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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子小花     我的三国有些乱txt下载     我的三国有些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七章,就是妖孽

    “甘兴霸,你好大的胆子!”陆儁凶道:“什么人都敢往陆府带,如果对陆家不利呢?这责任你担吗?哼!也担不了!”

    “是哦,我还真没问那两个家伙找你家什么事!”甘宁有点后知后觉地说,不过又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看张翼德他们也没恶意,这就去问问?”

    “哼!还等什么?陆家真是内忧外患!”陆儁一甩衣袖,十分不忿转头就走。

    甘宁跟在后头,声音有点小地说:“我可真心诚意来帮忙的,有我甘宁在,孙策那家伙休想伤害陆家。”

    “别叨叨啦,我知道!”陆儁依旧不爽甘宁,却也没忘甘宁急公好义两胁插刀之情,白了甘宁一眼说:“等下孙策攻城,你得砍死他才行。”

    “砍死孙策!”甘宁一点也不傻地说:“孙策来攻城,我肯定打退他,砍死他,算了吧,孙策可是江东小霸王,据我所知,他不弱于我。”

    “呦呦呦!难得兴霸你这么谦虚,该不是被张翼德揍成这样吧?”陆儁难得八卦地说:“兴霸,张翼德真有传言中那么厉害,当年在虎牢关下独战温侯百多个回合不败!”

    “还真是,江东江南益州荆襄还是有点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呵!”甘宁有点垂头丧气地说:“温侯吕布厉不厉害我没见识过,反正我看不到自己战胜张翼德的希望。”

    当时甘宁跟颜良打,虽然说输了,但是甘宁还觉得自己以后有机翻盘打回去。后来跟张飞切搓,无论技巧,还是招式,或是气力,甚至声音都差远了。两人比到最后,甘宁让张飞尽力试试,张飞一矛,将甘宁扫进了长江中间,这是甘宁全力抵挡的下场。

    “父亲,甘叔!”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走过来向陆儁和甘宁施礼问好,也就打断了陆儁和甘宁的谈话。

    “逊儿,绩弟!”陆儁俯下身,抱起四五岁的弟弟陆绩。甘宁则牵着十岁左右的陆逊。

    陆逊是陆纡之孙,而陆纡父子早亡,陆逊从小就跟着陆康。陆康为了省事,直接让陆逊认儿子陆儁为父。反正陆家就这四个人,还包括爷子孙三代,这样就挺好。

    “逊儿呀,这是带你小叔去给爷爷请安么?”甘宁对陆逊特别喜爱,因为陆逊特别机敏聪慧,可比他老子陆儁好交流得多。

    “对!如今庐江城遭兵祸,爷爷需要我们的鼓励。”小陆逊眨着溜溜的眼睛说:“甘叔不也及时助拳么,我们也不能落后。”

    “有出息!”甘宁捏了捏陆逊的小手说:“我们一起打退孙策那家伙,让爷爷安心。”

    “嗯!”陆逊点了点小脑袋,又萌萌哒地问:“甘叔,你知道孙策为什么攻打庐江么?”

    “他吃饱了呗!”甘宁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由反问道:“逊儿,难道你知道!?”

    其实凭甘宁的出身和他的悟性,甘宁只要稍微思考下,就对孙策打庐江的动机十分明了。也就在小陆逊提出这个问题后,甘宁就反应过来了。甘宁反应过来,还真不信小陆逊知道,才有此问。

    “当然!”陆逊一挺小胸膛,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当今天下大乱,汉室崩塌,西凉军掌控中枢,诸侯四起豪杰并出,都想重整河山创不世之基业。孙策也是想鲸吞天下的一个,然而孙策要成就大业,必先一统江东,一统江东怎么能不打下庐江和吴郡。”

    陆逊的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气象万千,或有不足,或者片面,或许偏颇,却让人不敢相信是出自一个十岁小孩之口。在场众人反应各异,就算甘宁明知陆逊不简单,也被震得不轻,这那里是小孩,什么神童,什么少年天才,少年奇才都不足以形容,就是妖孽!

    “哈哈哈哈!”只见精神头十足的陆康老头,站在阶梯上抚掌大笑:“我陆家往后三五代无忧也!”

    “伯父好!”

    “父亲好!”

    “爷爷好!”甘宁头皮一麻,却也恭身问侯,陆儁,陆绩,陆逊皆恭身一礼。

    “我很不好!不过看在你于陆家危难时刻也依然仗义,今天就不骂你。”陆康瞪了甘宁,一手从陆儁手上接过陆绩抱着,一手从甘宁手中接过陆逊牵着,低头问陆逊:“逊儿,如果我不放弃庐江城,结果会如何?”

    “爷爷!”小陆逊偏着头微微抬起,看向陆康不慌不忙地说:“战争旷时日久,死伤惨重,不死不休,爷爷数十年为庐江所做的一切化为乌有。”

    “逊儿是劝爷爷放弃庐江城么?”陆康并不以孙儿小为意,反而十分认真地说:“陆家投效孙策可否?”

    “孙儿无此意,只是就事论事,放弃庐江城与否,决定在于爷爷,爷爷守,孙儿在,爷爷弃,孙儿亦在。”陆逊也神色肃然地说:“投效孙策,孙儿倒是反对!”

    “哦!放弃庐江城不就是投效孙策么?这有什么区别?”陆康兴致勃勃地说:“还有逊儿你为什么反对投效孙策?”

    “将庐江城让给孙策,条件是让我陆家安全离开庐江,甚至是江东。这个条件孙策无法拒绝,一个完整的庐江永远都比一个陆家重要。”陆逊老气横秋地回答着。

    “嗯,确实如此!”陆康点头,瞅了瞅陆逊说:“还没说反对投效孙策的原因和理由呢?”

    “爷爷!”陆逊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荆州刘州牧带甲数十万,是亲室宗亲,又是孙策的杀父仇人,两者不共戴天,迟早兵戈相见。扬州和豫州是后将军袁公的地盘,袁公之前助孙策,不过是图传国玉玺。若孙策投效袁公也罢,不然袁公就算不明压孙策,也会暗中防备。也就是说就算孙策一统江东六郡,也无法再进一步。再者而言,长江天险保护着孙策的江东六郡,也同时限制着孙策的发展和扩张。至此,就别说跨江北望了,北方水更深。”

    这下别说甘宁,就是这个与孙儿陆逊朝夕相处的爷爷陆康都被自家妖孽吓到了。陆康定了定神说:“逊儿,北方水如何个深法?不投效孙策,我们陆家又该何去何从?”

    “真要孙儿说?”陆逊眨了眨宝石般的双眸,有点调皮地说:“我们陆家什么都不要做,更不必巴巴地去投效谁,只要好好保存陆家的造船技术和保护陆家匠人,自有志在天下者来寻,到时爷爷自行选择则可。”

    陆康不知该说什么好,困扰自己和陆家许久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被孙儿在轻描淡写中就完美解决了。陆康心情太好,心情一好,连孙策马上要攻城了无所谓,反而放下手中小儿子,蹲下扶着陆逊说:“再说说北方,爷爷想听!”

    “好呐!”陆逊吞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说:“北方有三个人可称明主,都不是现在的孙策可比。一是虎据冀州,洛阳三辅之地的袁盟主。再是龙盘青州,冀州四郡,幽州三郡的刘青州。三是主兖州的曹公。三人皆人杰,难分高下,非一时可定胜负。”

    “不管这三人胜负如何,一旦有了结果,就不会坐视南方划江而治,必是携百万得胜之师横扫江东,然后一统天下。”陆逊耸耸肩说:“一方是百战精锐之师,一方是小打小闹的安逸之师,爷爷认为这一战还用打吗?”

    “哈哈哈哈!”陆康仰天长笑,笑完捋着胡子说:“太遥远了,都陪着爷爷去看看客人吧!我们陆家全体都在,够给面子了!”

    “好呐!”陆逊和陆绩欢呼着,陆儁和甘宁有点懵。陆康瞪了陆儁和甘宁一眼说:“还不带路!”

    “这是陆府好啵!”甘宁差点要吐槽了,不过还是扯了扯陆儁的衣角,并肩向客房而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航海大业

    “季宁公,有礼了!”没等陆康等人进客房,张飞带着颜良走出了屋,对陆康一礼道:“涿县张飞,河北颜良,奉我主玄德公之命,特来拜会季宁公。”

    张飞何等修为,耳聪目明的,对屋外的动静听了个全,包括来人和其对话。张飞屋外的所有兴趣不大,唯对陆逊这个妖孽小孩好奇。

    这让张飞想起有关大哥刘备小时候的种种传说,又想起小军师郭嘉的神奇,张飞本以为类似妖人的存是绝无仅有,不料今天又遇到一个。

    “不敢不敢!”陆康颌首示意道:“素闻玄德公仁义,胸怀天下,德布万民,早想接洽,只是长江隔阻,俗事缠身,实多无奈,幸好今张,颜两位将军亲临,老夫不甚幸庆也!”

    不论陆康这老头是在扯淡还是胡说八道,最少没拒人于千里之外。陆康是什么样的人,张飞临行前郭嘉有交待,就是尊重迁就,不能由着性子胡搞。

    张飞的性子如何?有点复杂。什么暴躁如雷,粗中有细都有,既有读书人的智慧,又有行武人的耿直,既能义释严颜,又可鞭打士卒,矛盾而纠结都不足以说明。

    陆康再牛,牛得过诸葛亮?历史上刘备和张飞去请诸葛亮,经过三顾草庐才成功。其间张飞就三番次要烧了诸葛亮的茅草屋,扛上诸葛亮就走。刘备就怕张飞胡来,才托郭嘉交待着。

    其实刘备和郭嘉都多虑了,相比于历史同期的张飞,张飞在刘备的长期教导和影响下,粗不再是粗,而细则更细。现在的张飞懂进退,明得失,拎得清轻重缓急,已是初具大智慧的张飞张翼德。

    “不必幸也!”张飞虎掌拍得胸前咚咚响地说:“大哥有闻陆家造船技术独步天下,让我们来请季宁公一家迁往青州研究海上航行之大业。”

    青州临东海,刘备朝思暮想都拥有一支可以航海的船队和水师。至于说什么跨海舰队,暂时只能回忆下后世的战舰和航母,这条路遥远而艰巨,就算穿越者刘备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完成,实在是涉及的方面和相关技术太复杂了。

    “海上航行!?”陆家掌控造船技术的陆儁唧巴唧巴地说:“造在黄河,长江,湖泊航行的船只是目前的极限,在海上航行,要解决的技术难题太多啊!”

    陆儁只差没说你刘备也敢想也敢说,就不怕海风海浪闪了你刘备的舌头。陆康是家主,却不太懂造船这方面,专业的事专业的人来才对,故陆儁接话,没人表示不对。

    “季才兄!”张飞自来熟地说:“只要龙骨够长够坚固,船体就可以相应增大,若大到如一座城堡,不就可在海上纵横。”

    这是刘备和欧阳大匠闲聊时,在一边的张飞听到记住了。至于什么是龙骨,用什么材料,又有什么功能,如何制造,张飞都一无所知,张飞只知道龙骨决定船只大小。张飞觉得用来糊弄陆家就不错,所以张口就来。

    “城堡?”陆儁一笑说:“张将军说得没错,龙骨决定船只大小,目前大汉最大的楼船,也容易破损和沉沦。造城堡一样的船只,用什么材料?动力如何解决?”

    “呃!”张飞接不上话,想了一会儿才说:“欧阳先生他们正在研究,已有些眉目,似乎用钢铁加木材构建,我是不太懂,无法说个究竟,所以才请你们过去,为大汉航海大业做贡献。”

    刘备摆开世界地图忽悠众人时,张飞在场,自然也听了刘备所说的航海事业才是大汉最终的出路。航海大业也是这样提出来的,每个人对此理解各异,唯一相同的是都知道航海肯定是用船,还是大大的,跑得很快的船。

    刘备及刘备集团也一直为航海大业而努力,无论人力财力都为之倾斜,只是不为外人所知,成果更不如人意。刘备能给个大方向,能说个具体构架,可要完成,难啊!

    “钢铁?”陆儁陷入沉思,喃喃自语地说:“重量,浮沉……”

    “杀!”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和打杀声,打断了张飞等人的谈话,是孙策吃饱后,如约来攻城了。

    “儁儿,你带着逊儿和绩儿在府中。”陆康未见慌乱,交待了还在沉思的儿子陆儁一句,又对甘宁说:“兴霸随我去城头见识下江东小霸王可好!”

    陆儁点头,一手牵一个。甘宁眉飞色舞地应允。张飞对陆康施了一礼道:“季宁公,不介意我俩兄弟也一起去长长见识么!”

    “固所愿不敢请尔!”陆康豪迈地一挥大手,率先向城头而去,龙行虎步,根本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

    ……

    且说城外的孙策让三军饱食一顿,食后休息期间,就召聚周泰,陈武,蒋钦等将议事。

    孙策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扫视了众将一眼说:“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家来议议吧,拟个有效的打法。”

    周泰是肌肉男,打架干仗没说的,谋划还是算了。蒋钦好点,却也够怆,难有良策。陈武嘛,比周泰好不到那里去。

    孙策见众将都不开口,有点尴尬地点名道:“子烈,你是庐江人,说说陆康那个老头如何吧,知道是一个怎样的人,才好针对不是。”

    “主公!”陈武施了一礼说:“季宁公乃一个勇烈之人,也不缺谋略,民间声望极高。庐江守军约三千,陆家私兵约三千,城内无悍将。”

    陈武陈子烈,庐江松滋人,生得身高七尺,面黄睛赤,有点奇形怪状,一身不俗的功夫,善使一口大刀,是练气成罡巅峰的修为,不失为一员猛将。陈武是庐江人,自家也受过陆康的恩泽,故称陆康为季宁公。

    “子烈,我亦知陆康在庐江多有作为,然而庐江不破,江东不完整,你不怪我吧?”孙策有点头痛地说:“若非为了大业,我也不想攻打庐江,更不想与陆康这老顽固敌。”

    “各为其主!”陈武毫不犹豫地说:“最多交战时我不杀季宁公。”

    “很好!”孙策点了点头,又指着周泰说:“幼平久于长江之上,应该多与陆家交集,也说说看。”

    “主公,真要说?”周泰有点无奈。

    “但说无妨!就是你与陆家有通家之好也无妨!”孙策有点头痛地说:“江东之地,世族林立,彼此之间纠结不清,有着千丝万缕之联系,大家只要做到公私分明就行。”

    孙策对江东世家的感情有点复杂,有爱有恨有怒有气,更多的是无奈。孙策知道要立足江东,必须要得江东世家的认可和帮助。孙策又知道这些世家的贪得无厌。孙策也想不依靠世家,甚至铲除世家,然而真的没有办法,真的做不到。

    孙策不比刘备,既没有雄厚的班底和资本,也没有超越千年的眼光和智慧积累。孙策所能想到的是拉拢和压抑世家,不比刘备已有一套组合拳,计划以百千年计。

    “主公,从个人感情而言,我真不想打陆家。”周泰正色地说:“凡在长江两边谋生活的,就没有没受过陆家恩惠的。我可以肯定,万一陆家要从长江上撤走,谁都拦不住。”

    周泰见孙策没接话,又接着说:“长江上有个锦帆贼甘宁与陆康之子陆儁相交莫逆,说不准现在就在庐江城里守城。”

    “巴郡临江甘家的那位?”

    “正是!”

    “甘宁甘兴霸,听说曾任蜀郡丞?”

    “不,现在还是蜀郡丞。”

    “有意思,身手如何?”

    “与我大战三天三夜没分胜负。”周泰缩了缩脖子说:“水战,我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只有周将军可敌。”

    “这可真麻烦,如果锦帆贼帮陆家守城,少不得要恶战。”孙策有点凝重地说。孙策不知道的是,庐江城内可不止甘宁一个猛将,不然就不仅仅是凝重。

第二百四十九章,初打庐江

    孙策和众将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想出个切实可行的打法。什么内应外合,什么反间计,什么抓人质威胁,什么火烧水淹乱七八糟的,冒似都没啥用。

    “怎么感觉这庐江城就是一只乌龟,没地方下口呀!”孙策摸了摸初见刺手的下巴,叹道:“无计可施,难道真的只有强攻一途?”

    周泰等将领互相看了看,有点无奈地纷纷摇头。实在是这守庐江城的陆康及其陆家太过于奇葩了,让人没什么空子可钻。这也是周瑜没过来的原因,打庐江城,周瑜也抓瞎。

    “算了,不想了,太不了四面强攻,我还真不信打不破这乌龟壳!”孙策心一横,心动不如行动,整军击鼓出兵。

    “杀!”孙策一身甲胄,手持金枪,策马来到东门阵前亲自指挥将士们攻城。

    孙策一声令下,十几支小队扛着云梯,在战友大盾的拱下,如潮水般向庐江城正东门涌去。孙策军很快就架好了云梯,蒋钦和陈武各带数百人扛盾执刀爬上了云梯。周泰则领着一队兵马扛着又长又粗的檑木,朝城门冲出。

    “咻咻咻!”当蒋钦和陈武率部爬到城墙中间,城头守军万箭齐发。顿时只听得一片惨叫哀嚎声和阵阵从云梯上掉下来的落地声。

    “呦嗬,呦嗬!”这时周泰已经率冲到了城门口,开始喊着号子,推着檑木撞城门口。在一片“通通通!”巨响之下,城门不为所动,除了掉落无数灰屑,不见撞开的痕迹。

    “冲!”孙策一边命人扛下伤亡的士卒,一边命预备队上。攻城是个技术活,必须有组织,有主次,有层次,分波段才行。孙策算是指挥得不错。

    然而就算孙策指挥得不错,在强攻了三次后,伤亡了数百将士,孙策军都没爬上庐江城城头,城门也一直没有撞开,这就让孙策很郁闷了。

    “再攻!”孙策双眼有些通红,是心急了,也有为了伤亡的将士。想孙策起兵以来,就没打过这么窝火的仗,连人家毛都没捞到一根,自家就损耗不轻。

    再一次强攻,却遭到了城头守军致命的打击。无数磨盘大的石块砸下来,连领队的蒋钦和陈武都挡不住,纷纷从云梯上滑了下来。

    “周泰,别撞门了!城门被块堵死了!过来率队攻城!”孙策看着被石块砸得血肉模糊的将士,怒气冲天地叫过周泰,准备亲自攻城。

    “主公!”有点狼狈的蒋钦和陈武一愣,劝道:“刀枪无眼,箭石无情,很可能城头还准备着金汁歹毒之物,还是让末将等从四门同时进攻吧!”

    “不,让将士们冒险,而我就眼睁睁看着,我做不到!”孙策挥了挥手说:“蒋钦领兵三千攻南门,陈武领兵三千攻北门,周泰领兵三千攻西,我亲自攻打这东门。”

    “喏!”主公孙策都这样说,周瑜不在这里的情形下,众将除了听令似乎没什么办法劝孙策,最多拼命攻城,期望早点拿庐江城。

    刚被打退的孙策军,又再次向庐江城下涌去,不同的是这次从四面进攻,太有一波就要攻下庐江城的架势。

    ……

    陆康在府中听到战鼓声和打杀声,稍作安排之后就带着甘宁,张飞,颜良及十几名亲卫来到打得热闹的正东门。

    正东门是由一千陆家私兵和一千郡兵守城。城头过道上摆了不少滚木和巨石,还有数盆冒着热气的金汁。这时一名将校正有条不紊地指挥守军打击攻城的孙策军。

    这名将校看见陆康来了,正待行礼,却被陆康挥手制止道:“不必管我,小心点,孙策军虽称不上精锐强军,但也算见过血的兵马,切莫掉以轻心。”

    相对而言,孙策军强过庐江守军,不论从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又或战场经验。庐江守军胜在忠诚,不说陆家私兵,就是郡兵也有为陆康死战之心。

    之前陆康还担心城里没猛将,挡不住孙策以强横的武力登城突破,如今有了甘宁,张飞,颜良相助,陆康对守住庐江城,或者说守一段日子是信心十足。

    尤其在陆康心生退意的情形下,陆康更是以一种局外人的眼光看庐江城这场攻防之战。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双方的优劣,甚至此战的结局,尽在陆康掌控之中。

    陆康的军事能力如何,从历史上以弱势兵力能守孙策尽力攻打庐江城孤城二年就可一斑。也许现在孙策比历史同期更加兵多将广,本身武力也更加强横,但是在陆康决心死守下,战局依如历史,孙策还是得一年二载的时间才打得下庐江城。

    “喏!”守城将校应诺转身,心无旁骛地指挥战斗。在陆康没下场的情况下,孙策指挥的数波强攻都无功而返。

    “季宁公,撞门声停止了,孙策可能会集中兵力从四门强攻。”张飞一直观察着战场,见孙策军被打退,撞门声也停了,不由开口道:“庐江城城墙阻止不了武力强横者单个突破。”

    庐江城在陆康任期间有多加高加厚,就算不及虎牢雄关,也比一般的郡城牢固得多。然而对于内气外放的高手来说,也就一口气的事就可纵身而上。练气成罡的修为,也可以借助云梯冲上来。

    “嗯,张将军言之有理。”陆康点点头,却没下一步行动或指令。陆康何尝不知,只是麾下无悍将,除了让四门将士加强戒备,也再无他法。

    “季宁公若不介意,我兄弟可以尽点绵薄之力。”张飞对陆康的无奈心知肚明,不由拭探着说:“我观孙策及其麾下将校皆非易与之辈。”

    张飞是客,不想反客为主,更不想好心办坏事,让陆康心生芥蒂以致将陆家打包的事更难办。张飞知道,只要陆康答应自己帮忙守城,就说明陆康有去青州之意,反之,就难搞了。

    “那就麻烦张,颜两位将军了。”陆康已有从庐江城脱身之念,也有去青州看看之意,故十分洒脱地说:“还请张将军拱卫北门,颜将军守卫南门,兴霸去西门,老夫在此会会孙策!”

    “翼德兄,公骥兄,谢了!”众人分头行事,临别时甘宁对张飞哥俩施礼道谢。甘宁与陆儁情同手足,就是舍了性命也要护陆家周全,故十分感激张飞哥俩,那怕明知张飞哥俩也是有图而来。

    “兴霸不必如此,我等本有求而来,为航海大业,我等必尽心尽力助季宁公一臂之力。”张飞与甘宁相处不久,却也深知甘宁外粗内细,故毫不拐弯末角,实话实说。

    “翼德兄,真英雄也!打退孙策,好好喝一杯!”甘宁本就对张飞敬佩不已,这下见张飞如此,更是好感大增,甚至不由心生去青州走一趟的念头。

    ……

    庐江城西门,周泰领兵三千来攻,正好看见城头的甘宁,周泰不由心中一沉,知道这西门不好打。

    “好你个周泰,在长江上好不快活,竟然沦为孙策之爪牙,好不知耻!”甘宁一见领兵的周泰,冷嘲热讽道:“陆家可曾得罪于你?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之人,还有脸面乎?”

    在长江上混的,就没有没受陆家孝敬的,而受陆家恩惠最多的,就是甘宁和周泰两个最大的水匪头子。周泰本就不愿来打庐江城与陆家为敌,这下被甘宁一顿嘲讽,口舌不利的周泰更是讷讷无言,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无地自容了吧!”甘宁得势不饶人地说:“听我一言,且领兵退去,告诉孙策识相点就退兵,那就相安无事,不然,甘爷爷让他后悔!”

    “甘宁!”周泰不与甘宁争辩,手指城头甘宁叫道:“可敢下来与我一战,谁胜听谁的,如何?”

    “你作得了主!”甘宁挥了挥手,不无鄙夷地说:“别吹了,当人瓜牙就要有当爪牙的觉悟,卖命有份,作主,想多了!”

    “哇呀呀呀!”不善言辞的周泰被甘宁说得哇哇叫,甩了甩昏胀的头,气急败坏地说:“我主乃不世英豪,我甘心为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甘宁,要战便战,无需多做口舌之争!”

    “算了,看在你周泰也是一条忠义的汉子份上,就不数落你了!”甘宁笑道:“我们俩个打就不必要了,反正难分高低,你还是带队攻城吧,看我打死你们!”

第二百五十章,连遭暴击

    庐江城南门,蒋钦领着三千兵马冲了过来,架上云梯,蒋钦亲自带队攻城,在稀稀拉拉的箭矢下,蒋钦爬到了城头边。

    蒋钦心中大喜,一手执盾一手执刀纵身跃上城头过道中,可没等蒋钦观察城头敌情,一道朱雀状刀光迎面而来,带着让蒋钦亡魂大冒的威势。

    “啊!”蒋钦大叫一声,运起全身力量以盾相护。“咚!”的一声,朱雀状刀光砍在了盾牌之上,蒋钦如遭锤击,一口鲜血当即吐了出来,连人带盾被击下城头。

    “一个练气成罡的家伙也敢冲上城头,活得不耐烦啦!”分派守卫庐江城南门的颜良,扛着朱雀大环刀,一脸不屑地嚷嚷着,一边走向城头箭垛边。

    爬在云梯上的孙策军见主将蒋钦刚上城头就被人打了下来,还不知是死是活,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

    守城的将士可不懵,一边放箭,一边毫不犹豫地推倒云梯,在一片鬼哭狼嚎中,孙策军狼狈地退下,扛起生死未卜的主将蒋钦撤走了。

    “颜将军,那家伙死了吗?”守南门的将校一脸震惊地问颜良。这庐江城的守军是真没见过高手,颜良的一刀刷新了他的认知。

    “死不了,不过没十天半个月缓不过来。”颜良笑了笑说:“趁人不备,我不屑为之,故饶了他一命。”

    颜良是真留手了,不然蒋钦该被一刀两爿了。自从上次黄忠对战吕布时,颜良已经在武学上进了一大步,基本上人刀初步合一,大刀收发随心。

    庐江城北门,陈武领着三千兵马攻城。陈武是庐江人,虽然说为了主公孙策可以舍生忘死浴血奋战,但是真要打杀乡人,陈武心中是矛盾的,故陈武领兵来到北门,并没有立刻攻城。

    “咦!”来到北门的张飞轻咦出声,对城下的孙策军不攻城表示不解。守北门的将校正好见识城下的陈武,便向张飞简单地说了下。

    “庐江人,带兵攻打庐江城!”张飞一边嘀咕,一边摸着下巴,谁也不知道张飞在想什么。

    “陈武,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就不怕庐江人戳你脊梁骨,不怕死了也不能入祖坟,不怕陆大人灭你全家诛你九族!”守城的将校指着城下的陈武骂开了。

    “……”陈武默然,无言以对。陈武不想辩解,只付之以行动,大刀一挥,攻城开始。

    “别骂了,人各有志,各为其主,等下放放水让这厮爬上来,待我一矛了结这厮的性命就行!”张飞口里是这么说,心中却十分不耻陈武这种领兵打自己家乡的无情行为。

    守城将校一听张飞这么说,有些迟疑地说:“张将军,虽然说兵不厌诈,可是万一弄假成真被孙策军攻陷了北门,我可担待不起,也对不起陆大人栽培及数十万城中父老乡亲。”

    “哈哈!”张飞十分理解守城将校,笑了笑,右手抓着丈八蛇矛一挥,一道劲风扫过,只见城头过道中一块巨石有如豆腐般被切为两半,整整齐齐的切口让守城将校明白张飞是何等修为。

    “放心了吗?”张飞收起丈八蛇矛,看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孙策军,不以为意地说:“若我的乌骓宝马在,我一个人也敢打开城门杀个痛快。”

    张飞和陆康等人过城头来都没骑马,骑马不适合守城,也没见过骑着马站在城头守城的。然而冲阵就必须骑马,马上的张飞和没马的张飞战斗力绝然不同。就城下三千孙策军,张飞有乌骓马还真敢冲杀。

    所谓南船北马,孙策军在江东江南算是不错,却远远称不上强军,更没法和北方的强军比。不说北方的西凉铁骑,幽州白马义从,并州狼骑,就是刘备军,袁绍军,曹操军都比孙策军强多了。孙策军的优势暂时只有水战和弓箭方面。见识过北方所有强军精锐的张飞,三千孙策军还真没放在眼中。

    “放心,放心!一切听张将军的!”守城将校点头哈腰地说:“有张将军这等良将在,孙策死期不远也!”

    这守城将校的实力修为都一般,眼光却很毒,知道隔空打碎一块石头不难,要切豆腐一样,切口还整整齐齐,就非绝世高手不可。明白这一点,守城将校自然听张飞的。

    “搞死孙策可能有难度!”张飞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城下可有五万兵马,个人武力再强横,也无法破军,就算孙策军非精锐军团,我也无法来去自如。不过现在攻城的三千兵马,我还真有把握战胜。”

    在张飞不露面,在守城将校有意放水的情况下,陈武一如城南的蒋钦一样,也冲上了城北的城头。

    “杀!”跃上城头的陈武一手执盾,一手扬刀大杀四方,在陈武的努力下,又有几十名孙策军跃上了城头。

    “撤!”也许陈武命不该绝,这家伙打杀之中,偶尔看见了被张飞切破的石头,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从心尖升起,不由大叫一声,转身就走。

    “来了,就别想走!”一直躲在守城将士中间的张飞,眼看到嘴的鸭子要飞了,纵身而出,双手执矛,一招泰山压顶,朝几丈外的陈武砸去。一柄超大号的矛头有如猛虎般呼啸地朝陈武扑去。

    陈武头也不回地朝城下跳去,陈武是捡了条命,而跟陈武冲上的几十名士卒就这么幸运了。张飞一矛就带走了好几个,剩下的根本无法抵抗张飞带队的攻击,很快就伏尸城头。

    “都怪我!”看了眼引起陈武警觉的破石头,守城将校十分自责地一拍手说:“可惜了,让陈武这个丧心病狂的贼子跑了。”

    “跑了就跑了,下次捅死他就行!”张飞安一边扛起丈八蛇矛,一边安慰着守城将校说:“陈武应该吓破了胆,一时都不敢攻城了,你小心戒备,我去东门帮下季宁公。”

    “谢谢张将军!”守城将校十分感激地目送张飞而去,转而认真地布置城防。

    “庐江城不是没悍将么?这是从那蹦出来的绝世武将?”城下的陈武捡了条命,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口里不停地嘟囔着:“没道理呀!”

    不怪陈武不解,陈武本是庐江人,对庐江城可以说了如指掌。就是孙策挥兵攻打庐江之前,也派了不少探子入城打探军情,庐江城内就不存在什么猛将高手。

    “将军,还攻城么?”陈武的亲卫小心地问。城上有高手,只有陈武知道,其他知道的将士都死了,城下的士卒自然不知道。

    “哦!”陈武回过神来说:“不,你们在城下列阵以待,我去主公那儿请示一下再说。”

    在亲卫百思不得其解中,陈武独自驾马向东门而去。

    庐江城西门,周泰和甘宁哗哗了几句,被甘宁抢白的周泰并没有立刻攻城,而是看了眼城头的甘宁,心中有点纠结。周泰纠结的不仅仅是站在城头与自己武力相若的甘宁,纠结更多的是守卫庐江城的陆家。

    别看周泰在东门带队撞城门无压力,真要他攻城杀敌,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有些对不起有恩于自己及一众弟兄的陆家。

    “老大,我们真攻打陆家守卫的庐江城呀!?”周泰的水匪小弟知道自家老大的纠结,这些小弟们也有点难为情啊!

    “哎!”周泰十分烦燥地瞪了小弟一眼,呲牙裂嘴地说:“军命难违啊,最多到时放陆家人一马。”

    “老大仁义!”小弟点头地说:“可是人多口杂的,到时老大会为难的!”

    “不管了,太不了舍了这条命,算给主公和陆家一个交待。”周泰苦笑道:“自古忠义难两全呀!”

    “周泰,你嘀咕着啥呢?”城头的甘宁再次挑衅着周泰说:“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几个意思呀!?”

第二百五十一章,重创孙策

    “甘宁,休得猖獗!”周泰被甘宁再三的撩拨,终忍不住心头火起,大刀一挥,开始挥兵攻打庐江城西门。

    战争永远是无情的,尤其是势均力敌的攻防战。刹那间庐江城西门就是血雨腥风一片。那怕甘宁不弱于周泰,那怕孙策军是攻城一方,守城的一方也伤亡不小。

    “真是疯子!”甘宁抹了把满面的血渍,吐了口腥咸的口水,在打退了周泰亲自带队的第五波攻城后,半是钦佩半是无奈地吐槽。

    周泰的五次攻城,付出千余兵马的折损,而甘宁领队的守城一方也付出了五百余将士的伤亡。在攻城战中,能打出二比一的战损,周泰该自豪了。

    “老大,还进攻么?”周泰的小弟略带颤音地说:“弟兄们太多都负了伤,攻城的云梯等材料基本耗尽,箭矢也所剩无几。”

    “嗯,让弟兄们先休息下,打扫战场包扎伤口收敛阵亡者。也不知主公他们打得如何啦?”周泰命令所部,心中还牵挂另外几门战斗。

    “庐江城内最厉害的锦帆贼都在西门,其他几门应该有进展吧!”小弟想当然地说:“城内的守军的总兵马不过万,耗也会耗破庐江城。”

    “但愿吧!”周泰有些心力交瘁地应道,从最先的不情愿攻打庐江城到如今的不看好,周泰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

    庐江城正东门,孙策在分兵之后,立马组织了大规模的疯狂攻城。然而孙策的进攻再疯狂,在陆康亲自坐镇之下,再再次连城头都没爬上去,孙策军就被打下云梯。虽然说伤亡不大,却也让孙策无比恼火。

    庐江城不高,将士们从云梯上摔下来不致死。除非中了箭或被滚木巨石砸伤的,摔下来就难说。不见绝太部分孙策军摔下来,爬起来又干。

    若说这冷兵器时代打仗真正死得人多的是伤后感染致死的占百分之八十。打仗中当场被砍死的不过百分之二十。就当今天下而言,也只有刘备军具有一支技术力量相匹配的军医队伍。

    其他诸侯来讲,除了将校受伤有医有药,士卒们受伤全靠身体素质撑。一场战斗下来,不说当场战死的,这些受伤的将士们撑过来的不用死,也有太多非死即残从此上不了战场,撑不过来的也就死了。

    “陆康老匹夫,别敬酒不吃!”孙策一恼火,由在城下破口大骂:“再不打开城门投降,破城后别怪我屠城!”

    “孙策小儿,你这天地难容的逆贼,老夫岂会惧之!”陆康站在城头,中气十足地回骂:“有本事来攻啊,看儿郎们射不死你!”

    陆康六十几岁,却让人一点也不觉得老,依然精神抖擞中气十足。最少孙策就觉得拿这死不投降的老而弥坚的老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老不死的!”孙策心一横,故态萌发亲自冲锋陷阵,完全忘了周瑜的话。孙策囗里念叨着,一边翻身下马,一把从亲卫手中夺过盾牌和大刀,快速向城下冲出。

    “主公!”孙策的亲卫慌了神,一边大呼小叫,一边不要命地跟上孙策的步伐。在主公孙策不听劝阻的情形下,一众亲卫只有舍生忘死拱卫着孙策。

    “匹夫之勇!”城头的陆康也被孙策吓了一跳,不过转念就喜上心头,暗中做了手势,一直为孙策准备的百余精锐弓箭手立即到位,就等孙策冲上云梯。

    “通通通!”修为大进的孙策憋着一口闷气,脚下带风地冲上了云梯,片刻之间就冲到了城头箭垛后面。

    “咻咻咻!”百余支箭头闪着青蓝色光芒朝孙策头顶呼啸而至。陆康对孙策出兵庐江恨意十足,已经丧心病狂地在这些专门为孙策准备的箭矢上涂了剧毒之物。一旦射中或擦伤,内气外放的修为也不好受。

    可以说孙策真的中箭,不说射死或毒死,只要稍微麻痹那么一下,孙策想不死都难。后续有的是箭矢,滚木,巨石,在铺天盖地专门针对下,内气外放的家伙也会被搞死。

    “来得好!”孙策大叫一声,挥舞着大刀磕飞箭矢,一边以盾护身,丝毫不见停顿,不退反进,纵身一跃跃上了城头过道之中。

    孙策是凭强横的武力冲上了城头,可是数十个孙策的亲卫全都被毒箭钉死于云梯上,甚至掉在地上连惨叫声都没有。

    “陆康老匹夫纳命来!”孙策上得城来,无视重重围困自己的守城将士,狞笑着举刀狂向一众亲卫拱卫的陆康劈去。只听得一声虎啸龙吟,一柄闪着金黄色气劲的巨大刀仞,如惊涛骇浪般朝陆康扑去,连城头过道上也带起一条深深的沟痕。

    内气外放修为的孙策全力一刀恐怖如斯,让相隔无数重防线的陆康也为之色变,一边下令放箭,一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到底的相距甚远,孙策全力全开的一刀,只带走数名守城士卒的性命,并没有对陆康造成任何伤害。

    “挡我者死!”孙策凶性大发,见一刀无功,又是抡起大刀向陆康方向扑去,一边大叫,一边连续砍出三道金黄色的巨大刀仞。三刀有如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带走一个又一个拱卫在陆康身前的将士。

    “江东小霸王,名不虚传也!”陆康连退了数步,不由对孙策暗赞了一声。虽然说孙策是匹夫之勇,但是也让陆康心惊不已,赞叹之余,更是觉得庐江城堪忧,陆家堪忧。

    此时的孙策不管不顾,根本忘了自己是单枪匹马,更忘了连发大招会导致自己反退无力,依然有如疯虎般杀向陆康,太有不宰掉陆康誓不罢休的狠劲。

    “呦!这小子不错,就是有点浑,江东小霸王孙策,可惜啦!”这让刚刚扛着丈八蛇矛从北门赶过来的张飞张三哥啧啧称奇。

    孙策是不错,也早早进入内气外放的境界,近来更是更上一层楼修为有所突破,可是还不够看,至少在张飞张三哥这里,有十足的把握锤死孙策。

    “季宁公,没事吧?”张飞来到陆康身后,关心地说:“这个家伙就是孙策了吧?已经是内气外放境界的修为,寻常箭矢刀枪奈何不了他,不如让我来掂量掂量可好?”

    张飞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心有千千结,不想喧宾夺主,也不想让陆康心生反感。说穿了,张飞一切以大哥的大业为重。这当口被孙策砍死的守城军士,被张飞无视了。

    可以说凭张飞张三哥的修为,一矛就可以阻止孙策行凶或将孙策打倒。然而张飞没有上来就出手,反而请示下庐江城最高权力者陆康,谁也说不上这些是对还是错。

    “善!有劳张将军!”陆康毫不客气地说,没有半点为难。陆康虽是面不改色,但心中对疯狂的孙策十分忌惮。陆康相信孙策冲过来会毫不犹豫地砍了自己。在霸业面前,不存在仁慈什么,更别说什么尊老爱幼。

    张飞点点头,越过陆康,一个纵步来到了最前面,既不开口,也不见作势,右手一挥,丈八蛇矛朝不远处正挥刀狂劈的孙策划去。

    一条形似蟒蛇的劲风,带着吞噬一切的狂放朝孙策扑去,连四周的空气似乎沸腾起来。正在冲杀的孙策一愣,在不可思议地神色中拼着余力砍出了巅峰一刀。

    “轰隆!”一声,刀光和矛影相撞,在坚实的城头过道上生生炸出了一个大坑,飞砂走石之间,孙策腾空而起,借力向后跃去。

    孙策不知张飞,但是知道对方非自己可以力敌,故一见矛影攻来,就心生退意,头脑也为之一清。这时杀什么陆康,攻陷庐江城,孙策都没想,只想赶快跃下城头。

    “那里走,且吃我一矛!”孙策反应快,张飞更快,在孙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张飞的丈八蛇矛带着泰山压顶之势砸向腾空的孙策。

    孙策也不答话,咬牙提盾挡住带着死亡气息的丈八蛇矛。“嘭!”的一声巨响,孙策的盾牌被张飞的丈八蛇矛砸成了凹形。孙策连人带盾有如断线的风筝,被张飞拍下城头。

    “嗬!”孙策摔下城头,脸如金纸,一口血迎风洒出,头一歪,昏死过去。城下的一众亲卫手忙脚乱地扛起主公孙策就走,所有孙策军也随后列阵缓缓而退。

    “死了吗?死了吗?”城头的陆康手舞足蹈,一点也没有老头子的自觉地嚷嚷着:“痛快,痛快!”

第二百五十二章,周瑜到来

    “死不了,过几天又会活蹦乱跳,这小子挺机灵的!”张飞笑了笑说:“虽然说人比较鲁莽冲动,但是这悟性和暴发力没得说,知道借力用力,也当断则断,假以时日会不得了。”

    孙策在人生成就上也许强过张飞,不过在武学修为上,张飞确实有评价孙策的资格。这评价也挺高,孙策也当得起这评价,天赋异禀不外如是。

    “可惜了,孙策这逆贼死了不就好,就没人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陆康恨恨地说:“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

    “……”陆康说得好有道理,张飞张了张囗,却发现无言以对。张飞没说什么,其实在心中嘀咕,若孙策真有个三长二短,陆家以及庐江城的所有人都得陪葬。

    ……

    庐江城外,一众亲卫扛着被张飞打得昏死过去的孙策刚进入自家营寨,在南门同样被颜良打得生死不知的蒋钦也扛了回来。

    “什么!?这是!?”刚安置好孙策和蒋钦,在北门捡了条命,精神还有些恍惚的陈武独自回来了,一见挺尸的孙策和蒋钦,不由惊呼。

    “收兵!小心戒备!”究竟怎么回事?别说一众亲卫,就是半死不活的孙策和蒋钦也不清楚。陈武见众将士吱吱唔唔,叹了口气命人鸣金收兵。

    在西门和甘宁打得精疲力尽的周泰,一听鸣金收兵,半点也没有纠结就收兵回营。周泰回到营寨中,和陈武的反应一样懵了。

    “怎么办!?”陈武和周泰异口同声地对问,又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气。两个家伙都脑容量有限,最后只好一边小心守着营寨,一边派人去周瑜那里求救。

    周瑜接到孙策打庐江城受伤昏迷的消息时,周瑜正在打吴郡乌程。周瑜接到这消息是万分不解,他能想通孙策为什么会亲自攻城,却想不明白孙策为什么会受伤昏迷。

    周瑜不解归不解,却也没有过多纠结,甚至连马上要攻陷的乌程也弃之不打,命令老将韩当领大军在慢行,周瑜亲率一支本部亲卫快速离开吴郡向庐江而来。在周瑜心目中,吴郡随时可取,孙策才最重要。

    数天后,一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的周瑜终于来到庐江城外孙策营寨,在周泰和陈陈武的恭迎下,见到了依旧昏迷的孙策和蒋钦。经过军中医者数天的精心护理,孙蒋二人气色好转,已无性命之忧,却一直未曾醒来。

    “是公瑾来了么?”不知是因周瑜到来引起孙策的感应,还是孙策醒而装昏,反正周瑜坐在孙策所卧的床榻边,孙策双眼未睁,动了动嘴唇,轻若蚊声。

    “伯符!是我!”周瑜抓着孙策的手,轻轻拍着如春风拂过大地般柔声道:“没事,一切有我在,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周瑜听到孙策受伤,看到龙精虎猛的孙策半死不活,差不多是怒发冲冠,既有对孙策莽撞的怒气,也有对陆家的愤怒。可是当孙策轻唤一声公瑾,周瑜就只剩下安慰和轻抚,嗯,还有一腔浓得化不开的……

    孙策终于睁开了双眼,闪着一些难见的雾气,有点羞愧而艰难地开口道:“瑜弟,为兄是不是很没用?没有听你的话对庐江郡徐徐图之,还亲冒矢石攻城,更被人打得没还手之力。”

    孙策领兵打庐江,出兵时周瑜就曾交待孙策慢慢来,有如打刘繇攻秣陵城那次一样,釆取蚕食孤立的政策,让庐江城和陆家不战自乱。周瑜的本意是历练孙策和练兵,结果却成了这样,孙策都差点练没了,孙策难免有后悔和羞愧。

    最让孙策难堪的不是打庐江没打好,而是被人家打得没还有之力。孙策不知是张飞,孙策只知道自己与猛将太史慈都打得难解难分,没道理会这样啊!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周瑜轻笑道:“没事没事,养好伤,我们去打得他们连亲娘不识他们。”

    “嘶!”孙策被周瑜逗得一笑,却扯痛还没恢复的五脏六腑,不由咧嘴吸了口冷气说:“子烈不是说庐江城内没悍将么,幼平也说最多是个锦帆贼甘宁,打我的家伙是谁?又从那儿蹦出来的?”

    “来人,请陈,周两位将军进来!”周瑜转头命令,帐外的侍卫应诺而去。周瑜下完命令才回头看了眼孙策说:“打你的人真的比你修为还高?”

    “虽然说我很不想承认,但是对方绝对比我厉害多了。我也不知道温侯有多厉害,反正对方应该差不多有这么强!”孙策本身也是属于小强之类的生物,更是因为周瑜的到来,竟然这会儿功夫就可以挣起来,半卧着说话。

    周瑜没有阻止孙策的动作,除了说动一动利于康复,周瑜对孙策的身体素质也有信心。在周瑜的认知中,孙策属于只要当场没挂就不会死的范畴。

    “一矛打了个大坑,一矛又拍凹我的盾牌,顺带连我也被拍飞摔下城头。”孙策心有余悸地说:“现在想想,我根本没有反手之力,那家伙就用了一只手。”

    “矛?丈八蛇矛!”周瑜剑眉轻皱,若有所思地说:“伯符,其人是不是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孙策闻言一愣,闭眼回想着,半响才说:“当时我正孤身奋战,一心想宰了陆康那老匹夫。那家伙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也不答话,上来就是挥手一矛。我见势不妙,全力一击,并借力后跃欲撤下城头。不料那家伙似乎识破了我的用心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砸我一矛,我身前的盾牌都被砸得变了形,我的五脏六腑也震得移了位,连人带盾摔下城头,吐了口血,昏了。所以不及看清那家伙,只记得对方的兵器是长矛,身长大约八尺吧!?”

    “如果我所料不差,打伤伯符你的是就是当年虎牢关下战温侯吕布的张飞张翼德。”周瑜眉头紧锁地说:“我只是想不明白刘青州的人马怎么到江东来了,来庐江城的目的又是什么?”

    “张飞张翼德!?当年单枪匹马于汜水关前救过父亲的张飞张翼德!?”孙策有点不可思议地说:“青州这么远,可能么?”

    当年诸侯联盟讨董,孙坚奉命为先锋打汜水关,在诸侯们勾心斗角中,孙坚被人算计,兵败汜水关,差点全军覆灭。还好张飞一骑驰援而来,吓退西凉华雄,才救下孙坚。这事孙坚和程普几个老将都给孙策讲过,孙策也对张飞一直感恩及敬佩。

    这下听周瑜说是一直在心目中高大威武的张飞,孙策打心底里是不愿相信的,那怕明知张飞的可能性很大。谁说不是呢,自家这里还准备异日见到张飞报恩呢,却不料甫一见面就被张飞打个半死,孙策郁闷就可想而知了。

    “可不可能,到底是不是张飞,等韩将军过来了,去城下认一认就真相大白。”周瑜再次拍了拍孙策的手说:“认识张飞的,也就当年跟叔父讨董的韩,黄,程三位老将军。我们都不纠结了,到时当面去问问为什么,就是真的是张飞,我也必为伯符你讨个公道。”

    周瑜说话间,一股睥睨天下一切的气势油然而生。这是当今尖顶智者的气势,也是当世为数不多的大军团统帅之气势。个体的绝世强者,生死只在他周瑜的一念之间。这是自信,也是实力,更是现实。

    “主公,周将军!”周泰和陈武就没等周瑜和孙策说几句话就过来了。至于蒋钦就没孙策这么强悍,数天过去也不见醒来,天才知道那天才会醒,恢复全愈更是遥遥无期。

    “坐下说话,将你们所知的情形跟我说说。”周瑜招呼二将坐下说:“主公和蒋将军都被重创,攻打庐江城的战事就暂由我负责。”

    “诺!”周泰和陈武将攻打庐江以来的事无巨细,都详细讲给了周瑜听。如果说周瑜和孙策在一起,主帅从来是周瑜,那怕名义上明面上是孙策。关于这点,周泰和陈武都习以为常。

    “锦帆贼甘宁出现在庐江城内正常,陆家冥顽不化也可以理解。”周瑜听完周泰和陈武的话,稍见凝重地说:“庐江城内出现数个绝世猛将就令人费解了,还不惜与我军为敌,他们所为何来?”

    周瑜不怕猛将,却不得不考虑这些猛将出现的原因和目的。在不明原因下打生打死,甚至两败俱伤损兵折将,周瑜是绝对不允许的,也不会去做的,这就是冠绝天下的周郎周公瑾。

    又数日之后,韩当也领着五万大军来到了庐江城下。周瑜大手一挥,重新调兵遣将,再次调整了对庐江城的包围。不同于孙策指挥的,这次在庐江城外多了由四个小军阵组成的大型玄襄军阵。

    孙策指挥的包围圈,由张飞这等绝世猛将为锋头可以突围。而周瑜指挥的包围圈,张飞也不敢保证带着兵马能安全突围,最多是张飞个人能全身而退。

    周瑜做好这一切,就领着一只三千人的兵马来到庐江城下,指名道姓要陆康和张飞出来答话。

第二百五十三章,不欢而散

    庐江城内,欢天喜地的一片。

    干脆俐落地打败了孙策军,甚至还华丽丽放倒重创了江东小霸王孙策本尊。张飞,颜良,甘宁受到了极高的礼遇,被以陆康为首的庐江城内当权者连日宴请。

    几天的功夫,陆康已经向张飞明确表态,陆家全面倒向刘备。用陆康的话来说是,陆家应该为大汉的航海大业奉上一份力量。不管怎么说,张飞算是完成了打包陆家的目标,剩下的就是如何回青州。

    带陆家回青州是个极其艰巨的任务。陆家本家只有祖孙四人,可是陆家的私兵和技术人员却有万余,还有好多造船的材料和设备。若在太平时节也无妨,而现在是与孙策交战时期。重点是孙策还被张飞锤这么惨,张飞想想都头皮发麻。

    没等张飞等人商量个万全之策,周瑜领兵在城下指名道姓来讨理负来了。没错,周瑜的到来就是以家长的身份,或者说打了小的,大的来了。也许不准确,事实上就这么个意思。

    对于张飞张三哥来说,别说周瑜来了,就是孙坚从坟墓里爬出来,张飞也无所畏惧,更不存在做缩头乌龟。于是张飞,甘宁,颜良哥三陪着陆康来到城头。

    “敢问可是张翼德张将军当面?”周瑜一身甲胄,英姿勃发地一马于前,遥对张飞一礼道:“我乃周瑜,更不知张将军所为何来?”

    张飞一出现在城头,周瑜身边的老将韩当就认出了张飞,并告诉了周瑜。周瑜也听说了张飞当年仗义援助孙坚之举,不论动机和居心如何,周瑜都愿给予张飞以一定程度的尊重。

    “周郎周公瑾,名不虚传!”张飞暗赞了一句之后才说:“正是某燕人张飞,周将军,我乃奉大哥之命来庐江请季宁公一家前往青州做客。”

    周瑜一到,就在庐江城外布下了一座杀机四伏的玄襄军阵,张飞是识货之人,就算认不出也破不了这军阵,却知道其厉害之处。张飞在心中吃惊之余,对这个丰神俊朗名传江东的美周郎周公瑾赞赏之余,也将周瑜列为了极度危险的人物之一。

    “哈哈哈哈!”周瑜大笑数声,继而神色一冷道:“我素敬张将军勇冠三军义薄云天,却不知张将军为何欺我?且不论张将军所为何来,又何故与我军为敌,还打伤我主孙策?”

    周瑜的意思很明白,恩是恩,仇是仇,你张飞救过孙坚没错,可也不能伤孙策,这事得给个说法。嗯,这个说法还得让我满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哈!”张飞笑得更大声,神色有点玩味地说:“看来周将军有所误会,陆家乃某家大哥之友,我岂能坐视被人欺之,何来与你军为敌之说?就是昔文台兄犹在也定不会为难我请陆家啊!再说我还真不知道打的是孙策贤侄,孙策贤侄身为人主,这是人主之所为吗!?”

    张飞也是不好相与的,我的朋友谁也不能欺负,后辈别跟我哗哗,更别套什么大帽子,就是已故的孙坚也得谢谢我出手教训了有跳脱的儿子孙策。嗯,够狂够嚣张够损!

    “好!好!”周瑜的太阳穴突突地乱跳,咬了咬牙槽道:“张将军所言甚是,我替伯符受教了。张将军要带走陆家也行,只需破了这庐江城外的玄襄军阵即可,我军绝不阻止。”

    你张飞拳头大资格老你有理,我也不跟你扯,真刀真枪战过一场再讲吧!周瑜说得漂亮,其实有些耍赖,什么绝不阻止,都摆上玄襄大阵了。不过乱世之中弱肉强食才正常,又讲什么道理套什么人情!

    “玄襄军阵!”张飞嘀咕一声,却也毫不示弱地说:“玄襄军阵看不上去还行,周将军是吓我么!?不过玄襄军阵也未必能阻止我带走陆家,只希望到时周将军别后悔!”

    玄襄军阵是厉害,我张飞也不是吃素的,你周瑜就不怕得不偿失?张飞也清楚,事已至此,不和周瑜做过一场是不可能的。

    “张将军昔年虎牢关下独战温侯,威名天下皆知雄姿传遍四海,我岂敢吓张将军。”周瑜从容不迫说:“打伤我主乃是事实,张将军一句不知道好像交待不过去。还是破了我摆下的玄襄军阵再说吧!”

    周瑜自然明白张飞的意思,不过还是那句话,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孙策都被打了个半死,什么都不做就揭过,这脸面往那搁,还争什么天下,周瑜真的做不到。

    “好!”张飞不以为意地说:“来日看我破阵!”

    张飞也是迫不得已,示弱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要说什么有把握破周瑜的玄襄军阵,这是不可能的。张飞都不识此阵,又何谈其他,张飞是不肯弱了气势,这就是张飞。

    周瑜对张飞所说不置可否,而是指着张飞身边一直没开口的陆康说:“季宁公,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若早早打开城门,以免庐江城内遭受兵戈生灵涂炭!”

    “咻!”陆康没有答话,让所有人为之绝倒的是,这老家伙张弓搭箭,向城下周瑜就是射出一箭。

    开弓没有回头箭,陆康已经很好地表明了态度,战,不死不休。当然,陆康不看好孙策之余,也不失有做给张飞看之意,算是投靠刘备的一个投名状。

    周瑜神色未变地看了眼还隔自己老远的箭矢,又冷冷地扫了眼城头的陆康,强忍心头冲天的怒火,周瑜没说什么,策马转身,收兵回营而去。得,双方算是不欢而散,接下来该真刀真枪凭本事说话了。

    周瑜退兵后,陆康就邀请张飞,颜良,甘宁入府商议,陆家四人全部作陪。别看陆康话都不说,抬手就是一箭,其实心中十分忐忑不安。陆康是真没把握守住庐江城,更别说打败孙策和周瑜的组合。

    如果说历史上陆康是没有退路而激发潜力,才与孙策硬扛了二年。那么现在张飞和颜良的到来,让陆康多了一个选择多一条退路,陆康自不愿意与孙策死战,甚至搭上陆家。

    也许有人不理解历史上陆康为何明知打不过孙策也死抗到底,其实很好理解,陆康是个深受大汉乃正统教育和熏陶的老儒,袁术和孙策就是不尊正统不折不扣的谋反逆贼。血可流头可断,大义不能丢,陆康就与孙策硬扛了二年。

    打到最后已经无路可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陆康和孙策都下不了台。结果是庐江城破,陆康不久后也死了,陆家只剩下一个陆逊。然而在家族的延续和利益面前,陆逊放下仇恨为孙家效力。这事那说得清,还是应该说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仇恨。

    “张将军,你真破得了城外周瑜摆的军阵?”陆康开门见山地说:“江东美周郎周瑜周公瑾名不虚传也,我感觉自己白活了六七十载,别说破阵,识都不识呀!”

    陆康也算是文武双全的人物,能力不弱眼光也有。周瑜一来,城外孙策军的变化,让陆康一下子掉入了冷水中,这仗没法打了呀!周瑜之强,已经强得没边了,连只有天下顶尖强者才会的军阵也信手就来,这怎么破?

    没有周瑜的孙策领兵打庐江城,陆康觉得庐江城可以守一下。周瑜和孙策一合体,陆康觉得突围逃跑都做不到。

    说实话,历史上陆康能困守庐江城,与孙策打了两年,是因为周瑜还没出山,不然呵呵。当然,现在庐江城城里多了张飞,颜良,甘宁三个绝世猛将,真打下去,结果只有天知道。

    “呃!”张飞抓了把下巴说:“季宁公,我也不识这军阵。”

    “啥?”陆康吓得差点跌倒,顺了顺气说:“张将军可别开玩笑,老头子我年纪大,可不经吓!”

第二百五十四章,玄襄军阵

    “是呀,张将军,家父年岁已高。”这时陆儁也开口道:“刚才于城头之上,张将军可是说过来日破阵的。”

    陆儁到底年轻,又是个钻研学术的专业人士,在张飞和颜良表现得凶残后,基本上张飞说什么就信什么。陆儁根本不知道城外周瑜所摆的玄襄军阵代表着什么?

    毫不夸张地说,玄襄军阵就代表了当今大汉军事方面的巅峰,属于镇国级别的存在。当今天下能摆下玄襄军阵的家伙不超过二十个,能超过周瑜的不过三四个。

    军阵很多,分门别类不胜枚举,基本上科班出身的,有师承,有家世的将领和谋臣,都会军阵。但是不是这样的文臣武将就会玄襄军阵。

    玄襄军阵是所有军阵中层次最上,威力最大,难度最高的一类军阵。对于学习的人要求特苛刻,不是单要求刻苦勤奋,要求的是悟性和天赋。没有一定的悟性和天赋,难入其门。就算勉强学习,也只得其形难会其神,甚至不小心搭上自己的小命及万千将士的性命。

    玄襄军阵还有个特点,就是因人而异,入门的基础知识都一样,入门后每个人所领悟却不尽相同,最后学到和摆出的军阵都不一样。悟性和天赋越高所摆之玄襄军阵越厉害,也许未必复杂,却抵十万雄兵。

    当今大汉天下会玄襄军阵的有卢植,皇甫嵩,朱儁,李儒,贾诩,周瑜,陈宫,荀彧,荀攸,郭嘉,陈宫,沮授,戏忠,程昱,审配,田丰,曹操等。

    以上诸君中以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个大汉名将是最厉害的,也是当今巅峰的存在。他们三个对玄襄军阵已达到开宗立派信手拈来随意变换的程度。按战绩论,三人之中朱儁稍逊一筹,卢植和皇甫嵩不相伯仲。相对而言,皇甫嵩所经战事更多,但是卢植胜在每战赢得漂亮。

    当然,一场战争中,玄襄军阵只是一个手段,只是一个战术,决定输赢的永远是人。包括什么样的对手和队友,兵力的多少,将士的精锐程度等等。嗯,军阵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军阵是战术,人才决定战略。

    接下来就是李儒,贾诩,周瑜三个,属于很厉害的,对玄襄军阵已融汇贯通,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和运用。剩下的十几位都属于入了门的,能摆下玄襄军阵中的一种或几个死阵,这也算厉害的了。

    其中如曹操就是在镇压黄巾军时向皇甫嵩和朱儁学习的玄襄军阵,只能算半个。又如年纪小或还没出场的有徐庶,鲁肃,诸葛亮,陆逊,司马懿,吕蒙,陈曦等都会玄襄军阵。尤其是诸葛亮,是以后将玄襄军阵发挥到极致,足抵十万雄兵的,当世无二的,超越曾经巅峰的存在。

    总而言之,学玄襄军阵难,摆玄襄军阵很难,要破一个玄襄军阵更难,要破一个由周瑜摆的玄襄军阵难上加难。玄襄军阵就是名将名帅的标配之一,也是绝世智者的标志之一。别说张飞,就是穿越者刘备也不敢说破就破。

    “对,对!”陆康显得惊魂未定地说:“龙骨,航海大业,破了这什么玄襄军阵,庐江城也不要了,我也早就想拜会下玄德公!”

    如果说陆儁是年少不更事想当然,那么陆康就是年老昏馈急而失智。事非经过不知难,或者说大难临头容易让人心神失守,一些本就知道的东西会忘记,一些本就可以应付的困难解决不了,甚至本身就具有的能力也会暂时性缺失。

    陆康现在就是处于这么一种慌不择路六神无主,有如一个旱鸭子落水摸到什么就抓什么,只要能上岸,抓住就不松手。整个陆家,甚至整个庐江城数十万人都压在这老头儿身上,没被压垮也算坚强。

    “来日,来日方长啊!”张飞对陆康父子俩讪讪一笑道:“谁说我要破他周瑜的玄襄军阵,缓兵之计罢了。以己之短击人所长,非良将之所为也!我记得军师说过一句话很有道理,军阵是死的人是活的。”

    张飞身为名震天下的绝世猛将,打泼耍赖一点压力都没有,说过的话不认帐就不认帐,还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这让众人目瞪口呆,其中只有颜良算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其他人都想说一句:“张飞,你这样真的好吗?”

    “啪啪啪啪啪啪!”就在众人觉得张飞说得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之时,小陆逊抚掌笑道:“军阵是死的人是活的,说得好!张将军,这军师是谁呀?”

    “颍川郭嘉郭奉孝!”张飞都记不清到底是郭嘉还是荀攸,或是荀彧或是田丰说的,又似乎这几个军师都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张飞最欣赏鬼才郭嘉,所以脱口而出,张飞都不带犹豫的。

    “一箭定渔阳,中山大败袁军的鬼才郭嘉郭奉孝!”小陆逊煞有其事地说:“不知奉孝军师可在青州?到时我必去请教之!”

    刘备麾下的几个军师都是当今天下有数的才智高绝之士,每个军师都厉害,厉害到任何一个都足以撑起一方诸侯,也都是刘备不可或缺的左臂右膀。真要分个高低上下很难,因为每个家伙擅长的方面不同。

    如果硬要分,那么田丰是资历最老的,荀彧是最全面的,荀攸是最没存在感的,郭嘉是最出名的。其实这么说都没意思,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会承认别人厉害,谁又会认为自己差了。

    温侯吕布厉害吧,差不多全天下公认的武将第一人,然而还是有不少家伙想把吕布打趴下。文臣方面就更不用说了,不知多少家伙是缺少一个平台一个支点,不然别说翻云覆雨,就是地球都会被撬动。

    “奉孝军师自然在青州,你和爷爷去了青州后,奉孝肯定会特别喜欢你!不过你为什么说奉孝军师说得好?”张飞笑咪咪地对陆逊说,还带着某种不可描述的意味。

    陆逊是少年天才,张飞下的定义,实际上也是。郭嘉见到陆逊肯定会见猎心喜,不将少年天才陆逊蹂躏一番,狠狠过把屠幼的瘾,打死张飞都不信。

    张飞不知道的是,当以后陆逊到了青州,不仅郭嘉几个军师感兴趣,连大哥刘备都亲自下台好好研究了一番陆逊。刘备感兴趣是因为历史上陆逊这家伙可把蜀汉大好形势一把火烧没个荡然无存。当然除了刘备自己谁也不知道,这更是后话。

    “当然说得好!”小陆逊挺了挺胸膛,吞了口口水说:“兵法至高境界乃存乎一心,学我者死。玄襄军阵再厉害,不去触发也就唬唬人,谁说你周瑜摆下玄襄军阵,我就一定要去破,难不成玄襄军阵还具有攻城的奇效!”

    “说得好!”这时陆康也反应过来自己太急了,不过看到孙子这么优秀,一切都不是事儿,还有心情问陆逊:“逊儿,可是我们不破周瑜摆下的玄襄军阵,庐江城之围如何解,我们又如何去青州。”

    “哦!”小陆逊歪了歪小脑袋,对爷爷陆康眨眨了眼,又转首看了看张飞才说:“爷爷勿急,张将军肯定胸有成竹,解庐江城之围,护我们去青州,张将军应该早有定计。张将军,对吗?”

    “哇!不是吧?我老张只是绝世猛将好吧,可不是什么绝世智者,真没定计,更不存在什么胸有成竹!”张飞差点惊叫出声,定了定神,开始思忖起来,片刻间大厅里陷入了绝对安静之中。

    张飞之前确实有所计较,不过越想越觉得不妥。在周瑜没来之前,张飞有十足的把握带走陆家及其所有的家当和依附的人员,周瑜来了之后,张飞只有把握带走陆家祖孙四人,而这不是张飞所要的。

    张飞本以为凭自己和颜良,还有驻扎于江边数千幽燕十八骑,以及甘宁和其麾下的八百健儿,不但可以轻松出庐江回青州,而且可以给孙策一个教训。

    嗯,周瑜一来,形势为之一变,猛如张飞都头皮发麻。要带陆家出庐江,过江东,回青州,搞不好要搭上部分幽燕十八骑,只是张飞不会说出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话,而更不是张飞所能接受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太史归心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飞咳咳两声才说:“没办法,只有四门打出去!”

    “……”众人绝倒,原以为张飞会说出什么妙计,结果还是硬扛,这说也等于没说。

    “打出去!”陆儁咬了咬牙说:“守庐江城我还心中有点底,可以守上一年半载,打出去,城外的玄襄军阵可是个无底洞,我们这点人塞牙缝都不够。”

    “祖父大人,任何军阵都有虚实之布置,也有攻守之处,玄襄军阵也不例外。”小陆逊这时开口道:“想从庐江城突围,不说破阵,最少需要一个识阵之能人。”

    “逊儿言之有理,可是我们现在去那里寻这么一个高人?”陆绩叹道:“庐江城被围,想求救兵都难也!”

    张飞等人商量来合计去都没个好主意,最后不了了之,先守好庐江城再说吧,不然呢!

    ……

    庐江城外,孙策大营。

    “果真是张飞!”孙策在周瑜回营后,犹有不信地说:“据父亲言,当年张飞单骑驰援,我可欠其人情,这可如何是好?”

    “确实是张将军!”当年的亲历者老将韩当开口道:“少主,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张将军勇冠三军义薄云天,确实对我军有活命之恩,然而如今各为其主,张将军不会留手,我们也不必念旧情。再说少主差点折于张将军矛下,也算恩怨两清,异日对战各凭手段。”

    “话虽如此,当年之情不能忘,此次打庐江城,我绝不伤张飞性命。”孙策大气地说:“至于我被张飞打伤,只怪我学艺未精。”

    这就是江东小霸王孙策孙伯符,重情重义恩怨分明。这也麾下文武归心又担心的主公,跟着干不吃亏,却又担心主公吃亏。

    周瑜扶额,有点无力吐槽,纠结了一下才说:“伯符,要不你去让张飞离开庐江城。”

    “他会听我的?”孙策不明白周瑜什么意思,声音有点小地说:“还是瑜弟的玄襄军阵困不住张飞?”

    “对呀,他张飞不会听你的,只会对你往死里揍,所以说在大是大非上人情算什么。”周瑜瞪了孙策一眼说:“玄襄军阵虽然玄妙,可是我军将士还不够精锐,玄襄军阵只能发挥出十之一二的威力,还真困不住张飞这等绝世猛将。不过也就张飞这等绝世猛将,余者不足虑也!”

    “瑜弟之意我明白,不过对张飞我绝不会下死手,人情总得偿还一二。”周瑜之意,孙策何尝不明白。还是那句话,孙策到底是孙策,是英豪,而不是奸雄。

    “好吧,只怕张飞未必领你这人情。”周瑜叹了口气,妥协道:“从今天起,对庐江城只围不攻,抽调兵马占领庐江郡其他城池,将庐江城彻底孤立起来。”

    从周瑜下令起,孙策军只将庐江城团团围住,再也没有主动攻城过。同时周瑜抽调部分兵力,很快将庐江郡其他城池一一占领,庐江城真正成了一座孤城。

    ……

    且说在荆州的豫章边界单枪匹马救了刘繇的太史慈,太史慈救了刘繇之后,就返回原驻守之地泾县,向自己带领出来的五百人马说明欲投奔青州刘备之意。

    太史慈本只是过告辞一声,顺带征求下大伙的意见,不料众人都愿意跟着太史慈。太史慈自然欣喜万分,带着五百人马离开泾县向北而去。

    太史慈带着五百人马自然快不起来,一路慢腾腾走着。让太史慈更意外的是,不少兵败走散的刘繇军纷纷加入了队伍,等太史慈来到长江边时,队伍已达到夸张的一万之众。

    队伍壮大了,行动起来就更缓慢,还好当年太史慈有和赵云等人一起迁移百万之众的经验,倒也井然有序,还具有相当的战斗力。

    “报,太史将军,前方不远处驻扎着一支约二到三千的骑兵,未知何方马。”太史慈领兵正在长江边上行走,有前方探子来报。

    “再探!”太史慈剑眉一皱,实在想不起是何方兵马。据太史慈所知,孙策正在打庐江郡,没理由在这里驻扎一支兵马。再说孙策有多少骑兵,太史慈焉能不知。太史慈一边思索,一边下令队伍停止前进准备随时战斗。

    没等探子再次回报,就有数骑朝太史慈而来,其中有人高叫:“前方可是太史慈太史子义将军,我们是张飞张将军和颜良颜将军麾下。”

    “张将军和颜将军所部?”太史慈死活不明白这两个家伙怎么到这里来了,不过也没多想,亦高叫:“正是我太史慈!”

    “哎呀!真是太史将军,大好啦!”喊话的是张飞的副将,既知道此行主要目的就是接太史慈,也认识太史慈,太史慈也认识他。

    两人见面,将前因后果一讲,太史慈感动之余,更庆幸自己的决定。太史慈对张飞的副将行了一礼道:“我太史慈何德何能,蒙侯爷如此厚待,劳张颜两位将军亲至。”

    “太史将军,大道理我不会说,我只记得侯爷就是命令我们前来接太史将军。至于陆家之事只是顺手而为,次之!”副将回了一礼道:“张颜两位将军被困庐江城,我们又不敢妄动,太史将军来了正好,不宜迟,我部二合为一,一切由太史将军作主。”

    太史慈闻言,热血沸腾,也顾不得谦让,朗声道:“好!我必尽全力为侯爷一战!”

    士为知己者死,刘备本就待太史慈甚好,这下听闻孙策打刘繇,又特命张飞和颜良两个来接太史慈,太史慈除了感动,就是愿为刘备肝脑涂地。

    一支有猛将带队的精锐骑兵,比一支没有猛将带队的精锐骑兵,所能发挥的战斗力高上一筹不止。再说太史慈本身还对带兵带骑兵都有一套。当两部二合为一,一股冲天的杀气腾空而起。

    张飞所部驻扎的地方离庐江城很远,太史慈接手所有兵马后,也没多作停留,很快向庐江城方向运动。

    ……

    庐江郡,皖县。

    自从孙策围住庐江城后,庐江郡就处于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在孙策分兵攻打庐江郡其他城池时,庐江郡更是人心慌慌,就算孙策军不乱杀无辜,还是有不少人离乡出走。

    庐江郡皖县也不例外,孙策军还没打到,皖县县城就已是一座空城。皖县乔家是大户,有家产,有护院私兵。然而在如此大势下,只有二个选择,一是投靠孙策,二是背井离乡。

    至于说与孙策抗争,乔公还没老糊涂。看了眼一对国色天香的姐妹花,乔公决定全家搬迁,目标荆州。

    乔公一家浩浩荡荡千余人,离开皖县,刚来到了长江边上,就迎来了一伙凶残的水匪。

第二百五十六章,徐庶出山

    这伙水匪约千余人,与乔公一方相约,然而战斗力却天差地别,乔家的私兵几乎不堪一击。在水匪不打一招呼,一拥而上,一盏茶的功夫,乔家只剩下百余忠护卫,剩下的不是被水匪砍死,就是四散而逃。

    长江边上水匪不少,一般都是百余或几百人左右,就是长江上两大水匪之一的甘宁也不过八百健儿,另一个周泰所部多点,也是堪堪过千。

    这么一大股水匪实不多见,其实原因很简单,由于长江上两大水匪甘宁和周泰都在庐江城打仗,才造成近来有一个叫花脸的颇有勇力的家伙趁机崛起,纠集了长江数股水匪而成。

    “怎么样?还打吗?”眼看胜卷在握,又看对方还有百余死忠,为了减少己方战损,花脸老大一招手,所有水匪停止了攻击,只将乔家百余围困。

    “大爷,求求你放条生路吧!”乔公在马上拱着手,惊慌不已地告饶。

    花脸老大皮笑肉不笑地说:“把值钱的留下,人滚!”

    “放下,放下!”乔公让众人放下值钱的东西,护着一辆马车就要离开。人在刀枪下,钱财就不值当了。

    “等等!”就在乔公一行人刚走出水匪包围圈时,花脸老大扛着刀,指着马车道:“马车里不会藏了什么宝贝吧?打开给本大爷看看!”

    “这!”乔公一听,心惊肉跳,脸色一变,不知该如何应对。马车里的两个女儿是何等姿色,乔公心中有数,一旦被这匪首瞧见,后果之严重用都不用想。

    “快点!欺大爷我的刀不利乎?”花脸老大一见乔公的反应,愈发笃定马车中藏有稀世珍宝,一扬大刀厉声道:“快点,快点!”

    “快点,快点!”一众水匪也举枪扬刀,一时之间群情激愤,太有乔公再迟疑,就会血溅当场。

    “大爷啊,这马车里就是家眷,绝无财宝,还请高抬贵手,勿惊吓到女眷。”乔公别无他法,只有苦苦哀求。

    “杀!”花脸老大本非善类,那有恻隐之心,更不会听乔公哀求,大叫一声,率先杀来。

    “挡住他们,挡住他们!”乔公一边命令百余私兵挡住水匪,一边带着数十名私兵护着马车狂奔。

    还好乔公一行人刚才已走出了水匪的包围圈,水匪又没马匹,乔公护着马车在百余死忠私兵的掩护下跑得老远。

    “追!”花脸老大砍死最后一个乔家私兵,一摸满脸的血迹,就率十几个悍匪向乔公追去。

    然而马车还是马车,真的快不起来,乔公几十人及马车很快就被花脸老大追上,两拔人再次剑拔弩张地对峙起来。

    “跑啊,你们倒是跑啊!”花脸老大一脸狰狞,扛着大刀一步一步向马车逼去。

    “哈!”有悍不畏死的乔家私兵,那怕明知不敌,也冲上去挡住花脸老大。只见刀光一闪,冲上来的私兵就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终无声息。

    “不怕的尽管上!”花脸老大一刀结果了冲上来的乔家私兵,更是凶性大发地拎着滴血的大刀逼向马车。

    乔家仅剩的十几名私兵,忠诚没半点问题,就是身手不如人意,别说面对身手非凡的花脸老大,就是对抗其余十几名悍匪也力有不逮。

    “别过来!”乔公勒马于马车前,带领最后的十几个私兵十分硬气地护着马车,一副誓与马车共存亡的架势。

    花脸老大没全不在乎,对马车的好奇心更盛,一声不响地挥刀,乔公私兵一个又一个被砍倒,直到一把刀架在了乔公的脖子上。

    “刀下留人!”马车门帘掀开,一声娇喝伴随一张宜嗔宜喜的小俏脸,正是乔公的大女儿大乔。一个年方十几岁的绝世美女。

    “仙女儿!”花脸老大嘀咕一声,不由自主地移开架在乔公脖子上的大刀,吞着口水走向马车。

    “不能哦!”乔公忘了命悬一线,一把抓住花脸老大的后衣,死死拽住花脸老大,不让他靠近马车。

    “放手!爷又不会伤人,只是带美人儿去快活!”也许花脸老大有某种考虑,所以只是不耐烦地用手推开乔公,而不是一刀剁下。可怜的乔公被花脸老大一推,就扑倒在地上,十分狼狈。

    “父亲!”大乔悲叫一声,咬牙切齿地对花脸老大说:“这位好汉,如何才能放过我们父女?”

    “放过,不,不,不,我无比仰慕小姐,疼爱都来不及。”花脸老大一手提刀,一手伸向大乔,准备摸一把俏脸。

    大乔没有避开这只让她无边厌恶的大手,美目轻闭,眼泪双流,一种无法抗拒又万分不甘的复杂而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无耻之徒,休得嚣张!”就在花脸老大神飞色授之时,就在大乔万念俱灭之际,就在乔公无比绝望之中,一声叱喝,伴随着一道锐不可挡的剑气,划着不可思议的弧度朝花脸老大颈脖削来。

    “那个不开眼的东西……”花脸老大转首,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自己的头与身子分离了,紧接着一道血箭从花脸老大的无头身子断处冲天而起。

    “当咣咣!”声中,花脸老大手中的大刀也掉在了地上,无头的身子也倒在了马车前。

    “啊!”一声惨叫,大乔被溅了一脸的血,花容失色地拼命尖叫了一声。

    事发突然,围观的水匪小弟们直接懵逼了,就那么呆若木鸡地愣在当场,忘了动作,忘了思维。直到大乔尖叫,众人才如梦初醒。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欺凌妇孺乃取死之道。”只见一个略带游侠之气的青衫人,一边说一边挥剑入鞘,让人感觉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洒脱。

    “撤!”十几个水匪相互对望了一眼,惊骇之余,迅速退去。这个青衫人能隔空挥剑剁了花脸老大,自然也能砍了自己十几个人,这十几个水匪真不蠢。

    “多谢英雄!多谢恩公!”乔公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顾不上整理衣衫,对青衫人行了一大礼。也不等青衫人反应,又快步走向马车。

    “倒是个顾家人的,也不枉我出手。罢了,罢了,救人救到底,冀德将军应该一时无碍。”青衫人将乔公的反应看在眼里,欣赏之余,开口道:“此处不宜久留,水匪马上就会聚众复返。”

    “恩公所言甚是!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皖县乔家必铭记恩公之大恩大德。”乔公见家人安好,再次对青衫人施了一礼说:“还烦请恩公护送一程可否?”

    “可否皖县乔公!恩公不敢当,我乃逍遥侯刘青州帐下颍川徐庶,表字元直。”徐庶回了一礼。

    “正是乔某,还望元直先生多多担待!”乔公叹道:“想我皖县乔家,如今落得如此田地!”

    “乔公护车马且前行,我在这里布置一二以阻贼匪。”徐庶挥了挥手说:“我随后就到。”

第二百五十七章,又现玄襄

    “好!有劳元直先生了!”乔公拱了拱手,也不敢多留,只好相信徐庶能行,就护着马车先行。

    徐庶点了点头,目送乔公走远,才抽出佩剑,砍了数捆江边上的长长芦苇。砍好芦苇,徐庶在江边的大道上用芦苇摆下一个简单而奇妙的小型玄襄军阵,名迷魂阵。

    此阵不能杀敌,却能阻挡不识阵者前进。若不识阵者入阵,会分不清东南西北,在里面转来转去又回到原点。摆好阵,徐庶还在阵后点燃了一堆芦苇,在火光烟雾之中,这玄襄军阵正式启动。

    干完活,徐庶拍了拍手自言自语说:“如此玄襄军阵,却用来对付水匪,徐庶啊徐庶,你该让天下英雄耻笑了!”

    天下英雄会不会耻笑徐庶不知道,反正只知道天下能用区区芦苇摆下此玄襄军阵也不过有数之士。想历史上徐庶一出山投效于刘备,一出手就让曹操损兵折将。

    曹操对徐庶无比忌掸,为此不惜掳徐母,逼徐庶离开刘备转归自己。那怕徐庶从此人在曹营心在汉不曾设一谋,让徐庶一个顶级谋臣沦为路人,但也足以说明徐庶的厉害。

    徐庶是汉末三国时期顶级谋士中的奇葩,不仅是出道即巅峰,还是个武力值奇高的谋士。好吧,这个时有君子六艺,每个谋臣都会舞枪射箭,可是徐庶修为至练气成罡的巅峰就不正常。

    徐庶最奇葩的地方在于半路弃武从文,半路也就算了,经过几年潜心的学习,挤身于这天下尖顶谋臣之列就泥马不科学了。这只能将徐庶归于奇葩之类了。

    徐庶在刘备鼓励下,在田丰的推荐下,在徐母居于楼桑村无后顾之忧下,只身往荆州鹿门学院拜水境先生司马徽门下学习。司马徽没有藏私,对已过了最好学习年龄的徐庶悉心相授,连最顶级的玄襄军阵也一并教之。

    徐庶也不负众人所望,以夸张的天赋和悟性迅速成长。数年之后,徐庶成长到了一个让人咋舌的地步。正如徐庶出师之时,水境先生司马徽言,他已教无所教,这天下该有徐庶一席之地。

    徐庶拜别老师水境先生,一人一骑一剑下鹿门出荆州。徐庶潜心学习之余,也不忘关心天下大势,自然也知道刘备主青州,更知道孙策主江东,巧的是还听说了孙策打庐江城,并获悉张飞和颜良就在庐江城内。

    是故徐庶出了荆州,并没向青州或幽州而去,反而向庐江郡而来。正好赶上皖县乔家危急之时,徐庶侠肝义胆,岂会袖手旁观,一剑砍了花脸老大,还顺手摆下一个顶级的迷魂玄襄军阵于道中。

    徐庶摆好阵离开不久,水匪们就聚众赶到,奔走于前不知深浅的家伙闯进了迷魂阵。一时间飞沙走石,烈焰腾空,吓得进阵的家伙屁滚尿流,虽说不致命,但也狼狈不堪。

    后面的水匪不信邪,不就几根芦苇和一堆烟火么,又有人闯入迷魂阵。结果一如之前,又是被吓得连滚带爬退了出来。

    “撤!”水匪知道遇上了高人,也不提为花脸老大报仇什么,呼啦啦跑了,报仇那有小命重要,还是去做他们的水匪。

    悲催的水匪只以为前方高能,却不知马上又要迎来大能。孙策一统江东六郡,周瑜岂又不收伏长江上的水匪为己用。嗯,在徐庶和周瑜面前,水匪都没有选择的权力和自由。

    徐庶骑马很快就赶上了乔公一家人,这时大乔已拭去了俏脸上的血渍,整理了妆容,收抬好了心情,还当面感谢了一下徐庶。徐庶惊叹于大乔之美,也仅仅是惊叹,再无其他。

    “乔公!”徐庶与乔公并马而行,徐庶开口道:“孙策大势已成,又与刘荆州苦大仇深不共戴天,此去荆州只怕不易,不若与我一同去青州如何?”

    “玄德公,早闻其才名,善待治下之民。”乔公小心地措词道:“只恐玄德公难容乔家啊!”

    “哈哈哈哈!”徐庶大笑道:“乔公有所不知,侯爷非容不下世家,只是治下世家不多,世人又以讹传讹。侯爷乃胸怀天下之人,又岂会容不下乔公一家。”

    “元直先生,可作保否?”乔公低眉顺眼地说:“若元直先生可担当,我一家即随先生去青州。”

    乔公不是赖上了徐庶,而是真的心中没底。在江东江南一片,刘备排斥世家的名声终日可闻。万一一到青州,刘备不欢迎怎么搞,现在皖县乔家就剩大小猫二三只及些许名声。

    “可!”徐庶毫不犹豫地说:“我可以肯定乔公到了青州,就知道一切都是乔公你多虑了。”

    “但愿吧!”乔公自从离开皖县起,就似乎苍老了不少,在经历水匪打劫后,连精神也颓败了许多,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嘘!”突然徐庶竖起中指,动了动耳朵,神色凝重地说:“前方有一支约万余的步骑混合兵马,我们且避一避。”

    “这,这,何处可避!”乔公望了眼江边的芦苇丛,又瞄了眼路边的灌木丛,存个人行,马车就真没办法藏起来。

    “就让于路边吧!”徐庶也知道是那路兵马,一时之间更没什么应对良策,只有寄希望于这是支军纪严明的兵马。

    徐庶等人刚刚退于路旁,只可闻万马奔腾之声,继而可见一白衣银甲的将军踏马而来,正是太史慈太史子义。

    太史慈心系庐江城内的张飞和颜良,只是扫了眼徐庶和乔公,对车马更没兴趣,就呼啸而过。

    “咦!”太史慈没在意,徐庶可上心了,这不是主公刘备的兵马。押后的正是张飞所部的幽燕十八骑。

    “请问这位军爷,可是刘青州麾下?”徐庶稍一沉吟,当即挺身而出,拦住了一名幽燕十八骑将士问。

    “吁!”这名将士连忙勒马,一股铁血之气透体而出,俯视着徐庶问:“你是何人,胆敢发问!”

    “军爷别误会,如我所料不错,可是三将军所部的幽燕十八骑?”徐庶浑然不惧,一种绝世智者该有的威势散发而开,一点也不比铁血之气逊色。

    “你是!?”这名将士有点见了鬼的感觉,之前还明明是一个平实无华的常人,片刻间就转变成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绝世高人的形象。

    “我乃主公刘备帐下的特聘军师徐庶。”徐庶也不知这些幽燕十八骑的将士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只好散发气势先声夺人。有了这支兵马,徐庶才有把握付对庐江城一战。

    “你如何能证明你的身份?”张飞的副将终于赶到,恰好听到徐庶的自我介绍。这副将可是楼桑村的老人,是张飞从家里带出来的,有关徐庶之事听张飞提过。重点是徐庶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可假不了。

    “你能做主?”徐庶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扔给了副将。徐庶已经肯定了这就是张飞所的幽燕十八骑。至于如何肯定,徐庶自有理由。

第二百五十八章,突围之前

    徐庶这块玉牌来头可不小,刘备亲授事小,还具有管制刘备所属的部分情报人员的权力。这也是徐庶为什么知悉张飞等人的动句,刘备方的情报已遍布大汉各地。

    当然,这玉牌重要,却不等于都知道。徐庶算走运,张飞这个副将还真认得这上面刻着刘字的玉牌。这名副将还知道非主公麾下的文武重臣而不可得。

    “徐军师!”这名副将恭敬地向徐庶行了一礼,并送还玉牌,也将所发生之事简单讲了一遍。

    “庐江城陆家!主公意建水师呀!”徐庶可不是太史慈,太史慈至今都搞不懂刘备为何看重陆家,徐庶一听就明白。

    “……”张飞的副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感觉见到了自家将军最看重的小军师鬼才郭嘉。嗯,郭嘉就是传奇的代名词,在刘备军将士中是偶像级人物。刘备为建水师看上陆家,副将也是听张飞提过,属于机密。

    副将惊讶过后,就将徐庶引见于太史慈。太史慈不认识徐庶,但也听说过,不由十分高兴,正缺一个军师,这就在路边捡了一个。太史慈可识货,知道徐庶不简单。

    “太史将军当年与子龙将军联手大败温侯吕布,实让我等仰慕钦佩也!”徐庶拱了拱手道:“太史将军能单骑救刘刺吏,真可谓忠义无双也。”

    “惭愧!元直先生才是惊世济世之才啊!”太史慈可知道徐庶遇刘备之前是一个游侠,如今形似游侠,神乃绝世才智之士。

    “哈哈!”徐庶大笑,打住了两人相互吹捧,将乔家一事说了说,也将乔公引见了一下。

    乔公这时才心落到实地,有万余兵马,有太史慈这等良将,有徐庶这等良才,乔公再无忧矣,一心去青州。

    说来话长,其实只耽搁了片刻功夫,太史慈就和徐庶并马于前,引军向庐江城而去。

    ……

    庐江城内,陆府。

    “张将军,一切已备妥当。”陆绩找到张飞,表示陆家已准备停当,什么船厂的工匠艺人,还有部分的关键器械都集中了起来。这也是大家之前商议好的,亦是张飞打包陆家的计划。

    “陆兄,主要核心是人,尤其是你陆家四口。其他的东西并不重要,就算打碎了也可以重置。”张飞不敢忘记大哥一直以人为本的教导。

    “张将军言之有理。”陆绩身为陆家二代独苗,那怕一心钻研科技,但是该懂的都明白。

    “放心,就是舍了我老张这条命,也必保陆家周全。”张飞无比真诚,也不失自信地说:“周瑜是厉害,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安排在城外接应的兵马已至,三日之内就该离开这里了。”

    “甚好!一切听张将军安排。”陆绩也没问张飞是如何与城外联系的,而是安心地去做最后的扫尾工作。

    张飞和颜良跟甘宁入庐江城,自然留了无数探子在城外,也有绝对安全有效的远程联络手段,只是旁人无法察觉罢了。

    庐江城外,孙策大营。

    “公瑾,近日我烦燥不安,张飞是不是要突围了?”养好了伤的孙策念念不忘要亲自带队再攻打一次庐江城,都被周瑜瞪了回去。

    周瑜再再再次瞪了孙策一眼,有如妇人看自家二傻老公一般,叹了口气说:“伯符,你就怎么不长长心呢?庐江郡其他地方还没打完呢,你急什么急!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孙策有如一只二哈一般,不,就是一只爱拆家的二哈,两眼放光,摇头摆尾。

    周瑜扶额,抿嘴笑道:“三日之内,张飞会出城。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在城外安排一支兵马就可以突围,也太小看我周瑜,也太小瞧了城外我摆下的四门困龙虎玄襄军阵,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啥,城外有一支张飞的兵马?”孙策不可置信地说:“怎么我不知道,斥候也不曾发现什么异常呀!”

    “你不知道才正常!”周瑜没好气地说:“养好精神,别想着攻城,有硬仗要打。”周瑜说完起伸了伸懒腰,捶了捶腰眼,也不管懵逼了的孙策,径自巡营去了。

    周瑜只说硬仗,而不说大战或恶战,是因为周瑜从大局出发,并不想硬怼张飞,也算留一线矛刘备。当然,周瑜也万万没想到城外的这支兵马中有太史慈这等良将,更有能识破天下军阵的徐庶。

    ……

    庐江城外十里处,太史慈与徐庶两人两骑正在探营。

    “元直先生,你观孙策军如何?”太史慈指着延绵数十里的孙策营寨说:“可有把握安全而快速地接应出张将军?”

    “孙策军一般,可是这安营扎寨的水准很高,几乎没有破绽可寻。”徐庶面沉如水,指着庐江城下说:“尤其是这四门之外的玄襄军阵,我都没把握破之。不过接应张将军出来半点问题也没有。”

    “玄襄军阵!?江东美周郎名不虚传。”太史慈不识玄襄军阵,却也听说过,知道不可力敌,在吃惊之余,也暗自庆幸。

    “确实名不虚传!孙策能成江东之主绝非侥幸,有此臂助,异日必成主公之大敌也!”徐庶叹道:“可惜兵力不足,若有十万雄兵,乘其羽翼未丰之时或可除之,以后,怕没机会了。”

    “元直先生不必强求,孙周再强,岂能强过主公。”太史慈无比感慨地说:“主公从下到上从内到外都强,天下诸侯强在表面,异日必是一片催枯拉朽之势。”

    “子义将军忠义无双,果然不错!”徐庶不由对太史慈另眼相看,赞赏之余,豪情万丈地说:“主公之智,已超出天下所有才智之士,主公之求,已超出当今大汉天下,主公之目光,已超出我们所见的一切。正因为我早年在涿县楼桑呆过一段时光,才有今天的我。区区孙周,是厉害,也仅仅是厉害,我有千万种方法战胜他们。”

    “一切听元直先生的!”太史慈真的笃信徐庶,这是太史慈的直觉,太史慈的直觉准得连他自己都害怕。也是太史慈多次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产生的结果。

    “发信号给张将军,三日后我们从正东门接应他们出城。”徐庶带着淡淡的自信说:“区区四门困龙虎玄襄军阵,还真想困住翼德,公骥这等绝世虎将么!”

第二百五十九章,庐江之战

    庐江城内,陆康最后一次征求广大城内民众的意愿,愿意一起突围者欢迎,不愿意突围者保重。最后有极少数的人愿意跟随,约五万人。绝太部分表示不愿背井离乡。

    孙策军没有滥杀无辜之名,庐江城内的人也知晓,在无性命之忧的情况下,没人愿意背井离乡,去追求那些莫须有的光明和幸福。人离乡贱是刻在国人骨子里的认知。

    庐江城外,周瑜和孙策也在做占领庐江城的准备,周瑜再三强调不准扰民,不准滥杀无辜。相对而言,城外要比城内轻松多了。

    三日后,在徐庶指点下,以太史慈带领二千幽燕十八骑为锋头,从正东门正面杀去,直接插入周瑜所摆的四门困龙虎玄襄军阵最薄弱处,在周瑜目瞪口呆中玄襄军阵瞬间告破。

    与此同时,庐江城正东门缓缓打开,张飞一马当先杀了出来,一柄柄由劲气化成的巨大矛头,硬生生砸出了一条通道,通道中尽是残肢断臂的孙策军。

    孙策军死的并不多,却给人一种无比惨烈的感观。一时之间让孙策军止步不前。就在这愣神时刻,陆康带领六万余人冲出庐江城,在张飞,颜良,甘宁三员绝世虎将的掩护下,向太史慈部靠近。

    “杀!”周瑜虽然一之间接受不了玄襄军阵瞬间告破的事实,但是依然不慌不忙地指挥军队对陆康所部进行攻击。

    在周瑜如使臂助的指挥下,陆康所部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若非有张飞等数名绝世猛虎的支撑,都该崩盘了。

    “大军团指挥恐怖如斯!”一直在场外观战的徐庶发出了类似的感叹,感叹之余只好亲自下场带队接应张飞等人。

    “咦!”周瑜见徐庶指挥的这支兵马列着怪异的阵型,透着鬼诡的气息杀来,也不敢掉以轻心,稍稍调整兵力,偏移了重心来对付徐庶。

    “哈!”趁此良机,胆大心细的张飞张三爷大发神威,左冲右杀下之下,终于与太史慈汇合了。

    “幽燕十八骑,随我杀敌!”张飞不及与太史慈招呼,一扬丈八蛇矛,高呼一声,一股从尸山血海趟过来的肃杀之气从幽燕十八骑的头顶升起,扭曲,化成实质的黑红色云气。

    如果说由张飞的副将带领,幽燕十八骑是支精锐骑兵,由太史慈带领是支很能打的精锐骑兵,那么由张飞统帅的幽燕十八骑就是当今天下顶级精锐骑兵。那怕与西凉铁骑,并州狼骑对上,也可以打出一比一的战损,丝毫不落下风。

    “嘶!”面对率领二千幽燕十八骑的张飞,在无军阵加持下,周瑜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下令收缩兵力,列就了防御阵型。周瑜早知张飞猛,亦知其麾下精锐,但强横至斯,还刷新了周瑜的三观。

    周瑜对张飞及其部幽燕十八骑戒备,张飞何尝不对周瑜小心又小心。本来按张飞的套路,高呼之后肯定是付之于行动,然而张飞只是雷声大,还干脆不下雨,就保持着进攻的态势,却不肯进攻。

    这下奇妙了,双方一直打生打死的,突然间进入了一种对峙的局面,甚至打杀声消失,全体静静地盯着对方。安静不等于安全,双方都知道一旦再战,就是决战,惨烈的决战,不死不休,直到一方倒下,一方也站不稳。

    “张将军,我感你当年救我父亲之大恩,却不知何苦要与我为敌?”就在双方紧绷着神经之时,一身金甲的孙策越众而出,对张飞遥施一礼道:“不若张将军领兵且去,留下陆康老匹夫如何?”

    “不如何!陆家乃我必带走之人,没得商量,贤侄若觉得留得下我等,太可一试!”张飞大手一挥道:“至于当年救你父,因为你父是真英雄!”

    陆康也顾不上孙策骂他老匹夫,抽空就带着人马撤。孙策也视而不见,对张飞道:“张将军,真以为我怕你么!我军十万,你方不过万余,不怕全军覆没于庐江城下?”

    “哈哈哈哈!这小子指挥能力不错,你么,差得远!”张飞指了指周瑜,仰天长笑道:“想当年我随公孙将军戌边,面对北匈奴纠集数十万杂胡也敢率数儿郎们断后,又岂会惧你十万江东兵!来战吧!”

    “来战吧!”张飞现在所率的幽燕十八骑就有部分是从当年戍边战场上撤下来的,听到自家主将讲到当年最危险,最惨烈的一战时,立马热血沸腾,士气高扬齐呼,连疲软的云气,也再次凝结成实质。

    “哎!”暗自叹了口气,周瑜无力责怪孙策好心办坏事,接口道:“张将军力拒北匈奴,实乃我辈楷模,今日再战,誓必两败俱伤,徒让天下英雄笑话,实非你我双方所愿。也罢,张将军领人自去,我军绝不追赶。”

    张飞以民族英雄自居,抗击北匈奴又是政治无比正确,再打下去,周瑜也未必能讨好。经过诸多考量,周瑜决定放任张飞带陆家离去。

    “善!就说你小子不错!周瑜周公瑾是吧,不愧我大哥也赞不绝口的人物,后生可畏,后会有期!”张飞咧嘴一笑,领着幽燕十八骑押后,缓缓而退。

    “公瑾,真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孙策直到押后的张飞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问周瑜。

    “不然呢?你打得过张飞?”周瑜不以为意地说:“张飞虽勇,其部虽精,都不足为虑,唯接应他的那个人让我都忌掸啊!能破我玄襄军阵?这人是谁呢?”

    周瑜不认识徐庶,更不知道太史慈和徐庶都是恰逢其会,从半路上蹦出来的。正因为不知,周瑜才轻轻放过。没把握的仗,周瑜宁可不打。

    “不就是太史慈么,与我差不多。”孙策大咧咧地说:“我真的打不过张飞,率领本部也干不过张飞统帅的幽燕十八骑。”

    “不是太史慈,而是最后出兵接应的人。”周瑜自动忽略了孙策的后半句,若有所思地说:“其人之才不在我之下,算了,进城吧!”

    至此,庐江郡归属于孙策。孙周两人也不纠结于离开的张飞等人,在巩固一番庐江郡后,就挥兵攻打吴郡。

    吴郡的严白虎那里是孙策和周瑜的对手,几仗下来,吴郡尽失,严白虎率所剩的残部逃往余杭,又被董袭董元代砍了脑袋献给孙策。吴郡平,江东六郡尽归孙策。

    时又有虞翻虞仲翔,大才鲁肃鲁子敬相投,孙策此时可谓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孙策及时上表长安,被册封为镇东将军乌程侯,孙策终成江东之主。

    而这时的袁术,为了让孙策不来索取传国玉玺,对孙策的扩张和巩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派人贺,绝口不提警告之语,更无敲打之意。

    江东六郡,在袁术袁公路眼中还不及传国玉玺一死物,也真的没谁了。只能说声袁氏四世三公,真不是吹的!

第一章,纵横四海

    张飞护着陆家数万人离开庐江城,来到长江边上,由甘宁安排船只渡江。而甘宁在陆绩的劝说下也领着麾下八百健儿去青州,张飞自然欣喜若狂,差点把军中用来消毒用的酒精给喝了。

    有张飞,颜良,太史慈,甘宁四大猛男领头,有徐庶,小陆逊坐镇,一行六七万兵马,还真没人敢打主意。虽然行军缓慢,却很顺利地回归青州。

    刘备早早闻讯,率青州所有文武重臣出城十里相迎。太史慈归来,陆家数万人至,刘备都不觉得意外,徐庶和乔公一家的到来,让刘备惊喜了一场。

    当晚,青州州牧府内灯火通明,青州牧刘备大宴文武群臣以及刚从庐江来的陆康父子和乔公,文有田丰,荀彧,荀攸,郭嘉,徐庶,简雍,孙乾等文臣,武有黄忠,张飞,赵云,颜良,文丑,太史慈,甘宁等武将,甚至包括客居于青州的吕布,陈宫,高顺也有份。

    一场晚宴只谈感情,只饮酒吃菜,半点也没有涉及正事,甚至连陆家和太史慈,甘宁等人的安排也未提及。

    逍遥醇酿好不好喝,除刘备自己,以及刘备交待过的荀彧叔侄等几个人外,余者皆醉。醉者都被抬了下去,回府的回府,安置的安置,便刻间州牧府恢复了平静。

    “喝茶!”一顿酒席过后,饮一杯香茶很有必要,何况刘备亲自下台泡的,荀彧等人都急不可待地饮了一口。

    “侯爷,此茶不简单,淡淡苦涩中带有茉莉花香,有口齿生津宁神静气之功效。”荀彧饮了一口,摇头晃脑地说:“仅此茶之一项,侯爷足可名留青史。”

    荀彧喝的就是后世茉莉花茶的简化版。刘备穿越之前,这时代还是煮茶,什么姜葱蒜,盐糖油等一古脑儿往里倒,与其说茶,还不如说是汤。刘备喝不惯,就采取茶叶,晒干焙制一番,虽然说达不到后世那么精细,但也让这时代的趋之若骛。

    应该说人们创造力是无限的,自从刘备制茶后,人们把能不能吃的叶子都炒了一遍,还别说,在茶叶之外发明了不少另类的茶叶,都比以前的煮茶好喝得多。

    茶叶向来是奢侈品,也是上流社会人士的标配之一。除了茶叶,还有就是逍遥醇酿,瓷器,蜀绸等。其中绝大部分都只有刘备这里有产出,除了茶叶,酒和瓷器都无法模仿,也让刘备赚了盆满盂余。

    赚钱事小,趁酒和瓷器卖遍大汉天下的同时,与天下商家都有合作,随之洒开的是刘备的情报系统。除了大汉一些边边角角外,大汉主要的地方,刘备都能获知想知道的。

    “茶好喝,我还是觉得神仙醉好喝。”郭嘉对于席间不能痛饮有些怨念,喝茶也不得劲。

    田丰无视了郭嘉的怨言,及时开口道:“侯爷,陆家五万余人到位,建立水师可以开始了。不知水师的人选该如何安排?”

    在陆家没来之前,青州临东海处已建有船厂和驻扎水军的营寨。场面挺大,却是个空架子。没有类如陆家的专业人士,没有合适的水军将领,建立水师谈何容易。

    “我意由陆家主船厂,由太史慈和甘宁为水军将领。”刘备想了想说:“元直,你为水师军师如何?”

    “主公,做军师没问题,可是我不曾学习水战之法。水战不此陆战,一旦失败就是全军葬于鱼腹。”徐庶倒没推辞,只是怕辜负刘备的期望。

    “没人天生会水战,甘宁算是当今天下有数的水上悍将,基本水战之法他都懂。”刘备看了眼徐庶说:“我们的目标是太海,别盯着江河湖泊之上。以后决定水战胜负的除了人,还有装备。明白吗?”

    “嗯!”徐庶双眼放光,沉吟了片刻又说:“太史将军好安排,他对水战也熟悉。甘将军就不好安排。”

    “我明白元直的意思,兴霸是甘家家主人选,还是官身。”刘备笑了笑说:“我们的敌人不在大汉的版图之内,我不会让兴霸为难的。”

    “元直还不知道吧,侯爷准备让温侯吕布主徐州,去与曹操,袁术孙策等人周旋。”荀攸接口道:“在侯爷眼中,这些人都是大汉的中坚力量,不应该折损于中原乱战之中。”

    “温侯吕布?他能在徐州站稳脚?”徐庶不敢相信地说:“不说兖州的曹操,也不提四世三公的袁术,就是近来主江东六郡的孙策,都不是吕布能对付的。”

    “哦!东江小霸王孙策,竟然得到元直兄如此赞许,看来是这次庐江之战中表现不俗了。”郭嘉一下子来了兴趣说:“何不说来听听!”

    “孙策身手不错,有容人之量,有让人心折之气度。重点是江东美周郎周瑜周公谨不简单。”徐庶将庐江之战简单说了说,对周瑜作出比自己只强不弱的评价。

    徐庶说完,众人齐刷刷看着刘备,刘备在周瑜没有任何表现时就断言,孙策和周瑜合体会让天下人为之侧目。现在果然如此,孙策和周瑜,三拳二脚就打下了江东六郡,已然成了当天下有数的一路诸侯。

    “呵呵!”刘备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说:“论机智谋划,周瑜可列当今天下前十,论排兵布阵大军团指挥,周瑜可列当今天下前五。嗯,单论水战,天下无双。以后无论谁对上孙周组合,都得小心再小心。”

    “嘶!”众人都吸了口凉气,包括已经和周瑜交过的手的徐庶,都没料到刘备对周瑜评价如此之高。这已经是高达天花板的评价。

    “不过,眼界决定高度,队友影响成就。”刘备笑意不减地说:“周瑜再杰出,看到的只是剑指中原,纵横的只是江河湖泊。除了孙策和鲁肃,余者不能给周瑜太多加成。何况江东家族林立,复杂的利益纠葛,周瑜能发挥出十之四五就顶天了。”

    “侯爷,若周瑜为你所用,成就如何?”郭嘉很好奇地问刘备。

    刘备亳不犹豫地说:“周瑜可率千帆劲旅,纵横四海,所至之处皆为汉土,所见之处尽为汉属,可保大汉千年长盛,民族千年长兴。”

    “壮哉!”郭嘉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其他人一样举杯,开怀痛饮茶水。

第二章,婚期将至

    “不对,不对!”徐庶饮了口茶水,拍了拍有点昏胀的脑袋,指着郭嘉说:“差点被你带歪喽,你们还没说只有匹夫之勇的吕布凭什么主徐州!?凭什么!?”

    “凭侯爷需要一个政治上诉求不高的家伙入主徐州。”郭嘉轻巧地说:“就算有陈宫,高顺之流相辅,有徐州曹豹相助,吕布还得有侯爷的支持扶持才能坐稳徐州。”

    “徐州陈家投了投名状吧?”徐庶把玩着茶杯说:“主公现在确实不宜兼并徐州,不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诚为不智也。”

    “没错,路要一步一步走,一步登天并不好。”刘备淡淡一笑道:“我们以千百年根基计,何必图一时之快,且笑看风云吧!”

    刘备不是不想占徐州,青徐连成一线多好,有广大的战略纵深不说,还可以夯实根基。然而怎么说呢,好处不能一个人全占光了吧,得有个度。

    “侯爷,大业固然重要,终身大事也重要。”田丰饮了最后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说:“侯爷婚期将至,不知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刘备和蔡琰在楼桑村时就定了亲,只是婚期迟迟未绝。加上刘备参加讨董联盟,又入主青州,故一拖再拖,好在当事人都不急,也就问题不大。

    当青州逐步稳定,中山之战又大捷,就算刘备和蔡琰都不急,田丰等文武重臣开始急了。一是刘备到了该取妻的年龄,二是刘备该开枝散叶了。

    无论文武,跟着刘备干不就图个从龙之功福荫后代子孙么。若你刘备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传承何在,希望何在,大家干得也没劲。

    刘备自然没半点问题,蔡琰父女也满口答应。就在半年前订下了婚期,是按诸侯之礼数进行。前不久以蔡琰为主的一众大小美女都从涿郡楼桑来到了青州。

    刘备婚礼的操办由由丰负责,荀彧叔侄和郭嘉协助之。如卢植,康宁公,蔡邕等是长辈,不参与婚礼的具体操办,最多指点田丰等人一二。

    刘备是汉室宗亲,还是逍遥侯青州牧,更是手握数十万兵甲的一方大佬,婚礼就真的够复杂,就是宴请宾客都是麻烦事。

    什么人该请,又如何请,这都难不倒田丰等人。难就难在去请去送请柬这事上,这时代可没电报电话手机网络什么,得靠人力去完成。关键是有些大佬还非得上得台面的人去送,才不至于失礼。

    刘备面子很大,人情又多,以致半年来都还没有请完参加刘备婚礼观礼的宾客。大汉很大,道路又难行,谁都没什么好办法。

    本来按刘备的意思是请麾下文臣武将乐呵一番,来个治下军民同乐就可以了,最好结婚后度个蜜月什么的。结果遭到全员反对,刘备在结婚一事上从此成了牵线木偶,只有听从摆布的份,再无发言权。

    “无有,一切由元皓先生安排!”刘备点头,有点麻木地应道:“要不趁此机会,将子龙,元直,奉孝,还有你自己的婚事一并办喽!”

    由于刘备没举行婚礼,赵云,郭嘉,徐庶,田丰等都没举行婚礼。嗯,徐庶是没出山,田丰是事实婚姻,其夫人张氏连孩子都怀了好几个月。

    “不可,都得等主公婚礼过后。”田丰断然拒绝,若说刘备提出利国利民的奇思妙想,田丰等人会在分析对比后答应,这一并举行婚礼这等越礼之事,门都没有。

    “嗯,还有子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师下山,身体又恢复得如何,人家弟妹从颍川而来,已等了数年。”郭嘉有点感慨地插嘴道:“还挺想念这家伙。”

    “这个我知道!”荀攸接口道:“听子龙说子川身体完恢复,还在山上参悟了一身好本事,侯爷大婚之时会随两位仙长下山来青州。”

    去涿郡楼桑村接人的就赵云和文丑两个。两人这一趟接的最多的就是一群大小美女及家眷。至于几个巨佬则是到时会随白马将军公孙瓒一起至青州。

    “这就好,这就好!”刘备在感慨陈曦之时,也对麾下这群家伙歪楼的本事深表佩服,明明讨论重要的人事安排,结果讨论起自己的婚事。

    当然,也说明人事安排大家都心中数。更说明这些家伙对吕布私底下的动作心知肚明,并没有把吕布这个小集团当回事。或者说已有钳制的方法和手段。

    讨论至此,剩下的就是付之于行动,众人也纷纷散去,来日还有诸多公务要处理。这时也不早了,有良好生活习惯的人都该睡醒了一觉。

    “恶来,琰儿房间的灯还亮着么?”众人散去,刘备向一直杵在门外的典韦说:“在州牧府内,你真没必要守着,去陪陪弟媳和满儿不行吗?”

    “公子,亮是亮着。”典韦完全无视了刘备的后半句,声音有点小地说:“就是赵家雨儿妹子,黄家彩蝶妹子,龚家仙儿妹子,甄家宓儿妹子都在主母房间里。”

    对于典韦而言,刘备就是天。刘备给了他一切,保护刘备就是他这一生最大使命和责任。典韦的夫人刘英也这么认为,并全力支持夫君典韦。

    “呃!”刘备吃了个怪地说:“宓儿也在……”

    赵雨,黄彩蝶,龚仙儿从小就与蔡琰交好,甚至在刘备宠溺下,四个大小美女彻夜在一起都常有。这甄宓与她们并不熟,没理由这么快就玩在一起。

    其实原因很简单,甄宓的姐姐多啊,甄姜就与蔡琰等人情同姐妹,甄宓也不就成了好妹妹么。女孩子或女人的事儿,男孩子或男人永远搞不太懂。

    “公子,要去看看么?”典韦建议道:“她们应该在看书,这时送点宵夜去正合适。”

    典韦算深受刘备的熏陶,不仅学会思考人生,而且还会察言观色探讨生话。连刘备都认为这是奇迹,就问这样的典韦你怕不怕!

    “你去准备宵夜,记得按多人的份量弄。我先去。”刘备并不是第一次夜访蔡琰,虽然说不曾留宿,但是感觉很奇妙。最让刘备不爽的是典韦这个巨大的电灯泡,还一在就赶不走。

    这群大小美女从楼桑过来后,一古脑儿都安排在州牧府里。一是没安排好宅院,二是出于安全考虑。重点是都是为了刘备这个人而来啊。

    在这时代可没一夫一妻的说法,尤其到了刘备这种地位,就是你不答应还不行,有的是人为你物色人选送上府。目前都是主母还没进门,主母进门后都由主母鉴定审核。

    这真不是开玩笑,为夫君找侍妾的夫人才是好夫人,才是合格的夫人,才称得上雍容大度,才配母仪天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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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国有些乱介绍:
三国,三国,是每个热血男儿都挥之不去的一份情怀。无论白马银枪的常山赵子龙,还是挥扇间百万雄师灰飞烟灭的美周郎,都让人心驰神往。
三国归晋之后的五胡乱华,让后人每多唏嘘。于是乎就有了这些许自言自语般的文字。
(ps,纯属臆想,勿以正史为例喷之,更不必考究之。)我的三国有些乱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三国有些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三国有些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