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行动
没写完没写完没写完
二皇子一听便明白了戴妃的言外之意，他和三弟也是零星的知道一点儿柳妃与戴妃两人在做什么的。
他更加热切了，尽管戴妃推脱，却也一再邀请，直至确定了戴妃是实在不想答应才作罢。
回去的路上，他都在和三弟将如果自己成为皇帝之后会如何。
“我肯定不让我的孩子上这些让人头疼又枯燥的课，我会让他们想去哪儿玩儿去哪儿玩，想做什么做什么。”二皇子畅想着。
不过他看到三皇子好像在想些别的什么，便有些不开心了，他带着点嫉恨的语气说道：“不过像三弟你这样的书呆子，大约觉得每日到上书房的日子是神仙日子吧？”
“倒还好吧。”三皇子用了折中一点的说法。
二皇子撇了撇嘴。
两个皇子很快就回到了怡春宫，而柳妃也是满脸喜意地招呼着他们，“义儿、文儿快过来。”
二皇子撒欢儿似的跑了过去，而三皇子则是以正常的步速走着。
“母妃说要帮你成的大事，已经成了第一步了，”柳妃看着二皇子，眼神中满是欣喜，“你可要给母妃争点气。”
二皇子自然是连连答应，他们母子两个相处的那样温馨愉快，让三皇子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
事实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觉得了，从他有记忆开始，母妃就更加偏向二哥多一些，尽管母妃自己觉得自己是一碗水端平的。
可是给他喝二哥一样的食物，一样的衣裳就是所谓的平等了吗？比如，他最念念不忘、愤愤不平的，就是，为什么母妃愿意給二哥搭梯子通向皇位却不愿意帮他？
三皇子一边想着，一边还是朝着柳妃靠近了过去。
但也不知上三皇子的存在感太低，还是柳妃过于开心而导致了粗心大意，她在三皇子走到她跟前的那一刹那，起身，一手握着二皇子朝着用饭的地方去了。
这一下可是让三皇子气得胸口一堵，也有宫人领着他过去，可是，那些宫人能和母妃一样吗？
三皇子简直要被气死了。
明瑟殿离，齐梁在对永熙帝汇报着，“皇上，最近宫里风平浪静的，没什么异常。”
“好一个没什么异常。”永熙帝反讽了一句。
齐梁在心里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后，才对永熙帝说道：“皇上，也并非是暗桩不成气候，许是那下毒之人做事太过密切小心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永熙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着齐梁说道：“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做一件人不知鬼不觉的事情，总会有人知道些什么的。”
“那奴才再派些人？”齐梁试探着问道。
“去吧。”永熙帝只回了她这两个字。
齐梁转身出了养心殿，心里不禁琢磨，皇上的心意当真难懂，他虽明白皇上对唐后并非无情，但是，也没有有情到海枯石烂的地步，为何要如此的兴师动众？
齐梁怀着疑问离开了，他并没有意识到永熙帝真实的想法，其实他早有整顿后宫的想法了。
只是在得知了在宫里搞那些阴毒伎俩的源头已经没了，他便没再过于关注这件事，而且后来又有一大堆的事情，光应付漠北思索对策便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所以这想法才耽搁到现在。
唐后之死他虽悲痛，但也是个极好的借口。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宫中出现了许多的生面孔，只是他们无声无息的融入到了宫中的各个角落里。
没错是他们，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是正常的男子。
“顾妃娘娘前些日子做了什么？”
“二公主近日可还好？”
“承乾宫里是不是起了灵异事件？”
他们问着
二皇子一听便明白了戴妃的言外之意，他和三弟也是零星的知道一点儿柳妃与戴妃两人在做什么的。
他更加热切了，尽管戴妃推脱，却也一再邀请，直至确定了戴妃是实在不想答应才作罢。
回去的路上，他都在和三弟将如果自己成为皇帝之后会如何。
“我肯定不让我的孩子上这些让人头疼又枯燥的课，我会让他们想去哪儿玩儿去哪儿玩，想做什么做什么。”二皇子畅想着。
不过他看到三皇子好像在想些别的什么，便有些不开心了，他带着点嫉恨的语气说道：“不过像三弟你这样的书呆子，大约觉得每日到上书房的日子是神仙日子吧？”
“倒还好吧。”三皇子用了折中一点的说法。
二皇子撇了撇嘴。
两个皇子很快就回到了怡春宫，而柳妃也是满脸喜意地招呼着他们，“义儿、文儿快过来。”
二皇子撒欢儿似的跑了过去，而三皇子则是以正常的步速走着。
“母妃说要帮你成的大事，已经成了第一步了，”柳妃看着二皇子，眼神中满是欣喜，“你可要给母妃争点气。”
二皇子自然是连连答应，他们母子两个相处的那样温馨愉快，让三皇子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
事实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觉得了，从他有记忆开始，母妃就更加偏向二哥多一些，尽管母妃自己觉得自己是一碗水端平的。
可是给他喝二哥一样的食物，一样的衣裳就是所谓的平等了吗？比如，他最念念不忘、愤愤不平的，就是，为什么母妃愿意給二哥搭梯子通向皇位却不愿意帮他？
三皇子一边想着，一边还是朝着柳妃靠近了过去。
但也不知上三皇子的存在感太低，还是柳妃过于开心而导致了粗心大意，她在三皇子走到她跟前的那一刹那，起身，一手握着二皇子朝着用饭的地方去了。
这一下可是让三皇子气得胸口一堵，也有宫人领着他过去，可是，那些宫人能和母妃一样吗？
三皇子简直要被气死了。
明瑟殿离，齐梁在对永熙帝汇报着，“皇上，最近宫里风平浪静的，没什么异常。”
“好一个没什么异常。”永熙帝反讽了一句。
齐梁在心里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后，才对永熙帝说道：
第一百五十章想法
“回皇上，是戴妃和柳妃做下了害皇后娘娘死去的消息，”那个人在乾清宫里回复着永熙帝，“早先发生在宫里的一些事情，元凶皆是死去的皇后娘娘。”
“比如呢？”永熙帝连眼睛都没抬起来。
“比如，早先的南疆之毒便是由皇后娘娘带入宫中又下毒给当时的顾妃娘娘与孟妃娘娘的。”那个人回答说道。
永熙帝挑了挑眉，说道：“你们就调查出了这些？”
他说得云淡风轻，那人却是不寒而栗，立刻继续说道：“还有庶人苏氏，她也在宫中做下了不少的事，比如，顾妃娘娘第一次小产便是她的手笔还有谭妃娘娘也是她指使大公主去做的。”
连这位见过大场面的调查者都不禁为贤妃指使大公主去害人这件事感到了不寒而栗，还好这位已经死了，否则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看来之前在后宫里兴风作浪的，就是这三人了，对否？”永熙帝问着他。
那人思索了一阵，说道：“倒也不尽然，已经死去的崔贵人似乎也是一些事情的背后推手，而且有些事的发生太过年代久远现在再怎么查，也难以查出。”
永熙帝点了点头，对这种说辞还算信服，他挥退了调查的人，拿起了奏折，只是心里却没有想那奏折的内容。
戴妃与柳妃皆是皇子生母，而若是直接处置了戴妃，以威毅侯为代表投降大凉的势力可能会有些骚乱，但在那个势力中威毅侯并非一家独大，所以倒是不会有其他的问题。
永熙帝将这一事情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无意间撇了一眼手中的奏折，这一眼他就看见了上面的“漠北”二字，再细细一看，那上面说的是漠北想要被关押在天牢里的那位使者，看上去似乎颇为迫切，开出了不少值得永熙帝衡量的价码，他比较了一下两件事之间的重要级别，决定暂时先放弃对戴妃和柳妃的处置，毕竟他要让他的孩子没有心里阴影，总要在那之前先做一些措施的。
戴妃并不知道自己暂时逃过了一劫，她还在想着给柳妃使得离间计不知生效了没有，她与柳妃接触的时日较多，自然是能够看出三皇子不该这样内敛而沉默寡言的，不过她们只是为了皇后才暂时站在一起的，她可不会好心提醒，只打算火上浇油。
现在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手完全坑死了她自己，她甚至还因此而做上了美梦，若是事事都能如唐后死去这般如愿的话，或许她有机会登上皇后之位。
而宫中的另一处，唐贵嫔或许是宫中唯一一个为唐后之死而真正的悲痛的妃嫔，她倒不是因为唐后不再能与她说话笑闹而难过，唐昭容看着眼前的摇篮，摇篮中的九皇子冲着她咯咯地笑着。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死了？唐昭容想着，现在便只能想办法让她自己当上皇后了，可这条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她现在没了家族的助力，有的便只是先皇后之妹这唯一一个优势了，她想着便朝着永宁宫的主殿走去。
谭妃自晋升为妃便不在怡春宫中居住了，而是搬到了永宁宫里，成为永宁宫的主位妃嫔，她很清楚这引来了原本永宁宫中位份最高的唐昭容的不满，不然她不会在每一次去坤宁宫请安的时候都借口着让唐后惩治她。
不过谭妃也一直认为唐昭容是个没脑子的，宫中妃嫔迁宫之事自然是由皇后主管的，她搬到这里压制着唐昭容可就是唐后的意思，可是她也没有为唐后做枪的打算，只是一直避开唐昭容，好在唐昭容也不来找她，两人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的过了这几年。
所以今日宫女通禀说是唐昭容来访，谭妃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只是唐昭容所有的依仗全失，她完全不用继续顾及着什么，也就无所谓地让她进来了。
“谭妃姐姐这儿真是不错。”唐昭容一进来便四下看着并瞪大了眼睛发出感叹。
“唐妹妹来本宫这里显然不是只为了称赞本宫的地方吧？”谭妃看着唐昭容故作惊叹的模样着实觉得有些尴尬。
唐昭容看了看这里侍奉的宫人，然后说道：“既然谭妃姐姐已经明白到这一重了，想来也明白有些事只能说与姐姐你听，不可再让第三个人知道的道理。”
谭妃是从心眼儿里不觉得这个跟她不大对付的唐昭容能告诉她什么有关于她的好事的，所以她屏退了大部分的侍奉宫人却留下了她自己的大宫女，并且说道：“想来，唐昭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宫的大宫女还是能听上一听的。”
唐昭容没有在意这个，事实上就算谭妃没有屏退宫人她也有应对的法子，而是对谭妃说道：“谭妃姐姐想来也意识到了，妹妹的长姐已经死去多时了，中宫皇后的位置已经空下了不少时候。”
“是又如何？”谭妃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心底已经有些明了唐昭容的目的了。
唐昭容笑了笑，“放眼后宫没有人比谭妃姐姐你更适合这个位置了，戴妃姐姐家中是降将，就算冲着家世皇上也不会立她为后，而柳妃姐姐虽然子嗣丰盈，又跟随皇上多年但是家中没有半点可以支撑的权势自然也不行，顾妃姐姐与长姐的条件类似皇上不会想重蹈覆辙的，孟妃姐姐的家中虽说是有些权势但比之谭妃姐姐你实在是薄弱了些。”
她将所有妃位嫔妃的不足之处对谭妃讲了，并且还说道：“这样算下来还有比谭妃姐姐你更适合成为皇后的人选吗？”
唐昭容正要自问自答一句没有，然后继续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但是谭妃却在这里接了她的话
“有啊，”谭妃看着她笑着说道，“唐昭容，你是不是这些日子没见到就给忘记了，其余的妃嫔想要成为皇后，怎么着也得先过了淑妃那一关。”
唐昭容怎么可能会把淑妃这么一个大红人给忘记了呢？其实这正是她要给谭妃说的，她笑了起来，轻轻地低语着，“可是谭妃姐姐，隔在你和皇后之位之间的，就只有淑妃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想争
【没写完，预计在凌晨一点之前写完】
“淑妃哪里是那么好动的人？”谭妃如此说着，心里却是已经开始在想要如何弄倒淑妃，毕竟她对唐昭容所说之事虽然感兴趣，但她并不想经由唐昭容之手做任何事，免得其中有炸。
唐昭容自然不知道戴妃心里所想，她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妹妹相信姐姐终有办法干掉淑妃的，只是谭妃姐姐，你若真有意有此作为可别忘了最关键的第一点。”
“什么？”谭妃觉得唐昭容好像已经看出了她的想法，她在心底摇摇头，想到怎么可能呢？那只是个蠢货罢了。
“无论是淑妃还是谭妃姐姐你，膝下都并无子嗣。”唐昭容笑着说道。
谭妃直至唐昭容提醒才意识到这一点，她原本该有个孩子的，可是被大公主给破坏掉了，她想让皇上严惩大公主，可是皇上念着她那时候只是个孩子，便轻轻放过了，而现在大公主未出孝期，但是皇上已经为她相看好了人家，只能孝期一过便可出嫁，听说孟妃还给大公主添了不少的嫁妆。
不过谭妃自认为还能再有子嗣，该为此而担忧的是容淑妃，“妹妹，若是按你这样将，容淑妃也并非阻碍了，她没有子嗣，而且不止是如此，她侍奉皇上的时间比姐姐还要长些，却始终没有子嗣，说来可能是因为当时皇上还未登基容淑妃没有经过系统的检查，有些什么不能生育的身体原因。”
唐昭容听着谭妃不遗余力地黑着容淑妃，嘴角却仍然带出了一抹笑意，她对谭妃说道：“姐姐，可别怪妹妹没提醒过你，容淑妃就算没有子嗣，她还有皇上对她的宠爱，试问这些年来，宫中的哪个妃嫔能越过容淑妃去？”
唐昭容说完就离开了，仿佛她来就只是为了朔这样一番话，又仿佛是被谭妃不按照套路出牌而被气走的。
但唐昭容的话还是让谭妃多想了一些，她将她的争夺之心点燃了起来，便不自觉地想了要琢磨着将容淑妃拉下来。
而这便是唐昭容的目的，在她之上有太多人了，她只能想办法让她们互相争斗，而她则要来一个渔翁得利。
她美滋滋地想着，脚下的步伐是往柔福宫去的，那一宫里没有主位妃嫔，甚至连高位妃嫔都很少只有一人，是个如原本的永宁宫一般的好地方。
而居住在那里的高位妃嫔不是别人正是韩昭仪，也是唐昭容接下来想要蛊惑的对象。
徐尚古皱了皱眉头，万象谷虽然是个小宗门但是在安定镇所在的夷山山脉的范围之内，是可以被称之为地头蛇的存在，往日里都是被人捧着的，这一次万象谷解决不了安定镇上的事情，请了三大宗门的人过来，徐尚古不知道谷主的想法，不过他觉得挺丢人的。
“事情是这样的，最开始是李员外家的小儿子失踪了……”
李家是安定镇上有名的大户，在李家的小公子失踪之后，李员外派了不少家仆四下寻找，不过都没有找到。
直至七日之后，有人在乱葬岗旁看到了李小公子的尸体，尸体的模样颇为惨烈，将那个第一个发现的人吓得腿软，也就是找到李小公子尸体的这一天，镇上又有个孩子失踪了，同样也是找寻无果，最后被人在乱葬岗旁找到，与李小公子是一个死状，镇上陆陆续续死了五六个孩子，安定镇上的人去求万象谷的修士，徐尚古了解了情况以后，并没有在意，带了几位练气期的弟子便直接往乱葬岗去了，结果就只剩下了筑基期的徐尚古，还受了重伤。
而万象谷内只有一位金丹期的修士和五位筑基期的修士，除了徐尚古以外，其他的不是在远游就是在闭关，不得已他才向其他宗门求援。
“乱葬岗在何处？”秦梦涵睁开眼睛说道。
“三位这便要去？怕是不妥，那乱葬岗的怪物本事极大，在下能侥幸脱逃还是因为那怪物似乎在闭关突破之中没有认真起来。”徐尚古劝说道。
“我倒想见识见识什么样的妖魔鬼怪能被徐道友称之为怪物。”罗子清漫不经心地说着。
徐尚古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又听到秦梦涵说，“徐道友，既然那怪物还在闭关突破，那便更要抓紧时间了，万一怪物突破修为到达另一个境界，岂不是会杀害更多民众？”
徐尚古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便对三个不听从他劝告的修士说道：“城西四十里处。”
孟婵三人先后御剑离开，徐尚古的脸色更为难看了。
乱葬岗对凡人来说是个阴气森森地方，不过孟婵是修士，并不畏惧鬼怪，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有人比孟婵还要如此，只见罗子清向前踏出了几步，回身说道：“两位师妹跟在我身后，师兄会保护好你们的。”
“不需要。”几乎就在罗子清话音刚落，秦梦涵便反驳说道。
孟婵只能居中调停，“罗师兄，秦师姐，我等还未见到怪物，可不能太过大意，免得给‘怪物’可乘之机。”
也不知道二人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孟婵三人放轻了脚步往乱葬岗深处走去。
却走便却可以清晰地看见空气中弥漫着黑色的雾气，黑雾使得这一带都见不到阳光。
“此处的阴气未免太重，不似一般的乱葬岗，看来是真有妖物在此。”孟婵轻声说着，提醒另外两人不要大意。
就听此时，传来一声巨大的嚎叫，黑雾尽数被震散，而孟婵看见了远处有个人影。
“什么怪物？分明是妖修鬼修一类的存在。”罗子清说着，大步朝着那个人影所在的位置走去，而手中华光一现便多出了一件法器。
罗子清冲了过去，孟婵和秦梦涵自然不会落后。
而到了跟前孟婵才发现那个东西为什么会被徐尚古称之为怪物，因为它根本就是只有一个人的形状。
那怪物左半边脸是如同正常人一般，而右半边脸极度扭曲，嘴角到了额角旁边，眼角快到下颚的附近。
“真是个怪物。”
第一百五十二章先下手为强
隔日，乾清宫里，永熙帝在看燕我那个上奏的奏折，那上面说漠北愿意求和并且已经将先前试图刺杀永熙帝三王子给关了起来，他们愿意给予大凉黄金千两、良驹百匹以及漠北草原的明珠来交换和平。
永熙帝细细掂量了一下这三个筹码，大凉并无好马，黄金千两只要漠北人不愿意一样无法买下一匹良驹，良驹百匹只够组织一小支骑兵队伍，无法对漠北形成大规模的杀伤力，而明珠若是他没记错，这是代指某个漠北诸部落中特殊的某个人。
“漠北首领的诚心不足啊。”永熙帝看着奏章对在养心殿里的大臣说道，他专心地在处理这件事，完全没有注意这段时间他的后宫中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乾清宫外，此刻正是日上中天的时刻，因着无需再去坤宁宫请安，所以宫中有些妃嫔都是睡到这个时候左右才开始起床洗漱。
而来到乾清宫外的柳妃也正是刚刚睡醒，她昨夜思索了一夜的说辞，才决定今日来对永熙帝说出。
“烦劳公公通报，就说柳妃有事求见皇上。”柳妃对乾清宫门口的太监说道，一般妃嫔不允许进入乾清宫，她只能让人通禀，不能直接创进去。
而乾清宫内，还在与大臣商议着漠北之事的永熙帝，一听到柳妃的名字心里已经给她宣判了死刑，只是暂时并未执行，所以他也不在意柳妃想对他说什么，毕竟，一个死人的话有什么价值可言？
永熙帝毫不在意，那太监便只能劝柳妃回去，太监心里也不愿意做着差事，皇上是皇上，想见谁就见想不见就不见，可是苦了他们这群做下人的，会来乾清宫寻皇上的娘娘，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
那太监想了一路应对的说辞，想到最后就差没和柳妃赔礼道歉了，不过柳妃却出乎他意料地并没有为难他，而是很直接地就走了。
柳妃今日来乾清宫有两个目的，第一个便是她昨夜想了一晚上对永熙帝的说辞，目的便是希望把皇上把唐后之死的怨恨单单放在戴妃身上。
第二个便是若是皇上不想见她，便可以证明了最近宫中在流传的一件事情，皇上最近在操劳国事不愿意管后宫纷争这件传言便可以当真了，至少在她这儿能当真。
柳妃想了想，便转身去了太后的寿康宫。
她知道太后一直看不起出身寒微的自己，不过看在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份儿上，太后不会不见她的。
果不其然，到了寿康宫的时候，太后见了她，只是目光都没有放在她的身上，太后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一本佛经，好像柳妃的出现打扰了她一样。
“太后娘娘，臣妾有些听闻想说与您听。”柳妃温顺地说着，尽量做出恭敬的姿态，可是太后没有理她的意思，依然继续看着她的经书。
柳妃心里感觉被拧了一下，咒骂了一声老妖婆，然后就继续说道：“臣妾听说是戴妃的家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凝珠在宫外的家人，臣妾想着这事太过巧合便想着说给您听，看看您的决断。”
“柳妃，你的消息也真是灵通，杀人这种大罪都能打听得这么仔细，着实是够了不起的。”太后讥讽道。
也是杀人这种罪名就算是权势滔天的人犯下也不该一点也不遮掩，便直接告诉了其他人，若是折样做了，委实有些脑子有病。
“太后娘娘，这您可就错怪臣妾了，臣妾还想着跟您说义儿是怎么偷听到戴妃与宫女风对话的。”柳妃的话语解决了太后话中的问题，她还想着，能借此事让二皇子在皇上耳边先立下一功，毕竟宫外的功勋便不是那么好得的了。
太后不喜欢柳妃也不想相信柳妃的话去做什么事，只是若这事是二皇子所了解的，那就另当别论了，她一向便更喜欢二皇子，对唐后所出的大皇子并不是特别喜爱而对与二皇子同母所出的三皇子相比，她还是觉得这个活泼些的皇孙更对她的胃口。
“可真是二皇子所说，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要跑到戴妃宫里去？”太后虽喜欢二皇子，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随随便便想信柳妃随便按在二皇子头上的话语。
“回太后娘娘的话，”柳妃行礼说道，“臣妾原本与戴妃关系极好的，所以二皇子与八皇子的关系也是极为好的，故而二皇子常去找八皇子玩耍，所以对去戴妃宫里的路也算驾轻就熟，也正是因此才碰巧听到了这些。”
柳妃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太后便信了，她再不喜欢皇后，对皇后之死也该表明些态度的。
“皇上始终没有宣布凶手与惩治，而臣妾听说了这些，心里害怕得很，所以便来和太后娘娘讲了。”柳妃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试图借此博得一点同情。
但是太后与永熙帝一样，没有那么强的同理心，她说道：“皇帝现在事务繁忙，你不去打扰他是对的，哀家决定赏赐你，将戴妃禁足三年以儆效尤如何？”
柳妃嘴角抽了抽没敢嗤笑出声，她要是在寿康宫里笑了就算完了，她忍住了笑容在和太后告退后离开了寿康宫很远之后，柳妃在放声大笑，笑着笑着便有晶莹的泪珠浸透眼眸。
她就算已经为妃，就算已经生下了两个皇子，可是看在出身这一点上，便有无数人可以不用在意她半点的想法，不用考虑她半点的感受。
瞧太后说得这叫什么话？摆明了是想说她故意还戴妃？怎么能说她是故意害的，明明是戴妃自己吩咐人去杀人的，她才是侩子手，她自己可不是。
柳妃愤愤地想着，去宫中的僻静处散心去了。
而在毓秀宫中的戴妃此时感觉到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感觉，她明明只是进行如往日一般的喝茶的消遣，谁能告诉她这一群气势汹汹地围着她的主殿的宫人是什么来头？
“奴婢等奉太后娘娘之命，……着将妃戴氏禁足三年以儆效尤。”有人念着懿旨。
第一百五十三章针锋相对
【差一点没写完，勿订阅，我太困了】
明瑟殿里，孟婵听说了戴妃被太后关起来的消息，她借此来了灵感，现在宫里都在说皇上忙于公务，不愿理会后宫，而宫中无后，能决定事情的便只有太后。
孟婵想着，决定隔上几日再去找容淑妃的晦气，而正想着二公主便带着弟弟妹妹来见她说道：“母妃，女儿和弟弟妹妹想出宫去找大姐姐玩儿。”
大公主被嫁给京城中的一位青年才俊，与她还算相合，现在夫妻二人整住在公主府，上无婆婆之类的长辈，下也无子女，正是小夫妻两个甜蜜的时候。
“功课做完了吗？”孟婵故作严肃地询问道。
“早就做完了母妃，这可是先生特意准我们的一天假，您就让我们出宫去玩儿吧！”她的小女儿撒娇着恳求道。
孟婵做出沉思的样子，说道：“可以是可以，你们得让红云、徐一跟着才行，而且得自己去和太后说明情况。”
“好嘞。”她的小女儿兴奋地说道，拉起姐姐弟弟就往寿康宫跑，试图用速度无言地甩掉要跟着他们的两个宫人。
不过三公主与二公主差了好几岁，体力也不支，自然是跑不过正是年富力强时候的徐一和红云了。
孟婵的子女们与大公主在京城玩得开心这事暂时按下不表，孟婵现在正琢磨着要从哪里找容淑妃的麻烦。
其实容淑妃哪里都是破绽，根本就没有一处符合妃嫔之仪的地方，若是细究起来，她那歪歪扭扭的坐姿都够判她个死刑了。
可是这些并不重要，甚至有意或是无意害死了某位妃嫔，甚至妃嫔肚子里的孩子也无关紧要，因为永熙帝不在意，甚至还会为她开脱，给她赏赐。
但若是只由太后处置，容淑妃做得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叠加起来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孟婵还在想着，而这厢容淑妃已经找上门来了。
“孟妃。”她直接闯了进来，根本没有叫人通禀，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与一种理所应当的气势。
“淑妃姐姐怎么能擅自闯进来？”孟婵带着一点怒意说道，“按照宫规来就请，淑妃姐姐该是要受罚的。”
容淑妃不屑地笑了笑，“那规矩现在对本宫无效，”她说着四下张望了起来，还着重地往明瑟殿的后院看了几眼，确定了没有之后，她才对孟婵说道：“二公主去了什么地方？”
“这与淑妃姐姐何干？难不成是淑妃姐姐良心发现，这些年了，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孟婵毫不客气地讽刺着。
容淑妃却始终没把孟婵阴阳怪气的话当成一回事儿，她见见不到二公主，便也失去了在明瑟殿里大闹一通的兴趣，就打算直接打道回府。
可是这平白送了个机会给孟婵，孟婵并不想轻易地放过。
“淑妃姐姐，你当妹妹这明瑟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孟婵略微带着一点威胁地说道。
“怎么？不是吗？”容淑妃的反问实在有种能把人气吐血的感觉。
孟婵却很平静，她对容淑妃简简单单地说道：“自然不是，如今中宫无后，淑妃姐姐便只能与妹妹去寿康宫里掰扯掰扯这一系列的时了。”
她先前稍微捋清了一些容淑妃这些年做楚的大大小小的事，打算一口气连同今日都算在容淑妃的头上。
容淑妃自然不愿意去寿康宫，满宫的妃嫔都知道，太后喜欢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早死的吕婷，一个是最近死去的苏云嫣。
而其余的大多数妃嫔在太后的眼里都与韩昭仪一样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对，没错韩昭仪在太后那儿也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物。
当然有极少数的后妃是太后厌恶的，一个是一直以名门贵女正妻嫡出这样身份标榜自己的唐后，每一次唐后起那样态度的时候，太后就总会把她当成，她还在家中，还只是个卑微的庶女的时候她那个高高在上的嫡姐嫡兄。
还有一个不是别人就是容淑妃，容淑妃总是很容易想起来，当入宫之后，当她成为皇后之后面对的皇帝的一任又一任的宠妃，那些女人个个都认为自己能够取代她的位置，结果被她反将一军，将所有那些不怀好意之人都干掉了，成为了宫斗赢家顺利成为了太后。
可以说，太后争斗了大半辈子，晚年便实在不想为这种事而伤脑筋，所以她吃斋念佛尽量不见永熙帝的宫妃，也尽量会出宫去国安寺为大凉祈福。
明瑟殿里，孟婵听说了戴妃被太后关起来的消息，她借此来了灵感，现在宫里都在说皇上忙于公务，不愿理会后宫，而宫中无后，能决定事情的便只有太后。
孟婵想着，决定隔上几日再去找容淑妃的晦气，而正想着二公主便带着弟弟妹妹来见她说道：“母妃，女儿和弟弟妹妹想出宫去找大姐姐玩儿。”
大公主被嫁给京城中的一位青年才俊，与她还算相合，现在夫妻二人整住在公主府，上无婆婆之类的长辈，下也无子女，正是小夫妻两个甜蜜的时候。
“功课做完了吗？”孟婵故作严肃地询问道。
“早就做完了母妃，这可是先生特意准我们的一天假，您就让我们出宫去玩儿吧！”她的小女儿撒娇着恳求道。
孟婵做出沉思的样子，说道：“可以是可以，你们得让红云、徐一跟着才行，而且得自己去和太后说明情况。”
“好嘞。”她的小女儿兴奋地说道，拉起姐姐弟弟就往寿康宫跑，试图用速度无言地甩掉要跟着他们的两个宫人。
不过三公主与二公主差了好几岁，体力也不支，自然是跑不过正是年富力强时候的徐一和红云了。
孟婵的子女们与大公主在京城玩得开心这事暂时按下不表，孟婵现在正琢磨着要从哪里找容淑妃的麻烦。
其实容淑妃哪里都是破绽，根本就没有一处符合妃嫔之仪的地方，若是细究起来，她那歪歪扭扭的坐姿都够判她个死刑了。
可是这些并不重要，甚至有意或是无意害死了某位妃嫔，甚至妃嫔肚子里
第一百五十四章对容淑妃
孟婵开始了翻旧账，她将自己之前怀疑过的如刘贵人之死的事都一并说了出来，目的便是让太后能够更加认清容淑妃的面目，对她不要手软。
“臣妾早先便听闻淑妃姐姐曾害死过未出世的皇子与其生母，淑妃姐姐你怎能有那样的狠心？”
“即使后来，被贬为贵人的刘氏也好端端得死在了宫里，而妹妹若没记错，淑妃姐姐你说过的，皇后是后宫之主，而整个华阳宫都是你掌管的没有人能脱出你的掌控。”
而容淑妃对于孟婵所讲的无论是有确凿证据的还是没有的都是不屑一顾的姿态，她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想来您也不是爱翻旧账的人吧？若是非要这样做，谁的手里没有点罄竹难书的罪名？再说了也是有人害过臣妾的，又未查出过凶手，不知能否请太后娘娘做主查上一查”
容淑妃这话说的，太后便不好顺着孟婵直接宣布禁足她了，她只得笑了笑说道：“哀家自然是讲道理的人。”
然而就在这种僵持的时刻，寿康宫外又来了访客。
来人是谭妃，因着寿康宫中现在有些令人头疼的情况，太后很轻易地便允许谭妃进来了。
而谭妃再给太后行礼问安之后，说道：“正好淑妃姐姐在这儿，臣妾也就不必麻烦太后娘娘去另将淑妃姐姐找来对峙了。”
“谭妃，本宫与你有何恩怨？”容淑妃故作疑惑不解地问道。
谭妃摆出一种大义凛然的态度，说道：“淑妃姐姐与妹妹就算有恩怨，也不过是些寻常斗嘴小事罢了，只是本宫想，淑妃姐姐这些年来在宫里都霸道惯了，仗势凌人的事做了不少，明明是华阳宫之主却能欺负到怡春宫头上。”
谭妃将那些容淑妃不顾宫规随意处置宫人的事讲给了太后听，并且说道：“臣妾只是想着不能让淑妃姐姐随意践踏规矩，否则还有谁会愿意遵守规矩？”
太后想点头应答，一方面是她早就想找个由头惩治容淑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觉得谭妃说得很有道理，规矩不立，难以服众。
然而容淑妃仍然是不在意的，就像她完全不在意是如何伤害了二公主一样，她甚至没有看向太后，只是对谭妃说道：“谭妃妹妹管得这样宽，莫不是心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心思？”
容淑妃揶揄地说道：“而且能说出如此许多的事情来，想来谭妃妹妹不只是在最近这段时日收集的，只是既然这样的话，本宫就不大明白了，谭妃妹妹为何当时没有出声，反而要过后做幕后使者？”
谭妃被怼的哑口无言，她看了看太后想对容淑妃分辨，但是却始终只是在嗯嗯啊啊，没有成型的语句。
不过今日大抵真是个特别的日子又有人在这时候来了寿康宫，来者是柳妃，柳妃本来是想着已经将戴妃成功的关了起来，也算胜利了一点儿，对付容淑妃不必太过着急，不过她听人说有好几位宫妃一同往寿康宫去了，她心中思索了一圈，便决定要来添一把火。
只是柳妃没有想到，她还需要自己把火点燃，因为先前孟婵与谭妃所讲的东西都被容淑妃一一挡了回去。
“柳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容淑妃甚至先于太后发问，她对柳妃流露出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瞧不起。
她一直深刻的鄙夷柳妃这个宫女上位的妃嫔，在她的思绪里，柳妃一直是粗鄙愚蠢的代名词，所以她一直为将柳妃放在眼里，可是容淑妃忽略了一点，她忽略了柳妃曾经是谁的宫女。
“正好淑妃姐姐也在这儿，”柳妃没有因为容淑妃的态度而流露出被冒犯的表现，她反而是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甚至与在场的孟婵、谭妃依次地问了好，引得了一个容淑妃巨大的白眼，“不过臣妾觉得凭孟妹妹与谭妹妹两人大约就能把淑妃妹妹这些年做过坏事说尽了。”
“所以你就是个来加油助威的吗？”容淑妃讽刺着说道。
柳妃轻轻摇头，她直起了身子，直视了太后的眼睛，轻声说道：“今日臣妾要说的是一桩陈年旧事。”
在这个时候，容淑妃还没有意识到柳妃这样正经的语气意味着什么，她还在一旁不屑地嘁了一声。
“有关于已经死去的一位姐姐，”不知为何，柳妃说出那声姐姐的时候，她脸以肉眼可见的模样扭曲了一下，似乎是对这个称呼十分别扭，“她姓乔，名之月，臣妾想孟妃妹妹大约也是能够猜出几分来的，毕竟你还在名义上养着那个姓乔的孩子。”
柳妃冲着容淑妃微笑着，说道：“本宫记得，淑妃妹妹入府的时候，本宫已成了府中妃嫔，所以淑妃妹妹大约只知道本宫是个宫女出身的侍妾，其余的便都不甚清楚了。”
容淑妃脸上的笑容则僵硬了起来，她不在意孟婵、戴妃所说的罪行，很大程度是因为那些事情永熙帝已经知晓并惩罚过她了，尽管那惩罚在某些人眼中是轻得过分的，而永熙帝不知晓的，比如刘氏之死，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是她做的。
太后在乔之月这个名字，她还不算是特别老的时候，她很容易就记起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姑娘。
而她之所以记得这样深刻，正是因为，那女孩儿实在是太像了她记忆里的那个来自于漠北的女子了，而且并不是长得像，而是某种性格，就在那一面里，她看见了那个女子眼中不屈的倔强。
后来她才听说那女子所在的家族，乔氏一族被先皇连根拔起，她早成了无根浮萍，却不知道为何当时只是王爷的永熙帝要接她入府，甚至不顾其与宁国公世子的婚约。
“她是怎样死的，臣妾觉得太后娘娘定是有所耳闻的，”柳妃说道，“不过史官记载的倒是简单，只是贵妃乔氏因早产而卒于某年某月某日。”
柳妃上前走了两步，说道：“不过乔氏根本不是因为早产死的，那时候我在她身边，我是最清楚内情的人之一，她那时候的孩子已经足月了，足月生产怎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第一百五十五章同盟
注意【没写完，先别订】
“可那时候她才入府七个月而已。”容淑妃辩解道。
柳妃没有出声，她看了看太后脸上的神情，才决定将所知的内容说出，“那时候她便已经有孕两个多月了，皇上早就知道这事所以从未碰过她。”
容淑妃为这一事实而震惊，她还始终记得乔之月入府之后，几乎所有人的风头都被她给夺了去，那几个月里永熙帝永远单单关心乔氏一人，永远只去她那里。
为着这一点，她破天荒地与苏云嫣和唐心悦联手，打算除去乔氏，而她们所选中的最好的时机，便是那个乔之月无意间受惊而小产的午后。
孟婵没有想到在太后面前还能听到这种程度的皇室秘闻还与乔亦明那孩子有关系，她暂时选择性遗忘了太后的存在追问道：“那孩子是谁的？”
不过太后并没有责怪孟婵的意思，看样子似乎也是对这些事知晓一些的，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讶，相比较而言，谭妃可以说得上是惊愕到了极点了。
柳妃深深地看了孟婵一眼说道：“孟妹妹既然是你来扶养这个孩子，本宫以为你便是知晓的。”
孟婵用力的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也是真的想知道。
可是柳妃并没有说的意思，反而说道：“那些事便与容淑妃没有什么关系，太后娘娘，不知容淑妃犯下如此之罪，该当如何？”
“慢着，”容淑妃阻拦着，“你说乔之月是被人害死的，怎么就偏偏认为是本宫？凭什么？单凭你那一家之言吗？”
“淑妃妹妹，当然不止是本宫自己的话语而已，其实过会儿还会有个人来拿给容淑妃你看你想要的证据，不要那么心急。”柳妃志得意满地说着。
但是出了风头的柳妃没有注意到，在场的原本住在她宫里的谭妃露出了一种极为嫉恨的神色，她原本是与容淑妃一样瞧不起柳妃的，可是，偏偏是在这种搬倒关键的时候，柳妃拥有的消息对容淑妃的打击力度远比她的大。
这就足够让她嫉妒，足够让她做出不符合理智的事了，但并不是现在。
柳妃所说的拿着证据风那个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寿康宫，那人正是顾妃，现在，妃位的妃嫔都齐聚到了寿康宫里，而这些人所为的只为了同一个目的。
某种意义上，这就是同盟了，孟婵想到。
周元亨思索一阵便回答道：“历届璇玑大会的第三项考验都是测验资质，如果这一次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也是这样。”
这话引起了冯礼的进一步好奇，他很清楚资质是修道一途中极为重要的因素，没有资质再天赋异禀也绝不可能修出法力，可是来到这里的修士都是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了，至少都有修仙的资质，为什么璇玑门还要多此一举？
冯礼将话问出了口，周元亨面露难色，他尝试着组织语言说道：“其实也不算资质而是一种潜能的测试，只不过这个潜能也不是我等通常理解下的潜能。”
周元亨看着冯礼在钻牛角尖思索，便尝试解释道：“冯兄，我等都明白年纪越小修为越高的修士潜能越大，这样的散修越容易被收入璇玑门中，但是璇玑门有时候也会选择收下一个年纪较大修为不高的修士，放弃年纪小修为高的。”
“所以，叫潜能测试也不大对，至今也没有人知道璇玑大会的测试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的。”
好吧，这一问反倒把他问迷糊了，冯礼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安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白衣女修便带着两个青衣修士到了这里，她从储物带中取出了一块什么，并开口说道：“第三项考验很简单，你们只需要挨个把右手食指放到这东西上就行了。”
白衣女修说得简单，但每个修士心里却起了紧张的感觉，之前的两项考验虽说难了些，但是有合格的标准，并且是能够靠努力达到的标准，而这第三项考验似乎只能看运气了。
人群骚动了一会儿，一个修士先站了出来，走到白衣女修跟前，将右手食指放在了白衣女修手中的东西上。
那东西先后迸发出红绿蓝白四色光芒，随后蓝色的光芒占据了主导地位，其他三种颜色的光芒要微弱得太多了。
青衣修士点了点头，指着一处说道：“还请这位道友在这边站好。”
后面的修士大抵也是这样的过程，他们大多都能让白衣女修手中的东西持续亮出一两种颜色的光芒。
不过也有不行的，没有让白衣女修手中东西亮起来，这样的人被分到一起站好。
测试的顺序大抵是按照第二项考验完成的时间顺序来的，所以冯礼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最后一个。
将右手食指放在上面，听起来很简单啊，连流血都不用，冯礼在心里想着，又细细观察着白衣女修手中的物品。
那东西有点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罗盘，上面刻着排列整齐的图形，每一个图像都很圆润，若是不仔细看就好像一片小圈。
冯礼将右手食指放了上去，这时候才正眼看到了一直告诉他们规则的白衣女修，白衣女修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形罗盘，对冯礼一点眼神都欠奉。
方形罗盘绽放出了红绿蓝白四色的光芒，冯礼放下心来，因为有一些人不能使罗盘发光，就算光凭推测也能推测出让罗盘发光的更有可能加入璇玑门。
这样就还差二百了
一些人不能使罗盘发光，就算光凭推测也能推测出让罗盘发光的更有可能加入璇玑门。
这样就还差二百了不是你生快生快生快生快开心开心开心没错没错你从哪吃吃吃。才能拿到摩西摩西摩西摩西摩西摩西慢慢写摩西摩西参谋参谋没错没错没错没错吃米线慢慢写摩西摩西没出门MC没错没错摩西摩西没错没错摸错门吃吗没吃米线快说快说快说快说快上课生快生快快上课小妹妹睡觉睡觉多么多么多么多么多么多么躲猫猫
第一百五十六章二选一
永熙帝略微的停顿告诉了太后，他并不知晓这件事，可是太后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乔之月产生过爱情的情绪，或许从一开始，这个女子就被永熙帝打算来做为控制燕王的筹码，只是碰巧她与记忆中的人长得很像，又早死罢了。
毕竟喜欢死去的人对一个帝王来说才是最合适，因为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一个活人会不会变换心思，而死人是不会变的，最多也只会变得腐烂而已。
几乎是扶养着永熙帝长大的太后很容易就能辨明他在这件事上的心思，于是她便也不再继续提起，而是对永熙帝说道：“皇上来寿康宫有什么事？”
提到这个，永熙帝脸上流露出了一种笑意，并不是为了能够让漠北求饶而得意的笑容，而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嘲讽，他是在笑但是却似乎是为了完全掩盖另一种情绪。
“漠北之人，又要将他们的明珠送来了。”
太后很快就明白了永熙帝的意思，那个让他这么多年都执着地追求着她的残影的女子，在被送来大凉之前，也被称作漠北荒原的明珠。
可是那个明珠到底是得偿所愿了，尽管那完全没能如漠北的大祭司的所愿。
“那些野蛮人在求和？”太后问道。
“不，并不是，朕在漠北有些线人，”永熙帝维持着原本的神情，“那些线人说漠北大祭司所说的后来补充的‘祭品’是朕的长女。”
“那他们这一次的心着实不诚。”
离开了寿康宫的孟婵自然不清楚太后与永熙帝之间的对话，她叫住了顾妃，想知道顾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要针对容淑妃的。
按理来说，有这样解气的事儿，做为多年挚友，顾妃不该叫上她一起吗？而且，她又是怎么与柳妃走到一块儿的
孟婵有满脑子的疑问和一个不太令人高兴的猜测，她直白地告诉了顾妃她的想法，却得到了一句看上去似乎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
“孟妹妹，你以为姐姐如何？”顾妃这样问道。
她的思绪，向她曾经所想的猜测倾斜了一点，顾妃的家世自然是足够高的，而顾妃自己又是个还算有些手段的，她还有一个皇子，其实若是被封后倒也确实并无不可。
这样一想，孟婵便明白了这些时日来，顾妃流露出的争夺后位心思的意思，顾妃的父亲是顾相，顾相向来是皇上最信赖的臣子之一，假如顾妃能够为后，顾氏的声望就能达到顶点，也许能重现唐氏一族的辉煌也说不定。
难怪顾妃要这样拼了，孟婵理解了，就也没了怪顾妃的意思，毕竟她们已经是多年的老友了。
而顾妃则在与孟婵的闲聊中庆幸，孟婵并无争夺后位的想法，否则她就要调转枪头第一个对准孟婵了。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本朝自开国以来，皇后的位置就一直比前朝的要高贵许多，所以大凉历任四位皇帝没有一位皇后被废或是因为宫斗而死去。
顾妃原本在宫中没有报任何希望的，她原本只想如孟婵一般，悠哉游哉地度过这些日子的。
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看似坚不可摧的唐家、唐相被摧毁了，唐后不止失去了依仗，现在连命都丢了，皇后之位竟然空了出来，这真是天赐良机，若是她能成为皇后，那么她便能更好的帮助家族了，她的家族会因为她而结交更多的人脉与资源。
所以在唐后死之时，就已经暗戳戳地琢磨着要如何上位了。
孟婵想不到顾妃的全部心思，却还是能够因并无嫉妒与怨恨暂时放下其他的一切和顾妃一起继续聊着其他的事情。
而另一边，此时寿康宫里，永熙帝已经不再与太后说漠北之事了，他说起了后宫，提起了害死唐后的真凶。
“皇上似乎已经对唐后之死做了不少调查？”太后装作感兴趣似的的说道。
永熙帝一直都清楚唐后与太后两相不对付，所以他便说道：“没错，朕已经知道是哪两位妃嫔所为只是这两个妃嫔都有子嗣，朕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皇上也会考虑到这一层了？”太后颇为欣慰地说道，她原本还以为永熙帝会直接给凶手死刑，而不是顾及到了皇子。
“不过皇上得先告诉哀家，凶手是谁？”太后问道。
“是戴妃和柳妃。”永熙帝回答。
“戴妃，若要处死倒也没什么影响，她膝下的孩子年幼，正是记不清事的时候，皇上你只需要为那孩子找一位好的养母就是了。”太后细细思索着说道。
“至于柳妃便更加无关紧要了，更何况二皇子与三皇子已经是能够照顾自己的年纪了，皇上你都不必给他们寻找养母。”太后慢慢说道。
永熙帝连连点头，太后说得话与他的许多想法不谋而合，而他现在便打算下旨处置了那两个肆意妄为的女子。
于是在回到明瑟殿并看着孩子们做功课的下午，孟婵听说了乾清宫的宫人宣旨，那旨意说道：“……妃戴氏、妃柳氏，密谋毒害皇后，实乃罪大恶极、天理难容，故赐鸠酒一杯，白绫三尺。”
接到了这一旨意的柳妃内心是崩溃的，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她方才还在想着要如何干掉容淑妃，干掉一切碍眼的妃嫔，她还想着等她登上皇后之位，必定是要那些还活着的妃嫔们尝一尝整日里被冷嘲热讽的苦楚。
而且，再怎么说她也是两位皇子的生母，皇上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呢？一定是容淑妃因为她在寿康宫里说的话，恼羞成怒才派人假传圣旨。
柳妃这样欺骗着自己，然后她便有了胆子去抵抗，“皇上不会那么做的，是谁派你过来的？本宫要去乾清宫！”
宣旨的太监只能叫人压制住了柳妃，说道：“柳妃娘娘，鸠酒和白绫您得选一个，不然奴才不好交差。”
有宫女将装着一杯酒和一段白绫的托盘，送到了柳妃面前。
“而且确实是皇上所下的命令，柳妃娘娘，您可以瞑目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漠北明珠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毓秀宫中戴妃的身上，她们都有着不情愿与不甘心都有所牵挂，可是缺不得不早早的走进了注定的结局。
孟婵有些唏嘘，因着接连的事故发生，整个后宫都变得更加平静了起来，比之之前更甚，她能感觉到谭妃与顾妃之间的暗流涌动，以及谭妃时不时对她露出的恶意，但也仅此而已了。
每一个人都保持着一种极为克制的态度，生怕下一个被下旨处死的人是自己，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除夕之夜。
遥远的漠北又派来了使者，当着自己曾经许下的筹码，从寒冷的漠北来到了同样寒冷的京城。
今日京城飘起了大大的雪花，早上没一会儿积攒到把门推开都费劲儿的程度了，明瑟殿里的宫人们集思广益，才终于在不毁坏门扉的情况下把门打开了。
这样的天气了无法乘坐步辇出行，可是该有的朝拜祭祀还是得有的，所以孟婵不得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顺便在心里念叨着希望负责打扫的宫人快些把路面给清扫干净。
瑞雪兆丰年，希望接下来的一年都是好过的日子吧，在结束了拜祭之后，孟婵在心里想到。
晚上的时候，冬日里的寒冷达到了最高峰，孟婵能感觉到冰冷的风好像一把小刀一样在一点点地割开自己的皮肤，不过好在举行宴会的延庆殿里烧了热乎乎的地龙，一进到殿里，她便感觉到衣裳沾到的雪花都已经被融化了。
今日的宴会上，不止有大凉的人，孟婵听说新来的漠北使者也会参加。
开场的歌舞仍然是由宫中的舞姬歌姬来表演的，她们中始终有人想再续兰贵嫔的神话，但是却没有一个成功的。
歌舞之后，便该是大臣们与妃嫔祝酒，但今日有人排在他们之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哪位漠北使者。
这一回来的使者对永熙帝行了一个标准的大凉的礼，并且口中说道：“赞颂大凉皇上，我从漠北带来了礼物。”
“什么礼物？”
“礼物有三件，”使者说道，“第一件是万两黄金。”
那个使者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抬了几个看起来很重的箱子过来，并将箱子打开，那里面黄澄澄的全是一块块的金条。
“第二件，是三千匹良驹，”使者顿了顿说道，“良驹停于京城。”
“我相信大凉珍宝无数想来皇上对方才的黄金与战马并不感到稀奇，”使者看着永熙帝说道，“故而，首领特意派我带来漠北最珍贵的珍宝，她是漠北草原的明珠。”
几个人簇拥着一位女子走了过来，那位女子明显的异族打扮，长相也是明显的并非大凉之人，可是即使如此也能够看出她的美丽动人。
她不是如容淑妃那样有一张极有侵略性的脸，她的容貌仿佛就那样恰巧地合了神明造物的标准，成了最美的存在，而她的身量高挑纤细，仪态端方只看着她便叫人赏心悦目。
“她叫伊若，愿为皇上献舞。”使者介绍完，坐了下来，把一切交给伊若。
孟婵完全没有注意到哪里来了漠北的乐队，他们奏响的乐器声与大凉得不同，更有些苍凉悲壮的感觉，其实不大适合年节这个节骨眼儿。
然而，那些乐师将这种理应悲伤的声音演奏出了喜悦欢快的感觉，加上伊若明显不同与开场舞姬的舞姿，一下子便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一舞毕，伊若向永熙帝跪拜，并且用着还不大熟悉的大凉官话说道：“见过，皇上。”
使者满意地看着伊若，然后再次站起身对永熙帝说道：“漠北愿意将这些都献给您，只求您能放二王子回到漠北。”
永熙帝怎么会放了二王子那种狂妄自大，又明显有足够的能力实现狂妄的人？那岂不是就放虎归山了？
几乎所有知晓那位二王子的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们都以为永熙帝会拒绝，尽管漠北的那一方加大了砝码。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永熙帝同意了使者的请求，并且说道：“朕可以允许你带走那个人，但是你必须要等到正月十六才能见到他并带他回到漠北。”
这位使者有点喜出望外了，他还以为永熙帝不会轻易放过二王子，而他还要再费几番口舌。
等到正月十六也无所谓，毕竟从大凉京城到漠北中心很远很远，也不差这十几天的时光。
使者再一次端起酒杯向永熙帝敬酒时，那份笑意终于深达眼底。
而伊若依然跪着，没有认让她起来，她便不能起来，这是某些人用鞭子和疼痛教会她的，所以她的身体本能地维持着跪着的姿势。
等到男人们说完了话，才注意到伊若还在跪着。
“你叫伊若？起来吧，不必总是跪着。”永熙帝和煦地说道。
等到了宴会结束的时候，永熙帝便将伊若安排到了华阳宫里居住，只是并未赐予她位份，只是让她无名无份地待在宫里，硬要说的话，便是顶着那个漠北明珠的名头。
不过伊若居住的地方是已经空置已久的兰心殿主殿，看样子永熙帝会打算给她一个高一点的位份的，只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而伊若被安排在华阳宫里，最不开心的就是容淑妃了，她目睹看使者献上伊若的全程，自然也看到了伊若的美貌。
容淑妃自己认为，若她还在最好的韶华，只凭容貌这一项便能够将伊若压制下去，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不能再被称之为少女了，虽然时间在她身上沉淀了一些风韵，但是论年轻娇美，肯定是比不过还年轻的伊若的。
容淑妃甚至想着永熙帝是不是专门想给她堵心的，她略微的有那么一点气愤了。
而去除了她的气愤的，是永熙帝在三天之后的旨意，那旨意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关于后妃晋封。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次瞒得够好的缘故，内务府派人宣旨时，已经顺便把每个人的吉服都送了过去，而那旨意也确实不止是为了晋封。
第一百五十八章挑拨
“……妃孟氏着晋位为淑妃，钦此。”宣旨的太监讨好似的看着孟婵，让跟着他过来的宫人把吉服递到了红云的手上。
然后还说道：“淑妃娘娘，晋封典礼在三日之后，还请您尽快做好准备。”
三日之后？那一系列的准备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吗？孟婵可还是记得上一次晋位时麻烦的流程准备。
“除这之外，娘娘，您还有份圣旨。”太监不紧不慢地说着，“那圣旨的意思就是让娘娘您来扶养八皇子殿下，还请您不要忘记了这一点。”
那太监并没有仔细地观察孟婵的神色，也没有怀着相似风目的做些什么事，并且很快就告辞了，他说道：“奴才还要去给其他娘娘主子宣旨，还请淑妃娘娘恕奴才不能久留。”
“公公还请留步，”孟婵叫住了太监，示意红梅塞给了他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敢问公公接下来要往何处去？”孟婵借此问道。
太监将荷包收在了衣袖里，然后对孟婵说道：“回淑妃娘娘的话，奴才方才才从华阳宫的主殿里宣完给皇贵妃娘娘的圣旨，一会儿正要给承乾宫的顾妃娘娘宣晋位贤妃的的圣旨，而奴才接下来还要去韩昭仪那儿宣旨。”
太监有意无意的说着，然而孟婵在听到第一个人的时候都已经肝儿颤了，她甚至不大为自己晋位而开心了。
皇上怎么能册封了容淑妃？这是孟婵的第一想法，第二想法就是她始终也不明白永熙帝这些年来对容皇贵妃的偏爱。
孟婵心中虽有些不平衡的心里，但是到底还是不如在她之后听说了这一消息的顾妃，顾妃明明白白地表现出了惊愕与不敢相信，以至于不得不给宣纸的人一些赏赐来压住这个消息。
晚些时候，当晋位的消息传便了后宫的时候，婉贵嫔来到了明瑟殿。
那时候宣旨的太监已经跑完了所有他需要去的地方，没有收到旨意的，便是不再这一次晋封的名单之上。
婉贵嫔不知道之前叶梦影拿没拿到晋位的机会，只是对她来说，她竖起耳朵专心地听了很久，都没有来她那儿宣旨的声音。
“孟姐姐，皇上是不是不要妹妹了？”婉贵嫔宛如一个被渣男骗了点可怜女子，几乎是在向孟婵哭诉着。
孟婵自然只好劝着，说道：“这一回皇上总共便只给了五人晋封的机会，可是妹妹你想一想，宫中那么多人呢，皇上肯定是不会抛弃除了那五人之外的所有人的。”
不过倒是能够全部舍去就是了，孟婵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想着，但这一点并没有无意间从她的口中溜出去。
“其实妹妹不只是在为妹妹自己而伤心难过，”婉贵嫔擦干了眼角本来就没多少的泪珠，开始以一种沉稳的语调说道：“孟姐姐，妹妹还在为你而难过。”
孟婵没明白婉贵嫔的意思，对她说道：“婉妹妹，姐姐最近的日子好过得很，你也不必为姐姐而担心什么了。”
她只当婉贵嫔只是在平常地关心着她，却没有想到，婉贵嫔继续说着，“妹妹不只是这个意思。”
婉贵嫔抬头直视着孟婵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对她说道：“妹妹是为孟姐姐你而不平，她又凭什么？”
对她有什么好不平的？孟婵奇怪地想着，而婉贵嫔口中的她又是指谁？孟婵将疑问问出了口。
“若是妹妹没有记错，孟姐姐你已经是三位皇子两位公主的母亲了。”婉贵嫔对孟婵说道。
孟婵在心里想了一下，算上后来永熙帝塞给她的乔亦明以及八皇子，她的膝下确确实实已经有五个孩子了。
照顾五个不同年龄阶段的孩子几乎用去了孟婵大部分的心力所以她没大明白婉贵嫔在说什么，只有继续问着。
“姐姐，你已经膝下有五个孩子了，你也一点不比妹妹这般，你仍然是得宠的，”婉贵嫔仿佛是在蛊惑着说道，“孟姐姐你怎么能还居于顾鲜妃之下？”
第一句话说出了口，后面的便都容易了许多。
“就算容皇贵妃仍是得皇上器重、喜欢的，可妹妹并不认为她有能力压着孟姐姐一头，若论懂规矩，知道该如何做事这一点，没有人能比得过姐姐你了。”婉贵嫔很是真诚地为孟婵打抱不平。
然而，孟婵并没有听她的话的打算。
永熙帝总是不公平的，若是事事都要这么想，她恐怕要先把自己给气死了，孟婵想着，而且顾贤妃能好的话，她也是很高兴的，毕竟，她与她是这宫中关系最不错的两人了。
她对婉贵嫔说道：“婉妹妹，若按你这么说的话，姐姐得嫉妒死了一如宫便被封了丽妃的伊若了。”
孟婵顿了顿，一伸手握住了婉贵嫔的手说道：“可是这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丽妃之所以能如此，不过是因着她特殊的身份罢了。”
孟婵看上去豁达极了，婉贵嫔的话语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婉贵嫔在心底里暗自撇了撇嘴，然而面上只好放下了这一话题说起了别的，要知道，她原本只是想要顾贤妃与孟婵之间的关系淡一些的。
她只能从孟婵这边下手，因为顾贤妃那一边根本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见她，连平日里的问候都要借口事情不许她去，这一来二去，婉贵嫔虽不大明白原因，却也知道自己不受顾贤妃的待见了。
怀着某种不明意味的不甘情绪，婉贵嫔离开了明瑟殿，只是她接下来走的方向却并不是回到自己的居所，而是在寒风里，往新来的伊若那里走去。
皇宫中已经许多年没有新的妃嫔了，婉贵嫔也忘记了是从哪一年开始，皇上好像突然对女人失去了兴趣似的，暂停了选秀，于是便直到现在都再没有开启过，只进行小选，挑选些进宫伺候人的宫女。
婉贵嫔一路想着有的没的，来到了兰心殿的门前，她让人过去通报说是婉贵嫔前来拜访，可是门口的宫女甚至都没有进去和新鲜出炉的丽妃说上一声，便直接对婉贵嫔说道：“娘娘，我家娘娘有些不大适应宫中的环境，所以不会愿意见你的请回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没写完啊啊啊啊啊啊
“你再说一遍？”婉贵嫔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可那宫女像是没有那一项人均都有的看人脸色的技能似的，她没有继续去向丽妃禀报，只是一味地冲着婉贵嫔说道：“天寒地冻的，不如娘娘您改日再来？”
这样的话语听起起来就像是婉贵嫔求着见丽妃似的，已经让婉贵嫔非常的不满了，所以婉贵嫔也就直接拂袖离去，没有再管些其他。
然而兰心殿里，丽妃并没有再做什么，她只是在温暖的房间用狐裘裹紧自己，双眼放空着瞅向屋子中的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兰心殿里并没有任何人，只有丽妃一人在，其余的宫女太监之类的，都被她给打发出去了。
“……旁得人只能看见云层中不时闪耀的光芒。”
声音从小镇中的一处茶馆传来，茶馆中三三两两的人聚精会神地听着说书人的话语，不过也有例外。
“这也太假了吧？”青年在心里想着，也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声音不大，可是却也足够茶馆里的人听见。
“你这小子知道些什么？明霄真人济世安民除魔卫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还没等编故事的说书人说话，茶馆里的听众们就先教训了出言不逊的青年一番。
胡子花白的说书先生反倒没有急着反驳，而是一拍惊堂木，不紧不慢地说道：“后生，凡事都要讲个道理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便说过我所言皆为真实，你的话有什么依据？可不能空口白牙地污蔑我的名声。”
因为我就是现世的一位修仙者啊……冯礼在心里默默说道，而且师父说过，他与明霄道人是至交好友，就他师父的那点本事，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个明霄道人是不是只是个热心肠的江湖骗子。
不过这些话不能说出口，师父说，他们门派修行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隐”字，不能轻易在凡人面前暴露修士身份，不能轻易在修士面前暴露传承。
“既然你说你所言皆为真实，一千年前的事说得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敢问阁下难不成已经一千多岁高龄了？可笑。”冯礼自认为站了理，自动忽略了茶馆里皱着眉头看他的听众们身上散发出的恼怒。
一群凡人而已，听过了也会因着要处理些别的琐事遗忘，不会因为他的话语而多费心神，而且就算记得又能拿他怎么样？
“后生，你这话就错了，我何时说过是我亲眼见过？”
“那不就是道听途说？”冯礼说着还有点得意，因为他说对了。
可是听众们并不是很乐意冯礼这样扰乱他们休憩的时光，也担心因为冯礼的捣乱说书的先生下回就不再来了，这可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农闲娱乐。
茶馆里的声音逐渐嘈杂。
“这是怎么了？卢先生提前走了吗？”女人拎着一只长嘴的茶壶从茶馆后走了进来。
吵嚷的人群安静了下来，说书人也就是那位卢先生对着女人说道：“老板娘，我还没走，是这位后生质疑我说的东西而已。”
老板娘放下了茶壶，朝着冯礼走了过去。
老板娘是典型的杏核眼，眼中好似含着秋水，温柔到了极点，明明对冯礼是有些生气的，可是却让人觉不出半点愤怒，有几缕青丝随着低头的动作落在耳边，她掐着腰一副要大吵一架的泼妇架势，却只是说道：“小兄弟，既然不喜欢听就不要给其他人捣乱好吗？”
冯礼就这样被亲切友好地请了出去。
日落西山，一位青年漫无目的地走在小镇的路上，仔细看去，这位青年的相貌还算不错身量颀长，一双手看上去纤细而白皙，不像是在田间劳作的人，只是却还穿着一身质朴到寒酸的长袍。
这个人就是冯礼，他奉师门命令，来到鹊山山脚下的安定镇去解决发生在这里的异常，听师父说，这里的异常十分严重，所以让他先来打探情况，他的师兄师姐准备一些东西再过来。
可是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平平常常的小镇有什么异常，而且这个安定镇位于群山之中，就算这里有什么妖兽袭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能有什么“异常”？
安定镇地处偏僻又人员稀少，实在不行封锁了这里不就结了？师父还一副郑重的模样，好像要搞个什么大动作似的。
想着这些冯礼的脚步已经绕着安定镇走了好几圈，又回到了茶馆的门口。
“你都喝了一整壶上好的茶了，怎么能不给钱？”老板娘有些急迫，可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如水，这样的声音能引得暂无孔方兄的君子愧疚想办法去弥补自己的过失，可是却不会让地痞流氓有半分后悔。
冯礼朝茶馆里面一看，茶馆内说书的先生已经走了，还有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不做声地看着老板娘站在一个高壮的男人面前，声音里满是委屈。
高壮男人站了起来，伸出粗糙的手，想抚摸老板娘的脸，客人们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希望可以用眼神把他逼退。
老板娘退后了几步，躲开了高壮男人的手，男人心中有些不爽，就冲着客人们吼道：“看什么看！喝完了茶还不滚，在这儿赖着是想找打吗！”
客人们被这样一吼，就都静悄悄地绕过高壮男人，从茶馆的大门离开了。
冯礼皱起了眉头，脚步一转，不想管这档子闲事，可是无来由地想起了老板娘的那双眼睛，好像是有着光芒一样的眼睛，他似乎在什么地方也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中也闪烁着某种光芒。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还是伸手拦下了一个从茶馆中出来的客人，问清了高壮男人来历。
原来高壮男人名叫钱老三，是安定镇里有名的地痞流氓，整日里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这种事，他干了不止一回了。
可是这样的人偏偏是这些勤勤恳恳的客人们惹不起的，他们不希望因为帮了茶馆老板娘一把，而使得自己家的田地受到什么损失，那是一家人生活的指望。
第一百六十章大皇子所爱之人
“珏儿，你想娶一位舞姬做自己的正妃？”在一旁的唐昭容都听出了永熙帝压抑的怒火。
“是，”大皇子扶着自己一条不大好使的腿艰难地朝着永熙帝跪下，说道：“只有她是真正理解儿臣，关心儿臣的，儿臣喜欢她，并爱她。”
永熙帝一听到这个爱字，就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前有一个苏云嫣口口声声说爱，只在意那个索玛，完全不在意其他的事情，弄得漠北的摊子，他现在还在收拾。
至于她那时候说他的冷漠绝情？他承认自己或许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他也见过没有将这个字眼挂在嘴边的人彼此相爱，甚至他还出手帮了一把，都没有顾及自己的名声。
一位只会跳舞的舞姬能有做一位皇子正妃的本事吗？而且就算珏儿不能成为太子，那他的珏儿也是长子，长子长媳就算是一般人家也该选个能干些的女子。
一个舞姬会打理内务，而不是只会冲着男人撒娇吗？永熙帝对此表示严重的怀疑，不过他不打算打击大皇子对爱情的坚守，他换了一套略微委婉的说辞，“一介舞姬怎能做你的嫡妻？你若喜欢便把那女子收为妾室就是了。”
在大皇子听来，这话可一点也不委婉，但是他不想和一直对自己很好的父皇作对，于是他便用和缓的语气慢慢说道：“父皇，儿臣是真心喜爱若萱的，若萱也是真心喜爱儿臣的，儿臣此生非她不去。”
然而这话在永熙帝听来，可是要暗地里气得吐血，他看着自己原本文韬武略半分不差的儿子，忽然爱上了舞姬的模样，着实有些心累。
“那女子身份太低，别说皇上不许，就是满朝文武也要对你说道此事的。”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的唐昭容劝着大皇子。
大皇子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他用一种被压得极低的声音说道：“他们该高兴才对吧？”
永熙帝并没有听清大皇子的话，而听清了的唐昭容则是心里一喜，当成没听清的样子。
然而，永熙帝还是听进去了唐昭容说的那些，不说文武大臣，就说宗室那边也接受不了一个舞姬为妻的。
“父皇，若萱她很好的，她很善解人意，很能明白儿臣的心，这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了解儿臣了。”大皇子真诚地说道。
永熙帝这下子是真的头疼了，这样的女子与他从前纳入宫中的兰贵嫔还不一样，她不光有美貌，估计还要一颗想要搞事的心。
大皇子的心结在什么地方，作为可以说是造成这些心结的元凶的永熙帝真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是珏儿并不明白，只要他一日是他宠爱的大皇子，就一日不会真的落入悲惨的境地中。
永熙帝叹了口气，这样说来，他也是有些责任的。
大皇子的伤心之处满宫的人都知晓，只要有一个人就着这个方面打开珏儿的心，那么日后珏儿恐怕要为了这个人和他这个父亲对着干了。
他不是没有设想过这样的情况，只是想着那一天还远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来了他还没有完全想好对策。
“这个日后再说吧。”永熙帝想把这件事向后托一托，容他先想个完全的法子来。
不料，大皇子却没有将事情暂且告一段落的意思，他反而咄咄逼人了起来，“既然今日来见了父皇，又说起了此事，儿臣便想向父皇求一道圣旨，请皇上赐婚儿臣与若萱。”
永熙帝看了看大皇子，又是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要是真下了这个圣旨，那满朝文武就不光是只会在大皇子面前说道了，估计还要想他是不是彻底放弃他的长子了，才会给他选这样一个妻子。
永熙帝简直想掰开大皇子的脑袋，把朕想给你找一个家世强势一些的妻子，免得朕百年之后你的日子不好过这想法塞进去。
可是还是少年的大皇子怎么能想到永熙帝这一层的想法，陷入爱情中的少年又怎能不为爱情忠贞？
所以这一场争辩下来，永熙帝不止没有赐婚，甚至连说想给大皇子赏几个漂亮宫女伺候着都没成，都被大皇子以“我心有所属，便不会再碰任何女人了。”
永熙帝眼见着他叫到乾清宫来的几个宫女的眼睛放光，只怕痴情的名声是要传出去了，不过这名声不好不坏倒也不必特意让人处理了。
“你先退下，这事儿，朕，”永熙帝琢磨了好久才说道，“朕于容皇贵妃商量过了，再来跟你讲。”
但是大皇子变得异常执着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提点了既然提出就要一定死皮赖脸，然后就自己跪在了永熙帝面前，并且请求说道：“儿臣想要求娶若萱为妻！”
永熙帝忽然有一种大皇子在逼婚的感觉，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用的，他不会松口的，他想着，又对大皇子说道：“你先回去，朕给你物色个好的。”
然后永熙帝便让人将大皇子架了出去，不然珏儿有种要在乾清宫里死磕到死的意思。
唐昭容在大皇子走了之后便陷入了一种极为紧张的状态中，她似乎是为了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而慌张。
她将这一点说了出来，“皇上，臣妾是不是不应该将这事和您讲？本来您就国事繁忙，这件事只怕又要耽误您干正事儿的时间了。”
“这事儿，爱妃你提起来是对的，不然朕怕是把这一点，忘得一干二净了。”永熙帝并没有为此怪罪唐昭容，他只是让齐梁去收集适龄的京城贵女，又让他去吩咐人，把多年未举办得选秀盛大一些。
沉浸在设想中的永熙帝没有注意到，有些人看上去很好，其实是抱着一肚子坏水儿来的。
唐昭容骗过了永熙帝，离开乾清宫的时候，她还在为自己的这次行为而暗暗得意，借这一机会，可以彻底绝了大皇子的继位之路，降低他的威胁性和影响力，同样的，大皇子在受伤之后的作风本就有些特立独行，而这样的作风会让人成为异类，所以不好抱团。
第一百六十一章
【注意，先别订，我好困，还卡文，真的写不完了】
后宫就是藏不住消息的地方，唐昭容才出了乾清宫没多久，大皇子爱上了一个舞姬的事就已经传遍了后宫，有人狠得咬牙切齿说，大皇子果然要遭报应，才会想去舞姬为妻，但也有想着唐后从前做事不能与大皇子混为一谈的，期望他能一切顺利。
孟婵属于两者中间，她看着自己生的七皇子，嘴里却问着乔亦明说道：“亦明，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有没有相中的姑娘，本宫去给你说亲。”
乔亦明红了脸颊，眼神朝着殿中某处地方不自然地飘着，嘴里却说道：“没有孩儿暂时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子。”
“那本宫给你物色几个，你看看喜欢不喜欢行不行？”
乔亦明的脸忽然通红，看向了聚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姐妹悄悄话的二公主和三公主，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全凭您安排。”
在一个寂静的黑夜里，冯礼像往常一样回家。
这是一个老旧的居民楼，走廊中的声控灯早就坏掉，冯礼只能摸黑往自己居住的屋子里走去。
脚步声在走廊与楼梯间里回荡，每一家每一户都是房门禁闭早早熄灯，显得有些瘆人。
冯礼走到四楼，到了自己房子的门口，取出钥匙来直接插入锁头中。
钥匙是插进去了，可是无论怎么弄都无法旋转，冯礼有些疑惑，下意识抬头一看，402，是自己住的地方没错。
突然冯礼一拍后脑勺，不对，他不是住在401吗？一定是上班上糊涂了。
冯礼走到401的门口，钥匙轻而易举地便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有一种潮湿阴冷的霉味，那是因为这个房子本就是在背阴地儿，而且是个违章建筑，窗户离对面楼只有一米。
冯礼打开了灯又打开了窗户，打算给屋子透透气。
大抵是工作的太累了，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也无法阻挡冯礼想先在沙发上睡一会儿的冲动。
“咚咚咚”“咚咚咚”也不知是楼下哪个神经病的邻居半夜三更的在敲东西，还正好就卡在冯礼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敲得声音最响。
冯礼被弄出了一肚子的火气，冲到了窗户跟前冲着楼下喊道：“楼下的！能不能消停点！我特么还想睡觉！”
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是楼下的人怕了冯礼，冯礼又一次躺在沙发上，可惜困意都被消磨了个干净，胃里空空如也的感觉占据了主导地位。
冯礼只好坐了起来，看了看挂在强上的钟表，23:25，大半夜的在这个偏僻的居民楼下肯定是不会有便利店开张的。
冯礼叹了口气，走到了厨房打开了冰箱，冰箱里面并没有蔬菜，只有肉与一些切得并不规则的骨头，分成了几个袋子装着，散发着腐烂的味道，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买过这么多肉，而且看样子这些肉也不能拿来吃。
冯礼叹了一口气，借着客厅的光在厨房搜寻吃的，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一包方便面。
冯礼略微高兴，再找不到吃的，他都能生吃冰箱里的腐肉了。
“嘀嗒”“嘀嗒”厨房里的水龙头好像没有关严，也可能是根本就关不严，在这个破旧的居民楼里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冯礼打开了水龙头，水流瞬间变得激烈起来，他很快就接好了一壶水。
“嘀嗒”“嘀嗒”水龙头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冯礼回到了客厅，打开了电视，等着水烧开。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电视机上貌美如花的女主持人语速极快地说道。
“嘀嗒”“嘀嗒”卫生间里也传来了声响。
“你就要死了！”女主持人的五官狰狞，仿佛要从电视机里跳出来一样。
冯礼吓了一个激灵，直接拔了电视机的电源。
“这是什么见鬼的节目。”冯礼说着，他住的这个地方僻静荒凉，被那个倒霉的新闻一吓，他心里还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嘀嗒”“嘀嗒”本来司空见惯的水滴声，现在听来又多出了几分恐怖之感。
冯礼站了起来，又走向了厨房，打算把水龙头好好修理一下，然而走到水池边上时，冯礼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水龙头的水滴。
只是普通的水滴而已，冯礼松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瞟向水池，一大团黑色的发丝盘踞在那里，像是感受到了冯礼的目光，从发丝的深处露出了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怨毒地盯着冯礼，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他开膛破肚。
“什么鬼！”冯礼迅速地向后退去回到了客厅，“我的房子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没有人回答冯礼的问题，只有水滴声在寂静的房屋中回响。
“咚咚咚”这一次不是楼下传来的声响了，而是门口。
这个破旧的居民楼的门上没有猫眼，可是经过水池里的东西惊吓，冯礼不觉得什么正常人能在这个时候敲他家的门。
“小兔崽子还不开门是吧？”冯礼听到门外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好像是……他父亲的声音。
冯礼连忙跑去开门，他爸是个暴脾气，要是将其关在外面关一晚上，以后指不定要怎么教育他。
“爸，我刚才睡着了，才听见您敲门。”冯礼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睡着了？你成心的吧？现在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冯礼的爸飞起一脚，直接踹向了冯礼的肚子。
“做饭了没有？要不是老子养你，你能有今天？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犄角旮旯了！”
冯礼见他往厨房走去，下意识提醒了一句，“厨房的水池里……”
“水池里什么都没有！”
冯礼一愣，走回厨房，水池里确实什么都没有连待洗的碗筷也没有。
他敲了敲脑袋决定去洗个脸清醒一下，果然是上班上出幻觉了。
卫生间的灯不太好使，明明灭灭的，冯礼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沉思了一会儿，才记起来，他从十岁起就是孤儿，哪里来得父亲？
第一百六十二章被隐藏的
永熙帝的面色难看，他是出手忙帮了燕王不嫁，但是也没好心到要将自己给自己带了一顶绿帽的事实昭告天下的意思。
在他看来，乔亦明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一直活到燕王死去，接替燕王的头衔继续为他的儿子镇守边关便是最好的结局，他得承认他没考虑过乔亦明成亲的事，但是也确实也没想到乔亦明会看上自己的女儿。
永熙帝不说话，乔亦明便带着二公主僵持着，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孟婵只好做个和稀泥的，打圆场道：“亦明、清容，你们怎么对父皇高声呼喊，这多有损礼仪颜面？”
二公主当即便带着乔亦明跪下了，几乎像是用尽了自己一辈子的勇气，直视这永熙帝说道：“父皇，为什么女儿和亦明不能在一起？”
“总归就是不能。”一向乖巧的二女儿也开始质疑起他的话来，这让永熙帝十分的气愤，他将这气愤全部归咎到了远在漠北的燕王，想着燕王还要替他打漠北，便将气愤都放在在了乔亦明的身上。
可是他还得靠这孩子哄得燕王为他卖命，要动也是动不得的，这就让必须暂时压抑怒火的永熙帝很难受了。
他一点也不想指着乔亦明的鼻子说，你们两个是堂兄妹，想要结婚可是大逆不道的乱伦，趁早死了这条心。
孟婵看了看眼前的局势，挥了挥手，让乔亦明和二公主先行离开，她来劝解永熙帝的情绪。
待两个孩子走后，孟婵就轻声开口问道：“可是亦明那孩子有什么不足之处，引得皇上您不满？臣妾平日里看他，似乎还算是个好孩子。”
“也罢，”永熙帝叹了口气，“你们都先下去。”
永熙帝挥退了宫中所有的宫人，不一会儿的功夫，明瑟殿中就只剩下了他与孟婵两人。
“乔亦明，姓乔，是朕已故的贵妃乔之月所出，”永熙帝沉声说着，“他的生父，便是远在漠北的燕王。”
孟婵做出惊讶的模样，微微张开了嘴，又用宽大的衣袍挡上。
“那这么说来，清容和亦明岂不是……”孟婵没将那二字说出口，然后又道，“皇上您不是在蒙臣妾吧？”
孟婵故作开心地想着。
永熙帝又叹了口气，它的声音中带着点回忆与怀念的意思，说道：“书益与之月相爱的时候，朕还不是皇上，只是位闲散亲王。”
“朕那时候与书益还有另一位友人的关系尚算不错，所以每日我们三人都会聚在一起说些有趣的事，说些家国之事，书益就常常提起乔之月。”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朕见了她几面，那确实是个聪慧的女子，无怪书益喜欢，朕本以为书益会向父皇请求赐婚，并永远和她生活下去。”
“不过，当时的乔氏是有名望的大族，不需要攀皇室的高枝，而且与当时的另一大族关系很好，曾有过世代的约定，乔氏长女必然嫁与另一族长子。”
孟婵听到了这儿打了个岔，她带着点震惊的语气，对永熙帝说道：“皇上，您那位友人和着家族该不会都姓吕吧？”
永熙帝点了点头，神情中已经满是回忆。
“吕氏长子当真可以算得上一代人杰，只是可惜了。”永熙帝显然在叹惋天妒英才英年早逝的吕嫔的兄长，宁国公世子。
“书益当年就是个冲动性子，直接要带着乔之月连夜私奔，他们想放弃曾经拥有的一切，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但是私奔这个事情很快就暴露了，乔之月被抓了回来被乔氏关了起来，而燕王也被禁了足，至此两人就再没有碰面，一个月之后，宁国公府不顾世子的意愿，强硬地要求他娶乔氏长女为妻。”
“世子为人温润和善得很，根本拧不过家族，于是便只能接受安排，却自觉没有脸面再见我与书益，那次婚礼所见，便是朕见他最后一面。”
“那时候朕刚刚登基，而书益又背父皇中途送去了漠北，朕想着帮他一把，又加之手头上正好搜集齐乔氏的罪证，于是便将乔之月以贵妃的名头接入了后宫，正好那日她穿得是红色的新娘服省来不少事。”
“那宁国公世子是怎么死的？臣妾听坊间流言，还有人说是吕嫔害死了哥哥。”孟婵问道。
永熙帝似乎是被这样的说法给逗乐了，一下子便笑出了声，“那家伙啊，那么爱护自己的妹妹，吕婷怎么会杀了他？”
“他死去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旧贵族最后的辉煌，而朕不想让他们有任何得以复兴的机会。”永熙帝说得很平静，可是孟婵却觉得他的眼中有种冷漠的光。
说真的，哪有要夺友人性命的挚友？但若真如永熙帝所说他们是真的挚友，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是因为自己才让宁国公世子死去，也着实有些细思恐极的冰冷。
因为着实在是太过了，即使是她上一世，社会秩序崩溃的时候，大多数人也仍然遵循着道德的秩序。
永熙帝似乎很没有说这种危险话语的自觉，他甚至都没有观察孟婵的神情，只一个劲儿地盯着一块墙砖出神。
“乔之月入宫一个月之后便怀孕了，但朕并未碰过她，而宁国公世子也没有碰过她，这日期又与她和书益私奔的时间吻合，便很容易判断出了谁是孩子的生父。”
“好在那时候之月是朕名义上的贵妃，她的孩子便是朕名义上的皇子，既然是皇子就不必担心出现任何的意外。”
“只是那时候朕过于关心与之月讨论如何名正言顺地把她和孩子都还给燕王，导致了后宫中不少女子的嫉妒，乔之月生下乔亦明就香消玉殒了，可笑的是，远在漠北根本不了解京城消息的书益，竟然认为是朕害死了她，从此对朕怀恨在心，一心想着要向朕复仇。”
“所以江南一行的时候，皇上您对燕王殿下解释清了一切，所以才放燕王殿下回的漠北？”孟婵求证道。
第一百六十三章请太后
“正是，若无他，单一个苏勇在漠北边关朕可不放心，”永熙帝嗤笑了一声，“你看苏勇果真谋反了，朕在边关下的棋没有白走。”
孟婵听不大不出来这一笑中饱含着多少冷漠无奈，所以她便顺着永熙帝讲述的故事继续问道：“那后来的，这孩子怎么到了江南的？”
“他的母亲都在宫斗中被弄死了，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要如何在后宫中生存？朕可没有闲工夫明天十二个时辰盯着他，所以就叫人将他藏到了江南行宫。”
“那时候在朝野中有名望有势力的家族不少，朕只能让他藏着，尽量缩小存在感，能那些枝繁叶茂的家族被修剪得差不多了，才让他回来。”
“那这孩子为什么姓乔？”孟婵疑惑地问道，好歹是燕王的儿子，为什么不姓姜？
“亦明是之月临死之前写的两个字，也是她本打算用来给孩子用的名字，至于为何姓乔？你看看燕王那个没脑子的样子，冠了他的姓，只怕是要以为这孩子是朕的了，”永熙帝似乎对燕王这一点颇为不满，“他一遇上关于乔之月的事，就有些死脑筋。”
孟婵想了想若燕王能为乔之月出兵造反，那么再顺道认为，强抢民女的永熙帝强迫乔之月生了个孩子也不无可能。
永熙帝再一次叹气，“朕便只能等着，日后找个什么由头将让这孩子入嗣燕王一脉，就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改姓了。”
“依臣妾看，亦明大婚便是个合适的时机。”孟婵思考了片刻，便对永熙帝说道。
因为这确实是个难得的良机，想要让乔亦明接替燕王，那势必至少要让他熟悉漠北的环境，习惯于在那里生活以及了解敌情之类的东西。
有了已然成婚作为借口，永熙帝便可把乔亦明派去漠北，而漠北那里的燕王，是他亲爹，亲爹对自己儿子和儿媳总是不会差了的。
永熙帝深深地看了孟婵一眼说道：“爱妃所言极是，但他的妻子，绝对不能是清容。”
无论是站在现代还是大凉的视角，孟婵都双手双脚地赞成永熙帝的这句话，若清容与亦明在一起，既有违伦常，又于下一代有伤。
而此时的二公主和乔亦明并没有意识到，孟婵已经完全颠倒了阵营，等到永熙帝离开之后，他们两个还一同到了明瑟殿里去问孟婵事情如何。
孟婵下意识地扫过了一眼这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她原先还觉得这是关系好的证明，还挺高兴的，现在一看就只有糟心的感觉。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邹到了他们俩中间，一边抱一个，将这两个人分开，说道：“皇上还是不同意的，你们俩还小着呢，别着急。”
他们俩点了点头这事儿变算暂时告一段落，因为若说眼巴前儿最要紧的，摸过于两日之后的晋封典礼了。
永熙帝虽然叫内务府操持了吉服和场地一系列的事宜，但还有些事是永熙帝先前没有考虑过的，比如按照正常仪式进行的顺序来说，谁来对妃嫔们进行训话？永熙帝自己恐怕不打合适，那样会被言官上书过于在意女人之类的。
不过好在后宫不止有一位“后”唐后不在了，太后也是可以暂时顶上这个位置的，而孟婵被分配到的任务之一，就是将太后请过去。
老实说这是个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的活计，主要分人，若是太后厌恶的人来必然适得其反，若是太后喜爱的人来必然事半功倍。
不过负责总体把控典礼其余事宜的容皇贵妃实在不得太后的喜欢，而另外的几个高位妃嫔也都不愿意与太后打交道。
特别是韩昭仪，她甚至放出话来，“谁爱去谁去，反正本宫不去寿康宫。”
于是综合之下，协助容皇贵妃处理庆典事宜的妃嫔中，只有孟婵对太后的接受度还好，而太后对孟婵的印象应该也不算太差，于是这趟差事，便由孟婵来办了。
寿康宫的宫人去通知太后有人来访，孟婵便礼貌地在寿康宫门外站着，她有些奇怪的是，明明收太后侄女的韩昭仪竟然也不愿意见太后，那太后得恶劣成什么样子？
可是以她的接触来看，这只是个有一点点喜怒无常的老太太，有时候还挺憨态可掬的，她也没闹明白为什么其他的妃嫔对太后还有那么什的恶意。
寿康宫的宫女请她进去，孟婵甩了甩头，暂时把刚才的想法丢到了脑后。
一进寿康宫的主殿，孟婵就闻到了一种很浓郁的香味，似乎是檀香的味道，她抬头一看，就看见太后跪在蒲团前，双手合十，握着一串舍利子，口中叨念着什么，一副虔诚的模样。
孟婵站在不远处的地方静静等待着，倒不是她不想出声提醒，而寿康宫的宫人提前给她交代过，不要随便打断太后沐浴焚香的过程，否则会死得很惨。
被威胁警告的孟婵怂得一批，就只好老老实实在一旁等着太后慢吞吞的动作。
等太后焚香祷告完毕，孟婵已经站得腿麻了，寿康宫的宫人不让她发出任何声响和较大动作，能活动的时候，孟婵觉得自己的肩膀仿佛出现一声清脆的声响，好像是要断了。
“太后娘娘，”孟婵忍着揉肩膀的欲望说道，“明日的册封典礼，能否请您为臣妾等训话？”
孟婵很是开门见山，她说得也是很常用的解决办法，也不知道太后搞这么多好似下马威似的幺蛾子做什么？
“册封典礼，哀家已经听皇上叨咕过一遍了，”太后看着孟婵，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了孟婵上下，看得孟婵心里发毛，“容皇贵妃呢？她怎么没有自己来？”
“容皇贵妃还要处理一些其他的事宜，故而比较忙碌所以就嚷臣妾过来请太后娘娘您。”孟婵用很官方的话语解释道。
不过太后好似对这一切都很熟悉似的，她说道：“典礼的事大部分是皇上与哀家商量的，还能剩下多少事让她办？”
太后又重新看着她，或许说看并不准确，应该是盯着她，好像要从她身上盯出宫窟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