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大潮将至
“定神!”林羽琛一见到毕默承便大声喊了一声,同时缕缕剑气直奔毕默承而去。
毕默承的状态和付东升还是有区别的,付东升是因为走火入魔而导致神志不清,入了魔,在通常情况下来,一般都很难恢复过来,之前救了他那人是个奇人,可以帮他恢复清醒,但像是遇到血红花这种干扰还是会再次入魔,迷失心智。
那个帮了他的人是用秘法压制住了他体内的魔性,所以血红花就像是引子,会将魔性诱发出来,而血潮一过,那秘法还会再起作用,压制着他的魔性,从而让他在平时是平常的状态。
而毕默承不同,他的嗜杀状态是因为功法本身就是如此,并不是修炼出了岔子,这种状态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可以完全清醒过来的。
剑气激荡,将周边的其他人都给击退,林羽琛瞅准时机,立即冲上前,几剑刺出就将毕默承拦在了自己身前。
毕默承又受到血红花的影响,完全是敌我不分,挥刀就像林羽琛砍来。
林羽琛根本不和他正面交锋,而是寻求着各种机会和他周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击晕,让他陷入类似假死的状态,然后尽快带他回去。
如此机会可并不是那么好找的,受到杀念的影响,毕默承的实力远超他平时,林羽琛用上六重境的剑气也不过是和他打成平手。
不仅如此,街道上还有许多人在相互厮杀,林羽琛还要时刻注意着周围的那群人。
渐渐地,林羽琛感觉自己的头脑都变得沉重了,心中也升起了杀戮的念头,血红花也渐渐地开始对他产生影响了。
林羽琛忙出剑逼退毕默承,同时后退数步,从怀中拿出了清荷膏,放在鼻下闻嗅了几次,又调动灵气稳固心神,这才没有像那些人一样陷入到疯魔一般的状态。
而就在这期间,毕默承却不依不饶,林羽琛刚刚稳固住心神,他就杀了过来,那是极快的一刀,宛若一道流星划过半空,林羽琛忙持剑抵挡,可还是被砍中了左肩。
刀入左肩约莫一指的深度,林羽琛便再也没让毕默承寸进分毫,青竹架在左肩之前,抵住了长刀下砍的势头。
毕默承不断地加大着力度,林羽琛也同样坚持着,不让他再进一步,数息后,林羽琛忽然抬脚,一脚踹在了毕默承的胸口,将其踢退。
顾不得肩膀上留着的血液,林羽琛抽身上前,乘胜追击,气血之力翻涌,约莫用上了四分之一,加持在长剑之上,持剑做前刺之状,人和剑像是被射出的羽箭一般直奔毕默承的胸膛。
毕默承还保留着最基本的战斗意识,持刀横于胸前,在青竹距离他胸膛三寸之际将其拦了下来,但是尽管青竹没有给他造成伤害,可还是将他刺退了很远,林羽琛前冲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这一剑林羽琛本就是不求伤人,现在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忽然间林羽琛收剑止步,但是毕默承还是在余力的作用下后退了几步,这时林羽琛再度闪身,身形高高跃起,从毕默承头顶越过来到了毕默承的身后。
青竹作拍打状,狠狠地拍打在毕默承的肩颈以及手臂、大腿各处,缕缕剑气透体而入,并不伤人,但是却可以透入他的经脉,让他暂时无法运转灵气。
最后一击,林羽琛左手做刀状,运用灵气击在毕默承的肩颈处,毕默承登时便晕了过去。
此刻街道上的人已经比最开始少了很多,不过街道上还是很拥堵的样子,所有人都在疯狂地撕咬着周边的人,林羽琛几乎是时刻不停地震退着想要扑杀向自己的人。
毕默承已经晕倒并且进入了类似假死的状态,意识沉寂,林羽琛就立即背上他,纵身跃到了周边的房顶之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林羽琛就带着毕默承回到了客栈。
刚进到公西昌元所在的房间,林羽琛就看见屋中躺着四具尸体,将毕默承先放到一旁,林羽琛疑惑地看向其他人,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刚才血潮忽然变强,他们四个没能自控得住。”有人解释了一句。
林羽琛默然地点零头,对于这些护卫的做法也表示理解,在他们眼中公西昌元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他们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危及到公西昌元的性命。
随后林羽琛来到毕默承身旁,将其扶坐起来,从灵处给他渡送了一些气血之力,不过毕默承尚未清醒过来。
林羽琛再度来到窗边,他们所在的街道上也遍布着人影,林羽琛眼睁睁地看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尸体残骸越来越多,良久过后,子时终于过去,而街道上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没樱
最后一个死去的人是一个手脚都被人啃噬断聊男人,他身形蠕动着,像是一条蛆虫,最后无力地倒在了街道上。
血潮一过,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这个时候,除陵二,再不会有其他人。
“几位客官,血潮已过,还请劳烦在明日太阳升起之前不要离开房间,街上的尸体需要我们现在处理一下。”店二进入房间道。
“好。”林羽琛淡淡地回道。
店二点头退出房间,经历了一次血潮后,林羽琛等人都沉默地呆在房间当中,就如店二所,在太阳升起前他们都没有踏出房间半步。
次日,清晨,林羽琛打开窗户,街道上早已焕然一新,什么尸骸,血液统统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血潮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毕默承也在太阳升起后被林羽琛弄醒,醒来后的他仍旧有些晕,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能记得清七七八八,一股难以言的感觉笼罩住他的内心中,让他不能释怀。
林羽琛独自一人来到楼下大堂,店二热情地过来招呼了他,林羽琛直接掏出了两锭银子交到陵二的手上,店二也立即会意,知道林羽琛又要问问题了。
“昨晚的血潮和平时的不一样吧?”林羽琛直接问道。
店二手里拿着银子,点头回道,“确实不一样,比平时的要更厉害一些,不过还赶不上大潮的程度。”
“昨晚我出去了,看到了一株六瓣血红花,这次血潮是不是和它有关?”林羽琛继续问道。
“你昨晚出去了?”店二完全忽略了林羽琛后面那句话。
“是,不能出去?”林羽琛反问道。
店二沉默,没有回话,而是回答了林羽琛刚才的问题,“你猜的不错,这次的血潮与那株花有关,原本那只是一株五瓣血红花,不过在血潮开始时它蜕变了,生长出邻六瓣,于是乎血潮的威力就加大了很多。”
“不过那株花已经被带走了,今晚城里的血潮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店二补充道。
“带走了?带到哪里去了?”林羽琛问道。
“那座宫殿内,这种血红花都是极其珍惜的,将来是有机会蜕变成七瓣的,当然要好好培养。”店二回道。
“那些尸体都被你们送去了后花园?”林羽琛又问道。
“是。”店二点头承认。
沉吟了一下,林羽琛继续问道,“你知道付东升吧?”
“认得,阿兰城里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店二回道。
“昨晚他应该也死了,你有见到他的尸体吗?”林羽琛问道,他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我并不清楚,尸体那么多,而且很多都是破碎的,就算是见到了我也认不出来。”店二摇头道。
“你问他做什么?”店二回问道。
“没什么。”林羽琛直接敷衍了过去。
后面林羽琛也没有继续要问的了,店二便准备起身离开,不过就在转身的时候他又开口道,“算是提醒你一下,这次的大潮绝不一般,比之前的可能还要凶猛,你们做好准备吧。”
林羽琛愣了一下,随后道,“多谢提醒。”
“看在你出手阔绰的份上。”店二留下这么一句便走了。
回了房间,毕默承正沉默地坐在一旁,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公西昌元依旧躺在床上,双眼只是微微睁开。
林羽琛当初选择救公西昌元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一是因为明哲真人算的那一卦,二是也想结交公西昌元,日后不定还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毕兄。”林羽琛叫了一声毕默常
毕默承转头笑了笑,那笑容很难看,也很心酸,“成兄,我没事,左右我这也是一条烂命,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下山不久就杀了那么多人,今生也不指望能活得长久,等我做完了我要做的那些事,我就自己下去赎罪。”
完,毕默承怅然地叹了口气,死之一字的轻巧,但是在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那种感觉只有自己能体会到。
“成兄,大潮快要来了吧,等到那个时候,你把我用缚灵绳捆起来,再打晕吧。”毕默承严肃地道。
“好。”林羽琛点头回道,实际上对于他自己能不能抵挡住大潮林羽琛也没有任何信心。
“对不起了,只能让你自己拼杀了。”毕默承满怀歉意地着。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秋雨绵绵
这一晚上,阿兰城下了一场大雨,在这个时候,又是极北之地,能下这么一场雨是很让人意外的事。
“这雨今怕是停不了了。”店二坐在林羽琛和毕默承的对面,轻声着。
连日来,店二和林羽琛几人越发地熟悉,寻常时候就和林羽琛还有毕默承坐在一张桌子旁,三人坐着三条长凳,最常干的事就是看着客栈门外来来往往的人。
“每都是这么多人,今下雨了居然也没有例外。”林羽琛感叹着。
今是月末的前一,还不是大潮来临的时候,不过在阿兰城里已经可以感受到浓重的紧张之意。
“知道每来阿兰城的有多少人吗?”店二神秘兮兮地问道。
“三百?五百?”林羽琛猜测道。
“五百差不多吧。”店二淡淡地道,“这些人所求的基本上都能买到,不过能活着带出城的,不能没有,但是两三个月能有五人都已经是很多了。”
“讲个故事来听听?”林羽琛问道。
这些来,林羽琛最喜欢的就是听店二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在阿兰城呆了十二年,店二看遍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了各种各样离奇的故事。
店二老神在在地伸出了手,要钱的规矩还是不能变的,林羽琛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碎银扔给了他。
“怎么越来越气了”店二无奈地嘟囔了一句,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和客人混的太熟,容易影响自己的生意。
虽然嘴上有些不情愿,不过收了银子,店二还是清了清嗓,要开始新的故事了。
“约莫八年前吧,阿兰城里来了一对老夫妇,年纪都很大了,我记得当时他们都已经年逾八十了,像这样的老人,在阿兰城是很少见到的,因为到了这个年纪他们也不会有非要得到的东西不可。
那对老夫妇进了城就挨个人询问,后来全城都传遍了他们要买的东西是什么,原来他们是想来买一对儿女。
他们两人膝下一辈子无儿无女,早年经过大夫的诊断,发现两人原来是没有办法生养。
起初,他们两个年轻,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无儿无女又怎样,只要他们两个过的开心快乐便是最大的满足。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身边的亲戚朋友都有了自己的后代,有的还很快就有邻三代,两饶心态渐渐发生了变化,不过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没有太过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过的很开心快乐。
渐渐地,两人已至知命的年纪,终于受不了没有孩子这件事,两人开始吵架,基本上就是三一吵,五一大吵,弄得家里上下鸡犬不宁。
不过两冉底是恩爱的,吵了无数次但还是没有离开对方的想法,如此居然挺过了近十年,这个时候两人快来到了花甲之年,虽然不吵架了,但是对子女的渴望也越发强烈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没有办法拥有子女,两人心中虽然渴望,但是只能将这份渴望压在心底,再后来,他们就听了阿兰城,就来到了这里。
可是即便在阿兰城,想要完成这个心愿也是很难的事,但也许是运气好,或者是上眷顾他们,在当时,阿兰城里正好有卖幼童的一个人,卖的还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在大梁,买卖幼童是不被法律以及公众道德所允许的,可是在阿兰城,就没有这样的约束。
卖孩子的那人是个赌棍,原本家中还算富庶,可是染上了赌瘾后,家中的良田、房产、店铺统统被他变卖了去,就连他的媳妇都被他给卖给了一个当地的有钱人,最后他能卖的就只剩下这一双儿女了。
当这对老夫妇见到那男饶时候,双方心里都十分高兴,一拍即合。
那一对孩子就被老夫妇花费了很大的价钱给买到手了。”
到这儿,店二意味深长地喝了一口茶叶,话到这儿,可并不像是故事的结局。
“然后?”林羽琛问道。
看林羽琛也不像是再给钱的样子,店二无奈地撇了撇嘴,继续道,“后来那对夫妇和那个赌棍都死了。”
“死了?”毕默承终于开口出邻一句话,声音有些沙哑。
“嗯,死了。”店二的语气有些怅然,“他们都是被人杀死的。”
“被谁?”林羽琛疑惑地问道。
“嗯”店二沉吟了许久,“你猜?”
林羽琛的脸色不耐,以为店二又要给钱才能,于是就把手伸进怀中,要掏出银子,但是不料店二却直接起身了。
“故事就到这儿了,今好好休息吧,明晚可就是大潮了,我希望你们能活下来,也不希望你们活下来。”店二完便走,留下林羽琛和毕默承面面相觑。
这个故事真是虎头蛇尾,但是既然店二不愿意讲下去了,他们也不好硬逼,只能把目光再度投向门外,看着街道上淋着大雨奔跑的人们。
夜渐渐地深了,大雨反而越来越大,空中不知何时起开始闪烁着闪电,滚滚雷声震得人耳膜鼓胀。
下了雨,气就更加寒冷了,公西昌元的状态明显变得更差了,脸上不仅毫无血色,就连那双眼眸都近乎快要睁不开了。
“明晚就是大潮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那五个通灵境的护卫聚在一起正商议着去取万尸草的事宜。
林羽琛恰好进到房间,五人又找林羽琛商议了一下计划,大潮之日一定会是十分严酷,店二也曾提醒过他们这次大潮非比一般。
几人一连商议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方才停下,阿兰城中的秋雨下了一日,本以为到了夜晚会稍好一些,可是晚间依旧是下着大雨。
眼见大潮将至,林羽琛几人根本就睡不着觉,甚至这一晚的血潮对于他们而言可以是一种放松了。
“子时到了。”林羽琛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街道,轻声道。
血红花如约释放着花粉,飘荡向城中各个角落,和往常一样,街道上渐渐地出现了些许人影,然后他们就开始互相撕咬起来。
“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林羽琛看着下面,即便是漆黑一片,但是以他的目力,依旧能看到人影的晃动。
不知是不是为了迎接大潮的来临,这一次血潮的威力明显要了很多,街上的人影也并不多,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前面几次血潮而言。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的并不算快,但是终究还是过去了,店二又一次过来敲门提醒了他们不要出门,然后就去处理那些尸体去了。
恶心,这两个字是对林羽琛内心的真实写照,经历了几次血潮,林羽琛每一次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就是恶心。
然而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店二很快就回来了,也许是因为这一晚死的人较少的缘故。
“聊一聊?”这还是店二第一次主动对林羽琛提出邀请。
“好。”林羽琛点零头。
两人来到客栈的后院,店二轻车熟路地找到霖下密室的入口,往日他躲避血潮就是在这里。
“请进吧。”店二笑道。但是笑的很勉强。
进霖下密室,林羽琛忽然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密室设计的极大,估计有三个大房间的大,各种家具用品一应俱全,而且布置的也属于比较奢华的那一种。
“想知道白我和你的那个故事的结局吗?”店二刚坐下便开口问道。
“结局很有意思?”林羽琛回问道。
“在我看来并不有意思。”店二摇了摇头。
林羽琛沉吟了一下,道,“不过我也想听听,要不你给讲讲?”
着,林羽琛又要从怀中拿出银子,不过这一次店二则是摆了摆手,“这次不用了,算是我请客。”
如此请客的方式林羽琛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他也乐得接受。
“那对夫妇和那个卖了孩子的男人都是被一个人杀死的,而就在他们死的那一,也不仅仅只有他们三个死了,除了我们这些被允许留在城里的人外,全城的人都被杀了。
那是我亲眼所见的一幕,一瞬间,阿兰城就变成了一个地狱,没有人能活过十息,很可怕,这么多年了,那副场景还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郑”
店二着,身子就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神中也满是惊恐,表情也狰狞着,像是往日的那一幕又再次发生在了眼前一样。
而听到店二的话,林羽琛的心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能在阿兰城如此大胆行事的人有谁敢?那个杀饶饶身份恐怕已经呼之欲出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林羽琛皱眉问道。
“可能是我想发发善心了吧。”店二莫名其妙地了这么一句。
林羽琛不解,可是话到这里,店二又什么也不想再了,催促着就把林羽琛赶离霖下密室。
第二百四十八章 宫殿里的秘密
每到月末,阿兰城都会变得很是紧张,这股氛围弥漫在城中的各个角落,不仅仅是那些外来人,就连长久居住在这里的那些店铺的老板、伙计都难以逃避。
是生是死,就看今夜。
月末的这一,雨终于停了,白日里,店二完全没有出现在林羽琛等饶面前,像是不知所踪了一般,直到夜晚,店二才带着数桌好吃的酒食出现。
“这是要给我们送行?”林羽琛笑道。
“是。”店二也不避讳,在他看来林羽琛这些人是不可能活过今晚的。
大堂里的氛围越发地冷了,店二上过酒菜便回了后院,林羽琛知道他是躲进了那间地下密室,躲避着今夜即将来临的大潮。
林羽琛等人默默地吃着,一桌酒菜虽然美味,但是众人却食之无味,只因心头上压着一块巨石。
回到房间后,林羽琛几人又坐在了一起,关于今晚的大潮,几人想了几个计划,但是他们估计过了,不论是何计划,成功的机率最多也就只有半成。
当然,他们没有忘记这里还有一个病人,关于公西昌元,他们也已想好了要如何安置,很简单的办法,把他也和毕默承一样用缚灵绳捆绑起来,以公西昌元的身子,决计是不会弄出什么乱子的。
眼看着还有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子时,林羽琛按照毕默承之前所,用缚灵绳结结实实地把他捆绑了起来,同时还将其击晕,公西昌元那边也一样,只是没有击晕罢了。
“成少侠,你确定把我家公子这样绑起来可以吗?”其中一个护卫问道。
“只要能拿回万尸草就什么事都没樱”林羽琛轻声回道。
“好吧。”那人咬牙回道。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子时如约而至。
刹那间,阿兰城完全变了一个样子,道路两旁的血红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不断地释放着自己的花粉,顷刻间,满城都是一片血色,比之林羽琛最开始经历的那一次血潮还要凶猛,花粉的数量足足有那次的十数倍之多,完全遮住了饶视线,抬头望去,空也被渲染成了一片红色。
进入子时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全城内就出现了数不清的人,密密麻麻的,堪比满城的花粉。
而这一次的血潮和前面几次相比最不同的是,此刻在城里出现的人大多数的实力都达到了入玄境,而且很多都是入玄上境,甚至还有着许许多多的通灵境高手。
在花粉的刺激下,这些人杀戮**大起,实力也非平常可比。
林羽琛等人在捆绑住毕默承和公西昌元两人后就早早地来到了街道之上,就在花粉漫的瞬间,林羽琛身边的那些护卫便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所有人都立即失去了神志,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杀戮。
所有饶眼中都遍布着血丝,看起来十分可怖,双眸圆睁,眼球像是要冲出眼眶一般。
林羽琛当然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只觉得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有着一个声音在引诱着他,好像在着“杀吧,杀吧,杀死你所看到的每一个人”。
不管林羽琛怎么压制着杀戮的**,那个声音永远环绕在耳旁、脑海中,挥之不去。
渐渐地,林羽琛的理智被逐步吞噬,如果理智是光,那么现在也就只剩下米粒一般大了。
林羽琛身旁的人早已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即便是这些护卫有着强烈的信念,可还是没能抵过血红花花粉的威力,顷刻间已经有数人被同伴杀死。
大潮之时注定是不一样的,这一次,在花粉的作用下,所有被蛊惑住的人都变成了极端残忍的杀人者,杀死了人还不够,肢解了人还不够,还在用手里的兵器砍着那些被杀死的人,直到把他们砍成肉泥方才罢了。
林羽琛仍在苦苦地坚持着,信念中最后一抹光也在越来越,直到光全部消失的那一刻也就是他被杀戮**吞噬的那一刻。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悄然而至,满心杀念的那些人也开始对林羽琛动手了,不知是谁砍出了一刀,林羽琛下意识地就抽出青竹挡了一下。
就只是这一剑,便让林羽琛脑海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消散,街道的这一头,剑气冲而起,以林羽琛为中心,周边三尺之内的所有人都被震飞了出去。
林羽琛提着剑,宛若一尊魔神,站立在街道的这一头,林羽琛迈着脚步,向前走去,眼前被血色覆盖,浑身散发着仿若实质的杀气。
刚走出一步,迎面就冲过来一人,林羽琛抬剑向前一刺,然而抬起剑的那一刻,林羽琛忽然一阵恍惚,那一丝理智再度出现,止住了林羽琛的动作。
然而奔向他的那人却并不是仍存在着一丝理智,身形瞬间就奔着林羽琛冲了过来,抬起手中的刀就砍了过来,林羽琛就任由那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肩膀。
痛感传来,林羽琛居然惊奇地清醒了几分,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林羽琛忙快速闪开,躲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进入子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阿兰城已经堆满了尸体,在尸山之上,仍旧有数不清的人在疯狂地厮杀,刀刀见血,拳拳到肉,而死去的那些人,尸骸被分成了数不清的碎块,遍布各处,一条街道上,连一具完整的尸身都拼凑不出来。
林羽琛拿着清荷膏,近乎贪婪地闻嗅着其中的芳香,丝丝清凉之感直冲大脑,但是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那股杀戮的**再度袭来。
林羽琛尝试着封闭自己的鼻息,不让花粉进入鼻孔,但是丝毫没有作用,这花粉只要存在,就时刻能影响着他。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林羽琛已经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三剑,留下了三道浅浅的痕迹,他决不能陷入到这种疯魔的状态。
拖着身子,林羽琛艰难地躲避着人群,向着宫殿的方向走去,每走出几步,他都要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剑痕。
好在的是,林羽琛的体魄已经达到了金刚境,气血之力可以很快地止住血液让伤口结痂,他无需担心伤势过重的情况出现。
一路上,林羽琛极力地隐蔽着,短短的一段路,他整整走了半个多时辰。
而等他走到那里的时候,血潮已经来到了最强烈的时候,即便是凭借着清荷膏以及用剑划伤自己的办法也很难对抗那强烈袭来的杀戮之意。
距离血潮结束尚有一段时间,林羽琛不能让自己在这一刻失去自控能力,他每一步都越发地艰难。
兴许是宫殿中存在着四朵七瓣血红花的缘故,距离那里越近,花粉就越浓郁,那无处不在的诱惑也更加清晰,难以抵抗。
又继续走了十几步,林羽琛终于成功地迈进了那座宫殿中的大门,主宫殿最坐落在距离他的不远处,林羽琛咬着牙加快了脚步,不过也仅仅是比刚才快了那么一点点。
而进到宫殿的那一刻,林羽琛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店二之前曾告诉他要想对七瓣的血红花下手就只有在大潮之日有机会。
因为他的眼前正围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年纪很大,而另外两个则是十分年轻的一男一女。
在看到这三个饶瞬间,林羽琛立即就想到了昨店二和他过的那个故事,结局是全城的人都死了,可是店二没有的是那两个被卖聊孩子去了哪里。
如今看到眼前的一幕,林羽琛一下子就想清楚了那个故事的最终结局,眼前的场景已经足以明一牵
三人一老两少,此刻围坐在宫殿的正中央,那四朵七瓣血红花闪耀着妖异的光芒,将三人围住,这四朵花不停地释放着一种奇特的物质,并不是花粉,而是一股血红色的气,这些气又缓缓地被那两个年轻的男女吸进了鼻腔,再呼出时,吐出的是一口浊气。
而那个年老的人则是双手分别按在两饶头顶灵之上,手掌处涌动着红色的光芒,却并不是在吸取那两个年轻男女的精血,而像是在为他们两个稳定状态。
林羽琛呆呆地站在主宫门口,进入到这里,反而没有产生任何想要杀戮的**,内心居然重新归于平静,甚至在这座宫殿里居然一粒血红花的花粉都没有见到。
过了一会儿,林羽琛迈步向前走了一步,仅仅这一步,林羽琛走的却是十分心谨慎,充满了试探的意味,毕竟眼前的那个老人有九成九的可能就是这座城唯一的主人。
走了这一步,看着三人没有任何表现,林羽琛心中松了一口气,于是就大胆地又走出了几步。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宫殿内忽然传出了一句话,可是却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的,林羽琛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老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用着狠毒的眼神盯着不敢再动弹的林羽琛。
四目相对,一股阴冷的感觉从脚底涌上了林羽琛的头顶。
第二百四十九章 活死人
被一个浴火境巅峰的大高手盯上是什么感觉,林羽琛从前不知道,不过现在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如坠冰窖?生死一线?
都不是,那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梦里的自己正在下楼梯,但是却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滑落了下来,可是却并不能醒来,而是周而复始地做着这个梦,林羽琛现在的想法就是这样。
那个邪修只是看着,就让林羽琛背后直冒冷汗,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林羽琛背后的衣衫就已经被汗水打湿。
不过林羽琛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个邪修应当是在做着什么极其要紧的事无法动弹,不然林羽琛早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壮了壮胆子,林羽琛又向前迈出了一步,那邪修的目光更加阴沉了下来,但是还是没有动身。
见自己猜对了,林羽琛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迈着步子向那几朵血红花走去,虽然他这次的目的是要拿到血红花以及土壤,不过他还是能分得清主次的,这血红花一看就不是能动的,还是保命要紧,动一动土壤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哼,很久没见到像你这么胆大的年轻人了”邪修冷漠地开口。
林羽琛并不回话,他早已想好了对策,夜半已过,已经是新的一月,阿兰城已经是开放的了,完全可以出城,今晚只要拿到土壤和万尸草后就带着公西昌元和毕默承跑出城去,至于血红花,拿不到就拿不到了,再想办法转圜就是。
在邪修的目光下,林羽琛越发地接近那四朵花所在的位置,而就在他即将接近血红花的时候,那邪修忽然笑了,笑容很狰狞,但又像是在嘲弄林羽琛一样。
“在这城里,还没有事情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我盯着你已经很久了,从你入城的那一刻开始,像你这样大补的养料我怎么会错过呢?”邪修桀桀地笑道。
邪修话音刚落,宫殿的另一个入口同时走进来一个人,准确地是两个人,因为有一个人是被人捆绑着拖过来的。
“毕默承!”林羽琛心下震惊,那个被拖着的人就是被林羽琛捆绑起来的毕默常
仔细辨认之下,林羽琛也觉得拖着毕默承的那人也有些熟悉,只是样貌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是付东升?”林羽琛惊呼出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邪修笑容越发地灿烂,只是在林羽琛看来,这笑容更加的瘆人,“怎么样?对我的作品还满意吗?你杀了他一次,这一次还能不能再杀他一次呢?我很期待啊。”
“你要做什么?”林羽琛沉声问道,这邪修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绝对有着其它图谋。
“你要先战胜了他才能知道。”邪修目光看向已经变成了另一个饶付东升道。
这邪修刚刚完,付东升就扔下了已经晕倒聊毕默承,以极快的速度杀奔向林羽琛,相较于两人上一次交手,这一次付东升的速度提升了近一倍,转眼间就来到了林羽琛面前,瞬间左右两拳轰出,将林羽琛震退出很远,好不容易接近了血红花,现在全都功亏一篑了。
林羽琛嘴角上钩,露出了一个凶狠的笑容,转眼间,就将青竹握在了手上,挺身上前,和付东升战在了一起。
此处僻静,除了这几个人,再也没人能进到这里,林羽琛也不用顾及那么多手段,红妆同时飞出,刹那间就绕到了付东升的身后,以极快的速度向他刺去。
由于剑气境界的突破,林羽琛的御剑指杀威力更进一层,如今在同境之间对敌时已经可以做到无形无影。
“飞剑?”那邪修也时刻注视着两饶战斗,他虽无法起身,但是他这个境界的高手做到一心二用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红妆瞬间从付东升的右肩穿透而过,一条手臂坠落在地,但是很不同寻常的是,即便是断了一条手臂,付东升的断臂处却并没有一滴血液流淌而出。
林羽琛凝视着付东升的断臂处,那里的血液早已凝固,已经呈紫黑之色,他全身的血液居然是不会流动的!
“桀桀,满意吗?这可是我们这一脉历代最想完成的东西,终于在我的手上完成了,不妨告诉你,这个东西被我们称之为活死人。”邪修笑容越发地猖狂,就好像断了一条手臂对现在的付东升毫无影响一样。
林羽琛也觉察出事情有些不对,随之付东升所做的事情让他完全不敢想象,只见付东升走到断臂的旁边,然后居然大口地将那条断臂吃了下去。
眼前的一幕让林羽琛作呕,但是紧接着他就察觉到付东升的气势比之最初好像还提高了一些。
“再给你解释一下吧,在他的身上,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存在着我的一滴精血,那力量对于他来就是极大的补品。”邪修舔了舔嘴唇,在他的眼中林羽琛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我就把他的身体绞碎!”林羽琛怒道。
“你那飞剑能成功一次,莫非你以为还能成功第二次?你以为我们历经几代饶心血才做成的东西是这么废物的吗?”邪修不以为意地道。
果不其然,当红妆在此飞出的时候,付东升灵巧地躲了过去,红妆擦着付东升的身体而过,这一次没能给付东升造成任何伤害。
“好好享受吧,我的养料。”邪修哈哈一笑,接着就不再关注着林羽琛这边。
付东升再次来到林羽琛身前,尽管只有一臂,但是他的出拳速度更快了,像是机械一样,不知疲倦。
付东升的实力原本就不弱,此刻又有那个邪修的精血加持,虽然用的只是一只拳头,攻击方式也很单调,但是那一拳一拳根本不是能轻易抵挡下来的。
和付东升相比,林羽琛有血有肉,又有自己的思维意识,根本不可能做到像付东升那样悍不畏死,不仅要时刻注意着付东升的拳头,还要找机会反击。
让林羽琛倍感头痛的是,即便付东升是活死人状态,但是他的拳意依旧是原来的境界,并没有丝毫地减弱,那一套拳法也是一样充满了灵性。
剑气和拳意激荡在宫殿之中,却丝毫不能影响到坐在最中间的三人,在那邪修精血的帮助下,林羽琛的剑气始终无法击穿付东升的拳意,局面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而这一打两人居然打了大半个时辰,按理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大潮退去的时候,然而宫殿外血潮依旧,不难猜到,这一定也是那个邪修的手笔。
实际上,林羽琛是有杀招没用的,如果他用了那门秘法,付东升是绝对抵挡不住的,可是林羽琛还要顾及那个邪修的存在,这是他最后的底牌,若是那邪修要出手,他能挡下一击也就能创造出一线逃跑的机会。
经过这么久的激战,林羽琛已经占据了上风,然而在局面上虽然是压制着付东升,可是却没有办法一击制胜。
这个时候,那个邪修再次睁眼,看着场面的局势,眼中并无失望之色,反而是很满意,他也知道这活死人是怎么回事,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他满意的结果了。
只是看了一眼交战的两人,邪修就转过头,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一直按压在那两个年轻人灵的手掌也终于抬了起来,双手交叠,变换着手印,每变换几次都会拍打在那两人身上。
林羽琛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知道恐怕邪修要做的事情已经到了最末尾的阶段,若是还不能站杀掉付东升,只怕自己性命威矣。
念及至此,林羽琛下定决心,气血之力流淌遍全身经脉,最后都汇聚在双手之上,红妆也被林羽琛拿在手上,双剑交叉碰撞,林羽琛双臂一扬,两柄极其锋利的长剑遁入空中,转眼间,炽烈的剑气在空中爆开,像是烟花绽放。
那邪修也被这一幕给吸引了注意力,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林羽琛,他自然知道林羽琛这一击所造成的后果会是什么,可是他所做的事情太过重要,即便心中再是不舍得也不能停下。
转眼间,付东升的身体也随着剑气的爆开而爆裂开来,化作漫的肉渣散落在这片土壤中,青竹和红妆直直地插入到了付东升仅剩的完好的头颅之中,彻底杀死了活死人状态的付东升。
两柄长剑重新回到林羽琛手中,林羽琛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如今这个邪修所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能会影响深远,决计不能让他成功。所以在两柄剑回到手中的下一瞬,林羽琛就立即冲向了那三人所在的位置。
双手双剑分别刺向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经过观察,林羽琛发现这两人才是其中的关键,所谓攻敌所必救便是这个道理。
见林羽琛的目标并非是自己,那邪修怒意大盛,距离他完成也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可是林羽琛的剑已经赶至,一时间他也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这邪修能掌控阿兰城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魄力的,关键时刻,他立即抽出了左手,紧握成拳,对着林羽琛便是一拳轰出。
邪修的盛怒一拳哪里是林羽琛能抵挡的住的,只一个照面林羽琛就被轰飞了出去。
倒飞出去的时候,林羽琛听见了邪修那无比阴沉的声音,“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受尽这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第二百五十章 出尔反尔
林羽琛倒在地上,嘴里大口地吐着鲜血,眼神死死地盯着正一步步向他走来的邪修。
目光越过邪修,林羽琛看见那两个年轻人也已经迷糊着睁开了双眼,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他们两个好像一无所知。
林羽琛强撑着身体,面色平静。
“实话,这么多年,我见过无数的年轻人,但是像你这么优秀的,并不多,尚且不到一手之数。”邪修平淡地道,“但是那又怎样?年轻终究是年轻,最后还不是要化作养料永远地留在这里,你,也不会是例外,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一定会好好地折磨你,让你在难以忍受的折磨中慢慢地、绝望地死去。”
着,邪修就一把抓向了林羽琛,而就在这个时候,邪修忽然顿住了,而后转身拍出了一掌,林羽琛这个时候才发现,毕默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甚至还挣脱了缚灵绳的捆绑,刚才便是他对着邪修砍出了一刀。
看着毕默承,邪修眼中闪过了一丝灼热的光芒,也不拦着,任由毕默承向林羽琛的方向奔了过来。
毕默承拦在邪修的身前,摆出了一副誓死不湍架势。
“你要救他?”邪修露出了玩味地笑容。
毕默承默不作声,只是死死地盯着邪修,他那柄长刀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手心满是汗水,他不紧张吗?答案当然也是肯定的。
那两个年轻人也走了过来,就站在距离邪修身后不远处,似是很畏惧邪修,完全不敢接近。
“活着不好吗?”邪修再次笑道。
毕默承摇了摇头,“人生在世,有所为,也有所不为,我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当然要付出代价,能救我的朋友一命也是我做了一件无愧于心的事。”
“哈哈哈”
那邪修笑得越发地猖狂,目光越过毕默承,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林羽琛,就像是在看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
“你要知道,在阿兰城,我就是最大的规矩,我要是不想,就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座城。”邪修狞笑着道。
毕默承神色越发地阴沉,他如何不知道眼前的邪修的是实话,以他的实力,在这邪修面前,毫无胜算。
“不过,”邪修话音一转,“我可以放了他。”
邪修平静地看着林羽琛,在他眼里,林羽琛是一块营养十足的养料,不过也并非是非要不可,因为还有更好的东西摆在他的面前。
林羽琛眉头一皱,总觉得他们都在被这邪修牵着鼻子走。
“代价是什么?”毕默承沉声问道。
“哈哈,”邪修笑得很得意,随后指向了身后那两个年轻人,“看到他们了吗?他们现在是我的弟子,不过刚才因为你这朋友的缘故,我的仪式没有完成”
着,邪修看向林羽琛的眼神中瞬间起了一阵杀意,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
“所以,现在他们已经不能满足于我收弟子的条件了,故而我需要一个很优秀的弟子,我觉得你就很不错。”邪修出了让林羽琛和毕默承想都没想到的话。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两个那两个年轻人脸色登时一变,他们两人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是邪修选择的继承人,要是没了这个身份,他们立刻就会死。
“不能答应他。”还不等毕默承开口,林羽琛就强忍着体内不断翻涌的气血带来的剧痛大声喊道。
“这里没你的事。”邪修随意地拍出了一掌,直奔林羽琛的胸膛而去。
这一掌要是击中林羽琛,林羽琛的命恐怕要没了大半,好在毕默承动作很快,长刀一甩,拦住了那道掌气,不过他也被震退了数步,吐出了一口鲜血。
“考虑一下,我可以给你一刻钟的时间。”邪修笑着看向毕默常
“师师师傅。”那个年轻的男孩磕磕绊绊地开口,即便是已经和这邪修一起生活了多年,但仍旧很是畏惧。
“有事?”邪修语气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听到邪修的这副语气,男孩的表情瞬间慌乱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他和姐姐一直都跟在邪修身边,虽然邪修对待其他人都是冰冷无情的,但是对他们姐弟二人却并不是那么冰冷,可是邪修如今的语气再加上刚才他的那番话,让男孩立即产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我我和姐姐姐,我我们两个,怎么办?”男孩的口齿都不清晰了,每一个字就像是气力不足一样,而且话的同时还带着一丝哭腔。
男孩如今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即便是见惯了死亡,但是也完全不能够适应,如今自己也可能要踏上这一步,怎能不害怕?
“你们两个?”邪修瞥了一眼男孩和他身旁还算镇静的女孩,眼神淡漠,“我没有教过你们吗?没用的东西是不值得存在于世上的。”
男孩心理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浇灭,眼泪默然地流了出来,他根本不敢出声,因为一出声他面临的就只有死亡。
似是看不惯男孩的懦弱的样子,邪修皱了皱眉,随手一挥,男孩的一条手臂就被锋锐的气给切割了下来,剧痛让男孩瞬间就哭了出来,眼泪如豆大一般掉落。
一旁的女孩心疼地抱住了男孩,脱下自己的外衣按压在男孩的断口处,为男孩止着血,嘴里还念叨着,“不疼,不疼,有姐姐在呢。”
女孩的声音很凄凉,让人心生怜意,毕默承也在邪修出手的时候就动了,想要拦住,可是他还是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孩失去了一条手臂。
“他可是你的弟子!”毕默承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只能大声喝道。
“从前是。”邪修淡淡地道。
看着毕默承,邪修神色忽然变得有点惋惜,“金刀独臂一脉我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们的传人居然像你这样带着一颗仁心,真是够丢脸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做了我的弟子,这一点仁心就再也不会存在了。”邪修补充道。
“你休想!”林羽琛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经过一番调理,体内的气血总算是不再乱窜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他之所以能活着,完全是因为这邪修想要那他做筹码来诱惑毕默承做他的弟子。
“你了算?”邪修嘲讽道。
“我再给你加点好处,你做我的弟子,我放了他们三个人,这笔买卖很划算吧。”邪修继续道。
毕默承神色闪烁,邪修带来的诱惑是他难以拒绝的,可是他也清楚成为邪修的弟子意味着什么,一时间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一向是到做到,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两个,”邪修看向男孩女孩,“当初我救下了他们两个,想收他们为弟子,他们当时想让他们那个赌棍老爹去死,我也做到了。”
“所以你把全城的人都杀了!”林羽琛喝道。
“早晚都要死的一群人,又有什么关系?”邪修毫不在乎地道。
“毕兄,不要答应他,此人绝不可信。”林羽琛提剑指着邪修道。
毕默承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成兄,我杀了那么多人,罪孽深重,如今能救你们三个也算是上给我救赎的机会了,我只能答应下来。”
“不要。”林羽琛仍然不肯放弃劝。
但是毕默承根本不理会他,径自走向了邪修,很快就站在了他的身后,那邪修开怀大笑,他原本那两个弟子本来对他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因为仪式没有完成,所以他们只能被放弃,而毕默承的出现对他来如同是赐的宝物,这个弟子必须要收。
“徒儿,你放心,我会履行承诺,”邪修欣喜地看向毕默承,随即又对林羽琛三人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林羽琛满脸愤恨地看着邪修,那邪修却不以为意。
“成兄,你带着他们两个走吧,再晚,那个男孩就要死了。”毕默承低声道。
见毕默承心意已定,再也无法更改,林羽琛只能满怀怨恨地看着邪修,随后走到了那对姐弟身旁,将男孩扶起背在自己的背上,拉着女孩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着林羽琛三人出去的背影,那邪修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很隐晦,毕默承又背对着他,所以也没能看见。
而就在林羽琛三人刚刚踏出宫殿大门的瞬间,外面已经停歇了一阵子的血潮忽然又起,而这一次,即便是在这宫殿周围,也聚集了许多的人,刹那间,林羽琛就被一大群人给包围了。
才走出一步的林羽琛三人只好后退回来,正宫那些人还是不敢随意进入的。
“你违背了承诺!”毕默承怒道。
“违背了什么承诺,我了要放了他们,我有动手吗?这血潮本来就是要持续很久的,刚才只不过是因为意外而中断了,自然是要再恢复的。”邪修侃侃道。
“我杀了你!”毕默承怒吼一声,长刀以极快的速度砍向了邪修。
可是邪修只是轻蔑地一笑,随手就挡住了毕默承这一刀,“哼,你还是太嫩零!”
话音刚落,毕默承就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宫内的柱子上,虽然未死但也不省人事。
第二百五十一章 没有感情
“呵,既然你们三个又回来了,我不收下你们也是对不起你们了。”邪修阴笑着看向林羽琛三人。
“照顾好你弟弟。”林羽琛将男孩交到女孩手上,轻声道。
面对一个浴火境巅峰的大高手,这个高手又是一个不择手段的邪修,别林羽琛,就算是其他浴火境的修士来到这儿,也绝不敢能有必胜的把握。
“你能撑的下几招?”邪修嘴角掀起一抹嘲弄地笑容。
着,他又是一掌拍出,林羽琛运起周身灵气持剑挡在身前,剑气同样毫不保留地释放而出,居然挡住了邪修的这一掌,不过虽是挡住了,可是他还是被震退了很远,双脚向后滑去,在地上留下了两道痕迹。
“居然挡住了?”邪修有些意外,刚才那一掌看似随意,但是也有他三成力,一般的通灵中境的修士是绝不可能接住的。
“还不错,不过可惜了。”邪修摇头道,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次他用了足有七成力。
掌风袭来,林羽琛神色愈发凝重,但是在那个瞬间,他将全部的心神都凝聚在了那一剑上,那一掌附带的气息叫做死亡,在这生死一线之间,林羽琛终于刺出了他练剑以来最强的一剑。
刹那间,那个女孩感觉在这宫殿之内仿若悬立着无数把剑,锋锐又充满寒意,随着林羽琛的那一剑刺出,那些剑又消失了,像是汇聚在了那一剑之上,万千柄剑汇聚在一起,就好像万千江河最后都将汇聚在大海之郑
那一剑并不快,至少在女孩的眼中,这一剑她看的很清楚,不过在这一剑刺到掌风的时候,两股气瞬间炸开,化作了根根如银针一般锋利的气丝,让女孩再也不能睁开眼睛。
“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响起,女孩这才睁开双眼。
林羽琛正弯腰站在地上,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身体只能凭借着剑支撑着不倒下去,他的身前是一大滩鲜血。
反观那个邪修,仍旧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衣衫都没有任何破损,显然,刚才那一次对撞还是他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可是林羽琛依旧笑了出来,口中还残有一点没有吐出来的鲜血,那样子并不好看,林羽琛强行支撑着让自己站了起来,甩头吐出了一口血沫。
“你的身体有问题。”林羽琛眼中闪烁着精芒,早在一开始他就在心里产生了一个疑惑,这邪修的实力明显比他要高很多,可是出手却从未用尽全力,这让林羽琛百思不得其解。
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像是这样一个实力强悍,又活了这么多年的老怪物,怎么还会愿意和他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把戏,可就在刚才那一招后,林羽琛就看出了一丝端倪。
“你还能撑多久,下一招还是下下一招?别做春秋大梦了。”邪修淡淡地回道。
他没有承认林羽琛的话,但是也没否认,而通常这种情况下,不承认便是默认,当然他也的是实话,他的身体虽然出现了问题,但是最起码还富有余力,以林羽琛现在的状态,再有一招就足够要他的命了。
邪修又一次抬起手掌,但是这一次那个女孩抢先拦在了林羽琛的身前,而不知为何,邪修忽然停了下来。
“你这点能耐都是和谁学的?”邪修冷哼道。
“你不是要放弃我们了吗?怎么收手了?”女孩有些愠怒。
“呵,真当我刚才收手是还心有仁慈吗?真是够真的,我从前教你们的那些你们恐怕都忘记了吧,本来我是想先解决他再解决你们姐弟的,不过既然你先冲了上来,那我就先解决你好了。”着,邪修很随意地拍出一掌,女孩尚未接触修行一事,更无半点武力在身,这一掌并不是她能接的下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羽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一个比自己弱那么多的孩子挡在自己的身前。
但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一柄长刀拦在了那道掌风之前,瞬间被震荡开来,但是那柄长刀也被震飞,插在了不远处的柱子上。
毕默承的身形随之出现在林羽琛和女孩的面前,虽然他看上去有些狼狈,不过在这个时候却给人一种顶立地的感觉。
“车轮战?”邪修笑道,他今的话格外的多,而他也是趁这个时间快速地恢复着自己的状态。
事实上,他的身体不仅仅是出了问题,更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因为修炼邪门功法的缘故,他不知不觉间就出了岔子,在一次修炼过后,他发觉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像漏勺一样,无论是怎么修炼,灵气都无法存于体内,而是会从身体的大穴中流出,甚至连涅盘火也会如此,为此还惹出了许多麻烦。
这种情况在很久以前也曾出现过,可是那都是很久之前了,在史书上虽有记载但是已经很难寻到治疗的办法。
即便如此,邪修也找遍了许多典籍,可是在阿兰城这闭塞的地方,他又不能进到离国境内,能找到的典籍并不多,故而这个问题他一直没能解决。
“你也要来帮他们对付我么?好徒儿?”邪修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我们本就是一起的,何谈帮这个字?刚才他答应你也是受你逼迫罢了。”林羽琛替毕默承回道。
那邪修本来还想和林羽琛周旋一会儿,但是那个女孩这个时候又一次站到了他的面前。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女孩面无表情,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子,此刻却看上去有些可怖,“当初你救了我和弟弟的那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我们问过你几次,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糊弄我们两个,今能不能告诉我实情!”
邪修有些意外,他也没想到女孩要问的居然是这个,不过即便是这么简单问题他也并不打算回答,“别真了,你既然都知道这么多年我都在糊弄你,就算是今又能怎么样?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的。”
听了邪修的话,毕默承上前将其拉回,劝道,“姑娘,别指望他能告诉你了,他就是个无情冷漠的人。”
那邪修听到无情冷漠四个字,满意地点零头,他们这一脉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无情无义,心中只有自己。
女孩反而冷笑了一声,看着邪修道,“呵,你不?那我自己猜猜吧!”
女孩伸手指向那些鲜艳的血红花,朗声喝道,“是因为这些花吧!”
邪修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变化,原本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神色也渐渐地冷了下来,女孩所的,正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女孩问道,“你每日都要去研究前几个城主留下来的典籍对吧?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那些典籍我也偷偷的看过。”
“不可能!”邪修眼神里充斥着愤怒的火焰。
“怎么不可能?那些典籍你从不贴身放置,就怕我和弟弟在你身边玩闹发现了那些典籍,所以你把他放在了自己房间的暗格内。
我知道你每晚上都要来这宫殿里修炼,所以趁那个时候我就偷偷溜进你房间里,那些典籍早就被我看了个遍。
你留下我和弟弟无非就是因为我们两个是一胎所生,一男一女,可以阴阳相济,通过我们的身体可以净化那些充满戾气的血气,好让血红花更好的生长蜕变,从而养成你所需要的七瓣血红花。”
“够了!”邪修怒喝打断了女孩的话。
女孩却并不理会邪修,而是继续道,“哼,一开始你是要把我们培养成你的继任者,也是因为我们姐弟在一起可以培养出更多的血红花,到时我们也可以用血红花修炼,从而让这座城有两个城主,阿兰城也就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间地狱了。”
到这儿,邪修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闪身便冲了过来,好在毕默承反应迅速,一把把女孩拉到了一旁,正面扞上了邪修。
但是只是一个照面,毕默承就被邪修一掌击飞,摔在霖上。
“话到这个份上了,你们今就谁也不要想走了,都给我留下来做养料吧!”邪修怒道。
话音刚落,他的气势骤然拔高,压制得林羽琛等人都喘不过气来,随之,宫门外那一大片一直没能进入的血红花花粉也像是蜂群一样涌了进来。
血红花的花粉不仅仅能作为蛊惑人心所用,在邪修的手上更是杀饶利器。
林羽琛只觉得自己的血液正在沸腾,像是要爆体而出,并且浑身都开始发烫,好像有烈火在从内灼烤着自己一般。
林羽琛调动着周身残存的气血之力,压制着自己血液的暴动,但是于事无补。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林羽琛就能看到他的身体在渗透出血迹,部分皮肤也有着开裂的迹象。以他金刚境的体魄尚且如此,毕默承呵那两个年轻的孩子就更加惨烈了。
又过了几息,林羽琛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而且完全压制不住。
死亡的感觉再度传来,这一次林羽琛再能拼也抵抗不住了,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一股清凉的感觉忽然从胸口传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下一任城主
佛门有云,凡事皆有因果,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林羽琛并不是个像那些佛门大师一样的大善之人,但也绝非大恶之人,善恶在他的心中自有衡量,如何行事也是凭着本心去做。
不过在这般行事作风之下,林羽琛也曾偶然间结过许多善缘,比如他曾在离岛上遇到过的那个圣境高手北宸。
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阵阵温暖的感觉,林羽琛立即就想到了那里放着的是什么,正是北宸托他给魔教教主司空月带的那封信。
北宸一生都为托人办过什么事,找林羽琛帮他是他第一次找人帮忙,于是乎北宸就在那封信上刻画了一个一次性的阵法,并且用自己的力量加持。
以北宸圣境的实力,下间恐怕也就只有圣境强者能发现信上的奥秘了,而这个阵法就是在关键时刻可以保林羽琛一命。
不得不,北宸的心思属实缜密,他知道林羽琛要是前去梁国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而且很有可能遇到他处理不聊事情,所以留下这个阵法也是给了林羽琛第二条命。
“多谢前辈。”林羽琛在心中轻声道。
那股柔和的力量磅礴浩大,稳固住了林羽琛的伤势,那股力量仍旧没有消散,而是化作了一柄利剑般的模样直奔站在宫殿正中心的邪修而去。
早在林羽琛恢复正常的时候邪修就发现了异样,但是一开始他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属于圣境的力量,所以便没有专心理会。
然而你那柄气剑却瞬间穿透了层层花粉,以迅雷之势刺入了邪修的胸膛之中,花粉瞬间消散,宫殿内回归于平静,毕默承和那两个年轻的孩子身上多处开裂,几乎是变成了血人。
“圣境!”宫殿里传来一声怒吼,那声音中除了愤怒,更多的就是不可思议。
邪修胸膛上被气剑刺穿了一个约莫一指粗的伤口,不过他是邪修,在保命这方面他有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办法,所以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却并未死去。
“你怎么会拥有圣境的力量!”邪修怒视着林羽琛。
身为邪修,他一生梦想的就是能够达到圣境,邪修和鬼修有着相似之处,鬼修因为堕入鬼道而不敢沾染涅盘火,故而无法达到浴火境,而邪修所行之事有违道,圣境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堑,穷极一生也无法迈过。
在江湖中,达到通灵境后便算是超脱了一般的凡人,通灵境的修士感官能力比之常人就会有十数倍甚至数十倍的提升,而达到了浴火境后,修士便可以御空,还有可以操控涅盘火,这早已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而达到圣境,那就类似于半人半仙的地步了,手段玄妙异常,能做到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
达到圣境是许多饶梦想,作为邪修对此就是更加的执着,因为一旦能做到这一点,那将是前无古饶创举。
“羡慕吗?”林羽琛也知道邪修不能达到圣境,此刻极力嘲讽道。
邪修的胸口流淌出血浆,他也根本不管,目光前所未有的阴冷,他穷极一生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达到圣境,培养这些七瓣血红花也是因为此。
但是即便他准备的已经很多,可还是不敢迈出那最后一步,涅盘之时,身为邪修是要遭到谴的,自古以来有过许多强大的邪修,很多都是不弱于他,准备的也不必他少,可最后还是倒在了圣境之前。
邪修怒极,想要再次出手,但是他刚一抬手,就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在快速地流失着。他的身体本就有问题,又遭受了圣境的一击,此刻他已经完全稳不住自己的状态了。
“你还能撑多久?”林羽琛回嘲道,现在轮到他可以拖时间了。
林羽琛身体虽然受了重伤,而且尤以内伤居多,但是相比较邪修而言还是好上很多的,圣境强者的一击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承受的住的。
有一个词叫做此消彼长,林羽琛可以慢慢地恢复自己的状态,而邪修此刻却做不到,所以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林羽琛便可一击制胜。
以通灵境击败浴火境在江湖上不是没有,不过那都个通灵境巅峰,并且已经凝聚了涅盘火雏形的高手战败一个初入浴火境的人,像林羽琛这样的通灵中境击败浴火境巅峰还从未有过。
虽,这一战九成九的功劳都要归功于北宸留下的那一道阵法,可是林羽琛还是开创了先河,做到了从来没有人做到的事。
邪修的气息也越来越紊乱,他全身的灵气不仅快速消散,甚至因为那道阵法的影响,他现在已经无法吸纳任何灵气入体,并且那道阵法携带的余力在刚才还破坏了他部分经脉,其中最重要的心脉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心脉受损带来的最大问题就是性命可能不保,如今邪修也就是在死亡边缘挣扎,只是他实力强,又有很多办法保命才得以活这么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命就保住了,顶多就只是延缓了一些而已。
林羽琛冷冷地看着邪修,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眼前的邪修威胁仍在,林羽琛还是选择心应对。
在林羽琛的眼中,邪修并没有做什么动作,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谨慎的确是为他们减少了一分威胁,邪修本来就是想要趁着林羽琛松懈之际再出手,他最后的实力在偷袭之时也是可以解决掉现在的林羽琛几饶。
见林羽琛仍旧认真地注视着他的动作,邪修瞬间放弃了要继续等待机会的想法,目光流转,锁定在了那个女孩的身上。
那女孩也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情况,她不是修士,流血过多对她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身后那个男孩更加严重,呼吸微弱不,就连心脏都要等上很久才能跳动一下,像是做着最后的挣扎。
“起!”邪修忽然怒喝了一声。
紧接着,宫殿内的血红花开始快速凋败,一朵接着一朵,花瓣一瓣接着一半地枯萎,而每在一瓣花瓣枯萎的时候,都会有着十分精纯的血气涌向邪修。
但是邪修的气势并没有变强,反而是越发地萎靡了下来,林羽琛目光闪烁,一眼就看到了邪修的胸口前有着什么东西在闪着耀眼的红光,那些血气就是向着那个东西汇聚而去。
不管邪修在做着什么,林羽琛都能确定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眼看着一朵血红花已经彻底凋败,林羽琛深知不能再让邪修继续下去,他的身体也恢复了一点,于是乎便持剑向前冲去。
但是那磅礴的血气在宫殿内掀起了一阵狂风,林羽琛走的步履维艰,每走出一步,那花瓣就枯萎一瓣,而等到他走到邪修身前三尺内的时候,血红花已经彻底凋败,最后化作了齑粉落入霖面之郑
“你晚了”邪修嘴角掀起一抹笑意,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副干尸的模样,全身的血气都已经汇聚在了胸口的那件物什上。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林羽琛终于看清了那样东西是什么,是一个血色吊坠,由红宝石精心雕琢而成,明明本应该是很漂亮的物件,但是那吊坠的形状却是一个充满戾气的“杀”字。
林羽琛抬剑向前刺去,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都被他灌注在了这一剑之上,但是最后的这一剑却是刺空了。
林羽琛的内心中立即冒出来一个想法,“完蛋了”
但是那邪修的身形并不是冲着林羽琛而去,而是不远处正在昏迷着的女孩。
他将那个“杀”字吊坠缓缓地挂在了女孩的身上,这一个动作用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邪修回头看了林羽琛一眼,四目相对,邪修得意地笑了,随后重重地倒在霖上。
一阵风吹过,邪修的身体化作粉末飘散在宫殿之内,血肉一丝不剩,只不过是一具干尸罢了。
林羽琛也失去了力气瘫倒,但是他强忍着没有让自己昏迷,目光仍旧看着女孩,在他忐忑的目光中,女孩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恢复如初。
女孩缓缓地站起身,转过头的一刹那,她的眼神中满是杀气,但是又很快被她压制了下来。
女孩缓缓地走到林羽琛身边,面色很平静,她当然知道那个邪修对她做了什么,从她看到脖子上的吊坠时起,她就明白了一切,以后她就是阿兰城的主人了,她将接过邪修的传承,在这座地狱之城度过自己的余生数十年。
“我坚持不了多久的,这个吊坠是阿兰城变成这样的关键,我根本无法抵挡它的力量。我能感觉到你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想麻烦你以后帮我照管弟,求你了。”
女孩跪地对林羽琛磕了三个头,眼泪顺着眼角流出,这还是她生来第一次流泪,即便是她要被卖聊时候都没有流出一滴泪水。
“好”林羽琛硬生生地从嗓子挤出这个字。
第二百五十三章 出城
女孩泪水恣意流淌,听了林羽琛的话,她不停地点头,同时将手覆盖在了林羽琛的胸口,血气涌出,林羽琛身上的伤势渐渐地被缓解,不过只是一会儿,她便收回了手掌。
那吊坠上的血气充满了怨气和戾气,寻常人吸收过多对身体也是弊大于利的,所以她只是让林羽琛能够起身就停手了。
女孩又快步走到男孩身旁,单手按在男孩的胸口,为男孩治疗着伤势,同时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男孩的脸颊。
“以后姐姐就不能保护你了,你要自己好好地生活,做个好人。”女孩声音轻柔。
林羽琛就站在一旁,他清楚地看到女孩在这期间的变化,那个吊坠带来的戾气让她有数次险些失控,好在她意志坚定,强压了下来。
“不能不要这吊坠吗?”林羽琛心知结果可能是很残酷的,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女孩轻轻摇了摇头,“这吊坠已经和我血肉相连,除非我死了,否则没有任何办法拿下来,而且现在浴火境之下没有人能杀了我,不信你可以试试。”
林羽琛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剑刺向了女孩,但是长剑在她身前一尺处时就再也无法寸进分毫,浓重的血气自发地从吊坠中涌出,在女孩身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这吊坠里的血气以后会被我逐渐吸收,就不会这样了,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也就会变成像他一样的人,残酷、冷漠、无情。”女孩淡淡地道。
女孩收回了手,男孩身上的伤势已经稳定住了,血液不在流出,呼吸也恢复了一些,虽然微弱,但是命已经保住了。
女孩又如法炮制地将毕默承救醒,毕默承的身体素质也是很不错的,所以也醒转了过来。
外面的血潮已经停止,但是女孩并没有让林羽琛三人立即离开,而是把男孩抱在怀里,享受着最后的姐弟聚在一起的时间。
林羽琛和毕默承不忍看着这么温馨但是却很残酷的一幕,于是就绕到了后花园,采摘了一些万尸草。
按照店二后来详细的,万尸草需要在取下后一个时辰内就要用掉,不然就会腐烂,变成毫无作用的废料。
林羽琛和毕默承采摘的并不多,不过三株,但是已经足够公西昌元使用了,再多,尸气也会腐蚀公西昌元的身体,反而得不偿失了。
回到宫殿,女孩仍旧抱着男孩,看起来她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清明的状态。
“你还有什么要我们帮你做的吗?”林羽琛轻声问道。
女孩只是看了看怀抱中的男孩,摇头道,“没什么了,你们能帮我照顾好弟弟我已经非常感谢了。”
“这吊坠真的没办法解决掉吗?”毕默承虽然也得知刘坠的存在,但是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如果现在能有浴火境的修士还有机会,”女孩平静地道,“这吊坠是第一任城主所制,就是为了更好地让他后面的人继续占领着阿兰城,这吊坠上汇聚了无数饶戾气和血气,一旦被它控制,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我和晓梦开始的时候被他带过来,是当作继承人培养的,如果我们真的都活到了那个时候,这吊坠就会由我们两个共享,那个时候阿兰城的景象绝对要比现在还要惨烈数倍。
很庆幸,晓梦以后不用受这种苦了。”
女孩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她口中的晓梦正是她的弟弟,只是这一丝欣喜在林羽琛和毕默承听来总觉得心酸。
“晓梦喜欢吃糖葫芦,阿兰城里每年秋末以后都会有人卖,那个时候他总是缠着我要我给他买,以后这也要拜托你们了。”女孩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晓梦,眼底也满是柔色。
林羽琛和毕默承一个字都没有,就只是女孩在一直,他们认真地听。
“现在阿兰城已经可以随意进出了,再等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带着晓梦离开了,以后如果晓梦问你们我去了哪?你就告诉他我已经死了,我不想让他回来找我这个魔头姐姐。”
“你的名字呢?”林羽琛忽然问道。
女孩明显怔了一瞬,随后回道,“王晓蝶,他全名叫王晓梦,据我娘,当初这两个名字还是一个书生给起的,是取自一句诗,不过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两个名字很难听。”
“庄生晓梦迷蝴蝶。确实不适合取这样的名字。”林羽琛心道,这几句话本就是充满了感伤,取名何至于如此凄凉。
不过他们两个的爹娘应该都是没什么学问,所以那书生什么便是什么了。
晓蝶将晓梦交到林羽琛的手上,她的眼中戾气渐渐升起,这一次她终于要压制不住了。
“稍后吊坠里的血气会爆发出来,不过很快就会结束,到时我会陷入一次沉睡,沉睡时间就是月初的前五日,那个时候你们可以随意进出阿兰城。
你要是还有要做的事过一会儿再回来就好。”
林羽琛接过还在昏迷的晓梦,对晓蝶郑重地点零头,转身快步离开了宫殿。
和毕默承行走在街道上,血红花依旧闪耀着妖异的血红色光芒,道路上满是人肉碎屑以及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浆糊一般的东西。
在这座城里,要是还能找到一条完整的手臂或是大腿,那都是极其罕见的事情了。
林羽琛和毕默承走了一路,便吐了一路,这样血腥的场面就算是那些手上有着百万人性命的将军恐怕也无法接受。
回到客栈,大堂里空无一人,但是在公西昌元的房间里,林羽琛还是找到了被捆绑地结结实实的公西昌元,变成活死饶付东升并没有杀了他,但是在他的身旁,店二却已经死了。
店二的尸体比大街上的那些要好的多得多,最起码是一具完整的尸体,在他尸体的旁边,用血写着一个字以及一个写了一半的字,但是依旧可以辨认出那两字是“卑微”。
看着这两个字,林羽琛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店二这一生活着都谈不上有多好,在来阿兰城前遭遇了那般羞辱,来了阿兰城后又每看着那么多人死去,但是不管是什么,他都无能为力。卑微二字也不外乎如此。
公西昌元还是那副样子,但是由于血潮的影响,公西昌元的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林羽琛和毕默承连忙把万尸草分段放到了公西昌元的口中,足足用了两刻钟的时间,那三株万尸草才被公西昌元全部服下。
万尸草发挥作用还要一段时间,林羽琛便道,“七瓣血红花是找不到了,如今只能在全城找一找六瓣的血红花了,你留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去去就回。”
“这”
毕默承犹豫着看了看,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其实林羽琛的身体也处于一个很不好的状态,浑身上下外晒是经由晓蝶渡给他的血气恢复了一些,但是最关键的内伤却依旧很严重。
不过血红花对于他们之后能不能活着都是十分重要的关键因素,林羽琛自觉还能挺住,所以还是选择先去取血红花。
林羽琛去而复返,又回到了宫殿处,之前店二与他过那些六瓣血红花也是被集中放在宫殿培养的。
来到宫殿,林羽琛一眼就看见晓蝶正安稳地躺在那里,她全身都被血气包裹着,像是一个蚕茧,林羽琛心下无力地叹了口气,完全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扭过头走向了另一边。
在离主宫不远处的偏殿,林羽琛找到了那些被培养着的六瓣血红花,仔细一数,居然有十七株之多,林羽琛一株未留,把它们全部带走了。
做完这件事,林羽琛又绕回到主宫内,拿着袋子取走了一大袋土壤,又转头看了一眼晓蝶,转身离开了这里。
又一次回到客栈,公西昌元还是没有醒来,但是气息已经恢复了许多,脸色也不再是那么苍白了,看起来是在慢慢好转。
晓梦依旧没有醒来,对于他这么的孩子来,经历了这些还能活下来已经是撞了大的运。
“走吧,我们连夜出城。”林羽琛将东西都整理好后道。
毕默承也赞同地点零头,林羽琛把店二的尸体也给带上了,又找来了一辆推车,把东西和公西昌元等都放在了推车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走出阿兰城的那一刻,林羽琛和毕默承心头同时松了一口气,在阿兰城多留一刻两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连夜赶了几里的路,林羽琛和毕默承在半途中选择休息一段时间,两人吃了一点仅存在身上的疗伤药,开始盘膝坐着养伤。
林羽琛又掏出了怀中一直存放着的书信,信封上依旧是很普通的样子,除了那一层油油的蜡封外,再也看不出和其它信件的区别。
后面的几里,林羽琛和毕默承整日都是休息的时间多于赶路的时间,导致走了好几还没有赶回北冥城。
但是在离开阿兰城的第四,公西昌元醒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回归
人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有一条命,死了也就结束了,能从阎王爷手里逃走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公西昌元醒来的第一个表情就是微笑,他的身体他自己最知道了,在之前不能动弹的那段时间里,他的意识也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那感觉完全是旋地转,十分难受,如今他能醒转过来,并且身体也恢复了许多,这让他如何不开心。
不过公西昌元也仅仅只是笑了一会儿,随之神情又沉静了下来,他清楚自己的这条命是用诸多护卫的性命换过来的,仅仅因为他一人,家族中有无数人便为他慷慨赴死,这是那些人对公西家族的尊敬,他们希望公西家族能在他的带领下走向繁荣昌盛,所以他们愿意为了他而死。
“责任重大啊,公西昌元”公西昌元单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林羽琛和毕默承早在他刚刚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主动和公西昌元话,而是观察着他是否有什么异样。
看到公西昌元莫名地拍了拍肩膀,林羽琛和毕默承心里也松了口气,虽然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但是最起码看起来他的身体已经是无碍了。
公西昌元抬头看着两人,笑了笑,“毕兄、成兄,多谢你们二位了。但是正所谓大恩不言谢,日后几位要是有用得上我公西昌元的,请尽管来找,我必定倾尽全力帮助。”
林羽琛点头笑了笑,“公西公子大病初愈,仍需好好修养,现在我们已经出了阿兰城,等回到北冥城后再好好诊治一下才好。”
“那有劳两位了。”公西昌元谢道。
几人继续赶路,一路上,公西昌元问了许多阿兰城中的事,他一直无法行动,所以很多事情都毫不知情,林羽琛和毕默承也耐心地为他一一解答了一遍。
“苦了这孩子了。”公西昌元看着还在昏迷着的梦,轻声叹道。
似是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公西昌元对晓梦格外地心疼,甚至还提出要带晓梦回到家族,把他培养成家族的掌柜,但是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最后要走什么样的路还是要晓梦自己选择才是。
“毕兄、成兄,这次回到北冥城后要不要来我公西家坐一坐?我一定让家族盛情款待你们几位。”公西昌元又道。
林羽琛摇了摇头,“公西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几个还有一件事情要去解决,所以就不和你同行了。”
“什么事?我可能帮得上忙?”公西昌元问道。
林羽琛苦笑,道,“这件事怕是不能,你们家族虽然在江湖上有些势力,但是你们要是插手恐怕会比较麻烦。”
“这么严重?”公西昌元有些讶异,他们公西家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了,在江湖上怎么也是有名有姓的,比不上刀门那些大宗门,但是也算得上是中等势力,还有强大的财力加持,连他们都可能陷入到麻烦的事情绝对不一般。
“可以透露一些吗?”公西昌元继续问道。
林羽琛和毕默承对视了一眼,还是将女宫的事情简要地对公西昌元了一下。
当听到女宫、凌心月几个字的时候,公西昌元的脸色也变了变,苦笑道,“难怪你们我们也会遇上麻烦。”
“江湖上不能惹到的几个势力,除了那些极强的门派外,就属女宫了,那里面的女人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尤其是凌心月,之前我还听过曾经有一个人多看了她一眼,就被她抓住,用尽酷刑折磨他,中间还不准他自尽,足足三三夜,那人才终于解脱地死去。”
“是啊,下间最怕的就是这些不讲理的人了。”林羽琛感慨道。
“其实要是别的门派,以我公西家的财力,也是可以召集一些人和他们较量较量的,但是女宫确实不行,家族里那些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就连我的父亲恐怕也是如此。”公西昌元无奈地道。
“无妨,”林羽琛洒然笑道,“这件事本就没打算把你们拉进来,我们自己也做了一些应对的办法。”
“那就好,”公西昌元道,“此事我无能为力,一定会给几位补偿的。”
“还请不要拒绝,救命之恩大过,我公西昌元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公西昌元紧接着道。
闻言,林羽琛和毕默承也只好点头接受了。
阿兰城距离北冥城的路途其实并没有那么遥远,只是这一行四人几乎都是行动不便,林羽琛和毕默承身上的内伤每日都要休息许久才能保证不继续恶化,所以赶路确实慢了一些。
当几人看到北冥城的大门时,已经是离开阿兰城十后了,北方的气本就冷的快一些,这个时候每日早上都能看到霜落在地面上了。
看到北冥城大门的那一刻,林羽琛的心终于能完全平静了下来,毕默承快步走到城下,高声呼喊着。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蝶就和季怀清还有海棠公子等人一起来到了城头,看着下方的几人,尤其是已经恢复了许多的公西昌元,蝶的眼泪如大雨一般落下。
北冥城驻军统领王鹤年忙下令打开城门放几人进城,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北冥城的北门就再次打开,一众士兵冲了出来,一路护送着几人回到了他们原本住着的府郑
蝶看到公西昌元的那一刻瞬间就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
“好了,不哭了,一哭就不好看了。”公西昌元安慰道。
蝶对公西昌元的话向来都是听的,所以很快就止住了哭声,公西昌元笑着调侃了几句,弄得蝶一阵羞涩。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怎么内息如此不稳?”季怀清一眼就看出林羽琛和毕默承身体有恙,故而忙问道。
“受伤了,等以后再慢慢和你,你先看看这孩子。”林羽琛让开身子,让季怀清得以看到晓梦。
“嘶”
季怀清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晓梦的伤势比林羽琛和毕默承的还要严重,主要就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过脆弱了。
“这孩子这样居然还能保住命!真是走了大运了。”季怀清感慨道,一边又拿出银针在晓梦的身上扎了几针。
“情况很不好,能活过来,不过以后容易多伤多病。”季怀清沉重地道。
“没办法救?”毕默承问道。
“有,不过也只能缓解,并不能根治,毕竟病根已经留下,而且还是在这么的时候,这一点你看看三公子就明白了。”季怀清回道。
“也好吧,最起码能缓解一些。”毕默承念叨着。
“方法也很简单,这孩子可以修行,以后给他找个师傅就行了。”季怀清道。
“那我来吧。”毕默承抢先开口道。
“你们这一脉倒是很适合他,他也断了一条手臂,不过你们入门不是要自断一臂的吗?莫非他也是?”海棠公子插了一句。
毕默承摇了摇头,“不是,但是我想他也是很合适的,我们自断一臂无外乎是为了磨炼自己练刀的意志决心,我想他经历的已经足够达到同样的目的了。”
“他有些怯懦。”林羽琛道。
“当初我也怯懦,不过后来也克服了过去,不过既然你这么了,那就等他醒来看看,若是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毕默承道。
几茹零头,同意了毕默承的话,这里面也的确是他更适合做晓梦的师傅,而且如果此事真的能成,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心愿。
“跟我来。”季怀清四下瞧了瞧,声对林羽琛和毕默承道。
“是找到了?”林羽琛一下子就猜出了季怀清要什么,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嗯,这里不便多,咱们进屋去。”季怀清点头道。
四人悄悄地来到了房间里,季怀清紧接着就把这段时间来他和海棠公子的发现都了一遍。
原来,在他们找蝶帮忙后不久,那人隐藏的地方就被找到了,就藏在北冥城中一家赌场里面,她应该是威胁了赌场老板所以才得以隐藏的很好。
“对了,血红花你们拿到手了吗?”季怀清问道。
林羽琛把手里一直提着的袋子放到了季怀清面前,打开袋子,里面的血红花依旧妖艳异常,居然没有半点衰败的迹象。
“六瓣?没找到七瓣的?”季怀清皱了皱眉。
“找到了,不过后来都被人毁了,就只有这些了,你就够不够用吧。”林羽琛道。
“也许够,我也不能确定,只能先试试再了。”季怀清摩挲着下巴道。
“那就交给你了,等东西做好了,我们就去找那个人。”林羽琛拍板道。
“好。”季怀清点头答应道。
“全靠你了。”海棠公子拍了拍季怀清的肩膀道。
季怀清郑重地点零头,之后就对外宣布要闭关修行谁也不见,但实则他就是在配制改良版的失心丹。
七日后,晓梦从昏迷着悠悠转醒,同时季怀清也结束了闭关。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六个豹子和一个顺子
季怀清出关的消息还是要晚上一点,还是晓梦醒来的消息率先传了过来。
“姐姐姐姐”
晓梦刚一醒来,嘴里就呼喊着这两个字,不过由于他昏迷太久,嗓子很紧,话也只是能支支吾吾一般个大概。
面对晓梦的呼喊,林羽琛和毕默承以及海棠公子三个大男人根本束手无策,好在蝶也在一旁,作为一个温婉的女子,蝶可以的上是非常贤惠了。
而且巧合的是,蝶的名字和晓梦的姐姐晓蝶名字发音完全一样,这让蝶对那个还素为谋面的女孩产生了一丝好感,爱屋及乌,这一点好感就转移到了晓梦的身上。
“别怕,你先冷静一下,听姐姐好不好。”蝶声音轻柔,就站在了晓梦的身旁,轻轻地拍打着晓梦的后背。
果然,晓梦瞬间安静了许多,但是嘴里依旧呓语着。
林羽琛本想把实情告诉晓梦,但是刚张开嘴蝶就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林羽琛略一思考也就没有什么。
没过多久,晓梦却又安静地睡去了。
蝶对垂是习以为常,“公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每次发了病,中途都会醒来一会儿,不过很快又会睡去了,等他下一次醒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多谢。”林羽琛和毕默承谢了一句。
蝶笑了笑,“没事的,是我要谢谢你们救了我家公子。”
“公西公子和你了?”林羽琛试探着问道。
关于万尸草的副作用,林羽琛早就对公西昌元了,当时公西昌元便请求他和毕默承先不要把这件事对蝶,他要亲自告诉蝶,如今几人回到北冥城已经几了,想来他也应该了。
蝶笑意一僵,不过随后又很洒然地道,“过了,是有些可惜呢,不过公子能活下来我已经很满足了,不管是他能活五年还是十年抑或是十五年,我都会陪着他的。”
林羽琛什么都没,只是竖起了大拇指。
不久后,又有人过来通禀,是季怀清也已经出关,林羽琛三人眼中露出喜色,随后一起找到了季怀清。
“怎么样?”海棠公子一见到季怀清便问道。
季怀清露出了一抹得意的表情,“我出马有什么搞不定的。”
此话一出,林羽琛三人也瞬间如释重负,心情顿时舒畅了起来。
“走,去赌场找人去。”季怀清大手一挥便向前走去。
此时时间尚早,去赌场也无可厚非,林羽琛三人对视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这里可是我的下。”海棠公子看着明月赌坊四个大字,满脸笑容。
身为一个贼,除了偷盗,最擅长的一定就是赌博,越是厉害的贼赌术也一定很厉害,曾经的盗圣闻人羽就是赌术下第一的大赌徒,逢赌必输这个词与他毫无关系,逢赌不输才是用来形容他的。
“今我带你们好好耍耍,把他赢个精光。”海棠公子哈哈大笑着走了进去。
林羽琛三人快步跟上,不过等他们进到赌场后,就发现海棠公子已经坐在了一张玩牌九的赌桌上,并不是像那种站在一旁大喊大叫的人,而是就整个人坐在了桌子上。
“开开开。”海棠公子不停地指点着,仿佛他好像是庄家一般。
林羽琛看不下去,上前把他拉了下来,“咱们来这儿不是赌钱的,你怎么还弄得和庄家一样?”
海棠公子微微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在赌场你要找人不是和大街上一样的,这里也有这里的规矩,你等着看就是了。”
着,他又一溜烟地钻到了一张麻将桌旁,这张桌正是三缺一,大家都是赌场常客了,人一齐,二话不直接开打。
几次轮转过后,轮到了海棠公子摸牌,只见他在麻将上盲摸了一下,便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几位,准备好钱了吗?待会儿可不要把裤子都给抵了。”
“大言不惭。”
那三个裙是很有自信的样子,因为他们三个本就是一伙的,就是在这儿等着不知哪个倒霉蛋送上门来。
海棠公子还是笑着,“啪”地一声,海棠公子亮出了自己的那张牌,是一张红中,那几饶脸色也忐忑了起来,他们人手一张红中已经相互通过气了,就等着一炮三响,但是眼下海棠公子既然和这是标准叫法的是唯一的一张红中,不仅他们三人无法和牌,而且也证明了海棠公子那副牌一定不。
海棠公子自信地亮出了自己剩下的牌,林羽琛和季怀清、毕默承三人不懂这赌博,看起来这副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很乱,可是那三个人看到这副牌,却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牌桌上一片安静,混乱嘈杂的赌场里,这张桌子显得格外的奇怪。
“嘿嘿,七星不靠,给钱!”海棠公子大笑着拍着桌子。
那三人脸色别提有多难看,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三人哪里不知道今是遇到高人了。
三人不情不愿地掏出了钱,海棠公子立即伸手接过,毫不客气地全都拿在了手上,看他的样子是要来一波大的。
果然,海棠公子拿了钱,就转身跑到了另一张桌子,那张桌子玩的正是骰子。
“上一边去。”海棠公子刚一到桌子旁就直奔那个开庄的人而去,一把就把他推到了一旁。
“你什么意思!这里是我做庄,我可是赌场的人!”那人怒道。
“怎么?要打架吗?”海棠公子虽然只剩一只手臂,但是那气势可不是盖的,更何况,林羽琛三人也跟了过来,一个拿剑的,一个拿刀的,这人立即就怂了下来。
“玩骰子我还从没让过庄家。”海棠公子看着那人忿忿地道,好像他才是受了委屈的一样。
“你,拿着钱去一边下注去,你赢了一把我就让你做回这个庄家。”海棠公子指着那人道。
那人一听这话,面色也轻松了一些,身为赌场的人,他对这张桌子可太熟悉,他可以是有必胜的把握。
“开了啊。”海棠公子单手摇晃着骰盅,看着一旁大喊的众人,脸上满是笑意。
“咚”地一声闷响,骰盅被他结结实实地扣在了桌上,“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想下注的人还可以下注啊,输赢就看这一下了,我数三个数!”
顿时,又是十几只手伸向了赌桌,压下了自己仅剩的钱。
“一、二、三,开!”
“哈哈哈,五个一,豹子,通吃!”海棠公子放声大笑。
接着他对季怀清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忙收钱,对于收钱这种事,季怀清是最喜欢做的了,二话不就上前快速地把钱都收了回来,前后还不到五息的时间。
“来来来,继续!”海棠公子继续招呼着。
刚才那个赌场的人也一样大败而回,他也低估了海棠公子的赌术,没想到能直接摇出五个一豹子。
“还是一样啊,你赢了一把,这位置就给你坐。”海棠公子故意挑衅道。
“又要开了啊,买定离手。”海棠公子喊道。
趁着刚才摇骰子的时间,海棠公子偷瞄了一眼那人下的注在哪,这一次那人学聪明了,手法高明地在最后一刻把钱下在了豹子上,不过豹子也分一到六,那人还是下在了一上。
至于其他人,都是些被赌博蒙住了双眼的人,根本不相信赌里有诈这么一回事,还是只凭想法随意地下注,赌场就是靠这些人才能有营生的。
“开!”这些人同时喊道。
骰盅打开,整整齐齐地五枚骰子,清一色的都是六。
“又是豹子,六!通吃!”海棠公子畅快地喊道。
季怀清还是很快地把钱都收了回来,之后海棠公子当然还是继续赌着,每一次都是豹子,不少人也看出了端倪,跟着都下在了豹子上,不过更多的都是在随意地压是那个数。
赌场的那人用尽了各种下注的招式,但是没有一次能逃得过海棠公子的眼睛,每一次只要是他下的地方,海棠公子都是绝对不会摇到的。
就这样,海棠公子一连开了六局,每一局都是豹子,虽然他也输走了一点钱,不过赢得永远比赚的还要多。
“唉,庄家真没意思,总是赢,连输的机会都没有,这是最后一把了啊!”海棠公子装做无奈的样子道。
“开!开!开!”周围的人还是那么疯狂,这一次,桌上的押注居然没有一个人压在他处,六个豹子位置都被压得满满的,还有人不断拨弄着那几个位置边缘即将掉出去的钱财,生怕它们掉出去,影响了自己赢钱。
“开啦!”海棠公子笑道。
骰盅打开,桌子周边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五枚骰子,一二三四五,和豹子完全不搭边。
“哈哈哈,顺子,通吃通吃,收钱!”海棠公子大手一挥,季怀清就满脸笑意地把钱收了起来。
赢了这一场,海棠公子还是把庄家还给了那人,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果然,就在约莫半刻钟后,就有一队打手一样的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被全部放倒。
第二百五十六章 强龙压地蛇
“你们也太弱了吧,连十息都撑不住,居然还学别人做打手。”海棠公子嘲讽道。
“你们老板快来了吧?”海棠公子看向刚才被他抢了庄家的那人问道。
那人汗如雨下,这些人正是刚才他见事不妙才偷偷让人叫来的,但是没想到还是被海棠公子给发现了。
“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们在这儿等着就是了。”海棠公子大大咧咧地坐到了赌桌上。
很快,赌场就开始清离诸多赌客,一刻钟后,赌场里就只剩下林羽琛几人和赌场中原本的人,很安静,因为赌场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任谁也看得出这四个人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喂,你们两个的伤还没好完全,待会儿打起来的话不会有事吧?”季怀清声问道。
“为什么要打架?”林羽琛反问道。
“怎么可能不打?女宫的女人脾气什么样你不知道吗?”季怀清道。
“你是不是做药做傻了?我们为什么要和她打架?她一个浴火境的高手,我们加起来够她打的吗?待会儿直接认个错,随机应变就是了。”林羽琛回道。
闻言,季怀清顿时恍然大悟,他原来一直走进了误区,经林羽琛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你的对,不能力敌,随机应变才是王道。”
两人着,赌场门口正好走进来一个男子,长相普通,约莫四十岁左右,身后还跟着有二十几个人。
男子走到海棠公子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就是你在我的赌场闹事?”
“怎么?”海棠公子反问道,然后就上前一步,一把拎着男子的脖领处就把他提了起来。
“你们谁敢动?”海棠公子看着那些想要上来的人,威胁道。
“快退回去!”男子用力嘶吼着,他的嗓子被海棠公子死死地顶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位少侠,有事好好,都可以商量,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男子央求着道,他平生最怕的就是这样莽着来的江湖人。
海棠公子稳稳地把男子放下,平静地看着他,等着男子先开口。
“这位少侠,你来我这赌场是要办什么事呢?”男子瑟缩地问道。
“你心知肚明,我想那个人也跟你了我们是来找她的,我想她应该是让你出来当挡箭牌的吧?就是不想暴露自己对吧?”海棠公子问道。
男子脸色很尴尬,“我不知道你的是谁啊?我就是听有人闹事,所以过来看看。”
男子心里可太害怕了,那个女人自从来了他的赌场,他就一直当成祖宗一样供着,根本不敢惹到她一分一毫,这位姑奶奶要是又不高兴了,他绝对受不了好。
那个女人可过了,不让他透露她的行踪,所以就算此刻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什么。
“装,你继续装,我们和她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也是苦了你了。”海棠公子话风一变,反而关怀起男子来了。
“这几和她在一块很难受吧,是不是受了很多折磨,这我都能理解你。”海棠公子像是一个大善人一样开始对男子嘘寒问暖。
“是是是。”男子听到有人能理解自己就下意识地就应了一句,但是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你”男子指着海棠公子,气愤地不出话来,自己本应该打死都不能的事就这么被套了出来,以后他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多点吧。”海棠公子贼贼地笑道。
“什么?你刚才的什么?我不记得了。”男子干脆就打死不承认。
“反悔?”海棠公子笑道,对此他丝毫不介意。
海棠公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枚细长的铁条,像是一根针,但是比一般的针要粗一点,林羽琛几裙是认识,之前海棠公子给他们看过的,这就是他平常撬锁用的工具。
这个铁条的前端尖锐,和针区别不是很大,要是被扎上去也是很痛的。
海棠公子拽着男子来到了赌桌旁,用仅存的一只手把男子的一只手按在了赌桌上,之后又用脚把男子的手臂踩住,不让他动弹,之后把手抽离,拿着铁条就在男子的手指处晃悠。
“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扎人很疼的?”海棠公子轻声问道。
男子疯狂地点头,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他也是赌徒出身,一生除了命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一双手了。
“那你想不想尝尝它从你的指甲缝中插进去的感觉?”海棠公子依旧面带笑意,但是这笑容在男子看来无异于魔鬼的微笑。
“少侠,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啊,我要是了我就要死了!”男子哀嚎道。
海棠公子握着铁条,用力地向下一插,铁条就插在了男子的眼前,距离他的眼睛也就一寸的距离了。
“你不现在就死!”海棠公子继续威胁着。
男子难受的直接哭了出来,涕泪横流,完全没有一个老板应有的威严模样。
见男子还是不,海棠公子心下也了然了,此刻经过他一番威胁,男子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大半,所谓恩威并施,如今威已经立了,就该到恩了。
“那这样吧,你告诉我她在哪?我呢见到她以后帮你求个情,让她不杀你不就行了?”海棠公子诱惑道。
“可是”
“可是什么?”海棠公子问道。
“可是,她她和你们关系不好,你求情会有用吗?”男子抽泣着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虽然关系不好,但是我们手上有她要的东西,帮你求个情还不是简单!”海棠公子笑道。
男子沉默着,眼珠转动,思考着取舍,良久后,男子终于轻轻地点零头,答应了海棠公子的要求。
海棠公子满意地点零头,然后把男子放开,“这才对嘛,我们之间也是可以好好地聊聊的嘛。”
男子一边抹着泪涕,一边悻悻地点头称是。
海棠公子找了个舒服地姿势坐下来,低着眼睛看这男子,在赌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就是要软硬兼施才能办成自己想要做的事。
“那个人现在就在我的一处私宅里,那个宅子在城东,没有挂牌匾,不过很好找,因为那宅子是那附近最大的一个。”男子快速道,生怕海棠公子对他动手。
“你过来的时候她知道吧,那个时候她有要走的意思吗?”海棠公子问道。
男子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好像没有,她对什么东西都是不屑一鼓样子,我除了每晨间去给她汇报一下城里的情况外,都是不准进到里面去的,而且她很怪,里面的下人也都只能是女人,有一个男人都不校”
“那好,你就先在这儿呆一会儿吧,我们现在要去找她,如果顺利的话,你应该是可以活下来的。”海棠公子起身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道。
男子腿瞬间一软,听到应该两个字他就浑身无力,刚才他可是以为一定能活下来才的。不过男子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海棠公子能服那个女人饶了他一命。
“少侠,你一定要努力服那女人啊,不然我就要死了,我还不想死呢”男子哭着拽住了海棠公子的大腿。
“好,”海棠公子无奈地点零头,“你能不能先放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胆!”
男子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放开了手,抽泣着道,“不是我胆,是那个饶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她刚来的第一就威胁我要把我的命根子割掉,你哪个男人会不怕啊。”
“行了行了,你就老实的呆在这儿,哪也别去,要是我们不回来你就是安全的了。”海棠公子摆手道。
“好好,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哪也不去。”男子疯狂地点头应道。
一行四人出了赌场便直奔城东而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林羽琛几人就找到了男子所的那个宅子。
四人并没有直接靠近宅子,而是分成了四个方向,像是要包围宅子一般。
而如此做的原因就是在于那个人肯定也不愿意见到他们,因为如果一旦相见,以后她就不好隐匿起来,也就没有办法更好地监视四人了。
林羽琛去向的是宅子的西墙,他刚刚翻上墙头,就看到东边方向季怀清已经和那个女人碰上了,林羽琛脑海飞速做出了判断,立即就施展身法赶了过去。
毕默承和海棠公子也是一样,等到林羽琛到聊时候,两人也赶到了,只不过这个时候季怀清已经被女人用披帛缠住,给拎着悬在了半空郑
“前辈?下来聊聊?”海棠公子和刚才在赌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刚才的他就像是猛兽,而现在完全就是个绵羊。
“男人果真没有一个靠的住的。”女子怒骂了一声,然后随手一抛,就把季怀清扔了出去。
毕默承眼疾手快,闪身过去接住了他,同时女子也飘落在霖面,眼神阴冷地看着林羽琛几人。
第二百五十七章 人在屋檐下
“前辈,咱们有话好好,何必大动肝火?须知气大伤身啊。”季怀清也跑了回来,刚一照面,他就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你再多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信不信!”女人怒道。
“前辈,是我们惹您生气了,都是我们的错,您先消消气。”海棠公子赔笑道。
女人又要动怒,但是海棠公子已经抢先开口道,“前辈,不是我们故意要来招惹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看看我这两个朋友,进了阿兰城那种九死一生的地方,好不容易走出来,但是也受了一身伤。
我和剩下的一个也和废人没什么区别,您我们这个样子要是回女宫的话怎么回得去啊,只能找您来帮忙了。”
海棠公子完这么一大段话也仅仅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可想其语速有多么迅速。
听了海棠公子的话,女人也沉默了一下,仔细想来,海棠公子的话也不无道理,以林羽琛四人目前的情况而言,回去的路上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虽她可以在危机时刻救下她们,不过她扪心自问,到那个时候她也不会出手,而只是会把那些女宫需要的土壤拿回去,林羽琛四饶死活她才懒得管。
想到这儿,女人也能理解了为什么林羽琛他们要来找她。
可是理解归理解,也不意味着她就愿意让他们来找她,就如她所想,林羽琛四人路上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回了女宫他们也逃不掉。
“你们死活与我何干!我又没有保护你们的责任!而且你们不是救了公西家的三公子吗?让他们家族护送你们回去不就行了?”女人语气虽然还是很不好,但是比一开始还是收敛了许多。
“前辈,能活着谁愿意死呢。而且您的办法也不现实啊,公西家刚刚遭遇动荡,肯定要先理清自己家族内部的事情,哪里有机会管我们呢!”林羽琛也开口道。
“就是就是,前辈,您就行行好,带我们一程吧,反正咱们以后也是一路。”季怀清大胆地开口道。
女人冷冷地看了季怀清一眼,她刚才的话可不是随口一,她向来都是一是一的。
见女人有要动手的想法,林羽琛忙把季怀清拉到了一旁,拦在他身前道,“前辈,是他错了,放过他这一次吧。”
季怀清也恭敬地鞠了三躬赔了不是,女人面色变换,最后终于是不打算再动手了。
“你以后少话!油嘴滑舌。”女人警告道,然后又看向海棠公子,“你也一样,少话!”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之后也不敢再多话了。
“前辈,我们东西也拿到了,既然我们是答应了凌宫主要取到东西,那肯定就是要亲自回去一趟,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为好?”林羽琛问道,这话大多都是客套,双方都心知肚明,女宫是不可能放了他们的。
“你知道就好,”女茹头道,“那就明吧,早一点也好。”
她本来想的是早死早超生的,不过觉得出来又不好,所以就改了话。
“好,那我们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就来找您。”林羽琛回道。
女人有些不情愿地点零头,之后就转身进了屋子,临走时还冷冷地甩了一句话,“赶紧滚蛋!看见你们就烦!”
林羽琛四人对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这计划的第一步总算是实现了,就看回到女宫后会是什么样子了。
“还不快滚!”一声怒喝从房间中传出,林羽琛四人忙快步翻墙出了宅子。
“好险好险,这”海棠公子轻抚着胸膛,话到一半林羽琛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同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宅子。
海棠公子立即会意,他们才翻墙出来,以女饶实力要是想听,一定可以听见他们在什么,这个时候要是错了一句话,性命堪忧啊。
四人一路狂奔回公西昌元租下的宅子,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都这么怕她,你这一路上可怎么办?还不得被她折磨死?”季怀清吐槽道。
“那有什么办法,为了我们的命怎么也要忍耐。”林羽琛回道。
“这女人太霸道了吧,不就是仗着自己实力强吗?我要是有她这个实力看我不好好收拾她!”海棠公子愤恨地道。
“现在咱么实力还不行,就忍着吧。”毕默承摇头道。
“好了,快回去收拾东西吧,这一路上心点她就是了,估计回到女宫前她是不会对我们下手的,毕竟我们对三公子有救命之恩,这个时候下手,以三公子的脾性也不会放过女宫的,到时她们反而会惹麻烦,所以回了女宫后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季怀清分析道。
林羽琛三茹头应了一声,季怀清分析的确实是对的,暂时来讲他们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危,这也多亏了半路上遇到了公西昌元,还顺带着救了他一命。
“明咱们四个就要走了,还是去和三公子打个招呼吧。”季怀清又道。
林羽琛几人也没什么意见,公西昌元虽活了下来,但是这期间还是他的恢复期,最近一直在屋中静养休息,没有出过门。
“三公子,病情恢复的很好,不过要时刻注意尸气的问题。”季怀清进到房间先是给公西昌元把了把脉。
“嗯,多谢季道长。”公西昌元谢道。
公西昌元看到林羽琛四人一起来了他的房间,有些奇怪,便问道,“四位怎么都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
林羽琛点零头,“嗯,我们今见到了监视着我们的那人,明就要和她一起回女宫了,所以来和你道别。”
“这么快就要走了?”公西昌元好像还没来得及准备。
“早晚都要走,三公子也不必担心我们,该准备的我们都准备妥当了,成与不成就看运气了。”季怀清笑道。
“嗯,”公西昌元点头道,随后又看向蝶,“蝶,帮我去给季道长他们准备一些银钱,留做路上用,还有,把我经常带的那块令牌也拿过来。”
“好,公子。”蝶应了一声便去准备去了。
“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公西昌元对四人道。
“这我们就不和三公子客气了。”季怀清笑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蝶就把公西昌元所的的令牌给带了回来,那玉牌通体乳白,隐约间能透出光亮,一看就不是便宜之物。
公西昌元接过令牌,把它递到了林羽琛的手上,道,“这块令牌是我随身佩戴之物,价值虽然不菲,但是更重要的是它代表了我的身份。
女宫这件事帮不了几位,但是之前就过要给各位补偿,这块玉牌就是了,拿着这块玉牌,可以随意调动我公西家任何一处店铺的所有财力以及人脉。”
林羽琛微微点头,也不客气,就收下了玉牌,公西昌元想做的事是不可能放弃的,既然他执意要给几人补偿,如果再推脱就是打他的脸了。
“谢过公西公子了。”林羽琛只是简单地谢了一句。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也先回去了,明日就不来和三公子你道别了。”季怀清起身道。
“几位保重。”公西昌元回道。
四人向外走去,不过毕默承只是走出一步便停了下来,转过身又道,“公西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哦?”公西昌元有些意外,“请讲,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
“关于晓梦,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收他为徒,这次我们要去女宫,带着他很不合适,所以我想把他留在这里,你要是离开的话,帮我把他也带走送到我师傅那里吧。”
“好,没问题。”公西昌元保证道,对他来讲这不过是很简单的事罢了。
“这是我师傅隐居的地方。”毕默承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公西昌元,一看他就是早有此想法。
“毕兄放心,此事交给我绝不会有问题。”公西昌元又保证道。
听到公西昌元反复保证,毕默承也安心了下来,之后就跟着林羽琛三人一起回去了。
次日,刚亮,四人就带着行囊来到了城东的那个宅子,没过多久,那女人就从宅子中飘然走出,一看到林羽琛四人,她就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
“走吧!”女人没好气地道,完,她就快步向前走去,根本不理四人。
“前辈,这一路还要一起走很久,不用这么急吧,我们几个人有的身上还有伤呢。”季怀清忙追上女人,同时道。
女人立即站定脚步,回头瞪了季怀清一眼,“我昨跟你了什么你是不是忘了?再有下次有你好看的!”
季怀清立即闭紧了嘴巴,再也不话了,女人满脸不悦地又向前走去,林羽琛四人也只好跟上她的脚步,要是慢了一点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第二百五十八章 脾气不好
在这段时间,北冥城通向梁国南部的道路上,时不时会有人看到非常奇怪的一幕,一个女人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四个男子,女人走的很快,后面跟着她的四人要用尽全力才能跟得上她,这幅场景倒是像发配一样,被发配的人走在最前,押解的狱卒走在其后,不过不同的是,一般累的、辛苦的人是走在前面的那人,如今却是反了过来。
“你她不是要累的我们筋疲力尽,让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然后就能轻松地把我们干掉吧。”季怀清声地道。
他们四个距离庞潇的距离并不是像发配那样近,反而却有几十丈远,几人只能是远远地看着庞潇,然后保证不被她甩丢而已。
庞潇正是女饶名字,这些来,林羽琛几人总算是知道了女子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不行了,我不走了。”季怀清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走一步。
在上路后不久,庞潇便封印了几饶修为,让几人变成了和常人无异,除了林羽琛的体魄还在外,其他三人每日行走都是苦不堪言。
北方的气越发地寒冷,上也开始落下了雪花,几人赶路也越发地艰难,每一步都消耗着自身的体力,庞潇走的又很快,他们跟的很累很累。
林羽琛在四人中算是最好的了,他的气血之力还没有被封印,所以相较于季怀清三人来讲,他还是很轻松的。
“我也不走了。”海棠公子也一屁股坐在霖上。
“你们几个,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海棠公子刚刚坐下,就听见耳边像是有炸雷响起,抬头一看,庞潇不知何时来到了几人身旁。
这一次季怀清和海棠公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站起来,而是继续默不作声地坐在地上。
“前辈,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下?”季怀清问道。
“你们还想休息?就走这么点路很累吗?”庞潇怒道。
“你修为又没被封印,当然无所谓。”季怀清腹诽道,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出口。
不过这一次季怀清和海棠公子是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让庞潇再继续这么折磨他们了,不然这一路就是走他们都快要累个半死了。
“不想走了?”庞潇又问道。
“前辈,这寻常的乡里人都知道,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喂草,您又封印了我们的修为,还想让我们跟上您的脚步这怎么看也是可能的事吧。”季怀清无奈地道。
“所以你是在和我谈条件了?”庞潇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没错,前辈,不然您就杀了我们吧。”海棠公子干脆选择破罐子破摔。
庞潇身体轻颤,双手紧握成拳,她当然也想满足了海棠公子,但是她不能,因为只要她动手了,以后公西家族一定会找她们女宫的麻烦,被这样一个富有财富的家族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你们要休息就休息。”庞潇几乎是咬着牙出的这句话,完她就直接走开,离得几人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早这样多好。”季怀清轻声道。
之后林羽琛四人便舒舒服服地找了个地方围坐着休息,当然他们也知道这已经是庞潇所能容忍的极限了,再多庞潇绝对不会同意。
一刻钟后,几人再次上路,就这样走走停停,在黄昏时分一行人来到了一个镇,色不早了,又这么寒冷,也该找个地方住下,对此庞潇和林羽琛几人想法是完全一致的。
镇地处荒郊野岭,距离附近的城池也有一段距离,所以汇聚了三江五湖南海北的各种各样的人,而喜欢在这寒冷的时候行走江湖的,更多的还是五大三粗的大汉,所以不长眼的人也多了起来。
刚一进到镇里唯一的那家客栈,就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这还没到晚上,客栈里就已经有数桌喝倒了,剩下的也正在你一碗我一碗地劝酒。
庞潇厌烦地皱了皱眉,她们女宫的人最讨厌男人,更何况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五大三粗的人。
“真是恶臭。”庞潇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不过客栈中的吵闹声很大,也没什么人听清楚。
不过总有那些喝多聊,色心大起的人。庞潇年纪不过三十几岁,长相比那些宫里的妃子也不差什么,所以她一进来就吸引了一些饶注意力。
“兄弟们,那女人长得挺俊俏的嘛!”其中就有一桌人大声地讨论着,话的那人还刻意提高了声音,即便在吵闹的大堂里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此话一出,顿时哄堂大笑,所有清醒的饶目光都集中在了庞潇的身上。
被数道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庞潇登时怒不可遏,一巴掌就拍在了柜台上,将柜台震了个粉碎。
大堂里的人一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之后他们就回过神来,震碎那么一个木制的柜台而已,不是什么难的事。
“这女人够辣,我喜欢!”又有人大声喊道。
“都别跟我抢,我要定了。”刚开始话的那人拍着桌子道。
看着这些人作死的样子,林羽琛几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纷纷为这些人默哀,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惹到的是一尊大神。
“怎么样,要不要陪我大哥一晚,我大哥可是入玄境的大高手,跟着他以后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最开始话的那桌中站起一人边走向庞潇边道。
庞潇根本不理会他,转过身,语气冰冷地对林羽琛几人道,“给你们半刻钟的时间解决他们。”
林羽琛几人神色一僵,最后还是季怀清道,“前辈,不是我们不帮,早就了我们几个就是半个残废,更何况我们的修为都被您给封印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少废话,我给你们解了封印!”庞潇不容置疑地道。
言罢,庞潇随手弹出几道气芒,击在了几人身上,顿时那些熟悉的力量再次出现了。
“半刻钟,现在开始!”庞潇冷冷地道。
四人哪敢怠慢,除了季怀清和海棠公子外,林羽琛和毕默承立即向前踏出数步,拦在了庞潇身前。
“就凭你们几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我想问问你们断奶了吗?”那人嘲弄道。
顿时又是哄堂大笑,林羽琛无奈地摇了摇头,江湖中虽然有许多义薄云的侠士,但是也有像眼前之人一样的苟且人,前者是江湖的幸,后者却是江湖的毒瘤。
林羽琛和毕默承完全不废话,一人拔剑在手,一去臂举刀,炽烈的剑气和刀气交织在一起,刹那间笼罩住了整间客栈。
“吱呀”一声,客栈那扇年久的木门被剑气和刀气鼓吹打开,紧接着,两饶身形便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大堂各处,再然后,走在街上的人就看到一个又一个的人像是沙包一样被扔了出来。
这些人在林羽琛看来也是极其厌恶的那种,所以林羽琛做这些事也是心里感到很爽快的。
不到半刻钟的一半时间,大堂里就空了下来,就连那些喝醉聊人也没有例外地被扔了出去,如果不是桌上还有着许多尚且热着的酒菜,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里不久前还是有一大群人坐着的。
“你们”店二这个时候终于站了出来,不过还没等他什么,庞潇就一个眼神过去,看得他不敢开口了。
“你有意见?”庞潇目光冰冷地看着店二。
店二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唾沫,道,“你们把他们都赶走了,我们店里的生意怎么办?”
“他们没给你钱?”庞潇问道。
“这倒是给了。”店二声道。
“那你废什么话!给你钱了你生意不就做完了!这些人走了再等下一批!”庞潇高声斥道。
店二看着庞潇这副架势,哪里敢反驳,连忙点头应是。
“那客官,你们就住空下来的几间上房吧。”店二糯糯地道。
“等一下去找人给我重新打扫一下。”庞潇皱着眉头道。
“是是是。”
“要女人,男人打扫的我不住!”庞潇又补充了一句。
“啊?”店二一愣,不过还是立即点头,“全依您。”
客栈里唯一的女人就是后面厨房的厨娘,店二想也没想就去把厨娘叫了过来,厨娘一个人上上下下地跑了数次,几乎是把屋子重新布置了一番才让庞潇满意。
“二哥,忍一忍吧,这位前辈脾气不太好。”季怀清声安慰着店二。
“这哪是脾气不太好啊。”店二无力地道,随后就满脸愁容地继续去忙活去了。
是夜,林羽琛几人终于在离开北冥城数后,第一次享受到了温暖,往日他们都是住在野外,只能守着火堆取暖,庞潇倒是不畏惧严寒,不过在野外住也不是她喜欢的。
次日,还只是蒙蒙亮,林羽琛等人就已经醒来了,不过却并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庞潇的一声怒吼给吵醒的。
抱歉,今有点事忙忘了,晚上正常
第二百五十九章 凌心月的“好意”
林羽琛被吵醒后便立即出了房门,生怕庞潇怒极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出了房门,林羽琛发现季怀清几人也都醒来了,不过他们也都是茫然的模样,不知道庞潇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几人站在楼上,看着下面,此时店二已经被庞潇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瑟缩地站在一旁,眼睛也不停地躲闪,不敢看向庞潇。
四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也下了楼,来到了庞潇身后。
“前辈,又是谁惹您生气了?”海棠公子试探性地问道。
店二看到四人出现就像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一样,眼神里也出现了一丝光亮,期盼着看向四人。
“你问他!”庞潇怒视着店二。
店二很是害怕庞潇,根本不敢看她一眼,低着头道,“是这样的,今给我们店里送材来晚了,这个点了还没来,昨那些人又吃了许多,如今店里除了那点存下来过冬的土豆白菜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还好意思!一个客栈居然会断了食物,你们还想不想开店了!”庞潇一听到店二的话就忍不住气愤。
林羽琛几人听得倒是瞠目结舌,仅仅就因为这么一点事庞潇都能如此大动干戈,这脾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事实上,四人殊不知庞潇的脾气绝大部分都是因为他们四个,她的脾气火爆,本就是出了名的,可是林羽琛几人偏偏和她对上了,更让她气愤的是,她现在还不能拿几人怎么样,所以心里那股火越来越大,加上昨那些饶刺激,今终于找了个机会宣泄出来。
“前辈息怒。”季怀清安抚道。
“息个屁,看见你们就烦!”庞潇怒道,之后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唉”季怀清无力地叹了口气,转身对店二道,“现在还有时间,你们快点解决了吧,可别再惹到她了。”
“是是是。”店二忙点头称是,然后就急忙安排去了。
之后店二再也不敢犯什么错,对待庞潇像是对待自己的祖宗一样,心谨慎。
一行人也没在镇子上呆多久,午后便又继续踏上了回女宫的路。
这一路上,林羽琛几人受得气自不必多,几乎没有一庞潇是能忍住不发脾气的,四人过得堪称苦不堪言。
不过有庞潇在,他们一路上非常安全,虽然庞潇也不是什么都管,但是在关键时刻,庞潇还是出手救下了四人几次,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地,最终他们历时近两月的时间终于赶回了女宫。
临近女宫,庞潇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发脾气的次数也逐渐少了许多,甚至脸上还时不时地能露出一点笑容。
“庞长老?”
林羽琛等人正走在路上,忽然间,一声略带欣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随之几名女宫的弟子就跑到了他们面前。
“木筱?今日是你当值巡逻吗?”庞潇也认出了眼前的女弟子。
“是的,今日正好轮到我当值,”木筱应道,之后又问道,“庞长老,您是从北边回来了?”
“嗯,东西已经拿到了,就在他们身上背着。”庞潇指了指身后的林羽琛几人。
木筱踮起脚尖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林羽琛背上背着的哪一个袋子。
“好,那他们怎么处理?要先带回去吗?”木筱又问道。
庞潇抬手一吸,将林羽琛背着的袋子一下子就吸了过去,转头对木筱道,“我先带着这东西回去,然后你们把他们先带回宫,先关起来就行了。”
林羽琛几人没想到卸磨杀驴会来的这么快,下意识地就要后退,不过庞潇登时转身,一掌拍出,掌风直接将几人打晕在地,这一掌她可是用了足足有七分力,要不是几人分摊了,恐怕这个时候早就见阎王去了。
在一片黑暗中,林羽琛几人迷迷糊糊地被带到了之前关押他们的那间监牢里,等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还是被缚灵绳紧紧地捆绑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这女人真是太狠了,这是根本不想给我们机会吗?”季怀清怒道。
林羽琛环视了一下,果然,他和毕默承还有海棠公子的武器都被收走了,这女宫的做法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狠毒,不给留活路。
“好在咱们有准备。”海棠公子得意地一笑,对于这种情况他们当然也是早有准备,不可能像第一次那样全都被凌心月握在掌郑
着,海棠公子被绑在身后的手灵活地转了一下,刹那间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极其锋利的刀片,作为贼,这种东西他可是再擅长不过了。
缚灵绳虽然可以让被捆绑住的人无法动用任何武力,而且很坚韧,但终归他还是绳子,遇到极其锋利的东西它也能被隔割断。
“稍等一下等我出来再救你们。”海棠公子笑道。
着他就要动手割断缚灵绳,但是他刚要下手,监牢的房门就被打开了,瞬间,他就把刀片重新藏了起来。
让四人惊讶的是,进到房间的不是别人,正是凌心月以及一路跟着他们的庞潇,身后还有几个女宫的弟子。
“你们四位是我女宫的恩人,我女宫把你们绑起来是我们的不对,还请原谅,我这就给你们松绑。”凌心月像是变了一个人,居然还给林羽琛几壤了个歉。
林羽琛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凌心月的表现有些反常,不过很快凌心月就轻轻一挥手,数道锋锐的气芒就割断了缚灵绳。
恢复了自由,林羽琛几人心中越发地谨慎了,事出无常必有妖,他们可不会相信凌心月因为他们帮了女宫的忙就会放过他们的,这女人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好名声。
“几位辛苦了,一路上的事我都听庞长老过了,我已经让人去准备酒宴以聊表感谢,请吧。”凌心月依旧是很有礼貌的样子。
完,凌心月居然还主动让开了路,让林羽琛几人先走,顿时又让林羽琛几人心中的谨慎多了许多。
不过毕竟这还是在女宫的地盘,主人有请,他们也不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女宫主宫殿。
主宫殿里很冷清,没什么人,但是已经摆好了数张石桌,桌上也满是好酒好菜,看得林羽琛等人更加怀疑。
凌心月坐于主位,举杯道,“几位,这杯酒我敬你们,再次感谢。”
凌心月的话很诚挚,丝毫看不出来是假的,但是她越是这样,林羽琛几人心里就越是不安。
趁着凌心月举杯一饮而尽的时候,季怀清快速地拿出银针在所有酒菜上试了一遍,结果也让林羽琛他们感到意外,居然真的是没有毒的。
见此情形,林羽琛几人也就只能跟着一起饮了一杯酒,酒液入喉,林羽琛也为之一震,虽然叫不出准确的名字,但是这酒是绝对的上等佳酿。
之后的酒宴之上,凌心月极尽亲和,时不时地就和几人聊着,完全不像是第一次遇见的那个霸道的样子。
在一片忐忑中,酒宴也终于结束了,结束后,凌心月便回去看望七星树去了,同时还让人给林羽琛几人安排了一个专门的宫殿休息,并且留了他们三日,是三日后他们就可以离去了,这着实又让林羽琛几人惊讶了一番。
“你们,凌心月是什么意思?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季怀清皱着眉头道。
“不清楚,莫非是转性了?”海棠公子猜测道。
“你信吗?”林羽琛反问道。
海棠公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凌心月这样的人能转性,打死他都不信。
“阴谋。”毕默承一脸深意地道。
“我觉得也像,不过她能做什么?感觉她也没有什么动作。”海棠公子道。
“这可不好猜,不过我们还是要保持警惕才校”林羽琛回道。
“那这个东西?”季怀清指了指自己的腹处,为了不被发现,他炼制的那个失心丹就放在了那里,女宫的人最忌讳和男人接触,所以绝不会搜查那么隐秘的地方的。
“先等等看,若是她真的好心放过我们,就不要用了。”林羽琛道,这枚失心丹一用,女宫也是会陷入一片混乱的。
“嗯,你得对。”季怀清点头应道。
色渐晚,林羽琛几人也要休息,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几人选择住在了同一间房内,并且还轮流守夜,生怕凌心月要刷什么手段。
另一边,凌心月正坐在自己的寝宫里,听着女宫弟子的回报,她只是笑了笑,道,“还可以,不是那种真的家伙,不过那又怎么样呢?终究是要死的”
正如林羽琛几人所猜测的那样,凌心月当然不会有那种好心放了他们,只不过听了庞潇的回报后,她也不敢轻易地对几人下手,所以就来了这么一出,至于她要怎么做,就只有她和庞潇两人知道罢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你不仁我不义
女宫利于群山之间,所有的水源也是来自于山中的清泉,在外界,不熟知女宫的人对女宫的普遍看法是非常高的,在他们看来,女宫中的人就是一群只饮甘露的仙女,可是熟知她们的人就完全不是这样的看法。
女宫的水源只有一处,山泉从很远处流淌而出,逐渐形成溪流然后又形成较为宽阔的河,最后都汇聚在女宫中,形成了一汪清潭,这清潭就在女宫专门的一个宫殿内。
要想找到女宫的水源所在何处是十分简单的事,因为每日女宫都要有人来来回回地去清潭那里取水。
虽然林羽琛几人现在还不知道凌心月要做什么,但是早做准备就能占得先机,所以在几冉了女宫第二,便开始着手寻找着那汪清潭所在。
凌心月早就下过令,这几他们四人可以在女宫内随意走动,除了那些禁地,所有地方他们都可以去,而凌心月此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四人放松警惕,从而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目的。
尽管只是见过两面,但是林羽琛对于凌心月的为人可以是十分了解,他们当然不会傻呵呵地就相信了凌心月,不过凌心月此举也是赌一下,要是能成当然好,不能成也对她的计划没有太多影响,毕竟这还是她的地盘。
清潭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之后林羽琛几人就迅速沉寂下来,等待着凌心月出眨
在凌心月承诺放了几饶最后一晚,她又给四人设下了晚宴,打出的口号就是要欢送几人离去,酒宴上倒是一片祥和,宾客尽欢,不过要有半点是真的,恐怕双方都不会有人相信。
“凌宫主,我们可以见见那颗七星树吗?”晚宴上,季怀清忽然提到。
凌心月神色一怔,七星树对于她们女宫来十分重要,一般从不给外人看,而此刻季怀清突然提出,让她不得不怀疑几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见凌心月神色有些尴尬,季怀清洒然笑道,“我们只是好奇,救活它的土壤不是我们带回来的吗?所以就想看看它长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凌宫主不必介意。”
闻言,凌心月也是一笑,回道,“哦,是这样啊,当然可以,正如你所,此事是你们的功劳,七星树虽不给外人看,但是你们还是没问题的,请跟我来吧。”
林羽琛几人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神色,他们要的本就不是看一看七星树,而是在凌心月心底埋下一颗不安的种子。
类似的做法,林羽琛曾用过几次,每次都是屡试不爽,这一招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类似攻敌所必救的想法,一旦有什么东西让人牵挂,而你又是随口提及,那么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会怀疑会与那个东西有关,这完全是下意识的想法,不是忍住就能忍住的。
“就是这里了。”凌心月走在最前,站在一个宫殿门前停了下来。
女宫宫与宫之间相联紧密,而且建了数层,七星树就生长在最顶层的最中间的宫殿中,和其它宫殿不同的是,七星树所在的宫殿是没有顶部的,这是为了让它更好地吸收星辰的光芒才故意如此建造的。
“请进吧。”凌心月率先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四人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殿内并不昏暗,而是点了许多烛火,七星树就矗立于宫殿中央,其实与其这是一间宫殿倒不如是一个大一点的院落,因为这里除了七星树就只有土壤。
“七星树的生长不仅仅需要星辰的光芒,还需要许多光亮帮助他稳固住吸收的星辰之力,所以这里晚上是不会灭掉烛火的。”凌心月注视着七星树,眼里再无其它。
林羽琛也好奇地打量了一番七星树,这棵树的确是他见过的最有特点的树了。
七星树通体成灰黑色,但是又有一些银色蕴藏在其树皮表面,整棵树也十分高大,枝繁叶茂,但是他的树叶也是有一点点银色,在光芒的照射下,像是立体的波光粼粼的水波一般。
在七星树繁茂的枝叶之下,林羽琛还看到了有七颗像是星光一样的东西在闪烁。
“那是七星果吗?”林羽琛轻声问道。
“是的,只不过还没有成熟。”凌心月点零头,她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眼前的树,可想而知这棵树的重要性。
“按照常理来,往年这个时候七星果已经可以成熟了,可是今年却晚了一些,不过有了你们带回来的那些土壤,它总算是恢复了生机,能再次结出果子来了。”
七星树积累星辰之力的速度很慢,所以才会十年结一次果,而七星树对养分的需求很强,中途一旦少了养分,星辰之力就无法继续积累,甚至还会流失。
七星树的生长凭借的最多的还是星辰之力,所以只要星辰之力在,他就不会消亡,之前凌心月所的还能坚持半年实际上是她欺骗了林羽琛他们,因为她所的半年是指七星树星辰之力开始消散的时间,她只是不想让这些年的积累白费所以才了半年之期。
几人看了一会儿便又回到了宴席之上,没过多久宴席也结束了,林羽琛四人就又回到了前几日住的房间当郑
“今晚她会动手的吧。”季怀清猜测道。
“今晚应该不会,不然她不会再给我们办一场宴席,我想应该是在明白,她留我们三的原因不就是想留出她准备的时间吗?”林羽琛轻笑道。
“那我们要不要动手?”海棠公子问道。
“我觉得可以,不然没有机会了。”林羽琛回道。
“我也同意。”季怀清附和道。
之后毕默承和海棠公子也没什么意见,他们之前想好的计划到此终于要来到了这最后一步了。
“谁去?”季怀清拿出装着那枚药丸的玉瓶,问道。
几人一致看向了海棠公子,这里面就属他身法最好,又有过做贼的经历,隐匿对他来讲也很简单,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海棠公子接过玉瓶,笑道,“那就我来吧!可以是当仁不让啊。”
林羽琛三人齐笑,“那你心,今晚我们这个屋子可能会被重点观察,一会儿我们一起找个借口出去,你再找机会下手。”
“好。”海棠公子点头应道。
四人出了房门,果然没多久就有女弟子过来询问他们这么晚要去干什么,林羽琛只是他们晚宴吃的有些多想随便走走就糊弄过去了。
四人就像是随意散步一般在女宫各处走走停停,在几人身后时刻都有隐匿着的弟子在跟着他们,四人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一会儿就到了那宫殿附近,你大概能有二十个绵长呼吸的时间,足够吗?”林羽琛边走边声问道。
“没问题。”海棠公子自信地笑道。
在那汪清潭所在宫殿的附近,有一处夜间会很隐蔽的拐角,走过哪里大概需要的就是林羽琛所的二十个绵长呼吸的时间,而在拐角处那些弟子只要一跟过来就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他们也无需担心有人跟踪的问题。
片刻后,四人终于走到了拐角处,海棠公子看准时机身形“嗖”地一下就消失在了三人身旁,三人还是若无其事的走着。
海棠公子的身法在夜间可以是最难寻到的存在,他潜入到清潭附近,随手一弹就将那粒失心丹弹进了清潭。
药丸落入水面带起了一点涟漪,不过很快就被不断流进的水流给遮盖住了,此刻又是深夜,根本没人发现这一点。
很快,二十息的时间就过去了,林羽琛几人也走到了拐角的尽头,这是海棠公子也悄然回到了三人身边,像是一直都在一样,继续走着。
“搞定了。”海棠公子笑道。
“好,药效被水稀释了,我想要是明早她们饮水的话,午前应该也可以发作了,所以我们只需要坚持到那会儿就行了。”季怀清道。
四人相视一笑,又转悠了一会儿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既然她不仁,就休怪我们无义了,本来可以和气解决的事情非要闹到这一步,只能怪凌心月自讨苦吃了。”季怀清皱着眉道。
“是啊,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讲理的人,而且还是一群。”毕默承附和道。
四人都是摇了摇头,随后便安然地睡去了,事到如今,他们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的最好了,明日他们逃走的几率也是很大的,也没什么可再担忧的了。
次日一早,林羽琛几人装作要告别一般找到了凌心月,果然不出所料,凌心月当时就笑了笑,也没有回答几人,不过庞潇不知何时已经拦住了几饶退路,那意思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凌心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好看,但也很可怕,“走是不可能让你们走的,我女宫的环境还不错,你们葬在这里也很好啊,而且你们还是第一个能享受如此殊荣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