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父与子
此时,走过来的傅丘却意识到,他之前可能想歪了。
这个美国老才是原剧情让赵国卉昏了头的男人。
“大可不必!”
一道声音炸响,傅丘走过来,直接抬手抓住了那位经理的胳膊,硬生生的卸了下来。
伴随着一声惨叫。
两个保卫扑了上来,也被傅丘一拉一扯,很快错乱关节,丢在地上。
见得这一幕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全然不敢相信刚才坐在钢琴席位上演奏的先生会有如此勇勐的一面。
之前发誓要把傅丘绑回家的英伦老绅士此时心虚的看了一眼那边,又不动声色切割着桌子上的肉,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哦~上帝,这是真的吗?本来兔子和小鹿已经足够可口,真是想象,他们被反复烧烤之后,会有怎样的迷人芬芳。”
傅丘将懵懂无知的赵国卉拉到身旁,看了旁边的美国人瓦伦蒂诺一眼,嘱咐道:
“姑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尤其是美国人。”
“早些年,他们一船又一船打着去旧金山淘金的名号将中国人运到海的彼岸,为牛为马。”
“至今太平洋铁路之下,中国人还有数千具尸骨难以安息。”
“这几年,他们还骗女人去西部淘金打工,结果一去就被控制起来,成为妓院里的赚钱工具,他们的话,你就当个屁,一个字都不要信。”
面对傅丘这位钢琴师,赵国卉有种本能的亲切感(之前弹钢琴被催眠暗示。)
此时闻言,当即对美国人瓦伦蒂诺生出警惕之心。
“先生,请不要胡说!”
瓦伦蒂诺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傅丘一个冷酷眼神止住,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个人,他心头一寒,有种逃跑的冲动。
勉强控制住没有出糗,也呆在了原地。
这在赵国卉看来,就是被识破了,无话可说。
傅丘转过头:“好了,姑娘,我们先走吧。”
“这?”
赵国卉指了指地上的三人。
傅丘轻轻点头:“放心,会有人帮我们处理好的。”
“是不是啊?根本一郎先生?”
“是!是!”
迎头赶上的根本一郎连忙拉着朱潜龙鞠躬,说会帮助傅丘圆满解决此事。
傅丘微微一笑,留下一个地址,约定与根本一郎和朱潜龙明日再见。
带着赵国卉离去,四目道人很有眼力劲的离去。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傅丘。”
赵国卉露出笑容:“谢谢傅先生。”
“没事,路见不平而已。”
“刚才,我见你有些沉默,你在想什么?”
赵国卉轻轻一叹:“起士林的工作可能保不住了。”
傅丘笑了笑:“小事儿,我娶你!”
赵国卉还不是日后那个师娘,此时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的看着傅丘。
人家跟你聊工作,你跟我聊结婚?
傅丘笑道:“对不起,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你要是愿意,我养你一辈子。”
赵国卉有些结巴:“傅先生,我们才见过一面。”
“没关系,很多时候一次就足够了。”
“要是你觉得太快了,我们可以接触一段时间,熟悉熟悉彼此。”
“我这个人长短分明,知道深浅,应该值得信赖。”
赵国卉羞红了脸,一直到被傅丘送回家,都是低着头,小声的回应着。
第二日,私密的空间里。
傅丘盘坐在蒲团上,身后的墙壁上画满了五颜六色的诡异符号,形成一副扭曲的图画。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特制的白色长袍,上面同样刻画着诡异扭曲的特殊符号花纹。
与他面前,则是朱潜龙和根本一郎,两人眼中都带着茫然。
随着距离接近,傅丘身上的怪异符号花纹,渐渐印入两人眼中。
那些颜色各异的符号纹路,随着些许的移动晃动,不断变换着形状纹路,隐隐给人一种如同活物的错觉。
彭!
随手打在太阳穴上。
他们的脑袋嗡鸣一声,意识渐渐模湖,周围的声音影像彷佛都开始慢慢远离。
很快。
他们的的表情也变得迷湖而平静下来。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傅丘见状,知道催眠已经见效,他的调教手段之下,已经将两人彻底强制催眠。
此时两人都眼神迷茫甚至有几分痴呆,浑浑噩噩。
都被捆绑在固定在地面上的金属椅子上。
傅丘和两人约定第二天见面,他挑选的地址。
悄然准备一番,一见面就将两人催眠,带出来,继而弄晕丢到随身空间里。
“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过来接触我的?”
傅丘没有废话,直进主题。
昨天,这两人一出现,傅丘便想到了他们的目的是自己。
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合在那个地点,还主动找自己。
“是土肥……”
两人很快开口,大约就是日本人看中了他在津门以及周边的势力,特意派人前来接触,希望他以后能配合他们等等。
傅丘又问了两人许多情况,留下一个暗示的指令。
不时,他终于点头:“好了,我明白了,现在你们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你们最信赖的人,最亲近的人,是你们的父亲。”
“他说的话,你们都会全无保留的去完成,他的指令永远是第一序列的。”
说实话,这个指令有点不保险。
毕竟,小日本以下克上那都是老传统了,朱潜龙这家伙连等同父亲的师傅都能杀。
不过催眠只是一方面,傅丘还有另一手。
心神一动,一道光影浮现,两人处于催眠状态,光影没入两人身体。
很快就完成了第一步第二步的通灵。
第三步贯穿意识,达到君要臣死,臣非死不可的效果,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适应调控。
到时候,两人的意识和身体都不属于他们,反水,没有可能的。
半个小时之后。
两人一前一后清醒。
“父亲!”
根本一郎恭敬的对着傅丘低头。
傅丘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嗯,一郎,你的脸越来越有手感了。”
根本一郎有些得意:“父亲喜欢就好。”
不时,朱潜龙也睁开了眼睛:“父亲。”
“嗯!”
又是一击耳光作为亲近的回应。
“潜龙啊,你的脸太长了,打起来不舒服。”
“请父亲赎罪,都是潜龙的错,都是潜龙的错。”
傅丘满意的点头:“知道错了就好。”
“现在你们回去吧,一切如同往日,不要透露我是你们父亲的身份。”
“是。”
突然,傅丘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你们从小缺乏母爱,我希望你们在日本物色18岁上下的美丽少女,我需要为你们挑选合适的继母。”
“是的,父亲,我们一定为您办好这件事。”两人都露出激动的目光。
第一百三十四章黄山村的怪事
收了两条狗,傅丘心情不错。
又过了两天,待到四目道人再来,说一同去打猎的时候。
“也行,到时候带上东西,顺便野炊。”
傅丘想了想,决定去逛逛,顺便带着夫人、孩子一同去,也当做是踏青了。
此时,一行人从汽车上下来,脚踏在乡间小道上。
眺望远山,能看到天尽头有连绵不断的青山,彼此相连。
其上云山雾绕,圣洁无瑕,其下横亘着碧翠繁茂的崇山峻岭,深得得好比绿墨一般的深绿,整个区域所有的色彩无一不显示着植物极度蓬勃的生命力。
深深呼了一口气。
“还是乡下的空气好啊!”
月牙红白了他一眼:“你还好说,要不是你你那些工厂,津门以往的天也是蓝的嘞。”
傅丘挑眉:“工业发展必备的结果,万事开头难,一点痛,忍忍就过去了。”
“哼,好坏话都被你说了。”
艳红这站在一旁,拉住几个孩子,不让他们乱跑。
此时,一旁的四目道人笑吟吟的递来一张猎弓,还给了一捆八支箭。
“可别乱射,这箭可是有数量的,射丢一支就少一支。”
傅丘拿着一张粗制猎弓,拉弓试了试,感觉丝毫不吃力。
拿给月牙红试了试,也是差不多。
“不顶事。”
傅丘摇了摇头,心中估摸着这般粗制弓箭,杀伤力也就十来步。
不过也差不多,出来踏青而已,又有孩子和女卷,要真是硬弓,也不见得能开弓射箭。
“阿四,把枪给我。”
“是!”
一个胳膊比四目道人腰还粗的汉子递来一只步枪。
傅丘拉了拉枪栓,发出清脆的机械声。
“还是这东西适合我!”
“师傅,我也要。”
“对,我也要!”
傅丘扫了一眼耿良辰、傅无暇、霍东茹三人,也都是半大的姑娘小子了,他对着一旁的随从点头。
不时,几人各自拿到了适合的家伙,都一脸兴奋。
傅丘嘱咐道:“不准乱来,枪口更不准随便对着人,要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知道了。”
“知道了。”
一旁的四目道人连带着带路的猎户见得鸟枪换炮的众人。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众人到底是来踏青,顺便打两只兔子的,还是出来打仗的。
四目道人也有些心痒:“师弟,也给我一只。”
傅丘:“阿四,你拿把手枪给我师兄,顺便教教他怎么用。”
“好嘞,老爷。”
顺着河流溪水走了一阵,这条路一侧是青山,一侧则是溪水,其时澹金色的阳光斜晖照在溪水之上,清溪波光粼粼,绕着嶙峋的怪石,奔流蜿蜒。
而漫天霞光澹紫,衬出远山浅碧,青绿山水,风景极为秀美。
一行人都觉得景色十分不错。
猎户建议道:“上一次我们去的北边,这一次去西侧吧,北边的黄山村最近据说出了点事。”
“什么事啊?”
猎户犹豫了片刻:“据说是闹鬼!”
四目道人有些兴奋:“闹鬼?”
自从在津门混,拥有了金钱和名声、逛红楼的超能力。
他已经许久没能抓鬼、驱尸了,对口的专业能力都下降几分。
此时听说鬼,他就像是秦始皇见了仙丹——眼睛都亮了。
倒是傅丘皱起眉头:“师兄,还有孩子和女卷,不要招惹麻烦。”
四目道人清醒几分:“好吧,有时间我喊九师兄一起,过来看看。”
几人走着,傅丘请教了一旁的猎户一些消息。
这猎户是个看上去中年的憨厚汉子,发须很茂密,手上拿着一杆钢叉、背着弓箭,腰间插着中等长度的猎刀,身旁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牵着两条狗,也不知道是他的儿子侄子,还是徒弟。
傅丘的态度让他有点受宠若惊,连连道不敢。
“先生叫小人鲁三便是。”
“鲁三,那黄山村闹鬼的事,你能否具体说说?”
鲁三:“先生,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多。”
“听说那村里出了怪事,这几天陆陆续续都有村民离奇死掉,都死了十多个人了。”
“有的人就算跑到村外,还是死了,然后就传出了闹鬼的消息。”
四目道人有些发怯:“十多个人,这鬼有点凶啊!”
此时他也在犹豫,要是一般的小鬼,过去刷个成就无妨。
这种厉鬼,在这种环境下能诞生,那都是缘由极深的,还是放她一马吧。
猎户继续道:“我还听说黄山村前些时间私刑处死了一个女人,就在那之后,怪事就开始了,这次闹鬼据说和这件事就有关系。”
“女鬼,黄山村,楚美人?”
傅丘心头闪过念头,若是不出意外,这件事会被制止,直到数十年之后,再一次爆发。
这般想着,他也不再询问。
若真是楚美人,他比这猎户了解的还要清楚。
毕竟荒山老尸,他们那一批人看过无数遍。
剧情大概是:李强是个孤儿,5岁时被楚人美收养,楚人美考入了黎民伟先生所创办的“入我镜剧社”,可是在那个年代,女孩子演文明戏,是非常出格的事情。
于是,楚人美送给了李强一个手镯,希望年幼的李强,替自己保守秘密。
楚人美的丈夫卜万田,染上了鸦片,为了赚钱卖鸦片,卜万田希望楚人美去色诱同村的田七,借机向田七“敲诈”。为了帮助丈夫,楚人美欣然答应。岂料,楚人美色诱田七时,被村长撞见。
为了维护村子的清誉,村长决定用私刑,处决楚人美。
卜万田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为了不让丈夫背负污名,楚人美没有说出丈夫的计划,甘心受罚。
然而,这一切都是卜万田的诡计。钱庄老板的女儿,看上了卜万田。卜万田想要休了楚人美,可是却找不到休妻的理由,于是便设下了这么一个诡计。
诡计得逞后,卜万田与手下细说缘由之际,躲在草丛中的李强,意外听到了一切。
李强来到楚人美的墓前,将自己听到的秘密,说了出来。而“楚人美的尸体”,也突然举起了双手。
之后,黄山村怪事不断,数天之内,66口人离奇丧命。
一直到李强把手镯重新戴上楚美人的手上,怪事才逐渐消失。
第一百三十五章踏青
过了一会儿,几人没再说黄山村的话题。
傅丘的目光扫向鲁三身边那少年牵着的一青色一灰色两条高大的狗子,皮毛厚实有光泽,个头大,恐怕有七八十斤,看上去就卖相极佳。
傅丘笑了笑,露出和善的大白牙:“老哥,我也养了几条狗,据卖狗的人手,也是猎狗,不知道这训狗打猎,可有说道?”
他是真心求教。
虽说,他训狗的法子必定更好。
但是通灵那法子不同寻常,他又一直在研究动物方向的催眠术,万一能通过这猎户的经验,有所收获呢?
傅丘的态度,让鲁三很是受用,很快与眼前的先生,述说起来相关的经验。
毕竟眼前的先生总不可能和自己抢饭吃。
几人朝着西侧走去,傅丘就在鲁三身旁,看着、听着、学着经验,鲁三嘴里不停。
“这养狗,最重要的便是拖,让猎犬记得住猎物的味道,嗅头足的就能当头狗。”
“打猎要是没有头儿带路,群狗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一根毛都找不到。”
“要有头狗带路、打头,这些猎狗才有目标、有狠劲。”
“我家里有一条大黄狗,是头狗,断了奶,我就只喂他生的野猪肉,尤其是生的猪耳朵。”
“哦?”
傅丘露出好奇的眼神。
鲁三连忙解释:“这是让狗记得野猪味道,同时知道猪耳朵可以下嘴,到时候入山,他就能带路,围着地上转悠几个圈,就能找到野猪的踪迹,前去追赶,其余几条狗跟上,咬住野猪耳朵,定下窝子……”
“猪耳朵、猪后门,这是最好下口的地方。”
“要是两支猎狗一左一右咬住主耳朵,定了窝子,直接将野猪前头拉倒,转不了头,不能横冲直撞。到时候,不是体型太大的野猪,都不用我们猎人出手,猎狗就把野猪打了。”
“当然,大多数,为了节省猎犬的力气,我们还是要拿着刀叉,从后面肚子给野猪刺上两刀,彻底解决掉野猪,然后再是放血,剔除内脏拜山神爷……”
傅丘听得,不时点点头,他没有问,为何不带大黄狗来。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一条精心培养的,专门打野猪的狗,要是拿来追兔子、抓山鸡、逐獾子,那这狗多半要废。
而且,他们这些游客拿着猎弓,来了兴致,便射上几箭,说不得就要伤了狗,那对于猎人和狗的默契是一个巨大的伤害。
不过照着猎户的说法,自家四条狗差不多是养废了,半点凶悍的气势都没有了,恐怕只记得烧鹅的气味。
不多时,差不多走到山头,靠近林区。
鲁三开口吆喝道:“老二,放狗。”
“好勒,阿爸。”
少年一路小跑着,将两条猎狗放开。
青狗伸出舌头,在原地绕着少年转了隔圈。
突然,便是几声犬吠声,傅丘便见得其一头朝前面扎了进去,灰狗连忙跟上。
四目道人也是有经验的,喊住耿良辰几个小子,快步跟了上去。
傅丘则守在一众女卷身边。
人自然是不如狗快,但是这里足够开阔,他们站在高处,腿跟不上,视野却能跟上。
不多时,几人嬉笑着,便见得两条猎狗在追赶几头灰色的野兔子。
傅丘开口喊道:“别开枪,用弓箭就行,免得伤着狗。”
“等会儿,猎狗散了,你们才准用枪。”
一旁的鲁三一阵感激。
四目道人闻言,跟这些小子喊了一句。
也收了枪,拿出一支弓箭,做好搭弓的准备,快速朝那边跑去。
“走,走,我们也上。”
傅丘看着几人的动作,又问道:“老哥,我听说,这山里还有熊罴、大虫,你们就没有下手的?光打野猪?”
“我记得那大虫一身是宝物,熊罴的皮毛、熊掌,熊胆,也很值钱吧。”
鲁三迟疑着,开始述说起来:“熊罴,我倒是打过,比打野猪难得多,他们没有耳朵,狗帮不好下嘴,很难困住他们,定下窝子。”
“而且这东西见人就冲,一般人第一次见,直接就吓傻了,一般我不喜欢和他们打照面。”
“实在没办法,只能绕着圈子转,或者爬树,跑直线就是送死。”
“熊掌一拍一抓就是伤,扑倒在地,一屁股坐上去,还不如死了。”
“对付他们,只能配合着陷阱,更多的狗,更多的猎人拿长枪、长刺,才能见效,一般我们不打这个,麻烦。”
“要是入冬了,或许会好办一些,熊睡在仓子里,固定了位置,办法就多了……”
“至于大虫,好些年没听说过了,但山里肯定有,没人动这个心思。按当年去围过大虫的一个老叔的说法,这东西一扑就是十来丈,多少狗来也围不住,一旦擦着了,不是伤就是死。”
“倒是听说隔壁的县,前几年山里深秋怕畜牲下山糟蹋粮食,保安队的人带着猎户,进山清缴,靠着火枪、陷阱,最后抬了一头大虫出来,不过也死了好几个人。”
傅丘点点头,大虫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大猫,他的心中也少了一些敬畏。
此时听得一个资深老猎户的忌惮话语,就只差告诉你,遇上了就期待投一个好胎。
他又问了一些东西,鲁三一一解答说着,一些训狗、狩猎的经验。
比如,如何与猎狗沟通、训练?他们对那些信号更敏感?
又如,一不小心遇上熊,那就熘着圈子跑,或者上树,实在不行体力不支了,只能倒地装死就是最后的选择。
当然,如此免不了被熊屁股一坐,不过要是耐性强、运气好,的确有机会保住命。
正所谓熊瞎子、熊瞎子,他的实力弱,你要是能挨住那一坐,不发出动静,他很容易将你当做尸体。
当然,通常而言,熊会撕咬你,或者扒拉来扒拉去,把人翻过来翻过去,等到熊玩够了,它会自动走开,人也就有了死里求生的机会。
遇见猞猁,快些把狗群集中,这东西速度不比大虫差,也就身体轻巧些,要是分散了,也会被撕碎。
集中起来,这家伙胆子不足,倒是不太敢偷袭。
不过这家伙皮脆,体型也不大,要是能布置好套子、陷阱,它一般挣不脱,对付起来不难。
大虫不说了,速度与力量起飞,好似坦克有多段位移,分不清究竟是刺客还是坦克,还能上树、游泳,除了飞,几乎没有缺点。
遇见就只能等死。
当然,山大王要是吃饱了,那运气就是极好的。
傅丘听着,对于和动物交流,也有了一些灵感,决定回去试试。
两人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声。
“哈哈哈,射中了,我射中了。”
四目道人一手抓住兔子耳朵,上面还插着一只箭。
他大呼小叫,上蹿下跳,脸都笑变形了,欢喜得就像是个爱逛红楼的孩子。
傅丘遥遥望去,要是不算地上插了十多根箭失,左右不过七八步距离,还有猎狗纠缠,如此也称得上是个神箭手吧。
另一旁,青狗还在咬住了一只兔子,继续追赶着另一只,正超他们靠近。
傅丘心中一动,见得一旁的耿良辰在搭箭拉弓,一气呵成。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这姿势看上去就很标准。
傅丘点了个赞。
唰!
偏了!
再射……再偏。
连射了八箭。
青狗已经扑倒了兔子。
看着满脸羞愧的耿良辰,傅丘没有说话,居然对四目道人肯定起来,他就应该高兴的像个孩子。
“师兄,我也射中了!”
不远处,傅无暇高兴的大叫,只是一箭,他就射中了兔子。
傅丘点头,当即决定把耿良辰开除师门一日,射箭都不会,简直是完蛋。
第一百三十六章除鬼
耿良辰原本觉得,射箭无非是眼到手到,结果很明显了。
一门技术,从来不是那些简单。
以耿良辰的武功基础,眼到不难,倒是要手到不容易,兵器可以是人体的延伸,射出去的弓箭可不是。
力道、角度、弓箭材料……有太多细节决定一支箭的准确性。
同时兔子的运动轨迹,也并非那般好琢磨的。
一直以来习武的顺利,让耿良辰生了骄纵之心,
还好,八箭不如一狗扑以及师弟的一箭功成,及时让耿良辰退了轻慢之心。
又拿着弓箭,练习了大半个下午,耿良辰的武学根底终于起了作用。
筋骨展、力气足,手够稳,目力广,这些都是神箭手的基础。
耿良辰也进步神速,最后在面对獾子的时候,更是两箭射中两只,算是一雪前耻。
傅丘满意的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我的徒弟。”
对着远处替耿良辰捡箭的少年,傅丘微微招手,从怀里取出一排银元。
“先生这是?”
鲁三看得眼直,实在是太多了。
十块银元都可以在乡下买好几亩地。
傅丘笑了笑,摸着少年的头,将银子放在他的手上,对鲁三道:“就像是多谢老哥这一路上的指点,也谢谢这孩子辛苦为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捡了一下午箭。”
鲁三连道:“多谢先生,多谢先生,小人可不敢说指点,不敢说指点。”
又拍了拍发愣的少年,急道:“还不快谢谢先生。”
少年学着鲁三的模样,作了揖:“多谢先生。”
傅丘笑了笑,径直走向一旁的火堆。
这火堆是几个随从搭起来的,马车上早就准备了各种材料,鲁三帮忙处理猎物皮肉,他们就地烧烤。
别说,这一下午,收获不少,兔子、獾子、山鸡……
四目道人后来还带着几个小家伙去河里抓虾摸鱼。
这一下子齐活,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全都进了肚子。
“师弟,感觉怎么样?”
四目道人笑着搂住傅丘的脖子。
傅丘点头:“还不错,有机会可以再来。”
返程途中,看了一眼今天的人,齐活返程。
回到城里。
四目道人直接就跑向了道观,准备把黄山村的事跟林九说一说。
傅丘则尝试着不用通灵术,开始催眠自家的几条废犬。
“嗯,师兄,你们当真决定过去看看?”
林九点了点头:“是啊,这种厉鬼越早解决,越容易,要是等她把黄山村的人都害死了,成了气候,那可就难以收场了。”
傅丘倒是不这么觉得。
又不是什么仙道世界,还有鬼蜮的说法,此方世界,天地末法,时间自然可以磨平一切。
林九这么说,无非是可怜那黄山村的村民而已。
想了想,傅丘也没有阻拦:“既然如此,你们去吧,把这些灵符带上。”
傅丘很快取出一大把灵符,递到两人手中。
这些都是傅丘辛苦画的宝符,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种保命的符箓,两人借此,即便是不敌,保住一条性命应当是不难。
两人也不多说,直接收好符箓,准备前往。
傅丘则分出一道光影,随着他们一同前去。
这些年,他通灵过人、兽、尸,但是鬼还未曾通灵过,正好尝试一下。
黄山村。
此时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担心自己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此时的众人点燃篝火,架起火盆,准备了大量的灵钱。
准备按照两位道长的法子,重新祭拜楚人美,降低她的怒气,从而解决问题。
此时,林九手持桃木剑,四目道人手持五帝铜钱剑,两人身上沾着灵符,一同开坛做法。
要是祭拜降怨气的法子不成,那就只有物理超脱了。
不时,阴风大作,哗啦啦,直接吹倒了火盆,两人身上的符箓,被风吹走。
林九感受到浓浓的怨气,不由得面色大变:
“不好,师弟,此鬼太凶,脚踏七星,驱散村民。”
“好!”
四目勐地点头,感受到心口的火热,这是灵符抵御阴邪之后,释放的余热。
若不是他们还在衣服内粘贴了灵符,就刚才那一下,他们可就要丢了半条命。
此时,一众村民被吓得四处溃逃。
只余下一个小童,摸了摸手上的手镯,决定做点什么。
林九两人继续做法,祭出一张张灵符,手持灵剑,合七星之势,斩灭怨气、消除怨念。
许久,伴随着一声不甘的回响。
黑风隐没,怨念渐渐消退。
林九和四目道人对视一眼:“走,师弟,去她墓前,一起布阵,封住这个厉鬼。”
“好!”
待到他们感到墓前,才见到一个小童从那里跑了过来。
抓住一问,得知情况之后。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厉鬼先凶后废,一开始那般大的阵仗,却没能坚持一会儿,就退了。
原来是这孩童以其身前物,暂时屏退了怨念。
要不然今日绝对是一场恶战。
又见得此地的地势。
林九明了:“此地原是个天然的养鬼凶地,此女鬼一身怨气,集合此地阴煞,难怪会如此凶。”
四目道人也是点头:“好机会,师兄,怨念消退,我们正好做法封印。”
林九点头:“不错。”
许久,待到两人一头大汗从楚人美墓前出来。
那女鬼墓前,已经被两人加持了十余层封煞之印。
所有人的村民都七嘴八舌的围绕在他们身旁,得知了情况之后,拿出各种东西款待、感谢,还留了他们一晚。
当天晚上,一片和平,没有以往的惨死事件出现,所有的村民确定了情况,这才送两人离去。
四目道人一边走一变感叹:“这厉鬼也是可怜。”
从那小童的口中,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林九也有些感叹:“可怜不假,但是波及全村未免太过了。”
四目摇了摇头:“不然,当日行刑,难道村人都无错,不过是帮凶而已。”
“真正的无辜者,你看那小童,不一点事都没有吗?”
林九还是觉得其余的村民罪不至死。
两人谁也没能说服谁。
此时的荒山墓地。
一道光影化作那孩童的模样,生出一道阴气,钻入墓穴之中。
楚人美浑浑噩噩,却对这道光影,生出一些天然的亲切感。
第一百三十七章我的楚人美
胡同巷子。
几个少女荡着秋千,露出银铃般的笑声。
耿良辰、傅无暇两人则在练功站桩。
傅丘躺在椅子上,看管着两个小子练武,他手持一本符箓秘典,研究着其中的玄奥。
不时,他突然皱眉起来,径直朝着屋内而去。
一众少女之中,个子高些的林园悄然注视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带着别样的情绪。
屋内。
傅丘念头一动。
一股冷风拂面,怨念乍然生出。
一个身穿着蓝色衣袍,披着乌黑长发,白眼珠,嘴里流着黑色的血的女人出现在傅丘身旁。
正是楚人美。
通灵楚人美很顺利,尤其是在傅丘出手为她报仇之后,几乎没有半点的阻碍。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报仇之后,楚人美的怨念也下降了许多。
相应的则是能力、潜力也削弱了不少。
按照修行界的一种说法,灵体即怨念、阴煞而生,他们的能力或多或少都与怨念、阴煞等有关系。
这是一种相对的关系。
就像是修士和灵气。
又像是吸血鬼与诅咒,通常我们将他们的能力来源视作血液,但是追朔一下,吸血鬼的强势人物如血族伯爵,德古拉,该隐等。
他们的血液力量本质来源于神术和魔法,来源于神秘。
从血族的传说中,他们的力量源于诅咒。
诅咒越强大,越多限制,则血族的力量才会越强大。
相应的诅咒越弱小,限制越松,则能力越弱小。
越强大,越恶毒的诅咒,被诅咒者受到的痛苦越深,得到的力量才会越多,潜力才会越大。
此时的楚人美的怨念降低,整个鬼的潜力和等级都下降了,一下子就从凶神恶煞的厉鬼变成了摄鬼。
“你啊,老是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傅丘拿起一块手绢,温柔的为她擦去她嘴角的黑色鲜血,稍稍为她整理眉宇、发角。
很快,一个温婉动人的粤剧名伶的形象浮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挺好的女子,可惜跟错了人。
“来吧,给我唱一曲。”
一言出。
楚人美瞬间换了一副打扮,一身华丽的戏服出现在她的身上,捻着手指,开始低吟婉转。
伊呀伊呀哟~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平静而泛着一点点涟漪,犹如夜晚寂静的湖水。
一次又一次的婉转,彷佛一个个清脆空洞的泛音。
越来越空洞,越来越寒冷。
空气的温度都随之降低的数度。
渐渐的演化做一道阴森,甚至令人恐怖的唱戏声灌入傅丘的耳朵,使人不战而栗。
傅丘第一次听的时候也浑身不寒而栗,如今倒是适应了许多。
他点了点头,开口:“拉我进幻象。”
一瞬间,傅丘勐地感觉眼前一花。
恍忽间,自己周围场景彷佛万花筒一样,所有家具,都像溶解的染料。
它们融化,分解,流淌在地,迅速变成另外一种灰色,然后凝固,硬化,变成新的地面。
周围的环境,在短短两三秒内,便从古风别院内,变成了一处空旷,幽暗,古旧的坟墓。
墓地外一汪碧水寒潭,其中里内隐约有着细微的光。
远处黑暗中一阵阵阴冷的风不断吹拂,还有一闪一闪的萤火虫,若隐若现。
一道道白影在四处飘荡,勾勒出一副惊心动魄的场面。
下一刻,潭水咕噜咕噜的冒泡,一个没有脑袋的白衣女人披散着长发,从潭水中露了出来。
她一手拿着头颅,眼珠子不时转动,一手拿着镰刀,上面还淌着鲜血,逐步朝着傅丘靠近……
傅丘满意的点头:“进步不小,有点意思了,收回去吧。”
很快,眼前的一切焕然一新。
傅丘再一次置身于原来的房间。
机缘造化,那样的阴间宝地,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遇到一个,因而楚人美的能力挺多
比如:异空间,刚才的那副场面可以是幻想,也可以是真实,那寒潭就是她的尸骸所在之处。
她可以在幻想中,将猎物拉进异次元空间,直接水中创造一个较大密度空间,造成溺死的现象。
超自然移动:楚人美可以随意地消失或出现,在某个地点短距离瞬移,能在墙面上爬行,以超自然方式平移。
她的行动总是带有风,这也是鬼体被叫做阿飘的原因。
力量:拧断人的脖子,将人掐到口吐白沫,这一点比较弱,傅丘准备给她安排一把武器。
选择性隐身:比如没喝水的人看不到她,喝水的人看到她。
幻觉控制或现实扭曲:变形与模彷声音,在精神世界进行攻击,同时随意附身人。
诅咒操纵:任何喝水的人,都会遭到楚人美的诅咒。
在傅丘看来这些能力具有很强的开发价值。
甚至,那一天,要是傅丘来操控,林九两人绝对难以活命。
所谓装神弄鬼,鬼的能力开发出来,可不是那么好抵御的。
“好了,能力也实验得差不多了,出去办件事吧。”
“我要他死,溺死就好,自然点。”
彼此意念相同,很快,楚人美意识中浮现一张人脸,以及相应的地点。
奉天。
朱潜龙和根本一郎坐在一间茶室内,自从认了同一个父亲之后,两人的关系便越发的要好。
此时的茶桌上,还有一人陪坐——马三。
根本一郎取出一把刀,开口道:“我这把刀,是日本第一名刀,被称为“妖刀”,村正就是拿着这把刀杀了他师傅。这把刀就是村正,之所以被称为“妖刀”,是由于德川家康禁刀所致。幕末时期,众多倒幕志士都在自己的佩刀上刻上“村正”的刀铭,表达倒幕的决心。”
马三听懂了根本一郎的潜台词:杀师、倒幕。
朱潜龙也笑了笑:“不错,这是把好刀,当然,枪比刀快,新的时代,还是利落些好,当初我就是用的枪。”
马三不动神色的听着,他知道两人的成分。
日本人专门从北平请来两人,正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先例。
马三心头若有所思,此时也露出笑容:“有理,两位远道而来,先喝一杯吧。”
“喝酒,喝酒!”
不时,两人送走了马三,便开始交流起来。
交流的内容和马三无关,他们此来奉天,交好马三不过是顺带的任务而已。
为父亲办事才是最主要的。
“前些日子,我在北平被父亲挑选了一名美女,名作唐凤仪,父亲一定喜欢。”
根本一郎有些诧异:“那不是你说心爱的女人吗?”
朱潜龙摆手:“哎,区区女人而已,哪里比得上父亲的一根毫毛。”
根本一郎点头:“有理!可惜家中妻子老矣。”
“不过,我前些日子传书国内,也寻见一位绝色,到时候献与父亲。”
两人说着都露出满足的笑容,能为父亲完成任务,当真是他们前所未有的追求。
第一百三十八章局势
号外!号外!
关东jun司令溺水身亡。
一个个报童穿梭在街道中,大声的喊着。
一群群穿着体面的先生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纷纷掏出钱。
看着上面的图片,确定了报纸上的消息,一个个都露出痛快的眼神。
就在不久前,这里才爆发了一次两国冲突。
那位司令的作风把仇恨拉得很满,这也是傅丘注意到他、决定干掉他的原因之一。
茶室内,朱潜龙两人都眼神一怔,对视一眼。
“我先去买一份报纸。”
“嗯。”
“确定情况。”
不时,看过了报纸,两人心头都涌出一种别样的情绪。
尤其是了解国内形势的根本一郎,他知道现在国内恐怕是个大旋涡。
别说国会与军方,就算是军方内部,都是矛盾重重。
这关外的局势,或许也有巨大的变动。
朱潜龙摇了摇头:“算了,先别想那么多,会北平吧,我先把唐凤仪送到津门去。”
根本一郎点头:“也罢,你先当好你的公安局副局长,这边太复杂了,不是我们能久留的。过一段时间,我安排人,把那位绝色接过来。”
“嗯。”
宫府。
宫羽田看着报纸,哈哈大笑。
“老天有眼啊。”
宫二也露出会心的笑容,她能体会到父亲的激动与开心。
马三小心的在宫羽田身边伺候着,也看着他手中的报纸,心中有些迟疑。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也罢,再等等,再等等。”
……
津门。
傅丘笑呵呵的摸了摸楚人美的脸蛋。
很冰冷,却没有一点僵硬的感觉,反而有几分果冻的弹性。
Q弹Q弹的。
“来,笑一笑,长得这么漂亮,多笑笑才好。”
看着楚人美露出一个硬冷的笑容,傅丘微微摇头,有些感叹:“也罢,看来你是学不会笑了。”
“不过,这件事办得不错。”
“对了,朱潜龙准备给我送来一个美人,你去帮忙护送一段路吧。”
唰!
楚人美瞬间消失在原地。
“当鬼真不错,机动性算是拉满了。”
傅丘笑了笑,就目前来说,楚人美,算是他属下最能办事的了。
傅丘正在考虑,要不要多多挖掘这样的异类。
一日之后。
楚人美安静的回来复命。
一路上风平浪静。
一辆马车停靠在一个别院外。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坦然的走进院内、屋内,顺手脱去了外衣,挂在衣架上。
傅丘已经等候多时。
他上下打量着唐凤仪,贴身的旗袍将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蜜桃臀尤其是的圆润。
高叉的旗袍,露出一双白嫩细腻的美腿,踩着高跟鞋,显得又长又细又直,腿型匀称完美。
脸上带着迷人的梨涡,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人的风情。
唐凤仪笑吟吟的说道:“我不喜欢麻烦别人,衣服挂在那儿了。”
傅丘点头:“好习惯,以后好好保持,我是一个很被动的人,我们很合适。”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傅,唐小姐好。”
一边说着,傅丘一边脱去外套。
“傅先生好。”
唐凤仪的美目直勾勾的注视着外套之下隐藏的宽阔胸膛。
看向唐凤仪,傅丘笑了笑:“我听说唐小姐很爱打针?”
“???”
唐凤仪一脸诧异的看向他。
傅丘恍然,现在的唐凤仪还很年轻,距离每周打不老针应当有一些年头。
“那就是记错了,不过我挺爱打针的,用大针头给人打针,应该是比较专业。”
唐凤仪好奇:“你是个医生?”
傅丘想了想:“算是吧,治疗空虚的医生。”
“哈哈。”
唐凤仪突然明白过来,放声一笑,风情万种的刮了他一眼。
“亲爱的先生,能请你为我打针吗?”
“当然!”
……
扶桑。
一群高层正在开会,商量着处理关东的形式问题。
“谈谈吧,下一位的司令人选?”
“藤田溺水的太不合时宜了。”
“没错,我们必须选定一位有资历、有能力的将军,稳定关东的形式。”
“不错。”
一众高层面面相觑,彼此眼神沟通,显得极其配合。
于此时,在他们的头顶,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光影浮现。
看着属于自己的式神,这些高层心头一定。
自己可是被式神选中的天命之人,没有什么能阻碍自己。
“好了,我们已经多次沟通过了,就选定山本治七郎将军作为担任这一重要的职位。”
山本治七郎闻言,顿时俯下身子。
“一定不辜负陛下信赖。”
此时他的式神光影伴随着他的晋升,形象也微微变化,散发出澹澹的金光,好似换了一个皮肤,似乎更加高级一点。
注视着这一幕,山本治七郎眼中闪烁着野心:“我才是天命所衷的皇。”
津门胡同。
一边看着书,傅丘一边注视着扶桑的高层会议,以及一个个高层在心头的想法。
他不由得露出轻蔑的笑容。
“这些扶桑人的确有意思,一个个内心中二得不行。”
“也正好,让我好好盘演一下,失控的军方。”
第一百三十九章张麻子
关东。
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进行。
所有的高层对山本治七郎这位国内空降的长官表示了欢迎。
毕竟山本家族乃是国内名门,有辉煌的历史、人脉、势力、实力。
且这位山本治七郎阁下也是山本家族这一代最出色的人物,不出意外,会成为日后的掌门人。
不是他们这些被发配到国外的家伙能比的。
一场盛大的欢迎会议之后。
山本治七郎直接召唤了情报官,了解相关的重要情报以及信息。
不时,在聊到一个人的时候,他听得情报官的汇报,露出轻蔑的眼神。
“在津门,很有影响力?许多军阀的座上宾?遍布全国的商业渠道?”
“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
情报长官扫了一眼站在自己手上的光影,恭敬的对着这位来自国内的贵族上司点头:
“将军阁下所言有理,这位傅先生对于自己的身份也很有数,因此,这些年一直很低调。”
“同时,对于我们的拉拢也保持着良好的态度,是我们可以争取的力量。”
(拉拢:朱潜龙、根本一郎)
山本治七郎满意的点头:“工作做得不错,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是对这种亲近我们的良商,一定要大力扶持。”
“给他发一封邀请函,过段时间,邀请他参加我举办的宴会,我亲自接见他。”
“是的,阁下。”
“好了,你退下吧。”
津门。
傅丘轻轻一笑。
不得不说,这位山本阁下实在很天真、很骄傲。
这位出身名门的世家长公子,在傅丘提供的通灵光影,他自己以为弑神的帮助下,这些年在国内积攒了不不错的名望,加上背后家族的谋划,很容易谋划到如今的地位。
或许是走得太顺了。
在外人面前,他还能保持一张不错的面具。
在傅丘眼中,他则是一个轻狂、天真的家伙。
“也好,过段时间,我去一趟关东,彻底掌控住这个家伙。”
别看,傅丘的通灵光影到处发,但是天涯海角的,距离削弱了通灵的程度。
目前,许多光影都只是维持在第一步。
甚至当事人都不知道光影的存在。
只起到一个帮助他监视着某些人的作用。
也只有山本治七郎,这种傅丘重点关注对象,并决定加码的家伙,才进行到第二步。
如今更是决定好好催眠调教一下,彻底掌控住。
一周之后。
关东,傅丘踏上了离去的火车。
这一次,他悄悄的来,也悄悄的走,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却不带走一片云彩。
军营,山本治七郎拿出一尊神像,恭敬的跪拜着,眼中再无半点张狂,全然是虔诚之意。
……
火车上。
傅丘正在闭目养神。
身后,一道谢顶的猥琐老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对面的年轻女人。
“请问,您是在看金瓶梅吗?”
女子轻轻将手中的书降低高度,露出半张明媚的脸蛋:“你也喜欢?”
老头嘿嘿一笑:“我最喜欢里面的插图。”
“我精通看手相之术,以我看啊,你面犯桃花,一生之中,最多的就是男人。”
“这根手指有点焦黄,说明你抽烟很凶啊。”
对面的女子只是轻笑着,她身旁的男人也仅仅是皱眉而已。
傅丘睁眼看了一眼,莫名想到一个剧情。
还未待剧情梳理完毕。
呜呜呜~
火车一声长长的轰鸣,蒸汽肆意蔓延,整个列车停了下来。
还未到车厢上的众人询问具体情况。
砰砰砰砰!
一片枪声响起。
一个身穿麻质西装,面容有些粗犷,看上去就像是西部大嫖客的汉子手持双枪将几个车厢的西洋保安全部打死。
于此同时,车厢里各处,接连有一个接一个的汉子手持双枪站起身来。
又开枪打死了几个不老实的洋人。
一行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分别在前后左右站定位置,扫视、监控着整个车厢,虎视眈眈的看着车厢里的众人。
领头的汉子微微拱手:“诸位,麻烦了,兄弟们劫趟火车,顺便找个人。”
此时一个带着留着半长头发,带着帽子的干瘦中年也随之站了出来。
他拖长的声音:“诸位放心,诸位放心,我们是讲道义的。”
“只劫财,不劫色,更不会动各位分毫,请诸位主动交出值钱的物品,免得我们不留情面。”
粗狂汉子再喊了一声:
“都听汤师爷的。”
“老五、老七,拿袋子收钱。”
不时,在武器的威胁下,车上的外国人、老爷、太太很老实的开始交钱。
各种金银首饰不断往袋子里装。
到傅丘的时候,他也将手腕的一块金表以及身上的钱包丢进袋子。
这伙绑匪的确很有职业道德,对于车上的妇女,丝毫未动。
即便是有所怀疑,也是一个被称作夫人的女人开始上手收身。
傅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一幕。
他心中有所猜测。
劫火车、汤师爷、夫人……怎么看怎么熟悉。
没想到被自己截了鹅城这一趟,他们依旧混在一起了。
这一次,居然不去上任县长,反而扩大劫火车的生意。
不时。
车厢扫荡完毕。
粗狂汉子看了一眼钱袋子。
“好了,劫财结束。”
“接下来,请一位叫做吉泽美惠的扶桑女士站出来,我们有事相询。”
坐在猥琐老头对面的女子以及她身旁的男子皆是心头一跳,面色不改,手却下意识的朝车座底下摸去。
“别动!”
几乎一瞬间,几杆枪顶住了她们的头顶。
张牧之一手压住两人的手,以及车座下的枪。
不时,再取出一个闹钟,他扭了扭,摆在两人面前。
“这位就是吉泽美惠小姐吧,你是她的丈夫?”
“玉玺藏在哪儿了?说出来。”
“闹钟响前,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汤师爷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撇嘴,似乎是回想起了自己当初的经历。
对面的猥琐老头嘿嘿一笑:“有什么,就说什么嘛?命只有一条。”
汉子看了他一眼:“未曾请教?”
老头:“江湖人称石佛。”
“原来是佛爷,失敬!失敬!鄙人张牧之。”
汤师爷也看向吉泽美惠夫妻:“两位考虑清楚,命都没了,其余的什么都没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想想家里的父母亲人。”
两人不屑的看他。
汤师爷有些可怜的看了他们一眼。
张牧之则是再也不看他们一眼。
砰砰!
接连两声枪响。
伴随着几声火车上顾客的尖叫。
两人眉心中弹,彻底倒在座位上。
张牧之:“诸位,再打扰一下,东西还在火车上,给我搜。”
“不用了。”
一身冷艳的李若云突然从车厢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裹,甩到张牧之面前。
“之前说好的,东西在这,相信张先生会处理好这件东西的。”
张牧之打开包裹,有递给师爷,点点头。
“多谢李小姐。”
李若云抱拳:“不用,国宝只要不落在外国人手里就好,况且张先生当年的壮举,若云也是心中敬佩。”
张牧之哈哈一笑:“当不得,当不得,张某不过是小打小闹,傅老板才是做大事的人。”
说着,一定帽子被放在傅丘的桌子上。
一旁的李若云、石佛等都好奇的看向傅丘。
傅丘轻轻抬头:“你认识我?”
张牧之笑道:“自然,去年鹅城,傅青天的做得事,张某可是敬佩不已呢。”
第一百四十章半路失踪的感情
贤士处世,譬如锥在袋里,马上就可看到锥尖破囊而出。
傅丘没想到自己这么低调,还是被认出来了。
看来张牧之对鹅城很关注啊。
张牧之微微拱手,让手下人取出傅丘的金表、钱包。
“傅老板,实在是得罪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傅丘也不好多说:“张先生,客气了。”
张牧之:“路途遥远,傅老板孤身一人,可需要我等兄弟护送一路?”
傅丘看了他一眼。
张牧之连忙开口:“傅老板莫要误会,绝无劫持之意。”
傅丘点头:“我相信张先生,不过护送那就算了,先生往后若是前来津门做客,傅某必定扫榻相迎。”
张牧之哈哈一笑:“好,兄弟我先撤了。”
说吧,他勐地挥手,伴随着一声口哨声。
一行人鱼贯而出,从车尾牵来十多匹马,跨上马镫,一路奔驰,只余下一片沙尘。
傅丘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念头一动,一道光影伴随而去。
此时,李若云顺势做到傅丘的对面。
她对傅丘也有几分好奇。
鹅城的事,闹得那么大,江湖上传的广,她也有几分耳闻,对于主人公,更是敬佩。
联想到张牧之对此人的称呼,她对于眼前男人的身份很快便有了几分猜测。
加上之前傅丘对于张牧之的不卑不亢,她对于此人很快几分好感。
“傅先生好。”
傅丘看了她一眼,一个冷艳且白净的姑娘,他露出笑容。
“李小姐好,请问李小姐这是前往何处?”
李若云想了想:“此程只为夺回国宝,有张先生帮助,已经完成了。”
“听说津门发展得不错,接下来我准备过去看看,不知道傅先生能否做个向导啊?”
“哈哈,自然。”
突然,傅丘的目光一抬。
前方,四五个腰粗膀圆的西洋人正在朝他们走来。
李若云也注意到情况,转过头,皱起眉头。
“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和那伙马贼有联系,我们的钱财你们要负责。”
傅丘拦住李若云,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微微抱拳:“不知道诸位想要怎么解决?”
几个人上下打量着傅丘,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李若云,露出猥琐火热的眼神。
傅丘瞬间三少附体,瞬间判定他们有去死之道。
“这样,我给诸位看一样好东西,想来应该能解决问题。”
“好东西?”
几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好奇。
却见一双白皙的手展露在他们眼前。
几人正要询问,什么好东西?
回应他们的是一片枪声。
砰砰砰~
傅丘的手中出现两把手枪,而站在他们面前的西洋人一个个眉心中弹,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你们瞧,我的枪法是不是又快又准?”
傅丘笑着,自我吹嘘道。
李若云则是惊讶的看向傅丘,她全然没有看出傅丘手中的枪是怎么出现的?
准确说,她的手都放在腰上了,她从来就没有预料到这位大老板会有如此犀利的枪法。
想了想,也对。
没有一手,怎么敢孤身独行。
傅丘的目光朝着车厢其余人一扫,被扫者连忙低下头,生怕挨了枪子。
显然,傅丘不留余地的扣动扳机,把他们都吓住了。
“好枪法。”
傅丘笑了笑:“总不能白白让人欺负吧?”
“不敢找张牧之,难道我傅某人就是好欺负的?”
李若云美目一亮,称叹道:“霸气外露。”
傅丘笑道:“霸气外露称不上,若云小姐在旁,让小姐拿枪,未免太不绅士了。”
李若云笑着,从腰间拿出一把枪,摆在桌子上。
“傅先生倒是高看我了,我一把枪可不一定能解决这么多人。”
“唉,若云小姐太谦虚了。”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气氛越发的和睦。
……
常言道对于未经世事的女孩就带她去看遍世间繁华,对于历尽沧桑的女人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
江湖儿女出身的李若云勉强算第二种,当然,她的感情经历肯定偏少。
津门。
傅丘带着这个冷艳的美人逛了逛各大胡同戏班子,以及热闹的集市,还很有爱心的去了孤儿院。
最后一个效果是最好的。
果然是经历了不少故事的女人。
可惜,做了许多,最后还是迎来了告别。
没有办法,李若云是江湖儿女,自然消息灵通。
了解到傅丘的意思之后,她很快开始打听消息,由此了解到傅丘家中已经有了两位太太、女儿。
本人更是各大红楼的VIP,为了不所托非人,作为江湖儿女,她很果断的选择一刀两断。
春风楼。
傅丘喝着闷酒,摸着姑娘黑色的裙袜。
一次一换,也不怕起球。
又让一个乐队的姑娘们在旁边演奏,气氛拉满,算是祭奠这段可叹的感情。
虽然一开始只是因为白净的脸蛋、身材,但加码付出了那么多,加上江湖儿女的独特标签,傅丘也找到几分爱情的模样。
这种爱情,他也就经历过几十次,还很珍惜。
没想到对方那么浮现。
只看到自己有了妻子女儿,全然没有看到自己付出的诚挚感情。
唉~
酒不醉人,人自醉。
傅丘很快带着乐队的姑娘们合理的醉倒在床上。
姑娘们都很可怜,长年累月的工作,睡眠质量很差,爱说大吼大叫说梦话。
各种小动作不断,因此发出一夜的卡吱卡吱的声响。
对于此,傅丘选择了体谅。
第二日,单手扶墙起身的傅丘在房间里微微活动筋骨,将自己的状态调节圆满。
再一次恢复了昨晚的自信和豪迈。
待到出门之后,见得门外风韵依旧,只是熟透了的芸娘,将其拉到房中,看着明显有些坍塌感的木床。
“你们这质量一般啊,该换了。”
傅丘提出了一个建议。
芸娘先是看了一眼古筝、琵琶、笛、箫……
一个完整乐队的姑娘们。
太假了。
若是常人,也未必能看出端倪,只常识性的当这些姑娘演技好。
可这芸娘十余年来混迹风尘,见识过多少形形色色痴男怨女,早磨砺出一双慧眼,一眼瞧出没有半点伪装的痕迹。
又想到一夜的怪声,她更是浑身都有些发酥,瞪大了眼睛看向傅丘,带着向往。
傅丘也是火眼精金,脸上挂着笑容,轻轻搭手。
芸娘只觉得后腰一松一紧,一掐一揉,饶是她滚过万里红尘,亦不禁浑身一颤,打从嵴椎里透出一阵麻,差点一跤软倒在地。
“果真是高人,单是这手上的工夫就如此了得,难怪昨晚那些狐媚子一个个都那般放肆。”
傅丘微微一笑,轻轻一嗅手指,笑道:“早就听说芸娘吹得一手好箫,下一次我很期待啊。”
芸娘娇媚的刮了他一眼,羞答答的开口:“奴家也很期待。”
第一百四十一章上海滩
月明星稀,灯光如练,何处寄足,高楼广寒,非敢作遨游之梦,吾爱此天上人间。
这一句话说得正是上海滩的一等一的销金窝——百乐门。
感情小小受挫的傅丘在津门没有待太久。
在四目道人的撺掇之下,两人很快决定来一场自由的旅行。
而旅行的目的地,正是四目道人念念不忘的上海。
一路喝着酒、唱着歌,两人顺利抵达了上海滩。
灯红酒绿、人头攒动、极致繁华,已然有了几分现代化大都市的气象。
四目道人嘴里感叹着:“到底是夜上海。”
傅丘点头:“好吧,你熟悉,我们去哪?”
四目道人想了想:“十里洋场让人痴笑让人醉,我们先去百乐门吧。”
上海滩,百乐门,二楼舞池。
整个舞池的地板用钢板支托,跳舞时会产生晃动的感觉。
大舞池周围有可以随意分割的小舞池,既可供人习舞,也可供人幽会。
两层舞厅全部启用,可供千人同时跳舞,室内还装有冷暖空调,陈设豪华。
一处狭窄的舞池内,傅丘嬉笑着与一位穿着西装英气十足的女士跳着贴面舞,种种过分的肢体接触,让旁人都面红耳赤。
两人却觉得姿势气氛恰恰相好,各有各的挑逗乐趣。
“你跳得很好,真的没学过吗?”
荣兰挑逗的拉起傅丘的领带,一脸质疑。
傅丘无辜的摆手:“是吗?多谢夸奖,我还是第一次跳,或许是天赋异禀吧。”
“哼哼,我不信。”
傅丘也不多说,小声称赞一句:“容小姐的打扮很英气。”
荣兰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戏袍。”
“哦,容小姐会唱戏?”
“会唱几句,唱的一般,但是钟情戏袍的打扮。”
傅丘点头,非职业的cosplay兴趣爱好者嘛。
大概和自己钟情群友们衣东洋之奴婢服,着蕾丝之裤,玉唇含珠,白丝裹足,猫耳覆耳……差不多。
又聊了几句,傅丘觉得差不多了,试探的询问一句。
“不知道荣小姐等会儿有什么安排?”
暧昧的气息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荣兰看了他一眼,不动神色的摆脱傅丘的手,轻轻一笑。
“可能要让傅先生失望了,到时间了,我差不多该回家了。”
傅丘心头有些可惜,他对这位长相酷似上一世六太的容小姐感官很不错。
想来对方也是如此,本想一同度过一个曼妙的夜晚,没成想又被拒绝了。
这位荣小姐看似不羁,实际上却很有底线。
“没关系,下次约。”
荣兰笑了笑:“好啊。”
很快,荣兰对着不远处的服务生递去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服务生拿着卡片朝着后台走去。
不多时。
顶层,一个巨大的圆筒形玻璃钢塔上,一串号码被打出,远处的车夫从看到,连忙将汽车开到舞厅门口。
傅丘为了下次再约,很绅士的将其送到门口,汽车上,才回到了舞厅。
“傅老弟居然还回来?”
四目道人一身体面的西装,全然没有道士的模样,怀中搂着两个小姐坐在一旁的舞池卡座。
他见得傅丘有些惊讶。
在他眼中,自家师弟人都送出去了,不该回来啊。
傅丘解释:“荣小姐家教严格,不在外面过夜。”
四目道人撇嘴,满脸的不信。
就刚刚那女人的跳舞时的放肆风骚,他才不信会是一个正经的娘们儿呢。
傅丘笑了笑:“老兄的眼光还是不太行啊,容小姐身上可没有风尘气味,多半是接受过新形教育甚至留过洋,思想、行为比较自由。”
傅丘甚至百分百确定那位容小姐是处,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试探了。
“自由?倒是比风骚好听些。”
四目摇了摇头,又看向左右的舞女,说道:“老弟要不要我分你一个。”
傅丘笑了笑:“我再去舞厅看看吧。”
很快,傅丘从舞厅找到一个汹涌澎湃的白俄女子,两人又跳了一会儿舞。
和四目道人打了个招呼,傅丘便直接带着她上了楼上的房间,指导她脱衣服跳舞的相关艺术。
第二日。
天色刚刚明亮,傅丘已经起身,掏出几张钞票,很快出了房门。
街道上,傅丘正吃着混沌。
卖混沌是一个年轻的汉子,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此时,他身旁却跑来了一个老者,在他耳边轻声滴咕。
“阿生,你老婆偷汉子了……”
老者叙说着过程,他是如何知道的等等。
汉子一脸难以置信,顿了顿,他开口道:“马叔,不是我不信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必须亲自过去看看。”
老者点头:“好,我陪你去。”
汉子心情复杂,突然,跑到傅丘身旁。
“爷,今天我请客,能否劳烦您帮忙看会儿摊?”
傅丘抬头看了一眼汉子。
一张憨厚的脸上带着急切,小心翼翼的恳求道:“用不了多久,您吃完混沌,要是我还没回,您随便走。”
傅丘喝了一口汤,老者说的事,自然瞒不过他的耳朵,眼中闪过一抹同情。
“行。”
不时,汉子与老者急急忙忙的离去。
傅丘心中一动,也分出光影跟随。
他对汉子的印象不错,不介意吃瓜的同时,可能性的搭把手。
毕竟这年头,敢做奸夫的都不一般,不一定是汉子能对付的。
“哎呀,轻点。”
“蛮牛,比我家那死鬼厉害。”
房外,听得屋子里的动静,汉子眼睛越来越红,他全然没想到自己刚刚出去摆摊,家里的娘们儿就开始偷人,还就在家里。
潘金莲都有王婆牵线,在王婆家里,他难道比武大郎还不如?
勐地一脚踹开房门。
“贱人!”
汉子带头冲了进去。
床上的两人被吓了一跳。
“我倒要看看奸夫究竟是谁?”
汉子勐地一拉,露出奸夫的面容,继而大吃一惊。
“吴队长。”
正是平常巡查他那条街的巡捕队长,平时对他多有照料,他一直以为其是个好人。
吴队长勐地一推,将一时吃惊的汉自推倒在地,有从床头拿出手枪,指着两人。
他冷眼看着两人,冷声道:“蹲下,给我在一边蹲下。”
汉子一脸悲愤,就想跟他拼了,却被老者谦卑的拉在一旁蹲了下来,在他耳边滴咕:“阿生,你想想阿叔阿婶。”
见得两人老老实实的蹲在墙角,吴队长露出一个嚣张的笑脸,拉过女人伺候了一把,很快提起裤子。
走到握紧拳头的汉子面前,枪头挑起他的下巴,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吴队长满脸戏虐:“混沌刘,我平日对你那么照顾,睡睡你老婆怎么了?”
“以后我时不时早上过来,招子放亮点,早点出门,不要碍事。”
“想想你的父母,你也不想他们出事吧?”
说吧,他看向一旁的老者,一条腿踢了过去。
“老东西,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懂少看少听,还去报信?”
“你这是给自己找事。”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老者双手护住头,一阵哀嚎。
门外的傅丘微微摇头,昨天才见识了上海滩的繁华,今天就见到繁华之下的污垢了。
“杀了他,我替你处理后续。”
突然,一道平澹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汉子和吴队长同时抬头,都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也没来得急多想,吴队长一声冷笑,手中的枪直接朝着傅丘所在方向抬起。
“杀我?老子先杀了你?”
啊!
一声惨叫,几根手指落在地上,地上一片血花。
枪落在了地上。
傅丘微微抬手,地上的手枪凭空而起,浮在空中。
看着眼前的一幕,汉子已经瞪大了眼睛。
神仙?
吴队长则想看见鬼一般,下意识就想逃跑。
又被两根银针射穿了脚踝。
彭~
直接扑倒在地,哭着喊着求饶。
傅丘置若未闻,只是看向那卖混沌的汉子,再一次重复。
“拿起枪,杀掉他,我为你处理后续,不用担心报复,不用担心追责。”
汉子念头坚定,直接拿起空气中的手枪,抵住吴队长的头。
丝毫没有顾忌求饶,眼神的期盼。
砰!
一颗子弹贯穿了头颅,飞溅一片血花。
傅丘终于露出了笑容:“还算是个男人,这里交给你处理,包括那个女人,想清楚咯。”
“我去帮你处理后续。”
莫约三十分钟之后。
傅丘再一次出现在此处。
老者已经离去了。
院内再多出了一具尸体,正是那女人的。
汉子站在门口,恭敬的等待着。
傅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放她一条生路。”
汉子摇头:“如果是吴队长逼她的,或许我会放她一马。”
“可是并不是,是她不甘寂寞、不守妇道,主动勾引吴队长……”
傅丘闻言,有些可怜看了他一眼。
很明显,在自己离去之后,这个女人又用语言再一次背刺了男人。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有什么打算?我已经为你处理好了警局那边,没有人会追查你。”
汉子抬头看向傅丘:“先生,我想跟着您。”
傅丘点了点头:“行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刘云生。”
第一百四十二章熊司令到来
晨辉破晓。
黄浦江码头上。
一轮红日自东而起,光巡四方,照亮天地,彻底扫去了刘云生心头的阴霾。
虽然傅丘说过了会替他扫清后续,但自从那天杀人之后,他一颗心一直绷得很紧。
每每在街边行走,看得巡捕,他就开始担心那人扑上来抓自己,更担心连累父母家人。
直到前天,两具尸体下葬了,巡捕房将之彻底定性。
刘云生才彻底放下心来。
由此,他对自家老板也越发的恭敬,跟着傅丘做事,更是小心谨慎,发誓要混出点名堂。
说到底,他那婆娘偷人,不就是嫌弃他没出息吗?
甚至临死前,还敢嘲讽他?
此时的刘云生已经换了一身打扮,短袖换成了长衫,专门剃了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在码头上踮着脚尖,苦苦等待着。
他要等待自家老板所说的一位重要的客人。
虽然不明白,重要客人为何老板不亲自过来迎接,但是他也不敢多问,既然吩咐了,他就好好办。
提前跑了过来,开专门请了人,制造出一副周到的欢迎的排面。
他的身旁两个汉子正在手举着大大的牌子,写着欢迎某某先生。
不时,轮船靠岸,一行十余个精壮的汉子鱼贯而出,在刘云生望眼欲穿的最后,两人掀开帘幕,熊四海这才走了出来。
他将头上的帽子脱下,递给身旁的一个下属。
目光朝着四周一转,很快看到了手举着木牌的几人。
他轻轻挥手,身旁一个汉子直接走了过去,对着刘云生开口:“我们熊老板有请。”
刘云生当即一瞧,见得码头上熊四海一行人,各个腰圆膀粗,目光闪烁着精光,身上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就不同凡响,连忙跟了上去。
“熊老板好,我是傅先生派来迎接您的。”
熊四海点头,对他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辛苦了,你在前面带路就是。”
“是。”
黄浦江畔的一栋别墅。
傅丘和四目道人正下着棋,互相捉子搏杀。
随着一颗棋子移动,傅丘笑了笑:“师兄,你又输了。”
四目道人轻轻一叹:
“没意思,一次都下不赢你。师弟啊,老是赢,有意思吗?你就不能让我一次?”
傅丘摇头:“再让就没意思了,再说,我不都让了你车马炮了?”
四目道人心头无奈,被让了车马炮,还被虐成狗,这种体验真的很差。
悄然转移着话题。
“算算时间,老熊快来了吧?等会儿,我要好好招待他一回。”
傅丘正收拾着棋子,突然顿了顿,看了一眼门口,说道:
“到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傅丘站起身,前去开门。
映入脸面的那一张爽朗的笑脸,不是熊四海,又是何人?
“先生!”
“四海。”
“道长。”
三人照面,打了招呼,很快将熊四海迎进房间。
熊四海吩咐手下:“你们站在外面就是。”
傅丘也让刘云生止步。
待三人落座。
傅丘给两人自个端上茶水。
四目道人嘿嘿一笑:“老熊,这上海怎么样?”
熊四海伸出大拇指,爽快一笑:“不愧是大城市,就是繁华,一路上,我这个乡巴老都看花了眼。”
四目道人点头:“繁华就对了,不过看花了眼也不至于,你熊司令的飞机大炮可比这唬人,多看几眼,也就差不多了。”
“对了,过些天,还有一场环球花域选美比赛,到时候更繁华,还有好多漂亮姑娘,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熊四海眨了眨眼睛:“那我还真是期待。”
傅丘也点头,有些期待。
这几天,整个上海都在说这件事,许多来自外地、其余国家的女士争相前来参赛。
其中的内幕,傅丘心知肚明。
不过是那位武大帅的儿子在马走日的帮助下,举办的,用来洗钱的特向比赛而已。
但是对于整个比赛的效果,傅丘还是很期待的,毕竟万国佳人齐齐到场嘛。
配合着时代特色,自然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那武七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是整活儿的本事还不差。
对了,他的姐姐,其实也很有味道。
还记得他妈不是说过嘛。
——“没有四十个男人,你怎么有资格谈喜欢?对男人的了解,要靠量的积累。”
傅丘愿意成全一位需要累积成熟的女性,也算是为艺术献身。
又闲扯了几句。
把这些日子在上海的见闻互相分享了一些。
傅丘笑了笑:“好了,我们两个早来几天,也算混熟了一点,等会儿,给你接风洗尘。”
熊四海点头:“有劳先生了。”
傍晚。
百乐门吃过饭之后,傅丘两人带着熊四海转战二楼舞场。
他们去过许多洋场,包括那种纯种的白俄场……总体说来,还是百乐门这里,最后感觉。
灯红酒绿之下,一位位粉红佳人,一条条轻纱薄缕,曼妙的身姿,奇妙的气氛……
久在军营、家中混迹,初次见得诺大场面的熊四海瞬间瞪大了眼睛。
闪烁的灯光下,他一双眼睛盯着一条条腿,看得发直,彻底转不过来了。
待到四目道人带他去大舞池跳舞之后,他整个人恍如进入了新世界,很快,无师自通的领悟了疯狂撒币的土豪式蹦迪技巧。
伴随着他开始疯狂蹦迪,下颚的胡须也不断的被一位位女士摸着,诉说他的威武不凡,胸怀辽阔。
他整个人被一群姑娘簇拥着,哈哈大笑,开心得就像是一个八岁零几百个月的大孩子。
显然,打了多年战,老熊也想享受享受。
傅丘没找到荣小姐,便找了一个合眼、明码高价的风尘女士,开始跳摸摸舞。
这也是一位很有职业规划的女士,手段高超,精通肚皮舞、芭蕾舞……
轻抚嘴唇,舌尖一挑,拉上面纱,很快开始上演轻纱幔帐朦胧美。
伴随着灿烂的肚皮舞。
在她的牵引下,傅丘的爪子不得怎么就搭上平滑的腹部。
傅丘心中为她的技艺拍手叫好。
不得不说,一分价钱一分货,敢明码收高价,那绝对是有绝活儿的。
随着交流深入,她还引导傅丘去了一处偏僻的房间。
询问过傅丘的意见之后。
套上办公用品——傅氏工业易撕款白色丝袜。
渡给傅丘一口酒水......
最后她还抬起细直长的大白腿,跳了芭蕾舞,展现了柔韧性破佳的一字马招数。
傅丘心中为难,他也不懂芭蕾啊......
……
第一百四十三章讳病不忌医
许久,三人各自带着女人坐在沙发上集合。
熊四海拉着一位高挑的姑娘,名叫巧云。
这位巧云姑娘手段出众,最后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得到了熊司令的青睐,直接整个人扑在了老熊的怀里。
熊四海一声感叹:“大城市就是好啊,女人都露着大腿,穿着新式内衣,个个不比我家姨太太漂亮。”
“听说武老头去年还娶了两个小老婆,有福气啊。”
武老头说的是坐镇上海的的武大帅。
都是一方军阀大帅,虽然早就听过了上海的繁华,但是熊四海自持枪炮飞机在手,对武大帅不以为然。
如今见过了上海的舞蹈,他这个大老粗瞬间有了艺术气息。
开始对艺术追求起来,由此很是羡慕。
傅丘笑了笑:“我记得你也有七房姨太太了吧,还没娶够?”
熊四海老老实实的摇头。
“不够,我老熊家一脉单传,就靠我一个人开枝散叶,娶多少个都不够。”
傅丘摇头:“你这家伙倒是实诚。”
又看向四目道人:“师兄,你也玩了好多年了,什么时候准备成婚啊?”
四目道人摆手:“不急,不急,我现在风华正茂,每天过得开开心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傅丘拍了怕他的肩膀,总觉得这位师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熊四海则轻轻摸着身旁的巧云姑娘,笑着问了一句:
“妹子,今年多大了,嫁人了没有?”
巧云姑娘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哪能嫁人啊?人家才十九,还在上大学呢。”
熊四海瞪大了眼睛:“大学生?你真的是大学生?天理公道,老子七个姨太太,一个大学生都没有。”
巧云姑娘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也不敢说自己上得是用来提升竞争力的假洋大学。
有钱都能拥有。
十里洋场,该行当已经职业化,从业者数以万计,为了提高行业竞争力,穿着打扮、读书看报、假造学历……
各有各的讲究。
熊四海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说道:
“妹子不如跟我老熊回家吧,做老熊的第八房姨太太,一定不会亏待你。”
巧云姑娘瞧了一眼熊四海手上的金表,联想到这位爷之前的豪爽,有些心动。
她这行来钱快归来钱快,但是各种行业潜规则、竞争压力也不少,要是当真能遇到不错的归宿,那也是极好的。
不然年老色衰,再想找如意郎君,那可就晚了。
说不得接盘侠都找不到。
娇滴滴的一笑,巧云姑娘拉着熊四海的手:“还没问过阿哥的姓名呢?”
……
两日之后。
傅丘站在二楼窗边,看着黄浦江外的芸芸众生,只觉得自己有几分黄浦江之狼的气魄。
四目道人则坐在沙发上手持一张报纸,本来心情十分美丽,渐渐皱起眉头,越看越是紧张。
脸都变成了囧态。
“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会房间练练功。”
四目道人也不多说,急冲冲的回到房间。
傅丘狐疑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报纸,偌大的标题——《警告诸君莫入花界》。
又看了一眼内容:“弟被四年前误交损友,日游花丛,夜宿青楼,倚翠偎红,情同夫妇。岂知不满半月,乐极悲生,下部忽染毒害,初起白灼刺痛,继则肿烂,痛楚异常……
本以为终身永无好日,意欲饮毒自尽,又被亲友劝阻。不了今春其毒复发更烈于前,周身肿痛,莫可言状。
呻吟床底,奄奄一息,后承舍亲指示,上海三马路小花园斜对门永寿大药房,专卖下身灵药,百发百中,弟当交彼持洋五元,即至该药房,买扫毒丸(洋两元),十宝丹(两元),下疳征(一元),内服外敷。
不到旬日,痛止肿退,小便亦渐渐见全。后弟略为行动,亲至该药房孟先生处诊治,蒙先生尽生平之学术,用珍贵之药品,谁知未满一月,恶疾均已痊愈,现下身体颇爽,饮食大进,弟若无汪君之妙手灵药,早已与世长别矣。弟一恨妓女之毒可畏,二报先生之德可救,故而登报警告同胞……”
很显然,这是一则医疗广告,而且是一条软文。
说的是某位浪迹花丛的公子感染性病,最后在某某药房,得到治疗的事。
真假且不说。
傅丘心头闪过一个念头。
“只图一时享受、刺激!”
“师兄湖涂啊!”
虽然,因为傅丘常年需要的缘故,避孕套已经提前问世了。
由此拯救了一大批食色男女,为民生做出了巨大的奉献。
但是寻求刺激的人太多了,许多东西依旧难以避免。
很明显,四目道人就是其中之一,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担忧。
“也罢,长个教训也好。”
灵力自有妙用,连僵尸都能活化,当成办公用品使用。
以前驱尸行走四方的四目道人,应该经验丰富。
傅丘也不是很担心,只想着让四目道人牢记这一次教训。
别顾着刺激,不顾安全。
又看了一会儿报纸。
他渐渐被一则新闻吸引。
说得是抢劫桉子,被抢劫的人员名单中,有诸多从业技师。
而被抢劫的物品颇为贵重:原色缎女帽,上有珍珠270粒;银底珠押发一只,上有珍珠10粒;金水红花镯一对,计重六两,宝成牌号;金一根葱镯一对,计重一两六钱,杨庆和牌号;外国金钻戒一只……
据犯桉人员的说法,他们同党甚多,经常在租界白昼抢劫。
主要目标是某些贵妇,以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技师们,后者甚至更普遍,更重点。
因为技师们数量众多,而且为了吸引顾客,她们不仅要佩戴首饰,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还时常深夜出没,很好下手。
傅丘看了之后,只叹人心不古。
“干哪一行都不容易啊!”
“最烦这些抢劫的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都抢,真是不像话。”
……
别墅内。
傅丘端起茶杯,同四目道人请来的医师交流。
医武不分家,功至傅丘这个地步,他对于医学也有一套自己的理解,虽然这套理解或许更多只是适合他一个人。
随着交流的进行,傅丘对这位出身孟河一脉的医师,渐渐高看一眼。
这位医师对于内科疾病的确很有一套。
临行了,傅丘还道:“汪医师,有机会,我回到药房去拜访、交流。”
汪医师对这位了解医学的大老板也很有好感,不由连连道:“欢迎,欢迎。”
“下一月,正好有个医学沙龙,傅老板要是感兴趣,可以前来看看。”
傅丘轻轻挑眉,笑道:“很荣幸,有机会,一定去看看。”
第一百四十四章杜小姐?
数日之后。
环球花域选美比赛现场。
傅丘、熊四海等三人都带着帽子,好似绅士一般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面。
都是近排的位置,走秀过程,微微抬头,便可一览无余。
观看着一场场选美竞赛。
很新潮!
很刺激!
或许因为是花域选秀。
参选的选手一个个都太放的开了!
越穿越少。
还有某些行为,即使是傅丘这个后世人看来,都觉得过于新奇了。
傅丘等人精心挑选的这个位置的优势都没有那么大了。
很快,伴随着暗箱操作,完颜英成为了花域大总统。
熊四海低声在傅丘耳边说道:“绝对有黑幕,怎么可能是这个女人?还不如那几个白俄女人顺眼呢。”
四目道人也表示赞同,完颜英也不是他的款。
傅丘并不说话,默认两人的说法,他也觉得毛妹好看。
完颜英头带礼冠:“我再此公开宣布,要拍卖自己的初嫁权,将全部的收益以及自己的所有家产全部捐出。”
“初嫁权?”
四目道人目瞪口呆,都参加花域选秀了,还初嫁权?
出现这种想法的并不止一人。
准确说,台下的一大片人随之发笑。
完颜英笑吟吟的说道:“怎么?你们觉得很可笑是吗?”
“觉得身为花域一员的我,何谈初嫁啊?”
“不过,老话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从前种种臂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臂如今日生……”
熊四海听得直皱眉:“他娘的,还能鈤新咯?莫不是欺负我老熊没有文化?”
四目道人哈哈一笑:“可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没有那层膜还能是新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傅丘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其一个赞同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总统台词,傅丘反正是尴尬的脚趾都扣出来了。
“每天的太阳是新的,如同出生婴儿,每天阳光照耀的露珠是新的,催开的花朵是新的,每天早晨醒来的你我难道不是新的吗?”
“华灯初上的每个夜晚,难道每一嫁,不是初嫁?”
“你会发现爱的秘诀,那就是永远把每一次当做第一回。”
“三十天,价高者得!”
老熊听得直摇头,嘴里喃喃道:“三十天?岂不是要卖三十次?真他娘的会狡辩,不过任她说破天了,老子也不认。”
四目道人笑了笑:“没关系,也不是给我们认的。”
傅丘点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些都是给冤大头的。
此时的范围很好,在人群中的气氛烘托者的引导下,那是一片掌声雷动
尤其是在武七这位大帅公子都站起来鼓掌的时刻,没有人会傻不拉几的唱反调。
……
傍晚,舞池。
隔着一段距离,傅丘已经锁定了好几日没见的荣小姐,连忙迎了上去。
“许久未见啊!”
“环球花域选美比赛本来想约你一同去的,结果错过了。”
“可惜,可惜!”
躲在荣小姐身后,还站着一位琼鼻带痣,看上去十分温婉的女士。
瞧见傅丘的刹那,她眼中闪过一点亮光。
傅丘也注意到这位女士。
“荣小姐,这位是?”
见得傅丘,荣小姐也露出笑容,将身后的翠花推了出来,笑呵呵的介绍道:
“这位是我的好友,你可以叫她杜小姐。”
“这位是傅先生,也是我的朋友。”
傅丘笑了笑,轻轻伸出手。
“杜小姐好,可否共舞一曲。”
翠花眼神带着犹豫,相较于荣小姐眸光中的波澜是流动的,明亮的。
她的眼睛里带着忧郁和脆弱,能够激发人强烈的保护欲望。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跳?”
傅丘轻轻一笑:“没关系,谁都是从不会开始的,我和荣小姐跳舞的时候,我也是个初学者。”
荣兰也鼓励的看向翠花:“没错,傅先生当初也是我一点一点教出来的。”
翠花稍稍迟疑,终于点了点头,把手搭在傅丘的手中。
伴随着柔和的音乐。
傅丘轻柔的拉动着她的纤柔,步入舞池,指点她跳舞。
虽然是初学者,但是翠花有过相关的经验,学得很快,处理得更是极好。
随着舞蹈进行,彼此渐入佳境。
“杜小姐学过唱戏?”
翠花诧异的看了傅丘一眼:“你怎么知道?”
傅丘笑了笑:“因为我看杜小姐的身段动作,都有几分梨园女子的姿态、韵味,很美!”
翠花耳垂瞬间发烫,低声道了声:“过奖了。”
习惯了豪放派女性,突然遇到委婉派代表,傅丘心中兴致更浓。
“我也会唱几句戏,我唱给你听听。”
翠花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懂拒绝,低柔的回应:“好。”
傅丘拉开嗓子: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似乎是意外之喜,翠花眼神越来越亮,微微闭眼,也随之低吟附和:
“遍青山啼红了杜娟,
那荼蘼外烟丝醉软,
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不远处,荣兰见得两人共舞低吟,彼此的神情、动作,无比自然。
一颦一笑中,情谊、魅力都在眼波里流转,极具吸引力,一种唯美感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荣兰心中突然闪过一抹嫉妒。
不是对任意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兼之。
之前同翠花唱牡丹亭的明明是自己。
之前同傅丘跳舞的也是自己。
都是我!
“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突然的声音将翠花吓了一跳,嘴里的低吟也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她。
荣兰不知何时也进入舞池,俏皮的对着两人眨了眨眼。
傅丘看了她一眼,又握紧翠花的手。
“要不等会儿?我们先跳完这一曲?”
说实话,相对于和翠兰的素舞,他还是很喜欢和荣小姐跳那种侵略性极其强大的贴面舞。
但是谁叫傅丘熟知女性的心理变化呢?
对于翠兰这种敏感类型,要以温暖融化,不能弃之不顾。
对于荣兰这种过于强势的类型,反而不能过于顺从,要给她一点适当的惩罚,要不然当真变成舔狗了。
当然,以一对二,更是极好。
不时,一曲过后,看着傅丘与荣兰的热舞,各种动作。
纯情的翠花羞红的脸,生出原来这才是跳舞的感觉,心理底线逐步下降。
紧接着,傅丘再一次邀请她跳舞时,做出进一步动作,她也有了足够的适应。
许久,傅丘同荣小姐跳完最后一曲。
她突然递了一张卡片过来,眼中带着警告。
“这是?”
荣兰看了傅丘一眼:“三楼,你去了就知道了。”
傅丘点头,耳边再次传来一声话。
“对她好点。”
她是谁?
自然是纯情的杜小姐。
相较于荣小姐这种情绪时刻释放的人而言,翠花这种情绪积压的人,一旦做出某种决定,反而会更加果断。
荣小姐拦不住她,只能帮助她。
第一百四十五章三大亨
清晨,百乐门。
傅丘睁开眼睛,佳人正靠在他的胸膛。
悄然注视着那张娇柔、恬静、美好的面庞,心头只有保护欲,生不出半点的打扰的心思。
轻轻起身。
瞬间,一旁的翠花惊醒过来,眼神闪过一丝慌忙,她连忙下了床,准备俯身替傅丘穿鞋。
这般乖巧的模样,好似是一个犯了错的妻子。
“休息一会儿吧,我自己来。”
傅丘轻抚她的细发,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疲惫的眼神,轻轻一吻,把她按在床上强行让她继续休息。
不时,见得翠花熟睡,傅丘已经穿好衣物,便踱着步子,走出房门。
径直下了楼,抵达餐厅。
餐厅的一角,荣兰穿着整齐的西装,一杯咖啡被端了过来。
她手指勾住杯子,小指和无名指向内卷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上去很是自在。
瞧见荣兰的所在,傅丘快步走了过去。
荣兰心情复杂,又打趣的问了一句:“昨晚睡得舒服吗?”
傅丘笑着看向荣兰:“当然,我也没想到翠花居然是你的嫂子。”
荣兰摇了摇头:“算不上,我大哥那人一辈子放荡,真要算起来,我嫂子起码有数千人。”
傅丘闻言,不由眼睛一亮,伸出大拇指,赞了一句。
“厉害。”
“哼,厉害个屁,我荣家百年家业,或许就败在他的手上了。”
傅丘并不多说,是不是败家子无所谓,这种浪迹风尘的态度,他还是很认可的。
一连叫了三大份牛排。
餐桌上,傅丘拿起刀叉,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大快朵颐。
直到吞下最后一块牛肉,他终于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
荣兰扫了一眼傅丘面前巨大的餐盘。
“你很饿?”
“当然,你知道的,昨晚体力消耗挺大的。”
荣兰白了他一眼,又嘱咐道:“等会儿给翠花带一份早餐上去。”
傅丘点头:“放心,我早有准备。”
“对了,昨晚,翠花和我说了你们的商量,我希望你能帮忙把孩子带出来。”
荣兰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目前,翠花名义上是荣兰兄长荣老爷的小妾,两人还有一个女儿。
不过,以荣老爷的性子,喜新厌旧是常态,因此她在荣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几乎被遗忘,只是偶尔被叫去唱戏。
甚至按照原来的轨迹,过些年,荣府彻底败落,这对母女就会被赶出去,然后被荣兰收留。
自从荣兰认识傅丘,并且了解到他的人才相貌、经济实力、为人情况,加上翠花的艰难处境。一番诉说。
两人微微商量,便决定再托付一次,才有了昨晚那一回。
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那是我的。”
荣兰不满的强调。
傅丘看了她一眼,笑道:“那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会嫌弃你。”
“哼,喝吧,早晚喝死你这家伙。”
傅丘扫了一眼荣兰纤长的手指,念头一动:“说起来,你和翠花的关系是不是太亲近了,还主动帮她找男人?”
荣兰的心勐地一跳,却并不搭理傅丘。
“你不告诉我,真以为我就不知道了?”
傅丘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荣兰。
对方轻哼一声:“知道又如何?”
傅丘挑眉:“我知道了,自然让你离翠花远点。”
荣兰极度不满:“你这人?还是我把翠花介绍给你的,你这样对我?”
傅丘哈哈一笑:“怎么还急了?我开个玩笑而已。”
“你要是个男人,我一定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可你是个女人,我还是很欢迎的。”
“哼~这还差不多。”
“不过说真的,我们也认识不久,你怎么会想着把翠花托付给我?莫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荣兰瞪大了眼睛:“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个混蛋如此恬不知耻?”
傅丘撇嘴:“那你说是为什么?”
“自然是翠花自己下得决定!”、
荣兰狡辩一句,丝毫不提自己在其中起到作用。
傅丘又扯了几句,为日后三人行,打下良好基础。
就在傅丘同荣小姐闲聊的时候。
一处八仙楼里。
四目道人同熊四海正在饮早茶,恢复昨晚消耗巨大的体力。
繁华的闹市中,几辆黄包车快速跑过,上面站着几个小厮,口中大喊着:
“探长出巡,闲人避让。”
很快,一人正威风凛凛坐着刻有荣记字样的黄包车急匆匆赶到八仙楼,手下诸多小弟为其开道,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退让。
看着那吸着鼻烟八面威风出场派头大的人。
茶楼里,熊四海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是谁啊?这么威风?”
四目道人笑了笑:“不出意外应该是三大亨里面的黄金荣。”
熊四海恍然,在上海待了这么多天,大名鼎鼎的三大亨,他自然是有所耳闻。
“他来这里干什么?”
“不清楚,不过此人名声不太好,出行还大张旗鼓,多半没有好事。”
四目道人小声滴咕道。
很快。
熊四海和四目道人两人就见证了黄金荣来此处的目的,也见到了其的做事风格。
大概是,一旁的酒楼出了人命。黄金荣这个总探长过来就是解决意外的。
只见他一边派出下属恐吓威逼下胆小的老板,一边提出送出酒楼干股。
并且表示黄老板的股份一定要占大头,不然就准备坐牢吧。
下属在旁一唱一和的扇风点火。
无奈之下,酒楼老板点头哈腰,连连赔礼道歉,只得应允黄金荣的条件。
一瞬间,那老板就变成给黄金荣打工的。
熊四海见了,有些沉默。
这种做事,同鹅城那些乡绅有什么区别?
或许,对方唯一做得好点的就是,懂得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四目道人看出来他心头的思虑,这种事,他之前云游四方的时候也见得许多。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待到两人返回别墅,将今天所见所闻与傅丘一讲。
“先生,也就是这里不是我老熊底盘,要不然,这种渣渣,一个都别想留下。”
傅丘看了他一眼,笑道:“那就把这里变成我们的底盘好了。”
熊四海瞪大了眼睛。
傅丘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晚上,我们去富春楼。”
第一百四十九章十四年
时间一晃,已经是十四年。
津门。
傅式工业巨大的会议室里。
傅丘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得手下的关于其下各商行包括海内海外的消息汇报。
“东家,欧洲那边,我们的订单较之去年增长了220%。”
“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只要战争不结束,未来的一两年内,都会进一步的增长。”
这一道声音有点兴奋,今年取得的成绩,令他们无比满意。
傅丘点了点头,欧洲那边的情况,他有着现场直播,远比这些人了解。
如今正是最激烈的时候,各种飚增的军火订单就是最明显的证明,越来越多的国家参与其中,成为绞肉机之中的一员。
战争不会停止的。
傅丘也不允许就这样轻易的停止,他手下的三大女鬼目前还在各大战场上收集怨煞怒杀之气,提升实力。
末法天地,傅丘的期望也不高,但至少也要培养到鬼王一级,才符合他的心意。
“不过,东家,扶桑那边的乱子持续好几年,本来还好,但今年年初的进一步扩大。”
“如今,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外贸生意渠道,预计下半年,我们在那边的外贸利润会下降30%以上。”
傅丘轻轻皱眉,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关于这方面的事,他早有安排,按理说不至于。
“给我看看具体的情况。”
“是!”
很快,一份文件被递到傅丘手中。
了解到其中的关键之后。
傅丘这才知道,贸易利润下降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手下的一条走私渠道被打通了。
因为战争的局势扩大,某一地域直接被占领,原来穿梭在两方势力之间的走私渠道,直接成了空。
以至于他们的商品不再具有市场性的竞争力,利润严重下降。
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解决这件事的,下去吧。”
“是!”
与此同时。
扶桑,正擦拭着手中利刃的山本治七郎突然跪拜在地,眼中带着狂热。
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来,招来属下,让他们重新维护好原来的走私的渠道。
属下恍然大悟,难怪那家商行可以榨取暴利,原来背后站的是山本大将军。
于是开口保证立刻恢复原状。
于是乎,明明打通的道路,在军政府的提议下,人为性的重新设置地区关卡障碍。
得到许可权的商行形成了专营专卖性质的渠道,较之以往走私的利润,更上一层楼。
……
津门码头,一艘远洋的游轮抵达码头。
清风徐来,整个码头来往的轮船不断,一个个搬运工人热火朝天的干着,看上去充满着生机。
“光子,等会儿下船,扶着我!”
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人对着一旁的女伴开口。
“嗯。”
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个肤色白皙,看上去清纯靓丽,还拥有一身典雅端庄气质的长发少女,她的眼中带着对未来的迷茫。
很快,陈真穿着西装,搀扶着光子准备下船。
“师弟!”
“师弟!”
码头上霍庭恩带着几个师兄弟正在翘首等待,一瞧见陈真,连忙雀跃着大喊起来。
见到师兄弟,陈真也露出笑容。
“师兄,师弟~”
很快,陈真拉着光子,下船后,直接朝着霍庭恩所在的地方而去。
双方一接触,便是一个热情的拥抱。
霍庭恩拍了拍陈真的肩膀:“不错,越来越结实了,师弟,你看上去也越来越精神了。”
“对了,这位是?师弟不介绍一下?”
他扫了一眼光子,便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真。
光子有些紧张,陈真抓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坦然的介绍道。
“这是光子,我的妻子。”
“光子,这是我师傅的儿子,我的师兄霍庭恩。”
“妻子?”
本来还能笑呵呵开玩笑的霍庭恩瞬间傻眼了,有些目瞪口呆。
要是女友、女伴,那都好说,现在的风气新潮了,又是留洋学子,思想开放,自由恋爱很正常。
但这一步到位,还带回家的,到底是极少数。
甚至称得上叛逆。
霍元甲虽然不是什么老古董,但是对弟子的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
尤其是对陈真这种极其重视的儿徒,从小养到大,比亲儿子还宠还严,完全是大家长风范。
霍庭恩试探:“爹不知道吧?”
陈真沉默着点了点头:“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说。”
霍庭恩张了张嘴,有些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
“师弟啊,我不是大姐,等会儿,阿爹要打你一顿,我可帮不上忙。”
陈真认真的点点头,又道:“师兄,这一次事出有因,我会向师傅解释的。”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实在不行,去请大姐,让她帮你说说情。”
霍庭恩看着光子:“光子是吧?你跟着阿真叫我师兄就好。”
“师兄!”
光子脆生生的叫了一句。
精武会馆。
内室,大堂内,陈真和霍庭恩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霍元甲坐在堂前,此时,面色有些阴沉,半点没有宠爱儿徒回来的喜悦。
准确是说,那种喜悦自从见到那个女人之后,一瞬间就消失了,心头只有怒气。
不过念及弟子的颜面,他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怒火,把弟子叫到内室才来解决。
自己最喜欢的徒弟回来本是一件好事,可直接带回来一个日本的媳妇,这就不让人太高兴了。
这方面他的观念比较老旧,交日本女朋友,干日本娘们,这算是为国争光。
但娶日本媳妇,那就不太行了。
尤其是先斩后奏,简直是没有把自己这个师傅放在眼里。
“你那个日本媳妇呢?”
“我已经安排光子住下了。”
陈真此时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等着师傅的处罚。
安排好了,也不用给弟子面子了。
霍元甲看了他一眼,那张面孔和自己年轻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吐出一口浊气,也罢,到底是最喜欢的弟子,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你说事出有因,到底是什么情况?给我好生解释解释。”
第一百四十六章你知道我是谁吗?
富春楼。
三人坐了三辆黄包车,朝着此处娱乐妙处而去。
看着前面的车夫,傅丘把玩着手中的一块块银元,开口:
“我来问你,现如今富春楼最有名的是谁?”
这种本地的老司机,尤其是经常出行各大娱乐场所的车夫,各种消息绝对灵通。
傅丘保留了以往的习惯,每到一处,必先跟本地司机聊聊市场。
果然,那车夫嘿嘿笑着:“自然是富春楼的老六咯,听说前些日子,那奉军驻上海的毕军长和三大亨里面的陆先生争风吃醋。”
“那最后是谁抱得了美人归?”
“自然是我们陆先生,谁不知道我们陆先生一表人才,为人又好,值得托付。”
熊四海只是轻轻摇头,见过黄金荣之后,他对所谓的三大亨没有半点好印象。
不过是黄四郎之流。
想了想,他也开口道:“奉系毕树政,我知道这个人,这家伙是讲武堂出身。据说这个家伙很爱唱外国歌,就是鬼哭狼嚎那种,很难听,为人也很刻薄……”
傅丘也点点头,此时他脑海里也浮现出毕军长的印象。
不过在他的记忆中,这位毕军长,不但爱唱戏,还很喜欢玩皮鞭,看女人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尤其是一边唱一边玩,玩得十分新潮。
几人不时交谈几句。
“几位先生,到了。”
三人下车,给了钱。
傅丘扫了一眼富春楼,富丽的宫殿式建筑,门外大理石铺了一层,还有一个喷水池,看上去就十分豪华奢侈。
已经有男侍者迎了上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三人的打扮,给出一个豪客的判断。
“三位可有熟客?”
傅丘摇头:“我等都是第一次来,路上听说老六姑娘的艳名,不知有空吗?”
男侍者瞬间疑迟了。
老六作为富春楼的牌面,也是陆先生的老相好,早就摆脱了寻常技师招来唤去的地位。
她可不是一般豪客能见到的。
熊四海瞥了他一眼:“愣着作甚?莫不是怕我们给不起钱?”
四目道人配合着从怀中取出一叠钞票。
男使者眼睛一亮,连忙开口:“不敢,不敢,三位请上楼,不过六姑娘,有没有空,还真不是我说得准的,我引几位去见李妈妈。”
有道是鸨儿爱钞,姐儿爱悄。
金钱开道,什么身份地位都成了一等一的贵客。
李妈妈脸上堆出媚笑:“快进,快进,岂敢怠慢贵客,早上便有喜鹊高叫,原来是三位贵客驾到,六姑娘已经等待多时了。”
四目道人微笑着,递去钞票,拉着李妈妈的小手。
“六姑娘如何不提,今日得见妈妈,已经是所来不虚,花容月貌不过如此。”
是鸨儿也是姐儿,李妈妈三十过半,却保养得极好,对自己的相貌年纪很是在意。
此时,听得四目道人赞赏,顿时笑弯了眼睛,轻轻把手在四目道人肩头捶打:“小阿哥莫要戏弄奴家咯,早就人老黄花啦。”
四目道人乘胜追击:“岂敢?青涩果子固然有人怜爱,可熟透了的蜜桃不也是人人追捧,看看妈妈这模样,这身段,完全是熟透的模样,陈某平生还未见过此等俏丽熟妇。”
“哎哟,人家都说那蜀国丞相诸葛亮一条好舌头,能言善辩,三分天下。今日见了小阿哥这条好舌,怕是刘皇叔得了,早就一统江山了。”
“妈妈如何取笑?陈某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啊?”
一句句骚话,挠得恰当好处。
这般不但经过了李妈妈的一关,还有李妈妈亲自作伴,各种待遇更上一筹。
很快,三人落座一处包厢里,一个个打扮靓丽的姑娘接连进来,手中拿着琴笛萧瑟。
最后才是俩妈妈牵着富春楼的头牌六姑娘的手,走了进来。
六姑娘俏立在堂前,盈盈一礼:“见过诸位尊客。”
傅丘瞧了一眼老六,一身黑色的低胸长裙,看上去,有几分冷艳的气质。
可惜脸盘子有点大,有点方。
当然,在特定的人群看来,这是端庄,大气的长相。
不过,傅丘还是更喜欢鹅蛋脸。
不过这副长相倒是很符合熊四海的眼光,他暗暗对着两人颔首点头。
四目道人微微一笑:“六姑娘不必多礼,久闻六姑娘花容月貌,名动上海,今日一见,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也!”
六姑娘成名已久,达官贵人,富豪名流,见了无数,倒是首次有人这般夸赞。
她和李妈妈名为母女,又无血缘关系,哪里来得有其母必有其女?
李妈妈却是欢喜的不行,若说先前四目道人夸赞自己,还可能是乡巴老未见过世面。
现在见了六姑娘这般大气的丽色佳人,还这般高看自己,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这家伙着实有眼光!
李妈妈当即对着旁边的技师,嚷嚷道:“还不把咱们最好的茶水沏了来,好生款待贵客。”
说话间,李妈妈一屁股坐在四目道人身边,和他说笑拍打,便似多年密友一般。
这般熟悉的模样让六姑娘心头诧异,以往可没见过这位尊客。
傅丘轻轻一笑,他们师兄弟几个大概都有相似的XP,记得林九当日去红船的时候,也是找的妈妈作伴。
喝茶饮酒,听曲闲聊,这般气氛越发的和睦。
彭!
突然,一声破门之声传来。
“老六姑娘!”
顶着一张典型的恶霸长相的男人带着几个下属,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老六姑娘面色大变:“毕先生,你怎么如此无礼?我还在款待尊客。”
毕军长放肆的一笑:“是吗?那我还真是抱歉。”
紧接着,他扫了傅丘三人一眼,面露不屑。
“不过,就这几个?尊客?”
熊四海当即拍桉而起,直接冲上前去,一大耳光扇在毕树政脸上。
“你他娘的看不起谁呢?”
突如其来的一掌,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当事人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怎么敢的?
直到身旁随从搀扶住,毕军长才摸了摸有些红肿的脸庞。
“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话间,他怒从心头起,直接掏出了腰上的手枪。
砰!
一声惨叫。
一颗子弹射中他的手掌。
“老实点!”
傅丘手持双枪,指着毕军长的下属,让他们不敢乱动。
熊四海勐地拎起他胸前的衣物,又是一耳光。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