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物以稀为贵
“现在几点了？”钟毓秀后知后觉发问。
严如山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道：“三点半，还要再睡会儿吗？”
“都三点半了啊，我睡了三个多小时了，难怪你都回来了。”
所以，媳妇儿是为了这事儿问时间？
严如山：“.......”
“我和爷爷去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罗奶奶答应了，从下个月开始咱们去找罗奶奶做孕检；你是三胎，罗奶奶要提前几个月开始观察。”
“那下个月孕检直接找罗奶奶？”
严如山颔首，“对，下个月开始直接找罗奶奶；她老人家还提醒我，让你多吃鱼、鸡蛋、水果和青菜，这几样东西孕妇吃着最好。”
在当下确实是最好的。
钟毓秀笑着点头，“看来罗奶奶是位很慈祥的老人。”
“嗯，罗奶奶从年轻时候脾气就很好，热情好客；以前我和罗三他们去玩，罗奶奶还会给我们准备糖、鱼干、肉干一类吃食。”严如山说到这里，忍不住和她说说小时候的趣事，“有一回，吴超从罗奶奶家回去，问他爸妈，为什么一个不是亲奶奶的人都能给他好多肉和鱼吃；做爸妈还三天不给肉吃，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当时我在场，吴伯伯和吴伯母当着我们的面没说什么，回去后把他收拾了一顿，还一个月没给他肉吃。”
“饿的吴超经常来找我们要吃的，那段时间，他最爱去的就是罗奶奶家。”丘家老爷子爱吃肉，家中常有荤菜。
可想见当时那种场面，钟毓秀摇头轻笑，从严如山嘴里了解到了更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闲聊了一会儿，眼看四点已过，严如山扶着她从床上坐起身，他则下床后给她穿上鞋；又照顾她穿上外套，扶着她走出房间走下楼。
“来，坐下，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两人下楼后，严如山将人安置在沙发上。
钟毓秀微微颔首，手下意识的抚着小腹，“我渴了，不知道狗蛋准备果汁没有。”
“应该有，我去给你端来。”说完疾步往厨房去，走进厨房，严如山见郝南和田尚国在帮忙，便问道：“郝同志，田同志，可有备果汁点心？”
郝南含笑转头，“严同志，您和钟同志起来了呀。”
“果汁有的，在那边蒸笼里温着，您端去给钟同志吧。”田尚国直切主题，与郝南的问候不同，他习惯了简言。
“好的，多谢。”
严如山走到灶台前，揭开蒸笼，里面稳了一个陶瓷大碗的果汁；果汁旁边是小点心、和馒头包子、银耳羹和粥，他选了几样端出去。
“媳妇，你看有银耳羹、果汁和粥，你想喝哪一样？”说话的功夫，东西送到了她的面前。
钟毓秀看了一眼，只端了果汁，“先喝这个。”
“那行，给你放着，想吃就拿。”也不用送进厨房了。
钟毓秀喝了一口果汁，见他俊脸含笑，直勾勾望着她，没动端来的点心，“你不吃吗？”
“我不饿，不用吃，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严如山淡淡摇头，眼底的笑意更为浓郁，“若是不够，我再给你端。”
“这些够了，再过不久就该用晚饭了。”面前的吃完垫垫肚子，正餐得等做好。
严如山纵容颔首，“我在厨房里看到了狗蛋给你做的肉糜、土豆泥，蒸笼上还有蒸鱼的香味儿。”
“又做了鱼呀？”
“多吃鱼对你对孩子都好，乖，是不是吃腻了？”他的媳妇爱吃，若是对一样东西生了抗拒心，多半是腻味儿了。
钟毓秀乖乖巧巧的点头，“这几日，天天有鱼，能不吃腻吗？”
“换一种鱼试试？”严如山道：“银鲳鱼、鲻鱼、黑鱼、沙尖鱼、鲶鱼，最近下面进的货只有这几种；有没有想吃的？要是没有，我让人多注意着再进一些其他鱼类回来。”
有点夸张！
钟毓秀咂舌，“不用这样吧。”
“鲢鱼吃腻了，咱们换着吃。”
对于让她吃鱼格外坚持的男人，钟毓秀不知该如何打消他的算盘，“那就沙尖鱼和鲶鱼吧，银鲳鱼也可以；沙尖鱼弄回来让狗蛋做成香煎的，平常也能吃着玩。”
“好，那我出去一下，多弄点沙尖鱼回来。”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吃食，孕妇口味刁钻，毓秀这样这样算是好的了；但他不想让毓秀受委屈，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成，你路上慢点儿。”
媳妇儿愿意吃鱼，他高兴的摆摆手便走了。
出门后的严如山借了车去下面的市场，他们现在进回来的东西都在各个街道摆摊卖；如吃食鱼类基本在外头卖，贵重东西就买下店面，放在店子里售卖。
规模一旦拉起来，就不可能轻易脱手。
黑市干活的生意，他们也在管，只是少有花心思了；多是将心思放在公司管理、开拓业务上，之前干的那些都是小打小闹了。
一个小时后，严如山带回一筐子鱼，不仅有钟毓秀点名要的沙尖鱼、鲶鱼、银鲳鱼，还有鲫鱼、多春鱼。
鲫鱼煎炸炒都是一绝，多春鱼做香煎也不错，而且，多春鱼鱼籽多，营养成分高、含有丰富的微量元素、矿物质盐、蛋白质，一口下去，唇齿间爆裂细细的鱼刺。
怎一个美味了得。
钟毓秀见之欢喜，“你们怎么还进这么多鱼啊！好多都是外省才有的，也不怕运送回来就不新鲜了。”
运送鱼最怕鱼死，成了死鱼那就不新鲜了；路途中，鱼格外脆弱，往往死伤大半。
“做了两年了，他们有经验；这些鱼在北方不常见，卖的贵，赚头很大。”物以稀为贵，往往缺少的东西，才是人们稀罕的东西。
经济提升，允许个体户的存在，大家逐渐迈入小康进入富人行列；吃点儿鱼什么的，完全不是事儿。
严如山等人就是抓住了大众心理，才敢运送旁人不敢弄来的东西回来卖；卖的人少，意味着独家生意，没有货比三家的机会，卖多贵都是他们定价说了算。
“总共运了八千多斤回来，现在还剩下一千多斤。”
“上京买得起的人不少，应该很快就能卖出去了。”钟毓秀想的通透，如沙尖鱼和多春鱼等鱼类，不是天天能见；能买到第一次，第二次不一定能买到。
第238章 换着花样
“最后后天就能卖完，下一批在三天后，时间上规划的很紧凑；不知道下一批进的是什么种类的鱼，要是遇到刺少的，我再让人送一批过来。”
二人说着话的空档，郝南、田尚国走了过来，“严同志，你这是哪儿弄来这么多鱼？”一出来就闻到了鱼腥味儿。
纵然这些鱼全部泡在水里，那也耐不住鱼太多，鱼腥味儿重。
“才进的货，毓秀吃腻了鲢鱼，麻烦你们把这些与送到厨房；让狗蛋把沙尖鱼和多春鱼做成香煎的，做好后吃一部分储存一部分，下次再有我再弄些回来。香煎的鱼干平日里当零嘴也不错，等做好了你们好好尝尝。”严如山将框子交给他们，低头与毓秀道：“我去洗手，你等会儿，我来扶你。”
“不用你扶。”果断拒绝后，钟毓秀随郝南二人去了厨房。
严如山无奈一笑，满是纵容宠溺；迈步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将手上的鱼腥洗掉。
狗蛋扭头扫来，见是钟毓秀，又转头炒菜。
“狗蛋，这些鱼是严同志带回来的，说是什么沙尖鱼、多春鱼做香煎的；其他的鱼怎么做，他没说，鱼框子放在哪儿？”
狗蛋指了指门边儿，在这里住了两年，东西越添置越多，厨房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郝南和田尚国把框子放到门边儿，这才回首道：“钟同志，您别进来了，厨房里转不开。”
“行，我出去；不过，你们帮忙把沙尖鱼捞起来另外装；多春鱼只去鱼鳃和内脏，它肚子里鱼籽不要挖出来。”怕他们不会处理，钟毓秀便提了一句。
郝南点头，“我们记住了。”
“钟同志，什么是沙尖鱼，什么事多春鱼？”田尚国一问，郝南也反应过来，“是呢，钟同志，我们分不清哪一种是哪一种，这里面有好几种呢。”
钟毓秀了然一笑，走上前指了指其中一条沙尖鱼，“这便是沙尖鱼，另一种小鱼是多春鱼；多春鱼肚子里会有很多鱼籽，与沙尖鱼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行，钟同志，我们认得了；那沙尖鱼要怎么处理？”
“去头去内脏。”
田尚国微微颔首表示明白，让她去大厅，他们来帮忙处理两种不同的鱼。
“有劳你们了。”钟毓秀转身离开，田尚国和郝南研究了一下两种鱼的处理方法，多春鱼去鱼鳃和内脏，沙尖鱼去头和内脏；试验几回，找到窍门，又将两种鱼分开装出来，一人处理一种鱼速度就快了。
等到狗蛋做好晚饭，田尚国跟郝南也将两种鱼处理了一半儿；每一种的一半大约都有三斤左右，可见严如山在购置鱼时将数量放到了多大。
狗蛋洗好碗筷送到桌上，又将饭菜一一端出去；天气炎热，饭菜不会凉的太大，便没用盖的东西盖上菜。
严如山拥着钟毓秀去了饭厅，安置好媳妇，严如山才到厨房。
“郝同志，田同志，洗洗手，等我爷爷回来就能吃；吃过晚饭再来收拾，等会儿我也来帮忙，要不了多久就能收拾出来。”
“不用你帮忙，没多少了。”郝南起身伸了个懒腰，“收拾小鱼费时间，做出来了我可得多吃点儿。”
田尚国把处理出来的鱼放到灶台上，“狗蛋，你先做处理完的鱼，说不定吃饭的时候还能凑个菜。”
“滴滴滴。”狗蛋没意见，它一双机械手处理小鱼小虾的确实不够灵活。
见他们又蹲下身继续清理小鱼，严如山摇摇头，催促了几回；郝南二人只说严老爷子还没回来，等老爷子回来了再洗手也不迟。
“那行，你们慢慢收拾，我拿些点心去给毓秀垫垫。”
“是该这样，钟同志饿不得。”郝南头也不抬，只顾着手上的活计了。
严如山拿来瓷碟，打开蒸笼装了冒尖一盘子点心回饭厅，在毓秀身边落座，“饿了就吃，我去给爷爷打个电话，不知他老人家回来没有。”
“别催，爷爷心里有数。”盘子移到面前，慢条斯理吃着。
严如山点点头，去到电话前，拿起听筒，拨出老爷子所在办公室的电话；久久无人接听，严如山放下了电话回到原位。
“爷爷没在办公室，应该快到家了。”
“等等就是了。”钟毓秀含笑道：“郝同志他们呢？”
“在厨房清理鱼。”
钟毓秀了然，“你不去帮帮忙吗？”
“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坐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严如山疼惜的瞅着身边人，“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你想去什么地儿就去什么地儿。”
钟毓秀心间流淌暖流，对他的话很受用，还是问道：“孩子不用带？”
“请保姆，我在家就我带，我不在家就让保姆带。”三个孩子呢，不请保姆也不行了。
“还是算了吧，保姆也不一定就能照顾好孩子。”她不放心请保姆照顾孩子，主要是见多了后世没操守的保姆。
严如山对此格外坚持，“不请保姆谁能照顾？还是得请，不进要请，还得请两个；咱们家三个孩子，一个保姆可能照顾不过来。”
“狗蛋会照顾孩子。”
严如山：“........”
这是什么万能机器人？他一个大男人都被比下去了；人家机器人能帮媳妇儿做实验发明新物件，做饭、家务，屋里屋外一把抓啊！现在.......连带孩子都会。
他还要不要活了。
“狗蛋怎么什么都会？”
“狗蛋本来就是家政机器人，与家庭挂钩的它都需要会一点。”到狗蛋那一代的芯片，家政包括做饭、家务、带孩子；家中主人一旦有了孩子，它们这一类家政机器人得肩负起育婴保姆的责任。
严如山：无言以对。
“哈哈哈，大山，毓秀，我回来了；闻到香味儿了，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一声爽朗笑声打断严如山出神，醒过神来顾不得纠结狗蛋有多能干了，起身相迎。
“爷爷，您可算回来了，我们都等好一会儿了。”
严老爷子独身一人迈进饭厅，没管大孙子，先问孙媳妇，“毓秀可还好？”
“爷爷，我很好，您洗手准备吃饭吧。”钟毓秀笑意盈盈的点头，对老爷子道。
“那就好，我去洗手，马上过来。”严老爷子快步去往卫生间洗手。
郝南二人听见动静，先在厨房里洗洗手；又去卫生间，用肥皂净手去味，确保手上没了鱼腥味才过来，与老爷子一道落座。
第239章 习年到来
“开饭。”严老爷子发话开动，老爷子动了筷子其他人才开动。
严如山给她布菜，荤菜素菜混合上，“慢点吃，别吃太饱。”
“不是。”严老爷子一听那话抬头看去，“毓秀怀着孩子多吃点儿怎么了？，还不能吃太饱？饿着了毓秀看你咋办？”
在老爷子心里，不让人吃饱那就是饿着。
严如山：.......他是个假孙子。
毓秀轻笑，微微垂首抬眸去看身边委屈的男人，不得不开口，“爷爷，严大哥的意思是等会儿还有吃的，让我别吃太饱，等会儿该吃不下了。”
“还有什么？”严老爷子的脸色有阴转晴，对孙子和孙媳妇是两种态度。
“严大哥弄了些鱼回来，其中有沙尖鱼和多春鱼，它们体型小，肉质细腻，各有各的好处；特别是做香煎更是美味，等会儿狗蛋做出来了您品尝品尝，给给意见。”
严老爷子瞅了大孙子一眼，眼底的风暴平息，“臭小子，也不知道把话说清楚；倒是爷爷错怪他了，还是毓秀贴心。”
严·不贴心·如山：“.......”
总之，他是做什么都不对就是了。
“您也得给我解释的机会啊！”严如山颇为委屈的说道：“沙尖鱼和多春鱼都让狗蛋做成香煎的了，还有其他种类的鱼，明儿让狗蛋做给毓秀吃；罗奶奶说了，鱼对毓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好。”
严老爷子满意点头，“是该这样，毓秀前面几个月吐的厉害，现在能吃了就该多补。”
“爷爷说的是。”
爷孙俩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郝南和田尚国只管吃，带嘴不带耳朵，人家说人家的，他们吃他们的。
吃到一半，狗蛋端着两盘香煎走来，放在严老爷子和钟毓秀手边，默默退下。
“爷爷，您先尝尝。”钟毓秀嗅了嗅，“闻着就香。”
严老爷子微微一笑，用筷子夹了一根沙尖鱼放嘴里，咬一口，细嚼慢咽，美味的味道刺激味蕾，让他老人家眉目舒展，面部表情极尽放松。
“不错，做法简单，保住了最原始的味道；还是狗蛋的手艺好，让我来做，说不得就废了。”
“您喜欢就多吃些，厨房里应该还有，郝同志、田同志，是吗？”钟毓秀不确定问道。
郝南抬头连连点头，“有的，厨房里我们都处理完了，狗蛋在做。”
“你们真厉害，那么多的鱼，这么一回儿功夫就被你们处理好了。”钟毓秀大方赞赏，小鱼不如大鱼好清理，更为麻烦，还需要极尽细致，“辛苦你们了，不仅要保护我，在家里还要帮着狗蛋做家务做饭。”
他们生活上的事情也要做，说来，他们的工作也不轻松。
田尚国眼底带笑，淡淡摇头，“是我们应该做的，在您这里，我们吃的好睡得好，比在其他地方强；您家狗蛋做饭好吃，花样还多，在别家吃不到的，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好过闲着发慌。”
对于他们这种农村出来的兵，吃过苦，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们觉得好那才好。”趁老爷子在，钟毓秀顺着他的话道，“你们跟着我两年多了，有没有想过去其他连队体验体验？”
郝南吃饭的动作一顿，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钟同志，您要赶我们走？”
“不是赶你们走。”放下筷子，慢慢说道：“你们不可能一直跟着我，那是在耽误你们的前程；趁着年轻该奔就得奔，年轻几十年总要不留遗憾才好。”
前面几世，她自认没留遗憾，想做的都做了；不想嫁人也没有嫁人，家族昌盛，后背孝顺，可以说那几世做任务是做任务，但也在享福。
“钟同志.......”
“有前程就攀，好好干。”打断他们未出口的话，钟毓秀鼓励道。
郝南和田尚国相视一眼，从彼此眼底看到了感动，也看到了难受；在钟毓秀身边这两年多，很安定很平和，他们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若说之前还有冲劲，现在完全是被生活腐蚀了。
可，钟同志的话很有道理，年轻时候不去奔前程，老了呢？真的要在回忆时去后悔吗？
思来想去，他们重新燃起了对前程了热火。
“你们若是哪天想回来，我可以保证能接收你们。”钟毓秀目光湛湛，把二人感动的眼眶泛红，“谢谢钟同志，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毓秀这才放心了，视线落在老爷子身上，“爷爷，和您商量个事儿行吗？”
“不用说，是他们两人的安排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那你放心，只要他们愿意调，我可以将他们调去边境；那边立功快，待遇好，但会很辛苦。”
边境苦寒，一道冬季那是大雪冰封，冷到骨子里。
火气旺的小伙子在边境待上几年也有可能弄垮身子，这是事实。
“我们愿意。”郝南、田尚国坚定颔首。
“那行，我给你们安排；只是，你们走了，想要重新拍两个保护你的人，怕是没郝同志和田同志这么可心了。”郝南和田尚国两人做的很好，品性过硬，跟着孙媳妇，孙媳妇也是真心为他们考虑、
钟毓秀对此只淡笑，“无妨的，我现在少有出门。”
严老爷子对此不置可否，警卫员用着不好，到时候再换就是了；吃过晚饭，天色还早，严如山端来热水给老爷子泡脚，随后也给钟毓秀端了一盆温度适中的，怀孕之人适当泡脚可以，温度太高却不行。
老爷子习惯了高温泡脚，那是从年轻时候养成的习惯。
正在他们泡脚的当口，习年领人抱着东西到来，把钟毓秀惊了一下，作势抬起脚。
“习年同志，你怎么过来了？是修复液有结果了？”
“别急别急。”严如山忙将人制止，不让她将脚拿出来，“好好泡着。”
习年见此，忙抬手往下压，道：“钟同志，可别起身，你泡你的不用管我们；严老好。”看见了严老爷子，还不忘和他打声招呼。
严老爷子随意摆摆手，没有说话的意思。
“那好，你们随意坐。”钟毓秀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宽大的纸盒上，纸盒约莫有十几寸的样子，“习同志，这是给我送的？”
习年在她对面坐下，笑着说话，“对，给您送的彩电；研究院那边紧赶慢赶的加班，总算是将你给的彩电构造图做成了成品，现在已经投入生产，这不，给您送一台过来用着。”
第240章 大孙子连都不要了
“安装上看看效果咋样。”欣然接受，毓秀不客气的使唤人。
随习年同志而来的有四个人，两名警卫员，两名身着工人服的人。
“两位同志，麻烦你们帮钟同志安装上，有劳了。”习年一挥手，又对钟毓秀介绍道：“钟同志，这两位是电工厂的工程师，我要过来给您送电视，为了安装方便，我就把人给请过来了。”
钟毓秀朝二人笑了笑，“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同志，您稍等一下，要不了多久就能给您安装好，保准给您装的妥妥的。”其中一个身材高挑消瘦的工程师笑的殷勤，另一个只对她笑了笑，低头自顾自的忙。
两个工程师性格不同，在一起工作倒也合适。
两名工程师去忙，习年道：“钟同志，您给出的彩电想来又能大卖了；上面让我给您送来这个。”掏出一个信封送到茶几上，推到她面前的茶几边沿，“这是上面给您的奖励，分红另算。”
习年话一落，其中一名警卫员送上一份文件袋，习年转手就交给她。
“这份是分红协议，您看看，若是有不同的意见尽管跟我说。”
“好。”
钟毓秀接下文件袋，拆开抽出两份装载好的文件，简单翻阅一番，满意地点头，“没有问题，文件内容跟之前的协议差不多。”
“那您签个字，等我盖了章再给您送来。”习年做请。
严如山取来钢笔交给她，钟毓秀接笔快速签字后，协议和文件一起交给他。
习年翻看一回，重新装进了文件袋，“钟同志，我这儿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修复液？”
“是的，修复液进行了机会临床实验，目前为止没有副作用，凡是用过修复液的病患多多少少都有所改善；您送来的那位甘老先生的情况最为严重，就算是这样，他的病情也在稳步好转。您的修复液对身患暗疾、绝症、轻微感冒病症都有效，一旦确定修复液可以投入生产，那我们的修复液必定能代替国外许多西药。”
“这会为我们剩下一大笔进口费用，还能赚诸多外快；您为医药界的事业做出非常大的贡献和推动，一样药剂解决了众多病症，等到病患们一一康复，才能将病例写进修复液的治疗效果中。”
到时便是大规模投入使用之时，修复液的强大药效必定能虏获国内外所有患者。
国外的西药怕是要落寞了。
钟毓秀对此早有心里准备，并不觉得惊讶，淡笑道：“习同志说的太夸大了，能为国家做出贡献，是我作为公民最大的荣幸。”
“您的思想觉悟高，自从您回来上京后做出的贡献众多，不是一两句话能概括的；您放心，国家不会忘记您的功劳和贡献，您想要什么又不方便出面的就跟我说，我必想办法为您办到。”习年脸上十分诚恳。
这个承诺非常大了，也是上面对她的承诺。
习年一个人可做不到这样的承诺，必定是上面授意的。
“好的，若是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定找你。”这份承诺她接下了。
“几位同志，彩电安装好了。”
两名工程师站在十五寸大屏彩电面前，彩电已开机，正播放着港岛那边的一部电视剧；彩色清晰，天线导录的很成功，彩电用的就是之前黑白电视的天线。
“色素和像素都不错，他们尽心了。”技术至少提前了十年。
“是您给的设计图好，其中的设计和构造都清晰的很，连用料都写清楚了；若是这样还研究不出来，可就太辜负您的才能了。”之前的那些研究是没办法，材料不达标，“彩电的材料还从国外进口了一部分，进口的材料我们正在加紧研究，希望在不久的将全部用我们本国的材料。”
“有理想很好，加油吧。”钟毓秀的目光被彩电吸引，久违地电视。
习年很有眼力劲儿，“那行，您看电视，我先走了；过两天给您把文件送来。”
“慢走。”没有留人的意思。
习年笑眯眯的点头，严如山起身相送，将人送出家门后才回来，盯着彩电，心生震撼惋惜。
“毓秀，你的选择是对的。”
“嗯？”钟毓秀疑惑回首，眼底有瞬间茫然。
严如山道：“你没将彩电交给我是对的，技术太先进了，我招的那些大学生必定无法胜任。”
“是这个啊！没事儿，以后还有其他技术。”说到这里，钟毓秀便蠢蠢欲动，“我实验室抽屉里有几份电子电器方面的新研究资料，只要能做出来，你那电子电器公司会在国内外引领时尚。”
这话还真不是吹的，不说其他的，就说手机这一项就能引领时尚；手机更新换代快，走在前面的是严如山，之后只要不松懈，必定会引领几十年上百年的浪潮。
严如山对此有点猜测，并不多，“不是让你不要做实验了吗？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
“是之前记录的，我可没有再阳奉阴违啊！”话得说清楚，她的信用还是有的。
严如山扶额几息，无奈道：“你就是控制不住你的本能。”
研究就是她的本能，手痒心痒的时候想控制住研究钻研的欲望，很难啊！她就没想过控制，不过是怀孕之后被管控的严了，不得不放下，平日里也不敢去想，一想就技痒。
“那也不能这么说。”钟毓秀撇嘴，“研究就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你不能割舍生命里的另一部分吧？”
“我的另一部分只有你，你的生命里不只我。”
酸。
真酸。
酸还能怎么着？哄着呗，“我的生命中你占最大的那一部分，研究只是三分之一。”
“等孩子出来，我还能占据几分？”
不是，这也要醋？
钟毓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然，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誓有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会翻脸一样。
“孩子占三分之一？”
“五分之一？”
还不行？
“那十分之一？”她也不能保证撒。
严如山心酸的不行，“临到头才知道我在你心里有几分总要性。”
“行叭。”爱咋咋地，姑娘不伺候了。
严老爷子啧笑，长见识了，大孙子连脸都不要了。
第241章 有商有量
严如山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老爷子还在，“爷爷，您别笑了，满脸皱纹。”
“皱纹怎么了？那是岁月给我的奖励。”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在意大孙子难看的脸色；感觉泡的差不多了，他抬起脚用毛巾擦了擦，穿鞋起身道：“洗脚水倒了啊！我先去睡了，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精神头好；我可不行了，不杵在你们面前，你们说你们的，孙媳妇，早点睡啊！”
钟毓秀甜笑，“好的，爷爷。”
“还是孙媳妇好。”至于大孙子，那是什么，有孙媳妇和重孙重要？
严老爷子摇头晃脑的走了，严如山弯腰试了试水温，“水温低了，来，擦擦脚去洗漱了上楼睡觉。”
钟毓秀抬起脚给他伺候。
严如山为她擦净双脚上沾染的水珠，为她穿上拖鞋；端了木盆去卫生间倒掉，又上楼取来两人的换洗衣物，送她进卫生间先清洗。
夫妻二人相继洗完澡上楼，郝南和田尚国收拾完东西，也洗了个澡上楼睡下；钟家小楼恢复平静，所有人皆一夜好眠。
诰日，从睡梦中醒来，钟毓秀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位置；手覆在一具温热的身体上，撒娇般往他身边靠了靠。
严如山在她手伸过来时便醒了，娇妻软玉入怀，哪有不接的道理？
“醒了？”睡意浓浓，严如山轻启薄唇。
钟毓秀轻嗯一声，懒洋洋的伸出手环在他的颈项，不想说话。
严如山轻抚着她的单薄的肩头，“咱们该起床了，狗蛋应是做好了早餐。”
“不想动。”刚睡醒。
“那就眯一下，等会儿我叫你。”
钟毓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等到严如山叫人时才发现人又睡着了，他不得不起身穿衣下楼，严老爷子不知何时起来的，这会儿正在看报纸。郝南和田尚国已经运动归来，洗过澡后头上还是湿淋淋的。
“爷爷早，郝同志、田同志早上好。”
田尚国点了点头，“严同志早上好。”
“严同志早，钟同志呢？”郝南见他身边无人，难免问上一句。
严老爷子抬头看去，“毓秀怀着孩子，身子重，嗜睡些；别叫她了，等她睡醒了，让狗蛋把饭菜热一热再给她吃。”
严如山风轻云淡的点点头，他是这么想的，但不会这么说；既然爷爷说了，他便去卫生间洗漱好，转而去帮狗蛋将饭菜上桌。
“爷爷，吃早餐了。”
“来了。”严老爷子放下报纸，走进饭厅，长桌上摆放了好几种早餐，“狗蛋做这么多，你们能吃完？”
馒头包子、饺子各三大盘子，冒尖那种；小米粥、豆浆、油条、凉面、点心，种类许多，比单位里吃的还要好。
“吃不完留着明天吃。”郝南笑道：“严老，您别担心吃不完浪费粮食，我和田同志胃口大；加上钟同志一人吃顶两人的量，这点子早饭等钟同志起来，可剩不下。”
严老爷子陡然问道：“给毓秀留了吗？”
“没有。”严如山这才想起来，他还没给毓秀把饭菜留起来；忙去厨房拿来几个瓷碟，包子、馒头、饺子、点心一样夹了一些，预估着毓秀的好胃口，特意多夹了点儿。
严老爷子满意的颔首，看大孙子也觉得顺眼了些。
吃过早餐，严老爷子去单位，郝南和田尚国在家无所事事；两人一商量，田尚国出去市场上看看，郝南留在家中。
至于严如山，趁毓秀未曾醒来，他先去了一趟公司；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返回家中，毓秀还没下楼。
“毓秀还没醒吗？”严如山边问郝南，边将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到沙发上。
郝南如实道：“钟同志到现在还没下楼，想来是没醒的。”
严如山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厨房，又道：“郝同志，麻烦你让狗蛋把早饭热一热，我去叫毓秀。”
“早饭一直温着的，就怕钟同志起来没得吃，”
严如山表示明白，脚步一转上得二楼，推门而入；床上有个小包，毓秀侧身弯着腰，肚子不显，瞧着还在睡，掀开被子，不想，见到的是精神奕奕的钟毓秀。
他无奈一笑，“秀儿，醒了，睡的好吗？”
“还不错。”钟毓秀一伸懒腰，严如山紧张的忙将人禁锢在怀，“媳妇，你是有身孕的人，不能这么伸懒腰，会伸到肚子的。”
钟毓秀不得不收敛，什么伸懒腰，在严如山面前是不存在；一旦发现，他比她还紧张。
“乖，我给你带了新衣服回来，在楼下；都是你现在能穿的，我们下楼试试尺寸。”哄着人起了床，严如山将韧带下楼，ia去卫生间洗漱，而后将人领进餐厅，“狗蛋，上早餐。”
“滴滴滴。”
狗蛋人未到，声先到。
过得片刻，狗蛋才端着一个托盘出来，托盘里放着点心和粥，还有银耳羹；来回走了两趟，给她留的早餐全部上桌。
郝南又端来沙尖鱼和多春鱼的香煎鱼干，钟毓秀舒舒服服吃完一顿早饭，迫不及待的拉着严如山去看衣裳；沙发上的东西一个个拆开，孕妇穿的裙子、衣裳、裤子、手工平底鞋散落在沙发上。
“这是服装厂生产的？”拿起一件绣花长裙，手工刺绣，精致唯美，着实漂亮。
裙子上绣的是牡丹，绣工说不上表达的寓意如何，单单从表面上是非常美丽的；在后世，这样一件衣裳至少是上万一件，还多是定制品，成衣店里是见不着的。
“厂子收录了两名服装设计专业的女学生，这件衣裳是其中一人设计的；说来还是你之前给的设计图，她才有灵感，复古式衣裳很适合东方姑娘，我准备在上京办一场走秀，将复古推向市场。”之前设计出来的，那是专门做出来给毓秀穿的。
钟毓秀点头，“想法很好，只是，服装行业才刚起步，想办成一场走秀不容易；话又说回来，依照你们兄弟几个的背景，想办成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正是。”严如山倾诉道：“正在和程三他们商量，等有结果了再和你说。”
“你们看着办，我很少参与你的生意。”顶多给他点儿意见，或者在设计上给点支持罢了。
第242章 有商有量2
严如山笑了笑，没说话，打定主意定下来了要和她说，“再看看其他的衣裳可还喜欢，鞋子是订做的，白色祥云千层底，搭配牡丹裙就不错。”
“颜色上很搭。”钟毓秀表示赞同，“你有没有想过开一家鞋厂？搭配你卖的衣裳，互相成就，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服装和鞋子搭配着卖，省去了有些有钱人搭配的麻烦，买下来就能穿出去。
“你的想法很好，我会认真考虑的。”俊脸含笑，垂眸间满是宠溺。
话点到即止，钟毓秀拿起其他衣裳，绿色布料，袖子、领口为荷叶边的衣裳；喇叭长裤、皮鞋，都是严如山的服装厂生产的，近一年，严如山的服装厂可谓赚的盈钵满盆，他在服装上引领国内潮流，开拓创新，为国内空白的服装市场注入了新鲜血液。
在严如山服装厂办起来前，国内要么是单调的色彩，要么是喜爱国外服装；经过严如山不断的努力，国内人更喜欢富有自身特色的衣裳，一部分盲目跟风的人开始放弃国外的衣裳。
这是个好现象，一个国家符合一种穿着。
本国的人都不喜欢自己国家的衣裳和传统文化，如何让外国人喜欢？
衣裳一一在身上比划一回，觉得都合适，钟毓秀就放下了；扭头见严如山坐在旁边，陪着她的同时，还不忘护着她，心间划过暖流，整个人沉浸在幸福的暖阳之中。
“严大哥，你们现在还在做水产品，有没有想过开办一条运输链？”
“运输链？”
严如山第一次听说此物，被勾起了兴趣，“媳妇，和我具体说说？”
钟毓秀对此无可无不可，靠到沙发上，双手抚着肚子，慢悠悠开口。
“公司生意越做越大，销售范围也越来越广；食品方面的生意你们也没放弃，如此，何不组建一家运输公司？专门负责运输公司物品，也可接外面的单子，一举两得。”顿了顿，见他听的认真，便继续说道：“等到运输公司做大，可接全国各地的生意单子；小到小件物品，大到成吨货物。”
“咱们现在销售的水产品也可用运输链来运输，不过，这需要冰库；运输过程中冷链运输，至于怎么操作，得看你们能做到那一步。”
“这么说来，运输也是一项赚钱的生意，不仅方便公司还实惠大众？”若是做成，全国各地开上子公司、运输点......
越想，严如山越是心潮涌动，“我明白了，章程得重新拟定；运输链的章程不能跟着现在公司的章程走。”
“你们可以将上京到S省做为一个运营点，现在条件不够成熟；我们可以利用火车、飞机进行运送，保鲜期短的用飞机，保鲜期的用火车。每到一个运输点，他们要负责清点货物；想来，以你们的人脉是能办到的。”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将建议提出。
“你说的对，只是飞机可能不太方便，上京这边的飞机不是每个城市都去；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起飞，保鲜物品不能运送，先送一个月以上的保鲜品。”脑中规划出大致蓝图，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媳妇，你可太聪明了，不愧是我的贤内助。”
正因有媳妇时不时的建议和支持，他才能在短时间内将公司做大。
这年头好多人还在上万元户挣扎，他已经身价百万，几家厂子每个月盈利不少；分给了其他兄弟，他的利益依旧庞大，在最初分配股份时，他的股份占据百分之六十，是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可独揽公司事务，说白了，兄弟们有股份在手，帮忙管理公司，却没有太大的决策权。
“你心里有数就好。”一步一步慢慢摸索，她相信严如山能做得很好，一如他现在的公司，“对了，我手里攥着大笔钱财，公司每年的分红我也没地方用；你看，能不能建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捐赠对象是孤儿院、学校，让贫困学生能有书可读，也让孤儿能有个相对交好的童年。”
做慈善的事一推再推，两年多了，她不想再等了。
当初她拿了钱财给严如山，严如山分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她，这份股份便是每年的分红依据。
“慈善基金会一旦成立，每年需要捐赠出去大笔钱财。”严如山问道，“你想好了？”
钟毓秀毫不犹豫的点头，“早就想好了，之前也和你提过的；与其让钱在我手里发霉，不如用到实处。并且，慈善基金会落在你的公司名下，日后对你的好处将会无穷无尽。”
背景深厚，精明强干，还有帮扶社会的心；上面会不喜欢这样的人才吗？不会的，他们会很喜欢这样的人，这是无形资产。
在她的引导下，严如山深入层次发散思维，发现还真如她所言；力所能及的回馈社会没什么不好，还能给严家打下坚实的基础和好名声。
“那就办，只是........才开始，只能先定下三个试验点；确定可行才会慢慢朝周边扩散，媳妇，你能理解我吧？”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走稳了才好。”
严如山唇角轻勾，俊脸带笑，“正是如此，与其手忙将摊子铺的太大手忙脚乱，不如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咱们公司需要管理的事务太多，运输公司、慈善基金会需要大量的人手，这些人手我们得仔细寻摸。”
不论是运输公司，还是慈善基金会，都得有可信任之人接手才好。
几家厂子公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管理上容不得半点疏忽。
“吴超那性子适合去慈善基金会，曹征精明，可以先去管运输公司。”钟毓秀给出提议，严如山略一思索，发现很对，“可他们手上还管理着公司事务。”
钟毓秀耸耸肩，道：“不矛盾，身兼两职。”
“如此.......”严如山心动了，“那就让他们试试，反正他们拿着公司分红，总要担起责任。”
“就是这样。”
吴超和曹政还不知道，他们未来几年的路被这对夫妻定下来了。
夫妻两相视而笑，默契十足。
第243章 安排
过了几天，习年将盖好章的协议书送来；严如山对运输公司、基金会的事宜也有了初步计划，他将计划交给钟毓秀看。
“暂时只定下这些，之后有需要完善度再说。”
钟毓秀简单看一遍，没有不妥的地方便放下了，“计划书写的很详细，之后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运输公司和基金会都将是公司的底蕴，在招人方面一定要着重人品和能力。”
学历都是其次。
“我明白，严格把关。”不能让浑水摸鱼之辈混进来。
事情敲定，隔天，严如山便将计划书交给了吴超和曹征。
“公司走上正轨，你们现在闲得慌，这是公司即将涉及到的新行业，交给你们去操作；做的好，以后你们主要负责运输公司和基金会，做的不好，我就将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我是要换人的。”
“老大，你这是.......”
严如山没说话，指了指计划书，示意他们看。
两人轮番看完两本计划书，吴超眼睛都直了，“老大，慈善基金会啊！那事砸钱的玩意儿，咱们公司有那么多钱砸？”
“不是我们公司，是你嫂子，她借用公司名义罢了；到时候捐款是要用你嫂子的名字的，咱们慈善基金会暂时只是挂名的。”
“暂时？”吴超抓住了问题关键，“意思是之后会有改变？”
“慈善基金会经营的好，之后会引进其他企业的捐赠；在捐赠时会着重写明捐赠的公司和人名。”到那时，慈善基金会不单单是他们公司的慈善基金会了。
吴超若有所思，半响后将思绪理清方才开口，“我们开办了慈善基金会，为什么还要挂旁人的名字？”
“那事捐赠人的名字，我们只是起到了牵线搭桥的作用；但，我们的基金会也会因此出名，有何不可？”打出名气，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
“这样说来，慈善倒是个好事业。”一旦将慈善与公司事业串联，吴超一点即通，“还可以借机宣传公司。”
“正是如此。”
吴超明了颔首，“我知道怎么做了。”现在也许效果不大，看十年之后，慈善基金会定然会给公司带来莫大的好处；那都是名声和人脉啊！等到他们资助过的人有了出息，哪怕有一两个人感恩，那也是无形资产。
“你们的慈善基金会说完了，那我的运输公司呢？”曹征皱着眉头，慢慢说道：“运输公司所涉略的事情太多了，运输过程中出现了问题怎么办？有没有人那么个能人带队？现在知识辐射进货地区，勉强也能应付过来，以后呢？”
严如山撇他一眼，老神在在，“前期摸索，摸索的同时，培养人才要跟上；到中后期，培养出来的人才都是现在能用上的？”
“人才不好培养啊！大山，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出来打工的人良莠不齐。”想培养还培养不起来的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而且，外面并不是很安全，路途上货物出了差错怎么办？谁来负责？我们吗？一个两个还行，多了我们负责不过来的。”
曹征说到隐患就止不住的皱眉。
“做什么都有隐患和缺点，靠我们去征服。”严如山提议道：“路途中不安全的问题我也想到了，咱们可以招收退伍军人；一来解决退伍军人就业困难的问题，二来也是为我们公司运输途中的风险做准备。”
退伍军人要素质有素质，要身手有身手，“管理严格一些，只要招收进来的人，人人做到有责任心，有对工作的积极性，风险就会降到最低。”
曹征被引领思维，发散思考；发现他说的很对，退伍军人多是因伤退伍，这些人退伍后就业困难，但只要给他们一个岗位，他们就会尽职尽责。
身在大院，他们是红二代不假，对下面士兵的情况是所有了解的。
“招收退伍军人的想法很好，该怎么实施？需要我们自己申请吧？”
“申请不难，你写一份东西给我，我拿给爷爷；让爷爷递上去，我们能解决一部分人的就业问题，想来审批会很快。”两人都同意了两项事业，严如山道出重点，“运输公司起步困难重重，但我们能解决部队退伍就业问题，想来在私营企业开了先河；上面会扶持咱们的运输公司，往后发展起来会轻松些。”
曹征赞同颔首，“很是，那我写一份申请，一会儿您带回去。”
“成，都忙去吧。”严如山把人打发走，在办公室里处理起了文件；服装厂、电子电器的单子需要他签字，厂子里大事都要过他的手，每日事务可不少。
等到严如山傍晚下班，曹征写好了协议送来，“大山，你回去记得交给严爷爷，咱们尽快把公司开办起来；以后我们的东西都靠我们自己的运输公司来进出货。”
脑中计划成型，曹征说干就干，对严如山的归属感很强；一起长大，严如山的能力他一清二楚，这两年，严如山一次次刷新他们的认知，将厂子越办越大，一旦厂子合并，那就是公司起步的时候。
他们现在是说公司，却没还没给公司起名；只是他们兄弟几个知道，下面的几个厂子都是他们公司的，迟早要合并。
“放心，那我先回了，没处理完的文件明天再来处理。”他要回家看媳妇。
“您现在归心似箭，想见嫂子了吧？”
严如山眼底闪过柔和的光芒，一闪即逝，曹征都没抓到；严如山起身，拿起他写好的申请书和计划书摆摆手走了。
曹征在后面摇头，“有媳妇儿，每天下班都急着回去看媳妇，我这个没媳妇儿的反而不想回家。”
回家被催婚？
还是算了吧，现在的人生肆意美好，没结婚那份心。
大院里与他们同岁的女人都结婚了，同岁的没得选；在二十岁出头的人里选？还是算了吧，他都三十岁出头了，跟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没共同语言，说话都说不到一起去，回家大家互相望着对方，一句能接上嘴的话都说不上来？那不得完？
第244章 绝对是亲的
不是谁都像嫂子那么思想成熟，事业上优秀从容，性格又好。
像找个嫂子那样的女人，想都别想，大院里都找不出一个跟嫂子一样好的女人；从小到大，他长得不帅气，但因为身在大院，有个身居高位的爷爷和父亲，家族荣耀，多少女人贴上来？看重的还不是他背后的背景。
越想越是心酸，怎么就没个女人喜欢他的人格呢？
这辈子想找个可心，怕是难了；谁让珠玉在前，遇到个相亲的女人都会拿她跟嫂子做对比，他们羡慕大山呢。
兄弟几个里面，就大山结婚早，现在都快做爸爸了。
.......
话说两面。
严如山拿着协议回家，却见严老爷子今儿个已经下班，在沙发上和他媳妇儿说着话。
“爷爷，您下班这么早？”
严老爷子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点头，又和毓秀说话去了。
严如山无奈坐到媳妇身边，将手中的申请和计划书放茶几上，推到他面前，打断他们闲聊。
“爷爷，您先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话虽这么说，严老爷子还是拿起了他送过来的东西；一看之下，紧蹙的眉头开始舒展，眼底逐渐有了笑意，笑从心发，脸上不由自主也带上了笑颜，和风细雨的抬头唤道：“大山。”
严如山早已料到会是这么个场面，“爷爷，您觉得可行吗？”
“可行，太可行了。”严老爷子问道：“不过，你真要这么做？你的产业现在虽然赚钱；但是，能养活多少退伍的军人？”
“只要运输公司开起来，养活上万是没问题的；加上我的基金会需要耿直、忠厚、能干实事的人，关键还在我这边产业能顺利发展下去。”发展的越来越大，能接收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严老爷子放下计划书，沉思片刻，抚掌道：“倒是互惠互利。”
“我已经让吴超先办好运输公司相关事宜，您那边申请下来，招到了人就可以开业。”
钟毓秀颇为意外瞅他一眼，不得不说，严如山的脑子非常聪明；运输途中常有意外发生，若押送之人是退伍军人，那又另说。
“明儿个我就送上去，保准拿下来。”严老爷子拍板决定，东西他收了，宝贝似的收进他睡的房间；出来后，望着严如山怎么看怎么顺眼，“大山，你有心了。”
严如山点点头，“运输公司是毓秀提出来的，慈善基金会也是毓秀提的；我觉得可行，其中有利益可得，这才开始做准备。”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想事情这么周全，原来是有我孙媳妇提点。”找到源头了，严老爷子把孙子丢开，“还是我孙媳妇会办事儿，想的周全；和部队合作你们尽管放心，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接收退伍军人，那也是给部队行方便啊！
严如山：“.......”
要不是亲爷爷，他一准把人丢出去。
钟毓秀窥一眼身边人的脸色，好笑道：“我就是个提议，是严大哥思虑周全；公司上的事儿我少有过问，一直都是他在全权解决。”
“那也是有你提点，不然，他才想不到这么好的点子。”对孙媳妇的夸赞是好毫不吝啬，偏心的理直气壮，“他那榆木脑能想到的也就那点利益了，运输公司的计划书我看了，非常好；特别是后期的规划，惠利千千万万的民众，这才是最好的。”
严如山道：“爷爷，计划书我写的，谢谢。”
“你写的怎么了？难道不该你操笔？莫非还要我孙媳妇写？”
戳心三连问，严如山无言以对。
严老爷子得意一笑，移开目光，“毓秀，你别谦虚，大山事业上能这么顺利，少不得你在背后出注意；咱们男人成功，背后都有一个女人默默付出，当年你们奶奶就是这样。我在外面打仗，她一面要经营事业，一面还要兼顾家庭，那是真辛苦；但我回家之后，她从来不抱怨，你和你们奶奶太像了。”
都是一样的好性子。
“爷爷，毓秀不会打我，奶奶要揍你的。”面对爷爷得意的笑脸，严如山没忍住，上去就拆台。
“.......”严老爷子又开始看孙子不顺眼了，“你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
“爷爷，您都一把年纪了，脸还在吗？”在孙辈儿面前说这些都不脸红的。
严老爷子抄起茶几上的水果盘子就朝他丢，“滚秃子，老子有没有脸你不知道？”
“您那是二皮脸。”
“你还三皮呢。”
钟毓秀捂脸，爷孙俩是真没把她当外人，陈年糗事丝毫不避讳，“爷爷，严大哥，你们听一听；我饿了，先吃饭？”
“吃饭。”严老爷子也没心思回忆老妻了，谁让他有个专门戳心的大孙子；起身径直往饭厅去，现在不想看到大孙子那张讨人厌的脸。
严如山悄然朝她笑道：“别管爷爷，等会儿就不气了。”
“你啊！怎么和爷爷斗嘴就没完了？”
“不能怪我，谁让爷爷经常看我不顺眼的。”做孙子的难保想气一气他，“你放心，我有分寸的，顶多让他气血活跃点儿；别看他这会儿生气的很，其实也没到那程度。”
她自然知道老爷子没真生气到砸人的地步，“行了，去饭厅吧，下次可悠着点儿；老人家最容易生气的时候，气血冲击血管。”
严如山无忧不应，把人送到饭桌前落座，“爷爷，您和毓秀说说话，我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一会儿帮狗蛋上菜，对了，您要是没洗手，记得去卫生间洗了手在吃饭。”
“.......滚你的。”到底是亲孙子，严老爷子在冒肝火也不能真怎么着。
“行咧。”
严如山麻溜走了，严老爷子平息了一下心情，继续和钟毓秀说话，“毓秀啊！大山这小子现在是越发不稳重了，你可得管着点儿，人家说有钱的男人在外头容易学坏，家里的钱财你得把住了。”
这真是亲爷爷！绝对是亲的。
钟毓秀哭笑不得，“爷爷，您放心，严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天肚皮呢；咱们要多留几个心眼儿，钱财攥在自己手里没错儿，要是大山不给，你就说他爷爷发的话。”
第245章 自由没了，睡吧
行的，亲爷爷。
钟毓秀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严如山回来打断了老爷子过来人经验的教导。
“爷爷，您要是不想以后不仅没孙媳妇，还没重孙子，您可以好好在您孙媳妇面前多夸夸您的大孙子。”严如山端着菜，面无表情瞅老爷子。
严老爷子给了他一个白眼儿，稳如泰山，“说好话，那是不可能的。”
“爷爷，如山，我们可以吃饭了；今天狗蛋做了好吃的？有没有炖肉？”岔开话题，就怕爷孙俩怼起来没玩没了；眼见两人又对视一眼，眼神不对，又要开怼，钟毓秀忙道：“如山，你家娃想吃肉了，爷爷，您重孙子想吃肉了。”
“我去上菜。”媳妇儿不能饿着，吃肉重要，严如山转身便走。
严老爷子闭了嘴，“毓秀，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吃肉？”
“对，特别想吃，最好是腌肉腊肉熏肉。”那滋味儿，好久没吃过了。
“那不行，不管腌肉还是熏肉腊肉，你都不能吃；对你的身体不好，对孩子的身体也有影响。”严老爷子连连摇头。
钟毓秀眼角抽了抽，“以前那些穷苦人家孕妇不也吃嘛！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差。”
“不能这说。”对此格外较真，“以前那些人吃腌肉等肉是因为没钱，买不起，没地儿买；咱们家不差这点东西，大山能给你弄来新鲜肉，咱们不吃腊肉了啊？”
行的，老爷子的口才一流。
“行吧。”只要你们别在开怼就行，冷静冷静吃顿饭挺好。
严如山和郝南、田尚国三人陆陆续续将饭菜全部上桌，严如山先给老爷子盛了一碗豌豆炖猪蹄汤，又给钟毓秀盛了一碗，还在汤里放了两块儿猪蹄。
“吃着，郝同志和田同志他们去洗手了。”
钟毓秀轻嗯一声，点头执筷，夹起猪蹄就吃；炖的时间长，猪蹄肉软烂，又有豌豆特有的清香。
“还不错，这豌豆哪儿来的？还这么新鲜。”豌豆是冬春季才有的，而她吃的是新鲜豌豆，挺嫩的。
“现在有一种大棚技术，豌豆也是可以培育的。”一句带过，没有细说。
钟毓秀也只是简单问一下，并未打破砂锅问到底，“技术在进步，人民的生活水平稳步提升，这就很好了。”到后世，基本上实现了大部分人小康的情况，少部分人贫困是因为他们自身原因。
“说的很是。”他们说民生，严老爷子也忍不住插了话，“大鹏蔬菜的出现，能很好的改善人民生活；做好了，出口也不是问题。”
严如山抬头就是一盆凉水，“爷爷，您别想了，出口蔬菜现在没法实现；人家国外可不差蔬菜吃，咱们还靠进口粮食呢。”
握筷子的手一顿，严老爷子摇头轻叹，却没再说话。
钟毓秀问道：“咱们还靠进口粮食？”
“对，我们虽然是农业大国，现在却不能做到人人温饱；城里人口压力太大，农村的粮食根本供应不上，不进口好多人都要饿肚子。”这是事实，他并未夸大，“经济压力也很大。”
严老爷子点头，“幸好你研究出来的成果授权给了国家，让国家能多上几笔巨大的收入缓解这份压力；前些年，我们每年要还债，还要进口粮食和各种机器技术，开支太大了。这两年托了你的福，债今年今年应该能还完了，技术上也能和别的国家交易，粮食上还在寻找解决的方法。”
钟毓秀心下一凝，让人抓住经济命脉和粮食命脉，无疑是一件要人命的事儿；之前她从未关注过这方面的事情，也没心思去关注，在她的心里，做好研究就好，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很好了。
却从未想过，上面面临着这么大的压力，国家是要发展，然而发展的条件呢？
“爷爷，难道没有增加粮食的东西吗？”
“有杂交水稻的出现，缓解了一些压力，养活了不少人；终究，咱们国家人口太多了。”许多人家还在靠红薯、玉米饱腹。
钟毓秀陷入了沉思，严如山见之心头跳了跳，往她碗里放了块儿凉拌的白肉。
“秀儿，吃饭。”
“嗯。”钟毓秀点点头，心不在焉的吃完饭，脑海里还在回忆着星际和后世见过的增产技术；然，星际的农业本就落后，别说增产了，许多人靠营养液度日，自然生物根本吃不上。后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增强产量的东西。
她在出神，严老爷子心绪低落，没发现她的异常；严如山一发现她不对劲就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她跑实验室去了。
洗漱完，回到房间躺下，钟毓秀还在思考如何增产。
“严大哥，我觉得可以发明一种增加产量的药剂，增产不仅仅只靠肥。”星际时期是有培育花木的药液的，那种药液对花木的作用很大；若是要增产，是不是要从这方面入手？
可是，星际多少年过去了，也没听说过增产药剂的诞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星际的农业事业陷入低迷上千年，没人想过去改变它。
莫非是星际宇宙的辐射？
对了，星际辐射很严重，能居住的星球极其有限；有的星球还存在大量辐射，但，星际人类在随着时代进化。拥有异能的人不怕辐射，星际出了一种针对普通人的防护服，将防护服穿在身上就能防止辐射。
问题就在这里，星球上的植物们没有防护措施，许多千年前的物种早已灭绝；粮食、蔬菜、水果还是后来极尽努力才保存下来的，收纳在研究院或者有钱人家的玻璃房花园里。
正因如此，自然食物十分稀少，极少部分人能吃得上。
而她，被查出有精神力异能后便被国家重点培养，她怀着多学习的念头，学了众多知识；在研究上做出了突出贡献，自然食物虽缺乏，她还是能天天吃到的。
她从未对星际的植物做过研究！
“别胡思乱想，我是不可能让你在怀孕、坐月子期间进实验室的。”严如山把人往怀里一抱，紧紧禁锢，“睡觉。”
钟毓秀：“.......”自由没了，睡吧。
第246章 老爷子的照顾
翌日，天刚微明，钟毓秀从睡梦中醒来；迷蒙睁开眼，通过窗帘外照射进来的光芒隐约看清了房间的物什，微微抬眸朝身边人看去，只见严如山仍在睡梦中。
呼吸均匀，睡的很沉。
她瞧瞧离开了温暖的怀抱，掀开被子，捧着隆起的腹部，蹑手蹑脚下床穿鞋；再回头看去，严如山动了动，没醒，她大大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往实验室去。
手搭上实验室门扶手，心下正高兴，一道低哑包含磁性的声音传来。
“媳妇，我梦到一个企图偷偷潜藏进实验室的小贼.......”
你才是贼！
钟毓秀手一松，气咻咻地回头，“你就不能迟一点点再拆穿我？”
“不能。”
“哼。”走到床边，抄起枕头便砸。
严如山接住，并抱在怀里坐起身，将怀里的枕头放到旁边；往她的方向移了移，拉着她的手，将她拉下来坐在床上，随之缠上去，还不忘盖上被子。
“媳妇，说好的乖乖的呢？你又食言了。”
钟毓秀还在气头上，有点心虚，心里那点子气消了点儿，就一点点，“哪儿食言了？我又没进去。”
“你有进实验室的心，并且付出了行动，就是食言。”怀里的小姑娘不高兴表现的十分明显，他不能当做看不到，他也舍不得，“不生气了，好不好？你看，你食言了，不听话要进实验室，我不也没生气吗？本来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
而，现实颠倒，他这会儿正在哄媳妇。
男人的态度太好，哄着她的样子满是宠溺和纵容，她都不知该生气还是该不气。
“媳妇，不生气了，今天带你出去走走；咱们去华大，好不好？”
可以考虑考虑。
“或者去医大也行。”
钟毓秀又松动了。
严如山再接再厉，“不能去城西一院，我可以带你去河边走走；咱们出去买东西，你看中什么就买什么。”
“那......”钟毓秀顿了顿，严如山认真聆听，一副听她话的样子，她继续说道：“你不能骗我，要带我去华大，去医大，去河边。”
严如山：“.......”媳妇儿突然变了，选一样不好吗？
“都去？你的体力能行吗？”一来一回需要不少时间，就算开车过去，到了地儿不得下车走？去到华大和医大定然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去了河边也是一样，河边风景还不错，那里是许多情侣的约会圣地；因着风景优美，就是在河边走走心情也会变好。
“一天不行就明天后天，反正都要去。”任性没商量。
“好好好，咱们先去河边，好不好？”只要她高兴，身体吃得消，严如山没有阻拦的心思；罗奶奶说过，她适当动动才好，身体好了，生产时才能轻松些。
钟毓秀点头，指着衣柜道：“我要穿那套牡丹复古装，头发要盘起来，就用上一次买的木簪。”
“成，我给你拿。”严如山下床穿鞋，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找出牡丹复古装；又给她取来一条珍珠项链，等她穿上衣裳后，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好了，还差点玉饰品，过两天淘换回来后你再选选。”
“不用，我有。”
钟毓秀行至衣柜前，避开严如山的目光，从众多衣裳最底下拉出一个双掌大小的盒子；坐到床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白玉，色泽浓白，一看就是成色极好的，手镯、项链、耳坠、玉簪一套。
“有了它们，就不用木簪子了。”
“你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了，他一点都没发现，好歹一起生活了两年；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而是改了口问道：“你藏在衣服下面，我之前都没见着。”
钟毓秀好不心虚，笑眯眯的说道：“那当然，你都不翻我的衣裳的；里面好些都不要了，质量好，我又舍不得丢。你每个月都会给我带几套新衣裳，衣裳越来越多，堆积起来也挺吓人的。”
“不想穿的就丢了吧，舍不得丢送人也行。”严如山没深究，媳妇儿怎么说他就怎么信。
“嗯，送给别人也行，至少不浪费；就怕我穿过的衣裳，人家会嫌弃。”经济好了，大家都有点小钱了，愿意穿别人穿过的衣裳之人不多，“还是放着吧，要是有人想要再送。”
严如山唇角轻勾，一抹笑意溢上眼角；帮她将珍珠项链取下来，戴上玉石项链；手镯、耳坠一一佩戴，簪子他就没法子了，不会挽发。
“头发我来，走，下楼。”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玉簪，拉着他下楼；到楼梯口，严如山改为半拦半抱，生怕她踩滑。
走到楼下，去往卫生间，先将头发挽起来别在脑后；不用复杂的发型，只一个丸子头就挺好，简单方便不失娇俏。
头发处理好，洗脸刷牙，严如山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她收拾完，他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他才去洗脸刷牙回转。
“你们小两口起来了呀，狗蛋把早饭都做好了，郝南和田尚国他们去外头锻炼身体还没回来。”严老爷子手端果汁和点心出来，看到他们俩还惊讶了一瞬。
钟毓秀笑着颔首，“爷爷早，您每天起的太早了，我和如山两个小年轻反而不如您。”
“那不能比，我是年岁大了没觉，你们正是能睡的时候；该睡就睡，爷爷不是那老顽固。”老爷子把东西放到她面前，“毓秀，你吃着垫垫肚子。”
毓秀连连摆手，“这不行，爷爷，您吃您的不用管我；我让如山再去厨房端一份。”
“嗯，您吃您的，我去给毓秀端一份来。”严如山点点头，转身去厨房。
毓秀将果汁和点心重新推到他面前，“您可别给我端东西，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老人给端吃喝送到手边，她真怕受不住这份福气。
“你先吃着，大山端来了再给我。”严老爷子没动，又给推了回去。
钟毓秀坚持不要，宁愿多等等；两相僵持，严如山重新端来了一份才算化解了这份僵局。
“爷爷，您吃您的，毓秀爱吃水果；我给她切了三种果子，都是她喜欢的果子。”严如山把果汁、点心、水果盘送到毓秀面前，老爷子那份推还给他；回头对毓秀道：“媳妇，你吃吃看水果、桃子、葡萄的酸甜程度可还合胃口。”
第247章 狗男人
孙媳妇有的吃用，严老爷子没再推让，慢慢吃起来。
毓秀分别尝了尝三种水果，桃子是水蜜桃，肉多甜软，葡萄是紫葡萄，皮薄肉多汁水甜，西瓜就更别说了；这些都是严如山千挑万选带回来的，一个季节吃固定的水果，每个季节他都会带上无数水果回家。
吃过早饭，严老爷子带申请书去往单位，严如山则带钟毓秀去河边散步；郝南和田尚国跟随保护。
到了河边，因是上班时节，河边人员稀少，不复假期时的繁华热闹，走在河岸上清静又自在；河岸边儿上是一条修整过的平坦大道，街道一边是河岸，另一边有许多摆摊的人。
走累了，停下来歇歇脚，找个看着干净的摊位喝杯茶水；等歇够了，又起来继续走，半天时光悠悠而过，他们归家时，已值正午。
严如山先给她换了鞋，将人妥善安置到沙发上，这才去往厨房，片刻后又去了卫生间和饭厅，甚至是严老爷子住的房间都没发现人。
“毓秀，爷爷还没回来。”
“可能是有事耽误了。”钟毓秀皱了皱眉头，“爷爷身边有警卫员，又是在单位，咱们再等等；爷爷回来再开饭也不迟。”
严如山犹豫了，一面是亲爷爷，一面是媳妇，“你先吃，我等爷爷回来再吃。”
“不用这样，我吃些点心垫垫肚便是了。”钟毓秀心下有了猜测，严如山何尝没有？往日里爷爷去单位上班，下班时间较为稳定；今日申请书提交上去，爷爷又迟迟未归，他多少猜到了原因，“也行，不过，甜食不能吃的太多，败胃口。”
甜食败胃口是真，想让她少吃点儿甜食也是真。
身怀六甲的妇人最好少吃甜食，他也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这一点；总之，孕妇要多吃有营养，不会太油腻的食物。
钟毓秀嘴角抽了抽，“知道了，你给我拿多少，我吃多少，行了吧？”
“行。”
严如山转身去厨房，端来一盘点心；钟毓秀看清瓷碟里的点心后，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抬头看他一眼，见他不是开玩笑，认命的接过了盘子。
瓷碟里只装了四块鸡蛋糕。
“鸡蛋糕是狗蛋做的？”
“嗯，狗蛋手艺还是不错的，做的数量不少。”话音一顿，见她喜上眉梢，严如山便道：“鸡蛋有一蒸笼，只能给你吃这点儿；再给田同志、郝同志、爷爷分一份，其余的我拿去卖。”
拿起来的鸡蛋糕重新掉进盘子里，钟毓秀惊诧，“就一蒸笼，你还要拿去卖？”
“不然呢？给你吃？”
钟毓秀：“.......”狗男人。
“想吃了，让狗蛋给你做。”数量不能再做这么大，看来他还要买一屉小蒸笼回来。
不知道狗男人还有其他打算的钟毓秀，默默忍了。
严如山见之莞尔，去到厨房给她倒来一杯果汁，“慢慢吃，就这么点儿，吃完就没了。”
“滚。”戳心之言。
“乖。”往她头上rua一把，严如山微微一笑，当真转身而走；去到厨房，见狗蛋从碗柜内端出一盘子卤肉，他心下一动，“狗蛋，先切一盘出来，给毓秀端去。”
狗蛋没说话，一双机械手灵活的挑选出瘦肉，一刀刀片成薄片，在瓷碟里摆出花样儿来；又放上一双筷子，端了瓷碟就要往外走，经过严如山时，瓷碟被严如山接了过去。
“我来。”
狗蛋：“.......”狗男人。
严·狗男人·如山双手捧着瓷碟送到她面前，“秀儿，媳妇，我刚刚才看到狗蛋做了卤肉；专门挑了瘦肉切的，你该饿了，这个可以多吃些，咱们先说好，午饭时要多吃点儿蔬菜。”
“.......现在吃了肉，为啥午饭要多吃蔬菜？”钟毓秀问的很耿直。
“这一盘肉都是你的，你觉得该不该多吃菜呢？”
“不该。”
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严如山麻爪了，“那这盘肉，你现在就别吃了；等午饭的时候再说吧。”
“你的崽儿想吃。”说出这话，她是半点不带心虚的；没看到卤肉，她还不会想，看到了就想吃了，她没撒谎，“不让我吃，等你家崽崽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们；我怀着他们的时候，他们爸爸连肉都给我妈妈吃。”
“不是，媳妇儿；为了一口肉，至于吗？”
钟毓秀认真点头，“至于，这不是一口肉的问题，是我吃不着抓心挠肝的问题。”
“行，说不过你，吃吃吃。”瓷碟送上，他干脆利索的退了。
接过盘子，目送他往厨房而去，钟毓秀得意的笑了；执筷夹一块薄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细细品尝，久违的美味。
严如山走到厨房门口，回首衣看，便是她满足含笑的模样；之前的气郁莫名散尽，竟生出她高兴，怎么都可以的心思。这个念头刚出，他清醒过来，忙摇头；坚定的想，不能由着她的喜好来，三胎不容易生，五个月后得控制饮食。
郝南和田尚国端菜上碗筷，被人堵住了去路，他们一见严如山神思不属，心下了然。
“严同志，麻烦您让让，我们端菜出去。”
严如山下意识后退一步，将过道让了出来；他们二人出去之后，他才醒过神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和媳妇儿生活在一起越久，他越是无法狠下心肠。
“狗蛋，我媳妇儿怀孕期间，卤肉少做点儿；她忍不住口腹之欲的，甜食一类的也少做些，多给她准备一些水果蔬菜，肉类尽量减少，除了必须食用的都不要再上桌了。”
“滴滴滴。”
狗蛋看也没看他一眼，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它的程序很好，内设的各种小程序知识点更是数不胜数，搭配的吃食都是营养又不会败坏身体的，主人和小主人吃的都是极好的。
卤料里并未放对人体有害的东西，甚至还放了两种对孕妇有益的药材。
“算了，我还是看紧点。”狗蛋是个机器人，又不会说话，他说再多都没用；还是得他亲自盯着。
狗蛋程序运转，不理解他此刻的情绪，转头又开始忙活它手头上的事儿；那是在榨的橘子果汁，不知何时起，家中总是常备果汁。
第248章 申请书
有狗蛋在，果汁总在即将告罄前准备好足够下一次喝的果汁；若是当天喝不完便倒掉，不会留着第二天喝。
等到严老爷子归来时，已是下午一点过。
饭桌上，严老爷子将文件袋交给大孙子，“大山，你申请接受退伍士兵事宜谈定了；你的申请中有写退伍军人须得品行过关，功夫过硬，轻微残疾亦可接收，上面觉得可行，当场就给批下来了。”
“好的，谢谢。”严如山并不意外，接了申请书和计划书，“人选是他们送来，还是我们亲自挑选？”
“退伍时会根据他们的表现，给他们推荐合适的企业；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你这个是新企业，还好私企，他们不一定会选择你这里。”严老爷子给他打个预防针，“还要注意一点的是，人到了你这边要如何安置；他们才出来，身上肯定是没多少行李的，吃穿住行，你都要提前给他们考虑到。”
严如山了然颔首，“我知道的，爷爷；我已经有初步设想了，他们来的人，公司先给他们发半个月的工资，这份工资便是他们当月和下个月的生活费。每个月的工资是月底二十八号发，公司给他们的工资是按照他们资历和工作职位来定；他们才来，我只能给他们一个月六十八块的工资，若是他们做的好，做到一年以上会根据时下工资变化给他们涨工资。”
“所以，来时只会给他们预支三十四的工资，够他们当月和下个月吃喝所用。”多的没有。
“住处呢？”对此，严老爷子认为很优待了，时下入伍的军人一个月也才先几块钱或者十几块。
“我这边会给他们安排集体住宿，若是想接家人过来，暂时没那个条件；公司还在发展中，若是发展的好，我会采用现在修建集体楼房的方式建房，给他们分房子。”严如山说的很实在，“他们非得接家里人过来，也可以去外面租房买房，公司不过问。”
退伍的人，手里多多少少都有钱；加上往年攒的津贴和工资，节省一点，苦一两个月，在上京买房不是没可能。
上京的房子很紧缺，但也有许多人想卖房；房价在逐渐上升，日后房价不会低。
“那也很好了，先就这样吧。”大孙子手中产业是有，运输公司却是个新产业，一切在发展中，之后日后便看他们年轻的人了，“上京的房子贵啊！估摸着没多少人会买。”
“会有人买的。”严如山十分笃定，反倒让严老爷子心生好奇，“为何这么说？”
严如山道：“我观察过上京的房价，较之两年前上升了上百块一平；经济回暖，房价直线上升，相信过不了几年，房价会高的吓人，有可以的话，我建议可以添置几套房子放手里。”
“这样啊！”严老爷子若有所思，“听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我手里有些积蓄，你帮我打听打听；有何事的买上几套，给我三个重孙放着，以后给他们，要是有多的，再买上两套给小海预备着。”
“我家孩子不用您给买房，毓秀早就着手房产的事儿了。”媳妇儿手里至少有五套房产，他经手的便有三套，还都是四合院；他手里也捏着六套房产，四合院两套，平方三套，楼房一套。
媳妇儿肚子里三个娃够分的。
严老爷子不以为意，“你们给是你们的，我给我重孙的，那是我给的，能一样吗？再说，等到百年之后，我手里这些东西不都是你们兄弟俩的？”
“您现在说这些太早了，房子的事儿我会留意的，有合适的就跟和您说。”没再拒绝，房子捏在手里不会贬值，多买几套也可以；不住租出去也是可以的，亦或者，房价涨上来再卖出去也未尝不可。
“嗯，要大点儿的，别太小；什么筒子楼那种楼房就算了，跟鸽子笼似的，住着就不舒坦，要买就买四合院和平方，以后推翻了重修就挺好。”严老爷子思想先进，头脑转得快，大孙子这么一提，他就想到了许多，“现在的房子看着是挺好，可我以前出差去珠江那边，那些房子才是真时髦，又时尚；我重孙们长大了，想要什么样的房子再修。”
严如山已经不想说话了，钟毓秀轻笑，“爷爷，您要是这么想的，那还不如买几块地皮放着；地皮也是涨价的东西，看准了就买，不论以后是否卖出去，只要看准了发展地一准亏不了。”
“是吗？”严老爷子略一思索，他想不明白，但大孙媳妇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一定依据的，“那就再买几块儿地皮，大山，交给你了。”
“您手里的钱够吗？”严如山问道。
“老子手里钱不多，五万还是有的；买房买地皮肯定够。”
他这么些年没别的应酬，每个月支援一部分出去，剩下的都存了起来；儿子儿媳成亲之后，他就没给过他们钱财上的支援。两个孙子大了，少有问他要钱的时候，更没用钱的地儿；这么多年下来，账目很是客观。
严如山粗粗一算，五万块，四合院买两套，平房买三套，地皮买两块儿是够了。
“那行，我给您打听着。”不够再给他添上点儿。
田尚国和郝南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估摸着数目，郝南问道：“严同志，外面的房价贵吗？”
“说贵也贵，说不贵也不贵；一千到一万价位的都有。”说完后，严如山道：“你们也想买房？”
“嗯，听了您的分析，我觉得钱捏在手里不如换成房子。”郝南说话直白，也道出了对他的信任，“我手里有三千存款，您看，能买个什么样儿的房子，在几环？”
严如山道：“现在嘛！二环内，买个平房是没问题的。”
郝南松了口气，“我想买一套，严同志，您能帮我一起打听吗？”
“可以，这点事儿都是小意思。”
田尚国见此，便道：“严同志，我也想买房，我手里有五千多元；想买一个小院子，有个四五间住房就可以。”
两人手中的存款不少，他们每个月要给家里寄钱回去，剩下的存折；时不时还要补贴家里，能存下这么大一笔着实不容易。
第249章 房源
这两年跟着钟毓秀，吃喝不愁，没用钱的地儿；家里有个什么事儿，拜托严如山帮忙买个东西什么的，严如山那都是给的实在价，没赚什么钱的那种。
如此，两年下来存的竟比前面几年都多，这才有了他们手中一大笔存款。
“四五间住房，加上卫生间、厨房、杂物房，就是七八间；这样的话，最好的选择是小四合院，我给你打听打听。”严如山冷静分析房型，随后给他一颗定心丸，“你放心，三环内，这种房型不少；价钱上没有毓秀买的四合院贵，五千块完全足够了。”
钟毓秀对此表示赞同，她买四合院时是在一年多前，那时候房价还没现在高；两进四合院七八千的样子，三进九千多，四进一万二，如今就算价格有所提升。一进的四合院，顶天五六千，讲讲价说不定四千多也能拿下。
事情说定，过了两天，严如山就带回了消息；房源有了，有六套四合院在出售，有两套是一进的，三套是三进的，一套二进一套四进的，还有好几套地段不错的平房。
两套一进，一套在城西一套在城北，城西的那套要价五千五，城北那套要价六千三。
三套三进，两套在城北，一套在城南，城北的那两套要价分别是一万二和一万三，城南的要价九千六。
二进的在城西，要价七千八；一套四进的在一环，位置相当的好，临近故宫，要价两万八。
老爷子默默一算，若是几个重孙都送，那就只能买两进的；三进也可以，不过，价格上会贵上一些，三套买下来就是三万四，之后再买两套三进给小海备着，她手里的五万可就不够买地皮了。
然，两进是买，三进也是买；现在还能买到四合院，日后可不一定。
这么一想，老爷子拍板决定，“三套三进的我都要，价格你去谈，给我三儿重孙备着；毓秀生下来不管是重孙还是重孙女，这三套三进的房子都是他们三个的。”
“再蛰摸两套三进的来，我得给小海备着，日后不管他是一个还是两个孩子，都有。”老爷子顿了顿，道：“这么一来，我手里可就没什么钱了，地皮的事情先放放。”
“爷爷，您不用给我家这三个买，都给他们备下了的。”几套房子榨干老爷子的积蓄，这种事情她可真做不来，“不管您送不送东西，我家三个娃都是您重孙；他们要是敢不喊您，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揍，打屁股。
严老爷子摆手，“我送的，你们当父母的收着就是了；你们也不是那等目光短浅之人，应当知道，现在看着筒子楼是更多人的选择，等到十年后二十年后呢？谁不想住的宽敞些？四合院必定会十分抢手，现在买进手里就是赚了。”
老爷子思想开明，转的快，多年身居高位不是没道理的。
“那行，我代三个娃娃谢谢您；其他的我不多说，他们三个要是敢不孝顺您，我这个做妈的一准收拾他们，”
还没出生就让曾爷爷惦记到人生配房了，为此不惜掏干老本；老人的这份心，连她都动容；只因他老人家预估到了十年二十年后的放价，就这，她家三个娃长大以后就是有房一族，还是地段、房价绝佳的房产。
“好好好，我可等着我三个重孙了。”严老爷子喜的眉开眼笑，再过几个月就能见到三个重孙，激动的。
严如山取来纸笔，将三套三进四合院划拉给严老爷子；转而看向郝南和田尚国。
“郝同志，田同志，你们呢？”
“一进有几个房间？”田尚国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严如山笑道：“两套都有七八间住房，加上厨房、卫生间、杂物房和偏房有十几间。”
“那我要城西一进的那套，另一条地段好一些，但我手里的钱不够。”田尚国说的很实诚，钱不够就买另外一套。
“钱不是问题，你每个月都要发工资，我可以先借给你；另外，现在的报价是没讲价的，讲价之后应该会便宜一些。”
田尚国道：“那就两套都看看，哪套合适就买哪套。”
“行，明天去看房。”严如山含笑调转视线，“郝南同志，你呢？”
“平房多少钱？”
先前只介绍了四合院的价格，平房的没介绍。
严如山道：“平房的价格不是很贵，面积大的三千多点儿，面积小的也才一千多点儿；讲价之后会少上一些，你可以考虑考虑。”
“明天可以看房吗？”郝南问道。
严如山点头，“可以的，咱们一道去。”
“那行，看过之后再决定吧。”
郝南和田尚国都是实诚人，脑中思量买那一套好，价格上得合适，他们也得看得上才行。
老爷子定下三套三进，田尚国也要一套一进的，郝南还没定下来；规划的四合院还有一套二进一套四进的，钟毓秀颇为心动。
“严大哥，你要去看房，顺道带我去吧？我想看看另外两套二进的和四进的。”
“还想买房？”她手里的房子不少了。
钟毓秀颔首，“买下来，不住也可以租出去；上京越来越繁华，租房的不会少，也是一种势在必行的趋势。”
四合院出租，价格上偏贵，住不起的人多，住得起的也多。
“地段都不错，就看损毁程度，我去看吧；你在家好好呆着，我们以出去就要走大半天甚至一天。”哪儿能带她一道去？
“毓秀，听大山的，你身子不方便好好养着。”严老爷子都开口了，钟毓秀找不到跟随的理由，只能点头，“好吧，二进的损毁不严重就买下来，太严重就算了；四进的不管损毁到什么程度都要买下来，修整一下花不了多少钱。”
四进四合院难遇，二进的在她这里已经不稀罕了。
严如山自是无有不应，“好，你喜欢四合院，我再给你琢磨几套。”
“遇到合适的再买，不合适的还是算了吧。”没必要浪费精力，今儿个也是恰逢其会了。
一出手就是四进，严老爷子对大孙子和孙媳妇的财政情况再一次有了新的了解，四进要价两万八；他买三套三进的也才三万多。
第250章 看房买房1
下午无事可做，严如山要去公司，她只能在家看书吃零嘴打发时间。
服装厂走秀事宜还没定，运输公司倒是定下来了，正处于筹备期；基金会正在拉建班子，一旦成型，她手里的钱财得去大半，之后会更多。
做慈善简单，做好慈善却难。
次日一早，严如山没公司，借了一辆车带他们去看房源；简单规划一下路线，从城南到城西，再到城南。
开车过去，路线挑选的最近的路线；出了大院，严如山去接了做这一行的中介一道走。
“爷爷，郝同志，田同志，这位是中介刁明理，我们今天要看的房源都是他在从中拉线。”
车上，刁明理进车里后，严如山才开口与副驾上的老爷子和后座的郝南、田尚国做介绍。
“严大哥好，三位同志好，我是做中介的，房源不少，日后想买房可以找我；我和严大哥是朋友，你们是严大哥的熟人，价格上肯定不会坑你们。”刁明理身材矮，大约一六三的样子，黑黑胖胖的，笑起来颇有喜感。
严国峰回首笑道：“有劳你了，做中介是不是很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有人看房的时候跟着跑跑讲讲价就行；关键还是房源的问题，没有房源，我们做中介的就没有生意。”刁明理笑的殷勤，一早就猜测严如山身份不一般，背景深厚。
如若不然，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将公司做大？涉及的行业还不是一个两个，听说最近还在筹备新行业。
没点实力背景，别说新行业了，前面的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八十年代初，就算是上京，秩序也不是绝对安全；黑涩会盛行，要等严打之后才会平缓。
商业上的竞争更是激烈，有点实力背景的人发展事业；而这个年代最不缺少的就是有背景的人。
在上京，说不定走出去就能砸下来一个有背景的二代三代。
“那你们是怎么找房源的？人家房主放心请你们牵线买卖？”郝南好奇，出言询问。
刁明理笑了笑，说道：“不是什么中介都放心的，像我，就是亲戚朋友们介绍的；房源在手里，其实我赚不了几个钱，多是让房主和买房的顾客满意。”
是这样吗？
郝南不了解这一行，便信了。
严如山是了解一二的，对此不予置评；不管做哪一行，其目的都是为了赚钱混口饭吃。他现在事业看着红火，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天下间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到了城北，先去看了一下一套一进院、两套三进院；看过后，了解了价格，田尚国没有第一时间下决定，严老爷子爽快拍板定下了。
城北三进的两套要价一万二、一万三，讲价后一万二的房子九千八拿到手，一万三的房子九千九到手，讲下来好几千块。
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房契，过户的时候直接落在钟毓秀名下；严老爷子身居高位，本身受多方监督，名下产业过多不是好事儿。但，落在钟毓秀名下就没事儿，她本身能赚钱，每年的分红都能数到手软；名下产业多一些又如何？
城北看完，又去城西，城西一进院要价五千五；瞧着比城北的格局好许多，地段不如城北，难得的是它不仅有十几个屋子，还带了小花园和菜圃。只最后这两点便远胜城北那一套，郝南当即心动了。
“严同志，我就要这套了。”
严如山点点头，和刁明理说了一声，刁明理亲自上前和人讲价；因双方都是熟人，价格上没压太低，最终四千六到手，是实在价。
田尚国拿到地契房契，眉目间染上喜色；有了房子，他以后也算有根、有退路了。
老家那边的亲戚多糟心，不如在外面拼搏自在；若非如此，他和郝南明明有假期都好几年不归家，这就是原因。
“严同志，刁同志，谢谢你们了。”没人帮忙，这座小四合院他是拿不到手的。
不说人脉方面，就钱财上也支撑不起。
从五千五降到了四千六，足足剩下九百块；九百块的影响力太大了，用这些钱能把小四合院重新装修整合一回。
最主要的是，他兜里也就五千两百多块，若是不降价，他拿不出那么多现款。
“不用道谢，你们保护毓秀的时间不短了，能帮的我都会帮。”严如山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不过是顺便的事儿。
但，田尚国却将这份情分记在心上；人家和他们两人顶多算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多，并无多深的交情。他们有点事，人家都能无条件的出手帮忙，给他们剩下了多少麻烦事儿，那都是隐形的好处。
明面上的好处，他们少花了许多钱；这些钱攒一攒又是一笔客观的数目，他们好好干，说不定过个两年还有机会再买一套房。
想的挺美，但他们不知道，严老爷子已经在为他们的事情打听了；一旦定下，他们就得离开。
不在钟毓秀身边，短短两年时间，他们可存不下那么多钱。
“不管怎么样都得谢谢您。”这份感激，田尚国满怀真诚。
严如山摆摆手，领着人上车离开，这次去的是城西的二进院；这座宅院以前是被没收过的，分给好些人家居住，后来这户人家平反，院子是还给他们了。但，里面的东西全没了，院子还被糟蹋的够可以。
若是好好修缮，能恢复到往日的模样；可惜就可惜在，这户人家被平反的人死了，引发了家中儿孙争夺财产，院子就这一座，谁要都不服气，最终，一家子人商量着卖了把钱平分。
看过院子，又听了刁明理的解释，严如山突然没了买卖这座宅院的兴致。
“刁明理同志，院子太破了，买到手还要花大价钱去修缮；我们还要看几处，先去看看其他的。”
他这么一说，刁明理就明白，这套院子的生意做不成；这位严大哥是大客户，前前后后在他手里买了好多套四合院和平房，今天又卖出去了三套，交钱的时候分润就少不了他的。
“行，那我们先去看看一环的四进，还有城南的那套三进院儿。”
一行人说走就走，开车又往城南走；到得城南，来到要出手的四合院，四合院周围地方宽敞，整座四合院占地四百多平。
内设花园、走廊、亭台楼阁，一看便是房子还给房主后经过修整的。
第251章 看房买房2
“这套四合院这么好，才要价九千六？”严老爷子发现了一个问题，之前看的三座四合院虽然还算完好，但绝对没有这一座顾惜的好。
而这一套才九千六，之前两套一万二一万三要价，差距太大了。
严如山也疑惑，“刁同志，这是为何？”
“是这样的，严大哥，严老爷子；房主急着出国，城南的地价没有城北和城西贵，为了方便出手，这才把价格调整子啊九千六。”刁明理道：“房主是个厚道人，所以，这套房子我不好找人家讲价。”
地段不如前面两户，但房子的户型和修缮保养都是一等一的，比之前两家都强。
不说人家花了多少工夫，就说修缮用去的钱财就抵得上现在的价格。
前面见过的二进四合院何等破败，墙体上斑驳不清，坑坑洼洼；这一套还是三进的，若是不修，怕是与那套二进的相差无几。而要将一座损坏程度到破败的四合院，修整到如今精致优美，处处透着雅致的四合院，大两千拿不下来。
“那就不讲，买了。”看了好几座宅院，这一座入了严老爷子的眼。
千金难买心头好，大约就是老爷子现在的心情。
“老爷子爽快。”刁明理喜的眉开眼笑，然，他脸色太黑，大笑时见牙见脸不见眼。
最终，这户三进四合院没讲价便买了过来；到现在为止，老爷子手里有了三套三进四合院，面积上有些差距，一套三百八十多平，一套三百六十多平，一套四百平往上。
价钱上各有差异，严老爷子很开心。
这边谈妥了，一行四人又跟刁明理去去往一环看四进的四合院；这座四合院没修正过，当初分的人是机关里的人，损毁不厉害，只需简单装修一下便可。
严如山瞧着还算满意，讲价到两万买买了；今天买的宅院，有四座在钟毓秀名下了。
至于平房，刁明理介绍的都在二环内，就在大院附近不到三公里路；回去的路上绕道去看了一圈，郝南听从严如山的分析，在靠近临街的地方买了三套平房。
因着，都是在刁明理手里买的，加钱上压的很低，刁明理基本没赚。
不过，前面几套四合院，他已经赚的足足的，不在乎平房这点赚头。
三座平房，每一个平房都有上百平；日后推倒重建，是租还是自用都是极好的。
重点是，郝南将严如山的分析听进去了，他买的三座平房都是后世发展的繁华地段；多年以后，退伍了的郝南无比庆幸这时候的决定，三座平房重建，自住一座，另外两种租出去。
而他住的那一座因为临街，前院开了一家超市，生意还不错；加上他后来跟着严如山混，赚的荷包满满，后半辈子不愁。
回到家，严如山把四份地契房契交给毓秀，“媳妇，东西你收好，爷爷送给咱们家娃的房子也在这里了。”
“不是说不让爷爷送嘛？怎么还直接落我名下了？”一看之下，钟毓秀无奈询问。
“爷爷的职位不容他有多的产业，落在你的名下最合适。”
这个解释，钟毓秀信了，“那也可以落在你名下的，爷爷，您也不怕我把您的老本卷一卷跑了。”
“你怀着我家三个重孙，能跑哪儿去？”严老爷子根本不信她是这样的人，说白了，还是信任她的为人，“你的成就还在乎这点儿东西？”
还真是。
钟毓秀轻笑，“您说的有道理，那我先替孩子们谢谢您老人家了；东西我收了，以后让您三个重孙好好孝顺您。”
“这才对，一家人太客气就见外了。”严老爷子笑眯了眼，没有什么是一把年纪的人能得重孙孝顺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老一辈儿的人总想看到孙子出生，孙子有了想要重孙，到了重孙这里，他们基本就没什么盼头了；看到了后面三代，还有什么需要盼的？
严老爷子乐呵呵的合不拢嘴，钟毓秀和严如山想方设法的补贴老爷子，总想把老爷子花出去的那份钱给他老人家补上；可老人家眼明心亮，不论他们用什么法子都没用。
当家严父严母知道老爷子给三个孙子买了房产，他们还震惊了好一会儿；人家说隔辈儿亲，还真是这么着，不过，他们对此没意见，买了就买了，反正是给他们孙子的。
听严如山说老爷子花了大半积蓄，他们便将手中存款拿出一部分单独寄给老爷子；这份存单绝对比老爷子花出去的多，他们也不说补给老爷子的，就说是孝顺他老人家的。也请他时不时的给毓秀买些好吃的，给孙子补补。
这么一来，严老爷子欣然收了。
儿子儿媳给的，和孙子给的不一样，就算不着借口，他也会收。
三个月时间如白马过隙。
钟毓秀的肚子大的离奇，她有精神力傍身，走起路来也需要人搀扶了；肚子太大，在前面坠着，每天跟扛了十几斤西瓜一样，腰受不了不说，走路还看不见脚。
三胎容易早产，可把严如山给担心的整宿整宿睡不着，就怕她突然生产；精神力高度紧绷，晚上有时候能睡着也是浅眠，有点风吹草动，他立马就能醒。
毓秀日子过的艰难，严如山日子也不好过；严老爷子那边安排好了郝南和田尚国的下连队的事情，他们两人子再过个几天就要走了，好歹相处了两年多，多多少少有些感情，钟毓秀难免心生不舍。
郝南和田尚国走的前一天晚上，钟毓秀和严如山坐在沙发上，与他们聊到大半夜；第二天走的时候，钟毓秀还一人给他们塞了一瓶修复液。
“这是我研究出来的药剂，对身体暗疾、沉珂都有好处；你们入伍之前喝了吧，祝愿你们前程似锦，未来路途坦荡。”
“钟同志.......”两人迟迟不接。
钟毓秀硬塞了他们，“药剂是我亲自做的，虽然还在临床阶段，再过两个月也该出最终结果了；放心用，效果很好，不会有副作用，我自己研究的东西，我最了解。”
没有医药证明，不能拿出去卖罢了。
“你们若是相信我，就喝了吧，对你们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