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天街云雨打江雾,黄巾人魂锁广宗。
大贤良师已经卢植困守广宗两月,广宗城里充斥着杂乱,恐惧。
“卢植大军退了!”广宗守门卫士高呼道。
原来小黄门左丰手汉灵帝所派到卢植军中视察,卢植为人耿直不愿对其贿赂,左丰六月回到洛阳便进言道:“据守广宗黄巾贼很容易破之,卢植军却营垒休息,这难道是要等上天来收拾张角吗?”
汉灵帝听后勃然大怒,派人将卢植押解回洛阳。
卢植军撤离的消息让广宗的内的黄巾军都深吸了一口气。
“仁甲,你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天应我黄巾义士,我黄巾乃天命所归。”裴元绍抱着路仁甲大笑道。
而迷迷糊糊的路仁甲则是一脸疑惑:这些人是在演戏?头戴黄巾,这是三国剧组?
周身的疼痛感传来:“咳...咳”
“仁甲,你醒了就好!这是良师的符纸,我这就烧了给你喝来!”裴元绍又惊又喜,手脚并用着。
路仁甲:“兄弟,你入戏也太深了,帮我叫个救护车,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裴元绍把符水碗放到一旁,大为恼怒:“仁甲,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你叔父呀!”
裴元绍对自己这个子侄可是用心良苦,路仁甲虽是裴元绍义兄之子,裴元绍却把他当成自己子嗣一般。自己成为黄巾军头领,依然不忘把路仁甲带在身边。
只可惜路仁甲父母双亡又生痴病,昨日还被卢植军投来的飞石所伤,昏迷不醒。
路仁甲对眼前这个头秃眼斜的便宜叔父可没有什么亲密感:“兄弟,我嫩大岁数,可别和我开玩笑!”
“仁甲,你当真不识得我了?”裴元绍由喜转哀,愤愤想到:想必是昨日飞石伤及仁甲脑部,所以仁甲便认不得我了!
“裴统领,良师请你前去商讨大事!”头戴黄巾的小厮走进殿门,抱拳道。
“知晓了,我立马前去!”裴元绍回这黄巾兵的话又把头转向路仁甲:“仁甲,你且在这里休息,叔父我和天公商讨事后,就立马回来,也去给你讨点符纸!”
路仁甲眨了眨眼,算是应了下来,裴元绍便出将门外。
路仁甲把那碗符纸水端来嗅了嗅,又环视了一圈暗暗想道:“难道这是真的?”
路仁甲强忍着不适,来到门外,只见各路守卫皆带苦容,皱纹密布,俨然一群山林农人形象。
“少将军,你醒了?”一位农妇正端着吃食,看见路仁甲十分惊愕说道。
“老妇,客气了,醒来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一觉醒来居然什么也记不得了!”路仁甲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如找这位看着和善的农妇问个清楚。
“少将军,你什么时候说话居然如此流利了!”农妇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问道。
农妇手里端着的吃食也随着惊讶波动。
“嗯,该是一觉醒来,受了太一的福泽,口齿便流利了起来!”
太平道所信奉的仙神本就是中黄太一,而且黄巾军也是靠着宗教起义,自然信奉鬼神,路仁甲提到太一名号,农妇便信了八分。
“少将军好福气,能受得太一福泽,下次少将军见到太一了一定要让太一保佑老妇我生个大胖小子!”农妇说完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现在正是中平元年六月!”农妇像是想到了刚才的问题接话道。
路仁甲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中平元年六月?卢植被撤,董卓接任,太平道半年后就被瓦解!完了,完了,怎么进入这样一个时代!”
“多谢!”路仁甲说完便转身回房想着怎么逃脱!
一晌过后,裴元绍,终于回的房来。
“仁甲,好些了没有?”裴元绍看着发呆的路仁甲关切地问道。
“叔父,好很多了,只是以往的事情都记不怎么真切了,还不知道叔父的姓名呢!”路仁甲没有一点掩饰,假话真话一起说。
裴元绍哈哈一笑:“叔父可是黄巾军头领裴元绍,黄巾军里面那个不佩服你叔父我,这下可记清楚了!”
裴元绍的注意点完全在路仁甲的伤病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路仁甲的口齿变得流利起来。
路仁甲听见裴元绍的名字并没有太大反应。
历史上裴元绍的名头并不响亮,只有演义里面浅谈几句:裴元绍和周仓一起成为关圣人的保镖。
“记清楚了,叔父,现在可是卢植军撤退了?”路人甲想以此印证一下猜想。
“仁甲,你说得不错,太一保佑,卢植军撤退了,该是太一的神力让他们折服了!”裴元绍兴奋地说道。
路仁甲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怪不得黄巾军如此不堪一击,什么事情都依靠信仰,这样虽然在战场上暂时勇武,但是人毕竟是血肉呀!看来黄巾军打败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叔父,说得没错,该是太一之威,吓得卢植屁滚尿流!”当然拍马屁就是迎合别人,这一点路仁甲可是练习了好几年。
“不知道,叔父和良师是如何做下一步打算的呢?”路仁甲知道太平道接下来就是迎接没有西凉军的董卓,还不足为惧,最害怕的就是张角病死,皇甫嵩那小垃圾搞偷袭!
“该吃吃,该喝喝呗,反正我们有太一保佑!就算那皇帝老儿拿着金锄头也不是我们对手!”裴元绍极其信奉太一,这也不能怪裴元绍,只能说张角的洗脑能力太强!
“咳..咳!”路仁甲可被裴元绍的那金锄头逗得乐,牵连了旧伤。
“仁甲,你多休息,今日陪叔父说了这么多话,叔父也实在高兴!”裴元绍毫无心机地笑了笑,便出门去。
路人甲却哭笑不得:“叔父呀,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单纯,看来谋生的法子还得自己想,太平道的这些人物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就这样一夜,路仁甲躺在床上思索对策之法,偏偏越想,脑子便越空空如也,痛苦至极。
第二章 豫州失守
翌日,早早斜阳绕满云。
路仁甲脑子思索着迎敌之策,只敢酸爽,最后还把曹操老儿头踩在脚下。
“仁甲,和我去见良师!”裴元绍的大嗓子把路仁甲吓了一跳,打断幽梦。
呆坐起来的路仁甲完全不记得昨日良策,大感不爽,自己这便宜叔父又一直催促,丝毫想不起昨夜梦里事。
路仁甲连忙穿好衣服,不顾伤痛,赶到庭院。
“叔父,良师怎么会召见我去朝拜呢?”路仁甲有些不明白,自己在黄巾军里面一个小头目都算不上又怎么会被召见呢!
“嗯,今日是太一法诞,正好让你熟悉一下良师,这样你以后也有一个好出路不是?”裴元绍可谓是对路仁甲贴心贴肺。
路仁甲暗道:果然不论到哪里都是要有关系呀!
路仁甲便跟着裴元绍后面,一路上也不答话,只是裴元绍逢人就介绍路仁甲,路仁甲也只好点头招呼。
“翼州渠帅裴元绍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宫里仪式的老农高呼道。
裴元绍刚到大殿,立马抱拳半跪道:“元绍协同家侄仁甲拜见人公将军。”
如此帝王礼仪可见一斑。
路仁甲也学着裴元绍行了礼仪,只见大堂上的儒雅书生明显是读了几年书的模样,不过就是身体单薄了些,这就是人工将军张梁了吧!
“元绍请起,今日太一法诞辰,本应所有黄巾义士齐聚一堂,不过地宫将军在迎战董卓,皇甫嵩又在侵袭苍亭,也只能我们广宗义士相聚了!”
“是!”
路仁甲只得被迫打工,这时太平军还没有出现颓势,至少对农人还是很好,不过张角一死,这些太平军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大肆折磨百姓,这也是太平军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张梁携带广宗将领汇聚大厅,张角却迟迟不见踪影。
众人行完礼拜,坐得各方闲谈。
“人公将军,不知良师的身体如何?”一位络腮胡子的将领问道。
“不太好,大哥自从被卢植军所伤,一直卧病在床!”张梁的眼角暗藏一丝狡黠,又故作悲伤。
“良师不是有符纸吗?怎么不烧了喝两剂?”裴元绍这个大傻子真是被张角忽悠瘸了!
路仁甲真是想拍一拍自己的脑门: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叔父,看来必须早日带着他跑路呀,不然皇甫嵩一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咳..咳,元绍这是你的家侄?”后殿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
“恭迎,良师!”众渠帅皆半跪,就连张梁微拜以示尊敬。
“多谢良师关心,这正是家侄,前日被飞石所伤,多亏良师的符纸才得以康复。”裴元绍就像是大贤良师的脑残粉一样。
不过这也不怪裴元绍,周仓对关羽的脑残追捧更是可怕,可见黄巾军的洗脑能力是有多强了。
“还不谢过良师!”裴元绍一巴掌拍过路仁甲。
路仁甲隐隐吃痛:“小子仁甲拜过良师,良师文成武德,千秋万代!”
裴元绍听到这样的言语,嘴角微微一笑:不愧是我内侄。
不过其他渠帅则是满脸鄙夷,张梁更是一脸死灰。
“不错,元绍你有一个好侄儿,今日之后你们就去豫州汝南郡协助彭脱!”张梁最近对这些老臣格外排斥,刚才路仁甲这样的发言无疑触怒到了他。
“梁说得不错,就依照这样的安排吧!”张角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而且也没有几日的活路,还不依照张梁的决定,这样自己也有个好下场。
“良师!”裴元绍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忠心却还是这样的下场,只觉心里拔凉,又把怒气转接道路仁甲身上,担忧想念:仁甲如此命苦,也不过是孩童言语,此番太一给我考验,也许也能因祸得福。
酒席草草结束,叔侄俩也早早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豫州汝南。
六月最是荒草尽,无人知晓黎明混。
裴元绍叔侄二人协同几个将士,骑上驽马往南门出了城去。
元绍所带的几个将人都是一群老农,根本没有急行军经验,再加上这些驽马走得也不快,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十来天也不过才走了200多里路,在东郡歇了脚。
路仁甲计算:还有一个月皇甫嵩就会大破豫州,届时大举北上,黄巾军的气数也算结束了。
路仁甲有意多歇几日,还谎称旧疾又犯,裴元绍哪里顾得上这些,就欲先行,让几位将军陪着路仁甲。路仁甲又心念这个傻货叔父,便不得已加快步伐又往陈留出发。
一路上虽然黄巾义士众多,但裴元绍不敢久留,因为豫州距离洛阳只有六七百里地,他们路上多耽误一天,豫州危亡就多一份。
“元绍将军,皇甫嵩已被我黄巾渠帅波才围困长社,天佑我黄巾,拿下北军五校,只是时间问题!”
古代的信息落后,斥候带回来的消息也许是半月前的了!路仁甲听见这条消息就知道波才大军马上就会遭到夜火袭击,长尾不凋,这时候想嘱咐又为时已晚。
皇甫嵩本就是名将后代,家叔皇甫规是凉州三明之一,家父皇甫节又担任雁门郡太守,久为边将,可谓是从小就吸收行军细胞,这群草莽结成的农民军又怎么是皇甫嵩的对手呢?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
几人又行走几日,果见逃兵四起,黄巾军都摘下头巾上山为寇。裴元绍沿路抓了几个逃兵问道前方消息:曹操任骑都尉奉命参战,波才军大败,数万人遭屠戮。
这时裴元绍的信念终于收动摇:黄巾军不是不会死吗?怎么会被坑杀了数万人!
裴元绍一时晕厥,被逃亡的几个黄巾军一起藏于豫州腹地嵖岈山附近。
嵖岈山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乃伏牛山余脉,山势嵯峨,怪石林立。乃是一处绝佳藏匿地点。
两日后,裴元绍终于转醒,连忙叫过路仁甲。
“仁甲,这次多亏了你,我们几人才幸免于难,不过为何良师的法子不管用了?”裴元绍心灰意冷,对自己的信仰产生怀疑。
第三章 落草为寇
“叔父,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这乱世可以活下去!”路仁甲分析了当前局势:
皇甫嵩现在估计被封为了都乡候,曹操,刘备,董卓等人也开始陆续登录政治舞台。自己既然知道历史的进程只要不大加改变,必然可以在这乱世有所作为。
想象卧龙、凤雏,赵云、典韦伴着左右岂不美哉。
董卓连续攻打曲阳两月未果,皇甫嵩挥兵北上,直接掠过大小郡县,攻打曲阳、广宗二县。
皇甫嵩刚到,大贤良师便病故,一切事情犹如洪水猛兽一般。
“良师已故,嵖岈山内就属将军您的职位最高,您何不率领我们重整旗鼓?”裴元绍偏将李怀恩真切地说道。
李怀恩本就是斥候出身,各界消息十分灵通,今日刚到汝南就听到了良师已故消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良师有太一保佑,又怎么可能会死了!”裴元绍不敢相信,这么神仙的一个人物居然也会死亡。
“叔父,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太一本就是假的,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仙神,如果真有仙神,为什么在广宗城外,我们被卢植军大败,为什么皇甫嵩会攻破曲阳!”路仁甲不想再看见裴元绍干傻事,一针点破裴元绍的信仰。
“放肆!”裴元绍说过话来,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路仁甲脸上!
缓缓地路仁甲脸上浮现了几道红印。
“裴帅!少将军说得对,你不要再自误了!”李坏恩也觉得心寒,要不是裴元绍的功夫颇为高超,自己一定将裴元绍赶走。
裴元绍连续几日被信仰击垮,神色慌张,宛如惊弓之鸟。
“请裴帅不要自误。”其余十几个农兵也半跪请求裴元绍就此安心。
裴元绍脑子虽然不灵光,但是又不愿意犯众怒,摇了摇头,清醒过来。
“不知道各位兄弟有什么好建议吗?”
裴元绍此举就算是认了贼名,愿意担起嵖岈山重任。
“叔父,我倒是绝对嵖岈山地势险峻,实乃易守难攻的宝地,而且深处豫州,又靠近洛阳,只要我们兵力充足后,必然可以直取洛阳!”路仁甲早就将周围地势勘察清楚。
“小孩子,不可胡说!多听听你叔伯们建议!”裴元绍心里却十分开心:总算没有辜负自己兄长!
“少将军所言极是,我等没有话说!”
几位农军又没有什么见底,只是随风倒,从了黄巾军再想返良必不可能,还不如安心当一贼寇。
与此同时败北的各路黄巾军都选择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其中不乏后世的长寿将军廖化、吴霸、徐和、司马俱等人。
“那行,既然总将军没有异议,就此我们就在嵖岈山安家,汉朝无望,我们必将开一番新天地!”裴元绍收拾起自己的坏心情,好气地说道。
“裴帅!”
“裴帅!”
路仁甲知道从此刻起才算是在三国安家了,曹操,董卓登上政治舞台,汉朝没有几日活头了!
没多久,几人在山洞里落了家。嵖岈山洞颇多,有九大名洞,其中还有一个被后世拍做黑风洞。
“仁甲,你的打算是什么?”经历上次事情后,裴元绍明显对路仁甲的话更加在意了!
“叔父,打家劫舍的活我是不干的,几位叔伯也都是农人出生,更不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路仁甲有意阻止几位叔伯走上打家劫舍的勾当,成大事者,目标必然是朝廷。
此时几位农军脸上泛红,本来落草为寇就是干打家劫舍的活,现在听了路仁甲的话,却十分尴尬。
“那少将军有何主意?”李怀恩虽然当过斥候,但是见地还是不高,也只能听从安排。
“现在皇甫嵩急行军到广宗和张梁决战,粮草辎重肯定运转不急,我们虽然只有十来人,不妨设下疑兵,陷阱,粮草自然手到擒来!”路仁甲对皇甫嵩的急行军做过了解,而东汉末年朝廷也不富裕,基本上都是从各州抽调辎重,皇甫嵩突然转北,辎重肯定跟不上。
“少将军,好计策,不过辎重的行踪一贯隐蔽,现在乱世,更加难测!”李怀恩对这方面还是挺了解,不想那几位农军,暗暗点头,李怀恩发声后,又立马摇头!
“怀恩叔,这个简单,你附耳过来,我教你个法子,自然知道辎重的行踪!”
李怀恩有意敲打,路仁甲心里也知道,便把法子告诉给了李怀恩。
李怀恩听后大喜,立马带了两个随从往山下跑去。
裴元绍对路仁甲的表现也越发满意,山上的粮食也是愈发减少,毕竟十来口子的开销还是挺大。
这日大早,裴元绍急得心里痒痒,匆匆找到路仁甲:“仁甲,嘿嘿,能否告诉我,你让怀恩用的什么法子?”
“家叔,你还是先带队找水果吧!这法子说出来可不灵了,好生休息,估计两日后我们便能夺取汉军粮草辎重了!”仁甲这几日可没有闲着,在沙堆上用草棍推算了好几次的天下形式,现在仁甲可以靠着对历史的认知,提前布局,不过事件演变后,那就是和整个时代对抗了!
而李怀恩这边到达汝南郡后,找了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乞儿说了一会,给了他们几枚五铢钱,又来到酒舍。
“诶,你们听说了吗,押运的粮草被截了!”酒舍的消息永远是最灵通的,三教九流皆汇聚于此。
此时虽是末世,但豪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我行我素,在酒楼吃喝,这些浪子又爱吹牛,酒舍自然就是好去处。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粮价不得飞涨?”
“这自然是的。那县丞吕范不得急的直跳脚?”酒舍一个酒蒙子说完哈哈大笑。
“最急的怕不是吕范,而是袁家,就算粮食被丢,吕范也只是一个停职,一个小吏而已!”
“哈哈,对于你这许家二龙之侄,小吏确实丢人!不过对于吕家来说可是大患咯!”
李怀恩将这些话语都听得真切,暗暗记于心里,结了账,又和随从走出九舍。
第四章 大捷
“老板,开门,你再不开门,我们可就强抢了!”粮店四周围满了人。
粮店的里面受到这样的威胁,却不见任何动静,李怀恩几人藏匿于其中,暗暗对粮店们用力,店门果然败下阵来,一群人蜂拥而上。
汝南郡几处粮店在几个时间都被攻破,而县丞一直被李怀恩等人牵着鼻子走。
粮食的事情被闹得沸沸扬扬,袁家把持粮食,汝南郡粮价一时居高不下。
李怀恩见自己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便迅速吩咐随从往嵖岈山赶去!
“你们几个不能走!”一声诺诺声音,显得十分镇定。
“小娃娃,你是谁家孩子!为何要拦住我们?”李怀恩本不想惹事,不过集市如此多人却怕惹了旁人观望。
“谁是小娃娃,我是你吕爷爷,你们刚才给张瘸子钱,全被我看见了,然后你们还在粮店闹事,还不速速从实交代!”吕蒙的胆子真可谓不小,不然也不会在十岁左右南渡长江,追随邓当,十五岁又跟随邓当行军。
“原来是吕家小娃娃,我是你叔叔,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抱过你吗?”李怀恩的一个随从连忙将吕蒙抱过,为了引起怀疑立马捂住他的口鼻,往嵖岈山方向跑去。
一路上只见各路粮队往汝南郡赶,哪怕是这样的乱世也依然有无数勇夫。
“少将军,你安排我们的事情已经办妥,不知道这样有何用意?”李怀恩三人回到嵖岈山便立马给裴元绍、路仁甲请安道。
“怀恩叔,还请和我移步山口!”路仁甲这几日也没有闲着,自从李怀恩下山后,一直在山上忙活着,也没让裴元绍和其他叔父帮忙。
“你们是黄巾军?”吕蒙年纪轻轻也听闻过黄巾军的事情,一路上不吵也不闹,李怀恩倒觉得十分有趣!
“怀恩叔,这是?”路仁甲也蒙了:你们这才下山几日把娃娃都带回来了?
“呃,这娃娃是在汝南郡碰上的,他一言就道出了我们的计划!”李怀恩将路上吕蒙所说的话语托盘而出,李怀恩是又惊又怕。
“哟,这么说来,还是一位神童了,不过你就不怕!”路仁甲暗暗地将这小娃娃的身份和历史上的那位名将挂钩:既然你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吕蒙暗暗地盯着路仁甲,丝毫不放过任何细节!
“你是吕蒙,是也不是?”路仁甲根据李怀恩说他自称吕爷爷心里面便确认了个七八分,按照年岁来算,吕蒙此时正是不怕虎的年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要是别的孩子被人抱走了,估计在路上都得大闹一场。
吕蒙被猜中身份,明显错愕了一下:这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娃娃,怎么就认识我呢?他一定是那个亲戚的子嗣!
“我正是吕蒙,那个骗粮的计策是你想的?实在愚蠢至极!漏洞百出!”吕蒙奶声奶气地凶道。
路仁甲暗暗吃惊:不愧是后世的名将,见地居然如此深远,一下就能猜到是我出的计策。
“正是我,不过今天我就教你个乖!偏是这样漏洞百出的计策,他们也会上当!”
路仁甲说完,便示意李怀恩带着吕蒙来到山头。
只见大小不一的草木棍子上都带着黄色头巾,这里从山下看来便是一个个黄巾军屹立十分诡异,若是加上天色昏暗,更是看不清山上情况。
汝南郡到陈留郡必定经过嵖岈山两侧,另外一边山势陡峭,极易被埋伏,所以运粮官一般都会选择山口大路而行。
“你这草人也做得太粗糙,要是我绝对不会相信山上有伏兵!”吕蒙嘲讽道。
“你自然是不信的,咱们就等夜晚,如果我成功了,你就要拜我为师,如何?”路仁甲想到,这样的名将相送,自己还不好好把握,那就和傻子一样了!
“行!”
天色云转,黑云密布,大路上的行人渐少。
一支押粮大军缓缓行走在乡道上。
“将军,这次给中郎将押送的粮草被我们拿去汝南贩卖了三成,不会被查出来吧!”一个偏将骑着马,胆战心惊地问道,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哼,什么狗屁中郎将,就是家里面有些势力而已,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说水路被水贼所占,只能走山路往汝南郡绕路,路程远了,自然消耗大了,这不是很正常吗!”安平将军喝着酒骑着马,晕头转向地说着叛逆语言!
前行的探子察觉不明,只觉得山上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
“将军,山上好像有伏兵!”探子查探后,立马回归部队道。
“你拿过火把,且看得仔细一些,莫要疑神疑鬼,咱们天亮必须要走到陈留郡,不然我们全都要被杀头!”安平将军道。
斥候结果火把立马靠近山口一望,果然满山的黄头巾,顿时被吓得胆战心惊,心里又嘲笑,怪不得这些黄巾军打不赢朝廷大军,这样的埋伏,换个谁也认得出来!
“将军,山上果然满是黄巾军,不过他们埋伏得浅,被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斥候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嘲讽。
“掉头,走另外一条道!我们切莫耽误了行程,既然他们愿意在山口待着,就让他们喂喂蚊子吧!”安平将军一说完,押粮军满是嘲讽。
明月朦胧,收拾好的押粮军缓幽幽的行至嵖岈山天险,停了下来。
斥候拿着火把四处张望,十分小心。
“少将军,他们来了,要不要动手!”同行人捏着刀,问道。
“别急,等他们过到天险处,边把山石一股脑推下去!”
“遵命!”
斥候回复后,押粮军犹豫一会,终于开动,行道天险之下。
“动手!”
十多位黄巾兵,推动山石,大大小小的碎石又协同山石滚落。
山下的押粮军来不及躲闪,被乱石击的溃逃,几百人的部队顷刻间死伤过半。
“手里的火把,还有山后的那些空火把都全部举起来!”路仁甲实现就在天险口安插好了火把木棍,这时候一点燃,恍惚有上百军士。
押粮军被吓得胆水张裂,四散逃开。
第五章 粮
“少将军,可真有你的!用兵简直出神入化!我们十来人也将这百人小队拿下了!”李怀恩十分佩服,之前还当作小把戏,现在才觉得路仁甲阳谋,阴谋齐用,好不厉害!
“那不废话,也不看看是谁的侄儿!”裴元绍听见自己的侄儿被夸,心情自然也美了起来。
“都是各位叔伯,配合得好,这一点我可是一点不敢居功的!”路仁甲说完,众叔伯又是一笑。
“呸,成了就成了,你这样大大的虚伪!”吕蒙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小娃娃,输了可要认账,我们少将军用兵如此神奇,给你当师傅不会辱没了你!”一个名为张牛的农兵调侃道。
“哼,男子汉大丈夫,我自然说话算数,不过我吕蒙有大志向,你们也只留得我一时,也留不住我一世!”吕蒙奶声奶气地威胁到。
“闲话少说,我们还是先清点一下战利!”路仁甲想到:吕蒙这后世的名将,又岂能这样轻易折服,这就和熬鹰一样记不得。便没有做出什么表情。
众将士一清点,只觉得乖乖的不个不得了:“这里居然还有足足五万旦粮!”
按照现在计算,一旦约莫一百斤,五万石可是足足有五百万斤,纵使这些人天生神力又能搬动几何呢?
“能搬多少是多少,其余的都一把火烧了!”裴元绍以前可没少干这些烧粮食的活路,现在做起来也心安理得。
“叔父,不可,这些粮食还有大用,现在又是大灾之年,敢这样烧粮食的勾当又和汉军有什么分别!”路仁甲连忙阻止道,主要是不愿意这些灾民在受苦!
“那仁甲你有什么妙计?”
现在路仁甲成了众人的主心骨,也无怪,这些人都是没读过书的农人,更是没有什么见识,只会在田里刨活!
“这件事,还得劳烦怀恩叔和我走一趟汝南城了。叔父,你带着张牛等叔伯把这些汉军甲胄拔下来连同军马运回嵖岈山,到时候自有妙用,其余能抗多少粮食就抗多少粮食,切记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回嵖岈山!”路仁甲嘱咐得清楚。
“行,仁甲仁义,叔父羞愧至极,就依你的法子。”裴元绍大大咧咧没有啥心机,便按照路仁甲嘱咐活动起来。
李怀恩、路仁甲也不含糊,立马朝着汝南郡走去。
天微微亮,两人才行得郡内。
“少将军,还不知道你有什么妙计运走这五万石粮食呢?”李怀恩被路仁甲的两次计谋弄得心痒痒,这一次还不知道能有什么妙计呢!
“到粮行,自然知晓,郡上粮行位置你还记得?”
“那自然记得,我一直在汝南地界打探消息,莫说粮行位置,就是勾栏位置我也能给你一一指出来!”李怀恩吃的就是这碗饭,当然不含糊!
路仁甲心里只想快些成事,紧赶慢赶地跟着李怀恩来到粮店。
粮店被洗劫一空,粮贩正在伤痛自己的积蓄,根本没有注意店门的李怀恩、路仁甲!
“老板,我这里有一桩好买卖,不知道你吃得下吃不下?”路仁甲的声音既有说服力,老板听后立马弃泣。
笑迎道:“还不知小公子有什么买卖给我?”
那些对头虽然也损失惨重,但是他们又不知道从哪里运来了粮食,靠着拔高五倍的粮价早已弥补了回来!
“老板客气,我姓笮,丹扬人氏,听闻豫州粮价高溢,家里就派了我和些许随从来做生意,但是中途没想到却碰见山贼,只余我和我这位随从逃出来了!”路仁甲说得情真意切!
粮贩也为之动容:“笮公子的事,真是骇人听闻,实在可惜,不过我家粮店被劫无法支援公子,还请公子另谋高就吧!”
粮贩还以为路仁甲接着笮家的名头向他接盘缠,脸色突变。
“老板,误会了,是我此次带的粮食足有万旦,就算山贼有百人也不能将他运完,老板何不随我走一遭,帮我夺回损失,笮家必然对老板你感激戴德的!”路仁甲道。
粮贩一听脸色转喜:笮家确实是粮食大户,携万旦粮食确有可能,这小娃娃一看是个雏,一定是被山贼所抢,不敢告家,嘿嘿只要我稍加威逼,这万旦粮食不就是我的了?
“公子大义,我这就禀告家主,调运人手!”
隅中时,粮贩带的几十随从来到嵖岈山天险。
只见一群群老妪,老翁,趴在粮车上抢食,许多人装的粮食明显超出了他们所能负荷的极限,但是仍然不想放弃。
路仁甲都没有意识到一个小小的汝南郡居然会有如此多的灾民。
饶是如此,所剩的粮食已久还有四万石左右!
“高老板,你也看到了,粮食就在这里,这里不论多少我都安一万石粮食卖给你!至于你能拿走多少就是你的事情了!”路仁甲也没有心思维持秩序。
高粮贩也乐意,这里的粮食说一万石怕是只多不少,这个雏儿,居然当作一万石卖给我!
“行,不过余下我没带够这么多钱财,还请笮公子宽松我们几日如何?”高粮贩一脸的市侩。
路仁甲也没有计较,疑惑不知道还要和什么奇葩打交道:“行,我且容你几日,我到时候会找人去找你收账的!你如果想赖的话,别怪我们笮家翻脸!”
“是是是!”高粮贩连说了好几个是,便吩咐随从开始重整粮车。
路仁甲也乐得自在,和高粮贩告了别。
两人回到嵖岈山。
“师父在上,受吕蒙一拜!”昨夜的阴谋、阳谋并没有让吕蒙高看一眼,不过后面路仁甲阻止烧粮的大义倒是让吕蒙感动。
“我不收徒,而且你的年龄如此这般小,还是回家侍奉母亲得好!”路仁甲知道良人需要欲擒故纵,现在吕蒙想拜自己为师,自己偏不答应,吕蒙便会被制得服服帖帖的!
“你昨日明明说你的计谋成了,就要收我为徒!”吕蒙被拒绝了,一时间错愕,立马回击道。
“我改主意了,不可以吗?”
第六章 吕范
余下几日吕蒙都对路仁甲死缠烂打,路仁甲完全不招架,便让张牛、李怀恩将吕蒙送回汝南郡。
吕蒙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偏偏回去的时候一路上大吵大闹,还好灾年,一路上没有多少行人,才没引起注意。
话说高粮贩这边将粮食运回许家确遭到家主一顿乱批:“好你个高盛,真是猪油蒙了心?那些都是官粮,我都不敢动,你居然敢染指?”
“家主,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且那个笮家公子实在是一个雏儿,抢了官粮,还低价便宜我们!”高盛的额头多了几道红印,明显是磕头刻出来的。
许安听到这样一句话,气更不打一出来,一脚踹在高盛背上:“什么狗屁笮家公子,他们保不齐是那里的野匪!”
高盛听见匪的声名被吓得一番:“家主,他们说过几日会派人来取钱,何不趁机通知县丞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也能保住我们许家名声!”
“你所言不虚?”
“句句属实!”高盛眼见许安语气转和,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家主,要不把粮食给县丞送去?”
“放屁,都到我们手上了,自然是我们的东西了!还有拿回去的理?”许安本是汝南郡许家人,靠着家里两位名士在汝南也混得风生水起。
身为汝南县丞的吕范却是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一般。
“县丞,外面有人报,说有军粮消息!”守门小吏连跑带走寻到吕范道
“什么!快快把人请进来!不,你带我去,我亲自见他!”吕范知道这人将会关系到自己的未来生死,不得不客气呀!
吕范心有所求便被小吏拉到一所酒舍。
这酒舍便是和李怀恩给小吏留的位置。
“吕大人,可让我们等的好苦!”李怀恩端着酒和张牛抿了一口,又放下。
“你就是提供军粮线索的那位侠士?”吕范像是找到什么救星一般,连忙踱步上前。
“侠士不敢担,若是吕县丞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怕是会避而远之吧!”李怀恩自嘲道。
张牛对这些花花肠子不感冒,一直自顾着菜肴。
“好说,好说,还请侠士相告军粮一事!”吕范头角冒着冷汗,明显是豁出去了!
“既然县丞如此真诚我也只好告诉你,你且附耳过来!”李怀恩学着路仁甲的模样,故作神秘道。
吕范听过李怀恩的话语后,神色变了几个维度:“侠士所言可是真事?”
“千真万确!”李怀恩又是一口米酒下肚,抿嘴笑道。
“还请侠士给我指条活路!”吕范顿时跪了下来:许家那可是汝南大户,怎么惹得,如果知道我要查他们,估计还没走出汝南就会被千刀万剐了!这件事只能认栽,县丞这件事是没望了,只怕是会辜负刘岚!
“好说、好说!不知吕县丞可愿意和某走一趟?”李怀恩草草吃完,拉着张牛,示意他停下。
“全凭侠士吩咐,吕克你回家告诉夫人,今日我晚些回来!”吕范知道这两人身份不简单,这一去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日昳时分,李怀恩,张牛、吕范边上了嵖岈山。
吕范越走,边越觉得心惊,附近到底是有怎样一个人物来到嵖岈山为王。
“子衡可是让我一番好等呀!”路仁甲端坐在农军们新开辟的房屋里面,到也舒坦!
“少将军,你吩咐我的事情,全都办妥!”李怀恩行了礼,归于左右。
“不知阁下尊号?”吕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这十几岁小娃娃也敢唤自己的字?这孩子既不是熟人亲戚,又不是名士大儒!
“子衡请坐,我没有什么尊号,也不是什么贵人,这次请子衡来,也不过是想让你当我们军师而已!”路仁甲直接开门见山道。
“子衡虽然势微、家穷,但是也绝不会落草为寇!”吕范显然有些激动:自己对眼前这人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却一副把自己拿捏的样子,实在让人难受!
“我知道你有凤凰之志,也道你是名士大儒,所以才礼让相邀,与吾等为伍又怎么是落草为寇?你说这大汉还有救?”路仁甲连续两次发问,饶是名士吕范也蒙蔽思索。
吕范不是什么豪强子嗣,也算寒门出身,历史上也是因为家贫避难才追随孙策!
“大王,既然知晓我有凤凰之志,还望大王不要强求!”吕范说得情真意切。
“子衡,我不会强求你,只是在救你!你认为你现在回去能有活路吗?再说你认为你知晓了我们黄巾军的位置所在,你不加入我们,可以活着回去吗?”路仁甲可谓是把夹心饼管理手段用的炉火纯青!
吕范面如死色,陷入沉思!
路仁甲知道吕范犹豫了,又连忙道:“子衡,我是真把你当朋友,你认为大汉的江山还有救吗?”
“放肆,尔等反贼敢辱国门!”吕范突然发作起来!
“你愤怒,是因为你知道大汉是大厦将倾!而我黄巾军最需要你这种刚正不阿的人管理内务,你来,我必将以国士礼仪相待!”路仁甲说得真诚,吕范也听得真切。
“容我考虑,考虑!”吕范想要辩解,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而论。
吕范确实是寒门出身和这些农人一样属于社会最底层,自然能将这个社会的本质看清,否则也不会面对孙权的强权保持初心了!
“行,这些日子,还请子衡住在嵖岈山欣赏风景,有什么需要招呼的,吩咐张牛叔就行了!”路仁甲知道自己口出子衡有些唐突,但是文人都喜欢让亲密之人叫字,路仁甲也学着古人做派。
嵖岈山经过十几位农人的改造大不相同,正如所说,这些农人都是在田里刨活,对于行兵打仗一窍不通,但是对于房屋搭建,农业种植那都是好手!
上次裴元绍带领农兵抢拿的甲胄,已经够装备百人小队,还劫掠了六匹驽马,粮食也够这些造个一两年。
这几日吕范在嵖岈山过得滋润。
第七章 要债
裴元绍知道自己没有统帅之能,干脆就任由路仁甲瞎搞,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死在朝廷鹰爪之下!
这几日路仁甲也没有闲着,在脑海里思索着自己发展大计,现在正值嵖岈山初创,最需要的就是建设,而建设就离不开建筑材料。
自己既然来到了三国,如果不让建筑现代化的话,那也算白来了!而这一切都需要水泥这种战略物资。
水泥常见的制作材料就是石灰石、黏土、铁粉。前两个倒是十分好解决,只是铁粉这个东西实在难找,要是能找到磁铁在河里滚一圈那就好了!
“范先生,不知道汝南郡哪里有司南?”路仁甲实在找不到磁铁所在,便打起了司南注意。
“少主,那东西可不常见,许家兴许还有,只是我现在罪臣身份,一进入汝南便会遭难,可不能陪同少主入郡了!”吕范有些难以启齿,前几日就找到了裴元绍表明心意。
而路仁甲也确如承诺一般待自己如国士,自己接了这个摊子才发现上当受骗了,嵖岈山黄巾军不过才15人,就连寻常的山匪,数目也要比这个多上好几倍,内务更是少之又少了,不过嵖岈山确是一个避难所在。
“没事,这些日子还烦请先生可以教这些农夫一些字!当然不知先生可以帮我代笔写几个字吗?”路忍甲想到,教育是提升的第一步,这些叔伯都是自己以后的仰仗,既然从了黄巾军,再想诓骗那些名门望族就有些难了。
“这倒是没问题!不知少主需要子衡写些什么!”吕范想到只要不写反叛之语,都答应他,再说这十来岁的小娃娃又能说出精妙语言!
“那好,就几个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路仁甲前世一直把这句话当作自己的人生理念,这也是后世对知行合一的进一步解答。
吕范听见这几个字顿时都傻了:格物致知自古有之,但是所格之物到底是什么,致知又是什么?完全都没有这句话来的直白有力。
此时的吕范心里炸开了锅。
“少主大才!”吕范对比先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先生客气,我希望这句话以后会作为咱们嵖岈山的标准,您写好过后就让怀恩叔把他挂在大殿门口,让来往者皆能瞻仰!”路仁甲说得兴奋。
“仁甲,你这句话说得明白,我们这些大老农也能明白是啥意思!说得真好!”张牛此时憨憨笑道。
“行,张牛叔,此后你们都要把这几个字认全,认不出来我就叫叔父重重罚你们!”路仁甲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张牛叔,你先放下手里工作,陪我去一趟汝南郡,我们的万旦粮食需要收网了!”
路仁甲、张牛从嵖岈山上来直奔汝南城。
汝南郡自黄巾乱后,便没有往日的烟火气息,再加上天灾,到处都是饿殍。
偌大的许府外,依然雄伟气派。
“烦敢小哥,说一下,丹扬笮固衡求见!”路仁甲来到汝南城就打听到许家位置,自顾来了,又让张牛办起其他事情来!
门口家奴见路仁甲的衣着并不华丽,但听闻笮家是粮食界的大头,一时犹豫起来:“笮家公子怎么有时间来我们汝南?”
“前段时期汝南粮食居高不下,家里派我来做个生意,路上被野匪所劫,因贵府家奴高盛所助,特来答谢!”路仁甲回答得滴水不漏。
家奴确实也听过高盛说过此事,心里便不再怀疑,立马行的堂内通报。
话说张牛这边在闹市上寻的吕蒙:“小娃娃,你还记得我吗?”
吕蒙就是被张牛、李怀恩二人绑到嵖岈山,又在嵖岈山带了几日,和众人熟络,又怎么不认识。
“不认识,你是哪里来的壮汉,当心我报官查你!”吕蒙还在因为路仁甲不收自己为徒而气恼,孩子气一上来,哪里管你是谁!
“这次少将军说是对你的考验,只要合格了,他就同意收你为徒!”张牛心里被路仁甲的料事如神而惊讶:还好少主告诉我是对吕蒙的考验!
要知道少年心性,你若直接给他说任务,他一定反抗,只有说道考验,挑战才会激起少年斗志。
果然吕蒙听见考验立马答应下来。
“还不知道,师父打算让我干些什么呢?”吕蒙问道。
“倒也简单,只需要你找到你那几个好友,说一下闲话就可以了!”张牛附在吕蒙耳边嘀咕几句。
吕蒙便如小羊一样蹦蹦跳跳走开。
“笮公子,家主有请!”
许家家奴通报后,许靖错愕一会,便让家奴放他进来。
许靖虽然和许劭是堂兄弟,但是两人的命运却截然不同,虽然许劭才情要高出许靖数倍,但是在做人这一块却远不如许靖。
路仁甲被引入堂内,许靖便立马接见了他。
“不知笮公子今日所求何事?”许靖名头虽然没许劭高,但是近些年一直在举办月旦评,故而名声越显。
“今日所求不过是为了感谢许家高盛仗义搭救,让我免受家主责难!”路仁甲说得情真意切,差点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笮家公子太客气了!”许靖正在积名,自己家奴干了好事,自然开心。
“这是应该的,我从小就被父亲教育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次我来就是要报答许家,你们收的我一万石粮食,我就打个折,只算八千旦粮食如何?”路仁甲说道。
“有这回事?”
原来许安收了粮食,边想独吞,想到路仁甲等人不过是流匪,又怎敢找名士麻烦,但是路仁甲偏偏摸准了这点,既然你们许家要名,那么这钱还得必须出!
“正是,许叔伯,何不请高盛来问个清楚?”路仁甲不卑不亢。
这倒让许靖颇为赞赏,立马吩咐到高盛来主家。
只听得路上不时有孩童道:许家个个顶好人,先开月旦,后救人。又有笮家商人报,又有大儒携师恩。
“家主?”高盛战战兢兢地到得大堂。
第八章 材料齐
“笮公子说,是你救助了他,还收了他一万石粮食?”许靖面带怒气,这些下人欺上瞒下,早晚要出大乱子。
“禀家主,这没有的事情!”高盛想起许安的吩咐,全身发抖,撒着谎。
“那么说,你搭救他的事情也是没有得咯!”许靖话语一转问道。
“恩,救人,这肯定救了,当初他们找我要钱,资助,我给了他们好几十呢!”高盛一口咬死!脸上的肥肉确不停跳动。
许靖一看高盛的样子,就知道他在乱说,不过还是说道:“现在笮公子还有什么话说?”
“自然是有的,那粮食就是豫州牧苦苦寻找的军粮!”路仁甲早知道如此,说完便“哈哈”笑了起来。
许靖此时才知道大事不妙,一巴掌扇在高盛脸上。
“笮侄儿,还请喝杯茶,咱们再聊!”许靖的脸色突变,若是因为军粮惹上官司,那么许家积累起来的名声可算完了,而且还有可能背上案子。
“许叔伯,喝茶就免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今日走不出许家,这件事情将会在第一时间传遍整个豫州,如果我安好出去的话,那么你们许家便会得个好名!”路仁甲深知这些豪门士族的手段,只怕他们想来个杀人灭口。
“笮家侄儿放心,肯定会还你个囫囵的!”许靖被气得牙痒痒,又是一掌排在了高盛脸上。
高盛两边脸明显圆润一圈,还格外红润。
许靖一时没有办法问道:“侄儿,不知这件事情,你想如何善了?”
路仁甲心里冷哼几声:“好说,好说,那一万石粮食我只算你们五千石,按每旦40钱价格,给我配上十位下人,再把一下的材料给我配齐,就算完事!”
许靖心想简单,不过这材料虚的问清楚:“这些好说,不过侄儿你需要那些货物?”
许靖抿了一口茶,明显冷静了许多。
路仁甲有条不紊地不紊地将自己需要准备的水泥材料一一罗列。
许靖见这些材料不过是寻常之物,也不是军需,实在好办,便答应了下来,就连那司南,族里也有废弃的一盏,允给他们就是。
所以连忙答应下来。
由于许家一时间拿不出如此多钱,只得以布匹、黄金充数,不过半日,路仁甲所要的物资连同布匹、黄金、五铢钱都已凑齐。
路仁甲才安心走出许家:“许家伯,我一定会把许家当自己家的,到时候一定会多多叨扰!”
外面不明所以的商贩还真道许家对路仁甲多好,全不知许靖的脸上黑的像是木炭。
“少将军果然厉害!”张牛此时变作路仁甲的迷弟。
路仁甲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先出城,找些日子把吕蒙全家接到山上来!”
闲聊后,便吩咐仆人快马加鞭赶回嵖岈山。
山上留守的几人见路仁甲把货物拖得满档,十分惊奇,直叹少将军厉害。
裴元绍听见自己子侄被夸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卸下货后,路仁甲便让李怀恩安排伙食。
“你们在外面站着干啥,进来呀!”路仁甲看见这些仆人都惊慌地站在屋外。
跟随的十人本在许家干着最低贱的活,更不可能有上桌吃饭的机会,不少都已经步入四十,看不见任何朝气。
“我等不敢!”
路仁甲拍了一下桌子:“我叫你们进来一起吃饭,就一起来!这么扭捏干啥!”
农军们对路仁甲的脾气已经习惯,觉得一起吃饭才是正常的。
但是在外面这些仆人看来,确是主家生气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路仁甲深知这些人受到封建思想影响颇深,也放下筷子,来到殿外,搀扶各人。
“不敢劳主家大驾,我等在外面吃食就行!”为首的仆人战战兢兢道。
“少说废话,都跟我进来!”
仆人们面面相觑,稍微年轻的仆人才试探性地探性地往里屋走去,众人也就跟了进去。
“既然来到嵖岈山了,都是一家人!以后没有主仆之分,你们听清楚了?”路仁甲坐下说道。
为首的奴仆此时却哭将了起来:“我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好的主家!我李狗,以后做牛做马也要此后老爷你!”
路仁甲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刚说了,没有主仆之分,又来了!你们再这样小心我以后扣你们工钱!”
“什么,我们还有工钱?”那个年轻的仆人惊讶道。
“本来这件事是打算明日再说的,但是大家都开心,我也提前说了,今后每人每月一千钱,布匹一尺,叔父是我们长官当每月五千钱,布匹五尺,吕先生管理内务,每月六千钱,布匹六尺,可有异议?”
仆人们觉得有钱已经是破天荒了,还能拿到这么多钱,而吕范也有些动容,要知道吕范原来不过是小吏也才月谷11斛,一年也才不过百旦粮食,现在一个月都可以拿到6000钱,核算下来也是一百五十旦了。
“主公大义。”单凭钱这一块,吕范也算收了心,就算自己再爬个十年怕也得不到这样的厚待。
“好了,既然说来了正事,现在吃饭!都给我死命吃!”
李狗从来没有感觉受到这样的厚待,连忙往自己嘴里抛了好几口,差点噎住。
“我看几位叔伯已过了不惑之年,不知娶妻没有?”路仁甲想的就是娶妻生子才能保障革命的烈火延续,你们一个个都是老光棍怎么发展后代。
那个稍微年轻的仆人名为李蛋,神色十分动容:“我们都是许家下等奴役,又有那口子愿意跟着我们!”
“恩,那以后,还烦请各位叔伯忙完嵖岈山的事情后都到处走走,找个婆娘热炕头也是头等大事!”路仁甲说完,全堂哄然大笑。
众人也道这个主家好,又拼命吃起饭来,这是他们自由的第一顿餐,吃起来格外香。
吕范看在眼里,眼角闪烁丝丝光芒思索到:“兴许,跟着他们也能成就一番大事!只可惜了我家那夫人有过得如何?”
第九章 黄龙队来寻
雨中果香携隽魂,木阁小宇生胜云。
次日一早,吕蒙一家子便被张牛接上嵖岈山。
“师父,怎么样,这件事,我办得如何?”吕蒙牵着母亲,来到新建的大堂,十分活泛。
“老夫人,还请坐!”路仁甲看了看吕蒙、吕母,心里一阵窃喜:嵖岈山还是发展起来了呀!
吕母佝偻着身子,眼睛却十分明亮,见了嵖岈山众匪居然丝毫不慌张,坐在位席上只道:“蒙,以后跟着大人,一定要尽心尽力,万不敢有任何懈怠。”
吕蒙在自己母亲前不敢造次,乖张的性格也收敛不少,怯懦地回道:“是,母亲。”
路仁甲问道吕母:“不知老夫人先前在汝南郡做些什么活呢?”
吕母对于路仁甲的询问并没有迁怒,反倒像是大家出来的人物,也难怪能培养出吕蒙这样的名将:“蒙儿父亲走得早,我们娘俩儿在汝南也不过是靠织布为生,先生大义,能够收蒙儿为徒,还希望先生不吝赐教,多多管教犬子!”
一旁的吕蒙早就被这样的客套话弄得烦躁,眼神便打量着其他地方去了。
路仁甲看见吕母的样子便想起了前世的妈妈,一时和吕母聊的熟路。
不一会一阵嘈杂声传到殿内。
一群头戴黄巾的农兵气势汹汹地围在嵖岈山外围,脸色皆带有怒,沟壑清楚可见,为首的一人推搡着张牛,张牛刚想掏出兵器,便被瞬间击溃。
为首的那人道:“我们黄巾军来了,你们主人为何不出门迎接!”
裴元绍闻声,立马起身,也不顾路仁甲和吕母交谈对着那为首的人道:“茶出翼州满广宗,三十六将奉太一。”
为首的那人明显错愕了一下,要知道外人并不懂这些切口,裴元绍又说得真,便回道:“东方黄龙三枝花,清水汝县侍竹松!”
竹松便是汝南渠帅葛陂的号,裴元绍知道对方底细后,“哈哈”大笑道:“我还倒是谁呢!原来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是广宗渠帅裴元绍,本来奉命支援黄龙将军,不过才到嵖岈山便听闻黄龙被擒了!”
那人知道裴元绍的大名,立马放下武器跪拜道:“竟是裴帅当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渠帅!”
裴元绍见有义士来寻,心里大喜:“来,将军里面请!”
那人的二十人随从便和张牛呆在屋外,你看不惯我,我看不爽你,都暗捏着拳头。
那人一到屋内,连忙跪拜下来:“还请裴帅救我!”
裴元绍不明所以,怎么一上来就跪拜呢,张口道:“不知道义士有何难事。”
那人便将这几日事情全盘托出:原来路仁甲派人劫了军粮,汉军大怒,豫州牧又见汝南郡丞吕范不知所踪,便对准汝南黄巾余部。葛陂东躲西藏,最终和部下分散,这人便是葛陂副将黄恩道。
黄恩道见嵖岈山实属易守难攻之地,便立马其心想要占夺,不求东山再起,只求做个山大王也好。
裴元绍听罢有些发笑,原来自己抢夺了粮食,倒让这些同僚难过了,立马道:“这是小问题,我们嵖岈山随时欢迎众同胞。”
路仁甲眼见嵖岈山日益壮大,也十分开心,现在满打满算都快有五十人了,虽然全是一些老弱病残组成的杂兵,但是总比没有得好:“还不知道这位将军叫什么名字呢,何不相互介绍一下,以后大家也好认识起来。”
那人见路仁甲如此年少,本有不屑,又看裴元绍也是点头答应,便回道:“小人不才,名黄恩道,汝南人士。”
几人相互介绍后,路仁甲便让吕范给众农兵安置了住处,由张牛带着大农军参观嵖岈山。
路仁甲则是看着司南,犯难。
李怀恩看见路仁甲这副表情倒有些奇怪,问道:“少将军,不知道有何难事?”
路仁甲回头看了看李怀恩,心想这事确实不是自己一人能办成的:“怀恩叔,咱们嵖岈山的这些人会木工活吗?”
李怀恩还以为啥事,听见是这个笑了笑:“木工,我们人人都是好手,尤其是周老六,他本身就是木匠出身,你看这些房子都是出自他手呢!”
路仁甲听后喜上眉梢:“快,你快把他叫来,我这里有些物件还需要他来打造。”
李怀恩见路仁甲如此紧张,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马就找到周老六。
周老六知道每次见到路仁甲都会遇见好事,心里美滋滋的道:“不知,少将军找我何事?”
路仁甲见来人,连忙把制造发电机的底座,支架模型,还有水风车的构造图递给了周老六。
这些图纸都是路仁甲几个日夜来的工夫,但是到了实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废物。用司南在河里寻找铁粉的话来的太慢,还不如直接把发电机造出来再造通电磁铁,到时候河里的铁粉想要多少有多少,用来做水泥可谓是源源不断。
路仁甲道:“周叔,你看这图纸你能看明白吧!你按照这上面的物件给我打造几个出来可以吗?”
周老六接过图纸,寻思着这些图纸都画得简单明了,只是对旁边标注的数字不明白,道:“少将军,图纸都是看得懂,这点我不会说大话,不过你这些字符都是啥意思,我老六就不懂了!”
路仁甲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按照习惯用的后世数字单位,他要是懂了,那就奇怪了,然后连忙给周老六解释了对应的意思,周老六也道这不难。
路仁甲心中大喜,连忙让另外一个人顶替了周老六工作,专门让周老六给自己打造物品,周老六现在可是路仁甲心中的一块宝后面那些纺纱机、沙发、椅子全都离不开周老六呀!
周老六全心在打造物件上,裴元绍则是陪着黄恩道大吹特吹,最主要的就是说自己子侄多么优秀,现在嵖岈山蒸蒸日上,也让黄恩道就此留下。
黄恩道本来也有此打算,现在哪里还有比嵖岈山更安全的地方?
第十章 蝴蝶效应
天色明朗日新兮。
这日一早,周老六便拿着木制器具敲响了路仁甲房门:“少将军,你要的这些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看看合不合你要求。”
睡梦中的路仁甲正在一步步蚕食天下,大杀四方,周老六粗犷的嗓音实在出戏,一会,路仁甲便翻过身来,星眼朦胧,不知所措,想举起拳头,又觉得不适,安静下来。
深吸了几口气,道:“周叔,这么早呀,你直接进来,屋没锁。”
周老六因为拿了太多物件,走得别扭,到了屋内放下所有家伙什,谨慎地望着路仁甲,道:“上将军,你看这些个做得怎样?”
路仁甲没有说话,仔细地打量起这些物件,越看心里面越舒坦,就恨不得一口亲上周老六,道:“周叔,做得太好了。”
风车自古有之,相传是姜子牙所造,发电机的装置也十分简易,对于周老六来说不过是小事,周老六听见少将军对自己的夸赞,也不免有些脸红道:“少将军觉得满意就好,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路仁甲对这耿直boy也是有些犯难,又道:“周叔,先别忙,你和我一起搭建一下这个玩意,如果后面有啥不行的,再找你改装也不存问题!”
两人收拾好物品,又喊来张牛,就来到河边组装水风车。
路仁甲看了看这进度,想到:看来得把发电机水泥的事情放后面了,只有等风车造好,在利用水的动力做一个简易机器,用机器将铜弄成丝才有办法切割磁感线。
张牛、周老六不愧是干活巧手,而且张牛的物件全是用的榫卯技术,丝毫看不出这些物件是拼出来的。
周老六看见源源不断地水流从小河里面汇聚出来,蛮有成就感:“少将军,这物件算是成了?少将军此举可算是开万世之功呀!”
张牛不明所以,只见这水源,心里十分震撼,要是前几年有这物件,自己也不会参加黄巾军呀!
风车虽然自古有之,但是水利风车也是后世的产物,路仁甲并没有将重心放在水风车上,有了周老六的夸赞,路仁甲倒觉得有些飘然:“好了,别拍马屁了,我还在想怎么把五铢钱给弄从丝线呢!”
张牛、周老六听见把铜钱弄成丝线,瞬间神色紧张起来:“少将军,铜钱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弄成线呀?”
路仁甲知道这些人对铜钱看的很重,自然不敢损伤:“呃,为了我们以后可以吃饱饭,我们还真的要把这铜钱给弄成线!”
路仁甲抠了抠自己的鼻梁,看了看两个迷惑的老叔。
张牛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不行不行!”
这倒让路仁甲心里十分痒痒,觉得张牛可能有办法:“张叔,你说啥不行?”
周老六也随着路仁甲的声音看向张牛,大觉疑惑。
河水因为水利风车的引动,汇聚出河道,又在河水旁的一处低洼形成水沟。
周老六见张牛没有任何反应,拉了拉张牛:“张哥,少将军问你话呢!”
张牛顿时一个激灵道:“少将军,呃,我说不行是铜钱的是可以拉成拇指粗的丝线,但是到时候根本无法和其他铜钱连城一块呀!”
路仁甲想了一会:“人力无法将铜钱压得更细?”
这时,根本没有灌注法,不论什么铁器都只能靠捶打来定型。
张牛挥舞了几下,低下头:“恩,少将军说得没错,人力确实没办法办到。”
路仁甲听到,笑了笑,思索到:看来张牛应该是会打铁的,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如此多的能人巧匠。
其实也很正常,因为古时候为了生产,基本上每个老农都要掌握铁匠、石匠、木匠的活路才有可能受人尊敬,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大多数古代发明是老农们发明得了。
路仁甲出言道:“张叔,简单,只要力气够大,你就能将铜钱变成丝对吧!”
张牛拍了拍胸脯道:“这是自然,不过靠畜生出力的话,没有人工那么巧,最后也许还弄帮倒忙。”
路仁甲欣喜若狂:“行,这件事交给我,后面的事情,还需要张叔来帮忙!”
路仁甲几人回到房里,就连忙拿出纸笔将铁锤、齿轮构造画了出来,再交给了周老六。
裴元绍引进了黄恩道,心里十分满意,裴元绍又将路仁甲引荐给黄恩道。
路仁甲已经见怪不怪,将自己定下的月薪制度转告了众人,黄龙部队余众也是开心极了,以前当黄金哪里会有钱拿?都是为了活命,而且越到后面,这些当官的越不是那么回事。
黄巾军后期的高层领导和太平天国一样后期一样,都开始了享乐主义,这也是黄巾军虽有百万之众,却是散沙一盘的根本原因。
路仁甲因为发电机的事情焦头烂额就把联络外交的事情全权交给了裴元绍,裴元绍也乐得自在,裴元绍本就好客,一时间吸引了不少黄巾遗宗来投。短短一个月时间嵖岈山人口突破了百。
可是花钱的不知当家的苦,路仁甲上次设计劫来的几百旦粮食就已经过半。
吕范只觉得自己肩上单子越发重了起来,以前十几人根本就没有啥事,现在上百号人,不单单要负责他们的衣食住行,还要负责对他们讲学,路仁甲还时常被拉来当作讲学助理,被迫营业。
可喜的是最先跟随裴元绍的十来人已经可以认识二三十字了,最厉害的就是吕蒙,已经可以写信了。
皇甫嵩因为粮食迟迟不运来,选择退兵。这到让张梁松了不小的力,路仁甲无意之间倒让张梁多活了个把月。朝廷下令让附近州牧支援,一场粮食岁收就在华夏北部上演。
原先没来得及投黄巾的老农此时也拿起了锄头,爆发起义。豫州牧倒把剿匪的力度放在了对付起义农军身上。
正所谓官逼民反,路仁甲这只蝴蝶掀起的波澜远不止于此。刘关张三兄弟在广宗救出董卓后,投身皇甫嵩军队。
因为刘备是皇甫嵩好友卢植弟子,所以对刘备十分关照,刘备居然做起了杂号将军。
第十一章 挨雷劈的人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第二次农民起义虽然没有黄巾起义来得凶猛,但也算是让东汉王朝丢尽脸面。
一早上朝堂上没有一个好脸色,汉灵帝臃肿的脸庞更加颤抖,道:“赵将军,现在起义部队,如此多,何人又能前往镇压呢?”
百官闻言默不作声,一来怕自己被打出头鸟,二来怕宦官们记恨上自己。
赵忠此时官居车骑将军,主要做对对抗黄巾起义的将领进行奖赏。一个宦官居然能担任其如此重要的职位,这在前朝,都闻所未闻。此时赵忠深的帝恩,无出左右。
赵忠道:“我先前还思索这些起义军该如何应对,打有打的好,和也有和的妙,但是看见陛下如此神威,终于想清楚了,我们就是陛下的刀,陛下要我们打,我们就打,陛下要我们和就和!”
赵忠凭借宦官出身能当上车骑将军,这套和稀泥手段还是极强的,百官听见这怪异的声音,浑身难受有不敢发作。
黄琬听见这和稀泥的声音大感不满,朝廷之上居然如此放肆,道:“陛下,臣有一言,何不恢复州牧制度,让外臣们拿起刀对抗起义?”
朝堂因为这逆行的言语一时炸开了锅,各说各话。
刘宏看见群臣不一,不如暂缓此事,便道:“黄卿家所言是极好的,但是还欠准备,不如启用鲁恭王后裔刘焉为幽州牧,先试验,如果情况好,再追开州牧如何?”
“陛下大善!”
刘宏都到想要的结果十分开心又转头看向自己母亲董太后:“不知母亲有何补充吗?”
董太后自持端庄道:“皇上有心了,哀家觉得这些反贼不受王化,不如派大儒前去感化,至于消除反贼的粮草,咱们就另想法子。”
吕强见时机成熟:“太后,所言不错,最近南方买官卖官猖獗,我们何不公开,三公九卿皆有价可标,把卖官之权掌握手中,那么钱财不是源源不断?”
灵帝觉得这个计策甚妙,当即答应下来。
不过群臣的脸色却更加难看。
路仁甲这边有了水利风车相助,灌溉荒园,也开垦出不少良地,不过要等种植还得到年后了。
水利风车的作用远不止灌溉,在路仁甲、张牛、周老六三人的改造下,一间水力机械室便横空出世。
张牛看见这奇形怪状的玩意,不敢相信:“少将军,这玩意儿真的能动?”
要知道在古代给别人提科学是会被别人用刀砍的,譬如大科学家拜月,当初就是为了证明地球是圆的,就被群众砍杀,所以穿越到古代,千万不要给他们提科学。
路仁甲玩味地说道:“成不成,还得看天意!来张叔,先提百枚五铢钱来,试试!”
张牛、周老六看见自己上司如此糟践东西,心里拔凉拔凉的,但是碍于情分,不能不做呀!
张牛在锻造方面果然有天赋,一大堆对铜钱投入熔炉中,嘴角直抽搐,东汉时期的锻造炉由于密封原因,就算达到了铜的熔点,也根本无法长时间打磨成丝。
只见铜被烧得发烫,就被张牛送到捶打机面前,伴随着水流驱动,世界上第一台机械捶打机就开始运转了。
虽然没有测试捶打的力度,但是这一锤锤下去,那铜条就变成铜片。
张牛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瞬间放大了瞳孔,道:“少主,这东西可太厉害了,如果能够用到打仗的话,那么我们黄巾获得天下指日可待呀!”
如此可见这些起义军的野心已经浮现,不想曹操、刘备、孙权这些诸侯,表现仁义,压制自己的野心。
路仁甲可不想自己会成为出头鸟,道:“干事,还没有成丝了!”
张牛被提醒后,也是加快手上工作,终于在两个时辰后,将几百枚铜钱全部打造成铜丝,路仁甲惊喜地拿起铜丝缠绕在事先准备好的司南身上又将发电机配件组装。水流牵动风车,风车拉动发电机,跨时代的产物就在这样粗制滥造忠诞生。
发电机是路仁甲这几个月的等待,现在成功就在眼前,要不是有后世大量的up主洗脑刷屏,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够把这东西弄出来。
路仁甲嘿嘿笑了几声,张牛还当路仁甲癔病犯了,拉过周老六小声嘀咕。
周老六也是欣喜若,哪里还管这张牛的嘀咕,“少将军这是顿悟了,我师父以前也常这样,这是大智慧呀!”
张牛似懂非懂,毕竟自己是玄门第一宗派太平道,顿悟还是相信的吧:“也对,少将军宛如天神,这就是顿悟。”
路仁甲很快收拾好自己状态,对着张牛道:“张叔,你来试试这玩意爽不爽。”心里却暗道:让你嘀咕我,让你当第一个尝试人造电的大佬!
张牛知道这肯定不是好事,心里委屈极了,但是少将军都吩咐了,还能咋地,张牛按照路仁甲的交代反手触碰铜线。
没有想象中的扭曲,张牛好像十分开心,道:“少主,你这个东西可真提神,我都觉得我现在可以打死一条牛了!”
路仁甲暗道不好,张牛肯定是烧坏脑子了,赶忙拿着木棍将铜线挑开。一旁的周老六也想踊跃尝试,则被路仁甲迅速拦了下来。这倒好,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你不让周老六尝试吧,他还在心里暗自较劲。
张牛也感到疑惑,自己正爽着呢,为啥要把他挑开。
路仁甲见张牛不服气的样子问道:“张叔,你不怕电?”
张牛道:“怕电?你说天上的电吗?我小时候被雷劈过!”
路仁甲差点一个没站稳:感情你是雷神呗!
三人正在制造的喜悦中,却被一阵嘈杂生打断:“少将军,不好了,裴帅让你去前厅找他,听说是朝廷派人剿匪来了!”
路仁甲暗想道:你咋和沙师弟一样,都喜欢大叫不好了呢,连忙问道:“这位叔叔,你姓啥!”
“小的姓沙!”
路仁甲:好吧,确诊了,你就是沙悟净的祖先,怪不得你喜欢叫不好了!
第十二章 变故
路仁甲跟着沙师弟的步伐来到前厅,一群军官无不惊恐地站着、徘徊。裴元绍看见自己子侄到来,主心骨一下就恢复了,道:“兄弟们,你们先去山头看看朝廷军的位置,我这里有些事情安排给仁甲!”
黄巾余众道别后,只留下路仁甲、裴元绍二人。
裴元绍自知这件事情难以启口道:“仁甲,你快二九了对吧!”
路仁甲不知道裴元绍为何来这出,眼睛转悠一会道:“回叔父,确实要到十八了,叔父有话还请直说。没必要这样扭扭咧咧的!”
裴元绍想到官兵追捕,眼角泛起了红光,也许现在就是分别时候:“仁甲呀,你都快成年了,这是我们裴家传家宝,你拿着在郡里还能换不少钱呢!”
路仁甲看见裴元绍这一出,心里暖暖的,就像是吃了三九感冒片一样,“叔父,你放心,朝廷军不敢来犯的,现在广宗未平,这些郡守就算是吃饱了撑的也不敢来挑食,让我去解决。”
裴元绍想起了自己结拜哥哥,脸色瞬间严厉道:“不行,你平时胡闹也就算了,现在你给我走,走到越远越好!”
路仁甲:...
路仁甲知道犟不过裴元绍,睡觉自己学文,裴元绍学武呢?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这个道理。可是路仁甲后世长期玩《红色警戒》对于排兵布阵就和玩一样,再说这些郡守脑子里面全是钱,又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挣军功呢?
路仁甲:“叔父,你放心,我懂得,我从小就惜命,这次我有十成把握,击退朝廷军!”
裴元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加入黄巾军后,就是屡战屡败,心里都产生阴影了,“行,那这次姑且让你试试,不过有一个条件,你得在我身后,一有危险,我让你跑,就跑!”
路仁甲有些无奈:“行,走,我们去山口看看怎么回事!”
嵖岈山百号人全部出动,众人按照路仁甲的计划隐藏,在各稍突处形成关口。
裴元绍天生粗嗓子:“不知官爷上我嵖岈山何事?”
只见那官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嵖岈山怎么也轮不到大王你来当主对吧!”
路仁甲知道此人嘴上功夫远不是裴元绍能比的,立马拦住裴元绍道:“不知官爷到嵖岈山是来公干还是私事呢!”
那官差好奇地打量一下路仁甲,吩咐自己属下不要轻举妄动道:“公干怎么说,私事又怎么说?”
路仁甲眼见这人果然是为了求财而来,心一下就放了下来,现在嵖岈山的实力还不足以暴露在大众面前,道:“公干,私事都好说,官爷何不和我们走一趟,在山上喝点水,吃个饭啥的?”
那官差秒懂,点点头带着两个心腹一起上了嵖岈山。
路仁甲将三位官差带到仓库面前,拿了一叠金条,几人看的眼都快红了:“恩,你们嵖岈山的伙食不错,一定是良民,我一定会向上面禀告!”
三人拿了金子,有些飘飘然,嘴甚至都快合不上了,刹那间一个黑影闪过,几人便身首异处。
路仁甲从没有见过如此血腥场面,血气上涌,直冲闹海,顿时晕厥。
李怀恩举着带血的剑对着裴元绍拱手道:“不知道裴帅定要杀了这三个朝廷鹰爪?”
裴元绍冷哼了一下道:“你觉得仁甲如何?”
李怀恩不敢隐瞒:“仁甲有仁君之风,对待我们这些下属也是十分好的!只是.只是。”
裴元绍道:“只是,仁甲年幼,没见过血腥,没有气骨,这些朝廷鹰爪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也唯唯诺诺,是不是!”
李怀恩生平还没见过有何人如此霸气,顿时失措道:“还请裴帅,原谅小人妄议少将军!”
裴元绍道:“这是小事,仁甲性格太过懦弱,如果一再软弱下去,就会被这个时代吞噬,他的计策是好的,但是我不想他如此软弱,成大事者,那个又不是手染鲜血,这个江山,必须得我们打下来,而不是委曲求全,求下来!”
李怀恩战战兢兢道:“属下明白,山下的那些官差如何解决?”
裴元绍道:“让兄弟们换上甲胄,今日我们就揭竿而起,打响我们的名头!检验自己人的时候到了!”
寒鸦若凡寻千雪,一树红叶挂满头。
路仁甲伴随着恶心,晕眩,从床上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再无他人,但是山谷中的血腥味却掩盖不了,路仁甲顿觉大事不好,翻身起床,来到山口。
只见山上到处横着尸体,有官差,也有才投入嵖岈山的黄金余部,而裴元绍、李怀恩、张牛、吕蒙、吕范的影子都没见到。
路仁甲十分自责,都是因为自己,这些朝廷鹰爪,实在可恶,居然暴走杀害我嵖岈山如此多民众。一股怒火压制着路仁甲的不适,此时的路仁甲将东汉的每一个大官都问候了个遍。
发愣的路仁甲只闻一道稚嫩童声:“师父,你没事吧!”
路仁甲大喜过望,连忙问道吕蒙:“蒙,我叔父呢!还有怀恩叔他们呢?”
吕蒙虽然机智,又有勇气,但见到这么多死人也不免犯怵,道:“师公他们不知去向,只是他们在和朝廷军大战时,将我们转移到这洞中。”
这洞便是路仁甲几人刚上嵖岈山时居住的地方,路仁甲在山洞口一望,原本百人队伍,留下的除了张牛、周老六、吕母以外还有从许家坑来的几个农人。
路仁甲意识到吕范也不正常的离开了嵖岈山,大惊问道:“吕先生呢?”
吕蒙好像也才反应过来道:“吕先生刚才还在这里呢!他人呢?”
路仁甲嘴角一憋,看了看裴元绍留给自己的传家宝,有些自嘲,有些难过,泪水不停从眼眶流出,哽咽道:“蒙,带着大家清理吧,务必找到我叔父他们”,心里却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自己。
吕蒙知道此时的路仁甲心里难过,不敢上前安慰,默默带着嵖岈山人收拾起来。
张牛见路仁甲如此心态,有些不忍道:“少将军,裴帅走前,有些话让我转交给你!”
路仁甲呆坐在一块石头上,问道:“叔父,他说了什么?”
张牛道“裴帅他说‘他见你如此本事,心里欢喜得紧,知道你有本事,心里也就放心了,不过起义是要用血来积淀的,而不是一味地躲藏,而且广宗被几拨人围,他不去的话实在愧对贤师,若是以后有机会,再聚!’”
路仁甲听后,泪水止住了,开始冷笑。
第十三章 新制
嵖岈山众收拾好后,回归大堂,路仁甲也缓和了不少,说道:“嵖岈山,只留下我们十来人,也是极好,现在都是自己人我也可以放开脚步走了。”
路仁甲眼色扫过众人,顿了顿道:“我宣布一下嵖岈山的任务安排,现在正值秋收,本来也没多少粮食,所以可以暂时闲下来。”
众人害怕错过什么消息,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所以读书是最重要的任务,其次就是壮大嵖岈山人口。”
听到这时,嵖岈山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都明白壮大人口是什么意思。
路人甲知道大家都误会了,立马解释道:“我说的人口壮大,是指发展下线,只要你发展十个人来嵖岈山,就可以自动升为排长,发展一百人就升级为连长,以后团长、旅长、师长、军长类推。”
众人皆道好大气魄,吕蒙问道:“师父,那升为排长,连长又有什么好处呢?”
路仁甲暗道:不愧是我的宝贝徒弟,这么快就开始送助攻,便道:“现在你们每人可拿千钱,若是排长,即可拿五千钱,也是以此类推,明白了吗!”
听到钱,这下十来人都炸开了锅,现在正值秋天,北方根本没有什么作物,确实也是发展人口的好时机。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问道:“家主,那发展像我们这样的老鳏,也成吗?”
瘦高男子说完,其余人都在期待路仁甲的回答。
“自然是算的,男女老少皆可,哪怕是耄耋、襁褓也给你算!”
得到肯定的回答,众人又是一阵欢呼,恨不得立马冲下山去。
张牛憨憨地问道:“少将军,我也可以去吗?”
路仁甲暗道:你可是我的副将,怎么可能放你出去发展呢,便道:“你和周老六是实验室一员,你们享有最高待遇!”
这下众人可不开心了,路仁甲也见到他们不服气问道:“你们不服是吗?周老六制造了水利风车,以后农忙灌溉,全部用人力,这该不该得最高?”
众人本是老农出身,一想到如此功绩,立马不敢说话了!
路仁甲接着说道:“至于张牛,则是发明了更为厉害的东西,我们以后的月钱还得全靠他呢!”
这下众人更是服气,恨不得把张牛当财神爷供着。
张牛、周老六听见自己被夸,嘿呦的脸上多了些红晕,只有吕蒙暗暗不服气。
“那你们也想享受这般荣耀吗?”
只听雷鸣般的声音回答道:“想,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地想。”
又是一笑。
路仁甲道:“那就努力,我们嵖岈山永远欢迎创新,为百姓谋福利!我们的嵖岈山口号是什么?”
后来的十几人也上了好几天学,早就学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也就齐声吼了出来。
路仁甲见效果达到了,一天的阴霾也消散不少,道:“很好,今日早点休息,明早学过早课后,便开始我们发展人口大计!接下来的教学任务由吕蒙担任。”
任务分配完,嵖岈山每人都喜上眉梢,难以压制心里兴奋。
吕蒙被安排如此重任犹如,顿时天旋地转,奶声奶气地说道:“师父,教学我做不来的,我还是一个小娃娃呀!”
路仁甲十分耐心道:“你也想成就一番事业对吧!”
吕蒙道:“这是自然,大丈夫,要嘛穿上戎装,镇守一方,要嘛穿上儒装,志在四方!”
路仁甲道:“那成就事业的第一步,就是挑战自我,有问题就解决问题,不能解决问题,就借力,你识字,已经好几百了,难道还不能教比你后识字的这些人!”
吕蒙被怼得没话说,连忙道能。
事情安排妥当,嵖岈山终于稳步发展。历史的修改还是十分变态,哪怕是被断了粮的皇甫嵩依然拿下了广宗,诛杀了张梁,刘关张也因祸得福,受到关照。
数月后,嵖岈山迎来第一个春节,尽管山上人的身份如此特殊,嵖岈山还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嵖岈山的几位新员工虽然卖尽力气忽悠,但是来人一看嵖岈山的荒凉,就立马掉头走了,留下的只有那些也只有实在没有力气行走的老孺。
反观科技这边倒是飞速提升,要知道发电机就是时代牛马,有了它就是科技革命呀!源源不断的铁砂从河里捞出,实验室三人组费了一个月才研究透水泥比例。
嵖岈山终于引来了三国时期第一座水泥建筑,哪怕它的形状如此怪异,但也是实验三人组的结晶。
路仁甲看着水泥建筑,满满成就感:“张叔,你用你的刀砍几刀试试?”
张牛收到命令拖着自己大砍刀直挺挺地向水泥墙砍去,强大的反震力反弹回来,刀背重重砍在张牛额头,一条血印突起。张牛对自己的力量十分有信心在感受到这威力后,直言道:“少将军,这也太行了,要是这玩意拿来堆城墙,万马千军也能抵挡住呀!”
周老六也是止不住点头。
路仁甲看见这效果十分满意,也不枉费自己花了这么多功夫来制作,当即道:“周叔,你把配方记下来,把新来的人分成五批,第一批负责配材料,第二批负责熔断,第三批负责提取,第四批负责将水泥磨成粉,第五批运输打包!”
两人收到吩咐,齐道:“是!”
安排妥当后,路仁甲掏腰包,一位工人一枚大金锭,将新年的气氛点缀得更加火热,正所谓,家家穿新衣,高挂红灯笼。
185年,东汉的朝政更加荒诞,汉灵帝接受买官卖官制度,一时间各郡贪污成风,每个官位都有固定的价格,如果交不上钱,就不能升官,只要有钱,哪怕你是个傻子也能顶上,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任何一位官员都不能保持初心,年前的起义只平定了广宗,这样一搞,路仁甲的机会便会更多。
年后本就是无粮的时候,朝廷还各种加税,什么捕鱼需要捕鱼税,什么宰杀要屠宰税。一时间民不聊生,政治紊乱。
第十四章 走着路,唱着歌,就被劫了
年后,嵖岈山焕然一新,大部分建筑都换上了水泥皮肤,就连守山的投石机也被迫换了地基,路仁甲出资让每位嵖岈山众住上了水泥屋子,虽然都是小平层,但是也要比原来的泥坯,木墙来的好,最主要是地板敷一层水泥,家里便极好收拾。
路仁甲看见这样的建筑才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个现代人了,一个老孺看见路仁甲直直磕头,心想:原本还以为那李家狗子是骗人的狗,现在才知道主家是这样的大气,不仅给我们修房子,工作还给月钱。
路仁甲来到东汉末年已经被好几拨人跪拜,但是总觉得心里突突的,有些飘飘然,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办,连忙示意老孺旁边的李蛋将老孺扶起来。
李蛋也是机灵,在许家学了不少东西,不仅口才流利,眼里也有活,来到嵖岈山两月便升做了排长,月钱达到五千。
老孺在李蛋的搀扶下起身,道:“东家,你可真是菩萨下凡呀!”
三国时期佛教已经在中原盛行,笮家对佛的信仰十分病态。
路仁家道:“老夫人,你是哪里人氏,又名什么?”
老孺道:“老身乃汝南新息人事,蔡李氏,和李狗也算是有亲缘关系,去年因为朝廷增加屠宰费,我家那口子就因为交不起屠宰费被押往了大牢,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蔡李氏说罢,又哭将起来。
路仁甲也被这苛政所震惊,要是以前路仁甲还是带着一些玩味面对穿越这件事情,听见蔡李氏一家的遭遇,则是铁了心的要掀翻这个世界,道:“老夫人,放心,开年,你想怎么种地,养殖,都行,我这里不需要纳税,如果你有多的粮食还可以拿出来买呢!”
蔡李氏听见路仁甲的许诺,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嘴里不住嘀咕道:“路东家,是好人,老天爷千万要保佑他呀!”
不纳粮这一说法一时间在嵖岈山传开,想升职的人也都暗自记了下来,传承口号:东汉野犬凶如够,唯有嵖岈山上是晴天,嵖岈山上不纳粮。
路仁甲和新上山的群众聊了会,便吩咐李狗、杜江两人下山去采购种子、生活必需品,以期在山上开个小卖部,这样大家也能方便起来。
路仁甲忙完手上事情,又把肥皂的事情交给张牛、周老六完成,自己只把计划和原材料的大框架告诉了二人,至于拿到原材料,和研制成功,就看他们二人的能力了。
这日,路仁甲在学校门外停留,像极了以前的校长巡查,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不管男女老少,在识字这方面都表现得挺好,他们此时都认为读书是上天的恩赐,放在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
只是这小老师教得太了,完全就是在黑板上教学生们死记硬背!
路仁甲看见就来气:“吕蒙,你出来!”
学生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吓了个激灵,看了看后门又立马缩了回去。
吕蒙好久都没遇见自己师父,心里面还正高兴呢,只听见劈头盖脸地骂声来了:“吕蒙,你这教的什么玩意儿?识字是这样识的吗?你真是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每个字都是有灵魂的,不是死记硬背,比如,木、林、桶、桥,他们都有木字相关的,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是木头造的呀,仓颉是何等先贤,居然被你如此乱搞。”
吕蒙心里十分委屈,自己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呀,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不公:“师父,我错了!我改,我会去挖掘字的灵魂!”
路仁甲道:“蒙儿呀,你要知道为师骂你,不是害你,是因为你是可造之才,才骂你,对不对!”
路仁甲深知打人一棍子就得给一颗糖的道理,也是给足了吕蒙面子,吕蒙听后立马大喜,刚才的委屈立马烟消云散,化作动力。
不一会,教室里面又响起了爽朗的读书声,路仁甲才满意地走开:“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路仁甲走在山坡上,到处嘚瑟,忽一阵黑风,一只手捂住路仁甲的口,道:“小娃,这里是嵖岈山匪窝,是也不是?”
路仁甲的口被蒙住,只能勉强发出呜呜声。
身后又传来爽朗声音:“庞苑,你把人嘴堵上,别人怎么说话?”
庞苑这时才意识到不妥,立马把手从路仁甲口中松开:“小子,你说,这里是不是嵖岈山匪窝,这里有多少匪众!”
路仁甲如蒙大赦道:“还是后面这位爷有眼力见,这里是不是嵖岈山匪窝,我不知道,我只是家主派来给这里送粮食的!”
黑衣人众见路仁甲穿的衣服材质确实私塾平常也不像匪众,又问道:“那山上都是些什么人?”
路仁甲道:“都是些老孺居住,她们的儿子在扬州做生意常年不回家,所以托我们老爷给送些粮食过来!”
庞苑又继续道:“小娃,如果让我知道,你撒谎,我一定将你的嘴巴给你割下来!”
路仁甲:这什么世道,我不过是在山上散着步,唱着歌,居然半道被截了!这找谁说理去呀?道:“大爷们,小的不敢撒谎,如果有撒谎定叫我高盛嘴角生疮,头皮烂巴,生娃儿没屁眼!”
此时生在汝南城的高盛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止哈切。
黑衣人们见路仁甲如此真诚,便也信了,“小娃,带路,让我们上山。”
嵖岈山的聚落在山腰处,天然的风切横面,将此处掩盖,外人根本找不到路,反倒是山上有几个茅草屋,是用来春忙时的休憩所在。
路仁甲料定这些人不知道山上情况,边将这些人往山顶引去。
路人甲到得屋外,假意翻找一番道:“大爷们,大娘们好像没有在家,家里没人呀!”
庞苑为人耿直,觉得这娃不会骗人,心里信了七分。可是后面的黑衣首领明显不是好骗的主:“不可能,现在都已经日落了,要是他们住这里的话,一定不会外出的!”
路仁甲心想:糟了,牛皮扯破了!
第十五章 香皂
庞苑思索了一会道:“大哥,你是不是傻,马上就要春耕了,这些人肯定是去堵水了!不然到时候哪里来的水呀!”
那黑衣人一声不吭,牙却气得直痒痒!
路仁甲心里却是暗暗给庞苑竖起大拇指,你不愧是和凤雏同姓,道:“这位大爷说得不错,现在正值放水之际,这些老妇,农人都会去河道堵水的!水可是农本呀!”
为首的那人不懂这些,自然也信了,只是被下属如此说,心里有些不平衡,道:“既然没有匪患,那就撤吧!小娃如果下次有异常记得到汝南衙门汇报!”
路仁甲心想:要是裴元绍他们在身边一定要把你们头给拧下来,“官爷们,小的省的,我高盛,绝对说一不二,如果嵖岈山有匪,尽管来找我许家高盛就好了!”
为首的男子道:“行,走!”
路仁甲协同黑衣人们一起走下山,等他们走远后,路仁甲才蹒跚地爬上嵖岈山聚落,心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要是这些官差都这样玩的话,自己还玩什么种田?
翌日,路仁甲便召开了紧急会议,全员参加。
路仁甲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嵖岈山的乡亲父老,不知道你们这几个月在嵖岈山过得怎样呀?”
一个佝偻穷汉道:“自然是好的,就是不好找老婆呀!”
一阵“哈哈”响彻会议室。
路仁甲也是一笑道:“找老婆还不简单,你月钱1000,还有计件工资,还怕没有人跟你?”
佝偻穷汉道:“东家呀,哪里有时间呀,我们白天既要上班还要上课,晚上哪里还有时间去准备相亲这些呢?”
这件事就好像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一样,老汉们纷纷点头。
路仁甲思索了一会道:“那行,既然大家很关心找老婆这个问题,咱们也要去解决不是,这样,我们实行轮班制,分为早班、晚班,两个班次,早班还是根据原来的时间来,晚班从下午开始上班,如何?”
路仁甲话音刚落,老汉们就开始嘀咕起来:“恩,这倒不错,这样早上就可以去请媒人了。”
又有人道:“这半天时间也不够呀!”要知道古代的婚礼聘请是十分麻烦的,没有个两三天准备根本是拿不下来。光是请媒人也要花费一天工夫呀!
“行,咱们再追加每一个耀,土耀、日耀休息两天,工资不变如何?”
土耀、日耀也就是现在的星期六、星期日。路仁甲这样安排也算是周末双休了,后世好多单位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好,东家你可要长命百岁呀!”台下的汉子们也知道东家是大好人道。
路仁甲眯了眯眼,有些无语:咋还可以要求我长命百岁呢?“咳...咳,既然你们的事情解决了,我这里还有些小问题,山上需要有人去打掩护,有愿意去山上留守的工资翻倍!”
众人皆知道最近官差查得严,如果官差问起来,万一自己一露马脚,祸害的可就是整个嵖岈山了,尽管有如此高的月钱,这些人还是踯躅不前,不敢响应。
这是一位两鬓斑白的粗犷汉子向前了一步,没有开口。
路仁甲心里大为舒坦,终于有人响应了,“还不知道,这位壮士叫什么名字呢?”
一旁的李狗看不下去了,因为这是自己在同乡哪里拉的一个哑巴凑数,没想到这个哑巴居然这样的勇!道:“东家,他名为陈哑巴,人如其名,是个哑巴!”
路仁甲此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人一直不说话,不过不说话却是最适合在山上接待了,这样也不会犯错,就算是被抓住,那些人想要审讯,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即道:“行,李狗,你的这位同乡就交给你了,务必保证嵖岈山的太平!”
李狗十分机灵,脸上的横肉笑开了道:“小的,明白!”
路仁甲想了一会又吩咐李狗去山下请一位教书先生,不求大儒,只要能够识字就行,但是有个条件,就是一定要让这位教书先生全家上山。
因为此时的教学任务已经满足不了山上的这些好学的学子了,毕竟只有一个刚认识几百字的吕蒙,实在是太掣肘了。
这件事罢,路仁甲又和周老六、张牛去了实验室,路仁甲深知武器装备的重要性,种田最重要的就是发展科技,用超越性的科技去降维打击岂不美哉,不过因为后世武器查得严,路仁甲根本就没看过相应的资料!
打仗打的就是钱,所以搞钱才是第一要义,武将、谋士那些别人都出身贵族,怎么会和你这泥腿子玩呢?再说自己是要迎战整个士大夫族,那些谋士又怎么愿意跟着自己走呢?
路仁甲相通关键,神清气爽,脸上也更加坚毅了,自己来到三国如果不做出真正惠及民生的事情也算是白来了,要是不把士大夫之族从华夏拔出,那也没必要穿越了,所以我的路就在民,而不是在那些谋士!
什么诸葛亮,戏志才,什么张飞、赵云,这些都和路某人无关!
观念通达,路仁甲的思路也十分活泛,配合着周老六、张牛一天内将皂基,弄了出来!
周老六看着这些流体,心里有些突兀,心想:难道仁甲真的是天神下凡,做的东西都是惠及民生呀!
路仁甲看着成果十分满意道:“周叔、张叔、帮我把这些皂基倒入模具中。”
路仁甲本来打算统一销售肥皂,但是心想道:如果把肥皂价格定得太高,那么这些普通百姓根本用不上,那么制造出来又有什么作用呢?但是定得太低,便宜了那些朝廷爪牙,心里又觉得不爽!
所以干脆将肥皂香皂一起制造出来,反正又不费什么工夫,到时候再找几个精明能干的人帮忙宣传,什么一盒清香皂,万古永流传。这些词随随便便给你整两个,也能将这些沽名钓誉的大官拉下水!
肥皂、香皂分了两个板块,这样也方便运输。后期这些人加工也会更加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