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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争渡传全文阅读

作者:斯蒂芬·铁     水浒争渡传txt下载     水浒争渡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9章 雪盐妙用

    果然是个人杰,不得小看。

    王伦道:“贤弟要看,有何不可?只是不可近观,免得这火炮万一炸膛,万事便休了。”

    耶律大石听了,心道只要能远远看了也是好的,说道:“有劳哥哥关心,听哥哥吩咐便是。”

    几人吃罢,让张三先去通知凌振,让金三脚通知晁盖,吴用,闻焕章同来,一起来到鸭嘴滩上,捡了高处站了,凌振昨夜得了吩咐,早已操练了几炮,心下对大头领造出来的这火炮已然摸准了路数,使得圆熟起来。只教手下几个操练的熟悉的几个炮手,自己站在远处指挥。

    耶律大石站在王伦身边,见那沙滩上摆了一尊火炮,只是埋在砂石之中,为了稳固,后面还抵住一块巨石。却见水泊里停着几只小船,那几个炮手正在观察距离远近,摆正火炮,朝了一个头领挥手,那头领见了,却向王伦这边挥了下一面绿色小旗子,王伦朝他做了个手势,那头领朝了炮手,又挥了几下小旗,几个炮手操作一番,点然火信。

    “通”的一声巨响,火炮激射出一颗炮弹,直朝了小船处飞去,却是打在小船附近,耶律大石正要问些话,却见那几个炮手冒着浓烟,快速换上个子炮按在母炮后面,又听的炮响,这一炮正打中只小船,那船被炮弹打穿,挣扎几下沉入水泊。

    耶律大石见了,心道这有十几里的距离,用这火炮便能打中,宋朝边军中也不见得使得这般纯熟的,心下对王伦更是生了分惊惧,这哥哥幸好是早早结交了,若是有一日在两国战场上见面,才是悔处。当下叫好道:“打得好炮。”

    王伦只是点点头,说道:“这火炮实在金贵的很,只是这一尊炮,便要用上五六千两银子。”

    耶律大石听了说道:“虽是贵了些,却是值得了。”

    王伦道:“只是当个样子罢了,吓唬那些官军,省得骚扰山寨。”

    耶律大石见王伦身边那几个头领也跟着点头,心道我才不信,心下有了计较,对梁山实力在心中重新评估一番,想起王伦应承自己相助成就一番大业,不由得多了几分底气。

    时值上午,耶律大石带了金甲上了船,随在身后的是个精瘦汉子,金甲却是见过,不是那时抓的偷儿么?名叫时迁的?

    与王伦众人在金沙滩上送别了,几个喽啰将小船使得飞快,耶律大石站在船头,看着水泊景致,晨雾早已消散,阳光斜射在水面,泛起一片金光,耳边除了摇浆打水之声,别无他响。

    那炮声早已停了,耶律大石不知想起什么,不由得哈哈大笑几声。

    金甲陪在身后,问道:“大石林牙何故发笑?”

    “江湖送老一渔舟,清梦犹成塞上游。”耶律大石却是吟出王伦这两句诗,说道:“这炮声停了。”

    金甲疑惑道:“炮声的确是停了。”

    耶律大石道:“这炮声是专为我而备的。”

    金甲点点头道:“可见王头领对大石林牙的兄弟情义,非是一般。”

    耶律大石见金甲听不明白自己所说,更是发笑,问道:“兄弟情义与这弟兄情义可是一样的?”

    金甲听了更是不懂,答道:“没甚不同吧。”

    耶律大石没了知己听众,不由得朝了梁山上远望,心道这才离开他几盏茶功夫,便想他了,能谈得来的人这天下果然不多。

    不由得想起王伦身边那两个妖童,怪不得这两个愿意随身服侍他,心下倒是有些理解,却是一惊自己这念头转的太快,不由得用力摇了摇头,又发了一阵大笑。

    王伦见那船远去了,朝了张三道:“你们也可登船了。”张三应了声招呼几个人上船,潘巧云却是拉了王伦一下,同他远远走到一边,晁盖吴用闻焕章见了二人要说些私房话,相互看了,走到山脚,吴用道:“王头领有了这压寨夫人,总比与那两个厮混好些。”

    晁盖听了问道:“这才来山寨一日,便要下山去东京,却是为何?”

    闻焕章听到东京两字,心道莫不是与那高太尉有些私事?

    王伦随了潘巧云远远走开,潘巧云停身低声问道:“你见我可与昨日有何不同?”

    王伦奇怪,看了看,只得说道:“比昨夜该是漂亮了些。”

    不想潘巧云当了真,说道:“当真么?”

    “我王伦从不说假话。”王伦面上满是真诚。

    “你可知道因为什么?”潘巧云问道。

    “难道是因为那......”王伦绞尽脑汁,也不敢乱下结论。

    潘巧云见他苦思模样说道:“对,就是因为那雪盐,昨夜睡前,我用这雪盐化了些盐水敷面,自觉面上清爽许多。”

    用雪盐洗面,只有女人才想得出。

    王伦尴尬说道:“这雪盐本是用来吃的。”

    潘巧云会错了意,欢喜道:“我怎的没想到,还可将这雪盐化成盐水来喝?”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王伦睁大双眼,见证了女人简单而又执着的智慧。

    潘巧云见他瞪大了眼睛直盯了自己看,面上一羞,说道:“若是看不够,就随我一起登船。”

    王伦醒悟过来,说道:“这用雪盐美容可是要大本钱的,而且单单用盐效果也并非十全十美。”

    潘巧云见王伦谈论美容,急急问道:“不单用盐,还能用些什么?”

    “当然是蜂蜜。”王伦随口道。“将这两样取一份盐两份蜂蜜,搅匀之后还可涂抹在身上,用过两盏茶功夫,再将身上擦净,再用水洗净,更有效果,到时照下镜子便知。”

    “哪有这般大的铜镜?”潘巧云担心起镜子来。

    铜镜?哎,王伦叹道有这铜镜不如拿来我去造火炮,若是造出玻璃镜子换那铜镜,应该是没问题,想起这玻璃,不由得走思了。

    潘巧云走近他,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给她们两个都涂抹过?”

    王伦自觉思路有些跟不上她,摇头说道:“这般天寒,哪能涂抹的过来?”

    潘巧云追问道:“那定然是夏季给她两个涂抹过了?”

    王伦气得发笑,说道:“这雪盐才炼成不到一个月,哪有此事?”...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0章 大海有多大

    “那没这雪盐时,定然是单单给她两个涂抹蜂蜜了,是也不是?”潘巧云发挥了无尽的想象。

    王伦心中喊冤,苦笑道:“这蜂蜜何等贵重,人吃几口都舍不得。”

    潘巧云哼了声道:“涂抹在她们身上,你吃得岂不是更仔细?”

    王伦脑中闪过些shaobuyi镜头,自觉心智败给她了,半气半恼说道:“王押司倒是好福气。”

    潘巧云见他生气,不敢再问,陪了笑说道:“公子,我只是好奇你所知甚广,都是些我闻所未闻的,故此多问了几句,还请不要为此生气,公子既然不曾吃过,那这雪盐拌蜂蜜的法子别人也是不知晓了?”

    王伦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潘巧云笑道:“公子,指望这雪盐发给商客一斤才卖几十文,若是做成这能润肤敷面的,岂不是赚的更多些?”

    这女人要赚女人的钱啊。

    王伦见她认真神态,说道:“只是发卖前,你自己定要亲身试用,觉得效果最佳时,才能出售。”

    潘巧云见王伦支持她做这生意,满心欢喜,说道:“待我在那东京汴梁开间铺子,也替你赚些银子。”

    王伦呵呵笑道:“我不缺银子。”

    潘巧云道:“那就算是我给自己赚些嫁妆,可不能这么白身进你家门,惹得人家笑话。”

    王伦看了看那船上几个,说道:“不若你明天再走?”

    潘巧云听了王伦这话,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面上有些羞红,低声说道:“你他日若是到了汴梁,再说这话。”说完头也不回的登了船。

    王伦眼见那船远去,返身正要上那三关,晁盖三个却是迎过来。

    吴用笑了问道:“大头领,这大辽国人不远千里来到梁山,可又为何匆匆而去?”

    王伦道:“这人是被那高永昌之事吓到了,朝我来问计,昨日你三人也在场,便传了他一个暂时脱困之法,他知道耽误不得,便着急回大辽去了。”

    吴用听了心道这若是真能支使了天祚帝,此计便可入了青史了。

    闻焕章点点头道:“不论大头领这妙计他们用与不用,于我大宋都是好事。”

    晁盖不明,问道:“闻军师,怎的这般说?”

    闻焕章笑了道:“若是这天祚帝用了这计谋,辽国多了一个隐忧,这高永昌或能一时臣服,待到金辽相争时,定是要坐收渔利,若是这三家都做此想,便会胶着不断,这北地越乱,于大宋却是越加有利了。”

    晁盖不以为然道:“闻军师,我等是这朝廷反叛,管他有利无利,只要于我梁山有利便可。”

    闻焕章自觉失言,笑道:“现在梁山地处大宋境内,相对安稳,这北地与这大宋有利,岂不也是于我梁山有利?”

    吴用听了,觉出些差异,说道:“这等国家大事,以梁山现在军力,还难以干预,此时还是大家想着壮大军力才是正途,待到梁山有了十万大军,不论辽宋,还是金国,都有一战之力,那时王头领振臂一呼,带了我等占了这山东,倒可学那高永昌称王,我等也算走上正途了。”

    晁盖听了哈哈大笑道:“这才是梁山前途,吴军师真不愧了这智多星名字。”

    闻焕章听了心下暗道高太尉若是听了这话岂不要吐血三升?

    王伦听了吴用这言语,笑了道:“吴军师倒是心急了,待到那日定要请了众兄弟一登泰岳,领略杜工部诗中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境。”

    吴用听王伦如此讲,只道他有这般野心,与晁盖相看了一眼,笑道:“王头领有此雄心,不枉我等相随。”

    闻焕章见王伦这样说辞,只道他是笼络晁盖吴用两个,也奉承道:“闻焕章愿随王头领驰骋天下,一览这三千里江山美景。”

    王伦哈哈大笑一番,心道这闻焕章倒要和吴用比拼奉承功夫了,正色说道:“两位军师,切莫自家兄弟还要吹捧了,万一有那随我到处流窜,惶惶不可终日之时,岂不是自觉可笑?”

    吴用与闻焕章听了都是呵呵笑了,晁盖道:“他这大宋江山不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到时候不给大头领封王,就去抢他赵官家皇帝位子。”

    三人听了晁盖的话,都是不由得点点头,四个人一遍说笑一遍回了大寨去了。

    梁山泊东行的管道上,一行人大约五六骑,踏了雪路前行,一个随从模样的问道:“栾教师,可曾见过大海?”

    栾廷玉听了摇摇头道:“只是听闻过,不曾到过这海边,此去登州,我等正好了却这好奇之心。”

    那几个喽啰听了,都是交头接耳,一个道:“我曾见过阳谷县北面大河,当真是激流奔涌,不似水泊那般安静。”

    另一个道:“都说这大海里的水就是这千百条河水聚集而成的,想必有几百个水泊大小。”

    有一个听了笑他道:“几百个?你也太小看这海了,你瞧那河水向那海里流水流了多少年了?依我看这大海也要有几千个水泊大小。”

    栾廷玉听他们几个互相比较,说道:“只怕比那几千个水泊还要大。”

    几个喽啰听了心中已然无法想象,同声问道:“那这大海到底有多大?”

    栾廷玉想了想道:“山寨上多有被朝廷刺配的军汉,近的也要刺配个四五百里,远的竟有刺配数千里的,本朝苏学士曾被贬官到了儋州,说是向南要走两三千里,还要过海,才能到那地方。可见陆地之外都是海疆,这登州远在东面,那儋州远在南面,却都有海疆围了,这海大小岂止是几千个水泊?”

    一个喽啰突然道:“那岂不是说,这大宋朝都是被这大海围起来了?”

    其他几个听完都是点头,也只有这样说法才能解释的通。

    栾廷玉道:“水泊里船只若是到了大海之中,只怕也只像片树叶了。”

    几个喽啰听了,都是心惊,一个问道:“那岂不是那一个海浪来了,便能打翻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1章 窗下蹄声近,不见贵人来

    这个问题倒是将所有人问住,栾廷玉笑了道:“我还听说这海中有那凶猛巨兽,大的倒有山寨上聚义厅般大小。”

    几个喽啰又是吃了一惊,一个道:“不是这般大的海也养不得这般大的巨兽了。”

    另一个却是摇头道:“我倒是不信了,若是这般大的巨兽,那海里有个几百只,还不早将这海里的鱼虾吃个干净了,早晚自己饿死。”

    一个道:“我也不信,单说这海水咸涩,怎能整日里泡着不死?若是我等只怕是齁也齁死了。”

    栾廷玉听了也是无语,说道:“山寨做那雪盐用的粗盐便是从这大海里来的,可见这海水自然是咸的,那巨兽竟能在海水里自在活着,倒也是个稀奇事。”

    一个喽啰听了,有些心得,说道:“用这海鱼做顿鱼汤,定然不用再放盐了。”

    那几个笑他道:“池老三,说多远你都能说到吃上,怪不得都叫你吃老天。”

    那池老三却是引以为荣,笑道:“不是说民以食为天么?吃不饱说甚都是虚幻。”

    那几个又是点点头,一个道:“如今山寨按月发放饷银,待到了登州,你我几个何不凑些银子,请栾头领大吃一顿?也尝尝那海里的鱼什么滋味?”

    池老三听了道:“这倒是应该,说句实话,这水泊的鱼虾,我等吃得都是有些没滋味了。”

    栾廷玉听他们几个闲扯,笑道:“到时哪里用得着你们相请,我那师弟大小也是兵马提辖。”

    几个听了,都是笑了点头,栾廷玉道:“真是想吃这海鱼,还不快马加鞭?你们这般磨蹭,几时才能到那登州?”

    那几个喽啰听了,各自扬起马鞭,猛抽了胯下坐骑,几匹马吃痛,皆是奋起四蹄,争先而去。

    时值二月中,天气转暖,阳谷县内,武松几个在县衙交付了公事,知县相公见武松办事顺当,心下欢喜,准了几人十天假期,让他们解解疲乏。

    武松出了衙门,骑了马带了各色礼物,只朝了紫石街上赶来,来到家门,正在拴马时,那王婆子早已看见,叫声道:“武都头,可算是回来了,你哥嫂整日里念叨你。”

    武松朝王婆道:“有劳王干娘挂记了。”

    正要拍门,却见门已然开了,却是潘金莲听了马蹄声,三步并作两步,迎了出来,一脸笑容说道:“叔叔可算回来了,这一去竟是两三个月。”将武松让进房去,关了门。

    王婆见二人进去,心下暗道这西门大官人让我看着武二来路,如今只来他一个,却不见那个杨公子,正没个客人,倒是该先去西门大官人那请个赏去,心中有那银子招手般,脚下便要生风,先自关了茶坊门面,一路飞也般去了。

    到了西门庆府上,让个家人进去通报,不多时那家人出来请她进去,这府上王婆虽没来过,却是早就听说过,是这阳谷县里数得着的豪宅,只这一路上,王婆便看花了眼,心道怪不得人都钻在这钱眼儿里去,哪怕我这这府上作威作福几日,情愿减它几月的阳寿。

    来到厅上,却见西门庆正陪了两个人在吃茶,其中一个是个黑矮个子,只比那武大郎齐整些。

    西门庆见王婆来了,让她坐了,问道:“王干娘前来,可是有甚么好姻缘与我说?”

    王婆笑道:“只要大官人肯使钱,哪有成不了的姻缘?”

    西门庆道:“王干娘何事?只管说。”

    王婆见西门庆也不顾忌这两个,却是犹疑道:“大官人可还记得前几日托我办得事?”

    西门庆这些日子与宋江兄弟相处的甚是开心,倒是将这事忘了,被王婆提起方才想起定是这武松之事,又记得这宋江知晓这武松名头,想要交往,倒是可送他个人情,说道:“王干娘只管说了便是,这两位都是我的知交好友。”

    王婆听了才道:“便是那武二郎今日回来了,他前脚才进屋,我便来与大官人报信了。”

    西门庆道:“多谢王干娘辛苦,玳安,带王干娘去领些辛苦钱。”

    一个伶俐小厮过来,来请王婆下去。

    王婆路上心有不甘,暗道你左右不是为那潘金莲么?老身这还有些妙计未用,却被你打发出来了,待到你用得我时,却要你加倍给我,心下恨恨的随那玳安去了。

    厅上宋江听了武二郎几个字,心下有些激动,朝了西门庆道:“大官人,宋江在这阳谷县等了数日,这武松才回,我倒是想见他一见,还要赶去他处,便请大官人屈尊引个路如何?”

    西门庆心里早有想起那妖娆妇人来,听了宋江之言,正合心意,说道:“我与这武松也算相识,正当为押司效力。”

    当下几人步行出门,朝了紫石街去了。

    武松进得屋子,不见哥哥武大,问道:“嫂嫂,哥哥可是去卖炊饼了?”

    潘金莲将椅子抹个干净,让武松坐了,见他一路上有些疲乏,又沏茶上来,给武松倒了杯茶,说道:“说了让他每日少卖几笼,我也想歇歇手脚,你哥哥却道别人给的金银哪能轻易当做自己的用?早晚要还给那杨公子。”

    武松听了道:“哥哥说得倒是老实话。”

    潘金莲有些哀怨,说道:“这杨公子说有那发财的生意,愿意照顾咱家,如今这过了两月了,也不见动静,我这心下倒是要生疑了。”

    武松接了茶,听了这话,说道:“我这义兄事务繁多,家业甚大,怕是一时间不得空闲来此。”

    潘金莲听了有些失望道:“好不容易,叔叔遇到个贵人,怎的不来提携你?指望你哥哥,怕是我整日要跟着操劳了。”说完伸了双手,在那阳光下反复相看,武松不由得也随着看了几眼,见潘金莲这双手洁白如玉,又如葱管,心下有些异样,忙转过头去。

    潘金莲见了却是一笑,说道:“叔叔年纪不小,倒是该成个家了。”

    武松摇头道:“嫂嫂说笑了,我武松却不曾想过。”

    潘金莲见武松窘相,打趣道:“你不曾想过,我这做嫂嫂的却是想过。”...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2章 吟得一首好诗

    武松听了,不发一言,只顾喝茶。

    潘金莲见他没恼,说道:“叔叔,你那个结拜的义兄,大门大户,见识必然不凡,若是托他为叔叔寻个般配的女子,倒还容易,不像咱这阳谷县,能有哪个配得上你?”

    武松听了,心道我这嫂嫂倒是有一半心思指望这路发财,王伦哥哥又不得露了身份,只说是再来阳谷县,眼见离他所说日期渐近,倒是定不会让哥嫂失望。当下说道:“嫂嫂放心,我这义兄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必不会食言。”

    潘金莲被武松道破心事,忙又给他倒了杯茶,说道:“奴家说得是你亲事,他若再来,定要托他用心。”

    武松还要答话,却听门外拍门声,有人道:“武都头可在?”

    武松听了有些相熟,起身开门,却见是西门庆带了两个人立在门外,边上还立着那花胳膊陆小乙。

    武松道:“西门大官人,不知唤武松何事?”

    西门庆倒是将身一闪,让出那两个人来,指了一个黑矮汉子道:“武都头,这两位是我知交好友,听闻你打虎之事,定要拜访。”

    那黑矮汉子看了武松,心道果然是条好汉,朝了武松施礼道:“小可郓城宋江,久闻武都头大名,未见都头一面,在阳谷县等候多时了。”

    郓城宋江?武松听了个满耳,忙问道:“可是那山东及时雨宋江宋押司?”

    宋江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小可,这是我兄弟,叫做铁扇子宋清。”

    武松听了大惊,忙还礼道:“不想宋押司兄弟在阳谷县。”想到嫂嫂一人在家,多有不便,说道:“武松哥哥家中,嫂嫂独在,还请押司来茶坊一坐。”说完引了几人去王婆茶坊。

    陆小乙先自窜进茶坊,挑了个干净座头,又将那几凳擦抹一遍,让几人过来坐了。

    王婆见西门庆几个与自己前后脚回来,正在暗自奇怪,见武松引了他们来吃茶,心道买卖上门了,面上喜笑颜开,说道:“武都头,又有贵客相访?”

    宋江却是已然先掏出些碎银子,递了过去朝了王婆道:“算不得贵客,且上些好茶,只算在我账上。”

    西门庆不想拂了宋江颜面,也道:“王干娘,只管听宋押司吩咐便是。”坐在凳上,朝那武大家瞟了两眼,没看见那妇人出来,心下失落。

    王婆听这押司两字,已是明白定是衙门里的人了,忙去勾开了火,去弄茶烧汤了。

    武松将宋江让了上位,自己在下手坐了,问道:“宋押司,不知怎的来在阳谷县,我年前倒是听闻宋押司犯了官司,可是无碍了?”

    宋江见武松提及这事,叹口气道:“可叹我平生最爱结交好汉,没在这妇人身上用过心,倒教她险些算计了,多亏了有好汉相助,才得脱困,到了柴大官人庄上时,才知武都头才走不久,后来江湖上都传闻武都头在景阳冈上打死了大虫,那时便起了与兄弟结交之心,不想宋清归家却又谈了笔生意,正巧来阳谷县来求助西门大官人,只是武都头领了差使出去,故此多等了几日,今日得见,宋江幸甚。”

    武松见宋江满面真诚,又是这般言语,答道:“武松早就听闻宋押司大名,早想拜望,也是拖延日久了,宋押司远来是客,今晚还请去那狮子楼上,小弟也算是为宋押司压惊了。”

    西门庆道:“这狮子楼,我是最熟,不若现在便去,省得这酒楼客满了,我先教人安排酒席,差遣几个唱的来。”不等有人出声,点手招呼陆小乙过来,吩咐几句,那陆小乙听了欢天喜地去了。

    武松见宋江在,心道若是来了那唱的,不让她们在我身边便是了,省得嫂嫂笑话,若是她再说我包养个唱的,岂不是有口难辨了?

    王婆此时正端了茶汤上来,说道:“还请喝些热茶,怎的才坐下,便要走?”

    西门庆道:“那便喝些王干娘的茶汤,在我阳谷县里也是有名的。”

    几个人喝了些茶,又闲谈几句,武松朝了宋江道:“这茶喝了没甚滋味,不如直去那狮子楼上吃酒,今夜与宋押司定要一醉方休。”

    宋江听了心喜,不禁想起西门庆曾经在狮子楼上请的那四个唱的粉头来,也道:“也好,没酒助兴,不是好汉所做。”

    几人都起身出了茶坊,西门庆却是留在后面,朝王婆低声道:“王干娘,若是那杨公子来武大家,可要及时禀告我。”

    王婆哼了声道:“老身这把年纪,只怕是腿脚走动不便了。”

    西门庆见王婆拿捏起来,心道这老虔婆倒要作妖,待到日后事成,叫你好看,阳谷县里敢与我这般讨价,便是自寻不自在,面上却是一笑,从怀中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来,塞到王婆手中,也不等王婆下文,便转身走了。

    狮子楼上,一间宽大阁子内,暖炉烧的正旺,天色虽是还早,却是掌起了七八盏灯火,几人分头坐了,几个粉头却是捡了相熟的陪着坐了,只一个却是被武松赶在一边,独自含着怨气,在那乱弹琵琶。

    宋江见武松样子,笑道:“武松兄弟,是个不近女色的好汉,宋江佩服。”

    西门庆眯了眼睛,看了看武松,心道若我换做是你,早将那嫂嫂收入怀中了,只打得那岗上大虫,却是降不得家中雌虎,只能算作半个好汉,不过倒也要谢你这般,他日将你与那王伦一起捉了,不仅可领奖赏,也好让我逞些伏虎手段。

    武松见宋江身边一个粉头与他挨挨擦擦,心下生气,暗道传言宋押司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却不想离不得女色,好生失望。

    陆小乙呵呵笑道:“武都头在我县里,可是出名的不好女色。”

    武松道:“武二不过个粗鲁莽汉,没半分学识在身,更没那取悦女娘的心思。”

    西门庆听了心下更气,心道这武大不过是那嫦娥身边的玉兔,这武松却是那手不离斧的吴刚。

    一个粉头听了武松的话,却是朝了宋江道:“宋押司可还记得说过要作诗祝酒,这已然搪塞几次了,今日武都头在座,可不能再囫囵过了,那诗可是做得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3章 潘金莲的点评

    宋江见这粉头言语间挤兑他,心道一个娼妇竟敢来拿话探问,不给她露些本事,当真看我是个庸人了,捻了几根胡须,冷笑一声,朝那粉头道:“这诗倒是张口便来,只是红云姑娘你不得生气。”

    红云心道只知道你这黑宋江这不行那不行,难道真会做的好诗?说道:“宋押司,我们姐妹几个早已相盼多时,这耳朵不知洗了多少遍了,只得听押司诗作。”

    宋江见这几个粉头眉目间都有些轻慢,心下暗怒,沉声吟道:“一声低了一升高,嘹亮声音透碧霄,空有许多雄气力,无人提处谩徒劳。”

    阁子里众人,除了武松均是大笑,那几个粉头倒是对宋江改观,红云听了,不由得红云上脸,心道你这雄气力不见几分,徒劳倒是真的,说道:“押司做的好诗,我等听了,解释拜服,尤其这尾句徒劳二字,正是全诗诗眼。”

    几个粉头听了又是一笑,宋清见这几个粉头取笑哥哥,喝道:“花了钱请你们几个助些酒兴,休要再扯闲话。”

    西门庆也道:“你们可别是忘了我规矩了?”

    那红云道:“大官人,哪敢忘了,我且先敬一盏酒,与押司赔罪。”说完将一盏酒一饮而尽,还故意装作喝的急了,咳咳连声,宋江见了,笑道:“我倒是有言在先,不许你们几个生气,这诗不过是胡乱做的,当不得真。”

    红云正借他话下台,说道:“那日后可要等了押司大作,我们几个别的本事没有,倒可传唱押司诗作,也让押司之名传遍各路州府。”

    宋江听了倒是心头一动,说道:“待到有了好诗,自来请几位品鉴。”

    武松见宋江与这几个粉头谈论诗词,自觉无趣,看这阁子里满眼竟没有与自己相投的,暗自后悔,怪不得俗话说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

    宋江却是眼见武松神情,心道这江湖好汉都爱听些江湖故事,不能冷落这他,忙朝了武松道:“武松兄弟,我宋江那日得了好汉相助才得脱身,你可知救我那人是哪个?”

    武松心道这故事却是听王伦哥哥说起过,朝了那几个粉头道:“你们且先去了间壁吃酒,只算在我武松账上。”

    几个粉头虽对这武松都有些爱意,却是贴不上这冷脸,见武松发话,不敢违拗,都去了间壁,要了酒食,说些悄悄话。

    武松朝了宋江道:“实不相瞒,武松却是知晓这人。”

    宋江还没卖得关子,武松却说知晓此人,问道:“武松兄弟,如何得知?”

    武松道:“这人乃是武松的结义兄长杨聪,年前来过阳谷县,与小弟谈论天下好汉时,不免提起押司,叹息押司时运不济,受了小人迫害,正巧杨公子路遇押司,才出手相助。”武松却是只提了杨聪,隐去王伦身份。

    宋江心道这武松难道不知这杨聪便是梁山王伦?若是他真不知晓倒是不能说破,笑了声道:“这是这杨公子,不想竟与打虎英雄结拜了兄弟。”

    武松道:“我这哥哥对宋押司也是十分的敬重,他日若是有缘,我等倒可再喝个痛快。”

    西门庆听了暗暗得意,只要你两个相见了,我倒要先使些手段,落个头筹。

    几人各怀心事,武松酒量最大,频频敬酒,宋江宋清两个早已半醉,武松见了,心道正是脱身时节,说道:“小弟今日才回,还未见哥哥,天色这般晚了,武松便先告辞了。”

    宋江借了醉酒,说道:“你我兄弟怎能不一醉方休?”

    武松听了说道:“宋押司,这长兄为父,怎能不先拜见哥哥,改日再来陪押司喝酒便是。”

    宋江才听得明白,说道:“这是孝悌之事,兄弟快去,对了,那柴大官人也托我问候武都头。”

    武松道:“他日再去回报柴大官人的恩情。”

    说完朝了几人拱手告辞,去那掌柜处,结算了酒钱,径直回了紫石街,此时已过二更,冬夜最长,街上只有些零星灯火。转到紫石街上时,远远望见门口一人披了件宽大衣服,正在张望,看那身量正是武大,武松紧走几步喊声道:“哥哥,武松在此。”

    武大见武松回来,笑了说道:“王干娘说起你请人去狮子楼吃酒,怎的回来的这般早?”

    武松瞥见门内潘金莲也是未睡,裹了件棉衣跟在武大身后,想必是都在等他,忙将两人推进屋子,说道:“今日见了个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只是吃酒不甚如意,便早些回来了。”

    武大道:“这来访你的好汉也有不少,我只见那个杨公子是个真好汉,不知今日这个是哪个?”

    武松扶着武大安坐了,陪在一边,潘金莲又给兄弟二人沏茶上来,武松道:“这个好汉离这阳谷县倒也不远,就在郓城,人称山东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

    武大还在脑中思索,潘金莲却是笑了道:“不就是杨公子救过的那个人么?”

    武大笑了道:“还是娘子好记性,记得这般清楚。”

    潘金莲听了倒是恼起这杨公子,暗道当了我面提起这阎婆惜勾搭汉子,谋害亲夫,可是瞧我不起,却又想起自己曾对武松说些疯话,又觉脸红,给自己找个借口心道自家小叔调笑几句算不得什么,整起面容说道:“我倒是瞧这什么宋江比不上那杨公子。”

    武松见潘金莲有此见识,不禁奇怪,问道:“嫂嫂有不曾与这宋江交谈半句,怎的有此说法?”

    潘金莲哼了声道:“俗话说听话听声,锣鼓听音,那日杨公子说的明白,你们兄弟两个没听懂么?”

    武大与武松相看一眼,各自摇头。

    潘金莲笑道:“这宋江先是收了这阎婆惜,亲热几日,便弃而不用,以致那阎婆惜与那外人私通,若无后面之事,叔叔,我倒要一问,这是何人之过?”

    武松见潘金莲相问,说道:“自然是那阎婆惜之过。”

    潘金莲又是冷哼一声,却是朝了武大问道:“大郎,若是自今日起,我却不让你上床,只做个名义上的夫妻,你该如何?”...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4章 揭阳岭

    武松见潘金莲又要说些疯话,说道:“我有些醉酒,哥哥嫂嫂,我先去歇了。”不等两人说话,自去上了楼回到自己屋中。

    武大将武松走了,朝了潘金莲嗔怪道:“你怎的这般胡乱言语?不顾做嫂嫂的身份。”

    潘金莲见武松走了,得意的笑了一笑,自顾坐了适才武松的凳子上,觉出些温热,朝武大道:“不说些人间俗事,哪能让叔叔动了凡心,我和他提起杨公子,说是要让杨公子替他物色个娘子,他却说什么不懂女子,若是依了他,岂不是终身不娶了?”

    武大听了也是摇头,说道:“我这兄弟心里只有义气,却不曾半点留意男女之事。”

    潘金莲撇了撇嘴,哼了声道:“若依了你们兄弟,只等到你们兄弟两个有心无力了,武家绝了后才知道后悔。”

    武大听了心里打了个颤,虽说潘金莲给自己亲热机会不多,却也是多有努力,却不见她有孕之像,又常自卑自己身材短小,将来有了后,怕也是如自己这般模样,心里多少有些淡了这心思。

    只是见潘金莲提起武松之事,却是心里打定主意,定要求这杨公子给武松寻门亲事。

    武大点点头朝潘金莲道:“娘子这话没错,好歹让他成了亲,有个娘子,哪能让我武家绝后?不说让我武家枝繁叶茂,好歹也得长久流传。”

    潘金莲见武大这般说,问道:“我适才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倒问你,那宋江既是不理这阎婆惜,该是如何?”

    武大为难道:“这阎婆惜又算不得宋江妻室,若不然倒是可给她一纸休书了事。”

    “呀!”潘金莲听了惊讶道:“你这话倒是个正途。”又细看了武大几眼,说道:“想不到,你竟有这心思,是不是心里想过写封休书给我?”

    武大听了,如遭雷击,慌道:“哪会有这想法?我武大对娘子可没有半点不顺从的。”

    潘金莲听了点头道:“你若是这点都做不到,你一次床也上不得了。”

    武大听了陪了笑道:“便知道娘子是个通情理的,天色晚了,不如且去安歇吧?”

    潘金莲看了武大眼巴巴的样子,只哼了一声,扭头先上楼去了。

    这日已近午时,一座高岭横在眼前,张顺见了道:“好了!过得这条揭阳岭,便是浔阳江,到江州却是水路,相去不远。”

    阮小七与张顺安道全三人一道上水路旱路都是走过,已是十数日,才有了盼头,心道这南方居然如此多山多水,我这水泊边长达的也算是经过风浪,比这张顺怕是稍差了些,只是他在那船上,任那大江风浪颠簸,也不见他有些差池。

    阮小七道:“张顺兄弟,且先去看看可有脚店?且歇上一歇,你我两个倒不打紧,只是不可屈了安神医。”

    两人朝那安道全看时,安道全已然有些气喘,虽是身上药囊包裹都是张顺跳下去两个替他背了,却是体力不济。

    张顺阮小七两个放慢些脚步,与安道全慢行一阵,巴过岭头,早看见岭脚边一个酒店,背靠颠崖,门临怪树,前后都是草房。去那树荫之下,挑出一个酒旆儿来。

    安道全见了,心中欢喜,与张顺阮小七两个人道:“我们肚里正饥渴,原来这岭上有个酒店,我们且买碗酒吃再走。”

    张顺见那酒店,却是笑了声道:“这店主名叫李立,有个绰号,叫做催命判官,与我算得相识。”

    安道全听了这绰号,不禁吃了一吓,说道:“莫不是个开黑店的?”

    阮小七听了道:“这名号倒是与我一路。”

    张顺道:“正是个开黑店的。”

    安道全听了叹口气道:“我一个医人救命的,却整日里与你们这般人物打交道,不知是不是这老天安排的?”

    张顺道:“安神医,你有这家传医术吃饭,我等草民,就连那字也识不得几个,不耍些手段,怎的将养老母?”

    阮小七听了心道这张顺竟是与自己兄弟三个一般来路,只是听这张顺话中竟还识得几个字,却是比我兄弟强些。

    安道全听张顺分辨,只得道:“怎的不去寻个正经营生,都做这害人的勾当?”

    张顺道:“安神医这话却是有理,只待医好老母病症,张顺便去寻个正经营生,也不枉安神医这般相劝。”

    安道全见张顺竟有这番话,不由心下得了安慰,面露喜色,说道:“有时医好一个病人,远不如劝人行善来的痛快。”

    张顺听了哈哈大笑一阵。

    阮小七却道:“我兄弟几个原也曾做些私商勾当,如今上了梁山,遇了那大头领,才知道些道理,正与安神医所说相合。”

    安道全问道:“我本在建康府听过梁山之事,路上也听你说过几句,这般山大王倒可一见。”

    阮小七道:“安神医只待医好了张顺老母,便与我上了梁山去,自可与他相见。”

    一路闲谈间,三个人入酒店来,把行李歇了。张顺阮小七让安道全上首坐定。

    张顺叫道:“怎地不见有主人家?来了贵客,还不快些好酒好肉伺候起来?”

    只听得里面应道:“来也!来也!”侧首屋下,走出一个大汉来,却见他赤色虬须乱撒,红丝虎眼睁圆,那人出来,笑了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张顺兄弟,只说你去请什么神医去了,可是请来了?”

    张顺指了安道全道:“这便是安道全安神医。”又给两人介绍道:“这便是催命判官李立。”

    李立道:“我也有些半夜炸醒,心里绞痛的毛病,还请神医也帮我医上一医。”

    安道全看看李立面色道:“我们走得肚饥,你这里有甚么肉卖?你这毛病不是即刻能医得,不在这一时。”

    李立听了心下不悦,碍了张顺面上,说道:“只有熟牛肉和浑白酒。”

    安道全道:“最好。你先切二斤熟牛肉来,打一角酒来。”

    张顺笑道:“李立兄弟,可要上些正经牛肉,我晓得你规矩。”说完掏出些散碎银子递与李立。

    李立客气推脱道:“我若收了你酒钱,这揭阳岭上传扬出去,岂不落江湖好汉笑话?”...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5章 混江龙

    张顺道:“我若没钱时,自来你这白吃,有钱时还藏在手里吃你白食,这浔阳江上岂不是也招人耻笑?”

    那李立听了,将银子收了,便去里面舀一桶酒,切一盘牛肉出来,放下三只大碗,三双箸,一面筛酒。

    张顺又请了李立同桌来坐,阮小七见这李立收了银子,还要挨过来坐,心下不喜,嗯了一声,直瞪那李立一眼,李立见了,心道这是个狠人,问道:“不知这位好汉,高姓大名?”

    阮小七还未答话,张顺道:“这个却是山东水泊梁山的好汉,江湖人称活阎罗阮小七的。”

    李立听了一惊,说道:“早就听闻过梁山泊的大名,不想在这地方遇见大寨的好汉了,多有失敬。”

    阮小七见他神色恭维,倒也放下身段,说道:“张顺兄弟也说过你大名,阮小七适才也听了安神医几句,说道医好一个病人,远不如劝一人行善,你我都是这般出身,只想劝你一句,早些收手。”

    李立听了,心下发怒,心道敬你是大寨来的,与你客气几句,倒还蹬鼻子上脸,在这揭阳岭上教训起我来,冷笑声问道:“难道梁山上落草的好汉,不去打家劫舍,反倒吃斋念佛,都去行善了?”

    阮小七正要发作,张顺忙拦住道:“小七兄弟,天下之大,各路江湖兄弟都要讨碗饭吃,何不只听那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

    阮小七只得道:“我梁山上倒是有吃斋的。”

    张顺见阮小七息了怒气,李立面色也缓和了,问道:“不知吃斋的是哪个?”

    阮小七道:“这人名叫公孙胜,江湖送他绰号入云龙。”

    张顺与李立却是听这公孙胜名头,一时起了兴致,在桌上尽是说些胸中许多豪杰的事务。

    三人在李立店里吃得酒足饭饱,辞别了李立,出得店来,下了揭阳岭,径直去了。

    李立在店边立了,嘴里哼了声,自言自语道:“老爷我在这自在开店,与你何干?敢在这里指手画脚,别把这揭阳岭当做了梁山泊。”

    “什么梁山泊?”身后有人问了一声,李立转身,正见三个人到了身后,朝了为首那个说道:“大哥,那里去来?”

    那人道:“我今日同这两个兄弟信步踱上山岭,来你这里买碗酒吃,就望你一望。近日你店里买卖如何?”

    李立道:“不瞒大哥说,这几个月里好生没买卖,今日谢天地,见远远来了三个,不想却是那张顺请了个神医,来给他老母医病的。”

    那人道:“这张顺倒是个有孝心的,却干那梁山泊何事?听你才说几句怨气话。”

    李立请了三人进了酒店,都安排坐了,又去里面舀一桶酒,切一盘牛肉出来,与三人说起这事来。

    那三人听了,各自相看,那人道:“兄弟,你这气话以后莫要说了。”

    李立奇怪道:“怎的?大哥你在这浔阳江上也是有名的,谁不知你混江龙李俊的大名?还怕这梁山泊几个字?”

    李俊看了李立一眼,笑道:“兄弟,你这几月里都没买卖,消息来路也是不畅,梁山泊早不是那晁盖几个才上山的模样了。”

    李立道:“说那梁山泊原有十几条好汉,算个大寨,这阮小七也未与我吹嘘,我这消息定然没有大哥来的准了。”

    李俊道:“如今这梁山泊上倒有三四十个好汉,一两万喽啰,四外又有方圆八百里水泊天险,如那水中独立一国一般。”

    李立睁大双眼,说道:“怪不得这阮小七如此狂妄,出口便教训起我来,要我早些收手,行些善事。”

    李俊道:“他倒是一厢情愿,断了你财路,谁能养你?且由他自说,不与他梁山为敌便是。”

    李立点点头道:“大哥的话,我自记在心里。”

    李俊几人最是相投,多是谈些江湖勾当,各自喝的尽兴,李俊等与李立告辞说来,放下些散碎银子,李立推脱不收,李俊道:“我们几个来钱快些,莫要推辞。”扔在桌上,带了那二人下岭去了。

    三人走到半路,一个问道:“大哥,这梁山传扬的不知真假,莫不是江湖上吹嘘的?”

    李俊道:“不管这传言如何,能将基业选在这水泊,便是这眼光独到的,我倒是想去观瞻一番,童威,你可知我何意?”

    童威道:“那梁山自是好汉众多,是个好去处,若是能与他们相聚,倒也落个快活。”

    李俊听了哈哈一笑,却是摇了摇头。又朝另一个问道:“童猛,你呢?却是怎看的?”

    童猛道:“大哥这话,问的我兄弟却是没有答复了,不过我想这水泊虽是不小,却也是一泊死水,怎如这浔阳江上水浪滔天,激流万转,奔腾至海?”

    李俊呵呵笑了,却是点点头,说道:“正巧,张顺领了神医来,你我与他兄弟两个结交不浅,且去买些礼物,去他家中探望。”

    童猛笑了道:“大哥,两月才去过他家,如今再去可是为那阮小七?”

    李俊却是摇头说道:“这阮小七见与不见没甚打紧,却是要他知晓你我名头。”

    童威不禁问道:“既是不想与阮小七深交,大哥怎的去梁山观瞻?”

    李俊道:“可别忘了你我是做什么的?”

    “难道要去梁山贩卖私盐?”童猛问道。

    李俊点点头说道:“你我早也听同行说过,有人贩卖私盐去那梁山,想那梁山上一两万军马,何等开销?”

    童威却道:“这怕是早有同行供应了。”童猛听了也是点头。

    李俊却是笑了道:“我又不是想去赚这钱,你我兄弟在这江上多年,此时年轻力壮,还可打拼,若是老了,还不得让后辈学了这张横张顺兄弟去喂了鱼?”

    童氏兄弟听了都是点头,李俊道:“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你我早晚要寻个退路,且先看看这梁山主事之人如何,且先不说投他,只先说做些私盐生意,先打打交道,再做道理。”

    童威童猛恍然大悟,皆道:“大哥深思熟虑,我兄弟只随大哥做事便是。”

    李俊停下脚步,扫了他兄弟一眼,问道:“这可是你兄弟心里话?”...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6章 救母

    童威童猛听了对视一眼,童威朗声说道:“大哥,这自是我两个心里话。”

    李俊哈哈又是一笑,说道:“你两个的话,我自是信得,有你兄弟两个帮衬,不管他什么死水流水,我定要给兄弟们寻个出路。”指了岭下道:“先去我家里安歇了,待到明日,去那张家兄弟家中走一趟。”

    童威童猛都是点头,跟在李俊身后,直下了揭阳岭去了。

    阮小七,安道全两人随了张顺在路上走了小半日,来到一个去处,只见人烟辏集,井市喧哗。正来到市镇上,张顺想着家中老母还在病中,脚下生风,走得急些,转角处却是撞在一伙人身上,为首一个摔个趔趄,那人爬起来骂道:“哪个走路不长眼睛的?敢在揭阳镇上冲撞我?”身后一帮帮闲忙扶了他起来,只是相劝。

    张顺见了朝那人笑了道:“原来是穆春兄弟,小弟走得急了,冲撞到你身上,改日得了钱,再来请你吃酒赔罪。”

    穆春见是张顺,也笑了道:“在揭阳镇上,哪能让你请酒?正巧今日我带了人,收了些好处,不如我请你去吃个饱醉。”

    张顺推脱道:“怕是得改日了,才请来个神医,给老母医病,耽误不得。”

    穆春见了张顺身后两个,说道:“原来张顺兄弟果然去请神医了,怪不得几月不见你兄弟两个在江上,这神医若是能医了你老母病症,倒要请到我庄上,住上个把月。”

    张顺把眼瞧了阮小七一眼,心道这事倒不能帮穆春了,说道:“若是神医得闲时,再做商量。”

    穆春不知这里面有事,说道:“你且先请了神医去,改日我兄弟两个去拜访,我这还有几分例钱未收,先别过了。”说完带了身边闲汉又去做事了。

    阮小七引了两人来到江边渡口道:“平日里我那哥哥张横常在这渡口接活,近来只怕在家伺候老母,且等等船。”说完搭了手朝那大江里遥看,只是天色将晚,船影子都不曾见个。

    三人江边立久,忽见一条小船江中现出,船头还挂了盏灯笼,小小灯火引得三人张望,张顺道:“这多半是他。”

    那小船渐近,船头立了一人,朝三个喊道:“可是我兄弟?”

    张顺听了,喊声道:“哥哥,快些来,请了神医来了。”

    那汉子听了奋力摇橹,来到江边,这个相貌却见七尺身躯三角眼,黄髯赤发红睛,拴了船,跳上岸来,朝了三人看了一眼,朝安道全道:“这定是神医了,小人张横,给神医施礼了。”

    张顺道:“哥哥,等有了闲时,你在给神医跪拜皆可,先扶了神医上去,早一刻医治老母病情。”

    张横搀扶了安道全上船,笑了道:“还怕神医说我不懂礼数,传了出去,岂不笑话我船火儿?”

    安道全晓得这张横兄弟两个所做营生,想着张顺已然应承,朝了张横道:“医得你老母病症,我也不求你来拜我,只要学了你兄弟张顺便可。”

    张横听了不知所以,望了张顺一眼道:“兄弟,你应了神医什么事?”

    张顺摆手道:“闲时再提,只先回家。”说完替过张横摇橹,阮小七见了,也放下药囊,抄起另一只橹摇将起来,小船如飞,在那大江上穿行。

    张横见了笑道:“神医,你这药童倒是个全行,竟也会这船家本事。”

    阮小七听了哈哈一笑,张顺忙道:“哥哥,适才忘了与你介绍相识,这个是梁山泊来的好汉,名叫活阎罗阮小七,自建康府相遇,与我一路护送了安神医过来的。”

    张横听了不禁诧异道:“果然是个好汉,梁山泊这大名不是虚来的。”

    张顺又道:“这小七兄弟本来也是来请安神医的,比我还早一步,不想听了我的话,便让安神医先来医治老母,再请安神医去梁山。”

    张横听了更是心中感激,说道:“这等义气,浔阳江上也不见得有几个。”

    阮小七道:“莫说这话,我也盼了安神医早早医治了你家老母,号带了神医回去交令。”

    几个人谈笑了一个多时辰,将船靠了岸,张横兄弟两个引了路,急匆匆直奔家中。

    那家里却是几间茅草屋,离了江边不远一个小村落上,江边多有船家渔火,路上几个打鱼后生多是朝了兄弟两个问候。

    安道全见了他老母病症,说道:“这背上,鏊子一般红肿,当是有毒虫咬到了。”

    张顺道:“也请过大夫,说此疾非痈即疽,有用过绿豆粉护心,说这毒气不能侵犯,便买过此物,与老母吃过,只是不见效力。”

    安道全点点头说道:“全不盖偏,偏不盖全,那一路药方,多有医书记载,只是不能千篇一律为用。”

    张顺小心问道:“神医,我这老母之病,可能医得?”

    安道全笑道:“我这名字便是个全字,你兄弟两个大可放心,手到病除,三五日便可。”

    张横张顺兄弟两个听了,都是一笑,张顺说道:“日后但得些金银,也要给神医送去,算是我兄弟情分。”

    安道全呵呵笑了,自去准备医药,先是施出针砭之法,去除火毒,再用秘制药膏敷了,写了药方,给了张顺,只待明日去抓些草药来。

    张顺张横拉了阮小七安道全两个,来到村中一间小酒店内,要了一角酒,几斤熟牛肉,将安道全让在上首,四人围着坐了。

    安道全道:“切记,暂时不能让老娘吃这酒肉,待过了半载方可,若是此时吃了荤腥,还会发作。”

    兄弟两个点头应承了,张横却是问道:“适才船上,安神医说要我学张顺,不知何事?”

    张顺接过话头道:“这事还要从阮小七兄弟那说起。”

    阮小七道:“我是奉了山寨大头领王伦之令,与拼命三郎石秀,一起来请安神医,不想过那扬子江时,遇见一个水上讨生活的,绰号叫截江鬼,却是与你们兄弟同姓,叫做张旺,另一个叫油里鳅孙五的,要坑害我们两个,不想被我两个看破,那张旺起了死心,先是杀了孙五,后来也被我两个杀了,扔下大江了。”

    张横听了,心头一震,打量阮小七道:“小七兄弟,怎的看破他的?”...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7章 水上好汉,大江两岸

    阮小七猛饮了口酒道:“不满你说,我兄弟三个也在梁山泊里做过这私商买卖,自是晓得这路数。”

    张横听了却是显得亲近,说道:“原来都是一样的人,怪不得见你在船上也似在平地里。”

    阮小七听了却是说道:“只是这私商买卖早不做了,去年间与几个志趣相投的好汉,做了一票大的,便上了梁山。”

    张横道:“可是与晁盖几个劫持了梁中书的生辰纲?”

    阮小七道:“正是,做了这事,本想埋名,不想事发了,就近去了梁山,遇见这大头领王伦。”

    阮小七说到此处,想起以往种种,倒是心中一笑。

    张顺问道:“小七兄弟,路上听过你几句,如今踏实了,还不详情讲讲?”

    阮小七呵呵笑道:“我等几个从未想过这山大王有如此做法的,不去打家劫舍,也不去州县借粮,便能过的自在。”

    张横心急,饮了口酒,催促道:“只管说来听。”

    阮小七虽是没甚文墨,却是从头到尾见了这王伦往而复来,将这梁山便成现在声势的,捡着自己爱听的说了不少,三人听了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都是赞叹。

    三个正在叹服,阮小七却是话头一转,说道:“可见这江湖好汉若是为了糊口养家,却不必做那伤天害理勾当。”

    张横默然,说道:“我兄弟江边长大,都是穷苦几辈的人,不做些勾当,怕是老母这病症也医治不起了。”

    张顺也道:“官服只管按了人头收税,哪管你作甚生意?都是自寻活路,没了那活路的多半混了江湖了,便是我兄弟这般。”

    阮小七听了,想起自家兄弟往事,心道谁又不是如此。却是只能说:“若是有了活路,张顺兄弟可记得你应承了安神医的话。”

    张横听了朝张顺问道:“别再推来推去的,只管说是什么话?”

    张顺道:“我答应了安神医,若是能医好老母病症,我便不做这勾当了,去寻个正经生意。”

    张横听了,呵呵笑了,说道:“若是有这正经生意,你我兄弟不早就去做了?”

    张顺却是认真道:“哥哥,不是我不听你的,我多少识了几个字,你我总不能干一辈子这营生吧?”

    张横听了,说道:“这事你先去寻正经营生吧,只怕等你我老了,也还寻不到,若是指望这江里打鱼养家,哪有钱给老母医治?”

    安道全也是摇头说道:“这医药钱我也可不要,只是我这医家心愿,只求你少做恶事。”

    张横笑道:“以后只管让他下了江去,省得我操刀了。”

    阮小七与安道全听了,都是摇头,张顺一时间也想不到做何正经营生,只得随他去,心道先要自己找了正经生意,再来召唤哥哥。

    几个吃的酒足饭饱,张顺付了酒钱,回到家中,给老母熬了粥喝下。已是半夜三更,寒风忽起,江边又是涛声不觉,阮小七窝在一张破床上,迷迷糊糊想着这几日发生之事,虽是辛苦,却是心安,倒也睡了个踏实。

    次日起来时,已然日上三竿,安道全却是早已给那老娘又去了一次火毒,换了遍药膏,张顺提了几包药进来,说道:“多亏神医早写了方子,这附近镇上才有个药铺。”

    安道全将那药包打开,验看了,点头道:“文火煎药,三大碗水熬到一碗即可。”

    张横拿了药包自去熬药,才将这药熬了,扶起老母将药汤喝下,却见江边停了条船,船上下来几个,一路朝这边过来。

    待到近了,却是相识,为首一个凛凛身躯长八尺,眉浓眼大红色面皮,髭须如垂铁线,张横抱拳道:“李大哥,怎得得闲来此?”

    来人正是李俊,带了童威童猛兄弟,来那李立也随着来了,李俊笑道:“听闻张顺兄弟请来了神医,我想着老娘必是要得治了,前来恭喜了。”说完一挥手,童威童猛却是搬了些礼物过来。

    张顺也迎了上去道:“多劳李大哥挂记。”说完瞧见李俊身后还有两人,一个大汉面似银盆,头圆眼细眉单,威风凛凛,张顺朝了那人道:“不想穆大哥也相随了来,倒是叫我兄弟失礼了。”

    那大汉上前几步,说道:“昨日听了穆春讲,你请来了神医,我与李俊倒是一般心思,正巧江边遇到他的船,这便一路来了,也捎带了些薄礼。”穆春提了礼物跟上朝了张顺道;“张顺兄弟还不快接住,我可是提了半晌了。”

    张顺接了,引了几个到了家中,只是有间草厅能容得下人,只有三四把椅子,正要请李俊与那大汉坐了,李俊却与那汉子对视一眼,朝了阮小七道:“这个好汉倒是陌生的紧,莫不是李立兄弟提到的梁山泊的好汉阮小七?”

    阮小七答道:“正是,几位想必是张顺兄弟相熟的,不知高姓大名?”

    张横忙给阮小七引见,朝了那李俊道:“这位李大哥,姓李,名俊,祖贯庐州人氏,专在扬子江中撑船艄公为生,能识水性,人都呼做混江龙李俊便是。”

    阮小七听了心道,这江南地方,大江两侧竟是多有水中豪杰,听这绰号,便知是个水性极好的。朝了李俊道:“阮小七久闻这大江两岸多有好汉,不想今日竟见了众位几个,却是荣幸了。”

    李俊道:“我等几个能有什么名头,当不得梁山泊好汉敬重。”

    阮小七道:“江湖好汉倒该互相敬重才是。”

    李俊几人见阮小七不拿大寨头领架子,倒是心上皆喜,李俊指了那银面大汉道:“这个好汉姓穆,名弘,绰号没遮拦;那个是他兄弟穆春,唤做小遮拦,是那揭阳镇上富户。”

    阮小七与那二人见了,说道:“昨日里碰见的,却是穆春兄弟了。”

    穆春笑了道:“昨日便说要请张顺兄弟吃酒,让他躲过了,今日正好同请了阮小七兄弟同饮。”

    李俊有指了童威童猛道:“这是我两个兄弟,也是此间浔阳江边人,专贩私盐来往来货卖,更是大江中伏得水,驾得船。是弟兄两个,一个唤做出洞蛟童威,一个叫做翻江蜃童猛。”

    阮小七听了不禁头大,敢情这江边的都是一身好水性,与童威童猛两个抱拳相见了,朝张顺问道:“都是大江上的好汉,不知这几个谁的水性最好?”...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8章 三霸

    张顺被阮小七问得哑口无言,众人听了阮小七这话却都笑了,李俊道:“这话正问对了人。”

    阮小七却是不解,张横接过话来说道:“我这个兄弟,水里最是了得。能没得四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因他浑身雪练也似一身白肉,水里行一似一根白条,更兼一身好武艺。因此人起他一个异名,唤做浪里白跳张顺。”

    其他几个水上的好汉见张横如此夸赞自家兄弟,却无异议,都只是点头。

    阮小七听了说道:“张顺兄弟竟有这等本事?我兄弟三个也算是水泊里长大的,对张顺兄弟也是拜服。”

    张顺见大家奉承忙道:“这都是兄弟们让给张顺的,我怎能不知好歹。”

    李俊笑了道:“正巧今日,这浔阳江上三霸聚齐,怎的也要喝他个痛快。”

    阮小七问道:“这三霸倒是谁了?”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李俊道:“这里有三霸,小七兄弟却是不知了,一发说与你知道。揭阳岭上岭下,便是我和李立一霸;揭阳镇上,是他穆弘穆春弟兄两个一霸;浔阳江边做私商的,却是张横、张顺两个一霸。以此谓之三霸。”

    张横见李俊提议吃酒,说道:“快到午时了,这里只有个小酒店,离此不远。”

    穆弘道:“这便都去,没了我等在这鼓噪,让老娘也多歇息几刻。”

    众人相随了来到小酒店中,店家见是这群人聚在一处,心里默念个观音保平安,朝了张顺道:“二哥,带了众多好汉来,小店若有不周到的地方,可要多些担待。”

    张顺说道:“都是江湖朋友,没那么多规矩,你只管将那好酒好肉上来,若是能做几条好鱼最好。”

    李俊也道:“正是,这李立那店里做的没甚鱼味。”

    几人听了不由的发笑,那店家听了忙道:“可算是问的对了,我正会做得好鱼吃。”说完忙去准备了。

    阮小七将安道全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安神医,昨日可听见穆春说要请你去他庄上,不可答应了,我领了大头领的令,不可再拖了。”

    安道全瞧了那穆氏兄弟朝阮小七苦笑道:“我倒是也想随你去,只怕没那么容易。”

    张顺见安道全面露难色,心里知晓个大概,喊了众人坐下,让了李俊坐了上首,阮小七与穆弘相陪在两边,其他几人又拉了张桌子来拼在一起。

    店家先自上了两桶酒,几盘熟牛肉,几人寒暄几句畅饮起来。

    张顺想着阮小七的事,席间将这事又从头叙说了一遍,这几个听了都是赞叹,唯有李立听过,心道这梁山泊的不过是要混个名声,竟然舍得下这大本钱。

    李俊听了心下触动,说道:“小七兄弟,敢问一句,这可是有那王头领吩咐?”

    阮小七摇头道:“没这吩咐,谁曾想到碰上这事,不过,石秀兄弟与我敢如此做,心下晓得那王头领定不会责罚我两个。”

    李俊暗道这王伦如此不拘束众头领,岂不乱了规矩?又瞧了阮小七,张顺张横兄弟,言语间却是对王伦大有敬意,连那安神医都面露羡慕之情,心道这王伦如此手腕却是高明,只怕我却学不来了,自觉比那王伦矮了一分。

    童威早有李俊授意,听完问道:“小七兄弟不知何时动身回那梁山?”

    阮小七看了安道全道:“这还要看安神医何时医得老娘病症,待到医好了我与安神医便启程。”

    穆春听了道:“我家中老爹,也想请神医过去瞧瞧,在我庄上住上十天半月。”

    阮小七与张顺听了互看一眼,张顺道:“穆春兄弟,只怕不能再耽误安神医行程了,这随我来趟江州往来便要一个多月,早与小七兄弟说定了。”

    穆春听了心下冒火道:“既是为你老娘能耽误个把与,却不能为我老爹耽误十天,可是瞧不起我们姓穆的?”

    张顺张横阮小七三个听了都来了火气,张横才要发作,却见穆弘朝穆春喝道:“怎的有我在,你还要当家做主了?”

    穆春见哥哥呵斥,心下生惧,嘟囔了嘴,只管灌酒。

    穆弘朝了三人抱拳道:“穆春不懂事,等回去自会教训他,还请见谅。”

    阮小七见穆弘如此,倒是高看一眼,说道:“穆春兄弟说话,也是孝悌举止,我本不该拦阻,若是老人家病重,只管请安神医过去便是。”

    穆弘道:“我那老爹康健的很,安神医去了也不过是问些保养之道,不值得耽误了你等行程,不过若是回那梁山,路上怎的也得从那揭阳镇上经过,可要给我兄弟两个信息,也好为梁山好汉送别,可若是从那镇上过门不入,却是瞧不起我穆家兄弟了,我也不依。”

    阮小七听了穆弘这番话,心道这倒是个明白事理的汉子,说道:“到时还要叨扰。”

    李俊见穆弘三言两语化解,笑了道:“小七兄弟若是启程时,我们几个定要送上一程。”

    阮小七笑了应承下来,童威才道:“都说这梁山泊是个大寨,我兄弟两个常做些私盐生意,不知那山寨上上万人马,可有所需?若是用得上,我兄弟情愿与小七兄弟同走一遭。”

    阮小七却是从未关心过这等事,说道:“这山寨采买皆有杜迁宋万兄弟负责,若是你兄弟愿意,倒可随我去相谈一番,若是能做得生意更好,若是做不成也可一观梁山风貌,结识几个好汉。”

    童威童猛听了点头,童猛朝了李俊问道:“李大哥这冬日里也无所事事,何不同去?”

    李俊假意思量,不答言语,阮小七道:“李大哥也可同往,我梁山在山东虽是领袖,可是少见江南好汉,到时也可让我梁山一观浔阳江上好汉本色。”

    李俊等到阮小七这句,说道:“如此也好,便和他们一道同去这梁山一观。”

    安道全听了,心下总是安稳了,引起酒来,也是舒畅许多,心道总算是有个结果,不晓得这穆春心中如何想?...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9章 各有迎拒

    穆春见这阵势,不由得朝穆弘是个眼色,见穆弘却是不理他,只得忍住。

    李立却是说道:“我与李大哥本是岭上岭下同住,你们都走了,剩我一个岂不孤单,不如我也同去。”

    阮小七却是拦住说道:“别人都是去得,唯有李立兄弟却是不能去。”

    众人都是诧异,李俊问道:“这是为何?”

    李立听了面皮发涨,暗自摸了摸腰间。

    阮小七笑道:“我这话却是为李立着想,若是依了晁天王,自然不会计较,可这王头领却是秀才出身,心下自有读书人的毛病,被那圣人教化多年,爱发善心,原本山寨在山脚设了家酒店,专一接引好汉,平日里那旱地忽律朱贵也做些你这一般的勾当,后来这朱贵却是念了佛一般,连只鸡都杀不得了。”

    李立想这朱贵竟有如此变化,倒是吃惊,问道:“这朱贵可是也得了心病?”

    阮小七摇头道:“那就不晓得了,这酒店停了这勾当却是王头领发的号令,不敢不遵。”

    穆弘听得蹊跷,问道:“这王头领早时为何不发这号令?难道这朱贵敢暗自做这勾当?”

    阮小七摇摇头说道:“王头领自然是早就知晓,他这号令却是从我等与晁天王上山后才有的。”

    李俊与穆弘听了倒是相看一眼,心下有些明白,该是王伦为限制这晁天王几人,多立些规矩罢了。

    正巧店家煮了两条鱼端了上来,李俊只尝了一口便道:“果然,比李立做的好吃多了。”几个人一笑,都各自吃了一块,安道全尝了尝,说道:“味道还是不错,只是稍有些涩。”

    童威笑了道:“只尝这一口,便晓得店家用的是粗盐。”

    众人都是不顾,张横吃了一块,想着阮小七的话,却是糊涂,问道:“这王头领等你几个上山才发这号令,可是有些缘由?”

    那几个吃鱼的见张横问得如此直白,都是停下筷,想听下文。

    阮小七呵呵笑道:“我等也是这般想,却是错了。”

    “怎的错了?”张横又问。

    阮小七道:“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这王头领这号令,才只是做个开头。”

    众人来了兴致,都看着阮小七,阮小七心下得意,将那王伦收一分买路钱的事前后说个通透,如今梁山脚下往来客商云集,连开了几个酒店,竟然都给商客们做了客栈。

    几个人听个目瞪口呆。

    李俊心道这王伦难道真是从那书里学来的?我比不上他,难道只是只差在书读得少了?这整日里摇头晃脑活在书堆里的人我也见过,哪个有这智计?心下不觉有些怅然。

    穆弘更是心惊,心道这法子若是用在这揭阳镇上还不是一样?我兄弟若是做了,也能多聚些往来商客,也可在背后少挨些指摘。

    几个人各有所思,阮小七朝了李立道:“若是你去了,那王头领若是当了众人之面,让你立誓停了这勾当,你该如何?”

    李立哼了声道:“我不去便是了,倒也省得听见,那王头领这般做法,这张家两兄弟怕是也去不得了。”

    张顺道:“既然众家兄弟皆在,我便当了大伙发个誓,安神医医好了老母,便去做个正经营生,在不做那旧事了。”

    众人见张顺说的郑重,都觉的一凛,心道如此这张顺便是另一路人了。

    张横却是已然半醉,说道:“我先不管,且先赚钱养了老母再说。”

    桌上杯盘狼藉,众人各是吃的尽兴,李俊见事已做成,说道:“不能再吃了,还要划船回去,若是大醉,别在倒进大江里去。”

    穆弘听了也道:“李大哥说的是,这便告辞,我兄弟揭阳镇上再等阮小七兄弟。”

    众人见他两个说了,都不阻拦,一众人直送到江边,几个人上了船,童威童猛兄弟两个晃动双臂,摇起浆来,小船犹如箭发,隐没在浔阳江上。

    直到揭阳镇上,穆弘穆春下了船,辞别了李俊几个,进了镇上,早有闲汉庄客拥了,一路进了庄子,兄弟两个在厅上落座。

    穆春不等下人上茶,心急问道:“在席间都说要去梁山泊,我要说时,哥哥怎的拦下我?”

    穆弘说道:“你抬眼望望这大镇上南来北往行人,你我兄弟若是想做个富家翁,去那梁山何用?”

    穆春不解,问道:“哥哥此话怎讲?”

    穆弘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梁山泊再大,不过是个山头罢了,聚些好汉,可壮些声势,早晚却是这赵官家的手中棋子,早些年便有十节度之事,便是将来能得招安,他手下头领做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哪有你我兄弟如今自在?”

    穆春适才还有一片向往,被穆弘说的少了些兴致,叹气道:“多结交些好汉也是值得。”

    穆弘看他一眼,却又道:“若是这王伦能有大志,去学他那同乡黄巢,你我兄弟倒可一去。”

    “黄巢?哥哥说得可是那个反唐的?”穆春问道。

    穆弘点点头道:“这王伦与这黄巢倒是有几分相像,都是有些文才,却又屡试不第,这黄巢不第后,做了那首赋菊诗,去做了盐帮首领,最后反唐,扬名百世,这王伦却是占山为王,却是不知此人志向如何?”

    穆春听了不由问道:“若是他学那黄巢,你我兄弟该当如何?”

    穆弘瞧了穆春,问道:“若能助他成事,你我兄弟岂不是也能流芳百世?不然你我学这武艺何用?”

    穆春不想哥哥如此胆大想法,却是自小都听穆弘的,只晓得听穆弘支使便不会做错,说道:“哥哥,你只管说,你怎样做,兄弟我都相随。”

    穆弘正色道:“这几日,你我兄弟想将这庄上事务早作处理,收拾了行囊,待到那阮小七来庄上时,也随他前去梁山泊一观。”

    穆春听了一笑,却是担心起来,问道:“若是那阮小七回时不进咋庄子,你我可不是白白忙活了?”

    穆弘倒是笑道:“若是这阮小七都看不起你我兄弟,还去那梁山何用?”...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20章 大善胜似学道

    时至二月中,杭州城内,繁杂街上,一座酒楼上,一个道人在二楼一间阁子里,靠这窗户坐了,桌上只摆了些素食素面并一些瓜果之类。

    虽是天寒,这道人却是开了窗户,只瞟了街面上往来人群,看那行人之中,多有身着白衣白帽之人,见了面互相见礼,这道人看了不禁心道不想这明教中人竟是如此之多,官服禁查不严,更至泛滥,想这大宋世道怕是真要大乱了。

    这道人正是公孙胜,到了杭州暗自查访,才晓得这江南最大势力不是什么江湖绿林,却是这明教,心下暗自有些担心,若是将来柴大官人举事,这明教倒是可联合一番,若是推翻了这大宋,怕是这明教倒要成了劲敌,一时间思量不定,只管看那街上行人,暗自揣摩明教势力。

    正在自斟自饮间,却是门外有人敲门,虽那酒保进来个人,朝了公孙胜施礼道:“可是入云龙公孙道长?”

    公孙胜听了一惊,朝他道:“你是何人?怎知的我名字?”

    那个人七尺身材,三十几岁年纪,听公孙胜此言一笑道:“小人方貌,听了下面有人禀告,说是从大江之北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今又在这酒店里只吃些素食素面,又是身后背了这把松纹古剑,我倒是猜想该是公孙道长,故此前来打扰。”

    公孙胜笑了道:“方先生,你我从不相识,你怎打听的我?”

    方貌道:“公孙道长自江北而来,自然听得明教诸事,教内多有江湖好汉在,谈论起天下英雄之时,曾多有说起道长容貌习性,教中有个灵应天师包道乙,也曾说起过公孙道长大名,故此我倒是记得一二。”

    公孙胜听了心下又惊,暗道这明教上下人等都有些江湖人物,我来这杭州竟然瞒不过他们,问道:“方先生,不知见我何事?”

    方貌道:“道长大名,江湖传闻已久,我哥哥方腊早有结识之心,只是教务繁忙,脱身不得,才遣了我来,相请道长前去一会。”

    公孙胜见这方貌恭敬有加,面上带笑,说道:“那就有劳方先生带路,我也听过你哥哥大名,正想一见。”

    那方貌早给公孙胜算清了酒钱,带了公孙胜在还真街上三转两转,却是来在西湖边一个隐蔽码头上,湖边早有一艘小船相待,方貌与公孙胜上了船,这小船有那两个艄公撑船,朝着湖心一座大船划去。

    到了大船边,船上有人见是方貌,搭了船板让方貌,公孙胜上了大船。

    从那船舱里早出来几个人,为首一个与这方貌有些面似,比方貌却是年纪大些,四十上下年纪,身材高大,浓眉阔口,侧后却是站了一个道人,,也是身后背了一把剑,精瘦面容,几捋长须飘洒,边上还有个大汉,却是雄壮,后面还立了一个瘦高汉子,却是目含精光,身上背了张弓。

    为首那人见公孙胜上船来,拱手道:“明教方腊见过公孙道长,久闻道长大名,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公孙胜见这几人都是武艺在身,心下加了小心,朝了方腊还礼道:“江湖传闻,公孙胜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方腊笑道:“道长虚心了,各路好汉哪个不想扬名天下”

    那身侧道人也笑了道:“同道中人,包道乙久闻道长名字,公孙道长师尊乃二仙山罗真人,定然是名师出高徒,若是有闲,还想与道长请教一二。”

    公孙胜见这道人身形枯瘦,却是精气神满身,立在船板上犹如身后那把剑一般,朝他笑了道:“包道长大名,公孙胜早有耳闻,这金华山上来的道友,定然是有那惊人的本事,这把混元剑少有敌手了。”

    包道乙见公孙胜知晓自己来路,倒是不在意,说道:“不过学了几招看家护院的本领,道长见笑了。”

    方腊指了身后大汉道:“这个好汉,却是才来投我明教不久的,名叫石宝,福州人士。”

    公孙胜听了不由一叹,心道王伦叫我注意的两个人居然在这明教方腊手下了。朝了石宝道:“我也听过石宝大名,能使得泼风刀和一颗流星锤,可是真的?”

    石宝不想公孙胜竟然知道自己,喜道:“公孙道长真是个好记性,我才从福州来此不久,还是头次出此远门,不想却有人知我名字。”

    方腊与包道乙不禁互看了一眼,方腊心道这公孙胜武艺了得也就罢了,竟然还知晓天下好汉,倒是不可小觑了。

    方腊又笑了朝那背弓的瘦高汉子道:“这个好汉名......”

    公孙胜却是拦住方腊,说道:“且让小道猜上一猜,这个好汉背了弓,手上中指食指多是老茧,该是练习弓箭所致,我听闻江南有个神射名叫庞万春,绰号小养由基,可是阁下?”

    那瘦高汉子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公孙道长竟也知晓我名字,当真值得了,正是庞万春。”

    方腊见公孙胜识破,倒是发笑说道:“既是江湖同道,有那闻名不如见面只说,正在今日,方可一醉,且请诸位进来叙话。”

    几个跟了方腊进了船舱,公孙胜才见这舱内早已摆了酒宴,不过皆是些素食素酒,多些瓜果而已。

    众人想让坐了,方腊朝公孙胜道:“明教教众多是鼓励素食,又早闻道长食素,今日相见,岂不是有缘?”

    公孙胜听了他言语,笑了道:“方先生,有话还请明言。”

    方腊听了一笑,问道:“公孙道长游历四方多时,这大宋境内江北之地怕是踏遍了,怎的看不见这贪官污吏遍地,百姓困苦不堪?”

    公孙胜道:“哪朝哪代都是如此,我这学道之人,那管得了这些。”

    方腊道:“道长一个人自然是管不过来,可若是你我聚少成多,聚集了江湖上各路好汉,百姓里招募些穷苦之人,不说管得了天下人,也可独占这江南半壁,让这百姓有条活路,这等大善,岂不是强似学道?”...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21章 方腊

    公孙胜听方腊招揽之意,说道:“可惜未能早些遇见方先生,小道虽是学道心志不坚,却是结识了许多好汉,如今投在了梁山上,方先生怎会不知?”

    方腊笑了道:“这事还不简单?梁山上好汉众多,各色人等皆有,正巧我明教收人却是不论身份,僧道儒皆可如我明教。我教主讲众生崇光明而恶黑暗,教众兄弟平等相待,如那一家人一般,若是能请的梁山众好汉同入明教,岂不是美事?”

    公孙胜听了心道这方腊倒是好胃口,说道:“小道在梁山不过是个闲散之人,有我不多,没我不少,人微言轻,做不得主。”

    方腊听了道:“以道长大名,怎能在梁山没有一席之地?若是真话,道长又何必留恋?不如入我明教,与包道长同做教中法王,岂不甚好?”

    公孙胜冷笑声道:“方先生,这话倒是差了,我与梁山一般兄弟又那结义之情,怎能背信弃义离了梁山?不过方先生此话也甚有道理,我适才胡思乱想,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腊听了稀奇说道:“既是道长又了高明之策,只管讲来。”

    公孙胜捻了胡须,正色道:“那梁山上还能容得十万兵马,不如就请了明教众兄弟移步都去投了梁山如何?这事小道还可做主,山寨哪个不容明教,小道定不容他。”

    在座几人听了都是面色一变,方貌便要发作,方腊却是说道:“道长此话尽显梁山兄弟之情,我等怎能前去坏了你们义气,听说晁天王也是个交游甚广的好汉,他日有缘相见了,还要与晁天王仔细相谈一番。”

    公孙胜却是笑道:“方先生却要与晁天王相谈,却是要经得大头领白衣秀士王伦同意才可。”

    “王伦?”方腊故作诧异,问道:“我只是听过,这王伦自晁天王上山后,便自顾下山游历去了,哪能找得到他?”

    公孙胜道:“既是方先生有此心,小道给他传话便是。”

    大船正在西湖湖心,听得几声鸟雀鸣叫之声,庞万春道:“太鼓噪了。”说哇起身拉弓搭箭,站在窗边,抬手一箭飞出。

    窗外传来十数人叫好声,那艄公全是明教中人,一个在舱外喊道:“一箭双雁,穿个正着。”

    庞万春却是不理,自去回到坐上,方腊笑了问道:“公孙道长,听闻梁山上好汉众多,可有能射得如此神箭的?”

    公孙胜见庞万春只发一箭便是双穿大雁,心下也是佩服,只是方腊这话多少有些比试意味,说道:“庞兄弟神箭之名不虚,梁山上却是没有这般人物。”

    几人听了不由大笑,庞万春心下不免得意,说道:“都说这梁山领袖山东绿林,不想却没个我这般手段的。”

    公孙胜见这庞万春狂妄之言,心下叹气,问道:“难道这天下没人能比得上庞兄弟了吗?”

    庞万春听了倒是不敢大意,说道:“我倒也听过几个人,有个名叫小李广花荣的,也是山东人,说他箭法如神,只是不曾见过,如有缘分,定要和他比试一番。”

    公孙胜听了花荣名字,不禁想起王伦曾胡乱说的与那花荣之妹求亲的事,说道:“这花荣虽不是我梁山上的好汉,却是我家大头领王伦的妻舅。”说完才觉的有些不妥,只是有过求亲的话,人家可是还未回音呢。

    在座几个却是听庞万春提过花荣名字,见公孙胜说此人竟是梁山大头领王伦的妻舅,都觉惊奇,庞万春问道:“我也打探在过这花荣,说他是个青州的知寨,怎能与落草的山大王结了姻缘?”

    公孙胜道:“这倒是难为小道了,只是我们这大头领神出鬼没,如那神龙见首不见尾,时间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方腊听了心下一沉,面上却是不漏半分,笑了道:“王头领这般人物,方腊更想见识,只是这教中教务繁多,难以脱身,若是公孙道长能请了王头领前来江南,倒是方便。”

    公孙胜听了叹口气道:“方先生,不瞒你说,别说是你们要见他千难万难,便是这山寨众头领见他也没个定时,说不得三天两头便下山去了。”

    包道乙问道:“他一寨之主,不在聚义厅上高坐,怎的喜欢乱走?”

    公孙胜道:“也亏得他乱走了几趟,如今梁山一两万人马,数十条好汉都是这般来的,便是周遭府县都不敢正眼瞧我梁山一眼。”

    方腊早已心知肚明,见公孙胜处处维护梁山,对这王伦甚是拜服,朝了公孙胜问道:“道长,可问你句心里话?”

    公孙胜道:“方先生,只管问,小道知无不言。”

    方腊问道:“你这梁山大头领将来却是如何打算?”

    公孙胜却是装作不明,问道:“方先生,此话怎讲的?”

    方腊环视一眼道:“在座明教兄弟,都知晓我的志向,便是推翻这大宋,新作个朝廷,免得百姓苦楚,都如我教内兄弟一般,相亲相爱一家人一般。”

    公孙胜听了倒觉得诧异,心道知晓这明教不是简单来路,这方腊却是见了自己一面便敢这般托大,直言zaofan。问道:“方先生,小道也知晓这江南饱受花石纲逼迫,多有百姓破家,以方先生来看,以为我梁山该是如何呢?”

    方腊笑了道:“不如将来,我明教与你梁山联手一起反了这大宋,推翻这般贪官污吏,杀了那昏庸皇帝。”

    公孙胜也不吃惊,又是问道:“那推翻了这大宋,杀了那皇帝之后呢?”

    方腊道:“倒是我明教愿与梁山评分这大宋疆土,我明教占这大江之南,大江之北皆与你梁山,如何?”

    公孙胜道:“这等大事,小道更是做不得主了,还要请示山寨头领军师,才能定夺。”

    方腊哈哈哈一笑说道:“这也是梁山与明教际遇,若是过了这机会,怕是将来都成不得大事。”

    包道乙道:“还请公孙道长在山寨几位当家头领面前多多言明此事,我明教正在筹备,梁山王头领若是早有反意最好,应是也暗自准备了,若是只想将来受那朝廷招安,公孙道长,你我日后怕是要在战场上相见了,却不是坏了今日情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22章 隔空取物?

    公孙胜听了两人言语,最想想起的竟然不是王伦,却是先替柴进担心,心道这大宋表面繁华,却已是暗伤累累,有识之士大有人在,这方腊这番气派,倒是一方雄主之姿。

    想到此,朝了两人道:“若是梁山真有一日受了招安,小道自会离去,你我怎会为敌?”

    包道乙听了问道:“公孙道长此话怎讲?我倒是听不明白了?”

    方腊却是眯了眼,仔细瞧了公孙胜,心道听这公孙胜言语定是有些蹊跷在里面,若是能争得此人,不知还有多少梁山好汉效仿?

    公孙胜呵呵一笑说道:“小道虽无大志,却也无意为官,朝廷招安后,必要受他驱使,小道哪是那个性子?”

    发了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公孙道长与包道长皆是世外高人,道家虽讲清静无为,又何尝不做斩妖除魔之事?若是能与梁山南北呼应,共举大事,这大宋首尾难顾,怎能不乱?”

    石宝听了,本是沉默不语的,也竟说道:“倒不如效仿那汉高祖与楚霸王之约,哪个先打进开封府的,便可称王。”

    众人听了都是点头,方腊朝公孙胜道:“只要梁山肯反着大宋,王头领自可选择,方那刘邦项羽旧事也可,划江而治也可,方腊悉听尊便。”

    公孙胜见方腊这般言语,心道这方腊倒是个城府深的,想必是磨砺多年了,不论答应他那个条件,都是帮他减轻官军压力,说道:“方先生,我家王头领倒是从未言明将来如何,我猜想倒不是王头领拿不定主意。”

    方腊听了问道:“既是山寨大头领,统管山寨大小事务,事关身后数十年前程,怎的拿不定主意?”

    公孙胜道:“诸位怕是有所不知了,王头领初创这梁山基业时,其实是受了沧州横海郡柴进柴大官人资助支使,才在这梁山泊上招贤纳士,招兵买马,这等大事,照小道看来,他多半要向柴大官人请示。”

    “竟有此事?”方腊奇怪问道:“这柴大官人名字,我倒是听说过,只是无缘拜见,听道长之意,这柴大官人倒可决定这梁山之事?”

    公孙胜道:“决定二字倒是不敢说,只是柴大官人与那王伦情义深厚,倒是可能劝得动他。”

    方腊听了公孙胜这话,心念一动,有了定计,笑了道:“公孙道长这番话倒是让我等警醒,本该我亲自去那沧州拜访,只是教中多事,离身不得......不过,眼下倒是有个主意,我派个亲近之人虽道长前去梁山与沧州,相劝王头领与柴大官人,若是成事,两厢欢喜,若是王头领与柴大官人志不在此,权当明教与梁山诸位好汉结交结交,也算是我明教尽些礼数。”

    公孙胜听了倒是阻拦不得了,说道:“如此也好,我明日便可启程,不知明教派哪个好汉与我同行?”

    方腊却是说道:“道长,你这一路来的辛苦,明日早起我让那人在客栈外相候便是。”

    公孙胜道:“这倒也可。”

    包道乙朝了公孙胜道:“公孙道长来此与我相遇,可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贫道斗胆想与公孙道长请教几招,不知道长可愿?”

    公孙胜见包道乙要挑战自己,心下自是不服气,朗声说道:“在座都是习武之人,有何不可?正巧也可让诸位指点一二。”

    说完朝了舱外那宽大甲板上一指,说道:“不如你我就在那甲板上切磋几招?”

    包道乙道:“也可。”

    众人见两人要比试武艺,都来了兴趣,石宝道:“正想瞧瞧公孙道长武艺,还不快请?”

    方腊也是怀了好奇心,与众人来到甲板之上,那甲板甚是宽大,公孙胜与包道乙站定,各自不敢小看对方,各自抽了宝剑,暗自提防。

    公孙胜心道来时那王伦便告知这道人有那飞剑本事,倒要加些小心。

    两人同时初见,只见两道银虹快似闪电一般,叮叮当当想了几声,只斗了四十几招,那包道乙料难取胜,转身便走。

    公孙胜见包道乙武艺精湛,剑法纯熟,与自己对战了四十几招,并无败像,却是转身要走,晓得有诈,暗道难道他要使那飞剑之术赢我?却又暗自自语道不跟了去,到让这几个笑话我梁山没个胆量。

    想到此,加紧了几步跟上,那包道乙见公孙胜跟了来,心道又不想与你成仇,只得做个小小手段了。果然,将那混元剑朝后一抖而出,却又喊了声道:“看剑。”一道银虹字那包道乙肩上飞贯而出。

    公孙胜早就加了小心,眼见这包道乙肩头一动,一道剑光飞来,公孙胜却是也跟着喊了声道:“且看我一剑。”

    说完也学那包道乙,见自己手中松纹古剑飞出。

    众人在边上却是看剑那两道银虹在空中撞击叮的一声响,同时落在甲板之上,

    方腊哈哈大笑一番,说道:“我就知道道长功夫厉害,与包道长一般武艺,两人剑法如神,正该一起做些大事才对。”说完走到那两剑掉落之处,却是同时伸了左右双手,朝那地上宝剑绕了手腕一招,那两柄宝剑竟是有了生命一般,从那甲板上腾地立起,飞到发了手中。

    船上皆是明教中人,见方腊施展神功,皆是叹服,却不似公孙胜那般惊讶。

    公孙胜看了却是心下大惊,暗道这是什么功夫?倒是我枉自称作入云龙了,却是不识得这门功夫,朝了方腊抱拳问道:“方先生这隔空取物之术,可是什么功夫?小道自问游历江湖多年,却不曾见过这般神功,”

    方腊见公孙胜如此动容,心下暗喜说道:“道长此问,本该详说,只是这是本教所传秘术,非本教中人不得告知。”

    公孙胜见方腊说的有理,便不再多问,心道他不说也罢了,待到他日见了家师,倒要详细问了。忽然有想起王伦来,心道这王伦倒是处处透着稀奇,都有自己不闻之事,他却能说出个所以来,说不定王伦也能识得这功夫,考虑周全时,不觉自问道我何时却是如此相信他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23章 花和尚要见鲁智深?

    次日清晨,公孙胜出了客栈,却见客栈外一个人牵了两匹马,那人见公孙胜出来,说道:“公孙道长,小人听了吩咐,专等道长,这匹马是留给道长骑行的,也好省些脚力和时日。”

    公孙胜见那人其貌不扬,不觉对方腊有些失望,礼节上却是不可少,朝了那人问道:“不知高姓大名?可是方先生派来的?”

    那人见公孙胜如此问,笑道:“道长误会,与道长同行之人已在城外相候,道长只管随小人来。”说完自己上了一匹马。

    公孙胜见了也上了另一匹马,随那人一路出了杭州城去了,在城外有骑行了半盏茶功夫,那人停住,路边却是一个女子起了匹马,披了件素白斗篷,头上珠串全无,却是素面素颜,一个清丽绝伦的女子。

    那人见了这女子施了一礼,朝公孙胜道:“道长,这是我教圣女方金枝,这次便是她与道长同行。”

    公孙胜见了不禁惊讶,说道:“这方先生说是派了亲近心腹人,怎的是个女子?”

    那人道:“本教圣女身份非比寻常,她又是方先生之女,自然是亲近之人了。”

    公孙胜听了倒是不敢小看这方腊,为了反宋大业,竟然是派了女儿去个陌生人处,倒是舍得。

    公孙胜朝了那方金枝只是点点头,说道:“方姑娘,我们走吧,一路长途颠簸,若是累了尽管说便是。”

    那方金枝也不答话,用了一跳面纱遮住面容,骑了马跟在公孙胜身边,那人见事已办成,和二人告辞去了。

    公孙胜见这圣女一言不发,哑巴一样跟着,心道这明教中人,行事确实透着怪异,她不说话,我也正好落得清净。

    梁山泊边,一家酒店内,十几个伙计往来穿梭,各路客商渐渐多了起来,朱富见了自然是满心欢喜,将店内几十个伙计分了工,有照顾酒店的,前面迎来送往,有专职照顾客栈的,对这留宿商客关怀备至,还有专职照看货栈的,每日清点仓库内各色货物。

    忙了一个上午,朱富正在水亭上歇了吃茶,却见个心腹伙计跑来,拧着眉毛禀告道:“朱头领,遇到天大的怪事了。”

    朱富问道:“瞧你这横眉立眼的,我也看着奇怪,有甚怪事?还说甚天大的?”

    那伙计苦笑几声说道:“店里来了两个客人,却是一僧一俗,吃了酒却不给钱,小的朝他要钱时,那和尚说‘怎的梁山上自家头领吃酒还要收钱’小人怕是从其他几个酒店新入伙的好汉,不敢得罪,便问他是哪个?这和尚却是说自己是那花和尚鲁智深。”

    朱富笑了道:“既是鲁大师来吃酒,自是不收他什么酒钱。”

    那伙计又揉了揉眼睛道:“朱头领说笑了,我怎的不知这规矩,只是这和尚虽然也是胖大,却不是鲁大师。”

    朱富听了也是惊奇,问道:“这和尚不是鲁大师,却自称是花和尚鲁智深?只为不给这酒钱?”

    那伙计也是思想不同,不知该是点头还是摇头。

    朱富知道事出有因,吩咐他道:“你去请了这两个来水亭上,我相候着。”

    那伙计一脸的愁容的去了,不多时带了两个人过来,个人有个胖大和尚,居然也是提了条浑铁禅杖,另一个是个文士打扮,却是提了杆钢qiang。

    朱富迎了几步,施礼道:“在下朱富,管着这家酒店,不知二位高姓大名?来此何事?”

    那两个也不客气的坐了,那大和尚说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是花和尚鲁智深,是这梁山的头领,怎的?你竟是不知晓么?”

    朱富被他一问,气得大笑,说道:“实不相瞒,小的是这梁山上一个头领,名叫笑面虎朱富,与这鲁大师见面不止一次,怎的不知晓?敢为两位,冒充我梁山好汉的名头,却是为何?”

    那和尚听了更是一笑,指了那文士说道:“你看,人家把你也算在里面了,你要冒充哪个?”

    那文士呵呵一笑说道:“与你同来的,定然是豹子头林冲了。”

    朱富见他两个当了他面还是这般,知道是来寻事的,经历半年,朱富早已见过太多风浪,朝那二人道:“二位既是真的鲁智深与林冲,那便免了酒饭钱,还请在这水亭上吃杯茶,待山上将那假冒两位的撮鸟抓了,带到酒店与两位赔罪。”

    那和尚道:“如此正好,只是不太便利,往返一趟需费些时光,不过你这水亭倒是一番好精致,若是在有些好酒好肉相待,我两个倒可多等一会儿,不然我们便走了,另投他处去。”

    朱富吩咐那伙计,准备酒肉瓜果,在水亭上伺候,有吩咐一个伙计召唤撑船水军喽啰,先去山寨聚义厅报信,自己则是在水亭上作陪。

    聚义厅上,诸位头领正在议事,一个报信喽啰跑进厅来禀告:“王头领,山下朱富头领酒店里,来了两个闹事的。”

    王伦不由奇怪,这闹事的也值得报来聚义厅上?问道:“怎的闹事?”

    报信喽啰不由得瞧了一眼鲁智深,扭捏说道:“那两个一僧一俗,那个和尚自报家门说他是花和尚鲁智深。”

    鲁智深正在参那酒肉禅,听了不由的呛了酒,问道:“洒家不是在这里么?”

    众头领听了都是大笑。

    那喽啰又看了林冲一眼说道:“另一个说他是豹子头林冲。朱富头领相请鲁大师与林教头下山一看。”

    林冲听了不由得一愣,将酒盏顿在桌上笑道:“这两个定是来寻我与鲁大师晦气的。”

    王伦听了这报信所说,朝了鲁智深道:“大和尚,必是那个人来了。”

    鲁智深摸不到头脑,朝王伦问道:“哪个人?”

    王伦问他道:“有人冒充你,只是因为你先冒充过他。”

    鲁智深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几声,说道:“你这秀才,当真是好算计,正巧俺酒足饭饱,林教头,你我同下山一趟,倒是要看看这真假花和尚,豹子头有何不同?”...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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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争渡传介绍:
吴用拈须:兄长倒有分做山寨之主。小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不由他不火并。
林冲怒目:这梁山泊便是你的?你这嫉贤妒能的贼,不杀了,要你何用?
杜迁?宋万?朱贵?——其实都是墙头草,哪边风硬哪边倒!
人家是七星聚义,我是七煞犯冲,穿越到倒霉蛋王伦身上......地狱级求生!水浒争渡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水浒争渡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水浒争渡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