们换个床好了。”

    冯甜:“谁喜欢你那破床啊,我是又作噩梦了,所以才去找你的。”

    我就大惊,赶紧抬头往外看,又往地上看,没鬼也没蟑螂啊,再说了我也没跟着作梦,这小妞不是忽悠我呢吧。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别看了,这大白天的,阳气充足,什么鬼邪敢出来啊,它们晚上会再来的!今晚你不能睡啊,得替我守夜,把那些鬼都赶走!”

    我就说了,“这可不行,你天天晚上作噩梦的话,我就不用睡觉了,难道你跟你爸,呃,我师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

    冯甜说:“当然没有了,我爸能用法术处理,开始的时候是用六爻鸡,后来搬家勤了,养鸡不方便,就每天在我床下布设法阵,我睡得可安稳了!”

    我一琢磨,布法阵这事儿我不会,估计她也不会,她要是会的话,早就自己动手布了,还会跑去钻我被窝吗?就问:“那六爻鸡是什么?好养吗?”

    冯甜说:“好养,就是买六只大公鸡,用特殊的方子喂,半个月就能喂出来。”

    我一拍大腿,“得,那我们先去买****,现在就走!”

    虽说得半个月之后才能养成,但只要养成不就解决问题了,快一点养起来,就能快一点解决问题不是,这半个月忍忍也就过去了。

    冯甜大概也是不能忍受天天作噩梦,这回倒是听话,立刻跟着我出屋。

    四眼儿大傻都在院里,看到我出来,就过来,又想问昨天是怎么回事儿,还躲躲闪闪地用那种眼光看我和冯甜。

    我一想,也不能让这两货闲着,把车钥匙扔给四眼儿,让他开车送大傻回医院。

    大傻现在虽然外表无恙,但是因为阴气入髓,身体暗亏得厉害,所以需要在医院挂营养针来保证身体不会被阴气摧垮,只是用不着在医院里住着,每天去打针就行了。

    像他这种只打营养针的挂号病号,医院最欢迎了,更何况还有我三舅的关系在里面呢。

    打发了这两货,我骑上自行车带着冯甜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鸡。

    市里买活鸡不太容易,不过我们这儿靠近郊区,平房户又多,所以市场里还有几家卖活鸡的。

    冯甜货比三家,最后在一家刘记活禽店看中了六只大公鸡,用她的话来说,虽然这六只公鸡精神头都不太好,但贵在身体健康,阳气充足,一看就是没破过处的。

    靠,敢情这六爻鸡还得用处鸡才行。

    不过,她就那么扫了一眼,是怎么看出这六只公鸡没破过处呢?

    我就上去跟那鸡贩子讲价。

    我也没买过活鸡,也不知道现在这鸡贩子怎么都这么牛了,一张嘴,一百一只,不二价,还一口一个“我们这都是明码实价,从不打折,多少老回头客都是这个价位,不过呢,你是花三百块钱办个会员卡,以后买鸡就能享受八折优惠。”

    尼玛,这年头连卖个鸡都要办会员了,卡费收得还挺贵,还要不要良心了!

    我跟他讲了半天价,那鸡贩子咬死了也不松口,大概是看我们想买的愿望挺强烈的缘故。

    讲不下价,我也没办法,附近就这么一个农贸市场卖活鸡,早知道就不让四眼儿把车开走了,还可以往远了走走。

    我正想认命地掏钱付款,冯甜却上来了,打量了那鸡贩子一眼,就说:“你最近睡觉是不是经常惊醒,无缘无故的心悸,发冷汗,总觉得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但一睁开眼睛,这些感觉就会消失?”

    那鸡贩子一听,大吃一惊,“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冯甜又说:“我不光知道你有这个毛病,而且还知道你应该走了不少医院,但都检查不出毛病来,最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整晚都睡不好的程度了。”

    鸡贩子连连点头,“是啊,你说得太对了。”

    他说完这句话,立刻反应过来了,对冯甜陪笑说:“小姑娘,不,小美女,你懂医术?真神了,这都能看出来,那能不能帮我治一下?”

    冯甜转头对我说:“快付钱吧,还等着回去做晚饭呢。”

    我掏了六百出来递过去,鸡贩子立刻说:“我给你打个八折,免费赠送会员卡。”

    靠,我一年能吃多少鸡啊,要个会员卡有什么用?

    而且以我对冯甜的认识,她不张嘴则已,一张嘴那就不是六只鸡的事儿,而是要宰肥羊了,黄胖子那就是最鲜活的证明。

    果然冯甜说:“哎呀,大叔,你小本经营的,又是明码实价,我们怎么能占你便宜呢?六百就六百了,快收钱,我们急着回家呢。”

    鸡贩子忙说:“别啊,小美女,你看我这毛病……”

    冯甜摆手说:“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别当真,我不懂看病的。”说完又补充一句,“你这个毛病得赶紧治啊,要不然啊,最迟到今年七月十五,命可就命不住了。”

    鸡贩子一听脸都白了,赶紧伸手想拉冯甜,可冯甜却一脸厌恶地闪开了,“大叔,你别乱拉我,我干爹脾气可暴了,我只有他能摸,别人谁都不能摸,是吧,干爹!”

    靠,她管我叫干爹!

    我立刻发现,那鸡贩子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禽兽一样了。

    ...

第五十六章 咱成专家了

    要不说这鸡贩子的智商有问题。[燃^文^书库][].[774][buy].[](燃文书库(7764))

    这年头有骑自行车的干爹吗?

    骑自行车的干爹能养得起这么******的干女儿吗?

    我对鸡贩子的怒视不屑一顾,抖了抖手头的六张大钞,“快点收钱,我们赶紧回去呢。”

    鸡贩子又怒视我一眼,怎么看他的眼神都是羡慕嫉妒恨那种,我的痛苦他怎么知道啊。

    “这鸡我不收钱了,免费赠送!”鸡贩子一咬牙一跺脚,“小美女,你就帮我治治吧。”

    “我又不是医生,不会治病。”冯甜继续钓他,“你还是多去几家医院吧。对了,你掐自己左手虎口一下,是不是眼前一黑?对了,你掐自己的眉心一把,扭头往肩上看一眼,有什么东西?”

    鸡贩子伸手掐了自己两把,又扭头往肩上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那腰弯得,快给冯甜跪下了,“小美女,不,小神医,求你救救我吧,大医院我都跑多少家了,钱花了也不少就是检查不出这毛病来。对,对,我付诊费,不让你白冶。”

    “哎呀,我干爹不让我随便给人治病呢,诊费收少了,回去她打我屁股,扒了裤子,拿他的棒子打……”

    靠,她怎么什么话都敢乱说啊!

    我看那鸡贩子有点要喷鼻血的样子,赶紧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你胡扯什么,别说了,赶紧回家吧,鸡不买了!”再让她乱扯下去,鸡贩子弄不好要报警了。

    她这莫名其妙的黑我难道是发神经?

    鸡贩子赶紧拉住我的手,“大哥,我错了,那鸡我白送,诊费要多少,我都给,你就让你干闺女给我治一下吧,求求你了。”

    一四十多胡子拉茬的大叔管我叫大哥!

    我身上一阵恶寒,看着冯甜说:“那你给大叔治一下?”用眼神示意她“差不多就行啊别再胡闹了”。

    冯甜撇了撇嘴,“成,看你小本买卖不容易,收你十万块吧!”

    鸡贩子大吃一惊:“十万?”声都颤了。

    我也觉得冯甜太黑了。

    人跟人不一样,鸡贩子这种小生意人跟黄胖子比不了,所以宰黄胖子五百万我没意见,但宰这种小生意人十万块,那可就有点过了。

    我干咳一声,“这个价是不是……”

    冯甜做可怜状,“干爹,我知道错了,你别找我,我也是看他小本经营不容易才少收的。那要二十万行吗!”

    靠,这小妞太尼玛黑了!

    鸡贩子扑通一下就给我跪了,“大哥,十万吧,再多我真拿不出来了。”

    我这个纠结啊,对他说:“其实用不着这么多的,你给个……”

    “别,十万,就十万!”鸡贩子惊恐万分,都不让我再说话了,掏出手机拨过去就吼,“给我送十万块过来,干什么?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等着救命啊!”

    等送钱的工夫,鸡贩子也没闲着,把那六只公鸡揪出来,用绳捆好脚,两只装一袋,整齐地挂到我自行车上,还细心地绑了又绑,确认不会掉下来。

    等他绑完鸡,钱也送来了。

    送钱的是他老婆,拎着包进来就问他倒底怎么了。

    鸡贩子把他老婆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还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他老婆脸色立刻就变了,二话不说把钱塞给鸡贩子。

    鸡贩子转过头把包递给我,“大哥,你数数吧,看数对不对。”

    “不用了……”我一摆手,想大度一下,冯甜就小声说,“干爹,你可不能当面不数,回头就说人家钱没给够,说好十万,就拿一万,上次那家都快让你给逼跳楼了……”

    鸡贩子脸色大变,立刻把包拿过去,掏出十叠扎好的百元大钞,又拿出验钞机,和他老婆每叠都过了一遍。

    十万块不多不少。

    冯甜这才说:“其实你这个毛病好治。壁尘二钱、苍术三钱、精铁木炭灰二钱,合水煎,两碗水煎成一碗,每天十二点整服下,连服七天就没事儿了。要是七天之后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找我们。”说完留了我的电话和我的住址。

    鸡贩子两口子千恩万谢,把我们两个送出来,我在前面去推车子,就听鸡贩子的老婆小声对冯甜说:“小妹子,看你也是个可怜人,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们说,别的帮不上,帮报警还是没问题的。”

    我当时就一个趔趄。

    明白她为什么黑我了!

    人是她宰的,锅是我背的,好处归她,怨恨全归我啊!

    算了,不管怎么说,鸡是买到手了,不光没花钱,还倒挣了十万块!

    我又骑车带着冯甜去了药店,买了十几样药材,这才打道回府。

    路上的时候,我就问她那鸡贩子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她还会看病。

    冯甜得意地说:“我哪会看病啊,他那也是中邪,不过中的是鸡邪,被一只鸡的魂儿给缠住,这种事情不严重,就算不管,过一阵子也会慢慢好。那鸡就停在他的肩膀上,晚上大概会转到胸口吧,他天天杀鸡,偶尔中个鸡邪很正常。”

    我就奇怪了,“不是说鬼都怕恶人吗?怎么他这个杀手还会被鸡邪给缠上?”

    冯甜不屑地说:“杀难算什么恶人!”

    我一想也是,要是杀鸡都能算恶人的话,那这天底下的恶人也未免太多了些。

    到了家里,我立刻按要求开始泡制药材,冯甜把六只公鸡放出来,用红线系了脖子,领着在院子里溜弯。

    那六只公鸡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听话,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走,不时低头在地上啄两下。

    吕志伟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冯甜溜公鸡这么一幕,不禁楞了一下,但马上就回过神来,老远对我招呼:“老弟,哥哥我给你送聘书来了。”

    这话弄得我一愣,赶紧站起来问:“吕大哥,这话是从哪说起啊,什么聘书?”

    吕志伟笑着说:“公安厅特聘省级顾问专家!郑厅亲自安排的,我知道后就讨了这个差事,顺便跟你来道个喜。”

    我就有点糊涂,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专家了,郑英华也没跟我提这事儿啊。

    冯甜却笑道:“吕处长,你可不是特意送聘书来的吧,我看你身上喜气盈门,两眉上官梢,是升了吧。”

    吕志伟一竖大拇指,“叫什么吕处长,太见外了,跟苏老弟一样叫我大哥就行。冯小妹子,你这本事可真是属这个的,有什么是你一眼看不出来的?”

    我一听赶紧也道喜,“吕大哥,你这才是大喜啊,应该我给你道喜才是。”

    吕志伟笑道:“同喜,同喜啊,以后我们兄弟可真是一个大锅里搅马勺了。”

    我还是没弄明白,“吕大哥,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可都给你弄糊涂了。”

    吕志伟大笑,“兄弟,别跟大哥我这儿装糊涂了,郑厅谈话的时候都跟我说了。哥哥我这次德胜楼的案子办得漂亮,虽说还没完事儿,不过入了郑厅的法眼,今天上午谈话跟我透了个气儿,准备这个案子办完之后,把我调到特殊案件应对处,你呢,就是专配给我们应对处的顾问专家,这可是实头专家,享受省级专家津贴的。当然了,老弟你们这本事,不在乎那几个钱,不过有了这头衔,身份可就立马不一样了,一般密级的档案随意调阅,必要的时候,连省常委会都有机会参加!”

    听到这儿我算弄明白了,赶情这是郑英华答复我昨晚的请求呢,给了我这个专家的头衔,就可以调阅相关的案例档案了。

    这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过出人意料,委实有些让人承受不住。

    前天我还是个连饭都快吃不上的收账混混呢,今天突然就成省级专家了,还有机会参加什么省常委会,听着就上级别,听着就够高大上啊。

    我就拉着吕志伟说:“吕大哥,我们两个这算双喜临门,今晚别走了,我安排你。”

    吕志伟却笑道:“心意我领了,不过德胜楼的案子正铺开,今晚还有行动,我就不留了,等我的新任命下来,我请你!对了,明天早上记得看本地早新闻,有大料!”神秘兮兮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来吕志伟不会无缘无故地叮嘱我看新闻,当下便记在心里,然后接着泡制药材。

    浸泡之后,用水煎,还不能直接用冷水,得用凉开火,煮出一大锅中药汤后凉好,把那六只鸡挨个扔药汤里泡澡,每只泡半个小时。

    这些鸡哪会那么老实的乖乖泡澡啊,进去就想往外跳,只好用手强按着。

    我按四只,冯甜按两只,把这六只公鸡泡透之后,这些药汤也不能浪费,而是用来拌鸡饲料喂鸡。

    这些事儿折腾完,天也就擦黑了。

    四眼儿打来电话说大傻的针还得挺长时间能打完,所以今晚儿就不回来,和大傻在医院住下。

    他们不回来正好,冯甜白天作噩梦,晚上会有恶鬼上门,他们两个命火不够硬,又不会驱鬼的法术,回来再拖我后腿。

    把六只公鸡喂上后,到了晚饭时间,冯甜想吃麻辣烫,正好我知道附近有家小店做得不错,就骑着自行车带她直奔那家小店。

    从胡同里骑出来,路过胡同口的时候,我下意识往旁边扫了一眼,不禁有些意外。

    ...

第五十七章 鬼拍门

    胡同口有家小卖店,通常都会开到晚上十点左右。[燃^文^书库][].[774][buy].[](燃文书库(7764))

    店主就是老吴头。

    老吴头是老光棍一个,平日里靠着这个小店为生,虽然做事不太着调,但在开店上却是相当用心,天天都必然守在店里。

    这是我以前对老吴头的了解,说实话还对他挺同情的,挺大岁数了,无儿无女,一个人孤伶伶的挺可怜。

    直到昨天晚上,我才发觉老吴头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他居然会捉鬼,手把挺熟,还会算命,貌似算得不太准。

    这要放到小说里,那妥妥就是个中隐于市的高人啊!

    有这么一身本事,想挣钱很容易,那他为什么还要躲在这里靠个小卖店维生?看他昨天晚上大半夜来抢着收鬼的劲头,也不像是那种厌倦红尘的角色,反倒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昨晚和白天来回的时候,都是从胡同另一边走的,没经过这里,也不知道老吴头昨天晚上回家没有,不过现在他可是不在店里。

    因为小卖店没有开门,里面也没有开灯。

    我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但凡路过小卖店,就没见这店关过门。

    难道老吴头昨天晚上没有回家?

    当时他虽然被我吓跑了,但还不是很甘心,留了狠话要我小心,难道他也是位行动派,连夜都没有过就跑出去找帮手?

    我心里就有些犯嘀咕。

    虽然冯甜已经说了老吴头观星测命的水平有很大问题,但他说的那番话还是让我很不舒服,这会儿既然又想起这事儿了,就琢磨今晚找个工夫来老吴头家教训他一下,让他不要乱说话,当然了,也不可能真打他,那老胳膊老腿的,我一拳再把他打死,那麻烦可就大了,吓吓他也就行,最后再把他家的玻璃都给砸了,表达一下我态度的严肃。

    盘算着行动计划,我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继续稳稳前进。

    吃完晚饭转回来,时间也就挺晚了,虽然白天补了觉,但毕竟不能和晚间的睡眠质理相比,冯甜到家就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却不肯回自己屋上床,赖在我房间里玩手机,哈欠连天还一个劲地说自己不困。

    看样子今晚她连头半夜都不想在自己屋睡了。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主动说:“你要是困了就在我这儿睡吧,别半夜折腾了,突然钻到我怀里还挺吓人的。”

    冯甜大约是早等着我这句话呢,立刻跳起来就跑回她的房间,没有两钟的时间,又跑回来了,已经换好了睡衣,还抱着一个泰迪熊玩偶,跳到我床上,大大方方一躺,直接闭了眼睛,不过她闭了一会儿后,又睁开了,有些不放心地说:“你不会等我睡着就跑别的屋去吧。”

    我安慰她说:“放心吧,我就在你旁边看着,今天晚上给你守夜!不是还有鬼会上门吗?我尽量不出声把他们赶走,保你睡个好觉。”

    冯甜重新闭上眼睛,但马上又睁开了,不怎么放心地问:“你不会趁我睡觉占我便宜吧。你一看就是个****控,我这身材对你诱惑太大了!”

    我没好气地说:“再废话你就回自己屋去睡吧,别在我这儿呆着!”

    冯甜立刻老实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我请的假快到期了,得回学校去上学呢,到时候你送我去吧”,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再没动静,不一会儿呼吸变得均匀平静,却是睡着了。

    等冯甜睡消停了,我立刻行动起来?

    干什么?

    靠,这不明摆着嘛,美女在我床上睡觉哎!

    你说我要干什么!

    当然是赶紧跑大傻屋里装了一兜硬币,又找出镜子、筷子、绳子、菜刀都摆在就手的地方,最后把铜钱剑往腰间一插,这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以等不识趣的恶鬼上门。

    什么?你说光用铜钱剑就行,用不着其他那些。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有铜钱剑这么犀利的家伙在手,还学什么驱鬼六术啊。

    可是冯甜告诉我了,这铜钱剑这么厉害是因为她父亲也是就我那便宜师傅生前每天都颂经渡气温养,它本身不含法力阳气,每斩杀一个鬼怪都会消耗其中的法力阳气,需要这样不停补充才能持续发挥作用。

    如今冯楚帆已经死了,冯甜却不懂这个温养之术,所以这铜钱剑的威力是用一次就小一次,等到里面存贮的所有法力阳气消耗光了,也就变成凡铁一把,还不如菜刀犀利呢。

    所以这铜钱剑只能用在关键时刻,不能随便乱用。

    准备齐东西,我站在床边环顾整个房间。

    按照冯甜昨晚教导所说,鬼这种东西性阴,喜走偏门,鬼鬼祟祟这个成语不是没有来由的。

    所以鬼上门爱走窗户、烟囱、狗洞、墙缝,甚至马洞之类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它们是不会走正门的。

    因为正门平时出入生人,是整个房间阳气最重的位置,房间为什么开门,是为进出,所以这正门严格来说就是上天给人的一线生机。

    你看鬼片上,那恶鬼之流出现之前怎么做?都是先把门锁上,然后才透墙而过去害人,这在专业上的术语叫锁生门。

    遇上鬼,它要是不锁门,那就没有害你性命的意图,充其量是想吓唬你一下,用不着担心,只需要顺着门逃掉就可以了。

    不用没头苍蝇一样满屋乱窜,又往床底下钻又往柜子里钻的,那都没用,鬼想杀你,躺哪都能找出来,因为你是活人,阳气太重,人家鬼不看肉身,只看阳气,你那大活人的阳气在鬼的眼里,就跟黑暗中的火炬一样抢眼。门要是锁了你躲哪儿都没用,还是省省力气直接做好拼命的准备比较合适。拿什么拼命?当然不能是童子尿了,我已经亲身证实,童子尿不好使。得用舌尖血,咬破舌尖,在嘴里含住了,看准鬼出现一口喷过去,效果钢钢的。

    什么?喷不到喷偏了怎么办?

    那我救不了你了,要是还有时间的话,给亲戚朋友发个微信什么的,留点遗言吧。

    冯甜睡着了,没有她的指导,今晚就是我第一次独立驱鬼,对于我来说的意义,不亚于人类第一次踏足地球。

    我先过去把房门都打开,拿东西掩住,防止关闭,这是留后路,方便逃出去。

    在门槛、窗台、床尾都放清水一碗,清水中洒糯米一小把,这是警戒的东西,防止鬼偷偷潜进来我再没看到。

    最后围着床沿系了一圈红线,把镜子放到床头柜上,镜面冲外,镜背对床。

    我往床头一坐,拿起手机,开始玩游戏。

    最后这个跟准备工作无关,前面已经做完了,长夜漫漫不能睡眠,我这是打发时间呢,所以有想学习以上驱鬼步骤的同学,不要把这一步加入其中。

    玩了几把斗地主,手气背得厉害,把豆输得精光,正想换个游戏玩呢,就听窗梆梆作响。

    来了!

    我不由精神一振,噌地站起来,往窗口一瞧,好家伙一团怪模怪样的黑影站在窗台上,一下接一下地敲着窗户,不对,好像是在啄窗户。

    再仔细一看,尼玛,原来是今天新进门的大公鸡,也不晓是哪知,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敲窗户。

    我过去打开窗户想把这货赶走,谁知道刚一推开窗子,噌噌噌,六只公鸡接二连三地就跳进来了。

    嘿,它们这是什么毛病?想进屋怎么不走门,正门我没关啊!

    扭头一瞧,好家伙,这六只公鸡倒是挺整齐,全都跑我床底下趴着去了,整整齐齐一排,把脑袋往一缩,眼睛一闭。

    靠,我这暴脾气的,冯甜往我屋钻,占我地方也就算了,尼玛这六只鸡第一天来怎么也往我这儿钻,这是看出来我不敢把它们宰了吃肉是吧。

    这坏习惯可不能养成,今天容了它们,明天它们再把我这屋当成鸡窝那可就没法住了。

    跟美女同睡一屋虽然有点小折磨可以赏心悦目,偶尔还能占占便宜,可跟鸡同住一屋,难道我还能去占鸡便宜?这六个货可都是公鸡,连个母鸡都没有啊!

    我正想过去把它们赶出去,忽听外面砰砰砰有人敲院门,一下下敲得还挺有节奏,不急不徐的。

    这谁啊,大半夜地上门,难道贺学森又出新毛病了?

    我也没敢大声问,怕吵醒冯甜,顾不上理会那六只鸡,出去走到院门前这才低声问:“谁啊?”

    门后有人应了一声“我……”,还拖着长长尾声,颤巍巍,阴森森,怎么听这动静都不对劲。

    我趴门缝往外一瞧。

    尼玛,一只眼睛也从门缝往里看呢!

    好家伙,这只眼睛只见白眼仁不见黑眼珠,还布满了跟蜘蛛网一样的血丝,挡在一堆乱草似的头发后面,转啊转的,转得我背上生寒,心里发颤,啊地叫了一声,往后一仰头。

    一只手猛得从门缝里伸过来,一把就向我的脸抓了过来。

    幸亏我吓到仰头,不然的话这一爪子就抓实了。

    你说这门缝也就能飞进个苍蝇蚊子,这么大一只手是怎么伸进来的?

    我连忙后退几步,仔细一看,这手破破烂烂,淌水流脓,一伸过来就恶臭扑鼻,绝对不可能是人手。

    好家伙,看起来这国民素质是大幅度提升了,连鬼半夜闯宅都知道先敲敲门了。

    ...

第五十八章 鬼市传闻

    我连忙往后跳了两步,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硬币来做好准备。[燃^文^书库][].[774][buy].[](燃文书库(7764))

    那只烂手捞了两下没抓到东西,就继续往前伸,手后面的身子也跟着进来了,整个挤得跟纸片一样从门缝里硬挤进来后,又慢慢恢复正常。

    这鬼看样子是出事故死的,那形象那叫一个惨啊,头破血流,肚烂肠穿,四肢还不自然地扭曲着,明显骨折状态。

    不是说鬼就不讲究,怎么恶心怎么可怕怎么来,而是它们的形象只能定格在死前的最后一刻,就是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死后化的鬼就什么样子。

    美形的女鬼不是没有,不过比较少见就是了。

    那事故鬼一挤进来,把眼珠子往我这边一转,嘿嘿嘿地发出一阵阴笑,“你……”

    靠,世间一切反派和配角都是死在废话多上的,怎么就没人吸取教训呢!

    我二话不说,直接念咒,劈头就把手里的硬币给扔了过去,当场砸了这个鬼一个满身开花。

    那鬼嗷嗷叫着,转身就又往门缝里挤。

    靠,这还是一识时务的鬼,见势不妙知道开溜。

    不过既然送上门来了,想就这么跑了,怎么对得起我这小半宿的准备?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准备好的红线往它脑袋上一套,叫了一声“哪跑”,往回就拉。

    那事故鬼被我拉了一个趔趄,伸手扒着门框,连嚎带叫,说什么也不肯让我拉走。

    我一边拉一边劝它:“大哥,你是鬼啊,有点节操有点尊严好不好?电影电视里的鬼都杀气实足,反复打爆几回都不掉泪的硬汉……”

    那事故鬼大嚎:“我是女鬼,我是女鬼!”

    我就火了,掏出一把硬币砸在它身上,“你是女鬼怎么了?长得丑还敢出来吓人,以为你是女鬼就有豁免权啊!都什么年代了,没见过女人的穷酸书生已经是绝种生物了!还有啊,你为什么走正门?正常情况下鬼不是不走正门的吗?别告诉我你是女鬼所以你有权任性啊,有权任性的美女,像我床上躺的那位,胸够大,任性点也能忍受,搞这么丑你还敢任性,真是活不耐烦了!”

    事故鬼大叫:“我是见阴而来,不是说正门而入,就可脱离此间进入阴世,从此得大解脱吗?骗人,都是骗人的!”

    我一听这话,赶紧把红绳松一松,问:“你说什么?什么见阴而来,正门而入?这是什么说法?你要是老实交待,我就放你一马。”

    那事故鬼一听,就问:“真的?”

    我大声保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事故鬼就说了:“我也是以前参加鬼市听别的鬼说的,我们这些因为种种原因逗留在人间的鬼并不是都不想离开人世,而是因为错过了离开**的那一刻脱阳入阴的机会,所以无法离开。有传说若有见到有不似人间的阴气蒸腾于某处,在阴气消失之间赶过去,自正门而入,便可得到脱离阳间进入阴世的机会!我这不是看到这里阴气蒸腾,与人间的阴气不同,所以就猜是传说中的那个机会,就过来看一看,想找个解脱的机会。”

    我不禁皱眉:“你是说这里的阴气跟人间的阴气不同?”

    事故鬼说:“是啊,我成鬼也有三年多了,在人间各处徘徊,见识过的鬼市阴气不知多少,虽然各有区别,但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纯,多少都要夹杂着人间阳气,显得混浊,唯独这里的阴气不见半点阳气混杂,显然不是人间所能有的阴气!”

    不是人间的阴气吗?

    我回想那个与冯甜同作的噩梦,不由有些凛然。

    或许冯甜作噩梦这件事情的根源远超过我的想像啊。

    事故鬼问:“我说完了,能放我走了吗?”

    我就说:“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你想脱离人间进入阴世阴世就是所谓的阴间吧,为什么不找道士和尚帮你们超渡?”

    事故鬼悲伤地说:“我也想啊,可是现在的和尚道士都只认钱,没人付钱,谁也不肯白超渡我们这些孤魂野鬼,不仅不超渡,撞上门去的,还要捉起来留用,那些被捉去的鬼据说下场都很惨,很多都是永世不得超生。我之前有个一起车祸死掉的同伴,刚死不久,我们两个想找和尚帮忙超渡,就去了感业寺,结果那帮秃驴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可怜我那同伴被打到魂飞魄散,再没有转生的机会了。”

    唔,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不过这货搞得这么难看,任谁见它上门也得先打了再说啊!

    我点了点头,又问:“你说的那个鬼市是什么东西?”

    事故鬼解释说:“鬼市就是鬼的集市,主要是由栈留人间的鬼组成,定期开放,面向人间法师服务,就跟人类的集市一样,主要是摆摊卖东西。我们鬼除了少数怨念特别深重的,多数都是东游西逛,往往能意外搞到些好东西,卖给人间的法师,换钱给人间的家人,或者换取自己超渡的机会,这种鬼市应该不属人间,在很多城市都有入口,但进到的都是同一个地方,不管是人还鬼,都只能在开放的时候进入,结束之前必须离开,不然的话就会永远消失。”

    我大为好奇,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鬼组成的面向法师服务的集市,这种生态结构真真是颇为让人惊异,你见过羊组成集市卖东西给狼吗?我是没见过,真要有那么胆大的羊只怕早被狼给吃掉了。

    “明城的鬼市入口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开,怎么进去?”

    事故鬼就说:“西山公墓,每月阴历十四午夜准时开放,我们鬼到了那边就能知道怎么进去,至于人类怎么进去我却不知道。”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我没问题了。”说完一拉红绳趁它没有反应过来,使劲往回一扯。

    事故鬼没有防备,被我一扯就扯了过来。

    我立刻拿出个空罐头瓶子一接,当场就把它给装进了瓶子里,然后赶紧掏出冯甜给的符往瓶口一贴,打完收工。

    事故鬼在瓶子里怒视着我,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遗憾地跟它说:“其实我也想放过你的,可是我不是君子啊,不能做名不符实的事情,就只好把你抓起来了。”

    收了事故鬼,我把院门打开,向胡同两头望了望,再没有看到其它的鬼。

    我们这附近也没什么医院墓地之类的场所,更没有发生过什么灾难事故,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有太多的鬼,昨天踅了好几个,今天又捉了一个,想来是附近就这么些鬼,都被捉光了。

    我把院门重新关好,返回屋里,却见满地都是蟑螂,那六只大公鸡正痛快的啄食,吃得那叫一个开心,而冯甜却起来了,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看我进来,就恼火地说:“你跑哪去了,都不守着我!”

    我把罐头瓶子冲她晃了晃,“刚才有个鬼拍门,我过去把它捉了,怎么?又被噩梦吓醒了?”

    冯甜点了点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又梦到有好些鬼和妖怪缠我,还有一只大手想抓我,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我以后都不能睡觉了吗?每次作梦,那只大手都离我近一些,我有预感,要是再多做几次噩梦的话,肯定会被那只手抓住的!”

    我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走到床边,试探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儿,有我呢。”

    冯甜没发火,也没推开,想是真被那梦吓坏了,缩在我怀里,抽着鼻子说:“你有什么用啊,都不懂法术,要是爸爸在,就可以布法阵帮我解决作噩梦的问题了。”

    我想了想,就问:“晦清那和尚看起来有些真本事,不如三天后我带你去见他,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他可是许诺要给我好处的。”

    冯甜有些不甘心地说:“我可是道家一派的法师,为什么要去求一个和尚啊。”

    “这不是不认识别的道家高人嘛,等以后认识人多了,再求别的道家高人好了。”我看她心情不好,就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便说,“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去老吴头家吧。”

    冯甜果然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奇怪地问:“去老吴头家干什么?”

    我理直气壮地说:“他说你坏话,我心里不忿,决定去教训他一下,给你出出气。”

    “好啊!”冯甜一听来劲了,立刻从我怀里坐起来,“我们去把他家房子点火烧了吧,再把他拖出来揍一顿,最好是趁他修行的时候,吓一一吓,把他吓到走火入魔……”

    尼玛,这小妞报复心也太强了,这不是要去出气,而是想要老吴头的命啊!

    我觉得跟她混久了,没准哪天一不留神就会变成杀人犯,还是那种杀人不留痕迹的杀人犯。

    赶紧打断她:“用不着这么样吧,吓吓他就行,这回听我的,要是不听话就不带你去了。”

    冯甜撇了撇嘴,勉强说:“那好吧,听你的。”

    我们两个换了衣服,骑上自行车,直奔胡同口老吴头小卖店。

    到了小卖店却见前面依旧漆黑一片,倒是后面的住处亮着灯,想来老吴头是回来了。

    我和冯甜翻墙跳到院里,潜到窗户底下,探头往里一瞧,却不禁大吃一惊!

    ...

第五十九章 夜访老吴头

    窗上是拉着窗帘的,不过窗帘拉得不太严实,有缝隙。[燃^文^书库][].[774][buy].[]【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从窗帘缝看进去,房间中央居然吊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正是熟透又不失美艳的年纪,双手被束过头顶绑着,两只脚尖只能勉强着地。

    绑的姿势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女人没穿衣服!

    全身****,一丝不挂,雪白的身子在灯下似乎闪着光泽。

    皮肤真尼玛好,简直让人看到有种上去摸一把的冲动。

    身材好,那么大的咪咪居然一点也不下垂,大大的****,颜色嫣红。腰够细,屁股浑圆翘挺,两条腿笔直笔直,合拢到一起,连条缝都没有。

    长得也好,很经典的鹅蛋脸,大眼细眉樱桃小嘴,看起来没画什么妆,纯素颜就足够碾压一票明星了。

    一比起来,身边这小妞那就远远不够看了,虽然胸也很大,腰也很细,脸蛋也很漂亮,但在风情上却是没法子比。

    老吴头离着那吊起的女人挺远,蹲在墙角里,翻看着一堆衣服,看起来就是那女人的衣服。翻看得特别仔细,包括内裤胸罩每一件都拿起来仔细地摸摸捏捏,甚至还闻一闻,表现得简直就像个老变态。

    靠,这大晚上的,果然没有白来,居然看到这么一幕,难道这老吴头其实是隐藏的变态杀人狂,白天没开门,其实是去捕捉目标,到了晚上这就要享受捉来的目标了。

    以前对老吴头的作息没太注意过,话谁说回来,谁会在意一个孤老头天天的行动呢?或许他不止一次干过这事儿了吧。

    想到此处,我就举起手机,顺着窗帘缝给老吴头拍了张照片,然后给吕志伟发了过去,加了句留言,“这老头屋里吊了个**女人!”

    我这照片刚发过去,老吴头就站起来了,扔掉手里的衣服,走到那女人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冷笑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的手段你清楚,别想着隐瞒,不然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那女人的声音居然很平静,没有一丝紧张恐惧,“当初老大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你只要施展法术,不管在哪里,他都会知道!这么多年没有一点你的消息,大家都以为你真的死了,不然的话,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一直这么消停?万万想不到,你还真是转性了,居然真忍了这么多年没有使用法术!”

    老吴头又问:“就算老大知道我在哪里了,你又怎么能这么快出现?”

    那女人答道:“我就在明城,接到老大的电话,就过来查看,来得自然快。”

    老吴头的神情就有些紧张,“你来明城做什么?老大也要来明城?”

    那女人嘲讽道:“老大不可能破誓离开!你也不是不知道,看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如即往的胆小如鼠啊!”

    老吴头大怒,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十三姬,这么多年不见,你大概是忘记我是什么人了,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手指越收越紧,掐得那女人脸色青,手脚抽搐,眼看就要挂掉。

    这还了得。

    虽然弄不清楚情况,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吴头把人掐死啊,那可就超过我做人的底线了。

    我就要站起来冲进去救人,不想冯甜却一把拉住我,向着我摇了摇头。

    难道是让我见死不救?

    我立刻更坚决的摇了摇头,想要甩脱她的手,不想冯甜却拉得更紧了,又往屋里指了指,用手做了个爬行的姿势。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墙壁。

    墙壁上的有影子。

    从角度来看,那影子应该是吊起女人的影子才对。

    可是,墙上的影子怎么看都跟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关系,看起来更像是蝎子一样的爬虫,不过个头大了许多,足有人那般大,大概是尾巴的影子轻轻晃动,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靠,这是什么情况?

    我大吃一惊,正想细看,手机却突然嗡的响了一声。

    翻进院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所以刚才我才敢放心大胆的用手机拍照。

    可是想不到在寂静的夜里,这手机震动声音竟然如此醒目。

    屋里的老吴头耳朵也不知怎么那么灵,一就听到了,扭头喝道:“谁!”

    他一扭头一分神,那本来垂死的女人突然抬起双腿,猛得夹住了他的脖子,死死绞住,狠狠一扭,就听喀吧一声,一下就把他的脖子给扭断了!

    老吴头脖子被扭断,立刻软绵绵地瘫倒在地,那女人双脚在地上一点,整个身体倒立起来,双腿夹住绳子,腾出两只手努力去解腕上的绳扣。

    不想瘫在地上的老吴头猛得又跳了起来,歪着被扭断的脖子,一拳打在那女人脸上,当场打得那女人满脸桃花开。

    那女人惨叫一声,墙上那蝎子样的影子嗖地一下跳出来,真的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蝎子伏在地上,尾巴对着老吴头猛得就是一刺。

    不想老吴头竟似早有准备,一伸手就捉住了蝎子的尾巴,奋力往回一扯,就把那蝎子尾巴给扯断。

    那蝎子痛得满地打滚,举着两个钳子团团乱转,似乎对老吴头极为畏惧,竟然不敢上前。

    “想不到这几年不见,你竟然将本命蛊练化到了影子里,真是小瞧你了!”

    老吴头冷笑一声,脖子一扭,喀吧一声,又回归正位,跟着把自己的外衣一扯,露出****的上半身。

    靠,难道接下来要上演少儿不宜的情节?很可能啊!孤男寡女,又都赤身**,要是不发生点什么,那也太对不起观众,也就是我和冯甜了!

    老吴头年纪虽然大,却异常精壮,居然还有六块腹肌,一点老态也没有。

    更抢眼的是,他的背上有一副占满了整个后背皮肤的纹身。

    别人纹身都纹个虎啊龙啊,至不济也纹个夜叉神马的,可是这老吴头的纹身却是大不相同,他纹了一只蜈蚣!

    那蜈蚣盘据扭曲,栩栩如生,形态可怖,似乎随时都会从背上爬出来。

    不,不是似乎!那只蜈蚣居然真的从他背上爬了起来!摇晃着探出头,晃动触须,摇摇摆摆。

    那个叫十三姬的女人终于脸色大变,颤声道:“吴成海,你想干什么?你要犯大戒律,吞我的本命蛊吗?”

    老吴头冷笑道:“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吗?吞了你的本命蛊,我就至少有了能与老大一拼的力量,既然你们这么多年也不肯放过我,那还想着我能念那点旧情吗?去!”

    随着他的大喝,那只蜈蚣猛得从他背上跳起,在空中滑行着,直奔窗户飞射过来。

    尼玛,这老头太奸滑,还没忘记刚才手机震动响声这事儿呢,表面上装着光顾对付十三姬,实际上却准备对我们抢先下手!

    我探手就去拔腰间插着的铜钱剑,不想冯甜却往我手里塞了道符,急道:“用命火剑!”

    我接过符不及细想,按着之前的法子咬破舌尖一喷,然后把符往额头一贴,急念“此火非凡火,一点在灵台,祝融须臾至,引而斩之,百邪消除,诸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命火剑应声引燃,发出一声爆响,光芒大放。

    冯甜就一脸见鬼的表情,指着我啊啊地叫了两声却说不出话来。

    靠,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不及细想,因为那蜈蚣已经冲到近前了,抬手摘下命火剑,看准蜈蚣来势,猛得一剑劈下。

    轰的一声大响,整个窗户被我这一剑给劈得粉碎,带着刺眼明亮的剑焰以无匹惊人的气势破窗而入,正斩中飞来的蜈蚣。

    蜈蚣整个被劈为两半,化为两团烈焰熊熊燃烧,未没落地就变成了两团焦炭。

    老吴头发出一声惨叫,哇地喷出一股黑血,眼耳鼻同时往外嗤嗤窜血,简直跟喷泉一样,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软倒在地。

    我一剑得势,纵身从破烂的窗子跳进屋里,提着命火剑就奔老吴头过去,准备趁胜追击,再补他一剑。

    十三姬双腿夹着绳子往上一缩,双手一抖,便挣脱束缚,地上的断尾蝎子几乎在同时,纵身一跃便跳回到墙上重新变成了影子。

    我看十三姬轻飘飘落下来,心中有些警惕,下意识后退一步,把命火剑横在胸前。

    “三昧真炎剑吗?好久没有见到你这样的高手了。”十三姬看了我一眼,全不在意自己光着屁股的问题,反倒显得有些感慨。

    拜托,你又不是搞行为艺术,又不着光屁股发咏叹调吧!

    “小兄弟,我欠你一条命,来日再报!”发了感概,十三姬往墙上一跳,居然跳进了她那个蝎子样的影子里!影子旋即急速收缩化为一个小黑点转瞬间消失不见。

    我大为惊奇,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墙壁,就听冯甜说:“别拍了,她用的是蛊潜术,人现在应该已经在预先设定好的位置,至少离这里有一千米距离!”她说着感慨地叹道:“想不到在明城这种地方,还能看到南疆蛊术的传人,真是稀奇了!”

    南疆蛊术传人是什么东西?

    我摸不着头脑,想起老吴头,赶紧转身,准备去给老吴头补上一剑,以防他再跳起来,刚才他脖子断了可都没啥影响,对这些诡异莫测的法术,多加一万个小心都不为过。

    不过转身看到老吴头,我却不禁吓了一跳。

    ...

第六十章 通缉犯

    老吴头整个人仿佛突然间老了数十岁一样,满头白发,皱纹横生。[燃^文^书库][].[774][buy].[]【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他缩在墙角,不停地哆嗦着,脸侧的地上还有一大滩污渍,墨黑墨黑,还冒着热乎气儿,显见得是刚吐出来的。

    我不禁大感意外,刚才也没碰到他,怎么就一副刚被**害了的样子,赶紧请教冯甜。

    冯甜就说了,“他是苗疆蛊民,本命蛊刚才被你一剑斩了,伤了根本元气,没当场挂掉,已经是他修为深厚了,就算勉强活下来,也是残废货。”

    我虚心请教:“蛊民?就是养蛊虫的吗?我听说过,这个我懂。”

    “苗疆蛊术诡异莫测,我都不懂,你能懂?少在那不懂装懂了,去给他补一……”冯甜说到这里,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不,她见到真正的鬼都没么惊讶,“你的剑怎么还在?”

    我看了看自己手里那跟火炬一样的命火剑,“怎么了?这么持久,不是说明我命硬吗?”

    “硬个头啊,快点熄了它。”冯甜二话不说,上来伸手往我额头一拍,我就觉得脑门一震,手里的命火剑立刻熄灭。

    我见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就想问是什么情况,可是她却制止了我,用眼神扫了老吴头一眼,“回去再说,先把他解决了。”

    神秘兮兮的,显见得是怕老吴头听了去。

    我就拔出铜钱剑,走过去蹲在老吴头身旁,用剑身拍了拍他的脸说:“我说老吴头,你算命水平糙点也就算了,怎么还玩绑架捆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悠着点,当心玩脱犯了心脏病!”

    老吴头恶狠狠地瞪着我说:“小子,坏我本命蛊,我不会放过你的!”

    冯甜立刻凑过来说:“师弟啊,他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是这么想的,不如先下手为强干掉他吧!”

    不行啊,这妞怎么动不动就想把人干掉,这三观是怎么塑造的?

    我严肃地说:“师姐,我们是守法公民,不是杀人狂,我们还生活在法治社会,怎么能随随便便杀人呢?对了,你不是说我干掉他本命蛊,他不死也一残废,应该没有机会东山再起重新来过了吧。”

    冯甜正色道:“我可不是随便说的,苗疆蛊民都是家族传承,你今天不干掉他,难道还要放过他?毁了本命蛊,你跟他就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小心后患无穷啊!”

    听冯甜这么说,我着实有些紧张,以前看过的电影小说里,但凡提到蛊术的,就没有不是阴森诡异的,这老吴头真要是找来一帮家里人找我报仇,到时候遭殃的可就是我了。

    要不然,就把这老吴头干掉?

    倒底有些过不去心理上这一关啊。

    虽说我当兵在境外作战的时候也杀过人,救冯甜的时候更是亲手挖出了敌人的心脏,但那些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下狠手不行,过后也没有心理负担。可现在老吴头跟我无怨无仇的,又没有还手能力,就这么杀掉他,我也下不去手啊。

    正犹豫着呢,就听手机又嗡嗡震动了两声。

    我这才想起刚才给吕志伟传信息的事情,赶紧掏出手机来看。

    “老弟,我准备好人手了,你在哪里?速回!”

    这条信息好没头没脑。

    我赶紧再往前翻,看到前面第一条回复的信息,当时就恍然。

    “老弟,别轻举妄动,那老头是网上通缉犯,我这就带人过去支援你,你小心些别被发现,把位置告诉我!”

    靠,真是人不可面相,想不到老吴头不光会法术,不光爱玩捆绑,居然还是个网上通缉犯!

    不过这样一来我为难的事情也解决了,只要把老吴头送进去,再叮嘱吕志伟帮忙控制,不让他与外人接触,想来他就没机会通知家里人来找我报仇了。

    我把事情对冯甜一说,冯甜却不置可否,只说:“今天你不杀他,迟早会后悔的。”

    我叹气道:“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无怨无仇的,就这么杀掉他,我也下不去手啊。做人总得有底线吧。”

    冯甜就不吭声了。

    我给吕志韦回了信息后,上去把老吴头从地上拎起来,把十三姬刚刚弄断的绳子利用上,将老吴头来了个五花大绑,以防止他逃跑或者暴起发难。

    不过老吴头从始至终都神情萎靡,四肢无力,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搞的动作。

    看起来斩了他的本命蛊,对他的伤害真不是一般的大。

    没等多少时间,就听到外面警笛鸣响,我赶紧迎出去,就见一身警服的吕志伟威风凛凛地指挥着一大票全副武装的特警将老吴头的小院围得水泄不通,便招呼:“吕处长,不用紧张了,我已经把他治服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那句吕大哥我有点叫不出口。

    可是吕志伟却不怎么在乎,满脸喜色地说:“老弟,还是你够犀利,这老家伙可是A级通缉重犯,手上有至少十条人命,当初在福建围捕他的时候,动员上千警力,还是被他给杀害三名警员后逃掉了,这次我出来之前可是报了伤亡请示的!”

    特警们呼啦啦一窝蜂地涌进小院,冲进屋里,把老吴头提出来。

    老吴头也不反抗,只是满面怨毒地瞪着我。

    冯甜拉了拉我,悄声对我叮嘱了几句。

    我便赶紧对吕志伟说:“吕大哥,这老头会邪术,不能给他太多水,不能让他吃肉,也不要直接接触人,回头最后是把他关到单独的牢房,隔绝与外界一切接触,审问的时候也不要与他面对面。”

    吕志伟听我说得这么严重,不由有些担心,“老弟,他会什么邪术?有这么厉害吗?那我就这么把他带回去,会不会出问题?”

    我就依着冯甜教的说了,“没问题,他的本命蛊已经被我坏了,三天之内动弹不得,你们把他押回去,就立刻隔离关押,保证会不出事儿。”

    “蛊术?就是养小虫子害人的那种法术?”吕志伟显然听说过蛊术,脸色有些发白,命令一队部下立刻押着老吴头回去马上隔离关押,又把我叮嘱的那几项当成关押事项交待给带队的警官。

    剩下的警察则在吕志伟的组织下对老吴头的住所进行搜查。

    趁那些警察忙活,我就偷偷问吕志伟这老吴头犯过什么事儿。

    吕志伟就说了,那老吴头本名叫吴成海,涉及到三年前一起席卷广东诸多富豪诈骗绑架大案,那起案子的案情悚人听闻,如果公布的话,准准会震惊全国,不过正因为涉及到的都是广东的大富豪,而且很有些不名誉的事情夹在里面,所以被压了下来,普通人甚至都不知道曾出过这么一起惊天大案。

    具体这案子是怎么回事儿,吕志伟没详说,可能是涉及保密的问题,虽然我现在是省公安厅特聘专家,但也不是什么都能打听了解的。

    我们正说着,忽听屋里传来一阵惊呼,还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叫:“小心,这些玩意会咬人!”呼叫声中,夹着声声惨叫。

    吕志伟脸色就是一变,急急忙忙往屋里冲,我紧跟在后面,进到屋里就见进来地上躺着两名警员,身上爬满了蜈蚣,每只蜈蚣都有食指大小,而且是绿油油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两名警员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嚎叫,周围其他警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有去拿水的,有去拿火的,甚至还有好些把枪端起来,也不知是想毙了那些蜈蚣,还是想毙了那两个警员。

    “小心,这是老吴头养的蛊种。”冯甜掏出两道符来递给我,“用舌尖血喷了之后,贴到他们两个额头上,小心点别让它们咬到。”

    尼玛,又要舌尖血?我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要嚼烂了,为什么冯甜不自己上去施法?

    我斜了她一眼,她倒是极识趣,指了指自己,“阴气过敏,我不能接触这些用阴物喂养的蛊虫!”

    她的阴气过敏到底有多严重啊!居然连蜈蚣都不能接触!

    我只能苦着脸再咬了一口舌尖,和着口水喷到两符上,然后过去飞快地贴到那两个警员额头上。

    冯甜这符还真灵,一贴上去,那些蜈蚣就立刻一个个变得僵直起来,噼哩啪啦地往地上掉,不一会儿工夫,就掉得一干二净,一个个像根小棍一样僵在地上。

    其余警员一拥而上,把那两个警员扶起来,就见两人裸露的皮肤上尽是斑斑红点,而且那红点有快速扩散的趋势,连忙抬着两人送医院抢救。

    冯甜吩咐人把那些僵直的蜈蚣全都烧掉,其他警员在接下来的搜查中便更加谨慎小心。

    不过万幸的是,接下来倒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完成搜查,在门上贴了警用封条后,吕志伟带队收工,临走前很是感慨地对我说:“老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昨天晚上见你,就破了德胜楼立下大功,今天见你一面,晚上又抓了公安部的A级通缉犯,我这功再立几次,估计就可以直升厅长了。”

    送走了吕志伟,我带着冯甜返回家中,发现那六只公鸡居然把屋里的蟑螂都吃光了,一个个正挺着圆滚滚的肚皮在院子里溜弯。

    冯甜之前那一觉没睡得太好,回到家里已经困得哈欠连天,可又不太敢睡,拉着我玩手机游戏,可是她困得狠了,玩着玩着,一歪头倒在我怀里就睡了过去。

    我也不敢动弹,就那么抱着她,靠坐在床头,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直听到公鸡打鸣才醒过来。

    此时天才刚蒙蒙亮,那六只公鸡在院子里此起彼伏的打着鸣,让我恨不得把它们都宰了。

    冯甜揉着眼睛醒过来,有些不明白情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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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星创奖第五季参赛作品】
收账收回来个妹子,胸大,脸嫩,腰细,腿长,非要给我作老婆!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哪找去?不赶紧同意还是男人吗!
可是这么好的妹子她有个缺点——爱招鬼!
“其实我是个阴阳天师,捉鬼驱邪,无所不能!你不信吗?”大胸软萌妹子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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