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许贯忠献计
“先生真凤雏也!”
“愿请先生为副军师中郎将,与加亮先生在梁山泊共赞方略!”
对许贯忠的话深以为然,朱武当即表态让他在梁山泊做副军师中郎将,和军师吴用一起,策划梁山方略。
被朱武如此看重,甚至拿吴用和自己与卧龙、凤雏相比,许贯忠大喜过望,当即向朱武拜道:
“将军慷慨仁义,许某久欲相侍左右!”
“今日得蒙看重,敢不以死相报!”
又看着旁边的萧嘉穗,向朱武极力举荐道:
“萧兄是我在青州遇到的友人,胸中之学胜某十倍。”
“恳请主公重用,否则悔之晚矣!”
将萧嘉穗荐于朱武,让朱武重用此人。
早已经从卢俊义那里知道萧嘉穗的本事,朱武心中已把他看做梁山泊的人。听到许贯忠的举荐,朱武当即说道:
“朱某岂不知道萧先生的名号?”
“只恐山寨狭小,先生不愿屈就。”
“如今有许先生举荐,敢请萧先生留在梁山泊,让朱某时时请益!”
对朱武的《大同社会书》极为赞赏,又在和许贯忠一起见识了梁山泊军力之后有了投靠念头,萧嘉穗听朱武如此说,顿时大笑着道:
“若说梁山泊狭小,天下哪还有大的地方呢!”
“萧某虽然不才,却也愿意用一身才学,和将军共建大同社会!”
朱武闻言大喜,让萧嘉穗暂且充任文书,跟随自己做事。
卢俊义等山寨头领听说许贯忠和萧嘉穗加入梁山后,同样也是大喜。众人在城外安营扎寨后开怀畅饮,许多人都是大醉。
安排没醉的头领值夜,朱武镜像了许贯忠、萧嘉穗两人后,查看他们经历:
“许贯忠文武双全,曾经应过武举。”
“这样的人不放在军务院,实在太浪费了。让他做参谋处副处长,和吴用一起共事。”
“萧嘉穗襟怀豪爽,志气高远,度量宽宏,膂力过人,武艺精熟,乃是十分有胆气的人。”
“这样的人稍加磨炼,便是能主政一方的人才。把他放在梁山泊,实在有些屈才!”
对萧嘉穗极为看重,朱武知道他是梁山泊少有的能独当一面的人才。因此思索一番后,朱武决定把萧嘉穗放在身边,在他融入梁山泊体系、理解相关政策后,就可以外放青州,接替李应等人:
“或许还可以把萧嘉穗加入梁山泊的事情先瞒下,让他以慕容彦达幕僚的身份,执掌青州事务。”
“有他在青州官府配合,梁山泊做事的时候,就会更加方便!”
对青州的农村改造已经完成,朱武已经绸缪着把青州城也掌控起来。有了萧嘉穗这个出身清白、又极有才能的人才加入,朱武完全能通过他,加强青州掌控。
有了这个念头,朱武在次日和许贯忠、萧嘉穗商议时,便提出这个想法。两人听到如今在天下间名声大噪的青州竟然是梁山泊暗中掌控后,心中惊讶的同时,更是欢喜不已。许贯忠道:
“枉我还向主公提出梁山泊要占据地方,没想到早在两年前,主公就想到了这一点。”
“有了青州之地,梁山泊在山东回旋余地就更大了,即使朝廷围剿,也能从容应对。”
萧嘉穗对青州的大同社会建设极为赞叹,听到朱武让自己主政青州后,连连向朱武保证自己会学习梁山泊的政策,尽早前往青州。
一时间,两人在知道青州被梁山泊暗中掌控后,对自己和梁山泊的前途,都是更有信心。
尤其是提出用计攻打凌州的许贯忠,更是在朱武放权下指挥着城内和城外两路人马,每日里喊杀连天、战尘蔽日,让周围的人都认为,梁山泊仍未打下高唐州。
凌州知州是高廉哥哥高俅抬举的人,接到朱武伪造的高廉书信后,立刻请来兵马团练单廷珪、魏定国,商议这件事情。
单廷珪、魏定国艺高人胆大,对梁山泊威名并不惧怕。只是梁山泊这次不但在攻打高唐州时出兵一万多,还让晁盖带了一万多兵马盯住凌州。以凌州尽力征召后还不到五千兵马,实在难以抵挡这么多敌人:
“梁山泊贼人势大,凌州不能力敌。”
“必须请来外力,牵制一路兵马!”
单廷珪说着这个建议,魏定国同样附和道:
“听说梁山泊和曾头市颇为不睦,曾头市这两年来,没少坏梁山泊的事情。”
“如果有曾头市相助,应该能牵制晁盖那一路兵马。”
“只要凌州安全,我和单兄就各领两千精兵,前去支援高唐州!”
知州闻言大喜,道:
“我也知道那曾头市,听说背后是有金国王子支持的,这两年横行霸道,颇是有些武力。”
“既然曾头市和梁山泊不睦,我就修书一封,让他们出动兵马,牵制梁山贼人!”
当即修书一封,命人送往曾头市。
曾头市中,曾弄在接到凌州知州书信后,立刻唤来史文恭、苏定和五个儿子,商议这件事情。
听到凌州知州请求支援,让曾头市牵制梁山泊的贼人。史文恭想起两年前的惨败,再想到卢俊义此时的声势,顿时恨恨地道:
“既有知州书信,就该立刻起兵。”
“我与梁山泊势不两立,定要捉拿贼人!”
苏定和曾家五虎同样想到了当年的惨败,一起附和史文恭。调集曾头市人马,迎战梁山贼人。
距离凌州和曾头市不远,晁盖、吴用这时已接到朱武派戴宗传来的书信。看到信中说已经破了高唐州,两人都是大喜。再看到朱武让他们在凌州兵马出动后趁机夺城,晁盖道:
“寨主刚刚下山,就已破了高唐州。”
“我们这一路同样有一万多兵马,不能弱了声势。”
召集孙安、史进、杨志、索超、杨雄、解珍、解宝等头领,准备在凌州兵马出动后,立下这场大功。
只是,没等到凌州兵马出动的消息传来,晁盖、吴用等人便接到曾头市兵马异动的消息。史文恭、苏定和曾家五虎在曾头市调集重兵,准备在梁山泊兵马出动时,伺机袭击他们。
眼见曾头市在附近虎视眈眈,晁盖和吴用都觉得如鲠在喉。知道若是不解决曾头市,他们这一路兵马就难以出动,实现朱武谋划。
急于立下大功,晁盖大怒之下,向众人道:
“曾头市一向无礼,此番又想要坏我大事,若是不破了他们,我又如何有颜面回山?”
“众兄弟随我一起破了曾头市,再破凌州城池!”
孙安等人闻言,顿时齐声应诺,决定要先行踏平曾头市,再去破了凌州。
唯有吴用,想到朱武此前的吩咐,还有把自己和孙安派来应对史文恭的事情,有些担忧地道:
“史文恭武功高强,山寨中除了卢员外和林教头外,再也无人能敌。”
“不如让戴宗兄弟请卢员外前来,再去破了曾头市!”
晁盖闻言不喜,其他武将也觉得吴用小觑他们,索超道:
“军师何必长他人志气,来灭自己威风。”
“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头领,就没有一个挡住史文恭?”
“俺索超这柄大斧,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喜得晁盖对索超连连夸赞,认为他有胆气。
就连杨志等人,想到自己和林冲不分胜败,林冲在面对史文恭时也只是意外落败后,认为史文恭武功虽高,自己却未必不是敌手。纷纷赞同晁盖攻打曾头市的命令,想要凭自己一路兵马,立下这场大功。
吴用还要再劝,孙安却悄悄拉住他道:
“军师不用担心,史文恭武功再高,难道还敌得过这么多头领?”
“若是不能取胜,孙某一起上就是!”
却是他认为在战场上不用在乎单打独斗的规矩,如果不能在单打独斗中胜过史文恭,那就并肩协力,一起上去战他。
吴用想到这点,顿时点了点头,觉得这么多头领一起上,卢俊义也是不敌。故而他心中对这次攻打曾头市放心了一点,帮晁盖调兵遣将,准备攻下曾头市。
留下解珍、解宝带一旅兵马看住凌州方向,晁盖在吴用、孙安、杨志、杨雄等人帮助下,很快便点起九千兵马,浩浩荡荡地前往曾头市。
眼看这曾头市地势险要,果然是险隘去处。吴用心中暗忖,觉得在打下曾头市后,可以设立分寨:
“独龙冈在阳谷县西南,曾头市却在它东北,在凌州西南地界。”
“如果能拿下曾头市,阳谷县就能被梁山泊包围,梁山泊往河北的道路,再无任何阻碍。”
“此番一定要拿下曾头市,立下这场大功!”
同样是立功的心思占了上风,吴用尽心帮助晁盖调兵遣将,想要打下曾头市。
这时,曾头市也发现梁山泊兵马前来,旁边柳林中飞出一彪人马来,约有七八百人。当先一个好汉,戴熟铜盔,披连环甲,使一条点钢枪,骑着匹冲阵马,乃是曾家第四子曾魁。高声喝道:
“你等是梁山泊反国草寇,我正要来拿你解官请赏,原来天赐其便!”
“如何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晁盖闻言大怒,向其他头领大叫道:
“哪位愿擒下这黄口孺子,显我梁山神威!”
索超大喝一声“我来”,手里横着一柄金蘸斧,骑上一匹烈马,向曾魁冲了过去。
曾魁提枪迎上,两个交马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败。又斗了二十合之后,料道斗索超不过,掣枪回马,往柳林中走。
索超正要追上,却听到一阵鸣金声。却是吴用担心那柳林中有埋伏,把他唤了回来。
要立功时被人阻止,索超不由得有些抱怨。又请命去市口搦战,看曾头市虚实。
见索超如此勇猛,晁盖自然不会打压他的锐气,让索超前去搦战,自己亲自率领兵马向曾头市口平川旷野之地,列成阵势擂鼓呐喊。
曾头市的人见此,大队人马出来,一字儿摆着七个好汉:中间便是都教师史文恭,上首副教师苏定,下首便是曾家长子曾涂,左边曾参、曾魁,右边曾升、曾索,都是全身披挂。
史文恭弯弓插箭,坐下一匹好马,手里使一枝方天画戟。却是他在枪法上败给卢俊义后,痛定思痛之下,改用方天画戟这种更复杂的兵器,要凭兵器取胜。
三通鼓罢,只见曾家阵里推出数辆陷车,放在阵前。曾涂指着对阵,骂道:
“反国草寇!见俺陷车么?”
“我曾家府里,杀你死的不算好汉。”
“我一个个直要捉你活的,装载陷车里,解上东京,碎尸万段!”
“你们趁早纳降,再有商议。”
晁盖听了大怒,就要挺枪出马,吴用急忙劝阻,让急先锋索超出阵。
索超胜了曾魁,曾家五虎自然是无人能敌。史文恭担心再败一阵伤了士气,出马横杀过来。
索超飞奔坐下马来迎,二骑相交,军器并举。只斗了不到十合,梁山泊其余头领,便看出索超斧怯:
“史文恭这厮的武功怎之高?”
“索超兄弟危险!”
眼看索超的斧法有些乱了,不多时便连连遇险。梁山泊众头领知道若是再无人去救,索超会交待在那里。
兄弟情深之下,众头领一拥而上,都去救援索超。苏定和增加五虎见了,带领曾头市兵马一起迎了上去。
两军混战之下,索超被孙安、杨志等人救了出来,曾头市兵马也因为人数不及梁山泊,一步步退入村里。
眼看曾头市落败,晁盖顿时大喜,率众军奋力冲杀,想要把曾头市一举击溃。
只是,就在接近曾头市的时候,寨子中却出现一队弓手,当头乱箭射将来。不期一箭正中晁盖脸上,晁盖顿时就倒下马来。
旁边跟着他冲杀的史进见了大惊,和周通奋力救得晁盖上马,带着兵马返回。
后面指挥战阵的吴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见晁盖带领的兵马退回,不由猜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命人鸣金收兵,结束今日战阵。
等到史进和周通带着晁盖返回后,众人才知道晁盖不幸中箭,正射在他的面颊上,如今晕倒过去。
让军医把箭拔出,众人看那箭时,上有“史文恭”字,原来是枝药箭。
第197章 大战曾头市
就在曾头市大战的时候,凌州知州探知晁盖带人前往曾头市后,一面向朝廷告知此事,一面催促单廷珪、魏定国去救高唐州。
单廷珪、魏定国经不住他的催促,又有心捉拿梁山泊贼人立功,不等朝廷调兵的旨意到来,便各带五百精兵,连着三千多召来的士兵一起,在凌州知州的催促下前往高唐州。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被晁盖留下来盯着凌州动向的解珍、解宝发现。两人虽然有心追击,却因为带的是步兵,追不上单廷珪、魏定国。只能在追了一会儿后放弃追赶,前去攻打凌州。
凌州知州本以为梁山泊兵马都去攻打曾头市,没料到解珍、解宝带领的三千步兵同样战力不凡。措手不及之下,留守凌州的一千兵马险些抵挡不住,还是凌州城内的豪强带着庄户支援,才将凌州城守下来。
“可惜!可惜!”
“若是兵马再多些,就能攻破凌州了!”
看着城墙上越来越多的百姓被征召过来,解珍、解宝知道最好的破城时机已经失去。没有足够的兵马来援,他们这三千人根本无法攻破凌州城。
想到先前若不是城内豪强带着庄户守城,他们就险些攻下凌州,解珍、解宝对凌州城内的豪强极为痛恨,命人把他们的身份记下,准备在攻破凌州后,惩治这些豪强。
随后,两人便带领麾下的三千步兵,把凌州城的东、西、南三面城墙围了起来,每日里鼓噪声势,等待大军前来。
被解珍、解宝搅得日夜忧心,凌州知州又派人出城,让单廷珪、魏定国解了高唐州之围后,立刻率兵回返。
单廷珪、魏定国接到消息后,同样担心凌州成被破,带着麾下兵马,急急赶往高唐州。
已经从解珍、解宝那里得到消息,朱武派出去哨探观察到单廷珪、魏定国的动向后,一边命卢俊义、秦明前去迎战,一边命武松、刘唐带人,伪装仍在攻城。
都是在河北颇有名气的武人,卢俊义和单廷珪、魏定国两人曾有几面之缘。见到两人带着兵马前来,卢俊义在马上说道:
“二位将军,别来久矣!”
单廷珪、魏定国大笑,指着卢俊义骂道:
“无才小辈,背反狂夫!”
“上负朝廷之恩,下辱祖宗名目!”
“不知死活前来阻我,有何礼说?”
卢俊义闻言大怒,却因为朱武让他劝降的命令,仍旧耐心劝道:
“二位将军差矣!”
“如今主上昏昧,奸臣弄权,非亲不用,非仇不谈。”
“梁山泊替天行道,朱首领仁德施恩,特令卢某等到来,招请二位将军。”
“倘蒙不弃,便请过来,同归山寨。”
单廷珪、魏定国听得大怒,骤马齐出。一个是北方一朵乌云,一个如南方一团烈火,飞出阵前。
卢俊义待去迎敌,左手下飞出栾廷玉,右手下奔出韩伯龙,两对儿阵前厮杀。刀对刀,迸万道寒光;枪搠枪,起一天杀气。
遥见神火将越斗越精神,圣水将无半点惧色。卢俊义却又忽然看到两将拨转马头,望本阵便走。栾廷玉、韩伯龙随即追赶,冲入阵中。
眼看这两人冒然冲阵,就要被单廷珪、魏定国所擒,卢俊义急忙带领麾下兵马,一起掩杀过去。
单廷珪魏定国见了,一边命麾下三千士兵前去阻挡卢俊义,一边率本部精兵用套索、挠钩捉拿栾廷玉、韩伯龙。
眼看这二人就要遇危,忽然一声炮响,左有秦明,右有黄信,从两边冲了出来,杀散凌州军马。
单廷珪、魏定国措手不及,只得带本部精兵,勉强冲了出去。只是如此一来,两人不但丢失了许多物资,带来的三千兵马,也尽皆被梁山泊所擒。
一时间,两人惊慌失措,惶惶如丧家之犬,看着高唐州似乎有人冲出来接应,急忙汇合过去。
只是到了近前,单廷珪、魏定国却发现他们不是高唐州官兵模样,正要询问是什么人。却见领头的一个黑面汉子拎着两把板斧,直接杀了过来。旁边还有两个使团牌的人,护着这个黑大汉。
“黑旋风李逵!”
“这是梁山泊的人!”
脸色煞白,惊呼出声,两人都认出这人正是梁山泊最出名的头领之一、传说中能止小儿夜啼的李逵。
想到这个杀神是从高唐州杀出来,两人哪还不知道高唐州已经失陷。再看后面追赶李逵的人马也向自己围了过来,两人惊慌之下,连麾下的精兵也顾不上,只带了几十个亲兵,从这里逃窜出去。
二人带着的麾下精兵见此,顿时失了斗志。眼看已经被上万兵马三面合围,又见到李逵抡着板斧便砍,这些人纷纷弃了兵器,投降梁山兵马。
李逵没杀过瘾,心里颇不痛快,撇下鲍旭收揽这些降卒,自己又带着一营兵马,向单廷珪、魏定国追了过去。
只是,单廷珪、魏定国这时候带的都是骑兵,李逵带领的步兵,如何能追上他们。
眼看这两人越逃越远,就要逃离这里。忽然一声炮响,朱武带着花荣、吕方、郭盛等人,从一个山坡后转了出来。
看着单廷珪、魏定国,朱武高声叫道:
“二位将军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单廷珪、魏定国闻言大怒,又认出了朱武的帅旗,有心把这个匪首拿下来死中求活,两人奋起余威,挺枪直冲过去。
朱武哈哈大笑,取出手边弓箭,和花荣一边一个,把单廷珪、魏定国两人的马匹射翻在地。单廷珪、魏定国被栽得头晕眼花,被吕方、郭盛一拥而上,直接擒了下来。
见到两人被绑到自己面前,朱武下马扶起他们,口中连连说道:
“朱某对水火二将闻名久矣,特来相招二位将军同聚大义。”
“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二位将军恕罪!”
又亲自为他们解绑,显示看重之意。
被朱武如此对待,单廷珪、魏定国感动的同时,又有一些惶恐。看着旁边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吕方、郭盛,两人都知道此时若驳了朱武面子,以后断难活命。想到梁山泊已经占了高唐州,凌州也只怕不保,两人跪伏在地,乞命受降:
“愿施犬马之力,一同替天行道。”
朱武哈哈大笑,将两人扶了起来温言抚慰,又带他们把仍在抵抗的兵马都招降了。把凌州支援高唐州的四千人马,纳入梁山泊麾下。
“丢了四千人马,其中还多是精锐。”
“凌州城此时防御空虚,正是破城时机!”
“以凌州剩余的人马,根本挡不住晁盖带领的西路军!”
对梁山泊训练数年的兵马极有信心,朱武不相信凌州剩余的兵马,能挡住晁盖带领的四个旅。
所以他不急于关心凌州战局,反而还拉着单廷珪、魏定国,细心安慰他们。
见朱武如此礼遇,单廷珪、魏定国也慢慢放下心来。两人都知道自己以后要在梁山泊立足,有心显示实力。指着自己训练出的五百精兵和被梁山泊俘获的车辆,魏定国道:
“我这五百火兵,除了战力强外,都极擅长放火。”
“若是被他们燃起火车,纵使再多的人马,也都难以抵挡!”
梁山泊众头领初时不信,魏定国向朱武请示之后,让麾下十名火兵推出一辆火车,车上都满装芦苇引火之物。军人背上各拴铁葫芦一个,内藏硫黄焰硝,五色烟药,一齐点着,推动火车飞奔起来。
眼看这火车如此威猛,在战阵中当能人近人倒,马过马伤。梁山泊众头领尽皆骇然,才知道朱武为何先安排马军迎战,把单廷珪、魏定国带着的物资,先行截了下来。
若非把这些火车截下,它们在燃烧起来之后,定然能给梁山泊兵马带来很大麻烦。
想到这里,众人对朱武的神机妙算更加佩服,了解这一战首尾的许贯忠,同样觉得朱武的神机将军之名,着实不是虚传:
“主公神机妙算,又是文武双全,我若不全力显本事,只怕找不到存在感。”
“必须立下功劳,让大伙儿对我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许贯忠再看着极力表现本事,想让梁山泊头领看重的单廷珪、魏定国,猛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向众人道: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二位将军愿不愿意?”
单廷珪、魏定国身为降将,哪里有表达不愿的份儿。即使猜到许贯忠的想法会让自己为难,仍是忙不迭地表示愿意。
不管这两人是怎么想,许贯忠听到他们愿意后,当即向两人道:
“二位将军败得匆忙,只怕凌州那边还没有得到消息。”
“乘着凌州不知,二位可率领梁山兵马,趁机夺了凌州。”
“这样免了一场厮杀,对于梁山泊和凌州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说着,他还目光炯炯地盯着两人,看他们愿不愿意。
被许贯忠如此盯着,再看看周围的梁山泊头领同样对这件事极为期盼,单廷珪、魏定国就是心中有些不愿,此时也不敢说出来。只得欢喜地道:
“先生仁义!”
“免了凌州和梁山泊的一场厮杀,对大家都是好事!”
当即向朱武请示,带兵夺取城池。
攻城向来艰难,又容易带来损伤。朱武在听到许贯忠的计策和两人的表态后,如何能够不允。当即让两人带着本部精兵,又让武松带一旅步兵,一同前往凌州。
单廷珪、魏定国见朱武没有丝毫怀疑自己,还把自己的本部精兵还了过来,都是感动不已。两人都感受到朱武对自己的信任,把心中的残留的一丝不愿放下,决定按许贯忠所说,前去偷袭凌州。
安排酒席为他们践行,朱武又命令卢俊义和秦明带领马军,准备接应他们。
众人连战连捷,正在畅想着下一场胜利之时,戴宗匆忙闯入,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什么!”
“晁天王重伤,如今危在旦夕?”
被这个消息震得大惊失色,朱武急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西路军情形如何。
听到晁盖是中了史文恭的药箭、西路军兵马在吴用收拢下并无大碍后,朱武把心中最大地担心放下,继而又怒不可遏,拔刀砍下案角,大叫道:
“曾头市如此无礼,不平它誓不为人!”
“众头领各带人马,随我出征曾头市!”
众人轰然应命,朱武当即把卢俊义、秦明接应单廷珪、魏定国的任务卸下,让两人带着马军,随自己前往曾头市。
许贯忠见他在如此愤怒下兴兵,本想劝谏一二,却又被萧嘉穗拉住,指了指周围众人。
见到梁山泊众头领都是怒火朝天,许贯忠暗叹一声,知道自己在这时候劝谏不但起不到丝毫作用,还有可能遭到众人敌视,只得把这些话放在心里,准备以后再劝。
至于朱武那边,他虽然在一开始听到晁盖受伤的消息后极为愤怒,却在得知西路军并无多大损失后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之所以显出怒不可遏的样子,不过是显示兄弟义气。
所以,在决定带着马军亲自前往曾头市后,朱武又看了看宋江、许贯忠等人,下令道:
“宋先生和刘唐兄弟留在高唐州收尾。”
“许先生和武松、李逵、单廷珪、魏定国几位兄弟,负责凌州攻略。”
“萧先生和公孙先生一起,随我前往曾头市!”
安排下这些任务,宋江、许贯忠等人立即领命。朱武带着卢俊义、秦明等头领和六千马军,匆忙向曾头市而去。
路上,朱武还安排戴宗回山寨请安道全,若是在路上遇到林冲、柴进,让他们一同前往曾头市。
戴宗领命而去,朱武一面带着人向曾头市急赶,一面在镜像空间中查看这件事的经过,观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晁盖和吴用没有按自己的吩咐去打凌州,反而带着兵马主动去打曾头市后,朱武暗叹一声,暗暗责怪两人:
“晁盖昏了头了,吴用也真无用。”
“不去攻打凌州,把曾头市的人调动起来歼灭,反而去打人家经营多年的堡垒——”
“这一仗的失败,真是不能说冤!”
第198章 招降水火二将
曾头市那边,虽然晁盖受伤后吴用及时退兵,让梁山泊稳住阵脚。众头领却都闷闷不已,众军亦无恋战之心,人人都有还山之意。
当晚二更时分,天色微明,众头领都在寨中叹惜、进退无措之时,忽听得伏路小校慌急报来:
“前面四五路军马杀来,火把不计其数!”
吴用、孙安等人听到,急忙外出观看。只见三面“山”字火把齐明,照晃如同白日,四下里呐喊到寨前。
梁山泊的营寨是梁山泊临时搭建,如何能够抵敌,吴用和孙安等人商议之后,急忙拔寨而起,带着人马护送晁盖撤离。
曾头市军马背后卷杀过来,两军且战且走,走过了五六十里,众人方才得脱。计点人兵,又折了五七百人,大败输亏。
“梁山泊起兵以来,何曾遇到过这等败仗?”
“我等领兵出战,有何颜面回山?”
痛惜这场败仗,吴用、孙安等头领心中俱是烦闷不已。眼看离先前搭建来盯住凌州和曾头市的营寨不远,众头领率领众军,和解珍、解宝留下的人汇合,在营寨中暂歇。
从留下的人那里得知解珍、解宝带人围了凌州城,甚至还险些把城池攻破后。吴用、孙安等人更是郁闷不已,觉得冒然去攻打曾头市,实在极为失策。
只是,如今晁盖已中箭受伤,众人心里面再有不满,也只能埋藏起来。
再说朱武那边,此时他已经知道夜间发生的事情,担心西路军在人心惶惶之下可能崩盘,让秦明、栾廷玉等人在后面统领兵马,自己带着卢俊义和神机营骑兵,向吴用、孙安等人的营寨奔了过去。
快马加鞭之下,朱武等人终于在傍晚抵达,见到了吴用、孙安等人。
得知朱武和卢俊义到来,吴用、孙安等头领急忙出来迎接。想到朱武一向是神机妙算,卢俊义更是能正面战胜史文恭的人。众头领士卒军心复振,在吴用、孙安带领下,向朱武主动请罪。
来不及问罪众人,朱武焦急问道:
“晁盖兄弟在哪儿?”
“快带我去看他!”
在吴用等人引领下,去看晁盖伤势。
眼看晁盖浑身虚肿,已自水米不能入口,饮食不进。朱武等人俱是悲痛不已。
尤其是卢俊义,更是骂史文恭无耻,在武功如此高强的情况下,竟然还用药箭:
“此人如此可恨,属下愿带兵马,去曾头市把他擒过来。”
“只要找到解药,必能救活晁盖兄弟!”
对卢俊义主动请缨极为欣慰,朱武却闻言摇头,否决了他的想法。曾头市经营良久,史文恭只要坚守不出,梁山泊一时半会儿就不可能打下来。等到打破曾头市擒下史文恭,晁盖早就伤势发作,再也无法救回了。
“而且我早已镜像了史文恭,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药箭。”
“只要神医安道全前来,必然能配出解药,把晁盖救治回来!”
心中已有盘算,又知道戴宗已带着安道全快速赶来。朱武命人用酒精给晁盖消毒,专门派公孙胜带几个军医,吊住晁盖性命。
然后,朱武才召集吴用、孙安等头领,商议下一步打算。
“晁盖兄弟受伤,西路军士又被人偷袭,如今士气大跌,已经无力再战。”
“主公带来的兵马虽然精锐,想攻破曾头市却很难。不如带兵回山,来日再打曾头市。”
向朱武提出这个建议,吴用认为西路军在偷袭受损、又士气大跌的情况下,已经难以对征战提供什么帮助。建议回梁山泊休养后,再带人马前来。
没料到吴用如此悲观,朱武闻言皱眉,眼看孙安、杨雄等人提不出什么想法,杨志更是比吴用还悲观。朱武知道这不是让众人讨论的时候,直接下令说道:
“众兄弟不必多言!”
“明日汇合秦明,后日攻打凌州。”
“曾头市不出兵便罢,若是胆敢出兵,让他们来得回不得。”
直截了当地定下这件事情,决定用攻下凌州城,重振西路军士气。
见朱武如此果断,众人顿时就有了主心骨。虽然士气一时间没有恢复过来,却不像先前那样悲观。
眼见孙安、杨雄等人还算有些斗志,杨志、索超却因为吃了败仗仍旧有些沮丧,朱武眉头微皱,又下令道:
“卢俊义暂领马军第二旅,明日马军第一旅到来后,带领六千兵马留守营寨盯住曾头市。”
“史文恭不出来便罢,若是胆敢出兵,一定要留下他!”
把杨志、索超带领的马军第二旅调到卢俊义麾下,让卢俊义统一指挥。
杨志、索超虽然知道这次在调到卢俊义麾下后,以后再难让马军第二旅和马军第一旅平级,却仍是忍不住心头一松,感觉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有了卢俊义这个马战天下第一的人指挥,以后再面对史文恭,也不用担心吃亏。
见到杨志和索超如此表现,朱武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把杨志抬进五虎将的努力算是失败了。两人加在一起,也不如一个真正在实力上达到五虎将的人。
这让他更加感慨,世间良将难寻: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能独当一面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梁山泊想要壮大,仍旧需要招揽人!”
这么想着,朱武又看了看被他认为有能力独当一面的萧嘉穗,下令道:
“卢俊义兄弟这一军,由杨志担任教导使,萧嘉穗担任参谋长。”
“若有什么意外,三位一起商议!”
顺势把萧嘉穗的地位提升上去,为以后安排他做准备。
三人闻言领命,朱武又看了看孙安、杨雄,还有在听到萧嘉穗担任参谋长后有些沮丧的吴用,吩咐道:
“其余兵马由我亲自执掌,吴军师出谋划策。”
“所有功过是非,回到梁山再算!”
让吴用安心出谋划策,不用想先前的失败。
吴用听闻此言,心中甚是感动,更决心誓死以报,努力为朱武查漏补缺。
如此商讨半夜,朱武等人抽空睡了一会儿,次日天亮后又巡视营寨,鼓舞众人士气。
众人见朱武亲自前来,又说凌州城早已被解珍、解宝带兵围困,不日即将攻下,一个个兴奋不已。先前战败后跌落的士气,也慢慢恢复过来。
见此,朱武让他们整顿营寨,等待秦明和栾廷玉带着兵马前来。
如此到了中午,戴宗终于带着安道全前来,又说林冲和柴进也在后面,即将抵达这里。
对此极为欢喜,朱武急忙命安道全给晁盖诊治。眼看晁盖在床上口内一丝两气。安道全先诊了脉息,说道:
“众位兄弟休慌,脉体无事。身躯虽见沉重,大体不妨。”
“只要找出解药,必然能救回来!”
说着,安道全先把艾焙引出毒气,然后用药。外使敷贴之饵,内用长托之剂。把晁盖的伤势,很快压制下来。
见他如此妙手,众人俱皆赞叹。朱武见安道全苦思解药之法,便以推测为由,把晁盖所中的毒药,向安道全道了出来。
听到朱武说出晁盖所中的药箭毒药后,安道全稍加验证,便知道所言不虚。急忙配出了针对这种毒药的解药,给晁盖服了下去。
许是解药对症,到了傍晚时分,晁盖的皮肤已渐渐转向红白,肉体滋润,饮食渐进。
朱武等头领见到这一幕,都知道晁盖的性命保住,对安道全称赞不已。
此时林冲已护送柴进前来,朱武又吩咐安道全给柴进诊治,不要留下病根。
然后,朱武在知道马军第一旅、第三旅赶到后,又带着卢俊义等头领,迎接秦明等人。
听到朱武说明日攻打凌州,秦明急急请命,这次要打头阵。
知道他性急如火,又有心为梁山立功,朱武在众人士气低落的情况下,如何能够不允。当即命秦明带领马军第三旅打头阵,明日攻打凌州。
眼见卢俊义、秦明都有重任,自己却只能跟在他们后面,孙安、杨志、杨雄等原属西路军的头领,都是羡慕不已。下决心一定要立功,让寨主刮目相看。
商讨了明日战事,又在镜像空间中看到单廷珪、魏定国已经在许贯忠安排下前往凌州,朱武知道破凌州城已经不是问题。又去营帐中探望晁盖、柴进两人,看他们伤势如何。
眼看晁盖已经能进饮食、柴进甚至能卧床称谢,两人一肚子话要说,却因为身体不允,不能长久交谈。朱武让他们安心养伤,等到破了凌州后,一同返回山寨。
“总算救下他们了!”
“希望晁盖和柴进经过此事后,能够更稳重些!”
怀着这个期盼,朱武休息一晚,次日以卢俊义、杨志、萧嘉穗三人带领六千马军留守,自己带秦明等人,前去攻打凌州。
因为连日奔波,秦明的马军第三旅在朱武吩咐下走得并不快。到了凌州城时,单廷珪、魏定国带着武松伪装的步军,已经抵达凌州。
看到梁山泊又有贼人前来,凌州知州来不及分辨单廷珪、魏定国带着的兵马是谁,急忙打开北门,把他们迎了进来。
单廷珪、魏定国和武松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带着四千兵马,直接杀了进去。城内留下的一千兵马和临时征召的民壮,如何能挡住他们。
不多时,凌州城内的兵马便被武松、石秀带人杀散,然后又夺了南门,把解珍、解宝的兵马,同样放了进来。
解珍、解宝进城后想到前几日被豪强庄户挡住的愤怒,带领麾下兵马,按名单把他们一个个抓了起来。就连躲在一户豪强家中的凌州知州,同样被他们擒下。
风风火火而来,却没有捞到战功,秦明满心郁闷。吴用和孙安、杨雄等头领,却是极为欣喜。不管他们在这次打破凌州时立下多少战功,士卒在见到胜利后,士气都恢复过来。只要修整几日,便能尽复旧观。
凌州是座大州,钱粮甚是丰厚。再加上解珍、解宝羁押了许多豪强,抄获他们家财。朱武在看到足够梁山泊使用一年的钱粮后,心中甚是欢喜,命吴用登记造册,把钱粮运回山寨。
“凌州知州已向朝廷禀告,请朝廷派兵前来。”
“若是高俅对高廉这个堂弟在意的话,一定会推动朝廷,派兵征讨梁山。”
“梁山泊兵马需为此事做准备,不可久留在外!”
得知凌州知州向朝廷汇报的消息,朱武皱眉思索,知道梁山泊和朝廷兵马的第一次碰撞,已经即将到来。
想到周遭还有曾头市这个强敌,朱武故技重施,以凌州知州的名义写信,让曾头市出兵救凌州。
只是,曾头市知道梁山泊厉害,背后又有金国贵人,得知卢俊义带着六千马军盯着他们后,根本就不理凌州城的求援。
朱武等了几日,见曾头市一直没有出动。想到朝廷大军即将征讨梁山泊,便放下曾头市的事情,带兵返回梁山。
梁山泊中,留守山寨的王伦、鲁智深等人这些日子一直在接应粮草物资进来,见到朱武带着兵马回山后,齐齐前来迎接。
这次朱武带兵下山虽遇到不少事情,却连破高唐州、凌州,大涨山寨士气。即使在知道朝廷兵马即将到来后,梁山泊头领和士卒也没有丝毫担心,反而还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立下功劳。
此时,燕青、杨林、白胜等人已经把柴进家眷请来,朱武命陶宗旺在自己的住所附近新建一所房子,与柴进并家眷安歇。柴进听闻之后,扶病起来称谢。就此在梁山泊做了一名头领,投靠朱武麾下。
朱武见此甚慰,又因为柴进和晁盖的伤势未愈,朱武把新头领排名的事情放下,准备在击败朝廷大军后,一并决定这些。
新上山的头领在知道朱武想法后,更是跃跃欲试,想要在和朝廷兵马争斗时立下功劳,为自己获得一个好排位。就连对江湖地位不看重的许贯忠、萧嘉穗两人,在知道梁山泊现在的规矩后,虽然心中有很多意见,却也不得不想法立功,展示自己能力。
这样一个氛围下,朝廷派遣征讨梁山泊的大军,终于缓缓到来。
第199章 打破凌州城
东京城中,高俅先是得到凌州知州奏报,又得到消息说梁山泊破了凌州、高唐州,甚至把自己堂弟高廉都给杀了,顿时大怒不已。
次日便上奏朝廷,说梁山泊打破城池、劫掠州县,请皇帝降下旨意,征缴水泊梁山:
“今有济州梁山泊贼首朱武,累造大恶,打劫城池,抢掳仓廒,聚集凶徒恶党。”
“今又将高唐州、凌州官民杀戮一空,仓廒库藏,尽被掳去。”
“此是心腹大患。若不早行诛戮剿除,他日养成贼势,甚于北边强虏敌国。”
“微臣不胜惶惧,伏乞我皇圣断。”
听到距离东京不远的梁山泊竟有如此强寇,皇帝闻奏大惊,随即降下圣旨,让高俅选将调兵,前去剿捕,务要扫清水泊,杀绝种类。
高俅又上奏道:“量此草寇,不必兴举大兵。臣保一人,可去收复。”
皇帝闻言大喜,当即向高俅道:“卿若举用,必无差错。即令起行,飞捷报功,加官赐赏,高迁任用。”
高俅向皇帝举荐道:
“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单名呼个灼字。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现任汝宁郡都统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将。”
“臣举保此人,可以征剿梁山泊。可授兵马指挥使,领马步精锐军士,克日扫清山寨,班师还朝。”
皇帝准奏,降下圣旨,着枢密院即便差人前往汝宁星夜宣取。当日朝罢,高俅就于帅府着枢密院拨一员军官,携带圣旨,前去宣取。当日起行,限时定日,要呼延灼赴京听命。
汝宁古称汝南郡,此时称作蔡州,隶属京西北路。呼延灼在蔡州接了圣旨,心中顿时大喜。他是开国功臣后裔,武将世家出身,最向往的就是征战立功,欲要带兵马平定乾坤,让自己威名大振。
火急收拾了头盔衣甲,鞍马器械,呼延灼带着三四十随从,同使者离了蔡州,星夜赴京。到了京城之后,先去城内殿司府前下马,来见高俅高太尉。
高俅正在殿帅府坐衙,听到门吏来报,顿时让呼延灼进来参见。眼看呼延灼如此恭敬,高俅大喜之下与了赏赐,次日早朝,引见道君皇帝。
皇帝见呼延灼一表非俗,喜动天颜,就赐踢雪乌骓一匹。那马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因此名为踢雪乌骓马,日行千里。圣旨赐与呼延灼骑坐。
呼延灼欢喜谢恩,随高俅再到殿帅府,商议起军剿捕梁山泊一事。
和江湖上的武人常有往来,呼延灼对梁山泊颇有耳闻。这一路上在打探到梁山泊攻破高唐州、凌州的详情后,呼延灼更是知道梁山泊是一个劲敌。向高俅道:
“恩相,小人观探梁山泊兵多将广,武艺高强,不可轻敌小觑。”
“小人乞保二将为先锋,同提军马到彼,必获大功。若是误举,甘当重罪。”
高俅听罢大喜,问道:“将军所保谁人,可为前部先锋?”
呼延灼久在蔡州,和周围陈州、颍州的武将熟识,遂保举道:
“小人举荐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
“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玘,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天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
高俅听了,大喜道:“若是韩、彭二将为先锋,何愁狂寇哉!”
当日押了两道牒文,着枢密院差人星夜往陈、颍二州调取韩滔、彭玘,火速赴京。不旬日之间,二将已到京师,径来殿帅府参见了高俅并呼延灼。
次日,高俅带领众人,都往御教场中演练武艺。看了之后,又来殿帅府会同枢密院官,计议军机重事。
高俅问道:“你等三路,总有多少人马?”
呼延灼答道:“三路军马计有五千,连步军数及一万。”
高俅闻言皱眉,道:“梁山泊人多势众,劫掠高唐州、凌州的人马,据说就有两万。你们这三州一万人马,能出动最多八千,如何平定梁山?”
呼延灼、韩滔、彭玘听到高俅如此小觑自己,心中都是不满,呼延灼道:
“此三路马步军兵,都是训练精熟之士,人强马壮,不必殿帅忧虑!”
“但恐衣甲未全,只怕误了日期,取罪不便,乞恩相宽限。”
高俅虽有疑虑,见呼延灼如此保证,复又放下心来。他不知梁山泊多次劫掠州县、不缺衣甲兵器,只以为梁山泊和寻常造反的流民一样,挡不住朝廷兵甲完整的大军,遂道:
“既是如此说时,你三人可就京师甲仗库内,不拘数目,任意选拣衣甲盔刀,领取之后前去。”
“务要军马整齐,好与对敌。出师之日,我自差官来点视。”
让三人回州拣选精锐马军三千,步军五千,约会起程,收剿梁山泊。
呼延灼领了钧旨,带人往甲仗库领取衣甲兵器。呼延灼选了铁甲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三千顶,长枪二千根,衮刀一千把,弓箭不计其数,尽皆装载上车。
临辞之日,高俅又拨与战马三千匹。三个将军各赏了金银绸缎,三军尽领了粮赏。
呼延灼与韩滔、彭玘都与了必胜军状,辞别了高俅并枢密院等官。三人上马,到蔡州、陈州、颍州点了兵马,把京城领到的衣甲盔刀、旗枪鞍马、并打造连环铁铠军器等物,分给三军将士,随时准备出兵。高俅又差殿帅府两员军官,前来点视,犒赏三军。
呼延灼摆布三路兵马出城,前军开路韩滔,中军主将呼延灼,后军催督彭玘,马步三军人等,浩浩杀奔梁山泊来。
梁山泊早就探知东京要派兵马征缴,一直关注此事。眼看呼延灼带着八千兵马前来,众人先是惊讶,然后大笑起来。黑旋风李逵大叫:
“区区八千兵马,能干什么鸟事!”
“哥哥给我八千人,我去捉了这厮!”
卢俊义、林冲、秦明、孙安等人也主动请缨,要去迎战呼延灼。
朱武闻言不语,吴用道:
“我闻呼延灼是开国功臣、河东名将呼延赞之后,嫡派子孙。”
“此人武艺精熟,使两条铜鞭,人不可近。”
“必用能征敢战之将,先以力敌,后用智擒。”
许贯忠也献计道: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如今梁山泊兵马数倍于敌,主公可命人将呼延灼三路兵马分开,再以五倍兵力,分别擒下他们。”
朱武闻言点头,想到梁山泊兵马这两年出征的机会不多,许多新上山的士卒实战经验都很少,决定用这次难得的机会锻炼梁山泊军队。遂分派道:
“霹雳火秦明带马军第三旅打头阵,屠龙手孙安带马军第四旅打第二阵,小李广花荣、病尉迟孙立、圣水将单廷珪、神火将魏定国从新兵营挑选精锐打第三阵,青面兽杨志带马军第二旅打第四阵,玉麒麟卢俊义带马军第一旅打第三阵。前面五阵一队队战罢,如纺车般转作后军。”
“我亲自带领神机营和步军第一旅、第二旅、第三旅、第六旅,引大队人马押后。水军阮小二、张横、张顺、阮小七驾船接应。李逵的第四旅和杨雄的第五旅分作两路,在一旁埋伏救应。”
把梁山泊的兵马尽皆调动起来,要利用这次和呼延灼的战斗,增加野战经验。
调拨已定,前军秦明率领兵马下山,在平川旷野之处列成阵势。此时已经入冬,天气却还暖和。等候了一日,早望见官军到来。先锋百胜将韩滔领兵扎下寨栅,当晚没有作战。
次日天晓,两军对阵。三通画角鸣处,聒天般擂起战鼓来。霹雳火秦明出到阵前,马上横着狼牙棍。对面先锋韩滔出马,大骂秦明道:
“天兵到此!不思早早投降,还自敢抗拒,不是讨死?”
“我直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你这伙反贼,解京碎尸万段,吾之愿也!”
秦明闻言大怒,又是性急的人,听了也不答话,拍马舞起狼牙棍,直取韩滔。韩滔挺槊跃马,来战秦明。
两个斗到二十余合,韩滔力怯,只待要走。背后中军主将呼延灼已到,见韩滔战秦明不下,便从中军舞起双鞭,纵坐下那匹御赐踢雪乌骓,咆哮嘶喊,来到阵前。
秦明见了,欲待来战呼延灼,第二拨屠龙手孙安已到阵前,大叫道:
“秦统制少歇,看我战三百合却理会!”
舞起两口镔铁剑,迎上呼延灼的双鞭。两个正是对手,剑来鞭去花一团,鞭去剑来锦一簇。斗到五十合之上,不分胜败。
此时第三拨小李广花荣军已到,有心带着兵马立功,阵门下大叫道:
“孙将军少歇,看我擒捉这厮!”
孙安拨转马便走,呼延灼因见孙安武艺高强,也回本阵。孙安和秦明一样自把本部军马一转,转过山坡后去,让花荣挺枪出马。
呼延灼和孙安斗了一阵,正自回复力气,后军天目将彭玘赶到,横着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骤着五明千里黄花马,出阵大骂花荣道:
“反国逆贼,何足为道!与吾并个输赢!”
花荣大怒,也不答话,便与彭玘交马。两个战二十余合,呼延灼见彭玘力怯,纵马舞鞭,直奔花荣。
旁边病尉迟孙立见了,便挺枪纵马,向前迎住厮杀。此时朱武已带着步军赶到,孙立有心在众人面前显露本事,不用手中长枪,手腕上绰起那条竹节钢鞭,来迎呼延灼。
两个都使钢鞭,在阵前左盘右旋,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朱武等人看了,都是喝采不已。
旁边,一丈青扈三娘见了这场大战,同样跃跃欲试,策马出阵大叫:
“花将军少歇,看我捉这厮!”
花荣见是扈三娘,笑着把落入下风的彭玘让给她,在旁边张弓掠阵,看扈三娘去战彭玘。
朱武阻拦不及,只得在后面拿起弓箭,一旦扈三娘遇险,就用箭射彭玘。
彭玘使的是大杆刀,和扈三娘的双刀正是敌手,两个斗到二十余合,扈三娘把双刀分开,回马便走。彭玘以为她不敌,要捉住她立功,纵马追赶过去。
扈三娘把双刀挂在马鞍鞒上,袍底下取出红绵套索,上有二十四个金钩。等彭玘马来得近,扭过身躯,把套索望空一撒,看得亲切,彭玘措手不及,早拖下马来。花荣喝教众军一发向前,把彭玘捉了。
呼延灼看见大怒,撇下孙立忿力向前来救,扈三娘丝毫不惧,拍马前去迎敌。呼延灼和扈三娘斗到十合之上,急切却赢不得,心中想道:
“这个泼妇人在我手里斗了许多合,倒恁地了得!”
心忙意急,卖个破绽,放她入来,却把双鞭只一盖,盖将下来,那双刀却在怀里。提起右手铜鞭,望扈三娘顶门上打下来。
朱武在后看到,飕地一箭射出,箭矢直奔呼延灼。扈三娘也眼明手快,早把刀只一隔,右手那口刀望上直飞起来,却好那一鞭打将下来,正在刀口上,铮地一声响,火光进散,扈三娘回马望本阵便走。
呼延灼要去追赶时,朱武的箭矢已到,匆忙躲开箭矢,扈三娘早已回阵。
此时,第四拨青面兽杨志已到,来与呼延灼交锋,两个斗到四十余合,不分胜败。
呼延灼见杨志手段高强,寻思道:
“怎么有这么多好汉?好生了得!不是绿林中手段!”
杨志也见呼延灼武艺高强,卖个破绽,拨回马,跑回本阵。
呼延灼也勒转马头,不来追赶。官军阵里,韩滔见折了彭玘,便去后军队里尽起军马,一发向前厮杀。朱武见到之后,同样长刀一指,引着大小军士,一齐掩杀过去。背后四旅步军,分作两路夹攻拢来。呼延灼见梁山泊人马甚众,急调本部军马,抵挡梁山大军。
第200章 大战呼延灼
“哈哈!”
“果然是连环马!”
“寨主神机妙算!”
看到呼延灼阵里都是连环马,马带马甲,人披铁铠,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挂甲只露着一双眼睛。鲁智深哈哈大笑,大叫道:
“步军第一旅听令,一队用钩镰枪,一队用挠钩。”
“把马都钩倒了,给我绑缚起来!”
带着步军第一旅将训练许久的勾连枪用出来,先钩倒两边马脚,中间的甲马,便自咆哮起来。那挠钩手军士,一齐搭住,芦苇中只顾缚人。
呼延灼见此大惊,再去看韩滔时,却见他率领的五千步军在武松、刘唐率领的六千步军冲击下,同样摇摇欲坠。
“中了贼人奸计!”
闪过这个念头,呼延灼来不及去想梁山泊为何会用钩镰枪,又听见一声炮响,先前埋伏的李逵、杨雄两旅步军,同样杀了出来。
尤其是李逵,在项充、李衮的团牌掩护下,抡着一双板斧见到官兵就杀。众官兵被他杀得哭爹喊娘,一个个躲避不及。
很快,呼延灼的八千兵马就被杀得溃散,漫山遍野地被梁山泊步军追赶着。就连连环甲马,也被鲁智深和解珍、解宝带人捉了,根本没发挥出预想中的威力。
情知落入了敌人算计之中,呼延灼顾不得溃散的官兵,呼唤韩滔收拢兵马夺路奔走。
只是就在这时,先前转过去的几路马军,又重新赶了过来。几条路上麻林般摆着梁山泊旗号,如何能有人逃出去?
惊惶无措之下,韩滔没能和呼延灼汇合,便被被刘唐、欧鹏等人拿了下来。呼延灼无奈之下,只能仗着御赐的踏雪乌骓马快,独自冲了出去。
眼看呼延灼逃得远了,众人追之不及,朱武没有再让人追赶,而是鸣金收军,带兵返回山寨。
此时,呼延灼的三千连环甲马有一半被钩镰枪拨倒,伤损了马蹄。朱武虽然可惜,也只能让安道全带军医尽力医治,又把无法救治的剥去皮甲,把来做菜马食。其余好马都拨给了新兵营,打算在呼延灼上山后,再交给他组建马军第五旅。
“此战大破官军,众兄弟各有功劳。”
“来日擒获了呼延灼,一并升职赏赐!”
让乔冽带教导处的人把功勋记下,朱武决定在擒获呼延灼、解了此次危机后,再给众人赏赐。
知道梁山泊虽然胜了一阵,其实还没有完全脱离战事,众头领对朱武的命令尽皆遵从。虽然在朱武的允许下摆了筵席庆祝,却仍带领兵马,日夜提防官兵。
朱武在见到众人胜利后没有骄纵,心中暗暗点头。又命宋江审讯俘虏,让军士把擒获的韩滔、彭玘带来。
眼看一群刀手押着韩滔、彭玘过来,朱武佯做愤怒喝退军士,亲解其缚,把韩滔、彭玘扶入帐中,分宾而坐。
韩滔、彭玘不解其意,心中有些惶恐,彭玘道:
“小子被擒之人,理合就死!”
“何故将军以宾礼待之?”
朱武闻言大笑,把那套招安的说辞,向两人说了出来,道:
“某等众人无处容身,暂占水泊,权时避难。”
“今者朝廷差遣将军前来收捕,本合延颈就缚。但恐朝中奸臣不能接纳,兄弟难以存命,无奈和官兵交锋,犯了将军虎威!”
“来日若蒙招安,我和将军就同殿为臣,岂能不以礼相待?”
听到朱武如此说,韩滔、彭玘知道自己能够活命,未来还有机会重新回到朝廷为官,当即都是大喜。彭玘道:
“素知将军仗义行仁,扶危济困,不想果然如此义气。”
“倘蒙存留微命,当以捐躯保奏。”
当做两人是同意留在山寨,朱武顿时大喜,使人往陈州、颍州搬取两人老小,来山寨中完聚。
韩滔、彭玘闻言,心中虽然无奈,却也无话可说。只能期盼梁山泊未来能受招安,自己能有前程。
见两人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朱武又和他们探讨今日战事。听到两人对梁山泊兵马会钩镰枪极为惊讶,朱武哈哈大笑,却没有解释这件事——
早在数年之前,朱武就在东京镜像了徐宁,从他那里学到了钩镰枪法。为的就是今日能破连环马,未来能应对金国骑兵。
如今钩镰枪在梁山泊显出成效,朱武心里面当然是极为得意,为自己提前准备此事而欢喜。
然而,在朱武为此事得意的同时,东京城的徐宁,却因为钩镰枪的事情,开始受到怀疑。
原来呼延灼独自一个人骑着踢雪乌骓马逃出去后,因为折了许多官军人马,不敢回京。想要去投青州时,路上却遇到了曾头市派出来探查战况的人马,被曾头市请了过去。
知道曾头市和梁山泊多有纷争,甚至还胜过梁山泊一次。呼延灼想到曾头市兵强马壮、教师史文恭更是被誉为堪比卢俊义的人,便骑着马前往曾头市,想要借兵报仇。
听到呼延灼的请求,史文恭不用多想,立即出言拒绝:
“梁山泊兵马有四万,曾头市却只有五七千人。”
“没有朝廷大军前来,绝难剿灭梁山!”
呼延灼闻言大惊,这才知道自己带着八千兵马征剿梁山,到底是何等狂妄无知。叹息着没有早到曾头市,今日才得知此事:
“若是你我两路兵马合力,即使无法取胜,想来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如今我的八千兵马已失,如何还能奈何水泊梁山?”
想到自己临行前对高俅高太尉的保证,呼延灼只觉得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史文恭这时说道:
“将军不用担心,敝寨曾长官是金国人,和童枢密素有往来。”
“只要将军能有理由脱罪,曾长官必能说动东京继续派兵,征剿水泊梁山。”
呼延灼闻言大喜,急忙谢过史文恭。说到脱罪的事情,呼延灼皱眉说道:
“我和梁山泊头领交手时,发现好几个人用的都不是绿林手段。”
“尤其是把我的连环马破去的钩镰枪,不是军中之人,绝难会此武器!”
钩镰枪钩马脚时极为犀利,其它方面却用途单一。呼延灼实在想不到除了军中之人外,绿林中还有谁会钩镰枪。
再想到自己的行军路线、抵达日期、作战布置等等似乎都被梁山泊克制,他更是怀疑有人和梁山泊有勾结,传递自己消息。
听到呼延灼的猜测,史文恭也是皱眉。蓦然,史文恭陡然一亮,大叫道:
“怎么把他给忘了!”
“东京城有个和林冲交好的,钩镰枪不正是天下独步?”
“说不定就是这个徐宁,在东京给梁山泊做内应!”
呼延灼闻言大惊,继而又同样想到徐宁。越想越觉得梁山泊用的钩镰枪和徐宁的枪法极像,呼延灼大怒着道:
“好啊!”
“我在前方征战,东京城却有人帮贼人!”
“我必上报高太尉,拿住这个奸贼!”
大怒之下,呼延灼不去细思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把这次征讨梁山泊兵败、还有心里对徐宁的怀疑,都上报了上去。
史文恭虽觉得里面可能还有蹊跷,但是想到林冲当年阻挡自己成为天下第一,徐宁又和他是至交好友,同样也没有细究这件事。反而还劝说曾长官,让他给童贯写信,请朝廷继续派兵,征讨水泊梁山。
两封书信一起送去,高俅、童贯两人,都知道呼延灼兵败、请求朝廷继续派兵征讨梁山泊的消息。他二人一个是枢密使,一个是殿帅府太尉,素日就有往来,如今聚在一起,商讨这件事情。
“看这信上说,梁山泊已有兵马四万,还和军中一些军官有勾结。”
“若不及时征剿,恐怕势大难治!”
说着自己的看法,童贯向高俅道。大宋和金国的联系是他一力推动的,曾头市的长官曾弄又是金国四太子看重的人,童贯对他的书信还是极为看重,心中已倾向于继续派兵,征讨水泊梁山。
高俅和梁山泊有杀弟之仇,更是一心想消灭梁山泊报仇。虽然深恨呼延灼辜负自己期望,高俅却知道这时不是追究时候,指着信里面提到的徐宁,道:
“徐宁有通贼嫌疑,又该如何处置?”
童贯闻言皱眉,道:
“徐宁是金枪班教师,陛下信任的人。”
“这样的人轻易动不得,用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就更没办法动他了。”
“不如在出征时请陛下把他派出去,若他真个通贼,一定会露马脚。”
“军中那么多将领,一定能处置他!”
高俅闻言点头,又和童贯将枢密院和三衙的人召起来,商议如何在不派遣东京兵马的情况下,征剿水泊梁山:
“如今将何计策,用何良将,可破贼兵?”
众将听闻此言,一时面面相觑,各有惧色。他们大多都知道呼延灼的本事,听到连这样的人都败了,如何敢领此事。
童贯和高俅见此,正在恼怒之时,忽见步司太尉背后转出一人,乃是衙门防御使保义,姓宣名赞,掌管兵马。此人生的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彪形八尺;使口钢刀,武艺出众。先前在王府曾做郡马,人呼为丑郡马。因对连珠箭赢了番将,郡王爱他武艺,招做女婿。谁想郡主嫌他丑陋,怀恨而亡,因此不得重用,只做得个兵马保义使。此时忍不住出班道:
“小将当初在乡中,有个相识。此人乃是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姓关名胜,生的规模与祖上云长相似。使一口青龙偃月刀,人称为大刀关胜。现做蒲东巡检,屈在下僚。”
“此人幼读兵书,深通武艺,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以礼币请他,拜为上将,可以扫清水寨,殄灭狂徒,保国安民。乞取钧旨。”
童贯听罢大喜,就连素日里对宣赞的不喜也不在乎了,就差宣赞为使,带了文书鞍马,连夜星火前往蒲东,礼请关胜赴京计议。
宣赞领了文书,上马进发,带将三五个从人,不则一日,来到蒲东巡检司前下马。
关胜正和郝思文在衙内论说古今兴废之事,闻说东京有使命至,关胜忙与郝思文出来迎接。各施礼罢,请到厅上坐地。关胜问道:
“故人久不相见,今日何事,远劳亲自到此?”
宣赞哈哈一笑,说道:
“昔年我曾遇到一个道士,说我必须要依靠同乡,才能建功立业。”
“这次听到梁山泊的事情,宣某在枢密和太尉面前一力保举兄长,有安邦定国之策,降兵斩将之才,特奉朝廷敕旨,彩币鞍马,礼请起行。”
“兄长勿得推却,便请收拾赴京。”
关胜素有建功立业打算,听罢顿时大喜,又指着郝思文向宣赞道:
“这个兄弟,姓郝,双名思文,是我拜义弟兄。”
“当初他母亲梦井木犴投胎,因而有孕,后生此人,因此人唤他做井木犴。”
“这兄弟十八般武艺,无有不能。得蒙朝廷呼唤,一同前去,协力报国,有何不可?”
宣赞喜诺,就行催请登程。当下关胜分付老小,一同郝思文,将引关西汉十数个人,收拾刀马、盔甲、行李,跟随宣赞连夜起程。
来到东京,径投枢密院前下马。宣赞引关胜、郝思文直到节堂,拜见已罢,立在阶下。童贯看了关胜,端的好表人材:堂堂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须;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便道:
“梁山泊草寇猖狂,朝廷兵马受挫。”
“请问良将,有何妙策,可破梁山。”
关胜一路上早已思索好对策,闻言顿时禀道:
“久闻梁山泊草寇占住水洼,易守难攻。需使他们离开巢穴,自取其祸。”
“曾头市素与梁山泊有隙,可以命他们引出梁山贼寇。小将再率领精兵数万,先取梁山,后拿贼寇,教他首尾不能相顾。”
童贯见说大喜,与宣赞道:“此乃调虎离山之计,正合吾心。”随即向曾头市去书信,让他们把梁山泊的兵马引诱出来。又唤枢密院官调拨山东、河北精锐军兵各一万五千;教郝思文为先锋,宣赞为合后,关胜为领兵指挥使,步军太尉段常和金枪班教师徐宁接应粮草。犒赏三军,限日下起行,大刀阔斧,杀奔梁山泊来。
第201章 大刀关胜
梁山泊中,就在朱武等人得知朝廷派遣关胜带兵,继续征讨梁山泊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让众人气愤不已:
“小人姓段,双名景住。人见小弟赤发黄须,都呼小人为金毛犬。祖贯是涿州人氏。平生只靠去北边地面盗马。”
“今春去到枪竿岭北边,盗得一匹好马,雪练也似价白,浑身并无一根杂毛。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那马又高又大,一日能行千里,北方有名,唤做照夜玉狮子马,乃是大金王子骑坐的,放在枪竿岭下,被小人盗得来。”
“江湖上只闻神机将军大名,无路可见,欲将此马前来进献与头领,权表我进身之意。不期来到凌州西南上曾头市过,被那曾家五虎夺了去。”
“小人称说是梁山泊朱神机的,不想那厮多有不秽的言语,小人不敢尽说。逃走得脱,特来告知。”
听到金毛犬段景住的这番话,梁山泊一众头领,都是愤怒不已。尤其是那些前次下山征讨曾头市、却连吃两场败仗的头领,更是把新仇旧恨都勾起来。晁盖伤势未愈,便向朱武请命:
“请寨主再给我一万兵马,这次不破曾头市,晁盖誓不回山!”
刘唐、杨雄等头领,也是闻声附和,愿意跟随晁盖,再次征讨曾头市。
甚至就连宋江,也向众人说道:
“前有晁盖兄弟的冤仇未报,今又夺我马匹。”
“曾头市如此无礼,梁山泊若不报此仇,岂不惹人耻笑?”
“小弟愿随晁盖哥哥一起,下山征讨曾头市!”
一时间群情汹汹,都要去打曾头市。
只是,这些人不知内情,早已镜像了史文恭、又在呼延灼和梁山泊头领大战时镜像了呼延灼的朱武,岂能不知这是曾头市按朝廷的吩咐,在施展调虎离山之计。
所以朱武在梁山泊众头领发泄愤怒之后,只是按了按手,让众头领安静下来,说道:
“众兄弟有所不知,呼延灼逃出去后,已经投了曾头市。”
“这次夺马匹的事情,是曾头市应朝廷命令,调动梁山泊兵马出去,方便关胜攻取。”
“我们若一时忍不住去打曾头市,那就是中了官兵诡计了。”
“夺回马匹和为晁盖兄弟报仇的事情,等破了朝廷大军之后,随时都能去做!”
用这个事实说服梁山泊众头领,朱武见许多头领若有所思,又让吴用通报关胜带领了多少大军,给梁山泊带来多大压力。
“此次朝廷调拨山东、河北精锐军兵各一万五千,可以说梁山泊周围各州的精锐,都被调遣过来。”
“朝廷这次是铁了心要灭梁山泊,而且在知道梁山泊有兵四万后,直接调来了三万大军,和曾头市等地的兵马合力,兵力接近四万。”
“一旦应对不好,梁山泊便有倾覆之危。”
说着梁山泊的危局,吴用显然也认为曾头市的事情无关紧要。是否能破去朝廷大军,才是更值得关注的事情。
有了他的领头,公孙胜、乔冽、许贯忠、萧嘉穗等人,顿时纷纷赞同。就连卢俊义、林冲、秦明等头领,也认为梁山泊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将朝廷征讨梁山泊的大军破去。曾头市挑衅的事情,以后处理就是。
晁盖、宋江等人闻言,虽然还有些不甘,却因为应对朝廷大军的事情确实更重要,只能顺从众意。不过,两人还请命前去带兵,抵挡朝廷大军。
皱了皱眉,朱武又看了看聚义厅其他头领的反应,知道若是把两人的请求继续压下去,不利于山寨团结。所以在想了一会儿之后,朱武吩咐两人道:
“既然如此,就请晁盖兄弟和宋江兄弟巡视山寨南北,防备朝廷兵马。”
“若是朝廷兵马偷袭,两位兄弟可以和各位头领一起立刻还击。”
“若有营级以上战斗,两位兄弟兄弟许可后,需向山寨报备。”
将自己对两人的安排吩咐下去,又把调兵的权限限制在营级。朱武还嫌不够,决定再安排几个人,帮助晁盖、宋江。
“其他兵马要守卫六关八寨,不能随意调动。”
“看来要新组建兵马,配合这两个人。”
想到梁山泊从高唐州、凌州以及呼延灼那里俘虏的兵马,又看向负责训练处的花荣、孙立,朱武询问他们道:
“山寨俘虏的兵马,现在还有多少人?”
“有多少愿意加入梁山泊,为我们山寨出力?”
花荣闻言回道:
“高唐州俘虏的兵马有三千人,凌州俘虏的兵马有四千人,前番打败呼延灼,又俘虏了六千多人。”
“这些俘虏总数有一万三千多人,按寨主的吩咐将军官和士卒分别关押,如今一万两千多名士卒在知道梁山泊给三级以上军士分地后,大多都愿意加入山寨。”
“只是这些人未经训练,和梁山泊兵马大有不同,冒然编入军中,不利当前征战。”
朱武听到此言,顿时喜上眉梢。虽然花荣说的这些人不能冒然编入是实情,但是有一万两千多名士卒愿意加入梁山泊,还是让朱武欢喜不已。这些士卒的反应,充分说明了梁山泊的政策正确,以至于这些士卒,都愿加入梁山泊。
“虽然这些人还没接受梁山泊的训练,但是他们却当过兵,有不少骑兵、步兵、弓兵、弩兵等专业兵种存在。”
“把这些人适当编制起来,再派得力军官掌管,说不定就能当奇兵,用于以后征战。”
想到这里,朱武又看了看林冲、杨志、黄信、孙立等当过朝廷军官的人,下令道:
“既然如此,就把这些人按原先的骑兵、步兵、弓兵、弩兵编制成营,再以每个旅至少一个骑兵营、一个弓弩营的编制,混合编成混成旅。”
“第一混成旅由林冲兄弟执掌,第二混成旅由杨志兄弟执掌,第三混成旅由黄信兄弟执掌,第四混成旅由孙立兄弟执掌。各带三千兵马,从讲武堂、教导队和原有马步军中抽选军官,尽快组建起来。”
“这次和朝廷四万大军征战,所花费的时间定然不少。四位兄弟要尽快把这些人尽快练起来,当做一股奇兵。”
四人闻言领命,却对如何编制混成旅有些不解。朱武对如何在当前条件下编制混成旅也从没有经验,少不得下放权力,让他们自由发挥:
“混成旅和纯粹的骑兵旅、步兵旅、水兵旅的不同,便是它们除了至少有一个骑兵营、一个弓弩营之外,其余部队并无固定编制。”
“你们四个都是做过军官的,可以按自己所长挑选士卒,决定训练方向。”
“这四个混成旅由你们担任正将建教导使,所有人员安排,由你们一手决定!”
让四人自己拿主意,林冲等人都是为难,请朱武再派头领,帮助他们四人。
见此,正觉得一个旅有四个头领显得浪费的朱武,把欧鹏、邓飞、杨林、薛永四人调了出来,给他们担任副将。同时从表现突出的军官中,挑选人员给他们担任副教导使和参谋长。
如此一番安排下来,四个混成旅虽然还显得有些薄弱,架子却总算搭了起来。八个头领在接到朱武的命令,又听到朱武授予这么大的权力后,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有番作为。
尤其是在马军第二旅正将上表现不力,被朱武调任第二混成旅正将的杨志,更是下决心将自己祖上传下的兵法用出来,按祖上的做法,练出一支强军。
不知未来的四个混成旅会成什么样,朱武在这时更多地把他们当做后备兵马。在他心中更重要的,当然还是梁山泊早已建立的四个骑兵旅和六个步兵旅。
“杨志被调出来后,马军第二旅就缺了正将。索超明显还不合格,不能独领一军。”
“如今梁山泊和朝廷征战的规模越来越大,更上一级的编制呼之欲出。不如按先前的做法把马军第二旅给卢俊义指挥,让他带六千兵马,看看能不能撑起来。”
有了这个念头,朱武当即下令道:
“马军第二旅由索超执掌,暂由卢俊义指挥。”
“马军第三旅……”
沉吟了一会儿,朱武还没下令,便听到马军第三旅正将秦明叫屈道:
“黄信和邓飞、杨林兄弟都被寨主调走了,他们还要从我这里带走不少军官。”
“寨主一定要多派几个人,补充马军第三旅。”
朱武闻言大笑,看了看刚加入梁山泊不久,如今还没有职司的单廷珪、魏定国,下令道:
“单廷珪和魏定国兄弟带五百玄甲军加入马军第三旅担任副将,前日从呼延灼那里缴获的马铠和精壮马匹,同样都划归马军第三旅。”
“秦明兄弟以后就带领重骑兵,为梁山泊摧锋陷阵。”
说得秦明大喜,顿时把黄信、邓飞、杨林被调走的事情抛之脑后,欢欢喜喜地筹建重骑兵。
单廷珪、魏定国也拜见秦明,在他麾下做副将。
眼看这两个新上山的头领都有了安排,已经养好伤势、把家人接过来的柴进,顿时坐不住了,主动向朱武请命,要为梁山出力。
见到柴进愿主动出力,朱武顿时大喜,当即向柴进道:
“先前我还愁着,林冲兄弟去带兵后,由谁执掌后勤处。”
“柴进愿意在小寨出力,自然再好不过。”
“这后勤处处长一职,非柴兄弟莫属。”
“萧嘉穗兄弟担任副处长,辅助柴进兄弟。”
两人闻言领命,朱武又看了看站在厅中、颇有些尴尬的段景住,想到他作为偷马贼在相马上或有独到之处,便把他同样安排在后勤处任职,负责饲养马匹。
然后,朱武把俘获的三百飞天神兵和魏定国的五百火兵正式划归法师营,又安排韩滔、彭玘去训练处帮助花荣,等他们彻底归心后,再给带兵机会。
如此一番安排后,梁山泊新上山的头领和士卒尽皆有了职司,朱武把能他们尽可能利用起来,提升战争潜力。
就在这紧锣密鼓地准备中,关胜带领的大军,终于缓缓到来。而且,或许是觉得这一仗能胜,史文恭同样从曾头市带出五千兵马,和关胜汇合在一起。再加上呼延灼从周围州县搜刮的五千兵马,朝廷围剿梁山泊的大军,已经达到了四万人。
四万兵马在梁山泊附近下寨,梁山泊自然不会察觉不到。水寨里,在朱武吩咐下一直防备朝廷兵马的船火儿张横得知此事,与兄弟浪里白跳张顺商议道:
“我和你弟兄两个,自来寨中,不曾曾在战阵上建立多大功勋,只看着别人夸能说会,倒受他气。”
“如今蒲东大刀关胜,三路调军打我寨栅。不若我和你两个先去劫了他寨,捉拿关胜,立这件大功,众兄弟面上也好争口气!”
知道这件事的风险,张顺道:
“哥哥,我和你只管的此水军,倘或不相救应,枉惹人耻笑。”
“更何况寨主命晁盖、宋江两位哥哥巡视南北,但凡有营级以上兵马调动,都要由两位许可。”
“我们不得命令,如何擅动兵马?”
张横满心都想着立功,闻言烦躁地道:
“你若这般把细,何年月日能够建功?”
“你不去便罢,我今夜自去!”
“我也不调动多少人马,只领一营兵就是!”
不听张顺苦谏,张横在当夜点了小船五十余只,每船上坐着八九人,浑身都是软甲,手执苦竹枪,各带蓼叶刀,趁着月光微明,寒露寂静,把小船直抵旱路。此时约有二更时分。
却说关胜正在中军帐里点灯看书,有伏路小校悄悄来报:“芦花荡里,约有小船四五十只,人人各执长枪,尽去芦苇里面两边埋伏,不知何意,特来报知。”
关胜听了,微微冷笑:“盗贼之徒,不足与吾对敌。”
当时暗传号令,教众军俱各如此准备:“贼兵入寨,帐前一声锣响,四下各自捉人。”三军得令,各自潜伏。
且说张横引着四五百人,从芦苇中间藏踪蹑迹,直到寨边,拔开鹿角,径奔中军,望见帐中灯烛荧煌,关胜手拈髭髯,坐看兵书。张横暗喜,手搦长枪,抢入帐房里来。
旁边一声锣响,众军喊动,如天崩地塌,山倒江翻,吓的张横倒拖长枪,转身便走。四下里伏兵乱起,可怜会水张横,怎脱平川罗网,四五百人不曾走的一个,尽数被缚,推到帐前。
关胜看了,笑骂:“无端草贼,小辈匹夫,安敢侮吾!”
将张横陷车盛了,其余尽数监了,只等捉了朱武,一并解上京师,不负宣赞举荐之意。
第202章 四大混成旅
“什么!”
“张横劫营被擒,其余水军头领前去救他——”
“如今已带水军精锐下山!”
被李忠从睡梦中唤醒,朱武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惊怒交集。惊的是张横被擒,怒的是其余头领不尊将令,擅自带领大部水军出击。
“若是水军战败、或者损失惨重,即使梁山泊战胜关胜大军,对以后的发展也不利。”
“这些水军头领怎如此不智,擅自带山寨的水军出击?”
恼怒于这些头领的做法,朱武却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多半是兄弟义气。这种义气在梁山泊以前是江湖势力时极为重要,但是在梁山泊向一个政权转变时,顿时就显出弊端了。
作为山寨之主,朱武要尽可能地排除兄弟义气对梁山泊的影响,让梁山泊的性质,向合格政权转变。
“晁盖和宋江两人呢?”
“我让他们巡视山寨,他们就这样巡视的?”
“营级以上兵马调动,他们为何没报上来?”
一边向李忠询问,一边进入镜像空间从张横、张顺等人的视角观看这件事,朱武对这件事的经过,终于完全了解。
原来,张横下山之后,张顺便召集其余水军头领,告知这个消息。这些水军头领刚来,张顺麾下的水兵,便带来了关胜捉了张横的消息。张顺忧心之下,向其他水军头领道:
“我哥哥因不听小弟苦谏,去劫关胜营寨,不料被捉,囚车监了。”
“请众位兄弟和我一起向公明哥哥请求,让他允许我们带兵下山。”
让阮小二、穆弘等人和他一起向负责夜间巡视的宋江请求,要带兵马下山。
听到张横被擒,梁山泊各位水军头领都坐不住。阮小七听了叫将起来,说道:
“我兄弟们同死同生,吉凶相救。”
“你是他嫡亲兄弟,却怎地被人捉了,你不去救,怎见宋公明哥哥?”
“我们几个兄弟,自去救他。”
张顺苦着脸道:
“寨主让晁盖和宋江兄弟巡视山寨,营级以上兵马调动需要他们同意。”
“不得哥哥将令,不敢轻动。”
阮小七最是讲究义气,气得向张顺道:
“若等将令来时,你哥哥吃他剁做八段!”
阮小二、穆弘等人也都道:“说的是。”点起三个水军旅的精锐,下山去救张横。
李忠见状不好,又说不过他们这些头领,只能一面派人向宋江告知此事,一面亲自来找朱武,汇报事情经过。
得知这些事情,又从张顺等人的视角中看到他们已各带精锐兵马下山。朱武知道这时候再派人阻拦他们也来不及,反而还坏了兄弟义气、影响自己威信。只能尽力补救,减少水军损失。
想到这里,朱武询问李忠道:“山寨人马之中,谁离张横张顺营寨最近?”
李忠急忙回道:“最近的是秦明兄弟的马军第三旅和李逵兄弟的步军第四旅。前些日子为混成旅安排营寨时,杨志兄弟的混成第二旅也驻扎在旁边。”
朱武闻言大喜,当即道:“秦明的马军第三旅是重骑兵,夜间出动不便。派人向李逵、杨志兄弟传信,让他们立刻起兵,随我救援水军。”
点起焦挺、吕方、郭盛几个亲卫头领,朱武匆匆将神机营值夜的百人连队带上,前往水军营寨,下山救援水军。
到了地方,宋江早已带人赶到,眼睁睁地看着山寨水军头领驾驶船只,杀奔关胜营寨。
见到朱武前来,宋江急忙请罪,说自己辜负了朱武信任,没有看住水军。
哪有时间责怪宋江,朱武向他说道:
“请罪的话以后再说,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把水军救回来。”
“若是失了水军,梁山泊就失了屏障,难挡朝廷大军。”
命李忠将水军残余船只搜集起来,要带兵马出击。
眼见朱武要亲自下山救援水军兄弟,宋江等人虽感朱武义气,却仍一起劝阻道:
“夜黑风高,弓箭无眼,哥哥万金之躯,怎能轻易下山。”
“此是宋江之错,宋江虽然不才,却也愿代替哥哥下山,弥补此次错失。”
就连杨志、邓飞到来后,也劝朱武不要轻动,他们下山去救水军兄弟就是。
唯有李逵,觉得这些人婆婆妈妈极不爽利,率先跳上船只,大叫道:
“铁牛先自下山,救了张横兄弟。”
“哥哥留在山上,就等铁牛的好消息!”
让人驾驶船只,送他前往对岸。
见到李逵带头,步军第四旅的士卒,纷纷涌上船只。朱武见此情景,当即做出决断:
“李逵兄弟打头阵,我和宋江兄弟随杨志兄弟一起,接应李逵兄弟!”
停下众人争执,决定和宋江、杨志等人一起下山。
正在这时,临近这里的秦明已经得知这个消息,一面整顿兵马下山,一面派单廷珪、魏定国两人,带五百玄甲军先行赶来相助。
见此,宋江、杨志等人又劝朱武安排人马接应,朱武在他们的劝说下留下焦挺,让他派人通知卢俊义、林冲、鲁智深、武松等人,命他们点起兵马,随时准备接应。
见朱武安排得井井有条,众人这才没有话说,遵照朱武命令,坐船前往对岸。
岸上,阮小二、张顺等人此时已带领水军精锐到岸。关胜营寨中士卒望见他们前来,慌忙报知主帅。关胜笑道:“无见识贼奴,何足为虑!”随即唤守将附耳低言如此如此。
阮小二、阮小七、张顺、穆弘等人对此丝毫不知,呐声喊抢入寨来。只见寨内枪刀竖立,旌旗不倒,并无一人。众人大惊,转身便走。帐前一声锣响,左右两边马军步军,分作八路,簸箕掌,栲栳圈,重重叠叠围裹将来。
张顺、穆弘没有阮小二、阮小七冲得快,见不是头,扑同地先跳下水去。阮小二、阮小七夺路便走,急到水边。后军赶上,挠钩齐下,套索飞来,把活阎罗阮小七搭住,横拖倒拽捉去了。阮小二、张顺、穆弘,却得更后面的童威、童猛接应,死命救了出去。
朝廷兵马要追,李逵已带着步军第四旅前来,在他带头砍杀下,阮小二、张顺、穆弘、童威、童猛等人放心不下落在后面的水军,重新杀了回去。
黑夜中不知梁山泊援军有多少,关胜要见好就收,把截下的梁山泊兵马捉起来。朱武却带着宋江、杨志等人赶到,大叫道:
“神机将军朱武在此,梁山泊兄弟有胆气的,随我一起去救水军兄弟。”
带着吕方、郭盛的百人卫队和单廷珪、魏定国的五百玄甲军一马当先,向前冲了过去。
宋江、杨志、邓飞等人见此,顾不得观察局势,随着朱武的人马,一起冲了上去。只是,他们麾下的人马没有神机营和玄甲军精锐,出发又慢一步,如何能追上去。只能奋力冲杀,希望把里面被围的水军及早救出来。
听到梁山泊首领朱武亲自前来,关胜心中既惊,又觉得有些好笑:“无知贼首,一勇之夫,何足为虑!
有心将朱武留下来,关胜调兵遣将,想要将梁山泊兵马围在其中,一并擒获朱武。
只是就在这时,他却看到黑夜中两片刀光,陡然亮了起来。这刀光所到之处无不披靡,朝廷大军在这闪亮的刀光面前,竟不能阻挡片刻。只是片刻之间,便冲到被围的梁山泊水军队伍里。
却是朱武这些年早已达到通力境界,又通过和卢俊义等人的交流,创出一门快刀。如今便利用这种刀法,在战阵中纵横披靡。
梁山泊士卒见到刀光中的人影,一个个大声欢呼,齐叫神机将军名号,一时士气大震。
就连关胜,见到如此炫目的刀光后,同样惊疑不定,暗忖道:
“这般快捷的刀法,即使我也不见得能够用出来。”
“神机将军朱武,怎有如此实力?”
平生不服他人,自认为一身武艺当世谁也不惧,关胜在看到朱武的刀光后,却知道对方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不经交手的话,绝难分出胜败。
正在这么想着,关胜忽然看到,负责围困梁山泊兵马的郝思文见到包围圈被破,一时愤怒之下,挺枪迎上朱武。
来不及命人阻止,关胜隐约看见郝思文只是挡了朱武三合,便被他背后的两个将领合力,把郝思文擒了过去。
一时间,关胜大惊失色,对朱武的重视,又高出了几分:
“此人武功除我之外,官兵中无人能敌。”
“没有我去抵挡,此战绝难取胜!”
提起手中大刀,就要去战朱武。
只是就在这时,关胜又看到梁山泊一员将领在包围圈被破之后,挺枪在战阵中纵横往来,竟似能夜间视物一般,带领麾下兵马避实击虚,围困梁山泊兵马,搅得支离破碎。
一时间,关胜来不及去战朱武,又安排麾下兵马,弥补出现的空缺。只是黑夜中信息传递极慢,那些空缺又如何能够弥补。眼看朝廷的兵马越来越散,关胜叹息一声,知道在夜间捉拿朱武的良机,此时已经失去:
“夜色昏暗、官兵离散,我去出战也没有什么用了!”
“不如放过这阵,天亮再去捉他。”
知道再派人阻挡也是徒劳,又看到水面上隐约还有船只前来,关胜知道再战下去也是徒劳。命人鸣金收兵,把朝廷兵马撤了下来。
黑夜中,朱武听到朝廷兵马的鸣金声,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再战下去同样能冲出包围,却不愿刚救出的水军人马受了损伤。同样带人撤兵,把梁山泊的兵马撤了回去。
到了岸边,朱武才看到卢俊义、林冲、鲁智深、武松等人,各带一营精锐赶来,心中既是感动,又责怪他们道:
“都是带兵的人,这般撇下大军前来,出了事情怎么办?”
“以后不得调令,不得私自出兵!”
说得阮小二、张顺、穆弘等人羞愧不已,齐齐跪下请罪,请求朱武责罚。
虽然对他们私自带领水军精锐下山极为恼怒,朱武在看到他们这个模样,又知道张横、阮小七都已失陷后,还是把他们的罪过暂且揭过,只说胜败是兵家常事,让他们戴罪立功。
见朱武没有责罚,阮小二、张顺、穆弘等人更是感到羞愧,下决心在接下来的大战中好好出力,弥补此次过失。
朱武则思索着如何救回张横和阮小七,恢复水军实力:
“张横、阮小七兄弟失陷官兵之中,我和单廷珪、魏定国也擒了郝思文。”
“若说能用郝思文把张横、阮小七换回来,那是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朱武命宋江兄弟起草一封文书,送给对面关胜。想要以被擒的郝思文,换回张横和阮小七。
阮小二、张顺闻言,心中更加感动。宋江虽然觉得这件事不大可能实现,却能让关胜不敢加害张横和阮小七,急忙应下此事,写了这封书信。
信写好了之后,朱武扫视一遍,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让宋江在几个地方涂抹了一下,改动几处措辞,添上感谢关胜收兵等语,约定以后再见。
熟读经书万卷,宋江在听到朱武吩咐后,便猜到要实行的计策。对朱武能快速想出此计,心中佩服不已:
“只要这封信送过去,无论关胜是否答应,其他人看到这封书信后,都会生出疑心。”
“这种疑心平时或许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必要之时,就能施展离间计。”
“寨主不愧有神机将军之称,腹有如此神机!”
对朱武更加佩服,宋江按朱武的吩咐改好书信。在朱武吩咐下选了一个俘虏,让他在天亮之后,把信送给关胜。
那边,朱武在宋江选人送信时,又把这次在夜战中立下大功的李逵、杨志夸了又夸,尤其是对于表现突出的杨志,更是赞赏不已:
“杨志兄弟平时不声不响,没想到夜战之时,竟然如此犀利。”
“这次能救出众位水军兄弟,杨志兄弟和混成第二旅立了大功,来日返回山寨,定当奖励功勋。”
杨志抿嘴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以往他只觉得自己运气差,做什么事情都不顺。没料到这次在夜间战斗时,竟然有如神助,在混乱的夜战之中,立下很大功勋:
“莫非我的天赋的夜战上?”
“以往运气不好,是用错了地方?”
闪过这个猜测,杨志心中决定以后要在夜战上下功夫,把混成第二旅的士卒,培养成夜战精锐。
第203章 夜间大战
此时四更过半,天色已开始亮起来,朱武命杨志、李逵带兵扎寨,梁山泊各旅也在卢俊义等人的带领下,逐渐下山汇聚。
朝廷官兵那边,关胜同样在为折了郝思文烦闷,就在这个时候,宋江从俘虏中选派的送信人,把宋江按朱武意思写的书信带了过来。
心知书信中必有关乎郝思文安危的事情,关胜急忙把书信打开,观看其中内容。见到梁山泊提议用郝思文交换张横和阮小七,关胜既感为难,还有一些动心:
“郝思文是我结义兄弟,我若不去救他,就失了兄弟义气。”
“只是如今我奉朝廷命令率大军征讨梁山泊,若是为了救出兄弟和贼寇有了勾结,岂非不忠之人?”
“如此忠义难全,让我该怎么办?”
心中极其为难,关胜左思右想,都没下定决心。实在是他如今带着三万大军,一旦和梁山泊贼寇有往来,就会陷入是非。即使和郝思文交情深厚,此时也下不了决心放弃一切,去救这个兄弟。
正在为难之间,关胜忽听到小校来报,史文恭、呼延灼在知道夜间大战后,各带五千兵马,前来这里助阵。
听说过史文恭、呼延灼的本事,关胜见此二人主动前来,顿时大喜过望,道:
“有此二人相助,定破梁山泊矣!”
命人将他们请入帐中,置酒相待。
三人相互见礼,说起昨晚战事。听到关胜先是连胜两阵,后来又被梁山泊把被围兵马救了回去,都是叹息不已。史文恭道:
“梁山贼寇凶悍,将军若再围住,不用想着招降,把他们杀了就是。”
“昨晚被捉的俘虏也不必押解进京,直接砍了就是!”
极力劝说关胜,把昨晚俘虏的张横、阮小七等人砍了立威,振奋大军士气。
关胜以忠义自居,听到史文恭这话,颇有几分不喜。不说他不是喜好杀俘之人,就是自己的结义兄弟郝思文如今被梁山泊俘虏,就让他难以下定这个决心。若是按史文恭所说杀了张横、阮小七,自己的兄弟郝思文岂不是同样没命,被梁山泊杀了泄愤。
所以,关胜在听到史文恭的建议后,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内心之中,对史文恭极为不喜。
偏偏史文恭还没有眼色,极力劝说关胜把俘虏的梁山泊之人杀了立威,还愿意亲自动手,在阵前斩杀贼人。
关胜听得烦了,把书信丢给史文恭,道:
“杀了张横和阮小七,以后怎救出郝思文?”
“这封信明着是说换人,其实却在威胁我,若是张横、阮小七被害,郝思文会被抵命。”
“救出郝思文之前,梁山泊所有被俘之人,尽皆不可擅动!”
下达这个命令,史文恭一阵没趣。或许是心中有了成见,史文恭看着信上被涂抹的几片墨团,心中开始有疑心:
“莫非这信上还有其它内容,被他抹了不让我们看见?”
又把信传递给呼延灼,让他同样查看。
呼延灼在疑心徐宁的事情后,本就怀疑军中还有人和梁山泊有勾结。见到书信中被涂抹的地方,自然同样起疑。
只是,关胜是大军主将,两人纵然有疑心,也不敢当面说出来。恰在这个时候,又有士卒来报,说是梁山泊人马下山,似要发起大战。
史文恭、呼延灼见此,顿时极力鼓噪,让关胜派兵出战,迎战梁山贼人。
同样有这个想法,关胜在两人支持下,顿时派出宣赞,带兵前去迎战。
宣赞得了将令,顿时率军出战。朱武在营寨中听到战鼓齐鸣,知道用郝思文换回张横、阮小七已无可能,只得举众出迎,率领大军出战。
眼看宣赞在门旗下勒战,朱武吩咐花荣道:
“此人是丑郡马宣赞,曾靠箭术胜过番将,端的是位好汉。”
“花荣兄弟出马,先去拿下这厮!”
花荣闻言应命,拍马持枪直取宣赞。宣赞舞刀来迎,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到十合,花荣卖个破绽,回马便走。
宣赞赶来,花荣就了事环带住钢枪,拈弓取箭,侧坐雕鞍,轻舒猿臂,翻身一箭。宣赞听的弓弦响,却好箭来,把刀只一隔,铮地一声响,射在刀面上。
花荣见一箭不中,再取第二枝箭,看的较近,望宣赞胸膛上射来。宣赞镫里藏身,又躲过了。
梁山泊见此,都是暗暗喝彩。就连朱武见宣赞能连躲花荣两箭,同样极为赞叹。
只是这个时候,宣赞已知道花荣弓箭高强,不敢再去追赶,霍然勒回马,跑回本阵。
花荣见他不赶来,连忙便勒转马头,望宣赞赶来,又取第三枝箭,望得宣赞后心较近,再射一箭,只听得铛地一声响,却射在背后护心镜上。宣赞慌忙驰马入阵,便使人报与关胜。
关胜在营中听说宣赞败了,顿时更加烦闷,想起自己在蒲东的另一位结义兄弟,关胜心中的一个念头,不由冒了出来:
“要不把唐斌兄弟调过来,请他前来助阵?”
动了这个念头,又想到唐斌的本领更胜郝思文三分,关胜已有心把这个兄弟调过来,前来帮助自己。
只是这个时候,唐斌显然是不可能到来的。关胜在听到宣赞败了后,只能唤小校牵过战马,自己亲自出阵。
史文恭、呼延灼见此,自然同样要出阵。只是就在这时,呼延灼却猛然想起一人,惊疑道:
“不是有金枪班教师徐宁吗?”
“怎么不见他的人?”
却是他还没有忘记徐宁可能和梁山泊有勾结的事情,想要调查明白。
史文恭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同样说道:
“听说金枪班教师徐宁的钩镰枪天下独步,林冲在东京时,也和他交情甚厚。”
“只要有他出战,区区梁山贼寇,岂不手到擒来!”
把徐宁一阵猛夸,劝关胜把徐宁调来,让他一起出战。
对徐宁的事情不了解,关胜并不知道,童贯、高俅把徐宁派来的原因,是要验证他是否和梁山泊有勾结。故而在听到史文恭、呼延灼的举荐后,他心中不疑有他,当即命人去调遣徐宁,让他前来出战。
徐宁并不知自己从金枪班调来战阵上的原因,听到关胜调遣,立刻赶来前军。好不容易得到建功立业机会的他,甚至还主动请缨,要头一个出战。
见他如此积极,关胜心中大喜,道:
“就请徐将军出战,我带大军压阵!”
全装披挂,绰刀上马,关胜率领大军直临阵前,和史文恭、呼延灼一起,为徐宁出战压阵。
梁山泊阵中,朱武虽然在关注全局,却仍时不时进入镜像空间,从史文恭、呼延灼等人的视角中,观看关胜布置。
眼见徐宁挺钩镰枪第一个出战,朱武当即下令:
“对面是金枪手徐宁,是林教头的故友。”
“还请教头出战,最好说他来投!”
林冲闻言领命,挺着丈八蛇矛,径直冲了过去。看着金枪手徐宁大叫道:
“徐兄不在东京,怎么来了这里?”
“可愿和我上山,同在梁山聚义?”
徐宁闻言大怒,破口大骂林冲道:
“背主之贼,安敢在我面前?”
“看我捉了你们,献到陛下面前!”
挺枪直奔过来,和林冲二马相交,两人直斗了二十余合,仍旧不分胜负。
——————请在两小时后观看——————
此时四更过半,天色已开始亮起来,朱武命杨志、李逵带兵扎寨,梁山泊各旅也在卢俊义等人的带领下,逐渐下山汇聚。
朝廷官兵那边,关胜同样在为折了郝思文烦闷,就在这个时候,宋江从俘虏中选派的送信人,把宋江按朱武意思写的书信带了过来。
心知书信中必有关乎郝思文安危的事情,关胜急忙把书信打开,观看其中内容。见到梁山泊提议用郝思文交换张横和阮小七,关胜既感为难,还有一些动心:
“郝思文是我结义兄弟,我若不去救他,就失了兄弟义气。”
“只是如今我奉朝廷命令率大军征讨梁山泊,若是为了救出兄弟和贼寇有了勾结,岂非不忠之人?”
“如此忠义难全,让我该怎么办?”
心中极其为难,关胜左思右想,都没下定决心。实在是他如今带着三万大军,一旦和梁山泊贼寇有往来,就会陷入是非。即使和郝思文交情深厚,此时也下不了决心放弃一切,去救这个兄弟。
正在为难之间,关胜忽听到小校来报,史文恭、呼延灼在知道夜间大战后,各带五千兵马,前来这里助阵。
听说过史文恭、呼延灼的本事,关胜见此二人主动前来,顿时大喜过望,道:
“有此二人相助,定破梁山泊矣!”
命人将他们请入帐中,置酒相待。
三人相互见礼,说起昨晚战事。听到关胜先是连胜两阵,后来又被梁山泊把被围兵马救了回去,都是叹息不已。史文恭道:
“梁山贼寇凶悍,将军若再围住,不用想着招降,把他们杀了就是。”
“昨晚被捉的俘虏也不必押解进京,直接砍了就是!”
极力劝说关胜,把昨晚俘虏的张横、阮小七等人砍了立威,振奋大军士气。
关胜以忠义自居,听到史文恭这话,颇有几分不喜。不说他不是喜好杀俘之人,就是自己的结义兄弟郝思文如今被梁山泊俘虏,就让他难以下定这个决心。若是按史文恭所说杀了张横、阮小七,自己的兄弟郝思文岂不是同样没命,被梁山泊杀了泄愤。
所以,关胜在听到史文恭的建议后,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内心之中,对史文恭极为不喜。
偏偏史文恭还没有眼色,极力劝说关胜把俘虏的梁山泊之人杀了立威,还愿意亲自动手,在阵前斩杀贼人。
关胜听得烦了,把书信丢给史文恭,道:
“杀了张横和阮小七,以后怎救出郝思文?”
“这封信明着是说换人,其实却在威胁我,若是张横、阮小七被害,郝思文会被抵命。”
“救出郝思文之前,梁山泊所有被俘之人,尽皆不可擅动!”
下达这个命令,史文恭一阵没趣。或许是心中有了成见,史文恭看着信上被涂抹的几片墨团,心中开始有疑心:
“莫非这信上还有其它内容,被他抹了不让我们看见?”
又把信传递给呼延灼,让他同样查看。
呼延灼在疑心徐宁的事情后,本就怀疑军中还有人和梁山泊有勾结。见到书信中被涂抹的地方,自然同样起疑。
只是,关胜是大军主将,两人纵然有疑心,也不敢当面说出来。恰在这个时候,又有士卒来报,说是梁山泊人马下山,似要发起大战。
史文恭、呼延灼见此,顿时极力鼓噪,让关胜派兵出战,迎战梁山贼人。
同样有这个想法,关胜在两人支持下,顿时派出宣赞,带兵前去迎战。
宣赞得了将令,顿时率军出战。朱武在营寨中听到战鼓齐鸣,知道用郝思文换回张横、阮小七已无可能,只得举众出迎,率领大军出战。
眼看宣赞在门旗下勒战,朱武吩咐花荣道:
“此人是丑郡马宣赞,曾靠箭术胜过番将,端的是位好汉。”
“花荣兄弟出马,先去拿下这厮!”
花荣闻言应命,拍马持枪直取宣赞。宣赞舞刀来迎,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到十合,花荣卖个破绽,回马便走。
宣赞赶来,花荣就了事环带住钢枪,拈弓取箭,侧坐雕鞍,轻舒猿臂,翻身一箭。宣赞听的弓弦响,却好箭来,把刀只一隔,铮地一声响,射在刀面上。
花荣见一箭不中,再取第二枝箭,看的较近,望宣赞胸膛上射来。宣赞镫里藏身,又躲过了。
梁山泊见此,都是暗暗喝彩。就连朱武见宣赞能连躲花荣两箭,同样极为赞叹。
只是这个时候,宣赞已知道花荣弓箭高强,不敢再去追赶,霍然勒回马,跑回本阵。
花荣见他不赶来,连忙便勒转马头,望宣赞赶来,又取第三枝箭,望得宣赞后心较近,再射一箭
——————请在两小时后观看——————
第204章 正面对阵
就在关胜等人踌躇满志,等待朝廷支援到来后继续进剿梁山泊的时候,梁山泊中众人已经在朱武带领下返回山寨。
因为在夜间劫营遭到失败,张横和阮小七两位头领又被官兵所擒,再加上白日战斗时秦明被史文恭所伤,梁山泊众将虽不说愁云惨淡,却也士气低落。
尤其是擅自出击、引发这场战斗的阮小二、张顺等水军头领,更是向朱武请罪,请求责罚自己。
负责夜间巡视的宋江见此,也不得不同样请罪,请求朱武责罚。
对梁山泊众将在这次战斗中的表现并不满意,朱武还有心借这次的事情立威,只是在见到梁山泊众将士气低落后,朱武却知道此时只能鼓舞士气,而不是责罚他人。
所以,在思索良久,让宋江、阮小二、张顺等人都感到惴惴不安后,朱武向几人道:
“先前已罚你们戴罪立功,那就维持原判。”
“以后若再犯错误,那就两罪并罚,军法加倍处置!”
命负责军法处的晁盖、金大坚把几人的过错记下,以后若是再犯,那就加重处罚。
说着,朱武还扫视聚义厅众头领,道:
“山寨人员多了,规矩也越来越多。我知道有些兄弟不适应,甚至还有小话。”
“但是这么多的人若是没规矩,那就乱哄哄的。如果谁都能带着士卒下山,山寨会成什么样?”
“这次的事众位要记住教训,不可私自出兵,乱了山寨规矩。”
重申各旅正将、教导使、参谋长共同商议制度,兵马调动之时,必有正式记录。
众头领闻言凛然,心中告诫自己,要按规矩行事。
然后,朱武又勉励众位头领一阵,让他们整顿兵马,恢复士卒士气。
在这些头领离开后,朱武又留下几位参赞军务头领,商议如何破敌。宋江以自己犯错造成山寨损失为由,也坚持留了下来,参与此次商议。
吴用作为军师,自然第一个发言,道:
“朝廷兵马强盛,此时不宜力敌。”
“山寨前些日子破了高唐州、凌州两地,囤积的粮草足够两年之用。”
“不如与朝廷兵马耗下去,待到他们粮尽,自然能够破敌。”
朱武闻言摇头,道:
“这样时日太久,而且朝廷兵马有山东、河北两地的粮草支撑,单纯比拼消耗,一定是梁山泊先撑不住。”
“若是时间久了让关胜、呼延灼等人在附近扎下脚跟,建大营盯住梁山,那样梁山泊兵马就被动了,以后难以出击。”
“最好还是要击败这些兵马,彰显梁山神威。”
听出朱武心意,许贯忠出言献计道:
“既然如此,主公可派遣一支兵马,劫了官兵粮道。他们无粮之时,自然会生乱子。”
“梁山泊有这么多马军,又有独龙冈等分寨,正可如此行事!”
朱武闻言点头,道:
“这是一个办法!”
“劳烦卢俊义兄弟带马军第一旅和第二旅去独龙冈驻扎,遇到官兵粮队,可以随时出击。”
卢俊义闻言领命,当即就点起兵马,从梁山泊南岸转了一个圈,前往独龙冈驻扎。
定下这个计策,吴用闻言说道:
“卢员外的兵马有六千人,又是山寨精锐。”
“官军若不分兵,断然难以抵挡。”
“等他们分兵之后,再让大军出击。”
宋江也转动心思,说道:
“官军若是分兵,一定是史文恭、呼延灼带领。”
“寨主可以继续给关胜写信,离间他们三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如何打败朝廷兵马的计策,逐渐定了下来。
见此,朱武又让吴用、许贯忠带领参谋处定方案,然后调兵遣将,为将来的决战做准备。
中间,朱武还进入镜像空间,观察关胜等人攻打梁山泊的方案,听到呼延灼提议调遣凌振前来时,朱武看了看宋江,心中有了盘算:
“宋江一直想要带兵,昨晚吃了亏还不够,仍要插手军务。”
“这次就再让他吃个亏,让他屡战屡败,在军中无法树立威信。”
安排晁盖、宋江把俘虏的军官编成两个营,在梁山泊南面、北面驻扎,监察山寨头领,不许众头领擅自带兵出击。
宋江闻言大喜,还以为自己积极献策有了回报,不但从俘虏的军官中挑选自己看好的军官,还请了一直看管他们的花荣相助,带领他们在北面鸭嘴滩建立小寨,在滩头看住各旅。
如此接下来半个月,梁山泊和朝廷兵马之间,没有发生战事。卢俊义的六千马军虽然已到独龙冈,却因为关胜的大军还未到运粮之时,没有出击机会。
不过即使如此,关胜也得知卢俊义带领一路兵马出了梁山,让史文恭、呼延灼带领兵马巡视,防止他来劫营。
却说东京那边,童贯、高俅在得知关胜取胜后,都是极为欢喜。次日早朝奏闻天子,道君皇帝甚喜,敕赏黄封御酒十瓶,锦袍一领,差官一员,赍钱十万贯前去行营赏军。
高俅领了圣旨,回到殿帅府,随即差官赍捧前去。和关胜、呼延灼请求派遣凌振一起,带着赏钱和火炮前去。
此事早早被梁山泊安排在东京的眼线探知,通过飞鸽传书送到梁山。朱武虽然想让凌振用火炮给宋江个教训,却又不忍心梁山泊士卒伤亡,让卢俊义尽力堵截,尽量拦下他们,破坏这些火炮。
卢俊义得到命令,率领六千马军,在路上拦住了东京一行人。这些人哪料到路上又贼寇敢拦截,一个个慌了手脚,丢下赏钱赏钱逃窜。唯有凌振自恃颇有勇力,带着三四十个军汉,保护火炮火药。
眼看这些东西就要都失陷,早就准备着迎接朝廷使者的史文恭、呼延灼,率领两路兵马前来。卢俊义见两路兵马人数甚多,只得让士卒带走赏钱,把夺到的火炮全都破坏了,带着兵马撤退。
卢俊义带的人都是马军,史文恭、呼延灼追之不及,只能望着他离开。朝廷兵马在得知梁山泊劫了赏钱后,一个个都是大怒,向关胜等人请战,要去攻打梁山。
就连朝廷使者,在知道打劫自己的兵马来自梁山泊后,同样颐指气使,让关胜立刻出战。
关胜想要立功,怎么不肯出战。无奈他身边没有水军,对于在水泊中的梁山泊大寨,只能望而兴叹。
就在此时,凌振主动请缨,要用火炮轰击。
关胜闻言大喜,道:
“火炮和火药不是被破坏了吗?”
“如何还能轰击?”
凌振傲然说道:
“还有三门未坏,即使火炮不多,凌某也有把握把梁山泊贼寇轰出来。”
“将军只需要准备兵马,迎战梁山贼人!”
关胜闻言大喜,立刻命凌振修好火炮,架设它们轰击。
作为大宋第一个炮手,凌振在火炮上的造诣,当世无人能及。得到关胜的支持后,他向人仔细打探梁山泊水寨远近路程、山寨险峻去处,安排三等炮石攻打:第一是风火炮,第二是金轮炮,第三是子母炮。先令军健振起炮架,直去水边竖起。准备放炮。
却说宋江正在鸭嘴滩上小寨内,和小李广花荣商议军务。朱武遣人报道:
“东京新差一个炮手,唤做轰天雷凌振。”
“如今在水边竖起架子,安排施放火炮,攻打寨栅。”
“众头领务必小心,防备官兵炮击。”
“离岸边较近的寨子,可以暂时撤退!”
花荣是军官出身,听说过火炮厉害,劝宋江带人暂避,免得遇到炮击。
宋江却心有不甘,又知道自己若是在没遇到火炮的情况下就撤退,以后再难在军中树立威信,强自镇定着道:
“这个不妨。我山寨四面都是水泊,距离岸边甚远。”
“纵有飞天火炮,如何能打到这边?”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炮响,一门在凌振操纵下的火炮,直打到鸭嘴滩边小寨上。
这一炮虽然没打死几个人,但是寨子中那些刚被编成一营的原有军官见到后,却是乱了起来。尤其是之后的几炮又落在周围后,这些人有的向后撤退,有的趁乱逃窜,还有的想捉了宋江,重投朝廷大军。
花荣见势不好,急忙带几十个心腹,掩护宋江杀出。把滩头的鸭嘴滩小寨和那些士兵,全都抛弃不要。
那些心向朝廷的军官见此,夺了几条小船,回北岸重投朝廷。关胜等人得知轰天雷凌振只是几炮就轰破一座营寨后,对他赞叹有加。让他再接再厉,把梁山泊大军轰出来。
只是,梁山泊中,朱武却早已知道凌振剩余的火药不多,甚至连火炮的射程,都是清楚无疑。在宋江弃了鸭嘴滩小寨后,朱武又命人测算其余各寨和岸边的距离,把凌振能轰到的寨子,尽皆弃了下来。
如此一来,梁山泊接下来数日,都没遭到损失。只是众头领听着对岸炮声不绝,一个个都是郁闷,对朱武以前提过的火炮,更加重视起来:
“若是这火炮能打得更远,能覆盖整个梁山泊,咱们若不出兵,就只能在这等死了。”
“这火炮实在是极为有用,梁山泊不能没有。”
有了这个共识,众人对朱武先前耗费精力制造火炮的事情同样有了理解,一个个建议朱武用梁山泊的火炮,和凌州的火炮对射。
只是,朱武已知道凌振的火炮伤不到梁山泊,怎肯把自己辛苦造出的几门火炮用在现在。向众人解释火炮和火药炼制不易,需要用在刀刃上。
所以,他看了看水军头领,吩咐道:
“阮小二、张顺、童威、童猛可棹船探查火炮所在。”
“若是寻到机会,可以毁了火炮!”
让四个头领带领精锐分作两队,阮小二和童威先带四五十个会水的棹两只快船,从芦苇深处探路过去。背后张顺、童猛带四十余只小船接应,分散凌振的注意力。穆弘、李忠等人,带陆战队接应。
这些水军头领前些日子犯了错误,一个个想要立下功劳赎罪。行动时异常谨慎,没有让官兵察觉。阮小二、童威抓住一个机会来到一门火炮旁边,把炮架推翻之后,毁了这门火炮。
军士慌忙报与凌振知道,凌振便把其余二炮带着保护起来,上马拿枪,引了一千余人赶来。
阮小二、童威领人便走。凌振追至芦苇滩边,看见一字儿摆着四十余只小船,船上数百个水军。阮小二、童威早跳在船上,故意不把船开。
凌振人马赶到泊边,看见这些人呐声喊,都跳下水里去了。凌振人马已到,便来抢船,穆弘、李忠在对岸呐喊擂鼓,凌振夺得船只后,叫军健尽数上船,杀过去捉拿他们。
船行才到波心之中,只见岸上穆弘、李忠鸣起锣来,水底下早钻起三四百水军,尽把船尾楔子拔了,水都滚入船里来。外边就势扳翻船,军健都撞在水里。
凌振急待回船,船尾舵橹已自被拽下水底去了。两边却钻上两个头领来,把船只一扳,仰合转来,凌振却被合下水里去。水底下却是阮小二,一把抱住,直拖到对岸来。岸上早有头领接着,便把索子绑了,先解上山来。其余军士大多在水中生擒,很少有人逃回去。
关胜、呼延灼等人得知,急领马军赶来时,船都已过鸭嘴滩去了。箭又射不着,人都不见了,只忍得气,恨了半晌,引人马回去。
水军众头领捉得轰天雷凌振,解上山寨,先使人报知。朱武得知之后,率领满寨头领亲来迎接。
见了凌振,朱武连忙亲解其缚,故作埋怨道:“我教你们礼请凌振兄弟上山,如何这般无礼!”
凌振心中惶恐,拜谢不杀之恩。朱武亲执其手,相请上山。
到了大寨,眼见韩滔、彭玘已做了头领,凌振闭口无言。彭玘半是劝说、半是解释道:
“朱首领替天行道,招纳豪杰,专等招安,与国家出力。”
“既然我等到此,只得从命。”
韩滔也同样相劝,让他识时务在梁山泊落草。
如是再三,凌振答道:
“小可在此趋侍不妨,争奈老母妻子都在京师,倘或有人知觉,必遭诛戮,如之奈何?”
朱武闻言大笑,道:“但请放心,只要有兄弟的书信,很快把他们取回。”
凌振这才谢道:“若得头领如此周全,死而瞑目!”
朱武哈哈大笑,让梁山泊众头领设宴庆贺,欢迎轰天雷凌振上山。
梁山泊头领和士卒在知道前些日子打得梁山泊毫无还手之力的凌振上山落草后,一个个都是大喜,先前受挫而低落的士气,逐渐恢复起来。
第205章 轰天雷凌振
捉了凌振上山,梁山泊小胜一场,士气得到恢复。朝廷众将在凌振被擒之后,一个个相互埋怨。
尤其是提议把凌振请来的呼延灼,更是抱怨道:
“凌振来的时候就险些被梁山泊劫了,今日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擒。”
“若是被朝廷的人知道,还以为我们有内鬼、在配合梁山泊呢!”
说着他心中一动,看向关胜的眼神,有些捉摸不定起来。尤其是想到这些日子梁山泊经常有人送来书信,关胜却没有再让自己再看,呼延灼道:
“听说关将军和梁山泊常有书信往来,不知有没有找到内应?”
“如今凌振被擒,想把梁山泊贼寇从水泊里引出来,只能靠内应了!”
关胜闻言愕然,哪想到呼延灼会提到内应,道:
“我和梁山泊的书信往来,不过是询问郝思文兄弟安危罢了。”
“从没有找过内应,这话从何说起?”
呼延灼却是不信,道:
“既然如此,关将军可否把书信给我和史教师看一看。”
“前些日子便有朝廷军官反正来归,不信梁山泊头领中,没有人想投朝廷。”
强行向关胜索要书信,看他和梁山泊到底是何往来。
听出呼延灼对自己的怀疑,关胜闻言大怒,又觉得自己和梁山泊的书信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傲然冷笑着道:
“呼延将军若不信,可以和史教师一起过来观看。”
“只怕你从信中,也找不到内应!”
嘿嘿冷笑数声,关胜带着兵马,直接返回账里。
呼延灼同样冷笑,回营找到史文恭,和他一起到关胜帐中,要他拿出书信。
将自己和梁山泊的书信往来都给两人观看,关胜自觉信中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呼延灼和史文恭看来,信中大片被涂抹过的墨迹,简直是明晃晃地惹人怀疑。
冷笑一声,呼延灼道:
“信里面涂抹的是什么,关将军说出来吧!”
“都是为了破贼,何必隐瞒我们?”
关胜闻言更怒,本不欲理会他们,却又碍于呼延灼是将门世家出身,比自己更受朝廷信任,强忍怒气解释:
“信送来时就是这样,我若有所隐瞒,何必把信给你们?”
“再说我是三万兵马主将,难道会和梁山泊有勾结?”
说得呼延灼、史文恭同时皱眉,想着关胜作为朝廷兵马主将,实在没有理由和梁山泊贼寇勾结。唯一值得怀疑的,也就是他养寇自重,想趁着剿贼机会,掌握三万大军。
但是这种怀疑,却无法拿到台面上说,呼延灼、史文恭在关胜斩钉截铁地保证和梁山泊没有勾结后,也只能按下怀疑,私下里悄悄商议:
“听其言,观其行。”
“且看关胜作为,观察他是否和梁山泊有勾结。”
定下这个结论,两人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更仔细地观察关胜一举一动,查看他和梁山泊的书信。
梁山泊中,朱武从镜像空间中看到三人动向后,顿时大喜不已,心中有了定计:
“本来只是闲棋,没想到真能发挥作用。”
“如果能让呼延灼、史文恭和关胜分开,接下来的战事,就会更好打了。”
朝廷这次征讨梁山泊的兵马共有四万,其中有三万在关胜麾下,另外一万则是呼延灼和史文恭各领五千。
如果能让呼延灼、史文恭和关胜不合,甚至因此导致三方兵马分开。梁山泊在单独面对三人麾下的兵马时,就会更容易了。
所以朱武在知道呼延灼、史文恭对关胜有了猜疑后,立刻决定从这一点突破,离间这三个人。
唤来宋江,让他继续以梁山泊名义和关胜通信,同时在送信的时机上,也把握得更为精准。
呼延灼、史文恭很快发现,每次在接到关胜调令调动兵马后,两人都会遇到梁山泊小股兵马偷袭。而且在偷袭之前,梁山泊和关胜之间,都有书信往来。
这个发现,让呼延灼、史文恭愤恨的同时,对关胜的怀疑与日俱增,先前对他养寇自重的判断,也转向了打压异己:
“本以为他只是养寇自重,没想到还在打压异己。”
“我们两人若继续和他的兵马在一块,迟早被梁山泊打垮,被他一口口吞掉。”
气愤愤地说着,呼延灼对关胜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损失,都归结于关胜和梁山泊勾结。
呼延灼都有不满,史文恭自然是更不快。这段时间被梁山泊偷袭下来,曾头市已有五百多人伤亡,虽然在总数上看着不多,其实却占到了曾头市派来兵马的十分之一。
作为私兵,又有许多人是乡里乡亲,这五百多人的伤亡,对曾头市士气打击极大。许多人都认为没必要和梁山泊过不去,跑这么远征战。
就连随他前来的徒弟曾涂等人,在听到这么多曾头市人抱怨,又认为短时间无法剿灭梁山泊后,同样认为应该率兵马返回曾头市,修整一下再说。
故而,在听到呼延灼都认为关胜在打压异己后,史文恭道:
“征战良久,曾头市有许多人思乡。”
“我想带曾头市兵马返回,等到来年开春后,再带兵马前来!”
向呼延灼表达了这个意思,呼延灼大惊不已。他如今和关胜对抗的底气就在于和史文恭联合,一旦史文恭离开,在面对关胜时说话如何有底气。
所以,不管曾头市兵马的实际情况如何,呼延灼都劝说道:
“曾头市出兵的事情,童枢密和高太尉都是知道的。”
“史教师这时候带领兵马返回,如何面对童枢密和高太尉。”
极力劝说史文恭,让他留在这里。
有心建功立业,史文恭对曾头市兵马损失并不看重,但他却难以违逆士卒军心。将自己的为难之处告知呼延灼,带兵经验丰富的呼延灼顿时道:
“这件事情好办!”
“可以派部分兵马护送伤员返回,再从曾头市剩余兵马中,调遣人来替换。”
“我再从步军太尉段常那里多讨要些粮草,让教师赏赐留下的人。”
给史文恭出了这个主意,呼延灼保证用自己颜面多讨要些粮草,让史文恭用厚赏留下更多的人。
对于兵马损失本就看得不重,史文恭在听到呼延灼的意见后,立刻决定按他的想法实行。
只是在他把这个想法告知曾涂后,曾涂却担心道:
“近日多有粮草被卢俊义所劫,万一被梁山泊得知曾头市护送伤员返回的消息,卢俊义一定会带领兵马,劫下这批伤员。”
“护送的人少了,恐怕挡不住卢俊义!”
史文恭闻言皱眉,同样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思索一阵之后,忽然向曾涂道:
“既然如此,就用这个机会把卢俊义引出来。”
“若能抓到卢俊义,就断了梁山泊一臂!”
又去找呼延灼商议,约定双方合力护送曾头市伤员返回。如果卢俊义敢来,那就并肩齐上,争取拿下卢俊义。
对这件事情并非很赞同,曾涂却难以违逆史文恭和呼延灼命令。只能把一千多鼓噪着要返回的士卒挑出来,护送着数百伤员,大张旗鼓地返回曾头市。
史文恭和呼延灼则率领其余兵马,暗中护送他们。两人都对关胜存着一丝怀疑,又觉得这次立功的可能非常大,故而把事情向关胜隐瞒下来,只说是带领兵马巡视。
关胜不疑有他,继续带大军和梁山泊兵马隔着水泊对峙,等待唐斌到来,充实麾下实力。
梁山泊,朱武在史文恭和呼延灼定下这个计策时,就已得知此事。见到史文恭和呼延灼的一万人和关胜的三万人分开,登时哈哈大笑,知道已有了破敌机会。
和晁盖、宋江、吴用、许贯忠等人商议此事,这些人同样认为破敌时机已到。梁山泊完全有机会,断去官兵一臂。
“我愿带兵打曾头市,支援卢俊义兄弟!”对曾头市最为愤恨,晁盖当即请命道。
朱武虽感他志气可嘉,却摆手道:
“何必劳烦晁兄弟!”
“曾头市如今有战力的兵马不过三千多,呼延灼那里则不到五千。”
“卢俊义兄弟有六千马军,陈达兄弟在独龙冈训练数年的五千民兵,加起来一万一千人的军队,足够拿下呼延灼和史文恭的八千人!”
“现在调兵上岸,绕路远了赶不上这件事,走近路又容易和关胜的兵马发生大战,山寨大军还是要以稳为主,和关胜的三万兵马对峙,防止他去救援!”
定下这件事的基调,宋江担心地道:
“卢俊义兄弟的六千马军战力不用怀疑,陈达兄弟的五千民兵能够用吗?”
“若是中途崩坏,恐会牵连全军!”
一直难以介入梁山泊的军务,宋江对独龙冈的民兵并不了解。朱武道:
“独龙冈的民兵已经训练四五年,许多骨干都曾前来梁山泊训练,兵器甲胄更是丝毫不缺,与梁山泊兵马无异。”
“这些人对抗朝廷的精兵或不足,但是对抗曾头市的私兵、或者呼延灼从各地州县拼凑来的兵马,那是一点没问题。”
“只要这五千民兵能挡住史文恭或呼延灼的兵马一阵,卢俊义兄弟的六千马军会将另一路迅速吃掉,再去帮助他们。”
“如今唯一可虑的,是陈达兄弟那边没有能挡住史文恭或呼延灼的头领,万一这两个人打开,伤亡恐会很多。”
“必须要派一位实力高强的头领,挡住史文恭或呼延灼。”
早就心中痒痒,鲁智深、林冲当即道:“我去!”
都争着要下山,立下这桩大功。
对林冲的武功更加信任,朱武道:
“林冲兄弟能骑马,有利于快速赶去独龙冈。”
“就请林冲兄弟和史进兄弟一起下山,把这件事告诉卢俊义和陈达。”
“我会派遣戴宗,随时通报消息!”
派了林冲、史进前去,朱武又通过飞鸽传书提前把这件事传到独龙冈,让卢俊义和陈达召集兵马,为接下来的伏击做准备。
得到这个命令,卢俊义和陈达二人,都是大喜不已。尤其是在独龙冈练兵数年的陈达,更是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已经到来。和杜迁一起召集独龙冈民兵,随时准备出击。
卢俊义见陈达这一路兵马将领甚少,虽知林冲和史进正在赶来,却仍派遣韩伯龙,前去帮助陈达、杜迁。
两日后,林冲、史进悄悄带着亲兵星夜兼程赶来,正式向卢俊义和陈达下达梁山泊的命令。同时在陈达麾下听从调遣,为这一路兵马挡住史文恭或呼延灼。
卢俊义在看到独龙冈民兵的战力、又从戴宗那里得知史文恭和呼延灼两路兵马的路线后,最终决定由独龙冈民兵挡住呼延灼,自己带六千马军,快速击溃曾头市。
不知朱武对自己和呼延灼的谋划一清二楚,甚至还针对制定了计策。史文恭率领三千兵马悄悄跟在曾涂护送的伤员身后时,忽然被卢俊义率领六千马军伏击。他麾下的兵马本就只有三千,又是战力不强的私兵,在面对梁山泊训练多年的马军精锐时,如何能够抵挡。
交战没有多久,史文恭便知道此战胜负已分,前面的曾涂和旁边的呼延灼两路兵马,都来不及救援。
“我这一身武艺,难道要葬送在这里!”
闪过这个念头,史文恭丝毫没有和曾头市众人同生死的想法,催动身下的照夜玉狮子,带着身边亲信,就要杀出重围。
这照夜玉狮子是千里龙驹,速度可谓极快,虽然在战阵中跑不开,却仍比周围快出一大截。远处卢俊义看见,早认出骑在白马上的是史文恭,撇下曾头市其余人,挺枪直取过来。
自知不如卢俊义,史文恭这时候丝毫没有和卢俊义交手的想法,急于逃出重围。只是,就在他逃窜时,却撞着浪子燕青,冷不防一记弩箭,阻住自己去路。
勉强躲过了这一箭,卢俊义已经赶来。史文恭无奈之下,只得用方天画戟迎上卢俊义。只是他此时心慌意乱,一身武艺最多就发挥出七八分,和卢俊义斗了不到五十合,腿股便着了一枪,直接栽下马马来。
旁边燕青见了,用绳索绑了史文恭,把他活捉下来。曾头市仍在抵抗的兵马见此,一个个抛了兵器,同样做了俘虏。梁山泊这次出击,已经胜了一半。
第206章 活捉史文恭
捉了凌振上山,梁山泊小胜一场,士气得到恢复。朝廷众将在凌振被擒之后,一个个相互埋怨。
尤其是提议把凌振请来的呼延灼,更是抱怨道:
“凌振来的时候就险些被梁山泊劫了,今日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擒。”
“若是被朝廷的人知道,还以为我们有内鬼、在配合梁山泊呢!”
说着他心中一动,看向关胜的眼神,有些捉摸不定起来。尤其是想到这些日子梁山泊经常有人送来书信,关胜却没有再让自己再看,呼延灼道:
“听说关将军和梁山泊常有书信往来,不知有没有找到内应?”
“如今凌振被擒,想把梁山泊贼寇从水泊里引出来,只能靠内应了!”
关胜闻言愕然,哪想到呼延灼会提到内应,道:
“我和梁山泊的书信往来,不过是询问郝思文兄弟安危罢了。”
“从没有找过内应,这话从何说起?”
呼延灼却是不信,道:
“既然如此,关将军可否把书信给我和史教师看一看。”
“前些日子便有朝廷军官反正来归,不信梁山泊头领中,没有人想投朝廷。”
强行向关胜索要书信,看他和梁山泊到底是何往来。
听出呼延灼对自己的怀疑,关胜闻言大怒,又觉得自己和梁山泊的书信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傲然冷笑着道:
“呼延将军若不信,可以和史教师一起过来观看。”
“只怕你从信中,也找不到内应!”
嘿嘿冷笑数声,关胜带着兵马,直接返回账里。
呼延灼同样冷笑,回营找到史文恭,和他一起到关胜帐中,要他拿出书信。
将自己和梁山泊的书信往来都给两人观看,关胜自觉信中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呼延灼和史文恭看来,信中大片被涂抹过的墨迹,简直是明晃晃地惹人怀疑。
冷笑一声,呼延灼道:
“信里面涂抹的是什么,关将军说出来吧!”
“都是为了破贼,何必隐瞒我们?”
关胜闻言更怒,本不欲理会他们,却又碍于呼延灼是将门世家出身,比自己更受朝廷信任,强忍怒气解释:
“信送来时就是这样,我若有所隐瞒,何必把信给你们?”
“再说我是三万兵马主将,难道会和梁山泊有勾结?”
说得呼延灼、史文恭同时皱眉,想着关胜作为朝廷兵马主将,实在没有理由和梁山泊贼寇勾结。唯一值得怀疑的,也就是他养寇自重,想趁着剿贼机会,掌握三万大军。
但是这种怀疑,却无法拿到台面上说,呼延灼、史文恭在关胜斩钉截铁地保证和梁山泊没有勾结后,也只能按下怀疑,私下里悄悄商议:
“听其言,观其行。”
“且看关胜作为,观察他是否和梁山泊有勾结。”
定下这个结论,两人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更仔细地观察关胜一举一动,查看他和梁山泊的书信。
梁山泊中,朱武从镜像空间中看到三人动向后,顿时大喜不已,心中有了定计:
“本来只是闲棋,没想到真能发挥作用。”
“如果能让呼延灼、史文恭和关胜分开,接下来的战事,就会更好打了。”
朝廷这次征讨梁山泊的兵马共有四万,其中有三万在关胜麾下,另外一万则是呼延灼和史文恭各领五千。
如果能让呼延灼、史文恭和关胜不合,甚至因此导致三方兵马分开。梁山泊在单独面对三人麾下的兵马时,就会更容易了。
所以朱武在知道呼延灼、史文恭对关胜有了猜疑后,立刻决定从这一点突破,离间这三个人。
唤来宋江,让他继续以梁山泊名义和关胜通信,同时在送信的时机上,也把握得更为精准。
呼延灼、史文恭很快发现,每次在接到关胜调令调动兵马后,两人都会遇到梁山泊小股兵马偷袭。而且在偷袭之前,梁山泊和关胜之间,都有书信往来。
这个发现,让呼延灼、史文恭愤恨的同时,对关胜的怀疑与日俱增,先前对他养寇自重的判断,也转向了打压异己:
“本以为他只是养寇自重,没想到还在打压异己。”
“我们两人若继续和他的兵马在一块,迟早被梁山泊打垮,被他一口口吞掉。”
气愤愤地说着,呼延灼对关胜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损失,都归结于关胜和梁山泊勾结。
呼延灼都有不满,史文恭自然是更不快。这段时间被梁山泊偷袭下来,曾头市已有五百多人伤亡,虽然在总数上看着不多,其实却占到了曾头市派来兵马的十分之一。
作为私兵,又有许多人是乡里乡亲,这五百多人的伤亡,对曾头市士气打击极大。许多人都认为没必要和梁山泊过不去,跑这么远征战。
就连随他前来的徒弟曾涂等人,在听到这么多曾头市人抱怨,又认为短时间无法剿灭梁山泊后,同样认为应该率兵马返回曾头市,修整一下再说。
故而,在听到呼延灼都认为关胜在打压异己后,史文恭道:
“征战良久,曾头市有许多人思乡。”
“我想带曾头市兵马返回,等到来年开春后,再带兵马前来!”
向呼延灼表达了这个意思,呼延灼大惊不已。他如今和关胜对抗的底气就在于和史文恭联合,一旦史文恭离开,在面对关胜时说话如何有底气。
所以,不管曾头市兵马的实际情况如何,呼延灼都劝说道:
“曾头市出兵的事情,童枢密和高太尉都是知道的。”
“史教师这时候带领兵马返回,如何面对童枢密和高太尉。”
极力劝说史文恭,让他留在这里。
有心建功立业,史文恭对曾头市兵马损失并不看重,但他却难以违逆士卒军心。将自己的为难之处告知呼延灼,带兵经验丰富的呼延灼顿时道:
“这件事情好办!”
“可以派部分兵马护送伤员返回,再从曾头市剩余兵马中,调遣人来替换。”
“我再从步军太尉段常那里多讨要些粮草,让教师赏赐留下的人。”
给史文恭出了这个主意,呼延灼保证用自己颜面多讨要些粮草,让史文恭用厚赏留下更多的人。
对于兵马损失本就看得不重,史文恭在听到呼延灼的意见后,立刻决定按他的想法实行。
只是在他把这个想法告知曾涂后,曾涂却担心道:
“近日多有粮草被卢俊义所劫,万一被梁山泊得知曾头市护送伤员返回的消息,卢俊义一定会带领兵马,劫下这批伤员。”
“护送的人少了,恐怕挡不住卢俊义!”
史文恭闻言皱眉,同样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思索一阵之后,忽然向曾涂道:
“既然如此,就用这个机会把卢俊义引出来。”
“若能抓到卢俊义,就断了梁山泊一臂!”
又去找呼延灼商议,约定双方合力护送曾头市伤员返回。如果卢俊义敢来,那就并肩齐上,争取拿下卢俊义。
对这件事情并非很赞同,曾涂却难以违逆史文恭和呼延灼命令。只能把一千多鼓噪着要返回的士卒挑出来,护送着数百伤员,大张旗鼓地返回曾头市。
史文恭和呼延灼则率领其余兵马,暗中护送他们。两人都对关胜存着一丝怀疑,又觉得这次立功的可能非常大,故而把事情向关胜隐瞒下来,只说是带领兵马巡视。
关胜不疑有他,继续带大军和梁山泊兵马隔着水泊对峙,等待唐斌到来,充实麾下实力。
梁山泊,朱武在史文恭和呼延灼定下这个计策时,就已得知此事。见到史文恭和呼延灼的一万人和关胜的三万人分开,登时哈哈大笑,知道已有了破敌机会。
和晁盖、宋江、吴用、许贯忠等人商议此事,这些人同样认为破敌时机已到。梁山泊完全有机会,断去官兵一臂。
“我愿带兵打曾头市,支援卢俊义兄弟!”对曾头市最为愤恨,晁盖当即请命道。
朱武虽感他志气可嘉,却摆手道:
“何必劳烦晁兄弟!”
“曾头市如今有战力的兵马不过三千多,呼延灼那里则不到五千。”
“卢俊义兄弟有六千马军,陈达兄弟在独龙冈训练数年的五千民兵,加起来一万一千人的军队,足够拿下呼延灼和史文恭的八千人!”
“现在调兵上岸,绕路远了赶不上这件事,走近路又容易和关胜的兵马发生大战,山寨大军还是要以稳为主,和关胜的三万兵马对峙,防止他去救援!”
定下这件事的基调,宋江担心地道:
“卢俊义兄弟的六千马军战力不用怀疑,陈达兄弟的五千民兵能够用吗?”
“若是中途崩坏,恐会牵连全军!”
一直难以介入梁山泊的军务,宋江对独龙冈的民兵并不了解。朱武道:
“独龙冈的民兵已经训练四五年,许多骨干都曾前来梁山泊训练,兵器甲胄更是丝毫不缺,与梁山泊兵马无异。”
“这些人对抗朝廷的精兵或不足,但是对抗曾头市的私兵、或者呼延灼从各地州县拼凑来的兵马,那是一点没问题。”
“只要这五千民兵能挡住史文恭或呼延灼的兵马一阵,卢俊义兄弟的六千马军会将另一路迅速吃掉,再去帮助他们。”
“如今唯一可虑的,是陈达兄弟那边没有能挡住史文恭或呼延灼的头领,万一这两个人打开,伤亡恐会很多。”
“必须要派一位实力高强的头领,挡住史文恭或呼延灼。”
早就心中痒痒,鲁智深、林冲当即道:“我去!”
都争着要下山,立下这桩大功。
对林冲的武功更加信任,朱武道:
“林冲兄弟能骑马,有利于快速赶去独龙冈。”
“就请林冲兄弟和史进兄弟一起下山,把这件事告诉卢俊义和陈达。”
“我会派遣戴宗,随时通报消息!”
派了林冲、史进前去,朱武又通过飞鸽传书提前把这件事传到独龙冈,让卢俊义和陈达召集兵马,为接下来的伏击做准备。
得到这个命令,卢俊义和陈达二人,都是大喜不已。尤其是在独龙冈练兵数年的陈达,更是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已经到来。和杜迁一起召集独龙冈民兵,随时准备出击。
卢俊义见陈达这一路兵马将领甚少,虽知林冲和史进正在赶来,却仍派遣韩伯龙,前去帮助陈达、杜迁。
两日后,林冲、史进悄悄带着亲兵星夜兼程赶来,正式向卢俊义和陈达下达梁山泊的命令。同时在陈达麾下听从调遣,为这一路兵马挡住史文恭或呼延灼。
卢俊义在看到独龙冈民兵的战力、又从戴宗那里得知史文恭和呼延灼两路兵马的路线后,最终决定由独龙冈民兵挡住呼延灼,自己带六千马军,快速击溃曾头市。
不知朱武对自己和呼延灼的谋划一清二楚,甚至还针对制定了计策。史文恭率领三千兵马悄悄跟在曾涂护送的伤员身后时,忽然被卢俊义率领六千马军伏击。他麾下的兵马本就只有三千,又是战力不强的私兵,在面对梁山泊训练多年的马军精锐时,如何能够抵挡。
交战没有多久,史文恭便知道此战胜负已分,前面的曾涂和旁边的呼延灼两路兵马,都来不及救援。
“我这一身武艺,难道要葬送在这里!”
闪过这个念头,史文恭丝毫没有和曾头市众人同生死的想法,催动身下的照夜玉狮子,带着身边亲信,就要杀出重围。
这照夜玉狮子是千里龙驹,速度可谓极快,虽然在战阵中跑不开,却仍比周围快出一大截。远处卢俊义看见,早认出骑在白马上的是史文恭,撇下曾头市其余人,挺枪直取过来。
自知不如卢俊义,史文恭这时候丝毫没有和卢俊义交手的想法,急于逃出重围。只是,就在他逃窜时,却撞着浪子燕青,冷不防一记弩箭,阻住自己去路。
勉强躲过了这一箭,卢俊义已经赶来。史文恭无奈之下,只得用方天画戟迎上卢俊义。只是他此时心慌意乱,一身武艺最多就发挥出七八分,和卢俊义斗了不到五十合,腿股便着了一枪,直接栽下马马来。
旁边燕青见了,用绳索绑了史文恭,把他活捉下来。曾头市仍在抵抗的兵马见此,一个个抛了兵器,同样做了俘虏。梁山泊这次出击,已经胜了一半。
第207章 解救关胜
另一边,呼延灼带领四千多名兵马同样遭到伏击,在陈达率领的五千民兵包围下陷入苦战。
所以他虽然看到史文恭那边发出信号,却在林冲、史进等人的阻拦下,无法带领兵马前去帮助史文恭:
“可恶!”
“梁山泊什么时候调来这么多的兵马?”
“一定是我们的行踪暴露,被内鬼泄露出去!”
心中恨恨想着,呼延灼没过多久,就听到雷鸣般的马蹄声,从史文恭那边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呼延灼便知道史文恭那边多半凶多吉少,顾不得麾下所带兵马,仗着御赐马快,率领亲信从包围中逃了出去。
林冲、史进等人想要追赶,马匹却不如呼延灼所骑的御赐踏雪乌骓马。只能把呼延灼周围的人截下一些,眼睁睁地看着呼延灼再次逃了出去。
“这个呼延灼,逃命的本事还真不赖!”
“下次要设下陷阱,先捉他的马匹!”
恨恨说着,史进和林冲等人返回,帮助陈达把呼延灼留下的兵马俘虏起来。
卢俊义带着人到此后,也只能帮他们收拢俘虏,打扫战场离开此地。
梁山泊,朱武看到卢俊义和陈达两路兵马尽皆取得大胜,心中欢喜不已:
“这场胜利以后,梁山泊在兵力上就取得了优势。”
“关胜什么时候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若是舍得损失,现在就能和卢俊义、陈达那边的兵马两路夹击,把关胜的三万兵马,强行攻取下来!”
对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经确信无疑,朱武更多地考虑用什么方法获胜,减少梁山损失。争取在尽可能降低伤亡的情况下,俘获朝廷兵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和朝廷大军硬拼,梁山泊纵然取胜,伤亡也一定不小。”
“必须要想个巧记,把朝廷兵马俘虏过来。”
作为自己精心训练数年的精锐,梁山泊兵马大多是按照军官培养的。把这些人白白消耗在已经必胜的战阵中,朱武是绝对舍不得的。他此时更想要俘虏官兵,扩大梁山泊编制的同时,把老兵提升起来。
——————请在两小时后观看——————
另一边,呼延灼带领四千多名兵马同样遭到伏击,在陈达率领的五千民兵包围下陷入苦战。
所以他虽然看到史文恭那边发出信号,却在林冲、史进等人的阻拦下,无法带领兵马前去帮助史文恭:
“可恶!”
“梁山泊什么时候调来这么多的兵马?”
“一定是我们的行踪暴露,被内鬼泄露出去!”
心中恨恨想着,呼延灼没过多久,就听到雷鸣般的马蹄声,从史文恭那边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呼延灼便知道史文恭那边多半凶多吉少,顾不得麾下所带兵马,仗着御赐马快,率领亲信从包围中逃了出去。
林冲、史进等人想要追赶,马匹却不如呼延灼所骑的御赐踏雪乌骓马。只能把呼延灼周围的人截下一些,眼睁睁地看着呼延灼再次逃了出去。
“这个呼延灼,逃命的本事还真不赖!”
“下次要设下陷阱,先捉他的马匹!”
恨恨说着,史进和林冲等人返回,帮助陈达把呼延灼留下的兵马俘虏起来。
卢俊义带着人到此后,也只能帮他们收拢俘虏,打扫战场离开此地。
梁山泊,朱武看到卢俊义和陈达两路兵马尽皆取得大胜,心中欢喜不已:
“这场胜利以后,梁山泊在兵力上就取得了优势。”
“关胜什么时候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若是舍得损失,现在就能和卢俊义、陈达那边的兵马两路夹击,把关胜的三万兵马,强行攻取下来!”
对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经确信无疑,朱武更多地考虑用什么方法获胜,减少梁山损失。争取在尽可能降低伤亡的情况下,俘获朝廷兵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和朝廷大军硬拼,梁山泊纵然取胜,伤亡也一定不小。”
“必须要想个巧记,把朝廷兵马俘虏过来。”
作为自己精心训练数年的精锐,梁山泊兵马大多是按照军官培养的。把这些人白白消耗在已经必胜的战阵中,朱武是绝对舍不得的。他此时更想要俘虏官兵,扩大梁山泊编制的同时,把老兵提升起来。
另一边,呼延灼带领四千多名兵马同样遭到伏击,在陈达率领的五千民兵包围下陷入苦战。
所以他虽然看到史文恭那边发出信号,却在林冲、史进等人的阻拦下,无法带领兵马前去帮助史文恭:
“可恶!”
“梁山泊什么时候调来这么多的兵马?”
“一定是我们的行踪暴露,被内鬼泄露出去!”
心中恨恨想着,呼延灼没过多久,就听到雷鸣般的马蹄声,从史文恭那边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呼延灼便知道史文恭那边多半凶多吉少,顾不得麾下所带兵马,仗着御赐马快,率领亲信从包围中逃了出去。
林冲、史进等人想要追赶,马匹却不如呼延灼所骑的御赐踏雪乌骓马。只能把呼延灼周围的人截下一些,眼睁睁地看着呼延灼再次逃了出去。
“这个呼延灼,逃命的本事还真不赖!”
“下次要设下陷阱,先捉他的马匹!”
恨恨说着,史进和林冲等人返回,帮助陈达把呼延灼留下的兵马俘虏起来。
卢俊义带着人到此后,也只能帮他们收拢俘虏,打扫战场离开此地。
梁山泊,朱武看到卢俊义和陈达两路兵马尽皆取得大胜,心中欢喜不已:
“这场胜利以后,梁山泊在兵力上就取得了优势。”
“关胜什么时候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若是舍得损失,现在就能和卢俊义、陈达那边的兵马两路夹击,把关胜的三万兵马,强行攻取下来!”
对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经确信无疑,朱武更多地考虑用什么方法获胜,减少梁山损失。争取在尽可能降低伤亡的情况下,俘获朝廷兵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和朝廷大军硬拼,梁山泊纵然取胜,伤亡也一定不小。”
“必须要想个巧记,把朝廷兵马俘虏过来。”
作为自己精心训练数年的精锐,梁山泊兵马大多是按照军官培养的。把这些人白白消耗在已经必胜的战阵中,朱武是绝对舍不得的。他此时更想要俘虏官兵,扩大梁山泊编制的同时,把老兵提升起来。
另一边,呼延灼带领四千多名兵马同样遭到伏击,在陈达率领的五千民兵包围下陷入苦战。
所以他虽然看到史文恭那边发出信号,却在林冲、史进等人的阻拦下,无法带领兵马前去帮助史文恭:
“可恶!”
“梁山泊什么时候调来这么多的兵马?”
“一定是我们的行踪暴露,被内鬼泄露出去!”
心中恨恨想着,呼延灼没过多久,就听到雷鸣般的马蹄声,从史文恭那边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呼延灼便知道史文恭那边多半凶多吉少,顾不得麾下所带兵马,仗着御赐马快,率领亲信从包围中逃了出去。
林冲、史进等人想要追赶,马匹却不如呼延灼所骑的御赐踏雪乌骓马。只能把呼延灼周围的人截下一些,眼睁睁地看着呼延灼再次逃了出去。
“这个呼延灼,逃命的本事还真不赖!”
“下次要设下陷阱,先捉他的马匹!”
恨恨说着,史进和林冲等人返回,帮助陈达把呼延灼留下的兵马俘虏起来。
卢俊义带着人到此后,也只能帮他们收拢俘虏,打扫战场离开此地。
梁山泊,朱武看到卢俊义和陈达两路兵马尽皆取得大胜,心中欢喜不已:
“这场胜利以后,梁山泊在兵力上就取得了优势。”
“关胜什么时候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若是舍得损失,现在就能和卢俊义、陈达那边的兵马两路夹击,把关胜的三万兵马,强行攻取下来!”
对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经确信无疑,朱武更多地考虑用什么方法获胜,减少梁山损失。争取在尽可能降低伤亡的情况下,俘获朝廷兵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和朝廷大军硬拼,梁山泊纵然取胜,伤亡也一定不小。”
“必须要想个巧记,把朝廷兵马俘虏过来。”
作为自己精心训练数年的精锐,梁山泊兵马大多是按照军官培养的。把这些人白白消耗在已经必胜的战阵中,朱武是绝对舍不得的。他此时更想要俘虏官兵,扩大梁山泊编制的同时,把老兵提升起来。
另一边,呼延灼带领四千多名兵马同样遭到伏击,在陈达率领的五千民兵包围下陷入苦战。
所以他虽然看到史文恭那边发出信号,却在林冲、史进等人的阻拦下,无法带领兵马前去帮助史文恭:
“可恶!”
“梁山泊什么时候调来这么多的兵马?”
“一定是我们的行踪暴露,被内鬼泄露出去!”
心中恨恨想着,呼延灼没过多久,就听到雷鸣般的马蹄声,从史文恭那边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呼延灼便知道史文恭那边多半凶多吉少,顾不得麾下所带兵马,仗着御赐马快,率领亲信从包围中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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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史进等人想要追赶,马匹却不如呼延灼所骑的御赐踏雪乌骓马。只能把呼延灼周围的人截下一些,眼睁睁地看着呼延灼再次逃了出去。
“这个呼延灼,逃命的本事还真不赖!”
“下次要设下陷阱,先捉他的马匹!”
恨恨说着,史进和林冲等人返回,帮助陈达把呼延灼留下的兵马俘虏起来。
卢俊义带着人到此后,也只能帮他们收拢俘虏,打扫战场离开此地。
梁山泊,朱武看到卢俊义和陈达两路兵马尽皆取得大胜,心中欢喜不已:
“这场胜利以后,梁山泊在兵力上就取得了优势。”
“关胜什么时候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若是舍得损失,现在就能和卢俊义、陈达那边的兵马两路夹击,把关胜的三万兵马,强行攻取下来!”
对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经确信无疑,朱武更多地考虑用什么方法获胜,减少梁山损失。争取在尽可能降低伤亡的情况下,俘获朝廷兵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和朝廷大军硬拼,梁山泊纵然取胜,伤亡也一定不小。”
“必须要想个巧记,把朝廷兵马俘虏过来。”
作为自己精心训练数年的精锐,梁山泊兵马大多是按照军官培养的。把这些人白白消耗在已经必胜的战阵中,朱武是绝对舍不得的。他此时更想要俘虏官兵,扩大梁山泊编制的同时,把老兵提升起来。
另一边,呼延灼带领四千多名兵马同样遭到伏击,在陈达率领的五千民兵包围下陷入苦战。
所以他虽然看到史文恭那边发出信号,却在林冲、史进等人的阻拦下,无法带领兵马前去帮助史文恭:
“可恶!”
“梁山泊什么时候调来这么多的兵马?”
“一定是我们的行踪暴露,被内鬼泄露出去!”
心中恨恨想着,呼延灼没过多久,就听到雷鸣般的马蹄声,从史文恭那边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呼延灼便知道史文恭那边多半凶多吉少,顾不得麾下所带兵马,仗着御赐马快,率领亲信从包围中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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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呼延灼,逃命的本事还真不赖!”
“下次要设下陷阱,先捉他的马匹!”
恨恨说着,史进和林冲等人返回,帮助陈达把呼延灼留下的兵马俘虏起来。
卢俊义带着人到此后,也只能帮他们收拢俘虏,打扫战场离开此地。
梁山泊,朱武看到卢俊义和陈达两路兵马尽皆取得大胜,心中欢喜不已:
“这场胜利以后,梁山泊在兵力上就取得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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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舍得损失,现在就能和卢俊义、陈达那边的兵马两路夹击,把关胜的三万兵马,强行攻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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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打破围剿
再说官兵那边,关胜掌兵数月,凭借自己身份、以及面对梁山泊时两次小胜,在军中颇得人心。在他被朝廷收押,军队由屡战屡败、抛弃士兵逃回的呼延灼接掌后,这些从河北山东调来的三万官兵,顿时人心浮动,为将来前途担心。
尤其是被被梁山泊兵马包围后,这种担心情绪更强烈了。在关胜出面劝降后,许多士卒都有追随关胜投降梁山泊的心思。呼延灼见势不妙,急忙带领心腹,要从军中逃窜。
被呼延灼逃过两次,朱武如何肯让他第三次逃脱。在朱武精心设计下,呼延灼慌不择路正好踏着陷坑,人马一起都跌下坑去了。只是用五六十个挠钩手,就把呼延灼钩起来绑缚了,连人带马一起活捉。
那边宣赞见大势已去,在关胜劝说之下,带领麾下士卒投奔梁山泊。其余兵马见了,同样是纷纷投降。
至此,朝廷征讨梁山泊的三万大军,几乎完整地归降梁山泊。梁山泊兵马数量,几乎膨胀一倍。
再加上兵器、马匹、粮草等缴获,梁山泊在消化这些士卒后,实力一定会大大增强。
想到这里,梁山泊众头领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对朝廷的畏惧,同样少了几分。
将张横、阮小七等被俘将士解救出来,朱武安抚两人后,又对宣赞等降将温言抚慰。见到呼延灼被士卒绑了过来后,朱武亲自为其解了绳索,道:
“朱某和众兄弟因为贪官污吏逼迫,不得已在水泊避难,待朝廷赦罪招安。”
“如今韩滔、彭玘、凌振,已多在敝山入伙,将军倘若不弃,还请一同上山。”
呼延灼身为将门子弟,如何肯轻易上山,道:
“兄长既有招安之意,呼延灼愿往东京告请招安,到山寨里赦罪。”
朱武摇头说道:
“将军如何去得?”
“高俅心胸狭窄,忘人大恩,记人小过。”
“将军三次折损人马,他如何不见你罪责?”
“不如在敝寨暂居,等朝廷见用,受了招安,那时尽忠报国,未为晚矣。”
呼延灼沉思了半晌,知道朱武语言有理,叹了一口气,跪下在地道:
“非是呼延灼不忠于国,实感兄长义气过人,不容呼延灼不依。”
“事既如此,决无还理。愿为兄长执鞭坠镫,在梁山泊一同聚义!”
朱武闻言大喜,请呼延灼和众头领相见了,又将踢雪乌骓马赐还,仍旧给呼延灼骑坐。
回到山上,留守在山寨的头领和士卒见朱武招揽了关胜、呼延灼、徐宁、宣赞等头领,又带回这么多降兵,一个个欢声雷动,在朱武安排之下,设筵庆贺此事。
“折损了三万大军,梁山泊周围的兵马为之一空。”
“朝廷若是还想继续征讨梁山泊,就只能从东京派遣禁军了。”
“主公可派人加紧打探消息,看看朝廷那边,是否会继续派兵!”
知道朝廷的厉害,许贯忠向朱武建议道。
见到许贯忠胜利后不骄不躁,反而还思考朝廷动向。朱武道:
“此事我早已派人查探,一旦朝廷有动作,就会有消息传过来。”
“不知先生以为,朝廷会不会派遣东京禁军过来?”
许贯忠沉思一会儿,道:
“呼延灼、关胜两路兵马接连失败,朝廷即使再轻视梁山泊,也应该知道梁山泊并非普通兵马能够剿灭了。派遣禁军之事,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接下来朝廷多半会派遣能吏强将在梁山泊周围任职,稳固地方局势,打探梁山消息。甚至会合力围困梁山泊,让梁山泊的势力,无法向周围扩展。”
“主公需早做打算,应对将来围困!”
对许贯忠在这方面的敏锐颇为满意,朱武又询问道:
“既然如此,先生以为梁山泊应做何准备?”
许贯忠道:
“应该仿照独龙冈,在周围建立分寨,和梁山泊互为犄角,打破地方围困。”
“如今曾头市兵马已败,主公可乘势进兵,剿灭曾头市后,建立梁山分寨。”
抚掌大笑,朱武道:
“先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早就有在曾头市建立分寨打算。”
“来日就派人打下曾头市,为梁山泊再添一座分寨。”
说着,朱武还想起一件事,询问许贯忠的意见:
“史文恭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置?”
“这厮投靠异族敌视梁山泊,又用箭射伤晁天王。”
“要不要把他杀了,用来警醒众人?”
许贯忠闻言说道:
“这厮投靠异族,按理说杀了也是无妨。但是梁山泊要和朝廷征战,正是用人之时。”
“可以把这厮交给晁天王,他的生死存亡,由晁天王决定。”
略微点了点头,朱武觉得这是一件好办法。让和史文恭有着冤仇的晁盖出面处置,无论史文恭是生是死,都能有个交待。
所以,次日朱武在召集众人议事,商议要派谁下山攻打曾头市时,便让人把擒获的史文恭带来,交给晁盖处置。
被史文恭用药箭所伤,险些身死的同时,成为山寨笑柄。晁盖在听到朱武让他处置史文恭后,恨不得立刻杀掉史文恭。
只是,想到史文恭那一身能打败秦明的武艺,晁盖又按下火气,道:
“此人既已被擒,是生是死当由寨主决定。”
“无论寨主如何处置,晁盖都无怨言!”
把事情又推给朱武,让他处置史文恭。
对史文恭的武功极是赞赏,又对他的为人很是不齿。朱武沉思之间,忽听吴用说道:
“史文恭人才难得,他若愿投山寨,可坐一把交椅。”
“若是不愿的话,可以杀了此人。”
说着,吴用还向朱武献计道:
“曾头市易守难攻,又被曾家人经营许久。若是强行攻打,一定会有死伤。”
“史文恭若愿意投靠山寨,可以让他赚开寨门,把曾头市彻底拿下来。”
“还可以让呼延灼一起前去,绝了他们念头。”
朱武闻言颔首,当即命晁盖、吴用、林冲领兵,带上呼延灼、史文恭,前去拿下曾头市。
——————请在两小时后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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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被被梁山泊兵马包围后,这种担心情绪更强烈了。在关胜出面劝降后,许多士卒都有追随关胜投降梁山泊的心思。呼延灼见势不妙,急忙带领心腹,要从军中逃窜。
被呼延灼逃过两次,朱武如何肯让他第三次逃脱。在朱武精心设计下,呼延灼慌不择路正好踏着陷坑,人马一起都跌下坑去了。只是用五六十个挠钩手,就把呼延灼钩起来绑缚了,连人带马一起活捉。
那边宣赞见大势已去,在关胜劝说之下,带领麾下士卒投奔梁山泊。其余兵马见了,同样是纷纷投降。
至此,朝廷征讨梁山泊的三万大军,几乎完整地归降梁山泊。梁山泊兵马数量,几乎膨胀一倍。
再加上兵器、马匹、粮草等缴获,梁山泊在消化这些士卒后,实力一定会大大增强。
想到这里,梁山泊众头领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对朝廷的畏惧,同样少了几分。
将张横、阮小七等被俘将士解救出来,朱武安抚两人后,又对宣赞等降将温言抚慰。见到呼延灼被士卒绑了过来后,朱武亲自为其解了绳索,道:
“朱某和众兄弟因为贪官污吏逼迫,不得已在水泊避难,待朝廷赦罪招安。”
“如今韩滔、彭玘、凌振,已多在敝山入伙,将军倘若不弃,还请一同上山。”
呼延灼身为将门子弟,如何肯轻易上山,道:
“兄长既有招安之意,呼延灼愿往东京告请招安,到山寨里赦罪。”
朱武摇头说道:
“将军如何去得?”
“高俅心胸狭窄,忘人大恩,记人小过。”
“将军三次折损人马,他如何不见你罪责?”
“不如在敝寨暂居,等朝廷见用,受了招安,那时尽忠报国,未为晚矣。”
呼延灼沉思了半晌,知道朱武语言有理,叹了一口气,跪下在地道:
“非是呼延灼不忠于国,实感兄长义气过人,不容呼延灼不依。”
“事既如此,决无还理。愿为兄长执鞭坠镫,在梁山泊一同聚义!”
朱武闻言大喜,请呼延灼和众头领相见了,又将踢雪乌骓马赐还,仍旧给呼延灼骑坐。
回到山上,留守在山寨的头领和士卒见朱武招揽了关胜、呼延灼、徐宁、宣赞等头领,又带回这么多降兵,一个个欢声雷动,在朱武安排之下,设筵庆贺此事。
“折损了三万大军,梁山泊周围的兵马为之一空。”
“朝廷若是还想继续征讨梁山泊,就只能从东京派遣禁军了。”
“主公可派人加紧打探消息,看看朝廷那边,是否会继续派兵!”
知道朝廷的厉害,许贯忠向朱武建议道。
见到许贯忠胜利后不骄不躁,反而还思考朝廷动向。朱武道:
“此事我早已派人查探,一旦朝廷有动作,就会有消息传过来。”
“不知先生以为,朝廷会不会派遣东京禁军过来?”
许贯忠沉思一会儿,道:
“呼延灼、关胜两路兵马接连失败,朝廷即使再轻视梁山泊,也应该知道梁山泊并非普通兵马能够剿灭了。派遣禁军之事,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接下来朝廷多半会派遣能吏强将在梁山泊周围任职,稳固地方局势,打探梁山消息。甚至会合力围困梁山泊,让梁山泊的势力,无法向周围扩展。”
“主公需早做打算,应对将来围困!”
对许贯忠在这方面的敏锐颇为满意,朱武又询问道:
“既然如此,先生以为梁山泊应做何准备?”
许贯忠道:
“应该仿照独龙冈,在周围建立分寨,和梁山泊互为犄角,打破地方围困。”
“如今曾头市兵马已败,主公可乘势进兵,剿灭曾头市后,建立梁山分寨。”
抚掌大笑,朱武道:
“先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早就有在曾头市建立分寨打算。”
“来日就派人打下曾头市,为梁山泊再添一座分寨。”
说着,朱武还想起一件事,询问许贯忠的意见:
“史文恭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置?”
“这厮投靠异族敌视梁山泊,又用箭射伤晁天王。”
“要不要把他杀了,用来警醒众人?”
许贯忠闻言说道:
“这厮投靠异族,按理说杀了也是无妨。但是梁山泊要和朝廷征战,正是用人之时。”
“可以把这厮交给晁天王,他的生死存亡,由晁天王决定。”
略微点了点头,朱武觉得这是一件好办法。让和史文恭有着冤仇的晁盖出面处置,无论史文恭是生是死,都能有个交待。
所以,次日朱武在召集众人议事,商议要派谁下山攻打曾头市时,便让人把擒获的史文恭带来,交给晁盖处置。
被史文恭用药箭所伤,险些身死的同时,成为山寨笑柄。晁盖在听到朱武让他处置史文恭后,恨不得立刻杀掉史文恭。
只是,想到史文恭那一身能打败秦明的武艺,晁盖又按下火气,道:
“此人既已被擒,是生是死当由寨主决定。”
“无论寨主如何处置,晁盖都无怨言!”
把事情又推给朱武,让他处置史文恭。
对史文恭的武功极是赞赏,又对他的为人很是不齿。朱武沉思之间,忽听吴用说道:
“史文恭人才难得,他若愿投山寨,可坐一把交椅。”
“若是不愿的话,可以杀了此人。”
说着,吴用还向朱武献计道:
“曾头市易守难攻,又被曾家人经营许久。若是强行攻打,一定会有死伤。”
“史文恭若愿意投靠山寨,可以让他赚开寨门,把曾头市彻底拿下来。”
“还可以让呼延灼一起前去,绝了他们念头。”
朱武闻言颔首,当即命晁盖、吴用、林冲领兵,带上呼延灼、史文恭,前去拿下曾头市。
——————请在两小时后观看——————
第209章 四方形势
就在梁山泊消化俘虏、提升实力的时候,河东田虎在和朝廷兵马大战数月之后,同样击退了朝廷官兵。正当田虎志得意满之时,他却忽然得知,抱犊山守将拔山力士唐斌、撼山力士文仲容、移山力士崔野三人弃了山寨,已经投靠梁山泊。
听到这个消息,田虎顿时大怒,道:
“两年前我们结盟,相约互不侵犯。”
“如今梁山泊不守规矩,把我麾下将领都勾引过去。”
“速派人去梁山,责问山东朱武!”
以自己三弟田彪和壶关守将山士奇为首,前往梁山泊责问。
梁山泊,朱武在从田虎那里得知这件事情后,虽然感觉好笑,却也不敢轻忽。依照江湖规矩来看,唐斌、文仲容、崔野三人既然已是田虎麾下,梁山泊在招揽他们时就应该首先通过田虎。如今梁山泊擅自把三人招揽过来,田虎得知之后,如何能不生气:
“将心比心,如果有人擅自把梁山泊头领挖走,我也一定会生气。”
“这样的事如果不管,麾下很容易分崩离析。”
“看来这次要出点血,向田虎那厮赔罪!”
“或许能加强一下田虎,让他闹出的声势再大些,吸引朝廷注意!”
知道田虎刚刚打败朝廷大军,正在志得意满之时,朱武想到原书中他将来会称晋王,决定让田虎的势力更壮大些,早日称王建制,吸引朝廷注意。
想到这里,朱武便唤来负责装备处的鲁智深、汤隆等人,让他们把梁山泊淘汰的甲胄兵器准备起来,准备在田彪到来时,用这些军器赔罪。
鲁智深、汤隆等人不知朱武用意,听到朱武询问,负责兵器制造的汤隆道:
“寨主两年前吩咐制造的布面甲,远比步人甲实用。”
“如今梁山泊新制造的铠甲大多是布面甲,甲片也是按布面甲规格制造。步人甲若有损坏,多半弃之不用。”
“寨主是想要修复这些铠甲,给山寨的新兵?”
朱武闻言摇头,向汤隆道:
“步人甲虽然不实用,但是毕竟是铠甲,卖给其它势力能回收些钱财。”
“你先把那些淘汰的步人甲修复出三千副,将来有需要时,卖给其它势力。”
汤隆闻言应是,朱武又向几人道:
“如今梁山泊的人马越来越多,只靠缴获已经难以维系,以后山寨的兵器,要更多依靠自己制造。”
“这两年你们试验造了不少兵器,今年数月征战,这些兵器大多在实战受过检验。”
“一定要根据实战表现和将士意见,挑选出最实用的兵器作为标准制式,把梁山泊将士的兵器,尽快统一起来。”
鲁智深、汤隆等人闻言,俱是连连点头,汤隆道:
“属下曾听寨主提到,士卒行军时负担的重量,不应超过体重四成。以山寨士卒体重大多在一百斤到一百二十斤计算,他们的负重不应超过四五十斤。”
“去除弓箭、刀枪等兵器的重量,士卒甲胄的重量,当以三十斤为度,太重则不宜矣。”
“属下依照寨主吩咐制作的二十五斤布面甲,最受士卒喜爱。使用这种铠甲的士卒都说新铠甲适合行军打仗,战斗中的防御也并没有问题。”
“当以二十五斤布面甲,作为铠甲制式!”
对此早有预料,甚至连这种铠甲都是他指导汤隆制造的,朱武对汤隆的提议,自然点头同意。然后,他又和鲁智深、汤隆商量弓箭刀枪等制式兵器标准,让他们在初步定下后征求将士意见,决定梁山泊以后,主要制造哪些武器。
同时,对梁山泊特殊兵种,朱武也没有忽视,让鲁智深、汤隆等人,为他们定制武器:
“秦明率领的重骑兵旅、武松石秀的特战旅、解珍解宝的山地旅、还有那几个水军旅,都和普通部队不太一样。”
“这些部队可以根据需要定制武器,一定要用最适合的兵器、把这些将士的战力,完全发挥出来。”
汤隆闻言应是,鲁智深却有些不满道:
“他们能定制武器,我的步军第一旅就不行吗?”
“寨主这么看重他们,有好东西都让他们先用,实在是太偏心!”
嚷嚷着说步军第一旅同样需要定制武器,更好发挥战力。
闻言眉头皱起,朱武没有在这件事上顺着鲁智深,道:
“大师的步军第一旅是步兵标杆,其它步兵旅和混成旅的步兵,都是要仿照步军第一旅打造的。”
“你们若使用定制武器,其它各旅的步兵,岂不同样要变?”
“步军第一旅就要用为步兵定下的制式武器,为这些武器开发适合战法,作为步兵表率!”
向鲁智深说出自己想法,鲁智深虽然对朱武所说的步军标杆、步军表率很欢喜,却仍对步军第一旅没有定制武器权力有些不满,嘟囔道:
“武松石秀和解珍解宝能按要求定制武器,我的步军第一旅若不能,岂不矮了一头?”
“第一旅是步军表率,难道就不能换兵器?”
闻言心中一震,朱武想到了以后,心中暗暗思忖:
“虽然我认为这次定下的武器制式已经非常好了,但是实际战斗之中,仍旧需要完善。”
“需要有支兵马,用来试验新武器!”
想到这里,朱武又想到那些俘虏的官兵,向鲁智深道:
“既然如此,我就给大师再补充五个营。这五个新的步兵营,可以按需要定制武器。”
“若是有好用的,以后可转为制式武器!”
又下令马军第一旅、水军第一旅同样照此办理,允许这三个旅,扩充到十个营六千人。
没料到朱武让自己扩军,鲁智深闻言大喜。想到步军第一旅以后不但能作为步军标杆,还有定制武器的权力。鲁智深认为自己的步军第一旅坐稳了第一之位,山寨其他步军,全都无法相比。
只是,没等他高兴多久,便又听朱武道:
“不但步军第一旅要扩充,山寨其他步军旅,同样需要扩充。”
“步军六个旅都要扩充为十个营,把那些俘虏转化的士卒,吸收进来安置。”
“等那些被俘的士兵训练好了,我就和其他头领商议这件事。大师可做好准备,安置这些新兵。”
说着,朱武还向鲁智深等人道:
“这些士卒虽然在朝廷那边战力不强,但他们到底经过训练、拥有实战经验。”
“把这些人中的精锐出来融入步军旅,有利于新老士卒混合,快速形成战斗力。”
“大师是步军第一旅正将,又是装备处的处长,一定要做好准备,迎接这些士兵。”
向鲁智深等人提前告知这件事,朱武还命令他们在定下兵器制式后,尽快给梁山泊兵马换装,为士卒配上新兵器,迎接新的大战。
对此虽有准备,汤隆在听到朱武要为梁山泊大寨分寨大约十万士卒全部换装之后,还是极其为难,苦着脸道:
“打造一副布面甲需要用铁四十斤,只是为十万人更换铁甲,就需要四百万斤铁。”
“朝廷的利国监一年产铁不过一百五十万斤,想造十万副铁甲,实在是太难了。”
朱武闻言皱眉,道:
“四百万斤铁,不过两千四百吨而已。如果按天来算,每天只需要六七吨。”
“先前让你们摸索的小高炉,不是能用了吗?即使一天只能炼一吨,六七个炉子也足够了。”
“多造几个高炉,就会有足够的钢铁。”
对此只能苦笑,汤隆道:
“有了高炉炼制钢铁是简单了,但是原料、燃料和负责炼钢的工人,却不可能一下子多出几倍。”
“而且现在梁山泊的高炉都在独龙冈,从外地将原料、燃料运过去,实在很不方便。”
“若要每天炼六七吨,至少需要有六千工人,而且炼出钢铁后,也需要锤炼成兵器。”
“这么大的摊子,独龙冈实在撑不起来。若是想每天都生产六七吨钢铁,最好拿下利国监。”
利国监在徐州,和梁山泊距离并不远,而且梁山泊在那边,还建有芒砀山分寨。以梁山泊如今的兵力,若想打下徐州占据利国监,难度并不算高。
只是朱武在想到徐州旁边的汴河漕运是东京命脉之后,顿时摇了摇头。汴河运输的漕粮每年约有六百万石,东京百万人口,需要仰仗这些粮食吃饭。如果朱武敢占据徐州威胁汴河,大宋朝廷无论如何,都要派兵和梁山泊拼命。在没有完全推翻大宋的实力前,朱武并不敢截断汴河漕运,逼迫朝廷和梁山泊死战。
所以,朱武在思考其中利害,很快把占据利国监的念头放下,问汤隆道:
“徐州和利国监对朝廷太重要,现在不能轻动。”
“除了占据利国监外,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不假思索,汤隆提到了京东路另一处产铁重地,道:
“除了利国监外,最适合的就是莱芜监。”
“莱芜监距离泰山不远,就在泰安州地界。”
“梁山泊这几年一直在泰山举办泰岳争锋,应该能攻下泰安州、占据莱芜监。”
听到莱芜监位于泰安州,恰好在梁山泊和青州之间,朱武先是欢喜,继而又皱着眉头,说道:
“若是以前,梁山泊轻易就能攻下泰安州和莱芜监。”
“但是如今梁山泊和泰安州之间的郓州被提升为东平府,朝廷又派了童贯门下门馆先生程万里当知府,双枪将董平为兵马都监。”
“若是不解决东平府,难以攻占莱芜监。”
说着这件事情,朱武又想到莱芜监距离青州也不远,心中暗暗思忖:
“若是把莱芜监攻下来,梁山泊完全能连通青州了,可以说整个山东北部,都要被梁山泊掌握。”
“这么大的动静,朝廷不可能没反应。如果没有人为梁山泊吸引火力,那就只能和朝廷硬拼了。”
“还是要鼓动田虎、王庆、方腊等人,让他们吸引朝廷注意力。”
早已镜像三人,朱武对他们的动作极为了解,知道除了方腊还没有正式起兵造反外,田虎、王庆在经过几年发展后,已经有攻略州县的实力,向周围扩展势力。
只要再多占据几个州县,这两人很可能就称王,把朝廷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
“如果正常发展,这两人至少需要两年才有称王的实力和底气。”
“不知我卖给他们铁甲,能不能加快这个速度。”
“还有方腊那边,会不会提前造反?”
想到历史上方腊会在后年十月起兵造反,朱武就有些等不及。决定把方腊的实力同样提升一些,鼓动他尽快造反。
“苏湖熟,天下足,如今的东京漕粮大半仰仗东南。”
“只要方腊在苏湖一带起兵造反,朝廷就不得不派遣大军前去平定。”
“那时候梁山泊再攻占州县,朝廷就没有兵马来围剿了。”
“攻占州县的事情,最好在方腊起兵之后,次一点就是在田虎、王庆称王之后,逼迫朝廷大军,先去平定他们。”
知道梁山泊距离东京城太近,一旦攻占州县,远比田虎、王庆能吸引朝廷的注意力。朱武决定把攻占州县的事情放在田虎、王庆称王或者方腊造反之后,以便让朝廷的注意力,放在三人那边: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正是需要定力之时,切不可肆意妄为,引起朝廷注意。”
“只需再忍耐一两年,朝廷就分不出精力干预山东了!”
“莱芜监的事情,还要放在后面!”
因为这些考量,朱武没有答应汤隆提议的攻占泰安州和莱芜监的事情,而是让他搜集莱芜监的资料,摸清莱芜铁矿的情况,在泰安州和附近的兖州寻找煤田。
同时,朱武还吩咐汤隆招收工人,从莱芜监、利国监挖人把这些工人培训起来,以便在以便在将来占据莱芜监后,快速扩大生产。
至于现在,只能按以前的办法搜集废铁炼制钢铁,小规模打造兵器的同时培训更多工人。梁山泊全面换装的时间,还需要延后一两年。
“唉!”
“真希望田虎、王庆尽快称王,方腊早日造反。”
“只有这三个人吸引了朝廷注意力,梁山泊才能安稳!”
第210章 济州知州张叔夜
“河北田虎手书梁山泊主朱武:”
“国以信而治天下,将以勇而镇外邦,人无礼而何为?”
“前番相约结盟,各守边界。今有抱犊山守将唐斌、文仲容、崔野,擅离职守逃往梁山泊。”
“若要盟约继续,便须发还三人。草草具陈,情照不宣。”
看着田虎的三弟田彪带来的书信,朱武惊讶地道:
“唐斌不是蒲东军官吗?怎么又成了抱犊山守将?”
“其中内情如何,还请田兄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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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梁山泊消化俘虏、提升实力的时候,河东田虎在和朝廷兵马大战数月之后,同样击退了朝廷官兵。正当田虎志得意满之时,他却忽然得知,抱犊山守将拔山力士唐斌、撼山力士文仲容、移山力士崔野三人弃了山寨,已经投靠梁山泊。
听到这个消息,田虎顿时大怒,道:
“两年前我们结盟,相约互不侵犯。”
“如今梁山泊不守规矩,把我麾下将领都勾引过去。”
“速派人去梁山,责问山东朱武!”
以自己三弟田彪和壶关守将山士奇为首,前往梁山泊责问。
梁山泊,朱武在从田虎那里得知这件事情后,虽然感觉好笑,却也不敢轻忽。依照江湖规矩来看,唐斌、文仲容、崔野三人既然已是田虎麾下,梁山泊在招揽他们时就应该首先通过田虎。如今梁山泊擅自把三人招揽过来,田虎得知之后,如何能不生气:
“将心比心,如果有人擅自把梁山泊头领挖走,我也一定会生气。”
“这样的事如果不管,麾下很容易分崩离析。”
“看来这次要出点血,向田虎那厮赔罪!”
“或许能加强一下田虎,让他闹出的声势再大些,吸引朝廷注意!”
知道田虎刚刚打败朝廷大军,正在志得意满之时,朱武想到原书中他将来会称晋王,决定让田虎的势力更壮大些,早日称王建制,吸引朝廷注意。
想到这里,朱武便唤来负责装备处的鲁智深、汤隆等人,让他们把梁山泊淘汰的甲胄兵器准备起来,准备在田彪到来时,用这些军器赔罪。
鲁智深、汤隆等人不知朱武用意,听到朱武询问,负责兵器制造的汤隆道:
“寨主两年前吩咐制造的布面甲,远比步人甲实用。”
“如今梁山泊新制造的铠甲大多是布面甲,甲片也是按布面甲规格制造。步人甲若有损坏,多半弃之不用。”
“寨主是想要修复这些铠甲,给山寨的新兵?”
朱武闻言摇头,向汤隆道:
“步人甲虽然不实用,但是毕竟是铠甲,卖给其它势力能回收些钱财。”
“你先把那些淘汰的步人甲修复出三千副,将来有需要时,卖给其它势力。”
汤隆闻言应是,朱武又向几人道:
“如今梁山泊的人马越来越多,只靠缴获已经难以维系,以后山寨的兵器,要更多依靠自己制造。”
“这两年你们试验造了不少兵器,今年数月征战,这些兵器大多在实战受过检验。”
“一定要根据实战表现和将士意见,挑选出最实用的兵器作为标准制式,把梁山泊将士的兵器,尽快统一起来。”
鲁智深、汤隆等人闻言,俱是连连点头,汤隆道:
“属下曾听寨主提到,士卒行军时负担的重量,不应超过体重四成。以山寨士卒体重大多在一百斤到一百二十斤计算,他们的负重不应超过四五十斤。”
“去除弓箭、刀枪等兵器的重量,士卒甲胄的重量,当以三十斤为度,太重则不宜矣。”
“属下依照寨主吩咐制作的二十五斤布面甲,最受士卒喜爱。使用这种铠甲的士卒都说新铠甲适合行军打仗,战斗中的防御也并没有问题。”
“当以二十五斤布面甲,作为铠甲制式!”
对此早有预料,甚至连这种铠甲都是他指导汤隆制造的,朱武对汤隆的提议,自然点头同意。然后,他又和鲁智深、汤隆商量弓箭刀枪等制式兵器标准,让他们在初步定下后征求将士意见,决定梁山泊以后,主要制造哪些武器。
同时,对梁山泊特殊兵种,朱武也没有忽视,让鲁智深、汤隆等人,为他们定制武器:
“秦明率领的重骑兵旅、武松石秀的特战旅、解珍解宝的山地旅、还有那几个水军旅,都和普通部队不太一样。”
“这些部队可以根据需要定制武器,一定要用最适合的兵器、把这些将士的战力,完全发挥出来。”
汤隆闻言应是,鲁智深却有些不满道:
“他们能定制武器,我的步军第一旅就不行吗?”
“寨主这么看重他们,有好东西都让他们先用,实在是太偏心!”
嚷嚷着说步军第一旅同样需要定制武器,更好发挥战力。
闻言眉头皱起,朱武没有在这件事上顺着鲁智深,道:
“大师的步军第一旅是步兵标杆,其它步兵旅和混成旅的步兵,都是要仿照步军第一旅打造的。”
“你们若使用定制武器,其它各旅的步兵,岂不同样要变?”
“步军第一旅就要用为步兵定下的制式武器,为这些武器开发适合战法,作为步兵表率!”
向鲁智深说出自己想法,鲁智深虽然对朱武所说的步军标杆、步军表率很欢喜,却仍对步军第一旅没有定制武器权力有些不满,嘟囔道:
“武松石秀和解珍解宝能按要求定制武器,我的步军第一旅若不能,岂不矮了一头?”
“第一旅是步军表率,难道就不能换兵器?”
闻言心中一震,朱武想到了以后,心中暗暗思忖:
“虽然我认为这次定下的武器制式已经非常好了,但是实际战斗之中,仍旧需要完善。”
“需要有支兵马,用来试验新武器!”
想到这里,朱武又想到那些俘虏的官兵,向鲁智深道:
“既然如此,我就给大师再补充五个营。这五个新的步兵营,可以按需要定制武器。”
“若是有好用的,以后可转为制式武器!”
又下令马军第一旅、水军第一旅同样照此办理,允许这三个旅,扩充到十个营六千人。
没料到朱武让自己扩军,鲁智深闻言大喜。想到步军第一旅以后不但能作为步军标杆,还有定制武器的权力。鲁智深认为自己的步军第一旅坐稳了第一之位,山寨其他步军,全都无法相比。
只是,没等他高兴多久,便又听朱武道:
“不但步军第一旅要扩充,山寨其他步军旅,同样需要扩充。”
“步军六个旅都要扩充为十个营,把那些俘虏转化的士卒,吸收进来安置。”
“等那些被俘的士兵训练好了,我就和其他头领商议这件事。大师可做好准备,安置这些新兵。”
说着,朱武还向鲁智深等人道:
“这些士卒虽然在朝廷那边战力不强,但他们到底经过训练、拥有实战经验。”
“把这些人中的精锐出来融入步军旅,有利于新老士卒混合,快速形成战斗力。”
“大师是步军第一旅正将,又是装备处的处长,一定要做好准备,迎接这些士兵。”
向鲁智深等人提前告知这件事,朱武还命令他们在定下兵器制式后,尽快给梁山泊兵马换装,为士卒配上新兵器,迎接新的大战。
对此虽有准备,汤隆在听到朱武要为梁山泊大寨分寨大约十万士卒全部换装之后,还是极其为难,苦着脸道:
“打造一副布面甲需要用铁四十斤,只是为十万人更换铁甲,就需要四百万斤铁。”
“朝廷的利国监一年产铁不过一百五十万斤,想造十万副铁甲,实在是太难了。”
朱武闻言皱眉,道:
“四百万斤铁,不过两千四百吨而已。如果按天来算,每天只需要六七吨。”
“先前让你们摸索的小高炉,不是能用了吗?即使一天只能炼一吨,六七个炉子也足够了。”
“多造几个高炉,就会有足够的钢铁。”
对此只能苦笑,汤隆道:
“有了高炉炼制钢铁是简单了,但是原料、燃料和负责炼钢的工人,却不可能一下子多出几倍。”
“而且现在梁山泊的高炉都在独龙冈,从外地将原料、燃料运过去,实在很不方便。”
“若要每天炼六七吨,至少需要有六千工人,而且炼出钢铁后,也需要锤炼成兵器。”
“这么大的摊子,独龙冈实在撑不起来。若是想每天都生产六七吨钢铁,最好拿下利国监。”
利国监在徐州,和梁山泊距离并不远,而且梁山泊在那边,还建有芒砀山分寨。以梁山泊如今的兵力,若想打下徐州占据利国监,难度并不算高。
只是朱武在想到徐州旁边的汴河漕运是东京命脉之后,顿时摇了摇头。汴河运输的漕粮每年约有六百万石,东京百万人口,需要仰仗这些粮食吃饭。如果朱武敢占据徐州威胁汴河,大宋朝廷无论如何,都要派兵和梁山泊拼命。在没有完全推翻大宋的实力前,朱武并不敢截断汴河漕运,逼迫朝廷和梁山泊死战。
所以,朱武在思考其中利害,很快把占据利国监的念头放下,问汤隆道:
“徐州和利国监对朝廷太重要,现在不能轻动。”
“除了占据利国监外,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不假思索,汤隆提到了京东路另一处产铁重地,道:
“除了利国监外,最适合的就是莱芜监。”
“莱芜监距离泰山不远,就在泰安州地界。”
“梁山泊这几年一直在泰山举办泰岳争锋,应该能攻下泰安州、占据莱芜监。”
听到莱芜监位于泰安州,恰好在梁山泊和青州之间,朱武先是欢喜,继而又皱着眉头,说道:
“若是以前,梁山泊轻易就能攻下泰安州和莱芜监。”
“但是如今梁山泊和泰安州之间的郓州被提升为东平府,朝廷又派了童贯门下门馆先生程万里当知府,双枪将董平为兵马都监。”
“若是不解决东平府,难以攻占莱芜监。”
说着这件事情,朱武又想到莱芜监距离青州也不远,心中暗暗思忖:
“若是把莱芜监攻下来,梁山泊完全能连通青州了,可以说整个山东北部,都要被梁山泊掌握。”
“这么大的动静,朝廷不可能没反应。如果没有人为梁山泊吸引火力,那就只能和朝廷硬拼了。”
“还是要鼓动田虎、王庆、方腊等人,让他们吸引朝廷注意力。”
早已镜像三人,朱武对他们的动作极为了解,知道除了方腊还没有正式起兵造反外,田虎、王庆在经过几年发展后,已经有攻略州县的实力,向周围扩展势力。
只要再多占据几个州县,这两人很可能就称王,把朝廷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
“如果正常发展,这两人至少需要两年才有称王的实力和底气。”
“不知我卖给他们铁甲,能不能加快这个速度。”
“还有方腊那边,会不会提前造反?”
想到历史上方腊会在后年十月起兵造反,朱武就有些等不及。决定把方腊的实力同样提升一些,鼓动他尽快造反。
“苏湖熟,天下足,如今的东京漕粮大半仰仗东南。”
“只要方腊在苏湖一带起兵造反,朝廷就不得不派遣大军前去平定。”
“那时候梁山泊再攻占州县,朝廷就没有兵马来围剿了。”
“攻占州县的事情,最好在方腊起兵之后,次一点就是在田虎、王庆称王之后,逼迫朝廷大军,先去平定他们。”
知道梁山泊距离东京城太近,一旦攻占州县,远比田虎、王庆能吸引朝廷的注意力。朱武决定把攻占州县的事情放在田虎、王庆称王或者方腊造反之后,以便让朝廷的注意力,放在三人那边: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正是需要定力之时,切不可肆意妄为,引起朝廷注意。”
“只需再忍耐一两年,朝廷就分不出精力干预山东了!”
“莱芜监的事情,还要放在后面
——————请在明天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