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人在临死前的一刻,内心深处会想起此生最重要的人,有可能是生身父母,亲密爱人,亦或是兄弟姐妹或重要的朋友。
而此时此刻的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亲人亦是生死兄弟的胖子,正和我一同处在生死存亡的状态中。而除了他,我就只想到了师父。如果现在我俩都死了,以后没有人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了,还不曾报答过此生的养育之恩,心里不由得泛起丝丝不舍的酸楚。
我感觉到锐利的指尖,已经穿透了我的腹部,幻想着肠子流出体外的场面,心说:以后再也不敢和胖子去吃猪下水了。
但是,还会有以后吗?
忽然,一道劲风划过我的脸颊,紧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闷响,惊得我猛然睁开双眼,就看见袭击我的男子,已经被人击飞了出去,迸裂的脑浆甩在墙上到处都是。
接着,我看到了一只铁棍上下翻飞,被舞动如同莲花一样绚丽,使得包围我和胖子的人,都迅速的闪躲了出去。
一个身影蹲在了我和胖子的近前,拍了拍我俩的脸颊叫道:“醒醒,醒醒。”
冷峻的鹰眼,桀骜不驯的嘴唇上叼着一只燃烧的烟卷,我强打着精神,咧嘴微笑的看向眼前的人“烟男小哥,你来了。”
解救我和胖子的来人正是烟男,他点点头,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两颗通红的药丸,分别塞进我和胖子的嘴里。然后嘱咐说:“别吞下去,放在舌头底下含着。还有打起精神,千万别睡觉。”
受伤严重的胖子已经昏昏欲睡了。他捂着肚皮上面被剖的伤口,呲牙咧嘴的对烟男说:“你丫的,能不能别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才登场,你再晚些现身,就直接给我俩收尸好了。”
烟男将药瓶收好,然后把他和胖子的背包横在我俩的面前,拍了一下胖子的肩头安慰道:“放心吧!你死不了。”说完便立刻站起身。握着铁棍冲向面前的五个人。
刚才是因为柳大等人没有防备,才会被烟男偷袭成功,使得黑大汉在措不及防备之间。被打了个脑浆迸裂而亡。现在剩下的五人都有了防备,立刻摆开架势,开始轻巧灵活的闪避烟男的攻击。
烟男从小在少林寺学习功夫,身手自然是非常了得。可是。眼前的几个人已经不是正常人了。他们的身体以极不科学的轨迹进行着闪躲和攻击,受到的伤害几乎微乎其微,而且他们好像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即使受伤,仍然至始至终义无反顾的凶猛发动攻击。
不多时,烟男的脚步就明显的变慢了,手中的铁管也挥舞得越来越迟缓,而攻击他的几个人中。只有柳大被他打断了一只腿,其他人都没有受到实质上的太大伤害。片刻后。烟男就明显处于劣势,眼看着就快要顶不住了,他开始慢慢 贴近一处石壁,将铁棍横在胸前抵挡他人的攻击。
我的左肩受伤严重,肌肉都被撕裂开来,估计以后可能会残废了,肚子上也被戳了五个洞,一直在往外冒血。我一边观战,一边挣扎着打开胖子的背包,拿出金疮药撒在伤口上面,然后将衣服围在腰间的伤口处。
胖子的双眼已经飘忽不定,瞳孔也有些涣散,他勉强还能有一下没一下的强迫自己睁开眼皮。
我拍打几下他的脸颊对他说:“胖子你醒醒,坚持住,千万别睡。”然后开始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胖子左边的大腿被剜掉了一大块肉,碗大的伤口一直在往外不断的冒血,胸口上尽是被手指戳的孔洞,血已经开始逐渐凝固,他的双臂上也布满深浅不一的抓痕,已经看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我把所有的金疮药都洒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把背包内唯一的一卷绷带,全部缠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大腿的伤口又深又大,我十分担心害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危及生命。
我栖身在昏暗的墙角处,将我和胖子身上的伤口大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现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没有医治的条件,只能靠自身自愈的机能,慢慢养好伤口。而烟男那边还在激烈的战斗,但是,烟男现今明显处于下风,眼看着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
我目不转睛的观战,生怕稍微一闪神,便会被精疲力竭的被无尽的黑暗吞噬。而就在这时,柳大的侄子突然机械的扭转脖子,回头看向我和胖子这里,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好”,默默的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过来。
然而,脖子翻转扭曲的柳大的侄子,已经在地上支起四肢,以十分诡异的姿态朝我躲避的墙角处爬了过来。我现在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而胖子的额头上面都是汗,痛苦的闭着双眼紧皱眉头,好像随时都会陷入昏迷的状态。
我俩均已毫无反抗能力,但是诡异的敌人已经蓄势要发起攻击了,面悬一线,只好紧握住青铜匕首,咬紧牙关,双眼紧紧的盯着向我爬过来的柳大侄子,最好了最后拼命的准备。
好似四脚蜘蛛的柳大侄子,离我越来越近,眼看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了,他突然停止爬动,瞬间弓起身,准备从地上窜起攻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不等柳大侄子从地上窜起,便运了一口气,腾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本想挥舞手中的青铜匕首,给柳大侄子开个措手不及。结果事与愿违,受伤严重的虚弱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刚才地上站起,便双腿一软,直接向前跌倒了在地上。
而此时的柳大侄子,已经从地上窜起,眼看着就要扑将到我的身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趴在地上的我突然看到一道闪电射出,直接刺穿柳大侄子的胸膛,射在了地上。
原来在紧关节要之际,烟男将手中的铁棍,当成标枪一样闪电般的射出,射穿柳大侄子的身体,直接将他的身体,悬空钉在了地上。柳大侄子胸口处只溅出了几滴血,顺着铁棍缓缓的滴落在地面上,然后他双眼一闭,耷拉着脑袋死掉了。
可见烟男射出铁棍时,用了十足的力道,才会迅猛的穿过柳大侄子的胸腔,使得血液都没有流淌出来太多。这也致使烟男耗尽了力气,就见他双腿发软,身体顺着石壁,不由主的向下滑倒。
围攻他的人,绝对不会错失这样的好机会,齐齐挥舞着利爪,攻向烟男。转眼间,烟男身体上的衣服,就被撕成碎条状,根本不能蔽体。
我捂着肚子站起身,咬着牙,忍着痛,弓着腰走向柳大侄子的尸体。艰难的迈动几步后,双手握住了插在地上铁棍的尾端,想要将其从地上拔起,好助烟男一臂之力。结果,不知是我受伤严重没了力气,还是铁棍插进地下太深,就算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没能将铁棍拔离地面分毫。
反而由于我用力过猛,使得腹部的伤口再一次裂开,血流如注,痛得我手脚不由得一阵禁脔,眼前阵阵发黑。我捂着腹部疼痛欲绝的伤口,用眼角瞄了一眼远处的烟男,见他已经顺着墙壁在磕磕绊绊的逃窜,步伐踉踉跄跄的十分凌乱,用不了多时,一定会再次被围住,到时不仅插翅难逃,性命也是岌岌可危。
我怒瞪着插在地上屹立不摇的铁棍,心里着急得都快要喷火。猛地拍了一下不清醒的脑袋,暗骂自己记性差,急忙伸手再次握住了铁棍,这次不再使用蛮力拔铁棍,而是扭转起来。我急火攻心,一时忘记了烟男此番带来的铁棍是可以拆分的,三节铁管可以拧接拆分开来。
我迅速的拧下了第一节铁管,这才发现铁管竟然是死芯的,难怪我拔不动。这么重的死芯铁棍,而烟男竟然挥舞得像擀面杖一样轻松自如,真是不得不感叹和佩服。我单脚踩在柳大侄子的尸体上,用尽全力想要将最后一节插在地上的实心铁管拔出。可是无论我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将其拔起。反倒用尽力气的我突然眼前一黑,头晕的厉害,差点没昏了过去。
我将双手支撑在铁棍上,咬了舌头一下,强迫自己清醒,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但我头脑虽然保持了清醒,但身体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昏然,从我的身后,蓦地伸出一双血迹斑斑的手臂,不断滴着血水的双手一把握住了铁管。诧异的我猛地听到了一声大喝,铁棍便被拔离了地面。我立刻回头一看,发现胖子手中握着一节铁棍,已经直直的摔倒在了我的脚边。
我急忙蹲下身,大叫着,“胖子,胖子。”
胖子的眼皮跳动了一下,眼珠子在眼皮下转动了一圈,并没有睁开眼睛。我见胖子还活着,便大声的叮嘱他说:“胖子,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千万别睡着,我把铁棍拿给烟男,就回来陪你。”
话说得很简单,可是我左臂受伤严重,已经完全不能动,单凭一只手,无奈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十分费力的将铁棍拧接完成。而就在我拖着铁棍打算去支援烟男时,却发现妖怪一样的四个男人,已经将烟男围堵困在中间,伸出了数只利爪,整齐无误的插进了烟男的身体。(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不该来的也来了
四个人的七只利爪在眨眼间便齐刷刷的插进了烟男的身体,我痛苦不已的大叫出声,奋力的拖着铁棍向前疾走。
忽然,烟男身上剩下的衣服残料,忽的一下全部崩碎开来,而四个恶鬼一样的男人,也好似受到气浪的波及,被弹飞了出去。
紧接着便有一道道金光从烟男光裸的上身射出,烟男立刻变成好似发光的金佛一样,威严的伫立在石室的中间。变成妖物一样的柳大四人,顿时发出嗷嗷怪叫声,争先恐后的想要逃离烟男的身旁,但却被烟男身上射出的金光穿过身体,接着便纷纷摔倒在地,好似挺尸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将手遮在眼睛上方,抵挡刺眼的光线,金光在闪烁了几秒钟以后,便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四周立刻被阴冷的黑暗吞没,接着烟男便咚的一声,仰面朝天的僵直摔倒在地,仿佛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我急忙一瘸一拐的奔走到烟男的近前,这才发现,他裸v露的上半身,从腰间一直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纹满了“梵文佛经”。
我焦急的呼唤了两声“烟男小哥”,但他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神情安然的仿佛已经归天了。但当我看到他的胸膛非常微弱的上下起伏,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我将腰间的衣服解开,套在了他裸v露的上半身,冰冷阴暗的地下石室,对于身中寒毒的烟男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杀手。
就在我犯愁该如何将烟男拖至墙角之时,忽然,从石室外的外面传来一些异常的响动。一阵寒意顿时涌上心头。
心想:难道外面还有人?
变成怪物的柳大等人,被烟男身上发出的金光尽数击毙。这时石室的外面,传来的异常的响动声,而且响动声离石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疑心还有其他变成怪物的人在外面,便慌忙的拖着昏迷的烟男向后移动,在经过柳大的尸体时。已经完全认不出他本来的面貌了,只能通过他的衣服判断出他是柳大。他裸v露在衣物外面的身体肌肤,已经都被烧焦了。脸部也被烧得面目全非,就像火场受难的尸体一样。
我强打精神,踉踉跄跄的将烟男拉到胖子的近前,他俩现在都处在昏迷状态。不知还能不能醒来。自己也是昏昏沉沉的头脑十分不清醒,现在必须趁自己还清醒之时,将他俩带离这里。如果三人均昏迷在这诡异的黑暗石室之中,想想后果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但想到这里,我不禁无奈的苦笑,以我们三个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安全的离开这里,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阴冷潮湿幽暗的石室。没有任何的医疗条件,伤势只会不住的恶化。最后我们只能默默地等死,变成蛆虫的滋生源。
这种焦虑的忧愁想法刚冒出头,便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自己,在现在这种时候,自己消极的态度是绝对不可有的,应该积极向上的多往好处想,烟男和胖子的性命,现在可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我扭开水壶的盖子,将水壶的水倒进壶盖,逐一捏开他俩的嘴巴,将水一点点的喂给他俩喝。接着我又思索着,该如何将食物喂给他俩吃,他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吃些东西补充营养,好好的修养伤势。
我捂着肚子站起身,结果脑袋昏然一阵阵的发晕,眼前发黑,我在内心深处不断的暗示鼓励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去,他俩还需要自己的照顾。扶着墙壁我休息了片刻,便强打精神弯下腰,开始在地上捡拾背包里面散落出来的东西。我持续不断的把蜡烛和食物塞进衣服内,突然蓦地感觉到有一道冷冽的目光,像凌锥裹着冷风一样射向我。
我急忙抬起头看向前方,就见原本待在棺材内的那具丑陋的缝合尸体,竟然瞪着一双没有白眼仁,只有黑眼球的眼睛,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噗通一声,我一屁股便跌坐在了地上,真想否认这是因为害怕才有的表现,但是颤抖的腿肚子无情的出卖了我。
我不顾一切的爬回胖子他们的身边,用力的摇晃他俩的身体,低声呼唤着“醒醒,醒醒”。不断的祈祷着,只要他俩其中有一个人醒来就好,这样我就可以不用独自面对这份极度的恐怖。
可是,老天爷没有实现我卑微的愿望。
黑暗阴冷的石室内,只有我一个人,清醒的静静面对着恐怖的根源。而那具被从新缝合的丑陋尸体,正迈着四身份步伐,朝着我一步一步走来。
丑陋缝合粽子苍白的脸孔,逐渐在我的视线内变得清晰可见。一道好似变异蜈蚣一样的缝合疤痕,蜿蜒的穿过他的右眼,越过鼻骨,狰狞的蔓延到嘴角处痕,令我的内心深处都在恐惧的颤栗。
冰冷的寒意像水蒸汽一样,从我的身体由内而外不断的汹涌溢出,脊背上面,惊恐的布满了冷汗。
我颤抖的手将背包摞起,抵挡在我的面前,虽然这样并不能将我们和它有效的阻隔开来。但我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被逼无奈得是实在没办法,像装死这种不靠谱的荒唐念头都冒了出来。
烟男身上纹饰的藏语经文应该能镇邪,但是好像只有在他清醒的时候才有用,而且刚才只发挥了一次,就使得他耗尽精力从而昏倒,现在根本是完全指望不上了。我身上的桃木牌好像只能克制新鬼亡魂,估计镇不住这个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精怪。
忽然,我想起胖子的背包里面,好像带着那个刻有铭文的黑驴蹄子,于是急忙的拉开拉链翻找起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不由得心灰意冷的没了主意。
我记得出发之前,明明亲眼看到胖子在打包行李的时候,将黑驴蹄子塞进了背包内,怎么就会消失不见了。那东西又不能吃,肯定不会被胖子偷吃掉了,难道说死弄丢了?这下可糟了,烟男的铁棍我拎起来都相当的费劲,更别说想要挥舞着御敌了。
没了可行的办法,我只好又匆忙的在胖子的背包内翻找起来。但他的包里面,除了蜡烛,手电筒的备用大电池,就是火柴和大量的食物,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不由得在心中咒骂一声“吃货”,忽然想起胖子用来防身的青铜匕首,焦急的环视一周以后,发现它正孤零零的被胖子遗落在了幽暗的墙角处。
眼前的丑陋缝合粽子正一步步的缓缓靠近,我不敢轻易离开昏迷不醒的二人身边,生怕缝合粽子会趁机对毫无知觉的二人出手。只好抽出烟男的背包,拉开拉链迅速的翻找起来。
烟男的背包里面都是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油布包裹的书籍,油布滑落了一角,我清晰的看到了封皮上面书写的文字。我差点跳起来欢呼,烟男竟然找到医书了,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打道回府了。
结果我喜悦的目光,刚好对上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立刻吓得我打了一个嗝,慌忙的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
缝合粽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我的面,弯下腰盯着我看,黑漆漆的眼睛好像旋涡一样要将我吸进去,我急忙扭转头,避开看它的眼睛,浑身紧绷的一动也不敢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在虎口脱险。结果得出的结论却是,根本没办法能安然的脱险。
我坐在地上闪躲缝合粽子的母港,将身体慢慢的向一边移动,想要将它从昏迷的二人身边引开。我一边悄悄的移动,一边心想:要是我的腿没有受伤,就可以绕着串联的多间石室内奔跑,引缝合粽子追赶,再想办法找机会弄死它。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将他引出石室,然后将他远远的引开,然后想办法摆脱他,再从新回到这里,这样才能保证烟男和胖子二人的安全。
可是,丑陋的缝合尸并没有理睬我,而是对地上躺着的二人十分的感兴趣,弯着腰凑到他俩的面前。我一看立刻就急了,急忙从地上跳起身,大声叫嚷着:“我在这里,丑八怪你来抓我!”
结果,这丑陋的缝合粽子还真给我面子,立刻好像一道闪电一样窜到我了的眼前 ,伸出尖尖的利爪就掐向我了的脖子。
慌乱间我匆忙将身体向后一仰躲避攻击,但由于受伤的腿没办法完全控制惯性,迫使我一下子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而屁股上面受伤严重,瞬间没有心理准备的冷不防跌落,促使我的臀部好像被大锤重击了一下,痛得我“妈呀”的一声惨叫,直接又从地上弹起。
而身旁的缝合尸,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明明行动十分的缓慢。现在却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愤怒的暴走,根本不给容我思考片刻的时间,它见一击未成,便见双手又弯成了鹰爪的形状,向我的头顶抓来。
我顿时感觉头皮一凉,心中惊骇:他姥姥的,我不会变秃顶了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门帘大婶的真身
缝合尸突兀的出现在石室内,为了把它从胖子和烟男的身边引开,我用尽了浑身解数。
结果缝合尸突然暴走,双手袭上我的头顶,令我顿时怒火中烧,飞起一脚踢在了缝合尸的腿上。结果右脚就好像踢到了铁板一样,脚掌上面的骨头差点都没碎了,攻击不见效,我慌忙的掉转身,一瘸一拐的往石室外面跑去。
缝合尸闪电一般在转眼间已经堵在了石门口处,我只好心中不断的暗骂,无可奈何的缓缓向后倒退去,两眼不错神的紧盯着粽子的脸,以此推测它的下一步动作。它脸上缝合的伤痕格外的惊心刺目,让人即十分厌恶又心生恐惧。它又开始不断的缓缓向我逼近,我无路可逃,最后只好退回到了胖子他俩的身旁,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勉强弯下腰低头对他俩说:“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要一块去地府报道了,有伴相陪,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寂寞了!”
话刚说完,缝合尸已经按耐不住性子,挥动着利爪扑了过来,我心死的一闭眼,心说:来吧,二十年后,小爷还会再来盗一次你的墓,你给老子等着。
结果诅咒以念完,却没有迎来预想中的死亡,却听到了一声怪异的嚎叫,接着我就被撞飞了出去,头部很不幸的撞在了后方的石壁上。就在我双眼迷v离的睁开之时,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用脚踩在倒在地上的缝合粽子胸v口,将双中一个黑黑的东西。十分强势的塞进了缝合粽子的口中。
丑陋的缝合粽子立刻双腿乱踢,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见它在挣扎中逐渐的失去了力量。四肢瘫软的慢慢停止了挣扎动作,而此时的我,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合上,正在逐渐的失去意识。我努力不让眼皮落下,但由于头部受到撞击,使得眼前的景象十分的模糊不清。依稀恍惚看到丑陋的缝合粽子,已经像死猪一样瘫死在地上。而踩着它的女人,慢慢的转过身,饶有兴趣的看向摔在墙角处狼狈不堪的我。
我揉了一下眼睛。看见近前的女子有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一双媚人的凤眼和小小的樱桃口,好像古画上面走出的古典美人一样,她的样子除了美还是美。使我想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来描述了。
这么美的女人。看上去却是十分的面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但是这个漂亮的女人自己怎么会一时忘却,难道是曾相识的感觉是因为曾经在梦中相见的原因?那现在就在梦中好好的回忆一下,看看我们是否是前世之缘!想到这里,我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无数的人和事,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在我的梦中,但都是黑白色的身影,唯一一个有彩色的身影。是个女人的背影,我紧紧追随她的脚步。加快脚步想要超越她,一睹她的面貌。
微风拂面,她的秀发在风中飞舞,我甚至闻到了阵阵洗发水的香气,非常的沁人心脾,这样更加剧了我的好奇心,想要一睹芳容,迫切的心情一发不可收拾。
我发疯了一样加快步伐,大腿上的肌肉不断剧烈的舒张,离不远处的美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片刻后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头乌黑秀发的女人,缓缓的将头扭转了过来。
头发,无数的黑发在风中飞舞。
她的脑袋前面竟然没有五官,而是和后脑勺一样,长满了乌黑的秀发。
恐惧,恶心,胃内的食物在不住的翻搅,胃酸像洪水一样泛滥,随时都要涌出我的口中,额头上面的汗水,好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滚落,无比的惊悚使得我痛苦的弯下腰,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双腿发软,咚的一声无力的跪倒在地。
满头乌黑秀发的女人面对着我,缓缓的低下头,黑色的头发如同倾盆而下的雨水一样,不断的顺着我的后脑海划过我的耳鬓,擦过我的两颊,让我感到阵阵肝胆俱裂的恐惧之情,痛苦的惊呼忍不住的脱口而出,“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忽然,有人用力的摇晃我的身体,对我呼唤着“醒醒,醒醒。”
我悄然的睁开双眼,发现那个长满黑色秀发的女人,仍旧正低着头看着我,我立刻惊恐的大喊一声“不要”,瞬间就将拳头挥了出去。
结果就听到“哎呀”一声娇v吟,我定睛看向眼前,一个绝色的美女正用一只手捂着左眼,一只手指着我想要说什么,结果被眼睛的疼痛取而代之。
是她,那个在我昏迷之前,放倒丑陋缝合尸的那个美女。
我慌忙从地上坐起身,十分抱歉的对她说:“对不起,我刚才做恶梦了,错将你当成女鬼了。”
美女用细白如青葱的手指摆了摆,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就当她是原谅我了,回头看到胖子和烟男都躺在我的身后,身体上的伤口都已经被仔细的包扎好了,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体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心想:一定是眼前这个美女的杰作。忽然,我想起屁股上面的伤口,猛地一下子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我有些尴尬的对眼前的美女说:“首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然后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斯文,敢问美女怎么称呼?”说完以后,我立刻觉得自己用了美女这个称呼有些轻v佻,可又一时想不到该如何称呼才好,不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美女大概有些生气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就用偷偷的盯着捂着眼睛的美女细看,越看越觉得漂亮,但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我忍不住好奇问她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怎么觉得好像认识你。”说完我又觉得这些话好像也有些不妥,十分像极了那种很低级的搭讪,我生怕她会误会,将我当成了不入流的登徒浪子,于是急忙解释说:“我是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但一时想不起来了,兴许是我记错人了。”
美女轻轻的放下左手,一双丹凤眼盯着我看,清澈的眼神像水波一样涌进了我的心,刹那间我便感觉好像把魂儿都丢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双勾v魂的眼睛看个不停,似乎哈喇子都快淌出来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急忙心念一转,稳住心思,稍微将眼神下移,盯着她的樱桃小口,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丢人丢大发了。不过我相信这世上的男人,都很难抗拒美女魅v惑迷人的目光。坐怀不乱,除非是太监。
我感觉美女火热滚烫的视线就要将我的脸颊给射穿了,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不至于迷倒像这样的大美女,心生诧异:她到底是怎么了?
足足被她盯着看了半晌,她这才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开口对我说:“我就知道你能轻易的认出我。”
闻听此言,我立刻盯着她看,原来我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没有错,我们真的见过面,但是就是无法在记忆中对号入座。
美女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眼睛猛看,我一下子就深陷进她的一汪清潭中,她的樱桃小口缓缓的张开,却说了句让我感觉被雷劈了一样的话,“我就是那个门帘大婶慧芳。”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完全没办法将她和门帘大婶的邋遢形象重叠在一起,虽然一直没有见过门帘大婶的确实样貌,但是门帘大婶的身材,绝对没有眼前女子的这般苗条。而且眼前的女人手臂好像白藕一样,手指好似青葱一般,和门帘大婶粗糙的手掌完全不一样。这两个人,完全明明毫无相像之处,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而就在我还在诧异得脑袋一团浆糊之时,她竟然说出了更为惊讶的话语,“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叫做“天雨”,就是每天都在下雨的意思。还有你去云南时遇到的眼镜男,和去异士居买玉圭的小白爷,其实都是我假扮的。”此番身份的表白,就如同天雷滚滚一般,无情的轰击我的大脑,让我引以为傲的大脑,瞬间惊愕的停止了所有思维。
我现金完全没办法思考,眼神呈现呆傻的状态,而眼前这个叫做“天雨”的女子,不顾我现在的状态是否清醒,开始对我讲述起一个又长又十分精彩的故事。
天雨是个孤儿,小的时候便父母双亡,七八岁的时候被一个戏班子的班主收养了。然后开始每天便早起艰苦的练功夫,学唱腔,打杂,因此她很会做家务,学了一身的本领,特别是习得了“软骨功”,使得她吃了不少的苦头。
后来在她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便如同出水的芙蓉一般美丽脱俗,戏班的台长生怕她的姿v色滋生祸端,便早早准备将她卖给一个大官,给大官的痴傻儿子当童养媳。
天雨知道以后,在同僚的帮助下,从戏班子跑了。她知道大官的势力很广,就逃到了深山里面的一个尼姑庵,隐世当起了尼姑。(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碰巧的发现
十五六岁的天雨从戏班逃到了一间叫做“善缘庵”的尼姑庵,天雨不敢有所隐瞒,便将遭遇说给了善缘庵的庵主听。
善缘庵的庵主“静安师太”是个一心向佛的善心之人,她毫不迟疑的收留了天雨。静安师太不止是个吃斋念佛的善人,也是一位奇人,精通武学,还会一项几乎失传的绝技,就是“易容术”。
天雨在尼姑庵并没有落发,是因为静安庵主说她尘缘未了,便当起了静安师太的俗家弟子。静安师太觉得与天雨有缘,便将绝学易容术传授了给她,天雨天资聪慧,没学多久便很快的心领神会得心应手,会唱戏也使得她能轻易的转换成男人的声音,技艺甚至比师父静安师太更胜一筹。
转眼春去秋来光阴似箭,天雨从一个涉世未深的黄毛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有一天,她下山去化缘,在化缘的途中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她心神不安便急匆匆的赶回尼庵。
结果,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之间她生活了五年有余的庵院,竟然变成了一片汪洋火海。许多人围在院墙外或是救火或是在看热闹,消防车在不停的洒水,庵院的大门已经烧得面目全非,院墙也倒塌了一片。
天雨见到此般惨景,疯了一般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进了茫茫火海。天雨在后厢房内找到已经昏迷的静安师太,将她背出了快要倒塌的禅房。跃过离她最近的院墙,来到了庵院的后山安全处,这才将静安师太放在了地上。发现师父的道袍破烂不堪,额头手臂上面还有几处伤口,好似有打斗过的痕迹。
天雨泪眼汪汪的对昏迷不醒的静安师太大声呼唤着:“师父醒醒,师父醒醒”。
静安师太缓缓的睁开眼睛,微笑着看着天雨,温柔的对她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说完,抬起手爱惜的抚摸天雨的脸颊。然后又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两样东西放在天雨的手心,便表情严肃的叮嘱她说:“这桃木牌是师门的信物。你戴在身上可以消灾避难。而这半块玉佩,是一组佩饰的最后一块,它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你一定要保管好。”说完。静安师太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天雨想要扶起静安师太去给她医治。但静安师太抓住天雨的手摇摇头对她说:“我没关系,你现在要好好听并铭记师父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要追查纵火之事,最好能找个好人家,平凡的过完此生;但我曾经给你卜过一卦,你一生命运多折,以后的命运也会跟这半块紧紧相连,想要逃脱也逃脱不了。但我要你谨记一点。无论如何不能害人性命,铭记于心害人终害己。”说完。便永久的闭上了双眼。
天雨抱着师父的遗体放声痛哭,一向聪明的她,从师父的语气中听出来,是有人故意在庵院放火,而且静安师太身上有着十分明显的打斗过的痕迹。
静安师太颇懂武学,一般人根本无法近身,袭击她的人一定是江湖中人,功夫颇为了得。但天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此事追查清楚,为师父报仇。她将师父的遗体掩埋在尼姑庵的后山中,便乔装改扮开始追查在庵院中放火杀人的事情。
结果,她几经辗转,耗时五年,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而所有的矛头终点,都纷纷的指向了“异士居”。于是她开始改换着各种身份接近异士居,首先她盯上了我和胖子,跟踪我们去了云南,结果发现有人要暗杀我俩,不巧被她花钱雇的女伙伴替我挡了蛊毒,她只好放弃跟踪我俩,留在了彝家寨照顾中毒的同伴。
后来,她知道我们平安归来,就到异士居打探消息,买走了我从“襄王墓”带出来的“玉圭”,想要从玉圭身上追查我们下斗的目的,然后推测那些幕后黑手为什么会盯上异士居。结果,她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越发感觉异士居的神秘,一直在暗中等待机会,可以更深入的接触异士居。
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偷听到我和胖子想要招店员的谈话,于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死皮赖脸的进了异士居。
听完她简略的故事说明,我内心的震撼却是非同小可。
令我吃惊的是天雨原来和我们是师出同门,因为她身上也有和我一样的“桃木牌镇鬼牌”,师父口中的四块桃木牌,现今已有三块现世了。还有令我更为震撼的是:她说的半块玉佩,使我立刻联想到之前从云南襄王墓拿出的檀木盒,那里面就有三块可以首尾相连的玉佩,难道和她手中的半块玉佩有关系。但是转念一想,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但是想到天雨也想要进襄王墓,虽然她嘴上说的目的是跟踪我和胖子才去的,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我并不知晓,也许她早就知道襄王墓里面藏有玉佩,所以才会错将玉圭买走。
我在心中盘算天雨讲述的离奇故事的可信度,虽然身世讲得十分详细,但是其中有许多微枝末节并未交代清楚,比如她师父的俗家身份,为何一个远离尘埃俗世的庵主,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她为何会盯上异士居?五年期间,她到底查到了什么依据凭证,具体是那些矛头直指异士居,她为何对这些事情支支吾吾并不详谈?
虽然她看似坦诚相对,但她其实只是把她想要说的故事讲述完毕,实而背后隐藏的了更多的和目的。这也说明她并不十分相信异士居,要不她完全可以拿出桃木震鬼牌和师父相认。但是,她却用尽各种手段接近和打探异士居,是什么使她有所顾忌?
我看着貌美如花的天雨,忽然内心浮出一个奇妙的想法,现在我所看到她的这幅面容,难道就真的是她本来的面貌吗?我甚是怀疑。而且我明显察觉到她心机很深,脑子绝对比我还聪明百倍。从她刚才的讲述中细品便能得知,她详细的讲述了在尼姑庵被毁之前的经历,而后的事情却巧妙的略过,说明她并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如此掏心掏肺的讲述她幼年时的过往遭遇,无疑只是为了打消我对她的怀疑。
我天性疑心重,她的招数到我这里不好使,她看似真诚的讲述我却是半信半疑,甚至可以说只相信了其中的十分之一。但是,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异士居,既然她已经浮出水面,窗户纸总会有捅破的那一天,现在还是装傻利用她比较好,这样能从她身上打探到更多的消息,还可以借用她的力量,将胖子和烟男带离这里。
我一直侧身躺在地上,因为清醒以后,轻易地就能感受到肚子和屁股上的伤口,传来的揪心疼痛,使得我既不能躺着也不能趴着。两只手臂的枕麻了,就只好起身站着。
天雨对我讲述完她的故事以后,我一直都没有说话,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到该对她说些什么?想要问她一些问题,估计她只会以谎言相对,那还不如不问。而且现今还不知道她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我们,如果轻易交谈,太容易被这个精明的女人套出话来了。所以在还没想到办法对付她之前,最好不要和她接触太深。
我扶着石壁语气十分平淡的对她说:“我去方便一下。”说完,便慢慢的移步往外走。
天雨大概很是诧异我的态度,听完她的故事,一般人应该多少都会有些反应,而我却是可有可无的故事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但她十分的聪明,很快便知道我在刻意与她保持安全的距离,了然于心她便笑了笑,俯身查看胖子和烟男的身体情况。
我身上的伤口因为移动好像撕裂一般疼痛,这时又一次想起自己屁股上面的伤口,刚才天雨包扎伤口的时候,自己不是被看光光了,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 心悸脸红,随即想到她刚才**的笑容,心说她原来是误会了,她定是以为我不好意思,才不敢和她搭话。但是她怎知,小爷我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怎么因为这点小事,就不敢和女人搭话,这其中完全是另有隐情。不过让她误会也好,这样我就可以轻松的在她身边转悠,打探她的真实目的。
我移动出石室,来到外面的另一间石室内的昏暗墙角处解手,快完事的时候我一低头,发现墙角的地面上竟然有条黑色的蛇,仰起头,正用邪魅的双眼直视着我,吓得我不由自主的发出“妈呀”的一声惊叫,尿都撒到了我的鞋面上,连忙慌乱的向后倒退了两步,闻听身后面传来了飞快的脚步声,而我双眼紧盯着地面上的黑蛇,心说:这里怎么会有蛇?
结果地上的黑蛇静悄悄的一动不动,好像冬眠了一样,令我不禁好奇的凑近仔细观看。(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暗室疑云
墙角处地面上的黑蛇,身上的鳞片在微光中闪闪烁烁,眼睛邪魅却无神,细看发现原来是一条蛇形的黑色石雕,看不出来是何种石头制成,被摆放在墙角的地面上。石雕的蛇鳞雕刻得十分细致,眼睛也活灵活现,在地面上蜿蜒爬行的样子栩栩如生,难怪我会误以为是真的蛇。
这时我身边走近一人,我没回头也知道是天雨,因为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她秀发散发出来的味道。
忽然,猛然听到她发出“妈呀”一声的怪叫,接着便捂着脸跑远了。我心说:女孩子就是胆子小,一只假蛇就把她吓够呛,完全忘了自己刚才也被吓得够呛。
蓦然间,天雨刚才惊叫时的表情浮现在了眼前,我想到了什么,立刻一低头,接着便慌忙的拉上裤子上面的拉链,霎时间脸被臊得通红,心中大骂自己才是胆小鬼,被条假蛇吓得如此失态,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又气又恼,我将怒火发泄在了蛇形石雕身上,对准无辜的蛇身就是一脚。结果,眼前的石壁突然一晃,竟然左右旋转的向内翻转打开,我急忙用手电筒向石壁后照去,冰冷的石壁后面,竟然还隐藏着一间密闭的石室。
一阵冰冷的阴风从幽暗的石室内吹出,令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忽然,从幽暗墓室内传出一个十分凄切又孤冷的女子声音:“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终于把你等来了。”
我诧异的急忙打着手电筒望向石室室内查看。大声质问道:“谁,谁在里面?”结果,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空空的石室内什么也没有。
忽然那个哀怨的女子声音又突兀的响起,音声音好似柔丝一样自问自答的说道:“不是吗?不是他吗?不是他。”
听着她的落寞失望的语气,我突然心痛起来,紧接着手脚发轻,头也变得晕沉沉十分的不清醒,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
忽然,我的后脑勺受到了猛烈的袭击。接着我便咚的一声倒地,昏死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时,天雨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见我醒了,急忙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坐起身,捂着被攻击的脑后勺说:“刚才有人偷袭我。”
天雨好似松了一口气说:“刚才打你的人就是我。”
我诧异不解的看向天雨,她则是一脸悠闲的用匕首撬开罐头。然后对我说:“刚才我发现你站在石室门口自言自语的说胡话。还一边大声的叫嚷着我来了,我来了,甚至还在不停的痛哭掉泪,接着便好像个木偶一样晃晃荡荡的走进一间暗室内,一掌将石室内的铜质棺椁的盖板击飞,拼命向内爬去,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我在旁边拼命的拦着你也无济于事。没办法只好将你敲晕拖了回来。”
我听着天雨如同天方夜谭的话语,心中的疑惑就像大海一样深。什么铜质棺椁?石室内我刚才看过了。明明记得是空无一物。还有我竟然往棺椁内爬,我记得自己先前连石室的门都还没进去,就被人给偷袭敲晕了,怎么自己的记忆和天雨的讲述有这么大的差异。还有,我怎么可能一掌将铜质的棺材盖击飞,武侠小说也没有这么神奇,难道天雨是在说谎?
但是天雨的样子并不像说谎,她还在自言自语的讥讽我心里精神能力低,这么容易就被鬼怪操v控了心神,竟然还敢下墓倒斗。我对她的讥讽充耳不闻,石室就在那里,只有现在再去那里证实一下,一切便可以真相大白了。于是我站起身,结果却被天雨给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陪你一起去。”说完便从地上站起身。
我刚想迈动步伐,突然感觉脸颊传来了一丝冰凉,惊奇的用手一摸,发现脸上竟然湿漉v漉的,看来我刚才真的哭过,心中不由得一惊,开始相信刚才天雨的离奇的讲述。我忍住好奇心又从新坐下,天雨不解的看着我,我抬起头对她说:“那个石室有古怪,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
天雨微笑着看着我,然后坐下对我说:“你真够小心谨慎的。”
我知道这话并不是表扬,我的个性就是小心谨慎得过了头,胖子经常这样讥笑我,我早已经习惯了。知进知退真君子,能屈能伸大丈夫!有句话叫冲动是魔鬼,我可不想与魔鬼打交道!
天雨将打开的肉罐头和烙饼递给我,我毫不客气的开吃。结果我发现她只在吃干干的烙饼,便把肉罐头递给她,她并没有接,而是淡淡的对我说:“你受伤了,要补充营养,我只要可以填饱肚子就好了。”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天雨,心里十分的感动,不由得心想:她本来的个性就是这样善良吗?“不知道”三个字立刻浮现在了我的脑中时,这才发现我对她的了解知之甚少。
吃过饭后,天雨把胖子和烟男身上的绷带解开,黑色的糯米立刻哗啦啦散落了一地。胖子身上的伤口又多又深,看得人是胆战心惊,我不禁心疼得直皱眉。烟男身上都是皮外伤,但是他脸上的表情确实万般的痛苦,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我在一旁自己动手给伤口换药,天雨走到我近前对我说:“我来帮你。”说完,就立刻十分娴熟的上药包扎好我肚子上的伤口,然后以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趴下。”
我不知为何就乖乖的趴在了地上,她迅速的替我把屁股上的伤口换好药,我有些尴尬的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则盯着我的眼睛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能理解她的意思,疑惑的答了一句“啊?”
她用手一扶额头,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不会是被我打傻了吧?”
原来天雨是在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立刻认真的思索起来。石室旁边的那间暗室很是古怪,而且出口也不一定就在那里,还是先放着不理,等到胖子他们俩醒来以后,再一起去看个究竟,要不万一遇到机关陷阱,将我和胖子他们分开可就麻烦了。
我们现在身处的石室是地下墓葬群内的最后一间石室,当初我们跑过来的时候,是笔直穿过数个石室到达了这里,而这地下的墓葬群,其实好像迷宫一样的四通八达,一不小心就可能迷路了,无法再次回到这里。
现在胖子和烟男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实在是不方便带着他俩移动。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十分保险的决定,对天雨说了一个字“等。”
天雨什么都没有问,心领神会的守在胖子和烟男的身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除了吃就是睡,并不担心粮食的问题,这都也对亏了胖子的背包里面尽是吃不完的食物,而天雨竟然也足足带了两大背包的食物和药品,而其它的装备竟然一样也没有带,可见她刚开始的想法,便是找到我们,与我们汇合,这样我从新思考她冒险来机关重重的墓室目的,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救我和胖子。
胖子经过天雨无微不至的精心照料,在昏睡了两天半以后醒来了,当时我正在熟睡,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和天雨已经热火朝天的聊开了,而且还十分亲热的称天雨为师妹。见我醒来了,立刻炫耀的对我说:“老郑,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慧芳...不对,是我们的天雨师妹绝对是个好人,你还一直不相信。”
我呲着牙,敷衍的笑了笑,心中却是在想:其实自己现在还是不相信这个所谓的天雨师妹,谁能保证这个名字就不是假的了。
我看到地上竟然升起了一小堆火,心想阴暗的墓内内哪里长有树木?
天雨用匕首将干硬的烙饼割开,然后将肉罐头塞进饼内,放在火上烤起来,胖子在一旁馋得直掉哈喇子。
我靠近火堆问天雨说:“哪里来的木材生火?”
天雨将烤好的烙饼递给胖子,胖子立刻大口咬下,结果心急烫到了舌头,用手一个劲的给他的胖舌头扇风,样子别提有多滑稽。天雨笑着看了一眼出丑的胖子,然后继续烤饼,不紧不慢的回答我说:“是棺材板。”
胖子疼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伸着舌头的对我说:“老郑,你...你给我看看,舌...舌头有没有烫坏?”
我笑着看向胖子,结果猛然的反应过来,立刻吃惊的问天雨说:“你离开过这间墓室?”
她望着火堆并没看我,而是点了点头。
我立刻有些火大的对她说:“我不是说了要在这里等吗?”
胖子看到我对天雨发火,十分不满的对我说:“老郑,你抽什么疯,干嘛对天雨师妹大小声?”
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神经太过紧张敏v感,便小声的对天雨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把我找到那间暗室和中邪的事情,详细的对胖子讲述了一遍。(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古.画卷
我们三人围坐在火堆旁,天雨在罐头的铁盒里面倒进一些水,然后把铁盒架在即将熄灭的火堆上方。胖子早就按耐不住要去密室那里看看,我拦着他,坚决不同意他这样冒失的行动,我对他说:“烟男小哥还没有醒来,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而带着昏迷的他进入那个诡异暗室,实在太过太危险了。还是等烟男小哥醒来再议。”
胖子继续撒泼耍赖,不断的嚷着要去暗室内看看,我求救的望向天雨,结果她却端起火堆上面罐头的铁盒,走到昏迷的烟男身边,将汤水缓慢的喂进烟男的嘴里,她十分细心的在确保昏迷不醒的烟男不至于饿死,我不免在心中不由得感叹道:还是女人比较心细,会照顾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死死的看住胖子,怕他不听我的话跑去暗室那里。我不知为何,对那间暗室十分的抵触,从心底排斥不想靠近。
胖子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烟男也在我昏睡的时候醒来了,我这才发现自己最近总是低烧而且贪睡,不知是不是跟伤口在愈合有关系。我很开心烟男能够醒来,他好像完全不记得他身体发光的事情,只是告诉我们,他身上的梵文经文是他师父给他纹上的,是为了克制他身上的寒毒,并也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用处。
烟男听胖子炫耀一般的讲完了有关天雨的故事,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接过来天雨递给他的食物,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胖子没趣的一撇嘴。坐到一边生闷气。这是烟男对任何事情一贯的态度,表面是波澜不惊漠不关心,其实内心早就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愿人知,所以我也并不在意。
烟男大概之前耗尽了精力,所以才会一直沉睡不醒,现在精力已经完全恢复了。一双鹰隼的眼睛,又变得十分的冷冽逼人,散发着夺目的精光。
这天早上吃过饭。胖子便猛地站起身,大声的说道:“既然烟男小哥醒了,我们就去暗室探险吧!”说完,就开始收拾他的背包。
我不知为何不想再次踏足那间暗室。但是又想不到好的理由拦阻。烟男对暗室的事情问都没问,便默默的拿起背包就走,我只好跟在他们的身后,心中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的抗拒进那间密室?也许内心深处,对天雨说的自己中邪的那番话,感到十分的介怀。
隐秘的石室内,确实有口巨大的棺椁。最外层的铜质椁盖已经被打开了,难道真如烟雨所说:是被我一掌拍飞了铜质的棺材盖?那我得有超人一样的能力才行。这铜质的棺材盖。没有大型的机械起重工具,光靠人力是根本无法打开的。
胖子诧异的看着打开的棺椁说道:“这棺材盖怎么没盖上?”
我怕他担心,就对他说谎:“估计是太重了,当时的工匠没能搬动。”
胖子也不生疑,他天性胆子大心宽,对这些旁枝末节根本不关心,反而啧v啧称赞道:“打开更好,这样省着费力开棺了。”说完,便立刻大步到铜质的棺椁近前,驻足向内观看。
铜棺的里面是一个大红漆的木棺,描了金边。由于第一层的铜质外棺过大,要爬进去才能打开里面的木棺。
我们四个陆续翻进铜质的外棺内,胖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动手开木棺,口中还念叨着“升官发财,莫要见怪。”
木棺没有装钉,也没有封漆,我心中甚是纳闷,难道这是个“衣冠冢”,(就是没有装入遗体,只放入了墓主生前衣物和陪葬品的棺椁。)不过,作为衣冠冢,也没必要弄这么大的一口铜棺做外棺,该不会里面藏着什么不得了的好宝贝吧?
想到这里我也来了兴趣,于是和胖子一起用力推动木棺的盖板,木管发出咯吱v吱的声响后,盖板便被我俩推开了一个狭长的缝隙。我立刻拿手电筒往内一照,但见红漆木管内竟然还有一层内棺。
胖子把木棺的盖板推翻在地,我这才看清里面的内棺竟然是副体积不太大的童棺。
胖子看着童棺,不屑的在一旁咂舌:“老郑,这斗不是汉代的吗?怎么里面这具棺材却是个现代制品?”
我心头一惊,心说: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副童棺是现代制品?便不解的问胖子说:“你是从哪里看出来这具内棺是现代制品?”
胖子伸手往棺内一指,一脸不屑的说:“你看这里面这个白色的童棺,不是塑料制成的吗?”
我闻听此言,立刻大笑出声,讥讽的对胖子说:“你丫的看见过谁躺在塑料的棺材里。你个榆木脑袋看清楚,这是副象牙馆?”
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好似塑料的象牙棺,然后嗤之以鼻的说道:“怎么可能?”
我笑着对他解说:“这是副象牙棺没有错。是将象牙用药水泡软,然后向编竹筐一样编成的棺材。清朝康熙年间,广东就曾经进贡过一张象牙编织的席子,给皇帝下棋的时候铺坐,当时康熙帝便经常席坐在上。结果,隔年广东变本加厉,在一年之内又进贡了六七件“象牙席”给皇宫。这时,康熙觉得事情严重了,此奢靡之风不可长,于是下旨禁止广东再向皇宫进贡象牙席,圣旨上还明令编织象牙席的工匠,改做其他的行业。中国古代在很久之前就开始崇尚象牙制品,不单单是在中v国,外国的贵族,也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喜爱收藏象牙制品了,当时的工艺技术,堪称一流。”
我讲完后,身后的天雨突然低声的说道:“古人没有爱护动物的观念,只凭皇帝的一句话,就避免了了它们的灭绝。”
我心头一惊,天雨的想法很是深远,不由得有些佩服她。康熙帝谕旨的目的就是如此,只因康熙帝圣明,此举就是为了保护大象这种动物,防止过度的泛滥捕杀。我并没有将这层意思直接点破,没想到天雨却听懂了其中的由头,我不免越加佩服她的心智聪慧。
胖子可没有保护动物这些深远的观念,他听说童棺是象牙制成,立刻双眼冒金光的盯着童棺看:“乖v乖,这么好的棺椁,里面得装着什么样的宝贝啊?”说完,就忍不住想要动手开棺。
我担心棺椁内有机关,便伸手想要拦住他,可是慢了半拍,胖子一下子便轻易的将象牙棺的盖板打开了。
大家齐齐看向棺内,象牙内棺为最后一层的棺材,起内并没有安葬尸体,而是在雪白的棺材底部,铺了一张白色老虎皮,上面放着一个古卷轴。白老虎皮光亮如新,古旧发卷轴也完好无损。
胖子手疾,转眼间便已经拿起了虎皮上面的卷轴,一扯绑绳,哗的一下打开了古画卷轴。手电筒的光亮齐齐的照向了展开的卷轴,这是幅画卷,上面画了一个古代男子,右上角还写了几句碣语。
我看着画卷上的古代男子,脑子好似雷劈一般嗡的一下子就懵了。画上的男子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去掉他头顶上用发箍绑缚的发髻,然后再将长发剪短,活脱脱就是自己现在的模样。当初自己曾在东北老家的唐古邪墓中看过一次自己的分身,此画卷中的人物与其十分的相似,难道是同一个人?
可是,在东北老家误闯进的地下诡异墓室,明明就是一座唐代的墓室,而眼下身处的墓室,确确实实是汉代的墓葬群,西汉距唐前后相差近千年,同样的人物形象,怎么会出现在年代相隔甚远的两间墓室内?这是在太过离奇得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再看古画卷右上角上面的几句碣语,更是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上面是用汉代隶写了一段偈语“七块半,首尾连,远古秘术在其间;人鬼恋,坟儿生,只羡鸳鸯不羡仙;阴一半,阳一半,此生游走两界边;生也好,死也罢,千年梦碎惊地天。”
这几句碣语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在东北的唐古邪墓中寻找月儿时,曾经在一个有三口棺材的诡异墓室内,昏迷不醒时,恍惚间在脑海中,有一个老者在不停的反复念叨着这几句碣语,当时自己还以为是蛊毒发作出现了幻听,如今看来那个声音是真的出现过。
我眼睛发直的盯着画卷,心想自己到底和这画卷中的人物有什么关系?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卷,而其他人则是盯着我猛看,突然,我看到画卷中间亮起了一个白点,接着在一眨眼的瞬间,白点变成了一个团火苗,然后画卷就立刻从中间位置着起了火。而与此同时,我的脑袋莫名的嗡的一下作响,眼前发黑,脚跟不稳,神智变得十分不清醒。
这时,那个悲戚的女人声音又忽然的再次出现了,说着同样莫名其妙的话语:“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你让我等得好苦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翻板陷阱
阴风阵v阵又昏暗不明暗室内,传来了一个女子幽然的话语,我的头莫名的剧烈疼痛起来,迫使我忍不住双手抱着头,痛苦的问道:“你是谁?你又在等着谁?”
脑中的声音却没有回答,就这么无端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是我的头痛却没有消失,反倒越加剧烈,恨不能一头撞向石壁,解释这般苦痛的摧残。我弯着腰,痛苦的捶打疼痛欲裂的脑袋,身旁的人都慌乱的呼喊着,奋力的拉扯我的手臂,我心中大叫着“拜托这剧烈的头痛快停止吧!”疼痛感越演越烈,已经痛得没办法呼吸了,心脏好似也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后我便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大家都焦急的围着我,胖子一脸紧张的问我说:“老郑,你丫的是不是有严重贫血啊?要不怎么没事总是晕倒。”
我头脑不是很清醒,心想:自己每次下斗都会受很严重的伤,不贫血才有鬼。可是,我此次的晕倒,却和贫血一点关系都没有。
天雨见我醒了,将水壶凑近我的嘴边喂我喝水。
胖子仍旧焦急的问我说:“你没事了吧?刚才真是吓死人了,你怎么就跟犯羊癫疯了一样。”
我有些虚弱的对他说:“不知道,刚才我的脑袋就好似中枪了一样疼痛。”
烟男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胖子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
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间诡异的暗室内了,便问胖子说:“我们怎么出来了?”
胖子咧着嘴一拍背包对我说:“画卷和老虎皮我都装起来了,象牙棺材盖板也被我拿出来了。本来我想拿整幅象牙棺材,可是太大了没办法携带,只好只拿了盖板,东西都拿到手了,还待在那鬼地方做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胖子,在我头痛欲裂的时候,他竟然把棺材内的东西都顺手牵羊了。便十分好气又好笑的对他说:“你拿棺材盖板做什么?那东西又大又沉。虽然值钱但是不好出手,你知不知道,中国为数不多的象牙席都在博物馆里面展示。你这东西谁敢收,就算有人敢收,器物也要讲究个“全”,一整幅象牙棺才会有人感兴趣。你光拿个盖板能有什么用?”
胖子不理会我。用手抚摸着冰凉的象牙盖板,自言自语的说:“没人收,我就把它当夏天的凉席用。”
我两眼一翻,无奈的说:“这玩意是棺材的一部分,你也不嫌晦气。”
胖子立刻还嘴说:“倒斗的手艺人,哪有嫌棺材晦气的,天雨师妹你说是不是?”
天雨眯着她的丹凤眼看着我俩,悠悠的开口说:“你俩真有闲心斗嘴。有这时间怎么不想想出去的办法。”说完冷冷的看着我俩,一改她以往和善的态度。
我俩这才觉得自己有些不靠谱。但是相互早就已经习惯了,即使大难临头,该拌嘴时还是会互不相让,也许看在旁观者的眼里,会觉得我俩脑袋有问题。
我问过胖子才得知画卷并没有着火,而我却出现了幻觉幻听,这使得我打死也不想再踏进诡异的暗室了,胖子也认为没必要再进去查看了,因为他已经摸完了明器,现在暗室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于是我们整顿行李,开始顺着一间间石室往回走,我们选择了穿过左侧横向相连的石室,然后逐个搜寻起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
这座西汉的墓葬群,大得超出想象,有许多空的墓室既没有安放棺椁,也没有陈列陪葬品。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石室,最终迷失了方向。用来辨别方向的工具罗盘,指针发疯了一般拼命的乱转,而指南针的指针,却跟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们漫无目的在这地下迷宫一样的石室内穿梭,终于走到了尽头,前方没有其他的石室可以通行了。我扶着冰凉潮湿的石壁喘气休息,因为由于屁股上的伤,我想坐下好好的休息一下也不行。
这时,胖子从旁边走过来,好像要和我搭话,他也学我扶着墙的样子休息。结果,就在他将手按在墙上的同时,面前的石壁突然向内一番,将我和胖子冷不防的带了进去。
我心头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有机关。”
我和胖子毫无心理准备的被墙壁的翻板机关,同时带到了另外一处,而石壁的翻板机关立刻在一瞬间就从新关闭了,恢复成原来冰冷石壁的样子。我急忙走到石壁的近前推了两下,结果冰凉的石壁纹丝不动,看来这石壁只能从外面开启。
胖子惊慌的问我说:“怎么回事?”
我对他解释说:“这里也是间暗室,咱俩误碰机关了。”心想:师父曾今交代过,下了斗以后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要随时保持警觉。自己实在是太容易疏忽大意了,看来还是历练太少的关系。
胖子不理会我说什么,急忙回头向暗室内看去,我估计他是惦记着这间暗室内是否也有明器。
而我却担心外面的人千万不要冒失的进来,于是准备通知他们一声。结果已经晚了,还没等我开口,就见天雨和烟男,两人一起跌进了我的面前,心中不由得暗叹道:完了,出不去了。
我十分不满的指责对他二人说:“你们俩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这下倒好了,四个人全都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了。”
天雨一双凤眼也有些恼怒的看着我说:“还不是担心你俩的安危,谁让你俩这么不小心,跌进了陷阱内。”
烟男听到出不去了,就试着推了推面前的石壁,结果正如我所说一样,石壁没办法从里面打开来。
我回头看了身后的石室,这间石室并不是墓室,内部也没有摆放棺材,所以不用担心胖子会动手开棺而误碰机关。想到这里,便转回头,专心致志的研究眼前的翻板石壁,找寻再次开启的机关。
结果,站在我身旁的烟男忽然像脱了弦的弓箭一样窜出,飞奔到暗室里面,一把抓住了站在远处的胖子,然后用力的将胖子向后一甩,我看到被甩飞的胖子屁股,跟地面摩擦的都冒火星了,便急忙跑过去问道:“怎么了?”
只见烟男安静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等众人将眼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时,这才伸出了一只脚,踏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就见看似整体如一的地面,蓦地一下子向下翻转起来,露出了地面下方的一个黑魆魆的深坑,里面倒插了无数闪着寒光的利刃。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的地面竟然和进来处的石壁一样,都采用了翻板设计。我脑袋迅速一转,既然这里设计了防盗设施,说明前方一定设有进出口。这里的西汉墓葬群,设计成环v环相套的圆形迷宫,存放棺椁的墓室在圆形迷宫的最中心,而外围空空如也的石室,全部都是用来防盗的,无数的石室虚实相间的错乱连接在了一起。
这个地下的西汉的墓葬群设计如此庞大又巧妙的机关,可见这个消失的族群,在当时有可能是雄霸一方的王族。只是无情的岁月将奢华的棺椁付之一炬,只留下了诡异的机关,守护着腐朽成泥的棺具,令人唏嘘不已。
胖子被烟男摔飞在地上,本来想发飙,但当他看到自己如果再向前跨出一步,就会掉进下方的陷阱内,变得千疮百孔,着实吓得不轻。他拍着自己的胸膛,然后又摸摸头发安慰自己说:“拍v拍身,魂上身;摸v摸v毛,吓不着。”这两句话是东北的俗话,是当受到过度的惊吓时,借以一种类似于催眠的咒语给予心理暗示,用来安定情绪。我一直都认为这两句话是远古时期,留传下来的巫术咒语,用来帮助惊吓过度的人叫魂用。
胖子安稳了一下情绪,立刻好奇的用手按动地面上翻板,然后向下观看。
我站在一旁不解的问他说:“你丫的不眼晕啊?”
胖子看着眼前一直向前延伸的地面,问我说:“老郑,你说这前面的地面上,该不会都是像这样的翻板吧?”
听到胖子的问话我心头一惊,这间暗室同之前遇到的那间狭小的暗室完全不同,首先这里没有存放棺椁,而这间石室又非常的狭长,尽头的石壁处离我们大概差不多有五丈远。我思索了一下胖子所说的问题,要是这里的地面上都是翻板,我们根本就无法过去,而身后的石壁也打不开,那我们不就是被困在这里了吗?
这时,我身旁的烟男打开背包,将一截铁棍绑在一根绳子上,用力的向前一抛,铁棍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眼前的翻板,落在了远处的地面上,地面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然后烟男便瞬间将铁棍拉回,继续将两外两节铁棍也困在了一起,朝着更远的地方抛去。
结果,地面发生了变化,向内翻转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掉进陷阱
烟男用铁管绑着绳索试验地面上的翻板位置,在地面上的翻板翻转的一瞬间,他眼疾手快的将绳子一抖,落在地面上的三节铁棍并没有随着翻板被带进陷阱内,而是在地面上端滞空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就被烟男拉了回来。
如此反复的实验了多次,我们了解到前方的地面上有多处的翻板陷阱,但是,每个翻板陷阱大约有五米宽,之间都隔了大约一米宽的结实地面,人只要成功的踩在上面,便完全不成问题的可以到达对面的石壁近前。于是,我们开始讨论过去的方法。
说实话,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是人,即没有鸟的翅膀可以飞过去,也不能像蜘蛛壁虎一样可以爬墙过去,我毫无计策,只好静静的听着他们三个人进行各种讨论。
冷酷如常的烟男仍旧少言寡语的只说了一句话,“我能过去”。
接着胖子思考了一下说:“我也能过去。”
天雨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语气略显不确定的说:“我想我应该也能过去。”
听完三个人的发言我傻了,看来就是我自己过不去?他们三人都已经想好了过去的办法。我十分不解的问道:“你们给我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过去?我怎么没想到。”
出乎我意料之外是胖子这个榆木脑袋首先发言了,他信心满满的对我说:“其实很简单。这石室内地面上的翻板,虽然很宽跨不过去。但翻板只有在踏到它两侧的时候,它才会翻转,使得你脚下落空掉进陷阱内。而我们只要不踩在翻板的两侧上。而是踏在它中间转轴的地方,快速的跳到对面的结实的地面上,便可以轻松安全的过去了。”道理很简单,可是我没听明白,要怎么样才能踏在翻板中间的转轴上,然后安全的离开,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胖子笑着对我说:“没听懂?那好。我给你演示一下,你就明白了。”说完站起身,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猛地向前冲去。双脚瞬间离地,身体向上一跃,紧接着在身体下降的同时,将一只脚重重的踏在了翻板的中间位置。然后借力向前一窜。转眼间便顺利安稳的降落在了地面上。
我听到眼前的翻板发出卡吱吱的声音,但却没有翻转。
胖子十分连贯的动作展示,即轻松又漂亮,我不禁忍不住贺了一声彩。
胖子谦虚的朝我拱v拱手,接着烟男一言不发的将几个背包都准确的丢在了胖子的脚边,然后也如法炮制的越过了翻板,跳到了胖子身旁。动作更是轻松惬意,如履平地。胖子赞扬的竖起了大拇指。
现在就剩下我和天雨还待在这边,我有些忧心的问她说:“你也能过去?”
天雨看了我眼。然后点点头,接着便也轻松的跳了过去。这下我可着急了,冲着他们三个喊到:“你们三个都会功夫,能轻松的过去。现在把我自己留在这边怎么办?我他姥姥的怎么过去?”
天雨笑着对我说:“我们早就考虑到你这个文弱书生的能力了。”说完,便把一根粗绳的一端扔了过来,然后对我说:“你绑在腰间,然后像我们一样跳到翻板的中间,然后我们拉你过来。记得,踏上翻板的时候要立刻向上跃起,我们才能顺势拉你过来。”
我听完她轻松简洁的描述,差点没吐血,心想:这是什么破办法?先不说我能否按照他们的想法利索的完成任务,就算我侥幸的跳过了这个翻板,后面还有十几个同样的翻板陷阱再等着,他们三个是哪里来的信心,本事就笨拙的我又受伤严重,怎么可能完成这艰巨的挑战,弄不好会连累他们一起掉进布满利剑的陷阱。
我实在是没有信心,可是又别无选择,总不能娘炮的说:“我不行,我害怕”,那还不如直接跳进陷阱里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我咬紧牙关,将绳子绑在腰间,然后不住小声的自我催眠说:“你能行,一定能行。就当前面没有翻板,都是结实的地面,你一定能轻松的跃过。天雨那小妮子都行,你一个大男人也一定能成功。”
说完,我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冲着前面拉着绳子的三人说道:“准备,我要开始了。”
我决定不给自己太多的思考时间,叮嘱完,便立刻噔噔噔的向前冲去,然后一跃而起,飞身踏向翻板中间转轴的地方,接着又迅速向上一窜,腰间猛然感到一股力道拉扯着我,接着我就跌跪在了地面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胖子笑嘻嘻的站在一旁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我喝了一口天雨递给我的水,长出了一口气说:“小菜一碟,难不倒我。我们继续。”
有了经验以后,接下来的翻板很快便顺利的通过了,来到了最后一个翻板近前,可是这个翻板明显比之前的宽出了许多。烟男拉回试探用的铁棍,皱着眉头看向我。
我目测了一下眼前翻板陷阱的宽度,以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办法踏到翻板中间的转轴处。我们只好坐下来从新探讨越过翻板陷阱的方法,最主要的因素就是我,他们三个大概各自都有办法能过去,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将我这个文弱的书生安全的送到彼岸。
胖子说他可以背我过去,我急忙摆手说:“这个翻板实在太宽了,你背着我肯定过不去。”
天雨看着两侧的石壁说:“这里的墙壁是坚实的石壁,要是泥土墙壁就能在墙上插上铁棍,到时候无论是系上绳索,还是踩着过去,都可以轻易的通过了。”
大家都是一筹莫展,我顿时觉得给大家添麻烦了,看来倒斗手艺人还是得要文武双全,才能在这些诡异的斗里面全身而退。自己光脑袋好使没有用,身体素质也必须同步才行。
突然,胖子猛地一拍大腿说:“我们只要在两边架起绳索就好了,让老郑他顺着绳索爬过去。”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可是,这石室内既没有柱子也没有大树,绳索要绑在哪里?
胖子不假思索的直接说:“绳子我和烟男一人站一边扯着,我绝对有信心能承受你的重量,你就尽管放心的爬过去。”他说得相当笃定,自信满满,可是我却是一点也没有信心,坚决不同意胖子太过完美的天真想法:“绳子绑在你俩的腰间,万一我要是掉了下去,你俩定会也被我带进陷阱内,我不能拿你俩的生命来冒这个险。”
胖子立刻不满的对我说:“你就别婆v婆妈v妈的了,我都说了我有信心。难不成你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胖子见我摇头,立刻说干就干,飞身越过了翻板,过去了对面。我在他不停的催促下,只好百般无奈的攀上了架在他和烟男之间的绳索。
在绳索上面的攀爬,并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手脚和腰部都要用力,而且我还得提着气,不敢运用太大的力气,怕他俩承受不住我的力量。我小心翼翼的爬了将近一半的距离,脸颊上的汗水噼里啪啦一直的往下掉,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暗示,自己应该爬快点,于是手脚加快了速度。
眼看着就要爬过翻板了,突然发现石室上方顶部的石壁上,隐隐浮现出一张脸盆一样大小的黑色大脸,眼睛弯成了月牙型,咧着大嘴冲着我诡异的笑着,然后突然猛的向下俯冲,脱离开顶棚的石壁,奔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吓得“妈呀”一声乱了手脚,浑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用力,转眼间,胖子和烟男就被挣扎的我给带着跌进了陷阱。我顿时心凉了半截,两眼一闭,心说“完了”。
骨碌碌,我们四个人相继滚进了翻板下的陷阱。
胖子惊愕的身体向前倾倒时,天雨出于本能的想要拉住他,结果也被带进了下方陷阱。
不知是老天保佑,还是我们几个命大,这个宽大的陷阱内,并没有倒插利刃,我们摔在了柔软的泥土上,但也摔得我双眼冒金星,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胖子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首先对我发难说:“假斯文,你丫的看到鬼了,瞎叫唤个啥?这下可好了,集体掉进陷阱里了。你看这里这么深,我们怎么出去?”
我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回话,心说:刚才那张大黑脸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无端唐兀的出现,又忽然消失不见了?
我把刚才看到鬼影一样大黑脸的事情说给了他们听,胖子急忙抬头向上望去,可是上面的翻板挡住了所以视线,我们被关在了漆黑一片的地下。
胖子不相信的问我说:“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太过紧张而产生幻觉了?”
天雨的一双凤眼也透着不相信眼神的盯着我看,石室内昏暗不明,我的精神有过度紧张,黑色大脸一闪即逝,我也不是十分的确定,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鬼魅的大黑脸
掉进陷阱的事情没有必要再追究探讨了,现在得研究从翻板陷阱内上去的问题,而且背包都留在了上方,我一时没有想到主意,又因为身体疼痛,便躺在地上没有起来。
胖子见我仍然躺在地上,便对我说:“老郑,你打算在这里做窝孵v蛋啊?”
我稍微动了一下,便立刻感觉浑身都在痛,不满的瞪了胖子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说:“我又不是老母鸡,做什么窝?实在是浑身痛得起不来。”
天雨听我说完,急忙蹲下身检查我的身体状况,然后松了一口气说:“没事,没有骨折,躺着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在我躺着休息的片刻时间里,烟男已经想到了上去的办法,他开始在陷阱内部泥土的石壁上用匕首向上逐一挖洞,每个洞都有半个手掌深,上下相隔半臂的距离,然后他便开始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胖子也紧随其后,向上爬去。
天雨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问我说:“怎么样?你能自由行动吗?”
墙壁上像壁虎一样攀爬的胖子扭转头,看向下方,对天雨说:“你不用担心他。虽然他看着像个文弱书生,关键时刻的爆发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说完,他就扭过头,继续向上攀爬。
我心说:胖子天天嘲笑我,这时候怎么就相信我的能力了?不过,听完他的话,我想想也是挺有道理,自己几次倒斗中。都眼看着要倒下,最后都坚持了下来。于是对天雨说:“没事,我们也上去!”
本来天雨坚持要在最后的位置上。这样她可以保护我的安全。可是,让一个女人保护我,我这个大老爷们的面子往哪里搁。最后,在我百般的坚持下,天雨同意了我最后一个爬上土壁。
我们掉进来的这个陷阱很深,最少都有三丈高。我爬了不到一半的距离,就感到踩在石壁内的半个脚掌。好像要断裂了一般疼痛,手心的汗水和泥土都和成了泥汤。再咬着牙坚持爬了一会,我便被其他人远远的落在了后面。此时我的腿肚子已经开始抽筋,额头的汗水一直流过眉毛,淌到了眼睛里,意志力也快被消磨殆尽了。
最上方的烟男好像已经撑起翻板爬了出去。这多少使我安心了不少。也增强了我爬上去的信心。
我开始发力向上攀爬,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的爬上去。
烟男和胖子在上面掀起了翻板,天雨钻了出去,眼看着我也要爬出陷阱了。忽然看见那个鬼魅的大黑脸,就趴在翻板的内侧,吓得我“啊”的一声大叫,然后双手就脱离了土壁。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后翻仰。
心中暗叫:坏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地面上的胖子忽的向下探身。飞快的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用力的向上一拉,直接将我从深坑内拽了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天雨对瘫坐在地上的我说:“你没事吧?”
胖子看着惊魂未定的我说:“你丫的刚才是怎么回事,又见鬼了?”
我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惊魂未定的大口的喘着粗气。
胖子吃惊的问我说:“你又看见那张大黑脸了?”
我点点头,胖子急忙向四处张望,然后一脸失望的对我说:“我怎么没看见?”然后问递给我水喝的天雨说:“天雨师妹,你看见了没?”
天雨摇摇头,胖子又询问的看向烟男,但稍后就立刻意识到问他也没用,便扭转过头,伸出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没发烧,应该不是说胡话。”
我甩开他的手对他说:“我没发烧,也不是说胡话,是真的看到鬼了。”
天雨抬头看向头顶,的石壁顶棚然后说:“是不是壁画啊?也许是种特殊的墨汁,然后运用特殊的绘画方式画在石壁上,只有在特定的光线下,通过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所以,斯文师兄才会无意间碰巧的看到了,而我们却没有发现。”
我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也许那张大黑脸就是一种特殊罕见的壁画,也是用来防盗的小措施,巧妙的放置在了关键的位置,才致使我害得大家掉进了陷阱,最后还差点没在陷阱里面摔断腿。
我虽然同意天雨的看法,但是我对她称呼斯文师兄感到有些不自在,心说:她怎么可以这么随意轻松的就管我叫师兄,我可是对她一直耿耿于怀,完全没把她当成自己人,现在内心深处一直在提防着她,她现在怎么若无其事的跟我套近乎。
胖子笑嘻嘻的对天雨说:“还是师妹聪明。”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比你的月儿都聪明。”说完我就后悔了,干嘛这没事提起月儿,这可是胖子心里一直都不能愈合的伤口,心里不住的大骂自己是猪头。便有些不好意思又愧疚的低声对胖子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胖子的神情先是变得暗淡,然后笑着一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没事,我知道你是嘴快。不过,从这里出去以后你得请我吃大餐,来平复我内心的创伤。”
我笑着对他说:“请你吃一辈子大餐也不成问题。”
天雨看着嬉皮笑脸的我俩,忽然冷冷的说:“你俩腻歪够了没?赶紧抓紧时间找出口!”
我心说这天雨怎么忽冷忽热,变化多端,一会很温婉,一会很热情,一会又像冰山一样,性子实在令人琢磨不透。但一想到她现今为止的经历,就多少有些理解了。她定是受了不少的苦,遭了许多的罪,内心和我一样提防着所有人,谁都不信任,也不想真正亲近,一切行为都只是为了某些目的而为之,并非出自自身的真情实愿。但自己比她幸福血多,至少身边还有一个生死相依的兄弟胖子,和一位待我如己出的慈爱师父,而她身边,却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与人打交道,性子自然会有些阴晴不定,应该给予理解。
烟男已经在尽头的石壁处查看,他还一如既往的靠得住,不像我和胖子这么不着调。
胖子将地上的背包拾起背在身上,我俩也相继走到了石壁近前。
面前的石壁左右两侧都推不开,光滑的石壁上既没有纹饰,也没有机关之类的布置,我盯着眼前的石门深思了起来。
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看到我愁眉苦脸的陷入思索中,很是不满的踢了面前的石壁一脚。结果,石壁的上方突然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痛得“哇呀”一声怪叫,跌坐在了地上。
原来眼前的这处石壁,并不是左右翻转,而是上下翻转,非常简单的一处机关,却混淆误导了我们的思维方向。
我笑着看向坐在地上抱着脑袋痛叫的胖子,调侃的说:“胖子,你的脑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不过,功夫怎么退化了。是不是头脑一发达,四肢就变得迟钝了。”说完,便被自己逗得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胖子看着大笑的我,十分不悦的说:“小人得志,小心笑岔气。”结果,他刚说完,我就笑呛到了,弯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天雨走过我身边,幽幽的说了句:“真有闲心。”
我拍了拍胸膛,咳嗽总算是止住了。心说:这天雨怎么变得如此阴阳怪气,一反常态。难道是她看出我提防她的心思,所以生气了。还是因为我们深处在危险重重的墓室内,而我和胖子这不着调的性格,令他反感或是担心了,于是言语才会变得非常犀利,提醒我们要保持清醒。她在异士居不久,并不知道我和胖子的打闹,从小就肆意的由着性子的不分环境和场合。
记得小的时候,我俩被一群疯狗追,结果一边跑,还一边指责对方,结果我俩吵着吵着却先打起来了,把追赶我俩的疯狗都给吓跑了。越是在这种险恶的环境内,我和胖子越会轻松以对,这叫心态好。
看来我得找机会跟天雨解释一下,我可受不了她现在这个古怪的样子,想到这里我心头不由得一惊,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天雨了。于是,急忙晃晃头,甩开这个些念头,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干嘛跟她解释,也没必要在乎她的态度,只要时刻提防她就好了。
烟男等人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都先后钻过了上下翻转的石壁,我也急忙蹲下身,推开面前的石壁钻了出去。
我将头伸过石板下方以后,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猛然间看到那张鬼魅一般的大黑脸,正邪气十足的笑着,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恐之余,立刻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用力的将面前的大黑脸向远处推开。
结果,忽的听到“啊”的一声惊叫,我立刻看到蹲在我面前的胖子,毫无防备的被我推倒在地,向前滚了出去。
我惊得的蹲在石板下无法起身,想要伸手拉住胖子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时,坐在地上休息的烟男一把拽住了胖子的衣服,此时胖子的下半身,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内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箭阵
我在石板下方准备钻出起身的时候,看到鬼魅的大黑脸就在我的眼前,吓得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它推离我的近前。
结果,眼前传来一声惊呼,待我定睛一看时,发现胖子被我推倒向前滚了出去。
而在前面的几步开外,有一个乌漆墨黑的大深坑,胖子的半个身子,现今已经掉了下去,我和天雨急忙奔到烟男的近前,帮他把胖子拉了上来。
胖子惊魂未定的趴在地上,不依不饶的骂我说:“假斯文,你丫的想要谋杀亲夫啊?”
我没理他半真半假恼怒的玩笑话,急忙扯下他背上的背包,将拉链拉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
之前我看到的大黑脸一定不是壁画,如果是壁画,怎么会出现在胖子的背包上,结果害得我把胖子推了出去,差点让他掉进了陷阱内。这里的光线只有我们手中的手电筒,和天雨手中一盏昏暗的探灯,石壁上的壁画,绝对不会折射到帆布的背包上。
胖子看着我怪异的举动,担心的问我说:“老郑,你怎么了?别吓唬我行不行。”
天雨和烟男也诧异的看着我,胖子背包内东西散落了一地,除了吃的,就是老虎皮和古画卷,象牙的棺材盖板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他丢弃了,却没有看到大黑脸的踪影,我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心想: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或者出现幻觉了。
不可能。我内心立刻否定这个念头。俗话说:“事不过三。”我已经看到鬼魅的大黑脸三次了,绝对不是眼花,这鬼东西一定就藏匿在我们的身边。伺机而动。
看着眼前面色紧张盯着我看的三人,心里突然涌上了一丝恐惧。
那大黑脸一样的鬼东西,该不会就潜伏在他们某个人的身上吧?
我把内心的恐惧埋藏压抑在心底,然后强打精神对他们三人说:“我没事,就是...就是...”磕巴了半天,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谎言当借口解释,。
烟男拍拍我的肩头平淡的安慰我道:“没事就好。”说完。就转身开始查看身后的深坑。
胖子一脸轻松的对我说:“有我在你身边,你有什么可担惊害怕的,别紧张放轻松。我还指望着你带我离开这鬼地方。我可是闻够了这里的土腥味儿。”
天雨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笑笑,听了胖子的话,多少有些释怀。现在并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有这些可靠的朋友在我身边,同我共进退,实在不用太多担忧。
想通了,我便站起身,开始打量身处的这间墓室。这间墓室和之前的石室完全不一样,是间土坑墓室。前面的地面上被挖了一个横贯墓室两端的大深坑,深浅和我们之前掉进去的那个大小差不多。但是。这深坑向远处无尽的延展开来,一眼根本望不到边。底下又是漆黑一片。以我们现在的光源力量,根本无法看清太远的距离。
回忆一下进入这地下墓葬群的经历,我心中不由得想到的感叹,这迷宫一样的地下墓葬群,其内设置的防盗机关可真够规模庞大的了,完全超出人们的想象范畴。
烟男偏过头对我说:“我们得下去看看。”
我点点头,就开始从胖子的背包内掏绳索出来,烟男将三节铁管连接成铁棍,然后将其插在泥土地上,又将绳索系在铁棍上。
烟男执意要一个人下去,我则是坚决的不同意,因为我对那张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有会不时出现的大黑脸,一直耿耿于怀,绝对不能让队友们落单。于是,在我的再三坚持下,我们四人集体下到了深坑内。
下到深坑内以后,我们接着微弱的亮光看向远处,顿时被深坑底部的情景,深深的震撼了心灵,令我们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深坑内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一眼绝对会感到窒息进而昏倒。
胖子看着远处的箭阵对我说:“老郑,有没有安定剂给我来点,我现在怎么感觉心慌的厉害。”
我安抚他说:“你靠在墙边上休息,不要随便乱动。”心说: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胖子大概就有密集恐惧症,平时我怎么没有发现,也许他只是凑巧这时感到身体不适,并不是真的因为密集恐惧的关系。我担心神智不太清醒的胖子会头重脚轻的跌进箭阵中,便先将他安顿在深坑的角落处休息,然后嘱咐天雨照看他。看着胖子颓靡不振的样子,稍微感到有丝好笑,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胖子,竟然也有心慌害怕的时候。
烟男已经叼着烟卷蹲在不远处的地上查看,我也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小心又谨慎的向前移动了几步,蹲下身查看地面上已经拉开弓,随时准备将我们射穿的利箭。每个利箭的根部都被切开一个倒勾型的月牙豁口,使得利箭可以挂在密密麻麻张开的弓弦上,只要有人不小心触动机关,几千只利箭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发生连锁反应,绝对无死角的将身处在深坑内的全部人,射成浑身长刺的刺猬。
不过,我发现弓弦大多都是牛筋之类的动物蹄筋制成,经过常年的腐蚀,很多都已经失去了它的功能。所以,只要我们小心避开那些还可以触发的弓箭,应该能够安全的穿过箭阵。
我把我的看法对烟男说了,烟男大概也有相同的想法。虽然做法十分冒险,但是别无选择。
我将想法对天雨和胖子传达一边,结果坐在角落处靠着泥土墙壁休息的胖子,便立刻一口就否决了,他摆手又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不行。那些密集的弓箭我看一眼就会感到头晕双腿无力,根本没办法穿越过去,还是想其它的方法吧。”
我笑着建议胖子说:“既然你看了会头晕。那就好办了,你可以蒙着眼睛走过去!”
胖子瞄了一眼密集的箭阵,没好气的对我说:“你的心肠大大的坏掉了。”
我没接话,一旁的天雨接嘴说:“这个办法我看行,只要有人在前面引领着你,一步步慢慢地向前移动就好了。”
我本来只是说句玩笑话,没想到成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由谁带领胖子行进又成了问题。通常这种时候最佳的人选就是我,可是我担心那张大黑脸随时会唐兀的出现,到时我惊慌失措,不小心害得胖子跌进箭阵就惨了。
可是剩下的二人中,我对天雨感到不放心,让烟男领着胖子,胖子自己又闹别扭不愿意。两害相衡取其轻,最后,我不理会胖子的无理取闹,决定让烟男领着他走,我走前面趟路,天雨在最后面断后。
胖子蒙上了眼睛,一切准备就绪,我便小心谨慎的走进了箭阵内。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弓箭,脚踩在**的箭杆上,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我看着腐朽得已经不成样子的箭阵,紧绷的神经顿时轻松了不少,便开始大胆的迈着步伐向前行进,还时不时的回头查看胖子他们的状况。
忽然,我一不小心踢到了一根完好的弓弦,顿时心凉了半截:“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只见地面上的一支弓箭,嗖的一下弹起,转眼间飞过我膝盖的位置,然后就无力的向下坠落,掉在了地面上。
我相当后怕的拍了一下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原来这个深坑内的密集箭阵,已经完全失去作用了,根本不会造成威胁。
胖子蒙着眼睛走在后,行动十分的缓慢,嘴里却是非常的不安分,一直嚷着“饿了。”
我只好找了一块利箭**严重的安全地方,将地上的弓箭处理了一番,然后叫大家围过来坐下休息。
天雨将食物分给大家吃,我对蒙着眼睛的胖子说:“箭阵已经失去功效了,我们可以安心的加快速度行进,你是不是可以不用蒙着眼睛了?”
胖子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说:“我看到这些密集的箭阵就头晕,跟它有没有危险没有关系。”
我又建议他说:“箭阵已经**的差不多了。要不你低着头,不要四处张望,一心专注的只看着脚下的路,这样我们也可以快点走出这里。我们现在才走了大概十分之一的路程,以这样的速度行进,猴年马月才能走出去?”
胖子咽下食物,点点头说:“我试试看。”
胖子听了我的建议,我们行进的速度确实是快了不少,很快就到了深坑中央的位置。
我担心胖子的状况,回头问他说:“你还行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胖子回答我说:“不用,肚子是饱的,就不会感觉到累。”胖子这人十分的好照料,只要将他喂饱了,任何事情都不是问题。
我笑着回转身,继续行进。隐约见能看到前方的出口了,而就在这时,我也发现了脚下的异常怪异之处。(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虚惊一场
深坑内的箭阵已经走过了将近四分之三的路程,我蓦地发现脚下的箭阵发生了便会,有了异常之处。
箭阵变得越来越密集,而且铁质的箭头光亮如新,闪烁着耀眼的寒光,而利箭的箭杆和弓箭的弦,也都好像新换上的一样,令我感到阵阵的头皮发麻,不禁吃惊的心想:这些崭新的弓箭,难道是被人最近才新安放在这里的吗?
此时,要是手中有盾牌就好了,我不禁想起胖子之前提着的象牙棺材盖板。不过,棺材盖板已经不知在何时被胖子舍弃了,现在也没办法再回去找了。
眼前的箭阵越来越密集,前进变得十分艰难。现今只剩下了最后一段的距离,可是箭阵内已经变得无法安全落脚的地步了,我只好叫大家停止继续前进。
大家围坐在地上,商量讨论该如何才能安全的走出箭阵?
天雨首先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里的箭阵怎么会这么新,就像刚刚布置的一样。”
胖子将蒙着眼睛的眼罩掀开一个小角,瞄了一眼眼前的箭阵说:“这里的弓箭也太新了,你们说是不是假的?”
我闻听此言,立刻问他此话的意欲为何:“什么意思?什么东西是假的?”
胖子回答我说:“我怀疑这里的箭阵是假的。”
听胖子信口开河的说箭阵是假的,我不禁莞尔一笑:“你该不会是又要拿出你那套鬼神论了吧?”
胖子摇摇头,撇着嘴说:“这里哪像有鬼的样子。我的意识是说:这里的箭阵有可能是海市蜃楼之类的虚幻东西。”
胖子的话太过玄乎。我十分不相信的摇摇头,然后看向烟男,想要征询他的意见。
烟男叼着烟卷。目不转睛的看着近前闪烁寒光的箭阵,完全没有要加入讨论的意思。我心中不由得哀叹一番,最近和烟男相处下来,我发现他只要有人带头做事,他便绝对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偶尔会来溜达一下。
天雨否决胖子的想法说:“这里没有海,也没有沙漠。怎么会出现海市蜃楼。”
胖子以前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天雨师妹,这你就错了。我所说的意思并非是单指海市蜃楼,有可能这里原本有箭阵。但经过岁月的摧残已经荡然无存了,而却因为某种原因,留下了虚幻的残影。就像有人在雷雨夜里,看到紫禁城里有清朝的皇家卫队士兵穿墙而过。或是某个废弃的古墙角处。会出现日本士兵杀v人的虚幻景象,其实这些都只是保留下来的一些残影而已。”
通常胖子离奇的奇思妙想我都不是很赞同,可是,他这次说出话有一定道理。但是,谁敢去验证他说的是否正确。万一箭阵并非残影而是真的,去触动机关的人必死无疑,而且留在深坑内的其他人也会有生命危险。
胖子急脾气又来了,焦躁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没主意了。办法还是你们来想。我负责睡觉就好了!”说完,把眼睛上蒙的布向下一拉,然后便不发一言的开始闭目养神了。
这样重要的时刻,烟男就像没事人一样置之度外,胖子又撂挑子不干了,就剩下了我和天雨二人面面相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雨看着我,轻声的询问我说:“他俩一直都这样....”估计她后面想说的话是“不着调。”,大概怕他俩听到,结果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深深的叹口气,然后有些无奈的问她说:“你对前面这写崭新如初的箭阵有什么看法?”
她立刻摇摇头,我无奈的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指望别人给我点建议是没用了。有句话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我静静的闭上眼睛,将所有的脑细胞都调动运作起来,开始思考这完好如初的箭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首先我想到的是有人刚刚布置了这崭新的箭阵,但随即就立马否决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此大的工程,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完成的。
其次我又从新思索了胖子所说的话,他说这个崭新的箭阵其实并不存在,只是个我们能看到的幻影而已,我觉得这种太过虚幻的论调也不大可能。绷紧的弓弦,木杆的纹理,箭头上的寒光,千年前留下的残影,怎么会有如此的逼真?
另一个不符实际的离奇想法就是闹鬼,我们现在有可能遇到“鬼遮眼”或者是“鬼打墙”,这种想法不禁让我想起了那个如同鬼魅的大黑脸。
忽然,从胖子那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打呼噜声,扰乱了我的思路。我真是由衷的佩服他,在这样恶劣紧迫感十足的环境下,他竟然也能睡着。我没好气用脚的踢踢他,胖子立刻从梦中惊醒,一下子掀开眼罩,瞪大眼珠问我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笑着对他说:“天亮了,刚才屠夫说了,今天是你出栏的日子。”
胖子瞪着牛眼对我说:“老郑,我发现你真没正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笑着反问他说:“你丫的都能睡觉,我就不能开玩笑了?”
胖子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精神爽朗的开口问我说:“你找到箭阵变新的原因了?我们怎么样才能从这里出去?”
我摇摇头说:“没找到原因。估计大概是与环境因素有关。你看,我们之前看到的棺椁,还不是有的**不堪,有的却完整如新。”
话刚说完,我忽然想到哪里有些不对?立刻猛地一下站起身,警惕的向四处张望。其他人被我突兀的动作都吓了一大跳,胖子站起身,惊慌的问我说:“怎么了?”
我拉着他的胳膊,悄声的对他说:“有鬼。”
胖子声音发颤的问我说:“在哪里?不会在我背后吧?”
我低声对他说:“不知道。我也还没看到。”
胖子闻听此言松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我一巴掌,责怪的说:“你丫的都没看见,怎么知道有鬼。”
天雨大概听到我俩的交谈了,十分吃惊的看向我。
我急忙捂住胖子的嘴说:“之前我们看到的棺椁,不是都腐烂得很严重嘛?”
被我捂住嘴巴的胖子点点头,然后将我的手扯下,问我说:“那又怎么样?”
我见大家都好奇的看向我,只好压低声音继续解释说:“而我们遇到没有腐烂的棺椁时,不是都遇到了鬼怪吗?我想之前所看到的大黑脸鬼影,肯定就躲在这箭阵的暗处。”
大家听我说完,都立刻紧张了起来。天雨竟然害怕的抓紧了我的手,她小手柔柔软软,握在手里很是舒服。我急忙摇了下头,心想: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会沉迷在这种不要脸的感受中。
所有人都神情紧绷,天雨抓着我的手越抓越紧,我惊叹道:这个看似瘦弱女孩子,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就在我感叹天雨力气大的时候,忽然,眼角余光瞄到我的右侧,好像有个黑影一闪。于是,立刻慌忙向后急转身,并同时朝着左边快速的迈了几步。
可是,我忘了,天雨还抓着我的手,由于我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一下子没有没防备的天雨摔倒了。而她出于求生的本能,一伸手,抓住了身旁胖子的裤子,而蒙着眼睛看不太清四周的胖子,浑噩间被天雨带着向后跌倒,眼看着就要跌入了他身后崭新的箭阵中了。
烟男全神贯注的警戒前方,我的目光都被闪过的黑影吸引过去了,等到我俩发现胖子向后跌倒时,已经为时晚矣。
我伸出的手没有抓住胖子,而胖子他在跌倒的瞬间,竟然还把身旁的天雨推离开了箭阵,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摔进了箭阵中,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胖子”,嗓子眼发甜,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然而,就在这悲痛万分的时刻,戏剧性的一幕忽然蓦地发生了。胖子安然无恙的跌倒在了地上,而深坑地面四周的恐怖箭阵,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静,极度的安静。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使得太多复杂的情感席上心头,我一下丧失了语言能力。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喊着屁股痛的胖子,我瞬间感觉双腿无力,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胖子则是一脸兴奋的从地上跳起来嚷嚷道:“姥姥的,真让我给说对了。这里崭新的箭阵就是海市蜃楼一样的幻影。哈哈哈,老子真是命大。”说完大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刚才生离死别的瞬间,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压下心中的五味杂陈淡淡的说了句“我没事。”
胖子将我从地上拉起,然后结下掉落到下巴上的眼罩,笑嘻嘻的说:“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安心大胆的继续前进了。”
我此时的心情可不像胖子那么轻松如意,太阳穴上的青筋还在一蹦一蹦的乱跳个不停,我注视着胖子开心前进的背影一动不动。
这时烟男走了过来,将手按在我的肩头说:“结果是好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方行进。(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堵死的出路
经过虚惊一场,我的心脏上下起伏得厉害,一时无法平复心情。而在鬼门关绕了一圈的胖子,竟然若无其事,心情大好的继续前进。而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瞬间的烟男,也是十分平淡的走过来安慰我说:“结果是好的。”。
我知道烟男此话的含义,虽然刚才我们差点都命丧黄泉,但是因祸得福,反倒解决了我们目前的最大难题。
天雨大概是自责她自己刚才的行为,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只好柔声的安慰她说:“刚才的事情是人类的本能,并不是你的错。而且是我先大意了,责任在我,你不要自责难过了,就像烟男小哥说的,结果是好的,走吧!”
天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责过深,一直低着头,默默不语的行进,好像眼泪还一直啪嗒啪嗒的滴落。
我心说:这丫头的个性也太难以琢磨了。怎么觉得她好像具有多重人格。丫的,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该不会是精神分裂的精神病吧?
胖子和烟男离我俩有一段距离,我想着尽快把她哄好,要不一会儿胖子又该指责我欺负她了。只好柔声细语的安慰她说:“你别伤心了。我都说了,刚才的事情不赖你。这都是出于人类的本能,遇到危险会自然而然的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而且胖子也不像稻草那么软弱。再说了,刚才其实怪我,要不是我突然转身向前冲去,你也不能.....”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天雨忽然仰起脸,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对呀!刚才要不是你突然犯病,我也不能害得胖哥跌倒。差点害死了大家。这事都怪你,和我没半点关系啊!”说完,神情一派轻松的快步追赶胖子他们。
我又一次傻眼了,心说:这丫的,是有病吧!我好心好意的安慰她,她倒好,反咬了我一口以后。竟然开心得屁颠屁颠的跑了,搞得我好像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使我现在的心情好像跌进了谷底一样。十分的郁闷难解。
我急忙向前追赶天雨,一边走一边说:“不是,我好心安慰你,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走在前面的胖子他们。兀的停住了脚步,原来,眼前已经到了深坑的尽头,这间土坑墓室的出口处。
可是,出口却不止一个。
眼前的土坑墓室出口有两个,而且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一个在深坑的正前方,是个黑黝黝深邃的洞口;另一个出口在深坑上方的远处地面上。是个大敞四开的石门,要从深坑内爬上去。向前走一段距离,才能到达石门那里。
胖子回过头看着我,征询意见:“走哪个?”
我习惯性的看向烟男,他一双鹰隼的眼睛紧盯着前面的出口,然后我看到有丝光线在他的瞳孔上一闪而过,就见他立刻打开背包,掏出绳索和匕首,开始攀在左侧的泥土壁上,迅速的向上攀爬。
烟男好像动物一样,天生具有对危险来临时的敏锐洞察力。
胖子见烟男有所动作,立刻也跟着行动起来,待他俩攀爬上去以后,立刻将我和天雨拉了上去。然后烟男便迅速的收好绳子,对我们说了句“走”,接着便头也不回的向前方的石门走去。
我早就习惯了烟男的这种行事风格,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胖子向前走去。
我们很快就穿过了大敞四开的石门,走进了一间狭小的石室内,前方没有路了。
胖子刚想发难,我也是疑心烟男小哥怎么选了一个死胡同。结果烟男刚走进石室以后,便转身在门口处摸索起来,好像在查找关闭石门的机关,可是一无所获,然后他又开始在石室内搜索起来。
我心中疑惑越演越烈,心想:烟男不禁把我们带进了死胡同,怎么还想关闭石门困在我们。但他完全集中精力的寻找机关,如果我此时问出心中的疑惑,他大概也会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我的提问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烟男小哥的性格虽然孤傲,但他做事一定有其目的所在,我只好自行揣测起来。关闭石门,除了困住我们,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将别人挡在外面,难道烟男小哥的目的不是困住我们,而是要保护我们?这么说:在外面,难道有出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危及我们的生命安全吗?
于是我立刻走到石门近前,向外张望,侧耳聆听,但却没有听见任何异常的响动。缝合粽子的身影忽然闪过脑海,我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心想:千万不要再出现和它一样棘手的东西了。
烟男遍寻黑暗的石室以后,在一处十分不起眼的墙边犄角处,发现了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黑蛇,蜿蜒爬行的黑蛇样子好似一条小蚯蚓,眼神不好的人,根本无法在黑暗中发现它的存在,烟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其找出,可想而知,在他高度集中精神做事时,已经到了完全忘我的地步。
机关触动,石室内的一扇墙壁向内翻转开来,我们立刻鱼贯的钻了进去。
钻过翻转的石壁机关,我立刻拉住烟男问他说:“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追赶我们?”
烟男看着我,刚想说什么,忽然眉头一皱,紧接着就捂住了我的嘴,我立刻听到身后有清晰的响动声,就是从我们刚才进来的那间石室内,传来了一些声音,由小变大,最后好似象群奔跑一样剧烈的震动声,惊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在黑暗中向后倒退。
震动声在响过了一段时间以后逐渐减弱,好像一个巨人迈着缓慢的步伐远去了。我们这才深呼了一口气,打亮手电筒,开始观察现在所身处的这间石室。
石室非常宽阔,但里面却是空无一物。奇怪的是,在这间石室地面上的四周,挖了一圈的深沟,但深沟的宽度非常的窄,只有大约一寸宽,却深不见底,里面似乎还有液体在缓缓的流淌。
我本来想查看一下深沟内的液体为何物,为何千年间竟然没有干涸,难道这深坑底下是地下河,因为是活水,所以至今未曾干涸,仍旧在缓缓的流动。结果我刚蹲下身,胖子便冲着我喊道:“老郑,你过来看看,这里用壁灯。”
于是我只好站起身,朝着胖子所在的石壁近前走过去。
胖子见我过来,便立刻问我说:“老郑,你看着壁灯还能不能点亮?里面有没有有毒物质,点亮不会使我们中毒吧?”
我贴近石壁,仔细观看墙壁上面的壁灯,发现里面有一层厚厚的黑褐色的油膏。已经干涸得好像龟裂的土地一样。如此贴近壁灯,我并未闻到刺鼻的异味,但在封闭的石室内,绝对不能产生有毒气体,为了保险起见,我让胖子将蜡烛插在壁灯上,点燃蜡烛,而并不直接使用壁灯。
胖子在发现壁灯的第一时间,没有贸然点燃,而是询问我的意见,担心里面有毒,我不由得心想:这家伙的心性难道转变了?在他点燃蜡烛的时候,我夸赞他说:“钱光荣同志,我发现你最近有进步,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值得表扬。”
天雨听到胖子的大名,忍不住噗嗤一下乐出声,胖子则是十分不满的对我说:“假斯文,胖爷我不是告诉过你,少提胖爷我的大名,你丫的是不是裤腰带没眼——记不住(系不住),要不我在你的身子捅几个窟窿,好让你涨涨记性?”
我笑着对他说:“我这不是在夸你吗,你怎么还生气了?不过,你这么积极的寻找光源是想要干什么?”
胖子将四面墙壁上面的壁灯都插上蜡烛以后对我说:“有光亮,好做事。”说完,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靠着石壁休息。
我见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休息,便笑着问他说:“你不是说要做事吗?怎么偷懒休息了?”
胖子拉开背包,将油纸包着的烙饼拿出来,一边嚼着发干的烙饼,一边对我说:“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填饱肚子,而你要做的事就是寻找出路,分工明确,各尽其职。”
我就压根没见过,能把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人,我忍不住笑着调侃胖子说:“那你点亮蜡烛可真是方便你做事了。要不你把饼吃进了鼻子里面去,可怎么办?”我笑着说完,发现烟男后天雨都靠着墙壁在休息,估计刚才在深坑内,高度紧绷的神经,十分他俩累坏了,寻找出路的任务,又理所应当的落在了我的身上,于是我便在石室里面,转悠了起来。
这间石室和其他的石室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地面上的狭窄深沟,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墙壁上面嵌着墓灯。铜质的连枝壁灯上面挂着薄薄的灰尘,我轻轻吹散灰尘,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我在壁灯上下摸索一番,发现其灯座是活的,可以向顺时针方向扭转,于是双手握住连枝壁灯一发力,将壁灯转动了一圈。
结果,就在我转动壁灯的同时,在我身后一直闭着眼睛休息的烟男,忽然从地上猛地弹跳起身,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近前,迅速的抓住了我的双手。(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生死之门
石室内的墙壁上面镶嵌了连枝壁灯,我发现壁灯能够转动,心想也许是开启出口的机关,便毫不迟疑的握住壁灯的灯身,将其扭转起来。
结果一直在我身后靠着墙壁休息的烟男,突然从地上弹跳起身,扑到我的近前,抓住了我的双手,我当下立刻意识到不好,自己好像闯祸了。
烟男他没有来得及制止我的行动,墙壁上面的连枝壁灯被我转动了一圈。而与此同时,石室内发出哗啦啦的响动声,只见我们进来处翻板石壁四周,鬼魅一般的滑伸出几只手指般粗细的铁条,一下子便将翻转的石壁给牢牢的插死,这下子无论是从里还是从外,都无法再将石板翻转打开了。也就是说,在这间石室内要是遇到危险,我们将无法再从原路逃离了。
烟男抓着我的手,无力的松开,我十分懊恼在心中大骂自己是猪脑袋,怎么这么轻易就触碰了如此简陋的机关。刚才自己还夸胖子变得小心谨慎,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粗心大意的犯了迷糊,我不禁茫然的看向胖子,他好像还没有发现我做的蠢事,仍旧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嚼着烙饼。
天雨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她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复杂得就像装着各种染料的染料盘,被猛然打翻,各色染料混在了一起一样,让人看着就感觉胃部被揪着一样疼痛。
烟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走向石壁另一侧的壁灯近前。回转身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可见烟男早就发现另一侧的壁灯也可以转动,在这间石室内。四壁镶嵌的壁灯应该都可以转动,但都和机关相连。有的能将我们困住,有的或许会触发毒烟毒箭等致命的机关,有的兴许会给我们开启一条逃生的出路。
但我没有预知能力,一时参悟不透其中的奥秘。当看到烟男询问的眼神时,让我的脑子一下子跌进了一堆乱麻中,只能试着一点点理清头绪。要不我们就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间石室内,化作一堆堆白骨。
我拍拍自己的脸,强打精神。心里开始衡量现在的情况,现今唯一明显的思考方向,便是要不要转动其它墙壁上面的壁灯。我刚才曾天真的抱着幻想,以为将面前的壁灯从新扭转回来。用来插死翻转石板上的铁栓。便会不留痕迹的从新退回去消失不见。
可是,当我的双手再次握紧壁灯时,一盆刺骨的冷水由头泼下,刹那间便浇熄了我不切实际的美梦。眼前石壁上面的壁灯被锁死了,完全没办法再朝任何的方向转动,无论是扭转,拉扯,还是上下晃动。壁灯都好像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无法再次转动。
现在石室内还有三盏壁灯,烟男此时站在我对面的壁灯近前,我不知他是根据何种推算,选择对面的石壁,也许只是单单凭感觉的选择。此时问他原因,他也应该说不出个所以然,要是他内心肯定自己的选择,应该不会征询我的意见,而是直接转动壁灯了。
其实我也并不想问烟男因何选择对面墙壁上面的壁灯,我怕他的说法影响我的思考和定断方向。于是我冲着烟男摇摇头,然后表情痛苦的蹲在地上,闭上眼睛,依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开始思索烟男选择对面石壁的理由和原因,我最先想到的便是基本的“奇门遁甲”,八门的相生相克。我在脑中思索了一番,先假设我面前误触的连枝壁灯,是与“杜门”相对应相关联的机关,这个推断理由和方向无关。在这昏暗的地下连锁墓葬群内,方向早就迷失在天地间了,想从方向方位上面来判断八门,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但我不小心误触了机关,致使进口处被封死,从而在百害中而得一利,便是由此可以推断我前面的壁灯,与“杜门”相应。
因为,“杜门”是东南巽宫,属木,巽为长女,受乾父之冲克,又克坤母,与父母皆不和,顾象征处事杜塞不利;又因东南面临大海,古时海上交通不便,内陆与海堵塞不通,皆是象征其为堵塞之意。“杜门”又为小凶,也为中平,所以与其相连的机关并非封死出口,而是使入口处受其累,被其封死了。
杜门相对为西北方的“开门”,一开一杜,二者对立统一又互冲,所以烟男才会选择对面墙壁上面的连枝壁灯。
以此理推断,首先“生死”二门可以排除,如果我误触的是与“死门”相连的机关,此时我们四人早已横尸多时了。同理可论,如果是“生门”机关,我也早就离开此地了。
所以二者排除,接下来就剩下彼此对应的“伤惊”二门和“休景”二门。
“休门”主休养,“景门”主滋长,二者一吉一平,皆为生还之象,所以也可以排除在外。
“伤门”主刑伤,“惊门”主肃杀,二者皆为凶门,皆属不利之门。“惊门”又有惊恐设伏之意,那么我近前已经触动的石壁机关,也大有可能是惊门,而对面便是与之相对的“伤门”,两者皆为大凶不利之门。
如此这般推断下来,烟男所选择墙壁上的机关,必定是一吉一凶的双刃剑。
如果是能打开出路的“开门”,自然是好事一桩。但是,还有一半的可能是凶门的惊门,误触便可以瞬间将我们送上死亡的绝路。
生死攸关的选择,我们四人现在就好像跌进陷阱的困兽,很有可能迎来利箭的无情戮杀。
我脑袋晕晕的十分难受,不知是思虑过度,还是压力太大所导致。致使我颓废的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我承认自己的心脏并不像钢铁一样坚强,无法一下子做出如此困难的选择,懊恼,愧疚憋在胸口,突然一股隐隐的绝望,蔓延上了心头,紧紧的勒住了我的脖子,令我无法畅快的呼吸。
烟男走过来拍了拍我垮塌的肩膀,天雨在和不明就里的胖子解说着什么,我的脑袋又是一阵莫名的嗡嗡作响,立刻无力的埋在了双腿之间,接着耳朵也开始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
这时,我感觉好像有人走到了我的身旁,然后蹲下来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是头晕厉害的我,完全听不清楚来人的声音。来人看我难受卷缩的身体,便轻轻的抚摸我的脊背,然后顺势让我的身体放松躺下。
我的脊背完全感受不到地面的冰冷,但心里知晓身旁的人是天雨。虽然我发胀的头脑听不清她说的话,应该大概是些安慰的话语,但是她温暖的声音,很有效的安抚了我即将崩溃的情绪,我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我,在昏暗不明中,不停的在一个狭窄的胡同内行走,每遇到转弯处时,我都以为是出口了。可是,狭长的胡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眼前。疲惫,绝望充斥在心头,我无力又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突然,一个阴冷诡异的声音在空中幽幽的出现了,它语带嚣张的说:“放弃了吗?那你只能永远在这里陪伴我了。”
我恐惧的抬起头,想要大声的质问“是谁?”
可是,喉咙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我站起身,疯狂的向上空挥动着双手,想要抓住那阴毒的声音,但一切只是徒劳。
忽然,一团黑雾有空中向我俯冲过来,我立刻拼命的挥动双手,驱赶那团谜一样的黑雾。然而黑雾却变成丝丝缕缕,缠绕住我的双手,使得我的双手,没办法在挥动。黑雾就像一条恶毒的蟒蛇一样,缓缓顺着我的双臂盘旋缠绕住我的身体,然后蔓延到双腿上。
紧紧缠绕我身体的黑雾,越勒越紧,使得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感受到肋骨刺穿肺部的剧痛,血水流出嘴角,我只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这时,我猛然间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斯文,你醒醒,醒醒。”
于是我强打精神,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天雨焦急的的脸映进了我的瞳孔,胖子和烟男也围在我的身旁,并且分别紧紧的抓住我的双臂和双腿。他俩见我醒了,这才松开了我的手脚。
天雨轻声的问我说:“你没事了吧?”
我无力的点点头,看来我是做恶梦了,而且身体大概发疯了,看着一脸安心表情的天雨,我缓缓坐起身,靠在墙布上问她说:“我睡了多久?”
天雨看了一眼白皙手腕上的手表说:“两个时辰。”
我扶着还是一团浆糊的混沌脑袋心想:本来只是觉得浅睡了一下,没想到已经过了四个钟头了。一般睡一下心情多少都会轻松一些,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越加的沉重无力,好像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堆积挤满了整个身体,估计我现在的神色应该十分难看,样子一定还不如一块被丢弃的抹布。(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奇异的石头壁
刚刚睡醒的我,脑袋仍然是晕晕沉沉的十分难受,浑身无力的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胖子看着一脸憔悴愁容的我说:“老郑,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你怎么就在突然见,变成了颓废落魄的文艺青年一样,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流氓。”
天雨白了胖子一眼,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胖子没理她,接着对我说:“你丫的忘了,咱俩五岁的时候就敢上树掏鸟窝;七岁就从黄鼠狼嘴里抢来老母鸡,然后偷偷的给炖着吃了;十岁就跑去偷看村里的大姑娘洗澡,结果还被她家的大黄狗追赶撵了十几里路,最后被咬得浑身都是伤,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反而跟恶犬扭作一团,最后弄得满嘴都是狗毛,反倒把大黄狗都给咬怕了,从此之后它见到咱俩,不是都离得远远的就夹着尾巴逃跑了。要说流氓,谁能耍得过咱俩。但你现在撒泼尿照照你此时的样子,路过的鹌鹑都敢在你头上做窝,狗都嫌弃在你旁边拉屎,你说说你现在都成了什么鸟样子?”
听着胖子不断数落我的话,我一点也不生气,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反倒一下子敞亮了,嘴角立刻不自觉的上扬,招聘的笑容又瞬间回到了脸上。我笑着看向喋喋不休,口沫横飞的胖子:“对,我他姥姥的就是臭流v氓,我是流氓我怕谁。”说完我便从地上站起身,一只胳膊搂住胖子的肩头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使现在哏屁了,还有兄弟陪着我,黄泉路上也不孤单。”说完。我俩像疯子一样的哈哈大笑出声。
天雨看着一身轻松的我,反倒皱起了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烟男一双鹰眼则是一直盯着墙上的蜡烛,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把现在的情况,详细的和胖子讲解了一番。便立刻询问他说:“怎么样,兄弟?要不要赌一把。”
胖子不假思索的立刻脱口而出:“当然要赌一把,难道我会干等着。被困死在这里?这可不是胖爷我会干的事情。”
我俩的意见大致相同,就是豁出命去赌一把,转动对面墙壁上面的壁灯。因为。如果万一真的十分不幸开启了致命的机关,以我们现在身体的状况,多少有可能躲避开毒箭之类的陷阱。但要是等我们被困太久以后,从而心力憔悴时。再来开启机关。那么我们绝对是必死无疑。
天雨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仍然保持一副阴晴不定的古怪表情。自从我们踏进深坑内的箭阵以后,她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对,是变成了好多个人一样,就像具有多重人格的精神分裂者一样,不知是不是她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之前掩饰的比较好而已;还是因为受到这地下黑暗墓室的影响。使得她也变得有些诡异异常,而且自从进了这间石室以后。她的不正常越演越烈,好像被多只性格迥异的恶鬼附身了一样。
但现在没时间也没兴趣思考她的性格问题,眼下首要的重中之重,得放在开启壁灯之前的危害预防和安全准备上。
大家围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发现也没有什么可以有效的预防的措施,顶多就是将背包反背在胸前,减免身体上的重要器官受伤,其他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胖子自告奋勇的要去开启机关,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件纯棉的白背心缠在脑袋上,只露出了眼睛在外,然后将背包反背在胸口,接着便一步一步的走到石壁近前。
石室内静得就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声音,我清晰的听见了胖子吞咽口水的声音,我的神经也紧绷的到了即将要崩溃的临界点。
我悄悄地跟在跟在胖子身后,然后来到他的近前,他扭头看了我一眼,闷声的问我说:“你过来干嘛?”
我将身体贴在里胖子最近的石壁上,然后对他说:“以防有危险,离得近好方便救你。”
胖子白了我一眼,因为我俩心里都明白,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一旦触碰机关,大家都难逃一死,根本没有时间再彼此救助。
胖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次看向我,这回是询问的眼神,我勉强迫使十分僵硬的脖子微微的弯曲,点点了头表示准备好了,可以动手了。胖子立刻领命的将身体向后弓起,使身体尽可能远离石壁,为了躲避机关毒箭,也为了方便逃离。
胖子做好十足的准备,便将将双手握紧连枝壁灯,用力的一转。
“咔嚓”一声巨响,惊得众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结果还没得我们回过神来。胖子面前的石壁,便嗖的一下缩进上方,后面露出了一面样子十分古怪的墙壁,全部都是由大大小小的石头砌成。
胖子早就溜到了的我身旁,他见没有喷射出毒箭毒烟,便安心的靠在我身旁的石壁休息,偏过头问我说:“这是什么石壁?好古怪。”说完,便将手伸向前方的怪异石壁,想要碰触上面垒砌的石头。
我慌忙大喝一声,“别动”,就一把抓住了胖子手。结果吓得他一下子收回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正准备走进的天雨和烟男也都吓了一跳,他们在怪异的石头墙壁近前惊讶的驻足止步,不明就里的看向我。
我向后倒退一步,再离奇特石头墙壁一臂的距离处稳住身形,然后伸长脖子,将耳朵靠近在距离石壁三寸左右的地方,然后闭眼倾听。
结果,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我这才站直身体,对一头雾水的大家解释说:“这处石壁碰不得。你们看,这奇特石头墙壁的四周边沿,是由形状不同的大型石料垒砌而成,目的是为了起到固定的作用,主要是为了固定石壁中间位置砌的这些光滑的鹅卵石。石头壁中间填充的这些大小不一的圆形椭圆形石料,很容易就会因为外力而轻易倾倒,然后我猜想,会有大量的细沙从石头壁后方倾泻而出,瞬间就能将人活埋。这是古时一种并不罕见的机关陷阱,也是最阴毒的陷阱,一旦触动,流沙会在瞬间填满石室,使得其中的全部人,尽数淹没,窒息而死,绝无一人能逃脱的了。”
大家听完,都不约而同的向后方倒退离开,尽量远离奇特的石头墙壁。
出口并没有如预期的出现,现今又多了一处另人担惊受怕的石头壁。但是,我此时此刻的心境却是完全不同了,已经完全将生死置之身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令我心生恐惧了。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问我说:“接下来怎么办?”
我笑着回答他说:“总会想到办法。”
天雨面无表情的的嘟囔说:“真乐观。”
我仍旧挂着招聘的笑容,语气轻松的笑着说:“天底下最聪明最有能力的四个人都在这里,我就不信我们想不到办法从这里出不去。”
胖子脸皮厚的附和说:“就是,就是。”
天雨对我俩的吹嘘嗤之以鼻,然后冷冷的说了句,“我不舒服。”便将她的背包放在地上,然后就躺下休息了。
我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便十分担心的问她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些水?”
天雨表情十分痛苦,勉强从牙缝间硬挤出一句话,“我有些头晕乏力,大概是太累了,睡一会就好了。”
胖子也是十分担心的说:“那你就好好的睡一下。肯定是之前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我们,都没能好好的休息,所以累坏了。”
看着天雨闭上眼睛,我对胖子说:“你也睡一下,有事我叫你。”
胖子摆摆手说:“我一点都不困。就是脑袋感觉有些晕,大概是密闭石室内,空气不流通的原因。”
我有些担心的说:“那你就靠在石壁上面,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说完,我转身想要查看烟男的状况,结果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脸色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令我感到有些惊讶,便走到他身旁,问他说:“烟男小哥,你困不?要不要睡一会儿?”
烟男摇摇头,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我的脸看,结果把我都给看毛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突然,烟男猛地抓起我的手,将两指按在了我的手腕的命门处。
我下意识本能的想要挣脱,单发现他是在给我诊脉,我这才放下了心。
可是,猛然间我意识到了其他的问题,刚刚放下的心又立刻悬了起来。心想:烟男为什么会突然给我诊脉,难道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自己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烟男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点燃嘴上的烟卷深吸了一口,接着便打开了他身旁的背包,翻找了起来。
我十分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好像是稍微有些发烫。
靠在石壁上休息的胖子,也好奇的也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关切的问我说:“你感冒了?”
结果我还没有开口,就听见烟男幽幽的说了句:“是中毒。”(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崩溃的临界点
自从进了密闭的石室内,我便一直感觉身体不适,但都认为是过度劳累加上受伤严重所致。
结果猛然听闻烟男说是中毒了,身体立刻不由得瞬间发紧,心发寒,心说:怎么会中毒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而且自己身上并没有出现中毒的症状啊!
我刚想问烟男“是不是搞错了?”但一想到烟男是“祝由术”的传人,精通巫医,话到嘴边便咽了进去。如果烟男断言是中毒了,那么自己一定就是中毒了。
回忆过往经历,自己时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身体不适的,忽然猛地想到了什么?急忙站起身,奔向一旁,蹲在地上猛看。
“没错,是贡。”烟男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证实了我的想法,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摔倒跌在狗屎上。
我耷拉着双肩从新走回烟男的身旁,胖子不解的问我说:“怎么回事?”
我看着躺在地上睡得十分不安稳的天雨说:“我们都中毒了。是贡。”
胖子惊骇错愕的张大嘴巴,样子好像吞了一个水煮蛋咽不下去一样。
我接着对吃惊不小的胖子继续解释说:“这间石室的地上,不是有一圈狭窄的深沟吗?那里面救被注满了水银,也就是贡。贡在常温常压下,是唯一存在的液态金属,它的熔点非常的低,水银蒸汽带有剧毒。中毒现象先是会感到头晕乏力。然后身体会震颤发热,接着便会抽蓄昏迷,最后会精神异常。等到流出鼻血时,几乎就是宣布死亡已经来临了。我的身体已经出现前面的两个状况了,之前我一直以为是下斗以后受伤和太过劳累的关系,才会导致身体的不适,没想到却是中毒的原因。唉,这都怪汞中毒的初期反应,太过于平常又不容易被察觉。这也怪我太过于粗心大意。考虑不周。别的石室内都没有壁灯,为什么偏偏这间石室内会与众不同,如此巧妙的设计。就是为了让不知情的人点燃火苗,致使深沟内的水银蒸发。没想到我们防不胜防,光考量到壁灯的油膏内会有毒,从而忽略了更大的阴谋。我当初就应该好好的检查一下深沟内的液体。在诡异多端的墓室内。没有什么东西会无缘无故的平白出现,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当初太粗心大意了。”
胖子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一脸不安的焦急问我说:“那怎么办?”语气的颤音,一下子便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水银是古时防盗最常见又最简易的方式,我暗骂自己的思虑不够周全,装备中并未带有针对水银的解毒剂。
我默默的回答胖子说:“解毒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口服生蛋清。或喝些牛奶或豆浆吸附毒物,然后导泻就行了。又或者灌注大量的温水催吐。达到洗胃的效果也可以治疗。但是,现在这两种最简单的方法,在这密封的石室内,我们都没有办法实现。”
这时,烟男从打开的背包里面,翻找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三颗小药丸在手掌上,对我和胖子说:“每人一粒,含在舌头下。”
我和胖子从烟男的手掌中,分别捏起一颗药丸放入口中。
烟男走到天雨的近前,捏着她的下巴,将一颗丹药放入了她的口中。然后返回来对我俩说:“这是银丹,只能缓解毒性,并不能根除毒性。药丸还有几十颗,够我们挺上一阵子。汞的毒性发作算是比较迟缓的,我们现在还是静下心来,思考一下办法出去。”
我和胖子点点头,可是三人商量来商量去,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指望在奇异的石头壁上,又是生死各一半的艰难选择题,真是令人头疼的一筹莫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大家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石头壁看。
天雨睡醒了,脸色十分不好,样子看上去恍恍惚惚,神智游离在清醒与迷乱之间。
我担心的问她说:“睡得好吗?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
天雨撩起贴在额头上的留海,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还好,就是脑袋感觉有点沉甸甸的,不是十分的清醒。”
我把我们中毒的事情和她讲述了一遍,天雨并未感到惊讶,很是平淡的说:“哦,那我现在的症状,应该是汞中毒初期了。”
我看着天雨平淡如水的讲述,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内心升起了不小的佩服,这个女人的个性,真是复杂的令人着迷!
时间由一分一秒。变成了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石室内的空气明显变得相当的浑浊不堪,充斥着各种难闻的臭气。
这也是万般的没办法,人类的生理排泄总是得解决。在生存的挣扎面前,这些都算不了什么了。
而最让我烦心的是,自己中毒的症状,已经发展到身体会时不时的不由自主的抽蓄,而其他人的症状明显没有我严重,不禁令我暗自羞愧,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身体素质竟然还不如女同志。
时间在不断的流逝,经过昼夜不停的遍寻出去的方法,使得整间石室的内部结构都了然于心了,就算是闭上眼睛,都能分清楚哪里是哪里了。
大家的情绪明显变得焦躁不安,其中还带着些许的恐慌,此时要是有一个人挺不住崩溃了,估计剩下的人都会一同陷入绝望之中。
胖子这几天一直站在石头墙近前,双眼紧紧地盯着上面的鹅卵石不错神的观看,我真怕他哪一天会忍不住,会伸手抠下一块石头来。
天雨不知是怎么了,经常会昏睡不醒,但是醒来时却又是绝对的神采奕奕,不停的张罗大家吃饭,还主动的找大家聊天,然后商量出去的办法,时而就像我们的主心骨一样。但是,她醒来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少,而昏睡的时间反而越来越长,我真的十分担心她会一觉不醒。
烟男的话是越来越少,有时甚至连续两三天都不曾说过半个字,但是他的眼神,还如鹰隼一样锋芒。不过,我发现他吸烟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我却一次也没见过他把药丸含在嘴里过。
没有比这更煎熬的日子了,好像没有希望一样,如此永无止境的胶着状态,使得我开始对很多事情感到后悔。
后悔,是脆弱的象征,这说明我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背包是越来越瘪,石室内的一角已经成了禁地,实在是因为那里已无踏足之处。
胖子的大肚子明显可以看出缩水了,皮带是越勒越紧。
我摊开手掌,合拢的手指之间,缝隙大的就连小豆都可以漏过去了。
天雨的脸颊苍白就像白纸一样,眼窝也深陷了进去,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变成了双眼皮了。
只有烟男,还保持着威严的气势。但我知道那只是徒有虚表的假象而已,撑不了几天便也会垮掉了。
许久不曾开口的烟男,忽然缓缓的走到我的身边:“蜡烛就快要消耗没了。”我在他的语气中,听见了苍白的无力。
蜡烛是我们现近最为重要的支撑,一旦密闭的空间陷入黑暗之中,所有的恐惧便都会在秦克建袭来,我们即使没有饿死,也会因承受不了黑暗的恐怖压力,而走向灭亡。
我抬头看向远处的胖子,他还在一动不动的盯着石头壁观看,像要将其看穿一样。
而天雨又处在昏睡的状态中,我只好将目光拉回,看着烟男坚定的眼神在逐渐消减,我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张开嘴刚想说什么。
结果,在寂静的石室中,突然响起突兀的“啪嗒”一声,一滴水状物便滴在了我手上,紧接着又是一滴,接连不断有水滴,滴落在我的手上。
我十分诧异的低头一看,发现手背已经被染成了刺目的红色,鼻血正源源不断的从我的鼻孔流出,我急忙向上仰头。结果,脑袋立刻嗡的一下,接着便两眼一黑,天旋地转差点没晕过去。
烟男及时的扶住了我的头,并立刻将一个小瓶内的药水,灌进我的嘴里,我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烟男将我顺势放平在地,然后对我说:“解毒剂只有这一只。”
这简短的一句话,其中却包含了太多的含义。这表示,如果下个人再出现流鼻血晕倒的状况时,就代表他真的只能迎来死亡了。这还说明,现在是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了,我们没办法再盼着奇迹发生了。
我躺在地上,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悄然的滑落。我撑起身体,问烟男说:“用把天雨叫醒吗?”
烟男摇摇头说:“没有区别。”
我心想:也是。
我和烟男把背包背好,胖子便默默的背起还在昏睡的天雨。我最后环顾了一眼这间冰冷的石室,我们在这间小小的毒室内,不知待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却对它丝毫没有产生一丝的感情和留恋。此时,我恨极了这里。
我环视完毕,立刻冲着烟男和胖子点点头,现在无需浪费时间的再做考虑。
大家都将眼神聚焦在我颤颤巍巍举起的右手上,我的手臂离石头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触碰到石壁上了。
忽然,在一瞬间,我面前的石头壁,发出轰隆的巨响,便在顷刻间,轰然的倒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