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崛起:第九十八章 “神”皇
“很久不见了,维托。”
那灵能的声音直接在维托的脑海中响起,那震荡着的声音宛如从脑海中刮动的沙尘暴,维托看着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人,他就坐在那儿,嘴巴早已无法睁动,而被迫使用他强大的灵能力量来传声交流。
是的,帝皇依旧可以说话,他并不是不能说话也并非不愿意,而是因为如今讲话方式,大概说一次话就得震死一整界高领主,不说凡人,估计星际战士和禁军都够呛能活着听完帝皇把话说完。
但也有人能做到,比如强大的原体们,以及现在正站在王座前的古老永生者,除去帝皇外,现在银河之中最为强大的灵能者,维托.康斯坦丁。
维托看着王座上的帝皇,他看过不少帝皇的画像,雕塑等等,但当他真正的在万年之后重新站到他这位老朋友面前时,才知道为什么叛徒们都管他叫尸皇了。
帝皇的身躯早已不剩多少了,仅剩下的血肉部分早已干瘪,皮肤褶皱成了一张破布黏贴在那骨架上,帝皇的面庞早已完全变成了骷髅,右眼上固定与植入着一个覆盖式的机械眼,闪烁的红光在哪机械眼球上闪烁不止。
维托不确定,他是否会用那眼睛观察世界,因为他看起来已经是字面意义上的尸体了,眼睛与鼻孔,还有嘴巴中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惨白色的颅骨顶在那覆盖着褶皱皮肤的脑袋上。
他的胸口还残存着一些血肉,完全黏贴在肋骨上的皮肤中央位置,依旧残存着那巨大的伤口,那从胸口中央一路斩裂到腰侧的巨大裂口被尽可能地缝合着,那是荷鲁斯留下的伤痕,正是那伤口才让他坐上了那永恒的黄金王座。
也许是四神的力量所致,那伤口仿佛永远不会愈合,而且会残留着血肉部分撕裂那裂口,就算帝皇的全身都已经形同枯槁,但那胸口的伤痕却依旧有着新鲜的血肉,那永远在流淌着鲜血的伤痕。
维托看着那伤口,一根根软管插在那里,将不自然流淌着的血液吸入管道中,然后经由在黄金王座一侧连接着的血压泵重新通过,插在帝皇肋骨之间的注血管输入帝皇的体内。
维托不知道,那样循环供应的血液有什么意义,帝皇的身体早在千万年的灵能燃烧后变成了干尸,插在黄金王座后的无数根能量管道,万年来不分昼夜地将帝皇的灵能力量从身体中抽出,然后通过王座周围蜿蜒曲折的巨大管道,以及海量的中转设备输送向星炬,已让那灯塔继续燃烧下去。
维托看着自己的老友,那个他最为讨厌,但也最为珍重的朋友,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可以称得上陪伴了自己整个一生的朋友,从他还叫那个自己早就忘了的名字时,他就与自己熟知了,从那文明的古早岁月,到现在的黑暗银河,他们是彼此仅存的,真正成为彼此朋友的人了。
所以当维托看见他,看见那个坐在王座上活尸时,他的内心也不由自主的绞痛起来,色孽曾告诉过自己,那王座就是一个永恒的折磨,维托最早还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知道了。
维托看着帝皇干瘪的身体,还有其中暴露出来的白骨长长的叹息着,“你好,老混球,你真丑。”
帝皇的笑声低沉而嘶哑的在他脑海中回荡着,与此同时,维托身后的黄金大门关闭了,那宏伟的巨门重新闭合上了,只留下了他与帝皇在王座室,两个人,两个人类文明最后的守护者留在了这黄金王座之前。
“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了,老朋友,我们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直接对话过了,很高兴你终于会到这儿了。”
“我可不想来这儿,你现在这样子能吓哭小孩的,每次看见你的雕像和画像,我都觉得如今的帝国审美标准真是令人绝望,既然觉得你这鬼样子算一种“美””
维托指着帝皇上下身哈哈笑着,完全没有正常来到黄金王座前的任何敬畏感,看起来更像是来串门的隔壁邻居,来到自己一个熟悉的老友家蹭吃蹭喝,顺便和他对喷一下。
“说起来,你能听见我说话玩吗?你懂的,你脑袋上可能少了个叫耳朵的东西。”维托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耳朵,然后指着帝皇光秃秃的脑袋笑着说,那脑袋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光秃秃,毕竟是头骨嘛,特别光滑。
“能,我可以用灵能捕捉你的声音,然后.........你在干嘛?”
帝皇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因为维托正用手指轻轻拨弄起帝皇下半身盖着的红色绸缎,那华美的绸缎在灵能力量拉扯下,向上浮了起来,将帝皇的下半身暴露在了灯光下。
“哇哦,你那东西可真小耶。”维托手掌托在下巴上,另一只手则在远处用两根手指比划着帝皇那东西的大小,然后毫不掩饰地一脸幸灾乐祸,“你这么大的个头,结果那东西这么不行,你是不是那啥了。”
“我现在在生物学上属于干尸的范围,维托。”
“但你的东西是真的小,而且皱巴巴的,真后悔我没带相机进来,不然拍下来再卖给战斗修女会,我肯定就发了。”
维托一脸幸灾乐祸的将那丝绸继续升起,但很快帝皇就使用灵能将其打断了,那丝绸落回了它本该在的地方,盖上了那让维托看着哈哈的东西。
“说真的,你还能感觉到痒吗?我听说纳垢搞了个什么幻影痒病毒,打算扔给你让你浑身发痒,但又没法去抓来折磨你。”
维托笑着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一滴泪说,背着双手在王座室里四处走动起来,他看着周围金光闪闪的一切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咦,又是土豪金,你这没品位的老腊肉。”
“老......腊肉?”
“你看你,光溜溜的肉贴在骨头上,可不是个腊肉吗?我记得是奸奇最开始这么称呼你的,他们不想直呼你的名字,所以变着法地给你取各种好玩的代称词,不得不说,那四个家伙有时候和小孩没啥区别”
“我们都差不多,老友,所谓的神与人,到底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诞生自我们的情感与思绪,与我们,又会有何区别呢?我相信对于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你和莉莉丝如何?”
“你不是准备批判我的感情生活的吧?我来这儿是为了拯救世界的,而不是听你逼逼叨叨。”维托走到了一边高墙下的一长排仪器前,他看着面前那一个个摆设在面前的复杂仪表终端,一个个屏幕重叠在一起,其末端则连接着那密密麻麻攀附在王座周围的管线上。
“我的确告诉过你不要和色孽的姐妹混在一起,但我也知道,你不会听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没变,自大且做事毫无顾忌,是一个不会考虑后果的白痴。”
“很高兴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老傻逼。”
果不其然,维托和帝皇只要呆一起,不出五句话就是对骂,但他们都不会因此感到不快,实际上帝皇反而笑了起来,那灵能笑声震荡在维托的脑海中,仿佛把他卷入了一场沙漠中的沙尘暴中。
“笑个屁,老不死,和你说话我脑子里像在刮沙尘暴,你笑起来直接变十级台风了。”维托的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耳朵,另一只手则开始在面前的仪表上点击了起来。
“他们都说你叫尸皇,人类帝国崇拜着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机械修会用黄金王座的黑暗时代科技,勉强维持着你在不死不活的瞬间,还有传言说,黄金王座已经在万年的岁月中出现了损坏,就快瘫痪了。”
维托说着点了下面前的屏幕,那闪烁着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串串乱码,不断快速出现又崩溃的运算阵列交替着呈现在屏幕上,就像是一个陷入癫狂之人的神经那般。
“而且看起来,好像那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所以你就快死透了对吗?”
维托笑着点击着面前的屏幕,一个个混乱的乱码随着他的手指点击而加速崩溃,很快便变成了完全碎裂的信息流。
“我推荐火化,然后直接把你的骨灰来个浪漫的空葬,我开天鹰号把你洒在泰拉的空中让骨灰随风飘扬,这样就不用买块墓地了,泰拉的地价你都不知道有多贵,我可买不起你这么大坨骨灰的坑。”
“哈哈哈,不用担心,我的老朋友,你知道当我死去时我便会复活的。”
“对,我知道你会和伏尔甘一样复活,要弄死你这白痴得用上不少方法才行,但有个问题,你复活后还会是你吗?你懂的,喜欢讲谜语和不说人话的傻逼中东萨满。”
至高元帅笑着举起手指用大拇指指了下身后的帝皇,他刚刚的一系列动作,换做其他人估计都得被禁军用爆弹枪轰碎几十次了,但显然维托不会,他正在和帝皇进行“正常”的聊天呢。
“有人说,你死后会成为第五邪神,从而毁灭全人类,所以你会吗?如果会的话我建议从风暴雨星系开始,我上次去哪儿打牌被人出了老千,正愁找不到那白痴在哪儿呢,你不介意的话,帮我把那儿的人全干掉吧,反正那里的家伙都老奸巨猾的。”
“嗯,你的以前在古代泰拉,有一个词叫地狱笑话吗?”
“记得,咋了?”
“你现在就在讲地狱笑话,老白痴。”
两人都笑了起来,维托低声笑着用手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帝皇的笑声弄得他脑仁疼,“所以你这傻逼,到底会变成啥样?神?”
“问题是,什么是神呢?拥有无与伦比力量吗?那你算神吗?”
“不知道,反正审判庭和刺客庭,还有星界军的小孩们把我当神了,怪尴尬的,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当年讨厌被当成神了,以及,别给我说谜语,我可警告你,你现在可动不了哦,我想怎么折腾你就能怎么折腾你。”
维托说着打了个响指,金色的闪电瞬间腾空而起,一下子点亮了这个王座厅,也照亮了帝皇那裸露白骨架内的阴影。
“好吧,答案是,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死后会变成什么样,所谓的神,还是人,我不知道,但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什么?”
“当我死后再复活,最终的时刻就来临了,我将会带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的力量归来,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国教的信徒们万年来的祈祷在亚空间中激起了巨浪,那信仰之力让我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了。”
“当我复活归来时,便可以用那力量摧毁混沌,终结这黑暗银河中的一切纷乱,将和平与繁荣重新带回人类之中,让我们的族人重新迈入伟大的时代,一个早就该到来的时代。”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没那么做呢?老混球,你在这鬼地方坐了一万年,每天得烧一千个灵能者给你这破椅子功能,然后你再去把头上那超级银河手电筒点亮,你为什么要在这儿坐着?”
维托说着继续点击着面前的屏幕,好像是在单纯的闲聊而已,他们俩就是这样,在对骂和彼此调侃中说出那些绝对在正常人看来是大事,不,可能连大都无法概括的那些事。
“因为在等待一个时机,那个时候尚未到来,那命运的始终停摆了一万年,现在才终于运转了起来,因为你的行动,老朋友。”
“我的行动?你是指我泡了你的小天使?顺便一提,你的妹子真棒。”维托转身朝帝皇竖起了大拇指,后者则被他一如既往的不正常,以及扯皮给逗乐了。
“不,不是你泡妞的行为,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泡妞泡着泡着,既然把基里曼给泡起来了,那孩子终于醒了,当他从万古长眠中苏醒之时,命运的时钟也转动了起来,我的计划与那时刻也正在到来。”
“你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关了一万年的囚犯,突然找到了一把锉刀的样子。”维托双手抱怀看着那老腊肉,毫不客气地如此说道。
“万年的僵局终于被打破了,随着基里曼的归来,帝国将在万年的停滞后重新运作起来,贝利萨留.考尔将会把科技与进步重新注入帝国的引擎,那早已停摆的棋局终于又活了,我们的计划,也可以继续下去了。”
“我们的计划?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个计划?”维托耸了耸肩,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帝皇的不满,这家伙,过了一万年了还是这德行,所有人和事在他眼中仅仅只是无数机会的可能,他甚至完全没有就自己儿子的苏醒,感到任何作为父亲的喜悦。
那只是一个工匠,看见了自己最趁手工具被重新翻出来了而已,他始终都是这样,一万年前到现在从来没变过,甚至现在还可能因为那“保护全人类”的神性而更加癫狂了。
“当基里曼带领帝国继续对抗混沌时,我要你去找回其他的原体,将他们全部都带回帝国,将他们送回他们自己的位置上,鞭策与监督他们各司其职,当所有原体回归后,我便可以脱离着王座的束缚,而他们则会在我挣脱王座后对抗那汹涌而来的毁灭狂潮,直到我复活归来,终结一切。”
“他们挡不住的,就算所有原体回来,带上他们的阿斯塔特战士们和全体人类也挡不住那在网道出口崩溃后,再无约束的亚空间风暴,那裂口会直接在泰拉,帝国的心脏上撕开一道新的恐惧之眼,混沌的力量将在无束缚后攻入实体宇宙。”
维托皱起眉头低声应道,他看着眼前的帝皇,那坐在黄金王座上毫无感情波动的帝皇,他用几乎理性到冰冷的声音回应了维托。
“但他们的死亡,将会为我争取时间,原体们还有阿斯塔特们的死亡将为我的归来,以及最终的反击争取足够的时间,他们的意义也就在于此。”
“你想要牺牲他们,还有绝大多数人类,你口中那些你要为之争取未来的人类同胞们,来为你的复活时间?”
“个体的死亡固然值得哀伤,但就算只有百分之十的人类活了下来,也可以在新的宇宙之中重建人类文明,我们的种族必将得到延续与发展,这便是我们要做的一切。”
维托皱眉看着眼前的帝皇,后者则以冰冷且毫无感性的声音继续回答着维托,“这是唯一的方法,在过去的一万年中我早已在思考过了数千万种可能性,唯有这一种,可以真正的结束一切威胁。”
“试想一下,老朋友,当我归来,我们将携手共同终结那万年的威胁,混沌,异形威胁将彻底被荡平,人类将真正的统治银河系,在我们的庇护下,我们的文明将超越黄金时代,达到更加无与伦比的巅峰,甚至系外的黑暗都将折服于人类。”
“那不正是你我所追求的吗?我们五万年来追求的一切,让我们的同胞获得飞升,步入最伟大文明的阶梯,成为万千星辰中最为繁荣与不朽的存在。”
“但代价就是,一半甚至更多的人会在你口中的混沌狂潮中死去,而你的儿子们,如果你真的把他们当成你的儿子,老腊肉,他们,他们的子嗣也会在那狂潮中与无以计数的人类同胞一起死去!”
维托突然怒吼起来,他的身上瞬间跃起了闪电,那金色的雷霆轰击在了皇宫的天花板上,维托的身上瞬间炸裂开了无数的闪电,金色的闪电在他的四周四处弹射着,他怒视着眼前的帝皇,反手一挥打出了一道巨型闪电。
那闪电打向了帝皇,但几乎立刻就在其干尸的面前被挡住了,帝皇的灵能力量折射开了那闪电,维托看着那被打飞出去,轰击在墙上的闪电接着猛地踏在地上,随后议长打出了第二道闪电,那呼啸的电弧瞬间轰击在帝皇面前的护盾上,爆射开的金色闪电轰击着王座周围的一切。
一台台在金色闪电的轰击下爆炸解体,破碎的玻璃残骸与钢铁碎片四处飞射,其中一大块直接朝着维托的脑袋飞了过来,但却在半空中就被维托抬手一把控住了,接着猛地朝着帝皇砸了过去。
那金属残骸撞击在帝皇面前的护盾上,接着瞬间被弹飞出去撞在了维托脚边的地上,但维托丝毫没去注意那差点打中自己的残骸,而是举起手指指着眼前的帝皇,他的愤怒的眼睛中迸射这无数的闪电。
“你TM就是全人类到目前为止,所能诞生的最TM操蛋的混球!你要为了你那“伟大崛起”的目标而牺牲一半以上的人类,甚至是我想就算是只能活下十分之一的人,你也会那么做对吗?你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工具,一群随时可以牺牲,抛弃的工具!”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的老朋友,这也是唯一的破局方法。”
“放你妈的屁!那你自己呢?只有你不是工具对吗?你把我也当成工具,只有你自己才是这“伟大游戏”的玩家对吗?!只有你有资格活到那时候,活到最终结束的时候,然后再找个TM的花园世界看着星星退休养老?!”
维托咆哮着,他的怒吼伴随着无数闪电的跃起,金色的电弧轰击着他头顶的天花板,无数的碎石与砖瓦伴随着闪电的轰击而纷纷落下,撞击在地面上的巨大碎块扬起了巨量的粉尘与与尘埃。
维托的双手猛地举起,那灵能力量瞬间抓起了数块巨石砸向了帝皇,但后者也立刻用灵能力量击碎了那石头,并且反手一击灵能重击将维托打飞出去。
“不!我说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如果人类的未来需要我牺牲自己,我也会那么做的!我牺牲了他人,更不会畏惧于自己的死亡,如果那有必要的话。”
“你TM的就是个老杂种!”维托咒骂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从一堆瓦砾中撑了起来,头发上都是从王座大厅天花板上落下来的碎块尘埃,维托抬起自己灰尘扑扑的脑袋,看向那王座上的灵能活尸,他的周围都燃烧着熊熊的灵能火焰,那光芒扭曲着王座周围的空间结构。
他的灵能力量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强了,比他坐上王座前还强了不止百倍万倍,维托看着那燃烧的灵能火焰皱起了眉头,从维托的视角看起来,那王座上的“人”根本不像个“人”而是一个真正神,一个没有那么一丁点人性的神。
他沉默了片刻后咒骂着从碎石之中站了起来,“你个老杂种,我真TM想杀了你,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也许有一天你会的,老朋友,但不是现在,我已经将我的计划告诉了你,并希望你去按照我告诉你的一切去找回所有原体,选择权在你,我的朋友,人类的未来选择器始终在你手上,你也许会做,也许不会,但现在,你有必须要做的事。”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和我打架的对吗?我们拆了大半个王座厅了,现在,是时候轮到你去做你该做的事了。”
维托看着帝皇沉默了片刻后拍去了头顶的灰尘,那灰色的尘土随着他的拍打从头上纷纷洒落,就如同一片灰色的雪花,“我要解散高领主议会,接管泰拉的防务,你当年成立的十三人议会已经变成了一个贪婪的,腐朽的无用存在,我会解散他们,但高领主议会毕竟是你建立的,所以我来征求你的同意。”
“他们的确是我建立的,但是我在当年也明确将帝国摄政王的权力交给你了,我的朋友,当我无法行走于人世时,你全权代行我的一切权力,当年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所以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吧。”
“另外,把海伦接入泰拉的防御系统,你会需要她的帮助,我会用预言感知命令图拉真服从你的,他会带你去皇宫的系统总控室。”
“我以为你不喜欢海伦,不喜欢任何人工智能,你因此明令禁止机械教接触任何与人工智能有关的技术,现在你想又突然想开了?”
“不,并没有,我还是反对人工智能,但就像我刚刚告诉你的,当人类的未来需要我妥协与牺牲时,我会那么做的,而现在就是如此,在一切计划走到尽头前,人类需要泰拉,需要我坐在王座上燃烧星炬与镇住网道,那我便会尽全力保住泰拉。”
“所以去吧,把你的女孩接入泰拉的系统,做你认为该做的事。”
“你刚刚把你疯狂的计划告诉了我,我们因此打了一架拆了半个王座厅,我甚至差点想杀了你,然后你就把整个泰拉都交给了我?还让海伦接入系统,你知道如果我命令她夺取泰拉的所有权限,然后把你这老腊肉永远关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那么做。”
“我相信我当年的选择,现在我也依旧相信你,我的朋友,去做你一切认为正确的事吧。”
帝皇没有眼睛的眼窝看着自己,那不朽的灵能活尸看着眼前的维托,后者也站在那王座前仰视着那形同枯木的巨人,他们对视一阵子后维托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看向了那身后的黄金大门。
“我们每次见面,都是要一起拯救全人类和全世界,而且还有争吵大概率还要打一架,看起来这次也一样,只不过有点不同,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去了。”
维托说着走向了那大门,他跨过被他们打出来的满地残骸走向了那金色的大门方向,但维托刚刚踏入那碎石废墟的范围,他的脑海中便在一次响起了帝皇的声音。
“不,我依旧会与你同行,用另一种方式我们将继续一同守护人类。”
帝皇说着,他用他的灵能力量突然打开了王座一边的墙壁,那封闭的墙体上突然打开了一座武器架,其中稳稳地站立着一件金色的战甲,一件为凡人准备的穿戴式动力战甲。
维托看向那战甲,看着金光闪闪的动力战甲右臂有着一只巨大的动力爪,他认识那动力甲,几乎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认出了动力甲曾经是属于是谁的。
“这不是.......”
“我命令黄金塔的工匠们,重铸了我的动力甲,将其改造为了凡人身材也可以穿戴的型号,我将它赠送给你,我的老朋友,穿上它,他将让你获得无可争议的无上权力,当你穿上它,整个帝国便在没人会怀疑你可以代我行使帝皇权力了。”
维托看着那盔甲,看着从头顶破碎天花板之中飞出的若干只伺服颅骨,它们下挂着机械臂与全套的装配工具悬浮在了盔甲周围,它们在等待着维托,等待着他穿上那盔甲。
“你........”维托说着看向了帝皇,后者则轻声笑了笑,那已经形同枯木的手掌在灵能的作用下举了起来,那手掌艰难的向王座的扶手外摊去,指向了那黄金色的动力战甲。
“让它,代替我与你同行吧,我的朋友。”
维托仰视着帝皇,随后微微撇头看向了那动力甲,他沉默片刻后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你这老腊肉。”
——
——
图拉真正站在终焉之门外,他站在台阶上俯瞰着下方的禁军战士们,他微微昂首俯瞰着站在这里的所有金甲战士,他的内心无不骄傲,很快他们便可以跟随着至高元帅,如传说中的禁军前辈们那样踏入荣耀的战场了。
他想象着,曾经像自己这样站在维托身边,替他统帅禁军的人是瓦尔多统帅,图拉真的内心便不由自主的为骄傲到轻轻颤抖。
而也就在于此同时,图拉真身后的大门缓缓地重新打开了,宏伟的金色巨门在沉重的机械转动声中缓缓打开,轰隆作响的传动结构响彻了整个大厅。
“元帅,我们正在等候您的........”图拉真扭头看向身后的人说道,但他的话却在看见他的刹那间就停住了,图拉真看着那从大门内踏出的金色铁靴,金光闪闪的战甲闪耀在灯光之下,帝皇本人的天鹰标志熠熠生辉的闪烁在那光芒下。
身穿金色动力甲的维托走出了王座厅,他一步踏上了阶梯边缘看向了身边的图拉真,他的脑后闪烁着一轮太阳般的光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雕塑在那金色的太阳后展开着双翼。
“帝皇?”图拉真身后的一名侍从军战士惊讶的说道,他从统帅身后看着那站在大门前的维托,他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现在看起来几乎与帝皇完全一样,当他穿着那动力甲站在终焉之门前时,就仿佛是帝皇本人站了起来,并走出了那大门那般。
维托看着身边一脸震撼的图拉真,随后看向了下方的禁军战士们,站在阶梯上的侍从军们全部转过身看着阶梯顶端的维托,整个大厅那漫长救赎之路两侧的所有禁军都仰视着那阶梯顶端,身穿着金光战甲的维托,他的脑后闪烁着那太阳光芒俯瞰着下方的战士们。
维托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手臂,那巨大的动力甲伴随着维托手指的一一举起,而宛如刺向天际的圣剑般闪耀着。
刹那间所有禁军都跪了下来,图拉真带领着周围的侍从军立刻单膝跪下,紧随着台阶一一向下的所有禁军都单膝跪地在维托面前,从那阶梯的末端,一路延伸到那救赎之路尽头的所有禁军战士都跪了下来。
维托看着下方整个大厅中跪下的禁军们,他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动力爪,他看着手中巨大的有着锋利利爪的动力爪拳套抬起了自己闪烁着金色光环的脑袋。
“让我们开始吧。”
原体崛起:第九十九章 行动前夜
军靴踏在棕褐色的石质地面上,那黑色的军靴侧面烙印着一只展翅的雄鹰,还有一个位于雄鹰胸口部分的骷髅头盾徽,那是象征着人类纯净的颅骨,象征着忠诚与纯粹,就如同这所学院一样。
纳西莫夫院长走在白色的墙壁与穹顶之下,他的头顶掠过了一个个巨大的垂吊水晶灯,无数的烛火与灯光那些从圆盘状上支撑出来的托盘上燃烧着,那光芒照亮周围洁白的墙壁与金色的方格装饰物。
那是一个个类似于马赛克拼图的金色拼盘,它们烙印在头顶的弧形穹顶表面,一个个紧挨在一起,依靠洁白的石材作为分割线,将其一个个位置独立开。
那烛光也照亮了地上的仿古砖,那些砖石以不同的色彩与纹路拼接在一起,在闪烁着哑光的地面上共同绘制出了一幅巨大的地上壁画,那是黄金王座的模样,在那宏伟的王座周围是一个个如同羽翼一般展开的金色翅膀,在其王座之上,在那正中央端坐着不朽的人类神皇。
纳西莫夫从帝皇的画像一侧走过,他踏在仿古砖的地面上,军靴踩着那地面嗒嗒作响,院长的腰上佩戴着一把手枪,不仅如此他的腰带上还插着好几个弹夹,看得出来院长不是去参加某场舞会,或者高雅的社交宴会的,他是要去夺回这一切,在伟大的维托.康斯坦丁的带领下,夺回这一切。
“院长。”
在纳西莫夫院长走过一根大理石柱廊前时,从那石柱身后走出了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轻审判官,他的腰上挂着链锯剑与爆弹枪,念珠连接着审判庭的标志垂挂在腰侧,他从石柱后走出,并与院长并肩前进。
“你是谁?安格瓦大人呢?”纳西莫夫并未停下脚步,他依旧继续迈步前进着,他不能停下来,元帅的命令不能被改变,他要求自己在上午夺下内宫的街道与防御,那么纳西莫夫就会去获取,一分一毫都不会差,这才是一位优秀军人的品质。
“海因里希.贝利亚马,院长,安格瓦大审判官已经前往了泰拉议会,他会和伊娃大师一起出席议会,麻痹高领主们,让他们相信那只是一场简单的会议。”
纳西莫夫看了眼身边年轻的审判官,他看起来非常的年轻,在整个审判庭中肯定是一个刚刚入行的新人,纳西莫夫了解他们这种审判官,骄傲与自负,相信自己就是帝皇选中的,足以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天选之人。
纳西莫夫不喜欢在这种关键事,与这种年轻人合作,他们的自负与自大很多时候会导致严重的后果,不仅会威胁到他们自己,更会威胁到更多参与行动的人,但,很多时候当行动开始时,计划也的确赶不上变化,所以纳西莫夫会接受他的,但他必须给这个年轻审判官说清楚一些问题。
“听着海因里希.贝利亚审判官,我同意你代替安格瓦参与行动,但是,只要枪响你就必须听我的,我不管你是审判官还是任何人,上了战场就得完全服从我的命令,能做到吗?”
纳西莫夫院长说着停下了脚步,他停在一处用石柱与巨大拱顶支撑起来的大门前,威严的院长扭头直视着跟随着自己而来的海因里希,后者也停下脚步站在院长面前与他对视。
海因里希看着院长的眼睛,那碧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略显老迈但却依旧坚如钢铁的面庞耸立在自己面前,那老人的身体宛若一台澎湃运动着的泰坦,没人会怀疑眼前这位老将军,你只需要看上他一眼,便知道他是正确的,并且服从于他。
所以海因里希点了点头,动作相当谦逊,以他这个年龄的审判官来说那谦虚已经足够令人称赞了,“我会服从你的一切命令,纳西莫夫院长。”
“很好,那跟我来,元帅给我的行动时间已经快到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那西莫夫说着转身走向了那身后的大门,海因里希也自然的跟了上去,他跟随着眼前的老将军大步走上前去,当走到那大门前时纳西莫夫一掌推开了大门。
他们走入了大门内,在门后的会议室中,长桌两侧的军官与指挥官们立刻从桌前整齐地立正转身看向纳西莫夫,臂膀与手臂整齐地举起敬礼,军官们看着走来的纳西莫夫,后者则只是简单的向他们回了下礼,然后就大步走到了桌前撑在那宽大的桌面边缘。
纳西莫夫看着眼前的地图,在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张张错落在一起的皇宫地图,在其上已经画满了行军箭头,重点目标与打击要点,不得不说军官们做得相当不错,他们在规定的短时间内完成了一场军事行动的布置,这让纳西莫夫非常满意,甚至可以说骄傲,他们在学院里的指挥技巧至少没白学。
“院长,这位是?”纳西莫夫身边的夏尔中尉扭头看向海因里希差异的问道,年轻的审判官则向海因里希和几位军官们都点头致敬,夏尔中尉和周围的几名军官也本能的向其礼貌地点头示意。
“审判庭的代表,他代表审判庭授权我们进行与参与行动,但他会听我们的,现在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我们时间不多了。”
纳西莫夫用手掌猛地拍了下眼前的桌面,在手掌重重的排挤在地图上后,夏尔与周围的军官们也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正确的地方,他们转过身来聚拢到了桌边。
负责为纳西莫夫院长解释行动的是他的副官夏尔,他领导着军官团制定了这一计划,也自然应当由他对院长进行战前的行动汇报,夏尔指着所有地图最中央的巨大皇宫平面图。
“行动开始后,所有的突击部队会从学院出发,我们计划第一步立刻派遣风暴兵院系的学员们,搭乘女武神战机从学院机场升空,直接奔袭皇宫西边的信号塔,夺取电视与广播的控制权,防止高领主们通过全球广播呼叫他们的嫡系军队回援。”
夏尔指着那由红圈圈出来的重点目标,周围的军官们围在桌边一起与纳西莫夫看着,院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了片刻,“议会厅内部的通讯系统呢?你们是怎么切断高领主们的紧急通讯线路的?我敢肯定,议会里那群惜命的家伙安装了大功率的信号装置,可以直接联络外围军队。”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计划.........”
“不,你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刺客庭与审判庭会确保那楼里的任何人,都不会发出哪怕一句声音给外面的。”
夏尔中尉还没说什么,他们身后的海因里希就突然插嘴打断了他们,一众军官团成员都扭头看向审判官,他们互相对视后看向了夏尔,后者则在片刻迟疑后看向纳西莫夫寻求命令,院长本人也扭头看着海因里希沉默了一两秒,然后就转过了头。
“你们听见了,我们的盟友会处理这个问题,继续汇报其他部分,快点,我们时间不多。”
“遵命,长官!”
夏尔立刻与军官们重新看向了地图,他们身后的海因里希也轻轻的走到了他们身后,海因里希的眼睛扫视着桌面上的一切,随后在打量了所有在场军官后走到桌边,看着正侧身在纳西莫夫身边,深伸出长长的手臂指着地图上标记的夏尔中尉。
“风暴兵连队会分成三个小组,一组夺取电视塔,另一组控制议会周围能源枢纽,切断功能把周围的军营瘫痪下来,尤其是雷达系统与警报系统会在短时间内宕机,此刻第三组编有剩下所有的风暴兵院系成员,他们会立刻从空中出击,夺取所有的防空与高处的俯射火力点,为地面推进部队扫清威胁。”
夏尔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一个大圈,纳西莫夫看着他手指经过位置的标记点,皇宫的高处火力阵地,那些曾经在荷鲁斯叛乱时期保卫战时让叛乱方吃尽苦头的错层火力点都被标识了出来,看起来这些军官团成员们,在上战史课介绍维托元帅在荷鲁斯围攻泰拉期间,是如何进行了完美防御部署的时候,有认真的好好听课,而且印象很深。
“当风暴兵院系的同学们夺取高处火力点时,情报与反间谍院系的同学们则会同时行动,他们会乔装打扮成从皇宫外面,面临民众暴乱后逃入皇宫的贵族难民,把武器藏在卡车里面悄悄靠近街道上的哨所与阵地,然后欺骗守卫经过后突然停车,接着掏出武器反过来把防线上的守军缴械,接着打开阵地放我们的机动部队过去。”
“他们能装得像吗?这行动必须建立在守卫相信他们的基础上。”纳西莫夫指着地图提出了疑问,夏尔中尉则镇定自若的点了点头,他敲打着地图上的一个个标记点。
“我们找的都是本来就是贵族家庭的遗孤子弟,相信我长官,他们平时在学院里就浑身上下都是贵族那种让人看着就烦的感觉,所以他们去欺骗守卫,连装都不用装,本色出演就行了。”
夏尔说着说着笑了出来,他周围的年轻军官团们也一起笑着,在他们之中环绕着的纳西莫夫院长也微微笑了笑,随后拍了拍桌面示意夏尔继续。
后者惊了一下后也立刻继续了下去,他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敲打着几条街道,“便衣部队会沿着街道前进,在每一个哨所后留下一两辆车的成员,直到所有沿途哨所与阵地都停上车后同时行动,所有阵地后的突击队会在一分钟内控制所有阵地,然后同时打开防线。”
夏尔用铅笔指着地图上街道的末端,然后用笔尖沿着街道向上滑动,纳西莫夫的眼睛也跟随着那灰色的铅笔间移动着,夏尔用那笔尖敲了着地图上在诸多防线后的几个点。
“当便衣队打开通道后,步兵院系,装甲院系与炮兵院系的地面部队就会立刻行动,步兵们坐在装甲系的奇美拉,黎曼鲁斯和火蜥蜴上以最快的速度突击过街道,他们的目标是议会周围这些军营和关键阵地,夺下这些目标,高领主们就是瓮中之鳖了。”
“预计抵抗烈度呢?”纳西莫夫看着地图微微皱眉问道,夏尔则侧身撑在桌上,他用铅笔轻轻地敲打着地图。
“应该不强,高领主和周围的守卫部队预料不到我们的行动,而且大多数的部队已经被调往了外围镇压暴乱,留在这里的守军数量有限,无法阻挡我们的行动。”
“而且就算他们打算依靠堡垒固守,我们也把炮兵系编入了突击队,他们的重炮会直接拖拽在装甲车身后,直接到最前线去拔掉任何压制步兵的阵地,“大炮上刺刀”我记得维托元帅是这么形容这招的。”
“随着周围的阵地落入我们手中,军事行动就成功了,我们会包围整个高领主议会,外围包围圈的部队也会立刻重新进入被我们缴械的守军阵地,重新占据地堡与重武器,配合上层的风暴兵们拦截与阻击任何听见枪炮声后,打算回援的领主嫡系部队。”
纳西莫夫看着眼前的地图,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军事记号满意地站起身来,他双手叉腰站在夏尔与军官们之中满意的点头,“很好,先生们,如果这是你们的毕业作业,那你们得满分了。”
夏尔和军官们都对视后笑了起来,他们彼此拍着对方的肩膀,夏尔则继续看着眼前的纳西莫夫,但脸上也挂着微笑。
“所有行动部队集结完毕了吗?”纳西莫夫摁着身边夏尔的肩膀问道,后者立刻点了点头看向了一边关好的窗户,“除了已经出发的便衣队,所有人都在出发广场上集结待命,等待您的命令长官,需要我们立刻下达开始行动的命令吗?”
“不,夏尔,你们的计划很完美,但还缺一样东西。”
“什么,长官?”夏尔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他看着眼前那露出微笑的纳西莫夫,他从桌上拿起了自己的军帽戴在了头上,院长走到了窗户后用手指微微压下百叶窗,透过窗缝看着外面正在集结的部队。
“帝国军队进行远征前的惯例,政委战前动员的激情演讲。”
原体崛起:第一百章 行动之时
无数双加固军靴踩过了坚硬的混凝土地面,那一双双脚步伴随着奔跑而抖动着身后背着的枪,还有胸口挂着的战术背心,插在背心上的弹夹伴随着随穿戴者的大步奔跑,而不断地与另一侧的外挂手雷互相撞击着。
一整个班,十几人的学员背着枪,穿着战术背心从宏伟的城墙之下大门中跑出,他们以急速沿着那宽阔的集合广场前方跑过,为首的班长席尔瓦一只手抓着枪,另一只手摁着自己的头盔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
席尔瓦的心情很糟糕,因为他们既然TM迟到了!还是在全院所有人面前迟到了,整个集结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个连队整齐地端着枪站在广场上,在其步兵大队身后,是一辆辆早已停稳的装甲车与卡车,车组成员们坐在那战车上,看着正从全院面前跑过的几人。
“快点!都快点!图卢兹你们快点!太丢人了,我们既然在全院面前集合迟到了!”席尔瓦扭头看向身后的图卢兹,年轻的装填手正双手领着两个弹药箱,他的背上斜挎着激光枪伴随着他的步伐而在背上左右甩动。
图卢兹拎着两个装着爆炸引信的弹药箱跑动着,他的口中低声吐着气,“别叫唤了,席尔瓦,你这只会让我们更丢人的。”
“我告诉过你别把装备都放仓库里的!放我们寝室里不就好了,起来就能拎着走,不然每次紧急集合都得跑过大半个炮兵院去拿装备,现在可靠!丢大眼了!跑!都跑快点!”席尔瓦一边朝身后的班组成员们大吼着,一边猛地将握着的激光枪甩回了背上,他转身跑到图卢兹身边,一把抓过了他手中的一个弹药箱拽着他的胳膊向前狂奔。
图卢兹则拎着另一个弹药箱,空出来的手立马抓紧了自己胸口不断乱甩的枪带,他努力地将那因为甩动而不断撞击自己背脊的激光枪固定住,然后立刻开始了抱怨与抗议。
“我看你脑子是被食堂里哈克做的饭毒傻了,tm的炮弹是能放寝室里的吗?!你是想我们那天睡着睡着,某人起来上厕所时撞一下接着全班炸上天吗?还得连带着整栋楼的其他倒霉蛋!”
“得了吧,图卢兹,现在不是你来和我拌嘴的时候,所有人加快脚步!快点!都在快点!看在帝皇的份上,都快点!”席尔瓦说着扭头向身后的班组成员们大喊着,所有人都背着一个个沉重的弹药箱与工具箱气喘吁吁的跑在后面。
这些倒霉蛋们的负重可不止一点重,他们的全套单兵装备穿好就已经快五十斤了,在加上气拎着一箱子,直接把负重拉满到了一百公斤以上,说真的,他们能把这些东西扛起来跑已经堪称帝国超人了,但显然,他们的班长还嫌他们太慢了。
席尔瓦的焦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现在正在字面意义上从全院面前跑过,整个学院的高年级与中年级学员们都在这里集合着,数万人全部把偌大的集合广场占得满满当当,从他们一侧的主席台上看下去,就算一片黑色的海洋。
席尔瓦实在受不了这种被所有人盯着看的感觉,他感觉到自己的脸涨的通红,这一切简直太丢人了,他拽着身边倒霉的图卢兹,一路狂奔着跑过了偌大的广场,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站在炮兵院校面前的院长焦虑的走着,他看着身边一个个端着枪站得笔直的学员们,他们的弹药都放在脚边,各个班组的火炮都已经装上集合部队后方的装甲院系的战车上,一门门火炮牵引在装甲车身后,早已蓄势待发。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他全院的人都到齐了,唯独一群人除外,炮兵学院的院长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恼火的在队伍面前走动着,很快他便听见了那急促的脚步声随即看去。
他看着席尔瓦等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席尔瓦本人在跑到院长面前时一下子松开了手臂,那毫无缓冲的惯性直接让还没站稳的图卢兹甩了出去,他摔在地上,手中的箱子滑动向了院长面前。
炮兵院长一脚踩在了那弹药箱上,滑动的弹药箱立刻停下了运动卡在军靴的镶铁靴面上,院长看着眼前的松垮的挎着激光枪的席尔瓦,他的钢盔因为刚刚的冲刺而歪歪扭扭地戴在头上,他身边的图卢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疲软的站在院长,他们身后的其他班组成员也都差不多。
“报告库伦院长!6班集合完毕,请您........”
“够了席尔瓦!把你们的军容给我整理好!帝皇在上,你看看起来就像一群溃败下来的防卫军白痴!”
库伦院长咒骂着一把抓住了面前刚刚站稳的图卢兹,他拽着他的领子将其推进了一边的集合队伍中,接着库伦就立刻拎着席尔瓦的领子把他也连推带踹的赶紧了集合队伍里,“找到你们的位置,立刻站好!快点!”
库伦在把两位班长与副班长踹入队伍后,又扭头看向了一边抱着弹药箱站着的剩余成员,他们看着库伦似乎像是愣住了一样,这让院长气得想直接在这儿毙了这群白痴,他甩动着手臂咆哮起来,“我脸上有字吗?!入列站好!”
剩余的班组成员们惊得浑身一震,随后纷纷推搡着彼此赶入了队伍中,他们像一群被扔入棚屋里的鸡那样在人群中混乱的运动着。
“立刻给我站好!席尔瓦!管住你的人!别像一群低年级的新生那样一片大乱!”“遵命长官!都给我站好了!”
整理好自己装备和军容的席尔瓦立刻开始组织自己的手下,在他的连吼带拽中混乱的班组很快恢复了纪律,整个班组很快便平稳的融入了队伍中,而不再像一群四处乱撞的白痴野鸡。
库伦看着他们无奈的扶额叹息着,而此刻他身边传来了隔壁院系的喊叫声,那是步兵学院的德奥尼克院长,“嘿!库伦!你们院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一个不少!”库伦扭头朝着那边大喊道,德奥尼克哈哈笑着,看着库伦的队伍方向尤其是席尔瓦龇牙咧嘴的笑着,“得了吧,少来,你的学员刚刚才从我面前跑过去呢,他们跑起来的样子可真好玩,身上的装备甩来甩去的,我都怕他们砸我们脸上!”
步兵们伴随着他们的院长哈哈笑起来,德奥尼克哈哈笑着看着满脸恼火的库伦,“都说装甲兵集结像蝗虫,步兵集合像蚂蚁,炮兵集结那就是屎壳郎,你们看起来倒是很符合这一说法嘛!”
库伦脸都青了,他一脸恼怒地看向一边的席尔瓦,后者看着怒视而来的院长不知所措的站在这儿,他站得笔直的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但席尔瓦的运气不错,也许库伦会惩罚他,但那也不是在现在,因为政委学院的首席政委院长从远处跑了过来,他穿着那件政委的高领风衣,腰上的政委红色腰带系着的爆弹枪与链锯剑随着他的跑动而左右晃动着。
首席政委跑到了主席台前方,他的军靴互相撞击着靴根,伴随着踏步而立正站好看向面前集结的庞大队伍,“纳西莫夫院长到!全院报数!”
“步兵学院全体到齐!”刚刚还在哈哈大笑的德奥尼克立刻立正面向主席台方向大吼道,见状库伦也立刻站好面向主席台方向。
“炮兵学院全体到齐!”
“装甲兵学院全部到齐!”
“航空兵学院到齐!”
“海军学院集合完毕!”
伴随着周围一连串的报数声,席尔瓦也终于松了口气,他看着转过去的库伦终于捡回了一条命,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在行动中的表现能让库伦院长原谅自己了,而就在席尔瓦还在寄希望于自己能免除处罚之灾时,周围传来了一阵整齐地立正踏步声。
席尔瓦看向了队伍的前方,在所有院长报告完毕后首席政委原地转过身去,他面向面前的主席台立正敬礼,“政委学院到齐!全院集合完毕,请纳西莫夫院长训话!政委约瑟夫!”
政委与所有院长,还有他们的全体学员立正站好看着走上主席台边缘的纳西莫夫院长,他戴着自己宽大的大檐帽,穿着一件黑色的军大衣站在泰拉灰蒙蒙的太空下,在周围广场四周高墙上聚光灯都打在他身上,那漆黑的大衣在寒风中微微漂浮摆动着,让他看起来充满了威严的气场。
院长站在宽大的主席台上俯瞰着下方的集结大军,黑压压的钢盔与军服组成了一片漆黑的海洋,在那片黑海中闪烁着寒冷的光束,那是扛在每个人肩头上激光枪在灯光照射下反射出的光芒。
纳西莫夫看向站满了整个广场上步兵方阵的后方,一辆辆蓄势待发的装甲车与坦克停在一起,穿着黑色装甲兵夹克,戴着防撞软帽的装甲车组成员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们从舱盖中钻出伸来,挺直身体看着前方的主席台。
纳西莫夫站在主席台上,他的身后站着夏尔与军官团们,他们站成一列位于院长身后,海因里希也与他们站在一起,看着眼前的院长。
审判官看着那站在前方的院长,他微微昂起头看向下方的人海,“你们也许听说过了最近的消息,泰拉一片大乱,暴乱四起到处都是要颠覆帝国的暴民,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高领主们在毫无节制地,贪婪地收集食物,而完全不顾泰拉居民的死活。”
“你们的上级,还有他们的上级也都从政委们那里得到了训诫,政委们想必告诉了你们,那都是谎言,是混沌敌人最可耻的阴谋,试图从内部分裂我们。”
纳西莫夫看着下方的一个个学院,一双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在寒风中站着的学员们都扛着枪,在四周的高墙之内数万只眼睛看着主席台上的纳西莫夫,而后者依旧镇定自若的站在上面,他背着双手看着下方的所有人。
“政委们做得对,他们需要维持士气与纪律,在即将到来的混沌入侵中让所有人充满斗志,相信我们会取得胜利,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斗志高昂,你们的热情足以与星炬匹敌,而射穿一切阴霾与黑暗,所以你们不需要谎言!”
纳西莫夫扯着嗓门喊道,他的声音无需任何扩音设备,便可以四周高耸的城墙内不断回荡扩大,通过回声而变得如同装配了扩音设备那般响亮,足以让整个学院的所有都听见他的声音。
学员们看着台上的学院长,后者则举起手指向了一侧的墙壁,那是议会的方向,“我是你们的院长,我不会欺骗你们,所以我要告诉你们那一切都是真的!高领主们贪婪的掠夺了食物,储存在皇宫内,而完全不顾城墙外整个泰拉的死活!”
“他们冠冕堂皇的向我保证,那都是为了保卫皇宫,在即将到来的围攻中让皇宫得以在围城中坚持到援军抵达,他们拉拢我,告诉我只要加入他们的行列,我的学院,你们和我就可以分的一部分食物,他们试图收买忠嗣学院!”
纳西莫夫几乎是咆哮着说,学员们都看着台上的院长,他们的院系院长们也与身后的军官们看着主席台上的纳西莫夫,他们挺直着身子背着枪目不转睛的看着院长。
纳西莫夫挥舞起了自己的手指,随后猛地握紧了拳头立在面前,“他们以为可以收买我!让我对他们的愚蠢行为视若无睹!还想让忠嗣学院成为他们的帮凶镇压泰拉的起义,而那根本不可能!先不说我们的荣耀是否允许我们做那样无耻的事,而且就算那样,此等暴行激起的叛乱也将无可阻挡!没人可以与一整片大海对抗!那海啸会摧毁整个泰拉,最终威胁到帝皇本人的安全!”
“而且就算我们挡住了叛军,镇压了暴乱,我们也在无法阻挡混沌从泰拉的任何一点登陆,稍微学过一点军事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便是消极防御,躺平等死!”
纳西莫夫握着拳头猛地向一侧甩动,他咆哮着怒吼,声音一遍遍的回荡在整个广场上,回荡在那些背着枪的年轻战士们之中,他们都看着院长,眼睛中闪烁着凶光。
“这些狂妄的高领主!他们多年以来贪婪成性,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而根本没有对帝国,帝皇的任何责任与忠诚可言,现如今他们还因自己的死活而要抛弃整个泰拉!威胁到帝皇的安全!”
“他们以为可以收买我们!他们狂妄的认为忠嗣学院会服从他们,但他们错了!我们!从我们学院建立的那一刻,从这周围的高墙耸立起来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忠诚就只属于不朽的神皇!属于他的元帅!神圣与伟大的维托.康斯坦丁元帅!”
纳西莫夫咆哮着侧身指向身后宏伟的巨像,那耸立在集结广场与学院主楼外台阶中央的巨像,那是维托的雕像,高大的至高元帅站立于纳西莫夫身后,站在主席台后方双手摁着身前的燃烧圣剑,身披战袍的看着下方的人群。
“我拒绝了那些白痴!他们以为他们可以收买我们忠诚?他们错了!我们不会惧怕死亡,帝皇的忠诚子嗣们不会畏惧即将到来的危机!”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你们这群兔崽子都把耳朵给我立起来听好了!维托元帅已经回到了泰拉,他目睹了这一切决心罢免高领主议会!他将那命令传达给我!现在我也要将那命令传达给你们!在今天,现在你们将奉至高元帅与帝皇之命前往议会,罢免高领主议会!”
台下的数万人都凝视着台上的院长,那咆哮声回荡在每个人耳边,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激光枪,坦克车长们将手指攥在炮塔的边缘,从远处眺望着维托的巨像,还有其下方主席台上的纳西莫夫。
“你们今天必将创造历史!你们不仅将是千万年来,第一批诛杀那些国贼虫豸的战士,还将是万年以来第一批将在维托元帅旗下奋战的战士!你们将与元帅一起共同迎接永夜!”
纳西莫夫的演讲达到了高潮,他随即立正站好向台下的数万学院举起了手臂敬礼,敬礼的同时还用最响亮的嗓门咆哮起来,“以元帅与帝皇的命令!全体出发!忠诚!为了帝皇!”
“忠诚!!”台下数万张嘴同时吼道,那呼喊声宛如雷鸣般在整个学院内回荡着,随着那呐喊声所有院系的院长立刻转身。
“全体向后转!跑步上车!”库伦与身边的院长们同时喊道,立刻他们身后的庞大集结队伍便做出了回应,席尔瓦与周围的所有学员同时原地转身,庞大的队伍立刻整齐有序的分列冲向那广场后方停着的战车群。
步兵们背着枪如爬上木桩的蚂蚁那样,密密麻麻的快速攀上战车,他们坐上了所有可以载具,从军用卡车的车厢,到奇美拉装甲运兵车的内外,还有黎曼鲁斯主战坦克的炮塔周围全部坐满了步兵们。
装甲车长环顾着周围的士兵们,他看了眼身后密密麻麻列队排好的突击车队,转身猛地拍打着身边的舱盖壁,“启动引擎!出发!”
伴随着车长的命令,战车的引擎发动了起来,第一辆坦克在前后一蹲后立刻向前前进,整个突击车队全部都行驶了起来,站在第一辆坦克上的库伦院长跨着枪抓着炮塔一侧的抓手,他看着坦克开入了广场后侧的巨门大道中。
院长转身向远处主席台上的纳西莫夫敬礼,后者与身后的夏尔等人立正向突击队员们敬礼,他们目送着庞大的装甲车队轰隆着驶入了离开学园的宏伟大道。
在那大道的尽头,闭合多年的巨大铁门在轰隆声中缓缓打开,在门外阵地两侧的守卫学员们纷纷端着枪转向驶出的装甲车队,他们立正站好向经过的突击队员们敬礼。
“为了帝皇!”守卫们大声吼道,战车上的学员们则以同样响亮的声音回应了他们,在他们的头顶,几十架女武神从高墙之上冲出,它们呼啸着冲向了那远处高楼大厦中的宏伟大厅,那耸立在皇宫万千楼宇中的泰拉高领主议会大厅。
装甲车队也驶入了指向那大厅的主干道,轰隆着履带与重型车轮碾压着冲入了街道,飘扬着的战旗伴随着第一辆战车驶入了大道,帝皇的旗帜飘扬于空中。
今天发生的一切,必将永远地载入史册。
原体崛起:第一百零一章 忠!诚!
兴登堡.冯.考德尔坐在稳稳前进的卡车驾驶室里,他的眼睛透过面前宽大一直延伸到头顶的车窗玻璃,看着前方逐渐逼近的哨岗城门,在那里一个个背着枪的士兵在沙袋与防弹盾墙后站立着。
考德尔迅速地扫视,与观察清楚了所有防线上的守卫位置,他看着那门架设在大门左侧巨大防弹盾墙后的重爆弹枪,那挺金红色的爆弹机枪正用黑洞洞的炮口对准着行驶而来的卡车,考德尔看着那挺爆弹机枪微微皱起眉头。
“班长。”坐在他身边的,一样身穿着泰拉年轻贵族那身奢华,乃至于称之为奢靡更合适服装的驾驶员握着方向盘,他驾驶着装满便衣突击队成员的卡车驶向那城门方向。
“继续保持前进,准备。”考德尔说着扭头朝着自己身后的车厢玻璃敲了敲,砰砰作响的车窗后方是车斗中坐满的男男女女们,这些情报学员毕业的年轻贵族学员们,纷纷将自己座位下面的武器调整到了更加隐蔽的位置,但也是更方便它们随时掏枪的位置。
考德尔看着身后车斗里的队员们,随后便将自己怀里揣着的激光手枪掏了出来,悄悄地放到了车门扶手下的缝隙中。
考德尔队长向身边的驾驶员点了点头,后者也微微点头后轻轻踩下了油门,卡车在他的驱使下很快来到了那城门哨所前,伴随着一名走上路面举手示意停止前进的守卫,驾驶员随即踩下刹车停下了高大的卡车。
伴随着卡车巨大的车轮停在了石子路面上,站在车前的守卫用手抓起了斜挎在腋下的激光枪,他将那枪调整到了自己胸口,守卫挂着激光枪走到了副驾驶的窗口抬头看向车窗内的考德尔。
“你们是谁?来这儿干嘛?”
“看不出来吗?当然了,像你这个的白痴当然看不出来了,我们是从皇宫外面逃进来的,帝皇在上,外面到处都是肮脏的贱民在暴乱,你们这些白痴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吗?还是说你们和那些贱民一样?什么都需要我来告诉你?”
考德尔咄咄逼人地叫嚷着,他丝毫不加以任何尊敬地训斥着守卫,看起来就像个真正的贵族夸夸子弟,守卫看着驾驶位上的考德尔愣了一下后,随即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了车厢里坐着的男女们。
他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尤其是其中坐在靠近驾驶室位置的女孩,那女孩美极了,皮肤白皙的如同一件瓷器,金色的头发梳成了波浪的卷发,就仿佛一片金色的麦田,蓝色的眼睛如最蔚蓝的海洋那样闪烁着波光,虽然守卫在泰拉从未见过大海,但他敢肯定,海洋肯定就和那双眼睛一样美丽。
守卫看着那女孩看得入迷,仿佛坠入了那蓝色的海绵下了一样,考德尔则砰砰砰地拍着车门把守卫的注意力抓了回去,“把你的眼睛收回来!你这低巢的蠢货!那位是斯克林家的大小姐,不是你这样肮脏的白痴可以碰的!”
吓了一跳的守卫立刻看向了考德尔,而后者则继续咄咄逼人的叫嚷着,他指着前方的大门抱怨起来,“让你的人都让开,帝皇在上,我真是受够你们这些低巢贱民了!就像一群没脑子的羊群,什么都得我们这些可贵的泰拉居民来告诉你们,不然你们连吃饭都不知道怎么拿勺子!”
守卫不喜欢考德尔,实际上他恨不得一枪崩了这个白痴贵族子弟,但他不敢,这里是泰拉,这里的贵族都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尤其是在住在皇宫周围的贵族子弟,更不是他这种下巢上来,花了好多年,各种托关系和打点关系才好不容易才混进皇宫守卫队的平民惹得起的。
他可不想因为得罪了这些贵族子弟,就导致自己丢了这份清闲,油水还不少的工作,所以他只能忍着,忍着这家伙的让人厌烦的唾骂。
“先生,我需要您的身份证件,等我们检查了就会..........”
“证件?!帝皇在上!你们这些下巢白痴是刚上来吗?看看这家徽!这是冯.考德尔家族的徽记!这就是我给你的证件!”
考德尔在撒谎,他自己的家族根本不是泰拉的贵族,事实上,他的家族在圣十字圣战中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也是在自己公爵父亲死亡后被送到忠嗣学院来的遗孤,但他在赌,赌这泰拉上千千万万的贵族家族,根本不是正常人记得完的。
毕竟,有一句谚语是这么说的,你在皇宫的城墙上扔一块砖头,可以打中十个勋爵,五个侯爵和三个公爵,再加上一个大公。
他在赌,赌这名守卫压根不认识皇宫周围的那一堆贵族都有谁,更不认识什么考德尔家族,但他又不敢确信这个家族不存在,毕竟住在皇宫周围的家族,不是泰拉高阶官员,就是自大远征以来的帝国古老家族,而且都开枝散叶的,在一万年后旁系多的一批。
而结果是,他赌对了,挎着枪的守卫略显惊慌地看着考德尔的徽记,“但先生,根据条令,我必须检查你们的身份,然后才能放行。”
“看着这个,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考德尔伸出身子,拉扯着自己胸口准备好的一块污渍厉声问道,守卫看着那胸口湿润的污渍愣了一下后,“酒水?先生?”
“看起来你还有点脑子,没错!外面的那群贱民既然敢用酒瓶砸我,弄得我全身都是那些垃圾酒水的臭味!就和喝他们的那些贱民一样臭!这一车的小姐和先生们都是如此,帝皇在上!我们需要更衣和洗澡,我们现在闻起来就和你们这些白痴一样!”
“马上把门给我打开!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的,你们都是!”考德尔朝着守卫咆哮着,随后举起手指指着面前城门外的一众守卫咆哮起来,所有守卫都惊了一下后看向了车旁的守卫,他看着面前暴怒的考德尔,在后者再一次气愤地猛拍车门后放弃了固执的命令。
“打开城门!放他们过去!”守卫朝着大门前的人挥手喊着,随后立马跑向了那个方向,算了吧,他可不想得罪这些贵族混球,自己那点工资可不够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在这里的守卫们大概都抱着这种想法,所以很快便闪到了道路两侧,拦在路面上的路障被迅速拉开后让出通路,守卫们都站了两边,最靠近城门处的岗亭内的人也在面前的环绕屏幕上快速点击了几下,身边的城门也随之打开了。
考德尔向驾驶员点了点头,后者立刻踩下油门驾驶着卡车驶向大门方向,他们经过大门防线前时,在两侧的守卫们都会向他们立正敬礼,好像生怕怠慢招惹到这一车的贵族子弟似的。
于是乎,他们就这样顺利的行驶到了城门下方,考德尔环顾了一下城门后,确定后面果然没有再加设任何预备队与防线后,立刻反手从车门的把手下方拔出了手枪,他猛地推开车门后纵身跃下,握着手枪大步冲出了大门之下的门洞。
在他身后车厢中那些穿着考究的贵族子弟们,也一下子全部扔掉了贵妇与公子们的淑女绅士风度,全部抄起作为下的长短枪械从两侧翻下了车厢,其中的女士们还在大幅度翻越时扯碎了自己的漂亮裙子,暴露出了那诱人的大腿侧面与更深一点的部分,但显然他们完全不在乎这一点。
“放下武器!把手举起来!”考德尔拿起手枪指着大门外,刚刚放自己通过的守卫队长,他惊讶以及完全不知所措的看着考德尔,看着他身后冲出的那些贵族子弟们,他们看起来完全像是一群士兵,动作与神态都完全一样。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从考德尔身后冲出的战士咆哮着,他端着手中的冲锋枪指着一旁岗亭中惊慌之中,面对黑洞洞枪口本能举起双手的守卫,那人惊讶之中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拽着扔出了岗亭。
与他一样倒霉的还有爆弹枪后的守卫,他在一脸懵逼中被那名金色卷发的漂亮姑娘一枪托砸翻,然后一脚踹飞出去撞在了沙袋上,接着他刚刚起身,就看见了好几把指着自己和沙袋后剩余守卫的枪口。
城门被控制住了,几乎在眨眼间一切都落入了这些年轻人控制中,守卫队长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他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考德尔,后者则拽着他的胳膊将其甩给了一边握着枪的突击队员。
突击队员抓过守卫队长后一脚踹在他腹部,在守卫队长来不及哀嚎时就被推倒到了沙袋后,队长捂着自己的肚子呜咽着倒在了沙袋后,和好几名守卫属下被控制在了一起,守卫队长低声咒骂着抬起头,然后就瞪大了眼睛。
在他倒地的霎那间,在城门岗哨沦陷与被控制的几乎立马,数十辆坐满了全副武装士兵,末端拖拽着牵引式火炮的装甲车便以急速冲过了岗亭中间的路面,它们在毫不减速的情况下直冲过了打开的城门洞。
“忠诚!为了帝皇!”考德尔站在路旁向驶过的一辆装甲车上的人敬礼吼道,后者一只手抓着装甲车炮塔边上的焊接把手,另一只手的手臂也向一旁几乎呼啸而过的考德尔敬礼回应着。
“忠诚!”那人吼着,声音因为急速前进的装甲车带动的气流而被搅乱得模糊不清起来,他站在装甲车上与周围的一众士兵一起冲过了城门洞,装甲车队从早已驶出城门的卡车后冲过,驾驶员站在踏板上向冲过的装甲车队敬礼。
装甲车队喷吐着滚滚黑烟从他面前碾了过去,以极快的速度沿着街道向前方的高大建筑冲去,那是议会大厦的方向,一辆辆急速运作着的装甲运输车牵引着重炮飞速前进。
他们的履带前进声,还有引擎的咆哮声引起了高出射击平台上的守卫注意,他看着下方驶过的装甲车队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那不是他们自己的装甲车。
“攻击!有敌人!所有人赶紧把激光炮对准下面开火!”守卫军官大吼着下达命令,但回应他的则是一片死寂,他恼火的看着下方正在冲过的装甲车队,咆哮着扭头向身后看去。
“你们这些白痴!没听见我的命............令吗?”他的话语被拖得老长,而且最后的结尾音小得出奇,几乎完全听不见,这倒不奇怪,因为如果你也被一名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风暴兵拿枪指着脑袋你也会惊得说不出话的。
守卫军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他和自己周围的火炮平台士兵一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举起手看着那悬浮在身后的女武神运输机,那架向下方喷射着强大气流的女武神悬停在高空平台上的女武神运输机两侧,一根根绳索上快速滑下了一整队的风暴兵。
身穿反应装甲的风暴兵们端着地狱激光枪,在守卫们身后把他们缴械了,所有的守卫都站在原地上看着面前的一把把黑洞洞的地狱枪口,而在他们身后,没有遭遇任何拦截的装甲车队冲过了街道。
极速前进的装甲车队迅速抵达了道路尽头的军营前,那军营大门口的守卫看着突然行驶到面前的装甲车队,完全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完全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甚至还主动走上前去向他们打招呼。
“嘿,伙计们,你们这是要干嘛?”守卫一脸微笑地问道,回应他的则是一个呼啸而来的拳头,守卫被把拳头一拳打翻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打翻他的德奥尼尔院长反手抓起腰上的激光枪,朝着身后蜂拥着跳下装甲车的士兵们振臂一挥。
“举起手来!缴枪不杀!”跳下车的士兵们端起枪,迅速地将军营门外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守卫们控制了起来,他们用枪口指着那些惊慌之中被缴械的守卫,这些守卫都被上前的士兵推搡着赶到了墙边靠墙站好,显然,面对着一把把黑洞洞的枪口他们不敢造次。
德奥尼尔院长见军营大门外已经被控制了,立刻举起激光枪朝着身后的士兵们大吼一声,随即带着他们蜂拥而入冲入了地堡式军营打开的大门内。
显然,这里的守卫完全没预料到自己会被攻击,不止是军营的大门是敞开的,其内部的所有防爆大门也全都是敞开的,沿途遭遇的守卫也全都没有武器,而是端着饭碗正在悠闲地吃午饭,这大概就是现在忠于高领主部队的福利吧,至少饭是有得吃的。
但这福利现在是完蛋了,随着突击队一路向内猛冲,挡路的守卫不仅饭碗被打翻了,手中的吃的掉在了地上,自己也被冲来的士兵一下子怼到了墙上去。
突击队一路沿着走廊向内进攻,他们没有遭遇任何地方的占领了整个军营的各个部分,士兵们端着枪出现在一扇扇大门前,用枪口指着内部那些全然蒙蔽的守卫。
德奥尼尔则带领着剩余的突击队员们从控制军营的士兵们身后冲过,他们端着枪冲到了目前军营内,人群最为密集与集中的地方,食堂,嘿,毕竟现在是午餐的时间不是吗?
但在这食堂中吃饭的守卫们肯定没办法好好吃了,端着托盘走出食堂的守卫看着冲来的突击队员,他诧异地看着他们,“你们这些白痴跑这快干嘛?有吃的,急得就像皇宫外面的饿死鬼一样。”
守卫还没说出下半句话,紧接着就被德奥尼尔一拳打飞出去,直接连人带饭的被打进了食堂里,他一个翻滚重重的摔在食堂的地面上,饭碗撞击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这里所有人的注意,那些打了饭正在找地方做,或者已经坐在长桌边开始吃饭的守卫们都看向了大门方向。
最靠近大门方向,那倒地守卫边上的长桌两侧的家伙们,他们看着德奥尼尔快步冲上来,接着一跃跳上了桌面,德奥尼尔一脚踹翻了他们面前的碗筷,接着举起枪对准头顶的天花板连开了好几枪,巨大的枪声震撼了整个食堂中的所有人。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为时已晚,德奥尼尔身边那些惊得起身退后的守卫被冲上来的士兵们一枪托打翻摁在了地上,他们脸朝地紧紧地贴在地上。
“所有人!不想死的就把手举起来!”德奥尼尔举着枪连开几枪后大喊道,他身后的食堂入口处冲进了一整队突击队员,他们举起枪指向食堂中惊慌失措的守卫们,不少人都是扔掉了手中的碗筷举起的手。
德奥尼尔站在桌上看着周围举手投降的守卫们,他拔下了自己腰上的步话机,“报告院长,行动顺利,我部以控制军营!”
“高领主们完蛋了!”
原体崛起:第一百零二章 帝皇
“报告院长,行动顺利,以控制军营!高领主们完蛋了!”
德奥尼尔的声音回响在通讯仪器的扩音喇叭内外,坐在通讯终端前的操作员戴着耳机,他拨动着面前的通讯仪表上的旋钮,很快库伦的声音便在战场噪音的干扰中得到了修正,变得既清晰而响亮。
那响亮的声音回荡在行动指挥部中,这里是忠嗣学员的指挥班组训练营,从前都是拿来给指挥学员的未来指挥官们,进行模拟战场指挥与应急处置训练用的,但虽说是训练营,但设备也是完全齐全的,战术地图桌,全息投影面板与环绕在周围的复杂战场通讯仪器等都一应俱全。
夏尔中尉扭头看向身后的通讯终端方向,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里既然有朝一日能用在真正的一场军事行动上,不是指挥班学院的学员们在这里模拟过家家,脑补各种各样激烈的战斗,而是进行一场真正的军事指挥。
但不得不说,留在学院里,没有直接端着枪坐上装甲车去城里冲锋陷阵地指挥学院的各位,都做得不错,通讯组,战场协调组与军事地图小组都秩序井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他们环绕在夏尔所在的中央战术地图桌周围,在四周的一个个分类明确的工作区域中各司其职着,命令与最新的情况信息被不断传来,伴随着机械键盘的哒哒敲响声,将最新的战场信息更新在了夏尔面前的战术地图上。
他看着面前的数控桌面,其上的皇宫地图上闪烁着一个个红点,那些带着不同数字的箭头代表着一个个小组,根据汇总回来的情况来看,他们干的相当不错,所有的小组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着战线。
“这里是风暴突击队,我们已经控制电视塔,其余小队已经把皇宫的高层武器阵地缴械了,有人受伤,但没人挂了,我们的人和对面的人都是。”
通讯频道中再次响起了通讯的音频,夏尔听罢后向身边的地图负责军官点了点头,后者也在轻轻点头后立刻用手中的长杆触碰了一下地图远端,伴随着那触碰感应长杆的点击,军事地图上若干个目标红圈变成了闪烁的天鹰标志。
夏尔拍了拍军官的肩膀,后者微微点头后便与身边的同学们继续着手中的工作,夏尔则从他们身后绕过去,走到了战术地图另一端的位置,在那长桌的边缘上纳西莫夫院长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战术桌面。
他的脸被地图上无数的信号标记,战术节点与前进箭头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夏尔中尉则走到了院长身边立正站好后敬了个礼,然后看向了身边的巨大军事地图,其上实时显示的行军箭头继续如同一根根射出的子弹那样直冲要害。
“所有小组都进展顺利,院长,不出半小时,我们就能拿下议会大厦的所有外围阵地了。”
“议会内的通讯如何?他们对外发出任何信号了吗?”纳西莫夫问道看向了地图远端的议会图标,那占据了皇宫一角相当大面积的建筑体周围闪烁着无数的红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狼群逼入墙角的落单野牛。
“没有,一点信号都没有,就像审判官说的那样,整个议会的通讯都被切断了,而且不仅如此,左翼部队突击时发现在议会侧面的军营好像也没动静,就好像里面的人突然都死光了一样。”
夏尔说着看向了那死寂的军营,那里并没有突击队占领的标记,但根据前线部队的汇报,他们本以为那里的敌人会发起一次颇具规模的反攻,但实际却是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整个军营一片死寂,就好像一片坟墓。
那地方让夏尔感觉很不舒服,他悄悄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海因里希,审判官正被背着手站在一群操作手身后看着面前滴答作响的仪器,夏尔微微眯眼看向海因里希腰上佩戴的爆弹枪,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有武器的人,就算夏尔要求他和所有人一样交出武器,他也明确拒绝了,这让夏尔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就好像始终被一只阴影中的狼盯着后背。
“我们的审判庭和刺客庭“盟友”显然向我们隐瞒了很多事,长官,他们在悄悄干点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事。”
纳西莫夫也瞟了眼海因里希的方向,但他只是看着那审判庭沉默了片刻,随后便好像无事一样的看回了地图上,“至少他们做到了承诺的事,而且也没有给我们添乱,所以先让我们注意自己的问题吧。”
“那儿,问问库伦,他那队人什么情况?行动箭头怎么停下来了。”纳西莫夫指向了地图边缘处的一根红色的箭头,那箭头仿佛撞在了某堵看不见的铁墙上完全一动不动的。
夏尔看着那地方愣了一下后大步走到了一边,他从一名早就准备好拿起电话递给自己的军官手中接过了话筒,夏尔站在桌边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则握着那红色的战线电话。
“喂,库伦炮兵学院长吗?我是夏尔副官,纳西莫夫院长问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我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在电话的那端,拿着话筒的库伦院长靠坐在一辆装甲车身后,他身旁呼啸着飞过了一颗擦过的子弹,那咆哮的弹头从装甲车上弹开,一枪打碎了不远处路边的一尊精美雕像。
库伦院长拿着电话,他微微探出头向前看去,在打作一团的街道对面是议会大厦的阶梯,那宏伟的高领主宫殿外的阶梯末端有着一座坚固的阵地,混凝土地堡,堆叠起来的沙袋与移动防爆盾墙搭建起来的阵地封锁了街道,而在其后宫殿守卫部队正在对这边猛烈开火。
呼啸的弹幕轰隆着射向街道的这一边,光弹与实体子弹在无数的长短枪炮轰鸣中打的库伦的突击队抬不起头来,他自己也只能躲在装甲车后面看着那枪林弹雨的前方战场。
“问题大吗?院长问你们能搞定吗?”夏尔在电话的那端问道,库伦靠坐在装甲车轮后,在他身后的装甲车上炮塔转了过去,自动炮对准街道的尽头连续开火,一发发金铜色的小口径炮弹弹壳从炮塔抛壳窗中弹落在地上。
库伦的眼睛从装甲车边缘向前方被压制的步兵们,他们正端着枪蹲或趴在华美街道两侧的路灯,石墩与喷泉后对着前方开火射击,在喷泉外,一名被击倒的伤员正在其身后的拖拽下艰难的向喷泉后的掩体退去,他惨叫着,鲜血被从身下被拖拽出了一条血路。
“能,让院长别担心,我们会拿下议会大街的。”库伦说罢挂断了电话,他将步话机一把塞给了身边的一名和他蹲在一起的步兵,库伦站起身来端着枪朝身后停靠在后侧的装甲车方向咆哮起来。
“席尔瓦!让你的人动起来!把对面的火力点给我拔掉!打掉了你迟到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遵命!院长!”席尔瓦趴在装甲车边上的地面上,他看着院长的方向露出了微笑,他向身后的图卢兹等人猛地挥舞臂膀向一边的穿甲炮指去,“把炮卸下来!把对面那群狗杂种干掉我们就不用蹲禁闭了!”
“快点,快点快点!”席尔瓦说着第一个爬了起来,他背着枪大步跑向了身后装甲车牵引着的穿甲炮,他身边的战友们也纷纷起身在枪林弹雨中与他一起冲向装甲车,当他们抵达时便开始了熟练的拆卸工作。
“掩护他们!所有人把对面的混球给我压制住!”库伦吼着抓起枪对准前方开始射击,他的激光枪不断迸射出红光,在其身后的步兵们也冲出了装甲车,铺在地上与钻入周围的掩体中开始对着街道尽头猛烈开火。
周围的所有人都开始全力射击,牵引着穿甲炮的奇美拉装甲车顶上的车长掀开舱盖,车长钻出炮塔后端起炮塔上的同轴爆弹机枪便对着前方扣下扳机,一连串的炮火在长短不一的机枪点射中射向前方。
席尔瓦扯下了牵引炮末端的插销,穿甲炮随即在战士们的共同抬起与拖拽下从装甲车一边拉了出去,席尔瓦立刻跟上了战友们,全班组十几人一起拽着那穿甲炮推进到了装甲车侧前方。
全班战士将穿甲炮放了下来,大炮的支架长长的斜靠在身后两侧,几乎与此同时的图卢兹将穿甲炮弹塞入了炮膛,他猛地关上炮闩后双手扭紧了闭合炮膛,“装填完毕!”
“好!”席尔瓦喊着同时一跃跳入了炮盾后,他坐在射击阵位上握住了发射扳机,瞄准镜上的光学准星锁定了前方的一处钢筋混凝土堡垒,其中有着一门正在猛烈咆哮的多管激光炮,那东西打的突击队完全抬不起头,好几辆卡车都其打爆在了街道上,但它作威作福的时候也就到此为止了。
席尔瓦扣下了扳机,穿甲炮瞬间咆哮起来,炮弹从炮口处旋转着射向了那咆哮的碉堡,几乎瞬间穿甲炮弹的穿透部就打穿了地堡的外墙,整个地堡被直接掀飞了顶盖,激光炮的爆裂残骸高高飞起,随后撞击在了远处的地面上。
“装弹!装弹!”席尔瓦握着扳机立刻开始转动方向,穿甲炮的转机也开始伴准星转动起来,很快地便锁定了下一个敌方目标。
“装填完毕!”图卢兹在后方猛推炮弹喊道,席尔瓦几乎在其关上炮闩的瞬间便又打出了一炮,制动装置打出的巨大反推气流直接冲击在图卢兹的脸上,将他的头发直接吹的飞舞起来。
那炮弹又炸飞了一个碉堡,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席尔瓦不断转动炮口将一个个目标锁定进准星,然后在一一扣动扳机将其摧毁。
一瞬间整个接到对面的敌人阵地上到处都是爆炸,重火力点在穿甲炮的轰击下炸飞起来,席尔瓦连射出五炮,五炮都击中了所有的敌方目标,在爆炸中整个街尾的守卫阵地被炸的一片混乱,步兵们们在飞溅的碎石与钢铁残骸暴雨中四处逃窜,整个阵地的防御力量被彻底摧毁了。
“耶!院长你看见了吗?我们这下肯定不用蹲紧闭了吧!”席尔瓦欢呼着率先站了起来,他看着前方爆炸的敌方阵地摘下了头上的钢盔挥舞起来,他身后的班组成员们也同样的欢呼着,他们为自己刚刚打出的暴击成绩而欢呼雀跃着。
库伦笑着站了起来,街道对面的的敌人火力明显减弱了,已经完全无法在压制这边的进攻部队了,库伦走出装甲车掩体后看向了对面的街道,“命令所有人准备进...........所有人卧倒!席尔瓦你们赶紧躲开!”
库伦话说到一半突然猛地朝着席尔瓦大喊起来,还在欢呼的射手诧异地看向了前方,院长在惊讶什么?对面应该被自己炸的没剩什么东西了啊?除了.........一辆黎曼鲁斯?!
在街道的尽头,在地方落满混凝土块的阵地后方街尾处开出了一辆黎曼鲁斯主战坦克,那辆灰白色的坦克咆哮着碾碎了路面上的碎石,那高大的战争巨兽停在了街道尽头的议会阶梯末端,那炮塔转了过来对准了席尔瓦等人的位置。
坦克炮立刻咆哮起来,一发重型炮弹呼啸着飞出炮口射向了席尔瓦,他看着那旋转着带着烈火飞来的炮弹瞪大了眼睛。
“席尔瓦!卧倒!”库伦在一边的装甲车后大喊道,但这根本来不及了,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席尔瓦他们的动作都不可能快得过一发超越音速的炮弹。
席尔瓦和他的战友们看着那发射来的炮弹,年轻的射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快死了,没想到自己既然会死在这里,死在和自己人的战斗中,而不是和混沌的光荣战争中,这真是太丢人了,不知道这样上去后该怎么给帝皇交代。
但席尔瓦错了,他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考虑帝皇会如何看待他的死亡,因为他没死的话就不需要去考虑这个问题了,而现在的结果就是,他还活着。
席尔瓦听见了炮弹的爆炸声,他吓得浑身一颤,等等,自己的身体还能动?在惊讶之中席尔瓦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面前站着的金色巨人,那身穿重型金色动力甲的高大战士举着面前的巨大战盾,呼啸而来的炮弹打击在其上,爆炸的烈火从金甲战士的两侧席卷而过,而他也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为席尔瓦等人挡住了炮击。
金色动力甲的高大战士握住战盾猛地一挥,那面前升腾而起的烈火瞬间便其拍散了,火焰在盾牌的挥舞下瞬间撕裂后消散殆尽,那身穿重型动力甲的高大巨人站立于炮火风飞的街道上,席尔瓦看着那巨人猛地举起战盾,随后将其末端种种的撞击在地上。
金色的战盾猛地撞碎了坚硬的大道地面,其迸发出的丝毫不逊色的炮击的轰响声回荡在街道两侧,金甲战士一手持握战盾,另一只手握着长戟站立于街道正中央。
“肃静!”金甲战士厉声咆哮道,他的吼声如同闷雷般镇住了所有人,突击队与宫殿守卫双方的士兵都停下了射击,所有都缓缓地扭头或望向那名金甲战士。
蹲在装甲车后面的库伦瞪大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那名高大的金甲战士,“禁军.............?”
所有人都,整条大街上的所有人都看着那名金甲禁军,高大的禁军则微微昂起头,他与他身后走上前来的几名禁军走上街道,他们用自己魁梧的身躯如同犀牛那般顶开了挡在街道上的卡车残骸,在他们头顶,无数的伺服颅骨从空中俯冲下来,那些蜂群般的伺服颅骨迅速的打扫了整条街道,所有的残骸都被短时间内打扫赶紧了。
库伦与周围的战士们端着枪站在路两边,他们看着那将卡车残骸撞到路边去,在大道中央清理出一条通路的禁军战士,他随后持握长戟与战盾站到了路边去,他身边的其余几名禁军也持握着长戟站立于街道两侧。
“所有人肃静!至高元帅到!”禁军厉声说道,他与分列于两侧的禁军们将长戟撞击在地面,在那沉重的撞击声中,那大地震颤了起来,那并非是这几位战士所导致的,而是..........
库伦与周围的战士扭头看向那震动声的来源,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睹着了那所有在场的人毕生难忘的景象,那是一面行进的金色巨墙,那是禁军们!
在通向议会大厅的街道上成群的禁军列队前进,高大的金甲禁卫结阵向前走来,几百名禁军身穿得沉重的动力甲同时踏在地面上宛如一场震撼泰拉的大地震,相信我,当你目的这一切是你所经受的震撼丝毫不会逊色于地震。
那是前所未有的一幕,几百名禁军持握着武器列队前进,无数的飘扬旌旗飞舞于金甲禁卫们之中,帝皇的半神禁卫们成群结队的前进着,那震撼的一幕被所有人引入眼帘,库伦看着那些高大的禁卫。
他听说过禁军们出现在皇宫外的故事,当禁军们成群结队出现时就意味着他们的君王,他们发誓效忠于誓死护卫的那一王者苏醒了,帝..........
“帝皇。”席尔瓦呆滞的看着从自己面前走来的禁军们,在那些金甲禁卫的中央行走着一名身穿着金色动力战甲的男人,他的脑后燃烧着金色的光环,那身穿金色战甲的高大存在轻轻摆动着他右臂上的闪电爪在禁军们的簇拥着走来。
街道两侧的所有人都走到了分列于两侧的禁军护卫们身后,他们看着那从面前经过的禁军大队,当那金色的男人走来时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宫殿守卫与突击队的所有人都几乎本能的跪了下来,他们在胸口比划着祈祷的天鹰礼,看着那从面前走过的神祇。
库伦双膝轰然跪在地上,他仰视着眼前迈步走过的金色神祇,他从库伦面前经过时微微撇头看了库伦一眼,那男人的眼睛在库伦身上停留了片刻,但那一刹那便仿佛重生一般,库伦看着在一众禁军簇拥下走过的金色男人。
“帝皇,帝皇苏醒了。”库伦用激动到颤抖的声音说道,他跪在地上看着那从众人面前走过的金色神祇,那位神祇在一众禁军的簇拥下走上了议会大厅的漫长台阶,为首的金甲护卫们其沉重的铁足踏上了台阶的表面,他们手持长戟站立于阶梯两侧,护卫着在一众禁军簇拥下走上台阶的金色男人。
男人走上了阶梯顶端,他带着一众列队走上阶梯的禁军们穿过宏伟的大门,走入了议会大厅,起初大厅内的守卫听见外面一阵爆炸,然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还以为是敌人打进来了,他们在大厅内严阵以待,端起长短武器准备迎击来犯之敌,但当禁军踏入大厅时,所有人都在极度震惊中放下了武器。
大厅的士兵,政务部文员与国教僧侣等等人看着成群结队走入的禁卫们,身穿金色战甲的护卫们踏入了大厅,而当那名身穿所有壁画与雕像中,被帝国人们瞻仰过无数次帝皇战甲的男人走入大厅时,那惊讶变成了惊恐,惊恐又迅速变成了狂喜,守卫们纷纷立刻扔掉自己的武器,他们震惊于自己既怎敢拿枪瞄准他?!
“帝........帝皇!”
嫉妒忏悔中的守卫们纷纷跪在地上向他祈祷起来,周围的所有人再见到那金色的男人都立刻跪了下来,忏悔,祈祷甚至是哭泣在他们之中响起,尤其是国教的僧侣们,这些身穿红袍的僧侣们更是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他们在哭泣中举起双手望向那走过的男人大声朗诵经文,赞美与所有他们毕生中能想到的一切赞美之意。
“帝皇!是帝皇!我们得救了!我们的主他走出皇宫了!他重新行走于我们之中了!”国教僧侣歇斯底里的大吼着,他们不要命一样的狂热涌向了那金色的男人,连带着周围也陷入狂热中的大厅中的众人涌向他。
“我们的主!人类之主!你来拯救我们了!泰拉得救了,人类得救了!帝皇看看我们吧!我的神皇啊!”
“黑暗已经被驱散,光明将重新回到人间,因为他回来了!只因你的归来!帝皇,帝皇!”
他们哭泣,欢呼与狂笑着涌向他,所有人都拼了命的想要靠近他,只为能看上他一眼,一切的的一切都是为了看上那救世主一眼而已。
禁军们被迫不停的驱散他们,高大的金甲禁卫们围在金色的男人周围,他们不断地驱赶着不要命围上来的人群,高领主们的最后防线在顷刻间崩溃了,整个议会大厅中的所有人都扔下了武器,抛下了所有对抗的敌意欢呼着他的到来。
试想一下,在这时谁会敢向那金色的男人开一枪呢?他会被狂热的信徒们瞬间撕碎,没人敢对那救赎之主开枪,那重新行走于人世间的帝皇开枪,那是所有人等待了万年的拯救者,他们的不朽之主从王座上站起来了。
虽然这些人把维托错认成了帝皇,这也不怪他们,试想一下,一个身穿着帝皇本人的战甲,被禁军簇拥着,脑袋后面还有光环的人怎么会不被认为是帝皇呢?但这带来了一点好处,维托可以直接走向了那高领主会议厅的大门,唯一的阻碍就只有这些过于热情的信徒了。
以及有那么点,小小的遗憾,这些家伙如同能用欢迎帝皇的热情欢迎自己,维托一定会更高兴一点的。
维托全程一言不发地走过了议会大厦的大厅与走廊,随行的金甲禁卫们沿途都会留下许多人阻拦信徒,把守走廊与所有的通道,随着越发的深入,信徒们被挡在了走廊的外面,每一条走廊的守卫也全部在看见维托的第一瞬间便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地,这让维托顺利的走到了那大门前,那烙印着帝国天鹰与无数华美纹路的宏伟大门前。
维托带着身后的图拉真,与最后跟随着自己走向那大门的,数十名象征帝皇权威的侍从军成员们走向了那大门,金甲禁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跟随在他身后,如同一面运动的金色铁墙,维托.康斯坦丁,至高元帅本人,帝皇的伟大元帅将自己的动力爪伸向了那大门。
金色男人的双手推开了眼前的大门,维托.康斯坦丁元帅,来到了他忠诚的泰拉高领主议会。
原体崛起:第一百零三章 泰拉议会的高领主们
忠诚的开头汇报:各位尊敬的泰拉至高读者议会大人们,以不朽的帝皇之名我在此通报各位,我,神圣的帝皇亲自选择的更新之人遭到了纳垢的无耻,偷袭!(马式口音)身体上有了点小问题,我今天下午要去医院做个小手术,问题不大应该也不用住院(也没床位给我躺),所以很快就能恢复更新的,但今天暂时只有一更了,但也是大单章了(7K以上)恭请各位大人们谅解,如果各位看得不尽兴,那都是纳垢的锅!所以大人们,求月票,求推荐,求订阅,助我把纳垢花园在抄家(物理意义上的抄家)后明天就恢复双更,祝大家今天看得愉快,赞美帝皇之光!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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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帝国权力中心在什么地方,那肯定是泰拉,这个问题没什么争议,但如要说在泰拉上权力中心的中心,那地方不是在皇宫,毕竟帝皇爷已经坐上王座一万年从未在对他的子民说出过一句话了,而负责传达帝皇旨意的禁军们也极少离开皇宫。
所以事实上帝国的政治与一切权利的最核心,便是在这里,这座位于皇宫内廷边缘宏伟高墙内,被无数的坚固防线与华美宫殿众星拱月般围绕着的宏伟议事厅中,泰拉高领主议会大厅,这里才是帝国真正的权力中枢。
它是帝国的最高行政管理机构,无数的命令从这里发出,关系帝国与全人类生死存亡的关键议题也在这里进行讨论,行政,立法,军队与国教信仰的一切权力被掌控在这里,由那议会厅中端坐着的十二名帝国最强大组织的领导人进行领导。
他们每一个人,都统辖着帝国最为强大的机构之一,数百万,乃至千万,上亿的仆从与下属辅佐与遵从着他们的命令,他们在帝国是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强大的高领主以帝皇之名统治着帝国。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极少与外界见面,甚至彼此都很少会会面,除了在这里的例行会议外,这些帝国拥有最高权力与弹指间就可以决定千万人生死的帝国高官领袖们,都会隐藏在阴影中,就如同十二个藏匿在帝国庞大身躯后阴影中的影子领袖那样。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现在,高领主议会的例行会议时绝大多数人都会出席,他们会进入这间庞大穹顶下的圆形巨桌周围,坐在那对应着每一位高领主的椅子上,十二位高领主,十二把椅子,其中位于圆桌中轴线最前方的椅子始终是空着的,那是留给帝皇的象征性席位,但考虑到帝皇那老人家不太可能从王座上站起来,然后坐在这里参与会议,所以那位置实际上是留给帝皇任命的帝国摄政王的。
但上一次有摄政王坐在上面,也就是极限战士的原体,帝皇的十三子罗伯特.基离曼大人上次参与会议,还是在一万年前了,那早就是一个久远到无从考证的传说了。
安格瓦坐在庞大圆桌的一角,他的双手肘靠放在两侧的黑色木椅两侧扶手上,在他的头顶上方,在椅子上侧位置烙印与雕刻着象征着审判庭的i字母标志。
审判庭的最高大审判官,高领主议会成员安格瓦扫视着圆桌的四周,他的眼睛从那些老迈的高领主身上扫视过去,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孔都相当苍老了,褶皱的皮肤与粗大明显的纹路散布在他们脸上,就算延寿技术再怎么先进,这些统治帝国接近千年的老人们,也无法在掩盖其衰老的事实了。
在这里安格瓦反而是最为年轻的人之一,他低声哼了一声,他看着这些老迈的领主们,千百年来他们花费了巨量的资源,财富来购置最先进的延寿技术,全力的延长自己的生命,延长自己继续控制帝国最高权力的时间,其中有些人甚至在延寿技术走到尽头,几近枯竭失效时还将自己的身体植入了大量的先进植入体,密密麻麻暴露在外的营养管线,还有设备电缆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铸造将军的同僚们那样。
一个人对于权力到底能有多渴望呢?为了权力他们甚至不惜将自己改造的几乎完全看不出人类的模样,就好像他们都是从关于那些糟糕寓言故事中走出的怪物,浑身扭曲变形,被无数的钢铁与难以形容的衍生物覆盖着,你几乎已经难以看清他们的样子了,难以相信坐在那儿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可怕的异形。
“看起来,我们的一些同僚并未出席会议。”坐在帝皇席位左手边第一位的领主议员,用那几乎难以相信是属于人类的声音的低沉地说道,他那张脸几乎只剩下一半属于人类了,剩下的一部分都被延续他那久到荒谬生命的机械所覆盖着。
“是的,汉弗莱政务部长,我们的同僚火星铸造将军摩根斯和法务部首席大判官戈登,以及刺客庭大师伊娃并未出席会议。”
坐在圆桌另一端的行商浪人代表领主如此说道,他看起来比其他人都要年轻许多,这也不奇怪,毕竟干行商浪人这行的人普遍都不能岁数太大,他们不同于其他的高领主,可以蜗居在泰拉的高墙与阴影中操纵一切,他们需要航行于星海去获得权力,任何离开星空与商船的人都会被迅速取代,行商浪人的高领主代表也是如此,所以他很少会出席高领主议会的会议,这次运气不错,他刚好也在泰拉上。
虽然准确来说,他是来避难的,在疯狂的亚空间风暴与汹涌四起的战火中赶来泰拉避难的,但安格瓦知道,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来躲避灾祸的,他们之间没什么区别,只有无耻程度的区别而已。
“他们可否告知过原因?领主会议可不是我们各自部门无足轻重的小会议。”汉弗莱部长继续用嘶哑的嗓音问道,他那只右眼上的机械眼球转动着看向了桌边的与会者们,当开口的人说出第一个词时他的机械眼球就立刻转了过去。
安格瓦清了清嗓子,他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对面的汉弗莱部长,“戈登大判官正在忙于全泰拉范围的暴乱问题,他和他的法务部成员们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会议了,而伊娃大师则忙着安排刺杀暴乱分子的领袖们,以及其他的一些事。”
“其他的一些事?”汉弗莱转动着机械眼球问道,他的声音就仿佛是在一张砂纸上用小刀刮擦一样。
安格瓦无奈地耸了耸肩,显得相当担心,不得不说如果他不干审判官这行一定是个好演员,而他的这一天赋也相当适合他的工作,他无愧于审判庭领袖的这一职责。
“您明白的,刺客庭从来不会告诉我们他们在干什么,这是老惯例了,而我们的朋友铸造将军也是如此,火星人就算说了我们也听不懂,我猜他现在正在自己的机械教神殿里弄什么东西,如果您想知道,可以会议后派人去询问。”
汉弗莱部长看着安格瓦沉默了片刻,他随后缓缓地转向了另一张空着的椅子,那是禁军统帅的位置,当然了,毫不意外的那是空着的,禁军的领袖以及数千年没有参与过高领主的会议了,所有人都习惯那椅子空着了,就如同帝皇的位置空着一样。
“也许我会的,但现在让我们开始今天的议题吧,娜塔萨女士,星语院是否可以联系上外围的舰队了?尤其是牛头人战团,阿斯特吕翁·摩洛克战团长是否收到了议会召唤他返回泰拉的星语?”
“不,汉弗莱部长,暂时还不能,根据您的要求,我们与牛头人战团进行了通讯,传达您的召还命令,但亚空间风暴混乱中我无法确定星语是否被扭曲,我所能唯一确定的只有摩洛克战团长收到了消息,他最后的回馈消息说他将率领全团即刻返回泰拉,随后便因为风暴而与我们失联了。”
“导航院与我们相信,摩洛克战团长与他的牛头人战团,应该与外围也同样接到回防消息的帝国舰队一样,正被太阳系外的混沌大军阻拦,艰难地向泰拉迈进中,但我们不知道他们多久才能冲破风暴与无尽的敌人抵达,风暴阻碍了帝皇赐予我们的全知之眼。”
盲眼的星语院长女士轻声说道,声音如同漂浮在空中的轻浮羽毛那样,她的银色头发编织在脑后,穿着一件素朴的灰白色星语者长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风暴依旧是那般强大,可以吞噬一切灵魂与意志,我麾下的好几名试着穿透风暴联系牛头人战团与外围舰队的星语者都被吞噬了灵魂,我命令在他们失控前将他们处决了,我们必须感谢帝皇,感谢他在那王座上庇佑着我们才能使得泰拉一切安好。”
她身边的国教教宗举起了自己苍老的,几乎已经干枯的手臂嘶哑的叫起来,“赞美帝皇之光!我们必须向他祈祷,在如今唯有他能拯救我们于水火!我们必须留在他身边,在皇宫身边,唯有如此才能得到救赎!我会得到他的宠信的,我才是他的选民!他的神选!神皇啊!”
安格瓦看着衰老的教宗,他的身体几乎已经老的如同枯木,消瘦的面庞也将他的精神消磨殆尽了,他的精神已经极度错乱,时常会呼喊出一些毫无逻辑的话语,就像所有的老人那样,但就算如此教宗也拒绝放弃自己的权利,他占据着国教教宗的位置已经几乎千年了,为了保住那位置他可以,也的确做过许多只有异端与叛徒才能做出的事。
每当他做了那些可耻的事,比如作为国教的教宗,既然密集的联合躲藏在泰拉巢都深处的基因窃取者教派,在自己教会竞争对手在中巢布道演讲时制造大屠杀,将那名神父与周围的聆听者全部屠杀殆尽,只为保住自己的位置。
而每当他做了这种事,他便会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教堂中向帝皇疯狂的祈祷,安格瓦听那些路过的修士提到,教宗的话语几乎和疯子无疑,在无数毫无逻辑和原由的问题间不断跳跃,他依旧疯了,毫无疑问。
“是的,教宗阁下,我们的确应该留在帝皇的身边,留在皇宫的高墙内,但我们也更加需要食物与所有的物资,这样我们与其他的“帝皇选民”们才能等待到风暴消散,帝皇救赎降临的那一刻。”
汉弗莱说着举起自己干枯的手臂,那手上的骨头间插着密密麻麻的软管,他用那消瘦的手指伸向了坐在对桌的星界军元帅领主,他也已经相当衰老了,身上也连接着无数的软管与外接设备,如果不是那身宽大的军服,你都认不出那是个人。
“德斯蒙元帅,你的士兵们收集到了多少食物了?是否足够我们的使用了?”
“我命令我的士兵收集了很多的物资,目前统计已经足够我们使用八十年了,但考虑到以往的经验来说,亚空间风暴的持续时间可能长达百年,而目前泰拉的人口消耗量来看,我们的储备物资依旧远远不足。”
如用机械野兽般的戴斯蒙沉闷地说道,他手边几个席位远的国教教宗则举起手臂呼喊起来,他将双手伸向了头顶的壁画,那帝皇的壁画。
“帝皇会拯救他们的灵魂!我们这是将他们送上救赎之路,那纯净的死亡啊!他们将前往他的身边,在王座旁化为永恒!我是多么羡慕他们,他们即将得到救赎!”
“但很遗憾,教宗,我们的救赎尚不到时候,所以元帅继续命令你的士兵们收集物资,将物资储备存储到足够皇宫内使用数百年为止。”汉弗莱指向戴斯蒙嘶哑地说道,后者则微微点了点头,已经插满无数管线与电缆的脑袋随着摆动而摇晃起来。
“但汉弗莱部长,这会导致更多的叛乱,目前泰拉已经暴乱四起,法务部与防卫军恐怕无法阻挡彻底失去所有食物与水的民众,他们会在生存的绝境下围攻皇宫,甚至许多法务部的判官与卫军士兵也会加入他们的。”
坐在军务部大元帅身边的海军领主上将博纳说道,他与安格瓦的年龄看起来差不多,非常年轻且正值当打之年,他是一位新人,一位刚刚加入高领主议会,尚未丢掉良心的成员,所以他从始至终都反对那样掠夺物资,也拒绝让自己的海军陆战队加入镇压暴乱,而是全力投入到了保卫泰拉的工作上。
汉弗莱部长看着博纳海军领主沉默了片刻,他的机械眼转动着看向了他身边的德斯蒙元帅,“元帅,你是否有可以应对海军上将所担忧的困境方法?”
“是的,我建议由海军舰队对目前泰拉上暴乱分子集中的巢都区域进行轨道轰炸,将暴乱分子全部消灭在诸个巢都区域中,如果最终轰炸结果不如预期,则命令舰队进行全球轰炸,将皇宫以外的区域进行地毯式轨道轰炸,消灭所有叛军。”
安格瓦听了戴斯蒙的疯狂计划后立刻皱起了眉头,海军上将则直接震惊的站了起来,他猛地拍在桌子上看着身边的戴斯蒙,“帝皇在上!你疯了吗?!轰炸全泰拉?你知道会死多少没有参与暴乱的无辜民众吗?还有你自己的士兵!法务部和防卫军还在外面呢!”
“我们必须牺牲他们,这样才不会让暴乱分子发现我们的计划,当你的舰队轰炸完毕后,泰拉就会安全的,而剩余的食物也可以供给给你的一部分舰队。”戴斯蒙用冰冷的声音说道,看起来完全没有因为自己那疯狂到极致的计划有任何的不适感,他也许都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那其余的舰队呢?你要我把他们怎么办?命令海军舰队互相开火击沉杀光“多余”出来的舰队?你们脑子抽了吗?!这样我们会无法保卫泰拉的!”博纳海军上将站了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他看着身边的塞斯蒙完全难以相信他刚刚说的话。
“我们可以依靠皇宫的虚空盾与轨道防御系统坚守下去,一万年前的泰拉保卫战时皇宫拯救了高墙内的选民们,这一次也会如此地上将,为了保卫帝皇,我们必须这么做。”
戴斯蒙冷冷地说道,他经过机械改造的音节一字一句地说着,这让一边的博纳几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星界军元帅,他难以想象他到底是如何说出那疯狂的计划的,而与此同时,他身边的国教教宗则继续用那疯癫的话语呼喊起来。
教宗挥舞着自己干枯如柴的手臂叫喊起来,“这一切都是帝皇的旨意!我们必须献祭掉羔羊!是的是的,这样真正的选民才能活下去!就像圣言录中记述的那样!牺牲!只有牺牲才能换来救赎,我们的救赎!”
“你疯了教宗!你彻底疯了!汉弗莱部长,你不会要采用他们的方案吧?”博纳愤怒中看向了汉弗莱部长,后者转动着自己的机械眼看着眼前的博纳,他沉默了片刻后将双手轻轻地放到了桌上。
“这是唯一的办法,上将,我们必须那么做,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这样会导致我们放弃与失去所有的轨道防御,还有地面的防空武器阵地!只能龟缩在皇宫听天由命等死!尤其是我们这样根本无法阻止黑色舰队将行星杀手,或者类似的歼星武移动到泰拉的轨道,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对泰拉下达灭绝令了!这样根本保护不了帝皇,只能延长那注定到来的毁灭时间而已!这毫无意义!”
博纳一拳砸在桌上,他扭头环顾着四周的其他议会成员,“你们呢?别告诉我你们也同意这计划,这是异端行为!这是对帝国的赤裸裸背叛!”
“我们的第一职责是保卫帝皇,上将,所以我想也许这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也对牺牲皇宫外的人感到遗憾,但现在的情况我们别无选择。”行商浪人的领袖靠在自己的位置上摊手说道。
博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海军领主站在自己的位置前环顾四周的人,这些帝国权力的顶点们都沉默不语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的人甚至点着头表示了认可。
博纳看向了安格瓦,他看着沉默地坐在一边皱起眉头的安格瓦,审判庭的领主以极小的幅度轻轻摇头,博纳上将看着那动作愣了一下后,但在他做出任何思考和反应前汉弗莱站了起来,已经几乎完全变成机械的汉弗莱站起身来,他浑身的延寿机械部分在震动着咔咔作响起来。
“我想这就是全体议会的意见了,去执行命令吧上将,请记住,如果你拒绝执行命令,海军部里有很多人都会非常乐意执行议会的命令,以尽作为海军领主的职责。”
汉弗莱看着桌对面的博纳,用极度冰冷的声音威胁着他,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如果博纳拒绝执行,那他们就会换掉博纳,然后在海军部里无数眼馋海军领主席位的将军们顶替博纳,然后由他们来执行命令,一切结果都不会改变,除了博纳自己可能到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之外。
那是赤裸裸的威胁,博纳看着那可耻的政务部长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汉弗莱则用那半张人脸,半张机械的脸看着桌对面的博纳,“你明白了吗?上将,你明白自己的职责了吗?”
博纳看着汉弗莱紧握着拳头,他恨不得现在就过去那把混球五马分尸,但他不能这么做,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当场就拒绝,大概率马上门外就会有忠于高领主议会的守卫冲进来一枪打爆自己的脑袋,然后他们在理所当然的换一个人坐上自己的位置。
“你是否明白了?上将。”
“我.........”
博纳还没开口突然身边的圆桌边闪烁着出现到了全息影像,那是议会大厅守卫指挥官的影像,他的半身像闪烁着出现在了桌面上,指挥官向在场的高领主们敬了个礼,“很抱歉打扰各位,但大人们你们必须立刻撤离,我们遭受了攻击。”
“攻击?谁的攻击?”汉弗莱看着面前的影像问道,影像上的指挥官立刻埋了下头,他身旁传来了一阵连续的爆炸声,闪烁的火光瞬间照亮了他的脸,闪耀的火焰也在投影上投射了出来照亮了周围领主们的脸。
他们都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影像其中已经传来了密集的枪声,队长压低了下身子向一侧看去在影像的边缘出现了另一名军官,他跑上前来大声做着汇报。
“街垒被摧毁了,叛军正在攻入议会!”
那名军官的汇报震惊了所有的高领主,他们面面相觑起来,汉弗莱与一旁的戴斯蒙对视一眼后再次看向全息投影,“谁!谁是叛军?!”
“忠嗣学员,大人,是忠嗣学员,还有............帝皇在上!是禁!”指挥官的话还没说完影像就突然闪烁着消失了,在场的高领主们互相面面相觑起来,但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虽然他们大多已经上了年纪,但思维却依旧敏捷,毕竟他们的身体可以衰老,但思维却不能,如果衰老了用不着叛军来干掉自己,自己部门里遍地眼红领主之位的内部反贼就会把他们干掉取而代之。
“纳西莫夫!一定是他!帝皇在上!这个白痴还是没明白我们的好意,他明明可以加入我们活到援军抵达的。”如同装甲野兽般的戴斯蒙站起身来说道,他身边的教宗也手舞足蹈地站了起来,他癫狂地呼喊着挥舞着手臂。
“异端!他们都是异端!叛徒!杀光他们!我们必须代替帝皇惩戒他们!”教宗呼喊起来,戴斯蒙则没有那么疯狂,而是立刻看向了帝皇席位一边的汉弗莱部长。
“刚刚信号被切断了,就意味着整个议会和外界的通讯都被掐断了,我们必须立刻撤离,趁着叛军还没攻进来撤离这里!”
“我同意,我们走吧。”汉弗莱说着离开了自己的位置,他拖拽着自己臃肿的身躯步履蹒跚的走向了那大门,身后那些高领主们都跟了上去,他们绕开圆桌跟随着汉弗莱走向了议会大厅的出口,但还没走到那门前就被挡住了。
安格瓦背着双手从一边走到了门前,他站在门前挡住了一众高领主的去路,戴斯蒙看着挡路的审判庭领主停下了脚步,他看着眼前的审判庭领袖沉默了片刻后猛地甩动胳膊,“让开!安格瓦领主,立刻让开!”
“恐怕不行,各位大人,你们得留在这里。”安格瓦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挡着出口,他背着双手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几人,戴斯蒙看着眼前的审判庭领袖猛地皱起了眉头。
“是你组织了叛乱对吗?安格瓦!你和外面的叛军是一伙的!”戴斯蒙指着眼前的大审判官厉声喝道,星界军元帅身边的教宗则更加疯狂了起来,他用那骨瘦如柴的手臂指向安格瓦尖叫起来。
“异端!叛徒!杀了他!杀了他!守卫!杀了这个异端!”教宗癫狂地吼道,安格瓦则露出了一抹微笑,他看着眼前的疯狂的教宗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同情。
“不,他们不会进来的,因为它们会妨碍那个要来见见你们的人,而你们,也都要留在这里等待他的接见。”
大审判官话音刚落,领主们便互相对视,随后汉弗莱微微昂起自己半机械化的脸看着安格瓦。
“谁?谁要来这里见我们?”
“一个神。”
“撒谎!”教宗叫嚷起来,他杵着金色的华美拐杖走上前来,他挥舞着干枯的手指指着门前的安格瓦,“这世上只有一个神!那就是帝皇!除了他,只有他能接见我们!”
“哦,相信我亲爱的教宗大人,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安格瓦微笑着站在大门前缓缓举起了双臂,他身后的大门也在此时打开了。
“他就是帝皇之声,无上意志的代表,现在,受到他的接见吧。”安格瓦说着在打开时向一边退后了几步,在他身后打开的大门外走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个脑后燃烧着金色光环的巨人踏入了议会厅内。
他的身后走入了数十名禁军,身披白色雄狮毛皮的禁军统帅图拉真率领着数十名金甲禁卫站立于他身后,禁军们手持闪耀的耀晶长戟簇拥在那光芒万丈的巨人身后,那金色的巨人站在高领主们面前,无言的俯瞰着他们。
安格瓦站在他身边高声说道,站立于禁军们面前举起了手臂如宣告神寓的使者那般大声的宣告着,“下跪吧,向帝皇的至高元帅下跪吧,因为各位大人,你们的审判之日已经降临。”。
高领主们看向那伟岸的金色男人,他正凝视着他们,用那金色的眼睛凝视着他们。
原体崛起:第一百零四章 高领主会议的结局
高领主们看着眼前的高大巨人,他身穿着金色的动力战甲站立于领主们面前,金色巨人凝视着他们眼睛仿佛也在光环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在他身后站着数十名金甲禁军,那些比阿斯塔特都更加接近半神的禁卫们拱卫在他身后,无声地宣示着眼前之人的权威。
维托一一看着眼前的高领主们,他如同一个临时的神王那样被四周的半神们众星拱月地环绕着,高领主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巨人,那身为帝国最高权力所有者的威严几乎瞬间被眼前的男人吞噬了,他就仿佛一个旋涡,将一切的权威都吸入了其中。
“跪下,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帝国的至高元帅维托.康斯坦丁大人,你们必须向他下跪。”身披白狮毛皮的图拉真从维托身旁向前一步,禁军统帅以雷霆之声宣告着,威严之声如同炮弹般打入了眼前这些人的心中,所有的高领主都跪了下来。
高领主议会的领头人,政务部的汉弗莱部长跪服在维托面前,他几乎是本能跪下的,他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尊存在,从来都是别人给他下跪行礼,但现在,那个在其之上的男人降临了,带着无可置疑的威严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整个议会中的高领主们都跪在维托面前,他们跪在汉弗莱部长身后,全身几乎已经彻底机械化的部长抬起自己的半张人脸看向了面前传说中的至高元帅本人。
“以帝皇之名,我们真诚地欢迎您的归来,大人,泰拉高领主议会将为您效劳,但外面正有叛军在进攻议会,为了您的安全我建议..........”
“不,你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汉弗莱领主,因为我就是你口中叛乱者的领袖。”维托开口以仿佛暴雨之夜中,在乌云之中闪烁的闷雷那般低沉地说道,汉弗莱看着面前的维托眼睛瞪大巨大,他与身后的领主们都相当震惊。
“但大人.........以帝皇之名,您为什么。”“你怎么还敢用帝皇的名义呢?汉弗莱领主,你何以有颜面继续述说帝皇之名,你们的存在难道还不让他蒙羞吗?”
维托站在领主们面前,他俯瞰着眼下跪在地上的领主们,汉弗莱抬头看着维托在光芒中的脸,他如同帝皇本人那样凝视着他,那闪烁着微光的眼睛仿佛可以洞穿他们的灵魂那般。
“我不明白您的话,大人,我们一直都在为帝皇陛下尽心服务,我们以他的名义统治帝国,捍卫他的真理与...........”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汉弗莱领主,你不是已经老迈昏聩到忘记了自己干了些什么,就是试图欺骗我。”维托低声说道,但那声音却比任何训诫都让高领主们感到恐惧,汉弗莱看着维托眼睛挣得如电灯那样巨大。
“大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皇!都是为了黄金王座啊!”
“你们只是为了你们自己的权力欲望,瞧瞧你自己,瞧瞧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的身体,千百年来你们到底用了延寿技术与昂贵的器械来延长自己枯竭的生命?只为让那握有帝国权柄的时间能再长哪怕一天,你们消耗了多少无意义的资源,让多少帝皇的优秀子民人丧命于此?”
“我们的生命属于帝皇!我!我是他的选民!我必须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救赎!我是帝皇之声,我所言就是帝皇所言,他让我活下去!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发疯了一样的教宗突然嚎叫起来,他站起身来甩动着自己的红色袖袍,但维托则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安静。”
维托的话语如同直接轰入了教宗的脑海,衰老的教宗连连后退,他胡乱地挥舞着自己的袍子癫狂地叫嚷起来,“我是他的教派领袖!我是他的选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帝皇的旨意,是陛下的旨意!”
“你已经疯了,教宗,你所聆听与呼喊之言都是疯狂的胡话,你,还有你的教会从来都不是帝皇所建立的,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帝皇最大的污蔑,对帝国真理的最大污蔑。”
“撒谎!我是他的教宗!我的教派是帝皇一手缔造的!他赐予了我权力!你.......你是异端!你是异端假扮的,你们都是异端!”
完全疯狂的教宗指着维托大喊大叫起来,他干枯的手指摇晃着指向了图拉真与安格瓦,“你们都是异端!禁军!你背叛了帝皇!叛徒!叛徒!”
“闭嘴!以帝皇之名,你这背信弃义之人,在元帅说话时保持安静!不然我就亲自执行帝皇赋予的威严!”图拉真厉声说道猛地将手中的长柄战斧撞击在地上,沉闷的轰隆声似乎吓到了那衰老的老人,教宗胡乱地乱叫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上。
他继续疯言疯语着,周围的高领主们看着他,维托也看着那个疯狂的老人无奈地叹息着,“帝皇的选民?你们搜刮粮食与物资,囤积在高墙之内而抛弃了整个泰拉的人们,那些帝皇与我千万年前发誓要为其寻得未来的人类子民,他的子民,你们有何资格继续以他的名义统治?”
“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保卫泰拉!大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皇!”戴斯蒙元帅领主抬起头摁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呼喊着,但维托则猛地瞪了他一下,那眼神只是瞪了一下便让戴斯蒙闭了嘴。
“你!戴斯蒙!你作为我建立的帝国军队的最高领袖,你的愚蠢与自大已经让我忍无可忍!说真的,你能成为星界军的领主元帅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羞辱!保卫泰拉?任何一个接受过那么一丁点军事教育的人都知道,如果抛弃了皇宫以外的泰拉部分,就意味着放弃所有的轨道与星球防御阵地!你们龟缩在皇宫内只是在挟帝皇自重,把那注定到来的死亡尽可能延续罢了,让你们可笑的生命可以在多延续那么一片刻而已!”
“但大人!您当年也是这么做的啊!荷鲁斯叛乱期间您和多恩大人放弃了大部分的泰拉,固守皇宫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叛徒之首被斩杀,泰拉才得到了拯救!”
“那你告诉我是谁牺牲了自己去拯救了泰拉?!我们当时孤立无援,你以为皇宫的虚空盾是无敌的吗?!如果不是荷鲁斯打算在泰**基称帝,而不打算摧毁泰拉,整个王座世界在几天内就会被他的舰队炸成原子态!”
维托厉声喝道,他咆哮的同时周围闪烁起了愤怒的闪电,“如果不是帝皇最后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斩杀了荷鲁斯,我们早就死了!整个泰拉和整个帝国都完了!你们早就听说过那故事千万次了对吗?帝皇伟大的牺牲,告诉我领主元帅,这次你觉得帝皇还会站起来拯救你们吗?!再牺牲一次自己拯救你们这些蛀虫!”
“那你觉得阿巴顿会那么做吗?他会给你一个“史诗般对决”的机会吗?阿巴顿刚刚才摧毁了卡迪亚,你觉得他不会也彻底摧毁泰拉,而是在地面上和你打来打去耗时间?你当他傻还是自己才是个白痴?”
“我.........我.........”戴斯蒙在那帝国的军神面前被骂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他只是看着面前的维托惊恐万分的看着他的神。
“你们觉得我会那么做对吗?我的确会的,但绝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蛀虫!你们所做的一切罪行都罄竹难书!我踏上泰拉还没两天,我就已经把你们的罪行看了个遍!更别说你们之前做的那一堆烂事了!”
维托地咆哮着怒视着眼前的高领主们,他们都跪在地上万分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维托,金色的巨人指着面前的领主们,眼中伴随着咆哮而不断闪烁着金色的闪电,那咆哮声也混合着强大的灵能力量轰击着周围的墙壁,让整个空间都地动山摇起来。
“大人,很抱歉打断你,我不想惹你更加动怒,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我也必须依照我的职责告诉你。”
安格瓦站在维托身边望向他的领袖,维托也微微撇头看向了安格瓦,他深吸了一口气后点了点头,“说吧,安格瓦,告诉我吧。”
“在您到来前,在领主会议上汉弗莱部长命令继续搜刮食物,将泰拉子民最后的一丁点食物也收走,海军领主博纳上将向他警告这样泰拉会掀起更大规模,无法阻挡的暴动,许多军队和武装力量都会加入起义,皇宫将被起义攻克。”
“但汉弗莱部长却询问戴斯蒙领主元帅有何应对方法,领主元帅的解决方法骇人听闻,他建议命令帝国海军从轨道上轰炸整个泰拉,把所有的起义者连带着巢都一起炸毁,还有其中无辜的居民,消灭起义的同时也可以少养活那些人口。”
安格瓦说得对,他的话刚刚说出口就让维托怒火中烧,他怒视向跪在地上的高领主,后者则几乎吓到了心脏骤停。
“我现在知道帝皇是怎么变成干尸的了,不是被星炬燃烧殆尽的,而是被你们这些白痴气成那样的!你们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喜”?不,你们不会有那机会的,因为从今天的现在开始你们将被剥夺高领主的权力!”
维托此言一出所有高领主都瞪大了眼睛,他们看着维托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但维托愤怒的眼神则让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哪怕一句反驳的话语,尤其是汉弗莱,他极度震惊地看着维托,双手在手边不断抓握着。
“以帝皇之名,我宣布高领主议会就此解散,你们借用帝皇之名横征暴敛,满足自己一己私欲的时代结束了,你们中有才华的人会被保留本部门的职务,继续在我与基里曼的领导下为帝国与帝皇服务,而你们中的有些人将被剥夺一切权力!”
维托此言一出,汉弗莱部长突然站了起来,他和维托怒视相对咆哮起来,“没人可以剥夺我们的权力!没人可以解散帝皇亲自建立的高领主议会!你.........你在试图谋反!你要背叛帝国!你解散我们是为了独揽帝国大权进而架空帝皇!”
“异端!异端!你是假的至高元帅!你是虚假的!你们都是异端!”教宗狂吼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用自己充血的眼睛瞪着眼前的维托,口中尽是疯言疯语。
维托昂首看着眼前两个最为苍老,但也最为疯狂的高领主,他们继续用最为恶毒的诅咒咒骂着维托,在其身后的图拉真统帅抓起了踏步上前,“管好你们的嘴!罪人!维托元帅所言便是帝皇所言!你们再次狂吠乃是蔑视帝皇本人的权威!”
“异端!你是异端!图拉真统帅!你是叛徒!你既然敢协助这个异端背叛帝皇?!果然禁军已经彻底腐化堕落了!你们都是叛徒!”汉弗莱好不理智的指着图拉真大吼着,后者则被瞬间激怒了,统帅与他身后的禁军们怒火中烧的提起武器走向了领主们,如果维托抬起手拦住了他们,恐怕在场的领主们就要被碎尸万段了。
维托昂首看着眼前的汉弗莱,他只是用轻蔑地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便看向了他身后的博纳上将,维托微微举起自己的动力甲示意博纳起身,“我认识你,博纳上将,我知道你是个可敬的人,所以站起来吧。”
“您认识我?大人?”博纳受宠若惊的抬头问道,维托则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眼前的其他领主,“我认识你们所有人,所以我知道谁是足够优秀的,可以继续为帝皇服务的人,你便是其中的一员,所以站起来吧,博纳上将,还有娜塔莎女士,你们都站起来吧。”
“而你们。”维托的话语突然充满了怒意,其平静的语气瞬间仿佛被点燃了燃料那般旺盛地燃烧起来,他看着眼前最为可耻的三位高领主。
“汉弗莱,教宗还有戴斯蒙,你们将被剥夺一切权力,我,维托.康斯坦丁,帝国的至高元帅以帝皇之名判处你们..............”
“没人可以审判我!狗杂种!没人可以审判领主元帅!”戴斯蒙狂吼着站了起来,他突然从宽大的军大衣侧腰部分拔出了一把爆弹枪,他将爆弹枪指向了维托,用那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维托的眉心。
“大胆!”图拉真怒吼着举起了战斧,他身后的禁军们纷纷抄起长戟的爆弹枪部分对准戴斯蒙,维托则轻轻抬手制止了他们开枪把领主元帅打成碎肉。
维托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戴斯蒙,他微微昂起头看着他,“你现在已经不是领主元帅了,戴斯蒙,别用那头衔继续狂吼,这只会让你显得更加可怜,你们都是。”
“你没有权力剥夺我们的权力!我们是帝皇亲自任命的领主!你没有资格这么做!”汉弗莱在一边狂吼道,图拉真则握紧了战斧猛地将其战柄末端撞击在了地上,巨大的撞击声回荡在整个大厅的穹顶下。
“不,他有,我亲自护送元帅前往了黄金王座,帝皇赐予了他这一权利,元帅身穿的盔甲便是最好的证明,那是帝皇的战甲,那是他赐予的权威。”
“谎言!谎言!”教宗摁着自己的头歇斯底里的大吼着,“我是他的神选!帝皇会亲口告诉我的...........他.......他告诉我你们是异端!你们在撒谎!”
图拉真看着那可怜又可耻的老人,他歇斯底里的狂吼着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包括拿握着爆弹枪的戴斯蒙,而高领主议会曾经的领头人则望着维托,他的机械眼球闪烁着红光,仿佛是他的整个思绪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他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看着维托,用极尽威胁的语气说着。
“没了我们,你就无法运转政务部,国教和军务部这三个帝国最强大部门,我们的人遍布部门上下,没了我们没人能领导的动他们,你需要我们,元帅,你不能罢免我们。”
维托则看着自作聪明的汉弗莱笑了笑,他微微昂首看着眼前的部长笑着,“用你最喜欢的一句话来回答你,汉弗莱部长,在你们各自的部门里有的是愿意顶替你们,服从命令的人,而你们的那些党羽嘛..........相信我,他们现在已经被伊娃送去见帝皇了,帝皇会再决定如何惩罚他们的,而你们...........”
“不!”气急败坏的汉弗莱大吼着扯开了自己的白色袍子,拿象征着政务部最高权力的雪白色长袍被猛地扯开,纽扣绷断后撞击在地上,图拉真与安格瓦看向了汉弗莱,随后他们都向后退了一步。
“保护元帅!”图拉真大声吼道冲上前去,他与禁军们如一堵金色的高墙挡在了维托面前,维托则在他们之间的缝隙中看着面前的汉弗莱,他扯开了自己的袍子,露出了其下一颗在其机械胸腔上附着这的一颗炸弹。
博纳与其余前领主们见状后立刻全部退避开,他们看着汉弗莱震惊于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但汉弗莱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性,他最后的一点负隅顽抗也被维托瓦解了,但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权利,他绝不会!
“没人可以剥夺我的权利!我是政务部永远的高领主!我要么是,要么就没人可以是!”汉弗莱摁着自己胸口嵌入的炸弹吼道,他显然早就准备好了这一点,当自己最终彻底无法保卫自己无限的权力时同归于尽的打算。
“没人可以夺走我的地位!你也不行!一起去死吧!”汉弗莱就和教宗一样歇斯底里的狂吼道,他看着维托,后者则从禁军们之中走了出来,他轻轻地推开了面前的图拉真,穿戴着帝皇本人的战甲走到了他们之前。
维托俯瞰着面前的三人,他抬起头俯瞰着面前的三人,用如同看虫豸般的眼神看着他们,“让我把你们打断我之前的判决说完,以帝皇之名,我对你们的判决是..........死刑。”
维托说着猛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的金色铁拳猛地举起,突然间一股巨大的引力将汉弗莱与教宗,还有戴斯蒙全部集中到了起来,他们被那无形的拳头捏紧在手中后高高举起,三位可耻的前任高领主被抛向了议会厅的穹顶空中。
“没人!没人可以夺走我的权力!不然所有人都得死!”汉弗莱看着下方的维托大吼道,他摁着自己胸口的炸弹狂吼道,但维托则看着他露出了一丝微笑。
“啊,你年龄大了,汉弗莱前任高领主与前任政务部部长,让我来帮你一把吧。”维托说着手指轻轻一勾,汉弗莱胸口的炸弹触发的红色肋骨便被掰断了,汉弗莱看着那被折叠的肋骨尖叫起来。
他的尖叫声很快便被爆炸吞没了,汉弗莱与教宗,戴斯蒙一起被那力量所包围了起来,爆炸的烈火充斥在拿灵能圆球上,他们的身体在球体内的爆炸火焰中消失了,甚至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惨死在了他们自己的“绝地反抗”中。
维托松开了手掌,那圆球随之消失在了空中,什么都没剩下,他们的身躯上的那些钢铁都没剩下,维托低头看向眼前站在大厅中震惊不已的剩余帝国部长们,他将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眼前的人们。
“你们默许这三人的叛国行为的从罪,我可以既往不咎,我留你们一命是因为你们还没有烂透,你们依旧值得为我与帝皇效忠,为了帝国与全人类服务,很快你们各自部门内的那些叛国者与渣滓,那些没有任何拯救必要的虫豸就会在审判庭与刺客庭的联合行动下被抹除,现在,我需要你们的答案。”
维托凝视着眼前的剩下的部长们,博纳站在他们之首,海军上将看着面前的维托,他随即跪了下去埋首于维托面前,“我,博纳.冯.奥尔坦上将,愿意代表帝国全体成员向您宣誓效忠,我的至高元帅。”
“行商浪人家族向您效忠,我们唯您马首是瞻。”行商浪人的代表跪了下来,很快他身后的娜塔萨也单膝跪了下来,她优雅的跪在地上,向维托垂首示意。
“星语院向您重新宣誓效忠,大人,我们将延续万年前的职责。”
很快的,整个大厅中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他们代表着自己的部门,那些帝国最为强大的部门向维托致以了忠诚。
“审判庭,刺客庭向您正式宣誓忠诚,大人,我将我的头衔重新让给您,我将作为一名普通的大审判官为您服务,同时,法务部的戈登大判官也委托我向您在此刻宣誓效忠,法务部全体判官与武装力量听候您的命令。”
安格瓦说着跪在了维托身边,与此同时图拉真也与禁军们一同跪下,金甲禁卫们高大的身躯跪伏在维托身后。
“我,图拉真,禁军统帅也依照帝皇的命令,向您宣誓,帝皇禁军与寂静修女将服从您的命令,以帝皇之名。”
“以帝皇之名,我,维托.康斯坦丁,帝国至高元帅与代行摄政王再次接受你们的誓言,现在,都起身吧各位,我们给我们争取的时间估计要到头了。”
维托说着示意周围的众人起身,在所有人站起来后维托随即转身走向了身后的议会厅走廊,身后的众人随即跟随了上去,图拉真与安格瓦跟随在最前方,安格瓦走在维托身边看向了他的元帅。
“大人,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维托则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昂首阔步地向前行走着,“去让帝国知道,大远征的时代回来了。”
原体崛起:第一百零五章 新的冒险,新的远征
议会大厅外的街道终于算是平静下来了,刚刚还在激烈交战的攻守双方都放下了武器,反而变成了一种........额,怎么说呢,出乎寻常友善的样子。
库伦单手抓着激光枪走在禁军通过时就被打扫干净的街道上,他看着四周的突击队员们,他们大多数都坐在周围大战后残存的喷泉边上,或者那些被盘腿靠坐在墙壁与巨大的碎石上,有的则是靠在装甲车上与身边的新老朋友聊天。
是的,新朋友,在附近的街道上许多的突击队员正和之前还和自己打了一架的守军们聊天,这些十分钟前还是敌人的战士们都相安无事的呆在一起,完全忘记了刚刚他们还在拿着枪互相对射,恨不得弄死对方。
但当那金色的男人走过他们之中后,仿佛所有的敌意都在他的光环中得到了净化,战士们不在互相敌对与对抗,转而变成了朋友一样的友善,他们闲聊着一切话题。
库伦抓着枪从一辆奇美拉运兵车边走了过去,在他身边正有好几名守卫与突击队员们正协力把一门突击炮挂上装甲车,穿着不同军装的战士们通力合作着,很快地便将那突击炮牵引在了装甲车上,成功的战士们互相欢笑着拍打着彼此的肩膀。
库伦从他们之中走了过去,他从街道上走过后环顾着四周的一切,库伦院长从四周正在收拾战场与四处闲逛的士兵们之间走过,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处,他看着前方漫长的议会阶梯停下脚步,他必须停下来,因为那阶梯的尽头已经被禁军截断了。
那些令人生畏的金甲禁卫们站成一排守卫在阶梯前侧,高大的禁军战士们如一堵高墙那般截断了阶梯的通道,另一些人则站在阶梯的梯面上,一个接一个地站着一直向着顶部的大门延伸而去。
库伦院长抬头看向阶梯的顶端尽头,一名名禁军持握着那些飘扬的旗帜,库伦看着那些飞舞的帝皇禁卫旌旗,它们随风飘扬着,如它们身下那些沉默寡言的金甲禁卫们那样令人生畏,光是他们的存在便可以自动地让所有人都远离那地方。
一辆军用卡车轰隆着从库伦身后开了过去,那重型车轮碾压在地面上的碎裂石子与混凝土残渣发出这一阵咔咔作响的声音,当卡车经过是席尔瓦则从那车后走了过来,他跨着枪走在全是碎石残渣的路面上环顾着四周的一切。
“霍,风暴兵们也来了。”席尔瓦笑着看向头顶的建筑顶端,因为他的声音库伦也看向了那高处的平台,在那里正缓缓地降落下一架架女武神运输机,风暴兵们或是从运输机中跳下来,或是直接沿着高处横跨一座座巨型宫殿建筑的长桥走来。
背着枪的风暴兵与其他突击队员来到了议会大厅周围,他们在高处的一个个平台上聚集着,互相愉快的交谈与看着下方的一切指指点点。
两人看着头顶的战士们,很快便听见了一阵装甲车的运作声,库伦与席尔瓦扭头看去看见了正从一边驶来的装甲战车,奇美拉与黎曼鲁斯排成纵队前进着,其上坐满了一个个步兵,他们坐着装甲车开到了议会大厅面前,随着装甲车停稳后便都跳了下来与路边的学员同学们互相聚拢在一起。
跨着冲锋枪的步兵学院院长德莱尼站在第一辆黎曼鲁斯上,他在坦克停稳后也跳了下大步走来,高大的德莱尼挥舞着手向库伦打招呼,“嘿,库伦,你们这儿看起来乱糟糟的,咋了?开宴会了?”
“那你们看起来就是一切顺利了,德莱尼,你浑身上下连一点污渍都没有,我相信肯定异常的顺利,连一枪都没开的那种。”
库伦说着拍了拍头上的灰尘,他看向走来的德莱尼说道,步兵学院的院长则哈哈笑着走上来拍了下库伦的肩膀,“好了,别在这儿调侃我了,我知道你们这儿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且看起来你们赢了。”
“也不完全是,禁军们的出现打断了战斗,还有帝皇..........等等,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们不是应该在左翼军营里控制那里,并准备迎接可能反击的吗?”
库伦诧异地问道,德莱尼则笑着挠了挠鼻子,他单手叉腰用手指指了指跟随着装甲车一起出现的军营士兵们,他们与议会守卫都穿着一样的制服,所以一眼就能区分出他们与忠嗣学院突击队的区别,这些被俘虏的士兵们正跟随在装甲车两侧走来,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当俘虏的样子,和周围的突击队员们不停的闲聊着。
“我们接到命令,带着所有人,包括军营里的士兵在内一起过来,嗯,他们还是挺配合的,也没捣乱,我还挺喜欢这些家伙的。”德莱尼笑着双手叉腰说道,库伦则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看着那些融入了宫殿外集结队伍的士兵与“俘虏们”,整个宫殿外现在集结了不少人,似乎所有参与行动的突击队都来了。
“谁的命令?”库伦疑惑的问道,德莱尼则无奈的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是夏尔中尉告诉我的,好像是什么审判官的命令,但管他的,说起来这孩子令你满意了吗?他逃脱迟到的处罚了吗?”
德莱尼打趣地笑着看向了一边的席尔瓦,后者也一脸尴尬地笑着看着自己的院长挠头,“那啥,院长,你看我们班立了大功的面子上,这个处罚是不是.........”
库伦看着席尔瓦,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无意间用余光看见了什么,随后库伦立刻就立正站好面向了那阶梯的顶端,“全体立正!”
库伦的声音大喝道,那就如同一道植入计算程序中的自动命令,所有士兵,无论敌我双方的听见那命令后都本能的立定站好看向了那阶梯顶端。
席尔瓦看着周围的人,他看了眼完全没在理会自己的库伦唉声叹气的看向了那阶梯顶端,嘴里小声的嘟囔起来,“帝皇保佑吧..........”
整个宫殿外的所有人都立刻立正看向了那阶梯的顶端,无论是早在这里站着的,还是那些新来的部队成员都立正站好看向了那方向,他们看着那从议会大厅宏伟巨门后走出的金色巨人,他轻轻摇晃着自己的动力爪走到了阶梯的边缘。
那脑袋后闪烁着金色光环的不朽之主站在阶梯的最上面,在他身后是一众簇拥着的禁军,身披白狮毛皮的禁军统帅与安格瓦,博纳等所有的帝国部长都围在他身边,如一群追随者他们神明的忠诚使徒那般环绕着他。
在阶梯上的所有禁军都立刻举起了武器,整齐的武器撞击在盔甲上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仿佛一阵敲响的沉闷钟声,在那声音中台阶下四周的所有士兵与高处的那些战士都看向了那大门面前的金色巨人。
库伦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内心一阵澎湃,虽然自己已经见过他一次了,但再次见到时依旧无比的震撼,而在他身边的德莱尼,以及那些第一次见到他的战士们更是瞪大了眼睛,所有的下巴都几乎掉了下来,但极度的震惊中还是保持着笔挺的身姿站立着。
“敬礼!”库伦大声喊道举起了手臂,那命令再次如同神经反射般得到了四周所有人的反馈,所有士兵同时举起了胳膊向那阶梯顶端的金色男人敬礼。
库伦举着胳膊,他无意间注意到了头顶呼啸而下的伺服颅骨们,那些悬浮在他们头顶的伺服颅骨开始了全息影像录制,闪烁的机械眼四处转动着,伴随着那些本身也四处游荡的伺服颅骨记录着这里的一切。
其中好几个装配了全息高清摄像头的伺服颅骨悬浮在阶梯前,它们将那粗大的镜头对准这阶梯上的男人,那个全场绝对焦点的金色男人。
“你们中的许多人将我错认为了帝皇,我不是帝皇,我想你们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为维托.康斯坦丁,我相信你们应该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我。”
维托站在台阶的顶端,在身旁众多凡人与禁军将士的簇拥下朝着下方的千万凡人战士们讲话,他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他们立正站在那大战后全是碎石与弹孔残骸的街道上,有一些则因为距离更远,直接爬到了装甲车与坦克上看向自己。
他们当然刚听说过他,所有忠嗣学院的学员们都认识维托,并不是事实上的认识,而是他们在无数的书本,故事与教材课程中都反复看见过他的名字,维托.康斯坦丁,那传说中帝国军队,海军与阿斯塔特军团与战团们的缔造者,帝国传说中与帝皇共同造就了帝国的神祇,当他们见到他时便不会有任何的质疑了。
那些曾经在书本上看见的故事所带来的怀疑在此刻烟消云散,无疑地,站在那台阶之上的人是一个神,一个曾经仅存在于传说中,但现在却站在他们面前的神。
“我和帝皇一样在泰拉出生与成长,我们见证了这颗星球的一切,它的鼎盛,衰落还有其经历过的一切苦难,所以我要告诉你们,现在我们经历的困难与过去的纷争纪元,还有黑暗时代。”
“泰拉曾面对过更绝望的时刻,但她都坚持了下来,我们的种族与文明都坚持了下来,这一次!我们也会依旧屹立不倒!泰拉将永远的闪耀于帝皇的光辉之下!”
维托大声说道,他举起铁拳指向了身后的宏伟殿堂,“泰拉有两个敌人,一个在内部,一个在外部,现在它内部的敌人依旧被肃清,那些贪婪与腐朽的高领主已经被诛杀,帝国的意志得到了贯彻,帝皇的怒火得到了释放,现在泰拉上的忠诚者将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外面的敌人。”
“在太空中!那个自封的山寨战帅阿巴顿,荷鲁斯的狗崽子正带着他的黑色军团与叛徒大军向泰拉前进!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夺下泰拉!我们脚下的王座世界与母星!但我告诉你们!他们就是在做梦!他们的进攻只是对他们父亲,荷鲁斯与叛变原体们上次进攻泰拉的拙劣模仿!谁告诉我上次在泰拉谁赢了?”
“我们!”图拉真与周围的部长们一同喊道,连同这四周的所有金甲禁卫一同高呼,他们的声音混合在一起震荡在整个街道周围。
“没错!我们赢了!我曾经和你们的祖先,还有我身后的帝皇禁军一起!在一万年前就击败了由他们的叛变基因之父率领的比现在强大几十倍,几百倍的围攻!我们在泰拉狠狠的踹了他们狗日叛徒父亲的屁股,帝皇更是亲手斩杀了叛徒之首荷鲁斯!而现在他们的叛徒儿子们回来,他们以为这次就能赢?我告诉你们他们不会!”
“泰拉曾面对无数次大战!从黄金时代到铁人叛乱,再到纷争纪元和大远征!我们脚下的星球和数不清的敌人战斗过,你们的先祖曾和我!帝皇还有忠诚的原体们在我们脚下的星球奋战!我们上次赢了这次也会赢!”
“我们也并非孤军奋战,在太阳系外帝皇的子嗣,极限战士的基因原体罗伯特.基里曼已经从万年的长眠中苏醒,他此刻正率领极限战士和所有的子团,数十万忠诚的星际战士向泰拉前进!他们将会和我一同在这里!重新!再一次把那些叛徒暴打一顿!告诉他们的邪神谁才是这是脚下泰拉的主人!”
维托用洪亮的声音大喊道,他的声音不需要借助任何扩音设备就能让所有人都听清楚,所有听见他话语的人都振奋地抬起头看着他,罗伯特.基里曼,帝皇的第十三子苏醒了,他正带领极限战士赶来泰拉,光着一个消息就足以让所有人振奋起来。
“不仅如此,在火星上忠诚者也将取得胜利!贝利萨留.考尔大贤者,我与基里曼信任的亲密战友也将亲率领火星护教军,与整个机械教战争舰队前来泰拉!他们将带来充足的食物与物资,让饥荒见怪去吧!让叛徒们的计划玩蛋去吧!机械教与阿斯塔特们将在王座世界的轨道与地面上与我们并肩作战!”
维托行走在阶梯的顶端,沉重的金色战甲伴随着他的脚步而走动着,他的动作,话语都被那悬浮在空中的伺服颅骨记录了下来,转动着的摄像机就如这里千万双眼睛一样凝视着他,看着那让人热血沸腾的金色巨人。
“这些摄像机会把我今天要告诉你们的话记录下来,并将其公布在整个泰拉,未来也将公布在整个帝国的所有角落,无论那是多么偏僻的世界,都将观看到我今天向你们告诉你们的一切,”
“我向你们保证,基里曼是第一个回归的原体,但他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所有的忠诚原体都将归来!他们将率领他们的子嗣与你们!挡住那些狗日叛徒一万年,足足tm亿万年的凡人勇士们共同踏入星海,就像万年前的大远征时一样!”
“我,还有所有忠于帝皇的子嗣将与你们共同踏入星海,我们会一起狠狠的踹那些叛徒和恶魔杂种的屁股!我会骄傲与和你们一起战胜他们,帝皇也会在那王座上为你们骄傲,因为你们!你们将如你们万年前大远征时代的祖先那样征服星海!让整个银河都踏在我们的脚下!”
维托站定下来朝着下方的人群大声吼道,他指向头顶的天空,“阿巴顿说什么“原体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放屁!我们的时代,你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新的大远征这才刚刚开始!”
“所以让那些狗崽子来吧!让那些失败者来吧!我会在这儿,王座世界,人类的起源母星上与你们一起再次击败那些狗杂种!就像击败他的父亲荷鲁斯那一样把阿巴顿,还有他那些混沌狗崽子抓起来暴打一顿,然后在一脚把他们踹回亚空间哭,让他们爹喊娘的去找他们的一样失败了一万年的废物原体和邪神们吧!”
维托咆哮着举起了自己的利爪,闪烁着金色闪电的动力爪高高地举了起来,他扯着嗓门朝着周围的战士们咆哮起来,“你们怎么说?让我们一起去踹爆那些狗杂种的屁股吗?!”
阶梯下方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战士们纷纷振臂高呼,无数把枪被高高的举了起来伴随着手臂而上下起伏,数千上万的凡人将士们站在街道与装甲车上高声欢呼起来,连周围的禁军们也都不由自主地欢呼了起来。
图拉真与他的金甲禁卫们举起双臂咆哮着欢呼,数百名禁军与数千上万凡人将士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如同响彻云霄的龙吟回荡在整个皇宫上空,维托看着周围欢呼的战士们后微笑着抬起头看向了头顶。
他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动力爪握紧了拳头,他看着那穹顶上集结的舰队,他知道,此刻阿巴顿大概也已经完成了集结向泰拉驶来,大战在即,但他却丝毫没有感到畏惧,他与身边在原体,大远征与神话时代的一切即将重新归来的战士们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
维托对准那天空握紧了利爪,金色的闪电从他爪子上悦动而起,从他的眼睛中弹跳着弧动在他的脸上,他微笑着看着那战场的方向。
“让战争来吧,让新的大远征,开始吧!”
原体崛起:第一百零六章 伴君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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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星域-太阳系外环-海拉尔星门
曼德维尔点的奇异光芒闪烁在银河的黑暗背景中,巨大的裂隙从实体宇宙与亚空间的虚无世界中撕出了一道裂口,那紫色的与蓝色混合在一起的裂口中跳动着无数的诡异闪电,那是来自亚空间本身的澎湃力量冲击实体世界的波澜。
在那震撼宇宙空间的涟漪中,一艘巨大的星舰从裂口之中缓缓驶出,那宏伟巨舰的舰首如一把匕首一般缓缓地从亚空间裂隙中驶出,舰身侧面那些排列着的层层巨炮在闪烁的灵能闪电照耀下反射着鬼魅的光芒。
巨型矢量喷射器阵列推动着宏伟之舰缓缓地进入了实体宇宙,当其末端的重型战舰推进引擎喷吐着烈火从亚空间之中,完全进入实体宇宙之时,这艘星界巨舰也就完成滑入太阳系的背景之中。
而且不止这一艘战舰,在其周围的黑暗夜幕中闪烁着一片片的传送光芒,数不尽的传送门裂口从实体宇宙的背景中被撕裂开,而从其中,一艘艘巨舰正在缓缓地驶出邪神的领域,前往与进入实体宇宙。
那些战舰就如同邪神的利爪,直接刺入与撕裂着实体宇宙的利爪锋刃,其末端喷射出的巨大尾焰在银河之中被拉得无比漫长,就仿佛是一只爪子在宇宙的背景上撕出的一道巨大豁口。
这些战舰聚集在这片星域中,离开亚空间隧道的战舰在黑暗的夜空中喷吐着巨型火焰飞向前方集结着的庞大舰队,它与周围的无数恶狼都在向着狼群进发,前往那狼王的身边。
复仇之魂号,这只猎杀狼群的狼王悬停在无数的战舰之中,它就如同一只嗜血的巨狼那样眼睛之中闪烁着点点光芒,那是血红的光芒都是从无数的窗户,侧舷与武器阵列指示灯中发出的,那些光芒本来只是设计出来避免在没有星光,或者处在行星被光面的黑暗中时避免战舰或星界战舰误撞用的,但在现在却看起来仿佛一只凶恶巨狼嘴中滴落下的血红血滴。
而在其中的一扇窗户后,霍亨巴科学技术军官正在进行着自己的工作,他手持着一只焊接枪在面前的巨大钢铁造物处工作着,明亮地焊接火焰照亮了霍亨巴科脸上戴着的焊接面具,其上的阻光玻璃镜片不断地闪烁着耀眼的火光。
霍亨巴科松开的手指焊接火焰也停了下来,他掀起了自己面前的面罩看着自己面前的机械仪表,他满意的敲了敲自己的步行机架腿部,技术军官拎着焊接枪向后退了几步以便让自己可以更直观的看看这自己打造出的美人。
高大的哨兵步行者机甲站立在他面前,那哨兵机甲已经涂上了象征黑色军团的黑色涂装,在其侧面的装甲上还有这一个混沌的八芒星,那烙印在机甲侧面的标志足够让任何正常的,忠诚的帝国子民尖叫的同时反手掏出一发火箭筒把它干翻了。
但霍亨巴科不会,他赏心悦目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机甲,骄傲于自己能把这么一台美人造出来,而且完全没依靠那些黑暗机械教的神甫帮忙。
“哼,那些机油佬和帝国的一样傲慢,他们还说我做不到?造出来的必定是一个会散架的破铜烂铁?现在看看他们还能说什么。”
“机仆,把燃料罐拔掉,我们的宝贝女孩吃饱了,她很快就能去屠杀伪帝的傲慢白痴们了,然后证明我!伟大的霍亨巴技术长官才是最优秀的机械师!让那些帝国的白痴看看,他们口中的技术异端能有多优秀!”
“哦?那你想必相当自信,而且可以接受考验。”一个低沉的,光是听着就可以让人后背从脊椎末端开始发凉的声音在霍亨巴科身后说道,技术长官立刻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高大巨人,那个脑袋后面散发着猩红光晕的巨人。
他站在霍亨巴科身后,看起来如山巅般的身躯一侧垂着一只巨大的动力爪,那巨爪与他身上的终结者盔甲一起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座钢铁的山脉,一座骇人的死亡之山。
“战........战帅。”霍亨巴科看着身后的毁灭战帅结结巴巴的说道,他的主人,这艘战舰与窗外所有战舰的主宰,毁灭战帅阿巴顿正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技术长官,那血红的眼睛光是看着就让霍亨巴科浑身发抖。
他惶恐中看了眼阿巴顿身后站着的黑色军团卫队们,那几名同样身穿终结者盔甲的军团老兵站在阿巴顿身后,巨大的象牙从他们的战盔上伸出,让他们看起来好像是一只只直立行走的钢铁战象,有着巨大动力爪,可以在你眨眼间就把你身边几十人弄死,然后再把你像蝼蚁一样捏死的那种战象。
他们与身后的战帅一同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霍亨巴科,尤其是当阿巴顿直视着他的双眼时,霍亨巴科直接无法自控的颤抖起来,“大人,您怎么到这儿了?”
“我听说,有一个骄傲的技术军官向黑暗机械教的神甫们夸下海口,说自己不需要他们也能打造出一台机甲,我来这儿瞧瞧,霍亨巴技术长官,你做到了吗?”
阿巴顿冷冷地说道,那话语中夹杂着无名的怒火,霍亨巴科不知道阿巴顿是否是真的动怒了,没人知道,光看绝对看不出来,战帅永远都笼罩在那让人恐惧的猩红之怒的光晕下,他脑后的红色光晕使人无法看清他到底现在是何心情。
但也有一种方法可以验证出来,当你让战帅失望与愤怒时他会让你知道他的心情的,毫不掩饰的将它告诉给你,通过你的死亡。
“告诉我,你做到了吗?霍亨巴技术长官。”阿巴顿冷冷地问道,霍亨巴科愣了一下后后连忙转身指向了自己身后的高大机甲,那步行者机甲站立于他身后,如一个无声的巨人那样站立着。
“如您所见,大人,我已经将其完成了,只需要最后一点小小的调整就可以............”
“它可以动起来吗?”
“什么?”
“它可以走动吗?告诉我,霍亨巴科长官。”阿巴顿看着那机甲,随后低下自己血红的双眼看着面前的霍亨巴科,后者仰视着面前高大的战帅咽了口水,他紧张的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整个生产甲板上的所有叛变技术人员,黑暗机械神甫,乃至是那些无魂的机仆都看了过来,他们看着眼前的霍亨巴科,那站在阿巴顿面前的霍亨巴科,就如同看一只被毒蛇盯上了的小白鼠。
“是........是的大人!它可以!”霍亨巴科在恐惧之中本能的提高了嗓门,他随后才注意到了自己的无礼后连连后退,他恐惧的看着眼前的阿巴顿瞳孔都在恐惧中打颤着。
“抱歉大人,我.....请宽恕我的无礼!”
“你可以用你的成绩来偿还你的无礼,霍亨巴科长官,启动它,如果它能走走动与正常运转我便会原谅你的无礼,我还会授予你权柄,让你成为领导黑暗机械神甫们的技术头领。”
阿巴顿盯着面前的霍亨巴科冷冷的说道,后者看着面前的阿巴顿连连点头道谢,“谢谢您大人,我倍感荣...........”
“但如果你失败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霍亨巴科长官。”阿巴顿低吼着说,他踏步走到了霍亨巴科面前,用自己的巨大动力爪手指指了指他的胸口,那剃刀般的爪子戳得霍亨巴科胸口阵阵生疼,他惶恐的看着面前的阿巴顿,想说什么但却又被战帅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所有人,就算是一名星际战士在此刻都会感到恐惧地,更别提霍亨巴科只是一名普通的背叛帝国的技术军官了,他的傲慢与自大在战帅面前显得是那样毫无意义,形同废纸一样。
“现在启动它,别浪费我的时间。”阿巴顿说着指了下哨兵机甲,他面前的霍亨巴科,后者眼睛的瞳孔一阵地震着双手颤抖着立刻转身,“遵命大人!”
霍亨巴科连忙跑到一边的工作台上拿起了控制器,那是连接着哨兵机甲自动行走系统的遥控器,无需驾驶员坐在驾驶舱内,就可以让哨兵机甲完成一些简单的运动,一般来说都是用在地勤将机甲装上运输机或者仓库中时的。
霍亨巴技术长官抓起控制器后立刻摁下了上面的按钮,几乎都没怎么动脑子去思考就按了下去,随着红色按钮的压下哨兵机甲迈出了一只腿。
高大的哨兵向前走动了几步,起初的一切都很正常这让霍亨巴科松了口气,但突然间在走出了几步后哨兵机甲的腿部便发生了错位,那哨兵的右腿突然向一侧打颤,重心支点倾斜的哨兵机甲一下子向一侧倒了下去,随后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看着那倒地的计划霍亨巴科的心脏都凉了半截,他看着面前的战帅连连摆手,“大人!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只需要做完最后的调整一定能!”
“你有过充足的时间,对于一个优秀的人而言那已经足够了,但你得傲慢显然配不上足够的才华,所以你失败了霍亨巴科,也让我失望了。”
阿巴顿说着迈着重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霍亨巴科的脖子,他将面前的技术长官拎了起来,被战帅掐住脑袋的技术军官透过他的指缝看着阿巴顿血红的双眼,“大人!求您了!再给我次机会!”
“失败不能被接受,对于任何人都是如此,你不会有机会了。”阿巴顿说着一拳捏碎了霍亨巴科的脑袋,他就像一个被捏碎的破烂玩偶那样被仍在了地上,碎裂的脑袋将脑浆喷射在了装甲甲板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碎裂的西瓜。
阿巴顿扔掉那尸体后转身看向了身后便的另一名技术军官,他在一边被阿巴顿看了一眼后吓得浑身都抖了一下,战帅则用血红的双眼看着他,举起自己的爪子指向了那倒地的哨兵机甲,“拆掉它,然后把它装好,我不允许失败。”
“是......是大人。”技术军官被吓得结结巴巴的说道,他在一边看着阿巴顿连连点头,他也因为恐惧而身体动作变得僵硬而又颤抖,看起来和一边的机仆没啥两样。
阿巴顿抬起头环顾着周围的技术人员们,他们都抬起头看着那倒地机甲边的阿巴顿,战帅举起了自己巨大的动力爪向他们怒吼起来,“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准时完成自己的工作,你们打造的武器将投入夺取泰拉的战斗中,最重要的战斗,我!除了胜利,不许允许任何失败!”
阿巴顿的怒吼让周围的技术人员们都吓得半死,就好像他们马上也要被战帅捏碎了一样,所有人,就算是那些只懂得数据与计算的黑暗机械教神甫都感觉到了恐惧,那唤醒了所有作为人类部分的恐惧,所有人都向阿巴顿颤抖地点头示意。
战帅随即转了过头,但他刚想起步走出一步终结者盔甲内置的通讯器就打断了他,阿巴顿停下脚步用猩红的双眼看向了脑边的闪烁通讯器,当他激活那系统后瑟克索斯的声音从其中传了出来。
“战帅,我们需要您到舰桥上来一趟,有一些........事您需要知道。”
“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瑟克索斯,你们都不会让我失望。”阿巴顿低吼着说,那声音听起来就宛如一只凶恶之狼的低吼,但瑟克索斯则用非常冷静的声音重新开口回应战帅。
“我们在舰桥恭候您,大人。”
“哦,我会尽快过去的,瑟克索斯,然后我就会知道是让我满意,还是失望了。”阿巴顿说着的同时走向了制造甲板的大门方向,他身后的终结者卫队跟随着他走向了那阴暗的走廊方向。
阿巴顿的眼睛在黑暗的走廊中闪烁着红光,他身后的所有终结者护卫眼睛都闪烁着红光,他,毁灭战帅阿巴顿将拿下泰拉,他将会终结万古长战..................吗?
原体崛起:第一百零七章 战帅,不会拒绝挑战
终结者盔甲踏着重步走在战舰的走廊上,当一名终结者走动起来时便足够沉重了,但当数十名终结者一同走动时那震撼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撼天动地了。
走廊中的所有人都立刻退避到了两侧,那些投靠混沌的叛乱海军水手,黑暗机械教神甫与他们的机仆,甚至是经过走廊的混沌星际战士都下意识地退避到了一边,他们在两侧为经过的人让一条路。
战帅阿巴顿行走在走廊上,他身穿着终结者行走在复仇之魂号的走廊上,在他的身后数十名同样身穿终结者盔甲的护卫跟随在他身后,他们跟随着眼前的战帅浩浩荡荡地走过了通向舰桥的走廊。
当阿巴顿走来时所有人都对其退避三舍,凡人们在恐惧之中连忙退到两侧靠墙站好,生怕因为自己会挡着战帅和他的护卫们的路而被碾碎,连那些同为黑色军团的混沌星际战士也同样让到了两侧后向战帅鞠躬致敬。
但虽然他们在向阿巴顿鞠躬致敬,但后者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阿巴顿带着自己的护卫们经过了舰桥走廊边的落地窗墙面,阿巴顿瞟了眼窗外集结的舰队,无数的传送裂口正在黑暗的银河背景中闪现,一艘艘巨舰正从其中跳跃出来。
阿巴顿看着那些正在向自己集结来的舰队,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扭过头来径直的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大门,混沌战帅大步走向那钢铁大门,当阿巴顿走到其面前时大门立刻向两侧滑开了,似乎是在害怕自己因为阻挡阿巴顿而被击碎似的。
阿巴顿走入了舰桥,他身后的一众终结者护卫们也一同走入其中,战帅径直的走向了前方的舰桥全息平台位置,在那里瑟克索斯与欧提克,还有一众黑色军团战争舰队的军官们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
“告诉我,瑟克索斯,你们有什么事要告知我?”阿巴顿走到了瑟克索斯面前问道,高大的战帅就如同高山般耸立在瑟克索斯面前,他俯瞰着面前的黑色军团提督,后者则仰视着战帅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后点击了一下身边的全息面板。
随着瑟克索斯的点击其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像,那是一个穿戴着金色动力战甲的男人,那战甲所有混沌星际战士,所有叛徒们都无比熟悉与痛恨,同时也无比恐惧地战甲,因为那战甲曾经是属于一个让这些叛徒们,甚至是他们的四神主人都感到恐惧的男人。
“尸皇?!”阿巴顿身后的一名护卫惊呼道,他身边的所有终结者们都向后本能地退了一步,在那金色战甲与其身后的金色光环下退后了几步,只有阿巴顿稳稳地站在那影像前看着那人,战帅皱起眉头走到了桌前。
“不,不是伪帝,是维托。”阿巴顿低吼着说,他看着面前维托的全息影像,所有的混沌星际战士都重新靠了上来,他们看着那影像上的维托面庞,一个个人都看得出神。
“元帅?是元帅?”阿巴顿身后的一名护卫向身旁的另一人低声询问,后者轻轻地点了点头也看着那影像,“是他,肯定没错,维托元帅还是和记忆中长得一样,但他怎么穿着..........祂的盔甲?”
阿巴顿用余光瞪了眼身后的护卫们,所有人立刻从回忆中停了下来,终结者们站在阿巴顿身后都向后退了几步,随后阿巴顿扭头重新看着面前的男人皱起眉头。
“你们叫我来,只是为了让我看看他,让我知道自己在和谁打仗吗?”阿巴顿微微扭头看向身边的瑟克索斯,那眼神就仿佛一把尖刀那样骇人。
“你是认为我打不赢他,用这种方式来劝我撤退吗?瑟克索斯,你怕了吗?”阿巴顿低吼着,但瑟克索斯则微微摇了摇头,他的手掌依旧摁在界面上,用一种略微有一点忧虑的眼神看着阿巴顿。
“不,大人,元帅在太阳系的公共频段中发布了一段全息讲话,我们也收到了,我们认为也许您应该看看,但..........”
“但什么?瑟克索斯。”阿巴顿用低沉的声音问道,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把爆弹缓缓从枪膛中擦过的嘶嘶声那样,让人后背一阵发麻。
“元帅的讲话.........可能让您不悦,大人。”瑟克索斯低声说道,似乎是在提醒阿巴顿似的,但后者则微微昂起头看着面前的瑟克索斯。
“播放它。”
“大人,我必须提醒您,其内容.........非常地。”
“播放它,我不会重复同一个命令两次,瑟克索斯。”
战帅低吼着下达了命令随即看向了那影像,瑟克索斯与身边的欧提克互相对视一眼后,欧提克向瑟克索斯微微点头示意,随后黑色舰队的提督才在深吸一口气后按下了播放按钮。
录像开始了播放,阿巴顿看着维托的讲话,听着那一句句演讲而脸色骤变,战帅的表情从最早的平静到僵硬,再到面露不悦最终成了愤怒,当维托说出“我们会像击败荷鲁斯一样,击败他的失败儿子阿巴顿”这句话时,现任战帅阿巴顿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出来。
阿巴顿怒吼着一拳砸碎了面前的全息影像仪器,暴怒的战帅将自己巨大的动力铁拳与闪电爪重击在那电子桌面上,其数控显示的屏幕在第一下就彻底碎裂了,爆裂开的玻璃碎片向四周扩散出去撞击在周围站着的阿斯塔特们身上。
所有人都本能的向后退步,甚至是阿巴顿自己的护卫队成员们都想后退了下去,没人想在阿巴顿动怒时站在他身边,除了瑟克索斯之外,他继续站在桌边平静地面对着阿巴顿的怒火。
黑色舰队的提督看着他的战帅不断地重击着面前的全息仪器,他的铁拳一次次地砸在仪器上,他看着维托的影像怒火如同被不断抛入煤炭的锅炉那样旺盛着,在他的拍击下整个桌面彻底散架了,扭曲变形的金属在形变之下终于断裂了,整个全息仪器彻底垮塌后向一侧撞击在了地面上。
在全息仪器彻底瘫痪后,维托的影像也终于闪烁着消失了,瑟克索斯看着崩塌的仪器又看向了阿巴顿,站在那摊钢铁残骸前的阿巴顿愤怒的鼻息着,他本就猩红的眼睛在怒火下变得更加血红,充血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阿巴顿猛地抬起头一爪指向了瑟克索斯,“命令舰队启航!立刻进攻泰拉!我要让那个老杂种和伪帝一起坐上那黄金王座!我要把他大卸八块挂在王座边上!”
“很抱歉打断你,战帅,但我们的舰队没有完成预想中的集结,相当多少的舰队正在。”瑟克索斯毫无畏惧阿巴顿怒火地给他浇了冷水,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瑟克索斯话还没说完阿巴顿就一爪伸了上来抓住了瑟克索斯的脖子。
阿巴顿怒吼抓着瑟克索斯大步踏出,随后重重地将其撞击在了墙上,黑色舰队提督如同炮弹一样被撞击在舰桥的钢铁墙壁上,那整个墙面都因此向内凹陷了下去,瑟克索斯被阿巴顿撞在墙上死死地掐着脖子。
“你失败了!瑟克索斯,你让我失望了!”阿巴顿怒吼着掐着瑟克索斯的脖颈,那巨大的力量迅速便让瑟克索斯感觉无法呼吸,他的喉咙被死死死地了下去,呼吸变得困难而短促,提督看着面前的战帅昂着头低垂下眼睛,痛苦的开口从阿巴顿的爪子中挤出了自己的话语。
“杀了我也无济于事,战帅,你的怒火在这里无法得到释放。”瑟克索斯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暴怒的阿巴顿,他就如同一只被激怒后炸毛的恶狼,血红的眼睛闪烁着红光,牙齿也在嘴中死死地彼此咬合着打颤。
阿巴顿看着瑟克索斯,怒吼一声后将瑟克索斯甩在了地上,他转身咆哮着向一边走去,在经过一个终端平台时一拳将那仪器打了个对穿,爆裂翻出的仪器残缺电缆结构附着在他的手臂周围,跳动的细小电弧轰击在其从仪器背部打穿出来的铁拳。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命令没有得到执行?”阿巴顿低吼着拔出了自己的拳头,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瑟克索斯,后者也刚刚才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他揉了揉自己被掐得紫青的脖子咳嗽着回答战帅的问题。
“咳咳!外围的舰队在回防的过程中遭到了整个太阳舰队,还有数十个阿斯塔特战团的拦截,午夜领主与死亡守卫本是拖延帝国回援的利刃,现在却因为插入得太深,而被帝国庞大舰队的身体牵住而无法拔出。”
“午夜领主他们现在无法脱战,除了原先就在外围与他们进行游击战争的白色疤痕,还有暗鸦守卫,现在根据最新的消息,极限战士的各个战争舰队也在基里曼失踪于大漩涡星域后,执行了基里曼最后的命令。”
“如果基里曼无法领导舰队,各个战斗群的战团长与最高军事长官,便继续执行原体下达的回援命令带领各自的舰队化整为零,彼此尽可能聚拢重组后向泰拉突进,而不去顾及原体本人的死活,全力解围泰拉。”
“极限战士们照做了吗?他们抛下了自己的父亲?”阿巴顿撇过头看向站起身的瑟克索斯低吼着问道,瑟克索斯好不容易站稳后向战帅默默地点了下头。
“是的,战帅,极限战士们一如既往地忠实执行了命令,其中最大规模的一支主力舰队由米凯尔连长将零星的舰队重组后,依旧从太阳系的东侧盘面上突入了太阳系外围,就像一把匕首那样刺进了我们的封锁线。”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的战团都在紧急加入战斗,其中以牛头人战团为甚,牛头人们就和疯子一样完全不顾沿途任何需要保护,求援的帝国星球与友军,整个战团正在不要命一样向泰拉猛攻,他们差点就成功抵达跃迁点了,如果不是钢铁勇士的一支回防舰队及时拦截,牛头人战团就突入太阳系内了。”
瑟克索斯看着愤怒的阿巴顿,他的眼神现在足够把一个凡人吓到心脏爆炸,就算是阿斯塔特估计也得被吓个半死,但瑟克索斯却别无选择,他是黑色舰队的提督,他必须直面阿巴顿的怒火。
“现在外围舰队已经无法回援来和我们集合,如果他们离开,帝国的庞大援军就会立刻杀入太阳系,我们的军力优势就会瞬间被化解,我们只能依靠现在的部队了,战帅。”
阿巴顿看着瑟克索斯沉默了片刻,随后低沉的咆哮了一声,他转过头去走到了舰桥的巨大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舰队,那些勉强从前线脱身前往这里集结的舰队。
战帅看着他们,红色的眼睛反射在玻璃窗上散发着微弱的光晕,“你说基里曼在大漩涡失踪了?休伦呢?你问了他抓住基里曼了吗?”
“星语者联系过红海盗,但休伦说他没抓住基里曼,但我敢肯定他绝对在撒谎,我们派去红海盗内部的间谍告诉我,他看见休伦将一艘巨大的战舰俘虏后带回了黑石要塞,随后将一群人秘密地关押在了要塞上,他拒绝告诉我们那是谁,但我敢肯定那绝对是基里曼。”
“休伦想瞒着您,秘密地向混沌四神献上这一大礼,以挑战你的地位,战帅。”瑟克索斯在阿巴顿身后说道,战帅从窗户的镜面反射上看向瑟克索斯后微微昂起头,“那他成功了吗?”
“不,没有,我们的间谍说黑石要塞遭到了一整个连队的咒缚军团,还有一群蓝甲阿斯塔特的突然袭击,红海盗们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他们由一名堕天使率领,那人手持双枪身负一把巨剑,带领着突击进入的部队杀穿了黑石要塞的走廊,攻入监牢中救出了基里曼和其他人后撤离了大漩涡区域。”
“休伦呢?他怎么样?”阿巴顿低沉的问道,瑟克索斯则微微耸肩好像那是什么好消息似的,“我们那试图背叛你,狂妄自大的年轻盟友与堕天使打了一架,结果相当惨烈,他的一只眼睛瞎了,机械身躯也被那堕天使打的伤痕累累,据说现在正在黑暗机械教那里进行维修。”
“哼,这也算是唯一的一点好消息吧,一个愚蠢的背叛计划失败了。”阿巴顿说着看着窗外飞行过去的宏伟战舰,那艘重型巡洋舰喷吐着耀眼的火光向复仇之魂号的侧下方飞去,俯冲着加入下方盘旋着的舰队部分。
“基里曼呢?他有下落吗?”
“不,战帅,我们没有关于帝皇十三子的任何消息了,他与那名神秘的堕天使一起消失,从此音讯全无。”
阿巴顿看着窗外的一艘战舰提起了头,那是一艘灰黑的战舰,其装甲的侧面烙印着一把羽翼长剑,“那名堕天使,是谁?”
“赛佛,战帅,那名神秘的堕天使,我询问过了与我们合作的堕天使老兵们,他们说赛佛早就是离群的骑士了,他已经离开自己的兄弟们很久很久了,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瑟克索斯走到阿巴顿身后与他一同看着窗外的舰队,不得不说他胆子很大,在阿巴顿如此怒火中烧之时竟然敢走到阿巴顿身边。
但他运气不错,或者说,他的才能让阿巴顿不会杀死他,阿巴顿也许已经陷入了固执与疯狂的边缘,但他依旧是个明智的领袖,他知道那些具有天赋与才能的人是不能被轻易杀死的,留着他们,比杀了他们更有用。
为了攻克泰拉,诛杀伪帝结束万古长战,阿巴顿需要瑟克索斯这样人的帮忙,所以他虽然愤怒但却不会真的杀死他。
“我们的现在手上的舰队比泰拉,有多少兵力优势?”阿巴顿厉声问道,瑟克索斯则看着窗外的舰队,他的眼睛从复仇之魂周围集结着的庞大舰队身上快速掠过,似乎在清点它们的数量似的。
“我们现在的力量是泰拉的三倍,阿斯塔特力量更是十几倍的差距,我们可以进攻战帅。”
“不,不要小看元帅,瑟克索斯,维托元帅手上的舰队没有和我们拉开悬殊的差距,他依旧可以利用地面与轨道上的防御阵列弥补战舰的数量差距,面对那些重型轨道防御系统,我们现在的战舰数量没有碾压级优势。”
欧提克从战帅与瑟克索斯身后走来,钢铁勇士的战争铁匠站在阿巴顿身侧严肃地说道,“战帅,我们的舰队无法保证彻底击败元帅,你知道他的军事才能有多么卓越,他被称为和荷鲁斯一样天才的战术与战略家。”
“你的意思是,我比他逊色吗?欧提克。”阿巴顿低吼着瞪向战争铁匠,但后者却丝毫没有畏惧那可以杀人的眼神,欧提克抬起自己的头直视着阿巴顿的眼睛。
“我只是在尽我的义务,战帅,作为黑色远征军高阶军官的义务,我再提醒你这一位大人,我们的舰队数量不足,无法保证绝对胜利。”
“联系火星的铸造将军,让他把他的机械教舰队派来加入我们,他既然想要我饶他一命,并赐予他们帝皇禁止触碰的禁忌技术,那他就需要表现出诚意,忠诚,让他来参战,加上机械教舰队我们的数量就足够了。”
“不,战帅,这正是问题,我们与火星上面的铸造将军联系断掉了,上次联络后便没了音讯,黑暗机械教派去火星的代表也失踪了,我想铸造将军要么是因为元帅的出现反悔了,要么就是已经被干掉了,但现在我们无法利用火星的力量了。”
“而且如果机械教选择支持元帅,它们便会将自己的舰队也派去泰拉,这样我们与元帅的兵力比就只有两倍了,差距会更小,加上轨道防御系统绝对优势也会继续缩小。”
欧提克相当大胆,他既然直接告诉了阿巴顿这一失败的消息,战帅转过身来走到欧提克面前如巨狼看着猎物那样俯瞰着战争铁匠,他巨大的威严感直接全部压在了战争铁匠身上。
“你又给我带来了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欧提克,这是你第二次带来这种消息了,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建议撤退,战帅,利用我们现在依旧强势的军力去进攻与占领帝国的其他区域,建立从亚空间进入实体宇宙的稳定阵地,这样恶魔大军才能源源不断,也稳定地进入实体宇宙壮大我们的力量,使得我们可以与元帅还有基里曼抗衡。”
“不,欧提克,恰恰相反,我们决不能离开,基里曼正在回到泰拉,维托也已经重新现身在泰拉上,诛杀了那些愚蠢的高领主白痴们,他统合了帝国的政治力量,如果等到基里曼与他会合,帝国庞大的战争潜能就会发挥出来,我们就更难取得绝对胜利了。”
“我们与帝国的战争便会打成消耗战,万古长战的时间便又会被延长天知道多久,现在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泰拉依旧孤立无援,我们任由局部的军事优势可以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攻下泰拉,诛杀伪帝!这样便可以撕裂开网道的大门,将泰拉变成新的恐惧之眼撕裂帝国!这样一来基里曼也没办法与我们对抗了,我将取得.........胜利!”
阿巴顿说着,但欧提克则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战帅,“我必须提醒你,战帅,元帅也在泰拉上,他一定会全力阻挡我们的进攻,为外围援军突破午夜领主们的防线争取时间,随着更多的帝国援军抵达,外围封锁部队坚持不了太久了。”
“这不正好吗?这难道不会让你感到兴奋吗?欧提克?”阿巴顿说着俯瞰着面前的战争铁匠,他的眼睛中充满了一种.........兴奋?一种近乎于疯狂兴奋感。
战帅扭头看向了窗外的黑暗银河,看向那远处闪烁着的泰拉星体,“这样的战斗才最有意思,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大胜?不,我的长战不会那样无聊地落幕。”
“他在挑战我,维托他在挑战我,就像当年挑战荷鲁斯那样,而我不会像弱小的荷鲁斯那样输掉,我会赢,我会战胜他然后在泰拉的皇宫中用那史诗般的战斗为我加冕登基。”
阿巴顿看着泰拉举起了自己的动力爪,他昂首看着那颗星球,仿佛那王座世界已经就在他手中的那般,“我接受他的挑战,命令舰队出发。”
瑟克索斯与欧提克对视一眼后共同向阿巴顿鞠躬示意后走向了舰桥内部,阿巴顿则继续站在那窗前,他看着远处的泰拉,在他的身下巨大的复仇之魂号战舰正在缓缓转向,它与周围的千百艘黑色舰队战舰转向了那王座世界的方向。
巨大的喷射烈焰如一大片流星那样点亮了太阳系的边缘,在那黑色的夜空中就仿佛是整个宇宙都燃起了火焰,庞大的毁灭舰队正在阿巴顿身下飞向那星球。
“我会拿下泰拉,我会让银河燃烧!”
阿巴顿猛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将那泰拉淹没在了其动力爪内,那是战争的钟声,毁灭降临的无声宣告。
原体崛起:第一百零八章 最后之狼
金色的鹰首装饰物从太阳的光辉下缓缓驶过,太阳的光芒在它的金色鸟喙与羽毛之下熠熠生辉,那巨大的星鹰雕刻物巨大无比,其尺寸之大足以匹敌相当数量的民用运输船,但就算如此与它装饰着的那艘巨舰相比还是显得那么渺小。
那金色的鹰首装饰物雕刻与镶嵌在那艘宏伟星舰的舰首位置,它就如同一只展翅翱翔将头部伸向天空的星界雄鹰,只不过构成它身体的是高大的错层装甲,闪烁着无数光芒的高耸建筑与背部的大教堂,那巨大的五彩琉璃窗在星光之下闪烁着无尽的光芒。
而它的羽翼则是由战舰末端的重型推进器喷射出的漫长火舌,以及那些从它身体两侧延伸出来的一门门宏伟之炮组成的,这只星界猛禽正缓缓地从星港外环驶过,其庞大的身躯将太阳的光芒都挡住了,将巨大的阴影投射到了无限边疆号的舰桥内。
科尔舰长正站在舰桥内的高台上看着那驶过的巨舰,他遮天蔽日的体积完全让舰桥一瞬间都黯淡了下来,科尔抬头看着那从无限边疆号窗外轰隆着驶过的巨舰,它的等离子推进器将巨大的气流轰击在了无限边疆号的船身上,让这里都为之震颤起来。
“那是什么船?舰长。”洛肯说着从船长身后走了上来,高大的巨人站在科尔身边与他一同仰视着头顶的巨舰,那艘帝皇的骄傲之物正缓缓驶过,它侧倾着从星空中滑过,一门门宏伟之炮正对准这舰桥内,如阅兵时的方队那样一一滑过。
“哥特级巡洋舰,我如果没记错她叫真理权威号,舰长是斯科特.哈克。”贝尔仰望着窗外滑过的战舰,他的眼睛如镜子那样反射着驶过的庞大战舰,那巨舰的阴影从科尔与洛肯脸上滑了过去,其身体上无数闪烁着的灯光幽暗地照射在两人脸上。
“现在帝国的战舰,和大远征时期的区别很大吗?连长,你还能认出它们吗?”科尔说看着窗外正在太阳反光下行驶过去的光矛炮塔,那三联装的光炮巨炮其炮身反射着光芒的轮廓,颀长的光矛炮口上也仿佛镀上了一层金沙。
洛肯看着面前的巨舰,他双手抱怀看着那艘船,“只能从天鹰装饰上认出来了,你.........懂的,我们当时的船上不会背上一个大教堂,以及那一堆毫无用处,在战斗中除了碍事之外毫无用处的高塔与附属教堂大厅什么的,除了浪费资源以外的。”
“说真的,醒来后第一次看见你的船,无限边疆号,我以为是一个会飞的教堂来着,装了一堆炮和光矛的飞行大教堂。”
洛肯微笑着说,他在玩笑科尔知道,舰长也不由自主地被逗笑了起来,他背着手看着窗外战舰的末端,在其背上驮着的一座大教堂。
“现在的亚空间,已经和你们当年大不相同了,洛肯连长,你们当年穿越亚空间只像是走过一条普通的隧道,而现如今,那条隧道中充满了各种可怕之物,邪神与他们的爪牙在其中藏匿,躲藏在每一片风暴云层与闪电之后,那些不断从战舰外滑过的电弧,就仿佛是那些可怖之物的眼睛,撞击在盖勒立场护盾上的爆裂声,就像是他们的声音,进行着那些邪恶的布道。”
科尔舰长看着那战舰上的一尊雕像,那是一名手持圣剑站立于教堂之前的大天使雕像,灰色的道袍穿戴在他身上,兜帽将他的面庞所遮掩,但其巨大的羽翼却从其身后展翅而开,手持的圣剑也仿佛是在守护身后的教堂与战舰。
“那些东西,教堂与装满了雕像,旌旗与帝皇神龛的大厅还有走廊,是用来帮助我们穿越如今混乱不堪亚空间的心灵壁垒,只要它们存在,当舰员们抬头看见那些宏伟的雕像还有壁画,其内心便可以帝皇的庇佑,重拾与加强自己的忠诚,让心灵的壁垒帮助他们抵御亚空间中的细碎声音,那邪神的蛊惑与腐化之声。”
“说起来奇怪,甚至只是帝皇神龛与那些教堂的存在,都可以让人感到宁静,看着帝皇的面庞与他的标志,那些邪神的堕落之声便会从脑海中消失,就仿佛是被驱逐了出去,被帝皇之光所驱逐,也许那就是帝皇的神性吧。”
“神性吗...........”洛肯站在科尔身边,他听见了那个.........词,神性,洛肯思考着那个词语的含义,表情也不由得变得略微皱眉。
科尔注意到了洛肯的异样,他看向连长略显差异,“有什么问题吗?连长。”
“不,没什么,只是神性这个词,我曾经听齐乐提到过,我一度不是很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仅此而已。”
洛肯说着打量了一眼舰桥中的帝皇神龛,那金色的神龛嵌入在高耸的墙壁上,其中端坐着那伟岸的人类之主,神皇坐在其中的王座上凝视着舰桥中的每个人。
“帝皇是神,就这么简单,他是神所以应有神性,至少国教是这么解释的,你不相信他们的话对吗?连长,不相信帝皇是个神。”科尔看着身边的洛肯问道,后者则低头看了眼舰长后沉默了些许,他再次抬头看向了神龛。
“我不知道,舰长,我过去接受的教育都告诉我,宇宙之中没有神与妖魔邪术,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理性与科学来解释的,我们管那思想叫帝国真理,虽然我猜现在的帝国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不,已经没人记得了,除了我和元帅,还有几个老家伙外。”
科尔听了洛肯的话,随后看向了窗外已经几乎驶过的战舰,它的等离子尾焰照亮了科尔的脸,橘红色的火焰将舰长的面庞轮廓都照了出来,这让舰长从侧面看起来像一个被精工巧匠打造出来的雕像。
科尔看着那燃烧的火焰,看着其后闪耀的猩红,那些星星在战舰火焰的照射下就仿佛是喷射口中吐出的细小化学元素残骸那样,“但这个宇宙中的确有神,连长,亚空间还有灵能的很多东西都不是用科学可以解释的,那些恶魔,那些无法用人类理性解释的恶魔也是确实存在的。”
“我知道,舰长,我想也许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学习,重新学,我已经睡了太久也许很多事都变了,但唯有一件事是没变的,我们正面临一场战争,至少我还知道怎么打仗。”
洛肯说着精神了许多,万年岁月在那看似年轻面庞上留下的沧桑感消失了,连长抬起头那脸上重新出现了斗志,热血与激情,就像个年轻的战士那样,他看起来本该是的那样。
“阿巴顿正在逼近,我们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了解我的兄弟,他也许狂妄与偏执,但他也懂得战争,他终究是四王议会的一员,我们必须做好十足的准备才行。”
“你说得对,连长,来吧会议时间到了,来听听我们的准备有什么问题吧。”科尔说着转身拍了拍洛肯的腿部装甲后走到了身后的全息仪器面前,他走到平面桌前在其上轻快地点击了几下,很快一个闪烁着的帝国海军标志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个旋转着的海军标志迅速分解碎裂成了若干个小的,单独存在于圆桌四周的小型标志,那些旋转着的海军标志中还有一个i字母标志,科尔看着那与自己其他见过的审判庭标志都有所不同的字母符号打量着。
但没等科尔把那东西搞明白,他也就得到了答案,那些标志迅速地碎裂后消散成了大片的光粒,随着那些光粒子的升起迅速地在全息影像上汇聚成了一个个人形轮廓,他们的样子在短时间内迅速的成形与清晰可见。
科尔现在知道那i字母标志代表着谁了,他身后的洛肯也迈着步伐走了过来,他站在科尔身后看着那出现在全息影像上的阿斯塔特修士,那名战士身穿着一件比普通动力甲更加巨大的驱魔终结者动力甲,灰白色的道袍披挂在其身上。
灰色的阿斯塔特立刻注意到了洛肯的存在,他虽然可能没有认出洛肯的盔甲与标志所属,但还是出于对自己战斗兄弟的尊敬而向洛肯点头示意,洛肯也在察觉此举动后向他也点头回应。
科尔看着那名战士,很快就认出了他的身份,但还没等科尔说什么全息影像上的会议也就开始了,一个个海军舰长的全息影像环绕着出现在了圆桌四周,在其中央的位置,在所有舰长影像环绕着的最前方位置闪烁着出现了一名身穿精美海军上将制服的男人。
上将向四周的舰长点头示意,所有舰长也立刻立正后向他敬礼,科尔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他现在实际上已经在审判庭中服役了,但从单位的最终所属上来说他也始终是从帝国海军借调到审判庭的舰长,他始终是帝国海军的一员,所以也理应向帝国海军的海军上将领主敬礼。
博纳上将向四周的舰长们都敬礼回应,他看着周围的舰长们点了点头,“各位舰长好,很高兴能和各位在大战前开上一次会,本次会议我们将确定一些战略原则与命令。”
舰长们在全息平台的四周都点了点头,博纳也微微点头后微笑着看向了科尔,他微微举起一只手示意着面前的科尔,那手臂是直接从全息影像成像的边缘举起的,但也迅速在高效成像粒子的运作下迅速成型与清晰了起来。
博纳示意着科尔,“但在会议开始前,请容许我向各位介绍我们的新成员,科尔.马卡里按舰长,他将代表元帅出席会议,并指挥一支舰队,他来自我们海军的永恒圣地,马卡里乌斯太阳领主家乡世界总督的长子,他同时也是一名优秀的舰长,我早就对你的事迹有所耳闻了,科尔舰长。”
“我的荣幸,长官,我也很荣幸能与各位舰长认识与并肩作战。”科尔严肃的站着向博纳,还有周围的舰长们点头示意,那些舰长也礼貌的向科尔纷纷点头回应。
“你身后的这位阿斯塔特是...........”博纳说着看向了科尔身后站着的高大洛肯,后者也立刻向博纳上将点头致敬,将铁拳垂放于胸口。
“加维尔.洛肯连长,他代表元帅麾下的阿斯塔特们出席会议,贝尔与爱森斯坦连长已经出发去泰拉地面,帮助与协防维托元帅了,洛肯连长将代表他们并向我们提出建议与帮助。”
博纳点了点头,他看向洛肯满怀尊敬地点头致敬,“我的荣幸,洛肯连长,希望你能为我们提供可贵的帮助。”
“我会尽其所能的,上将。”洛肯说着走到了科尔身边,他也如出席会议的成员之一那样站在了全息影像之间留下的一个位置,仿佛进入了自己的席位那样。
博纳看着入席的洛肯点了下头,随后看向了四周的舰长们,“好了,战事紧急,寒暄之事就暂时放一段吧,弗朗西斯大师,你与灰骑士们在月球上的防御准备如何了?”
“一切顺利,上将,我与我的兄弟们已经在月球防卫军的协助下,重启与掌控了所有的防御阵列与星体内的掩体结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迎击那些叛徒的准备,灰骑士们发誓会让足够多的叛徒在那里为其背叛罪行而付出代价。”
身穿巨大动力甲的灰骑士大导师弗朗西斯握紧拳头说道,他环顾着周围的舰长们,他们都纷纷向灰骑士大导师点头表达了认可与敬意,博纳也自然如此,上将看着大导师点了点头。
“你的兵力足够吗?大师,是否需要更多支援?”
“我的兵力的确不足,所有战斗兄弟加一起也不到两百人,防卫军也只有十来万,但我知道泰拉更需要兵力与火力装备,所以把那些东西留给王座世界吧,留给保卫帝皇本人使用,我们会依靠这些兵力尽可能久的坚持下去,与拖住敌人。”
弗朗西斯说着看向博纳,大师花白的头发已经没剩下多少了,苍老的面孔意味着他早已身经百战,以帝皇之名诛杀混沌之敌与恶魔早已不知道多少个岁月,他是一名优秀的战争大师,看着他你就会知道的,没人会怀疑他会让阿巴顿与他的叛徒大军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和我的兄弟们会利用月球上的轨道武器,尽可能阻击混沌的侧翼进攻,月球早就要塞化过了,他们无法通过简单的轨道轰炸而摧毁我们的阵地与武器,所以他们会被迫派遣地面部队登陆月球,在其坑坑洼洼的表面上与我们作战。”
弗朗西斯坚定地说着,话语之中充满了忠诚的勇气,“利用月球的复杂永备堡垒,还有地下的复杂隧道与阵地,灰骑士会让尽可能多的叛徒在月球上付出鲜血的代价,用他们的死亡来献给帝皇,我们会尽可能地拖延住足够多的敌人地面力量。”
“但一旦转入地下作战,我们便无法阻止混沌的舰队突入轨道内了,海军必须依靠自己的舰队防御了。”
“的确如此,大师,我想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对吗?”博纳说着看向了周围的舰长们,他们都位列在周围纷纷点头回应。
“既然所有舰队都已经做好了战备准备,我就下达作战命令了。”博纳话音未落,连同科尔在内的舰长们都挺直了身子站在了全息影像边缘。
博纳看着他们微微抬起了头,“我们兵力有限,所以需要尽可能多的把舰队集中起来,我命令把主力舰队集中到东亚板块,依托轨道防御阵列保卫皇宫上空,其余的区域则交给泰拉各个行省区的轨道防御部队,愿帝皇..........”
“不,博纳上将,你绝不能放弃整个泰拉的轨道与防空阵地。”洛肯在一边突然开口打断了博纳,上将诧异地看向了洛肯。
“为什么?连长,我们兵力有限,根本无法防御整个泰拉,而且阿巴顿也会直接奔袭泰拉不是吗?赶在帝国援军突破他的封锁线,抵达前。”
“不,他不会,阿巴顿会依照军团的习惯夺占整个轨道在保卫住侧翼后再登陆,而且会镇压整个星球的敌军力量,那是荷鲁斯定下的习惯,远征舰队的战帅不会输掉任何一场战斗,就算是再小的也不会,所以军团会直接用绝对的兵力与火力优势向全球进攻,歼灭掉所有敌人的同时向重要目标进攻。”
洛肯说着看了眼窗外的泰拉,那王座世界的轨道环带正将一角环绕在窗外,巨大的钢铁环带在太阳光之下闪烁着钢铁的阴冷光芒。
“荷鲁斯不会妥协,不会示弱,更不会拒绝任何挑战,他会彻底碾碎星球上的一切抵抗才会宣告战争的胜利,所以在伊斯特凡上他才会固执地选择留下来,与忠诚者们打到底,而不是立刻放弃没有任何航天能力,根本无法离开伊斯特凡更无法发出警告消息的各个忠诚者们直接奔袭泰拉。”
博纳看着洛肯,他瞟了眼周围的舰长们,所有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博纳在得到所有人的回应后看回了洛肯微微点头,“请继续吧,连长。”
洛肯也向博纳点了点头后,继续说了下去,“荷鲁斯既然要证明自己比阿巴顿更强,他一直都这样,在远征时期就热衷甚至偏执地要证明自己比所有人都强,所以他也不会输掉任何战斗,拒绝任何挑战,哪怕忽略那些明显是诱导性的战略挑衅,可以更快速的达到战争目的他也不会,他不会让自己的荣誉受辱,就算付出原本不需要付出的代价也要去赢得挑战,为自己赢得所有荣誉,这一点上荷鲁斯也经常犯这种错,他和他的儿子们在这方面都差不多。”
洛肯苦涩的笑着,他也是荷鲁斯之子的一员,所以这么说起来也让他觉得自己在自我批判,但这正是洛肯比其他荷鲁斯之子更优秀的一点,他不介意受到批评和否认,尤其是来自于自己的本身的质疑与批判。
他在每一场战斗中仔细地分析,批判性地研究自己的选择与过错,以图在未来新的战斗中能做到更好,完成任务的同时保全自己手下们的性命,所以他才能成为全军团,甚至是所有阿斯塔特军团中最年轻的连长之一,甚至是四王议会,原体最信任幕僚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成员。
“而现在,元帅向阿巴顿发出了挑战,而且他的脏话与喷人技术一如既往的高超,我猜阿巴顿大概被精准破放过了,他正怒火中烧,所以会接受元帅的挑战,而且要完胜才行,他会在全泰拉发起进攻,分散自己的兵力去击败元帅在各个战区布置的力量,以这样的方式来向元帅证明自己更强,战略上很蠢,但这就是荷鲁斯之子们的性格。”
洛肯环顾着周围的舰长们耐心地说着,而他们也都在倾听着洛肯的话语,“所以,我们不能集中兵力在皇宫,这样只会让阿巴顿可以一次性消灭我们,我建议将舰队分散派遣到各个距离更远,但具有坚固地面与轨道防御火力的地方,依托坚固防线固守阵地。”
“这样阿巴顿便会将自己的优势兵力分散出去攻击这些点,他本可以起到绝对碾压效果的优势军力便会被分散,稀释,分散后被削弱入侵军必须面对那些坚固的防线,他们就无法迅速拿下哪些点,而陷入持久战了,这样反而可以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洛肯的建议立刻引起了又一阵讨论,舰长们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博纳则皱起眉头托着下巴也好好思索了一番,他在一番沉思后抬头看向了洛肯,“这样明显的军事错误,不会有人提醒阿巴顿吗?如果他听从了建议撤出兵力我们也无法拦截与拖延他们的舰队,反而我们会被困在各地而无法驰援皇宫。”
洛肯笑了起来,他有些无奈的叹息着摇头,“不,不会的,那样的建议会被阿巴顿认为是偷袭以及羞辱他,怀疑他力不如元帅,阿巴顿会果断拒绝的,甚至会杀死提议者,所以不必担心。”
博纳满意地点头,他与所有舰长们都相当满意,舰长们互相环顾着彼此讨论着,但在一番热情的气氛中则有一人除外,灰骑士的大导师弗朗西斯。
灰骑士的大导师皱起眉头看向洛肯,他怀疑的看着连长,“你听起来很了解阿巴顿,过于了解了,兄弟,我想问问你是怎么会如此了解他的。”
洛肯愣了一下,他微微撇头看向身边的科尔,相信我,此刻不是揭晓洛肯身份的时机,想想,阿巴顿正率领黑色军团向泰拉打过来,然后洛肯自我介绍自己就是荷鲁斯之子的一员?和那些叛乱军团的叛徒们是亲兄弟?
科尔沉默了片刻后向洛肯微微点头,他用眼神告诉了洛肯撒谎,他现在必须撒谎,虽然对于阿斯塔特而言谎言是一件可耻的事,但洛肯也明白他现在必须接受这一耻辱,为了帝皇与泰拉他必须这么做。
洛肯抬起头,他看向弗朗西斯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和阿巴顿,还有他的黑色军团交手过很多次,我的战团几乎覆灭在他手上,我的很多兄弟都死在了他的手上,所以我一直在研究阿巴顿,他的历史,战法与习惯甚至是人格,以希望在未来战胜他复仇。”
弗朗西斯皱起眉,他看着洛肯相当的狐疑,也不知道是不是作为灰骑士对抗叛徒和混沌的职业病犯了,“你的话听起来.........相当可疑,连长。”
“我相信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弗朗西斯大师,请容我冒犯,我们现在正有一场仗要打不是互相怀疑的时候。”
科尔在此关头突然挺身而出,他毫不畏惧地直面大导师说道,弗朗西斯也看着洛肯身边的这名年轻的船长,弗朗西斯用余光瞟了眼周围也看着自己的船长们后看回科尔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船长,请原谅我的狐疑,兄弟。”弗朗西斯说着向洛肯点头致歉,而后者也自然地向其点头回应了,他甚至微微笑了笑,“无需介怀,兄弟,我能理解,但现在请博纳上将下命令吧,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
博纳向两名阿斯塔特点头示意,随后背起双手看向了两侧的舰长们,而他们所有人都立刻立正站好面向了上将等待命令。
“列奥尼科舰长,你和你的第三舰队负责保卫欧罗巴行省的上空,在高卢区的巴黎巢都与大日耳曼区的柏林巢都会为你提供轨道火力掩护,你务必要包围住轨道,拖延足够长的时间,防止混沌直接攻击乌拉尔和高加索工业区。”
“遵命,上将!”
“斯芬克斯舰长。”博纳说着看向了身边的另一名舰长,那在上将左侧的隔了好几名舰长的指挥官向前一步,他走出队列力争看向博纳。
“你的第八舰队保卫非洲大陆板块,你的重点任务是不惜代价保卫住开罗的轨道电梯,那里是整个泰拉接收随时可能抵达的火星,或者其他任何突入太阳系舰队物资的生命线,必须不惜代价守住,明白吗?”
“不惜代价,明白上将!我将战至最后一艘船!”
“吉米。”“在,上将。”
在斯芬克斯身边的另一位舰长走出队列,博纳看着他微微昂起头,“我把第九和第十三舰队交给你指挥,你们负责泛美大区的防御任务,保住那里的舰船生产线与星球轨道地铁线的中枢点,避免混沌叛军通过地下的洲际隧道攻击皇宫下层。”
“是,上将。”
“亨廷顿舰长,你的舰队负责大洋区的巨型巢都城市与荒原,集中舰队去保卫澳新马巨陆块的城市区域,联系陆军合作把那里的居民集中起来,放弃掉过多无法防御的地域和荒原,你们与保卫亚洲陆块和皇宫的主力舰队遥相呼应,配合迎战。”
“是!”亨廷顿舰长说着向博纳敬礼回应,上将则向其微微点头示意后看向了科尔,“科尔舰长,应元帅的命令与建议,你负责皇宫上空的主力舰队指挥,与我一起协作保卫皇宫与王座。”
“我的荣幸,长官。”科尔立正向博纳敬礼回应道,而后者则微微向科尔点头后环顾着四周的与会者们。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任务了吗?”“明白!上将!”
舰长们齐声回应道,他们与两位阿斯塔特一同看向上将整齐而响亮的回应着,博纳满意的向众人点头后举起手臂向他们环顾着敬礼,“那么祝各位好运,愿帝皇保佑你们,我们末日后再见!”
“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
舰长们立正后大声吼道,随着那振奋人心的呼喊声后所有人的影像都闪烁着消失了,科尔舰长看着眼前每一位舰长的影像消失,灰骑士大导师则看向洛肯微微皱起眉头,他依旧在怀疑些什么,但当洛肯与他对视后却什么也没说的突然消失了。
科尔看着消失的大师叹了口气,博纳也看着弗朗西斯沉默了片刻后背起双手,“理解一下吧,他是灰骑士,你知道他们的,他们和所有审判官一样怀疑所有人。”
“我知道,上将,我和洛肯连长能理解。”贝尔看向了最后还没有消失的博纳,上将则默默地点头予以了回应,他扭过头看向了科尔侧后方的舰桥落地窗,看着外面那悬浮于星空中的泰拉星体,那即将变成战场的王座世界无奈地叹了口气。
“开上你的船尽快出港到皇宫上空轨道来,战争就要来了,我能闻到那猩红之路的血腥气味。”
“我也是,我会尽快前来会合的上将,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祝你好运科尔舰长。”博纳说着也看向了洛肯,“你们都是。”
上将的影像消失了,随着他的离开整个全息平台都暗淡了下来,洛肯长长地叹了口气后看向了转身走向舰桥扶手边的科尔,“谢谢你,科尔舰长,谢谢你掩护了我。”
“这没什么洛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理应如此不是吗?”科尔走到扶手边后一只手靠在的上面,侧过身来面带着微笑看向洛肯,加维尔.洛肯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科尔身边伸出了一只手。
“我相信,现在的帝国朋友之间也会握手对吗?”
科尔看着那只大手无声的笑了笑后握了上去,虽然他与洛肯握手的姿势非常奇怪,像是一个大人在与一个婴儿握手,你懂的,凡人和阿斯塔特的体型差异,但这并不能妨碍两人彼此的友谊,洛肯轻轻握着科尔舰长的手臂,两人都相视一笑着。
但突然间整个舰桥中警报大作起来,刺耳的警笛声与猩红的灯光打断了两人的握手,洛肯与科尔立刻松开了彼此的手,舰长双手撑在扶手上环顾着周围的墙壁上不断闪烁的红色警灯,整个舰桥都一片混乱了起来,到处都是四处奔跑的操作手在各自执勤军官的咆哮声中赶回自己的岗位。
“安娜!什么情况?!”科尔大吼道看向下方,他在混乱的舰桥中寻找着安娜的身影,而留着红色短发的大副很快便从人群的某个角落冒了出来,他从跑动的舰员中冲过,一个跃身从一处控制终端的上方翻过后落在了鸟卜长身后。
安娜靠在鸟卜长身后的椅子上,她看着面前那不断在鸟卜长操作下而变化着的终端屏幕,“有一支舰队出现在了泰拉的轨道边界,正在急速靠近。”
“确认身份了吗?”科尔撑在安娜头顶上方的扶手上问道,他下方的安娜则摇了摇她火红色的头发,“询问信息已发出,但对方并未作出回应,但可以确定他们有武装。”
“全舰武器开机!马上启动战斗警报!快!”科尔抬起头朝一边的火控终端方向大吼道,坐在武器终端前的操作手立刻拉响了战斗警报,警笛声回荡在整个无限边疆号的每个角落,随着警笛的回荡所有武器甲板也开始启动。
科尔看着那屏幕上一条条武器阵列正在迅速变成绿色,所有的锁定正在操作手们的控制下迅速解锁,随着那些图标的变绿,在无限边疆号身体上所有的武器都在启动,宏炮推出炮盾,光矛从炮塔中抬起炮口对准星空,所有的自动炮也旋转过来密密麻麻的指向了远处闪烁着无数推进器火焰的方向。
科尔站在舰桥中看着那远处闪烁着的火光,那密密麻麻的战舰推进火光如一片新生的星群那样闪烁在黑暗的夜空中,在科尔的下方,巨大的新星炮也转了过来,黑洞洞的炮口中瞬间亮起了如太阳般明亮的蓝色光芒。
“报告舰长!敌舰即将进入射击范围!”火控军官在舰桥侧面大吼道,他快速查看这面前的一个个终端屏幕,他身边的组员们也正在快速的工作着,手指在机械键盘上飞速的敲击起来,海量的计算阵列海啸般的涌现在屏幕上。
“所有武器已开机,周围的轨道舰队与武器平台也收到了我们的警报,他们也已经准备好开火了,等待您的命令舰长。”
“瞄准,准备。”“等等!”
安娜在下方突然大吼道,她抬起头望向了科尔的方向大吼道,“舰长,对方已做出回应,他们是。”
安娜什么也不用说了,因为科尔已经看见了左手边终端上出现的标志,听见了对方发出的识别回声,科尔看着那标志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洛肯,“联系元帅,告诉他,我们的朋友来了。”
洛肯点了点头后转身大步走开了,他的脚步声轰隆着回荡在科尔身后,科尔则转过身来向一旁的火控军官摆了摆手示意解除警报,后者也立刻执行了命令,整个武器阵列都全部重新变红完成了锁定。
科尔随后走到了那闪烁着的通讯图标前,他看着下方所有的船员,他们都转过来看向了自己,舰长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摁下了面前的通讯按钮。
“这里是科尔舰长,泰拉防卫舰队指挥官,很高兴你们能来。”
“我们也是,舰长,以神圣的奥林匹斯协议为纽带,我们将与你们并肩作战。”
那声音说着,科尔则微笑着看向了那星空中的红色海洋,那一艘艘绯红色的战舰末端闪烁着无数的光芒,在其舰队的最前方那艘巨大的巨舰舰艏位置烙印着一只金色的骷髅头,那骷髅头正在光芒下闪烁着金光。
“我们将释放欧姆弥赛亚的怒火。”
原体崛起:第一百零九章 皇宫召见
寒风吹动在一根根巨大的白色石柱之间,那雪白色的石柱晶莹而光滑,仿佛是一面固体化的镜子一样耸立在宏伟的柱廊之间,那些石柱上反射着一座巍峨的雪山,那座高耸入云的宏伟之山倒映在大理石柱的表面上,好似一幅仙境中的画卷,是一种在如今泰拉上绝无可能存在的壮美自然景色。
但那并不是某个艺术家的天马行空作品,而是实实在在存在于眼前的景色,就在那柱廊外,在这圆盘形的半开放大堂外就存在着那样的景色。
贝尔从柱廊后走了出来,他从雪白色的石柱之后走过看着那壮美的雪山,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世界之山,其本身便处在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山脉之间,那些山脉都有着一个个高耸的山峰,仿佛一片通天塔群。
但在其中,唯有一座高山是最为高大的,那是一座圣洁的雪山,在其山峰之中永恒地覆盖着纯净的白雪,他群山环绕的山峰之中一柱擎天地伸向苍穹,高耸入云的山峰直入云霄,在那弥漫着白雾的最高处耸立着。
贝尔仰视着那名为喜马拉雅山的泰拉最高峰,在其高耸的山峦上还耸立着一座更高的巨塔,一座依附在喜马拉雅山上,通过其海拔直接将自己几乎插入了宇宙之中的宏伟巨塔。
那高塔闪烁着太阳般的无限光芒,那耀眼的光芒闪烁在云雾弥漫的山巅上,在地面上向上看去那灯塔仿佛就是一座永远笼罩在迷雾中一样,但当你从宇宙的尺度看向它,你便会目睹它的壮阔,它的光芒在整个宇宙中都可以被观测到,就算是在那最遥远的角落你也可以看见它的光芒。
那灯塔之光是所有航海者的保护神,是他们穿越无尽亚空间风暴与扭曲虚空的引路人,指引着安全庇护所方向的依靠,那是星炬,由帝皇本人所燃烧与运转着的,维系着帝国千万年的伟大之塔。
贝尔仰望着那巨塔充满了敬畏与好奇,年轻的极限战士用那蔚蓝色的眼睛仰望着星炬的光芒,那高耸入云的灯塔在山巅之处绽放着万丈光芒。
雪山山脉中的寒风从远处吹来,吹打在年轻的极限战士脸上,他仰望着面前的高山与雪峰,而在他身后爱森斯坦连长则走了上来,他从贝尔身后的柱廊中走了出来与他一起并肩仰望着那高耸的巨塔。
“你有见过这样奇迹的存在吗?连长,在你漫长的生命中你可曾见过比它更闪耀的存在吗?”贝尔仰望着星炬的光芒惊叹地问道,他身边的爱森斯坦与他一样仰望着星炬,帝国之拳的老连长微微摇头,眼睛反射着星炬之光。
“不,从没有,除了黄金王座本身与其上的伟大帝皇,这银河之中不会有比它更圣洁,更神圣的存在了。”爱森斯坦看着星炬感慨地说道,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感慨万千着,一瞬间他的眼前闪过了许多许多东西。
黑暗的科摩罗角斗场,还有一场场惨烈的战斗,有的是为帝皇的荣耀战斗,还有一些则只是单纯为了满足黑暗灵族可悲欲望的无荣耀角斗,突然之间,爱森斯坦才意识到那一切已经过去了多久,自己离开泰拉已经多久了。
“我真没想到我还会再见它,帝皇之光,我以为我会死在那没有光的黑暗科摩罗中,我本以为,我已经在无法在看上帝皇之光哪怕一眼了,但我现在却站在这里,皇宫中,重新仰望着他的光芒。”
爱森斯坦感慨万千着仰望着星炬,贝尔则抬起手摁住了他的肩膀,两人一同看着那造就了与延续帝国千万年的伟大之光,“但你已经重新站在这里了,连长,再一次站在泰拉上,这一次你不会再离开那光芒的范围了。”
“我,我们会和你一起在那光芒之下奋战,为了保住那真理之光一同战斗下去。”贝尔如此庄重地说道,爱森斯坦也满怀感激地向他的年轻兄弟点头示意,他微笑着也摁住了贝尔的肩膀。
“能认识你,还有洛肯,拉格纳和兰斯洛特,奥拉夫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事,我的兄弟,我会和你们一起战斗下去的,直到我生命的终点我都将忠于我们的友谊。”
“当然,还有对元帅的,我想他迟到了。”爱森斯坦说着看向了大堂内侧,在这偌大的大厅之中耸立着一根根石柱,那些巨柱环绕在大堂的边缘撑起了半开放的宏大穹顶,也支撑起了这偌大的大厅本身。
星炬的光芒与喜马拉雅山的寒风吹入了这座大厅中,但这并不会让在这里等待着的人有半点气馁,或者想要离开的意思。
爱森斯坦打量着在这里等待的人,这里当然不止他与贝尔两人,还有这其他人也在这里等待着维托的接见,当然了,维托一如既往地迟到了,他从来不会准时,或者用他自己的话来上,准到不如巧到,虽然在爱森斯坦听起来那就只是单纯他在扯皮给自己开脱找借口而已。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里有着好几个与他们一同等待着维托的人,爱森斯坦看着站在右侧石柱之后的两位凡人长官,他们都穿着已经华丽到相当可笑的衣裳,金色的黄金丝线与一颗颗昂贵的宝石装点着他们,精心打理的发行与易容也看得出来煞费苦心,当然了,还有很多很多的钱。
爱森斯坦敢保证,他们身上的任何一颗宝石都值一整架雷鹰的价钱,把他们一身的穿戴卖掉大概可以换一台骑士泰坦,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他们身上的各自宝石与精美装饰物加起来绝对值这个价钱。
他们显然认为面见至高元帅就需要如此,而没有想过,维托是出了名的反感这种奢侈浪费以及浮夸风,他连看着帝国主流的那种哥特式建筑都觉得愚蠢且浪费,更别提这俩位身上这一堆用浪费都已经无法形容的穿戴了。
爱森斯坦思考着转而看向了另一人,那人就显然低调且实用主义的多了,那是一位女士,准确说是一名女战士,她穿着一件与战斗修女们造型有着略微出入的战斗甲胄,但其与修女们最大的不同点是体现在颜色上的,不同于修女们的银色动力甲,那是一件金色的战甲,一件如禁军那般闪耀的金色战甲。
爱森斯坦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女斗士,她的脸上戴着一面独特的面罩,那烙印着展翅天鹰的金色面罩遮挡住了她的半张脸,银色的眼睛平静地直视着前方,好似一颗纯净的白色宝石那般闪耀。
而她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她的发型,她的发型相当特殊,长长的雪白色长发被编制了起来通过一种高起的发髻让其立起来,随后在头顶上方垂落而下仿佛像是银色的瀑布那样。
那位女士站在大厅中央,在寒风之中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前方的大门,她平静得仿佛一尊雕像那样,那本身的宁静也扩散到了周围的环境中,光是她的存在便似乎让周围的一切都寂静了下来,风声,交谈声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爱森斯坦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他仔细地打量着她,“贝尔,你学识比我更加丰富,告诉我那是一名战斗修女吗?”
贝尔听罢后也仔细地打量起那名女战士,他认真的看着她上下思索了一番后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我想是的,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但我从未见过她的战斗甲,我与维托元帅一同征战了许久,因为他...........你懂的,他喜欢和各式各样的女士“交流”其中就包括了相当数量的战斗修女。”
“准确说是所有修会的修女,他就好像是在收集成就一样的,但也因此我见过与了解过所有修会的战斗修女。”
“那这位女战士呢?他在你认识的那些修会中吗?”爱森斯坦微微撇头问道,但贝尔却摇了摇头看着那名女战士皱着眉头。
“不,没有,从没有,她不属于我见过的任何修会成员。”
贝尔还正准备打算再说些什么,但他的话语却被打断了,他与爱森斯坦都闭上了嘴看向了前方缓缓打开的大门,那巨门缓缓地开启了,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贝尔,爱森斯坦还有大厅边缘躲避寒风的两位穿着奢华的官员也都看了过去。
从大门内走出了一名身穿高大战甲的男人,他面带着友善且相当具有亲和力的灿烂微笑,但那笑容却完全比不上他脑后闪烁着的明亮光环,以及,他身后跟随着的一队禁军。
身披白狮战袍的图拉真统帅背着战斧跟随在维托身后,在其更后面是一队由五名禁军组成的小型卫队,但相信我,这五个人每一个人都绝对顶的上一整排的星际战士,甚至更多,你不会有任何想上去搞点事,和他们比划一下的打算的。
“我的朋友们,欢迎来到皇宫,很抱歉来迟了,这鬼地方实在太大了。”维托微笑着在金甲禁卫们的簇拥下走入了大厅,站在大厅中央的女战士看见走来的维托立刻就跪了下来,她单膝跪在维托面前垂下了自己高高的发束。
爱森斯坦与贝尔也从身后的方向快步走了上来,他在女战士身边也跪了下去,剩余的两位凡人高官也小跑着加入他们,在维托走上来之前他们都跪在了大厅的中央,等待着伟大的存在接见他们。
维托微笑着走到了他们面前,至高元帅略显尴尬地笑着看着他们,“这并非什么正式场合,无需如此严谨我的朋友们,请起身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显然所有人还在地上跪着,连一点站起身来的打算都没有,但就在维托打算在说点什么时图拉真却走上前来打断了他。
“请原谅,元帅,在此之前请容我向您介绍这位战斗姐妹,她是来自..........”
“寂静修女,是的我知道图拉真。”维托看着面前的女战士微笑着说,“我刚进来一眼就认出她了,金色的女性战甲与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就算再过一万年我也会认得的,帝皇的左右手中的左手,寂静修女会的高贵姐妹。”
当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维托隔着好几天走廊外就感觉到她的存在了,不可接触者的存在,她们的存在便会让阻抑灵能的稳定从而掐断灵能的存续,打乱与影响灵能使用者的思维与精神,体现上来说就是头痛欲裂与头昏脑涨。
而非常不幸的,维托就是一名灵能使用者,虽然不怎么常用就是了,但这依旧无法改变他是全宇宙现存还能行走的最强灵能者,没有之一的事实,所以是的,他隔着八条街及已经开始头疼了,尤其是走入这里后更是头疼的要死,所以他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了,疼地认出来的。
“很高兴能在见到你们,修女,你的名字?”维托礼貌的问道,那种对于女性有着一种独特魅力,或者说迷惑力的微笑再一次浮上了他的面孔,虽然我也不好说这到底是他故意的,还是单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看见是个漂亮妹子就想泡一泡的永不正经,老混球式本能。
“特雷西亚,元帅,我代表我的姐妹们向您效忠。”显然这位修女不吃维托那套,也许是她的灵能干扰影响的不止是维托的灵能,还有他那独特的魅力?等等,难道维托的那种对女性的独特魅力和灵能有关,一种...........被动技能啥的?
但无论如何,维托那套对眼前这位修女不管用,但反正维托也不打算泡她,说真的,和她约会以及上床简直是对维托意志的终极考验,你懂的,从头脑子疼到尾的那种考验,所以还是算了吧。
维托依旧保持着友善的微笑,虽然他头疼得要死,但他还是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修女,“很高兴见到你,特雷西亚女士,你们刚到泰拉吗?”
“不,已经到了一阵子了元帅,我们之前奉图拉真统帅的命令前往了罗马巢都群清剿混沌邪教徒,所以未能与禁军们一同接受您的召见,大人,请您宽恕。”
“你们未有错误,何来宽恕一说?”维托笑着伸出一只手递给了特雷西亚,后者看着伸到面前来的铁掌诧异不解,她抬起头看向维托满眼都是困惑之意。
维托则继续笑着,他轻轻的晃了晃手掌,“一位有风度的男士,得把女士扶起来不是吗?来吧,给我当这个风度的机会。”
特雷西亚犹豫了片刻,但还是伸出手握住了维托的手,他在维托的拉扯下站了起来站在他面前,维托微笑着轻轻摁了下面前女战士的肩膀,“很高兴能和你们并肩作战,特雷西亚,希望你可爱的姑娘们也会乐意和我一起去砍阿巴顿和他的狗崽子们。”
“我们的荣幸,大人。”“也是我的,好了,贝尔,爱森斯坦给我站起来。”
维托笑着从特雷西亚面前走了过去,他走到了两位阿斯塔特面前直接一把将两人拽了起来,贝尔与爱森斯坦感觉到了那强大的力量,帝皇的动力甲让维托的力量变得无与伦比的强,一下子便可以将两名阿斯塔特从地上拽起来。
贝尔与爱森斯坦看着面前已经与他们差不多高的维托,后者穿着帝皇的金色战甲站在两人面前微笑着,维托拍了拍自己胸口的战甲,“咋样,不错吧?这战甲增高效果挺棒的,以后我就不用仰着头和你们说话了,每次我都觉得我会得颈椎病。”
爱森斯坦与贝尔互相对视,俩人都完全哑巴了一样,看着维托身上这身动力战甲完全惊得说不出话,他们与所有人阿斯塔特都认识这身战甲,他们在无数的壁画,无数的故事在都听闻过这身金色的战甲。
爱森斯坦瞪大着眼睛震撼的看着面前的维托,有那么一瞬间爱森斯坦以为是帝皇站起来了,他看着这身金色的战甲一瞬间便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就仿佛是他的基因原体,罗格多恩本人出在了面前那样。
贝尔也一样,当维托刚刚走入大门时,他瞬间便相信那是帝皇的本人,那种震撼与无限的激情瞬间冲击了他的胸腔,就算是现在他也依旧可以感觉到心脏正澎湃的跳动着,阿斯塔特的两颗心脏同时激烈跳动着冲击着他的胸口每个角落。
两人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但面前的维托却先开口了,他哈哈笑着拍了拍面前贝尔的肩膀,“好了,别跟看猴一样看着我了,告诉我船上情况还好吗?那些狗杂种没来偷我们的东西对吗?”
“是的,大人,一切正常。”贝尔愣了好一下才突然开口,就好像一个被上好了发条后一蹦一蹦的玩偶那样,维托则笑着摁着贝尔的肩膀,扭头看向了身边的两位凡人高官。
“看起来你把手下的人管得不错,汉考克军务部副部长大人。”
“当然大人!依照您的命令我已经严格贯彻了军纪,所有趁乱扰乱您顶下铁律的人都受到了严肃地处理!”汉考克跪在地上连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阵颤抖,明显十分紧张。
维托则笑了笑微微抬手示意他站起来,“站起来,汉考克副部长,我习惯和我的属下面对面说话,而不是一方低着脑袋用后脑勺面对我。”
“是!大人!”汉考克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身边还跪在地上的哈克先生则一动都不敢动,浑身都在发抖不止,维托看着他无奈的笑了走到他们面前看着眼前的哈克,后者则因为维托走到面前吓得把头埋得更低了。
“你也是,站起来吧哈克先生,作为政务部的新任总干事,我希望你站起来和我说话。”
“遵.....遵命!大人!”哈克颤抖着站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维托和身边的汉考克一样畏首畏尾着,两人都相当紧张,紧张得维托都觉得他们是不是要心脏病发作,然后挂在自己面前了。
维托苦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人,他知道为什么他们紧张,毕竟他们各自部门的老大刚刚被自己干掉了,作为被选出来顶替空缺出来位置的新任部长候选人,他们面对自己当然会十分紧张。
说起来也讽刺,按理来说前任部长挂了,他们空缺出来的位置应该相当抢手才对,根本不会缺人自告奋勇的来干,但现在却完全不是如此,现在这位置简直让整个部门在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维托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其中找出了这俩相对最靠谱的人直接钦定上位,虽然看起来他们也并没有因此而不害怕自己就是了。
“你们各自部门的前任部长被干掉,是因为他们的昏庸无能,如果你们是能完成任务,且不让我失望的人,你们便不需要害怕我。”
“是,大人。”两名畏首畏尾的新任部长颤抖着说道,维托则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他们应该会很快习惯的。
“汉考克将军,你麾下的星界军与防卫军们完成部署了吗?”维托直接开始了正题,他是叫他们来做述职报告的,那现在就是时候开始了。
汉考克立刻抬起头看向维托立正敬礼,他敬畏地看着维托,眼睛瞪得和乒乓球一样圆滚滚的,“报告元帅,我已经严格按照您的命令执行了命令,一字一句都不差!所有人都准时准点地到岗和推进了任务。”
“哦?那重新复述一下,我告诉过你什么?”
“遵命!命令如下,派遣部队迅速重启与恢复所有的轨道,以及地面防御设施,那些年久失修的全部维修重启,尤其是巴黎巢都,柏林巢都和君士坦丁堡巢都以及莫斯科巢都,纽约巢都与德黑兰巢都等的重点防御枢纽部分必须得到有效重启。”
“并且同时,加紧在各个巢都中部署部队,将重型武器与便携式穿甲武器发放给各个巢都的防御力量,在混沌登陆后开展城市巷战,尽可能杀伤敌人与拖延敌人的进攻脚步,尤其是欧罗巴行省与斯拉夫行省的部分,他们需配合皇宫部队保卫住雄狮门,复述完毕!但.......”
“但是?”维托轻声问道,然后汉考克将军就一下子扑通跪倒在了地上,他恐惧的跪在维托面前颤抖不止。
“我很抱歉大人!我们让你失望了,很多泰拉的轨道防御系统因为泰拉千百年没有遭受过攻击,都已经过于古老,士兵们就算重启了也不知道如何操作,很抱歉大人!请........请宽恕我们的无能!”
维托听罢后无声地笑了笑,他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没关系元帅,那些设施我会亲自处理的,你们不用管,混沌来袭时它们会自己向混沌舰队开火的。”
“但.......大人,没人操作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开火呢?”汉考克警惕的抬起头望向维托询问道,后者则笑了笑微微抬手示意他站起来,“这个问题你就不用管,我的女孩会解决这个问题的,现在站起来。”
“你呢?哈克先生,我让你执行的迁移计划完成了吗?”维托在汉考克站起来后转而询问哈克,后者抽出手巾紧张地在自己的额头上擦了擦紧张而出现的冷汗。
“是.........是的,大人,我们以及在泰拉范围进行了人口迁移,将主要人口迁移到目前防防卫军可以进行有效保护的区域,各地的政务部以及在法务部以及卫军的配合下进行了疏散工作,将居民们转移到皇宫,以及各个大区的核心巢都中安置。”
“有麻烦需要我帮忙吗?”维托微笑着询问,这可把哈克先生吓得够呛,他连忙摇头差点就跪下去了。
“不不不!虽然有些地方的迁移工作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我们会解决的大人,不需要麻烦大人您!我们会解决的,只不过........”
“看起来还是需要我帮忙对吗?”
“请宽恕大人!”哈克最终还是跪了下去,看着这一幕维托无语地叹息着,“又跪了一个,什么问题?就不能站起来说吗?”
“大........大人!我们需要粮食,食物!还有物资,虽然我们已经将高领主们私自囤积的物资开仓放粮,但本身泰拉之前的储备就远远不够,平民们需要食物,不然您刚刚平息下去的暴乱一定还会发生的!”
哈克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的说道,他撑在地上的双手颤抖不止,双腿也在身下打颤,“我..........我们会努力解决问题的!我向您保证大人!”
“通过子弹吗?不,用不着。”维托说着威威撇头看向了爱森斯坦的方向,后者愣了一下后差异于为什么元帅要看自己,但突然间他的通讯器便响了起来,爱森斯坦打开通讯器倾听着其中的话语后看向了维托。
“元帅,洛肯报告说火星机械修会的舰队已经抵达泰拉,他们正在星港等待您的接见。”
维托笑了笑,他威威撇头微笑着看向了面前跪着的哈克,“你瞧,你的要的物资来了,现在站起来,跟我去星港收下我们盟友的礼物吧,剩下的事我相信不需要我告诉你怎么做。”
维托说着转身走向了身后的大门,图拉真与禁军们都自然的跟随在他身后,紧接着便是特雷西亚修女与两位追随于他的阿斯塔特。
哈克与汉考克互相对视后都松了口气,他们也彼此点头后连忙跟了上去,他们一边跟在后面还一边小声交谈着。
“他简直做到了奇迹!他既然真的做到了承诺的一切,我开始还不相信来着!”
“你这白痴,哈克,你怎么能不相信他呢?他可是一个神!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嗯,我想他们对维托的情感可能除了恐惧之外还多了一种情感,叫崇拜,对一个“神”的崇拜。
原体崛起:第一百一十章 风暴降临
瓦里克走在轨道甲板偌大的穹顶下,他正焦急地四处走动着嚷嚷着,驱赶着那些正在四处忙碌的地勤人员和机仆,年轻的轨道军官挥舞着手臂朝着一边正在搬运武器箱的工人们大声嚷嚷着。
“快点!你们这群懒猪!都快点!维托元帅随时可能会到!如果他到的时候这里还是这么乱你们都得挨鞭子!而且我保证会把你们打得皮开肉绽!”
搬运着箱子的工人们将一个个灰绿色的长条箱搬上了运输车,他们扭过头看向身后穿着灰绿色军服,戴着大檐帽肩上还有两颗银色星星的瓦里克,其中一人抱怨起来拍了拍手边的箱子。
“但中校,这些箱子我们搬运到哪里去?它们还没登记入库呢。”一名拿着登记本的工人诧异地问道,他敲打着手中的笔记本,但瓦里克中校则恼火地走了过来抓过他的笔记本一下子拍在他的头上。
瓦里克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工人的脑门,后者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运输车的车厢上,工人揉着自己的脑袋看向面前无语的瓦里克。
中校看了眼那些车上的箱子,随后从怀里抽出了一支笔快速的签下了一行字,那行本该漂亮的自己也因为瓦里克写的速度过快而变得扭扭歪歪的,几乎只能勉强认清他的名字,龙飞凤舞地写完后瓦里克将记事本扔给了工人。
“我批准入库了!赶紧把这些鬼东西给我弄走!”瓦里克指着车上的箱子吼道,他一边也紧张地看着甲板入口的方向,他知道维托随时可能从那里出现,而帝皇在上!为什么那群机油佬会在这里选择登陆!这鬼地方十分钟前还只是个普通的货运甲板,到处都堆满了箱子和罐子,而现在这里却要迎接元帅的驾临。
更糟糕的是瓦里克五分钟前才知道这事,他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因为整个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是元帅亲自选择的随员,所以这个临时且倒霉的迎接工作就扔给了瓦里克。
他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路上把遇到的所有工人,机仆和地勤都抓了过来清理甲板,帝皇在上啊!这堆满了各自集装箱的甲板可绝不是能用来迎接一位神的,如果元帅不满了,这里的所有人挨鞭子都算轻的,大概率会直接被毙掉!
“但长官,您不是仓库的管理员,按理说您没有权限来...........”工人看着手上的签名小声地嘀咕道,随后便在瓦里克转过头吓人地瞪眼中选择了闭嘴。
“我是元帅的随员!我说的话就是最高指示!现在给我把这些鬼东西弄走!有多远弄多远!”瓦里克咆哮着看着面前的工人们,他们互相面面相觑额,现在还在纠结于瓦里克是否真的有这个资格和权力,但瓦里克却等不了了。
中校上前一把揪住了那名拿着笔记本的工人领子,瓦里克将其推向的运输车的驾驶室,然后拳打脚踢着驱赶剩下的工人立刻滚上车或去别的地方帮忙,在他的“生动提示”下很快运输车便拉着那些箱子开走了,所有人都四散奔跑去别的地方帮忙了。
瓦里克看着他们无语的揉着自己的脑袋,他理了理自己的军装后环顾着四周忙碌的人群,所有人都在紧张的工作着,刚刚还一片乱糟糟的甲板变得干净了许多,好吧,依旧有不少箱子残存在这里,但至少整齐度上已经可以接受了。
瓦里克肩上的军衔章上烙印着两颗银色的星星,那对银星在甲板的灯光照射下闪烁着光泽,是的,没错,还记得之前怎么说的吗?瓦里克中校,而不是上尉。
没错,瓦里克升官了,还是连升两级一步跨入了指挥官阶层,这可不常见,就算考虑到瓦里克本身也家世显赫,但这在军队中依旧是相当罕见的,连续升衔一般只会出现在战功赫赫,且拥有无可争议服役履历的军官中,他们通常都为帝国征战了大半辈子,年纪都不会小。
但瓦里克显然很年轻,相当年轻,他的晋升也完全不是因为战功,更不是因为他的家族,如果后者能管用他早就是指挥官阶层的一员了,他能升官是因为维托,就像之前说的,所有人都知道瓦里克现在是维托的随从了,而作为元帅的随从,上尉军衔显然太低了,所以,军务部那些因为元帅领主被处决,而依旧吓得半死的官老爷们就打算通过给瓦里克升衔来讨好维托,希望他能在至高元帅面前给他们多美言几句。
瓦里克还记得当时自己授衔时的场面,连新任的军务部部长汉考克都亲自去了,他亲自给自己戴上了军衔,全程都在讨好似的给自己说好话和极尽宠信,哼,明明之前整个军务部里都没在乎自己这个小军官的,现在他成了元帅的随从,他们这群投机分子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瓦里克想着继续朝周围咆哮起来,他朝着周围的工人们大声吼着,“快点!都快点!把那些垃圾给我弄走!”
他吼叫着突然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那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合奏,是一个个高大的巨人所踏过装甲地板时才会发出的声音,瓦里克一惊后立刻看向了甲板的入口,那拱门之下一大队身穿金色甲胄的巨人走了进来。
中校看着为首的那名金色巨人,他的动力爪轻轻地摇晃在身侧,脑后也闪烁着一圈金光闪闪的光环,他昂首阔步地走入了甲板,身后跟随着一众金甲禁卫簇拥着。
他所经过的地方周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刚刚还在忙着搬东西的工人们扔下手头的货物,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面对他跪了下来,霎那间整个甲板中到处都是跪在地上的人,他们都面对着那金色的男人伏在地上。
瓦里克立刻跑了上去,他快步跑到那名金色的巨人面前仰视着他的眼睛,而后者也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瓦里克,“你好,瓦里克上尉,哦,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现在是中校了。”
“大人!”瓦里克说着立刻扑通跪了下来,他单膝跪在维托面前埋下自己的头面向维托,“请宽恕我们,大人,我们是临时开始收拾甲板的,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到了。”
“没关系,瓦里克,我是一名军人不需要什么干净,整洁到浪费时间的场所来迎接,这里已经够干净了,考虑到如此短的时间内的做到了这一切,你们做得不错。”
“万分荣幸!大人!”瓦里克跪在地上埋着头大声回应道,维托则轻轻笑了一下,他看着瓦里克肩上的两颗银星微微撇头看向了身后的汉考克。
“汉考克将军,我记得瓦里克军官曾经是上尉对吗?他现在的军衔却是中校,依照他的资历和服役经历这样的升衔符合规定吗?”
瓦里克这时才注意到了汉考克也在,新任的军务部部长极尽谄媚地凑到了维托身边,他努力地保持冷静但脸上还是挂着紧张且尴尬的微笑,“大........大人,作为您的元帅,至高元帅的随员上尉的军衔太低了,所以我们决定将瓦里克的军衔升到配得上您的级别。”
“我也没那么了不起,还不够需要打破规则来满足我的地步,而且再说了,中校,上尉还是少尉,有才能的人便可以追随我,我便会赐予他们应得的权力,而无关军衔。”
维托俯瞰着面前的汉考克,后者紧张地退后了几步撞在了爱森斯坦的腿上,他看见了身后站着的帝国之拳连长吓得又往前蹦跶了几步。
维托依旧看着他,在后者紧张的转过头后轻轻扭头看向面前的瓦里克,“让瓦里克继续上尉吧,按章办事,你没意见吗?瓦里克。”
“当然没有,元帅,事实上我非常乐意于此。”
“哦?怎么说?”
“因为这样我就不需要被某些人,和群体绑架到他们的政治战车上了,我可以真正地为您服务。”
瓦里克说着用余光瞟了眼汉考克,后者极度紧张地看见了维托也瞟了他一眼,新的军务部部长吓得双腿都快站不住了。
维托则只是看着他冷冷地笑了一下,随后便扭过头看向了瓦里克,他轻轻抬手示意他站起来,“那么起来吧,跟我来,你们所有人都起来吧,别让我耽误你们的工作。”
瓦里克微微点了下头,他在维托从身边经过时也站起身来跟上了维托,年轻的瓦里克跟随在至高元帅的身侧紧随着他的脚步从甲板上走过,而在他的身后,则是那一名高大的金甲禁卫与两位阿斯塔特修士。
瓦里克扭头观察着身后的其他随从们,那两位阿斯塔特他自然认识,那时他在甲板上见过的帝国之拳连长与极限战士药剂师,虽然之前他们都戴着头盔,导致瓦里克没有认识他们的脸,但现在他看见了,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了。
爱森斯坦轻轻地向瓦里克点头示意,后者也立刻点头回应了连长,随后瓦里克便打量起了剩下的人,帝皇禁军自不必说,还有来拍马屁的汉考克与哈克先生,但他还意外地注意到了一名身穿与禁军有着同样花纹,雕刻甚至是款式动力甲的女战士。
瓦里克诧异地看着那名女战士,她用冰冷的眼神走着身后背着一把无比宽大的双手巨剑,那类似苏格兰大阔剑的武器背在她身后,在那高高垂下的银色发束末端随着步伐而摆动着。
瓦里克从未见过这样的女战士,他可以肯定她不是战斗修女会的一员,而更像是一名禁军,但禁军中有凡人战士吗?还是个女人?
“瓦里克。”维托在前方突然开口,打断了瓦里克对那女战士的观察与构想,他立刻扭头看向面前的维托将手放在胸口埋首行礼,“大人。”
“火星人什么时候到?”维托说着沿着甲板走动着,他的头微微瞥向了远处闪烁着蓝色气盾的甲板出入口,在外面闪烁着群星的银河背景上行驶着一艘艘战舰,其中也有红色的战舰在其中航行。
“我相信他们就快到了,机械教的人从不会迟到,准时的就和钟表一样。”瓦里克也与维托一同看着外面的舰队说道,维托则微微点头。
“很好,那他们抵达的时间是多久?”
听了元帅的问题,瓦里克立刻摸出了怀里的挂表翻开看了眼,“现在,大人。”“嗯,看得出来他们的确很准时,一分一毫都不差。”
维托说罢,瓦里克也重新抬起头看见了从外面飞入的一架始祖鸟运输机,那机械教独属的十分独特的小型运输机从气盾外飞了进来,那红色的战机就如同一只钢铁大鸟一样震颤着自己的翅膀,缓缓地从甲板外飞了进来。
始祖鸟在甲板码头上方滑行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伴随着矢量喷射口与双翼的调整角度,始祖鸟缓缓地稳稳悬停主后便降落了下来,那红色的铁鸟伴随着巨大的下降气流落在了甲板上。
维托停了下来,他与身边的一众随员们都站在了那始祖鸟运输机的面前,在运输机的末端一扇舱门在黄色的指示灯旋转闪烁后落了下来,那舱门的下降时间几乎与落地无缝连接在一起,令人惊叹于机械教的执行力。
随着舱门的落下,好几名机械教成员从其中走了下来,他们的铁足踏在机舱门板上走下了始祖鸟,这些浑身已经几乎完全机械化的来访者走出运输机,来到维托几步远的地方仰视着面前的金色巨人。
为首的护教军军官用自己的机械眼看着维托,他那玫红色的机械眼锁定着维托,在片刻后仿佛是完成识别后便跪了下去,他与身后的几名穿着各不相同的机械修会成员跪在了维托面前。
“至高元帅大人,我奉火星铸造将军之命,率领火星护教军,战争舰队与泰坦军团前来为您效忠,以欧姆弥赛亚之名,我们将服从您的一切命令。”
“火星铸造将军吗?你们是奉他的命令前来的?”维托听罢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着面前的护教军领袖冷冷的说道,手中的动力爪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起来。
但显然,护教军的领袖并未察觉到那话语中的敌意,他只是机械式地阐述着见面词而已,那在自己程序中编写的程序而已。
“是的,元帅阁下,我们奉铸造将军的命令,在由贝利萨留.考尔大贤者亲自下达指示前来,考尔大贤者让我向您传达一句话。”
“困扰的问题已解决,救赎之日即将降临,祝你好运我的朋友,我们末日后再见。”护教军领袖冰冷地如此说道,他的声音一瞬间变成了考尔的声音,那非常独特的古怪合成音借由护教军领袖的喉咙发了出来。
维托听见考尔的声音后愣了一下后,随后便在无声的微笑中松开了自己的动力爪,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我很荣幸,护教军大元帅,请起身吧,为我介绍一下你们好让我知道如何称呼。”维托说着抬手示意,跪在面前的机械教成员倒没有和泰拉上的官员那样吓得不敢起身,他们直接站了起来,显然在数据运算中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站在至高元帅面前而感到不适,而这正是维托目前需要的品质。
他需要一群冷静的战士,可以向自己大胆谏言的下属,而不是一群对自己惶恐不安,只会拍马屁的官僚。
“我是火星护教军高阶将军,贝塔β-1,我奉命率领火星护教军军团,我麾下下辖一整个满编护教军军团,并且根据伟大的贝利萨留.考尔大贤者的建议,以及神圣的馈赠,他将三门将军炮赐予我们,让我将其带来泰拉,为您而战。”
“嚯,三门将军炮?我知道考尔那家伙藏了不少好东西,没想到他这么土豪,回头远征出发前我一定的去找他打打地主。”维托笑着说,随后看向了贝塔身后的另外两名机械教成员,他们都穿着红色袍子,但其上的标志却完全不同。
“这两位可敬的神甫呢?我该如何称呼我们的朋友?”
“我左手边这位是欧根统御神甫,他负责指挥战争舰队的所有舰船,欧根神甫将在他的欧伯龙级战列舰“欧姆弥赛亚之怒”号上接受您的命令。”
贝塔微微抬手介绍道左侧的神甫,后者立刻向维托点头致意,元帅也礼貌地向他点头回应了一下。
“你的舰队带来了多少战舰?欧根神甫。”
“两艘战列舰,十艘主力战列巡洋,以及二十艘巡洋舰还有一百六十艘各类型护卫舰,舰队,将听候您的一切命令,元帅。”
欧根机械的介绍道,话语之中只有运算系统的冰冷回声,但这也让他以最简洁的方法向维托汇报出了他为泰拉带来的关键舰队力量数量。
维托满意地点头,随后看向了最后一位在右手边的神甫,他穿着一件深红色的袍子,头上还戴着一顶与脑袋完全融为一体的独特头盔,硕大的蓝色机械眼转动在他的右眼上,“你呢?神甫。”
“这位是阿尔法驾驶员,同时也是泰坦修会派遣而来的军团指挥官,他将为您指挥泰坦们作战。”
“我们的荣幸,我麾下指挥有三台军阀级泰坦,包括我的座驾“神怒”号,另外包含有十六台骑士以及十台战犬,万机之神的神兵们静待您的命令,大人。”
至高元帅微微点头向他表示了敬意,他巨大的动力爪微微举起,金色的闪电附和似的在其上闪动起来,“我的荣幸,阿尔法驾驶员,我荣幸于能与泰坦军团并肩作战,我相信你们会将欧姆弥赛亚与帝皇的怒火释放出来的。”
“另外,贝塔将军,我们的朋友,你瞧,政务部部长哈克先生被一个问题所困扰着,他需要食物与物资来解决泰拉目前的迫在眉睫的饥荒问题,我想也许你们可以提供相应的帮助,我猜错了吗?”
维托微笑着面向贝塔护教军元帅,他的机械眼看着面前的至高元帅转动了几圈,随后用那早就被机械发声装置替代了的嗓音发出了古怪的合成电音,“是的,大人,奉贝利萨留.考尔大贤者的直接要求,我们的舰队运载来了火星冗余的物资储备,希望能满足您的要求。”
维托满意的微微一笑,他撇头看向了身后的哈克先生,后者正用和汉考克站在一起紧张的环顾着周围的禁军与阿斯塔特们,他站在他们其中相当的别扭,你懂的,就像两个孩子站在大人中那样渺小。
“哈克先生,我想你的问题解决了,感谢我们的火星盟友吧,然后派你的人尽快去把货物搬下来,然后按规定配给分发出去,为了.........帮助你们的工作,我会派审判庭的审判官参与分配的,如果他们向我汇报说,有一些物资被无意义扣留,或者从分配制变成在市场上贩卖,我会很失望的,相当的,失望。”
“是..............是大人!我就亲自监督的!我向您保证您不会失望的!”哈克吓得直接跪了下去,他满头都是大汗显然被吓得不轻,现在他有压力了,很大很大的压力,因为他得确保政务部那些习惯中饱私囊的贪官们会按章办事,相信我,这难度就和要教会欧格林猿人爱护卫生的难度差不多大。
但我相信哈克先生会尽力的,用他这辈子从来没用过的全力去完成任务,激发出他自己从未想过的无限潜力。
维托背对着哈克嘴角微微一笑,他侧身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哈克,“我相信你会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安格瓦聊聊,审判官们会协助你完成任务的,用.........他们的办法来说服那些不合作的官员。”
哈克跪在地上额头上不停有大颗的汗珠滴落在地上,他双手打颤着抬起头看向维托,看着那站在面前的雄伟巨人,“尊.........遵命,大人。”
“很好现在站起来,我想我们的时间............”维托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被突然响起的刺耳警报打断了,整个甲板大厅内都响起了一阵阵连续的警报声,猩红的灯光在墙壁之上交相呼应着闪烁不断。
所有人都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红色警报,维托则欲言又止,然后无奈的露出了苦笑,“好吧,时间没了。”
“至高元帅大人,根据舰队的雷达侦测显示,一支规模庞大,全副武装的入侵舰队出现在了泰拉的外地轨道,根据我们的鸟卜雷达侦测显示,那不是帝国的现役战船类型,而是早已退役的古老舰船型号,根据神圣的战争数据阵列计算,百分之百的可能是...........”
“黑色舰队。”爱森斯坦在维托身后说道,他站在禁军们之中淡然地说道,他与贝尔,还有图拉真与他的随员们所有人都看向了维托,元帅站在他们面前,扭头看向了窗外正在紧急集合的港内舰队。
一艘艘战舰正在点燃推进器,带着长长地推进器火焰冲出星港,在维托得头顶无数的机械运转声正在甲板彼端轰隆着响起,那是轨道武器开机的声音,那是战争的号角声。
维托背起手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转过头来面向三位机械教的指挥官,“看起来我现在就需要你们的帮助了,返回你们各自的岗位吧,把地面部队尽快部署到泰拉地表上。”
“遵命,元帅,为了帝皇与欧姆弥赛亚。”贝塔向维托微微鞠躬示意后便走上了始祖鸟的舱门,很快那红色的舱门就关上了,始祖鸟的双翼喷射口迅速向下方喷射出了明亮的火焰,在那巨大的推动力下始祖鸟随即升空飞了起来。
维托在运输机的气流下转过身来,他的头发在推进器的喷射气流下凌乱地摇晃着,维托转过身来面对着面前的一众人等,他们也都站在甲板上凝视着元帅,等待着命令。
“汉考克和哈克先生,立刻回到你们自己的部门中去,图拉真和特雷西亚,去集结你们的战士们,阿巴顿不会再给我们更多时间准备了,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在一阵震声回应后所有人都转身散去了,只留下了贝尔与爱森斯坦还在甲板上,他们看着维托再度转过身看向了甲板外的漆黑星空,爱森斯坦无言地走到了维托身边与他一同站在码头上凝视着外面的黑夜。
“元帅,你觉得这场大战我们能赢吗?”爱森斯坦在一边低声问道,维托则微微一笑看着窗外夜空微微昂起了头,他的眼睛上反射着无数突然出现的闪光,那是在泰拉远处的宇宙背景中突然接二连三亮起的传送光芒。
那片闪耀的光芒宛如一片新生的群星般闪耀在夜空中,一个接一个,直到变成了一整片星海在夜空中闪烁着,贝尔也走到了维托身边皱着眉看着那无数的闪光。
“帝皇在上啊........这会是一场。”
“史诗级的大战,是的贝尔,现在你可以见证一个历史了。”维托微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动力爪,他笑着将那爪子伸向了那片闪烁着的传送星光。
维托如此说着,在他看向那片光芒的同时,从传送门中一跃而出的复仇之魂号上阿巴顿也站立于那舰桥上昂起头,用猩红的眼睛凝视着泰拉与悬浮在其轨道上的帝国战舰举起了自己的动力爪。
阿巴顿瞪大着眼睛看着那颗金色的星球,巨大的动力爪如要捏碎那星球般的紧握在星球下方,“来吧!维托!让我们看看谁才是弱者!”
“我!将诛杀伪帝,我!是永恒的战帅!”阿巴顿怒吼着,与此同时在他的窗外在无数的闪烁的传送光芒中一艘艘黑色军团的战舰跃迁进入了尸体宇宙,它们如饥饿狼群伴随着复仇之魂,伴随着其上的毁灭战帅驶向了那星球。
那颗名为泰拉在万年之后,将再度化为了半神们的战场。
原体崛起:第一百一十一章 战争之神
人们总说有光就有影,越是光芒明亮的地方就会有越黑的地方,这句话往往都不会错,就贝尔加入战团到现在的两百多年服役经验而言,往往那些最为华美,最为繁荣的地方都会有着仿佛是镜面的相反存在。
越是繁荣,镜面的东西就越是衰败,越是圣洁另一面就越是腐败,这一点能够套用在帝国几乎所有帝国,尤其是那些最为繁荣的巢都城市更是如此,在那些富丽堂皇的上巢贵族都市区,以及不好不坏,勉强糊口度日的中巢下方就是那一切繁荣的镜像
在低巢中潜藏着一切的可憎之物,可怕的异形寄生聚落,疯狂且狂暴的低巢帮派与野蛮的变种人部落,更别提那些游弋在帝皇之光的黑暗中,躲藏在一切阴影中的残暴混沌邪教徒了。
他们几乎是上面繁华城市的一种荒谬镜像,来自于某个后现代反乌托邦作家所书写的最为可怕,可怖以及最难以想象的黑暗深渊,那是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想逃踏入的疯狂之地,扭曲之地。
贝尔知道所有的帝国城市,巢都的下方都有着差不多的类似地方,区别在于其中的混乱程度以及寄居者区别而已,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也不敢去想在帝皇皇宫的地下也有这样的地方。
贝尔行走在幽暗的地下隧道中,这里仿佛是某种深埋于地下的诡异黑暗圣殿,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了一层令人不安的诡异黑暗中,贝尔环顾着四周的一切,在这没有光的地下宫殿四周耸立着无数的石柱与持剑雕像。
那些雕像就仿佛一个个被封印了的巨神兵,他们手持武器站立于一根根石柱之间,他们的剑与身侧的石柱上都刻满了祈祷经文,那些环绕在周围的符文与卷轴文字就仿佛是一道道魔法咒语,在这里封印着些什么,某些永远不应该再见天日的东西。
贝尔警惕与不安的行走在这幽邃的隧道中,他紧跟在维托的身后,在他的前方身穿帝皇金色战甲的维托迈步行走在队伍之首,他脑后燃烧着的金色光环就仿佛是一座灯塔那样将光芒投射到四周,照亮着那道路两侧油墨般的不详黑暗。
贝尔看着那光环,那光环就仿佛是星炬的光芒那般,说起来这逻辑还真说得通,有光就有影,而在这银河的寰宇中还有什么地方是比皇宫更为明亮的地方呢?这里是黄金王座的所在地,是那照亮了黑暗宇宙星炬的所在地,是帝皇的王座之所。
自然地,在它的下面便潜藏着这宇宙中最黑暗的地方,一个没有任何人愿意踏入的黑暗之地,就算是那些金甲禁军都不怎么愿意踏入这里。
图拉真的手下意识地提握着那把闪电战斧,在他身后环绕着的禁军小队都手持着自己的武器围在维托周围,他们身穿着金色的先进动力战甲,理应来说这宇宙之中能威胁到他们的事务应该寥寥无几才对,但在这里,在这黑暗之地中所有禁军都紧握着自己的武器。
贝尔打量着禁军们,他看着那一把把动力长戟的刀刃处都闪烁着蓝色的立场闪电,那些跃动的电弧不断地照射着周围,伴随着禁军们的前进如一把把火炬照亮着道路两侧的黑暗。
但这根本没什么用,就和安置在周围两侧雕像手中提握着的提灯那样,那些站立于道路两侧戴着兜帽的雕像守卫一只手从其袍子下伸了出来,垂挂着的提灯用粗大的黑色铁链拴挂着垂落在他们面前,将暗淡的光芒照射在这大厅之中。
那些燃烧着火焰的提灯,那些本该照亮着黑暗空间的提灯却在黑暗中仿若摇曳的残烛,微弱的火光根本无法照亮这里的深邃黑暗,所有的光只要离开提灯的铁罩几步远的地方,就会被那黑暗吞没,消失在那迷雾般的幽邃空间中。
贝尔行走在禁军们之中,他与爱森斯坦紧随在维托身后,按理来说在皇宫之中没什么可担心的,但他身边的爱森斯坦连长则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老战士的本能那样将手死死地摁在自己腰上的链锯剑剑柄上。
这里很安静,安静得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贝尔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动力甲内心跳的声音,他环顾着周围沉默的战士们,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地紧盯着周围的幽邃空间,只有他们呼吸声不断地回荡在空气中。
扑哧,扑哧,那巨人们沉重的呼吸声在这里显得格外的大,就仿佛是一头头巨兽在呼吸,但如果要说这里真的有什么怪物,那这怪物也隐藏在周围的黑暗中,在阴影中窥探着这些进入这里的访客们。
贝尔在好一番犹豫后鼓起勇气走了上去,他靠近到维托身边低声询问元帅,“大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真的是皇宫里吗?”
“哈哈,咋样这里很糟糕对吧?至少帝皇的土豪金审美装修在这里没了,不会把我眼睛都给闪瞎。”维托微笑着说,眼睛扫视着两侧的黑暗。
“虽然从金光闪闪,变成伸手不见五指就是了”
“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皇宫吗?”贝尔低声询问道,但声音之中全都是敬畏之意,他看着从身侧滑过去的提灯雕像,那铁链拴挂着的提灯中幽暗的灯光照射在雕像的脸上,将那兜帽下不可见的脸所隐约照亮。
贝尔看着那雕像的脸,当那脸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时贝尔感觉到浑身都突然发凉了起来,倒不是因为那个雕像的脸多可怕,相反,那脸相当的平常,平静与宁静,但.........平静得过头了,连一点点让人能感觉到的情感都没有,就仿佛是这黑暗化成的一样。
“影牢,全名是阴影监狱,但你就把这里当成皇宫地下见不得光的地牢好了。”维托说着环顾着四周的黑暗,他行走在众人的最前方,用他自己脑后燃烧着的金色光环照亮着黑暗的道路。
“地牢?大人你说地牢,但在皇宫的地下?这里关着些什么?”贝尔惊讶地问道,他身后的爱森斯坦也看了过来,不止是他,图拉真和周围的禁军都用余光看了过来,看着贝尔,也看着维托。
他们都看着维托,后者轻轻地撇过头来,用周围雕像那样冰冷的表情看了眼贝尔,那眼神让贝尔从脊椎末梢一路凉到了脖颈处。
“你不会想知道的,贝尔,一点都不会想知道。”维托说着转过了头,他继续行走在这黑暗的道路上,周围的环境一下子重新死寂了下来,贝尔保持了好一阵子的沉默,在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大人。”
“牢门,由这里的地宫守卫们把守着的牢门。”
“牢门?在这里?还有.........守卫?是禁军吗?”
“嗯.......你可以这么说,但他们不会让你喜欢的,这些禁军..........把守着的东西都不太让人喜欢,你很快就会..........好吧,不用很快,你已经能见到他们了。”
维托朝前方微微昂首,贝尔抬起头看向了队伍前方东西,他愣了一下后几乎是下意识地站在了道路中央,他任由两侧的禁军与爱森斯坦从身旁经过,以惊愕的神情仰望着面前的黑色巨门。
那是一扇完全漆黑的钢铁之门,与皇宫中那些金色的大门完全相反,它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神圣与华美的感觉,就和这里的一切一样处在镜面的彼岸,那是一面可怕的大门,冰冷且让人畏惧的监牢之门。
贝尔打量着其上的无数雕刻物,那是一个个阴森的符文标志,所有的经文都沿着其上的沟壑排列延展着,就好像一道魔法阵一样,只不过.........这个魔法阵上全都是骷髅头,全都是一个个白骨在其上深深嵌着。
那是可怕的一幕,在那大门上全都是一个个尖叫着的骷髅,他们将自己的手争先恐后地从大门中伸出来,但本身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在尖叫之中被那可怕的东西一点点拖回黑暗的门体内,就像是一片漆黑的海洋在逃生的水手们,将千万只手伸出那黑暗的海面。
贝尔看着那大门上的骷髅头,他咽了口水看着那些尖叫的白骨,他不知道他们在奋力逃离些什么,但维托说得对,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一丁点都不想知道。
贝尔低下了头看见了维托说的那些守卫,当他看见他们时又愣了一下后,维托说得对,那些守卫就如这扇大门,就如这里的一切那样让人感到恐惧,让人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安感。
那些地下的禁军守卫们站立于大门前,他们手持闪电长戟,身穿着烙印着苍白骷髅头的漆黑战甲站立于门前,他们站在宏伟的大门沉默地站立着,就如周围的雕像一样冰冷地站立在那门前,连一丁点的温度都没有,以至于让你怀疑盔甲下是否真的有一个人。
贝尔看着他们,随后微微撇头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他的眼睛瞪得巨大的看着两侧的东西,在面前的黑色巨门周围还有着一扇扇不同的大门,它们表面上的雕刻物都各不相同,但其共同的特点都是让人感到一种由衷的恐惧感。
贝尔凝视着在面前高耸墙壁一侧的另一面巨门,那门上雕刻着一只巨龙,一只由钢铁所组成的阴森之龙,它盘绕在大门上,将自己的抓着抓握于一个个星辰之上,就仿佛是一只吞噬一切的末日之龙那样被钉在了门上。
它的确是被钉在门上的,在大门的中央位置有着一把长枪,一把直接插穿了那条钢铁之龙的胸口,将那巨龙钉在了门上,那垂死这儿的巨龙摇晃着自己的硕长脑袋咆哮着,它的整个身体从门体表面被立体地雕刻着,就好似真的活在那里那样。
“贝尔。”爱森斯坦在前方喊道,贝尔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些大门上移开了,他看向了前方已经走到了大门前的维托一行人,金甲禁军与爱森斯坦正矗立在他身后,与他一同接见着那些阴影守卫。
黑色大门前的守卫们看见了维托,在后者站定后都屈膝下跪在了维托面前,但他们的手中依旧立着一把把黑色的阴冷长戟,就好像随时要准备要和什么不可名状之物对抗似的。
贝尔从身后回到了维托身边,而后者也微微昂起头看着面前的阴影守卫们,“起身,然后打开这扇门。”
跪在维托面前为首的阴影守卫微微抬起头,他没有直接看向维托,而是看向图拉真寻求许可,后者向其点头首肯后阴影守卫站了起来,他沉默不语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兄弟们之中。
所有的地牢守卫都站立于大门前,他们全程都一言不发,而又几乎同时开始举起长戟用那钢铁末端撞击地面,那整齐的敲击声仿佛有一种规律,一种有节奏的规律感那样撞击着黑暗的地板,铛铛,铛铛,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
贝尔聆听着那撞击声,那声音仿佛有一种独特的节奏感,仿佛是一种旋律,一首无名的阴冷伴奏曲那样,但突然间那伴奏戛然而止了,随着阴影守卫们突然全部停下手中的长戟,随后瞬间又同时将其重重的撞在地上后停止了。
伴随着阴影守卫们的撞击,那地面上从没一把长戟的撞击点瞬间亮起了光芒,那一条条光丝从长戟的末端延伸了出去,一路从地面上延伸攀爬上了他们身后的大门两侧。
那光路攀上了门柱,就仿佛一条条蛇一样向上爬去,随着它们的途径所有所经过之处的符文都亮了起来,那些符文闪烁着黯淡的光芒在整个大门上全部闪亮起来,那些复杂的符文沿着门面快速地扩散与亮起,就如同之前的撞击那样有着独特的规律。
贝尔仰望着逐渐全部亮起的符文,随着最中央位置被无数白骨环绕着的展翅雄鹰标志亮起,整个大门上的一切符文都无一例外地闪烁了起来,贝尔仔细观察着那只天鹰,那雄鹰与帝国的有很大的区别。
那是雄鹰只有一个头,而且爪子上抓着一颗星球,一颗...........泰拉?贝尔立刻认出了那星球的样子,那不是现在的泰拉,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在纷争纪元与核战争之前的泰拉,那个生机盎然的泰拉。
贝尔惊讶之中大门缓缓打开了,那黑色的巨门从中央位置裂开了一条裂缝后缓缓打开了,伴随着沉重的机械运作吱呀声那扇巨门在轰隆中缓缓打开了,贝尔和爱森斯坦都看着中央逐渐扩大的一条裂缝,那裂缝很快就到了可以让一人通过的程度了。
而当那裂隙开启后,维托便走了上去,他沉默不语的独自一人走向了那裂隙的方向,贝尔正欲跟上去却被身旁的图拉真伸手拦住了,贝尔诧异地看向身边的图拉真,后者看着走向裂隙的维托摇了摇头。
“那里面的东西,只有元帅可以面对,只有他能进去。”
图拉真说着,贝尔也没有反驳,他知道图拉真说的是真的,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从阴影守卫们之中走过的维托,他从两侧让开一条路的阴影守卫中走了过去,迈着大步走入了那黑暗的裂缝中。
很快地,就如这里的一切一样维托消失在了门内,他脑后的光环在黑暗的空间中被黑暗所瞬间吞没了,他本人也消失在了最深邃的黑暗中,彻底地消失了。
阴影守卫门看向图拉真,后者微微向他们点头示意后,守卫们便再一次同时举起长戟撞击地面,在那整齐的撞击声中大门缓缓地关闭了,那黑色的巨门将那开启的裂隙彻底闭合上后重新封闭了。
“你在做什么?”贝尔诧异地看向图拉真问道,后者则看着那扇大门微微昂起头,他将自己的战斧垂放在地面上用一只手摁住那斧面的上侧,将其固定在自己身侧。
“当元帅解决一切后,那扇大门会自己再度打开的。”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等待,我们唯有在这里等待元帅的归来。”
贝尔看着那面大门沉默了片刻,他身后的爱森斯坦走了上来,他摁着自己腰上的链锯剑剑柄看着那扇漆黑的大门,“需要多久?”
图拉真也沉默了下来,他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战斧的表面,禁军统帅看着面前的大门,“向帝皇祈祷吧,愿他保佑吧。”
——
——
维托走入了黑暗的走廊,他听见了身后大门关闭的声音,但他却一点都不因为那大门关闭而感到丝毫不安,他继续前进着,甚至连回头都没有。
他走在黑暗的长廊中,脑后燃烧的光环照亮了周围的阴暗钢铁墙壁,维托很快便沿着走廊前进到了一台终端机边上,他站在那终端面前看着眼前的屏幕沉默片刻后从腰部的挂包中取出了海伦的光盘。
维托将海伦的光盘放在了终端上,很快海伦的影像就在闪烁后一下子出现在了光盘上,蓝色的小小的人工智能姑娘看着面前金色巨人。
“长官。”海伦轻声开口说道,维托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启动这里的照明和动力系统,让这里亮起来。”“遵命,长官。”
海伦闭上了眼睛,她脚下的终端屏幕随即亮了起来,在那刚刚还沉默着的屏幕上瞬间开始快速闪烁起无数的图标与代码阵列,整个终端开始急速运作起来,机械的咔咔声在寂静的走廊中被不断回荡与放大着。
维托则在此时转身走到了走廊另一边,他站在走廊侧面的巨大落地窗前,那是一面完全切断了整节钢铁墙壁的玻璃窗,它独自占据了相当大的一面墙壁范围。
维托看着那玻璃窗,其后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他脑后的光环将黯淡的光芒照射在那玻璃上,但能反射出来的却只有他自己的脸,维托看着自己的双眼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很快一切都会有所变化的。
突然间走廊中亮起了灯光,在维托头顶的照明灯瞬间在砰嗵的轰响在亮起,光芒瞬间了整个刚刚还在黑暗中的走廊,那灯光迅速的沿着漫长的走廊开始向前方延伸着打开,一盏盏灯光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奔向那黑暗的尽头。
维托没有去看那走廊中的灯光,他继续看着窗外的黑暗,那里也亮起了灯光,那是一盏盏更亮的聚光灯,惨白的灯光从黑暗中亮起瞬间刺穿了一切打亮在那钢铁之躯的肩上,惨白的灯光在那反光的装甲上反射着点点光泽。
那是一台机器人,站立在维托面前巨大玻璃窗下方大厅中的战斗机器人,在那双手持握着一把未知枪械的机器人周围还有更多的机器人,维托看着那一盏盏聚光灯在大厅中亮起,随着灯光的亮起更多的机器人都出现在了灯光下。
维托俯瞰着那些战斗机器人,那些被称为铁人的钢铁之躯们,它们密密麻麻的沾满了整个大厅就如同阅兵方队那样站立着,在他们的队伍末尾处是若干台巨大的多足巨型机甲,它们站在周围密密麻麻的铁人步兵中,站在那惨白的聚光灯下。
维托向着前方望去,他看着一下子根本望不到头的庞大铁人大军,他们向着那遥远尽头的高大铁墙延伸而去,在这皇宫的地下,既然深埋着一支铁人的大军。
维托看着那尽头的铁墙,看着那在无数种类战争机器耸立着尽头的铁墙,那高大的墙壁上烙印着一只翱翔的雄鹰,一只抓着泰拉或者改称为地球行星的星界雄鹰,但在其下的黄金时代文字却被涂抹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高哥特字体。
“泰拉-最终高墙防御计划——最后的铁卫。”
原体崛起:第一百一十二章 最后的军团
惨白的灯光在巨大的穹顶之下闪烁着,那煞白的光芒就仿佛来自于一颗毫无温度地垂死恒星,那星球早已在千万亿年的岁月在坍缩为了一颗白矮星,在最终的燃烧中将自己最后的光芒照射在那同样已经冰冷的星域中。
在这颗“星球”的光芒下是一个个阴冷的装甲,它们重重叠叠的排列在一起,将其下方的钢铁之躯所完全的保护起来,它们的主人,那身披着帝国早已无法重铸,甚至无法理解其物理原理装甲的无魂机器人站立在哪灯光下。
那是一台无比庞大的战争机器,魁梧的身躯耸立在头顶与四周的白炽灯光下,但其高大与四面延伸的外挂装甲层却又将头顶的灯光所遮挡,切碎,一片片大小不一的阴影投射在它魁梧的身躯下侧,无声地衬托着那人类打造的战争机器之巨大。
在那胸口下方的阴影上方,那有棱有角的脑袋完全暴露在灯光下,那惨白的灯光将其只有一只眼睛的脑袋所完全照亮,在那耀眼的白炽灯光中央,那钢铁的头颅中央那颗由无数圆环与难以理解科技结构组成的机械眼暗淡地沉默着,它张开着眼睛,但其下却没有任何称得上生机的东西存在。
那高大的机器人目视着前方横跨过一望无际仓库上方的栈桥,那长桥就如同跨过这片钢铁之海的世界之桥,让其通过者可以从这无边无际的钢铁大军头顶畅通无阻的通过,同时也可以透过在长桥两侧的巨大落地窗俯瞰这些沉睡的铁人。
此刻长桥中的确走着一个人,一个金色的巨人,一个看见这些钢铁之物时脑海中翻腾起无数记忆的男人,他走在长桥上,在那钢铁的封闭式长廊中透过一侧的弧形玻璃窗看着外面的东西。
那个名叫维托.康斯坦丁的男人行走着,他走在那些由钢铁窗框,弧度玻璃所拼接起来的长桥在,那一面面巨大的落地窗切割着走廊的墙壁,也如一面面显示窗口那样将外面的铁人大军展露在其通过者眼前。
维托穿戴着金色动力甲的巨大手掌中托着海伦的光盘,站在其上的小小人工智能女士也背着双手,用那蓝色的发光眼睛与维托一起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铁人军团们。
在那站立在窗外的巨型多足战争机器周围,是一个个体积更小,但却也一样身负着无数先进武器的战争巨兽们,它们高大的身躯巍峨地耸立在一望无际的机器之海中,就仿佛一个个从海底探出海面的高山与岛屿。
那些岛屿的身上也长满了树,一个个菱形射击口,可以在眨眼间把整座宫殿炸平的“树木”它们就那样站着,将自己的巨大的支撑足踏在其下方一望无际的铁人步兵中。
维托俯瞰着他们,在那些数量庞大的战争巨兽脚下,是数量更为庞大如同海洋一样覆盖了整个偌大仓库地面的铁人步兵,那些双足或类兽型钢铁士兵端着一把把记忆中一样的动能枪,脉冲枪与离子枪等等站在一起,就如同一个个阅兵方阵一样紧挨在一起。
维托的眼睛在高处扫视着它们,在那些铁人步兵中有的持握着枪械或先进单兵重武器,另一些则拿着看起来像是冷兵器的武器,长刀,利斧亦或者长矛,但相信我,你不会在横向对比后觉得它们好欺负的。
因为原因很简单,同样是冷兵器,但蛮荒世界上的野蛮人聚落,或者封建世界上的老农拿着的刀剑长矛,和太空死灵拿着的相比,还是有那么点一点点区别的,所以是的,这里的“冷兵器”也是如此。
维托看着一只钢铁的野兽,那是一只类似剑齿虎,或者至少是类似野兽模样的野兽,唯一与它原型的那些野兽而言,就是它们的身体使用肉与骨头做的,而它的身体则完全是由钢铁与液压结构所组成的。
锋利的分解利爪关着机抓在地上,可以瞬间扑上去然后撕开星际战士装甲,并将其下战士撕成飞溅烂肉的利齿也静静的闭合在其嘴中,钢铁面庞上的机械眼球毫无生机的垂挂着,暗淡而无光地陷入着仿佛永恒的沉睡。
维托看着这里的一切,他的眼睛抬起后望向了那根本看不到头的铁人大军尽头,银灰色与铁色的海洋一直向着视野的尽头延伸而去,一眼望不到头,只有那最远处的钢铁长墙,描绘着黄金时代古老标志以及这里仓库所属的哥特字体耸立着。
“泰拉-最终高墙防御计划——最后的铁卫。”的哥特字体描述与烙印在那古老的天鹰下,那属于古老岁月,人类最后的巅峰,黄金时代天鹰的标志之下。
“那天鹰,我记得和机械教加盟进入帝国,让天鹰标志从单头变成双头之前的帝国标志一模一样,你还记得吗?泰拉统一战争时期的。”
“当然,当然记得,那家伙一直很怀旧,怀念着美好的黄金时代巅峰,所以当统一战争开始时,他就用联邦的天鹰标志当作了自己的标志,帝国的标志,大概就是图个好念想和吉利吧,虽然他的确很喜欢把过去古老年代中的装饰艺术,和现在的进行一种古怪的混合。”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怀旧吧,维托想着,那家伙一直很念旧,不然也不会都TM的40个千年了,帝国的装饰风格还是哥特与维多利亚,乃至是更古老的罗马风格,那家伙可真是,把科幻与古典进行了一种令人惊讶之中哭笑不得的非主流混合。
维托想到这儿苦笑了起来,他笑着低下头看着下方的铁人们,“他怀旧之余还在这里存了一整个军团的铁人,海陆空种类齐全的完成铁人大军,哼,他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怀旧嘛。”
维托说着走过了漫长的“跨海”长桥,他从脚下一望无际的沉睡铁人大军头顶走过,沿着漫长的走廊走到了那尽头大门彼端的总控室外。
他看着面前封闭着的大门,在那大门上已经烙印上了现在帝国的金色天鹰,钢铁的门框上也装饰上了那老不死喜欢的那种土豪金装饰,他可真是啥都喜欢金闪闪的,这是啥?和绿皮觉得坦克涂成红色就会更猛一样?
维托苦笑着将海伦的光盘凑近了大门一边的终端台,“把门打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猜轨道上可能已经打起来了。”
“嗯,你的确没猜错是打起来了,外围的帝国海军舰队已经和混沌接火了,而且不出预料的崩溃了。”
海伦说着看向了终端,她只是举起手朝那仪器挥了一下,那终端便立刻亮了起来伴随着一只闪烁着的天鹰标志运作起来,随着那天鹰的闪现维托面前的封闭大门也随之打开了。
维托看着面前从中央分开后,伴随着门体向两侧滑入门框内的天鹰标志笑着耸了耸肩,“阿巴顿还是那么急性子,和他爹荷鲁斯一样。”
说着维托走入了门后的总控室,很有趣的是,与帝国大多数的战舰舰桥与巢都总司令部,甚至是单一的一台泰坦驾驶室相比,这里小得多,实际上小的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你懂的,作为一个可以接管,控制与协调整个泰拉所有防御系统,从地面上的地基防空火力,道轨道上的轨道火力,甚至是月球上阵地的系统总控室,这里小的有点让人怀疑这里到底是个堆放扫把与拖布的杂物间还是啥。
但这里的确就是,维托走入了这间比大一点泰坦驾驶室好小的原型控制室内,他看着面前那覆盖了整个墙壁的圆弧形数控玻璃窗,它们与天刃号舰桥中的玻璃窗完全一样,在被启动前被一片漆黑笼罩着,就好像一堵黑色的墙壁。
维托看着那无光的玻璃表面,随后大步走到了正前方在玻璃前方坐落着的终端仪器面前,维托用手指翻动着海伦的光盘,他看着自己巨大手指中被灵活翻动的银色光盘,“话说啊,你看这里和天刃号那么像,我之前给你提得换个皮肤考虑得咋样了?就比基尼就可以,我以我四万年的经验保证绝对够带劲。”
“长官,你是怎么从泰拉就要被轰炸了,马上整个银河系都可能被阿巴顿给推平的问题上,跳跃到让我穿泳装的问题上的?”
海伦的声音从光盘中发出,她的成像已经因为维托的翻转而消失了,但她依旧在其中,这个小小的光盘承载着她的数字核心,就如承载着她的灵魂一样。
“我这不是缓解一下气氛嘛,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拯救帝国和世界了,也不差这次了。”维托说着将海伦的光盘轻轻地放在了终端上,他退后了几步背起双手看着面前那些全部亮起来的屏幕,霎那间整个幽暗的总控室瞬间亮了起来。
在维托四周的所有幽暗屏幕都闪烁了起来,很快的其上便短促的闪过了联邦的雄鹰标志,伴随着那巨大的几乎覆盖了整个视野的雄鹰标志闪过,维托面前的数控玻璃上便亮起了大量的滚动数据与信息窗口。
那如决堤海啸般的数据洪流一涌而出冲刷在了窗口上,就好像是一道真正的海啸撞击在了防洪大坝高处的指挥室窗户上一样,但维托却一点都没有慌乱,他平静地站在那数据洪流面前,眼睛淡定的看着面前不断出现又消失的混乱弹窗。
他没什么需要担心的,虽然这些数据的混乱强度,大概让一个机械教神甫接入的瞬间就能把他的大脑搞炸,物理意义上的搞炸,在其被这些疯狂的数据海啸彻底淹没而精神错乱发疯前,他的大脑处理器就会被烧成焦炭。
但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和海伦相比起,现在所有的技术神父那都是晶体管时代的破烂计算机。
人工智能女士站在维托面前的终端上,她的手指在面前快速地滑动着,她将一个个窗口快速的浏览后抛向一边,随着海伦的点击与操控整个界面的数据海啸很快便被控制住了,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维托看着面前的一个个滚动名单,那是整个泰拉上的自动系统接口名单,从这里便可以直接通过后台的权限接管整个泰拉的防御系统,虚空盾,轨道炮与整个星港与巢都网络都会置于面前这个小小的,在维托手掌中也就一个手指高的人工智能姑娘的控制下。
“长官,我需要权限。”海伦手一推将面前的一大堆窗口扫开了,她扭头看向了身后的维托,身穿金甲的维托背着双手站在屏幕前,他微微点头后看向了面前闪烁着帝国天鹰标志的屏幕,那标志就仿佛一个铁索,将其下的所有控制面板都覆盖在了下面。
维托看着那金色的天鹰清了清嗓子,他微微昂起头轻声开口,“系统识别权限,王者归来。”
“权限完毕,欢迎回来,大元帅。”冰冷的机械音从总控室四周响起,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机仆的,维托听着那声音懵逼地皱起了一只眼睛的眉头。
“大..........元帅?”
“你不喜欢吗?长官。”海伦笑着扭过头开始操作系统,在她的手指点几下整个系统开始了接管工作,一个个窗口快速掠过,闪烁的指示开关随着她的手指滑过而全部亮起。
“废话,听起来就像是某个帝国的白痴军事贵族,给自己套的那一堆浮夸的白痴头衔一样,真的,帝国星界军现在啥人都可以叫大元帅了,元帅这称呼都快被他们用贬值了。”维托抱怨着看着眼前快速掠过的窗口,海伦的效率很快,整个系统已经几乎控制完毕了。
“系统已接管,所有的轨道武器都置于我的控制下了,需要我启动铁人军团吗?它们的系统都运转正常,虽然有一些能源不足,但我只需要充能一下就能...........”
“不,海伦,不需要接管轨道系统就行,让它们继续睡下去吧。”维托打断了海伦说道,他看着身侧那闪烁着的铁人军团系统节点,那就仿佛是一把钥匙孔,一把打开沉睡着野兽牢笼的钥匙孔那样浮动在那里。
它闪烁着,用自己投影上的离子光芒闪烁着,就仿佛是在邀请这里的使用者启动它一样,将那人类打造过的最强大野兽所唤醒。
“长官,这些铁人本来不就是你和帝皇存放在这里,作为泰拉完全孤立无援,即将被攻破时的最后拯救手段使用的吗?”海伦一只手摁在自己面前的全息投影上,但脑袋却转了过来诧异地看向身后的维托。
“我想这就是最后时刻,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混沌的力量是泰拉守卫者们的好几倍,而且有大量的阿斯塔特兵力可以使用,而目前泰拉上的防御主力都是普通人类,只有极少数的禁军与灰骑士而已。”
“如果你允许,我完全可以激活这里的铁人和智能舰队,这样入侵部队连登陆都做不到就可以被歼灭,这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泰拉的伤亡,减少数十亿,甚至是百亿的人口伤亡。”
“然后我们就得再打一场内战了,无论用不用铁人打都会造成同样规模的伤亡,唯一的区别是这次是人类自己打出来的,就和当年黄金时代末期一样。”
维托平静的说着看着那铁人系统的启动钥匙孔,他决然地扭过头看向面前其他的界面,维托的眼睛反射着数控玻璃上的幽蓝色光芒,点点的光束投射在那黑色的瞳孔上。
“如果铁人出现在泰拉上,拯救了王座世界与帝皇,我们迎来的不会是欢呼雀跃的庆祝,而是立刻就会发生的宗教大分裂,国教会围绕着帝皇明确反对,视为与恶魔同等被诅咒之物的铁人拯救了泰拉与帝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而陷入宗教迷茫,最终分裂成两派开始为“新真理”而拔枪大战。”
“而另一波人,相信我,当年困惑与导致了黑暗机械教堕落的铁人技术诅咒,也会让他们再来一次火星大分裂,我猜那些机油佬可以因此把彼此同僚的零件都打飞出来,整个火星会陷入混乱的内战中,随着阿巴顿被击退亚空间风暴消散,这一消息会迅速传遍帝国,整个机械教的所有铸造世界都会和火星一样爆发技术内战,这导致的伤亡不会比阿巴顿会造成的小,甚至会更大。”
“考尔才刚刚让那群机油佬重归同统一,我可不想才过了两天就让大贤者重新再来一次,而且这次还得被基里曼各种喷上了几百年的那种,历来只有我喷别人,没别人喷我的!”
维托义正词严的说道,虽然从他脸上的微笑看来他也没那么严肃,维托低头看向一边也看着自己的海伦,“它们是最后绝境中的选择,因为只要选择了这一方法,之后会发生的一切就如同黄金时代的奔溃一样,完全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铁人计划是最后的,当一切必将尘埃落定,终焉时刻真正到来时最终计划之一,它们不属于现在,而属于.............那个必将到来的时刻。”
维托说着沉默了下来,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帝皇说的计划,那个疯狂的计划,那个他口中最后大战的终焉时刻。
维托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边的海伦则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有些忧虑的看着面前的维托,“长官?”
“我没事,海伦,如果要启动铁人,至少要等荷鲁斯的那兔崽子打到皇宫门口再说,现在还不是最后的时刻,但的确我们有一场仗要打,所以,接管泰拉的系统。”维托睁开眼睛坚定的说道,他向海伦微微点头,后者也肯定的向其点头回应。
人工智能女士转过身面对着面前的大量数据节点,她的手指轻轻的在屏幕上点击了下,随着她的手指触摸点迅速地一道道光束射向了周围的所有数据节点,所有的系统都瞬间闪烁了起来,那些闪烁的光芒最终重新化为了新的光束重新汇聚于了海伦手指下方。
“海伦。”
“什么事,长官?”
“做一个可以激活铁人军团的子程序和启动器,我会带上它去面对阿巴顿,虽然我还是更想去亲自动手揍那个熊孩子一顿。”
维托在海伦身后淡淡地笑道,他面前的人工智能姑娘也背对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遵命,长官。”
海伦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上了双眼,她在维托眼前缓缓地抬起了双手,随着海伦举起那双臂整个地下世界都震动了起来,维托抬起头环顾着四周剧烈震颤的地下结构,那整个世界都伴随着海伦的手臂崛起而颤动着。
在漆黑大门外的贝尔猛地抬起头望向头顶剧烈震动的皇宫穹顶,他脚下的大地震在震动,就仿佛有一条深埋于泰拉底下的巨龙正在苏醒,它正在从大地之下崛起。
贝尔身旁的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爱森斯坦与图拉真,还有周围的所有禁军与阴影守卫都抬头看向了头顶震动着的天花板,在这地牢中那些雕像手中垂挂着的提灯正在震动中摇晃着,其中的烛火也在摇晃中颤动着将那晃动的火光照射在雕像脸上。
而在地面上,同样震动着的还有一尊帝皇神龛中的烛火,它面前祈祷着的信徒们惊慌失措的环顾着周围震动中的巢都高楼,人群尖叫起来在街道上一大片大乱,连那些端着枪的宪兵都一下子慌了阵脚。
在街道中央的宪兵站在混乱的人群中端着枪看向前方,他很快便在那崛起的庞然大物的阴影下瞪大了双眼,宪兵呆滞地看着那从大地上升起的巨型造物,在他周围慌乱的人群也都停了下来在那遮蔽了阳光的阴影中看向那巨物。
那是一门从巢都深处缓缓升起的涡轮巨炮,那如楼宇般高大的宏伟之炮正从巢都的高大建筑间缓缓崛起,就如同一座拔地而起的通天巨塔。
“哪儿还有!”人群中某人大喊着指向远处,街道上的所有人都看向那巨大炮口后方的东西是,第二根!那是第二根巨炮口,而且不只如此,还有更多,更多的巨炮正在崛起。
在整个泰拉的震颤中,一门门通天的巨炮将自己的庞大身躯从深埋于巢都地下的阴影中抬起,那些遮蔽了阳光的轨道炮将一大片的阴影投射在了城市中,投射在了那些站在街道上惊诧不已的泰拉居民们身上。
他们都看着面前那遮天蔽日的巨炮,那炮口对准了苍穹,逐渐的那炮口中亮起了闪耀的光束,刹那间一道巨大的光束伴随着震撼大地的轰鸣声射向了苍穹,随着巨炮身躯在冲击力下的向后坐退,巨大的冲击波震荡在了整个街道上的居民身上。
他们向后连连退步,有的人倒在地上抬头看着那射穿了天穹的激光巨束,那激光眨眼间便洞穿了泰拉的天空,它射过了环绕在泰拉轨道上的帝国舰队。
那光束从无限边疆号一旁呼啸而过,猩红的光束瞬间照亮了整个舰桥,科尔舰长站在高台上猛地扭头看着那从窗外呼啸而过的巨束
那巨大的激光束直接从战舰之间的宽大缝隙中,一炮射穿了远处正在前进的一艘混沌护卫舰,那战舰的虚空盾在尖叫似的闪烁片刻后戛然而止,瞬间破盾,那赤红色的激光瞬间打穿了战舰,从舰首到尾完全打穿了过去。
护卫舰瞬间爆炸解体,喷射出的火焰如血一样弥漫在太空中,爆炸的战舰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照亮了航行在其一侧的复仇之魂号舰桥。
阿巴顿连被那爆炸的火光照亮了面庞,战帅看着那爆炸解体的护卫舰突然嚎叫起来,他以一种近乎于疯狂的笑声大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动力爪,“我接受你的挑战,维托!”
“全舰队准备!”阿巴顿怒吼着将自己的闪电爪指向了泰拉,几乎与他在同时指向彼此的还有无限边疆号上的科尔舰长,他缓缓地抽出了腰上佩戴的海军佩剑,他高高举起那金色的动力弯刀随后猛地挥下指向了远处的混沌舰队。
“开火!”科尔猛地斩下佩剑与阿巴顿同时喊道,他们的咆哮声化为了战争的怒吼声,宏炮与光矛开始了咆哮,呼啸着的炮弹与激光束互相轰击在宇宙帷幕的两侧,在那血与火的碰撞中,泰拉保卫战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