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报——”一位太监神色惊慌,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皇上!不好了,敌人……敌人打进来了!”
“什么?!难道我大炎的江山就这么亡了吗”皇帝穿着一身明晃晃的龙袍坐在龙椅上,他不敢相信这一切。自从他登基之日起,便是处处亡国之景。大臣们贪污腐败,流寇到处作乱。他与北王斗了许多年,到最后,他还是败了。如今北王已在北城登基为帝,建立蕤朝。这江山眼看就要改朝换代了……
“皇上,北贼很快就要打进来了,快随奴才走吧”
“走?往哪走?城门都已经封死了!”
“皇上,奴才知道有一处密道,可以从那逃生出去,那密道是先帝命人挖的,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这位太监已经服侍两代皇帝了,忠心耿耿,深得两代皇帝的信任。
皇帝:“那好”他对他身边的皇后说,“皇后,你快随他逃命去吧”
“公主呢?公主在哪?!”这位皇后只有公主这一位孩子,所以公主一直是她的心头肉。其实她有过儿子,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早夭了。
“回娘娘,公主还在寝宫”她身边的宫女告诉她。皇后听到这话,起身往公主那寻去。
皇上:“你去哪?”
皇后:“臣妾要是见不到公主,要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臣妾也不活了!”她说着都要哭了。
于是,她急冲冲的走了过去,来到了她的寝宫,见到了公主。
公主:“母后,你怎么来啦。”
“快!快换上衣服,快走!”
“怎么了?母后?”公主对她母后的做法感到很纳闷。
城门外,硝烟四起。北王,不对,他现在已经是蕤朝皇帝了。很快便攻破了城门。
“哈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没想到,这大炎皇帝也有今天啦!这江山也该换一换了!诸位!今天,这里所有的女人什么宫女公主还是炎朝皇帝的爱妃……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归你们!哈哈哈哈哈!”
他们好像一群强盗,不,一群魔鬼。见到男的,通通杀掉,连小孩都不放过;见到见到女人便把金银财宝,立马抢去,搬不动的就用火烧掉;见到女人,便把她拖到墙角,享受一番,然后奸杀……
这边,皇后娘娘正在给公主换衣服,公主听到外面惨叫声不断,便问她母后:“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话还未说完,只见她的头颅在公主的眼前掉了下来,了。“啊!——”公主吓得大叫。她抬头,看到两张狰狞的男人的脸,那个男人还未来得及收到刀,只见他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这些血有她母后的,可能也有其他人的,也有可能有他自己的?
“大哥啊”另一个男人说,“你怎么就这么杀掉了,这多好的女人啊?”
“哈哈哈,你说,是那个老女人好,还是这个(他指了指公主)好”
“还是大哥明智!大哥,您慢慢享用,小弟告退。”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个人走后,他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小姑娘,快陪爷爷享受一番吧,放心,爷爷会很温柔乡的”说着,越走越近。
“你……你别过来!”看着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眼看就要把她逼到墙角,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害怕得快要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还希望有人来救她。正在这时,一位少年,身着白衣,头戴凌云冠。只见他用他的剑将那个人的头颅砍了下来。
然后,收剑,单膝跪在公主面前,伸出手(……这个动作有点像求婚)问道:“没事吧,姑娘”
公主显然还有些惊慌失措。他又安慰到,“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若你信得过我,便随我而来。”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去。正当他要迈开步时感到有人在拉他的衣角,低头一看,是那位姑娘,她的头发乱糟糟的,两双大眼睛死死地望着他,好像在说:“救救我,快救救我。”
他好像被这双眼神打动了,立刻抓起她的手跑了出去。
他牵着她,她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感到很奇怪:为什么那些坏人没有来攻击他。但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只想活下来。母后死了,父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一路上畅通无阻,他们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外。“你现在出去,往西走,走得越远越好,快!”
“多谢公子相救,本(她准备说本宫,但很快止住了,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公主)小女子无以为报,若他日有缘相见,小女子再来报答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好了,你快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随后,公主朝他行了个礼,便往西匆匆跑去。
待那姑娘走后,他立刻往城门内走去:“本宫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许伤及无辜,不许侮辱妇女!”没错,这位少年是北王的长子,是蕤朝的太子。他与他父亲不同,他不像他父亲那样残暴不仁,也因为这样,他下面的人都不是很喜欢他。(好不容易夺来的城,居然还不让我们享受女人,这些年打仗都多长时间没有享受女人了)当然这些话是不敢在他面前说的。
公主一直往西跑去,跑进了一片山林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都黑了。她的体力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便昏倒在这片山林里。
第二天,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村民的屋里。这时,一位老人走了过来,他身着浅褐的短打,肩上打着蓝褐的补丁,行了个礼,道:“公主殿下”
“您是?刘太医!”公主欣喜若狂。
“正是在下,公主真是好眼光。”
公主:“这些年,你日日服侍我母后,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在下应该做的。”说完,他看到公主望着窗外,喃喃道:“大炎,亡了么?”
“公主,公主可否想为陛下和皇后娘娘报仇。”
“报仇?”她听到这两个字眼神突然有了和以往不一样的东西”
“若公主想报仇,在下可以为公主易容,之后,公主便化名为舞蝶,进入花满楼(青楼)成为一名名镇八方的舞姬,再之后能不能进入宫里,能不能报仇,就看公主自己了。”
“好。”她爽快的答应了。
这些天,她的母后、父皇以及兄弟姐妹们都被敌人斩杀殆尽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也许她真的应该振作起来,为她家人报仇,不止是报仇,她更要重振大炎江山!尽管她只是一介女子,只是一个从小受父皇母后,受皇兄们保护的公主。
第一章
皇宫内
太监:“皇上,快走吧,北贼就要杀进来了!”
“不,皇后和公主还未到,朕岂能抛下她们一走了之。这样吧,你带着太子还有贵妃先离开。朕再等一等,随后便到。”
“哈哈哈哈哈!皇帝小儿!你看这是什么!”那蕤朝皇帝破门而入,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扔了出去,那圆鼓鼓的东西顺着地势一滚,滚到了炎朝皇帝的跟前。皇帝一看:这……这是他的妻子,皇后……他吓了一跳,其他的人也也吓了一跳。
炎朝皇帝:“公主呢?公主在哪啊?!你把公主怎么样了?!”
“你别紧张,公主这么美丽动人,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还不如把她送进军营让弟兄们乐呵乐呵。”
“你……”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无法去证实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受万人敬仰的公主被……他不敢去想。他从台阶上冲了下来,犹如一头洪水猛兽。他冲了下来,掐住蕤朝皇帝的脖子,大叫道:“朕跟你拼了!”
蕤朝皇帝旁边的人,见到炎朝皇帝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立刻拔出了剑,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
另一边,炎朝皇帝的人也拔出了剑。虽然在那个时候已是逃的逃,散的散了。但好歹也有几个衷心的。尽管人数与他们相差甚远。
那皇帝似乎冷静了下来,他的手渐渐地松开了他的脖子,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他这一跪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说道:“若朕将头颅交于你,可否放过贵妃和太子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
“好。”蕤朝皇帝微微一笑,答应了下来。
太子见状,准备冲过去拦住他的父皇。这时,皇帝见太子冲了过来,立刻拔出了剑(那剑是蕤朝皇帝带在腰上的,他顺手拔了出来)
“走啊!”他把剑指向了太子,太子吓着顺势退了一步。
旁边的太监跑了过来,拉住了太子:“太子咱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太子看着他父皇指向他的剑仿佛随时都要砍向他。皇命不可违,尽管他很想留下来,但最后还是随太监走了。当然贵妃也跟着走了。
皇帝见他们终于走了,松了口气,随后,举起剑往脖子上一抹,自刎了。
太子突然觉得不对劲,正在逃的他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了他父皇自刎的那一幕。
“父皇!———”他大叫起来,“啊!——”他的泪水在眼里打起了转。他想冲过去抱住他父皇,却又被那个太监拦下了。那个太监死死地拖住太子,将他密道口拖。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离开了大众视野。
这时的房间里只剩下蕤朝皇帝的人了。蕤朝皇帝旁边的人给他做作了个揖,道:“皇上,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呵,”他冷笑道,“怎么可能,你,带领一个中队到后山包围住他们。”他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因为他不可能给自己留下后患。
另一边,那座毛草屋里,易容手术正在进行(注:易容手术与皇宫内发生的事同时进行)公主静静地躺在床上,期间,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那天救她的那位男子,她突然很想知道他是谁,为何要救她?现在,他的脸庞,他的身影已经映在了她的脑海,久久不能忘怀了。
她忽然想到:若是日后有缘相见,我报了仇,可否与他在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不当公主,也没有那么多的荣华富贵,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就好。只是恐怕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天,许久未见的父皇终于来到了她母后的寝宫。她高兴坏了:“爹爹,你终于有空来见我们娘俩啦!”那一年,她十三岁,离今天已是两年前的事情。
十三岁的她,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出水芙蓉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晃,便是十三年了”她父皇感慨道,“再过两年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了。”(殊不知两年后确是国破家亡……)
“儿臣才不要出嫁呢,儿臣要一直陪在父皇母后身边。”
这时,皇后在一边微笑着说道:“傻孩子,哪有姑娘不出嫁的。”
公主听了她母后的话后,露出了一脸委屈的表情:“父皇,母后,儿臣这么可爱,你们舍得将儿臣送给别人吗?”
“哈哈哈哈。”她父皇听后,笑着说道,“自然是舍不得”一旁的母后也笑了。
她想着想着,不知怎的,脸颊流下了泪痕……
易容手术已经完成,刘太医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此时公主还未醒来)他放下刀子,洗了洗手。坐在床边,等着公主醒来。
半个时辰后,公主醒来了。
刘太医:“你醒了。”
“嗯,可以给我看一下吗。”公主说到。
“行。”太医说着,拿起旁边的铜镜递给了她。公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她已经和她本来的样子完全变了个样子,如果说以前的她是清纯可人,而现在的她便是风情万种。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公主可还满意?”刘太医问到
“嗯,满意。刘太医的医术果然高明。”
第二天,是改朝换代的第一天。蕤朝皇帝将前朝皇帝与皇后太子贵妃等人的头颅挂在了城墙,引得了众多人围观。他这是想告诉大家,大炎已经亡了,如今这天下是他大蕤的天下!
人群中,有位穿着白衣戴着帷幔的姑娘。她揣紧了手,身体微微颤抖着,在那帷幔遮盖下的那双眼睛流下了泪水……
第二章
花满楼,这是京城第一大青楼,是不少达官贵人消遣娱乐之地,更有无数的美女集聚在此,她们各个婀娜多姿,美若天仙。不仅如此,她们的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她们的歌声也是婉转动听。舞姿就更不必说了。如果你来到了这,就像来到仙界一样,空气中,香气弥漫……
要想进入这花满楼,可绝非易事。她虽身为公主,自幼学习舞蹈,琴棋书画。这些东西自然是在众人之上的。模样,不管是之前的模样还是之后的模样。也都算是倾国倾城了,只不过,风格不同罢了。
怎样才能顺其自然地进去呢?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在晚上,她故意将自己穿得破烂,躺在了花满楼的门前。(此时,花满楼已经打烊了)
不知过了多久,从门内走进来一位女子。女子正准备迈脚出去,忽然发现躺在地上装睡的公主。
“妈妈,你快过来看啊,这里有一位姑娘。”
妈妈闻声而来,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公主。说到:“这浑身脏兮兮的,估计啊,又是哪家可怜的孩子因为战乱被迫来这的吧”是啊,这些年的战乱已经让太多人妻离子散,让太多的大家闺秀步入红尘。
“把她抬进去吧!”她说到。
“嘿,姑娘醒了。”那位女子高兴地说。
公主看到妈妈,说:“想必您就是这花满楼的主管吧。”随后又露出一副惹人心疼的表情,“求求你连了!妈妈,收留我吧!我实在是走头无路了!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只要您收留我,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天啊,我还是个公主吗?她在心里自嘲到。)
妈妈:“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嗯,只要有饭吃。”
“好,带她进去更衣打扮,这脏兮兮的,也不知道长相如何。”
紧接着沐浴更衣。妈妈派了两位丫鬟来服饰她。她突然想起以前也有宫女来服侍自己,只不过不止两个,环境也比这豪华。当然,这里的环境也不错。只是跟皇宫相比还差了些。这两位丫鬟想比也是经过专业训练,虽然不如她的贴身宫女。但总体来说,她很满意。
随后,她们给她换了衣裳,梳好了头发,化好了妆,带到妈妈面前。
妈妈一看,惊得她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好吗”公主似乎有些担忧。
“没有没有,简直太好看了!”她开了这家花满楼,自认是阅女无数,见过不少美女。可是她这样的,到还是头一次见。她的相貌风情万种,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同于别的风尘女子。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清澈透明。单纯中又透露出一丝杀气。给人强烈的震撼。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妈妈问到。
“回妈妈,小女子名为舞蝶(从这里开始,以后都以舞蝶来称呼女主)。”她朝妈妈行了个礼。妈妈见状,说到:“哟,还是个知书达礼的姑娘”
“让妈妈见笑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去歇息吧,明天还要接客呢。”
“那个,妈妈,不让她训练的吗?”旁边的女子对妈妈的行为感到纳闷。要知道,每一个进入她们花满楼的人都得经历长达半年以上的训练,才能让她们接客。训练的内容包括技艺,也就是琴棋书画,舞蹈等,要求每人至少精通一样乐器。还有如何提升自己的气质,如何打扮自己,如何取悦客人等。
“不用。”妈妈非常肯定地说。
第二天
花满楼跟以前一样热闹。这时,来了一位店里的常客。妈妈看到他,立马就迎了上去:“哟,张大人,今天来得这么早啊。想我们家花香啦。”花香是花满楼的花魁,深受不少达官贵人的喜爱。可以说这京城里的男人无一不想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是啊,还不快把她叫下来,我都快想死她了。”那个张大人色眯眯地说。
“好好好,马上去,马上去,您先等着啊。”说完,她来到了花香的房间。
咚咚咚,敲了三声门:“姑娘啊,好了吗,那个张大人来了。”
“妈妈啊,你去告诉他,我今日不舒服,不接客。”在禁闭的房间内,正在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美貌的她说到。
“可是她是张大人啊,得罪了他,我们可吃罪不起啊。”
“哎呀,妈妈,我今天没心情接客。”果然,花魁就是不一样。
她不出来,妈妈也没办法。这时,等候多时的张大人失去了耐心,发起了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你们是想造反吗?!”妈妈见状正准备下来安抚这位客人。舞蝶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大人,花香姐姐今日身体不适,不如让我来服侍您如何?”张大人回头一看,天啊,这样比京城第一美人花香还要惊艳几分。张大人看到舞蝶的美貌立刻气消了一半。他径直地走了过去,来到舞蝶跟前,凑近舞蝶的耳朵说到
“好啊,那我到要看看这位姑娘该如何服服侍我。”随后,他又嗅嗅,“嗯~好香。”接着她立马抱起舞蝶,把舞蝶吓了一跳,但随后就镇定了下来,“你看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吗?好歹进房间再说啊。”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让她的手心感到一阵恶心。但她不能说,她得忍,毕竟她还要为她的父皇母后报仇呢。
不过,你认为咱们堂堂的公主就任由这个色狼糟践?不,公主自有她的法子。所以,尽管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尽管张大人一次又一次地想对公主图蒙不轨。所以到最后,两人竟这样畅谈了一天。
虽然这一天,张大人没有碰舞蝶一丝。但他却感觉格外愉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愉悦。以至于他出门的时候都是哼着歌的。
渐渐地,舞蝶代替了花香成立京城最美的女人。原本花香的客人也慢慢地跑去舞蝶那边了。对此,好长时间没有接客的她感到愤懑不平,于是,她决心去找舞蝶理论。(请见下一章)
第三章
“舞蝶妹妹。”夜晚,花香来到了了舞蝶的房间。
“哟花香姐姐怎么来了。”
“听说妹妹最近挺火的啊,都快要赶上姐姐我了。也是啊姐姐我年老珠黄,怎么能比得了妹妹年轻漂亮呢。”
“谁说的,姐姐如此风韵犹存,哪里年老珠黄了。”
“风韵犹存。简接的说我一大把年纪了吗?”她心想着,顿时心里一腔怒火。不过很快就忍过去了。
“对了,瞧瞧我,光顾着聊天,把正事给忘了。我们这啊,下月初就要举行第xxx届花魁选举了,不知道妹妹准备得怎么样了。”
“下个月?”舞蝶听了这三个字顿时有些慌了,因为离下月初只有十五天时间了。
花香:“是啊。不过妹妹应该不用准备什么吧。”说罢转身离去。她心想着她的这番话让舞蝶慌了,顿时得意洋洋,还哼起了歌。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舞蝶虽说是有些慌,不过她对这次花魁选举还是挺有自信的。等她走后,她按耐不住的微笑终于绽放了出来。
第二日,舞蝶像往常一样给大家带来舞蹈,说这舞蹈是她自己创造的。顿时迎来了台地下轰轰烈烈的掌声。
此时,花香正在楼上看着她的表演,与一起站着的还有她的两个好姐妹。
“花香姐姐,你放心吧,这次选举肯定是你赢。”其中一个对她说到。
楼下,又有一位老爷看中了舞蝶,花重金想买她一夜。没想到舞蝶却说:“对不去啊,大人,我卖艺不卖身。”舞蝶现在跟刚来时不一样了,她当然可以说出这句话。那个老爷听后也没有再为难她。
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是花魁选举更是清除“垃圾”的比赛。要知道京城第一青楼可是不养闲人的。比赛分为两部分,花魁选举和弱者淘汰赛,花魁选举可以参加也可以不参加,没有赢得花魁比赛,任然可以继续待在这里。而第二种就不一样了。所有人必须参加(上一届花魁的获得者不用),并且排在后十的将要被赶出去。除非这一天,你正好刚来。不过通常来讲花魁选举的这些天是不招人的。对了,刚来不到一年的人是没资格参加花魁选举的,只能参加第二种。
夜晚,把花香带进来的那位姐叫芙语,她听说舞蝶要参加花魁选举有些担心,便特意来到她房间找她问问。
“我问你,你真的要参加花魁选举?”
“嗯。”
“你才来,完全可以不参加。”
“姐姐。不知道姐姐在担心什么,我就算是输了,也对我没什么影响啊,我还是可以继续待在这里与你们在一起啊。”原本按理来说舞蝶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即便她很优秀。她可以参加花魁的资格是花香对妈妈死缠烂打讨来的。原因是什么自然不用我多说。
在花香的死缠烂打下,妈妈终于说:“好,只要她能取得弱者淘汰赛的第一名,我就让她参加花魁选举。”
花魁选举往往都是对外公开的,每年都有不少的达官贵人来这观赛,为她们投下宝贵的一票。得票最多的人获胜。
比赛分为两天,第一天是弱者淘汰赛,有一百人参加;第二天是花魁选举把舞蝶算上仅有十人参加。
弱者淘汰赛虽说人很多,但这些人的整体水平都在她之下,自然没什么担心的。所以,这一天的比赛,她每一场都赢得很轻松。
花香在后台看着舞蝶的比赛,心想着:没想到她还挺不奈的嘛。
正如你所想,这一天的比赛她得了第一名,顺利进入第二天的花魁选举。
第二天,舞蝶照样赢得轻松顺利进入前二。这下,她将于花香一起争夺今年的花魁选举。
花香像往常一样抚琴唱歌,她的歌声宛转悠扬,让人听了心旷神怡。就连她的对手舞蝶要也陶醉在其中了。
“太好了,花香这次唱得比以前更好了。”花香的两个在后台开心而又激动的说着。原本看了昨天舞蝶的比赛有些为花香担忧.。但看了她今天的表现,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舞蝶的表演也同样了让人惊叹。她一身天女打扮从空中飘逸而下,伴随着乐师的乐曲犹如神女下凡一般。场下顿时掌声雷动。
这两人的表演都各自有各自的有点,以至于,大家在选举出自己心目中的花魁时都有了犹豫。不过可能因为他们已经听倦的花香的曲。这时,舞蝶突然来了段这么惊天动地的舞蹈把所有人都吸引了。于是好多人都把票投给了舞蝶。
于是,这次比赛舞蝶以一票只差险胜。于是,花香得知比赛结果后,气急败坏的下了台。
妈妈见状,便马上跑来安慰她道:“没事啊,今年输了,明年还可以再来嘛。”
“哎呀,妈妈,您见过谁输了比赛后还有再赢过的。”也是啊,输了,再赢回来,不单是花魁选举,就连江山,失去了,又能再夺回来的都少之又少……
外面,顿时躁了起来,所有人人都在呼唤着舞蝶的名字。不仅是那些达官贵人,还有她的好姐妹。
于是站在台上的舞蝶笑了她在当公主的时候,也有不少人称赞过她舞姿优美,不过因为有公主的这层身份在,就无法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心。而如今没有了公主的身份,也同样得到了大家的赞扬。她知道,这一次的赞扬是大家发自内心的觉得她跳舞跳得好。所以,她笑了,亡国后,第一次笑了。
第四章
宫殿中,皇帝“啪嗒”一声将一个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这都跳得什么乱七八糟?滚!全都滚!”
皇帝这一吼,把大家都吓坏了,那些舞姬纷纷逃串。
这北王历经千辛万苦打下了江山,终于登基为帝,成为蕤朝皇帝。当然得好好庆祝庆祝。
只不过,这皇帝似乎眼光太高,来了太多舞姬跳舞,他都不大满意。这时,一位太监迎了上来。
“陛下,奴才听说这花满楼出了一位花魁,不仅相貌美若天仙,那舞姿更是此舞只因天上有,人家哪有几回闻啊。”
皇帝:“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那你马上去那花满楼将她给朕带过来。”
“陛下,奴才去那儿地方,不合适吧。”
“你假扮一下不行吗?朕又没让你做什么。”
“哦哦,诺。”说完,起身告退。
他将自己打扮成富商来到了花满楼。正好碰到了舞蝶表演。
和往常一样,舞蝶一跳舞,便是座无虚席。他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欣赏这舞蝶的舞姿。
“舞蝶,翩翩起舞如同蝴蝶一般,她倒很配这个名字。”他心想着:想必皇上一定会满意。于是便招来花满楼的妈妈,说:“将你们这所有人都带过来,我有事要说。”
妈妈看到他的举动好像不屑一顾,“切,你谁啊?口气这么狂妄。”
那人见她竟如此不屑一顾,微微一笑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令牌。妈妈看到那张令牌吓得急忙跪下:“民女不知皇上驾到,是民女有眼无珠,还望皇上恕罪!”
大家听到皇上两个字,纷纷转头看向妈妈这边,“什么?皇上?皇上来了?”随后他们便看到了那块令牌。于是,他们也跪下了。
随后,那个太监举着令牌站了起来,道:“皇上有旨,命花满楼花魁舞蝶进宫献舞,明日卯时出发,不得延误。”
“草民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到。那个太监说完圣旨后也走了,只留下一句:“明儿一早,我会派马车来接你。”
“这就进宫了?这一切未免也太快了吧。”舞蝶不禁这样想着。那个太监走后,周围的那些姐妹们便急匆匆地到舞蝶这来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舞蝶马上就要进宫了。”
“你别紧张,只是献舞而已。”另一个安慰她到。
“你懂什么?我听说这几日好多献舞的都被……”她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是啊,这蕤朝皇帝的眼光太高,来了太多舞姬都没入他的眼,这舞姬一旦不能令他满意,就将会引来杀身之祸。
“天啊,这可怎么办啊。”她说着说着便迎上钱拉住了舞蝶的胳膊。
舞蝶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说:“放心吧,会没事的。”虽然她进入这花满楼成为花魁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进宫。可是,也许是在这待的时间太久,她竟然有些舍不得了。“呵~”她暗暗地嘲讽自己。
“可不可以不去啊。”有个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说到。
“皇上的圣旨,抗旨便是死罪。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舞蝶说到
“是啊,舞蝶妹妹的舞姿这么好。定能讨得皇上欢心,没准啊,咱们花满楼今后就发达了呢。”也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让大家原本紧张的心情立刻放松下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快去歇息吧。舞蝶明早还要进宫呢。”妈妈说到。于是大家便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早上。妈妈正在为舞蝶梳妆打扮,“这说不定是我最后一次梳妆打扮了。”妈妈地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这次进宫,其实这有两种结果,第一种便是没有讨得皇上欢心,被斩首;第二种,便是讨得了皇上欢心,将一辈子留在宫内。总而言之,是不可能像她们说的一样可以再回到这花满楼了了。”
舞蝶听后,竟然有些不舍,她抱了抱妈妈,哽咽着说:“我舍不得您。”妈妈也拍了拍她的背,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门外的太监催促到。
“我走了。”她最后一次回头望了望她,望了望花满楼,望了望她的姐妹……接着,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直留下花满楼的姐妹们高喊着:“早点回来!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们啊……”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马车里的她听着她们越来越小的声音心里越来越难受,一时间…眼泪不知不觉的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果然,舞蝶的这一舞令皇帝欣喜不已。随后当晚,就让所有的王公贵族前来欣赏。
“诸位,朕今日寻得一名舞姬,舞姿优美动人,相更是美若天仙啊。朕想着,如此女子不该只让朕独自欣赏,所以便邀请诸位来观此一舞。”
随及,他拍了拍手,音乐想起。只见舞蝶抱着琵琶踏着音乐而来,她环视四周,那些王公贵族一个又一个在她面前闪过。直到见到了他,她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他。
“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是那天遇见的……他怎么会在这?”随后她又看到他身上穿的蟒袍,立刻明白了,也。原来那天将她救出火海的那个人,那个她一直朝思暮想的人竟是她杀父之仇的儿子,而且还是将来会继承皇位的太子。
那位太子一开始还未认出她来,毕竟她易了容,长相跟刚刚遇见时相差太多。只是,渐渐的,她的那双清澈的眼睛让他觉得越发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第五章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皇帝看着她站在此处良久,忍不住问了句。
皇帝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此时的氛围。
“没,没什么。”
“那既然没事,可以开始了吧。”
“诺”舞蝶行了个礼,随后张开双臂,音乐响起。她又跳起了那段她熟悉的舞蹈,那段跳了上万次的舞蹈,每一次都带给了观众不一样的感受。
这次也不例外,她的舞蹈如万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又如飘飘欲仙的仙子……她再一次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她的舞蹈好像有法力一般让大家都纷纷沉迷了进去,无法自拔。
不知怎么的,她跳舞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看向高懿,就是那个蕤朝的太子。而此时,那个太子正在一边品着酒,一边欣赏她的舞蹈,感觉自己的酒好像甜了些
她想回避他,因为看到他,她的心就会痛。
曾经想到可能再也没有办法见面了,可没想到现在见面了,却是这样的情景,如此看来,还不如不见面呢。
她的舞蹈随着她的情绪越来越多激烈,直到落幕。“好!”顿时,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几个月,已经来了上百个舞姬,今天,他终于遇到了让他满意的了。
也许他不止是对她的舞姿的舞姿满意,他还沉迷于她的身段,她的身体……“好!来人!赏这位舞蝶姑娘逸轩阁以及白银千万两外加翡翠首饰一对”
表演结束,大家纷纷散场,舞蝶也准备离开了。
她随着宫女往皇帝赏赐的住处走去。期间,她看着这里的一切,这个她从小生长到大的地方。然而现在,这里一切都变了。
正在她回宫的途中,忽然听到有人叫到:“姑娘,请留步。”
她回头一看,是高懿,她向他行了一礼,冷冷的说到:“太子殿下,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们在哪见过?”
舞蝶听了之后,不由得诧异起来:什么难道他发现了?接着她又看了看他的眼神,心想:应该没有被发现,毕竟相貌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于是,她便回道:“太子殿下许是认错人了?我与太子殿下从未见过。”
“哦,那便是我认错了。”他回答到。接着又说:“姑娘这是要去寝宫吗?我送你吧。”
“不用了,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与我在一起,怕丢失了身份。况且太子殿下还有很多事要忙,就不便打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一阵清风吹过,吹起来她的秀发,带来阵阵发香从他的鼻尖飘过。他顿时感到自己进入一片花海,四周都是沁人心脾的花香。待他回过神来,舞蝶已经走远了。
他又想到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真的好熟悉,他忽然想到城破的那一天,他救的一个姑娘。那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像。
他苦笑了一声,“呵,是我想多了,她怎么会是她,两人的模样明明差别那么大。”
这说来也巧,蕤朝皇帝赐给她的逸轩阁正是她从前当公主时住的宫殿。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她苦笑着问自己,“还是命运的捉弄。”她环视四周,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门前的那块匾换了名字。
不知不觉她又回忆起了那些点点滴滴,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她暗暗地说到。
她虽然对这里很熟悉,不过她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让别人看出端倪。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她也累了,躺在床上,便睡了。
不知不觉便又到了晚上。突然有一位嬷嬷闯了进来,急匆匆的说到:“姑娘,皇上叫你去侍寝!”
“什么?!”她惊到了。
“姑娘快去吧,要不然,奴婢这小命可就不保啊!”
真没想到,这一切居然来得这么快。“好,那你等一下,我准备一下就过来。”
“那好,奴婢在外面等你。”说完,那位嬷嬷便告退了。
紧接着,她支开了身边的所有人,理由是自己不习惯有人服侍。她换好衣服,去出一把匕首,想了一下,决定藏在自己的鞋里(虽然有些硌脚)准备今夜行刺他。
一切准备就绪,她推门而出,在门外等着的那位嬷嬷向她行了个礼。
“走吧,嬷嬷。”她说到
“诺。”说完,她们便一起出发了。
虽然说这段路程她很熟悉,不过她依然要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紧紧的跟在嬷嬷身后。
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她站在那里许久,一不留神,那位嬷嬷已经走了。她只好深吸一口气,往那座宫殿里走去。
不料,被门前的那两位宫女拦住了,说是要检查看有没有私藏武器。这让舞蝶很紧张。她们从头检查到脚,很快便发现了她鞋里的那把匕首。
“陛下!这人鞋里藏了一把匕首!”一位宫女朝宫殿内叫到。
紧接着,便听到了那座宫殿里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把匕首收了让她进来。”
“诺。”宫女应了一声便收好匕首让她进去了。匕首被收了,但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没办法,只能先和他周旋了。舞蝶心想着,走进了那件屋子。
屋里有一阵阵奇怪的香,那位皇帝仅穿着一件中衣坐在他的龙榻上。
不知怎么的,舞蝶闻到这屋里香气觉得有些头晕。
“晕吗?”皇帝问到,“这是朕专门为你点的西域进攻的迷香。”
“呵!”她吓得后退,这时迷香开始对她起作用了,她感到浑身屋无力,燥热难耐。她实在撑不住了,摊坐了下去。
这迷香很神奇,她的头脑除了有些晕之外却是十分清醒,但是她的身体软弱无力根本不受她支配。
她看着皇帝将她抱起放在了龙榻上,看着他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他一件件脱掉……
可惜自己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第六章
一夜春宵。晨起,天刚蒙蒙亮,皇帝舒服的申了个懒腰,翻了个身看着身旁的那位女子。
那位女子背对着他,她不敢看他,此时,她的心里异常难过。万万没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不但没给父母报仇,还白白让他玷污了自己的身子。
“朕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女子,如春日里的露水一般。”皇帝望着她如玉般洁白的背影说到,“你在花满楼里待了那么久,居然还是处子,也是不容易。”说罢,他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她听了皇帝的话后,在眼眶里打转的那滴眼泪一不小心掉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皇帝起身,叫人更衣,并且说了声,“舞蝶昨日辛苦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更好衣后,差不多到了上朝的时间了,于是他大步往朝堂方向走去。
皇帝走后,她躺在床上良久,才慢索索的拿起了衣服,换了起来。待她穿好衣服,梳洗完毕出门,天空中便下起了蒙蒙细雨。她伸出手接屋檐上的雨滴,接累了,她又慢慢的走到庭院中央,抬起头,淋着天上落下的雨。
雨,越下越大,她依然站在那淋雨,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衣物……仿佛这雨能够冲刷她的难堪,她的失望,她的思念,以及她的恨和爱……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被雨的击打,忽然她感受不到雨了她感到纳闷,抬头一看,不知是谁在她头上撑起了油纸伞。
她回头一看,看到了一位身着宫女服的姑娘。那姑娘朝她行了个礼,说到:“奴婢是太后娘娘特意选来伺候姑娘的,姑娘请随我来。”舞蝶看着她,她突然觉得她好眼熟,她惊讶地伸出手指指着她:“你是……馨儿?”她认出她,她是在她当公主时,日益伺候她的宫女。
“姑娘,具体事宜,待到寝宫后再听奴婢慢慢道来。”话后,她们便一起来到了逸轩阁。
舞蝶坐在榻上,馨儿再一次朝她行了个礼,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是大礼。
“奴婢馨儿参见公主殿下!”说完便跪拜了下去。接着,舞蝶便下去扶她,说到:“你先起来,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好。”随后,馨儿起了身,说起了事情经过。
“那天(指炎朝灭亡那天)奴婢在一个隐蔽之处躲了起来,故而躲过了屠杀。待到一切都稳定下来之后,奴婢才走了出去,随后便看到一大批婢女进宫,一打听,才知道这是新一批进宫的宫女,然后,奴婢便找来了一件宫女的衣服(蕤朝和炎朝的宫女服饰不一样)换好,混入了这一批宫女之中。”
“那太后她为何会?”她纳闷地问到。
“犹豫奴婢有伺候过公主殿下的经历,所以比那些新来的要优秀一些,故而深得太后喜爱,给了我一个可以自己选主子的权力。所以,奴婢便到这来了。”
“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她又问到。
“昨天公主进宫献舞时,我也在场。公主的舞姿是奴婢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不管模样发生多大的变化,凭借公主的舞姿,就算化成灰奴婢也认得。”
舞蝶:“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不苦,只要公主殿下安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含泪的说。
“嗯。你且记着以后再众人面前不要叫我公主。”舞蝶吩咐着说到。
“这是自然。”馨儿回到。
高懿自从昨日见了舞蝶的舞姿后,一夜未眠。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梦到了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清澈纯洁,但除了清澈纯洁外还有了一丝寒气。
“这双眼睛与那日所救的姑娘不同,应该不会是她。”他心想着。
随后,他下了朝堂,此时天空的雨已经停了。
“皇兄!”不知是谁在叫他,他回头一看发现二皇子高思向他行了个礼。
高懿:“你来啦。”
二皇子迎上前:“皇兄今日在朝堂上好像有心事。”
“昨天晚上,我没睡好”他回答到。
“什么?为何没睡好?!”高思着急的询问。
“没事,我有些饿了,你来和我一起用膳吧。”
“也好,走吧,去你宫里,正好我也饿了。”
“嗯。”说罢,他们便一起来到了太子的宫殿。
饭菜还在厨房准备着,他们一起坐在饭桌前像以前那样闲聊。
这宫里刚刚下了雨,空气格外清新,一阵风吹过还带来淡淡的茉莉香令人心旷神怡。
这兄弟二人,向来交好。从小便形影不离。二皇子高思的母亲英年早逝,他便由太子的母亲蕤朝皇后养着。那个时候,蕤朝还没有建立。
不一会,上菜了。太子高懿支走了下人。高思感到纳闷,问到:“怎么了?”
“高思。”他方下筷子,深呼一口气说到:“你可记着昨天那位舞姬。”
“记得啊,挺漂亮的,怎么了?”
“我喜欢上她了,我想去了解她的内心。”
“噗!”高思听到这话,正在喝水的他不小心把水吐了出来。
“什么!”高思惊讶的吼道。
“嘘!”他捂住他的嘴巴叫他小声一点。“我知道父皇也看上了她,所以我并不打算怎么样,只是想找个人说出来,不然憋得慌。”他说到,“来人!上壶酒来!”
只见一位宫女端着一壶酒走了上来。他端起酒壶,倒入酒杯,又仰着头将杯里的酒倒入了自己嘴里。这就真烈,他感到自己的喉咙一阵火辣,辣得他的心里酸酸的。高思看着他喝酒的样子,他知道他不能喝酒,但没有拦他。也就是从这时候起,他开始喝酒了。
他虽然知道她不属于他,虽然嘴上说着不会做什么,但身体总是不由自主想要行动。
正在这时,逸轩阁有一大批宫女太监抬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摆在了大厅。
“公主,不要再为昨天的事伤心难过了,这或许是一件好事。”,馨儿对舞蝶说到。
“好事?”舞蝶对她的话感到纳闷。
“嗯,至少因为昨天那位皇帝已经对你产生了好感不是吗?”她望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说到。“所以公主您只需借用这一点,让皇帝沉迷于你,然后控制他,这样一来,复仇便只是时间问题。”
午后,舞蝶在这宫里散步,身边一群宫女跟着她,馨儿也混在了宫女之中,因为有人在,馨儿和舞蝶一直保持着距离。
此时,舞蝶正在想着方才馨儿说的话,她突然看开了,不再为失身之事感到痛苦了。馨儿说的没错昨晚的事也许是在为自己以后的复仇铺路。
“父皇,母后。你们等着,儿臣现在已经进宫了。你们放心,总有一日,儿臣一定会为你们报仇。”她在心里暗暗想着。
“炎朝的复国,就由我这个唯一的幸存者来完成吧,虽然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
第七章
“皇后娘娘。”一位宫女站在一位妇人的身后说到。
“昨天晚上,陛下去哪了?”她询问到。那位妇人身着华服,头戴凤冠。岁月在她的脸上好像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依然风韵犹存。
“娘娘,昨天晚上,陛下宠幸了那个新来的舞姬!”那位宫女气愤的说道,“真搞不懂这个舞姬有什么好的,不就跳舞好点吗?不就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吗,狐狸精一个。”说着说着她翻了个白眼。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位皇后也有些气愤了,她生气地吼道。
“舞蝶姑娘,人机灵漂亮,知道怎么讨皇帝欢心,若是以后能服侍皇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她对那位宫女说到,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舞蝶来到宫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皇帝给了她和宫里的嫔妃差不多的待遇,并且格外宠幸她,几乎每天都来看望她。可他依然没有给她任何名分。因为皇帝想册封一个地位低下的舞姬引起了大臣的不满。
这天,那位皇帝又来到了逸轩阁。他拉着舞蝶的手,愧疚的说:“蝶儿啊,朕对不起你,让你在宫中这么久依然没个名分。以后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就给朕说啊。”
“陛下不必自责,民女只要陛下像现在这样就好。”正在这时,那些宫人开始上菜了。皇帝夹起一个菜,说
“来尝尝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舞蝶看着他夹起的那块桂花糕,突然愣住了。
桂花糕,这是她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食物。甜甜的,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在她小的时候,有一次吃多了牙疼,她母后就把桂花糕藏起来了,并嘱咐道:“这桂花糕毕竟是甜食,以后不宜多吃,不然牙疼得要紧。”就这次之后,她好长时间没吃过这个了。
一次实在想吃得要紧,便偷偷潜去厨房偷吃。不料被她母后发现了,又挨了一次训。
“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不要再吃这些甜的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又想压牙疼了是不!?”
正在这时,他的父皇闻身而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皇后起身,行了个礼,道了一声:“臣妾参见皇上。”便开始叙述事情的经过,“唉,这孩子又来偷吃了,你看她那样哪像个公主啊?”
皇帝听后,呵呵呵呵的笑了笑,说到:“安儿现在还小,以后长大了慢慢就好了。”(舞蝶当公主时的名字叫安。)
“唉,你看你,总是那么宠她,再这么下去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皇帝好像没有理会她,只见他来到躲在一旁的安儿面前,慢慢地蹲了下去,缓缓开口道:“你这么喜欢吃桂花糕啊。”安儿使劲的点着头。
“那这样好不好,咱们规定以后呢一个月吃一次怎么样。”
“那我要一次吃十个!”
“十个啊,十个太多了,五个怎么样?”
“那好吧。”安儿好像有些不开心。
舞蝶看着那块桂花糕突然回想起了这些往事。
“怎么了?”皇帝见她一直没反应,便上前询问。
皇帝的突然发言打断了她的回忆,“没什么,陛下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的。”她突然有些害怕。
“呵呵呵呵,你这些小心思还想瞒的过朕哪。来,快吃吧。”
舞蝶笑了笑,张口吃掉了筷子上的桂花糕,边嚼边说,“嗯~真好吃!”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心里想的确是:奇怪,这桂花糕怎么没有以前好吃了,是因为改朝换代还是……
皇帝:“好吃啊,那日后朕叫人都每日上一分桂花糕怎么样。”舞蝶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皇,她想到父皇那日也是这样的眼神,而且年龄上也是差不多。
她看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就感觉他的目光从和蔼变到了犀利。舞蝶的思绪也从给自己吃桂花糕的父皇变成了被这位蕤朝皇帝挂在城墙上的亲人的头颅。
她摇了摇头,“不行,不要被他所迷惑了,他是仇人,杀害我亲人的仇人!”她在心里暗暗想着:不过他刚刚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就证明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舞蝶心里的那颗大石头落下了。
“来,皇上你也吃。”她说着给他夹起了菜。
“你日后一定会是一位好妻子。”皇帝突然说到。
“陛下,民女已经是陛下的人了。”舞蝶回应到。
“你放心,朕终有一日会给你个名分。”他说完,甩了一下他的龙袍,潇洒的走了。
由于舞蝶一直在这儿没名没分的呆着,引起了大家的不满。大家便在她身后说三道四,不过因为有皇帝的宠爱,她们也只敢说三道四不敢做些什么。
这几天宫里总是说着那位新来的舞姬真不要脸,从来没见过一个舞姬居然住着和妃子一样的宫殿。不料,这些话被路过的太子殿下听到了。他很明白,她们所说的舞姬就是舞蝶。
“你们在说什么!”他对她们吼道。
“太……太子殿下。”这些宫女被发脾气的太子殿下吓到了,“没,没说什么。”
“我警告你们,以后不要再背后乱嚼舌根,好好干活知道了吗?!”其实这位太子向来就是一位很少发脾气,心地极其善良的人。
不过这次他听到她们这么说舞蝶,他真的生气了。于是他气冲冲的来到了逸轩阁。
他推破门而入,此时皇帝已经走了,舞蝶正坐在庭院里喝茶,方才吃了桂花糕有些腻。
众宫人看着太子来了,纷纷上前行礼,她看见他也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高懿没有理会那些宫人,而是直接来到舞蝶面前,拉着她说:“你没事吧。”他看着她,突然反应过来,她是他父皇的女人,立马送开了手。
“对不起。”他做了个拱手礼。
“太子殿下,怎么了?”馨儿疑惑地问到。
“没什么,现在宫里的那些闲言碎语,你们不要太在意。”
“殿下放心,我们的心不会那么脆弱。”舞蝶这样说着。
“那便好,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我定会……”他本来准备说他定会亲自来帮助他们,可又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不妥,于是变改成“我定会去报告我的父皇。”说完,他行了个礼,又急冲冲的走了。
这时,馨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噗嗤笑了一声,“这太子还真有意思,我们要是有什么难处,直接就去找皇帝了,哪还用得着你呀。”
舞蝶看着她,笑了笑。
第八章
太子年十七,天然白皙,莹然玉润。履云冠,好白衣。身高修八尺有余,飘逸潇洒如同神仙一般。
这几天,生活犹如平静的湖水一般,泛不起涟漪。舞蝶坐在自己的庭院里悠闲自得的绣着花。她知道尽管有大臣的阻扰,但是册封这事是迟早要来的。
夜晚,皇帝又开始了这一天的奏折批阅。突然,只听见一声“啪!”皇帝将一份奏折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这帮混蛋,一个个都来阻扰朕册封舞蝶。国事他们管也就罢了,连朕的家事他们也管!”他狠狠的骂了句之后,憋在心中的怒火也算是消了,他双手摁住桌子边缘,哀叹一句:“也不知道舞蝶这几日怎么样了?”
这些天,皇帝为了安抚诸大臣的情绪,已经好几日没去舞蝶那了。本以为这样能让他们不再提这件事,再搞个突然袭击,等到一切都完成了,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就不会多说些什么了。
可是这帮大臣实在狡猾得不得了,好像他们知道皇帝的小算盘似的。
自从那一日皇帝见识过舞蝶的舞姿之后,他就对她迷得无法自拔,总感觉舞蝶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春。
“陛下。”他身边服侍他的太监突然说,“奴才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时,皇帝盯了盯他,好像在示意他说。
“奴才以为陛下好歹也是宠幸了舞蝶姑娘,若是将来怀上龙子,到时候就一切都晚了。自古以来,有不少帝王宠幸了宫女或戏子。可既然宠幸了,就该给她们一个名分。恕奴才直言,若是陛下尚未宠幸那舞蝶姑娘还好,可如今陛下已经宠幸她了,若是都这样了还不给她个名分,那她日后的人生恐怕就毁了……”
“恩……你说得很有道理,舞蝶是一个极好的姑娘,朕不能委屈了她。”他说到。
“陛下,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啊~”皇帝打了个哈欠,说到,“听你这么一说,朕还真的有些困了。”随后,那位太监为皇帝脱去了沉重的龙袍,把他扶上床,盖好被子,吹灭了灯,便离开了。
第二天,宫内的钟声响起,皇帝闻声而起,昨日的太监又来给他换上了上朝的衣物。那个皇帝似乎格外精神,他心想这次终于有信心去斗那些大臣了。
朝堂上,文武百官站在两旁,太子和二皇子站在最前面,一起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随后,只听一声响亮而贯彻长空的“皇上驾到——!”皇帝便踏着声威风凛凛的走来。
这时文武百官纷纷下跪行拜礼:“微臣(儿臣)参见皇上(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来到了朝堂的最高处的椅上,这个地方是皇权至尊的地方,是任何人都想来到的地方,就像当年的他一样。当年,他就是为了坐上这个位置才起兵造反的。
这虽然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坐这龙椅了,不过每一次他坐下的动作都让人心生敬畏。
“对于册封这件事,昨日,朕已经仔细考虑过了,那日朕因一时兴起临幸了她,既然朕玷污了那位姑娘,那就应该为这位姑娘负责,朕如今身为天子可不能有那流氓行为啊。所以朕决定了即日起册封舞蝶为瑜贵人。”
“什么?!”太子高懿听了他父皇的发言吓得差点站不住脚,他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原本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希望的,可是现在……他的情敌不是旁人,是他父皇啊!
“皇上,万万不可啊!”一位“忠心耿耿”的大臣上前发言。
“你又怎么啦。”皇帝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陛下,我朝才刚刚建立不久,根基还不稳,千万别被美色迷惑的心智啊,陛下!”他恭恭敬敬的拜了下来。
“放肆!”皇帝终于发火了,他吼到:“朕说过了,真没有沉迷美色,没有!朕只是想给这个小姑娘一个交代有错吗?!”他气愤地抖了抖他的衣袖。
“可是那女子的身份……陛下,后宫嫔妃的来历可是要身家清白的呀,而那位女子只是一位舞姬,她来自何处父母是谁都尚且不知。况且以舞姬的身份纳入后宫,怕是不妥。”
“这个你不用担心,朕已经给她剔除贱籍了,至于父母亲人,稍后再慢慢看吧。”随后,他的目光看向了高懿,说到:“太子,今日上朝看你一言不发,朕想问问你是怎么看的。”
“我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高懿身旁的二皇子高思在心里暗暗的吐槽。
“一切全凭父皇做主。”高思看到他哥做了一个令他完全想不到事情,不由得大吃一惊。
“怎么?往日你不是最反对朕纳妃的吗?今日怎么?”皇帝这么说着,高懿却沉默不语。
终于下朝了,大臣们一团接着一团议论纷纷的离开了朝堂。这时,高思急冲冲地走到了正在神游的高懿跟前,拉起他的手腕就是一阵跑,直到把他带到了一个隐蔽之处这才松了手。
“唉,你怎么回事?上次你不是才说你喜欢舞蝶姑娘的吗?今天怎么......”他说着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高思。”他躲过他的手掌心,说到,“你还太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懂。”
“皇兄啊,咱俩也就一岁只差。”(内心活动:说我小,你也大不到哪儿去。)
高懿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欠妥了,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反正我跟她没什么缘分!何况(他突然降低了音量)她又不喜欢我。”
高思听到了他皇兄的这番话有些不高兴了:“喂,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皇兄长得如此风流倜傥,这宫里上下无论是干活的宫女还是各宫嫔妃亲戚家的大家闺秀哪一个不对皇兄心生爱慕。”
“她不一样!”他加重了语气。
“有什么不一样的啊,我现在就去问问她看她是否也喜欢皇兄!我就不明白了,你俩年纪相仿,任谁看了都是金童玉女的一对儿。皇兄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你们在一起!”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逸轩阁走去了,任凭他皇兄怎么叫都叫不住他,只听远方传来一句:“喂,高思你听见没有回来!若是让人抓到了把柄惹人说闲话,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解释!”
第九章
这时,舞蝶刚刚起了床,穿好了衣服,也刚刚完成了梳洗打扮,用过了早膳,正坐在庭院中央小憩。
突然,门外“哐当”一声,高思夺门而入,大家都吓了一跳。
此时,高思正站在她的面前,喘着出气,他出了很多汗,不断的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舞蝶看到他,立刻起身来到他跟前,馨儿也跟了上来。
“见过二皇子”舞蝶说着向高思行了个礼,馨儿也跟着行了个礼。高思见状,也向她们回了个礼。
舞蝶:“不知二皇子突然驾到有何贵干?”
原本以为他会直截了当的切入重点,没想到他回了一句:“有水吗?我有些口渴。”舞蝶突然被他的话惊到了,不过还是没有忘了正事,她一脸疑惑的看着高思,说到:“有。”
“馨儿,快给二皇子备茶。”她立刻反应了过来,随即就对身旁的馨儿发出了指令。
“诺。”随即,馨儿便告退下去备茶了。
“二皇子,坐。”舞蝶想要结束这尴尬的局面,她指了指庭院里的石凳说到。
二皇子二话不说来到石凳处坐了下去,此时,舞蝶还在一旁站着,他看着还在站着的舞蝶,才想起来,说到:“你也坐吧。”
舞蝶谢过二皇子之后,便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了。
这逸轩阁的景色格外引人注目,庭院里种着她最喜欢的丁香和茉莉,丁香与茉莉,散发着淡淡清香,闻着这些花香,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了,据说这些都是那位皇帝特别的恩赐。
庭院里还有个小池塘,池塘里养着小小的金鱼,让这个庭院多了些鲜活,时不时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鸟类来这儿做客,喜鹊、燕子等也是很常见的,它们叽叽喳喳的唱着歌儿。整个一幅鸟语花香的景象。
逸轩阁在舞蝶到来之前刚刚历经了战乱变得一片荒芜,而如今,这里似乎比她当公主的时候还要没上几分。舞蝶来到这里之后,这逸轩阁的景色便成了这宫中最美的地方。这里有美景还有美人,怪不得皇帝总喜欢来这儿呢。
不一会儿,馨儿便备好了茶,端上了桌。舞蝶看到茶端了上来,便立刻起身为他倒茶,并说道:“二皇子,这是陛下赏赐的龙井茶,产自高山之处,整日以雾水滋养。来,尝尝。”
茶水有些烫,高思吹了吹它,才慢慢的品尝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说到:“父皇对你可真好,赐你这么好的茶。”
“二皇子,我。”舞蝶被他的这番话吓到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高思也很快补充说到:“我都没有。”
“呵呵~”舞蝶笑了笑,说倒:“二皇子若是喜欢,我这儿还有,到时候您拿些去便是。”
“不用了,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问。”他说到。过了一会儿,他示意舞蝶凑他近些,舞蝶看懂了,立刻凑上前来,他也站了起来,弯腰凑到她耳边,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悄悄地说到:“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阿?”舞蝶疑惑地看着他,并眨巴眨巴眼睛。
高思看着她一脸懵逼的样子,发出了“啧”的一声,“就是太子啊。”
听他这么一说,舞蝶就立刻懂了,她回应到:“太子殿下,一表人才。”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他哥是谁,只是纳闷他为什么如此问。
“真的?太好了!”高思兴奋得拍了拍桌子,“我也觉得我哥特别好看。”就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他心里有了数,原本打算直接问她是不是喜欢他哥哥,可后来总觉得这样不妥,便问得含蓄了一些。
“二皇子您也好看。”舞蝶突然说到。与他哥不同,他长着圆圆的脸,在这圆圆的脸上还有双圆圆的大眼睛,双眼皮儿,黑不溜秋的,好有那樱桃般大小的嘴巴像含着朱丹一般。
“嘿嘿嘿。”他听着舞蝶如此夸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也礼貌而又不失真心的回答到:“你也好看。”
舞蝶笑了笑,说:“多谢二皇子夸奖。”
过了一会儿,二皇子又开始说到:“唉~对了,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六月初二。”舞蝶这样回答着。(其实,她原本的生日是六月初一,但怕引起怀疑便改成了六月初二。)
“我是九月初一的生辰。”他说着,“你比我大了几月,如此说来,我该唤你一声姐姐了。”他说着说着,又向她行了个礼。
舞蝶被吓到了,立即起身,躬下身来,忐忑地说到:“二皇子身份尊贵,实在不宜与我这样的人姐弟相称。”
“啧~”他有些生气了,默默地说到:“最讨厌身份地位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反正你今天必须要当我姐姐!”他突然放大了音量对舞蝶说到。
过了一会儿,他又爬下身来抱住了舞蝶的腿,一双圆不溜秋儿的眼睛露出祈求的眼神望着她,撒娇地说到:“好不好嘛!姐姐,我现在有个哥哥,但是却没有姐姐,我一直都想要个姐姐,您就当我的姐姐吧,求求您了!”
“噗呲!”一旁的馨儿被二皇子的举动逗笑了。
舞蝶有些难为情,她弯下身来去扶他,边扶边说:“二皇子,您先起来。”
“不要!你不答应就不起来!”他说着抱得更紧了。
舞蝶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叹了口气,说:“来,来,起来了,弟弟!”
他听到她叫他弟弟,那双圆不溜秋儿的眼睛便露出了光芒,“你答应啦!”他兴奋得叫了起来,立刻松开了手。
“咳咳,那个我还有些事儿,咱们待会再聊。”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了。走到半路途中,他又刹车跑了回来,跑到了馨儿那里,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你也好看。”弄得馨儿顿时羞红了脸。
午时,烈阳高照,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舞蝶忽然有些小困想要歇息,突然又有人来了,这时来的是一位老妇人,她花白的头发上戴着华重而又繁碎的首饰,身着凤冠霞帔,在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透露出威严的目光。
舞蝶看着这位妇人,思索着她的身份。正在这时,馨儿上前,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这是太后。”
舞蝶立马被吓住了:“民女不知道太后驾临,还望恕罪!”
“你就是我儿中意的那个舞姬,长得还不耐嘛!”她说着说着,便走向了石凳,并转身坐下了。
“怎么?哀家来了,怎么没人倒杯茶啊?”她示意地说到。馨儿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上前正准备为她倒茶。
“停下。”她止住了馨儿的动作,说,“叫你家主子来。”随后,舞蝶闻声而来,摸了摸茶壶,说到:“茶有些凉了,我去另外给您沏一壶。”
“你到还算机灵。只是不知道女红怎么样?身为后宫嫔妃可不能只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这样吧,哀家近日想得一件新衣裳,这衣裳上的凤凰便由你来秀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任何人都不得帮忙,若是被我发现,便砍断你的手!”她说完便潇洒着离去了。
第十章
很快,便来了一位宫女,这宫女长着圆圆的脸,白白的肌肤,还有一双自以为是的眼睛。她端来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便是绣凤凰要用的针线。她高傲地说到:“这些都是太后娘娘给你的。”说完,她便告退了。
这位宫女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因为相貌好看以及机灵忠心所以深得太后欢心,她也因此得到了很多人的尊敬,变得高傲起来,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不过她这高傲的样子也让很多人厌恶,但是没办法,谁叫她身后有太后撑腰呢。
“唉~”馨儿叹了一口气,说到:“这太后不是明摆着难为人吗?这凤凰,换做是这宫里最厉害的绣女,就算是是个绣女,一个月的时间都不一定绣得好,何况只有你一个人。”
“别怕!不就一只凤凰嘛!我十三岁便会绣孔雀了,区区一只凤凰,难不倒我!”其实,她还是有些害怕的,说这些话一是为了平复馨儿的情绪,二呢,也是为了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
说干就干,她命人把东西摆好,之后,便开始绣起了凤凰。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的眼睛和手都绣得有些酸了,原本就有些困倦的她变得更困了,连连打着哈欠。身旁站着的馨儿,也站着脚疼了。
舞蝶看了看她,说到:“站累了就坐会儿。”说完了,她又继续绣起了凤凰,真是一刻也不停歇。当然她也没忘了其他的宫女太监。
馨儿因为有着侍奉前朝公主的经验(他们都不知道)所以在新一批的宫女培训中,她表现得格外出色,也因此得到了可以自由选择主子的权利。
由于馨儿的格外出色,太后很快便看中了这位姑娘,想要让她来服侍自己。可是面对高高在上的太后邀请,她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位没名没分的舞姬。
大家都对她的选择感到很震惊疑惑,放着那位身份尊贵的太后娘娘不选,偏偏要去选那个舞姬。她也不解释什么,只留一句:“我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是我要的人。”
很快,太阳就要落山了,这便到来要用了晚膳的时间了。馨儿看着时间到了,没有任何人发出指令,自己便乖乖的去问舞蝶准备晚膳了。
很快,晚膳便好了。她将晚膳端了上来,因为天气炎热,所以晚膳便备得清淡了一些。
“姑娘(因为还有旁人在便不敢明目张胆的唤她公主)到用晚膳的时间了,歇息会儿吧。”
“好,正好我也有些饿了。”说着她便放下了针线来到餐桌前。
此时,太子殿下高懿也开始用起了晚膳,不过,他今日任务繁重,他的父皇留了太多奏折给他(毕竟他是太子殿下),他也看了一个下午的奏折。早上下朝之后,由于没有拦住想要去往逸轩阁的弟弟,便气急败坏地往自己的宫殿里走去了。
因为明天就要上交了,时间紧任务重,所以即使是在用晚膳的时间,他依然还是一边用着晚膳,一边批阅奏折。这太子殿下不但人长得英俊潇洒,还颇有治国之才,为人也是谦谦君子。因此那位皇帝便一直很看重他,将他视为自己的接班人。
正在用膳之时,有一位太监闯了进来,高懿认出这位太监是他弟弟高思的人,便问到:“你怎么来了?是我弟弟……(他忽然意识到这样称呼怕是不合宫中规矩,便换了个称呼继续说到)是二皇子叫你来的吗?”
“回太子殿下,二皇子叫您今日晚上子时去往西南门。还有,换上朴素的衣裳。”他恭恭敬敬地说到。
“二皇子为何要那时候叫我出来?还有,为何要去西南门?”高懿对二皇子这奇怪的要求感到有些纳闷。
“这——这二皇子殿下确实是这么说的,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这——奴才也不知道啊。”那位太监回答到,他的眼神一直飘忽不定,有些忐忑。
“太子殿下。”他又行了个礼继续说,“奴才待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便不宜在这多待了,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好吧,那你先回去,告诉他今日晚上我会去那儿的。”
“诺。”说完,他便立即告退了。
他口中所说之事,不是别的,正是前往逸轩阁通知舞蝶。
这逸轩阁与太子殿下的宫殿离得还挺远的。他也丝毫不敢怠慢,迈着急促的步伐来到了逸轩阁。
逸轩阁虽说离得有些远,但他跑得还挺快的,比别人少花了一半的时间来到了这里。
“姑娘”他行了个礼(此时,舞蝶刚刚用过晚膳不久。)
“你是何人?为何来到此处?”馨儿看着他,疑惑的问到。
“回这位姑娘,奴才是二皇子的人。”他也算是恭敬。
“原来是二皇子的人。”舞蝶说着便起身走上前来,身旁的馨儿也同时上去扶她。“方才馨儿说话有些失了方寸,还请您不要介意。”她说到。接着,她又转过头来,对馨儿命令到:“馨儿,还不快道歉!”
“无妨。”那位太监的突然发话打断了她们。“奴才今日前来是有要事要说。”
“何事?”舞蝶说。
“回姑娘,二皇子叫您今日晚上子时去往西南门。还有,他叫您换上朴素一些的衣裳。”
“二皇子为何要我家姑娘去王西南门啊。”馨儿问到。
“说是要给姑娘一个礼物。”他回答到。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舞蝶说。
“奴才告退。”今日的事情总算完成了,他心想着,并在门外伸了个懒腰。
用过晚膳后,舞蝶便又开始绣凤凰了。她边绣边说:“馨儿啊,等到了子时你叫我。”
“哎哟,姑娘您都干了一天了,歇息会儿吧。”馨儿看着疲倦的她,忍不住发话。不过舞蝶没有听她的,依然还在绣,还一边说着:“早点完成早点休息。”
子时到了,舞蝶收拾好东西,换好了衣服准备出发了。高懿也是。他俩几乎同时到达了这里,看到对方都大吃了一惊。
“你怎么来了?”他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是二皇子殿下(高思他)……”他俩又同时脱口而出。正在这时,那位二皇子高思也来了。
“高思,你把我们二人叫到此处做什么!”高懿有些生气地说。
“帮你们出逃啊,逃出这个宫殿。”
“逃?”他俩疑惑的问。
“放心吧,一切我都打点好了,此时的西南门守卫松散是出逃的好时机。”
“我们为何要出逃?”高懿不解地问。
“你们二人彼此互相喜欢着对方,应当在一起过着神仙眷女般的生活,可奈何父皇他拆散鸳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就一定要帮你们逃离这皇宫。”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虽说舞蝶确实是喜欢他生的,不过她心里清楚自己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便不解的问。
“咦?今天上午你不是还说我皇兄长得很帅啊。蝶姐姐,我皇兄他是真的很喜欢你,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如此倾心。”
“高思你,胡闹!”高懿被他这弟弟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气急败坏地走了。
高懿走后,舞蝶也开始对他训斥起来:“二皇子,日后请您不要再这样做了,弄不好,是要杀头的。”说完,她也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高思一人在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十一章
“这就是那位舞姬的宫殿?”逸轩阁外,有两位宫女在这议论纷纷。“就是,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给她一座这么好的宫殿。”
“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一位宫女笑着说。“不过一介舞姬罢了,看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能够当上宠妃,殊不知,陛下只是一时新鲜罢了,等到这新鲜劲一过,她肯定还不如我们。”
“唉,你是如何知道的?”一位宫女忍不住好奇地问。
“她来这宫里多久了?这么久,皇上除了赐她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可曾册封她什么?”另一位宫女回答到,这位宫女的年纪比那位宫女年纪稍大些。
“唉,你说陛下什么时候对她失了新鲜劲啊。”那位年纪小一点的说到,她说着还有些想笑,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正在这时,那位太子殿下正巧路过此地,听到这两位宫女在这议论舞蝶,特别生气,于是忍不住发问:“你们在干什么!”
“太……太子殿下。”那两位宫女被突如其来的太子殿下吓得冷汗直流。
“你们二人何故在此议论纷纷,活儿干完了吗?!”
“太子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她俩吓得连连下跪。
“这宫中本就不是你们议论的地方,这次就算了,但凡有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多谢太子殿下。”
“还不快滚!”
“是是是。”因为太子殿下训斥,她俩就肯定不敢在这待着了,便弓着身子走了。
那两位宫女走后,他走到了逸轩阁门口,松了口气,调节了一下心情(不能把刚刚的情绪带进去)并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逸轩阁的门。
来开门的馨儿,她看到高懿连忙行了个礼。随后,高懿说到:“舞蝶姑娘在吗?我找她有些事。”
“在的。”馨儿答到。
“那劳烦姑娘去通报一声。”
“行,请太子殿下稍等,奴婢这就去通报。”说完,她进去通报了。
很快,舞蝶就来了,她行了个礼,便让高懿进去了。
“昨晚,我那弟弟没有为难姑娘吧。”他到这许久,才缓缓地说到。
“二皇子生性活泼,不碍事的。”
“我这弟弟啊,从小就是这个性子,还请姑娘不要见怪。”这太子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丝毫没有一副身为太子的高傲之感。
(蝶姐姐,我皇兄他是真的很喜欢……)他俩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高思的“荒唐”说辞,唰的一下红了脸,互相躲过对方的眼神。
高懿转过身去,咳了两声之后,说到:“总之,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请姑娘就当没发生过早日忘了吧。”
“嗯。”
“我这还有些事,便不多待了,告辞。”
“恭送太子殿下。”舞蝶和馨儿同时说到。
今天是那太后下令让舞蝶绣凤凰的第二天,她依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任在专心致志地绣她的凤凰。
午时,逸轩阁内鸟语花香,此时舞蝶她已经绣了两个时辰的凤凰了。可能这时因为她绣了很长时间了,有些累,竟然一不小心走了神,刺破了手指,顿时一颗血滴流了出来,同时,那一滴血滴到了她绣的凤凰身上。
“斯——”舞蝶疼得叫了一声,馨儿见状立马跑了过来,焦急的问:“姑娘,您没事姑娘,还好吗?”
“我没事。”
“你等着,奴婢这就去找太医。”
“不必劳烦太医,屋里还有些药和纱布,你去拿过来简单处理便是。”
“好,奴婢这就去拿。”说完,她便离开了。
舞蝶看着被她的血玷污的凤凰,“天啊,这可怎么办啊。”她焦急地问自己。这只凤凰她好不容易才绣这么多,如今这一滴血怕是要把它毁了。现在也不可能重绣,太后只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本就不大够,况且太后所给的材料也只能这一只凤凰。舞蝶焦急得汗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过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仔细一看,那滴血正好滴到了凤凰的颈部,这里原本是用白色的丝线缝制的。
“或许可以用红色的丝线来不救。”舞蝶这样想着,于是她到处去翻红色的丝线,由于怕血染了其他丝线,所以便用了另一只手找,虽说有些笨拙。
正在这时馨儿拿着纱布和药来了,很快她就给舞蝶上好了药,包扎好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舞蝶说。这绣凤凰之事可是半点都耽误不得啊。很快她又投入了工作之中。
那被血毁掉的地方也终于被她补救回来了,她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
“儿臣见过母后。”另一边,皇帝来到了太后住处。
“不知母后为何这时候叫儿臣来此处。”他问到。
“听闻你最近看上了一个舞姬,还想封她为妃?“”
“是。”
“这位女子哀家去看望过她,模样到还不错,不过要想封妃可不是只看长相的。”
“母后是想……”皇帝忍不住地问到。
“哀家已经想好了,再过一月左右便是哀家的生辰,现如今绣坊正在为哀家备上一件凤袍,而这件凤袍也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只差那一只凤凰了,而这凤袍的核心之处便哀家已经把这核心部位交与她处理了。”
“什么?!这此等大事怎能如此草率交与她处理?这万一,她要是毁了该怎么办?!”这皇帝也没见过舞蝶的针线活,自然会如此紧张。
“怕什么,不过一件衣服罢了。”太后喝着茶不慌不忙地说到,“正好用这来看看她的女红怎么样。后宫嫔妃可不需要一个空有一副相貌只会跳舞的人啊。”
“可这凤凰,就算是十个顶级的绣娘也不一定能在一月之内完成啊。何况这是母后的在蕤朝建立后的第一件凤袍,可不能马虎啊。”
“若是她能在这一月之类完成这只凤凰”
“是是,母后说的是。”皇帝恭恭敬敬说到。
“总之,一个月以后。她若是能完成这只凤凰,并且完成得很好的话,那哀家便立刻给她个名分。若是不能,便让她离开皇宫。”
“可是朕已经和她……这要是出了宫去,她日后该怎么办?”
“怎么,你还会为女子的清白做考虑了?炎朝灭亡之时,你玩过多少女人,怕是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吧。”
“母后莫要取笑儿臣。”皇帝突然插话。
“若是不能那便杀了她!反正你杀了也不止一个舞姬了。”太后继续说到。
皇帝突然被她吓到了,连忙说:“母后放心,舞蝶一定会完成母后的使命。”
“这几日,不是一直有些大臣对册封之事闲言碎语吗?现下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来让他们闭嘴。”
“母后英明哪。”皇帝转了转脑袋突然明白了他母后的意思。
“好了,你先下去。”
“是,儿臣告退。”
第十二章
一个月之后便到了太后的生辰了,也到了舞蝶该交出凤凰的时候了。这一个月以来她不分昼夜地绣着它,人都累瘦了好大一圈。不过还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也是算是绣完了,并且还不错。如此以来太后的凤袍也算是完成了。
这一天离太后生辰只差两日了,她已经绣了一整天的凤凰眼看只差一点就要完成了,她想早点完成歇息,于是不顾馨儿的劝告,依然要熬夜完成它。她叫馨儿给她点燃一盏灯便让她去睡觉了。
她也真的绣了一晚上,眼看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她这时也真的熬不住了,剪掉最后一根丝线后便爬虾睡着了。
馨儿看着她这几日真的累坏了便没有叫醒她,而是悄悄的把这凤凰上交了。
今天是太后至蕤朝建立以来的第一个生日,所以皇帝必须把这个生辰办的风风光光的。
大家从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丝毫不敢怠慢,怕要是怠慢了皇帝怪罪下来会招来杀身之祸。这个皇帝可是出了名的暴君,大家都很怕他。
这位皇帝虽然说是一位暴君,但是对他的母后也算是一位孝子了。很早就在为他母后的生辰做准备,想要为她建立一个园林,这园林的地址也是他自己亲自选的,要求要冬暖夏凉风景优美的地方,而且还要离皇宫近,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随时来随时去了,不仅如此他去看望她也要方便一些。这园林修了一年多,也总算是完成了。而今天太后的生辰便选在这园林举办。虽然这处园林还有些细节尚未处理,不过也足够办这生辰了。
太后来到这园林,看着这里的一切满意的点点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错,不错。”
皇帝陪着她参观这园林,他问他母后:“母后,朕为您准备的礼物,您可还满意?”
“嗯,满意。皇儿有心了。”
“此处还有一些尚未完善,不过母后放心,三月之后,母后便可来此处颐养天年了。”
待一切准备就绪,各个宫里,各个部门都开始献礼了。献礼的有文武百官、皇公贵族,以及皇后和各宫嫔妃。他们都纷纷拿出自己认为最值钱的宝物献给了太后。
皇后为她准备了一颗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晶莹剔透,据说这世上仅此一颗,价值几千万两白银。
这时该徐贵人上场了,她穿了一件紫粉色的裙子,据说她为了这个生日特地准备的新衣服。
“那位舞姬呢?怎么还没来”太后不禁发话问到。
正在这时,舞蝶身着一身雪白来了,如同当初她第一次进宫献舞的时候,依然美得不可方物。这雪白的衣裳将她的肤色也蹭得雪白,她长得真的极美,然而这雪白的衣服把她弄得更美了。她一来,芬芳四溢,仿佛把那山川上的花瓣也带来了。
皇帝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舞蝶了,隔了那么久才终于见到她,而且还这么美,他的眼睛散发出阵阵光芒。直到太后在一旁咳了几声,他才收了回来。大家再一次被她的美丽所迷倒。太子高懿看着她,眼睛都不知道往何处看。他想不能让他父皇看出端倪,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定的喝着茶。这时,在他身旁的皇弟高思连连赞叹到:“哇噻,这也太漂亮了吧。”
这些男人到是一个个的被她迷倒,不过女人就不一定了。此时,皇帝的女人们皇后、张贵妃、华妃、徐贵人、晚嫔花枝招展的坐在那里,心里极度不是滋味,特别是看到皇帝看舞蝶的眼神,那样的眼神皇帝从来没有为自己露出过。所以,她们便开始嫉妒她的美貌。皇后虽说也有些不爽,不过并没有把她表现出来,因为她毕竟是一国之母,该装的还是要装的,特别是在太后面前,否则,她这一国之母要是落下妒妇的话柄可就不好了。不过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她们都在小声议论舞蝶,“哟,还挺会打扮的。”徐贵人看着她比自己穿得好看。殊不知,其实舞蝶并没有想要特意去打扮,因为她知道凭借自己容貌和气质不需要穿那些花枝招展的衣服,再说了,这皇帝已经早就把她迷住了。
“如同仙女一般。”皇帝心里默默想着。
“民女见过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她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是婉转动听,就像百灵鸟的歌声一般。
“哀家让你为哀家准备的礼物准备好了吗?”太后问到。
“回太后娘娘,早就准备好了。”舞蝶恭恭敬敬地说到,随后她拍了拍手掌,于是两位宫女边端着那套凤袍来了,这件凤袍的凤凰是由舞蝶亲自绣的。她为了这只凤凰付出了很多心血。
宫女们端着那套凤凰来到了太后面前,太后看着凤袍慢慢地走了下来,这是她今天最期待的礼物。她来到凤袍那里,用手摸了摸那凤袍上的凤凰,此时,她正在检查她给舞蝶布置的任务。
舞蝶看着回太后下来,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的心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虽然她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可是不知道太后是怎么想的,所以依然还是很紧张。何况还有被她的血玷污的瑕疵,虽说后面补救了。直到太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才终于松了口气。她身旁的馨儿也松了口气。
“你做得很好!”太后真心的赞扬到。
“谢太后娘娘夸奖。”
“哀家看你相貌出众,又贤良淑德,特此,哀家便替皇帝封你为德常在!”话一落,大家便纷纷惊讶起来,就连舞蝶也为此震惊。
太后又继续发话:“诸位,可有意见?哀家知道,诸位是介意她的身份,因此哀家已经将她剔除贱籍,将她收养养女,并改名为于染。”
皇帝望着他的母后,不知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激动。连舞蝶自己都惊到了,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直到馨儿提醒:“还不快谢过太后娘娘!”她才反应过来立即向太后跪拜:“民……臣妾谢过太后娘娘!”
皇帝也悄悄地对他母后说了一句:“儿臣谢过母后。”
太后要封舞蝶为德常在的声音传到了高思的耳朵里,他不由得被这个声音吓得颤抖,吓出了眼泪。高思看着他的泪水快要流出来了,戳了他一下,提醒他不要被人看出端倪。于是,他将眼泪别了回去,慢慢的,他碗里的茶换成了酒。他本不爱喝酒,他只是想利用这酒来抑制住他心中的酸楚,这样一来便可以忍住泪水了……
第十三章
生日宴会继续进行。待送礼物的环节之后便是歌舞表演了,大家也可以歇息会儿了。
音乐一起,一群舞姬便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的来了。这些舞姬的姿态也算是婀娜多姿了。旁边坐着的人都在满意的欣赏舞蹈,虽说她们跳得不如舞蝶惊艳,倒也还不错。不过,皇帝可不这么想的。自从那一日,他见识过舞蝶的舞蹈之后,其他的舞蹈便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他看着那一群舞姬的舞蹈,连连打瞌睡,心里暗暗骂到:“这跳的什么乱七八糟!”皇帝无奈的用手撑着脑袋眼神悄悄的瞟到舞蝶那里,万万没想到,舞蝶也和他们一样在欣赏这群舞姬的舞蹈。
“她跳得如此好,却依然能够欣赏别人的舞蹈,不会自傲,不会浮躁。真是个极好的姑娘啊。”皇帝心里暗暗地想着。
他看着看着,又一次被她的美丽所牵绊进去了。“真美啊,她不仅美丽,而且心地善良。如此美丽优秀的姑娘,朕是何德何能她才会待在朕的身边啊。她应该在天官里呆着才是。”
正在这时,那群舞姬也表演完了她们的舞蹈,音乐一停便打断了皇帝的思绪。他尴尬的坐直了身子。这时,台下的那些舞姬正在恭恭敬敬地站着等待皇帝的发落。她们都紧张得要命
皇帝看到她们,咳嗽了两声,说到:“你们都先下去吧。”于是乐师和舞姬们道了一声“是”后便纷纷退下去了。他今天是不会杀人,毕竟今天是太后的生辰见血不吉利,而且他也没这心情。
接下来,可算到了饭点了,忙活了那么久,大家也该饿了。只见一群太监和宫女端着精湛的菜品摆在了每一张桌子上。当然,肯定少不了长寿面。
不过,没有皇帝的发话大家是不敢动筷的。正在这时,皇帝终于发话了,他说:“好了,想必诸位折腾了那么久也该饿坏了,开吃吧。”
终于可以吃饭了,大家都兴奋得不得了,齐哄哄的拿起了筷子夹起了菜。
“你过来,离朕近些。”他对舞蝶说到,舞蝶先是纳闷了一下,不过之后还是乖乖的过来了。
这一下子,又一次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什么?她只是一位刚封的常在,怎能如此……”旁边的那些妃子也各个气愤得不得了。
不过那个皇帝还是有点分寸的,他本想着让舞蝶直接到自己的身边来,但又怕大家说闲话,这才收敛了一点,只是叫她离自己近一些。
太子依然在不停的给自己灌着酒,很快,他的酒便没了,于是他便念叨着:“奇怪,酒呢,酒怎么没了?”此时,他已经喝醉了。
旁边的弟弟高思看着他哥哥不停的给自己灌酒,便不停的劝诫他:“皇兄,别再喝了,皇兄!”一边劝着一边环视着周围,他怕被别人看出什么来。
高懿看向他弟弟,发现他的桌子上还有酒,便立马拿了过来。他的动作很快,高思来不及反应来不及阻拦。其实,他看着他哥这样还挺心疼他的,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了晚上,听说有人特意安排了一场烟花盛宴,大家便纷纷离开屋子前往庭院去看那烟花盛宴了。
高思扶着醉酒的高懿在最后走了出来,此时其他人已经前往看烟花的地方了。
“皇兄,你若是不舒服,便去歇息吧,我去给父皇说一声。”高思一边扶着他,一边说到。高懿摆了摆手,就将自己从高思的怀中挣脱了出来,然后踉跄的走了出去,他已经疲倦得说不出话了。
高思看着他哥的背影,看着他总是摔倒,心里很不放心,便立即跑了过去:“来,我扶你回去。”(为什么这个时候一个太子身边没有一个宫女太监呢?因为大家都去看烟火表演了。)
于是,他将他皇兄送回了住处,便往烟火盛宴那里前去了。此时,大家正被这烟花迷了眼。烟花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天空中绽放,发出热闹的响声。
皇帝特意把舞蝶,不,现在她已经是德常在了。他特意把德常在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问他的德常在:“你瞧,这烟花好看吗?”
“嗯。”德常在应声到。
正在这时,高思挤过人群来到了他父皇身边,看见他父皇正在和那位新封的德常在唧唧我我,心里特别生气,在心里暗暗地骂了句脏话。不过很快,他便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正事要紧)
“父皇,皇兄他有些不舒服便回住处去歇息了,叫我来给父皇您说一声。”
“行,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皇帝敷衍地说到,此时的皇帝特别高兴,他什么也顾不了,只顾得上身旁的美人。
这生日宴会的最后一个项目便是这个烟花盛宴了,等这烟花盛宴一结束,这生日宴会也就结束了。
烟花盛宴结束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便纷纷离去歇息了。这时,皇帝对一旁的德常在说:“你先回去,朕随后就到。”
“嗯,臣妾告退。”
舞蝶已经更名为于染了,这已经是她来到着世上的第三个名字了。不过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是安,方雪安。她有些累,便叫来宫女为她备上热水前去沐浴了。
她沐浴完便去床边坐着了,此时那位皇帝还没有来这,兴许是在处理什么要紧事。她在床边坐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耳边总是回响着方才皇帝的话:“朕随后就来。”她有些紧张,虽说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还是会害怕。想起那日被这个老男人玷污心里就一阵恶心难过。不过很快她便收拾好了心情:只要能给父皇母后们报仇,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正在这时,皇帝来了。她连忙起身:“臣妾见过皇上!”她装作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许久未见,你可想朕?”
“想,当然想。”
“这一月以来委屈你了,不过今日你已是朕的德常在了,是朕的妃子。从此便再也不必怕他们了。”
“对了,朕许久未见你跳舞,今晚可否为朕舞一曲?今日白天,朕见到那些舞姬的舞蹈便甚是想念你的舞蹈。当然,你若是累了,便不必了,反正咱以后有的是时间。”
“臣妾不累。”
“好,那朕与你抚琴,你与朕跳舞。”一时间,琴声响起,美人随着琴声翩翩起舞,皇帝再一次看得迷了眼,便抑制不住自己停下了抚琴的动作来到了德常在身边将她抱起扔在了床上……
高思放心不下他的皇兄,便到宴会结束后就立即往他的住处去了。一推开门,发现他皇兄并不在屋里,便不由得心慌起来。随后便立即去寻找他皇兄的下落。
他在宫里四处找寻着,到处都跑遍了却还是没有发现他皇兄在何处。这时,他听到了舞剑的声音,便寻声而去,看见了他的皇兄正在舞剑。
“你来了,来得正好!陪本宫比试比试!”
“皇兄,你不要太难过了,当心身子啊。”高思安慰他到。之后,他又扔掉了剑,仰着头抽泣起来。
高思第一次看到他皇兄如此伤心,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便上去将他拥入到怀里,好在此时并没有他人在。
此处偏僻,他在他弟弟的怀里终于放肆的哭了出来。高思拍着他,安慰他说到:“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第十四章
虽然说大家昨天都已经很累了,不过今天皇帝照样要上朝。
朝堂上,和往常一样,文武百官们分别站立两行。正在这时,皇帝突然发现太子没有来,便问了一下高思:“太子今日为何没来上朝啊?”在他的记忆里,太子高懿可是从不罢朝的。
“回父皇,皇兄昨日喝多了酒,有些不适,在屋里休息。”
“什么?太子从不喝酒,为何昨日……”高思突然被他父皇的话弄得有些紧张了,皇兄从不喝酒,但是在昨日太后生辰蝶姐姐被封为德常在的一天,他异如往常的喝那么多酒,实在有点可疑。不过很快,他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说出了这样的话:“皇兄他……昨天……高兴!昨日父皇得了一个美人,他在替父皇高兴,所以就喝得多了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哈哈哈哈!”皇帝听后又一次发出爽朗的笑声,随后,他又说到:“高兴是好,不过喝酒还是要注意分寸啊。太子昨日第一次喝那么多酒,你多照顾照顾他。”
“是。”他回礼到。
……
在上朝的这段时间里,于染起身来到了太后的住处,昨日她刚被册封为德常在,所以依照这宫中规矩,她今天是要向太后请安。
她和馨儿一起来到了太后住处,太后的贴身宫女来为她们开门,没错,正是那日来为于染(那个时候她还叫舞蝶,还只是一位小小的舞姬)送东西的那个。
如今她已经是常在了,所以那位宫女得向她行礼,只见她轻轻的蹲了一下,然后说到:“二位来了,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给太后娘娘通报一声。”
于染嗯了一声之后便让她进去通报了。她俩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随后,那位宫女又出来了,她说到:“太后娘娘已经准备就绪了,二位可以进去了。”于是,那位宫女便领着于染和馨儿二人走了进去。
此时,太后正坐在她的凤椅上等待着于染,身上正穿昨日生辰于染秀的那件凤袍。于染看见她穿的正是秀的那件心里突然特别高兴。
请安总少不了敬茶,太后看着于染敬茶的动作很是吃惊,心想:她只是一个舞姬,怎么动作如此熟练且不慌张。她这敬茶的动作真的是不慌不忙井井有条的,而且还甚是好看。
太后喝着于染敬的茶说到:“你虽然是一位舞姬出身,但你的气质可一点都不像舞姬啊,倒像是一位公主。”
于染被太后的话吓到了,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太后笑着说到:“玩笑话。”
于染微微一笑说,“太后娘娘这是哪里话,臣妾怎么能和公主殿下相比呢?臣妾出身卑微……”
“日后,不许再说自己出身卑微!”太后突然生气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舞姬,是哀家的养女,按理来说也算是一位公主。”
“嗯,太后娘娘说的是。”
“你现在虽是哀家养女,但哀家只是给你了一个低等的常在,你可怪罪哀家?”
于染摇了摇头说:“太后娘娘这么做一定您的道理。”
“你没让哀家失望,哀家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她摸着于染的肩膀说到。
虽然于染册封的地位比较低,但她却是第一个在常在之位就有封号的嫔妃,这也算是太后对她的特别之处吧。
向太后请安完毕之后,她又去往皇后的住处,她如今刚被封为常在,自然是要去拜访这位正宫娘娘的。
没想到皇后宫内,各个嫔妃都来了,她们都想看看这位刚封的常在。虽然说昨日生日宴会大家都已经见过面了,但是没有说上话,今日她们想和这位新封的德常在说上几句话,看看她是怎样一个人。
于染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来到皇后跟前说到:“臣妾见过皇后娘娘。”随后又向身旁两侧行了个礼,道:“诸位姐姐。”于染在这个后宫里不仅地位最小,连年龄也是最小的。
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宴会结束后,皇帝留宿在她的逸轩阁。自从她来了之后,皇帝就几乎没有去往别的宫殿了,就算是这一个多月以来,为避大臣们的闲话不能去她那,也是留在自己住处批阅奏折。就连皇后那也鲜少去。那时她还没封常在,皇帝都已经这样了,如今已经封了常在,自己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大家都对于染心生嫉妒。当然,于染压根没有怕她们。
“你来了,坐吧。”皇后说。于是她就去最偏远的位置坐下了。
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表面上还是得客客气气的。于是大家一起吃着点心,聊着家常,气氛还算融洽。
皇帝一直搞不明白太后为何只是给于染一个低等的常在,在他心里他是想直接给她个贵人的。但是在朝会结束后,坐在步辇上准备回住处的他突然想明白了,他立马让那个太监调转头前往太后住处。
太后:“”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儿臣是专门来向母后您老人家道谢的。”
“哦?”
“儿臣想明白为何母后只是封舞蝶,不于染为常在的原因了。”他还是习惯叫她舞蝶。
“儿臣在此谢过母后!”
“你先起来吧,哀家此举也不只是为了保护她,只是她出身卑微,这一来就给她一个较高的封号多少有些不妥。并且也是怕日后会因此自傲。”
高思在朝堂上一直在担心他哥高懿,所以朝会结束后,他便立即去往高懿那儿了。昨天晚上高懿醉酒,在他怀里哭了许久,之后实在哭累了便躺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了。他也不忍叫醒他,于是便亲自把他背回了他的住处。虽说他哥看起来挺瘦的,可是没想到他还挺重。累得高思满头大汗腰酸背痛的。
他来到高懿的住处,没想到开门的宫女却告诉他高懿还没有醒来。
“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他怎么还未醒?”在他的印象中皇兄可是从来不赖床的,打小就早早起来帮父皇处理政务了,虽说那时父皇还不是皇帝,不过已经在为打江山做打算了,自然少不了忙的。他问他父皇为何要打这江山,他说:“炎朝在这多长时间了,也是时候该换个主了!”他那时还不懂,只是觉得父皇说的话应该是对的。不过,他并不知道他父皇曾进行过屠杀,也许是他哥故意隐瞒。
“许是昨日吃多了酒,身子有些不大舒服。”那宫女回答到。
“那好,那你先进去,我在这等着,等他什么时候醒了再来通报我。”
“是。”随后,宫女便告退走了。
过了半个时辰,那位宫女又出来了,“二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已经醒了。”
“可算是醒了!”他高兴极了,立即就往屋里去了。
此时的高懿散乱着头发,衣衫不整,两只眼睛显得各位疲惫。明明是他睡得更久,可是他却比高思更加疲惫。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他看着他的样子,很是心慌,便忍不住自己向他吼到。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你将来有的是!”
“你知道什么?”
“你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如此下去叫他人怎么看?!”真没想到这未太子还是位痴情的主。
“皇兄,振作起来吧。就算不能得到她,但你可以保护她啊,她在这后宫之中难免会受欺负。”高懿被他的话惊醒了,他抬头望了望他。
随后,高思又说:“之后,你便在暗中保护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