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错觉吗？
接下来这天，大家首先开始逛的景点，便是大英博物馆，大家一路上瞎逛着。
博物馆是个很好的地方，既可以见识到这个国家的人文和历史，也能发现很多新奇的东西，来这个地方，这是“德诚律所”一直以来遵从的惯例。
“张笛，陆律，看这边。”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梅芳婷一键按下，拍下了两人呆滞又疑惑的表情。
因为他们两人都在注视着一幅画，看起来神似相同，很是专注，梅芳婷脑子一抽，就给拍了照。
拍完照片后，梅芳婷还很殷勤地说道，“照片我会给你们冲洗出来，每人一张的，以作纪念”。
陆晨阳竟没有拒绝，反而还表现很乐于接受的样子，张笛倒是有些不适应。
“谢谢！”
“谢谢婷姐！”
张笛看着这个情况，灵机一动，走到梅芳婷面前。
“婷姐，需要我给你拍一张吗？那边背景不错。”
“嗯，好的呀。”
话一说完，张笛便挽着梅芳婷走开了，因为这样，她正好可以跟陆晨阳分开，不然她根本玩得不尽兴。
果然，另一个坏处就是，不应该答应给梅芳婷照相，因为一个场景她能摆出许多个pose，张笛简直苦不堪言。
“张笛，这个姿势好了吗？好了吗？好了吗？”看着毫无反应的张笛，梅芳婷连续叫了三遍。
张笛确实是呆住了，因为她刚发现，从摄像镜头望出去，有抓拍到一个身影。这个身影，她非常熟悉，特别像陈清的……
愣了一会儿，张笛慌乱地将相机归还到梅芳婷手上，便匆匆走开，打算去寻找那身影，这一切被陆晨阳看在眼里。
凭着感觉，张笛一路找着，但凡看到个身形跟陈清很相似的人，都去拦住看下正脸。
后来，竟然还一路找到了一家医院来。医院，怎么可能呢，这可是陈清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啊。
张笛站在医院长廊里，东张西望，心想刚刚明明就看到陈清的啊，一定不会错的，但是为什么没有找不到呢。
本来张笛还有点不甘心，可是下一秒，张笛又突然疑惑起来，为什么自己这么不洒脱？已经决定放手的自己，还要苦苦追寻呢。
就算跟陈清正面相对，张笛又能做什么呢，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可是会有用吗，陈清已经移情别恋了啊，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张笛内心很矛盾，心烦意乱。
大概过了好久好久，张笛放弃了，便很是失落地走出了医院。
她也想尽一切办法告诉自己，刚刚的身影是一定是自己的错觉，陈清肯定不会来找自己，肯定不会的，毕竟他说分手的时候是那样决绝，没有回缓的余地。
当然也不会是巧合，就算是巧合，他也应该是跟女友在一起的，不会自己一个人出现在伦敦街头。
实际上，人往往自己拼命编织的理由，只不过是逃避的借口罢了，张笛就是这样的人。
本来快要从失恋中走出来，可今天看到的身影，只是一个身影啊，就又让张笛胡思乱想、上心难过起来。
张笛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不够坚强。
第22章 电话闲聊
“张笛，你怎么才接电话呀？都打你电话好久了。”
孟雪刚接完杨多朵的电话，才知道张笛去了伦敦，便快速打给了张笛，准备要好好关心一番，或者是八卦一番。
“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张笛的反应过于正常，声音既冷静而又疲惫，听起来让孟雪有种莫名其妙的距离感。
“也没什么事儿，我听多朵说你去了伦敦。”
“是啊，你猜怎么着？刚刚我好像看到了陈清。”
“好像是什么意思，你们俩没约见面吗？”
张笛也大概猜到孟雪的来意，也不想欺骗她们，便和盘托出，毫无保留。
“对不起啊，最近工作太忙，都忘记告诉你们了，我和陈清已经分手了。”
“什么？分手？多久的事情啊？”
孟雪的吃惊，大概是所有知情人士的最正常也最该有的反应了，因为以前张笛和陈清曾经还上过学校情侣榜第一呢！
“有一小段时间了，那会儿没心情，工作又忙，就没有告诉你们。”
“我的天呐，不行，你让我缓缓。”
“可是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也没有陪在你身边，我们这好朋友当得太不称职了。”
“没事儿，你忘了我是谁吗？我可是顶天立地的张笛呀！”
孟雪也懂张笛在故作坚强，但是看破不说破，这是她俩之间的默契。
“不说这个了，伦敦好玩吗？有没有偶遇外国的小帅哥啊？”
“外国小帅哥是没有，不过遇见了一个我不太喜欢的人。”
虽说张笛只记得梁铎这个人油嘴滑舌、十分讨厌。
“那你得当心点，防狼喷雾，跆拳道什么的，都利用起来。”
“我记得跆拳道还是拜你所学的呢！”
“嗯，名师出高徒，很有道理，很有道理。”
说起来，孟雪的跆拳道那是出了名的厉害，大学那会儿，最开始还有些同学不知天高地厚，要挑战她，结果都纷纷被打趴下。
“我记得你那会儿只要参加比赛，就毫无悬念会拿冠军，还有同学私下高额买你不要参加比赛的事情。”
“好汉不提当年勇。话说咱们四个人的群好久都没消息了，真怀念在学校的时候啊，大家过得多开心。”
“是啊，现在大家都工作很忙，读研的读研，工作的工作，每天不是东奔西跑，就是熬夜到深夜。”
“哈哈，我现在是逢人便说劝人学法、千刀万剐，不仅要考天下第一难的司考，还有一本本厚厚的法条。就算像你毕业了，工作也是苦不堪言。”
“对，你说得没错，你看你读研，光是论文、课题就是频繁的要死，而我呢，几乎每天加班到很晚，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活得不像一个人，更别说像一个女人了。”
与孟雪的谈话，或者说是吐槽生活的艰辛，让张笛渐渐从寻找陈清的失意中缓过来。
落叶随着微风缓缓飘落，就好像在告诉张笛，世间的一切终将有个归宿或定格。
而她与陈清的感情，早已是分手的命数。苦苦等待、追寻，到最后还不是没发生什么转机。
“啊，天呐，我才想起来，我刚刚自己走开的时候忘跟我同事们说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们下次再聊。”
伴随着张笛的一声尖叫，两人便草草结束话聊。
“去吧，我的皮卡丘小姐。”
第23章 黑咖啡
张笛急忙赶回，本以为大家都去其他景点了，还想好了很多种道歉的理由。
然而，陆晨阳还在，正在很认真地品一幅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看画的人眼中是风景，却不知其早就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张笛竟看得有些入迷，小步走向陆晨阳。
“陆律，其他同事去哪儿了呀？”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晨阳便知道是谁在问。
“他们都去旁边的酒吧了，我不太喜欢喝酒，便在这儿欣赏英国的街头。”
“哦，这样啊，我也不太喜欢酒吧！想去咖啡厅吗？”
“可以啊。”
两人走了一会儿才找到一家咖啡店，服务员招呼坐下之后，陆晨阳便问也不问，就点单说要两杯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sheis？”服务员不解的问着。
张笛看了看陆晨阳和服务员，微笑着点点头。想起上回的咖啡事件，张笛联想难道那次的贿赂竟然成功了？
“anythingelse？”
“no，thanks！”
“OK！”
服务员走后，两人再没说话，只慢慢喝着咖啡。但陆晨阳突然打破僵局，开口讨论起咖啡来。
“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喝黑咖啡，还不加糖不加奶吗？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咖啡味儿，苦涩却能让人记忆深刻。”
“赞同，原本我喝咖啡是为了提神醒脑的，但渐渐发现，它的味道让我很舒服。”
“我是在小时候发现的，那会儿我小姨喜欢做咖啡，然后每次拿我当试验品，于是我就被迫习惯这种口感。”
只听说陆律家有钱，爸爸是公司老板，妈妈是大学教授，张笛竟不知道有钱人从小要喝黑咖啡长大。
“您能成长为现在的样子，真是不容易啊！”似乎因为聊得投入的缘故，张笛竟胆大起来。
“对了，陆律，关于郭峰的案子，这几天我又想到一个点，想跟你探讨探讨。”
张笛的思维一下子跳到工作，当然是觉得说错了话，要极力挽回，甚至掩盖。
陆晨阳也没有拒绝，反而很平静地示意她说出来。
“郭峰从前家公司离职的时候，不可能没有签竞业限制协议。当事人肯定对我们隐瞒了些情况。”
“怎么说？”
“据我所知，他是知晓和掌握前公司的很多信息和秘密的，况且他的前公司是一家大企业，不可能不签协议，还给一大笔补偿金。就算是这样的操作，也肯定有隐情。”
张笛刚说完，陆晨阳便把手机递给张笛，原来他早就想到了这点，而且已经找到答案了。
张笛自然是不甘心的，甚至还有些生气，就好像自己是小丑鸭，明明早被人看穿，却不自知地在扮演着小天鹅。
陆晨阳看出张笛的眼神充满了不甘心和愤恨，急忙岔开话题。
“不说工作了，安心喝咖啡，听听音乐，好好享受这久违的惬意和安静。”
张笛自然不再讨论工作，只安安心心地待着。
不知不觉两人在店里坐到了晚上，酒店也不远，便踱步回酒店。一路上，张笛想说话又不敢说，也不知道如何开头，以及开口该讲什么，默默跟着。
“如果有一天，你不做我下属了，那该有多好！”
“嗯……？”
“没事儿，我的话不用放在心上，我们快点走吧！”
张笛有些懵懂，但也没有想太多。
第24章 回国那天
之后的几天，过得很快，每天无非是看看景点、吃吃美食、买买东西，后来大家就回国了。
回来这天，刚好是周末，张笛的飞机还未落地，晚上的饭局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四个人的微信群里一直闹个不停，惊人消息是杨多朵谈恋爱了，并且今晚要把男朋友介绍给张笛他们认识。
“你说杨多朵可真是神秘，前段时间还跟我吐槽，单身多么的美好、自由，这才过去多久，就要带男朋友给我们认识了”，孟雪第一个发言道。
郭静琪随后便发了消息：“不过，听到多朵有男朋友的消息，我还是很为她高兴的。”
杨多朵自然是开心的，虽然在她们三个人的眼里，自己那稚气未退、圆圆可爱的脸庞，就跟小孩子一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确实坠入爱河了。
“姐妹们，你们就尽情为我祝福吧，擦浪嘿呦！”
张笛没有回消息，但看到杨多朵回复的消息，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愧是开心果啊，随时随地都能逗人一乐。
当张笛出机场的时候，便看到杨多朵、孟雪、郭静琪整齐站成一排，旁边还有一辆车，三人齐齐在向她招手。
“前面三位美女不会是在向我招手吧？”
段小飞看着这场景，真是激动无比，恬不知耻的说出这句话。
不过呢，张笛早就知道他的本性如此，本就是贱兮兮的一个人，还有些盲目自信，很奇怪的就是他从来不把张笛当女孩子看待。
“这接机服务真的到位，养眼啊，养眼。”
等到孟雪呼喊张笛名字的时候，段小飞及其他同事们才知道原来是来给张笛接风的，兴致就越发起劲了。
“张笛，求认识！”
“张笛，原来你还有这么漂亮的三个闺蜜，你给介绍介绍呗！”
“名花已有主咯！”张笛淡定又打趣的回答，看着旁边的几位男同事失望的脸色，张笛竟还有些心灾乐祸。
后面大家都不再胡言乱语，等张笛草草介绍完毕，一行人都礼貌打完招呼，各自坐车离开了机场。
杨多朵刚坐上孟雪的车子，一刻也不愿多等，便开始了八卦。
“刚刚那个站得很笔挺的，没有说话的，是不是你平时提到的陆律？”
杨多朵那颗八卦之心，花痴之心，已然是显露无遗，眼睛里都在发着光一样。
“我觉得就是他了，气质最出众”，孟雪边放下离合器，便附和道。
“不过，杨多朵，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了啊，注意下身份啊！”
杨多朵自然是不接受的，虽然在怼人这件事上，自己根本不占优势，更比不过孟雪这种怼人有些境界的人，但是依然反驳说话。
“孟雪，你不能对我有歧视，不能因为我恋爱了，就让我失去欣赏帅哥的天性啊！”
“再说，你自己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呢，你也注意注意。”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孟雪其实只想逗下杨多朵，可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了，自然不能再跟她纠缠下去。
后来大家就开始聊起了张笛的伦敦之行，一路上也没有片刻停歇。
第25章 不堪一击的伪装
等张笛她们到达餐厅的时候，杨多朵的男朋友立马就站了起来。
“白云，这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我的室友们，张笛、孟雪、郭静琪。”
“你们好！”
“你好！”
三个人很客气的说出这两个字，气氛有些尴尬，但脸上依然挂着不失礼貌的微笑，后来大家便落座了。
他们来的是一家火锅店，至于为什么要来火锅店呢，这是她们宿舍的约定，火锅是他们友谊的开始，自然要一直遵从下去了。
杨多朵拿了张单子，很是隆重地摆在孟雪面前，“今天我请客，随便你们点，多贵都行，不要为我省钱啊！”
“行啊，多朵，今天阔气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客气！”等杨多朵说完话，白云紧接着说出这句话，孟雪本来已经到嗓子眼的“妇唱夫随”生生憋了回去。
孟雪比较会点菜，才一会工夫，就点了一大堆，当然都是大家会吃的东西，也问过大家的意见。
白云是个外向的男生，跟四位美女一起吃饭，难免有些招架不住，但作为唯一的男士，当然得主动开启话题啦。
“听多朵说，你们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杯酒我得敬你们，谢谢你们对她的照顾。”
孟雪个性比较直爽，立马接话说道：“谢就不用了啦，不过你必须对她好，你一定得做到啊，不然我们三个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不是学计算机的？”
张笛的开口真是让人惊诧，其余的人都有些呆住了，这个问题是有点无厘头。
“对，不过你怎么知道，多朵讲的？”
张笛才意识到自己过于莽撞了，赶紧解释道：“不好意思，刚不小心注意到你的手，姿势跟我爸很像，他也是学计算机的，所以我……”
“张笛男朋友也是学计算机的，真是很巧了”，杨多朵也立马对白云解释道，但她不知道张笛已经跟陈清分手了。
杨多朵继续说着话：“看来学法律的跟学计算机的很投缘啊。”
孟雪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连忙向杨多朵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讲了。
杨多朵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岔开了话题，“刚刚丢的毛肚可以吃了，你们快点夹，等会儿会煮老了。”
张笛虽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在这种饭局上，她只能压抑着自己。
不过令张笛难过的是，虽然她一直提醒自己忘掉与陈清有关的一切，但就刚刚的那一瞬间，自己的所有伪装都不堪一击，暴露无遗。
张笛默默地用筷子在碗里挑来挑去，最喜欢的火锅摆在眼前，却也毫无食欲。
“张笛，你是不是累了”，郭静琪发现了张笛的不对劲，因为她的面容确实看起来很疲倦，心情也很低落的样子，平时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是有点，旅行比较耗体力，你们多吃点，不用管我。”
虽然张笛不开心，但是没有丧着脸，虽然挤出那一丝丝的笑容，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困难和残酷，但是她不能破坏了杨多朵的好意。
后来吃完饭后，大家便各自散去了，张笛回到家洗漱完后，含着泪就睡着了。
第28章 深思与反省（2）
今天张笛早早地下了班，但她没有直接回家，想起好久没去福利院了，并坐上公交去往福利院。
从大学开始，张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福利院，或是跟小朋友们玩玩游戏，或是给他们讲讲故事，或者弹弹钢琴，因为从小孩人身上可以获得一种平静。
况且他们脸上的笑容和纯真，是张笛最羡慕的东西，如果可以，多么希望小孩子永远不要长大。
因为长大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烦恼、阻碍、忧愁等等，也没有了像孩童时期的无所畏惧、无忧无虑。
张笛一来，小孩子们都围着她转，漂亮又温柔的她，自然是孩子很喜欢的类型。
“老师今天给你们弹奏一曲，大家跟着唱，好不好。”
孩子们都开心得不得了，连忙说好的或是点点头。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这首儿歌也是张笛小时候听得最多的一首，一唱这首歌，就会不自觉想起自己的妈妈。
等张笛弹完钢琴后，并开始给孩子们讲故事，与平时工作的她相比，现在是截然不同的形象，耐心而温柔。
“今天要讲的是小骆驼的故事，有一天小骆驼被一匹小马说长得丑，小骆驼不高兴了，回家埋怨妈妈把它生丑了。
“第二天骆驼妈妈带着小骆驼进了沙漠。他们走啊走，走了很远也没有看见水和草。小骆驼问妈妈：‘走了这么远的路，我们不吃也不喝吗？’妈妈说：‘我们背上的驼峰里储存着养料，身体里存着水分，足够我们路上用的。’”
“小骆驼那又大又厚的脚掌稳稳地踏在沙漠上。妈妈说：‘多亏我们长了这样的脚掌，如果像马蹄那样，陷在沙子里就拔不出来了。’”
“听完妈妈的话，小骆驼才发现，为什么要为自己的长相害羞呢？我们就应该长成这副模样，其实这也很美呀！”
……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儿，小朋友们跟着宿管老师洗漱睡觉了啊，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张笛姐姐，我舍不得你。”
“乖，姐姐还会再来的。”
张笛也很不舍地离开了福利院，等回到家，呆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张笛瞥见书架上的奖状、奖杯等等，那是她大学努力获得的荣誉啊。
才突然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优秀，大学的拼搏精神都去哪儿了，现在的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不够努力、不够认真。
也许也是自己太过于感情用事了，受到失恋的影响，原本张笛最讨厌恋爱脑，但最近的种种事情让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却就是这种人。
情绪低落、失恋的难受，对生活和工作都有影响，自己去惋惜、追忆这段恋情又有什么用呢。
依赖别人的感情，都是不可靠、不永恒的，还需要去担心他明天还在不在，明天会不会改变。
情和爱这种东西，好则让你开心快乐，不好则让你痛不欲生。
张笛想了很久很久，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可笑和无知，有这些乱七八糟、毫无用处的想法，根本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唯一永恒的东西的就是成就，自己的努力换来别人的认可，甚至是陆晨阳的认可，那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啊。
第29章 茶水间（1）
自从张笛认识到自己应该要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闹钟响了之后，她总是忍不住关掉闹钟，继续睡个几分钟再起来。
但是现在闹钟一响，会本能立马起床，边洗漱边听BBC，本来她的英语已经挺不错的了，但是学习语言就应该长久坚持，且了解下最近的新闻也是很好的。
张笛也会很早到达办公室，至少也是在陆晨阳之前就来了，因为她才不会被陆晨阳看扁，而且还要超过他，就从这些小事开始。
很难得的一天，张笛手头的案子都理清理顺了，有些闲适，便开始研究些案例起来。
先是到书架上找书，翻到一本很不错的案例集，只草草翻了几页，感觉还不错，张笛并回到座位上仔细研读了起来。
“张笛，你在看什么书呢？看得这么认真。”
旁边的一个女同事周艳艳，突然发出了声，打破张笛的认真和痴迷。
看着周艳艳，有些许不太友好的样子，询问中略带有几分嘲笑之意。
其实以前，张笛对这些说话细节是会不知所措的，但现在的她，经过职场的洗礼，早学会了所谓的暗讽技能。
“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书。”
张笛说完就合上了书本，稍微仔细看了眼周艳艳，只见她穿了浅粉的衬衫，卡其的包臀裙，样子还是以前那般成熟，但就是浅粉的颜色有些显眼。
张笛不太喜欢粉色系的东西，尤其是像上了年纪的周艳艳，还要穿浅粉的色调，让张笛觉得有些不适。
“才发现你今天看起来挺年轻的。”
“是吗？我也觉得。”
周艳艳的回答倒是有些让人不好意思往下讲，明明张笛是想说这么大年纪的人，却还跟小学生一样，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生怕别人比自己努力。
张笛尴尬的笑了笑，敷衍表示自己的赞同，只好起身离开，去了茶水间。
但是右脚刚踏进茶水间，就看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在用咖啡机磨咖啡。
张笛有一秒的想法是赶紧收回自己的右脚，但是还在思索的瞬间，陆晨阳就看了眼她。
“喝咖啡吗？我好像磨多了。”
张笛回答一个“好”字之后，渐渐淡定下来，心想为什么要觉得尴尬和不适呢，自己总不能一直胆怯下去。
“是黑咖啡吗？”
陆晨阳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好手，用来磨咖啡，张笛竟觉得有些可惜。
“嗯，我也不爱喝别的，你不也是吗？”
“是的，我也爱喝。”
“张笛，陆律，你们也在啊。”
段小飞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冒出来，茶水间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小段，喝黑咖啡吗？”
“我是该喝呢？还是该喝呢？”
段小飞的话里本就几分不情愿，再加上那有些紧锁的眉头，陆晨阳清楚地捕捉到了。
“没事，不用勉强，你可以加糖加奶。”
“陆律，还是您了解我，您真是好领导。”
段小飞一向喜欢拍马屁，逮住机会的时候，那就更是不会停歇。
张笛虽然不喜欢听，但是却能被他逗笑，毕竟陆晨阳也没有拒绝他的胡言乱语、阿谀谄媚。
第30章 茶水间（2）
过了一会儿，陆晨阳磨的黑咖啡，终于出了第一杯，颜色看起来就很好，咖啡给人的感觉就很正宗。
他没有丝毫犹豫，就递给了张笛，张笛的态度自然很客气，也很是小心地接过咖啡。
当然张笛的心里还感觉有些惊喜，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为陆晨阳服务的，毕竟是他的下属，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办过，订过外卖，买过机票，或者是把他的外套送去干洗店等等。
陆晨阳接着又磨了另一杯给了段小飞，并示意他可以加奶加糖。
段小飞则跟获了一样宝贝似的，连忙说道：“谢谢陆律，这杯咖啡我喝了，一定精神倍儿棒，情绪饱满。”
“要是每一天都有一杯该多好！”
“得了，小段，你这就有点贪心了。”
张笛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不禁笑了一笑，很快脸上的笑容却又渐渐消失了，因为王丽走了进来。
王丽是一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开口就是：“你们不会是在讲我的坏话吧？怎么我一来气氛都僵掉了？”
“丽姐，怎么可能说你坏话呢？我们就算说你，那也是讲你的好啊。”
“小段，下次一定要叫我Lucy，不要叫姐，尤其是叫丽姐，或者……”
王丽看了眼张笛，慢吞吞的说出了“Lucy姐”这个词，张笛明显感觉到王丽特别记仇，但也只能沉默。
“陆律，也给我来一杯可好？见者应有份吧！”
“你来得正好，还有多的，给你一杯。”
“哟，今天茶水间这么热闹，大家都在喝咖啡。怎么也不叫上我？”
还没等王丽的话说完，陶祁浩也走进了茶水间，声音还有些响亮和豪迈。
他还没开口要咖啡，陆晨阳便说道：“小陶，你来迟一步，咖啡没有你的份了”
“不是吧，竟然喝不到陆律的咖啡了，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陶祁浩很是失落，看着正在品尝咖啡的段小飞，并忍不住要问一句。
“小飞，你喝完陆律的咖啡感觉怎么样？告诉我一下，我很是好奇。”
段小飞装出很享受咖啡的样子，慢慢的抿了一口，还闭上眼睛，微微仰头，做出一副贱兮兮的、得意洋洋的样子。
“嗯，这味道自然是极好的，可是你尝不到了。”
“哼，喝不到现磨咖啡，我喝速溶咖啡，这样大家都是在喝咖啡了。”
茶水间里一下子有些乌烟瘴气，你一言我一句。
张笛也没再怎么说话，只认认真真的品尝咖啡，这味道确实很纯正，张笛感觉比在店里买的还更好喝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一直小口小口的抿着，动作很迟缓，生怕很快喝完了，就再也没有了，喝一口就会默默笑着。
陆晨阳瞥见了张笛的表情和模样，自然有些开心和得意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不经意间也露出一丝丝笑容。
不过陆晨阳竟觉得有些好笑，之前在办公室里哭泣的张笛，跟此刻微笑、明朗的她，形成鲜明对比，心里不禁感叹，女孩子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莫名让人觉得很快乐、舒服。
第31章 闲适（1）
后来大伙都散去了，回到位子上的张笛，片刻也没有停留，便一股脑的开始看起书来，边看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有不正当竞争的案子，有侵犯著作权的案子等等，这类都是张笛目前工作会经常碰到的案子，但是就算同为侵犯著作权，答辩的角度和立场也存在截然不同的情况。
很奇怪的是，张笛总是喜欢把自己当成被告一方，拼命地找出答辩的各种思路，然后列出个一二三……地顺下来。
张笛突然想到，自己喜欢站在被告的角度思考问题，其他人会跟自己一样吗？
“小飞，想问你个问题。”
段小飞把头探了出来，尽力地伸长自己的脖子，以能看到张笛的脸，但就是不肯离开位子、站起来说话，就开始回答了。
“你问呀，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喜欢当原告，还是被告啊？”
段小飞有些疑惑，“无所谓啊，咱们接案子谁还管这个？”
“我是说假设性的情况。”
“嗯……那就是原告吧！”
“为什么是原告呢？”张笛得知不一样的喜好之外，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你想啊，做原告的话，我们就得去分析诉求和找寻证据，这个过程就很刺激啊！”
段小飞说话的时候，倒是蛮正经和笃定的，不像平时那样的答非所问。
“还有呢？”
“还有就是，做被告的话，太被动了，我不喜欢，哈哈哈……”
张笛听完他的话，倒是觉得自己狭隘了，确实各有各的利弊，不要局限于某一种，这样会形成固定思维，对工作不太有利。
之后，她便试着去站在原告立场上思考，却发现做原告也是不简单的，因为提交法院的证据，第一步需要符合起诉条件，然后还需要摒弃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些让法官支持原告诉求的证据。
到下午五点左右的样子，天就已经黑了，上海的冬天就是这样的，天黑之后，到处可见的是各式各样的灯光，照射着街道、人群，昏暗而冷凛。
张笛的肚子已经有些饿了，冬天的消耗好像更大一样，饭量也是不自觉地增大了，中午吃的可是一整晚米饭啊。
张笛硬撑了半小时后，实在无法忍受饥饿，便偷偷留下楼去买了份关东煮。
冬天吃一份热腾腾的关东煮，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喝下热汤，更是让人暖洋洋的，幸福感倍增。
坐在便利店里吃东西的时候，张笛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行色匆匆、下班赶着回家，有的则三五成群一起赶着去聚会一样、有说有笑的，也有的形单影只、戴着耳机听着歌……
这就是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啊，张笛很少有时间去这样安静坐着，虽然内心还是有些小忐忑，但还是先享受这美好的片刻时光再说吧。
张笛吃东西的速度也是蛮快的，一个纸杯的关东煮吃完之后，竟然有些不尽兴、不满足，便又去买了一杯。
很快就又吃完了，赶着上楼去，但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想也没想，她就扭头准备走楼梯。
第32章 闲适（2）
“张笛？”
本来以为陆晨阳没有看到自己，而且张笛的反应和跑开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她还是被抓到了。
张笛只好硬着头皮，转了回来，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走进电梯，强行咧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着，跟着陆晨阳去了B1层。
“陆律，您下班了啊。”
“是，今天没什么事情，你等会儿也回家吧！”
“啊？哦，好的。”
“明天早上我会晚些来，你自己随便找点事情做。”
陆晨阳从来都是很严格的，但对张笛来说，这也不奇怪，要是陆晨阳说张笛也可以晚些来，那才是真正的让人难以置信，几率大概是零，就跟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好的，您慢走，我先上去了。”
陆晨阳下电梯之后，并没有立马就走掉，反而看着张笛乘坐的电梯门关上，还等了几十秒才走。
等再回到律所的时候，同事已经走了些人，张笛没有打算立马下班，因为一想到回到住处，也是自己一个人，正好利用这会儿总结下今天的案例。
于是张笛开始疯狂打字，思路极其流畅，只偶尔会停下思考几秒。
来律所之后，张笛清晰认识到学习是从来不能缺失的，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充实自己，才能变得更加优秀。
而且她发现，同事们都是如此，不赶案子的时候，会利用这个时间，看书、看期刊论文等等，但凡能启发或吸收的读物，都会被纳入学习范围的。
陆晨阳的办公室里，就有许多的书籍，各式各类的，有小说、杂志、名人传记，或者是大学教授写的书、各种法律法规，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
张笛继续写着，一页Word已经写就，又开始了下一页。
到快九点的时候，张笛才停下来，拉伸了下手臂，又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想起好久没有给家里人打电话了，便立马打给了爸爸。
“总算想起你妈跟我了啊。”
张笛爸爸的语气透着几分不满意，不过父母都是这样的，嘴上说着不高兴，其实内心不知道有多开心。
“哎呀，老爸，我前段时间不是工作忙吗？”
“工作忙也要休息呀，饭有按时吃的吧？”
“当然有休息的啊，平时我有空的时候太晚了，不好打给你们。”
张笛突然有些想笑，老爸竟然担心自己吃不吃饭的问题，这肯定是多余的担心了。
“你忘记你的女儿特别能吃吗？是不会让自己饿着的。”
“哈哈哈……”
张笛很久没有听到爸爸魔性的笑声了，在家里，爸爸是有时候沉稳冷酷，但有时候却是活泼担当、喜欢搞怪，妈妈虽然一直说他幼稚，但每次却又被逗得笑不拢嘴。
“对了，我妈呢？”
“你妈啊，最近迷上跳广场舞了，现在还没回来呢，我等会儿出门去找她。”
“你怎么不一起去跳？也好锻炼锻炼呀！”
“我上次跟你妈去过，结果她嫌弃我动作慢，得了，我就不去了。”
“哈哈哈……对了，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回家过年了哦。”
“我跟你妈天天算着日子呢……”
张笛听着这话有些想哭，后来跟老爸聊了好久，才收拾东西、下班回家了。
第33章 未知的电话
回到家洗完澡，张笛并没有直接上床，她静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在练字，很是专注。
练字，是个考验耐心的事情，有的人通过坚持，练就一笔好字；有的人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面就会不了了之，没有收获。
而张笛练字则是为了陶冶情操、磨砺心志，特别是在每天忙碌、不停歇的生活节奏里，更是让人浮躁许多，那就更需要警醒自己了。
说起来，张笛爸爸虽然是学计算机的，可不是纯敲代码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看书、练字等等，一个不落的，张笛的一笔好字也是拜他所赐，毕竟从上初中开始就让她练字。
而张笛的习惯也是随了她爸爸，喜欢看书、研究新东西，越是新奇的事物，就更加关注、弄清楚了。
等写完一章的时候，张笛才终于停了下来，拿起手里的字帖，看了看，似乎很是满意的样子。
接着又拿起手机，才刚打开屏幕，就有人打了电话来，这个号码很陌生、很奇怪，张笛第一反应就觉得是诈骗电话，但又还是慢吞吞地接了起来。
“喂……”
电话是接通了，可是张笛连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而且电话那头安静得有些可怕，没有任何杂音。
张笛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却仿佛听到了紧张的呼吸声，但是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极力告诉自己最好不要去多想。
结果过了十分钟左右，刚刚的号码再次打来，张笛有些恐惧的再次接通电话。
“喂”
“Hello！”
一听是很纯正发音的英语，张笛有些不知所然，不知如何回应，正在纠结时，却又听到。
“Hello，areyoukiko?”
“No！”
张笛的直觉告诉她，是外国人打错电话了，回答“No”之后，就又再次挂掉电话。
但她的心情没有立刻恢复过来，今晚很是奇怪，本来自己就是一个人住，现在又接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胆子大的张笛，这会儿也感觉有些害怕。
便赶紧关了灯，上床准备睡觉，把被子扯得很上来，几乎是把脸都给盖住了。
但不争气的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张笛并没有睡着，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只好又把头和脸露了出来。
只因为望了一眼黑暗的天花板，张笛闭上眼却一直浮现有人影闪过，都怪平时自己喜欢看悬疑电影和刑侦小说，这会儿脑海里就一直闪现其中的剧情和场景。
而且这些剧情、场景特别真实，就像是亲眼见过的一样，就算是把眼睛死死闭着，张笛还是忍不住想起这些。
无奈之下，张笛只好打开手机音乐、戴上耳机，边听着歌边数羊，大概过了很久很久，才得以入睡。
然而两三个小时之后，张笛又醒过来了，虽然是半夜、本来应该睡觉的时候，但是张笛很是清醒，正是因为这种清醒，才让她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在自己吓自己。
只不过这还是张笛很少有的失眠，毕竟每天工作那么忙和累，以前她是一上床就能睡着的那种。
张笛没有再去想什么，把自己的头脑放空，渐渐地，也就再次入睡了。
第34章 圣诞节（1）
还没到圣诞节那天，商场、店铺以及“德诚律所”就已经被布置好了，圣诞树、圣诞花环、雪花的剪纸都有。
而“德诚律所”的前台，也已然是过节的氛围，与平时干净利落的风格相比，显得格外喜庆、美好，因而大家都会停住脚下的步伐，停留片刻，定要好好欣赏一番。
张笛刚踏进律所的时候，内心先是一震，再是露出喜悦的笑容，可能这就是节日的魔力吧，就算是有不开心、郁闷的情绪，也被眼前的一切所遮蔽。
不过，对于圣诞节这个大家看重的节日，张笛竟然毫无想法，以至于在茶水间被梅芳婷问到的时候，显得格外淡定。
“张笛，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
“工作、回家、睡觉。”
段小飞是个很八卦的人，对他来说，只要耳朵能接收的事情，总想插上一嘴，所以一听到张笛的回答，立马参与进来。
“张笛，你不管你男朋友了？为了工作，都能抛夫弃子啊！”
梅芳婷一听完，很是好奇地问道：“原来张笛有男朋友的啊，我竟然都不知道。”
当然张笛的脸色有些变化，脸红、尴尬和窘迫，以前她是有男朋友的，但是现在没有了，而且那是一段她不愿提起的过去。
“婷姐，你不要听段小飞胡说，我现在哪有什么男朋友，工作才是我的全部。”
张笛心想，这可不是在骗人啊，现在的她确实是单身，自己简直不要太机智了。
而这段对话正好被茶水间外的陆晨阳撞见，他很小心地站在门外，连有人跟他打招呼，也被他给制止。
只见陆晨阳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眉头舒展的他，明显比平时亲和很多嘛，抛下那些职位和声望，他也只是一个帅气、普通的男人而已啊。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还想着给你介绍男朋友呢！”梅芳婷真是感觉虚惊一场，这才开始放心起来。
“可是我明明记得你有男朋友的啊？”
段小飞真是个没有眼力劲儿的人，张笛真是恨不得把他骂一顿，但是呢，骂他的事情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你肯定记错了，我要是说男朋友，那估计是在说我喜欢的男明星吧！”
段小飞似信非信的，看着张笛的眼色，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倒是跟梅芳婷继续聊起来了。
“婷姐，你别只顾着给张笛介绍男朋友，也记得给我介绍介绍女朋友啊。”
梅芳婷噗嗤一笑，没有立马回答，停了几秒，才微笑着说道：“就你，还缺小姑娘围着你转啊，我上次还见过一个妹子跟你吃饭呢。”
“婷姐，你不要拆穿我嘛。”
段小飞的眼神里满是得意和骄傲，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情一样，张笛和梅芳婷看出他的小心思，并且无话可说，这场谈话也就此作罢。
陆晨阳还没等他们出茶水间，自己就先返回了办公室，走得飞快，生怕被谁发现一般。
后来三个人就离开茶水间各自忙去了，张笛用本子写了下最近需要做的工作清单，一方面是为了合理安排，一方面是提醒自己，毕竟这些事情是绝不可忘记的，毕竟上次的教训记忆犹新、体会至深。
第35章 圣诞节（2）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张笛一如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律所。
从早上起床开始，张笛就一直收到圣诞节的祝福，有老妈的、大学舍友的、邻居哥哥的、好朋友的以及一些群发消息。
张笛不太喜欢给别人发祝福，因为她觉得群发呢，诚意不足，可是单独写呢，对她来说又太累，索性就不发了。
但是对于别人给的祝福，哪怕是群发性质的，也会礼貌回复，这是基本的交往礼仪嘛。
一大早就各种回复消息，张笛虽然疲累，但还是很开心的。
等到放下手机，从包里取出电脑之后，张笛才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盒圣诞系列的糖果，包装很是精致，糖果的样式也很好看。
比起喜悦来说，张笛更多的好奇，办公室里会送自己礼物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是交情好的女同事，肯定不会送糖果给张笛的，毕竟她们知道张笛不喜欢吃糖。
而如果是像段小飞这种男同事，绝对是大大方方送，而且还必须让张笛感谢一番才行的。
一圈猜下来，张笛也没有想出来答案，礼尚往来在张笛的家庭教养里是必要的，她有些苦恼，但与其为摸不着头脑的猜想，她还是欣然接受了礼物，毕竟也是别人的一番心意。
过了半小时之后，陆晨阳通知开会，张笛只能急急忙忙通知大家，由于特别突然，大家的心情很是忐忑，不停问发生了什么。
陆晨阳一共管五个组，虽然张笛只在其中一组，但毕竟是陆晨阳带的她，所以张笛除了案子之外，还负责这些七七八八的杂事。
大家在等待陆晨阳的时候，交头接耳的，在讨论着，毕竟如果不是很急的事情，会议不会这么紧急。
陆晨阳一来，大伙儿就立马站起来，不过只见他手一挥，示意让大家坐下。
“我们废话不多说，直接讲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大家写下年终总结，怎么写就不用再提了吧，这周五之前交给我，不合格的话，是要打回重写的。”
“第二件事是我这边接到一个群体诉讼，需要人手，这次我不强求大家，你们自行决定。因为涉及的当事人较多，工作量肯定是比较多的，给你们一分钟考虑下。”
“这个案子涉及政府方面，因为政府需要给那些当事人一个交代，而当事人又把这个重任委托给我们律所，我们肯定是要好好做的，不过这个案子也能学到新东西……”
张笛早已是默认参与的人员，自然也表现得很平常，只好一会儿看看大家，一会儿看看陆晨阳。
“好了，差不多了，你们想参与的举下手。张笛，你记录下。”
“好的。”
果然不出陆晨阳所料，只有一两个举起了手，加上他和张笛，总共也就四个人，这肯定忙不过来的。
陆晨阳有些叹息和不满，声音语调都提高了个分贝，“还有人要参与吗？错过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下个机会了啊。”
陶祁浩看了看，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慢悠悠举起了手，还特意看了眼张笛。
张笛知道他这是在讲义气，微笑点了点头，接着将他的名字写了上去。
第37章 邻居哥哥
到元旦放假前一天，张笛他们终于把材料弄好，并且在法院立了案，不然可能又是错过节日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陆晨阳还是很满意的，努力就会有收获，这个是他经常宣传的真理啊！
张笛这几天累到不行，加上姨妈来临，身体很是不舒服，但还是坚持完成了任务。
本来打算元旦好好休息休息、睡睡懒觉的，但邻居哥哥却要来上海玩，她很无奈，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便答应了给他当导游。
再说这个邻居哥哥，以前总是辅导张笛做作业、写数学题等等，甚至还帮买过许多次早饭，两人的交情及两家的交情都是很不错的。
张笛从来不叫他的大名，因为这个哥哥有一米九，张笛就老是叫他米酒。
本来被爸妈都教育过，但张笛就是不听，再加上王书新竟然不讨厌这样的称呼，后来也就成了他的绰号。
放假第一天，张笛八点就起来了，收拾好才八点半就准时出门了，因为王书新的飞机是十点到上海，而她不喜欢迟到，时间总是算得提前一些。
地铁里到处都是人，大部分是来上海玩耍的游客，显然这么拥挤的场面，张笛还是很烦躁的，尽管看着别人都是笑容满面的。
张笛一路上看看手机，看看周围人，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很呆滞的样子。
果然提前快二十分钟到达机场，来得太早的后果就是，只好在机场里瞎转悠。本来是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却碰见了梁铎。
张笛认出梁铎之后，下意识地就躲了起来，速度太快，他没有看到她。
她好奇朝梁铎的方向看了看，却发现他旁边跟着一个女人，带着墨镜、帽子，穿的很时尚，也很性感，跟梁铎非常亲密。
虽然这在张笛预料之中的，但到底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她最讨厌不专一的男生，而且之前还试图追求自己……
王书新落地之后，立马打开手机，给张笛发消息，张笛这才被消息声给提醒，赶紧赶过去。
“你跑着过来的吗？不用这么急的，我可以等你的。”
看着飞奔而来的张笛，还气喘吁吁的，王书新竟一点不生气，还说出宽慰的话来，倒是让张笛惭愧起来。
“哥，我其实早来了的，就是刚刚遇到点事给耽误了。”
“没事儿，反正我只知道，等下请我吃大餐就好了。”
王书新在张笛的眼里，一直是个温暖的哥哥，喜欢替别人着想。
“哦，不对，今天怎么叫我哥了？”
“因为我长大了啊，肯定要尊重兄长啊。”
张笛表现出很在理的样子，大概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曾经青涩、幼稚的脸庞，现如今已开始变得成熟起来。
“我们之间不用这样的，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米酒。”
“好，以后再也不叫你哥了，米酒，米酒……”
张笛边往外面走，边在重复“米酒”这两个字，两个人也喜欢斗嘴，虽然王书新一向是失败一方，但他也不生气、懊恼。
等到张笛和王书新快要走远的时候，梁铎的眼光正好扫过去，只看背影，他也知道是她。
第38章 误会
“我们先去酒店放下行李，再去吃饭，吃完饭先去中华艺术宫，晚上再去东方明珠怎么样？”
张笛这是在安排今天的活动，虽然是自己的计划，但是她也得考虑到王书新的想法。
“好的，听你安排。”
王书新看着张笛很认真的样子，而且也知道她也就是礼貌性问一下，毕竟他从来就是顺从张笛的，甘愿被安排。
“那中饭我们吃什么好呢？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了吧。”
张笛边说着话边打量着，她有些好奇，面前的这位好哥哥会如何回答，毕竟如果不这样的话，可能就变成：张笛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张笛说往东，就是往东了。
“你要我选啊？选得不好吃怎么办呢？”
“没关系啊，反正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王书新虽然有些苦恼和意外，但是也照样开始思索起来，在手机上搜索一会儿，然后带着张笛去了店里。
张笛也忍着一直没问他，等到了地方，才知道要吃什么，那是一家江浙菜系店，有名而且好吃，虽然有一些小贵，还好自己刚发了工资。
“米酒，你的眼光很好嘛”，张笛说着还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笑嘻嘻地，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洋洋的样子。
“好久没看见你这样笑了，很开心，你现在工作是不是很忙啊？”
“确实，咱俩好久没见面了，你们做警察的应该也很忙吧！”
“刑侦嘛，案子来了，就会忙得天昏地暗的，连给你发消息的时间也没有。”
张笛听着王书新的话，感到有一丝丝奇怪，但是更感慨生活的艰辛啊，各行各业都很不容易。
“工作都不容易啊，还好你就在BJ，不然叔叔阿姨得多担心你。”
“说起这个，你真打算就在上海扎根了？你可知道上海到BJ的距离，高铁也要好几个小时。”
“我也没想好呢，我喜欢上海这个城市，想先在上海试试看。”
王书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其实希望张笛回BJ，但也只好点点头，略微表现出赞同、支持的神态。
这家饭店人很多，有些聒噪，张笛恍惚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但是看了下，又没有看到熟人。
“张笛，还真是你啊，叫你两声都没有回我。”
原来真的有人叫张笛，拍张笛肩膀的是律所的同事，其实跟她并不熟悉，因为平时就没有怎么接触过，只听别人说她很八卦。
“爱娟，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是啊，这家店好吃嘛，我是这里的常客。这是你男朋友？”
郭爱娟很八卦地看了看，是个长得帅气、高大威猛的男人，于是脸上表现出很认可的样子。
“你误会了，这是我哥哥。”
“哦……哥哥啊！”
“原来你还有哥哥的啊，兄妹俩都是俊男美女呀，基因真好……”
郭爱娟旁边一起的男人，连忙拉着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并很礼貌地表示抱歉后，两人就走开了。
“米酒，你不要在意她啊，她就是比较八卦的一个人，没有恶意的。”
“没事儿，不碍事的，咱们快吃吧，不然菜凉了，你吃了又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