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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废后绝世倾天全文阅读

作者:碧玉萧     昏君废后绝世倾天txt下载     昏君废后绝世倾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五、如花美眷(求粉红!)

    “讲!”宇文朗笑眯眯地道。

    “皇上,您订的规矩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过……臣认为其中尚有不妥之处……”

    “你想说的是朕偏重武艺,不考经义诗赋是吧?”宇文朗笑问。

    “是。皇上英明!”

    宇文朗忽然收起笑容,严肃地道:“朕这么做,是为了能选出一位真正优秀的驸马来。自古以来,才子的标准是什么?会读圣贤书,吟风弄月就是才子?错!昔日孔子开馆授徒,学、礼、弈、御、书、数六艺齐备,甚至还教授行驶战车与军法。才子应该心系天下,而又有心系天下的本事。那是什么?武艺!我大晟国以武立国,强盛数百年,靠的不仅仅是治国之能臣,还有安邦之将帅!朕希望驸马是文武全才之人,故有此比试。即便粗蛮武夫真的能闯过三关,昭宁也是绝对不会选的!”

    一席话说的众人皆默不作声。只有昭宁在一旁偷笑:皇帝哥哥也是,这些比试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明显是偏袒武艺高强的云飞。偏偏他还要想出这么正经八百的理由来蒙混过关!

    于是比试正式开始。果不其然,一试之后,一些只会皓首穷经的书生们纷纷落马,留下的大多是有些武术根底的。比试场上空了一大半,可知科举取士的比例较之武举,还是占了绝对多数。

    第二场比试是射箭。第一关通过的士子站成一排,由监考官牵出一匹马来,士子骑马,拉弓射向百步之外的靶子上,一共十只箭。环顾全场,云飞自然是通过了初试,代表曲家的曲继宗,还有许卓然也通过了。

    “王田!”监考官一声大喝。

    “到了额了。”先前那个关中口音的黑瘦青年走了出来。此次武举是为驸马之位而去的,生怕公主嫌己家贫。不愿下嫁,是故参考举子各个衣着光鲜,便连各自的武器也是颇为考究,生怕被人比了下去。这位少年穿的布衣,虽然收拾得干净整洁,终究还是寒酸了些。那少年上马拉弓,动作干净潇洒。“唰唰唰”数箭,全部命中红心。席上的宇文朗和宇文潇笑着叫了声“好”。次真公主也笑道:“这人箭法不错。”昭宁撇撇嘴:“好什么?和云四哥比。算不得什么。”次真看着她只是笑。云飞注意到他地全身肌肉十分协调有力,看来武艺也不错,这次比试真是高手如云。监考官又开始报人,大家不再说话,队伍中有一个人出列,是曲继宗。

    只见曲继宗堪堪爬上马背。拍拍马背道:“好马儿,就看你了。”一夹马肚,向场中央跑去。骑上去摇摇欲坠,想要稳定都难。有人笑道:“得了!就你这骑功还比什么?回家再多练几年吧!”曲继宗没有理会,虽然下半身摇摇摆摆。但是上半身却定如磐石,拉弓射箭,也是全中。回场以后,却对着那几个发笑的人冷冷横了一眼,道:“凭你,也敢议论我曲二爷的本事!小子,记住,我姓曲!”

    那人马上明白了曲继宗地身份。吓得不敢多言。躲在一边。

    监考官又报人。人群中一人应声。是许卓然。只见他大摇大摆走入场中。接过侍者手中地辔头。翻身上马。拍马便向场中奔去。只见许卓然拉开长弓。箭箭命中靶心。许卓然昂着头骑马回来。高傲地把缰绳交到侍者手中,不可一世地望了望还在等待地举子。仿佛自己已经被选中驸马。

    监考官又开始报数。云飞清朗应声。侍者把马牵到云飞面前。许卓然望着云飞地背影一脸诡笑。这时昭宁却忽然站起来。正想为他加油。宇文潇眼明手快。“唰”地一声。一支筷子插在昭宁座位地扶手上。昭宁这才惊觉。缓缓坐了下来。次真盯着那半截入内地筷子。又看看宇文潇。眼睛亮晶晶地。

    云飞摸摸马背。长出一口气。翻身上马。一手拿着弓箭。另一手在马臀上拍了一记。马一声长嘶。向场中奔去。

    快要奔到射箭区了。云飞一夹马肚。马儿忽然扬起上蹄。剧烈蹦跳起来。无论他如何握紧缰绳调整。马儿没有平静下来地意思。反而满场飞奔。眼看离靶心越来越远了。云飞当即拉弓。射出一箭。命中靶心。然而马不仅开始飞奔。且又开始前后踢腿。云飞控制不牢。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宇文潇站了起来。昭宁和次真也全都站了起来。神情紧张。云飞不多耽搁。赶紧从箭壶内抽出六支箭。流星赶月一般。“唰唰唰”连射了六箭。箭箭命中红心。

    这时。马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云飞勉强留在马背上。已经十分困难。根本没有力气再射那剩下地三箭。他趁着马前蹄高扬。身体稍稳定地一个空挡。一把取出三支箭。拉开长弓。几乎没有瞄准。便一起射了出去。就在这时。马也跑到场边。云飞从马镫上抽出脚。一个鹞子翻身。漂亮地从马上落到地上。回头一看。三箭也都命中红心。

    场内一片欢呼!

    监考官示意云飞完成了测试。宇文潇站起来拍手道:“好箭法!”昭宁也想祝贺,又被宇文潇一眼瞪了回来。

    回到场下,曲继宗赞道:“好箭法!”许卓然嘲笑道:“不知是谁,刚才差点落马,那副丑态真是人所未见。”云飞淡然道:“我练习射箭骑马十三年了。以后下绊子,记得挑好上路的人再下。”说罢定定看了许卓然一眼,许卓然一阵青一阵白,垂下头去。

    不久所有人都完成了射箭项目,留下地人更少了,诺大的场中本来人声鼎沸,现在只剩下寥寥十人而已。这些,就是与我最后争夺的人么?云飞环顾场内,捏紧了拳头。

    宇文护的正殿。

    日影西斜,时辰已是午后。

    酒过三巡,菜品还在不断更新。宇文护举着筷子,一面帮琴布菜,一面笑眯眯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琴并不吃东西,也不喝酒,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她地面前堆满了食物,盛了好几杯酒,却不见她动。

    “怎么?菜不合口味?都没见你动嘴呢。”宇文护笑着问。

    “我不饿。”琴淡淡的道,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以为意。

    “还是……你怕菜里下毒?”宇文护放下筷子,双手支着头,撑在案上,玩味地挑挑眉看她。

    “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你做的出来。”琴不咸不淡地回,依然端坐。

    “有意思,本皇子……”宇文护刚准备说话,却不料被人打断:门口忽然冲进来一大群莺莺燕燕。她们看着殿内宇文护和一名白衣女子坐于其间,彼此无言。有些女人已经开始抱怨起来:“殿下,听说你接进来一位卑微的宫女……”

    琴明白了,这就是宇文护的九十九位侍妾。略略一扫,入目处燕瘦环肥,花明柳绿,应有尽有。

    “怎么了?”宇文护的美眸扫过殿上的如花美眷,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煞是惑人。

    “殿下,那个您心心念念的人就是这个卑微的宫女么?”

    “殿下,您怎么可以忘记妾身呢?”

    “殿下,琳儿每日都在等您……”

    “殿下……”

    一声声“殿下”,端的是娇媚无限,有旖旎,有抱怨,还有对琴的……蔑视!眼前这个女子,哪有传说中那么倾国倾城?至于身份,哼,小小宫女一个,也敢来与日月争辉?殿内的这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出身豪门贵胄?再不济也是一方名人!

    “殿下,别让这个女人破坏了这里的气氛嘛,这里的姐姐都希望您能多往我们屋里走走。”一位粉红衣装的女子粘了上来,无限娇媚地勾着宇文护地脖子,声音甜腻。

    “天心啊,你真是……”宇文护勾起她地下巴,宠溺地道,“下次吧,下次我准来。”

    “殿下老说下次……天心都等了半年了。”那女人低垂着头,长睫毛一阵颤动,一脸委屈。

    “哦,那就明晚吧。”宇文护笑着抚摸她光滑的脸。

    “啊,殿下不公平,玉儿也想您陪陪我……”

    “殿下来我这里吧……”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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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欢酒(二更求粉红!)

    又是一堆女人过来鸣不平,瞬间把宇文护席卷在其间。琴撇撇嘴,她最为烦心的就是被一大群疯狂的女人围着,不得脱身的感觉。于是她站了起来,想坐的离这些人远一点。

    逃估计是逃不出去的,最后,恐怕还是要动用自己的身份吧。毕竟,宇文护再胆大,还不至于到强逼皇后的份上。

    “你要去哪?”当琴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宇文护的声音。琴顿住,回头看见身后的女人堆里,宇文护费力扒开众人,从那些女人的包围圈里钻出来。

    “你的侍妾挺多的嘛。你好好招呼她们就是了。我……”

    还没等宇文护回话,已经有些嘴快的女人咿咿呀呀地插腰回骂过来了:“什么你?对殿下竟然不用尊称,你活得不耐烦了?”

    琴懒得搭理,依然自顾自往外走。宇文护却站出来道:“站住!”

    琴回头,冷笑道:“三殿下有这么多如花美眷,何苦为难我和秋叶两个小小的宫女?”说完,脚已经迈过门槛。

    “就是嘛,这么个丫头有什么好的,不值得。”有些嘴快的侍妾马上回了过来。

    “站住!”宇文护又大声道,“值不值得,本皇子说了算。就算要走,也不能这样出去!”“哦,”琴戏谑一笑,“就怕,你拦不住我。”

    “你是对自己的功夫有自信么?”宇文护笑道,“先不说这些侍卫,就是只有本皇子和你一对一……别忘了,我在你身上偷到一个吻。”说着,他狡黠一笑:“看来,是你的初次。”

    “你!----”琴气结。那是她的初吻啊,就被眼前这个着三不着两的风流王爷骗去了。想想都要让她愤怒不已。

    “怎么?你也被我抱过了。唇也被我吻过了。你还嫁得出去?哦。我忘了。你是在宫里。皇上不要你。本皇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宇文护从桌上拿起一柄扇子。“唰”地打开。故作潇洒地看她。很是得意。

    琴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深呼吸一口气。不怒反笑:“我看。你没这个本事!”

    “哦?我没这个本事?你倒是说说看。”宇文护摇着扇子。吊儿郎当地看她。

    “哼。其实我是……”

    话还没说完。宇文护身后地一群莺莺燕燕受不了了。照这俩人地说法。宇文护和这个女人。不仅抱过了亲过了。貌似还是宇文护主动地?而且这女人是谁啊?这样居然不领情?也就是说。之前都是宇文护一直相逼。她却是被迫?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啊“殿下。这个女人真讨厌!”

    琴看看这群吃醋地女人,笑道:“看来,你还是先管好她们吧!”说完。大步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宇文护在后面喊道,琴回头,宇文护笑道:“先喝一杯酒吧。毕竟,你来我这里,什么也没有碰过。”

    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半晌。忽然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那一笑,却让宇文护身后的一群女人闭了嘴。那一抹绽放的美好,恰如怒放地昙花,一现虽难等,却是美之无极。

    宇文护微一失神,随即摇扇清醒过来,点头笑道:“好,好。”随即转身吩咐侍从:“把那个拿上来!”

    不多时侍从端来一个盘子,内里放着一壶青色雕花的玉壶春瓶。旁边一只浅浅的合欢杯。宇文护亲自往杯里倒了酒。递到琴面前:“这是本皇子珍藏三年的佳酿,只为你一人准备的。你尝尝。”

    琴看也不看,接过酒杯,一仰脖子,一骨碌往嘴里灌了下去。若是在普通情况之下,她应该会好好闻闻酒香,摇晃一下杯子查看酒色,细品慢啜,仔细品评一番的。不过今天她显然没这个兴致,品酒与待人一样,要看对象和心情而来的。没有知己良朋,花前月下,再好地酒与白水也没什么两样。

    “酒不错,谢谢你的款待。我可以走了吧?”琴缓缓把杯子递了回来,不动声色地道。

    “想不到你竟然会喝酒,有趣,有趣。”宇文护潇洒地一收扇子,拍着手笑道。

    “我可以走了吧?”琴忽然酒气一上,心脏忽然剧烈跳动,目光有些恍惚。她定了定神,看见宇文护没什么反应,又笑道:“三殿下果然守信!告辞!”

    “啊,如果你可以走出去的话。”宇文护嘴角上扬,有些促狭地笑。刚说完这话,就见走在前面的琴身体一晃,“咚”的一声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看吧,我就说,如果你可以走出去的话。”宇文护走上前去,把她抱了起来:“如果你可以走出去的话----我也不放手!游戏,还没开始呢!”

    脑袋很胀,头很痛,意识混沌地有如初开的天地。很黑,很湿,很冷,应该是在地下室一类的地方吧。咦?奇怪了,我不是已经回了坤宁宫么?那这里,是哪里?

    寒霜?赤霞?翠屏?小德子?你们在哪?

    貌似,有片光束打来,刺眼。耳边貌似有声响,噪杂。小腹暖暖的,有一股奇异地热流瞬间滑过穴道,流转到全身,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似乎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是什么呢?我的体内还有这样的渴望?

    身体又像腾空般,后背倚靠在一个坚实地所在。很温暖,很踏实,还有一下一下有力的搏动的心脏,是男人宽阔的胸膛。是谁?

    ----难道是他?

    记忆里白衣飘飘的佳公子,骑着白马,吹着碧玉箫,迎风而来。什么歌?!!到了跟前,一把将自己抱在马背上,清浅一笑,越发显得明目皓齿,俊逸不凡。咦?他的脸缓缓靠近,要干什么?温热地男子气息传来,诱惑中有一丝安心。可是,心脏跳得好快,就像打鼓一般,“噔噔噔”响个不停。

    要,吻么?

    怕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是的,第一次吻……

    诶?我的第一次,不是和黄公子,而是被那个有着邪魅笑容的风流王爷抢去了。他叫什么?是了,他叫做……

    “宇文护!!!”琴猛地睁开眼,眼前赫然是宇文护不断靠近的脸庞。琴用尽浑身的力气,猛地挣脱开他的怀抱,跳下床来,后退数步:“怎么是你?!”

    “哦,本皇子看你喝酒醉倒,于是好心把你扶进内室。谁知道你居然主动献吻,本皇子只是本着不亲白不亲的原则,配合你一下而已,怎么了?”宇文护笑得眼角弯弯,一脸正值状。

    “你?!”面对如此小人,琴实在是无话可说,“好一个王爷!守信重义乃是做人的基本,你不放我就明说,何必玩这些阴招?”她想起刚才和宇文护地亲密接触,慌忙检查下自己地衣服,见扣子丝缝合严,并无宽衣解带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我只是让你喝酒,并没有说喝完酒就让你走啊。”宇文护一脸无辜。

    “那你也不用在酒里下药让我晕倒,使这种下三滥地手段!”琴怒目而斥。

    “我的确没有放蒙汗药,只是那酒至纯无匹,你接过之后就一口喝下去了,本皇子想提醒你来着,这不是赶不及了么!”

    琴无比气愤:“那你也不用趁我昏迷的时候,占我便宜。这总没错吧!”

    “占你便宜?”宇文护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良宵啦,凤求凰之类的。”

    “你!?”琴气结,梦里自己的确把他当成是黄潇的替代,可是说是自己主动投怀献抱……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谁,谁说的,明明是你……”

    “是我么?”宇文护邪邪笑着,走进了几步,与琴面对面站立,两人相隔不过二尺之遥。

    心里深处那声呐喊越来越响,几乎就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似乎是身体中有什么空旷了许久,如今终于有了填充的**。闻到他身上的香味,琴心跳得极快,脸也一下子红了。

    PS:二更了,求粉红红多一点,偶努力多更一点

七、乾坤和合散

    怎么回事?怎么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情愫?我怎么会喜欢他?不可能!我喜欢的人是黄潇,是善解人意,知音人黄潇,不是风流成性的三皇子宇文护!

    可是不论琴心里怎么抗议,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宇文护每进一步,他身上的气味飘来,琴的内心便多了一分沉沦。他邪魅的笑容,他修长的身材,他狡黠的眸光……平常讨厌到极致的东西,为什么如今会产生奇异的感觉?

    难道,我真的……真的喜欢上他了么?

    不可能!刚得出那个奇怪的念头,琴便闭上眼摇摇头,试图把它甩掉。一睁眼,却见宇文护近在眼前,心脏又是剧烈跳动。

    “你好像,对我有某种感觉了呢。”宇文护似乎发现了琴的烦恼,一阵见血地指了出来。琴撇过脸,紧咬下唇,努力控制着身体里蓬勃高涨的**。过了许久,才嘲讽道:“这似乎是最差劲的**。原来名满天下,风流潇洒的三皇子就是这样令天下女人痴狂的?”

    “其他的女人……哼,其他的女人何必我主动去求,都是飞蛾扑火般投怀送抱。”宇文护着伸出手来勾起她的下巴,调笑道:“至于你嘛,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琴厌恶地打掉他的手指,虽然全身热血沸腾,却不愿意这么快便屈服于身体的**。

    “哟,还真是顽强呢!”宇文护轻笑道,“其实你早就忍不住想要宽衣解带了吧?能忍这么长的时间,可真是令我佩服啊!我真的很想看看。你撕破那副清高圣洁的样子,疯狂浪荡起来会是什么样地情景。”

    “你!?下流!”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琴真有被他言中的趋势。全身热血沸腾,额顶一片麻木,心中的呐喊声也越来越响。那声音分明是:我需要一个男人,健康而英俊的男人。而眼前站着的,正是这样一个男人!

    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意志力,才抑制住身体里那股**。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自己对他厌恶得要命,可是身体却不自觉的被他的身上的香味所吸引。我这是怎么了?

    “你说地没错。我是在酒里下了药,不过,却不是令你昏睡的蒙汗药。”宇文护忽然眼睛里冒出一道邪异的光芒。

    “那是……”琴还在与体内地**抗争。猛然间惊觉:那药。难道是……

    像是看出了琴地意思。宇文护笑道:“不错。就是ch药。乾坤和合散。”

    “你!?----”

    宇文护淡笑:“啊。从你喝下乾坤和合散到如今。已经一个时辰了。按理说。这个药是过了半个时辰就有效地。为了加强效果。我特意把它加在宫里最烈地陈酿玉露酒里。”

    “下流!”琴狠狠地骂道。“想不到。你为了得到我。竟然用了这么卑鄙地手段!”

    “我地确是想得到你。”宇文护笑得更放肆。他甚至用手指卷起琴鬓边地长发。把嘴唇凑到她耳边道:“不过。比起得到你。我更想看看你放荡地样子。哼哼。一定很有趣!”

    “你……无耻!”琴眼内冒火。打掉他卷着她地头发的手,“你做梦!我绝对不会屈服的!”明白了自己刚才对宇文护的冲动不过是药物所致,琴心里安定了好些。可是,体内那股无名邪火真有愈演愈烈之势,万一……

    不,没有万一!

    “哦。真有志气!”宇文护忽然离她稍微远一点,“那么好,如果你能忍过今晚,我就真的放了你,以后再也不缠你。不过……”他说着,一眨眼睛:“这个乾坤和合散,药效最大的时候是服药之后的二到五个时辰。在这段时间之内,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忍不过去。”

    “你!……”

    宇文护慢慢退后。用他一贯轻佻的笑容道:“这个地方是我的水牢。下面就是金水溪。在这里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如果你忍不住了。可以随时传话给我。如果你一定要硬撑地话……那么祝你好运!”

    “混……混蛋!”琴一手撑墙,艰难地看着微笑的宇文护。

    “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毅力。因为只有撑得越久,在床上的你才能越加疯狂!不要让我失望哦!”宇文护笑着摆摆手,摇摇摆摆地走远,只有他放肆的笑声,还在阴暗地小屋内久久回荡。

    “宇文护,你给我……给我站住……”支撑着她那撑着墙的手已经丧失了力气,琴靠着墙,缓缓倒在地上。悲伤,黯然,还有被骗之后的愤怒,都无法解开她如今的困境。

    身体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她几乎要撑不住爆发起来。

    可是,我怎么能把自己的清白之躯交给那样的人?以这样卑劣的方式……

    我死也不服!!!!

    驸马的决选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通过前两关地年轻士子大部分已经进行过第三关地校场比试,剩下几个未试之人,云飞、曲继宗与那关中腔调的王田还留着。至于许卓然……许卓然之间便遇到一位对手,苦战一百回合才勉强赢得胜利。此刻正站在场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场内地数人。

    “下一场:云飞、王田!”监考官大声呼喝,云飞站了出来。他身边的曲继宗摇头笑道:“诶呀,真是可惜,还想和你比试一番,看看云家的剑与曲家的刀哪一个更厉害的……只好等以后又机会再说了。不要让大家失望啊!”

    云飞神色凝重地点头:“谢谢。”

    到了场中,云飞和王田面向宇文朗,作揖道:“臣云飞,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宇文朗朗声道:“平身!”

    “谢陛下!”云飞和王田同时站了起来。

    “校场边上有十八般兵器,你们可以任意挑选其中一件使用。被对方打倒在地不能爬起或是被打出场外的,算是失败。为了安全起见,比试点到即止。还有什么问题?”监考官大声朗读注意事项。

    “没问题!”两人齐声道。言罢,两人都去场边挑武器。王田拿起的是一柄大铜锤,而云飞……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他拿起了一把剑。

    晟国人人皆知,云家的剑与曲家的刀,正是安邦定国的利器。云家人最擅长的不仅仅是行兵布阵,武艺也是卓绝。而剑术,则是十八般武艺之中最为精熟的。

    “剑!云家的剑!”不少人认出了云飞,不觉惊呼。要知道,上次在与穆言的比试之中,云飞都没有使剑。这一次用剑,就证明,云飞真的认真起来了!

    “哦?额知道你,就是云家的公子,不过额不会轻易认输的。”王田自信满满地道。

    “对不起了,这场比试,我一定要赢。”云飞拿起剑,气场立刻不同。平时的他温文得有些木讷,怎么看也不像一位身怀绝技的武者。如今,他目光犀利,血脉激张。眼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胜利!

    “云四哥加油!”忍了许久,昭宁终于喊出了她心中埋藏已久的声音。场内诸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过来。这无非传达了一个意思:无论云飞胜利与否,这个驸马他是当定了。

    “开始!”宇文朗在场上大声宣布。次真凑过来小声问:“那个拿剑的公子就是云飞么?昭宁你希望他赢?”

    “他一定会赢的。”昭宁捏紧了拳头,“因为他是云四哥,他拿起了剑。”

    场内的王田憨厚地笑道:“好!额有幸和云家公子对决,也不枉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云飞叹了口气:“我答应了她,一定要赢。时间紧张,我也就不拖了,咱们一招定胜负吧!”

    “一招?”王田眉毛一拧。这个云家公子好大的口气,居然说自己一招定胜!实在太看不起人了。

    “我没有小看你的意思,”像是看出了王田的愤怒,云飞淡淡道,“我会尽全力。”

    “一招定胜负!可恶!少看不起人!”王田不再废话,举锤向着云飞猛冲而去,刮起的旋风吹得场内的黄沙漫漫。

    ps:征求大家的意见:推到还是不推?

八、灵与肉的挣扎

    云飞叹了口气:“抱歉,我一定要赢。”他缓缓拔剑出鞘,猛地睁大眼睛,大喝一声:“翻云覆雨式!”剑气翻滚,云飞的身体就像剑一样凌厉,朝着王田冲锋而去……

    当昭宁终于把一朵鲜红的芍药别在云飞胸前的那一刻,云飞忽然有种终于解脱的感觉。周围欢庆的声音,宇文朗、宇文潇祝贺的声音,其他士子的略带羡慕和嫉妒的目光,还有昭宁略带幸福的羞涩表情,全都消失不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佑二年四月二十六……”

    抬起头,傍晚的天空褪去蓝色的纯净,被晚霞渲染成夺目的红色。自己终于没有走出宿命的轨迹,因为我姓云,我是云家的子弟。责任,我必须要承担。所以,那些华而不实的鲜花,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下嫁的诏书念完,在众目睽睽之下,云飞跪下道:“谢主,隆恩……”

    太阳终于缓缓落入山间,夜幕降临。

    琴服下乾坤和合散到如今,已经有三个时辰。

    蔽体的衣服拖得只剩下贴身的亵衣亵裤,实在不能再减少了。她盘腿而坐,靠在墙角阴凉处,用母亲教与的家传真气运转的心法打坐,努力想将体内的邪火压下去。

    这种心法是平素修炼武功时所用,令真气顺畅,冲击穴道,使自己的身体更加坚韧,攻击更加灵活。不过偶尔也可用于排毒解蛊。但是CHU药不同于毒药,它的作用只是激发了人体内的正常生理机能,令之更汹涌地爆发出来而已。本身并不具备什么毒性。琴这样做,虽能一时缓和,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每一次体内的火热汹涌,她都忍不住有想撕裂自己的冲动。那种腐蚀心灵的煎熬,让她在每一次抵御悸动之时都忍不住想放弃,可又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堕落下去,于是咬咬牙,在最难受的时候硬挺过去。

    她并不绝对排斥和男人的亲密接触,问题是和哪个男人。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毫无疑问她讨厌宇文护,并且在知道他为了看自己的笑话而在酒中下了那样的药了以后,就不只是讨厌而已,简直是最深刻地鄙视。这样的人……如果因为扛不住药物的作用。而和这样的人发生关系,不如让她去死。

    是地。宁愿死。也不要……

    “啊!可恶……”又是新地一轮躁动。琴只好稳定住心神。盘腿坐下。再一次运转心法。这次地躁动明显比之前地还要剧烈。脸上、身上像火一样燃烧。脑中清明地念想早已被**地烈火烧地一丝不剩。她真地要疯了。

    “混蛋!”没有办法压制身体欲念地琴开始心浮气躁起来。“这样下去。我会……”

    “当当”。水牢地铁栏杆发出一阵响动。一个小丫鬟把饭菜盘子从栏杆缝隙里送进来。

    “哼。都到这个时候了。送饭干什么。”琴大口喘气。摇头笑道:“想不到。我琴还有这么一天。被人逼到走投无路。就算是死。也得不到尊严。”

    她看了看送来地饭菜。忽然发现居然有汤。水!水!水是浇灭火焰地最佳良方。琴不顾形象地爬了过去。一把抓起乘汤地碗。一口喝干。凉水下肚。欲火浇灭不少。琴瘫坐在地上。长出了口气。

    现在有水,可是之后呢?漫漫长夜,我将如何度过?

    倒不如……倒不如……

    “报!”宫殿之中,宇文护正在喝酒。殿内厅上,几位侍妾正在跳舞助兴。领舞的正是白天粘着宇文护的粉红衣装的少女,天心。她也正是凤仪楼地前任花魁,号称“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倾城尤物。

    “殿下。请!”天心扭动着舞步。手中捧着酒杯,妩媚柔情地到了宇文护面前。将酒杯递了上去。

    “殿下,请!”见宇文护没有接过酒杯,天心又软语温存地道了一遍。

    “殿下?……”天心抬起头,见宇文护一手撑在案上,支起头,嘴角上扬,眼睛望向远方。偶尔长睫毛会一颤一颤,眉毛弯弯,似乎是在笑。有什么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令他如此开心?

    “殿下,殿下。”天心不满意地摇晃着宇文护的胳膊,宇文护这才反应过来,笑眯眯地问:“什么事?”

    天心一脸委屈地努努嘴:“殿下不关心人家,连人家送上来的酒也不喝。”

    “哦,是我的宝贝天心送来地酒啊。”宇文护笑着接过了酒,一饮而尽,一伸手又勾住了天心的纤腰,把她抱在怀里,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发梢:“刚才,只不过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天心抬起头来,“什么有趣的事情?”

    “活人大变身!”宇文护睫毛弯弯,笑得极为开心。

    “大变身?”天心有些疑惑。这时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侍卫:“报----”

    “看来她终于忍不住了,”宇文护放开天心,站了起来,嘴上带着笑,表情却有些遗憾:“才三个时辰啊……有些失望呢!”

    那侍从闯了进来,在宇文护面前跪下。宇文护笑问:“是不是她忍不住了,要我过去?”

    那人跪下道:“殿下,出大事了!那个女人,她……”

    疼痛。鲜血涌出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矜持、所有的抱负,所有地尊严,都不复存在了。痛完之后,全身沸腾地热气也随之汩汩流出,伤口**辣的。力道仿佛被抽空,琴无力地倒在地上,后背靠着墙。她眼睛里地疯狂已经缓缓退去,如同高涨的潮水回归大海一般,清明的意识又重新占据了身体。

    这感觉,真像服用五石散,在抽搐般的疼痛中飘飘欲仙。至极的幸福就是这样的么?明明知道这是变态的欢欣,却是没有办法摆脱开来。

    “你?!……”宇文护心疼地看着屋内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琴,想要进来。

    “不要过来……”琴眼眸中的光芒刀锋一般划过站在铁栏杆之外一脸焦急的宇文护,用满是鲜血的左手撑着墙,倔强地依靠自己的力量,缓缓站了起来。

    “你的手……”

    琴的右手握着一块碎瓷片----是的,就是她打破水杯之后的碎瓷片。而她的左臂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从绽开的皮肉中汩汩流出,她白色的亵衣上全是血,鲜红的血。

    不只她的衣服,她的脸上、地上、墙上、床上……大朵大朵妖冶的血花四处绽放。看得出来,她为了停止自己身体里的**,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

    而且现在,血还在流!

    “你的手怎么了?让我看看!”宇文护让侍从打开牢门,闯了进来。

    “不许过来!”琴眼睛里的疯狂,已经被满脸的红色血光取而代之,她神色坚决地道:“我能撑过今晚。你说过,要是我靠自己的意志撑过今晚,就会放我走!”

    宇文护的瞳孔瞬间放大:这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考虑得了那么多。

    “你得先止住血!”

    “不许过来!”琴靠着墙,“我说过我一定要撑过今晚,你不能不讲信用!”虽然手在疼,伤口在流血,可是可笑的是,闻到宇文护身上的男子气息,被疼痛压制下的**又开始爆发出来。如果宇文护以治伤的名义接近她的话,一切就全完了!

    宇文护摇摇头:“不行!不管怎样,你的伤……啊!”

    琴居然拿着那块碎瓷片,抵在她修长的脖颈之上:“如果你再向前迈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她真的想去死!

    “不,不要!”宇文护想要阻拦她,稍稍前进了几许。没有半份迟疑,琴将碎瓷片划过脖颈,白皙的肌肤上立即出现了一道鲜红的伤口!

    “下一次再前进,这道伤口将会深达两寸,足以致命!”琴目光灼灼,手紧紧捏着那块染血的碎瓷片。

    “你!----你这又是何苦!”宇文护完全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样,他看着琴一脸坚毅的模样,心中千回百转。

    PS:推倒还是不推?大家给个意见啊!

九、女人的尊严

    “想要靠这些卑劣的药物,让我成为你的禁脔,门都没有!”琴声调忽然拔高,目光炯炯有神:“你这种人----你这种人,我宁死,我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宁死也不会屈服?!

    宇文护瞪大了双眼,胸口如受重击。他平素自称风流潇洒,女人缘好到令他烦心的地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不顺从他的女人,他觉得有趣,似乎无聊的生活中多了这么一个有趣的玩物。于是他开始追寻琴的脚步,在夕颜堂发现了她的踪迹之后,竟然为她搜遍后宫。就算是为了侦查后宫势力吧,难道在这其中,真的没有找到她之后的快感么?

    谁知那晚之后,她真的消失了。就算是翻遍后宫,也找不到她的踪迹。宇文护不死心,可是也没有办法。

    遇到秋叶之后,他忽然觉得秋叶和她很像----倒不是说两人长得相似,而是感觉。她和秋叶都是讨厌自己的人,她和秋叶都是不愿皇宠的人,她和秋叶都是喜欢安静的人,她喜欢夕颜堂,秋叶也是。有时候,他会把秋叶当成她的替代,挑逗她,看她出丑,自己觉得很有趣。

    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了救秋叶,再次现身。下春药是自己和她开的玩笑,宇文护真的很想看看,琴慌乱起来是什么样的人,抛开冷静的外表,当内心的激情被火点燃的那一刻,又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可是,如今……

    “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像你的那群侍妾一样!”琴不退反进,用染满鲜血的左手拍着胸膛,眼睛灼灼发光:“我有尊严!尊严!”

    “你!……”宇文护居然在她的威压之下退了小半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若是一开始遇见她是因为她的笑容而迷恋,夕颜堂再见之时是被她地哭泣所吸引。而如今……

    如今就是真的被震撼了!

    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女人,可远观不可亵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许久。宇文护长叹了口气。转身出门:“我知道了。”说完。他抛来一只小瓶子:“这里面是止血药。你既然不用我代劳。就自己来吧。”

    宇文护又命令身后地侍女们:“好好看紧了这位姑娘。把屋子里地碎瓷片都收走!尖锐地东西都拿走。连桌椅床地尖角处都给我拿剑削平了!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

    “是。殿下。”侍女们哆哆嗦嗦跪了下来。

    宇文护再看了一眼站地直直。一脸戒备状地琴。眼中虽有不舍。却叹了口气。远离了水牢:这样地女人。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真是毕生难求啊!

    而宇文护走后。琴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中地光芒一瞬间开始涣散。血流地太多。她没有了挣扎地力气。然而。心中地**还在存续。并且渐渐习惯了身体地疼痛。更加铺天盖地地袭来。

    也许。下一次。我就该这样结束自己地命。琴苦笑:母亲。不是女儿不想活着。实在是……这样屈辱地求生。还不如痛快地死去。

    母亲……您会原谅女儿的任性吧?

    朝霞馆。

    昭宁郡主地驸马已经选出来了,那就是云天扬的四子云飞。这次的晚宴就是为了云飞而特意准备的。

    其实这比试根本没有悬念,云飞是云家四公子,武艺超凡;云飞又考上了今科进士,即使是测试诗赋经义,他也不会落于下乘。云飞原来欠缺的,只有必胜的信念。而这个信念。琴帮助他完成了。

    昭宁出人意料地没有来参加这次的宴会。也许是出于害羞……毕竟此刻面对云飞的意义不同。过去可以依恋地叫“云四哥”,现在呢?“夫君”?昭宁就算平素再大胆,毕竟也是女孩子家。在这个状态之下,她是不敢露面的。

    宇文朗也邀请伊顿王子来助兴。宇文朗坐在正中君位之上,他地左手边坐的是伊顿王子,之后是五皇子宇文彦。右边第一位坐着云飞,之后才是宇文潇----毕竟,这场晚宴,是为了云飞而设的。

    宇文朗举着酒杯道:“伊顿王子。这次宴请是为了小妹昭宁未来的夫婿云飞。是个大喜的日子。想请你来聚聚。”

    伊顿王子看看云飞,大笑道:“原来是云公子!上回云公子和我的侍卫穆言打成平手。比试真是十分精彩!郡主选择云公子为驸马,真是慧眼识英雄啊!”

    宇文朗笑道:“伊顿王子真是太谦虚了。”

    伊顿王子笑道:“这次小王过来,备了一份薄礼,还请郡主与云公子笑纳。穆言,呈上来!”

    穆言听到吩咐便出席,指挥身后的侍从:“把礼物抬上来!”

    八个侍从手捧着礼盒走进殿内,在宇文朗前跪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宇文朗笑着摆摆手:“平身。”

    侍从们放下礼物,又退了回去。宇文朗笑道:“王子,你太客气了。”

    伊顿王子很知心地笑道:“我们草原人最敬重英雄,云公子是云大将军的后人,为人又真诚豪爽,我们最是欣赏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宇文朗笑着点点头,一回头,见云飞呆呆地坐着,不笑也不说话,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不相关似地。宇文潇发现了宇文朗微皱着眉头,连忙用胳膊肘推一推云飞。云飞惊觉,一抬头看见宇文朗正盯着自己,眼睛有些恍惚地道:“皇上恕罪,微臣想起她想的入神,就……”

    她?哪个她?云飞自觉说漏嘴了,捂着嘴,一脸惊恐,连忙从位子上起来,走到座位边跪下道:“皇上恕罪!”

    “云四哥想的是昭宁姐姐吧?”宇文彦“童言无忌”,把大家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云飞额角流汗,哪里还敢说别的?只能不断点头。

    “哈哈哈,想不到云公子如此深情,郡主真的选了个好夫婿!”伊顿王子大笑,宇文朗也跟着笑了起来。宇文潇看着云飞,一脸欣慰。昭宁妹妹真的有了个好归宿呢。

    “报!----”正在这时,忽然一声禀报声打断了厅内的和谐气氛。宇文朗朗声道:“宣!”

    殿外匆匆跑进一个蓝衣侍卫,到了殿前,那人跪下道:“启禀皇上,金帐汗国大汗狼主病危。”

    “什么?!父汗他?”还没等宇文朗反应过来,伊顿王子抢先站了起来,一脸慌张。宇文朗凝重地问:“消息属实?”

    蓝衣侍卫点头道:“千真万确。”

    “陛下!”伊顿王子“霍”的转身,跪下,还没说话,便见宇文朗点点头。

    “朕明白,”宇文朗一脸严肃,“伊顿王子,你可以收拾行装,先回金帐汗国。”

    “谢陛下隆恩!”伊顿王子一脸感激。

    “谢陛下隆恩!”伊顿王子地侍从们也全都跪下谢恩。

    朱雀门。

    远远地有一队人在行进。当中的十六人抬大轿之中,传出一声叹息:“没想到,事情居然变成这样……真是让我措手不及。”

    “是在说马上就要回去地事么?”轿边,一位人高马大的健壮男子问道,是穆言。

    “是啊。”伊顿王子叹了口气。

    “王子请放心,虽然有些仓促……属下已经准备妥当。”穆言眉头一皱,但是拳头却握的紧紧的。

    “其实回不回还不是一样。父汗病重的消息才传来,只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回去了又能如何?也争不过那两个……”伊顿王子又是叹了口气。

    穆言道:“殿下担心地有点早了。大王子与您交情不算差,还是会留给您一定的份额;二王子一直重病在身,一出生便被送到青阳山上修行,平时也是清心寡欲,从不参与国事。值得注意的就只有三王子了……”

    伊顿王子道:“也对,那么今晚就开始行动吧!”

    “知道了,我马上吩咐下去。”穆言点头车队继续前行,到了门口,若是仔细看,队伍里少了一个人。不过,这些侍卫是不知道了的,开宫门,让车队缓缓出去,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ps:貌似支持不推的多……我先缓一章,你们看看再决定

十、生死之间

    “啊啊……”琴缩在角落,在半梦半醒之间继续抗争着。

    血流的太多,意识已经开始有些不清醒了。抹了药,伤口已经止血,伤口处的肌肤凉凉的,很是舒服。这种些微的凉意稍稍冲淡了心头的欲念,她一时间觉得飘飘然,身轻如燕;一时间又觉得如坠地狱,四肢发沉。这一晚之中,天堂之美与地狱之恶全都体会到了,人生不过如此。

    真是霸道的药,就算对人体没有副作用,但是这份药力,也足以摧毁人的意志。

    她很明白,无论是强逼还是自己主动,只要宇文护再次接近她,她就算万般不愿意,也只能毫不犹豫的扑向他。意识已经涣散,斗争也不再激烈,就算想要阻止宇文护的爱抚,她也再没那个力气了。至于说寻死……碎瓷片没有了,桌脚也被削去。就连咬舌自尽或是撞柱自杀的力气,也不复存在。

    哼,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拼死抗争?若是最后还是不幸委身于宇文护,那么之前的坚持与抗争,不就成了一场笑话?

    活着,真不如死了。

    忽然,安静的牢狱之外传来了一点响动,像是有个人轻声走了过来。说实话,要不是琴学过武功,五感比一般人敏锐,可能还真发现不了。

    琴全身的气势都张开来:是他么?是宇文护么?

    那人走到离牢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琴能够感觉到,他一定是往屋里窥伺,想看看自己的狼狈样吧!也许,他还在看看,自己是否忍不住了扑上去,成为**的奴隶,在身体的放纵中迷失沉沦。

    怎么能让他如意!

    琴忍住身体的悸动。和牢外那人耗着。过了许久,还不见他动静,琴不禁哼了一声:“哼,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看我的笑话么?”

    “你……注意到我了?”回答她地却不是宇文护地声音。琴一惊。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属于宇文护地贴身侍卫黑鹰地么?他来这里干什么?监视自己?

    “是宇文护派你来地?”琴地声音冷冷地。

    “你……是个妨碍。”黑鹰冷冷地道。“他地雄心。他地计划。会被你毁掉地。”

    怎么?黑鹰是来干什么地?琴自然是知道。宇文护待她与对待别地女人决然不同。难不成这个黑鹰是想……

    “你想。杀了我是么?”琴目光如炬。直直盯着他看。

    沉默。

    许久,黑鹰冷冷道:“我知道你是个宁死不屈的人。不过很抱歉,这个乾坤和合散的药效尚未达到最大。”

    “什么?没有达到最大?”开什么玩笑。那之前撕心裂肺地冲动,又是怎么回事?

    “三更时分。三更时分,到时候只要宇文护一出现。凭你是大罗神仙,也抵抗不了这种诱惑。”黑鹰平素惜字如金,今天算是他说的最多的一天。

    琴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心中升起一抹无奈感。哼哼,早就是……这个结局么?

    “不过,你可以选择死。这样,至少能保存你地尊严。”黑鹰冷冷地道。

    “你要杀我么?”琴平静地注视着黑鹰。这一次,她面临死亡,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惧。还有一丝的期待。

    又是沉默。

    许久,黑鹰才憋出一句话来:“床下有道暗门,拉开它,下面就是金水溪。这里的水流湍急,掉下去的话,一定没命。”

    静默无声,当琴意识到的时候,黑鹰已经走远了。

    而皇宫的另一边,坤宁宫里急成一团----皇后不见了。

    “寒霜。怎么办?娘娘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到底她去了哪里!”赤霞一脸忧郁地问。

    “翠屏、小德子,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寒霜拧着眉头,手帕早被揉搓的不成型了。

    “当时有一帮太监经过---也许是故意来找我们的。娘娘害怕她和云公子商议地事情被发现,便命令我和翠屏去应付那群太监,她和云公子分开从另一边走。可是,当我们应付完那些太监再往回找娘娘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夕颜堂了。我和翠屏还以为娘娘自己先回来了,于是便返回坤宁宫。谁知……”小德子说着。急的快哭了。

    “哭也不济事,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吧!”寒霜眉头深锁。

    “什么办法?娘娘在宫里算是人生地不熟。可以去哪?从坤宁宫到夕颜堂的沿路,我们都搜查了好几遍了,都没有娘娘的踪影。下午的时候,我们害怕那些太监真的把娘娘抓了起来,还特意以坤宁宫的名义去看了看由于今天不慎犯事宫女,都没有娘娘不是?”赤霞急的全身冒汗,脸上红扑扑地,来回走来走去。

    “可是娘娘她会到哪里去呢!”小德子也激动起来,大问道。

    坤宁宫了一片沉默。是啊,在宫里,琴谁也不认识,根本无处可逃。

    “广遥宫……是的,广遥宫!”忽然,寒霜想起了之前在夕颜堂偶遇秋叶与绿荷,当时因为琴冒认是“寒霜”,而把寒霜介绍成“翠屏”,还闹了不少笑话。直到现在,寒霜还和惊异于琴与秋叶、绿荷之间的友情。不过,如果说琴在这宫殿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话,也就只有她们所在的广遥宫了。

    “寒霜,你说的是真的么?”赤霞一把揪住寒霜的袖子,一脸焦急地问。

    寒霜笃定地点点头:“我想是的,娘娘她,认识从金帐汗国来地秋叶姑娘和绿荷姑娘,我上次和娘娘出门地时候在夕颜堂与她们偶遇,娘娘还很和气地与她们打招呼。我记得娘娘说过,她们住在广遥宫。”

    “广遥宫……”赤霞有些沉吟。

    “可是,广遥宫是个很大的地方。我们怎么找她们?”翠屏也担心地问。

    “总之有一线生机,我们就应该去试试。娘娘这么晚都没有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小德子道。

    寒霜点点头:“小德子说地对,我们必须去广遥宫。这样,我去广遥宫,小德子,你留在这里。赤霞……”

    “我和你一起去,”赤霞道,“你不认识路,但是我知道在哪里。”

    寒霜道:“好,那就这样。我和赤霞去广遥宫,小德子留在这里等消息。翠屏再去夕颜堂看看,也许娘娘被什么困住了。”

    大家点头,分头行动。寒霜抢先一步走到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咚咚”。

    而正在这时,天空中忽然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烟火,霎时间照亮寂寂夜空,火树银花,甚是好看。

    小德子连忙去开门,闯进来两个宫女,一位穿黄衣,一位穿绿衣,小德子却不认得。

    还没等小德子问询,那位绿衣宫女倒是先呜的一声哭了起来。黄衣宫女道:“救救寒霜姐姐!”

    “啊?”坤宁宫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寒霜不就好好站在她们身后么?这时,寒霜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看到她们,连忙问:“秋叶、绿荷,怎么了?”

    “寒霜姐姐,寒霜姐姐为了救我,独自一人去了三皇子宇文护的宫殿!”

    一席话说的众人尽皆愕然。来报信的是秋叶和绿荷,她们口中的那位“寒霜”为了救人去了宇文护的宫殿。什么也不用说了,那位“寒霜”自然是琴无遗,而琴与宇文护的纠葛,所有坤宁宫的人都知道。

    “快,带我去!”寒霜知道事态紧急,连忙拉着秋叶的手说。三人跑出几步,却见赤霞仍然待在后面。寒霜便问:“赤霞,怎么了?”

    “啊,能不能让她跟你一起去呢?”赤霞指着翠屏道:“她不是很会说话,万一让她单独去别的地方找,可能会不太顺畅,还是我去吧!你说呢?”

    “我没问题。”翠屏点点头。

    寒霜也点头道:“那好,我们走!”说完,拉着翠屏,与秋叶、绿荷一起出门。

    而赤霞,看着秋叶和绿荷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回想起刚才天空中消散的礼花的方向,她回头向小德子道:“我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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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觉得不推有点可惜,下章会有出人意料的小**,笑

十二、因为我爱她

    渐渐的,那声音慢慢走高,恍惚间好像听见一个女人低语: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啊?!”就像当头一盆冷水浇下,宇文潇猛地张开眼。琴软软倒在他的身下,发迹凌乱。她依然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眼神涣散,可是,嘴中却一直不断地呢喃:“杀了我,杀了我……”

    并非不愿把自己交给宇文潇。只是,在药力的作用之下,如此轻率的和宇文潇发生关系,失去的不只是清白之身,还有尊严和一直坚持下去的信念。若是自尊和信念被打破,琴真的不明白,以后的自己将以什么姿态苟延残喘下去。

    也许,这种信念就是支撑她在迷乱之际,依然有些模糊不清意识的源泉。

    **被打断之后,宇文潇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是的,今晚的琴的确与以往不同。虽然在之前的诀别之际,她曾经吻过自己,却也只是一吻方罢。今晚琴居然主动献身,而后又一脸痛苦地道“杀了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且,她这一身的伤,有些,比方说手臂和脖子上的伤痕,很明显并非落水造成。这些伤又是怎么出现的?

    她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她究竟是谁?

    太多太多的疑问,宇文潇无法解答。但是,治病救人是当务之急。宇文潇连忙帮琴拉上衣服,抱着她,往自己的宫殿跑去。

    寒霜等人跑到宇文护的宫殿前,正想着应该以什么理由上前询问之时,忽然看到宫门大开,一队队明火执仗的侍卫从里面冲出来,在宫外集合好。寒霜几人面面相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看见宇文护着急地冲了出来,对着宫门口的侍卫大声道:“你们听着。沿金水溪每一处都得给我好好搜!一草一木都不要放过!”

    “是!”门外众人大声回应,一个个中气十足。

    “活要见人死要见……只准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若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宇文护声色俱厉。大声吼道。

    “是……”回应声明显没什么底气了。大晚上夜黑风高地。掉进金水溪里。还想着有活口?想救活她?你自己怎么不看紧一点?不过腹诽归腹诽。嘴上还是不敢说出来地。侍卫们答应下来。有规律地四散而去。宇文护留在当地。看着四下搜寻地人群。手中紧紧握着她脱下地外衣。眉头皱紧。

    远处树影之下。看到这一幕地寒霜差点冲出去狠揍宇文护。可是被翠屏和秋叶拉住了。秋叶问道:“落水地真地是寒霜姐姐么?”

    寒霜哭道:“那是。那是她地衣服。走之前我帮她换上地……她。她……”

    “不。不可能……”秋叶瞪大眼睛摇摇头。“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是我害地她……”说罢。就要放声大哭。

    翠屏用手挡住秋叶地嘴。虽然表情悲伤。语气却很坚定:“还不到绝望地时候!吉人自有天相!还没见到人。我们不用妄下判断……”

    “你说的没错。我们在这里哭也没有用。首先得确定那个跳河的人是不是她,而且……其实她是会水的!”寒霜说到后面,眼睛也渐渐发光。是啊,琴虽然贵为公主。却并非是温室里宝贝大的花朵。她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不服输的能力!

    “总之,我们也跟着去找找看!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放弃!”寒霜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咬牙坚定地道。

    “嗯!”其他三人也点点头。

    “紫萱,她怎么样了?”宇文潇看着静静躺下地琴,一脸焦急地问。

    “脖子上的伤很浅,涂了止血药以后就不要紧了。手臂上的伤有些深,可能会留下一点伤痕吧……我正在努力消除。至于她溺水地事,已经没有大碍了。吃过了药以后。现在正很安静地睡着。”紫萱用手帕抹干净手上的污渍,笑着回答。

    “那就好……”听到琴已经没有危险,宇文潇长出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一些事情,便急忙问:“那她……她的……”

    “您是说她行为上的问题么?”紫萱道,“应该是有人给她下过春药吧。药力很猛,似乎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她没有与男人亲密接触的痕迹……这位凌姑娘,相当有毅力呢!”

    “啊,是吧。”想到刚才差一点就和琴发生关系的事情。宇文潇的眼神有一丝的闪躲。

    紫萱道:“她似乎是把药力随着经脉运转到全身。然后放血以减轻药效。之后的落水,让水流也冲淡了不少地药力。不过能做到这一点。她也相当不简单。”

    “那……她这样还会持续多久?”宇文潇也不禁担心起来。

    “不知道……”紫萱摇摇头,“这药虽然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副作用,不过它的药力的确十分霸道。我想……最起码也得过了今晚吧。”

    “这样……”宇文潇皱着眉毛,“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尽快解开药力?”

    “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紫萱说着,很戏谑地盯着宇文潇。宇文潇惊觉,连忙摇头:“这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紫萱看得出来,凌姑娘对您很有好感,您也对她……”

    “正是因为如此,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办法这样做。”宇文潇一脸认真地道,“这么做,我自然能够得偿所愿。但是……但是之后呢?她也许就不再是她了。”想到琴在身体完全控制不住的时候还会咬牙道“杀了我”,宇文潇就没有办法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可是……”紫萱还在疑惑。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郎情妾意百年好合不是正好么?

    “因为我爱她,所以,我必须要尊重她的意思。”宇文潇远远看着静静躺下地琴,一脸的温柔,“我一定会,给她一个名分的。不是侍妾,而是作为我大晟国四皇子宇文潇的正妃!”

    “啊?”紫萱瞪大了眼睛,“四殿下,您说的是真的么?”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宇文潇微微一笑。

    “这……恕紫萱无理,殿下三思!您的正妃,不要说出身名门,面貌姣好,温柔贤良……”紫萱跪了下来,一脸阻挡状。

    “你是说她出身不好,不漂亮也不温柔咯?”宇文潇冷冷抵了回来。

    “紫萱不是这个意思……”紫萱连忙摇头,一脸惊恐。

    宇文潇道:“她能进皇宫来,就算不是大富之家,也算是家事清白。至于她的面貌性格……不用我说,也是万里挑一的吧!”“可是……可是您地王妃,必须经过皇上地首肯,这样决定,实在太轻率了!”紫萱劝道。

    “不是轻率的决定哦,紫萱。”宇文潇笑得极其柔和,“我是打从一开始,就决定这么做。我当时发誓,若是再能遇上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手!”

    “可是……”紫萱还想说,宇文潇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提:“我已经决定了,等凌姑娘伤好地时候,就正式带她去见皇兄。看她的装扮,应该是没有被皇兄宠信过的宫女吧……”

    “四殿下……”紫萱呢喃道。

    “四殿下!”忽然外面有禀报声传来,听上去很慌张。

    “什么事?”宇文潇害怕吵醒琴,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三殿下来访!现在正在正殿等候。”侍卫跪下道。

    “这么晚了……三哥过来,有什么事么?”宇文潇喃喃道,“紫萱,你留下照顾凌姑娘,我去看看。”

    紫萱答应下来,宇文潇回头看了琴一眼,这才转身走去正殿。

    到了正殿,宇文潇看到宇文护背对着他,手里似乎还拿着衣服样的东西。而外面众人的火把火光冲天,是宇文护的侍卫们。宇文潇连忙上前问:“三哥,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么晚……”

    “四弟。”宇文护转过头来,微微凝眸。宇文潇知道,这是宇文护在考虑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有的神情。果然,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四弟,听说你刚才救了一个女人,是么?”宇文护面对着他,外面火把的光一明一暗映着他的俊美脸庞,只是,此刻的他一扫往日的懒散,难得用深沉而认真的神情道:“把那个女人交给我。”

    PS:既然大多数亲都不同意推倒,我就先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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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她是我的女人

    晨露宫。

    晚上的早些时候,宇文朗办完宴会,去含雪宫看完雪妃,便过来这里。几个月来,几乎形成定式。

    不过,柔妃显然不傻,每过七八天,便强制宇文朗去别的嫔妃的宫殿。宇文朗满意之余,对于柔妃的温柔体贴,更加的眷恋了。

    今晚也一样。虽然宇文朗翻了柔妃的牌子,人也来到了晨露宫,不过,柔妃和整个晨露宫的人都出动,跪在正殿之前。

    “爱妃,这是怎么了?”宇文朗看着严阵以待的晨露宫一干人等,连忙跑上前去,想要拉起柔妃。

    柔妃却摇摇头:“皇上已经连续十天来臣妾的晨露宫了。如果今晚皇上不去别的地方,臣妾就不起!”

    宇文朗道:“爱妃这又是何苦?”

    柔妃笑着摇摇头:“臣妾无能,入宫一年,无法为皇上诞下一男半女……为了江山社稷,请皇上移步别的娘娘之处!”

    宇文朗知道柔妃一直在遗憾自己没有怀上孩子,他摇头道:“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所以,起来吧。”

    “请皇上移驾!”柔妃又一次叩头。

    “请皇上移驾!”晨露宫众人也纷纷叩头。

    宇文朗被逼得退了小半步。面对头一直叩下地柔妃。他终于露出了无可奈何地神情:“好吧……”

    跪在地上地柔妃终于抬起头。笑得一脸温柔。宇文朗爱恋地摸摸她地脸。笑着叹气:“真没办法……”

    正当宇文朗准备离开地时候。门外忽然有一阵骚乱。门外有人通传:“三殿下四殿下到!”

    “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地事情么?”宇文朗有些疑惑。回头大声道:“宣!”

    话音刚落。宇文护和宇文潇便大步闯了进来。宇文朗疑惑地问:“三弟、四弟。有什么事情么?”

    宇文护和宇文潇同时跪下。同声道:“皇兄。希望您将一位宫女赐予我!”

    宇文朗瞪大了眼睛。不过是一件小事情,何必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他刚想答应,又见宇文护和宇文潇再次同声道:“皇上,我们想要的是同一个人!”

    “啊?”宇文朗惊异地看看宇文护和宇文潇,“这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护抢先道:“皇兄,上次您说了。如果我找见那位心仪已久的宫女,您将会把她赐予我。”

    宇文朗点头:“确有此事。”

    宇文护道:“臣弟找到她了。她现在就在四弟的宫里!”

    宇文朗正要说话,宇文潇却抢着道:“皇兄,您也曾答应我,让我自己选择一位心仪的女子为妻吧?”

    宇文朗也点头:“正是。”

    宇文潇道:“那么臣弟想要地,就是现在正在臣弟宫中的这位女子!”

    不止宇文朗,就连晨露宫的一干人等也都大惊。两个皇子争抢女人的事情虽然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发生在宇文护与宇文潇身上,倒是真的头一遭。而且。是这么晚了专程找过来,只为了争一个女人……

    “朕……”宇文朗还没有表态,就见宇文护与宇文潇争执起来。

    “四弟。这个女子对三哥来说很重要,我一定要留下她!”

    “三哥,若是看上了其他人,我一定不会和你争。可是她不一样!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这次一定不会再放手!”

    “三弟、四弟……”宇文朗想劝架。

    宇文护道:“四弟,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去帮你找,所以她……”

    “三哥,你把她当什么了?货物吗?她是和牛马一样可以交换地么?”宇文潇一脸刚毅。抵死不让。

    “怎么会?或许过去我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想到琴用染满鲜血的手拍着自己的胸膛说“我有尊严”的时候,宇文护便不禁心生敬仰。“女人是玩物是他无聊时的消遣”的想法荡然无存。

    “过去是这么想的……”宇文潇冷笑一声,“是啊!所以你才会给她下那种药!我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你!”

    宇文护想起了什么,忽然道:“你!----是啊,她在你的宫里,所以你们……”

    “别把我想地和你一样卑鄙!我尊重她的意志!”宇文潇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就算你得到她,也不过要将她和你那九十九位侍妾一样。把她当做玩物!可是她对于我来说,是唯一的存在!”宇文潇说着,跪下道:“皇兄,我请求娶她作为我大晟国四皇子宇文潇地正妻!”

    “谁说我只将她当做玩物?”宇文护也认真地跪下道:“皇兄,我请求您将她赐予我,不是作为侍妾,而是我三皇子宇文护的王妃!”

    宇文朗震惊了。是的,两个皇子争女人的确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两个皇子同时想要一个女人。不是他们的侍妾,而是王妃的时候。这事情可就闹大了。王妃虽然不像皇帝的女人那样,可能左右国家的运势;可是那也毕竟是王爷的女人。一位有势力地大臣的婚嫁都有可能造成朝局动荡,何况是王爷!

    而且怎么看,宇文护和宇文潇都不像是如此不冷静的人,只为了一个女人起这样的争端。

    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不知宇文朗,就连柔妃也是兴致勃然。

    “你们……”宇文朗手指着在他面前跪下的两人,一脸惊讶。

    “请皇兄成全!”两人又是同时叩头。

    “等等啊,”宇文朗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道,“你们就算这么说,朕也不能答应。”

    “啊?”两人同时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宇文朗笑道:“虽然说朕充分相信,能被你们两人同时看上的女人应该不会差。不过涉及王妃一事,至少也该让朕看看,她是否有这个资格!”

    四皇子的宫殿前。

    三更鼓响已过。然而宇文朗、宇文护、宇文潇三人拧着眉头,各有心事。到了宫门前,宇文潇大喊道:“开门!”

    门内地侍卫听出是主人的声音,宫门吱呀呀打开。一干侍卫睡眼惺忪的,本来只打算迎接宇文潇,谁知门外明晃晃一群人举着火把,人群之中赫然站在皇帝宇文朗和三皇子宇文护。

    “拜见皇上、三殿下、四殿下!”

    “啊,好热闹啊!”正当众人闹成一团之时,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三兄弟回头一看,原来是次真公主。

    “拜见皇上,三殿下、四殿下!”

    “次真,怎么是你?”三人当中,和次真最熟的就是宇文护了。前一阵次真粘着他到处逛,让他不胜其扰。

    “睡不着,这里又吵。所以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次真饶有兴致地上前问。

    三人沉默了一瞬,不好答。次真大老远从吐蕃赶过来,就是为了嫁给一位她心目中的英雄。而眼前这三位,正是备选对象,不过可惜,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我和皇兄、四弟过来,为了看看一个女人是否有资格做我的王妃。”良久,说话地却是宇文护。他毫不在意地在次真面前说起了琴地事情,而且,居然说是为了给他选王妃……

    那次真算什么?

    出人意料的是,次真并没有生气,她只是笑笑道:“那我也要去看看,三殿下看上地女人,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担心?”宇文朗也觉得有意思。

    “不担心!因为我相信,没有女人能比得过我!”次真相当自信地笑。

    “呃……好吧。”宇文护不知该怎么答,于是只好点头。

    “三哥,别说的那么肯定!”宇文潇也道,“我才是能守护她一辈子的人,我和她是真心的!”

    “她选择谁还不知道呢,这得看皇兄的意思。”宇文护也懒得跟他争。不过,震惊的倒是次真。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竟然能得到晟国三皇子与四皇子两个人的青睐?

    有意思!宇文朗没空跟他们废话,昂头走了进去,宇文护和宇文潇也跟着走了进去。次真马上追了过去:“等等我……”

    PS:下章有血光之灾,诸位小心……

十四、血光之灾

    到了后室,紫萱跪了下来:“拜见皇上、三殿下、殿下、次真公主!”

    宇文朗道:“平身。”

    宇文潇马上接口:“凌姑娘呢?”

    紫萱又一次跪下叩头。神情沮丧:“紫萱无能……凌姑娘她,走了……”

    “什……什么?”同时惊呼的是宇文护和宇文潇。宇文潇急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她深受重伤,怎么可能……”

    紫萱跪着道:“紫萱劝不住……凌姑娘她执意要走。”

    “可是什么理由,她为什么……”宇文护也问道。

    “凌姑娘早些时候醒了,紫萱告诉她殿下的身份。她听了以后就一直叹气,也没表示什么。后来,凌姑娘看到殿下您苦心收集的天下绝响的琴谱,自己觉得很有兴致,便翻看了起来。谁知她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还厉声问我是不是这些琴谱都是您的。我说是的时候,她的脸色唰的变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我刚想问她有什么事情,却被她冷冷推开。然后她就走了,我拦也拦不住……”

    “她还说了些什么?”宇文潇觉得很吃惊。这些琴谱又怎么回事了?难不成她是乐府官的,里面有什么她的家传曲谱么?

    “她说……”紫萱有些犹豫,而后,又抬起头来道,“她说她再也不想看见您。”

    “什么……”宇文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她说出来的话。一个时辰之前,他们还抱在一起,他们差点做了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微笑和她绝美的**,这一切真实地展现在他眼前,绝对不是假的!

    她说过见到自己真好。她也曾经吻着自己说“永别”。可是还是再次相见了。但是。为什么如今……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要去见她!紫萱。告诉我。她在哪儿?”宇文潇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拉起紫萱。大声问道。

    紫萱低下头道:“紫萱无能!本来派了两个侍卫送她回去地。却被她发现。硬是赶了回来……紫萱也不知她是哪个宫地。”

    “怎么会……这样……”宇文潇几乎站不住身子。摇晃了两下。周围人赶紧上来扶他:“殿下小心。”宇文潇依然失神道:“怎么会这样……”

    宇文护却是拧着眉毛。去翻看了那些琴谱。众所周知。四皇子宇文潇爱曲如命。搜集地曲谱也是堆了好几堆。宇文护细细看过来。这里堆放地琴谱少说也有两百本。到底哪一本才是让她心智大乱地东西?

    不过。有必要彻查。为了她。别说是这堆琴谱。就算是再次搜查后宫。也是值得地!

    从她按着自己胸膛说“我有尊严”那一刻开始,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只要是能找到她!

    “那位凌姑娘。就是三殿下和四殿下心仪的人么?真是让人羡慕……”次真喃喃道。她没有见过琴,只是觉得,能让宇文潇肝肠寸断,宇文护一脸凝重地女人,一定是很特别的女人。

    “四弟……”宇文朗终于也走了过来,“那个女人不见了么?”

    宇文潇回过神来,缓缓点头:“我想是的……抱歉,让皇兄白跑一趟。”

    宇文朗摇摇头:“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反复无常!”

    “不是的……”宇文潇摇摇头,“一定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相信她是那种见风就是雨的人。”

    宇文朗看看宇文潇。又看看研究曲谱的宇文护,摇摇头:“那么你们说,现在该如何是好?接着去找么?”

    宇文护与宇文潇对视两眼,宇文潇摇头道:“现在太晚了,要找也得明天吧。她不想看见我,也许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想这些干什么?”宇文护冷冷道,“我只想,找到她,然后尽我所能守护她。就是这样。”

    “总之,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宇文朗拍拍宇文潇地肩膀,又笑着对宇文护道:“没什么事的话,朕先回宫休息了。你们也早些睡吧。”

    两人点头,宇文朗昂然走了出去,宇文潇连忙道:“我送送皇兄。”

    宇文护和次真也要出门,便跟在两人身后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宇文朗回身道:“四弟先去休息吧。你们也快回去,朕先走了。”说罢。一个人先走了出去。

    宇文潇点点头,宇文护也道:“那我也先……”

    话音未落,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音,一道银光朝着宇文朗打了过来。一些眼明手快的侍卫想拔刀,猛然间惊觉自己并未带刀,于是举着火把挡下暗器,大声道:“保护皇上!”

    没有用。仔细一看,月光之下,那东西闪着灼目地银光,如飞蝗一般,成百上千的飞来,目标似乎只有一个:宇文朗。

    “当当当”众侍卫挥舞火把,将那些东西一一挡开。又缩小包围圈,将宇文朗紧紧围在中间。不过依然左支右拙,难以防御全面。

    银针!是千万根的银针!

    “大家小心!保护皇上!!!!”

    话音未落,只听见“嚓”的一声,宇文朗右肩中招,疼得蹲下了身子。众侍卫一慌神,那些东西越发钻着空子飞进包围圈。眼见着一道银光打向宇文朗的右眼,他连忙往左一偏。“嚓”的一声,宇文朗的右脸上被划开一道血痕。

    “保护皇上!”这时,宇文潇和宇文护也恰好冲了出来,宇文潇的侍卫们全体出动,将宇文朗牢牢围在中间。宇文潇的侍卫们有刀,此刻纷纷亮出腰刀,严阵以待。

    “诶,看清楚了么?一个穿黄衣地,是皇帝宇文朗。一个穿白衣的,是四皇子宇文潇。一个穿红衣的,是三皇子宇文护。”远远的,在浓密的树叶里,有人小声道,是女人的声音。

    “啊,他们三兄弟,分的还真是清楚呢!不过,这样也好,认人就不困难了。诶,对了,那边还有一个女人……”一位男人用调笑的声音懒散地道。

    “什么?女人?等一等!”那个女人明显有些慌神,朝着次真仔细看了两眼,又摇摇头:“还好不是她。”

    “怎么?可以攻击么?”男人回身一笑。

    “看清楚了就瞄准。机会只有一次,猎物可是灵活得很!”那女人又小声道,“行动!”

    “好的!你就看好吧!”男人兴奋地笑了起来,就像狼扑向猎物时地感觉,只是因为对鲜血和战斗的渴望。他拉开了一个黑乎乎的匣子:“来玩玩吧!”又是一轮暗器袭来。众侍卫纷纷挥舞火把刀剑,密如飞蝗的暗器纷纷打落,绽开无数火花,有如繁华盛开。侍卫们大多聚集在宇文朗面前,而宇文护和宇文潇处只有零星几个侍卫。不过也不用侍卫们防守,宇文潇和宇文护的功夫可不一般。宇文护曾是三军主帅,金戈铁马挥斥方遒的人。而宇文潇呢?宇文潇虽然平日一副温良公子的模样,不要忘记,他也是能将筷子打进木头椅子中的狠人。真的有事发生,他足以退敌。

    可是……

    “啊!----”一声惨叫,却是女人地声音。宇文潇回头一看,却是来自次真地。她的手腕上插着一根明晃晃地银针。

    “小心!”宇文潇顾不得萦绕在他周围的银针,向次真所在的地方跳了过去,一脸关切地问:“没事吧?”

    “嗯,没事……”虽然这么说,次真却皱紧眉头,忍着疼拔去了手上的银针。

    “总之,你先到一边去,这里危险!”宇文潇没有时间与次真废话了,从腰带中抽出一样事物,在月光照耀之下发出凛冽寒光。进了一步,大喝道:“混蛋!给我上,把人找出来!!!”

    “哦?那就是柳叶缠丝剑么?真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躲在树影里的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宇文潇手中的软剑。

    “别废话了,有空隙,赶紧!”女人命令道。

    “知道了。”那男人答得漫不经心,然而手中的机括却一转,对准的却是次真。

    PS:猜猜吧,中招的会是谁?

十五、红色月牙

    宇文潇觉得压力陡然增大。暗器太多,遮天蔽日都是银针,根本没有办法令人前进一步。想要找到敌人的方向?也得过了这波攻击再说!

    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多侍卫纷纷中招。次真身边顿时空出了老大一块空隙,宇文潇一个箭步冲上去,挡住了大部分银针的袭击。不过……

    “啊……”次真再次被银针钉上,手背和胳膊上插着几枚银针。她疼得蹲在地上,眉头紧皱。

    “可恶……”宇文潇挥剑速度陡然加快,回身问道:“你怎么……”

    正在这时,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传来,带着死亡之音,仿佛从地域飞来。本来这暗器宇文潇是能很容易发现的,不过,宇文潇此刻分心照看次真,没有全力御敌。再加上暗器本就体型较小,躲在这漫天的银针阵之下,又有着浓密的夜幕,很好地掩藏了痕迹。

    “嘶嘶……”仿佛地域的招魂曲,当宇文潇惊恐地转身回头之时,发现那东西尖头的阴寒已然透过颈部的肌肤,渗入骨髓。几缕鲜血喷洒出来,灵魂也随之缓缓流走。他抬起头,仰望着漫天的星光:

    原来,月牙是红色的啊!

    包围圈中,侍卫们陡然觉得压力一轻,银针的进攻缓了不少。宇文朗也得到空闲,大喊一声:“你们给我追!”

    “咚----”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闷响。

    “啊!----”一声尖叫,是次真的。

    宇文朗看向了声音的源头,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有人倒下了,脖子上插着一枚箭矢。虽然他尽力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枚要命的箭矢,可是指尖依然汩汩流出了鲜血。

    那人。正是宇文潇!

    “四弟!!!!”

    宇文朗和次真被银针扎到。宇文潇遇刺。生死不知。而且发生这一切地地方。正是位于深宫内院宇文潇地宫殿之前。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忧虑了。

    宇文朗震怒。下令严查凶手。不过那晚凶手跑地却是很快。到现在为止。连一个凶嫌也没找到。而且由于刺客用地是遮天蔽日地银针。竟然连刺客一共多少人也不知。不过。从刺客们能很好地隐匿自己地行迹这点来看。很有可能。刺客就是宫里地人。

    更令人沮丧地是。刺客所用地银针都是各宫各院普通地缝衣针。这样地东西遍地都是。根本查不出它地来头。而宇文潇中地那枚箭矢。也是宫内侍卫练习箭术所用地普通箭矢。根本没有办法从银针和箭矢上查出使用者究竟是谁。

    唯一值得庆幸地是。无论是银针还是箭矢。上面都没有涂毒。不过。那枚箭矢地冲击力是极大地。至少。宇文潇现在还躺在床上。虽然偶尔有意识。却依然无法行动。

    到目前为止,四皇子的宫殿被团团围住,太医进进出出,而宇文朗一下早朝便去往宇文潇的宫殿,一连数日,都没有休息。

    “三殿下停步!”宇文护想出宫,可是刚走到自己的宫殿门口,便被一大群劲装结束地大内侍卫拦住了。

    “本皇子要去看看四弟,难道还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宇文护冷冷地道。脚毅然决然地迈了出去。

    “三殿下停步!”门外上百名侍卫们纷纷跪下,为首一位略胖的侍卫道:“皇上有令,近来宫内不太平,为了保护三殿下不受刺客地袭击,特命我等彻夜守护三殿下的宫殿。还请三殿下谅解!”

    “谅解?哼,凭什么!”宇文护冷笑一声,“本皇子要去看看四弟的伤势,识相的给我快滚!”

    “三殿下请放心,四殿下处有太医彻夜奔忙。一定吉人天相!”侍卫们寸步不让。

    “若是你的家人被箭矢射中,你却被人拦着不让见面,你能放心得下?”宇文护冷笑地问。

    “职责所在,卑职义无反顾!”那侍卫倒也答得有板有眼。

    “哦?是么?”宇文护淡淡一笑,指着旁边一位瘦小的侍卫道:“你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么?”

    旁边那位瘦小的侍卫点头:“回三殿下,卑职知道。”

    宇文护又笑问:“那你知道他家有几口人?”

    “回殿下,加上他自己,一共五口人。”

    宇文护笑道:“那好,你听令!今晚换班以后。你去他家。把他家的所有人地右耳都给我砍下来,明早拿来见我!”

    “殿。殿下……”瘦小的侍卫和那略胖的侍卫脸色顿时发白,瞪大眼睛看着宇文护。

    宇文护笑着对瘦小的侍卫道:“如若不拿的话……你家人的右耳也别想留着!”

    “听清楚了么?”宇文护残忍地笑着,看看瘦小的侍卫,又看看略胖的侍卫:“本皇子充分相信,你们都是听从上级指示的人。只是右耳而已,本皇子没有要他把你们全家地脖子上都插上一枚箭矢,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一众侍卫哆哆嗦嗦的,看着宇文护,宇文护朗声笑道:“你们不愧是皇兄的亲兵。皇兄不让我出门,你们就一步不让!所以,我只是下了个小命令而已。本皇子充分相信你们的实力,大家做个见证!明早这名优秀的侍卫将会把他战友家人的右耳带来,少一枚都不行哦!”

    说完,宇文护笑着拍拍瘦小侍卫的肩膀:“本皇子看好你,可别让我失望啊!”说罢,华丽转身,拂袖而去。

    所有在外的侍卫们莫不感到背心发凉,一阵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地狱红莲,这名头果然不是白来地!

    “殿下,您做地是不是有些……”黑鹰站在宇文护的身后,轻轻提醒。

    “黑鹰,你是说我做地有些过分么?”宇文护笑道,“皇兄的顾忌,我明白。那晚,是我找的四弟,又是我执意要皇兄去四弟的宫殿争她。而在之后的袭击中,又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不,不仅是我本人,就连我的侍卫,受伤的也是极少。皇兄会有相关想象,也在情理之中。否则,也不会一连几天,都派了百名大内侍卫来保护我了。哼,说是保护,还不就是软禁么?”

    “可是……”黑鹰还有些顾虑。

    宇文护恨恨地向柱子打了一拳:“这些刺客选的时机真是好啊!重伤四弟,皇兄、次真公主身体上都受到创伤,只有我……哼!黑鹰,当时你也在场,应该也有所发现吧?”

    黑鹰点头道:“是的。那些刺客一开始的目标似乎是皇上,可是,当次真公主出现之后,似乎银针向她射去的比较多……”

    “哼,果然是这样!”宇文护眯起眼睛,“也许,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皇兄,而是次真或者是四弟!”

    黑鹰瞪大了眼睛。宇文护眯起眼睛,眉头紧皱:“可是,为什么呢?”

    啊!难道!……

    宇文护忽然皱紧眉头。

    宇文潇在被救助之时,宫内的搜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

    当晚唯一有机会进出皇宫的伊顿王子府首先被怀疑。不过查了当晚朱雀门的记录,伊顿王子一行人包括王子在内,一共二十六人。抬轿的十六人,送礼物的八人,然后便是穆言与伊顿王子。出门时的记录与进门时的记录完全一致,并没有多出一人或是少了一人。

    为了保险起见,宇文朗还是派出亲兵,来质子府搜查了一番。结论依然如前: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哈哈,这帮死奴才,绝对不会想到,我们是怎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完成这出戏的!”送走了宇文朗派来搜查的侍卫,伊顿王子大笑。

    此刻的伊顿王子歪坐在他的王座上,刚刚撤下了五位跳舞的美人,伊顿王子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而穆言端立一边,帮他斟酒。

    “不过穆言,你想的真是周全。”伊顿王子喝着酒,大笑道。

    “谢王子!”穆言端立在前,恭敬地笑道:“谁也不会想到,一出夕颜堂,您便与一个侍卫换了装束。随后,那侍卫悄悄溜了,也不会有人知觉----因为没有人敢掀开您坐的轿子的布帘,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有人!”

    PS:终于和前面的伏笔串起来了……精彩的马上就要到来是全员汇集,万众瞩目的场景……

十六、牢狱之灾(求粉红~)

    “最绝的是,没人想到,那个消失的侍卫,会是吐蕃人,发动袭击完之后,会躲在同样受伤的次真公主府去吧!穆言啊,你可真是厉害!”伊顿王子大笑道,“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一定会寝食难安的!”

    “王子说笑了,能侍奉王子,是穆言的福气!”穆言轻轻一笑:“吐蕃早就不满晟国的压制,这次虽然送次真公主远嫁,却又私底下命大将军与我们接洽。只怕是连次真公主本人,都不知道那晚袭击她的人,就住在她的宫里吧!”

    “下一步准备怎么做?”伊顿王子喝完酒,把酒杯重重拍在案上,“狼主病危,我该如何是好?大哥为了和三哥争肥沃的河间地,根本没有空理本王子。”

    “穆言已经联系了大王子。大王子说如果王子您能支持他夺得河间地,那么他也会支持您取得水草丰美的南疆平原。”穆言一面缓缓给他斟酒,一面缓缓道,“穆言还联系了二王子……”

    “二哥?哼,二哥抵个什么事?自打出生以来,我就没有见过二哥几面。父汗说他自幼体弱多病,送到青阳山一群秃驴那里修行去了。每年祭祀先祖,他都是一脸惨白,似乎马上就要入土了一般。而且身后也没有大势力支持,他说话比本王子还不占份量!指望他,不如指望自己!”“多一个人,总是好过单打独斗。”穆言笑着劝道,“不管怎么说,二王子也是四王之一,他身后的鹰准部虽然不如大王子的乃蛮部和三王子的龟兹部人多势众,却是草原上战力最强的骑兵队伍。再加上鹰准部汗人丁稀少,二王子就是唯一的顺位继承者。这支力量,不要小看了。何况,他还是青阳国师的高徒……”

    “知道啦知道啦,”伊顿王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我最害怕的就是和你说起战略战术。你就开始长篇大论起来!反正你就按自己的心意办就是了,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当然是会放心地,穆言一族,所有的族人都处在伊顿王子的“特殊保护”之下,不怕他动歪心思。

    “谢谢王子对穆言的信任。不过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穆言跪下道,“这次袭击,四皇子宇文潇重伤,皇帝宇文朗和吐蕃的次真公主也受了一点轻伤,唯一没有一点损伤地就是三皇子宇文护。这样的差别,恐怕在宇文朗的眼里,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不同吧……虽然穆言恨不得宇文护立马陈尸于此,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

    “真有你的!一场戏,把晟国三王都卷进去了!”

    “宇文潇和宇文护是宇文朗的左膀右臂。此时,一位重伤,而另一位则被怀疑和猜忌……只怕从此晟国政局不稳吧!不过。也只是不稳而已。我们的做法加深了他们兄弟的猜疑,却不会动摇晟国社稷的根本。”

    “这……”伊顿王子拿着酒杯沉思。

    穆言笑道:“不过这对现在势力还不够强大的王子您来说,正是最想看到地结局。毕竟,要是现在晟国发生什么大的事件,浑水摸鱼的绝对是国和吐蕃。就算金帐汗国能分到一杯羹,只怕也到不了您手上!”

    “我们该怎么做?”伊顿王子听到关键处。不禁也是一脸希翼。

    “等!”穆言道。“当务之急。是您先夺得您地草原和部落。积蓄实力。然后扫平草原。统一大漠。之后才能问鼎中原。一统天下!不过。在这期间。您一定要忍。”

    “好!”伊顿王子豪情万丈。“你说吧。我们在这里还应该做些什么?”

    “穆言已经联系上吐蕃大将军和国重臣常子清。不过……常子清那边似乎还有些顾虑。”

    “哼。国地老匹夫昭穆帝。十足十地胆小鬼!国男人也是孬种。什么事情也办不成!”伊顿王子毫不顾忌地嘲弄。

    “昭穆帝是不行……可是。常家就不一定了!这个常子清。虽然满腹诗书。却是个人物!”穆言笑道。“而且。微臣知道。他地一个弱点!”

    “哦?弱点?”伊顿王子也来了兴趣。

    “这是,我们临走前。留给宇文朗和常子清的一份大礼!”穆言笑得高深莫测。

    质子府搜查无果。宇文朗自然把关注的目光都转移到宫内。

    当天白天由于有驸马铨选,宫内人员混杂。宇文朗不得不花了大力气来检查进出宫的人员名单。没有问题。那些可以见宫妃的士子们,也专门问过了盯梢的太监,都说士子们没有异常情况。

    其后后宫,又进行了一次疾风暴雨般地大彻查。

    这次,宇文朗真的怒了。搜查得格外彻底,几乎到了翻箱倒柜的地步。宇文朗有逆鳞,他的逆鳞就是他的亲友。为了并不看好他的父亲和哥哥的死,他就能连正眼都不瞟琴。何况这次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为宝贝的弟弟。

    他和宇文潇同在母后地照料下长大,较之其他兄弟更为亲厚。而母后的目光却总是放在他的太子哥哥宇文詹身上,对他和弟弟宇文潇并不怎么关心。在宇文朗眼里,宇文潇是他唯一最亲近的人。现在他出事了,宇文朗觉得天都塌了一半。

    宇文朗亲自带队,在后宫里四处找寻。每一个宫殿,每一处地方,就连御花园都进行了一次拉网式排查。没有,什么都没有,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只知道,当晚刺客选择的狙击地点是一棵树的高处,按现场踩踏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止一人。可是具体多少人……不知。

    就当宇文朗气愤不已的时候,事件有了转机。

    当众侍卫敲开坤宁宫的一瞬间,就被眼前地景象惊呆了。

    弓箭赫然在目。形制、大小与当晚刺客所用地箭矢一模一样。再搜查,更多惊讶的东西又出现了。

    云龙佩!居然是云家地传家之宝云龙佩!

    !描述荆轲刺秦的!

    还有琴平日为了不麻烦浣衣局,自行缝补衣服用的,数量庞大的银针!

    再一调查,随随便便就能知道,在昭宁选驸马的当天----也就是宇文潇遇刺那天的下午,坤宁宫的两位宫女和一位太监不顾宇文朗的禁令,偷偷跑去夕颜堂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干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有消息称,那天似乎有个男子与坤宁宫的三人接洽,看身影像是云家四公子云飞!

    而宇文潇遇刺当晚,坤宁宫诸人纷纷出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天知道究竟是找东西还是杀人!

    消息传到宇文朗那里,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境况。总之王公公汇报所有收集到的情况之后,宇文朗坐在龙座之上,静静地听完了侍卫们的调查,沉默了半晌。而后命王公公倒上一碗茶,自己悠然了一口,这才研磨挥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琴不守宫规,勾结刺客谋刺皇上、四殿下、三殿下,令四殿下重伤不起。送交宗人府进一步审查,若罪行属实,定不轻饶!钦此!”传旨的李公公是王公公的亲信,他念完诏书,冷笑地看着眼前跪得笔直,脸色苍白的琴。

    她上回流血过多,又落水已久,后来不顾身体上的不适,硬是自己跑回坤宁宫,一回宫便缠绵病榻,最近一两天才稍微有些好转。

    但是,她这回回宫之后,与之前大不一样了。也许是身心都受到宇文护重创以致差点**的羞辱,使她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也许是更深刻的,关于灵魂上的痛苦。

    她在宇文潇的住处发现了,而且与传世的残曲不同,是真真正正的,与云家陷害凌家的曲谱一模一样。她不敢相信,随后又问了紫萱这曲谱的来历,知道这东西确实是宇文潇所有,而云家……哼,云天扬根本不懂音律,怎么会是他来给外公献曲?

    再问下去,晟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七岁的神童四皇子宇文潇一语定江山,献上反间计整垮了当时晟国最大的敌人凌锋,逼得他们君臣猜忌,自乱阵脚。

    PS:重头戏来了……琴会被冤枉么?今后的发展应该如何?宇文潇究竟能否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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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生命的最后一天(求粉红!)

    据说他当时正是拿着冲到父皇与云天扬秘密议事的正心厅,缠着父皇硬要给他讲曹操中了周瑜的反间计,杀死水军都督蔡瑁张允的那一回故事。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凑巧。不过更凑巧的是,那时宇文潇指着父皇桌子上的和云天扬腰间佩戴的云龙双佩道:“这些东西,应该抵得上周郎的一封信了!”

    若是真像被凌锋听到了,估计会气得吐血:自己辛劳了大半辈子,居然阴沟里翻船,被一个黄口小儿几句话全毁了。不过谁知道呢?也许人生就是充满意外的。

    需要注意的是,虽然其后宇文潇“一语定江山”的事情被渐渐传开,不过,多数人并不知道当中的曲折与故事。所以,上次昭宁看到琴脖子上带着云龙佩,就以为是云飞给琴的定情信物。

    自然,宇文朗也不知道。

    所以,他不仅误会是琴有谋逆的意思。还误会琴与云家有接触!

    那事情可就大了!

    “娘娘,接旨吧!”李公公看到琴半天没有反应,还以为她被吓得回不过神来。

    “琴,接旨。”连自称“臣妾”都省了,琴用自己的名号来回答,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来人,将娘娘和坤宁宫一干人等请进宗人府。坤宁宫中的一切东西,原封不动地保留,留待进一步搜查!”李公公大手一挥,发号施令,随后,一脸阴翳地笑道:“娘娘,跟奴才们走吧!”

    “娘娘,我们没有罪,为什么?”小德子一脸快哭的表情。

    “不用担心。是非曲折。我们自己清楚。至少。我们对得起自己地良心。”琴平静地道。心里却很是担心:他受伤了?重病不起?严重么?

    哼。现在还有心情担心他么?他那种人……他那种人……

    是我毕生地仇人!

    琴捏紧了拳头。

    “你们几个。看着点娘娘。别出了什么事!”李公公上前。阴阳怪气地指挥着侍卫们。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琴淡淡道。深情冷漠地走出了坤宁宫。

    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归处。

    审问一连数日。

    问到关节处,琴总是平静地摇头:“不知道。”

    当然,总不能说,那日的白天她出门是去见了未来驸马云飞,而晚上……晚上是和三皇子宇文护和四皇子宇文潇待在一起吧?

    被下那种药,在理智与**之间挣扎,是她琴一辈子的耻辱。就算是死。她也绝对不会说出实情。

    由于琴毕竟是皇后,宗人府里的天牢安排的规格还是相当高地。单独的一间牢房,牢里也收拾的十分干净。每天寒霜还被准许进入琴的房间帮她收拾。而大多数的时间,琴都是靠在角落,抬头看着从天窗铁栏杆中漏进屋内的阳光和月华。时间也仿佛停滞了一般,不知不觉间日出日落,又是新地一天。

    弓箭的来源已经说明了,昭宁也承认这是琴拜托她弄来的,目的是为了“强身健体”。绣花针的来源也搞清楚了,坤宁宫一度无人问津,连浣衣局的太监宫女也不爱搭理的地步。有绣花针是为了缝补衣服。理由看起来如此正当。

    不过,来源正当并不能解释这些东西最后都用作什么去了。至少,宇文朗根本不相信琴的解释。

    巧合?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恰好宇文潇遇刺地白天,坤宁宫两位宫女和一个太监出门,焉知不是为了晚上的狙击踩点去了?而那个与三人接洽的男子,据称与云飞有几分相似!遇刺当晚,坤宁宫众人也恰好四处寻东西。寻人?不如说是杀人好了!

    至于杀人动机?哼,充分地很!且不说用银针对付我,宇文朗自己心里清楚他与琴之间的抵触足以深到杀死你的地步。而对付宇文潇呢?晟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宇文潇就是当年献计害死凌家的人!三百余口人的血债,母亲和自己冷宫十年的受辱,这份仇恨,足够深了吧?!

    宇文朗原来对琴就说不出的讨厌,如今这份恨意更深,看着躺在病床上,原本生龙活虎,如今却生死不知的宇文潇。他差点抑制不住自己。拔剑就要冲向宗人府,把琴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王公公李公公等人好说歹说,终于把宇文朗制止了下来。不过宇文朗依然气难平,听到狱卒汇报说琴依旧是一副死不认账的态度,更是怒火中烧。不过也介于琴地国公主身份,稍不留心便会引起两国之间的争斗。而且……还牵涉到云家的问题,云家……

    宇文朗捏紧了拳头,好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把剑收回剑鞘中。外面又有人通传:“报!----”

    宇文朗已经没有力气去理这些汇报情况的人了,他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王公公看到宇文朗这幅样子,便问:“娘娘说了些什么?”

    “娘娘什么都没说。”那人禀告道,“问道关节处,娘娘便摇头说什么也不知道。”

    “你看!”宇文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他终于忍不住了:“我就知道她嘴犟!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的!这都几天了,还这样!她真以为朕不敢对她动手么,什么东西!!!”

    “皇上息怒……”王公公、李公公纷纷跪下,一屋子奴才也都跪下。

    “息怒息怒……这样的怒朕怎么息的下!”宇文朗看看身后静静躺着的宇文潇,眼中地怒火越烧越旺:“好个琴!你不就想要公正地审问么?好!朕成全你!来人啊……”

    “皇上,使不得啊,使不得啊!”王公公跪着爬到宇文朗的脚下:“娘娘毕竟是国的公主,这样做,与国……”

    “住口!”宇文朗目龇欲裂:“她这样做就不怕我们晟国了?!她现在是晟国的媳妇,就该为她的行为负责!现在是国打了我们一耳光,难不成我们还要伸过脸去让他们再打另一边?!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皇上三思……”王公公和李公公劝道。

    宇文朗气呼呼地道:“三思三思!朕已经三思四思了!传朕口谕!明日退朝之后,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给我留下来。她姓琴的不是要公开公正地堂审么?朕就给她堂审!御前金殿大审!”

    “皇上……”

    太阳升起,一如往常。

    不过,今天显然与过去不一样。凝重的气氛充斥着整座宗人府。

    昨天傍晚宇文朗下令,今天一早金殿堂审。消息传来,坤宁宫众人都是一片哀嚎。只有琴一个人靠在角落,平静地接受了宇文朗的安排。

    什么给我个机会让我当中表示清白,还不就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以国公主地名义,让满朝文武看一场笑话?什么堂审不堂审地。偏不让他如意!

    她抬起头,太阳初升,撒进一片温暖。不过,这样美丽的朝阳,是不是今后再也看不到了呢?

    一阵锁头响动,是隔壁地寒霜在求着狱卒:“今天金殿堂审,请让我为娘娘梳妆吧!”

    狱卒倒也通情达理:“啊,去吧,反正……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寒霜听得要哭了:“什么最后一次?你,你不要瞎说!娘娘她,娘娘她是清白的。她那晚是在……”

    “寒霜,”冷冷的一声传来,是琴的声音:“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进来吧。”

    狱卒也被这冷冷的话刺到了,木了半天,才打开了牢门。寒霜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一看见靠在墙边,仰头看着从栏杆里透过的阳光。有些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中跳着舞,几缕微风吹来,带来了外面清新的味道。

    “娘娘……”寒霜缓缓走了过来,琴转过头来看她。寒霜心中的酸楚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她软软地跪在琴面前,放声大哭:“娘娘,我们不会就这么死了吧…琴摸着她的头发,自嘲地笑道:“谁知道呢?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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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回不去的从前

    “可是,别人也许不清楚,寒霜知道,娘娘您是绝对不会伤害四殿下的,他,他……”

    琴摸着她头发的手猛然一停,过了许久,她才重新缓缓抚摸下去:“啊,谁知道呢?也许,天底下最想杀死他的人,就是我。”

    “娘娘?”寒霜惊疑地抬起头,琴看到她一脸的泪痕,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恨又能怎么样?就算恨他,恨到想要杀死他的地步,我的家人,我的母亲,还有我受过的罪,就能一切都回来么?”琴手无力地垂下,眉间紧锁:“都回不去啦!那些已经流逝的美好的岁月,那些没有被交织的谎言抹去的幸福人生,早就支离破碎了,我又何必去寻呢?那位牢头说的没错,也许,今天真的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这样明媚的阳光……”

    “娘娘!”寒霜泪流满面,扑到她怀里大哭:“不会的不会的,清者自清,我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过,老天也会为我们作证的!”

    “若是苍天有眼,我又怎么会沦落至此?”琴忽然间笑了,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阳光,使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也消瘦了不少,却依然无法挡住她笑容中的美丽,当真倾国倾城。

    这样绝美的笑颜,这样一位骄傲自尊的灵魂,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容身于浊世?

    谁都没错,但是,你必须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谁都懂。

    看到寒霜的双眼盈满泪水,琴再一次拭去她的泪,温柔地道:“你不是说要帮我梳妆么?今天可是大场面,我们不能输了面子。”

    寒霜此刻才擦擦脸上的泪,自嘲地笑:“是啊,只顾着自己难受,倒把正事给忘了。娘娘。您坐到这里来,让寒霜……让寒霜再为您梳妆……”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几个字,几不可闻。

    没有玳瑁梳。用地是最简陋地一把断了尺地木梳----就这还是牢头好心给地。没有金玉珠翠。没有锦衣华服。束发上地玉钗还是当天被抓走时便带上地。是常子清送给琴地生日礼物。

    “娘娘。您地发质真好……顺滑到腰际。乌黑柔亮。”寒霜一面轻轻给她梳头。一面柔声道。

    “哪有你说地那么好?寒霜。你地生活总是以我为中心。也该考虑下自己地事情啊。还有。我不是早说过么?和我说话不用那么拘谨。什么您地。直接称呼你就好了。”琴微微一笑。

    “没有!在寒霜地眼里。您就是全部!”寒霜认真地道。“自从到了您身边地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今后只为了您而活!”

    “别说傻话了。这次我恐怕是逃不过去了。可是你地日子还长得很……”

    “不!娘娘。您先听我说完!”寒霜有些激动。“我从小。就生活在天京地一户小家庭中。父亲是戍边地小将领。母亲是普通地主妇。家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我是家里最小地孩子。我最小。哥哥姐姐欺负我。母亲也不管。父亲最疼我。可是。他一年之中大半地时间都得戍边。能回来地只有短短地一个月而已。”

    “父亲在凌大将军麾下,总爱跟我说些凌大将军的英雄事迹。我真是崇拜到不行。所以,后来传出凌大将军叛变的消息,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后来长大了,我进了宫,分到长公主琴瑶地宫殿里。长公主为人任性,对待下人并不好。我也以为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却到了您的身边……您没有架子,平时做事为我们着想,对待我就想对待亲人一样。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说什么傻话。”琴回过头来,眼神无比温柔。“我们,不是早就是亲人了么?我做了很多错事,又很任性,一直让你们担心,真是过意不去……”

    “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那天不知检点,四处寻人,才会给人找到把柄。”寒霜说着,眼角的泪一滴一滴坠下,晶莹的好似珍珠一般。

    “别这么想……认识你,认识赤霞、翠屏、小德子,还有昭宁和彦儿,我真的很开心。古人常说,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我有了你们,真的已经足够了。和你们相处的这段日子,我很开心,真地很开

    “娘娘……”寒霜哭着,又缓缓跪倒在地。

    琴微微一笑:“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会尽力保全你们。为了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知道么?”

    寒霜摇头大哭:“您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琴像哄孩子一般劝道:“好啦好啦,我会试着尽力活下去,你起来吧。”

    寒霜依然不起。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传:“时辰到!请娘娘上殿!----”

    寒霜惊恐地紧紧抱住琴的腿,不想让她走。而此时,牢头开锁,几位劲装结束的大内侍卫走了进来,作揖道:“时辰到了,娘娘您跟我们走吧!”

    “不行,娘娘您不能走,不能!”寒霜似乎是知道,这一走也许琴再也不会回来,死死抱住她的腿,不让她离开。大内侍卫看到这个情况,连忙上前,拉住寒霜的衣服,想把她拉开。

    “住手!”琴冷冷地命令一句,侍卫们看着琴眼力刺出的寒芒,不自觉缩回了手,待在一边。琴又回头,柔声劝道:“乖,放手。你刚才不是说了么,清者自清,我们明明没有做过,不用担心被冤枉。”

    “可是……”谁都听得出来,这只不过是劝慰的话。说实话,就算她琴真的无辜,宇文朗要她死,谁能救得活她?!

    “你不放手,我怎么去申辩呢?要相信天道昭彰。”琴用力掰开寒霜地手,又问道:“你看看,我的脸上是否有灰尘,头发是否顺畅?”

    PS:陪同学出门逛街……9点回来着急忙火地写了……只有这么多了,大家见谅!

    下章金殿堂审,终于,大家都要见面了……看得爽的投张粉红吧!

十九、金殿大审(求粉红!)

    “诶?”没想到这个时刻,琴还有心情问这种事,迟疑了一瞬,寒霜答:“很美丽、很干净,像往常一样。”

    “是么?那就好。我说了,可不能输了面子。”琴笑着站了起来,轻声道:“我走了。”

    “嗯。”寒霜哽咽着答。

    “娘娘,请恕卑职无礼!”几位大内侍卫站了出来,看样子,是要把她押过去。

    “滚开!”琴一声断喝,“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

    侍卫们讪讪闪边,对待这样的犯人,他们还真的没有办法。

    “这段日子,麻烦你了。”琴语气忽然温和了不少,对着牢头微微笑道:“寒霜,就拜托给你了。”

    好美的笑容!牢头感觉一瞬间沐浴在阳光里。往常她冷得像冰一般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拨开她外表的冷傲,内心就如同这笑容一样温暖?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设计杀局,谋刺皇上和四殿下的人么?不过他没有决定权,决定权在宇文朗那里。

    “娘娘!……”在琴将要迈出牢门的那一刻,寒霜忽然在后面喊道。

    “放心,我只是去走走。你要好好的,等着我回来,听见了么?”琴回头,温和一笑。而后,又缓缓地走出了牢房。寒霜哽咽地看着琴远去的背影,那一声“好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金銮殿上。

    宇文朗端坐九龙椅。听着众位大臣早朝禀告。这项每天地例行公事。是彰显一国之尊最为简单地方式。看着殿中群臣地礼拜与汇报。很有天下为我所用地豪气。

    不过。他今天地心情似乎特别好。那个该死地国公主。他心里最厌恶地人。终于就要匍匐在他脚下。为她自己地愚蠢行为负责。降格为妃?做梦!废了她。贬为庶民?凭什么!最好地最好是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反正她犯地这种重罪。搁在平头百姓。甚至是皇亲贵胄家里。诛九族都死不足惜!

    这样名正言顺地理由。太后应该不会反对吧?

    早朝很早就结束了。三品以上官员全部留了下来。其实他们也很好奇。这位一直以来都不曾出现地皇后。究竟是个怎样地女人?

    “报!----”一声通传。远远传来。龙椅之上地宇文朗瞬间有了精神。冷冷一笑。

    “皇后琴带到!”随着侍卫们一声声口耳相传,这句话越来越走近殿内所有人的心里。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就在所有人翘首以盼之时,门口又一声通传:“三殿下到!”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宇文护被禁足,已经多天不上朝了。这个时候过来,也是来看笑话的么?

    宇文朗皱了皱眉,还是朗声道:“宣!----”

    话音未落。就看见宇文护已经摇摇摆摆走进大殿:“参见皇上!”

    宇文朗冷冷道:“三弟,不是说了么,最近宫里乱得很,以后出行要小心一点。”

    宇文护道:“臣弟只是想见见,这位袭击皇兄和四弟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毕竟,那晚差点连我也受伤,我想怎样也该来看看的。”

    宇文朗看着宇文护,朗声道:“给三殿下赐坐。”

    宇文护摇摇摆摆走到他的专座前。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而离他不远地云飞,却是一脸的紧张,似乎,按捺不住就要冲出队伍。

    “皇后琴带到!”又是一声通传,有规律的锁链地击打声,什么人正向这边走来。

    所有人睁大了眼睛,静静地凝视着诺大的宫门。

    主角,就要登场了。

    远远的传来了脚链撞在地上的声响,“叮叮当当”。有条不紊,显然带上锁链的那位也是走路气定神闲。古时的圣王好在身上挂上成组的玉佩,走起路来环佩叮当,好似一支乐曲一般。可是,此刻奏响这支曲子的,却是一名囚犯:实在可笑,可笑!

    在众位侍卫的围绕下,一个白色身影缓缓接近。所有人地目光都汇集了过去。白色的囚裙穿在她身上略显宽大,衣带飘飘。似乎经风就要飞去。黑色的长发垂到腰际。却不用丝带束住,随着一步步地行走飘散在空中。好久都静伏不下。

    “启禀皇上,皇后已经带到。”走在她前面的一名侍卫长站了出来,跪下禀报。

    “让她跪到殿前就行了,区区一个犯妇,根本没有资格进入金銮殿!”宇文朗厌恶地道,大手一挥,把琴拦在了殿外,自己更是看都不想看一眼。下面的群臣倒是都听清了,就算皇后是无辜的,只怕今后也再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琴于是在殿前停了下来。锁链之声戛然而止。微风拂过,她的黑色长发和白色衣角在风中飘啊飘,由于伙食不佳与不见阳光,显得脸色苍白,人也瘦了一圈。至少,在云飞眼里,此刻的琴实在让人很心疼。

    琴地黑瞳穿过在场的诸位大臣,划过云飞的时候,稍微顿了一顿。若是往常,云飞定会因为或害羞,或遮掩躲过她的眼神。而此刻,他终于不再害怕,迎了上去:可能这一面,真的是最后的……

    “咣当!”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回头一看,却是龙座之下的宇文护的椅子倒在地上,他“霍”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身囚服地女子,就是她!

    那个一脸正经的女人,总是做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地样子。即使被下了CHUN药,依然能够抢回自己的神智,用沾满鲜血的手掌拍着胸膛对着自己的灵魂发誓:“我有尊严”!

    是了。自打见她的第一面起,就觉得她与众不同。天香楼下的不打不相识,她丽而不媚,婉而不俗,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清雅的气质,却并不显得孤高傲慢。

    她会骑马,她会武功,她笑起来像天使,安静的时候显得很寂寞。然而她也是自尊、自爱、自强、自立,与那些胭脂俗粉、粉红骷髅全然不一样。她就像一渊水,清澈无比,却让所有接近她的人渐渐沉迷下去,无法自拔。

    可是……

    她竟然是皇后!

    怎么会?怎么可能?宇文护瞪大了双眼,他真的很想冲出去问个究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他是看错了,眼花了,或是没有睡醒,要不就是生了重病……

    可是没有。站在殿外的那个白衣女人,尽管有些消瘦,尽管肤色苍白,尽管一身囚衣,可是的的确确就是她本人没有错!就连,就连她站得笔直的身段,她淡漠的神情,还有她眼眸里不服输的气势,都分明昭显出她本人的气质。别的女人,根本连一丝一毫都学不到……

    可她现在一身囚衣,她在受审,她被指控谋害了四弟!按她的性格,想是宁死也不回屈服吧?可是,也许会死的啊……宇文护十分明白四弟在皇兄心里的地位,谁冒犯谁死,一点情理都不讲。

    她绝不是凶手!因为她……因为她在那晚遇刺之前和我待在一起,我甚至还给她下了……没有一个暗杀行动的主帅会傻到在刺杀之前还被人绑架的情况之下,命令部下仓促动手。

    可是……不能说啊……皇后和三皇子深夜在一起,而后,又被四皇子所救,待在他的寝宫。光是这条消息,就足够她死一万次了。

    难道要我见死不救?可是又该怎么救呢?宇文护捏紧了拳头,眉间深锁。

    琴显然也是看到了宇文护,然而,她却面无表情的眼神一闪而过,而后,又落到了端坐龙椅的宇文朗身上。

    “犯妇琴,怎么还不下跪?”宇文朗远远看着殿前站得笔直的琴,心里就一肚子火。他只觉得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舒服,白衣,未绾好的黑发,苍白的脸----宇文朗看不清琴的面貌。也许是经年累月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奏折的缘故,宇文朗不久前发现他看不清远方的事物,模模糊糊的。然而,看着琴站得笔直的身体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不准备轻易屈服的。

    “臣妾无罪,为何要跪?”琴开口,声音清朗而婉转,话语却很刚强。看来,她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打算低头。

    “混账!罪证确凿,还敢说自己无罪?”宇文朗重重一拍龙椅的扶手,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臣妾不知,那些所谓的罪证,究竟何为?”琴不轻不重地顶了回去。

    “哼!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宇文朗重重地哼了一声,“看来朕若是不跟你说清楚,你就是死了也不会服气的!好,那朕就一件一件跟你算!”

    “皇帝哥哥,刀下留人啊!”正当宇文朗想要和琴算总账时,远远的传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焦急的声音。殿外的太监们劝道:“郡主、五殿下,你们不能进去!”

    PS:金殿堂审……女主她终于要发飙了。面对宇文朗的猜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精彩经行时……

    下章,和宇文潇终于也要面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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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相逢何必曾相识(求粉红!)

    “皇帝哥哥,刀下留人啊!”昭宁和宇文彦不顾门口的侍卫和太监的阻拦,执意闯了进来。

    “你们……你们又何必?”琴惊异于他们的到来,可是又不希望他们为了自己和宇文朗翻脸,于是摇摇头小声道,“我,我实在不值得你们这样做。”

    “值不值得,得我们说了算,你说是吧?臭小子。”昭宁笑着拍拍宇文彦的肩膀。宇文彦点头道:“我们不会绝对看着姐姐被冤枉,就这么死的,我绝不相信姐姐是那种人!”

    “你们……”琴看看昭宁,又看看宇文彦,带着一抹担忧的微笑,低头道:“我是不会道谢的……”

    昭宁和宇文彦相视一笑。宇文朗却沉声道:“昭宁、五弟,退下!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昭宁和宇文彦跪下道:“皇帝哥哥,昭宁绝对不相信皇嫂是谋刺四哥的凶手,请皇帝哥哥明察!”

    宇文朗不耐烦地摆摆手:“朕不是正在这里审问么?你们退下,这里没你们的事!”

    昭宁和宇文彦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打发走的,他们又道:“既然这次的事件涉及皇嫂和四哥,我们就有必要留下来听听。毕竟,我们既不想冤枉好人,也希望为四哥找到真凶!”

    宇文朗拗不过他们,又不希望在群臣面前和他们大动肝火,憋了一阵,才很别扭地道:“来人,给昭宁郡主和五皇子准备座位。”

    下人动作迅速,很快便安排妥当。昭宁和宇文彦落座,这才看到人群之中的云飞和宇文护。昭宁本想和云飞打招呼,后来发现他眼里被另一个人占满了,除了担心,什么也容纳不下。昭宁不仅也有些小小的失落。然而,挂念琴是主要的。

    “你说要证据是么?哼,朕当然有。你说,坤宁宫为何有弓箭?”宇文朗声音冷冷的。

    琴仰起头。不卑不亢地道:“弓箭是臣妾为了强身健体。向昭宁郡主要来地。这点郡主可以作证。”

    “没错皇帝哥哥。是我给地。”还没等宇文朗说话。昭宁便急急忙忙插嘴。

    “昭宁。没问你话别多嘴!”宇文朗不满地训斥了一句。又把目光转向琴:“那你说。坤宁宫为何有如此多地银针?远比其他宫殿地数目来地要巨大。”

    “那是因为。”琴缓缓道。“绣花针自然是缝补衣物所用。坤宁宫与其他宫不一样。每人皆有绣花针。就连臣妾也有。又有何怪?”

    宇文朗嗤之以鼻道:“哼。缝补衣服!这种理由。亏你想地出来!宫内地成衣都是分配地。按定制。皇后应该每月有十套服装。还不够你穿地?”

    琴不急不缓地道:“臣妾入宫一年。所收到地衣物不到十套。皇上如若不信。可以去查内务府地帐。臣妾并没说谎。”

    宇文朗冷哼一声:“笑话!宫内定制,还有错地?”

    “这点,就该问问皇上了。”琴平静地答,“后宫就是人情冷暖的地方。皇上英明,不会不知。”

    “你!----”宇文朗被刺的脾气上来,要不是现在是在金銮殿上,面对的群臣,他早就发飙了。忍了许久,紧握的拳头好不容易松开,吸了一口气,又道:“那四月二十六白天,有太监说看到坤宁宫的两位宫女、一名太监行迹可疑地在宫内闲逛。可有此事?”

    “有!”琴答得倒是不含糊。

    宇文朗冷笑道:“哼,答的倒是痛快!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记得当天是下了禁令的,不准宫女后妃出宫乱逛,你应该也收到了吧?”

    “收到了。”琴很坦然。

    宇文朗冷笑道:“朕可听说,当天坤宁宫有两个宫女,一个穿红衣,一个穿白衣。本来是应该一起的,可是。后来那个穿白衣地宫女却不见了……那个白衣宫女究竟去了哪儿。你能不能解释下呢?”

    “当然,”琴缓了缓道。“因为臣妾就是那个白衣宫女!”

    满堂皆惊!

    而云飞,却是紧张的手心冒汗:那天,那天是琴去找他,为了他能顺利当上驸马。可是……这怎么能说啊!

    “你!……”宇文朗手指着琴,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上应该也知道臣妾与郡主一贯交好吧,”琴不慌不忙地道,“虽然知道抗命,可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就违命去看了看。此事臣妾做的不检点,地确有过!”

    宇文朗不甘地道:“好好,就算白天出门的是你……那晚上呢?四弟遇刺当晚,坤宁宫诸人纷纷出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没错,是臣妾派出的。”琴点头。

    “好好,终于承认了!”宇文朗大笑道,“找东西?我看是去杀人吧!”

    “是臣妾白天遗失了东西,让他们去找而已。”琴自然不会说出当晚的真相,她毕生的耻辱,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它暴露于人前。

    “一面之词!你以为仅凭这些,朕就会放了你么!妄想!”宇文朗冷哼了一声。

    “皇上又何尝不是仅凭着一些物证,就断定臣妾是凶手呢?”琴争锋相对,一句不让。

    “你?!混账!”宇文朗终于按捺不住一拍龙椅,“霍”的站了起来。旁边的王公公连忙小声劝道:“皇上……”

    “报!----”忽然又有人通传,宇文朗好不容易忍住怒意,朗声道:“宣!”

    只见一位侍卫急急忙忙冲入殿内跪下道:“禀告皇上,四殿下不久前已经醒来!太医前去诊治,现在已无大碍!”

    “噢……四殿下洪福齐天!江山幸甚!”殿内一阵欢欣。四皇子宇文潇无碍,也许是现在最好的消息了。

    “他没事了……”琴忽然有种安心的感觉,猛然间惊觉,眼神又是犀利起来。

    “四弟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宇文朗大笑着拍手。要不是现在正在审问琴。他早就箭一般冲出去了。

    “报!----”又是一声通传,宇文朗忙问:“什么事?”

    “四殿下正在宫外!”

    “这个四弟……才醒过来,又何必呢……”宇文朗虽然在埋怨,却是笑着大声道:“给四皇子赐坐!”

    话音未落,就看见宇文潇惨白着脸,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忽然间他停住脚步。因为他看到殿前一人纯白地衣裙,黑色的长发。然后那人默默的转头,与他遥遥相望。

    定住。

    抬眼。

    瞳孔瞬间放大。

    眼神交汇。

    颤抖的身体。不可置信的眼神,还有一张一翕发青的嘴唇。

    有风吹过……

    “四弟……四弟……”当宇文护在殿上叫了很多声之后,宇文潇才反应过来,跪下缓缓应声:“是的,皇上!”然而,目光却一直落在她地身上。

    “进来吧,朕为你设了座。”宇文朗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温柔。

    “……是。”

    微低地头。

    交错的身影。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

    宇文潇默默地站了起来。低下头,缓缓地走了进去。宇文朗只道是宇文潇大病初愈,身体还有些不适。于是眼神异常柔和。

    宇文潇落座以后,一抬眼,与宇文护的眼神正好相遇。两兄弟心照不宣地微微点头,明白了对方所想,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殿外那名站得笔直的白衣女子身上。

    堂审还在继续。

    殿内诸位大臣默然无声,而龙椅上地宇文朗近乎暴怒。宇文潇的转危为安并没有熄灭他心头的怒火,反而看着宇文潇没有精神的侧脸,让他更加讨厌殿前那个白衣女人。

    “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宇文朗冷冷地道。

    “并非臣妾所为,就是死也不认!”琴一昂头,针锋相对地道。

    “好啊好啊!”宇文朗不怒反笑:“你地确有点斤两!那朕再问你,这,是什么?”说着,拿出一叠纸片一般地东西。

    琴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哼,没话说了是吧?!这是从你的坤宁宫里搜出来地东西!”说完,宇文朗用力将那叠厚厚地曲谱撒在空中。一如十一年前一样,厚厚的纸片飞翔在空中,犹如片片飞散的雪花,晶莹而美丽。

    而她地命运,居然也和十一年前的母亲一样,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又是因为……么?她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她想哭,可是泪水却也流不出来。于是她只好默默地看着那一张张纸屑飘散在空中,心里的雪也渐渐堆积。淹没了思绪。

    可是她终究不是逆来顺受的母亲。于是缓了一会,她冷笑道:“那又如何?这支曲子。天下人皆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PS:要毕业了,整理了下东西,晚饭和同学喝高了……本来想晚上多码一章的,无奈头昏眼花,撑着把今早码好是章节发上来。

    下章,女主飙了,呼唤下粉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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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8249/ 第一时间欣赏昏君废后绝世倾天最新章节! 作者:碧玉萧所写的《昏君废后绝世倾天》为转载作品,昏君废后绝世倾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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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废后绝世倾天介绍:
【女频二组B班荣誉出品】
她贵为公主,母后被废,冷宫十年长成。
她不愿和亲,虽为皇后,却在寂寞深宫中虚度此生。
她在红尘中寻寻觅觅,屡次与爱人擦肩而过。
她本高洁,却被世人误以为祸水红颜。
三国兵锋,几个男人拼死相争,原只是为了她的绝世笑颜?
天下倾覆……
(小虐怡情,大虐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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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读书原因,更新时间换到半夜。亲们可以第二天再看!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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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满2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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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这里投张粉红吧,呜呜……(T_T)昏君废后绝世倾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昏君废后绝世倾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昏君废后绝世倾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