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锦衣卫
路仁甲让工人们试用过香皂后,大家都表示这东西洗脸,洗澡,可以充满浑身香气,十分舒适,这要是以后天天享用这样的物品,那么自己找老婆不是什么都来了吗?
就连混在男工人中的几个老妪也是对这些人嗤口:大男人的打扮这么香干吗!
却是香皂在嵖岈山传开了,就连山顶上的陈哑巴也坚持用香皂洗澡了!
李狗将教书先生请回嵖岈山后,立马给路仁甲汇报。
路仁甲对着李狗道:“李狗,你马上就要升连长了对吧,这月钱两万五可满意?”
李狗不明白路仁甲的意思,问道:“东家,我永远都是东家的人,至于月钱可有可无,对吧!”
路仁甲想到,这李狗还真是给根棍子就往上爬,不过嵖岈山初期就是需要这种人才,“李狗,这次我有一个好差事交给你,能不能做到?”
李狗一阵喜悦道:“东家,叫我办事,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愿意的!”
路仁甲道:“行,既然你愿意,那你就下山去,这是一些金子,你去安城做生意如何?”
李狗本就激灵,在山上待着实在苦闷,哪有城里舒服。就算是月钱少个一千,让我在城里也愿意呀,连忙回道:“我愿意!”
路仁甲道:“我看你机灵,你办事也让人放心,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是黄巾出身,我们要干什么,你也知道!”
李狗立马从喜悦,变成了恐惧:“东家,不,主公,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们的!”
路仁甲刚来到三国的时候还有些怯弱,现在经过半年上位者的调养,早已养成气质。
路仁甲道:“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办事,我相信你会是第一个当上团长,旅长的人!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你除了担任香皂铺管事一外,你还要担任锦衣卫总管一职,你们锦衣卫直接听命于我,锦衣卫主要任务就是发展下线,探取消息!明白吗?”
李狗瞬间变得谨慎起来,没想到主公会对自己如此信任:“主公放心,我一定会权力协助主公的!”
路仁甲见李狗这样的反应也是十分满意:“恩,香皂的百分之八十费用用作锦衣卫开支,每一位锦衣卫成员的费用要比嵖岈山工人高一倍,至于组织形式也按照排长,连长来设计明白吗?”
李狗道:“小的明白!”
路仁甲道:“行,我不在乎你花费多少银子,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豫州的每个村要有一位锦衣卫成员,可以做到吗?”
李狗顿时觉得此时压力山大,要知道豫州就有九郡两国,每个郡下又有二十左右县,每个县也有五六个村,也就是说自己至少要拉拢一千多个人,才可以铺满整个豫州!
路仁甲见李狗迟迟不说话又道:“你是觉得有难处?每个村不好招揽人,对吧?”
李狗拼命点头,心想不愧是主公,心里想得什么一下就被猜中了!
路仁甲无奈道:“这也简单,你售卖香皂的时候,可以先赠送一百块作为试用装,后面有人购买的时候,必须要记录好每人的身份信息,到时候让他们在邻村推广,给予他们一定的介绍费.....”
此后一小时,路仁甲不断地给李狗讲解的推的套路,反正就是用钱砸,而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钱,到时候让那些有意愿的人成为经销商,但是加入经销商的一个硬性条件就是要加入锦衣卫!
李狗被路仁甲这销售天赋刺激到了,心想如果是自己的,肯定也会这样上当吧,看来自己还是要多读书呀!
路仁甲吩咐完后,又在工人里面挑选了十来位稍微年轻力壮的,护送香皂、肥皂上路。
路仁甲心里终于有了普,自己要在三国提前布局,这样才能绊倒整个士大夫之族。
那教书先生协同一家老少上了山,没有来向路仁甲汇报,反倒是等着路仁甲来找,路仁甲索然无事,便也找了过来。
那先生满是嘲讽道:“还不知道是贵府的那位公子求学呢?要知道商贾之家是配不上拿书的!”
路仁甲听见这话,心里满是怒火,虽然自己知道三国时期对于书籍管控很严,平民更是接触不到识字条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嘴脸。道:“那先生又是为何来山上教学呢?”
那先生,心里羞愧,要不是囊中羞涩,李狗开的价钱又高,自己又怎么愿意把贵族之学带到商贾之家呢?那先生也听出路仁甲的讥讽道:“既然贵府不愿我来教学,那就将我原路送回吧!”暗想:反正自己的钱拿到手了,你要不要我,都无所谓了!
路仁甲:...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皮的人!对着外面吼道:“来人,先生的家眷应该都累了,你们将先生带到拆房,让他们好好冷静冷静!”
那先生道:“你们简直是一群土匪,有辱斯文,你们敢绑我,我就报官了!”
路仁甲哪里会管着这人脾气,道:“有本事,你就去报官,我们嵖岈山众可不是吃素的!”
那先生被关进柴房中,不止臭骂,词换了一个又一个,这样看起来还是颇有才华,但是对比起后世的流氓文学,就像是小孩找大人比武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那先生饿得没力饿得没力气了,终于止住叫骂。路仁甲端过饭菜来:“愿不愿意教学?”
那先生没了脾气,而且自己一家老小都在这人手里,还不如服个软道:“我愿意教,我会把我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令公子!”
路仁甲见他服了软,也将伙食递给了他,先生则是毫无礼仪,大快朵颐起来。
路仁甲道:“我还道你多有骨气呢!原来也不过是软蛋一个!”
那先生被讥讽了也不敢发作,就怕路仁甲再给自己关在柴房里面,道:“你教训地对,我就是个软蛋,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开始教学如何?”
现在刚太阳落下,要是前世,连夜生活的开场都不算,路仁甲冷哼一下道:“你的学生可都没歇息呢!你又有和本事歇息?跟我来,先去和你的学生们打个招呼吧!”
第十七章 痛虐歧视狗
二人从柴房出来,就见到好几个屋子灯火通明,仔细一看,每个屋子都摆了不少蜡烛,路仁甲并没有造灯之能,这种伟大的发明还是得靠人民群众。
那先生看见如此多的人挑灯夜读,心里又多了些好感,对着路人甲道:“贵府的亲属们居然如此好学,实在难得!”
在先生的意识观里面,读书都是权贵的东西,就算是一些有能耐的商贾也只会让自己的直亲读书,但是出乎先生意料之外的是,里面读书的全是嵖岈山工人,其中还包括,张牛、周老六两位大发明家。
路仁甲没有在乎先生的微末细节:“烦敢先生,好好教学,只需要简单识字就行!”
先生道:“行,不过,我家那口子不能挨饿,还请以后不要如此对待了!”
路仁甲知道,这先生是服软了,也不计较,拉开了门,简单介绍一下,就让先生讲学了。
那先生清了清嗓子道:“我是安阳许平安,能给各位少爷、族叔讲学,十分开心!”
台下的学生们听见少爷、族叔,根本就不卖许平安面子,嘲讽道:“嘿嘿,我们又是哪门子少爷,族叔了,你这先生好没眼力见!”
学生们哄然大笑,没想到许平安居然不恼,许平安在其他大家族教学的时候也时常被这些学生嘲讽,早就见怪不怪了!
许平安道:“各位对于知识渴望的程度,远超乎我的想象,既然如此,你们当读过《论语》《中庸》等典故吧!”
这些作为儒家的启蒙读物,在经过董仲舒的推荐后,每位初学者都会有所涉及。但是偏偏没有料想到这嵖岈山的人都只学字,而且还是一位不足十岁小娃娃教的。
李蛋虽然和李狗是同宗,但是在性格上却是十分迥异,以前吕蒙这位小老师教学的时候养成了挑逗老师的坏习惯,这一下换成了许平安,还没有改掉捣乱的性格道:“你这老师,还不如我们一个小娃娃,教个书问东问西!我们东家这次可是看错人咯!”
众人又笑了起来心想:这老师可真没意思!
许平安听见东家这个词,眼睛瞬间眯了起来,道:“你们都是工人?”
李蛋道:“我们不是工人,难道你是工人?你这人啥也不知道!”
路仁甲暗道:不好,这李蛋一天,嘴巴大的和什么一样,不够看许平安这个意思是又打算闹脾气咯,“他们却是我们嵖岈山的工人,不过他们每个人都是自由人,不是你以为的那些奴隶,仆人!”
许平安冷哼一声,“你们这是在亵渎圣人,我不会教的!”
路仁甲听见这话,小暴脾气也是上来了:“李蛋,把这货给我关进柴房,饿他个三天!”
许平安被李蛋和另外新来的大汉所挟持,表现得大义凛然,蔚然不惧,就像是什么英勇就义的名士一样!
路仁甲拍了拍许平安肩膀道:“在我面前,别装什么清高,天下百姓都是一样的,不是什么贵族特权,想当年刘邦也不过是草莽起家,你眼睛珠子就这么看不起泥腿子?”
许平安呸了一声道:“高祖皇帝打天下依靠的是六国贵族,这天下到底是贵族打下来的,读书本就是贵族的特权,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呢?”
路仁甲表示无奈,既然你不听话,那么就该你倒霉咯。挥手示意着让李蛋和另外一个人将许平安带走。
许平安边走,边还骂骂咧咧,李蛋直接给了他两拳,才老实下来,“果然人吃饱了,就有了骨气!”
许平安走后,路仁甲接管课堂秩序,道:“你们都学了快半年了,感觉自己有收获吗?”
一个穿着黑衣的汉子道:“东家,小吕老师教得很有趣,只是我们并不知道学会识字了有什么用,所以常常感到迷茫!”
路仁甲对于这个汉子还是挺佩服的,能够说出真心话,就是有自己的想法,“恩,其他人也有这样的烦恼吗?”
众人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路仁甲又道:“既然大家都有这样的疑惑,那么我就说一下,在咱们嵖岈山,能每位长官都必须学会识字,不然你们以后怎么看懂上面给的命令?这件事值不值得你们去学习识字?”
众人低下了头,有些羞愧。
那黑衣汉子却是兴奋起来道:“我们每个人都能当长官吗?”
路仁甲笑了笑:“这是自然,吕蒙空了,再给同学们解释一下咱们嵖岈山的晋升机制,识字是长官的一个硬性标准!”
这下众人都兴奋了起来。
路仁甲又道:“你们以为识字就这一项好处吗?等咱们同学学习满一年,就可以参加教师模拟考试,通过者就可以和吕蒙享受一样的待遇,这唯一的条件是什么,那就是识字!现在知道识字的重要性了吗?”
这下众人信心满满,“东家,现在我们终于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了,怪不得那些大家族都愿意读书呢!”
又有人道:“我一定要当上团长,我一定要好好学习!”
另一人道:“就你,你能当上团长,我就要当旅长,专门管你!”
路仁甲见众人的状态,心里十分满意,随后示意吕蒙坐到前面来,照着大家学习。
“看来,要将数理化纳入考纲了呀,可是自己时间还是太少了,根本来不及发育呀!”路仁甲走出教室,十分满意。对未来更加渴望了。
路仁甲巡视完教室,又在厂区停留了一会,陆陆续续的工人说笑着出了操作间,洋溢着幸福。
“东家,诶,东家居然来厂区了!”一个人发现了路仁甲兴奋地叫道。
“活的东家,我去,快来将东家绑了,带回家供着!”
路仁甲实在没想到这些工人居然这样的热情,这一批工人都是选择的晚班,并不是因为他们因为想睡懒觉,而是因为他们选择早上去学堂,这样回家的时候还可以再学习一会。
路仁甲,清了清嗓子:“各位,上班感觉如何?”
第十八章 玻璃
天色清明人欢意,鹅毛飞雪袭明间。
一夜的飞雪让嵖岈山白了头,足足的寒气侵袭,路仁甲紧紧地缩了地缩了缩被子,只听到外面传来人语:“这该死的天哟,怎么又下雪了!”
路仁甲收拾好衣物后,冲出了房门,凛冽的寒风吹袭,又裹紧了衣服。
三国时期本就处在间冰期,185年北方的作物颗粒无收,又加上北方疫情,羌族等少数民族开始起义,朝廷军队的中心开始北移,皇甫嵩、董卓都前往北方镇压,至于逃亡的黄巾军根本来不及清洗。
“东家,这么大的雪,我们的种子怕是白费了。”这些农人出身的工人十分心疼作物。在他们眼里,亲人都不如这些作物亲呀!
好几个种了田的工人也不上工,直骂这老天爷,这些都是他们的命根子呀!
路仁甲道:“老乡们,大家放心,有我路仁甲一口气,就少不了你们吃的,不过就是寒雪而已,我们嵖岈山怕吗?”
众人看见路仁甲如此表现,心里面的担忧也松了下去:“不怕,这点雪击垮不了我们!”
老天像是得到回应一般,在迷雾中扯开了一道口子,将阳光撒了进来。
路仁甲心里瞬间也想了好几个方案,但是又都一一否决,“看来,玻璃得提前问世了,也只有搭建大棚才能拯救作物了!”
只能再次感谢up主,让自己在三国又多了一条活下去的技能。
好在实验室离河边不远,成堆的沙子和不要钱一样,这也让路仁甲有了做实验的资本,路仁甲原本打算先做香水,把这些话豪强的钱都给赚回来,然后再发展其他的,但是这个寒潮明显的要高出路仁甲预料。
如果寒潮、疫情不解决,那么再强的军队都是闹着玩,所以路仁甲协同张牛、周老六又加班加点了起来。
“张叔,这次还得靠你们帮我在河里捞出几旦沙子,还有这是暖棚的构造图,周叔,你带几个工人帮帮忙,将框架搭起来!”路仁甲将化学公式写在草纸上,推算一会道。
周老六道:“少将军,这地方不是地里吗!你搭建起棚子来,这些作物还怎么晒太阳呀?”
周老六也是种植的行家,自然知道农作物需要大量的阳光。
但是现在寒潮,有阳光又有什么用,完全没用呀!不过地理上说的大地暖大气,大气回大地,这些经典的东西总不会假吧,所以最好是用玻璃大棚,模拟大气回大地的场景,这样就可以锁住暖气,作物也就不会被寒潮侵袭了!
张牛也伸着脖子瞧了瞧:“周哥,说得对,少将军,你玩啥都可以,你作践粮食的话,你肯定会被裴帅骂的!”
路仁甲:“……”,我到底怎么了,我不就是想搭建一个暖棚吗?这样也有罪?就算我有罪,请让朝廷来抓我,而不是派你们两卧龙凤雏来折磨我!
“现在寒潮,你们不知道吗?让作物在外面冻死吗?”路仁甲没有好气道。
张牛率先发难道:“?什么是寒潮?寒潮,为啥就不让作物在外面,作物在外面才应该天经地义呀!”
路仁甲:......算了,说不过你们,我放弃了,“你们干活,你们再说一句话,小心我扣你们月钱!”
路仁甲终于体验到了资本家的快乐了,扣别人工资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这两卧龙凤雏,被扣工资的恐吓唬住了,立马各干各地去了。
没过多久,张牛就在这寒天里,捞出大量细沙!
路仁甲直呼:好家伙!
刚捞出来的细沙并不能直接作用于制作玻璃,路仁甲将这些细沙反复晾晒几日,又用电磁铁去除铁沙,才得到自己想要的原材料。
不过接下来又是复杂的一个跳跃,因为制作玻璃,必须要将细沙和配合料用1500摄氏度来煅烧才行。
现在改进火炉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时间段,因为起义需要大量兵器,最好的兵器并不是捶打过后的,而是用浇筑法制作的兵器才算是宝器!
那么短时间内将炉子温度提高到1600摄氏度左右,最好的方法就是给炉子加上铁线圈,这样火就会聚在中央浑然不散。
那么铁器原材料从哪里来?路仁甲果断地让张牛贡献了自己的大砍刀。
张牛本来木讷,但是眼见自己的宝刀就要投入火炉中,心里十分沮丧:“少将军,你这样不好,你这样是不对的!”
路仁甲,瞟了一眼张牛,“给你加月钱,少说话,干事,如果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打造铁线圈,那么你就等着扣工资吧!”
听到钱的张牛,果然默不作声,现在还有什么比钱更亲热的事情了吗?而且自己找郡上一个媒婆保了媒,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凑钱呀!
就在张牛“八十、八十”的大锤下,铁线圈有了他应有的模样。
路仁甲反复加温,铁线圈也随之变红,滚滚的烈火从底部侵袭,干燥的沙子陪同添加剂,发生质变,化作液体。
路仁甲暗叫:成了,连忙将液体倒入事先准备好的模具当中。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时间来沉淀,在经过淬火,退火工艺后,玻璃就可以问世了。
本来此时西方也有了玻璃的出现,不过却是天然所赐,成色并不乐观,有很多气泡,除了作为观赏,毫无作用。
张牛见路仁甲大功告成连忙问道:“少将军,你答应我的涨工资,不会赖账吧!”
路仁甲对这个见钱眼开的货实在没脾气道:“你转钱眼里了吗?怎么张嘴闭嘴都是钱?”
张牛被吼了反而憨憨笑道:“我.我在郡上求了一个媒婆做媒人,过两天我要去她家看看呢!”
路仁甲道:“谁家?我张婶家?”
两声爽朗的“哈哈”,在实验室中响起来。
张牛又尴尬地抠了抠自己的头:“所以,少将军不是我爱钱,是没办法要用钱呀!”
路仁甲很体贴:“少废话,你保媒,我自然乐意,多久,我陪你去!”
第十九章 任红昌(貂蝉原型)
冷峻的天气,让路仁甲的水泥毫无作用,这些时间一来,建筑进度十分缓慢,原本计划在村口修一条水泥路也只能耽误了!
张牛满是嫌弃的看着自一旁的路仁甲道:“少将军,你这样跟着我,别人会以为你是我儿子的!”
路仁甲眯了眯眼看着张牛道:“你是又想被扣工资了是吧!”
张牛对路仁甲这套早就习惯了,根本不在怕的,不过扣钱这件事情,却是过分了啊,我还要讨老婆呢!:“少将军,别闹,你每次都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真的做!”
路仁甲正准备回怼呢,没想到到遇见两个巡查的官差,“你们运的什么东西,只要现在进城要缴进城税,和运托费吗?”
“官爷,我叔去相亲,给媒婆送一些礼品,这样要缴纳运托费吗?”路仁甲怕张牛嘴笨惹出麻烦,开口道。
那官差见状,笑得更夸张了,“相亲,那好,你们顺便再缴纳一下相亲税,和礼金税,然后通知媒婆、女方那边都要来衙门缴礼金税!”
张牛都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自己交了税,女方还要交税?那女方还能得到什么?“你们这些朝廷鹰爪,想钱想疯了?不想把命交代在这里,就赶紧给我滚!”
张牛何时受过这个气,就算自己在和朝廷军打仗的时候,节节败退,也没被这样的侮辱呀!
那官差见张牛满脸横肉,并不像善茬,心里打了个突突,暗道: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惹了这种人?不过随后又硬朗了起来。“头,这两个货色,诚心和我们作对,该缴纳的税款,一个也不交!”
那为首的男子瞧了瞧,路仁甲,觉得十分熟悉,问道:“你是汝南许家高盛?”
那夜虽然黑灯瞎火,啥也看不见,但是路仁甲还是瞬间从高盛这个词里面听出来,这所谓的头就是那日山上的那人,“对对对,军爷就是我!你瞧,我这族叔都快四十了,也没娶个老婆,我们这焦急的,才来安阳找个媒婆保媒!”
路仁甲说着就将一袋五铢钱悄悄塞进他们口袋里。
那头儿,见到银子了比谁都亲:“恩,这娃娃我认识,小徽呀,正常收取就够了!”
路仁甲有了银子打通关,这才得以进入安城了,安城是豫州的行政中心,自然要比汝南更加繁华,路仁甲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大镇居然生生不息,根本没有乱世的颓败,也难怪这些士大夫之族,可以沉迷于纸醉金迷的世界当中!
“张叔,你的对象是那家姑娘呢?”路仁甲催促的问道张牛。
张牛也被这眼前的繁华给吸引,哪怕是在这样的瑞雪之下,依旧无妨影响安城的热闹,最多的就是官差在接上各种盘收税,为东汉的内库做贡献,好几个官员呆在肉铺外,就等着老板宰杀肉食!更有甚者躲在水果摊旁大口大口吃着水果,就像这水果是他家的一般!
“少将军,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那媒婆说只要两万钱就可以直接带走了!”张牛十分自豪道。
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什么女权,对于买卖根本就是司空见惯,对于北方的易子而食,这算个啥?
但是路仁甲十分看不起张牛这样的行为,女权至上好吗!女姓的权力不提高,怎么让女性消费呢?那些香水、香皂不给达官贵人的女子,那又给谁!所以必须的提高女性的权力!
“张叔,你这样不行呀,你都不问女方意见?”路仁甲问道。
“这乱世,有个活干就不错了,再说我多娶几房,来薅你羊毛,岂不快乐?”张牛调侃道。
路仁甲道:“你娶老婆就是为了多赚我几个钱?你这样被我叔父知道了他不会把你给劈了吗?”
两人互相调侃,只听一声嘈杂:“给我站住,你不交税,那就等着去大牢里面享受几天吧!”
“诶,李四,你抓这个老不死的干啥,牢里都堆满了人,把他们抓进去不也是为难我们吗?”一旁的官差道。
“那咋办?就这样算了?屠宰费交不上来,刺史哪里怎么交代?”李四道。
路仁甲听的真切,按照历史进程,现在豫州的刺史应当是王允才对呀,而且王允是出了名的清廉,史书上也是王允也是因为被同乡贪污,陷害,理应痛恨这样的苛捐杂税才对呀!
路仁甲这边还不知道汉灵帝听信自己母亲和宦官之言,在年初就已经在全国推行买卖官位,王允是清流不错,但是他不是傻子呀!想升官必须交钱,这样政令下,谁又能洁身自好呢?
果然历史都是被士大夫之族给美化了,什么刚正不阿,什么不畏强权,不过就是士大夫的权力被董卓这个**所夺,所以才实行清君侧,重新掌握‘皇帝’这个傀儡!可是好巧不巧直接玩砸了,断送了整个东汉!
“不知道王允现在有没有收了貂蝉。”路仁甲猥琐的想到,想到那些同为穿越众的大佬们,都将收貂蝉、大乔、小乔为己任。自己黄巾出身配不上这些名门,但是让我瞧瞧可以把!
路仁甲正在出神,又被那老汉拉回了现实:“你们这群天杀的,我不过是屠宰了自己家的羊羔,你们就要如此收费,既然你们不想让我活,我也不让你们活!”
那老汉急速站起,扑将上去抢夺那官差李四的刀。
哪知李四暴起一个脚踹,将老汉踢到在地:“任老不死的,这就是你以前欺负我的报应,要嘛乖乖交钱,要嘛乖乖让你女儿陪我几晚,也就算了!”
这位任老爷子也是果敢,听见这些官痞侮辱自己女儿,也停止了抱怨,只是那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爹爹”一声诺雅声音传到路仁甲耳中,整个身体都快酥了!
只见一女子从小巷子串了出来,跪在任老爷子面前哭泣。
“红昌,你出来干什么!你放心,爹爹没有那么容易倒下的!”任老爷子,边说边咳嗽。
第二十章 泰山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路仁甲心里咯噔一下:“任红昌?貂蝉原型?老天爷这么照顾我,我说想见,你就给我安排?”
路仁甲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所谓的貂蝉原型,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到不可方物,不过却是十分耐看。要知道后世这些美女每日坚持使用护肤品,肌肤吹弹可破,这些古代的美女,再漂亮能有后世漂亮?
张牛拉了一下路仁甲:“少将军,这个女人就是媒婆保媒的那个!”
路仁甲听见这话顿时不淡定了:这可是貂蝉呀,居然被你用两万钱给招揽了!你这运气也太逆天了,“那张叔,你打算咋办?”
路仁甲本不想牵扯在这件事当中,不过既然这是自己张婶,那怎么有推脱的意思呢?
“我,我想找你预支一下月钱!”张牛身上只带了凑齐的两万钱,现在想要帮助任红昌实在是有些难度。
“行,我张婶就靠你了!”路仁甲连将一根金条递给张牛,期待着一场英雄救美!
那叫李四的官差看见任红昌的出现,眼神变得猥琐起来,全心都在任红昌身上,只见李四的恶魔之手向任红昌脸上摸去。
“住手”张牛本就粗犷,这一嗓子又叫的急,李四和同伴不免被吓了激灵。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打扰你官爷收账?”李四被打断,心中的欲火化作怒火向张牛撒去。
“我是你张爷爷,你不是收税嘛?这个够了吗?”张牛直接将那金条扔到地面,发出清脆响声。
李四见到金子,心中的怒火化成恐惧:这个时期有金子的不是亡命之徒,就是达官贵人,无论是那种,自己都惹不起,“不知道,红昌妹子居然认识您这样的人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别见谅!”
李四的同伴心里充满嘲讽,又庆兴自己没有上收。
张牛见李四服软,连忙几个耳巴子抽了上去,并要求李四道歉。
李四势弱,本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现在见到张牛如此神威,连连给任红昌道歉。
“还不快滚!”张牛见这些面子功夫都做到了,玩意自己的西洋镜被拆穿了,那就完犊子了!
李四捡起金子,点头哈腰的就拉着伙伴跑,跑出一段距离问道:“不知道阁下是何人,敢如此做派!”
张牛见这李四还不死心,在路边捡起一颗石子就打算往李四面前招呼。
路仁甲想到:高盛兄,又得麻烦你了!“我是许家许安,他是许家高盛,你有能耐的就到汝南找我们许家麻烦!”
围观的看客,听闻是许家,纷纷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汝南名士许家后人!”
李四道:“今天这个场子,我们认了,倒时候,我们来汝南,希望你们还可以如此桀骜!”
路仁甲:太好了,我就怕你们不来呢!
见两位官差走远,张牛立马上前搀扶任老爷子。
任老爷子连道:“不敢劳烦高贵人贵手!”
张牛听见任老爷子叫高贵人“哈哈”笑了起来道:“我们在您家讨杯茶水喝,可以吗?”
路仁甲暗道:谁说张牛木讷的!这明显就是玩的花呀!
任老爷子刚被眼前的男子搭救,如果拒绝,实在有些忘恩负义,就答应张牛请求,将张牛、二人带到了家中。
任红昌看见张牛如此多财,脸上的红晕也久久不能散开。
张牛刚到家中便说:“泰山大人,您好,刚才在外面实属权益,还望莫怪,其实我真名叫张牛!”
任红昌听道‘张牛’,脸色齐刷刷的红了,本来高家媒婆,就是约定男方今日来安城访亲,结果因为纳税出了这档子事,就耽误了,没想到因祸得福,男方还帮家里度过了难关,任老爷子,和任红昌是越看张牛越满意。
“张牛哥,我不是挺高媒婆说,你就是一个郊外的老农吗?怎么这般有本事!”任红昌脸色红的,声音更加娇滴滴问道。
“嘿嘿,也是老农,也是老农,最近发了一笔横财,只要你们没事就好了!”张牛被自己未婚妻表扬,这憨憨本性又暴露了。
“张叔,要不你让婶婶,和老爷子一起上嵖岈山?也免了这苛政!”路仁甲道:有了张婶,想必会更加热闹吧!
“对对对,你看我一高兴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红昌,你觉得如何?”张牛抠了抠自己的头。
任老爷子从屋内端出两碗水,递给路仁甲和张牛。
张牛这人也是老师,端过来就一饮而尽,十分豪迈。
任红昌的脸更加红润:“全屏牛哥,和爹爹吩咐!”
任老爷子本来也对这东汉失望,现在见自己女婿如此有本事,心里满是欢喜,不过又觉得哪里不妥!:“张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苛政到哪里不是一样?你给别人干农活的应该也知道,这世界始终由士大夫把持,你做佃农也许官差不收你钱,但是你的地主会收呀!”
路仁甲:任老爷子,你这伤害范围有些广呀!我可没亏待过我张叔呀!
张牛看见生闷气的路仁甲,连忙道“我们东家很好,不仅我们地里不收税,还给我们发工资呢!”
任老爷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好地主,心里的怀疑更加严重了:“怎么会有不收税的地主呢!他们不靠税收,难道是喜欢做慈善!”
“咳...咳,任老爷子,我们地主人很好的,他说粮食能传几个钱?我们东家本事大,有不少发财的路子呢!”路仁甲见张牛越解释越糊涂,还不如自己来狡辩。
张牛听见路仁甲如此吹嘘自己,一个眼神飘向路仁甲,仿佛在说:“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我重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对,我这个大侄子说得对,你们上山也都能分到土地!”
任红昌也有些兴奋道:“我也可以吗?”
张牛有些拿不定注意,看向路仁甲。
路仁甲连说:“当然可以,婶子,我们地主说了,按人口分,如果你们亲戚宗族也想来的话,还给你们发月钱呢!”
第二十一章 资本家行为
在路仁甲、张牛的连骗代哄下,任老爷子动了心.任红昌听见自己爹爹同意下来,脸蛋也是越发的红润,持续不减。声音也变得娇羞起来。
路仁甲受不了这样的虐狗行为: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要爱护动物吗,“张叔,你和婶婶,还有张老爷子先回家,我去看看李狗那边情况如何!”
路仁甲交代后,就夺门而出,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那成想,路仁甲在路上走着,一群官兵就围上前来,“小子,现在刺史增添行走税,正愁大街上没人呢!你就送上门来了!”
路仁甲:...我是遭仇恨体质?走哪里,这些官兵跟到哪里,“诶,官爷,缴纳行走税天经地义,我是良民,自然要交。不过...”
那官差见路仁甲有些为难,立马道:“不过什么,我们只管拿钱,你闲话少说!”
路仁甲道:“官爷,放心,钱一定给你们,只是能否让我见见刺史,这样别说行走税,到时候,啥税我都依你们!”
官差听见路仁甲说这个话,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你说的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难道还会骗官爷您吗?我进了衙门,却拿不出钱来,岂不是白白挨打吗?”路仁甲道。
官差想了一会,觉得路仁甲说的不错,也就带着路仁甲往刺史府邸走去。
官差带着路仁甲门外,让两位守门棺材看住路仁甲,独自进入汇报!
“大老爷,我带了一个能人,他说只要见上你一面,就缴纳所有税务!”
王允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心想:也只有你们这些见识少的人才会相信如此荒诞之言:“把他打发出去吧,羌族反叛,朝廷的事情已经够让我糟心了,你们还听信这些愚人!”
官差也本觉不相信,上前附在王允耳边:“大老爷,那小子,就是今早拿出金条的那位!我觉得他说的挺真的,要不试试?”
王允想到那块金条,态度一下转变:“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见教。”
王允闭目,看着满案的公文,头都大了。
路仁甲随着官差进入内院,停停走走,这又一池,哪有一花园,亭台楼阁,宛若一处花园。
“大老爷,那人已带到!”官差在敲了敲,询问道。
只听门里一声:“进来吧!”官差才如释重负,示意路仁甲进入。
路仁甲推开房门,只见一个面色嘿呦,山羊胡子样的黑衣男子端坐在席上。
王允开口道:“不知,小兄弟,见我是为了什么?”
路仁甲见到心中偶像难免有所迷失道:“小子不过是想目睹一下大人的风姿,所以才斗胆用计进入府邸!”
王允心里全然不在乎这些,现在有钱就是爹,如是你看我一眼就愿意拿钱,这实在是好生意:“既然小兄弟,已经见面了,不知这税收又该如何缴纳呢?”
路仁甲心里冷笑:天下乌鸦一般黑,“大人觉得在这样下去,还能收多久税呢?”
王允满是嘲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过现在买卖官位实属朝政,而且羌族大侵占,我豫州已经算是轻的了!”
路仁甲心想:确实是轻的,能跑的,都怕来黄巾了,这些不能跑的又有什么战斗力,“大人,有个这样的故事,有两位采蜜人,一位取蜂蜜七成,他所养的蜂蜜软弱无力,死伤无数,而两位一位采蜜人,只取三场,他的蜜蜂却十分活跃,生生不息!”
王允没有读过这类杂书,当然不知道这个故事取之哪里,不过也心有所感:“小兄弟,你这话倒是不错,不过我也是想为百姓谋福利,才大肆求取钱财,刺史这个位置太小,能干的事情也太少!”
路仁甲心里嗤鼻:都刺史了还小,果然功名利禄就是这些士大夫所在意的终极,“恩,既然如此,我有一计倒是可以帮助大人你完成夙愿!”
王允心里好奇:“义士请说!”
路仁甲道:“财富是有限的,我们如果想赚钱,就要将这块蛋糕做大,这样大家都能有所收获不是?”
王允觉得路仁甲说的这话不错,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大家都有收获了,这怎么行,这些贱民凭什么要和我们贵族分东西呢,“不好,不好,他们收获了,万一底层人想要造反怎么办?”
路仁甲又道:“这个好办,低下百姓富足了,我们就想办法收割他们呗,就像是韭菜一样,长一茬,咱们就割一茬,这样大人您不就可以源源不断生长了吗?”
王允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个法子实在是太妙,连忙叫左右都远远离去,自己要和路仁甲秉烛夜谈。
“还不知道义士,叫什么名字,这样我也好称呼你!”王允一改最初态度,亲切问候道。
“在下,笮家,笮固衡,来豫州也是为了求财!”路仁甲贱贱的说道。
王允心中大憾,笮家可是数一数二的商人大家族,看来这个笮公子是真的有些本事了:“原来是笮家贤侄,我还当是谁有这个本事呢!笮贤侄,你只教我将蛋糕做大,却没说如何将蛋糕作答,何不借此好好说说?”
路仁甲暗道:你这个老家伙,终于入坑了,看我如何教你玩经济:“大人,现在羌族反叛,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推行战争证券!”
王允对这个新词十分好奇,路仁甲花费了十分钟才将这个战争证券解释清楚。
王允大概意外,筹钱居然还能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不愧是笮家出来的:“贤侄,别这样生分,叫我叔父就好了!不知道贤侄除了证券这个法子外,还有什么别的招吗?”
路仁甲心道:资本家的手段多的是,就是给你将几天几夜也讲不完呀,“叔父,除了证券这一招,咱们还可以炒房对吧,只要房价上涌,这些人用三代人积蓄才能买一套房,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反叛?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事情?”
王允听完,大觉爽,和路仁甲嘿嘿笑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理财经
这夜,路仁甲留在王允房内,和王允谈了一晚上的资本家手段,每一招王允都觉得惊奇又意外。
翌日,天外乌云随风挂。
“贤侄,有空记得再来玩呀!”王允将路仁甲送到府邸门口才慢悠悠回房。
众官差都深深的将路仁甲的英军面容记录在了心里,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位爷,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路仁甲只是好笑,“让你学资本家,到时候我让你玩的家破人亡!”
经过一夜资本家理念的洗脑,王允下令,全州放开苛捐杂税,和以往一样,只是新设立了个证券中心。大家对新事物都保持了积极的态度,但是昨日的行走税,实在让人头疼。尽管巡逻官兵一个劲的宣传,但是这些人依然不为所动。
路仁甲一路上和官差们打听李狗店铺所在,才得以找到路径。而路仁甲在路上无疑就是一个活招牌,这么一个帅到晃眼得存在,官差居然不找麻烦,什么行走税肯定已经叫停了,安城的居民才得以出来,探索那什么证券中心。
路仁甲到得李狗店铺,李狗见到东家来了,立马慌叫道:“东家,你快进来呀,别让这些官员看到了!”
李狗还处在行走税的后怕当中,就怕这些当官的找麻烦。
路仁甲听见李狗声音,朝窗户口看了去:“李狗,你怎么把店门开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看着都来气!”
训斥完,路仁甲便走进店里。
“东家呀,你是不知道,我刚到安城,这税,那税,好不烦人,昨天更是过分,连在城内走,都要纳税,所以这一早,我还在焦虑怎么和东家你交代呢!”李狗被训斥了也不恼,要知道自己在许家干的都是最低下的工作,主子训斥都是正常的事情。
“你放心吧,以后没有这些苛捐杂税了!”路仁甲知道现在政局紊乱,前面肯定还不知道干了些什么糊涂事呢!
李狗不知道这全都是路仁甲的功劳,“东家,没有这些税收,咱们这个店铺可算是可以开张了!”
“你这几日一块香皂都没有卖出去?”路仁甲问道,心里没有存有责备的意思!
李狗尴尬的点了点头。
路仁甲又道:“这本就是正常的事情,没有关系,既然我来了,那咱们就争取一炮而红!”
李狗拱手道:“还不知道东家有何妙计?”
“这也简单,你给我备好十块香皂,我拿去送人,你也被好二十块香皂,给各大勾栏院子的姑娘们送去,记住了吗?”路仁甲嘱咐道。
李狗道:“东家,行,我这就去准备!”
两人出门后,街道上明显热闹了起来,还有不少人道:“王刺史真是个好官,什么苛捐杂税全都不收了!”
路仁甲再次来到刺史府邸,下人们都不敢阻拦,抢着要给路仁甲通报。
路仁甲走过流程,来到院子内,见着王允道:“叔父,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现在又来叨扰你了!”
王允也是客气:“贤侄客气了,你快坐下说话,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向你询问呢!”
路仁甲坐下道:“叔父,你请说,小子懂的话一定全盘托出!”
王允道:“就是这个证券中心也开了,这个行军证券也发行了,怎么就没有人来购买呢?”
路仁甲道:“这其中有几大原因,第一呢就是公信力不够,也就是说没有一个可以站得住的人来撑场子,不过叔父你如果以你的名义去的话一定可以的!”
王允连忙摇头道:“这种商贾东西,我们是不能沾的,贤侄这种事情以后少说!”
路仁甲道:“既然如此,让婶婶去替你,这也是可以的,刺史夫人,这足够了!”
王允笑道:“还是你小子有办法,我等会就去和夫人商量一下!那第二个呢?”
路仁甲喝了口差继续道:“第二嘛,就是知道的人太少了!”
王允道:“我也觉得,这么好的东西,这些人不可能不上当,看来这些手下是有偷懒了!”
路仁甲想到路上辛劳传播的官差们,不由的为他们抹了一把泪,“这倒不至于,主要是这个宣传手法有些老套了,咱们需要派人给这些农民讲解理财经!”
王允问道:“理财经?”
路仁甲点了点头:“对,理财经,就是让那些赚了钱的人分享自己的心得,这样其他没有买到证券的就会心慌,证券市场就可以火热起来了!”
王允道:“对呀,贤侄,你这个脑瓜子真聪明,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我这就去找我夫人去证券中心宣传!”
路仁甲连忙叫住兴奋的王允:“叔父,实不相瞒,这次我给夫人带了一些小礼物,也算是见面礼。”
路仁甲说着就将十块香皂打开,扑鼻而来的香味,实在令人神还,三国时期的特别喜爱蜀葵花,而且这也是蜀国的国花,所以路仁甲挑选了无块蜀葵花味道的香皂,其余五块,不是菊花、就是牡丹、梅花香味。
王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稀奇的物品,也是将香皂拿起端详:“贤侄,这是何物?居然如此芳香?”
路仁甲道:“这是西域传来的物品,听说叫个什么香皂,这是家父,让我孝敬您的,因为在仆人手中,今日回到落脚处,才得以拿出,献给叔父!”
王允十分满意,只道这是个香囊类似的物件,关上盒子:“笮家主有心了!这香囊我十分喜欢!”
路仁甲知道王允错会了,也不指明:“叔父,果然大智,一眼就看出这是香囊,这款香囊还可以洗涤身体,衣物,用了该物过后,身体和衣物都可以保持花香,经久不衰!”
王允道:“居然有这般神奇?”
路仁甲道:“还请让婶婶试试!说不定,婶婶喜欢,心情好起来,给那些人将理财经也活泛起来,吸引的人也会更多呢!”
王允哈哈一笑,拿着香皂盒子就往内院走去,路仁甲则是被带忘了大厅,毕竟一个外人呆在院子里面,实在不像话!
第二十三章 在敌方指挥部安家
王周氏接过王允手中香皂,嗅了嗅,扑鼻的花香,让王周氏心旷神怡:“夫君,这是何物?”
王允看见夫人如此喜欢,自己的虚荣心也极大满足说道:“这是笮家送来的西域物品叫香皂,有清洁肌肤之效!”
王周氏听闻如此强大功效,心里满是欢喜,立马叫下人打来一盆水,准备实验这香皂的功能。
王周氏因为没有使用香皂的经验,路仁甲介绍的又十分模糊,就直接将香皂丢尽木盆里面,香皂缓缓融化,逐渐在木盆里面形成一成白色水糊,蜀葵花的香气水四散开来!
“夫君,是这样用的吗?这也太香了,我太喜欢了!”王周氏满脸窃喜,就将手放入水盆。
哪知王周氏将水盆的水反复打在手上,泡沫越来越多,水和皂基混合物越发稠密,王周氏的手却越发的滑腻,那玉手倒像是被珠宝侵染了好些年,在阳光下玉到闪亮,王周氏的芊芊玉手加上香皂洗涤后的清洁,让王周氏十分满意。
王允对自己妻子看得多了,见到这玉手也是看的呆了,只是那手上的些许皂水,呆在上面十分膈应人。
王周氏见越洗越多的泡子,十分不爽,又叫下人打来另外一盆水,才将手上皂水清理干净,而刚开始那盆水里的剩下的香皂已经黏在了木盆上,被侵的发白,王周氏十分不舍,当即就赏赐给了打水的下人。
王周氏处理好这件小事后,才问道王允:“相公一直在内院,难道是为了钱财发愁吗?”
王允把路仁甲给的方法转述给了王周氏。
王周氏家族是荆州的豪强家,对于生意经这些也是明白的。王周氏听完,眼睛泛光,大觉可行:“夫君,这法子可好,不过我理财经是讲不来的,要不找这笮家公子问问?”
王允那夜听了很多天马行空的理财东西,虽然完全不明白,但是就是觉得路仁甲厉害,可惜知识点太多,就记住了这前面两个点。
任何人去记忆自己不熟悉的板块都是事倍功半,哪怕是王允这样的大儒名臣,也顶不住这些专业的知识点。
王允心想:本来是打算问问周紫芳,没想到,自己妻子居然也哦对那个的商贾之道,心有喜悦道:“好,我这就叫人去找固衡来!”
路仁甲这边出了刺史府邸就连忙往店铺回去,因为有了刺史打了招呼,路仁甲也是一路畅行无阻。
店门外倒是有好几拨人来询问这新鲜物,但都被路仁甲打发走了,第一是因为香皂还没有打出名头,第二是因为饥饿营销,噱头还没赚够。
只是被打发走了的几个顾客,有些骂骂咧咧,没有受过后世的键盘侠培训也没有人教他们问候亲人,实在可怜!
一位官差在城西见过路仁甲的踪影,料想路仁甲该在这一块活跃,所以就找了过来,没成想还真找到了:“笮公子,我们大老爷有请,你快快跟我来一趟!”
都说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就是这样了,就这样路仁甲又来到了刺史府邸见过王允:“叔父,这一天见你好几次,实在荣幸呀!”
王允道:“贤侄,客气了,就把这里当作你家,没有关系的,就是那个什么理财经,啥的我也不懂,你婶婶也有些糊涂,所以想请你给讲讲!”
路仁甲心想:还不让你上套,我这样几招资本家招数给你一打,短时间是有些繁荣,旦那些都是虚假,只会让豫州崩的更快,“叔父又说问,当然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王允得到肯定的回答,心喜,叫出王周氏:“夫人,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笮家公子了。”
王周氏看见眼前的七尺男儿,面容精致,有一身书生气,十分满意:“笮家侄儿,有礼了,你送我的那些香皂我十分满意!”
路仁甲也是顺着绳子就往上爬的主:“婶婶喜欢就好,下次我来,再多送几块给婶婶!”
王周氏听路仁甲叫自己婶婶,心里更加欢喜了,还在脑海里思索有没有登对的女子可以介绍给路仁甲:“笮家侄儿真有心,只是你给刺史提的那什么理财经,我真是闻所未闻,还请侄儿详解!”
路仁甲道:“这理财经,是一种分享,是一种指导,就是婶婶你每日可以在证券公司以你的专业知识来分析百姓什么东西会涨价,什么东西会跌价,到时候百姓们自然就会跟投,当然光靠婶婶一人肯定是无法带动全郡、全州,这还得需要您的深闺好友了!”
接下来,路仁甲又将一些经济上的专业名词告诉给了王周氏,什么熊市,牛市,只要王周氏不懂的地方,路仁甲都一一解释,毕竟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呀!
王周氏越听越觉得胆战心惊,一直在反思:要是自己听见这个消息会不会也会跟着买,到时候买了是不是就会跟着被割了韭菜,这笮家公子真的太可怕了。
王周氏道:“不知贤侄除了证券这一招,还有别的招吗?”
路仁甲故作散漫道:“和证券相同的概念还有很多嘛!比如我们整合当铺,开做银行,只要存钱进来,就会涨利息,这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将钱放到刺史手中咯!”
王允虽然是外行,但是也明白这帮人保管还给人钱实在是大傻子行为,有些不解道:“这不是自己亏损了吗?这样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路仁甲道:“不会,不会,只要我们将存进来的钱,投入我说的房地产,证券,随着价格越来越高,那不就是源源不断地钱?”
王周氏思索了一番,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暗暗将这些东西都记了下来,又道:“贤侄,你怎么保证房价,和证券价格会涨呢?”
路仁甲早就将这一套问题拆分了数百次道:“这就要靠婶婶,和婶婶的闺房好友了!只要你们说那些会涨,那自然就会张咯!”
此时内院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王周氏是铁了心要问问自己闺房好友,有没有合适的闺女了!
第二十四章 证券大涨
路仁甲回到店铺,就让李狗给嵖岈山带了消息:说自己要在安城度过几天,以谋后日大局,让张牛、周老六全面组织嵖岈山大局。拉到人了就收,不过一定要查清楚对面底细!
李狗一去一来,花费两日功夫,主要是路仁甲让给小卖部带的东西实在太多,一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两日,安城却如同爆发了大地震,人人都开始谈论起来了生意经,这自然是王周氏的功劳,不过也少不了路仁甲的推波助澜,现在连卖菜的阿姨都在给小年轻们推荐理财呢!
“诶,周婆,你买的那个战争证券真的好吗?”卖菜摊旁的老孺问道。
周婆笑了笑道:“我骗你干啥,我是看你关系好,才给你说,这个是真赚钱呀,听说我们刺史夫人也在买这款证券呢!我原本只是打算投一百钱充数,哪里知道现在都快涨到一千钱呢,这才两天呢!”
那老孺“哇”的一声满是羡慕,心里充满了想要试试的念头:“天下居然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周婆道:“这哪里是便宜的事情,而是他们说的什么将钱规划投资,也是一种赚钱方式,总之能赚钱,你不信算了!”
老孺见周婆这个反应,心里面更加激烈了。
“咚咚咚”,只听几声锣响:“今天证券中心,又新上市了两只楼盘证券,咱们安城马上就要新建一座将军台,各位乡亲父老,记得到证券中心购买呀!”
果然豫州亲儿子项目,特权开放。
周婆听见这消息,连自己的菜也不管了,连忙冲向证券中心,老孺看见这状况,哪里愿意服输,将自己的拐杖一扔,也跟着周婆小跑了去。
“官爷,这新证券,是关于房地的,那么过两天会在咱们城里修新房子吗?”下面人多嘴杂,问各种问题的都有。
那官差站在证券中心柜台:“这是自然,我们刺史大人拟建在安城修好几座住房,供手工艺人使用,各位老爷,记得多多关注呀!”
“不要说这些,你们那啥新证券多久可以买!”周婆也是豪气,将自己的小荷包掏了出来。
见周婆如此豪迈,众人也是纷纷叫道:“赶紧的,别藏着噎着,除了房产还有什么证券?”
那官差道:“还有一款建筑材料的证券,午时一过,就可以进行购买,到时候各位千万要关注呀!”
消息一出,众人也不走了,就赖在证券中心,甚至好多人在店里找不到落脚点,就站到了外面,一点也不怕将店门踩踏。
周婆见状问道:“官爷,我那战争证券,长得如何了?”
那官差乐呵呵道:“已经一千钱了!”
跟在周婆身旁的老孺当时都惊呆了,没想到周婆居然说的是真的,只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购买。
证券、消息、施工队,这三条信息,足以让安城的房价翻倍。路仁甲看到这样的场景就知道有不少人要跳河了,真是悲壮呀!
王允又叫官差寻道路仁甲,说是要请路仁甲前去喝上几杯,路仁甲也是连忙答应!
路仁甲到得刺史府邸,也不用左右传报,自顾自地走进刺史府,就像是自己家一般熟路。
王允见路仁甲到了内院,招呼道:“贤侄,你可真是太聪明了,没想到居然这样快就让我筹集了这么多的钱,看来三公我是有望了!”
路仁甲连忙恭维道:“那提前恭祝叔父高升了,这是我新带的一些香皂,还请婶婶你笑纳!”
王周氏在一旁也是满心欢喜,听见又有自己礼物,更是乐开了花:“嗐,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不过,正好,我的香皂已经用完了,我可对香皂很喜欢。”
路仁甲暗想:你是什么家庭,怎么两天居然用完了十块香皂,你家里有矿吧,“婶婶,你是怎样使用香皂的呀?”
王周氏还当路仁甲是小气,“就是将香皂丢进盆里,然后再洗手呗,实在好用,我这两天都洗了好几次呢,没有你那香皂,我日后真不知道怎么办呢!就是有个小问题,每次用了香皂过后,我都要洗好几次手,才能清洗干净!”
路仁甲:“直接丢...丢进盆里!”路仁甲实在大吃一惊,“婶婶,你下次洗手的时候,先将手弄湿,然后再将香皂在手上裹几圈就好了!”
王周氏这才明白是这样使用的,心里十分尴尬,立马转移话题道:“固衡真的很了不起,现在给城里修桥搭路的钱也有了,关键是还不发老爷一分钱。”
王允在一旁也是满心欢喜,想要给路仁甲举荐上去,到时候给自己当当副手,这钱不久源源不断的来了吗?最主要还可以保自己一个清名,实在美极:“不知固衡,以后是怎样打算的呢?”
路仁甲不明白王允为何突然发问,便说:“侄儿我只想在安城当个商贾,把家里的粮食运到豫州,就心满意足了!”
王允咳了两声,“这个好办,只要是你在安城开店,我都给你最高特权。”
路仁甲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关系,刺史大人都发话了,我还不在安城横着走?
王允见路仁甲那得意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给你最高特权,都是官务上的,你如果想作奸犯科,我一定大义灭亲,我的意思是问你有没有想当官?”
路仁甲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历史上容不得渣滓的王允大佬呀,自己居然还表现出一副贪官的样子:“叔父,小子怕是没有那个本事,你说要我经商,我可以玩得头头是道,官场我是搞不定的!”
王允见路仁甲推脱,心里的好感也是消失大半,对于这些大佬来说,他们说你行,你就行。他们如果说你不行,你说自己没那个实力,不就是在说他们没眼力见吗?
王周氏看出了自己丈夫和路仁甲的矛盾,立马开口道:“不知道固衡现在婚配没有?要不要婶婶给你保个媒?”
路仁甲则是满脸尴尬:要是被你保媒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坑你们,但是现在拒绝未免实在太不给面子了,“谢谢婶婶,我喜欢自己看的对眼的,婶婶给我保媒,我看看也无妨!”
王允则是冷哼一声,心里对路仁甲的拒绝十分不满,暗骂:跑火车,果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第二十五章 勾栏趣事
房产证券,建筑材料证券一出来,就涨了好几个点,后面的人终究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早点跑来。
李狗也打算将自己的积蓄全部投在里面,却被路仁甲果断阻拦,并让李狗带的随从传信回嵖岈山,如果谁购买证券,立马逐出嵖岈山!
安城傍晚总是会少许多热闹,唯一留下人流的地方也只有勾栏处了。
一位寻乐的官差昨夜在窑姐身上闻到兴奋的气味,战斗力都变得猛了不少,这不今夜又来,见证一下自己的奇迹。
勾栏内,古楼晏宇,烛火摇曳,些许座椅围绕亭台,偶尔也有莺声燕语,丝竹管弦之声。
“诶,魏六爷,您又来了!”老鸨挥着自己的丝巾帕,热情地招呼地招呼着眼前熟人。
络腮胡子魏六爷,时常流连勾栏之内,丝毫没有扭捏:“闾官,你把小秀叫出来伺候!大爷我爽了,重重有赏!”
老鸨见到钱,脸色绽开:“六爷,你可来得晚了!小秀已经被城东周爷叫了去!”
都是混勾栏的汉子,大家倒也相互识得。周爷是安城的一个县丞,自己哪怕再厉害也是一个不入品的小巡捕而已。
魏六爷道:“那给我换个,有异香的,最好是摸起来皮肤光滑的。”
魏六爷说着表情越发的猥琐,老鸨也是你服你懂的表情。
老鸨道:“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好货色,不想其他勾栏,你放心,一定包你满意!”
魏六爷听见满意的回答,就到了自己固定的包房,等着,不一会一群莺莺燕燕环绕而至,齐声道:“六爷!”
魏六爷在灯火不明的情况下看不见姑娘们的成色,只能靠近嗅了嗅,发现味道统统不对,将其一一赶了出去,老鸨实在无奈又叫了一批进去。只是没想到这反而激怒了魏六爷。
魏六爷将房内的桌子椅子掀翻在地:“你们都是什么庸脂水粉,也能交上来?今天你们六爷就教你们个乖。”
古代这些勾栏背后都是有人支持的,这些嫖客也都懂得,但是魏六爷今日脑子反冲,居然在勾栏惹事。老鸨脸色十分难看,连忙叫来龟公去寻求安城主簿帮忙。
魏六爷见龟公跑了出去,一时阻拦不及,如遁冰窟,暗骂自己糊涂,怎么会在主簿的地盘上闹事!此时想要完美解决是不可能了,倒不如先求饶,也许能挽回一些局面。
“何姥姥,你看是我糊涂,这件事您看该如何解决?上面的桌椅我双倍赔还,受伤的姑娘汤药费,也交给我了,你看成吗?”魏六爷可以在普通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但是在主簿面前提鞋都不配。
“魏老六,叫你一声六爷,是对你尊重,不是你放肆的资本!在何主簿地盘闹事,你知道是什么下场!”何姥姥冷哼一声,和先前的笑脸迎客完全不一样。
魏六爷如小鸡啄米一样,频频点头,说:“我懂得,姥姥,等会儿主簿的人来了,还请你说说好话,我也不过是鬼迷心窍,大家和气生财,也是何主簿乐意看见的不是!”
这年头谁还没个靠山?反正都是圈内人,如果大家都闹得难堪了,说笑话的就是其他人了!
何姥姥也听出了言外之意,又是嘲讽一番,收过银子便让龟公,打手们将魏六爷给放了!
何主簿的下人到来,魏六爷也是连忙认错,说后面会给主簿老爷孝敬,何主簿的管家头子叫何进,主要帮何主簿负责见不得光的事情。
何主管见两人都已经解决,心里的小九九也放了下来:“魏老六,你今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不是何红放弃纠缠,定叫你留下只手来!”
魏老六顿时冷汗如雨,连道:“罪过,罪过!”
何主管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之人,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打交道,心里面都有自己的一份算盘,那就是上瞒下欺:“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颠,闹事?”
魏老六也是老实交代,将自己昨夜和小秀的事情和盘托出,今日又如何找不到相同的窑姐,才怒气上脑,冲了龙王庙。
何主管也是好笑,居然还有人因为异香闹出这等事情来,又叫道何红道:“那小秀为何如此神奇,居然能将如此正直的魏六爷迷得神魂颠倒?”
魏六爷也听出主管的嘲讽,心里的仇恨又添了几分,但是却不敢发作。
何红也全然不知,自己的姑娘为何如此受欢迎。
反倒是伺候小秀的小姑娘从人群中钻出说道:“前些天有个叫李狗的贩子上我们这儿放了好几盒叫香皂的物件,小秀小姐也是猎奇心起,就用了,后来小秀小姐便一直有一股清香!”
那时窑姐是会用香囊去除身上异味,但是那毕竟是身体外,如果这香皂真能让每个窑姐身上发香,那不知道勾栏到时候会有多么赚钱!
何红听见这消息,有些癫狂,立马问道:“小菊,你说的这话当真?”
何主管和魏老六还在迷雾当中,毕竟他们只在乎那个窑姐身上更香一些。
小菊点了点头。
何红连忙吩咐让小菊将这个叫香皂的东西给拿了过来,又叫来一位窑姐使用。
过不得半晌时间,窑姐沐浴后,果然一番清香相伴。魏老六顿时心如鬼迷,色迷迷地盯迷迷地盯着这位窑姐。
何红看见魏老六这个样子也确定了就是香皂惹出来的祸端。
与此同时,不少勾栏都发生了相同事件。
一时间香皂这款神物成了众多勾栏追捧的存在。
何红次日午时醒来,给了小菊好几百钱,吩咐小菊将香皂买断,这样其他勾栏就没有生意了!
小菊接过钱后,立马跑到李狗留的地址,顿时人都傻了:这哪里还有自己购买的份?但是姥姥都交代了,如果不完成,估计回去又免不了一顿毒打了!
城西店铺外。
李狗吼道:“每人限购一块香皂,一块香皂五百文,不讲价!”
店外的人群骚动,不少顾客听见这么高价的东西不免犹豫不前,要知道五百文够一个家庭生活一两个月了!
第二十六章 濒死
安城西城太阳照射着浓雪,雪将太阳光挥洒的到处都是,李狗的店门外排起长队,一旁却又不少人抗议。
“你们这一件物品买如此贵,你们不怕遭天谴!”
“就是,就是,他们这是坐地起价,想坑钱,大家快走,不要和这种黑店合作!”
这几个起哄的人气势汹汹,显然是来者不善。在后面帮工的路仁甲一眼就看出这几位的画风有些不同!
原来小菊见如此多人,心中略有沮丧,前面的人又始终没有动静,暗想:这样下去肯定会挨姥姥骂,还不如提前告知。
小菊立马返回,正好碰见过完夜的何主管。何主管看见小菊如此惊慌失措,便知道买香皂的事情肯定不如意。
何主管连忙叫道小菊,小菊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的事情转述一遍。
何主管才知道这是一个暴利行业,歹心一起,立马派了好几个混混来捣乱。
李狗皱了皱眉对着一旁的路仁甲道:“东家,要不要报官?”
路仁甲将一堆货物搬上了桌台,帅气的脸庞多了一丝微笑。
李狗看见这微笑就知道这群家伙完了呀,你们惹谁不好,偏偏要惹我们东家,上次有个人惹了我们东家,他也是这样一副微笑,现在他的坟头草都有两米深了!
“各位父老乡亲,请听我李三一句劝呀,我家老母亲就是用了这个东西,现在都昏迷不醒了!”一个赖皮,在地上又哭又闹。
他身后的几个魁梧壮汉围将上来,“你这个泼皮居然敢在我们店门口闹事,给我滚远一些!”
壮汉说道,那泼皮就被两只巨手给提起,扔到一旁,可见这几位男子都是打架好手,膂力极强。
那泼皮道:“大爷,饶我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我母亲死了也绝计不关你们店的事情。”
说着泼皮就咳了一口血,晕死过去。
那为首的壮汉用脚踢了踢那泼皮,故作惊慌失措对着李狗道:“东家,你交代我们的事,我们完成了,不过这失手打死人了,你得帮我们善后呀,我现在往城外跑路,还望东家好好照顾我们家中老母!”
如果是魏武听见这话,肯定得乐开花吧,但是李狗完全没有伺候别人老娘的习惯呀,李狗虽然懦弱但是人并不傻,也看出了这些人是有一来捣乱的,连忙用自己可怜眼神看着路仁甲。
“快来,城西旺铺街,一个店主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老远的地方就传来了何的声音。
买香皂的人群听见官员声音,立马四散逃开,以免碰见熟人,只留下几个刚才起哄的几人。
何主管连跑带走来到店门外对着李狗道:“你就是店主?你为何当街雇凶杀人!”
李狗刚要开口。
一个起哄的地痞说道:“就是这人,开黑店就算了,李三兄弟不过是想揭露一下他们的险恶,就被他们雇凶将他打杀了!”
李狗百辩无赖,想开口就会被其他“人证”打断。
何主管何等的正气凛然,吩咐左右将李狗和路仁甲拿下。
路仁甲嘴上的笑容更加邪魅,纤瘦的脸颊,和那令人生畏的眼神汇聚在主管身上。
主管不由发颤,心想:这人居然会有如此般的气势,实在奇怪,这不过是一个小贩而已,主管没有办法只能给自己心里催眠。
好巧不巧,此时巡逻的魏老六带着刀,来到店门外,看见主管,昨夜的事情瞬间席上心头,点头哈腰道:“何主管,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大案呢?”
何主管看见低头的魏老六,心里十分舒坦,将刚才的事情告知,明眼人一看这里面就有端倪,不过谁叫何主管是主簿近臣呢?
魏老六刚要离开,以免自己惹一身骚,瞥见了被逮捕的路仁甲,心里犯了难:不应该呀,这人和笮家公子实在是太像了,可是我那日只是远远看去,没瞧个真切,还是仔细盘问,以免错过的好!
魏老六对着路仁甲道:“敢问阁下可是笮家公子?”
何主管不明白笮家公子是谁,更加不明白路仁甲和王允的关系,十分好气地打量地打量着眼前帅气男子。
路仁甲冷哼一下:“我就是笮固衡,又能来的就将我们笮家挑了!”
魏老六确认过后,立马将何主管左右驱开,拿起钥匙给路仁甲解了锁。
何主管不明所以,怒道:“魏老六,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劫囚犯!”
魏老六知道路仁甲底细也不再对何主管惧怕:“何主管,你好大的官威呀,和这些地痞配合,陷害忠良,你等着王法吧!”
何主管何等的嚣张,冷笑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左右,魏老六,劫囚犯,其罪等同于死囚,将他拿下!”
何主管左右,乃是军人出身,一身武艺膂力无不是好手,再加上左右二人,魏老六一时间抵挡不住,败下阵来。
魏老六被拿下也不气馁,对着路仁甲道:“笮公子,是小的无能,帮不了刺史,和公子你。”
路仁甲却暗道:这官差倒是精明,在二十一世纪,茶艺一定十分了得,但是你居然爆出刺史头衔,是怕我们死得不够早吗?
果然何主管听到刺史的名字,神色一愣,立马恢复平静,眼睛眯成一条线看向路仁甲、李狗、魏老六三人,暗想,这公子是刺史的亲属,如果被他见到刺史,那么我多半是活不成了,还不如将错就错,将他打杀了。
何主管用手对着左右比画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左右抽出刀就要看将上去。
一阵。
只听见彭金属一声,左右的刀便断成两段,左右便晕死在了血泊中。
何主管,和躺在地上的假尸李三,还有围观的几人,立马逃窜出去。
李狗、魏老六已经被大刀吓晕过去。
路仁甲经过上次事件,心里已经强大不少,但是魂还是飞出体外,木讷许久:这是自己第一次面临生死,没想到这些权贵居然如此草菅人命。
沮丧,愤怒,喜极而泣种种复杂的感情汇聚在一起。
第二十七章 张宁、彭脱
路仁甲木讷许久之后,脑子跟不上运转,也昏死过去。
“咕咕”的鸡叫声唤醒了不知名的山林。
路仁甲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墙壁上挂了不少粮食用具,宛然一个乡下景象,窗外不止的呼啸声,气势如虹。路仁甲端坐起来,发现自己和李狗及其随从躺在木床上。
路仁甲伸手摇动几下李狗,奈何木床的结构承受三人已是重负,现在还要被迫摇搡,终不负重,“吱呀”响动起来。
外面把守的两人听得动静,立马推开门,走了进来:“行了就好,你跟我去见圣女!”
那两位把守摸不透路仁甲的脾气,一起出发,左右钳住路仁甲,将其押到一个大帐。
大帐内站有三人,两位挂着披风,横肉穷苒,另一位相比之下则清静文秀得多。
只见一把守恭敬对着那文静书生模样人道“圣女,你要的人,已经带来,还请圣女发落!”
那书生,点了点头,将路仁甲的眼罩褪去,路仁甲眨了眨眼,忽来得光明多少有些不适。
那书生开口道,却是一个女子声音:“你和豫州刺史王允有什么勾当?”
这也怪不得这把守会叫书生圣女了,原来确实是个女子扮作的男人。
路仁甲不明所以,看见左右两个穷苒汉子头戴黄巾,心里多了些底:“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圣女当面,我是裴元绍子侄,路仁甲,先前跟着大贤良师!”
那书生咦了一声,又道:“既然你跟着良师,为何要和朝廷的王允勾结?是不是你出卖良师,导致广宗被灭?”
圣女的声音明显有些怯懦,这种盘问多半是不熟的。
路仁甲心里好笑,这群黄巾同胞也不知道从哪里骗来一个小姑娘就唤作圣女:“圣女大人,我怎么...怎么会出卖良师呢!我信奉太一,如果我是二五仔就让我不得好死!”
那圣女听见路仁甲对太一发誓,心里信了大半:“那你为什么要和王允联系!”
圣女精致的脸庞,晶莹剔透,白里透光,到让路仁甲看得有些呆了。
那左右看见路仁甲如此无礼,一声怒斥:“小子,圣女问你话,你若再走神,我将你耳朵剁了下来喝酒!”
路仁甲被拉得回现实,心里暗暗记下这左右样貌,“圣女姐姐,这样的容貌,谁看了谁不迷糊?我看圣女的名号还不如改成仙女的好!”
圣女哪里见过这样的登徒子,心里一时欢喜,笑了出来:“好了,你先说正经话,不然这两位叔叔可不好惹!你如实说来,我定护你周全!”
那左右,恼怒道:“圣女,年轻男子多翘舌,你别被他骗了,这等惫懒之徒,还是打杀得好!”
圣女眉头一皱,表示不喜:“好了,彭叔叔,我知道了,你先让别人将话说完,别错杀了人!”
那姓彭黄巾头领见圣女如此袒护,心里不爽,转过头去,不想再看路仁甲这泼皮脸面。
路仁甲得圣女维持,将自己打算如何坑害王允的计划和盘托出。
圣女笑了笑:“你这人果然是翘舌,我到小瞧了你。你这不是在帮助王允赚钱吗,怎么你还是好人呢?”
路仁甲道:“先要让人毁灭,必须要让人膨胀,这不过是我计策的第一步而已!”
那姓彭头领冷哼一声,宣誓自己的存在感。反倒是一旁无声的头领,强忍着笑。
那圣女想到《太平要术》记载的吹捧术也是极为高深的一门手法,心里也是信了几分:“你说的倒也不错,不过这些招,你也要教教我们黄巾天兵,但是不可以使用捧杀术,不然我一定...一定..”
圣女一时想不出惩罚的法子,重复了两三遍一定也没有个话落。
路仁甲道:“一定,将我打杀,如何?”
圣女听见这个觉得重了,但是看见左右两位叔叔的表情,也只得答应下来。
圣女道:“你既然又回归了我们黄巾,你给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路仁甲一时欣喜道:“小子是裴元绍渠帅的侄儿,名叫路仁甲,我和我叔父都是黄巾的良心,良师派我和叔叔那支援那不成器的彭脱,结果我们还没走到半路,他就嗝儿屁了!实在没用!最后我们就只能落草嵖岈山了!”
一旁的彭脱怒气冲冠,将一旁的桌子掀翻在地,妥妥的乌鸦哥行为,彭脱身后的渠帅死死将其拦住。
圣女却是“哈哈”笑了起来。
路仁甲道:“还不知道,仙女姐姐你的芳名呢?”
圣女被这突变的气质逗得直笑,停不下来:“我...我单名一个宁字!”
路仁甲心里充满了鄙视:你长得漂亮有啥用,但是你的智商不咋地呀,简直就是个二傻子。不过三国好像没有张宁呀?就连演义里面也没有张宁的戏份呀!
路仁甲摇了摇头,自我解释道,这是现实,哪能和《三国志》、《三国演义》混淆。
路仁甲道:“仙女姐姐的名字真好听,我在嵖岈山也有个黄巾山基地,仙女姐姐要不要去视察一下?”
张宁刚才就听路仁甲说和裴元绍在嵖岈山落草,还以为是开玩笑呢,没想到居然还是真的,当即道:“好呀,什么时候去呀!”
路仁甲皱了皱眉:这张宁真的要这么实诚吗?你这样实诚会被骗的呀!
彭脱立马不干了,“圣女,不行,这小子肯定是在骗你的,现在官府打压得这么厉害,他又有什么本事在嵖岈山这个汝南腹地建立起基地呢!”
路仁甲玩味地看着彭脱,问道:“好你个彭脱,我和我叔父来救你,你居然跑了,我还就说了,你那个手下叫什么黄恩道地还来过我们嵖岈山!”
彭脱听到黄恩道名字立马冷静了下来,又变得激动。黄恩道本就是彭脱副帅,在西华县破的时候几人就被打散,“恩道还在嵖岈山吗?你快带我去见他!”
路仁甲冷哼道:“你的副帅倒好,一来就卷走了我叔父,说是要去支援良师,至今下落不明呢!”
第二十八章 真相
彭脱、路仁甲互相看不顺眼,干脆两人如斗气的孩童背过身去。
路仁甲又不是什么安分的主,缠着张宁问道:“仙女姐姐,还不知道那日你们是如何救下我的呢!”
张宁听见路仁甲一直叫自己仙女姐姐,现在倒没有了开始的扭捏,将当日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那日,彭脱发现路仁甲从王允府中出来,便一直在后面跟踪,想要调查路仁甲到底和王允做些什么勾当。
路仁甲回到自己店里,一直耐着不出,别人是宵衣旰食,路仁甲就是睡到日上三竿,雷打不动,奈何彭脱也是耐心好,一直蹲守在外。
这日看见何主管如何吩咐李三等人陷害路仁甲、李狗等人。看见何主管左右想要动手,彭脱一时技痒,就出手将路仁甲四人救了下来。
当时彭脱嫌弃魏老六是朝廷爪牙,也就将魏老六留在店铺,带得这三人到了慎阳,安城交接的一处乡下于汝南黄巾余众汇合!
路仁甲听过事情后,心里对彭脱满是感激,看向彭脱。
彭脱则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说话。
路仁甲就是狗皮膏药,你跑,我就追,自此生死相依,“感谢彭帅的救命之恩,以后我绝对不和你吵架超过三次。”
彭脱听完,更想将这个混小子给打杀了。
张宁也是好笑,随后又将彭脱身后渠帅的身份解开。
这位人物就是南阳郡渠帅赵弘,赵弘此人颇有实力,后面手下赵慈更是连破南阳六县,大涨黄巾面子。
路仁甲看见这位不输于张燕的人物,眼睛里面都充满了小星星,“诶,赵帅来了这里,那么宛县的安危又该如何?”
赵弘笑了笑:“现在宛县有韩忠,坐镇自当无碍!”
看着赵弘如此谈笑风生,路仁甲一时脑抽,没想起韩忠就是被朱儁诱拐出城,让宛县黄巾军损失惨重。
帐篷里面皆是渠帅高层,现在赵弘、彭脱更是寻回了张宁,信心大增。
“仙女姐姐,要不我们两偷偷出去,见见我的嵖岈山,保证比你这个村落要好!”路仁甲诱惑道。
但是彭脱、赵弘又那会让路仁甲得手,“圣女,一切以黄巾大义为主,这些虚假享受都是假象,等我们夺得天下,再去也不晚!”
路仁甲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要是等你们夺天下,那张宁一辈子也别想去嵖岈山了。
路仁甲又道:“安城和宛县中间的山脉就是我们嵖岈山聚落,你们这般不敢去嵖岈山无非就是还没有将这两座城打通呗,简而言之就是你们对你们的地盘不够放心呗!”
那彭脱本就是武人,心里面哪能受得了这个气,道:“这嵖岈山不论是魔窟,还是鬼洞,我都要让圣女去瞧上一瞧!”
赵弘心里虽然不喜,但是对于路仁甲说的如此神奇的嵖岈山也十分感兴趣,也答应了下来,而且自己回到宛县也需要经过嵖岈山山脉,这样也做个顺水人情。
奸计得逞的路仁甲欢喜雀跃,回到休息处,叫醒李狗、随从收拾好。几人就浩浩荡荡的朝着嵖岈山走去。
路上的行程到也不远,没过的个半晌,便回到了嵖岈山。
路仁甲暗道,这安城、慎阳到宛城并不远,如果能够形成一连线,到时候占据嵖岈山之利,右能取颍川,左能取洛阳,实在美得很。
赵弘修行太平道武功,耳聪目明,路仁甲的话语全部落在耳里,心里大喜,自己这次来寻找张宁本就是打着联合的目的来寻求帮助。
赵弘也早看出来黄巾军势大,但是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一块联合根据地,而且大战一来,都是各自为政,不会相互支援。所以皇甫嵩、卢植这些战斗经验老道的军人一来,黄巾军就如同纸张破碎。
张宁少女心性,对于这些东西无比好奇,路仁甲从山腰小路引的众人往聚落上赶。
小路上时而出现的水泥建筑无不引起几人欣喜。彭脱更是拿着自己佩剑朝着水泥建筑砍去。
这相似的一幕又出现在路仁甲面前,路仁甲强忍着好笑,但是一阵“扑哧!”还是打破了沉静!
彭脱道:“你小子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这玩意倒是结实,如果拿来做防御工事,我们汝南如何也不会败的!”
路仁甲嘲讽道:“胡吹大气,小心牛皮吹破!”
“东家,回来了!”路仁甲几人的身影刚出现在瞭台口,看守立马叫道。
嵖岈山的人互相奔走,说着路仁甲回来的消息,顿时寂静的嵖岈山如同过年一般喧闹起来。
张宁道:“没想到,你还是挺能收获人心的嘛!”
路仁甲嘿嘿道:“我笼络人心,仙女姐姐,你笼络我的心就够了!”
张宁呸了一下嘴:“淮阴侯的话居然被你用到这上面来,实在出丑!”
张宁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脸色也红了上来,看着就像是樱桃一般。
张牛在实验室听见消息,小跑带走,来到山口:“仁甲,还好你回来了!我昨日听见信说,安城的铺子被官差查封,心里可紧张死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和裴帅交代呀!”
“张叔,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有客人呢!不要这样扭扭捏捏!”路仁甲打趣道。
张牛看了看路仁甲身后几人,觉得张宁十分熟悉,声音十分激动的问道:“你是,你是圣女!”
张牛在广宗的时候见过几次张宁,后来在和卢植大战的时候,早就将张宁送出城外,现在又见到,心里的那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比见到路仁甲更加开心。
路仁甲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的孤儿一样:不对,我本来就是孤儿,那这样的孤独感就说的过去了,555我好惨!
彭脱看见嵖岈山还有黄巾旧部,心里愉悦。哈哈笑了起来,碰了碰路仁甲,仿佛是在挑衅。
“黄恩道,还在嵖岈山上嘛?”彭脱对着张牛问道。
张牛想了一会,转过张宁眼前,说道:“黄恩道当日在山上和裴帅商量很久,说是得到了圣女消息,便下山营救,当上少将军又昏迷不醒,只能留下书信说是去救良师了!”
第二十九章 嵖岈山见闻
路仁甲早知道他们下山颇为蹊跷,原来都是为了张宁,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大半。
几人到得聚落,嵖岈山上稀奇玩意儿更是多了起来。
张宁东看一下,西看一下,就怕满足不了自己好奇心,而张牛,周老六、彭脱、赵弘全都围着张宁转。
路仁甲感受到了社会的满满恶意,我才是嵖岈山的主人好吗?
吕蒙眼里有活,看见路仁甲带回来第一个女人,也热络起来:“东家,那个女孩不知道是那家姑娘,我看好生清秀!”
路仁甲看见吕母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自己,心里拔凉拔凉的,张宁到底有什么魅力,她是给你们喝了迷魂汤嘛?
“赵帅,前些日子不是有人传信说,您已经战死在宛县了吗?”周老六对于黄巾的消息十分关心。
赵弘笑道:“那不过是我的计策,而且朱儁知道我死的消息肯定也会放松警惕!这样联络豫州黄巾义军,定然可以一举拿下荆州!”
不得不说赵弘的实力非凡,这些计策也算得上是上策,可惜输在了对韩忠的信任上,韩忠现在怕是因为贪功而被朱儁给诱杀了。
张宁听见几人在议论大事,自己跳脱性格收了回来,认真听取长辈经验。
路仁甲说道:“宛县在荆州腹地,想要从豫州调兵无疑是天荒夜谈,再加上汝河、比水、凛水等大河阻挡,黄巾军渡河便会被发现,无疑是给朝廷鹰爪送菜!”
赵弘对路仁甲的建议十分满意,起初自己也是因为舆图误导,现在实地走过一遍后,深知这其中利害,不过刚才路仁甲对嵖岈山的暗语心里面也多了份期待。
赵弘道:“仁甲贤侄果然聪慧,其实要夺取宛县,你的这嵖岈山却是我们必不可少的联络地了!”
彭脱见路仁甲瞧不上赵弘的计策,心里极其不爽,“你个小娃娃,我赵哥要不是看在你是嵖岈山主,他都不会说你好话!”
赵弘连连摆手,“我是说的实话,彭哥,仁甲贤侄对大局分析的真的不错,我们黄巾后继有人呀!”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几人谈话的地方离教室不愿,吕蒙看见师父回来想去迎接,但是这个新的先生脾气很不好。
这个新先生就是路仁甲用熬鹰计策折服的许平安,许平安一家老小都被困在嵖岈山,根本就不敢逃脱,现在只有乖乖教学,忍辱负重!许平安的教学手段那是没得说,教这些只识得数十数百字的学生那是绰绰有余。
张宁看见这场景,不由好奇道:“居然会有先生愿意教我们这样的人?”
识字在三国一直是贵族豪强的特权,更是被豪强当作维持自身的必要手段,普通人要是想识字那简直就如天荒夜谈!
张牛乐呵呵说道:“圣女,这就是我们仁甲的功劳了。”
张牛娶了妻,开始为自己子侄的亲事担忧,所有有意拉拢路仁甲和张宁。
路仁甲牵强笑道:“恩,读书是开万世之功,那些名士肯定不会愿意为我们黄巾出力,我们还不如自己培养人才!”
路仁甲知道,这样操作根本弥补不了贵族和底层千年的差距,要知道就连贤明如太祖那样的英雄也没有消灭阶级,路仁甲也没想过这些人可以在短时间内帮助自己,只要可以看懂军令,别瞎搞就行!
张宁眼冒星星对路仁甲更加认可:“仁甲,你这个干得不错,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告诉我们,读书很重要,但是家里除了有本《太平要术》外,在没有其他的了!”
路仁甲听见张宁这话,突然意识到:这些豪强对书籍控制的比文字还要变态,要不是张角在山上捡到了《太平要术》,我估计这些黄巾军都不知道术长什么样子!看来是时候得要一些书了,哪怕是临摹也行呀!
路仁甲想事情后,心就放飞了,只吩咐张牛、周老六带着几位客人休息。
张宁还以为自己几人惹怒了路仁甲,张牛却解释道:“我们家少将军就是这样,一想问题,人就是神神叨叨得,你们别搭理他!”
张宁得张牛解释,自己心里面终于放松了一些,也就安心住了下来。
彭脱、赵弘本就是军人出身,无论是哪里都可以讲究休息,更何况嵖岈山得条件如此丰厚。
路仁甲连忙走到实验室,只见有不少类型的玻璃已经制成,当时自己走的太急,都没来得及完善这些操作,没成想张牛、周老六的居然还可以设计处这么多好看的玻璃制品,明日得好好赏他们呀!
其实古人的智商是及其高的,主要是当时那个时代的制造水平不行,要不然做出来的东西分分钟完虐现在产品!
现在天气回暖,尽管粮食产物会减少不少,只要进入春天了,这个世界还是会多少恢复一些善意,估计今年是用不上玻璃大棚了!
一夜,路仁甲都在实验室叮叮咚咚,为了自己未来奋斗!现在有香皂、肥皂、水泥、玻璃几大基建重器,完全不够和三国整个时代混战,要是能收编黄巾军旧部,将他们拧成一股绳,这个仗倒是有的打。
路仁甲想到这里,对张宁的感情发生了些变化,我路仁甲就算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决不会当赘婿。
次日一早,几只寒鸦叫唤,阳光已经渗透,张宁又开始对嵖岈山探索步伐了。
“赵叔,你说这个七彩琉璃是不是真的呀!要是真的,那么嵖岈山该多有钱呀!”张宁看见实验室外的满地玻璃碴子,心花怒放。
赵弘则是摇了摇头,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稀奇古怪的玩意!要说要钱干嘛!直接抢不就完了!
周老六笑道:“这是少将军费了极大功夫建造的器具,叫做玻璃!少将军还说这玻璃可以低于寒冷呢!”
张宁点了点头,心里不由的对路仁甲更加好奇了!
路仁甲倒腾一夜,太过劳累直接趴在案板上睡了过去,完全没有意识到张宁这个好奇猫的到来。
第三十章 瘟疫
“周叔,还不知道路仁甲去哪里了呢?”昨夜张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全是因为这个叫路仁甲制作的新奇玩意儿。
什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说的极好,还有这些琉璃,香皂都是自己喜欢的物件。以往自己洗澡总觉得洗不干净,现在有了香皂,不仅感觉自己香香的,还感觉无比的光洁。
那个女子有不爱干净,又不爱这种自带香气的东西呢?
周老六为人老实,上面问什么就答什么:“少将军估计还在屋子里睡着吧!这个时辰他是决计不会醒的!”
赵弘对路仁甲的满意度却下滑不少:这孩子啥都好,怎么就是如此惫懒呢?看来得好好练练他了!
张宁:“真想知道,路仁甲的脑袋是怎么长得,居然能做这么多好玩的!”
门缝很大,张宁几人的嘈杂声不断侵袭着路仁甲的耳膜,路仁甲才从案板上醒来,凌乱的案板就是路仁甲奋斗一晚的证据。
周老六看见实验室门没关严,心里一愣,大步上前,打开房门。
“吱呀”
一道初春的烈阳照射进路仁甲的世界里。
路仁甲看见门口几人,有些无奈:“嘿嘿,周叔,看来我是低估了你,这工资的事情!”
周老六脸色瞬变:别让我逮住机会呀!不然有你好看的,“少将军呀,您老高抬贵手呗,我老六款待圣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
张宁看见路仁甲,心里十分欢喜,“路仁甲,原来你躲在这里呢!你快给我说说,这些玻璃是怎么做的!”
张宁说话间无意中瞥见了实验室中的玻璃,更加开心了,“赵叔,你看这屋里面的玻璃,是不是要比外面的更加好看!”
赵弘得张宁吩咐,投过日光,也是仔细端详起来。路仁甲见两位如此辛苦,好心得从仓库里面掏出几根蜡烛点上。
实验室里面的玻璃制品在蜡烛光芒下,倒像是有佛光萦绕,闪烁七宝之光,张宁不由得看的痴了。
赵弘虽然是一介武夫,但是对于这些物品,也动了心思,“嘿嘿,仁甲贤侄,你看看我们宛县比较贫穷,能不能资助叔叔我一些玻璃!”
路仁甲看那么好的一个武将居然变成这副模样,心里面十分悲哀,钱真是个坏东西:“老叔呀,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玻璃是救苦救难得好东西,来年得庄稼收成全靠它呢!”
赵弘也是农人出身,惊呼道:“这玩意儿能有这般神奇?”
路仁甲不想给这些人科普地理知识,只能说道:“这是太一梦里传授我的技艺,他说有用,自然就是有用的!”
赵弘一想,什么狗屁太一,要不是为了哄你们这些娃娃,我们会说太一,不过看在张宁份上还是说道:“恩,原来是太一传授,那怪不得能有如此神用了!”
周老六却道:“少将军,你不是一直告诉我们要相信科学吗?这些太一都是不存在的!”
路仁甲:...我的刀呢!周老六到底是谁家的!谁要,就把他给我拖了去好吗,“呃,彭叔,怎么没来?他没能见识嵖岈山的美景实在是太可惜了呀!”
张宁抿着嘴笑道:“彭叔,他闲不住,早就上山去看嵖岈山的农作物了!”
路仁甲道:“那怎么好意思,彭叔一个人,周老六你也是不好好陪着彭叔。我这就去给彭叔带路!”
周老六道:“少将军,哪能靠你呢!老张已经给彭帅做向导了,你就别操心了!”
路仁甲:...我现在很想将这人给杀了,“恩,你们有心了,不过我听说这猪一般都是不阉的,咱们嵖岈山的猪也不知道阉割没有,不阉割可不好,喜欢乱说话!”
周老六和张牛一样为人木讷,听不出言外之意,直道:“少将军,我们山上都半年没有肉食了,哪里有什么猪?”
路仁甲:“看来你是不想要工资了是吧!这年头给你们一顿饭吃,还要上天!”
张宁道:“仁甲,你不可以对自己同胞这样凶的,你要记得爱护同胞,同胞才会爱护你!”
周老六连忙道:“对对对,还是圣女好,不像我们这个少将军,整天就知道扣工资,别逼我以后见到你娃了,娃他娘扣你娃的奶水!”
路仁甲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上下咬合,就差点把周老六给吃了!
“不好了,不好了,东家,蔡李氏她晕倒了,你快去看看!”一个传令的新人对着实验室叫道。
这个传令人在山上跑了个遍,最后听在实验室周围种地的人回来说,实验室里面有人语,便又急忙赶到实验室叫道。
蔡李氏是李狗的族亲,也是李狗胡谝上来的第一拨人,他们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路仁甲对这个蔡李氏记忆颇深,心里也慌了神,吩咐着刚才传话的人道:“你,去库房提银子,到山下请郎中,哪怕是把汝南郡全部大夫请回来都无所谓!”
对于这种突发事件,路仁甲应付起来真是有些乏力,要是自己能预见这些问题就好了。
张宁看见如此着急的路仁甲,心里一疼,说道:“仁甲,你不要着急,我会一些医术,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蔡李氏好不好?”
路仁甲一时间没有办法,也只有同意张宁的要求。
几人火急火燎的从实验室又往聚落赶去。
嵖岈山一时间不少人开始晕厥,教室、农地、工厂、聚落四个人口众多区,都遭了殃。
路仁甲刚到聚落,看见躺在路边的人神色长满痘,一阵恶寒感来袭:这是天花吗,“大家,快捂住口鼻退出去,这是瘟疫。”
要知道天花的传播速度极快,在三国卫生条件如此低下的情况下基本上就是绝症。
几人听见路仁甲的呼喊,立马退出蔡李氏房间,心中大撼!
“周叔,这几日嵖岈山下过大雨吗?”路仁甲焦急地问道,治疗天花,最重要的就是知道瘟疫源头,不清理源头,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感染,波及更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