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大闹大名府
“前面就是大名府,众位兄弟加把劲,赶快去救卢员外!”
带着一百多个好汉出发,朱武出了郓州阳谷县后,向众人道。
就在这时,人群中焦挺和李逵越众而出,向朱武道:
“寨主,我打听到附近寇州地面有座山,名为枯树山,山上有个强人,平生只好杀人,世人把他比做丧门神,姓鲍名旭。”
“他在那山里打家劫舍,为人甚是义气。我愿去枯树山说服他,一起去救卢员外!”
听到焦挺引荐鲍旭,朱武甚是欣喜,道:
“若有附近的江湖人相助,救出卢员外的把握会更大!”
“请焦挺兄弟和李逵兄弟一起去枯树山,请丧门神鲍旭相助!”
吩咐李逵和焦挺一起去枯树山说服鲍旭,带人前来相助。
两人领命而去,又有石勇说道:
“小弟和锦豹子杨林、火眼狻猊邓飞相识,愿去说服两人投奔梁山!”
“他二人在饮马川一带立足,许多发配沙门岛的人,都会经过那里。”
“有此二人相助,必能救出卢员外!”
听到石勇也引荐人,朱武先是大喜,继而又是皱眉,道:
“锦豹子杨林尚可,听说是条好汉。”
“只是那火眼狻猊邓飞,在江湖上却有‘多餐人肉双睛赤’的传闻。”
“这样的人上山,有损梁山名誉!”
石勇闻言一愣,不知如何回应。旁边宋江听到后,却向朱武说道:
“寨主此言差矣!”
“既然这‘多餐人肉双睛赤’是传闻,那就未必为真。”
“咱们江湖上的人,哪个没受过他人诬陷,若是因此就不接纳人上山,恐伤豪杰之心!”
劝朱武接纳邓飞,利用他去救卢俊义。
朱武也不知道邓飞吃人肉的事情是真是假,闻言有些犹豫。就在这个时候,梁山泊众头领中又有一人说道:
“小弟也和邓飞相识,听说他是因为有一双红眼睛的原因,被人传说是吃人肉。”
“其实邓飞兄弟为人甚是义气,并无此等劣迹!”
青眼虎李云也说道:
“我这一双青眼,在沂水县没少被人编排。”
“料想邓飞兄弟是因为一双红眼,被人安上了这个传闻。”
同样说传闻当不得真,劝朱武接纳邓飞。
见到众头领中许多人为邓飞说好话,认为他吃人肉的事情只是传闻。朱武思虑之后,决定将这件事和邓飞说清楚,让他自己决定,到底上不上山:
“既然如此,就请石勇兄弟去请杨林,邹渊兄弟去请邓飞。”
“请他上山前一定要说清楚,梁山泊不接纳吃人肉的恶贼。邓飞若有此劣迹,别怪梁山无情!”
又向宋江说道:
“梁山泊负责军法的晁盖兄弟不在,宋江兄弟刀笔精熟,就请和金大坚兄弟一同负责此事。”
“若是那邓飞真有吃人肉的劣迹,不管他来不来梁山泊,都要过二位兄弟这一关!”
将这件事定了下来,朱武派石勇、邹渊接触两人,自己又带着众人,前去救卢俊义。
路上,朱武从镜像空间得知卢俊义被判,更是快马加鞭。尤其是看到鲁智深等人动手后,连夜赶去救援。
在众人抵达的时候,鲁智深、武松两人已经杀出重围,石秀则带人抵住索超,让燕青背卢俊义出去。
官军那边,索超被石秀缠住,只是让周谨指挥和石秀带来的人厮杀,又要去擒卢俊义。周谨武功不济,梁山泊又来的是精锐,众官兵被鲁智深、武松等人杀得有些怕了,如何能擒住卢俊义。
眼看鲁智深等人就要突围出去,朱武带着人到来。见索超和石秀两人斗得不分胜败,朱武命林冲、秦明、杨志、花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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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擒下此人,逼降这伙官军!”
林冲、秦明、杨志三人一起出马,花荣则张弓搭箭,截住索超退路。
索超和卢俊义有些交情,这次捉拿他时本就没有用出全力。见到有这么多江湖好汉接应,顿时想顺水推舟,带兵返回大名府。
只是,朱武早已下令要擒下他,花荣见到他要走,当即射了一箭,逼得索超返回。
没奈何,索超只能和林冲、秦明、杨志交战,想法杀出这里。
这个想法虽好,现实却不允许。杨志一个人武功就和索超相当,加上林冲、秦明两个更强的高手之后,索超如何抵挡?
不多时,索超的大斧便被秦明用狼牙棒逼住,被林冲觑到机会,一枪扫下马来。欧鹏等人见了,上前把索超擒住,用绳索绑了起来。
那边,朱武已救出鲁智深、武松、燕青和卢俊义,让众头领骑着马匹,把官军围了起来。
见到索超被擒,朱武亲解其缚,好言抚慰道:
“索兄和我是故交,为何想要离去?”
“如今朝廷不明,纵容滥官当道、污吏专权,酷害良民。”
“连卢员外这样的豪杰都被他们陷害,索兄一个正牌军,没完成梁中书私下交待的事情,岂能不被责备?”
“不如一起上山,在梁山共聚大义!”
杨志也上前叙礼,又细劝了一番。索超本就对卢俊义被陷害有些不满,又对自己被梁中书派来做这等事情有些愤懑。想到朱武所说的回去后必受责备,当即下拜行礼,表示愿意入伙。
朱武见此大喜,又让他说降周谨,拿下这伙官军。
周谨是索超的徒弟,本领又远远不及他。见到师父都降了,如何还会坚持。带着被梁山泊好汉围住的官军一起降了,被梁山泊好汉缴械。
接连杀了几阵,村镇中许多百姓都逃窜了,朱武一面命人安抚百姓,一面和宋江、吴用商议,接下来如何行事:
“此次能救出卢员外,全仗军师妙计。”
“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如何是好?”
宋江和吴用也没有料到这次救卢俊义的事情这么顺利,只是来到大名府,就达成最大目的。想到卢俊义这个高手上山后的好处,宋江欢喜地道:
“既然救出卢员外,应当速速回山!”
“咱们刚刚在村镇厮杀,难保被大名府的人知道,若是有大队兵马出来,众人或有损伤。”
建议朱武带着人离去,他领着十几个头领,负责断后事宜。
吴用却有些皱眉,想到卢俊义在众人救出他后,尚且未发一言,向朱武和宋江道:
“我看卢员外的心思,并无入伙打算。”
“若是想让他安心在梁山泊入伙,必须纳了投名状,方才能够放心!”
以卢俊义的武功,即使被打了几次,也不至于要燕青背着行动。想到他在被官军围住后毫无动作,被梁山泊众人救了也并未道谢,吴用觉得必须让卢俊义纳了投名状,才能放心地接纳他上梁山。
同样想到了卢俊义的态度,朱武也觉得卢俊义这时并没有坚定上山之意。只是对吴用所说的投名状,却有一些疑虑。
宋江觑到机会,当即向朱武建议道:
“卢员外被人陷害,大仇不能不报。”
“今夜就杀尽大名府,捉了他的仇人!”
建议朱武把把贾氏、李固捉了,让卢俊义处置这两个仇人。以卢俊义的武功名望,他在面对仇人时若不杀,在江湖中就会没有威信。所以在面对贾氏和李固时,卢俊义只能杀人。身上有了人命之后,必然要上梁山。
虽然不愿意如此行事,朱武却并非毫无权变之人。想到那贾氏、李固确实该杀,自己又在招揽卢俊义花费了许多心里,当即命梁山泊的好汉换了官军衣服,让索超、周瑾带着,乘夜潜入城内。
大名府是河北重地,里面有许多官兵把守。众人听朱武要带人潜入城内捉拿卢俊义的仇人,感慨他义气的同时,齐齐劝阻朱武。就连卢俊义也挣扎起身,向朱武道:
“神机将军高义!”
“只是这件事是卢某私仇,实不敢劳烦众人!”
听出他言语中仍有疏离之意,朱武更坚持道:
“卢兄太见外了!”
“都是自家兄弟,哪有你一个人报仇的道理?”
“这么多兄弟在此,正好拿了他们!”
宋江也向他道:
“贾氏和李固谋夺员外家产,又把卢员外陷害德如此凄惨。员外若不报仇,如何能称好汉?”
“宋某的武功虽不高,也愿带头去大名府,为员外消了这口无穷之恨!”
卢俊义仍是不肯,宋江又向他道:
“员外无路可去,必然要上梁山。”
“这次回山去了,再不能够得来。一者路途遥远,二乃大名府必然申开明文,几时得来,不要痴想。”
“趁着这个机会,金液便好下手。不要等你的仇人做了准备,以后再难报仇。”
说得卢俊义哑口无言,知道无论自己愿不愿意,都要去上梁山。
宋江见他如此,又向朱武请示,要领众人入城。
不愿让宋江领兵,又知道李逵和邓飞已经同样在带着人赶来。朱武对于从大名府杀出已有十分把握,向劝阻自己的头领道:
“众位不用再说,我在两年前来过大名府,这大名府的城池,大伙儿都没有我熟悉。”
“若是连这里都杀不出来,如何纵横天下?”
“今夜我们就大闹大名府,让梁中书这些庸官,知道我们本事!”
吩咐众人和索超带来的官军换装束,又让石秀联络在大名府潜伏的人,在众人入城后报信。同时还派出项充、李衮联络李逵和邓飞两路人马,在大名府周围闹事。
见朱武安排得井井有条,又早已派人潜入大名府,众人齐齐领命,要随朱武入城。
就连卢俊义也拖着伤体,要和朱武一起入城,去杀贾氏和李固二人。
众人一心,众志成城,很快就定下了计策,由索超、周瑾带人押送着卢俊义,前去诈开城门。
守城的人知道索超是奉梁中书命令出城,见他带兵返回,如何敢拒在城外,当下开了城门,放了索超入城。
见到城门大开,众人大喊一声,一个个以一当十,将守城门的官兵杀散,夺了这座城门。
留下鲁智深、武松带人留守,朱武带一众骑马的好汉,直冲大名府留守司。石秀则发出信号,让潜伏的人发动。
一时间,大名府四处起火,各地响起呐喊。城中人人皆惊,不知发生何事。
梁中书在留守司闲坐,等着董超、薛霸和索超、周谨回信,听到城中乱起,顿时吃了一惊。
正要派人去弹压乱子,梁中书忽听有人来报,一队官军在索超等人的带领下直冲留守司,人群中还有卢俊义。顿时吓得他以为大名府发生兵乱,慌忙快叫备马,逃出这座城池。
路上,梁中书又遇到李成带着兵马要平息乱子,慌忙将索超带兵叛乱的事情说了一遍。李成知道索超本领,又清楚他在官兵中素有威信,同样有些慌了,护着梁中书逃离。
就这样,堂堂一座大名府,在朱武带着的一百多人冲击下,变得一阵混乱,人人急着逃窜。
不知道哪座城门安全,梁中书和李成派人打探时,听到南门传信:
“一个胖大和尚,抡动铁禅杖,一个虎面汉子,掣出两口双刀,发喊杀入城来!”
想要去东门时,却又听人说城外有一队人马,在一个拎着两把板斧的黑大汉带领下,同样要杀入城。
而且北门那边,同样有一队人马,在一个黑夜中眼睛通红的人带领下,要来夺取城门。
更确信这场乱子不小,梁中书径奔西门,舍命夺路而走。李成带着兵马,路上又遇到闻达,一起护着梁中书,从大名府西门走脱。
没有去追梁中书,朱武带着人冲到留守司,杀散留守的人后,让宋江带着人搜检,又去杀向卢府。
途中,朱武听到东门和北门同样有喊声,知道是李逵和邓飞已经带人杀到,喜得他连声叫好,让林冲、秦明带人去打开两座城门,放李逵、邓飞进来。
这下子,梁山泊的人马顿时多了几倍,又有许多乱兵,乘乱烧杀起来。朱武一面带着人安抚民众,一面弹压乱兵,收编城中人马。
卢俊义等待不得,自己带着燕青,径直奔向卢府,去杀贾氏、李固。
第182章 缴获丰厚
“贱人,自你嫁入卢家,我都不曾亏待!”
“为何与李固私通,要来加害于我?”
闯入府中,将正要逃跑的贾氏和李固堵住,卢俊义看着贾氏,恶狠狠地说道。
见卢俊义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眼神却前所未有地凶恶。贾氏有些怕了,跪求卢俊义道:
“丈夫,都是李固指使。”
“他说你在梁山泊从贼,我若不一起出首,就要与你同罪。”
“此事全怪李固,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卢俊义闻言大怒,又看到李固想跑,手中朴刀一挑,把李固拍翻在地,喝问道: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不思救命之恩,反而谋财害命。”
“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要来害卢某人?”
李固担心受怕,如何说出话来。卢俊义见他如此,更为自己栽在这等小人手上而悲愤。喝令燕青将贾氏和李固绑了,送朱武面前发落。
朱武正忙着安定秩序、清点城中府库,见到卢俊义和燕青把贾氏和李固绑了过来,不由笑着说道:
“员外要报私仇,何必多此一举。”
“这二人谋财害命的事情证据确凿,杀了他们就是!”
卢俊义却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拱手向朱武道:
“卢某既然上山,又承蒙寨主和众位相助,方才捉了这泼妇贼奴。”
“自然不敢擅专,听候寨主发落!”
从卢俊义口中首次听到上梁山泊入伙,朱武顿时大喜。再想到卢俊义对自己这个寨主如此尊重,朱武笑着说道:
“既然员外如此说,就请宋江兄弟仔细审问二人,按他们的招供把案子给判明白,再由员外处置。”
在留守司设了公堂,连夜审问两人。
因为是卢俊义的私事,传出去又有损名誉,朱武没有用公审的方式。而是让宋江坐在梁中书的位置上,依法审问两人。
宋江只是小吏,哪坐过如此位置。一时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断案。见此,朱武有些好笑,又唤来一人道:
“听说裴宣兄弟人称铁面孔目,是京兆府六案孔目出身,极好刀笔。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
“请裴宣兄弟在堂上坐了,一同审理此案!”
仿照梁中书和张孔目审判卢俊义的场景,让宋江和裴宣二人,审判贾氏、李固。
裴宣为人正直,因为不肯附和贪滥知府,被知府寻事刺配沙门岛,从饮马川那里经过时,蒙邓飞、孟康相救,奉了他做寨主,在饮马川山寨安身。
他一生不知断过多少案子,对这种奴仆勾结**谋财害命的事情不是没有见过,当下辅助宋江,开始审理此案。
宋江在他提醒下,终于回过神来。像模像样地把贾氏、李固谋害卢俊义和谋夺卢家财产的事都问明了,让两人签字画押。判了这两人道:
“贾氏背夫,李固背主,奸夫**,合该重罪。”
“依这两人罪行,活该千刀万剐。今有苦主卢俊义在此,听凭苦主发落。”
命人将贾氏、李固绑了,判了一个“剐”字,宋江向卢俊义道:
“二人罪恶已明,请员外自行发落。”
知道免不了这一遭,又有心亲手报仇,卢俊义拿了短刀,自下堂来,大骂泼妇贼奴,就将二人割腹剜心,凌迟处死,抛弃尸首,上堂来拜谢众人。众头领尽皆作贺,称赞不已。
经过这件事后,众人都知道卢俊义必然上山,和众位兄弟一心。面对他的时候,更加亲近几分。
向卢俊义庆贺他报此大仇,朱武又看着卷宗,向卢俊义道:
“听这李固招供,他从卢兄弟家里面得到的钱财,许多都落入梁中书家里。”
“如今这梁中书逃了,家却仍在城内。卢兄可夺回家财,出了这口恶气!”
分拨了百十人马,让卢俊义去梁中书府上,拿下他的家眷,夺回自家钱财。
想到自己曾经对梁中书寄予的期望,再想到梁中书在谋取家财时出了不少力,甚至在知道自己武功卓绝后迫不及待地要除掉自己,卢俊义深感自己识人不明,没看出梁中书竟然是这样的人。当下带着燕青,杀奔梁中书府上,将梁中书的家眷拿了,搜刮到的钱财,也都夺了回来。
不过,这些钱财虽夺回,卢俊义却没有自己留下的意思,向朱武道:
“卢某既然上山,就再没有私财。”
“这些缴获的钱财,还请寨主分配!”
喜得朱武说道:
“员外深明大义,果然不愧好汉!”
“这梁中书贪财好赂,以往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若是有苦主的,就让人拿了凭据,把自家钱财拿回去。”
“若是没有苦主,就把这些钱财,都分给大名府居民!”
让卢俊义把自家钱财带回去,朱武又让宋江和裴宣在留守司审案,只要有人喊冤,就给他们断案。
说着,朱武还想到了梁山泊好汉进城后,有不少乱兵给大名府百姓造成破坏,又向吴用说道:
“此番生灵受难,实非我的本意。”
“请军师把府库的粮食取出,分给大名府居民!”
却是他知道以这次来的人数,根本不可能把大名府的粮食运回去。就拿它们借花献佛,散给大名府的居民。
吴用却有些不舍,向朱武道:
“大名府钱粮浩大,又有不少兵器。如今既然打下来,应该请山寨的兄弟过来,把缴获的钱粮、兵器带回去。”
“有些这些收获,梁山泊再扩军三万,也是毫无问题!”
朱武同样对放弃大名府的缴获有些不舍,但是他想到大名府的兵马,却又实在忧心,向吴用道:
“这次来救卢员外只带了一百多兄弟,虽有枯树山、饮马川两路人马前来,却仍不到千人。”
“这些人乘乱闹了城池尚可,等天亮官兵聚起来,我们如何抵挡?”
“不能为了缴获,害了众位兄弟!”
知道朱武是以梁山泊兄弟的性命为重,吴用却觉得这件事值得冒险,向朱武道:
“大名府兵马虽多,但是论精锐的数量,最多不过数千。其他人守城尚可,攻城绝无能力。”
“再加上士卒的家眷大多都在城内,只要我们把这些家眷拿住,就会让大名府士卒投鼠忌器,不敢倾力来攻。”
“只要守住两日,哥哥安排的接应人马就会过来。”
“若是守住十日,王伦、晁盖兄弟会带领梁山泊、二龙山的人马,一同前来接应。”
“有了那么多人,何愁撤不回去!”
早已镜像到李成、闻达,朱武知道两人聚集的兵马并不算多。听到吴用的分析后,顿时有些心动。又看向其他头领,看他们是否愿意。
梁山泊这些头领都是提着脑袋上山的,连跟着朱武大闹大名府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如何会怕守城。就连宋江也说道:
“大名府有这么多钱粮,寨主既然放粮,就能用粮食招募到足够守城的人。”
“有这么多头领和好汉带着,一定能守住城!”
同样劝朱武守住城池,把缴获的东西带回去。
再看卢俊义、鲁智深、林冲、秦明、杨志等人都是这个心思,甚至新加入梁山泊的索超、周谨还有信心招揽不少被俘虏的士卒上山,朱武当即说道:
“那就请众位齐心协力,一同守住大名府。”
“若能带回山寨,所有钱财布帛,都按惯例分配!”
向众人传达了这个命令,一众知道梁山泊分配政策的头领,都是欢声雷动。其他不知道的在打探到梁山泊的头领、头目、士卒都能分到缴获后,同样欢喜不已。
打下大名府的收获这么多,梁山泊这次来的人又不到一千。即使要给接应的人马分一些,他们能分到的同样不少。不枉这次冒险,随朱武攻下大名府。
至于朱武那边,他也不会吃亏。只要把大名府囤积的兵器带回去,梁山泊即使再扩军三万,也不愁兵器不足。
有这样的收获在,即使梁山泊引来朝廷注意,朱武也有信心打破围剿,壮大梁山实力:
“经过泰岳争锋和大闹大名府,梁山泊的名声,恐怕要传到东京了。”
“不知道朝廷君臣,又会如何应对?”
不想让朝廷过早关注自己,朱武却实在没想到梁中书竟然那么菜。只因为不到一千人围攻,就把好好的一座大名府,拱手让了出去。
如今,在这种巨大的收获下,朱武只能把梁山泊的实力发动,将这次的缴获,完全消化下去。
“算了,不想这些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朝廷纵然要派兵围剿梁山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倾尽全力。”
“等到王庆、田虎那边闹起来,朝廷应该会转移注意力!”
想到这里,朱武更庆幸自己结交到方腊、王庆、田虎,了解他们动向。镜像这三人后,朱武对他们的动作了如指掌,知道王庆、田虎在泰岳争锋上招揽到不少本地的江湖人后,已有心扩充实力,再夺几座军州。
相比起来,自己在大名府只是劫掠一番,只是称得上癣疥之疾了。即使大名府地位再重要,相比王庆、田虎的占据州县,都是不值一提。
比朱武所料的情况更好,梁中书直到天亮,才知道昨夜攻打大名府的贼寇,加起来不到千人。
想到自己被这不到千人的贼寇吓得落荒而逃,甚至将家眷失陷在里面,梁中书羞恼惊惧之下,不但不敢向朝廷汇报,连向自己岳父蔡京求援都不敢,只是催李成、闻达,赶快夺回城池。
梁中书说得容易,李成、闻达却是苦笑。河北承平百年,大名府兵马虽多,却早已疲弱不堪。两人纵然能挑出三四千精兵,想攻下城高壕深的大名府,也是绝无可能。
再加上梁山泊一早便派了许多士卒家眷上城,喊着士卒名字。李成、闻达纵然想驱使这些士兵攻城,也是无人愿意。
“如今这情况,只能和贼寇谈判,让他们离开这里。”
“若是强攻城池,损兵折将不说,恐怕也有扰中书家眷。蔡太师怪罪起来,无人吃罪得起。”
合计一番之后,李成、闻达都劝说梁中书和贼寇讲和,免得伤了家人。
想到自己妻子如今也失陷在城里,梁中书顿时慌了。能爬到大名府留守的位置,梁中书靠的就是和蔡京的关系。如果让蔡京知道他被不到一千人的贼寇吓得逃命,还丢下了自己女儿,只怕他不但因为失陷大名府被朝廷问罪,就连能不能活命也未知。
想到这个后果,梁中书匆忙说道:“城中贼寇是谁,他们愿意谈判?”
李成这时候已打探到一些情况,闻言顿时回道:
“城中的贼寇有三拨,最先杀进城的是参加泰岳争锋的江湖人,不忿卢俊义这个马战天下第一要被杀害,在梁山朱武的带领下,前来救援卢俊义。”
“还有两拨是枯树山和饮马川的贼寇,同样来救卢俊义!”
没料到有这么多人救卢俊义,梁中书惊讶地道:
“卢俊义不过匹夫,如何有这么多的人来救他?”
“莫非他早已心怀不轨,联络四方盗贼?”
想到这个可能,梁中书心中恨恨,对这次大名府被盗贼劫掠的事情,同样有了说辞:
“卢俊义结交盗贼,又暗中勾结索超、周谨等军中将士,这才让大名府遇袭,被他带人劫掠。”
“本官在夺回大名府后,一定要禀报朝廷缉拿卢俊义,让这个暗藏不轨的反贼,在大宋无处安身!”
语气可谓极大,却丝毫没想到卢俊义如今就在城中,等待他的缉拿。
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李成、闻达没戳穿梁中书的表演,又问他要不要和城里的贼寇谈判,想法夺回城池。
梁中书闻言不答,只是甩袖而去。默认李成和闻达二人,和城中贼寇谈判。
没想到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朱武从李成、闻达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后,深感梁中书这个奸臣,无耻不亚童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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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书上看到童贯北伐失败用钱财买回城池,还觉得有些荒谬。”
“如今发生在我头上,才知道这些奸臣,就是这样无耻。”
“让这样人的坐镇大名府,靖康之耻岂能避免?”
作为河北重镇,大名府可以说是东京屏障,这样一座城池的守将和士卒就是这个样子,未来金兵拿下,要拿什么抵挡?
再想到金国如今在厉兵秣马,不断战胜辽国,朱武丝毫没有为自己能通过谈判脱身而欢喜,反而感觉到压力山大,未来前途艰难。
第183章 八十三位头领排位
“走吧!以后还会回来的!”
“这大名府虽然现在占不住,但是咱们想攻,官府同样难守。”
“只要以后有能力守下来,咱们梁山泊的将士,随时能再回大名府!”
向众位头领说着,朱武命他们带领士卒,把大名府库藏打开,将金银宝物、缎匹绫锦都装上车载了,带领梁山泊士卒,缓缓撤出大名府。
因为梁山泊接应的马军已经赶来,又和梁中书、李成、闻达已经谈妥,知道他们动向的朱武并不担心突然遇袭。不过,为了防止其他人见财起意,朱武还是让梁山泊散出去许多粮食,让大名府的百姓帮忙搬运物资,加快转运速度。
大名府钱粮众多,大部分粮食梁山泊都带不回去。在这些粮食的诱惑下,许多居民帮助梁山泊运送物资,甚至有大户人家拿出车马,换取这些粮食。
在这些人的帮助下,梁山泊聚集了一千余车马,宛如一个大商队,缓缓撤回梁山泊。
梁中书在远处看到梁山泊劫走这么多钱财,内心简直滴血。想要让李成、闻达带兵把这些物资夺回来,却担心他们带的败兵,未必是梁山泊接应马军的对手。再想到自己的家眷还在被梁山泊控制,梁中书只能目送梁山泊离开,让李成、闻达虚张声势,显示自己是经过一番激战,方才收复大名府。
就这样,在双方的相互顾忌下,梁山泊让出大名府,带着缴获的物资,安然返回梁山。
昼夜兼行、快马加鞭,朱武一路上都监控着大名府兵马动向,防备有人来追。好在这一路上并无其他城池,朱武在带人进入阳谷地界后,总算放下心来。
这里已经被梁山泊完全控制,甚至还整修了道路,从这里返回梁山,再无任何风险。
顺利回到山上,朱武和一众前去攻打大名府的头领,都是大笑不已。能够用很小的代价劫掠大名府,又请了卢俊义这个天下无敌的高手上山,梁山泊这次下山,可谓大有收获。无论是新头领还是旧头领,在经过此事后都对梁山泊的未来再无怀疑,觉得在朱武这个寨主带领下,将来必然能成就一番事业。
大摆筵席,犒赏将士,朱武不但给参战的将士发放奖励,还给接应和留守的将士,同样发放了钱财。梁山泊上上下下都是欢呼雀跃,为梁山泊的兴旺感到高兴不已。
大醉一日,朱武在次日醒来后,又给这次作战的有功将士,授予相应军衔。因为这次劫掠大名府的功劳甚大,许多随朱武攻入城中的江湖人,都获得了三级以上军衔。
这些人在经历一番庄严隆重的授衔,又了解到梁山泊军衔政策后,对自己初上山就获得这个地位,同样极为满意。
至于那些本领高强、或带着人入伙的头领,朱武则单独授衔,并为他们排位。
早已有些计议,在朱武示意下,吴用起身说道:
“员外威名素著,又在泰岳争锋上夺得马战天下第一。”
“我等梁山兄弟欲请员外上山已经非只一日,今日再得相见,大慰平生。”
“小生这第五把交椅,情愿让给员外!”
卢俊义慌忙推辞,向吴用道:
“卢某能够活命,全靠众位兄弟。”
“如此救命之恩,卢某纵然是肝胆涂地,尚且难以报答!”
“又怎敢计较位置,占了军师交椅?”
“愿为山寨小卒,报此救命大恩!”
说着,他还向同样被请上梁山的蔡福、蔡庆兄弟道:
“若非二位,安得残生到此!”
向二人称谢不尽。
见卢俊义如此表态,大有坐在蔡福、蔡庆之下的意思,不但梁山泊其余头领不解,朱武也有些皱眉。让卢俊义坐在宋江和吴用之间,是他根据卢俊义的武功和名望,又参考原书的排名定下的。卢俊义如此推辞,让他实在不解。
宋江素慕卢俊义威名,又觉得有了这个在江湖上甚有名望的人上山,有助于以后招安。见卢俊义推辞吴用让出的第五把交椅,当即站了起来,同样让位置道:
“非宋某多谦,有三件不如员外处:”
“第一件,宋江身材黑矮,貌拙才疏;员外堂堂一表,凛凛一躯,有贵人之相。”
“第二件,宋江出身小吏,犯罪在逃,蒙众弟兄相救,方才上山安身;员外生于富贵之家,长有豪杰之誉,虽然有些凶险,累蒙天佑。”
“第三件,宋江文不能安邦,武又不能附众,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寸箭之功;员外力敌万人,通今博古,天下谁不望风而服?”
“员外有此才德,怎能屈居下席?若是在员外带领下归顺朝廷,建功立业,官爵升迁,能使弟兄们尽生光彩。”
言语中不但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卢俊义,还大有让他领导山寨、带众人招安之意。
慌得卢俊义拜于地下,急忙向众人道:“宋兄枉自多谈,卢某宁死,实难从命。”
李逵则大叫道:“若是别人做山寨之主,我便杀将起来!”
武松同样说道:“这样让来让去,弟兄们心肠冷了!到底坐何位置,寨主一言而决!”
王伦、鲁智深、林冲、秦明、杨志、李应等人,同样请朱武决断。
没料到因为卢俊义的位置闹出这些事情,朱武同样感到这件事不能拖下去。喝令众人静下来,朱武向他们道:
“卢兄弟以武成名,就坐第五把交椅!”
“日后若是有功,到时再调排位。”
仍是按先前的想法,把卢俊义放在宋江和吴用之间,坐第五把交椅。
梁山泊是朱武所建,又是他带众人东征西讨,打下这片基业。朱武在山寨中威望甚隆,众人在听到他的决定后,都是再无异议。
尤其是想到朱武是梁山泊主,王伦是山寨文人之首,晁盖、宋江是山东江湖上名望不逊于卢俊义的豪杰。众人都觉得卢俊义排在这几人下面理所应当,梁山泊第五名的位置,对他最为合适。
卢俊义让了两次,这时仍旧相让,拜道:
“寨主让卢某坐此高位,卢某安身不牢。”
再次谦让一番,要成三让礼节。
只是这种礼节,梁山泊许多江湖人却不知,李逵大声叫道:
“今朝都没事了,哥哥便做皇帝,教军师坐丞相、卢员外做大将军,我们都做大官,杀去东京,夺了鸟位子,却不强似在这里鸟乱!”
“如今一个鸟位子,谁坐前面又有什么打紧?”
说得众人附和,都让卢俊义在第五把交椅上坐下来,别再让来让去。
被众人说得脸红,卢俊义又见朱武也亲自来请他坐交椅,没有继续谦让,在第五把交椅上坐下,成为梁山头领。
然后,朱武又请索超在花荣后面坐下,坐第十五把交椅。又请燕青、韩伯龙、任原在穆弘后面坐下,坐第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把交椅。
这四人武功都能达到一流,他们排在前面,并无多少异议。
至于后面的头领,朱武让铁面孔目裴宣在萧让后面坐下后,又向火眼狻猊邓飞道:
“以往我误信传言,还以为邓飞兄弟真的曾吃过人。”
“今日向邓飞兄弟赔礼,望兄弟不要见怪!”
“能救下铁面孔目裴宣、还被他认可的人,怎么会是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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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获得了三级以上军衔。
这些人在经历一番庄严隆重的授衔,又了解到梁山泊军衔政策后,对自己初上山就获得这个地位,同样极为满意。
至于那些本领高强、或带着人入伙的头领,朱武则单独授衔,并为他们排位。
早已有些计议,在朱武示意下,吴用起身说道:
“员外威名素著,又在泰岳争锋上夺得马战天下第一。”
“我等梁山兄弟欲请员外上山已经非只一日,今日再得相见,大慰平生。”
“小生这第五把交椅,情愿让给员外!”
卢俊义慌忙推辞,向吴用道:
“卢某能够活命,全靠众位兄弟。”
“如此救命之恩,卢某纵然是肝胆涂地,尚且难以报答!”
“又怎敢计较位置,占了军师交椅?”
“愿为山寨小卒,报此救命大恩!”
说着,他还向同样被请上梁山的蔡福、蔡庆兄弟道:
“若非二位,安得残生到此!”
向二人称谢不尽。
见卢俊义如此表态,大有坐在蔡福、蔡庆之下的意思,不但梁山泊其余头领不解,朱武也有些皱眉。让卢俊义坐在宋江和吴用之间,是他根据卢俊义的武功和名望,又参考原书的排名定下的。卢俊义如此推辞,让他实在不解。
宋江素慕卢俊义威名,又觉得有了这个在江湖上甚有名望的人上山,有助于以后招安。见卢俊义推辞吴用让出的第五把交椅,当即站了起来,同样让位置道:
“非宋某多谦,有三件不如员外处:”
“第一件,宋江身材黑矮,貌拙才疏;员外堂堂一表,凛凛一躯,有贵人之相。”
“第二件,宋江出身小吏,犯罪在逃,蒙众弟兄相救,方才上山安身;员外生于富贵之家,长有豪杰之誉,虽然有些凶险,累蒙天佑。”
“第三件,宋江文不能安邦,武又不能附众,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寸箭之功;员外力敌万人,通今博古,天下谁不望风而服?”
“员外有此才德,怎能屈居下席?若是在员外带领下归顺朝廷,建功立业,官爵升迁,能使弟兄们尽生光彩。”
言语中不但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卢俊义,还大有让他领导山寨、带众人招安之意。
慌得卢俊义拜于地下,急忙向众人道:“宋兄枉自多谈,卢某宁死,实难从命。”
李逵则大叫道:“若是别人做山寨之主,我便杀将起来!”
武松同样说道:“这样让来让去,弟兄们心肠冷了!到底坐何位置,寨主一言而决!”
王伦、鲁智深、林冲、秦明、杨志、李应等人,同样请朱武决断。
没料到因为卢俊义的位置闹出这些事情,朱武同样感到这件事不能拖下去。喝令众人静下来,朱武向他们道:
“卢兄弟以武成名,就坐第五把交椅!”
“日后若是有功,到时再调排位。”
仍是按先前的想法,把卢俊义放在宋江和吴用之间,坐第五把交椅。
梁山泊是朱武所建,又是他带众人东征西讨,打下这片基业。朱武在山寨中威望甚隆,众人在听到他的决定后,都是再无异议。
尤其是想到朱武是梁山泊主,王伦是山寨文人之首,晁盖、宋江是山东江湖上名望不逊于卢俊义的豪杰。众人都觉得卢俊义排在这几人下面理所应当,梁山泊第五名的位置,对他最为合适。
卢俊义让了两次,这时仍旧相让,拜道:
“寨主让卢某坐此高位,卢某安身不牢。”
再次谦让一番,要成三让礼节。
只是这种礼节,梁山泊许多江湖人却不知,李逵大声叫道:
“今朝都没事了,哥哥便做皇帝,教军师坐丞相、卢员外做大将军,我们都做大官,杀去东京,夺了鸟位子,却不强似在这里鸟乱!”
“如今一个鸟位子,谁坐前面又有什么打紧?”
说得众人附和,都让卢俊义在第五把交椅上坐下来,别再让来让去。
被众人说得脸红,卢俊义又见朱武也亲自来请他坐交椅,没有继续谦让,在第五把交椅上坐下,成为梁山头领。
然后,朱武又请索超在花荣后面坐下,坐第十五把交椅。又请燕青、韩伯龙、任原在穆弘后面坐下,坐第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把交椅。
这四人武功都能达到一流,他们排在前面,并无多少异议。
至于后面的头领,朱武让铁面孔目裴宣在萧让后面坐下后,又向火眼狻猊邓飞道:
“以往我误信传言,还以为邓飞兄弟真的曾吃过人。”
“今日向邓飞兄弟赔礼,望兄弟不要见怪!”
“能救下铁面孔目裴宣、还被他认可的人,怎么会是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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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编制调整:旅营制
“都察院院长,纠劾百司、辩明冤枉!”
“凡有不法行为,都察院皆可处置!”
“这不就是御史吗?寨主真看重我!”
想着都察院的职责,宋江心中苦笑。作为一个刀笔吏,如果被大宋朝廷任命成为御史,宋江自然是喜不自胜。但是在山寨之中,他就只能叫苦了:
“御史虽然清贵,做的却大多是得罪人的事情。”
“我若把都察院的职责做好,如何与众兄弟和睦相处?”
“在这山寨之中,谁会与我亲近?”
内心认为梁山泊是山寨,本质上仍旧要看实力,宋江心里面最想做的是去带兵,对朱武任命他做都察院院长的事情,自然不太情愿——
他知道,自己一旦坐上这个位置,无论以后如何维护其他兄弟,都免不了人见人畏的结局,和其他人变得生分。
再想到梁山泊未来受招安的可能越来越大,宋江内心之中,更希望自己去领兵。以便在招安之后,为自己谋个好官位。
故而,宋江在想明白这些,又见到朱武任命了裴宣和金大坚做副院长后,当即推辞任命,向朱武道:
“寨主如此看重,宋江心中惶恐。”
“只是王伦兄长和晁盖兄长在山上都未担任院长,宋某一介后进,有何颜面在两位兄长前面担任院长?”
“请寨主另择贤能,宋某甘愿学习晁盖兄长,担任分寨镇守!”
见宋江不肯就范,朱武暗暗皱眉。他早知道宋江心中仍有一些异志,故而想要用都察院院长的高位将他限制起来。如今见宋江没有被院长的位置诱惑,朱武赞叹他敏锐地同时,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宋江面前,向梁山泊众人道:
“及时雨宋江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
“没有你这样的人坐镇,都察院又如何发挥出职能来?”
“这都察院院长一职,宋兄非坐不可!”
强让宋江坐下,朱武命裴宣、金大坚这两个副院长前来拜见宋江,在宋江的不情不愿中,强定下这个职位。
不过,为了安抚宋江,朱武除了仍旧不让他掌军外,对宋江在政务上的事情,稍稍放开了一些:
“宋兄曾做过郓城县的押司,不但刀笔精通,吏道同样纯熟。”
“请宋兄担任参赞政务头领,以后山寨的政务,也要担待一些!”
命扈成、朱贵等政务院头领前来参见宋江,显示宋江在政务院的地位高于这些头领,仅次于领导政务院的王伦。
这样一番安排,朱武对宋江的看重,在梁山泊众位头领面前展露无疑。其他人见宋江不但做了都察院的院长,还在政务院排在第二位,一个个向他道喜,让他照应自己。
被朱武如此安排,宋江有苦说不出。只得在众人贺喜下坐上这个位置,等待以后机会。
不过,没有就此为止,朱武在定下都察院职责和负责头领后,还把都察院的机构,一一确定下来:
“都察院职责重大,除了和军政两院一样设立负责日常事务的庶务处,还要设监察处、诉讼处、审计处、纠察处。”
“监察处负责监察不法、纠劾百司,处长由宋江兄弟兼任;诉讼处负责辩明冤枉、提起公诉,处长由裴宣兄弟兼任;审计处负责财务收支审查,处长由蒋敬兄弟兼任;纠察处负责监督军中法纪,协调军地矛盾,处长由金大坚兄弟兼任。”
“这四处职责重要,四位兄弟要严于律己,把都察院的职能,尽快发挥出来。”
裴宣、蒋敬、金大坚三人闻言应命,宋江也只能接受命令,按照朱武吩咐,将都察院组建起来。
用职位将宋江拘在山上,朱武放下了一件心事。又看向还有些坐立不安的卢俊义,笑着向他说道:
“卢兄在泰岳争锋上夺得马战天下第一,又是江湖中公认的无敌之人。”
“我想请卢兄和燕青兄弟负责今后的泰岳争锋举办,不知两位兄弟愿不愿意?”
卢俊义方才因为座次问题惹起一番风波,又见到宋江被朱武强按上都察院院长之位,对朱武的任命怎敢推却。和燕青一起领命,接下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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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听话,朱武甚是欣喜,又向吴用说道:
“今年的泰岳争锋是军师主办,军师在这件事情上,要多多帮助卢兄弟。”
同时向卢俊义道:
“卢兄可担任参赞军务头领,和军务院的兄弟,要多亲近亲近!”
喜得卢俊义欣然领命,接下这个职位。却是他先前在梁山泊待了半月,已经知道梁山泊的几位参赞头领才是核心。眼见自己一上山就担任参赞军务头领,卢俊义如何不喜。
见他城府甚浅,朱武更是放心。又任命卢俊义道:
“卢兄马战第一,天下无人不知。这样的人不带领马军,那是暴殄天物。”
“令:马军第一营扩编为马军第一旅,由卢俊义担任正将,栾廷玉担任教导使,燕青、韩伯龙担任副将,统领马军第一旅。”
慌得知道马军第一营底细的卢俊义急忙推辞:
“马军第一营一向由林冲兄弟统领,卢某何德何能,能坐这个职位?”
“请寨主收回成命,卢某愿辅佐林冲兄弟!”
朱武闻言摇头,笑道:
“卢兄如此武艺,怎能担任副将?”
“此事我意已决,卢兄接任就是。”
“至于林冲兄弟那边,他在青州二龙山事务繁多,回山后还要忙于训练处的事情,对马军第一营实在无暇关注,早已向我请辞这个职位。”
“如今马军第一营要扩编为第一旅,事情必然更多。卢兄本领高强,正适合担任这个职位。”
给卢俊义正式下达任命,朱武又让栾廷玉、燕青、韩伯龙三人,上前参见卢俊义。
眼见卢俊义应下,众人纷纷贺喜。只是对朱武所说的旅,仍旧有些不明白。询问这个旅又是什么编制,下辖多少人马。
这件事朱武考虑已久,此时向众人道:
“所谓的旅,乃是取自《周礼》‘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之说。以五营为一旅,五旅为一师,五师为一军,作为营级以上编制。”
“这次劫掠大名府,梁山泊缴获不少钱粮和兵器,今后两三年内,梁山泊大寨人马就能扩充到四万人。”
“这样多的人马,只设五百人的营已经难以管理。故而在营之上设旅,管理山寨士卒。”
“每个旅大约五个营,会有两三千人,如今虽然达不到,却要把架子搭起来。免得兵招来了,却无将领管理。”
将旅的编制解释一番,梁山泊众位头领都是大喜。尤其是听到朱武说梁山泊大寨人马有望扩充到四万人,这些人一个个喜形于色,为梁山泊的兴旺,感到欢喜不已。
就连宋江,也震惊于梁山泊势力膨胀之快,未来招安有望。只是想到自己如今在梁山泊一个士兵都没有,他心中又有些苦涩,叹息自己遭遇:
“寨主虽然看重我,却又似乎有些防备?”
“我又不是晁盖、卢俊义那样直性子的武人,难道要像王伦、吴用一样拜他为主公,方能得到信任?”
想到王伦、吴用平日里经常称朱武为主公,朱武也经常把自己和王伦、吴用放在一起。宋江知道自己在朱武眼中不是武夫,或许只有在拜他为主后,方能得到信任。
只是,不同于以文人自居、又在江湖中没有多少名望的王伦和吴用,让宋江这个在山东江湖上素有名望的豪杰拜朱武这个后起之秀为主,他又实在拉不下脸。
眼看梁山泊越来越是强大,以后很可能完全失去带兵机会,宋江心中是越来越急,却又一时间无计可施。
再想到朱武在泰岳争锋后和方腊、王庆、田虎等人相谈甚欢,自己却只能和晁盖、吴用去接待其他江湖人,宋江心中已有些怅然若失,知道有些机会,自己已经失去。
不知宋江的心里想法,朱武在任命卢俊义做马军第一旅正将后,又向其余马军将领道:
“令:马军第二营扩编为马军第二旅,由杨志担任正将,索超担任教导使,马麟、周谨担任副将,统领马军第二旅。”
“令:马军第三营扩编为马军第三旅,由秦明担任正将,黄信担任教导使,邓飞、杨林担任副将,统领马军第三旅。”
“八位兄弟要尽快搭好架子,等到山寨将人员、马匹补足后,尽快扩充马军,壮大梁山实力!”
八人闻言应命,齐齐接了将令。梁山泊三个马军营,至此都扩充为马军旅。
然后,朱武又看向步军,任命道:
“令:步军第一营扩编为步军第一旅,由鲁智深担任正将,薛永担任教导使,任原、穆春担任副将,统领步军第一旅。”
“令:步军第二营扩编为步军第二旅,由武松担任正将,石秀担任教导使,施恩、李云担任副将,统领步军第二旅。”
“令:步军第三营扩编为步军第三旅,由刘唐担任正将,欧鹏担任教导使,曹正、石勇担任副将,统领步军第三旅。”
将三个步军营同样扩充为旅,朱武又想到李逵在带领神机营步兵时没有多少差错,如今也有了帮手,遂任命道:
“令:李逵担任步军第四旅正将,鲍旭担任教导使,项充、李衮担任副将,组建步军第四旅。”
将李逵、鲍旭、项充、李衮这四个擅长冲阵砍杀的人放在一起,利用他们的战力,加强步军实力。
听到自己被任命为步军第四旅正将,李逵欢喜不已:
“我那爷!铁牛早就想带兵了!”
“只是怎么不把焦挺兄弟和我放一起?”
朱武笑骂他道:
“你都出去带兵了,我身边还有谁护卫?”
“焦挺兄弟要和樊瑞兄弟带领神机营步队,给我做贴身护卫。”
任命樊瑞、焦挺为神机营步队头领,和马队的吕方、郭盛一起,作为自己护卫。
李逵闻言大笑,一脸欢快地道:
“这下俺就放心了!”
“焦挺兄弟摔过铁牛几次,有他在哥哥身边,铁牛就能在外面放心带兵了!”
和鲍旭等人接了任命,又在朱武吩咐下从神机营步队抽出人手,以枯树山、芒砀山调回梁山泊的人马为基,组建步军第四旅。
就这样,朱武将步军编制扩大、又顺便调整了神机营头领后,又看向水军头领,向他们任命道:
“令:李俊担任步军第一旅正将,阮小五担任教导使,费保、倪云、卜青、狄成担任副将,组建水军第一旅。”
“水军第一旅驻青州,负责探索海路,从草原购买马匹。”
李俊、阮小五等人闻言应命,既为自己得到如此重任而欢喜,心中又有些惴惴,不知能不能完成这样的重任。好在,费保、倪云、卜青、狄成四人在江南是跑过海路的,对海上的情况有了解,能够帮助他们。
“令:阮小二担任水军第二旅正将,张横担任教导使,童威担任副将,带领原东南水寨和西南水寨水军,组建水军第二旅。”
“令:张顺担任水军第三旅正将,阮小七担任教导使,童猛担任副将,带领原东北水寨和西北水寨水军,组建水军第三旅。”
“令:穆弘担任水军第四旅正将,李忠担任教导使,组建水军第四旅,负责陆战事宜。”
“众位兄弟要守好水寨,争取水步皆精,为梁山泊将来征战,发挥更大作用。”
阮小二等人闻言应命,下决心按朱武的吩咐,打造出一支水步皆精的水军,一边在梁山泊外出征战时,能够发挥作用。
如此,梁山泊马步水三军,都已做出调整。朱武又将他们分别安置在六关八寨,护卫梁山安全:
“山前南路第一关,鲁智深、薛永、任原、穆春带步军第一旅守御;第二关和第三关,武松、石秀、施恩、李云带步军第二旅守御。”
“东山一关,刘唐、欧鹏、曹正、石勇带步军第三旅守御;西山一关,李逵、鲍旭、项充、李衮带步军第四旅守御;北山一关,暂时由穆弘、李忠带水军第四旅守御。”
“正北旱寨,卢俊义、栾廷玉、燕青、韩伯龙带马军第一旅驻扎;正西旱寨,杨志、索超、马麟、周谨带马军第二旅驻扎;正南旱寨,秦明、黄信、邓飞、杨林带马军第三旅驻扎;正东旱寨,暂时由讲武堂学员驻扎。”
“各位头领要谨守六关八寨,让梁山泊固若金汤,不惧朝廷兵马。”
众人轰然应命,按照朱武吩咐调整麾下编制,带人马进驻六关八寨,负责山寨守御。
然后,朱武又任命宋清去财务处辅助蒋敬,蔡福、蔡庆去军法处辅助金大坚。将梁山泊新上山的头领,一一安置下来。
第185章 乔冽和孙安
“六关八寨都没配齐,各旅的参谋长也没安排——”
“梁山泊的头领和士卒,还是不够用啊!”
连续招揽到近三十位头领,梁山泊这一段时间的发展速度绝对不能说慢。但是相比起需求来说,这些头领却仍旧不够用。让朱武不由感慨,山寨人才难寻:
“还是要想办法挖潜,培养山寨头领!”
看着那些在武力上不够突出的副将,还有被任命为教导使的头领,朱武打算把他们送进讲武堂亲自培训,让他们提升能力,成为合格的参谋和教导员。
而且一些实力雄厚的分寨,同样能调回几个头领,提升大寨实力:
“青州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想来慕容彦达已经认命,不会无谓挣扎。”
“这样看的话青州已经稳定,可以把青州的头领,调回山寨一些。”
“如今,青州那边除了刘唐、曹正被正式调回山寨外,还有晁盖、林冲、史进、杨春、周通,以及新入伙的孔明、孔亮七位头领。”
“如果李俊等六位头领过去,青州的头领就能达到十三位。”
“一个稳固的青州,显然不需要这么多头领,可以把史进、周通调回来,补充山寨实力。”
有了这个想法,朱武决定在李俊带着水军前往青州后,让史进、周通带着精锐兵马返回,在梁山泊大寨之中,组建马军第四旅。
只是,想到马军第一旅有卢俊义、栾廷玉,第二旅有杨志、索超,第三旅有秦明、黄信,朱武又觉得史进、周通两人搭配的马军第四旅实在有些薄弱,难以和其它三个旅相提并论。
“难道说,要调林冲回来,让他负责马军第四旅?”
起了这个念头,朱武又暗自摇头,自己把这个想法否决。虽然晁盖对梁山泊不像宋江那样有二心,但他却仍是做惯了老大的人,除了林冲这个实力高强的山寨元老外,其他人如杨春、李俊都无法制衡晁盖。即使为青州的稳定考虑,朱武也不能调回林冲。
更何况,朱武刚刚以林冲在青州为由卸了他的马军第一营职务,让林冲没有成为梁山泊马军第一旅正将。如今把他从青州调回来组建马军第四旅,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朱武自己就否决了让林冲担任马军第四旅正将的想法,决定另选他人,负责马军第四旅:
“除了林冲之外,山寨中最适合的就是花荣兄弟了。”
“但是花荣虽对我没有二心,但他和宋江是过命的交情,两人的关系明显更亲近。”
“让他这个宋江的心腹担任马军第四旅正将,隐患太大了些。还是让他继续在训练处代替林冲职务,为山寨训练弓弩手。”
对花荣的能力很认可,朱武在此时却仍对他不放心。作为一个在原书中为宋江献了妹妹、又在宋江死后抛弃幼子娇妻随之自缢而死的人,朱武实在不敢考验花荣对自己还是对宋江更忠心。此时也只能让花荣暂时负责训练处,为梁山泊训练弓弩手。
“林冲、花荣都不能用,李应又年事已高,不想再上战阵。”
“其他人不是有了职司,就是撑不起来。”
“看来这马军第四旅的正将,还要从外面找人!”
想着自己夹带里还有什么人,朱武观看镜像空间中的镜像时,陡然发现幻魔君乔冽已经到了安定州,揭了官府榜文,就要上坛祈雨:
“好个乔冽,捷径走得多了,要掉坑里了吧!”
“看你被官府通缉后,还愿不愿落草!”
知道乔冽即将在这里栽跟头,朱武飞鸽传书,让镇守少华山的宋万,去安定州邀请乔冽。免得乔冽在犯事后逃去河东,投奔田虎麾下。
“有了乔冽上山,他的同乡孙安就会同样过来投奔,马军第四旅正将,总算有人选了!”
孙安能够和秦明不分胜负、又曾和卢俊义两次斗了五十合,实力可称得上是超一流高手。有了他来投奔,马军第四旅就能快速成形,不逊其它三旅。
想到卢俊义,朱武又想到卢俊义如今伤势未愈,脸上也有金印。思及安道全不但精通医术,还有美玉灭瘢法门,朱武唤来张顺,向他道:
“卢员外伤势不轻,现在仍未恢复。”
“听说你和江宁府神医安道全相识,能不能请此人上山,医治一下卢员外?”
张顺闻言说道:
“小弟旧在浔阳江时,因母得患背疾,百药不能治,后来请得安道全,手到病除。”
“向后小弟但得些银两,便着人送去与他。如今兄长有命,自当拜请他来救治卢员外。”
听他和安道全交情这么深厚,朱武甚是欢喜,吩咐张顺道:
“既然如此,请兄弟去江宁府走一趟,把人请上山来,医治卢员外的伤势。”
“免得他伤势迁延,耽误武功修习!”
将公孙胜留给自己的甲马交给张顺,朱武让他尽快请回安道全,又嘱咐道:
“咱们是请人治病,只要把安神医请来即可,不要闹出人命。”
“你去财务处支一百两金子,再拿三十两银子做盘缠。”
“路上若是遇到江湖上的好汉,也可引荐上山,同在山上聚义!”
张顺闻言应了,取了金银之后,辞别朱武等人,背上包裹南下。
众头领得知朱武是为卢俊义治伤让张顺下山去请神医,一个个夸赞朱武义气。卢俊义也感激涕零,对朱武更是忠心。
不提张顺如何去江南请回安道全,宋万在少华山接到朱武传信后,当即带上心腹,前去安定州寻找乔冽。
到了安定州时,乔冽祈雨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道他法力高强,能够呼风唤雨、驾雾腾云:
“安定州五个月雨无涓滴,眼看就颗粒无收,乔冽道长一登坛,立刻甘霖大澍。”
“这三千贯赏钱,给的还真是值!”
又有知情人说道:
“可惜那库吏却不想给,想用三贯钱打发他。”
“气得乔道长一顿拳脚,打得他卧床不起!”
“听说他没救过来,要去见阎王了!”
听得其他人惊讶,连连叹息着道:
“如此说来,乔道长岂不就摊上了官司?”
“如今这个世道,好人真是难为!”
一群人沸沸扬扬地讨论乔冽的事情,听得宋万大喜,向心腹道:
“乔冽打死库吏,非要落草不可。”
“咱们快去找人,免得他逃离这里!”
立刻打探到乔冽住处,前去寻找乔冽。
乔冽这时候同样很郁闷,当日他去领赏钱时,库吏在一个歪学究何才的撺掇下,昧了官府的赏钱三千贯,只拿三贯赏钱,想把他打发走。
乔冽听了大怒,提起拳头劈脸打了库吏一顿。那库吏是酒色淘虚的人,更兼身体肥胖,未动手先是气喘,那里架隔得住。当下被乔冽拳头脚踢,痛打一顿,狼狈而归,卧床四五日,呜呼哀哉,伤重而死。
如今,乔冽便听说库吏的已经去投了状词,让知州捉拿自己。
“人是我打死的,即使占着理也说不清,这该如何是好?”
心中惊慌之下,乔冽正想要连夜逃回老家,带上母亲逃避。正在这个时候,宋万带着人前来,说是奉朱武之命,邀请他上梁山。
“怎么来的这么巧?”
“莫非那个朱武,早算到我有这一难?”
作为修道之人,乔冽对神通最为相信,想到朱武的神机道人道号,又见到宋万来得如此之巧,觉得朱武是真有神通,能算自己命运:
“梁山泊势力广大,寨主朱武又这般神机妙算。”
“应他邀请上山,说不定能够成事!”
想到自己如今已犯了人命官司,除了落草已再无去处。乔冽对宋万的邀请已有几分动心。
只是,想到梁山泊离这里甚远,远不如田虎离得近,他心中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去梁山:
“听说田虎在招兵买马,攻略周围州县。”
“他麾下人才不多,我若这时候去投奔,说不定能混个丞相来当当。”
“倒是去了梁山泊,可能泯然众人!”
知道梁山泊势力大,头领同样比田虎多。乔冽一方面觉得梁山泊潜力更大,一方面对自己到梁山后是不是能有地位,感到有些怀疑:
“朱神机三顾茅庐,请智多星吴用上山。”
“我若轻易就答应他派来的宋万邀请,上山后如何与吴用争地位?”
“不如推脱几次,看梁山是否看重我?”
以自己要回乡接母亲为名,婉拒宋万邀请。
孰料,在他说出要回泾原老家后,宋万不但没失望,反而欢喜地道:
“正好我也要去泾原,邀请屠龙手孙安。”
“寨主说乔道长和孙安交厚,还望到泾原后,道长能够引见!”
乔冽闻言大讶,惊声道:
“难道孙安兄弟,和我一样犯了事?”
“朱寨主远在山东,如何知道这些?”
心中又惊又骇,乔冽让宋万同行,和自己一起去泾原:
“孙安是我同乡,从未见过朱武。”
“如果孙安也犯了事,说明朱神机是真是神机妙算——”
“我乔冽去投奔他,不算辱没自己!”
定下这个主意,乔冽连夜和宋万逃离,返回泾原老家。
路上,乔冽还听到安定州下来通缉令,赏钱一千贯捉拿自己,不由呸了一声,大骂贪官污吏。
一路潜逃回乡,乔冽在接了母亲后,就去寻找孙安。孙安与乔道清同乡,两人素来交厚,生的身长九尺,腰大八围,颇知韬略,膂力过人。学得一身出色的好武艺,惯使两口镔铁剑。
见到乔冽前来,孙安道:
“好教兄长得知,小弟刚打听到杀父仇人回乡。”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案子官府不管,小弟打算自己报。”
“只是对方有两个人,还望乔兄帮忙,看住别让人跑了!”
乔冽听了大惊,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觉得朱武不愧有神机道人的道号,如此神机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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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来请孙安,孙安就因为要报仇去杀人。”
“这般神机妙算的人,我去投奔了他,又有什么不可?”
“而且当年我在二仙山遇见他,就已有了交情。”
“有这样的缘法在,岂能不是天意!”
心中已放弃投奔田虎的念头,打算应朱武的邀请,和孙安前往梁山。
见乔冽久久不语,孙安还觉得他不愿,不由叹了口气,向乔冽道:
“兄长既然不愿,孙安一个人去就是。”
“谅那两个撮鸟,也挡不住俺的利剑!”
提起两把镔铁剑,就要去报父仇。
乔冽见他误会,急忙拦住孙安,将宋万带朱武的书信邀请自己上山的事情说了,道:
“朱寨主有此神通,又这般看重你我。”
“不如报仇之后,一起去投梁山!”
孙安听了大喜,道:
“俺也常听说梁山泊替天行道,做的都是好事。”
“兄长既有此心,愿意一起入伙!”
乔冽同样大喜,知道自己在上山后若有孙安这个兄弟照应,在梁山泊的地位会更稳固。当下找到宋万,说明上山意图。
听到乔冽和孙安都答应要上梁山,宋万顿时大喜,在听说孙安要去杀人报仇后,当即向两人道:
“既然上山入伙,那就是自家兄弟。”
“小弟带了几个人,愿意一同出力!”
带着自己的心腹,帮孙安去报父仇。
有了他们相助,孙安轻而易举地报了父仇。然后和乔冽一起,前去投奔梁山。
梁山泊中,朱武在见到乔冽和孙安应自己所邀,一起前来入伙后,心中喜不自胜,为自己又得到两个人才而欢喜:
“乔道清虽然偏好旁门左道法术,但是韬略上面,同样钻研破深。”
“他在田虎那里能做到护国灵感真人、军师左丞相,没道理上了梁山,就当不成军师。”
“梁山泊的参谋人才,总算又多了一位!”
对乔道清极为看重,对孙安这个武将同样很喜欢。朱武在接到宋万传回的信息后,立刻命人准备,迎接两人上山。
梁山泊众人见朱武对乔冽和孙安如此重视,同样对二人极为好奇。打算在他们上山后,衡量一下实力。
第186章 公田所和延福宫
就在乔冽和孙安向梁山泊赶来的时候,一则从东京传下来的消息,让朱武看了后感到愤怒的同时,同样感到欣喜。
事情要从朱武让张三、李四注意朝廷动向说起。因为担心朝廷派兵围剿梁山泊,朱武让他们特别注意和梁山泊相关的消息。张三、李四在听到朝廷的一项政策和梁山泊有关后,立刻传递过来,让朱武看了之后,顿时知道梁山泊发展壮大的机会,终于即将到来:
“杨戬上书将稻田务改为公田所,要把在汝州实行的公田之法,向京畿、京东、河北等路推行。”
“这等害民之法施行下来,梁山泊壮大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愤怒于梁山泊周围百姓即将迎来劫难,又欣喜于朝廷要逼着周围百姓上梁山,朱武将这个消息传达给王伦、宋江、卢俊义、吴用、鲁智深等头领后,这些人却不知稻田务和公田所是什么含义,王伦闻言问道:
“这稻田务和公田所是什么,让主公如此看重?”
宋江、吴用等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同样极为不解。
向众人仔细解释,朱武道:
“所谓的稻田务,是一个叫杜公才的胥吏献给杨戬的计策。”
“皇帝修建延福宫,苦于钱粮不足。宦官杨戬知道后,便想办法敛财。”
“他手下有个胥吏杜公才,为人最是不堪,说汝州土肥水足,有许多闲地可以种稻谷,何不派人耕种增加收入?”
“杨戬听说之后,立刻让杜公才拿出在汝州设稻田务、垦荒地为公田、收获由耕者与内府平分的双赢办法。”
“皇帝见了大喜,让杨戬设立稻田务,去汝州主持垦荒。”
“这便是所谓的稻田务,在汝州的由来。”
王伦前些日子一直在负责垦荒,闻言更是不解,道:
“垦荒是件好事,为何主公说稻田务,是件害民之法?”
哈哈大笑,朱武摇着头道:
“若是真的垦荒,那自然是好事。”
“只是杜公才说的汝州有荒地是大宋开国初年的事情,如今早已开国一百多年,汝州又地处中原,人烟极为稠密。百年开垦下来,如何还有荒地?”
“杨戬到汝州后眼见没有荒地开垦,皇帝交待的稻田务办不成,当时就想出了歪主意。在杜公才建议之下,立法索民田契。专门颁布一个法令,追查百姓田契。”
“那些垦荒的田地大多没有田契,自然拿不出来。杨戬这时就命人丈量土地,把这些土地的收获,由稻田务与耕者平分。”
“而且不仅新开垦的土地如此,那些多次买卖,难以查清的田契,同样照此办理。如甲田是从乙处买来的,从甲要取乙转给的田契,然后追查乙的田契来历,如果是从丙家转来的田契,就追查丙的田契来历,一直推磨找下去,直到没有田契时指为公田,把田主逼迫为佃户。”
“利用这个办法,杨戬、李彦、杜公才一伙人肆意妄为,民间美田,皆指为天荒,鲁山全县土地,都被括作公田。”
听到杨戬用稻田务巧取豪夺,梁山泊众头领一个个骂他该杀,宋江更是恨恨道:
“可恨这些贼臣,竟敢蒙蔽天子。”
“只盼陛下圣明,早日识破他们!”
听得朱武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随后叹了口气,向众人道:
“可惜皇帝不但没识破这些,反而在得到杨戬进献的钱财,加快延福宫修建进度后,将杨戬提升为彰化军节度使,权倾朝野。”
“那个胥吏杜公才,也被杨戬提拔为观察使,真正有了官身。”
众人闻言更怒,一个个骂贪官污吏,俱是不得好死。鲁智深更是说道:
“俺就说满朝文武俱是奸邪,蒙蔽圣聪。”
“须得像寨主所说除去这些奸臣,才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说着自己在东京城听说的蔡京、童贯、高俅、杨戬这四个奸臣的恶行,以及林冲被高俅逼上梁山泊的事情,梁山泊这些头领对朱武先前所说的除奸臣,更加认同起来。
就连宋江虽然觉得除奸臣的说法有不妥,在群情激奋之下,同样说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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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件事对众人的思想产生影响,朱武更是把公田所的害处,向众人仔细解说:
“杨戬这些人不但追查田契,还用丈量土地的方法,掠夺其它田地。”
“他们丈量土地用的尺子是大晟乐尺,相比以前用的尺子短了数分。这样田亩小了,丈量出田亩的数量,自然比以前更多。”
“杨戬便利用这个差额,将那些超出田契数额的田亩,同样收为公田。”
“即使你手上的田契一直完好无缺,同样逃不了他们盘剥!”
将大晟乐尺和旧尺的比例说出来,众人在知道用旧尺测量出的田亩,大约相当于用大晟乐尺测量出的1.085亩后,都是大骂不已——
按照杨戬这些人的做法,每亩地就要把多出的0.085亩分出去。以一顷百亩来算,每顷地就要给公田所8.5亩。这样巧取豪夺,谁人能够心服?
“还是主公仁义,用的新尺要比旧尺更长,测量出的田亩也比以往更大。”
“都像杨戬的公田所这样做,天下民不聊生。”
将朱武恭维了一番,王伦对朱武规范度量衡时用更长的尺度代替旧尺,更是敬佩不已——
相比采用更短尺度的朝廷,朱武在这件事上明显更为仁义,两者比较起来,更易争取民心!
继续说着公田所的害处,朱武道:
“而且不止如此,许多荒地是在河谷、滩涂开垦而来,一旦水势过大,就会淹没不存。”
“但是杨戬等人却不管这一些,无论是否受灾,都要缴纳租税。”
“可以说,汝州百姓在杨戬实行稻田务后,一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即使豪门大户,破产者同样比比皆是!”
说着汝州的惨状,朱武又指着手中的消息,道:
“如今杨戬将稻田务改为公田所,还上书皇帝要向京畿、京东、河北等路推行。”
“梁山泊自从嘉祐三年汇聚成湖以后,水势多有涨落,如今周围的土地,大多是开垦而来。”
“所以这公田所一旦在京东推行,梁山泊周围土地,都会纳入公田。民不聊生之下,会有更多的人投奔梁山。”
“兄弟们担心的士卒不足,很快就不足为患!”
向众人说出这个结论,梁山泊一众头领在痛恨奸臣的同时,更为梁山泊即将迎来壮大而欣喜:
“朝廷如此短视,是要逼着人上梁山。”
“梁山泊在发展壮大后,将来必能除奸臣!”
对朝廷更加失望,对梁山泊的未来更加有信心。在朱武仔细分析了公田所对梁山泊的影响后,众人都知道梁山泊势力壮大的时候,很快就会到来。
“为了迎接更多的士卒上山,讲武堂必须扩大,把更高级的军官,尽快训练出来。”
“如今讲武堂的学员大多在进行基础训练,我打算在他们磨合完成后,在讲武堂设立指挥系、管理系、兵种系、武斗系四个院系,再设立各个学科,抽调头领教学。”
“那些需要提高的头领,同样要进入讲武堂学习。尽快取长补短,达到职位要求。”
经过仔细筹谋,朱武决定在指挥系设立参谋科、训练科、情报科,在管理系设立教导科、运输科、军法科,在兵种系设立步兵科、骑兵科、弓弩科、水兵科、工兵科,在武斗系设立拳脚科、器械科、马战科。争取将各方面的人才,尽快培养出来。
看着朱武对讲武堂学科的设置,以及课程安排,众头领在感到咋舌的同时,更认识到朱武的雄心,尤其是听朱武说新任命的教导使都要去教导科学习、并且选取在参谋科学习合格的副将担任参谋长后。这些人都知道梁山泊上次的编制调整远远没有结束,反而只是开始。
“还有这个武斗系,那些一心练武、有望突破的头领和士卒,都可以进入其中学习。”
“凡有不明白的,都可以请教我和卢员外、鲁大师、武兄弟!”
向众人说出这个决定,梁山泊一众在泰岳巅峰上见识过顶尖高手争斗、下决心要提高自己实力的头领,都是兴奋不已。
有了朱武命令,他们在向卢俊义、鲁智深、武松请教武功时就再也没有阻碍。只要在武功上有疑难,都可请教他们。
是以在这日后,梁山泊众头领一个个积极练兵的同时,努力提升自己。朱武在见到山寨的头领明显比以前更积极后,更是对梁山泊的未来,有了许多信心。
“他们提升实力,我也要提升了!”
“在泰岳争锋上镜像到周侗、史文恭、杜壆、邓元觉、卞祥、阿里奇等高手,我对通力的理解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有这么多可供借鉴的人还无法成功突破,那就实在是太废了!”
见识到各方高手和他们的武艺,朱武对自己突破通力更有信心。若非前些日子一直抽不出时间,只怕他早就突破了:
“其实,有了周侗的经验,我在通力上就没有任何门槛了。”
“这老头在通力上浸淫几十年,甚至还提出了神力境界。”
“有了他的经验,我一路修炼上去,都是畅通无阻。”
对周侗极为佩服,认为他如今虽然不是战力第一,却是在通力上走得最远的人。朱武在镜像周侗后,对这个世界的武功,已经再无疑惑。
只是,对于周侗提过的神臂拳和神臂弓,他却有些好奇。不知周侗将这两个法门完善后,是否能达到神力境界。
抽出时间查看周侗镜像,朱武在见到周侗去了大名府内黄县麒麟村,并且收了岳飞做义子,传授岳飞和王贵、汤怀、张显等人武功后,更是欣喜不已:
“这老头,竟然真的能找到岳飞,还收了他做义子。”
“看来这神臂拳和神臂弓射法,周侗要传给岳飞了。”
“我要再看看他如何传授武艺,夯实自己根基。”
用到武功的地方不多,朱武其实对什么时候提升到通力境界并不迫切。如今更打算观看周侗授徒,决定参考他授徒的方法进一步夯实根基,为修炼周侗的神臂拳和神臂弓射法做准备。
“周侗的神臂弓射法是参考神臂弩而来,能开三百余斤硬弓射到二百四十步,并且能左右射。”
“如果真能学会,未来我这弓箭,威力就大增了!”
二百四十步接近四百米,朱武如果能学到这种射法,未来在战阵中即使不特意前出掠阵,也能发挥出很大威力。他在战阵中的安全,同样更有保障。
只是,想到金兀术学的完颜阿骨打射法,能够把箭矢射到三百二十步,朱武有觉得神臂弓射法威力仍旧不够,需要更加完善:
“完颜阿骨打能一箭射出三百二十步,比神臂弓射法还要更远,未来在遇到会这种射法的金国高手时,一定要多加小心。”
“或许,我可以将神臂弓射法和这种射法结合起来,研究自己的射法!”
对此极有兴趣,朱武一面学习周侗传授岳飞的神臂弓射法,一面琢磨如何能射得更远更准,让箭法更有威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想让弓箭发挥出最大威力,必须要有好弓。”
“用后世成熟的清弓和此时发展还不完善的金朝弓箭相比,我在弓箭上会有一些优势,甚至还可以继续改进,完善这种弓箭。”
得到了周侗、花荣、庞万春、宣赞等当世顶尖箭术高手的经验,朱武对弓箭的认识已经很深。同时也明白了清弓的威力为何会那么强,能够在面对早期火器时,仍有一些优势:
“箭矢威力除了和弓弩本身拉力有关,和拉距的关系同样很大。”
“同样一石五斗的拉力,如果弓的拉距是弩的两倍,它所发挥的威力大约就能达到弩的两倍。”
“所以,在拉距只有弓一半的情况下,弩的拉力到需要达到弓的两倍,才能有大约相当的威力。”
“清弓是长梢弓,弓身长度一般可达到178厘米。相比之下,英格兰长弓的弓身大约六英尺,折合182.88厘米。两者的弓身长度和拉距,可以说相差无几。”
“故而在火器时代来临后,这两种弓继续生存了一阵子,其余威力不足的弓,大多都被淘汰。”
“所以,我可以把各种长度的弓都做出来,选出最适合自己的长度,定制出来弓箭。”
从大名府缴获了许多材料,朱武有足够的物资用于试验。他打算给自己和梁山泊头领和士卒制作出合适的弓箭,发挥最大威力。
第187章 政策争议
正当朱武在梁山泊如何整顿军备时,乔冽和孙安在宋万引领下来到山东。三人并没有直接上梁山泊,而是在路过独龙冈时,在陈达、杜迁的热情邀请下,暂且停留下来。
看着壁垒森严、易守难攻的独龙冈,乔冽、孙安两人都是极为赞叹。尤其是听到独龙冈是梁山泊分寨后,两人对梁山泊的实力,更是感到惊叹:
“分寨都有如此实力,梁山泊大寨又会如何兴旺?”
“早知梁山泊实力这么强,我们早就来投奔了!”
对自己投奔梁山泊的决定更加确信,乔冽和孙安在有了这般想法后,更决定在独龙冈见识一番,看看梁山实力。
就这样,次日乔冽和孙安两人在陈达杜迁的带领下,在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游览起来。
相比两年前来说,独龙冈三庄的变化,可以说翻天覆地。乔冽和孙安两人只是粗略一看,都是既惊且叹。两人都不是没见识的人,甚至连东京城都曾去过,但是独龙冈三庄的做法,却是从所未见。
“我看这独龙冈的庄户,到处都是持刀携弓的壮汉,若是把他们征召起来,至少能带出五千人。”
“这样一支兵马,足够攻打州县了!”
向乔冽说着自己的感受,孙安对梁山泊的强大感到高兴不已。对他这样能带兵的武将来说,梁山泊兵马越多,越能发挥实力。
眼看独龙冈这边就能征召出五千兵马,孙安猜测梁山泊大寨的实力明显还要更强。有这么兵马存在,他在上山后不愁无法无法带兵,今生建功立业的可能,说不定就在梁山。
同样对独龙冈征兵的潜力极为惊叹,乔冽却更加注意到,独龙冈三庄的百姓不但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而且神情之中,毫无其它地方百姓的畏畏缩缩之感,即使在面对陈达时,也是尊敬有余,却无多少惧意。
这种景象,让乔冽本能感到好奇,对梁山泊和独龙冈三庄的关系,感到有些奇怪:
“梁山泊是落草的强人,怎么这些百姓并不感到惧怕,反而和梁山泊像是一家人一样,像是山寨中人——”
“难道这些人都自愿加入了梁山泊,甘愿落草为寇?”
对此极为不解,乔冽向陈达问了出来。陈达挠了挠头,也不知梁山泊和独龙冈百姓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只得向乔冽道:
“去年哥哥娶了扈家庄的扈三娘,还让山寨里的头目和许多独龙冈女子成了亲。”
“或许是因为这个,独龙冈的百姓把我们当成了一家人。”
听到这个理由,乔冽虽然点头,却对陈达所说并未完全相信。山寨头领娶压寨夫人事情多了,怎么没见到其它山寨和周围村庄的关系这么亲近?梁山泊能在打败独龙冈建立分寨后和此地的民众如此亲近,必然有一些独到之处。乔冽好奇之下,决定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然后再上梁山:
“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即使上了梁山,也很难融入其中。”
“且在独龙冈留几日,弄清这件事情!”
有了这个想法,心中还存着其它算计,乔冽和孙安没有急着上梁山,反而在独龙冈住了下来,想再观察几天。
两人这个做法,自然让引领他们上山的宋万心急。只是任凭他和陈达、杜迁三人如何苦劝,乔冽和孙安都拿定了主意在独龙冈住了下来。宋万无奈之下,也只能自己先回山,向朱武禀报这件事。
已经在镜像空间中看到乔冽的动向,朱武对他的盘算,可谓一清二楚。笑着向宋万道:
“乔先生有心看梁山泊在独龙冈建设得怎么样,就让他好好看看。”
“正好我也有半年时间没去独龙冈,明日就去看看,顺便请乔先生上山!”
知道乔冽不肯上山的原因,朱武既为他愿意主动融入梁山而欣喜,还猜到他有试探自己对他多看重的意思。当即决定亲自去独龙冈走一趟,将乔冽请上梁山。
不同于以往想下山就下山,朱武在作出这个决定后,刚召集几位参赞军务政务的核心头领说了这件事,就有宋江反对,向朱武道:
“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轻动。”
“小弟愿前往独龙冈走一趟,请乔先生上山!”
听到朱武一哆嗦,想到了宋江多次阻止晁盖下山,将他架空的事情。看向宋江的眼神,不由极为怪异。
宋江初时还没有觉得什么,见朱武一直盯着自己,这才感觉奇怪。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朱武如此看自己。
最终,还是王伦见气氛有些不对,化解了两人尴尬,向朱武道:
“主公去年交待的事情,如今已大多办成了。”
“独龙冈的百姓,都盼着主公去看呢!”
又向宋江说道:
“宋头领没有去过独龙冈,也可一起看看。”
“以后主政一方,也好知道怎么办!”
说得宋江是连连点头,表示愿意随扈左右,和朱武一起下山。
见到这个场景,朱武神色稍霁。知道如今的梁山泊不是原书中宋江上山的梁山泊,宋江在江湖中名望再高,也无法在山寨中一呼百应、纷纷“愿效犬马之劳”,让寨主不得不低头——
只要朱武不犯浑,他在梁山泊就是说一不二的寨主,其他人在江湖中的名望再高,也只能在他下面。
没有把这件事紧追不放,朱武向宋江道:
“既然宋江兄弟愿意去独龙冈,那就一同下山便是!”
“不是朱某自夸,天下间能取朱某性命的,还没生出来呢!”
“有武松兄弟同行,朱某何须担心!”
点了武松和焦挺两人跟随自己下山,众头领看着两人,都是极为放心。有武松这个拳脚天下第一、武功几乎不逊于卢俊义的人在,即使朱武等人下山后遇到埋伏,武松也完全能和朱武一起从埋伏中杀出来。再加上焦挺这个相扑功夫不弱的头领查漏补缺,朱武在下山后出事的可能,几乎可以说没有。宋江的不可轻动之言,自然不会被众头领放在心里。
定下王伦、宋江、武松、焦挺和自己一起下山,吴用、卢俊义、鲁智深等人在山上留守,朱武回到后宅,询问扈三娘是否要随自己去独龙冈时,却从扈三娘这里,得知一个消息:
“林娘子怀了身孕,这是几时的事?”
“有没有告诉林兄弟,让他返回山寨?”
知道林冲一直想有个孩子,朱武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为林冲即将有后而欢喜。
然后就想到林冲如今在青州,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当即就命人飞鸽传书,把这件事传递过去。
见朱武丝毫不提把林冲调回梁山的事,扈三娘白了他一眼,有些嗔怪地道:
“嫂子都怀孕了,你还不把林冲兄弟调回山寨?”
“难道你想把林家嫂嫂送去青州,让她和林冲兄弟去青州团聚?”
说得朱武是哑口无言,只能苦笑着道:
“前几天刚刚把林冲兄弟在马军的职务给卸了,让他安心留青州。”
“如今这个样子,不调回来是不行了!”
心中开始盘算,用谁代替林冲:
“晁盖在江湖中的名望高,武功也颇为不弱,和他搭配的人,在山寨的地位不能低。否则青州就很可能成为晁盖的一言堂,不利于以后发展。”
“山寨几个头领中,王伦、宋江、吴用、卢俊义是肯定不能去的,剩下的几位头领中,有资格代替林冲的,恐怕就只有鲁智深、杨志、武松、秦明、李应这寥寥几个人了。”
“让谁去代替林冲,还真有些难办!”
作为和林冲能力地位相当的人,鲁智深代替林冲,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但是作为步军第一旅正将,又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鲁智深在梁山泊核心头领中虽然不太显眼,却是朱武统领军队的基石人物之一。让这样一个头领去青州,朱武是不太舍得的。
至于其他几个有资格代替林冲的头领,武松不擅统兵,杨志和晁盖因为生辰纲的事情有矛盾,秦明又曾经在青州当守将、有被拉拢回去的可能,这三个人去青州,朱武都不放心。
唯有李应,虽然在梁山泊不显山不漏水,却是能在武功、威望上和晁盖匹敌的豪杰,他去青州做事,能够制衡晁盖。
“但是李应这个人,愿不愿为我效力呢?”
“他如今在梁山泊更多的是应付差事,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想让他主动出力去外地开拓,恐怕多半不愿意。”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李应心甘情愿地为山寨出力呢?”
对李应的真实想法不太了解,朱武决定在这次去独龙冈时带上李应,在他的老家好好谈一谈。
通知李应、杜兴和自己一起下山,李应、杜兴在纳闷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欣喜。因为出身独龙冈,两人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怀疑,在上山后很少回过独龙冈。如今朱武毫不避嫌地将两人带回独龙冈,代表着他们已受朱武信任,以后再回独龙冈,也不用有多少忌讳。
“多半是因为在泰岳争锋上的表现,让寨主觉得主人可以信任。”
“想来以后在山寨中,主人的地位会更重要!”
私下里和李应分析这件事,杜兴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理由上山,眼看梁山泊这两年来势力越来越大,逐渐有独霸一方的气象,杜兴认为李应不应该像以前那样只做分内之事,应该更加主动地为山寨效力,提高自己地位。
否则向现在这样继续下去,李应在梁山泊的地位会像他的排名一样,一直不断下降。
听出杜兴话里的意思,李应自己也有些郁闷。但他对这件事有自己的认识,并不认为自己所为有什么不妥:
“我的年纪大了,在梁山泊地位再高,又能重要到哪里去?”
“只求安度此生,能平安返乡就行!”
说着,李应又想到了自己家中土地,叹了一口气后,向杜兴道:
“可惜我家中的土地已经被山寨分下去了,即使平安返乡,也要重新置业。”
“经过这么一遭,我李家还需数代,才能重振家业。”
说着他还摇了摇头,显然对自己家中的土地仍是念念不忘。期望在平安返乡后,能够重新置业。
镜像空间中看着李应和杜兴的谈话,朱武才知道李应一直对分出去的土地一直念念不忘,甚至还想着以后返乡,能够重新置业。
这个现象,让朱武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土地政策,并没有得到认同。现在办得再好,最多不过几十年,就会完全崩坏:
“李应会这么想,其他人就不会吗?”
“一个个有学有样,合作社制度再好,也挡不住他们。”
“未来推翻大宋后,这些新朝权贵会毫不客气地成为地主,破坏合作社制度——”
“必须想个法子,要限制住他们!”
左思右想,朱武又看了看其他头领想法,发现这些头领大多对土地漠不关心,对于合作社制度,更是提都没提:
“还是要加强思想教育,让山寨的头领认识到,兵农合一的合作社,就是梁山根基。”
“谁敢触犯这一条,梁山泊的法律就不容他!”
下决心提高这件事的重要性,朱武决定让宋江监察土地情况。并准备在讲武堂之外成立政法学堂。利用这座学堂,培养政务和法务人才。
不过,仅靠思想教育和法律威慑,朱武仍觉得不保险。决定在考察独龙冈的合作社后,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办:
“以后是全面推行合作社,还是部分推行?这件事若是不处理后,梁山泊未来的隐患,一定会非常大。”
“必须要找个平衡点,让大家都能接受?”
深知土地政策的重要性,朱武对这件事慎之又慎,希望在考察独龙冈的现状后,做出合理安排。
怀着重重心事,朱武带王伦、宋江、李应等人一起前往独龙冈,考察合作社情况,邀请乔冽和孙安上山。
第188章 独龙冈问对
独龙冈上,乔冽和孙安在知道朱武亲自下山迎接自己后,都是激动不已。
尤其是乔冽,他在独龙冈停留本就有自重身份、让梁山泊更加看重自己的意思。
如今见朱武亲自下山邀请自己,乔冽既有心愿得偿的欣喜,也有对朱武如此看重自己的得意。认为朱武能礼贤下士,不是胸无大志之人:
“如此人物,才值得乔某辅佐!”
“我这一身才学,当遇明主施展!”
不敢再拿架子,乔冽和孙安在知道朱武前来独龙冈迎接自己后,立刻和陈达等人一起下了独龙冈,迎接朱武等人。
一行人骑马下山,远远见到朱武带着王伦、宋江等人前来,陈达等人还未下马拜见,便见到朱武纵马而出,向着众人大叫道:
“乔冽兄弟和孙安兄弟何在?”
“朱某早就期盼着两位兄弟上山了!”
慌得乔冽、孙安两人急忙滚鞍下马,向朱武纳头便拜道:
“戴罪之人,前来投山寨。”
“有劳寨主迎接,望乞恕罪!”
当即向朱武表达入伙意愿,并且向他请罪。
听出两人的意思,朱武哈哈一笑,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意思。只见他下马将向乔冽和孙安扶起,向两人道:
“乔兄弟和孙兄弟上山,朱武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山路之上不便,请两位回独龙冈饮些水酒,朱某要和众位兄弟一起,要提前为二位兄弟接风!”
请乔冽和孙安上马,又将陈达、王伦、宋江等人唤上,一起前往独龙冈,为乔冽和孙安接风洗尘。
见朱武如此重视自己,乔冽和孙安都是极为欣喜。和众人一起返回独龙冈,参加接风宴席。
在朱武等人的热情招待下,两人尽皆大醉。朱武顺利将孙安镜像,了解他的能力:
“孙安的实力果然不凡,丝毫不逊于林冲、秦明几人。”
“有这样的大将上山,梁山泊会更有实力!”
对孙安极为欣赏,朱武甚至认为他的实力不在杜壆之下,当即决定将原地计划不变,请孙安上山后负责马军第四旅。
至于乔冽,朱武虽然对他的经历早已清楚,却不知道他能将本事发挥到什么地步。有心在独龙冈考量一番,再决定如何任用。
正在思索着用什么事情考量乔冽本事,朱武忽听到为自己值夜焦挺来报,说是乔冽来访。
心中朱武惊讶之下,朱武又去看乔冽经历。这才知道此人用三昧神水法术将酒气化为水雾,从体内逼了出来,如今已完全清醒,要来求见自己:
“这个法门倒不错,如果能学会了,以后就不用担心饮酒太多导致醉酒误事。以后能学习法术时,一定要学一下!”
“只是不知这乔冽深夜来访,又有什么事情?”
将乔冽迎进客厅,朱武刚和他叙了礼,便见乔冽下拜,向自己道:
“深夜来访,多有冒昧。”
“请寨主屏退左右,在下有要事商谈!”
听得朱武心中一动,知道乔冽是有私密的事情要和自己谈。想到这乔冽难以伤到自己,朱武让焦挺等人退下,只留下自己和乔冽两人,询问道:
“先生有何要事,现在但说无妨!”
乔冽闻言正色,郑重其事地道:
“方外之人,敢问寨主志向?”
朱武毫不犹豫,将梁山泊如今的纲领告知乔冽,道:
“替天行道,保境安民。”
“梁山泊一直以这八个字为宗旨,从无任何疑问!”
听得乔冽一笑,摇头道:
“贫道问的是寨主志向,而非梁山泊的宗旨。”
“寨主又何必虚言应付,伤了贫道之心呢?”
又指了指在远处带着人守卫的焦挺,乔冽道:
“此间再无外人,寨主可直抒胸臆,不用有何忌讳。”
“乔某如今是戴罪之身,想的就是要如何造反,寨主心中有什么志向,都可直说出来。”
“若是志同道合,乔某现在就可认寨主为主。若是不合的话,只能暂避山寨。”
听得朱武是哈哈大笑,思索着乔冽这一番话,到底有何含义:
“听乔冽的意思,他是想问我未来志向,看看值不值得追随。”
“若是值得他追随,他就会认我为主公。不值得追随的话,就是在山寨入伙,暂避朝廷通缉。”
“我该用什么说辞,回应乔冽的询问呢?”
脑海中转着念头,朱武见乔冽神色郑重、又带着渴望兴奋,顿时知道此人如今是一心造反,和自己是志同道合之人:
“乔冽在原书中敢拥戴田虎做晋王、自己做军师左丞相,可以说是敢于造反肆意妄为的人?”
“梁山泊这样的人不多,乔冽上山之后,对我未来的大业会更有利!”
一直用招安旗号招揽豪杰,朱武造反心思,只向陈达、杨春和看出这点的王伦透露出去一些。眼看梁山泊如今的招安派越来越多,朱武有心让乔冽这个一心造反的人去搅一搅,不让这些人合力,影响山寨政策。
故而,他在思虑一番后,向乔冽道:
“非是朱某用虚言应付乔先生,实是这‘替天行道,保境安民’八字,就是朱某志向。”
“如今天下不公,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朱某秉承天意,要在天下间行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护卫一方土地,安定此地百姓。”
“谁敢反对这八个字,谁就是朱某的敌人。即使大宋朝廷,同样也不例外!”
听到朱武如此回应自己,乔冽在感到兴奋的同时,又有一丝欣喜。朱武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毫无疑问地表明了造反心思。能有这样的人做首领,代表着乔冽的一身本事,能够完全发挥。
再想到朱武连这样的事情都和自己说,已经完全接纳了自己,乔冽毫不犹豫,下拜道:
“泾原乔冽,见过主公!”
“愿随主公左右,为主公大业出力!”
向朱武大礼参拜,正式认他为主。
没有拒绝这一点,朱武在乔冽礼成之后,扶起乔冽问道:
“梁山泊如今兵不满万,将不满百,先生为何认为,我能成就大业呢?”
乔冽起身说道:
“主公太自谦了,梁山泊只是独龙冈,就能征召五千兵。”
“这样强的实力,怎么能说是兵不满万呢?”
“以梁山泊如今的制度,占有的土地越多,就能吸引更多的人投奔。”
“即使征召十万众,也是轻而易举!”
粗略了解合作社的情况,乔冽在知道朱武将新开垦的土地发放给三级以上军士后,顿时知道朱武的做法,是军功授田的变种。只要将这种方法推行下去,梁山泊就能越来越强,裹挟数十万民众。
“有此实力,至少能割据一方。”
“这种前程远大的人,当然要及早投奔为好。等以后真的起事了,我就不会如现在这样,”
——————请在明天早上观看——————
“山路之上不便,请两位回独龙冈饮些水酒,朱某要和众位兄弟一起,要提前为二位兄弟接风!”
请乔冽和孙安上马,又将陈达、王伦、宋江等人唤上,一起前往独龙冈,为乔冽和孙安接风洗尘。
见朱武如此重视自己,乔冽和孙安都是极为欣喜。和众人一起返回独龙冈,参加接风宴席。
在朱武等人的热情招待下,两人尽皆大醉。朱武顺利将孙安镜像,了解他的能力:
“孙安的实力果然不凡,丝毫不逊于林冲、秦明几人。”
“有这样的大将上山,梁山泊会更有实力!”
对孙安极为欣赏,朱武甚至认为他的实力不在杜壆之下,当即决定将原地计划不变,请孙安上山后负责马军第四旅。
至于乔冽,朱武虽然对他的经历早已清楚,却不知道他能将本事发挥到什么地步。有心在独龙冈考验一番,决定如何安排。
独龙冈上,乔冽和孙安在知道朱武亲自下山迎接自己后,都是激动不已。
尤其是乔冽,他在独龙冈停留本就有自重身份、让梁山泊更加看重自己的意思。
如今见朱武亲自下山邀请自己,乔冽既有心愿得偿的欣喜,也有对朱武如此看重自己的得意。认为朱武能礼贤下士,不是胸无大志之人:
“如此人物,才值得乔某辅佐!”
“我这一身才学,当遇明主施展!”
不敢再拿架子,乔冽和孙安在知道朱武前来独龙冈迎接自己后,立刻和陈达等人一起下了独龙冈,迎接朱武等人。
远远见到朱武、王伦、宋江等人前来,陈达等人还未下马拜见,便见到朱武纵马而出,向着众人大叫道:
“乔冽兄弟和孙安兄弟何在?”
“朱某在梁山泊,早就期盼着两位兄弟上山了!”
慌得乔冽、孙安两人急忙滚鞍下马,向朱武纳头便拜道:
“戴罪之人,自泾原来投山寨。”
“有劳寨主下山,望乞恕罪!”
当即向朱武表示了愿意入伙的意思,并向朱武请罪。
听出两人的意思,朱武哈哈一笑,下马将向乔冽和孙安扶起,向两人道:
“乔兄弟和孙兄弟上山,朱武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山路之上不便,请两位回独龙冈饮些水酒,朱某要和众位兄弟一起,要提前为二位兄弟接风!”
请乔冽和孙安上马,又将陈达、王伦、宋江等人唤上,一起前往独龙冈,为乔冽和孙安接风洗尘。
见朱武如此重视自己,乔冽和孙安都是极为欣喜。和众人一起返回独龙冈,参加接风宴席。
在朱武等人的热情招待下,两人尽皆大醉。朱武顺利将孙安镜像,了解他的能力:
“孙安的实力果然不凡,丝毫不逊于林冲、秦明几人。”
“有这样的大将上山,梁山泊会更有实力!”
对孙安极为欣赏,朱武甚至认为他的实力不在杜壆之下,当即决定将原地计划不变,请孙安上山后负责马军第四旅。
至于乔冽,朱武虽然对他的经历早已清楚,却不知道他能将本事发挥到什么地步。有心在独龙冈考验一番,决定如何安排。
独龙冈上,乔冽和孙安在知道朱武亲自下山迎接自己后,都是激动不已。
尤其是乔冽,他在独龙冈停留本就有自重身份、让梁山泊更加看重自己的意思。
如今见朱武亲自下山邀请自己,乔冽既有心愿得偿的欣喜,也有对朱武如此看重自己的得意。认为朱武能礼贤下士,不是胸无大志之人:
“如此人物,才值得乔某辅佐!”
“我这一身才学,当遇明主施展!”
不敢再拿架子,乔冽和孙安在知道朱武前来独龙冈迎接自己后,立刻和陈达等人一起下了独龙冈,迎接朱武等人。
远远见到朱武、王伦、宋江等人前来,陈达等人还未下马拜见,便见到朱武纵马而出,向着众人大叫道:
“乔冽兄弟和孙安兄弟何在?”
“朱某在梁山泊,早就期盼着两位兄弟上山了!”
慌得乔冽、孙安两人急忙滚鞍下马,向朱武纳头便拜道:
“戴罪之人,自泾原来投山寨。”
“有劳寨主下山,望乞恕罪!”
当即向朱武表示了愿意入伙的意思,并向朱武请罪。
听出两人的意思,朱武哈哈一笑,下马将向乔冽和孙安扶起,向两人道:
“乔兄弟和孙兄弟上山,朱武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山路之上不便,请两位回独龙冈饮些水酒,朱某要和众位兄弟一起,要提前为二位兄弟接风!”
请乔冽和孙安上马,又将陈达、王伦、宋江等人唤上,一起前往独龙冈,为乔冽和孙安接风洗尘。
见朱武如此重视自己,乔冽和孙安都是极为欣喜。和众人一起返回独龙冈,参加接风宴席。
在朱武等人的热情招待下,两人尽皆大醉。朱武顺利将孙安镜像,了解他的能力:
“孙安的实力果然不凡,丝毫不逊于林冲、秦明几人。”
“有这样的大将上山,梁山泊会更有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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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耕战和扩张
和乔冽谈了许久,朱武对他的能力有了很深体会。知道乔冽这个人虽然在军政两方面都不算顶尖,道法上的造诣也远远不如公孙胜,却能称得上一个通才。
而且,作为一个支持造反的人,乔冽在知道朱武的心思、并且在拜朱武为主后,已经得到他完全信任。朱武完全能将一些私密的事情,交给乔冽去办。
“先前没有人选,我在山寨中一直兼任着教导处处长职位。”
“如今乔冽上山后,或许可以把这个位置,交给乔冽来坐。”
“让他去引导山寨众人思想,逐步转向造反!”
有了这个心思,朱武次日和乔冽、孙安等人一起考察独龙冈三庄时,更耐心地向乔冽讲解自己在独龙冈施行的政策,以及为何这样做的原因。希望乔冽能明白其中道理,担负梁山泊教导体系。
不过,在考察过程中,朱武也发现独龙冈三庄虽然运转良好,却在分地之后,不可避免地出现问题:
“有年轻人成亲分户,也有人因为年老和各种意外死去。”
“分户的人给他们划拨土地就好,但是死去之人的土地,却难以重新收回来。”
“如果土地得不到回收,随着独龙冈的人越来越多,三庄剩余的土地,迟早分不过来。”
“合作社的根基,迟早会遭到破坏!”
对这点有着清醒的认识,朱武知道自己现在实行的这种直接分地的办法,迟早会因为户口越来越多难以维持下去:
“北魏到唐朝前期,曾经实行均田制。部分土地在耕作一定年限后归其所有,部分土地在其死后还给官府。”
“但是这种制度在南北朝那种战乱时期还能勉强实行,在唐朝稳定下来后,随着人口增加和朝廷掌控的土地越来越少,很快就无法维持下去。”
“均田制无法维持后,依附均田制的府兵制随之崩溃,不得不采用募兵制,酿成安史之乱,以及后来的藩镇割据和五代十国大乱。”
“如今的大宋朝廷之所以兵力不强,同样和一直采用募兵、招募饥民为兵有很大关系。”
因为对募兵制下的兵为将有极为忌惮,宋太祖赵匡胤在宰相赵普的建议下实行更戍法,让军队定期轮换,将领不随之调动,使得“兵无常帅,帅无常师”,造成兵不知将、将不识兵,削弱军队战力。
而且为了安抚民众,宋朝一直招募饥民为兵,造成冗兵之患,带来极大的财政压力。这些耗费巨大、却又战力不强的募兵,可以说是宋朝积贫积弱的根源。
可以说,自唐朝后期到宋朝的一系列祸患,都有均田制崩溃的原因。
“田制不立、不抑兼并,是宋朝积贫积弱的原因。”
“我建立的合作社制度虽然杜绝田地买卖,减缓崩溃速度,但是随着人口增加和可开垦荒地的减少,迟早还会崩溃。”
“必须想个办法,让这种制度能长久维持!”
回想后世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朱武知道它之所以能实行下去的原因是计划生育造成的下一代人口减少,以及城市化吸收了大量富余劳动力。随着下一代年轻人的减少,以及越来越多的人从农村转入城市,自然没有多少人在意农村的土地。
但是这两种办法,在如今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实行下去,必须用其它办法,延缓合作社崩溃:
“或许可以让合作社定期重新分配土地,在人口增加到无地可分之后,减少平均土地面积重新分配土地。”
“但是这样对合作社管理者的要求太高,每一次分配不当,都可能酿出乱子。”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到这一步!”
深知土地的极端重要性,朱武对涉及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的事情慎之又慎。在没有完善的管理和监督制度之前,绝不敢把自行分配土地的权力,随意下放下去。
所以他虽然有心每三十年重新分配一次土地,却不敢随意实行。
——————请在明天观看——————
和乔冽谈了许久,朱武对他的能力有了很深体会。知道乔冽这个人虽然在军政两方面都不算顶尖,道法上的造诣也远远不如公孙胜,却能称得上一个通才。
而且,作为一个支持造反的人,乔冽在知道朱武的心思、并且在拜朱武为主后,已经得到他完全信任。朱武完全能将一些私密的事情,交给乔冽去办。
“先前没有人选,我在山寨中一直兼任着教导处处长职位。”
“如今乔冽上山后,或许可以把这个位置,交给乔冽来坐。”
“让他去引导山寨众人思想,逐步转向造反!”
有了这个心思,朱武次日和乔冽、孙安等人一起考察独龙冈三庄时,更耐心地向乔冽讲解自己在独龙冈施行的政策,以及为何这样做的原因。希望乔冽能明白其中道理,担负梁山泊教导体系。
不过,在考察过程中,朱武也发现独龙冈三庄虽然运转良好,却在分地之后,不可避免地出现问题:
“有年轻人成亲分户,也有人因为年老和各种意外死去。”
“分户的人给他们划拨土地就好,但是死去之人的土地,却难以重新收回来。”
“如果土地得不到回收,随着独龙冈的人越来越多,三庄剩余的土地,迟早分不过来。”
“合作社的根基,迟早会遭到破坏!”
对这点有着清醒的认识,朱武知道自己现在实行的这种直接分地的办法,迟早会因为户口越来越多难以维持下去:
“北魏到唐朝前期,曾经实行均田制。部分土地在耕作一定年限后归其所有,部分土地在其死后还给官府。”
“但是这种制度在南北朝那种战乱时期还能勉强实行,在唐朝稳定下来后,随着人口增加和朝廷掌控的土地越来越少,很快就无法维持下去。”
“均田制无法维持后,依附均田制的府兵制随之崩溃,不得不采用募兵制,酿成安史之乱,以及后来的藩镇割据和五代十国大乱。”
“如今的大宋朝廷之所以兵力不强,同样和一直采用募兵、招募饥民为兵有很大关系。”
因为对募兵制下的兵为将有极为忌惮,宋太祖赵匡胤在宰相赵普的建议下实行更戍法,让军队定期轮换,将领不随之调动,使得“兵无常帅,帅无常师”,造成兵不知将、将不识兵,削弱军队战力。
而且为了安抚民众,宋朝一直招募饥民为兵,造成冗兵之患,带来极大的财政压力。这些耗费巨大、却又战力不强的募兵,可以说是宋朝积贫积弱的根源。
可以说,自唐朝后期到宋朝的一系列祸患,都有均田制崩溃的原因。
“田制不立、不抑兼并,是宋朝积贫积弱的原因。”
“我建立的合作社制度虽然杜绝田地买卖,减缓崩溃速度,但是随着人口增加和可开垦荒地的减少,迟早还会崩溃。”
“必须想个办法,让这种制度能长久维持!”
回想后世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朱武知道它之所以能实行下去的原因是计划生育造成的下一代人口减少,以及城市化吸收了大量富余劳动力。随着下一代年轻人的减少,以及越来越多的人从农村转入城市,自然没有多少人在意农村的土地。
但是这两种办法,在如今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实行下去,必须用其它办法,延缓合作社崩溃:
“或许可以让合作社定期重新分配土地,在人口增加到无地可分之后,减少平均土地面积重新分配土地。”
“但是这样对合作社管理者的要求太高,每一次分配不当,都可能酿出乱子。”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到这一步!”
深知土地的极端重要性,朱武对涉及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的事情慎之又慎。在没有完善的管理和监督制度之前,绝不敢把自行分配土地的权力,随意下放下去。
所以他虽然有心每三十年重新分配一次土地,却不敢随意实行。
和乔冽谈了许久,朱武对他的能力有了很深体会。知道乔冽这个人虽然在军政两方面都不算顶尖,道法上的造诣也远远不如公孙胜,却能称得上一个通才。
而且,作为一个支持造反的人,乔冽在知道朱武的心思、并且在拜朱武为主后,已经得到他完全信任。朱武完全能将一些私密的事情,交给乔冽去办。
“先前没有人选,我在山寨中一直兼任着教导处处长职位。”
“如今乔冽上山后,或许可以把这个位置,交给乔冽来坐。”
“让他去引导山寨众人思想,逐步转向造反!”
有了这个心思,朱武次日和乔冽、孙安等人一起考察独龙冈三庄时,更耐心地向乔冽讲解自己在独龙冈施行的政策,以及为何这样做的原因。希望乔冽能明白其中道理,担负梁山泊教导体系。
不过,在考察过程中,朱武也发现独龙冈三庄虽然运转良好,却在分地之后,不可避免地出现问题:
“有年轻人成亲分户,也有人因为年老和各种意外死去。”
“分户的人给他们划拨土地就好,但是死去之人的土地,却难以重新收回来。”
“如果土地得不到回收,随着独龙冈的人越来越多,三庄剩余的土地,迟早分不过来。”
“合作社的根基,迟早会遭到破坏!”
对这点有着清醒的认识,朱武知道自己现在实行的这种直接分地的办法,迟早会因为户口越来越多难以维持下去:
“北魏到唐朝前期,曾经实行均田制。部分土地在耕作一定年限后归其所有,部分土地在其死后还给官府。”
“但是这种制度在南北朝那种战乱时期还能勉强实行,在唐朝稳定下来后,随着人口增加和朝廷掌控的土地越来越少,很快就无法维持下去。”
“均田制无法维持后,依附均田制的府兵制随之崩溃,不得不采用募兵制,酿成安史之乱,以及后来的藩镇割据和五代十国大乱。”
“如今的大宋朝廷之所以兵力不强,同样和一直采用募兵、招募饥民为兵有很大关系。”
因为对募兵制下的兵为将有极为忌惮,宋太祖赵匡胤在宰相赵普的建议下实行更戍法,让军队定期轮换,将领不随之调动,使得“兵无常帅,帅无常师”,造成兵不知将、将不识兵,削弱军队战力。
而且为了安抚民众,宋朝一直招募饥民为兵,造成冗兵之患,带来极大的财政压力。这些耗费巨大、却又战力不强的募兵,可以说是宋朝积贫积弱的根源。
可以说,自唐朝后期到宋朝的一系列祸患,都有均田制崩溃的原因。
“田制不立、不抑兼并,是宋朝积贫积弱的原因。”
“我建立的合作社制度虽然杜绝田地买卖,减缓崩溃速度,但是随着人口增加和可开垦荒地的减少,迟早还会崩溃。”
“必须想个办法,让这种制度能长久维持!”
回想后世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朱武知道它之所以能实行下去的原因是计划生育造成的下一代人口减少,以及城市化吸收了大量富余劳动力。随着下一代年轻人的减少,以及越来越多的人从农村转入城市,自然没有多少人在意农村的土地。
但是这两种办法,在如今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实行下去,必须用其它办法,延缓合作社崩溃:
“或许可以让合作社定期重新分配土地,在人口增加到无地可分之后,减少平均土地面积重新分配土地。”
“但是这样对合作社管理者的要求太高,每一次分配不当,都可能酿出乱子。”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到这一步!”
深知土地的极端重要性,朱武对涉及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的事情慎之又慎。在没有完善的管理和监督制度之前,绝不敢把自行分配土地的权力,随意下放下去。
所以他虽然有心每三十年重新分配一次土地,却不敢随意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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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神医安道全(修)
在独龙冈三庄考察数日,跟随朱武前来的头领都是深受触动。尤其是李应,在见到李家庄的百姓更加富足安定,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离去陷入混乱后,更是对自己以前的做法,开始陷入怀疑:
“难道我的存在其实并不重要?”
“李家庄的百姓,其实不需要我?”
带着这个心思,李应在朱武找他谈话时,询问这个问题。
对此早有所知,朱武哈哈一笑,向李应道:
“以前李家庄的百姓需要你,是因为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保护他们。”
“如今李家庄不但有独龙冈分寨保护,村民们更是自己建立了合作社。”
“如此一来,李庄主的存在,自然就没有必要了。”
“可以说,合作社存在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地主豪强。”
“未来梁山泊占据的地方,也不需要地主豪强存在!”
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李应心中一沉,向朱武道:
“不需要地主豪强,难道要消灭他们?”
“全天下的地主豪强那么多,梁山泊如何把这些人一个个消灭?”
朱武摇头说道:
“我们是不需要地主豪强存在,不是要消灭他们肉体。只要这些人不和梁山泊为敌,完全能按照梁山泊政策,转变为富农存在。”
“一顷百亩的土地,完全能让一户人家过上富足生活。只要按梁山泊的要求拆分户口,为每户分配不超过一顷的土地,大部分地主能转变为富农,不再有地主身份。”
向李应解释这个政策,朱武认为每户一顷百亩的限额,并不会引来多少反对。按照他在少华山、独龙冈、清风寨等地的调查情况来看,大部分地主在分户之后都能够转化为富农,唯有一些豪强,或许要吃些亏。
然而不巧的是,李应在上山前恰恰是一位豪强,自然会站在豪强的立场上,看待这个问题:
“寨主想法虽好,但是这样的做法,必然和全天下的豪强敌对。”
“一旦这些豪强在知道梁山泊政策后聚集起来,每户豪强出三五百人,一州数十个豪强,就能聚集数万人。”
“梁山泊实力再强,和这么多豪强敌对,也必然要失败。朝廷在知道梁山泊的做法后,也不会招安梁山。”
闻言皱了皱眉,朱武知道李应的说法并未夸大,从被豪强掌控的独龙冈三庄来看,一州数十个豪强,完全能聚集数万人。
如今梁山泊只打击敌对势力、这些人不清楚梁山泊的政策还好说,一旦让他们得知梁山泊要消灭地主豪强,这些人恐怕会毫不犹豫地联合起来,和梁山泊成为死敌。
正因为这个原因,朱武这几年来势力虽然扩张了许多,但是实行合作社的地方,却一直没有扩大。以免在合作社制度不成熟时,引来地主豪强打击。
“好在朝廷不智,在杨戬建议下设立公田所,将地主豪强的土地一并扩作公田。”
“在彻底失去土地和分户后每户保留一顷之间,这些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不会反对梁山泊。”
心中这么想着,朱武却又听李应道:
“不管寨主是想招安还是打天下,和全天下的地主豪强敌对,都是不明智的事情。”
“寨主想办合作社,直接让地主豪强带着佃户去办就是。何必非要把土地收上来,逼迫他们敌对?”
闻言脸色一沉,朱武道:
“这样办起来的合作社,是谁掌控村民?”
“我们办合作社的目的不但是让百姓安居乐业,还要把他们从地主豪强那里抢夺过来,能够为我所用。”
“让地主豪强去办合作社,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李应道:
“寨主不让地主豪强办合作社,合作社就不会出现地主豪强吗?”
“据我所知,有几户在合作社当队长的人家,已经仗着职权把一些人家的土地占了,让社员帮忙耕种。”
“长此以往下去,这些人就不是地主豪强吗?让他们掌控合作社,和让地主豪强去办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李应所言,朱武顿时皱眉,完全没料到合作社建立不过一年,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如果按李应说的这样发展下去,不用等到土地不足时合作社崩溃,只需再过几十年,就会有新的地主豪强依附合作社而生,拆掉这个制度。
所以,合作社制度的隐患不但是土地不足,还在于掌控合作社的人,没有足够觉悟:
“还是步子迈得大了些,没有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这些人迟早会蜕变。”
“明太祖朱元璋设立的粮长,不就是很快蜕变吗?”
“在民众觉悟不足、不懂得如何维护自己合法权益的时候,不能让合作社统管一切,让他们职权过大。”
考虑着这个问题,朱武决定在合作社内部除了设立生产队外,还允许社员按自愿原则设立互助组,增加他们的自主权:
“只要土地被合作社掌握,社员又按时缴纳租税。他们无论是自己组建互助组,还是加入生产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必一定要设立生产队,让这些觉悟不足的人,掌控资源蜕变。”
——————请在一小时后观看——————
在独龙冈三庄考察数日,跟随朱武前来的头领都是深受触动。尤其是李应,在见到李家庄的百姓更加富足安定,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离去陷入混乱后,更是对自己以前的做法,开始陷入怀疑:
“难道我的存在其实并不重要?”
“李家庄的百姓,其实不需要我?”
带着这个心思,李应在朱武找他谈话时,询问这个问题。
对此早有所知,朱武哈哈一笑,向李应道:
“以前李家庄的百姓需要你,是因为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保护他们。”
“如今李家庄不但有独龙冈分寨保护,村民们更是自己建立了合作社。”
“如此一来,李庄主的存在,自然就没有必要了。”
“可以说,合作社存在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地主豪强。”
“未来梁山泊占据的地方,也不需要地主豪强存在!”
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李应心中一沉,向朱武道:
“不需要地主豪强,难道要消灭他们?”
“全天下的地主豪强那么多,梁山泊如何把这些人一个个消灭?”
朱武摇头说道:
“我们是不需要地主豪强存在,不是要消灭他们肉体。只要这些人不和梁山泊为敌,完全能按照梁山泊政策,转变为富农存在。”
“一顷百亩的土地,完全能让一户人家过上富足生活。只要按梁山泊的要求拆分户口,为每户分配不超过一顷的土地,大部分地主能转变为富农,不再有地主身份。”
向李应解释这个政策,朱武认为每户一顷百亩的限额,并不会引来多少反对。按照他在少华山、独龙冈、清风寨等地的调查情况来看,大部分地主在分户之后都能够转化为富农,唯有一些豪强,或许要吃些亏。
然而不巧的是,李应在上山前恰恰是一位豪强,自然会站在豪强的立场上,看待这个问题:
“寨主想法虽好,但是这样的做法,必然和全天下的豪强敌对。”
“一旦这些豪强在知道梁山泊政策后聚集起来,每户豪强出三五百人,一州数十个豪强,就能聚集数万人。”
“梁山泊实力再强,和这么多豪强敌对,也必然要失败。朝廷在知道梁山泊的做法后,也不会招安梁山。”
闻言皱了皱眉,朱武知道李应的说法并未夸大,从被豪强掌控的独龙冈三庄来看,一州数十个豪强,完全能聚集数万人。
如今梁山泊只打击敌对势力、这些人不清楚梁山泊的政策还好说,一旦让他们得知梁山泊要消灭地主豪强,这些人恐怕会毫不犹豫地联合起来,和梁山泊成为死敌。
正因为这个原因,朱武这几年来势力虽然扩张了许多,但是实行合作社的地方,却一直没有扩大。以免在合作社制度不成熟时,引来地主豪强打击。
“好在朝廷不智,在杨戬建议下设立公田所,将地主豪强的土地一并扩作公田。”
“在彻底失去土地和分户后每户保留一顷之间,这些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不会反对梁山泊。”
心中这么想着,朱武却又听李应道:
“不管寨主是想招安还是打天下,和全天下的地主豪强敌对,都是不明智的事情。”
“寨主想办合作社,直接让地主豪强带着佃户去办就是。何必非要把土地收上来,逼迫他们敌对?”
闻言脸色一沉,朱武道:
“这样办起来的合作社,是谁掌控村民?”
“我们办合作社的目的不但是让百姓安居乐业,还要把他们从地主豪强那里抢夺过来,能够为我所用。”
“让地主豪强去办合作社,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李应道:
“寨主不让地主豪强办合作社,合作社就不会出现地主豪强吗?”
“据我所知,有几户在合作社当队长的人家,已经仗着职权把一些人家的土地占了,让社员帮忙耕种。”
“长此以往下去,这些人就不是地主豪强吗?让他们掌控合作社,和让地主豪强去办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李应所言,朱武顿时皱眉,完全没料到合作社建立不过一年,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如果按李应说的这样发展下去,不用等到土地不足时合作社崩溃,只需再过几十年,就会有新的地主豪强依附合作社而生,拆掉这个制度。
所以,合作社制度的隐患不但是土地不足,还在于掌控合作社的人,没有足够觉悟:
“还是步子迈得大了些,没有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这些人迟早会蜕变。”
“明太祖朱元璋设立的粮长,不就是很快蜕变吗?”
“在民众觉悟不足、不懂得如何维护自己合法权益的时候,不能让合作社统管一切,让他们职权过大。”
考虑着这个问题,朱武决定在合作社内部除了设立生产队外,还允许社员按自愿原则设立互助组,增加他们的自主权:
“只要土地被合作社掌握,社员又按时缴纳租税。他们无论是自己组建互助组,还是加入生产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必一定要设立生产队,让这些觉悟不足的人,掌控资源蜕变。”
“我们办合作社的目的不但是让百姓安居乐业,还要把他们从地主豪强那里抢夺过来,能够为我所用。”
“让地主豪强去办合作社,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李应道:
“寨主不让地主豪强办合作社,合作社就不会出现地主豪强吗?”
“据我所知,有几户在合作社当队长的人家,已经仗着职权把一些人家的土地占了,让社员帮忙耕种。”
“长此以往下去,这些人就不是地主豪强吗?让他们掌控合作社,和让地主豪强去办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李应所言,朱武顿时皱眉,完全没料到合作社建立不过一年,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如果按李应说的这样发展下去,不用等到土地不足时合作社崩溃,只需再过几十年,就会有新的地主豪强依附合作社而生,拆掉这个制度。
所以,合作社制度的隐患不但是土地不足,还在于掌控合作社的人,没有足够觉悟:
“还是步子迈得大了些,没有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这些人迟早会蜕变。”
“明太祖朱元璋设立的粮长,不就是很快蜕变吗?”
“在民众觉悟不足、不懂得如何维护自己合法权益的时候,不能让合作社统管一切,让他们职权过大。”
考虑着这个问题,朱武决定在合作社内部除了设立生产队外,还允许社员按自愿原则设立互助组,增加他们的自主权:
“只要土地被合作社掌握,社员又按时缴纳租税。他们无论是自己组建互助组,还是加入生产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必一定要设立生产队,让这些觉悟不足的人,掌控资源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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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政策转变
转眼两年多过去,时间来到了道历三千八百一十五年、大宋政和八年秋天。朱武在梁山泊立寨的时间,同样来到了第五年。
这两年多下来来,朱武不但在梁山泊招兵买马、培养人才,还把麾下的政务人才大多都派到青州推行各项政策。让青州的局面,迅速得到改观。
尤其是在李俊打通青州到高丽和倭国的航路、以“海外奇珍”的名义将朱武制造的玻璃镜、玻璃杯等物件当做奢侈品销售出去后,青州的繁荣更是一日胜过一日,呈现出盛世气象。
若非在推行合作社和农场政策时得罪的地主豪强太多,慕容彦达早已被升迁重用,前往朝廷任职。
不过即便如此,慕容彦达的能臣名声,同样已传遍天下。许多人来青州参观拜访,见识这个能臣。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读着这段文字,再看着青州的繁荣景象,许贯忠慨然长叹,对写出《大同社会书》的朱武,心中佩服不已:
“多少圣贤欲求大同而不得,没想到朱武一个匪首,竟然对大同社会有这么深的见解。”
“就连青州知州慕容彦达,都是在按他所说改造青州后,将青州治理越来越繁荣,相继平定了桃花山、清风山、白虎山、二龙山的盗匪——”
“若是其它地方也都像青州这样,何愁天下不太平!”
看着青州安居乐业的景象,再想到其它地方在公田所、花石纲的残害下民不聊生、盗贼蜂起,许贯忠对奸党专权、蒙蔽朝廷更是愤懑不已。恨不得能铲除朝廷奸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慕容知州将青州治理得如此太平,却因被人诋毁不得升迁。”
“这个奸臣当道的朝廷,真是可以说烂透了!”
“恨不得前往梁山泊,见一见朱武朱神机!”
心中激愤之下,许贯忠心中所想,不由道了出来。
不巧被人听到,那人顿时就拉住他的袖子,大叫道:
“好啊!”
“这样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快随我去见官!”
强行拉着许贯忠,要带他离开这里。
被他的话一惊,许贯忠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担心被这人拉去见官后说不清,许贯忠奋力挥袖,就要挣脱此人。
曾经应过武举,许贯忠自诩颇有勇力,没想到如今一挣之下,竟然没有挣开。
这让他大吃一惊,看着眼前书生打扮的人,脱口而出说道:
“兄台也是江湖人!”
那人哈哈一笑,向许贯忠使了个眼色,作势要将他拉去见官,把许贯忠带到一个僻静处,向他见礼道:
“在下荆南萧嘉穗,今到青州游历。”
“适才见兄台一时失言,有可能被小人听到作祟,故而出此下策,说是要带兄台去见官。”
“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兄台谅解!”
向许贯忠行个大礼,说是自己冒犯。
知道萧嘉穗是好意,许贯忠哪里会怪罪,向他回了个礼,谢他维护之恩:
“小弟大名府许贯忠,曾经应过武举,因见奸党专权、蒙蔽朝廷,故而无志进取、游荡江河。”
“适才想到这件事,不觉口出狂言,若非萧兄维护,恐怕真有事端!”
向萧嘉穗连连道谢,解释自己刚刚失言的原因。
萧嘉穗听到他这番话,不由叹息着道:
“方今谗人高张,贤士无名,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能达九重。”
“萧某见若干有抱负的英雄,不计生死,赴公家之难者,倘若有一事不当,便会被奸臣构陷捏住短处,身家性命都在权奸掌握之中。”
“慕容知州如此贤达,将青州治理得如此繁华,尚且不得重用,平日里只能寄情在山野之间。”
“许兄和萧某一样做个闲云野鹤之人,不失为一条明路!”
许贯忠听到他这么说,同样叹口气说道:
“今奸邪当道,妒贤嫉能。如鬼如蜮的,都是峨冠博带;忠良正直的,尽被牢笼陷害。”
“小弟的念头久灰,本想回去后蜗伏荒山。只是见青州如此盛景,却又实在不甘心。”
“梁山泊朱武能写出《大同社会书》、又把梁山泊经营得蒸蒸日上,堪称是当今天下的雄才,远胜田虎多矣!”
“这样的人若是不能见一见,恐会后悔终身!”
曾经悄悄去见田虎,甚至还绘制了河东、河北的山川地理图形作为进献之礼,许贯忠在见到田虎的人肆意烧杀劫掠、毫无成事迹象后,便弃田虎而去,从河东返回河北家乡后,又来到了山东。
眼看青州在朱武的《大同社会书》指导下治理得如此兴旺,许贯忠去梁山泊见朱武的念头更加坚定起来,又看着眼前的萧嘉穗,邀请此人道:
“萧兄文武双全,又从荆南远来青州游历,应该不是愿意将一身才学埋没荒野之人。”
“何不与小弟一起前往梁山泊,见见朱神机的风采?”
“小弟和梁山泊头领浪子燕青交契,听说朱神机一向礼贤下士,是个肯三顾茅庐请人上山的人。”
“谅来前往梁山泊,不会遇到危险!”
萧嘉穗闻言不应,对前往梁山泊见朱武的事情不置可否,但他对许贯忠提到的浪子燕青却极为好奇,道:
“浪子燕青?”
“可是两年前夺得相扑天下第一、如今在梁山泊辅佐玉麒麟卢俊义的浪子燕青?”
“这两年他和卢俊义主持泰岳争锋,当真是好大的名声。”
“多少有名的相扑高手,都败在他的手下!”
“萧某之所以来青州,便是听说了泰岳争锋的盛况,想在这游历几个月,见一见这场盛会。”
“许兄和浪子燕青熟识,定要引荐一二!”
对浪子燕青极为好奇,萧嘉穗提到这两年来浪子燕青的战绩,顿时眉飞色舞。同样是外形俊俏、却颇有膂力的人,萧嘉穗对燕青能战胜那么多壮汉,感到极为钦佩。
是以他虽然对前往梁山泊见朱武的事情不太热心,却对浪子燕青极为好奇,打算通过许贯忠,结识这个好汉。
不管萧嘉穗的目的是什么,许贯忠听到他愿意陪自己前往梁山泊后,都是欢喜不已。和萧嘉穗收拾行李离开青州,两人坐上了前往梁山泊的客船,看着来往不息的船队,萧嘉穗道:
“都说南船北马,我只道只有南方才有这么多的船只,没想到这济水上面,同样有这么多船队。”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言当真不虚!”
感叹着济水的盛况,萧嘉穗却听那船家道:
“客人这就说错了!”
“济水以前也没有这么多船只,是青州繁荣起来后,青州慕容知州联络沿途州县,把河道整治之后,才有这么多船队。”
“如今许多海外奇珍都是由这条路发往东京,京城达官贵人、沿途州县的官员,对济水看重着哩!”
“客人你若是早两年到来,看到的就不是这个景象了!”
向两人说着济水以前景象,许贯忠和萧嘉穗两人才知道济水的繁荣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情。若非青州在慕容彦达治理下繁荣起来,济水也不会成为这个景象。
“可惜!可惜!”
“如此贤才却不得朝廷重用,实在让人痛惜!”
又感叹了一番慕容彦达的不得重用,两人自己的怀才不遇,许贯忠和萧嘉穗境遇相似、志趣相投,只是在船上待了几天后,关系便胜过多年好友,相互间结拜兄弟,约定在梁山泊共同进退。
“说起来,梁山泊就在济水中间,从青州到东京的船队,必然要经过梁山泊。”
“为何从没有听到梁山泊打劫商船,过路的船队也毫不担心?”
向船家问起这件事,船家笑着说道:
“客人这就不知了!”
“梁山泊虽然是盗匪,做起事却比官府还讲规矩。”
“他们在梁山泊周围不劫商队,反而设立税卡,向过路的商队收取值百抽二的过税。”
“因为只需要缴纳一次,又比官府收得还公道,过路的商队情愿被他们收税,也要避开其它税卡。”
“可以说从青州到东京的水路,就数这一段的船多!”
向许贯忠、萧嘉穗指着前面来往不息的船队,两人都察觉到这一段水路上的船只,明显比其它地方更多,不由面面相觑,深深为之叹息:
“官不如匪,如之奈何?”
“若是这样下去,只怕……”
摇了摇头,两人虽没有说下去,意思却显而易见。认为大宋朝廷若是不处置贪官污吏重拾民心,只怕早晚会失去人心,难以维系下去。
尤其是见到船家兴高采烈地指着一队身着黑衣的人员,说是梁山泊纠察队前来后,两人都若有所思,知道梁山泊已得民心:
“百姓不但对梁山泊多有夸赞,还对他们的盗匪身份毫无畏惧。”
“可以说梁山泊在这一片已取代官府,赢得百姓信任。”
“有这样的基础在,梁山泊若是大张旗鼓造反,顷刻间就能拿下周围州县,不逊田虎、王庆。”
认识到这一点后,许贯忠更觉得这次来梁山泊此行不虚。虽然朱武的名声在江湖上没有攻略州县的田虎、王庆响亮,但是从周边百姓的态度来看,梁山泊朱武明显比田虎、王庆更有潜力。只要朱武起事,顷刻间就能聚集十万人。
“如此兵力,已足以割据一方,堪比西夏、大理。”
“或许这梁山泊真是一条出路,值得我来投奔!”
向萧嘉穗望了一眼,见他同样也若有所思,许贯忠知道这个新结拜的兄弟同样已经心动,不愿把一身才学,埋没荒野之间。
有心让这个兄弟和自己一起上山,许贯忠指着外面的纠察队,向萧嘉穗道:
“纠察队在梁山泊是宋江麾下,这两年宋公明为民伸冤、纠察梁山纪律,落得好大名声。”
“听说一些百姓,还把他看做包公在世,说是仁宗朝包黑炭之后,天下又出了一个宋黑子!”
“两个黑面煞神,都要为民伸冤!”
闻言哈哈一笑,萧嘉穗道:
“宋公明人称孝义黑三郎,他的脸是真黑。但是包公的黑脸,不过是讹传罢了!”
“不过要说这两人铁面无私,却还真有些相似。没想到以前在江湖上以扶危济困著称的宋公明,会成为一个不讲情面的大黑脸!”
对宋江由及时雨变成宋黑子同样很是惊叹,许贯忠道:
“宋公明在梁山泊执掌都察院,职责相当于朝廷里的御史。”
“他若再长袖善舞,这职位就坐不下去。反而是铁面无私,能让人无话可说!”
“如今宋公明和卢俊义齐名,被江湖中誉为梁山泊首领朱武麾下的文武双璧,靠的就是他铁面无私,得到众人称赞。”
“就连排名更靠前的王伦、晁盖,都没有两人名声。”
明显对梁山泊下过功夫,许贯忠将梁山泊的情况说得头头是道,又向萧嘉穗道:
“梁山泊的头领虽然按上山先后和本领大小排名,朱首领在用人时,却并不看重这些。”
“你我二人虽然来得较晚,但是以我们二人的本事,只要在梁山泊立下大功,何愁不能够占据高位。”
“朱首领的《大同社会书》还提到选贤与能,必不会自己违反!”
向萧嘉穗说着这些事情,许贯忠正想劝他和自己一同上山,忽见一匹马飞奔而来,向着那些黑衣制服的纠察队冲了过去。
眼看那马匹要撞到纠察队员身上,马上的人却陡然一停,从马上栽了下来。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在乎自己的伤势,反而向那些纠察队员大叫道:
“我是柴大官人的庄客,柴大官人在高唐州被知州高廉下狱!”
“快去告诉朱首领,去高唐州救柴大官人!”
第192章 大同社会书
“梁山泊要出兵了!”
对视一眼,许贯忠和萧嘉穗同时想到了这一点。都认为梁山泊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必然会出兵高唐州。
“柴进和梁山泊关系莫逆,不但和林冲、武松两位头领熟识,就连王伦、宋江,听说也曾在他的庄上避居。”
“他被高唐州知州下狱,梁山泊必然要解救!”
说着柴进和梁山泊交往的事迹,许贯忠不用多想,便猜到梁山泊除了出兵解救柴进外,没有第二个可能——
否则梁山泊就坏了义气,在江湖中名声大坏!
萧嘉穗同样听说过柴进帮助梁山泊主持泰岳争锋的事情,因此认为梁山泊在知道柴进被囚的消息后必然要出兵。此时听许贯忠讲述梁山泊和柴进的交往,对梁山泊出兵的可能更确定了几分。
看着那几个匆忙带人返回梁山泊的纠察队员,萧嘉穗道:
“不知这次梁山泊会派谁出兵?”
“卢俊义和燕青会不会外出征战?”
眉头一挑,许贯忠道:
“肯定会出战!”
“卢俊义和燕青兄弟都是河北人,和高唐州距离不远。”
“他们两人若不出兵,梁山泊又有谁有资格在河北征战?”
“我看多半是卢俊义做先锋,为梁山泊兵马打头阵!”
在两年前的泰岳争锋上夺得天下第一,又在这两年主持泰岳争锋时不知道击败了多少人。卢俊义此时已经是公认的丈二钢枪无敌、马步军中第一。
梁山泊要向河北出兵,除了卢俊义外,谁还有资格为梁山泊打头阵?
燕青是卢俊义心腹,又是他的副将,卢俊义但凡要出兵,又怎能不带着他?
两人不用去梁山泊,就能见到燕青。
“看来,不用去梁山了!”
“现在去梁山泊,也见不到燕青!”
想到燕青要随卢俊义出征,许贯忠明白自己此时即使上了梁山泊,只怕也难以见到他。同样也明白了萧嘉穗为何这样问自己,知道他还有些不愿意上梁山。
因此,许贯忠见萧嘉穗望着自己,明白萧嘉穗的顾虑的他主动道:
“既然梁山泊要出兵,我们现在上山也见不到几个人。”
“不如等卢俊义和燕青出兵时,一起去高唐州看一看。”
“若是梁山泊兵力强盛、纪律严明,我们便在出征时帮他们一下。”
“若是不合心意,只见故友就是!”
听得萧嘉穗大喜过望,扬着眉毛说道:
“正该如此!”
“若是梁山泊值得投靠,我们把一身才华在盗匪丛中施展又如何?”
“若是不值得投靠,那就继续做闲云野鹤之人!”
和许贯忠商定之后,两人下了客船,没有按先前打算去上梁山,而是在一条梁山泊向高唐州的必经之道上,等待梁山泊兵马前来。
没出两人所料,不到两个时辰,两人便看到一队哨探经过,又有两三千的马军,打着梁山泊“梁”字大旗,向高唐州方向奔去。
见到梁山泊出兵速度如此之快,两人深感朱武等人义气的同时,赞叹梁山泊兵马精锐。单以梁山泊不到两个时辰便出动三千马军来说,梁山泊兵马必然时时操练,随时准备出征。
有这样精锐的兵马在,梁山泊的势力必然继续膨胀,两人若加入梁山泊,不愁没有施展才华的余地。
打量着这些兵马,许贯忠和萧嘉穗正张望间,忽见前队里一个头领,滚鞍下马,向着许贯忠大叫道:
“兄长如何在这里?”
却是燕青在观察四周时,看到许贯忠这个熟人,急忙前来见礼。
眼看燕青和自己数年不见,却仍对自己如此亲近,许贯忠心中甚喜,向他道:
“我和这位萧兄弟游历到此,听说梁山泊要出兵,便在这看看能不能遇到故人。”
“没想到燕青兄弟果然在其中,恰好在此遇见!”
向燕青和萧嘉穗介绍两人身份,燕青见萧嘉穗和许贯忠关系莫逆,对他同样是极为客气。尤其是知道萧嘉穗和许贯忠一起就是来见自己后,燕青更是欢喜得哈哈大笑,颇有几分得意。
正在说话之间,卢俊义见燕青下马不前,同样拍马赶来。燕青见他过来,向许贯忠和萧嘉穗两人道:
“许兄,萧兄,这位便是卢员外,此次出任先锋!”
卢俊义勒住马看时,认得其中一人是和燕青交好的许贯忠。听燕青夸赞过他的才学,卢俊义大喜过望,下马向许贯忠道:
“常听燕青兄弟提到先生,今日有幸得见,敢邀同往请教。”
又询问萧嘉穗的名号,同样邀请他一起随军。
许贯忠和萧嘉穗本就有这个想法,听到卢俊义邀请,顿时答应下来。四人都不敢耽误此次行军,匆匆见礼之后,便一同骑着马匹,向高唐州方向赶去。
匆匆赶了数十里,天色暗了下来,卢俊义和燕青命大军安营扎寨,又带着许贯忠和萧嘉穗去见梁山泊的头领,为他们介绍栾廷玉、韩伯龙两个马军第一旅将领,以及被朱武派来临时加强实力的乔冽、花荣、戴宗、欧鹏、杨林、薛永、马麟、白胜八人。
许贯忠和萧嘉穗见到梁山泊先锋中就有十二位头领,还有更多的头领在朱武率领下在后面即将跟上来。都感叹梁山泊人才济济,不愧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大寨。
乔冽等人在见到许贯忠、萧嘉穗一表非凡,又是燕青故人后,对两人同样极为亲近。尤其是乔冽,知道这两人见微知著,只是见到报信人,便猜到梁山泊要出兵高唐州后,更是猜测着两人随大军前往高唐州,或许另有目的。
有心试探一二,乔冽道:
“二位才学出众、见识过人,不知为何没有去谋个官职,反而浪迹山野?”
许贯忠闻言叹息,向乔冽道:
“如今奸邪当道,妒贤嫉能,俺又有几分儿不合时宜处,每每见奸党专权,蒙蔽朝廷,因此无志进取,游荡江河,到几个去处,俺也颇颇留心。”
“这是小弟近来的几笔拙画,诸位权且一看,或者有用得着处。”
将一幅画卷递与燕青,燕青展开和卢俊义、乔冽等人看了,见到是河北山川城池关隘之图,顿时都是大喜,乔冽道:
“先生此图,胜过一万雄兵!”
“这次若有功劳,当记先生头功!”
对许贯忠跟随大军的用意再无怀疑,邀请他和萧嘉穗两人一同议事,没有丝毫隐讳。
许贯忠和萧嘉穗本就有了解梁山泊实力的意思,对于这个邀请,自然不会推辞。两人和卢俊义、乔冽等人一起入账,听他们谈论大事。
或许是出发匆忙,许多头领对柴进为何失陷在高唐州还不了解。许贯忠和萧嘉穗二人,也是在听到乔冽解说后,才知道柴进为何会失陷高唐州,被高廉给下狱:
“高唐州原本是凌州高唐县,高俅为他的叔伯兄弟高廉求职,硬生生将这个县提为高唐州。”
“知州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据说要在此练兵,将来北伐燕云。”
“此人倚仗他哥哥势要,在高唐州无所不为。他的妻舅殷天锡,同样是有学有样,在高唐州横行害人。”
“这次柴大官人之所以去高唐州,便是因为他有个叔叔柴皇城,在高唐州被殷天锡殴死。柴皇城临死之前,嘱托柴大官人往京师拦驾告状,为他报仇雪恨。”
“柴大官人气愤之下,派人回沧州取丹书铁券,要打这场官司。殷天锡得知之后,不但痛打了柴大官人一顿,还伙同高廉说柴大官人伪造丹书铁券,要治他的死罪。”
“如今柴大官人已危在旦夕,他庄上忠心的庄客,前来梁山泊求援。”
听到名满天下的柴进都被人如此欺负,许贯忠、萧嘉穗两人义愤填膺。许贯忠气愤地道:
“柴大官人是大周柴世宗嫡派子孙,自陈桥让位有德,太祖武德皇帝敕赐与他誓书铁券在家中,谁敢欺负他?”
“高廉连他的主意都敢打,真是肆意妄为!”
萧嘉穗也叹息道:
“多少英雄,身家性命,都在权奸掌握之中!”
“萧某虽然不才,也愿出一份力,救出柴大官人!”
卢俊义、乔冽等人闻言,顿时都是大喜。命燕青将许贯忠献上的河北地图展开,乔冽又把梁山泊绘制的地图展开,两相对照着看。
见到梁山泊的地图不但标明了道路河流关隘,还有比例尺和等高线,甚至用不同颜色绘制出山岭林地耕地,许贯忠脸色一红,为自己粗略的地图而羞愧。
相比梁山泊的精细地图来说,他绘制的图形着实称得上粗略。上面包含的信息,远不如梁山泊丰富。
不过,乔冽等人并没有因此看轻他,许贯忠绘制的地图虽然简略,山川城池关隘却都具备,对于用兵来说,已经足够使用。
所以,他们对照着两幅地图,进行分析判断:
“高唐州城地虽小,人物稠穰,军广粮多,不可轻敌。”
“而且它是从凌州划分而来,攻打高唐州时,要考虑凌州兵马。”
将凌州和高唐州的距离画出来,众人都觉得攻打高唐州时,必须要顾虑凌州。
而且,因为凌州恰好在高唐州和梁山泊之间,虽然略微偏西,却有截断梁山泊和高唐州联系的能力。若是处理不好,在攻打高唐州时被凌州截了后路,梁山泊兵马就会遇到危险了。
所以,在看到地图上出了郓州,前面就是凌州后,众人都觉得必须要防备凌州,免得后路被断。
而且看到凌州,卢俊义还想起一件事,向众人道:
“凌州西南曾头市,有史文恭、苏定和曾家五虎等人。这几人自两年前泰岳争锋失败以来,一直和梁山泊不睦。”
“梁山泊北上走凌州的商路,都被他们破坏了。”
“这次经过凌州,不可不考虑曾头市!”
指着曾头市的所在,众人发现它同样处于一个要地。若是曾头市有意和梁山泊敌对,同样能截断退路。
梁山泊若是经过凌州攻打高唐州,不可不考虑曾头市。
“曾头市有教师史文恭、副教师苏定,还有曾家五虎,聚集着五七千人马。”
“凌州有两个团练使,单廷珪善能用水浸兵之法,人皆称为圣水将军;魏定国精熟火攻兵法,上阵专能用火器取人,因此呼为神火将军。”
“这水火二将都是有能力的人,又是本境兼管本州兵马,没有五千军兵,难以挡住他们。”
“而且我还听寨主说高廉手下有三百梯己军士,号为飞天神兵,一个个都是山东、河北、江西、湖南、两淮、两浙选来的精壮好汉。”
“若是这三百人都能以一当十,我们这三千马军,未必能胜他们。”
“寨主这次让我和卢先锋同行,便是担心那高廉还有邪法,让我多加防备。”
“这三路兵马每一路都非三千马军能胜,咱们这次是探明道路,为寨主带领山寨大军前来做准备。”
说着自己的见解,乔冽在看到凌州和曾头市都在梁山泊和高唐州路上偏西后,认为应该向东边绕路,免得被凌州和曾头市阻挠,误了救援柴进。
卢俊义、许贯忠、萧嘉穗等人听到乔冽见解,又听寨主都特意提点高廉的飞天神兵厉害后,一个个都是凛然,赞同他的提议。
“前有强敌,中有窥伺,这次的仗不好打啊!”
“只盼能及时到达高唐州,让高廉有所顾忌,不敢害柴大官人!”
感叹着这次任务的难度,卢俊义和栾廷玉等人都是极为慎重,知道梁山泊这两年来第一大的作战行动,绝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许贯忠和萧嘉穗两人,他们在听到乔冽的分析后,同样觉得这件事或许有蹊跷,高廉把柴进下狱,或许另有目的:
“以高廉和高俅的关系,一旦梁山泊出兵高唐州的消息被朝廷得知,朝廷会一定会调遣凌州等地兵马救援。”
“甚至在高俅鼓动下,还有可能会派遣大军,前来攻打梁山泊。”
“所以梁山泊这次要面对的,不但是高唐州、凌州、曾头市三路兵马,甚至还可能有朝廷大军。”
“一旦应对不好,梁山泊就有倾覆之危,不但救不出柴进,甚至连自己都可能搭进去——”
“这次出兵高唐州,实在有些冒险!”
同时想到了这一点,许贯忠和萧嘉穗都为梁山泊而担心。知道这次攻打高唐州的战事,对梁山泊称得上一次大考验,一旦稍有偏差,就是生死危机。
不过越是如此,两人对梁山泊越佩服。看着提出这些的乔冽,两人都知道梁山泊对当前的局面一清二楚。能够在这样的局面下毅然出兵,梁山泊各位头领的义气,当真能称非凡。
如今,两人也只能尽力为梁山泊献策,希望梁山泊这次,平安度过危机!
第193章 兵发高唐州
梁山泊中,朱武命令卢俊义等人带着马军第一旅出发后,继续调兵遣将,安排后续兵马。
两年多时间过去,朱武虽然专注于暗中掌控青州,没有让梁山泊攻略周围州县。但是在朝廷把梁山泊划入公田所、大肆将周围土地纳为公田、收取船税的情况下,许多农民、渔民纷纷投靠梁山,让梁山泊大寨的兵力从先前的一万人,扩充到现在的四万多。
如今,朱武在梁山泊设立的十二个旅已经全部满编,甚至在杨雄、时迁、解珍、解宝等人来投后,还新设了两个步军旅,用以安排新上山的头领和士卒。
柴进失陷高唐州的消息传来时,对这件事早已知道的朱武正在梁山泊观看马军操练,故而才能够迅速反应,让卢俊义带领马军第一旅做先锋,即可出发救援。
只是,单凭一个旅三千人的兵力,攻下高唐州的可能显然不大,朱武还需要继续派兵,才能救回柴进:
“高唐州军广粮多,高廉又训练了三百飞天神兵,没有上万兵力,很难快速攻下。”
“凌州和曾头市的兵马,也是现实威胁,同样需要上万人,为我看住这两地。”
“这次下山的兵力,至少需要两万!”
两万人的兵力,占梁山泊大寨总兵力的一半。朱武不用多想,便知道这样的战事,只能亲自指挥。
所以,将王伦、晁盖、宋江、吴用等头领召集起来后,朱武率先说道:
“柴大官人自来与山寨交好,今日他有危难,如何不下山去救他?”
“我要亲自领兵,前去打下高唐州!”
宋江闻言说道:
“哥哥是山寨之主,如何使得轻动?”
“小可和柴大官人旧来有恩,情愿替哥哥下山。”
朱武闻言不喜,知道宋江仍没有放弃带兵的想法。面上却笑着道:
“宋兄弟若是不说,我险些都忘了你还曾经在柴大官人庄上躲避。”
“既然兄弟想一块儿去高唐州,那就一起下山。”
然后,他不待宋江回应,便向王伦和鲁智深道:
“我和众位兄弟下山后,王先生和鲁大师负责留守山寨。”
“务必要小心在意,谨防敌人偷袭!”
王伦闻言应命,鲁智深却有些不情愿。两年多没有战事,鲁智深正想在攻打高唐州时大显身手,哪想到朱武分配任务时,让他和王伦留守山寨。大声嚷嚷着道:
“马军第一旅都下山了,步军第一旅如何就不能去?”
“俺们虽然没马,战力不比他低!”
嚷嚷着要带领麾下步军,前去攻打高唐州。
眼看宋江没闹,鲁智深却闹了起来,朱武有些头疼,却只能尽力安抚,向鲁智深解释道:
“正因为步军第一旅战力强,我才安排大师留守。”
“否则被朝廷的人偷袭了,兄弟们以后去哪里?”
说着,朱武向鲁智深等梁山泊头领道:
“咱们梁山泊这两年来虽然没有大动静,但是被公田所逼上梁山的人却越来越多。”
“如今朝廷里面不但有蔡京、高俅两个奸臣注意到梁山泊,杨戬这个阉宦,也在皇帝面前说梁山泊有盗匪。”
“这次高俅的兄弟高廉把柴大官人下狱,说不定就有让梁山泊出兵,试探实力的意思。”
“若是我们都下山了,梁山泊留守兵力空虚,说不定就会有朝廷兵马,前来偷袭梁山。”
“这次不但下山的兄弟要注意,留守梁山泊的头领,同样也要小心!”
“若是因为粗心大意让梁山泊受了损失,我等回山之后,必然严惩不贷!”
一番话说得肃然,鲁智深等头领顿时凛然听命,对留守山寨的事,再也不敢小觑。
朱武见得此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向晁盖、林冲两人道:
“梁山泊前往高唐州的路上,有凌州和曾头市两路兵马威胁。”
“晁盖、林冲兄弟可带领马军第二旅、步军第五旅、步军第六旅组成西路军,盯住这两路兵马。”
“防止他们在梁山泊攻打高唐州时突然袭击,断了梁山后路。”
晁盖闻言领命,对自己能独领一军感到极为满意。自从被朱武从青州二龙山调回梁山泊后,他一直感觉不自在,如今见朱武如此看重,他心里才好受了许多。知道自己在朱武心中,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那边,林冲却恳求道:
“昔年小弟在沧州曾受过柴大官人恩惠,恳请寨主让小弟一同前往曾头市,救出柴大官人!”
这是义气之事,朱武本该应允。只是他想起史文恭的武功,却是有些为难:
“曾头市的史文恭武功厉害,山寨里除了卢兄外,只有林兄能挡住他。”
“林兄若是不去,谁能看住史文恭?”
林冲闻言讷讷,不知说什么好。山寨头领之中,却有一人着恼,大叫道:
“哥哥何必小觑人!”
“我去战那史文恭!
却是秦明一向自负颇有勇力,平日里和林冲切磋时也是不相上下。想到林冲能在史文恭手下支撑,便认为自己同样不逊于史文恭。
在听到朱武认为除了卢俊义、林冲山寨中没有人能够抵挡史文恭后,秦明顿时就有些着恼,主动请求出战。
这番话说得豪气,朱武却不敢派他去。不说原书中史文恭只用二十余合就击败秦明,让朱武自己看来,秦明的武功也受到史文恭克制。让秦明去战史文恭,绝对是有去无回。
反而是林冲,两年前败在史文恭手下后一直发奋习武,又在喜得贵子后成功突破通力,如今虽然和史文恭比起来或许还略有不如,差距却已经不那么明显。只要小心一点,并不会败于史文恭。
所以朱武才安排林冲和晁盖一起去盯住凌州和曾头市,而不是让其他兄弟代替。
如今,林冲提出要前往高唐州,顿时给朱武带来难题:
“若是拒绝林冲,他应该会听命。”
“只是柴进确实曾对林冲有恩,若是不趁着这次救援他把恩情给还了,柴进上山后,林冲在面对他的时候就会有所顾忌。”
“还不如让林冲还了恩情,免得柴进上山后,在山寨影响太大!”
仗义疏财、结交好汉,柴进在江湖上的影响力,绝对不能说小。梁山泊王伦、宋江、林冲、武松等人,就都曾受过他的恩情。
如果不趁着这次去救柴进把恩情给还了,柴进上山之后,朱武就很难安排。
——————请在两小时后观看——————
梁山泊中,朱武命令卢俊义等人带着马军第一旅出发后,继续调兵遣将,安排后续兵马。
两年多时间过去,朱武虽然专注于暗中掌控青州,没有让梁山泊攻略周围州县。但是在朝廷把梁山泊划入公田所、大肆将周围土地纳为公田、收取船税的情况下,许多农民、渔民纷纷投靠梁山,让梁山泊大寨的兵力从先前的一万人,扩充到现在的四万多。
如今,朱武在梁山泊设立的十二个旅已经全部满编,甚至在杨雄、时迁、解珍、解宝等人来投后,还新设了两个步军旅,用以安排新上山的头领和士卒。
柴进失陷高唐州的消息传来时,对这件事早已知道的朱武正在梁山泊观看马军操练,故而才能够迅速反应,让卢俊义带领马军第一旅做先锋,即可出发救援。
只是,单凭一个旅三千人的兵力,攻下高唐州的可能显然不大,朱武还需要继续派兵,才能救回柴进:
“高唐州军广粮多,高廉又训练了三百飞天神兵,没有上万兵力,很难快速攻下。”
“凌州和曾头市的兵马,也是现实威胁,同样需要上万人,为我看住这两地。”
“这次下山的兵力,至少需要两万!”
两万人的兵力,占梁山泊大寨总兵力的一半。朱武不用多想,便知道这样的战事,只能亲自指挥。
所以,将王伦、晁盖、宋江、吴用等头领召集起来后,朱武率先说道:
“柴大官人自来与山寨交好,今日他有危难,如何不下山去救他?”
“我要亲自领兵,前去打下高唐州!”
宋江闻言说道:
“哥哥是山寨之主,如何使得轻动?”
“小可和柴大官人旧来有恩,情愿替哥哥下山。”
朱武闻言不喜,知道宋江仍没有放弃带兵的想法。面上却笑着道:
“宋兄弟若是不说,我险些都忘了你还曾经在柴大官人庄上躲避。”
“既然兄弟想一块儿去高唐州,那就一起下山。”
然后,他不待宋江回应,便向王伦和鲁智深道:
“我和众位兄弟下山后,王先生和鲁大师负责留守山寨。”
“务必要小心在意,谨防敌人偷袭!”
王伦闻言应命,鲁智深却有些不情愿。两年多没有战事,鲁智深正想在攻打高唐州时大显身手,哪想到朱武分配任务时,让他和王伦留守山寨。大声嚷嚷着道:
“马军第一旅都下山了,步军第一旅如何就不能去?”
“俺们虽然没马,战力不比他低!”
嚷嚷着要带领麾下步军,前去攻打高唐州。
眼看宋江没闹,鲁智深却闹了起来,朱武有些头疼,却只能尽力安抚,向鲁智深解释道:
“正因为步军第一旅战力强,我才安排大师留守。”
“否则被朝廷的人偷袭了,兄弟们以后去哪里?”
说着,朱武向鲁智深等梁山泊头领道:
“咱们梁山泊这两年来虽然没有大动静,但是被公田所逼上梁山的人却越来越多。”
“如今朝廷里面不但有蔡京、高俅两个奸臣注意到梁山泊,杨戬这个阉宦,也在皇帝面前说梁山泊有盗匪。”
“这次高俅的兄弟高廉把柴大官人下狱,说不定就有让梁山泊出兵,试探实力的意思。”
“若是我们都下山了,梁山泊留守兵力空虚,说不定就会有朝廷兵马,前来偷袭梁山。”
“这次不但下山的兄弟要注意,留守梁山泊的头领,同样也要小心!”
“若是因为粗心大意让梁山泊受了损失,我等回山之后,必然严惩不贷!”
一番话说得肃然,鲁智深等头领顿时凛然听命,对留守山寨的事,再也不敢小觑。
朱武见得此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向晁盖、林冲两人道:
“梁山泊前往高唐州的路上,有凌州和曾头市两路兵马威胁。”
“晁盖、林冲兄弟可带领马军第二旅、步军第五旅、步军第六旅组成西路军,盯住这两路兵马。”
“防止他们在梁山泊攻打高唐州时突然袭击,断了梁山后路。”
晁盖闻言领命,对自己能独领一军感到极为满意。自从被朱武从青州二龙山调回梁山泊后,他一直感觉不自在,如今见朱武如此看重,他心里才好受了许多。知道自己在朱武心中,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那边,林冲却恳求道:
“昔年小弟在沧州曾受过柴大官人恩惠,恳请寨主让小弟一同前往曾头市,救出柴大官人!”
这是义气之事,朱武本该应允。只是他想起史文恭的武功,却是有些为难:
“曾头市的史文恭武功厉害,山寨里除了卢兄外,只有林兄能挡住他。”
“林兄若是不去,谁能看住史文恭?”
林冲闻言讷讷,不知说什么好。山寨头领之中,却有一人着恼,大叫道:
“哥哥何必小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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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秦明一向自负颇有勇力,平日里和林冲切磋时也是不相上下。想到林冲能在史文恭手下支撑,便认为自己同样不逊于史文恭。
在听到朱武认为除了卢俊义、林冲山寨中没有人能够抵挡史文恭后,秦明顿时就有些着恼,主动请求出战。
这番话说得豪气,朱武却不敢派他去。不说原书中史文恭只用二十余合就击败秦明,让朱武自己看来,秦明的武功也受到史文恭克制。让秦明去战史文恭,绝对是有去无回。
反而是林冲,两年前败在史文恭手下后一直发奋习武,又在喜得贵子后成功突破通力,如今虽然和史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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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调兵遣将
高唐州距离梁山泊约有三百里,卢俊义带着马军第一旅快马加鞭,不到三日时间,就已抵达高唐州。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了人。有军卒报知高廉,高廉听了冷笑道:
“梁山泊这伙草贼前来就缚,此是天教我成功。”
“左右快传下号令,整点军马,出城迎敌,着那众百姓上城守护!”
这高廉身为知州,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文武两全。一声号令下去,高唐州一众军官各领本部军马,摆布出城迎敌。
高廉亲率着三百飞天神兵,披甲背剑,上马出到城外,把部下军官周回列成阵势,却将三百神兵列在中军,摇旗呐喊,擂鼓鸣金,只等敌军到来。
卢俊义、乔冽、栾廷玉等人引领三千人马到来,两军相迎,旗鼓相望,各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两军中吹动画角,发起擂鼓,眼看就是一场大战。
和众头领来到阵前,卢俊义见高唐州兵马反应如此之快,心中暗暗称赞。指着前方敌军,向其他头领大声道:“谁愿去打头阵?”
“我来!”
大叫一声,栾廷玉跃马出阵,向着高唐州敌军厉声高叫:
“高唐州纳命的出来!”
高廉闻言大怒,引着三十余个军官出阵,指着栾廷玉骂道:“你这伙不知死的叛贼,怎敢直犯俺的城池!”
栾廷玉喝道:“你这个害民的强盗!梁山泊早晚杀到京师,把那欺君贼臣高俅碎尸万段,方是愿足!”
高廉怒不可遏,回头问道:“谁人出马先捉此贼去?”军官队里转出一个统制官,姓于名直,拍马抡刀竟出阵前。
栾廷玉见了,挺枪径奔于直。两个战不到十合,于直被栾廷玉一枪刺于马下,高廉见了大惊:“再有谁人出马报仇?”
军官队里又转出一个统制官,姓温双名文宝,使一条长枪,骑一匹黄骠马,銮铃响,珂佩鸣,早出到阵前,四只马蹄荡起征尘,直奔栾廷玉。
栾廷玉首战获胜,正是气盛之时,挺枪又战温文宝。两人个约斗到二十合,栾廷玉卖了个破绽,拨马望本阵便走。温文宝追赶之时,被栾廷玉一飞锤打个正着,翻筋斗落下马去,被栾廷玉一枪刺死马下,那匹马跑回本阵去了。梁山泊兵马见此,都是齐呐声喊。
高廉见连折二将,己方士气沮丧,便去背上掣出口太阿宝剑来,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
“疾!”
只见高廉队中卷起一道黑气,那道气散至半空里,飞砂走石,撼地摇天,刮起怪风,径扫过对阵来。
卢俊义、栾廷玉等众将对面不能相顾,惊得那坐下马乱撺咆哮。众人正惊慌间,乔冽哈哈一笑,大叫道:
“区区邪法,何足道哉!”
“看我用回风返火之术,破了这个邪法!”
使了回风返火的法,把高廉发出的那道黑气,向阵中返了过去。一时间高廉军中同样对面不能相顾,同样乱了起来。
高廉见此大惊,万万没料到梁山泊还有人能破自己道法,把手中宝剑一挥,指点那三百神兵从阵里杀将出来。
这三百飞天神兵不受黑气影响,在战阵中大占便宜,卢俊义见得此景,知道今日已难以取胜,急忙和其他头领拦住神兵,让梁山泊其余兵马退了下去,在十里外下寨。同时让戴宗传递战报,等待朱武率大队兵马前来。
高廉见人马退去,也收了本部军兵,入高唐州城里安下。
再说朱武那边,他在镜像空间中看到这场战况后,更是庆幸于自己让乔冽跟随卢俊义前去,挡住高廉邪法。若非高廉施法时乔冽用回风返火之术乱了他的法术,梁山泊一定会损伤不小,大大损伤锐气。
不过即使如此,见到那三百飞天神兵不惧梁山三千兵马,在战阵中大显神威后,朱武仍旧是颇为艳羡,想要收为己用:
“那三百飞天神兵的战力如此之强,放在高廉手中实在是可惜了。”
“若是把高廉的三百飞天神兵夺过来,梁山泊的法师营,就不用愁着没人!”
早就让公孙胜和樊瑞组建法师营,却因为梁山泊的精壮好汉大多在经过培训后成为军官,让法师营没有足够的人才。朱武在见到这三百飞天神兵后,觉得他们是法师营士卒的好人选。心中思索着如何把三百人逼降,收为梁山人才。
所以在戴宗携着战报前来后,朱武指着战报中提到的飞天神兵,询问公孙胜道:
“高廉的飞天神兵怎么样?”
“先生能不能对付?”
公孙胜闻言皱眉,道:
“这飞天神兵能增幅高廉的法术,还能在法术加持下以三百人冲击三千人。”
“想来战力不弱,绝不能够小觑。”
“待贫道看清他们底细后,再想办法对付!”
对公孙胜很有信心,朱武点了点头,又向公孙胜道:
“若是能收服就好了!”
“这三百飞天神兵,岂不正是为先生的法师营准备的?”
让公孙胜想办法收服这三百飞天神兵,用于扩充法师营。
公孙胜和樊瑞这几年一直在忙于组建法师营,却因为梁山泊人才大多去做军官,让法师营招揽不到多少人才。想到这三百飞天神兵已经练成,公孙胜觉得若是把他们收服,对法师营是件好事。不由心中盘算,如何收服他们。
如此过了几日,朱武带大军赶到高唐后,立刻整点人马,摇旗操鼓,杀奔高唐城下。想要让高廉带着飞天神兵出来,看看他们底细。
高廉在听到朱武带着兵马前来后,当即点了城中兵马并三百神兵,开放城门,布下吊桥,出来摆成阵势。
望着高廉军中一簇皂旗,朱武向公孙胜道:
“那阵内皂旗,便是高廉的飞天神兵。”
“先生要看清楚他们底细,想出办法破敌!”
公孙胜自信一笑,向朱武道:
“寨主但请放心,这天下间的法术,没有几个贫道不认识的。”
“只要能看清它的底细,破它是手到擒来!”
朱武带卢俊义、林冲等人拍马出阵,前去挑战高廉。对面高廉却吩咐大小将校:
“不要与他强敌挑斗,但见牌响,一齐并力擒获宋江,我自有重赏。”
在马鞍鞒上挂着一面聚兽铜牌,上有龙章凤篆,高廉手里拿着宝剑,出阵大喝道:
“你这伙反贼,快早早下马受缚,省得我腥手污脚!”
言罢,把剑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
“疾!”
黑气起处,早卷起怪风来。
公孙胜不等那风到,口中也念念有词,左手捏诀,右手把剑一指,喝声道:
“疾!”
那阵风不望梁山泊阵里来,倒望高廉神兵队里去了。
却是公孙胜出身道门正宗,法力远胜乔冽,他用出的回风返火之术,直接把高廉用出的邪法逼了回去。
高廉见回了风,急取铜牌,把剑敲动,向那神兵队里卷一阵黄砂,就中军走出一群猛兽。但见:
狻猊舞爪,狮子摇头。闪金獬豸逞威雄,奋锦貔貅施勇猛。豺狼作对,吐獠牙直奔雄兵;虎豹成群,张巨口来啮劣马。带刺野猪冲阵入,卷毛恶犬撞人来。如龙大蟒扑天飞,吞象顽蛇钻地落。
高廉铜牌响处,一群怪兽毒虫直冲过来,梁山泊阵里众多人马惊呆了。
众军恰待都走,公孙胜掣出一把松文古定剑来,指着敌军,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
“疾!”
只见一道金光射去,那伙怪兽毒虫,都就黄砂中乱纷纷坠于阵前。众军人看时,却都是白纸剪的虎豹走兽,黄砂尽皆荡散不起。
“哈哈!”
“原来都是纸老虎!”
大笑一声,朱武手中的长刀一挥,卢俊义、林冲等头领带领梁山泊兵马一齐掩杀过去。但见人亡马倒,旗鼓交横,高唐州兵马大败,争先恐后回城。
思路客
高廉急把神兵退走入城,梁山泊兵马已赶到城下,城上急拽起吊桥,闭上城门,擂木炮石,如雨般打将下来。
不想让梁山泊兵马多受损伤,朱武命人鸣金,收聚军马下寨,整点人数,各获大胜。卢俊义、林冲等头领还拿下几个神兵,送给公孙胜查看。
公孙胜琢磨不久,很快便告诉朱武:
“这些飞天神兵的底细我已尽知,来日再遇到时,一定能够擒下!”
朱武哈哈大笑,道:
“不用等到明日,今晚就要迎敌。”
“高廉在白日里败了一阵,若是困守孤城,只有等死的份。”
“他若不甘心的话,今夜必来劫寨。”
“先生要准备好,今夜擒下神兵!”
命公孙胜、乔冽、林冲、秦明等人带兵马设下埋伏,杨林、白胜带三百兵马看寨,等高廉前来劫寨时,引诱他进入埋伏。
当夜风雷大作,杨林、白胜引三百余人装作为大队人马放哨,高廉引领三百神兵吹风唿哨杀入寨里来,见是空寨,回身便走。杨林、白胜呐声喊,高廉只怕中了计,四散便走,三百神兵各自奔逃。
公孙胜仗剑作法,就空寨中平地上刮剌剌起个霹雳。三百神兵急待退步,只见那空寨中火起,光焰乱飞,上下通红,无路可出。
高廉见得此景,急忙将风雷之术转为下雨。却被乔冽用三昧神水法术驱散云朵,半点雨也没降下来。
此时四周又伏兵齐出,围定寨栅。高廉无奈之下,只得带着身边的三十余骑奔走回城。麾下三百神兵,不曾走得一个,都被擒在寨里。
林冲见高廉逃脱,带着麾下骑兵对他穷追不舍。高廉一路上又舍弃二十多明骑兵,终于在即将被林冲所擒时,来到高唐州城下。
眼看吊桥都已经放下,高廉要带着八九骑入城,忽然一声锣响,一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潜伏在吊桥边的人马,在武松和石秀带领下冲了过来。
高廉吃惊之下来不及阻挡,便看到武松和石秀夺了吊桥,带着数百人马,向城内杀了进去。
眼看后面的林冲很快赶来,高廉慌忙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起!”驾一片黑云,冉冉腾空而起。
后来公孙胜恰好在收拾了三百神兵赶来,口中也念念有词,喝声道:
“疾!”
将剑望空一指,只见高廉从云中倒撞下来。
林冲拍马而来,一枪把高廉搠死,高俅的这个叔伯兄弟,就此魂归黄泉。
见到林冲杀了高廉、武松也顺利进城,朱武率兵进入高唐州城内,先传下将令:
“休得伤害百姓!”
一面出榜安民,秋毫无犯。
武松率先入城,径直去大牢解救柴大官人。只是在城破之时,当牢节级、押狱禁子已都走了,只有三五十个罪囚。
把这些人一个个查验,虽发现了柴进和柴皇城一家老小,却不见柴大官人一个,找不到柴大官人。
还是在询问押狱禁子时,一个叫蔺仁的说道:
“小人是当牢节级蔺仁。前日蒙知州高廉所委,专一牢固监守柴进,不得有失。又吩咐道:‘但有凶吉,你可便下手。’”
“昨日白天兵败,知州高廉要取柴进出来施刑。小人为见本人是个好男子,不忍下手。只推道本人病至八分,不必下手。后又催并得紧,小人回称柴进已死。”
“为防知州派人察觉,小人昨日引柴进去后面枯井边,开了枷锁,推放里面躲避,如今不知存亡。”
朱武等人听了,急忙在蔺仁带领下去后牢枯井查看,只见里面黑洞洞地,不知多少深浅。
在上面大声喊叫,没有丝毫回应。宋江垂泪说道:“柴大官人眼见得多是没了!”
林冲和武松二人却不信,都要下井去看。朱武见他二人有心报恩,有意成全他们,让人取来一个大篾箩,把索子抓了,接长索头,扎起一个架子,把索抓在上面,让武松坐在箩里放下井里去。只是没过多久,便把柴进从井中救了出来。
眼见柴进头破额裂,两腿皮肉打烂,眼目略开又闭。朱武甚是担心,急忙命人调治,又安排林冲护送他前往梁山泊,让神医安道全救治。
第195章 飞天神兵
看到柴进被高廉折磨得如此凄惨,梁山泊众人都是愤怒不已,纷纷要求把高廉一家老小杀了,给柴进出这口气。
朱武见此情景,心中甚是欣慰。这两年他一直让王伦、乔冽、鲁智深、林冲等人宣扬除奸臣的思想,作用已开始显现出来。梁山泊众头领这个时候,丝毫不为杀了高廉家人后和高俅彻底结怨而担心,甚至还积极铲除奸臣、连带奸臣家人。
只是,他们想这样做,朱武却不能放纵他们的杀意。将负责法务的宋江唤来,朱武吩咐他道:
“高廉作恶多端,殷天锡也罪不可恕。”
“还请宋江兄弟把他们的家人都拿了,仔细审判有无罪恶。”
“这两人的家财都是从高唐州百姓那里搜刮而来,也一定要还给高唐州的百姓。”
“让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梁山泊替天行道、建设大同社会之义!”
命宋江主持审判,抄了高廉和殷天锡家财还给百姓。朱武又吩咐燕青和杨林、白胜去沧州把柴进家人接上山,免得在沧州官员知道柴进上梁山泊后,为难他的家人。
做好这些,朱武一面命人谨守城池、安抚百姓,一面命人把高唐州的府库财帛、兵器粮米尽数装了,等待运回梁山泊。他自己则借着歇息时间,整理此次收获:
“能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将柴进请上山,这次打高唐州就不枉了!”
“柴进的才能和威望且不说,以他柴世宗嫡派子孙的身份,未来梁山泊要夺取天下的时候,就会有大作用——”
“他一个人的身份,能抵十万大军!”
赵匡胤得位不正,欺负孤儿寡母得了皇位。在天下人眼中看来,赵家对柴家是有亏欠的。这种亏欠心理在柴进上山之后,能够被梁山泊利用。未来梁山泊在柴进支持下彻夺取大宋江山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理解。
至于柴进本人怎么想,在早已经镜像他的朱武看来,那是毫无疑问:
“柴进在沧州专一招接天下往来的好汉,三五十个养在家中。还常常嘱付押送公人,让他们把流配的犯人带过去,出钱资助他们。”
“种种行为,都说明柴进不安于自己身份,如今落草为寇后,更不可能倾向招安,寻求朝廷谅解!”
想到原书中柴进和宋江等人去东京求取招安时,特意把皇宫中屏风上御书的“山东宋江”四个字刻下来给宋江等人观看,朱武更确信他不是倾向招安的人。否则他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让皇帝对梁山泊更加注意、还让宋江等人对招安之事叹息不已。
再想到柴进在最后纳还官诰、求闲为农,忽然一日无疾而终,朱武猜测这里面颇有蹊跷。可能柴进是为了不连累家族自己了断,也可能是因为曾经造反被人所害,落个不明不白结局:
“不管如何,柴进这样身份敏感的人一旦落草,未来都没有回头的可能。”
“他若想要活命,就必须和我一起将造反道路走下去。”
“无论他现在明不明白,将来都必然明白这个道理!”
欣喜于柴进上山,朱武却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更多地是在后面。这次攻打高唐州时获得的钱粮物资,还有高廉训练的三百飞天神兵,才是能直接提升梁山泊实力的东西:
“梁山泊兵力从一万提升到四万,山寨的总人口更是突破六万人。只是计算口粮,梁山泊每月消耗的粮食就有三四万石,再加上马料、柴草、油盐酱醋等消耗,需要的物资就更多了。”
“有了在高唐州的缴获,总算能缓一阵子!”
计算着梁山泊如今的消耗之巨,朱武也不由有些头疼。作为一个在水中的小岛,梁山泊除了周围水泊的渔获外,没有任何可产出的东西。
这样一个地形,固然让梁山泊在防御时大占优势,但是发展壮大后,却同样有极大限制。
如今,每月从梁山泊之外运向岛中的物资,就有近十万石。山寨人员往来,更是让梁山泊水军劳累不堪。
若非朱武开发了许多奢侈品获取钱财,又暗中以慕容彦达的名义开发济水,让李俊、阮小五从青州采购运输物资,只怕梁山泊在这么多人口压力下,早已濒临崩溃。
只是即便如此,朱武也感觉到梁山泊的发展到了一个极限,继续在梁山泊内,很难壮大下去:
“四万兵马对梁山泊实在是太多了,不宜继续扩大!”
“而且梁山泊和东京只有四百多里,距离实在太近。”
“在这个地方继续壮大,朝廷很难容忍!”
对此有明确的认识,朱武明白了原书中宋江等人都认为招安是出路。实在是梁山泊兵马越多,养活他们的压力就越大。在没有足够发展空间的情况下,除了接受招安,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就连朱武,也思索着要不要提前谋求招安,获得发展空间:
“只要有和平发展的空间,梁山泊就能继续壮大。”
“就怕朝廷不答应梁山泊的条件,执意把梁山泊遣散!”
想着原书中朝廷第一次招安梁山泊时,提出的“拆毁巢穴,率领赴京,原免本罪”等条件,朱武觉得必须要把朝廷打痛,让他们承认梁山泊的实力,才有谈其它条件的可能:
“梁山泊发展到现在,已经隐瞒不下去了。”
“唯有四处出击,让梁山泊的发展空间更加壮大,才能梁山泊实力进一步发展,让朝廷正视梁山泊的存在。”
“今后这一两年,梁山泊和朝廷的交战,一定连绵不断!”
实力发展到这个地步,梁山泊已经不是朱武想隐藏就能隐藏了,这次高廉在高俅的吩咐下用柴进吸引梁山泊前来,就是一个表现。
朱武在察觉到这点后,同样把策略由先前的尽力隐瞒向现在的大张旗鼓转变,决定让朝廷认识到梁山泊的实力,谋求下一步发展。
所以,他才会在柴进失陷高唐州后迅速来救,即使杀掉高廉,也没有任何顾忌:
“打下高唐州,杀了高俅的叔伯兄弟,应该能引起朝廷注意了。”
“不知朝廷会派谁领兵,前来征讨梁山!”
笑呵呵地想着这件事,朱武对即将到来的征战毫不担心。以梁山泊的实力,还有在水泊中的地利,没有包含水军在内的十万大军来攻,根本奈何不了梁山泊。
否则朱武也不会将这么多兵马聚集在一个小岛,在里面扩充兵力。
思索梁山泊的发展,朱武思绪联翩,直到过了许久,他才想起自己在高廉身死时得到了他的镜像,翻阅起他的记忆,了解事情究竟:
“柴进下狱的事情,果然和高俅有关!”
“没有高俅指使,高廉如何敢妄动拥有丹书铁券、身份又极为敏感的柴进。”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皇帝授意,是不是皇帝知道了柴进的小动作,想给他个教训?”
想到这个可能,朱武皱了皱眉。如果柴进下狱的事是皇帝指使,梁山泊救了柴进后,会面临很大压力。
不过想到自己迟早是彻底造反的人,朱武转念一想,觉得惹到皇帝也算不上什么,最多是多派来几路兵马,让梁山泊费些手脚:
“管他是皇帝还是奸臣!”
“无论有几路兵马,梁山泊接着便是!”
放下这个担心,朱武又从高廉记忆中,看到了他搜刮隐藏起来的钱财,还有一些隐秘仓库,储存着各种物资:
“只是一座小城,竟然储存了足够一万大军使用三年的物资和兵器。”
“高俅对高廉的支持,还真不能说小!”
“看来朝廷北伐的决心已下,高俅已经在为这件事做准备!”
高唐州位于河北,距离大名府又不远,可以说一旦朝廷决议北伐,从这里出兵会很方便。也难怪高俅把高廉派到这里,训练兵马准备。
只是,如今朱武已破了高唐州,把这些物资全部缴获过来,高俅和高廉为北伐准备的物资,就全部便宜他了。以后高俅在北伐时,也很难乘机立功。
“如此说来,梁山泊和高俅的仇怨就结大了!”
“即使不为高廉报仇,高俅为了泄梁山泊坏了他的谋划之愤,也会鼓动朝廷出兵,给梁山泊一个教训。”
更确定了高俅会鼓动朝廷出兵,朱武又从高廉的记忆中看到了飞天神兵的训练方法,以及剪纸为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等法术,让朱武对这些左道法术,有了许多认识:
“颇有可观之处,但也容易被破。”
“这些看看即可,不用费心修习!”
想到公孙胜轻易将高廉法术破了,甚至在自己的要求下收服三百神兵,朱武更明白了玄门正宗和旁门左道的差距,决定在公孙胜以后得到罗真人真传后,再考虑道法修习。如今他还是专注武功,以及战阵之术。
对这次的收获极为满意,朱武歇息一会儿,眼看天色亮了。又命人将高廉隐藏的秘库找出,把这些物资兵器,尽皆运送回去。
眼看在高唐州一个小城里就缴获这么多东西,梁山泊众头领一个个摩拳擦掌。对攻打周围的州县,同样跃跃欲试。
尤其是卢俊义引荐的许贯忠献上一策后,众人对攻打周围州县,那就更热心了:
“寨主神机妙算,只是一个日夜,就轻易破了高唐州。”
“如今周围的州县还不知高唐州被破的消息,寨主可伪装仍在攻打高唐州,吸引这些州县的兵马来救。”
“以梁山泊的实力,想必能轻易打败这些官兵,顺势攻破城池!”
向朱武提出了这个计策,许贯忠内心之中,已经把自己视为梁山泊的人。实在是这次用一个日夜打下高唐州太让人震惊,许贯忠和萧嘉穗在见到梁山泊的实力以及在进城后实行的政策后,已经认为梁山泊有成事的能力。萧嘉穗或许还有些犹豫,许贯忠却立刻向朱武献计,想要看朱武这个梁山泊首领,能力、胸怀如何。
没有让许贯忠失望,有心扩大战事、向朝廷展示实力的朱武,在听到许贯忠的计策后,当即大喜着道:
“先生此计甚妙!”
“我这就带人出城,伪装仍在攻城。”
“先生以为周围的这些州县,梁山泊要打哪一个?”
没有丝毫犹豫,许贯忠斩钉截铁地道:
“凌州!当然是凌州!”
“凌州在高唐州和梁山泊之间,这次山寨从高唐州缴获了那么多物资,若是想平安送回去,一定要过凌州。”
“与其在路上担心凌州的人断了这条道路,还不如主动出击,把凌州给打下来!”
“其余高唐州附近的州县,都没有凌州重要!”
向朱武说出这个推断,朱武大笑一声,道:
“先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这就写封书信,让晁盖、吴用兄弟在凌州出兵之后,立即把凌州打下来。”
“这样凌州的兵马后无退路、前有强敌,只有投降一途。”
定下这个计策,朱武当即用自己从萧让那里学到的模仿笔迹之法,以高廉的笔迹和口吻,向凌州知州写了一封书信,警告他立刻来救,否则官位不保。
然后,朱武又挑了一员降将,让他去凌州把信送上,自己带梁山泊兵马退出城外,伪装仍在攻城。
眼看梁山泊兵马在朱武调遣下令行禁止,毫不犹豫地从繁华的城池中退了出来,许贯忠和萧嘉穗心中惊叹,更觉得梁山泊能够成事。投靠梁山泊的念头,更加炽热起来。
对两人极为看重,朱武在带着兵马出城时,让许贯忠和萧嘉穗跟在自己身边。看着两人眼中对梁山泊兵马的惊叹,朱武笑着问道:
“先生看梁山泊军力怎么样?”
“这样雄壮的兵马,可能纵横天下?”
许贯忠闻言大笑,听出了朱武话中的考校之意。丝毫没隐瞒自己的想法,许贯忠道:
“寨主若是想凭借这些兵马纵横河北、山东,如今是没有丝毫问题。”
“只是想用来纵横天下,那就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纵然寨主能打败朝廷的五万大军,朝廷却还能征召十万大军。”
“只靠这些兵马,梁山泊无论如何,都是拼不过朝廷的!”
“必须有自己的地方,方能纵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