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有惊无险
蒋姐雇人在阿赞屈带的家里用刀子抵着他俩的身体,把他们塞进汽车的后备箱,转移到我跟踪的那家旅馆,还用方刚的手机发短信给我,想把我骗过去。↗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但我多了个心眼,结果蒋姐没得逞。后来一个穿白衣服的中年男人赶到。蒋姐称他为老公。这男人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居然让蒋姐立刻把方刚和老谢给放了。蒋姐不同意。说这几个人和女阿赞串通一气,在她背后纹阴法符咒,让她丢货不说。还在后背烫掉皮肤,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男人发起火来,要亲自动手给他俩解绑,蒋姐过去阻止,还被男人打了个嘴巴,蒋姐操起水果刀说要先宰了他俩,男人上去夺刀。蒋姐疯了似的乱挥,把男人手臂给扎伤。男人让那几个打手把蒋姐关在卧室里,他将方刚和老谢松开并要他们速速离去。还说这件事希望互相不再追究,方刚表示。只要蒋姐以后不再搅乱佛牌业行情。也不故意卖假牌坑人,就不会再和她作对,否则就算他俩不管,别的牌商也不会和她善罢甘休。那男人保证,说不会发生那种情况。
听了事情经过,我不由得看了阿赞nangya一眼,心想她做的还真是最正确的选择,阿赞nangya也笑了,表情很得意,就像一个纯情女生做了件很风光的事那么开心。
到了武里南之后又订了酒店分别住下,抓紧补觉。天亮后,我们乘大巴回到罗勇。因为表哥嫂还没回来,我让他们三人先在表哥的独楼里住几天,好好压压惊。方刚和老谢举双手同意,但阿赞nangya却表示还要去巴蜀清修,怎么劝也不留下,也只好由她。我们三人正式对她表示万分的感谢,说要不是她帮忙,也不会解决得这么顺利。阿赞nangya只淡淡地笑着,什么也没说。
老谢感叹地说:“阿赞nangya啊,你不光人长得漂亮,法术高深,人心眼也好,以后有机会,我老谢肯定要好好请你吃一顿大餐!”
方刚白了他一眼:“还等什么以后,现在你有什么事要做吗?今天就可以啊。”老谢说这回不巧他身上没带多少钱,以后肯定补上。我哈哈大笑,阿赞nangya也知道老谢这人是什么性格,也忍不住笑了。
等阿赞nangya走后,我和方刚、老谢三人在附近的酒庆祝平安,老谢对我说,被囚在汽车后备箱里的时候,他很悲观,觉得我不见得会去救他俩,就算想救也没不见得有办法。方刚还骂了他,说田七肯定会来救我们,而且他不比你这个老狐狸笨,要是他都想不出办法,别人也够呛。没想到我居然真和阿赞nangya把他俩救了出来,而且还不得罪人。
方刚哼了声:“田七是我的好兄弟,对他我从没怀疑过,倒是你这个老狐狸,总让我不那么放心。”听了这话,我心里热乎乎的,以前他都是称我为他的好朋友,现在我又升职了,成好兄弟了。
老谢嘿嘿笑着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不不不,我也是好人,至少肯定不会骗你和田老弟,这一点我敢用我们谢家的祖坟起誓。”
“我对你们家祖坟没兴趣,你还是放过他们!”方刚瞪了他一眼。我已经笑得肚子疼,赶紧举杯和他俩碰杯庆祝。
在表哥家住了几天,方刚表示罗勇没有芭堤雅好玩,提出要走,其实罗勇的风景不比芭堤雅差,几处海滩在全泰国也数一数二,无非是没那么多红灯区罢了。老谢倒是还没呆够,说这几天惊吓过度,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在我这里多住两天,我说完全没问题。
方刚看着他:“我看你就是想多吃几顿免费大餐?”
老谢笑着:“你看你,方老板,人家田老弟把我当好朋友,请我多吃几顿饭也是应该的嘛!”方刚说那田七也让你赚了不少钱,怎么没见你请人家吃过半顿饭?老谢说机会有的是,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送走方刚,晚上我和老谢去外面吃饭,照例是我请客。吃海鲜炒面的和咖喱大头虾的时候,我问老谢:“你上次请别人吃饭是什么时候?”
老谢嘴里含糊不清:“都几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我失笑。
席间我的手机qq响起,是两个陌生人加我,一个说:“你的泰国佛牌好使吗?”另一个问:“田叔你好,有没有比较便宜又能辟邪的泰国佛牌?”
对于前一个人,我是不想搭理的,从用词来看就知道是东北老乡,但很没礼貌。第二个所用的称呼还是我头次听说,有人叫我为田老板、田老弟、田哥,还有田老师,但田叔真是头一次。我回复问他多大,他说:“我叫小伟,是合肥人,今年十七了,上高一。我有个同学的伯父是广东人,家里是开公司的,说从你这里请过一尊什么泰国金童子,能招财进宝,之后就一直赚钱,我同学还说,泰国佛牌也很灵验,什么功效都有,所以就要了你的qq问问。”
我问谁要辟邪,辟什么邪,他说:“我老舅就跑长途货车的,长年在外地白天晚上开货车,辛苦不说,最近还总遇到邪事。听人说公路上不干净容易撞邪,我就想问问田叔,有没有能辟邪的佛牌。”
我心想,连高中生都知道公路上容易撞邪,还真不容易。不过他说的没错,公路、坟场、殡仪馆、荒野是几大最容易聚集阴灵的地方,公路经常出车祸,被撞死的阴灵怨气不散,要是没有亲属在原地给它们诵经回向,就会长年游荡在事发地点,所以经常开车的人,晚上跑夜路的时候就会遇到很多灵异故事。吗找肠弟。
我告诉小伟说我正在吃饭,两小时后可以电话联系,并把我的手机号码发给他,让他有机会找个长途话给我打。小伟说没问题,他爸爸是单位的领导,手机卡是全球通,电话费单位全报销,一会儿就给我打。
和老谢吃完饭,回到家老谢就去我房间躺着休息了,我在我表哥的房间,躺在床上看报纸。这时电话响了,是小伟打来的,说他老舅就在他家里,让他直接和我说。
小伟的老舅姓赵,比我大好几岁,年近四十了,他说:“田老板,听小伟说泰国佛牌之类的东西能辟邪,还说你在泰国专门卖这种东西,有没有又便宜又有效果的,我想买一个挂在车里用。”
我问:“你是经常开长途货车到外跑,想用个东西保平安是?”赵哥说是,我告诉他,泰国佛牌可不像国内那种从寺庙和尚手里请出来的观音玉坠,只能观赏,没啥作用。泰国佛牌里面都是有法力的,也不便宜,平价的正牌也得一千多,好点儿的就要两三千,阴牌更贵,所以把泰国佛牌当成车挂,有点儿太奢侈了,除非你不差钱。
赵哥说:“要那么贵啊?我以为两三百块钱就能下来呢。唉,我怎么能不差钱,我都快穷死了。几年前我从单位下岗回家,除了开车,别的活也不会干,就给一个车主开大货。开了几年手里好不容易攒了点儿钱,再向同学借了几万,买了一辆旧大货车自己干,心想努力两年把债还上,以后的日子还有个盼头。现在手里太紧,孩子每个月光补课费就要七八百,唉!”
第330章:阿赞NangYa的主意
这家旅馆比较偏僻,门口只有两盏门廊灯,院里停着几辆车。↗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我悄悄走进院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方刚的声音:“说什么都没用,等老子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个老狐狸……”
然后又是老谢说:“冤有头债有主啊,你得去找那个蒋姐。别收拾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他们用刀威胁……”
方刚说:“什么叫被逼无奈?你可以咬舌头宁死不屈……”
老谢说:“我还有老爹和儿子要养。不能死啊……”
方刚说:“你什么意思,你他妈的是在故意讽刺我没儿子是吗?”
老谢说:“没有没有……”
听着他们俩的吵架声,我又激动又着急,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声音似乎在比较远的地方,但分辨不出方向,我又不敢贸然进旅馆去找。万一被蒋姐和她的同党发现,自己也跑不了。正在我着急的时候,有几个人从旅馆里走出来,我连忙跑出院子。趁黑躲起来偷眼看。蒋姐和三个男人走出来,看不太清,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在阿赞屈带家里的那三个男人。
这几个男人来到两辆汽车旁,用钥匙打开后备箱机盖,把方刚和老谢从里面揪出来,弄进旅馆里去。我这个后悔,万没想到两位居然是在后备箱里。但又一想就算发现了也没用,我也没有车钥匙。
溜出老远才叫到出租车,在车上我再次打电话报警,这回我学乖了,没说那么多废话,直接说我的朋友被几个人绑架,在乌汶brt车站以西大概多少公里的一家旅馆,对方表示会尽快派出警车,到brt车站附近会再联系我。
回到公寓,我去敲阿赞nangya的房门,却没人开,打电话居然是关机。到楼下前台询问,前台工作人员称那位住在xxx号房间的女士半小时之前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阿赞nangya能去哪儿呢?我在公寓酒店门口站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忽然我看到阿赞nangya竟然从对面蒋姐下榻的那个酒店走出来,我连忙跑过去,阿赞nangya朝我笑了笑,却不说话。进到她的房间,阿赞nangya才对我说了原委。
原来她竟然在我去跟踪蒋姐的时候,竟去对面的酒店找陈大师了。
她说:“从你手机在餐厅的录音,我能猜出陈大师并不同意绑架方刚和老谢这件事,而且我很怀疑他中了情降,所以我就想干脆去找他,把事情经过好好对他说,看能不能说服他。”
我急坏了:“你、你真去找陈大师了?这不是与虎谋皮吗,就算他不同意蒋姐的行为,也不可能听你的劝告?毕竟我们整得蒋姐丢了近百万港币的货,那是陈大师的钱,他能放过你吗?有没有对你施暴?”
阿赞nangya微微一笑:“没有,陈大师开始不相信自己中了情降,我问他,自从上次见过那个叫阿赞屈带的法师之后,有没有眼珠上有明显的竖线?有没有一看到漂亮心动的女人,会阴部就会剧痛?有没有总是想和蒋姐**,即使身体吃不消的时候也一样?陈大师说都有,问我怎么知道,我告诉他这就是中了情降的症状。”
“陈、陈大师怎么说?”我连忙追问。
阿赞nangya说:“陈大师问我情降有什么副作用,我说中了情降的人,无论男女都不能变心,否则会生重疾,后果不定,除非将情降解开。他问我怎么解,我说我可以免费为你解开,但你要保证放过我的两个朋友,他同意了。”
我问:“然后你就给他解了?”阿赞nangya点点头,说她用了四种秘咒,第四种才生效,那个阿赞屈带用的就墠族巫术,好在我外公就是墠族人,不然还真难解。
我想了想:“那种风水师的话能作数吗?万一他不放人,我们可什么办法也没有。”
阿赞nangya说:“我相信他能信守承诺。”我无语,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阿赞nangya为了我们的事尽力帮忙,她远不了解人性的复杂。吗找有技。
我问阿赞nangya解开情降之后的了大师有什么变化,她说:“有的,他在卫生间连续吐了好几分钟,吐出来的全都是半个指头那么长的鳝鱼。”
“鳝鱼?为什么是鳝鱼?”我很惊讶。
阿赞nangya说:“那叫尸鳝,是缅甸墠邦族人特有的巫术习惯,将死者的棺木三面都钻出小指粗的小孔,用铁链连上沉入湖底,很多鳝鱼就会钻进去吃尸体,养得又肥又大,几个月后将铁链把棺木带上来,打开棺盖,里面就有一副枯骨,和几十条困在棺材里的、半米多长的鳝鱼。这些鳝鱼味道特别鲜美,经常用来招待外来客人。如果死者是枉死的,那么这些鳝鱼的骨头就能用来做巫术原料。把鱼骨砸碎磨成粉,再用其他原料配制成情降膏,可以涂在嘴唇上,用亲吻对方来达到下降的目的,也可以混入饮食中服下。”
听了阿赞nangya的讲解,我觉得很恶心,阿赞nangya笑着说:“看来你已经习惯了东南亚的巫术,那陈大师就没这么淡定了,他刚吐完鳝虫,听完我的解释之后,又吐了半天。”
我谢过阿赞nangya并让她快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到客房等电话。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我马上跑去brt车站,一辆闪着顶灯的警车缓缓驶来,前排坐着两名警察,副驾驶的探出头来询问,我告诉他可以领路,这警官伸出手,我连忙递给他五十泰铢的钞票,这才让我上了车。
泰国的人均收入和物价水平都很低,老公务员的薪水合人民币也只有两千左右,警察更惨,只有一千出头。所以他们在出警的时候都会要些辛苦费,我给五十泰铢已经算多的,其实正常二十泰铢就够,合人民币不到五块钱。在泰国已经习惯这种现象,也没人觉得他们是在索贿,毕竟警察还是挺辛苦的,这么点儿工资真不够干什么。
坐在警车里,我按着记忆让开车的警官朝那个旅馆的方向驶去,在半路看到有两个人在路旁边走边争执着什么,竟然是方刚和老谢。我连忙把头探出车窗大喊,这两位回头一看是我坐在警车里,也愣住了。
警车停下,我跑过去问他们怎么逃出来的,老谢说:“不是逃出来的,是被蒋姐的老公把我们放出来的。”我很惊讶,那边警车连按喇叭,我连忙回去告诉他们,我的两个朋友已经逃出来了,那警察可能是收了钱,还挺负责任,说那也要找到绑匪的住所才行。我又掏出两张百元泰铢的钞票递过去,说我不想浪费时间,还有要紧的事做,你们自己看着办,最好先把我们送回brt车站附近的公寓酒店。
在警车中,方刚和老谢还在不停地斗嘴,老谢说:“这回就算一笔勾销了,反正我们也脱险了。”
方刚哼了声:“哪这么容易就一笔勾销?又不是你把我放走的!”
老谢说:“那我也算良心发现,方老板,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说能不能别争了,以后再说,两人这才不再说话。
两名警官把我们三人送回去,为防止夜长梦多,我们连夜叫出租车离开乌汶,赶往武里南。在路上,方刚和老谢给我们讲了事情的经过。
第331章:有惊无险
蒋姐雇人在阿赞屈带的家里用刀子抵着他俩的身体,把他们塞进汽车的后备箱,转移到我跟踪的那家旅馆,还用方刚的手机发短信给我,想把我骗过去。↗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但我多了个心眼,结果蒋姐没得逞。后来一个穿白衣服的中年男人赶到。蒋姐称他为老公。这男人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居然让蒋姐立刻把方刚和老谢给放了。蒋姐不同意。说这几个人和女阿赞串通一气,在她背后纹阴法符咒,让她丢货不说。还在后背烫掉皮肤,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男人发起火来,要亲自动手给他俩解绑,蒋姐过去阻止,还被男人打了个嘴巴,蒋姐操起水果刀说要先宰了他俩,男人上去夺刀。蒋姐疯了似的乱挥,把男人手臂给扎伤。男人让那几个打手把蒋姐关在卧室里,他将方刚和老谢松开并要他们速速离去。还说这件事希望互相不再追究,方刚表示。只要蒋姐以后不再搅乱佛牌业行情。也不故意卖假牌坑人,就不会再和她作对,否则就算他俩不管,别的牌商也不会和她善罢甘休。那男人保证,说不会发生那种情况。
听了事情经过,我不由得看了阿赞nangya一眼,心想她做的还真是最正确的选择,阿赞nangya也笑了,表情很得意,就像一个纯情女生做了件很风光的事那么开心。
到了武里南之后又订了酒店分别住下,抓紧补觉。天亮后,我们乘大巴回到罗勇。因为表哥嫂还没回来,我让他们三人先在表哥的独楼里住几天,好好压压惊。方刚和老谢举双手同意,但阿赞nangya却表示还要去巴蜀清修,怎么劝也不留下,也只好由她。我们三人正式对她表示万分的感谢,说要不是她帮忙,也不会解决得这么顺利。阿赞nangya只淡淡地笑着,什么也没说。
老谢感叹地说:“阿赞nangya啊,你不光人长得漂亮,法术高深,人心眼也好,以后有机会,我老谢肯定要好好请你吃一顿大餐!”
方刚白了他一眼:“还等什么以后,现在你有什么事要做吗?今天就可以啊。”老谢说这回不巧他身上没带多少钱,以后肯定补上。我哈哈大笑,阿赞nangya也知道老谢这人是什么性格,也忍不住笑了。
等阿赞nangya走后,我和方刚、老谢三人在附近的酒庆祝平安,老谢对我说,被囚在汽车后备箱里的时候,他很悲观,觉得我不见得会去救他俩,就算想救也没不见得有办法。方刚还骂了他,说田七肯定会来救我们,而且他不比你这个老狐狸笨,要是他都想不出办法,别人也够呛。没想到我居然真和阿赞nangya把他俩救了出来,而且还不得罪人。
方刚哼了声:“田七是我的好兄弟,对他我从没怀疑过,倒是你这个老狐狸,总让我不那么放心。”听了这话,我心里热乎乎的,以前他都是称我为他的好朋友,现在我又升职了,成好兄弟了。
老谢嘿嘿笑着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不不不,我也是好人,至少肯定不会骗你和田老弟,这一点我敢用我们谢家的祖坟起誓。”
“我对你们家祖坟没兴趣,你还是放过他们!”方刚瞪了他一眼。我已经笑得肚子疼,赶紧举杯和他俩碰杯庆祝。
在表哥家住了几天,方刚表示罗勇没有芭堤雅好玩,提出要走,其实罗勇的风景不比芭堤雅差,几处海滩在全泰国也数一数二,无非是没那么多红灯区罢了。老谢倒是还没呆够,说这几天惊吓过度,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在我这里多住两天,我说完全没问题。
方刚看着他:“我看你就是想多吃几顿免费大餐?”
老谢笑着:“你看你,方老板,人家田老弟把我当好朋友,请我多吃几顿饭也是应该的嘛!”方刚说那田七也让你赚了不少钱,怎么没见你请人家吃过半顿饭?老谢说机会有的是,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送走方刚,晚上我和老谢去外面吃饭,照例是我请客。吃海鲜炒面的和咖喱大头虾的时候,我问老谢:“你上次请别人吃饭是什么时候?”
老谢嘴里含糊不清:“都几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我失笑。
席间我的手机qq响起,是两个陌生人加我,一个说:“你的泰国佛牌好使吗?”另一个问:“田叔你好,有没有比较便宜又能辟邪的泰国佛牌?”
对于前一个人,我是不想搭理的,从用词来看就知道是东北老乡,但很没礼貌。第二个所用的称呼还是我头次听说,有人叫我为田老板、田老弟、田哥,还有田老师,但田叔真是头一次。我回复问他多大,他说:“我叫小伟,是合肥人,今年十七了,上高一。我有个同学的伯父是广东人,家里是开公司的,说从你这里请过一尊什么泰国金童子,能招财进宝,之后就一直赚钱,我同学还说,泰国佛牌也很灵验,什么功效都有,所以就要了你的qq问问。”
我问谁要辟邪,辟什么邪,他说:“我老舅就跑长途货车的,长年在外地白天晚上开货车,辛苦不说,最近还总遇到邪事。听人说公路上不干净容易撞邪,我就想问问田叔,有没有能辟邪的佛牌。”
我心想,连高中生都知道公路上容易撞邪,还真不容易。不过他说的没错,公路、坟场、殡仪馆、荒野是几大最容易聚集阴灵的地方,公路经常出车祸,被撞死的阴灵怨气不散,要是没有亲属在原地给它们诵经回向,就会长年游荡在事发地点,所以经常开车的人,晚上跑夜路的时候就会遇到很多灵异故事。吗找肠弟。
我告诉小伟说我正在吃饭,两小时后可以电话联系,并把我的手机号码发给他,让他有机会找个长途话给我打。小伟说没问题,他爸爸是单位的领导,手机卡是全球通,电话费单位全报销,一会儿就给我打。
和老谢吃完饭,回到家老谢就去我房间躺着休息了,我在我表哥的房间,躺在床上看报纸。这时电话响了,是小伟打来的,说他老舅就在他家里,让他直接和我说。
小伟的老舅姓赵,比我大好几岁,年近四十了,他说:“田老板,听小伟说泰国佛牌之类的东西能辟邪,还说你在泰国专门卖这种东西,有没有又便宜又有效果的,我想买一个挂在车里用。”
我问:“你是经常开长途货车到外跑,想用个东西保平安是?”赵哥说是,我告诉他,泰国佛牌可不像国内那种从寺庙和尚手里请出来的观音玉坠,只能观赏,没啥作用。泰国佛牌里面都是有法力的,也不便宜,平价的正牌也得一千多,好点儿的就要两三千,阴牌更贵,所以把泰国佛牌当成车挂,有点儿太奢侈了,除非你不差钱。
赵哥说:“要那么贵啊?我以为两三百块钱就能下来呢。唉,我怎么能不差钱,我都快穷死了。几年前我从单位下岗回家,除了开车,别的活也不会干,就给一个车主开大货。开了几年手里好不容易攒了点儿钱,再向同学借了几万,买了一辆旧大货车自己干,心想努力两年把债还上,以后的日子还有个盼头。现在手里太紧,孩子每个月光补课费就要七八百,唉!”
第332章:跑长途
我一听,又是个穷客户,以前我曾经发誓再也不接穷客户,可又遇到了。↗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我问他能承受什么价位,赵哥说:“最多不超过七八百,我手里最多就这么点儿钱。再多也不敢花,那可都是孩子的补课费啊。现在的学校真坑人。上课不教新课,非要在补课的时候教,不补还跟不上。”我表示能理解。但这么便宜的东西,恐怕也没太大效果,除非你并没撞过什么邪事,只是想求个心理安慰。
赵哥说:“怎么没有?要是没有我还用花这份钱?”
“你遇到过什么邪事吗?”我问。赵哥说,他以前给车主开车跑长途,晚上都是跟车主一块住旅店的。现在自己养车,为了省钱。晚上都是把大货车停在路边,在车里睡觉。可最近只要晚上在车里一睡觉,就做噩梦,总梦到有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在副座上。然后就把我惊醒。
我说:“做这种梦也不算什么撞邪。你跑长途总会担心自己的安全,再加上过于劳累,精神紧张,会有这样的现象。等回家的时候好好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赵哥说:“我开始也这么想,可后来越来越严重啊!那次我跑活去郑州,正在高速路上开着,总觉得车里似乎还有人似的,可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忽然从车内后视镜看到有一张脸瞪着我,就像旁边有人把脑袋凑过来了似的。把他吓得左手一抖,方向盘打歪,货车直接奔桥墩而去。要不是他驾驶经验丰富,马上把轮打回来,货车就撞上了。出了桥洞再往后看,车里哪有人啊。”
“是幻觉?”我问。赵哥说不可能,因为他以前从来没出过什么幻觉。
我问:“居然还有这回事?那真得注意。”
赵哥说:“所以我想弄个能辟邪的,你说我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照例让他回忆有没有碰到什么特殊的人和事,或者得罪过谁。赵哥仔细想了想,说没有,他每天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开车、吃饭和睡觉,跑远途一开就是十几天,也没人押车,连个说话的也没有,能得罪谁。
说实话,这个活我是真不想接,才七八百块钱,还要邮寄,我根本没什么赚头,就说先看看货,有合适的会通知小伟,再让他转告你。
挂断电话,我就把这个事给忘了,毕竟利润太低,都不够折腾的。可两天后,小伟在qq上又问我,说田叔你找到适合我老舅用的辟邪佛牌没。我推说最近没有合适的货,都是比较贵的,以后再说。小伟这小子心眼还真多,说:“田叔,我知道你是嫌便宜没赚头,我老舅是真穷,不然他就多出钱了。我也在淘宝上看过几家卖佛牌的,又不熟,也不敢信。你就算帮帮我老舅,要不这样,我手里有一千多块钱的压岁钱,打算留着买变形金刚的,我再拿出五百给我老舅,你帮他找个一千五以内的佛牌行吗?”
一听这话,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方刚曾经说过,生意可以嫌小,但只要是客户介绍的就必须得接。小伟同学的伯父是我的老客户,这个小伟的老爸是领导,他家庭条件肯定比赵哥强得多,就算赵哥这桩生意没赚到大钱,谁能保证今后小伟的家人不会给我介绍更多的生意?所以我就说会尽快给他回复。
我给老谢和方刚发短信,说要找个不超过一千五泰铢的辟邪物,类型不限。老谢没回,方刚问为什么这么便宜,我回复说是老客户介绍的,没办法。他给我发了一张图片,是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东西,像两个空心铜管对接在一起,中央有个扣,上面用白线缠着。铜管上除了刻有经咒之外,还各有一组数字编号。左边的是029,右边的是027,报价最低两千泰铢,配的文字是:“弹壳避祸符管。”
我给方刚打电话,问这东西怎么来的,有什么效果,那两组数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方刚说:“有个屁含义!这是我保险柜里的存货,当年花一千泰铢请来,是泰国特警击毙过毒贩和恐怖分子的子弹壳。煞气比较重,用来辟邪还是有些效果的。”
这时我才明白,那两组数字原来就是当初子弹从军工企业出厂时的编号而已。
我把图片和文字介绍转发到小伟的qq上,报价一千元整,从泰国邮到国内的快递费也得一百多,我连五百块人民币都赚不到,要不是老客户,这生意肯定不接。小伟说让他老舅看看,行的话马上回复我。
当天下午,赵哥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正在姐夫家里,用小伟他爸的手机给我打的,问那弹壳做的东西也是泰国佛牌吗,有什么效果。我把方刚的话转述给他,赵哥感叹道:“原来泰国佛牌还有这样的,佩服。那怎么交易呢?我过几天要跑一趟上海送货,可现在撞邪搞得我都不敢出车了。要是能赶在我出车之前收到,那最好不过。”
我把这个弹壳辟邪符管的商品信息在我的淘宝店铺更新了,让小伟把东西付款拍下来,然后马上通知方刚发货到国内合肥的某地址,符管和运费的钱,下次见面时再给。
五六天之后,老谢已经回到孔敬,我收到小伟给我发qq信息说符管到货了,已经被他老舅挂在货车里,正好他下午可以出车送货去上海,两不耽误。
过了不到一星期,小伟在qq上告诉我,让我给他老舅打个电话,他的手机没有国际长途功能。我按小伟提供的号码打过去,那边传来赵哥的声音:“田老板,我在汽车修配厂呢,你卖我的这个什么弹壳符管,好像没效果啊!”
我问怎么回事,他说:“昨晚半夜我在路上开车,听到车内有人说话,声音很低,说你想用枪打死我吗,我以为是从外面传来的,可那时候正是半夜,公路上连过的车都少。又有人说在前面右拐,求求你。前面确实有个十字路口,我心想这是谁在说话,我根本也没打算右拐啊。开着开着,忽然闻到车里有浓浓的血腥味,有个人靠在我身上。我连忙转头看,发现有个女人脸上和头上全是血,眼睛还瞪着我。吓得我大叫啊,连忙用右手去推她,左手就把轮打歪了,刮在一辆轿车身上,幸好只是刮而不是撞,不然就惨大了。”
一听这现象,我就知道赵哥这邪撞得不简单,根本不是弹壳符管能镇住的。就告诉他,佛牌和别的商品一样,也是一分钱一分货,如果你撞的这个邪怨气太重,那恐怕泰国佛牌也没法压制,只能想别的办法了。赵哥急了:“那怎么办?我这次活就快到家了,可下次让我怎么出车啊!”
正在这时,话筒那边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赵哥说:“两个修理工把我的货车开出去试了,田老板,我先把电话挂断,等把修车的事弄妥再和你联系。”吗找狂扛。
吃饭的时候,我心想这赵哥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的阴灵,怎么缠他缠得这么厉害。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小伟又发qq信息给我,让我马上给他老舅打个电话,有急事找我。我心想这活连五百块都没赚到,光国际长途我就得打多少次,亏大发了。
给赵哥打去电话,他语气有些害怕:“田老板,刚才修理师傅开着我的车回来,脸刷白,说开车的时候心一直发慌,觉得副驾驶好像有人似的。我问他另外那个师傅呢,他说只有他一个人开车出来的,哪有什么另外的师傅。我说你把车开出去的时候,我从后面明明看到车里坐着两个人。那修理师傅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修理厂老板让我赶紧把车开走,说这车有邪。”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33章:鬼坐副驾驶
开始我觉得是赵哥的事,可现在我又有了新的怀疑,从现象判断,我觉得问题很有可能并不是出在赵哥身上,而是那辆大货车有古怪。↗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我问赵哥,那货车是什么时候买的。通过什么途径。
赵哥说:“大概三个月前,在二手车交易市场买的。去的时候一眼就相中这辆大货了。车至少有八五成新,车况不错,手续也齐全。那个车主是拄着单拐来的。脚上还缠着绷带。说不小心下楼梯摔跤把脚扭伤,半年内都不能开车,没办法只好先把货车卖了,我花十七万买下来的。”
我问这价格算贵还是便宜,赵哥说:“按这辆大货车的车况来说,不算贵。”
我告诉他,很有可能撞邪的源头出在这辆车里。但暂时没有太好的检验方法。我这有一种叫五毒油的项链,能检测出阴灵的位置和强度,但不方便寄给你们,这东西很珍贵。万一寄丢或者被你们弄坏。那就麻烦了。
赵哥向天发誓说肯定不会给弄坏,但我仍然不放心,也不想为了没钱赚的活就把五毒油冒险寄出去。赵哥说给我报销火车票,我失笑:“总不能让我从泰国坐火车一路到合肥?再说我去客户家里调查情况,不光要收路费,还得收辛苦费呢,这一趟来回,没个五七八千下不来。”
一听要这么多钱,赵哥又打了退堂鼓,开始犹豫。我说:“国内也有很多专门接这类生意的人,像什么道观的老道、茅山的术士、看事的仙家都能,你可以托人找找。”
“算了,田老板,我真信不过他们。据说中国这类骗子特别多,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你有别的办法没,帮我想想!”赵哥哀求。
我建议他把货车卖掉,反正他买的也不算贵,才三个月,要是运气好,能按原价卖出去,那就不用考虑别的。赵哥想了想,说也只好如此了,就当这辆车没买过。
几天后,我接到小伟用他爸爸手机给我打来的电话,说他老舅就在他家,赵哥说:“田老板,这下我可没活路了!”
我问又怎么回事,赵哥说,他去二手交易市场卖车,人家说这车不是你头三个月前在这里买的吗,怎么又要卖。赵哥找了个借口说身体不好,开价十七万,有兄弟俩相中了,看了半天觉得不错,就提出要试开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就开车出去,二十分钟后回来,脸惨白,一句话也不说,和他兄弟扭头就走。赵哥连忙问什么回事,那人也不说话。在围观者的追问下,那人说这车太邪,总觉得车里坐着个人,开车的时候还能从车内后视镜看到有张脸盯着他看。
赵哥哭丧着声音:“这下可好,全交易市场的人都知道我这车闹邪,我把价降到十三万都没人买,这可怎么办啊,田老板!”
他这么一说,我也没了主意,只好告诉他,可以从泰国请法师到合肥去帮你解决此事,但收费不低,怎么也得几万块钱。赵哥一听要几万,差点没哭了,说现在家里出几千都费劲,哪来的几万,我表示那就没办法了。
半小时后,小伟在qq上给我发信息,说他们商量过了,与其赔几万都卖不掉货车,还不如出些钱把这事解决了,不然这大货车总不能成天停在货运站。让我先问问价钱,要是能接受的话,小伟他妈会先借点儿钱给弟弟。
我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让他们报价,方刚回复说阿赞巴登和阿赞蓬都可以去,报价二十万泰铢,他加五万,剩下的我自己看着办。老谢给我打来电话:“孔敬的阿赞洪班可以施法,收费十万泰铢。怎么样?”
“阿赞洪班去中国施法怎么会这么便宜?”我很惊讶。吗找吉扛。
老谢笑着说:“以前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有特殊渠道吗,那就是阿赞洪班。他其实不是泰国人,来泰国也没几年,还没到中国做过法事,要是你这桩生意能成,那就是第一次,所以可以便宜些,以后长期合作。但不包括来回路费,要是不成,只象征性地收两万泰铢,这五天之内都可以安排行程。”
我很高兴:“这还真是便宜到家了,我马上通知客户!”
将报价通过qq发给小伟,看在老客户介绍,和赵哥没钱的面子上,只加了五千块钱,价码提到两万五,三个人的打折机票最低按一万元算,总价三万五千元人民币,施法不成只收五千。小伟问还能不能便宜些,他老舅是真穷。我让他随便打听,要是能问出从泰国请来施法的师父比我这个还便宜,我就白送。两天后,赵哥用小伟父亲的手机给我打来电话:“田老板,我托小伟问了,说在淘宝上那些卖佛牌的店主,他们联系泰国法师到中国施法,最低也要四万,而且我还不敢相信他们是真是假。你这能少五千块钱,而且怎么也比卖货车赔的少。”
我让他尽快帮我们三人订机票,随时可以出发。
两天后,我和老谢、阿赞洪班在曼谷机场碰面,用证件在机场取出机票,由曼谷飞到广州。在广州转机的时候,我就用手机发短信给赵哥,告诉他泰国的阿赞师父都是修黑法的,脾气古怪不好惹,对他们一定要客气,不能不敬。
转机到合肥机场,出来的时候,小伟和父母还有赵哥夫妻已经在机场停车场等我们。从穿着打扮就能看出,小伟的家庭条件好,不光他父母衣着光鲜,气质不凡,连小伟也是满面红光,一身名牌。而赵哥和老婆就穿得很普通了,脸上还都带着沧桑之,赵哥论年龄也才不到四十,可看起来就像快五十了似的。
他们几个人明显是头一次看到泰国的阿赞师父,一看身穿白衣黑裤、脚穿拖鞋、脸上身上全是纹身、眼睛阴冷的阿赞洪班,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小伟的爸爸毕竟是单位领导,场面上还想过得去,就走到阿赞洪班面前,脸上带着笑伸出手,说:“师父你好,欢迎你来中国!”
我暗自发笑,心想你也不问问人家阿赞洪班懂不懂汉语。
阿赞洪班和他握了握,说:“不用客气。”我很惊讶,他说的是居然是中文,还挺标准。我看了看老谢,这老狐狸朝我神秘地笑笑,问小伟他们地点在哪里。小伟父亲连忙叫来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开到合肥市某大型货运公司的停车场。
刚走进停车场,货运公司经理就远远喊赵哥:“老赵,老赵,你那辆车什么时候开走?别人都不敢停在旁边,全停到外面去了!”
赵哥连忙说:“明天我就开走!”
货运公司经理说:“别又拖到明天,现在就开走行吗?”我们一看,果然,这停车场里基本都停满了车,只有一辆大货车两侧是空的,至少有十几个空位没有车停。赵哥指着这辆大货车说:“这就是我的那辆车了。”
赵哥用钥匙打开车门,阿赞洪班和老谢站在货车前,我摘下五毒油项链,先在赵哥身前晃了晃,颜略有加深,再移到货车驾驶室里,颜几乎成了黑。
阿赞洪班伸手接过我的五毒油项链,问这是什么东西。老谢告诉他,阿赞洪班点点头,把项链还给了我,让老谢把车开出去。老谢面露难,用眼睛看着我。我说还是让赵哥开车,我们就算有驾驶证,也开不了大货。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34章:死人
赵哥钻进驾驶室,阿赞洪班坐在副驾驶上,刚坐好,他就用眼睛四下观察,最后在车门把手上方的位置盯了很久,掏出一支黑的笔。↗搜“兰涩书把”,看醉新章節在车玻璃上画了一些弯弯曲曲的经咒,再让赵哥开车。
货车缓缓驶出停车场。上了公路朝北开去,过了十几分钟,老谢接了个电话。挂断后马上告诉我们:“阿赞洪班说车里有极厉害的怨灵,正在指引他去某个地方,具体在哪还不知道,让我们在后面跟上,快走!”
我们连忙朝公路跑去,小伟问什么叫怨灵,老谢说:“怨灵就是怨气很大的阴灵。”他还没听懂。我补充说就是非正常死亡的人,死后阴魂不散,就叫怨灵。
赵哥的老婆吓得脸都白了,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说什么也不和我们同去。小伟的爸爸只好让赵哥老婆和小伟母子留下。没想到小伟人小胆大,非要跟着去看。但我想起之前在泰国华欣市处理阿杰的那件事来,中国可不比泰国,官家都不信鬼神这一套。就让他们全都回家,只有我和老谢两个人在路上打了辆出租车,我俩钻进去,让司机加大油门迅速朝北开,不要拐弯。开了二十多分钟,我看到了赵哥的那辆大货车,指着前面说:“在那呢,那辆就是老赵的货车!”
我告诉司机在那辆大货车后面跟紧点儿,出租司机笑着说:“那大货车司机胆子真大。”
老谢疑惑地问:“怎么了?”
出租司机说:“大货车是单排座,定员两人,他那车里面却坐了三个人,这不是等着被拍照罚款呢吗?”
我俩仔细一看,还真是,车里除了能看到赵哥和阿赞洪班的背影之外,中间还坐着一个人影,从后面看不出男女,只有个黑影。我和老谢互相看看,心里很清楚那个影子是怎么回事,当然出租车司机不了解内情。
出租车和大货车并排而行,赵哥探出头来,对我们说:“要开到哪里去啊?”
老谢说:“我也不知道,你听阿赞师父的,他让你怎样,照做就是了。”就这样,两车一前一后从公路驶上高速路,左拐右绕,开了近两个小时也没有停的意思。天已近黄昏,出租司机问你们到底要去哪,我还要交班呢。
我说:“师傅,你就多辛苦一会儿,到时候我多给你点车钱就是了。”司机点点头,只好继续跟着。就这样,从主路到辅路,越来越偏僻,一直向北开到郊区。这里全都是荒地,杂草都快比人高了,荒地中有几座五六层高的烂尾楼,也不知道当初是做什么用的。
大货车在路边缓缓停住,阿赞洪班从货车中下来,告诉我们,车上的阴灵指引着他到了这里。出租司机有些害怕,可能怕我们不怀好意,说什么也不等了,马上就要开走,我付了车钱,三人跟在阿赞洪班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荒地。
在一道沟旁,阿赞洪班站住,手里握着一串深黄的珠串,嘴里念诵经咒。赵哥低声问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说:“阿赞师父在念一种古老的咒语,能和阴灵沟通,知道它们的诉求。”赵哥脸上半信半疑。这时,阿赞洪班举起左手,指向一个区域。老谢说让我们去那边看看,赵哥说:“那里有道沟啊,怎么去?”我说有沟也得去看,赵哥只好从货车里找出两支手电筒,他和我各持一支,小心翼翼地朝那个区域走去。
当来到沟边的时候,赵哥脚下打滑,不小心摔倒,一直滑到沟底。我连忙问有没有事,赵哥大声说:“没事,没摔着,就是滑了啊,啊!”
赵哥大叫起来,我问是不是摔伤了,老谢胆子虽然小,但也跑过来,问:“怎么了?”
摔在沟底的赵哥大叫:“有死人,这里有个死人!”我们顿时吓傻了,我说:“你看清楚点儿!”赵哥说:“是、是个死人,上面全是……”赵哥发出呕吐的声音,我不敢下去看,连忙把赵哥拉上来,赵哥脸刷白,身体直发抖。吗何名扛。
我和老谢一商量,为了避免说不清,所以我和老谢、阿赞洪班准备离开现场。赵哥心里没底,不让我们走,我告诉他,要是我们不走,在警察面前就很难解释得清,我和老谢嘱咐赵哥一些说辞,就和阿赞洪班离开现场。走出好几公里后才遇到一辆从外地驶回来的出租车,先回到市区。
后来的事就是听赵哥给我们讲的。在我们离开后赵哥立刻报警,不到二十分钟,两辆警车就闪着顶灯开到,警察在赵哥的带领下在沟里找到了那具尸体,因为不能破坏现场,他们都没看到尸体什么样,只在分局做笔录的时候知道是具女尸。赵哥把自从买了这辆大货车之后闹邪的事全都说给警察,对方自然是不太相信,但还是把前车主、那个自称下楼把脚摔伤的人带到分局。
还没等问,那人似乎已经料到有这么一天,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原来这家伙三个多月前从北边打外省回合肥,快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而且还下着雨。这时他手机响了,接电话的功夫一走神,没注意到有人在路边要横穿而过。货车把人给撞飞了,那人下车去看,发现是个中年妇女,头上和脸上全是血,但还没死。这人慌了神,心想要是报警,还不得被这家人给讹死?他把心一横,将那中年妇女抱上货车,继续往前开。
他是合肥本地人,经常开车拉货,对合肥周边郊区的路线非常熟悉。他把车开到合肥北效的一处荒地,半路上,那妇女头部的伤口不停流血,一会儿向左靠在他身上,一会儿又向右靠在车门上,蹭得到处都是血。嘴里还喃喃地说让他快送自己去医院,但并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那时候正好是深夜,雨越下越大,这附近又很偏僻,路上几乎没人。那人把中年妇女拖到荒地中的一道深沟里抛下,然后就跑了。他运气很好,大雨几乎把一切痕迹都给冲刷没了,那中年妇女的家人报案后,警方也没能找到。但他运气也很不好,因为赵哥找到了我。在赵哥报警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白骨化,经家属对衣服和随身物品的辨认,证明就是他们的家人。说这中年妇女精神不太好,经常一个人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几十公里,有时还迷路。
赵哥按我们教给他的说法,称他买了这辆车之后就经常闹邪,这一点不光二手车交易市场的很多人能作证,连汽车修理厂的修车工人也可以。赵哥在把货车从货运公司开走的时候,就听到有个声音指引着他行驶,怎么拐、怎么直行,最后来到那处荒地,才找到的尸体。前车主撞人抛尸的证据确凿,警方不但在车里用药水发现了清理后的血迹残留,还在那人家里找到了已经仔细洗过但没舍得扔的夹克外套。那人的老婆也承认,老公把撞人的告诉了她,她没敢声张。
警方虽然觉得这事太离奇,但又查不出前车主和赵哥之间有任何关系,排除了两人串连的可能,最后还是把赵哥给放了。那中年妇女被家属下葬,撞死人的那位也被判死刑,他老婆包庇罪入狱,才几岁大的孩子只好交给亲戚寄养,一个家庭就这么毁了。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35章:表哥的朋友
但赵哥的那辆大货车以后再也没闹过邪,赵哥终于能平平安安地用它来跑长途拉货了。~蓝~~,
案子完结后,我和老谢才长吁口气,开始我们最担心的就是警方找到我俩和阿赞洪班,虽然我们没做什么,但这类事在当官的面前肯定说不清。到时候会很麻烦。不过还好,警方并没摸到这条线。
生意圆满完成。我净赚五千块,老谢和阿赞洪班也各有赚头,虽然以施法生意的标准来讲。这个赚头太少了,但毕竟替老客户解决了问题,大家都挺高兴,连小伟也很开心。最想不开的是赵哥,他找我们施法就花了三万多,本想朝凶手家属讨要这笔钱,但又被小伟的爸爸劝住。说这样的话,又要把田老板和泰国法师牵扯进去,让本来已经完结的案子更复杂。那笔钱小伟的爸爸说可以让赵哥慢慢还,这就是你命中该着的劫难。
这件事当然不怪他。谁也不知道哪辆二手汽车里发生过凶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赵哥听从了姐夫的建议,后来小伟告诉我,他老舅努力跑货赚钱,拉了两趟肥活,四个月就把钱还清了。既然没了债,又有自己的货车,赵哥对生活更有盼头,也不再抱怨之前买凶车的那件事。
和老谢、阿赞洪班离开合肥回到泰国,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他们俩在曼谷的高级餐厅吃饭。席间老谢吃得满嘴流油,阿赞洪班吃得倒是不多。老谢问:“怎么样田老弟,跟我合作还不错?”
我连连说相当不错,老谢说:“以后凡是有施法的生意,尽量照顾我和阿赞洪班一些,价格今后可以慢慢涨上去一些,阿赞师父也要吃饭修法找阴料,这都是有成本的,你田老弟吃肉,也让我们俩多喝几口肉汤嘛!”
“当然当然,这肉汤肯定让你喝个饱。对了,阿赞洪班师父为什么会说中文,是和中国来的牌商或者泰国华人打交道多了吗?”我提出这个早就想问的疑问。
阿赞洪班看了看老谢,没说话。他一向话少,似乎所有的阿赞师父都这样,我也不意外。老谢笑着:“事到如今,也不用瞒着田老弟,跟你说实话,阿赞洪班不是泰国人。”我说这个我知道,去合肥之前你就告诉过我。
老谢神秘兮兮地说:“阿赞洪班是中国人,这个我没告诉过你?”
我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老谢和阿赞洪班,连阿赞洪班都笑了。老谢说:“阿赞洪班是云南腾冲人,他父亲就是乡里有名的巫师,五年多前我到泰国做佛牌生意,发现这里会修法的阿赞师父很受欢迎,就建议他来泰国用黑巫术制作佛牌和施法,一直做到现在。”
我张大嘴说不出话,这才知道阿赞洪班的背景居然是这样。我问:“那你和洪班师父是怎么认识的,去腾冲旅游的时候和洪班师父打过交道?”
老谢又嘿嘿笑起来:“都不是,这个秘密谁也不知道,但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以后有机会再说。”阿赞洪班喝着汤,看了看老谢,还是不说话。我特别想知道内情,但有阿赞洪班在场,又不好问个没完,只得作罢,只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保密的。就像方刚怎么认识的阿赞巴登,不打不相识,还卖什么关子呢。吗何名血。
临分别的时候我告诉老谢,以后阿赞洪班为客户施法或者解降的时候,最后能多拍些照片甚至视频片刻,到时候我上传到淘宝店里供网友观看,这样的广告效应才会更强。老谢连连答应,阿赞洪班问:“拍摄视频会不会对施法造成影响?”
我说:“应该不会,最好由你的徒弟来完成,以免外人不懂规矩,干扰施法。”阿赞洪班点点头。
回到罗勇,表哥问我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我告诉他刚从合肥回来,有时候会带阿赞师父去国内,给客户做一些施法解降头之类的生意。表哥感叹地说:“当初让你来泰国旅游,现在居然成了牌商,真是想不到啊!”
我也笑着说:“可不是吗,放在两年多前,我连国都没出过,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能走上卖佛牌这一行。”
表哥打开皮包,从卡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在杭州的一个客户,以前是开罐头厂的,还有房地产公司,可最近两年生意很差,前天我和他通电话,他跟我说连在杭州北山路的别墅都要卖了。后来又问我听说泰国佛牌能转运,问我认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我说我表弟就是卖佛牌的,他让你和他联系,你要是有空就打个电话问问,能帮就帮,不能帮也没关系。”
一看名片,上面写的头衔是“浙江xx实业集团公司董事长”,名字是孔令x三个字。孔、孟、曾在中国都是大姓,像孔姓者基本都是孔子的后代,按家谱排字,此君也不例外。
我很高兴,最喜欢这类有钱的客户了,只要能成,利润都不会差。回到卧室,我连忙按上面的号码打过去,刚接通就听到很吵的声音,有男有女,有个女人说什么“我多一天也不想跟你耗在这里”的话。
对方问我是谁,我说:“您是孔先生吗,我是吴秉财的表弟,在泰国卖佛牌的。”
他哦了声:“是我是我。真抱歉,在处理一些家务事,半小时后给您打过去方便吗?”我连忙说随时都行。
半个多小时后,孔先生打来电话,语气客气中又带几分沮丧:“让您见笑了田先生,人就是这样,困难的时候谁也靠不住。”我心里猜测,刚才在电话里吵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孔先生的老婆,不知道两口子因为什么吵成这样。
孔先生说:“我做了十几年生意,从没像现在这么低谷过,楼市那边一直没起,资金全都押在里面,我的五六处房产都抵押给银行了,也不够还利息,正在准备卖现在这座北山路的别墅,大概能卖个三千来万,这也是我最后的资产了。”
“在西湖边的别墅?”我很惊讶,杭州我跟团去过一次,从北山路到岳庙那一带,贴着西湖边全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别墅,以前很多都是大军阀和文人的宅邸。当时导游还介绍说,这一条街的别墅根本就没人卖,因为每年都升值,今年值两千万,几年后可能就是五千万了。再加上孔先生的大姓,我估计他的别墅肯定是祖上传下来的,真令人羡慕。
我问:“孔先生是想请佛牌吗?”
孔先生说:“是啊,又让您见笑了。人逼到这个份上,真是病急乱投医。我和吴老板关系不错,他这人做生意很讲诚信,所以我也愿意相信您。您实话告诉我,我认识不少生意人,都去泰国请过佛牌和什么童子,那真能转运吗?还是和从灵隐寺请的那些玉坠一样,根本就是个心理安慰?”
我告诉孔先生,泰国佛牌和中国寺庙道观的那些佛道饰物,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又给他讲了佛牌这东西最初是怎么来的:“几百年前,泰国人把寺庙修好之后,会制作一大批佛牌,比如几千或几万枚,放在庙塔的基座里。放进去时,会由有威望的龙婆高僧举行一个念经加持的仪式,以示隆重。等几十或几百年后,寺庙年久失修、需要用钱翻新或重建时,僧人就会把塔基中的佛牌取出来,让善信们去认购回家,或佩戴或供奉,这些认购的钱就能用来修新庙了。而有些善信惊讶发现,佛牌请回家之后发生了明显改变,要么是运气变好,要么是财运增加。从那以后,寺庙的僧侣就会有意识地定期制作各类佛牌并加持,然后让善信请走,慢慢这个习惯就沿用到现在。”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36章:盆栽鬼仔
“原来是这样!”孔先生哦了声,“那像我这个情况,得请个什么样的佛牌呢?”
我心想,孔先生现在都要卖掉西湖边的别墅了,普通正牌恐怕对他没什么效果,他需要的是能强效成愿的东西。↗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那就只有阴牌和阴物。我又对孔先生科普了正牌和阴牌的区别,还有地童古曼和极阴罐、养小鬼等东西。孔先生听得都傻了。说:“这可有点儿吓人,婴儿的尸体制成干尸,拿回家里供奉就能转运?我的天!”
我笑着说:“是啊。用的都是阴灵的力量,所以说泰国佛牌特殊呢。当然如果不是困难到某种地步,一般人都不会花钱请这些东西,毕竟挺吓人的。但也有例外,有些人没什么困难,也喜欢请阴牌甚至小鬼回家,就为了转运让自己过得更好。”
孔先生表示不理解:“要是真像我这样走投无路的也就算了。日子过得好好的也买个干尸回家,这胆子还真大。对了,您说的这个养小鬼,比戴在脖子上的佛牌还管用吗?”
其实我不想过多给孔先生介绍养小鬼的知识。因为这东西太邪性。尤其是那种愿望强烈的人,很容易看上眼,到时候后果不好预测,出事了还得管。但既然客户问起,又不能不回答。就只好把阴牌和养小鬼的区别跟效果对孔先生讲了讲,顺便说了以前几个养小鬼客户的经历和下场,比如那个陈总。心想就算你一定要这个东西,我也提前打了预防针,不能怪我。
果然,孔先生并没把陈总出车祸的后果听进耳朵,反倒一个劲地问是不是供奉了就有效果,有没有例外的。我告诉他:“养小鬼在港台称为鬼仔,东南亚叫养鬼术,这东西是极阴极邪的供奉物,只要供奉就有效果,没有例外。”
“大概要多少钱?”孔先生问。我说最低五万起,不同的阿赞师父,制作出来的小鬼价钱略有不同。孔先生问都是一个小小的干尸吗,我想起之前老谢和我说过的话,就告诉他还有另一种叫盆栽小鬼的,是把死胎的骸骨埋在花盆里,按时用供奉者的鲜血浇灌,这样的会便宜些,大概两万多块钱。
孔先生不好意思地问:“要是效果差不多的话,我想多了解一下这个盆栽小鬼。不怕您笑话,我现在资金很紧张,连几万块钱都要精打细算。”
挂断电话后,我给老谢发短信,让他给我找盆栽小鬼的图片和报价,不要太贵的,最好是阿赞洪班的货。次日上午,老谢发来彩信,是个直立的六棱形黑花盆,里面栽着一株像浅粉香肠似的奇怪植物,不知道是什么。介绍文字是:“阿赞洪班制作,盆栽型供奉小鬼,配小型移株印度尸花,七万泰铢,付定金后加持十五天出货。”
我连忙给他打电话,问尸花是啥玩意,听筒那边传来刺耳的嚎叫声,好像有人在打架。他说:“就是产在苏门答腊岛的那种尸臭芋,只有这种花能预报供奉小鬼什么时候缺血,效果比普通的植物要好,就是太臭了。”我问他那边什么动静,老谢说他正在帮客户做鲁士灌顶,这客户看起来高大强壮,没想到积累了那么多业障,一直在那里疯狂地打自己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挂断电话,我把图片和文字介绍发给孔先生,价钱方面我仔细想了想,孔先生虽然现在落魄了,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几万块钱他还是拿得出的。别听说他什么资金紧张,这类富豪就算从别墅里随便拿个什么古董座钟出去典当,也不止卖个十几万。再加上给赵哥施法的生意没赚多少钱,我就把价格提高到了两万五千元人民币。
孔先生打电话给我:“看起来就是一盆普通的花啊,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田老板,不是不相信你,是我不想糊里糊涂就花好几万买盆花回来指望着它能让我转运。”
我说:“这种花只有印度的某座小岛才产,能散发出强烈的尸臭味,在花盆里面栽的小鬼骸骨也确实存在,我可以让泰国的法师把制作过程多拍些照片发给你作为存留。”
“那我能自己挖出来看看吗?”孔先生看来还是有怀疑。我说挖可以,但如果小鬼失效甚至发怒,我可不负任何责任。
孔先生不明白:“为什么挖开看它也会发怒?我又没做什么,只是看看。”我说,阴灵就是鬼,比人的脾气大多了,而且小鬼毕竟是用婴儿死胎制成,带有小孩的性格特点,说翻脸就翻脸。把死胎制成小鬼埋在盆栽里,还得用黑巫咒禁锢它的婴灵,不是随便都能看的,一旦破坏了禁锢法门,后果谁也不好说。吗何名才。
孔先生又问怎么还要用鲜血,我说:“所的的供养型小鬼都是要用供奉者的鲜血来喂养,这个盆栽小鬼也不例外。你要每隔十五天,把自己体内的鲜血用针管抽出,再慢慢注入盆栽的泥土中,千万不能忘记,否则后果自负。除此之外,这个盆栽小鬼你平时完全不用去管。”
“哦……那每次要抽多少鲜血?”孔先生问。
我按老谢提供的说法回答他:“医院里给病人注射用的那种常规注射器,每次要抽足满满一管,只能多不能少。如果你怕有贫血症状,那就得请那种放在木盒中的小鬼干尸,那种每月滴个十几滴鲜血就够,但价格最少得五万元以上,你自己选择。”
孔先生想了想,把牙一咬:“不就是半个月抽一管血吗?人体内的血是可以再生的,大不了我平时多吃红枣和红皮花生,能省两万多块钱呢。”他同意请这个盆栽型的小鬼,并在当天下午就把钱给我汇到了账。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倒驴不倒架,就算穷途末路也比老百姓办事爽快。收到钱后,我马上转给老谢七万泰铢,他答应立刻告诉阿赞洪班开始着手制作。
十几天后,老谢从孔敬来到罗勇,把这个盆栽型小鬼给我送货上门,除了印有心咒的纸之外,还有一个u盘,里面是阿赞洪班把婴灵骸骨装进盆栽并加持的视频文件。花盆用黑塑料袋罩着,我很想闻闻到底有多臭,老谢说:“田老弟,我建议你还是别闻,去年我曾经闻过一次,结果把昨晚的饭都吐出来了。”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好奇的念头。
我让表哥托罗勇一家专门出口植物花卉的工厂老板,把这盆小鬼混在其他花卉中先发货到珠海,再由珠海快递到杭州。孔先生给我打电话,上来就说:“田老板,我刚吐完,不光我,家里的保姆和狗都吐了。这也太臭了?就像大夏天屋里有十只死老鼠同时腐烂似的!”
“没办法,尸花就是这么臭,它在印度的小岛上生存,就是靠散发出来的臭味去吸引小昆虫,然后把它们吃掉。”我笑着回答。
孔先生说:“那个u盘里的视频文件我也看过了,过程确实很吓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得我浑身发麻,那个死胎不会恨我?”
我笑了:“当然不会,其实你也是在帮它。它把怨气转化成业力,帮你完成心愿,它自己也能增加福报。等它的福报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由法师将它的灵魂超度重新轮回,这是好事。”
听我这么一说,孔先生心里舒服多了。我告诉他印在纸上的是心咒,你要先念熟,在午夜屋内无人的时候,把盆栽放在单独的平台上,连续念三遍咒语,再抽出自己体内的鲜血注入土中,今后就可以正常按时供奉。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37章:贫血了
孔先生问尸花有什么用?我说,尸花的作用是,如果你超过半个月忘记供血,尸花的臭味就会越来越淡,提醒你要抽血了。↗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不能超期太久,最好是按时供血。同时告诫他。盆栽小鬼的事最好别告诉身边的人,包括妻儿老小和保姆。以免节外生枝。毕竟不是什么正当行为,要是传到派出所耳朵里,搞不好还会找上你。
孔先生把我的每一句话都认真记在本子上。
这笔生意做成。我净赚一万五千元人民币,还是相当满意的。回头表哥问我孔老板的事怎么解决的,我没说是卖了小鬼给孔先生,只说卖了条佛牌给他。
我对有历史的建筑很感兴趣,就提出想看看别墅是什么样的,孔先生爽快地给他在北山路那栋别墅拍了几张照片,有外景有内景。这座别墅和以前韩玲她老姨在上海给人看的那栋不同。上海的别墅都很洋气,而杭州的别墅则多了几分闲情逸致。别墅里的家具都是黄金的木料,也不知道是不是花梨。
提到杭州,我忽然想起小杨来。她的家虽然在东阳。但曾经听她说过在杭州也有住宅。很久没和她联系,还有点想念,就打了个电话给她。小杨的声音懒洋洋地,我问怎么了,她说:“田哥,我病了……”
我连忙问:“你生病了,什么病?”
小杨说:“我也不知道,整天头晕,晚上还睡不着觉,医生说是抑郁症,开了很多药也吃不好,都好几个月了。”我心想小杨这种性格的人也能得抑郁症,那真叫太阳打西边出来。就问她在东阳还是杭州,她说在东阳家里,我告诉她,我接了个杭州大老板请小鬼的生意,刚把货发给客户。他的家就在西湖北山路附近,是栋别墅。
一听这事,小杨立刻来了精神:“请小鬼?就在北山路别墅?我爸爸的好几个朋友都在北山路有别墅,你这个客户叫什么名字?”我把孔令x的名字报给她,小杨很惊讶:“孔叔叔?听我爸爸说他的公司要破产了,怎么找到你的?”
我笑着说:“他和我在泰国的表哥认识,也算是生意伙伴,孔老板不是有个罐头厂吗,我表哥曾经给他供过水果半成品。”
小杨说真想去趟杭州,去孔叔叔家看看那个小鬼是什么样的。我心想这也叫抑郁症?好奇心比以前还厉害。我告诉她,孔老板请的是盆栽型供奉小鬼,要每隔半个月抽一针管血喂小鬼喝。小杨的好奇心更强烈,我就先挂断电话,把几张照片发给她。
看了图片之后,小杨又打电话过来,问:“这盆花也是小鬼啊,那是不是花会越长越大,有香味吗?”我说正相反,这花永远也不大,它的作用就是感应婴灵怨气的,而且特别的臭。
“还有臭的花?”小杨好奇心越来越止不住。我说那你就去杭州自己看嘛。小杨沮丧地说:“我要是哪里都能去,还会得这个该死的抑郁症吗?我爸把我软禁在家里,出去逛街都得有人跟着,除非我愿意去他公司学习!你说我爸妈也真是,当初为什么不多生几个孩子?不管哥哥还是弟弟,都能接他的班,偏偏就生我这么一个女儿,烦死了!”
这回我大概能猜出,小杨为什么得抑郁症了。我告诉她,以后要是孔老板转了运,说不定会让我去杭州他的别墅作客,到时候你就可以去看孔叔叔,顺便来杭州和我聚聚,小杨高兴地答应了,说到时候肯定要找个借口。
过了大概有一个多月,我收到一条孔先生发来的短信,内容是两段新闻,说杭州某地段住宅用地已经通过政府审批,开始兴建大型高档小区。我心想是不是发错人了?孔先生又给我打来电话:“田先生,那块地就是我和几个合作伙伴同时出资拿的,以前一直不让动,现在终于盘活,可以当成期房搞预售,资金已经没那么紧张了!”
凡是养过小鬼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得到回报,这一点我从没感到意外。闲聊中,我提起小杨父亲的名字,孔先生很惊讶:“杨xx老板的独生千金是你的好朋友?真是太巧了,我和杨老板很熟啊,每次浙江省商会举行活动,我们都会碰面。他的机电集团每年都赚钱,真让我们羡慕!田老板,有机会你可要来杭州,我打电话给小杨,让她也来杭州玩几天。”
几天后,小杨给我发来一条彩信,是那个盆栽小鬼的照片,我很奇怪,问哪来的图片,小杨打电话给我,语气很得意:“田哥,你猜我在哪里?”
“你在哪里我怎么我说你不会是在孔老板家里?”我问。
小杨说:“哼哼,算你聪明,我和爸爸来杭州玩,顺便到孔叔的别墅作客。我问他那个盆栽小鬼在哪里,他还不承认,说没有。我告诉他,田哥已经和我说了,孔叔没办法才戴上口罩,打开书房门让我看。”
我心想真是百密一疏,怎么就忘了瞒着她呢。她说,孔叔的书房臭味真大,像藏了死老鼠似的。我问:“你吐了吗?”
小杨奇怪地说:“为什么要吐?”
不得不说小杨真是典型的富家女加女汉子,闻过这种味道之后居然没吐。她又告诉我,孔叔的生意已经有了很大起,但脸不太好,看起来很苍白,保姆给他买了很多大枣用来补血。我让她不要把孔老板请盆栽小鬼的事四处宣扬,她说没问题。吗何名划。
十来天过去了,孔先生给我打电话,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先是谢谢我的帮忙,他那块住宅用地的预售情况很好,资金完全不用愁了,以前因为没钱而和他翻脸妻儿也回到别墅。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说:“就是有些贫血。我本来身体就不算太强壮,半个月抽一针管血,对我来说有些透支。去医院看过,大夫看到我胳膊上有针眼,还怀疑我吸毒,吓得我医院也不敢去了。”
我让他多吃补血的东西,实在不行就这边抽出来,过两天再去医院扎回去。孔先生说他也这么想过,可正规的大医院不给无故输血,小医院又怕传染。可惜在中国买不到血浆,否则就自己输血了。不过,他正在托熟人搞定医院那边的关系,打通之后,以后就长期这么干。
挂断电话,我觉得这办法还真不错,反正小鬼只认从主人身体里抽出来的鲜血,这边出去那边补,多好的主意。
可还没等孔先生把医院的关系打通,他就病倒了。
孔先生是在医院给我打的电话,说那天正在公司开会,一下子眼前发黑就晕倒了。医生说是中度贫血,得住院观察,也输了血。我说我四天之内必须出院,至少也得回家一次,要处理很重要的事情,医院勉强答应了。
我说:“孔老板,什么事都得量力而为,我建议你把盆栽小鬼给我送回来,我让阿赞师父重新加持,再让别人请走去供奉。你这边已经转了运,不用再这么拼命了。”
听了我的话,孔先生明显在犹豫,他说:“我想考虑一下再回复你。”我知道他要么是不希望把花钱买的东西白白送人,更不想让这个能让人兴旺发达的东西离自己而去。他又告诉我一件事,说最近总是梦到他儿子坐在餐桌旁,敲着筷子喊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可能是你儿子以前经常朝你要钱?”孔先生说没错,这个儿子绝对是上辈子的讨债鬼,和他妈妈一样,眼睛里只有钱。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38章:好心保姆
四天后,我想问问孔先生出没出院,就给他打电话,但关机了。↗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之后我又连续打了两天,都是关机。我心里感觉不太好,孔先生是生意人。现在联系生意根本离不开手机,再忙也不可能一连几天都手机不充电,难道出事了?会不会耽误给盆栽小鬼浇灌鲜血?
我给小杨打电话。她说已经和爸爸去苏州散心,我说了对孔先生和盆栽小鬼供血的担忧,小杨说,等他们返回的时候,要是再打不通孔叔的手机,回来时就去他家里看看。
过了几天,小杨给我打来电话,说:“田哥,完了完了!”
“我什么时候完了?”我不高兴地说。
小杨语气焦急:“我现在就在孔叔家里。他病重昏迷了。一直在医院的cu病房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手机总是关机,我忽然想起盆栽小鬼,还没想我问,小杨就说:“田哥,那个盆栽小鬼必须要喂血吗?”我说当然,而且必须得是供奉者本人的鲜血。我问她怎么了,小杨说:“孔婶看到孔叔病重,居然和她儿子把别墅里的东西往外搬,说要分家产。还把书房也给撬开,拿走不少东西。后来孔叔家的保姆看到那盆花都快枯死了,就去找了个大花盆,把盆栽连花连土全都挖出来,移到那个大盆里去了。而且还、还……”
我焦急地问:“还什么啊?”
小杨说:“还浇了不少用鸡蛋壳沤成的花肥水!”
“什么?浇了花肥水?”我傻了眼。这种花肥水我再熟不过,老爸喜欢养花。经常把新鲜刚敲碎的鸡蛋壳泡在水里,再放进吃剩的鱼骨头,装在大塑料瓶里放到太阳底下去晒。时间一长,蛋壳和鱼骨就被泡软溶化,那水也会开始冒泡,味道也很臭,但用来浇花效果非常好。
为了让我信服,小杨还立刻拍了照片用彩信发给我,我一看,心彻底凉了。尸臭花半垂着茎叶。花盆被换成一个比洗脸盆没小多少的大花盆。
小杨问:“田哥,会出什么事吗?”
我沮丧地说:“我、我的妈呀,这不是作死吗?哪个保姆手这么贱?”
那保姆在小杨的招呼下走过来接电话,我很生气:“谁让你给那盆花换大盆浇肥水的?”
没想到那保姆是个倔脾气,理直气壮地操着山东口音,声调比我还高好几倍:“给花换个大盆还换出错了咋地!我给孔家干了十二年保姆,别说换花盆,他儿子小时候我还给换过尿布呢,你是干啥的,凭什么训我啊?”
“我凭……”我泄了气,总不能把小鬼的事和她直说,只好让她把电话交给小杨。小杨接过来的时候,我还能听到那保姆不服气地说着“算哪棵葱啊,敢来训我”之类的话。小杨问怎么办,我让她先看着花别动,我这边马上给老谢打电话。
一听我讲完经过,老谢连打了好几个唉声:“田老弟啊,你的客户是不是被下过诅咒,怎么个个都这么不省心?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怎么收拾嘛!”
我说你就别埋怨了,我刚被那家人的保姆给训了一通,人家比我理由还充分。老谢说:“等我问问阿赞洪班,现在客户在哪里?”我说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不然也不能好几天不回家。他老婆儿子都快把家底搬空了,要不是撬开书房找值钱东西,也不会被保姆看到那盆倒霉花。
半天后,老谢回了电话,说:“阿赞洪班说了,要事主尽快带着盆栽小鬼来泰国施法,也许还有救。”我说尽快是多快,总不能把孔先生从cu病房里拖出来。
老谢叹了口气:“那就尽快嘛,谁知道那个小鬼的怒气什么时候撒到事主身上啊!”我又给小杨打电话,让她帮着我去医院看看孔先生什么情况。
傍晚时分,小杨在医院给我打的电话,说孔先生已经从cu移到普通病房了,但身体很虚弱,氧气罩都没摘,只能勉强对话,护士还不让多说。但孔先生经常躺在床上自言自语,护士告诉小杨,孔先生经常说的是“别再闹了”、“你不是前几天才喝过”、“快放过爸爸”这几句话。但护士并没觉得意外,因为经常有病人在重病的时候胡言乱语。
小杨告诉我,她趁孔先生清醒的时候和他交谈了一会儿,孔先生说,医生说他的病是劳累过度,再加上贫血导致心脏衰竭。但前几天在医院已经恢复得不错,下午就要转移到普通病房。中午睡了会儿觉,他梦到儿子举着餐刀和餐叉,坐在一个大花盆上,用力把刀叉在腿上墩,边墩边喊:“我饿,快给我喝!”孔先生问你怎么总饿,以前不是半个月才吃一顿,他儿子扑上去就用餐叉去扎孔先生的眼睛,大叫:“你儿子要长大,要多吃!”孔先生惊醒,心脏发闷,窒息过去了。仪器又开始报警,结果就继续在cu里观察。
我心想,原来这个梦反应的根本就不是孔先生的儿子,而是那个盆栽小鬼。以前我卖过两个小鬼,都是一个月滴几滴血就行,难道盆栽小鬼不一样?
小杨说:“我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医生说,看这情况,没个十天八天不行。”吗贞大划。
挂断电话后,我马上问老谢,他说:“要这么久,那可够呛,我不敢保证后果怎么样。田老弟,这个事情我觉得你就不要管了,就算客户是有钱人,但他重病缠身,这个死结就打不开嘛。”
我问:“要不然再把阿赞洪班请到杭州来一趟?”老谢说不行,供奉盆栽小鬼出错,可不像阴牌出事那么简单,必须用阿赞洪班法坛中的五域耶来禁锢,这些法器太明晃晃了,很难带过海关。
把情况让小杨转告孔先生,他表示会尽快想办法出院。小杨发短信给我,说孔先生现在妻儿背叛,也没人来照顾,只有那个山东籍的保姆在医院忙前忙后。她和她爸爸这几天会住在杭州,到时候跟孔先生一起来泰国。我心里这个矛盾,孔先生这情况,硬撑着出院坐飞机来泰国,折腾出事怎么办,但盆栽小鬼被他家的保姆搞成这样,不来泰国,估计孔先生也好不了。
五天后,小杨说孔先生可以被保姆扶着在走廊里行走了,他和医生说要去泰国施个法,不然自己会有生命危险。结果被医生给训得狗血喷头,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你要是折腾去泰国,才有生命危险。但孔先生坚持要走,最后和医院签了协议,出院后一切后果概不负责。
在小杨父女的帮助下,孔先生被保姆照顾着乘飞机来到广州,转机至曼谷。那个盆栽也由小杨的爸爸想办法托一家大型苗圃夹在出口植物中发到曼谷港。在机场看到孔先生的模样,我吓了一跳,之前虽然没见过他,但他的憔悴相还是很吓人。脸枯黄,眼神涣散。小杨倒是还那么精力十足,让我觉得生老病死真是自然规律,虽然小杨也有衰老的那一天,但现在的她却正值青春。
小杨的父亲也是我头一次见面,很面善,说话谦和得体,跟以前那个姓江的煤老板完全不能比,两人都是巨富,但却天差地别。
我把老谢介绍给杨父和孔先生,旁边的保姆得知就是我在电话里训她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几分不满。小杨给方刚打电话,可他去了越南办事,暂时回不来。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39章:阿赞洪班的手段
正在我要带他们去酒店时候,孔先生忽然说:“不要再吵了!”我们都看着他,心想也没人吵啊,孔先生面无表情,也不再说话,谁也没看。~蓝~~,
旁边的保姆说:“孔先生现在还没恢复好。有时候会胡言乱语。”大家都点了点头,我和老谢互视一眼,心里最清楚。吵他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个小鬼的阴气。
在曼谷的酒店住了几天,那盆花才运到曼谷港,我和老谢把东西取来,就准备出发去孔敬。为了让孔先生不那么劳累,我们乘两辆出租车从曼谷驶到孔敬。泰国铁路网不发达,但大巴站很多,也非常方便,极少有人像中国人那样。会在泰国打车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出租司机听说我们要坐出租车去孔敬,高兴得不得了,以为我们是初来泰国的华人旅游团。老谢用泰语问他们价格,司机又泄了气,最后同意按里程计费。
本来我打算坐在副驾驶,但小杨为了能和我聊天方便,非要让她爸爸坐前排。在车上我俩聊个没完,小杨的爸爸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可能是怀疑我和小杨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我心想你多心了,我连小杨的手都没拉过。
近五个小时的路程到了孔敬,孔先生已经累得坐不住。老谢连忙让保姆扶着他到阿赞洪班家里找个房间休息,我则为小杨父女在附近订了酒店下榻。孔先生需要休息,阿赞洪班也要先用咒语和阴符先让盆栽中的小鬼暂时平息怒气。当晚我请小杨父女和老谢到餐厅吃正宗的泰餐,临出发前,孔先生的保姆从房间里追出来,对我说:“田先生,我觉得孔先生最近有点儿不正常。”
我问:“怎么个不正常?”
保姆说:“大概从一个多月之前,孔先生看上去气就不对,脸总是很白。有一次我递他东西,无意中碰到他的手,发觉他的手特别凉,就像在冰箱里镇过似的。吃饭的时候,他总让我多放一副碗筷和空椅子。孔夫人问什么意思,他也不说,只说不要我们多问。有时候遇到特殊的菜。比如有甜味的,孔先生还会把这道菜分出来一部分,放在小碗里。他和孔夫人不合,在家里住的时候都是分房睡,但我经常能听到他的房间传出说话声,也不知道和谁。孔夫人本来就和他感情不好,后来就说他精神不正常,吵着要搬出去,但一直也没搬。”
老谢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先回去。”
在去酒店的路上,小杨问我们怎么回事,老谢说:“养鬼的人都这样,小鬼和主人沟通,会要吃要喝,主人吃饭的时候,必须得给它留个位置,不然它就会生气。”
吃饭时,小杨对她爸爸眉飞舞地讲泰国佛牌的邪门,她爸爸只微笑着点头,对我说:“我这个女儿,就是喜欢迷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
小杨不高兴地说:“爸,这话你敢当着孔叔的面说吗?”
她爸爸摇摇头,苦笑几声:“这个老孔,生意变好非说是什么盆栽小鬼的力量,我也是不好说什么。这次他坚持要来泰国驱鬼,我劝也劝不住。”我和老谢互相看看,我心想怪不得小杨爸爸总想限制女儿的自由,原来他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天天听女儿谈鬼论神,肯定不爱听。
当晚,阿赞洪班在家中的法坛前,把大花盆里的婴胎尸骸逐块从土中取出,零散地摆在一块麻布上,麻布上画着很多图案和经咒。
孔先生的保姆看到阿赞洪班从盆栽里取出的这些尸骸,表情很惊讶:“这里面还有东西?羊骨还是猪骨?”我连忙让她闭嘴,以免得罪婴灵,再让她也跟着倒霉。
阿赞洪班有两个徒弟在旁协助,一个手里整理着经线,另一个手持微型dv居然在录像。我想起上个生意结束的时候,我曾经对阿赞洪班说过以后施法过程可以拍照或录像,以增强广告效应,看来他还真记着了。
那些带着碎泥土和臭鸡蛋壳味道的尸骸被阿赞洪班认真地摆成人形,我们这些人坐在旁边观看,孔先生神委顿,神情却很紧张。
阿赞洪班从法坛上拿过五颗青黑的人头骨,都没了下颚。旁边有徒弟拿着一根长长的经线,从每颗头骨的下部穿进,眼眶穿出,将五颗头骨都连上,再三下两上架成两排摆在面前。小杨的爸爸皱着眉头,似乎很反感。那保姆虽然脾气倔强,看到这些头骨,吓得脸白手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赞洪班把经线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婴胎尸骸上,引出一个尾端,让孔先生握在手心里。开始施法,阿赞洪班用一柄小刀割破左手中指,分别把血滴在最上面那两颗头骨上,然后又取出一个面目狰狞的弧形面具,看起来像是用一块整树皮制成的。阿赞洪班把面具扣在脸上,低声念诵经咒。
说来也怪,阿赞洪班发出的声音,透过面具似乎变了调,是一种低沉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由无数人同时念诵合成,听起来让人神情恍惚。
孔先生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起来,小杨的爸爸半垂着头,阿赞洪班将衣衫褪到腰间,露出满身的阴咒刺符,念诵经咒速度也变快了。孔先生身体一起一伏,闭上眼睛,反复地低声说着什么话。
小杨用手推了推我的手背,意思是孔先生在说什么,我摇摇头表示也没听清。孔先生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这回我们都听清了,是个音调很尖利、听上去很刺耳的声音:“要你死,要你死!”
坐在旁边的小杨爸爸和保姆表情都很惊讶,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杨也很意外,但表情中带着几分兴奋,毕竟之前已经跟我和方刚老谢见识过东南亚邪术,再加上她好奇心强,对鬼神比对人还感兴趣,所以并没那么惊讶。
这时,听到孔先生又用那种刺耳的声音说:“为什么不让我吃饱?为什么?”
阿赞洪班把孔先生的左手拉起来,用那柄小刀割破他的胳膊,鲜血滴滴答答流下来,洒在裹尸布上的那些婴胎尸骸上。几分钟后,尸骸中的那块头骨忽然竖立起来。
小杨她爸爸惊得张大嘴,小杨更是低声惊呼。旁边负责录像的徒弟用dv对准那块尸骸,我心里后悔,早知道有这么灵异的场面,我也应该用手机录下来才对。
这场面让我想起之前给黑龙江小伙杨松的老婆施男婴注魂术的龙婆都姆,他在加持古曼童的时候也有这种能力。据说他曾经在接受泰国某电视台采访的时候当众表演,念诵经咒的时候,能让平躺在地上的九尊古曼童同时站立起来,一时震惊全国。吗团医划。
小杨的爸爸用手指按着太阳**,似乎感到很头疼。有徒弟从旁边抱过一个大玻璃瓶,里面有半瓶深黄的半固态液体。阿赞洪班将这裹尸布上的那几十块尸骸逐个捡起来,放到玻璃瓶中。每放进一块,他就用笔在瓶身外壁写几个符咒,等所有尸骸都装进去,玻璃瓶外面已经写满了经咒。
孔先生垂着头,说:“我不去,我不去!”阿赞洪班一摆手,有徒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白细塑料管,末端有个注射用的小针头。这徒弟将针头扎入孔先生胳膊的血管处,血液在塑料管中流动,慢慢注入到玻璃瓶中,红黄黑混在一起,颜更诡异。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40章:以“命”养鬼
那保姆神很担忧,我心想,孔先生本来就大病刚好,再这么放血,还不得昏死过去?阿赞洪班继续念诵经咒,孔先生抬起头。↗搜“兰涩书把”,看醉新章節眼睛紧闭,嘴里用那种尖利的声音说:“还要吃,还要吃!”
血液流到玻璃瓶中越来越多。我坐不住了,悄悄朝那徒弟打手势,徒弟走过去低声和阿赞洪班说了两句话,阿赞洪班看了看玻璃瓶,摇摇头。那徒弟对我做了个摊开手的姿势,意思是没办法,得师父叫停才行。
“还要吃,还要吃……”孔先生边说着,边把头垂得更低。慢慢栽倒在地上。保姆实在忍不住,冲上去把孔先生扶起来。阿赞洪班把玻璃瓶口用木塞封好,放在法坛上,这才停止念诵经咒,慢慢将面具摘下来。徒弟也把经线从孔先生手里拉出,开始清理施法现场。
我们把孔先生抬出法室,马上送往医院去输血治疗。在医院走廊,我问小杨爸爸头疼减轻没有,他长出了一口气:“好多了,真是奇怪,那个法师每次在嘴里念咒的时候。我的头就开始疼,后来在地上摆的那些骨头,有一块立起来的时候,我这头疼得眼前发黑,都快支撑不住了。到了老孔往玻璃瓶里输血的时候,又好了,这是为什么?”吗团爪血。
老谢笑着说:“阴灵的怨气会对人产生影响,这没什么奇怪。”
小杨爸爸又问:“可你们怎么看起来好像没事似的?宝贝,你的头疼吗?”
“我没什么感觉啊!”小杨笑嘻嘻地回答。她爸爸摇摇头,脸上仍然是半信半疑的表情,但已经不像之前那种完全怀疑了。
孔先生在医院输进几百cc的血浆,终于缓过来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小杨爸爸问老谢。老孔施法过程的那些步骤都有什么用意。老谢说:“先把婴胎的尸骨放在那块裹尸布上,那是某降头师被法术反噬而死后,用来包裹其尸体下葬的裹尸布。那位降头师死后也没安生。不但裹尸布被盗走,连脑袋都丢了,不知道被哪个修黑法的阿赞偷去制成了域耶。”
小杨的爸爸问道:“域耶是什么?”我说,域耶就是有法力的头骨,东南亚的法师会用它来当做施法的工具,能大幅增加法力。小杨爸爸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小杨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老谢说:“裹尸布的阴气能吸引和分散婴胎的怨气,经线分别从五颗域耶和婴胎中穿过,再连上孔老板,是为了传递法力。后来那个玻璃瓶里面装的是尸油,把婴胎泡在里面,再将孔老板的鲜血注入,也是禁锢的过程。这个玻璃瓶也算是一种极阴罐,但今后能不能成为供奉品,再由别人请走供奉,就要看阿赞洪班是否成功加持了,不过可能性不太大。”
“老孔在施法过程中一直在说话,声音很奇怪,难道就是那个什么婴胎在说话吗?”小杨爸爸问。老谢说没错,那是婴胎的婴灵附身在孔老板体内了。
小杨爸爸疑惑地问:“那婴胎的父母也是中国人?婴儿会说话吗?为什么老孔说的是中国话而不是泰语?”
这个我明白,就抢着说:“无论婴胎是哪国人,会不会说话,它利用宿主发出声音,用的是一种叫他心通的能力,这种能力佛陀也具有,所以神佛什么都知道。而鬼只有他心通,所以鬼能知道人心里想什么。无论鬼有什么想法,都能通过人以自己的母语表达出来。”
小杨爸爸点了点头,问:“那位师父身上为什么刺了那么多纹身?是为了让人看起来害怕?”
还没等我和老谢回答他,小杨已经学会了抢答:“那是阴法刺符,阿赞师父们成天接触鬼魂和阴料,得用阴法来镇住阴气,所以干脆刺在身上,就不用随时念诵啦!”
小杨爸爸有些不高兴:“你从哪知道这么多鬼鬼神神的知识?”小杨吐吐舌头,又朝她爸扮了个鬼脸。我和老谢互相看看,心想小杨的爸爸看到这些场面,虽然长了见识,恐怕以后更不能让小杨随便来泰国玩了。
“那个面具是什么意思?”小杨又问,这也是我的疑惑。
老谢嘿嘿笑着,说那是苗族师父特有的巫术工具,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给我们讲。小杨撅着嘴,说没有她在场的话,你绝对不能讲,老谢连连答应。
小杨的爸爸生意繁忙,为了帮朋友孔先生治病,才到泰国停留两天,电话一直在催,他就先回国去了。本来打算要带小杨走,但小杨死活要留下和我们多玩几天。杨父不同意,明显是怕小杨跟我们这些人接触太多,也沾了阴气。但我和老谢向他保证,绝对会保护好小杨的安全,杨父碍于面子,也只好把她留下了,但说最多只能呆一周,七天后必须回东阳或杭州。小杨高兴极了,搂着她爸亲了好几口。
孔先生以前没怎么来过泰国,在身体恢复了之后,觉得泰国环境和空气都不错,就想在泰国买所房子,以后经常来度假。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使眼让老谢要钱,他咳嗽几声,还没开口,孔先生已经询问关于施法费用的事。老谢笑着说:“在泰国,很多阿赞师父施这种控灵术都要收六万人民币以上,但田老弟和孔老板还有小杨你们互相都认识,就打个折,只收五万块钱,您看行吗?”
“不用打折,就按六万块钱付给你们。”孔先生说。
我们俩都傻了眼,孔先生叹了口气:“人都是贪心的动物,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当初田老弟劝我把小鬼送回去,我没同意,是有私心的。钱倒在其次,看到这个东西能帮人转财运,谁能舍得?这哪是用鲜血来养小鬼,分别是用命啊!最可怕的不是小鬼,而是人心。”
小杨笑问:“孔叔,以后你生意要是不好,还会请别的佛牌吗?”
孔先生苦笑:“今后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再指望用鬼的力量帮助自己了。在这一点上,我得好好谢谢田老弟。”
既然他这么说,我和老谢也没必要假客气,饭后我们和孔先生来到银行,他取出三十万泰铢的钞票给我。孔先生和保姆乘车去曼谷回国,我们三人则回到表哥家,趁着表哥嫂不在,我们三人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地玩了好几天。
转眼六七天过去,小杨爸爸给她下的回家日期死规定已经到了,她就订了次日飞杭州的机票。因为王娇说店里已经开始缺货,让我再进一批,所以我也顺便订了回北京的机票,打算明天和小杨一起去曼谷。中午的时候,方刚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回到芭堤雅,小杨让他来罗勇看我们,按理说方刚很懒,除了有生意,否则都是我去找他。可这次太阳打西边出来,方刚居然从芭堤雅来到罗勇。晚上在表哥家的院子里聊天,我们还逼老谢讲了他是怎么干上牌商的,原来他到泰国卖佛牌也和阿赞洪班有关。这段经历挺丰富,但我还是先把孔先生的事说完。
是的,孔先生的事还没结束,本来我们都以为那是挺圆满的一桩生意。那已经是几十天之后的事了,孔先生的保姆忽然给我打电话,焦急地说孔先生出事了,说话疯疯癫癫,还把孔夫人打伤。孔夫人报了警,还让警察把孔先生送到精神病院去做检查。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41章:回忆
怎么会这样?老谢连忙给阿赞洪班打电话,阿赞洪班说,因为事主重病住院,耽误了喂血,婴灵的怨气已经侵蚀到事主的心智,他也无能为力了。~蓝~~,我把事情告诉小杨。她和她爸爸都很担心孔先生,就从东阳去了趟杭州,发现孔先生在杭州北山路的那栋别墅已经改成某楼盘的售楼处。开始他俩以为是孔先生投资的那处楼盘。细一打听才知道没关系。后来联系到孔夫人,才知道孔先生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里,小杨父女看到了孔先生,他看上去并不像精神有问题,因为症状轻,他可以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草坪长椅上,偶尔吐出几句自言自语。小杨觉得孔先生这样完全可以出院,但医生却找出一大堆理由不许。小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生气地说:“怎么就不能出院?那些经常打人毁物的精神病人都能在家。孔叔难道还不如他们?肯定是孔叔老婆在暗中搞鬼,他们俩以前就感情不合,送去精神病院也是孔婶极力要求。把自己老公送进精神病院,还把别墅租给开发商当售楼处,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孔先生的妻子是什么想法,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回到小杨要离开泰国的前一天,在院子里,我们四个人正在谈天说地。听说我从老谢手里请了盆栽小鬼卖给客户,方刚说:“小鬼和人一样也会长大,需求渐渐增多,不好养活。阿赞巴登说。如果有人能连续供奉小鬼超过三年不出事,这个小鬼就会修满福报,投胎长大后会成为举世瞩目的人物。”
小杨很惊讶:“有这么厉害!方大哥,你知道这世界上哪个大人物前世是这样的供奉型小鬼吗?”
方刚笑了:“不知道,估计根本就没有。因为我不相信有什么人能老老实实供奉小鬼三年,就算你肯老实,小鬼也不肯。它的胃口会越来越大,先是一个月要喝一次血,慢慢变成半个月、十天、七天,最后就是每天都要。”
我问:“要是真有人每天都能按时喂血给小鬼呢?”
方刚说:“就算有这样的人,可谁又敢保证小鬼不发怒?它比人的脾气还要大,任何事都有可能让它怨气大增,所以。养小鬼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老谢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方老板说的对,可没办法啊,谁让我们做的就是这种生意呢!”吗巨协技。
这时。我忽然想起方刚上次在芭堤雅酒给我讲他做牌商之前,在台湾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就想让他和老谢都讲讲自己以前的经历。
方刚不同意,说没心情,转头看看老谢:“谢老板,轮也轮到该你讲以前的光辉事迹了,也让我受教一下?”
老谢嘿嘿笑:“我哪有什么光辉事迹?你又拿我开心。”
方刚严肃地说:“谁拿你开心!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入了佛牌这行的,就是因为你儿子的病,还是有别的原因?在泰国这几年接了多少大生意?”
老谢扭扭捏捏地不肯说,后来我郑重承诺,以后还会请他泡喝酒吃海鲜外加按摩。小杨也撅着嘴说:“明天我就得回杭州,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爸才能放我出来,你就讲讲!”
三个人都在劝,可老谢还像个大姑娘似的不太情愿,方刚急了,一拍桌子:“老狐狸,敬酒不吃吃罚酒,去年养猴商那桩生意还没和你算账呢,你马上赔我五千美金!”
“我现在身上哪有五千美金啊?”老谢哭着脸。
方刚问:“家里有吗?去取!”
老谢尴尬地笑笑:“家里也没有……”
我哈哈大笑,拍着老谢的肩膀让他快讲,小杨也一个劲地催促。天已近黄昏,为了给老谢助助谈兴,我特地到附近的餐馆点了不少菜打包回来,大家先吃后聊。老谢这家伙在外面吃饭好像是要存货似的,狼吞虎咽,我劝他慢点儿吃,万一噎着还得送他去医院,今天这故事就听不成了,老谢边吃边连连点头答应。方刚吃着咖喱蟹,小杨看着老谢的吃相发笑。
酒足饭饱,老谢打了好几个饱嗝,这才准备开始给我们讲。我忍不住先发问:“阿赞洪班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谢神秘地说:“其实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叔叔。”
我喝着果汁,差点儿又喷了出去。小杨不相信:“老谢,你说在孔敬的那位阿赞洪班师父是你叔叔?”
方刚也哼了声:“如果你叔叔是阿赞,那我伯父就是泰国总理。”
老谢清清嗓子,打了个唉声:“我没骗你们,但只是远亲,要不是因为我儿子的病,阿赞洪班也不会来泰国……”就这样,老谢开始给我们三个人讲他那段自认为并不出奇的经历。
那要从六年前开始说起。
老谢名叫谢英伟,可惜长相和他的名字完全不符,既不英俊也不伟岸。当时老谢在仙桃市的一个家具公司当业务经理,他老婆在纺织厂上班。老谢长得胖,人又矮,尤其爱出汗。这种人按理说不太适合跑业务,但他为人和善,和谁说话都是笑呵呵的,所以在公司混得还不错,干了几年,业绩一直中等。他儿子体质有些弱,但学习好,以优异的成绩考到本市一所重点初中,小日子过得虽然谈不上多富裕,但也很有奔头。
一切都从老谢儿子的尿毒症开始发生了改变。
他儿子上的是重点初中,要求必须住校,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有段时间,老谢的儿子给家里打电话,称从学校水房打出来的开水总有股怪味,说不好是什么。老谢怕儿子喝出毛病来,就让他买瓶装的矿泉水喝。那时候是2000年,瓶装水还没有后来那么便宜,而且学校里的小超市东西很贵,他儿子舍不得钱,就和其他同学一样,继续喝学校水房烧出来的水。
几个月后,老谢儿子病了,同时病倒的还有十几名同学,到医院检查,居然说是肾炎,后来一调查才知道,学校水房新换的烧水器金属板不合格,重金属超标。后来那些同学陆续出院,只有老谢儿子和另两名同学越来越严重。从肾炎最终发展到尿毒症。
学校起初还出钱给治,后来慢慢就开始扯皮,拖着医疗费不给。老谢把学校告上法院,判了每名同学十万块钱了事。为了跑这件事,老谢只好向公司请长假,找遍全国各大医院,但尿毒症在世界上也没什么好办法。
一天,老谢有个住在湖南的堂姑来看望他儿子,说不如去找大仙给看看,祛祛邪,也许能治好。老谢很生气,心想尿毒症又不是撞鬼,哪来什么邪。
堂姑问:“你不记得云南的那个洪舅爷了?”
提到洪舅爷,老谢还真想起来了,那是老谢堂姑的一个远房舅舅,姓洪,苗族人,住在云南腾冲的农村,是当地有名的巫医,既懂草药,也会用巫术治病,手段相当厉害,全村人没有不佩服的。老谢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得了怪病,每天晚上梦游,差点走到河里去,怎么也治不好,不得不休学在家。他爸爸找堂姑帮忙,就去了腾冲。
腾冲方言与河北话很相似,也和普通话差别不多,老谢一家虽然是湖北人,但对普通话都能接受,所以能听懂洪班口音的七成以上。洪舅爷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才两天就把老谢的怪病治好了,还不收钱,让谢家很感激。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42章:远房叔叔
洪舅爷有一儿一女,儿子叫洪班,女儿叫洪霞,论年龄小老谢这称呼真别扭比洪班大,和洪霞同岁,但论辈分他们却是老谢的叔叔和姑姑。↗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洪霞当时长得很漂亮。而洪班性格比较沉默,寡言少语,但心地善良。老谢和这两兄妹玩得特别开心。怎么也舍不得走。刚好那时放暑假,老谢的爸爸就让儿子在洪舅爷家里住了两个月。在那两个月间,老谢见识到了洪舅爷巫术的厉害,年轻的他也因为太好奇而遇到很多灵异事件,还目睹了洪霞的意外身亡。从那以后,老谢的胆子就变小了很多,尤其怕鬼和与死人有关的东西。
高中毕业后老谢去外地念大学,毕业后娶妻生子,为了家庭忙碌。再加上洪舅爷只是他堂姑的远亲,因为再也没机会去云南。年轻时的老谢虽然矮,但并不胖,也没有谢顶,看起来还算顺眼。但很多男人婚后发福得快,老谢就是典型。自从儿子出生,老谢的体重每年都会增加好几斤,而头发越来越少。一转眼二十几年过去,老谢已经快要把那个远在云南的洪舅爷一家人给淡忘了,他也终于从身材适中的年轻人,变成了矮胖秃中年男。
现在这事又被堂姑提起。老谢妻子追问为什么从没听老谢提起过。老谢说:“离得太远,而且又不是近亲,平时也忙,所以就好多年没过去了。”
老谢的妻子连忙问:“姑妈,那个洪舅爷能治好我儿子的病吗?”老谢堂姑说这个可不知道,得去了才知道,她也有十几年没和这个远房舅舅联系了。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地址,连电话都没有。堂姑把那个多年前保存的地址给了老谢,让他有空带着儿子去云南试试,反正都是亲戚,也花不了几个钱。
老谢是个不信鬼神的人,觉得让巫医来治尿毒症,真是扯得不能再扯的事。也就没在意,左耳听右耳冒。但儿子的病越来越重,每天花的钱也越来越多。正所谓“病急乱投医”。老谢实在顶不住妻子的埋怨,就只好和妻子带着虚弱的儿子千里迢迢来到了云南腾冲某乡村。
本来还担心多年没联系,地址会不会失效,人家会不会搬家。老谢运气不错,洪舅爷住的是当地苗人老宅,都有上百年历史,轻易没人搬家,经村民指引,很容易就找到了洪舅爷的家。但老谢运气也不好,这个洪舅爷在两年多前去深山里找一种特殊的印文蜘蛛,不小心跌下山崖死了,连尸骨都没找到,现在家里只有他的儿子洪班。
洪班已经三十五岁,身材高大,比老谢足足高着一头,长相也挺英俊,眼睛尤其亮,但性格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惜字如金,问两三句才回答一句,但说的都是重点。
听老谢夫妻讲了半天,洪班沉默片刻,才说:“巫术不是万能的。”
老谢一听就泄了气,他妻子连忙问:“老谢的姑妈说你父亲以前治好过老谢的病,我们才大老远来的!那巫术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啊?”
“驱除邪气,有时邪气不光是鬼,也是病灶,我试试。”洪班像蹦豆似的说出几句话。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不少左右乡邻都来凑热闹。很多村民显然已经忘了面前这个又矮又胖的老谢多年前曾经来过村子,都对他说洪班的父亲那真是厉害,能用咒语把鬼神拘来,为他治病除邪。还有个牙都快掉光的老头说,洪班的父亲能把竹竿插在河面,好几天都不沉下去,他父亲坐在家里念着咒语,那河面的竹竿才会沉,全村人都见到过。还能把两片刚劈开的竹片再合到一起,中间根本没有任何接缝。
听了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讲述,老谢倒没觉得惊讶,因为他在二十几年前就见识过。妻子觉得很神,但她更关心的是儿子的病能不能治好。在洪班家里,老谢夫妻都没看到洪班的妻子和孩子,但他们也没多嘴问,心想也许是回娘家探亲了。吗巨协号。
傍晚时分,洪班开始用当地的巫术为老谢儿子施法,在洪家的祠堂中供着四尊塑像,约有半人多高,按洪班的说法,有蚩尤神、雷神、傩神和巫术祖师,每次苗族巫师在施法之前,必须要拜这四尊神,不然就没有法力。他让老谢的儿子平躺在两条并在一起的长板凳上,闭上眼睛,再把两炷香分别放置在小伙子的头和脚边。除老谢夫妻之外,祠堂里再没有别人。大门紧闭后,洪班打开祠堂的电灯,站在老谢儿子身边念动咒语。
老谢夫妻坐在旁边,眼看着那两炷香冒出的细细的青烟从直立向上,渐渐变成互相靠拢,聚在一起之后再继续飘到洪班的身前,把两人都给看傻了。老谢的儿子浑身发抖,像得了疟疾似的。洪班用力吸气,把烟吸进嘴里,他再朝小伙子脸上吐去,反复几次,直到两炷香烧完。
这样的法术连续施了三次,每次间隔三到五天。按洪班的说法,鬼神不是每天都坐在家里等你拘他来,他们也要四处游走,帮别的巫师忙。有时候赶上他们不在这个区域,你就得等。
老谢妻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不太信,但亲眼看到那么灵异的场面,又希望是真的。
效果来了,他儿子的病症明显减轻,老谢两口子高兴得想跳舞,握着洪班的手不放,又掏出五千块钱要塞给他。洪班说什么也不拿,老谢和妻子软硬齐逼,洪班只说了两个字:“不要。”没办法,只好把钱又收起来。
在洪班家又住了几天,老谢一家人准备打道回府的前夜,儿子出事了。当晚他儿子肚子剧痛,出去上厕所,竟发现尿出来的尿全是鲜血。他吓坏了,连忙去叫父母,洪班用马车把老谢夫妻和他儿子连夜送到市里的医院。诊断结果让人绝望,肾炎的并发症加剧,比之前还严重。
这下老谢妻子不干了,哭起来没完,又哭又骂,不依不饶地说洪班害了她儿子。老谢连忙劝阻,医生听了走廊里的吵闹,出来了解情况后,对他们说患者的病情加剧也属正常,他的肾炎已经是晚期,并发症逐渐增多,只不过赶在这个节骨眼发作而已。但老谢妻子做事喜欢钻牛角尖,怎么也不肯罢休。洪班也不多解释,只冷冷地看着她。老谢骂了妻子两句,她一怒之下就离开腾冲,自己回湖北去了。
老谢向洪班道了歉,洪班也没多说,只说有事再来找我。老谢朝他要联系方式,那年头手机还没现在这么普及,洪班就把村长家的电话号码给了他。
老谢自己带着儿子回到家里,发现妻子竟然搬回娘家去住了,他只好一个人送儿子到医院继续治疗。为了想办法赚钱,老谢每天打两三份零工,但他比较矮,又有些发福,爱出汗,干活久了就会喘,经常被用工单位辞退。
转眼间老谢儿子生病已经有一年,老谢花光了家里所有存款,还开始朝亲戚借钱。虽然生病的是儿子,但妻子经常骂老谢,说他没用,赚不到大钱之类的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耻辱的莫过于被妻子说没出息,但老谢知道自己没有赚大钱的能耐,只好默默听着。
这天晚上,老谢和高中同学在小饭店喝闷酒,那同学在武汉开一家做低档保健品的公司,其实说白了有些传销性质,也发展下线,只不过他们公司有实在的商品。开始生意不太好,也招不到什么人,后来生意越来越大,光发展的业务人员就好几千。
第343章:戴人骨的老同学
这同学和老谢关系很好,上高中的时候,两人总是一起逃课去打台球、抽烟和泡录像厅。↗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现在他虽然有了钱,但和老谢的交情一直没变。
吃饭的时候,那同学劝老谢也去他公司跑业务,发展下线。每月也不少赚。老谢看到这同学脖子上挂着一条形状很奇怪的项链,又长又弯,是亚克力的。中间空心,里面有个浅灰的东西,看上去很像猪骨或羊骨,上面还画着一个夸张的动物,有头有牙,身上有条纹,屁股上还有尾巴。说是老虎,又像猫,旁边有不知道是咒语还是什么符号。
老谢随口问:“你戴的这是什么项链。这么难看。”
那同学神秘兮兮地说:“不懂?这可不是什么项链,是我去泰国请回来的,叫佛牌。”老谢说就和中国寺庙里那些和尚开光的观音玉坠之类的一样,同学说:“当然不是!这东西是阴物,里面有鬼的,能保佑你发财如愿。”
老谢一愣,同学继续说:“我那家公司你也知道,开了五六年,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都准备放弃了。后来我去泰国旅游,从一个牌商手里请了这块阿赞制作出来的佛牌。这叫宾灵钥匙,是用被车撞死男人的小臂制成,能强效成愿。花了我六千块钱。回来后两个多月,我的公司就开始有转机了,我换了副总经理,他帮我设计了一整套发展业务员的奖励办法。光全湖北就有三千多人帮我卖保健品!现在我的公司一个月净利都有几十万,都是泰国佛牌的功效啊!”
听说竟然是用死人骨头制成的佛牌,把老谢吓得筷子都掉了。同学哈哈大笑:“你这胆小的毛病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啊。不过别怕,开始我也害怕,现在早就习惯了。我家里还有两条佛牌呢,是曼谷某寺庙一位著名龙婆加持的。只要能帮你发财,就算有鬼,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天晚上。同学给老谢讲了不少有关泰国佛牌的知识,还说泰国佛牌不光在港台很流行,大陆也有不少人花高价买。老谢问:“龙婆是什么人。老太婆?”
同学失笑:“龙婆不是老太婆,是泰国僧人的意思,但只有够级别的僧侣才能称为龙婆。”
老谢又问牌商是什么人,同学说,就是专门联系买卖佛牌的商人,简称牌商。还说佛牌这个行业也不错,不用本钱,利润也高,他想让弟弟也去泰国干这行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说佛牌的效果这么厉害,老谢开始对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有了兴趣。又听说干牌商有利润,不由得动了心眼。他知道那位同学最大的爱好就是旅游,每年都会去两趟泰国,就很想去泰国见识见识。那同学看出老谢动了心,就借着酒劲,说下个月他要去泰国曼谷一个大寺庙还愿,可以把老谢带上,机票钱他出。
老谢高兴异常,到了医院和老父妻子一商量,他们却都不同意,尤其他老婆,说有这时间不如去打几天零工,卖什么佛牌呢,听都没听过的事。
但老谢还是去了,在泰国的首都曼谷,他看到这里到处都是寺庙,人人信佛,同时也和那位同学见识到了龙婆僧。在同学还愿的那座寺庙中,正好看到两名牌商来请牌,还都是中国人。有个人听起来是湖北口音,老谢和他们闲聊几句,对方居然是荆州的。老乡之间好说话,聊起来后,那人说在泰国当牌商还算赚钱,只是客户源少,一般都是沿海或大城市的富人,这些人经常到东南亚旅游,对佛牌文化比较了解,再就是台湾和香港客户了,只不过不好遇,但遇上就是大生意。
这人手里拿着两条佛牌,老谢问这一条能赚多少钱,这人说:“每条贡金三千泰铢,卖给客户两万泰铢。”
回到酒店,老谢问了同学才知道,三千和两万泰铢合人民币是六百和四千,也就是说,那一条佛牌倒手就能赚三千四百块钱人民币,利润高达百分之六百!
他把认识腾冲一位巫师的事告诉同学,同学很意外:“你叔叔竟然是云南的巫师?厉害呀,他会加持佛牌吗?要是会的话,让他来泰国当阿赞,那多赚钱!我告诉你,泰国有一些阿赞其实没什么法力,只是看到佛牌在东南亚和港澳台广东比较流行,就都来泰国当阿赞。”
老谢问什么叫阿赞,同学说:“阿赞是泰语师父的意思,大家习惯把那些制作佛牌的法师称为阿赞。不光泰国有,什么越南、老挝、柬埔寨和缅甸等国都有阿赞。帮我制作佛牌这个人叫阿赞维拉,好像是苗族人。”
“苗族人?是从中国来的?”老谢问。
同学说:“不是不是,缅甸和越南也有苗族,就像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中还有俄罗斯族呢,其实都是同种,只不过分布在不同的国家而已。”
“没法力的阿赞师父,加持出来的佛牌也没效果啊!”老谢不理解。
同学哈哈大笑:“有的人请佛牌纯粹是为了求得心理安慰,没效果也不计较,有的人心理暗示很严重,请了佛牌就觉得运气好了,其实没变化。”
老谢彻底心活了,但又在犹豫,他人现在虽然在泰国,可就算想干这行,总要泰国中国两头跑,他给儿子看病,这一年早就花光了积蓄,跑不起。他同学看出老谢的顾虑,就问:“你在那个家具公司跑业务,攒了多少客户,有钱的多吗?”
老谢挠了挠脑袋:“我们公司都是生产高档家具,客户倒是都比较有钱,只是不知道他们对佛牌感不感兴趣。”同学大方地把手机扔给他,让他打电话挨个问,要是五十个电话里,有人说感兴趣,就说明老谢命里注定可以赚牌商这份钱。
老谢心想也好,那就把选择权交给老天爷。他拿出电话本,用同学的全球通手机从头开始打,四十几个电话过去,根本没人要。大多数人连泰国佛牌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谈买了。老谢心灰意冷,把手机还给同学,同学说:“你换个思路,把北上广深和离东南亚近的沿海地区客户选出十个,再打过去!”吗巨叨血。
就这样,老谢又用免提打了十个电话,前八个都没戏,打到第九个的电话时,戏剧性来了。
这是个南京客户,姓皮,开家具店的,按理说广东家具最出名,但老谢所在的家具厂性价比更高,所以皮老板从老谢这里进过不少家具,对老谢比较信任。
这位皮老板听说老谢在泰国卖佛牌,就问:“谢经理,你怎么做起牌商了?那你能帮我请到阿赞久的耳报神吗?”
老谢压根都不知道阿赞久是男是女,更不知道耳报神的形状是长还是圆。但他毕竟跑了那么多年业务,脑子转得快,马上说能请到,没问题。皮老板问价格,老谢的同学连打手势,老谢说:“具体价格等我到了师父里家再告诉你,怎么样?”皮老板答应了,说最好尽快,他有朋友半年前通过牌商从泰国请过这种耳报神,供在办公室里,效果非常好。
挂断电话,老谢和同学都很高兴,但他同学也不知道阿赞久在哪里,东南亚的阿赞师父太多,别说他这个佛牌爱好者,连牌商也不见得都认识。老谢好不容易抓到的客户,怎么能轻易放弃?提到牌商,老谢就让同学给他之前请牌的那位牌商打电话,打探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