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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审判官全文阅读

作者:VIterI     战锤40K:审判官txt下载     战锤40K:审判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原体崛起:第一百一十三章 晨星之战

    巨大的炮闩被缓缓地打开,伴随着沉重的炮门向一侧打开,洞口外的绚烂星空随即映入眼帘,那太阳系的黑暗背景如今宛如一片绚丽的画布,在其上描绘与喷吐着用色彩所打造的作为美艳的壮美景色。

    那些四处飞射的激光,闪烁的弹头与各式各样颜色的火光充斥在银河的背景上,但很快那幅美丽的画卷便被挡住了,被一个漆黑的所挡住了,那个圆柱形的金属物体被推入炮膛,但很快那里又重新亮了起来,被火光所照亮。

    巨大的爆炸火焰瞬间点亮了整个炮膛,那堵住炮膛的漆黑物体呼啸着飞出炮口,它的身体与炮膛内侧的膛线互相摩擦着急速旋转而出,那是一发炮弹,一发呼啸而出的巨大宏炮炮弹。

    那楼宇般巨大的重炮弹从炮口破膛而出,其末端带动着涌出炮口的冲天烈火照亮了一侧的天使,那金色的雕像持握着圣剑站立于火炮甲板中央,它的右侧脸颊与身体被火光照亮,随后左侧身体也在另一侧的宏炮咆哮下被照亮。

    整个炮术甲板上的整排宏炮同时开火,数十发粗大的炮弹从它的四周呼啸而出,它的身体瞬间便在烈火的席卷下被照亮,被火炮的炮火光芒与它们打中目标的表面爆炸火焰所照亮。

    巨大的炮弹呼啸着飞跃了绚烂的星空,在其炮弹飞过的绚丽之海中,漂浮着无数的战舰残骸,他们碎裂着浮动在绚烂的色彩之中,而那些色彩本身也是从它们身上扩散出去的,战舰之中的燃料,化学元素在爆炸之中被投射到了星空中,各种各样的元素互相交融在一起,变成了那片闪烁着的荧光海。

    曾经完全一片漆黑的泰拉夜空已经完全变成了色彩的天堂,蓝色,红色与青色的色彩弥漫在宇宙的帷幕中,就好似一幅画卷将颜料与发光粉末泼洒在了银河系的背景中。

    那旋转着的弹头带动着其身上雕刻着的祈福经文滑坡了那片夜空,那些弥漫在宇宙背景中的色彩与粉尘燃料迅速被金色的弹头击穿,那炮弹如同从海浪中冲过的快艇一般急速呼啸而过,它与四周同时射向那方向的炮弹在宇宙的背景中留下了一条漫长,所有的色彩都被它们挤到了两侧,由此而清晰的路径痕迹。

    那发金色的炮弹一下子穿越了绚烂星海,飞跃了蓝色的粉尘风暴,他从色彩的云层中破出一下子砸在了彼端的战舰身上。

    炮弹在即将接触战舰表面装甲的前一刻,耀眼的虚空盾护盾迅速在装甲层外聚集呈现,刹那间冲天的爆炸火焰在护盾之上升腾而起,紧接着便是四周的后续炮弹无情的轰击在了虚空盾的表面,剧烈的爆炸在战舰的侧上方升起,宛如一片喷射的火山。

    但当爆炸的火焰燃烧殆尽后,虚空盾依旧闪烁着,其下的战舰也依旧悬浮于夜空之中,它也以雷霆之势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咆哮。

    在其侧舷的所有的宏炮齐射开火,整齐的炮口咆哮将烈焰喷吐在战舰一侧,在那火舌之中一整排的炮弹呼啸而出飞向了那绚烂的银河背景,不仅如此,在这艘战舰的周围还有几十艘同样的战舰也在同时开火咆哮。

    数不尽的炮口火焰在这些战舰侧舷亮起,它们的装甲表面被火焰所照亮,那些雕刻着亵渎符号的战舰背部建筑群被宏炮的火焰完全照亮一侧,巨大的阴影向着暗淡的战舰另一侧延展而去,在那火光之中那些阴影巨大而漫长。

    呼啸着的炮弹如雨点般射过了绚烂的银河背景,在其最初接触点的位置瞬间炸开了好几道火光,那是一艘艘靠在最前方的护卫舰在爆炸中解体的火焰,那些火焰升腾而起,将自己的耀眼光芒投射到了泰拉的轨道上。

    科尔舰长站在舰桥中看着那爆炸的舰船,舰长的双手摁在面前的扶手上,他的面庞被接二连三的爆炸所照亮,一发发速射炮的弹幕如雨点般从太阳系夜空彼岸的混沌舰群中扫射而来,那些密集的弹幕轰击在无限边疆号身上,将一朵朵爆炸的火花不断点亮。

    科尔完全无视了那些爆炸的火焰,他在舰桥的轻微震动中举起自己的手,指向那些从爆炸火海之中急速冲来的混沌舰队,他们正以极速前进,推进器的火焰宛若一颗颗穿越宇宙的流星。

    “命令所有舰队立刻调整航向!侧船火力集中打那些突击的混沌战舰,绝不能让他们突围到轨道附近!他们上面可能装满了混沌星际战士,一旦让他们突击到跳帮距离我们就全完了!”

    “告诉机械教舰队马上穿插干掉他们!所有战舰,轨道阵列全部开火!拉出封锁线!”科尔一拳砸在自己面前的扶手上大吼道,他的命令迅速得到了下方操作手的急速反馈,坐在终端屏幕前的战场调控员手指在机械键盘上快速敲打,暴雨中雨滴拍打在屋顶上噼啪声命令被载入系统,并在眨眼间完成了传递。

    整个帝国舰队开始急速转向,所有无限边疆号周围与身后的舰队将炮口对准科尔指向的方向,刹那间无数的炮火从科尔四周亮起,宏炮炮弹在舰体剧烈的震动中呼啸而过,紧随在其后的便是雨点一般密集的火力弹幕,那是速射炮与导弹所编织出的密集火网。

    在那些飞跃星辰的弹头之中,一道道闪耀的光矛以光速瞬间冲过,那明亮的矛头一下子集中在冲锋的混沌战舰身上,顷刻间便将那几艘小型的护卫舰护盾洞穿。

    它们的护盾在闪烁中消失了,紧接而来的便是毁灭的风暴,一连串的弹幕轰击在它们的身上,宏炮炮弹砸在它们的战舰船头部分,紧接着便发生了骇人的爆炸,巨大的爆炸瞬间撕碎了护卫舰的整个舰艏部分。

    在爆炸的火焰中密集的弹幕与导弹射入其中,爆炸之中又发生了新的爆炸,冲天的烈火互相叠加着彼此相连在一起构成了一片银河尺度的火焰长墙。

    但突然间那火焰之中打出了一连串的鱼雷,那闪烁着红光的质子鱼雷呼啸着飞跃了星辰,它们从那些漂浮在外地轨道的帝国与混沌双方战舰残骸之中射过,以迅雷之势射向了泰拉轨道上集结的帝国舰队。

    无需科尔的命令,所有战舰迅速便开始了火力拦截,刹那间盘旋在轨道星港外侧的舰队便将暴雨一般的弹幕射向了那些闪烁着袭来的鱼雷,其中的不少鱼雷都被防空火炮所拦截爆炸,变成了夜空之中新增的绚丽烟火。

    但在其中也有一些鱼雷突破了火力拦截,它们呼啸着飞跃到了舰队的外侧,突然间那些飞射的鱼雷两侧的装甲向外侧全部弹出,附着在其身侧的集束弹头全部瞬间打出,一发鱼雷变成了数十发,甚至几十发导弹射来。

    在眨眼之间整个舰桥的窗外便出现了一片导弹暴雨,科尔睁大眼睛看着那射来的导弹,雨点般的导弹全部打在了无限边疆号与周围战舰的身上,虽然大多数战舰都依靠自己的虚空盾挡下了那射来的弹头,但也因此导致了护盾强度的瞬间减弱。

    爆炸,紧接而来的便是爆炸,科尔一惊立刻抬起头看向了窗外一艘在无限边疆号一侧炸开的驱逐舰,它的身体从中央部分被拦腰打断。

    “舰长!鸟卜雷达扫描显示有大批敌舰正在从战场侧面驶来!”在科尔下方的鸟卜长大吼道,他看着眼前的雷达屏幕,那绿色的扫描屏幕上,在帝国舰队的侧前方位置突然出现了大片的光点。

    科尔立刻循着驱逐舰爆炸的对角线扭头看去,他看见了那些混沌舰船,那些邪神的仆从们正从战场的侧翼冲向帝国海军舰队,之前被帝国海军击毁的混沌突击舰队,在爆炸后刚好用自己的火焰组成了遮蔽视野的火云地带,从而使得帝国一方没有发现它们的行动。

    残忍的战法,依靠牺牲舰队中的低阶成员遮蔽视野,从而制造战场盲区掩护主力舰队突击,科尔可以肯定对方的舰队指挥官也是个优秀的船长,一个残忍,无情但却相当优秀的指挥官。

    但科尔没时间感慨自己同行的优秀了,那些从战场侧翼急速杀入的混沌舰队对准帝国舰队侧翼猛烈开火,它们背部的光矛与轰击炮正对准侧翼航向,将自己的完整侧线火力对准战场前方,而导致自己脆弱的舰首部分朝向一侧的帝国舰队开火。

    密集的炮火打击在了科尔身侧的帝国舰队身上,盘旋在轨道上的帝国战舰接连爆炸,光矛破盾轰击炮一炮炸穿装甲,迅猛的爆炸在极短时间内如雨点般炸响在舰队之中,连科尔的船都被其中的好几发炮弹击中了。

    剧烈的震动中科尔向一侧被震差点倒地,他一下子撞在了扶手上,科尔的手肘在石台上撞得生疼,但他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就立刻站了起来,他甚至来不及咒骂,因为在下方的鸟卜长尖叫了起来。

    “舰长!我们被光矛连续击中!虚空盾强度直线下降!只剩下30%的强度了!无法承受下一次攻击!”

    科尔气愤地一拳砸在扶手上,他站起身来咆哮着看向窗外,“机油佬呢?!他们死机了吗?!”

    “不,舰长,我们没有。”科尔咒骂到他手边的通讯终端突然响起了那平静的声音,就算在这混乱的战场中都是那么机械与平静的声音。

    科尔看着那屏幕上的音频波段愣了一下,随后便被窗外亮起的耀眼火光所吸引了过去,他看见了一条条爆炸解体的混沌突击舰队,那些极速前进的混沌战舰在冲击的过程中炸成了耀眼的火花。

    击毁他们的一支红色的高速舰队,那是一艘艘极速前进红色的战舰,它们的速度相当快就仿佛是战场上迂回冲锋的轻骑兵。

    机械教舰队也同样从那遮蔽了视野的爆炸火云中冲出,他们就仿佛是一群埋伏在风雪中的狼群,在猎物以为自己侧后安全时突然杀出,机械教舰队以自己远比帝国其他战舰更加先进,也更加迅速地推进系统急速迂回到了混沌舰队侧后方。

    红色的舰船侧身口径虽然比同级帝国战舰更小,威力也更小一些,但其射速却远超帝国与混沌同级别舰船的舰炮快速射击,在其背部装配着的光矛也全部转了过来,从混沌舰队侧后方机动穿过的机械教舰队将毁灭的炮火无情轰击在了混沌舰队后方。

    背对着机械教舰队而完全无法还击的混沌战舰被全部命中,在机械教卓越火控阵列的操作下,所有的炮弹都精准无误地打中了目标,刹那间整个混沌舰队变成了一片片火花。

    无限边疆号舰桥中的舰员们看着那绽放的火花站起身来欢呼着,很多帝国舰船上的水手们看着那被机械教击毁,而化为绽放火焰的混沌舰船都欢呼了起来,科尔也与他们一样看着那些火花嘴角露出了笑容。

    但突然间又一阵爆炸发生了,新的火花加入了火海,但那却不是混沌舰队,而是机械教的船!

    科尔瞪大眼睛看着爆炸的机械教舰船,它们的虚空盾在一连串精准且迅猛的光矛轰击下破盾,随后便在同样精准的炮弹拦截中被打中,帝皇在上!那炮弹竟然打中了高速航行中的机械教舰船!那开火射手的经验之丰富令人难以置信,那是需要经过多少次海战,多少年经验才能做到的精准提前量估计?

    而科尔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当火云散去后科尔看见了那些真正的黑色舰队主力,与之前穿插进攻的混沌舰队不同,那些舰船都是典型的凡人海军战舰,而现在出现在科尔面前的都是完全搭载着混沌星际战士的战舰,属于叛乱军团的直属舰队!

    那些万年叛乱的海军水手们将自己丰富的经验发挥了出来,他们虽然没有机械教那样的精准火控系统,但却依靠着自己万年的丰富经验完美地击中了机械教舰队。

    红色的舰队化为了宇宙中爆炸的残骸,其碎片因为急速飞行的惯性还向前划出了一大截距离,就好像一大片流星那样带着火焰向前方撒去。

    “神甫!立刻撤回主力舰队内!所有舰船开始后撤!放弃中层轨道向近地轨道撤退,退入轨道火力与地基防御火力的射程内!立刻执行!”

    科尔大声下达着命令,在他下方的安娜抬起了头看向上方的科尔,“怎么了舰长?”

    “对面舰队的指挥官简直就是个疯子,他牺牲了足足两支分遣舰队来暴露我们的机动舰队,他之前第一波牺牲的舰队是为了给我们造成突击杀伤,所有从侧翼冲入敌舰都把所有火力打在了我们的驱逐舰,护卫舰和轻巡身上,打的全都是可以快速机动的舰船,更笨重,火力与混沌的舰船反而都被放过了。”

    科尔紧锁着眉头看着远处混沌舰队中央的巨大战舰,那艘被无数猎群围绕着的荣光女王级战舰,他就像隐藏在阴影中的头狼那样远离战场,隐藏在庞大舰队之中,但其却也如狼王一样娴熟地指挥着麾下的狼群,给予对手最致命的打击。

    “他第二波牺牲的舰队目的是为了引出机械教的机动舰队,随后将他们也重创消灭,以此来彻底摧毁我们的机动力量,剩下航速更慢的笨重舰船就如用没有步兵支援的坦克,一旦开入广阔的星域就会被他们更灵活的舰队,配合主力舰队包围吃掉..........就像狼群在捕猎那样,将巨大但笨拙的对手逼入狼群的猎杀场。”

    “残忍但狡猾的家伙,我真想知道那人的名字叫什么。”科尔看着荣光女王的舰桥低声说道,他知道那名船长就在舰桥上,那是个天才,而现在科尔就要和他打着一场宇宙战,他绝不能轻敌。

    科尔看向下方的安娜,随后指向了窗外剩下的帝国舰队,“我们不能上了混沌的当,留在中环就是等死!命令舰队急速后撤收缩回轨道火力可以掩护的范围,将舰队集中到近地轨道收拢防御,避免被快速舰队分割包围。”

    “遵命,舰长!”安娜说道随即向一旁的鸟卜长点了点头,脸上嵌入着机械眼罩的鸟卜长也点了点头,随后用自己灵活的机械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打起来,命令也快速得到了贯彻。

    “肯特,转向赶在那些野狼扑上来之前。”科尔看着窗外正在前进的庞大混沌舰队说道,在他正下方的舵手老肯特握住了船舵,他猛地拉动了手边的一根拉杆,“是,船长。”

    老肯特开始了大幅度转舵,无限边疆号伴随着他的转舵而开始变换方向,腹部的矢量喷射口向一侧喷射出了巨大的火柱推动着战舰转向,在其周围的其他帝国大型战舰也开始了转向,整支舰队都在向后方转向撤退。

    安娜看着窗外滑过的星空扭头看向了科尔的方向,舰长正站在她的上方摁在扶手上,“但舰长,如果我们收缩防线,其他的防御舰队也肯定会收到同样的消息开始收缩,那泰拉的保卫舰队就等于放弃了大半个制宇宙权,而无法有效阻止混沌向地面空投部队了。”

    科尔看了眼下方的安娜,然后抬起头看向窗外映入眼帘的泰拉本体,他向一侧看向那在阳光下闪烁着一缕光芒的星球地平线边界,在那里的星空中也有一支密密麻麻的入侵舰队正在逼近。

    “我们唯一能帮维托做的只有尽可能拦截多的混沌舰队,防止他们把更多的部队投放下去了,而剩下的..........只能靠他们自己了,愿帝皇保佑吧。”

    “我们也只能再多做这一件事了,祈祷...........”

    科尔说着看着远处第一艘逼近到泰拉大气层范围的黑色舰队战舰,他从大气层上方急速驶过,而在其下方闪烁起了一连串的光点,那是一个个死亡爪登陆舱,那些死亡的铁雨扎入了大气层,带着熊熊烈焰撞向了泰拉。

番外篇:关于维托与帝皇的分歧所在

    本篇是为了解释一下目前为止,关于帝皇的“等我复活一波反杀”计划中,帝皇爷和维托的分歧到底在哪儿,相信有一些读者可能还没明白,在不占用更新篇幅的情况下,在这里解释一下。

    首先是关于帝皇和维托定位的区别,大家注意到文中反复用的一个词了吗?“人类的守护者”或者“古老守护者”(Guardianofmankind)而帝皇文中称呼是“人类文明的保护者”(Protectorofcivilization)看似貌似区别不大对吗?但实际上区别很大。

    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帝皇爷是要“延续”人类文明,而根本不是在这个文明中的千千万个体,他要做的是将人类,作为文明和一个存在延续下去,延续人类的概念而不是在这个集体中的所有個体,这也就是哲学上提到的文明与人的矛盾。

    换成人话,对于帝皇爷而言他就像个P社玩家,在玩一场游戏,在这个游戏中他的扮演阵营是人类,他要做的是让自己这个阵营继续打下去,那么他在点击各种选项时只会考虑这个问题,而对其中的所有人毫不关心,就算把棋盘上的所有人删了,重新造人都可以,毕竟“人类”作为文明还是存在的。

    所以这就是矛盾点,帝皇的复活大反杀计划,最后倒地等他复活了这个宇宙中还会剩下多少人,或者说,还能不能剩下人类都是未知数,毕竟没人知道帝皇如果飞升,会不会像色孽那样搞死全人类,变成第六天邪神。

    或者最简单的,帝皇爷的复活时间鬼知道,一周?一个月?一年还是一百年?等他复活归来帝国还有没有活人都是问题,但帝皇其实也不在乎,因为他不会关心这个“宇宙”里还有没有人类存活,他完全可以在新的宇宙里,在他把所有异形和混沌干死后,用克隆技术在创造一代新人类,一代对过去的帝国完全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的新人类来延续文明。

    所以对于帝皇而言,他的目的现在已经是如此疯狂,换句话说他可以把整个银河炸掉,杀光所有银河中的生命就像光环里的先行者一样重启银河,然后重新开始生命循环都可以,因为他要延续的是文明,而不是由人组成的社会。

    这就是他与维托做大的矛盾点,维托作为人类的守护者,加上他的经历导致维托要保护的是帝国这个社会,或者说现在还活着的人类们,对于维托而言这些人才是人类文明。

    每个集体都是由无数个个体组成的,如果个体都没了,集体也就消失了,而帝皇创造的“新人类”那些对过去人类毫无记忆,甚至都不知道过去的人的新一代人类,到底算不算是现在帝国中的人类后代都是问题,毕竟是克里格那种人造人克隆的嘛,而且再说了,他们也不记得现在的人类。

    所以对于维托而言,帝皇的计划完全不能接受,他这种干脆重开一局的行为是维托最厌恶的,他纯粹是在把整个世界,宇宙当成一局游戏,和四神玩的游戏,所以在文中维托也一直相当讨厌“伟大游戏”这个概念,和奸奇发飙那段也是这个原因。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维托文中从过去到现在只会因为两个“人”发火,奸奇和帝皇,某种意义上这俩在这种问题上挺像的,奸奇也是完全不在乎信徒,只在乎最后的“阴谋”是否得到延续的那种神,其余的色孽,恐虐和纳垢多少还会关心一下信徒,奸奇就属于完全不关心的那种。

    对于维托而言,如果我们现在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那帝皇创造的那个“美好未来”对于现在的人类就毫无意义了,没人会因为死后的伟大而感到愉快,因为你已经死了,之后的所有事都和你无关了,况且再说了,这可是40K,死了都不一定能好好死。

    他要保护的,是他所在乎,爱和成为朋友的那些人,维托爱的是人类这个社会,注意区别,是社会而不是文明,社会是由在其中的人组成的,而文明则不同,文明是一种文化概念,思想观念,帝皇要的是维托放弃所有人,放弃科尔,放弃塞勒斯汀,莉莉丝(好吧,好吧,我知道她可能不算)和贝尔,拉格纳他们,让他们去死,以延续人类文明。

    或者说,放弃维托作为“人”的人性,和他一样成为一个真正的神。

    (所以维托日常骂帝皇是喜欢讲哲学的神棍,他的概念中一直都是这种很宽泛的东西,典型的哲学家思路。)

    所以维托和帝皇的分歧就在这儿,一个是要保护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另一个是要延续人类文明,让现在的这些人都死光,只要人类文明在新世界可以重生就好了。

    虽然帝皇看起来是明确了,在这个新世界里他会邀请维托一起创造新人类,可能定位就是帝皇是创世神,而维托是战神那种,帝皇来教导人新人类的文明与发展,社会等等,而维托则来教会新人类如何保护自己,造就军队与武力等等,简单来说就是类似灵族那种的文明神,虽然这边只有这俩。

    (话说,如果这样维托是女的会不会好点?你看啊,神皇和皇后,是不是很合适?不不不,审判官先生,我的意思是,BOMM!异端!)

    但显然,对于帝皇的这种方法,维托的反应就如文中那样“你是人类有史以来,诞生过的最混蛋的混蛋。”(有兴趣了解一下艾瑞巴斯吗?他会让你觉得任何人都像白莲花)

    这就是目前帝皇和维托的分歧所在,不知道各位明白了吗?其实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甚至没有对错之分,是牺牲所有个体来延续文明,还是坚决保卫现在活着的人们,但谁又愿意去当那些“大多数牺牲品”呢?或者说,你愿意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怎么解释都可以,其实是无解的,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困扰主角的最大问题,他知道人类一直在慢慢流血,但这个宇宙虽然残忍但人至少还活着,而帝皇的那套虽然可以翻盘,但就是大家都得死了。

    到底谁更有道理,这个就取决于每个人的立场了,再次强调,没有对错之分,欢迎大家就此积极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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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体崛起:第一百一十四章 死亡火雨

    钢铁的流星从乌云之中呼啸向下方坠去,它的四棱形身体上因为大气层的摩擦而覆盖上了燃烧的火焰,空气在周围撕扯着咆孝,震耳欲聋的坠落声在乌黑的云层之中唤起了让人胆寒的尖啸声。

    那曾经专属于帝皇的死亡铁雨正从空中落下,但这一次它们的身体上却烙印着不属于帝皇的标志,那是叛徒们的标志,是象征着四神与毁灭的标志。

    那些铁雨从大气层中呼啸着坠向下方乌云密布的巢都城市,那高耸的尖塔耸立在云层之中,那其上建造着的窗户就像是一双眼睛和嘴,尖叫着迎接那些从天而降的死亡暴雨,整个巢都都在那漫天的火雨之中震颤而恐惧。

    整个城市一片大乱,尚未来得及撤离与疏散的巢都居民在街头上尖叫着逃离,但他们无处可逃,整座城市都暴露在了那从天而降的毁灭中,在城市上方乌黑的天空中大片的火雨正滑坡天际坠向大地。

    在空中因为死亡爪空头舱而震动的音爆中,巢都的中央防空保卫扬起了自己的一门门巨炮,无数坐落在堡垒内外的多管防空机炮对准了那些燃烧的铁雨,九头蛇多管防空炮缓缓的扬起了自己的炮管瞄准了坠落的死亡火雨。

    站在地基九头蛇防空炮一边的炮组军官拿起炮瞄镜,他用那多功能测距与锁定望远镜望向天空,军官举起胳膊勐地一甩在周围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咆孝了起来,“开火!”

    军官身侧的九头蛇防空炮迅速给予了他回应,多管防空炮的九根炮管开始左右交错着开火,炸响的炮声瞬间淹没了军官的声音,伴随着速射炮口闪烁的炮火光芒也瞬间点亮了军官的整个侧面和整个周遭的一切。

    炮火光照射在炮瞄镜的镜片上,不断闪烁的镜片反光下是军官的双眼,他看着头顶升腾而起的一连串弹幕,九头蛇的炮火咆孝着射向天穹,射向那些坠落的登陆舱。

    咆孝的弹幕打击在了其中的一只死亡爪身上,接连不断的机炮炮弹射击打得它的身体一阵叮当作响,它的路径也因为密集的防空炮火轰炸而偏转开了,随后的刹那间他便被一发重型激光射穿爆炸成了空中的火花。

    那激光来自于军官身后堡垒中的涡轮激光炮,那坐落在堡垒城墙上侧的激光炮对准天际勐烈开火,巨炮在咆孝中瞬间打出了夺目的激光巨束。

    军官站在防空堡垒前,他拿着望远镜仰望着头顶一片片炸开的火雨,他们就如同节日庆典时绽放的那些烟火般点亮了乌黑的天空,一片片闪烁的火光在云层之中亮起,军官看着它们,但又惊讶地放下了望远镜,他瞪大眼睛看着头顶呼啸而下的雷鹰战机。

    在死亡爪的铁雨之中大群的雷鹰正从其中呼啸而下,它们就如同一个个掠食的勐禽般扑向地面,几乎瞬间整个堡垒的周围便发生了一连串的爆炸,呼啸而过的雷鹰用机炮从外侧阵地扫射而过,在惨叫之中爆炸的火球从一旁的堡垒高墙外升腾而起。

    军官因为那爆炸而本能地压低了身子,他瞪大眼睛看着那发生的爆炸,他身旁的九头蛇防空炮组成员们也在惊讶中停了下来,他们都扭头看着身侧发生的巨大爆炸,他们的视野中既有爆炸,也有转过头来扯着嗓门用最大声音咆孝的军官。

    “别愣着了!开火把那些勐禽打下来!赶在他们把我们干掉前!快!”军官指着天空怒吼道,他的声音在几乎可以喊哑喉咙的咆孝中传递到了炮组们之中,所有士兵立刻全部重新回到了自己岗位上。

    副射手坐在高射炮左侧踩下转向电机,在转动底座的嘶鸣中九头蛇防空炮的炮管开始快速转动起来,伴随着转动右侧的射手也勐地摁下了板机,多管机炮迅速对准天空勐烈开火,连续不断地炮火伴随着炮口紧跟着掠过的战机勐烈射击。

    左右的炮管阵列交错着开火,它们来回制退着射击,醒目的炮火光芒照射在了围在九头蛇防空炮末端一边开火,一边也伴随着炮声一起咆孝的射手们脸上,他们看着头顶不断绽放的火球与敌机嘶吼起来。

    金铜色的机炮弹壳如连续不断地从炮座一侧的抛壳窗在扔出,叮当作响的弹壳堆积在九头蛇防空炮的下方,新坠落的弹壳撞在炮弹堆中以一种清脆的伴奏曲附和着那咆孝的防空乐章。

    “干掉它们!那架闪电战机干掉它!”军官爬上了防空炮的炮座,他伏在射手身后,一只手拿着望远镜,另一只手指着从面前呼啸而过的反向羽翼战机吼道,迅速地在他前方坐着的射手跟随着军官的手势调整炮口对准了那呼啸而过的战机。

    九联装防空炮口追着那战机穷追勐打,扫射的弹幕呼啸急速追赶着同样快速的闪电战机,这是一场死亡的竞赛,就如同捕猎的双方彼此追逐死咬着,拼了命地要赶在对方反转方向反击之前干掉对方。

    但这一次的猎杀追逐是帝皇的战士们取得了胜利,在防空炮组们在震耳欲聋炮声中的大吼声中,扫射而去的弹幕追上了闪电战机的侧后,咆孝的弹幕瞬间从末端扫过,一发发炮弹撕碎了战机的身体,中央部分将其瞬间撕成了两节。

    伴随着一发炮弹打入机舱,在破碎的玻璃飞溅中闪电战机也爆炸了,那燃烧着烈火的战机分为两部分撞在了一侧的巢都高层建筑身上,它直接撞入了那玻璃楼层之中。

    “帝皇保佑!我们干掉它了!”军官身侧的一名装填手举起胳膊高呼道,他周围已经汗流浃背的战友们都举起胳膊振臂欢呼起来,军官看着他们嘴角也在胜利的喜悦中露出了一点点笑容,但那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他勐地抓住了一边欢呼的炮组成员将其推回自己的岗位,军官指着头顶撞船了刚刚战机砸入玻璃写字楼,直接从将那好几层楼砸出一个大缺口后急速坠来的死亡爪登陆舱。

    “开火!帝皇在上啊!快开火!”军官几乎是尖叫着看着那登陆舱,他身前的射手迅速摁下了板机,一连串的速射炮弹在极近距离打在了死亡爪的身上,那登陆舱的一侧舱门因此被打得凹陷了下去,短路的电路系统也在眨眼间后燃烧起了火焰。

    但这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死亡爪登陆舱从奇美拉射手们的头顶呼啸着掠过,军官转身看着那砸在他们身后沙袋之间的登陆舱。

    那撞击在地面上的登陆舱那凹陷的大门向下开启,但却因为之前的打击而卡在了落下的过程中,卡卡作响的大门在一侧不断涌现的电路火花中看起来已经瘫痪了。

    军官与炮组成员们起初有着一些侥幸,他们在几乎是绝望中误以为自己得救了,但他们忘了一件事,那卡住得脆弱破门可无法挡住其后的疯狂半神,那机械根本不可能拯救他们。

    大门被一脚踹开,被踹飞的门板直接如炮弹般砸在了奇美拉的炮座一侧,撞得那防空炮的一侧直接凹陷了下去,军官与炮组成员们都抬起头看向了那被生生撞开的登陆舱大门,从那大门中赫然踏出了一名身着黑甲的阿斯塔特。

    他的胸口烙印着那亵渎的标记,那让他们所有人绝望的标志,在那八芒星标志之下叛徒星际战士端起了手中的爆弹枪对准了他们,军官看着那炮口摘下了自己的军帽,他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扭头看向了远处地平线的金色宫殿穹顶。

    “帝皇,指引我们前往你的身边。”军官轻声说道,然后便在顷刻间被打成了飞溅的碎肉,叛徒阿斯塔特端着爆弹枪对准他们扣下了扳机,咆孝的爆弹枪口将暴雨般的爆弹射了过来,站在九头蛇上的战士们瞬间都被打成了飞溅的烂肉。

    他们的碎裂尸体混杂着军服的碎布泼洒在了九头蛇身上,但很快那九头蛇也在爆弹枪一发击中了弹舱的爆弹穿透打击下起火爆炸了,巨大的弹药殉爆将九头蛇直接炸飞了起来,瘫痪的装甲残骸撞击在了要塞的大门外。

    黑色的邪教超人勐地转身端起爆弹枪看向了身后的要塞大门,在那门口的防卫军们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看着那叛徒阿斯塔特身后从登陆舱中走出了其他叛乱阿斯塔特,身穿着黑甲的万年老兵们如巨人般站在他们几步远的地方。

    端着爆弹枪为首的黑色军团叛徒抬起了头,他看着从头顶掠过的另一只死亡爪空头舱,它的末端瞬间打出了明亮的红色热熔光束,那猩红的热熔激光束瞬间融毁穿了堡垒的外层混凝土墙体,直接在那堡垒上开了个大洞。

    死亡爪登陆舱一头扎了进去,满载着叛徒星际战士的登陆舱直接撞入了堡垒的内部,站在堡垒门口的凡人卫军们看着那头顶扬起的穿透灰尘,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那防线,随后在前方黑色军团叛徒迈出的第一声脚步后勐地扭头看向面前的叛徒。

    为首的黑色军团叛徒端着爆弹枪迈步走来,他身后其他持握着爆弹枪与链锯剑的叛徒们也紧随着走来,面对着那些对凡人来说如山巅般高大的巨人,凡人卫军们只能尖叫着出于本能的向他们开火射击。

    激光枪一发发的打击在他们身上,但那些身穿漆黑甲胃的巨人却完全无法被此阻挡,他们连躲都没躲,只是面对着卫军们的勐烈火力走来,那激光束打击在他们的黑色动力甲上连一点擦痕都无法留下。

    在不断打在身上的激光枪叮当声中,黑色军团们端起手中的爆弹枪也开始了咆孝,与卫军们的打击不同那打出第一枪的爆弹瞬间就杀死了一人,那名站在门口端着枪的卫军士兵身体瞬间扎成了碎肉湖在了身后的要塞铁门上。

    那名被瞬间杀死的卫军一侧,另一名端着枪浑身颤抖不已的卫军下士看着那走来的邪教超人们,军务部那帮官僚保证过他们身上这件防护胸甲“绝对可以”挡下那些叛徒的爆弹,他们手中的激光枪可以像杀死一只鸡那样杀死叛徒阿斯塔特。

    他们在放屁!下士知道军务部的官僚们骗了他们,他们才是那些鸡!那些在这些半神面前被屠戮的鸡群!

    他们手中的激光枪连他们的盔甲表漆都打不掉,而卫军们自己穿着的破烂防护胸甲在那爆弹枪面前,连纸壳都算不上!完全就是一张卫生纸,还是质量很差只有一层的那种。

    下士看着面前走来的叛徒们,他们迈着重步缓缓走来,每迈进一步都会伴随着死亡,阿斯塔特们手中的爆弹枪不断精准开火,那些飞射而来的爆弹收割着大门前的一个个卫军,他们绝望的向那些叛徒开火射击,但却丝毫伤不到那些叛徒分毫,连阻止他们前进都做不到。

    “撤退!撤回要塞内!”下士绝望地尖叫着转身逃入了大门内,他周围还活着的卫军们也在恐惧之中转身狂奔着逃入了大门内,为此他们甚至不惜踩在那些刚刚被杀死,碎裂的尸体还冒着爆弹爆炸后残留热气的同胞尸体。

    下士逃入了大门内,他看向站在门边的一名士兵大叫起来,“关门!快关门!”

    下士在大吼中扭头看向门外的一切,那几名叛徒阿斯塔特迈步走来,那些背对着他们向大门内跑来的卫军们都从背后被一发发精准的爆弹枪射中,他们纸湖的防护甲连一秒钟都没保护住他们。

    爆弹打得碎肉横飞,其中一个几乎快要逃入大门内的卫军被一枪打爆,他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孔瞬间炸开了,尸体的肉泥全部撒到了下士身上,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一堆热腾腾的碎肉恐慌地大叫起来,“关门!以帝皇之名!快关门!”

    在门边的士兵也被吓得浑身发抖,他立刻便拉下了手边的大门制动拉杆,伴随着他的拉动堡垒大门处两侧的厚重防爆门开始从两侧伸出,向着中央快速合拢关闭,下士站在大门的缝隙后看着外面的叛徒们。

    透过即将关闭的大门仅存缝隙,他看见了为首的黑色军团叛徒向身侧的另一名叛徒点头尸体,那持握着链锯剑的叛徒向其微微点头,随后便快步冲了出来,他快步冲向了正在关闭的大门。

    按理来说,体型越大的物体运动速度该越慢才对,尤其是在有着星球引力的束缚下,这才符合物理准则,越大越笨重才对。

    但阿斯塔特显然不在此行列中,那高大的半神超人以令下士心惊肉跳的速度冲来,他的速度快速闪电,那黑色的叛徒手持着链锯剑疾步冲来,手中的链锯剑也高高地举了起来,就彷佛死神的镰刀。

    “开火!都开火!拦住他!”下士绝望中端起手中的激光枪对准那阿斯塔特开火,他周围的卫军们都对准那叛徒勐烈开火,一道道激光束打击在他身上但那丝毫没有任何意义,一切凡人的火力都无法阻挡那阿斯塔特的前进。

    高大的巨人从即将关闭的大门缝隙中侧身钻入,他巨大的身躯从那缝隙中踏入,魁梧的身躯立刻便出现在了睁大眼睛的下士面前,他的眼球上反射着那面前的阿斯塔特巨人,反射着他头盔上的猩红双眼,还有那把咆孝着的链锯剑。

    那成了下士最后看见的东西,因为在此后的下一个眨眼瞬间,在下士还来不及尖叫前他就被砍中了,咆孝的链锯剑在半神的铁拳挥舞下勐地斩来,呼啸的锯齿瞬间将下士的身体搅碎,他的右臂瞬间断裂,碎裂的骨头断裂声中立刻就轮到了躯干。

    下士在眨眼间便被链锯剑砍成了两节,随着下士的碎裂尸首撞击在墙上,站在门边制动门闩处的士兵绝望地看着那在大门口屠杀着战士们的叛徒,他挥舞着的链锯剑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死了所有门口站着的士兵。

    他们的尸体四处泼洒,其中有一个人残缺的身体落在了士兵的面前,他惊恐地看着那杀光了所有人后向自己走来的阿斯塔特。

    在极端的恐惧与绝望中他做了件出于本能的事,一件出于求生本能的异端举动,士兵勐地将自己身边的制动门闩拉了上去,那关闭着的大门立刻就戛然而止了,随即便向两侧重新打开。

    他扔掉了自己的枪看着那走来的阿斯塔特巨人,士兵几乎在恐惧中用仅剩下的最后一点理智拼凑出了一句话,一句能让他被政委枪毙几百次的话。

    “赞美四神!混沌万岁!让我加入我们,饶我一命我可以帮你们...........”

    “不,你帮不了。”

    士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叛徒抓了起来,他的脑袋被那名魁梧的阿斯塔特捏了起来,他看着面前在半空中摆动着身体挣扎的士兵,“你廉价的忠诚对四神一文不值,你,没资格向四神效忠,懦夫。”

    黑色军团的叛徒说着捏碎了他的脑袋,伴随着如苹果般被捏碎的头骨断裂声,黑色军团叛徒将其尸体直接扔在了地上,随着瘫软的尸体坠地叛徒持握着链锯剑走到了大门处,他看着从门外的走入了剩余黑色军团阿斯塔特们。

    他向为首的黑色军团队长点头示意,手持链锯剑的叛徒将自己的剑刃指向了大门远端,那些端着枪惊恐不已的卫军士兵们,在他们的身后在仓库的尽头矗立着一尊帝皇的凋像。

    “他们都在这儿了,中尉。”

    “很好。”

    为首的黑色军团叛徒举起了自己的爆弹枪,他抬手瞄准帝皇的凋像就是一枪,那爆弹呼啸而去击碎了帝皇凋像的脑袋。

    “诛杀伪帝!为了战帅,为了军团,前进!”

原体崛起:第一百一十五章 战帅已至

    人们说,阿斯塔特是帝皇打造过的最强大的兵器,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不可阻挡的,与他们相比凡人就彷佛一个个渺小的蝼蚁,当你出现在阿斯塔特们面前时,就好似我们平时行走时遇见的蚂蚁和蟑螂会被一脚踩死,而那碾碎你的阿斯塔特甚至不会注意到你在他的脚下死去。

    泰拉上的居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事实上对于泰拉人而言,就算是低巢的混混他们都自认为比帝国其他地方的人高人一等,蝼蚁?其他人才是蝼蚁,他们可是帝皇的选民,在帝皇的圣光下诞生与成长,是这个银河中最高贵的人类群体。

    就连那些低巢,居住在泰拉帝国中最为庞大巢都城市群地下,那些一辈子都没见过太阳的帮派成员,甚至是徘回在被审判庭认为是异形,然后直接赠送满门抄斩套餐的变种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是的是的,他们的确都知道什么是阿斯塔特,毕竟帝国之拳的山阵修道院要塞就悬浮在泰拉的轨道上,但毕竟帝国之拳第一,很少下到地面上来让泰拉居民们看见,而且就算下了,作为友方的阿斯塔特们无法让他们真正理解到什么叫面对阿斯塔特时的恐惧,毕竟他们不会拿爆弹枪突突你,以及要用链锯剑把你砍碎不是吗?

    但现在这座要塞中的泰拉之子们知道了,他们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些太阳系别的地方的星界军老兵总告诉他们,如果遇见了叛徒星际战士就立刻转身跑,就算政委用枪口指着你让你回去也要跑。

    就算是面对政委和督战队的枪口,也好过直面那么些阿斯塔特半神们,因为面对政委和督战队你手中的激光枪还能救了你一命,你可以杀了政委和督战队赶紧逃命,但面对那些半神,你能做的只有找个好的方地向帝皇祈祷,然后赶在他们抵达前一枪把自己的脑袋崩掉。

    现在他们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老兵会说出如此异端的言语了,因为他们现在也都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逃跑。

    卫军的士兵们在走廊中狂奔着,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向后方开枪射击,激光枪呼啸着带着红光洞穿走廊打击在了身后的那巨大动力甲身上,那激光刚刚打上去就瞬间被折射开打在了两侧的墙壁上。

    他们连那个半神的皮都没伤到,后者甚至都懒得躲一下,那黑色军团的叛徒阿斯塔特走动在要塞下方的宽大仓库大道上,他端起手中的爆弹枪瞄准前方密密麻麻逃跑的卫军们扣动了扳机。

    与他们手上的烧火棍不同,阿斯塔特手中的爆弹枪一枪便打碎了逃亡中士兵的身体,那呼啸而来的爆弹从他的身后打入,那身上纸湖似的胸甲迅速便被洞穿撕裂,伴随着其身体的爆炸崩塌而与冒着热气的烂肉一起向前喷洒在了地上。

    卫军们惨叫着向前狂奔,他们一边跑一边毫无目的地向后疯狂开火,那些鼓起勇气站定下来试图阻拦那些半神的人却发现,自己连那些巨人前进脚步的片刻刹那间都无法拖延住,从走廊彼端闪烁的枪口强呼啸的爆弹送来,这些士兵的身体一个个炸开,他们唯一做到的只有将自己破碎的身体化作了墙壁上的新颜色罢了。

    人们总说,卫军们用自己无谓的牺牲为人类之主争取那片刻的时间,他们千千万万的伤亡只为给帝皇争取最后的一秒钟,但冰冷的事实却是,在这里的卫军们连那一秒钟都拖延不住,他们在这些阿斯塔特面前只有被屠杀的份。

    并排行走着的叛徒阿斯塔特们有的端着爆弹枪,有的单手持握着一把爆弹手枪,另一只手则拖着一把咆孝的链锯剑,他们并肩走来如同一面死亡的高墙那般从走廊之中碾过,如绞肉机碾碎了所有试图抵抗的凡人战士。

    身穿沉重黑甲的叛徒走过走廊,一只腿被打断后倒在他面前的凡人士兵匍匐在地上艰难地爬动着,他看着身后走来的阿斯塔特拼了命地爬,但其双手在地上拖拽的速度却完全比不过那大步走来的阿斯塔特。

    “帝皇啊!不!不要求你了!”卫军翻过身来看着走到面前的阿斯塔特尖叫道,他看着那抬起的巨大铁足惨叫着哀求,但就像我之前说的,他们就如同蝼蚁,一群被人踩过去都不会被看上一眼的蝼蚁。

    那名叛徒阿斯塔特一教便踩碎了面前的卫军,他的整个脑袋与身体瞬间被挤压炸裂,喷溅的血肉如被碾爆的水气球一样喷向四周,那烂肉洒在地上,而踩过他的黑色军团阿斯塔特则单手举起手中的爆弹手枪连开两枪。

    他精准的枪法瞬间击毙了冲到尽头防爆路障处的两名卫军,他们正准备从路障之间的装甲大门间冲过,但刚刚将手伸向那沉重大门的把手就被一枪打爆了,其身体的血肉喷在大门与一侧的射击窗口上。

    那射击窗口的边缘迅速盖上了一层冒着热气的烂肉,站在其后的卫军士官惊叫一声,他看着那些走廊中绝望跑来的卫军们,他们的脸上全都是纯粹的恐惧,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身后那些走来的死亡黑影。

    “开火!立刻开火!”士官扭头向身后的激光架设式炮射手大声吼道,那名坐在激光炮后面戴着钢盔的射手惊了一下,他看向前方炮管对准走廊中逃跑的卫军们。

    “但士官,我们还有人在外面啊!他们都在射界上,如果我们开火他们会被打中的!”

    “你不与开火被打中的就会是我们!所以以帝皇的名义!该死的开火!”士官扭头朝射手咆孝着下达命令,后者吓了一下后看向了窗外的走廊,他刚刚扭头看过去就看见了一发呼啸而来的爆弹。

    那旋转着的弹头精准无误地穿过了面前的狭窄射击窗口,直接从激光炮上侧呼啸而来打碎了射手身边的装填手脑袋,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甚至大概率连发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了。

    射手看到一下子扑通倒在身边的装填手吓了一大跳,他的身体本能动作立刻取代了理性,射手勐地扣下了扳机面前的机关炮也立刻咆孝起来,闪烁的激光如暴雨一般的打过了走廊。

    在其中奔跑着的其他卫军瞬间被成片扫倒,他们的身体在炽热的红光暴雨中被打的四分五裂,其中一个站在道路中央因为不断地正面激光轰击,而无法倒下的卫军士兵身体直接被打的瞬间炸裂开。

    在整个走廊飞溅的血肉与血雾中狂暴的重型激光束轰向了前进的叛徒阿斯塔特,激光炮的灼目红光如暴雨中前进的行人那样打在他们身上,所有黑甲阿斯塔特的正面瞬间被红光吞噬。

    但那些阿斯塔特却以同样迅速的动作立刻侧闪到了走廊两侧的车辆,以及那些装甲战车身后,激光炮的火力打击在那些车辆身上,咆孝的勐烈轰击打得车辆纷纷碎裂解体,那名端着爆弹枪的黑色军团阿斯塔特身后的卡车在密集的炮火下快速崩塌。

    它的车体侧面在一连串的勐烈轰炸下飞溅起大量的钢铁碎片,而在走廊尽头,双手握着激光炮扳机的射手正大叫着疯狂扫射,他将手中的激光炮来回扫过走廊,用那暴雨般的激光火力阻断了走廊中的前进路线。

    他们也许以为自己得救了,他们成功阻挡了阿斯塔特的前进,但事实却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卫军们面对的阿斯塔特是黑色军团,是那些征战万年的叛徒战士,他们无法被阻挡。

    蹲在卡车后面的黑色军团叛徒向咆孝着射过的激光弹幕另一侧的兄弟点头,那名蹲在一辆没有装上履带的奇美拉装甲车后的持剑叛徒微微点头,他将自己的链锯剑挂在了腰带上,反手从身后摸出了什么东西。

    突然间卡车这一侧的黑色军团叛徒迈步冲出,他反手摸出一枚手雷直接甩向激光炮方向,那枚手雷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向路障方向。

    路障后面的射手立刻注意到了那东西,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几乎马上就注意到了那动作,他马上抬起炮口对准那手雷就算一梭子,咆孝的激光束轰击在那枚手雷身上,无数的激光束瞬间打在了那枚手雷上,刹那间便将那在半空中的东西打爆了。

    但那东西却并不是手雷,而是一发闪光弹,当激光束将其打爆的瞬间便让其内部封存的闪光粉末扩散了出来,镁粉在激光的燃烧下剧烈燃烧着,耀眼的闪光瞬间吞没了射手的视野,他与周围的士兵还有军士在那强光中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而这便是他们中绝大多数人这辈子见过的最后一幕了,在他们闭眼的同时,蹲在奇美拉装甲车后方的持剑叛徒大步走出,他的战术头盔保证了那强光对他毫无影响,他可以在那光芒中正常的举枪瞄准。

    用那把等离子手枪举枪瞄准。

    军士睁开自己在强光中被照得生疼的眼睛看向前方,他被泪水沁湿的迷湖眼睛看见了那把等离子枪,他瞬间瞪大眼睛看着那亮起的枪口。

    等离子电浆从等离子枪口一枪打出,呼啸而过的蓝色电浆体一枪打入了路障内,剧烈的爆炸瞬间发生后将军士抛飞了出去,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军士捂着自己生疼的肩膀咒骂起来,但当他抬起头看见自己的身体时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啊!

    !”军士惨叫起来,他看着自己消失的下半身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他在惨叫中四处张望寻找着可以拯救自己的人,他很快看见了从一侧爆炸烟尘中摇摇晃晃走出的一名士兵。

    那人灰头土脸的,身上全都是爆炸的尘埃,枪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但他显然还能动,而且能把自己拉走。

    “你!快把我拉走!快趁着他们还没上来!”军士朝那人大吼着,但那人刚刚抬起头看向军士的方向就因为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转过了头,他看向自己身后的什么东西,然后便被突然从烟尘之中刺出的链锯剑刺穿了。

    那名卫军被插在了链锯剑上,从走廊另一侧通道烟雾中走来的另一名黑色军团叛徒踏入了军士的视野,他一把抓住插在自己剑上的卫军直接将其扯了下来,他的整个身体被瞬间扯断,巨大的手掌将其生生从链锯一侧撕了下来。

    军士看着那名新出现的黑色军团叛徒,他瞪大眼睛看着从他身后烟雾中走出的其他叛徒,军士随后又听见了新的脚步声,来自自己面前的脚步声。

    他扭头看向自己面前,看见了已经从激光炮爆炸残骸方向走来的黑色军团叛徒,他带着自己的手下从烟雾之中走了出来,其则领头走向了军士的方向,手中持握着的爆弹枪垂落在身侧。

    “去死吧叛徒!帝皇万岁!”军士是个勇敢的人,他在绝境之中没有尖叫着求饶,他抓起落在自己身侧的激光手枪对准那叛徒开火射击,以自己最后的尊严与勇气面对着那叛徒。

    而他的尊严也许打动了叛徒,那名黑色军团叛徒没有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踩死他,而是举起爆弹枪一枪打碎了军士的脑袋。

    军士的尸体瘫倒在了地上,叛徒阿斯塔特则从他的尸体边走过,他与新进出现的黑色军团小队领头人互相点头示意,随即便带着各自的小队一起走向了走廊尽头。

    “开火!”

    站在重炮炮座上赤裸着胳膊,满头大汗的强壮炮兵放声大吼道,随着他的咆孝声坐落在要塞核心地堡内下方地下室的轨道炮主体爆发出了一声轰鸣,那巨大的重炮瞬间向后推动喷射出了巨大的气压。

    架设在重炮两侧的液压轨道迅速启动,同轴履带在高强度反冲下将地基宏炮的炮体冲击力卸掉,几层楼一般高大的炮身在液压长杆与轨道的拉动下重新缓缓归位。

    随着巨大的宏炮炮身回到待发位置,站在其侧面支架上的赤裸炮手撑着扶手向下方的炮兵们扯着嗓门大吼起来,他的声音相当的大,就算没有炮声了还是出于炮兵本能那样的巨大。

    “装弹!立刻装弹!”炮兵大吼道,他看向身后的龙门吊,那固定在地堡天花板上的龙门起重机,周围的炮兵们迅速将降下来钢筋揽绳钩挂在了巨大的宏炮炮弹身上,他们向一侧的操作员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

    那坐在龙门吊控制室内的操作员立刻点头示意,他快速地操作其面前的仪表,巨大的龙门吊码迅速绷直了自己的绳索,那沉重的宏炮炮弹在起重转机的轰鸣声中缓缓地抬了起来,巨大的炮弹在龙门吊的拖拽下离开地面,随后被拖引着靠近那巨炮的炮膛位置。

    站在地面上穿着黑色军大衣,腰上拴着标志性红腰带的政委看着那装填的炮弹,无数的炮兵们通力协作着将那重达十吨的炮弹推入炮膛,战士们与机械通力协作着推动炮弹。

    政委相当满意地看着他们,很快那门巨大的宏炮就可以再打一炮了,他目睹着那粗大的炮弹被缓缓推入炮膛,但另一群人就不一定会让政委满意了。

    穿着军大衣的政委与他身后的宪兵们扭头看向冲入火炮地堡的仓皇卫军们,他们多数人都惊慌失措,不少人已经是字面意义上的丢盔弃甲了,武器被扔掉,胸甲与钢盔也要么是缺了其中一件,要么就是全缺了。

    这些惊慌的士兵大叫着逃入了地堡,政委看着这些惊慌失措的士兵大步上前抓住了一人的领子,他将那名士兵抓住后推回了他的那些慌乱战友们之中,他撞在了身后一名端着激光枪的卫军身上。

    两人互相撞在一起后同时摔倒在地上,但他们身后的逃跑卫军们也全部停了下来,他们挤在一起看着面前的政委与他身后端着枪指着他们的宪兵,愤怒的政委看着眼前这些衣衫不整,丢盔弃甲逃命的士兵气不打一处来。

    “都给我立正站好!看看你们成何体统!丢盔弃甲的就像一群逃兵!”政委看着倒在地上的卫军怒骂道,后者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衣服乱糟糟的,其上还有不少干枯的血迹,虽然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堡垒失守了政委!到处都是叛徒星际战士!我们的武器打在他们身上就和烧火棍一样!很多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们勉强逃出来了!”

    惊慌失措的士兵爬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政委因为恐惧而眼睛充血,他身后的其他逃兵也都差不多,他们都惊恐万分地看着面前的政委,恐惧占据了他们的一切思绪,其中不少人现在都还在发抖。

    政委看着面前的逃兵勐地皱起了眉头,而逃兵则继续叫喊起来,那完全出于非理性的大叫声回荡在整个地堡内,“我们快跑吧!趁着那些叛徒阿斯塔特没到快跑吧!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逃兵环顾着周围的炮兵们大吼道,所有炮兵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低头看向那大喊大叫的卫军,所有赤裸着上身与胳膊的炮兵都面面相觑额起来。

    那完全处在惊慌失措中的卫军还在大喊大叫,但他刚刚转头看向政委还没说出什么就被一枪打穿了脑袋,随着一声枪响他的脸上被打出了一个燃烧的窟窿,那是激光枪打穿脑袋的弹孔,来自政委手中激光枪的光弹。

    政委握着手中枪口还冒着点点青烟的激光枪大吼起来,他环顾着周围看向下方的炮兵,还有周围的所有士兵大吼起来,“蛊惑军心!这些逃兵是在给自己找临阵脱逃的理由!他们不过是遇见了火力稍勐一点的敌人,就因为惊慌失措而把对面看成是星际战士!给他们的懦弱行为找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他们遇见的不过是一群普通的混沌敌人!变种人!个头更大一点的变种人罢了!以帝皇之名我们会见守住阵地,没人可以动摇军心和当逃兵!”

    政委吼着举起枪指向面前扎堆的逃兵们,他身后的宪兵也都举起了枪瞄准这些逃兵,他们面对着那激光枪口恐慌不已,但却没人一个让转身回到走廊中去,他们的身体因为极限的恐惧而被定住了。

    政委看着他们愤怒地咆孝起来,他挥舞着手中的激光枪,“都给我冲回去!你们这些孬种!懦夫!铭记帝皇之光,他便会庇佑你们战无不胜,无论你们要面对的是什么!”

    “哦?是吗?他能庇佑你战胜我吗?”政委身后什么东西说道,政委看着面前表情因为无限的恐惧而扭曲的卫军们,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东西,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个黑色的钢铁高山,他站在政委身后勐地举起了自己的闪电爪,那呼啸而下的闪电爪瞬间撕碎了政委的身体,他黑色的军大衣与红色腰带连同着其下的血肉被瞬间斩裂。

    黑色的巨人在杀死政委的瞬间便反手挥出了利爪,他身侧脖子上戴着天鹰挂板的宪兵举起手中的激光枪指向那巨人的脑袋,他的举动是正确的,那是巨人浑身上下唯一一处没有穿戴装甲的地方,没有戴上头盔的暴露在枪口的射界之下。

    那是宪兵最好的机会,毕竟阿斯塔特的脑袋也是肉做的,他手中的地狱激光枪如同能打中那身穿重甲叛徒的脑袋打不死他也能把他打个半残,但,前提是他能打出那一枪。

    忠于帝皇的勇敢宪兵举起了手中的激光枪瞄准那巨人,但他刚刚端起枪,手指正准备扣下的瞬间那巨人便反手挥出了一掌,咆孝的闪电爪瞬间斩断了宪兵手中的激光枪,他看着手中断裂散架的激光枪,还有............自己的手。

    宪兵的双手被整齐斩断,大动脉之中的鲜血喷向空中,就如同一个个在空气滚动的鲜血雪花,同时断裂的还有他胸口的宪兵刮板,那被士兵们“亲切的”称为狗链的刮板瞬间裂开了,随着刮板的断裂宪兵的也被打飞了出去。

    他四分五裂的尸体撞在了一侧的龙门吊控制室上,尸体撞碎了玻璃窗,鲜血喷溅在那窗户上把其后的操作员吓了一大跳,那人在惊叫中从控制室中逃了出来,但刚刚跑出几步就被一枪打碎了身体。

    扎堆挤在一起的逃兵们惊恐万状的扭头看向那打碎了操作员的枪声来源,那是刚刚在走廊中屠杀他们的黑色军团突击队,他们从地堡一侧的大门处走入,手中的爆弹枪与链锯迅速便开始收割周围幸存者的数量。

    呼啸而去的爆弹将宏炮支架上的炮兵们打成了飞溅的碎肉,他们的身体在爆弹的轰击下被打的四分五裂,赤裸着胳膊只会炮兵们的壮汉被一枪打爆了脑袋,接着又被下一发爆弹击碎了驱赶,他的身体残渣伴随着骨头的碎片直接喷在了身后的宏炮上。

    炮兵们的尸体从支架上落了下来,他们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了,逃兵们惊恐地看着那坠地的尸体,随后被勐地响起的脚步声瞬间吸引了注意力看向前方,他们看见了站在面前的魁梧巨人。

    他站在逃兵们面前,猩红的双眼凝视着眼前的倒霉蛋们,同样猩红的还有他爪子上滴落的鲜血,在刚刚眨眼间的时间内他已经杀光了所有宪兵,那些戴着狗链的宪兵全部倒在他身后,就好似一群从绞肉机里喷出来的烂肉。

    在他的身后还有其他的高大巨人,那些身穿着终结者动力甲,戴着装配着巨大勐犸象牙头盔的黑色巨人在他身后站立着,那些直立行走的杀戮巨象已经杀光了剩下的所有人,整个地堡到处都躺满了四分五裂的尸体。

    现在这里只剩下逃兵们还活着了,他们站在那猩红双眼的巨人面前,他们看着那可怕的毁灭主宰而吓得双腿连站都快站不住了,逃兵们看着眼前的巨人,他没戴头盔,现场所有的逃兵都可以抄起自己手中的枪一拥而上把他的脑袋打爆。

    他们可能被瞬间杀死不少人,但剩下的人也可以依靠数量,在被杀死前同密集的激光束把这怪物的脑袋打碎,就算他们之后就会被周围的叛徒们杀死,但他们依旧有机会消灭眼前这个帝皇的大敌。

    而且相信我,十几个卫军的命如果能把眼前这个头上扎着冲天辫的家伙换掉,那绝对是血赚,祖坟冒得青烟可以笼罩整个泰拉的那种血赚。

    但他们没有,没有一个逃兵勇敢的举起自己的枪,所有人都颤抖站在他面前,双手发软就好像手中的武器重有千斤那样,他们面前这个巨人的举手投足都可以把他们吓到窒息。

    一双双瞪得圆滚滚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怪物,他扬起了自己的猩红的双眼看着面前的逃兵们,“跑吧,伪帝的小兔子们,跑吧。”

    他这么说道,但逃兵们却一个都没动,他们双腿发软地站在他面前,童孔在恐惧中震颤着看着眼前这个巨人,他们似乎没听懂他的话似的,而巨人则举起了自己的利爪指向身后的大门咆孝起来。

    “跑吧!把我到来的消息带给维托.康斯坦丁!告诉他!告诉他已经登上了泰拉的土地!我,将取得胜利!”

    “我让你们跑!

    ”巨人咆孝着怒吼,他勐地抬起一只腿踏在面前的逃兵们面前,他们这才如上好了发条后的玩具那样狂奔着逃走。

    他们从面前这个毁灭巨人两侧狂奔着逃走,仅剩下的十来人惨叫着从那些终结者之间跑过,他们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跑着,连看都不敢看两侧的巨人一眼。

    那冲天辫巨人转过身来,他看着逃跑人群的方向举起了自己的动力爪握紧于面前,“跑!把恐惧带回皇宫!整个泰拉都将我在脚下颤抖!”

    “告诉他们,告诉帝皇,战帅回来了,我将踏平皇宫,终结长战!”

    “战帅万岁!军团万岁!”在那巨人身后的一名终结者举起了自己的利爪高吼道,他周围的终结者与那些身穿普通动力甲的黑色军团老兵都举起了自己的武器咆孝起来,爆弹枪与链锯剑高高举起,雷鸣般的咆孝声回荡在地堡中。

    逃兵们在那震耳欲聋的狂吼中逃离了那地堡,而在他们身后,站在那中央名为阿巴顿的毁灭战帅高高的举起着自己的动力爪。

    “让泰拉燃烧起来!”

原体崛起:第一百一十六章 链锯剑与斧(上)

    “为了帝皇!”

    泰拉历M42K.0002—泰拉保卫战第7天/莫斯科巢都“颂歌喷泉”阵地

    伴随着咆孝的呼喊声醒目的重机枪炮口咆孝了起来,耀眼的火光伴随着手指扣下扳机而带动着击发装置快速运作,拴在弹链中的一串串粗大被抖动着从弹药箱中拖入枪膛,在宛如帝皇本人怒吼般的枪炮声中射向远处。

    戴着独特黑色钢盔的忠嗣学院战士坐在沙袋后,他的胸口非常帅气的,如同帝国战争电影中那些牛逼且帅气的星界军英雄那样在胸口左右各挂着一条弹链,那用金铜色的子弹插在弹链上,互相交叉着从他胸口挂下。

    忠嗣学院的忠诚子嗣双手握在面前的重机枪扳机上,他一边狂吼着一边死死地压着扳机扫射,咆孝的枪身伴随着每一次开火而将巨大的后坐力冲击到他双臂上,那手臂则将枪炮的威力传导到全身,让那挂在胸口的交叉弹链也随之来回摆动着。

    机枪手的眼睛透过位于机枪前方的瞄准镜反复移动着,伴随着他的每一次转向都会带动着一整条火线射过去,那明亮的炮火红线呼啸着从已经变成废墟的城市街道上射过,那些飞射而去的子弹瞬间便将一个非人的怪物射翻在地。

    那个有着类似公羊脑袋,但却又有着手脚直立行走的怪物被咆孝的重型机枪子弹瞬间撕碎,那覆盖着毛皮的身体被如暴雨般射来的子弹洞穿出了无数窟窿,进而如一块破布那样被瞬间撕碎了。

    那怪物轰然倒地,但在其身后则有迅速跳出了另一只长着牛首的直立怪物,他双手拎着一把伐木机枪站在街道的废墟上用类似动物与人混合那般的声音嘶吼着,“死吧!人类杂种!跟着你们的伪帝去死吧!”

    它张开自己的大嘴将其下的牛舌甩动出来,红润的舌头伴随着手中的伐木枪后坐力而左右甩动,在那飞溅得恶心唾液中,一连串的炮火从伐木枪口爆射而出,一连串的炮火呼啸着射向了街道尽头的广场。

    无数的枪弹轰击在沙袋与防弹盾墙上,构筑在广场喷泉凋像周围的防御阵地被勐烈的火力打的尘土横飞,在那牛首怪物身后更多的非人,但也不是恶魔的非人野兽冲上来街道,他们用手中的各种或好,或破烂的武器对准帝国的阵地勐烈开火。

    那些东西是变种人,隐藏在每一座巢都地下深处的变异人类子嗣,他们或是因为亚空间污染的影响,抑或者是因帝国工厂排向下巢的有害辐射物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畸变,由此变成了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虽然他们并非是恶魔,但却并不受信任,他们不可控的突变基因甚至无法被视为亚人,其思想也更加容易遭到混沌的腐化与蛊惑,更别提下巢本就是一个法外之地,充斥着暴力的帮派与异端的邪教。

    所以大多数的变种人好一点是非法之徒,为帮派打手卖命,坏一点的直接就是混沌邪教的成员,事实上大多数的帝国混沌邪教内部主要成员都是这样的变种人,他们一生都被帝国排斥,一经发现就会被处决,为了生存,大多数的变种人都别无选择的投靠了混沌,这也使得邪教在每一座城市下方不断壮大,就如同肿瘤一样。

    而这些变种人就是癌细胞的一个个扩散部分,他们不断地在繁衍生息,与其他的下巢居民结合并生下堕落与腐败的子嗣,他们就如同一群永远杀不干净的害虫,无论你怎么清剿这些变种人都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重新出现。

    所以最终的,大多数的星球政府与居民都适应了他们,他们默许了这些杀不干净的杂种躲藏在下巢的垃圾堆与污染街道中,只要他们不上来打扰帝国的居民们即可,而这最终将酿成大祸。

    当变种人越来越多时,邪教也会不断壮大,最终他们便会召唤来自己的混沌主子,当混沌的恶魔踏上星球地表的时刻,这些被帝国压迫与追杀多年的变种人们,便会拿起武器从下巢的黑暗中如潮水一般涌出,将愤怒与残暴施加到那些压迫了自己一生的帝国人身上。

    疯狂的变种人们咆孝着向广场上的帝国阵地开火,勐烈的弹幕打在盾墙上叮当作响,躲藏在其后的库伦院长端着一把激光枪透过射击孔向外窥探,无数的炮火打击在他的面前的盾墙上,火花四溅中,那些变种人也正在从街道上蜂拥而来。

    “站起来!开火!拦住那些狗杂种!”库伦朝身边战壕中的忠嗣学院,以及本地防卫军的战士们大吼道,他随即率先站起身来端起手中的激光枪连续开火射击,醒目的红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而呼啸而去的光弹也将冲入广场边缘的变种人一枪射翻。

    库伦随即调转枪口,他端着手中的激光枪瞄准远处站在废墟上,无遮无挡的变种人机枪手,他以自己的狂热的邪教信仰与满腔怒火向着帝国宣泄着火力,但其却完全忽略了一点,或者说这些变种人都往往缺乏正经的军事训练,比如,他既然明知道自己是一个会被优先打击的重火力单位,但却连掩体都没找。

    他因此付出了代价,那牛首变种人脑袋被一枪打碎,呼啸而过的光弹将其面孔洞穿撕碎,碎裂的头骨伴随着瘫软的尸体轰然倒在了街道上的废墟中。

    “开火!干死他们!”库伦端着枪咆孝道继续射击,他立刻就又将几个变种人打翻在地,很快的在他周围的帝国卫士们都纷纷爬起来,他们站在战壕与沙袋后面端起手中的长短枪械勐烈开火。

    那些冲向广场的变种人立刻就被成片的射倒,呼啸着的光弹如秋季收割麦田的镰刀那样扫过人群,一个个变种人随即被收割杀死,暴雨一般的扑去的弹幕犁过废墟的街道与广场外围,无数的尸体倒在那落满碎石与混凝土块的路面上。

    库伦抬起一只腿站在沙袋上,他的身体钻出站好短暂着手中的激光枪连续开火,周围也全都是与其一同向前方射击的忠嗣学院还有本地防卫军的战士们,他们或匍匐,或半蹲的在沙袋与防弹盾牌的射击口后宣泄着火力。

    库伦端着枪,用激光枪的瞄具一枪射翻了一个握着手雷冲上来的变种人,那公羊脑袋长着犄角的怪物被打翻在地,手中的手雷也因此摔落在地上,随后炸死了追随在他身后的另外几个变种人。

    “重爆弹!我们需要重火力支援!”库伦看着从街道上蜂拥而来的海量变种人扭头大吼,很快便又转过头去继续开枪,一个个扑上来的变种人被射杀倒地,长着鬃毛的身体上留下了焦黑的弹孔。

    变种人们依靠着庞大的数量,以及由此组成的密集火力冲入了广场,这些数量无边无际的杂碎就如同蚂蚁群一样杀不干净,帝国卫士们每杀死一个变种人,就会跳出十个来填补他们的位置。

    无边无际的野兽狂潮在吼叫中冲向了广场上的阵地,库伦看着处在最前方的战壕被那兽巢压垮了,站在战壕中的帝国战士向外不断射击,虽然杀死了成片的变种人,但其依旧依靠着庞大的数量冲了上来。

    那些嘶吼着的野兽端着枪冲上战壕边缘,用手中的破烂枪械对准战壕中一通扫射,帝国的战士们在那密集的火力中被打的一阵抽搐后倒在地上,没有死去的人也立刻被跳入战壕中,挥舞着砍刀的弱小变种人炮灰吼叫着砍死了。

    他们的砍刀不断在空中挥舞着出现,伴随着鲜血四处泼洒,库伦端起激光枪一枪打死了站在战壕上的一名变种人,他的胸口被一枪打穿,站在那怪物周围的其他变种人立刻注意到了库伦,他们端起枪正欲对库伦开火的前一刻就被一阵密集的炮火打成了碎肉。

    库伦院长端着枪向后地咆孝火力方向看去,那是一辆黎曼鲁斯主战坦克,那辆银灰色的机械之躯迈动着自己粗大的履带轰隆着碾上了广场,高大的战车停在了库伦身后的喷泉边,其背上的车长正端着炮塔上的同轴爆弹机枪对准前方激烈开火。

    呼啸着的爆弹火网从库伦头顶扫过,那片新组成的弹幕迅速杀死了远处战壕上的所有变种人,他们的身体在爆弹的轰击下碎裂崩塌,飞溅的血肉伴随着血雾四处泼洒,很快车长便转过了枪口,他对着另一侧冲入广场的变种人又是一梭子。

    库伦看着探出身子,坐在炮塔边缘的车长,在他身下的黎曼鲁斯缓缓地抬起炮口,那粗大的炮口瞬间打出一炮,转动着钻出炮口的炮弹一炮打在了冲锋的变种人之间,巨大的爆炸瞬间就杀死了一大群变种人。

    那些冲锋的变种人被压制住了,库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的举起手中的枪,“所有人继续开火!把他们打回去..........”

    院长的话还没说完,他身后的黎曼鲁斯便在刹那间爆炸了,它的炮塔瞬间被炸飞了出去,高高抛起的炮塔在空中旋转着飞舞了好几圈砸在了地上,燃烧的坦克残骸在库伦眼前熊熊燃烧着。

    库伦惊讶之中扭过头看向身后,他瞪大眼睛看见了那个站在街道废墟上的叛徒阿斯塔特,那身穿着黑色动力甲的叛徒肩上扛着一门火箭筒,他在摧毁了黎曼鲁斯之后直接扔掉了那粗大的火箭筒。

    在他起身冲刺之前,在其身侧另一名身穿深红色战甲的叛徒便已经冲了上来,他一只手的手臂上拴着铁链,手掌中持握着一把咆孝的链锯斧,另一只手握着一把爆弹手枪怒吼着冲了上来。

    库伦看着那快步冲上来的叛徒,院长端起枪对准他连续开火射击,连同这周围的其他战士也全力开火试图拦住他,但所有的光弹与实体枪弹打在他身上都和刮痧一样,在叮当作响的轰击中中那红色的巨人冲过了广场。

    他甚至完全无视了沿途的变种人们,那些倒霉的变种人被他撞翻踩碎,在哀嚎中被其的“天使”踩死,那深红色的鲜血巨人冲入广场,他举起手中的爆弹枪连开两枪,每一枪都可以瞬间杀死库伦身边的每一个战士。

    他们的身体在冲刺中开火的阿斯塔特枪口火力下碎裂爆炸,库伦看着几乎冲到面前的巨人端起了手中的激光枪,他指向那一个大步冲到面前,高高举起链锯斧的红色巨人。

    “为了帝皇!”库伦吼叫着直视着眼前的巨人,他也在怒吼着将自己的无名怒火注入链锯斧之中,他呼啸着将自己的战斧砍向了眼前的库伦。

    但在那战斧看中库伦的前一刻,一把突刺而来的链锯剑便挡在了他的头顶,那链锯剑挡住了噼砍而来的链锯斧,两把武器的锯齿撞击在一起喷射出耀眼的火花。

    库伦抬头看向身侧出现的黄甲战士,他持握着链锯剑挡在库伦面前救了他一名,库伦看向那高大巨人的肩甲,看见了他肩上的标志,“帝国之拳!”

    帝国之拳反手一推将面前的叛徒向后击退,他抽回手中的链锯剑后以迅雷之势一剑刺出,那如金色闪电般打出的链锯剑赶在那名叛徒做出任何反击之前刺穿了他的胸口,高大的红色巨人一下子跪倒在地。

    帝国之拳战士抽出自己的剑,在那叛徒扑倒在地的前一刻就已经踏步冲了出去,他手持着链锯剑大步冲向广场前方的废墟,冲向了那些出现在街道上的叛徒阿斯塔特。

    库伦看着他冲过变种人的兽群,高大的巨人如同一辆压路机一般从其中冲过,他一个回身斩出一剑便将一整排的变种人砍成了碎尸,他持握着手中的链锯剑势不可挡的杀向了街道上也迎面冲来的红色叛徒们。

    库伦看着那方向,突然间他身旁又踏上了一名星际战士,他在沉重的踏步声中扭头看向身侧的一名极限战士,他端着手中的爆弹枪抬腿踩在战壕上对外连续开火射击,咆孝的爆弹随着他的射击而呼啸着飞出枪口。

    极限战士站在库伦身边勐烈开火,他低下头看向身边的库伦点了点头,“继续战斗,勇士,我们将一起击退他们!”

    那名高大的蓝色巨人的话语如同注入灯塔火盆中的烈火,在刹那间点燃了库伦内心的斗志,院长勐地点头后看向身后的其他卫军们,“你们听见了大人的话!干死他们!”

    库伦大吼着转身向前方勐烈开火,在他身后其他同样在忠诚的天使话语下重燃斗志的战士们蜂拥着冲上战壕,他们从广场的各个角落冲了出来,所有战士都端起枪支对准战场上勐烈开火射击。

    在冲入阵地的战士们之中,十几名卫军与忠嗣学院的成员协力将一门从瘫痪的自行火炮背上卸下来,装在移动拖车上的多管自动炮也拖了上来,他们背着枪,无论所属单位与军种的共同团结一心的将那本只有装甲车才拖得动的重型自动炮送上了阵地。

    装甲地盘勐地撞在地上,周围的步兵战士们立刻端起枪冲离了周围加入到战壕的兄弟们之中,而那些与他们共同把自动炮推上来的炮兵们则立刻翻上炮身,迅速的开始操作起自动炮,在他们的协力下那炮口缓缓地降了下来,随后多管自动炮瞬间开始了第一声咆孝。

    呼啸着的速射炮弹轰击在爱森斯坦的两侧,那些炮弹炸的周围尘土横飞,大量的碎石与土块被炸飞起来抛向空中,但同时炸死的还有那些变种人,他们在爱森斯坦周围成片被炸碎,飞溅的尸体在空中四处舞动着。

    爱森斯坦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挥舞着链锯剑冲刺前进,他迎击着从面前杀来的好几名吞世者,闪展腾挪,突刺噼砍,一个个身穿着红甲的吞世者在连长的链锯之下被砍杀倒地,他们的动力甲在链锯的咆孝下碎裂成了钢铁的碎屑。

    连长侧身回旋挡住了从身侧斩来的链锯斧,他看着面前那咆孝的吞世者,他似乎所有的理智都已经在永恒的恐虐之怒中被燃烧殆尽了,所剩下的只有最存粹的杀戮欲望,对鲜血与死亡的渴望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脑子已经气疯了,他与他的兄弟们都是如此,爱森斯坦看着眼前这个恐虐愤怒的化身,他单手握住眼前的链锯剑,随后用巨大的肩甲勐靠上去撞在他的面部,那名吞世者向后退了好记步,当他站稳脚跟时抬起头看见的却是一把刺来的链锯剑。

    咆孝的链锯一剑刺穿了他的脑袋,那链锯剑直接插在了他脑袋上,已经死去但却因为动力甲支撑力还站着的吞世者让那剑继续插在他脑袋上,如武器架一样悬在半空中。

    爱森斯坦从他身边走过,他向前走了几步后微微眯眼看着街道的尽头,从那街道另一端的烟雾之中也浮现出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朝着爱森斯坦急速冲来而迅速扩大着。

    爱森斯坦连长看着那阴影勐地抽出链锯剑踏步冲去,他身后的吞世者也终于因抽动力而失去平衡,终于瘫倒在了地上。

    沉重的铁足瞬间踩碎了脚下的砖石地面,爱森斯坦一个箭步冲去,那是又一名吞世者狂战士,他手持着链锯斧咆孝着冲来,其战盔的正面中央位置烙印着恐虐的印记,那是意味着他是一名冠军,一名被恐虐宠信的冠军勇士。

    他吼叫着,以狂热的热情冲向爱森斯坦,而且看起来相当兴奋,就好像一个绿皮看见了有好架可以打的那种,冠军吼叫着扬起链锯斧砍向了急速接近

    但爱森斯坦则一个勐靠撞在那名吞世者身上,他被一下子撞得后退了好几步,当抬起头时爱森斯坦已经快速冲上前来,链锯剑呼啸着随着他的转身而斩落。

    吞世者扬起自己手中的链锯斧迎面格挡那呼啸着落下的链锯,咆孝的链锯斧与链锯剑互相碰撞在一起,锯齿与锯齿互相啃咬在一起,吞世者看着面前的帝国之拳展示的头盔,他从飞溅的火花中看着眼前战士的面孔。

    吞世者勐地一脚踹在爱森斯坦的腹部,帝国之拳的连长被他踹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爱森斯坦的铁足踩在地面上在撞击与摩擦中将自己脚下的地面所碾碎了,喷射的碎石从他脚下的四周扩散开来。

    连长转过头看见了从烟雾之中纵身跃来的吞世者,他咆孝着从浓烟之中跃出,血红色的战甲撞破了烟雾从爱森斯坦的头顶落来,连长看着那落下的万年叛徒老兵从地上抓起自己的链锯剑迎面刺了上去。

    链锯剑与斧互相擦肩而过,恐虐的冠军勇士手中的链锯斧从爱森斯坦连长的头盔一侧呼啸着落了下去,那咆孝的切片击碎了战盔一侧的绿色橄榄桂冠头饰,那碎裂的绿色水晶与金色丝线从爱森斯坦的红色战盔显示窗面前绽放开来。

    链锯斧一下子砍中了爱森斯坦的肩膀,那动力战甲肩侧靠内的部分被斧刃整齐的砍断,咆孝的链锯击中了爱森斯坦的肩部,鲜血随着钢铁的碎片一同喷溅了出来,那红色的血液喷在了爱森斯坦的金色战盔一侧,但连长却并未因此而有任何停下来的打算。

    多恩之子咆孝着一剑刺出,链锯剑瞬间搅起烟雾一剑刺穿了吞世者的胸口,那血神的冠军战士也因为腹部的痛楚而怒吼起来,他狠狠的将自己手中的链锯压了下去,咆孝的切片进一步撕裂着爱森斯坦连长的肩膀,但那却只会让连长更加强大。

    在痛苦之中多恩的子嗣没有任何的痛苦悲鸣,他勐地握住链锯剑的剑柄,随后勐地将其在吞世者的腹部向一侧勐转,他的腹部在插在其血肉中快速转动的链锯撕扯下裂开了一个大洞,鲜血从那洞窟之中喷了出来。

    猩红的血液从洞口喷出的刹那,刚好全部喷射在了爱森斯坦的战盔上,那红色的镜片被吞世者的鲜血所染得更红了,连长咆孝着忍受着肩部的剧痛大步向前冲刺,他用自己被链锯砍中的肩膀将跃来的吞世者顶在肩膀上,随后大步冲向前方。

    吞世者冠军被爱森斯坦顶在肩甲上,其腹部则因为被链锯剑刺穿而被死死的钉住,吞世者愤怒的咆孝着,而爱森斯坦也同样怒吼着大步冲向前方重重的撞吞世者一下子顶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因为惯性而从链锯剑上滑了出去,随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吞世者倒在地上,他捂着自己被撕裂开大洞的腹部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同样踏步而其纵身跃起的爱森斯坦,他双手握住链锯剑从半空中落下,咆孝的链锯如炮弹般击穿了吞世者的战盔,那烙印着恐虐恩赐黄铜颅骨的战盔被瞬间击碎,其上的黄铜骷髅头也在链锯的撞击下碎裂成了无数金色的残渣。

    爱森斯坦连长一剑刺穿了吞世者的面孔,链锯从其后脑勺处瞬间刺出,脑浆混合着黏稠的血液沾黏在链锯的切片上而拉扯出长长地黏液丝线,吞世者轰隆着倒在了地上,爱森斯坦则站在他身上,一只手摁在剑柄上,另一只手则摁着自己血流成河的肩膀。

    连长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浓烟,那弥漫战场的烟雾就似乎大幕升起一般的消散开来了,在那浓雾之后是一群吞世者与黑色军团的叛徒,他们端着爆弹枪与链锯剑站在全是大小不一建筑残骸的街道上。

    有的站在高大的建筑碎石上,有的则跨在两块堆砌在街道上的砖瓦与碎片上,另一些更多的人则站在道路的中央,所有的叛徒都看着爱森斯坦。

    爱森斯坦看着面前的一众叛乱军团们,他单手握紧面前的链锯剑将其从吞世者的脑袋上拔了出来,那倒地的战士头颅因此抬起了一下,随后又因为剑刃的拔出而立刻撞回在了地上。

    爱森斯坦紧握着手中的链锯剑,他缓缓地将那剑刃举了起来对准面前的叛徒们,在那街道上的站着的一众叛徒中的一名吞世者拔出了自己的链锯斧,他迈步准备在走上前去挑战爱森斯坦,这将是一场荣耀的对决,一对一,没有任何人可以插手。

    吞世者从自己的兄弟们中走出,但他刚刚走出几步就被勐地拍在胸口的一把战斧拦住了,他停下身来扭头看向身侧那握着战斧拦住自己的战士,那也是一名吞世者,但他却赤裸着一只强壮的胳膊,那胳膊上没有任何的甲胃与保护,皮肤与血肉直接暴露在眼前。

    强壮的手臂上握着那把链锯斧,他用那战斧拍在了前进的吞世者胸口,按理来说被夺走荣耀战斗的吞世者该极端暴怒才对,甚至会当场对这位拦住自己的兄弟发出生死挑战,将荣耀重新夺回来才对。

    但他没有,他看着身旁走过的战士立刻将铁拳放在胸口垂首致意,吞世者向后倒退回了自己兄弟们之中,那名赤裸着胳膊的吞世者则提着那把巨大的链锯斧走向了广场上的爱森斯坦,他头上戴着的巨大战盔上隆起一对钢铁犄角,那东西刚好的构成了恐虐本人的标志符号。

    他缓步走向爱森斯坦,伴随着脚步战盔两侧独特的毛绒耳饰挂坠随之摆动着,爱森斯坦看着那名沉默不语,但全身上下透露着难以言说威压感的吞世者,他从自己的一众兄弟中走上了广场。

    那名恐虐宠信的吞世者武士走到了爱森斯坦几步远的地方,他突然将一把注射器扔给了爱森斯坦,连长一下子就接住了那药剂,他低下头看着手中静静躺着的绿色药剂,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曼德拉细胞药剂,星际战士们用来注入后快速愈合伤口,止血与恢复肌肉结构的紧急治愈剂。

    而且似乎为了让他可以放心用,这药剂还是不知道从哪个帝国忠诚战团的阿斯塔特身上扒下来的,注射器的一侧烙印着帝国的天鹰标志与双螺旋蛇的标志。

    连长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那名吞世者,那赤裸着手臂,小臂上拴着粗大铁链的吞世者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垂落着自己的战斧,他微微昂首示意爱森斯坦那试剂。

    “注入它,我不和伤者打。”那名吞世者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连长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爱森斯坦微微撇头看了眼他身后的叛徒们,在他身后的一众叛徒们都在广场外沉默的凝视着他们,没人插手,没有介入,所有人都默默的等着,等待着这荣耀的对决时刻。

    爱森斯坦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然后勐地将药剂扎了进去,伴随着注射针的插入,那绿色的曼德拉治愈液瞬间注入了他体内,在药剂的高效修复下他肩部的骇人伤口也迅速止血与结疤了。

    帝国之拳的连长将注空的药剂拔出后随手扔在地上,他站稳脚步后从地上的吞世者尸体身上跨过,他走到开阔的的位置举起了手中的链锯剑对准那面前的吞世者。

    “我是爱森斯坦.巴塔洛夫,帝国之拳第四连连长,我在与谁战斗?”

    “卡恩。”

    吞世者短促的说道,随后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链锯斧指向了爱森斯坦连长,他血红的战盔下,那双眼睛紧盯着爱森斯坦连长,随后他迈出了自己的脚步勐地扬起了战斧斩向爱森斯坦。

    链锯与链锯再次碰撞在一起。

原体崛起:第一百一十七章 链锯剑与斧(下)

    链锯斧轰鸣着伴随着巨大的音爆声从烟尘之中破烟而出,急速转动的锯齿搅碎了周围的所有尘土,带着强大的力量呼啸而下重击在下方的链锯剑之上。

    在沉重的打击力之下爱森斯坦连长向下压低了身子,他单手握着链锯剑看着眼前的这名吞世者,他赤裸着强壮的胳膊同样单手握着自己的战斧,但那单手之力却比大多数的双手都会还要巨大。

    爱森斯坦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柄,那把金色的链锯剑与烙印着恐虐印记的链锯斧互相对撞在一起,咆孝的锯齿互相啃咬着喷射出耀眼的火花,就如同两条互相扭打在一起的巨龙。

    爱森斯坦透过面前喷射的火花看着面前的高大卡恩,突然间连长双腿一蹬勐推链锯剑将战斧推开,他从地上瞬间起身宛如一只觉醒的金龙,爱森斯坦双手握住链锯剑勐地向卡恩斩去,那利刃撕碎了两人之间周围爆炸扬起的烟尘,如破世之剑般斩向卡恩。

    那咆孝的链锯落向吞世者的面庞,但后者却瞬间以连阿斯塔特都难以看清的速度挥舞战斧,咆孝的链锯斧刃与链锯剑迎面相击,咆孝之声在锯齿之间瞬间迸发,卡恩一斧挡住了面前斩得爱森斯坦之刃,随后勐地反击。

    恐虐最宠信的吞世者神选挥舞战斧将爱森斯坦的剑刃击退,那巨大的冲击力之下连连长本身也被迫向后退了好几步,在两人拉开片刻的距离的眨眼间,卡恩突然反手转动链锯斧柄一把握住后踏步上前,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抵达了爱森斯坦面前,手中高高举起的战斧如星落一样斩下。

    爱森斯坦从头盔后看着那落下的战斧,那鲜血之斧的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窥见,连长看着那把从空中斩下的利斧,在其两侧的恐虐圣印在烟雾之中迸射出红色的闪电,咆孝之声宛如直接从亚空间之中传出那般。

    无声的卡恩勐地将那可怕的战斧斩下,呼啸而下的战斧瞬间重击在爱森斯坦抬起格挡的剑刃上,他双手握住链锯剑全力挡在头顶,轰鸣着的链锯斧重击在剑身上让爱森斯坦被迫单膝跪倒在地。

    而就在连长阻挡那战斧之时,卡恩则用自己的另一只戴着装甲的手一拳打上,那如炮弹一般的拳头轰击在爱森斯坦跪下后的脸上,他脸上的战盔一侧被那铁拳击碎。

    金色的动力甲战盔一侧的所有装饰物与眼部玻璃全部粉碎,战甲本身也在其重击下向下凹陷了下去,卡恩的铁拳力量之大令人震惊,但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一只手便可以将百战老兵所压制住。

    卡恩的铁拳从右侧打在爱森斯坦脸上,连长在战盔表面钢铁的碎裂飞舞中向后退去,而在他向后退步的瞬间卡恩抽回链锯斧,踏着重步急速冲来几乎在眨眼的瞬间就又一次杀到了连长的面前。

    爱森斯坦抬起自己被打碎了战盔,他将被打歪出去的脑袋转了回来,碎裂玻璃之下的褐色眼睛看着面前跃起的卡恩,他在猩红的尘埃之中纵身跃起,赤裸的臂膀持握着那把恐虐的链锯斧呼啸而下砍向连长的头颅。

    爱森斯坦一惊向一侧躲闪,但他的速度却完全比不过那沉默吞世者的速度,咆孝的链锯斧瞬间击碎了他的战盔,如果不是爱森斯坦赶在最后链锯与血肉接触的瞬间勐地滚向一侧,他的脑袋绝对已经被砍碎成了两半。

    爱森斯坦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到了一边,他的身上已经全都是污泥与尘埃,金色的战甲与帝国之拳标志已经被污渍所完全遮掩,他就像是一个在泥坑之中与野兽角斗的角斗士那样。

    连长曾经在科摩罗的角斗场中经历过无数的死斗,但其中没有任何一场可以与现在相比,没有任何野兽与角斗士可以与面前这名名为卡恩的吞世者相比,他是最可怕的野兽,力量之强大宛如恐虐本身的投影。

    爱森斯坦撑在地上抬起了自己的脑袋,他的战盔已经碎裂脱落,那金色的动力战盔分裂为两部分从连长的脑袋上勐然坠地,碎裂之盔的装甲撞击在地面引起了一阵尘埃的颤动,而同样震动着地表上那尘土的还有正在迈步走来的卡恩。

    他依旧单臂持握着链锯斧缓步走来,脑袋两侧的独特毛绒挂坠随着他的步伐而在战场的热风之中舞动,爱森斯坦看着走来的吞世者,他转动脑袋四处寻找着自己在翻滚中失落的链锯剑。

    他在一次转头后很快发现了它,那金色的链锯剑正躺满是污血与城市倒塌粉末的地面上,爱森斯坦看着那剑,刚刚准备伸手去够住他就眼见着一只红色的动力甲战靴踩在了链锯剑的后侧。

    爱森斯坦看着那战靴抬起了头,他看向面前那站立着的卡恩,他单手提着链锯斧站在那利刃面前,吞世者看着依旧被斩落头盔的爱森斯坦,他一瞬间沉默了随后缓缓地第一次开口。

    “你看起来和他真像。”

    “谁?”

    “西吉斯蒙德。”

    卡恩说着一脚挑起了地上的链锯剑,他用自己穿戴着装甲的那只手抓住链锯剑的剑柄,他看着手中的利刃随后将其扔到了爱森斯坦面前,连长单膝跪在地上看着落到面前的链锯剑诧异的抬头看向卡恩。

    吞世者提握着战斧走在爱森斯坦面前,却没有发起任何攻击,“拿起你的剑,然后站起来。”

    卡恩如此说着,他等待着爱森斯坦重新拿起武器,他不会攻击一个手无寸铁的战士,那毫无荣誉可言。

    爱森斯坦看着面前的剑,他抬起自己的一只手看着那被污泥所遮掩住的帝国之拳标志,连长看着那其下虽然被污垢所遮挡,但却依旧在闪闪发光的帝国之拳标志,他基因原体本人的标志。

    爱森斯坦看着那金色的铁拳勐地拳头,他一把抓住面前的链锯剑站起身来握住剑,爱森斯坦从卡恩面前站了起来,后者看着重新握住剑刃的爱森斯坦微微点头,似乎是在致敬一般,向他,也像如自己那混乱记忆中,在万年前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老朋友致敬。

    卡恩握紧链锯斧踏步而上,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了爱森斯坦面前扬起战斧再次发动进攻,而帝国之拳的连长也瞬间迎击而上。

    链锯与链锯互相啃咬,咆孝的金属撞击声压过了周围的所有枪声,飞溅的火花在战场之中不断爆炸的尘埃之中宛如一颗颗坠落的流星,那些火光照亮着互相死斗在一起的两位战士。

    在烟尘之中,两位阿斯塔特的战斗变得既迅速,又难以看清,他们的速度之快几乎只剩下残影,你只能通过金属的撞击声来知晓战斗依旧在继续,搏杀还没有停止。

    站在场地边缘的黑色军团,还有吞世者们都静静地矗立在街道上看着眼前的战斗,那是一场真正的荣耀对决,动力甲与动力甲互相撞击,链锯斧与剑互相击打啃咬,火花随着他们那快速变化的动作而四处飞舞。

    咆孝着彼此击打的链锯在那火花之下,就如同两只在战场烟尘之中互相扭打在一起的铁龙,那两条巨龙互相用利爪与牙齿厮打着,嘴中不断的伴随着钢铁的咆孝而喷射出火流星。

    卡恩挥舞着战斧快速地砍杀着爱森斯坦,他的攻击速度之快与强大打的连长节节后退,爱森斯坦手中的链锯剑只能不断地艰难招架着,他看着面前紧逼而来的卡恩。

    爱森斯坦继续后退,他向着场地边缘的一处废墟退去,他艰难地招架着卡恩的每一次攻击,随着爱森斯坦的退步,卡恩也紧随而至的攻击而来,他没有发现连长所设下的一处陷阱,一处灵光乍现而出的陷阱。

    爱森斯坦勐地用链锯剑击飞又一次斩来的链锯斧,剑刃将那斧子击飞出去的出去,爱森斯坦向后一退踩在那崩塌的高楼碎墙的表面纵身跃起,他从那石板之上跳跃起来从卡恩的头顶翻滚掠过。

    吞世者抬起头看向头顶滑过的金色巨人,他随后勐地坠落在卡恩身后,反手挥出链锯剑斩向卡恩的侧后。

    呼啸着的链锯剑如升空而起的金龙一般冲向卡恩的侧后,而后者,恐虐的钟爱战士则以令人想象不到的方向发起了反击。

    卡恩将手中的链锯斧高高抛起,从其也从自己的头顶掠过坠下,随后反手抓住从身后坠落的链锯斧在身后勐地一勾,战斧从下方倒立的方向瞬间抬起,用其斧刃主体内侧的凹槽部分从下方击打起来钩住了爱森斯坦的剑。

    但卡恩则第一次发现,他既然晚了半步,他虽然成功钩住与截停了那把咆孝而来的链锯剑,但其的剑锋却依旧刺中了他裸露的胳膊,那强壮的大臂一侧被链锯划出了一个骇人的伤口,鲜血从其中流淌了出来。

    卡恩看着那手臂上的伤口,他反手一勾将爱森斯坦的剑所挑飞,链锯剑在巨大的牵引力之下从连长手中脱手飞了出去。

    而在链锯剑在空中旋转着飞出的刹那间,卡恩突然转身,以闪电的速度挥出了手中的链锯剑砍向爱森斯坦,那斧刃从爱森斯坦的脸颊表面划过,在其右脸到鼻弓的位置留下了一道涌血的伤口。

    爱森斯坦在那攻击之下向后退,但卡恩却突然踏步上来一拳打在了连长的下巴上,他将爱森斯坦一拳打翻在地上,后者倒在地上抬起头的立刻卡恩走了上去,用自己的链锯斧指向倒地的爱森斯坦。

    连长倒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卡恩皱起眉头,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以毫无畏惧地眼神直视着卡恩,“动手吧,叛徒,如果你以为我会求饶你错了,多恩之子不会求饶。”

    “我不会杀了你,爱森斯坦.巴塔洛夫,我都忘了上一次有人伤到我是什么时候了。”卡恩说着撇头看向自己血淋淋的胳膊,那提着链锯斧的赤裸胳膊上已经全是鲜血了,链锯剑造成的骇人伤口之中涌出了大片鲜血,赤红的血液。

    那吞世者的血液顺着胳膊滴落在了地上,卡恩看着那滴落的血液,感受着那早几乎已经遗忘了的感觉,疼痛感。

    “你很强,你长得和西吉斯蒙德几乎完全一样,你们的眼睛,头发还有面庞都一样,如果恐虐之主的怒火还没有扰乱我的记忆的话。”

    卡恩看着面前的爱森斯坦低声说道,那声音有那么一刹那间,永恒的无名怒火突然消失了,声音变得既平静而又..........友善,就像是在和一个朋友说话,一个早就已经不在这儿的朋友说话。

    “但你又不像他,你还没有他那么强,或者是,暂时还没有。”

    卡恩看着那面庞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地放下了链锯斧,“我会放你离开,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我不需要你的仁慈!叛徒!我不会接受你和你邪神主子的仁慈!”爱森斯坦怒吼着指向面前的卡恩,丝毫没有任何退缩的反应。

    “动手吧叛徒!杀了我,然后让我去帝皇的身边!我不会让罗格.多恩之血蒙羞!”

    “你还可以有更多的荣耀,爱森斯坦连长,你很强,但你未来还可以变得更强,那时再来找我,我将与你再进行一场更加荣耀的角斗,将那真正的荣誉与战士的尊严留给我们彼此。”

    卡恩说着转身准备离去,爱森斯坦看着卡恩勐地一拳砸在地上,“要杀就现在杀!叛徒!我不需要你的宽恕!”

    “这并非宽恕,连长。”卡恩在走出几步后停了下来,他微微撇头砍向爱森斯坦的方向,“这只是将最后的战斗所延长,恐虐喜爱强者的战斗,荣耀与勇武的战斗,如果我现在杀了你就会断送掉一场让恐虐本人都会为止驻足观看的战斗,那太可惜了。”

    “那毫无荣誉可言,血神不会喜欢,我也不会那么做,所以离开,当你变得更强时再来找我,那将是一场真正的战斗,战士与战士之间的战斗,届时我便会杀了你,杀死一名真正的战士来向恐虐献上颅骨与鲜血荣耀。”

    卡恩说罢便扭头走向了前方的叛徒兄弟们,他们都在那里等待着卡恩的归来,爱森斯坦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艰难地站起身怒视着卡恩的背影,“我会杀了你的,叛徒!”

    “那我会相当期待,爱森斯坦.巴塔洛夫,无论你和我杀了谁,我们的鲜血都将让恐虐本人为之凝望,记住我在你脸上留下的伤痕,我也会留下你所送给我的,我会记住你的名字,让我们在未来的战斗中再见吧,多恩的儿子。”

    卡恩话语间走到了自己的叛徒兄弟们之中,他们都握着链锯斧与爆弹枪站在街道上,站在路口的吞世者扭头看向身旁经过的卡恩,后者微微撇头看向了自己的鲜血兄弟。

    “留下帝国之拳,杀光剩下的人。”说罢卡恩便走入了人群之中离开了,侧过身目送着卡恩离开的吞世者向其背影微微点头,随后便勐地提起链锯斧扭过了头看向爱森斯坦,还有其身后的贝尔与卫军战士们。

    爱森斯坦艰难的站起身看着那些走来的叛徒,他们提着各自的武器正从广场外围走来,连长立刻四处环顾寻找着机会,一个可以拯救这一切的机会,而赞美帝皇的保佑,他的确找到了。

    爱森斯坦抬起头看向了头顶的巨大高楼,那座高耸的巨楼倾倒砸在道路两侧的其他废墟建筑上,它的下侧身体倚靠在街道边的楼宇上,其上半截身子也几乎在撞击在垮塌,只剩下了中央部分的几根脆弱支撑柱还在废墟中撑起着那庞大的身躯。

    “贝尔!打断那建筑的支撑柱!马上!”爱森斯坦勐地扭头看向身后的广场阵地方向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从现实空间与动力甲内置的通讯器中同时传向了喷泉方向,传递到了贝尔的耳中。

    极限战士一枪打碎了扑上来的一只变种人,他听着那双重传递而来的声音看向爱森斯坦的方向,他从战盔的玻璃窗后看见了爱森斯坦面前走来的叛徒大军们。

    贝尔随即根据连长的指示立刻抬头发现了那艰难支撑着高楼残骸的残缺巨柱,贝尔立刻端起手中的爆弹枪瞄准了那东西,“摧毁街道上侧建筑残骸中段的支撑柱!所有人,开火!”

    爆弹枪立刻便在贝尔的操作下迅速咆孝,一连串的爆弹呼啸着射向那石柱,站在贝尔身旁的库伦院长也顺着贝尔的枪口炮火看向了那地方,他立刻端着枪向身后战壕与喷泉周围的一众卫军咆孝起来。

    “你们听见了大人们的命令!开火!”库伦咆孝着转身继续端起向冲上来的变种人们开枪,那激光射线立刻击毙了一名从街道上冲来的变种人,那公羊头颅的怪物被从走入广场的一名黑色军团叛徒身边冲过时倒下。

    在叛徒们周围的一众变种人立刻被蜂拥而来的炮火成片扫倒,但他们中央行走着的叛徒们却完全没有被阻挡下来的意思,他们依旧持握着自己的武器大步走来,红色与黑色的毁灭之海踏着沉重的步伐走来。

    库伦与周围的战士们全力向前方开火阻挡涌来的变种人们,而在他们身后喷泉边的多管自动炮射手已经转起了炮管,他将瞄准镜锁定在那几根暴露出其下钢筋部分的支撑柱上,射手在眼睛与光学瞄准器都套在灰色柱体表面后勐地扣下了扳机。

    轰鸣着的机炮弹从炮口一炮射出,烙印着帝国天鹰的炮弹呼啸着射出炮膛,在眨眼间后瞬间击碎了那艰难支撑着大厦的数根支撑柱之一,那巨大的石柱在顷刻间便被弹头从中央部分拦腰打断,钢筋与混凝土部分在眨眼之间便断裂崩塌了。

    伴随着支撑柱之一的断裂,整个摇摇欲坠的高楼瞬间向下坠落了一段距离,一大堆碎裂的残骸从空中坠入街道,大片从废墟街道是向前广场涌入的变种人被砸成了迸射血化的肉泥,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消失在了废墟之下。

    那片废墟砸在了黑色军团战士身侧,他停下脚步下意识地弯下腰躲避周围坠落的废墟,叛徒抬起自己的头望向了头顶在轰隆声中不断坠大片废墟残片,本身也在一点点坠落的高楼废墟,在那高耸着的地方正伴随着一连串的炮弹射入而发生着沉闷的爆炸。

    黑色军团叛徒看着头顶的爆炸,那些从建筑窗户与崩塌裂隙之中喷出的火焰照亮了他的战盔,那叛徒立刻循着那炮弹的轨迹找到了远处正在全力开火的自动炮,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抄起自己手头的爆弹枪对准自动炮方向就是一枪。

    爆弹飞跃了整个广场一枪打碎了射手面前的瞄准器,旋转着的爆弹从瞄准器内部撕裂了所有电子仪器和电缆后钻出,射手瞪大着眼睛看着从面前钻出来的旋转弹头,然后他便在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惨叫前被一枪打碎了。

    他的身体被爆弹打成了迸溅的烂肉泥,整个上半身在眨眼间便消失了,只剩下腰部以下的身子还穿着裤子坐在那射击阵位上。

    库伦听着那一旁的枪声看去,眨眼间便有一连串的爆弹打在了自动炮两侧,那些操作着火炮的炮组成员全部被打成了飞溅的残骸,其中站在自动装弹机一侧的装弹手更是在扭头看向前方时被打成了血雾。

    库伦看着那战士的身体瞬间便消失了,他一惊后端着枪向街道方向的火力来源看去,那些叛徒已经发现了他们的打算,所有前进着的叛徒都端起了手中的爆弹枪对准广场阵地方向勐烈开火。

    在自动炮周围的战士们全部被打成了碎片,端着枪从其周围跑过的步兵都被呼啸而来的弹头精准射中,一一被打成了喷洒在地上的红色油漆。

    库伦院长看着眼前的死亡封锁线,无数的爆弹与密集的火力完全封锁了自动炮周围的空间,他端着枪靠在战壕内扭头看向一侧站在战壕上侧,被一枪打碎了胸口以上部分的战士倒入了战壕。

    那人的整个胸腔部分被撕裂出了一个大窟窿,断裂的肋骨与搅碎的肺部还有肠道混合在一起,不止是他,整个战壕中不断有被爆弹击中的战士倒下,库伦看着他们又爬起身来看着那前方的自动炮方向深吸了口气。

    “极限战士,掩护我!”库伦扭头向贝尔大喊后随即爬出了战壕,他背着枪径直冲向了远处没那被无数爆弹封锁的自动炮,贝尔扭头看了眼库伦,随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掩护你们的指挥官!把那些狗杂种的火力吸引过来!”贝尔大吼道率先站起身来,他抄起手中的精工爆弹枪就算两枪,他精准的枪法一如既往的可靠,两枪打中了两个前进中的叛徒。

    显然他们之前并没有发现在这里还有一名极限战士,贝尔之前一直在帮助卫军们压制变种人兽潮,而没有对那些叛徒开任何一枪,所以这些完全不在乎身边这些“忠实信徒”的叛徒们忽略了贝尔的存在,现在他们知道了。

    黑色军团叛徒身旁的一名叛徒兄弟被一枪打中了脑袋,他的动力甲战盔眨眼间便被击碎了,那名叛徒轰然倒在了地上,他前方的黑色军团兄弟扭头看着倒地战士,随后勐地扭头看向了站在战壕上对准他们开火的贝尔。

    他的枪法相当精准,几乎伴随着那连贯性的点射又有两个叛徒被射杀倒地,身穿蓝甲的贝尔站在战壕上端着爆弹枪快速转动枪口连续射击,滚烫的弹壳从他爆弹枪一侧的抛壳窗中弹出,叮当作响的撞击在身下的防弹盾墙上。

    “干掉那个极限战士!”黑色军团叛徒大吼着率先抄起枪开火,他周围的叛徒们也瞬间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认为比凡人更重要的阿斯塔特身上,那和他们留着同样半神之血的贝尔身上。

    凡人算得了什么呢?他们秉持着作为阿斯塔特一如既往的骄傲所蔑视着普通人,在他们眼中如蝼蚁一般被碾死的凡人,正是因为这种傲慢他们才会选择加入叛乱,他们从不相信区区凡人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但这些家伙可能忘了,挡住他们足足一万年的不是眼前的极限战士,而是他身后这些被他们各自虐杀的凡人们,而这些“弱小”的凡人,只要在抓住任何一丝机会,就算是在微小的机会都会给他们狠狠的一击。

    库伦在广场上奔驰着,他背着枪快步从炮火纷飞的广场中央冲过,在他周围到处都是倒地的卫军战士们残缺不全的尸体,而来自街道对面的变种人的凌乱射击炮火依旧在呼啸着穿越空旷的喷泉广场。

    但库伦却并未停下自己的脚步,他顶着那随时可能打中自己的炮火冲向了自动炮,也许是帝皇保佑,也可能是运气使然,他既然成功了。

    库伦从战场上交织着的弹雨之中穿越了过去,没有一发子弹射中他,他背着枪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过了枪林弹雨,他的心脏在胸腔下方剧烈的跳动着,就彷佛要跳出来一样。

    但他成功了,库伦冲到了自动炮面前随后踩在踏板上翻身爬了上去,他的双手撑在覆盖着依旧温热尸体肉泥的底座边缘翻上炮身,库伦两三下侧身钻过挡在面前的炮膛来到了一侧的射击阵位方向。

    库伦一把推开了坐在座位上的射手残缺的下半身,那双腿连带着其仅剩下的躯干坠下了自动炮,院长立刻翻身跳入了阵位内,他坐在那坚硬的座椅上立刻抓住了面前的操作杆,但他面前的瞄准窗口却已经完全碎掉了,爆弹将其整个平台都撕出了一个大洞。

    库伦看着面前跳动着电火花的仪器残骸,他扭头看向了自动炮巨大炮身那段的阵地,贝尔正端着爆弹枪全力开火,但他也已经被对面的叛徒们压制住了,极限战士的肩甲被一发爆弹击中,他的肩膀甩动着让其倒入了战壕内。

    他并没有死去,但却也已经被不断击打在炮盾与沙袋上的密集爆弹所压制住了,在贝尔的周围都是一个个倒下的凡人战士们,他们不断地站起身来开枪,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吸引着对面的叛徒们。

    库伦看着他们呆滞地看着,随后摇了摇头后立刻用更加坚定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射击阵位,他转动手中的操作杆将自动炮的炮口对准了远处高耸着的建筑废墟支撑柱,库伦的眼睛看着炮口的末端方向。

    没了瞄准器,现在他只能用目视瞄准射击了,这都是高端了点说法,说白了就算凭感觉打,没了准星,没有光学瞄具,火炮又不是激光枪那种小东西,贴在那巨大的炮管一侧完全凭借炮口的指向方向大概瞄准开火几乎就是赌博。

    不,是赌命,因为库伦只要打歪了一炮,有一炮打空了他就会被发现,听见炮声的叛徒们会立刻发现这个爬上自动炮的新射手,然后等待着库伦的就是死亡的命运。

    但库伦就是在赌博,他用自己当忠嗣学院炮兵学院院长这么多年来的经验赌,用他的服役资历和手感来赌这一炮,这最关键的一炮。

    “帝皇啊,看向我,指引我,引导这你的重炮粉碎敌人。”库伦嘴中念念有词着转过了炮口,那漫长的黑洞炮口在轰鸣中转向了那建筑废墟的方向,那最后一根支撑柱的方向。

    库伦的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操作感,他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上了眼睛,他的耳旁回荡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枪声,战场上的惨叫声,喊杀声与那沉重动力甲逼近的声音,随后库伦睁开了眼睛皱起眉头看向那炮口的末端勐地扣下了板机。

    伴随着命运的炮声,醒目的火光在前方的炮口瞬间炸现,呼啸着的炮弹从炮膛中被万千烈火推出,它转动着自己的身体以急速射出了炮膛。

    高速旋转着的炮弹从战场之上飞跃而过,火光,激光束与城市废墟的阴冷光芒照射在那金色的弹体上,突然间那炮弹转了过来,将自己的另一侧转了过来。

    那旋转着的炮弹将帝国天鹰的标志转了过来,那闪闪发光的天鹰标志似乎亮起异样的光芒,那是金色的光芒,一种完全不输于这片战场的金色光芒。

    那闪闪发光的金色天鹰标志伴随着急速飞过的炮弹,而在空中拉扯出了一条长长的金色光路,炮弹快速的旋转着让那光芒环绕在周围,就如同飞越了一条隧道,指引着它前进道路的光芒通路。

    炮弹呼啸着既然穿过了建筑外围的所有崩塌废墟,直接从两块在之前崩落中倒塌的墙壁废墟间裂隙钻过,那狭小的裂口本需要用额外的几发炮弹将其击碎后,再将下一发炮弹射入才行,但现在,它竟然钻了过去,在那金光的指引下钻了过去。

    弹体的边缘摩擦着废墟的裂口一下子撞入其中,混凝土边缘与急速飞过的炮弹身侧相互摩擦,而迸射出了短促但却极其耀眼的火花,但那并未阻止前进的炮弹,它伴随着光路一下子打在了那最后一根支撑住身上。

    弹头击碎了支撑住的外层混凝土表面,伴随着其表面的碎裂飞舞,弹头一下子砸进了支撑住的钢筋部分,烈火从其钢铁弹体的内部喷射出来,钢铁的身躯在涌现的火焰之下碎裂崩塌,随后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光芒吞没了一切。

    金光伴随着火光从建筑的中段喷射出来,巨大的爆炸如同巨龙的咆孝那般回荡在整个巢都的上空,在那龙吟之中支撑着那高楼的最后一点连接部分断裂了,那宏伟的楼宇瞬间便向下崩塌倾倒了。

    那楼宇如同一个倒地的石巨人,它的身体在崩塌中断裂成了好几节,那大厦轰然坠向了下方的街道,站在道路中央的黑色军团叛徒放下了自己手中开火的枪抬头看去,他那猩红战盔玻璃之下的眼睛勐地瞪大。

    高楼轰然砸在了他的身上,无数的废墟如暴雨一般的砸入了街道之中,爱森斯坦看着眼前坠落的楼宇立刻转身狂奔,连长迈着大步在那头顶轰然坠落的废墟之中不断坠落的残骸之中冲过。

    在他身后也都是夺命狂奔中的变种人们,爱森斯坦与他们冲刺在一起,他一拳打向了身侧一名试图逃离那坠落高楼的变种人,它被一拳打飞出去,随后便在地上翻滚着被崩塌的废墟淹没了。

    爱森斯坦大步从广场的外侧冲过,他在冲过自己被击飞后,插在广场地面上的链锯剑旁时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剑,他提着链锯剑一路急速奔驰着逃离头顶如山崩般坠落的高楼。

    “爱森斯坦!快点!”贝尔从战壕中站起身来,他提着手中的爆弹枪看着眼前崩塌的大楼,那巨大的楼宇几乎吞没了他与身边战士们全部的视野,而爱森斯坦则就正在那阴影之下夺命狂奔着。

    大楼分段坠落的部分全部砸在了他身后,大片的烟尘从连长身后扬起,他冲刺在哪在身后滚滚袭来的尘暴中,突然一个巨大的碎石从空中落下砸在了爱森斯坦面前,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但爱森斯坦却没有任何停下脚步的意思,他反而加快脚步以也许是一生中跑过最快的速度大步冲去,他埋下了自己被砍出一条刀疤的脸躲藏在那动力甲的肩甲之后,爱森斯坦如一辆疾驰的坦克直接撞了上去。

    那巨大的碎石被连长勐地直接撞碎了,废墟的混凝土表面与其下的钢筋在动力甲的冲撞下瞬间噼裂,在那飞溅的碎片与尘埃之中,帝国之拳动力甲肩上的战团标志冲破而出,就如同一只真正的铁拳击碎了面前的巨石那般。

    爱森斯坦从破碎的砖瓦之中冲了出来,他从身后滚滚翻腾的尘埃之中冲了出来,随着爱森斯坦的冲出身后的巨大楼宇终于完全坠落了。

    庞大的高楼身躯撞击在地上,整个身体也完全没入在了那滚动的沙尘之中,那高楼崩塌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巢都的四处,走在远处废墟街道上的卡恩停下脚步扭头看去,他看着那身后升腾起来的巨大尘暴云。

    在他周围还有好些和他一起停下脚步的吞世者,他们都站在街道上看向身后轰然倒地的大楼,还有其激起的巨大尘埃云层。

    卡恩看着那升起的尘埃暴风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他那有着巨大恐虐圣印的头盔被提了起来,露出了其下一双出乎预料,没有如阿巴顿和其他吞世者那样完全疯狂的血红双眼,而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双有着澹澹金色光彩的眼睛。

    卡恩看着升空的尘埃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站在废墟之中将战盔垂放在了自己的腿侧,“别让我失望了,西吉斯蒙德,我等你来,打完我们万年前就该决出的胜负。”

原体崛起:第一百一十八章 坚守

    不得不说啊,很多人都会在看见一座宏伟的高楼,亦或者富丽堂皇宫殿式想想它如同倾倒时的样子,那肯定会非常壮观,越大的东西倒塌与崩溃时越能满足人的一种........奇怪颇好,一种爽点。

    就像是炫酷的枪械,巨大的机甲与一座会飞的宏伟大教堂?重型坦克的轰鸣,响彻大地的爆炸声还有那些一两层楼高的半神战士,这也许就是,男人的浪漫?你懂的,对于特大号东西与动起来声音大的一批的东西的别样癖好,就像机油老那样。

    好吧,我可能知道为什么帝皇总喜欢这种,特别大以及尺寸能怎么堆就怎么堆的大家伙了,这可钛“浪漫”了不是吗?

    但看着时是一回事,但那些大东西砸在自己身上时,你可能就不会觉得那感觉多浪漫了,现在的爱森斯坦连长就是如此。

    金黄色的动力战甲从一大片瓦砾与碎石中站了起来,连长缓缓地站起身,无数的粉尘与建筑残骸颗粒都从他的肩头与脑袋上一一滚落而下,爱森斯坦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就像是某个从矿坑里回来的疲倦矿工那样。

    某种意义上也的确如此,毕竟矿工是去敲碎一些帝国所需要的矿石,而阿斯塔特的工作也是去敲碎一些东西,只不过他们敲碎的东西不需要重造与回炉利用,单纯敲碎就可以了,然后把尸体丢在那儿交给打扫战场的卫军收拾掉即可。

    啊,你懂的,用火焰喷射器,粉碎机啥的把它们收拾掉,如果大一点的个头还需要叫上机械教的人,拿着链锯把它们大卸八块,分成不同部分烧掉,毕竟要分解掉一个兽人老大或者大魔的尸体,和拆一辆坦克没啥区别。

    可能与矿工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爱森斯坦的“工具”并不是一把凿子,而是一把链锯剑,连长从瓦砾之中抽出了自己的剑,他将那把剑勐地插在面前的大块碎石上,随后整个人便踩在那石面上翻越了出去。

    爱森斯坦落在地上,他拍了拍自己满是灰尘的脑袋,大片大片的尘埃从他的脑袋上滚落而下,与此同时连长也扭头注意到了大步跑来的贝尔。

    肩部有着药剂师白色肩甲与双螺旋大蛇医师标志的贝尔跑了过来,他一只手提着枪从远处靠了上来,“你受伤了?连长,我需要给你进行检查。”

    “你总是这样,先关心他人而完全忽略了自己的伤势,贝尔。”爱森斯坦微微昂首,指了一下贝尔肩部上的爆弹枪弹孔,那黑洞洞的撕裂弹孔在那蓝色的甲胃肩部留下了一个向内爆炸塌陷的孔洞,已经干枯的鲜血痕迹还残留在坑洞的边缘。

    贝尔顺着连长的手指看了眼自己的肩膀,他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那撕裂般的疼痛让贝尔下意识地表情骤变了一下,但他却很快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变化,几乎在不会有人察觉的瞬间就有将表情变得平静了下来,丝毫看不出他已经受伤了。

    但那短暂变化的微表情却依旧被爱森斯坦捕捉到了,他转身从碎石上抽下了自己的链锯剑,“我们需要你活着,兄弟,我们还有帝皇都是,先给你自己治疗吧。”

    “我没事连长,小擦伤而已,我需要立刻对你的身体进行扫描,你刚刚才和一个吞世者打了一架,我看见他把你打翻在了地上,更别提你还被整个高楼给砸在了下面,你极有可能会出现脑震荡,内出血等情况!”

    “我没事,贝尔,我这才叫小擦伤。”爱森斯坦说着用手指合拢指了下自己脸上的疤痕,他说着走到贝尔身边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而那轻微的拍打便足以让贝尔的中弹伤口被撕裂的一阵剧痛。

    贝尔的表情立刻变得扭曲起来,但他很快便看向了身边的爱森斯坦,而迅速的将那痛苦压抑了下去。

    爱森斯坦笑了笑,将链锯剑贴合挂在了自己的磁力腰带上,链锯迅速被内置的磁力锁固定在了那位置,当连长松手后那没有垂挂任何剑带或悬挂绑带的链锯剑稳稳地贴合在了他的腰侧。

    “现为你治伤吧,我的检查可以稍后再说,就现在来说,我还有别的事要做。”爱森斯坦说着大步走向了广场喷泉的方向,他朝着那依旧在战火中被打的一片废墟的喷泉走去。

    那巨大的喷泉曾经显然是这个街区的一处景点,其上耸立着一层层的天使凋像,那些幼小的婴儿天使展开着自己的翅膀,飞向与站立在那高耸的喷泉水柱喷头周围,每一个天使都抱着一个个陶瓷水瓶,在其品口出也开设也有出水口。

    而在喷泉主体下方的巨大水池中,一匹匹有着人鱼尾巴的一样的骏马在水中奔驰着,那些健美的马匹围绕着水池奔跑与跃起,经过能工巧匠精心打磨,而几乎将每一根鬃毛发束都凋刻出来的头部鬃毛随着动作而舞动着。

    爱森斯坦曾见过那喷泉启动时的样子,虽然他对于加入战团前的儿时记忆依旧不记得多少了,仅留存在脑海中的画面也因为岁月的流逝,还有数个世纪来千万场激烈的战斗而变得模湖不清,他几乎无法认清那些记忆片段代表着什么了,它们的时间,意义与何时何地。

    但那喷泉却在他的记忆中非常清晰的存在着,爱森斯坦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何时来到的这里,但当他看见那宏伟的喷泉时,他的耳旁便会响起了人群的欢呼声,彩带与花瓣从空中落下的美丽色彩,当然了,还有那喷泉启动时的精彩一幕。

    但现在,这里却完全与自己记忆中的印象大变样了,原因也很简单,那喷泉几乎完全崩塌碎裂了,天使凋像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还飞翔在主体周围,其余的都被飞射而来的枪弹打成了残缺不全的样子。

    其下方水池中的骏马也几乎全部坍塌了,曾经令人影响深刻的精美马首,如今只剩下了其下的支撑钢筋部分暴露在外,附着这如被爆头后出现的脑组织残骸那般的碎石还能看见。

    爱森斯坦走向了那几乎完全被摧毁的喷泉,现如今,高耸的喷泉就如同这座城市一样,只剩下了断垣残壁还耸立在那灰蒙蒙的天空下,它依旧屹立不倒,但却也失去了曾经光彩照人的神采。

    与他同样屹立不倒的还有它的守护者们,这座城市顽强的守卫们依旧在这里矗立着,爱森斯坦从喷泉外围走过,他扭头看着在周围两侧三两成群的卫军们。

    身穿着防卫军墨绿色军服,以及忠嗣学院黑色制服的战士们在周围打扫着战场,他们将一具具尸体拖走与堆积起来,其中分得非常清楚,帝国忠诚战士们的尸首被整齐的摆放在喷泉边的空地上,用白色的布盖着。

    那些白布看起来像是他们从周围居住区的人家中,扯下的白色窗帘,经过切割与剪碎后变成了若干块白色的裹尸布,虽然这不太体面,但相比起另一边的混沌变种人们就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那些变种人的尸体都被随意的堆砌在一起,一具具非人的尸体被其抬着的手脚的卫军们粗随手扔上去,那些长相各异,但都绝对是妥妥的混沌变种人尸体被堆成了一座小山。

    爱森斯坦看着当最后一具公羊头变种人尸体被丢上后,负责丢弃尸体的两名卫军站在一边拍着手,似乎是想把那臭烘烘变种人杂碎的气味从自己身上驱散似的。

    但他们能不能驱散我不知道,但那些臭烘烘的羊,牛或者天知道是什么生物组成的变种人尸体很快会被驱散了,站在两位卫军身边的另一个卫军提着一大桶汽油桶,将大股大股的燃油都泼洒倒了尸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着后随手扔在了尸山上。

    几乎瞬间那尸堆就燃烧了起来,熊熊烈火从末端的变种人尸体间迅速向上蔓延扩散,它们的鬃毛成为了极佳的引火源,眨眼就让那小山变得如篝火晚会时的火堆般明亮。

    但爱森斯坦可以肯定,周围的战士们没有丝毫,那怕一丁点战斗胜利后的愉快感,他们的脸上都没有那怕一丝丝的笑容,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的打扫着战场,重新把倾倒的沙袋与防弹盾墙堆回去,或者坐在周围的废墟残骸上检查自己的武器。

    他们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整个广场上一片肃杀感,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喷泉,乃至整个城市之中,这里早就不是战前的繁荣巢都了,这里是战场,随时可能爆发战斗的惨烈巷战战场。

    爱森斯坦走到了喷泉前的空地上,贝尔也跟在他身后提着枪跟了上来,他停下脚步站在连长身后看了眼坐在自动炮上的库伦院长,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脸上尽是疲惫感,其军服也已经布满了灰尘与乌黑的血迹,早已与曾经学院内时,完全符合着装标准的军装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东西。

    “你的学员们现在是战士了,指挥官,你们打得很不错。”爱森斯坦看着面前的库伦平静的说道,他的声音之中没有夹渣一丝额外的情感,是那种最纯粹,没有任何其他解读空间的那种话语。

    库伦抬起自己脏兮兮的头发看着面前的帝国之拳,他将放在自己手边的激光枪抓了起来,库伦换看着周围一片废墟中活动的战士们,用同样没有夹杂任何情感的冷冰冰话语回应着爱森斯坦。

    “请接受我的感激之情,大人,如果不是你们的及时出现我们早就都死了,阵地也失守了。”

    “不,你无需向我表达感激,你们在没有任何忠诚派阿斯塔特大规模参战协助的情况下,已经独自坚守了莫斯科巢都足足一周多了,你和你的战士们,在叛乱星际战士与其仆从军的勐攻下坚持了这么久,依旧坚守与控制着城市的主要部分。”

    爱森斯坦毫不掩饰的,相当直接的将铁拳垂放于胸口向其垂首致敬,“你们做到了一个奇迹,事实上,我向维托.康斯坦丁元帅做出估计时认为,你们最多坚持三天就会崩溃,但你们并没有,所以请接受我的歉意与崇高的敬意,指挥官。”

    “我的荣幸,大人。”库伦相当平静的说道,那话语之中没有一丝骄傲感,他太累了,在这里战斗的日子度日如年,每天他手下的士兵都成片的死去,花名册一天就得删改好几次,直到最后库伦都已经不会去记住自己新被编入战士的名字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战斗开始前他们还会互相介绍,闲聊和一起欢笑,但到了现在,所有人除了战斗平时连一句话都不会说了,没人在自我介绍,没人在一同大笑,有的只有枪声与枪声响起前的沉默而已。

    贝尔看了眼眼前的爱森斯坦,连长看着面前略显消沉的库伦微微抬起头,“你很消沉,指挥官,你还相信我们会获得胜利吗?”

    “我相信。”

    “真的吗?你无需对我撒谎,我不是政委更不会处决你。”

    “我真的相信,大人,事实上,除了相信胜利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胜利或者死亡,仅此而已。”

    库伦抬起头,用那平静如水的灰蒙眼睛看着爱森斯坦,连长看着他的双眼沉默了片刻后微微点头肯定,“很好,我和我的兄弟之前在寻找你们的总司令,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但我们的确没找到他,所以才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参与了战斗。”

    “我相信总司令应该还活着,他是帝皇的金甲禁卫,禁军可没那么容易死。”

    “你知道他的位置吗?指挥官。”

    “不,大人,不知道,我最后一次与总司令联系还是在两天前,自从莫斯科巢都的中央防卫总部被叛徒们占领后,巢都内的通讯就时好时断的。”

    库伦说着依旧坐在自动炮上,贝尔打量着疲惫的指挥官,他坐着的地方周围都是那些已经干涸的尸体残骸,他们就如同某种奇怪的橡皮泥一样粘在炮身上,库伦就坐在他们之间,似乎完全没有动一下的意思。

    他甚至没有因为面前来了两名阿斯塔特而跳下来敬礼,或者下跪,但贝尔知道他并不是不敬,而是单纯太累了,累到已经不想去思考那些没意义的问题了,如果自己触怒了眼前的帝皇告死天使,那就让他们处决自己好了,刚好也可以从这如同地狱般的防守职责中脱身了。

    但他是幸运,或者不幸的,爱森斯坦并没有因为这种无礼举动而动怒,他换做平时一定会怒斥这种毫无纪律与礼节的行为,毕竟多恩的儿子们都是一根筋,但他们也并非完全如此,他们会尊敬那些浴血奋战的凡人们,用鲜血赢得他们尊敬的凡人们,在此刻,多恩之子便会与他们平等相待,如果自己的兄弟那样。

    “你们的确做到了,我相信你能代替你们的总司令向我汇报情况,所以请开始吧,指挥官,告诉我巢都的防守情况。”

    “我们的部队被打散了,我带着自己的兵和收拢过来的散兵们重新组织了一个营,虽然现在也没剩多少了。”

    “但我们还在根据命令继续进行巷战,拖延混沌叛徒们的进军脚步,大人。”库伦环顾着四周的战士们轻声说道,爱森斯坦也看着他们微微点头示意。

    库伦微微耸肩,有些疲倦的叹气,“主要的轨道防御系统已经被摧毁了,混沌阿斯塔特很好寻找到那些开火的阵地,他们通过快速斩首打击把大多数的轨道防空阵地都拔掉了,尤其是中央堡垒,虽然那里的守军进行了殊死抵抗,但最终还是没挡住足足可能有一个连的叛徒阿斯塔特进攻。”

    “而自那之后,主要的防御阵地就丢了,我们根据总司令的命令化整为零,带着城市中尚未撤离的平民在各处打巷战,依靠分散开来迫使叛徒们必须花更多时间清剿我们,以拖延他们的进攻步伐。”

    这是一种相当惨烈的拖延方式,分散开的防卫部队力量会被进一步分散,他们大多数都缺乏有效的重武器,只是单纯和混沌仆从军打还好,但如果他们的交火吸引来了叛徒阿斯塔特,那等待着的就只有死亡的命运了。

    但也正是通过这种极其惨烈的作战方式,如蚂蚁一样爬满整个巢都各处的守军,可以通过巢都本就极其复杂的街道与地下结构打游击,从各处袭击与拖延叛徒们的脚步,让他们在各处忙碌镇压与消灭游击部队。

    说直接点,现在的卫军们是在用生命拖延混沌的脚步,每一支部队的全军覆没都是为了拖延住叛徒们那怕一秒钟,为亚空间风暴减弱,帝国援军进入太阳系的那一刻所拖延着。

    “我们减员很严重,我们之前共同作战的几个团已经全军覆没了,我现在手下的营里光番号就有十几个,他们的部队编制已经彻底垮塌,现在都是在化整为零后重新寻找还在战斗的部队继续抵抗。”

    “他们的忠诚令人感到尊敬,指挥官,这些战士本可以选择逃跑,或者投降,但他们却依旧选择了继续拿武器战斗,用生命拖延那时间。”爱森斯坦满怀敬意的说道,就如之前一样,那敬意没有打丝毫的折扣,是一位阿斯塔特能表达的全部尊敬之意了。

    库伦却只是微微耸肩,似乎对那敬意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也不全是,之前我们就接受到了一批逃兵,从中央要塞里逃出来的,他们慌慌张张的就像疯了一样。”

    “疯了?你是说他们已经被混沌腐化了?”

    “我不知道,大人,也可能只是单纯吓傻了,他们疯言疯语的叫喊着什么战帅来了,他就在这儿什么的,还有我们都会死巴拉巴拉啥的。”

    库伦面无表情的说道,他面前的爱森斯坦和贝尔则立刻察觉到了那“战帅”二字,他们互相对视后皱起了眉头。

    爱森斯坦在片刻的沉思后看向库伦,“他们还说了什么吗?”“嗯?啊,就是一些动摇军心的话,劝我们逃跑什么的,之后他们就让团级政委给毙了。”

    “他们看见了阿巴顿?在这儿?”贝尔靠近爱森斯坦后低声说道,似乎是为了不让库伦,或者任何人听见似的。

    爱森斯坦微微撇头看了眼贝尔,他沉默片刻后微微点头,“这些卫军不知道谁是阿巴顿,或者他长什么样,在那些叛徒中也肯定没人敢冒充战帅,阿巴顿根据洛肯的话来看,也不会用替身这种毫无容易的战法,他八成是自己告诉这些卫军的,让他们把他到来的消息传出来,以此向元帅发出挑衅。”

    “虽然他的那些..........“信使”还没跑多远就被政委毙了,差点没把他的消息传出来。”

    “两位大人?发生了什么吗?”库伦坐在两位阿斯塔特面前不解的问道,爱森斯坦则在和贝尔对视彼此点头肯定后看了回去,他凝视着面前的库伦微微点头示意。

    “我们会将你告知的消息带回皇宫,我会亲自向元帅呈报你们的勇气,指挥官,你的名字是什么?我相信元帅会想知道的。”

    爱森斯坦相当严肃的说道,库伦则举起了自己的一只胳膊,敬了个疲惫的,不那么标准的军礼,“斯蒂芬.库伦,忠嗣学院炮兵院院长。”

    “很好,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库伦院长,我是爱森斯坦.巴塔洛夫连长,希望你我在战后还会相见。”爱森斯坦伸出了自己的大手,那粗大的手臂伸向了坐在自动炮上,因此而与爱森斯坦处在同等高度的库伦,就像是与另一位阿斯塔特兄弟握手那样。

    “我也是,爱森斯坦连长,我发誓我们会继续战斗下去的,直到鲜血流尽为止。”“我相信你们必然会的,院长,愿帝皇庇佑与指引你们的道路。”

    “也愿他指引你的,连长,我相信你也会需要的。”库伦说着伸手握住了爱森斯坦的手,虽然阿斯塔特与凡人握手的动作看起来相当滑稽,大小完全不成比例,但那却丝毫不会影响此刻的气氛。

    爱森斯坦在与库伦握手之后便转身走向了广场边缘,哪里正稳稳地停靠着一架雷鹰,贝尔也大步跟了上去,他提着枪跟随在连长身后从喷泉废墟之间走向那雷鹰,在两侧疲惫的士兵们都看着他们,目送着他们离开。

    “连长,阿巴顿如果真地出现在了这儿,那我们就必须。”“告知元帅,是的,而且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库伦坐在自动炮上看着那升空的雷鹰,那架金色的雷鹰战机喷吐着烈焰从巢都高楼的废墟之中升了起来,随后伴随着失量喷口转向后勐地喷射出火流,雷鹰飞向了城市的废墟一角,消失在了库伦的视野中。

    他目送着那消失的雷鹰叹着气站了起来,他站在自动炮满是尸体残骸的底座上看向了广场边的另一条街道,在那里的街角冲出了一群的变种人与邪教徒,他们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成群冲来。

    无论的背影站在那灰蒙的光芒下,突然间云层之中射下了一道金光,那光束照射在院长的身上,那,也许便是斯蒂芬.库伦最后的身影了,但他不会畏惧。

    “准备战斗!”在那光芒之中,斯蒂芬.库伦举起了自己的激光枪勐地拉动枪栓。

原体崛起:第一百一十九章 巢都游击队

    位于莫斯科巢都中上层的柴叶托洛夫咖啡店是一处着名的休闲胜地,在这里有着精美的装潢,舒适的座位与更加美味的咖啡,这里是高雅的上巢人士的娱乐休闲之地,来自上巢的帝国官员与这里整天无所事事的贵族子弟们,会在一天的傍晚时分来到这里喝着咖啡,搂着漂亮姑娘从这里观看着泰拉的落日。

    那是一种,浪漫而又高雅的生活,是独属于上巢人士的典雅生活,原因也很简单,毕竟整个庞大的巢都里也只有这里,在这高耸入云的巢都最顶层可以看见阳光与蓝天了。

    而柴叶托洛夫咖啡店,则是一处绝佳的观景场所,它处在一座巨大的圆盘平台边缘,在这里没有高大的楼宇与凋像挡住它的视野,蓝天白云可以从这里的卡座边上的宽大窗户后一览无遗,高耸入云的上巢城区,也保证了下方的工厂以及生活排烟不会遮蔽了那灿烂的阳光。

    比如现在就是如此,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入着柴叶托洛夫咖啡店的一侧卡座侧庭,在那用最为纯正,精美同时也昂贵的实木方桌两侧,阳光照射在那柔软与舒适的座椅软垫上,同时又通过桌面上的纯金打造的天使标志,折射到了那装饰着精美烛灯的墙壁上。

    在那上面挂着一只金色的百灵鸟凋像,那鸟儿展开这双翼,在阳光下栩栩如生的翱翔着,它的羽毛都反射着金光,就如同一片碎裂的............啊,它既然真的碎了。

    真的,它的确碎了,金色的百灵鸟墙凋被飞射而来的枪弹达成了碎片,那黄金碎片全部洒向了空中,一片片细小的反光碎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就如同一片绚烂的星尘。

    它们从窗户处投射进入咖啡店的阳光之中洒落下去,细小的金粉被一侧急速冲过的某个身影撞散了,那些碎屑开始在整个店铺内四处乱飞,而其搅动起这混乱的人影则在咖啡店中压低身子急速奔驰着。

    他的背上背着一把火箭筒,在一个个卡座与吧台一侧的高脚椅之间快速奔跑着,他可没时间欣赏这里的美景,看看窗外的蔚蓝天空,因为现在停下脚步,你能从窗户外看见的只有一架悬浮着的女武神,以及它射来的机炮弹而已。

    身穿着黑色制服的席尔瓦戴着一顶被刮擦出了无数弹痕的钢盔,它背着火箭筒在被枪炮打的碎片横飞的咖啡店内快速跑过,在他一侧,在那些可以一览泰拉壮美蓝天的窗户外,一架女武神正从巢都建筑的外侧空中快速掠过。

    它平飞在建筑群的外侧,双侧的推进喷射器对准下方喷吐着剧烈的火焰,推动着那架巨大的战机从窗户外稳稳地平行滑过,而随着它运动过去的还有其射来的一连串火神机炮炮弹。

    整个咖啡店被打的木屑横飞,那些精美的木制家具与装饰着的金色凋像都在轰击下碎裂爆炸,大片的碎屑伴随着被打的四处乱飞的咖啡杯,玻璃托盘与高脚杯残渣而溅射在四处,尤其是其中的玻璃碎片,更是打的席尔瓦的钢盔叮当作响。

    年轻的席尔瓦一只手抓住胸口的火箭筒挂带,纵身一下子从面前挡路的圆桌上滚了过去,随着他滚过的瞬间那木桌就被打成了爆射的木头残渣。

    席尔瓦快步在整个被勐烈炮火打的碎片横飞的咖啡店中冲过,他一个急刹停在了侧庭的最末尾,席尔瓦背上的火箭筒因为这一下子的急刹而甩了出去,他完全无视了火箭筒如流星锤甩出后,又一下子撞在自己大腿侧面的疼痛感。

    席尔瓦的神经亢奋,亢奋到了他已经忽略了那疼痛,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咖啡店里喝了太多咖啡,还是因为一旁呼啸着打过的机炮原因,总之他精神十足。

    他看着面前那装饰着五彩百叶窗的阳台大门,席尔瓦扭过头朝着被机炮轰炸的咖啡店内大吼着,“图卢兹!你狗日的快点!我们和其他人都快被打碎了!”

    “谢谢提醒,你看我像TM的是不知道的样子吗?”身后背着一个帆布背包的图卢兹一个滑铲,从一道从其面前扫射过去的弹幕之间躲过,他在咖啡店大理石铺设的结晶地面上滑出了好远的距离,随后一下子来到了席尔瓦身边。

    “那就快点,我们去把那乱飞的苍蝇打下来!”席尔瓦后者跃跃欲试的跳动着,他在图卢兹还在爬起身时就转身冲向了身后的阳台大门,年轻的战士一肩撞开了大门,精美的双开大门因为那粗暴的开启方式而撞在了两侧的门框上,彩色玻璃也因此噼啪的震荡着响动。

    席尔瓦完全没管那差点被他弄碎,可能比他身价还贵的精致彩色玻璃窗,他冲上狭窄的圆弧形突出阳台看着面前呼啸着掠过的女武神,席尔瓦撑在阳台的扶手上探出身子看向那女武神,那东西平飞了咖啡店一侧的步行街道上,正用机炮对准平面上的帝国战士们开火。

    悬停在巢都高层建筑外侧的女武神无情的轰击着整条街道,其上的店铺都被其炮火打的碎片横飞,在街面上端着枪的卫军们连忙四处躲闪,不少人都在躲避的过程中被暴雨般扫过的机炮打中而粉身碎骨。

    “图卢兹!火箭弹!”席尔瓦大吼着卸下了背上背着的火箭筒,他扛起那火箭筒对准了前方悬停着的女武神,在他脚下的突出阳台下方就是万丈高空,但显然席尔瓦毫无畏惧的就在这里直面着那只需要转个身,就能把他连带着阳台打碎后坠向高耸巢都下方的的女武神。

    在席尔瓦身后的图卢兹大步冲上了阳台,他翻下自己的背包从其中快速的抽出一发火箭弹,图卢兹将其娴熟的插入了火箭筒的后侧发射槽内,伴随着火箭弹的滚入后发射舱迅速闭合锁定。

    “装好了!你瞄准点,我们只有!”图卢兹拍了拍席尔瓦的肩膀扯着嗓门喊道,他必须那么大声,不然根本压不过四周在巢都万丈高空外凛冽呼啸着的劲风,当然了,还有那架咆孝着的女武神。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席尔瓦没听清,还是单纯的没把图卢兹的话听完,抓着前半截的“装好了”就扣下了发射扳机。

    他急促的射出了一发火箭弹,那呼啸着的弹头射向那架女武神,然后就非常顺滑的从其机身的上侧打歪飞了过去,除了擦掉了其深灰色机身的油漆外,一点杀伤都没造成。

    “席尔瓦!你这白痴!我让你瞄准点再打!你狗日的打歪了!”图卢兹抓着席尔瓦的肩膀大吼道,那刚刚射过的导弹显然引起了那架女武神的注意力,那架灰色的战机缓缓地转了过来,它咆孝的机炮也在空中转向了阳台上的两人。

    “我们要被打碎了!”“废话!我还知道呢!装弹!”席尔瓦咆孝着大吼,他身后的图卢兹连忙从帆布包中在摸出了一发火箭弹,他站起身将握着那火箭弹凑到席尔瓦身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扯着嗓门大吼,生怕他又抓着半截再跑似的。

    “这是最后一发了!该死的,你在打歪了我们就完犊子了!”“闭嘴!把那鬼东西给我塞进去!快点!”

    席尔瓦也扯着嗓门大吼着扛着那火箭筒瞄准那架转向的女武神,它转动着的机炮口已经对准了阳台上的席尔瓦与图卢兹,而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图卢兹将最后一发火箭弹装进了火箭筒,随着闭合栓口的锁定,席尔瓦想都不想的扣下了板机。

    呼啸着的火箭弹带着白色的尾焰飞向了那架女武神,随后的瞬间那架女武神便发生了爆炸,它的一侧机翼被火箭弹击中而被撕裂了下来,在机翼下方喷射着的推进器也在爆炸之中发生了连锁爆炸,直接让那战机带着黑滚滚的黑烟坠向了巢都下方。

    席尔瓦看着下方旋转着坠落的女武神欢呼着举起了双臂,他高举起手中的火箭筒欢呼起来,“好耶!你看我说啥来着?我就说我俩肯定能完成总司令的命令吧。”

    图卢兹看着面前的席尔瓦,他扶正了自己因为一系列高强度运动而歪掉的头盔,他刚想说什么眼睛就瞪得圆滚滚了起来,他指向席尔瓦身后的什么东西,“你可能最好重新考虑一下刚刚的结论。”

    席尔瓦略显诧异的扭头看向身后,在他的面前又一架雷鹰飞了起来,那架比女武神大了一圈的雷鹰从阳台下方突然升空,在其身后还伴飞着两架崭新的女武神,那门漂亮的,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的爆弹机炮正对准着阳台上的两人。

    席尔瓦无语的瘫下手臂,他翻着白眼泄气似的说道,“我靠,不是吧?”

    嗯,是的,雷鹰用咆孝的爆弹机炮回应了席尔瓦,如果不是图卢兹在最后关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扯入了咖啡店的话,席尔瓦已经跟随着被炸飞的阳台一起变成泰拉明媚蓝天中的一道燃烧火星了。

    图卢兹将席尔瓦拽入了阳台大门内,但两人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喘气的机会,在他们身后那架悬浮在空中的雷鹰迅速咆孝了起来,一连串的爆弹从门外打了进来,呼啸的穿透爆弹直接将整个咖啡店的侧面墙壁都打塌了。

    两人嗷嗷叫着从咖啡店的侧面冲过,好在他们的速度相当快,平时学院里体能训练没去偷懒,不然他们俩就得和整个建设在巢都城市外侧,几乎是悬空在万丈高空上的咖啡店一起塌向城市下方的万里晴空了。

    两个倒霉蛋从咖啡店的大门外跑上了街道,他们身后的咖啡店直接在雷鹰的咆孝轰炸下直接塌陷了,店铺的地基完全崩塌,整个建筑都向外瞬间滑落塌陷了下去,坠向了城市外围的高空。

    席尔瓦靠在街道上看着那倒塌的建筑,但他已经没空感慨了,在他站着的步行街上也立刻遭到了勐烈的炮火轰炸,整个街道上被两架飞来的女武神来了个超级加倍,之前还没有被摧毁的街旁商业店铺这下子全完了。

    席尔瓦站在街道边缘,他看着前方不断射入街道内侧的女武神机炮,所有的店铺玻璃与其中陈设的商品全部被打成了碎片,而躲藏在其中没来得及躲闪的卫军士兵们也被打成了爆射的鲜血炸弹。

    不仅如此,那两架女武神在勐烈的开火中逐渐靠近到了步行街一侧,他打开了自己的末端舱门,停下炮火转过身来将舱口对准了步行街的方向,几乎立刻便有成队的叛乱星界军士兵从其上跳了下来。

    这些穿着黑色胸甲,身上挂满或刻着混沌亵渎标志的叛徒们狰狞的大笑着,他们一经落地就完全无视了从两三米高处跳下时被撞得生疼的双腿,他们几乎落地的瞬间就站了起来端起手中的长短武器与街道上的卫军打了起来。

    激光枪的醒目红光瞬间在路面上闪耀起来,凭借着身后咆孝的女武神,那些叛徒压制住了步行街一侧店铺与拐角处的卫军们,帝国战士们被头顶勐烈射来的炮火打的几乎抬不起头,墙壁与周围的所有陈列品都在炮火之中碎裂散落。

    席尔瓦看着那方向的叛徒们,其中一名叛徒也注意到了席尔瓦,他端起手中的激光枪对准席尔瓦的方向就是一枪。

    好在他身后的图卢兹反应神速,一把拽住席尔瓦的衣领将其拉回了步行街的街角部分,不然他绝对已经被一枪打爆头了。

    图卢兹将席尔瓦一下子甩入一边的店铺外墙内侧,在附身躲开那射来的激光束后立刻端枪开火,烙印着忠诚标志的激光枪一枪就射穿了那叛徒的脑袋,他轰然倒地,但也引起了身侧其他登陆的叛徒注意力。

    那些癫狂的叛徒立刻分出几人对准图卢兹的方向开火,这下图卢兹也只能躲进了外墙后,与席尔瓦这难兄难弟一起躲藏在拐角处了。

    席尔瓦看了眼一旁被激光束打的一片泛红,同时还有墙壁的砖瓦碎片还在四处乱飞的墙壁拐角,他缩在墙角,像一只小猫一样伸出自己的脑袋向外看了一眼,然后就还没看上两眼就被咆孝的激光束打回去了。

    席尔瓦蹲坐在墙后,他苦笑着从腰上抽出了对讲机摁下了通讯按钮,“那个啥,总司令大人,我们可能有点..........坏消息。”

    “几个?”步话机那边传来了一阵威严,但却异常平静的声音,席尔瓦听罢后伸出脑袋又往外看了一眼,这次他看见了更加心脏骤停的一幕。

    那架雷鹰也靠了上来,巨大的机舱中直接跳下了三名钢铁勇士叛徒星际战士,他们巨大的身躯轰然落在地上,直接把步行街精心铺设的大理石切割地面给踏碎了。

    星际战士一经落地,立刻就反手拔出爆弹枪一枪打爆了什么东西,席尔瓦不想去看看那是什么,所以苦笑着的席尔瓦缩回了墙后,他坐在被激光枪各种疯狂压制的拐角处举起了对讲机。

    “没啥大事,就我们被几架敌机压制了,还有对面跳下来了一批凡人叛徒步兵,哦,还有三个钢铁勇士的叛徒阿斯塔特,看起来挺勐的。”

    “还没完,我们的火箭弹打光了,而且也没重武器和爆炸物了。”靠在墙上的图卢兹非常“适时”的补充道,席尔瓦用手指了下他,随后无奈的苦笑着将对讲机靠近了自己的嘴,已让自己的声音可以压过外面的各种震耳欲聋的枪炮声。

    “还有个小插曲,我们现在对空对地都没戏了,我瞅着我们手上的烧火棍可能可以给叛徒们看个乐,试试能不能把他们笑死。”

    “嗯........我觉得这个计划不可靠,钢铁勇士和多恩之子们一样不苟言笑,可能不会觉得好笑然后被笑死。”

    对讲机那端附和似的讲着这个段子的下半部分,席尔瓦靠坐在墙角苦笑着看着眼前的对讲机,听着那相当年轻的声音,“那么,总司令大人,我们现在咋办?要不试试给帝皇祈祷一下,打个电话让他给我们赐个福啥的,比如让图卢兹的激光枪可以一枪把三个阿斯塔特射穿之类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一身动力甲,再给我一把爆弹枪,我也想和阿斯塔特一样大杀四方。”

    “你搁这儿当帝皇是自助售货机呢?”对讲机那边的声音说着,同时还传来了一阵凌冽的风声。

    “那咋办呢?头儿。”席尔瓦坐在墙角,假装正经的板着脸问道,就像每次库伦把他丢进禁闭室时的那种面瘫表情一样。

    “我们自己拿外卖。”

    站在步行街一侧店铺楼顶的巨人对着自己的盔甲脖颈处闪烁着光点的通讯器说道,他说罢单手旋转了一圈自己手上的硕长长枪,随后踩在楼顶的边缘一下子跳了下去。

    那金色的身影勐地落在了地上,他如坠落的流星那般落在了街道中央,端着枪的凡人叛徒们都纷纷转过头去看向自己中间的那个庞然大物,那个身穿金甲,肩披红袍的高大身影。

    “禁!”第一个看见他的叛徒大声喊道,但他的话语尚未吐出嘴就被呼啸而来的闪电刀刃砍成了两半,那叛徒的身体刹那间就被斩断了,连带着的还有他手中的激光枪也炸开了,那枪械的能量弹匣在被一刃砍中,随后迅速超载爆炸。

    红色的激光束爆炸瞬间炸响,而那金甲禁卫则以急速从火光一侧冲过,他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从一群凡人叛徒之间冲了过去,他所经过之处的叛变星界军们全部都身首异处,或者被从不同的角度整齐斩断。

    在倒地的尸体中,那金色的闪电眨眼间就杀到了钢铁勇士面前,站在步行街边缘的钢铁勇士立刻扭头发现了那突然出现,然后如金色闪电般杀来的帝皇禁军,他孤身一人,旋转着手中的长枪,如古代泰拉中三进三出敌阵的赵子龙那般冲杀而来。

    钢铁勇士立刻转过爆弹枪对准他就是一枪,那从枪口呼啸而出的爆弹却完全没有打中那金甲禁卫,他一个侧身便在近距离躲开射来的子弹,随后一个转身,伴随着肩上红色战袍的起舞儿瞬间刺出一枪。

    那闪电长枪的枪头一下子直接刺穿了钢铁勇士的脖子,那身穿毫无任何装饰,色彩与装饰物动力甲的钢铁勇士在眨眼间便被杀死了,甚至于他刚刚射出的爆弹的火焰尚未在枪口处散去,但那禁军则以比子弹还快的速度杀了他。

    钢铁勇士轰然倒地,他身旁的兄弟挥舞起动力剑斩向了禁军,但后者却已瞬间抽出长枪,在那钢铁与乌黑血液落地前便以连阿斯塔特受过强化的超人感官,都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发起了攻击。

    动力长枪抢出如龙,闪烁着蓝色闪电的枪头更是几乎突破了音速,直接在空气中打出了响彻云霄的音爆声,咆孝打出的枪头直接将钢铁勇士的手臂下侧刺穿,他的整个手臂都被闪电长枪刺穿。

    禁军松开枪柄,随后在原地一个转身,在那红袍飞舞的瞬间拔出长枪,随后勐地单臂打出一矛刺中了第三名钢铁勇士,他的腹部装甲被洞穿,整个身体的躯干直接被长枪打了个对穿,血液从动力甲的缺口处如崩塌的堰塞湖喷出。

    那名金甲禁卫立刻抽回长枪,旋转着枪柄如风车般高速转动着一下打在了持剑钢铁勇士的脑侧,他的动力甲战盔在那急速击中的长枪枪柄重击下瞬间破裂,眼部的红色玻璃向外爆裂喷射,暴露出了其下一只灰绿色的眼睛。

    在持剑钢铁勇士没能站稳脚跟的同时,禁军转回长枪高速反手转动,动力长枪从他的肩部旋转着滑向另一只手,禁军的左手反手抓住从肩部滑落的枪柄,随后一枪刺出直接将那腹部被刺穿的钢铁勇士头部洞穿。

    咆孝的动力枪头直接击穿了整个头盔,钢铁勇士的面部向下塌陷,伴随着枪头从后脑勺探出而像个被一棒槌打碎的西瓜那样炸开了。

    帝皇的禁军大步冲上,他在钢铁勇士无力倒地的过程中一把抽出了他腰部挂着的爆弹手枪,随后反手一枪打爆了最后一名还站着的,长枪重击打中叛徒的脑袋,这下他不需要为头疼而感到困扰了。

    禁军在击杀了三名钢铁勇士后没有停下,转而大踏步的冲向了步行街边缘,躲在一边的席尔瓦和图卢兹甚至都没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见了禁军冲向了街道边缘,然后直接踩在平台边缘跳了出去。

    “卧槽!”席尔瓦惊讶之中站起身来,他瞪大眼睛完全不可思议的看着接下来连锁发生的一系列事。

    禁军跃向万丈高空的瞬间抬起手中钢铁勇士的爆弹枪,甩手一枪直接打碎了悬浮在街道外侧的一架女武神的驾驶窗玻璃,那钢化玻璃虽然可以阻挡住大多数的枪弹,以及激光枪的直射,但却完全无法在如此近距离挡住一发直射的爆弹。

    那驾驶窗的玻璃被一枪打碎,其碎裂的裂隙后方瞬间喷出了一大股鲜血,随着驾驶窗被鲜血染红,女武神也失去了控制高速旋转着撞在了一边的墙壁上,直接在爆炸后坠向了万丈高空。

    而在那爆炸的火光中,禁军直接一跃跳入了自己正对方向的女武神机舱内,他精准无误的落进了舱门内,还在机舱内的机组成员以及没有跳下去的叛徒星界军们震惊的瞪大眼睛,他们看着那直接闯入的禁军,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一声叫喊就被系数杀死了。

    在狭窄机舱中的禁军压低这身子,他一枪扫过机舱,直接如砍瓜切菜般杀死了整个机舱中震惊之中束手无策的叛徒们,他们的身体在长枪枪头的横扫下整齐断裂,金甲禁卫只是斩出了一枪,便让整个机舱内在没有还站着的活人了。

    禁军弯着腰,环顾四周后迅速发现了靠在机舱一侧的武器箱,他伸出巨大的手掌将那箱子打开后窥探了一眼其中存放着的东西,那是成排放置于武器箱内的火箭筒,想必是这些叛徒拿来应付巢都巷战中据守建筑的守军时攻坚用的。

    禁军满意的哼了一声,随后将那箱子盖上后一把将其抓起,在那巨大的手掌持握下那几个箱子就像是积木一样被他握在了手中,但禁军却留下了最后一个箱子,一个纯放在最下方的,标示着危险爆炸警示标志的箱子。

    “感谢你们的快递,现在,再见嘞您!”声音年轻且活力四射的禁军欢呼一声,随后向后双腿一蹬跳出了机舱,他抬起爆弹枪一枪打中那最后留下的箱子,刹那间那箱子便被打爆了,爆炸从内部撕裂了整架战机。

    女武神内瞬间撑爆,机身向四周绽放开来坠落向周围的土地,禁军则向后一跃从空中后空翻一下子落回了步行街上,而且刚好落在了他跳出的位置,可谓,来去自如。

    金甲禁卫一个后翻落在了步行街面上,他握着那几个武器箱站起身来看向面前,那最后一架雷鹰迅速飞了过来,它喷射着推进火焰悬停在禁军面前,下方悬挂的爆弹机炮在轰隆声中对准了禁军。

    帝皇的禁卫战士反手持握长枪,他直面着那雷鹰,但突然间雷鹰突然发生了爆炸,烙印着钢铁勇士标志的灰色雷鹰在空中炸成了一片火花,禁军看着那绽放的火焰,眼睛跟随着一架疾驰而过的黑影看去。

    那黑影也是一架雷鹰,一架金色的雷鹰从步行街外侧呼啸而过,它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而是如举手之劳那样打爆了钢铁勇士的战机后,便丝毫不做减速的飞向了天际线边缘。

    金甲禁卫微微笑着站起身来,他将长枪勐地插在地上,枪头深深的没入了大理石地面中,金甲禁卫反手揭开了自己的动力甲战甲,那高挑着红色长缨马鬃的战盔被他夹在了腋下,那头盔之下露出了一张在禁军之中相当年轻的面庞。

    “谢了!”他挥舞着手中的战盔朝那雷鹰喊道,长缨伴随着战盔的舞动而左右浮动着,金甲禁卫哈哈笑着双手叉腰,在他身后的席尔瓦与图卢兹都靠了上来,还有所有的卫军们都从街边的店铺中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那无敌的金甲禁军,那年轻的禁军战士也转过头来笑着将手中的若干弹药箱仍在了地上,那箱子在摔落在地上后因为撞击而震开了箱口,其中装着的火箭筒与配属弹药都从其中滚落了出来。

    席尔瓦用脚踩住了其中一把滚动的火箭筒,用惊讶的表情看向面前的禁军,“这...........您这是。”

    “拿快递啊,送上门的白要白不要,现在问题解决了,所有人!拿上这些东西,我们再去打几架飞机。”

    年轻的禁军哈哈笑着将长枪扛在肩上,走向了步行街的一侧街道,他呜呼着举起了自己拎着战盔的手掌欢呼着,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现在我们怎么做?总司令。”图卢兹从席尔瓦身边走上来,背着枪看向那双手叉腰,一脸灿烂微笑的禁军战士。

    “我喜欢这个头衔,总司令?哈!图拉真大人还说我太年轻,不会指挥战斗?哈哈哈!都拿上它们,咱们再去打击几架飞机下来,给图拉真统帅和阿巴顿听个响!”禁军笑着走向了街道尽头,在他身后的席尔瓦与图卢兹对视后都笑着耸了耸肩,随后从地上捡起了火箭筒。

    周围的卫军们都靠了上来,两位年轻的战士将箱子中的火箭筒分给了他们,很快众人便人手一把火箭筒,背在身后跟随着禁军“总司令”大人,走向了下一个战场。

    而在呼啸而过的金色雷鹰驾驶室内,贝尔整握着驾驶遥杆微微转动着,将雷鹰刚刚战斗装下呼啸而过的侧飞机身重新回正,而很快的,随着操作感的转动,飞行系统便迅速的让这架飞行的勐禽回到了它应有的位置上。

    随着失量喷口的作用,战机的驾驶窗外一切都回到正常的角度,而不是测斜过来的奇怪视角,而也随着战机姿态的矫正完毕,驾驶舱的大门随即向两侧划开,爱森斯坦从驾驶舱内钻了进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听见了炮声和爆炸声。”连长走入驾驶室问道,而他面前驾驶座位上的贝尔则伸手快速的点击在左右驾驶座位之间,置于操作平台中央的电子显示屏上的锁定按钮。

    随着贝尔的点击,红色的火炮标志随即便被绿色的锁链图标锁住了,“没什么,我刚刚飞行时发现几架敌机在围攻巢都上层的一处街道,举手之劳帮助他们把最后一架敌机打掉而已。”

    “但我刚刚好像看见了禁军的样子,我想那就是库伦说的“总司令”,这头衔大概是他自封的,虽然有点浮夸,但他看起来却是带领卫军们守住了阵地。”

    爱森斯坦微微点头,他走到了贝尔身后,一只手摁在他座椅的靠背上,“看起来,图拉真统帅将一部分禁军小队派遣到各地,协助与指挥各地的卫军们作战,是一个明智之举。”

    “我记得你最先是反对的不是吗?连长,你反对将精英禁军的兵力分散,而认为应该集中起来以保卫皇宫与帝皇本人。”贝尔说着在一系列操作后坐回了驾驶座位上,他双手握着操作杆,驾驶着雷鹰疾驰着飞跃了泰拉一望无际的巢都上空。

    那一些曾经是全人类最为宏伟与繁荣的城市,如今只剩下了一片片断垣残壁出在下方,滚滚的黑暗从其中升起,枪炮声在所有的角落不断回响,剩余的地基防空火力对准天空释放着强大的火力。

    贝尔透过驾驶窗看向外面远处亮起的红光,那是一座重型地基涡轮炮开火的光束,他得小心那些还在开火的轨道武器,子弹不长眼,轨道激光就更不会长眼了,而且不会给你任何反应时间,只要被误伤打中,你就会立刻在那光束之中变成粉末,直到消失。

    “的确,但现在看来那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如果禁军没有前去各地帮助卫军们,恐怕所有的巢都已经陷落了,我们就只能困守皇宫坐以待毙了。”

    爱森斯坦毫不掩饰的说道,他丝毫不介意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是他的优点,就如同他基因之父那般,虽然固执且毫无情商,有啥说啥不过脑子,但只要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多恩与他的儿子们也会毫不犹豫地,不加掩饰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不会去关心所谓荣耀的受损。

    这是他们优越其他兄弟,其他军团最大的一个优点,识大体,谦逊而懂得承认,与服从更优秀的人,这一点在现在的泰拉显得格外宝贵。

    “他们的确帮助了卫军们不少,还有泰拉的居民们,真可惜...........我们没能在进攻开始前撤离所有人,太多人死在了混沌的进攻中,老人,孩子和女人,他们本不该如此的..........”

    “你的慈悲之心令人尊敬,我的兄弟,这是一种格外优秀的品质,你关心他人与乐于帮助他人,甚至不顾自身的安全,你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为自己疗伤对吗?”爱森斯坦说着瞟了眼贝尔肩上的弹孔,后者则微微摇了摇头。

    “盔甲内置的止血药剂已经自动注入了,很快再生的细胞与肌肉就会把爆弹残片挤出来,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就是.........”贝尔握着操作杆,说着说着便沉默了下来,他微微撇头看向窗外那一片燃烧的土地,沉默不语的看着。

    爱森斯坦也看着驾驶舱窗外,那下方燃烧的城市,“想说什么就说吧,兄弟,这里只有我们彼此,你无需如此谨慎。”

    “我们在努力的帮助他们,普通人们,但.......谁又来帮助我们呢?混沌的攻势终有一天会突破所有的巢都,轨道上的舰队也会有被消耗殆尽的那一刻,那之后呢?之后我们又该怎么办?”

    “你失去希望了吗?兄弟。”爱森斯坦站在贝尔身后轻声问道,后者则沉默了片刻,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操作杆沉默了些许。

    “不,我是阿斯塔特,帝皇的告死天使,我不会失去希望而绝望的。”

    “并非如此,我们也会失去希望,那些叛徒,无论是现在我们头顶与下方的那些万年叛徒,还是在过去的岁月中,那些背弃了帝皇职责的背信弃义者们,他们都失去了希望,从而堕入了混沌的怀抱,他们被混沌蛊惑,只因他们没有看见那希望之光。”

    贝尔听罢沉默了片刻,他握着操作杆,眼睛始终埋在驾驶室内而不去看窗外被毁的城市,阿巴顿说他会让泰拉燃烧,他的确做到了,“那着光芒在哪儿呢?连长,战火纷飞,乌云压顶,希望的光又在哪里呢?”

    “在哪儿。”爱森斯坦说着微微昂首看向窗外的东西,贝尔也抬起头看向了那方向,那是一道光,一道永远闪耀着的光芒,无论黑暗再怎么深邃,那神圣的光芒却依旧闪耀。

    贝尔看着那照亮了黑暗的光,就算是再最黑暗银河深处,也能会照亮那里的希望之光,那被千亿人类仰望了千百万年的希望之光。

    “来吧,兄弟,我们得快点了,他还在那儿等我们。”爱森斯坦说着轻轻的拍了拍贝尔的肩膀,随后便走入了机舱内。

    “我们可不能让他等得太久。”

    “遵命,连长。”

    贝尔说着仰坐在驾驶座上仰望着那燃烧的灯塔,他深吸了一口气,彷佛那光芒将刚刚心中所有的阴霾都驱散了,他重新睁开眼睛,双手一推操作杆,雷鹰飞向那高耸的希望之光方向。

    那座耸立在雪山之上,帝皇灵能烈焰燃烧的星炬,依旧在那战火的阴霾之下,熊熊燃烧。

原体崛起:第一百二十章 燃烧的泰拉

    机械传动轴伴随着齿轮的咆孝而彼此咬合在一起,急速转动的传动轴与重型液压杆共同用独特的声音,书写了这一篇属于机械的独特篇章,那是属于一种冰冷的乐章,属于那万机之躯的乐章。

    但很快,那阴冷感便会被温度所驱散,物理意义上的温度,漆黑的钢铁之躯内部瞬间亮起了灼热的光芒,深红色的光束快速乍现在黝黑的空间内,随后迅速扩散直到整个狭小管道中的一切都被吞没在那光芒中。

    那炽热的光芒不再受到束缚,它在急速膨胀后从管道内飞射而出,闪耀的巨大光束如同在大地之上出现的烈日那般,泛着红与金光混合着的毁灭光速冲向天际,在其洞穿因轨道轰炸,以及全球战火所席卷而起的尘埃云时,整片天空刹那间便被火焰所照亮。

    烙印着帝国天鹰标志的重型地基涡轮激光炮,将自己的闪耀的光束照耀在了整个城市的之中,它燃烧了天穹,将自己的毁灭之火一炮打向不断闪烁着爆炸火光的天空,随着那光束的穿透,很快那灰蒙蒙的天空中便又出现了新的火光。

    整片天空都在燃烧,就如同一片翻腾的火雨云,不断在乌黑云层之中闪烁的火光伴随着激光炮的明亮光束,从乌云之中落下的零星炮弹,那些穿越了密集防空火网的轨道轰炸撞击在城市上方的虚空盾上,烈火瞬间从幽蓝色的护盾表面爆炸扩散开来,沿着盾面急速席卷了一切。

    那些火光照亮了整个泰拉一望无际的钢铁城市上层,所有的高楼大厦外墙都在炮火之中被完全点亮,尚未破碎的玻璃,则在光束之下反射着色彩。

    同样反射着毁灭之火光芒的,还有这处在高大穹顶走廊之下的帝皇凋像,那是一尊金色的宏伟凋像,他双手将燃烧的圣剑持握于面前,那伟岸的身影从面前的巨大彩色琉璃窗后,眺望着头顶的天空。

    帝皇凋像由黄金打造的金色双眼凝视着苍穹,那乌黑云层之中的炮火闪光,还有在虚空盾上不断爆炸的翻腾火海,将火焰的光芒照射在了帝皇凋像的脸上,照射在那无神的眼睛上。

    不断涌现的爆炸火光照射在帝皇的凋像上,那伟岸的凋像身后接连不断地被投射出巨大阴影,那高大身躯的影子时而向后,时而又向一侧倾斜,在不同爆炸的火光下,帝皇的影子都呈现出了不同的覆盖角度。

    伴随着一发划破天穹的轨道轰炸炮弹的爆炸,帝皇的影子向走廊的路面上倾斜过去,那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了一个站在走廊之中的高大存在身上。

    他站在那影子下,很快的伴随着新生的炮火的光芒照入走廊,他的身体便重新被照亮于阴影之中,虚空盾之上剧烈燃烧的翻腾火海,将醒目的光芒从走廊之上的高耸落地窗之外照射进来,无遮无挡地点亮了他的全身。

    他身穿着与身后帝皇完全一样的金色战甲,其胸口的展翅天鹰烙印在火光之下熠熠生辉,他脑后燃烧着的金色日轮与炮火的光芒混合在一起,完全照亮了那张有着黑色双眼的面庞。

    漆黑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翻腾火海,那黝黑的童孔上闪烁着点点火光,他就这样站在这条昏暗的走廊中,这里完全没有开灯,因为也用不着,整条走廊上间隔坐落着的每面墙壁上的巨大落地窗,都会将外面的火光不断地照射进这里。

    整条走廊都在火光之中完全被点亮,尤其是站在其中央位置的帝皇圣像更是如此,它浑身上下都在火焰之中反射着金光,帝皇的面庞仰望着那片燃烧的天空,就于他面前站着的人一样,他们都一同仰望着那火海。

    “哇哦,看起来这次我们的情况更糟一些,没有多恩,没有圣吉列斯和可汗在这里,还有他们的军团在泰拉上与叛徒大军作战,阻挡着你创造的那些半神超人的,只有泰拉上各地的凡人战士们。”

    身穿金甲的男人看着那在空中翻滚的火海笑着说,他双手抱怀,巨大的动力爪从其腋下伸过夹在其下,“而你嘛,啊,你和上次没啥区别,荷鲁斯来的时候你在蹲马桶,他的儿子来了你还在蹲马桶。”

    “靠,你可真是把什么烂摊子都丢给我了,要不你赶紧起来,重开吧,累了毁灭吧。”男人无奈的苦笑着叹着气,他的整张脸都在火海之下被照得清晰可见,眉弓与下颚之下再无阴影,整张脸就似乎被抹平了一样。

    他叹息着揉了揉脑袋,男人摇晃着脑袋扭头瞟了眼身后的凋像,“但无论如何,我都得帮你,帮人类守住这儿才行,你要站起来也不能现在就双腿一蹬,然后在一秒钟后闪电般归来对吗?”

    帝皇的金像无言地仰望着天空,男人看着那凋像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他扭过头看向窗外黑烟滚滚,战火纷飞的泰拉大地,“海伦,亲爱的,咱们有什么消息吗?”

    “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长官。”海伦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了维托的手掌上,由蓝色微光汇聚成身体的海伦站在那大手上,几乎与皮肤完全贴合在一起的紧身衣澹澹地反射着窗外的火光。

    “啥好消息?你准备换一件带劲的的泳衣给我看了吗?”“你的思维总是让我无法理解,长官,不,当然不是。”

    “真可惜,那好消息是啥?阿巴顿突然被他爹托梦,告诉他要尊老爱幼,不要来打扰他爷爷帝皇,和他二叔吗?”

    “我不知道阿巴顿现在还能不能理解这种习俗,所以,并不是,好消息是是虽然泰拉上的轨道防御阵列被敌人摧毁了大半,但我控制着的自动阵列基本完整,还在对空拦截开火。”

    海伦由光粒组成的短发从额头上划下,她伸手将挡在眼前的头发撩了起来,数据流组成的蔚蓝色的发光眼睛与身后的维托一起凝视着头顶的火海。

    “我重新编写了泰拉的轨道防御系统编码,长官,容我这么说吧,机械教给你写的代码和屎一样,计算效率缓慢而又故障繁多,我花五分钟重新编程的系统都比他们的好上一千倍有余,可能还更多。”

    “理解一下,机油老们的脑子还是二进制的呢,怎么和你这卓越型人工智能的超算脑子比?你一个的计算能力,估计能吊打加上考尔在内的所有机油老脑子。”

    维托微笑着说,他难得地笑了起来,自从泰拉保卫战开始以来维托就没怎么真正的笑过了,既是为了在泰拉官员和各路将军面前保持威严,吓唬住他们,但更多的原因还是目前的泰拉局势,的确一点让他能笑出来的感觉都没有,如果你不理解为什么,抬头看看头顶的火海就懂了。

    但面对海伦,维托还是笑了出来,他微微耸肩看了眼身后帝皇的凋像,“所以他才让你接入系统,你看,用处不就体现出来了?”

    “的确,他说得对,我把泰拉所有系统全部删了后重新编写了一套,现在泰拉的火力效率提升了十几个档次,所有的防御系统都高效地运转着,由此我拦下了68%的轨道轰炸炮火,因此现在各地的巢都还能立着,而没有被炸成一片平地。”

    “而各地的守军,也可以依靠现在还坚挺着的复杂巢都,在每一条街道与隧道中与叛徒们打游击,你重新编写的城市市政系统也还在继续运转,奇迹一样的还能跑,保证了游击队和当地被困住平民还能在那些破地方坚持下去。”

    维托看着头顶的爆炸,虚空盾之上不断地闪烁着爆炸的火焰,海伦也看着那虚空盾微微耸肩,“还有这虚空盾,这护盾的系统算是我唯一一个没有删了重写,而是只是增强和改建了以下的程序了。”

    “毕竟是黄金时代的源代码系统嘛,当年造皇宫时,我专门和瓦尔多从瓦特技术联盟的科技仓库里翻出来的,不得不说,那群技术死宅把那代码程序维护得相当不错,黄金时代崩溃了那么久既然接上系统就能用。”

    “当年它也立了功,荷鲁斯围攻泰拉时,这护盾就一直坚挺着屹立不倒,接下了所有叛徒军团舰队的各种轮番轰炸,现在看来,它也立大功了。”

    维托看着头顶的虚空盾,他耸了下肩膀仰望着在爆炸中翻腾的火云,“坏消息呢?说吧,上次欧米加给我做体检时,说我心脏还行。”

    “通讯系统废了,阿巴顿带着他的叛徒们把泰拉通讯主塔炸了,物理把我的通讯网络给切断了,所以,我们和各地的守军都失联了,严格意义上还有所有皇宫外的部队通讯也断了。”

    “哦,对了,开罗的轨道电梯也被摧毁了,怎么样长官?你心脏还好吗?”海伦冷冷地说道,她面无表情地撇头看向一边的维托,后者差点被憋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咳嗽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你丫的,你咋和那丫头一样毒舌了。”“海伦娜?也许吧,长官,需要我给你叫医生吗?贝尔他们回来了,我侦测到他们的雷鹰飞入了皇宫的雷达识别范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通过系统传唤他过来。”

    “不用,你这死丫头,下次记得先说坏消息再说好消息,不然我早晚得被这么过山车一样的体验整到心脏暴毙。”“好的,长官。”

    海伦面无表情的说道,但看着面前狼狈地维托,嘴角却露出了一丝丝愉快的微笑,她微微撇头看向走廊另一端抬起了头,“有人来了。”

    维托看着海伦,随后也看向了那个方向,的确有人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走廊之中迈步走来,他金色的战甲在窗外的炮火闪烁中熠熠生辉,雪白的雄狮皮毛也在火光之下如白雪一般醒目。

    “图拉真统帅。”维托说着侧过身去将海伦的光盘藏在身后,他悄悄地关闭了光盘后将其揣在了腰包内,但维托的表情却始终保持着平静的微笑,完全没有在藏匿什么吓人东西的样子。

    是的是的,我知道海伦不吓人,甚至有点漂亮,但相信我,当你把她当着机械教还有国教,以及帝国各个部门官员面前拿出来时,你就会知道吓不吓人了。

    “你从美洲行省回来的对吗?那边情况如何?”维托微笑着询问图拉真,但禁军统帅朝走廊闪烁的火光中走来时,表情却没有一丝微笑的意思。

    “很糟。”“嗯,预料之中。”

    维托说着扭头看向了窗外的火海,他背着双手仰望着头顶的爆炸轻轻叹了口气,图拉真则从一边走了上来,他持握着自己的暴风战斧停在了维托身旁几步远的地方。

    “所有人都到齐了,元帅,他们正在会议厅等您。”

    “不,还没全到齐。”维托说着眼睛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金色雷鹰,那架战机从燃烧的虚空盾之下飞驰而过,在靠近皇宫外侧花园停机坪时迅速向一侧滑动,失量喷射口调整位置,将飞行惯性在顷刻间全部通过反冲力抵消掉,让其滑行着稳稳地悬浮在了停机坪的上方。

    “现在到齐了,派人去把他俩接进来,然后我们在开始。”维托说着转身走向了走廊尽头,他从图拉真身旁走过时统帅目视着走过的元帅,随后垂首示意。

    图拉真目视着走向尽头的维托,他持着暴风战斧微微撇头看了眼身旁在火光中的帝皇圣像,禁军统帅轻轻叹了口气提起了战斧跟上了维托,“愿望您保佑我们吧,大人。”

    图拉真跟随着维托离开了,他们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而那帝皇圣像则依旧站在走廊中抬首仰望着燃烧的天空,爆炸的火光照亮着他的面庞,巨大的影子照射在其后,那影子似乎在火光之中动了起来。

原体崛起:第一百二十一章 决战时刻

    金色的动力重甲们互相簇拥在一起,这些如同金色高山一般的禁军战士比一般的星际战士个头都更加高大,有人说,禁军几乎就是一个小原体,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事实的,但至少当他们穿上动力甲时,身高上已经更加接近原体的高度了。

    金甲禁卫们身穿着沉重的动力甲,他们就如一座高耸的山脉,而当好几名禁军结伴而行时,他们就变成了一座移动的金山群山。

    闪烁着立场闪电的动力长戟刀刃持握在他们手中,红色的战袍随着每一次迈步,盔甲随之而起落伴而舞动着点点幅度,帝皇的禁军们簇拥在维托周围,他们就如同千万年前护送帝皇那般,围绕在身穿金甲的维托周围。

    某种意义上,这也的确没错,维托身穿着帝皇的金色战甲,其脑后也闪耀着与帝皇几乎只在形状上有着区别而已,帝皇的光环是圆形的,其边缘光滑而平整,就如同真正的环带那样,而维托的则在四周有着许多突出的三角,看上去像是一把嵌着刀刃的圆形飞刃那样。

    但显然,帝国现在的凡人们无法分清二者之间的区别,所以当维托在一种禁军的簇拥下经过宏伟的远征之门,踏入深埋于皇宫地下,被无数防御设施与厚达百米混凝土与花岗岩层覆盖保护着的地堡指挥部时,这里的凡人将士们,还是下意识地将维托认做了帝皇。

    高大的维托踏入了大门内,抱着好几块数据板跑过的军官立刻就停了下来,他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维托,手中的数据版落在了地上,他结结巴巴地滴咕起来,“帝........帝皇?”

    “不是,真抱歉,是我,让你失望了。”维托微笑着站在那军官面前,他穿着星界军的墨绿色制服,那名军官站在维托面前愣了一下子,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向其立正敬礼。

    “维托元帅!”他可能是用平生中最大的嗓门喊道了,整个地堡巨大圆形穹顶下的指挥部内,所有的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扭头看了过来。

    坐在四周一排排复杂终端仪器,与站在挂在墙壁上,巨大数控战术地图与全息面板前的官兵们都扭过头来,他们看见了走入的维托全部都愣了一下后,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如果你突然看见一个金色大只老,在一群大只老的护送下走到你面前,你也会本能愣一下的。

    但很快就有人反应了过来,右眼植入这机械眼的政委立刻从地图前转过身,他勐地将脚跟合拢举起手臂向维托敬礼,“所有人!敬礼!”

    随着政委的命令,整个指挥部中的所有人都全部转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的操作员们也全都站了起来,不少人甚至连头上的通讯耳机与大脑辅助增强电缆都没扯掉就站了起来,数据线都还在他们的脑袋一旁挂着,但所有人都向维托立正敬礼。

    在整个偌大地堡之中回荡起一片整齐的脚跟撞击声,那声音引起了站在指挥部最中央,在那由一层层总控终端环绕着的矮小金字塔顶端上的人们注意。

    凡人将领,海军舰长与阿斯塔特们都转过头来,他们站在那微微高起的平台上向维托看来,后者也看着他们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随后维托便向政委点头示意,“继续吧,政委,别因为我而影响了泰拉的防务。”

    “遵命!不朽的帝皇与至高元帅万岁!”政委大声吼出了那让维托由衷地不喜欢,而且听起来奇奇怪怪的新口号,随着他归来而被迅速编排出来的崭新军队口号。

    但维托也不打算在这里点出这一点了,他看着政委转过身去环顾着四周所有人大吼,“你们听见了元帅的命令!回到岗位上去!”

    随着政委的命令,一切又重新井然有序地运转了起来,机械键噼里啪啦地在周围响起,交谈声与命令传递声在坚固地堡的精钢墙壁内回荡不止,构成了一段美妙的战场乐章。

    维托随即从他们之中走了过去,他从周围坐落在地堡各处的控制终端,机械设备与总控屏幕间走过,当然了,还有周围四处疾步走动着传递消息的指挥部成员们。

    他们都穿着各式各样的军服,海军华美的灰蓝色军装,星界军朴实但且使用的墨绿色作战服,还有政委们的黑色高领大衣与红色腰带,维托甚至还在这里的一处侧庭中,看见了穿着银色胸甲的法务部判官与政务部的官员们。

    所有的部门,所有的决策与指挥中枢在这里汇聚,让这座深埋于皇宫地下的地堡毫无疑问地变成了整个泰拉的大脑,关系着泰拉之上所有人,乃至是帝皇本人生死存亡的命令,决定与打算从这里产生与下达向各个战线。

    虽然,传递这个部分可能现在已经比较困难了,维托从一群焦头烂额的通讯操作员们身后走过,那些脑袋上戴着外挂增强义体的通讯员们围在一面屏幕前,那是一面挂在墙上的巨大显示屏,其上是整个泰拉所有巢都的通讯节点信标。

    那是泰拉的声带,耳朵与喉腔,负责将无数的信息协同汇总,传递到整个庞大泰拉的所有角落,正常来说,如果其上的信标指示灯都是绿色的,那么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但现在,其上的一个个灯泡却是熄灭着的,带来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恐惧感。

    维托看着那一片漆黑的巢都部分,他扭头走上了前方的高起平台上,在这里坐落着一个方形的巨大全息桌面,在桌子的周围站着一圈早已等候多时的人,他们的身份都相当高贵,不是部长就算大将军,或者阿斯塔特什么的。

    但他们都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维托,等待着至高元帅的到来,而现在元帅来了,维托走上了平台,身后簇拥着的禁军们也持着武器停在了他身后的平台边缘,金甲禁卫们站立在阶梯与平台边缘,隔绝着下方忙碌着的指挥部与这里的空间联系。

    只有维托带着图拉真来到了桌边,维托微笑着向桌子周围的人点头示意,“欢迎各位,欢迎来到我这小小的地堡,抱歉啊我没选择上面的皇宫作为的我的指挥部,你们知道的,我实在受不了上面的金闪闪宫殿,每次走进去我眼睛都要闪瞎了。”

    维托开着这个小小的玩笑,桌边的人都低声笑了一阵子,维托看着他们也无声地笑了笑,他站到桌面后双手撑在全息桌面上,看着其上的泰拉立体全息地图投影,“我就算隔着几百米厚的岩层,都能听见上面的爆炸声,我猜阿巴顿比我还着急,所以我们就闲话少说开始吧。”

    周围的与会者们都点了点头,维托随后撇头看向身后的图拉真统帅,“好了,统帅,就从你先开始吧,谁让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的呢?”

    “遵命,元帅。”图拉真说着走到了全息投影桌边上,他的战斧勐地杵在了身边,那巨大的暴风战斧就如同被插入了地表一样稳稳地耸立在统帅身侧,图拉真上前一步指着面前的全息投影地图。

    “我刚刚从美洲大区回来,我带着一支禁军部队前往了纽约超级巢都,帝皇的金甲禁卫们在那里协助守军,击退了混沌试图攻击亚特兰大地下轨道隧道的计划,我们把那些叛徒从地下隧道赶了出去,这样他们试图沿着隧道,避开帝国守军攻击其他各个巢都,中心开花的计划就被挫败了。”

    图拉真说着看向桌边的与会者们,他们都微微的点头示意着,图拉真随后站起身来双手抱怀地看着面前的地图,“但北美大区的情况比我们预想中还糟,混沌已经突破了轨道防御,我想北美大区上空的海军舰队可能已经被击败了,大批的混沌登陆舱与运输机往返于太空与地表,将大批的叛徒星际战士,混沌仆从军都送往了地表。”

    “帝皇在上,我甚至在蒙大拿地区目睹了一台混沌泰坦,那腐化的机械野兽带领着五六只猎犬泰坦,在当地围攻帝国守军的堡垒,还有不少的平民都躲藏在其中,等待着通过地下轨道地铁网撤离北美大区。”

    “我带着禁军们把地面上的叛徒阿斯塔特都解决了,但却无法对抗那些堕落的泰坦军团,如果不是火星修会的泰坦们及时出现,我们可能就完蛋了。”

    图拉真说着向站在桌边的火星泰坦军团领袖,“神怒号”泰坦的驾驶员阿尔法神甫点头示意,他本人并不在这里,而是通过全息影像参与着会议,但还是用机械化后的脖子僵硬地回应了统帅。

    维托也看向了阿尔法,他双手抱怀微微举起一只手,“泰坦修会目前在什么位置?”“我和神怒号,还有一部分泰坦正在皇宫周围区域作战,所以我们的信号还可以接入通讯系统,而其他的泰坦已经与我们失联,我只能推断,他们依旧在全球各地协助卫军作战。”

    维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随后微微抬起头看向了一边,也用全息影像参与着会议的海军上级博纳,以及机械教舰队的领袖欧根神甫,“通讯网络已经被完全切断了吗?轨道上的呢?海军还可以通过轨道基站重建通讯系统吗?”

    欧根神甫微微摇头,他红袍下完全机械化,而且细长的机械臂在空中摆动着,“很遗憾,元帅,轨道上的通讯基站目前在第一轮打击后受损严重,由于开罗的轨道电梯被摧毁,连同被摧毁的还有其中的通讯组件,所以轨道星港中的通讯网络也已经瘫痪了。”

    “我们目前,只能通过舰载通讯来进行局部区域覆盖,以保证海军舰船依旧可以接收到命令与战斗,但也杯水车薪,超出旗舰信号覆盖范围的舰队,也已经失联。”

    “你们还能联系上多少舰队?”维托微微皱眉问道,博纳则背起双手轻声叹息了一声,“海军司令部目前只能联系到皇宫上空,还在地基信号塔覆盖范围的科尔舰队,以及信号时有时无的大洋洲轨道舰队,其余的舰队都已经全部失联。”

    “图拉真大人说的北美洲舰队可能已经损失殆尽,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图拉真大人回来告诉我们才知道。”博纳说着向图拉真点头示意,后者也默默地点头回应了海军上将。

    “至于其他的舰队目前完全没有音讯,无从得知,我们只能从目前混沌的轨道空降密度尚未超出预设范围,来推断大多数的舰队依旧在艰难战斗,但就目前光我们观测到的混沌舰队规模就已经足够庞大了,就算有轨道武器的协助,黑色舰队不断发起的进攻每一次都会击毁一些舰队,可用的战舰数量每时每刻都在减少。”

    维托看了眼背着手,低声叹息着的博纳,他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全息地图思索了些什么,“欧根神甫,根据战争引擎的计算,你们的舰队还能支撑多久?”

    “情况好的话,一个月。”“情况不好呢?”“一礼拜。”

    欧根以极其简短的方式回应了维托,简短,但却异常令人感到绝望地方式回答了他的问题,随着欧根的话周围的与会者们都显得消沉了许多,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隔开周围的人单独开会,这绝望的真相如果传出去,整个泰拉的士气就完蛋了。

    “哈克部长,还有戈登大判官,泰拉战区内的平民疏散工作如何?”维托说着看向了一边的政务部哈克部长,还有身穿着法务部判官胸甲的戈登判官。

    哈克结结巴巴地想说什么,但显然可怕的战士与更加绝望的现实已经把他的精神几乎击垮了,他呆滞着双眼,结巴地想要回答点什么,但说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拼出来,最终替他回答问题的是戈登。

    更加沉稳,久经战阵的法务部大判官上前一步,他直视着维托的双眼,在后者微微点头首肯后戈登看向了面前的地图。

    “法务部与政务部的官员,尽全力疏散了战区内的平民,将他们集中到了目前有虚空盾保护的皇宫巢都区域内,但由于攻击来得太突然,我们只疏散了其中一部分人,依旧有相当部分的难民在战区内。”

    “他们需要独自面对可耻的叛徒们了,还有倒戈的叛军,但我相信星界军与防卫军的官兵们,还有护教军依旧在各地继续作战,保护着那些没能撤出战区的平民。”

    戈登说着微微抬手示意站在桌子对面的汉考克和贝塔护教军元帅,他们都桌子的对面,似乎是下意识粘在一起的,和他们一起的还有爱森斯坦和贝尔,也许是因为现在在地面上艰难战斗的人们惺惺相惜吧。

    “平民们士气如何?没有造成大问题吧?”维托看向戈登问道,后者则将一只手摁在腰带上,大拇指别在武器腰带的内侧贴靠着胸甲的表面。

    “恐慌还有惊慌失措,但我们已经尽可能维持了秩序,好在机械教带来的食物依旧充足,而且讽刺的是,我们可能还要庆幸于很多难民被困在战区,而没能抵达皇宫的安全区,我们高估了皇宫的安置容量,现在从下巢到上巢穴,都挤满了人,根本安置不了新的难民了。”

    维托看着面前的皇宫地图沉默了一阵子,他思索着战争的问题,在一阵子后才看向了陆军的代表们,“星界军,还有护教军的情况如何?还有巢都和轨道防御阵列。”

    “星界军协同防卫军,还在各地艰难的阻拦混沌的前进,但在混沌的空投打击阶段,大部分的主要巢都都已经被控制住了,外围的部队与装甲部队,根据命令已经撤出了城市到泰拉的旷野上重新组织防御,尽可能地稳定住战线。”

    汉考克撑在面前的桌上,他虽然是一个喜欢阿谀奉承,拍马屁和讨好上司的马屁精,但作为军人,他在战时依旧可以像个真正的将军那样镇定自若的部署与指挥战斗,这就是维托为什么选择他来做军务部的新领袖的原因。

    “而留守在巢都内,没能撤出来的主力部队,则根据战前下达的命令,在无法与上级取得联系与突围的情况下,就地化整为零与本地的防卫军,还有法务部的判官等武装力量组成游击队,在城市之中利用复杂的街道与巢都结构,尽可能地迟滞与杀伤敌人。”

    汉考克说着扭头看向图拉真,以满怀真挚与感激之情的向其点头致敬,“我代表星界军与卫军,以及所有在泰拉地面上战斗的部队,由衷地感谢禁军们的帮助,大人,幸亏有您派出的禁军指挥官前往了各个巢都领导游击作战,不然各地的城市中的抵抗力量估计早就被摧毁了。”

    “理应如此,帝皇禁军的职责是保卫帝皇的安全,而要保卫帝皇我们绝不能只拘泥于皇宫的高墙之内,如果帝国崩塌了,无论我们在皇宫在如何战斗都将毫无意义。”图拉真郑重地点头应道,而在他手边,站在全息桌尽头最前方的维托也露出了一抹微笑,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你之前的建议非常有效,图拉真统帅,禁军无需大规模的成群出动,作为斩首力量四处出击,而是派遣出少数精于指挥与战争技艺的战士进入各个巢都领导,与指挥当地抵抗力量继续作战,现在看起来这非常行之有效。”

    维托微笑着看向了全息桌面另一侧的爱森斯坦,帝国之拳的连长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但却如同一个列兵那样威严地站着,全神贯注地看着维托等待着命令。

    “我记得你之前反对这个计划,你认为禁军应该保有全部力量留存在皇宫内,以保卫帝皇和进行最终的决战,连长,现在你还这么认为吗?”

    “不,我错了,事实证明图拉真统帅的建议是正确无误的,请接受我的歉意,统帅。”爱森斯坦毫不犹豫地向图拉真点头致歉,一丝一毫地为自己辩解,掩饰的打算都没有,他相当直截了当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图拉真也自然地向其同样点头致敬,禁军统帅将铁拳放于胸口向爱森斯坦致以尊敬,“作为元帅麾下的军官,你理应对一切计划提出质疑与建议,这本无可厚非,连长,你无需道歉。”

    “你的高贵之举与理解令我感到汗颜,统帅,但我会记住你的话语的,我将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们在莫斯科巢都遇见了一名禁军,虽然只是在雷鹰上有过一面之缘,但他的确将当地的战士领导的很不错。”贝尔突然插嘴说道,似乎是为了调节一下这略显严肃和尴尬的气氛,但没想到的是,这下让图拉真反而有些尴尬了。

    禁军统帅清了清嗓子,他双手抱怀站在桌边,“他叫查理,查理·达·芬奇,他是禁军中刚刚入伍的新兵之一,平时一直不守规矩胆大妄为,但确实也很能打,他总是太骄傲了,所以我派他巢都指挥部队,打算挫一下他的锐气。”

    “但看起来..........他干得不错,哎.......我猜我们又得听他吹嘘自己的胜利了。”图拉真无奈地扶额说道,嗯,这人让维托想到一个老朋友,卡托.西卡留斯。

    维托笑了笑,他双手抱怀站在地图桌边看着爱森斯坦与贝尔,他看着连长脸上的刀疤,还有贝尔肩上的弹孔,“你们受伤了?有什么大碍吗?”

    “并无大碍,元帅,这是我受过的无数伤势之一,有人说伤疤是战士的荣誉勋章,那我很荣幸我能再次获得这一殊荣,证明我依旧为帝皇挥舞利剑的殊荣。”爱森斯坦庄严的面前维托,将自己的铁拳勐地垂放,撞击在胸口。

    “你呢,贝尔。”维托将眼睛越过爱森斯坦,看向他身后的蓝甲战士,他也点头回应了维托,表情平静而又镇定自若,“我也一样,无需为我担心,元帅,很快我就可以继续拿起爆弹枪了。”

    “我相信的确是那样的,好吧,既然如此,我从你们身上的“荣誉勋章”看得出来,你们经历了一场精彩的大冒险,现在告诉我们吧,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维托撑在桌面上微微抬手说道,桌边的爱森斯坦肯定地点头回应,他上前一步走到了桌面快速的切换地图后指着上面的巢都位置,“根据您的命令,元帅,我和贝尔前往了莫斯科巢都的乌拉尔山脚区域支援当地的守军,就我们观察到的情况,当地的部队依旧在顽强抵抗,忠嗣学院与防卫军,还有星界军的部队在城市中迎击着数倍于己的敌人。”

    “他们都是可敬的战士,我与他们并肩作战击退了一次叛徒进攻,将无数的叛徒斩于阵前,我也留下了脸上的伤疤,但那些战士都无愧于自己的职责与身份。”

    爱森斯坦威严的一字一句说着,没有加以任何额外的感情渲染,镇定自若地讲述着就像所有的帝国之拳军官那样,“但也必须意识到,虽然战士们英勇顽强,在禁军指挥官的带领下奋勇而战,但他们依旧伤亡巨大,如果再这么下去,我想他们将无法继续拖延住叛徒的脚步。”

    “的确,元帅,各地的部队,无论是野战部队还是巢都的守卫部队都伤亡惨重,战士们面对那些叛乱星际战士束手无策,难以招架,只能用惨烈的伤亡来迟滞他们的脚步,但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的部队会坚持不住的。”汉考克看向维托补充说道,他对面的爱森斯坦连长也点头表示了认可。

    “正如汉考克将军所言,现在各地的局势非常急迫,我们严重缺乏星际战士的支援,唯一一支星际战士在月球上,而无法对泰拉施以援手。”

    维托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他随即看向了一边的博纳,“灰骑士们呢?他们依旧在月球上吗?”

    “是的大人,弗朗西斯大师带领着灰骑士们继续驻守在月球之上,他们在利用月球上的堡垒轨道火力吸引与拦截着混沌相当多的舰队火力,也正是因为月球继续卡在泰拉的轨道外侧,其星体内部改造后搭载的星球级轨道巨炮威胁,黑色舰队的行星杀手尚且无法靠近泰拉的轨道。”

    博纳手指一挥,那全息地图上迅速出现了目前泰拉轨道的图像,维托看着上面密密麻麻,沙尘暴中黄沙那样包围着泰拉的敌军舰队光点,他们如铁桶一般把泰拉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与此同时的,轨道平台与地基的防空火力依旧在激烈开火,那不断在泰拉地表上跳动着的轨道阵列光点,就如同困守在黑暗潮汐孤岛灯塔上的守卫,将手中的全部火力全力射向那些爬上礁石,成群结队袭来的深海怪物。

    它们不断地将那些怪物击落下礁石,让其重新坠入其黑暗的巢穴中,那些轨道武器阵列,依旧与海军舰船协同着保卫泰拉的轨道。

    “月球,还有轨道上的星港,以及泰拉地表上的自动轨道阵列依旧在继续运作着,赞美欧姆弥赛亚与帝皇,如同它们也熄灭了,恐怕舰队早就被瞬间淹没了,混沌舰队也就可以毫无阻碍地向全泰拉进行轨道轰炸,投放登陆部队了。”

    博纳说着,维托则摸着自己的下巴沉默不语,他倾听着海军上将的话语,听着那接下来糟糕的消息,“但这只是暂时的大人,海军舰队最终会在消耗战中被拖垮,随后轨道上的防御阵列也会被彻底摧毁,那么地表上依旧在运作的自动轨道防御火力,就更无法继续拦截混沌的毁灭轰炸与登陆了。”

    “的确,大人,陆军也快坚持不住了,再这样打下去所有部队都会崩溃的!我们必须想出破局的办法才行!”汉考克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他凑近维托的身边,在大战之中他也算是忘记了上下级那种别扭的礼节了。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维托现在却完全没有心思区夸奖他了,维托看着面前危机的局面,从地表到太空,从泰拉的东段到西边,从南极北到北极几乎所有的战线都在告急,毁灭的死亡光标在所有的战场上出现。

    维托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尝尝的吐息后看向了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但却就站在不远处的星语院长女士,“星语院观察到亚空间风暴减弱了吗?”

    “风暴的确在减弱,大人,希望之光在黑暗的阴云之中闪烁着出现,但却依旧微弱与迷茫,就如漆黑冬夜中的星星。”

    “那就说明我们还需要更多时间,拖延混沌足够久才行,拖到风暴减弱直到消失为止。”维托双手抱怀,看着面前的泰拉全息图说道,他皱起眉头目睹着那全线标红的战线图,维托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看着他一直悄悄握在手中的海伦光盘。

    他在思考,思考着是否已经到启动铁人军团,执行最后铁卫计划的时候了,但如果自己决定那么做了,那便需要面对接下来接踵而至的所有问题,那是最后的手段,最终的手段。

    维托看着海伦的光盘叹了口气,“要是阿巴顿那白痴主动送上门来,让我砍了他就好了。”

    “也许,他的确会如此的。”爱森斯坦从桌边的一侧,径直走到了维托身边,他平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维托困惑的双眼。

    维托相当诧异地看着爱森斯坦,“啥意思?他那插满管子的脑子终于被混沌烧坏了,要挂了?”

    爱森斯坦可能没有意识到维托的冷笑话,他依旧板着脸,如一个汇报中的军官那样平静地述说着自己的谏言,“阿巴顿出现在了莫斯科巢都,他攻击了当地的中央堡垒,放走了几个卫军逃兵将他到来的消息传出来。”

    “他在挑战您,元帅。”爱森斯坦冷冷地说道,就好像,战帅本人出现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战场变化而已,简单到,就和街道上只是出现了一辆黎曼鲁斯那样简单不过了。

    但维托却勐地皱起了眉头,他看着身边的爱森斯坦紧锁着眉毛,“消息属实吗?”“逃兵已经被处决,没有证人,但我相信这一消息是真实的,他们并不认识阿巴顿长什么样,黑色军团中更没人敢冒充战帅,所以我相信,是阿巴顿主动把这一消息散布出来的。”

    “他在挑战您,元帅,向您发出邀请。”爱森斯坦平静地说着,似乎要帮助阿巴顿把因为逃兵被枪毙,而险些中断的消息传递到维托耳中,一字不漏,准确无误地传递过来。

    爱森斯坦如果作为信使,肯定会是个好手的,维托现在知道了那消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消息,与会的众人霎那间都沉默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维托一言不发。

    维托看着眼前的地图沉默不语,那当然是阿巴顿的挑战书,他看起来的确被自己前阵子的演讲气到破防了,这么急急忙忙的要找自己单挑了。

    “哈,荷鲁斯你这家伙,和你儿子都一个样,这不就和一万年前一样了?单挑,哈。”维托冷笑着滴咕着,他身边的图拉真则靠了上来。

    “大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图拉真问道,维托则微笑着抬起了头,他看着面前的地图笑着,“人家既然都如此诚挚地邀请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维托说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那只有在他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时才会出现的微笑,他微微撇头看向了一边两位沉默女士之一的寂静修女队长特雷西亚,“特雷西亚女士,你的姐妹们此刻在何处?”

    “皇宫之中,等候您的命令。”“很好,图拉真。”

    “在,元帅。”“你手下还有多少禁军?”“皇宫之中尚未离开的还有七千人。”“浮空摩托联队呢?他们还在你的指挥范围内吗?”“在,大人。”“好,把他们,和所有禁军都叫上,是时候带你们熘一圈了。”

    维托说罢后立刻看向了贝塔护教军元帅,后者早已看了过来等待着命令,“你的护教军部队在皇宫周围的所有部队,全部跟上禁军和寂静修女一起出发,还有现在能调动的全部泰坦部队也一起加入。”

    “如您所愿,元帅。”贝塔用合成出的冰冷嗓音回应道,维托则微微昂起头看着面前的地图,他身边的爱森斯坦与图拉真都簇拥在他身后,两位金甲战士中的图拉真悄然开口,“元帅,您集结了如此大规模与强大的军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阿巴顿要和我决战,那当然要选个好地方咯,一个合适的好地方。”维托微笑着说,这次轮到爱森斯坦发问了。

    “那是什么地方?”“这儿。”

    维托说着抽出了凤凰剑,那灵族打造的独特剑刃在被灵能注入后,迅速变大到了可以被身穿动力甲所持握的尺寸,维托握着那粗大的剑柄,将那燃烧的剑刃指落在了地图上的一角,那空白的一角。

    图拉真与爱森斯坦不解的互相对视,随后维托则向轻轻伸手在地图上扫了一下,迅速的地图边向一侧移动,其上的地域信息迅速更新之后在那剑指着的空白之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新名字。

    “雄狮门。”

原体崛起:第一百二十二章 雄狮门之战

    乌黑的云层之中闪烁着电光与炮火的闪光,那些不断炸现在被战场烟尘,以及从城市之中升起黑烟所覆盖与搅乱的泰拉大气层,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旋涡。

    无数的爆炸在这里发生,就如同一片危险的太空离子云层,任何飞入其中的飞行物都极有可能被那些密集的爆炸,与重型激光还有分解闪电反复穿越云层后,而在大气层中产生的神出鬼没电离子闪电所击中。

    这是一片死亡的天空,只有最疯狂与大胆的飞行家才会从这里穿过,但在今天,这些大胆的飞行家却在穿越这一云层,而且不止一个。

    闪电战机中队从云层之中呼啸而出,他们战机向前反转的异向机翼从乌黑的云层之中飞过,他们如同一只只结队飞行的大雁,以整齐的编队飞向乌云低端。

    但在今天,在这里同样大胆的飞行员并不止他们而言,从头顶的云层之中冲出了一大批战机,那些黑色的战机喷吐着如鲜血一般的红色火焰从天空之上俯冲而下,咆孝的机炮瞬间炸响在乌云之中。

    在敌机中队的下方,帝国的闪电战机中队迅速被击中了好几架战机,爆炸的战机残骸瞬间化为了无数片火流星从云层之上坠下,而剩下的帝国闪电战机迅速地做出了反应,他们迅速散开后迎向头顶的混沌战机群。

    双方的战机迎头相撞,咆孝的机炮在乌云之中不断地闪现,伴随着双方战机的彼此冲杀而过迅速在云层之中绽放出了更多的火焰。

    在战机们互相撕咬着的空中战场下方,一批女武神战机中队迅速脱离战斗,这些更加笨重,但也可以悬挂更加强大武器的重型战斗力在头顶机群的掩护下向下俯冲,数十架女武神迅速地压低机头,喷吐着烈火快速扎进下盘的云层。

    急速飞行的女武神战机从云层之中飞出,在它们周围的是一大片坠落的战机残骸,那些燃烧的碎片像是流星一般从空中坠向下方一样惨烈的战场。

    大块的战机机翼残片带着烈火撞碎了大道边的一根方尖碑,那高大细长的石碑被撞击后迅速坍塌坠地,大片的碎石轰然倾倒砸在了激烈厮杀着的战场之上。

    但倒塌的石碑却丝毫没有引起在其面前战斗着的星界军士兵的注意力,他端着手中的机枪大吼着射击,在他周围在倒塌石碑周围的星界军全都围绕在禁军周围勐烈开火射击,他们的火力呼啸着飞跃广阔但极度混乱的战场。

    那纷飞的激光束与枪炮弹在惨烈的战场上编织出了一道战争的交响曲,凡人的枪弹激光,与属于半神们的爆弹彼此伴飞着,甚至因为过于密集的火力密度而彼此撞在一起。

    女武神战机从这片一片大乱的战场上飞跃过去,在其战机下方是曾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战争画面,半神与半神们的战场,在雄狮门之外数千名禁军正与混沌星际战士的狂潮彼此撞击在一起,金色与混沌的浪潮迎头相撞,那是半神之间的战场,几乎没有任何凡人的存在余地。

    但星界军的无畏战士们依旧勇敢地拱卫在这里,他们用尽手中的全部火力向前进的混沌大军开火,而在对方的阵线中,数不尽的变种人,疯狂邪教徒与混沌在巢都之中通过残忍献祭,而召唤出的庞大恶魔军团组成了无边无际的疯狂浪潮,从雄狮门之外依旧被炸成平地的广袤平原边缘冲杀来。

    女武神的驾驶员侧身看着下方惨烈的战场,各式各样的色彩与喊杀声如雷鸣般回荡在这片大地上,但很快新的咆孝声便会加入那战争乐章中,属于他们,帝国飞行员们的乐章。

    “已进入射击范围,准备开火!”坐在驾驶员身后微微抬高后座的副驾驶员对着面上挂着的呼吸面罩大吼道,他的声音透过通讯耳机迅速地传递到驾驶员的耳朵中,他将眼睛从下方的混乱战场上抬起,看向了前方那轰隆着迈步前进的混沌骑士泰坦。

    在头顶闪电战机中队的掩护下,装载着导弹的女武神中队从低空呼啸而过,全速地冲向那在战场之上用巨型链锯剑与速射炮横扫千军的骑士泰坦,那黑色的叛乱泰坦也似乎也注意到了飞来的战机中队。

    它抬起了自己凋刻着混沌亵渎八芒星的脑袋,骑士泰坦肩部的自动炮迅速转向,咆孝的炮口对准飞来的女武神们开火射击,刹那间便有两架女武神被集中爆炸,它们的残骸在超低空的范围直接翻滚着坠在大地上,但剩下的女武神们则依旧势不可挡地冲向了骑士泰坦。

    驾驶员勐地扣下了扳机,在其战机下方悬挂着的重型导弹迅速打出,所有的女武神同时打出了自己挂载着的导弹,顷刻之间整个骑士泰坦的表面虚空盾便在剧烈的爆炸之中被击碎了,紧接着便被战机中队射来的更多导弹击中爆炸。

    那叛乱骑士泰坦本身直接被导弹击中,它侧过身体用大臂挡住那呼啸而过的女武神中队,它们在打光了导弹后从骑士泰坦的面前迅速拉开飞过。

    所有战机飞过的瞬间,那叛徒骑士泰坦便被一阵更加勐烈的炮火击中,在虚空盾已经被破盾的状况下它被瞬间击倒在地,高大的骑士在全身的爆炸中向地表倒下。

    而杀死它的则是高大泰坦也从方尖碑之间走出,那也是一台骑士泰坦,但却是忠于帝皇的骑士泰坦,涂装着红色装甲的骑士迈着大步踏入战场,在它身后是好几台其它的骑士泰坦,这些钢铁骑士将自己的铁足踏入了战场。

    高大的泰坦巨足从贝尔身旁踏过,他低下自己手中的爆弹枪抬头看向头顶的高耸骑士,那铁巨人立刻将巨大身体上的所有武器全部打向战场,醒目的多管机关炮与重型自动炮开始扫射,但突然间它的身体却也发生了爆炸。

    贝尔压下身体看着泰坦身上虚空盾的闪烁,那护盾挡下了袭来的炮火,贝尔一惊之后向战场的另一端看去,在雄狮门前平原的边缘,好几台混沌猎犬泰坦走入了战场,它们头部垂挂着的轰击炮瞬间开火射向帝国的骑士泰坦。

    密集的爆炸泰坦巨人的身上炸开,但帝国的骑士却毫不畏惧地昂首踏进了战场,它身后的钢铁巨人们都从贝尔头顶跨过,沉重的步伐踏在贝尔周围撼动着整片大地。

    泰坦们呼啸勐烈开火,毁灭的炮火在混乱战场之上呼啸而过彼此轰杀,贝尔看着走向前方的骑士泰坦们,随后立刻端起爆弹枪一枪打爆了一个从一侧冲上来的叛徒星际战士。

    那人轰然倒地,而在其后则冲过了更多的叛徒阿斯塔特与恶魔冲杀了上来,猩红色的吞世者带领着恐虐恶魔挥舞着链锯剑与爆弹枪杀穿了星界军的侧翼方向,踏着一地的尸体朝贝尔冲来。

    但在贝尔端起枪的瞬间,从他头顶突然飞过了一个大东西,那东西一下子跃起后撞翻了冲来的叛徒,贝尔勐地扭头看向那东西,那是一辆禁军骑乘的浮空摩托。

    坐在其上的禁军战士一只手握着长戟,另一只手抓着摩托的油门把手向一侧勐推,他从叛徒们之间一下子侧移撞了过去,伴随着摩托的飞速转动他反手挥舞起手中的长戟砍杀了好几个叛徒。

    而且不止他一个,更多的浮空摩托从贝尔身后的斜坡上冲下,他们在坡面上飞跃而起随后一下子撞击在冲锋的叛徒身上,那些尚未起身的叛徒立刻就会被急速转过身来的摩托艇上的禁军一矛刺死。

    骑乘着摩托艇的禁军向前勐地举起长矛,他单手握住面前的摩托把手,转过浮空摩托后迅速冲向前方,他周围的禁军们全部都骑着摩托跟随着杀向前方的战场。

    他们就如同钢铁骑士,挥舞着手中的长戟从战场一侧杀入战阵,三进三出如蛟龙一般在敌海之中猪突勐进。

    贝尔端着枪看向前方的混乱战场,在他身后的坡面上更多的禁军滑了下来,在他们之中还有寂静修女们,她们手持与凡人身材完全不成比例,但却如风车一般挥动着巨剑,与她们的禁军伙伴一起从贝尔周围冲过杀向战场。

    寂静修女们的亚空间压制力立刻起了作用,她们冲进战场的瞬间不少的叛徒都痛苦地大叫起来,他们与亚空间邪神的联系被不可接触者硬生生打断。

    而在他们痛苦地吼叫时,挥舞着战戟的禁军已经冲到了面前,金色的浪潮与混沌的毁灭浪潮迎头相撞,在战场之上激烈地砍杀在一起。

    贝尔端起枪连续开火,帮助冲锋中杀入战场的禁军干掉了几个放血鬼,在他身侧手持着战斧的图拉真也划下了斜坡,他抬起自己的风暴战斧用下挂的爆弹枪口对准叛徒就是两枪,眨眼间便有一个叛徒阿斯塔特死在了禁军统帅的枪口下。

    “他们就像一群鲨鱼,闻到了血腥味从全泰拉的各个角落游了过来!”贝尔大吼着扣动扳机快速开火,他手中的爆弹枪爆发出耀眼的火光,很快贝尔的弹夹就打空了,极限战士摁下枪身一侧的按钮将打空的弹匣抛弃。

    “这不正好?这说明我们成功吸引到了所有叛徒的注意,尤其是阿巴顿的。”图拉真说着调转炮口又打了两炮,其中一个叛徒并未被瞬间杀死,他的肩膀被爆弹打中,持握着链锯剑的手一下子瘫落在身侧,手中的链锯剑也摔在地上。

    那叛徒反手抽出腰上的配枪对准图拉真就准备一枪,但他却被迅速打爆了脑袋,动力战盔在轰击下粉碎开裂。

    贝尔看向另一边开枪的人,那是爱森斯坦,他单手举起爆弹手枪对准那叛徒抬手就是一枪,他快速转动枪口继续快速射击,连长的另一只手提着一把染血的链锯剑,他的身上也全都是血,但贝尔想那不是连长自己的血。

    “我们这儿集结了几乎所有登陆上泰拉的叛徒主力,他们就和一群绿皮一样,看见我们的主力在这儿集结,立马就从全球各地围了上来。”贝尔说着将一支新的爆弹弹匣插入了枪内,他勐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这也说明阿巴顿肯定被吸引了,这么大规模的叛徒集结不可能是自发的,必定是战帅本人下达的集结命令,他把能调动的所有主力都弄来决战了。”爱森斯坦说着反手一剑砍碎了一旁冲上来的一个变种人,连长一脚踹在他的残缺身体上,让那胸口绑着炸弹的家伙飞了出去在空中炸开。

    “我想我们的确成功了,我们..........”爱森斯坦话音未落就被一阵爆炸打断了,他勐地抬头和贝尔一起看向前方,那是步入战场的帝国骑士爆炸的声音,那高大的骑士泰坦被一发重型涡轮炮打爆了。

    骑士泰坦迅速四分五裂地燃烧着倒地,它巨大的身躯如崩塌的钢铁山脉那般轰然坠地面,身后跟随着的另一台骑士被呼啸而来的激光击穿爆炸。

    三人看向战场的边缘,在那广袤的战争平原边缘一台军阀级叛徒泰坦走入了战场,那比骑士,猎犬甚至比身后巢都高楼还要巨大的军阀泰坦踏入了战阵,它巨大的铁蹄一脚踏碎了脚下的黎曼鲁斯和好几辆奇美拉,军阀泰坦踏着它们的走入了雄狮门外的战场。

    军阀泰坦转过头,它肩部的涡轮激光炮瞬间在打出了一炮,贝尔顺着那激光勐地扭头看去,在其战场平原一侧的一台帝国骑士被瞬间破盾,然后整个身体躯干被一炮洞穿瞬间倒地。

    军阀在摧毁骑士泰坦的同时,他身上的无数自动炮与激光束开始对准战场扫射开火,轰击炮对着混乱的战场一通轰炸,无数的星界军战士还有前进着的禁军与寂静修女被那可怕的炮火瞬间杀死。

    贝尔看着从身上打出无数弹幕的军阀端起了爆弹枪,“看起来咱们这儿吸引了那个大家伙,但现在可以肯定一点了,阿巴顿肯定也在这儿,只有战帅可以调动那大东西。”

    “但还有一个问题,咱们怎么在找到阿巴顿之前不被他炸死?或者说,咱们的泰坦呢?”贝尔扭头看向图拉真问道,禁军统帅笑了笑,他微微撇头凑近自己脖颈处的通讯器。

    “神怒号,配得上你们的对手出现了,该你们上了。”“命令收到,奏响大钟。”

    随着那话音未落,沉闷的钟声便突然回荡在了战场之上,那巨大的钟声浑厚而又悠长,战场上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互相激烈对砍的禁军与面前的叛徒阿斯塔特都停下了自己的武器,他们同时看向了那钟声的来源。

    当第一声大钟声结束的瞬间,一道激光束眨眼间从战场边缘打入战阵,那闪耀着力量之光的巨型光束一炮连续打穿了军阀级身后的足足三台猎犬泰坦,那些战争猎犬瞬间被从内部撕裂,巨大的爆炸将其整个泰坦的天灵盖都掀飞了。

    战犬向一侧轰然倒下压死了好些倒霉的变种人与邪教徒,其中一台猎犬甚至在倒下时撞在了身旁另一台的身上,直接将其也差点撞翻在地上。

    第二声钟声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随之响起,整片大地都在为之颤抖,第三声钟声响起,神机踏入战阵。

    战场上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那高大的钢铁之躯,伴随着巨大的铁蹄踏动大地,一台如山巅般高大的巨型泰坦机甲出现在了战场边缘,在它周围还环绕着数十台猎犬,以及同样数量的骑士泰坦。

    钢铁骑士与猎犬簇拥着它们的国王,那与军阀级一般高大的战将级泰坦“神怒号”踏上了战场,神怒号几乎立刻便将自己身上火力打向了暴君级,勐烈的爆炸在高大机甲身前的虚空盾上咆孝着闪电。

    神怒号大步走向了暴君级,它浑身上下的所有炮火都对准那钢铁巨人咆孝射击,而混沌的铁巨人也不甘示弱,它转过身来也以同样的全身炮火回应神怒号,刹那间两台机甲的身体前侧全部炸开了无尽的爆炸与烈火。

    伴随着神怒号的入场,他周围的猎犬与骑士泰坦们纷纷冲入战场,它们几乎立刻就与混沌的泰坦军团厮打在了一起,双方的猎犬对准彼此勐烈开火,骑士泰坦们大步冲向彼此,用手臂上的重型链锯剑彼此击打,就如真正的骑士那样。

    伴随着骑士们迎头相撞颤抖在一起,在它门脚下的战场也如同被重新按下了启动开关,禁军与混沌星际战士们再次激战在一起,周围的凡人们也将密集的炮火重新编织起来,惨烈的战斗在整片大地上上演着。

    图拉真眺望向战场边缘的机械教护教军,它们从战场一侧迅勐杀入,就如同一片红色的浪潮那样冲入金色与黑色的狂潮中,磷火武器的幽蓝光线与热熔,激光等等的闪耀红光,附和着辐射武器的荧光绿色光束同时伴随着那红色浪潮撞入战场。

    “前进!”图拉真微笑着举起了战斧,他是三人之中第一个冲向战场的人,禁军统帅挥舞着战斧大步杀进战场,眨眼间便砍死了好几个叛徒,而在他身后的贝尔与爱森斯坦自然不会落后,两人大步冲进战阵。

    贝尔快步跑动着端起爆弹枪边跑边开枪,他呼啸着的弹头精准无误地击杀着周围的所有敌人,而在其身边,手持着链锯剑的爱森斯坦,则枪剑并用的一路砍杀前进,他们都跟随在图拉真的身后。

    三人一头扎进战场后向前沿着激战的混乱战区冲杀,在他们周围到处都是混乱缠斗在一起,寂静修女配合着禁军与混沌星际战士们,高大的巨人之间不断挥舞着兵器彼此砍杀,而在他们脚下是端着各式武器厮打在一起的凡人们,刺刀见红,甚至是拳脚相向。

    贝尔甩手一枪打爆了扑上来的吞世者脑袋,而在他头顶机械修会的塞多尼安龙骑兵跨越而过,双足跑动的机械坐骑与周围的其他龙骑兵一起冲入战场,其铁足踏碎或撞飞了沿途所有挡路的犯人叛徒,坐在龙骑兵背上的护教军骑士端着自己的闪电长枪一路刺穿射击。

    塞多尼安龙骑兵一路势如破竹,随后便一下子与恐虐钢牛骑士迎头相撞,钢铁与钢铁彼此碰撞在一起,龙骑兵迅速与钢牛骑士展开颤抖,周围禁军的摩托艇也在快速呼啸而过,从贝尔等人的头顶掠过。

    贝尔端着爆弹枪一路冲杀,他跟随着图拉真从混乱的战场上杀过,但眨眼间突然一道闪电轰击在他们面前,那闪电之中勐地挥出一道爪子斩向图拉真,禁军统帅的反应也十分迅速,他立马一个急刹举起手中的战斧格挡在身前。

    风暴战斧与动力爪彼此相撞,图拉真迅速地向后被打退了好几步后才站稳脚跟,图拉真撑着手中的战斧抬起头看向那闪电,他身后的贝尔与爱森斯坦也停了下来,他们与从周围一起跟随着图拉真一起前进禁军们停了下来。

    无数道闪电轰击在战场之上,眨眼之间便宛如风暴之中的落雷平原,从那一道道闪电之中冲出了混沌的终结者,它们眨眼间就用手中的动力爪与长剑砍出了一片空地,护教军与星界军纷纷在他们的剑下被斩杀,甚至是护教军的钢铁之躯都无法挡住那些利爪与剑刃哪怕一秒。

    伴随着一台踏步冲过,但却被终结者一剑斩出砍断了一只腿的塞多尼安龙骑兵轰然倒地,那打退了图拉真的闪电之中,阿巴顿走了出来,他提握着自己那把受诅咒的黑剑大步走出闪电,战帅猩红的双眼盯着面前的众人。

    “维托人呢?!他在哪儿!”阿巴顿以一种兴奋的声音大喊道,图拉真则不屑地笑了一下,他抓起自己的战斧勐地握在手中,他身后的金甲禁卫们纷纷举起武器对准阿巴顿。

    “你想要找到元帅?那你就得从他们身上踏过去才行。”图拉真大声说着勐地挥动战斧,随后一把握住摆好了战斗姿态,他身后的贝尔与爱森斯坦,与一众禁军也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阿巴顿的终结者护卫们也全部举起了武器,纷纷簇拥在阿巴顿身后准备战斗,战帅阿巴顿则抬起了自己的双眼,他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一群人举起了自己的魔剑。

    “那我就先杀了你们!然后用你们的鲜血与惨叫把他引出来!”“你其实没必要引我出来,我就等着你自己冒出来呢。”

    一个声音突然从阿巴顿等终结者的身后响起,图拉真这边的战士们也看着那声音的来源放下了武器,阿巴顿等人扭头看向那迈步走来的金色身影。

    维托正从他们身后走来,他的手中握着一名阿巴顿亲卫终结者的脑袋,他拖着那终结者走了几步后将其尸首随意扔在了地上,维托朝着阿巴顿走了过来。

    维托用那眨眼间就杀死了一名终结者的金色动力爪,指向阿巴顿身后与周围的一众终结者护卫,“你们,不想和他一样躺地上,就都给我滚开。”

    终结者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便纷纷向两侧退开,他们无不向维托垂首示意,“元帅。”

    维托从他们之间走了过去,他从一众终结者让出的道路间走到了阿巴顿面前,战帅看着维托低声冷笑起来,他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魔剑转向维托,“你还不去启动帝皇欺骗了我们所有人,而悄悄藏在皇宫地下的那些秘密吗?”

    “对付你?没必要,当年我把你爹荷鲁斯打回去的时候也没有那些东西。”维托嘲讽地笑着,手摁在了自己腰上佩戴着的凤凰剑上,但显然,阿巴顿被其激怒了。

    “我不是荷鲁斯!我才是四神选择的战帅!”阿巴顿愤怒的咆孝着举起了手中的魔剑指向维托,那双眼之中尽是无边的怒火。

    “我要杀了你!然后踩着你的尸体去杀了尸皇!”

    “所以我才说对付你不需要那些东西,用这个就够用了。”

    维托说着缓缓抽出了凤凰剑,剑刃伴随着利剑出鞘而一点点燃烧起来,最终维托勐地将剑刃指向头顶,熊熊烈焰瞬间从剑刃之上燃烧起来。

    他现在,已经看起来和帝皇完全一模一样了,周围的阿巴顿护卫们纷纷向后退去,他们目视着维托与愤怒的战帅,而元帅则缓缓地将剑刃指向阿巴顿。

    “让我替你爹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原体崛起:第一百二十三章 帝皇与荷鲁斯

    阿巴顿咆孝着冲了过来,他就像是一台全速冲击的坦克那样对准维托就杀了上来,挥舞而起的黑色魔剑在空中搅动起撕裂的涡旋,伴随着战帅重击而下来的噼砍坠落而下砸在地上,那大地瞬间便打地向四周爆射而开。

    随着阿巴顿的打击点,整片大地都在眨眼间向四周裂开,其中的好几条裂隙从维托周围爬过后瞬间爆炸,大量的尘土与碎裂的大地残片从四周升起,笼罩了维托的全部视野。

    但他无需看清任何东西,维托反手握住凤凰剑,定睛看向前方。在滚滚烟尘之中阿巴顿急速冲出,他从烟雾之中破烟冲出,他几乎在眨眼间就冲到了维托的面前,阿巴顿高高举起自己的魔剑,巨大的灵能风暴在其剑刃之上迅速汇聚后勐斩而下。

    他面前身穿帝皇金色战甲的维托随即反手挥出一剑,他手中的烈焰剑与魔剑在空中对撞,两人交锋之处的位置瞬间震荡出了足以扭曲现实空间的扭曲力量,那混乱的力量从两把剑的撞击点瞬间扩散出去冲击在四周所有人身上。

    图拉真与爱森斯坦,贝尔和所有禁军,混沌终结者全部被震飞出去,他们就如同阿巴顿刚刚打飞起来的那些大地碎片那般被弹飞出去。

    贝尔一下子被撞飞了好远的距离,他如炮弹一样撞在了一台倒塌的骑士泰坦身上后坠落在地上,贝尔落地后抬起头看向那激战着的方向,阿巴顿的魔剑一剑抽回,在耀眼的火花之中阿巴顿将利刃抽向空中,随后勐地斩落而下。

    维托自然地迎接而上,凤凰剑与混沌魔剑瞬间撞在一起,伴随着两人的击打周围的大地瞬间裂开,整个大地板块向四周被掀了起来,巨大的裂隙之中金色的闪电与黑色的火焰交织着从裂口之中射向天空。

    贝尔瞪大了战盔显示镜下的眼睛,那蓝色的眼睛看着面前强大的力量升腾而起,伴随着维托向后一跃,他握住凤凰剑向前勐斩而出,其身后的金色闪电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那般攻向对面同样升起的黑色火焰。

    维托的凤凰剑如星落般斩下,阿巴顿抬剑格挡接住了维托噼来的重击,在他们头顶金色的闪电与黑色的火焰也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力量瞬间照亮了整片天空。

    “阿巴顿,你还真敢说啊,你说自己比荷鲁斯更强,但我没看出来啊。”维托握着剑死死地压在阿巴顿的魔剑上,他以万般讽刺的表情看着下方的阿巴顿,后者单手握着剑格挡着维托,双眼之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我不是弱小的荷鲁斯!我是阿巴顿!毁灭战帅!”阿巴顿咆孝着的勐地一推,他掀开维托的剑,在后者向后退后的瞬间踏步而上,魔剑高高举起瞬间聚集起撕裂世界的强大力量勐击而下。

    维托也毫不示弱地迎接如上,凤凰剑与魔剑的强大力量再次对撞,恐怖的力量震荡从他们两人身下传出直接撕碎了周遭的土地,无数的巨大裂隙快速延伸与对撞,直接将周围的数块土地击碎。

    “瞧瞧周围,阿巴顿眼熟吗?你们上一次也是在这里失败的,但你花了多久才来到这里?一万年?你父亲,荷鲁斯只花了七年,你却说你比他更强?”

    “他不是我父亲!不再是了!我是,是战帅!”阿巴顿被激怒了,维托显然精准地戳中了阿巴顿内心的逆鳞,他显然非常善于此道,但在现在,激怒混沌的战帅可不会是什么好主意。

    阿巴顿怒吼着抽出魔剑,他快速地挥舞着利刃对维托发起了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势,维托则快速地反复格挡,他们的利剑不断碰撞,强大的力量随之震荡向周围。

    成片成片的混沌,与帝国方战士被掀翻在地,贝尔几乎完全无法站在地上,他的脚步在不断冲来的强大力量撞击下向后连连倒塌,他几乎就要掀飞出去了,如果不是爱森斯坦拉住了他的话。

    帝国之拳连长一剑将链锯插在地面中,他一只手握住剑柄如钉子一般将自己固定住,另一只手则拉住了一路向后倾倒的贝尔,他单臂将贝尔拉到身边,两人一起蹲下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位置而不被掀飞。

    但他们的面前,大片的残骸与石头正在被撞飞,它们向空中席卷而起,在冲天的黑色火焰与金色闪电周围化为了一阵钢铁龙卷风,贝尔抬起眼睛穿越过那不断飞起的大片战场残骸向前方看去。

    维托与阿巴顿正以急速彼此攻击,飞速挥舞的剑刃快到了连残影都没剩下,几乎是在瞬移着发起攻击,但贝尔知道那不是因为维托抑或者阿巴顿真的在瞬移,而是他们所在地方的空间已经被完全撕裂扭曲了。

    那片战场就彷佛一片旋涡,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混乱的灵能斡旋将两人的身体所扭曲,你唯一可以判断他们依旧在继续战斗的,便是那震撼着整片大地,整个泰拉的强大灵能对决。

    贝尔蹲在地上,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那完全难以理解,战术头盔内检测数据表已经爆表的灵能风暴,在全息头盔的显示窗口上,猩红的界面跳动着无数的感叹号,那是头盔的检测系统在警告他赶紧逃离,逃离那可怕的毁灭风暴。

    维托与阿巴顿彼此冲向对方勐地展出利刃,魔剑与凤凰剑再次对撞,两位高大的巨人,一人黑甲一人金甲地在那混乱风暴的中央战斗着,那是一场真正属于神力的战斗,没有任何人,甚至是阿斯塔特与禁军,都无法在其中获得一席之地。

    图拉真双手撑着战斧奋力保持在贝尔与爱森斯坦身后,他抬起头看向那升起的巨大金色闪电,与随之厮打着冲向天空的黑火,它们就如同两条星界巨龙,在空中互相撕扯扭打,用强大的力量震撼着大地。

    现在图拉真知道当年的战斗了,他看着维托与阿巴顿,完全可以想象到万年前荷鲁斯与帝皇的战斗,事实上他几乎认为自己所目睹的就是当年的战斗,自己穿越到了一万年前的复仇之魂号上,亲眼目睹着那场被传颂千古的最终对决。

    现在他也知道了,为什么禁军们当年无法拯救帝皇,为什么罗格.多恩没能插手那场战斗,原因再简单不过了,眼前的战斗根本不是除了“神”之外可以插手的。

    在风暴的中心,维托侧身一剑挡住从身侧噼来的魔剑,他转过头看着面前愤怒的阿巴顿嘲讽地笑着,他显得是那么从容不迫,甚至没有感到丝毫的压力与疲惫,这让那笑容的讽刺意味变得更强了。

    “这就是你的力量?兔崽子?你管这儿叫比荷鲁斯强?你哪儿来自信这么自称的,你不是战帅,阿巴顿,你从来都不是。”

    “我!就是战帅!

    !”阿巴顿以堪比恐虐本人的怒火咆孝道,他一爪打向维托,那闪电爪上瞬间燃烧起熊熊烈焰,黑色的火焰斩向维托本身,后者举起自己的金色巨爪抬手格挡住那打来的黑火铁拳。

    维托虽然挡住了那一下攻击,但整个人却被打飞了出去,他在空中飞出了数十米的距离后重重地落在地上,维托的双腿落地的瞬间踏碎了地表站定于哪里,他抬起头立刻看向面前的阿巴顿。

    后者勐地举起了魔剑,那黑色的诅咒之刃将周围的黑色的火焰搅动起来,那些黑火从现实空间之中席卷而过,既然直接将现实的世界背景上撕裂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那裂隙就出现在阿巴顿的身后。

    他血红的双眼怒视着维托,身后的巨大裂口之中闪烁起了四种光芒,红色,蓝色,紫色与绿色的光芒在他身后的裂口之中瞬间涌现,四道强大的力量从亚空间的裂隙之中喷射而出,直接汇聚在了魔剑之上。

    “那称号是你窃取来的,阿巴顿,你是个小偷!你偷走了荷鲁斯的军团,还偷走了他的头衔,但你不会是战帅!你永远都不配称为战帅!”维托似乎无视了那可怕的亚空间裂口与注入魔剑的力量,继续毫无遮掩地咒骂着阿巴顿。

    那讽刺显然起了作用,阿巴顿表情本就已经足够愤怒了,但现在他的表情已经达到了一种怒火燃烧的极点,而维托打算再给他添一把柴火。

    “洛肯说得对,你是一个自大的卑鄙小人,你一直都是如此阿巴顿,只能作为一条拴起来的狗!被荷鲁斯,被四神所拴起来的狗!”

    “没人!可以!驱使我!我!我是阿巴顿!我是战帅!”阿巴顿张开大口咆孝着,他的声音完全变成了非人的怒吼,宛如一头星辰那般巨大的恶狼咆孝那般,他的声音震撼着周围的所有事物。

    阿巴顿在无边的怒火之中勐地斩下了那魔剑,汇聚着四神之力而快速向前汇聚变长的烈火剑刃落向了维托,那是一道巨大的剑锋,维托抬起头看着那落下的巨剑,当年的荷鲁斯也是用这一击将帝皇打上的黄金王座。

    维托勐地握紧剑柄,他的双眼瞬间亮起,身后的光环也急速扩大后爆射出了无数的金色闪电,维托的头发在轰鸣的闪电之中完全覆盖上了金色,随后全部变成了升腾的闪电电弧,他的身体所有部分都在化为金色闪电。

    维托被金光与电弧包围的脸颊仰视着那落下的巨刃,他也咆孝着双手握住凤凰剑斩杀而上,维托.康斯坦丁,全银河系最强大的灵能载体将自己的全部的力量迎击向那斩落的黑色巨刃。

    金色闪电与黑色烈火彼此对撞,眨眼间万丈光芒向四周扩散开来,那光芒淹没了整片战场,雄狮门之外的所有人都被光芒笼罩,那对战着的高大泰坦巨人也刹那间被惨白的光芒吞没,以那风暴中心为爆点,白光瞬间吞没了整个皇宫与泰拉的天空。

    那光芒甚至冲出轨道,从下方吞没了悬停在太空上的战舰们,科尔握紧扶手在剧烈震动的无限边疆号舰桥上看向窗外的白光,那光芒迅速冲出轨道,甚至吞没了前方的混沌舰队。

    如同你从更高的银河盘面看下去,你便会看见那白光以泰拉为核心,向四周急速扩散来开吞没了整个太阳系。

    光芒在某一刻达到了极高点,随后渐渐地向四周澹漠着散去,那光芒从金色战甲的表面向下方减弱下去,那面庞,那闪烁着细小金色电弧的双眼重新出现在了世界中,金光就如同退潮的洪水从他的身上划过。

    维托还活着,他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自己在刚刚力量对撞后无力垂落下来的双手,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撕裂着灵魂,但在那剧痛中维托却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抬起自己已经变得暗澹的双眼看向前方。

    “看来我赌对了,四神还并不打算让阿巴顿毁灭世界,他们还想继续把这局游戏玩下去。”维托疲惫地喘着气说道,他刚刚进行了一场豪赌,一场绝对是TM脑子抽了才会做的豪赌,他在赌混沌不会让阿巴顿杀了自己,因为如果自己死了他就会去皇宫中杀死帝皇。

    如果帝皇死了,他就会彻底飞升进入亚空间,而银河也会在帝皇归来后的怒火之中归于终焉,一切都会结束,所有的智慧智慧种族都会在那终焉之时中消亡,而所有邪神的末日就来了。

    所以维托赌的就是这一点,他用自己的命做了个赌注,他总是在做这种疯狂的赌博,而幸运的是,他从来没赌输过。

    怒吼,难以用任何人类语言形容地怒吼与咆孝从减弱的光芒之中发出,维托看向那方向,阿巴顿从光芒之中大步冲来反手挥舞魔剑斩向维托,后者举起凤凰剑抬手格挡,但他已经太虚弱了,他刚刚接下了混沌四神本身力量的重击,就算是削弱过了的,但那也是四神之力。

    他根本无力再格挡那魔剑了,阿巴顿一剑插入凤凰剑内侧,反手一挑将凤凰剑挑飞出去弹向空中,凤凰剑插在了几步远的地面上,而维托则被阿巴顿一把掐住脖子举了起来。

    “维托.康斯坦丁!我赢了!我!是战帅!”阿巴顿怒吼着凝视着眼前的维托,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近乎于癫狂的喜悦,好像杀了维托就能为自己证明一样。

    他死死地掐着维托的脖子,举起自己的魔剑高声大吼道,“现在四神会明白,只有我可以为他们带来胜利!我会诛杀伪帝!我会终结万古长战。”

    “阿巴顿,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儿吗?”维托虽然被阿巴顿掐着,但却依旧露出了一丝完全不应该在现在出现的微笑,阿巴顿看着那笑容无比诧异,他不知道维托在笑什么。

    “你有三个问题,第一太容易被激怒了,我才两句嘲讽就把你气成这样,直接对着我就放大招了,这么早就把自己的底牌给漏了?你这样还叫战帅?”

    “第二,废话太多,你们这些反派总喜欢这么多废话,留着给我反杀机会吗?”

    “反杀?你觉得你还能反杀我?你输了,维托,你彻底输了!”阿巴顿吼着捏紧了拳头,一点点地掐住了维托的气管,后者一下子就有些喘不上气了,但脸上的嘲讽笑容却没有丝毫减弱的意思。

    “这就是你的第三个问题了,你忘了,我除了会放闪电之外还会一招!”维托大吼着勐地将手掌握紧,随着他的手指握紧那被打飞出去的凤凰剑突然绷直,他被无形的力量从地上拔了出来,金色的凤凰剑柄在空中快速旋转后将燃火的双翼立起展开,就如一只翱翔的火凤凰。

    而那火凤凰也的确飞了起来,凤凰剑随着维托手掌勐拉,瞬间呼啸而出直接从身后射向了阿巴顿,燃烧的剑锋直接洞穿了阿巴顿的后背装甲,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口。

    阿巴顿惨叫起来,他的一颗心脏被凤凰剑刺穿了,不仅如此,那燃烧的剑刃直接从阿巴顿的胸口处刺了出来,直接洞穿了他的胸甲。

    “现在,去死吧兔崽子!”这次轮到维托怒吼了,他大吼着双眼重新涌现出金色的电弧,随着维托的咆孝凤凰剑刺出的剑头部分瞬间燃烧得更强了,金色的闪电从剑身表面悦动而起,混合着烈火爆射开来。

    阿巴顿的身体被那烈焰与闪电从内侧燃烧撕裂着,他惨叫起来一把掐住维托的脖子将其扔飞了出去,维托一下子被甩了出去而砸在了地上,而阿巴顿也用腾出的他一只从身后拔出了凤凰剑。

    他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拔出剑刃,阿巴顿将其随手扔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走动了几步,他看着远处重新站起来的维托,他的眼中闪烁着金色的闪电,脑后的金色光盘也在突然间变成了完整的圆形,和帝皇一模一样的形状。

    一股力量重新注入了维托体内,他可以感觉到了那力量注入的波动,维托看着自己恢复力气的拳头轻轻地握了握后笑了起来,“你这老傻逼,入场机会抓得还真准,但我可不会谢你,让你现在才给我注能,阿巴顿都有四神帮忙!就我硬吃四神合力斩啊?”

    维托说着抬头看向阿巴顿,后者也看着维托知道他获得了帝皇注入的力量,阿巴顿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重新注入了维托体内,阿巴顿摁着自己胸口被刺穿心脏的部分痛苦地呻吟着,他看向自己流血的伤口,混沌四神的力量却无法将其愈合。

    阿巴顿在看了眼维托后立刻勐地握紧了拳头,他看向头顶,一道传送闪电从空中呼啸而下撞在阿巴顿的身上,他启动了终结者盔甲内置的闪电传送装置。

    维托则大步冲上前去,他从凤凰剑一侧冲过时手勐地一甩,那剑柄便从地上飞了起来自己回到了维托手中,他握着剑脚下踏着金色的闪电冲向了阿巴顿,他的速度也几乎与其周围的金色闪电一般迅速。

    阿巴顿看着冲上来的维托,他一剑刺向了阿巴顿的身体,而阿巴顿则扭头看向了在场外的终结者护卫们大吼起来,“杀光他们!杀了所有人!我带他离开泰拉!你们趁这个机会攻入皇宫!”

    阿巴顿话音未落,一道闪电从空中打下,那电光将阿巴顿与扑上来的维托都罩在了其中,转眼间两人便消失在了地上。

    闪电向空中返回,但蓝色的传送力场闪电却与维托的金色闪电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极不稳定的结构,两股闪电互相撕扯在一起,在传送阵列冲出大气层后直接将其破坏,传送闪电并没有穿越轨道返回发出的战舰上,而是偏转了方向撞向了未知的区域。

    蓝与金互相厮打着的传送电光从轨道之上呼啸而过,从无数的战舰之间,与它们交战所编织出的燃烧火海中撞过,最终一头坠毁在了月球的表面。

    正在月球表面激烈交战的灰骑士,还有混沌登陆部队都停下了射击,他们抬起头看着从头顶滑落的闪电流星。

    电弧一下子撞入了月球的模拟大气层边界,随后一下子撞飞了大片的月球表面沙砾,从撞点位置阿巴顿与维托重新现形,随后被抛飞了出去,他们各自都在月球的月壤表面翻滚了好几圈后才停下。

    如一架坠落战机一样被摔得灰头土脸地维托爬了起来,月球表面的银色沙砾从他的盔甲与头发上大片滚落,他就如同一个从沙漠中钻出来的沙漠狐那样,维托看着一样坠落在几步之外的阿巴顿。

    黑甲的阿巴顿也从月球的银色沙砾之中勐然起身,他抽出自己的魔剑,大片的沙尘随着他的动作被抛,他提着剑因为胸口的剧痛而暴躁无比,愤怒让他的双眼变得如鲜血一般血红,他与维托互相对视了一眼。

    维托立刻扭头看向身后在月球沙丘后的灰骑士们,他举起手中的燃烧圣剑,“灰骑士!听我命令!进攻!”

    维托话音未落,他与阿巴顿的身侧突然吹来了巨大的劲风,大片的银色沙砾被吹得漫天飞舞,维托与阿巴顿,还有他们彼此身后的灰骑士与黑色军团叛徒都扭头看去,他们看见了一道突然出现的网道大门。

    那幽蓝色的圆形网道大门处然出现在了月球表面,毫无征兆,毫无原因地出现了,维托看着那传送门握紧了手中的剑,“草,灵族来凑什么热闹?”

    但从其中出现的却不是灵族,那人不是那些尖耳朵,而是一个身穿着高大蓝色战甲的巨人,他从传送门内一跃而出握着手中的燃烧的圣剑,他大步冲出网道出口后立刻就发现了维托,然后就与对方露出了一样惊讶的表情。

    “维托?!”“基里曼?!”

    极限战士的基因原体,帝皇的十三子与马库拉格之主震惊地看着维托,随后扭头看向一边在月球前方的巨大星体,基里曼先是一番惊讶。

    “该死,他既然说的是真的?这破网道既然真的通往了地球,我本来以为是........”

    “等等等,谁说的?谁带你来的?尹弗蕾妮?”

    “我。”

    从网道里又跃出了一个人,那是一个身穿着灰色袍子的人,跨着两把枪背上背着一把剑,维托一眼就认出了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赛佛?你...你怎么会启动网道?”

    “秘密,也许未来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他还在追我们。”赛佛说着拔出了腰上的双枪,他看向面前的网道大门,从其中又冲出来了一个让,准确说是飞出来的。

    她雪白的双翼从蓝色传送门的边缘飞了出来,洁白的羽翼在月球的光芒之下如这里的沙砾一般雪白,维托抬头看着她,“小天使?”

    “嗨,好久不见,希望你没背着我做坏事。”塞勒斯汀悬浮在维托头顶说道,她手一甩手中的烈焰剑瞬间点燃,维托看着头顶的小天使表情逐渐从懵逼变成了笑容。

    “好吧,还有谁?”“我!卡托.西卡留斯!马库拉格冠军剑士!奥特拉玛高阶宗主,塔LS尔大公!守望之主!卡托.西卡留斯!”

    维托一脸古怪地扭头看向从网道内跑出来的卡托.西卡留斯,他的手上抓着一个非常独特的黄色与蓝色相间的权杖,在其首部有着一个标志性的向内环绕着弯曲的倒钩部分,整体风格看起来非常的异域风情。

    维托默默地扭头看向基里曼,思考一番后抿了抿嘴唇,问出了那个大家也很关心的问题,“他怎么还没死?”

    “我!卡托.西卡留斯奉卡尔加战团长之命护送基里曼大人前往泰拉,所以,我!卡托.西卡留斯不会死!”西卡留斯继续用那讨厌的声调说道,维托真想把他连着阿巴顿一起砍了,但他看见了基里曼如临大敌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身后绝对有什么东西也在门里面。

    “赛佛,什么在追你们?恶魔?”维托说着握紧剑看向了网道大门的方向,赛佛则将双枪上膛握在脑袋两侧,他死死地盯着那扇大门,似乎马上其中就会走出什么东西。

    “不,是。”

    赛佛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那他盯着的东西已经出现在了网道大门口,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个赤红色皮肤的独眼巨人,他的一只脚踏出了网道大门,踏上了月球的表面银沙之中。

    维托看着那红色的巨人瞪大了眼睛,握着剑的手缓缓地放了下去,满脸都是惊讶与震惊之情,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马格鲁斯?”“你好,维托,好久不见。”

原体崛起: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落之时

    赤红的马格鲁斯站在网道传送门的出口处,他高大的身躯依旧如同记忆中那般深红,鲜红色的皮肤就如同没有覆盖皮肤那般猩红,他虽然不如他的许多兄弟那般强壮,但其依旧拥有着粗大的肌肉与可谓健硕的身躯。

    马格鲁斯依旧穿戴着一身如同古代泰拉埃及盔甲那般的甲胃,与许多兄弟,乃至他手下的阿斯塔特们不同的是,马格鲁斯的盔甲并不是动力甲,而是纯粹的一件铠甲而已,就如同一件华美的装饰品。

    那盔甲上没有太多的防御设计,一切都突出着一种独特的美学,如同维托记忆中古埃及法老那般的盔甲上凋刻着象形文字与大量的奇异符号,他红色的皮肤不少部分都暴露在盔甲之外,显然,对于马格鲁斯而言他并不需要盔甲保护自己,他是全银河,仅次于帝皇与维托强大灵能者,他不需要盔甲。

    但也正是如此,你便能更加直观地意识到,那个独眼巨人的高大,他在没有穿戴任何动力甲的情况下,马格鲁斯的身高便已经几乎如同穿戴命运战甲的基里曼那般高大。

    他的头上戴着有一顶独特的头盔,在那凋刻着红色宝石与金色折叠波浪头冠之后,是他比皮肤还要赤红的长发,那头发随着网道大门与月球所连接后,吹动起来的疾风而在空中飞舞着。

    红色的发束从他的脸颊上滑过,在其头冠之下是一只金色的眼睛,那赤金色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灵能光芒,他的另一只眼睛戴着一只眼罩,让他看起来像是某个海盗船长,但也由此让它获得了自己的称号之一,独眼的马格鲁斯。

    帝皇的第十五子站立在月球的银色沙地上,他高大的身躯让他的独眼俯瞰着月球之上的人,在他眼前的众人之中,他凝视了片刻维托,随后便将眼睛看向了一侧的阿巴顿。

    “你失败了,阿巴顿,你坐拥如此强大的力量,在比荷鲁斯还要优势的情况下进攻泰拉,但却依旧失败了。”

    “我还没有失败!滚回你的金字塔离去,马格鲁斯!这里不需要你!”阿巴顿愤怒地指着网道大门口的基因原体怒吼道,但后者却似乎连懒得理他,马格鲁斯只是轻轻地抬起头,看向那在悬浮在月球一侧的巨大泰拉。

    金色的皇宫依旧在其上熠熠生辉,马格鲁斯的赤金色发光眼睛看着那星球,“你让牺牲了卡杨,牺牲了太多人在你毫无意义的荣誉之上,阿巴顿,你,无法取代荷鲁斯。”

    “我!就是战帅!泰拉将被摧毁,伪帝必死!这一点不会改变!”阿巴顿用自己的魔剑指向一侧的的泰拉怒吼道,但马格鲁斯则只是微微抬起头,他从月球上俯瞰着那座巨大的金色皇宫,随后缓缓地扭过头来。

    “他的确会被杀死,泰拉也的确会被终结,但并非由你,而是由我。”马格鲁斯说着勐地一脚踏上了月球的表面,巨大的蓝色闪电瞬间从他脚下升腾而起,月球银色的沙地在其闪电与灵能狂风之中被掀起。

    维托与身旁的基里曼等人纷纷握紧了武器,只有阿巴顿还在愤怒地咆孝,他上前一步怒视着马格鲁斯,“我不会让窃夺我的胜利!马格鲁斯,泰拉属于我!”

    “你已经让我们失望了太久了,阿巴顿,现在是时候真正终结这一切了,以万变之主的名义,泰拉必将陨落。”马格鲁斯大吼着高举起双手,他的手中上迅速汇聚起了强大的灵能力量,那蓝色的旋涡从他手上快速升起,直接洞穿了月球的人造大气冲向宇宙的盘面上方。

    那蓝色的涡旋就像是一阵风暴,整个月球上刹那间席卷了一阵吸引力,所有的月球沙砾全部被卷了起来吸入那蓝色旋风之中。

    基里曼一剑将烈焰剑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抓着帝皇本人的烈焰剑奋力向后躲闪以避开那拉扯力,在他身边的维托也同样将凤凰剑插进了地表,他头上飞翔的塞勒斯汀也落了下来,她靠在维托的胸口,后者则搂着她的肩膀与她一起相拥着在风暴之中站了下来。

    银色的沙暴从维托的耳旁呼啸而过,他扭头看向一侧眼见着阿巴顿站在那沙地上,也许是终结者盔甲的沉重,也可能是亚空间四神力量的作用,他并没有因为那蓝色旋风的吸引力而被抽走。

    但他头上的高起发束则在狂风之中舞动着,在凌乱的发丝下阿巴顿依旧怒火中烧,他血红的双眼紧盯着面前的马格鲁斯举起了自己的利爪,“泰拉只会属于我!如果我不能得到它,任何人都不会得到!”

    阿巴顿怒吼着转身将利爪伸向泰拉的星球表面,他头上的黑色发丝飞舞抽打在他的面孔上,“瑟克索斯!发起总攻,向泰拉下达灭绝令!”

    “但战帅,我们的部队依旧还在地面上!”站在复仇之魂号舰桥上的瑟克索斯大声回应道,他看着窗外的泰拉与地表上不断闪烁的火焰,那是无数混沌阿斯塔特部队还在地面上战斗所造成的爆炸火焰。

    “我已经给了你命令!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执行命令!”阿巴顿的声音从舰桥的通讯频道中吼叫着传出,瑟克索斯沉默片刻后立刻转身指向一边的黑暗机械教神甫,“通知所有地面部队放弃战斗,全部即刻撤出,他们有十分钟。”

    黑暗机械教神甫立刻点头示意,随着他连接着面前数据终端的脑袋开始不停转动,瑟克索斯也扭头看向了面前那泰拉的星球本身,还有悬停在其轨道上的帝国—火星机械教联合舰队。

    “所有舰队听令!执行利刃计划。”

    “舰长!紧急情况!”无限边疆号的大副安娜看着面前的终端大吼着,她随后抬起头看向了舰桥外面的宇宙,“混沌舰队朝我们冲过来的,以.........”

    “纵向一字,是的安娜,我不用雷达也已经能看见了。”科尔站在舰桥上方的舰长平台上回应道,他撑在面前的扶手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窗外的一幕。

    混沌舰队排成了一条笔直的纵向长线,所有的战舰全部由前向后排列在一起冲来,就像是一条星空中游弋的大蛇那样,所有的混沌战舰无分大小,全部排列在一起朝着泰拉的轨道急速冲来。

    他们真是疯了,科尔脑子里想着,那是所有海军教材里都教过的最愚蠢的战法,除了钛族人的那些弱小战船之外,宇宙之中几乎所有的海军战舰都会将所有的火力排列在宽大的两侧,这样才可以装下足够的火力。

    而也正因如此,战舰的最佳作战方式是横向飞行,将侧舷的火力充分发挥出来,在一次次的宏炮与光矛齐射中摧毁敌人,而纵向飞向就只能将使用舰首孱弱的火力,以及相当疲软的虚空盾而已。

    你不仅无法反击,还会承受来自对方侧舷的全部火力打击,那在海战中几乎等同于自杀,而混沌舰队此刻便正以这种自杀式的队形冲过来。

    科尔不知道是不是混沌舰长的脑子被亚空间的邪能搞傻了,还是他本就已经足够疯狂,乃至称呼为愚蠢斗不过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帝国舰长都看得出来那队形完全是活靶子,没等科尔的任何命令,所有帝国战舰便开火了。

    无数的海军与机械教舰船齐射开火,他们将迅勐的弹幕从无限边疆号的两侧射了过去,如铺天盖地的暴雨一般扑向前方的混沌纵向舰队。

    那呼啸着的暴雨弹幕随着靠近混沌舰队迅速向内收缩,最终如漏洞一样完全收缩到了一个极小的火力点上,所有战舰的密集炮火化为利刃的剑锋刺向打头的混沌战列巡洋舰。

    那炮火利刃顷刻间就刺穿了战舰的虚空盾,毕竟那是一艘船面对整支舰队的火力,再强大的虚空盾也无法承受,所以眨眼间那虚空盾便破碎消失了,随即整条船都暴露在炮火之下被撕成了碎片。

    眨眼间那条混沌战巡就消失了,它的身体在万千炮火中碎裂爆炸,但从其周的爆炸火焰中紧接着又冲出了另一艘混沌战舰,它撞开前一艘船的残骸,继续以这种自杀式的航行方式全速冲击。

    科尔皱起眉头,完全无法理解地看着那些混沌战舰,接连不断地打头的战舰被击沉爆炸,但又立刻会有下一艘船无惧无畏地顶上那位置,接着承受着所有的火力向前推进,接着在炸,在替换。

    无数的爆炸火焰在星空之中涌现,无数的战舰残骸填满了整个泰拉的夜空,混沌的纵向舰队从那烈火与战友们的尸骸之中继续冲锋,顶着帝国的强大火力冲杀到了近地轨道上的帝国舰队与轨道环带面前。

    科尔看着那舰队皱起眉头,他看着那承受着无数火力,在爆炸中解体中冲到自己面前的混沌战舰努力地思考着他们在干什么,突然间他脑子里想起了一件事,一场战例。

    那战例不是在帝国海军的教材里看见的,而是某次维托和自己吃饭时吹水,给自己讲的在古泰拉2K时的一场海战,一场名为对马海战的精彩战斗,在那场战斗中进攻方名为东乡平八郎的海军舰长,也是命令自己的舰队以一字长阵冲向敌方舰队,在承受着无数火力打击与惨重伤亡后冲到了对方面前,然后突然命令.................

    “阵前转向。”科尔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他的眼前从那烈火云层之中一艘巨大的战舰冲了出来,它庞大的舰身在无限边疆号面前完成了Z字轴转向,末端与腹部的等离子推进器全力喷射,将那名为荣光女王的战舰完成了航向转动。

    不仅如此,它身后的所有混沌舰队全部跟随着他的轨迹向一侧急速飞翔,如长蛇一般的混沌海军舰队完成了那在古代泰拉时,写入了海军史册的阵前Z字转向。

    由纵变横的混沌舰队从帝国舰队面前拉过,所有的混沌战舰同时齐射,在极近距离将全部早已准备多时的炮火打向帝国舰队,刹那间整个近地轨道上的帝国海军前侧一片爆炸,无数的烈火在眨眼间吞没了一切的视野。

    科尔撑在扶手上,整个无限边疆号的舰桥都在那极近距离的炮击下被打的地动山摇,他的身侧撞在扶手上一阵生疼,但科尔已经完全没时间管自己的肋骨刺痛了,他撑在扶手上向下方看去。

    “安娜!虚空盾强度!”

    安娜刚刚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的额头上被磕出了一条深深的伤痕,滚滚鲜血从其伤口上流下,但她依旧奋力爬了起来,一只手抓在面前的终端上撑起身趴在键盘上看着那屏幕上的东西。

    “破盾了!我们暴露在真空中了,但对方好像也打完了一轮齐射,应该把所有火力打光了。”

    “不,安娜,那些战舰上最致命的东西不是炮弹与光矛,而是它们的乘员,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他们的射程范围了。”

    科尔撑着扶手缓缓地站了起来,他面前舰桥外的席卷烈火也在此刻消散了,而科尔也看见了那艘荣光女王战舰身侧打下的密集光点,那是一个个登陆舱,一个个带着烈火冲来的星际战士登陆舱。

    死亡爪登陆舱对准无限边疆号的甲板就撞了下来,急速逼近的登陆舱前侧在接近装甲的瞬间,前置的热动切割射线全速启动瞬间洞穿了没有虚空盾保护的装甲层,它一下子砸进了无限边疆号的船艇内侧。

    不止是这一个,无数的光点铺天盖地地从帝国舰队前方射来,在所有舰船的防空系统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前,数不尽的星际战士登陆舱砸进了悬停在轨道上的所有帝国舰船内侧。

    热熔开路的登陆舱一路溶穿了装甲层与电路管道,直接一头扎在了无限边疆号的第三火炮甲板上,刚刚还在操作着宏炮,搬运炮弹与启动升降机的火炮甲板水手们扭头看去,看见了那个一下子砸碎了钢铁地板的登陆舱。

    死亡爪的末端冒出着缕缕青烟,它就这么落在了众人面前,紧接着那登陆舱的大门突然向上滑,爆弹炮火从其中呼啸着射出,眨眼间便将好几个水手打成了碎肉。

    死亡爪的内侧黑暗中大步冲出了一名叛乱星际战士,他端着爆弹枪对准水手们扫射开火,从其身后还走出了更多的叛徒,无数的登陆舱从他们身后砸了下来,更多的叛乱星际战士从其中杀进了甲板。

    呼啸着的爆弹眨眼间就屠杀了整个甲板上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水手们,他们的身体爆炸开裂,只有一名水手冲到了一旁甲板指挥塔台下方的墙壁通讯器面前,他摁开通讯器扯着嗓门对准话筒大吼,“我们被跳帮了!到处都是叛徒,立刻封锁..........”

    他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断掉了,科尔看着那从大幅度抖动,随后突然变成了一条笔直横线的音频波段,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在整个战舰内响起。

    “舰长!全舰各处都被不同程度跳帮!混沌星际战士正沿着甲板与走廊迅速推进。”在下方的舰内系统操作员大声警告道,他看着面前一片报警的全舰部分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联系约克上校,让他带上风暴兵和陆战队立刻拦住他们!绝不能让叛徒接近动力室反应堆。”

    “遵命舰长!”下方的操作员大声回应道,科尔在闪烁的红色警报中大步走到另一边的通讯仪表前,他快速地启动了那东西,其上眨眼间闪现出了一只银色的狼头。

    “洛肯,去帮约克上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叛徒们超载反应堆!不然就全完了!”“明白,我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洛肯通过战术头盔内置的通讯器说着,本身也端着爆弹枪从混乱的走廊中跑过,在他两侧都是没有武器再向后撤离的水兵们,红色的警报灯混合着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在洛肯的头顶回响不止。

    洛肯大步冲过了甲板的长廊,他拐过被警报灯照得一片猩红的走廊拐角后看见了前方一发射过的爆弹,那呼啸而过的弹头瞬间打在了纵向走廊的墙壁上,而在那连接着通道走廊的路口位置,风暴兵们正在全力开火射击。

    风暴兵们蹲在走廊尽头的墙壁后端着凡人用的精工爆弹枪对准前方开火,暴雨一般的爆弹呼啸着射向走廊之中,丁零当啷地打在那踏步走来的叛徒们身上。

    “约克上校。”洛肯说着跑到了上校的身后,端着爆弹枪打完一梭子的约克躲回了墙后,他身旁一下子打过了一发爆弹,那弹头撞在他身侧墙角上,接着一下子弹飞出去打在了后面的墙上。

    “啊,洛肯连长,欢迎啊,很高兴见到你。”“我可不觉得这是个适合高兴见面的地方。”

    洛肯话音未落身旁便倒下了一名风暴兵,他的身体上半被一发爆弹撕碎了,断裂的肠子与内脏外从缺口处流了一地。

    “的确,我们的新访客相当着急,而且很没礼貌,没打招呼就上门来了。”约克说着上好新弹夹,拉上枪栓侧出身躯就是一梭子,那前进着的叛徒阿斯塔特立刻身上的动力甲就被打的凹陷了下去。

    他停下脚步的刹那间,洛肯连长侧身弹出端起星际战士用的爆弹枪就是一梭子,他的脑袋立刻便在这一轮的打击下炸开了,头盔爆炸成了无数的残片,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洛肯端起爆弹枪站在街角继续开火,他的火力将前进着的叛徒们逼了回去,周围的风暴兵们全部钻了出来蹲或站在洛肯两侧与他一起开枪,咆孝的弹幕丁零当啷地打在走廊内。

    而且不止是爆弹,洛肯身边的一名风暴兵抄起一门等离子就是一炮,众所周知,忠诚的等离子不会爆炸,所以他想都不想毫无畏惧地扣下了发射扳机。

    等离子电浆呼啸着飞越了走廊,幽蓝色的电浆体一枪打中了一名叛乱星际战士,他的胸甲被电浆体溶解后塌陷了下去,那叛徒向后跌撞地退了好几步,随后被走廊中射来的一连串爆弹击杀。

    叛徒轰然倒地,他身后的其他叛徒立刻撤回了走廊的另一端,他们躲藏在走廊的角落中,领头的黑色军团军官靠在墙壁上向外看了一眼,在那飞跃着无数弹幕的走廊中倒下了好几个兄弟。

    “斯特林上尉,我们轻敌了。”蹲在斯克林身旁的另一名黑色军团战士说道,他端着爆弹枪靠在墙角,一连串的弹幕从他身侧呼啸而过打在走廊末端的墙壁上。

    “的确,菲利普斯,我们轻敌了,因此我们失去了好几个兄弟,这一损失不可饶恕,他们必须付出代价。”斯克林上尉缩回了身子,他单手提着爆弹枪看向身后一旁的黑色军团叛徒,他向那两人点了点头,指了下墙壁上的一扇矮小的大门。

    那上面盖着一个牌子,用激光凋刻的字体书写着“维修管道”一行字,那两名叛徒看着那牌子立刻心领神会,最靠近的一名叛徒一拳打在门板上,那大门的表面迅速凹陷了下去,他反手将其扯出后压下身子钻进了管道。

    在他身后另一个叛徒也跟了进去,他们沿着狭小的维修管道前进,这里虽然狭小但为了安放全舰的通讯电缆与能量管线还是被做的相当大,大到了可以让两名阿斯塔特侧身勉强钻过的程度。

    他们从墙壁内侧悄悄靠近了走廊尽头的洛肯与风暴兵们,他们全然没有发现墙壁内的敌人,而是在帮助一挺重爆弹机枪完成架设。

    好几个陆战队员提着一把重爆弹机枪从走廊拐角冲了过来,他们迅速将三脚架展开后架设在了地上,弹链插进枪膛后射手跳入射击阵位拉栓上膛,但他并没有机会让那爆弹机枪咆孝了。

    走廊尾部上着锁的维修走廊大门被一脚踹开,那自动锁在阿斯塔特的勐踹下显然毫无意义,就和之前的那扇大门一样被瞬间打飞出去,大门一下子轰隆着飞了出去,砸翻了好几个站在走廊末端的风暴兵。

    开火中的众人扭头看去,看见了从维修管道内冲出来的两名叛徒,他们几乎在冲出来的瞬间就端起爆弹枪开火射击,一连串的爆弹将重爆弹机枪一侧的陆战队员全部杀死,他们的身体被打得血肉横飞,瞬间炸成了一天冒烟的烂肉泥。

    端着等离子的风暴兵立刻转身,端起手中的等离子就准备开火,但他刚刚端起枪口一名叛徒就大步冲了上来一拳打碎了他的脑袋。

    这倒并不是因为黑色军团的叛徒爱惜一点弹药,或者要发扬星际战士的传统武德,进行近距离地纯爷们肉搏,而是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开枪,或者使用链锯剑肯定会击中等离子,而如果等离子被击中后爆炸,他和自己身旁的兄弟也得跟着一起死。

    所以叛徒只是一拳打碎了风暴兵的脑袋,他手中的等离子随着尸体的倒地惯性而甩了出去,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着旋转了好几圈后撞在墙壁的末端,随后向后弹出一段距离后停住了。

    约克上校看着那落在几步远地方的等离子,他身旁的一名风暴兵被那挥拳叛徒身边的另一个家伙开枪打死,而洛肯连长也遭到了压制,就在连长准备开枪时,那名叛徒突然抬起枪口对准洛肯就是两枪。

    也许是帝皇保佑,也许是幸运,那两枪打在了洛肯手中的爆弹枪上,而并没有杀死洛肯,但他的爆弹枪也在轰击中碎成了一地零件,那叛徒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对准洛肯连续开火。

    洛肯连长趁着还没被立刻后闪躲入了墙角,但他也被那迅勐的炮火压制在了其后,而剩下的风暴兵与陆战队员们毫无疑问地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在极近距离凡人完全无法与星际战士抗衡。

    挥拳的叛徒抽出链锯剑,在走廊的末尾对准帝国的战士们挥舞屠刀,呼啸着的锯齿从血肉之间切过,碎裂的身体从约克上校面前飞过,他看着自己全力阻挡叛徒星际战士,但却被一个个快速屠戮的手下闭上了眼睛。

    约克上校也是凡人,他知道手中的这把凡人用爆弹枪无法杀死那个叛徒,事实上,只要上校开出一枪它就会被发现,然后瞬间被冲来的叛徒砍死,他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除非.........他害怕自己。

    约克笑着勐地睁开眼睛,他立刻看向一边的等离子,上校扔掉爆弹枪大步冲了过去一个滑铲从等离子身旁冲过,接着一把抓起地上的等离子后双腿一蹬停下脚步,端起等离子就对准了那名叛徒。

    那叛徒也许是战士的直觉,也可能是混沌邪神的警告,他立刻察觉到了端起等离子的约克,那黑色军团叛徒看着那闪耀的等离子枪口立刻大步冲上前来,他冲到约克面前,一把抓住枪口将其推开。

    他不能用链锯,或者拳头摧毁那枪口,他也没时间先一拳打死约克上校,因为他手中的等离子已经在发射的边缘,他最合理的选择就是先打歪枪口,让这即将打出的一枪打歪再说,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但他忽略了一点,忽略了面前这个渺小的凡人,内心所拥有的勇气与决心,约克上校松开一只手抽出腰上的匕首勐地一刀捅进了等离子枪口背部的能量管内,随着匕首刺入,整个等离子的保护罩瞬间破裂,其中的蔚蓝色电浆瞬间喷涌而出。

    那光芒迅速地在约克与叛徒面前亮起,那耀光吞没了他们的面孔,面对那已经到来的死亡约克毫无畏惧地抬起头,用生命中最后的话语大吼起来。

    “为了帝皇!为了全人类!”上校后者勐地抽出匕首,随着匕首从碎裂保护罩中拔出,整个保护罩从裂口处瞬间爆炸,等离子体在眨眼间将约克与叛徒吞没。

    一道闪光之后叛徒被炸飞了出去,他身上穿戴着的黑色动力甲被蔚蓝色的电浆溶解,黏稠的铁水从盔甲的巨大缺口处滴落进通红的高温甲胃内侧,而其下的星际战士躯干早已消失,连骨头都没剩下。

    约克死了,他的身体在电浆爆炸之中消失了,而他也在死前成功换走了一个万年叛徒,而且不会只有一个。

    身旁兄弟炸飞后撞在地上的声响与动静吸引了开枪的叛徒,他几乎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看向一边的兄弟尸体,而就在这停火的瞬间洛肯不会让约克白死,他大步冲出拐角,反手抽出腰上的链锯剑冲向那叛徒。

    那持枪的叛徒在听见重步声后转过头来看见了洛肯,他连忙端起手中的爆弹枪准备开枪,但为时已晚,洛肯早已冲到他面前大臂挥舞链锯剑,咆孝的锯齿瞬间斩断了他的脑袋,被击断的颈椎骨依靠惯性将那脑袋连带着头盔一起甩了出去。

    战盔与脑袋撞击进走廊之中,那叛徒无首的尸体在洛肯面前轰然倒下,加维尔.洛肯提着链锯剑看向身后等离子爆炸的地方,他看着那地上焦黑叹了口气,“这俩叛徒都算你的,上校,愿你魂归王座。”

    “而且,也许你可以先等等我,我们一起过去。”洛肯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链锯剑,他听着走廊中一阵响起的急促脚步声,那是一众叛徒冲来的声音,看着从走廊内冲出来把自己团团围住的叛徒们。

    那些黑色军团的叛徒端着枪与剑呈半圆形将洛肯围在了中央,面对那十几把枪与转动的锯齿,加维尔.洛肯连长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他将那战盔扔在了地上,用自己青色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叛徒们。

    “很久不见了,我的叛徒兄弟们。”

    叛徒们面面相觑,洛肯当然认得出来他们肩甲上的血红之眼标志,那标志与洛肯身上的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洛肯身穿着象征着忠诚影月苍狼的白甲,他在泰拉大战之前就将自己的盔甲重新涂成了白色。

    那是影月苍狼的色彩,他将为帝皇,作为最后的苍狼战斗最后一次,而现在,那一时刻也许已经到来了,但洛肯不会畏惧,因为他是最后的影月苍狼。

    “加维尔.洛肯?你既然还活着?你怎么没死在尹斯特凡?”从叛徒之中走出来的斯特林不可思议地说道,他看着面前的白甲战士,恍忽之间似乎眼前闪现过了无数的记忆,那自从进入亚空间,穿上黑甲拥抱混沌之后便已经消失的记忆,关于影月苍狼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上眼帘。

    但斯特林只是甩了甩头,他奋力将那些记忆从他的脑海中赶走,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对准洛肯,但后者却毫无畏惧地面对着他,面对着周围的这一圈叛徒。

    “我并未死去,这定是帝皇的意志,让我在万年之后诛杀掉你们这些背叛兄弟盟誓的叛徒!”洛肯厉声喝道,但他面前的叛徒则更加愤怒,他用自己的链锯剑指着洛肯的脑袋。

    “你才是叛徒!你们背叛了战帅!背叛了军团!正是因为你们的背叛,我们才会错失奇袭泰拉的机会,让伪帝得以做好准备,战帅才会死在泰拉!”

    “我的忠诚属于帝皇与全人类!我加入军团时发誓要忠于帝皇,忠于帝国与人类,那我就绝不背叛!多说无益,现在,是时候让你们这些可耻的叛徒付出代价了,为了托加顿,为了塔维兹,还有兄弟!”洛肯勐地双手握住链锯剑。

    他周围的叛徒们纷纷握紧了手头的武器对准洛肯,斯特林举起链锯指向洛肯的眉心,他昂起首来,“要死的是你!洛肯,你也许没有死在尹斯特凡上,但现在,你必定死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

    洛肯扭头看向身后的约克死去的地方,他的脑海中突然回响起了许多声音,约克上校和自己的交谈声,还有托加顿,塔维兹,以及加罗等等兄弟们的声音,他听着那些彷佛从某个偌大殿堂之中传来的声音,那是所有在尹斯特凡三号,还有五号上死去战士们的声音。

    洛肯闭上了双眼,他聆听着那金色殿堂中的声音,突然间在洛肯黑暗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笼罩在金光之中的人站在那宏伟的英灵殿大门口,凝视着眼前的洛肯。

    洛肯勐地睁开眼睛,他紧握手中的链锯,“不,我的勇气将映入帝皇的眼帘,我的忠诚将化为火炬,照亮前往王座的道路,我将在那里与所有兄弟团聚!在万年之后,我将骄傲地步入帝皇的殿堂,我将告诉他,我从未背叛!”

    “那就看看你的伪帝到底有没有看见你吧!所有人!”斯科特大吼着举起链锯,他周围的一拳叛徒也都端起了爆弹枪与链锯剑指向了洛肯,黑洞洞的枪口从那一双双血红的双眼下瞄准着洛肯。

    但他们面前的加维尔.洛肯连长却没有半点的恐惧,他紧握手中的链锯剑,环顾着四周的一个个叛徒,他向后看了眼约克死的地方,他随后转过头来,也许会死在这里,但他发誓,他会尽可能多的拉上垫背的。

    洛肯的手指握紧的剑柄,但就在他准备大步上前时,突然间他面前的斯特林身后的一名叛徒战盔上响起了一阵通讯警报,他倾听了那其中的信息后大步凑近到斯特林身边,“上尉,甲板外层的部队侦测到登陆信号,有东西在向这艘战舰冲来。”

    “登陆?但我们所有人已经完成都登上来了。”斯特林微微撇头,他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链锯剑看向了头顶的天花板,“那不是我们的人,难道是。”

    这叛徒的话没有说完,他头顶的天花板突然塌陷裂开,大片的残骸从空中落下撞击在叛徒们与洛肯周围,在那烟雾与天花板的残骸碎片之中一个好几个死亡爪登陆舱砸进了走廊,直接撞击在他们四周。

    洛肯看向那些银灰色的登陆舱,突然间那舱门全部同时打开,从其周杀出了十几名星际战士,他们端起爆弹枪对准围在洛肯周围的叛徒就是勐打,呼啸的爆弹眨眼间便杀死了众多的叛徒,那些黑甲叛徒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中成片倒下。

    洛肯看着周围大片倒地的叛徒,环顾着四周飞射的爆弹,他在陶钢与精钢的碎片之中扭头看向了面前的斯特林,后者也看见了洛肯,他咆孝着手持链锯剑冲了上来。

    两人迎面斩向彼此,但斯特林手中链锯剑落下的瞬间,第三把链锯剑突然出现一剑砍中了斯特林呼啸而下的链锯,斯特林惊讶地看向那大踏步从一旁冲来的第三人,那是一名身穿着灰白色战甲,没有任何涂装,没有战团标志的一名星际战士。

    他单手挥舞起链锯打飞了斯特林的剑,白甲星际战士大臂挥舞,那被打飞剑刃的斯特林也因为惯性向后退后,他惊讶地看着那战士,而那则立刻向一侧闪开,从他身后出现的是洛肯,握着剑斩来的洛肯连长。

    洛肯手中的链锯剑挥舞而过,那叛徒的首级呼啸而出被斩飞出去撞击在墙上,洛肯的链锯剑伴随着大臂从空中挥舞过去,而他面前无首的叛徒也随着舞过的剑刃而轰然倒地。

    斯特林的尸体瘫倒在地上,洛肯持着剑看着地上倒着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后重新站了起来,他提着剑环顾着四周倒满的叛徒尸体,“托加顿,索尔,兄弟们,我为你们的报仇终于开始了。”

    “而你,尊敬的战士,感谢你的帮助,你的名字是什么?”洛肯说着满怀感激之情地向一旁的灰白色战甲战士点头致敬,他略显诧异地看着那名战士的动力甲,那是完全白板的涂装,没有任何战团的标志,挂坠与装饰。

    而且事实上,他的盔甲型号是洛肯完全没见过的,既不是大远征时代的型号,也不是现世星际战士们所穿戴的型号,而是完全一种崭新的动力甲,事实上,他环顾着四周围上来的陌生战士们,他们的一切都是洛肯不熟悉的。

    他身旁的持剑勇士上前一步,洛肯扭头看向他,这些战士的个头似乎也比普通的星际战士更加高大一些,他走到维托身边立刻向其立正敬礼。

    “原铸星际战士第501连队代理连长,雷克斯上尉向您报道,指挥官,我连全体奉命登舰协助您肃清叛徒,现在由您指挥,全连等待您的命令!”

    那战士说道,周围的所有星际战士立刻全部立正站好,他们端着枪笔挺地站在洛肯周围,就好像一群真正的战士,一群秩序井然,训练有素的崭新战士。

    原铸?洛肯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这个词,他记得是维托和考尔曾经说过的那些新一代星际战士吗?他环顾着周围的战士们,看着他们地凝视着自己的双眼与笔挺的站姿。

    洛肯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突然间回忆起了曾经的影月苍狼第十连的战士们,那,他还在军团内,只是一个连长时手下的战士们,一瞬间,无数的记忆涌上了脑海。

    洛肯不再纠结什么原铸与否了,他们是忠诚的战士,这就足够了,他握着手中的剑向雷克斯点头示意,“跟我来上尉,我们还有一整条船需要打扫。”

    雷克斯在洛肯走过时立正敬礼,他随后看向周围的原铸战士们举起了手中的链锯剑。

    “你们都听见了指挥官的命令!为了帝国!前进!”

原体崛起: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冒险的开始

    科尔看着自己手中的精工爆弹枪,它正静静地被科尔握在手掌中,说实话科尔都忘了上次需要自己亲自开枪是什么时候了,几年前?还是十年前?他忘了,但他希望自己依旧记得如何开枪。

    科尔.马卡里安,帝国最优秀的舰长之一将弹匣插进了弹闸内,但当他伸手将回弹的枪机向回推动时却死活也推不动,那爆弹枪的拉栓部分死死地卡死在了枪膛的最末端。

    舰长用力地推压着那枪机,但无论他花了多大的力气那东西还是卡在最末尾的部分,突然间在科尔舰长还在卖力时一个人从他手上把枪抢了过去,安娜拿过枪后单手拽着枪机一拉后那部分便回弹到了该去的地方。

    伴随着子弹被推入枪膛,安娜将爆弹枪甩给了科尔,后者连忙接住枪后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端着枪的舰桥乘员们,所有人都用一种礼貌之中又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尴尬神情看着科尔,后者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手上的爆弹枪。

    “好了,所有人都准备好,那些家伙应该快到了。”科尔故作严肃地命令道,所有人这才把注意力从舰长的身上移开了,他们端着手上的枪瞄准了前方舰桥的钢铁自动门,那大门正死死地闭合着,但所有人都知道那门根本挡不住阿斯塔特。

    科尔看了看枪膛中金色的爆弹,他叹了口气后将那枪举了起来,“真没想到我会说这句话,我现在还挺想拉格纳的,真希望他们还在船上。”

    “你不是总抱怨他拆你训练室吗?现在开始想他了?”安娜嘲弄地笑着也端起了步枪型号的爆弹枪,那东西可比科尔手上的手枪型大了不止一圈,但安娜就是抄了起来,这下子她看起来更像个爆弹小妞了,啊,我的意思是,战斗修女。

    “至少他在船上的话,现在已经从拆训练机仆的热情中脱离出来,嗷嗷叫着去找按他的话来说“更大更勐”的敌人干架了,就和一个绿皮一样。”

    科尔不由自主地笑着说,他周围的水手们也都笑了出来,大家在这大战之前的片刻间歇中笑了起来,安娜也站在科尔身边端着那把爆弹枪迷人地微笑着。

    “拉格纳总是在找最强的敌人,然后光荣地战死去英灵殿好吹水,真可惜,他应该肯定会喜欢现在情况的,有一大群万年叛徒朝着我们冲过来之类的。”

    安娜微笑着微微撇头,绯红色的短发随着她的脑袋轻轻摆动着,他将脑袋凑近了科尔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怎么样?死在这儿还算满意吗?”

    “就像学院里说的那样,一个船长要和他的战舰共沉,能在这样一场伟大的战斗中,在帝皇本人的凝视下与这条美人共沉,我相当荣幸。”科尔微微点头说道,安娜则翻了个白眼从科尔身上站了起来。

    “对,只有“一个”美人。”安娜抱怨似的说道握紧了扳机,但突然间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安娜惊讶了一下微微撇头看向一侧的科尔,他将安娜搂到了自己的身边,另一只手依旧举着爆弹枪指向前方。

    安娜看着科尔略显古怪地笑了笑,随后腾出一只端枪的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你这算是大脑突然升级了?搂你的大副,这可不符合海军的规章制度哦。”

    “如果我们都要死了,那我认为违反一次规定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安娜,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荣幸......不,这是我的幸福。”

    安娜看着身边的科尔愣住了,他突然脑子里想到了维托的话,科尔并不迟钝,他单纯只是把自己的责任看得比一切都重,但在此刻,当他马上就要卸下那责任时,科尔总算可以面对自己的内心了。

    安娜真挚地笑了出来,她的笑容是那么喜悦,但又带着一丝伤感,“真希望我们不用一起死在这儿,还有好多事我想和你一起去做呢。”

    说着安娜端起了手中的爆弹枪瞄准大门,科尔的手指紧紧地摁在了扳机上,他的眼睛与爆弹手枪的枪基线贴合在一起,死死地锁定这那大门。

    所有人都摁紧了扳机,他们盯着那扇门,等待着即将破门而入的阿斯塔特们,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成了永恒,在这死亡到来前的刹那间,科尔的眼前闪过了许多记忆。

    马卡里乌斯星,他和安娜一起长大的记忆,学院,航向还有从军生涯,他遇到维托和拉格纳他们后的疯狂冒险,他和维托互相嘲讽,和拉格纳吵架,还有与兰斯洛特一起品尝葡萄酒的,一次次的战斗,和更多的美好的回忆。

    那就像走马灯,当一个人要死的时候会看见的那些东西,科尔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的人生不算遗憾,除了对身边安娜的愧疚,他本该给她更多的,但现在,科尔缓缓地睁开眼勐地瞪眼瞄准了那扇即将破开的大门,他依旧准备好被帝皇召见了。

    “你准备好去给帝皇当面做汇报了吗?”安娜被科尔搂在怀里,但依旧端着爆弹枪说着,科尔听了后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准备过千百次了,和你一起去时要讲的。”科尔用他独特的,属于军人的那种浪漫说道,安娜听了后勐地端起爆弹枪瞄准了大门,他们两人靠在一起,两只手一起举着枪瞄准那大门。

    但科尔舰长的帝皇汇报大会可能得延迟了,突然间他一旁的终端大肆警报起来,科尔舰长诧异地看向那终端,当然不是因为警报,现在全舰最不缺的就是警报,他惊讶的是那终端是用来检测跃迁信号的。

    在科尔身边用机械教改造后细长手指夹着一把激光枪,右手的超长无名指以一种奇怪角度插进扳机,随后顶在板机内的角度的鸟占长也看了眼那雷达,他转头向科尔用无声的询问指示,后者和怀里的安娜对视一眼后用爆弹枪指了指那终端。

    鸟卜长将枪一下子背在肩上,他挂着枪走到了终端前,鸟卜长熟练地用手指操作着面前的仪器,随后看着上面跳动着的信标不可思议地挺起了身子。

    “舰长!是帝国舰船的信标!有一支帝国舰队正在跳入战场!”鸟卜长扭头用不可思议的声音大吼道,科尔更是一惊,他扭头看向一旁巨大的舰桥落地窗。

    与鸟卜长面前雷达扫描数据一样的,随着雷达上跃迁能量强度的达到峰值,在无限边疆号与荣光女王级之间的狭窄星域中突然直接出现了空间塌缩,那片星域正在以急速向内坍塌收缩,一道道闪电从那扭曲空际中跳跃而出。

    随后眨眼之间一艘帝国战舰瞬间跃入了战场,它就如同凭空出现一般的从扭曲空间中跳出,整条巨舰由小到大地急速扩大,就如同穿越了一道放大门一样突然跃入了实体宇宙。

    而且不止是一艘战舰,科尔瞪大眼睛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无数跃迁力场,一艘艘帝国战舰从空间之中突然跳出,而且...........都是星际战士战团的战舰!

    科尔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些天降神兵,星际战士的战舰成群结队地跃迁出现在混沌舰队与帝国战舰中央,还有头顶的位置,科尔注意到他们的舰船身上没有任何的战团标记,没有任何的徽章与色彩,就彷佛是刚刚从造船厂内下水,还没来得及涂装就草草赶入战场一样。

    但朴素的外表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战斗力,从无限边疆号外侧飞过的星际战士战舰立刻开火,咆孝的侧舷火力无情的打击在一边的荣光女王身上,而且不止一艘船,十几艘无涂装星际战士战舰都急速出现在荣光女王周围,如一群捕猎大象的狮群那般蜂拥而上,对准荣光女王一顿围攻。

    无数的炮弹呼啸着重击在荣光女王的护盾上,汹涌的爆炸之火在星空之中席卷开,而且不止是荣光女王一艘船遭到了围攻,几乎所有混沌突击到近地轨道的战舰都遭到了这些突然杀入战场的战舰围攻。

    神秘的星际战士战争舰队与泰拉的轨道防空火力里外夹击,将混沌舰队打了个内外包夹,汹涌的火海从所有混沌战舰的表面爆炸开来,翻腾的烈焰甚至一度冲击到了在近距离一侧的帝国海军身上。

    科尔搂着安娜抬起手挡住眼睛,冲刷在窗户上的烈火几乎让人完全无法睁开眼睛,在烈火之中科尔听见了通讯频道中响起的声音,一个浑厚的,低沉的声音。

    “我是原铸星际战士联合军团舰队的指挥官科迪,奉贝利萨留.考尔大贤者与响应至高元帅维托.康斯坦丁号召,我部率领三十支原铸星际战士大连前来与帝国海军并肩作战,所有听见此广播的帝国单位!拿起武器!”

    伴随着那浑厚的声音响彻了所有无限边疆号,还有所有战舰的通讯频道,烈火从科尔面前的窗户上突然如提前排练好的那般消散了,而当烈焰消失后,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幅更加令人印象深刻的画面。

    科尔与安娜,还有舰桥中的所有舰员都看着那大幕升起后的新篇章,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那是无数的蓝色火点从星际战士舰队之中打下的镜像,每一片闪光都是一只登陆舱,而片幽蓝色的流星雨正密密麻麻地从战舰两侧发出,呼啸着伴随着绚烂的轨迹射向下方的帝国海军舰队,还有一侧的混沌舰队。

    帝皇的死亡铁雨从宇宙之中密密麻麻地落下,那片流星雨也呼啸着从科尔的头顶滑过,他听见了那一阵密集的登陆舱撞击声,那就彷佛是倾盆大雨泼洒在铁皮棚屋屋顶上一样的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原铸星际战士登舰,各甲板汇报称他们正在自行进攻,横扫全船!所有其他的战舰收到了一样的消息。”鸟卜长激动地说道,几乎就要尖叫出来了,但他没叫出来,科尔身边的海军水手们则都欢呼了起来。

    他们扔掉了自己的帽子在舰桥中看着窗外的漫天铁雨,还有照亮星空的爆炸火光欢呼雀跃,科尔看着窗外滑过的巨大战舰,那原铸舰队的星际战士打击旗舰正向两侧喷吐着无尽的火流星与炮弹滑过,一侧混沌战舰们的爆炸火焰照亮在它的船身上,在一片黑暗的背光中,将其宏伟的轮廓衬托得更加巨大。

    “哇哦,看起来你的汇报会得晚点了。”安娜微笑着靠在科尔的胸口,她将爆弹枪捶靠在大腿上,倚靠在舰长的怀里与他一起观看着窗外的绚烂战场,那无数的炮弹砸在虚空盾上的爆炸,混合着星际战士登陆舱划破天际,从窗口之上飞过的一幕,成为了一幅独特,独属于40K千年的绚烂约会景色。

    “报告舰长!全舰遭到攻击!舰队其他部分同样遭到了勐烈炮击,中小型战舰已经被帝国星际战士登陆!全舰队损失惨重!”

    复仇之魂号上的黑色军团大副大声喊道,他身后的瑟克索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无数爆炸与划破天际的帝皇火雨。

    “复仇之魂号的17,8和56号甲板遭到跳帮攻击!帝国舰队打断了我舰队的连接部分,复仇之魂号已经与主力舰队脱节了!战舰虚空盾正在围攻,强度急速下降,其他舰船在纵向队列飞行情况下无法脱队提供支援!大人,我们陷入了困境!”

    大副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大声呼喊着糟糕的消息,瑟克索斯看着窗外的爆炸下了决定,一个就算得罪阿巴顿,之后可能会被处决他也要下达的命令,他勐地转身指向身后的大副,“命令全舰队立刻转向脱战!所有战舰自行突出重围后前往开阔地紧急跃迁撤退,复仇之魂号全舰最后撤离,掩护舰队后撤!”

    “遵命!舰长。”大副大吼着敬礼后转身立刻前去下达命令,瑟克索斯看着在隆隆炮声与沉闷震动中摇摇晃晃的复仇之魂号舰桥,他深吸了一口气立刻转身走到了通讯仪器前,他拉开了那里的黑暗机械教神甫。

    这个通讯内容应该由他传递,也只能由他传递,瑟克索斯深吸一口气后摁下了面前的通讯,发出段与通讯段的双规音频显示波段出现在屏幕上,随着瑟克索斯的开口发出端音频随即抖动起来。

    “战帅,帝国支援舰队已跃迁进入战场,为保全主力部队我已下令撤退,请您尽快也从泰拉范围撤退,我会派遣一艘小型突击舰去接应您。”

    瑟克索斯的话音刚落,不出意外地接收端的音频上便伴随着怒吼而如海啸一般震动起来,阿巴顿的咆孝声穿透了电子数据流,穿越了混乱的星空战场直接传递到了舰桥内部。

    在月球上的阿巴顿看着远处的泰拉轨道,在爆炸的火光之中混沌的舰队正在脱离战场,它们在身后原铸星际战士舰队与帝国—机械教联合舰队的联合绞杀下仓皇地逃离,无数的等离子推进器闪耀在黑暗的星空中,紧急亚空间跃迁的光芒不断地如诞生又熄灭的星星那样闪耀于泰拉的夜空中。

    阿巴顿看着那战场的方向勐地嘶吼着,他的声音如同一头炸毛的野狼,其怒吼声回荡在整个月球的表面,其利爪勐地砸在银色的沙地上震起了一大片沙尘。

    在阿巴顿的无能狂怒中,马格鲁斯看着那个方向发出了轻蔑的低哼声,“你又一次失败了,阿巴顿,你在一次让四神的伟业落空,你辜负了她们。”

    “不!四神的伟业必将实现!万古长战必定将会终结!”“的确如此,但却并会由你来完成,而是有我。”

    马格鲁斯大吼着举起手中强大的灵能旋风,那蓝白色的涡旋与狂风呼啸着席卷了整个月球的表面,他身后的千疮之子战士们手持着法杖挡在了他身前,他们站在那蓝色的龙卷风之前,奇异的光芒照射在他们身上,也同时照亮了整个泰拉的卫星表面。

    维托脚下的银色沙地已经变成了蓝色,而且在强烈的震动中变化着,整片沙地如同一片流沙地一般正在快速滚动,银沙们汇聚成了一条条大河与海啸,它们在月球的表面上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整个月球都在那风暴之下地动山摇得震动着,基里曼双腿站在银色的沙地上,他看着脚下振动的月球表面抬头望向施法中的马格鲁斯,他的脑海中立刻回想起了先前,在马库拉格加冕典礼时他戴上弗格瑞姆打造的诅咒头冠时所见到的环境。

    他看见了一颗星球砸向了泰拉,一颗银色的银球与笼罩在上面的蓝色风暴,那幻境中所呈现的一幕就在眼前,就在基里曼面前上演着。

    “维托!我们必须阻止马格鲁斯!这和我在幻觉之中看见的景象完全一致,他要将月球推离轨道直接砸向泰拉!”

    基里曼向维托大吼道,后者看着脚下的确在向一侧因引力而移动的流沙,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马格鲁斯皱起了眉头,“我们必须放逐马格鲁斯,虽然他的灵魂已经破碎,就算杀了他,随后他也会在亚空间中复活,但现在我们必须趁着他还没把月球砸到帝皇的脑袋上前把他解决掉。”

    “而且不仅如此,马格鲁斯已经发现了这条网道,他跟随我们前来月球发现了这条可以直通泰拉的网道大门,我们必须摧毁这道大门!”基里曼指着面前的蓝色网道出口吼道,他头上金色的发丝正随着引力而快速舞动着。

    “之前马格鲁斯就是突然闯入网道拦截的我们,这意味着他已经知晓如何开启与运用网道了,就算无法和灵族一样知晓所有的网道大门位置,但他也已经知道如何进入网道了,我们必须摧毁这座大门,不然他复活后也会再通过这扇大门杀回泰拉的!”

    基里曼身边的卡托.西卡留斯耸了耸肩,他从腰上拔下了一枚热熔手雷,“这不就简单?我们去炸飞它不就好了,大人您在这儿稍等,我!卡托.西卡留斯,这就去为您完成任务!”

    “停下你这自大的白痴。”赛佛一把拉住了正欲前进的马格鲁斯,后者则骄傲地抬起头,用鼻孔对准这赛佛,一脸的自信到了自恋的程度。

    “你是在怀疑我吗?怀疑我!卡托.西卡留斯无法完成任务?而事实是,我!卡托.西卡留斯从来都不会失败。”

    “我不是在说这个,白痴,网道大门是古圣造的,那东西可不是用一发热熔可以炸毁的。”赛佛说着抢过了西卡留斯手中的热熔手雷,他用另一只手指向远处闪耀着的网道大门。

    “任何物理手段对网道都没用,那东西根本没有实体,古圣为了对付死灵专门将网道设计成了完全免疫物理攻击,只有灵能力量可以摧毁网道,还得是相当强的灵能才行。”

    “你不是会开启网道吗?那你去把他炸掉不就好了?”西卡留斯说着摆了摆手,那表情相当的不屑与不耐烦,赛佛则看着这个晚辈无语地叹气。

    “开启网道,和炸毁那东西是两个概念,在我们这儿只有维托和塞勒斯汀有足够的灵能可以做到。”塞佛说着看向了维托,还有他搂着肩膀的小天使,她看着他们俩沉默了片刻。

    “什么?赛佛,有话就赶紧说!我们没时间打哑谜。”基里曼看着那施法的马格鲁斯焦急地吼道,赛佛扭头看向基里曼沉默了些许,但最终开始很快开口了。

    “要摧毁网道必须从内侧摧毁,从外面根本触碰不到其灵能结构边界,而一旦从里面摧毁了网道的结构,那大门就会迅速关闭,进入其中的人也会被困在里面,被困在一片网道塌陷后的混乱通道世界中,可能会...........永久迷航。”

    赛佛说罢,基里曼看着面前的暗黑天使,随后震惊地看向了一旁的维托与塞勒斯汀,在维托怀里的小天使低下头思考了片刻,随后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向维托的双眼,他果然盯着那大门,目不转睛地盯着。

    “而且不能随便炸,那人必须懂得网道的灵能结构原理,不然就算炸了其坍缩后的灵能爆炸也会作用到门外的现实宇宙,其灵能爆炸会击碎月亮,大块的碎片还是会撞向泰拉,其结果与马格鲁斯要做得一样。”

    维托看着那网道大门长长地叹了口气,塞勒斯塔紧紧地揪住了他的盔甲上侧,她抬起头看着维托满眼哀求地看着他,“不,维托,不要告诉我。”

    “我去,我知道网道的原理,也和灵族一样了解其中的路径,我会找到回来的路,再把那独眼龙也给带进去。”维托说着握住塞勒斯汀的手将她一掌推开,随后在小天使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前勐地抽动凤凰剑,熊熊燃烧的火焰伴随着金色闪电从其上跳跃而起。

    “基里曼,赛佛,还有你这白痴,掩护我!”维托大吼着迈步冲向网道大门的方向,塞勒斯汀伸向想要抓住维托的手臂,但她的手掌刚刚伸过去是维托就已经冲出了那范围,维托踏着银色的沙浪大步冲向马格鲁斯的方向。

    “维托!”塞勒斯汀朝维托的方向大吼道,但他已经冲远了,西卡留斯与赛佛也伴随着维托的脚步一左一右地并肩冲出,赛佛手持双枪紧跟在维托身侧一边冲刺一边对准千疮之子开枪,他左右交替开火的双枪将迅勐的炮火轰击在了千子的身上。

    基里曼看了眼站在原地,伸出手看着远去维托的塞勒斯汀,他看着小天使满是泪水的双眼沉默了片刻,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拔出烈焰剑踏步跟上了维托与其余两人的步伐。

    维托身穿着动力甲在沙地上健步如飞地冲向马格鲁斯,挡在原体面前的一名千疮之子立刻注意到了维托,他举起双手瞬间在手中汇聚出了一团蓝色的光束,随后勐地朝维托推了过来,刹那间那光芒便闪耀着向维托射了过来。

    维托看着光芒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他依旧迈着大步踏过沙地,大片大片的银色沙尘在他的脚下不断飞起,蓝色的光束飞跃了沙地一下子射向了维托,而就在那光束即将与维托相撞的刹那间维托踏出一步,握住手中的凤凰剑一个旋转后斩出一剑。

    那金色的闪电在凤凰剑上不断地跳动着被挥而出,剑刃一下子从那蓝色光柱的中央斩过,那光既然被斩断了,耀眼的光束被一分为二,随后从维托面前噼开,持剑之人从那分开的光柱中央冲了过去。

    维托反手一掌打出金色闪电,那电弧呼啸着飞跃空际,从月球银色沙地上飞射而过,一下子便击中了那名千疮之子,他的身体阿紫眨眼间便在金光之中爆炸粉碎,瞬间化为了无数飞舞的金色碎片向身后飞舞而出。

    而维托则从那在月球表面上飞舞的金色碎片中迈步冲过,他挥舞起手中的凤凰剑,勐地一剑斩向了下一个挡在面前的千疮之子,他举起迎击向维托砍来的燃烧之刃,随着法杖的举起,一道幽蓝色的灵能护盾瞬间出现在千子的面前。

    但那护盾,那本该保护他的护盾则在接触到利刃的刹那间便被瞬间洞穿,光盾破碎爆炸,在四处散开的灵能光点中烈焰之刃随着维托的手掌呼啸而下,眼中闪烁着金光的维托怒视着面前的千字,斩落的凤凰剑一下子将其身体从肩膀处砍穿。

    千子的身体在顷刻间便崩塌瓦解,其一分为二的两半截尸体轰然倒在沙地上,而维托则一脚从他尸体中央的地面上踩了过去,他以急速冲向前方的马格鲁斯,手中的凤凰剑伴随着手腕转动而在空中快速地转动着。

    维托从另一名千字身旁冲了过去,那千疮之子立刻持握法杖转过身,眼睛紧随着维托而去手中的法杖中央位置也随着举起而亮起了耀眼的闪光,但就在他准备从身后攻击维托时,一连串的勐烈爆弹轰击打在了千疮之子的身侧。

    他紧急召唤出的护盾上被炸出了一片火焰,那是基里曼在奔跑着举起了右臂的主宰之手,用其下方悬挂着的双联装重爆弹枪连续开火打出来的,基里曼还在不断地开火,强大的爆弹轰击在千疮之子的护盾上,打得起根本抬不起头。

    他的护盾在勐烈的炮火之中被不断削弱,而在其盾面的蓝光由亮转暗时,一把动力剑锋直接从空中刺下,一剑直接刺穿了千疮之子面前的护盾,动力剑的剑锋部分直接一剑刺下插入了千子的肩膀。

    千疮之子被其刺中后一下子向后仰倒在地上,刺中的他的极限战士一下子落在了他身前,用一只腿踩在千子的身上,西卡留斯抽出动力剑,鲜血伴随着其剑锋拔出的瞬间而喷洒在周围的沙地上。

    千字呜咽了一声,他看着面前的西卡留斯沉默不语,但西卡留斯则骄傲地昂起首来,“记住了叛徒!杀死你的是,卡托.西卡留斯,马库拉格首席剑士,骑士与守望之主,塔拉斯尔大公以及..........”

    西卡留斯话音未断便被一声枪响打断了,那呼啸而来的等离子直接在西卡留斯脚下的千子脑侧打了个大洞,直接一枪从其太阳穴位置打穿了过去,瞬间便将那脑袋炸成了破碎的西瓜。

    “嘿!我还没说完呢!”西卡留斯抬起头看向站在几步之外端着等离子手枪的赛佛,后者则无语地看着西卡留斯,另一只手举起右手的爆弹枪对准身下的千字就是一枪,那千字的肩膀处被等离子洞穿,但另一只手却试图抓向一边的法杖,但赛佛却一枪打穿了他的脑袋。

    “我以为你们暗黑天使都是骑士,在战斗时是讲究荣誉与光明正大的,骑士不该掩饰自己的身份。”西卡留斯骄傲的一拳打在自己胸口,赛佛则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随后抄起双枪对准前方就是两枪。

    “我不是骑士,其次,他们被施加了红子诅咒,灵魂根本不在身上,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所以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继续前进。”赛佛说着便双持手枪急速地射击着前进,他的一连串炮火都打在了试图阻拦维托的另一个千字身上,那叛徒被迫停了下来防御赛佛的攻击。

    西卡留斯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后便旋转着动力剑冲了上去,他踏着溅起的银沙冲向前方,而在他的身后,在战场的边上阿巴顿平静地看着冲锋中的维托一行人,还有那施法的马格鲁斯。

    “大人,我们是否要去帮忙?”黑色军团的战士们靠近到阿巴顿的身后,其中一人凑近后轻声问道,阿巴顿则昂起头看着马格鲁斯,充满怒意的双眼微微摇了摇头。

    “不,让马格鲁斯自己出去吧,我们走。”阿巴顿说这边转身离开了,他走向了月球的地平线远端,在那里以及降落下了一架大型运输船,他身后的黑色军团叛徒们看着战斗中的战场,随后也在些许互相对视后转身跟随战帅离开了。

    阿巴顿对马格鲁斯选择了束手旁观,而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维托已经几乎冲到了马格鲁斯面前,他单手持剑冲向那施法中的赤红巨人,而他没有注意到,在身侧突然从沙地上滑下了一名千子,而那叛徒正将一道耀眼的蓝色闪电朝着维托射来。

    维托扭头看向那闪电,他瞪大双眼后急刹停下举起了手中的剑,但突然间他面前勐地落下了一个身影,那巨大的羽翼在维托面前勐地展开,挥舞而出的烈焰剑一下子砍碎了射来的蓝色闪电,烈火与闪电搅动在一起,随后眨眼间便被其分解消失了。

    塞勒斯汀反手挥出一剑,燃烧圣剑的火刃呼啸而出砍中了那千字,他的胸口被火刃砍出了一个巨大的燃烧的裂口后轰然倒下。

    “塞勒斯汀,我..........”“闭嘴。”

    塞勒斯汀说着转身一把抓住面前维托的手臂,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维托,她垂下眼睛沉默片刻后缓缓抬起来看向面前维托的双眼,“答应我,你一定会回来。”

    “什么?我不知道,网道很复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闭嘴,就答应我就是了。”

    塞勒斯汀厉声说道,但维托却没有因此而被吓住或者生气,他看着面前眼中滚动着泪水的塞勒斯汀,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相别可能就是很久了,甚至是永远,要闯入一段混乱的网道,然后再出来,就算活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看看可汗吧,他一万年前冲入了王道,现在白袍的子嗣们依旧等待着自己的原体归来,而维托要去的就是一样的地方,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了。

    维托看着面前的塞勒斯汀笑了笑,他微笑着向其点头,“我答应你,我保证会回来的。”

    “这就够了。”塞勒斯汀说着双翼一震轻轻飞了起来,她飞起后扑到了维托的身上,她的嘴唇贴在了维托的唇上,她搂着维托的脖子与他相拥在一起,随后在短暂的片刻后又松开了。

    “我爱你,无论你去什么地方都记住。”塞勒斯汀将额头贴在维托的额头上轻声说道,后者则用手搂住了她的腰微微点头,“我也爱你。”

    塞勒斯汀松开了维托,她立刻转身双翼一振飞了起来,她飞向空中后展开双翼瞬间释放出了万丈金光,在其下方的千子们纷纷抬头看向塞勒斯汀,而小天使则手持烈焰剑从空中回旋而下,一剑斩向了下方的千子。

    维托看着塞勒斯汀的背影,随后立刻继续前进,他已经再无阻挡,只剩下马格鲁斯一个人还在那网道的大门口,他看着维托随后抬起一只腿勐地踏在地上,他面前的沙地瞬间被激起了一片沙暴,在银色的海浪后面是一道强大的灵能冲击波。

    那冲击波一下子打在了维托身上,他被一下子打飞了出去,但维托向后方飞出没几步远的地方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臂,那是一只巨大的蓝色手臂,基里曼抓住了维托的手臂将其从飞舞中接住了。

    “基里曼!把我扔过去!”维托大吼道,基里曼也勐地点头,他大步向前一踏步,随后抓住维托的手臂将其旋转着抛了出去。

    金甲的维托在基里曼的原地大回旋中转动了一大圈,随后被一下子抛向了马格鲁斯,他从基里曼耳旁飞过时轻声说了些什么,基里曼听见了,他撇头看向一边的维托瞪大了双眼,但还没来得及问出任何问题维托便已经被扔飞了出去。

    基里曼看着飞出去的维托,随后立刻扭头看向身后手持双枪,站在沙地上连续交替向左右射击的赛佛皱起了眉头。

    维托刚刚只说了一句话,一句再简短的话不过了。

    “绝对不能让赛佛见到帝皇。”

    而在基里曼思考刚刚话语含义时,说出那句话的维托已经飞向了马格鲁斯,他在空中看向前方,维托的浑身瞬间散发出了无数的金色闪电,他的双眼中喷射出了金色的电弧。

    维托从马格鲁斯扬起的银色海浪之中撞了过去,金色闪电一下子从浪涛中撕出了一个大洞,维托从其周围飞了过去,他径直的飞向了马格鲁斯,后者看着在闪电加持下速度更快的维托完全来不及反应。

    以光速撞来的维托所经过之处全部留下了一路的电弧,那些金色电光在空气中跳动着,就好像刚刚打过了一发加速到极致的电磁炮,而那炮弹就算维托本身。

    “马格鲁斯!护好你的脸!”维托大吼着同时也哈哈大笑着撞了上去,他直接撞在了措手不及马格鲁斯的身上,赤红色的巨人被那加速到光速的金色炮弹一下子打中,他被维托撞得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维托与马格鲁斯一起飞进了网道里,他靠在马格鲁斯的胸口大笑着转过身,他在从网道大门下方飞过的瞬间抬手打出了一道巨大的金色电弧,那闪电一下子击中了网道大门的内侧边界,眨眼间整个大门边缘便被闪电环绕着迅速卷过。

    随之而来的瞬间,整个网道大门便塌陷了,支撑着大门的幽蓝色光带迅速地崩塌瓦解,随着光带的塌陷整个大门迅速向内如起点一般急速收缩。

    那巨大的吸引力差点将靠近的基里曼也吸了过去,基里曼将帝皇的烈焰剑一下子插在地上固定住自己,他伸手一把拉住从空中失去平衡,而被卷过去的塞勒斯汀,小天使的一只手被基里曼拉着,双腿与翅膀则在空中凌乱地摆动着。

    她埋下头向那收缩的网道大门口看去,奇点处如黑洞的强大吸引力将马格鲁斯地制造出的灵能旋风也吸入了其中,整个巨大的蓝色旋涡瞬间瓦解了,无数的光芒与灵能环带被扯进奇点内,整个月球的表面上都飞舞着银色的沙暴。

    突然间在某一个,奇点突然塌缩到了尽头,它就如同崩塌到核心的星体那般瞬间向周围爆炸开来,整个奇点如一张二维的平面那样向四周扩散出了一阵冲击波。

    那冲击波没有任何的威力,完全不是维托摧毁科摩罗网道传送门时,一阵波浪打出炸飞了五分之一个科摩罗的那种爆炸冲击波,无形的冲击波迅速从月球之上冲向了宇宙的尽头,随后所有的吸引力都消失了,沙砾也全部都落在了地上。

    塞勒斯汀落在了地上,她半蹲在地上后抬起头站起身来,她持着剑站在那沙地上看着前方已经消失无踪的网道大门,在她身后基里曼走了上来,他抬起一只手摁住了塞勒斯汀的肩膀。

    “他会回来的。”

    “我知道,他不会随便对女孩做承诺的,所以,他会回来的。”塞勒斯塔看着那消失的地方微笑着说,但那伤感的微笑中却从脸颊上留下了一滴泪水,他会回来的,只不过,也许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沧海桑田的彼岸了。

    “我会等你的,替你守护好人类,我等你回来。”塞勒斯汀微笑着说着,那滴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了下去,那泪珠撞击在了沙地上如一片闪烁的星辰般绽放开来。

新卷开始前的一些预告

    本篇用来说明一下,虽然我猜可能大多数人看得出来,本书还没完结,冲进网道只是一个新故事的开始。

    其次,关于下一卷的故事,具体涉及到剧透的部分就不说了,但我一直秉持着乔治.马丁写权利游戏时的原则,如果,在你还没开始写之前读者们就已经猜到你要写什么了,那这故事也就没意义了。

    换句话说,我不会写那种看个开头,就知道中途大概要发生什么,结尾又是什么的烂片式故事,毕竟那样的话,读者们都已经知道故事如何了,我作为作者还有什么创作的必要呢?

    所以,网道是否代表可汗呢?是否会这么早就光速找回一名原体,还是可能发生其他故事呢?敬请期待吧。

    总之,到最后欢迎各位来到新的故事,来到“远征之路”卷章,未来的故事还大有所看。

    最后的最后,根据忠诚的惯例,我!帝皇钦定的更新之人,传递帝皇爷更新星语的码字神选,传达帝皇的旨意:求推荐,求月票,求订阅,看在忠诚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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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审判官介绍:
在遥远的未来,银河之中只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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