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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苍山虎     农夫三国txt下载     农夫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60.自投

    两场比斗更多都是为了炫耀武力,典韦、许褚两位猛士受伤,算是了结今日互斗,接下来便该论及正事了。

    待将许褚、典韦救治起,曹操便语道:“前闻天子蒙难,此身不敢有或安时,幸得将军提强军行勤王事,扶义秉忠于危难,救圣驾于河东之地,得闻将军匡扶汉室,忠臣莫不感涕,万民亦尽称慰,我等附之尾翼,正当谒见天子,躬伺圣安,尚请将军应允!某自兖州而来,亦为能得与将军复申前盟,使两家永为交好。”

    邓季答道:“此言差矣!两军本以为盟,何需再提?且天子为四海共主,足下欲求见,自上表御前求请便是,何需我允?”

    这般话,自然让曹操、郭嘉等心中暗鄙虚伪,不过听没有阻拦之意,亦为之一喜,荀彧试探道:“雒阳本为旧都,然遭董贼劫后,宫室残败至极,仓促间恐将军亦难尽修葺,且修葺间,匠民混杂宫内,定冲撞惊扰于御前!莫如请圣驾暂移关东,待将军使宫室得复旧貌时,再请归雒阳?”

    果然要提接走天子之事!荀彧只是试探之言,邓季却笑着直答道:“亦如前言!以何地为都只天子可定,我等臣下岂敢擅权?此事亦当请天子定,如何问我?”

    邓季爽快如此,曹操之下一时倒有些不敢确定,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图。

    对曹操来说,天子是代表大义的旗帜,稳定吸引人心的甜果;然对邓季而言,四方豪杰、名士没人肯待见自家。天子只是不安的因素。留之反不便。不如送走的好。

    见曹操等猜疑,邓季又复道:“天子若欲往幸关东,我如何敢阻?只虑大汉北军已崩坏,我军却少,需为天子守司隶之土,今四方诸贼起,不得静宁,恐圣驾重陷于荆棘……”

    曹操顿时眼前一亮。应承道:“圣驾若出关东,操便身化为粉糜,亦当护得周全!”

    邓季大摇其头,道:“若天子东出,足下自护驾有责,然北军亦需重组!”

    莫非邓季要遣一军随行护驾?当不至蠢如此,若真敢如此行事,便不怕到兖州地盘上,我将其吞得一干二净?

    曹操目光闪烁时,邓季已道:“公等当知我河南军甚少。护国以北军为重,便需曹公多出力。”

    郭嘉、程昱、荀攸等皆疑惑。若从曹军中抽调北军,便使别人暂时统领,亦当还是只听令曹操的。

    贾诩又眯着眼笑道:“北军有护汉室之责,不可轻取,尚需心存汉室之忠义辈为之,若曹公应许,明日我等便请天子遣重臣往军营择人!”

    郭嘉、程昱已变了脸色,若还在雒阳时便由军中择出人组建北军,由别人再整治一番,恐再复难听令曹操之令也。

    大义旗帜下,便是要出言反对亦不可能,只董昭道:“此事何需急?待圣驾东行后再组北军亦无妨!”

    “曹公为大义而来,莫非为天子尚难舍一军?”董昭要拖延时日,田丰却不能依,先正色责过一句,又道:“今天下不平,尚需曹公往讨,曹军亦不可多抽。尚幸天子东出,外有曹公护卫,亦无大忧才是,想有四五千人便也足使用。待其成军,亦无需兖州耗钱粮,我司隶人少,不能出卒兵,愿每岁供给用度,使北军能自养!”

    如今邓季治下还叫人少兵寡?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一大家子全不要脸的。

    这下每个人却都明白过来,如此做邓季固然讨不得半点好处,为的只是分曹操之势,为天子助力!

    损人不利己,莫不成如这贼厮还真有心向汉室?

    心中便有不甘,然大义名分下,看着荀彧等期盼的眼神,曹操又如何能说个“不”字出来。

    被人算计,吃了个暗亏,曹操魄力却足,眼下迎天子速归兖州才是正事,便点头允道:“诺!待我等沐浴更衣,明日往宫中觐见,便请天子遣大臣往洛水畔军中择人充北军!”

    却是也先留个心眼,虎豹骑为他心血铸就,却也不能让真挑了去。

    免不得有人欣慰、有人暗怒,只是此事已就此议定下。是夜,曹军便暂驻扎于雒阳校场内。

    曹操到雒阳后,为不落人口实,邓季便将宫外、百官府邸看守的卒兵全撤走。

    有对赌前事在,邓季熬过伤寒之病后,天子恨怒难挡,叹天果已弃离汉室,自悲自哭,又朝夕恐慌邓慕安便行弑君事,度日如年。

    待闻宫外河南贼兵已退,天子急使人探问因由,才知曹军今日已至雒阳。

    杨彪、伏完等已领百官往宫中求见,不待其等礼毕,天子泣道:“邓贼罪孽不在董卓、李傕之下,朕若留雒阳,早晚为其所害也!”

    天子并不敢将当日对赌事告知百官,不过邓季遣卒兵堵宫门、软禁百官,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杨彪等也不觉得天子话语突兀。

    好不易劝得天子收声,杨彪劝道:“今闻曹公举义兵,已入雒阳,此为我等助力也!然城内尽为邓贼党羽,凭兖州兵亦难诛杀此獠!”

    “诛贼事可缓图!”天子急语道:“然雒阳已不可再居,朕意为先往曹操军中避难,使得脱此枷笼,卿等以为如何?”

    杨彪、伏完惊阻道:“邓贼势大,曹公虽至,尚未敢与起衅!若陛下出宫,河南当有兵阻也!便得至曹公军中,是送口实于邓,又将起乱,复李傕、郭汜之祸!”

    百官多有劝阻,独钟繇道:“邓季或有乱心,然汉室终为正朔,今又有曹公陈兵于侧,若敢于此时行逆事,河南部属当生乱事,是自铸其祸!田丰、贾诩皆智者,故曹军至而其等撤宫室、百官之围!陛下若欲离雒阳,却宜速行,当可无忧!”

    性命操于他人之手,天子实不想再在雒阳宫城内多呆一日,闻钟繇之语,便道:“善!”

    便令后宫准备收拾,百官自归家携家眷,生恐消息走泄去,使邓贼先得闻,竟要求半个时辰后便得于宫城外汇合,先奔到曹操军中再说。

    邓季此时并未有丝毫加害之心,只是天子已是惊弓之鸟,今日便如逃难一般仓促行事,连伏皇后都亲捧两匹细绢上车,其余内宫、百官狼狈更可见一斑,俱步行随天子出行。

    天子百官到雒阳后邓季其实也未如何为难彼等,不曾知对赌事的官员虽多有不满,却毕竟都是忠于汉室的,只大司农张义喜河南之策,与其他小猫小狗留于府中未随行,其余都随天子而去。

    虽已撤走宫外卒兵,然满城俱是邓季眼线,天子、后宫、百官一干人大出行,尽是绫罗绸缎,不少百姓挤着观看奇景,沿途拥堵,早有人飞报往邓季府上。

    董承领数百卫士呵斥开道路,一行人只管往校场去寻曹操,不多时,却被懒顾领兵拦于途中,出前问道:“陛下欲往何处去?”

    数日前便是此人胁迫天子往邓季府上,致使天子归来后神情大变,激动不已,虽未曾与语细节,想来是受辱的,董承、伏皇后、董贵妃俱怒骂顾升:“汝这般邓氏家奴,亦敢拦天子车道?”

    懒顾虽怒,却也怕使邓季担上恶名,不敢真对这些人动粗,只是令卒兵阻拦不使其等过,任喝骂未还嘴。

    懒顾不回嘴,河南百姓却已不饶。见自家河南兵马到,其等尚敢如此喝骂,早引得围观百姓不满,人群中有人先开口喊道:“改兴平、起饥馑!更建安,疫相伴!”

    邓贼治下尽多贼众刁民,听有人胆敢如此大逆不道,杨彪等百官俱愤怒,转目欲寻何人语,好令卫士抓捕,,道旁近千民众已一齐开口喊:“改兴平、起饥馑!更建安,疫相伴!”

    董承才得数百卫士,如何敢去招惹?天子在车中得闻,更是伤心欲绝,没想到汉室堂堂天子被河南民侮辱至此。

    外间又有一群骑士护着田丰赶到。

    其等刚与曹操议定先择军士充实北军,为天子助力的,如何能料突有此变故?

    田丰奔于天子车前,求语道:“陛下便欲往关东去,何急至此?今日卫将军已与曹公议定,当于其军中重选北军,护卫陛下出关东,不过十数日便可功成,到时陛下欲走欲留皆可随意!”

    天子能信邓季有这般好心?他收起心情,在车中冷嘲道:“劳足下等费心,只是此身为不详,只恐使民再招祸,实不敢于雒阳久安!”

    说完,自家跳下车来,昂然前行,又语道:“足下等若欲行弑君事,正得便也!”

    排开前面董承的卫士,竟无视懒顾等手中器械,举步走在最前。

    大汉天子得威仪在,所到之处,百姓、卒兵无人敢拦,内宫、百官等跟在他身后,一直往校场而去。

    贾诩出计抽曹军军士组建北军,本为给天子助力,分曹操之势。然而天子厌恶河南已是极致,尽未待成事便已自投往曹操军中,前事遂废。

    人间世不如意本十有**,此可为一叹。(未完待续。。)

稍微有点卡文

更新推迟一个半小时,今天有点卡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261.金玉

    与天子始终是两路人,人家铁心要走也没必要再留,田丰去之后,邓季并未再派人拦截。

    只不知这位少年天子看清曹操亦是枭雄之心,待汉室不比我邓慕安好时,将又是什么感触?

    听闻天子百官等竟然走来兵营,曹操、荀彧等自然喜出望外,恭敬将其等迎入。

    进曹营,得万余兵马保护着,天子这才得稍安,只是邓季地界内还是让他感觉不自在,又催促曹操速离。

    天子到手,河南之行已达到最佳效果,曹操自然也没有再留的必要,遣使向邓季告罪过后,次日便领兵护圣驾出城。

    直到过得洛水,与夏侯惇等合兵一处,除有荡寇军一直陪同监视外,河南果然未生任何事端,曹军上下才得松懈下来。

    渡洛水后才刚过未时,时间不早不晚,不过若拔寨启行,走不得多远又要再停扎营,曹操便令今日便停下,待明早再复启行。

    曹昂先前随夏侯惇驻于洛水南,未曾随进雒阳,荡寇军在侧,恐惹事端,一直憋在军营中不敢外出,待父亲等安然归来,方才得松口气。

    如今有帝后与百官在,曹操对其等很是恭敬,军中便多了几分肃穆庄严,出入不便,曹昂不甚喜。早听闻邓季治后,河南风俗与别处大不同,如今身临其境,不往体会一番却有些遗憾,便往告曹操,欲出营往乡中去看看民生。

    次子曹铄刚夭折不久,三子曹丕今年才十岁。对于曹昂这文武皆能的长子,曹操还是很疼爱的。曹昂生母刘夫人死后。便交由无子的正室丁夫人抚养,弱冠后使他举孝廉,又随时带在军中言传身教,是有立嗣之意。

    邓季算是友好,听长子要出去游走一番,曹操便叮嘱道:“不可去远,当早归!此地究为邓慕安治下,不可似在兖州随意!”

    时间不够多。曹昂亦未打算去远,只是来时曾见道左数里地外有一民屯,他只想去看看便回,归兖州后亦好说与养母丁夫人听的,应诺过后,便领数十护卫出营。

    到营门时,为堂兄曹安民撞见。问及因由,亦在军中呆不住,便一起往去。

    荡寇军随在侧,却也只防曹操大军生事,这般数十人的小队伍,只要不扰民。倒也不会去管。

    此地在洛水之南,属河南偃师县所治,曹昂等所进的民屯,也只有百户人家,见到他们为外来者。又有甲胄在身,俱都警惕得很。不似对来访的白牌客人般,并不肯亲近多言。

    连问几人都是这样,曹昂、曹安民不由失望,只好牵着坐骑四处看过,好在也无人来管他们。

    河南之地果于别处不同,有童子舞戟挽弓,有女子跨马而行,有残疾之监察,足让二人啧啧称奇。

    看一圈下来,安民扯着曹昂,不忿道:“我等军中尚缺坐骑,此地农家却多养有马!”

    曹昂点头,知道他父亲扩虎豹骑,只缺战马为用,至今只得六千骑。他俩走一圈下来,所见农家却几乎每户尽有马匹,小小一个民屯便有百余匹成年马,虽多是劣马不可用,却也让他等眼馋得紧。

    他等却不知,这个民屯中百姓是雒阳再分出的新户,多是当年自涉侯国随邓慕安南下的,本就比其它屯要富裕,又在河南安居得久,牲畜繁衍便多。乱世中,便是做农事大半人家也爱用马,耕地逃命两不误,牛反而不喜,若非每户只许有两头大牲畜,多出的要贱价换回给官府,数量还要远远高过此数去。

    只是对于严重缺乏战马可用的曹军来说,虎豹骑中便是劣等马也可勉强充坐骑用,邓慕安却只一民屯内便有百余匹,仔细挑选下,还能充军用的也当有二三十之数,贫富差距如此,如何能不眼红?

    羡慕一会邓慕安,走走看看,曹安民又扯曹昂衣袖:“子脩,速观好马!”

    曹昂顺他所指看过去,一位驼背老人正牵着三匹马儿自屯外慢悠悠行入。

    老人的三匹马儿马背上都驮着大捆的柴禾,首尾用麻绳系在一起,驼背老人牵引甚便。

    这三匹马中,后两匹牙口甚小,只能勉强算得成年,倒无什么出奇的。当先一匹成年青花大马,却比同类要高出一头去,四蹄混圆粗大,一看就知是爆发力急强的。

    观此马形态,其骏尚还在二人坐骑之上,身为曹操亲眷坐骑还不如一老农,曹安民不由哀道:“如此良驹,竟执于贱农手,蹉跎老死于田中,岂不可恨?”

    言毕,他便当先行上去,曹昂顿吃一惊,恐他惹事,忙领护卫们随后跟上。

    曹安民等突然围上前,三匹驼柴禾的马俱有些不安,扯颈嘶鸣了两声,抖落掉背上不少柴禾。老人见数十披挂陌生甲胄的人围上来,也受惊吓,身子不由往后缩了下。

    站近观看,青花大马更见不俗,曹安民越见越爱,心痒得紧,好半晌后,自怀中掏出一小块赤金来,递与老人道:“老丈,此马卖于我!”

    见曹安民非莽撞行事,曹昂方才心安,亦立于旁看这匹好马。

    驼背老人就是谷老焉,当初与邓仲家并户的那位。他孙婿吴朴今岁入选勇卒,连得过四关,已定往新建的赵云校为百人将,不过其军最近尚在训练骑术,无甚大事,又逢十斤临盆,初冬时产下一女,便请得休假,要开春后才去上任。

    伸到眼前来的手掌上托着小块赤金,谷老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皱眉回答道:“河南牛马,并不许外卖!”

    曹安民笑指曹昂道:“此乃孟德公长子!我等兖州与你家邓使君盟好,便卖一马与我等,他亦不好怪罪!老丈若不信,可留字据与你,亦或随往你等河南监察处明证?”

    谷老焉又摇头,拒绝道:“此马为我孙辈坐骑,任谁亦不卖!”

    还未从邓仲家分出来时,数年积攒下的钱粮已多,为防分家后无好牲口用,谷老焉便与别家先换两头小马驹养着,如今刚堪使用,便是后面的两头小马。

    最前的青花大马却是吴朴入选勇卒连过四关后,军中赐下,因是百人将坐骑,又嘉奖这位连过四关的小子,所选自然要神骏得多。因为天寒,家中柴禾快尽,谷老焉欲多寻些回来,便连它一并拉去。可怜上等骏马,本该驮勇士驰骋疆场的,此时亦改为老农背薪,惹得曹安民为其抱不平。

    见老头只是不卖,恐为嫌金不足,又或不识得金子为何物,曹昂扯下自家腰间玉佩,一并放在曹安民手上,助语道:“此玉浑体透明,可称得贵物,添之与你换青花马如何?”

    “任你何物,此马不售!”说完这一句,老头不再理他们,回身去拾捡地上落柴。

    之所以肯低声下气对一名乡农好言好语相商,只因此地为邓季治下,不敢太过放肆了,若改在他处,对此等贱民曹安民如何会有这般好脾气?

    连曹昂出面亦被不留情回绝,曹安民顿时无名怒火腾地升起,提足一脚蹬在谷老焉驼背上,骂道:“无知老货!”

    他等在屯中四处转悠、围住谷老焉说话,屯民中亦有不少眼光随着,见此一脚下去,顿时俱鼓噪起来,又有人放声怒喝。

    “坏事也!”

    曹昂见不妙,欲扯曹安民走人。曹安民不顾,将金、玉俱仍在地上,喝道:“此为买马钱!”

    自以为已给过钱,伸手要将青花马背上柴禾拽掉,谷老焉已爬起来,扯他手臂道:“此马不卖!”

    曹安民暴怒难抑,拔剑回身便是一刺,剑刃顿没入老人胸口去,拔出后又复再补刺两剑。

    妻子产下个女儿,趁军中尚无事,吴朴便待于家中相陪。

    阿爷操劳一辈子,却尚不肯歇息。早晨起往山中寻柴禾时,吴朴本欲代他去,却为老人所阻,要吴朴在家多陪陪妻女。

    自小被谷老焉带着挣扎求活,再得养大,这份情已非寻常可比。吴朴虽有力气,却拗不过老人,只得随他去。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眼皮老是跳得厉害。

    看天色已不早,十斤生产没多久,舍不得使她做饭,阿爷想来也快归家,吴朴便撸袖准备到厨下先准备吃食。

    突然,屯中比他小两岁的少年林勇扑开房门,闯进来大叫道:“吴百将!数十曹军于屯门处围住你阿爷呢!”

    吴朴心中“咯噔”一声,见里间十斤亦放下襁褓中孩儿出来,忙对她道:“你无需出门,我去看!”

    其余都来不及拿,只厅上取下惯用的长戟,便与林勇出门,急忙往屯门处狂奔。

    待能看见屯门时,谷老焉刚被对方一脚踹倒。

    吴朴大声怒吼,领着林勇发足疾奔过去,屯民们也在寻器械往这边聚,可是屯门处曹军并不在意,他们已经准备跑路了。

    谷老焉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拦那曹军将领,然后就在吴朴眼中,被对方连刺三剑,无力地倒跌下。

    驼背的谷老焉倒下,便如心中的一座大山崩塌。然后,吴朴这个小胖子便迸发了生命中最大的愤怒。

    曹安民还未骑上青花,小胖子已发疯般冲进去,长戟挥出,月牙戟刃从两名曹军脖颈中划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262.交恶

    吴朴疯一般扑入对方人群中,第一戟挥过,就割断两名护卫的咽喉。

    两名护卫用手死死捂着喷血的脖颈,嘴里粗喘,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慢慢的连捂伤口的力气都没了。

    这还是吴朴第一次杀人,可是看着喷洒出的鲜血、濒死的面孔,他并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反而鲜血淋过,有着一丝丝难言的快意,长戟飘忽再荡时,瞬间又没入第三名护卫的眼中。

    跟着吴朴冲过来的林勇才十六岁,本赤手空拳,全凭一腔难填的义愤追随。林勇要走的是力卒与戟卒之路,待见吴朴已连杀三人,小小年纪亦激奋得面上冲血,抢上将刚倒地的一名曹军长枪拿到手中,凭多年苦练的技能带来的熟练感,抖手一刺,枪尖便急刺入左侧一人胸膛中去。

    见连死四名护卫,曹昂、曹安民亦大怒。

    能被选为曹昂亲卫的自然也都是曹军中好手,有不少还是曹氏原本的部曲,其余屯中百姓离得还远,对方不过才两名少年,便敢若无人般孤身杀进,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反正已起仇,虽然吴朴着黑袍顶高冠,应该是河南卒兵之流,再杀他们两人逃回军中去,一个是长子,一个是亲侄儿,难不成曹操还会将他们交出给邓慕安治罪?

    曹安民已尽扯去青花背上柴禾,爬上马背去,回身怒指两人道:“杀了!”

    其实不用他再呼叫,曹昂身边五名护卫已怒叫着扑上,三柄长枪、两把大戟只向着吴朴上下乱刺。

    今日事起仓促,吴朴出门未来得及披挂鱼鳞甲,被五条长器械围着乱刺,又没马用,顿时险象环生,只能左右让过要害,臂膀上已中得一枪。顿时有血涌出不止。

    只是吴朴已经发狂,待林勇抢上一步替他挡下两人,小胖子手中长戟诡异地直刺入一人小腹上,顿时便将人刺得通透,不过月牙刃钩却挂在对方甲上,一时难扯出。

    另两人看出便宜,枪戟再刺来。吴朴急侧身让过枪尖,松手已放开自家戟柄,一把捞住对方的大戟戟杆,奋力往后拽夺。

    “呀啊!”

    两下角力,小胖子一声暴喝过后,却将对方连人扯下马来。他跳上去迎脸面就是一脚,此人鼻口流血,脑受剧烈震荡,顿时昏阙过去。

    屯里不及赶过来的少年中,已有人射箭襄助,一支劲矢“嗖”地钉在与林勇相斗的一名护卫门面上,使他惨嚎着倒下。另一人失惊,亦被林勇挥枪捅死。

    吴朴已调转夺来的长戟,一击后又将剩下使枪的钩下马,再补上一刺结果去性命,撒手回到先前被卡住的自家长戟边,奋力拽出,抬头已看向罪魁祸首曹安民。

    早闻河南民风彪悍,眼前的小胖子体格并不如何高大。他身后跟着的小子年岁更小,却不料都悍勇至此,见对方连杀十名身手不差的护卫,曹安民、曹昂已胆寒,屯中百姓又快接近,便都打马欲行。

    被曹安民骑着的青花马虽是吴朴坐骑,然而也才得之不久。灵性不足,胖子叫唤不动。

    看他们要逃,吴朴心中焦急,又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柄长枪。前跨一步,猛然向曹安民掷出。

    长枪从半空中急速划过,正迎曹安民后背飞去,眼看就要得手,曹昂却暗中已留意到他举动,急挥枪过来格挡救人,“嘭”一声后,将飞刺来的长枪打落去。

    拉过身旁一匹失主马匹,吴朴翻身跨上,打马要追杀时,身后屯民多已赶上,一名少年喊道:“吴百将,接弓!”

    却是连弓带箭壶一起扔过来,吴朴在伸手抄接到,箭壶中取出三支箭,其余尽弃于马下。

    将长戟横担在马背上,嘴里咬着两支箭矢,吴朴搭上箭,弯弓如满月,一箭射出。

    若射死凶手,却只是便宜那厮,这一箭吴朴射的是自己原本的坐骑青花马。

    箭如流星,正中在青花马后臀上,曹安民抢得急,马背上无鞍鞯可用,本就不甚稳,待青花吃疼暴跳起,顿时就将他远远甩开来。

    曹安民在地上翻滚数圈才得停下,这一跌却不轻,吴朴已奔马而来直取。

    骑在马背上,吴朴更添神勇,几名死扑上来救的护卫,被他剩下两箭结果两个,扔掉弓,提戟直前,靠近的俱只一击便杀落马去。

    生在乱世,曹操的最后一位亲兄弟曹德已随父亲曹嵩被陶谦杀在泰山。亲侄儿便只剩曹安民一个,平日亦待如己出的,曹昂如何能舍他不顾。

    眼见吴朴如魔神般,所向披靡,离曹安民已越来越近,堂兄却尚在地上呻吟,曹昂忙打马回转,伸手递出:“速起共骑!”

    曹安民费力将手搭上去,只是吴朴已经连杀得数人,无人能挡,待战马奔驰近前,正见两条用力拉在一起的手臂,如此碍眼。

    曹昂尚在使力,吴朴已过来,一戟便怒斩下去。

    长戟带起的风声吹得曹昂汗毛直竖,只是曹安民亦抓得紧,想要撒手都来不及。

    “啊!”

    戟刃虽不如刀斧,但吴朴能过力卒之选的,这一击含怒出手,势大力沉,其挥斩过后,曹昂伸出的手臂顿时脱离己身,掉落在地。

    曹昂在马背上仰天惨嚎,地上的曹安民看着手中断臂,只能怔怔发呆。

    吴朴却已勒起坐骑,战马直立起后,两条前腿重重踏在曹安民脊背上。

    “啊!”

    顿时又是一声惨嚎发出,还伴随着脊骨碎裂的声音。

    任由坐下马匹不停践踏在曹安民身体上,吴朴再挥戟去刺曹昂。

    曹昂断臂惨嚎,身畔护卫们看见,尽吓得发呆,待吴朴又刺时,才有人激灵醒悟,忙使枪格挡开戟去。

    “大郎,速走!”

    一名护卫牵过曹昂的马缰,带着他急往前逃,有三名亲卫随护而去。

    其余三十多名护卫,要防吴朴再取弓射杀曹昂、要报曹安民之仇、归去后又恐曹操降罪,再无人敢走,只团团围着吴朴厮杀。

    罪魁就在马下,吴朴也不愿再远追,只顾来回格挡、挑杀。

    对方人多,吴朴没有披甲,胖胖的身躯上不多时又添数创,不过挥出的长戟丝毫不受伤势影响,护卫们还是被他一个接一个地刺死、钩下。

    林勇等屯中百姓亦杀到,助吴朴将剩下的护卫全屠灭得干净。

    先前落马还未身死的,俱被后来的百姓们补刀杀死。除四名护卫带曹昂走外,其余再无一人得活。

    曹安民早已被乱马踩成肉泥,吴朴才得稍解气,扔掉器械下马,蹒跚走回谷老焉冰冷身旁跪下,嚎啕大哭。

    十斤得闻噩耗,将孩子留在榻上,急匆匆赶来,见阿爷倒在血泊中,丈夫浑身是伤,先眼泪汪汪地给吴朴包扎伤口,再一起守尸体痛哭。

    百姓们收拢惊马,吴朴的青花只是臀部受箭伤,并无大碍,亦已寻回。

    曹昂、曹安民初进屯里时,百姓虽多未理他们,却也知道其等身份,如今两位身份贵重的一死一残,又与邓慕安有盟约的,都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先前围杀护卫,屯长亦有出力,此时才想起后果,急抢到吴朴身后,道:“吴百将!此等乃曹操亲子侄,我屯恐有祸事至!”

    吴朴尚哭得哀伤,这话竟是充耳未闻,将屯长急得团团转,尚幸跛足的监察已杵杖过来,冲他吼道:“莫胡焦躁!速遣人往荡寇军告徐将军变故,再使人往亭中相告求援,我等闭守屯门!老少妇幼可使器械者,皆需上柴墙!”

    屯长这才急差使人去报荡寇军、本亭亭长。

    除吴朴之外,屯中尚有三名卒兵休沐在家,此时只能领百姓先搬运重物塞上屯门,防备曹军来报复。

    只是此地不似河内,因邓季南下后,已安稳得久,并未建有坞堡等,四周的柴墙并不如何牢固,全屯所有百姓连上襁褓中的孩儿也不过才四五百人,若荡寇军来迟,他等只有死路一条。

    走是不敢走的,道途中若被曹军追上,才真是死路一条。

    四名护卫带着曹昂狂奔出去一段,见吴朴等未追,才忙给他断裂处敷上金疮,裹扎止血。

    还未曾归营,曹昂已因失血太多昏死过去,最后是护卫们将他背回军营的——此时天刚要黑。

    若欲为人主,威仪必不可缺,曹昂本是当接班人培养的,如今断去一臂,还如何服众?如何立嗣?

    不过杀一乡中老农,竟累得最疼爱的长子断臂、侄儿身死,得闻这般消息,曹操顿时暴跳如雷,喝令将四名随逃回的护卫尽斩。

    对于出事的民屯,曹操更是恨之入骨,令曹休、曹纯道:“领三千虎豹骑,速去屠村,鸡犬不留!”

    天色已黑,不过曹休、曹纯不敢违令,令三千虎豹骑打上火把,连夜去屠杀惹事村民。

    出于兖州如今局势,河南实不宜结敌,两家盟好各都有利,人人都未料竟然出此变故,荀彧、郭嘉等谋士不愿如此,只是曹操之怒已不可劝。

    若已邓季起战事,徐州难图也!

    曹休、曹纯方领三千虎豹骑去,荡寇军亦已得报,徐晃忙使人飞报雒阳邓季,又令车黍领兵去救民屯中百姓,自家则兵逼曹操大军。

    曹操正愤恨间,闻得徐晃列阵过来,不顾天已黑,令夏侯惇、于禁、乐进等先攻杀河南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263.不值

    曹纯、曹休受命,领三千虎豹骑直杀往出事的民屯报仇,小半时辰便到,见屯门已紧塞,然柴墙不厚,墙上防御的人少,便令军士多置火把,扔上去烧木墙,又使长戟、绳索等套牢木柱,再以战马拉动。

    屯内人太少,不需多久便险象环生。万幸车黍来得亦不慢,柴墙上燃起的明晃晃大火在夜晚中格外显眼,老远便能得见,荡寇军果毅校急加速赶到时,曹军刚拉开西面木墙。

    缺口甚窄,吴朴领百余精壮与半大少年组成的队伍,死死挡在缺口上,未许曹军突入一步,只是对方实在人多。

    这是夜战,两军都点着火把,曹纯看见远处一条火龙急来,知道是河南救军,急对曹休道:“文烈!此为邓季腹地,不宜久留,我领两千骑拦河南军马!你速破此屯,屠尽其民便撤军还营!”

    曹纯辈分、职位都高,曹休只能领命,急督军马再攻。

    曹纯则领两千骑,来拦车黍。

    见前面民屯已危急,曹军又分兵来拦截,车黍大声对谢允等四军侯道:“屯中危矣!你等四曲与我各分头突进,无论何人破拦截之军,勿顾后面战况,先往内救百姓!”

    “诺!”

    虽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过卒兵之家都是分居在河南各民屯内的,对于救援民屯中百姓足够尽力,听到车黍之语,四位军侯齐声应诺,各领本部分头撞入曹纯军中去。

    果毅校号称为河南军中最能战、最敢战之部,要救自家之民;虎豹骑为曹军最精锐之部,需报曹操子侄之仇。天色又暗,这一番厮杀可谓极混乱,亦极惨烈,两军绞杀在一起后,到处都有人在分散捉对撕杀。不停有火把跌落,有人惨嚎,有无主战马惊嘶着乱窜。

    谢允与吴朴相识得已久,听闻出事的就是这小胖子,心里比别人要多记挂几分,领自家一曲人马撞入虎豹骑中后,只顾拼力向前挥杀。要急着突破过去救助。

    只可惜混战中,还冲不得多远,麾下人马便被走散开去,只百余卒兵还随在身侧,曹军虎豹骑枪戟亦密集,左右竟冲突不过。

    正焦急间。左侧有人大声吼道:“果毅校,当奋果毅之壮烈,骋干戈以赴难,逞威于沙场,显武者之勇!”

    听声音便知是彭亢,他这一嗓子过后,黑暗中四方俱有大批人齐声应和:“果毅校。生者勿幸,亡者不哀!显武者之勇!杀!”

    谢允也随之应上一声,似乎这句话过后,记起果毅校之名,浑身上下便添得不少力气襄助,挥出的长戟也要更快一些。

    只是叫过一声后,彭亢不依不饶,又一次喊道:“果毅校。当奋果毅之壮烈,骋干戈以赴难,逞威于沙场,显武者之勇!”

    四方再应和过后,彭亢又叫了一次。

    “这老小子发何疯?岂不闻三鼓而气衰?这般激励军心之语可是能多喊的?”

    不止谢允如此想,周边应和声也稀疏了许多,只是彭亢扯着嗓子。仍拼命交换着。

    曹纯下令后,虎豹骑亦已散开去,分成小股各处奔驰,拼命拦截河南军马。

    这般战得势均力敌。双方死伤却都不小,谢允又领着麾下冲突两次,俱被当前之敌亡命挡回。

    前方民屯中火势越来越大,谢允已是焦躁难耐。

    忽然,左侧有大群人齐声欢呼,谢允抬头时,一条七八百人汇集起的火龙已杀散虎豹骑,先奔杀往民屯中去。

    “彭亢老小子何时变得聪明的?”得见有友军突破过去,谢允心头顿时一松,暗道:“倒会以呼应之声暗中汇集四下散乱的卒兵,一举突破!”

    吴朴披着鱼鳞甲,在缺口处领三名休沐的卒兵与精壮、少年死命抵挡曹军,只是对方人太多,又都精锐,以他之悍勇亦维持得艰难,三名卒兵先后战死,精装少年们亦遇难不少,他自己失了新坐骑,身上旧创未愈又添许多新伤出来。

    荡寇军救兵已近在咫尺,不远处的果毅校应和声亦激励着他,吴朴努力坚持让自己不倒下,只是身后民屯东墙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便是外间大群曹军兴奋的欢呼声。

    吴朴的心顿时便沉下去,对后面林勇等吼道:“你等接应屯中老弱,此地有我足矣!”

    此地有他等堵住,曹军一时难得突入,然东墙也已被拉翻,精壮已尽聚在此处,屯中几无可御敌之人。

    想到留在屯里的十斤和才出世几个月的女儿,吴朴心中哀痛,死命才控制住想要掉头回去救妻女的念头,闪身让过一匹冲刺来的战马,挥戟将对方拉下马,结果去性命。

    林勇等已往屯中去,眼前胖子再勇悍也只得一个,周边曹军们俱雀跃起来,准备合力击杀他。

    下一刻,一条数百人的长龙已突然杀到,冲散吴朴当前之敌,当先一人亦为涉侯国南下的老人,吴朴自然认识,那是彭亢。

    彭亢打马近,见小胖子浑身浴血,问道:“朴哥儿,如何?”

    吴朴不顾其它,急忙指屯中道:“军侯速往救,方才听曹贼自东墙突入进去了!”

    “寻匹马与他,带金创药的给包扎伤口,”彭亢急吩咐一声,又吆喝道:“其余随我进屯救民!”

    凭借地利,吴朴等精壮在西墙外挡住军马,人数虽少,却一时难破。曹休恐拖延得久,河南援兵尽到,便使人佯攻西墙,自领五百人往东墙去,老法子使战马拖拽木墙。

    这边不过数十名少年、妇人以弓弩碎石等守墙,给虎豹骑造成的伤害并不大,不多时,柴墙便被拉扯倒地。

    先前墙上防守的少年与妇人们见势不妙,一声喊后,尽四散而逃,曹休与虎豹骑则大喜,待扯开乱木,俱打马杀进去。

    进屯后连破开几道房门,其内皆空无一人,想是汇集逃往某处去了,曹休便下令:“主公有令,此村人等需尽屠!留一屯人马逐户搜寻灭杀漏网者,寻过后便纵火,其余随我向前!”

    数百战马便又疾驰向前,只是行不出多远,前首的骑士一声惊呼,坐骑已被绊马索放倒,后面的反应不及,连接撞上数骑,引发一阵小混乱。

    旁边几间房舍屋顶上,十余名少年立起身,俱挽弓搭箭,连射数次,杀伤十余人。

    待虎豹骑中也有人爬上屋顶,少年们才纵跃着去了。曹休大怒,只是黑暗中看不见,不知还有多少绊马索,喝道:“将房室俱与我点燃!”

    屯中果然已遍布绊马索,只是时间不足,陷阱等物来不及设。

    军士们四散去纵火,终于逼得民屯中藏身的不得不现身出来,被虎豹骑斩杀掉几个,彭亢已到。

    彭亢领军自西墙处入内,早有逃难过来的百姓告知屯中遍设绊马索之事,便请了向导,缓缓前行。不过才百户人家的民屯,能有多大?

    待撞见对面虎豹骑,彭亢一眼便看到为首的曹休——曹军中好甲胄远远比不过河南普及,只有曹休身着明光铠,鹤立于鸡群中,他不是将领是什么?

    彭亢便喝道:“突击!杀敌!”

    数百骑鱼跃上前,围着虎豹骑一阵砍杀,曹休甲胄刺眼,被照顾得最多,不多时便身受数创,被彭亢近身,挥戟拖下刺死,取去首级。

    其余虎豹骑见敌不过,主将又身死,只得复往东墙退出去。

    这时候,在各民居中躲避着的老弱才忙赶出来救火,前后却已有百余人死在虎豹骑手里。

    曹纯领军一直与车黍纠缠着,待得报曹休战死,大吃一惊,料事已不可为,忙收拢虎豹骑退走,三千骑却只剩一千五六。

    果毅校亦损失惨重,待车黍再点军时,还能再用的只有一千三百余人。

    不过为杀或救一民屯,双方各大损伤,或可谓不值。

    吴朴颤悠悠在屯中四处寻找时,一道妙曼身影抱着襁褓,从黑暗中奔出,死死的将他抱住,哭泣。

    洛水边,曹操亲领大军与徐晃八千余军亦是接战,可惜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得于禁操演年余,曹军战力已是大增,步卒长枪阵摆得极佳,待夏侯惇等领士卒逼杀上,又摆出枪阵防骑兵冲阵,徐晃便开始缓退,步卒总追不上骑兵。

    几次回身冲锋,卒兵们马鞍上配的手戟全扔完,杀伤数千人,亦不见曹军阵乱,徐晃终未敢杀入阵中去。

    曹纯回军后,曹操得知前仇未报,又折去曹家千里驹曹休,虽怒气更盛,却不用郭嘉等再来苦劝,自家便知此地毕竟是邓季腹地,虎牙军只需小半日便能渡河过来,留之有祸端。

    子仇可后报,天刚明,曹操便携天子、百官尽往梁县方向撤走。

    待雒阳遣虎牙军追来,车黍亦已回军,河南已是两军齐至,兵强马壮,曹操又复令于禁将长枪阵摆出。

    此时盟约初破,邓季卧榻,雒阳城中尚拿不定主意是战是和,有数千虎豹骑在旁随机待动,太史慈、徐晃恐卒兵伤亡过大,不敢真硬闯阵。

    摆阵阻住河南强兵,复退军数十里再扎营,次日又复如是。

    于禁操练有方,其等士卒摆长枪阵极快,有河南两支强军在侧,曹军中上下齐心得紧,退军时也不显慌乱,如同乌龟般,慢慢行过梁县去,周毅也不敢出兵拦截。(未完待续。。。)

道歉

    书友们的意见,老虎都有看过,前一章已略修改过。

    说实话,昨天是在教师里多媒体上码字的,刚码出来的时候,自己也很不满,不过随便校正后还是发上去了。终其原因,应该是心里滋生出过多的自满,又忙着赶稿。

    从国庆开始,为了全勤奖,每天似乎只剩上课、码字、吃饭、睡觉、厕所五件事情,脑中似乎只惦记着成绩,很少再用心构思情节,有亮点的地方几乎都是以前就想好了的,是老虎懈怠了。

    真心向付出订阅和长期支持老虎的书友们道歉,以后一定会谨慎的。

    过十月份这历史月之后,老虎不会再纠结于全勤,会努力构建一个合理、合格的小说故事。

    对不住,是老虎大意。(未完待续。。。)

264.两势

    历史上,出关东后天子被安置于许县,如今许县与邓季离得近,不太安全,归兖州后,改置于定陶。

    听闻天子已被曹操迎出关东,河东太守王邑立即弃官,追往兖州去。

    建安二年春,孙策已崛起于江东,与袁术彻底分道扬镳。

    也就是这年春天,听闻天子又出雒阳,为曹操所迎后,袁术认为汉室微弱,已不必遵,去岁他图谋刘备徐州之事虽然失败,却也按捺不住自家想过把当皇帝的瘾,以为涂高便是他袁公路,以汝南袁氏之四世三公,海内敬服,若得登高一呼,来奔者还能少?又受神棍唆使,便建号仲氏,以寿春为都,自称帝,又改九江太守为淮南尹。

    对于乱世中的诸侯们来说,袁术绝对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过却是要被枪打出头鸟的。汉室今虽微弱,四百年余荫却尚在,心怀感念者俱多,听闻袁公路称帝,士民中叫骂、声讨者尽众,非但未得人来投奔,原本依附淮南的豪族多还领部曲离去,改往投曹操或江东。

    袁术势力又受一挫。

    开春后,邓季之六校尉再兵讨长安,与李傕、郭汜数战皆胜,所剩的西凉众或降邓季,或者私逃回凉州去,李郭二人见势不妙,亦领千余残骑西逃。张辽部平日训练最佳,卒兵能耐苦,辛苦三日追上,张辽大破其军。

    一战后,郭汜死于乱军中,俘李傕并其子李式,侄李利等二百余人,多为李傕幸存下来的亲眷,押往雒阳后,邓季令尽斩于校场外。

    斩李傕等当日,自三辅、河东逃到邓季治下的难民,多往围观,李傕等尸首尽为民所分食。

    待邓芝、韩嵩等检点过三辅人口。才知道为何民愤如此大。

    原本的大汉中枢之地,京兆尹、左扶风、右冯翎三郡如今加起来还不足四万户百姓、十二万口人!且十二万人多为老弱病残,幸存的精壮多已被李傕等挟裹到军中使用,妇人亦如此。

    除强征精壮、妇人外,乱起后,李傕郭汜等军粮也全靠掳掠来维持,三辅之地再留下只有死路一条。有能力逃走的早已是走的一干二净,或往邓季治下,或荆州,或西凉,剩下这十二万人要么因离得偏远,要么已是一干二净不怕。又或体弱不能行远路。

    邓季得三辅之地新纳入治下,版图虽扩大近一倍,人口却没什么增长,还得分兵去驻守,防马腾与张鲁。

    不过原本河内、河南、弘农中人口早已饱和,治下已急需土地来分置百姓。年前太史慈等为骗张机现身,在荆州大肆宣扬河南最善治疫病。开春后。各地伤寒病又开始复发,河南再迎来一波携家带口的难民众,每日虽都不算太多,长久累积下来也可观得紧,倒正好安置往三辅去。

    令人头疼的瘟疫,邓季防范措施有效,原本河南、河内、弘农治下,只有少数民屯中还有患者存在。都已隔离开救治,伤寒已基本得到控制,新染病者极少。

    新来投的难民多来自发病区,有些甚至是家人已患病,才想到来河南寻医的,怕他们携带病源入境,河内、汜水关、武关、梁县各处都临时安置有封闭的两个难民区。外面全铺着厚厚的生石灰,一处住常人,一处住病患。常人需居住满月无病况才得入境,患病者则交由医匠门救治。

    如今张机、李当之每日都在病患最多的武关外行医。经他们救治过的初患者,十人中只有五六能得活,不过这却已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良医,使人感激得紧,又给邓季治下添出不少吸引难民的名声去。

    张辽立下破李傕、郭汜大功,邓季自然满意之极,便以其为威烈将军,孙观为果毅校尉,彭亢、刘辟为戟骑校尉,雷薄为射声校尉,配上军吏、医匠、监察等,组建起威烈军。

    今岁开春便已在三郡内挑选刚成年的卒兵,又再新组建起两校人马,一校为已归入威烈军之彭亢所领,另一校则由徐盛统领。徐盛加上郝昭、臧霸、赵云四校,将共组第四支骁骑军。

    徐盛自虎牙军中调出,其原来的果毅校便由死活要黏着太史慈的管亥来出任校尉。到这时候,邓季才算赏过他领数万人口来投的大功。

    与曹操已翻脸,四方皆敌,如今邓季只嫌兵马不够用,只是到乱世十一年,一些老卒兵年岁已大,也渐该退出,为首的便是游击校尉马皮,授勋田请其荣养于雒阳后,其位由艾兰受领。

    其余五十岁以上老卒,今岁退役上千人,多安置往各县为差役、游缴等,倒让大病初愈的邓季一阵好忙。

    整军之后,新生的威烈军便驻防三辅,徐盛、郝昭、臧霸、赵云四校则进入王邑丢弃不顾的河东,负责剿灭河东白波残余和宗贼。

    对于河东又有宗贼出现,田丰、贾诩等早有防备,邓季已传令河东:所有大族限时三月交出田地、人口,听官府安置,否则以宗贼论处。

    此令一出,顿吓跑不少豪族,不过宗贼亦复盛,纠结白波各地作乱。

    天子东出时,选择最终留在雒阳的大司农张义便被邓季派往河东任太守,准备河东乱平后,收盐铁之利养司隶;三辅之地民还少,只新委派一批县令吏员去治理,未设置太守,民政事尽汇拢给贾诩暂理。

    ——

    准备培养成接班人的曹昂伤势虽愈,却已注定是一辈子的残疾,兖州又不比司隶伤残者可为监察,算是就此成为废人。曹昂断臂之痛加上曹安民丧命,让曹操深恨。开春过后,便准备联络袁绍、刘表,举兵往伐司隶。

    与谋士计议时,程昱道:“今将军奉天子顺民望,四野俱得扬名,只苦时日尚浅,根基不足,不可有失,窃以为河南尚难讨!”

    曹操大怒道:“丈夫生平之恨,岂可不除?”

    程昱被驳回,荀彧、荀攸叔侄又齐劝:“河南雄关精兵尽足,若与之作生死之搏,胜负、折损未可知也,此为不智之举!”

    见曹操怒容满面,还是听不进去,郭嘉才劝道:“将军为人主,岂可因私仇而兴兵事,累及家国?便论及私仇,徐州与将军乃父仇,司隶为子侄之怨,嘉见识浅陋,未闻有父仇未报而先顾子怨者!”

    听郭嘉说得刁钻,曹操不由苦笑道:“奉孝利嘴!”

    郭嘉笑应道:“以私仇言,当先雪父仇;若以势论,河南仗雄关精兵,一时难图,徐州方与袁术战过,兵不足两万,邓强而刘弱,当舍难取易;以政观,邓慕安已渐得上下心齐,刘玄德则方经曹豹之乱,治下豪族忧虑,陈珪、糜竺难服,正可趁乱取之;若及养望,袁术行大逆事,当先为国剪灭,收四方士民心,然而刘备不灭,袁术难图!”

    曹操只得恨恨止意,再问:“然今吾已与河南成仇,若图徐州,邓季闻之必侵扰兖州,当如何处之?”

    郭嘉眯眼道:“其等当先求关中稳!我观邓季数年行事,拥雄兵数万,却只循规蹈矩,虽说步步为营,使治下皆能得固,然沉稳太过,涉险之意便半点也无!邓季不敢弄险,为将军计,可遣偏师镇于颍川,威慑梁县。另于天子处讨旨,使刘表夺武关、取弘农讨贼!邓季不复东望矣!”

    亏得郭嘉能熄曹操之怒,见此,荀攸又补充道:“亦可再驱河北军制衡司隶!袁本初虽有不臣之心,然袁术行逆事于前,已招天下骂名,本初亦当惶惧难安!并幽青三州其皆委任私人,今可劝天子正名,安其心!闻本初独爱幼子袁尚,便请拜袁尚为司州刺史,如何?”

    “妙!”

    郭嘉、荀彧等俱赞,之前为帝都所在,司州便是首要之地,长官特称司隶校尉而不名州牧刺史,以示地位独高、重要。如今天子已出关东,此职再被国贼邓慕安窃居不恰当。

    要算计邓季,不如将司州许给袁绍刚成年却又异常钟爱的儿子,能因此挑起两家争斗是最好不过,曹操正好趁便得图徐州。

    既然要给袁绍诸子、外甥正式封官,袁绍本人便也需得显赫之位才可,曹操便问:“诸公以为,本初当授与何职?”

    此时有邓季在,压力更大,再不能得罪袁绍,当以贵位笼络才是,荀彧道:“当禀明天子,以袁绍为大将军!”

    乱世中有兵才有势,如今朝中三公之位早成摆设,而武职最重的就得数大将军,一下子将它给出去,曹操很有些不舍,却也知道形势比人强,不得不点头同意。

    安置在定陶后,曹操常要亲问天子生活起居,伺候得周全,亦随百官上朝,礼数齐备,又与百官为友,连带钟繇等也别眼相看,渐归心于曹,

    天子早满意得紧,此次求请的都是针对国贼邓季,自然毫无疑问得通过,御笔亲书两诏,一送襄阳,一送邺城,

    天子又思这次脱险,全靠曹操,便授曹操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百官总己以听。

    (今日忙不过两更了,一会再发一章资料,大家不要订阅,我晚上修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265.如题

    发型

    汉代妇女的发型,通常以挽髻为主,一般是从头顶中央分清头路,再将两股头发编成一束,由下朝上反搭,挽成各种式样,有侧在一边的堕马髻、倭堕髻,有盘髻如旋螺的,还有瑶台髻、垂云髻、盘桓髻、百合髻、分髾髻、同心髻等名称。髻上一般不加包饰,大都作露髻式。皇后首饰还有金步摇、笄、珈等。

    汉服的基本特点

    汉服的主要特点是交领、右衽,不用扣子,而用绳带系结,给人洒脱飘逸的印象。这些特点都明显有别于其他民族的服饰。汉服有礼服和常服之分。从形制上看,主要有“上衣下裳”制(裳在古代指下裙)、“深衣”制(把上衣下裳缝连起来)、“襦裙”制(襦,即短衣)等类型。其中,上衣下裳的冕服为帝王百官最隆重正式的礼服;袍服(深衣)为百官及士人常服,襦裙则为妇女喜爱的穿着。普通劳动人民一般上身着短衣,下穿长裤。配饰头饰是汉族服饰的重要部分之一。古代汉族男女成年之后都把头发绾成发髻盘在头上,以笄固定。男子常常戴冠、巾、帽等,形制多样。女子发髻也可梳成各种式样,并在发髻上佩带珠花、步摇等各种饰物。鬓发两侧饰博鬓,也有戴帷帽、盖头的。[2]

    男装的式样

    “黄帝垂衣裳而天下治”传下来的大襟右衽交领宽袍大袖博衣大带那种(秦汉服饰为代表),延续了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蒙元、明,并影响了日本,朝鲜等国。日本和服最常见的式样便是如此。

    自隋唐开始盛行的圆领衫(唐太宗李世民所穿)延续了唐、五代、宋、蒙元、明,并影响了日本,朝鲜等国。宋太祖,明太祖所穿均是这个类型服饰。至今日本天皇出席某些场合穿的服饰就是这种汉服的变种。[2]

    女装式样

    女装式样相对稍多些,但基本式样大体也只有两种:

    大襟右衽交领这种(同样以秦汉服饰为代表)。

    隋唐兴起的大襟低胸这种,同秦汉深衣不同的是服饰分为上衣下裳。不再像深衣那样衣裳连在一起。这两种女服式样对宋明时期以及日本朝鲜的民族服饰(女服)影响非常大。隋唐时期汉族妇女也穿过窄袖紧身翻领的胡服,但那些胡服基本是作为流行服饰来穿的(或者说是出于猎奇心理),并不是汉族传统民族服饰。宋明时期汉族妇女也穿过一些别的式样,但影响并不广。

    大家看到了秦汉唐宋明服饰某些地方有些不同,但主体部分相同。西汉的深衣和明朝的汉服基本式样是相同的,只是在细枝末节上不同。共性是大襟右衽交领宽袍大袖博衣裹带。其实象大襟右衽交领宽袍大袖博衣裹带那种汉服在唐朝时期汉人依然在穿,不过在以长安为中心的北方以圆领为主。而在吴越地区则两者兼顾,宋明类似。日本和服就是在飞鸟奈良时期(中国唐朝时期)引进汉人服饰发展成为今天的日本和服。

    汉族服饰的风格是怎样的呢?如果我们把汉族同欧洲民族相比的话,我们会发觉二者在许多方面都呈现明显的不同。汉族服饰几千年来的总体风格是以清淡平易为主。汉族古代的袍服最能体现这一风格,这种袍服的主要特点是宽袍大袖,褒衣博带,形制虽然简单。但一穿到人身上便各人各一样,神采殊异,可塑性很强。我们现在虽然不能见到这种服装的千姿百态的原型,但我们还是可以从汉代的帛画和魏晋隋唐遗留下的一些人物画中窥其神貌之一二--形制简单的汉装大衣附着在不同体态的人物身上顿时具有了一种鲜活的生命力,线条柔美流畅,令人浮想联翩。朴素平易的装束反而给他们增添了一种天然的风韵。袍服充分体现了汉民族柔静安逸和娴雅超脱、泰然自若的民族性格,以及平淡自然、含蓄委婉、典雅清新的审美情趣。

    (1)历史性

    虽然剃发易服的暴力强制已经消失。汉服趋向于复兴,但已不可能成为常服。因为,为了减少交流阻力,落后民族习惯于按发达民族的习惯改变外貌。

    (2)传承性

    传承性即汉服历史具有传承性。在这漫长的时间中,汉服历史的发展一直遵循着代代相传,世世相袭的特点,这体现了汉服历史发展的传承性。

    (3)多样性与同一性

    多样性与同一性是指汉服款式的多样性与汉服型制(或样式)的同一性。作为一个拥有千年历史的事物,汉服从来就不是一种款式。“上衣下裳”,“深衣”,“襦裙”等丰富多彩的款式体现了作为一种悠久的民族服饰应有的多样性。虽然汉服历来款式丰富,但汉服的基本形制(或样式)“交领右衽,不用扣子,而用绳带系结”的特点却是千古未便的,这就是汉服的同一性。同一性与多样性的统一是汉服的一大特色。

    (4)完备性

    完备性是指汉服自身内部体系的完备性。经过千年的发展。汉服已经是一种成熟的服饰了,它不但内部种类丰富,工艺考究,而且汉服的配饰也非常繁多而丰富。

    (5)相融性

    相融性是指汉服与传统文化的相融性。汉服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经被视为正宗传统文化的象征了,而且汉服本身就处处体现着传统文化,汉服与传统文化是和谐的一家。[2]

    历史发展

    汉服即汉族服饰的简称:主要是指明末以前,在自然的文化发展和民族交融过程中形成的汉族服饰。

    汉服作为一种独立服饰体系,在历史的传承与发展中,形成了独特的文化背景和民族风貌,即已形成了鲜明的风格特色,并且明显区别于我国其它民族,及世界任何一个民族的传统服装,更与现代服饰在制式风格上有着质的不同。

    汉族服饰博大精深。因为其历史悠久,应用地域广泛,并在不断的创新与融合中发展演变,使得对中国服饰研究较少的人难以把握,而作为一个大的服饰体系,不能仅以表象和简单的制式来界定汉服,而应以其主导风格为界定标准。

    所以汉服的界定标准可以用以下文字进行表述:“上溯炎黄,下至宋明,汉(先秦时期则为华夏)族人民所穿着的服饰为基础,并在此基础上自然发展演变而形成的一种明显具有独特风格的一系列服饰的集合。”

    如此界定汉服-汉民族的传统服饰,主要基于以下三点性质的考虑:

    第一:汉服的民族性,即汉服是汉民族的服饰。而中国古代胡人所穿的服装不能称为汉服。民族是个整体的概念,所以一个汉族人所穿的胡人的服装,也不能称其为汉族的传统服饰。

    第二:汉服发展的传统性,而传统又必须分为两方面,即传承性与统一性。汉服的传承性表现在:汉服的源流可以追溯到中国上古黄帝时期,并一直保留风格传承而不断的发展演化。汉服的统一性表现在从黄帝时期到宋明,在中国广袤的土地上,在历时近五千年的时间跨度,和数百万平方公里的空间广度上,所有汉族人的服饰在其主流中拥有的共同特点。即以右衽、大袖、深衣为典型代表。

    第三:汉服发展的自然性,即非外力强制下,汉人自觉自愿的情况下,通常不易被人们明显觉察到的自然的发展,这也是一般事物或文化发展的常规规律。而汉服发展的自然性,更是一个民族传统服装的传承性的基础,即某一事物或文化,在其自身正常的发展轨迹之下的正当发展演变的方向。其方向,可以通过一般的规律,向前追溯其源头,也可以向后预测其发展方向。

    以此界定下,中国古代,除了清装外,只要是明末以前的汉人所穿的服装,不论样式、地域、融合、分化、发展,都可称为汉服,而现代古戏装,除清戏装以外,虽然与古代有所区别,但也是依照传统风格合理改制而来,所以也可以称为汉服。而汉服,用肉眼是很容易将其与其它民族的传统服装(包括满装、洋装、现代装)区分开的,现在这种汉服,又多被称为“古装(除清装外)”。

    清朝的服饰,向前追溯,来源于满族的服饰,向后观察,也非汉服传统。所以虽然是汉人所穿,但不符合汉族传统服饰的“传统性”要素,所以不能划入汉服范畴;而今天汉人所穿的服装,其源流主要是来自西方,“唐装”马褂、旗袍等主要(要分清主次)源流来自满族的传统服装,所以不能称为:汉族的“传统服装”。即要分清,一个汉族人所穿的服装和汉民族整体的传统服装之间的区别。

    汉服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民族服饰之一。

    在未有考古实物支持的年代之前,汉服最早的出现应该是殷商时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解释一下

最近老虎脑子确实有点乱了,看来全勤不是老虎应该贪图的东西。

    只是历史月全勤奖已过十七天,这么多天都坚持过来,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昨晚在电脑前坐到三点,一个字都没码出来。

    请大家原谅下,老虎再发两章资料,明天周末没课,拼命尝试赶四章,若不能行,从此放弃全勤,老老实实慢慢码字,保证质量为先。

    再次抱歉,后两章请先不必订阅,明天再看。(未完待续。。)

266.河东世家

    我国古代特有的向对方表示崇高敬意的跪拜礼。《周礼》谓“九拜”:“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肃拜。”这是不同等级、不同身份的社会成员,在不同场合所使用的规定礼仪。

    稽首,行礼时,施礼者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头至地须停留一段时间,手在膝前,头在手后。是拜礼中最重者。

    顿行礼时,头碰地即起,因其头接触地面时间短暂,故称顿首。通常用于下对上及平辈间的敬礼。是拜礼中次重者。

    空是两手拱地,引头至手而不着地,是拜礼中较轻者。这三拜是正拜。

    振动,是两手相击,振动其身而拜。

    吉拜,就是正拜,男上左,女上右

    凶拜,服丧三年期内,或丧礼用的礼节,男上右,女上左

    奇拜,只拜一次,奇做奇数之(激)

    褒拜,是行拜礼后为回报他人行礼的再拜,也称“报拜”。

    肃拜,是女子之拜,有拜字即需跪地,不过不扣头,只是微微低头。比肃拜低一点的,就是“肃”, 区别就是,肃不跪。是站立而低头,双手自然下垂。

    侠拜,女子见男子,女子先拜,男子答拜,女子再回拜,这一套动作就叫“侠拜。

    中国传统礼仪动作详解

    华夏祖先用肢体动作传递“双向对等”“有序有位”的语言,这些动作叫礼。传递下来的礼仪动作。承载华夏传统交手礼

    着祖先传给后人的话语。 这些礼仪动作。源自远古。源自人类没有语言的时代。是“哑语”,是人皆能懂的“象形字”,是代代承传的“普通话”。 礼仪动作有十,常规礼仪动作有二。携带双向对等、有序有位,缺一不可、两相适宜的交往原则和做人原则。 十种礼仪动作是:拱手礼、一拜礼、两拜礼、三拜礼、叩首礼、执手礼、推手礼、交手礼、揖礼、鞠躬礼。 两种常规礼仪动作是,初相见、敬父母行一拜之礼,朋友同学同事行拱手礼。

    礼仪动作一览 礼名 动作 适用范围 礼义

    拱手礼 胸前拱手,后收。前推 日常礼仪 恭敬,接受,礼让

    揖 礼 曲臂,抱手,躬身 常规礼仪 恭敬,给予,接受

    一拜礼 臂,拢手,躬身30度 初相见,敬长 恭敬。接受,给予

    两拜礼 展臂。拢手,躬身45度,两次 常规大礼 恭敬,接受,报答

    三拜礼 高揖至额,躬身90度,三躬 敬天地祖师国 恭敬,接受,报答

    叩首礼 踞坐至地,拜,叩首 特定大礼 恭敬,接受,报答

    执手礼 双手出,长下幼上,长执幼 行于长幼之间 父慈子孝,师道生尊

    交手礼 双手交叉胸前,推出,平示 代孔夫子还礼 推让,给予,示之

    鞠躬礼 垂手,躬身,可深可浅 通行礼仪 谦恭,接受,礼让

    附手礼 双手附胸腹间,上手男左女右 行大礼前站姿 诚意正心

    1、拱手礼

    在胸前拢手,由前向后收,呈拱手形。向前推,不躬身。 视距离远近,可高,不能低于胸。 日常相见礼,送别礼。

    2、揖礼

    在胸前抱手,轻于抱拳,重于拱手。略躬身或不躬身。 用于日常行礼,敬长上,同学朋友互敬。

    3、一拜礼(拜礼)

    展臂,至胸前合,拢手。男左手前,女右手前。躬身(30度)。手臂随腰部动,头不动。 用于初相见,敬长上,行家礼。只行一个。 常规大礼。

    4、两拜礼(再拜礼)

    展臂,至面部前,拢手。躬身(45度)。手臂随腰部动,头不动。 用于向长上行大礼。一般行一个,叫“拜”。最多行两个,叫“再拜”。

    5、三拜礼(再拜额手礼)

    立定,挺身,庄重。 “双手附心。”双手附在胸腹之间,男生左手在前,女生右手在前。叠并,两肘与手成直线。双手表示“与天地合其德”。天德大刚健,大恒久,大信用,大起始。地德大承载,大包容,大丰富,大付出。两德兼备而各有显。显德可以因时因境而变化。 “高揖。”双手向前上方推出,推至额头前方,两臂伸直。 “行礼(拜)。”头、颈、手臂皆不动,腰部下躬,深躬(90度)。 “兴。”起身,双手升至额前。 “再行礼(再拜)。” “兴。” “额手。”双手贴向额头,再推出。 “三行礼(三拜)。” “兴。” “礼成。”双手复位,至胸腹间。 用于敬天地祖先先师,特定场合敬父母,行人生大礼。 用于集体行大礼。 大礼站着行要行三个,叫“再拜额手”,相当于古代的“再拜稽首”。

    6、叩首礼

    古人因为席地坐在小腿和脚后跟上,叫“踞”、“正坐”,行这个大礼很方便。 古人行的最大礼是“再拜叩首礼”。先踞坐下去,挺直身,臀部不要离开小腿,也就是不要跪起来。先行拜礼,行两个。拜礼的动作是,双手在额前揖起,下落,手拜至前面地面,身子随手臂前倾。行第三个礼时,两手下行,分开,手心向上。躬身,手背贴在侧前方地面上,额头叩至地面。第三个礼仪动作也可以双手不分开,额头叩至手心。这三个礼仪动作表示越来越敬。今人可以再拜叩首,也可以只行一个叩首礼。站着行就是“再拜额手礼”和“额手礼”。三,表示多,再多也还是三。 只用于特定大礼,如敬天敬地敬祖先,特定场合敬先师,特定场合敬亲生父母辈祖辈,结婚那一天夫妻对拜。不可以随便行。随便行是亵渎礼仪,亵渎对方。

    7、执手礼

    双手平伸并出,晚辈手心向下,长辈手心向上,长辈握住晚辈的手。长辈可以坐着,执晚辈之手。 家庭礼仪。结婚时夫妻礼仪。

    8、交手礼

    仅用于生向孔夫子行拜师礼时,师代孔夫子还礼。孔子像上,孔夫子用的是这个还礼动作。双手在胸前交叉叠并,推出,平示。 师不能随便还这个礼。

    9、鞠躬礼

    垂手,躬身。鞠躬幅度可大可小,越下越敬。 颔首、躬身,长者用于还礼。

    10、附手礼

    双手附胸腹间,上手男左女右。 行大礼前站姿,升国旗站姿。表示诚意正心。 握手、挥手、摆手、招手、拥抱、起身、鼓掌、点头、躬身、应答、微笑、示请、示让,也是礼仪,属于“仪”、“貌”的范畴。 以上礼仪动作看似复杂,而平常只用朋友间平等对等的拱手礼和敬长的一拜礼。对方怎么行,自己怎么还,很简单。 礼的规则是有来有往,双向对等、有序有位。对方行礼,必须还礼。无论地位多高,辈份多长,都要还礼,否则就是失礼和无礼。应答、点头、躬身,都是还礼。 给天地祖先先师行礼,天地祖先先师不还礼。因为他们一直在对我们“施礼”,我们只是在还礼,报答。 礼仪动作根据礼仪的两个基本价值规则和礼义而生而定。以上只是基本规范。礼仪动作可以有变化。各地文化、风俗、习惯不同,礼仪动作也有差异。有基本定式,又有不同,才能区别,才能适宜。日本、韩国、其它儒教文化影响的国家和地区,保留有儒教文化传统,都是儒教文化的支脉。按自己的传统行礼,这样就有别有位了,适宜了。中国大陆地区,礼仪被君权弄到极端,如今业已中断,要回到周礼的本原,结合西方文化的成果,制定礼仪,接通古今中外。各地实行起来还可以有差别。 新礼继承古礼,礼仪动作拉开人的距离,使互敬。同时发展变化,顺应人心,拉近人的距离,增加“执手”礼,使互爱。通两得中合宜。 礼仪动作一改卑下之相,乾德刚毅正大,坤德典雅尊贵。行礼人乾坤合德。

    总结

    礼的内在规则:施报双向,平等对等,有序有位。 礼的功用是:礼生敬,敬生情,敬情生神圣。礼生之敬,可移于工作、学习、待人,敬业、敬事、敬人、受敬,人是一流人。人失去了礼仪、仪式,也就没有了敬,凡事皆不敬,成了二流三流人。祖先的礼仪动作,先使人生敬。握手只能生情,不能生敬。 升人品,提国格,非礼不能。 礼以直道为中,兼行重道,兼行恕道。 施(始)的规则:卑己尊人,行敬让之道。 报的规则:以直道相报,来而有往,投桃报李。可以重报,投我木桃,报以琼瑶。不可以反报,不可以轻报,不可以不报。 知礼者知理,有礼者有理,合礼就是合理。 礼自心生,礼由己发。 “克己”与“由己”相结合。“复礼”与“为仁”相结合。 子曰:“克己复礼为仁。” 子曰:“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礼的内在规则:施报双向,平等对等,有序有位。 礼的功用是:礼生敬,敬生情,敬情生神圣。礼生之敬,可移于工作、学习、待人,敬业、敬事、敬人、受敬,人是一流人。

    人失去了礼仪、仪式,也就没有了敬,凡事皆不敬,成了二流三流人。

    祖先的礼仪动作,先使人生敬。握手只能生情,不能生敬。 升人品,提国格,非礼不能。(未完待续。。)

267.锦马超

    “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相对于赤兔马一出场,罗贯中老爷子便送给它一首赞诗而言。

    王驭八龙之骏,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宵,夜行万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挟翼,身有肉翅,”(见《拾遗记》)周穆王曾经驾驭这八匹骏马遨游西方,相传此马流汗为红色,故得名汗血宝马,逐日而行,一如飞红流星,行竣而见于行,多指忠心报主之功高之马。八角粽子有粽林第一谋士之称,为绝世之良谋,开粽吧之基业,可谓劳苦功高,是谓之超影。

    以马的毛色命名: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华骝,绿耳。(见《穆天子传》卷一)

    赤骥:火红色的马;

    盗骊:纯黑色的马;

    白义:纯白色的马;

    逾轮:青紫色的马;

    山子:灰白色的马;

    渠黄:鹅黄色的马;

    华骝:黑鬃黑尾的红马;

    绿耳:青黄色的马。

    三国时代,风云变幻,英雄辈出,而与英雄息息相关的宝马,也由此而生。“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战场,瞬息万变,一匹好马,决定了骑者的生死。无论哪位英雄,都难以抗拒宝马的魅力。三国之中,就有那么几匹马。令人无限神思。

    赤兔

    有人评“三国十大名言”。第一句便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短短几个字,便将当时一等一的英雄和一等一的宝马刻化得入目三分。

    按照史书的记载,赤兔应该算是西凉地区的类蒙古马种,“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乃是马中的精品之精品。

    赤兔初为吕布的坐骑,并不显得十分神奇,它的真正丰功伟绩是从遇上了真正的主人关羽开始的。诛颜良、杀文丑,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其中就有它的一份功劳。正是凭着它那风一般的速度,关羽才能以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般便捷。一代武圣就这样炼成。

    最可贵的是,它的气节,关羽死后,竟绝食而死,这比那些投敌判国的被称为“人”的动物不知要强了多少。

    的卢

    有一种马,颡上有白毛,“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名为的卢,骑则妨主”。时人以为“大凶之物”。刘表因而赠与一代枭雄刘备。

    襄阳之会后,蔡瑁引兵追杀刘备,刘备慌不择路,撞出西门,却遇檀溪,阔数丈,水又急,无路可退,无路可进,只得大呼“的卢,的卢,今日妨吾!”话未说完,的卢便从水中跃起,一跃数丈,跃过西岸,化解了这场危机。

    但这之后,的卢便少有露面,似乎就只这惊鸿一瞥,就足矣照耀一生,或是不是因为立下如此大功后,就被供养起来,怡养天年了,这就不得而知在了。

    绝影无影

    这是一匹大宛良马,《后汉书》上曾记载:“曹公,所乘马名绝影”,无影是形容它跑起来的速度,连影子都看不到。

    大宛马属冷热血杂交马种,耐力强,筋皮厚,最出名的是“汗血马”。汉武帝曾派使者以黄金二十万两、金马一个,不远万里以求此一马而不得,怒极之下,派贰师将军李广利驱兵十万,两次西征大宛,经过血腥的大屠杀后,终将天马收归己有。

    曹操宛城征张绣,不战而下,但在此期间不顾道义,强行霸占绣叔张济之妻,引得张绣降而复反,仓忙之中,曹军大败,多“赖典韦当住寨门,(操)乃得从寨后上马逃奔”,那匹马便是绝影无影。

    绝影身中三箭,熬着痛,背着曹操,冲出重围,如电般奔驰,却在过河时,被绣兵一箭射中马眼,不幸身亡。最后曹操换乘长子曹昂之马,最终逃脱。

    若单论忍耐力,赤兔似有不如绝影;若单论长途跋涉能力,绝影不如赤兔。从双方事迹来看,赤兔可以拿百米的短跑冠军,冲刺方面有优势,而绝影可拿三百米冠军,耐力起决定作用。

    爪黄飞电

    如果前面所说的三匹马民间野外,那爪黄飞电则是出自深宫大院,它那非凡贵族气质与飞扬神采,是其它马所不能比拟的。

    一种是奔波劳碌的战马,一种是养尊处优的贵族之马。

    它的第一次亮相,是在许田围猎。“与天子马并行,只争一马头。”每次凯旋归来,每逢重大庆典,每有欢庆喜事,曹操所乘的也正是这匹马,若在平常,在普通的日子里,是看不到这匹马的存在的。这也是它的身份与众不同之处。

    另外,按杂书或野史的说法,还有以下几种鲜为人知的“名马”。

    长坂坡上,令赵云七进七出,而落于不败,落入陷坑生,而又能飞跃而起的那匹马,名叫夜照玉狮子;

    曹洪曾有一匹马名为白鹤。当时人称:“凭空虚跃,曹家白鹤”;

    那匹刘备送给庞统而使庞统送出命的马,名为白龙驹;

    张辽威震逍遥津时,骑得那匹马是灰影;

    当时,孙权被逼无奈跃马跳过断桥,骑的是玉龙;

    孙权还有另一匹名马,“驰骤烈风举帆之疾”,故名惊帆;

    智可比诸葛亮,曹操称“吾之子房”的郭嘉的马的名字叫白雪;

    与此马名字相对应的,东吴那“打不死”的周泰骑的马叫黑云;

    以黑著称的张飞,马的名字很有气势,王追;

    “生命力持久”、活跃在三国后期舞台的张的坐骑也是很有特点,奔雷;

    老谋深算的司马懿,马的名字为乌孙;

    名气稍差,一刀砍死魏延的马岱,却骑了一匹好马,名为汗血,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魏延呢,也不差,足以唬人,乌骓,楚霸王复生矣;

    火烧八百里连云,一战成名的陆逊,坐骑很符合他的儒将气质,名为白鸽;

    大诗人陈思王曹值,有一匹大宛良马,名为紫骍;

    杀得曹操割须弃袍,名列五虎将之一的马超,马取了个读着挺别扭的名字,里飞沙;

    老当益壮、弥尔益坚的黄忠,马的名字气势非凡,一听就不是凡品,燎原火。(未完待续。。)

268.围三缺一

    看着北城外如同蝗虫般密密麻麻的宗贼、白波,四校尉中暂充首领的徐盛转首对赵云、臧霸、郝昭三人道:“袁绍遣袁尚领两万军马自并州南下河东,斥候亦有回报,主公曾遣使来问我等是否需援兵,已为我拒之!”

    “袁绍任人唯私,袁尚小儿岂知军事?河东有我等在,何需主公再援?且今四面皆有敌犯,威烈需平三辅之乱,荡寇已出击荆州,只剩虎牙留守于内!若我等不敌,惹太史将军兵至河东,兖州曹贼必西犯,河南危矣!故袁尚与当前之贼,我四校八千卒兵当自破之!若不能敌,便再弃河东之地,请罪于主公,亦不可求援!”

    这些事情,赵云、臧霸、郝昭多已得知,徐盛以此为开场白,才又语道:“主公将我自虎牙调出,新组一校,军中卒兵尽以我为老校尉,再组新军,我必为骁骑将军,此谬也!”

    见臧霸、郝昭、赵云听得认真,徐盛解释道:“临行前,主公曾招我进府,告知我等四校共组骁骑军,然将军之职,以今岁之军功而拔赏,不以资历而授!”

    “骁骑将军之位,我亦垂涎,不欲让与诸公,”说这么多,最后为的就是激将,徐盛才厉声道:“然主公明见,将军重职岂能以庸碌辈任之?故今日此战,我校必争先,以待主公观功,赏职!日后三位居我位下,却莫言徐盛侥幸!”

    投奔邓季不过一年许,郝昭已由屯长升任到校尉,可谓急速升官。与之前比早已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过将军位就在眼前。此时亦嫌不足,大笑应道:“徐校尉勿急!欲做将军,且先问过我郝昭!破此敌我当得首功,不让张文远专美于前!”

    臧霸前次因手臂脱臼,发挥得不好,还让在泰山贼中位于其下的孙观得去威烈军果毅校尉之职,早懊恼得紧,亦怒道:“此言皆早。且看我临阵破敌!”

    对三人言语恍若未闻,赵云眯着眼,将城外乱军再观过一遍。

    卫固等三万余乱军围城,行的还是围三缺一之策。东西两面城门外皆安置有许多鹿角、拒马,不过各只五千余兵马,是防城中兵马冲突出的;北城外鹿角拒马少些,却聚军两万余,应该是贼众主攻方向;唯南城放空,不置兵马,专诱城中卒兵出逃。

    按赵云如今对邓季治下的了解。想让以勇悍为荣的卒兵溃逃,却是在做梦。只是见三人俱要争功,他直接问道:“袁尚军未到,乱军围而不攻,是待后援至也!我等当此时出击,或待袁尚至再齐破?”

    此语亦雄,然而行事当舍难取易,臧霸、郝昭齐声道:“先破卫固、再取袁尚!”

    徐盛点头,满意道:“张义初到任,难服郡中上下,又需防城中大户作乱,我等当待张太守鼓百姓精壮自守城,再出北城先破当前之敌!”

    四校尉就此议定,待将不愿受四等民之策的大户人家尽从城南撵出城去,张义与郡中官吏鼓舞数千百姓精壮上墙助守时,已过两日功夫,闻袁尚兵锋已过绛县。

    城内已可得安,徐盛便招齐四校人马,全自北城门杀出去。

    己等已聚齐三万余人,骑兵亦有近万,对方却浑不放在眼中,敢主动出击。卫固略吃惊,急使人往前堵城门,又往东门、西门调军来援助。

    郝昭校第一个出城,先敌住卫固遣来封锁的叛军,待徐盛等三校亦出城,全军才齐突击。

    两下距离近,城门处又耽误了好一会,汇集过来的叛军又密集,马速便难提起来,前方尚有鹿角、拒马在,难得踏阵效果,四校卒兵只是轮番上前接敌,缓缓向前。

    待得鹿角、拒马被填平,两下近战厮杀起,乱军弓手已失去效果,全凭军中武勇、技艺、士气、配合。若论这些,卫固等仓促聚起的部曲、流寇、白波如何能敌?只见前排整齐雪亮的长戟挥过,各处接战的卒兵都在大片大片地收割头颅。

    河南卒兵听别人吹嘘得再厉害,也不抵真正试过,韩暹是早知道的,奸猾得紧,早将自家步卒藏在后队,不肯上前送死,自己领两千骑在外游走,名为接应。

    程银、侯选、李堪等却大受其害,见河南卒兵杀人如同收割稻草,自家部众不一会便伤亡惨重,弃械奔逃者已众,忙语卫固道:“事恐不济,且暂退!”

    未能得卫氏全族支持,卫固如今之位便不稳,安邑城外东西两面皆来驰援,尚挡不住河南四校卒兵左右冲突,不好违众意,只得鸣金,先退。

    其等乌合之众打打顺风仗还可以,闻得鸣金,各都是要争先而逃的,后面又有杀神追杀不饶,导致互相践踏,终于至大溃。徐盛、臧霸、郝昭、赵云如何能舍,紧咬住叛兵不停追杀。

    幸存的骑兵已先逃一步,视线中漫山遍野全是奔逃的乱兵步卒,徐盛等专门向人多的队伍冲杀,奔不出十余里地,乱军步卒中已无百人以上建制,死伤者尽众,一败涂地。

    这般好杀,四校尉直追杀到天黑,方才收军归安邑去歇息。

    万幸卫固与韩暹之前已宣告过,行叛乱事被俘后,便得河南不杀,亦会被贬为罪民,因此乞降者不多,就此散去的倒不少。

    待卫固、韩暹在左邑收拢残军,原本两万五千步卒只剩六千余人为用,骑兵倒也还有六千许,李堪已先死在乱军中。

    此时方知卫觊等明见,如此乌合之众便聚齐十万,也难敌邓季一支强军,想来三辅地作乱的成宜、马玩等聚集一处,亦与自家同等催悲。

    反不如学河内张晟等之前行为,分兵四处去作乱袭扰,邓季卒兵精却少,反而难平。

    卫固虽懊恼,此时却无法,只好守着左邑,专心待袁尚军来。又去怪韩暹不先告之邓季军如何难敌,战时却先逃,剩下的六千步卒中,倒有一半为韩暹之军。

    扯皮几句,在左邑过得一夜,第二日正午时分,袁尚未到,徐盛等四校尉休整过后,已进军围住左邑。

    徐盛等亦围三缺一,独留北城门不取,只围住其余三面急攻。其等卒兵开始攻城后,韩暹见乱军无斗志,自己又与卫固起嫌隙,不愿再留等死,领军先往北奔逃到袁尚军中去。

    韩暹又先走一步,引得留下的乱军再复大溃,被臧霸校先攻破县城,斩杀卫固、侯选于城内。

    程银独领数十骑,亦逃往袁尚军中,大骂韩暹无义,终招致兵败。

    韩暹亦不是好相与的,二人顿时又在袁尚面前上演一番口舌之争。

    虽不耻韩暹为人行事,但其尚有近五千军为用,上佳的炮灰,便也不加怪罪,好言温抚住程银,在袁军中拨些人马给他,再统领大军亲来取安邑。

    连胜两场,徐盛等四校尉士气正高,却已不欲再独守城内,陈兵于安邑之野,与袁尚相持。

    其等却不知袁绍如今并州、冀州、幽州俱可得战马,四州之地兵源亦足,又得河南流出去的技术,扩充大戟士甚速,非曹操可比,已得两万人马为用。

    即便再信任,如此强大的战力也不能再交张郃独自统领,袁绍已分遣大戟士于各部为用,袁尚为其钟爱的幼子,比别人都多,独得四千,此次亦随军南下,暂由颜良统领。

    颜良部亦得分到一千大戟士,因此袁尚南下两万军中,便有五千精锐之骑。

    见徐盛等不过七千余骑,尚不守坚城中,袁尚不由大喜,谓自家这司州刺史要做得实至名归也。

    两军阵前,袁尚便以韩暹为前驱,与语道:“他人谓将军只奔逃可称能,今日可使吾等观武勇!若再有奔逃事,定斩不饶!”

    韩暹无奈,只得驱军做前锋,他身后就是牵招、韩猛、程银的万余步卒,颜良领五千大戟士随袁尚、逢纪在后督阵。

    看对面的两万五千军比之前卫固等叛军整齐得多,徐盛记起为果毅校尉时的口号,挥戟指对面高呼道:“诸位因武勇得选卒兵,户为功良之家,得居平民之上!夫卒兵者,当奋果毅之壮烈,骋干戈以赴难,逞威于沙场,显武者之勇,报主公大恩于当前!此身便埋骨三崤山,亦无恨也!”

    身边听得见的,便一起声嘶力竭地相从吼道:“显武者之勇,报主公大恩!”

    没多久,呼喊声已得七千余人尽应和:“显武者之勇,报主公大恩!”

    连高呼三次,连赵云亦觉得血液被带动得沸腾起来。

    待应和声落下,徐盛又调头对三位校尉道:“骁骑将军之职,还看今日破此敌!杀!”

    “破敌!杀!”

    四位校尉领着各自卒兵,七千余骑义无反顾地冲对方阵中扎进去。

    韩暹军六千余人在前,两轮箭雨后便接敌,只是实在挡不住对方这许多铁骑,见属下不多时就哀嚎连连,徐盛等强军如秋风扫落叶般,所向尽披靡。

    挡不得一二刻,又惹得韩暹心寒,急打转马头,领轻骑欲再奔逃去。

    “嗖!嗖!嗖!”

    受袁尚吩咐过,韩猛于阵前列有千名弓兵,非为对付徐盛等,专防其逃奔,一阵箭雨落下,将韩暹和身边数十骑尽射成刺猬。

    (还有两千字,老虎继续赶)(未完待续。。)

269.刺将

    韩暹军被最先荡平,不过徐盛等骑兵受其阻挡,步伐亦慢下来。

    见众校尉只急争功,尚要继续,赵云急寻徐盛道:“骑军当以灵动而胜,挟雷霆之势一鼓破敌!今我军势已衰,当暂退一二,再复勒马回转来战!”

    其实当rì邓季招徐盛入府时,尚曾叮嘱道:“赵子龙在边地随公孙,出自白马义从,久经阵仗,甚通骑战,其言足下不可轻视!”

    邓季之言徐盛尚记得,闻赵云此言,又见四校果然马速俱已降下来,久战当不利,忙令人吹牛角号,全军向后,暂时与敌脱离开接触。

    前部此时已与袁军绞杀在一处,听闻牛角号响,不得不转向离去,臧霸、郝昭寻徐盛相问,得告之赵云语,退而将养马速,再复突破,果然不差。

    逢纪随袁尚在后,见邓季卒兵与牵招等步卒已战上,只待其等再多陷入些,便使颜良冲而断之,剿灭此敌,不料对方已察觉先退。

    麴义当年留下的枪与刀盾合组战阵,袁绍军中亦有研习,邓季军尽骑兵,此番出军河东前又再苦练过。见徐盛等暂退,定为准备再次冲阵,逢纪忙对袁尚道:“速使前列组枪盾阵遇敌!”

    袁尚其实亦非初历阵仗,已随袁绍一起出征过,韩暹军数千人的死亡不能引他心中起多少涟漪,听逢纪之语,忙令人打旗号,令前列摆出长枪与刀盾组合的乌龟阵来。

    四校撤出百余步后,回头看对方已是明晃晃的枪阵。徐盛勒住战马,主动问计,赵云答道:“我等四校皆骑,或可四校散开,分头自侧翼突入,其等步卒定应变不及!然四校各自为战,需得随时留意袁军中骑兵动向,不可陷深。队形亦不可散乱,否则为入死地也!”

    徐盛又问臧霸、郝昭两人,臧霸道:“此计可行,各勿深入!只以骑袭扰步卒,袁军骑兵定不能久耐,待诱其等出,我等得合而歼之。再破步卒!”

    郝昭没意见,只答:“善!”

    于是赵云、郝昭往左,徐盛、臧霸向右,四校各分一处,环绕袁军步兵阵奔驰起来。

    骑兵奔到何处,枪盾阵便得随之转向。对方又分成四股乱窜,连弓兵都难以适应随时移动的阵形。

    不多时,便已扯出步卒间隙来,枪盾阵再难维系,缝隙离徐盛最近,其校便得一头撞入,入内去屠杀。

    忙中更得出错。受徐盛牵制,袁军步兵阵大乱,郝昭、赵云、臧霸亦先后领麾下突入阵中,收割人命。

    赵云出自白马义从,如今得统领jīng锐卒兵,更是如鱼得水,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兵锋所到之处。袁军比纸糊的也强不得多少,尽一荡而开。

    步卒已是大乱,见牵招、韩猛、程银抵不住,逢纪忙对袁尚道:“速令颜良往救!”

    阵后颜良骑兵方动起来,四校尉俱已注意到,之前都注意保持队形的,几声牛角号响过。又各自调头冲突而出。

    徐盛冲突出时,正遇敌将韩猛亲领人来阻挡,被徐盛欺近身,一记重戟砸在头上。身躯便软软倒于地。

    韩猛身死,袁军中将旗已折一面,士气顿大低,颜良含怒,率五千大戟士紧追徐盛不放。

    赵云、郝昭、臧霸已各领军出,渐奔聚反围过来。见离袁尚步卒渐远,徐盛亦回头来阻颜良,yù合力先灭骑兵。

    只是这一次交锋,未料到对方也是极jīng锐的戟柄,人马又多过自家倍数,徐盛校顿时吃得大亏,近三百辎辅兵落马于地,勇卒亦死伤数十人,对方却只不足百人丧命。

    大戟士中颜良最勇、最显眼,手舞大斧如风,连斩四名卒兵,又砍死一名百人将。

    自家所属已被对方团团围住裹杀,徐盛驱马持双戟急来斗最勇的颜良,对方挥斧与对,“砰砰”两声过后,震得徐盛手麻。

    交马过数合,便被颜良觑到机会,大斧回转,一次回身重击斩在徐盛背上。

    这一斧头直砍裂甲胄,又带巨力,顿使徐盛背受重创,皮破骨裂,伏在马鞍上吐血。

    颜良打转坐骑,便要取他xìng命时,几名亲卫已不要命的填上去。

    看出徐盛是将领,颜良亲卫亦来敌住,又有人趁乱去杀重伤的徐盛,万幸周边卒兵亦齐来救。

    正危急间,臧霸已先至,赵云、郝昭落后一步,三校人马亦撞入乱战的骑兵团中。

    臧霸打马与颜良交手数合,不敌,急退开去。

    待赵云至,才又再战颜良。

    从邓季后,赵云并未改习大戟,只是他手中一柄长枪舞得飞快,不比用戟差分毫,围着颜良上下只顾乱刺。

    赵云枪快,颜良斧重,乱军中又随时有人插手,一时却难分胜负。

    四校卒兵已尽汇集起来,与大戟士死命绞杀在一起,外围牵招、程银领步卒正急速赶来。

    若再得步兵围上来,或许这四校卒兵便得毙命于河东。颜良甚喜,不顾大戟士们已呈不支,顶着赵云快枪,定要死死纠缠。

    不过邓季麾下二虎之外,居然还有如此好手?

    见赵云久战不下袁军中悍将,卒兵中亦人人焦急,百人将吴朴已取长弓在手,抽空便一箭冷shè。

    这一箭正中在颜良后背,透甲而入力已衰,只使得他轻伤。不过颜良受得一吓,手上慢了半拍,顿时被赵云一枪刺在肚腹上。

    这一刺亦破甲胄,直入腹数寸,颜良俱疼,怒吼挥斧迎赵云重重砸出。

    赵云避过,长枪拔出后“唰唰唰”又是数枪连刺,颜良一手捂肚上血洞,单手大斧已抵挡不住,最终被一枪刺在咽喉上,夺去xìng命。

    大戟士们见勇猛有数的颜良居然战死,俱吃一惊,此时又已敌不过四校卒兵,步兵离得尚远,亲卫们抢回颜良尸身后,渐渐退去,已不足三千骑也。

    四校尉亦只剩五千余,徐盛身受重创,也不再与袁军死战,缓缓而退。

    双方暂收兵,袁尚扎营安邑城外,赵云等则归城内,急寻医匠救治徐盛。

    徐盛伤势颇重,虽不致命,却少说也得数月之久才能治好。

    袁尚围安邑城攻打近月,只是不能破,每危急时便有赵云等冲突出一阵砍杀,破坏去攻城器械,算是得保此城不失。

    待斥候回报张辽领威烈军尽破长安城外两万军,刘辟阵斩张横。战事结束,成宜、马玩、杨秋、梁兴等逃往凉州去,张辽遣孙观、彭亢来援河东时,袁尚才自退回并州去。

    四月初,因徐晃于背后袭杀,刘表兵败,亦退。

    到这个时候,司隶方得稍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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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绝婚

    渭、泾、洛,皆黄河支流。

    春耕刚过,渭水北岸属高陵县的田野中,一群人又在忙着修建杜公坞。

    数年来关中乱得频繁,前有李傕、郭汜乱,后则成宜、张横等,不时尚有羌氐为祸,左冯(pin音同“平”)翊亦残破得厉害,若不是邓季正在大迁人口来充实,不知要多少年后才能回复旧日生机。

    邓季治下的人口,在缓缓向着两百万之数逼近,新纳的数郡若不用来分担人口、田地压力,实在不成。

    成宜等乱兵虽退出去,却随时可能连结西凉马腾等再来,再加上氐羌、匈奴的威胁,渭水南有威烈军在尚好些,安置在渭水北的民屯,不得不再次建立坞堡,让居民得自保之力。

    偏远最危险的云阳、粟邑、衙县等县,最近都有大量劳力投入,高陵县虽为治所,相对却要安全些,官府不着急,人手不多,这工程的进度便要慢上大截去。

    在云阳等县,做工换食的都是平民和役民,甚至有为提前还完官府欠粮,春耕后有整屯的平民从弘农赶去求工。

    还完欠粮,不触发法律,才可与官府兑换牲畜。

    渭水北岸这一小群人却不同,他们多为面上被刺字的罪民,人数近百,男女老少都有。

    为防罪民出逃,其等便被安排在高陵这样的地方服劳役,而不是云阳等边地。

    建筑地旁,有一小片搭建起的临时窝棚,就是罪民们歇息和生活的地方。此时。三四名同样被刺字的妇人正在窝棚前造饭。

    一位中年胖子站在旁边喋喋不休:“你正青春。与他又无子嗣。何必随一起受二十载罪民之苦?”

    胖子已唠叨得半天,他所语的对象是一位清秀妇人,只可惜被额上一个狰狞的“罪”字破去许多仪容,否则当为难得的美女。

    此时,美妇正半蹲在地上清洗荠菜,并不搭理他。

    “若随我组户,再不济也是平民之家!我对司隶之策已烂熟,不定还可谋上屯长。改籍为良民!”

    胖子反复提及,除不敢伸手去拉外,所有好话都劝尽,美妇却只是无动于衷。

    对胖子的明目张胆行为,几位洗菜的妇人都只敢怒不敢言。

    负责随队记事的中年文吏相貌堂堂,三十余岁,之前一直在关注建筑坞堡那边,待口渴行过来取水饮,才发现这一幕,先怒瞪边上不作为只看戏的那名差役一眼。再喝道:“郗乐!罪民虽因罪而受罚劳役,官府却禁杀、禁虐、禁用强!违者亦贬为罪民!你欲何为?”

    见旁边的老差役并未声张。对这位本该高高在上的文吏,身为役民的胖子便全无一丝畏意,竟然笑嘻嘻回道:“我并未用强,只是好言相劝!张孝廉不知,我司隶之地并不禁罪民夫妻绝婚(注)。若罪女本家无罪,因夫家而获罪者,弃离夫家后可自择再嫁,脱罪民身,重入户籍!”

    身为役民,腰间的白牌和来往过客一般无二,胖子却将“我司隶之地”五字咬得清晰之极,仿佛他便是此地间的主人。

    显示过对本地律法的了解还要多于这位文吏后,胖子得意洋洋地,斜瞅着他。

    文吏微皱起眉头,如今邓慕安已越发叛经离道,由其所定,治下之民非只男子可弃妻、出妻,若丈夫有犯法、不养、失德三事者,其妻亦能弃夫另嫁,罪民妇更是鼓励与原夫绝婚,简直违礼丧德、闻所未闻。

    考虑到司隶众多民户之家都是新组成,中年文吏也就勉强放过再深究、再声讨的念头,只是不肯在一个小小的奸猾役民面前低头,又强撑着道:“便如此,你身为役民,在此当以劳役换钱粮,为何停下活计?”

    “我在此地活计不过伐薪、担水二事!”郗乐奸猾得紧,岂会没有说辞:“灶下薪禾尽够,水亦足用!”

    差役不肯配合,面对这样的人物,才干尽高的文吏都有些束手无策。

    地上清洗着荠菜的罪民妇们早听不下去,其中一位三两把将大木盆中荠菜全拾捡出,端起木盆“哗”一声泼掉污水,将桶中水倒入木盆,略冲洗一遍,泼掉再倒满水,开口嚷道:“张孝廉,我等已无水用!”

    胖子顿时瞪眼,这般用水未免也太浪费了些!

    旁边的差役是刚退役下来的老卒兵,腰中胯着把斩马刀,墙根角还竖着弓箭,胖子眼中余光所见,亦如先前他在旁大胆劝说人家绝婚一般,老差役又选择了视而不见。

    估摸着再不去担水来,吃亏的将是自己,郗乐不与那妇人计较,贼眼贪婪地在埋头干活的美妇身上再扫过,拾起两只大木桶,使担子挑着,急步跑去打水。

    自家话语居然不如一名罪民妇计策好用,中年文吏脸色便有些难看,水也不喝,亦不与差役打招呼,郁闷着自走回去。

    差役离得稍远,身边没男子在,几名洗菜的罪民妇胆子便大些,先前手脚麻利,使唤得胖子再去担水的妇人小声怒道:“无赖胖子,犬豕一般人物,亦敢打侯李氏主意!”

    先前胖子唠叨的对象,那名清秀妇人这才抬起头,在远处担泥负石的人群中扫过几眼,寻到她丈夫那瘦弱的身躯,眼圈顿时就红了。

    沉重的劳作下,她的丈夫没精力关注其它,对先前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此时正肩挑一担泥土,蹒跚向前,费力倒入土坑中去,由上面的人将其夯实。

    身为河东侯氏之子,自小从未受过这般苦的,虽离得远,她也知道丈夫的幸苦。

    不过对待罪民中奸猾偷懒者,差役们便没有对胖子这等役民好脾气,若敢停顿下,通常都要挨上一大鞭子。

    差役们手重,这一鞭子下去,以前养尊处优的身子上立即就是一条血痕。她那丈夫,背脊上早已有数十条鞭印在,因此不敢有丝毫停留,不敢东张西望。

    侯选参与卫固等叛乱事后,她们夫妻只是受牵连人中的一份子罢了,只是邓慕安连投奔河南的家族都要拆散安置,罪民就更不可能使聚在一起做工,侯氏在此地只得她夫妇二人。

    先前的妇人语过后,侯李氏耳边又传来另一位罪民妇的声音,将她视线从丈夫身上又转回来:“说得是,侯李氏何等人才,便绝婚再嫁,亦得寻张孝廉这般人物才是!”

    又有人接话:“莫胡语!张孝廉已婚,连孩儿都有!”

    先前那妇人不满道:“便与其为妾,也强过为做那胖狗妻百倍!”

    就算身为罪民,亦有苦中作乐时,有尖酸的道:“我还道你不肯绝婚,并非眷念着旧货,实只因自家模样粗丑,恐再难寻到人要!谁知是心眼高,竟还惦记着张孝廉?”

    连美貌的侯李氏在内,几名妇人全暂时忘记忧愁,一起轻笑出声来。

    待发觉老差役瞪眼看过来,方齐止住笑声。其中一名妇人又低声道:“你等莫在此卖春!张孝廉虽在关中为吏,却亦如那肥犬豕一般,不过暂行,只为换足得吃食,便要迁往荆州去的,何肯在关中安家?”

    枯燥劳累的罪民生活中,相貌堂堂身份独特的张孝廉便足已成为她们的八卦对象,另两位妇人齐奇问:“当真如此?你如何知?”

    “昨日老树下拾菽,听两名差役言及!张孝廉才名,连邓季、田丰二贼亦仰慕的!已遣人征辟数次,皆为他推拒!只是前番郭汜、李傕乱军劫掠,孝廉家中钱粮尽空、部曲俱散,再无力南下,方才暂留高陵为文吏,待领足路途所需钱粮,便得往荆州去的!”

    “怨不得那肥犬豕不惧他,差役亦不爱搭理!”

    “张孝廉这般人物,天子在长安时都不愿为官,如何肯为邓贼所用?”

    “李傕、郭汜二贼亦实可恶!”

    作为罪民,妇人们憎恨邓季是肯定的,听如此人才不肯为邓贼用,多少都有些感慨欢喜。只是侯李氏无意中抬起头,却见胖子担着两桶水,又已回转,惊呼道:“那胖厮归来也!”

    一名妇人安慰道:“你莫惧他!今日我等饭食整治洁净些,张孝廉、差役与罪民们食上也欢喜!水当用足,菜来回洗,总要使胖厮多走两遭!”

    侯李氏低下头,犹豫一会,方咬牙道:“使他多走十遭才好!”

    于是,胖子便见到几位妇人洗两株葱蒜,亦要倒满满一大木盆水,而且仿佛都染上洁癖般,用过一次后绝对不再留下来洗别物,都是立即就倾倒掉。

    明白几名妇人在联合整治他,但那老差役其实也厌烦自己得紧,便去告状亦无多大作用。

    行得慢些,还要被老差役呵斥上两句。

    老子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胖子只能眼泪汪汪,一趟又一趟地赶着路打水。

    飨食时,张孝廉和差役们果然齐**赞今日菜食整治得比往常洁净许多,吩咐日后尽可照此整治。

    绝婚:古代离婚最早称绝婚,认为是绝二姓之好,所以叫绝婚。唐以后才改为离婚。(未完待续。。)

271.张既

    飧食之后,罪民等各归自家窝棚去。

    侯李氏的丈夫名化,字玉德。今日总算又得熬过一日,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亦往自己的窝棚行去。

    前行路上,回复精力的郗乐将他堵住。

    胖子三番五次骚扰自家妻,侯化并非完全不知。好在河南罪民虽说毫无地位,二十年苦役又几乎没可能得赦免,监察、差役们却也严禁他人施不法事,早不似当年黄巾贼众中模样,且胖子也只是过客而已,并不敢真如何。

    见胖子挡在路上,其余罪民如避瘟疫般,纷纷绕道去,侯化只觉得厌恶,问道:“何事?”

    “你侯氏获罪,自该受罪,何苦累及他人?”郗乐笑嘻嘻道:“何不去妻,使其改嫁得免罪?”

    侯化冷笑:“我等此时为罪民,便得永为罪民?天下纷乱至此,厌邓贼者众,其便能久得势占司隶?待其为他人所灭,罪民岂不自得救?”

    胖子睁大眼,咋舌道:“你敢咒此地之主?我当告于差役!”

    “河南不以言语罪人,我岂不知?”侯化并不怕他,嘲道:“便使差役闻之,不过再与我几鞭,今尚有何惧?”

    胖子又嬉笑道:“便得多责罚你几鞭,亦是好的。”

    实在看不惯胖子这丑恶嘴脸,侯化道:“便我去妻,我妻聪慧贤良,当亦不至眼拙于此,下嫁你这般犬豕!”

    胖子顿时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炸毛,急问:“我这般如何?岂不强你百倍?”

    “哧!”

    见他如此不自知,侯化反被气笑,语道:“足下已担过一日水,何不留几分与自家照一照?”

    侯化言毕,已自往前行。

    对方身为罪民,地位便得在自己之下,对自己的语气、态度中却是说不尽的藐视。引得胖子勃然大怒,自后赶上,迎后腰就是一脚踹出。

    侯化受一下重击,顿时前扑跌倒在地,回身爬起,揪着胖子便开始厮打。

    罪民们俱聚过来看戏,侯李氏尚与妇人们清洗碗筷、炊具。得闻后亦急赶过来。

    侯化力弱,斗不过这胖子,腰腹上狠中了几击。好在差役们亦赶到,将两人拉扯开。

    胖子眼睛上亦被打中,尚嘶吼着要扑上去。

    中年文士已到,问明缘由。是郗乐挑起事端,更是怒不可遏,便请差役鞭责,贬他日后也做罪民。

    郗乐不服,厉声道:“我非四等民,不过劝人夫妻绝婚而起纠纷,两人互击。各有损伤,非虐也!不尾邓慕安律规,何能贬我为罪民?”

    差役们倒被这胖子说得怔住,细思他所说倒也不算差。

    见此模样,胖子更是得意,指着文吏道:“张孝廉,你不欲再居司隶为邓慕安之民,亦非县令乡老。不过暂充文员,今竟治我罪,岂不可笑?”

    侯李氏已分开人群,哭啼着上前,扶起侯化来看,已多处被击伤,加上往日纠缠事。对这胖子真是恨怒交集。

    从一起干活的妇人们嘴中,侯李氏已知晓这位张孝廉是极有本事,扑到他脚下,嚎哭道:“此辈犬豕不如。常日纠缠于妾,今又伤郎君,求张孝廉做主!”

    脚下罪民妇哭声催悲,前面的胖子气焰却嚣张得紧,差役们却尽不肯出力,惹得张孝廉亦愤恨难平,跺脚怒指胖子道:“我张既不为县令乡老,非不能,只不愿也!待我允下邓慕安,得这高陵县令,你这般阿物当得何事?”

    对这位张既,邓季算是两世闻名:以前游戏中在长安附近搜索人才时,张既、杨阜都是必不可少的;三辅地纳入治下后,各地县令、文吏急缺,田丰令人问幸存的关中名士,欲起用,其中就有他。

    田丰、邓季都数次邀其出仕,只是张既便是在历史上,也不愿意轻易卖身给李傕、曹操的,又出自富户人家,今部曲虽散,也不大愿意为邓季卖命,只是暂充任文员,求得钱粮路费,好避居荆州去。

    邓季等数番邀请不得成,未料今日被事所激,他竟改口要留下任职!

    差役中尽知此人为主公欲求而不得的,之前才多有懈怠,见他突然改变主意,有眼色好的,早一脚将胖子踢倒。

    一名老差役扬手几鞭赐下,抽打得胖子鬼叫,先骂:“贼厮几次三番待张公无礼,欲作死乎?”

    再转过脸来,老差役已是一脸灿烂笑容,语道:“张公勿与此小人计较!今日事喜,我便当告于主公,使张公早日得职!”

    这老差役随邓季已快有十年,职位虽低,却是能在邓慕安面前说上话的,先用话将张既堵住,怕他再生变。

    老差役亦知邓慕安行事甚得罪世间名士,如今官吏缺口又大,能得这人效力实算大喜,忙又牵马,要连夜赶往雒阳去报信。

    惹张既再顿足,阻之与语道:“何急至此?我既愿出仕,岂能言而无信?唉!邓慕安欲大治其境,所行法却多有遗漏处,我便勉力为其补一二!”

    老差役这才讪讪停住脚步,又指尚趴在地下哭喊的胖子问道:“以张公之见,此贼厮辈当如何?”

    非只这一位老差役,其他差役们亦传承自主公处的,变脸急快,对张既都态度大改。

    微有些失落,又仿佛本意便要如此,今日不过顺水推舟,张既沉吟一会,道:“此贼言亦有理,其尚不当罚,待日后犯事,再来并处!”

    唬得胖子心惊胆颤,再不敢猖狂,勉强起身冲张既谢罪。

    见此变故,胖子只恐张既日后记恨不饶,当夜便逃出左冯翊去,改往京兆尹中去求他的活计、妇人。

    数日后,邓季令下,果然以张既为高陵县令。

    张既就职后,先向邓季荐右扶风人庞延为用。邓季遣使求,庞延不应征,张既亲往说之,方肯出仕,邓季任其为云阳令。

    (本卷完)

    张既就职后,先向邓季荐右扶风人庞延为用。邓季遣使求,庞延不应征,张既亲往说之,方肯出仕,邓季任其为云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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