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好贵的年画
客气了几句方才道：“王府的买卖也不是谁人都能做的，帮妹妹问两句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成不成，我就不能做定数了。”
方夫人原本觉得希望就不大，毕竟想要与王府沾光的人太多了，这会儿就算还没成，也已经很是欣喜了。
当下在自己的摊位上捡了几个小玩意递给她道：“不是啥值钱的东西，过年了拿回去公子玩玩。”
厉夫人瞧着确实不是啥值钱的玩意，但是巧在显现，也就大方的让身后的丫鬟给收下了。
寒暄了一阵后，既然是姐妹称呼了，两人又亲热了一些，知道厉夫人现在卖的是齐王府的东西，自然想要去瞧瞧。
方夫人似乎一点也不吃惊知府夫人现在也开始做生意了，蓬莱商贸发达，只要是真当买卖，不欺行霸市的，王府都是支持的。
百姓也很认可啊，他们种地多是赚了钱的，没有商人买卖货物，日子怎么能好？
她们去的时候年画摊的生意很好，只是厉家做买卖的两个人现在只有一个人在，手忙脚乱的的顾着摊位，看到主子来了，连忙解释，“东西不够卖，阿福去拿货了。”
昨天生意好，今天本就多准备了很多，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卖完了。
开始跟齐王府订货的时候，准备的可是五天的量，现在一天半就差不多给卖完了了。
“不愧是齐王府出来的东西，生意就是好。”方夫人看着着实很是羡慕。
厉夫人看着也是欢喜，这些东西都是定好价钱的，这半天的时间都还没到就要去取货，看来今年这个年是能过得好了。
“妹妹若是有什么喜欢的，也取几副回去贴着？”刚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也要礼尚往来。
虽然东西已经不多了，但是主人发话了，伙计赶紧答应着给方夫人指着各副余剩的年画介绍内容。
方夫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但是这么多门类，还印刷得如此精致的甚少，如此也是挑选了几幅中意的。
年画这东西，都是讨好彩头的，年画好看，自然就彩头好。
“这画多少钱一张？”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问道。
“这画五十文钱。”有生意做，厉家的下人立刻回话道。
五十文钱？
方夫人没想到这几张彩纸会这么的贵，自己那几个小玩意才多少钱？拿的三张年画居然就要一百五十文钱，也是心里啧啧了两声。
但是齐王府出来的东西，哪有不贵的。
“五十文钱？”那男子一身黑衣的打扮，旁边还带着两个随身侍卫，侍卫手里还拿着把长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只是那样的语气，多少有些讥讽，“看来，齐王府是真的穷疯了。”
摆摊的人看着厉夫人，厉夫人看着那黑衣的青年，“这位公子眼生得很……”
“本公子不与陌生人说话！”黑衣男子语气很冲的道。
纵使厉夫人脾气再好，这时候也不会屈忍着，稍稍顺了口气道：“我是说你挡着我们家做生意了。”
第767章 ：不见
“就是，今天还能买就不错了，再过几天，就是一百文钱都买不到……”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说着，闹了那黑衣青年一个没脸。
当然也有会做生意的，隔得深的一个摊位伙计道：“公子来我这挑，我这的便宜！也都喜庆，贴墙上包你家生个胖娃娃。”
黑衣青年：……这都什么事？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就引来这么大的反应？
心思一转，嘴角扬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似乎觉得，如此甚好。
厉夫人不说是个人精，但也能猜出这位公子的身份不简单，能当家说齐王府的坏话，当不会是齐王府的故交才对，当下，就让丫鬟去给齐王府悄悄的透个气。
这人到底是不认识的，也没必要大过年的，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大费周章，也就没有亲自登门了。
齐王府的主院不大，但也不小，这会儿腊梅盛开得正好，风微清冷，暗香浮动。
一朵朵半透明的金黄散落在枝头上，很像是齐王妃喜爱的沉甸甸的金豆子。
一阵风吹过，枝桠轻轻摇晃，那香味更是沁人心脾。
齐王妃本是准备种银杏的，不过还没种活，所以现在还只有腊梅是金灿灿的。
花瓣落在地上也不让清扫，就像是撒满金裸子。
腊梅丛边的矮几上，茶壶在小火炉上烧水，热气从壶口冒出来，令人感觉说不出的静谧舒畅。
有钱没钱，都要过年了，悠闲的在院子里煮茶，很是惬意。
麦芽以前不喝茶的，总觉得味道不如奶茶，现在看是因为打开的方式不对——泡茶的办法不对。
院子里清静得很，看着“美人”静心雅雅的动作，无疑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足可入画的情景。
别说是泡茶了，就算是白水没烧开，麦芽也觉得自己能喝下去。
茶并不是关注的重点，正在煮茶的那个人才是重点。
“好看吧？”煮茶人自信的问道，顺手给她倒了杯茶。
“好看。”看了这么久，一点尴尬矜持都没了，麦芽一边看人，一边缓缓的喝了口茶，“茶也很香。”
泡茶的人似乎对这样的答案十分满意，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英气逼人。
麦芽的心里更是满意——她把自己的小哥哥养得愈发的好了。
不过煞风景的事情好像并不会挑时间。
兰钏匆匆过来禀告道：“王爷，王妃，宋国公府世子在门口求见，杨管事让奴婢过来问问，您们是见还是不见？”
麦芽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位宋国公世子，乃是惠世子惠明凡。
只听萧楚河“嗤”的一声冷笑，“有什么好见的，让人和他说，齐王府过年期间休息，不见客。”
兰钏点了点头，虽然王爷一直连借口都不找，以休息为理由的拒绝有点太不委婉了，但是那些上门来的人，也不是来委婉的。
“等等。”萧楚河叫住了兰钏，然后看着麦芽道：“小姐姐觉得呢？”
兰钏……王爷，你的气场有点强啊……听王妃的没错。
第768章 ：不能见
麦芽也不含糊，更不会托大，道：“此乃大事，王爷做主就好。”
“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都要过年了，自家人亲亲热热的过年就好，还见什么外人？”
李嬷嬷听说宋国公府来人了，来的还是惠世子，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来想要见上一面，听夫妻二人都说不见，不由诧异道：“王爷，惠家可是您的母族，是小姐的娘家，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虽然现在两边的关系说不上多亲厚，但不至于凉薄，如今他千里迢迢而来，为何不见？”
李嬷嬷在王府地位不低，几乎不管事，这会儿却有点儿焦急了。
若是旁人，萧楚河也懒得解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对李嬷嬷还是多一点的尊敬，道：“惠明凡这个时候来，目的绝不单纯。”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李嬷嬷都一把年纪了，岂会还是当初单纯的少女？
宋国公府在京城与蓬莱可不是一点点的路程，一般的人不是来谋生的，就是如太子般被皇上特意派过来的，走亲戚？还是算了吧。
蓬莱聚集的五湖四海的人不少，但自己主动从京城来的确实不多。
现在又是过年的前后时间，惠世子身份特殊，确实有蹊跷。
“终究是惠家人。”李嬷嬷还是觉得应该见上一面，在她的心里，惠家是王爷的母族，当不会害他。
“害我？”齐王还是决定与李嬷嬷说清楚了，当初小世子满月，宋国公府送的可是一顶龙纹金冠。
“这样的事情都不算是害了，难道非要是捅本王一刀才算是害本王吗？”
李嬷嬷完全惊呆了，还真没想到小世子的周岁礼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以置信的道：“他怎么敢？”
“怎么就不敢？那东西现在还在库房里放着呢。”萧楚河已经告知皇上了，倒也就没那么紧张。
他本来就不紧张，但不能不警惕。
“龙纹金冠！”李嬷嬷说起这东西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痛苦，当年宋国公府就是因为被人冤枉私藏帝王之物，才会遭逢劫难，却没想那惠明凡会给小主子送这样的东西。
说其心可诛都是轻的了，简直就是明目张胆了，“他怎么敢？！”
麦芽也有听说宋国公府覆灭的事情，明白李嬷嬷现在的感受，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人，还是不见吧。“
李嬷嬷没有马上点头，内心还是在挣扎的，语气中自己都不是太自信的道：“说不定，他就是想要为此事来道歉的？”
萧楚河的声音很冷，整个人不怒自威，散发出逼人的气势，“身为世子，无诏不得离京，他此时离开京城，不过是想要趁着过年的时候，父皇不会大肆追捕而蒙混出来的。”
“若是今日与他相见，以后就是结党营私了。”
他们这些人，看起来位高权重的，但是被管束得也十分的严密，不管是他想要离开蓬莱，还是惠世子离开京城，用通俗的话来说，皇帝没有诏书，走动都是违法的。
第769章 ：不入坑
走动出了京城不说，还走到一个皇子的家门口，简直就差没举个旗子说我想要造反了。
尤其是这位皇子的母族与宋国公府的关系还十分的密切，还别说啥都没干了，只要不认真解释一番，大伙都会觉得，他们就是一起的啊。
那位皇子起势，不是从母族的支持开始的，虽然惠世子并没有什么支持的资本。
但也是齐王的母族人。
如此三天，惠世子每天都来拜访一遭，齐王每天都是坚持不见。
“这一天天的破事怎么就那么多？”麦芽都已经让下面的人连通报都不用了，就觉得惠世子这般做事，很不地道。“都要过年了，怎么就不能清净几天？”
送龙纹头冠，出京拜访，不管齐王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是错的。
萧楚河不以为然道：“此时我们既然已经告知父皇，接下来就看父皇如何处置了。”
萧楚河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地道，毕竟你是想要拉我进坑，而我只是不想要进去而已，不能因为一般人眼中的那点关系，就要忍让着让人坑。
好在这里是南州城，大伙对齐王的认可度远高于京城，就算是惠世子表明了身份，还是天天被拒之门外，大伙也少有说是齐王薄情寡义的。
毕竟每天想要见齐王的人那么多，若是个个都接见了，齐王只怕都没时间喘气了。
再说了，人家都明确不想见了，你还死赖着做什么？！
惠世子看起来比自己的年岁要沉稳不少，很难让人猜出他脸上的表情与心情有什么关系。
就好像现在脸上明明就带着微微的浅笑，内心却是想要杀人的压抑。
京城到蓬莱的路途不近，甚至说是很远了。
他千里而来自然是有宏图大志，可不是为了被人拒之门外的。
他不信，他想要图谋的大事，齐王会一点都不上心，不然，他送出的那顶头冠，早就已经告到皇上那里去了，岂会让他随便出京？
事实是齐王确实早就已经告诉到皇上那里去了，皇上没有发作让他有了误会。
误会齐王虽然没做声，但心底却是想的。
天下什么人会不想要做皇帝？尤其对方还是皇子。
不但是嫡长子，还是能后率兵打仗之人，想想弋阳府的赫赫战功与农种的巨大贡献，别说是太子无法比拟，就是皇上让贤都不为过。
偏偏被个女人给迷了眼，大好的前程不去争取，却来这荒凉之地做一个土皇帝。
历史上想要偏安一方的藩王不是没有，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做一个土皇帝也能有自己的自在，就好像南疆的赵国公。
但是能做一国之君，为什么要做地头蛇？既然不想要受皇权束缚，那就自己去夺取皇权不好吗？
皇帝的年纪还不大，太子的羽翼还不够丰满，留在京城争一争未必没有希望。
放弃做皇帝的希望来此荒凉的地方，是人看来都是不合理的事情。
所以惠世子觉得所有的问题都在齐王妃的身上。
第770章 ：不解
尽管他不相信齐王会是个吃软饭的人，但是不能否认会有这样的传闻与齐王妃有莫大的关系。
外面的流言漫天飞，齐王丝毫都不阻止，任由自己的名声败坏，被天下人耻笑也不辩解，都是因为娶了麦芽那个女人。
以前的萧楚河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人，齐国的战神铮铮铁骨，名声响彻两国，岂会有人将他与“吃软饭”几个字相联？
惠世子与麦芽不过见了一面，会有这么大的偏见，还是因为从龙之功之所以大，那是因为风险很大。
而齐王妃是齐王往上走的最大风险。
要知道，想要扶持一个人做皇帝，与别的皇子是对手，与皇帝也是祸害，万一没选对主子，新皇帝对这种人也是不能不除。
现在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立场十分明确的想要拥戴齐王，他不相信萧楚河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齐王府对自己大门紧闭，连面都不见，只怕是齐王妃的意思。
“世子，现在该怎么办？”青衣觉得自己的主子还是太鲁莽了，齐王都没有表态，就这般匆匆赶来，岂不是作茧自缚将自己逼到绝境？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出了京城，就没有再回去的路。
若是齐王府庇护，他们自然不会差，若是齐王府不庇护，皇帝也不会派人来蓬莱捉他，毕竟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性命倒是一时无忧，但是宋国公的位置，是没有了，一个没有位置的世子，将来要如何立足？青衣的内心充满了担忧。
惠世子没想到齐王会见都不见，态度如此明确的拒绝，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来蓬莱的目的也在于此——齐王不想做皇帝，他偏要让他去走那条路。
江山能握在自己手里，他就不信萧楚河会拒绝。
就算是拒绝，也不该这么的彻底！
“萧楚河既然避而不见，那就先这样吧。”终于，惠世子面无表情的道。
“那我们现在……”青衣依旧请示的道。
跟什么样的主子就是什么样的命，做下属的就只有服从。
“先就在这里落脚。”不能不说，南州城给他的感觉与传说中的不一样。
京城关于南州城的各种传闻不少，大部分的人选择性的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蓬莱就是一个荒凉的地方，南州城就一个衰落的州城，不，甚至连一个繁华的县城都比不上。
到这样的地方来，必定会水土不服，要忍受各种的贫穷与落后。
却没想到，蓬莱的路居然比去京城的路还要好走，南州的城池虽然面积还不大，但是气势已经起来了。
“既然有心占城为王，为何就不愿意坐上那更高的位置？”惠世子自言自语般问身边的人。
青衣不语，齐王的传闻真的是话本子都不够写，大家都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他所愿意相信的是，齐王的脑子已经坏了。
一人的脑子坏了，所谓的野心欲望，变得与一般人不一样了，也是顺理成章的。
第771章 ：惠世子眼里的蓬莱
青衣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还请世子指点。”
“这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南州城就能有如此盛世，对齐王府来说，治理一方并不难。”
“是。”
“短短两载不到就能治理一方，那治国会难吗？”仗着身边有高手护卫，惠世子说话完全没有顾忌。
再说了，都私自离京了，他还顾忌什么？
青衣依旧如实的道：“当是不难。”难的是齐王府根本就让人看不懂。
“别说一个荒凉之地，就是京城边上的贫困县城，哪怕有官府的银子扶助，想在三年之内有大的改变都难，也不知道齐王是怎么做到的？”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那些夸齐王府的传闻居然是真的。
惠世子道：“蓬莱与你口中的贫困县城不同。”
青衣不解：“如何不同。”
“京城边上的贫困县城，多是土地贫瘠或者天灾泛滥之地，土地产出地，稍有天灾，地里收成微薄，百姓就会没米下锅，但是京城边上哪个地方的人口都不会少，靠着京城边上，皇上不能不管，难不成让那些人都拿个碗在城门口摆摊不成？”
“”管了第一次，他们就会想着第二次，管了第二次就会想着皇帝继续管下去，种地太苦，不如等待救济。”
“如此，想要改变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青衣觉得里面的道理有点儿意想不到，“这么说来，这蓬莱土地更加肥沃？”
“蓬莱土地说不上肥沃，但到底不贫瘠，又有熟悉种田的齐王妃做指导，得天独厚的一年三熟，首先就能保证这州城的百姓有粮食吃，有粮吃，百姓就算是乱，也只会是小乱。”
青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蓬莱本地的人并不是很多，现在外来的人与当地的人数目都差不多，你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在哪里吗？”
“若是本地人，反而不好治理？”
“确实如此，若都是当地人，完全可以联合起来与官府对着干，齐王又是新来的藩王，地方势力做大勾结，未必就会听从政令，政令不得实施，就不会有现在的蓬莱。”
“如今蓬莱外来人口与当地人口持平，甚至年富力强的劳力更多，五湖四海的虽然会聚集一起，但是要团结一心却很难，尤其是大伙的习俗不同，就更难兼容，而齐王府这一点很聪明，自己家的规矩在家里实施就好，各地习俗不得随意侵犯他人习俗，看似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却让多少人免于习俗的倾轧，能在当地产生归属感。”
青衣听了佩服不已，他来此地，就完全没有因为是外乡人而被区别对待，哪怕现在快要过年了，各家张灯结彩，也未有什么冲突。
“本地人本就知道当地那些地方的田地更好，齐王允许开荒得地，能够占得先机，对齐王自然不会有什么怨恨，而从外地来的多是两种人，一种是想要干活谋生，却苦于没有土地生产的人。”
第772章 ：好好的一棵白菜被猪给拱了
“按理，皇上将这蓬莱给齐王做封地，无主之地都归齐王所有，但是齐王却告知天下，蓬莱第一年开荒就能得地，这样的治理之策让多少人愿意背井离乡来此谋生，更何况还能三年免税，让百姓干活持续有干劲。”
“确实如此。”青衣忍不住道：“把自己手里的地送给寻常百姓来为蓬莱增添人口，换做是属下，当是做不到。”
“别说是你，这大金有哪个王爷能够做到？”惠世子倒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佩服之情，“如此，不但在百姓心里留下好的口碑，以后蓬莱兴盛起来，皇帝也会少些忌惮。”
青衣吃了一惊，这么做还与皇帝有关系？
细想也是，若是蓬莱再这么发展下去，又有大片的土地为王爷的私产，皇帝少不得会疑心他得了这么多财富会做什么。
若是简单送人，肯定会不患寡而患不均，一年的时间开荒私有，不能不说妙啊。
“那还有一种人呢？”青衣忍不住问道。
“还有一种人，与普通百姓不同，他们懂得更多，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就好比冯家的冯进懂得经商，齐家的齐志恒懂得管理地方，还有那些有功名而无官身的进士们能育人，而那些富家纨绔懂得享乐。”
举例的这两个人，青衣都是有所听闻的，在京城不过是寂寂无名之人，但是到了蓬莱就跟换了个芯子一般，颇有作为。
“前面也就罢了，这懂得享乐，又是什么长处？”
惠世子喝了口茶，微微一笑，“懂得享乐的人，旁的有点也许没有，但是有钱且愿意花钱，难道不是一个长处？”
“若是没有这些花钱的人，蓬莱的哪里能有万通钱庄？区区一副年画又怎么能卖五十文钱？”
青衣觉得有道理。
然后觉得齐王与传闻中不一样。
也不能说不一样，众多的传闻里面，也有相匹配的传闻，不过是那样的传闻，相信的人少罢了。
青衣也有些崇拜自家主子能看破这一切的道：“世子英明。”
能看破这一切的关系，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惠世子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但却疑惑的问道：“你说一个如此能人，真的会不想那九五之位吗？”
青衣说不上来，按理，就算是寻常百姓都会幻想一二做皇帝的美梦，一个有能力的皇子岂会不想？
“属下觉得，当是齐王妃的主意。“青衣忍不住道。
早在京城的时候，齐王就毫不掩饰对齐王妃的宠爱，几乎是有什么事都以齐王妃为中心。
这个中心不是钱财地位，有没有被欺负，单单就说各路官僚加宫里的娘娘给齐王送妾，齐王妃连句不满的话都没说，齐王就闹哄哄的给那些人家里找茬。
想当年，齐王身为大齐第一美男子，是多少女子春闺梦里人？
如此这般，仰慕齐王，恨不能嫁的女子就更多了。
可惜，好好的一棵白菜被猪给拱了。
齐王是水灵灵的白菜，齐王妃是乡下的土猪。
第773章 ：惠世子的想法
惠世子觉得真相就是如此，不然他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确实，齐王妃不除，萧楚河就立不起来。”
先前的直觉就告诉他，这个女人必定会是祸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动了杀心，只可惜行动没有成功，被宝宁公主那个蠢货给破坏了。
第一次没成功，下一次想要接近就难了，说是一句话，却一直都没有机会。
“你想办法混近齐王府，想办法除掉那个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听主子说各种造反的言论，青衣都没有如此寒颤的感觉——主子这是要对齐王妃动手吗？
没有任何的证据，但他就觉得，对齐王妃动手，简直比与齐王交锋还要感觉恐怖。“世子三思，若是齐王妃有事，齐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惠世子倒是没有任何的担忧，自负的冷笑几声道：“有什么好三思的，家世背景才是女人的价值，现在不过是仗着萧楚河的宠爱而胡作非为，一旦这宠爱没有了，她算个什么东西？”
青衣只想说，这宠爱不是还在吗？
齐王哪有半点不爱？只怕是一天比一天爱。
惠世子的表情与说的话完全不一致，“死人，还有什么宠爱？”
然后自己也有几分顾虑的道：“你把事情做漂亮点，到时候推到秦家的身上就好。”
“秦家？”
“没错，秦家的女人不是想要笼络萧楚河吗？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好了，看看这齐王妃的位置，他们有没有本事替下来。”
青衣觉得重点不对啊，重点是秦家吗？重点是齐王啊。
人死了，齐王还会爱吗？
哪个男人不是痛苦了几天，很快就有新欢在怀？
惠世子很有信心，萧楚河现在不过是被迷了眼睛，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女人，慢慢的也就会忘记现在的这一个。
只有齐王妃死了，齐王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他的提议了，惠世子很有自信。
至于其他的人就更不值一提了。
普通人的性命本就是如草芥一般，沾齐王的光发一下亮，最后依旧只是草芥而已。
况且对其他人来说，死一个女人也不过是少了个人而已，齐王妃再有名气，也不过是附加在齐王的身边，只要齐王在，一切照旧。
麦家那点儿根基，别说出头了，知道女儿被人害死了，只怕第一个想到的只会是齐王动的手，不敢吭声吧。
就算知道不是齐王动的手，难道还敢与秦家叫板不成？
皇上那就更不用说了，死个农女，算什么？
“先歇着，过完年，再去齐王府拜年。”惠世子的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总不能拜年都拒吧？”
齐王府那边可不知道惠世子的想法，要过年了，有的是事情忙着，可不是什么人都要理睬话一个远亲的心思。
弋阳府那边的天气寒冷，秋收结束得早，为免赶不上不过年，李家父子送租子和棉花来得早些。
蓬莱的王府也是有不少的产业的，各地的管事也早早来送租子与盈利来了。
第774章 ：美食城赚钱
远点的地方都是半年或者一年来一次，蓬莱境内是三个月一次，而南州城里是一个月一次。
至于冯家与谭家的车队则是按照车队的行程来定的，结账的时间不是很确定，但也不会拖得太久。
平时这些事情多是张管事与柯管事一起处理的，不过现在要过年了，齐王妃也想要早点了解各处的收成，听听下面的人怎么说，就摆了个屏风在隔间里听着。
蓬莱天气热，别说京城过来的，就是阳县那边过来的人都是穿了不少的，到了这里也是有那么点不适应，就想着早点交接完了，好回去过年。
只是蓬莱这地方是真的舒服，寒冬腊月的居然还能这么暖和，说是仙境也不是没有道理。
麦芽在一旁听着，也都记住。
庄子上的收成什么的早在腊月之前就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主要都是各种厂子的盈利了。
染布厂与玻璃厂虽然有盈利但还在起步期，收益并不大。
糖厂与海鲜晾晒场的收益相对要大一些，只是这些盈利早就铺在蓬莱各条道路的地板上了，别所所剩了，还不够花。
齐王府想要过一个富裕充实年，最大的盈利还要靠京城的美食城。
美食城原本是由银钏打理的，不过银钏想要跟着齐王妃，麦芽就交给家室都在京城的宁管事管理了。
现在城里几乎没有空闲的店铺，每一寸的地儿都是赚钱的地儿，别说王府的其他管事了，就是王妃都会多家关注。
宁管事本也是能够管事的人，加上有齐王的名气，太子的照拂，美食城的各地美食汇集，又有齐王妃独家特有的几种特色美食引客，经营得有声有色的，收入自然是丰厚。
丰厚到几十万两银子，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这还是半年的盈利，一年的盈利已经超过了百万两银子，数目简直就是让人叹为观止。”好一会儿才将账本给看完了，柯管事都想说京城的美食城简直就是下金蛋的鸡。
杨管事也是佩服的道：“半年不见，这美食城的收益又多了一成，宁管事的本事果然是高啊。”
宁管事谦虚道：“哪里，这些都是王妃的规矩定的好，我也不过是一个照着规矩办事的下人而已。”
宁管事倒不是妄自菲薄，他原本就是齐王府的小管事之一，后来能得齐王妃的青睐做一个大管事，现在管着京城人人眼馋的美食城，自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就因为有这几分真本事，所以很清楚，美食城能管得如此之好，盈利如此之丰厚，重要的还是齐王妃先前定下管理办法，王妃自己是个心软的，他们这些办事的人可不会心软。
有规矩才好办事，才好管人，守着规矩，大伙才能有好日子。
当然，也不单单就是规矩这一条，大户人家谁还没几条规矩？但是有规矩的没有特色火锅啊，没有味滋屋的奶茶与甜点啊，没有雪白的米粉肠粉啊，等等。
第775章 ：忠诚
这些特色美食的加持，才是客人会持续来美食城的缘由。
“宁管事将美食城打理得如此之好，想必在京城多的是人家想要聘请你这样的能人吧？”虽然说用人不疑，但是隔了这么久，又隔这么远，杨管事也忍不住的想要试探一二。
柯管事也睨着他，显然也想要知道答案。
宁管事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喝了口茶才道：“确实，京城里想要挖我墙角的人不少，毕竟那是赚大钱的买卖，上面又有太子照顾，没人敢下黑手，自然就想找我合作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杨管事还是去不掉几分的担心，“你，如何想？”
宁管事笑了笑，“这事还用想吗？且不说我们家的卖身契还在齐王手里，就算是没有这层关系，我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可不会傻傻的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的本事，而自我膨胀的背义欺主去赚别人许诺的高价钱。
“我看你挺本事的，这一年都赚上百万银两了，只怕是谭家和冯家都要眼红吧？”
“杨兄说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别人看着我本事，你难道还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不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吗？”
宁管事有点小小的生气了，“若是我真的脱离了齐王府的庇佑，齐王府想要培养一个我这样的管事并不是难事，甚至还能找到更好的，但我呢？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管事而已，不是我看不清自己，凭我的本事糊个口倒是没问题，想要做出如今的成绩，就不是难了，那是不可能！”
杨管事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的道：“你知道就好。”
宁管事道：“我知道两位的意思，你们放心齐王府对我不薄，事先说好的好处一件不少，对我家人也是照顾有加，还让我孙儿能去学堂，不但有好处，还有大恩，我又何必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去做那背信弃义的事情呢？”
若是王府想要报复，那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他们都知道王妃心软，就算他们真的要走，也不会太强求，这话不过是大家心知肚明，没说出来罢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柯两位管事自然也不会再追问下去了，而是将对好的账开始做交接。
银子太多、路途太远，运送过来不安全，就算是齐王府的车队少有人敢打坏主意，但是知道有没有不长眼的土匪呢？
听说白沙洲的土匪现在就很横，什么人都敢抢，抢了还到处说。
虽然不一定会遇到，但是谁都不想碰这个霉头，就算没遇到，路上为了安全起见也会安排大量的人手照看，很不划算。
所以宁关税按照王妃的意思，一大半的银钱都换成了银票给齐王府送来，虽然兑换的时候会有折损，但是安全更重要。
剩下的银子除了基本的留存之外，都买了王妃要的东西。
对，都是王妃要的东西，王爷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花钱的事情，都是靠王妃养着。
第776章 ：金钱辩论
宁管事将账本、货物和银票都一一的交给柯管事，顺便又相互寒暄几句家常。
京城关于齐王府的传闻多得宁管事都有点分不清真伪了，但还是都与杨管事说了一遍，万一有用呢，因为这些传闻里面还有不少是对齐王府的声誉有损的。
那边柯管事算好帐，收了钱，清点好货物之后，拿出准备好的红封给宁管事——一个十两银票的红封。
“这是给你的，至于给其他人的赏银就按王妃说的规矩拿。”
然后怕他误解般道：“这是额外的，分红的那一份依旧不少。”
京城有存银，只要按照规矩取用就好，不需要带来带去的，宁管事身为大管事，年终的分红自然不止这十两银子。
这是独给他的一个额外红封，也算是年前的一个喜头。
宁管事得了银票，心里还是欢喜的，多少人一年到头都攒不下这么多的银子？他不但有分红，还能额外多得一份，对主子自然是多一分感激。
等宁管事千恩万谢的走了，麦芽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青颜自然也听说了银子的数目，忍不住道：“有了这笔银子，王府也能过个好年了。”
其她几个丫头也是欢喜。
麦芽脸上带着笑容，道：“蓬莱还真是个吞金地，希望过了这几年，就能有银子结余出来，日子也就不必如此拮据。”
吃穿用度不愁钱，愁的是心里缺钱，到处都还在初期建设的时候，初期建设的时候就缺钱啊，但是等蓬莱发展起来之后建设，很多地方又会不尽人意，想要修改都难了。
还有水渠之类的建设，自然是越早越有利与生产才好。
如此，怎么能不缺钱？
青颜显然也是缺钱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忍不住有点儿想要争口气般道：“可不是吗？堂堂一个王府，就连世子办一场满月宴都没有半点王府的气派，这日子过得……现在可好了……”意思表达到了就行，话不必说完。
兰钏却不认同，道：“奴婢倒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王爷提倡节俭，场面的钱花那么多做什么？日常的开销总是要有的，但王府若是能有结余，也能为百姓做点事情。”
金钏也道：“就是，与其做那些场面上的事情，不如留着银子花在要事上，如此也能为百姓多做点事情。”
青颜有些不满，道：“你们懂什么？”
“怎么就不懂了？青颜姐姐是宫里来的，日日就想着铺张奢靡，弄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有什么好的，瞧着表面也不过是风光一时，骨子里却早就是一堆朽木了。”兰钏可是经历过贫苦的人，自然是不认同的。
金钏也是如此。
心情好的齐王妃心情很好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婢女对于金钱展开辩论。
“你以为那些花钱做场子的人都是傻子吗？”青颜显然觉得这些小姐妹们的眼界不够。“皇上、王爷、公爵，这么多人，难道都只是为了颜面而弄出那些排场吗？”
第777章 ：深处的颜面
“难道不是吗？”去过了京城的繁华，见识了蓬莱的蓬勃，兰钏觉得自己的见识多了，懂得也不少，但还是不懂青颜的意思。
于是青颜好好的给自己的各个小姐妹们给上了一课。
虽然有的话是说不出来，但是拐弯抹角的大概意思还是很容易就懂了。
这要折腾花钱为的不止是颜面，最重要的是阶层，是与众不同的地位与身份的象征。
就好像不同的身份等级，哪怕你再有钱，也不能逾越皇帝为你所在等级设定的最高上限。
别以为办一场盛宴就只是钱的事情，别以为修一座宅子就是地的事情，这里面还被更深的等级阶层所束缚。
你能蹦跳得最高点是别人达不到的高点，岂不是宴会什么的本身更加有颜面？
听起来很累，但又不能不说，在阶层的划分上还是有很大的作用，简单的来说，震慑的作用也是很强大的。
这种震慑不止是对百姓，还对异国外邦也是如此。
我能做到的奢华盛宴，是你做不到的，就是差距。
是不是真的有用，麦芽也说不出来，但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展现自己的强大而让别人不敢进攻，比用战争来平息进攻更好？
只是齐王府需要这样的颜面吗？
想想齐王殿下的各种作风，感觉什么体面的派头、极尽的盛宴都挽救不回来了。
当然，钱财方面齐王没有展现出强大的实力，武力方面的实力，只怕没有人敢质疑。
如此，不用办那些高档次的宴会，齐王府也有自己的体面，因为实力已经足够强大。
当一个人，一个府的实力足够强大时候，就算你什么都不做，颜面也都是在的。
不管怎么说，体面不体面，王府的年夜饭都还是要吃的，年也是要好好过的。
虽然外面天天都传齐王府缺银子，王府的人也都有共识——王府现在缺银子，不能奢侈浪费的观念还是深入人心的。
就算是青颜几个王妃的贴身丫鬟，也从不随意浪费厨房的食物与仓库里的布料什么的。
但这并不意味这王府里的好东西少，相反，其实还不少。
尤其是过年期间，各种点心糕饼、炒货干果等等，都是不缺的。
这年月可没有密封防潮的塑料袋，就算是王府里弄出点什么好吃的，不是的当天就食用，就是拿油纸包装着，然后用一根细纸绳捆紧了。
少不得还是有些浪费。
齐王府能造出硬纸板，做一些漂亮的包装盒并没有难事，只是齐王妃这事想到的时候，大部分人家已经置办好年货了，想让工人加班加点做包装盒也有些来不及了，如此悄悄的记在心里，谁都没说。
这年头，整个点心的包装都是这么的统一，若是不是油纸包的一面会弄张方块的纸条写几个字，好多人连包装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那几张彩色的方块纸在过年的时候看也是一点喜庆的味道，在外面的价钱可都是不低的。
第778章 ：过不了的嘴瘾
寻常时候买的人少，除非自己做，很少有店铺会做得出繁多的种类，因为东西不好收，卖不掉就坏了。
齐王府不一样，有的是能干的下人可以自己做，想吃什么都不是问题。
没有人会做也没关系，齐王妃可以教大伙哦。
如此，让大伙在过年的时候也能过一把嘴瘾，过年最大的感觉不就是一群人吃好喝好穿新衣裳吗？
不过王妃似乎并未过瘾，因为机灵过头的小世子很快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大家都在说过年的事情，这个时候有好多好吃的啊。
有周妈妈与齐王管着，小世子想要吃点好吃的，也不是很容易，尤其是他还太小了，记不住那些好吃的的名字，就只会说“吃。”
“娘，要，吃。”
那些人都管着他，但是娘好啊，只要瞧见娘在吃东西，卖个萌，娘就会心软。
麦芽自然知道自己被儿子给“算计”了，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啊，这么可爱的孩子萌萌哒的看着自己，谁能硬下心肠来拒绝？
长大了啥都有了，对过年的感觉也就淡了，但是小时候对过年的感觉却是很强烈的。
过年的时候想要睡懒觉，长辈们会说睡吧，反正是过年。
过年的时候天天吃零嘴，长辈们会说吃吧，反正是过年。
平时不能做的事情，会在过年的这段时间拥有无限的特权。
现在，她给儿子特权似乎也合情合理。
不合理的是，小世子吃多了桃酥饼和棒棒糖，不但不吃饭了，就连拉粑粑都变得困难，晚上睡觉变得异常的吵闹。
如此，几乎不顶撞自己的周妈妈都忍不住了，“王妃，世子还小，可不能这么惯着。”
萧楚河道：“男子汉从小就该好好磨砺，岂能为了几个甜食而啼哭落泪？”
李嬷嬷也道：“王妃可要心疼世子，这孩子吃坏了肚子，可如何是好？”
顾大夫倒是贴心道：“要不，在下给世子弄点泻药？泻药吃多了，他就不会想吃糖了。”
……
如此，王妃自己就不能吃那么多的零嘴了。
大人是孩子的榜样，这点觉悟还是必须要有的。
于是麦芽若是想要吃零嘴也只能躲着悄悄的吃，外面还需要人层层把守着。
偏偏小世子就觉得娘亲那里有好吃的，天天都要过来盯着，被抱走了，也坚持回来继续监督。
娘这里不但有好吃的桃酥饼，还有好多糖，什么松子糖、花生糖里面是果仁，娘说他还小不能吃，不吃就不吃，他就喜欢香喷喷的奶糖。
奶糖最好吃了，他娘还很贴心的弄了竹棍说是棒棒糖，含在嘴里吃，也不怕呛着噎着。
虽然他不知道呛着噎着是什么，但是知道糖好吃啊。
“糖……”
麦芽双手一摊，“没了。”
小世子抱着亲娘的大腿撒娇道：“娘，要。”
亲娘硬着心肠道：“没有，啥都没了。”
“过年！”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小世子觉得这问题很严重，有过年，才有吃的。
第779章 ：王爷被关柴房了
这个关系他能不能吃糖，能不能吃饼，能不能不去练功房里被讨厌的爹给“操练”。
麦芽：……自己到底给教了些啥啊，这孩子也太精了吧。
小世子要不到想要的东西，眼泪汪汪的看着麦芽：“过年，糖……”
“没有了……没有糖……小孩子不能吃这么多糖……”
“要，糖……”
周围的人也是左哄又哄的，跟小世子将道理，“威胁”“吓唬”都用上了，小世子就死死的拽着亲娘的衣服，要吃的。
就在麦芽一颗亲娘的小心心要沦陷的时候，亲爹来了，王爷处理问题的方式直接而粗暴，拎着眼泪哗哗的小世子居然飞身上了屋檐。
别说小可乐没了声音，就是麦芽等人也都吓得七魂六魄给丢了一半。
孩子不省心，爹更不省心。
“萧楚河，你给我滚下来！”
王妃的撕心裂肺的喊声几乎整个王府都能听见。
小可乐也是吓懵了，不知道是被不靠谱的爹给吓唬的，还是被气急败坏的娘给喝止的，总之，这会儿老老实实被爹给拎下了屋檐，然后乖乖的让周妈妈把自己抱走，什么饼，什么糖，我明天再来。
段毅成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备好了晚饭，快要过年了，家里的吃食肉是不能少的，他与弟弟又吃得比一般人多，因此肉都是大碗堆得尖尖的，看着就能放开了肚皮吃的那种。
这种感觉，幸福而满足，感觉只要有这些，人生足矣。
刚好一家人闲话家常，就这事说与银钏听，语气中哪有半点担心？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简直就像是看了一场大戏般还带着点兴奋。
“我认识王爷这么久，就没见过王爷今天这么……老实。”
段毅刚今天没有当差，很是遗憾没有看到一场好戏，颇有兴趣的问道：“然后呢？然后王妃怎么惩罚王爷的？”
小世子是男孩子，在他们心里都没什么惊吓不惊吓的大事，谁小时候没有吃点苦头？
小世子不过是提前就享受了他们小时候的“磨练”罢了。
银钏看着他们两说说笑笑的样子，心里免不得警铃大作，可一定要将一双儿女给看好了，齐王府出来的男人，都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至少在当爹这方面不是太可靠的样子。
兄弟两显然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一会儿就忘记了，开心的是王爷被王妃关柴房禁闭了。
王妃把齐王关柴房了！
银钏都忍不住了，这些人不是齐王殿下最忠心的部下吗？现在这幸灾乐祸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段毅成道：“从我跟了齐王之后，就一直接受齐王府的磨练，那时候齐王可不是如今的样子，对我们那是视而不见、不苟言笑不说，就是话都没得两句。”
银钏心中道：其实对你们，齐王还是没有废话好不好。
但是很难想象齐王不苟言笑的样子，记忆中的齐王永远都是小姐身边的傻姑爷。
不过对周边的人，似乎也还是视而不见。
第780章 ：味道不好的葡萄酒
段毅刚道：“齐王功夫了得，我们兄弟就算是联手都不是齐王的对手，校场比武，沙场比拼就从来没有输过，每次把我们这群人折腾得半死不说，自己还一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子。”
段毅成语气中也是兴奋不减，看样子就是以前没少被折腾，“以前在他眼里我们就是太弱了才会被……折腾……，虽然是弱，但我就想这么厉害的人，以后有没有更厉害的人给收了他？……呵呵……没想到还真的有！”
银钏很难将他们口中的齐王与现在的姑爷联系在一起。
小姐可是教人家要收拾人月黑风高晚上再动手的说，他们两说的那个喜欢随便出手用武力解决问题的王爷是同一个人吗？
不过还是小姐厉害啊，把王爷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王爷的功夫确实了得。”不想承认也必须要认，萧楚河的武功那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以前不懂，现在与段毅成成亲一年多了，也是懂了，就算是天才练武，也是要吃不少苦头的。
更何况要练到这么高的境界。
段毅成呵呵笑道：“王爷功夫再好，也不如王妃本事强。”
“把王爷关柴房……说出去谁信啊。”段毅成感觉这话不多说几遍，就对不起自己兴奋的小心情。
今天也是在王府当差的最后一天，接下来就是过年沐休的时间了，王妃给将军府送了不少的东西，“这一坛酒据说是用葡萄酿制的，先前就听说过西域的葡萄酒价值不菲，现在王妃自己的庄子也能产酒了，特意给我们家一坛子尝尝。”
银钏很擅经营，味滋屋的生意很好，家中不缺银子，市面上能够买到的年货自然是准备得齐全了。
齐王府提倡按需消费不浪费，王妃自然也不会再把有了的东西给送一遍。
银钏是喝过葡萄酒的，在京城经营美食城的时候，还是她将西域商人引到美食城，让他们开酒肆的。
葡萄酒的度数与白酒不同，味道也不一样，喜欢和白酒的人自然不会稀罕葡萄酒，但是葡萄酒也有自己的风味。
若是自己真能酿出好酒来，未尝不是一桩赚钱的买卖。
与齐王妃相处久了，银钏想得多的也就是如何多赚钱。
不过喝了两口，只能说是新鲜，味道并不出彩。
这也是正常的，虽然按照书上的步骤酿酒，但终究是照本宣科，其中的精髓若是看本书就知道了，谁都能做酿酒师了。
段毅成与段毅刚也是喝了一碗，道：“味道怪怪的，不如女儿红来得痛快。”
“你说这东西真的是果子给弄出来的？”段毅成看着银钏道：“我听说葡萄也是稀罕的果子，比起这酸怪怪的酒，王妃怎么不干脆弄果子出出来卖？”
银钏与麦芽的交情不浅，许多事情也是懂得一二的，道：“葡萄是价值不菲，简直就比一般的香料还要贵上几分，但是那东西不好保存，天气热的时候成熟，摘下来没几天就保不住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