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河野的潜在担忧
章旭正式调回大连。在大连满铁本部办公室,在伊藤那儿得知日本东京大本营本部有扩大战争的可能性后,回到家仔细地一琢磨,不由得有点后怕。他自幼就有点聪明劲,自从从底层逐步升上来后,他越来越喜欢琢磨着大事,他从内心觉得,现在日本帝国强盛是不假,经济实力、军事实力都远远超过中国,从八国联军开始就占了不少的便宜,但中国太大了,虽说现在国力不太行,但中国的精英分子好像这一段时间有爆发的趋势,不但是经济上的,还是政治上的,或者是军事上的。南方的共产党组织自不必说,顽强的抵抗力以弱胜强,挡住国民党军数次的围剿,没有高明的人才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东北的白山黑水,共产党的抗联武装即使力量悬殊也是拼死抵抗,让大日本军队损失惨重,就连大连的周边也是抵抗的力量不断,这让人非常头疼。国民党抗日是消极的,九一八事变就是明显的例子,但共产党人从来不怕说出抗日的主张,极力主张成立联合统一战线对付日本,现在他们的力量是不太强,但久经考验的骨干力量一次次打得国民党军抱头鼠窜,而且深深的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在中国人的信念中,家国天下自古以来代代传承,中华文明从来没有断代,一直以来都是世界学习的榜样。他在中国的这些年来,深深的了解这一点。
他向伊藤详细地说了自己的担忧,伊藤的嘴角一撇:“河野君,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分析得非常透彻,只是大日本帝国军部的目标是整个中国,小小的东三省远远不够,大日本帝国的各方面精英都在加油,想当年成吉思汗那么强大也奈何不了我们大日本帝国,我们应该有和他一样大的雄心壮志!”
河野还想再争辩几句,伊藤有点恼怒地打断了他:“河野君,从时机上看,现在正是征服中国的最佳时机,虽然我们不是军人,但心要和大日本帝国连在一起,共同征服中国。中国人也有精英分子_如大连金州的关向应等就是共产党的重要人物,会威胁到大日本帝国的利益,十分危险,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人也都需注意,不要让他们坏了我们的大事,力争做好我们的本份。”河野有点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伊藤瞬间把嗓门提高了八度:“振作一点!河野君!虽然你分析的有道理,但是你要记住中国现在是一盘散沙,你要服从大日本帝国征服中国这个大局,我们的军中前辈石原莞尔将军早期被称为大日本帝国的公认的军事战略家,现在已经不被帝国东京军本部重视了,就是因为有了和你相近的思想,河野君,明白不明白?”章旭不由得身体一激灵,打了个冷战:“哈依!”“现在大连周边沿海地区抗日武装分子有增加的趋势,你带一些人迅速赶到庄河、獐子岛地区调查、渗透,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协助好帝国的情报部门,一定会找到消灭他们的方法,为大日本帝国的全面圣战加油!不得有误。”
第三十二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为了让自己能迅速走出在伊藤办公室里不愉快地气氛,章旭决定去彻底地放下松,去庄河之前好好地泡泡澡堂子,买点必需品,在市里溜达溜达,喝点小酒,散散心。便问道身边的人:“最近什么地方新开了好吃的小酒馆吗?”手底下的人连忙谄媚地笑着:“河野站长,你算是问着了,靠近青泥洼有个临街的地方新开的小饭铺子,那大连的那些海鲜家常菜味道简直绝了,吃了令人直挑大拇哥儿(大连话:大拇指的意思)”,“这么好吃,走!去尝尝!我犒劳犒劳你们。”章旭不假思索地说。
在章旭的记忆里,兰子做的海鲜家常菜也是非常地道的,在最初的那一段美好的时光,兰子还不知道自己孩子身份,每次回家看到的,总是简单却总是尽心尽力做的饭:煎自己晾好的鲅鱼,烀着黄澄澄的苞米面饼子,码好自己腌制的小咸菜,有时候自己拿点肉回来,兰子总是极度惊喜地做好一锅酸菜猪肉炖粉条子,让一家人吃了个心满意足。“这种日子回不去了。”章旭有点遗憾地摇一摇头,有时他想要吃这些东西,同样贤妻良母型的贞子却做不出这样的味道,只能一遍遍地弯腰鞠躬说:“对不起!”章旭苦笑着:“只能到街上中国人开的小饭铺子解解馋了,还没有征服中国,先被中国人同化了,太奇怪了。”
好巧不巧,章旭在街上闲逛溜达了一圈,鬼使神差地逛到了兰子新开的书店门口,职业的敏感性让他有了进去一探究竟的欲望,说是嗅觉敏锐也罢,说是第六感力量也好,总之他似乎又感到了某种特殊气息的存在。
店铺不大,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架子书。中国的古典书籍,日本的源氏物语等书籍,简单的很,没有什么问题。人也不多,很有点冷清,章旭敏感地前后左右查看了一番,左邻右舍的都很简单,没有太大可能隐藏的空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章旭稍微松了一口气:儿子很好学,就买一本书回家给他看看。
兰子恰到好处地今天有点重感冒去买药了,没有出现在店里,躲过了这突然一劫。傅同一个人呆在店里,多年的斗争经验告诉自己,身处虎穴狼窝要步步小心。他显然是感受到了章旭身上的另一种信息_此人很危险,不可不防。他脸上露出的笑容极端的虔诚,满脸做生意的模样:“先生,这本书很好的,买一本吧。”章旭手底下的人适时地跑了进来:“站长,饭菜都已经是摆上桌了,海里的荤腥凉了不好吃,您看……”河野没有停顿,一转身就奔向了地下组织新开的那小饭铺子。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辣炒蚬子,韭菜巴蛸(八爪鱼),酱炖渤海刀鱼(带鱼),大块的烀好的肉切成片,调好蒜酱,热气腾腾的酸菜猪肉炖粉条子,再加上一些时鲜小菜,让人生出满满的食欲。“太棒了,让做饭的再烀几个饼子,上两瓶东北烧刀子。”章旭突然间有些兴奋。“好哩!客人您稍等,马上就到。”跑堂的伙计毛巾一甩,脆生生地回答。
三十三章 遭遇战
享受的章旭在这饭店里大快朵颐的时候,兰子已经回到了店铺,一边吃着药,一边静静地询问博同有没有异常情况,瘦瘦的,高高的,穿着普通的中国长衫,戴着斯文眼镜的傅同先是说了销售情况,然后有点严肃和紧张的表情说了章旭来时的场景,并传达了自己的担心了。
此刻的兰子骤然间紧张了起来:已经确认无误地知道了来的是一帮凶残的日本鬼子的特别行动人员,只是觉得不知道是哪一路魍魉,只是觉得傅同描述的站长形象,怎么那么跟死了的章旭贴近呢?真是令人毛骨悚然。这个是大问题,大事件,如果是他,得尽快地向组织上汇报,章旭非常熟悉大连,如果是他,兰子太熟悉章旭了,破坏力极强,要防范于未然。
杯盘狼藉的桌子上,章旭终于忘记了种种不开心,已经彻底嗨起来了,还划起了拳。虽说略显醉意,但警惕性丝毫没有改变,玩乐中间他几次眼睛里骨碌碌地扫过饭店的各个角落,饭店的地下工作人员都感觉冷嗖嗖的寒气逼人。幸好大家遇事不慌,齐心协力地把这场戏演绎得非常完美。
章旭终于心满意足地坐车离开,饭店里的地下工作人员也是几乎同一个时间上报组织,提出了某种担心了。
同时接到两个联络点的联合报告,组织上如临大敌,安邦和组织上其他同志大脑高速运转快速分析敌人的意图,结合多方面的情况,断定这个是一起突然遭遇事件,可以警惕,但要小心,领头的鬼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只是兰子的报告提及了章旭,这是个高度意外,需要尽快核实调查,此人危害极大的,一经核实,必须尽快清理掉,只是当初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另外有扮成跑堂的同志偶然间听到庄河一词,被领头的打断了,更要仔细琢磨琢磨,确认情报,减少危害。
内线的同志很是费了一些功夫,终于知道了大概情况。这伙日本鬼子是满铁的人,专门负责打探情报的,此次协助日本情报机关前往庄河等地侦探渗透,伺机而动提供准确情报让日本军队消灭当地抗日武装,组织上决定:尽最大的可能消除这些害人的东西,
兰子主动请缨。章旭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不报此仇,怎么对得起爹娘和失去的村里的伙伴乡亲。
三十四章 跟踪追击
组织上让兰子联系上以前在庄河游击队伍中和她共过事的小林子。小林子:山东胶州人,自幼跟随父母渡海到了庄河谋生,性格不像父母那样老实,像个男孩子,喜欢野性的生活,不受管束。长大以后,不满地主欺压,自己鼓动一些人和地主老财对着干。泼辣之中带有一点狠劲,虽说不识得几个字,但做事果断爽快,枪法也很有准头,在游击队中很是有点威信,与兰子曾经有过交集共事过,反抗日伪的欺压,也说不上什么原因,彼此之间互相信任和欣赏。
婉蜒曲折的山路上,章旭和他手下的跟班的坐在车里一路前往庄河,这趟旅途他本来想避免的,奈何伊藤非得让他亲自跑一趟,自从他爱上琢磨事,章旭的判断力准确得有目共睹,得到了大连日本鬼子的赞赏,就连日本情报机关特高课都点名让他参于此次行动。
满山遍野的躁热和无处不在的崎岖不平的山路颠簸得章旭一行浑然欲睡,饶是这样,章旭也是睁着一只眼扫视着四周,多年的调查生涯让他富有耐心和仔细,生怕阴沟里翻了车。九一八事变以来,大日本帝国似乎满眼风光无限好,东北的大好资源源源不断地流向日本,操控的傀儡扶持溥仪当了皇上糊弄中国老百姓,***统治好似魔法无边在自娱自乐,但不信邪的中国人自发抵抗,硬是死死拖住日本帝国全面入侵中国的脚步,看样子还是中国那些官老爷的问题,自私的欲望让中国一盘散沙,民心无敌是不可能改变的。章旭怎么也想不明白:大日本帝国的上层官员怎么会如此狂妄和愚蠢,非要全面发动侵华战争。据伊藤得到的消息,野心大得还想企图三个月灭亡中国,用现在一句话说:脑瓜子叫门夹了,借用一句谚语:预先要谁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正值初夏早晨,山坳的晨雾还有点浓,但太阳一出来,晨曦的白雾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接到任务的兰子迅速赶到庄河,在一片寂静的宿营地,兰子和小林子久别重逢,那份欣喜若狂的劲真是无可形容,就好像相生相吸的磁铁,刚一个眨眼的分开,啪地又粘住了,兰子瞅瞅昔日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丫头,现在已经是变成大姑娘了,不由得打趣了她一下:“都这么大了,没找个人?”小林子一脸的没遮拦:“想过,但是不知道在哪个娘肚子里存着呢!”兰子正在喝着的水扑的一下子喷了一地:“小林子,行啊,你还真是水泊梁山来的一丈青,天不怕地不怕。”打趣了一番,两人谈起了正事:日本鬼子的必经之路;主要目标的寻找;有多少人伏击;什么样的武器;伏击不如果顺利怎样撤离;兰子最后拿出了章旭的照片—千万不能放跑了他。小林子挺起了身板,拍了拍胸脯:“如果失败甘受军法处置。”兰子不由自主地笑了,在这个小妹妹面前,自己有再多的烦恼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感谢命运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寻找光明。
临近庄河,章旭的不安却有点强烈起来,他也不知为什么,他看了看周围和地图,心里想着危险应该从何而来?自己来的很保密,不会泄露了消息吧。
第三十五章 伏击
小林子领着十多个人简单地挖着掩体,这个游击队很小,整个队伍中只有几个能打枪,子弹也是不多,几枚手榴弹,其它的就是大刀和应手的菜刀或棍棒,幸好来的都是些精壮的小伙子,对付只有几个人的满铁人员(兰子临走前组织的情报。)岂不是绰绰有余,更何况还不是纯粹的军人。小林子一边去督促其他人做好准备,尤其是几个打枪的要有点准头,咱们的家伙什太难弄了,另一方面小林子又嘻嘻嘻哈哈向兰子吹牛:“古有花木兰替夫从军,今有小林子誓杀小日本鬼子。”并向兰子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袭击了庄河花院一处日伪维持所,杀了一个日本鬼子,抓到了维持所里整天欺负中国人,罪恶的中国人的维持会长,公开宣判他死刑,杀了头。兰子看到了小林子兴奋的样子,好像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有意地给她泼个下冷水:“不要小瞧日本鬼子,敌人是很强大的,不但搞情报,尤其是作战部队很强大。而且报复心理还非常的强,我们一定要小心驶得万年船,零敲牛皮糖,消灭敌人,保护好自己。”小林子眼睛里直冒小星星:“兰子姐唠嗑总是一套一套的,听着真让人舒服,壮子,上马路牙那看看,咱挖的那陷坑好好拨拉拨拉,别让那个小日本鬼子看出毛病了。”“唉呀林子,我都不稀得说你,一天到晚不知怎么摆弄好了,就那三瓜两枣的,抗得住咱弟兄揍啊,放心吧。”兰子稳了稳情绪:“大家伙可千万不要瞧不起日本鬼子啊,他们琢磨咱们这块地方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这学说中国话,派了人装中国人来找消息,找咱们的宝贝,训练军队,整个国家都准备欺负咱们了,可不能小瞧他们。”
小林子急忙跟上了一句:“大伙都听见没,听兰子姐的,兰子姐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别死心眼子,到时候小命都没有了。”“这是哪跟哪啊,小林子,不要乱嚼舌头,再嚼舌头牙好疼了。”兰子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提着枪,另一手捶着小林子。
章旭让司机有意放慢脚步,这些手底下跟班的全整不懂了,还有几步道就到了,还等着想大吃二喝呢,听说这边的鱼啊虾啊也是十分的鲜,早就馋得想造一顿,可章旭这磨磨唧唧的,急死了个人了。
隐隐约约的汽车声传了过来,所有打伏击的人都瞬间有了精神头,借助着苞米地苞米高梁等的隐蔽,几只枪喵着大道,兰子改变了主意,把枪别在腰间,摸出一颗手榴弹,打开了这颗手榴弹的底盖,手指套在拉弦上,寂静的场景似乎都听得到每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行进的车终于一下子栽到了陷坑里,章旭下意识地一个翻滚跳出了车子,于此同时,游击队的枪也响了,三颗子弹,一个打在车玻璃上,一个钻进一个人的左胳膊上,另一个打在章旭刚刚坐的位置上。有点惊慌失措的人在章旭的呵斥下,迅速清醒了过来:“对面的人子弹不多,没有多大杀伤力,我们慢慢地磨死他们,一会儿附近的守备队就到了。”几个人一听大喜过望:“真不愧是河野长官,佩服佩服!”“吆西!射击!”
第三十六章 不是完美的战斗
原来,有着多年混迹底层的经历,章旭早已经从单纯的空白自己经历了巨大的蝉鸣蜕变,老辣地预判了自己的处境,出发之前请求伊藤,联系上庄河当地驻扎的日本鬼子守备队,在大概的时间地点,请求日本鬼子守备队支援,并密谋反包围计划,实施钓鱼行动,妄想借此机会一网打尽伏击他们的当地抗日武装。
依托着弹药充足,章旭指挥着手底下的几个人一边说着打气的话,一边猥琐地谈论着女人和酒,依托隐蔽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还击着,并且不时地看看手表。脸上充满了胜利的微笑: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中国人,让你们再次好好尝尝大日本军人的厉害!
兰子心里一阵一阵地犯嘀咕,章旭的性格心思她是知道一些的:从来不让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处境,从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就不断地有人断断续续和他联系,一直到分道扬镳。心里想着,她推了小林子一把:“小林子,这几个日本人弹药充足,而且明摆是不紧不慢的节奏,好像是在等人来支援,不能再拖了,得速战速决!”小林子一腔热血,豪气干云:“好的兰姐,听你的,这小鬼子心眼是多,我们也曾经吃过不少亏。”
章旭正得意自已计划的完美,对面的阵地突然间传来一声哨子响(游击队没有军号),兰子率先把自己套在手指上手榴弹的拉弦拽掉,用尽全身的力气扔了出去,爆炸声连着掀起的泥土冲着章旭他们飞去,打了个他们猝不及防,在混乱的一瞬间,十几个人一齐冲出去,最前面的几个人排子枪响了,仇恨的子弹愤怒地奔向河野(章旭)等人,两个人当时倒地不起,章旭大腿上也中了一枪,绝望之际,他掏出藏着掖着的一个香瓜手雷(日本鬼子军队专用),做出最后的反击。他把手雷朝旁边的石头的磕了一下,拼命地扔了出去,巨大的爆炸气浪把冲在最前面的游击队员炸得飞了出去,当场牺牲了,小林子一下子红了眼睛,脸上愤怒得都变了形:“挨千刀的小日本鬼子,让你们有来无回!上!”
正在即将胜利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兰子心里一凉,难受极了:“小林子,快叫大家撤了,鬼子的增援部队到了,快走!”小林子咬牙切齿地想继续冲一下:“奶奶的,我要活剐了这些小日本鬼子。”“小林子,打击敌人不能任性,不能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日本鬼子火力很强大的,不能让大家白白牺牲了,保存好革命的本钱比什么都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撤!这是命令!”
小林子终于不情愿地停下脚步,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走,往冰峪沟树林里撤!”
日本鬼子的守备队一顿猛烈的炮火覆盖了游击队原先的阵地,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兰子心里一阵侥幸,小林子也暗地里庆幸,大家伙也都紧紧地拥抱着对方。急急忙忙地撤走了,日本鬼子的报复从来不会拖得很长时间,得早点准备。
第三十七章 章旭的反思
自己的同志兰子去庄河执行新的任务去了,傅同的有点空唠唠的,也许是相处时间长了形成的依赖吧。心里傅同也想在家乡的土地上狠狠地教训一下日本鬼子,他向兰子提出了申请,奈何兰子代表组织上否决了他的申请,因为在庄河的土地上,认识他的人比较多,很容易的就会走漏风声,引起敌人的怀疑,尤其是汗奸走了狗,鼻子总之就是灵的很,不能不防,听到了兰子的解释,傅同心结打开了,心里想一下也更感激兰子了,服从安排,都是为党工作,眼下就把书店经营好,为组织提供经费,另外一个原因,利用好这里的隐蔽性,更好地打入敌人的内部,组织工人,获取情报,进行进一步的武装斗争,这些年来,日本鬼子进村,入侵东三省,现在又嗅到了侵略全中国的气息,我们全中国什么时候能同仇敌忾,为中华民族而战呢?
这些年来,青泥洼已经是日式风格建筑遍地都是,各行各业的日资企业,日本各种各样的机构遍布青泥洼的大街小巷,每个有良知的中国人越来越感受到了恐怖和压迫感,只有张本政之流和日本人做买卖,成立为日本鬼子效力的维持会和替日本鬼子打杂的二鬼子才过得有滋有味,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鬼子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东三省已经是装不下他们了,但是我们的斗争也要不断地加强了。
兰子已经通过秘密途径回到了青泥洼,这次参加清除章旭等人的行动让她对革命斗争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不管是军事斗争还是地下斗争,在自己还处于弱小的状态下,一定要随时随地改变斗争策略,取得胜利是最重要的。
在青泥洼一家日本鬼子陆军医院中,章旭(河野)养着伤,静静地反思着这次行动: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泄露环境下,还是遭到了共产党游击队的伏击,说明原因是有二:一是自己的内部机关中有中国共产党或者是国民党,可能还有苏联人等等的敌特潜伏,建议满铁总部还有特高课采取一系列措施严厉打击,二是自己只是在澡堂子,书店,饭店逗留过,期间虽说没有异常,保险起见,必须再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以打消自己潜意识中的那种强迫感。也许有收获满满的可能性,就像抓获抗日放火团成员那样。
第三十八章 敌人的疯狂
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异常的气氛总是让人感到了非常的不安,这几天日本鬼子频繁地东来西往,警车的鬼哭狼嚎早就惹毛了神经敏感的各路神仙,不但是党的地下组织,还有国民党的潜伏者,以及其它的国家和组织的潜伏者,自从芦沟桥事变全面爆发以来,日本鬼子所做的事情的发展真的如同章旭所想的那样,笼罩在中国人民的头上_白色恐怖的时候到了。
大量的各色人等被捕了,国民党的有些人员干脆就曲线救国了,加入了满洲国的各类机构,疯狂的各类***同流合污,民族的光明还在黑暗中摸索。
在沙河口区刘家屯的一个小山上(今天的大连中山公园附近),组织上召集大家:开了个紧急的小会,议题只有一个:怎么安排下一步工作,反抗日本鬼子的白色恐怖。
鉴于敌人的疯狂的举动,党组织的损失很大,中共胶东支部,党的北方局,社会部、情报部等不断派遣优秀的人员来到大连,协助大连当地人员共同努力,担负起引导人民,组织人民的任务,完善电台发报,建立秘密武装,组织罢工等必要手段,反抗日本鬼子的各种各样的镇压花招。
兰子列席了会议,现在在大连当地的老资格党员里,兰子的名气和能力早已经被组织所认可,兰子提出:“日本鬼子在在黑石礁附近的关注不太密集,建议在其附近租一个草房,不显眼的这种,组建秘密电台情报站,传递情报和指示。”傅同同志熟悉大连地区的环境,可以参与秘密武装的建设。
听到了这个提议,安邦同志和其他的组织者不由得会心一笑,原来党的北方局不久前刚刚通知大连党组织,鉴于大连地区急需专门的情报电讯人才,北方局决定派来一名在延安受过训,在苏联留过学的电讯情报专家来大连共同组建大连新的秘密电台情报站,要求大连方面派人协助。
同时会议决定,傅同同志协助内线人员,假扮账房先生,借机潜伏在甘井子周水子日本鬼子陆军仓库搬运人员中,在合适的时机成熟时,组建秘密党小组,培养工人骨干力量,团结广大工人,夺取武器弹药,组建秘密武装,开展由各行各业都能参于的游击斗争。对傅同同志的工作安排由何兰同志传达。
在日本鬼子的军人俱乐部里,如同流星的绚丽多彩的灯光中,日本各方面的妖魔鬼怪的狂欢达到了一个高潮,七七事变以来,日本军队不断的胜利让他们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疯狂的瞬间,在酒精的刺激下,扭曲了的面孔在极度兴奋中不断地喊出:“大日本帝国万岁!”的噪音。日本更是借助关东州厅名义,决定召开一场南京陷落庆典,在中国人民心里再撒一把盐。
第三十九章 打破敌人的美梦
在日本占领时青泥洼的中央公园(现在的大连劳动公园)中,日本关东厅庆典的安排不可谓不隆重:满眼花花绿绿的彩色标语,日本万岁!*****万岁!等等等诸如此类的标语树杈上,绳子上系满了。满公园悬挂的日本人手里拿着的日本膏药旗,日本军部的;旅顺要塞司令部的,在大连各界日本侨民代表的及其家属,公园里面的日本人,一边欣赏着公园的景色,一边赞赏着大日本帝国军人的无敌,一边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一片欢声笑语。大街上满是挂着枪的便衣,警察和宪兵,如临大敌。一个挂满勋章的甲午海战的日本老兵和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关东军所谓“英雄大佐”被当做榜样,不断地向两侧的日本军政要员点头哈腰,笑容满面。不断地有服务员上茶送水,仪式感满满的。
为了打探消息,兰子和傅同假扮日本夫妻徘徊在公园周围,观察着,凭借着多年的地下经验,感觉到无法进入公园,也无处下手,同时还发现多处潜藏着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两人对视了一眼,兰子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真的像夫妻一样,娇羞地捶打着傅同,说着煽情的话,挽着傅同,在便衣、警察、宪兵的注视下,踩着木屐咯吱咯吱地离开了。
现场,日本人的欢乐气氛达到新的高度,只是主持的日本人提议为死去的军人拜祭的时候才稍稍沉寂了一会儿,但每个日本人的心是欢乐的,而且自以为有那么多人的保护,早把残存的警惕性抛到九霄云外。而且他们还忘了践踏中国人尊严的可耻心和中国人复仇的决心。
拜祭完日本军人所谓的英灵,进行下一个程序。当日本国歌奏响的时候,所有再场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家属一瞬间低头致敬的时候,一个假扮服务员的大连小伙子迅速地靠近主席台,袖子里立马露出一把砍刀在手,顺手一刀就切断了所谓英雄大佐的喉咙,那个大佐声都没出一头栽倒在地上。那个挂满勋章的日本老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条臂膀已经被切断,鲜血直喷,疼得他狂呼乱叫,上蹿下跳,连带着全场的日本人都惊慌失措。与此同时天公好像是也看不顺眼了,突然间飞沙走石,迷得人睁不开眼了,借用一下现在的大连语言_你真是到了海边了,潮乎乎的,不够你得瑟的(大连话显摆)。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那个大连小伙当场牺牲了,但是他英雄的壮举感染了现场所有人,日本人也惊呆了,一瞬间鸦雀无声。
关东厅的长官事后遭到了陆军部长官的严厉斥责:“这个就是你们所说的无风地带,大连是大日本帝国在中国最安全的地方,简直是耻辱!你们就应该剖腹谢罪,丢了大日本帝国的脸,八嘎牙路!”
这还是满清时期的中国吗?好像是一去不复返了,有点可怕的中国人。章旭在得知事件发生的经过时嘟嘟囔囔说了一句。
第四十章 接受新的任务
那个时候的黑石礁附近是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没有繁华,距离青泥洼也有一段距离,旁边就是现在的星海公园,那时可不像现在都是高楼大厦,满眼望去的都是矮趴趴的石头房,草房,集中在此居住的大多数人都是贫穷的中国人,干着普普通通的活,很长一段时间都平安无事,日本鬼子对此地方的管理也稍微有点放松,漫步在此,滔滔不绝于耳的海浪声夹杂着海腥味扑面而来,海毛(大连话海鸥)不时掠过你的头顶……
兰子陪着于同志(远道而来的电讯专家)考察了周边环境:此地地处幽静,交通四通八达,视野开阔,更兼有海上通路,敌人认为此地治安良好,电讯检查车不常开来检查,有极大的隐蔽性进行电讯情报传输,于同志满意地点点头。
组织上立刻派了一个大连本地没有任何疑点的熟面孔出面买下了两间草房,为了保护,关键性参与人员一律具有良好的正当职业作为掩护,于同志除了与安邦同志接触,大连一线同志只有兰子一人负责与他单线联系,其余人等听从何兰同志的安排。
关键的电讯器材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通过秘密通道终于搞进来了,于同志亲自参与安装调试,跟随于同志一起来的三个人被分成两组:一组由兰子参与,传输常规情报;另一组为流动情报组,由于同志亲自指挥。
大体上的工作需要安排妥当了,安邦同志笑眯眯地对着于同志说:“远来是客,虽然条件比较艰苦,咱们还应该苦中作乐,到饭点了,我请你们吃点大连特色小吃怎么样:炒焖子和鱼锅饼子。可香了。于同志说:“早就知道这些著名的大连小吃,闻名不如见面,好的,就尝尝鲜!”
在书店里,兰子向傅同传达了上级下达的打进日军军火仓库的特殊任务。同时谈讨了书店继续经营方式,两个人一致认为予以保留来做掩护,原因是两个人还是在大连地区活动,大连日伪特务包打听们一旦察觉到两个人经常变换地点在别的地方活动,很容易被怀疑,而且现在的任务不是每天都着急,主要的时间还是经营书店掩护为好,毕竟你是本市常住人口,总得有个长期营生生活才是正理,可以说得通。于是兰子上报经组织同意,继续以此为根据。
两个人协调一致的想法,让兰子对傅同的认知度也有了质的飞跃,在她心里,这个眼前瘦瘦的、高高的搭档成了可以独挡一面的依靠,以后很多活有人替她分担了,自己不用太伤脑筋了,心里骤然轻松了好多。
因为兰子参与的任务还没有进入正轨,任务还不是非常的急迫,于是组织先安排傅同通过内线打通关系顺利通过鬼子的审查,成为了一名周水子军火仓库的帐房先生。兰子对外宣称为了生活傅同又找了个营生,如此以来就像是又一个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面了。
第四十一章 携手革命的理想
于同志惊讶于兰子在电讯业务上的钻劲和灵活,虽说不是像曾经的电视剧《人间正道是沧桑》林娥的顶级存在,但也是孺子可教的类型,于是很是用心让她熟练地掌握电讯知识,由于傅同经常性外出,自己也需要处理特殊情况的任务,急需帮手照顾书店,同时征得组织的同意,兰子让小林子来到大连协助自己,假装是自己远家表妹,来这投靠亲戚,也让自己有点生活的乐趣。
傅同下班回来一看到小林子,吃惊的眼睛一直瞅着兰子,兰子微笑地介绍了小林子,傅同志的亲切感顿时爆棚:“欢迎欢迎,小林同志,早就听说兰子有个好姐妹,水泊梁山来的一丈青,久仰大名!”小林子的骄傲一下子起来了,脖子立马梗了起来:“没错!就是我!你就是姐夫吧?”
兰子没有向小林子透露更多的细节,隐蔽战线的特殊情况她只是向小林子说和一个男的住在一起,小林子想当然就联想到这样的关系。兰子低眉顺眼地咳嗽一声,傅同心里明白,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丝坏笑:“对对对,我是你姐夫,一路上辛苦了,等会儿弄点好吃的。”“当然了,我赶路这么辛苦,是得好好补补!听兰姐说你是帐房先生,管钱的,可不能抠里抠索的。”兰子绷不住一下子笑了:“小丫头片子,成心要当一次山大王拦路抢劫啊,你当我们多有钱似的。”“不管以后怎么安排,今天你俩必须得给我接风洗尘,我饿死了,韭菜盒子,海菜肉包子,苞米面碴子粥,上菜!”“好好好!小姑奶奶,依你!”兰子搂着小林子的肩膀,笑得灿烂极了。
傅同和兰子接触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感受到兰子如此的开怀,如此的放松,他的心更是瞬间被吸引住了。
傅同的房间要让给小林子去住,他心里刚想着怎么才能逃过小林子的质疑,兰子贴近了他,咬着他的耳朵:“不要紧,在我的房间打个地铺。”傅同同志笑开了花。
“说什么悄悄话呢?”小林子简单地洗漱完,正赶上两个人咬耳朵,“着急了?赶紧生个小外甥给我玩,我要睡觉了,唉呀真累!城里就是好,但地方太小了。”两个人都无语了。
在兰子的房间里,傅同有点激动,和兰子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兰子听出来了傅同的激动和对她的爱慕之情,她没有拒绝,只是委婉地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好,革命总是有牺牲,与其说在一起会给大家带来日后的痛苦,不如现在理智一些。”“我不怕,我们的革命奋斗,就是为了子孙后代,布尔什维克的理想,就是实现伟大的共产主义。我愿意!”兰子内心的枷锁有了松动,因为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实质上她和傅同的关系已经有了突破,她想到了章旭,也想到了小高,都曾经付出了真情实感,兰子最后还是不露声色:“谢谢你,傅同,革命和成立家庭不发生矛盾,我知道了你的心意,让我再想想!”
第四十二章 虎口里的撼动
青泥洼日本特高课电讯侦辑科,侦察监听人员最近一段时间连续捕捉到不明电台波段信号,地点黑石礁一带,而且电台功率较大,不像是一般商业电台,传送密码也很难破译,综合分析,极像是特殊组织的间谍电台在活动,“移交吴娜。”中国话的意思异常活动。急忙报告给上级部门。关东军情报处和特高课极为重视,急令宪兵、特务赶赴黑石礁调查,因为这是针对大日本帝国的侦查活动,必须坚决铲除。
满铁的伊藤通过内部渠道得到了消息,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亢奋得不得了,极力要从其中争得一份功劳,以彰显自己的能力,满足自己野心勃勃的欲望。急忙指令章旭(河野),赶紧组织人员先期渗透调查,只要发现可疑目标,一线调查人员一律奖励三到五百日元,带队的奖励一千日元,章旭的更不用说。这是个非常高的奖金。另外还有其它的福利。不管是哪个国家,或者是哪个政党,只要有危害大日本帝国利益的苗头,调查清楚了,一律统统逮捕,斩草除根。
在苏军大连办事处的人员指导下,配合情报组的兰子和其他同志迅速开展工作,但兰子隐隐不安的是—发现流动摊贩、不明身份的人有点多了,是不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于同志领导的电台小组共组织了两个秘密据点:一个是伪装成兴盛照像馆;一个伪装成何记理发店,一东一西,或明或喑,再加上流动性发报,总之减少被发现机率。
在苏联国际情报组织的协助下,顽强地战斗在敌人的心脏,把日本鬼子大量的情报传递出去,在不同的战场上都狠狠地打击了日本鬼子。
兰子时而参与电台情报的发送,时而为了隐蔽组织人员秘密进行人工传递,而且兼顾书店,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傅同同志又给了她巨大的精神动力,小林子又非常细心地照顾她的生活,兰子爆发出更大的革命动力。
傅同同志的工作也进展得很顺利,通过考察和影响,很多要求进步的工人靠近了党组织,日本把头的蛮横和剥削极大地激发了工人们团结斗争的愿望,一个成熟的时机就要来到了。
伊藤不知道的是—日本关东军宪兵警备司令部和特高课欣赏上海区的谍报杰作,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上海一个特高课特别调查员前来助阵。
章旭绞尽脑汁,让手下的人化装成商贩,车夫等,打探外围消息,把手伸到政府职能部门,把整个区域划分四大块,把人员划成四组,一家一户不得遗漏,逐一打探清楚底细。全部核实完成。遇到有疑点的,一律严密监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尽管斗争环境是艰难的,为了民族解放的大义,值得。地下情报站不断变换地点和方式坚持发报。
,章旭苦心琢磨着地下党的行动规律,斗智斗勇的斗争轮流上演着。。。。。。
第四十三章 章旭的天伦之乐
章旭任务已经布置完毕,剩下的就是不知多少漫长时间的等待,他又思考了一番,没什么问题。“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他想。晚上,回到青泥洼的家里,章旭在家里喝着小酒,就着下酒菜,不觉夜已经深了。望了望贞子还在忙忙碌碌的场景,两个孩子很聪明,非常努力学习。(一个是他和兰子生的。)不由自主地发了一句感慨:“这是不是中国人常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种简单的幸福,确实非常正确。”想到这,不由得冲贞子喊了一声:“噢依,雅思嗯台(中国话别忙了,)闹米马晓无。(中国话—过来陪我喝一杯。)”两个孩子相视一笑。通常父母出现这个场面,一定是家里气氛非常好的。“噢依,你们俩,完事儿到自己房间里面,睡觉了。”“哈依!”章旭接过贞子递来的酒,慢慢地啜饮着,贞子依偎在身边,自己也慢慢地喝着,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一会儿脸上就出现了红扑扑的颜色,像鲜艳的桃花开了。章旭愣了一下,有力捏了捏贞子的脸,一股原始的冲动顿时出来了,手急促地伸进了贞子的衣服里,嘴里嘟囔了一句,贞子应和着,搀着章旭往卧室走去……
章旭极度畅快地躺在床上,贞子如同小猫咪蜷伏在他的身上。“太好了,再生一个,我喜欢。”他用力地搂着贞子,笑了起来,贞子含糊地应了一声。
外面客厅的电话铃声突然间响了,惊了他一下,他一下子推开了贞子,急冲冲地来到客厅拿起电话:“猫西猫西……”
虽然宪兵特高课都有人盯着电台,而且都是秘密的,但那个让他牵挂的发报时间又开始了,他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零点四十分。上次是午夜一点多钟。“他们的胆子有点大了,这是我们的机会。狐狸尾巴藏不住的,吆西!加油!”他冲听筒里喊了一声。
章旭猜的一点都不错,他接到的电台发报消息正是于同志领导的第二发报组正在传递情报,情报级别很高。因为每时每刻都在有人在流血斗争。此刻他们在移动的车上,沿着海边转圈,在规定的时间内,争分夺秒地发送完情报内容,心思顿时放下了,手心里全是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周围没有任何异常,太好了。他们静静地潜回住处,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们前脚进了住处的门,后脚宪兵特务的搜索队就追踪到这里,于同志还不知道的是:日本鬼子的电讯侦破系统正在进行更新换代,追踪时间大大缩短了……
关键的是,大连党组织没有掌握的情况,另一类的魔鬼(731细菌部队人员),又悄悄地来到了大连青泥洼,琢磨着阴谋诡计,战斗仍在继续。。。。。。
四十四章 永不消逝的电波
章旭挂断了电话,很是得意自己的某些天赋,这么快就发现了黑石礁神秘电台的一些规律,天助我也,立功受奖的日子不远了,他有些兴奋地转过头,望着贞子还有点迷醉的眼神,不由得又有了兴致。。。。。。
在章旭尽情享受个人幸福生活的时候,照相馆里隔着窗帘漆黑的窗户后面,在滔滔的海浪声中,电讯侦查车疾驰而来呼啸而去,特务宪兵紧随其后往来不断,于同志静静地看着电讯侦查车满大街地转悠,心里一方面惊讶于日本鬼子的电讯侦查能力的先进,对青泥洼地区的残酷的地下斗争有了更深深的认识,心头也掠过一丝丝后怕:根本力量相差悬殊的条件下,在敌人的鼻子底下工作,真的需要非凡的勇气和智慧。
同一时间段,兰子接到上级通知:青泥洼各日本产业中党的工作卓有成效,由于日本鬼子残酷的剥削压迫,党组织吸收和团结了大多数工人,而且都愿意接受党的领导,暴动的时机日渐成熟了,党组织决定在一个月后组织全市各行工人暴动,傅同同志在周水子日本军火库的工作牵一发而动全身,让他提前找个合适的理由脱离帐房先生的工作,有内线同志接手暴动组织,安排他继续在隐蔽战线工作。
傅同终于回归到书店老板的行列中,日本把头有些遗憾,很是认可他的认真和无纰漏的帐目,同时还可以交流一些其它的话题,称呼都是傅桑嗯(尊敬语)开头,日本把头很是瞧不起那些中国工人,唯独对他有三分客气,也许是读过书的原因吧,认为他和其他的中国工人是不一样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傅同和大家结下了深厚的阶级情谊,大家都依依不舍。临走前傅同与内线同志紧紧拥抱着,相约暴动成功再见,工人们也很是舍不得,傅同和工人骨干们也是紧紧拥抱,告诉他们一定要听从内线同志安排,并预祝暴动成功!
小林子收拾着书店的卫生,在进入兰子的房间里发现奇怪的现象:屋里面既没有两个人合影,又不见两个人的铺盖枕头放在一起,嗓门顿时高了一些,开玩笑地问傅同:“你们俩不会是假的吧?”
傅同坚决而有点着急地捂住小林子的嘴,房子不大,又不太隔音,一旦被一个有心人听了去,后果不堪设想。他警惕地瞅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外人路过,嘴里长舒了一口气,拍拍小林子的肩膀,急促而压抑地凑在小林子的耳边:“在这个特殊的工作和环境下,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能想说啥就说啥,容易被敌人发现,你要再这样,我就得请示兰子把你调离这个秘密工作了。”小林子着急地瞪着傅同:“今天的事你如果告诉兰子姐,我和你拼了。”
于同志重新明确了工作纪律,黑石礁地方比较偏僻,日本鬼子一向不是太注意,但是短短的几个发报之后日本鬼子就能迅速有所反应,很是说明日本鬼子也有很强大的电讯人才为他们服务,这样的话,为了党组织的工作能够顺利进行,除了特别重大紧急的情报,一律先得到组织同意才能发报,确认周围安全才能工作,还真不能小瞧了日本鬼子,不仅军事力量准备充分,科学技术也达到了很高的水平,真得小心应对。
兰子认真地记住于同志说的要点。。。。。。
第四十五章 霹雳一声震天响
相处了一段时间,小林子鬼精灵般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神情,眼前的傅同好似自己的掌中猎物,尤其是当她明白了傅同和兰姐之间没有什么特殊关系的时候,神情是雀跃的。
兰子敏感地发现了小林子的变化:一个从来不会修饰,不顾忌什么的野丫头竟然在她谈及傅同的时候露出了一丝丝羞涩的表情,这和自己当初遇到章旭的表情有着何其相似的状态,她一下子明白了小林子的内心:“是不是喜欢傅同同志?挺好的,你都二十多了,不可能总是一个人疯疯癫癫的,确实得有一个人好好照顾你,管着你,天气越来越热了,大连的海很开阔,任务不紧有空的话和他去海边走走,培养一下感情。我们的工作也需要互相掩护,傅同我来跟他说。”兰子轻声细语地笑着说。小林子羞涩地低下头,摆弄着衣角点点头。
傅同有点吃惊地听着兰子说完小林子的想法,这让他有些意外,也有点感动,他曾经向兰子表达过自己真实的情感,虽说小林子这也是自己喜欢的对象,但怎么能见异思迁?听完兰子所说的很是有点不好意思。他刚想说什么,兰子对傅同说开了——首先:就是遇到你就是遇到了一个知心的有责任感的弟弟。喜欢但不是爱。接着有点严肃地瞅了他一眼,仿佛懂了他的心思,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他沉默了:“地下工作假戏成真的事经常发生,我们选择的事业是崇高的,我们的事业有时总是要做出非常大的牺牲,也总得有人付出,别无选择。”
兰子的心里想的是能够照顾自已的兄长类爱人,她暗地里打探了下于同志:结过婚,爱人和他一起做过地下工作,在地下工作中为了掩护他暴露被捕,牺牲了!此人工作聪明专心,性格沉稳细心,做事大胆耐心,曾经在和上级领导的交谈中不止一次听到他表扬自己的方方面面,心里很是心动了一下,有点关注了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间全市产业工人暴动了,此事借助了大连日军警备司令部一位内线同志的情报,此人大连本地人,日本早稻田大学高材生,任青泥洼日本关东军翻译,因为日本大学老师器重,还娶了他的女儿为妻,为日本人所放心。但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为组织传递了重要情报:如日军南动北不动,国军取得台儿庄大捷,此次把青泥洼日军布防驻地的情报传了出来,让党组织找到日军布防的薄弱点,开展武装暴动。
于是盐业工人在复州湾盐场暴动成功后迅速转移到金州七顶山附近,依托熟悉的人和地形与日伪军周旋,傅同曾经呆过的军火库仓库工人在内线同志领导下,一举打死日本工头,把驻扎军火库的一队日伪警察缴了械,并打开一个仓库,拿出大量武器武装自己,在组织的指导下,迅速开到革镇堡、辛寨子附近,整训练兵,准备狠狠地打击来犯的日本鬼子。这让大连人民又重新看到了希望_星星之火,可以瞭原。
外有东北抗联不断地打击日本关东军之后,轰轰烈烈的产业工人暴动再一次震动了整个青泥洼的日本鬼子和统治者,如同伟大的灵魂从不屈服于魔鬼。小鬼子的疯狂劲和报复心理也达到了巅峰,千方百计要扑灭革命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