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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堕落的狼崽     大唐一品txt下载     大唐一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六十九回 引虎

    ……胡说。

    徐世绩闻言面sè一变。冷哼道!”我军中遍布锦衣卫,陛下岂会不相信我?若是不相信我,也不会赐我大将军印,让我担任这个大将军的职位,统领数十万大军,主掌对吐蕃的战争。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再说一遍,哪怕你是我的儿子,我也不会饶过你的。”“孩儿知道了。”徐震脸上lù出一丝不自然的神sè来,显然对徐世绩的话并不在意。

    “听说你与西域王交好?他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好半响,徐世绩才轻轻的问道。他口中的西域王指的就是西域王卢承嗣。

    “还能怎么样,被陛下幽居在阳关,虽然看上去是一个亲王,但是实际上与普通的官员都没有什么区别。,…徐安言语之中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再看看蜀王,同样是亲王,但是确实两个不同层次的人物,陛下对大殿下要求也太高了。”

    “看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徐世绩想了想,又说道:“为父的位置很尴尬,乃是大将军,军权在手,这个时候,你去结交亲王,一旦传扬出去,陛下倒没有什么,那太子殿下呢?据说陛下待击败吐蕃之后,就准备禅让皇位与太子殿下,一朝天牟一朝臣,一旦让太子殿下知道你结交了西域王,太子殿下岂会还能让为父当这个大将军。

    就算你与西域王关系再怎么好,但是有些事情也要避讳一样。”“孩儿领命就是了。”徐震脸上的不满之sè更浓了,显然对于父亲的这番话,心中是极为不满的。当下想了想,又说道:“父亲,孩儿听说那秦勇对父亲接掌大将军的位置是极为不满的,就是太子殿下,所信任的乃是薛仁贵,而不是父亲啊!”“不要说了。”徐世绩皱了皱眉头,说道:“太子殿下自然有太子殿下用人的方法,不是你我这些做臣子的可以议论的,这个大将军之位有什么好的。若是可以的话,我情愿回家做一个田舍翁。”

    “父亲高风亮节,孩儿甚是佩服。”徐震闻言双目中尽是不甘之sè,但是望着徐世绩的模样,知道不好再说下去,只能点了点头。

    “在军中,不得议论此事。尤其是罗士信将军和蜀王殿下来了之后,更是不行。”徐世绩扫了徐震一眼,说道:“为父知道你与西域王交好,但是身为人臣者,若是涉及天家的事情,就算暂时得到利益,可是事后呢?倒霉的还是自己。只有不参与其中,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这样富贵才能长久,你别看为父为这二十万大军的大将军,但是实际上,掌握这二十万大军的人不是你父亲,而是陛下。你看看这军中将校,有多少人真正的你父亲卖命,我能主掌大军,因为我手中有大将军印,乃是奉诏而行。只要一纸圣旨来此,为父的大将军之位就要拱手让人。你真要有二心,或者说是西域王有野心,这些都是行不通,西域王可以死,那是陛下的家事,可是你若是涉足其中,那就是我徐氏家族的事情。你看看外面,若是稍微有点动静,这些武学出来的将军们、校尉们就会将你我父子二人碎尸万段。”

    “孩儿明白。”徐震闻言面sè苍白,赶紧应道。

    “此地你与你二叔不能轻举妄动。、,徐世绩忽然叹了口气,道:“吐谷浑局势一日三变,尤其是现在,慕容顺病重,更是如此,达延芒结bō和诺葛钵两个人争权夺利,都是为了争夺吐谷浑的汗位,陛下这个时候册封诺葛钵也是为了让我朝在吐谷浑有个立足的地方,免的慕容顺死后,达延芒结bō此人趁势夺取了汗位。一旦让达延芒结bō夺取了汗位,我们在吐谷浑再也没有立足之地,就算与吐蕃人决战,也要提防达延芒结bō从侧翼突袭我军。”

    “哼,说起来,当年秦勇若是一举灭了吐谷浑,哪里还有这种事情。”徐震一听到这里,不由的冷哼道:“若非吐谷浑隐隐被分了成了两部分,我军在吐谷浑岂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这些都是秦勇这个屠夫造成的。可是恶果却是要父亲来承受,简直是太公平了。”“这不是秦勇的问题。”徐世绩摇了摇头,说道:“实际上,本朝对待外族都是如此,实行的温水煮青蛙的政策,毕竟这里远离朝廷,只有让这里内乱不断,我大唐才能有机会在其中获取大量的利益,直到最后彻底的掌握那个地方。按照道理,这一切若是可以的话,不出二十年,吐谷浑就能彻底的沦为我大唐的领土,只是陛下也没有想到,吐蕃人居然如此胆大,悍然侵占我大唐的领土,才会有今日的局面。让达延芒结bō与吐蕃人勾结在一起。”

    “哼!按照孩儿的意思,当年陛下就不应该如此仁慈,对于那些胆敢与我大唐叫板的人,就得诛灭九族。,…徐震冷哼道:“这点孩儿倒是很赞成西域王的想法。”

    “他知道什么?”徐世绩不屑的说道:“若是照着他的做法,这个时候整个西域遍地是狼烟了,我大唐就要不断的灭火,只知道厮杀的王爷岂能办成大事。更何况,杀戮过多,bō及子孙。你看看秦勇,到如今连个后人都没有。就因为他杀的太多了,号称杀神,古往今来,杀神能有什么好的结果的,杀神白起被帝王所杀,杀神项羽死于乌江。再看看冠军侯霍去病不也是年纪轻轻就天折了吗?西域王迟早是要出乱子的。哼哼,陛下将其幽禁在阳关,本就是为他好。他倒好,以为是天高皇帝远,sī下里动作不断,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锦衣卫在手中,只是陛下怜其乃是自己的骨血,加上章怀太子已经去世,而魏王殿下又被自己亲手鸩杀心中极为悲苦,这才饶了他的xìng命。你若是跟在后面,迟早会bō及整个家族,这一点你要记住。”

    “孩儿明白。”徐震赶紧点了点头。

    “罗士信要来了告诉他,万事等我与蜀王殿下来了之后再商议。”徐世绩想了想说道:“想必他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物,不会与你这个小辈计较的。”

    “哼哼!这些老家伙自以为自己从龙甚久,加上有些战功,丝毫不将父帅放在眼中,文帅又何必与这些人解释呢?”徐震不屑的说道:“你乃是大将军,下一道军令,又有何人敢违抗呢?”

    “你也知道他从龙甚久。说道圣眷来说,还远在我之上。”徐世绩不满的扫了自己儿子一眼,说道:“我虽然为大将军告诉你,你作为我的儿子,更是要低调,有些事情,你可以想但是有些事情,你是碰都不能碰,想我当年跟随过翟让、李密、后来与窦建德有联系,然后跟随李氏,到了如今的皇帝陛下,但是在任何时候为父的权力都没有任何影响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父亲的能力但是更重要的是,为父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去做,什么事情应该去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去做。以后你继承了徐氏家业,你也记住这一点有的时候,愚蠢的人活的时间反而更长一点,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自以为能够建功立业的人,反而活的时间更短,前面的崔仁师、王佳等等不都是如此吗?还有那个李君羡更是如此。为父告诉你这些,就是要你不要和西域王接触了。”

    “孩儿知道了。”徐震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下去吧!”徐世绩见状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自己的儿子退了下去,自己站起身来,命人收拾一下行装,准备去伏俟城不提。

    “怎么样?兄长是怎么个意见?”那徐震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就见徐弼迎了上来,脸上lù出一丝紧张之sè来,随行的还有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他双目狭长,隐隐有狡诈之sè。

    “父亲已经知道我与西域王有联系了。”徐震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父亲坚决反对。并且说聪明人一向都是死的更早。”

    “哼!我早就说了,大将手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畏首畏尾,根本不是做大事的人。”那名中年汉子不屑的说道。

    “虽然如此,父亲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徐震扫了那名中年汉子一眼,双目中不屑之sè一闪而过,他望着徐弼说道:“如今军中大部分将军、校尉都是出自武学,他们能听从父亲的调遣,那是因为父亲是陛下亲自册封的大将军,但是若是父亲想命令这些人拥立西域王,恐怕这些人第一个就将刀口对准父亲。毕竟这些军队不是真正的掌握在父亲手中。”

    “大将军真是愚蠢。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他的大将军位置不成?”中年人冷笑道:“不要忘记了,一旦太子登基称帝,第一个就是撤掉大将军的职位,任命自己的亲信为大将军,徐世绩这个大将军才当多长时间啊!到时候,莫说是一个郡王爵位了,就是一个国公的爵位恐怕也很难保的住了。”

    “对了,陛下已经册封吐谷浑诺葛钵为青海郡王,这次父帅要去伏俟城。”徐震忽然说道:“这次传旨的乃是蜀王卢恪,他本是与罗士信一起前来军前听用的,只是半途上接到陛下的圣旨,让他去伏俟城传旨。

    怎么,张大指挥使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京中并没有这个消息传来啊!”被称为张大指挥使的中年人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想必是陛下知道大将军在大非川失利的缘故,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册封诺葛钵为青海郡王,以免整个吐谷浑都被达延芒结bō所控制。吐谷浑这些蛮夷之辈与我大唐可是不一样的,谁的拳头大,谁就能当可汗,所谓的父传子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谁强大,谁就能当可汗,我倒是认为这是一种方法,能继承皇位的就应该是大唐诸皇子中最厉害的人物。以前的章怀太子只所以被废,不就是因为他太弱了吗?

    “呵呵!陛下乃是天下的主人,其智谋之深,手腕之强古往今来都是十分罕见的。他老人家能如此考虑,自然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哪里是我们这些做臣子可以明白的。”徐弼闻言不由的笑呵呵的说道。

    “哼哼,徐将军恐怕倒时候就不是你们想要考虑的问题了,而是陛下需要不需要你考虑了。”张指挥使冷笑道:“大将军坐上了大将军的位置,在军中可是有不少人不服气啊!如今匆忙而来的罗士信就是其中之一,这些人自以为军功显赫,可是不将大将军放在眼里,让这种人来到军中,对大将军来说,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啊!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同样这军中是不需要两个统帅的。一旦出现了两个统帅,到时候,不但不能击退吐蕃人,就是能不能保住大非川这片国土都成问题了,这一旦出了问题陛下和满朝文武不会怪罪罗士信如何如何,他们只会将问题都算在大将军身上,嘿嘿,到时候大将军又如何解释这个问题呢?”

    “呵呵!想必罗士信将军也是有大局观念的,而那些朝廷诸公也是集分的清楚是非的。”徐弼闻言双眼一眯,笑呵呵的说道:“否则的话这个时候也不会加家兄为中书令了这不就是安家兄之心吗?让家兄专心对付吐蕃人更何况,陛下这个时候册封诺葛钵为青海郡王,也是为了让家兄无后顾之忧。这样看来,家兄还是深的陛下信赖的。”

    “对对,二叔所言甚是。”徐震这个时候也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问题来赶紧说道:“对了,二叔,父亲么临去之前,让我等好生守住营寨,一切等他回来再做计较。不得擅自出兵,军营中的一切更是不得擅自改变。”

    “呵呵!既然大将军如此吩咐了,我就要出去吩咐一下我的那些兔崽子们。免的让吐蕃人逮到了空子,乘着大将军不在大非川的时候,偷袭了我军。”张指挥使眼珠转动,扫了叔侄二人一眼,笑眯眯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等就不留张大人了。”徐弼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若非张大人领着锦衣卫在此,我们恐怕更加的被动了,日后,我等必定会为张大人请功。”

    “哪里哪里,都是为不喜爱办事。呵呵!告辞告辞。”张指挥使闻言脸上lù出一丝干笑来吗,笑呵呵的朝叔侄二人拱了拱手,这次告辞而去。

    “二叔,你是不相信此人?”等了好久,徐震还特地的到外面看了一眼,见张指挥使已经出了大帐之后,才反过身来问道。

    “他是锦衣卫的人,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是西域王的人。”徐弼轻轻的说道:“你父亲说的对,皇家的事情若是能不掺和就不要掺和在其中。万一要是选错了人,那不光是你一个人爬不起来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还有整个家族都要跟在后面倒霉,如今太子继承大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西域王坐困西域,手中无兵无马无将,仅仅靠着这些人如何能继承大统,既然西域王是没有机会了,为何要我们跟着后面倒霉呢?当年陛下和前李几位皇子争权夺利的时候,前李的几位皇子也都写信给你父亲,让你的父亲帮助他们一把,事成之后,如何如何。

    按照道理,你的父亲当时就应该下注,或者是太子李建成,或者是秦王李世民,可是你的父亲就是没有下注。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生xìng谨慎,知道这种赌注的严重xìng,稍不留意,就会使自己丢了xìng命,所以他没有下注,做了中间人。再看看李靖,他与陛下当年交好,不也是没有站在陛下那边的吗?”

    “可是太子并不待见我等啊!”徐震又不甘心的解释道。

    “呵呵!那是因为他是太子,更何况,你父亲乃是大将军,手握兵马,整个大唐除掉他之外,何人能够帮他主掌全军。”徐弼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徐氏也没有别的野心,只要能保住你父亲的大将军之位就可以了。以前的一切,无非就是冲着这个目的去的,但是若是你想要更高的位置,那就是与陛下,与太子对着干了,到时候,出了事情,谁也救不了你。

    那张逍是因为这些年窝在西域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整日在外奔bō,渴望回到长安,才会与西域王勾结在一起,你以为他与你亲近有什么好事吗?就他这样的人,居然也想着掌控锦衣卫,锦衣卫若是落到他手中,就是我们这些文臣武将们的祸害。与这样的人合作,那就是与虎谋皮。”

    “侄儿明白了。”徐震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不赞同,但是还是听了进去,毕竟此事关系甚大,不是他一个小子能决定的。贸然走错一步,那就是天壤之别。@。

第六百七十回 夺权

    ……将军,前面就是伏俟城了…诺葛钵正领着文武大臣恭迎大将军呢?”伏俟城外十里出,徐世绩领着亲兵缓缓朝伏俟城而来。他一路快马加鞭,到了伏俟城这才松了一口气,无论是在身体上,或者是在精神上都放松了不少。大非11地势甚高,远在伏俟城之上,徐世绩经年在大非11上,在那里,他身体上也是吃不消的,所以才会大病一场,但是如今到了伏俟城,才会显的如此轻松。

    伏俟城分内外两城,其中外城也是成一个正方形五千多步的距离,系用砾砂泥土堆积而成,十分的坚固。内城东西、南北各长七百五十步,城高三丈有六,基宽五丈一,平日里只开东门,以迎接来自大唐的商贩。东门门外有一折角遮墙,遮墙若以瓮城看待,瓮城门应向南开,但无瓮城城门痕迹。城内自城门向西有一条中轴大道。这种布局正好反映了汉代建筑的风格,但是也是与吐谷浑的风俗习惯有关系的。

    而这个时候,城门之下,一群文武将领之首,一个面sè忠厚的年轻人正用羡慕的眼神望着原来的徐世绩等人,他就是吐谷浑部族下一任继承人诺葛钵,此刻正望着原来的骑兵。只见老远望去,就知道这只骑兵的不同寻常之处,明光铠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照耀着众人双目闪闪发光,这种铠甲可是不同寻常,轻便而结实,防御力很高,也只有大唐才能制作出如此精良的铠甲,难怪吐谷浑人很是羡慕了。

    “诺葛钵奉父汗之命,前来迎接大将军,大将军一路辛苦了。”一见面sè英武的徐世绩缓缓而来,赶紧拜倒相迎。

    这位王子殿下很是羡慕中原文明,加上大唐威名远播,大唐皇帝卢照辞更是有天可汗的称呼,徐世绩乃是当朝大将军,诺葛钵不过是一个部族的王子,如何能在徐世绩面前摆谱。

    “王子请起,不必如此多礼。”徐世绩赶紧跳下马来,将诺葛钵搀扶起来,笑呵呵的说道:“王子即将接任吐谷浑可汗之位,陛下也将册封王子为青海郡王,徐世绩岂敢当郡王的大礼了。”“大将军威名远播,宵小闻之而丧胆,小王甚是佩服,今日一见,才知道将军的风采,远甚传言之上。”诺葛钵闻言也操纵着流利的汉语说道,倒是让徐世绩脸上现出一丝惊讶之sè。

    “小王曾经去过长安,在长安太学中学习过一段时间,加上我伏俟城内来自大唐的商旅甚多,故此能说的如此流利。”诺葛钵好像看出了徐世绩眼中的惊讶来,赶紧解释道。如此解释一番,倒是让徐世绩恍然大悟,像诺葛钵这样的部落王子前往长安学习的并不在少数,莫说是一个诺葛钵,就是以前那些新罗、百济甚至扶桑的王子或者达官贵人的也曾经在长安呆过,这些人都是精明的角sè,如今大唐声威远播四方,八方宾服,日后与大唐打交道,若是不懂天朝语言,如何能得到好处。就算眼前的诺葛钵,不就是会一口流利的的大唐官方语言,才引起了徐世绩的好感吗?

    “好一个王者之城啊!累然是繁华无比。…,徐世绩在诺葛钵的带领下进了伏俟城。伏俟是鲜卑语,在汉语中的意思就是王者之城,这座王者之城就是坐落在丝绸之路上,它东连西平、金城,南下可至益州,西连部州,地处交通要道,更为重要的是,如今卢照辞已经打通了丝绸之路的要道,这个地处丝绸之路要道上的伏俟城自然变的更为重要起来了,而且也变的更加的繁华起来了,难怪徐世绩有如此感慨。

    “呵呵,都是靠陛下的洪福,我伏俟城才有如此规模。”诺葛钵赶紧说道。

    “王子殿下,不知道蜀王殿下可曾到来?”徐世绩连连点头,最后方对一边的诺葛钵询问道。

    “回大将军的话,蜀王殿下还没有到来。”诺葛钵闻言一愣,但是不敢怠慢,赶紧说道:“不过想来也快了,1小王已经派人去见蜀王殿下了,想必不久之后就有消息了。…,

    “恩!军情紧急,本将这次前来,一方面是为了观礼的,一方面是和王子殿下商议一下吐谷浑的问题。”徐世绩点了点头点头,皱着眉头,说道:“因为你父汗的缘故,如今吐谷浑大部分都隐隐在你叔父的掌控之下,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是看不惯大唐的兵马驻扎在这里,不时的给大军带来麻烦,如今等你登上了汗位,本将想请你帮我大唐解决这个问题。你可愿意?…,徐世绩虎目放光,死死的盯住诺葛钵说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诺葛钵闻言嘴角顿时lù出一丝苦笑来。

    徐世绩所面临的这种情况,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慕容顺年老体衰而多病,无力掌控吐谷浑局势的缘故,但是与大唐一直以来,在吐谷浑所实行的政策有很大的关系。若非当年大唐想制衡慕容顺,岂会出现东西对立的局面,如今那个达延芒结bō狼子野心,居然勾结吐蕃人趁着慕容顺病重的机会,不断的给大唐军队制造麻烦,这下好了,

    这个时候才想起伏俟城的诺葛钵来,只是诺葛钵也是敢怒不敢言,更何况,这个达延芒结bō迟早也是一个祸害,这个时候借着这个大唐的手,除掉对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下赶紧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看到诺葛钵如此恭敬的模样,徐世绩也点了点头,这些吐谷浑人桀骜不驯,大唐若是一直以兵锋〖镇〗压,有些时候,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只有用吐谷浑人来制衡吐谷浑人,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能将整个吐谷浑吞并下去,成为真正的大唐国土。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就是要将吐蕃人赶走,否则的话,这一切都是镜中huā,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而就在徐世绩到达伏俟城的时候,大非11唐军大营数十里外的官道上,一队骑兵呼啸而来,为首的正是一个面sè冷峻的将军,他神情威猛,右手中正握着一根长枪。他就是前来大非11行营帐前听用的罗士信。

    “将军,前面就是大非11大营了。过了大营,前面就是乌海,然后就是河口了。”身边的亲兵校尉在一边解释道。

    “区区一个乌海居然都没有打下来,而且还被吐蕃军队逼的连连后退,太丢我们大唐军队的脸面了。”罗士信脸上顿时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来。他狠狠的用马鞭抽着胯下的战马,战马一阵嘶鸣,跑的更欢了。

    “迅速赶往大营,接管大军。”罗士信面sè冰冷,冷哼的说道。

    身后的将士们闻言不敢怠慢,赶紧紧随其后,数千铁骑呼啸而走。

    “少将军,二将军,罗士信领军来了,探子来报,随行的有三千骑兵。”中军大帐内,徐弼正和极为校尉商议着如同防御吐蕃人的进攻,免的在徐世绩不在的期间,吐蕃人趁机对大营发起了进攻。就看见张指挥使闯了进来,大声的说道。

    “这么快?”徐弼闻言心中一惊,显然他没有想到的是,徐世绩前脚就走,后脚罗士信就来了,忽然之间,他心中有鼻不好的预感,但是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来。

    “走!出去迎接。”他扫了周围的将军、校尉一眼,见众人都在王者自己,心中更是不敢怠慢,感jī笑呵呵的说道:“都说罗将军是一个火爆脾气,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看看,这么快就能赶到大营来,有罗将军在此,我们也就不用害怕吐蕃人来进攻了。”

    “二将军所言甚是。”众人也都点了点头。徐筹点了点头,当下招过徐震,领着众将前往辕门处迎接罗士信不提。

    “二叔,这个罗士信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徐弼旁边,徐震小声的问道。

    “你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徐弼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再说吧!想来,他是不敢乱来的,毕竟你父亲乃是大将军,陛下钦封,谁敢放肆。”徐震闻言点了点头,仰头望着远方不提。

    半响之后,就见远处一队烟尘冲霄而上,显然是一队骑兵呼啸而来,果然,再等了片刻,就见两处大纛冲霄而起,映入众人的眼帘,一个乃是“唐”的大旗,而另一个却是“罗”的大旗,显然这支队伍就是罗士信所率领的大军。果然,又过了片刻,三千骑兵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为首的将军面sèyīn沉,双目中精光闪闪,让人生畏。

    “来者可是罗士信将军?”徐弼等人迎了上去,哈哈大笑道:“将军远道而来,可是让我等等的好辛苦啊!”“你是何人?”罗士信猛的拉住战马,战马一阵嘶鸣,半站而起,好半响才落了下来,战马上的罗士信冷冷的扫了对面的徐弼,冷哼哼的问道。

    “末将乃是大将军之弟徐弼是也!奉大将军之命,恭请罗将军。

    ”徐弼见状,赶紧自我介绍道。

    “徐弼?”罗士信嘴角lù出一丝冷笑来,望着徐弼,说道:“你现在官居何职?大将军现在在哪里?”

    “回罗将军,末将现在乃是宣威将军。只是因为伏俟城吐谷浑新可汗继位,大将军已经去伏俟城了。”徐弼听着罗士信的言语,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只是因为这个罗士信语气太盛了,让他心中很是不舒服。

    “宣威将军?一个杂号将军而已。”罗士信冷哼道:“你又有何资格代表大将军。既然大将军已经离开了军营,本将军记得西征大军中有副将四名,第一划将何在?”

    “末将独孤仲玉拜见罗将军。”只见徐弼身后,走出一个中年将军,朝罗士信拜道。

    “你即是第一副将,大将军不在军营,这军中能说话也应该是你,迎接本将军的也应该是你,为何轮到一个宣威将军做主了?”罗士信不客气的说道。

    “这?”独孤仲玉闻言面sè一变,站在那里,面sè微红,忐忑不安的扫了徐弼和徐震二人一眼,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回罗将军的话,在西征大军中一切都是由大将军做主。既然大将军已经命令宣威将军暂时主掌全军,想必宣威将军有过人的才能所以才会如此。”一边的张指挥使笑呵呵的说道。

    “他有过人的才能?恐怕早就坐镇一方了。”罗士信不屑的说道:“大唐对于军中诸将配制都是有特殊的规定的,就算轮的话,也轮不到一个宣威将军做主。”

    ……哼哼,罗将军,这里是西征大营,自然是有大将军做主,大将军想让哪位将军暂时主掌全军,那就是哪位将军做主。”徐震不满的说道。

    “你又是何人?看你站在队伍之前,想必也是一位副将了,否则的话岂会有这么高的权利。难道第一副将之上,还有一个副帅不成?”罗士信冷哼道:“我大唐可是好久都没有设置过副帅这个职位了。”“回将军的话,这位是大将军之子徐震。奉大将军之命,大将军不在期间,又少将军和二将军暂时主掌全军。”独孤仲玉赶紧小声的解释道。

    “娄么我大唐西陲二十万大军都成了大将军的sī军了不成?一个宣威将军可以代替大帅做主,如今一个少将军也居然敢替大将军说话了。你现据何职?”罗士信又问道。

    “末将现居中郎将。”徐震闻言心中暗怒,但是不得不忍气吞声的说道。

    “呵呵!偌大的一个西征大军,其中有副将有四,镇西将军等正牌将军有八,总管将军有十六杂号将军数十位至于中郎将更是有不少了。如今倒好这些将军都是无用之物,居然让一个杂号将军和一个中郎将统领矢军。”罗士信冷哼道:“这里难道是讲血脉关系的吗?

    这里是军营,是讲究军功和爵位、官位的地方。什么二将军,什么少将军都是扯淡。”罗士信恶狠狠的教训着众人,那些将军纷纷低着脑袋不敢言语而徐弼和徐震更是面sè涨着通红,死死的望着罗士信,这就是在打脸,彻彻底底的打脸,罗士信这是在削徐世绩的面皮,让二人如何能甘心。

    “罗将军,这里是西征大军行营,任何人都得听大将军的。罗将军此来是听大将军调遣的,而不是接管大将军职位的。若是你来做大将军,这军中的一切自然是你做主了。”张指挥使不yīn不阳的说道。

    “你又是何人?”罗士信有些惊讶的问道。

    “末将锦衣卫都指挥使张弓长。”张指挥使不屑的说道。他虽然职位远在罗士信之下,但是他与军方却不是同一个部门的,他是属于锦衣卫的自然不会害怕罗士信。

    “原来是锦衣卫的,难怪如此嚣张了。”罗士信冷冷的扫了张弓长一眼,冷哼道:“既然你们都是这么说,那本将军也就不说了,去中军大帐吧!本将想要了解一下如今吐蕃和我军作战的地形图。看看我军周围的情况。本将这一路走来可是不太平啊,若非有三千精锐,恐怕本将都到不了大营了。”

    “达延芒结bō已经勾结了吐蕃人,所以吐蕃人才能如此猖狂。”徐弼见罗士信已经服软,心中得意无比,但是也知道不能太过了,赶紧小心的解释道,又领着众人前往中军大帐而来。一边走一边解释着大非11如今的局势,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达延芒结bō和吐蕃身上,又将徐世绩生了重病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就是中军大帐了。

    ”罗士信扫了中军大帐一眼,见旁边有一排大鼓,却是用来点将所用,嘴角顿时lù出一丝冷笑。

    “擂鼓聚将。”罗士信挥了挥手,就见身后的三千骑兵瞬间就将中军大帐包围起来,又有数十个甲士从马上跳了下来,擂起了战鼓。

    “罗将军,你这是干什么?没有大将军的命令,谁敢擂鼓聚将。”

    徐弼感觉到一丝不妙来了,不由的冷哼道。他身后的将军们也感到一丝惊讶,不过却是不敢乱动。

    “哼!本将说擂鼓聚将自然有本将的道理。”罗士信冷冷的扫了徐弼一眼,就朝中军大帐而去,那些将军正待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是后,就听见一阵冷哼声,却见身后的数千骑兵正用冰冷的目光望着众人。

    众人无奈之下,只得进入大帐之中,刚进入大帐,就见罗士信端坐在帅案之后,正冷冷的望着众人。

    “罗士信,那是我父帅的位置,你凭什么能坐的上去。”徐震见状,不由的大声的叫嚷起来,身后的徐弼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凭什么?本将凭的是这个。”罗士信嘴角lù出一丝冷笑来,从怀里取出一物来,放在帅案上。

    “虎符!”大帐内众将面sè一愣,不由的惊讶的望着罗士信。徐弼和徐震二人更是吓的面sè苍白。@。

第六百七十回 夺权

    ……将军,前面就是伏俟城了…诺葛钵正领着文武大臣恭迎大将军呢?”伏俟城外十里出,徐世绩领着亲兵缓缓朝伏俟城而来。他一路快马加鞭,到了伏俟城这才松了一口气,无论是在身体上,或者是在精神上都放松了不少。大非11地势甚高,远在伏俟城之上,徐世绩经年在大非11上,在那里,他身体上也是吃不消的,所以才会大病一场,但是如今到了伏俟城,才会显的如此轻松。

    伏俟城分内外两城,其中外城也是成一个正方形五千多步的距离,系用砾砂泥土堆积而成,十分的坚固。内城东西、南北各长七百五十步,城高三丈有六,基宽五丈一,平日里只开东门,以迎接来自大唐的商贩。东门门外有一折角遮墙,遮墙若以瓮城看待,瓮城门应向南开,但无瓮城城门痕迹。城内自城门向西有一条中轴大道。这种布局正好反映了汉代建筑的风格,但是也是与吐谷浑的风俗习惯有关系的。

    而这个时候,城门之下,一群文武将领之首,一个面sè忠厚的年轻人正用羡慕的眼神望着原来的徐世绩等人,他就是吐谷浑部族下一任继承人诺葛钵,此刻正望着原来的骑兵。只见老远望去,就知道这只骑兵的不同寻常之处,明光铠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照耀着众人双目闪闪发光,这种铠甲可是不同寻常,轻便而结实,防御力很高,也只有大唐才能制作出如此精良的铠甲,难怪吐谷浑人很是羡慕了。

    “诺葛钵奉父汗之命,前来迎接大将军,大将军一路辛苦了。”一见面sè英武的徐世绩缓缓而来,赶紧拜倒相迎。

    这位王子殿下很是羡慕中原文明,加上大唐威名远播,大唐皇帝卢照辞更是有天可汗的称呼,徐世绩乃是当朝大将军,诺葛钵不过是一个部族的王子,如何能在徐世绩面前摆谱。

    “王子请起,不必如此多礼。”徐世绩赶紧跳下马来,将诺葛钵搀扶起来,笑呵呵的说道:“王子即将接任吐谷浑可汗之位,陛下也将册封王子为青海郡王,徐世绩岂敢当郡王的大礼了。”“大将军威名远播,宵小闻之而丧胆,小王甚是佩服,今日一见,才知道将军的风采,远甚传言之上。”诺葛钵闻言也操纵着流利的汉语说道,倒是让徐世绩脸上现出一丝惊讶之sè。

    “小王曾经去过长安,在长安太学中学习过一段时间,加上我伏俟城内来自大唐的商旅甚多,故此能说的如此流利。”诺葛钵好像看出了徐世绩眼中的惊讶来,赶紧解释道。如此解释一番,倒是让徐世绩恍然大悟,像诺葛钵这样的部落王子前往长安学习的并不在少数,莫说是一个诺葛钵,就是以前那些新罗、百济甚至扶桑的王子或者达官贵人的也曾经在长安呆过,这些人都是精明的角sè,如今大唐声威远播四方,八方宾服,日后与大唐打交道,若是不懂天朝语言,如何能得到好处。就算眼前的诺葛钵,不就是会一口流利的的大唐官方语言,才引起了徐世绩的好感吗?

    “好一个王者之城啊!累然是繁华无比。…,徐世绩在诺葛钵的带领下进了伏俟城。伏俟是鲜卑语,在汉语中的意思就是王者之城,这座王者之城就是坐落在丝绸之路上,它东连西平、金城,南下可至益州,西连部州,地处交通要道,更为重要的是,如今卢照辞已经打通了丝绸之路的要道,这个地处丝绸之路要道上的伏俟城自然变的更为重要起来了,而且也变的更加的繁华起来了,难怪徐世绩有如此感慨。

    “呵呵,都是靠陛下的洪福,我伏俟城才有如此规模。”诺葛钵赶紧说道。

    “王子殿下,不知道蜀王殿下可曾到来?”徐世绩连连点头,最后方对一边的诺葛钵询问道。

    “回大将军的话,蜀王殿下还没有到来。”诺葛钵闻言一愣,但是不敢怠慢,赶紧说道:“不过想来也快了,1小王已经派人去见蜀王殿下了,想必不久之后就有消息了。…,

    “恩!军情紧急,本将这次前来,一方面是为了观礼的,一方面是和王子殿下商议一下吐谷浑的问题。”徐世绩点了点头点头,皱着眉头,说道:“因为你父汗的缘故,如今吐谷浑大部分都隐隐在你叔父的掌控之下,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是看不惯大唐的兵马驻扎在这里,不时的给大军带来麻烦,如今等你登上了汗位,本将想请你帮我大唐解决这个问题。你可愿意?…,徐世绩虎目放光,死死的盯住诺葛钵说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诺葛钵闻言嘴角顿时lù出一丝苦笑来。

    徐世绩所面临的这种情况,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慕容顺年老体衰而多病,无力掌控吐谷浑局势的缘故,但是与大唐一直以来,在吐谷浑所实行的政策有很大的关系。若非当年大唐想制衡慕容顺,岂会出现东西对立的局面,如今那个达延芒结bō狼子野心,居然勾结吐蕃人趁着慕容顺病重的机会,不断的给大唐军队制造麻烦,这下好了,

    这个时候才想起伏俟城的诺葛钵来,只是诺葛钵也是敢怒不敢言,更何况,这个达延芒结bō迟早也是一个祸害,这个时候借着这个大唐的手,除掉对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下赶紧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看到诺葛钵如此恭敬的模样,徐世绩也点了点头,这些吐谷浑人桀骜不驯,大唐若是一直以兵锋〖镇〗压,有些时候,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只有用吐谷浑人来制衡吐谷浑人,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能将整个吐谷浑吞并下去,成为真正的大唐国土。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就是要将吐蕃人赶走,否则的话,这一切都是镜中huā,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而就在徐世绩到达伏俟城的时候,大非11唐军大营数十里外的官道上,一队骑兵呼啸而来,为首的正是一个面sè冷峻的将军,他神情威猛,右手中正握着一根长枪。他就是前来大非11行营帐前听用的罗士信。

    “将军,前面就是大非11大营了。过了大营,前面就是乌海,然后就是河口了。”身边的亲兵校尉在一边解释道。

    “区区一个乌海居然都没有打下来,而且还被吐蕃军队逼的连连后退,太丢我们大唐军队的脸面了。”罗士信脸上顿时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来。他狠狠的用马鞭抽着胯下的战马,战马一阵嘶鸣,跑的更欢了。

    “迅速赶往大营,接管大军。”罗士信面sè冰冷,冷哼的说道。

    身后的将士们闻言不敢怠慢,赶紧紧随其后,数千铁骑呼啸而走。

    “少将军,二将军,罗士信领军来了,探子来报,随行的有三千骑兵。”中军大帐内,徐弼正和极为校尉商议着如同防御吐蕃人的进攻,免的在徐世绩不在的期间,吐蕃人趁机对大营发起了进攻。就看见张指挥使闯了进来,大声的说道。

    “这么快?”徐弼闻言心中一惊,显然他没有想到的是,徐世绩前脚就走,后脚罗士信就来了,忽然之间,他心中有鼻不好的预感,但是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来。

    “走!出去迎接。”他扫了周围的将军、校尉一眼,见众人都在王者自己,心中更是不敢怠慢,感jī笑呵呵的说道:“都说罗将军是一个火爆脾气,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看看,这么快就能赶到大营来,有罗将军在此,我们也就不用害怕吐蕃人来进攻了。”

    “二将军所言甚是。”众人也都点了点头。徐筹点了点头,当下招过徐震,领着众将前往辕门处迎接罗士信不提。

    “二叔,这个罗士信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徐弼旁边,徐震小声的问道。

    “你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徐弼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再说吧!想来,他是不敢乱来的,毕竟你父亲乃是大将军,陛下钦封,谁敢放肆。”徐震闻言点了点头,仰头望着远方不提。

    半响之后,就见远处一队烟尘冲霄而上,显然是一队骑兵呼啸而来,果然,再等了片刻,就见两处大纛冲霄而起,映入众人的眼帘,一个乃是“唐”的大旗,而另一个却是“罗”的大旗,显然这支队伍就是罗士信所率领的大军。果然,又过了片刻,三千骑兵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为首的将军面sèyīn沉,双目中精光闪闪,让人生畏。

    “来者可是罗士信将军?”徐弼等人迎了上去,哈哈大笑道:“将军远道而来,可是让我等等的好辛苦啊!”“你是何人?”罗士信猛的拉住战马,战马一阵嘶鸣,半站而起,好半响才落了下来,战马上的罗士信冷冷的扫了对面的徐弼,冷哼哼的问道。

    “末将乃是大将军之弟徐弼是也!奉大将军之命,恭请罗将军。

    ”徐弼见状,赶紧自我介绍道。

    “徐弼?”罗士信嘴角lù出一丝冷笑来,望着徐弼,说道:“你现在官居何职?大将军现在在哪里?”

    “回罗将军,末将现在乃是宣威将军。只是因为伏俟城吐谷浑新可汗继位,大将军已经去伏俟城了。”徐弼听着罗士信的言语,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只是因为这个罗士信语气太盛了,让他心中很是不舒服。

    “宣威将军?一个杂号将军而已。”罗士信冷哼道:“你又有何资格代表大将军。既然大将军已经离开了军营,本将军记得西征大军中有副将四名,第一划将何在?”

    “末将独孤仲玉拜见罗将军。”只见徐弼身后,走出一个中年将军,朝罗士信拜道。

    “你即是第一副将,大将军不在军营,这军中能说话也应该是你,迎接本将军的也应该是你,为何轮到一个宣威将军做主了?”罗士信不客气的说道。

    “这?”独孤仲玉闻言面sè一变,站在那里,面sè微红,忐忑不安的扫了徐弼和徐震二人一眼,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回罗将军的话,在西征大军中一切都是由大将军做主。既然大将军已经命令宣威将军暂时主掌全军,想必宣威将军有过人的才能所以才会如此。”一边的张指挥使笑呵呵的说道。

    “他有过人的才能?恐怕早就坐镇一方了。”罗士信不屑的说道:“大唐对于军中诸将配制都是有特殊的规定的,就算轮的话,也轮不到一个宣威将军做主。”

    ……哼哼,罗将军,这里是西征大营,自然是有大将军做主,大将军想让哪位将军暂时主掌全军,那就是哪位将军做主。”徐震不满的说道。

    “你又是何人?看你站在队伍之前,想必也是一位副将了,否则的话岂会有这么高的权利。难道第一副将之上,还有一个副帅不成?”罗士信冷哼道:“我大唐可是好久都没有设置过副帅这个职位了。”“回将军的话,这位是大将军之子徐震。奉大将军之命,大将军不在期间,又少将军和二将军暂时主掌全军。”独孤仲玉赶紧小声的解释道。

    “娄么我大唐西陲二十万大军都成了大将军的sī军了不成?一个宣威将军可以代替大帅做主,如今一个少将军也居然敢替大将军说话了。你现据何职?”罗士信又问道。

    “末将现居中郎将。”徐震闻言心中暗怒,但是不得不忍气吞声的说道。

    “呵呵!偌大的一个西征大军,其中有副将有四,镇西将军等正牌将军有八,总管将军有十六杂号将军数十位至于中郎将更是有不少了。如今倒好这些将军都是无用之物,居然让一个杂号将军和一个中郎将统领矢军。”罗士信冷哼道:“这里难道是讲血脉关系的吗?

    这里是军营,是讲究军功和爵位、官位的地方。什么二将军,什么少将军都是扯淡。”罗士信恶狠狠的教训着众人,那些将军纷纷低着脑袋不敢言语而徐弼和徐震更是面sè涨着通红,死死的望着罗士信,这就是在打脸,彻彻底底的打脸,罗士信这是在削徐世绩的面皮,让二人如何能甘心。

    “罗将军,这里是西征大军行营,任何人都得听大将军的。罗将军此来是听大将军调遣的,而不是接管大将军职位的。若是你来做大将军,这军中的一切自然是你做主了。”张指挥使不yīn不阳的说道。

    “你又是何人?”罗士信有些惊讶的问道。

    “末将锦衣卫都指挥使张弓长。”张指挥使不屑的说道。他虽然职位远在罗士信之下,但是他与军方却不是同一个部门的,他是属于锦衣卫的自然不会害怕罗士信。

    “原来是锦衣卫的,难怪如此嚣张了。”罗士信冷冷的扫了张弓长一眼,冷哼道:“既然你们都是这么说,那本将军也就不说了,去中军大帐吧!本将想要了解一下如今吐蕃和我军作战的地形图。看看我军周围的情况。本将这一路走来可是不太平啊,若非有三千精锐,恐怕本将都到不了大营了。”

    “达延芒结bō已经勾结了吐蕃人,所以吐蕃人才能如此猖狂。”徐弼见罗士信已经服软,心中得意无比,但是也知道不能太过了,赶紧小心的解释道,又领着众人前往中军大帐而来。一边走一边解释着大非11如今的局势,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达延芒结bō和吐蕃身上,又将徐世绩生了重病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就是中军大帐了。

    ”罗士信扫了中军大帐一眼,见旁边有一排大鼓,却是用来点将所用,嘴角顿时lù出一丝冷笑。

    “擂鼓聚将。”罗士信挥了挥手,就见身后的三千骑兵瞬间就将中军大帐包围起来,又有数十个甲士从马上跳了下来,擂起了战鼓。

    “罗将军,你这是干什么?没有大将军的命令,谁敢擂鼓聚将。”

    徐弼感觉到一丝不妙来了,不由的冷哼道。他身后的将军们也感到一丝惊讶,不过却是不敢乱动。

    “哼!本将说擂鼓聚将自然有本将的道理。”罗士信冷冷的扫了徐弼一眼,就朝中军大帐而去,那些将军正待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是后,就听见一阵冷哼声,却见身后的数千骑兵正用冰冷的目光望着众人。

    众人无奈之下,只得进入大帐之中,刚进入大帐,就见罗士信端坐在帅案之后,正冷冷的望着众人。

    “罗士信,那是我父帅的位置,你凭什么能坐的上去。”徐震见状,不由的大声的叫嚷起来,身后的徐弼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凭什么?本将凭的是这个。”罗士信嘴角lù出一丝冷笑来,从怀里取出一物来,放在帅案上。

    “虎符!”大帐内众将面sè一愣,不由的惊讶的望着罗士信。徐弼和徐震二人更是吓的面sè苍白。@。

第六百七十一回 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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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回 易主

    甚好,看样子诸位还是我大唐的将军,还能识得虎符。罗士信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徐弼和徐震二人身上,就听见他冷笑道:“既然诸位认识虎符,那么就应该知道虎符的作用是什么了吧!

    本将军奉陛下之命,领虎符,暂掌大非川二十万大军,待陛下册封新的行军总管之后,自然会将军权交付。但是在此之前,整个大非川二十万大军,就得听本将军的。诸位可有什么意见?”说完之后,罗士信眼光冷冽,望着对面不服气的徐弼和徐震二人,嘴角更是lù出yīn森之sè。

    “末将遵从将军之命。”独孤仲玉等人见状,哪里还敢怠慢,赶紧拱手听命。心中却直感叹,这位徐世绩和当年的李靖就是不一样,

    所得的圣眷简直是不能比。一个不但拥有大将军印,更是连虎符都是随身携带,领袖全军,除非陛下亲自驾到,否则何人敢夺取他的兵权,但是这位徐世绩显然就不一样了,虽然同为大将军,但是也只是得了一个大将军印而以,奉陛下圣旨,统帅大军,但是在大将军印之上,还有虎符的存在。更不要说其他了。如今眼前的这一幕就是证明,一个小小的虎符就将大非川二十万大军夺了过去。在虎符面前,众将哪里还敢反抗。

    “敢问将军,不知道新任行军大总管何时到达?”徐弼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该到达的时候,自然会到达的。”罗士信冷笑道:“如今新任行军大总管已经到达灵州,正在处理吐谷浑的事情。这也是为了战争啊!我们后方若是不安宁我们这些将军们又如何能击败吐蕃人呢?”

    “鼻是,那是。”徐弼赶鼻说道。

    “锦衣卫都指挥使张弓长何在?”罗士信忽然对身边的卫士点了点头,然后又扫了诸将一眼,冷哼哼的说道。

    “末将见过总管大人。”张弓长面sèyīn沉走了出来拱手说道:“不知道总管大人有何吩咐,锦衣卫随时待命。”

    “奉陛下之命,请西域锦衣卫都指挥使张弓长走一遭。来人。

    ”这个时候,罗士信身边的一个中年汉子,走了上来,从怀里取出一个金sè的令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那些将军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那张弓长却是面sè苍白,指着那名中年人神情极为惊恐。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眼前的这个金牌恐怕是有其他的含义但是这个时候,众将刚刚经过了罗士信凭借虎符夺权,哪里还管询问其他的事情,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有徐弼和徐震二人面sè苍白。双目中更是带有一丝惶恐之sè。眼前的一切是太过于让人惊讶了,转眼之间,整个大非川的局势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本高高在上的徐世绩大将军,虽然此刻还没有被录夺大将军的职位,但是众人也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这一切都是徐世绩大将军安排的。”张弓长面sè苍白望着缓缓走来的面sè僵硬的士兵,神情极为惊恐,他大声的说道,口中冒着求饶的声音却是让徐弼和徐震二人面sè苍白,双目发红恨不得上前将张弓长撕成碎片。让这个家伙胡言乱语,谁不知道这个时候徐世绩自己的地位能不能保的住都不知道,这个家伙还望徐世绩身上泼脏水,让叔侄二人如何能忍受的住。

    “大总管?”徐弼望着罗士信赶紧拱手说道。双目中隐隐有一丝慌乱和求饶之sè。

    “张弓长,休的胡言乱语。我们锦衣卫内部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旁边的那名中年士兵摆了摆手,又对徐弼和徐震二人说道:“我锦衣卫奉皇命监察天下文武百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掉一个罪大恶极的佞臣的。二位放心就是了。”说着就挥了挥手,让手下的士兵将张弓长带了下去,然后自己朝罗士信拱了拱手,罗士信点了点头,这名锦衣卫这才退了下去。

    “敢问大总管,中军大旗是否降下?”独孤仲玉赶紧上前问道。

    众人也都将目光望向罗士信。中军大旗上写着“徐”的模样,表明这只军队的领军人物乃是徐世绩,若是降下大旗,说明军中已经更易了主帅。罗士信摇了摇头,这个徐世绩在有些方面却是差了一点,否则的话,也不会引起独孤仲玉的不满了,嚷着要降下大旗了。

    “本将只是代掌大军,在朝廷没有任命新的大将军,或者说没有新的圣旨来临之前,大将军仍然是徐世绩大将军。”罗士信扫了独孤仲玉一眼,淡淡的说道:“徐世绩大将军前段时间虽然没有功劳,但是还有苦劳的,更何况,在没有新的领军大总管没有到来前,大将军徐世绩不在军营的时候,贸然更换大旗,对军心不利,更何况吐蕃人狼子野心,松赞干布jiān诈无比,一见我军如此模样,恐怕心中有了算计,就会趁势与我军交战,我军本来就在弱势,若是再被吐蕃人占了上风,恐怕我们连大非川都要失去了,当年冠军侯辛苦夺得的大非1”岂能在我们手中丢失,到时候,诸位将军回到长安的时候,又有何面目去见冠军侯,还有那些为大非川而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罗士信虽然是一个老实人,但是听听,这家伙说起话来也是如此的恶毒,不点名将徐世绩贬了一顿,只有苦劳而没有功劳,不就是碌碌无为,根本不配当这个大将军的职位吗?而说这些将军们回长安无颜见秦勇和那些将士们,实际上却是在说徐世绩回到长安后,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末将知道了。”独孤仲玉等将闻言,也都纷纷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大将军不在的时候本将暂时主管全军。”罗士信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但是本将军刚来到大非1”对大非川的情况并不了解,诸位将军都说说如今大非川的情况怎么样吧!大家都来议论一番,让我军有个可以应对的方案来。免的一群将军都是我大唐最顶尖的军事人才,居然被一群蛮夷之人压着打,传扬出去,你们难道不觉得不燥的慌吗?还有二十万大军每日所耗费的粮草有多少,不知道诸位将军可曾计算过,这些粮草靠西域能承担的起来吗?还有一部分是从关中运来的,关中到此路途遥远,如此算来,每日我军所耗费的粮草不计其数若是再怎么下去,整个帝国都会被我西征大军拖垮了。诸位,难道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末将等无能。”众将被罗士信说的面sè通红,忍不住大声的说道。

    “将军就应该管好自己的事情,又何必参与朝廷的争斗和那些文臣们搅和在一起呢?”罗士信不屑的说道。

    众将被他说的面sè涨的通红,却是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是在那里连连点头。

    “好了,这些俗事就不要说了,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罗士信摆了摆手,轻轻的将此事放了过去这件事情也不是他能议论的他说这些话只是削除徐世绩对军中的影响,稳定一下军心而以。只见他站起身来,来到大帐中间的行军沙盘前,仔细的大量起来思索了片刻,才与众将讨论起来。

    而远在伏俟城的徐世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后院着火了更是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伏俟城本来就是一个计策,好将他调虎离山。此刻的他,正在诺葛钵的引导下,在伏俟城逛了起来,身体刚刚痊愈的他,此刻在伏俟城倒也放松了不少。

    “王子殿下,不知道蜀王殿下何时能来?”徐世绩终于问道。他到底是武将,心神放松片刻之后,又关心在大非川的二十万大军了,吐蕃的数十万大军如同一块巨石压在自己的心头,让徐世绩时刻不得安宁。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天使那边传下话来,明日上午就能到达伏俟城了。”就在这个时候,就见吐谷浑的左大都尉前来报信。

    “呵呵!总算到了,本将军还专心吐蕃战事。若是蜀王再不到,

    本将军恐怕要等的不耐烦了。”徐世绩闻言不由的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让大槽军久等了。”诺葛钵脸上也lù出一丝笑容来,挥手对左大都尉说道:“传命净水泼街,黄土覆道,迎接天使。”对于诺葛钵而言,明日就是他继承吐谷浑的关键时候,这让他心中极为〖兴〗奋。从此有了大唐的支持,吐谷浑就是他诺葛钵说的算了。一想到这里,他死死的捏住了拳头,望着远方,那里有他的叔叔,正在勾结吐蕃人,准备谋夺自己的汗位,想必不久之后,就能击败他们,统一整个吐谷浑。

    “没关系,没关系。”徐世绩笑呵呵的说道:“只要你日后能统一吐谷浑,本将军也能安心对吐蕃一战,两全其美啊!”徐世绩点了点头说道。

    “好,好,如此待小王先去准备一番。”诺葛钵赶紧说道。

    “好,好,王子殿下请自便。”徐世绩也点了点头。朝诺葛钵点了点头,自己径自领着几个亲卫闲逛不提。

    “可惜了一位大将军了。”望着徐世绩的背影,身边的诺葛钵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大将军倒是不错,可惜的是,有的事情办的连我都看不过去。”“王子殿下,天朝内部的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左大都尉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蜀王殿下可还有其他的消息传来。”诺葛钵摇头苦笑道:“他可是在城外呆了三天了。知道今日才传下命令来,想必一切都安排好了。”“殿下,这是什么话?、,左大都尉惊讶的问道。

    “呵呵!蜀王殿下来到这里不过是引子,是准备引来大将军这个猛虎的。”诺葛钵苦笑道:“否则的话,像我们吐谷浑册封的事情,随便派来一个官员,甚至一个太监就可以了,何必劳烦蜀王这个亲王殿下呢?归根结底就是将大将军引来,一来,大将军需要我们吐谷浑的支持,新王即位他是不得不来,二是,看看,天朝的蜀王殿下都来了,他这个大将军能不来吗?所以他来了,所以他就上当了。

    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个时候,大非川大营中的军权已经易位了。徐世绩这个大将军之位或许是做不长了。”

    “那也不是我们吐谷浑应该关心的事情。”左大都尉摇头苦笑道:“只是不知道这次来我大非川的新任大将军是何人?最好不是秦勇那个杀神,否则的话,我大非川又要血流成河了。”十年前,秦勇纵横西域的事情,仍然让这位左大都尉记忆犹新,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面sè就变了起来,到如今还是心有余悸。

    “他自然是不会来了。”诺葛钵也摇头苦笑道:“蜀王殿下说,秦勇已经在大唐松州一带与吐蕃大战,弄不好这个时候已经攻入吐蕃境内了。呵呵!天朝兵锋甚锐,非我们这些小国可以比拟的。想当年连突厥人都天可汗所灭,更不要提吐蕃人了。走吧!走吧!好生安排一下,明日不能失礼了。”

    大都尉不敢怠慢,赶紧应道。

    可怜的徐世绩,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作为天使的蜀王卢恪三天前就到了伏俟城,但是一直都没有出现,而是在等待着来自大非川大营中的消息。一直等到罗士信派人告知自己已经车取军权之后,才通知自己的行踪。让诺葛钵准备迎接天使的准备措施。

    次日,果真见到蜀王卢恪领着千余骑兵呼啸而来,鲜衣怒马,明光铠闪烁着寒光,震动了整个伏俟城,让伏俟城再次领略到来自天朝上国的威严,这可是吐谷浑这个小部族可以比拟的,看看这气势,风范,就不是任何一个部族可以拥有的。

    “臣(徐世绩)诺葛钵恭迎天使。陛下万多万岁万万岁。”整个王宫前的〖广〗场,数百人大声的喊道。、

    蜀王卢恪骑在马上,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徐世绩身上,双目中闪烁着复杂的神sè,深深的叹了口气,罗士信已经将大非川大营中的一切都告诉卢恪了,让卢恪不由的长声叹息起来,这位徐世绩,以前将军权让自己的兄弟儿子来管理,还可以说是为了掩藏自己病重的消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如今身体已经痊愈,却仍然将大军交给自己的兄弟儿子来掌管,视朝廷所册封的四大副将为无用之物,此事一旦传扬到天子耳中,徐世绩这个大将军已经是被罢定了。一想到这里,卢恪仿佛已经看到徐世绩的未来了,就算不死,也只是在武学中担任一个博士,或者是一个副山长这个名誉衔了。可惜了一位用兵奇才,还是自己的老师。以后是不可能得到重用了。

    “起来吧!”卢恪从马上跳了起来,从身后得一位士兵手中接过圣旨,大踏步的朝王宫行来,也不理睬众人。众人也没有理会,也紧随其后,纷纷跟随卢恪进了大殿。在诺葛钵和徐世绩的带领下,拜倒在地,恭听圣旨。然后又是山呼万岁,如此,吐谷浑的王位交接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王爷,小王已经准备了酒宴,请王爷赏脸。”诺葛钵接过圣旨之后,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他是一个青海郡王,但是卢恪乃是亲王,而且是皇上的儿子,让他更是不敢怠慢了。

    卢恪闻言看了徐世绩一眼,双目中lù出惋惜之sè,最后又落在诺葛钵身上,轻轻的说道:“青海郡王,本王还有一道口谕与称。陛下让你去灵州见驾。”

    “臣遵旨。”诺葛钵习惯xìng的拜倒在地,但是很快就睁大了双眼,望着卢恪说道:“灵州见驾?灵州?”

    莫说是他诺葛钵,就是一边的徐世绩也惊讶的望着卢恪,接着又看见卢恪那双充斥着惋惜之sè的双眼,徐世绩猛的发现,这一切原来是冲着自己的来,不由的双眼发直,耳朵旁边好像有无数个钟声响起,震动的徐世绩脑袋发晕。也不知道多久才冷静下来,再看的时候,大殿上除掉卢恪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老师。”卢恪嘴角lù出苦笑之sè,恭恭敬敬的朝徐世绩拜了一拜。

    “殿下。”徐世绩声音苍老,此刻他好像整个人都老了不少,满嘴的苦涩,朝卢恪还了一礼。

    “老师,你不该将军权尽数交给你的兄弟和儿子。”卢恪长叹道:“以前还可以说你病重,乃是无奈之举,这次呢?老师,您是太在意你手中的二十万大军,却不知道,君心深似海,老师你这是一错再错啊!”

    “殿下说的极是,是末将错了。”徐世绩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真正错在什么地方,脸上的苦涩更浓了。@。

第六百七十二回 何为蛮夷

    “殿下,臣巳经累了,先告辞了。

    ”徐世倩此刻真的好像是累了一样,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起脚步,朝外走去,看着他费力的抬起脚步,好像他的双脚有千斤一样,让身后的卢恪心中一颤,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惋惜的同时,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同情之sè,这就是政治,他虽然是徐世倩的弟子,但是更为重要的是,他是大唐的皇子,卢氏之后,如今的大唐不是别人的,而是他父亲兄弟的,岂能让这样的臣子存在。他也可以想象,等待徐世债的将会是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待遇。一代名将,就因为一步踏错,或者说他也不是一步踏错,而是因为识人不明,将军权居然交给自己的兄弟儿子,自然是引起了公愤,引起了卢照辞的猜忌,当初若是上书解释一番,或许还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惜的是,他没有,这就决定了今日的结果了。

    “臣诺葛钵拜见天可汗,天可汗陛下万寿无径。”

    灵州城内,卢照辞坐在大帐中间,他并没有进灵州城,而是在城外扎下可大营,他这个时候心中很高兴,因为他已经接到罗士信的奏报,已经掌握了大非川大营,二十万精兵为己用,如此卢照辞也免掉了后顾之忧。而面前的新任一吐谷浑可汗,被朝廷册封为青海郡王的诺葛钵乃是在卢恪和徐世倩陪同下一起来的。

    “起来吧!”卢照辞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青海郡王原来辛苦,来呀赐坐。大将军,辛苦征战,为国效命,赐坐。”“谢陛下。”相比较诺葛钵的〖兴〗奋而言徐世倩却是面sè发苦,嘴角苦涩。曾几何时,他对这种待遇已经很习惯了,但是此刻,却是感觉自己是在被针扎了一样,让他无所适从,本来他这个大将军应该是坐镇大军,指挥大军作战,面不是在御营中见驾的,但是如今却需要陪同诺葛钵这个吐谷浑小王来这里见驾。

    “老可汗身体如何了?”卢照辞睁着眼说瞎鼻慕容顺此刻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恐怕随时都会去见阎王。

    “回陛下的话,家父神智清醒,尤其是听到陛下册封我吐谷浑一族之后,更是心情舒爽来的时候,拉的臣的手,让臣替家父叩谢天恩。”诺葛钵大声的说道。所谓的神智清醒也好,心情舒爽也好,也都是精神层面的,并没有提到其他的事情反正双方也都是明白的卢照辞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

    “吐谷浑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了。”卢照辞在诺葛钵扯了一段时间的废话之后,又说道:“达延芒结bō已经勾结吐蕃人,听到朕册封你位吐谷浑可汗和青海郡王之后,心中必定不服兴兵叛乱也是自然的事情,加上我朝大军如今正被吐蒂人拖住了所以他也就能放心大胆的进攻你们了。”

    “还请陛下为我吐谷浑做主啊!”诺葛钵闻言面sè一变,达延芒结bō和他对阵多年,有多大的能耐他自然知晓的,慕容顺在位的时候,和他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仗了,可是最后又怎么样,还不是让他成了国中之国吗?

    “你放心,朕要灭掉吐蒂人,就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吐谷浑,朕还要召集吐谷浑的骑兵配合天朝大军进攻吐落人,所以你们吐谷浑朕是不会放弃的。”卢照辞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道:“你手中有兵马两万人,虽然都是骁勇善战之辈,但是却还是骑兵游勇,根本就不能形成最强的战斗力,所以朕要委派一位大将,帮助你们整顿骑兵,瞬间击败达延芒结bō,然后崭要整合整个吐谷浑的实力,补充到大唐的军队中来,一起对付吐蒂人。”

    “不知道陛下准备让哪位将军帮助我等?”诺葛钵闻言双眼一亮,大唐的军队是何等的厉害,他自然是明白,若是有一位将军帮助自己训练军队,日后必定能得到一只精锐的骑兵,到那个时候达延芒结bō又如何是自己的对手,弄不好,自己还能在征讨吐蒂的战役中获取大量的好处。一想到这里,诺葛钵脸上的笑容就更加厉害了。

    “大将军徐世倩如何?”卢照辞笑呵呵的指着默坐在一边的徐世绩说道。

    “啊!不敢不敢。”诺葛钵闻言神情一愣,赶紧连连摆手说道。

    “怎么,认为朕的大将军才能不够,不能够指挥你们吐谷浑的军队吗?”卢照辞闻言一愣,微微有些不满的问道。

    “陛下,大将军是何许人物,莫说指挥臣的两万骑兵,就算指挥百万大军也是可以的。”诺葛钵见状,吓的面sè苍白,赶紧说道:“臣的军队太少,臣的地位太低,如何敢劳烦大将军呢?大将军还有更大的事情去办。”

    “呵呵!大将军自然是要办大事的,这一点朕是赞同的。”卢照辞望了徐世倩一眼,面sè平淡,语气变的非常平缓,只听他轻轻的说道:“但是朕却不认为你们吐谷浑的事情不是大事。大将军,以为朕说的可是有道理的。

    “陛下圣明。”徐世倩嘴角抽动了片刻,方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我大唐大军尽数在吐谷浑境内,粮革器械等物都是从吐谷浑境内周转,若是吐谷浑出了问题,我们也就是无根的浮萍,莫说是战胜吐蕃人,就算是在吐谷浑内扎下大营,守住吐谷浑都是一个问题,所以吐谷浑绝对是不能丢的。陛下,臣愿意统帅吐谷浑的军队,击败达延芒结bō。护住我军后翼。”

    “听听,这就是大将军的战略眼光。”卢照辞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对诺葛钵说道:“大将军说的没有错,吐谷浑是不能丢了,吐谷浑要是丢了,大非川也就不可守到时候,朕恐怕连退回长安都是不可能。

    朕相信凭借大将军的军事才能,必定能帮助朕护住大军后翼,保证大军粮道畅通。呵呵!朕可是听说了罗士信将军在前往大营的时候,都遭遇了不少的吐蒂游骑、吐谷浑的骑兵sāo扰袭击,由此可见,如今的吐谷浑的局势已经到了不得不整治的地步了。”“臣很惶恐。”徐世倩闻言面sè一变,赶紧拜倒在地,说道:“都是臣无能,让这些游骑如此猖獗,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徐世倩声音低沉,心中郁闷无比,这也怪不得他若非他生了一场大病,恐怕吐谷浑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你起来吧!这也怪不得你。”卢照辞摆了摆手,说道:“说的彻底点,这个达延芒结bō恐怕早就想着勾结吐蕃人,重新恢复吐谷浑当年的风光当年前隋时期,杨广夺回了吐谷浑的领土,到了朕的时候,秦勇领军西征,夺取了吐谷浑,又册封了慕容顺为吐谷浑之主达延芒结b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心中岂会服气他能做出这一点,朕也是能想得到的,至于你,若非你生了重病手上无人可用,恐怕也不会如此被动的。呵呵!挡在你前面的松赞干布也不是简单的角sè就是吃准了这一点,在达延芒结bō的策应下,不断的蚕食着大非川的领土,逼的你一步又一步的后退,才有了今日的局面,让吐谷浑境内尽是马匪、游骑,这些也不是你的错,起来说话吧”…卢照辞宽慰道。

    “谢陛下。”徐世倩站起来,退在一边。

    “达延芒结bō此时不除,必定将是心腹大患,影响到朕与松赞干布的决战,所以,这是一件大事。”卢照辞望着诺葛钵,冷声说道:“青海郡王,告诉你手下的那些将军们,他们必须听从大将军的调娄,就是大将军让他们去死,也不得违抗命令,否则,不但朕这次西征会失败,你们这些吐谷浑上下就会有灭族的危险。达延芒结bō不会成事的,松赞干布也不会让大非川这个地方成为你们牧马的地方,他会夺取这里,好方便东进中原。你们是愿意成为吐蒂的奴隶呢?还是愿意成为朕的臣子呢?”“陛下放心,臣会知晓这一切的。”诺葛钵神情一紧,赶紧说道:“吐谷浑上至臣,下至三岁小孩,只要大将军能用的到的地方,尽管用就是了。”他清楚的知道,吐谷浑上下任何人都能投降,惟独他诺葛钵不能投降,别人投降也许还能过着富足的生活,但是诺葛钵若若是投降的话,等待他的就是死亡,他的妻妾将会成为被人胯下之物。这让他如何能忍受的住。

    “好,好,你这么想就很好了。”卢照辞点了点了,扫了诺葛钵一眼,却见他脸上有一些为难之sè,当下笑呵呵的说道:“怎么,心中还有疑虑的地方?说出来吧!”诺葛钵闻言双眼一亮,赶紧说道:“这个,陛下,你看臣已经是大唐的子民了,位列青海郡王,但是还没有一个王妃,您看。”

    “住口。”那诺葛钵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一边的卢恪神情一变,大声的怒喝起来,他双目赤红,恨不得将诺葛钵撕成了碎片,看的诺葛钵神情大变,再看徐世倩的时候,也见徐世倩面sèyīn沉。心中更是一片冰冷,他就算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犯了忌讳了。

    “青海郡王,你想娶朕的女儿?”卢照辞幽幽的说道。、

    “恩!啊!不葛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臣不敢了。”

    “你可知道我大唐为什么会和吐蒂人打上一仗?”卢照辞笑眯眯的问道。可是在诺葛钵眼中,却好像是已经张大了血盆大口的巨狼一样,让他面sè苍白,不敢说话。

    “想必你也知道吧!松赞干布就是让朕赐婚,将朕的女儿嫁给他。”卢照辞神情冰冷,冷哼道:“朕是最讨厌和亲,这就让朕想起了前汉时期,大汉王朝不断的将公主送到单原去,过着困苦的日子,可是那些野狼们却是不满足,不断的袭击大汉的边疆,让边民们死伤无数,这就是和亲的结果。

    吐蕃人也是这样,如今大唐是强大的很,也许和亲会加深彼此的信任,但是一旦大唐有朝一日*落下去,他们就会变成那只恶狼,再向大唐要公主的同时,不断的袭扰我朝的边境,夺取财物、粮食、人口等等。有些东西朕倒是能接受的,但是惟独和亲朕是不能接受的。”“陛下圣明,臣知错了。”诺葛钵神情苦涩,他轻轻的摇着头说道。他明白卢照辞的心思,说的彻底点,那就是不信任这些异族人,这让诺葛钵心中很悲苦,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对方是天朝的皇帝呢?

    “不过,朕可以答应你,你可以娶上一名汉家女子,不,一名不够,百十名都是可以的。”卢照辞眼珠转动,忽然笑呵呵的说道。

    “陛下?”诺葛钵惊讶的望着卢照辞,不明白卢照辞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就是卢恪也惊讶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倒是徐世倩好像是明白了一丝一样。

    “朕会向大非川移民,向你吐谷浑移民,里面有不少的汉家女子,大家闺秀也不是没有。所以朕说你可以娶到不产的汉家女子。”卢照辞又说道:“不过,得双方自愿才可以,你们这些吐谷浑贵族将军若是逼迫我汉家女子,朕绝对不会饶过你们的。”

    “谢陛下。”诺葛钵忽然感觉峰回路转,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他相信,凭借他的王位足以吸引无数的汉家女子前来。

    “还有一件事情,朕知道你也曾在长安太学中学习过,对于人伦大道你也是知道的。虽然你们吐谷浑的风俗与大唐有所不同,朕也尊重你们的风俗习惯,但是有一种风俗习惯,你们必须要改,若是不改的话,恐怕没有哪家女子愿意进入王室。,…卢照辞冷笑道:“父子同妻、

    兄弟同妻,在以前,因为你们生活在革原上,生活环境极为恶劣,人口变的极为稀少。而部族与部族之间的战争,更是使你们部族中轻装死伤无数,这样你们就迫切的需要有更多的后代来壮大你们的民族,如此以来,弟妻兄妻,子妻父妻等等现象不计其数,这一点,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我们中原,这是有悖人伦的。”卢照辞又淡淡的解释道:“更何况,如今你们成为我大唐的子民,在安全上不用再有什么考虑了,就算有什么天灾**的,只要朝廷还在,就能给予补助,这一点更是不用担心,你也是读过圣人文章的人,有些东西你也是明白,这些东西都是要遵守的。汉家女子视贞节如生命,岂能适应你们民族的这种做法?”

    “这个臣知道。”诺葛钵闻言脸sè涨的通红。他是在长安太学中学习过的,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而吐谷浑等这样的少数民族之所以被汉人称之为蛮夷之辈,一方面与他们的吃穿有很大的关系,但是更多的却是与他们的一些陋习有很重要的关系。这种妻子相互继承的陋习,就是被人诟病的对象。但是诺葛钵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卢照辞说的没有错,任何一个部族要发展壮大,就需要青壮,青壮从哪里来,就是女子生养出来的,女子在部族中也是一个宝贵的资源,所以才有了相互继承的方式。

    只是这种方式在汉家人眼中,却是极为厌恶的一种方式,当年的汉朝时期,有多少汉家公主嫁了父亲之后,又嫁给儿子,甚至还有嫁给孙子的。让汉家公主苦不堪言。卢照辞曾经在历史过这种情况,非常的愤恨,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出嫁公主的原因之一。

    “朕回头会迁徙大量的汉人进入吐谷浑。你可以做好安置事宜。”卢照辞又吩咐道:“只要你以及你的子孙忠于我大唐,朕以及朕的子孙,也会保你慕容氏永镇吐谷浑,从此汉人和你们鲜卑族亲如一家,永不相负。

    “臣一定将陛下的圣旨传之后世。、,诺葛钵闻言赶紧拜倒在地,大声说道:“臣以及臣的后世必定世世代代做陛下的臣子,做大唐的子民,为大唐牧守边径。”

    “好照辞脸上顿时lù出喜sè,将诺葛钵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指着卢恪说道:“朕听说你与蜀王相交,就让蜀王带你在军营中逛一逛,或者去灵州城内也是可以的,朕晚间举行酒宴欢迎你。”“臣谢过陛下。”诺葛钵脸上顿时lù出笑容,赶紧说道。

    “儿臣告退。”卢恪扫了徐世倩一眼,他知道必定是卢照辞有事情要吩咐徐世倩,不敢在这里停留,赶紧朝卢照辞拜道。

    “去吧!”卢照辞挥了挥手说道。

    “郡王殿下恪朝诺葛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蜀王葛钵也点了点头。当下两人相视一笑,顿时出了中军大帐。@。

第六百七十三回 天子是不能有爱好的

    懋功,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让你去统领叶谷浑族的几万骑兵?大帐内只剩下卢照辞和徐世绩二人,那卢照辞笑呵呵的问道。

    “臣愚昧,臣不知道,请陛下明言。”徐世绩神情一愣,但是很快低着头说道。他知道卢照辞既然这么说,绝对不会是因为自己违反了圣旨的原因,肯定是有其他的缘故。但是仔细想起来,他还真的想不到。

    “兵马乃是朝廷的兵马,除掉朝廷之外,哪里还有其他部族的兵马。”卢照辞冷笑道:“除此之外的兵马也都是yīn谋造反之辈,吐谷浑部族有兵马数万,这些兵马流落在外,都是一个危险,但是朕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除掉这些兵马,所以只能借其他人之手。”“陛下是想除掉这些吐谷浑骑兵?”徐世绩闻言面sè一变,惊讶的望着卢照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卢照辞居然是有这个想法,一时间不由的睁大着双眼,惊讶的望着卢照辞。

    “不错。”卢照辞点了点头,说道:“你看看,你这次兵进大非11,但是最后却只能连连后退,就是罗士信在上任的途中,都有一些吐谷浑骑兵和吐蕃游骑袭击,由此可见,留着这些人都是一个祸害。天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会成为第二个吐蕃人。更为重要的是,只有这些吐谷浑的青壮死了之后,才会有大量的寡fù出现,到时候,朕会将大唐其他地方的汉民都迁徙到大非11来,让他们娶上这些吐谷浑女子,这样就能增加汉人的数量,十几年之后,汉人的数量就能超过吐谷浑人的数量,到那个时候,这里才是真正属于大唐的领土,如今靠我们以军队来占领,都不是真正的大唐土地。”“陛下雄才大略,臣甚是佩服。”徐世绩双眼一亮,不由的大声的说道。

    “满朝文武之中,能做成此事的,只有你与靖兄了,如今靖兄,哎!只剩下你有此能耐了,所以朕才能借着你犯错误的机会,让你做成此事,否则的话,就会引起吐谷浑人的注意,还望懋功理解。”

    “陛下,臣本就犯了死罪,能得陛下宽恕,臣粉身碎骨也难报陛下恩情,岂有怪罪的道理。”徐世绩心中明白,削弱吐谷浑人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犯了错误,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的这一关等于已经过了。心中直叹息自己的运气好,才会碰带这样的皇帝。

    “你能如此想就更好。”卢照辞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那边平定了达延芒结bō,我们在大非11就等于有了一个稳固的后方,在与吐蕃人决一死战就是有几乎了,这个松赞干布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陛下,此人确实是如此,臣对阵此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吐谷浑的气候倒还可以,但是一入大非11,已经后面的乌海、河口一带,就等于进入吐蕃境内,在那里,时间久了,对我军的影响就大了许多。”

    “朕知道了。”卢照辞点了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准备一番吧!明日随朕一起去大非11大营,然后准备对付吐谷浑的那些游骑吧!”“臣先告退了。”徐世绩不敢怠慢,赶紧退了下去。

    “陛下,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一边的秦九道赶紧说道。徐世绩所犯的罪行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最起码有一个管教不严的罪行。

    “那还能怎么样?那个孽子。”卢照辞面目yīn森,冷哼哼的说道:“他居然想掌控大非11的二十万大军,还居然引吐蕃人纵横西域,好帮助他夺取西域,然后进取中原,我大唐英勇的士兵在西域浴血奋战才有今日的成果,可是他倒好,为了自己的皇位,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幸亏朕来了,否则的话吗,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到时候,儿子叛乱,让日后的史书如何记载朕,这倒是与前李一样的了,真是一个孽子,装病近十年都不曾去觑见过一次,这个孽子,居然还存在这个心思。这要是朕前往大非11,你说他会不会派兵前来袭杀朕。”

    “西域王恐怕还没有这个胆子吧!”秦九道吓的面sè苍白,赶紧低声说道。

    “不敢,哼,我看他的胆子大的很。”卢照辞冷哼哼的对秦九道说道:“去,将那个张弓长的家伙诛九族,当初在霍邑的时候,朕饶了他们全家,这下倒好,居然与西域王勾结起来,怎么想报仇吗?朕就给他们这个机会。”

    “陛下。还有?”秦九道面sè一动。

    ……哼,利益之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卢照辞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是说西域王背后还有人吧!除掉朕的宗亲皇族们还有谁,这些年朕将精力都放在东方,加上前几年关中、荆楚叛乱,给了这些人机会,如今的西域恐怕大部分都落入那个孽子手中了吧!”

    “这倒是没有,只是一些将领对陛下刻薄西域王有些微词,所以对西域王很是同情。

    秦九道小心斟酌着自己嘴巴的言辞……小心翼翼的说道。

    “同情?”卢照辞嘴角lù出一丝冷笑来,冷哼道:“若是按照朕的想法,这样的孽子就应该去死。”

    秦九道在一边听了更是不敢说话了,只能低着头,大帐内的气氛很是凝重。谁也不会想到,在此事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么一位人物,西域王卢承嗣居然不甘心自己被贬到西域,利用徐震等人的权yù之心,居然想吞并大非11二十万精兵,莫说是卢照辞,就是一边掌握锦衣卫的秦九道更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掌控的锦衣卫居然被人渗透到如此模样了。

    “秦九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这些锦衣卫甘心为那个孽子所用?”好半响,卢照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身后的秦九道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卢照辞声音中有了一丝疲惫。心中顿时一酸。

    “那是因为待遇的原因。”卢照辞笑呵呵的说道:“鸟为食亡1

    人为财死。自古都是如此,没有利益的驱使,什么人都不愿意干活,那些锦衣卫们经常出没在危险的地带,可以说是将一身的安全置于死亡之下,但是所得到的待遇却是没有一般人高,所以他们心中不满。在他人的盅huò之下,欺骗之下,就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都是仆臣的错。”秦九道赶紧说道。

    “这件事情给了朕一个提醒,回头你可以列个章程出来。”卢照辞淡淡的说道:“对于行走在外的锦衣卫要格外予以照顾,他们大部分都是忠心的,都是为大唐效命的,朕不能让这些人失望。”

    “仆臣遵旨。”秦九道不经意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去,传旨,让西域王去大非11行营见驾。”乒照辞想了想,说道:“朕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这个孽子了。”

    “仆臣遵旨。”秦九道神情一愣,赶紧说道。

    “太子最近在干什么?、,卢照辞显然刚刚被卢承嗣所刺jī到了,这下又担心起太子来,当下赶紧问道。

    “回陛下的话,太子最近mí上了杂学。”秦九道笑呵呵的说道:“经常在闲暇之余和几个佛门高僧,甚至还有几个深山隐士一起探寻佛门真理,还有几个道士出没东宫。”

    “不学无术。”卢照辞不满的说道:“让他专心政事,这些东西,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呢?都是一些盅huò民众的东西,与治国不利。”“陛下,最近长安、洛阳一带,民间纷纷传言太子殿下,乃是孔雀明王转世,生有大智慧。”秦九道笑呵呵的说道:“还有不少人家都供上了孔雀明王的石像,每天都去朝拜,祈保太子殿下保估天下太平呢?更有民间传闻,说太子殿下乃是紫薇大帝转世,当继承陛下天子之位,可以使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呢?”

    “呵!他若是孔雀明王、紫薇大帝之流,那朕是什么了?荒谬。”卢照辞面sè并不好看,冷笑道:“这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该诛杀。”“那仆臣这就去传旨。”秦九道忽然也感觉到这种事情是对皇权的一种挑战。太子成了万众膜拜的对象,那将卢照辞这个皇帝放在什么地方了,如此下去,不但那些民众会倒霉,就是太子殿下也会被牵扯其中。一想到这里,秦九道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来,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就准备出去传旨。

    “算了。”忽然耳边传来卢照辞冷哼声:“这种事情也不过是无用之物,太子也大了,朕的这皇位本来就准备提前禅让给他的,这个时候为他造造声势也是不错的,只是这个孔雀明王和什么紫薇大帝,哎!这个声势太差了,容易引起民众的误会。”

    “陛下。”秦九道心中一动,顿时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呵呵!你派个人去传旨,就让太子没事的时候,喊上几个shì卫,去民间去看看,看看民间如今大部分都在干些什么事情。”卢照辞忽然摇了摇头,说道:“吩咐宣德殿,对各地的道观、寺庙等等要严加管束。

    让那些高僧、隐士之流,也加入其中,对于那些欺世盗名之辈,要加以防备,以防备佛门中出现败类,道门中出现匪徒,用来盅huò大唐子民。”“仆臣这就去办。”秦九道赶紧应道。但是心中却是直摇头,同样是儿子,可是卢照辞显然对太子要宽松的多,若是一般的皇帝,碰到这种情况,最起码对太子也是严加申斥一番,甚至已经有更换太子的念头,太子的声望高过皇帝,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也只有卢照辞对于这种事情不计较。

    “太子,难道你就不明白其实一个帝王是孤独的,因为他不能有任何的爱好,或者他可以有爱好,他的爱好就是读书吧!”卢照辞望着秦九道离去的身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很快又摇了摇头,将目光望向身后的一副巨大的地图上来,这幅地图是锦衣卫huā了数年的时间绘制而成的,是叶蕃境内最祥尽的地图了,可以说,也许松赞干布手中的地图都没有这个地图详细。这也是卢照辞敢于打这一仗的主要原因。

    而此刻,东宫内,卢承烈并不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差点与自己失之交臂,他饶有兴趣的听着旁边的几位高僧讲解这佛经,在另一边,还有几个生着仙风道骨模样的道士,正横着眉头竖着鼻子,不满的望着一边的和尚。

    卢承烈最近倒是很轻松,他想不轻松也不行。毕竟他与当年的卢照辞不一样,卢照辞当皇帝的时候,帝国刚刚草创,不但外部的敌人,就是内部的敌人也是不少的,卢照辞要战战兢兢的做完每一件事情,就是连帝王最喜欢的纳妃的事情都不做,可是卢承烈不一样,他是一个太平天子,自己父皇打下了偌大的江山,更为重要的是,宣德殿内的大臣们个个都是能干的货sè,将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就是连纷繁复杂的迁都之事也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宣德殿已经在东都洛阳搭下了一个架子了,许敬宗和陈光蕊已经去了东都洛阳,长安城内,有房玄龄和魏征二人主持,加上狄仁杰足以应付一般的大事,更何况,还有一个岑文本这个太傅在一边,更是让卢承烈没有什么烦心事。外面有卢照辞主掌军事,兴兵征战四方,内部有贤臣辅佐,后宫中还有几个贤惠的妃子,卢承烈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当下对于这种玄道之事也感兴趣了。不时的邀请几个得道高僧,深山隐士在一起坐禅论道,倒是快活的很。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乒承烈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坐了许久当下摆了摆手,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诸位就留在这里吃了素斋吧!”“阿弥陀佛,太子殿下仁心仁术,不愧是孔雀明王转世,大唐有太子在,真是万民之福啊!”一边的老和尚赶紧说道。他是云台山主持白云大师,只见他虽然有六十多岁,但是却是面sè红润,双目中精光闪闪,哪里像一个老人模样,这也是让卢承烈羡慕不已。

    “文皇经常教导我等,为帝者,当以仁慈之心包容天下,承烈如此,也是因为父皇教导之功。”卢承烈闻言赶紧摆了摆手,什么事情他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不应该做他还是知道的。有些东西他可以承受,但是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他能承受的。比如白云和尚的话,就不是他一个太子可以承受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太子,而不是皇帝。

    “殿下有宽恕之心,陛下后继有人了。”一边的仙风道骨的道士mō着胡须说道。他是齐云山玉毒观的乾机道长,在道门中也是有名的人物,这次也是听说太子殿下好玄学,所以才从齐云山赶了过来,两者相互交谈之下,果真是相见恨晚。

    “都是父皇教导的功劳。”卢承烈脸上顿时lù出得意之sè。

    “殿下,过段时间,我寺将在洛阳城郊建一个小寺,日后殿下去洛阳的时候,还请莅临鄙寺。也好让我等久沐佛光啊!”白云老和尚顿时笑呵呵的说道。

    “怎么,贵寺又要扩大规模了?”卢承烈闻言心中一动,不由的惊讶的问道:“这建一所寺庙恐怕要耗费不少吧!”“大多是信徒们资助。”白云老和尚脸上顿时lù出一丝得意之sè来,望着卢承烈说道:“说起来,这些都是殿下功劳,自从外间传言殿下乃是孔雀明王转世之身后,我佛门的信徒就增长了许多。毕竟有殿下在的地方,就是有佛的地方,殿下就是在世佛。”“哦!孤居然还有这种效果?”卢承烈惊讶的问道。

    “呵呵!那自然是,不光是佛门,就是乾机大师的道门信徒也增加了不少啊!否则的话,乾机大师的白鹤观怎么会出现在洛阳呢?”白云老和尚稍微用嫉妒的眼神望着乾机道士。

    “怎么,这也与孤有关系?…,卢承烈好奇的问道。

    “殿下乃是天庭紫薇帝君转世。

    信殿下者日后可入天庭。可避邪魔,超脱凡尘。”乾机道士一脸的敬仰之sè。他用一种崇敬的眼神望着卢承烈。

    “这些话是不能说的。”卢承烈扫了二人一眼,双目中微微lù出不满的神sè来。他知道外面的传言是怎么回事,还不是眼前的这些人传出去的,为的目的是什么他也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归知道,甚至心中也隐隐有些喜欢,但是却是知道这些话是不能说的。他成了孔雀明王、紫薇帝君转世,那当今天子,他的父亲又是什么呢?他的父亲号称天子,尚且是上天的儿子,他这个儿子的儿子却成了一方帝君,这将自己的老子放在哪里呢?这种问题,卢承烈是想都不敢想。@。

第六百七十四回 辩机的大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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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回 辩机的大神通

    “殿下,狄仁杰大人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卢承烈的贴身小太监孙义走了进来,在卢承烈耳边小声的说道。

    “怀英来了,让他进来。”卢承烈神情一愣,但是很快就笑呵呵的说道:“这里都是玄道高人,有佛门高僧,该有道门领袖,孤听说怀英也是一个精通佛门经典的人物,让他与诸位高僧辩论一番,想必也是有一番精进的,诸位大师以为如何?”“固所愿也,不敢请而。”白云大师闻言神情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还lù出一丝欢喜之sè,连连点头说道:“狄仁杰大人年少多才,近些年来,在民间享有很高的名声,老衲等也是有所闻,只是没有想到狄仁杰居然是我佛中人,真是没有想到。”“哈哈!大师,下官只是世俗中人,当不得佛门中人。”就在这个时候,狄仁杰身穿朱紫袍服,大踏步而来,朝卢承烈拜道:“臣拜见太子殿下。”“哈哈!怀英承烈扫了自己的心腹爱将一样,脸上的笑容更多了,指着身边的一处锦凳笑说道:“今日怎么有空来东宫了,莫非迁都有什么问题不成?”“回殿下的话,这是许敬宗大人从东都送来的文书,请殿下过目。”只见狄仁杰扫了白云和乾机等人一眼,从怀里取出一本奏章来,递到卢承烈手上。

    卢承烈好奇的扫了狄仁杰一眼,然后打开奏本,微微扫了一眼,却见上面并没有写其他的事情,而只是说最近洛阳附近有佛门大肆修建寺庙,有许多道家流派在大肆修建道观之事。

    “如今我大唐国泰民安,威望甚高,乃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太平盛世。在太平盛世,自然有许多人求神拜佛,这也是正常的,佛道二门香火鼎盛,这难道不正是预示着天下太平吗?”卢承烈有些惊讶的望着狄仁杰说道。

    “殿下言之有理。…,白云老和尚闻言不由的哈哈大笑,说道:“天下太平,这佛门香火自然鼎盛了。这些都是陛下和殿下的功劳。

    听说狄大人也崇信佛教,精通佛门经意?”“下官只是一个俗人,无事的时候喜欢去寺庙中去逛一逛,当不得崇信佛教,更谈不上精通佛门经意了。”狄仁杰摇了摇头,说道:“之所以对佛门中经意有所了解,也是因为当年为了科举所需,不知道陛下会在哪个方面选题目,才会有所涉猎,更何况,如今我等食朝廷傣禄,心忧朝廷大事,担心黎民之苦,哪里还有心思钻研佛学,不像大师等人,闲云野鹤,心中宽广,食众生香火,祈祷天下太平而已。说的彻底点,大师是高高在上,行走在云端之上,而下官等人却是庸人一个,只能步行在大地之上。终日为琐事而忙碌,哪里还有时间去钻研佛学,既然如此,还不如藏拙,免得在殿下面前献丑。哈哈!”狄仁杰哈哈大笑,让一边的孙义见状,也捂住了嘴巴,却是不敢笑出声来。

    “这?”白云老和尚闻言面sè一变。脸sè微红,饶他修行多年,但是此刻也忍不住用恼怒的眼神望着狄仁杰。刚才那狄仁杰说的倒是好听,所谓的高高在上、行走在云端之上等言语,听上去倒是好听的很,但是白云老和尚不是傻子,他如何看不出来,狄仁杰这是在讽刺自己,他讽刺自己不食劳作,终日打坐,但是吃的却是民脂民膏,这让这个老和尚如何能忍受的住。

    “呵呵!狄大人,我等佛门劝人向善,当有无量功德。”白云身后一个年轻和尚,他相貌英俊,一见白云老和尚神情尴尬,不由的面sè祥和,淡淡的朝卢承烈双手合十的说道。

    “辩机大师怎么看?”卢承烈一见那年轻和尚,不由的脸sè一喜,他对狄仁杰介绍道:“辩机大师师从大总持寺著名的萨婆多部法师道岳禅师,如今驻金城坊会昌寺,在佛门中享有很高的声望,他精通佛学,乃是一位得道高僧。怀英,可不能因为他的年龄而小瞧了他。”

    卢承烈笑呵呵的说道。

    狄仁杰闻言心中一动,朝四周众人望去,只见众多的和尚道士也都点了点头,心中也惊讶不已,要知道文人互相不服气,这些和尚也不可能做到四大皆空的模样,让他们对某一个人佩服的话,除非这个人的声望等等运在众人之上,那倒是差不多的,如今的白云和尚或许可以做到,但是眼前的辩机和尚,年纪太轻了,乃是众人的晚辈,但是却得到众人的一致赞赏,由此可见,这个辩机和尚道士很有才能。辩机和尚的名声的他也是听过了,但是却不曾想他在佛门中居然有如此的地位。

    “原来是辩机大师。”狄仁杰点了点头,说道:“大师的名声下官倒是有所耳闻,大和尚玄奘**师随锦衣卫西游,将所得编成一本书,叫做《大唐西域记》,传闻参与编纂的有九位大德高僧,分别是西京普光寺沙门栖玄、弘福寺沙门明睿、终南山丰德寺沙门道宣,简州福聚寺沙门靖迈,蒲州普救寺沙门行友,栖岩寺沙门道卓,幽州昭仁寺沙门慧立,洛州天宫寺沙门玄则。在其中,以佛门辩机大师才能最高,深的玄奘**师的称赞,经意间果真是不凡。”“呵呵!大人谬赞了。”辩机和尚俊脸上lù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对狄仁杰说道:“钱财名利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当不得,当不得,倒是大人跟随孔雀明王之后,为我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才是大人之福,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啊!”狄仁杰皱了皱眉头,这些和尚讲话就是如此,擅长盅huò之言,平日里将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确实如同在云端中一样,但是心中是怎么想,却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若狄仁杰只是一个普通的大臣,他是不会在乎这些,若是卢承烈也是如同卢照辞一样的皇帝,他也不会在乎什么,但是如今不同,卢承烈居然对佛道玄门之学如此着mí,居然将这些高僧隐士们都收入东宫,这没什么事情都参禅论道,这让狄仁杰心中不舒服了。这也是狄仁杰来到东宫的原因。只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辩机这么难对付,他不损人,而是夸人,这让狄仁杰无从下手,若是辩机和尚与自己大肆辩解一番,或者将自己大大的贬低一番,他倒是高兴的很,可惜的是,这个辩机和尚显然不是一个善茬,说出来的话,简直是让人不好反驳的。

    “听说在民间有不少人都尊信佛祖,居然将自家的田地都敬奉给佛祖了。由此可见佛门劝人向善,对民间的影响之深啊!…,狄仁杰眼珠转动,忽然笑呵呵的说道。接着朝一边的卢承烈望去。

    “果真有此事?居然将自己家的田地都供奉佛祖了?那他们吃什么呢?朝廷不是有明令,田地不得买卖的吗?”果然卢承烈闻言神情一动,双目中微微lù出紧张之sè来,双目在辩机和狄仁杰脸上一闪而过。

    狄仁杰见状,脸上顿时lù出一丝笑容,眼前的这个太子还是当初的太子,心中还是装着百姓,一听说土地的事情,顿时将佛门抛之脑后了。当下笑着解释道:“自然身入佛门之中,为佛门寺庙的佃户了,为佛门而效命了。这样一来,这些佃户们都是为佛而劳作,所得大部分都进贡佛祖,祈祷佛祖的保估,而这些佛门的高僧们也能全心全意得尊钻研佛学,保估那些百姓们太平安康。”“居然有此事?”卢承烈的惊讶的望着秋仁杰说道:“若是这些佃户们将大部分所得都进贡了佛祖,又要教朝廷的赋税,他们能吃的饱吗?或者说,这些佛门替他们上缴赋税不成?想来是这样了,按照本朝的律法,若是成为佃户的话,所得的赋税将由地主承担。白云大师,若是这样的话,自然是最好了。你们专心钻研佛门经典,传播佛学,劝人向善,而又不担心粮食的事情,还能不违反朝廷的律法,三全齐美,甚好,甚好。…,卢承烈脸上lù出一丝笑容来,他连连点头,却是没有看见白云等人脸上的尴尬之sè。

    “哈哈!”狄仁杰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怀英,这有什么好笑的?…,卢承烈见状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显然对于狄仁杰这种现象不喜欢。

    “殿下,您何不问问辩机大师呢?他佛门这些年可曾上缴过赋税的。”秋仁杰冷哼道:“不但如此,臣还曾听说,这些大师们为了使寺庙里藏有更多的粮食,对外宣称所得的粮食都是信徒们所供奉的,他们只接收粮食,而不接收田地,表面上,田地虽然不在他们的名下,但是实际上,仍然是在他们亲信的门下。

    辩机大师,可有此事。”显然他对这种事情已经调查了许久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连这种机密的事情都能说的清清楚楚,让众人面sè一变。

    “白云大师,真的有这种事情吗?,…卢照辞双目中lù出一丝mí茫之sè来。他扫了一边的乾机道士一眼,显然连带这乾机这些道门中人也禁不住怀疑起来。

    “回殿下的话,佛门甚大,难免有些欺世盗名之徒,但是我等都是大德之人,要这么多的粮食干什么呢?,…辩机大和尚满面慈悲,朝狄仁杰望了一眼,轻轻的说道:“我佛门只所以有信徒无数,一方面是因为佛光普照,一方面却是因为佛祖慈悲,每逢灾年就会大施口粮,资助那些贫苦百姓,如此才能享受无数香火,拥有信徒无数。”

    “大师所言甚是。…,卢承烈点了点头,说道:“佛门施粥的事情孤也是听说过的。此事在民间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白云等人闻言脸sè一松,心中的一块巨石也落了下来。

    “殿下信佛,表明殿下有大智慧,想必此事传遍天下之后,我佛门信徒将会更多,如此就能有更多的机会劝人向善了,无数恶人就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这些都是殿下所赐,殿下将功德无量。”辩机和尚闻言脸上顿时lù出一丝慈悲之sè,站起身来,站在犬殿之上,朝卢承烈双手合十说道。这个时候殿外的一点阳光照耀在辩机和尚身上只见辩机和尚闪烁这五彩之sè,光芒之中,好像有一尊佛端坐其中,此佛慈眉善目,端的慈悲,那上首的卢承烈见状,不由的心中一动。只有一边的狄仁杰嘴角lù出讥讽之sè。

    “辩机大师果真是佛门高僧也!”卢承烈不由的脱口而出。

    “呵呵!高僧?”狄仁杰不屑的说道:“辩机大师,不知道你所施舍的粥从哪里来呢?还不是从那些佃户手中所得吗?否则的话,称哪里来的粮食,用那些信徒所进贡给佛祖的银钱购买的吗?听说诸位大师居住的地方奢华无比这些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下官也是很好奇啊!”白云等人闻言面sè僵硬,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辩机和尚脸sè也变的差了许多。一边的乾机等人更是不敢说话,生怕狄仁杰将矛头指向自己了。只能干坐在那里,一边担心着自己的事情一边看着佛门的笑话。虽然两者这个时候隐隐有盟友的意思,但是佛道之争由来已久,看着佛门倒霉,被狄仁杰如此质问的,心中高兴无比。

    “好了,怀英此事就到这里吧!”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卢承烈忽然摆了摆手说道:“诸位大师都回去吧!今日与孤坛经诵佛也有不少时间了,诸位大师想必也累了,都下去休息吧!孤也还有一些政事要处理,不敢留诸位大师在此了。…,

    “遵殿下命贫僧(贫道)等告退。”这些和尚道士这个时候好像是听到天音一样,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纷纷告辞而去。

    “殿下,您怎么让他们给走了?”狄仁杰皱了皱眉头,微微有些不满的对卢承烈说道:“这些人看上去都是得到高僧,或者是道门领袖,但是实际上,那些道门或者佛门中人大多都是不肖弟子,正打着慈悲为怀的口号,干着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些人若是不加以严惩,如何能正朝纲国法?”

    “怀英,有这么严重吗?”卢承烈微微有些惊讶的望着狄仁杰,他没有想到的是,狄仁杰居然对佛道二门偏见如此之深,这让他很是惊讶,甚至用不认识的眼神望着狄仁杰。

    狄仁杰见状,嘴角lù出一丝苦笑,他如何看不出卢承烈表情是什么意思,当下摇摇头说道:“殿下并非从前隋末年中走过来的,臣虽然年轻,但是却认真研究过这段历史,前隋末年,看上去是杨广残暴不仁造成的,然后就是百姓揭竿而起,世家在背后怂恿的结果,但是世家上,祸乱天下的又岂止是杨广和世家之流,在这些人的背后,还有佛门和道门。就是前朝李氏也曾经得到终南山道门的帮助,才有了许多的粮草,陛下平定关中,也是有道门的帮助,至于夺取洛阳,更是有少林寺等为首的佛门帮助,所以佛道二门在前隋末年是有着很大的影响。

    故此陛下后来夺取天下之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但针对世家采取了很多的措施,就是佛道二门也是在压制之列。”“居然有这种事情。”卢承烈显然没有想到在佛道二门的背后居然还有这种情况,脸上顿时lù出一丝迟疑来,想了想,又说道:“怀英,也许这佛门中人是有一些败类的,但是孤倒是觉得这佛门中有些高僧倒是有大神通的。”

    “大神通?什么大神通?”狄仁杰惊讶的望着卢承烈说道。、

    卢承烈想了想,脸上又lù出一丝〖兴〗奋之sè,说道:“不知道刚才你注意到没有,孤刚才倒是注意到了,那辩机和尚恐怕是一尊古佛转世,否则的话,他身上岂会有七彩佛光出现?”“七彩佛光?”狄仁杰神情一愣。

    那一边的卢承烈见状脸上的〖兴〗奋之sè更浓了,当下站起身来,亲自做了示范,他站在辩机刚才所站的那个位置,学着辩机的模样,然后又坐回自己的原位,羡慕的说道:“就是刚才那个模样,孤刚才看见辩机和尚脑门之上有佛光笼罩,佛光之中有一佛陀,生的与辩机相同,慈眉善目,端的威严。怀英,这难道不是大神通吗?这可不是一般的高僧可以做到的。”“居然有这种事情?”狄仁杰皱了皱了眉头,他扫了卢承烈一眼,却见他也不是欺骗自己的模样,当下迟疑了片刻,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尔,殿下,您是不是看huā眼了?这天下岂会有这样的人物?”“孤岂ā眼?孤看这个辩机确实是有大神通之人。”卢承烈眉头皱了皱,微微有些不满的对狄仁杰说道。又见狄仁杰还想说下去,当下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今日就这样吧!孤也累了,你先退下吧!”说着就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朝后宫而去。@。

第六百七十五回 密旨

    怎么回事?难道真是的有神仙吗?这个辩机和尚真的是佛陀转世不成?”狄仁杰站在书房内,眉头紧皱,思索着今天的一切。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让他很是惊讶,尽管他知道那个辩机和尚只不过是肉眼凡胎而已,根本不是什么佛陀转世,但是卢承烈所说的话,却是让他不得不信。脑后有五彩佛光笼罩,佛光之中有一尊佛陀,酷似辩机,相貌端正而慈悲,这让他很是惊讶。这是他不能解释的东西,

    但是又不得不解释。因为眼前的局势是那样的诡异,外间居然有传言,当今太子好佛。连带着佛门也紧跟着兴盛起来,长安且不说,那东都洛阳最近可是出现了不少的佛门寺庙,香火鼎盛,嵩山之长,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寺庙道观,这些狄仁杰都看在眼里,若仅仅是这些倒是没有什么,有寺庙,就会出现大量的和尚,正如同狄仁杰所说的那样,那些和尚不事劳作。终日念佛诵经,或许真的能劝人向善,但是同样,为了养活他们就必须有良田,于是,那些信徒们不但送个钱财、香油等物,更有的信徒还送上良田,以供养佛门。若是大富大贵人家,送上一些良田倒没有什么,可是那些贫民家庭送上良田之后,就成了佛门的佃户了,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和尚们却将户主的名字仍然挂在当初那些贫民手中,这样一来,那些百姓们每年还要上缴朝廷赋税,如此一来,就是双重压迫。试问那些贫苦百姓如何能承受的住。而那些佛门却因此而拥有无数的钱财,势力也会不断的壮大,影响也就越来越广了。

    当年大唐立国之初的时候,乒照辞就是看清楚了这里面的奥秘,对佛门、道门都是有着严格的要求,这十几年来,佛门和道门的势力得到很大的压制。

    可是如今却是因为卢承烈喜欢钻研佛门、道门经典,在具间又兴起了一阵佛门扩张的**,这让狄仁杰心中很是不安。

    上有好,下有效。当年有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典故。实际上,说的虽然夸张了一点,可是在狄仁杰看来,确实是如此。前朝的历史距离如今没有多少时间,且不说南朝四百八十寺,就说杨坚时期,正因为杨坚姓佛,而且说杨坚是在寺庙中长大的,所以有许多的地方都供奉着佛祖的寺庙,佛门也是因此得到昌盛的。如今卢承烈若是好佛的话,秋仁杰不敢想象,等到卢承烈登基称帝的时候,大唐会出现多少佛门寺庙,也会出现多少无家可归的佛门信徒,对于大唐来说,也不知道会减少多少的赋税。这一切都是狄仁杰不想看到,可是要做到这一切,首先就是要做到,如何消除佛门对卢承烈的影响,最起码要揭穿辩机和尚的骗术。不错,确确实实是骗术。狄仁杰从来不相信辩机和尚是什么佛陀转世。

    “老爷,太傅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管家小心翼翼的在外面说道。

    “太傅?”狄仁杰面sè一变,当下不敢怠慢,收拾了片刻,赶紧朝外走去,当朝太傅岑文本手中虽然没有什么权利,但是实际上他的权利却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的。像平日里也只有狄仁杰亲自上门拜会的事情,但是如今却是岑文本来到了自己的府邸,这让狄仁杰心中如何不惊讶。

    “下官拜见先生。”狄仁杰不敢怠慢,赶紧走了出去,果然见到岑文本已经站在滴水檐下,正抬头望着空中,好像空中出现了什么似的,让狄仁杰惊讶无比。

    “太傅。”好半响,狄仁杰才走了上前,1小声的呼喊道。生怕打扰了岑文本一样。他不明白岑文本为何站在这里。

    “怀英啊!你说这日头如何?”岑文本好像才反应过来,望着一边的狄仁杰笑呵呵的说道。

    “日叉?日头很好啊!、,狄仁杰一脸的狐疑之sè,他不明白岑文本为何说出这种话来,不由的张口就说道。

    “呵呵!若是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日头不错的话,那他就是辩机了。”岑文本望着狄仁杰忽然哈哈大笑道。

    “辩机?”狄仁杰面sè一变,双眼睁的老大,他死死的望着岑文本,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岑文本见状摇了摇头,只是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就径自离去,从他进来到离去,连一盏长的时间都没有,若非狄仁杰亲眼所见,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大唐第一人岑文本曾经来过他的府邸。

    “这日头?莫非与辩机有关系?”狄仁杰望着天空中的太阳,然后又望了望自己,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个念头就在他的脑海中盘旋,怎么也解除不了,让他心中极为难受。又好像是一层薄膜一样,挡在自己的面前,它遮掩住了真相,让狄仁杰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一切,心中好像有无数只耗子一样,让他暴躁不安。

    哎,既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为什么不说出来,让我来说呢?

    狄仁杰望着敝开的大门,嘴角lù出一丝苦笑,但是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归根结底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避嫌。秋仁杰想了想,才发现,自从岑文本做了太傅之后,就再也没有理睬官场上的事情了,也从来就没有进入宣德殿一次,好像真的成了闲散人一样,但是狄仁杰却知道,这位太傅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朝廷中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知道辩机的事情,他知道的如此的清楚,却又不说出来,无非是不想让卢承烈对他有其他的看法,一朝天子一朝臣,岑文本离开朝堂已经成了定局,他的威望是在是太高了,卢照辞若是当了皇帝,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若是卢承烈来当皇帝了,当朝宣德殿的首辅大臣是个这么厉害的家伙,他这个皇帝又如何能掌控天下呢?固然,岑文本的威望很高,可是为了皇权,哪怕岑文本是他的岳父也是没有任何情面可讲的,所以才会有眼前的情况。岑文本只能是提醒狄仁杰,可是这个办法却只能是狄仁杰来想。

    “这个辩机,可真是一个人物啊!“轿子当中,岑文本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敲了敲轿子,说道:“陛下最近可有什么密旨传来?”

    “回大人的话,陛下有命,让太子到民间去走一走。相信不久之后,陛下就会有密旨传来。”身边的一名轿夫赶紧说道:“陛下还让锦衣卫传来密旨,让大人也跟随左右。”

    “老臣已经老了,陛下还让我来帮他培养太子。”岑文本摇了摇头,说道:“你去派人传信,请长孙无忌三天后陪我去洛阳走一遭,还有太子殿下,一起去。”

    夫不敢怠慢,赶紧应道,他虽然不知道岑文本为什么让自己去传信,但是却知道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怕若是问起什么的时候,就直接告诉他就是了,他会明白的。”这个时候,轿子当中岑文本又轻轻的说道。外面的轿夫神情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去洛阳?”长孙无忌府邸,长孙无忌望着眼前的轿夫一眼,双目中闪烁着一丝的奇异的光芒。岑文本不是一个无礼的人,相反,他更注重的是细节,派人前来传话,也会派遣一个身份合适的人,根本不会派遣一个轿夫的,但是他照样派遣一个轿夫来了,那只有一点,眼前的这个轿夫身份是不同寻常的,不同寻常的轿夫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锦衣卫。一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就是圣眷,别看岑文本不做这个宣德殿首辅大臣了,可是皇上的宠信仍然人嫉妒,看看这个锦衣卫还不是在听他的话吗?

    “今天东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长孙无忌轻轻的问道。他就不相信,岑文本会没有事橡而去洛阳,而且还是带着太子一起去,看他的口气,恐怕不会大张旗鼓的前往了,而是白龙鱼服,领着几个shì卫前往了。这就更让他惊讶了。

    “回大人的话,今日太子殿下在正殿召见了白云大师、乾机道长、辩机大师等佛道两门大德。狄仁杰大人最后与辩机大师辩论佛法。”轿夫赶紧说道。

    长孙无忌神情一愣,望着眼前的轿夫,显然这名轿夫确实如同所猜测的那样,乃是锦衣卫中人。但是很快他就没有在这方面计较了,又问道:“可知道最后发生什么事情了,狄仁杰是赢了还是输了。”

    “狄仁杰大人赢了,但是也是输了。”锦衣卫想了想又说道:“太子殿下说,辩机和尚乃是佛门高僧甚至佛陀转世。身有佛光笼罩,顶现佛陀真相,其相貌与辩机相同。”

    “居然有这种事情?”长孙无忌神情一变,又冷哼道:“最近洛阳佛寺可是建了不少?”

    锦衣卫闻言惊讶的望着长孙无忌一眼,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从王佳一案爆发之后,长孙无忌就很少出去过,更是没有去过洛阳,但是从他的嘴巴里,却能知道洛阳佛寺兴建了不少。如此情况自然是他惊讶不已。

    “回大人的话,洛阳城内确实是兴建了不少的寺庙和道观。”锦衣卫不敢怠慢,赶紧说道。脸上的神sè都表示出对长孙无忌的饿敬佩之sè。

    “原来如此。”长孙无忌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回去告诉太傅大人,就是长孙无忌知道了,三天之后,跟太傅去洛阳就是了。

    但是你要去告诉太傅大人,太子殿下的安全问题最重要,不得有任何的疏漏之处。”

    “是,1小人这就去禀报太傅大人。“锦衣卫不敢怠慢,赶紧退了下去。

    “这个岑文本到底是想干什么?”长孙无忌想了想摇了摇头,忽然有说道:“只是这个辩机和尚倒是有意思。只是这到底是什么神通,难道真的是**力不成?对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辩机和尚,如今看来,整个佛门要兴起了“哼哼,哪里是有这么好的事情,只要有陛下在,佛门是不可能再次有兴起的机会的。否则的话,岑文本岂会有那个胆子带着太子去洛阳呢?有盛必有衰,当年的佛门是何等的嚣张,如今陛下太过强盛,这些佛门在大唐岂会有生存发展的机会。这次将会是佛门最大的打击。都说白云和尚老谋深算如今看来也是不见得厉害到哪里去!

    若是再忍上一段时间,或许还是有机会,只是如今恐怕是不可能了。”

    “父皇让孤去民间走走?”东宫,卢承烈望着手中的密旨,又望了眼前的锦衣卫惊讶的说道:“这是父皇的意思吗?”

    “回殿下的话,正是陛下的密旨。、,锦衣卫不敢怠慢,赶紧说道。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卢承烈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说道。

    “小人遵旨。”锦衣卫不敢怠慢,赶紧退了下来。

    “父皇难道是有其他的意思?”卢承烈望着手中的密责皱了皱眉头,他是太子,乃是继承皇位的第一人选,对于卢照辞的任何言语都要认真的琢磨一番,免的让人钻了空子只是如今很是奇怪,居然让他有空出去走走,这不由的不让他心中感到惊讶和奇怪。

    “殿下,太傅大人来了。”正在惊讶的时候,忽然有太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对卢承烈说道。

    “太傅承烈眼珠牟转动赶紧摆了摆手说道。

    “老臣拜见殿下。”岑文本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朝卢承烈拜道。

    “太傅此来恐怕是为此事而来吧!”卢承烈笑呵呵的将手中的密旨晃了晃说道:“太傅大人可真是神机妙算啊!父皇的密旨刚刚到来,太傅这就来了。”

    “呵呵!殿下圣明。”岑文本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岳父,父皇这是为何?朝〖中〗国事繁忙父皇尚且在大非11,国中之事都要压在孤的身上父皇这个时候让孤去民间走动,岳父,这是怎么回事?”卢承烈有些好奇的问道。

    “呵呵!陛下虽然人在大非11,但是心却是在长安城。

    ”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殿下虽然是为太子,但是与陛下不一样,陛下南征北战,虽然出身世家,但是实际上却是明白民间疾苦,当年与李氏等皇子、世家、各路反王之间经历了无数的斗争,或明或暗,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刀光剑影,可是殿下却只是做一个太平天子,陛下这也是担心殿下不知民间疾苦,所以才让殿下在闲暇之余出去走动一番,这也是为了殿下好啊!”“果真是如此?”卢承烈望着岑文本说道。

    “那殿下以为是什么呢?”岑文本似笑非笑的望着卢承烈说道。

    “父皇也知道孤的事情了?”卢承烈淡淡的说道:“恐怕是因为孤在东宫召见佛道两门的高僧隐士吧!所以父皇才会让孤去民间走一遭。”“老臣却是不知道。”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

    “好了,孤知道了。”卢承烈点了点头,说道:“太傅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明天。”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老臣已经告诉辅机了,明日让孙义点兵马三百精兵,扮成shì卫护卫太子殿下的安全。太子殿下放心就是了。”“看来太傅早就有所准备了。”卢承烈闻言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显然对于岑文本早就知道卢照辞的圣旨而不满。

    “还请殿下恕罪。”岑文本面sè不改,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殿下到民间走一遭,自然明白陛下的苦心。”

    “孤知道了。”卢承烈垂头丧气的说道:“只要是父皇的吩咐,孤照办就是了,反正孤也是许久没有出去过了,这次能去一趟洛阳也是很不错的。”

    “殿下能如此想,那自然是最好的。”岑文本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老臣这就告辞了,殿下可以早做准备。”

    “孤知道了。”卢承烈点了点头。岑文本点了点头,也告辞而去。

    “殿下。”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去,却见岑清影缓缓走了过来,她tǐng了一个大肚子。

    “你怎么来了?”卢承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扫了岑清影一眼。

    “殿下可是说家父明明知道父皇的密旨,但是却没有提前告诉您?”岑清影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

    “父皇自然是有父皇的考虑。太傅恐怕也有太傅的考虑吧!”卢承烈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那是自然,父皇是不想让殿下走弯路,而且也不好总是帮助殿下解决不应该犯的错误。只能让殿下自我发现。”岑清影却是没有将卢承烈的脸sè看在眼里,而是接着说道:“至于家父,他如今是太傅,手中无权,更何况,殿下很快就要继承皇位,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还敢在殿下面前做出一些不是他此刻应该做的事情吗?”@。

第六百七十六 佛音绕梁上,佛光照长安

    爱妃说的极是。

    卢承烈眉头轻轻一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说道:“看来,孤明日是真的要跟随岳父和舅舅去一趟洛阳了。”“其实不光是家父和舅舅请殿下去洛阳,真正想让殿下去洛阳的,乃是父皇。”岑清影轻轻的说道:“恕臣妾无礼,其实父皇是想让殿下去洛阳,陛下是想让殿下看看洛阳的一切,尤其是洛阳的寺庙。”

    “你是说佛道两宗?”卢承烈心中一动,望着岑清影说道。他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之人,稍稍一想就明白岑清影话中的含义,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自己喜欢谈经论佛才导致这件事情。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么普通的事情居然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响。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岑清影轻轻的说道:“其实当上一国之君是寂寞的。”“哪里有你想象的那么夸张。”卢承烈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佛门高僧中还是有不少丰**力的,我大唐若是多出现几个如此厉害的人物,哪里还会有那些有叛逆之心的匪徒祸乱江山。”

    “鼻年前隋时期,隋文帝杨坚也是得到了佛门的支持,可是前隋的江山不过二世就毁掉了。”岑清影微微有些不屑的说道:“臣妾就是不相信那些佛门中真的有如此厉害的人物,那个辩机和尚虽然厉害,但是也只是有些才能而已,谈经论佛,或许还是可以的,但是若是治理天下,这些佛门中人就不行了。”“按照你得意思,孤应该亲近那些士人了?还有孤不过是多佛学稍微感兴趣而已,圣人有宽恕之道,佛门也是有慈悲之道,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卢承烈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孤现在连一点点感兴趣的东西都要受人约束呢?那辩机大师是有大神通的,这一点孤亲眼所见,到了你们这里就成了妖言huò众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殿下也是饱读诗书的人,岂会连这一点都明白。”岑清影解释道:“帝王乃是天子,天下之中,除了帝王之外,还有什么人可以比帝王还要大的,那辩机和尚是不有什么**力臣妾并不知道,但是臣妾却知道,如果他真的有**力,那就更得死。因为一个有号召力的和尚,如此年轻,非我大唐之福。

    卢承烈闻言面sè一变,惊讶的望着岑清影,双目中lù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sè来,他点了点头,说道:“孤知道了,爱妃所言甚是。辩机和尚若是没有**力,尚且还好,若是真有**力,此人确实非大唐之福。当年父皇定鼎天下,约束了佛道两宗,就是因为他们的名气太大,要是有人借了机会闹事,弄不好就会又是一个自称是弥勒佛的家伙闹事呢!”

    “殿下英明。”岑清影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扫了卢承烈一眼,说道:“臣妾还听说外间有人传闻殿下乃是孔雀明王转世,紫薇大帝转世,这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您认为父皇心里会怎么想,还有还写王叔们,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在一边看殿下的笑话了。”“恩,孤知道了。”卢承烈点了点头说道:“得爱妃一说,孤算是知道了。也罢!明日就跟随岳父和舅舅去洛阳看看,反正这京师之中还有宣德殿在,想必也没有孤什么事情。”“殿下英明。”岑清影点了点头,脸上顿时lù出集慰之sè。

    “殿下,殿下。会昌寺有佛陀显圣。真的有佛陀显圣。”就在这个时候,就见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会昌寺?辩机?”卢承烈神情一愣,一边的岑清影面sè一阵大变。会昌寺的主持不就是辩机和尚吗?如今居然有传言说会昌寺内有佛陀显圣,如何不让卢承烈夫妻二人面sè大变。若真是如此,这个辩机的声望将会达到顶峰。

    “真的有佛陀显圣?可有消息说那名佛陀是何人?”岑清影厉声说道。

    “回太子妃的话,今日辩机大师正在举行论佛大殿,〖广〗场中间有数十名高僧,近千名百姓都在那里聆听高僧讲佛,忽然高坛之上,佛光笼罩,有一尊大佛出现在高坛之上,有檀香席地,整个会昌寺上空有祥云氤氲之光,真是祥瑞啊,如今整个长安城都有人传言,这个辩机和尚乃是西方佛祖转世之身,有**力,大神通啊!”

    “还一个佛祖转世。”岑清影冷哼道:“一方面说太子殿下乃是孔雀明王转世,而他辩机却是佛祖转世,难道太子殿下这个孔雀明王还要去拜佛祖不成?殿下,你可是看见了,这个辩机和尚绝对是有谋逆之心。此人断断不可留,他跟随玄奘法师左右,在佛门中的威望本来就很高了,如今在百姓中尚且如此,如今更是佛陀显圣,嘿嘿,恐怕不久,他的威望恐怕还在父皇之上了,若是有朝一日,他有异心,父皇在位尚且不错,但是一旦殿下登基即位,您这个孔雀明王和佛陀谁高谁低呢?”“好了,不要说了。孤要去看看。

    卢承烈满面yīn云。本来若是刚才,他还是能勉强接受岑清影的观点,对这个辩机和尚还是有些佩服的,但是如今他心中却是有着深深的忌惮了。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就是纲常,卢照辞在位,他为太子,自然可以低上卢照辞一头,但是如今还有一个辩机和尚,这就让他心中极为不舒服了。一个小小的和尚声望居然还在他这个太子之上,这让他如何能忍受的了。没看见岑文本号称是士林之首,此刻也因为自己的威望太高,无奈之下,只得辞官,做了一个清贵的太傅吗?如今倒好,辩机和尚居然成了现世的佛陀了。卢承烈心中极为不舒服了。

    “殿下。臣狄仁杰拜见殿下。哦!拜见太子妃。”就在这个时候,狄仁杰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甚至让一般人前来通报的礼节都没有。

    “怀英来了正好孤要去会昌寺,你与孤一起去。”卢承烈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说道。

    “殿下,臣已经明白了前些日子你说的那个辩机脑后现出佛陀的真相了。”狄仁杰神情一愣,但是很快就说道:“这不过是一些障眼法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佛陀显圣。还请殿下明察。”

    “他当然不是什么佛陀。他要是成了佛陀的话,孤这个太子还要给他行礼呢?”卢承烈不屑的说道:“哼哼,孤成了孔雀明王了,他倒是成了佛陀了,如今恐怕整个长安城内,都有人说辩机和尚成了佛陀了。”“殿下说的可是会昌寺之事?”秋仁杰嘴角lù出一丝冷笑来,冷笑道:“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真正的威望岂是如此就能表现出来的?”

    “怎么?狄大人可是找出了什么证据了?”岑清影也听说过辩机和尚顶现慧光的事情显然她虽然知道辩机和尚当初肯定是使用了诡诈之术,可是却说不出来,这诡诈之术是如何实现的,今日一见狄仁杰的言语,不由的双眼一亮惊讶的问道。就是卢承烈闻言,也是双眼一亮,好奇的望着狄仁杰。

    “回殿下和太子妃的话,臣今日有所得。故此前来禀报殿下,在来的路上,臣搁着马车听了路边众人的议论臣才感觉到这个辩机和尚也不过是如此而已。”狄仁杰微笑道:“若是一般的和尚,得了偌大的名头之后,就会潜心修佛,这样也能壮大声望可是这位辩机和尚却是太张扬了。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明白他的佛法精湛一样,在臣看来简直就是愚不可及。殿下,太子妃,不若随臣一起去会昌寺,让臣会一会这个辩机和尚,待臣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之后,让辩机和声声誉扫地,臣倒要看看,他到时候如何妖言huò众。”

    “这个?”岑清影闻言脸上lù出一丝希冀之sè来,但是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脸上lù出一丝为难之sè来。

    “呵呵!去看看吧!”卢承烈脸上lù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没关系的。孤陪着你就是了。,…

    “多谢殿下。”岑清影双眼一亮,赶鼻说道。

    “怀英,整顿兵马,领东宫shì卫,随孤前往会昌寺。呵呵!还有那些官员们,孤倒是听说,最近朝中有不少的官员就开始信佛了。这次就让他们去看看,这个辩机高僧有什么厉害之处。”卢承烈倒是对狄仁杰充满着信心。不但自己前往,更是将那些朝中的大臣都带了过去,显然想一次xìng解决辩机和尚。

    “多谢殿下信任。”狄仁杰见状,心中一阵感动,赶紧说道:“臣保证,今日一定让辩机和尚声誉扫地,再也不能行盅huò之言,哼哼,看看那些佛门中高僧们如何夸赞辩机和尚,还居然说他是佛祖转世,真是胆大。

    “好,孤今日就看看怀英如何大发神威,揭穿辩机和尚的真面目。”卢承烈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狄仁杰闻言点了点头,当下转身去准备东宫shì卫不提。

    会昌寺很大,位于长安西北金城坊,这里因为有辩机的存在,而使得会昌寺香火鼎盛,远超其他的佛寺,如今整个长安城内,谁不知道会昌寺主持辩机和尚有大神通,诵经论佛的时候,天显异象,有佛光笼罩,有祥云氤氲。佛光笼罩百病不生,祥云氤氲,吸一口,长寿百年。一时间四乡八方的信徒都云集在这里,而辩机和尚端坐在讲经坛之上,在他的周围还有一些佛门高僧都端坐在第二阶上,在下面就是一些普通的僧众,多有数百人之多,而那些信徒们大多都是盘坐在青石砖块上,这些人当中,不但有普通的百姓,甚至还有朝廷的官员们,也都云集在这里,端坐在台下,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口中诵经,耳朵中倾听中辩机和尚那清朗的佛音。一时间,玉磐声、佛音之声传遍了整个会昌寺,声势浩大,如同一个水陆大会一样,让人惊叹。

    “太子殿下驾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巨大的仪仗队缓缓而来只见御林军开道,太监云从,却是半幅吝驾缓缓朝会昌寺而来,却是卢照辞的太子鉴驾,一辆巨大的马车在六匹白马的拉动之下,静静的进了会昌寺,辇车旁边,狄仁杰身着朱紫袍服护卫左右。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广〗场之上,众多的百姓不敢怠慢纷纷拜倒在地,而那些官员们更是面sè微红,也紧随其后,拜倒在地,而那些端坐在高坛上的高僧和尚们也都停止诵经,纷纷站起身来,朝卢承烈双手合十的行了一礼,惟独上面的辩机和尚,端坐在那里,面sè祥和,显然不想站起身来,朝卢承烈行礼。

    刚刚从辇车上走来的卢承烈见状面sè一变,一边的狄仁杰正待说话,忽然有人大声的说道:“看看,辩机佛陀显圣了。辩机佛陀显圣了。”“真的是佛陀啊!”卢承烈双眼睁的老大,死死的望着远方,双目中lù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眼神来。

    只见高坛之上,现出一个巨大的佛光,约有数丈方圆,辩机和尚正是现在佛光之中,相貌慈悲,这个时候,空中有异香席地,有瑞气千条,异彩纷呈,五彩光芒笼罩整个讲经坛。卢承烈双眼一松,就待跪倒在地,忽然手臂上传来一阵大力,转首望去,却见狄仁杰皱着眉头朝自己摇了摇头。他心中一动,顿时想了起来,自己是太子,整个天下,除掉跪天跪地跪父母之外,整个天下实在是找不到人可以承受他这一礼。这个时候若是跪倒在地,恐怕第二天就会成为整个皇室的笑谈。

    一想到这里,不由的朝狄仁杰赞许的点了点头。

    “都起来吧!”卢承烈神情雍容,声音清朗,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广〗场。他神情雍容而高贵,他缓缓而行,朝高台走去。只是他此刻心中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根本就平静不了,这个时候,他后悔不应该来到这里,因为刚才讲经坛上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让他心中极为懊悔,眉头紧皱之间,连脚步都慢了不少。

    “殿下放心,臣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在一边的狄仁杰好像看出了卢承到心中的迟疑一样,赶紧在一边说道:“若是以前,还是有七分的把握的话,如今却是有十分的把握。殿下放心就是了。…,

    卢承烈闻言双眼一亮,脸上的乌云顿去,眉宇之间也lù出一丝轻松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狄仁杰,若是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如今既然他说出了这番话来,那就是说明狄仁杰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卢承烈心中的一点紧张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殿下能来龙华会,是在乃是我佛门的一大幸事。”那白云老和尚一见卢承烈前来,赶紧上前迎去,笑眯眯的说道,在他的身后众多和尚大师也都连连点头。

    “龙华会?”卢承烈扫了高坛上的辩机和尚一眼,面sè微微变了变。龙华会浴佛节的时间在农历四月初八,此日也是弥勒佛的生日。

    粱宗懔《荆楚岁时记》载:“四月八日,诸寺各设斋,以五sè香汤浴佛,共作龙华会,以为弥勒下生之征也。”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龙华会发展到如今已经成了一种祈福大会了,本就是众多和尚一起诵经祈福所用,根本不是用来宣讲佛法的,或者是如同白云老和尚这样的人物选讲佛法,卢承烈心中还好受一点,但是如今却是众僧听讲,辩机和尚在上面讲经。

    “呵呵!辩机大师英俊潇洒,可是与弥勒佛不像啊!”一边的狄仁杰笑呵呵的说道。弥勒佛本来的塑像是眼观鼻、鼻观心,摒绝情yù,超凡脱俗,一副庄严法相。那辩机和尚虽然也是生的英俊潇洒,但是与庄严法相倒还有一点区别的。

    “一具皮囊而已,狄大人着想了。”上面的辩机和尚笑呵呵的说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者相,无寿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

    弥勒如我,我如弥勒,弥勒非我,我非弥勒。狄大人所见不过是一个皮囊而以。…,

    “大师好生相貌。此相庄严肃穆,让人见之敬仰。…,狄仁杰朝卢承烈望了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当下也不管众人脸上的神sè,就径自上了高坛,他边走边说道:“佛光普照,漫天异象,氤氲之气遍洒会昌寺,檀香席地,笼罩整个长安城。真是佛门有神通,尽在辩机身。如此气象森严的龙华会,当得热闹。就是狄某人也是惊叹不已。”

    “狄大人心怀天下,哪里如同我等一般,不过是秉承佛祖旨意,

    护估苍生而已。”辩机和尚面sè不改淡淡的说道。此刻随着他话音一落,头顶上的光芒更甚,瞬间就将辩机和尚笼罩其中。会昌寺内众人见状,忍不住也大声的呼喊着阿弥陀佛。@。

第六百七十七回 揭穿

    “尔等不过是一个和尚而已,也居然敢说自已能护估苍生。白云犬师,你们佛门真的有如此能耐吗?”狄仁杰闻言双眼一亮,扫了台下的白云大师一眼,嘴角lù出一丝冰冷的冷笑。护估苍生这句话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说的出来的,普天之下,除掉天子之外,何人能说自己能护估苍生。能说出此话者都是要杀头的。狄仁杰一见辩机和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的哈哈大笑道。果然,话音一落,那白云和尚面sè苍白,嘴chún颤抖,不知道如何才能解释的清楚,只能是站在那里,脸上的尴尬之sè甚浓。

    “狄大人真是聪慧,喜欢抓字眼。贫僧佩服。…,一边的辩机和尚见状,赶紧笑呵呵的说道:“我为佛,你为佛,众生皆可为佛,太子殿下是佛。当今陛下也是佛。既然都是佛,自然可以护估苍生了。在众人眼中,陛下就是万家生佛,难道就不能护估苍生吗?呵呵!莫非狄大人以为陛下不是万家生佛,不能护估苍生不成?”好一个辩机和尚,好一张利嘴,果真是口灿莲huā,他双目如神,闪烁着神光,声音逐渐宏大起来,整个〖广〗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端的庄严而肃穆,好像真的是一尊佛陀在讲话一样。惹的台下又是一声阿弥陀佛之声。显然他的观点又得到众人的赞同。

    狄仁杰见状心中极为恼怒,但是面sè不改,他不屑的扫了辩机和尚一眼,在他看来,辩机和尚所做的一切都是狡辩只要戳穿了他的真面目,那都是假的。

    “哈哈,和尚说的不错,果真是口灿莲huā说起事情来是一套接着一套的。”狄仁杰笑呵呵的说道:“既然你说众生为佛,那你能再与我变个佛来吗?”这话说的就极为无礼了,就是台下的太子卢承烈也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个狄仁杰不是在强人所难吗?就算是这样的击败辩机和尚,天下人岂会信服,若是不信服,天下人只会更加的崇信佛门,让那辩机和尚的声望变的更高了。

    “这个狄大人,为佛者当有慧根,若是无慧根如何能成佛?为佛者当有虔诚之心,若为供奉我佛的虔诚之心,如何能超脱苦海,成就佛陀道果。…,辩机和尚闻言也不着急,只是满面肃容朝狄仁杰行礼说道。

    “慧根?虔诚之心?”狄仁杰闻言哈哈大笑,指着辩机和尚说道:“辩机大师,不知道所谓的慧根是什么呢?难道就是抛家弃子,遁入空门,成为一个苦行僧,这就是慧根?若是如此我朝数万万人口尽数逍入空门这样全部都是有慧根之人只是如此一来,何人劳作,何人治理天下,何人抵挡外族入侵?何谓虔诚之心就是将一切都供奉佛祖,这就叫做虔诚之心?听佛祖的话无论正确与否,就是兴兵造反,只要是佛祖所说的,都要遵从,这难道就是虔诚之心?辩机,你能说佛祖他什么时候能说话吗?”“狄大人,公道自在人心。

    狄大人打扰龙华会,难道就不怕佛祖怪罪吗?哼哼,就是狄大人身居高位,自然是不怕佛祖怪罪,但是我们这些都是普通的百姓,若是佛祖降罪那该如何是好?狄大人,您若是我大唐的官员,陛下的臣子,若是想与我辩机辩论佛法,可以随便找一个时间就可以了,若是看不怪我辩机,也可以待龙华会后,让衙役们将我关入天牢,也是可以的,我辩机身入佛门,心入佛门,又何惧刀斧呢?”辩机和尚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笑容,阳光照着他那如玉般的肌肤,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让他这个和尚有着异样的魅力。

    台下的卢承烈闻言却面sè微微一变,他扫了台下的众人一眼,果然见到那些僧众、百姓们脸上都是lù出不满之sè,若非看着周围的御林军,加上卢承烈等人的身份,恐怕早就吵闹起来了。当下心中吸了一口气,望着辩机的目光中充斥着一丝杀机,狄仁杰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个辩机和尚实在是太可恨了,不杀的话,迟早是一个祸害。只是若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杀了他,恐怕时候会引起天下人的不服,甚至有些人sī下里,还会供奉辩机这个被朝廷烧死的“佛陀”呢?一想到这里,卢承烈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担心的望着台上的狄仁杰,这个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只能是期盼狄仁杰与辩机和尚的斗争中能取得胜利。

    “呵呵!辩机大师,既然你不能使众人成佛,但是下官却是可以。不知道辩机大师可否与我打个赌?”那狄仁杰见状,却是不着急,而是笑呵呵的朝上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下官东宫詹事狄仁杰,呵呵!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却是能使众生成佛。”“众生成佛?这个狄仁杰真是好的口气啊!这样的人也能成为东宫詹事,真是没有想到啊!想陛下英明神武,怎么就替殿下选了这么一个东宫詹事呢?”“是啊!是啊!狄仁杰的口气太大了。…

    台下瞬间就议论起来,就是卢承烈脸上也lù出一丝尴尬之sè,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他饶有兴趣的观看着上面的表演。看看这个狄仁杰到底是在干什么。

    “这位小师傅,请上台来。”狄仁杰忽然笑呵呵的指着台下的一个小和尚说道。那名小沙弥闻言脸上lù出一丝畏惧之sè,抬眼偷偷的望着白云和尚,却是不敢轻易上台。

    “渡厄,你上去吧!”白云老和尚点了点头。脸上却是一片戏谑之sè,他倒是想见识一下狄仁杰这个号称东宫属官中第一智者,未来的宣德殿首辅大臣有何本领。

    狄仁杰扫了那个小和尚一眼,端详了片刻,普通的青衣僧袍鼻上套着一串檀木佛珠,神情微微有些紧张,但是仔细端详起来,倒也是端详的很。不由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转身望着身后的辩机和尚一眼,却见辩机和尚身着七彩金丝袈裟,颈上套着一串七珍琉璃佛珠,两人的装扮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辩机大师,下官要借两样东西。”狄仁杰笑呵呵的指着一边的渡厄说道:“看看,这位即将成佛之人,鼻着破旧僧衣,普通的檀木佛珠,与我佛的威严宏大不一样所以需要你的袈裟和佛珠一用,不知道你可舍得。”

    “这?”辩机和尚面sè一变,脸上顿时lù出一丝为难之sè,说道:“狄大人,这袈裟佛珠在佛门之中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非主持监寺等不能穿戴的,更何况,这袈裟和佛祖乃是家华所赐,如何能借与他人,狄大人若是想要的话,那还是借别人的吧!”

    “白云大师您看。”狄仁杰却是没有答话而是笑呵呵的望着台下的白云老和尚。

    “辩机禅师皮囊皆是身外之物,这衣着也同样是身外之物。禅师乃是得道高僧,岂会需要这件袈裟和佛珠能证明的,借与他就是了。”白云和尚寿眉一动轻轻的说道。他知道这个狄仁杰是来砸场子的,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旁边还有一个东宫太子,更有甚者,还有众多的御林军已经不知不觉的将众人都包围在其中,让人不敢乱动,这个时候就是不同意也不得不答应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机和尚不敢怠慢,他面sè涨的通红,冷哼哼的解下袈裟和佛珠,这个时候,身边服shì的小沙弥伸手接了过来,赶紧将它捧到狄仁杰面前,狄仁杰点了点头,扫了一边的渡厄一眼,示意他穿上。那渡厄不敢怠慢,赶紧穿上袈裟,戴上佛珠。不得不说,这佛靠金装,原本一个小沙弥穿上袈裟之后,也自有一番风范,如同一代高僧一番。让众人眼前一亮。

    “好仁杰见状,看了不远处的卢承烈一眼,又大量着眼前的渡厄一番,然后望了望空中,将渡厄和尚移动了一番,半响之后,才停了下来,台下的众人见状,不明白对方在干什么,只有那辩机和尚脸sè也逐渐的差了起来。

    “殿下,请看,臣为您变了一个佛陀来了。”半响之后,狄仁杰忽然对着卢承烈说道。

    “佛陀。佛陀,真的是有一个佛陀。”卢承烈正在惊讶的时候,忽然惊讶的指着那渡厄和尚惊讶的说道。只见高台之上,渡厄和尚脑后现出一串佛光,成五彩之sè,佛光中有一尊佛陀,其相貌与渡厄和尚相似,面sè威严,高坐云端,真的是佛陀一般。

    随着卢承烈得惊讶声响起,众人面sè一动,脸上都lù出惊讶的神sè,但是却是不怎么相信,眼前的这两个君臣二人显然是来砸场子的,在他们看来,卢承烈讲的话并不可信,他如此做,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和狄仁杰的颜面而已。

    “白云大师,你也来看看。”卢承烈笑呵呵的招过白云老和尚说道。显然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的话并不可信,故此就招过白云老和尚。

    老和尚脸sè很是惊讶,但是也不得不走到卢承烈身边,睁眼望去,老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惊骇之sè来,指着渡厄说道:“佛陀,真的是佛陀,渡厄居然也是佛陀转世。”

    “呵呵!牛大人,你们也可以过来看看。”卢承烈脸上顿时lù出得意之sè,招呼正坐在下面的认真听讲的一个官员来。那名官员不敢怠慢,站起身朝卢承烈行了一礼,然后才朝渡厄望去,脸上也现出惊骇之sè。

    “居然真的有佛陀。

    ”牛大人面sè吓的大变,声音惊骇的说道。

    “哈哈!怎么样,只要是和尚,下官就能将其变成佛陀。”台上的狄仁杰哈哈大笑道。

    “那是自然,我等诸位师兄弟都是有大智慧,大毅力,大虔诚心,自然能成佛。狄大人此举只是提前将他们的未来显示出来而已。待诸位师兄弟坐化之后,也都是西方佛陀。这有什么奇怪的。”辩机和尚眼珠转动,忽然冷笑道狄大人既然有如此神通,不知道可否将台下的居士们都变成佛陀呢?”

    “呵呵!只要他们去了头上的头发都是可以的。”狄仁杰笑呵呵的说道:“不相信,下官可以与你演练一番。不知道辩机大师可否与下官打个赌。”

    “孙义,你去配合狄大人,剃掉你的三千烦恼丝。”一边的卢承烈忽然指着孙义说道。吓的孙义面sè一阵大变,脸上顿时lù出苦涩来。身体发肤都是父母所授,若是损失了,那就是不孝,头发岂能随便剃的。

    “剃去三千烦恼丝,自然是清净无忧,也是我佛门中人,对佛有虔诚心,日后自然成佛,就算不能成佛,菩萨罗汉道果也是可以的。”

    辩机和尚不屑的说道:“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说,狄大人这一招并不高明。”

    “呵呵!既然辩机禅师如此说,那下官就让人不去掉三千烦恼丝,也能将他变成佛陀。如同刚才辩机大师一样。

    ”狄仁杰笑呵呵的望着辩机和尚一眼,冷笑道:“漫天huā面,佛光缭绕,檀香席地,异彩纷呈,瑞气千条,端的是一尊佛陀在世。”

    机和尚望着狄仁杰的双眼,见化脸sè平静,心中不由的惊慌起来,紧张的后退了两步,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殿下,不若待臣变一尊佛陀给您看看?”狄仁杰笑呵呵的朝卢承烈拱了拱手说道。

    “行,孤就看看你狄仁杰是如何变成佛陀的。”卢承烈闻言哈哈大笑,指着身后一人,就见那人端了一个太师椅来,供卢承烈坐下,而其余的人也都看着狄仁杰的模样。、

    只见那狄仁杰点了点头,指着两个御林军上台来,布置了一番,自己盘tuǐ坐好,众人正待惊讶的时候,忽然失声惊呼起来,只见狄仁杰身有金光缭绕,状若天神,头顶之上更是有五彩氤氲之气,笼罩周身,空中也有huā雨乱坠,异彩纷呈,有檀香席地,笼罩整个会昌寺,众人一片沸腾之声。

    那卢承烈等人顿时傻了起来,白云和尚更是睁大着双眼,一些胆小

    的人纷纷拜倒在地,朝狄仁杰行礼,口中说这上仙等等。

    那狄仁杰哈哈大笑,声若巨雷,震动会昌寺。众人正待惊讶的时候,只见狄仁杰从祥光中站起身来,又招过一个御林军,让他站在自己刚才的那个位置,又从旁边取了一点什么东西,撤在前面的香炉之中。

    众人正在惊讶的时候,又是一片惊呼之声,却见空中现出一个巨大的天神,身披五彩霞光,头顶上一片瑞彩,金光之中,天神高大而威猛,有凛凛神威,让人不敢视之,纷纷拜倒在地,就是卢承烈也是双眼鼻的老大,死死的望着高台上的那尊天神。

    “怎么样?辩机大师。”狄仁杰挥了挥手,说道:“只要是人,本官就能将他变成佛陀、天神等人,你可服气。”

    “你休的放肆,你,你那不过是障眼法。”辩机和尚脸sè涨的通红,指着狄仁杰说道:“算不得真的,也许他们前世就是佛陀天神,只是借了你的手,现出了原来的模样就是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哼哼!看来你还不死心。”狄仁杰冷哼道:“既然如此,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让你和这个欺世盗名之辈,看看,成佛不但要有大智慧,大毅力,更为重要的是要有慈悲之心。你这样的人也想成佛?”

    “怀英,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卢承烈也领着众人上了高台,望着狄仁杰问道。

    “殿下,前者这个辩机和尚,身着七宝袈裟,戴着七珍佛珠,加上头上已经去了三千烦恼丝,光亮无比,这样一来,在特定的时间内,特定的位置,当阳光照耀在他身上的时候,身上的七宝袈裟、项上七珍佛珠,加上顶上头颅就会显出异样的光芒来,这种光芒成七彩之sè,将人的整个脑袋都沐浴在这种七彩光芒中,这就是当初殿下看见的佛光了。至于佛光中有佛陀现身,呵呵!无论是哪位僧众,做成如此模样,都会有佛陀显圣了。”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卢承烈闻言双眼一亮,又紧接着问道。

    “呵呵!那更是简单了。因为眼前的这香炉中使用了松木。”狄仁杰笑呵呵的说道:“原本臣也是很惊讶的,但是臣的鼻子灵,在这檀香中隐隐闻到一股松香的气息,加上平日里臣喜欢看一些闲书,知道松木粉末投入火中有烟火四溢,阳光照耀下,成七彩之sè。笼罩人身,就成了佛陀、金刚、天神之流了。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臣想必这个辩机大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情,稍加利用,也就成了在世的佛陀了。辩机禅师,不知道下官说的可是正确的。”@。

第六百七十八回 辩机之死

    正文]第六百七十八回 辩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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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种事情?

    卢承烈惊讶的望着狄仁杰,显然他也未曾知道此事,心中极为惊讶,莫说是他,就算是周围围观的信徒们一阵大哗,这显然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或许以前有人做过这种事情的,

    但是却没有发现有这个现象,所以这次狄仁杰提出来,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卢承烈望了一边的辩机和尚一眼,显然没有想到这个辩机和尚居然如此的博学,观察的东西,居然是如此的仔细,连这种小的细节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种人应该是可以大用的,可惜的是此人心xìng不定,专注于小道,让人更加的不放心。这种人留在世上,就是卢承烈也不放心啊!

    “辩机大师跟随玄奘法师之后,整理玄奘法师西行途中所发生的一些事情,里面有玄奘法师在途中的所见所闻,多有怪异之事。辩机大师聪慧无比,那本西行游记看起来是荒诞不经,但是实际上,辩机和尚却是深心不疑,只是这种不疑也是建立他利用各种方式验证过后,加以利用,所以才有今日之事。辩机大师,不知道下官说的可是有道理?”狄仁杰笑呵呵的说道:“看看,这是下官从书坊中购得的《西行游记》,认真的看了两天,才发现这里面的一些情况,与大师当初在东宫演示的情景是差不多的,呵呵,而大师今日开坛**更是出自其中了。呵呵!下官不得不说,大师是一个绝顶聪慧之人,这种聪慧若是用在正道之上必定是万民之福,是我大唐的福气。”“哈哈!狄仁杰,不得不说你也不错。人们都说你是岑文本之后,大唐下一任首辅大臣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辩机和尚双眼睁的老大,他用狠毒的目光望着卢承烈和狄仁杰二人,说道:“本来我已经快要成功了,狄仁杰,你该死。”“华亨,没想到辩机大师也是出家人,却是如此的六根不尽,为权yù所mén承烈见状摇头叹息道:“实在是làng费了孤对佛法的敬仰之心。”

    “殿下,老衲等人有罪,还请殿下治罪。”这个时候白云和尚面sè苍白,忍不住跪倒在地摇头叹息道。

    “大师德高望重,佛法jīng湛,今日之事也是因为小人牟méng蔽,大师请不必多礼。”卢承烈见状赶紧将白云老和尚搀扶起来,轻轻的说道。

    “谢殿下。

    ”白云和尚气的面sè发白,嘴chún直哆嗦,站起身来,指着辩机和尚,大声怒喝道:“辩机你为何要如此做我等弘扬佛法所依靠的是我佛的慈悲,而不是使用左道之术méng骗信徒居士,如此左道手段又如何使百姓信服,如何能体现我佛的慈悲之心。辩机你还不认罪?”“老和尚,你真是糊涂了。”辩机和尚忽然哈哈大笑道:“佛祖真的那么厉害吗?他真的护估苍生吗?他真的能庇估信徒吗?想我大隋当年是如何的宠信佛教长安城内尽是佛寺,我文皇帝更是礼佛有加,可是最后又如何,当年兴兵叛luàn的各路叛贼之后,就有你们佛mén的影子。”“啊!你是前隋余孽。”狄仁杰双眼睁的老大,他死死的望着辩机和尚,没有想到这个辩机和尚居然还是前隋余孽,狄仁杰这才想起来,若是如此,这个辩机和尚如此才符合常理。他看似是在宣讲佛mén**,弘扬佛mén经典,但是实际上,却是在建立他个人的威望,让自己立足于佛mén之上,成为再世佛陀,拥有无数的信徒,最后,等到自己一呼百应的时候,就可以起兵造反,一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由的面sè大变。

    “什么前隋余孽,这天下本来就是我大隋的,只是被卢照辞、李渊这群逆贼给夺走了。如今只是让你们将江山还给我们而已。”辩机俊脸上一片狰狞,指着卢承烈说道:“本来是可以成功的,就是你们,让我功败垂成,你们都该死。”“居然是前朝之后,为何有做了和尚呢?”卢承烈面sè平静,他淡淡的望着辩机和尚,位于皇室,对于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或者说早就有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而让他奇怪的是,辩机和尚居然成了和尚,成了和尚也没有什么,因为历代王朝中,在一个王朝即将被推翻的时候,有的皇室子弟要么被杀,要么隐名埋姓,或者就是出家做了和尚,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但是眼前的辩机和尚不过是二十多岁,如此算来,他当年也是在襁褓之中,否则的话,是不可能逃过李渊的追杀,如今长大chéng人了,居然还记得当年之事,由此可见,这背后也是有故事的。

    “为什么做和尚?哈哈,这都是被你们bī的。”辩机和尚疯狂的说道:“当年要不是我的老仆以自己家的孙子替代了我,我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叛贼所杀吗?”

    “王朝兴衰更替都是正常的事情,大唐也不是千秋万载的,对于你的心思,孤是理解的,但是对于你的做法,孤是不赞同的。…,卢承烈指着一边的白云老和尚说道:“白云禅师对你提携有加,整个佛mén对你也是百般信赖,为你提高威望,你居然如此回报佛mén,你可知道,此事结束之后,整个佛mén将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卢承烈心中平静无bō,好像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yīn谋造反的人,而是一个极为普通之人。

    白云和尚等佛mén高僧闻言面sè苍白,双目中尽是悲哀之sè,他们这个时候也想的清清楚楚,偌大的佛mén居然出现了这种事情,yīn谋造反,这显然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或许,这些佛mén想扩大自己的影响,恢复当年前隋初年甚至南朝那个时期的兴盛来,但是可以想象的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造反。当今天下乃是太平盛世,海晏河清,正是佛mén大兴的机会,更何况,出家人六根清净,超脱红尘之外,哪里会被外物所污染。但是如今,眼前的辩机和尚显然不是,可以想象,这次佛mén中出了一个yīn谋造反的家伙,就会连累佛mén,佛mén刚刚兴起的局面又将会改变。白云和尚双目中虽然有愤恨之sè,但是更多的是惋惜之sè。莫说是他,就是其他的人,诸如卢承烈、狄仁杰双目中也都是怜悯之sè。

    辩机和尚是有大罪,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在佛学上的成就,是如此的喜人,让人称赞,若是他能潜心修行,可以推断的出来,他必定会成为第二玄奘,在佛mén中位置将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惜的是,他的心并不在这里。

    “哼,你说的好听。”辩机和尚冷笑道:“若你本是皇家子,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可是如此却要栖身佛mén,芶延残喘,你可愿意,而你的仇人却是高高在上,享受着锦衣yù食,万人膜拜,你可愿意。

    卢承烈,你很幸运,因为你有一个好父亲,若非卢照辞,你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世家子,也许和低下的众人一样,正在对我顶礼膜拜,甚至还会跟随在我左右,为我夺取天下。你如今高高在上,却又何必如此神态对待我?…,

    卢承烈哑口无言了。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辩机和尚说的极为有道理。不错,历代王朝的末代皇室都是有不甘心失败之人,他们一方面是为了橡复自己的祖上荣光,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看着自己的仇人高高在上,而自己却在一边芶延残喘,所以才会yīn谋造反,前隋是如此,前李也是如此。也许以后,有人会说前唐也是如此。卢承烈一想到这里,不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辩机,你如今已经不是我佛mén弟子了。你的师傅道岳大师想必也不会认下你这个弟子了。”白云和尚深深的叹了口气,大声的说道:“我佛mén超脱世外,心无外物,岂会与你这样的人勾结在一起,yīn谋造反。我佛mén只有辩机,却无逆贼杨氏。”白云和尚声音颤动,面sè凄苦,声音中都带有一丝哭腔。多好的苗子,日后可以执掌佛mén一脉,可惜的是,如今却成为如此人物。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卢承烈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辩机,你本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孤很欣赏你,可惜了你的一身才学。”卢照辞深深的叹了。,他摇了摇头,身形有些萧瑟,在众人的护卫下,就准备我朝外走去。

    “卢承烈,你莫要得意了,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大隋有无数忠心之士,是虽然死了,可是你也不会好过的。这天下还是我大隋的。哈哈!”只听见辩机和尚大声的狂吼道。

    卢承烈闻言不由的摇了摇头,正准备下台,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惊呼声,接着只感觉身后一种炙热传了过来,他不由的朝后望去,不由的面sè大变,却见辩机和尚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办法,周身火焰冲天,将辩机和尚包裹其中。

    “怎么回事?”卢承烈面sè一变,他惊讶的望着浑身起火的辩机和尚,转身望着狄仁杰,显然不明白这个辩机和尚为什么能全身起火,而且是火势如此的凶猛,瞬间就能燃起,这让他很是惊讶。

    “想必也是他想出来的方法。”狄仁杰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有大才,其才远在臣之上,臣能解出的那些手段,还是看了他写的书才明白,若非如此,臣恐怕怎么也猜不到,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方式。只是**的这种方法,臣却是闻所未闻,大凡**之人,或是借助木料,或是借助桐油等物,但是这个辩机和尚却没有使用任何东西,石台之上,没有任何的木料,其上台讲经的时候,更是沐浴更衣,庄严肃穆,臣刚才也闻过了,只是一片檀香之气,根本就没有桐油的气味,所以也可以排除身上事先洒满桐油,然后点火的事情了。”“卿所言甚是,此人确实有大才,可惜了。”卢承烈闻言也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丝惋惜之sè。实际上这样的有才能的人,在世间本来就没有多少,贞观朝出了一个岑文本,辅佐天子二十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大唐盛世在自己手中,眼前的狄仁杰也可以使的大唐继续繁荣昌盛下去,但是人才就是人才,谁能嫌弃自己手上有才能的人少呢?

    辩机和尚无疑是一个智慧超群的家伙,且不说眼前的各种奇思妙想,就说翻泽佛mén经典就能说明此人的智慧绝对是属于顶尖一流的。

    这样的人物,就这样白白的葬送在这里了,卢承烈心中很是惋惜。

    但是也仅仅是有一丝惋惜而已,卢承烈不会命人去搭救此人的,有谋反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谋反的家伙有相当强悍的智慧,这才是最可怕的,无疑,这个辩机和尚就是如此,是有着相当强大的智慧这种人一旦存在在世上的话,对于卢承烈来说,是一个相当头痛的人物。如今辩机死了,尽管他有着绝世的智慧,但是对于卢承烈来说。却是松了一口气。

    “殿下。佛mén?”这个时候,狄仁杰又小牟翼翼的扫了一边的白云和尚一眼。且不说这个辩机和尚与佛mén有没有关系但是单论辩机和尚的身份这佛mén就应该吃上一壶的。

    “算了。”卢承烈望着白云和尚一眼,见他脸上显出一丝悲sè来,摇了摇头,说道:“佛mén中人大多是以慈悲为怀辩机和尚投身佛mén,佛mén中人并不知晓。更何况他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谋反痕迹。就算了吧!世子就要出世了,孤不想杀戮过多,不利于世子。”

    “殿下英明。”狄仁杰点了点头。化也是不想牵扯到佛mén,但是不管怎么样,佛mén经过辩机事件之后,肯定会消沉一段时间。

    “辩机的老师叫什么?”卢承烈忽然又问道。

    “道岳法师。”秋仁杰神情一愣,惊讶的扫了卢承烈一眼,忽然点了点头,道:“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卢承烈点了点头,这才上了辇车,在众多御林军的护卫下,缓缓朝皇宫而去。

    第二天就传来了,普光寺主持道岳法师于昨夜在普光寺圆寂的消息。道岳法师乃是佛mén高僧,他的死按照道理来说,将会在佛mén中引起广泛的注意,但是此刻,却是没有人关注这件事情了。因为有更大的事情传遍了天下。

    佛mén中杰出的人物辩机和尚居然是前隋余孽,准备召集信徒兴兵造反的,可惜的是,被当今太子识破,最后**而亡。让天下一阵大哗,一时间,那些佛mén寺庙中无数僧众各个都是惴惴不安,生怕朝廷的怒火会牵扯到自己,最后连带诛杀。

    幸好,过了几天之后,就传来太子东巡东都的事情,而天下的锦衣卫、驻军并没有对任何寺庙采取任何措施。这些僧众们这才放下心来,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陛下,京师急报。”

    大非11大帐中,卢照辞静静的看着地图,眉宇紧皱,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秦九道闯了进来,手中拿了一个纸条说道。

    “什么事情。”卢照辞伸手将纸条取了过来,扫了一眼,轻轻的说道:“辩机和尚死了?他居然是前隋的皇室后裔。”“回陛下的话,正是如此。”秦九道恶狠狠的说道:“若非太子殿下和秋仁杰,恐怕还不知道这个辩机和尚居然是前隋余孽,都是仆臣有亏职守,请陛下责罚。”在长安城,天子脚下,居然出现了前隋余孽,让这个锦衣卫统领大人心中极为愤慨和羞愧。试想,若非此事引起了天子的注意,然后命令岑文本等人约束一下佛mén,恐怕这个辩机和尚还不会lù出马脚,不会lù出马脚,依照辩机和尚的能力,恐怕很短的时间内,他就能拥有一批忠实的信徒,然后兴兵造反,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想到这里,秦九道心中更是暗自恼怒了。

    “一代佛mén高僧居然是前隋的皇室,可惜了,可惜了。若是专心佛学,朕也不是不能饶他的xìn照辞深深的叹了口气,将纸条丢在书案上,他面sè平静,好像这只是一件小事一样。辩机和尚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只不过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nv人,那就是高阳公主,可惜的是,如今辩机和尚身边并没有高阳公主,但是结局还是一样,不过如今想来,历史当中的辩机和尚和高阳公主的许多风流韵事,实际上并不是他最后英年早逝的缘故,真正使他死亡的还是因为他的身份。李唐本是鲜卑血脉,对于这种伦常之说本就是不在意,连儿子可以去立老子的妃子为皇后,老子可以抢夺儿子的nv人立之为贵妃,还有皇室其他的公主之流更是脏luàn不已,对于高阳公主所做的一切,更是小巫见大巫了。但是这个辩机乃是前朝皇室,那事情就不一样了,这个辩机想不死也是不可能的。

第六百七十九回 洛阳迦叶寺

    ……陛下,这个佛门?

    秦九道小心翼翼的说道。

    “佛门就算了。”卢照辞摆了摆手,说道:“想来这次之后,佛门会有所收敛,再也不会大张旗鼓的了,说起来,佛门中也是有一些好的地方,但是却不能太过了。这万事都要头有个度,若是超过了这个度,就不好了。同样,我大唐想要抑制佛教也是要有个度,想以前的那样的灭佛是不可取的。”卢照辞是清醒的,他知道一味的尊佛是不可能的,但是灭佛也是不可能的。佛在心中,百姓们需要一个寄托,所以才有了一个佛,灭掉佛,只会让这些百姓们无所适从,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灭。

    “仆臣这就去传旨。”秦九道不敢怠慢赶紧说道。

    “太子去了东都?”卢照辞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传旨了,他知道该怎么去做。我们要是干涉的太多了就不太好了。”一边的秦九道闻言不敢出声,他是没有那个资格评论当今太子的。

    “倒是那个狄仁杰,倒是可以嘉奖一番。”卢照辞想了想,说道:“加封狄仁杰为武英殿大学士。赐紫金鱼袋。”

    九道面sè一变。狄仁杰已经是刑部左shì郎,如今刑部缺少尚书,可以说,刑部已经是狄仁杰说的算。再加上一个宣德殿行走,有了这个官位,足以让他参与宣德殿内的一些决策,身着朱紫袍服,已经是接近宣德殿的官位了,加上一个翰林学士,几乎就已经具备了加入了宣德殿的资格了,如今的武英殿大学士更是无限接近宣德殿大学士的位置了,仔细算起来,如今的狄仁杰才多大,恐怕比当年的陈光蕊还要进宣德殿。这个升官速度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就是秦九道也有些暗自嫉妒比人。但是他知道卢照辞这是为卢承烈铺道,而实际上,这个狄仁杰办事也确实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否则的话,就算卢照辞再怎么想提拔狄仁杰,对方若是没有一点进取心,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公子,这如今的东都可比长安差不了哪里去了。”洛阳朱雀大街上,两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英俊的年轻人缓缓行走在朱雀大街上,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几个孔武有力的下人打扮的人行走在身后。他们就是卢承烈和岑文本、长孙无忌三人。在处置好辩机的事情之后,卢承烈终于感觉到佛门的强大,加上辩机之死,更是让他心中极为不舒服,第二天就与岑文本等人一起来到洛阳。一方面是为了散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视察一下洛阳的迁都情况,如今朝廷大部分闲杂衙门都搬了过来,就是皇宫中大部分宫女也都过来了,卢照辞的后宫极为简单,多年都未曾招过秀女,所以宫女很少,嫔妃更是少了,搬起来很是方便。

    倒是宣德殿等衙门中文件甚多,搬起来极为耗费时间。

    “是啊!一朝国都所在,自然是有几分气概了。”卢承烈脸上顿时lù出一丝笑容来,洛阳城中一切,与他有这很大的关系,可以说是他作为太子期间所拥有的最强大的功绩。

    “公子,你看那里。”就在这个时候,长孙无忌指着远处皱着眉头说道。

    “佛寺?”卢承烈惊讶的望了过去,只见朱雀大街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一个硕大的佛寺建在那里,这个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卢承烈记得清清楚楚,在洛阳的规划中,那里应该酒楼和居住的民房,根本不是佛寺所在,但是如今却有一个佛寺建在那里,这让他很惊讶。

    “岳父,我记得那里应该不是佛寺才是啊!”卢承烈惊讶的望着岑文本说道。

    “看那琉璃瓦,崭新明亮,应该是兴建不久才是。”岑文本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能建造出一栋寺庙来,看其规模,恐怕还是不小的,不下于长安的一些寺庙啊!”

    “这位老丈,请问那个寺庙是何时兴建起来?居然如此的规模和气势?”这个时候,长孙无忌拉住一边一个行走的老丈笑呵呵的问道。

    “回这位郎君的话,那是迦叶禅寺。前些日子才建起来不久。”那位老丈看了长孙无忌一眼,见他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赶紧弯腰说道:“里面供奉的是孔雀明王菩萨,听说当今太子乃是孔雀明王菩萨转世,所以有位叫做大德的僧人就在洛阳城中建了这座寺庙,说是来供奉孔雀明王菩萨,一下子在朱雀大街上圈地百余亩,哎!这下好了,也不知道拆了多少人家。”“听说,这儿洛阳大街上的布局不是太子亲自定的吗?怎么会更改呢?”卢承烈脸sè不好看,不由的冷哼道。

    “这位小郎君说的笑话,这孔雀明王菩萨是什么人?那就是当今太子,给当今太子立个庙,莫说是朱雀大街上的一点地方,若是日后等太子登基了,这个寺庙就是将洛阳府尹的衙门给占了,那府尹也不敢说话。”那位老丈扫了卢承烈一眼,不屑的摇了摇头,说道!“谁敢挡太了的事情啊!看看,那寺庙,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建起来了,听说有近十万人无偿给大德高僧盖庙,才打开山门数日,就见香火鼎盛,有无数的僧众、沙弥来到迦叶禅寺中,恐怕不久之后,这里的和尚连少林寺都要比下去了。”

    听了那位老丈的言语,卢承烈脸sè气的发青,双目中尽是怒火,这个迦叶寺看起来是供奉孔雀明王的,看起来是用来供奉自己,但是自己现在有这个资格吗?就算是有这个资格,或者是去什么名山大11也可以,可是迦叶寺居然建在洛阳城中,不但破坏了原先的建筑布局,连累了数百户人家迁徙,这就是劳民伤财了,更为重要的是,那些前来搬运工们为了搭建寺庙,居然是无偿的,如今卢照辞兴建东都,也是huā了大量的银钱,到了自己兴建一个寺庙居然是无偿的,这种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了,还指不定弄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这让卢承烈很是尴尬,自己不过是对佛教有点兴趣而已,如今民间却大肆的兴建佛寺,还有人居然供奉孔雀明王菩萨,若是以前,固然有人知道孔雀明王菩萨是何人,也顶多是寺庙中的一尊菩萨而已,顶多是在前面奉上一点香火而已,哪里会像如今这样,居然兴建一个佛寺来供奉他。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若非自己是一个太子,何人前来供奉孔雀明王菩萨。卢承烈一想到这里,面sè顿时发红,好像周围有无数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这个许敬宗,都说他是一个老狐狸,怎么连这点事情都不阻止?”卢承烈不由的怪罪起许敬宗来。想那许敬宗来到洛阳,是代表宣德殿来安置已经到达洛阳的各个衙门的,按照道理,这里的事情也是归他管理的,可是他却放任这个寺庙兴建在朱雀大街上,这让卢承烈心中极为恼怒。

    那长孙无忌好像也明白卢承烈的恼羞成怒一样,朝那老丈拱了拱手,待老丈走了之后,才笑呵呵的说道:“公子既然知道许敬宗是个老狐狸,就应该知道此事的结果了,此事莫说是许敬宗,就是你舅舅我,也不敢不答应。现在世人都知道孔雀明王菩萨是什么人,当今太子殿下是他的转世,当今的太子是什么人,那就是未来的皇帝,谁还会与未来的皇帝对着干的。许敬宗若是阻止了迦叶寺的兴建,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的言官会参奏他,弄不好就是连太子殿下对他的印象也不好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许敬宗是不会做的,既然如此,也只能是听之任之了,反正事后不得罪太子殿下就是了。”

    “真是一个老狐狸。”卢承烈冷哼道:“我大唐的官吏若都是如此,大唐能继续繁荣下去吗?真是荒谬。”岑文本和长孙无忌相视一阵苦笑,这种事情,放在谁也都会这么做的,就是岑文本和长孙无忌也会如此,更何况是许敬宗了。

    “殿下,这寺庙倒是气势恢宏啊!”这个时候一行人逐渐走近了迦叶寺,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楚迦叶寺的模样,迦叶寺就是在朱雀大街上,靠近朱雀大街上是一个硕大的〖广〗场,此刻〖广〗场上停满了轿子马车等物,无一不是富贵之sè,倒是很少有人贫民进入其中,这让众人很是惊讶。

    “岳父,不是说百姓们好佛,怎么孤在这里没有见到一个贫苦的百姓呢?莫非洛阳中无贫民吗?”卢承烈还没有自大到认为大唐没有贫民了。可是按照道理,进入寺庙的不但包括达官贵人,更多的却是那些贫苦百姓们,他们更需要得到佛祖的保估,可是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迦叶寺前并没有多少的贫苦百姓。就算是有的话,脸上也不见有任何虔诚之sè,反而还带有一丝愤恨的模样,让卢承烈很是惊讶,就是身边的岑文本和长孙无忌也是皱了皱眉头。

    “这位小兄弟,难道这东都的百姓都不信佛吗?怎么我看这进入迦叶寺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再不济也是衣着不凡的人啊!”长孙无忌走到一边在〖广〗场上摆摊卖字的一个书生,笑呵呵的问道。

    “呵呵!菩萨也是认识银钱的。”那书生扫了长孙无忌一眼,嘴角lù出一丝讥讽之sè,说道:“老人家,你可知道这迦叶寺也是不好进的。

    没钱是不能进这迦叶寺的。”

    “这佛门本就是大开方便之门,广迎天下的信徒,如今怎么叫做菩萨也是认银钱的呢?”那书生话音刚落,身后的卢承烈就不干了,怒气冲冲的说道:“难道进这迦叶寺也需要银钱不成?”一边的岑文本也惊讶的望着这个书生,等待着他的回答。

    “呵呵!这位公子是说对了。进这迦叶寺每人要收五十文钱。”

    那书生扫了卢承烈一眼,说道:“你们知道五十文能干什么吗?一文钱两个大饼,五十文有的人够好几天吃的了。以前进城要收城门祝。那些人进城洛阳城,也只不过huā两文钱而已,如今进一个寺庙却需要五十文,试问这洛阳城内的那些贫苦百姓能进的了吗?就算进去了,也得饿上好几天呢?”

    “五十文?这么多?”卢承烈三人闻言惊叫起来。

    “你以为这座寺庙是什么地方?这里面供奉的是佛门孔雀明王菩萨,且不说他的地位在佛门如何,更为重要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知道当今太子吗?他老人家是孔雀明王菩萨转世。

    这里虽然供奉的是孔雀明王菩萨,但是实际上,却是供奉当今太子的。当今太子是什么人,那是以后的皇帝。试问供奉未来的皇帝,祈求未来皇帝保估,没有一点银钱怎么可以呢?”那书生眉宇之间充斥着一些不屑之sè,却是没有发现旁边的卢承烈脸上又红又紫,神情却是极为尴尬。

    “呵呵!难怪前来进香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们呢?”一边的长孙无忌扫了卢承烈一眼,脸上lù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鼻是,这些人都是前来请孑罐明王保估的。”那书生摇了摇头说道:“看看,不过短短几日,这里的香火就是连那些老寺庙都比下奔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大德高僧每天能进项多少。”“这大德禅师不是佛门高僧吗?怎么也喜欢这些铜臭之物呢?难道就不怕影响清名吗?”一边的岑文本有些好奇的问道。

    “高僧?还高僧呢?”书生嘴角的不屑之sè更浓了,他偷偷的扫了四周一眼,然后才悄悄的对卢承烈几个人说道:“你们大概是外地来的吧!在这个洛阳城,哪个不知道,其实这个大德和尚不过是少林寺的一个逐出山门的野和尚而已,至于那些监寺什么的,大多是洛阳城的那些破皮无赖而已。你们想想,这些人能称为高僧吗?我还听说,这里面乱的很,有不少青楼女子都出入其中。”“荒谬。”卢承烈面sè铁青,冷哼道:“难道就没有人管上一管吗?真是无法无天了。”“那又如何?”书生冷笑道:“那些当官的根本不理睬这些事情,就算他们知道又如何,他们只要一个姿态,向太子殿下效忠的姿态就可以了。他们拜的也不是大德和尚,而是孔雀明王菩萨,拜的是当今太子殿下而已。至于这个大德和尚是阿猫阿狗的根本不在乎。至于其他的人要么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勾当,加上这个大德和尚好歹也是出身少林,卖相也不错,平日里道貌岸然,活脱脱的一副高僧模样,所以被他méng骗了,而知道这厮底细的又如何,他们祈求的是太子殿下的保估。

    至于其他的他们也是不管的。”

    “难怪如此了。”卢承烈双目中寒光闪闪,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成了别人赚钱的噱头了。当初他听说有人将称之为孔雀明王菩萨转世的时候,他心中还是很欢喜,虽然他很在乎卢照辞的感受,但是心中的窃喜还是有的,但是如今他这种窃喜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愤怒。他此刻恨不得马上就冲进这迦叶寺中,将那些欺世盗名的和尚们尽数拿下。

    “这些人的胆子可真大啊!”长孙无忌笑呵呵的说道:“难道许敬宗大人就不知道吗?这样做可是对太子殿下的声望不利啊!”

    “许敬宗大人整日繁忙,哪里知道这么多。”书生摇头苦笑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敢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供奉太子殿下的,他有几个胆子敢进去闹事,告诉你们吧!如今洛阳城内的那些豪侠们只要惹了事情就往这里面躲,那些衙役们都不敢进去拿人。那些达官贵人们他们是不敢惹,但是那些黎民百姓就要倒霉了。”

    “荒谬,大胆。”卢承烈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这些败类们的保护伞了,这不但是自己的罪过,更是整个大唐皇室的罪过了。一想到这里,卢承烈双目气的通红。

    “根据本朝的律法,建立寺庙必须得到当地官府的批准。建这么大的寺庙,朝廷难道就没有人前来监督吗?”长孙无忌扫了岑文本一眼。

    “监督?谁敢来监督?一句话,这里供奉的是太子殿下。”书生冷笑道:“你看到没有,那上面的几个字?那是太子殿下亲自书写的,何人敢冒犯。”

    岑文本和长孙无忌闻言猛的一变,他们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这个时候仔细看了起来,忽然发现,那寺庙〖广〗场上的石碑上写着“迦叶寺”

    的三个字,而这三个字真是太子卢承烈的手迹。当下不由的朝卢承烈望了过去。

    “公子,这字?”岑文本有些紧张的望着卢承烈,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一看卢承烈这个表情就知道,这三个字肯定是出自卢承烈之

第六百八十回 洛阳迦叶寺 (二)

    ……先交钱!那卢承烈领着岑文本和长孙天忌等人。还有十几个shì卫朝迦叶寺而去,只见那卢承烈面sèyīn沉,哪里还有半点虔诚之sè。

    他本来是对佛门还有一点好感的,可惜的是,这个好感碰到了辩机和尚之后,就对佛门有所疏远,这次来洛阳,原本是用来散心所用的,却不曾想到,刚刚进入洛阳,就碰见了这么一个硕大的迦叶寺,而且还是用来供奉孔雀明王的,他表面上虽然不同意自己乃是孔雀明王转世,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在他的心中,对这一点还是有点骄傲的,可惜的是,这个骄傲在东都洛阳一下子被打散了。供奉孔雀明王的寺庙,居然成了jiān佞小人用来敛财的工具,这让卢承烈如何能忍受的住,当下黑着一张脸,看也看两个知客僧。

    “呵呵!我们家公子的香火钱。”一边的长孙无忌见状,脸上顿时lù出一丝笑容来,赶紧从怀里取出一贯钱来,交给左边的一位知客僧。只见那位知客僧见状连连点头,然后才将这一贯银钱丢进旁边一个硕大的箱子里,出一阵金铁交鸣声。卢承烈的脸sè更黑了,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硕大的箱子里也不知道放入了多少银钱。

    “敢问一下,你们收了这么多的银钱,准备是做什么用的呢?”一边的卢承烈忽然淡淡的问道。

    “哟呵!你想干什么?、,那知客僧扫了卢承烈一眼,冷笑道:“你想找茬啊!这也是你能问的吗?告诉你,这里是迦叶寺,当今太子的行宫,当今太子知道是谁吗?是以后的皇帝。我们这里供奉的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这些银钱自然是归属当今太子了。告诉你1这些银钱都是当今太子的。”

    “当今太子?”卢承烈惊讶的扫了周围两人一眼。问道:“岳父,你们知道吗?”

    “这个并不知情。”岑文本面sè一动,赶紧摇摇头,说道:“辅机,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长孙无忌也摇了摇头。

    “真是不错。进去!”卢承烈嘴角lù出一丝冷笑,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来,丢给身后的一个shì卫,冷哼道:“去!”

    “公子!”岑文本见状面sè一变,赶紧说道:“这用怕有些不妥!这里可是迦叶寺啊!里面供奉的可是孔雀明王。

    “那又如何?”卢承烈冷。主道:“天下寺庙供奉的都是佛祖呢?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当下冷哼的摇了摇头,就进了庙内。那岑文本和长孙无忌二人见状,深深的摇了摇头,对那名shì卫摆了摆手。

    “看见了!在这里,不管是谁,只要能抬出太子殿下的名号,谁敢在这里放肆。”在他们的身后,仍然还传来那知客僧得意的笑声。

    “真是可恶。”卢承烈冷哼哼的说道:“这样的寺庙就应该去摧毁了。”“这么好的寺庙就这样的摧毁了,真是可惜了。”岑文本淡淡的说道:“如此大的寺庙,就这样毁掉了,恐怕陛下也是不愿意的。”“走!”卢承烈冷哼道。他扫了周围的一眼,金碧辉煌,琉璃瓦光芒闪烁,佛光缭绕,若非旁边有许多佛像,若非周围有许多前来游玩的达官贵人,恐怕还有人真的以为这里真的皇宫了。

    “公子,您看。”长孙无忌忽然指着一边的一个小道说道。

    卢承烈扫了过去,却见一角红sè的衣衫随风而过,很快就消失在卢承烈眼前,卢承烈眼前一亮,赶紧朝前面追了过去,那长孙无忌等人紧随其后。

    “居然是青楼女子。”卢承烈惊讶的望着那处红影。只见那个女子衣着暴lù,身上肌肤雪白可见,除非青楼女子又是何人。

    “真的是青楼女子。”长孙无忌面sè一变,他还以为刚才那位书生讲的不是真的,但是如今看来,还真有如此。佛门净地,或许是有女居士前来上香,也会有青楼女子前来,进贡香火什么的,但是都是衣着朴实而严肃,哪怕青楼女子也是一样,穿着也不会如此暴lù。可是如今决然相反,这个青楼女子居然出现在迦叶寺内,这个供奉孔雀明王的寺庙居然出现了青楼女子,这让卢承烈情何以堪。

    “殿下,这?”岑文本面sè一变,小心翼翼的说道:“还是眼不见为净。”

    “休想。”卢承烈冷哼道:“等到外面的人到了,就开始动手!孤倒要看看这些家伙胆子到底大到了什么程。还有让许敬宗他们过来!这些官场上的老狐狸,是该让他们清醒清醒了,孤让他们坐镇洛阳,就是让这里一切都如同长安一样,却不曾想到这里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孤想象的那样,连一个寺庙也都敢如此。”“呵呵!这叫上有行下有效。当年楚王好细腰也是如此。”长孙无忌轻轻的说道:“殿下,如今你该知道,为什么陛下让你四处走走!如今洛阳尚且因为外面传闻殿下乃是孔雀明王转世,所从兴建了了迦叶寺,供奉孔雀明王…实际上却是干着藏污纳垢的勾当,这个洛阳尚且如此,那其他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舅舅是说,全国各地还有这种情况的?”卢承烈面sè一变。若真是如此,恐怕孔雀明王转世这个称呼对卢承烈来说,不但不是好事,反而是个坏事,因为天下的那些泼皮无赖的都会拿着这个噱头,采取敛财手段。

    “这个或许如此。

    ”长孙无忌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当年杨广好美sè,所以一些官员为了巴结杨广,就在所辖地方选秀女望宫中送,还有一些地方,因为太守好道,所以境内大肆修建道观等等,这些东西数不胜举再比如眼前的岑阁老,他好茶,也有不少人寻觅着好茶都送到岑阁老府上,以求的岑阁老的青睐。”

    岑文本点了点头指着长孙无忌说道:“辅机兄好书,曾经也有不少人为了走通国舅的路子,经常望辅机府上递上一些真迹孤本之类的。这些人为了升官是无所不用,哪里还在乎其他的。”

    “如此说来,孤钻研佛学是错误的了。”卢承烈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他聪慧无比,对于身边的这两位老臣言语之间的意思也是很明白的。看似两人在相互攻击,但是实际上却都是在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卢承烈就不应该转眼佛学,好玄学。

    “殿下有什么爱好,臣等不敢过问只娶是人都是有爱好的,陛下喜欢习武练军,这也是爱好,殿下喜欢佛学,这也是爱好。天下虽大殿下就算国事再怎么繁忙,这点爱好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拦的,但是殿下,您难道就不觉得您的一举一动都干系甚大吗?”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楚王好细腰,楚王喜欢腰很细的女子,所以宫中多饿死莫说是在宫中就是民间也是如此他们为了得到楚王的宠信,就不吃饭,期望将自己的腰给瘦下来,再看看殿下殿下好论佛,所以那些当官的为了升官财为了巴结好殿下,好有朝一日殿下召见的时候,他能与殿下交谈甚欢,所以这些人就开始钻研佛学了,将政事抛至一边,甚至在境内大肆修建寺庙,然后上奏太子说,在他所辖的境内,佛风鼎盛,姓安居乐业,各个经受佛法熏陶,生xìng善良,殿下心中会怎么想。”

    “你们是谁?难道不知道这里面是不能随便乱闯的吗?”就在这个时候,从侧门出转入两个武僧来,面sè骄横,正冷冷的看着众人。

    “寺庙之大,为什么这里不能进?”卢承烈这个时候正是在气头上,一见有人前来阻拦,心中极为恼怒,忍不住冷哼道:“今日我倒真要去见识一下。”

    劣胆,这里是主持休息之所,岂是你们能闯的。”那名武僧闻言一变,随手一取,却从旁边拿出一根木棍来,指着卢承烈说道:“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哼哼,实话告诉你,就算洛阳留守来了这里,也得小心翼翼的,这里可是迦叶寺,是供奉太子殿下的寺庙。也是任何人敢放肆的地方?识相的赶紧退下去,看你这模样也是一个有钱的读书人,我们也不与你计较,交出一贯银钱,算是对太子殿下的赔礼了。”

    “你怎么知道太子殿下会怪罪于我?”卢承烈双目寒光闪闪,冷冷的扛了众人一眼。

    “我们供奉的太子殿下,心中至诚,只要默念太子殿下的名字,太子殿下就会知道我们,会指示我等应该怎么做。嘿嘿,实际上,在东都,我们就是太子殿下的传声筒。”那名武僧得意的说道。

    “这么说,姓进出寺庙要收银钱,也是太子殿下指使的了?有青楼女子进入后院也是太子殿下同意的了?”卢承烈杀机隐现,冷哼哼的说道。

    “这些小事情怎么可以麻烦太子殿下呢?”武僧神sè一动,冷笑道:“我们只要将这些银钱送到东宫就可以了。”

    “你们这些人胆子可真大啊,居然假冒太子殿下的名头来此招摇拐骗,难道就不怕太子殿下降罪吗?”卢承烈大声的怒喝道。

    小子,看你这样子,恐怕不是来进香的!”那武僧冷笑道:“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我们能在这里建庙吗?那山门之上的字迹可是太子殿下亲书的。不怕告诉你,当初许敬宗许阁老本来也是想找我们的麻烦的,可是刚刚在山门前落下轿子,抬头一看那牌匾上的字迹,话都不敢说一句,扭头就走。小子,

    那可是太子殿下亲手所书,整个大唐谁敢在这里放肆的。小子,看你这幅模样想来也是有点来头的人,可是来头再怎么大,能大的过当今太子吗?听贫僧一句劝,还是赶紧回去!好好读书,若是读书不成,去大非川上阵杀敌也行,若是手无缚鸡之力,也可以出家当个和尚也能逍遥自在的过下去。若是再在这里胡言乱语恐怕到时候,不光是你倒霉,恐怕连你们家的家人也都跟在后面倒霉了。”那武僧大概也看出了卢承烈衣着不凡,身边还有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护卫,显然是大家所出,虽然他仗着背后的势力,但是也不敢过于嚣张,只能是在言语中占点便宜而已,至于其他的却是不敢了。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卢承烈怒极而笑,冷哼道:“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出家当和尚也能过的逍遥自在的。看样子,这种心思的人也不是少数了。”卢承烈心中一阵恍然大悟,这个时候才知道当初狄仁杰为什么反对自己接触那些佛门高僧了。就算自己不会对佛门有额外的照顾,但是自己的一点态就足以说明一切。

    “嘿嘿,小子,记住了,别仗着一点家世,就能出来耀武扬威,这里是迦叶寺,看到没有,这里有无数的达官贵人都想进来。”另一个武僧见状,以为卢承烈已经服软,当下冷笑道:“这里不光是太子殿下的地盘,更是东宫的地盘。你得罪了太子,太子大人大量或许不会将你如何,但是自然会有东宫的那些属官们找你的麻烦。”“真是好大胆子啊!”卢承烈扫了岑文本和长孙无忌一眼,冷笑道:“还居然是有一个团体了,官官相护啊!不会两位也有门生故吏在这里面!否则的话,他们岂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呵呵!这个抓起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长孙无忌不经意间扫了岑文本一眼,笑呵呵的说道:“老臣这些年呆在家中,冉门读书,倒是岑大人这些年风光的很啊!门生故吏也不知道有多少,这人多了,里面难免有些宵小之徒,参与其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辅机所言甚是,这一点老臣也不敢保证。”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或许老臣的有些不孝弟子会涉足其中,但是他们不但是臣的弟子,但是更是陛下的臣子。”“你,你们是什么人?、,这个时候这两个武僧也感觉到不妙了,这两个老人居然张口臣,闭口臣的,喜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非普通的人物,两人那棍子的双手不由的颤动起来,双目lù出惊恐之sè,他们死死的望着卢承烈,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抓起来。

    ”卢承烈神情冰冷,双目中杀机一片,对身边的护卫冷哼道。

    卫不敢怠慢,赶紧朝二人杀了过去。

    “你们,你们这是造反。”两名武僧见状,面sè顿时一变,再也不敢停留,将手中的木棒砸了过去,自己却抽身就走,朝后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有人砸场子了,有人砸场子了。”身后的众人不由的哑然失笑,这哪里是是什么佛门净土,这些人更不是什么佛门高僧了,实际上就是一群泼皮无赖,连口中都喊着一些街头俚语,连砸场子之类的话都喊了出来。

    “什么人敢在迦叶寺闹事,不想活了吗?”那卢承烈等人在十几个shì卫的护卫下径自朝后院杀了过去,刚刚转过一个小路,就见一个硕大的〖广〗场,只见〖广〗场中正聚集着近名武僧,或者是拿着戒刀,或是拿着木棍等武器,在两个胖大的和尚带领下,朝众人杀了过来。更让人吃惊的是,那两名领头的武僧腰间系着一条红sè的丝巾,脸上还有些胭脂没有洗的干净,他双目通红,酒气冲天,卢承烈等人隔的老远都能闻的清清楚楚。而其他的和尚,大部分脸上也是有胭脂等sè,脸sè潮红,或许正在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哪里是佛门净土,分明就是一个藏污纳垢之所。给孤杀了他们。”卢承烈气的浑身抖,若是这个迦叶寺真的是一个佛门净土,他心中倒也好受一点,但是偏偏这个迦叶寺不但是打着他的名头在这里敛财,更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这让卢承烈脸上哪里有一点光彩。

    他话音一落,身边的十几护卫顿时从腰间抽出软剑就杀了上去。

    “兄弟们,来了一群不要命的兔崽子们,给我杀了他们。”那两个武僧见状,脸sè狰狞,他挥舞着手中的戒刀也冲了上去。

    “杀啊!杀啊!”就在这个时候,卢承烈背后也传来一阵喊杀声。卢承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从背后冲出一队穿着明光铠的士兵来。

    “末将东都青龙门守将粱玉拜见太子殿下,末将护驾来迟,请殿下恕罪。…,只见一位中年大汉,周身道劲,他大踏步而来,在卢承烈面前跪倒在地,大声的说道。东都洛阳有八门,分列八方,其中最主要乃是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门,这位粱玉乃是东门守将,足见此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sè。

    “将这些人尽数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卢承烈指着前面的武僧冷哼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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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一品介绍:
世家的背景,由弱变强的路线,家族内部的斗争,乱世的背景,杀伐果断的性格,几个元素放到一起,发展方向很明朗的历史小说就形成了。而小说主角搭上李建成的关系,让小说的期待感大大增强。作者在各个势力的安排上很有分寸,没有给人杂乱之感。如今构建在战场和军队之上的历史小说并不多,这本小说的出现,可算是一本亮眼的新书。
相当有特点的一本历史文,选取的人物和角度,可以说是从截然不同的角度来看李唐夺取天下。人物的个性很鲜明,主角的武力值和智力值都非常出众,代入感很强。而且,一开始就没有跟李世民搭对路,甚至还有些小矛盾,这使得后面的行文更具悬念和趣味。
相对来说,背景铺垫的很成功,但是感觉上还是薄弱了一些,更像是架空而不是唐朝。而且,节奏感把握的很好,但是压力和紧张刺激的感觉则欠缺了不少,读起来爽快的感觉就不免打了折扣。 </p>
大唐一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一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一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