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刀剑双持必有名
地上却见一个刀尖,一个剑尖。
乔冽手中昆吾铁剑被削掉半寸,公孙胜锯齿金刀刀尖也是被铁剑削掉了。
乔冽直愣愣立在当场,默然看着手中铁剑,说道:“果然是天外有天。”
公孙胜收了那奇门兵刃,入了鞘,交与老母,朝了乔冽道:“乔道长,你我只是平手,你只用一剑,小道却是一刀一剑,算是占了便宜了。”
乔冽摇了摇头道:“这一刀一剑在手,我也能使得,你却是刀剑反用,以拙补巧,使出来却是天衣无缝,贫道不及也。”
公孙胜笑道:“道长不可妄自菲薄,便是家师见我这家传武艺,也是摇头。”
那乔冽听了,来了兴趣,问道:“罗真人也破不得?”
公孙胜道:“家师只道:武功一路,学无止境,过于执着,便是外道。”
乔冽想起上山罗真人求而不见,派了个童子所说,他学的是“外道”,不是正道,不想又被他徒弟公孙胜又说了一遍,不禁问道:“公孙胜,你这所学也是外道,你我如出一辙,这罗真人为何不见贫道,他若有真本事,贫道也愿拜在他门下,你我做个师兄弟,岂不亲近?”
公孙胜道:“四海之内皆兄弟,道长何必拘泥于此,小道早与家师言明,只愿此生做个大丈夫,吞云吐雾,做那云中之龙,不受拘束,若是遂了这平生之志,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何等气概,不强似这道观枯坐,念咒画符,便是那生死了断也只听凭自己。”
边上几人听了均是心头一亮,乔冽说道:“公孙胜倒是看得高远,乔冽既是和你打平了,便遵前言,去同你去这梁山走一遭。”
又朝了王伦道:“王头领,乔冽狂妄之人,还能容否?”
王伦道:“乔道长只要有心,自然容得,只是......”
众人都是一愣,适才王伦便有收纳乔冽之意,乔冽不愿屈在一个落地秀才之下,才有了这二次较技,如今乔冽既愿入伙,王伦却是拿捏了。
乔冽不由气道:“王头领,适才冲撞与你,可还计较?若是无此容人之量,倒不如再去读读书,或许还能再考出个前程。”
王伦笑道:“非也非也,王伦见乔道长面相,猜想家中还有高堂健在,王伦岂能为了梁山之私,以致道长不孝,王伦相劝道长还是家中伺候高堂,若是日后走投无路,高堂同意你来梁山,王伦倒履相迎。”
乔冽不由心里惊醒,暗道此人竟能看出我家中尚有老母健在,似有这相面只说,不知他这是真是假。问道:“王头领如何得知?”
王伦只得忽悠道:“见道长所生异象,面上自是带的。”
乔冽道:“这话乔冽自是不信,这相面之说多曾耳闻,你只说出是何道理?”
王伦见乔冽不信,说道:“乔道长,这异相之人出生之时必有奇异之事,道长可曾听得?”
乔冽将那铁剑收了鞘,心中却想起老母所说,曾梦豺入室,后化为鹿。梦醒之后,生下乔冽。说道:“王头领既知这异象只说,可会开解?”
王伦一副自信模样,说道:“自是会解。”
那乔冽听了,心中狐疑,说道:“家母怀我之时,曾有一梦,梦豺入室,后化为鹿。王头领这是何意?”
王伦道:“这异象入梦,乃是天意,多是劫难,梦豺入室,当是外祸被驱而入,破家之意,后化为鹿,鹿者,高官厚禄之禄也,却是豺狼幻化,皆是虚妄,不可做真之意。”
乔冽听了倒是听懂了,只是不知这祸事何时发生,问道:“王头领,这外来之祸,可有来路?”
王伦道:“这大宋外强内干,文官要钱,武将听命,朝堂之上蛀贼同聚,栋梁稀少,早晚必有劫难,道长日后便知。”
群里听了王伦口气,方知适才小看此人,诚心道:“乔冽眼拙,还请王头领明示。”
王伦道:“能驱豺狼者?何物?”
乔冽道:“虎豹也。”
王伦心中一笑,说道:“道长日后遇到有关这虎豹的,便可小心了,切勿执迷。”
乔冽听王伦如此说,心中明白许多,朝了王伦拱手一拜道:“如此多谢王头领,乔冽家中老母年纪,一如公孙道长老母,今日王头领提起,已然心头挂念的紧,这便下山回家,日后再和王头领,公孙道长相会。”
说道朝了众人拱手一礼,转身便走,由于身形太快,眨眼间已出数丈,耳后却听一声“着。”听得一物向耳边飞来,只是一伸手,将那物件捏在手中,一看却是黄澄澄一条金子,乔冽一笑将金子袖了,头也不回,下了山路,不多时,已是消失在傍晚的蒙蒙光影之中。
公孙胜老母见王伦竟还替那乔冽惦念家中高堂,心中一喜,说道:“你这个秀才,倒还是个孝顺的,不像那别的山大王。”
王伦心怀了私心,哪敢明言,说道:“老夫人,其实是公孙道长,独具慧眼才是,也应是老夫人教导之功。”
那老婆婆听了,更是眉开眼笑,说道:“看来我这孩儿没跟错人。”显然不知道公孙胜是跟从柴进之事。
公孙胜忙道:“母亲,还是到屋内休息为好,孩儿去送王头领一程,再和母亲叙话,若是再不上山,怕是家师要闭了山门了。”
那老夫人听了喜滋滋的回到屋内去了。
张三拉了姜太虚,轻声问道:“姜公子,这乔冽二字怎写?”
姜太虚见张三还惦记着名姓之事,说道:“你若再执着这名字之中有无木字,便是外道了。”
张三笑嘻嘻,露出一副没皮没脸的神情,说道:“张三有不求这真人相见,外道便外道吧。”
姜太虚只得耐了性子将这二字笔画了,张三牢牢记住,只在脑子里要在这两个字里翻来覆去挑拣。
公孙胜带了几人二里路,指向山上道:“王头领,只此一条山路,便可到达,小道要陪老母叙话,明日再去相见。”
王伦突然问道:“公孙先生,这刀剑双持之技,可有名字?”...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05章 真人面前无假话
公孙胜道:“倒是有个名字叫做阴阳倒乱刃法。”
王伦道:“好名字。好功夫。”
公孙胜止住脚步,王伦一行人等循路而上,山高林密,时至深秋,白日渐短,来到半山腰,却早红轮西坠。松阴里面一条小路,直到罗真人观前,见有朱红牌额,上写三个金字,书着“紫虚观”。一行几人来到观前,看那二仙山时,果然是好座仙境,四下青松郁郁,翠柏森森。
门前有两个道童见有客来,一个道童问清了名姓,听说是大宋境内梁山泊头领前来,忙进去报知罗真人,另一个引领众人从廊下入来,走不多远,先前童子回转来道:“真人朝真才罢,只传白衣秀士王伦相见。”
王伦只得与几人分开,一个道童领了王伦径投殿后松鹤轩里去。
石秀,姜太虚,张三,金三脚四人被另个道童带下,到了一处客房,房内已然掌灯,照的通亮,四人在房内落座,自有道人送上香茶,素食。
金三脚不禁牢骚道:“这罗真人真仙不成?你我都见不得?”
石秀道:“我在这蓟州虽只两三载,这罗真人名字倒是经常有人提及,说他有那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之能,更有招鬼驱神的神通。”
金三脚睁大了眼道:“石兄弟可曾见过?”
石秀摇头笑道:“不曾见过。”
姜太虚跟在王伦身边日久,知道这世间多是些障眼法,说道:“公子曾说:这世间事,亲眼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听闻而来。”
石秀也道:“我倒也不信,若是真有这般神通,那公孙道长何不召唤个鬼神来,打那乔冽?”
姜太虚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公孙道长想必也不信,以致不学那法术,只凭自家武艺,也是可能。”
张三心系这乔冽二字,突然问道:“乔冽也是学道的,这罗真人不见这乔冽,是不是怕这乔冽戳穿?”
众人想了想,也得不出个结论,只得胡乱猜疑。
那道童引了王伦到松鹤轩内,正见那罗真人坐在云床上。王伦看那罗真人时,端的有神游八极之表,只见这老道长髯广颊,碧眼方瞳,星冠攒玉叶,鹤氅缕金霞。
王伦朝了罗真人施了一礼道:“王伦见过罗真人。”
罗真人把王伦打量一番,请王伦坐了,笑道:“王头领,从何处来?”
王伦回道:“路上来的。”
罗真人听了哈哈一笑,说道:“王头领,倒是个有趣之人。”
王伦道:“真人面前哪有假话。”
罗真人道:“不知王头领来这二仙山上,所为何事?”
王伦道:“小可听闻真人有那呼风唤雨之术,不知真假?”
罗真人呵呵笑道:“传闻多是假的,世间若是真有这等仙法,便没那大旱之灾了。”
王伦道:“真人说了真话,当真不易。”
罗真人笑道:“凡人面前哪有真话。”
边上道童奉了茶来,王伦小饮一口,挑了眉毛道:“小可倒是会这呼风唤雨之术,真人可信?”
罗真人诧异道:“王头领,所言非虚?”
王伦认真道:“小可今晚便可梦中做法,明日这二仙山上便会来些风雨。”
罗真人与几个道童听了,心下茫然,这是仙人显圣了么?皆是不信,
罗真人见王伦大吹大擂,说道:“王头领竟会此等仙术,待明日观之。”心道到了明日如无风雨,可要羞臊于你了。
王伦道:“小可还曾听闻真人可测人之生死祸褔,不知真假?”
罗真人道:“凡人生于天地,混迹于酒色财气,生长于春夏秋冬,逃不过生老病死,这生死福祸也有常规,先天神数,梅花易数,卜筮算命,皆可测**褔,王头领也是读书人出身,当读《易》经,若学这测命之法,并非难事。”
王伦道:“只怕这所测不准。”
罗真人笑道:“儒家先师孔子曾云:不知命,无以为君子,又曾云: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只是后世儒生少有通达之人,王头领怎能妄言?”
王伦心道,这罗真人倒是个博文广记的,还得吓他一吓:“那请真人给小可一测,可否?”
罗真人道:“王头领还请报个生辰八字。”
王伦将生辰八字报给罗真人,那真人闭眼掐指暗自算起。一口茶的功夫,猛然睁眼盯了王伦细看,半晌无语,挥了挥手,几个道童一起退下。
罗真人颤声问道:“你这八字算来,已是游魂野鬼,却又如何活命到此?老道自问活了几十载,不曾见过如此奇事?”
王伦一笑,问道:“真人可信这世间有鬼?”
罗真人有些茫然,摇了摇头道:“便是亲眼见了也不信。”
王伦又问道:“那真人为何信这世间有神仙?”
罗真人一时怔住,再次打量王伦,见他身下有身影,越发不信鬼魂之说。可却又一想,我若不信这鬼魂了,这半生所求长生不老,逍遥神仙的苦修可是错了?
罗真人看了看王伦,心道这秀才当真奇诡,当下问道:“王头领所问也正是老道不解之处。不知王头领平时看哪些奇书?可有解惑?”
王伦道:“无非是些孔孟老庄罢了。”
罗真人听这王伦如此轻谈老庄,心下不喜,问道:“想必王头领学富五车,见识非凡,何不一展胸中才学,老道在这山中,足不出户,孤陋寡闻久矣,且听秀才高论?”
王伦心中并非不敬这罗真人,这是后世所见,都是些收门票的香火道人,早把他们看做是一职业工种了。
再者有些埋怨,你这老道,不去拘束了公孙胜,让他宋辽两国飘荡,没这公孙胜,哪来的这黄泥岗的准信?没这出智劫生辰纲,林冲还不至于火并于我。
现在的情况,更是出了难题,这公孙胜在梁山也不想受了拘束,只想帮那柴进控制了梁山zaofan,建那从龙之功,做那开国之臣,我王伦虽是受过那柴进恩惠,却怎能居人之下?这大大的难题不知如何拆解,比那晁盖,宋江还难应对。
王伦想到此,不禁头大,看了看罗真人,满脸真诚的说道:“真人既然自言孤陋寡闻,小可所学甚杂,不知想知晓哪些?尽可问来,小可也好拾遗补缺,有个方向。”...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06章 大小周天也无边
罗真人听了脸涨得通红,幸好边上伺候的几个道童早就退下,少些难堪。稳了心神问道:“王头领既然不信这世上有神仙之说,却为何会那仙术?”
王伦奇道:“仙术?什么仙术”
罗真人心道,莫不是这小子胡言乱语,若是他信口开河一通胡扯,老道我可是得罪了三清祖师了,只得提醒道:“王头领适才讲那呼风唤雨之法。”
王伦想起,只是心里压根没把这当做什么仙术,不过是看云识天气罢了。一脸不屑道:“这些小法,哪能称得上仙术?”
罗真人心头一凛,暗道:难道还有更厉害的法术?想那呼风唤雨之术还要明日得见,心下难耐,问道:“王头领可还会些别的仙法?”
王伦呵呵笑道:“倒是还会些。”
罗真人急道:“王头领远道而来,与老道当真是机缘巧合,可否显露一二,让老道涨些见识?”
王伦见罗真人目光灼灼,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打趣道:“罗真人,小可显露一二倒是可以,不过真人切莫研习。”
那罗真人早已心痒难耐,见王伦答应,忙点头道:“老道不去研习便是。”
王伦问道:“可愿以那三清祖师发誓?”
罗真人犹豫一下道:“老道便以三清祖师发誓,若无王头领同意,决不去研习王头领仙术。”
王伦呵呵一笑,见这松鹤轩内,有窗珠帘用了细绳挂起,指了那绳子道:“真人,借这绳子一用。”
罗真人起身将那细绳解下,递与王伦,王伦也起身道:“真人,将你双手伸出。”
罗真人不知所以,伸了双手,王伦将那细绳在罗真人两个手腕上三缠两绕,自己手里握了两个绳头,问道:“真人,可能将双手抽回,却又不损此绳。”
罗真人道:“挣开便可。”
王伦道:“不许。”
罗真人又道:“用你手中绳头可解。”
王伦道:“不许。”
罗真人道:“将这绳子剪断便可。”
王伦摇头道:“也是不许。”
罗真人盯了手腕上缠绕细绳,叹气道:“这却难了,除非神仙可解。”
王伦听了,说道:“道长看好。”说完用一只手攥住两个绳头,另一只手用了一根手指挑起一段绳子,向着这段绳子吹了口气,喊道:“开。”迅速撒开那段细绳,那只手轻轻一拉,那细绳竟从罗真人两个手腕上,应声而解。
罗真人一晕,这是何仙法?这个王伦真是奇怪,八字测命,本是个死人了,却活生生站在面前。这细绳从这窗上自己亲手解下,自己无法解开,他却吹了口气,应声而解,莫不是这世间真有神仙?我生有涯,当求索之,想到此,心中对这王伦不免有那恭而敬之的想法,见这机遇难得,又想从王伦处多些了解。不由问道:“王头领,不知这仙术何名?”
王伦眨了眨眼睛道:“此乃捆仙绳。”
罗真人点了点头道:“好名字。”心里已是暗暗后悔,答应了王伦不去研习,心下焦急,显在眉目之间。
王伦见了,轻声问道:“真人,可是想学?”
罗真人喜形于色道:“老道本是学道求仙之人,见此仙术,当然想学。”神色一黯又道:“只是适才发誓了。”
王伦笑道:“若是小可愿意教授,便可不理那誓言了。”
罗真人听王伦此言,心里乐开了花,急急道:“王头领愿传仙法,老道当以师事之。”
王伦怕这罗真人事后追杀自己灭口,忙道:“真人不可如此,只当是相互交流学习罢了。”
罗真人见王伦如此大方,心下更是对他恭敬,问道:“不知王头领想如何交流?”
王伦正色道:“王伦与令徒公孙道长同在;梁山落草,不知真人知否?”
罗真人道:“老道眼中只有仙人与凡人之分,并无这贼寇与官宦之说。”
看来这罗真人倒是真心一心学道长生的。
王伦小心翼翼问道:“可这公孙道长并未从真人处学过武艺,真人为何不传授于他?”
罗真人道:“公孙胜家传武艺,已有几十年习练,虽是些外加功夫,老道见了却是也赞个高明,江湖上对手不多,保条性命绰绰有余,那个乔冽前来,也是想和老道较量些武艺,学道之人不思了命,只会争强,已入外道,故此对他避而不见,老道只会些内家吐纳之法,虽有妙用,见这公孙胜现在却是与那乔冽一般无二,静心不得,更是难以精进,故此并未传他。”
王伦掩住心中喜悦,问道:“不知真人这吐纳之法有何妙用?”
罗真人道:“延年益寿之功,需要长时习练。于那外家武艺也有增益。”
王伦问道:“不知这增益如何效果?”
罗真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王伦,说道:“王头领已然通了仙道,在乎这些小术,岂非舍本逐末?”
王伦心道:等我传了你这仙术,你就明白了本末了。装作不以为然样子道:“学无止境,若是那《道德经》上只写了五十字,可有现在道家?”
罗真人想了想,只得怪自己没想通这道理,说道:“这内功吐纳之法,便是道家内丹修炼之法,本是由习练这丹田之气为始,炼精化气是为筑基,致虚极,守静笃自然而然达成,后再练气还神,气足则神明,操作得法,行那搬运周天之法,运气往返成循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王伦听了,张口结舌,后世虽是有过耳闻,哪有闲心研究这些,倒是现在身外牵挂甚少,闲时多了,不若骗了这罗真人此法,修炼一番。
罗真人见王伦目瞪口呆一副神往模样,心中暗喜,心道若是能用这内功吐纳之法换他这捆仙绳,却是大大的便宜了。
于是继续说道:“这气起初只是循环与任督两脉之中,道家有名叫做小周天,习练日久,便可返观内照,到时两脉之气自会朝那奇经八脉分散,融会贯通之时,便是大周天功成,届时四肢百脉气所能至者,力亦能至,故此说于那外家武艺有所增益。”
王伦听了,问道:“小可远道而来,与真人机缘巧合,可否显露一二?也让小可开些眼界。”
罗真人笑道:“有何不可?”只怕王伦不信,问道:“王头领身上可有金银?”
王伦忙从怀中掏出一条金子,递与罗真人,罗真人笑了拿在手中,说道:“王头领看好。”...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07章 世间知己屈指数
只见罗真人用了那五指将那条金子一捏,暗自发力,那金子便如面团一般,弯弯曲曲,罗真人来了兴致,两个手掌一握一捻,展开手掌时,那条金子已成饼状,罗真人口中也如那王伦一般,喊声道:“着。”一掌将这金饼拍在木桌之上,那金饼齐齐陷进木桌内。
王伦看得目瞪口呆,伸手摸了摸那桌面,心中惊喜交加,这世界中竟然有此功夫,如能学成,即可提升自己战力,又可少些担心,即便这七雄与那林冲再上演一出,在家也是不惧,日后行走江湖,遇到些难以说服的,还可打服。
罗真人道:“王头领可是想用那仙术交换?”
王伦道:“真人可愿?”
罗真人道:“这本是我道家不传之秘,修道至此,却也只是为那炼神还虚做个基础,虽有延年益寿,去病强身之功,也无大用,老道也只能传你这些,王头领可愿?”
王伦心喜,却是极力掩饰住,心平气和后,问道:“真人,不知此功需要习练几载方有所成?”
罗真人笑道:“可修习一生,只是欲修此功......”
王伦心中一凛:莫不是要做那挥刀之举?
“当戒酒色。”罗真人道:“不知王头领可能自律?”
王伦狠狠心道:“这凡夫俗子,若是练了此功,依了真人所言,岂不是绝了后了?”
罗真人道:“功成之后便无拘束,只是这两步筑基期间不可。”
王伦道:“若想这大周天功成,最快者需要习练多久?”
罗真人道:“各人先天不同,后天更是习性相远,各有造化。”
王伦道:“真人高见。”心道这功夫怕是练得十数年方成,心头那股热切冷了不少。
罗真人见王伦面色冷了,却是怕他改了主意,从袖中拿出三本书册来,挑出一册,薄薄不过十几页,递与王伦道:“王头领,拿去便是。”
王伦接过,放入怀中,说道:“那个捆仙绳之法,小可今晚用了笔墨写出来,真人明日起,斋戒沐浴三日之后,方可习练。”
罗真人喜道:“如此,还要烦劳王头领辛苦,费些笔墨。”
王伦想起柴进与公孙胜所言,问道:“真人,小可与那公孙道长莫逆之交,公孙道长曾言:真人通晓这天下气运,说这大宋十年后必然生变,有那迁都灭国之祸,可是真的?”
罗真人看了看王伦心道:这王伦会这等仙术,却不知天下气数,这等仙术必是偏门左道而来的,问道:“王头领既通仙术,竟不自知?”
王伦道:“术业有专攻,这等仙术,小可倒是有些钻研,这天下大势,非同一般,不敢妄断。”
罗真人道:“哪来的万世的朝廷,不过赵钱孙李换个名姓而已,这大宋灭国迁都之祸,并非老道所断,却是早有谶语。”
王伦问道:“这是哪来的谶语?”
罗真人神秘秘说道:“王头领可知《tuibeitu》?”
王伦听了,不禁怪道:“这书太宗天子在位之时,列为jinshu,涉者抄家灭族之罪,大宋怕是早已禁绝,真人在这辽境提及,何须如此?”
罗真人这才道:“这书在辽国也是严禁百年了。”
王伦问道:“这是何谶语?真人请讲。”
罗真人轻声道:“谶曰:“空厥宫中雪深叁尺,吁嗟元首南辕北辙。这前面两句暗指皇宫大内无人执政,国祸正值冬日发生。后两句,当指感叹皇帝北上,应是这宋朝气数已尽之相。”
王伦想着《tuibeitu》不知真假,从未见过,若是真有此谶语,还当真是神奇。
罗真人又道:“还有几局颂曰:妖氛未靖不康宁,北扫烽烟望帝京,异姓立朝终国位,卜世三六又南行。这异姓立国,宋朝不就是灭国了么?只是这后一句却是还有玄机,老道也不敢乱语。”
王伦道:“真人,这世上若是没有这《tuibeitu》,可能看得这天下大势?”
罗真人思量片刻道:“老道只知道这世上没有那千年的基业,万世的朝廷,若是天子不勤于朝政,体惜百姓,远贤臣而近小人,则祸不远矣。”
王伦道:“小可也早闻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之语,不想竟要应验谶语,如此,百姓苦矣。”
罗真人笑道:“王头领,你这落草之人,只有那一条路走,便是受了招安,图个富贵,只是怕那好景不长,倒不如舍了那些,跳出火坑,来这二仙山上,修个半仙也好。”
王伦摇头道:“真人,若是这山下百姓被这战事祸害殆尽,怕是这紫虚观也没有了余粮啊。”
罗真人听了点点头道:“王头领倒是比老道看得长远,只是这世上能与老道聊得来的少之又少,能一吐心机的更是所剩无几,屈指可数,王头领可算一个。”
王伦不禁来了兴趣,问道:“可还有其他人?”
罗真人道:“天下学道之人,莫不已宋朝信州龙虎山张天师为尊,只是无缘得见,这道家法门当以百计,若有机缘与那张真人一见,当可各吐心机,两下验证。”
王伦奇怪道:“真人与那龙虎山张天师必无往来,怎就信他修仙了命之术比真人高明?”
罗真人道:“有件事老道寻思起来,老道断定那张天师必然比老道高明。”
王伦好奇问道:“快说来听听。”
罗真人道:“老道听传大宋仁宗天子年间,东京瘟疫盛行,伤损军民甚多,天子以太尉洪信为天使,前往江西信州龙虎山,宣请嗣汉天师张真人星夜来朝,祈禳瘟疫,那洪太尉在山上却遇见一倒骑黄牛的道童,横吹着一管铁笛,洪太尉后来下山才得知,这牧童便是张天师,王头领,你道这怪也不怪?”
王伦听完也是发懵,只得道:“说不定这传闻不真,都是几十年前之事,早已真假难分了。”
罗真人叹气道:“传闻老道早已听过,本来只信了五分,前些时日,这二仙山上却又来了个人,也说起过此事,这宋朝宫中却有史官记载,还有御笔批注,想来定然不假,这个人却也是老道可吐心机之人。”...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08章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
王伦茫然,只得道:“这宋朝天子是个道君皇帝,自然可为此事做个批注。多半是为这道教扬名罢了。”
罗真人听了却摇头道:“此等事哪有必要瞒哄?老道只是一心想知晓这牧童若是张天师,便是从那娘胎里修行,也只这十年岁月,哪来的如此神通?”
王伦听了笑道:“噢,原来真人只是此处不解,那倒简单了。”
罗真人听王伦语气,忙问道:“王头领,可知此神通?”
王伦摇了摇头,说道:“真人,切莫误会,小可只是听闻而已,真人可曾听过那释迦摩尼?”
罗真人见王伦当了自己面提起佛家祖师,心里不喜,说道:“佛道两路,王头领不知?”
王伦见罗真人动了火气,忙道:“真人,你且消消火气,这佛道同源,本是一家,真人何必动怒。”
罗真人愣了愣道:“哪来这同源之说?王头领不可妄听那老子化胡之说。”
王伦说的口渴,饮了口凉茶,说道:“真人,同源之说搁置不谈,这牧童天师之事?可要解惑?”
罗真人听王伦如此说,才道:“你倒是说说看。”
王伦心道这公孙胜竟会这阴阳倒乱刃法,可见我所穿越而来的并非简单的水浒世界,索性忽悠个痛快,说道:“以真人年纪,可曾听说过,几十年前江湖上有个门派,叫做逍遥派?”
罗真人寻思道:“这不曾听过。”
王伦心道,那就更方便说了,说道:“这逍遥派门下曾有奇功传承,有种功夫叫做不老长春功,还有个名字叫天上地下八荒**唯我独尊神功。”
罗真人问道:“这不老长春功,应是道家所传,王头领详细讲来。”
王伦说道:“这门道法须以最上乘的内功为根基,小可不知此功所需真人所说哪种境界,恐怕是要到那炼神还虚,炼虚合道之境方能修炼。”
罗真人听了,想到这不老二字定是道家之语,唯我独尊却是太过霸道,不知这王伦提及此功与那张天师有何关联?
王伦接着道:“这门功夫虽然威力奇大,神奇无比,却有一个坏处,就是每三十年,修炼之人便要返老还童一次。”
“返老还童?”罗真人不禁诧异道:“老道所知,道家返老还童不过是鹤发童颜,老当益壮之像,王头领可别用那《神仙传》中刘安故事搪塞于我。”
“信与不信,全凭自己,小可也只是见真人遇惑不解,这才想起此事。”王伦笑道:“这还童之后,却是内功尽失。想要回复功力,却需每日重修,每一日便是一年,而且午时须得吸饮生血,方可修炼,如此修炼一月,便可功成,只是在这一月之中,修炼之人一日一个模样,那十日前后,人形外貌声音便是如那牧童年纪一般,心中却是如这常人一般。佛经记载,这释迦牟尼降生之时,于十方各行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唱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此神功名字与之暗合,道家功夫取名于佛经,佛道同源之说未必是假,真人自比,可比那创此神功之人道行高明?”
罗真人听完,端的一惊,不禁在松鹤轩内踱起步来,走了一阵停下问道:“王头领,你是说这张天师也会这逍遥派道法?”
王伦反问道:“真人修仙求道之人,既是信这牧童便是张天师,有此神通,为何不信这逍遥派的返老还童功夫?真人若是不信,小可也是无解了。”
罗真人醒悟道:“如此,可解惑矣。”又忙问道:“王头领,可知这逍遥派传人,今在何处?”
王伦叹了口气说道:“哎,已然没落四散,寂寂无闻了。”却是想起姜太虚,星宿门下,虽说也和逍遥派有些关联,却是定然不知这神功底细了。
罗真人听了,却不气馁,笑道:“世间修道法门无数,却不知张天师秘传之术,竟也泄露出去。”
为什么不是张天师偷学了逍遥派的呢?王伦心中难免不平。
罗真人静下心来,又把王伦打量几眼,说道:“王头领不修仙求道,是在可惜,若是他日看破了这俗世,可来寻老道。”
王伦心道,你可别每日如此念叨,常人罢了,怕是你这念力太大啊。
王伦答道:“真人,王伦已是了过生死的人了,天命自知,将来必来二仙山与真人再叙,到时小可若是有求真人,真人可勿推辞。”
罗真人笑道:“王头领到时只管来便是,老道有求必应。”
王伦又与罗真人闲聊几句,推说要去沐浴写这捆仙绳仙法,罗真人听了,忙笑着将王伦送到轩外,王伦心道,这金饼便算是香火钱了。
外面早有道童提了灯笼相候,直将王伦送至客房。
几人全都未睡,见王伦回转,齐齐站起相迎,姜太虚问道:“公子,可有所得?”
王伦想起怀中那本超薄的书册,说道:“入宝山岂能空回?这罗真人是个修仙真人,指点颇多,我倒是受益匪浅。”
张三道:“这罗真人可会法术?”
几个听了此问,都是盯了王伦,仔细听他回答。
王伦笑道:“修真之人,只是內炼金丹修身养性,哪有什么法术。”
金三脚问道:“这金丹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王伦道:“道家玄学,应是自有妙处。”
金三脚听了,向往道:“公子,我等可学得?”
王伦笑了说道:“你若是戒酒戒色,便可学得。”
几人听了一起摇头,石秀道:“这戒酒怎可?便是请我来学,我也不学了。”
几人听了都是大笑,说笑一阵,都去安歇了。
王伦自去沐浴,洗漱完毕,找来纸笔,又画又写,好不容易将这解扣这路数写明白,塞了个信封,用蜡封了,又是练习起俯卧撑,一开始用手掌支撑,觉得自己力足,只用手指撑住,做了几十个,干脆,两手各用两指支撑,竟然也能做得几十个。
锻炼完毕,躺在床上,想起那本书来,才摸出来,却是累了困意袭来,想了这书日后再看也罢,熄了烛火,倒头睡去。
次日,还未睡醒,听见门外敲门之声,姜太虚道:“公子,起来吧,那罗真人有请。”
王伦忙起身,将那信封袖了,推门而出,姜太虚几人等在门外,院中却是有那道童打扫,抬头看时却见天色阴沉,忽的一阵山风吹来,一个道童摸了摸面颊,说道:“呀!下雨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09章 梦中可斩龙
松鹤轩内,罗真人,王伦二人坐了,公孙胜却只站在罗真人身边,轩外秋雨飘洒,淅淅沥沥,更显青松郁郁葱葱。
王伦努力驱散些困意,将轩内打量一番,暗暗诧异,不知为何?昨天那张被罗真人拍入金饼的桌子却是被换过了,不见了踪迹,难道是不想让公孙胜见到?心下真是不解。
罗真人满面笑意,朝了王伦道:“王头领,你我多有交流,何不在山上多留几日?”
王伦心道,那个捆仙绳的法子,你若是会了,我怕是走不得了,忙道:“山下俗事颇多,各家兄弟惦念,等这风收雨住了,小可便下山去。”
罗真人点了点头,叫过公孙胜道:“你也不必守在为师身边了,只管与王头领同去。”
公孙胜讶异道:“师尊,我这才来的观中,又怎的也要伺候师尊半月,再走不迟。”
罗真人道:“你心不在此,留也无益。只待王头领收了神通,你便随之去吧。”
公孙胜心中直笑,自从见了这王伦几次面,便是对他言语加了小心,稍有不慎,便会受他耍弄,怕是这师尊被王伦哄骗了,在一边忍住了,不敢说破,笑着对王伦说道:“王头领,快收了神通吧,若不然下山之时路滑难行。”
王伦知道公孙胜不信,心道哪天给你来个厉害的,不信也得信了。见罗真人眼中也是热切,说道:“这个容易,只是此术是小可梦中施展,还要梦中收了。”
“这个容易。”公孙胜抢了话道:“清风,明月你们去抬个软塌进来。”两个道童见大师兄吩咐,打了两把油纸伞,转身出去了。
罗真人却朝公孙胜道:“你也去帮手,免得湿了软塌。”
公孙胜听了施礼跟了出去。
罗真人问道:“王头领适才可是心有不解?”
王伦见没了回客房的机会,朝罗真人问道:“真人,那张桌子。可是不想让公孙道长见了?”
罗真人手拂了拂白须,说道:“王头领,这凡人所想,见猎则心喜,若是公孙胜见了,必是想学,此乃内丹功法根基,若是不能一而贯之,便堕入外道,老道既然收了他,便要将其导入正道,岂能容他因小失大?”
王伦听了,不知如何回答了,只得说道:“真人费心了。”
正说话间,却见公孙胜三个抬了软塌进来,王伦也不客气,说道:“小可做法时,切勿打扰。”说完和衣卧倒在那软塌之上。收了心思,两耳只听那窗外风雨之声。
罗真人师徒两个见王伦去那梦中作法了,自去低声叙话,两个道童倒是对王伦充满了好奇,立在门边,清风轻声问明月:“这人真是个半仙了,昨日说梦中作法,今日便来了风雨,现在又去那梦中收法,当真是你我学道有缘,方才亲眼见了这等法术。”
“只是不知我等何时才能有此法力?”明月有些沮丧,二仙山上数年了,这罗真人从未传授过一星半点儿。
王伦只盼着他们早些闭嘴,太影响听力了,还好,只要自己别真的睡着了。
谁都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却似世上最好的催眠曲,数日奔波劳累,放松下来,王伦只坚持了片刻,便沉沉睡去。
“王头领,醒醒,已然是风收雨住了。”耳边响起罗真人的声音,王伦惊醒了,只得细细听了听,果然雨声没了,方才放心睁开双眼,周围罗真人,公孙胜,那两个道童都是一脸的仰慕。
赶忙看了松鹤轩外,风雨皆无,只是地上有那雨水流淌。
公孙胜心道:以为这王伦哄弄家师的,不想他这睡了半个时辰,竟然真的收了风雨。
罗真人更是将这王伦看做半仙了,直叫清风上茶,王伦笑着坐下,说道:“真人,诸事已闭,小可这就告辞下山。”
罗真人哪能轻易放过,说道:“王头领,多住几日吧,难得有缘。”
王伦生怕这风雨回头,砸了自己招牌,推辞道:“日后自然有那相见之日,到时再与真人叙话。”
罗真人道:“王头领,这呼风唤雨之术,着实神妙,老道不敢贪图,只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王伦道:“小可既是昨日说了大话,真人只管相问。”
罗真人面色恭敬,问道:“为何王头领要去那梦中作法?”
哎,谎言总是有些漏洞,却又只能再用谎言结束,王伦说道:“真人既然知晓这《tuibeitu》,当知此书成于何时?何人所做?”
罗真人道:“都说这书成于大唐太宗年间,是那李淳风和袁天罡二人合著而成。”
王伦笑道:“这唐太宗年间,还有见与这仙道有关的事件。”
罗真人催促道:“王头领还不快讲。”
王伦道:“唐相魏徵梦中斩龙王的故事,真人可曾听过?”
罗真人点头道:“老道曾听那坊间有那说书人见过,难道王头领这仙术自那传来的?”
王伦见罗真人自行脑补,尴尬道:“这个么......真人何必当真,只是这各处龙王有这行云布雨职责,自从这老龙被斩之后,震惊各处龙子龙孙,不敢懈怠,小可没有真人这入定功夫,只得学那魏徵入梦相招。”
听的几个人目瞪口呆,王伦见状担心,轻声提醒道:“真人可要约束观中门人,不可对外传言。”
罗真人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此乃我道家仙术,于那外人说也无益。”
公孙胜听了倒是一喜,原来我祖上也在这大唐效力,不想王伦也是师承唐相魏徵,如此看来,怕是天意让这王伦与我相遇,将来必能成就大事。
清风明月两个,听了如此仙机,各自欣喜,暗自想那一会去和几个相熟的自去吹嘘一番。若遇了那些将香火钱攥得手中出汗的香客,便将这故事说讲出来。王伦见能脱身,忙将那信封递与罗真人,那罗真人笑着收了,心满意足的将王伦送出松鹤轩,让清风明月两个带了王伦几个先在观中游玩片刻。
公孙胜本想同去相陪,却听罗真人道:“随我进来。”...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10章 蓟州马知府
却拉住公孙胜,回转轩内郑重说道:“为师曾给你算过八字,终究是个修仙学道的命数,这王伦八字,为师却是异于常人。”
公孙胜见罗真人如此郑重,问道:“与那常人何异?”
罗真人抬了头,望那轩外白云渐显之处,说道:“为师算得他本该是命犯七煞,已死之人,却不想此人大难不死,当是后福无量。”
公孙胜听了吃了一惊,想这与那晁盖等七星聚义,上了梁山,本想火并这王伦,莫不是暗合这七煞之数?又想起晁盖与这王伦都曾有过北斗七星之梦,自问道:难道这命数真是天定的?
罗真人见公孙胜面上失色,还以为公孙胜听了自己言语害怕了,又嘱咐道:“你随在这王伦左右,切莫与之失和,这王伦有这等梦中驱龙降雨神技,他之所向,正是你之去处。”
公孙胜心道:王伦虽在梁山上是这大头领,却是与我一同听那柴大官人指使,师尊此言是何道理?不又问道:“师尊所言,却是不解。”
罗真人低声道:“此人既学得这驱龙之法,当时也会那屠龙之术,你可莫忘了自己绰号。”
入云龙?公孙胜听了怔在当场。
仙人集正值集市,街上尽是人来人往,镇外由远而近传来得得马蹄声响,正是王伦,公孙胜几个,张三见这镇子,眼睛睁得老大,四下打量,盼着再见那个冲撞了他的偷儿。
几人只得下了马,行至马市,却见今日却是热闹许多,姜太虚眼尖,低声对王伦道:“买马人中,有那高太尉府上的。”
王伦听了道:“该是贩马而来。”两人皆是一笑。
走了几步,公孙胜朝了王伦道:“见了两个柴大官人庄上的庄客了。”
王伦喜道:“应是大官人使人贩马来的。”二人各自心喜,公孙胜道:“怕是还去了别处,这集镇上能做的战马的怕是不多。”
王伦听了心道:多多益善。见这马市上并无神骏,心思便淡了,说道:“我等去那蓟州城内一观。”挤挤挨挨,出了镇子,一路奔驰,不到一个时辰,远远望见一座城池,正是蓟州城。
几人跟随了王伦,公孙胜下马进城,有个军汉却是眼毒,心道这几个不是昨日,教训了张保的那几个?如今却大胆,敢来这城中作怪!
想起那张保还在营中木鸡一般,不敢动弹,只是敢眨眨眼皮,心中倒也害怕,想起周边营中还有那不当值的三兄四弟,胆子大了些,同了伴当耳语几句,直奔大营去了。
这蓟州虽属辽国,却也是汉人居多,城内买卖铺面,酒旗相悬,客栈呼应,几人正在街上打看,却听的前面一阵哀乐声响,拌杂了一个妇人哭声,眼见前面来了一队送葬队伍,石秀在蓟州内小住过,拉住一个一个卖糕粥的老汉,打听问道:“敢问这是谁家出丧?”
那老汉看了看石秀,说道:“是这府衙王押司亡故了,这哭的是他浑家。哎,这王押司却不知晓色是刮骨钢刀的道理。”心道这后生难道是个孝子贤孙,也是这打扮。
石秀打眼看了,心道:怪不得这么多人看这热闹,只见那妇人哭声不止,虽是一身孝装,却显出些风流体态,王伦在边上听了,心道这该是潘巧云了,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
有那看热闹的见了石秀这身打扮,竟然让开了,以为这大汉也是送葬的,那潘巧云见人群一分,显出石秀来,不禁止住哭声,抬眼望来。
石秀见了,不禁脸红,赶紧将身上孝服脱了,心中只向叔父赔罪,不是侄子不孝,只是这情景尴尬。
早有看热闹的笑了。
王伦笑道:“还真是躲不开了,石兄弟,且去那府衙,有大事要办。”
石秀一路红了脸,领着王伦到了那府衙街上,指道:“这便是了,这马知府官声还算不错。”
王伦道:“这个我倒知晓。你们只在衙外找个酒店歇息,我与公孙道长前去。”
众人不知王伦所做何事,却是早知规矩,不能多问,只在衙前寻了个酒店,临街坐了,也好探查这边情景。
王伦,公孙胜两个,来到衙前,早有三四个衙役拦住,喝道:“哪里来的闲人?”
公孙胜道:“二仙山上,罗真人门下弟子公孙胜,求见马知府。”
那衙役听了,忙道:“不想是二仙山来的,还请稍候。”一个衙役疾步而去,片刻功夫,回转道:“府尹大人有请,二位请跟我来。”领了王伦,公孙胜二人直到后衙,院内,马知府四十几岁年纪,几绺胡子梳的整齐,一双笑眼,见二人到来,迎住道:“二仙山上罗真人弟子,本官相请不遇,不想公孙道长亲来,未能远迎,失敬失敬!”
公孙胜道:“云游四海之人,冒昧打扰了。”
那马知府见公孙胜道骨仙风模样,边上还跟了笑眯眯的秀才,请二人落了座。奉了茶,问道:“既是道长云游至此,还请住下几日,本官当待如上宾。”
公孙胜却是端起茶来,说道:“非是小道本意前来,却是这位公子要小道引路,要见知府大人。”
“哦,原来如此。”马知府不禁有些失落。细看了王伦几眼,心道能驱使这公孙胜来的,必不能小觑了,问道:“这位公子,来见本官,不知有何见教?”
王伦打开纸扇,轻轻摇了几下,说道:“事关知府大人身家性命,还请屏退左右。”
马知府听了一惊,见有公孙胜在场,料想无碍,一挥手,左右下人全都退了下去,马知府问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这事关本官性命者何事?”
王伦道:“敢问大人与那光禄卿马植可是相识?”
马知府听了,不禁问道:“这马大人已然几年不见,应是辞官归隐去了,与下官虽是同姓,同出一族,却是早不是近亲了。”
王伦低声道:“可是朝中有人却不这么想,马知府可知这马植现在何处?又再做些什么?”
马知府问道:“那这马大人再做些什么?”...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11章 忽悠,接着忽悠!
王伦道:“这位马大人,据传却是南下去了宋朝,与那道君皇帝言道:这北地汉人日思夜想,皆欲归附宋朝,说这大辽气数将尽,迟早被那金国所败。”
马知府听了,起身喝道:“休要胡言乱语,这马大人也是出身本国大族,若是这传言到了圣上耳中,岂非是灭族之祸。”有将王伦打量几眼,问道:“敢问秀才,你是何人?随了公孙道长而来,宋人打扮,来此何意?”
王伦不急不恼,说道:“小可本是个落草的贼寇,山东梁山泊王伦便是。”将手中纸扇合拢,握在手中,沉声道:“小可听闻这马大人与宋朝朝廷吹嘘,可助其轻取这燕云十六州。”
马知府听了哼了一声,说道:“大辽虽与宋朝休战百年,却是不惧,以本官看来,大辽之于宋朝,如那苍狼之于绵羊而。这道君皇帝不知感恩戴德,若是起了这觊觎之心,我大辽只要联合西夏,放马南下,铁蹄到处,皆成齑粉。”
王伦听了,心道这这个马知府倒还有些见识。笑道:“怕是这马大人正想要此结果。”
马知府奇怪道:“这是何意?”
王伦道:“女真部落已在会宁府建国,国号大金,马知府不会不知,若是这大辽联合西夏攻打宋朝,那宋朝必然去联合大金,先灭大辽,可是这个道理?”
马知府听了,坐了回去,沉思道:“是这道理。”
王伦道:“马知府可稍作假想,若是这四国混战,最先灭国的是哪个?”
马知府心中盘算起来,不禁说道:“这倒是难说了。”
王伦道:“这宋朝地处四国之南,西夏与大辽放马南下,便是不加阻挡,也要几个月方见尽头,西夏地处四国之西,却是两图之国,宋强则联宋攻辽,辽强则联辽攻宋,却可自保,大金地处四国之北,本从属辽国,反辽不过数年,这大金国也是由无到有,辽军将士闻那女真兵来无不丧胆,每战必败,这大辽却与三国接壤,北接大金,与那女真死敌之势已成,西连西夏,西夏首鼠两端之辈,难以信任,南面宋朝,虽有兄弟之国之情,如今却是禁不住这马植诱惑,怕是战事将至,那时燕云必成四战之地,马知府何不早作打算?”
马知府思虑良久,说道:“此番言语不过是你信口而来,哪能做的真?”
王伦见他动了心思,心中暗笑,说道:“这马植与那道君皇帝许下愿望,说这大辽马姓大族中人皆能听其指使,他日来取燕云时,大人可要响应?他这话是真是假?”
马知府听了气愤难平,说道:“这自然是假的。”
王伦打开纸扇,叹气道:“哎,只是早有人却把这当真了。”
“哪个?”马知府急急追问道。
“这倒不知,只是听闻大辽朝堂上,有人议论马植之事,提议圣上留心马姓大族,马知府难近朝堂,未有所闻?有朝一日,马植之事事发,必受株连之祸。”
马知府听了,心下不安,心中却是有些疑问,问道:“王公子不过落草为寇之人,如何知晓这两国朝堂密事?”
王伦故作神秘道:“二仙山上,罗真人处,往来两国高官上山,皆是问些官场气运,为了知晓官运富贵,自然吐露不少朝堂之事,就连那西夏大金两国做官的,化装成百姓上山的也不算少数,小可与公孙道长情同手足,故此得知。”
马知府听完看向公孙胜,心道:我倒是也曾上山面见过罗真人,相邀过这公孙胜。
公孙胜见马知府如此,只得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道这王伦倒是把我与家师也都算计了,着实可恶,着实可气。着实可恼。
马知府见公孙胜点头承认,心道:这马植可是害人不浅。我这好端端的为何姓了马呢?看这王伦四平八稳,稳如泰山一般坐定,问道:“本官与王公子并无往来,王公子却将密事相告,可有所图?本官倒是可送些黄白之物,略表谢意。”
王伦呵呵笑道:“小可与这公孙道长与罗真人有缘,这二仙山又在蓟州治下,小可本意只想劝了罗真人,公孙道长远离此地,免受战乱之苦,罗真人却是不肯,反倒苦劝于我,让我救这蓟州百姓一救,小可思来想去,只能来知府大人做这蓟州父母官处,直言相告了。”
马知府听了不禁暗自感激罗真人,这罗真人善名远扬,却是一丝一毫做出来的。还好曾去拜会,罗真人也定了念了些旧情,让这王伦拯救百姓,我这父母官也算是沾光了。
公孙胜见这马知府竟然信了七八分,暗暗发笑,想这王伦拿了师尊和自己做招牌,便道:“知府大人,这王头领可不是一般人物,虽说未入道门,却是通了仙术的,今早还曾在山上呼风唤雨,小道自愧不如。”
马知府听了,心头一喜,不想这王伦还有仙术,这半仙之人所言,怎能有错?不禁相问道:“王头领竟会仙术,我等凡夫俗子,肉眼凡胎,一生也不曾见过,今日却是机缘难得,可否显露一二,让我这凡人一见?”
王伦心里奔过一万头草泥马,瞪了公孙胜一眼,说道:“道长切不可乱言,小可这些法术不过是障人耳目罢了,知府大人切莫相信。”
那马知府见王伦推却,更觉王伦谦虚,必然不肯轻易示人,忙喊了个亲随进来,耳语几句,那亲随出去片刻,转身回来,托了个木盘,上面盖了一块红绸。
王伦看了,这不是我玩剩下的么?
那马知府掀开红绸,只见木盘上整齐码了十锭大银,闪闪发光,似乎银子能给这马知府加了自信,说道:“王头领,本官自认还算清廉,只是不想错过机缘,只想借此一见仙术,还望王头领成全。”
王伦轻笑道:“小可不才,却也是一寨之主,千里迢迢,岂是为此而来?”
马知府听了一愣,心里却是摸不到头脑,听这王伦语气,却不是为这银子来的,若是只说为了罗真人与这蓟州百姓,我却是打死也不信,小心说道:“王头领,可是嫌少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12章 白银赠与潘巧云
王伦听了,被他气笑了,说道:“本想救些性命,却被大人看成图利小人,实在是可发一笑。”
马知府见王伦有些恼怒,辩解道:“本官别无他物,这银子也只是表些心意。”
王伦道:“既是大人如此说,这心意小可收了便是。”
马知府与公孙胜同时愣住,你这变脸也太快了。
却见王伦朝了马知府道:“知府大人,小可进城来时,见一妇人为夫送葬,说是王押司殁了,剩下他浑家,看她可伶,便将这银子送与她吧。”
马知府听了,心里才是明白,这王伦真的不是为财而来,只是心中又多出个念头,这王押司新丧,这王伦便来了,还要将银子送与那寡妇,多闻这王押司浑家潘巧云可是个风流人物,体态妖娆,能勾人魂魄,老王才走,这小王便来,莫不是这两人早有私情,这王押司死的岂不蹊跷?且不管了,先要见了这仙术再说。
想到此,忍了心痛,抬手让那亲随拿了银子,自去寻那潘巧云去了。
马知府堆起满面笑容,小心翼翼说道:“王头领,还请展示一二。”
公孙胜见王伦并不拒绝,竟然心中也满是期待,双眼直盯了王伦。
王伦说道:“带小可入梦通神,知府大人稍待片刻。”
却是闭了双眼想辙,自己装的逼还是自己圆吧,思索片刻,睁了双眼,见马知府与公孙胜都是紧盯了自己,笑道:“哎,神游已还,失礼失礼。”
马知府笑了问道:“王头领,可有仙术展示?”
王伦道:“适才小可入梦,得一仙家警示,大人可要牢记。”
马知府点头道:“王头领请讲,下官自是牢记在心。”
王伦道:“那仙家只说了十个字:东京不东京,永昌不永昌。”
马知府不知何意,问道:“王头领,可知何意?”
王伦影帝再次附体,皱了眉道:“这第一句倒是好解,东京不再是东京了,想必是指这东京辽阳府,要出事端,第二句么,倒是难了,马知府可知这东京辽阳,可是有名叫永昌的么?”
马知府听了思索片刻,说道:“本官倒是知道东京府有个裨将叫做高永昌。”
王伦惊慌道:“此乃仙家警示,怕是要生些变故。”
马知府心道:这是否有变故还是两说,既是有些变故,与我何干?只要与蓟州无涉,我且自在为官罢了。说道:“王头领如此说,那东京离了蓟州路远,本官倒是无计可施了,不知王头领可有pojie之法?”
王伦道:“眼下倒是有个两全其美之计,不知马知府肯不肯用?”
马知府道:“若是真能两全其美,自然用得,不知是哪两全之计?”
王伦道:“其一可解那马植株连,二来可解东京事端,却是需要些胆量,只怕马知府可有此胆?”
马知府见王伦样子,便知道这是大事,见四周无人,屋内只有王lungong孙胜两个,说道:“王头领请讲当面,哪怕只能免去那株连之祸,本官也是愿做。”
王伦低声道:“请知府大人密奏圣上,说有传言东京不东京,永昌不永昌这十字歌谣,加强东京防御,撤换这高永昌便可。”
马知府道:“哪有这歌谣?不过是王头领方才说的罢了,本官这小小知府,这奏折上去只怕是圣上看都不看。”
王伦道:“可若是知府大人不去上这奏折,来日悔之晚矣。”
马知府问道:“还请王头领明言。”
王伦哀叹一声,收了纸扇,说道:“这马植之事,他日事发,这辽国圣上必然震怒,再有小人进些谗言,马姓一族便有灭族之祸,知府大人有此奏折,且不管这圣上是否留心东京,是否撤换这高永昌,这东京虽离蓟州路远,大人却能不管厉害,风闻而奏,先表明了知府大人一心为这大辽国事,是也不是?”
马知府听了,先是点头再又摇头,问道:“若是这东京相安无事,本官岂不是捕风捉影,得罪同僚,这诬陷百官也是有罪。”
王伦道:“若是真的生了事端,大人可是加官进爵的。”
马知府摇头道:“王头领,这风险可是太大,非是为官之道。”
王伦心道,正是要你如此,你若是敢写了这奏折,升官走了,岂不白费了心血?你若是不写这奏折,虽然将来后悔,我却省得再去结交新任,你对我这王头领敬仰之情,定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王伦面上却是一脸失望之色,说道:“仙家警示,大人却视而不见,当是与这仙道无缘了。”
马知府听了却是赔笑道:“王头领,莫要误会了,只是这做官久了,不敢轻犯这官场铁律。本官对这罗真人,公孙道长及王头领还是千信万信的。”
又与公孙胜聊起这二仙山景致,蓟州民俗风貌。
酒店之内,姜太虚几个一直盯着衙门,张三朝那往来人群中时不时的扫视,突然道:“正是这个。”抬手一指,几人见一个身材瘦小的汉子,混在人群中,东挨西靠,不知所以,金三脚道:“哥哥,可是记得此人?”
张三道:“这便是那个集镇马市上冲撞我的。”
姜太虚道:“正是此人,你们稍等,我去办了他。”
不等几人回话,已然出去,装作纨绔子弟模样,待到与那汉子近了,却伸手入怀,像是掏出东西的样子,果然,那汉子见姜太虚穿着不俗,像是富家子弟,挨了过来,朝姜太虚身上轻轻一撞,只听哎呦一声,捂了手掌倒在地上。
姜太虚收了小蛇到竹管中,刚要收拾这贼,却远远见了一群军汉吵吵嚷嚷而来,竟有四五十个,想起王伦嘱咐,怕在生事,将那汉子扔在街上,转身回道酒店。
王伦见已达到目的,起身告辞,这马知府以为这王伦见自己不敢写这奏折生了气,忙道:“还请用过酒宴再走。”
王伦倒是怕生变故,执意要走,马知府只得起身相送。
送至官衙大堂外,却见外面一群军汉扭了个人,要进这衙门,衙役拦住道:“说清事情,谁敢闯这知府衙门?”...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13章 公堂之上父母官
王伦,公孙胜与马知府才到门前,听得衙门外面吵嚷,正欲问个究竟,早有亲随衙役堵住府门,见那众军汉中竟还有副担架,上面那人都是认识,是个城池的守军,叫踢死羊张保的,只是姿势怪异,在那担架上跪着不动。
众军汉扭着的却是个瘦小汉子,衙役班头拦住,喝道:“府衙重地,岂容你等咆哮?”
其中一个军汉道:“这个贼眉鼠眼的,是个贼偷儿,才在街上抓到,故此扭送府衙,求知府大人审问。”
那个瘦小汉子只因着了姜太虚的道,被小蛇咬了一口,浑身麻木,动惮不得,能听不能言,只得任凭处置。
王伦远远从人缝间看见,不由心中一叹,说道:“既是抓到贼了,大人何不当堂审问,小可久闻大人公正廉明,正想一观。”
马知府听了身上一暖,面上笑容绽开,说道:“有何不可。”吩咐身边衙役升堂,让王伦与公孙胜旁听。
“升堂!!!”三班衙役一轮呼喊,自有一派煞气,众军汉听了心头一凛,班头道:“你等进来几个原告。”又吩咐衙役将那瘦小汉子抬到大堂之上。
军汉之中进来三两个,却见马知府下首坐了个秀才和一个道士,仔细看时,不禁讶异,这不是那几个人中的么?今日在营中纠集了几十个军汉,城中追寻,本想将这几个抓去军营拷打,出口恶气,不想这两个却坐在知府大人边上,暗想:张保啊张保,你自认倒霉吧。
马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谁是原告?”
一个军汉道:“小军彭虎,几日前随了张保几个街上闲逛,被这贼偷过几两银子。”
马知府见那瘦小汉子堆在大堂上,不见面目,喝问道:“你这个偷儿,做了多少事情?还不一五一十招来?免受大刑之苦。”
两旁衙役也是跟着一声喝,倒是让人心生怯懦,若是个真有罪的,怕是连个整齐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伦不禁想到:那个白胜还真是不易,能挺得几次苦打。
马知府见这偷儿对他不闻不问,心头生怒,只是当了二人面前,不想轻易用刑,问道:“可有知晓缘由的?”
一个衙役回道:“大人,这汉子本来是倒在街上,不能走动,挡了这军汉们的路,又被军汉指认,说他曾经偷窃过钱财,这偷儿为何不能动弹言语,却是不知了。”
马知府听了正在为难,王伦说道:“大人,小可见此人这般,却是想起个人。”
马知府问道:“王公子,想到哪个?”
王伦指着那彭虎道:“便是这彭虎所言那个张保,与这汉子所得之症,一般无二。”
马知府问道:“此病症甚是怪异,可有医治良药?王公子如何得知那张保得了此症?”
王伦笑道:“小可门下,倒有人可以医治。这张保曾讹诈良善,被小可门下小做惩戒。”
马知府道:“此人何在?怕是远水不解近渴。”
王伦道:“应该就在衙前相候,公孙道长,且去请那五毒真人姜太虚进来。”
公孙胜虽在山寨上听过这五毒真人的绰号,今日见王伦在这大堂之上道出,心道这是要在马知府面前装神弄鬼了。
王伦又朝了彭虎问道:“张保可在外面?”
彭虎忙应道:“在了,几个兄弟抬着来的。”
马知府听了真人二字,心道:这王伦手下倒是有些奇人异士,这公孙胜也不曾自称真人,见王伦问那张保,知道有事,吩咐道:“将这张保一并抬进来。”
有衙役带公孙胜出去片刻,随了几个军汉回来,身后跟了姜太虚,那几个军汉抬着张保,放在大堂之上。
马知府见这张保还未进这大堂,便在那担架上直跪着,心道:这个踢死羊,是城里城外时常讨闲钱使的破落户军汉,官司累次奈何他不改,曾在大堂上仗了些军功,出言狡辩,不想今日却是知晓些礼节,懂得叩拜父母官了。
姜太虚见王伦坐在堂上,先给王伦施礼,朝那张保和那瘦小汉子笑了笑,又给知府见礼,那马知府见这真人竟是如此年纪,将信将疑,一心相见他本事。说道:“姜真人,可能医治此二人?”
姜太虚笑道:“掌上观纹一般。”
大堂内众人听了,皆是惊奇,只那几个军汉知晓这姜太虚厉害,张保心里更是大骂不止,只是事关性命,不敢动弹,那瘦小汉子心中也是苦笑,知道是惹了这个真人,依稀想起那马市上的事来。
姜太虚看那几个军汉,也是在酒店见过的,走到几人面前,问道:“那药丸可还在?”
彭虎忙从张保身上摸索出个纸包,打开了,只见里面还有两粒药丸,姜太虚念这解药制作不易,将一粒塞到瘦小汉子嘴里,另一粒竟然收到一个小瓷瓶中,放到怀里。
那瘦小汉子将这药丸咽下,身上渐渐去了麻痹之感,喉中受制渐失,揉了揉四肢关节,说道:“多谢真人搭救。”
姜太虚顺了这汉子言语喝道:“你这奴婢,竟敢背了本真人,出逃至此,若敢再有悖逆,待回去了,自有家法处置。”
几个军汉不禁哑然,这偷儿竟是这五毒真人的奴婢,彭虎心道:这三粒药丸还算是我等凑钱买来的,不想却被这真人收回去了,那汉子只吃了一粒便可行动如常,张保当是也可,只是被这真人唬住了。
张保心头虽有那万匹草泥马奔过,却不敢动,那精瘦汉子心道,听这真人言语,莫不是要携带我出去?
彭虎知趣问道:“姜真人,这张保可是也能动了?”
姜太虚为难道:“他的症状时辰有些长了,若是现在想恢复如常,倒要请这两班衙役帮忙。”
马知府见这姜真人从张保身上要出药丸来,便知里面必有缘故,问道:“姜真人,可要帮什么忙?”
姜太虚道:“知府大人,这张保得此症候稍长了些,骨间关节已是僵硬,本来待他服了三粒药丸之后也可解得,大人既是升堂,要他回话,便等不得了。”
“那要如何?”马知府问道。
“只有棍棒加身,震动了张保四肢躯干关节,才能解得。”姜太虚道。
马知府闻言一笑,这个姜真人只怕不是真人是狠人,却是合了心意,想这踢死羊几次犯了官司,不能奈何他,让本官失了些颜面,今日机缘难得,却要挣了回来。正要朝堂下掷签子,想起这并非用刑,收了签子,笑了说道:“张保,本官却是为救你,免得你落个残废,来人呀,将张保抬下去,好心招呼。”
两班衙役都是个中高手,自是心领神会,如狼似虎般架了张保出去。...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14章 五毒真人逞仙术
彭虎几个在堂上,听了外面张保呼嚎惨叫,各个双腿打颤,暗自后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马知府却是与王伦,公孙胜谈笑,说些蓟州城内太平景象,过了一盏茶功夫,马知府吩咐将张保抬进来,那张保若不是平日里行军操练,体格还算健壮,只怕此时早已魂归故里了。
马知府拍了惊堂木,笑着问道:“张保,可知感恩?”
张保忍了浑身之痛,却是不敢流露半分怨恨,知道说道:“谢大人棒打。”
马知府见这二人已然言语无碍,朝了彭虎问道:“你来出首这偷儿偷了你银子,可有人证?”
彭虎却是不傻,见这马知府笑面虎一般,晓得今日难讨便宜,指了那精瘦汉子道:“适才街上看见,面目有几分像,如今听了这声音,却不是那偷儿。”
马知府本想展示为官本事,见这彭虎退缩,冷了脸道:“敢是来此戏耍本官,给本官哄了出去。”
衙役们听了,抡起水火无情大棍,连推带打,那几个军汉架起张保,一路哭喊着被打出府衙。
马知府出了口恶气,心中舒服许多,见那精瘦汉子眼中甚是惧怕这姜真人,问道:“你这贼偷,哪里人士?即为姜真人奴婢,怎敢背主出逃,报上名字,若有虚瞒,张保能挺得这棍棒,怕是你却挺不住。”
那汉子听了,心里暗想,怕是这真人要拿再加出气,又怕他再施手段,只得顺了话编排自己,战战兢兢说道:“小人祖贯是宋朝高唐州人氏,姓时名迁,只因服侍真人日久,想学他一些高超手段,真人却不肯教授,一气之下堵了口气,故此才流落蓟州了,却是并无那偷盗之事,今日被真人撞见惩治了,却被这几个军汉错认,适才那军汉已然说是认错了人,还请大人明断。”
王伦听了心道果然是他。
马知府听了,虽知是有蹊跷,却愿落得做这顺水人情,朝了姜太虚道:“姜真人,这惩治手段果然高明,日后还请严加拘束此人。”
姜太虚笑道:“知府大人,这是自然,这个奴婢,没些慧根,也想一窥仙术,被我痛斥,竟不知悔改,回去自当让他吃些苦头。”
仙术,堂上之人,都是吃了一惊,马知府暗道,这姜真人是个王伦门下,都会这仙术,这王伦可还了得?一班衙役文书更是揣测,只听过这二仙山上罗真人,公孙道长会这法术,却不曾见过,难道今日要开些眼界?
王伦黑了脸,心道:谁装的逼谁去圆吧,只喝了一声道:“太虚,知府大人面前不得口出狂言,仙家法术不可胡乱炫耀。”
公孙胜适才还想那东京不东京,永昌不永昌的预言,若是真出了事端,这王伦当真是与那师尊一般人物。又见姜太虚也出来耍宝,心道:有其主必有其仆,倒要看看你们怎的折腾。
姜太虚见了众人表情,回了王伦道:“谨遵公子之命。”
马知府见王伦横加阻拦,心道那梦中仙家警示,还不知真假,心道让这姜真人一展仙术也是难得,当即说道:“王公子,既是姜真人有这手段,何不在这大堂之上展示?也好让这般凡夫一见仙家法术,起些敬畏之心?”
王伦听了,心中一动,点了点头道:“太虚,演示些小场面的,不可太过惊人。”
姜太虚谦虚道:“公子放心,只做些个小术。”又朝了堂上众人道:“还请诸位,见怪不怪,不得走动说话,大惊小叫,若是坏了规矩,仙家怪罪,可要自食其果。”
众人见这真人说得郑重,都只是点头应承。
姜太虚叫衙役掩了门。自己坐在地上,掏出一把笛子,拿在嘴边,轻轻吹起,那笛声虽是低声悠扬,却是每人都听得入耳,王伦见了,心中有些警觉,事已至此,只能坐而待之。
众人听了不以为然,这吹个笛子算什么仙法?正在狐疑见,又听见窸窸窣窣声响,私下看时,却见不知何时地上,梁上,墙角竟有些蛇虫蠕动,有大有小,径直向姜太虚身前爬来,众人不禁大惊失色。
马知府心道,这真人竟能驱使蛇虫,这笛声莫不是那仙音了?姜太虚笛声不断,蛇虫也是越聚越多,不时有些爬过这人脚面,那人肩膀,有那文书虽是心里怕极,还好靠了椅子坐住,两班衙役又都是见过血腥的,各有些胆量,有那腿软的拄了水火大棍也能坚持。
公孙胜却是不曾见过,心道这姜太虚果然有些门道,这必是西域秘术,要唬得住常人虽是容易,却妄称仙术,只怕与仙家无关。
王伦心道:果然如此,心里有了准备,只当是看那印度杂耍了。
时迁最是倒霉,四肢关节才缓解,却还不敢太过吃力,自己有那轻身功夫,也不能施展,见那蛇虫爬来,本是不惧,平日一地里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见这蛇虫也是多了。
只是有那几条爬过,时迁细看时,竟然是些毒蛇,今日才让这姜太虚惩治了,又见毒蛇,心里也是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感。
姜太虚笛声一转,急促欢快起来,他身边数十条蛇虫听了,各自仰了头,身子随那笛声扭动,似是听音起舞,堂上人看了,又是一惊,果然是仙家法术。
姜太虚见众人面色,怕是过犹不及,将笛声一收,那蛇虫竟是四散而去,只过了片刻,便走个干净。
马知府缓过神来,吩咐衙役开了大门,捋了胡须,笑道:“真人法术,今日得见,幸甚。”
姜太虚起身朝马知府道:“雕虫小技,公子不屑为之。”
马知府才知这王伦竟然看不上这等仙术,心中为之震撼,想那梦中警示若是他日发生,必然再请这王伦相聚,沾些仙气,思虑片刻,陪着笑请了王伦过来。
王伦见这马知府有些诚惶诚恐神情,知道是被姜太虚的杂耍打动,到了马知府身边,马知府却是低声道:“王公子,本官那奏折确实没些分量,不过本官却是有个相识,年轻几岁却是身份尊贵,大有学识,今年才中了进士,本官倒可转告此人,让他觐见圣上,这东京之事或可pojie。”
王伦听这马知府此言,想那大渤海皇帝若是毁于萌芽,于己而言也算好事,不禁问道“大人所说是何许人?”...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15章 时迁入伙,巧云相邀
马知府压低了声音,说道:“此人名叫耶律大石,是这辽太祖八世孙,身份尊贵,从小好学,善于骑射。兼通汉文、契丹文,今年又新中进士,为学汉文,曾游学蓟州,与本官相交,有些来往,今日王公子所提仙家警示,本官可书信于他,至于成败,只看天意了。”
王伦听了这个名字,心中一亮,说道:“知府大人,这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你我尽力至此便可,这便告辞。”
马知府道:“日后还请王公子来这蓟州做客,本官还想多多请教。”
王伦应了,带了公孙胜,姜太虚出了府衙,时迁知晓此事还不算完,也只得跟在姜太虚身后,小心翼翼的出来。
那伙军汉见张保挨了揍,挑头的彭虎也似丧家犬般,不敢吭气,早就散了,石秀,张三,金三脚迎在府衙门口,张三见王伦平安出来,说道:“公子,这石秀兄弟不知你的本事,适才还要硬闯这府衙。”
王伦听了一暖,心道不愧是拼命三郎,拼了性命敢单刀匹马劫法场的,世上能有几个?笑了说道:“石秀兄弟,让你惦念了,天色已晚,先去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启程。”
张三道:“小人进城时,便四下打量,见过一家客栈,还算气派体面,叫高升老店。”天色渐黑,街上行人渐少,几人骑了马,片刻便至,果然是家老店,是间两层木楼,前店后院,坐落几十间客房。
早有小二招呼了,将马匹带下,张三要了几间干净上房,众人洗漱完毕,一起来到王伦房中,那时迁跟在姜太虚身后,见了王伦居中而坐,知道此人为首,又见众人齐聚,拜在地上道:“小人时迁,不知得罪了哪路好汉,又受了姜真人搭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时迁虽是个蹿房越脊的毛贼,却也知晓知恩图报,还请敢问几位高姓大名?”
众人看他瘦小枯干的模样,心道果然是个蟊贼模样。
姜太虚道:“偷得我等的银子可在?”
时迁尴尬笑笑,说道:“这做贼的哪能把钱财都带在身上,万一被贼偷了去,可不是亏了?”
众人听了无不大笑,王伦让那时迁起身答话,时迁见气愤缓和,忙朝了王伦道:“时迁见这公子器宇不凡,今日与那知府大人平坐,都显得光辉难掩,当是委屈了身份。”
王伦问道:“倒是让你猜上一猜,可知我名姓?”
众人听了都看这时迁,时迁见有机会,问道:“若是时迁猜到了,还请将这偷银之怨免去,那银子时迁自会奉回。”
张三道:“哪有这等便宜事,你若猜到还好,若是猜不到,岂不是这银子也不还了?”
时迁道:“哪能,这银子必当奉还,只当是给小人个机会。”
王伦道:“这倒不错,你且说来。”
时迁鼓起胆量,低声说道:“小人猜公子便是那山东梁山泊首领白衣秀士王伦。”
王伦一愣,众人也是惊奇。
王伦问道:“小可正是王伦,你是怎样猜到的?”
时迁见王伦应了,有些心喜,朝了公孙胜说道:“这位道长在堂上曾与那知府对答,小人这个行当,有那梁上君子之誉,听些悄声细语最是拿手,那知府说了几句二仙山,罗真人,公孙道长几字,想来这位道长便是那入云龙公孙胜,是也不是?”
公孙胜点头道:“正是小道。”
时迁见公孙胜也应承了,又道:“那寻常百姓不知,这江湖上却是传遍,说公孙道长上了水泊梁山,坐了把交椅,见道长对王头领恭敬之举,当知这王公子地位不差,也听那知府喊了几声王公子,小人便已猜测,此地离那沧州府也不算远,也有到过柴进大官人庄上的往来于此,大多也晓得王头领名姓,又见王头领这身打扮,公孙道长随在身边,方敢斗胆猜测。”
姜太虚笑道:“你倒是个有些心机的。”
时迁最怕这姜太虚,离开他几步道:“真人莫要夸赞,在真人眼中,时迁如那朽木一般,在马市上,小人便有些后悔。”
姜太虚不明所以,问道:“这贼偷还有后悔的时候?不都道是这贼记吃不记打么?”
时迁又是尴尬,说道:“那日得手之后,尽是放在怀中,不想检点之时,却见了个铁牌,有那: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字样,小人吓到了,知晓这是梁山之物,多有那过往行商持此通行,小人专一在那富商大户穿行,梁上檐下多有听闻。本想归还了,却是寻真人不得,不想却在这蓟州城里碰见,也是缘分。”
姜太虚道:“你适才道:知恩图报,却要怎样报答?”
时迁看看姜太虚,有朝了王伦看看,说道:“小人没甚本事,只是在江湖上混个吃喝,落个贼名,想这梁山大寨,本想相投,只是山寨好汉众多,哪能瞧得上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只是今日竟有际遇,得见王头领,若能收录时迁,时迁愿为王头领驱使。”说完再次拜倒。
王伦亲手搀起,说道:“时迁兄弟,只是上了梁山,便要遵我梁山规矩,受我约束,有些勾当,却是不能做了。”
时迁见王伦收录,喜道:“时迁自当遵从,小人还有些家当,藏在那报恩寺内,明早去取了,献于山寨。”
王伦道:“山寨哪能要你私财,只顾自己留下便是。”
正说话见,房外有小二来请,原来是张三在客栈要了桌酒席,已然齐备,流水般端将上来,正待开吃,却见门外进来一人,见了众人,赶过来道:“王公子,先请慢用。”
王伦抬眼看时,却是记得,便是那个马知府点手叫来的那个端了银子的亲随,王伦道:“不知知府大人何事?”
那亲随忙笑了道:“小人姓金名甲,随在知府大人跟前听差多年,只是并不是知府大人之事,王公子,还请移步。”
王伦狐疑的跟他来到房外,金甲朝了王伦低声道:“公子今日将那知府大人赏赐转赐给了那王押司撇下的寡妇潘氏,那娘子推脱几次,终是收下了。”
说到此,笑嘻嘻道:“那王押司在时,小人与王押司也曾相熟,那娘子倒也见过几面,将这银子倒还赏了小人一锭,央我请公子一叙,说是备了薄酒,定要当面相谢,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城中这几家大店,小人走了几个,到此方知公子在此歇下,小人只得来请公子,还请公子赏脸。”...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16章 牛郎织女相思苦
王伦听了,说道:“既如此,哪能让你为难,还请带路。”转身叫过石秀,说道:“石秀,随我走一趟。”其他众人都是知道王伦规矩,也不多问。
石秀细心,收拾干净,随身带了短刃,一路跟在王伦身后,那金甲看在银子面上,三步并作两步,到那门前之时,早过了掌灯时分。
金甲在巷内门前站定,拍了几下,却是一个使女出来,将这王伦,石秀迎了进去,金甲却是揣了那锭大银,欢天喜地走了。
使女将二人待到正厅,厅内竟然摆了一桌酒菜,却见那潘巧云一身素装,盈盈而出,石秀见了不由一怔,这不是今日发丧那个娘子么?
潘巧云见了二人主仆打扮,请二人落座,石秀却只站在王伦身后,目不斜视。潘巧云朝王伦施了一礼道:“想必这位便是王公子,萍水之逢,不想公子便赠此重礼,听那金甲也说了,这本是知府大人赠与公子的,却不知公子为何转赠于我,请公子过来,一来聊表谢意,二来也想闹个明白,免得落人闲话。”
王伦心道,我只是想那马知府入我毂中,顺便一说,却是不想你倒当真了,笑了问道:“听金甲说,娘子可是名叫潘巧云?”
潘巧云道:“正是贱名。”
王伦看那潘巧云此时一副乖巧聪慧打扮,心上一软,暗道:若是日后遇了杨雄,裴如海,早晚是个香消玉殒的命数,现在我却是提前见了,难道不管不顾,任其惨死?虽说给杨雄戴了绿帽,好汉难忍,诬陷石秀,挑拨离间,也是该杀,多半却是因为与老公聚少离多所致,这杨雄娶她之前怎的不访问明白?这王押司只怕是被这潘巧云日缠夜磨而亡,自己娶了过来,还要闲置在家,如狼似虎般年纪,哪受得了冷落?
王伦打开纸扇,轻轻摇动,说道:“小可此来蓟州,与马知府聊些闲事,知府大人听了似是心有所得,故此出银相赠,却是误会小可来意,小可怕知府大人误以为我是贪财小人,想起路上所遇,才转赠于你,并无他意。”
潘巧云见这王公子温文尔雅,风流倜傥,本以为在街上一见,被自己美貌所动,这才赠这银子,不想请来一叙,却是一派正人君子模样,不见他半句风言风语,倒是有些摸不到头脑,只得收敛一些,做些淑女姿态。说道:“如此还请公子多饮几杯,小女子也算是聊表谢意,不知公子叫何名字?何方人氏?”
王伦道:“小可王伦,宋朝山东人氏。”
潘巧云道:“原来公子是那宋人,怪不得如此文雅,哪像这大辽国,没见过几个读书人的端庄模样。”
王伦笑道:“两朝所读之书大同小异,有何异样?”
潘巧云却问道:“听闻宋朝东京是那天下第一繁华所在,公子可曾去过?”
王伦道:“东京去过几次,繁华热闹,当得起世间第一。”
潘巧云面露向往神态,说道:“这般繁华,小女子却怕是一生也难见到。”
王伦道:“这辽宋两国,于这民户往来,都不管束,若有机会,你倒可一去,已尽心中所愿。”
潘巧云听了此言,不禁暗道此生还未见过有这等男子,竟然无视这千里之遥,这东京可是想去能去的么?王押司在时,多谈些家常还道烦乱,只要我在家枯坐,三日不见两日,哪曾辽国些天南地北之事?
潘巧云起身给王伦筛了满盏,问道:“王公子可能讲讲那东京如何繁华,小女子孤陋寡闻,哪怕只是听公子说上一二,也是宽心。”
王伦心道:这年月,消息如此闭塞,市井间多是传言,难得有些千里之外的消息传扬,人活此世,却是更加简单,所知甚少也是幸福,欲知而不得才是痛苦。
想到此说道:“这东京汴梁住民百万之众,便是这城墙便有宫、里、外三道城墙,有言于此:举目则青楼画阁,秀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琦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
潘巧云听了心驰神往,想这蓟州城越发凋敝,叹气道:“可惜小女子之身,不像公子这般,这两国千里往来,只在足下,只能登高遥望了。”
王伦道:“小可还会算些八字运数,夫人可愿一试?”
潘巧云听了一喜道:“这可真是巧了,小女子新丧夫婿,还怕是有这克夫之命,便请公子一测。”
王伦问道:“小可斗胆一猜,夫人可是这七月七的生日?”
潘巧云讶异,却想你若不是有心,岂能知晓我的生日?再看王伦之时,眼中自是带了几丝我已知晓的意味,笑道:“公子怎知小女子的生辰?”
王伦尴尬,心道还真不能随意卖弄聪明,怕是这潘巧云误以为我在背后查访她了,说道:“夫人这名字,却不是一般。”
潘巧云含笑问道:“倒是怎的不一般了?还请公子讲来。”
王伦道:“唐朝杜牧有诗云: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这牛郎织女传说已久,后有鹊仙怜其凄苦,千万只喜鹊飞来,在那七月初七搭成鹊桥,让牛郎织女走上鹊桥相会,宋朝民间汉人旧俗,这一天,凡女子或登楼眺望,或出户仰望,看天上的五色彩云而乞巧,俗称‘看巧云’。夫人名字当初与此,故作猜想!”
潘巧云听了,心中暗想,那王押司与我同床共枕数年,也不曾有这般情话说与我听,我这名字却让他白白叫了几年,当下目中含情,说道:“只是可惜那牛郎,织女每年却值得相会一日,哪能解得相思之苦?”
王伦索性装神弄鬼到底,说道:“夫人可将八字报来,我再细加推算。”
潘巧云报了八字,王伦听了闭眼,搜肠刮肚,半晌,睁了双眼说道:“夫人这命数却有劫数。”
潘巧云听了吃了一惊,睁大了双眼,面上失色,问道:“公子,可能破的这劫数?巧云愿以所有相奉。”...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17章 巧云移处鹊桥通
王伦道:“这个七字,却是阴气聚集之数,今日见夫人出丧,可是亡夫头七之日?”
潘巧云道:“不错正是。”
“哎!”王伦叹了口气道:“这七月初七生人,于那女子最是不利。”
潘巧云忙问道:“却是为何?还请公子指点。”
王伦道:“这七月初七乃是极阴之日,女子生于此日,却是命苦,巧云移处鹊桥通,这一日是那牛郎织女鹊桥相聚之日,人间的喜鹊都飞去给牛郎织女搭桥去了。”
潘巧云听了不由的呀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王伦又道:“而喜鹊历来是报喜的鸟儿,所以这一天出生的女子,因为人间没了喜鹊,被认为是天生没有喜气的,所以不吉利,婚嫁之时,当是格外注意,应嫁个极阳之人,方可化解,如若不然,必受那银河相隔之苦,命薄如织女。”
潘巧云想起自己丧夫之痛,想必是承受不住自己这过重阴气,阴阳互搏,每每胜之,故此这王押司一命呜呼了,本还想那再找个好人家,听了王伦之语,想着自己这下半生却要孤苦无伴,竟是悲从中来,流下几滴清泪。
王伦见了,心道:劝你一劝,听则罢了,不至于贪淫丧命。说道:“这先天命数,本无可改,生而为人,却还有些后天运气,若能守得住心猿意马,不做那非分之想,将来命运还未可知。”
潘巧云听了王伦还有此说,不禁破涕一笑,说道:“得遇公子,不就是机缘巧至,转运之时?”
王伦道:“这期间如何,小可也是道不明,说不清了。”
潘巧云轻声道:“这心猿意马哪是容易守住,还请公子指点。”
王伦只得道:“小可曾向二仙山上罗真人请教,罗真人倒是传了小可一个致虚守静的法门,夫人若是闲来无事,还可一试。”这修身养性的法门,怕是十年八年见效,给你用用倒也无妨。
潘巧云听是罗真人传出的,心想定是有些大用,忙道:“多谢公子。”
王伦倒是当机立断,问道:“可有笔墨?小可只能抄写一遍与你。”
潘巧云吩咐了迎儿去了纸笔,这迎儿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却是个伶俐丫头,王伦接过纸笔,心道:只当是做善事了,若是能救了你们两个,那是最好。从怀中掏出那本薄册,好在只有十余页,王伦翻开,用了半个时辰,刷刷点点抄录一遍,递与潘巧云。
潘巧云将那墨迹吹干,拿了个信封装了,却是放入怀中,朝了王伦一笑。说道:“公子之恩,如何报答?”
王伦道:“小可若是图人报答,哪有今日之会?”
潘巧云知道王伦是指拒收马知府赠银之事,只是此事自己实在解释不通,只好一厢情愿的当做是王伦不肯落了脸面,拿这做借口于自己相会。自觉与这我看虽是初见,却又觉得相谈甚欢,找了些话头与他请教,这王公子所知甚广,到让厅内几人打开眼界。
“咳咳!”厅外传来几声咳嗦之声,却原来是潘巧云老父潘公,见女儿深夜竟然招待客人,还是个年轻男子,不由心中生气,王押司才入了土,哪能如此不加检点,传了出去,还不竟是些流言蜚语?
潘公进得厅来,王伦起身施礼告辞,潘巧云见老父赶来,只得收了心思,送了王伦,石秀出了门,那潘公不免有些火气,说道:“你这孩儿,不知这般时候,该是紧闭门户之时?”
潘巧云心情却是大好,说道:“父亲,这个便是赠银之人,只待他是那两路旁人,也得回礼相谢,言谈间知晓,这人明日便离了蓟州去了,若是不加招待,岂不是落得外人笑话,说咱潘家不知礼数?”
那潘公听了,方才明了,又询问了席间所说,这潘巧云只得一一相告,潘公听完,说道:“孩儿,你这生辰怕是他说对了一半,你与王押司结亲之时,为父也请人给你算过,说是你若能转了气运,将来是个大富大贵的。”
潘巧云听了心道:转了运气?不知何时算是转运,莫不是从遇这王公子算起?
时值半夜,蓟州府却是比不上那东京汴梁,深秋时节,街上已是寂寥无人,只有两边铺面,时不时闪出几星灯火。
王伦,石秀两人走在街上,转了几个弯,眼看来到高升老店,却见前面黑压压来了一群人,足有三四十人,都是遮住面目,围在客栈门前,却是鸦雀无声,显然都是平日中训练有素之人。
王伦止住脚步,拦住石秀,隐身在黑影之中,那群人中,有个为首低声说道:“这一伙人就在此间客栈,张大哥说了,不报此仇,日后你我怎能在这蓟州城行走,这些个商家铺户还不翻天?那还瞧得起你我兄弟?”
说完一挥手,只见有那几十个人个从怀中拿出引火之物,嚓嚓几声,点然手中火把,只朝那高升老店内扔去。
王伦听了,却是今日堂上彭虎的声音,暗道不好,拉住石秀道:“客栈后门进去。”
两人刚绕开,客栈中早有人喊道:“失了火了,快些来人。”
公孙胜几人却未睡下,只等王伦回转,听见人喊失火,便知出事,匆匆收拾了,下楼之时,已是火势甚大,十几个伙计提水灭火,住店客人叫苦不迭。
几人刚要帮忙灭火,却见王伦从后门进来,几人聚拢过来,王伦低声道:“这是张保那群守军,朝了我们来的,要置我等于死地。”
公孙胜道:“只怪那日饶他一命。”
王伦笑道:“惹我梁山,叫他好看。”
姜太虚道:“公子可有妙计?”
王伦道:“时迁,你在这蓟州相熟,你去那街上只管朝那群人喊:“守军彭虎zaofan,要夺蓟州城。”这群人必然追你,你这轻身功夫,用来逃命定然无碍,你只管将这群人等甩开,去那报恩寺内相候,我等自会去寻你。公孙道长,你这身打扮不便,只管暗中照看时迁。”
时迁听了心头感动,说道:“这个简单,定然不负王头领之命。”...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18章 螳螂扑蝉 蝉在背后
王伦朝了姜太虚几个道:“我等跟在这群人身后,专拿他们落在后面的,解决一个便换上他们衣服,继续跟在他们后面。记住我这个手势,到时大家都蒙了面,可别认错了。”说完伸出手打了个ok的手势。
街上虽有那想去救火之人,见这街面上占了几十个蒙面大汉,心里早就怕了,纷纷退了回去,彭虎见这火势渐旺,吩咐下去,只要客栈有人冲出,即便乱认砍死,多几个冤魂,才不放在心上。正在得意,却听街角一声高喊:“这个是守军彭虎,他要zaofan打城子了。快去报官。”
彭虎一惊,心道:我这蒙了面,竟然被人认出,若是真的传到府衙,怕是要落实这zaofan罪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焉能留他活命?一招手喝道:“杀了这个喊话的。”
这几十人都是营中相交甚厚的,听了这喊声也都吓个半死,zaofan大罪,可不是能受得起的,赶忙分做几队,瞄了前方黑影,一起追了下去。
王伦几个不声不响,跟在身后,姜太虚见有落单的,只需出手一刀,飞刀过处,边有人倒下,刀上喂了剧毒,中刀之人都来不及喊出声,喉咙间已然无法发声。张三几个七手八脚扒下衣服换上,将那人往街边暗处一扔,随即再跟上。
过了不多时,几人都已换上衣服,各自蒙了面,跟着追了一阵,彭虎停下喘息道:“这人跑得太快了,只在前面一晃,却见是上了房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黑漆漆的可曾认得是谁?”一个军汉问道。
“怕甚?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你我又不是做过一次二次,这黑夜间,谁能认出我来?”
彭虎劈手打了他一掌,骂道:“你这蠢驴,不忍得你,却是叫得出我名字,若是我被抓去定了zaofan大罪,少不得招出你们给我作陪。”
那后面军汉听了,心中一寒,又有军汉问道:“彭大哥,你追在最前面,可曾看清?”
彭虎道:“虽未曾看清面目,这个身材,语音却是让我想起个人来。”
众人围了他,问道:“哪个?”
彭虎道:“今日在街上抓的哪个贼偷,在大堂上吃了张保大哥的解药,便活蹦乱跳了,身材语音,与这个倒是像极,说起来便是恨,这解药倒还有我出的银子呢。”
一个军汉道:“也有我的,既有他几分模样,便能抓到,这蓟州城里城外,哪个能逃得过咋守军的眼睛。”
彭虎点了点头道:“正好明日去那知府衙门去告首,说这几个宋人深夜放火,劫掠商家,要谋夺蓟州城,被我等撞见冲散了,让这几个难在这蓟州立足,看那马知府如何应对,总不敢冒了与这宋人勾结罪名袒护,到时蓟州城内外,你我兄弟行事,那马知府如何敢管?也算是给张保大哥出口恶气。”
几个军汉听了,皆道:“彭大哥,好计好计。”
却听一个军汉道:“张大哥此时可是等的心焦了。”
彭虎道:“可惜今日被这人搅扰了,那几个也定然跑了,若不然,你我兄弟还可打杂几个铺面,落些个银两,此时怕是那火势已然被灭了,只得改日再做,且先回了大营,给那张大哥报个信去,今晚且先歇息,明日定要逼了这马知府画影图形,捉拿这几个。”
几十个人趁了夜色,径直奔了军营而来,快到大营时,各自摘下蒙面,这大营却在城外不远之处,依林傍水,守门军士见这几十人过来,见这领头的彭虎,问道:“彭大哥,可算顺利?”
彭虎笑道:“哪能不顺,我彭虎出手,如那掌上观纹一般容易。”说完领了众人大大咧咧进了大营。
姜太虚几个听了掌上观纹之句,都不敢笑,只跟进了王伦。
一座军帐之内,帐中生了一堆炉火,张保一个坐姿保持了很久了,面向了火堆取暖,心内等的有些焦躁,边上有个军士陪着,说些闲话,正在心急,营帐外一阵脚步之声,彭虎抬脚进来,身后还跟着些军汉,只是夜深,看的不太清楚面目。
彭虎见了张保忙道:“张大哥,这群人竟有防范,若是明日还能活的几个,只要去那几张府衙上先去告他们宋朝细作,放火夺城便可,还怕这知府敢冒这勾结宋朝细作的罪名?只要把这几人通缉了,做了画影图形,他们还能飞了不成?这细作事关军机,明日定要带了兄弟们,多去这城内富商大户人家走动,落些个实惠。”
张保见彭虎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心道这彭虎心机竟然如此,我若再用个把月养伤,哪还有我说话的份?说得:“辛苦彭虎兄弟了,后面几个兄弟先去歇息吧。”
后面军汉见这营帐容不得多人,又是这三更半夜,也乐得回去睡觉了。
王伦几个本来混在其间,那些军汉全都四散去了,落得几个人在,张保问道:“你们几个还不去睡?”
彭虎转身道:“都下去吧。”
姜太虚笑道:“见了真人还不跪下?”将袖子朝彭虎一晃,握住彭虎手腕,彭虎手腕一痛,细看姜太虚时,肝胆俱裂,心知不好,只是发声不得,身体四肢已然麻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能动弹。
张保离得稍远,看的不太真切,见有异动,问道:“你等还不听命?你等何人?”
石秀急身跨了两步,将那蒙面麻布团成员,塞到张保嘴里,拧住张保脖子道:“不记得我踢命三狼了?”
炉火泛出阵阵光亮,张保睁大了双眼,看清了几人,我中塞了麻布,不能发声,只得呜呜叫了几句。
张三与金三脚守在营帐门口,姜太虚将彭虎与张保扔在一处,问道:“公子,如何处置他们?”
王伦朝了石秀道:“石兄弟做主。”
石秀听了,早已难忍心中恶气,对张保道:“本是饶你一命,却不知死活,与我家公子作对,又来陷害,自来寻死,怨不得别人。”大手只是一拧,张保颈项间咔一声响,已然气绝。...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