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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全文阅读

作者:漫在飘零     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txt下载     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五章 用完就扔

    “看来是没有骗我们。”

    楚汐雨轻轻斜觑了一眼镇定的某人。

    从那方水池后,穿过一片绿林,果然到了平坦的大道,路上来往的马车行人也络绎不绝。

    完全看不出方才出来的地方是哪里,只能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

    “可以放了我了吧?”

    罗霄嘴唇轻抿,凝视着前方。

    “放了你?我们可没有说过呀。”

    楚汐雨眸光楚楚,微笑着。

    “你……”

    罗霄闭上嘴,他发誓再吐露一个字算他输。

    “其实放你也不是不能,只是你为什么要追杀我们?还特意要捉活的,是有什么缘由?”

    楚汐雨半真半假道。

    这个人显然不知晓他们的身份,才会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

    只是不知晓他们是谁?

    为什么要抓他们?是受何人指使?

    很多疑问在心中,楚汐雨不得不亲自揭开。

    “收钱做事。哪里有那么多缘由,我们不过就是些山匪,知道多了反倒是要命的。”

    罗霄有种屈辱感在作祟。

    尤其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的脸上,带着打量,又或者怀疑。

    楚汐雨脸上浮过一丝让人看不出深浅的笑意,“收何人的钱?”

    面对着楚汐雨的咄咄逼人,罗霄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

    “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我的确不知道。”

    楚汐雨的目光才顺势落在其他两人的身上,见陈南风似乎在敛眉思考,羿啸则默不作声。

    她不由想翻个大大的白眼。

    这两个人不是最爱演戏的吗?

    怎么这个时候就不知道配合了?

    “其实……”

    楚汐雨想着如何故弄玄虚,才能扳回一局,谁知唯一的观众却闭上了眼,一心求死的模样。

    手中握着的鞭子就微微抖了抖。

    “长姐,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陈南风终于出声打破了僵局。

    楚汐雨决定以后这种事就不再干了。

    她这长公主的颜面还是要保留几分的。

    “他呢?”

    陈南风一开始就说的没错,多带一个人马很吃力。

    “长姐不必担心,他自然不会继续跟着我们。”既然利用他找到了出口,他这个人就全然无用了,放在身边就是个隐患。

    陈南风腾不出手来防备,不如就原地丢下,省事省心。

    那……

    楚汐雨正待说话,只见羿啸干净利落的出手,一点,那人当即软了下去。

    几乎同时,羿啸轻易将人扔下了马车。

    干净利落。

    果然是用完就扔啊。

    楚汐雨还来不及感慨,那人昏倒在地的身影就愈来愈远,很快就看不见了。

    只看见车轱辘溅起的满天尘土。

    楚汐雨心中的隐忧才显露出来,“这路上怕是追杀我们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羿啸完美总结……

    “十三……公子,您如果好多了,我们还是回去复命要紧。”

    大凉王等的太久了。

    容易迁怒十三皇子。

    更怕大凉王借题发挥,塔尔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狄烈的手臂伤势严重。

    此刻他正由着部下们抓来的大夫上药,那上药的大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生怕弄疼了他,又怕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这么多明晃晃的刀锋上。

    “大,大人,好了。”

    那大夫结结巴巴,看着那男子手臂上蜿蜒的青纹,一股子心惊肉跳,尤其是流了这么多血,手臂上的一块肌肤都不见了,上药消毒,也不见他蹙一下眉头。

    不痛吗?

    他尽量手脚轻柔,就怕对方痛的承受不住,捅他一刀,好不容易缠好了绷带,这才擦了一脑门的汗。

    他的背衫都湿透了。

    “药呢?”

    塔尔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这抓来的大夫,眸中显然闪过一丝杀意。

    狄烈却轻咳一声。

    立刻冲淡了塔尔的杀意。

    “属下马上跟着去抓药。”

    那大夫自然不知方才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了。

    那大夫只觉得压在头上沉甸甸的石头,忽然松开了,他又像是活过来一样。

    “快去快回。”

    言下之意就是不必伤人性命了。

    本就是一面之缘,也不怕什么。

    只是怕遇上那日难缠的对手,让他不得不自损八百,才能脱离。

    可棋逢对手的感觉却让他跃跃欲试,心中升起一丝不明的感觉,很多年他都沉浸在漫无边际的仇恨中,竟还忘记了一生中,若是有个对手,那是件幸事。

    如果对方还没有死的话。

    他相信对方是个很好的对手。

    “是。”

    他的命令,塔尔是不会违背的。

    当即带着那大夫出了门去。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们并不住在此处。

    赶路时到下一地点才与那些大凉王亲自培育的高手汇合。

    这个时候,塔尔一出去,屋内就只剩了一个护卫。

    忽然那护卫无声倒地。

    狄烈伸手一探。

    已然没有鼻息,血从七窍之中流了出来!

    狄烈环顾四周,发现门窗紧闭,他也没有什么不适应。

    那么应该是在与他汇合前,就中了毒。

    恰好此时复发而已。

    他顺手摸了摸刚刚死去护卫的胸前腰侧,什么也没有。

    又迅速扯开了他的衣衫,果不其然在后方脖子下方都刻了一个小小的凉字。

    这就是大凉王的亲信。

    只是中的是何毒,怎么死的,如实告知大凉王,也不知他会不会产生怀疑?

    狄烈思索着法子。

    塔尔已经抓着药回来了,“公子,我们快走。”

    主要是怕那大夫随后就会报官府。

    他们的行踪就躲不掉了。

    没离开大晋前,这都是危险的事。

    所以他打晕了那个大夫,就算报官府还有几个时辰呢,他们此刻赶路但是来得及。

    目光却落在死去不久的护卫身上。

    迟疑道,“公子,您杀了他?”

    “你是这样认为的?”狄烈难得蹙眉,连塔尔都这样想,大凉王也定会如此。

    “不是公子便好。这些人都是大凉王的眼线,突然死了,属下只怕公子回去不好交代。”

    塔尔松了一口气。

    可这人突然死的不明不白,死时还单独与公子在一起,这如何解释得清?

    “不好交代,就不必交代了。”

    狄烈重新换了一身衣衫。

    起了身,娃娃脸上有片刻的凝重,片刻便缓和起来,气度仍然沉静,“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一百零六章 你是聋子

    “殿下,今日母后也厚葬了,您也可安心。”

    张媛跟着楚霁身侧入了太子府。

    太子府门口的守卫也不知几时撤了个干净。

    一路顺畅。

    连多日不见的福源也回了太子府当差。

    “殿下,不如先去歇息?明日再……”

    张媛见他背影单薄,双眼微肿,心又软下了半分。

    如此,又巴巴的嘘寒问暖起来。

    “不用了。你先去睡,本宫还有要事处理。”

    楚霁脚步一停顿,侧过身来,温言道。

    张媛没有多话,跪了安。

    刚转过身,那双温柔的眸子就凝住了。

    就算太子妃不在,他也不愿与她同床共枕的,哪怕单纯只是歇息。

    心中又暗骂自己心软。

    既然决定了,又何必乞求那点稀薄的情谊呢?

    女人就是太傻。

    但凡付出了真心,就奢求回报。

    哪怕是对方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话,都会让她改变心意。

    如此卑微。

    张媛心中不屑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既然你无情,我又何必有意呢!

    回了房,便吩咐兰若偷偷出了门……

    “殿下,清河王出了城,往东北而去了,卫渊也先他一步在前。”

    秦风十来日不见楚霁。

    自然有许多的事情要汇报给楚霁。

    “嗯,那就好。”

    东北是个棘手的问题,有卫渊在,他也可放心些。

    “殿下,只是您让我追踪的线索断了。”

    说起此事,秦风就有些堵。

    他追踪大凉的奸细来了梁城,他也几乎很肯定,谁知竟被人阻断了他的去路。

    他在想追踪时。

    那些大凉的奸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在梁城中,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大凉的人与大晋的人生得本就不同。

    何况梁城的每一条街,每一条道他都铭记在心。

    所以当几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极为敏感的梁城时,他就报给了太子。

    太子的意思是暗中不动。

    继续观察。

    可三四天前,那些人凭空消失。

    他才感到了心慌,用尽办法,毫无头绪,现下只能如实禀告。

    “知道了。”

    梁城来得目的看来成了。

    那些人才会离开的这样快。

    楚霁在纸墨上圈了几处,递给了秦风,“你们去探探这几处,记住不要留下痕迹。”

    “是。属下告退。”

    幸亏殿下不追究,秦风便躬身出了殿。

    楚霁的脊背缓缓靠在了座椅上,因不小心触碰到了背上的伤,他不由的挺直了些。

    他抬起黑白分明却不失锐利的眼。

    目光却落在了上次未看完的书上。

    还未来得及想,伸手却拿了起来,企图想想到那熟悉的果香味,却除了书的墨香,什么也闻不到。

    忽然,一个轻飘飘的纸屑无声落在书桌上。

    上面工工整整的四个大字,“楚霁,抠门。”

    结尾还画了一个大王八。

    楚霁的脑海中窜入那双该死的清澈的眼睛,与那张黑瘦的脸截然不同,笑起来却……

    意识到嘴角的一丝弧度。

    楚霁将那纸条又重新放回了书本中。

    心有瞬间的失落。

    她不在这里,似乎这书房也格外冷清。

    敢背地里说他抠门的,怕也只有她一人了吧?

    “喂,喂,你们看,那是从穷乡僻壤来的小子,竟然能入国子监!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你别胡说,万一他是哪位大人的私生子,岂不是……”

    “私生子?你瞧他穿的那样寒碜,连学服也买不起,吃得又是咸菜馒头,你未免也太抬举他了!”

    难堪的奚落声并未因着当事人走进了学堂而停止,似乎为了故意测试当事人的反应似的,那些哄笑讥讽声就更肆无忌惮了些。

    就算陆味不想听,也不得不听。

    他在前往国子监途中,差点窘迫到想要跳井了解此生。

    好不容易来了国子监,通过了考试,顺利入了学,可他想象的好日子并未来临。

    国子监极重门槛。

    高门士族子弟往往弱冠便由吏部直接从家里铨选入仕,而不必经过察举。

    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而国子监却是大晋最高的学府,这里的老师则是朝廷颇有名望的学士,诸多高门士族子弟都会争着入国子监,因着名额有限,想要入国子监,除了拼家世,也要好品行学识过人。

    所有高门子弟一律经过严格的筛选,一旦入学。

    日后必然是仕途平坦。

    能入国子监也是种荣耀。

    可偏偏录取了一个寒门子弟,听闻还是父母早亡的,有个舅舅是一方知县,根本是不入流的。

    他凭什么来国子监?

    与他们这些人上人一起平起平坐?

    笑话。

    各种荒诞不羁的传言就在本人面前产生。

    陆味刚开始还苦笑,后来就沉默不语了。

    是啊。

    他是什么身份,与这些士族子弟相比,根本是比不上的。

    以他的家世,国子监本来就是破格录取,哪里敢在学堂里惹是生非,他来,是来学习的,并不是来搞事的。

    每每各种奚落嘲讽入耳,他便打开书,强迫着精神在书上,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他是个不入流的寒门子弟,如同灰暗处的尘埃,不值一提。

    至于那些话语,相比起一路上的颠沛流离,讽刺挖苦,已经很算客气了。

    大越是那些高门子弟并不知要想打击到他,普通的流言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吧?

    背后被猛然戳了一下。

    陆味本不欲理睬。

    后面又开始戳了一下。

    他收敛起情绪,侧过脸,“不知蒙兄有何指教?”

    陆味口中的蒙兄是他的同学蒙冲,虽然他不知晓梁城的士族有多少,可这位蒙冲不爱理会旁人,可旁的同学却从来不敢招惹他,也知来头不小。

    自己也不招惹人,可大家都不愿放过他。

    “你是聋子?”

    蒙冲的脸冷淡的很,只是语调却有些不好。

    “额?”

    陆味不明白。

    “他们在说你,你听不见?”

    蒙冲环顾了周围,不客气道。

    “他们说他们的,在下不会少块肉。”原来是因为这样,陆味好脾气解释道。

    却知道他的好脾气是装的。

    不过是生生忍着罢了。

    “呵呵。”

    蒙冲不再看向他。

    径直站了起来,朝着那三三两两的同学而去!

第一百零七章 出身并不重要

    陈南风的腿这两日痒得厉害。

    估摸着是脚踝的伤也差不多快好了。

    几人赶路的脚程就快了一点。

    可是一路上见到衣衫褴褛的流民越来越多。

    这个天气愈发冷。

    寒风呜呜的刮着。

    尤其越往北边走,寒意愈深。

    肉眼可见的流民们几乎都穿着又破又旧的草鞋,依稀露出乌黑的几个脚趾。

    身上的破花夹袄也破的七七八八。

    那些流民见到他们的车速放缓。

    也不知谁得眼色,随后流民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将宽阔的官道堵的是水泄不通。

    连好几辆同行的车马也被堵住了。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我们饿的快走不动路了!”

    “给个馒头也行吧……”

    成功被流民挡住了去路。

    车上的备的干粮不多,哪里能应付眼前这么多流民,与其分散那为数不多的干粮,还不如快些离开此处。

    楚汐雨手中的长鞭一扬,“尔等让开!”

    不怒自威。

    她本就喜作男装,又是真正的金枝,身上的贵气是自带的。

    那些流民哪里见过这样的,不过饥饿感促使他们要后者脸皮讨要食物,饿肚子的滋味不是人过的。

    也有人饿死在途中。

    他们一行人朝着梁城去,就是想着沿途讨食,也是想让朝廷重视起他们受灾的事儿,尽快解决。

    往年都是大晋太子亲自来振灾。

    今年都过了半月了,朝廷的振灾款项还没有到位,流民们有苦难言,只得自己想办法了。

    年年雍州都深受雪灾之患。

    百姓大多流离失所,收成不佳。

    虽然朝廷免了一部分的税粮,可是仍要向富户借用粮食,一来而去,身上的债是越背越多,别说吃得饱还是吃不饱了,种地也没有太大的意思。

    越种越穷。

    最后还得卖儿卖女抵债。

    真是一把辛酸泪,无从诉说。

    朝廷的补偿迟迟不到,不少流民干脆组成了义军,在各县揭竿起义,抢了不少官粮,分给贫苦的大众,但是真引来了一片喝彩声。

    其余没有加入义军的流民,不堪义军与官府之间的争斗,干脆就开始了迁徙生活。

    企图靠近太子脚下,能获得一些机遇。

    “大爷们,你们就行行好吧!”

    “对啊小孩子都饿整整两天了……”

    楚汐雨手中的鞭子迟迟落不下。

    因为她入眼的都是各种灰蒙蒙的眼睛,还有孩童们有气无力的模样,她知道,这些流民孙岩的都是事实。

    可她却不能改变什么。

    国有国法。

    振灾的事父皇自有安排。

    只是她从小到大很少看过此番人间疾苦,所有才会有此犹豫。

    她的目光落在身旁的两人的身上。

    他们都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楚汐雨的鞭子最终落在了马背上。

    “快闪开!”

    也不知谁喝了一声。

    如潮水般的流民破了一道缺口。

    她们顺利穿过了人流。

    将那行流民抛到了身后。

    “看他们是从雍州方向来的。”

    羿啸见楚汐雨神色不佳。

    这才开了口。

    “雍州?那附近的齐城呢?”楚汐雨冷静了下来,起伏的胸口逐渐平缓,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些流民的惨状的确让楚汐雨印象深刻。

    怕是很难忘怀了。

    “齐城与雍州相近,怕是情况也差不多。”羿啸一心在大晋的分寸国土上,若是失了国土,那么谈何守护大晋。

    这些流民虽惹人可怜,可相比边疆的战事,这些流民至少不必受兵荒马乱之苦,挨饿的滋味他很熟悉。

    他本就穷苦人家出身。

    又生于贱奴。

    可人只要凭着一口气,就不会轻易倒下。

    年少的他是如此,如今的他更是如此。

    这些滋味他是太明白了。

    与其靠别人施舍,还不如自己亲手挣出一片天地。

    别人都道他年少封侯,何等的恣意洒脱。

    又有谁知道他浑身的伤病,流过的血泪。

    莫尝他人苦,自然无人明白在最底层的苦楚。

    羿啸得狠心也绝不是今日才成的。

    晋阳帝看重他,愿意提拔他,也是因为他的性子最受得磋磨。

    “富平侯不明白我的忧心。”

    楚汐雨做不到像他那般冷漠。

    仿佛刚才遇到的一切都是稀疏平常的事。

    那些流民过得那样惨,可她凭什么生下来就高高在上?

    “是。”

    羿啸不愿多言。

    也不愿将他过去的痛楚再揭开来,只为求的认同,他觉得没有必要。

    他抿唇缄默下来。

    “羿将军的出身不是……”骑奴吗?

    陈南风记得系统准确科普过富平侯的人物简介,骑奴的日子未必比这些流民好过,可他却一个字不提,想必也是有一段伤心往事的。

    “出身?我的印象中,富平侯是父皇身边看重的车骑大将军。”

    楚汐雨蹙了眉。

    她印象中富平侯与她一样,都是不识人间疾苦的。

    “多谢长公主夸奖。”

    蓦然,两人之间又起了一抹生疏。

    陈南风精准察觉到了。

    一位是金枝玉叶,含着金钥匙出身的皇二代。

    一位是奴籍出身,从小就受尽折磨的苦一代。

    他们之间,会擦出火花吗?

    会不会有代沟?

    陈南风很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是,明明从她的角度,两人完美的侧颜看起来就很有cp感啊。

    细长的眉,潋滟的眼波,微微垂着的睫毛,完美的与对方宽阔的眉宇相互生辉。

    她上了年纪。

    只能吃很甜很甜的糖。

    一点点虐心都不行。

    “其实,出身一点都不重要。”陈南风决定当个神助攻。

    “出身是天定的,可成为怎么样的人,才是自己的选择,在我看来,长公主与羿将军都是选择成了自己想要成为的人,我很羡慕。”

    既然有了隔阂,那立刻就得消除。

    她磕的cp,绝不允许Be了!

    两人的目光一瞬间的怔愣,又或许是被认可的感动,扫过陈南风的脸庞时,不经意交汇在一起,在这一瞬间,清清楚楚看到彼此眸中的欣赏敬佩之意,不免会心一笑。

    方才的隔阂似乎不翼而飞。

    陈南风暗地里松口气,请叫她平平无奇小天才,她除了当侦探,当个红娘啥的势必也不在话下!

第一百零八章 欠个人情

    “什么?你们当家的受伤了?”

    说话的男子声音微微上挑,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笑意,修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光滑的桌面映出男子如玉的脸庞。

    “公子,我们可是有言在先,虽然答应了你的要求,可并不一定能办成。”

    韩师爷不缓不急,从容道。

    “可你们别忘了,谁给你们这方安身之处的?”那男子的神情微微不满,似乎有些失望。

    “公子,你对我们的情谊自然是难以明言,这次是我们的错,韩某亲自向你请罪!”韩师爷年纪五十上下,一双眼睛却并不大,可流露的精光却不容小觑。

    “这个镇子如此隐蔽你也知道绝非偶然。让你们绑架那几个人也自然有我的打算,我只担心,放走了他们,会招致更多的祸患!”

    男子悠然起了身。

    眉间浮上了一层浓郁的担忧。

    韩师爷也不敢多言,再次朝着那男子一拜。

    “等当家的醒了,再让他亲自向公子告罪!”

    “不必了。既然天意如此,并不是我可以阻挡的。”

    那男子微微叹口气。

    右脸上的疤痕很是醒目。

    “那在下就不亲自送公子了,公子若是赶着去追,他们应该也没有走太远。”

    韩师爷知晓他的实力的。

    脸上如此突兀的伤势怕是遇到对手了。

    “告诉你当家的,他欠我一个人情,有一日,势必会让他还的。”

    男子觑了韩师爷一眼,才策马离开了。

    韩师爷又忙让其他人护送。

    只是整个清风寨上下,无人对那名男子不恭敬。

    韩师爷这才慢吞吞去了罗霄的房间。

    “终于打发他走了?”

    罗霄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从不会恩将仇报,对于那个男人,他实在是提不起寨主的霸气,不知怎的,还觉得对方高不可攀似的。

    太丢脸。

    他可是老大啊。

    “是啊。”

    罗霄的细微动作,自然逃不过韩师爷的眼睛,韩师爷也同样松了口气,立刻将那男子留的话转达给他了。

    罗霄不安份的嘟囔,“老子这是欠他多少人情?总感觉永远还不完似的!”

    韩师爷哪里好点破,明明是您自个儿愿意钻入他的陷阱啊,自然是不容易还完的。

    “寨主,如今您也别灰心丧气。那件事也不怪您,都怪那三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您才会不小心失手。”

    韩师爷很了解他的性子。

    这不赶紧找了台阶让他下了。

    否则他还不知道在床上窝几日,才能出来见人。

    兄弟们还以为他受了重伤,都不敢来打扰。

    “自然……”

    罗霄想起了那几人的脸,尤其是那名黑瘦的女人,牙齿就咬的咯咯作响,“是绝顶的高手,否则他怎么会让我们抓?若是轻易抓到了,他就再也请不动我们办事了。”

    对,说不定那几人就是那自恋狂特意安排给他的。

    “对,对,您说的都对。”

    韩师爷频频点头。

    罗霄一改方才的颓废,“去去,安排酒席,今晚与兄弟们喝酒畅饮。”

    果然如此。

    韩师爷早就明了,这方就安心的出了门……

    “公子,我们错失了时机,扣押住那三个人,下一步打算如何?”

    终于等到顾子溪从清风寨出来与他汇合。

    顾子溪大概说了来龙去脉,流云也难得有了情绪。

    他们本来是出门追那几名奸细,谁知竟意外得了清风镇传来的消息。

    顾子溪又亲自来了一趟。

    “我也不知怎么办!长公主胆大妄为,不知后果,富平侯也如此冲动,我不得不担忧他们几个人……”

    绝不是好事啊。

    顾子溪如玉的脸有半分冷滞。

    北风刮过他的背,他也没有察觉。

    只觉得头有些疼,他该如何挽回局面呢?

    “公子不必担心,我们若是马不停蹄的追,也不是没可能追不上,何况我们可以走小路,抄近道……”

    流云提出了建议。

    顾子溪摇摇头,“长公主的性子你不知?她若是坚持,我还能冒犯她吗?何况还有富平侯在侧,我们加在一起也没有胜算!”

    “奋力一搏。也未必不可能。”

    流云倒是云淡风轻。

    背上的剑笔直的立于马背之上。

    “罢了。”顾子溪决计不再想这件令他头疼的事。

    “我们先去雍州。”

    雍州的流民竟敢劫官粮,这不是小事。

    “可那敌国的奸细……”流云不免蹙眉,他不喜半途而废。

    尤其对方还跑不掉的情况下。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了太可惜。

    “他们跑的掉?”顾子溪几乎冷哼一声,根本没有在担忧这件事。

    “雍州的事越闹越大,清河王的脚程也快到了,我们提前就得去查探一番。”

    顾子溪勒住了缰绳,理了理整齐的发髻,绝尘而去……

    “国主看见了这一路上的难民了吗?”

    楚诚将帘子放下,马车内顿时暗了几个度,尤其光线不明时,说话就很微妙。

    “看见又如何,看不见又如何?”

    凤栖桐的目光飘忽。

    楚诚和他相处了两日,却仍然揣测不透此人的想法。

    比如此刻,他的语气真是冷漠到极点的。

    似乎这一路上的惨状并不能入他的眼。

    “本王只是在想,如果是国主处置这些难民,又应当如何?本王既然听从国主的话,做贤臣,可资历尚且啊。”

    楚诚的话也说得很明白。

    意思是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儿,若是想吃,还是得付出相等的代价。

    “这是求人的态度?”

    凤栖桐连身体都懒得动,轻飘飘的说道。

    “你也可以不教。”

    楚诚别开了脸。

    他始终太年轻,看到他没见过的场面,心下总是有些镇定难宁的。

    他是对晋阳帝生气。

    可是见到那些场景,那股气似乎就支撑不住他了,他在这些难民面前就愈发渺小。

    他讨厌这种感觉。

    却无法摆脱。

    若是他能像北魏的国主那般心狠手辣,那么面对这等场景想必是镇定自若的吧!

    “开个玩笑,何必生气。”

    凤栖桐噗嗤一笑,打破了马车内的沉闷。

    “教本主自然会教,只是什么时候教,那要看本主的心情。”

    楚诚似乎也不意外,与虎谋皮,本就是他跨出的第一步!

第一百零九章 恕难从命

    “陆味,你这个臭小子,我们吃饭的时候叫你过来,你为什么装着没听见。”

    陆味刚吃完馒头。

    身后传来一阵吆喝声。

    而后头顶上就压上一片阴影。

    “是不是不给周同学的面子?”

    有人起哄道。

    “陆同学为人孤傲,又不屑与你我相交,又怎么会理你?”

    陆味迎着光抬起眼。

    “胡说什么呢!有蒙冲为他撑腰,他早就爬好了高枝,哪里会搭理你我。”

    是周枫,温宇他们几人。

    从入国子监进入甲班开始,这几人尤其看他不顺眼。

    经常当着他的面讥讽嘲笑他,那日蒙冲为了出言了几句,几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并未当面冲撞。

    今日趁着蒙冲告假,这不找准了机会围聚上来。

    陆味苦笑,“各位同学何出此言,陆某自知家世卑微,不配与各位同学交谈,如有得罪,在这里赔个不是了!”

    陆味作了一个辑。

    这不是卑微,而是原罪。

    他不是士族子弟,国子监本就是不配来的。

    不过是今年国子监还缺少学生,才愿意让各乡各县推荐,而后入国子监考试,择优录取。

    来考试的共有一二百人。

    留下的不过十来人。

    陆味是其中唯一一个进入甲班的,这就够引人注目的了,何况还是寒门。

    这便是赤裸裸的扫士族的颜面。

    甲班的学生那必是精挑细选的,日后就是大晋的脊梁骨,何时轮到一名寒门。

    打脸不提。

    其他班的学生虽然比甲班稍逊,可也是士族子弟生来便是要做官的,可他们还比不上一名寒门子弟,这不光是颜面问题,他们感受到了威胁。

    周枫,温宇几个也是如此。

    朝廷的官员每年都在国子监直接擢升。

    都是陛下亲点。

    如今竟混入一个寒门,他们以后如何共事?

    平起平坐就难以难忍了,万一屈居他之下……

    每每想到此。

    难免有些坐立不安。

    他们得在他读完学业前赶走,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可蒙冲却替他出了言。

    这时候就有牵扯,等将来到了朝廷……这威胁就不小了。

    他们得掐断。

    蒙冲就是心腹大患了,还加上一个寒门子弟?

    “你这样赔罪,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周枫是这几人的领头。

    说话就代表着权威。

    “不知周同学欲如何?”

    陆味刚吃了馒头这时候才落入了胃里,梗梗的,不舒服。

    面上还算从容,就算明明知晓接下来的不是好话,心中也做好了准备。

    屈辱从不会因为入了国子监而发生改变。

    他再怎么努力勤奋,也改变不了他出身寒微的事实。

    “不如,你滚出国子监?”

    周枫眉眼一挑,一抹倔傲挂上了眉头。

    他很清楚这个穷酸小子会拒绝,可好不容易挑着机会,正好给个下马威。

    “周兄所要之事,恕陆某不能从。”

    这几天才听了夫子传授了课业,才是真正开阔了眼见,在各科夫子的教导下,他像是干渴了很久的人,终于遇到了甘霖。

    恨不得每日的课再多一些。

    自然他也是有短处的。

    比如音律不通,画艺不精,骑射普通。

    陆味很珍惜,他明白整个大晋,除了国子监,他并不能在其他任何地方学到这么多东西。

    “不能从命?”

    周枫眸光一深,淡然一笑。

    身后的温宇便伸出手,拎起他的衣衫,恶狠狠道,“我们是好心提醒你,若是我们想,你便不能如此轻松离开了……”

    陆味摇摇头,反正他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他不在乎了,是伤是死,总好过任人摆弄,他要坚定。

    “我们走。”

    周枫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领着几个人离开了……

    “十三皇子,我们真要去雍州?”

    眼看着离梁城越来越远。

    马上就回大凉了。

    半道收到大凉王的密信。

    让他们改道去雍州。

    目的只有一个,刺杀某个人,又暗中替大凉王办几件事,狄烈纵使不愿意,又如何拒绝得了。

    只得听从大凉王的指令。

    改道前去雍州。

    “也不是大王让我们刺杀是何许人。”塔尔看着刺杀的对象,这画上的人面若星辰不提,整个人跃然纸上,似乎活脱脱立刻从画上跳下来的仙人一般,世上当真有此等美男子?

    塔尔很怀疑。

    大凉王刺杀这个男人做什么?

    为什么偏偏还要去雍州杀?

    难不成是雍州的人?

    还是与大凉王有什么仇恨?这个就不是塔尔操心的范围了。

    他只需要知晓大凉王把他们当做是杀人的工具,挥之即来,又不问任务有没有难度,他只信人。

    他瞥了一眼同样神色凝重的狄烈,见他的娃娃脸却带了丝疲惫,就知道十三皇子的伤势并未有好转,若是强行刺杀,或许还会遭反杀。

    劝阻的话卡在喉咙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必担心。”

    狄烈向他示意。

    塔尔无声叹息,那名护卫惨死在眼前的场景历历在目,这或许就是大凉王的警告?

    半道收到大凉王的密信。

    让他们改道去雍州。

    目的只有一个,刺杀某个人,又暗中替大凉王办几件事,狄烈纵使不愿意,又如何拒绝得了。

    只得听从大凉王的指令。

    改道前去雍州。

    “也不是大王让我们刺杀是何许人。”塔尔看着刺杀的对象,这画上的人面若星辰不提,整个人跃然纸上,似乎活脱脱立刻从画上跳下来的仙人一般,世上当真有此等美男子?

    塔尔很怀疑。

    大凉王刺杀这个男人做什么?

    为什么偏偏还要去雍州杀?

    难不成是雍州的人?

    还是与大凉王有什么仇恨?这个就不是塔尔操心的范围了。

    他只需要知晓大凉王把他们当做是杀人的工具,挥之即来,又不问任务有没有难度,他只信人。

    他瞥了一眼同样神色凝重的狄烈,见他的娃娃脸却带了丝疲惫,就知道十三皇子的伤势并未有好转,若是强行刺杀,或许还会遭反杀。

    劝阻的话卡在喉咙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必担心。”

    狄烈向他示意。

    塔尔无声叹息,那名护卫惨死在眼前的场景历历在目,这或许就是大凉王的警告?

第一百一十章 雍州是个好地方

    雍州。

    “额……”

    这是陈南风的疑惑,更是三人的疑惑,原本以为整个雍州全是流民,或是卖儿卖女的哭喊,亦或是尸体到处都是的场面。

    他们什么预想都猜测过。

    唯一没有眼前这种。

    他们似乎来错了地方,雍州除了比梁城小些之外,其他的基本相差无二。

    街道很热闹。

    人来人往。

    那么问题来了,雪灾在那里?

    不是向朝廷汇报了雪灾吗?

    这种场景也不像啊?

    路上嗯流民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似乎是巨大的蜘蛛网笼罩在头顶,找不到答案又不能知晓。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陈南风已经被一家面馆的香气馋的不行了,她决定先吃饭。

    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解决问题不是。

    尤其是这表面欣欣向荣的雍州城。

    一路上,陈南风还通过楚汐雨口中知晓从前的雪灾都是太子亲自来处理的,该发放多少赈济,怎么安抚百姓,设多少粥场,还要提防有人趁国难贪污赈灾银子。

    稍一个地方照顾不到,百姓轻则冻死饿死,重则因为活不下去引起矛盾。

    矛盾就会流民反。

    朝廷会很难收拾。

    看来楚霁也不全然是人家赢家,至少这些才能还是比较实干型的。

    陈南风很佩服。

    可这次不一样啊,四处一片和谐。

    倒是给她整懵了。

    她需要补充能量。

    雍州的吃食不是很精致,倒是分量足,很能填饱肚子。

    陈南风啃了几天的冷馒头。

    这就想吃点新鲜的。

    如今香喷喷的一锅乱炖下肚,才觉得人好像又活了过来。

    “弟妹,你这样吃,很容易吃胖啊。”

    楚汐雨不免担忧。

    倒不是大晋以瘦为美,只是宫中的御医时常叮嘱,吃少些,病也少些。

    楚汐雨从小到大,没有哪一顿吃饱过,都是忍耐着吃个半分饱就觉得够了,再吃就容易撑坏了肚子,伤的是自己的根本。

    “长姐,多谢,我,我吃得不多……”

    人家长身体嘛。

    这句话,陈南风可不敢在楚汐雨跟前提。

    她只是随口敷衍。

    目光都没有从琳琅满目的菜上收回。

    雍州。

    “额……”

    这是陈南风的疑惑,更是三人的疑惑,原本以为整个雍州全是流民,或是卖儿卖女的哭喊,亦或是尸体到处都是的场面。

    他们什么预想都猜测过。

    唯一没有眼前这种。

    他们似乎来错了地方,雍州除了比梁城小些之外,其他的基本相差无二。

    街道很热闹。

    人来人往。

    那么问题来了,雪灾在那里?

    不是向朝廷汇报了雪灾吗?

    这种场景也不像啊?

    路上嗯流民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似乎是巨大的蜘蛛网笼罩在头顶,找不到答案又不能知晓。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陈南风已经被一家面馆的香气馋的不行了,她决定先吃饭。

    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解决问题不是。

    尤其是这表面欣欣向荣的雍州城。

    一路上,陈南风还通过楚汐雨口中知晓从前的雪灾都是太子亲自来处理的,该发放多少赈济,怎么安抚百姓,设多少粥场,还要提防有人趁国难贪污赈灾银子。

    稍一个地方照顾不到,百姓轻则冻死饿死,重则因为活不下去引起矛盾。

    矛盾就会流民反。

    朝廷会很难收拾。

    看来楚霁也不全然是人家赢家,至少这些才能还是比较实干型的。

    陈南风很佩服。

    可这次不一样啊,四处一片和谐。

    倒是给她整懵了。

    她需要补充能量。

    雍州的吃食不是很精致,倒是分量足,很能填饱肚子。

    陈南风啃了几天的冷馒头。

    这就想吃点新鲜的。

    如今香喷喷的一锅乱炖下肚,才觉得人好像又活了过来。

    “弟妹,你这样吃,很容易吃胖啊。”

    楚汐雨不免担忧。

    倒不是大晋以瘦为美,只是宫中的御医时常叮嘱,吃少些,病也少些。

    楚汐雨从小到大,没有哪一顿吃饱过,都是忍耐着吃个半分饱就觉得够了,再吃就容易撑坏了肚子,伤的是自己的根本。

    “长姐,多谢,我,我吃得不多……”

    人家长身体嘛。

    这句话,陈南风可不敢在楚汐雨跟前提。

    她只是随口敷衍。

    目光都没有从琳琅满目的菜上收回。

    雍州。

    “额……”

    这是陈南风的疑惑,更是三人的疑惑,原本以为整个雍州全是流民,或是卖儿卖女的哭喊,亦或是尸体到处都是的场面。

    他们什么预想都猜测过。

    唯一没有眼前这种。

    他们似乎来错了地方,雍州除了比梁城小些之外,其他的基本相差无二。

    街道很热闹。

    人来人往。

    那么问题来了,雪灾在那里?

    不是向朝廷汇报了雪灾吗?

    这种场景也不像啊?

    路上嗯流民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似乎是巨大的蜘蛛网笼罩在头顶,找不到答案又不能知晓。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陈南风已经被一家面馆的香气馋的不行了,她决定先吃饭。

    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解决问题不是。

    尤其是这表面欣欣向荣的雍州城。

    一路上,陈南风还通过楚汐雨口中知晓从前的雪灾都是太子亲自来处理的,该发放多少赈济,怎么安抚百姓,设多少粥场,还要提防有人趁国难贪污赈灾银子。

    稍一个地方照顾不到,百姓轻则冻死饿死,重则因为活不下去引起矛盾。

    矛盾就会流民反。

    朝廷会很难收拾。

    看来楚霁也不全然是人家赢家,至少这些才能还是比较实干型的。

    陈南风很佩服。

    可这次不一样啊,四处一片和谐。

    倒是给她整懵了。

    她需要补充能量。

    雍州的吃食不是很精致,倒是分量足,很能填饱肚子。

    陈南风啃了几天的冷馒头。

    这就想吃点新鲜的。

    如今香喷喷的一锅乱炖下肚,才觉得人好像又活了过来。

    “弟妹,你这样吃,很容易吃胖啊。”

    楚汐雨不免担忧。

    倒不是大晋以瘦为美,只是宫中的御医时常叮嘱,吃少些,病也少些。

    楚汐雨从小到大,没有哪一顿吃饱过,都是忍耐着吃个半分饱就觉得够了,再吃就容易撑坏了肚子,伤的是自己的根本。

    “长姐,多谢,我,我吃得不多……”

    人家长身体嘛。

    这句话,陈南风可不敢在楚汐雨跟前提。

    她只是随口敷衍。

    目光都没有从琳琅满目的菜上收回。

第一百一一章 太子很作

    “富平侯此时才问殿下如何?不嫌晚了吗?”

    卫渊这几日连夜奔波,下颌上的胡须都冒了出了,显得有几分憔悴不堪。

    此时也有迁怒之意。

    整个人脊背绷的笔直。

    眼神虚飘,找不到落处。

    羿啸收回了锋利的枝条,“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奉陪了。”

    完全不给卫渊发挥的机会。

    卫渊本来在心中慷慨陈词,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哪知对方根本不按着他的套路走,竟这样就丢下他了?

    “站住!”

    卫渊果断喊住了羿啸。

    对方停住了脚步。

    卫渊才觉得不止对方没有按照他的套路走,还把他引向坑里,一个字,绝。

    有种智商被碾压的错觉。

    明明对不起殿下是富平侯,怎么到他这里倒像是自己的错似的。

    “殿下被关入了内察院,审问的是一声是伤,也断不肯透漏您的下落。”

    卫渊决定反击。

    话如同珠玉落盘落地,羿啸一回身,对方已经不见了踪迹。

    羿啸脑海中想起了那张倔强的脸,说不动容且是假的。

    可是作为未来的君王,太过有情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可心中仍旧徉倘着热意。

    似乎身上的黏糊也不觉得难受了。

    正待离去,他想起了方才在某处经过时听到了呻吟声。

    他果断折身返回……

    “羿将军会不会昏倒了?去了这么久?”

    情绪是需要扇动的。

    陈南风与楚汐雨舒舒服服睡了一个时辰,就开始收拾包袱,准备离开,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羿啸回来。

    未免几人走散。

    她们选择在原地等待。

    以羿啸的能力,在这晴天白日的城中,被追杀的可能性不大。

    天色愈暗。

    焦急的神色很快并不再需要遮掩。

    陈南风手支吾着下巴,看着楚汐纤细的背影立于窗前,清晰的轮廓很快便与灰蒙的夜色融成一幅画卷,难得的赏心悦目。

    这是一种不同于世俗的美,男子的英气与女子的娇柔居然奇异的融合在一人身上,美人果然是在骨不在皮啊。

    “昏倒了?应该不会吧?”

    楚汐雨侧过脸,有几分惊诧之意。

    陈南风咧嘴笑了,“也许是我多想了,万一羿将军碰见了从前的朋友多聊了几句也未可知。”

    楚汐雨没有说话,目光看向远处,似乎并未找到方向。

    “那不如我们去找……”

    许是窗台上的风大了,轻易将楚汐雨的话打碎了,随风散去。

    陈南风为难的看着她红肿不堪的脚踝,“长姐,不是我偷懒不去,只是腿脚不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在此等你的消息?”

    当电灯泡的事儿,她不可能干。

    这是相互暗恋阶段,万一趁着月黑风高夜,两人一个情不自禁……

    等等。

    陈南风鼻头一热。

    伸手摸了摸,暗红的血。

    最近上火,上火,绝不是她那个啥……

    楚汐雨也没有注意到陈南风的身体,只道,“也好,我去附近瞧瞧,很快就……”

    看看,身体总比嘴巴诚实。

    她明明已经脚都跨出了半边门,才想起回来圆场。

    哎,爱情是让人降智的东西。

    她万年单身狗,果然体会不了当个恋爱脑的感受……

    “殿下,您私自出城,怕万一事发,会引得陛下雷霆震怒啊……”

    张媛苦苦哀求着。

    跪在了楚霁的面前。

    虽然她对楚霁失望,可并不影响她对权力的追求。

    楚霁被废,她与平民还有什么区别?

    她处心积虑的一切岂不是都是白费。

    这种事,她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虽然看似哀求,她却下了决心,不能让楚霁走上自我作没的道路。

    这一切都归于太子妃的影响。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楚霁行事越发越轨。

    要知道,位高权重。

    尤其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多少双眼睛巴巴的盯着,就盼着他行差错步,最好一遭从高处跌落,再也翻不了身。

    “此事本宫心意已决,良娣不必再劝。”

    楚霁想要偷偷出城。

    太子府中需有人为他打掩护。

    张媛与他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最懂他的心思,如今两人情分却大不如前了,他隐隐约约发现张媛未必是最明白他的。

    “殿下的心思妾身何时不明白?此事若放在平时,妾身绝不说什么,只是殿下还是戴罪之身,一旦事情被撞破,陛下的雷霆之怒殿下如何承受?”

    带着几分沙哑的哭声,张媛泣不成声,“殿下若是心意已决,妾身也不拦着,妾身这条命本就是殿下的,妾身愿意以死护住殿下的声誉。”

    张媛的泪珠滚落。

    孱弱的身躯更是摇摇晃晃,下一刻便会昏倒似的。

    “你……”

    楚霁行事如此冲动。

    也是事出有因。

    他想去雍州也并非一时兴起,只是他得到了密报,也不知卫渊知晓与否,他必须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太子,不止是一个象征,或是一种皇权,更多的是责任。

    对大晋百姓的责任。

    其实就像官职,一旦坐上了太子之位,面面俱到只是能力的一部分体现,更多的是靠自觉。

    参与时局,更能看清时局,也是一种积累经验。

    他如今像是被减掉羽翼的鸟,自然不能由着性子来。

    视线落在眼前行叩拜大礼的女人身上,明明知晓张媛是为了他着想,可偏偏高兴不起来。

    “起来吧。本宫不走了。”

    楚霁没有那么坚持。

    便转身回了书房。

    才发现书房空荡荡的,从前不觉得,现在只觉得书房就像是一个巨大龟壳,他只能被包裹其中。

    有这么多人为他好,替他着想,保护着他免受侵害,为什么他会一点开心的意思也没有。

    这样枯燥自律的生活。

    说起来,还真是枯燥啊……

    太子的烦恼,魏东海自然是不明白的。

    他只知道如今太子之位不稳,殿下还不知收敛,屡屡做出错误的判断,今夜若不是良娣,怕是谁也劝不动太子。

    心中的天平就从偏袒陈南风朝着张媛方倾斜了一点点。

    当事态并没有最后的结果前,他需要保住本,两方都押注些,日后才能稳赚不赔。

    他们做内侍的,必须要懂得均衡之道,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第一百一二章 主上为啥没有读心术

    “主上,属下看着清河王总觉得差点意思。”

    诺木是一根筋。

    又不会撒谎,这不趁着两人下车休息,才悄声告诉了凤栖桐。

    凤栖桐面色无异。

    似笑非笑道,“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诺木瘪瘪嘴,在他心中,凤栖桐是难得的神,运用了诸多的阴谋阳谋,才成功篡位成功,论计谋论心智,他看是无人能及。

    所谓心悦诚服,就是越看越顺眼那个意思。

    至于清河王楚诚,他那么年轻,又不懂收敛,哪里能与主上的年轻相提并论?

    主上是抬举他!

    诺木是在暗自比较。

    谁让主上一直认同楚诚,他总不能跳出来说主上的眼光不好吧!

    “他很懂收敛,情绪很好。”

    凤栖桐难得夸奖一个人,尤其还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要命,诺木感觉到主上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是吗?”

    或许不该问。

    诺木的小心眼发作,抿抿唇,行了一个礼。

    “既然兵器都交给前来安排的人送回大凉,主上如今还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啊。”

    诺木的自私并不是跟着凤栖桐学的,他只是觉得北魏也不稳,凤栖桐的王位并不牢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日回北魏,拨乱反正,北魏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

    那是耗损财力与精力的。

    对大晋一点好处也没有。

    而且北魏可能就此内乱,不攻自破。

    作为一位北魏人,他更是不愿意见到这种局面,无论他效忠的是谁,这点则是不能改变的。

    “你啊……”

    凤栖桐摇了摇头。

    有什么比在大晋埋在一颗定时炸弹来的舒服。

    到时候一发动全身。

    说不出的舒服。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凤栖桐却觉得没有任何温度到达心中。

    不丹老就再他一次机会又如何。

    他会眼睁睁看着他犹如脱水的鱼,缓慢的痛苦的挣扎而死。

    凤栖桐琥珀色的眸中闪烁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意。

    诺木很清楚是什么!

    主上是药搞事了呀。

    他作为追随者,除了支持还能怎么办?

    这就是人格魅力。

    诺木又意识到这是他心中的声音,凤栖桐并未能听到,可惜了!

    若是主上能听到他的心声就好了,为何世上没有读心术?

    诺木心中懊恼,面上尤其正直伟岸。

    所谓心悦诚服,就是越看越顺眼那个意思。

    至于清河王楚诚,他那么年轻,又不懂收敛,哪里能与主上的年轻相提并论?

    主上是抬举他!

    诺木是在比较。

    谁让主上一直认同楚诚,他总不能跳出来说主上的眼光不好吧!

    “他很懂收敛,情绪很好。”

    凤栖桐难得夸奖一个人,尤其还给出了这么大的评价,要命,诺木感觉到主上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是吗?”

    或许不该问。

    诺木的小心眼发作,抿抿唇,跪拜在地。

    “既然兵器都交给前来安排的人,主上还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啊。”

    诺木的自私并不是跟着凤栖桐学的,他只是觉得北魏也不稳,凤栖桐的王位并不牢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日回北魏,拨乱反正。

    北魏可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

    争权那是耗损财力与精力的。

    对大晋一点好处也没有。

    而且北魏可能就此内乱,不攻自破。

    作为一位北魏人,他更是不愿意见到这种局面,无论他效忠的是谁,这点则是不能改变的。

    “你啊……”

    凤栖桐摇了摇头。

    有什么比在大晋埋在一颗定时炸弹来的舒服。

    到时候一发动全身。

    说不出的舒服。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凤栖桐却觉得没有任何温度到达心中。

    不丹老就再他一次机会又如何。

    他会眼睁睁看着他犹如脱水的鱼,缓慢的痛苦的挣扎而死。

    凤栖桐琥珀色的眸中闪烁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意。

    诺木很清楚是什么!

    主上是要搞事了呀。

    他作为追随者,除了支持还能怎么办?

    这就是人格魅力。

    诺木又意识到这是他心中的声音,凤栖桐并未能听到,可惜了!

    “主上,属下看着清河王总觉得差点意思。”

    诺木是一根筋。

    又不会撒谎,这不趁着两人下车休息,才悄声告诉了凤栖桐。

    凤栖桐面色无异。

    似笑非笑道,“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诺木瘪瘪嘴,在他心中,凤栖桐是难得的人才,运用了诸多的阴谋阳谋,才成功篡位成功,论计谋论心智,他看是无人能及。

    所谓心悦诚服,就是越看越顺眼那个意思。

    至于清河王楚诚,他那么年轻,又不懂收敛,哪里能与主上的年轻相提并论?

    主上是抬举他!

    诺木是在比较。

    谁让主上一直认同楚诚,他总不能跳出来说主上的眼光不好吧!

    “他很懂收敛,情绪很好。”

    凤栖桐难得夸奖一个人,尤其还给出了这么大的评价,要命,诺木感觉到主上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是吗?”

    或许不该问。

    诺木的小心眼发作,抿抿唇,跪拜在地。

    “既然兵器都交给前来安排的人,主上还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啊。”

    诺木的自私并不是跟着凤栖桐学的,他只是觉得北魏也不稳,凤栖桐的王位并不牢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日回北魏,拨乱反正,北魏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

    那是耗损财力与精力的。

    对大晋一点好处也没有。

    而且北魏可能就此内乱,不攻自破。

    作为一位北魏人,他更是不愿意见到这种局面,无论他效忠的是谁,这点则是不能改变的。

    “你啊……”

    凤栖桐摇了摇头。

    有什么比在大晋埋在一颗定时炸弹来的舒服。

    到时候一发动全身。

    说不出的舒服。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凤栖桐却觉得没有任何温度到达心中。

    不丹老就再他一次机会又如何。

    他会眼睁睁看着他犹如脱水的鱼,缓慢的痛苦的挣扎而死。

    凤栖桐琥珀色的眸中闪烁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意。

    诺木很清楚是什么!

    主上是要搞事了呀。

    他作为追随者,除了支持还能怎么办?

    这就是人格魅力。

    诺木又意识到这是他心中的声音,凤栖桐并未能听到,可惜了!

第一百一三章 干就行了

    “兰若,你去将我亲自熬制的人参鸡汤端来,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给殿下端去,也补补身子。”

    张媛看了一眼外边愈暗的天色,精心描绘了眉毛,虽说铜镜中的人儿看着眼眸微垂,闪动着楚楚的眸光,肤白如脂。

    若是普通男子,必会是心生爱怜之意吧?

    可太子不是普通的男子。

    张媛明白,宫中各色的美人又是从来不缺的。

    千篇一律的美人遍地都是。

    单靠美色,何以长久。

    既然他已经变了心,再谈感情就太过扯淡。

    不如将计就计,放大他心中的愧疚之意,适当的时候在对方的心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自己得不到的,旁人也不要妄想得到。

    她精心描绘了妆容,梳了梳柔软的青丝。

    女子任何时候都不应该输掉气质,妆容得体,才不至于遍体鳞伤,就算心中再痛,面上也要保持微笑。

    何况她还有……

    “良娣,您来了!”

    徐东海先是看见了一道纤细的身影,而后闻到了一股幽兰的暗香,忙不迭的请安。

    如今太子妃不在府中,良娣就要暂且主持大局。

    这是太子的意思。

    “徐公公,我进去瞧瞧殿下。”

    张媛的话音刚落。

    殿内的灯就熄了。

    嘴角的笑意一僵,望着漆黑的大殿,张媛心中一凉,如此,这点体面都不愿给她了?

    只是因为她阻拦了他出府?

    “良娣,许是殿下近日守孝太累了。”

    徐东海打着圆场,毕恭毕敬道。

    今日殿下把自己关在屋内一整日,吩咐任何人都不见,连太子少师与太子少傅轮流前来,殿下都果断拒绝了,只推说身子不适。

    两位大臣在殿门口吵了好一会儿,才吹胡子瞪眼的离去。

    连他作为内侍也近不了身。

    “让殿下好好歇息吧。”

    张媛保持着得体的笑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无声叹了口气,走了几步,又隐约听见楚霁吩咐人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来……

    果然只是不待见她。

    张媛心中冷笑。

    都道男子喜新厌旧,一旦变心,女子做的再如何贴心就会尤其显得多余。

    此番嫌弃已是耻辱,看来以后光靠着那点稀薄的愧疚根本不足以成事。

    她需想想法子找一找存在感才行!

    趁着太子妃不在。

    此番所做也比从前容易的多。

    先皇后刚崩逝,满城还处于丧期,自然不许婚嫁丧娶,连同晋康县主嫁入太子府的事也得缓一缓。

    虽然是国丧,就怕是县主等不及了吧!

    有她来搅局。

    日后,倒不需要她在楚霁跟前讨嫌了。

    有人挡枪,她只需磨磨嘴皮子便成。

    张媛嘴边的笑意回到了寝殿就彻底收了起来,眼底全是冷漠。

    “你明日替我去月栖楼送一封信,势必再他们尽快转给晋康县主。”

    兰若日日跟着她。

    眼见着张媛一步一步的惨败。

    心中哪里有不着急的道理。

    只是她信张媛绝不会因此一蹶不振,更不会黯然离场,如今太子的态度越疏离,只会让张媛心肠更冷硬。

    感情,一向是多余的。

    它会使聪明的女子变得愚蠢。

    兰若点点头,收起张媛写好的信,朝着府外去了……

    “殿下……您停一停。”

    秦风的话断断续续在风中零散传来。

    楚霁手中的鞭子却一直不停。

    抽打在马背上。

    他的眸光锐利,只看着前方的路,思考着走哪条道最为省时。

    卫渊虽然先去了雍州。

    可是他担心雍州是块硬骨头,啃不动也是有可能的。

    雪灾拖的越久。

    其实对大晋的后遗症就越多。

    他不得不自己的暗卫精通口技的在太子府中扮演他的角色,除了不露面,该吃吃,该喝喝。

    他天未亮,他就已经带着秦风赶路了。

    身上伤痕累累,他带着九转丹,强行提神养气,皮外伤又算了得什么。

    最重要的是东北雪灾之事不管在谁手中能妥善解决,不必带来什么隐患。

    “殿下,等等啊!”

    秦风一面追着他的马跑,“殿下,这些马吃不消了,我们若是不抓紧换马,怕是无法赶到雍州……”

    楚霁才勒住了马。

    果然马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不停的喘着气,一晃一摇脑袋,跪坐在了地上。

    这就是罢工了。

    秦风也暗暗咂舌。

    殿下的心太急了。

    就算是雪灾也不会……会不会是还有什么消息传来……才会……

    自然,主子的事他们是不敢过问的。

    只能忍下心中的劝阻。

    太子的伤势虽说是皮外伤,可如此心急赶路其实容易留下毛病,万一路上再感染了,就十分麻烦了。

    休息是必需的。

    “雍州节度使是朱重。听说此人从前十分木讷。”

    楚诚幽幽道。

    此去雍州,第一个需要打交道的人就是此人。

    他想听听凤栖桐的意见。

    “木讷?”凤栖桐一声轻笑,“若是木讷会当上雍州节度使?做官久了,狡猾是必然的,你只需见招拆招便是。”

    “可他只是节度使,我们为何要去巴结他。”

    楚诚这才出口。

    也是他心中的困惑。

    “手握兵权有野心的人可不要小觑。尤其像你一样只是外表光鲜,实则用处全无的人,你说是你巴结他,还是他巴结你。”

    凤栖桐的话无从反驳。

    每一个不好听,却是最中肯的。

    “他既然如你所言,手握兵权,又怎么肯听你我的?”

    楚诚懂得思考,这就是好事。

    凤栖桐惬意,“所以才让你巴结他。男人无非权色钱三字,若是以此攻之,那你注定就赢了。”

    字字精辟,楚诚无法反驳。

    他看了一眼凤栖桐,“若是他早就听命他人呢?”

    “那就挖墙角啊。”

    这还有什么犹豫的。

    人才不分好坏,能利用在自个儿手上的才是好的,有用的。

    “可是……”

    他钱不多。

    实力不强。

    又没有母妃家的靠山,他决心已下,可具体实施起来那就是很困难的。

    “不必可是,钱财乃身外之物,攻心才是上策。”

    察觉到楚诚的窘迫,凤栖桐改了口。

    “对了听说他出身骑奴。”

    楚诚又想起了这事。

    “那就十分好办了,名利!”

    凤栖桐总结了一半,雍州城下已经到了……

第一百一四章 你当得为何我当不得

    咚。

    一脚,不偏不倚的正撞上胸口。

    火辣疼痛之意立刻窜上肺腑之间。

    一股甜腥上涌,羿啸的喉间涌出几口血,他强迫自己吞了下去。

    淡色的唇上却沾染了些血迹。

    “说,谁派你来的?太子,清河王?”

    此时已经有人抬着一张木椅子来到朱重的身后。

    朱重撸起了袖口,喘了几口气,一屁股栽在木椅上。

    “我是路过……”

    羿啸的声音冷冷的,并未求饶。

    看来是打的不够。

    “富平侯挨了一脚,还是太轻啊。”朱重对左右使了一个眼色。

    左右立刻向前。

    围绕着羿啸就是一顿乱揍。

    羿啸像是察觉不到痛楚,只闷哼了几声,紧紧憋住气,不过是些皮外伤,算不得什么。

    “好了。”

    朱重喝了一口下人冲泡好的茶水,才大发慈悲的开了口,左右听到命令后快速的退到了一旁。

    “老朋友,这时候你再不开口就显得不识趣了。白白浪费我的苦心。”

    羿啸的印象中朱重为人木讷,做什么都是中规中矩,所以先帝时常召唤自己陪侍打猎,并不常召他随侍,或许是眼缘,羿啸解释不清。

    可面前的这个人油腻发福不提,话里话外头头是道。

    从前就算当晋阳帝随侍时,他看自己不顺眼,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看来是已经锻炼出来了。

    一股子生疏的味道。

    “……”

    羿啸的嘴动了动,本想辩驳,却发现无从可辩。

    他与卫渊分别后,就听到了呻吟声,翻越高墙而下,还未来得及看清密密麻麻的流民时,一张巨网从天而降。

    而后他什么也没有闻到。

    就昏死过去了。

    天肯定黑了。

    这暗堂里并不敞亮。

    他也不知门外是否有人,外面安静得很,一点杂声都听不见。

    “看来你还是像多年前,高傲的让人尤其讨厌。”

    朱重拔出了腰间佩的脸。

    冰凉的剑锋抬了抬对方的下巴,“若是成了哑巴……会不会很有趣?”

    “朱大人,不可。”

    灰暗中,也不知喝了一声。

    “有何不可?”朱重不耐烦道,这个人好不容易落在他手中,他又怎么会轻而易送回去。

    经过他手上。

    不死也得失半条命。

    他才觉得有点点酣畅之意。

    这么多年深埋在心底的自卑才能得到缓解。

    “他是朝廷重犯,若是大人送回去时有了闪失,陛下震怒,你我都不好交代,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要么立刻着人送回梁城,要么就……”

    那人声音小了下来。

    却带着森然的寒意,“他今日都看见了,若是向陛下提起……”

    这才是重点。

    朱重有片刻的犹豫。

    杀,还是不杀?

    “哎。”

    陈南风一个人在酒楼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这就是一个人出门在外的心酸。

    尤其楚汐雨去找她的情郎,她又睡醒了,这才感叹人生在世,已经很不容易了,为啥她要如此奔波受罪。

    没有楚汐雨与羿啸在眼前晃荡,她根本无心睡觉。

    咚咚咚。

    客栈的门响了。

    陈南风根本就是装死……装睡。

    出门在外,这点心眼还是得有的。

    咚。

    一脚,不偏不倚的正撞上胸口。

    火辣疼痛之意立刻窜上肺腑之间。

    一股甜腥上涌,羿啸的喉间涌出几口血,他强迫自己吞了下去。

    淡色的唇上却沾染了些血迹。

    “说,谁派你来的?太子,清河王?”

    此时已经有人抬着一张木椅子来到朱重的身后。

    朱重撸起了袖口,喘了几口气,一屁股栽在木椅上。

    “我是路过……”

    羿啸的声音冷冷的,并未求饶。

    看来是打的不够。

    “富平侯挨了一脚,还是太轻啊。”朱重对左右使了一个眼色。

    左右立刻向前。

    围绕着羿啸就是一顿乱揍。

    羿啸像是察觉不到痛楚,只闷哼了几声,紧紧憋住气,不过是些皮外伤,算不得什么。

    “好了。”

    朱重喝了一口下人冲泡好的茶水,才大发慈悲的开了口,左右听到命令后快速的退到了一旁。

    “老朋友,这时候你再不开口就显得不识趣了。白白浪费我的苦心。”

    羿啸的印象中朱重为人木讷,做什么都是中规中矩,所以先帝时常召唤自己陪侍打猎,并不常召他随侍,或许是眼缘,羿啸解释不清。

    可面前的这个人油腻发福不提,话里话外头头是道。

    从前就算当晋阳帝随侍时,他看自己不顺眼,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看来是已经锻炼出来了。

    一股子生疏的味道。

    “……”

    羿啸的嘴动了动,本想辩驳,却发现无从可辩。

    他与卫渊分别后,就听到了呻吟声,翻越高墙而下,还未来得及看清密密麻麻的流民时,一张巨网从天而降。

    而后他什么也没有闻到。

    就昏死过去了。

    天肯定黑了。

    这暗堂里并不敞亮。

    他也不知门外是否有人,外面安静得很,一点杂声都听不见。

    “看来你还是像多年前,高傲的让人尤其讨厌。”

    朱重拔出了腰间佩的脸。

    冰凉的剑锋抬了抬对方的下巴,“若是成了哑巴……会不会很有趣?”

    “朱大人,不可。”

    灰暗中,也不知喝了一声。

    “有何不可?”朱重不耐烦道,这个人好不容易落在他手中,他又怎么会轻而易送回去。

    经过他手上。

    不死也得失半条命。

    他才觉得有点点酣畅之意。

    这么多年深埋在心底的自卑才能得到缓解。

    “他是朝廷重犯,若是大人送回去时有了闪失,陛下震怒,你我都不好交代,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要么立刻着人送回梁城,要么就……”

    那人声音小了下来。

    却带着森然的寒意,“他今日都看见了,若是向陛下提起……”

    这才是重点。

    朱重有片刻的犹豫。

    杀,还是不杀?

    “哎。”

    陈南风一个人在酒楼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这就是一个人出门在外的心酸。

    尤其楚汐雨去找她的情郎,她又睡醒了,这才感叹人生在世,已经很不容易了,为啥她要如此奔波受罪。

    没有楚汐雨与羿啸在眼前晃荡,她根本无心睡觉。

    咚咚咚。

    客栈的门响了。

    陈南风根本就是装死……装睡。

    出门在外,这点心眼还是得有的。

第一百一五章 不怕得面瘫

    “大人,不如将他先行藏匿起来,他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出现在雍州,怕也不是巧合……”一名总领看着地上已然昏过去的人,拱手提议。

    朱重很难信任任何人。

    很多秘事他们作为下属的都不知晓。

    总领只知道他手中的账目只能朱重一个人经手。

    虽然他也得了不少的恩惠,可若是能得他的信任,分到手的红利怕不止这么少。

    “藏匿?”

    朱重摸了摸他短小的胡须,眼光一飘。

    “对,就是藏匿,万一走漏风声,这个趁机邀功的机会怕是很多人都争着抢呢!大人千万要小心,总有眼馋的,想更进一步,这绝对是难得的机会。”

    那名总领微微抬了眼,见朱重并未打断他,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大人,恕小人直言,若是想……还是得靠自己呀。”

    朱重眼神闪烁不定。

    “万一他有同伙,这雍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藏一个人也不算难。”

    总领继续鼓吹着。

    朱重在认真思考。

    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节度使这个位置上来的?

    当然暗中少不了有人栽培。

    可是节度使不过区区几千兵马。

    能与富平侯相提并论?

    他做的再谨慎也好,终究不能达到他想要的高度。

    朱重陷入了思考。

    “大人……”

    朱重挥手打断了他,“先将他关押起来。”

    总领垂首得了命令。

    眸中飘过一丝得意。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这位总领便带着人下去了,留下朱重一个人在屋子里,他起身来到了门口,熟稔的出了门。

    经过几个弯弯绕绕。

    终于来到了一处杂院。

    外面重兵守着,见到朱重纷纷行礼。

    “你们听着,这几日将这些流民的嘴给我牢牢封住了,更不能放一只苍蝇进去,若是少了一个人,你们提头来见。”

    朱重透过些许的门缝见到里面的流民,个个饿的东倒西歪,蓦然鼻尖上浮上一点凉意。

    呵。

    又下雪了!

    朱重轻轻吐纳了一口气,这场雪来得及时。

    这些流民怕是很难捱过今晚了。

    这就是天意。

    朱重身体也觉得轻松起来,他本是骑奴出身,小时候不知受过多少苦,尤其是下雪天干活,干下来,整个手都生满了冻疮,半夜里躺在不太暖和的床上,那双手那双脚痒的难受,一夜一夜的睡不着。

    最后冻疮裂了,又流出一道道黄色的水,碰到水就更疼了。

    可是不做活,就得挨鞭子。

    所以他小时候特别不喜欢下雪的季节,尤其是下雪天,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是人上人,生来享受荣华富贵。

    而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低贱的奴仆,只能做牛做马,没人拿你当成人看。

    当他终于成为晋阳帝身旁的随侍时,他以为看到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哪知就算一同从淤泥里爬起来的奴仆,有些人轻易就脱离了奴籍,成就了封侯的道路。

    可有些人仍在原地打滚,看不到任何一丝曙光。

    他呸!

    他偏偏就不相信命,他朱重从来就不甘心做一名小小的节度使,他也想手握着十万兵权的感觉,他绝不会像羿啸一样惨败!

    如丧家之犬,落在自己的手中。

    朱重等雪下了一会儿,才一步一步的踏出了雪地,留下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脚印。

    “十三……公子,我们到了。”

    雍州二字远远的就看的清清楚楚。

    行至半夜忽然下起了雪。

    开始还轻轻的飘着,后来就越来越大。

    雪天路滑,好不容易才赶到了雍州脚下。

    塔尔露出了兴奋之意。

    他们是抗冻,可是连夜赶路,着实也很疲累,更何况狄烈手臂有伤,他们也赶着到雍州换药,天气冷,伤口是不容易愈合的。

    这两日狄烈发起了低热。

    娃娃脸上带着绯红之意。

    一向明亮的眸光也有几分模糊不清。

    “哦。”

    狄烈知晓是伤口化脓了。

    可是他想尽快赶到雍州,未免目标任务又离开了,他的伤势还没有起色。

    “公子,我们先找地方落脚,我再去给您请大夫。”

    这大晋的大夫完全不精通火伤。

    那日敷了药,非但没好转,竟然还严重了。

    看来他不得不使用些非常手段了。

    人在被逼迫的情况下才会有压力。

    狄烈的伤势拖不得。

    且不说大凉王布置的任务,就说这大晋本就水土不服,加之化脓发炎,万一影响了手臂的使用的,兵器什么的就不可能再用了!

    狄烈点点头。

    歪歪的靠在马车里。

    面容有些不好,可精神还是不错的。

    很快,他们敲开了一家客栈。

    办了入住。

    一行人刚躺下,天就亮了。

    陈南风一推开窗户,便见整个雍州银装素裹,整个一片雪茫茫的。

    街道上的行人并没有几个。

    北风呼呼的吹着。

    刺骨的风噼里啪啦刮着陈南风的脸颊,陈南风赶紧将窗户合上了!

    【系统检测到宿主的体温过低,请尽快升温!】

    这哪里是系统,分明是医生!

    陈南风不想得感冒,赶紧扒拉了件昨日买的夹袄穿在了身上,这古代又没有空调地暖啥的,空气又潮湿,取暖就基本靠抖。

    陈南风打开门,忙吩咐小二送些碳火来。

    哪知就碰见那纨绔正住在她得对面,正倚靠在门槛上,似有似无的扇了扇手中玉扇。

    陈南风只觉他怕是脑子有病。

    这么冷的天,怎么可以做到扇凉风的?

    他也不怕得面瘫!

    若是放在现代社会,怕是早就被抓去了精神病医院。

    他是命好。

    在古代,可没人管这些脑子有毛病的。

    只能抱以同情的目光。

    【系统检测到宿主的体温过低,请尽快升温!】

    这哪里是系统,分明是医生!

    陈南风不想得感冒,赶紧扒拉了件昨日买的夹袄穿在了身上,这古代又没有空调地暖啥的,空气又潮湿,取暖就基本靠抖。

    陈南风打开门,忙吩咐小二送些碳火来。

    哪知就碰见那纨绔正住在她得对面,正倚靠在门槛上,似有似无的扇了扇手中玉扇。

    陈南风只觉他怕是脑子有病。

    这么冷的天,怎么可以做到扇凉风的?

    他也不怕得面瘫!

第一百一六章 纵横交错

    “小丫鬟,本公子见你衣衫单薄,不去送你两件衣裳?”

    顾子溪隔着走道,毫无顾忌的调笑。

    送衣服?

    是不是瞧不起我?

    “送衣裳会不会太没有诚意?”陈南风似乎在认真思考,“相比衣裳,我更喜欢房屋地契,再不济就是黄金……”

    顾子溪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听到陈南风的回答,不由收起了玉扇,退回了房间,“再见!”

    陈南风懒得理会他。

    若是自己是个美人,他怕是别说房屋地契黄金珠宝,怕是天上的月亮都要摘下来给对方。

    可面对一名丫鬟,一件衣裳就可以打发了?

    陈南风虽然不甚喜欢这纨绔,但是他突然出现在雍州,而且长姐昨儿一夜未归,她与羿啸都没有消息,她虽然担心,却毫无办法。

    这不熟悉的地方,还是要谨慎行事,更是不想引出风波。

    所以她再心急也只能选择等待。

    可雍州是受雪灾的地方。

    那名纨绔来做什么?

    脑海中蓦然闪过楚汐雨曾经说过的话,眼见并不一定为实,难不成他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陈南风来到了顾子溪门前。

    敲开了他的门。

    “小丫鬟,你想通了?要弃太子跟随本公子?”顾子溪笑眯眯的,与他平时的蠢样大相径庭。

    陈南风才道,“顾公子来雍州干什么?难不成是有事?”

    “本公子来雍州的确有要事处理,不过本公子……”他的眼神中分明闪烁着不怀好意,“不告诉你。”

    陈南风如果不是打不过。

    此时此刻她会狠狠揣他几脚。

    以解上次做他丫鬟的仇。

    女子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她忍。

    “好,我也不想听。梁城可有什么消息?”陈南风担心楚霁,也是任务使然。

    这样说服自己,心里好过多了。

    “太子放没放我不知,可皇后薨逝的消息立刻就会传到雍州。”

    顾子溪不再管顾她,自顾坐了下来。

    什么!

    皇后薨逝?

    这么大的消息,从这个人嘴巴里说出来就显得十分不可信。

    “不用怀疑,是真的。这些事本公子会开玩笑吗?”

    顾子溪似乎看透了她得想法。

    “小丫鬟,本公子见你衣衫单薄,不去送你两件衣裳?”

    顾子溪隔着走道,毫无顾忌的调笑。

    送衣服?

    是不是瞧不起我?

    “送衣裳会不会太没有诚意?”陈南风似乎在认真思考,“相比衣裳,我更喜欢房屋地契,再不济就是黄金……”

    顾子溪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听到陈南风的回答,不由收起了玉扇,退回了房间,“再见!”

    陈南风懒得理会他。

    若是自己是个美人,他怕是别说房屋地契黄金珠宝,怕是天上的月亮都要摘下来给对方。

    可面对一名丫鬟,一件衣裳就可以打发了?

    陈南风虽然不甚喜欢这纨绔,但是他突然出现在雍州,而且长姐昨儿一夜未归,她与羿啸都没有消息,她虽然担心,却毫无办法。

    这不熟悉的地方,还是要谨慎行事,更是不想引出风波。

    所以她再心急也只能选择等待。

    可雍州是受雪灾的地方。

    那名纨绔来做什么?

    脑海中蓦然闪过楚汐雨曾经说过的话,眼见并不一定为实,难不成他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陈南风来到了顾子溪门前。

    敲开了他的门。

    “小丫鬟,你想通了?要弃太子跟随本公子?”顾子溪笑眯眯的,与他平时的蠢样大相径庭。

    陈南风才道,“顾公子来雍州干什么?难不成是有事?”

    “本公子来雍州的确有要事处理,不过本公子……”他的眼神中分明闪烁着不怀好意,“不告诉你。”

    陈南风如果不是打不过。

    此时此刻她会狠狠揣他几脚。

    以解上次做他丫鬟的仇。

    女子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她忍。

    “好,我也不想听。梁城可有什么消息?”陈南风担心楚霁,也是任务使然。

    这样说服自己,心里好过多了。

    “太子放没放我不知,可皇后薨逝的消息立刻就会传到雍州。”

    顾子溪不再管顾她,自顾坐了下来。

    “小丫鬟,本公子见你衣衫单薄,不去送你两件衣裳?”

    顾子溪隔着走道,毫无顾忌的调笑。

    送衣服?

    是不是瞧不起我?

    “送衣裳会不会太没有诚意?”陈南风似乎在认真思考,“相比衣裳,我更喜欢房屋地契,再不济就是黄金……”

    顾子溪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听到陈南风的回答,不由收起了玉扇,退回了房间,“再见!”

    陈南风懒得理会他。

    若是自己是个美人,他怕是别说房屋地契黄金珠宝,怕是天上的月亮都要摘下来给对方。

    可面对一名丫鬟,一件衣裳就可以打发了?

    陈南风虽然不甚喜欢这纨绔,但是他突然出现在雍州,而且长姐昨儿一夜未归,她与羿啸都没有消息,她虽然担心,却毫无办法。

    这不熟悉的地方,还是要谨慎行事,更是不想引出风波。

    所以她再心急也只能选择等待。

    可雍州是受雪灾的地方。

    那名纨绔来做什么?

    脑海中蓦然闪过楚汐雨曾经说过的话,眼见并不一定为实,难不成他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陈南风来到了顾子溪门前。

    敲开了他的门。

    “小丫鬟,你想通了?要弃太子跟随本公子?”顾子溪笑眯眯的,与他平时的蠢样大相径庭。

    陈南风才道,“顾公子来雍州干什么?难不成是有事?”

    “本公子来雍州的确有要事处理,不过本公子……”他的眼神中分明闪烁着不怀好意,“不告诉你。”

    陈南风如果不是打不过。

    此时此刻她会狠狠揣他几脚。

    以解上次做他丫鬟的仇。

    女子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她忍。

    “好,我也不想听。梁城可有什么消息?”陈南风担心楚霁,也是任务使然。

    这样说服自己,心里好过多了。

    “太子放没放我不知,可皇后薨逝的消息立刻就会传到雍州。”

    顾子溪不再管顾她,自顾坐了下来。

    什么!

    皇后薨逝?

    这么大的消息,从这个人嘴巴里说出来就显得十分不可信。

    “不用怀疑,是真的。这些事本公子会开玩笑吗?”

    顾子溪似乎看透了她得想法。

单章解释一下

    因为这段时间我爸爸住院做了手术,我跑上跑下,陪着他,精力有点跟不上,晚上码字的时候有时候就太累了,前几天码字时都睡着了,码的不太好,宝宝们不好意思哈。

    昨天爸爸顺利出院了,以后好好的码字,非常感谢梧桐南渡,狄烈,羿啸,妲妲,枪皇,汉帝,六味,小兔,罗霄宝宝的支持,比心心~

    也感谢所有订阅的宝宝!

第一百一七章 试探

    雪白皑皑的一片。

    一夜之间。

    雍州城一夜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素白,整个天地雾气沉沉,几乎看不清街尾巷道。

    塔尔赶紧阖上了被寒风吹裂的窗,恼人的呼啸声立刻就停止了。

    “十三皇子,您快喝药。”

    塔尔刚吩咐人煎好了浓郁的汤药,这大晋的草药也不见效,如果这个大夫再医治不了狄烈,他就不客气了。

    庸医害人。

    “不吃。”

    狄烈很干脆,目光扫过汤药,本能的拒绝。

    “您这是……”

    狄烈不爱吃药。

    塔尔与他一起长大,这点小性子也是知道的。不免有些苦恼,如今也不是小孩子,哄骗就不合时宜了。

    “良药苦口。”满肚子的话只化作了四个字。

    狄烈闭上了眼睛。

    塔尔轻叹一口气。

    “十三皇子若是嫌苦,我立刻去寻些甜枣来。”

    甜枣。

    家乡的味道。

    狄烈印象中的连片的枣林最终化成了一片火海。

    他兀然睁开眼,几缕血丝盘踞在眼中,眉头紧蹙,身子轻颤。

    塔尔意识到说错了话,这才忙岔开了话题,低敛了声音,“您不赶紧好起来,我们的大计如何是好?”

    狄烈眉间多了黯然。

    塔尔坚定的将汤碗递到了他的跟前,这一次,狄烈并未拒绝,一饮而尽。

    温热的汤药蔓延至五脏六腑,浓浓的苦意停留在身体各处,最后流入了心间。

    “下面已经传来了消息,已经找到了人,刚刚进入雍州。”

    塔尔接过了药碗,一脸平静。

    “是一个人还是……”

    “是与大晋的清河王楚诚同行,有官兵护着,我们若是想偷袭本就不是易事,再加上地面房屋都起了冰,要想完成大凉王给的任务,怕是不易。”

    塔尔眉头微蹙。

    狄烈几经生死,不顾自身性命才艰难的爬到了大凉王身侧,如今断不会因为大凉王让他刺杀一个人而功亏一篑。

    不止是他不愿看到这种结果。

    连狄烈也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的脑中已经迅速思虑了好几种法子袭击,似乎并不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

    这就难办了!

    尤其狄烈的枪口发炎了,又受了寒,没有十天半天难以复原!

    这件事自然他要代替狄烈完成。

    早日赶回大凉。

    他们既然选择走上了这条路,那必然是一条道走到黑,开弓没有回头箭,势必会排除万难。

    “不用着急。你去查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大凉王为何要让我们折道刺杀他!”

    大凉王的敌人就是他的朋友。

    狄烈又不傻,如若这个人他们不是对手,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他从来不是不知进退的人。

    “那属下亲自去探一探。”

    塔尔不放心。

    同行的人都是大凉王的耳目。

    万一有意误导,他们主仆二人也许会陷入险境。

    “去吧。”

    狄烈躺回了远处。

    手臂上的伤已经有肿胀溃烂之势,方才已经换了药,火辣辣的疼痛钻心,幸亏天气冷,冻麻木了倒觉得有几分好受。

    希望能熬过去。

    如果他真有机会的话,会不择手段达成。

    他不计较过程,他只想快点看到结局。

    轱辘声在安静的街道上响起。

    不得不让人昏昏欲睡。

    可寒风刺骨,靠单薄的马车帘子是根本无用的。

    车内的两人很沉默。

    “梧先生,你看这雍州的雪有没有北魏的绵密?”

    北魏雪多风大,这是事实。

    楚诚率先打破了沉默,为了避人耳目,凤栖桐也取下了面具,只戴了挡风的帽子遮掩。

    这样一来,都是统一的着装。

    远远望去,倒是没有什么不同。

    诺木也混入了左右的兵卫中。

    “北魏雪少,不过日后就未必了!”

    凤栖桐微微一挑眉,一道利芒快速在眸底滑过,根本捕捉不到痕迹。

    这话说的就很有野心了。

    楚诚年幼,可这等话也听得出好歹,忍不住回怼,“但愿吧!就怕梧先生可遇不可求,白白辜负了这番美景。”

    凤栖桐抿笑不语。

    这让楚诚很厌烦,他有种与对方不在同一高度的错觉。

    他本就天生自带皇子的华贵之气,怎么在野蛮的北魏人跟前,就似乎不太明显了。

    马车这时候及时停了!

    他们先要住在州史的府中,然后再召集雍州的合级官僚,然后将雪灾之事完美的压制下去,再去下一个城。

    这就是慢慢再积攒经验。

    难不成他还比不上这些北魏的蛮奴吗?

    “记住,少说话。”

    这是凤栖桐的警告。

    “好。”

    说多错多,暴露的缺点就越多。

    楚诚年幼,与雍州这些老油条周旋,也不并不是轻而易举想要过关的。

    他知晓凤栖桐虽然有很强的目的性,可他不介意。

    凤栖桐比他年岁长,说话做事都比他有经验。

    最重要的是凤栖桐比他狠。

    弑兄夺位。

    权力容易让人迷失自我,可从未掌握过权势也索然无味。

    “清河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未见其人,只听其声。

    说的就是眼前的场景。

    雍州州史何东一听就是个大胖子。

    中气十足。

    果然见到人就先看见了圆滚滚的肚子,雍州雪灾,吃不饱的灾民遍地都是,此时雪大,相必都躲了起来,可这州史的肚子也知平日里都是肠饱肥满的。

    “何大人。”

    楚诚哪里正正经经办过公事,生疏是正常的。

    他负手而立,企图驱散心中的紧张。

    “这天寒地冻,下官已经备好了酒席,王爷先喝几杯水酒暖胃,驱驱寒?”

    何东试探着。

    “王爷今日有些感染了风寒,还是先找大夫紧要。”

    身后的凤栖桐开了口。

    何东才注意到那个人。

    周身是普通的衣衫,可那灰扑扑的脸却有几分压迫感。

    何东不知他是何人,又不知深浅,面上还是好脾气道,“王爷病了自然要医治,耽搁不得,如此下官就先行去处理公务,稍后再来陪王爷。”

    他侧脸吩咐了一声,立刻就有随从官兵领着楚诚他们入了州史府。

    “方才何必拒绝?”

    觥筹交错。

    正是打探对方底细的最佳时间。

    楚诚不解。

    “是个人,就会有弱点,他有,你必然也是有的。”

第一百一八章

    楚汐雨醒来时,发现被五花大绑。

    手与口都被紧紧捂住了。

    她试图挣扎了几下。

    发现全然不能动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

    根本没有光线透进来。

    只听见炭盆里的火燃烧的很旺,身上的汗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内衫很快湿透了。

    此时四处安静的只能听见她心如擂鼓的声响。

    “呜呜……”

    胡乱挣扎了几下,除了几声不太显眼的呻吟。

    底下的床出奇的软。

    一股不熟悉的热意从腹部底传来。

    源源不断的。

    楚汐雨的脑袋有些昏沉。

    她脑门上全是汗。

    谁竟敢绑着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吱。

    门无声开了。

    楚汐雨只觉得一道寒风顺势吹了进来,带着几分让人不寒而颤的凉意。

    是谁?

    有道模糊的影子愈来愈近。

    楚汐雨从未有这等感觉,危险的东西似乎在靠近。

    蓦然,她嘴里塞着的东西就松了。

    她竭力保持着清醒,狠狠吸了一口气,“你是谁?”

    声若蚊呐,气若浮丝。

    对方没有说话。

    紧接着粗糙的手抚上她的脸。

    周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危险在逼近,此刻尤如被凶狠的野兽紧紧盯着的错觉,仿佛下一瞬她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汐雨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惧怕,恐惧。

    以及不知名的恐惧。

    她的身子已然做出剧烈的反应,她拼命叫喊,挣扎着,可喉咙发出来的竟是细微的呻吟。

    那双手似乎还不肯放过她,从脸颊顺滑至下!

    楚汐雨瞪大了双眼。

    滚,滚开!

    谁竟敢对她起了那种肮脏龌龊的心思!

    她要杀了对方!

    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蓦然胸口一凉,她还未来得及叫喊,毫无血色的唇便被死死堵上了……

    陈南风从梦中惊醒。

    差点从凳子上跌坐在地。

    前几个时辰她为流云喂药后,大夫又让她守着病人,不得随意离开,万一起了高热,又得立刻服下另一剂药。

    她实在等的无聊。

    也不知什么时候靠着桌子睡着了。

    陈南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她好像模模糊糊梦见了楚霁,最后为何演变成了噩梦,她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慢吞吞走到了床前。

    她的脚踝不至于好,也不至于一瘸一拐,走慢些也不成问题。

    流云喝了药还在昏睡着。

    陈南风伸手一探他的额头,才放下心,退烧了。

    如此她也不必辛苦当个工具人守着。

    这一觉,睡得她是腰酸背痛。

    好不舒服。

    这下又觉得有些冷,盆子里的木炭似乎快燃烬了,看来这一觉她睡了很久。

    砰砰砰。

    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陈南风心一惊,又是谁?

    “快,开门,是我。”

    是顾子溪。

    陈南风也不犹豫,开了房门。

    便看见了两个人。

    顾子溪紧紧扶着羿啸。

    他们即刻肩并肩走了进来,等关上了门,羿啸强撑的意识一瞬间就散了,虚瘫在地。

    顾子溪也不犹豫,伸手一提,就将人扶着去了软榻之上。

    “追兵说不定马上会来,快想法子将他藏一藏。”

    不用提,藏的人自然是羿啸。

    她能有什么办法!

    这么大一个活人,她还能将人变没了?

    陈南风突然意识到一事。

    “长姐呢?”

    所谓患难见真情。

    如今只找到了羿啸一个人,楚汐雨去了哪里?

    “我马上出去再找,他怎么安置?”

    顾子溪终于收敛他的纨绔姿态,抹了一把额头的密汗。

    倒让陈南风有些不适应。

    此人还有如此正经的一面。

    想来也并不是什么草包。

    楚汐雨的话又适时入了脑海之中,难不成真是她有偏见?

    “如果是个美人就好办了。”

    顾子溪蹙眉,尤为惋惜。

    果然正经不到三秒。

    陈南风都没有兴趣问他缘由,只希望快点解决这棘手的问题。

    “官兵势必会搜查,我们去哪里也怕是引人注目的。”

    陈南风决定摈弃前嫌。

    如今她势单力薄,必须要借助这纨绔的力气,万一官兵来了,也靠他阻挡在前,他们先跑了再说。

    咦。

    美人?

    纨绔的话提醒了她,那些官兵找的是男人,若是成了女人,那么谁会看出来?

    陈南风看了羿啸惨白无色的脸,暗搓搓笑了。

    这就是她拿手的技能啊。

    男扮女装有什么问题。

    “我有主意了,你等着。”

    说罢,赶紧回了房间,扒拉出楚汐雨的衣裳,虽然是女装,可是素颜清淡的厉害,穿在羿啸身上倒是一点都不违和。

    她兴冲冲的朝着对面的房间而去,她撸起了袖子,吩咐纨绔去买脂粉,她先开整。

    首先是弄个发型。

    幸亏古代不管男人女人都是长头发,这就是优势。

    等她缠好了发髻。

    纨绔就回来了。

    买了大大小小的脂粉,五颜六色的。

    陈南风也不敢耽搁,立刻便昏迷的人变装。

    都说古人重名节。

    也不知清醒之后会不会一剑捅死她!

    哎,也不知富平侯能否知晓她的苦心。

    “你快去找长姐。”陈南风一面为羿啸描眉,一面道。

    如今有个人站着,影响发挥不提,是楚汐雨也没有找回,她也实在很担心。

    纨绔难得没有杠。

    很快就整了装出了门。

    等他回来时,又过了一日。

    来寻找朝廷钦犯的官兵来了好几波,也无人认出羿啸。

    这就是陈南风的吃饭的手艺,从前追踪调查时,不善伪装如何套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可以因为化妆术躲过一劫。

    “不如我去找找公子。”流云如今一好,精气神就来了。

    因着陈南风的照顾,他的风寒才得以好的这样快,他倒是没有一直板个脸。

    “万一官兵追来,你也可挡一二。”

    掩护我们,顺利逃走。

    后半截话是说不出口的。

    陈南风抬高了对方的重要性,毕竟她与一名伤患能如何逃走?

    那不是扯淡么?

    “可公子这么久不归,我怕……”

    羿啸也足足睡了一日,陈南风早就检查了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

    有系统监测,她就可以断定对方的病情。

    这就是方便。

    给这个系统打个五星好评。

    系统任务一直在进行,可陈南风并不着急。

    系统就被迫进入休眠状态。

    任由宿主发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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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9113/ 第一时间欣赏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最新章节! 作者:漫在飘零所写的《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为转载作品,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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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介绍:
陈南风穿越了,为了活下来,绑定了系统,接受了任务。
可任务居然是……攻略太子?
太子嫌弃原主那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陈南风戴上面具,立刻开整!
原主嚣张跋扈,她偏温柔贤惠。
太子对她疑心,她道太子圣明。
太子对她谋算,她对太子百依百顺。
太子缺钱?
她双手奉上。
太子被窝冷?
她道:殿下,我很会……
……
众人:嚣张跋扈的太子妃,肯定会被太子厌恶休弃。
可是谁知道……小夫妻小日子过的蜜里调油!
众人:我眼瞎了。
太子:不,是心瞎!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