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农民医生TXT下载农民医生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农民医生全文阅读

作者:梦风扬     农民医生txt下载     农民医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零二十章 朋友认可

    “她,她对我说了这些,难道,真的是喜欢我了?要不然,她对我说这些干什么?”

    扬益从指缝间儿偷偷地望着谢雨馨,心里江翻海覆,时有惊涛骇浪拍击不休,心门怦然而动,却不知,即将为谁而开?!

    一时间,他竟然捂着眼睛在那里掩耳盗铃的看得痴了起来。

    “喂,你这白痴,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干嘛欲盖弥彰地掩着眼睛,从指缝儿里往外瞄人?”

    谢雨馨终于不笑了,正正颜色,将椅子向前搬了搬,凑近一些说道。

    “我,我,你,你……”

    扬益还是头一次遇到一个这么大胆而泼辣的女孩子,一时间因为被别人撞破了自己的心思而感到羞愧,同时,曾经的自卑心态又犯了,有些唯唯喏喏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捂着眼睛的手指头都不知道放下来,像个孩子似的把自己猫在五根指头后面就以为全世界都看不到自己了。

    “叹,扬益,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我三年来笑得次数最多的几天,你这个人真是很奇怪,明明很没趣,很木讷,很不解风情,可就是能在不经意间把人逗笑,别告诉我,你这是扮猪吃老虎,一种另类而高超的骗女孩子的技巧吧?!”

    谢雨馨美丽的眼睛眨啊眨的,狡黠地望着扬益,其实是抱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在探扬益的底。

    “我我我,我没有啊,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呆呆傻傻的,从小就没什么做人的底气,根本不是像你所说的那种专门骗女孩子的男人,我哪有那种本事啊?!况且,以前,我还是个无能而没用的不能称其为男人的男人,无论谁做我的女朋友,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愧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唉,我不应该有女朋友,那是不道德的。”

    扬益说到这里,又开始自艾自怜起来,眼睛里有着无法言说的深层次痛苦。

    谢雨馨看到扬益再一次消沉郁闷下去,没来由的心里一痛,赶紧岔开了话题,“好啦好啦,我只不过是说着玩的,你又当什么真呢?别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谁敢说你是无能的男人啊,看看你一天十几次……啊……”

    谢雨馨也是忙中出错,忙乱劝解扬益的过程中竟然提到了一个女孩子根本就不应该说的问题,而且还是如此的“尖端”与“前沿”,简直太过敏感了。

    说到关键处,她才猛然间回味过来,禁不住“啊”的一声捂住了小嘴,美丽的脸蛋涨得通红,心道,“该死,我这倒底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开始口无遮拦了呢?他该不会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吧?真是羞死人了……”

    谢雨馨又是羞臊又是担心,禁不住低下头去,心头鹿撞,时不时偷偷看向扬益一眼,心里莫名其妙地就有些紧张,甚至在祈祷他千万别误会自己。

    “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整个过程就好像做了个梦,醒过来之后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我自己都错愕不已,这具跟了我二十几年的身体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属于我了。如果不是还有着几处明显的特征,我真是怀疑自己穿越了或是借尸还魂到谁的身上了。这个世界太奇妙了,有着我们太多弄不明白的事情。”

    扬益显然被谢雨馨的话勾起了心思,陷入了深沉的自语中,一时间倒是没回味过来谢雨馨刚才话里的漏洞与敏感字眼。

    “还好,还好,这个傻子没发现我的口误,否则真是糗大了。”

    谢雨馨暗自里拍着胸口吐着丁香小舌在庆幸,脸上犹自带着几丝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潮。

    “别想了,有些事情的发生与消失不是能由我们自己所左右的,反正,只要你健康的活着,是个正常人就好。喏,把衣服换上吧!”

    谢雨馨扔过来塑料袋。

    “什么衣服?”

    扬益懵头懵脑地抓住了袋子,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看呗!”

    谢雨馨的脸腾的一下又是红霞烧遍,娇嗔地扔下一句话,转头逃也似的跑掉了。

    扬益打开了袋子,顿时又惊又喜,巨大的幸福感化做一股子被人关怀的暖流与温馨瞬流心上——那分明就是几条新买的内裤。

    在他已经清醒的情况下还给他买内裤,这能证明什么?除非扬益真是傻子才不明白。

    只是,他却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倒底是不是真的。

    “穿着真舒服啊,唔,尺码比原来的那条大多了。最开始的那条内裤可真紧,勒得人一点都不舒服。”

    扬益在心底开始进行了点评,顺便也小小地赞美了一下自己突然间猛长个头的兄弟。

    “周姐,这对小情侣可真是大胆呢,竟然在病床里就迫不及待地激情上了,都把床弄塌了,天哪,那个男的也太强悍了,才醒了没多长时间就要跟女朋友那个,结果一激动胸口迸裂了,唉,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不假呢。”

    小吕护士吃吃地笑着,小声地在跟王护士嘀咕着什么。

    “得了吧,嘴里说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可心里不知道怎么百爪挠心地痒痒着呢,看来今天晚上你男朋友怕是有够受的了。”

    李护士长偷笑。

    “唉,那家伙也没什么本事,最多一晚上两三次,哪像那个幸福的女警花啊,人家男朋友可是位超级猛男,一晚上十几次呢。”

    小吕护士咂着嘴说道。

    “越说越没正经的了,嘘,小声点,那个警花出来了。”

    李护士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吱呀”一声门响,谢雨馨从屋里走出来了,脸上还红红的,神采飞扬,眉宇间扬溢着一片快乐与不为人知的幸福。

    因为她看到了希望,生活中开始充满了阳光味儿。

    “小吕护士早,李护长早。”

    谢雨馨笑着向着两位护士打招呼。

    “叶警官也早。”

    两位护士含笑向谢雨馨点头,望向谢雨馨出门而去的背影,听着她走路都带跳的声音,不禁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扬益的伤势好得很快,只过了不到一周,他便已经完全康复了,这也在医院里引起了一场小小的轰动,主治医师连声惊叹,这种体质简直就是一个人类进化史上的奇迹,对此,扬益只能抱以无奈的苦笑,谁知道他身上倒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呢?

    谢雨馨倒是略略知道一点关于他的事情,只是,出于潜意识里保护扬益的意识,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了。

    出于警察的直觉,她隐隐约约已经感觉到,这件事情非比寻常,能不让外人知道就不让外人知道。

    当然,谁是“外人”,谁是“内人”,那可是她心底的一个秘密,就不得而知了。

    几天以来,两个人共守着一份幸福而又温暖的默契,虽然经历了那天激动人心的一幕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什么,可是,相互间那份默守的感情却在逐渐升温中,不说别的,光看两个人偶尔对视一笑时眉宇间的那股子羞涩与幸福就能看得出来,干柴遇烈火,纯情对纯情,渴望对渴望,老房子着火,没救了。

    今天的阳光很明媚,柔和又灿烂,像现在的谢雨馨与扬益的心。

    两个人心情都很好,干爽而温暖,充满了朝气蓬勃的阳光味儿。

    因为今天是扬益出院的日子。

    告别了两位护士与主治医师,谢雨馨与扬益肩并肩走在医院的回廊内,看上去颇像一对亲密的情侣。

    扬益上身一件黑色的半袖T恤,下身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衬出了一个潇洒的背影,那是谢雨馨给他买的,真是天上掉下来的艳福,还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穿上这衣服的时候,扬益的心里都美得冒泡了。他当然也记得谢雨馨当时盯着他俏目发亮的场景,这种毫不掩饰的赞叹让扬益心底充满了骄傲与自信。

    也是的,有什么能比来一个骄傲美丽的女孩子的赞赏更让人心醉呢?

    谢雨馨则是一条水磨蓝的半旧矮腰紧身牛仔长裤,上身一件米黄色的露脐T恤,露出了一抹惊艳的小腰,那抹时隐时现的雪白再配合上她健美至极的体形,一个背影望过去就足以让人喷鼻血了。

    “两个人真是很登对呢。”

    那个小吕护士啧啧赞叹道,语气里有掩不住的羡慕与嫉妒之意。

    “唔,如果这个小伙子个子要再高些就好了,因为这样才配得上这个美丽的女警嘛。”

    李护士长有些惋惜地说道。

    “唉,这个警花太出色了,又高又漂亮。

    咦,周姐,好像有些不对啊,那个小伙子怎么比入院时的好像高了点儿呢?而且体格也壮实了……”

    小吕看着远去的扬益的背影,有些疑惑地说道。

    “死丫头,你看花眼了吧?别说这小子已经过了长个子的年纪了,就算他还在长身体,也不可能一个多星期就能看出来长个头吧?”

    李护士长笑骂,两个人随即闹成了一团。

    谢雨馨很自然地挽着吴的胳膊,登登登地往外走,遇见熟悉的医师就打个招呼,态度很自然,落落大方的,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忸怩与害羞。

    可是反观扬益却有些不自在起来,额头上直冒虚汗,连走路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了。

    天地良心,从小到大他真是没有跟一个人女孩子并肩走路的经验,甚至,就连这种最平常的女朋友挎着自己的胳膊走路的幸福都没有享受过,现在他是幸福并着折磨,在眩晕中,一步步像是被谢雨馨拖着往外走。

    终于走到了医院外,再没有熟悉的人了,这个时候扬益的后背已经全都被汗水打透了。天可怜见的,这真是种幸福的折磨。

    “哈哈,你怎么跟上刑似的啊,瞧你,淌了一脑门的汗水,有那么热吗?”

    谢雨馨嗔笑着从精致的小挎包里掏出了一张手帕为他擦汗。

    “唉,我是多么纯情的一个人啊,从来都没有这种经历,头一次,都会紧张的嘛。”

    扬益任由谢雨馨温柔地擦着汗,自我解嘲地开着玩笑说道。

    无可否认,有漂亮女孩子相伴的男人哪是之前再不自信,也会挺直了腰杆,找回属于男人的尊严来,这是一种很奇妙、很神秘的法则,香艳而具有实际作用。

    现在的扬益就是这样,经过几天来谢雨馨的精心照顾与两个人渐渐而生的那种莫名的情愫,让扬益渐渐地找回了某种做人的信心与尊严,有了某种鲜为人知的骄傲与底气,再加上死过一次之后什么都看开了,所以,他现在面对生活的态度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变得达观而从容起来,有时候还能开些小玩笑了。这在以前,可是从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那个时候,从生理到心理上的极度自卑让扬益根本不敢抬头看人,一度的自卑与绝望甚至让他连做人的底气都丧失殆尽了。

    但现在不同了。

第两千零二十一章 幸福感

    因为一个人,因为一件事,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经历,因为一次生死之间的游离。

    “哈哈,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唔,别说,别的我不承认,纯情这个事情,我觉得真挺适合你的,你有时候纯情得就像一个傻瓜,好像什么都不懂。”

    谢雨馨娇嗔地望了他一眼说道,眼神里放送出了无数颗秋天的大菠菜,险些把扬益砸死。

    虽然他们都没有彼此表白过什么,大概是因为羞涩或是别的原因,可是,对于两个心有灵犀的人,其实表白反倒多余了。不过,话说回来,哪个女人不喜欢听那些热辣辣的情话呢?

    “嘿嘿,反正你平常都把我当成是神经病和白痴对待的嘛,什么都不懂也是正常了。”

    扬益笑着抬起了头,阳光很温暖,很美丽,一点儿也不刺眼。

    新的一天,新的生活,幸福的一切,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的心里有一种幸福而知足的感觉,让他很感动,感动想要哭泣。

    “咦,为什么把挎着我的手拿开了啊?”

    扬益一把摁住了谢雨馨挎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不让她拿开。

    “滚一边去,刚才是看你才出院,我好心搀你一把,谁挎着你了。”

    谢雨馨脸红红的啐了一口。

    “我现在也是才出院啊,哎哟,不行,我胸口有些疼,晕了,晕了……”

    扬益夸张地喊道。

    “别闹,我有同事过来了。唉,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么磨人啊,真是。”

    谢雨馨嘴里抱怨着,可脸上的神色还是很紧张他,重新挎起了他的胳膊,扬益心底幸福地偷笑。

    “馨馨,他出院了?”

    两个声音先后传了过来,不约而同地问道。

    扬益抬头间,发现了两个巡街的男警员走了过来,声音浑厚而有力,带着股子男人的刚劲。

    不过,两个人的目光油然落在了谢雨馨挎着扬益胳膊的小手上,彼此对望了一眼,目光中就多了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

    “嗯,出院了。张哥、王哥,你们巡街啊?!”

    谢雨馨眼利,当然看到了他们的目光,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小手却依旧挎在扬益的胳膊上,并没有拿开。

    “嗯,巡街。对了,馨馨,你最近也小心些,那天的三个劫匪被当场击毙了两个,剩下的那个刀疤脸还是跑掉了,这些日子大家一直忙着抓他,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如果发现什么情况,要记得及时通知总部与附近兄弟,千万不要独自行动,那家伙很凶残的。”

    那个脸孔黝黑,长得高高大大的张警官说道。

    “好的。”

    谢雨馨神色肃然地回答道,看得出来她对于工作的认真态度。

    “那行,不打扰你们了,继续巡街。”

    李警官倒是很识趣,笑着拍了拍张警官的肩膀,两个人转身走了。

    “两位警官慢走。”

    扬益在背后向两个人招手。

    “哈,好的,小伙子,刚才忘了向你道谢呢,谢谢你救了我们全局最美丽的警花小馨馨呢!”

    两位警官别有一番意味的大笑声在远处同时传来,听得谢雨馨脸上飞红一片。

    “都怪你,害得人家笑我。”

    谢雨馨的小手已经伸到了扬益的胳膊狠命地掐了两把,疼得扬益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日,这女孩子的手劲真大啊。

    “他们笑你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可就算笑你,关我什么事啊。”

    扬益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叫起了撞天屈。

    “不过,说起来,馨馨,你穿便装的样子真好看。”

    扬益转头望着谢雨馨啧啧赞叹道,那是发自内心的赞叹,不过,这也是他头一次敢直面一个女孩子,谢雨馨的青春与靓丽像逼人的阳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嘻嘻,那是当然了,我走到哪里都有人这样说。不过,我更喜欢,听你……这样说……”

    谢雨馨眼睛里闪闪的,柔得仿佛要滴下水来,说到这里,小脖子都已经通红一片,悄悄地低下了头了,整个闪现着一种惊人的美丽,扬益一瞬间又看得痴了起来,有些发傻。

    “傻子,其实,从警三年来,我头一次穿便装。”

    谢雨馨的话里继续在暗示着什么,听得扬益心里又是一阵阵的怦然大动。

    “咦,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

    谢雨馨忽然间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问道。

    “叫你馨馨啊,刚才那两位警官不也是这样称呼你吗?他们都可以叫,我为什么不能叫?”

    扬益很奇怪地说道。

    “不是啊,你叫,跟别人叫不同嘛,我还是头一次听你叫我馨馨呢。”

    谢雨馨莞尔一笑。

    “我叫有什么不同了?”

    扬益耸耸肩膀。

    “当然不同,因为,我们还不熟悉,彼此还不是十分了解嘛。只有熟人才能这样亲切称呼我为馨馨。”

    谢雨馨狡黠地一笑,大眼睛里闪烁着扬益似懂非懂的笑意。

    “啊?我们还不熟啊?为了你,我差点把命都搭上了。”

    扬益又开始叫屈。

    “好啦,好啦,你救了我,总成了吧,我欠你一个人情,走吧,今天我请你吃顿好的,算是小小的报恩一下。”

    谢雨馨重新落落大方地挽起了扬益的胳膊,娇声笑道。

    “吃饭?嗯嗯嗯,太好了,躺在床上这么多天,净打葡萄糖了,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扬益不住地点头,大声叫好。

    “到哪里吃?”

    他开始不住地追问。

    “回家嘛。”

    谢雨馨娇笑,刻意含糊了某些字眼。

    “回家?”

    扬益在心底默念着这个词儿,突然间一种感动与温暖油然涌上了心头,让他的眼帘模糊了一下,开始有了湿意。

    谢雨馨的家在三环边上,已经不算市区了,介乎于城乡结合部,不过因为城市大的原因,这里还是很繁华。

    穿进了胡同,在一栋昏暗的筒子楼里七拐八弯的登了半天,总算到了。沿途不停有邻居跟谢雨馨打招呼,“馨馨馨馨”的喊个不停,谢雨馨也不停地微笑回应着,看得出,虽然谢雨馨的内心受过伤害,很封闭,不过,与邻里和同事的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来来回回的人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谢雨馨领回来的这个男孩子,大约他们在奇怪,“这个人是谁?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馨馨可从来没有领过陌生的男孩子回家啊。”

    这里有奶奶留给谢雨馨的一幢小楼,面积不大,四十多平方,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温馨。因为这里有可爱亲切的邻居与一个漂亮美丽的女孩子。

    “进来吧。”

    谢雨馨学着江湖女侠的样子拱了拱手,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式,扬益也来了兴致,清了清嗓子学着京剧的花脸拿着做派就往里走,却被谢雨馨一脚踢在屁股上踹进了屋子里。

    “啊……”

    扬益猝不及,一声惊叫栽倒在沙发上,跌了一个漂亮的狗吃屎,谢雨馨忍不住娇笑起来,关门进屋。

    “天啊,你怎么这么野蛮?”

    扬益嘀咕着从沙发里爬了起来。

    “嘻嘻,跟我在一起就这样,有办法就想,没办法就去死。”

    谢雨馨捂嘴偷笑。

    “能跟你在一起,无论怎样都行啊,就算是死我也不在乎了。”

    扬益看着曲线火辣丰美的谢雨馨,心底老有火在烧,反正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他忍不住乍着胆子口花花起来。

    “啐啐啐,成天把死啊活的挂在嘴上,真没劲。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大概独处的空间里最易引发人心底最柔软的情绪,谢雨馨也有些真情流露了,况且,她原本就是个大胆奔放的女孩子,长期压抑的情感一旦爆发,恐怕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室里的气温因着谢雨馨的这句话骤然升高,一股子徐徐的春.情悄悄地开始积蕴回荡起来,挑拨着两个年轻男女的情绪。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扬益这个打不破的闷葫芦,纯情处男在这方面一到真刀真枪的时候都没什么经验,紧张得要死要活,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按照套路往下继续,所以,扬益低下了头,尽管心里怦怦跳得快要血管爆裂了,可他却不知道在这一刻说什么了……

    “唉,这个傻子。”

    谢雨馨叹了口气,悄然地有些小失落。不过,扬益的表现却让她心里更踏实,这种憨傻与胆小只能证明扬益的纯情,如果换做一般的情场老手或是经历过无数鲜花艳柳的男人,恐怕现在情难自禁的谢雨馨早就沦陷了。

    扬益从来没想到,谢雨馨这样性格爽朗的女孩子做起菜来竟然好吃得要命,她做的菜与她的脸蛋与身材一样,既精致又火辣,因为谢雨馨老家是四川的,川菜讲究的是一个“辣”字,而谢雨馨又在这座以吃闻名的南方城市出生,继承了这座依山伴水的城市骨子里的那种美丽与精致,所以,尽管只是几道小菜,但扬益吃起来却倍感爽气,在几道菜里品出了女人心。

    “好吃么?”

    谢雨馨拄着筷子望着扬益,甜甜地笑着问道,像一个温柔的小妻子幸福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吃着自己做的菜。

    “太太太太太好吃了,我都快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吞下去了。”

    扬益一通疯狂的风卷残云,一个人就几乎把桌子上的菜干掉了大半。一个多月都没正经八本的吃过一顿饭了,扬益的胃现在像是通向另一个宇宙,他已经添了三碗饭了,看那架势,好像才刚刚垫了个底儿。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谢雨馨往扬益碗里夹菜,曾经的霸王花现在看上去说不出的温柔妩媚。

    “唔,你也吃啊,怎么不吃呢?”

    扬益边往嘴里死命地扒着饭,边含含糊糊地说道。

    “看着你吃我就高兴了。”

    谢雨馨托着圆滑小巧的下巴静静地望着他笑,几缕阳光照射进来,给她平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与美丽。

    “那我就多吃点,只要你高兴,哪怕就是撑死我都值了。”

    扬益像是在发狠地说道,又盛了一碗饭——那可是大海碗啊。

    “哈哈,你把自己当猪八戒了么?再说,为了我,真值得么?”

    谢雨馨又是甜蜜又是幸福地说道。

第两千零二十二章 红火的小日子

    “我承认我傻得跟猪八戒似的,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为了你,再死一万次都行。”

    扬益放下了碗,定定地望向谢雨馨说道,眼神里有一种坚定和真诚。

    “唉,你这个白痴,说什么呢。”

    谢雨馨害羞地低下了头,心里却甜得跟什么似的。

    “这个傻子总算会说句好听的了。哼,难为我第一次为男人做饭。”

    她在心里甜蜜蜜地想道。

    “不,就算再死一千万次都行,就冲着你给做的这么好吃的饭菜!唉,简直人间美味啊,太好吃了。”

    扬益又把碗端起来了,准备来个收尾。

    “你……”

    谢雨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抬起头,眼神幽怨地死死盯了他半天,才摇头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温柔地替他拈下了沾在嘴边的一粒饭粒。

    “你先吃吧,吃完了饭碗放在那里就行,天太热了,我去洗个澡。如果你闲着,就看会儿电视吧。”

    谢雨馨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白了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一眼,转身向不远处的洗手间走了过去。

    “唔,好!”

    扬益贪婪地往嘴里扒拉着饭,边含糊地答应着。

    “呃……”

    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扬益终于吃饱了,转头望着一片狼藉的桌子,扬益心里有些惭愧了,刚才吃得太猛了,结果一桌子的饭菜所剩无几,可人家馨馨还没吃呢,自己好像有些过份了。

    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重新去给谢雨馨再做些什么。可自己的手艺确实不怎么样,平时都是在单位的食堂吃饭的,论起做饭手艺来,他差劲到姥姥家去了,实在拿不出手。

    况且,男人天生就有这种不会照顾自己的毛病,没办法,人性里劣根。

    想了半天,扬益终于还是决定还是下厨房做点什么,总比让人家馨馨饿着肚子看见满桌子的空盘子空碗要好吧?

    他在家里还是时常摆弄炉灶的,纵然做菜的手艺不怎么样,但动作还是很熟练。

    看到厨房里还有几块豆腐,另外还有些菠菜,想了半天,扬益准备做一顿菠菜豆腐汤,这是他平时比较拿手的菜了。

    熟练的切肉、倒油、将肉丝炒熟,用葱花与花椒面爆锅,倒上水,将豆腐拦成小块,与油菜一起下锅,再撒上些盐,一切OK了。

    “但愿,她吃的时候别说难吃发飙就行了。”

    扬益在心底祈祷,有一种心慌慌的紧张感觉。

    水声哗哗响个不停,谢雨馨在一片蒸腾的雾气中轻轻地擦拭着身体,快乐得想唱歌。

    是的,现在她很快乐,每一天都很快乐,因为她的生活中开始有了阳光,有了激情,有了向往中的幸福,曾经死去的心,迎来了又一个美丽的春天,像冰冻的大地一样,在温暖阳光的照射下,开始复活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她关掉了热水器的莲篷头,可左右找了半天,她突然间发现,糟了,“真该死,竟然忘了拿浴巾。”

    谢雨馨低声咒骂着,最近自己做事情总是稀里糊涂的,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真像个白痴。

    刚踏出了一步准备去取浴巾,谢雨馨的脚步僵住了。

    “那个傻子还在外面,天哪,他可是个男人,我我,怎么办?”

    谢雨馨咬着红唇暗骂自己脑子进水了,险些就光着身子跑出去了。

    想了半天,实在没办法,只好喊扬益。

    总不能连擦也不擦就穿着刚才要脱下来换洗的衣服就对付了事吧?女孩子基本上都是有洁癖的。

    “扬益,你来一下。”

    谢雨馨硬着头皮喊扬益。

    扬益听见谢雨馨大声喊他,赶紧跑了过来。

    “别进来,到我卧室的衣箱里帮我拿条浴巾过来,我洗澡前忘了拿了。”

    谢雨馨吓了一跳,一声尖叫,把身子紧紧地缩在卫生间的帘子后面——她倒是忘了,扬益现在就算想进也进不来,门是反锁着的。

    “噢,好的。”

    扬益走到门口擦了擦手,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谢雨馨的卧室。

    推开那扇拱形的门,谢雨馨的卧室就出现在眼前,一股只属于青春女孩子的芬芳气息就传进了鼻子里,让人的心都醉了。

    卧室布置得很是精巧别致,可爱的小挂饰啊、大娃娃啊什么的看似像是随意地摆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但实际上却无一不是布置得恰到好处,在最细微处彰显了这个外表豪爽大气的女孩子内心里的细腻和精致。

    整个卧室是黄红色调的多邦漆相组合搭配而成的,看上去养眼养心,这种暖色调有着一种别出心裁的温暖感觉。

    卧室很干净,很利索,靠有张床头柜,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套女式警服,正中放着一张意大利细腿床,床上铺着说不出名字的柔滑家私,扬益心里怦怦跳着,趁着谢雨馨不在,还趁机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坐了一下,那种温暖而柔软的感觉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坐完了,赶紧用手抚平了留在人家床上的屁股印,生怕人家看出破绽来。

    按照谢雨馨说的,他在床下找到了那个粉红色的衣箱,拖出来打开,衣箱一开,扬益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因为衣箱里的衣物太过触目惊心了。

    首先映出眼帘的是一件尺码很大的乳黄色纹胸,完全是没有海绵与钢丝的那种,轻轻薄薄的,拈在手里轻飘飘的。

    看得出,谢雨馨对自己的双峰有着极度的自信,不像街上走的那些看起来很饱满其实已经下垂得不得用钢丝海绵添充物来弥补自信的小女人们。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谢雨馨火辣健美的身材的确有着令她骄傲的资本。

    颤抖着手,扬益勉强摄定心猿意马的心神将那只纹胸翻到一边,再往下看,胸口又是一阵无法言说的悸动,天哪,下面竟然还有一条小巧的木代尔面料的黄纹色内裤,虽然扬益叫不出牌子名来,但那颜色便是十足的勾引,同时那内裤底部的那块遮住私住的小巧衬布上方,还有一只可爱的兔八哥,看起来既俏皮又性感,扬益甚至可以压抑不住地.淫.亵.地想像到,谢雨馨如果穿上这条小**稍叉着双腿站在他面前时,他会不会鼻血狂流不止?

    扬益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就如同男人都无法改变天生流氓的劣根,只不过,意念中的流氓与现实中的流氓有着本质的不同而已。

    他就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做了一次流氓——竟然无法控制地拿起了谢雨馨的内裤,狠狠地在鼻端贪婪地嗅了两下,除了清洁干爽的味道之外,那上面,似乎依稀还残留着一丝谢雨馨那美妙无比的体味,这让他在一瞬间某个地方亢奋起来,强势反弹的那件邪恶的法宝毫无症兆地一弹而起,打在了那个衣箱上,剧烈的痛楚把他从淫糜的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扬益在心底呻.吟了一声,咒骂着自己的无耻与下流,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始终在那条**最隐秘的底衬布上来回巡视,脸红着,身体颤抖着,心里怦怦狂跳着,有一种疯狂的激动与悸动。

    “扬益,你在干嘛?快帮我把内裤拿过来。”

    谢雨馨的喊声响起,看来有些不耐烦了。她在奇怪,这个傻子倒底在干嘛呢,怎么拿个浴巾还要这么长的时间。

    “来了来了。”

    扬益赶紧收摄了一下心神,慌忙从衣箱底处翻了一通,终于将那件天蓝色的浴巾翻了出来,站起来往外走,可是,走了几步之后,竟然站了下来,重新回头,鬼使神差地将那条黄色的卡通小**抓在了手里,很流氓地往裤兜里一揣——我日,他竟然做为私人珍藏了。

    “笃笃笃……”

    扬益敲响了门。

    “你等下,我给你开门,我让你进来的时候你再进来。”

    里面的谢雨馨喊道。

    “好的。”

    扬益在外回应。

    谢雨馨擦了把脸上水滴,在一片雾气中摸了出去,摸到了房门,轻轻打开了弹簧锁的按纽,随后,便逃也似的往回跑。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哪怕是以前跟曾经的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都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事情,女孩子天性中的害羞心理让她既尴尬又有些无奈。

    可是,大概卫生间过于狭小,辗转不便,再加上雾气蒙蒙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结果,很不幸,“哐当”一声大响,她被一根碰倒的拖布把给绊倒了,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啊……”

    谢雨馨一声尖利的痛呼,让卫生间外的扬益大吃一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馨馨,你没事吧?”

    扬益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想到其它,慌忙推门而入。

    “你,你别进来……”

    谢雨馨躺在地上同样大惊,吓了一个花容失色。

    可是,她的提醒哪里来得及啊?扬益早就推门而入了,瞬那间,满室的水腾汽顺着大敞的门飞速向外飙去,在残余的一丝雾气若有若无的遮掩下,谢雨馨正清洁溜溜地趴在那里,春光乍泄,分外妖娆。

    那向上高高隆起的青春翘臀,那细不足一握的小腰,那两条修长的玉腿,光洁的后背,还有**之间那被雾气遮掩的若隐若现的一丛密地春色,顿时映入扬益的眼帘,让他一瞬间如同五雷轰顶,顿时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每一粒细胞都仿佛要充血炸裂了……

    “完了,完了,又被这个混蛋小白痴给侮辱了!”

    谢雨馨简直羞愤欲死,趴在地上蜷起了双腿,动也不敢动。

    “你这死人,还看什么看啊?再看我把你那双贱眼珠子挖出来。”

    眼看着扬益瞪着双贼眼在那里狂看不休,疯了一般给眼睛吃冰激凌,谢雨馨羞得都快哭出声来了,她紧紧地夹着两条长长的玉腿,扭着头向扬益尖叫。

    “是是是……”

    扬益如梦初醒,赶紧闭上了眼睛。

    “把浴巾递给我!”

    谢雨馨强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向他伸手。

    “好好……”

    扬益闭着眼睛站在原地不敢动,把浴巾向着谢雨馨递了过去。

    “你死人啊?站在那里都不动,我怎么够得着?”

    谢雨馨都快气疯了,这家伙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伸手递着浴巾,可她现在趴在地上,又哪里够得着?难不成让她清洁溜溜地挺着胸膛转头面对他去拿浴巾?她可没那么豪放,打死她都不可能。

第两千零二十三章 情止于礼?

    “啊?这个,嗯,好好,我走过去递给你。”

    扬益忙不迭地点头,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蹲了下来,继续摸索着递了过去。

    “啊……”

    谢雨馨又是一声羞愤欲死的尖叫,原来却是扬益在瞎摸瞎碰中,无意中那只咸湿猪爪竟然摸到了人家的屁股上,娇娇的、软软的,极其富有弹性,扬益心里“轰”然一声大震,忍不住就要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

    “我恨死你了,不许看!”

    谢雨馨抢过了浴巾,一脚便踹在了扬益的前胸上,羞愤转化成的力量很庞大,扬益身不由己地向后仰倒,险些摔了个四脚朝天。

    不过,因为自然反映睁开眼睛的扬益就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就那谢雨馨踹向自己一脚而稍稍叉开的双腿间,终于窥到了真实的、原汁原味的女性风采!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扬益的心脏在一瞬间似乎都要跳得爆炸了,就连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都没什么痛感。

    有时候,偷窥与意淫的快感是完全可以在短时间让人忘记一切的,没办法,男人本色!

    “你,你没事吧……”

    谢雨馨看见了扬益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有些担心了,关切之下,神速围起了浴巾,慌忙站起来去扶扬益,可是浴巾原本就没围紧,再加上慌乱中一弯腰,摩擦力骤增的情况下,登时就在她弯腰去扶扬益之际,硬生生地把浴巾抻开了。

    顿时,两团高挺的雪白与两点小小的嫣红呈现在扬益的面前,于是,扬益的目光再次凝固了,整个表情变得凝呆起来,这一刻,他绝对比傻子还像傻子。

    “唰……”

    两淌鼻血狂涌而出,瞬间就滴湿了扬益的前襟。

    这种场面实在是超级震憾,扬益脆弱的鼻血管终于承受不住,爆裂了。

    “啊!”

    谢雨馨又是一声踩着猫尾巴般的惊呼,忙不迭地左手来回掩着自己胸前雪白雪白的两座高峰,同时右手提起了浴巾再次围好。

    只是,相比之下,她的左手简直太小了,根本掩不住那涌动的青春活力。好在浴巾已经再次提起,掩住了不该让扬益看到的一切。

    一切都乱七八糟,旖旎、疯狂、混乱的一切,简直让人迷乱而疯狂

    “天啊,这倒底算怎么回事啊……”

    谢雨馨捂住了自己的脸,往外狂奔,她已经快要发疯了。

    怎么自从遇见这个男人开始,自己的一切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混乱而毫无头绪,多次出丑还被人狂吃豆腐,难道,这个该死的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所谓的、奇妙的,缘份?

    “哐”的一声大响,谢雨馨已经奔进了自己的卧室,使命地摔上了房门。

    躲在屋子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切,谢雨馨脸上烫得几乎能熔化一切,又是害羞又是无奈,同时,也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悸动让她的心跳蓦地加速,狂蹦不已,好长时间都无法平静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发疯了。他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啊,这个该死的小白痴!”

    谢雨馨趴在床上捶打着床,心里又羞又气又恨!

    “馨馨,你,你吃饭吧。”

    扬益在外面小心翼翼地叫谢雨馨。

    “不吃不吃不吃。”

    谢雨馨赌气地捶床尖叫。

    “这,这不行啊,你饿着肚子洗澡本来就不好,你再不吃饭的话,对身体的害处就更大了。”

    扬益在外面喏喏地劝道。

    “饭菜都让你这猪头吃没了,你让我吃什么?吃饭碗呀?”

    谢雨馨气哼哼地说道,不过,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撒娇。

    “我又给你做饭了,油菜豆腐汤,就是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扬益扶着门说道。

    “你这头大色狼别管我,我就是不吃。咦,等等,你说什么?你给我做饭了?”

    谢雨馨“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惊喜地叫道。在她的记忆中,除了自己的奶奶,还从来没有任何人给她做过饭,而今,有人给她做饭了,竟然还是个男人。

    想起了自己二十五年里孤苦而寂廖的一生,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病了的时候连碗汤都没人给自己端,又想起了现在给自己做饭的这个男人,痛苦融合着幸福,一时间她心中又悲又喜,掩面抽泣起来。

    有时候,坚强不过是掩饰脆弱的一件外衣,遇甜即溶,遇幸福即溶!

    “我我,对不起,我刚才担心你,不是有意的。

    你快出来吧,别生气了,我给你做饭了。

    馨馨,你没事儿吧?我怎么好像听见你像是在哭呢?”

    扬益耳利,听见了谢雨馨微弱的哭泣声,在外面急得直搓手,可是又怕就这么闯进去再挨一暴脚,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我没事,只不过咳嗽两声罢了。对了,你给我做的是什么汤呀?”

    谢雨馨擦了擦眼泪,对着门上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看见了一个感伤又幸福的女孩子,咬着下唇看了半天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渐渐地就有了些温暖且美滋滋的感觉,最后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出来,连带地,说话的语气也温柔起来,带上一种她自己都为之惊讶的娇娇嗲嗲的感觉。

    “是油菜豆腐汤,我做得不好,不过,这是我最拿手的菜了。”

    扬益在门外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太好了,我最爱吃这个。咦,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油菜豆腐汤呢?”

    谢雨馨惊喜地说道。

    “我看到厨房有这两样菜,我就直接做了。做得不好吃,你可别打我啊。”

    扬益在外面搓着手憨笑着说道。

    “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呢。等我一下吧,我马上出来。”

    谢雨馨边隔着房门回答道,边开始解下自己的浴巾,擦干了身体,翻出了那个粉红的小皮箱,准备找纹胸和**还有衣服穿上。

    “咦?我的**呢?我记得明明放在这张皮箱里了,怎么就找不到了呢?我最喜欢这件了,怎么就能不见了呢?”

    谢雨馨皱起两道细细的小眉毛翻了翻好几遍都翻不到,赌气地蹲在皮箱旁就是想不明白。

    打死她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竟然会让那个该死的小白痴顺手牵羊地偷走了。

    “算了,不找了,应该是我洗了之后收在外面的衣柜里忘记了吧。”

    谢雨馨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从箱子的最底下又翻出了一套没打封的黑色纹胸与**穿上,随后又套了一件画着可爱笨笨熊的棉线坎袖薄睡衣,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扬益正在门外踱来踱去地着急,他有些心慌慌的,刚才的一幕幕实在太过离奇荒诞了,到现在他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唯有到现在为止还长流不止的鼻血证明了刚才发生的过程。

    门悄无声息地响了,谢雨馨从卧室里走出来,脸蛋上被热气蒸得粉红颜色还未消褪,一头散开的长发发梢上犹自滴着细细的水滴,可爱熊的小睡衣长不过膝盖,也就超过大腿根儿一寸左右,露出两截美丽白晰的长腿,高耸饱满的酥胸将整件睡衣顶得耸起老高,像两座小山。

    此刻,她正拿着把牛角梳子在歪着头梳头,脸上的笑容扬溢着热力四射的青春。

    这一次是真正的近距离观赏美人了,那张近乎没有任何瑕疵的完美脸蛋以及那火辣性感的身材,让扬益再一次有些呼吸发紧,本已经止住的鼻血又开始长流不止,同时,身体的某些部位禁不住住,再次起了反应。

    “你,出来了……”

    扬益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调了,艰涩晦暗,嗓子像是刚被大火烤灸过。

    “嗯!”

    谢雨馨轻轻点头,回想起刚才浴室中发生过的一幕又一幕,登时脸上又是红霞烧遍。应了一声,逃也似的跑到饭桌边儿上。

    “我再给你热热吧,时间长了,都有些凉了。”

    扬益轻飘飘地走了过去,嘴里说着,可实际还是没从心猿意马的状态里回归到现实中来。

    “不用了,这就挺好的。”

    谢雨馨优雅地用小勺子舀了一勺汤,浅浅地尝了一口,登时就赞不绝口,“好喝,好喝,太好喝了。真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啊。嘻嘻,以后有空就给我做汤喝吧。”

    她喝得眉飞色舞,大声赞扬,听得扬益心底美滋滋的。

    “好喝你就多喝点儿。”

    扬益冷不防地学着谢雨馨曾经说话的语气来了一记冷幽默,笑得谢雨馨几乎要喷饭了。

    “学人家干什么?真烦人!”

    谢雨馨边扯了块餐巾纸擦着嘴角边笑着说道,那美态,看得扬益心里一折腾一折腾的直翻个儿,里面痒得好像有一万只虫子在咬。

    于是,鼻血啊鼻血,开始静悄悄地流了。

    “喏,给你,擦擦鼻子吧。”

    谢雨馨看着鼻血长流的扬益,心里好笑之余也禁不住为自己骄傲起来,略略地就有些小得意,看来自己脱了警服之后的杀伤力还是随处可见的。

    “啊?这个,嘿嘿,天太热,鼻腔有些干躁。”

    扬益收回了目光,一摸鼻子,我日,怎么又出血了?

    他只能讪讪地笑着,接过了餐巾纸使劲擦鼻子,含糊其词地遮掩着,。

    “是么?嘻嘻……”

    谢雨馨怪好笑地瞅着他,嘴角犹自挂着一丝笑意。

    只是,她的眼神下移时,禁不住愣在了那里。

    “那,那是什么?”

    谢雨馨指着扬益右侧的裤袋外面露出的一角黄布惊讶地问道。

    “啊?这个,是,我的,嗯,这个,我的手绢……”

    扬益低头一看,脑子“嗡”的一声,顿时天旋地转,脸都白了,紧张地要死要活的把那角黄色往里塞。

    “完了完了,这下惨了,我真该死啊,为什么不藏好?不对,该死的是我根本就不应该偷人家的**,天哪,我这倒底是怎么了?完了,我会被她当成淫贼活活打死的……”

    扬益在心底疯狂哀叫。

    “一条手绢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不对,我给你买的衣服裤子,又没给买什么手绢,你哪来的手绢啊?不许再塞,掏出来给我看看。”

    谢雨馨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登时柳眉倒竖,站了起来,往扬益这边走去。

第两千零二十四章 不解风情

    “不不不,就是手绢,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扬益捂着口袋往后退,嘴里乱七八糟地说道。

    “你喊人?我被你这色狼非礼了一大圈儿,我还没喊人呢,你有资格喊人吗?拿出来,快拿出来,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谢雨馨三步两步矫健地蹿过来,一把便准确地抓住了角黄布,往外一扯。

    于是,一条充满诱惑的女性小内裤登时就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谢雨馨纤长的小手指勾着那件在空中晃来晃去的女式内裤,眼睛都花了,简直瞠目结舌,没想到,自己梦里寻它千百度的最喜欢的小内裤,竟然在这个大色狼手中,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真的引狼入室了。

    “这,这是什么?”

    谢雨馨有些艰难地问道。

    “这,这,这是我的手绢啊,我刚刚下楼买的……”

    扬益还能说什么?只能死鸭子硬嘴巴地咬定青山不松口,一旦承认,那他.妈就惨了。

    “滚你的蛋,你们家内裤长成这副模样啊?这分明我的**……你,你,你这头色狼……”

    谢雨馨实在气坏了,劈头盖脸地将**甩到了扬益的头上,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紧接着上去就是一顿粉拳玉腿的暴打。

    “哎哟,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想拿你内裤的……”

    扬益抱着脑袋在地上哀哀呼痛。

    “不行,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混蛋不可。还说不是故意的?你当我的**长了腿自动跑到你的口袋里去了啊?”

    谢雨馨破口大骂,粉拳玉腿雨般落下,威风凛凛的女英雌一面登时彰显得淋漓尽致。

    “我,我,我实在不想偷你的**啊。可是,我的心却无法控制我的手。我知道这样确实很下贱,很龌龊,可是我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离开你,都想着你的呼吸,想着你的味道。

    这条**上有你的味道,我想今天晚上搂着它睡觉,对我这个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女人滋味的傻子、白痴来说,那将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如果你真的很生气,那就打吧,打死我好了,在打死我之前,把那条内裤还给我,让我搂着它去死吧,就算是黄泉路上,我也死得其索,死得幸福了!”

    扬益一着急,真的冲动了,索性将自己心底最原始的、最真实的想法全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也就是在这吐露心迹的一刻,他终于不再胆怯、不再懦弱、不再结巴了,这一刻开始,他成为了真正的男人,敢想、敢做、敢说,纵然这种偷人家**的行为是极端无耻下流的,但在扬益这里,他从来没有用那种猥亵的想法去想过谢雨馨,如他所说,他只不过想搂着这熟悉的味道睡觉,在梦里体会属于自己的幸福与温暖。

    世界仿佛静止了,再没有粉拳玉腿落下,一切都没有了声音。

    空间也仿佛凝固了,因为一条女式**,因为扬益的真无耻与真性情,还有那番让人欲拒不能的,真话!

    扬益犹自抱着头在地上躺着,可是,身旁却没了动静。

    一滴泪,一滴清澈温暖柔软的眼泪,轻轻地滴落在扬益捂着脑袋的手指上,扬益翻过了手掌,看到了手背上那细小的泪花。

    “你这个,可爱的流氓,混蛋,色狼,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谢雨馨抽泣着蹲下了身子,眼里噙满了泪水地问道。

    “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的一切如果有半个不字,我就天打五雷轰!”

    扬益指天划地的发誓。

    一只小手轻轻地捂上了他的嘴巴,让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别说了,我相信你。唉,你这傻子,今天你总算说出了你应该说的话。你知道吗?我等你的这几句话,等了好长时间。”

    谢雨馨柔柔地叹了口气,眼里闪着泪花,既激动又幸福地望着扬益,脸上被一片红晕蒸得粉霞满天。

    “你,你,馨馨,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喜欢我这个曾经的窝囊废,白痴,甚至被人误认为的神经病?”

    扬益已经傻掉了,怔怔地望着谢雨馨说道。

    “嗯!”

    谢雨馨含羞轻轻点头,给予了扬益充分的肯定,但扬益却突然间傻掉了。

    虽然这些天以来他能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谢雨馨对他的绵绵情意,并且,自己对这个豪爽侠义、敢说敢做的大警花也是心存爱意,可是,直到现在的谢雨馨真真正正地向他吐露心声表白时,他依旧如同做梦一样。

    难道曾经梦到过的一切,真的即将要变为现实了?

    面对着人生中即将经历的第一场真正的恋爱,扬益幸福得都有些糊涂了。

    “天啊,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偷了人家的**反而因祸得福,赚了一个大美人做女朋友?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扬益快乐而疯狂风地心底大叫,甚至喊出了声来。

    “真的,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爱你,傻瓜,我爱你!”

    谢雨馨搂着扬益的脖子笑着,陪着他一起喊,一起疯。

    “天哪,天哪,天哪……”

    扬益现在已经幸福得找不着北了,声嘶力竭地狂喊。

    “别喊了,傻瓜,至于这么夸张吗?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女人。”

    谢雨馨轻声笑道,捂住了他的嘴。

    “我就要喊,我要告诉全世界,馨馨是我的女朋友了,我爱她胜过我的生命,从现在开始,我要用我一生的时间去守护她!”

    扬益挣脱出来,疯狂地大喊大叫。

    “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谢雨馨摇头笑道,陪着他一起躺倒在地上,心中无限温柔。

    “为了你,我真的疯掉也值得!”

    扬益继续大喊,突然间,他再也喊不出来了,因为,一张红唇堵住了他的嘴,那样柔软,那样温馨,那样甜蜜,那样馥郁,那样芬芳……

    那是来自爱人的倾情一吻,天地失色,万物春光……

    扬益身上的每一粒细胞又开始充血、肿胀,有一种伟岸的力量瞬间集于一点,开始由内向外勃然迸发而出。

    “啊……扬益啊,你这该死的流氓!”

    谢雨馨猛然间低低惊呼一声,柔软的小腹禁不住巨型凶器,身子往缩了一下,满脸红晕,眼波流转地望了扬益一眼,双眸中似要滴下水来,满是禁不住的**。

    “嘿嘿,自然生理反应,自然生理反应……”

    无论什么情况发生得多了,就会习惯成自然,扬益的脸皮也自然而然地变厚了,嘿嘿笑着,带着些自己都惊讶的无耻味道说道。

    “你这死人,就能欺负我。其实,今天晚上,你可以不用搂着内裤睡觉了……”

    谢雨馨妩媚地横了他一眼,满脸红晕地娇羞说道。

    “不用搂着内裤睡?那,那我搂什么?”

    很多事情扬益都没经历过,一时间有些发傻,没反应过来。

    “笨蛋,真是十足的大笨蛋!”

    谢雨馨咬着红唇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纤纤玉指一指点上了扬益的额头。

    “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扬益猛然间醒悟过来,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里又开始了疯狂的大喊。

    “真倒霉,怎么把自己打包送给了这么块木头呀!”

    谢雨馨无奈地叹气,可是,从她灿烂的笑容中又哪里能找得到一丝一毫抱怨的神色?

    夜虽已深,心却不静。

    粉红的灯光迷离中带着一种欲说还休的暧昧与情色,将两个人的身影映在了绒黄色的窗帘上,带着种入骨的媚惑与惹人胡思的遐想。

    今天晚上,谢雨馨的房间里迎来了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

    此刻,两个人都有些紧张,面对着生命中充满诱惑的渴望的第一次,两个人都没有经验,紧张也是在所难免的。

    扬益傻站在门边,而谢雨馨抱膝坐在床头上,原本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这一刻他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饶是谢雨馨平素里胆大泼辣,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跟所有没有类似经验的女人都一样,害怕、胆怯、紧张、羞涩、无所适从却又充满渴望,焦灼的不安中有着一种由内向外的悸动。

    扬益更是白搭,可以说这辈子都没真正地经历过一次女人,他现在比谢雨馨还要紧张,好像等一会儿占便宜的不是他,而是谢雨馨。

    这家伙后背紧紧地贴在门上,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样子,满脸的紧张与惶恐,弄得好像谢雨馨随时会强.暴他一样。

    “这个傻瓜啊,他在干什么?”

    谢雨馨又恨又气,哭笑不得,侧着脸贴在抱起的双腿上,心里暗骂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过去,两个同样没什么经验的人应该现在就发生些什么却一直都没发生些什么的人就在这里一坐一站,紧张地对峙着,看那样子不像是一对即将激情一夜的情侣,倒像是两个生死仇见相见于江湖之中,就差彼此亮出小刀大喊一声,“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见,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种既幸福又痛苦的煎熬实在让谢雨馨受不了,她忍不住率先开口说话了。

    “喂,告诉我,你是不是傻子?”

    谢雨馨郁闷得几乎要爆炸了,这种场面,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可这个傻瓜到现在还没有一丝动静,只知道在那里傻站着不说话,摆出一副随时都要夺门而逃的死样子,简直混蛋到家了。

    谁要说这货能解风情,估计猪都能学会调情了。

    “我,我,我不是啊,你都已经知道了嘛……”

    扬益喏喏地说道,连头都不敢抬了。

    “知道了我也要问,谁让你这个混蛋一直都不说话。”

    谢雨馨大气大羞,怒气冲冲地甩过来一个枕头。

    “你,你别生气啊,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而是……”

    扬益慌忙接住了枕头,努力地辩解道。

    “而是什么?”

    谢雨馨瞪大了眼睛问道。

    “而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扬益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天哪,气死我了!”

    谢雨馨气得两眼一翻白,险些晕死过去。难道他真的是头猪吗?事事都要女孩子主动?

    “你过来!”

第两千零二十五章 明显的暗示

    谢雨馨将心一横,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他不主动,那也只好自己主动了。只不过,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刘胡兰要赴邢就义一般悲壮。

    “干啥?”

    扬益吓了一跳,两手紧紧把住了门,好像现在他是女人,而人家谢雨馨是男人一样。

    “天哪,我不活了,我大嘴巴抽死你算了!”

    谢雨馨眼前一黑,几乎就要一口鲜血喷出来。怎么打包送上门都不要啊?这简直太伤自尊了。

    她又羞又气,扑倒在床上,一时间悲从心来,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你,你怎么了?别哭啊,你一哭,我心都乱了。”

    扬益真急了,满头大汗地往前抢,将谢雨馨扶在了怀里,给她擦眼泪。

    “你心乱?你长心了么?是个男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要说什么做什么,可你这个傻子却要一个女孩子采取主动,你还是男人么?你在践踏我的尊严,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向一个臭男人低三下四过。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好男人么?追我的人得用卡车拉,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这个混蛋,呜呜呜……”

    谢雨馨将头枕在扬益怀里大哭出声。

    “我,我不好,我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做,有些紧张,你别生我气啊,别哭了。”

    扬益心疼得不得了,边给谢雨馨擦眼边着急地解释着。

    “就你没经历过么?我不也是一样?你是第一个进我卧室的男人,却还要我卖弄风情搞得我跟个荡妇想要勾引你似的,呸,你以为你是什么可居的奇货么?”

    谢雨馨边哭边骂,心里这个委屈。

    扬益除了苦笑外也确实无话可说,只能给谢雨馨擦眼泪,可女人的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洪水,越堵越多,到最后准保泛滥成灾了。

    两只手轮番上阵已经擦不过来了,扬益习惯性地从裤袋里掏出了以前常备的手帕要给谢雨馨擦眼泪,可是,麻烦也随之而来了。

    蓦地,一声尖利的惊呼响起,像是遭遇到色狼的小处女发出的夺命尖叫……

    “扬益,你这该死的,混蛋,王八蛋,你怎么拿我的**给我擦眼泪?我恨死你了,天啊,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

    谢雨馨尖叫着从床上跳了起来,捂着脸往洗手间跑,嘴里一迭声地咒骂着。

    望着谢雨馨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里,听着水龙头传来的哗哗水响,再望望手里的这条可爱的女式小**,扬益眼睛发直,脑袋发晕,猛然间发现,自己好像错得离谱了。

    也是活该忙中出错,中午偷的人家那条小**谢雨馨忘了要回去,他也忘了还人家,还一直揣在裤袋里,刚才习惯性地从裤袋里掏手绢,结果把这条内裤掏出来给谢雨馨擦脸,这,这,这,这他.妈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吧?

    看着这条依稀还沾有谢雨馨泪痕的小**,扬益只觉得脑子里一通嗡嗡做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颠覆了,碎裂了,连时空都已经混乱起来。

    “天啊,我这倒底是做了什么啊?”

    扬益有种要发疯的冲动。他真恨自己,为什么已经是个“男人”了,可一到动真章的时候却极其不“男人”?

    随着谢雨馨风一样疾快的脚步声再次传来,扬益已经预感到,有些事情要发生,有些事情要质变,下一刻,他的命运会很悲惨。

    果不其然,谢雨馨已经疯了一般的冲了回来,咬牙切齿地举着废弃的拖布棍子远远地便一个箭步矫健地蹿到了床上,一棍子便向着扬益抡了下来。

    扬益吃了一惊,火速抱头倒在床上装死,这个霸王花要发飙,他还是先挑重要部位保护好自己吧。

    谢雨馨举起了拖布棍子,稍一迟疑,瞄了瞄,没忍心,于是便照着扬益的屁股打了下去。

    “啊!”

    扬益惊叫,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稍一返抗更激起这位猛女霸王花的怒火被打得更惨。

    “浑蛋,笨蛋,傻瓜,我遇到你之后便出糗不断,今天我非打死你……”

    谢雨馨在床上跳脚,举着棍子狂抡不休。不过,净拣的是一些扬益皮粗肉厚的地方不疼不痒地打,说到底,她哪里能舍得下重手呢?

    “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有罪,我向人民认罪!”

    扬益抱着脑袋在床上哀嚎,他是真怕了这位霸王花了。

    “不行,今天如果不打得你脑袋开了窍,我绝不罢休。”

    谢雨馨威风凛凛地在床上大发雌威,只是嘴角上已经有了一丝笑意。

    想想刚才的一幕幕,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还别说,跟这个看上去闷头闷脑的家伙在一起,没想到能有这么多乐子,虽然让她出了不少的糗,可跟他在一起却永远不用担心生活乏味,这个傻头傻脑的家伙自有一番搞笑逗趣的天份。

    “啊哟……”

    谢雨馨想着想着不禁一个走神,脚踩偏了,踩到了床的边缘处,惊叫一声便往下跌。

    扬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反应速度那么迅速,也没见他怎么做势,“嗖”的一声便已经从床上弹了起来扑过去,一把将谢雨馨抱住。

    “啊……”

    伴随着谢雨馨的尖声惊叫,扬益已经牢牢地将谢雨馨抱在怀里,沉重的身子整个压在了她的身上——那可是全方位覆盖,没有余地,不留死角,处处零距离的紧密接触。

    夏天热,原本就穿得少,谢雨馨里面只穿了一件纹胸和**,外面套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扬益全身心地压上,结果,两团高耸的柔软几乎要在他强大的压力给压扁了,两个人下面的隐**也狠狠地紧贴在一起,就差紧密契合进去来个负距离接触了。

    “你小心些,为了打我摔疼了就犯不上了。”

    扬益关心之下倒没感觉到什么,犹自在那里叨咕个不停。

    可是,他说了半天的话也没听见谢雨馨发出任何声音,他以为谢雨馨真的摔坏了,吃惊之下望了过去,只见,怀里的美人儿正紧紧闭着眼睛,好像是因为紧张或是害怕什么原因,眼皮还在轻轻地颤抖着,浓密的长睫毛也在不停抖动着,像征着她现在的忐忑心情。

    她那充满野性美的脸蛋连同整个脖颈连同耳垂都红了起来,就连胸口处的那一抹雪白也悄然掠上了一抹动人心魄的嫣红,红润丰满的嘴唇微微张开,如兰似射麝的香气轻柔地呼出,说不出的诱惑,说不出的风情。

    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两座珠穆朗玛峰在连绵起伏中也悄然在发生着不为人知的变化,那两粒峰尖正在悄悄地不受控制地向上凸起,逐渐变得坚硬挺立起来,甚至,扬益能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这种变化。

    毕竟,夏天的衣服太薄了,两个人的接触又是如此的亲密,扬益已经明显地隔衣感觉到那两粒凸起挺立在自己日益强壮起来的胸肌下,带着无尽的热力与激情。

    一瞬间,望着怀里的佳人,扬益只觉得口干舌躁,整个意识就混沌起来,身不由己地狠狠地一低头,向着那两片丰润的红唇恶狠狠地吻了过去,虽然没有半点技巧,却是十足的霸气凛然。

    这一瞬间,扬益终于成为了敢作敢为的真男人。

    “唔……”

    谢雨馨发出了一声低呼,可这低呼却被扬益厚实的嘴唇死死地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一丝勾人的呻.吟,呻.吟声中,有着无尽的诱惑与激情……

    四唇交接,灵舌互绕,两个人的意识都是“轰隆”一声大响,灵魂快乐得几乎要飞翔,所有的一切,全都崩溃了,只有一记长长湿吻如震颤的琴弦,在空气里,在意识里,在灵魂中发出了美妙而充满张力的乐声。

    不得不承认,扬益确实还是个嫩伢子,绝对的老兵新战士,枉活了二十六七岁,除了做梦,根本没有实践的机会,这也直接导致了他的吻像是一台推土机,在谢雨馨的红唇上推来推去的。

    好在谢雨馨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由于保守和尊严,上大学时处的那个男朋友顶多拉拉手啊搂搂腰啊什么的,同样没什么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基础,这大概也是那个花花公子受不了她的这种保守而在关键时刻跑掉的主要原因吧?!

    如果推土机能分公母的话,眼前的这两位绝对是一公一母两台推土机,一台在上面无休止地推来推去地啃,另一台在下面里里外外的对啃。

    不过,接吻这玩意是属于简单易学好上手的那种,咕咕叽叽地亲来亲去,两个人就逐渐找到感觉了,技巧也熟练了起来,尤其是女人,对于这种东西更有天赋,上手更快。

    谢雨馨的性格决定了她什么时候都不是甘于被动的人,于是,她采取主动了,两条手臂蛇一样的开始游移起来,一手勾上了扬益的脖子,一手搂住了扬益的腰,让他与自己的身体贴得更紧,同时,一条小灵舌灵动地伸了出去,在扬益嘴里搅来搅去,弄得扬益飘飘欲仙,像个已经点燃了***的火药桶一般,随时都有炸裂的可能。

    这种亢奋再不同于以往,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亢奋,是情爱引发出的最深层次的激情,这种激情也直接导致了扬益的身体上某一点再度发生可怖而巨大的变化。

    那根让他因祸得福的巨无霸在这种史无前例的刺激下再次勃然而死,隔着几层薄薄的小布片,死死地顶在了谢雨馨那蒸腾着无限活力与热情的秘地之外,甚至,隔衣深深将柔软的森林抵进了半寸。

    如果没有衣料的阻隔,恐怕早就要粗暴地破体而入了。

    “啊……”

    谢雨馨受不了这种巨大而震憾的刺激,含含糊糊地发出了一声低叫,像是赞赏,像是感叹,像是呻.吟,反正,就是不像惊叫。

    迷迷糊糊中,她的手不自禁地伸了出去,隔衣抓住了某样事物,那玩意的粗长简直令她有些不寒而栗。

    “啊……”

    她的心又是一阵怦怦怦的狂跳,禁不住再次惊呼出口。

    而扬益也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蓦地狂野地低吼了一声,跪在谢雨馨叉开的****,开始死命地去扒谢雨馨的衣服。谢雨馨也是迎合着他的动作稍一欠身,那件套头的小睡衣终于被扬益干净利索而又粗暴无比地从身上脱了下去。

    于是,一具惊心动魄的半裸女体就呈现在扬益的面前。

    粉红色的灯光下,薄薄的纹胸根本掩不住那两团颤微微的雪球,满澄澄的风情在震颤中呼之欲出。美丽的象牙肤色,柔软平坦却给人以力量的小腹,再往下看时,一条红色的小内裤欲掩还休地遮住了某处重要的位置,让视觉不能穿透延伸,却更给人以无穷无尽的想像张力。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两千零二十六章 突变

    “咕嘟!”

    扬益禁不住死命地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里天旋地转,整个意识全都混乱了,身不由己地往上一扑,就要趁势再流氓至极地奋勇前进,扒下人家的纹胸与**。

    “啊,别……”

    清白如玉的身体骤然间暴露在一个男人的眼前,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任谢雨馨再是胆大与情浓如火,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恐惧与惊骇。

    尤其是扬益像头野兽一样地发疯般扑上来,动作如此粗野狂乱,这更让谢雨馨胆颤心惊,她禁不住一声尖叫,双手交叉护住了丰满到无以复加的胸部,同时,两腿紧紧地夹了起来,用膝盖挡住了扬益。

    “哎哟……”

    扬益扑过去的动作太狂猛了,却不提防谢雨馨冷不防地用膝盖顶了他一下,结果无巧不巧,正好顶在了他的裆部。他禁不住一声吃痛的叫声,捂着高高隆起一大块的裤裆就倒在了谢雨馨的身边。

    “啊,疼死我了……”

    扬益吸着凉气捂着裤裆在床上滚来滚去,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由于他扑过去的力量太大了,结果直接导致自己的反作力更大,用自己最坚硬的部位与谢雨馨身上最坚硬的部位来了个强强对话,结果,谢雨馨胜了。

    “啊?你,你,没事吧?”

    谢雨馨也吓了一大跳,赶紧爬起来,跪在扬益的身旁紧张地问道。

    “你也太狠了,冷不防来这一下子,我都快被你弄折了。”

    扬益捂着裤裆痛叫。

    “我,我不是有意的嘛,人家是第一次,难免心里有点儿紧张。谁知道你这个急色鬼那么急吼吼地就扑上来了,我害怕才做出的自然反应。你别叫了,大不了我给你揉揉好了……”

    谢雨馨委屈地说道,同时小手很自然地抚上了扬益的下身揉了两下。

    “啊,啊,啊……”

    扬益开始还在痛叫,可叫到最后,却怎么听都像是变了味儿,感觉不是在痛叫,像是在叫春。

    同时,原本因为疼痛而疲软的家伙在谢雨馨小手的轻抚之下随即焕发了第二春,再次昂然隔衣挺起。

    “嘻嘻,好像没事了,又起来了。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谢雨馨收回了手,向后撑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吃吃地笑,眼睛里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宁愿在你面前永远都不是好东西。”

    扬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望着眼前只穿着纹胸与**的三点美女,气都喘不匀了。

    美,实在太美了。

    尤其是在这种暧昧挑逗的粉红色灯光下,那夸张而丰美的曲线更极具肉感,火辣至极,惊心动魄。

    扬益的目光再次狂热起来,贪婪地顺着不足一握的小蛮腰沿着谢雨馨略略叉开的大腿往中间看。

    “死相,流氓,色狼,没见过女人的小傻子。”

    谢雨馨害羞地啐道,同时紧紧地蜷起了双腿,扯过了一块枕巾将自己的身体重要位置护住。

    初历人事,她还是有些害羞,再是胆大也放不开。

    “馨馨,好妹妹,你,你,你不会是故意勾引我的吧?这种美丽的熟果子,你却让我光看吃不着,我现在都要爆炸了。”

    大概男人天生在床上都有花丛浪子的天赋,现在扬益潜藏的天赋已经开始在环境的暧昧中、在美人的诱惑下被极大的调动起来,半是哀求半是调情地说道。

    他翻身坐起在床上,双手向披着枕巾的谢雨馨半是哀求半是调情道。

    “嘻嘻,谁叫你这坏蛋不老实来着。这几天一直装纯,结果一到了床上却像头十足的色狼。”

    谢雨馨吃吃地笑着,强悍的霸王花在这一刻柔情似水,奔放如火,简直就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犹其是那半挑逗半含羞的欲拒还休,简直让人都要崩溃了。

    扬益的一双眼睛来来回回地在她身上狂吃豆腐,怎么也挪不动半寸。

    “我不像色狼你骂我笨,我像色狼了你又骂我不是好东西,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扬益愁眉苦脸地说道,可一双贼眼却更加胆大,专拣谢雨馨身上盖不住的、露出一线小小**的重要位置去钻营巡视偷看。

    因为谢雨馨的纵容与两个人的倾心相恋,扬益也开始变得大胆起来,什么话都敢说,呆会儿还什么事儿都敢做呢。

    “少扯淡,弄得我好像倒贴送上门让你怎么样似的……”

    谢雨馨脸红红地啐了一口,倒是浑不在意窄小的枕巾挡不住的风情被扬益偷窥个饱。

    反正都已经准备全身心地奉献了,她倒也不在乎扬益那双贼眼,相反,心底还忍不住有一丝骄傲和窃喜。

    她这个啐人的动作是又娇又媚,眉眼中的**简直能让人化成一滩水,诱惑,极致的诱惑,发自内心的纯天然没有丝毫做作的诱惑。尤其是,她现在还肉光致致地暴露在扬益面前,只有一条窄窄的小枕巾掩在前胸,微抬大腿之间,小**的底衬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种诱惑比赤裸裸的勾引还要来得可怕,来得猛烈,来得凶悍。

    扬益实在受不了了,冷不防地就像头猎食的野兽一般再次扑了过去,伴随着谢雨馨的一声惊叫,他已经将谢雨馨再次扑倒在手下,两只手一手探向了谢雨馨的胸前,狠命地握住了那两团粉团儿左右开工地揉个不停,另一手已经伸向了一个女人最为私密的地方,从小**中恶狠狠地探了出去,一摸之下,指间一片粘**腻……

    “啊……”

    上下夹攻之下,谢雨馨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超级强悍的攻势,失声低呼,却并没有半点抵抗——她现在也不想抵抗。

    不过,就在扬益急吼吼地翻身而起准备脱衣服的时候,躺在床上娇慵无力的谢雨馨迷离的星眸侧目之间,突然间就看到了被在床边的那条小内裤,猛然间,她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丝促狭的笑意,再次翻身而起,好整以暇地坐在了那里。

    “祖宗,你又要干嘛啊?我这都要疯了,你还在那里玩什么啊?”

    扬益脱了上衣,正在解裤带,突然间发现谢雨馨已经坐了起来,纹胸带半解未解,两团带着嫣红的酥胸若隐若现,扬益都要疯掉了。

    “瞧你那个急色鬼的样儿吧,急个什么啊?反正都是你锅里的肉,什么时候吃不一样?”

    谢雨馨娇羞无限地白了他一眼,咬着红唇一指头点上了他的脑门。

    “我能不急吗我?这辈子头一次啊!”

    扬益急吼吼地大手又伸了过去抓住了那两团雪白拼命地揉.搓着,就势又要把谢雨馨摁倒。

    “吃肉之前总得放点盐啊、葱花啊、胡椒啊等佐料什么的,否则就这么干巴巴地吃下去,有意思吗?”

    谢雨馨丝毫没有避开那双大手的意思,任凭他死命地揉.搓着,双腮一片嫣红,细细地**着说道。

    “放佐料?放什么佐料?”

    扬益有些愣了,这个霸王花好不容易柔情一把,可这是又要玩什么花样啊?

    “嘻嘻,你起来,你先起来再说。”

    谢雨馨没用把他的大手掏出来,只是用力地推他。

    “唉,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扬益嘀咕着,又不敢强行来个霸王硬上弓,叹气皱眉地坐了起来。

    看着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谢雨馨忍不住捂嘴偷笑,丝毫没管已经从胸前滑薄的纹胸,任由一片春光尽情释放在扬益的面前。

    看来谢雨馨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把自己清白的一切交给扬益了,只不过,要玩个前奏曲而已。

    “去,把那条内裤拿过来,你这头变态的小色狼。”

    谢雨馨靠在床上玉指一伸,指着远处的那个黄色的小**说道,两团雪白随着她的动作颤微微地动个不休,像是两只小兔子,看得扬益又是好一阵意乱情迷。

    “拿它干什么啊?你不是要穿上它吧?”

    扬益嘀咕着爬了过去,拿起了那条小内裤。

    “废话,你都要把我扒光了,我还穿它干什么?穿着两层内裤你乐意啊?你不嫌费事我还嫌呢。叫你拿就拿,哪来那么多想法。”

    谢雨馨倒竖柳眉地咤道,可是心底却在偷笑,“扬益啊扬益,哼哼,你让我出糗这么多次,现在,我也要让你在我面前出糗。想吃肉,就得不怕烫。哼哼!”

    眼见着扬益已经把那条内裤拿了过来,谢雨馨心里偷笑着,脸上却正正颜色,接过这条**在手中抻了抻,看看弹性还不错,满意地丹丹头,同时满眼坏笑地瞄了瞄扬益高高隆起一块的下身。

    “你,你要干啥?”

    扬益预感到不妙,有些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

    “嗯,尺码虽然小了点,不过,弹性还不错,应该也很适合。来,乖,宝贝,亲爱的,把这条内裤,给我,穿上!”

    谢雨馨将手中的内裤向扬益面前一递,石破天惊地说道。

    “啊?”

    扬益大吃一惊,看看那条小内裤,再看看谢雨馨,目光开始有些呆滞了。

    “啊你个头,让你穿上你就穿上。喏!”

    谢雨馨翘着根小兰花指,笑意盈盈地用两根纤长的手指勾着那条小**递到了扬益的面前,小巧圆润的下巴稍稍抬起,眼角眉梢满是促狭的笑意。

    “这,这不太好吧?尺码也太小了,况且,这还是条妇式内裤啊。”

    扬益愁眉苦脸地接过了内裤,左右比了一下,心里这个别扭。

    “你穿在里面,除了我之外,又没有别人扒下你的裤子看你穿什么内裤,你怕什么?至于尺码嘛,嘻嘻,弹性还不错,略略有些紧,不过,也可以了。”

    谢雨馨趴在了床上,饶有兴趣地托着小下巴望着他,眼睛里满是期待与狡黠的目光。

    从这个角度居高临下地望过去,两团高挺的柔软被柔软的床掩住了大半,剩下的部分被挤压得给人一种满满登登的感觉,欲掩还休,更让人一望之下意动神摇。

    “那,那你等等,我去卫生间穿上它再回来给你看。”

    扬益吐出口长气,心里暗道,“你可真会玩儿啊,竟然想出来这么一个馊点子整我。”

    “切,好像你那堆破烂玩意谁没看过似的,这一个多星期我给擦身子都看过一百遍啦,本身就是大流氓大色狼,还怯生生的装纯洁,嘻嘻,真没劲。”

    谢雨馨促狭地嘲笑道。

    “好,换上就换上,只要你高兴就行。”

    扬益一咬牙,准备豁出去了。

    利落地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短裤,里面鼓鼓囊囊好大的一堆东西,望上去惊心动魄的样子。

    “是不是我换上了这条**,你就,你就……”

    扬益厚着脸皮涎着脸向谢雨馨说道。

    “我就什么呀?”

    谢雨馨挑了挑眉毛,两只翘起来的光滑小腿在空中踢啊摇的,说不出的可爱与诱惑。

    “与我**!”

    扬益一咬牙,心底的欲望膨然欲炸,他在这一刻索性也不要脸了。

    不过,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又有什么脸面不脸面可言呢?

    “呸呸呸,说得真难听。你当我是牲口啊,还**,这个词儿真没文化。”

    谢雨馨掩着脸一通乱啐,小脸儿又开始红了。无论再怎样,毕竟还是个身如白玉的处子,虽然与扬益的亲系都亲昵到无可再亲昵的份儿上了,可说到底毕竟不能像久经人事的女人一样对某件事情坦然处之,跟吃饭似的不当回事儿。

    “反正,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不穿。”

    扬益一手提着自己的内裤,一手捏着那条小内裤,非得逼谢雨馨让步松口。

    “唉,你这傻子,我刚才不都跟你说了嘛,自己锅里的肉,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吃,只不过吃肉之前放些佐料才更好吃而已。连这丹丹的耐性都没有啊?”

    谢雨馨摇头叹气,温柔地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忽然间窗外一阵大风掠过,吹得窗子“啪啪”做响,洗手间传来一声异动,不过,两个正情浓似火的小情侣却根本没听到,还在那蜜里调油的调着情,进行了着激战前的前奏调情运动。

    “嘿嘿,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等着,看我穿上女式小**给你饱饱眼福。”

    扬益看着谢雨馨这种凶悍里揉着的那种奇异的娇媚,尤其是想到这个美丽的警花即将全面属于自己的时候,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咬,痒得不行,右手一较劲,就准备脱下内裤换上那条小内裤。

    谢雨馨“呀”的一声惊叫,两手捂住脸,羞不可遏,可是,眼光却从指缝儿中期待地游移了出来,有心想看看自己的男人是如何穿上女式小**在自己面前摆PS的。

    “真是是郎情妾意啊,不错,不错,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欣赏到这么香艳的一幕。”

    忽然间,一个森冷压抑的声音响了起来,还伴随着单调刺耳的掌声。

第两千零二十六章 突变

    “咕嘟!”

    扬益禁不住死命地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里天旋地转,整个意识全都混乱了,身不由己地往上一扑,就要趁势再流氓至极地奋勇前进,扒下人家的纹胸与**。

    “啊,别……”

    清白如玉的身体骤然间暴露在一个男人的眼前,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任谢雨馨再是胆大与情浓如火,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恐惧与惊骇。

    尤其是扬益像头野兽一样地发疯般扑上来,动作如此粗野狂乱,这更让谢雨馨胆颤心惊,她禁不住一声尖叫,双手交叉护住了丰满到无以复加的胸部,同时,两腿紧紧地夹了起来,用膝盖挡住了扬益。

    “哎哟……”

    扬益扑过去的动作太狂猛了,却不提防谢雨馨冷不防地用膝盖顶了他一下,结果无巧不巧,正好顶在了他的裆部。他禁不住一声吃痛的叫声,捂着高高隆起一大块的裤裆就倒在了谢雨馨的身边。

    “啊,疼死我了……”

    扬益吸着凉气捂着裤裆在床上滚来滚去,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由于他扑过去的力量太大了,结果直接导致自己的反作力更大,用自己最坚硬的部位与谢雨馨身上最坚硬的部位来了个强强对话,结果,谢雨馨胜了。

    “啊?你,你,没事吧?”

    谢雨馨也吓了一大跳,赶紧爬起来,跪在扬益的身旁紧张地问道。

    “你也太狠了,冷不防来这一下子,我都快被你弄折了。”

    扬益捂着裤裆痛叫。

    “我,我不是有意的嘛,人家是第一次,难免心里有点儿紧张。谁知道你这个急色鬼那么急吼吼地就扑上来了,我害怕才做出的自然反应。你别叫了,大不了我给你揉揉好了……”

    谢雨馨委屈地说道,同时小手很自然地抚上了扬益的下身揉了两下。

    “啊,啊,啊……”

    扬益开始还在痛叫,可叫到最后,却怎么听都像是变了味儿,感觉不是在痛叫,像是在叫春。

    同时,原本因为疼痛而疲软的家伙在谢雨馨小手的轻抚之下随即焕发了第二春,再次昂然隔衣挺起。

    “嘻嘻,好像没事了,又起来了。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谢雨馨收回了手,向后撑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吃吃地笑,眼睛里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宁愿在你面前永远都不是好东西。”

    扬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望着眼前只穿着纹胸与**的三点美女,气都喘不匀了。

    美,实在太美了。

    尤其是在这种暧昧挑逗的粉红色灯光下,那夸张而丰美的曲线更极具肉感,火辣至极,惊心动魄。

    扬益的目光再次狂热起来,贪婪地顺着不足一握的小蛮腰沿着谢雨馨略略叉开的大腿往中间看。

    “死相,流氓,色狼,没见过女人的小傻子。”

    谢雨馨害羞地啐道,同时紧紧地蜷起了双腿,扯过了一块枕巾将自己的身体重要位置护住。

    初历人事,她还是有些害羞,再是胆大也放不开。

    “馨馨,好妹妹,你,你,你不会是故意勾引我的吧?这种美丽的熟果子,你却让我光看吃不着,我现在都要爆炸了。”

    大概男人天生在床上都有花丛浪子的天赋,现在扬益潜藏的天赋已经开始在环境的暧昧中、在美人的诱惑下被极大的调动起来,半是哀求半是调情地说道。

    他翻身坐起在床上,双手向披着枕巾的谢雨馨半是哀求半是调情道。

    “嘻嘻,谁叫你这坏蛋不老实来着。这几天一直装纯,结果一到了床上却像头十足的色狼。”

    谢雨馨吃吃地笑着,强悍的霸王花在这一刻柔情似水,奔放如火,简直就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犹其是那半挑逗半含羞的欲拒还休,简直让人都要崩溃了。

    扬益的一双眼睛来来回回地在她身上狂吃豆腐,怎么也挪不动半寸。

    “我不像色狼你骂我笨,我像色狼了你又骂我不是好东西,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扬益愁眉苦脸地说道,可一双贼眼却更加胆大,专拣谢雨馨身上盖不住的、露出一线小小**的重要位置去钻营巡视偷看。

    因为谢雨馨的纵容与两个人的倾心相恋,扬益也开始变得大胆起来,什么话都敢说,呆会儿还什么事儿都敢做呢。

    “少扯淡,弄得我好像倒贴送上门让你怎么样似的……”

    谢雨馨脸红红地啐了一口,倒是浑不在意窄小的枕巾挡不住的风情被扬益偷窥个饱。

    反正都已经准备全身心地奉献了,她倒也不在乎扬益那双贼眼,相反,心底还忍不住有一丝骄傲和窃喜。

    她这个啐人的动作是又娇又媚,眉眼中的**简直能让人化成一滩水,诱惑,极致的诱惑,发自内心的纯天然没有丝毫做作的诱惑。尤其是,她现在还肉光致致地暴露在扬益面前,只有一条窄窄的小枕巾掩在前胸,微抬大腿之间,小**的底衬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种诱惑比赤裸裸的勾引还要来得可怕,来得猛烈,来得凶悍。

    扬益实在受不了了,冷不防地就像头猎食的野兽一般再次扑了过去,伴随着谢雨馨的一声惊叫,他已经将谢雨馨再次扑倒在手下,两只手一手探向了谢雨馨的胸前,狠命地握住了那两团粉团儿左右开工地揉个不停,另一手已经伸向了一个女人最为私密的地方,从小**中恶狠狠地探了出去,一摸之下,指间一片粘**腻……

    “啊……”

    上下夹攻之下,谢雨馨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超级强悍的攻势,失声低呼,却并没有半点抵抗——她现在也不想抵抗。

    不过,就在扬益急吼吼地翻身而起准备脱衣服的时候,躺在床上娇慵无力的谢雨馨迷离的星眸侧目之间,突然间就看到了被在床边的那条小内裤,猛然间,她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丝促狭的笑意,再次翻身而起,好整以暇地坐在了那里。

    “祖宗,你又要干嘛啊?我这都要疯了,你还在那里玩什么啊?”

    扬益脱了上衣,正在解裤带,突然间发现谢雨馨已经坐了起来,纹胸带半解未解,两团带着嫣红的酥胸若隐若现,扬益都要疯掉了。

    “瞧你那个急色鬼的样儿吧,急个什么啊?反正都是你锅里的肉,什么时候吃不一样?”

    谢雨馨娇羞无限地白了他一眼,咬着红唇一指头点上了他的脑门。

    “我能不急吗我?这辈子头一次啊!”

    扬益急吼吼地大手又伸了过去抓住了那两团雪白拼命地揉.搓着,就势又要把谢雨馨摁倒。

    “吃肉之前总得放点盐啊、葱花啊、胡椒啊等佐料什么的,否则就这么干巴巴地吃下去,有意思吗?”

    谢雨馨丝毫没有避开那双大手的意思,任凭他死命地揉.搓着,双腮一片嫣红,细细地**着说道。

    “放佐料?放什么佐料?”

    扬益有些愣了,这个霸王花好不容易柔情一把,可这是又要玩什么花样啊?

    “嘻嘻,你起来,你先起来再说。”

    谢雨馨没用把他的大手掏出来,只是用力地推他。

    “唉,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扬益嘀咕着,又不敢强行来个霸王硬上弓,叹气皱眉地坐了起来。

    看着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谢雨馨忍不住捂嘴偷笑,丝毫没管已经从胸前滑薄的纹胸,任由一片春光尽情释放在扬益的面前。

    看来谢雨馨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把自己清白的一切交给扬益了,只不过,要玩个前奏曲而已。

    “去,把那条内裤拿过来,你这头变态的小色狼。”

    谢雨馨靠在床上玉指一伸,指着远处的那个黄色的小**说道,两团雪白随着她的动作颤微微地动个不休,像是两只小兔子,看得扬益又是好一阵意乱情迷。

    “拿它干什么啊?你不是要穿上它吧?”

    扬益嘀咕着爬了过去,拿起了那条小内裤。

    “废话,你都要把我扒光了,我还穿它干什么?穿着两层内裤你乐意啊?你不嫌费事我还嫌呢。叫你拿就拿,哪来那么多想法。”

    谢雨馨倒竖柳眉地咤道,可是心底却在偷笑,“扬益啊扬益,哼哼,你让我出糗这么多次,现在,我也要让你在我面前出糗。想吃肉,就得不怕烫。哼哼!”

    眼见着扬益已经把那条内裤拿了过来,谢雨馨心里偷笑着,脸上却正正颜色,接过这条**在手中抻了抻,看看弹性还不错,满意地丹丹头,同时满眼坏笑地瞄了瞄扬益高高隆起一块的下身。

    “你,你要干啥?”

    扬益预感到不妙,有些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

    “嗯,尺码虽然小了点,不过,弹性还不错,应该也很适合。来,乖,宝贝,亲爱的,把这条内裤,给我,穿上!”

    谢雨馨将手中的内裤向扬益面前一递,石破天惊地说道。

    “啊?”

    扬益大吃一惊,看看那条小内裤,再看看谢雨馨,目光开始有些呆滞了。

    “啊你个头,让你穿上你就穿上。喏!”

    谢雨馨翘着根小兰花指,笑意盈盈地用两根纤长的手指勾着那条小**递到了扬益的面前,小巧圆润的下巴稍稍抬起,眼角眉梢满是促狭的笑意。

    “这,这不太好吧?尺码也太小了,况且,这还是条妇式内裤啊。”

    扬益愁眉苦脸地接过了内裤,左右比了一下,心里这个别扭。

    “你穿在里面,除了我之外,又没有别人扒下你的裤子看你穿什么内裤,你怕什么?至于尺码嘛,嘻嘻,弹性还不错,略略有些紧,不过,也可以了。”

    谢雨馨趴在了床上,饶有兴趣地托着小下巴望着他,眼睛里满是期待与狡黠的目光。

    从这个角度居高临下地望过去,两团高挺的柔软被柔软的床掩住了大半,剩下的部分被挤压得给人一种满满登登的感觉,欲掩还休,更让人一望之下意动神摇。

    “那,那你等等,我去卫生间穿上它再回来给你看。”

    扬益吐出口长气,心里暗道,“你可真会玩儿啊,竟然想出来这么一个馊点子整我。”

    “切,好像你那堆破烂玩意谁没看过似的,这一个多星期我给擦身子都看过一百遍啦,本身就是大流氓大色狼,还怯生生的装纯洁,嘻嘻,真没劲。”

    谢雨馨促狭地嘲笑道。

    “好,换上就换上,只要你高兴就行。”

    扬益一咬牙,准备豁出去了。

    利落地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短裤,里面鼓鼓囊囊好大的一堆东西,望上去惊心动魄的样子。

    “是不是我换上了这条**,你就,你就……”

    扬益厚着脸皮涎着脸向谢雨馨说道。

    “我就什么呀?”

    谢雨馨挑了挑眉毛,两只翘起来的光滑小腿在空中踢啊摇的,说不出的可爱与诱惑。

    “与我**!”

    扬益一咬牙,心底的欲望膨然欲炸,他在这一刻索性也不要脸了。

    不过,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又有什么脸面不脸面可言呢?

    “呸呸呸,说得真难听。你当我是牲口啊,还**,这个词儿真没文化。”

    谢雨馨掩着脸一通乱啐,小脸儿又开始红了。无论再怎样,毕竟还是个身如白玉的处子,虽然与扬益的亲系都亲昵到无可再亲昵的份儿上了,可说到底毕竟不能像久经人事的女人一样对某件事情坦然处之,跟吃饭似的不当回事儿。

    “反正,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不穿。”

    扬益一手提着自己的内裤,一手捏着那条小内裤,非得逼谢雨馨让步松口。

    “唉,你这傻子,我刚才不都跟你说了嘛,自己锅里的肉,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吃,只不过吃肉之前放些佐料才更好吃而已。连这丹丹的耐性都没有啊?”

    谢雨馨摇头叹气,温柔地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忽然间窗外一阵大风掠过,吹得窗子“啪啪”做响,洗手间传来一声异动,不过,两个正情浓似火的小情侣却根本没听到,还在那蜜里调油的调着情,进行了着激战前的前奏调情运动。

    “嘿嘿,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等着,看我穿上女式小**给你饱饱眼福。”

    扬益看着谢雨馨这种凶悍里揉着的那种奇异的娇媚,尤其是想到这个美丽的警花即将全面属于自己的时候,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咬,痒得不行,右手一较劲,就准备脱下内裤换上那条小内裤。

    谢雨馨“呀”的一声惊叫,两手捂住脸,羞不可遏,可是,眼光却从指缝儿中期待地游移了出来,有心想看看自己的男人是如何穿上女式小**在自己面前摆PS的。

    “真是是郎情妾意啊,不错,不错,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欣赏到这么香艳的一幕。”

    忽然间,一个森冷压抑的声音响了起来,还伴随着单调刺耳的掌声。

第两千零二十七章 血性

    “啊?”

    两个人同时大吃一惊,火速扭头望去。

    只见,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此刻正握着把手枪脸带冷酷的微笑望着他们,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泛起了森森寒意,直指他们。

    这个家伙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标志,刀疤。做为对罪犯有着敏锐直觉过目不望的谢雨馨已经认出了他是谁。

    敢情刚才这家伙趁着大风的掩护从卫生间爬进来专程来找谢雨馨,并且要报杀弟之仇了。

    “天,是那个漏网的劫匪头子!”

    谢雨馨惊呼出声,稍稍仰起了上半身。猛然间觉察到自己的大半片酥胸正暴露那个家伙贪婪巡视的目光中,谢雨馨羞怒交加,双手护住了胸部向后靠去,手已经伸向了床头,那里有她的配枪。

    “没错,就是我。

    哦,不不不,小美人儿,小警花儿,你的手可千万别乱动,否则的话,你们都要死!”

    那个劫匪头子脸上的神色一寒,变得狞厉起来,手中的枪指向了谢雨馨。

    “有本事冲我来,威胁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还没得及脱下短裤的扬益伸出双手挡在了谢雨馨的面前,也挡住了那个劫匪头子望向谢雨馨的色狼目光,向他怒吼道。

    “去你的,滚一边去,再敢乱动我一枪打死你。”

    那个劫匪头子冲了过来,一拳打在扬益的鼻子上,鼻子喷溅而出。随后,揪着扬益的头发,枪口狠狠地顶住了他的太阳穴说道。

    “不,你放开他,你弟弟是我打死的,一切都冲着我来,不要伤害他。”

    谢雨馨一声尖嘶,泪水涟涟地扑了过来,眼看着扬益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她的心在这一刻说不出的痛楚。

    “是吗?小骚.货,看来你很心疼他啊?”

    那个刀疤脸狞笑盯着谢雨馨,猛然间,他的眼光变了,一片噬血的猩红中开始搀上了一丝.淫.亵.与.色.欲.的神色。

    因为,谢雨馨扑过来的时候,那美好的酥胸,那纤长的小腰,那只穿着欲掩还休的小**,都分明让人喷鼻血。

    做为一个原本就不是好人的恶棍劫匪,刀疤脸现在心底的欲、火已经熊熊烧起,看着谢雨馨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成了情欲焚烧之下的野兽眼神。

    “啊……”

    谢雨馨一见这个家伙的眼神变了,登时就知道不好,赶紧扯过床单护住了胸部,避免春光外泄。

    自己的身体只属于自己的男人,任何外人都没有半点觊觎的权力。

    “小骚.货,别躲啊,刚才看你跟这小子在床上可是浪得很啊,怎么了,现在感到害羞了?”

    刀疤脸狞笑而.淫.亵.地望着谢雨馨,暗地里吞了口口水,“妈的,这个小妞真惹火啊。”

    他心中.色.欲.大动,已经动了邪门心思。

    “你倒底要干什么?”

    望着这个家伙已经变得色迷迷的眼神,扬益心底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只不过,是愤怒的火焰。天生的占有欲望决定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遭受到其他男人的侵犯时,都会愤怒,不过,不同男人的性格特质也决定了这种愤怒倒底会不会付诸实践的喷薄。

    眼中有熊熊火光在闪动,扬益已经被怒火冲昏了理智,准备不顾一切地要发飙了,他要保护自己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

    “砰!”

    刀疤脸一枪把砸在了扬益的头上,顺流而下的鲜血瞬间就糊满了扬益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十足的凄厉。

    “小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否则的话,老子的枪可不长眼睛。”

    给了扬益一枪把之后,刀疤脸狞笑着枪指扬益说道,扬益空自在那里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却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你敢对她怎么样,我会杀了你的。”

    扬益牙齿都要咬碎了,几乎是从肺腑的深处闷得了这句话。

    “妈的,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耍横?当老子吓大的?好,我就如你所愿,偏要对她怎么样。”

    刀疤脸一拳挥在了扬益的下巴上,狞声低吼。

    “不,不要打他,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冲着我来吧。”

    谢雨馨扑在了扬益的身上,拼命地护住了他,声嘶力竭地尖嘶道。

    捂着扬益流血不止的伤口,谢雨馨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嘿嘿,倒没想到,你对这个小子倒真挺好的。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光玩前奏了,还没来得及入巷,妈的,今天老子就先来尝个鲜,就当着这小子的面儿给你来个开、苞破、处。”

    刀疤脸淫笑望着谢雨馨,大手已经伸了过去,就要抓上谢雨馨雪白的胸脯。

    “去你的。”

    扬益实在忍无可忍,低吼着半跪起来,不顾一切地就要往上扑。

    “砰!”

    枪声响了,不过,因为装了消、音器的关系,枪声并不大,不足以惊动附近的邻居。

    “啊……”

    谢雨馨一声尖利的惊呼,望着左侧大腿鲜血喷溅的扬益,禁不住扑过去拼命地掩住了他腿的上伤口给他止血,却被那个刀疤脸扯着头发抓了过去。

    “小骚.货,敢杀我弟弟?今天我要你生不如死。现在,起来,用嘴给老子爽爽。我要当着你男朋友的面儿干你这个臭婊.子,让你下辈子都不想再当条、子。”

    刀疤脸将谢雨馨的脸生生地扯了过来,对准了自己的裤裆。

    “你奶奶……”

    扬益躺在床上挣扎难起,大骂出声。

    “妈的,你再敢出一声,我毙了你。”

    刀疤脸恶狠狠地盯着扬益,手里的枪口黑洞洞地泛着令人心悸的乌光。

    “给老子舔,舔硬了就把屁股撅起来让老子干。妈的,你敢有半点不顺从,这小子身上就会多出十几个窟窿来。”

    刀疤脸已经拉开了裤子的前拉链,掏出了那根黑乎乎的玩意来对着谢雨馨的嘴。不过,这根货色虽然比寻常男人大上一圈,可是照扬益的家伙比起来,简直一根小草,一株大树了。

    “我……”

    谢雨馨满面流泪,赤裸着胸膛,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女人,在这个时候永远都是脆弱且不堪一击的,尤其是对方用自己最爱的人威胁自己的时候,她除了照做,还能怎么办?

    “他.妈的,快点,老子都等不急了。”

    刀疤脸的那玩意已经竖起了起来,像条昂起了脖子的眼镜蛇,随时欲择人而噬。只是,被这毒蛇噬上一口的下场却比死还要凄惨万倍。因为,这是凌辱,这是赤裸裸的凌辱与折磨。

    “只求你别伤害他,我什么都肯做!”

    谢雨馨泪落如雨,这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

    鼻端里传来了阵阵恶心的骚臭,那根更令人恶心的东西就竖在面前,距离鼻端不足半尺,谢雨馨心中恸然,抹去了一丝泪痕,抬起头来近乎哀求的说道。

    “小婊.子,你现在想求我了?哈哈,放心吧,只要伺候得老子爽了,或许老子不会要你们的命。唔,看你的样子倒真是个处女,哈哈,就让我给你开、苞,教教你怎么做女人吧。”

    刀疤脸仰天大笑,像个邪恶的魔鬼,身下,是已经伸出手去准备握住那玩意忍受无尽屈辱与强.暴的谢雨馨。

    “馨馨,不要……”

    扬益痛苦在后面狂吼,挣扎着想要起来。

    可是刚才的那一枪已经给他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他现在只能勉强半跪着爬起来。

    “哈哈哈哈……”

    在刀疤脸肆意狂放的笑声中,谢雨馨颤抖的手即将伸过去握住那根丑陋的玩意,泪痕斑驳的脸蛋也因即将遭受的凌辱而扭曲成痛苦的一团。她转过头去,哀哀欲绝地望了扬益一眼,脸上的悲痛与耻辱神色让扬益心痛如割。

    “天杀的,我跟你拼了!”

    扬益狂吼一声,不顾大腿上鲜血淋漓而下,拼命地挣扎起来,不要命地向着刀疤脸扑了过去。

    “你找死!”

    正在狂笑中的刀疤脸猛然间神色一狞,抬手向着扬益就是一枪,可是,令他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正在向他扑过来的扬益腾起在空中,原本半点都没可能避开这一枪,可是,他神奇地在空中一扭身,竟然间不容发地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扭动了一下,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翻滚动作,避开了呼啸而来的子弹,随后他已经凌空向着刀疤脸猛扑了下来,一拳便砸在了他的脸上。

    “喀嚓”一声闷响,巨大的力量迸发出来,登时就将刀疤脸的左脸打塌了一个可怖的大洞,整个左脸的骨架全已经被这可怖的力量瞬间摧毁,甚至连同左眼也被这力量无比浩大的一拳硬生生地震得暴裂开来,带着一丝混浊的液体晃晃悠悠地挂在了左眼上。

    刀疤脸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已经被扬益一拳轰飞了出去,“轰隆隆”一声撞在三米外的房门上,将房门砸倒下来,躺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眼见不活了。

    而这时,扬益才从空中落下地来,眼睛里闪现着狞厉的光芒,拳头上犹自带着大片属于刀疤脸的血迹。

第两千零二十八章 为你付出

    谢雨馨也被这突然间发生的变故震骇当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已经受了重伤的扬益竟然能一拳把刀疤脸打飞出去,让整个危急的形势瞬间掉转过来。

    她捂着嘴呆呆地看着像是一尊无敌战神的扬益,眼神里开始还是一种茫然不可信,到了最后变成了巨大的喜悦与不能置信混合在一起的惊喜交加,看着扬益的神色宛然成了降入危验的白雪主看到来拯救自己的那个朝思暮想的白马王子。

    “敢动我的女人,你他.妈就要死!”

    扬益握紧着拳头,望着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刀疤脸疯狂怒吼着,走过去,像一头极度危险的被激怒的野兽。

    “扬益,好了,他都已经死了,别再打了。就算他没死,你再这样打他也是防卫过当了。”

    后面的谢雨馨及时地伸出手去拽住了扬益,语气中有着劫后余生的欣喜与看着男人如此出色的高兴,更有一丝难得一见的温柔。

    “我真想把这个人渣打成一堆烂肉。”

    扬益听话地停下了脚步,徐徐呼出一口长气,脸上那种狞猛的神色逐渐放缓下来,犹自盯着远动的刀疤脸说道。

    “好了,无论他现在是死是活,我们都没有剥夺他生命的权力,一切就让法律去裁决吧,要相信法律的公正。

    吴正,你现在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这么近的距离,他没有理由打不中你啊?并且,你怎么这样大的力量,老天爷,他的眼珠子都被你的一拳头给震爆出来了,还把他打飞出去三四米远,那家伙怕是最少有九十公斤吧?告诉我,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雨馨兴奋地从背后兴奋地趴在他的肩膀上,高挺的两座珠穆朗玛峰死命地贴在他的后背上,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热力与激情,还有那令人无法不心灵悸动的激情。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个败类渣子竟然让你做这种事情,你是我的女人,我受不到这种羞辱,更受不了眼睁睁地看着你遭受这种屈辱,脑子一热,就拼命地爬起来跳过去了。

    至于怎么躲过去他打出的那一枪,我也稀里糊涂的,好像在空中依稀就能看见那颗子弹像小孩子扔出来的玻璃球一样慢悠悠地向着我飘过来,然后,我就在空中扭了扭身躲过去,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结果,他就飞出去了。

    事实上,我都没想到自己会成功。”

    扬益苦笑了一声说道,他当时确实没考虑太多,只知道必须要救下谢雨馨,如果救不下谢雨馨,那自己就死掉吧,反正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凄楚的一幕幕发生。

    没想到,在空中的时候就如同他自己说的一样,对方的枪口里射出的子弹慢得根本就不像话,他甚至都能看得清子弹从枪膛里打出时旋转的纹路,以及与空气高速摩擦时带出的一条隐约的气流尾线。

    于是,他轻轻松松地就躲了出去,一拳挥出,便是现在的这个结果了。

    “亲爱的,你太棒了,简直就是超人,嘻嘻,我现在真有些怕你了。”

    谢雨馨脸红红地趴在扬益的后背上向他的耳朵吹气,咬他的耳垂,弄得扬益从耳朵一直痒到心里。

    “怕我?怕我什么?”

    扬益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从自己的背后绕过去,一手挪到背后轻轻地揉着谢雨馨高挺的双峰,另一手则反背过去抓在谢雨馨高隆而起的香、臀上,死命地又是揉又是捏又是抓,弄得谢雨馨**连连,连喘气都喘不匀了。

    “小色狼,这可是犯罪现场,你老实点儿,手别乱动。”

    谢雨馨有些受不了他的挑逗地按住了他的手,星目迷离地趴在他的耳旁说道。

    “其实,我真是怕你,有些事情人家从来都没做过,你这样一个强壮的家伙,如果真要到了床上,还不得把我弄死啊……”

    谢雨馨的话说得自己都脸红心跳的,说完了之后就死命地埋头在扬益的肩膀上,任是怎样也不肯抬头了。

    “受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弄死你,咱们一起死吧!”

    扬益再也受不了谢雨馨这种不是挑逗的挑逗,一反身便狠狠地搂住了谢雨馨的腰,将她放倒在床上,随后便是一个虎扑扑了过去,恶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两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去扒谢雨馨的小**……

    “啊……你疯啦,那里还躺着一个死人呢,再说,你腿上的伤还在流血呢,先报警再去医院吧,你的肉,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别急在这一时,听话。”

    谢雨馨哭笑不得地轻推着他,可是,她自己都感觉到在这一刻,自己的双手是如此的无力而绵软。

    “不行,我等不及了,报警,包扎伤口,住院,又要好几天才能碰到你。虽然是我锅里的肉,可我觉得还是先吃到肚子里才能保险点儿。我要吃肉!”

    扬益已经扒下了谢雨馨的裤头,随后两下便脱掉了自己的短裤,迫不及待地压在了谢雨馨的身上,一颗心怦怦乱跳着,一声低吼便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向前力而去。

    “啊……”

    谢雨馨一声痛哼与扬益的一声哀嚎响了起来。

    “疼死我了!”

    扬益脸上的汗都下来了,他在这方面根本就是个雏儿,没什么经验,找不准地方。

    “活该你个急色鬼,这么急吼吼的,根本就没找对地方。”

    谢雨馨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在他的后背上掐了一下,眼波如水,媚态横生地白了他一眼,另一只小手已经悄悄地伸到两个紧密相接的下身,握住了某根巨大的东西,来回试探了一下,准备助他一臂之力,起码得找准方位吧?否则这么用蛮力的硬来弄不好来个枪断人亡。

    “嘿嘿,我这是第一次嘛,找不着门也是在所难免的,以后轻车熟路的就好办了。”

    扬益笑着,任由谢雨馨的小手握住了某件事物,在某些已经滑腻得不行的地方轻蹭了两下,心神悸动得几乎就要崩溃了。

    “啊……”

    谢雨馨已经帮助扬益找准了方位,正欲助官人入巷的刹那,猛然间再度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也不知道哪里迸发出那么巨大的力量,死命地将扬益掀下身去,趴在了他的胸前。

    扬益正懵头懵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砰……”,枪声再度响起,趴在他身上的谢雨馨猛然间身体一颤,随后,软软地垂了下去,再也不动了。

    而远处,那个被打塌了一面脸孔的刀疤脸正扶着门缓缓站起来,指向两人的枪口还徐徐地冒着白烟。

    “我杀了你!”

    扬益悲愤交加,轻轻将谢雨馨的身子翻转到床上,随后在床上一跃而起,甚至都没有任何做势,巨大的力量从肌肉贲张的双腿上迸发出来,让他像一颗炮弹般向着刀疤脸飞了过去,甚至连坚实的床腿都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喀嚓”声,短腿木床隆然倒了半边。

    那边的刀疤脸还没来得及再打出第二枪,就已经被扬益扑倒在地,“嗵……”一拳下去,脑袋就成了一个烂西瓜,红的、白的,迸溅而出,溅了扬益满头满脸。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扬益疯狂地举拳,接连在刀疤脸身上暴击不休,于是,骨裂声声,闷响不休,可怜的刀疤脸在挨了十几拳之后便已经彻底成了一瘫烂肉,身上被扬益饱含着巨大力量的拳头掏得鲜血淋漓,满身都是被扬益用拳头硬生生掏出来的血窟窿,望上去触目惊心,像刚被霸王龙强.暴过的小白兔。

    “馨馨……”

    扬益打了半天之后,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下,猛然间想起了谢雨馨现在还生死不明,放下已经死得通透的刀疤脸,扬益疯了一样的往回跑,却看见谢雨馨正翘着白生生的香、臀软软地垂倒在床边,两条修长的玉腿轻轻垂了下来,像一个正在沉睡中的完美女神,说不尽的诱惑与风情。

    只是,依稀可见,后背上正有一线淋漓的鲜血触目惊心地蜿蜒流淌下来,淌成一条血色的悲伤之河。

    “馨馨,馨馨,你怎么了?别吓我,千万别吓我,你醒醒,你醒醒啊……”

    扬益抱着谢雨馨嚎啕大哭。

    “亲爱的,别哭……”

    谢雨馨终于悠悠醒转,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虚弱地抬起了手,要替扬益擦泪,却被扬益一把抓住了。

    “你别乱动,千万别乱动,我马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扬益哽咽着轻轻地放下了谢雨馨,跑去床头拿电话。

    “亲爱的,我的……爱人,我……没事……”

    谢雨馨深情地召唤着他,让扬益悲从心来,男人的眼泪止不住流淌。

    “馨馨,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你明知道我皮粗肉厚很禁打的,可你为什么还要替我挡子弹?为什么?我求你,求你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让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一丝温馨化为乌有消失在空气里,馨馨,我求你了……”

    扬益打完了电话,边手忙脚乱地给谢雨馨穿衣服,边抱着谢雨馨大哭出声。

    “傻……瓜,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吃过的苦已经……够多了,我不……愿意……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谢雨馨温柔地笑了,抚着扬益瘦削的脸庞,眼睛里闪着无限的爱意。

第两千零二十九章 痛苦过后是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老天爷,我诅咒你,为什么给了希望却又要全都拿回去,为什么?为什么?这不公平?如果要惩罚什么,就惩罚我吧,为什么牵扯到我的爱人,牵扯到馨馨?”

    扬益如一头疯狂的野兽,举手仰天狂呼,两行悲情的泪水籁籁而下。

    “傻子……不……要喊了,我还没……死,我也……不想死,我还没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你呢,我的……爱人啊,我不想死,我爱……你”

    谢雨馨紧紧地抓着扬益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对生的渴望,对爱的执着,对扬益那深深的眷恋。

    可是,依稀可见,她眼睛里光彩已经黯淡了下去,曾经那样旺盛的生命力在她的身上正一点一滴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流逝,这令扬益肝肠寸断。

    “馨馨,你要坚持住,你没事的,你肯定没事的。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陪着你去!”

    扬益抱着谢雨馨哀恸欲绝,五脏六腑在这一刻炸裂般的锐痛,令他艰于呼吸。

    “不,不要,我的爱人,无论我怎样,你,都要……好好的……活着,我只想你好,想你快乐,想你幸福,记住,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你要答应我,要……发誓……”

    谢雨馨摇了摇头,两颗珍珠般灿烂的泪水滚落了两腮。

    “好,我答应你,我要好好地活着,你别说话了,好不好?”

    扬益生怕她费尽了力气之后就再没有一丝余力,就要离他而去了。

    “不,我要说,我要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扬益,你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听到你说这句话,哪怕就算是……我现在就……死,也值……了……”

    谢雨馨大喘了几口气,迷离的星目望向了扬益。

    “我爱你,我的爱人,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扬益紧谢雨馨萍紧紧地搂在怀里,含悲带怆在谢雨馨耳畔轻呼个不停。

    “我也爱你,宝贝!”

    谢雨馨幸福地搂着扬益,脸上露出了知足而恬淡的笑容,随后,她的手悄然地从扬益的肩上无力地滑落,垂在了地板上。

    此刻,楼下终于响起了那该死的救护车声,稍后,警车也呼啸而来,两种不同的声音,两种不同的锐啸,它们交相混合着,给整个世界笼罩上一层浓重的悲哀。

    命运是无情的,总喜欢捉弄人。当世界上最有价值的东西被命运无情地撕裂开来时,这便是悲剧。

    三天后。

    扬益呆呆地坐在这个原属于谢雨馨的这个小屋子里,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钱夹,钱夹四张着,上面还有一张扬溢着青春与美丽的女孩子在灿烂地笑,她笑得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阳光。

    可是,现在,斯人已去,徒留伤悲。一切都如昙花,乍开之后,转瞬即灭。美丽的一切,都变成了岁月里曾经的尘埃,遥不可及。

    扬益想哭,可是他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他的心仿佛在这一刻已经裂成了一个苍苍茫茫的大洞,纵然时光再怎样交替轮回,可他的心里却始终亘古旷黑,无论投进去什么东西都发不出半点的声响。

    半点声音都没有,无论怎样都发不出来,他只能张着嘴,无声地嘶嚎,嗓子里已经满是鲜血。

    命运对他如此不公,刚给他光明,转瞬又让他堕入了无边的黑暗,对于未来,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他实在无法想像,没有了谢雨馨的日子,他会怎样?

    灵魂在困顿地流离失所着,在寂寞、森冷的荒原上裸体而奔,他只感到寒冷,无边的寒冷,寒彻肺腑与身体上的每一寸角落。

    他不知道自己这三天究竟是怎样过来的,他只知道,一切都像是个噩梦,他却不知道这个噩梦何时才能醒。

    这个,从医院里那张惨白的床单将谢雨馨美丽的容颜轻轻罩上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如漫天的黑幕笼罩下来,笼得他心头闷痛,罩得他无所依靠,像一个骤然间失去了光明的瞎子,害怕、恐惧、悲痛、彷徨!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身旁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成为了一个个忙碌的幻影,是那样的遥远与不真实,仿佛只不过是白布上透映出来正在上演的一幕皮影戏,都与他无关。

    馨馨的同事来了,单位的领导来了,他们同样对失去了这样一位优秀的警员而表示深切的悲痛,安慰他,并给馨馨处理了后事,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走了,香消玉殒,再周到的后事又能给谁以什么安慰?

    很多事情,扬益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当白布蒙上谢雨馨那美丽的脸庞时,他痛苦得以头撞墙,将医院的半面墙壁都撞塌了,再后来,他依稀记得好像有谁给他注射十几支麻醉剂,才让他稍稍平静下来,不再那么狂躁。

    当然,如果没有这个藏在床头的钱夹被整理遗物的同事翻出来给他看,或许,他还会去死,他宁愿陪着馨馨共赴黄泉,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孤单地徘徊。

    他好寒冷,好害怕,好无助,他不愿意再回到原来的那个可怕的世界中去,可是,他又能怎样?

    如果,如果不是这个钱夹,不是这个钱夹中的那封信,或许,他已经陪着馨馨一起去了。

    再次翻开那张已经被泪水打湿了无数次的粉红小笺,泪水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垂落下来,那上面娟秀的字体让人又是爱怜,又是心碎。

    “亲爱的,累坏了吧?嘻嘻,我上班去了。

    你做的汤真好喝啊,我还想喝你做的汤,我这辈子可是第一次有个男人给我做饭呢,真幸福啊。

    送你个钱夹吧,我的爱人,夹子里有我的照片,这辈子都要夹住你,不让你溜掉。有时间去下楼买些菜,做好饭等我回来。

    爱你的,馨馨。”

    大概,这封信是谢雨馨昨天某个时间匆匆写就的,扬益猜想极有可能是馨馨在屋子里找自己的那条小**时写的,她甚至都已经设想到了所有的过程,所以,她才能这样的语气写下了这份不是情书的情书。

    只是,她只猜中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局。梦中的阳光才刚刚持续了一天,久违的黑暗就再一次狰狞覆临,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幕撕不破的铁幕,压抑、阴暗、深沉,让人喘不上来气,艰于呼吸。

    天知道,为什么鲜香纯美的一切,到了最后,反而会变成这样狰狞恐怖的结果?这是为什么?

    扬益痛苦地握着那张信纸,心底有无法压抑的苦与痛。

    “大概这就是人生吧!扬益,振作些吧,馨馨在去之前还念着你的名字,她说,你要好好地活着!”

    年近六十的公安局宋局长站在他身边叹息着说道,望着痛苦莫名的扬益,心里有着不忍与难过。

    不过,想起谢雨馨“死去”两小时后的那一幕,他莫名其妙地就有些胆颤心惊,他隐约地感到,馨馨与这个小伙子的故事,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地完结,他们,应该还会发生些什么……

    惨白的布罩蒙上了谢雨馨的脸庞,盖住了她的身体,外面,是已经疯狂到失去理智的扬益最终被强行注射了十三枝麻醉剂与安定针,才暂时得以安静。

    望着被扬益一头撞塌的半边墙壁,周围的人都有些肝儿颤,天知道这家伙的脑袋为什么这么硬,力量为什么会这么大,竟然能撞塌一面墙。

    好在这面墙不是承重墙,否则的话,怕是整个二楼都要塌掉了。

    就在谢雨馨生前的同事们正强忍着心里巨大的哀伤忙碌着,准备将谢雨馨的尸体亲手装进尸袋时,突然间,却有十几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黑色墨镜的人走了进来,宽大的墨镜掩住了他们的大半张脸,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可是,从那一双双眼睛里透出来的冷静与肃杀,让人分外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

    他们什么也没有说,领头的那个人只是亮出了一张证明身份的特制晶卡,随后又把手里提着的可视海事电话交给了宋局长,然后,便提走了谢雨馨的尸体。

    只是,走过扬益的身边时,他们齐齐刷刷注视过去的目光更让人感到眼睛里那不可琢磨的意味,仿佛,其中有着不能压抑的惊讶、激动,还有兴奋。

    不过,这些情愫只是一闪即过而已,都被他们刻意地压抑了下去。

    他们扬长而去,仿佛一阵风,来去无痕,只带走了谢雨馨的尸体。

    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些什么呢?这个世界,总是那样变幻无常的,历经风月的宋局长也无法猜透这其中的奥秘。

    因为,前方的一切都是迷雾一样的未知,令人胆颤,又令人无助,可正是因为这期待探索的未知,又让人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激动与兴奋……

    “子弹打穿了她的肺部,她的生命体症已经完全消失两小时以上,从生理学意义上来讲,她已经死亡了。”

    一个冷静的声音响起。

    “将她放入放射光治疗罩内,正反方向将粒子束注入光罩,撞击产生射线光能,循序递增,注意光罩肉体生理机能的温度保护……”

    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听起来很威严,很有领袖风范。

    “注入正方粒子束。”

    “反时钟方向运行。”

    “注入反方粒子束。”

    “顺时钟方向运行。”

    “小强度对撞,调试护罩温度与可受能量极限,注意试验者肉体生理机能保护。”

    一连串的指令下达着,已经剥去了衣服的一具令人惊心动魄的女性肉体被送进了力罩之中,她的神态如此安详,看上去依旧有着惊世骇俗的美丽。

    只是,那微微下牵的嘴角却证明了,她心底还有一丝那样放不下的牵挂,她倒底,在牵挂着谁?

    回家的火车“轰隆隆”地行驶在轨道上,盘山过水,像一条呼啸奔腾在陆地上的巨龙。

    扬益在卧铺车厢内沉思,窗外的景色无边无际的掠过,都只是流景一片,对于他死寂而深沉的内心,激不起半点微澜与波动。

    “扬益,振作些吧,好好地活下去,馨馨那么爱你,她希望你好,希望你幸福,千万别辜负她!”

    宋局长饱经沧桑的话语依旧在他耳边回荡,让他每一次想起都禁不住有痛哭的冲动。

    只是,他现在还有眼泪吗?

    苦笑着摇头,扬益轻叹口气,无比狂暴痛苦过后,反倒是不同寻常的安静与详和,只是,有谁知道这中间究竟经历怎样的一个可怕的艰难历程呢?

    隔着裤袋握了握谢雨馨临走前曾经调皮地给他留下的钱夹,也许,这是她留给自己的一丝仅存的温暖,或许,在余下的后半生中,他就要靠这一丝温暖来度日了。

    轻轻伸手入怀,深色的西装内袋里,有着触手可及的一缕顺滑,扬益轻轻地不为人知地笑了,那条黄色的可爱熊小内裤,曾经带给了他与馨馨多少闺房之乐,而今,他还没来得及穿上这条小内裤,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一想到这里,扬益就禁不住捂住了胸口,闷哼了一声,那里,他的心,好痛!

    凡尘事,勿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一刻,让扬益怎能不能心痛呢?

    “先生,你没事吧?”

    一把柔媚至极的语声响了起来,字正腔圆,是地道的京片子,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受用,单听这声音就知道,绝对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才能达到的普通话标准,最少是一级甲等,做节目主持人都绰绰有余了。

    扬益抬起了头,对面下铺已经睡了一整天的女孩子正坐起来满脸关切地望着他,让人丝毫不怀疑她的真诚。

第两千零三十章 美女的危险

    “呵呵,看来这个世界里还是有好人的。只是,像馨馨那么善良的女孩子,只有一个。”

    扬益感叹着在心底轻轻摇头,打量着那个女孩子。

    一眼望去,就算扬益已经心碎成空茫的大洞,可是天生的审美观还是忍不住让他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没错,就是惊艳。

    纵然脂粉不施,可是那一张青春的嫩脸却如婴儿般吹弹可破,白晰中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娇红,更增三分美态。

    秋水般澄彻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小巧的琼鼻,一点嫣红的嘴唇,让她从骨子里透出了一股子水晶般的纯真与公主似的高贵,有一种优雅美丽的东方女子的知性美与神秘美。

    纵然坐在那里,也能看得出她的身量很高,扬益目测了一下,最少有一七零左右,这在南国女孩子中是很高的了。当然,还是及不上他的馨馨,他的馨馨可是足足有一七五呢。

    这个女孩子穿着一身圆领的坎袖小T恤,露出了一截白晰晶莹的脖颈,再配合上那又直又长的一头黑发,看起来绝对美不可言,可却透着一股子不容人接近的高贵气息来。

    培养一个暴发户只需要两分钟时间,培养一个贵族最少需要三代,这样的女孩子来历肯定不简单。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善良,此刻正扑闪着一双眼睛望着捂着胸口闷哼的扬益关切地问道,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呵呵,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了。”

    扬益礼貌性地回笑了一下,重新转过头去望着窗外,不再说话了。

    虽然惊讶于她的美丽,可是,从扬益的内心来说,任何女孩子在他眼前都是过眼烟云,他的心里只有一个馨馨,他爱馨馨已经爱到了筋疲力尽,再没有力气去爱任何人了。

    所以,难得与美女搭讪的机会他并不珍惜,相反,却爱理不理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期待后半生还能与哪个女孩子发生一下这样或者那样的关系,他不想,也不需要。抱着馨馨的余温过日子,他已经足够了。

    “这人,真够冷的,真挺能装酷的。”

    那个女孩子好心关怀一下对面的这个家伙,却碰了壁,皱了皱鼻子在心里哼道,很有些不甘。

    从小到大,她可是被男生围着追大的,对自己无论哪一方面都极其自负,可是在今天却在这个男人身上碰了壁,这严重地挫伤了她的自尊心。

    “你以为你是谁呀?那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出于好心的关心你一下却碰到你这副德性,真没劲。”

    那个女孩子见扬益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心里更有气了,气鼓鼓地拿着木梳梳头,侧过脸狠盯着他。

    瘦削而略显苍白的脸庞上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洒脱与刚毅,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那两片薄薄的嘴唇显示了这个人内心深处的坚韧与不拔,可是,可是,那双一直在望向窗外的眼睛啊,为什么里面潜藏着那样无法诉说的忧伤与无奈?

    这是为什么?

    那个女孩子梳了两下头,看着扬益,却不禁有些看得呆起来,她从未想像过,一个人的眼睛神能这样幽怨哀伤,甚至让她再次望上去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心碎的感觉悄然涌了上来,让她也开始感伤起来。

    “这是个有经历的人!”

    她在心里感叹着。

    “哐哐哐……”

    随着几声剧烈的响声,依稀听去,像是车厢两侧的门被人大力地关上了。

    随后,一个刺耳的破锣嗓音响了起来,“都他.妈别动,谁敢出一声,老子宰了他。现在,都把钱和手机还有项链,一切值钱的东西全都掏出来,谁敢慢一步,我要他的命!”

    女孩子一惊,探头出去,却发现,车厢两端回廊的门都已经被锁死了,一个列车员满身溅血地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五个头上套着女式丝袜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匪徒手里持着家伙从两侧嚎叫着奔了过来,有两个人持着的是尺长的尖刀,一个人拿着把厚背的蒙古砍刀,剩下的两个家伙一个端着自制的单筒火、药枪,另一个持着自制钢珠手枪,眼神凶悍的扫视着车厢里的惊惶失措的旅客们。

    又是一群亡命徒。

    扬益并没有回头,依旧盯着窗外,可是,他的眼睛却骤然间眯紧了,里面射出了针刺般的光芒来。

    这一瞬间,他想了曾经伤害过馨馨的那个劫匪,恨乌及乌之下,他的心底涌起了疯狂至极的涛然怒火。

    “他.妈的,快快快,把值钱的东西快掏出来,的,项琏为什么不拿下来?还要老子亲自动手吗?”

    其中的一个悍匪扯着个大口袋的袋口,由左侧的车厢向这边走,凶悍的咒骂着,逼迫着那些旅客往袋里投钱物,谁的动作要是稍慢一些,上去便是一刀,或是一枪托,一路走过来,已经有好几个无辜的旅客惨遭殴打,满头满脸的鲜血,看上去凄厉至极。

    旁边的三个人冷冷地端着膀子负责警戒,一边向车窗外观察着动静,一边严密盯守着车厢内的旅客们,无论是谁敢发出一声,二话不说上去就是顿暴揍。

    一百多个可怜的旅客连一群被掐住了脖子待宰的小鸡,都被吓坏,没人敢出一声,都哆哆嗦嗦地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往口袋里扔,没人敢有半点反抗,都怕自己小命不保。

    “快,把东西放进来,慢一秒钟就杀了你……咦,老大,老大,这有个美人儿啊,她,她,我好像认识她……”

    那个持着口袋的劫匪和另外一个劫匪已经走到扬益和那个女孩子的铺前,忽然间,持口袋的那个劫匪眼睛已经直了,死死地盯住了那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孩子,嘴里乱七八糟的直喊。

    扬益面对着车窗,听到这个劫匪的话,却不禁皱起眉头来。

    “他说认识她?这是什么意思?”

    扬益有些纳闷了,不过,仔细地想想,好像自己也有一种很面熟的感觉。

    “妈的,在那里瞎喊什么?还不快干活……哈哈,不光你认识,我也认识啊,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电视台主持人庄玉儿嘛,出了名的大美女啊。”

    那个劫匪头子走了过来,刚要怒骂手下的小弟,突然眼神一亮,转头盯着那个叫庄玉儿的女子,脸上浮现了.淫.亵.的神色。

    “庄玉儿?”

    扬益心中一动,过去的记忆已然复苏,猛然间想起来,怪不得看她这么眼熟,原来她就是自己生活了多年的A市电视台著名的美女主持人,庄玉儿。

    那可是近几年A市电视台的风云人物啊,真可谓是美丽与智慧并重,绝对的才貌双全,据说追她的人如过江之鲫,要用成列的火车皮来装,可庄玉儿却是清高得很,对他连眼皮都不肯垂一下。

    关于她的传闻还有很多很多,反正,A市从上到下,从官方到民间,从老人到孩子,不认识她的人好像并不多。

    现在,这个著名的大美女主持人就无巧不巧地坐在同个匪徒面前。

    虽然她依旧在强做镇定,可是,略略发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现在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她确实害怕了。

    这敢难怪,无论再怎样胆大的女孩子,面对着五个凶神恶煞的匪徒也会禁不住害怕的。

    “是的,我就是庄玉儿,你们,你们别再行凶抢劫了,这是在犯罪,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庄玉儿强做镇定地说道。

    “犯罪?法律的制裁?”

    几个歹徒相互间对望了一眼,蓦地放声狂笑,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唉,小妹妹,你太天真了,法律是专门制裁没本事的人,你哥哥我们可都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法律管不着我们,我们也不鸟它是什么玩意。”

    那个歹徒上去摸了一把庄玉儿嫩滑的脸蛋,怪声怪调地淫笑道,他的眼睛里已经开始闪烁起了.淫.亵.之意。

    “你,你放尊重些。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庄玉儿向后一躲,羞怒交加地说道。忙中出错,却没仔细想想,现在这种情况,谁能敢警?就算报了警又有什么用?警察能及时赶过来吗?

    扬益听了这句漏洞百出的话不禁在心底摇头苦笑,这是个平日里被人当成公主高高举在头上高贵惯了的女孩子,根本就没接触过下层的社会倒底是怎样的,坐在直播大厅里风花雨月的做节目还可以,一旦在民间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就不知道该怎应对了。

    “这妞大概是傻掉了,她说要报警。小妹妹,今天哥哥我就好好尝个鲜,就算你要报警,哥哥我都不拦着你。哈哈哈哈……”

    那个劫匪头子又是一阵纵声狂笑,言语里说不出.淫.亵.猥琐。

    “你们,你们这群败类,混蛋!”

    庄玉儿羞愤欲死,却只能抱着被缩在角落里尖声怒骂,却无路可逃,无处可逃。

    “唔,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你们几个,给我到一边守着去,谁敢出声就干掉他。老大我今天遇到了这个靓妞真是三生有幸,已经动情了。

    要知道平时咱们这些下里巴人可连接近这个美女主持人的资格都没有啊,相见不如偶遇,今天既然在这种场合下撞上了,说不,老子我就准备好好地来个现场风流了。”

    那个劫匪看来也是个色鬼转世的,眼看着庄玉儿在那里又羞又怒地骂,心里痒得就跟猫挠似的,眼睛都已经直了,就差顺着下巴满嘴淌哈拉子了。

    亵猥圣洁向来是男人最爱干的事儿,这样的劣根儿在恶徒身上最能得到直接和淋漓的体现。

    现在,这个靓妞有难了。

    其实,如果真的说起来,每个男人心底都有最龌龊的一面,尤其是遇到某些高贵而典雅的漂亮女人时,这种劣根总会或多或少地在心底得到淋漓的体现,推倒她,占有她,让她在身下尽情地婉转呻.吟,甚至是,摧残她。

    这种想法在每个男人的心底都会出现过无数次,只不过,因为天时、地利的原因,能实现这种想法的少又少之。

    现在,对于这个劫匪头子来说,下里巴人污染阳春白雪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说的没错,如果放在平时,即使他拉来一卡车的玫瑰花放在人家庄玉儿的面前,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但现在不同了。因为,这是他的地盘,他做主,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张狂而百无禁忌。

    “嘿嘿,好咧,老大,时间有的是,你慢慢玩。”

    旁边的几个匪徒淫笑着散了开去,劫匪头子将手里的火、药枪交给了另一个手下,开始淫笑着向庄玉儿走了过去。

    “啊,你,你这混蛋,你不要过来,我要喊人了。”

    庄玉儿哭喊着,抱着被子向后缩着身子,拼命地踢腾着双脚,可凭着她一双柔弱的小腿又能对这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悍匪构成什么威胁?

    并且,因为天气还很热的原因,庄玉儿穿着的是一身洁白的千层连衣裙,乱踢之下,裙子向下滑去,露出两条光洁溜溜、毫无半点瑕疵洁白玉腿,顺着**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条狭窄的小**。

    得,这一顿毫无作用的踢腾不但没有起到半点作用,相反,倒惹得那个得窥春光的悍匪心中欲、火狂升,几个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庄玉儿的双腿,两手用力地分了开来,满眼淫光地往两腿中间望了过去。

第两千零三十一章 情债

    “你这个畜牲,天哪,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天底下的男人们都死绝了吗?”

    庄玉儿疯狂地哭喊着,死命地用双手扯着裙子往**盖,向四周发出了求救。

    可是,正如他所言,中国的男人们在官场的尔虞我诈中,在勾心斗角的内斗中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仿佛有这种遗传的基因与天赋,可是,真正在危难关头时,能挺身而出的却是不多。

    毕竟,都是些想保命的小市民,谁都只是老天爷手掌心儿底下的可怜虫,都想好好过日,如果没有必要,谁都不愿意去出这个头,当这个冤大头的英雄。

    周围的人们全都保持了沉默,没有一个哪怕是敢出一声,都对即将上演的QJ场面无动于衷,缩着脖子猫在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里瑟瑟的发抖。

    这一刻,庄玉儿真正地感受到了世态的寒凉,感受到了人世间的冰冷。

    她好无助。

    “靓妞,别挣扎了,有那句话说得多好啊,生活就像是QJ,如果不能反抗,你就享受吧。

    放心,哥哥我绝对温柔,也足够强壮,保证你能得到从别的男人身上得不到的快乐的。”

    那个劫匪头子淫笑说道,两手一较力,将庄玉儿的两腿劈成了一个一字型,尽情地饱览无尽的春光。

    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倒是个文化流氓。这年头,他.妈的流氓要是有文化,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正淫笑着准备把庄玉儿扯过来,尽情地来一次.淫.亵.的时候,猛然间他就感觉到后背上有一种针刺般的光芒,扎得他有些疼。当然,只是一种感觉上的疼,不过,却疼得那样真实。

    他猛然间回头,却发现扬益已经转过了头,直眯着眼睛看着他,眼里射出的那两束凛然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妈的,你看什么看?”

    劫匪头子不爽了,他刚才淫、心大发,倒是忘了对面下铺上还有一个扬益正在那里坐着。

    虽然这个劫匪头子很嚣张,很大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在在别人的注视下光着屁股做运动,这多少让他有些不适应。

    劫匪头子回过头去怒骂道,直起身来望着扬益,扬益的这双眼睛让他实在有些受不了。

    扬益没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转头望向了庄玉儿,眼神里瞬间闪过了一丝柔软。

    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刚刚经历的往事,想起了那个至死不渝的爱人,想起了经历过的那些惨烈的事情,一时间,关于爱的温暖、关于恨的肃杀、关于心的碎裂,种种情愫在他眼神中一一闪过,复杂到令人心碎。

    “的,你倒是够嚣张的。”

    那个劫匪头子见扬益根本没理他,只是紧盯着远处缩在角落里哭泣个不停的庄玉儿,不禁心头火起,一个箭步蹿过来就揪扬益的头发,准备将这个不识相的小子揪出去好好教训他一下。

    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只是,扬益的动作比他还快,在经历了莫名其妙变化的扬益眼里,这个劫匪头子的动作简直比蜗牛还要慢上半拍。

    眼中凛然的光芒一闪,只轻轻地一抬胳膊,便已经抓住了他的手,手指上稍稍一使劲,“克勒勒……”骨碎声响起。

    在扬益的手里,那个劫匪头子的腕骨不比一块豆腐硬多少,只一下,便已经被扬益彻底地捏成了粉粉碎,变形成了一堆碎骨渣子,十条肌健弯曲下去,让整个手指抽成了一个标准的鸡爪子。

    此刻,扬益才回过头来,望向了那个劫匪头子,眼神里有着至寒至冷的厉芒在闪烁,有着至暴至烈的怒火在喷涌。

    他恨死了这群人渣败类!!!

    “啊!”

    那个劫匪头子一声令人头皮发炸的厉呼声响起,回荡在整个车厢中,像待宰的猪猡般的惨嚎不休,听上去糁人心魄……

    扬益抓着那个劫匪头子的手缓缓地下压,那个劫匪头子身不由己地低头跪倒在扬益的面前,捧着手腕子嚎得都不是人动静了。

    正在四周戒备的那几个劫匪听到老大的吼声都吃了一惊,火速转头,却看见自家老大正跪倒在那个男人面前,头颅很暧昧地埋在人家双腿之间,一上一下的。

    “老大,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人的?”

    其实一个劫匪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傻头傻脑地问道。

    “去你的,老大被人家制住了,快他.妈操家伙干掉那小子。”

    旁边一个头脑机灵的劫匪反应最快,持着钢珠、枪就冲了过去。

    只是,还没等他冲到身边,就听见那个劫匪头子又是一声惊炸头皮的哀嚎声,竟然被扬益扯着脖子像扔麻包似的一家伙就扔了出来。

    “呼……”

    带着漫天的风声,在左侧奔过来的两个劫匪的眼里,那位色鬼老大已经变成一团急速扩大的黑影,向着这边便飞了过来,沉重的身躯登时就将两个人砸倒。

    那个持着钢珠、枪的劫匪最倒霉,被自家老大头朝下来了个面面相对,硬对硬的撞击,于是,“哐当”一声巨响中,两个人俱是头破血流地倒在了那里,晕了过去,大脑袋上长出一个小脑袋,乍一看像远古走来的人形独角兽,又或是基因产生变异的畸形双头人。

    旁边的那个手持尖刀的家伙倒还好些,不过也被从天而降的老大一脚身不由己地一脚跺在了面门上,来了个满脸开花,一时间刀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晕头转向地爬不起来。

    “我的,兔崽子,老子崩了你!”

    从右侧奔过来的那个持着火、药枪的两劫匪之一怒了,二话不说,拉动枪栓举起了枪,瞄准了荆风,在周围人们的尖声惊叫中,“砰”的一枪就开了火。

    枪口火花迸现,一股子硝烟的臭味弥散在空气中,整个车厢里的人们全都乱做了一团,抱着团尖声惊叫着抱成一团,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像一只只可怜而无助的待宰羔羊。

    “妈的,看你死不死。”

    那个劫匪狞笑着,透过弥漫的硝烟望过去,他的眼珠凝固了。

    扬益非但没死,并且连半点儿油皮儿都没破,依旧在那里那端端地坐着,冷笑望着他。

    “这,这怎么可能?这么近的距离,没有理由打不中的……”

    那个劫匪简直快要傻掉了,相距不过两三米的距离,这么狭窄且无处闪避的车厢,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打中了吧?可这家伙为什么还不倒?

    “你的枪法很差劲。”

    扬益叹息着摇头站起来,瞥了一眼满地乱滚的枪沙,撇了撇嘴,向那个劫匪一步步走过去。

    “妈的,枪打不死你,我就不信砍刀还砍不死你。”

    另一个持着厚背蒙古小砍刀的劫匪眼睛红了,嗷嗷叫着挥舞着砍刀冲了过来,兜头就是一刀。

    无可否认,扬益从未练过博击或是散打擒拿一类的击打技巧,可是,一头同样没有练过任何击打技巧的豹子在面对一只蜗牛的时候,任何技巧都是无用而多余的了。

    在凝神以待的扬益眼里,这个家伙的速度简直比一只蜗牛还慢上十倍,仿佛只是一个不断回放的慢动作而已,那把落向头上的砍刀经缓慢无比地速度正在向着他的头上一寸寸劈落。

    扬益笑了,只不过,他的笑容是那样的冷酷而冰寒,有一种残忍的味道。

    那个劫匪刚刚举刀,眼前一花,扬益已经到了他面前,一记铁拳就炸响在了他的胸腹之间。

    “克勒勒……”

    密集的骨裂声响了起来,那个劫匪最少断了十七八根肋骨,连惨嚎都没发出一声,就已经满口喷着鲜血向后便倒,好像被一辆加长的欧曼重卡撞了个正着。

    “枪打不着,刀砍不死,我操,这还是人吗?”

    那个持着火药、枪的劫匪觉得自己快疯了,持着火药、枪一步步惊恐地后退,而扬益就那样一步步向前逼了过来。

    “放下枪!”

    扬益冷声说道,他眼睛迸射的寒光如同一个冰山内核处的冰心般冰冷,带着来自黑暗的诅咒与恐怖,让那个劫匪瞬间感觉到自己不像是在面对一个人,而像是在面对一个魔鬼,来自地狱的魔鬼。

    “我,我投降!”

    那个劫匪在扬益的逼视下,在这股子强大的威压之下,禁不住双腿一软,将枪举到了头顶,跪倒在地,他不能反抗,也无法反抗,在面对扬益时,他更提不起反抗的半点勇气与信心。

    他直觉地感到,如果自己还敢向眼前的这个人递爪子的话,自己的下场会很惨,现在,被一拳打得满口吐血人事不省的同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扬益看也没看他一眼,举步从他身旁迈过,打开了车门,向此时正从远处奔过来的乘警与列车员们招手,随后又走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继续抬头看着窗外,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如此而已。

    从制伏那个劫匪老大到最后一个劫匪投降,整个过程不足一分钟,五个人全倒下了,用电光火石来形容这个过程是绝对不过份的。

    要知道,那可是五个持着凶器的亡命徒啊。

    当乘警与列车员们火速冲进来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他们顿时大吃一惊,五个劫匪,一个重伤,两个昏迷,一个捂着脸孔在地上哀嚎不休,剩下的一个举着枪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这可是全是亡命悍匪啊!

    当几个年轻的乘警带着不能置信与崇拜交织的目光望向扬益时,后者却仅仅是淡然地回头颌首,随后又转过头去望向窗外,眼神冷漠而萧索,淡然而孤寂,像一匹来自荒原的独狼。

    几个匪徒全都被乘警戴上手铐带走了,周围的人们此刻也全都站了起来,疯了一般地往这边抢——他们可以不记得是谁救了他们,但他们不能忘记自己的钱包,那个硕大的黑色塑料袋已经被争抢的人们撕破了,满地的钱物乱滚,如果不是列车员开始及时发挥作用维持秩序,估计,这些人会因为拾拣钱物而大打出手。

    没办法,这就是世界,真实而令人无奈的世界。

    “天啊,他好酷!”

    旁边已经回过神来的庄玉儿抱着被子呆呆地望着扬益,心中波翻浪涌,她突然间发现,这个冷冷的、酷酷的、身手如此敏捷的男人,好帅,好帅!

    他身上那股子混合着彻底的哀伤的冷静与深沉,让他看起来真的好酷,好炫,好有男人味。

    庄玉儿的眼睛有些直了,从来没正眼看过任何男人一眼的她,内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起了阵阵的波澜,波澜之大,晃得她都有些心悸神摇,甚至都能感觉到脸蛋有些发热发烫了。

    “庄小姐,这么盯着人看是很礼貌的。”

    扬益并没回头,淡淡地说道,依旧盯着窗外的流景,眼神里有着一丝令人不忍淬睹的悲伤。

    “啊,对,对不起……”

    庄玉儿倒没提防扬益会突然间说,登时就有些脸红了,低下了头去,喏喏地说道。

    说实在的,她还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这么出糗过。

    “该死,我这是怎么了?”

    庄玉儿咬着下唇垂着头,可是,却禁不住还要不时偷偷地抬头拿眼睛去溜上扬益两眼,十指绞缠在一起,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反正,怀里像揣了个小兔般狠狠地撞击个不停,撞得她有些心慌慌的。

    这种情况可是从来都没在她身上发生过,稀里糊涂地胡思乱想间,庄玉儿坐立不安,心底有一种特别的冲动往上涌,现在,对,就是现在,她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想和扬益说说话的冲动,她很想知道,这样一个英雄的人物,为什么会有着那样一双忧郁的眼睛,为什么会对人对事会那样的冷,那样的酷,那样的深沉。

    还有,她很想对他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现在早就已经被那群劫匪头子给轮……

    想想刚才,一阵阵的后怕就涌了上来。

第两千零三十二章 言语不和

    偷眼望着扬益那张略显瘦削的脸庞,庄玉儿一阵阵的感激与冲动往上涌。

    “我叫庄玉儿,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尽管源于女孩子深处的矜持与面子还有那种骨子里的高傲让庄玉儿不怎么好意思先开口,不过斗争了半天之后,庄玉儿还是按捺不住心中对这个男人的好奇与感激,说话了。

    “我知道你叫庄玉儿,大名鼎鼎的A市电视台记者。”

    扬益并未转头,淡淡地说道。

    “呀,他竟然知道我,真好。”

    庄玉儿心底莫名其妙地狂喜了一下,脸上就绽出了一抹美得惊人的笑容。

    “那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小小薄名而已。”

    庄玉儿力争很从容地回答道,像是很漫不经心。

    扬益笑了笑,依旧看风景,并未说什么。

    聊天式的谈话到此戛然而止,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冷场。

    庄玉儿有些傻眼了,她做过这么多年的节目,无论是什么样重大场合的现场直播,都从来没有过这样尴尬的冷场局面,可今天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明显地有些束手束脚,根本放不开。

    她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这倒底是为什么。难道这个男人沟通起来就这么费事吗?

    素来不服输的庄玉儿开始有些不服气了,她很好强,无论什么事情都想做到最好,就连平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她都很爱较真,现在,她有些赌气了,决定跟这个男人较真倒底。

    “既然您了解了我的职业,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是A电视台记者庄玉儿,下面我想对您于危难之际仗义出手的义举想进行一下现场采访,您不会介意吧?”

    庄玉儿在心底偷笑了一下,自己的脑子转得还不慢嘛,终究还是找到了一个聊天的藉口,并且在心底暗暗地为自己找到的这个堂而皇之的藉口而窃喜。

    她已经拿出了随身携带的DV,打开了镜头,准备开始进行现场拍摄。

    “会。”

    扬益伸手挡住了镜头,用简单的一个字再次将庄玉儿所有的希望都拒之于一扇厚重的门外。

    “你……”

    庄玉儿为之气结。她实在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不给她面子,不给她面子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给她的职业面子,这可实在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采访你都不行?”

    庄玉儿气鼓鼓地收起了DV,望着扬益嘟起了小嘴。

    “不接受采访就是不讲理了么?你的道理还真奇怪啊。”

    扬益终于回过头来,望着庄玉儿苦笑着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采访?”

    庄玉儿紧紧地盯着扬益说道。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从正面看到扬益的真面目。

    略显瘦削的脸庞,斜飞而起的剑眉,明亮却又满是忧郁的眼神,再加上直挺的鼻梁与紧抿的嘴唇,一切,都符合一个忧郁而有气质的深沉男子所有的外型与内质特质,只是这一眼,庄玉儿便已经被扬益深深地吸引住了,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扬益,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或许,这个男人并不是十分的英俊,但他绝对的有气质,是那种最令女孩子着迷的深沉内敛的气质,这种气质无法言说,只能意会,只要当你真正的面对他时,一注视到他的那双眼睛,他的脸庞,那种深沉的气质便会突然地喷薄而出的感染你,让你情不自禁地为他着迷,甚至疯狂。

    看着那目光,就像是走在秋风萧瑟的小路上,笔直的白杨树如同庄严的哨兵,一排排地站下去,萧索、沉静、刚正、冷毅,于无声处透出来一种真正的风骨。

    庄玉儿彻底地看痴了,她从未想像过,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男人,这种风华内敛、不张扬、不放任,却于无声无息间感染人的气质,让庄玉儿瞬间有种做梦的感觉。

    “咳咳……”

    扬益倒是从未被一个女孩子这样注视过,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地咳了两声,再次转过头去。

    庄玉儿也是如梦方醒,回过神来,脸上同样羞红一片,暗骂自己“该死”,怎么这辈子没见过男人么?这样盯着人家目不转睛的,把所有的淑女风范全都丢掉了,现在的自己与之前那个高傲的公主形象根本不搭边儿嘛。

    她下头去,不自禁地用双手绞着裙带,心里莫名其妙地又羞又气,紧咬着下唇,突然间有一种很委屈的感觉涌了上来,再加上刚才所受的惊吓实在过度,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感觉到一种后怕,于是,鼻子一酸,泪水就涌了出来。

    扬益正出神地望着窗外连绵起伏的一座座大山,看那叠青泻翠的一片葱笼而沉思着,忽然间就听见了身旁有抽泣声响起,他禁不住回过头去,却看庄玉儿正跟个孩子似的抹着眼角抽泣着,扬益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你没事吧?”

    扬益犹豫了半天,还是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句,毕竟,最开始自己因为思念谢雨馨而难过的时候,这个女孩子也关切了一下自己,来而不往非礼也,回礼一下也是应该的。

    “不用你管!”

    这可扬益算是捅了马蜂窝,庄玉儿尖叫了一声,索性趴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惹得周围的人都回过头来看个不停,眼光里带着说不出的一种猥琐与暧昧,弄得扬益很是尴尬。

    他苦笑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最后还是很人性地递过了一块纸巾,却被庄玉儿一巴掌打开了,继续哭个不停。

    “真是不可理喻。”

    扬益摇摇头,索性不再理她,继续回过头去看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把纸巾给我!”

    正哭得昏天黑地的庄玉儿忽然抬起了头,满天泪水的向着扬益伸手要纸巾。

    “刚才给你你不要,现在又来要,什么人啊?”

    扬益在心底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无可奈何地再次将纸巾递了过去。

    “要你管?连块纸巾都舍不得,没见过你这么吝啬的男人。”

    庄玉儿擦着脸上的泪水,恨恨地说道。

    “喂,小姐,我好像没得罪你吧?相反我还救了你,怎么你对我这个态度啊?”

    扬益真有些生气了,这女孩子好像有些太蛮不讲理了吧?

    “救了我就要挟恩以报么?救了我就要让我感恩戴德么?原来你救人只不过是想出风头,是想显摆自己的本事,是想别人感激你啊?说吧,你要多少钱,想让我怎么回报你?难道还要我以身相许么?”

    庄玉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说着说着就激动了,只不过,情绪过于激动,最后一句话却有些离谱了。

    “对不起,就算你以身相许,我也高攀不起。什么跟什么啊,真是无法理喻。”

    扬益觉得脑子有些发炸,这个女孩子有些过于蛮不讲理了吧?词锋太犀利了,以他这么好脾气都有些接受不了。

    他忍不住顶回去了一句。

    这下乱子惹大了,庄玉儿竖着两条好看的小眉毛指着扬益更激动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高摆?这么自以为是?这么了不起?我告诉你,我见过的比你强的男人得用火车拉,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的臭美了。装冷酷,假深沉,你这样的男人最可耻,我从心底鄙视你。”

    庄玉儿索性坐直了身子,在那里举着白生生的一根嫩指头指着扬益大骂一通,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扯到男女关系上来了。”

    扬益心底狂翻白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女孩子可能是刚才受惊吓过度,思维有些混乱了,到现在还没调整过来,他也懒得理他,索性就回过头去不再理他。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么?江姐也不说话,上刑场了,就义了,你也一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爆炸,你不说话就会爆炸的,炸得你粉身碎骨,炸死你!”

    庄玉儿见扬益又把头转了过去,心中真是气急,将刚才擦泪的纸巾揉成一团,一把扔过去,大骂道。

第两千零三十三章 怜香惜玉

    “庄小姐,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怎么说着说着还要咒我死呢?况且那句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应该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扬益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转过头来说道,面对这个无理取闹的电视台大美女记者,他有种头大如斗的感觉。

    “对你这种人,沉默的死亡太温和了,就得用爆炸的方式,炸成一千块一万块的,让你在这里装酷,玩深沉,好了不起似的。”

    庄玉儿恨恨地说道。

    “你还有完没完了?得得得,算我怕你,我走。”

    扬益有种肺疼的感觉,喘了口长气,真是打不起,骂不起,胡搅蛮缠不讲理。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站起来,准备走人。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你干什么?你以为就这样可以一走了之吗?你不能走,坐下。”

    庄玉儿怒气勃发地站起来,挡在了扬益的面前。

    她的身量虽然没有谢雨馨,也最少也有一七零了,刚及膝弯儿的素素白裙下露出了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腿,看上去惊心动魄。

    嫩藕般一条白生生的胳膊就死命地抓住了扬益的衣襟,让扬益有些哭笑不得。

    “唉,小姐,你倒底想干什么啊?哭也哭了,骂也骂了,发够大小姐脾气了,还想让我怎么啊?”

    扬益头大如斗,只能无奈地坐下,叹口气问道。

    “你给我坐下。我告诉你,出道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采访失败的记录,你凭什么不接受我的采访?凭什么这么挫伤我工作的积极性和自尊心?现在我就采访你,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庄玉儿索性挨着扬益也坐在了他的铺上,刁蛮任性地说道,名记者和千金大小姐的双重执拗脾气犯了,她在这里跟扬益杠上了。

    “你没搞错吧?采访失败不失败,工作积极不积极的,那好像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好像没有半点关系吧?做为一名标准的国家公民,我好像有拒绝采访的权利,你逼着我要进行采访,这个是不是有些过份了?同时也不符合新闻行业的行业规则吧?”

    扬益简直都要被这个强悍的美女记者给逼疯了。

    “我不管,今天我不采访到你就绝对不会罢休,让新闻行业的规则见鬼去吧,我庄玉儿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庄玉儿强横地说道,说着话,已经把随身携带的DV机再次掏了出来,同时把录音笔也已经准备好了。

    “你,你这不是霸王硬上弓么?”

    扬益气坏了,挡着镜头不让拍,有些恼怒地说道。

    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个女孩子的份儿上,他早就强行甩开她走掉了。

    “就硬上弓了,能得到我的采访,你应该感到荣幸。要知道我平时采访的都是社会各界的名流,党政机关的首脑,你偷着乐吧。”

    庄玉儿皱了皱小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地说道。

    “谁稀罕哪?”

    扬益心底狂翻白眼。

    “像你这么霸道的记者,我还真没看见过。”

    扬益呼出口长气,有些心烦意乱的。

    “没见过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庄玉儿开始将DV对准了扬益,边和他斗嘴边说道。

    “我就纳了闷了,怎么刚才面对那伙歹徒的时候那么软弱无助的,现在对我却这么凶狠霸道的,我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啊?”

    扬益终于忍不住了,反唇相讥道。

    “你……”

    庄玉儿的神色变了,被扬益这无意中的一句话击中了心门。想起了刚才那个歹徒想强.暴自己的场景,面子上挂不住,心理上又后怕,登时便忍不住连羞带气,再次趴在桌子上哭了昏天黑地。

    “这还有没没完啊?怎么哭起来没头了呢?”

    扬益觉得这位大美女记者有点烦人,不过,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伤心模样,又想想刚才能让每个经历过的女孩子都会一生噩梦的那一幕,禁不住又感觉她有些可怜,直觉地感到自己像是说错话了。

    可这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啊?况且他也不准备收,更不准备道歉,因为,这个时候火车已经进站了,即将到达他此行的终点,A市,他要下车,避开这位死缠烂打的庄玉儿大小姐。

    她爱哭,就让她在这里哭个够吧,自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你这混蛋,你取笑我,你侮辱我,我跟你誓不两立。”

    庄玉儿捶着桌子大哭不止,哭了半天,又伸出了手去,“给我纸巾。”

    伸了半天的手也没人搭理她,庄玉儿抬起了泪水滂沱的小脸迷迷潆潆地向四周瞅去,身旁哪里还有扬益的身影?倒是车窗已经四敞大开着,透过窗人,在拥挤的人群中,庄玉儿分明看到了一个瘦削的背影一晃之间消失不见了。

    “你这混蛋,你这该死的,快给我回来。”

    庄玉儿又急又气,扒着车窗大喊,可是,徒然惹来了一群人惊诧异地回头而望,人家扬益又哪里还会再回头忍受她的蹂躏与折磨?

    “该死的,你等着,我会找到你的。”

    庄玉儿挥舞着小拳头在那里发誓,小脸气得煞白,看来是真怒了。只是让人搞不清楚的是,她为什么对这个救命恩人不领情不道谢的,反而要这么跟他杠到底?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这样的女人都会缠夹不清。”

    扬益钻进了人群时回过头去,还依稀看到了庄玉儿在窗外愤怒呼喊的场景,心里苦笑摇头。

    没错,扬益是跳窗而去,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女孩子的刁蛮任性,不得不跳下车窗落荒而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不过,逃跑归逃跑,或许是忙中出错,或许是天意,扬益在跳窗而去的时候,很不幸地被车窗刮落了一样东西,只是他自己却不知道。

    庄玉儿赌着气,也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车了。不过,就在提起包要走的刹那,她的眼睛瞪圆了。

    “咦,谁的钱包?”

    庄玉儿在原本属于扬益的那个凌乱的下铺上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男式钱包,拾了起来。

    “唔,好漂亮的警花美眉。”

    庄玉儿好奇地翻开了钱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夹在透明塑封里面的女孩子照片,她在灿灿地笑,笑得那么阳光,那么灿烂。

    “扬益,A市,220822……,嘻嘻,扬益呀扬益,让你装深沉玩冷酷,这下看你还现不现形。”

    庄玉儿的眼睛里突然间有了一丝笑意,因为,她看到了一张身份证,更看到了身份证的像片,没错,就是那个装酷装深沉的男人。

    不过,即将合上钱包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那个漂亮到冒泡的女警花的相片,心底不知为什么就泛起了一丝酸酸的感觉,像是嫉妒,或是其它的什么感觉。

    “切,刚看上去还行,细看一点都不好看。”

    庄玉儿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说道,又跟这个相片较上了劲。

    随手从包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左右照了照,又捋了捋头发,“啪”的一声将钱包合起来,拎着小巧的提包下车了。

    扬益都快急疯了,因为他的钱包不见了。

    不,那不仅仅是一个钱包,而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一缕能够温暖他下半生的温情,是谢雨馨留给他的一颗心,是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念想,可是,现在却丢失了,他甚至想不起究竟丢到什么地方了。

    “紫萍,我混蛋,我无能,我不是人,我把你送我的钱包给弄丢了……”

    扬益站在大街上痛哭失声,他真想一头撞死在路旁的电线杆子上。

    巨大的痛苦撕扯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他一次次地悲呼着谢雨馨的名字,茫然失措地走在大街上,甚至对扑面而来狂鸣笛声的一辆辆汽车都视若无睹。

    “我混蛋,我该死,我真是个废物!”

    扬益揪着自己的头发,边走边哭,边哭边骂,这一刻,他倒真像个十足的疯子。

    在家里躺了一天一夜,等再起来时,扬益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

    勉强从家里找出了几包残存的方便面,扬益烧开了水煮好,只吃了几口,倏然间,泪水便缓缓地流了下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馨馨,馨馨,馨馨……”

    疯狂累积的思念在瞬间爆发,多重伤痛袭上了心头,让扬益有一种流离失所的崩溃感觉。

    抚着怀里的那块黄色的温馨,扬益胸中大恸,痛哭失声,这一刻,他是如此的想念那个曾经给过他温暖,让他重新体会到什么是爱情的女孩子,虽然短暂,却是永恒。

    可是,一切,终究已经去了,再也不能回来了,扬益的心,好痛。

    “馨馨,馨馨,馨馨……”

    扬益将那条小小的**,捧在胸口上,一时间悲不能遏,哭了一个昏天黑地。

    当他再次醒来时,又已经是一天一夜过去了,拉开窗帘,满天的阳光照射下来,给他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说,你要好好地活着,这样才对得起她。”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881/ 第一时间欣赏农民医生最新章节! 作者:梦风扬所写的《农民医生》为转载作品,农民医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农民医生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农民医生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农民医生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农民医生介绍:
一次生死一线的意外;
一次意想不到的奇遇;
造就了···
一个神话般的传奇!!
他是神;
他扛起了拯救古医术的大旗!
他打响了捍卫农民尊严的战争!
他是人;
他有着平凡人的爱恨情仇!
他有着平凡人的儿女情长!
且看猪脚扬益,如何拼出一段传奇!!!
农民医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农民医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农民医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