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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争渡传全文阅读

作者:斯蒂芬·铁     水浒争渡传txt下载     水浒争渡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4章好汉惜好汉

    林冲听了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既是王头领知晓头尾,该请王头领同去。”王伦道:“也好,早晚要给他个交代,同去。”

    吴用道:“不如众头领同下山去,也让他们见识我梁山气势。”

    王伦道:“也好,同去给鲁大师与林教头助阵。”众头领听了都起了兴致,跟随了王伦只下了三关,去那金沙滩上登船。

    张三几个随了潘巧云去了东京,王伦身边只剩了锦儿与林娘子,依然易了容貌,扮做男子打扮,随在王伦身后。

    众头领分坐了三条大船,前去朱富酒店。

    锦儿拉着林娘子在船边,悄声问道:“夫人,又来了一个林教头,你是怎的想法?”

    林娘子瞧了锦儿模样,知道她起了一些恶趣味,说道:“你是不是觉着一个王公子不够用了?还想再多一个?我倒是听见过你求饶声音。”

    锦儿幸亏是易了容貌,看不出面上绯红,还嘴道:“夫人,你竟然偷听?”

    林娘子哼了声道:“哪还用偷听,我睡得正香,却常被你们两个吵醒。”

    锦儿更羞,说道:“我也曾被你与林教头吵醒过,如此算是扯平,两不相欠了。”

    轮到林娘子害羞,瞪了锦儿一眼道:“好呀,你那时小小年纪,便动过春心了。”说完不禁朝了林冲看了一眼,自觉眼光飘忽,最终却是落在王伦身上。

    三条大船在水泊里如飞似箭,不多时,各自相考在码头上,一众头领随了王伦下船,那朱富要迎了上来,给众人施礼道:“王头领,这两人还在水亭上。”

    王伦见这水亭外货栈前面,倒是有块宽阔平地,早已将那积雪扫除干净,朝朱富说道:“去将这二人禀报一声,便说那个假的鲁智深到了,让他前来辨认。”

    朱富听了忙去了水亭,见那二人早已酒足饭饱,说道:“两位好汉,这假的鲁智深已然被我家大头领押送到此,还请两位前去辨认一番。”

    那和尚听了,提了禅杖出了水亭,王寅提了钢qiang随后,朝那众头领扫看一眼,朝了哈哈大笑道:“你们梁山,可是有个叫花和尚鲁智深的?”

    鲁智深喊声道:“你可是那邓元觉?”

    邓元觉说道:“正是我,我且问你,可是曾冒我名字?”

    鲁智深情知理亏,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但是用过一两次,怎的?你还要找俺收个香火钱不成?”

    邓元觉提起禅杖道:“你我先斗个三百回合再说。”说完上前飞赶两步,抡起禅杖便砸。

    “来的好,洒家就喜欢你这不废话的。”鲁智深也提了禅杖与那邓元觉战在一处。

    场上众人耳中只听得金铁交鸣震耳,两条禅杖撞在一起时,不时擦出些火星来。

    这两个一起都使禅杖相并,只见:两条银蟒翻腾,一对玉龙戏跃,鲁智深愤怒,全无清净之心,邓元觉生嗔,岂有慈悲之念?这个何曾尊佛道?只于月黑杀人,那个不会看经文,惟要风高放火,这个向灵山会上,恼如来懒坐莲台,那个去善法堂前,勒揭谛使回金杵,一个今世不修梁武仟,一个平生哪识祖师禅。

    鲁智深与邓元觉斗了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败,众头领看了皆是吃惊,不想这和尚与鲁大师竟是如此相当。

    鲁智深见这宝光如来邓元觉竟是如此了得,心道怪不得秀才让我冒他名头,到还不算辱没了俺,才晓得这邓元觉与自己虽是同使禅杖,路数却是稍有不同。

    原来这邓元觉禅杖稍轻一些,舞动起来却是省些力气,鲁智深禅杖稍重,胜在力大。

    鲁智深想起那套疯魔杖法,暗道若想赢他,只得使这杖法才有可能,正想变招,却听王伦道:“两位大和尚且先助手。”

    两人听了都住了手各自跳出圈外,王伦道:“我看你们两个打到夜里也是难分胜负,何必再斗?”

    邓元觉觉出鲁智深想要变招,正想试探,被王伦喝停了,也是心服,朝了鲁智深道:“要闻过你名字,适才比试只是不想让个孬汉坏了我名头,故此相试一番,果然是个好汉。”

    鲁智深哈哈笑了说道:“你若是没这本事,洒家才不冒你名字。”

    才说到此处,林冲提了杆qiang,朝了王寅道:“想必是阁下冒我名字,见你正好使qiang,林冲倒想讨教一番。”说完将大qiang一抖,使了个门户。

    王寅听林冲自报名字,看他使qiang姿势,心道林冲qiang法定是个高人传授,林冲也必定是浸淫多年,倒要加了谨慎,只是这林冲不问自己名姓,心中有轻慢之心,倒可借用,让天下人也知晓我王寅名字。提了钢qiang来到场上,邓元觉退在身后。

    林冲见这人提qiang上场,说道:“远来是客,请先进招。”

    王寅见林冲心存傲慢,也不同他谦让,提qiang便刺,林冲将大qiang一格,反手一qiang撩起,二人战到一起。

    两人一个屏风qiang,势如霹雳,一个水平qiang,勇若奔雷。

    两人斗了三十个回合,林冲却是心惊,暗道本想在众头领面前显些本领,不想却这人却是qiang法如神,自己讨不得半分便宜。当下收拾轻视之心,小心应对。

    两人又斗了二十回合,还是不分胜败,王伦见了又是喊声道:“两个都请住手,听我一言。”

    两个听了都是住手,各自心道除非生死相拼,否则难赢对手,不如罢手。

    王伦道:“林教头与你比试,只为了冒名之事,既然鲁大师与邓大师都已和解,两位何必拼命?不如同上聚义厅一聚,我见这位qiang法如神,有这万夫不当之勇,请问高姓大名?”

    王寅见王伦二十七八年级,谈笑颇有风度,朝王伦施礼道:“我与邓元觉同乡,名叫王寅,因他被鲁大师冒名做了事,被官服通缉,便与他同逃在江湖上,本想去投个同乡,却在建康府外巧遇了公孙胜道长,相谈一番,被公孙道长劝说了,我与邓元觉一起来投梁山,还望王头领收录。”...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说声抱歉,今晚一更

    今天搬家,虽然不远,无奈东西太多,还赶上下雨,宽带也是下午五点才安上,电脑桌都没搬来呢,只能用手机写了,手速较慢,两个多小时只写了一章,积分都不够换请假条的,这月全勤没了。

    倒是心里轻松不少,再次抱歉。

第225章 水军

    众人听了,方知是公孙胜引见这二人来投的,心道好个公孙胜,引见这二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王伦却是想起石秀与阮小七两人,去了一个多月了,竟然没个音信。

    眼下倒是顾不得的了,王伦抢出两步,笑了道:“二位这身本领,又是公孙道长推荐,梁山当时欢迎之至,且请两位上山,同去聚义厅上叙话。”

    王寅与邓元觉见王伦对二人恭敬有加,又是当了众头领的面,自觉面上有光。

    邓元觉笑了道:“王头领,那公孙道长对王头领多有夸赞,又将梁山兄弟的义气说了一遍,打动了我两个,这才星夜赶来,本想直接报了名号上山的,不想路程赶得急了,丢了盘缠,赶到朱头领酒店时已然是分无分文,亏得王寅想了这法子,才算吃了顿白食。”

    众头领听到这里,无不大笑。

    王寅也自嘲道:“若是这顿没吃着,怕是我两个都要输了。”

    鲁智深倒有体会,说道:“洒家也曾因为没吃饱饭,被两个撮鸟追了一路,亏得遇到史大郎,吃了他两个肉烧饼,才打杀了那两个。”

    众人又是一笑,王伦正要带了众人回那山寨,却听这酒店客栈二楼回廊上一人冷笑道:“可惜可惜。”

    众人听得这话,都觉刺耳,王伦看去,却是一个商客打扮之人,负手而立。

    王伦朝了那人抱拳朗声问道:“可惜二字不知何意?”

    那人微微一笑,答道:“不过是一口之失,还望中好汉见谅。我这可惜二字并非指的是众人。”

    王伦问道:“那先生指的是什么?”

    那人抬手朝了码头上一指,说道:“在下指的是这几艘船,实在是太小了。”

    王伦听了心念一动,问道:“敢问先生可是姓叶?”

    那人听了吃了一惊,心道若是这酒店内的人,知道我名字倒不打紧,这人明明是这梁山大头领王伦,适才那两对人比武,便知道了他,不想却是对我一个无名之辈也有过耳闻。

    这人本还想着摆个架子,听了王伦发问,忙从回廊上下楼来,到了王伦面前施礼道:“小人姓叶名春,原是泗州人氏,因事来了山东,路经梁山泊过,听得诸位大王事迹,颇为感怀,这梁山泊四周安稳,也有王头领一份功劳在里面,只是在那楼上,见了码头上这几艘船,颇有感慨,方才发声,还请见谅。”

    王伦听了这人名字倒是大喜,说道:“叶先生之名,小可倒是听过。”

    叶春愣愣神道:“不想王头领竟还听过小人名字。”

    王伦笑了笑道:“这天下能工巧匠多是身藏绝技,不肯示人,我却也打听了几个,说叶先生善会造船,先生既然说出转我这梁山船小,还请叶先生去山寨聚义厅上一叙。”

    叶春也是正有此意,说道:“王头领,实不相瞒,听闻梁山多行仁义,四周百姓无怨,叶春才敢发声,不然我这一介草民个,怎敢上梁山?”

    王伦道:“叶先生倒会说笑,若论起善会造船的,我山寨早有一位头领,只是目前不在山寨上。”

    叶春听了不禁一问:“不知山寨哪个头领善会造船?”

    王伦道:“有个好汉,名叫玉幡竿孟康,叶先生可曾识得?”

    叶春听了一惊,说道:“这人倒是听说过,说此人曾奉命监造花石纲大船,因杀死了提调官,沦落江湖了,不想也在梁山上,叶春却是要班门弄斧了。”

    王伦道:“应是你两个各有所长,倒是可以相互切磋。”

    叶春听了,收了骄狂之心,跟了众人,上了船。

    三艘船本来算是梁山水军中最大的,被这叶春这般说了一通,阮小二与阮小五心里都有些波动,兄弟两个心道这若是能造些大船,壮大声势,岂不是水军之福?两个一齐跟了叶春后面,随着上了王伦大船。

    三船发出后,不由得走到叶春身边,自是先介绍了一番,对叶春不免嘘长问短,叶春见这两个水军头领如此,也忙回礼。

    叶春瞧了水泊里来往船只,朝了阮小二问道:“阮头领,我细看这水泊里来往船只,多是些渔家所用的渔船,少见些战船,若是官军早了大船来犯,山寨怎得抵挡?”

    阮小五呵呵笑道:“这官军哪个敢来犯我梁山?都让他泊子里喂王八去,便是造了大船来犯,也近不得山寨。”

    叶春问道:“这是为何?”

    阮小五道:“还未等官军船近,山寨上早用火炮将船击沉了。”屡次拿了水军的船只试炮,阮小五早已对那火炮明白了功用。

    “火炮?能有这般厉害?”叶春问道。

    王伦见叶春反复相问,念头一转,笑了道:“别听阮小五胡言乱语,叶先生,看了我水军,可有何建议?”

    船头上,众头领听了王伦此问,都把眼看向叶春,叶春道:“初见水军船只,不过是使风摇橹,俱不得法;更兼船小底尖,难以用武,若是诸位头领想要纵横江湖,叶春今献一计。”

    吴用笑了问道:“叶先生,还请相告。”

    叶春却是一拍身后背囊说道:“说起来倒是简单,只是早已画了图纸,待到了山寨,将这图纸打开了,众位头领一观便知。”

    王寅听了,朝王伦道:“王头领,这船只大小定然影响战力,我与邓元觉两个去那建康府时,大江上也曾遇见那建康府水军,在大江上巡视,多是快船,若是真的遇到善用水军之将,以泊子里的船只,多半要吃亏了。”

    王伦见王寅才入梁山便敢之言,心中一喜,说道:“王先生所言极是,我等在这一洼水泊,妄自尊大,若是出了这水泊,驾了这等渔船,多半惹人笑话。”

    又朝了叶春道:“叶先生肯助我梁山造船,梁山必定厚报,若是能邀得叶先生一同聚义,方是最好。”

    叶春道:“王头领既是相邀,叶春怎敢不从?当在王头领麾下尽我绵薄之力。”

    王伦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山寨正需先生这般人才,自有先生用武之地。”

    叶春听了,心道别事先且放下,倒是要与这孟康比试个高下。

第226章 深夜相邀

    众人谈笑几回,船至金沙滩,那梁山脚下马军步军列队相迎,旗幡招展,锣鼓喧天。

    王寅看了马军时,不禁惊讶,这等好马,怕是那官军也是少有,不知这梁山怎么得来的?

    一众人等随了王伦直上了三关,邓元觉朝了鲁智深道:“怪不得都说这梁山如何气派,果然是个好去处,如那世外桃源一般。”

    鲁智深道:“这是自然,官军想打梁山,必要先在泊子四周搜罗船只,等他们弄齐了百十条船,山寨早已做了准备,我梁山怎能不胜?”

    邓元觉听了只顾点头,王寅道:“公孙道长一番相劝,却是实话,没有那半句虚言。”

    一众人等直到了聚义厅上,各自坐了,又给王寅,邓元觉,叶春介绍了山寨个头领,倒是用去小半个时辰,叶春朝了王伦问道:“王头领,为何不见那玉幡竿孟康孟头领?”

    王伦笑道:“叶先生不必着急,小可已然传了令去,让他速来山寨,他与几位头领一直在饮马川上。”

    叶春听了点点头,又是问道:“王头领如此说,倒是不解了,这饮马川离梁山数百里,怎的也听王头领调度么?”

    王伦点点头道:“有不少山寨奉我梁山为主,自愿做我分寨,这饮马川便是一处。”

    叶春听了,方才明白,笑了坐下。

    王寅与邓元觉来到聚义厅中间,朝王伦施礼,王寅道:“王头领,山寨可有使用我两个的地方,尽管吩咐。”

    王伦道:“王先生莫要心急,山寨正是用人之际,待到实际到时,王先生与邓大师自有用武之地,且先吃酒去。”

    见王伦发了这话,阮小二与阮小五将叶春拉扯过去,挨着坐了,一个给叶春把盏,一个给叶春布菜,满脸殷勤。

    邓元觉挨了鲁智深坐了,倒是互有说笑,一同参起酒肉禅来。

    王寅却是挨了林冲坐了,相互谈论些qiang法。

    锦儿眼睛瞄了两人一眼,朝了林娘子揶揄一笑,林娘子干脆扭过头去不理她。

    众人直到晚间掌灯时分才散,早有喽啰领了王寅邓元觉叶春去了新修的房舍,安排歇息。

    王伦故态萌发,让锦儿林娘子两个搀扶了,回到房中坐定,问道:“这姜太虚,自散了酒宴,转眼不见,却是为何?”

    锦儿道:“还不是在伺候那乔大,若是那乔大清醒怕是早被他认作义父了。”

    林娘子听了笑道:“哪有你说的这般夸张?”

    锦儿道:“他这整日里陪在乔大左右,比那郓哥还要殷勤,哪个不见?就连公子也时常见不到他了。”

    林娘子顺口打趣道:“他不常在公子身边,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锦儿自从被王伦收了,由少女变成女人,床第间王伦不免传授些后现代tiwei言语,连这斗嘴功夫也是疯长,看了林娘子一眼道:“夫人今日见了这真假林教头比试,可晓得他们二人武艺如何?”

    林娘子道:“当然是不分胜败了。”

    锦儿却是问道:“是那真的林教头的qiang法好?还是那个王寅的qiang法好?”

    林娘子听的糊涂,说道:“只是未见他们分出胜败,我哪里懂得什么qiang法?”

    忽见锦儿朝她抿嘴,眨了眼笑,觉出不对味来,心道这丫头怎的变成这个疯样子,多半是这王伦调教出来的,不禁狠狠瞪了王伦一眼。

    王伦拦住锦儿疯话道:“门外当值的可是辛亮?”

    林娘子道:“正是他,张三几个自跟了那巧云姑娘去了东京之后,便是他们当值。”巧云二字一出口,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酸。

    王伦道:“吩咐辛亮去请姜太虚来。”

    林娘子出去吩咐了,转回身来,却见王伦又是伏在桌上,拿了纸笔画图,锦儿在身边伺候着,林娘子走到边上看了,不禁问道:“公子画的这船,可是与我所见的大不相同。”

    王伦歇了笔说道:“对于这造船之事,我也不甚了了,只能先画个样子,将来自有用处。”说完提笔将那船图画完,交与锦儿,嘱咐道:“你们两个且先收好。”

    锦儿将那图纸收了,门外却是想起脚步声音,辛亮进门禀告道:“大头领,姜公子来了。”

    王伦朝了辛亮道:“记得当日晁天王几个上山来,你便是立在我身后的。”

    辛亮见王伦提及旧情,心上欢喜说道:“大头领,那日便是我托了盘银子的。”

    王伦嗯了声道:“你去挑两个伶俐的近卫,留意今日新上山来的叶春叶先生,不可惊动了他。”

    辛亮见王伦亲自吩咐密事,点点头道:“请大头领放心便是,哪怕是他说句梦话,我们也能打探个清楚。”

    林娘子在边上听了这句,自忖道我可没胡乱说些什么梦话吧。

    王伦朝了辛亮道:“你现在便去请晁天王,吴军师,闻军师前来议事。”

    辛亮应了声,退了出去,请了姜太虚进去,又招手叫过两个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自去先清晁盖去了,走在路上,心道我本是王头领早年心腹,不想被这张三抢了风头,趁了这张三不在,倒要好好表现一番,免得王头领喜新厌旧。

    姜太虚进了屋子,感觉气愤有些不对,心道以前都是抬脚进屋的,如今却要先等了通禀才可,见王伦稳稳坐了,朝了王伦道:“公子,有何吩咐?”

    王伦指了指边上,让姜太虚坐了,问道:“太虚,那乔大病症如何了?”

    姜太虚道:“比先前缓解了些,头痛的少了,只是不甚清醒,公子派了石秀阮小七前去请那神医,也不见回音,可是出了差头?”

    王伦摇摇头道:“这王寅与邓元觉路上巧遇了公孙道长,才从那建康府来的,若是石秀阮小七两个出了差头,公孙道长该是知晓,也定会让这二人通报,如今却是没有消息,也许这没消息便是好消息。”

    姜太虚听了也是点点头,王伦说道:“你且先将那木鼎之事放下,明早下山去见一个人。”

    姜太虚不禁问道:“不知要见哪一个?”

第227章 定有天书降良谋

    王伦道:“你去济州见下何涛,今晚宴上你见过叶春面貌,仔细给何涛描述了,让他查问下这叶春来历。”

    姜太虚问道:“公子可是对这叶春不放心,何不一了百了?”

    王伦摇摇头道:“我见这叶春问话太多,才稍有疑心,如今山寨正是缺他这种人物,怎能轻言杀戮?”

    姜太虚笑道:“不分敌我,皆能为公子所用,方显公子手段。”

    王伦笑了摆手道:“你这便下山,歇在朱富店里,明早便可进了济州了。”

    姜太虚应了,退了出去。

    王伦在厅上才饮了半盏茶,门外辛亮进来禀告道:“晁天王,吴军师,闻军师来了。”

    王伦迎到门口,将三人请进来,各自落座,锦儿林娘子只道晁盖等人来了,定是商议大事,只管奉了茶,退了下去。

    晁盖端了茶盏,自是不说话,吴用却是问道:“大头领相唤,不知何事?”

    王伦道:“请几位来,商议个事,虽是我早有谋划,却是事关我梁山将来出路,请大家来参详。”

    三个人听了都是来了兴致,吴用问道:“大头领,不知是何出路?”

    王伦道:“我派了时迁兄弟随了耶律大石前去蓟州,我猜想不日便归,大辽如今内忧外患,尚不如大宋安稳,女真人建国在前,这渤海人反叛在后,大辽朝廷上竟还不能同心,还要互相倾轧,早晚是个分崩离析的下场。”

    几人听了皆是点头,虽然觉得那金辽两国之事离梁山太远,却也佩服王伦眼光。

    王伦道:“明日聚义厅上,我会让杜迁宋万抽调一千步军,五百马军,五百水军,熟悉制作海盐,再从那雪盐场上抽调些骨干,混成一营,先自操练,准备去那蓟州,若是这叶春靠得住,也可让他随军去。”

    晁盖听王伦要调度人马去蓟州,不禁问道:“大头领,这调度两千多人去那蓟州作甚?怎能不引得那辽军怀疑?”

    王伦道:“我若是料想不错,这耶律大石与那马知府定然会同意我所提建议。”

    闻焕章诸人不解,闻焕章问道:“大头领向这耶律大石作何建议?”

    王伦笑道:“我建议在蓟州海疆做个盐场,可以炼制这雪盐,盈利三分。”

    闻焕章笑道:“若是只为赚些银子,大头领哪会费这力气?”

    王伦也不想瞒,说道:“请了大家来,正是商议此事,那海疆辽阔,大辽国却是不知重用,山寨却有造船良才,正是梁山发展水军之时,待到在蓟州站住了脚,可选一良港,造些海船,进可攻,退可守,来去自如,有了强大水军,梁山自可立于不败之地。”

    晁盖有些想不通,问道:“这退到海上,没个着落处,怎的是好?”

    吴用却是想起个人来。问道:“大头领前些日派那栾廷玉前去登州,可是与此有关?”

    王伦点点头道:“正是,将来我梁山水军进可走水路直上大辽,退可在登州海港歇马。”

    吴用听了心下骇然,心道这大头领心思早不是我吴用能揣摩的了,难道是那九天玄女天书所载谋略?只是曾向他谈起过两次,都被遮掩过去,想必是秘不示人之书,多半与我无缘了。

    又想起这叶春来,吴用不解问道:“大头领,这叶春来历可有蹊跷?”

    王伦摇摇头道:“我只是见此人多问,事关梁山前途命运,自然要加些小心。”

    闻焕章最是为王伦操心,心道这王伦为了高太尉大计,果然是殚精竭虑,高太尉还在东京高卧,这王伦便已经图谋燕云之地了。想罢问道:“这登州自有大宋水师,怎会容我造那大船?”

    王伦笑了笑道:“此事易而,闻军师不必多虑。”

    几人听了暗自称奇。吴用道:“这领军之人,大头领可有打算?”

    王伦道:“山寨另创基业,本该我去主持,只是小可分身乏术,另有大事要办。”

    吴用不禁瞅了一眼晁盖,晁盖道:“倒不如我去,正好在山上多日未动筋骨,早该活动一二。”

    王伦却是摇头道:“晁天王,不可轻动,我不日又该下山,山寨怎能少了你我二人?”

    吴用不禁问道:“听大头领语气,大头领心中定是早有安排,何不说来听听?”

    王伦道:“此人今日才上的山,这个王寅,你们觉得怎样?”

    吴用听了摇头道:“这人只来了半天,哪能看得清楚?”

    闻焕章道:“我看这人倒是有些计谋,他鼓动邓元觉冒名鲁智深,便是一计,说是没了盘缠才出此下策,现在看来倒是故意为之。”

    吴用也警醒起来,说道:“只此一计,便请了鲁大师与林教头下山,又将山寨诸位头领一起哄带下来,却又前倨后恭,各自凭了真本事战平了鲁大师与林教头,不**份礼仪,赢了个场面,当真是条妙计。”

    晁盖却道:“只是这假的林教头得此重用,那林教头怕是会有些不满。”

    王伦听了,只管端了茶盏自饮,吴用不禁想起当初鼓动林冲火并之事,忙道:“若是林教头真有不满,也要听从调度,山寨这等大计,事关数万人前途,怎能由他。”

    王伦听了心中暗暗称赞,这吴用关键时候倒是能把握得住分寸。

    晁盖听吴用这般说法,也道:“吴军师言之有理,倒是我多虑了。”

    闻焕章笑了道:“今日在山下,众头领都见了王寅本事,都是敬服。你我几人又是异口同声,到时该是无人反对。”

    王伦道:“明日便先编了这营,交与王寅统领,只等了时迁与孟康来时,再做个细致方案。”

    三人听了皆是点头称是,见王伦没有别的吩咐,告辞出来,各自有心腹亲随提了灯笼等候,吴用当了众人赞叹道:“王头领得了那天书,果然是算无遗策,此等谋略,我吴用自愧弗如。”

    闻焕章对那天书之事半信半疑,解嘲道:“吴军师,你我自幼读书,起初听了先生念那古人文章,岂不是如听天书一般?”

第228章 叶春孟康两船工

    吴用听了只是呵呵笑了两声,低声道:“闻军师,你我都是读书人,也算是有些机智,兵书韬略多有知晓,在王头领麾下,却是你我两个也不及他。”

    闻焕章道:“王头领胸中自有大事图谋,你我尽心便是。”

    次日聚义厅上,王伦一改平日谈笑,直接发号施令,从水军中抽调五百军卒,马军中抽调五百马军,又从步军中抽调一千战卒,成立一个大营,却是交与王寅统领,阮小二却做了副手。

    厅上一众头领倒有不少人议论,王寅也是大感意外,起身说道:“初来梁山,怎能当得重任?”

    吴用却是拦住说道:“王先生,既然已入梁山,何必分出早晚?”

    闻焕章也接话道:“王先生,大头领既是这般安排,自有深意,且先领军操练便是。”

    众人见两位军师同时发话,都没了话说,林冲坐在位子上,面无表情,仿佛这事与己无关。

    叶春心中却是有些猜想,心道这马步军加上水军,必然与这造船有些干系,正在思虑,王伦叫他道:“叶先生,昨日上山来时,你说背了大船图纸,可否一观?”

    叶春道:“叶春既入了梁山,哪敢藏私,还请大头领指正。”说完从身后解下行囊,掏出几卷图纸来,原来叶春将这图纸视作珍宝,须臾不离身边。

    姜太虚将那图纸捧了,递与王伦,王伦接过来,将那图纸铺在案上展开,果然是那大海鳅船图纸,画的倒是精细,王伦看了面上并无喜色。

    叶春本以为献上图纸,必能得王伦夸赞,见了王伦并无表情,不由心中迟疑。

    王伦只是将那图纸卷起,又让姜太虚递还叶春,问道:“叶先生,你这船图,我倒也听说过,在这水泊里用自然是没有敌手,可是用在海上,却是难行。”

    叶春与众头领倒是没有听得明白,叶春问道:“大头领,叶春愚钝,实在不明白梁山泊离那大海也有近千里,与那海上行船有何干系?”

    叶春所问正是众人所想,众头领不禁都望向王伦。

    王伦道:“我先前说过,梁山不过弹丸之地,一直水鸟,从南到北飞过,不过几盏茶功夫,能容得几万人马而已。”

    众人倒是有听过这话的,只是后来的几个未曾听过,不禁吃了一吓,心道这大头领胸怀竟是如此,不枉跟他这一遭。

    王伦又道:“梁山天险,实乃天赐,我等却该居安思危,昨夜我与晁天王,吴军师,闻军师相商,得此让梁山立于不败之地的计策。”

    杨志见王伦又出新意,知他必然是深思熟略,早有了定计,倒是要帮众人解惑,问道:“不知王头领这计策如何?山寨头领多是马上步下居多,怎的要去造那海船?”

    王伦呵呵一笑,说道:“杨制使,若是这大名府与东京汴梁间通条大河,你还愿走那黄泥岗么?”

    王伦才问了这话,厅上倒是不少人大笑起来,果然有不少人晓得这段故事,连晁盖都不禁笑了。

    杨志听了也是一笑,却是认真答道:“若是有这等水路,自然是坐船,谁还去用脚磨泡去。”

    王伦道:“梁山日后当时水陆两军并进,方有作为,叶先生,且先同水军造几艘这大海鳅船与小海鳅船,让水军也多多熟悉造船之法,以备他日之用。”

    叶春见王伦也是同意造这海鳅船,心下有些诧异,想这大头领野心倒是不小,不光要在这水泊上横行,还要在大海上纵横,当下应了。

    王伦有朝了阮小二,阮小五道:“水泊周遭渔民怕是有些船工,多是山寨水军亲属,你们查访明白,都请了来,帮助叶先生监制海鳅船。”

    阮小二和阮小五听了忙应了,阮小二道:“大头领,这倒不难,山寨水军多是四周的渔家,只要在水军中查问一番,自然知晓。”

    众人正在叙话,厅外跑进报信喽啰,禀告道:“大头领,白头领通告,说是饮马川孟康头领到了,已然到了山脚。”

    王伦听了笑道:“正在盼他,他就来了,众兄弟,随我下山相迎。”

    一众人等见王伦这般看重这孟康,都是起身相随,直到山腰事,正遇见孟康上来,众人见这孟康身材修长、皮肤白净,心道果然是个玉幡竿。

    孟康见王伦亲自带了众多头领下山相迎,心下大喜,朝了王伦拜道:“孟康怎敢当大头领亲自相迎?”

    王伦道:“都是自家兄弟,听了信息,怎能在山上坐等?”先自介绍了晁盖,吴用,闻焕章三个,孟康又是一惊,又给三人施礼,晁盖道:“大头领都说了,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了,快请上山,聚义厅上歇息。”

    一众人等随了王伦又上了山去。

    一路上,徐宁,汤隆却是与孟康见过,自然过去寒暄,问些饮马川上杨林与邓飞事情。

    孟康道:“饮马川倒是日渐强大,山寨上有了进两千喽啰,也有了二三百匹战马,多是大寨所赠,前几日听了大头领调度,单请我来,那杨林与邓飞都是心急。”

    徐宁与汤隆听了都是一笑。

    众人来到聚义厅上,各自落座,又将孟康与众人介绍相见,介绍道叶春时,二人不禁相互打量,孟康道:“我在监制花石纲大船石,也听过叶先生名字,不想在梁山上相见了。”

    叶春也道:“玉幡竿名号,叶春也是早已得知了,日后还望多多指教。”

    孟康忙道:“岂敢,你我切磋便可。”又朝了王伦道:“大头领,那杨林与邓飞都要我带好给山寨众头领,还要提他们问问,何时能来大寨相聚?”

    王伦笑道:“待到饮马川上有了五千人马时,便请他两个来相聚。”

    孟康道:“自从饮马川竖起替天行道大旗,行那十取其一买路钱之法,山寨多是热闹起来,更有些北地辽人前来过路,多是做些牛羊马匹,生药私盐生意,来投山寨的也是渐多,如今已有两千多人马。”

    王伦道:“且先不谈这些,孟康兄弟,你可听过这大海鳅船?”

第229章 福船

    孟康不由得看了一眼叶春,回道:“大头领,倒是听说过,建造花石纲大船时,便有提议造这船的,只是这船运人作战皆可,运这花石纲却是不妥,故此未造。”

    杨志听了这花石纲三字,不禁想起当年情景,心道若是当年那船造的这般大,我杨志也不至于翻了船,又是想到若不是翻船失了花石纲,怎能结交这般好汉,哪里去识得王伦?想到此心下倒是坦然了。

    叶春见孟康也知晓这船,生怕他抢了自己功劳,说道:“大头领,这大海鳅船。两边置二十四部水车,船中可容数百人,每车用十二个人踏动。外用竹笆遮护,可避箭矢。船面上竖立弩楼,另造剗车摆布放于上。如要进发,垛楼上一声梆子响,二十四部水车,一齐用力踏动,其船如飞,他将何等船只可以拦当!若是遇着敌军,船面上伏弩齐发,他将何物可以遮护!”

    山寨众头领都极少听闻过这等船只的,不由得叫好,阮小二与阮小五也不住点头,心想若是水军能造起三四十艘这等大船,那还担心什么官军来犯?

    叶春见众头领叫好,索性将图上所画都说了出来,又道:“还可造第二等船,名为小海鳅船。两边只用十二部水车,船中可容百十人,前面后尾,都钉长钉,两边亦立弩楼,仍设遮洋笆片。这船却行梁山泊小港,那官军打探都无处可避,还可用作伏兵。若依此计,梁山无忧矣。”

    众人又是点头,孟康也笑了称赞道:“叶先生所言,并无遗漏。”

    王伦也点点头道:“二位可抓紧时间打造,梁山泊方圆近千里,是该有些水军气魄。”

    杜迁掌管山寨钱粮,听了不禁问道:“不知造一艘大船所费多少银两?”

    叶春道:“造这一艘大船当需五六千两银子,那小船也要两三千两银子。”

    杜迁算计道:“如此可打造这大船五艘,小船十艘。”

    阮小五听了急道:“杜头领,怎的这般小气,这大船至少也要造十艘,才像样子,小的么,造上二十艘便可。”

    杜迁道:“小五兄弟,你们水军如今不过四千人,那大船每个水车便要十二个人踏动,一部大船二十四部水车,要近三百人才能全部发动水车,再加上船上弩手,舵手,一艘大船也要用那五六百人,你要造十艘,哪有那多水军?”

    阮小五听了张口结舌,只是强词夺理道:“也可让山寨步军兄弟来帮忙踏动水车。”

    杜迁正要反驳,王伦却道:“小五这话倒是有些道理,不如从那海鳅船造成之日起,山寨马军步军没操练十日,便去水军中一日,学一些水军本领,水军操练十日,也可去马步军中学习一日,学些马步军对敌本领。”

    徐宁听了说道:“大头领此言,正对了那些喽啰心思,整日习练同一路数,不免枯燥,多学些本事,将来对敌时必有他用。”

    周昂也是点头,说道:“军中战卒倒是可以调剂,说不得这步军中便有那贯于骑马射箭的,或是善水驾船的,水军中也会有些步战悍卒。”

    众头领听了又是点头,阮小五见了不禁得意。

    杜迁见了,忙道:“山寨上若是马步营分营前去水军习练,倒是也可,这冬季将过,往来客商日渐增多,有了这等大船,倒可往来运输货物,比现在这船可要多出数倍,如此算来,也可多增些船运之资,还可帮货栈减轻些仓储,往来客商也可乘坐这大船行商,又是多得些船资,如此算来,倒也不亏。”

    众头领见杜迁故态萌发,都有些皱眉,王伦知道这掌管钱粮辛苦,说道:“既然多造些船也可训练马步军卒,便依了阮小五之意,先造大船十艘,小船二十艘,我梁山水军也难免日后壮大,可留作备用。”

    吴用笑道:“大头领这话才是远瞩,将来山寨马步水军怎能止步于此?”

    一众头领眼见山寨兴旺,都对王伦,吴用这话信心满满。

    王伦见众人兴致颇高,朝了孟康与叶春问道:“孟康兄弟,叶先生,这海鳅船只是梁山水军第一步,权当是习练水性只用,若是将来用做海船,定是不妥,你们可知这海船制作之法?”

    叶春听了心下无语,暗道这王伦怎的这般心大?这海鳅船还没个影子,倒先想那海船了。

    孟康道:“大头领,这要造海船,却要有那大型船厂才可,只是这大宋船厂多位于江南,或是沿海之地。”

    闻焕章点点头道:“大头领,小生倒是听闻,元丰元年,神宗皇帝命安焘、陈睦出使高丽,诏明州造两艘‘万斛大船’,据闻大船抵高丽时,其乘船之宏伟壮观轰动上下,可见这船厂多在大江出海口不远处。”

    王伦心下却是明白,心道那船厂还在船厂在镇海招宝山下,现在只能眼馋,还知道数年后,徽宗皇帝派徐兢出使高丽,又诏明州造了两艘更大的神舟。

    叶春见众人纷纷献计,忙道:“我也听说过,善造海船者莫过于福州,据传这福州有种海船高大如楼,其底尖,其上阔,其首昂而口,上平如衡,下侧如刀,其可以破浪而行。”

    王伦听了不禁激动,心道这定是福船了,那叶春又道:“这船虽是海战利器,却是有些弊病。”

    王伦道:“叶先生还请说说看。”

    叶春道:“此船惟利大洋,江河之中却是不得其用,且非人力可驱,全仗风势,可谓无风不可使,因其高大,吃水倒是有一丈多深,故此靠不得浅岸,还要自备小船方可运输货物人员。”

    王伦听了心下有底,问道:“若是有这船图纸,孟康,叶春,你们二人可造的出?”

    孟康与叶春两个听了互看一眼,孟康道:“有了图纸,定然能造得出。”

    王伦听了哈哈大笑,说道:“这话最是爱听。”众头领见王伦如此看重此事,都觉出些门道,又是大多没见过这大海的,不禁对那大海起了向往。

    王伦回到房中,心中满是喜悦,锦儿与林娘子看在眼里,一同高兴,林娘子给王伦上了茶,锦儿站在王伦身后给他捶打肩膀,问道:“公子,可见过这大海?”

第230章 剜心王

    王伦道:“这苏学士就曾被贬儋州,只是那边天气四季如夏,多是炎热。【←八【←八【←读【←书,.2↘3.o”这一问,王伦脑中倒是闪过不少比基尼,顺口答道:“我自然见过。”

    锦儿不禁惊讶道:“你怎的见过?不是离这近千里么?”

    林娘子笑了道:“想必是公子曾游学到过。”

    锦儿问道:“竟还有这种地方,一年到头,连个雪花都见不到,可惜可惜,这身裘皮衣物也是穿不得了?”

    王伦念念不忘道:“还提什么衣物,在那海边多半人都不穿衣物,只是遮了下体便四处闲走了。”

    二人住了嘴,锦儿也停了手中动作,都拿眼盯了王伦看,王伦觉出些不妥,解释道:“那地方多穿些衣物便要冒汗,更是不堪忍受。”

    锦儿哼道:“公子可是饱过眼福了。”

    王伦分辨道:“这算什么饱眼福?今夜我让你也一饱眼福,如何?”

    锦儿红了脸道:“休要乱说。”

    林娘子见这二人又要打闹,自回外屋去了。

    锦儿道:“都是你乱言乱语,将夫人气走了。”

    王伦听着有些别扭,满脸迷惑神色,问道:“难道你还想将夫人留下不成?”

    锦儿听了这话却不理他了,嘟囔道:“只怕是你想呢,我今晚去陪夫人睡,省得有人半夜梦游。”

    王伦听了摇摇头,见二人都去了外屋,静下心来,自顾取来纸笔,思量片刻,又画起图来。⊙√八⊙√八⊙√读⊙√书,.2●3.o≥

    济州城内,何观察近日甚是清闲,不见这宗知府像新上任时日夜催促,各处巡视,济州城内外比起先前来倒是安分许多,连带他们在这机密房内无所事事。

    这日,正在无聊,一人进来道:“有个公子在我家酒楼上,来请何观察叙话。”

    何涛见了,正是那府衙对面酒楼上的小二,听了这番话,何涛来了精神,心道莫不是杨公子来了?

    何涛随了小二出了府衙,来到酒楼,小二道:“何观察自便上去,还在那间阁子里。”

    何涛兴冲冲拾梯而上,来到那间阁子,喜滋滋进来,却是只见那姜虞候身着一身轻裘,坐在里面。

    “姜虞候,多日不见,那杨公子可好?”何涛脱口而出,心道我这话是不是显得轻贱了他?

    那姜虞候却并不在意,笑了道:“何观察,快来坐下,”

    何涛连忙陪在下首坐了,说道:“姜虞候,你我数月不见,还怕你将我忘了。”

    姜太虚道:“何观察,都是为杨公子做事,怎能提着相忘二字。”

    “姜虞候前来,有何吩咐?”何涛见姜虞候提起杨公子,心道必然是杨公子有事吩咐。

    果然,这姜虞候道:“公子有事请何观察帮忙打探。”

    何涛道:“哪敢让杨公子用这请字,只管吩咐便是。”

    姜太虚点点头道:“何观察可知道一个名叫叶春的?”

    何涛摇摇头道:“这倒是不知了。”

    “这进出府衙,与知府相公相见的,何观察可都知晓?”姜太虚问道。

    “若是遇上,也能知晓个大概。”何涛见姜太虚提起知府大人,不禁压低了声音。“姜虞候可是相问这知府大人是否认识这叶春?”

    果然是做缉捕使臣多年的人,姜太虚点点头,将叶春相貌详细描述一番,何涛听了道:“这个相貌倒是有些印象,两月前,在府衙内碰见一次,只是那人由府上一个老吏引领了,不曾答话。”

    姜太虚见何涛曾见过此人,心下大喜,问道:“那老吏叫什么?”

    何涛道:“这老吏姓王名瑾,那人平生克毒,人尽呼为剜心王,却是济州府负责供给的,不瞒姜虞候说,我前些日也算走运,有个生药商人找我,想要做些qiang棒伤药与那济州军营,本来知府相公已然同意,不想这王瑾背后找到我,说是这本该由他布置,又说既是知府大人都同意了,只怕将来出了差头,倒要他来负责。”

    姜太虚听了道:“这人倒也好笑。”

    何涛道:“无非想要些分润罢了,我稍提了句少不了他的好处,他便不提这负责之事了。”

    姜太虚道:“何观察既然与他相识,这是便好办了,不如请了这王瑾来,只道是吃酒,你我套他些话出来。”

    何涛笑道:“这人若是听说有人请他吃酒,定是要去趟茅厕,先空出肚子来,有酒必醉,套话倒还容易些。”

    何涛说完去叫来店小二吩咐了几句,掏出些铜钱打赏给他,这小二见这昔日大债主居然给了赏钱,不由心喜,欢天喜地奔了府衙去请王瑾。

    两人又点了酒菜,吩咐店家准备,过了一盏茶功夫,两人听得楼梯响,小二进来道:“王先生来了。”说完闪身出去了,那王瑾现出身来,朝了何涛笑嘻嘻道:“何观察,可是久未与你同饮了,正巧府衙无事,你我倒是要吃个饱醉。”

    姜太虚见这人四十多岁年纪,面上一副精明模样,腮下几缕山羊胡,浑身精瘦,倒是双眼放光。

    何涛道:“王先生,还请先收敛些,这位是东京高太尉府上姜虞候,请先生来的,正是姜虞候。”

    那王瑾听了一惊,心道这何涛门路倒是宽广,这东京殿帅府的虞候也能识得,日后打起交道来,却要小心些,不可得罪了他。忙朝了姜太虚施礼道:“不想是殿帅府上差,怎的不进府衙,宗知府若是知晓姜虞候过门不入,还不怪罪我与何观察?”

    姜太虚笑道:“并非公事来此,只是打探个人,不必惊动知府大人了,因与何观察相识,这件私事求他,说起时,何观察又说道王先生在府衙上往来无碍,与这人见过,所以才请王先生前来饮酒叙话。”

    何涛提醒王瑾道:“王先生,这上差来访,必是大事,可不要欺瞒。”

    王瑾心中一凛,心道我就知道你这酒不是好请的。

    正巧小二上楼,端了酒食瓜果上来,何涛给那王瑾烫酒,筛了个满盏,三人一盏酒下肚,王瑾问道:“只要与我见过的,我便记得住,不知这人什么相貌?”11

第231章 梁山大计,自此始也

    姜太虚将叶春名字面貌说了,这王瑾回忆道:“这个叶春只是来过府衙一次,却是与知府大人攀谈了一个时辰。”

    姜太虚问道:“你可知晓他们谈论些什么?”

    王瑾难为情道:“知府大人特意将身边人推开,我这脚步落得慢些,也只听见什么船,其他就不晓得了。”

    姜太虚见王瑾防范之心甚低,说道:“先吃些热酒,驱驱寒气。”

    一连过了几日,水军倒是从周遭请了二三十个船工,孟康与叶春领了,在山上使人砍伐木植,又在四周酒店购买合用造船物料,新来船工见山寨肯出钱买,各自也将家中所用一起送上山来。

    阮小二阮小五兄弟两个最是欢喜,整日里面上带笑,山寨为此新建了一个船厂,只是初创,显得颇为简陋,孟康,叶春两人倒是不以为意,指挥了数千水军,将解板的分做一处,钉船的分做一处,粘船的分做一处。匠人水军战卒,乱滚滚往来,不记其数。

    王寅领了这一营二千人,每日里却是所学不同,有从盐场来的头目,来营中分批传授些提炼精盐工序,只是来人传授有限,只限于一道工序,营中军卒每人也只学得一道工序便止。

    王寅心里明白,定是怕走漏了这炼盐之法,故此为之,吴用,闻焕章,晁盖也是每日来巡视,大头领王伦却是少见些。

    各马步军头领,见王寅新来却独领一个大营,心下虽有不满,却是两位军师,两位寨主首肯的,没人敢去争辩,只是暗自加强了军卒训练。

    一日,时迁却是匆匆打马赶回,王伦又是半山上接了时迁上来,众人上了山寨,在聚义厅上坐了,时迁细说了与耶律大石北上大辽详情,到了蓟州,那马知府听了耶律大石之言,自是欢喜,满口答应,只是这盐场要挑选个偏僻去处,还要请王伦派人亲自挑选。

    王伦心道我这结义兄弟倒是爽快,自己这通忽悠也算是不白费口舌,当下点了王寅,阮小二,孟康,叶春几人名字,笑道:“梁山大计,自此始也,你们几人当做前锋。”

    王寅身担重任,不敢托大,问道:“大头领,这大辽蓟州府离此千里,二千军马,该如何去得?”

    吴用摇了羽扇道:“这也简单,可分批前去,这北上贩卖私盐的商客,多是住在白胜酒店里,他们一行少的十几人,多的也有数十人,还有些贩卖药材,牛马的商客,只道是梁山派人护送北上,他们还不欢喜?”

    众头领听了不禁点头称是,吴用也自觉没甚纰漏,闻焕章听了道:“沧州柴大官人也有商队往来梁山,倒是最能混些人去,或是将这两千人马,各自分队,扮做商客,分批而入也可。”

    王伦点头道:“这如何入辽,二位军师细细策划便可,你们四人,也看分批前去,王寅孟康,可先行一步,多选几个场地备用,既要场地宽阔,可做产盐之地,又要海边水深,便于大船行驶。”

    四人听了,一起点头。

    王伦又道:“孟康兄弟,你做过监造,当时知晓何处能做得海港,可要仔细挑选,这盐场选址还不打紧,这海港可是马虎不得。”

    孟康心里明白,分明是将这选址之权交与自己了,说道:“大头领还请放心,孟康定尽所能。”

    王伦有朝了叶春道:“叶先生多留梁山数日,将那海鳅船造出个模样,再行于阮小二北上。”

    叶春心中虽对那选址也是热心,听了王伦这般安排,心道这海鳅船功劳便可算作我一人的了,倒是不错,也应声道:“大头领吩咐便是,叶春自当听命。”

    王伦道:“王寅孟康两个三日后出发,时迁兄弟随行,也好与那马知府联络,王先生,你这大营中本有五百马军,此去都换了劣马去,待到了蓟州,时迁兄弟可去马知府处,商议换些良马,前期还要他出些钱粮供应,我梁山出人出力,他却要坐地生财,若不提些条件,让他以为我梁山人傻钱多,岂不成了笑话?”

    众头领不禁失笑。,三人听了俯首应了。忽见报事喽啰上来禀告:“与栾教师同去登州的,回来一个亲随报信。”

    王伦让那亲随进来,那亲随见聚义厅上数十个头领昂然而坐,不禁心生羡慕,朝了厅上禀告道:“大头领,栾教师已然到了登州孙提辖处,这孙提辖已然听从栾教师建议,栾教师吩咐我回山,先去准备五万斤雪盐,说以是先要这些,以后每月都可逐渐增加。”

    众头领听了一喜,王伦却是不以为意,心道这孙立倒是有些胆识,这五万斤雪盐虽说看起来不少,利润却不过一两千两银子,他们师兄弟两个且先搭档些时日,再做图谋不迟。

    王伦吩咐杜迁道:“这栾教师索要雪盐,先行供应,不可耽误了。”

    杜迁笑了道:“哥哥放心,山寨雪盐产量我都有数,只要这北地粗盐供应得上,还能多产一些。”

    王伦笑了道:“你这掌管钱粮,最是费心,倒是该给你找个帮手。”

    杜迁问道:“哥哥可有人选?”

    被杜迁一问,王伦倒是想起个人来,却是还在茫茫人海之中,只得说道:“待到日后,找个精细人来帮你。”

    杜迁催促道:“哥哥还是多费心,挑选个精明的,不然可累坏我了。”

    傍晚时分,王伦房中,姜太虚将这几日查探经过禀告一番,王伦听了笑着点点头道:“这叶先生这几日倒还正常,只要能为梁山造船,且不去管他。”又想起乔大来,问道:“你见那乔大病症如何?可是有所缓解?”

    姜太虚道:“这个乔大头痛的次数倒是减了不少,山寨营中也有几个大夫,替他调治,只怕是治标不治本。”

    王伦听了越发想起石秀阮小七两个。心道眼见到了二月底了,不知这两个出了什么差池。

    王伦正在担心,辛亮进门禀道:“大头领,喜事,石秀头领回山了,已到山下。”...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32章 神算

    王伦听了大喜,吩咐辛亮道:“先别惊动众头领,我与姜太虚两人去接他。”

    姜太虚心中更是狂喜,心道若是请了那安神医来,这乔大头痛病症便有治愈希望,到时再提及那神木王鼎,多半能事半功倍,一路上跟了王伦下上,在山腰间正碰上石秀上来,随他一起的竟然还有两人。

    辛亮挑了灯笼,有些寒风吹打,姜太虚看那两人时,心下一沉,这两个都不似神医模样,便随在辛亮身边,做个亲随模样,王伦见他躲了,也不在意。

    石秀见王伦与姜太虚下山来接,忙拜道:“大头领,石秀归来迟了,还请责罚。”

    王伦摆手道:“责罚二字休提了,平安回来便好,快讲讲你与小七两个,怎的回来晚了?阮小七呢?你们怎的不在一起?”

    石秀听了王伦一阵问,不知回答哪个才好,笑了答道:“大头领勿怪,这事说来话长,先请认识了两个好汉再说不迟。”

    那两个见山上下来相迎的竟是梁山大头领王伦,与石秀一番言语间,关切之情四溢,心道不王伦倒真是个义气的,怪不得石秀愿为他奔波。两人朝了王伦施礼。

    石秀指了一人,是个身材消瘦,文士打扮,面上多有几分文人气质,石秀介绍道:“这两位是黄门山的好汉,这位姓蒋名敬。”

    王伦问道:“可是江湖人称神算子的。”

    蒋敬不想王伦竟还知晓自己薄名,忙道:“大头领怎晓得蒋敬微名?”

    王伦笑了道:“你我都是落地举子,早年间便听过你名字,不想你我今日同在江湖上相见。”

    蒋敬听了,心中对这王伦有了几分亲近,心道欧鹏派了他与马麟前来拜山,其实是想探听梁山实力,以及山上诸位头领义气如何,看来这王伦倒还入眼。

    蒋敬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头领与我倒是一般经历。”

    王伦听了,想必是石秀早已将自己在他们耳边说过了,笑了笑,朝了另一个说道:“我若猜得不错,这位可是铁笛仙马麟?”

    马麟更是一惊,忙道:“王头领当真是半仙之体了,石秀兄弟与我说了一路,我还不信,今日见了,方知这世上果有高人。”

    石秀见王伦知晓二人底细,也是欢喜,说道:“马麟与我都是建康府人,早是相识。”

    王伦呵呵一笑,说道:“只是见了你背的铁笛,方敢猜测,身在江湖,对江湖人物多有打探,二位请勿见怪。”

    蒋敬马麟两个被王伦提及,石秀面前都有些颜面,哪里还会怪罪。蒋敬道:“王头领倒是客气了,黄门山小寨来的,我两个受了小寨上欧鹏兄弟与陶宗旺兄弟相托,特来拜见王头领。”说完一挥手,随行喽啰竟然还抬了担礼物。

    王伦伸手相邀道:“半山上风大,还请上山一叙。”

    众人前面喽啰开路,提了灯笼,举了火把,一路蜿蜒而上,锦儿与林娘子却是在那大旗下张望,见王伦等人回山,赶忙一左一右伺候。

    蒋敬马麟见了也吃了一吓,不禁互看一眼,都是暗道这王伦倒是有个癖好。

    众人直到了聚义厅上,蒋敬马麟见了这聚义大厅,才晓得自家那黄门山自称小寨实不为过。

    王伦请一众坐了,先去吩咐喽啰备下酒宴,说道:“山寨众头领白日里各自训练马步水军,且先不打扰他们了,明日再让他们相陪二位痛饮。”又朝石秀问道:“石秀,先说说那阮小七怎样了?”

    石秀忙道:“小七兄弟与我在建康府外分开,同一个叫张顺的去了江州了。”

    王伦听了一愣:“张顺?你们怎么认识他的?”

    石秀不禁奇道:“大头领也听过这张顺名字?”

    王伦点点头道:“江州地方正是大江流经之地,这段便叫做浔阳江,水上路上也有不少好汉,这个张顺却是水性最好的,你两个怎的碰到他了?”

    石秀一杯热酒下肚,讲那经过前后说个清楚,姜太虚不禁心急,暗道这张顺阮小七请了神医,还要先去江州医好了张顺老母,才能回转,不知要等到何日?

    王伦道:“你与小七两个倒是大胆,将这酒店变成了梁山财产,可知那也人家父子两个辛苦挣下的。”

    石秀道:“这父子两个也听过我梁山大名,说是不曾见过这等仁义的山大王,那王定六本来要投梁山来,我想山寨也该在江南安个眼线,便劝下了他们,引杀了两个水贼,得了些银子,都一并给了他们,留作扩建酒店之用,还答应了山寨派些人手给他们。”

    王伦不想石秀竟然还有这般心思,点点头道:“此事你明日去找朱贵头领商议,让他挑几个熟络的喽啰前去便可。”

    石秀点头应了,王伦却道:“这家酒店也是福地,前几日,来了两个好汉相投,是公孙道长举荐来的,也是在那酒店与公孙道长相识的。”

    石秀听了心喜,问道:“不知是哪两个?”

    王伦道:“一个叫做宝光如来邓元觉,一个叫做王寅的,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在山下酒店里与鲁智深,林冲两个都打个平手。”

    石秀听了吃了一惊,说道:“能与鲁大师,林教头打成平手的,实属少见。”

    王伦摆摆手道:“且先不谈论他们,怕是冷落了蒋敬马麟兄弟了。”

    蒋敬笑了道:“王头领客气了,这两人名字,我也曾听闻过。”

    王伦道:“今夜晚了,待明日,让石秀带了两位,去看些梁山景致。”

    蒋敬摇摇头道:“王头领,我们两个却不是来看景致的。”

    王伦问道:“远来是客,黄门山虽与梁山没甚往来,也是江湖同道,若是缺钱少粮,梁山倒还有些富余,只管说个数目便是。”

    蒋敬笑了道:“王头领说笑了,黄门山也不缺钱少粮,只是给王头领这担礼物,也值个千八百两银子了。”

    王伦看了石秀一眼,石秀轻轻点头,王伦心下明白,暗道,既是虽了石秀前来,定是有过说项,问道:“蒋敬马麟二位兄弟,不知前来梁山何事?”...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33章 画图

    蒋敬与马麟相视而笑,朝了王伦说道:“说来也是巧遇,石秀兄弟与马麟兄弟本是相识,马麟与我们黄门山也有来往,那日马麟来到黄门山落草,我等自是大喜,不想同来的石秀兄弟又说了一番话,倒是打动了我们几个。”

    王伦呵呵一笑,说道:“石秀兄弟是个胆大心细之人,不知他说了些什么?”

    马麟接过话来说道:“石秀遇了我,已是说过几分,待到了黄门山上,才彻底说个明白,天下绿林同道,本是一家,都是与朝廷作对的,该是同舟共济才对,又道梁山大寨天险,领袖山东,王头领与晁头领都是义气为先的好汉,早有二龙山,桃花山,饮马川,抱犊寨,少华山入了梁山,做了分寨,一可互壮声势,二可相互支应,又说这分寨若有所需,大寨皆可供给,足见大头领胸怀之广,故此我们几个商量,想要投在梁山门下,不知王头领可愿接纳?”

    王伦听了心上大喜,说道:“众好汉早有名声在外,相邀尚恐不得,焉能不纳?”

    蒋敬与马麟听了也是欣喜,马麟道:“如此还请王头领吩咐,分寨有何规矩,黄门山自当遵从。”

    王伦听了点头道:“梁山有今日之威,也赖得这几条规矩在,这其一,梁山上竖着替天行道大旗,便是不做伤天害理勾当,其二,为了活路,只向往来商客收取买路钱,不超那货物所值十分之一,其三,各分寨平日自家管理,自行约束,大寨也会定期派人巡视,或是派了教头前去训练士卒,其四,分寨当时广招流民,若是缺少钱粮衣甲,大寨自会供应,还有一条,将来若是天下有变,大寨相召,分寨必要鼎力相助,若有推诿拖延,则视为梁山之敌,必灭之,黄门山可能遵守这规矩么?”

    蒋敬听了道:“大体上都能遵的,王头领,你我都是读过书的人,若非逼不得已,谁愿去做伤天害理之事?石秀也在黄门山上讲了些这收买路钱的法子,不甚详细,还请王头领详细说下,我两个听了,也好回去与欧鹏陶宗旺细说。”

    王伦笑了道:“这些事,早有实例在先,明日请两位在山寨各处相看一番最好,与石秀上山时,在那酒店可曾看了?”

    蒋敬道:“虽是晚了些,也见酒店中商客颇多,客栈货栈一体,果然热闹。”

    王伦问道:“不知黄门山上有多少人马?”

    蒋敬马麟两人听了,不禁面上一红,蒋敬道:“不过三五百喽啰。”

    王伦道:“黄门山也可照了梁山之势,山下做几个酒店,依次做法,不可心急,日后商路通了,养上黄门山三五千人也是容易,待明日,我上山有两个军师,一个叫吴用,一个叫闻焕章,你们可向他们请教,分寨要竖我替天行道大旗,往来客商还可卖些标志铁牌,如有不懂,再来问我便可。”

    蒋敬马麟听了一起点头。

    王伦又笑了道:“眼下山寨缺个人,你们既入梁山,蒋敬兄弟,可愿听我调遣?”

    蒋敬不曾想,这王伦用人这般急迫,说道:“既入梁山,自然听大头领差遣。”

    王伦道:“山寨钱粮一直由杜迁头领管理,只是山寨壮大,全由他一人操劳,也是难为了他,听闻蒋敬兄弟绰号神算子,助他管些钱粮账目,该是唔错了。”

    蒋敬听了,心道这才来几个时辰,便做个掌管钱粮的头领,虽是副手,也见王伦诚意,忙道:“蒋敬自当遵命,为大头领分忧,只是要与那欧鹏陶宗旺两个知会一声。”

    王伦点头道:“待马麟兄弟回去,我亲自书信一封,想那欧鹏两个也是应允。”

    蒋敬马麟两人点头称是,几人又因了几盏酒,王伦道:“你们远来,该是疲惫,今夜便先到此,明日再请众位头领与两位结识。”

    早有喽啰过来,引了蒋敬马麟两人,两人朝了王伦施礼告辞,随了喽啰去了客馆歇息了。

    王伦见石秀也有些疲乏,又相问了阮小七几句,也吩咐他去歇息。

    看着石秀退下,王伦带了姜太虚锦儿林娘子回到房中,先是落了座,朝姜太虚道:“太虚,见你没甚兴致,却是为何?”

    姜太虚道:“公子胸怀天下,姜太虚之志却并非在此,星宿派虽是没落,我被他们自小养大,虽说是为了用来试毒的,这个在我身上用了毒,那个便给解了,却也算是养活了我。”

    王伦道:“你还想拿那木鼎去修炼?”

    姜太虚起身施礼道:“平生所愿,还请公子成全。”

    王伦点点头道:“人各有志,能帮你的我自会帮你,这事怎么也得那安神医来了,他下个结论,才能决断,你也不可心急,现下去吧。”

    王伦语气中有些没落,姜太虚听了又朝了王伦道:“还请公子勿怪。”说完退了出去。

    锦儿见姜太虚去了,来到王伦身后给他捶打肩膀,问道:“公子所说的木鼎,可是郓哥送来的那个?”

    王伦惊道:“郓哥,什么时候送来的?”

    锦儿道:“你们带了乔大来了几日后,郓哥便送了过来,让他拿回去,他也不听,我便收了。”

    王伦一时无语,林娘子也道:“不过是个木鼎而且,这姜公子用来能修炼什么?烧香拜佛不该去庙里么?”

    王伦听了直摇头,说道:“你们将这木鼎看护好了,切记不可用来燃香。”

    锦儿林娘子两个听了莫名其妙,这木鼎不就是用来燃香的么?见王伦说得郑重,皆是点点头。

    王伦吩咐她们取了纸笔,有埋头画起图来,锦儿见王伦画的专注,难免有些困顿,张了口打了个哈欠,林娘子见了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先去睡下,自己立在王伦身后,替他轻轻捶打。

    王伦时而用笔,时而闭目沉思,将这图纸画得个大概,又仔细标注了几处紧要地界,终于放下笔,将身子一缓,伸手抓住了正给自己捶肩的小手,说道:“锦儿,这图画的好不容易,你可知这图上画得是哪里?”...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34章 春水秋山

    那只小手猛然一缩,撤了回去,王伦惊讶,回头看时,才知道认错了人,朝了林娘子道:“还以为是锦儿在,原来是你。c八』c八』c读』c书,.■.o↑”

    林娘子红了脸道:“她是累了,睡得早了。”

    王伦画了图纸,正想卖弄一番,说道:“她睡了,问你也是一样,可知道我画的是哪里的图?”

    林娘子仔细看了看那图纸,见上面线条弯弯曲曲,或浓或浅,有的地方标注了山川河流地界,认出几个字来,说道:“这应该是蓟州府的地图吧,看这几个名字便知,尤其这二龙山,公子不止一次提过。”

    王伦尴尬笑了笑道:“弄巧成拙了,这图正是蓟州府的,王寅去时便给他带上,多半不会迷路了。”

    林娘子听了咯咯一笑,说道:“这王寅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哪会迷路。”

    王伦见林娘子倾城一笑,心头荡漾,只是同时想起林冲来,说道:“我这次派了王寅,却没派林教头去,你可是心有疑虑?”

    林娘子见王伦提及林冲,面色渐冷,说道:“这等大事,公子必然心中有数,岂是我一弱女子能参与的?再者说,我与林教头已是陌路,他的事已然与我无关了。”

    王伦很想说一句林教头心里还是有你的,话到嘴边却成了:“你与林教头尽在咫尺,早晚要相见的。”

    林娘子听了这话,无以对答,没了兴致说道:“公子,早些安歇吧,我出去陪锦儿了。”说完去了外屋。】八】八】读】书,.2√3.¢o

    王伦心中多事,心思不禁想到了那耶律大石,心道这个贤弟也该向那天祚帝密呈了那计策,不知结果如何。

    时至三更,金甲还没敢睡下,心中一直提心吊胆,见耶律大石进了皇帝营帐,久久未出,心道知府大人让我听从这大石林牙使唤,不知是福是祸?

    今日随了大石林牙出了大辽中京城大定府,才在一处水泡子多处,见到这行在,来到这皇帝捺钵,初来时着实被吃了一吓,才晓得这插qiang为营,所言不虚。

    大石林牙路上便与他说了,皇帝牙帐以qiang为硬寨,用毛绳连系。每qiang下黑毡伞一,以庇卫士风雪。qiang外小毡帐一层,每帐五人,各执兵仗为禁卫,远远望去,也有四五千人马。

    皇帝牙帐南有省方殿,殿北约二里日寿宁殿﹐禁卫法制十分森严﹐毡车为营﹐硬寨为宫﹐贵戚为侍卫﹐着帐户为近侍﹐武臣为宿卫﹐亲军为禁卫,百官轮番为宿直。

    金甲望了哪牙帐方向,只得心中默默叨念,不时有巡夜游骑经过,只是见金甲次数渐多,都不在搭理他了。

    牙帐内,既有契丹人自制的牛油大腊,也有汉人传统的宫灯照明,将牙帐内照得通明。

    耶律大石立在阶下,天祚帝耶律延禧手持了密呈,正在御览,另一个人与耶律大石同站在阶下,却是枢密使萧奉先,眼见皇帝有些动心,自己却不知哪密呈所写,不仅心急。

    只是想起去年两场对女真人的大败,多是与自己相关,朝中多人已是对自己不满,再要出言想问,若是不得章法,岂不是危机身份?当下顾忌起来。

    耶律延禧却是没看到他面上惊疑之色,只是朝了耶律大石沉声问道:“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还是那个王伦想出来的?”

    耶律大石道:“这是那个王伦出的主意,说道现在形势便如那汉时三国,我大辽当以史为鉴,女真人与渤海人必因这辽东之地起些争执,这辽东之地犹如荆州,女真人欲得之才可放心南下,却又是渤海之故国之地,自当死守,陛下何不效仿魏武帝,且先做壁上观,待到时机到时,再出奇兵,若能大胜,一可震慑群小,二可重振军心。”说到这时,耶律大石不jinkan了一眼萧奉先。

    萧奉先却是双手微垂,低眉闭目,一副漠不关心模样。

    耶律延禧却没放过他,问道:“枢密使,这是耶律大石所呈,你先看上一遍,再来答复。”

    有宫女将哪密呈端在盘中呈给萧奉先,萧奉先打开来,细细看了,不禁心中称奇。

    封高永昌为渤海王?这zaofan的还有理了?虽然可保大辽暂时安稳,却是也埋下隐患,明眼人一看便知,只是想来想去,却又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与其自己与狼搏斗,倒不如先养只狗,一起上。

    只是这主意却不是我想出来的,若是做成,哪有我半分功劳?倒是让皇帝眼中多了个耶律大石,将来岂不成了拦路石?想到此说道:“陛下,适才我也听了几句,不知这王伦是何人?”

    耶律延禧也答不出来,耶律大石忙道:“这个王伦是个宋人,身怀神技,会些呼风唤雨,夜观天象之术,曾预测出东京今年初必出大事,果然高永昌zaofan成真了。”

    萧奉先捻了胡须笑道:“无稽之谈,若是这王伦与高永昌是一伙人,专一替他散布谣言,扰乱圣听,岂不是误了国事?”

    耶律大石听了一惊,心念数转道:“若这王伦真的与高永昌为伍,怎敢暴露他起事时间?”

    耶律延禧听了点头道:“说他们一伙人,朕也不信。”

    萧奉先见皇帝定了调子,说道:“即使这王伦与高永昌无关,此计也不可用。”

    耶律延禧面上神色复杂,陷入沉思之中。

    耶律大石问道:“枢密使此言,却是为何?”

    萧奉先说道:“我大辽虽是国境辽阔,如今女真人,渤海人都已叛国自立,若是朝廷不加以讨伐,反而封王,必有他人效仿,到时如何应对?”

    耶律大石想起自己也曾如此相问过王伦,本来想答上几句,却又想起与王伦的密约,不禁住了口,做醒悟状道:“这本是应急之计,哪能顾得上许多,至于再有他人效仿,再作道理便是。”

    萧奉先道:“若是开此先河,契丹诸部如何管束?朝堂上若是再出个耶律章奴,国体岂不动摇?”

    耶律延禧本来看了密呈有些心动,见耶律大石被萧奉先问住,对这主意也看淡了些,朝两人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容朕思之。”11...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35章 招降

    耶律大石与萧奉先同出了皇帝牙帐,萧奉先指了满天星斗道:“这夜观天象之说,可有准的?”

    耶律大石不明所以,说道:“别的事说不得,不过这王伦所说高永昌叛乱之事却是真的。c∮八c∮八c∮读c∮书,.⌒.o≈”

    萧奉先听了倒是悲从中来,问道:“你这计中,本该有所作为,只是有一条,却是老夫不能赞同,你可知道?”

    耶律大石心下倒是有些准备,却不想明说,答道:“倒要请教。”

    萧奉先见耶律大石装傻,哼了一声道:“大石林牙不会不知这东京留守是谁吧?”

    耶律大石见周围皆是御营禁卫,心中一惊,转念一想,事到如今,只得舍了这条退路,说道:“我怎会不知,乃是都统之弟萧保先,还望都统节哀顺变。”

    萧奉先听了两眼眯起,却是露出一丝寒光,问道:“你这计中,却道他有反意,高永昌是奉了皇帝密诏行事,如此说来,我这兄弟岂不是背了叛逆之名而死?连带我萧家上下同受满朝文武质疑,你到底是何居心?”

    耶律大石所担心的也正是此事,见萧奉先发怒,朝了萧奉先赔礼道:“萧都统,为我大辽生计,些许骂名何必在意?况且皇帝既然将这密呈让你看了,自是信得过你,不过是权宜之计,放眼朝廷上下,谁敢与萧家作对?将来功成之后,令弟也可尽享哀荣,岂不是两便之事?”

    萧奉先听了冷笑两声,说道:“你还想着功成之后,这高永昌岂是随便能招降的?”说到这里,心下倒是生了一计,既然这计策是他出的,到该举荐他去招降高永昌,这高永昌八成是不愿,到时也好出他个丑,怎能还有面目在皇帝眼前厮混?

    耶律大石不知这萧奉先有了定计,只道他只是想起胞弟被杀,对自己这计策生恨,忙道:“先礼后兵,帝王正道,若是这高永昌不知悔改,再行讨伐不迟,也好激励军中士气。→+八→.八**读书,.↓.o≥”

    萧奉先此时却没了半点怒容,说道:“大石林牙果然是进士出身,时刻不忘书本上所说,我这弟弟上任东京留守时,也曾请了个真人掐算,说那是个绝好去处,谁又想到这东京竟是他埋尸之地?你还信这妄人之语,实在是可发一笑。”说完果然是哈哈一笑,也不听耶律大石回话,独自走了。

    耶律大石心事重重,回到营帐,见金甲还在帐外等候,笑了笑道:“怎的还不睡?”

    金甲道:“头次见皇帝行在,如此气势,哪能睡得下?”

    耶律大石听了不禁回头望去,这行在黑夜间,营帐连绵,草原之上排开也有十数里,不时有巡逻斥候,马军行走其间,灯火点缀开来,在遥远处与那天上繁星相接,甚是辉煌,心中却是一动,只怕是只有做皇帝才有如此气势,心头那点苗头像是一根枯草遇了火星,燃烧起来,待到这跟草烧完,另一根草又冒出来,接上那火种连绵不绝。

    皇帝牙帐内,耶律延禧坐在几案边思量,手里却不时的抚了一张宝雕弓,身边做了皇后萧夺里懒,萧皇后见耶律延禧为难,宽慰道:“陛下,这等国家大事,早该决断,自有朝堂上文武百官效力,何必犹豫?”

    虽然大辽国此时已算得上千疮百孔,风雨飘摇,耶律延禧对这皇后却是和颜悦色,说道:“若是用了这计,岂不是有损萧保先忠臣之名?他可是你于元妃的胞兄。”

    萧皇后听了却是双膝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若是能延大辽国祚,胞兄名声算不得什么,况且若不是当初我兄长奉先劝阻陛下,在头鱼宴上替完颜阿骨打求情,早把他一刀杀了,哪能惹出这么多事来?”

    耶律延禧虽被萧皇后说中心事,却是欣喜,心道若不是看在你们姐妹两个面上,早就把萧奉先流放可敦城了。

    只是今夜萧皇后说出这话来,竟把他心中暗藏的那点怨气发泄出去,自觉身心大悦,说道:“即便那日杀了阿骨打,他还有十个兄弟,还不是一样的反叛?昔日之事,一切皆是由朕做的主张,不关萧奉先的事,只是这次倒要委屈萧保先英魂了。”

    萧皇后听了,说道:“我也听说汉人有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何况只是假借个名声,陛下即便要我萧家人性命,也是无有不从。”

    耶律延禧听了欢喜,萧皇后虽是四十有余,此时灯下看美人,却别有一番韵味,说道:“这萧家人的性命却是我大辽国半壁江上,哪有随便要人性命的?不过你这小佳人的性命倒是要得。”

    萧皇后面上一红道:“这把年纪了,哪还敢自称小佳人?陛下怕是今夜饮酒过多,醉酒了。”

    耶律延禧哈哈笑道:“谁曾见过朕醉酒的,你既然不敢自称小佳人,便把元妃叫来,朕也同你们姐妹两个好好说些话。”

    萧皇后听了这话,心下后悔不迭,只是君命已下,只得派人去请元妃,由他胡闹。

    次日,耶律大石在营帐中等了半日,不见皇帝传唤,心下略显焦急,在帐中来回踱步。

    金甲见了,说道:“大石林牙,为了何事焦躁?金甲愿为林牙分忧。”

    耶律大石听了不禁怔住,心道我是为了这大辽国运担忧?还是为这耶律延禧担忧?若是这耶律延禧能做个好皇帝,重振大辽国威,我自当做个忠臣良将,若是真的不得挽救,如那王伦所说一般,便取而代之,只是这事不可着急,现在焦躁也没半点功用,想到此,心下冷静下来,朝了金甲点点头道:“近日愿为我分忧者,他日我必报之。”

    说完在行囊中拣出本书来,捧在手中,认真看起。

    捱到午后,来了禁卫传唤,耶律大石收了手中书,随了禁卫来到皇帝牙帐,却见帐内除了耶律延禧与萧奉先,还多了一人站在阶下,那人弯眉细目,唇上两撇八字胡,那人见了耶律大石进来,朝了他一笑。

    耶律大石给耶律延禧见了礼,耶律延禧有些睡意未醒之意,说道:“朕一夜未睡,思虑良久,已拟了圣旨,御营副都统萧乙薛与你同去东京招降高永昌。”11...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36章 江州

    耶律大石领了密旨与萧乙薛出了牙帐,才出御营,正巧见了一队禁卫,踏了碎雪,架鹰驱犬而入,两人一眼都见其中一只雄鹰,一个魁梧禁卫架在小臂之上,白头白尾玉爪,正是一只极品海东青,那海东青见耶律大石望它,突然双翅一展,比那常人伸展双臂还要长些,发出两声呖呖鸣叫,透人耳际,耶律大石不禁欣喜,哈哈大笑了两声,与萧乙薛离去。

    萧乙薛见耶律大石神态,倒是提醒道:“大石林牙,可不要得意忘形,大辽近年生事太多,皇帝也是心烦,这游猎乃是我契丹祖风,还是不要劝阻为妙。”

    耶律大石听了一笑,说道:“萧都统多虑了,只是想起宋人苏辙一句诗来,弯弓射猎本天性,拱手朝会愁心胸,却不是正应了此景,你我即得皇帝信任,该是为君分忧,我一后辈晚生,怎敢担此大任,还要请萧都统多加提醒。”

    萧乙薛资格官职虽比耶律大石更老更大,只是此次出使却是以耶律大石为正,见这年轻人尊重,心下得了些安慰,说道:“皇帝这几年只要到了正月,便是心神不宁,天庆二年,头鱼宴上阿骨打违逆,不肯起舞,更是在去年正月立国,朝廷对外数次征战不利,内有耶律章奴之乱,皇帝本已忧思过甚,不想今年这渤海人又起兵叛国,当真是雪上加霜,若是你我此次出使功成,我大辽自可缓一口气,大石林牙也可凭此居功自傲了。”

    耶律大石道:“东京本是渤海人群集之地,此去生死未知,怎敢想那功成之事,那高永昌既然叛国,也是个难说服的。”

    萧乙薛道:“牙帐里,皇帝亲述了你所献计策,我听了倒觉得有三分把握,这高永昌不过是看那阿骨打建国眼热,也想学他做个渤海人的皇帝,若是他稍有眼界,这渤海王与那渤海皇帝又能差到哪里?如此倒还让那阿骨打难做,当真是一石两鸟之计。”

    耶律大石见萧乙薛满口赞成,心道这计却不是我想出来的,我虽是自认大辽才学无二,比起那个落第的义兄来,智计谋略还是差些。

    路上两人又商议些应变之事,萧乙薛自去准备,耶律大石不觉间来到营帐,金甲正在帐外张望,见他回来,问道:“大石林牙,见你面上喜色,那烦忧之事可是解了?”

    耶律大石笑道:“皇帝派我与萧乙薛前去招降高永昌,你先去准备,明日随我去东京。”

    金甲听说要去东京,心下一寒,如这冷冬一般,如此凶险之地,若是去了还有命回来?

    二月底天气,江州地方却是渐暖,虽是江边还有些冷风,也挡不住人脱下棉服裘衣。

    这日,安道全吩咐,张顺老母病症只需一剂药便可,只是换了个方子,张横去那药店时,却是扫兴而归,说道:“这小店里,独独没有这茯苓。”

    张顺听了道:“这也不打紧,我去趟江州城里,买了这药回来。”眼见阮小七无聊,又道:“小七兄弟与我同去,也好看看这江州风景。”

    阮小七道:“如此正好,老母这病症已然无碍了,不日便要启程,走前也进这江州城一趟,免得回了山上,让人问起,没个说头。”

    张横虽是也想一去,只是这身边银钱皆由他人接济,不好拿了去那城中赌坊碰运气,只得忍住。

    张顺与张顺换了身轻便衣着,来到江边,划了船,直奔江州去了,江上遇见不少渔家,都佩服张顺水上本事,张顺尽皆识得,倒是招呼了一路。

    小船划到个去处,张顺将船靠了岸,指了江边一座酒楼道:“兄弟可知这酒楼名字?”

    阮小七也不识字,虽是见了那酒楼旁边竖着一根望竿,悬挂着一个青布酒旆子,上面有字,却是不认得,说道:“我不曾来过此地,哪里知晓?”

    张顺道:“这楼名叫浔阳楼,不知有几百年了。”

    阮小七并不关心这酒楼年纪,只是问道:“这酒楼可有好酒好肉?”

    张顺呵呵一笑,说道:“这酒楼,可算是江州一景,自然有那好酒好肉,不过进出的多是些文人墨客。”

    阮小七道:“你我先去抓了药,回来时请你去这酒楼吃酒。”

    张顺也不客气,哈哈大笑道:“欠你这多人情,将来还你。”

    两人将这浔阳楼甩在身后,进了江州城内,阮小七见了,心道果然与那山东州府不同,这江州城建在大江边上,城内或高或低,也有平整场地道路,街边瓦肆铺面林立,行人亦是往来不绝,两人寻了间老字号的药店,抓了药来到街上。

    时近正午,两人来到城外,才要去那浔阳楼,却听路边有人争执,看去时却是间赌坊,一个黑凛凛大汉,朝了一人道:“小张乙,且先再借我十两银子,再去赌这一博。”这黑大汉虽是高大,只是开口求人借钱,身量却先矮了半分。

    小张乙道:“李大哥,你闲常最赌的直,也该早知我赌坊规矩,若是你大家大业,便是借你几百两银子也可,只是你是个没头神,又无家室,只在牢里安身。没地里的巡检,东边歇两日,西边歪几时,都不知哪里是你住处,这银子如何敢借你?不如待到你在牢里弄些闲钱,再来尽兴。”

    黑大汉听了道:“我又不奈何罪人,如何弄得钱来?”

    小张乙嘿嘿笑道:“你与戴院长交厚,他来钱容易,怎得不去找他去借。”

    黑大汉见小张乙提起戴院长来,没了脾气,说道:“怎得也得借我几十个铜钱使使,我这午饭还没吃,早晚还你。”

    小张乙身边围了几个伙计,听了一阵笑,小张乙道:“街上买个炊饼不过两文,你倒要借几十个铜钱,莫不是想再买壶好酒下咽?”

    黑大汉见他们嘲笑,知道没个好结果,哼了一声便要走,却听见一人喊道:“李大哥,说好去浔阳楼吃酒,遍寻你不见,原来在这里。”...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37章 浔阳楼

    黑大汉见是两个陌生人,只是发话这人口音倒是耳熟,这两人拉了他走了,黑大汉随着走了半里路,问道:“你两个是什么人?怎得认识我?”

    阮小七道:“我两个也不识得你,只是路过,我听见你口音该是山东乡里人,见不得你被人欺负,才拉你出来。【←八【←八【←读【←书,.2↘3.o”

    黑大汉道:“怪不得听你说话耳熟,你是哪里人?”

    阮小七道:“我本是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住,先前兄弟三个,日常只打鱼为生,名叫阮小七,有个绰号活阎罗。”

    张顺笑了道:“敢问,你可是叫做黑旋风李逵的?”

    黑大汉道:“你倒是识得我,你是哪个?”

    张顺道:“我本在浔阳江边住,名叫张顺,都叫我做浪里白条。”

    李逵肚子正饿,自顾问道:“你两个说要去浔阳楼请我吃酒,可还算数?”

    两人听了哈哈大笑,阮小七道:“区区一顿酒肉,自然算数。”

    都在这异乡江州,李逵与阮小七算是同乡,朝了阮小七道:“你我离得的倒是不远,我本是沂州沂水县百丈村人。本身一个异名,唤做黑旋风李逵。乡中都叫我李铁牛。因为打死了人,逃走出来,虽遇赦宥,流落在此江州,不曾还乡,现今在江州牢里勾当。”

    阮小七看了看他道:“黑旋风?倒是真的黑。”

    李逵也不在意,说道:“你们两个可要管我一顿饱饭。”

    两人又是一笑,三人一路上不免谈些赌场上的经历,互相印证,一路奔了浔阳楼去了。∝八∝八∝读∝书,.◆.o+

    渐行渐近,张顺抬眼望去,自觉识得几个字,那青布酒旆子,上写道:“浔阳江正库。”雕檐外一面牌额,上有苏东坡大书“浔阳楼”三字。

    三人来到浔阳楼下,张顺来到楼前看时,只见门边朱红华表,柱上两面白粉牌,各有五个大字,写道:“世间无比酒,天下有名楼。”

    三人便上楼来,去靠江占一座阁子里坐了。凭阑举目看时,端的好座酒楼。

    但见: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消磨醉眼,倚青天万迭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烟水。白苹渡口,时闻渔父鸣榔;红蓼滩头,每见钓翁击楫。楼畔绿槐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骢。

    三人中只有张顺是识得几个字,虽有千般景致,也多是在心里喝彩感叹。

    酒保上楼来问道:“三位官人还是要待客,只是自消遣?”

    李逵道:“你且先取一樽好酒,果品、肉食只顾卖来。”酒保听了,便下楼去。少时,一托盘把上楼来,一樽蓝桥风月美酒,摆下菜蔬,时新果品、按酒,列几般肥羊、嫩鸡、酿鹅、精肉,尽使朱红盘碟。

    李逵见了满桌酒肉,心中肚中早已焦急,说道:“你两个可是带够了酒钱,别吃完了只掏出些铜钱,说是按食量结算,我可不依。”

    阮小七掏出锭大银放在桌上,说道:“你尽管吃,不够时再上些酒肉便是。”

    李逵见了那大银,心放在肚子里,抄起一只鹅腿大吃大嚼起来。

    三人席间谈论起来,阮小七见李逵是个直性子,也不相瞒,将自己在梁山上做个水军头领之事也说了。

    李逵听了倒是瞪大了双眼,问道:“梁山的大名早就听说过,都说这山大王是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可是真的?”

    阮小七的点头道:“这倒是真的。”

    张顺不禁问道:“李大哥,难道你在这江州还吃不饱么?”

    李逵呵呵笑道:“我若是不进那赌坊,自然也吃得酒足饭饱,只是手里有了钱便要手痒,必然去那赌坊里消磨。”

    阮小七道:“我以前何尝不是?连老娘头上簪子都给输掉过。”

    张顺也不觉说道:“我兄弟两个也是一般,若不是老母得了这病症,不知还要给这赌坊里送去多少银子。”

    李逵听了,看了张顺手边放得药包,心道这两个比起我来,都是有孝心的,想到此不禁停了手。

    阮小七道:“山寨上这王伦头领,倒是说过,十赌九诈,自从上了梁山,老娘不愁将养,不知怎得,我兄弟三个都没了赌性。”

    李逵听了更是失了兴致,阮小七惊异问道:“李大哥,可是这酒肉不合你胃口?”

    李逵道:“哪有不合我胃口的酒肉,只是听你两人谈论起老娘,又是兄弟的,到让我铁牛也想起家人来,不知家里老娘如何了?”

    两人见李逵如此,阮小七问道:“;李大哥家中还有何人?”

    李逵道:“我只有一个老娘在家里。我的哥哥,又在别人家做长工,如何养得我娘快乐?你这梁山上竟还养人老娘,这王伦倒也是个值得交往的好汉。”

    阮小七忽道:“这个自然,说你是沂州沂水县人,我们山寨上倒是有两个好汉也是你同乡,都是沂水县人。”

    李逵听了问道:“是哪两个?叫什么名字?”

    阮小七道:“他们也是兄弟两个,一个叫旱地忽律朱贵,一个叫笑面虎朱富,都在山寨做勒头领,在梁山脚下开间酒店,负责给山寨打探消息,做些生意。”

    李逵听了,竟然砰地一声一拍桌子站起,说道:“原来他们兄弟也上了梁山。”

    阮小七忙将他拉住坐下,问道:“李大哥,可是识得他们两个?”

    李逵坐下道:“与他们兄弟早就相识,不想他们倒是同上了梁山,还做了头领。”说完朝了阮小七问道:“若想在梁山上做个头领,要有何本事才能做得?”

    阮小七被他一问,倒是一怔,说道:“如今梁山与往日不同,王头领新立规矩,不是随便哪个好汉都能守得?”

    李逵听得心痒,说道:“若论本领,那朱贵兄弟两个绑在一起也不是我铁牛对手,我这对板斧抡将起来,便是那天王老子也是不怕。”

    阮小七将这梁山变化与李逵大略说了,又把规矩讲了,李逵道:“若是能将我老娘接上山去将养,我铁牛也愿上这梁山,任他驱使。小七兄弟,可愿带我上山入伙?”11...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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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争渡传介绍:
吴用拈须:兄长倒有分做山寨之主。小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不由他不火并。
林冲怒目:这梁山泊便是你的?你这嫉贤妒能的贼,不杀了,要你何用?
杜迁?宋万?朱贵?——其实都是墙头草,哪边风硬哪边倒!
人家是七星聚义,我是七煞犯冲,穿越到倒霉蛋王伦身上......地狱级求生!水浒争渡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水浒争渡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水浒争渡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