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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尾君上     穿成七零极品假千金txt下载     穿成七零极品假千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2章 新来的警卫1

    亲身体验过修复液的药效之人才能明白她话中之意。

    郝南放下行李袋,双手接了一瓶,朝她笑道:“钟同志,我们自然是信您的,我这就喝;不带出大院,免得给您带来麻烦。”说完,打开塞子一饮而尽。

    田尚国同样如此,喝完将瓶子还给她,真的是一丁点修复液的东西都不带出去。

    “你们保重。”药瓶交给严如山,钟毓秀含笑开口,“日后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你们占理,都可以来找我们。”

    “好,谢谢您钟同志。”

    郝南和田尚国的视线落在严如山身上,“严同志,也谢谢您这两年来的照顾;我们得了您不少好处,还有了属于我们的安身立命的根本,在连队里我们无所畏惧。”

    “保重。”

    “再见,您二位也保重。”

    目送两人提着行李包远去,钟毓秀心头的不舍蔓延开,“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人生路上,总有许许多多的过客。”

    “别多想。”严如山低头将人揽进怀里,哄着她回到屋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就够了。”

    钟毓秀明眸柔和,落在他俊脸上,心底软和又温暖;儿子女儿长大了总归是要飞向天空,自由翱翔,不会留在父母身边,等到他们结婚生子,他们有了小家,更不能时常在父母身边。

    算来算去,真正在身边陪伴最久的只有夫妻。

    “是呢,总是有人陪着我的。”

    严如山唇角轻勾,俊脸带起浅笑,“等到日后咱们的孩子长大了,他们去飞,我陪你在家过平淡恬静的生活;咱们还可以去乡下批一块地基造房,想去村里住就去村里住。”

    “想法很好,别等以后了,现在就可以在风景优美的村子买上一块宅地基。”提前投资,现在买便宜,等以后,价格也会跟着上涨。

    “好。”

    严如山说做就做,当天就让人帮他注意风景好的村子;其中不乏外省的村庄,凡是风景好,有发展潜力的,他买了十来块宅地基,场地都买的宽敞,然后给钱让人圈起来,慢慢修建。

    修房子那点钱不多,重点在房子要修的好,用料得是最好的;争取用个几十上百年都不会坏,古时候的四合院,人家建造技术及其落后,却能住个几百年。

    当钟毓秀拿到他送到手边的宅地基,喜的眉目弯弯;短短五天时间,他就买下了这么多的宅地基,房子修好再修修路,日后想去住就去住几日。

    她手中的房产,当个包租婆都能幸福过一辈子了;更别提,她还在拿研究成果分红和严如山公司的分红,这辈子她可以躺着过了。

    才穿越而来时的愿望实现了。

    正美呢,突听外头有人来,钟毓秀和严如山抬头看去,便见严老爷子领着两名警卫进来。

    “爷爷,现在才十点过,您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呀。”

    “给你带警卫员来,上面重新给你挑选了两名警卫员。”严老爷子坐到沙发后,往后一招手,两名警卫员往前走了两步,“严老。”

    “嗯,这位是钟毓秀同志,也是你们接下来要保护的对象;她的人生安全,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要誓死保护她。”这也是上面的命令。

    “是,我们将誓死保护钟毓秀同志的人生安危。”

    两人双腿一并,双手一合,站的笔直,高声喊出。

    钟毓秀笑了笑,“你们不用这么郑重,之前的两位同志跟在我身边两年将近三年;他们每天做的是在家里适当帮帮忙,出门的时候才会跟随我,回家后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是。”

    两人才来,钟毓秀不强求他们怎么做,在相处的过程中,他们自然能摸准定位,“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是。”其中一人恭敬敬礼,“钟同志,您好,我叫顾令国,今年三十八岁;擅长枪击、搏击,缺点是不爱说话,还请您多担待。”

    “钟同志好,我是方国忠,三十五岁,擅长枪击、搏击,缺点是性子不讨喜,说不出好听话。”

    这是什么神仙自我介绍?

    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什么是性子不讨喜,说不出好听话?”

    “这个......”方国忠挠头,“我嘴笨,不会说好听话,说话容易得罪人。”

    顾令国道:“钟同志,方国忠同志嘴笨,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所以,容易得罪人。”

    就是认死理呗。

    这样的人确实容易得罪人,到现在还没被刷下去,想来确实是个人才。

    “再我这里,会不会说好听话无所谓,你们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他们坦诚,钟毓秀也说的直白;互相坦诚,为日后相处打好基础,“我的事情你们不用过问,有疑问可以问,回不回答看我心情。”

    “我要是出门,你们只需做好保护我的工作安排,其他事情不用管;我请你们帮忙的话,你们可以拒绝。”

    顾令国问道:“之前保护您的两位同志也是这样吗?”

    “是的,不过,他们从未拒绝过我。”在郝南和田尚国看来,她的话就是命令,不是有损身体健康的命令,他们都会去执行,“你们可以拒绝我,不一定非得答应。”

    顾令国和方国忠不由对他另眼相看,能说出这些话的人要么是心机深沉,先警告他们;要么是真的与他们坦诚谈话,希望以后相处愉快,不至于为一些小矛盾而产生误会。

    人与人之间相处,总少不了性格、行事准则上不合带来的矛盾;若是提前知道对方的底线,一方还会范吗?

    “我们明白该怎么做了。”顾令国颔首,将分寸划拉好。

    方国忠道:“我不会按照您的原则行事,但,只要不危及您的健康和人生安全,我会听您的。”这是最大的底线。

    钟毓秀对此还算满意,微微颔首到:“那就这么着,你们的房间在楼上,我住左边的房间,你们住右边;先上去安顿下来,好生洗漱一番,若是饿了,可以去厨房找狗蛋要些吃的垫垫肚子。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你们可以洗澡洗头洗衣服,做你们想做的事情。”

    “是,多谢您提点。”

第253章 新来的警卫2

    两名警卫员提着行李包上楼,严老爷子对钟毓秀竖起大拇指,“孙媳妇想的周到,警卫员是保护你的亲近之人,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你;先和他们说好你的底线,不用担心他们会越过你划好的界限。”

    “爷爷谬赞,不过是从郝同志、田同志身上摸索来的经验。”也不算是摸索来的,面对郝南和田尚国的时候,她是防备的,甚至没和他们说过她的底线。

    然,两年多将近三年时间相处下来,他们处的很愉快;没有大的矛盾,他们会约束自身,尽量做到不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她也做到了包容他们的缺点。

    “还是你聪慧。”对孙媳妇,严老爷子从来不吝啬赞美,“郝同志和田同志走了,你现在不习惯,等过个几天就好了;大山这段时间多陪陪毓秀,别总顾着生意上的事儿,还是得把时间精力多放一些在毓秀身上。”

    “我知道,爷爷。”

    严如山这一点做的很好,钟毓秀笑道:“爷爷,严大哥做的很好了,他工作上的事情多是交给罗三他们几个;他现在在家的时间比以前可多多了,我这临近九个月了,他比谁都紧张,好几天晚上我都看到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却还要尽量小声,就怕吵着她。

    “那是他该做的。”严老爷子安抚道:“你这肚子太大了些,行动不方便,他在家陪着你应当应分;不用心疼他,他皮糙肉厚,不怕累。”

    钟毓秀无奈浅笑,“瞧您说的,要是累坏了,心疼的是您。”

    “我才不心疼,他一个大男人辛苦一点儿,有什么可心疼的?”严老爷子连连摇头,还摆手示意,“大山这小子不能惯着,能使唤可劲儿使唤,男人一惯就坏。”

    “爷爷,您也是男人,虽然您是老男人。”出口戳心。

    严老爷子眸光一滞,片刻后恢复神采,对大孙子的话一时无法适应。

    严如山继续说道:“您是变坏的老男人吗?”

    “什么话?”老爷子眉头紧蹙,对此很是恼火,“我和你奶奶一辈子好好的,你奶奶走了我也没另娶,怎么可能变坏。”

    严如山无话可说,在忠诚这一点上,他爷爷做的确实好;奶奶走后,他孤身一人撑起严家,父亲结婚生子后他才松了口气,渐渐把担子交给父亲,他主掌后方。

    严老爷子得意的笑了,“毓秀,你可得看住大山,他性子虽然稳重;然,马有失蹄,还是的防备着点儿。”

    “爷爷,您和严大哥聊着,我去找点儿吃的去。”他们爷孙俩斗嘴,她还是溜吧。

    “小心点儿,让大山扶着你走。”严老爷子说完,又道:“对了,我从老熟人那里找了两个保姆,过两天就来。”

    钟毓秀起身的动作一顿,“保姆?”

    “对,保姆,给你和孩子请的。”严老爷子道:“三胎不比一胎轻松,请两个保姆帮你带孩子;毓秀,你别多想,就是让她们帮帮你,免得累着你。”

    这样啊!

    “爷爷不用解释,我知道的;三个孩子确实不好带,我和严大哥还愁呢,要是真生了三个,狗蛋一个人也带不过来。您给请了保姆,解决了我们的担忧,爷爷,谢谢您了。”刚生下来的孩子吃喝拉撒全靠哭,狗蛋一个人机器人顾是顾的过来,照顾的多好就不一定了。

    可问题也来了,保姆住进来,狗蛋就不方便暴露会照顾孩子的事儿。

    “对了,爷爷,狗蛋还处于保密状态,保姆住进来.......”

    严老爷子一拍大腿,“坏了,我把这事儿给忘了。”经常见到狗蛋,身边没人觉得狗蛋是多稀奇的东西,久而久之反而把狗蛋当成了平常,忽视了它存在的价值,“那还是不要让她们来了,可你和大山两个人能照顾得了三个孩子?”

    新手父母,能否照顾好孩子,他都忧心好嘛!

    “保姆住进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签订保密协议;主家的事情不得泄露,不管是在岗期间,还是辞职之后,一经查出赔偿一万。”保姆来是可以来,关键是怎么让她们做到绝对保密。

    “签订协议后,也有风险。”

    钟毓秀微微一笑,“爷爷,在带到家来之前,您可以请您那位朋友帮忙培训一下;就是简单说一说我们家的情况,让她们知道轻重,我手里的东西多是有价值的东西,有的还是必须保密的成果。”

    若是犯了,她们少不了牢狱之灾。

    “有一个衡量度,她们若是老实本分,那就不存在喜爱那泄密的事儿。”重点在于让人心中有畏惧。

    严老爷子若有所思,好半响方点头,“这样也行,我去打个电话;大山,你扶着毓秀去厨房找吃的去。”

    “好。”严如山扶着她起身往厨房走,走进厨房,狗蛋正在切卤好的猪头肉;一闻到那股香味,钟毓秀口吃生津,“狗蛋,卤肉可以吃了吗?”

    狗蛋没说话,装了一盘送到她面前。

    钟毓秀笑微微的接下,抱着盘子去水槽洗手;洗手的时候,她肚子太大,弯不下腰,只能严如山给她浇水洗手。但她舍不得卤肉,洗手期间也不曾放下过。

    严如山无奈揽着人迈出厨房,把人送到沙发上落座,又去拿了几个包子馒头和果汁出来;往老爷子经常坐的位置前的茶几上一放,另一份给钟毓秀备着的。

    “毓秀,少吃点儿,咱们等会儿该吃饭了。”

    钟毓秀看了一眼包子馒头和果汁儿,对他的念叨都顺耳了,“我吃着垫垫肚子,用馒头加卤肉,应该会很香。”

    “噎人。”严如山没让她拿馒头,“吃包子吧,有馅儿的没那么噎人。”

    “好叭。”

    改拿馒头下卤肉,渴了喝一口果汁儿,吃的美滋滋。

    看她吃的香,他也饿了,跟着吃了一个包子;严老爷子挂断电话回来,笑眯眯的问道:“毓秀这是饿了,这边还有一盘面点。”

    严老爷子说着话就要把盘子推到她面前。

    严如山忙伸手拦,“爷爷,您吃您的,毓秀这里够了,她吃饱了等会儿午饭才吃不下了。”

    “这样啊!”看她吃的香,严老爷子推盘子的手蠢蠢欲动,还是想给她;只看她吃都觉得香。

第254章 老爷子有点狗

    “您别想着给毓秀,她等会儿还要吃些其他菜,您忘了,罗奶奶说的营养均衡。”

    严老爷子果断将盘子往后拉了拉,“那,毓秀,你先少吃点儿,等中午吃好的。”

    “好的,爷爷。”

    毓秀甜笑回应,把严老爷子看的心都软了,不由自主的想到望着他甜笑的重孙;幻想一下也是美的,大院里现在抱重孙的没几个,这可都是炫耀的资本哟。

    “辛苦你了,毓秀。”

    钟毓秀有瞬间恍惚,胸腔洋溢着感动,“爷爷,您也辛苦了。”早早便给他们备下了房产,等到出来,老爷子还不定喜欢成啥样了。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把严如山醋的酸溜溜的,“你们都辛苦了,我不辛苦。”

    严老爷子撇他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年轻人怕什么辛苦,还是不是个男人。

    严如山看懂了,并不放在心上,而是等媳妇儿哄他。

    钟毓秀暗笑,只作未见;严如山瞪了一会儿,没等到媳妇儿安慰,反而被无视了,心里更酸了,“我就是个多余的。”

    “可以开饭了。”严老爷子指了指从厨房出来的狗蛋,它手里端着碗筷,他老人家先一步起身走上前接了东西,“大山,去帮狗蛋端菜。”

    “来了。”严如山不清不愿起身,走了两步还回头去看媳妇儿;只他媳妇儿自顾自的吃喝果汁,完全没将他放在心上,心酸。

    人一走,钟毓秀放下盘子,好笑摇头;一手撑腰,一手撑着沙发边沿站起,慢慢往卫生间挪,洗手后走出卫生间。这时候,严如山端菜出来,正好看了个正着,忙赶来盘子往茶几上一放,扶着她絮叨。

    “怎么起身了?也不喊我,你肚子有多大你不知道?看不到脚下,要是摔着了我看你怎么办。”不舍得说重话,出口之言不轻不重,对她而言,没什么效用。

    钟毓秀眉目含笑,开口言,“没事儿,我注意着呢,不会有事的。”

    “没出事之前都觉得没事儿。”严如山板下脸,眼角紧绷,“知道你怕麻烦我来来回回的走,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就像爷爷说的那样,你尽管使唤,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知道了知道了,可别叨叨了,扶我去饭厅坐吧;然后你去叫一声顾同志和方同志,他们上去晾晒衣裳了,这会儿还没下来。”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每次擅自行动都会被念叨几句。

    现在还算好的,之前的严如山更能叨。

    “那你乖乖的听话,别乱动。”

    把人扶到饭厅,在她的老位置前落座;严老爷子早已落座,对毓秀笑了笑,便听大孙子道。

    “我去叫人,你想吃什么先吃点儿。”

    “晓得了。”钟毓秀推了推人,转头跟老爷子说话,“爷爷,您洗手了吗?”

    “洗了,在厨房洗的。”严老爷子抬手执筷,先给她夹了一块儿红烧肉,桌上摆了蒸鱼、红烧肉、鱼香肉丝、清炒素菜和一个青菜汤;每一个菜的分量都足足的,够他们五个人吃。

    他们爷孙俩说话来,严如山见之赶忙去把菜端上桌,又去厨房端来两个荤菜,都是炒肉;一个用芹菜豆腐干炒的,一个用大白菜炒的三线肉。

    菜都上桌了,严如山才上楼去叫人。

    严如山一走开,钟毓秀压低音量和老爷子抱怨,“爷爷,您看严大哥可啰嗦了,再这么下去,我还没生他就得神经质。”

    “不管他,他爱念叨让他念叨去,你听听就算了。”严老爷子安慰道,说实话,他个老人家还挺喜欢大孙子的絮叨劲儿;以前是想见都见不到,现在嘛,回来就能见得到。

    等到大孙媳妇生了,可不一定能见。

    所以,还是辛苦一下大孙媳妇吧。

    钟毓秀噘嘴点头叹息,“不然还能怎么着?自个儿选的对象,受着呗。”

    严老爷子一个没忍住,嗤笑出声;又忙收敛了笑声,他家大孙媳妇说话挺幽默的,说的也很有道理。

    自个儿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自个儿选的人,再烦再受不了也得受着。

    “爷爷,你还笑呢,以前您能想到严大哥是这个样子?”快成老妈子了。

    “那不是在你面前嘛!毓秀啊!夫妻之间贵在互相包容,多沟通;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直接给他说,不要憋在心里。”他个老家伙可管不了小两口的事儿。

    钟毓秀撇他一眼,执筷戳了戳饭碗,“爷爷,我咋觉得您在幸灾乐祸呢?”

    “没有,绝对没有。”严老爷子忙摇头,摆出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严肃脸,“大山是在乎你呢,别人他还不稀罕管;这不是怕你有个闪失嘛!你可是要陪着他过一生的人。”

    珍惜媳妇儿没什么不好。

    “您说的好有道理,您眼睛里的笑不是那么明显,我就信了。”

    “我有笑吗?”严老爷子赶忙敛去眼底的笑意,“你看,我现在还在笑吗?”

    “没了,但您之前在笑,我绝对不会看错。”

    严老爷子泄了气,“这不是大山以前总板着脸,整的谁欠了他钱一样;好不容易见到他的另一面,总忍不住打趣两句,你说是不是?”

    钟毓秀看他两眼,自觉自己有点傻;这是亲爷俩,她估摸着是一孕傻三年的节奏。

    “毓秀,大山这孩子欠收拾,多收拾收拾他就好了;说不定能把他那性子改改,也让爷爷多看看他变的跟以前不一样的才好。”对此,老爷子是百分之百持赞同票的,“他啊!从小性格就不咋讨喜,还特别皮,长大了更不讨喜了;还好他找了个好孙媳妇儿,这才没让他烦人到底。”

    钟毓秀眸光凉凉,别以为赞两句,她就不计较老爷子幸灾乐祸了。

    “爷爷,您孙子下来了。”

    “是吗?”严老爷子笑脸一收,板着脸正襟危坐,“毓秀,等会儿你吃多肉,菜可以少吃点儿的;当年你奶奶怀你爸的时候,吃的最多的就是肉,你看你爸现在身板强壮的。”

    呵呵,转移话题。

    钟毓秀没拆穿他,也没接茬。

    严老爷子抬头往饭厅门口一看,笑了;严如山领着顾令国和方国忠来了,“大山,两位同志,你们来了呀。”

第255章 狗蛋整人

    “坐。”老爷子指了指手边的位置。

    严如山为他们解释,“我们家平日吃饭都是这么着,坐在一起吃饭方便。”

    顾令国了然,叫上方国忠在凳子上落座,两人的位置便是以前郝南和田尚国的座位。

    “钟同志,严老,严同志,可以开饭了吗?”不用旁人说,方国忠出言询问。

    钟毓秀看向老爷子,严老爷子微微颔首,“可以,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顾令国和方国忠应是还没真正融入进来的缘故,气氛不尴不尬的;他们两人各位拘束,放不开,没有郝南和田尚国自然。

    她知道不该拿两人与郝南他们做比较,但有些事情真不是想不做比较就行的,慢慢来吧。

    吃过饭,与二人说道:“你们先习惯一下大院的生活习性,我暂时不出大院,你们可以随意些。”

    “好的,钟同志。”顾令国双手放在膝盖上。

    方国忠同样如此,只他说话嘴快,“钟同志,您现在的身体出大院不方便,少出大院好一些;若是真要出去,记得叫上我们。”

    钟毓秀:“.......”这位是真不会说话,不过脑子那种。

    严老爷子抿唇淡笑,严如山目光一顿,对两人的性子有了初步了解;顾令国性子严谨,话少比较靠谱;方国忠话多但不会说话,通常说话不过脑,想到什么说什么。

    “行,你们帮忙收拾一下餐桌吧。”钟毓秀扶着椅子起身,严如山忙伸手帮一把,“慢点儿。”

    钟毓秀点点头,彻底站起来后,才与老爷子道:“爷爷,您要出去走走吗?”

    “不了,吃饱了犯困,我得睡会儿。”严老爷子摇摇头,站起来,步伐轻快去了卫生间一趟。

    钟毓秀和严如山坐于沙发。

    顾令国跟方国忠将碗筷简单收拾了一下,端进厨房;然,刚进去便愣了,不算宽敞的厨房内有一架机器人,它在动,并且动的很灵活。

    泡茶、切水果装盘、甚至是揭蒸笼都会。

    顾令国双手一紧,醒过神,“东西放进水槽,打热水浸泡一下,我去收其他的碗,等会儿过来跟你一起洗。”

    “成,你速度快点儿。”

    碗筷放水槽,顾令国转身档口,却见机器人挤开了方国忠;舀了两瓢热水到水槽,那热水滚烫,他又是一怔,不过瞬息间忙转身出了厨房。

    方国忠没那么镇定,手忙脚乱的站稳脚跟,抬头去看身形比他还半个头的机器人,不由目瞪口呆;这架机器人居然在洗完,没错,是在洗碗,不是他的错觉。

    “看什么呢?”顾令国不知何时抱来剩下的碗,推了他一把,“帮着一起洗。”

    “不,不是,这个机器人,它居然会洗碗!”

    顾令国冷眼瞧人,“我们来之前不是就知道吗?上面和我们说过,钟同志家有一架机器人;做饭做家务都可以,我们只当平常人对待即可,你大惊小怪做什么?”

    方国忠舌头打结,这这这好一会儿才理顺;顾令国没理会他,早就打热水加凉水,清洗狗蛋洗出来的碗筷。

    “知道有机器人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我哪儿知道这个机器人比上面说的还厉害,看它洗碗的动作,那就是经常洗的好不好。还有,你看厨房也太干净了,肯定也是这个机器人清理的;家里上上下下不染尘埃,肯定也是它的功劳。”方国忠盯着机器人瞧,“根据咱们了解到的资料,这架机器人早在三年前就出现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钟同志在三年前就研究出了机器人,她三年前才刚就读大学吧?也太厉害了。”

    “你能不能闭嘴?”一直在耳边嘀嘀咕咕,顾令国很不耐烦,“钟同志有多厉害,那是上面认证的;否则,钟同志身边的两名警卫员刚调走,就能把我们调来?”

    方国忠站在一边,自觉无事可做,“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觉得钟同志太厉害了,她今年也才二十三吧?她的成就也太高了。”

    “这世上永远不缺天才。”

    “成,钟同志是天才,还是在娘胎肚子里就开始学的天才。”方国忠耸耸肩,抱臂而立、

    狗蛋洗完第一道工序,回身用瓷盆打了一盆滚烫的热水塞递给他。

    方国忠低头看了看瓷盆,又抬头看狗蛋,“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洗碗?”

    “滴滴。”狗蛋响应两声,直愣愣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很明显,它就是这个意思;钟同志家习惯了洗完洗三次吧,赶紧的,把这些洗过的再清一遍。”顾令国将这一特点记下来,虽然觉得没必要浪费水,但是吧,各家有各家的习惯。

    方国忠赶忙接过瓷盆,放到灶台上,用瓢接了凉水,正准备倒进滚烫的瓷盆里;狗蛋伸手拦下,夺了他手中的水瓢,将水倒进了烧水的锅里,顺道盖上盖子,瓢也不给他了。

    “顾同志。”

    一听到动静,顾令国便看了过去,将一人一机器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大约猜到了机器人的目的,“它的意思可能是让你将碗筷在水里过一遍。”

    “这么烫!”那是真的沸水,不是闹着玩的。

    狗蛋寸步不让,顾令国道:“很显然,是这样的。”

    “我.......”方国忠默默爆粗口,认命拿了顾令国洗过的碗筷到沸水里过一遍;只一回,他的手指就被烫红了,还得忍着。

    狗蛋满意了,端了水果和茶水走出厨房。

    方国忠回头看了一眼,连连甩手,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机器人是成精了吗?居然知道我要做什么,还能阻拦我。”

    “瞧着是的。”顾令国态度一如既往的冷。

    “它不会是在故意整我吧?”

    顾令国将进到厨房后发生的事情回忆一次,不得不承认,机器人似乎真的在整人。

    “你可以拒绝。”

    方国忠气的鼻孔喘粗气,“为啥要整我啊?我又没做啥。”

    “你说了钟同志。”顾令国好心提醒一句。

    “那不是说,我好奇还不行吗?这什么机器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哑巴人呢。”能听懂人话,还能想方设法整人,简直了。

    顾令国回头一看,心头微松,眉头紧蹙,“慎言。”

第256章 改变

    凸(艹皿艹)。

    方国忠默了。

    顾令国又道:“我们不是在集训营,更不是在营区,说话注意着点儿;你不会说话,已经得罪很多人了,还是想法子把你那一根筋扯弯吧。”

    “算了,机器人是真成精了,惹不起,我躲得起。”大不了以后躲着机器人走。

    “那倒不必。”顾令国撇他两眼,与这个铁憨憨共事好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心累,不得不提醒他,“钟同志人好,脾气好,我们能遇到这样的保护人已是很好;我知道的你性子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改改你的习性。”

    说话是一门艺术,不会说话的人真的很容易得罪人。

    而方国忠得罪的人还不少,若非他身手过硬,军事素质拔尖,怕是早就被人给整下去了。

    “顾同志,你说的话啥意思?不用躲着它,我要是再说错话,机器人怕不是得整死我哦,现在这情况,我一个不小心都能脱一层皮。”过碗的时候,他是拿着碗沿来回荡,可没敢徒手进沸水;就这样,也给烫的不轻。

    顾令国语气冷淡,“意见已经给了,你改不改是你的事儿。”

    “我.......改。”艰难说完,方国忠生无可恋地继续沸水过碗筷。

    顾令国不欲多言,该说的都说了,没必要重复去提。

    经了这一遭,方国忠说话之前条件反射想到滚烫开水漂洗碗筷的一幕,话音会在脑子里过一遍;也不知是因祸得福,还是苦逼不得不做出改变。

    狗蛋行至毓秀面前,放下水果拼盘,茶水则是给严如山的。

    “谢谢你,狗蛋,辛苦你了。”

    “滴滴滴。”狗蛋响应几声算是回应。

    钟毓秀端起果盘,道:“咱们家新来了两位成员,稍微高一点儿的叫顾令国,另一个则是方国忠;他们以后是咱们家的一员,他们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慢慢教。”

    “滴。”

    “知道你和郝南、田尚国两位同志合作默契。”钟毓秀大约摸清了狗蛋运转思维,“默契是可以培养的,我相信你们可以相处的很好。”

    狗蛋:“.......”并不。

    之前说话的人应该就是方国忠了,半点不讨人喜欢,说话又直又容易让人误会。

    “顾令国同志不善交流,方国忠同志则是不会说话,也可以说是不善交流;你有事可以让他们帮忙做,其他的你们慢慢处着吧。”至于说话处事的方式,她不予置评。

    严如山道:“他们才来家里,可以多让他们做点事。”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若是有事情可以做,反而能慢慢习惯过来;若是没事可做,反而喜欢多想。

    钟毓秀点头,与严如山的想法一致,“对,可以让他们和你一起做事,家务做饭,甚至是包饺子做包子;喊上他们,你能轻松点,他们也能自在些。”

    “滴滴滴滴。”

    难得的,狗蛋相应了四声。

    “你忙去吧,我们歇会儿洗漱上楼午睡。”

    打发走狗蛋,钟毓秀刚吃了一块儿水果,便听见脚步声;与严如山一道回首看去,是严老爷子从卫生间出来了。

    “爷爷,您洗漱好了?”

    “嗯,你们也洗一洗上去睡吧,毓秀身子重,又嗜睡;别在楼下坐太久。”怀孕的人,坐久了累,站久了也累。

    经历过媳妇怀孕生子的全过程,严老爷子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注意事项到;孙媳妇坏的还是三个,当初他的老伴儿生一个都难受的跟什么似的。

    也因此,严老爷子对钟毓秀这个孙媳妇特别宽容,甚至是有些心疼。

    一个有本事,做人有底线,行事得体,进退有度,孝顺知礼的孙媳妇;又是那样一个身世,难免让人心软心疼,这会儿怀了身孕,更多的是将她当成自家孙女来看待。

    这么好的孙媳妇,别人家想求还求不到;他家大山有遇到,能将人追到手,幸福的过了这么久,他是彻底安心了。

    “好的,爷爷,您先睡。”钟毓秀甜笑应了,配上略微丰润些的脸颊格外讨喜。

    严老爷子心下一笑,不怪他多心疼这个孙媳妇一些,贴心孝顺;这些都是俩个孙子比不上的,三个娃娃里有重孙女就好了,娇软可人的小重孙女,想想就开心。

    “我送爷爷回房,你吃你的,等我回来陪你。”严如山起身走到老爷子身边,将人送进了房间,关上门,这才开口,“爷爷,您赶紧睡,下午还要上班;毓秀那边不用您担心,我一直看着的。”

    严老爷子坐到床上脱去外套,靠坐在床头柜,不疾不徐的说道:“我要是能放心,还用反反复复叮嘱毓秀?你一个大男人,粗心马虎的很;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毓秀呢。”

    “爷爷,您就爱多想,这都八个多月了,我照顾的很好。”

    “那是毓秀顾着身子骨,与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大孙子整宿整宿睡不着,那也是他该得的,老爷子一点不觉得这么想有错;大孙子是个大男人,多为媳妇儿想想怎么了?

    大孙媳妇怀着孩子几个月,没叫苦没叫累,就是天天使唤大孙子都是应该的。

    “行行行,您说的都对,赶紧睡;我先出去了,一会儿还要照顾毓秀上楼,您可别闹了。”说不过亲爷爷,严如山无奈的摊手开门走了。

    严老爷子得意一笑,斗嘴归斗嘴,大孙子孝顺的本性令人开怀。

    严如山行至毓秀身边落座,毓秀问道:“爷爷睡了?”

    “睡下了。”严如山微微颔首,“爷爷让你不要坐太久,等你吃完水果就上楼歇着吧!下午要是没事儿,带你出去走走,咱们去华大还是去医大?”

    钟毓秀眸光微亮,“去华大,然后去医大。”

    “去两个地方,你的身体吃得消?”走走停停,所需时间可不少,最让人忧心的是两所学校距离不短。

    “坐公交车去,要不了多久。”

    严如山摇头,等会儿我出去借车。”

    “不用借,坐公交车一样的;你护着点我的肚子就行。”被勾起了外出的欲望,钟毓秀兴致勃勃的说话,“顺便带顾同志、方同志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等我能去上班了,不至于连地方都找不到。”

第257章 去华大溜达

    “不行,你非要坚持坐公交车,那就不去了。”公交车人多还拥挤,以往上班他都时不时担心她被人给挤着,更何况是现在。

    钟毓秀皱了皱眉头,到底没说出坚持的话来,“借车就借车,反正是要给车油费的;不过,我们和谁借?爷爷下午要用车,大院里的?”

    “嗯,大院里有的人家配了两三部车。”他们不是天天用车,毕竟用车的费用是要从工资里扣的。

    “行,你看着办吧。”

    吃完水果,又吃了点儿零嘴,钟毓秀洗漱完上楼睡觉;严如山陪着她睡着了才离开,先去几家关系好的人家打听一下,罗、吴、程、曹四家因特殊原因,家里的车都在用,不能外借。倒是林家,总共配了三辆车,有两辆没人用,他顺利借到了车。

    严如山归来,顾令国、方国忠二人没午睡,在大厅里洗洗擦擦。

    “顾同志,方同志,你们忙着呢。”

    “严同志好,我们不忙。”顾令国回首应话。

    方国忠张嘴想说忙着呢,被顾令国抢了话头,又有狗蛋的教训在前,只轻轻颔首算是回应。

    严如山道:“你们可以上楼午休的,你们的做戏时间和毓秀是一样的。”

    “我们不用休息,严同志放心,我们精神头很好。”顾令国道谢回绝。

    方国忠张了张口,说道:“严同志,我们和钟同志的作息时间一样,是说钟同志休息,我们就能休息吗?”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毓秀在家时,你们做什么随便你们,毓秀休息时你们也可以休息,毓秀外出,你们记得保护好她就行。我们家没什么规矩,唯一的要求便是保护好她。”

    顾令国了然道:“我们明白,誓必保护好钟同志的人生安全。”

    方国忠点点头,说了同样的话,他是不讨喜,但该做的一样不少。

    “好了,你们先去午休吧,家里的家务活有狗蛋做;下午我们要出去一趟,毓秀去华大和医大,你们也去认认路。”交代完毕,严如山转身往楼上而去。

    方国忠盯着严如山的背影好一会儿,放下了手中抹布,“顾同志,你上楼睡吗?”

    “不睡,等会儿在大厅眯一会儿。”顾令国摇头拒绝。

    “那我上去睡会儿,得麻烦你叫我一声。”方国忠道。

    顾令国看了他一眼,没拒绝,“可以。”

    方国忠道谢上楼,进到两人共住的房间,他先将衣裳收拾放进衣柜;这才脱了衣裳倒在床上睡了,午睡一下养足精神,出去后需要高度警惕,那也是很费心神的。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半。

    钟毓秀软绵绵的爬起来,在她身边的严如山忙伸手扶着她靠到床头上。

    “可睡醒了?要不要再眯一下?”

    钟毓秀摇摇头,掀开眼皮,“严大哥,车子借到了吗?”

    “借到了,等你收拾好了咱们就走。”眸光温润的瞅着她,“可是还困?再睡会儿,有车,咱们去华大和医大都方便。”

    “不了。”再次摇头,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人一旦喜爱那强迫性醒来,之后再想睡着不容易。

    严如山帮她穿上外套,扶着她下楼洗漱梳头;整理好后,又将人带到大厅落座,给她倒来一杯温水,这才喜爱那有心思去去看大厅内是否有人,然,只见到了垂首似睡非睡的顾令国。

    “顾同志,方同志呢?”

    “方同志在楼上午休,我去叫他。”顾令国一下子精神头就起来了,快步上楼去到他们共同住的房间,推开门喊人,“方同志,起床了,钟同志已经起来了。”

    方国忠下意识鲤鱼打滚,翻身而起,“来了。”

    方国忠没脱衣裳,穿鞋便跟上,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严如山打量了他一眼,“方同志,先去洗把脸吧,等会儿咱们就走。”

    “好,稍等。”方国忠时刻谨记狗蛋的教训,嘴欠也不敢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三人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方国忠才洗完脸,刷牙了出来。

    严如山扶着毓秀起身往外走,到了外头,又回身锁门,这才一道离开;走出大院大门口,车子停在大院外,严如山将毓秀安置到后座,这才有心思询问。

    “你们谁会开车?”

    顾令国道:“我会,我来开,您和钟同志坐后面;方同志副驾。”

    “成,开车的时候慢点儿,有的路不好走,不能颠着毓秀。”严如山弯腰进后座时还不忘提醒一句。

    顾令国谨记在心,驱车去往华大的路上,虽然会几次问路,但车速控制的很好,车子开的平稳;遇到烂路也不会颠簸到哪儿去,对此,严如山是满意的。

    华大大门口,人来人往,九十月份天气逐渐转凉,大家穿上了两件衣裳。

    “可真热闹。”毓秀瞅着久违的华大,心头不由自主的冒出怀念的心思,“没请假之前经常见到这一幕,没觉得有什么;今儿个再一看,反而会生出一种回母校的感情。”

    人是一种奇怪又矛盾的物种。

    “是啊!”严如山赞同颔首,“你不说我还没心思去观察,你一说,我倒是觉得很亲切。”

    看到母校,难免会觉得亲切。

    钟毓秀点头,“可不是嘛!不知道郭校长、丁教授是在上课,还是在办公室。”

    “你身体不方便,还是不上楼为好。”一爬楼,他就心惊胆颤。

    “也行。”知晓他的担忧,钟毓秀不是那种明知爱人担心还故意去作的人,“咱们去学校里走走,再去医大看看。”

    严如山自然没意见,扶着她到华大门口门岗处做登记;不想门岗处的值班人员一眼认出钟毓秀。

    “是您啊!钟教授,您这是回来看看?听说您请假了,原来是怀孕了。”守门的是老大爷,别看这位老大爷穿着不咋地,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他本身是学校一位教授的父亲,平反之后不想回原来的工作岗位,这才来收大门。

    学校给的工资还没人家以前三个月的工资多,加上平反时给了补贴;这位老大爷的家底不薄,厚实着呢。

    在八十年代初,万元户就是有钱人了。

第258章 戳心肝儿

    “屠大爷,您还记得我呢。”她都长胖了,脸蛋儿圆润了些许,又挺着个大肚子,与原来可有点差距。

    屠大爷笑眯眯的说道:“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啊!你可是咱们华大最年轻的教授;我儿子可是说了,郭校长好几次都说可惜你请假了,学校好些事儿都离不开你呢。你这是怀了几个月了?瞧着比人家整月的都大。”

    “才八个多月,怀的多胎。”竖起三根手指。

    “哎哟喂,那可是有福气了,你这姑娘有本事,能耐,还特会生。”不管这肚子里是男是女,多胎呢,在谁家那都是宝贝。

    钟毓秀:“.......”还没生,谢谢。

    “屠大爷,我进去学校走走,一会儿就出来;这两位麻烦您给登记一下,他们都是我亲戚。”该隐瞒的还得隐瞒,顾令国和方国忠的身份便成了她的亲戚,名义上是带他们来见识见识华大校园风景。

    屠大爷一口应了,给他们做完登记,互别后目送人离开。

    “瞧瞧,瞧瞧人家有能耐,找的男人清隽俊秀,事业有成,孩子都有了;我家那个孙子都二十七八了还单身,要本事没本事,要脸也不如人家,果然,好男儿好姑娘都是别人家的。”

    屠大爷低声感慨,对家中不孝孙子心生无奈。

    钟毓秀不知屠大爷的感叹,与严如山并肩而行,领着顾令国和方国忠二人在华大转悠了一圈;遇到有故事的风景时还会给他们介绍一番,也让他们涨了见识。

    华大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没有学校教授和领导领着,普通学生带人进去会很麻烦;不止是登记那么简单,毕竟校外的人进了校内,谁知道品性如何?校纪校规明文规定,学生带人进学校,只能待直系亲属,并且还要有证明那种。

    当初的钟毓秀能待进郝南进学校,那是因为她有一份学校副教授身份证明。

    “华大可真大,学生也多。”方国忠内心是震撼的。

    “是大,我去过我妹妹的大学学校,在S省,没华大有底蕴。”顾令国由衷道:“华大不愧是咱们国家数一数二的大学,只这份底蕴就不是别的学校能有的。”

    华大校区风景优美,也可以说是约会圣地;亭台楼阁,花雕横柱,水池比比皆是,水色清透,绿草如茵。

    就算进了十月份,有的草木有了凋谢的迹象,但还有更多的草木生机旺盛。

    方国忠问道:“顾同志,你妹妹也在读大学?”

    “嗯,我妹妹比我小十岁。”顾令国没隐瞒,“当初她却学校,还是我亲自去送的;我见过她就读的S省师范大学,与华大比起来,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校区,可能还没有华大住宿区域一大半大。”

    钟毓秀也来了兴致,“高考才恢复三年,大学简陋些也是有的;你现在看到的是华大,等你去了医大就知道了,华大是现在所有大学中的特例。”

    因华大原本的校区就是这里,高考恢复后,华大重新建立,地点自然也是此地。

    多少年的文化底蕴,别的地方自然比不上。

    “我知道的,钟同志。”顾令国头脑清醒,人拧得清,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实话,“我妹妹的师范学校不仅小,条件还十分简陋;热水时常没有,住宿情况也相对糟糕,十几个人睡一间大通铺,不过,她是去学习的,条件差一些也没关系。”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钟毓秀颔首,“只要认真学习,在哪里学都一样。”

    “就是这话。”方国忠十分赞同,接下话茬,道:“我回去后可要好好跟我儿子吹吹,过几年他也要考大学了,让他好好考。”

    钟毓秀对此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顾令国问道:“你儿子多大了?”

    “十五岁了,我二十岁的时候有的他。”说起儿子,方国忠满脸笑意,“那小子皮的很,不是个服管教的,每次回去都要揍他几顿;学习中上游,不知道以后能考个什么样的大学。”

    严如山:别笑的那么高兴,他可能真信了方国忠嫌弃儿子的话。

    顾令国和钟毓秀同样如是想。

    方国忠丝毫没察觉,“小的时候,我儿子可崇拜我了,说是等他长大了也要当兵;现在那小子一看到我就跑,他娘可愁了,儿子学习不是顶好,还贪玩,对未来没个想法。”

    “你多虑了,青少年多是如此。”钟毓秀听的不是滋味儿,赤裸裸的炫耀啊!看不出来那是眼盲心瞎,“青少年期间,孩子出于叛逆期,有时候不是贪玩,而是不想听你们大人念叨;你们大人多和他沟通,再不行就打服咯,一顿打不服就两顿,再不行就一天三顿打。”

    戳心了。

    方国忠:“.......”他说话就够直了,钟同志比他还会戳人心肝儿。

    “钟同志,您的办法能行吗?别越打越不听话。”

    “打也要找对方法,抓住他的把柄和错处给他来几场下马威,让他知道怕惧再慢慢教。”钟毓秀是不赞成打孩子的,但,孩子太熊没办法,那就只能让他先口头上服了,再慢慢教,把人从心里驯服。

    顾令国问道:“钟同志,我家儿子性子也不好,我常年不在家;他妈妈又没文化,教育不了,这种该怎么办?”

    “我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纸上谈兵罢了,还是得结合实际情况。”面对顾令国,没有对待方国忠时的戳心冲动。

    “您是教授,您教的孩子也不少,您若是有办法请一定指点。”

    钟毓秀见此,不好再推,“那你先说说你家孩子是个什么情况。”

    “喜欢跟着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但不做坏事,行事上有一定底线;不停他妈妈的话,现在在读高中,这学期成绩下滑的很厉害,我回去的时候,专门找过他班主任聊过一回。他班主任说,这个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没将聪明用在正途上;距离高考只有一年了,再不努力,他按成绩顶多上个中专。”

    “我不是说中专不好,只是,也想让他体验一下大学生活。”他们那一辈儿的人没有机会读大学,到了部队,进修的机会倒是得到过几次,但那不是正式读大学,心里总归是遗憾的。

    身在部队,年龄超标,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事业上放不开,想读大学都不行。

第259章 满腹不甘

    钟毓秀大约了解对方的情况,斟酌再三后,道:“这样的情况,我认为你还是将他们母子接过来带在身边比较好;孩子缺乏父爱,缺少有见识的长辈在身边引导,不是个小问题。”

    “接过来?”顾令国心思微动。

    “是的,将人接过来,你能就近照看,同时管着儿子;大家相处多了,假以时日,你家孩子能理解你的苦心。”

    顾令国颇为异动,转而又摇头否了,“接来没地方住,孩子要读书,我家那位没文化,来了城里没法工作;每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在乡下,一个村子里都是相处几十年的乡里乡亲,她能有说得话的人。”

    钟毓秀不由对他刮目相看,在面对选择题时,顾令国能第一时间考虑到妻子的感受;只凭这一点,他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了。

    “上京这边发展日新月异,有钱人家也多了起来;你家嫂子过来可以安排个保姆工作,大院里需要保姆的人家也不少。”工作不是问题,关键还是得看他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安排。

    顾令国抬头看了看她,低头沉吟片刻,道:“城里有钱人家很需要保姆?”

    “自然。”坚定颔首,“有钱人多了,物质上的享受也会随之提升;物质得到了满足,人力上自然也要解放出来,不再如前面几年似的讲究劳动光荣。保姆的工作主要是家务、带孩子、做饭,这些工作不累,选择一个好些的主家,你妻子过来不会受委屈。”

    “可.......”

    “你是怕你媳妇过来做保姆,你脸上不好看?”钟毓秀一眼看穿对方的心思。

    顾令国怔怔地摇头,“不是,是怕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那你就好好跟她做思想工作呗,我们的思维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转换的。”这些都不是事儿,有目标,劝说人是往上面靠拢准没错儿。

    “这么说也是,那我考虑考虑,再和她商量一下。”将心事儿埋在心底,顾令国对未来多了一份规划。

    方国忠道:“钟同志,您说的保姆工作,好找吗?”

    “好找,也不好找。”

    在方国忠不解的目光下,钟毓秀慢慢道来,“谁家想请保姆,首先选的就是人品和是否干净勤快;爱干净、人勤快、人品好,忠厚老实的必定是最受欢迎的。”

    “我明白了。”方国忠也琢磨开了。

    他们常年在外拼搏,少有回家时,与妻子儿女关系说是多好也未必;若是能将人接到身边来,一家人团聚,天天能见到人,好生培养感情,他们之间必定不会是现在这么疏离。

    至亲至疏夫妻,说的就是他们这种情况了吧。

    走出华大,一行人转道去医大;当顾令国看到医大校园,突然有些理解钟毓秀之前的话中之意,医大比华大多有不如,不论大小还是风景都相差甚远。

    然,就是这样的大学,却在短短三年时间内培养出了一批人才;三年时间过去,第一批优秀医学生已经开始在上京各大医院实习,等到五年时间一到,他们便会被分配工作。

    他们也是未来几十年医学界的稀缺人才。

    走在医大的羊肠小径上,斜阳挥洒而下,天地间染上暖意光辉。

    严如山小心翼翼扶着人,“毓秀,累吗?要不要坐下歇会儿?”

    “不用,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走了小半天,该回了。

    “行,要是累了靠着我走。”严如山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揽着单薄的肩头,轻声说话,

    钟毓秀微微颔首,“好。”

    一行人往回走,临近大学门口,钟毓秀敏锐捕捉到一道不善的视线;寻去便见万毓桐阴沉着连站在校外,不知何时来的,她已经注意到她了。

    钟毓秀只作未知,收回眸光,与严如山一道走出学校,上车离开。

    人群中,万毓桐双手紧捏手中布包,两眼阴晴不定,盯着离开的小轿车恨的两眼发红。

    “钟毓秀,你何德何能,竟能平安回来;不仅回来了,还事业有成,丈夫疼爱,身怀有孕。”上辈子,她回到城里,目睹钟毓秀事业有成,丈夫能耐,儿女双全。

    而她呢?

    她在乡下结婚,生的是两个女儿,婆家不善,丈夫不喜;一生受尽了搓磨,等到知晓她是城里万家真正的女儿,钟毓秀才是钟家的女儿时,一切都晚了。那时候,她已经年近四十,所有的一切已成定局。

    万家有了一个贴心懂事的女儿,她能给万家父亲和兄长带去无尽的欢笑和宽慰;而她这个真正的万家女儿,带给他们只有压抑和不喜,差距太大了,太大了。

    这辈子重归来,第一时间回到城里找到万家,一切都来得及改变;她把钟毓秀挤出万家,甚至算计她下乡当知青,为的就是让她不好过,若是死在乡下就更好了。钟毓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她的,是她的啊!享受了她那么多的疼爱和好处,都该还给她。

    明明都成功了,为什么钟毓秀要回来?为什么她还能功成名就;这辈子没了好条件,她考的不是医大,却还是来了医大任教。明明已经陷在泥泞里的人,凭什么轻轻松松就能翻身?

    她不服!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上辈子钟毓秀考上医大,在医大认识了她的丈夫;嫁了一个医生,那名医生是个有出息的,后来还当上了城西一院的院长,她的后半辈子都在幸福中度过。这辈子,她把她的一切都毁了,她为什么还能在医大任教?

    不是学习,是任教。

    能在医大任教的教授,就算是名誉教授,那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她钟毓秀真的有真才实学吗?

    万毓桐满腹不甘,她在这里蹲守几个月,总算再次见到了钟毓秀。

    她不能让钟毓秀幸福,这辈子她嫁了革委会一个小头头,本以为能过的很好;没想到,她没能生孩子,清算来了,男人入狱,她离婚了,家庭没了。

    两相一对比,她的不甘愤恨喷涌而出,达到顶峰。

    万毓桐转身走开,并未回租住的地方,而是去了万家;到达万家,敲开万家大门,来开门的是万毓宁。

第260章 万家纷争

    “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在你害万家那一刻起,万家没有你的亲人。”万毓宁眉头紧蹙,不待见台阶下的女人,回身便要关门。

    “等等。”

    “我不想听你说话,不论是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找我;父亲也不想见你,你走吧,你要是还有点自尊心就不要再来找我们。”

    万毓桐忍下愤懑,仰头扯出一抹笑来,“大哥,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以前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见见父亲,你们也回来三年了,我还没见过父亲,不知道父亲身体可还好?”

    “父亲身体很好,你少来几回,父亲身体会更好。”万毓宁没有回头看她,作势关门。

    万毓桐忙道:“我来是为了钟毓秀,你们不想知道钟毓秀的事情吗?”

    “你去找过毓秀了?”万毓宁总算回身看来,“你三番四次陷害于她,还有脸去见她?”

    “为什么没脸去见她?是她享受了我多年以来身为万家女儿的好处,我才是你的妹妹,是父亲的女儿;可是,我在乡下钟家吃不饱穿不暖受苦的时候,她在城里享受着本该是我的一切,我不该恨她吗?”脸上恨意不受控制的浮现,每每回忆钟毓秀的幸福、钟毓秀的好日子,她就寝食难安。

    “她得到了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一切,那些本该都是我的呀!什么叫我陷害她,那是她该得;享了那么多年不属于她的幸福,不属于她的好日子,难道不该还吗?”越说越是觉得有道理。

    万毓宁失望摇头,“那不是她的错,当初抱错,我们谁也不想;更不是有人刻意为之,不过时事弄人,也可以说是命。”

    “大哥,你是我的大哥,不是她的。”万毓桐红着眼,面目狰狞,满目愤恨,“什么叫命?我生来是父亲的女儿,就因为抱错;那些年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你们知道吗?不,你们不知道。乡下的日子不好过,特别是干旱那些年,我因为是女儿身,钟家那对老东西偏心儿子,我吃不饱,长到七八岁还跟四五岁的孩童一样。”

    “钟家那对老不死的玩意儿,为了他们的儿子,居然想把我嫁个彩礼高的人;他们想过我的幸福吗?想过我以后该怎么过吗?这些本该是她,钟毓秀生来就该受的苦,却让我体会了一遍,对我公平吗?什么叫命?命就是我本来就该替她受这些罪过吗?”

    “我欠她的吗?”

    “她在万家好吃好喝,有父亲的疼爱,有兄长的呵护陪伴;我在乡下苦苦挣扎......”一想起前世受的罪,她的委屈止也止不住。

    万毓宁听腻了,对她越发厌恶,“别说了,这些话我和爸爸以前经常听你说;想来,那时候你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愧疚,屡屡在我们面前诉苦。我们就是听了你的诉苦,觉得亏欠了你,对毓秀多有冷落甚至是忽视;就连你欺压她,陷害她,我们也只作不知,想着让你出了心里那口气。”

    “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们的?爸爸对你不好吗?自从你回来,爸爸对你百依百顺;好吃的好玩的,家里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你。我对你受的苦不想再听,也没有疼惜你的心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你为什么要举报爸爸?”

    “呵......”万毓桐侧目嗤笑连连,“什么疼惜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每次我欺负她,你们都知道;你们暗地里心疼她,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吧?可惜啊!她最后一样都没带走。”

    面对万毓桐几近扭曲变态的心理,万毓宁也没了问她原由的心思了,摆摆手赶人,“滚吧,爸爸不会见你。”

    “你又不是父亲,怎知他不会见我?”万毓桐疾步上前,趁其不备,将他推开闯进了院子里,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高声喊道:“父亲,父亲,我是毓桐,我回来看您了。”

    万毓宁没想她竟是一点教养没有,忙上去阻拦,“你干什么?爸爸在休息,你不能吵着他。”

    “什么在休息,我知道父亲没有白天休息的习惯,别想骗我。”挣脱他的束缚,万毓桐顾不得形象问题,继续喊道:“父亲,我知道你在屋里;你出来,你今天要是不出来,不让我见你,那我今天就不走了。”

    “你.......”

    万学汤步履阑珊的走来,脸色苍白,头发花白,万毓宁一看之下竟有些不敢置信,“父亲,您怎么老了这么多?”

    “爸爸为什么这么老你不知道?还不是托了你的福;在乡下那两年,父亲受的搓磨可不少,患了一身病痛,全都是拜你所赐。”

    万学汤摆摆手,压抑着轻咳几声,“别说了。”

    万毓宁狠狠瞪她一眼,上前扶着他,“爸,你出来见她做什么?养不熟的白眼狼,您忘了她之前是怎么对您的?”

    “我不会忘,也忘不了。”万学汤苦笑,安抚的看了儿子一眼,这才与万毓桐道:“你大吼大叫喊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

    万毓桐娇蛮告状,“父亲,我就是来看看您,好久不见你了;自从您回来就不愿意见我,我隔一段时间来找您一次,每次都被大哥揽在门外。”

    “是我不让你进。”

    “父亲.......”万毓桐似是难以置信。

    “从你举报我那一天起,我们之间就没有父女情分了;当初是我迂腐,认为血脉亲人比什么都重要,却没想过没养在身边的女儿终究与我亲近不起来。就算我把所有的好处捧过来放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感念我这个亲生父亲。”

    “别说你是逼不得已,我们万家还没到让你逼不得已的地步。”万学汤阻断了她后面的话,“我不是傻子,只是太在乎你这个女儿,才让你一次次伤害毓秀;最终,让你害了我们万家,你走吧,我们的父女情分断了,从此以后相见如陌路。”

    万毓桐眉头紧皱,眸露阴狠,“父亲,你真的不认我?”

    “不认!”万学汤凝视着她那张酷似亡妻的脸,狠下心决绝道:“我万家只有钟毓秀一个女儿,没有万毓桐。”

    “好,好得很。”万毓桐指着两人,“你们以为她钟毓秀稀罕你们的认可吗?她不稀罕,她现在的日子过的好着呢;要钱有钱,要家庭有家庭,你知道她嫁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第261章 挟持

    “人家男人开的是红旗小轿车,能开得起小轿车的,那是什么人家?我可打听过了,她现在住在军区大院;人家找的男人可是军区大院里出来的,万家除了有点钱还有什么?她才不会稀罕你们呢,你们当初对我做的事情真的不知道吗?”

    “不,你们知道,你们心里一清二楚。”

    “你们默认了,默认我搓磨她出气,甚至下乡也有你们推波助澜;不然,我哪儿有那么容易把人整去当知青。”撕破了脸,不指望万家人的万毓桐肆意发泄心底的不平,“我都知道的事儿,她能不知道?”

    万学汤苦笑,对这个亲生女儿的言论不为所动。

    万毓宁脸色微变,“你是说毓秀一早就知道.......”话音未落,手被拉住,万毓宁咽下了剩下的话。

    万学汤这才松开手,自嘲一笑,“万毓桐,你走吧。”

    “你们就这么看着钟毓秀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万毓桐无法接受这对父子的态度,同样也无法接受,这对父子在说到钟毓秀时太过平静的反应,“你们要不要这么虚伪?别告诉我,你们没去找过她。”

    “我们是找过毓秀,但不是为了沾光,而是为了弥补。”

    万毓桐双眸泛起恶毒的笑意,“弥补?你们想怎么弥补?用整个万家弥补吗?明明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亲生妹妹。”她才应该得到万家的财产。

    万学汤失望的摇着头,“你不是我的女儿,走吧,不要再来了;等我百年之后,家中财产一份为二,一份给毓秀,一份给毓宁,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起,也不想给。”

    “爸。”万毓宁皱眉,“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都会死,我多活了四年,足够了。”下乡时他就做好了死在他乡的心理准备,在那个寒冬腊月,他以为他会和其他人一起死在牛棚;可,毓秀送来的衣物和吃食,让他们活了下来,“什么也别说了,把万毓桐请出去吧,要是有可能;她最好改个姓,改回钟姓就挺好。”

    “我本来就姓万,我不会改姓,死都不会。”上辈子做了四十多年的钟家女,她得到的是什么?一生悲剧不幸;她生来就是万家女,却成了钟家女。

    万学汤摆摆手,随她去了,改不改姓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是不想让她膈应人罢了。

    “爸,您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万毓宁关切询问。

    “扶我回去吧。”

    父子二人进屋,万毓桐站在原地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满腹委屈不甘;她从未想过,她出卖万家,让万家差点万劫不复,万家人怎么可能轻易原谅她。

    等万毓宁出来时,万毓桐已不见踪影,万毓宁关上院门,对她的去向不关心。

    万毓桐走出万家大院,神思不属,刚到一个小巷口便被一个身着普通的黑衣男子拉进了小巷;她陡然回神,吓的花容失色。

    “放开,放开我。”

    “别动。”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万毓桐觉得腰间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那东西穿透外套贴近肌肤,冰冰凉的很是沁人;她的第一反应是刀,吓得手脚僵硬,动也不敢动,“我不动,我不动,我没钱,你要抢劫去找别人。”

    “我不抢劫。”嗓音低哑,听不出原本的音。

    “那,那你......抓我做什么?”

    她身后的男子往前贴了贴,恶作剧般伏在她耳边问道:“你是万学汤的女儿,万毓桐?”

    “不,我不是。”万毓桐下意识否定。

    “敢骗我。”刀子往前推进,穿透皮肉,划过她的肌肤。

    “别别别,我是,我是万毓桐,你找我做什么?我没得罪过你。”万毓桐忍不住胡思乱想,莫非是父亲得罪的人,还是前夫得罪了人?

    刀子顿了顿,没再继续往前戳,“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万毓桐全身紧绷,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人挟持。

    “你是万学汤的亲生女儿,那万学汤还有一个养女,叫万毓秀是吗?”刀子往前动了动,并未往肉里扎,却让万毓桐精神高度紧绷,出了一身冷汗,“对,她,她现在叫钟毓秀。”

    “她已经被我父亲赶出家门,现在虽然回来了,但她一次都没回家过。”真是个扫把星,跟她扯上关系都要倒霉,脑子急转,“对了,听说她现在过的很好,在医大做教授,还嫁了一个军区大院里的公子哥;你要是想要钱,可以去绑她,问她要,我才离婚,还是净身出户,没钱的。”

    离婚时,前夫已经入狱,身家归公,夫家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拿到;手里有的还是出嫁时带过去的东西。

    这些年,她养的好,皮肤细嫩过来;就算离了婚,样貌也已经养好,与一个大男人靠在一起,总是多了几分暧昧。

    黑衣男人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你很恨钟毓秀?”

    “不,我不恨,不恨她。”

    说话都吞吞吐吐的,黑衣男人突然觉得无趣,反而对她没了兴致,“不对,你恨她,很恨她;你恨不得她去死,可是你把人整到了乡下,她还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并且功成名就。”

    “功成名就?”万毓桐不明就里。

    现在的钟毓秀不过是有点出息,在大学里教书有声望有地位有钱,但,远没达到功成名就的地步。

    “是的呢,功成名就。”

    “不可能,她就是个教书的。”

    男人嗤笑,“教书只是她的副业,知道什么是副业吗?估摸着你也不知道,你个连高中毕业证都是买来的人能知道什么。”

    万毓桐眯着眼,若非刀子还抵在腰上,她怕是要撒泼一场。

    “你什么意思?她除了是教书的,还有其他作用?她不是学医的吗?学医的除了在医大教书,在医院上班,还能做什么?”

    “看来你对她的事情只知其一啊!”男人颇为失望的语调,让万毓桐心下一跳,不敢再追问;然,男人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你不清楚钟毓秀的现状,我倒是知道一些,你想知道吗?”

    万毓桐思维电转,难得头脑清醒,“我不想知道。”

    “啧,你想知道的,做人不能太虚伪,想知道就跟我说;钟毓秀的事情,我都打听清楚了。”男人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别怕,我的目标是她,不是你。”

第262章 习年+修复液1

    万毓桐怂的一批,男人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钟毓秀,女,今年二十二岁;一九七七年考上华大,就读物理系,半年后被任命为华大副教授,一年后升为教授。”

    “后,就读于医大,仅用一年半时间成为医大名誉教授,顺利从医大毕业。”

    “在此期间,她相继发明感应器、芯片、小电驴、改良电脑配置、监控设备,甚至是医药方面的一种奇药,名修复液。”

    “哦,对了,你恐怕不知道感应器和芯片是什么东西,小电驴代步车你是知道的;其他的你怕是一无所知,你们同为万家的女儿,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男人漆黑地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的后脑勺,他每旦多说一句话,万毓桐心中的嫉火便燃烧高涨一分。

    “别再说了,我是不如她,那又怎样?她还不是在乡下过了一年多的苦日子。”至少她讨了些利息回来。

    “呵......”男人讥笑,对这个女人越发看不上,“你以为她在乡下吃苦了?那你可就错了,她是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有严如山护着她;她的日子过的不知多好,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身边跟着一个家族有权有势的男人,你认为她能吃什么苦?”

    严如山!

    万毓桐记住了这个名字。

    男人继续说道:“人家在乡下镀了一层下乡知青的皮子回来,考中华大,后进医大,一步步走的可顺利了;哪儿像你啊!回了城还傻狗一样出卖生父,嫁人还嫁个二婚,离婚了一无所有,现在连工作都没有。”

    “废物。”贴在她耳畔轻生吐出一个包含羞辱性的词。

    “你的一生已经毁了大半,人家的一生辉煌才刚刚开始。”

    万毓桐脑中不断重复对方的话,仿佛入魔一样,满腹不甘化为无尽恨意;为什么她那么努力想要过好日子,却总是与好日子擦肩而过,钟毓秀却能轻轻松松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想报复吗?”这话一出,他整个人都阴恻恻的令人遍体生寒。

    万毓桐打了个冷颤,被他勾起的不甘和恨意顷刻间消散无踪,两腿发软;眼中流出恐惧的泪水,双手捂着脸,微微蹲下身,哭泣道。

    “我不想报仇,不想!”想报仇又能如何?她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男人低头望着她,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转而又平息;单手成爪,提起她的头发,把人往墙上一丢。

    “废物,连报复都不敢,就你这样,也就是个窝里横的货色。”

    男人失望离开,万毓桐蹲在巷子里双手环腿,无助哭泣好半响;等她哭够了,再看巷子里哪儿还有人,天色也暗了下来,面对夜色吞噬,万毓桐满心冷寒,恐惧占据上风,再也提不起报复钟毓秀的心。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让她生不出继续报复的心思。

    钟毓秀得罪了人,这个人躲在暗处,她便不得安生;若是真被人给杀了,也与她无关。

    男人离开之后回到一座偏僻小院,院子里等着三个身形不一的男人。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其中一人迎上前。

    “没有。”男人摇头,眸光阴鸷,“万毓桐那个没用的东西,对钟毓秀的了解还不如我们多;一吓唬就哭的跟死爹娘一样,这样的人想合作都不行。”

    胆子太小,没决心。

    “那她人呢?”一个身高偏矮的人问道。

    男人撇他一眼,“放了。”

    “放了?”

    “放了,不然还能杀了不成?咱们在上京行动本就困难重重,不放了她是想引起旁人的注意?”男人没好气的说道:“我们的目标是钟毓秀。”

    “万毓桐要是报案怎么办?”

    男人笃定道:“她不敢,也不会。”

    “为什么这么说?”

    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人开了口,“万毓桐嫉恨钟毓秀,又不敢与钟毓秀为敌,却有盼着钟毓秀倒霉;她会安安分分的,不会将消息放出去。”

    “怂了吧唧的。”开口之人很是不屑。

    “一个女人,想要她怎么厉害?万毓桐那个女人是个欺软怕硬的。”

    “那怎么办?我们从哪里再入手?”

    黑衣男人沉吟片刻,道:“钟毓秀现在不认养父,还没见过亲生父母;我们可以从他们身边入手,只要能把钟毓秀骗出来,我们就能下手。”

    “骗?”

    “怎么骗?钟毓秀身边保护的人身手可不差,就算是见钟家人,也会把人带在身边。”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安排。”黑衣男人双眸微眯,有了打算,“你们去联系钟家人,把他们家的人都接过来,就说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派人去接的。”

    纵然不知道黑衣男人的计划,另外三人还是照做;他们三人中去了两个,当晚买火车票去往钟家所在的S省林县,另一个人则下来与黑衣男人配合行动。

    ......

    严如山将人送回大院,还了车,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习年领着两名警卫员匆匆而来。

    “习年同志。”

    “严同志,您好,不知钟同志可在家?”习年见到人喜出望外,疾步上前询问。

    严如山道:“在的,刚回来,你找毓秀有事?”

    “是有事,还是好事。”一贯稳重的习年,喜形于色。

    “请。”

    将人请回家,带进大厅,见媳妇儿坐在沙发上吃东西填肚子,忙上前帮忙端着盘子。

    “媳妇儿,习年同志来了。”

    钟毓秀微微一愣,抬头便笑了,“习同志来了呀,请坐,是修复液有进展了吗?”

    “是的,迟了一个月才来和您汇报,实在抱歉。”之前说两个月之后能知道结果,被延迟了一个月,习年心有歉意。

    “无妨,修复液交给你们了,能不能做出成果,最后又是个什么结果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钟毓秀坦言,“我做出来的修复液有修复人体暗疾、暗伤、增强抵抗力、唤醒对身体所有有利的细胞,从而达到最佳治疗效果;还能提升人的体质,最差的效果也不过是让身体极度虚弱的人体质变强,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若是药效发挥的话,还能让他人身体换发生机;对身体器官衰竭、癌症、身体有病毒的人都有奇效,甚至得到根治。”至于什么时候能根治好,她不知道,只有个大致猜测。

第263章 习年+修复液2

    药效发挥至极致,三瓶下去,可遏制癌,甚至杀死所有癌细胞;若是药效发挥不出来,那就另说了。

    习年不由沉吟,研究院按照方子研发出来的修复液,药效绝对没有这么好;不过,就算这样,经过半年治疗,那位癌症后期的甘家老先生病情也得到了好转。

    “钟同志,您很厉害,研究院做出来的成品与您很大的差距;甘老先生用了研究院做出来的修复液,半年过去了,现在也仅杀死一部分癌细胞,短时间内并不能根治。”

    杀死一部分,甘家老先生的病情得到了有利的治疗,让人看到了希望;癌症也有治愈的希望。

    钟毓秀了然道:“可能是药材配比方面出了差错,也有可能是在制作过程中有出入。”她制作药剂时用上了精神力,剔除了药材内所有的杂质。

    “您若是方便,希望你能去研究院走一趟,指导指导。”

    严如山脸色微变,“习年同志,毓秀身子不方便。”

    “嗯,我怀着身孕,肚子太大了,行走不便;去研究院的事儿就算了罢,药效有点出入是难免的,只要他们继续努力研究,想来能得到有效改善,发挥出所有药材的药效不过是时间问题。”就看他们会不会去钻了。

    不用精神力,若是他们找到问题出在药材中的杂质上,从这方面入手,那距离药效改善之日就不远了。

    若是找不到原因,修复液也足够现在的人用了,绝症痊愈慢又不是不能痊愈;别说她没有医德,她本来就没打算做医生,研究修复液还是从严家老爷子身上得到的启发。

    习年满心遗憾,不得不接受现实,“您说的有道理,您这肚子太大了些,什么时候生产?”

    “按照医生推算,还有一个多月,当然,不排除提前生产的可能性。”多胎提前生产是常有的事。

    “那您注意身体,等您生产了,我再来探望您;此外,甘老先生的治疗会继续,其他痊愈的患者已经不用治疗了,让他们各自归家去了。”习年脸上浮现笑意,方子都交给研究院了,做出的成品还能与钟毓秀这位大佬做的差那么远,能怪谁?只能怪他们没本事。

    钟毓秀没藏私,不管做出了何种研究,她都会第一时间将数据上交;虽然不会亲自指导,但也给出了正确的数据和步骤。想想每次有成果,研究院经手一次后,与钟毓秀做的研究总会拉开差距,他也很无奈。

    送走习年,钟毓秀靠在沙发上,出神了片刻。

    “严大哥,修复液的临床试验出来了,效果很不错;我手中还有两瓶修复液,等爷爷回来后,你和爷爷一人一瓶。”

    严如山重新坐到她身侧,问道:“你之前给了郝南和田尚国一人一瓶,怎么还有?”

    “我会做,只要药材到位,多少瓶修复液还不是动动手的事儿?”

    “也是。”严如山了然一笑,“修复液可以治好爷爷的三高和痛风?”

    毓秀轻嗯一声,缓缓开口,“可以的,这两年爷爷的身体调理的不错,应该能将药效发挥到极致;之前我就说过,修复液药效发挥到极致,可以激发对人体所有有用的细胞,起到修复身体的作用。就算是绝症也有效果的,甘老先生的癌症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爷爷着点病痛在修复液面前就是小病小通。”

    可惜,小病小通不要人命,却是折磨人。

    娇妻在侧,秀丽的脸庞散发着温柔的光芒,严如山双眸温软,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毓秀,谢谢你。”

    “谢什么?爷爷对我这么好,为爷爷做点事罢了,有什么可谢的?”钟毓秀不甚在意,“当初听你说爷爷身体不好,一开始我没把握,只能用偏方治着;偏方虽好,却不能达到根治的效果,顶多缓解疼痛,病根还在。”

    严如山陡然明白过来,她研究修复液,是为了爷爷;心湖泛起涟漪,将人往怀里一抱,感动地无以复加。

    “媳妇,今生有幸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他这一生从小顺遂,大了坎坷几年也就过去了;现在的他,家庭美满,事业蒸蒸日上,他已经知足了。

    人说,娶妻娶贤,说的便是妻子的人品;女子嫁错人毁一生,男子娶错妻毁三代,可见妻子的位置有多重要。

    “我也很高兴能嫁给你。”他的包容,严家老爷子的宽容,让她感受到结婚的好。

    严如山轻轻摩擦她的肩头,低头在她脸上浅浅一吻;夫妻和乐,家中氛围温馨,严老爷子归来时便见这幅画面,不由一笑,没有避开的意思。

    “大山,毓秀,你们这是做什么?”戏谑满满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严如山神色如常,松开媳妇,让她靠在沙发上,这才有心思与老爷子说话。

    “爷爷,您回来了,今天回来的有点早。”太早了,打搅了他和媳妇亲近。

    严老爷子到沙发前落座,让两名警卫员先回去,等人走后,他才开口,“你小子,大白天的克制点儿,毓秀还怀着身孕呢,可不能伤着她。毓秀,大山不懂事,你可不能惯着他。”

    钟毓秀俏脸微红,腼腆笑了笑。

    严如山不满道:“爷爷,您在想什么呢,我和毓秀说说话罢了;又没做出格的事儿,您老可把心放肚子里去吧。”

    “咳。”轻咳一声,钟毓秀不好意思道:“爷爷,刚才习年同志来过了,修复液的临床试验出来了;效果很好,有一位癌症晚期的老人家得到治疗,癌细胞被杀死了一部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如常人一样生活,症状轻的患者已经痊愈归家。”

    严老爷子的心思被拉开,哪儿还顾得上训大孙子,“可算出结果了,之前还说两个月呢,现在三个月都过去了。”

    “实验过程中有延长是正常的。”钟毓秀含笑道:“重要的是,试验成功了。”

    “你说的也对。”严老爷子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既然出了结果,想来修复液很快就应用到各大医院;毓秀啊!你又造福无数被病魔折磨的病人。”

    大孙媳妇太优秀,大孙子显得一无是处。

第264章 推让不休

    “爷爷,您要这么说,那可就错了。”严如山往毓秀身边靠了靠,轻笑道:“毓秀研究修复液的初衷可是为了您,您大孙媳妇孝顺吧?”

    严老爷子不解,眼底迷茫,“为了我?”

    “可不就是为了您嘛!当初我不过在毓秀提了一句您身体不好,有痛风、风湿病;毓秀一直在为您的病想法子,修复液就是为来您才研究出来的。”严如山骄傲道:“我媳妇儿孝顺吧?再没有比毓秀更孝顺你的孙媳妇了。”

    “是这样?”老眼视线调转,看向钟毓秀。

    钟毓秀点头。

    严老爷子愣愣好一会儿,老脸不受控制的扬起大大的笑意,抚掌大笑;笑了一会儿,稍稍收敛,与毓秀说话。

    “毓秀,你有心了。”可太有心了,就冲着这份孝心,没白疼这个孙媳妇,“辛苦你了,一个人扛了一年多;爷爷当初还想着你该专心学一门,钻一门,是爷爷想差了。事实证明,聪明的人,不管学什么都快,都能做出好成绩。”

    钟毓秀被夸的脸红,“爷爷,我没您说的那么好。”

    “有,我说有就有。”老爷子笑眯了眼,“爷爷要谢谢你,你这份心,就是大山和小海都比不上。”

    “您对我也很好。”为老爷子做点儿实在的,没什么不好。

    严老爷子宽慰含笑,心间勇气自豪和骄傲,“好孩子,苦了你了。”

    大孙媳妇是个稳重性子,也是能装得住的事儿人,在修复液结果没出来之前,为他研究药剂这事儿一点口风没露。

    “毓秀确实辛苦,那一年多忙的跟什么似的,有时候来来回回的跑;要不是为了修复液,她也不用华大和医大来回跑了,也不用特意去学医。”对此,知晓了真相的严如山心疼又怜惜,“爷爷,您以后要对毓秀很好,比现在还好。”

    就算严如海娶妻,也绝不能越过他的媳妇儿。

    “你个臭小子。”严老爷子虚点大孙子,眼角瞟见微微含笑的大孙媳妇,心头暖的跟泡温泉一样,“就算你不说,毓秀在我这个老头子面前也是头一份,你爸妈都越不过去。”

    “咱们严家的长孙媳妇,在我严家,何时都是独一份。”

    “爷爷说的是。”一开口,好话张口便来,“爷爷英明,咱家毓秀聪明无双,行事得体,为我贤内助,为我严家荣光。”

    严老爷子忍俊不禁,哧一声笑的开怀,“好你个臭小子。”

    拐着弯儿的也要扯到媳妇儿身上夸一夸,也不知像了谁,他年轻时候可不是这样儿的;儿子也不这样,莫非是像了儿媳妇?儿媳妇年轻时活泼开朗,说话也如这般。

    “你妈妈年轻时候跟你差不离,你倒是得了你妈的真传。”

    严如山:“......”笑了笑,不以为意。

    钟毓秀道:“妈年轻时候也会这么夸人?”

    “可不是嘛!那时候你妈妈就爱夸你爸,两口子喜爱那恩爱的跟什么似的。”儿媳妇一心向着严家,顾着儿子和孙子;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出身上是硬伤,但不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这才有严如山下乡,严老爷子和严和军多年来为保住严家付出诸多代价。

    “那我肯定比不上妈了。”毓秀略有些遗憾,嫁进一户人家,与婆婆和睦相处是正道;但,若是能与成为比婆婆做的还好的女人,那也是一种成就感。

    婆婆能面不改色的夸公公,她却不能做到这般夸严如山。

    严老爷子好笑摇头,“那你还是别学了,这样就很好,做你自己就是我们严家最好的长孙媳妇。”

    “爷爷说的是,听爷爷的。”顺势而下,钟毓秀掌握局势很有一套,“严大哥,你上楼去实验室,靠墙左边的柜子里有两瓶修复液,你拿下来给爷爷。”

    “不着急,修复液在你的手里,什么时候喝都是一样的。”身上无病痛,老爷子并不急着喝修复液,“给你留着,你生产的时候对身体损伤很大,你喝了说不定就能好。”

    钟毓秀摇头拒绝了,“现有的修复液是我几个月前做出来的,虽说密封的好,但还是尽早喝了才稳妥;我需要修复液的话,让严大哥找来药材,我再制便是。”

    “毓秀说的有道理,药这东西不能放的太久。”严如山起身而去,少顷,从楼上下来,手中只拿了一瓶修复液递给老爷子,“爷爷,您回房喝下。”

    严老爷子拿在手里,舍不得,“还是等毓秀生产之后再说。”

    “还有一瓶的。”严如山道。

    “两瓶稳当。”怎么也不愿意喝,好东西留着给孙媳妇和重孙用,“毓秀生产时三胎,多备一瓶,我安心。”

    钟毓秀无奈道:“爷爷,您就喝了吧,明儿个让严大哥多准备几份药材;我再做几分修复液备用,你放心,做修复液费什么功夫的。”

    严老爷子根本不信,只将瓶子放到茶几上,“你怀着身孕,还是好好养着,大山不能进实验室;等你生产后再给我做一回修复液,我等着,”

    在老人和蔼慈祥的目光,钟毓秀心头洋溢暖意,心湖暖融融的仿佛置身在温暖舒适的阳光下。

    “爷爷,您别担心,您也说了修复液很快就会上各大医院的医药名单;若是生产时有意外,医院必定有修复液的,您用了吧,这是我特意给您留的,给严大哥也留了一份。”

    “之前临床试验没结果,我就没拿出来。”

    面对她真诚含笑的双眸,老爷子直觉舒心,浑身康泰;两个孙子,一个稳重有余,贴心不足,一个跳脱有余,稳重就别说了,更别说贴心。

    说到底,还是女娃娃贴心。

    “有心了,好孩子。”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这个大孙媳妇,唯有用‘好孩子’才能概括她的良苦用心,“爷爷这辈子曾征战四方,孝子贤孙,儿媳孙媳孝顺有加;爷爷很满足,也很开心,不过,修复液,我说什么也不会现在用的。”

    老爷子两眼透着坚定,钟毓秀不知该如何再劝,唯有向严如山求救。

    严如山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言,“爷爷,您就用了吧,不能辜负毓秀的这份心意;我备了一瓶修复液,生产时我会让医院也给备上的。”

第265章 严如山的款儿

    “别劝了,我等几个月的事儿,你媳妇生产是道坎儿。”严老爷子说什么也不服用,又给推了回来,“拿上去放着,生产当天记得带去医院。”

    严如山胸腔蕴养着暖意,无奈一笑,“行,等毓秀生了,冬季也该到了;等毓秀出了月子再给您制作一瓶,到时候您可不能找其他理由推了。”

    “我又不傻。”孙媳妇给了,他还能不喝?这次是例外。

    生产是一个女人的坎儿,现在的医术还算不错,有剖腹产;实在不行剖腹也行,就怕毓秀后期恢复跟不上。

    钟毓秀望着老爷子,一时红了眼眶;这位老人不是亲爷爷,没有血缘关系,却将什么都给他们考虑到位了。

    “爷爷,您放心,一出月子我就给您重新制作。”不用怕药效过期。

    “好,那爷爷等着了。”严老爷子欣然颔首,“现在是不是可以用晚餐了?我可是饿着肚子回来的。”

    钟毓秀忙道:“自然是可以的,您先洗手入座。”

    严老爷子含笑去了卫生间,钟毓秀推了推严如山,“赶紧上菜,爷爷饿着肚子跟咱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别过头了。”饿过头了可吃不下去了。

    “成,你坐着别动,我给你端水洗手。”

    严如山去到卫生间打来热水为她洗了手,这才去厨房帮忙;严老爷子走出卫生间,没见到大孙子,问道:“毓秀,大山呢?端菜去了?”

    “爷爷,我在这里。”严如山走出饭厅,朝他走了过去,“饭菜都上桌了,走吧,咱们去坐下吃饭。”

    严老爷子点点头,率先去了饭厅。

    钟毓秀肚子太大,双手撑着沙发要站起来,严如山吓了一跳,忙上前搀扶,“慢点儿慢点儿。”

    “没事儿,我一个人也能起来。”怀孕之后被养的太娇气了些,严如山什么都要管一管,什么都要过问一回。

    “你的肚子太大了,起身不方便,下次喊我一声,我来扶你。”说起这事儿严如山满心无可奈何,说多少回她都我行我素,嘴上应承着,下次继续犯,“你就是习惯一个人扛。”

    他这个男人要是不积极点儿,还真无用武之地。

    钟毓秀抿唇莞尔,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眼底洋溢绚烂笑意。

    “好,下次喊你。”

    “真要做到才好。”严如山摇摇头,也没指望她真能开口;怀孕八个多月的大肚子都没下意识喊他帮忙,更别提以后了,“你最会阳奉阴违了,答应的好好的,下次绝对记不住。”

    男人委屈心酸的控诉,毓秀忍俊不禁,笑不可抑,“下次我肯定能记住,不然我坐回,重新起来一次?”

    “可得了吧,吃饭了,还坐回去做什么?你不累呀?”挺着大肚子来来回回起身,有必要?

    话是这么说,严如山却不受控制的勾起了唇角。

    钟毓秀没有真坐回去的意思,不过是哄一哄他;两人相携到了饭厅,严如山将人安顿在老爷子下手边,为他们取来桌子边沿的碗筷。

    顾令国、方国忠走来,顾令国手里端着一个小碗,钟毓秀看了一眼。

    “顾同志,你手里端的什么?”

    “泡菜,有萝卜片和鸡爪,狗蛋特意给您做的。”顾令国将小碗放到了她面前,鸡爪是乌骨鸡的爪子,去了前面的尖角,骨头也去了,剩下的是鸡爪肉。

    萝卜片是甜口的,与鸡爪分开放,一样一边。

    钟毓秀笑着道谢,夹了一块儿放到嘴里,一尝之下眼睛都凉了,“无骨鸡爪好吃的,酸辣爽口,还没骨头;鸡爪上的筋嚼着特别有劲儿,爷爷,您也尝尝。”小碗往他老人家面前推了推。

    “有这么好吃吗?这么点儿肉。”将信将疑尝了一口,严老爷子忍不住连连点头,“不错,脆爽,下饭下酒都是极好的。”

    “就知道您也会喜欢的,狗蛋做了多少?”后面那句话是问严如山。

    严如山摇摇头,看向顾令国。

    顾令国接下话茬,“做了不少,里面还有一大碗。”

    “严大哥,端出来,我和爷爷都喜欢吃。”钟毓秀满目星光,严如山舍不得拒绝,只能去厨房将剩下的无骨鸡爪都给端了出来,往桌子中间一放,“鸡爪辣,毓秀不能吃的太多,爷爷也是;你们适当吃点儿就行,剩下的有我和顾同志、方同志。”

    钟毓秀轻笑颔首,应是应了,正当吃的时候严如山可管不住。

    果然,饭桌上,钟毓秀和严老爷子频频往鸡爪那碗里伸筷子;严如山说了几回都不听,最后他黑了脸,把去了一小半儿的碗顿开放的远远的。

    钟毓秀咬了咬筷子,痴笑,“严大哥,我再吃一口,就一口;味道真的很好,要是可以的话,我能就着鸡爪吃三碗白米饭。”

    “想都别想,明天再吃。”

    “明天就没这么好吃了。”东西放久了,总是会失去原味的;何况现在的天气顶多放一晚,到中午一准得馊,“这么多呢,我和爷爷还没吃多少。”

    严老爷子煞有其事的点头,“就是。”

    严如山眼角不自主的抽了一下,对爷爷睁眼说瞎话的能耐又亲身体验了一回。

    “不行就是不行,爷爷,您不能怪我,之前让您喝了修复液;您死活不喝,您要是喝了,您想出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一准不拦着。”话音一顿,在老爷子僵硬的注视下,又道:“您也别和毓秀起哄,她是真不能多吃;怀孕上火有多难受,您不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啥?你有没怀过孕。”

    严如山一噎,“您还想不想毓秀好了?”

    “行,我不说了。”老爷子垂眸去夹其他菜肴,不能吃鸡爪,还不能吃其他的了?桌上有不少荤菜,他就吃荤菜了。

    老爷子都怂了,钟毓秀知道没得吃,扁扁嘴,有点委屈,“不给我吃就算了,我还不吃了。”

    委屈巴巴的样子,严如山又是心疼又是难受,她不开心,他也不好受啊!

    “乖,明天让狗蛋给你做,这些我和顾同志他们吃了;你怀孕呢,上火了又不能吃药,只能喝凉白开下火,咱们嘴上节制点儿,免了上火受罪,是不是?”

第266章 绳子那不是栓狗的么

    钟毓秀不清不愿点头,任由他们去了,她和老爷子吃荤菜去;素菜已经消不了她心中的郁闷。

    两人的作派让严如山哭笑不得,媳妇加爷爷,这活泼程度翻倍啊!

    “爷爷,毓秀,你们悠着点儿;瘦的多吃点儿,肥肉就算了。”一边说话一边拿起筷子将她碗里的肥肉拾出,瘦肉上粘连了一点的都不放过,“顾着点儿身体,孩子太大是负担。”

    钟毓秀气呼呼的又去夹肉吃,严如山再将她夹起来的肥肉给挑拣出来,忙的没工夫絮叨这爷孙俩了。

    严老爷子看了一眼无骨鸡爪,碗里还有一些,并未吃完;不过,大孙子肯定不会让他再吃就是了,遗憾的去吃桌上的荤菜,慢慢也就放开了,再回头看大孙子被孙媳妇作的紧张兮兮的样子,突然就平衡了。

    果然,平衡都是需要比较的。

    吃过晚饭,钟毓秀瞅着空了的碗,鸡爪子是没了,还剩点儿调料;她觉得,顾令国和方国忠肯定放不开,要是放得开,绝对会把调料下饭。狗蛋做的凉菜味道是一等一的,下饭一准香。

    “别看了,明天再吃,让狗蛋少放点儿辣椒,让你多吃点儿。”严如山抬手遮住了她的双眼,“顾同志,方同志,麻烦你们收拾一下桌面。”

    赶紧收走,媳妇儿还能少看一会儿。

    “好。”顾令国和方国忠起身,快速收拾残局,碗筷送去厨房。

    严如山把人扶到沙发上落座,见老爷子也跟了过来,便打开电视,“爷爷,您要看什么?”

    “随便放。”严老爷子无所谓的摆手,电视没什么看头。

    “成。”严如山挑选了一部武侠动作片来看,看武侠动作片除了体会内涵,对老人而言那就是看个热闹。

    钟毓秀瞅两眼,放的是港片《日月神剑》,她早过了看武侠片的阶段;严老爷子倒是聚精会神,对里面的动作瞧的十分仔细,瞧着对打时,老爷子眸光炯炯,着实令人想笑。

    手肘拐了一下身边人的肚子,朝老爷子的方向抬了抬下颚,压低音量道:“你看,爷爷喜欢看武侠剧呢,一到高潮时刻爷爷就两眼放光。”

    那是真正喜欢一个片子才会有的眼神。

    严如山纳闷道:“爷爷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怎么会喜欢这种片子?”

    “不是你放的吗?”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

    “就随便放了一部。”

    钟毓秀唇角轻勾,“爷爷喜欢就好,爷爷不是说要退休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退下来?爷爷的年级大了,每天起那么早去上班,还跟年轻人一样上下班,不累吗?”

    “爷爷也想退。”严如山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话,“上面让爷爷延迟三年退,现在都两年过去了;应该也快了,等你生了差不多就能退下来。”

    “那也行。”到时候有孙子逗弄,老爷子再和老朋友们聚一聚,想来不会无聊。

    “你们两口子在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眼角瞟见两人说说笑笑,还频频朝他看,严老爷子便开了口。

    钟毓秀摇头,“没什么事儿,我问严大哥,您退休之后有什么打算呢;是想回老家去看看,还是出去走走,或者在家抱重孙。”

    “我退休得明年去了,到时候回老家看看吧。”说着事儿,严老爷子没心思去看武侠剧了,“我也有好些年不曾回乡看看了,人说落叶归根,我老了是归不了根,早点回去走动一回也好。”

    钟毓秀了然,老爷子老后必定是要葬在陵园里的,“爷爷,我记得若是您提出来,是可以回家乡的。”

    “葬回去做什么?我儿子、孙子、重孙都在上京;家乡那个地儿啊!早些年就少有走动了,家族倒是还有人,也没什么往来,我要是葬回去,距离你们就远了。”他对家乡没有执念,这些年过去了,近亲他都安顿好了;他想葬在离儿孙近的地方,让他们有时间就能去探望探望他。

    他留恋的只有儿孙。

    “爷爷,您身体好着呢,说什么葬不葬的太早了,您一准能长命百岁。”钟毓秀莞尔一笑,哄着老人,“您现在好好保养,以后说不定还能曾重孙结婚生子呢,到时候可就是五代、六代同堂了。”

    “毓秀说的很是,爷爷,您别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有毓秀的修复液,您的身体再不好,也能让您的身体焕发生机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媳妇儿的能耐,不是吹的;研究院那些人都不及她,修复液连绝症都能治,别说他爷爷这种在绝症面前只能称之为小病小痛的毛病了。

    严老爷子虚点两人,笑着轻叹,“知道你们孝顺,放心,我就说说,可不盼着早死;我重孙还没出生呢。”

    “就是嘛!您老多想想重孙。”毓秀顺势应茬,“等您想回去的时候,我跟您一起回,明年一年我都不准备做大型研究;到时候咱们把您重孙也给抱回去,让老家那些老人们都看看,您这可是四代同堂呢。”

    “对对对,让他们看看,不知道还有几个老东西或者;让或者的人都给我好好看看,我严国峰重孙都有了,还是三儿。”

    一说重孙,严老爷子精气神立马变了,“不仅要让老家那些人眼馋,还得让大院里这些老家伙们也眼馋。”

    他们有的人家早就有重孙了,爱拿出来炫;等他家孙媳妇生了,他有三个可以炫。

    “就是,等他们会走路了,您拿三根绳子把他们牵着走;走出去就是三胞胎,谁看了不羡慕呀,您说是吧?”想到后世那些生了多胞胎的,出行为了孩子们的安全,不得不用绳子拴着;有条件的人家就订做多胎小车,推着出去遛弯。

    老爷子一辈子为国为家,付出了他所有的心血,早就该安享晚年,享儿孙福了。

    严老爷子对此非常认同,不过,用绳子牵孙子.......

    “这样不好吧?我人是老了,抱三个小娃娃还是行的。”

    “您可拉到吧。”严如山想象那场面就怼他,“三个孩子您是能抱着走,可他们能舒服?还不得和您闹啊!还不如用绳子呢。”

    “你以为我想啊!绳子那不是栓狗的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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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极品假千金介绍:
穿成假千金,被重生真千金算计下乡当知青,穷困潦倒,吃喝紧缺,活不过三集那种,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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