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挽留
沃尔特是很聪明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创造出蓝色天使，化学界的斯塔克，可不是白叫的。
想到弗兰克态度前后的变化，沃尔特就抓住了事情重点，平克曼。
一切都是因为平克曼的退出。
要是平克曼不退出的话，弗兰克就不会想解散海森堡，而且，有平克曼在，他就不用在为那些‘琐事’发愁。
所以，沃尔特想要劝平克曼留下来，让平克曼帮他，继续把海森堡维持下去。
“我不会回去的，怀特老师。”平克曼摇头。
“你这是错误的选择，你应该听我们的，我们不会害你的...”沃尔特想打亲情牌。
“怀特老师，你该回去了。”平克曼不想听下去了，下了逐客令。
“都是因为那个女孩，你在犯错误...”沃尔特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出门，门被用力的关上。
“法克！平克曼！平克曼！！”沃尔特骂了一声，用力敲门，喊着平克曼的名字。
“你找杰西想要干什么？”房东女儿被吵到，打开房门出来。
“哼！”沃尔特看了房东女儿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不想跟她多说一句。
“神经病。”房东女儿被哼的莫名其妙，看着沃尔特的背影骂了一句。
“那个老头来找你干什么？”房东女儿去平克曼的屋子。
“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那么让人激动...”房东女儿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钞票，感觉呼吸急促。
“他想让我留下来。”平克曼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
说实话，有一瞬间，平克曼真的有些动摇了。
人都是有习惯性的生物，要不然有句成语叫故土难离。
工作也是，在一个地方干久了，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工作流程和同事，再去跳槽新公司，大部分的人都会很忐忑。
更别说要去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了，平克曼本身就有些胆小，不是那种有闯劲的人。
“他劝你留下来，就是想要利用你，不然，为什么不早说....”房东女儿说道，一眼就看穿了沃尔特的真实目的。
“别想那么多，我们应该想想以后，我们搬去新西兰，可以在海边买一座房子，然后举办一场婚礼，不需要太大，也不用邀请朋友，就我们两个和牧师...”
房东女儿面对面的，坐在平克曼的腿上，伸手把平克曼嘴里的烟夹起，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畅想着未来。
“听起来很美好。”平克曼那有些动摇的心，变的安定下来。
“是啊，自由的美好，只要有了这些钱，没有人能阻止我们。”房东女儿说道。
“但是，为了未来，我们必须把这些东西戒了...”平克曼拉开抽屉。
“没错...”两人全都看着抽屉里的东西，眼睛有些移不开。
而沃尔特这边虽然回家了，但他没有放弃，他现在越想，越意识到平克曼的重要性。
对他来说，平克曼的重要性，甚至还要在弗兰克之上。
‘铃铃铃...’就在沃尔特坐在沙发上想事情时，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沃尔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到是弗兰克的电话后，直接挂断。
弗兰克这段时间，经常给他打电话，想要劝沃尔特收手，劝沃尔特把蓝色天使的配方拿出来，交给他卖掉。
但是，沃尔特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海森堡维持下去，绝对不会收手，弗兰克怎么劝都没用。
弗兰克只能用软磨硬泡的功夫，不断的打电话，次数多了，沃尔特就烦了，现在看到弗兰克的电话，直接就挂断。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斯凯勒抱着小女孩走过来。
“推销的电话而已，来让爸爸抱抱。”沃尔特从斯凯勒怀里，把小女儿接过去。
“你最近...和弗兰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斯凯勒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沃尔特的电话经常响起，虽然，沃尔特有意避开斯凯勒。
但斯凯勒偶然的，还是看到过几次电话的来电人，知道是弗兰克打的电话，但沃尔特每次都点了拒绝，不接弗兰克的电话。
“没什么。”沃尔特摇头，不愿意多说。
“沃尔特！那可是弗兰克，他病的那么重，就算你和他有矛盾，生气了，也不能这样，你应该让让他，想想你病重的时候，他是怎么帮你的。”
“别忘了，他还是小怀特的教父。”斯凯勒皱眉说道，她知道弗兰克肝硬化病重的事情。
发现沃尔特和弗兰克出现了矛盾，斯凯勒一开始没想插手，以为是两个老兄弟之间，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过段时间就好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没好，甚至，连弗兰克的电话都不接了。
弗兰克都病成那样了，有点矛盾，就不能退一步让让他么。
斯凯勒可是一直都记着弗兰克对他们家的恩情，要是没有弗兰克的话，他们家指不定现在什么样呢。
斯凯勒就差点指着沃尔特的鼻子说，忘恩负义，良心狗肺了。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是发生了矛盾，其实...他是心灰意冷，不想治疗了，想要放弃治疗...”沃尔特说道，真的张口就来。
成立海森堡一来，沃尔特其他的东西没变强，但说谎这个技能的等级飙升。
在沃尔特的话里，弗兰克现在就是不想活了，甚至想要去寻死。
弗兰克一直给他打电话，是想让他弄一些能安乐死的药物，所以，沃尔特才一直不接电话。
反正把锅全都甩给了弗兰克。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只要能找到匹配的肝脏，进行移植的话，还能活命么，玛丽在医院上班，已经在帮他打听了...”
“要不，我们去芝加哥看看他吧，小怀特也想相见他。”斯凯勒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合适，过段时间的...”沃尔特安抚道。
斯凯勒就这么被沃尔特糊弄过去。
弗兰克的事情，沃尔特现在不去想，他现在只考虑平克曼的事。
第351章 噎死
隔天，沃尔特又去找平克曼，想劝他留下来。
“怀特老师，你不要在找我了，我是不会回去的。”状态有些颓废的平克曼，靠在门框上说道，都不打算让沃尔特进门。
“平克曼，我知道有些话，你可能不喜欢听的，但我是真的在关心你，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从你认识了那个女孩，你就变的越来越糟糕，那个女孩正带着你，堕入黑暗的深渊。”
“你没有看到真相，你在犯错误，那个女孩真的不适合你...”沃尔特不断的劝道。
“大叔，下次说别人女朋友的坏话的时候，记得背后说。”沃尔特的话还没说完，房东女儿从里屋出来，
“我说的是实话，不需要背着人，看看你们两个人的样子。”
“你真的不能走，你要是走了，就没有人能在帮你，能救你了...”沃尔特说道。
“我们很好，不用你来救。”平克曼很烦躁的说道。
“你还是关心好你自己的事吧，一个高中老师变成赫赫有名的海森堡，你那缉毒局的妹夫，要是知道你的事情，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房东女儿又拿出这件事威胁沃尔特。
“你...”沃尔特瞪眼。
“不要再来烦我们了。”房东女儿说罢，直接用力的把门关上。
沃尔特看着关上的门，面色阴晴不定，表情非常的难看，抬起手，犹豫半天，没敢敲下去。
他是真的怕房东女儿会给他曝光，如果曝光的话，他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法克！”沃尔特回到车上后，忍不住骂了一句。
但冷静下来的沃尔特，感觉不能在这么劝了，得换一种方式，还得避开房东女儿，无论如何，他都得让平克曼留下来。
“他肯定还会再来找你的。”房东女儿对平克曼说道。
“下一次，我不会再给他开门了。”平克曼说道。
“那也挺烦人的，我们要不走吧...”房东女儿说道。
“去哪？”平克曼没反应过来。
“离开这里啊，离开新墨西哥州，离开美利坚，今天晚上，我们就走，什么都不用带，只要有钱，我们现买就行！”房东女儿说道。
“但我们之前说好的，要完全戒断后再离开。”平克曼犹豫道。
“我们可以在路上，一边旅行，一边戒断。”房东女儿说道。
“那剩下的这些...”平克曼看向桌子。
“全都用了吧，丢掉的话，太浪费了，让别人捡到也不好，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碰了...”房东女儿说话间，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沃尔特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好，等天黑了，才抽出功夫离开家，去找平克曼。
沃尔特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这一次该怎么劝平克曼留下来。
“平克曼...”沃尔特深吸一口气，敲门说道。
“嗯？”沃尔特一敲门，发现门被敲开了，大门没关上。
沃尔特直接走进屋，闻着屋子里弥漫的味道，眉头皱了皱。
“平克曼？”沃尔特喊着，往屋里走。
在卧室里，沃尔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平克曼和房东女儿。
两人睡的很沉，沃尔特喊了那么多声，都没有把两人吵醒，不对，不应该说睡的沉，他们这根本就不是在睡觉，而是还没从药劲中醒过来。
在一旁还放着一切器具，比如针管之类的东西，看的沃尔特眉头紧锁。
“狗屁的戒了，醒醒！醒醒！”沃尔特说着，用力推平克曼。
“呜呜，咳咳！咳咳！”平克曼没醒，但躺在一旁的房东女儿有了反应，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伴随着咳嗽和呼吸急促，房东女儿嘴里喷出一些口水和呕吐物，她这种情况，非常危险。
这就跟喝多了一样，有类似经验的人都知道，人喝多的时候，很容易吐，必须有人在旁边照看着。
因为喝多的人，是没有意识的，他们吐的话，要是侧身躺着的话还好，要是仰面，四仰八叉的躺着，喷出的呕吐物，会堵在自己嘴里，最终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
遇到这种情况，旁边的人，要把喝醉的人的身体推成侧躺，把他嘴里噎住的呕吐物抠出来。
现在，房东女儿就是这种状态，嗑药太多了，身体出现反应，开始呕吐，但她却没有任何的意识，因为仰面躺着，呕吐物都堵在喉咙里。
沃尔特连忙起身，跑到房东女儿这一侧，打算救人。
但沃尔特抓住房东女儿的肩膀，刚打算把她的身体侧过来时，动作突然停下来。
“……”沃尔特不知道想到什么，看着房东女儿，缓缓松开手，把手慢慢的抬起。
房东女儿因为呕吐物噎住，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不良反应。
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好像鱼从水里跳到岸上，挣扎着想要跳回水里一样，非常的痛苦，床都在随着房东女儿的动作而颤抖。
沃尔特站起身子，视线来回移动，不想去看房东女儿，表情露出犹豫和挣扎。
最终，沃尔特干脆转过身。
听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沃尔特才转回身，看着房东女儿基本不再颤抖，看着她被自己的呕吐物活生生的噎死。
“我...我...”看着床上房东女儿的尸体，沃尔特呆立许久，身体有些颤抖，下意识的捂住嘴。
“法克！”沃尔特跑回到车里，双手握拳，骂了一声。
沃尔特在车里坐了许久，来平复情绪。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那一瞬间的犹豫，他想了太多的东西。
房东女儿对他的威胁，还有平克曼也是因为她才要离开的，要是没有她的话，要是她不在的话，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所以，沃尔特当时犹豫了，见死不救。
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重点是以后。
房东女儿的死，没有人会想到他身上，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房东女人是嗑药过量，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的，是意外死亡。
没有了房东女儿，平克曼就不会在想着离开了，到时候，他只要伸出援手，就能轻松控制住平克曼。
第352章 抛弃
沃尔特调整好心态后，发动汽车，打算回家。
但开出去两个街区后，沃尔特又把车开了回来，因为他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沃尔特回到平克曼的家里，先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尤其那个几个大型旅行袋，把钱都放进了自己的后备箱里。
沃尔特又找一个床单铺在地上，把房东女儿的尸体，放在床单上，用床单把房东女儿卷起来。
然后，沃尔特扛着被床单包裹起来的房东女儿，把她扛出了家，丢到车的后座上，又回头清理了一下杂物，感觉差不多了，就把房门小心翼翼的关好。
沃尔特有开车回家，取了一下工具，然后去了城外。
沃尔特开车，来到他和平克曼最开始合作时，生产的地点，这个地方非常的隐秘，基本不会有人发现。
沃尔特拿着铁锹下车，开始挖坑。
就他一个人，想要用铁锹挖出一个能容纳一个人的坑，这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
沃尔特边挖边歇，挖了几个小时，都快凌晨了，才把坑挖好。
沃尔特拉开车门，把后座上，身子已经凉了的房东女儿抗出来。
他不敢看房东女儿那是死不瞑目的脸，直接裹着床单，把房东女儿丢进了挖好的坑里。
“对不起...”沃尔特嘴里念叨着，拿起铁锹，开始往坑里填土。
沃尔特没有堆成一个小山包，而是变成平地后就停手了，把剩下的土，来回洒扬了一下，确定不会引起注意后，这才上车离开。
又挖坑又埋土的，弄的沃尔特身上全都是泥土。
但沃尔特很冷静，没有就这么直接回家，而是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汽车旅店，开了一个房间，在里面洗了一个澡，把脏衣服也洗了一下。
沃尔特这一晚上，累的够呛，坐在床上想休息一下，等衣服干了就回家。
结果因为太累了，沃尔特这一下直接就睡了过去。
等沃尔特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沃尔特睁开双眼时，看着汽车旅馆这陌生的天花板，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钟。
“糟糕！”当沃尔特回过神来，直接从床上坐起。
“嘶！”沃尔特坐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露出痛苦的表情。
沃尔特感觉身体好像裂开一样，双手和双腿的肌肉，一用力就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痛感。
沃尔特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体力活，挖坑的时候没有感觉，睡了一觉后，才感到肌肉拉伤的疼痛。
但现在，沃尔特顾不上肌肉的酸痛，连忙拿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沃尔特连忙穿上衣服，开车回家，心里想着该怎么解释。
家里一定会发现，他昨晚没回家，今天一天也没回家，而且，今天有他的课，他也没去学校上课，想想沃尔特就感觉头大。
在今天更早些的时候...
太阳升起，阳关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屋子里。
平克曼缓缓睁开双眼，可是能药劲过去了，也可能是睡饱了。
“珍妮...”睡醒后的平克曼，转身要饱自己的女朋友。
但是，平克曼一伸手，却摸到了空气，自己身旁没有人。
“珍妮？”平克曼从床上坐起，喊了几句，以为房东女儿去上厕所了，或者是在做早餐。
“……”但平克曼喊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珍妮！？”平克曼掀开被子，才床上下地，光着脚喊着房东女儿的名字，从卧室里出来。
平克曼在家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房东女儿。
平克曼以为她回家，去她家敲门，也没人应声。
这大早上的才六、七点钟，很多人都还睡觉呢，她能去哪？
平克曼有些慌了，拿出手机给房东女儿打电话，但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我的钱呢！”平克曼眼睛不经意一扫，突然注意到，他放钱的地方空空如野，这才注意到钱没了。
“小偷？强盗！？”平克曼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反应。
“难道...”平克曼想着，脑中冒出一个更加可怕的，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想象的猜测。
“不可能的，珍妮不会那样做的...”平克曼没有慌的六神无主，也没有打电话报警，而是坐在沙发，点上一个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弗兰克教他的，时间长了，平克曼也养成了这种习惯，不过，那不停的抖动的脚，表示他没那么容易冷静下来。
不过，平克曼冷静下来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里里外外，好像更加证实了，他那个不愿相信的想法。
“我要找到她！”平克曼抓起外套，直接冲出家。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找到房东女儿。
平克曼脑子里，现在想的全都是房东女儿，完全没想那丢失的几百万。
平克曼开车在城里跑了一圈，去房东女儿工作的纹身店，还有她喜欢去的公园、电影院等等。
一直在外面跑到天黑，一口饭没吃的平克曼才回家，而结果当然找不到人。
平克曼回到家里，没有开灯，拖着疲惫的身体，直接倒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过了半天，才点上一个烟，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不相信...她不会抛弃我的...”在黑暗中，平克曼喃喃道。
当沃尔特来找平克曼时，一进屋就被满屋子的烟，呛的治咳嗽，看到平克曼时，被平克曼的样子吓了一跳。
才两天不见，平克曼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眶深凹，都有些脱相了，嘴唇干裂，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了小山，满地都是烟头。
“你怎么了？”沃尔特连忙问道。
“怀特老师，珍妮...她走了，她什么都没说，带着我所有的钱走了...”平克曼那无神的双眼看着沃尔特，声音沙哑，好像很久没喝水了。
“你多久没喝水，没吃过东西，先喝点水...”沃尔特连忙倒了一杯水，喂给平克曼喝。
“咳咳！咳咳！！”平克曼确实很久没喝水了，喝到水后，双手抓着沃尔特拿着的水杯，大口的喝水，结果用力太猛被呛到了。
“慢点喝、慢点喝。”沃尔特连忙说道，他需要的是健全的平克曼，能够帮他忙的，而不是这种快要死的样子。
第353章 回去读书
沃尔特没有问怎么回事，因为事情根本就是他做的。
只不过，沃尔特没想到，珍妮带着钱从人间蒸发，会对平克曼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要是沃尔特再晚来几天，可能发现的就是平克曼的尸体了。
沃尔特带着平克曼吃了一些东西，让他恢复了一些精力，平克曼这才把一切的事情告诉沃尔特。
他的钱全都没了，珍妮消失，人间蒸发，家里也没有任何闯入的痕迹。
面对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珍妮卷了平克曼的钱，自己一个人跑了。
“我早就跟你说了，那个女孩在利用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把你的钱追回来...”沃尔特安慰道。
“钱不重要，我找到她，只想问一件事，她为什么要抛弃我...”平克曼失魂落魄的说道。
明明前一晚，两人还说好了的，第二天一早就出发的。
看着平克曼的样子，沃尔特没有立即说，让平克曼重新入伙来帮他。
平克曼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被抛弃’的事实。
反正珍妮已经走了，只剩下平克曼一个人，还把平克曼的钱全都卷走了。
平克曼已经不可能离开了，他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别说车票钱了，甚至，他连吃饭前都没有，平克曼全身上下，只有兜里的十几块钱。
沃尔特把平克曼送回了家，还给平克曼留下一些钱，希望平克曼能早日恢复。
在沃尔特看来，只要过一段时间，平克曼就能接受事实，恢复正常。
毕竟，这个世界没了谁，地球都一样转。
但有的人就是很感性，发生一些事时，真的容易走不出来。
而珍妮的影响，要远比沃尔特想象的要大。
沃尔特看了平克曼好几次，平克曼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甚至又开始嗑药酗酒，边嗑变喝，明显一幅已经废掉的样子。
甚至，可以说平克曼的状态，完全是不想活了。
“平克曼！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沃尔特想要叫醒平克曼，但叫了几次都没有反应。
不管沃尔特用什么样的办法，哪怕是打骂，又或者是柔声劝说，全都没有用。
没有人能叫醒装睡的人，也没有人能唤醒一心求死的人。
沃尔特面对平克曼的状态，他是实在没有办法，他要的是一个帮手，而不是累赘。
而沃尔特和平克曼的事，他还不能跟别人说，除了弗兰克以外，没有人知道他和平克曼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平克曼和他是陌生人才对。
所以，平克曼的事情，沃尔特还不能向别人求助。
犹豫半响，沃尔特拿出手机，翻出里面的一个号码...
在芝加哥，弗兰克的家里。
“你又要作什么妖？”弗兰克看着下班回家后，莫名兴奋的吉米。
菲欧娜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台阶上，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吉米。
“还记得，我前两天跟你们说过的，我遇到了我以前的同学么？”吉米问道。
“记得，但你同学都毕业实习了，现在是受人尊敬的医生，而你是一个卖咖啡的服务员。”弗兰克嘲讽道。
“我也可以！”吉米说道。
“啥？”弗兰克疑惑。
“我说我也可以，我也可以成为医生，我去医院问我同学了，虽然很忙，但收入很可观，我也能做到的。”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给我提鞋都不配。”吉米说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弗兰克问道。
“我想要回医学院念书，我还没毕业就退学了，本来已经念完两年了，还剩下一年，只要学完剩下的几个学科，我就可以拿到学位证了。”
“虽然，学习那些东西又难又枯燥，但只要挺过这一年，未来美好的生活再向我敞开门扉，一年六位数的薪酬...”吉米说道。
“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让你回去继续念书，至少念到毕业...”看着吉米激动的样子，弗兰克说道。
早在半年前，弗兰克就跟吉米说过，让他回去念书，至少毕业了，有个医疗执照了再出来混。
但那时候的吉米，还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偷车贼，活的非常潇洒，而且，靠偷车赚的要比当医生要多的多，根本没想回去念书，也不想当又累又忙的医生。
现在，经历了社会的毒打的吉米，终于意识到当医生的好处。
“但是，你的钱怎么办，医学院可是很贵的，我记得你说过，你十八岁成年后，就再也没管家里要过一分钱，你兜里现在只有卖咖啡的钱吧。”弗兰克说道。
“别想我们会借给你。”弗兰克用眼神制止想要说话的菲欧娜。
“没事，我可以去贷款，实在不行就先欠着，总会有办法的。”吉米说道。
“我记得，你是在密歇根念书的吧。”弗兰克说道。
“嗯。”吉米点头。
“在这边的学校不行么？芝加哥大学，西北大学？”菲欧娜有些坐不住了。
密歇根距离芝加哥可是十万八千里，这要是吉米去密歇根读书，那他们两个只能异地恋了。
上一次，他们两个异地恋，发生的事情可不太美妙。
一开始，菲欧娜还能联系上吉米，但慢慢的就联系不上了，当吉米消失了半年再回来时，身边带着一个妻子，一个身材火辣的巴西美娇娘。
这是有前例的，不怪菲欧娜会紧张。
“这个...我问过招生部的人了，我必须过去读，不然要丢很多学分，如果我申请在这边的学校就读的话，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以前学的全都不算数，要重新读好几年。”吉米说道。
“就一年，我知道这很扫兴，但他们同意让我回去读书，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吉米也知道情况有些糟糕，对着菲欧娜说道。
“没有其他的选择么？”菲欧娜说道。
“应该是...没有了。”吉米硬着头皮说道。
“那真是...”菲欧娜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吉米连忙说道。
“去哪？去密歇根？”菲欧娜楞了一下。
“没错，也没多远，只要坐四个小时的火车就到了...”吉米说道。
第354章 陪读
半年前，吉米离开芝加哥时，曾邀请菲欧娜跟他一起私奔，但最后菲欧娜没去。
这一次，同样的选择，又出现在菲欧娜面前。
不过，这一次不是去私奔，而是去读书。
“我跟你去密歇根，那孩子们呢？”菲欧娜说道。
“家里有弗兰...有萨米会照顾的。”吉米想说弗兰克，但想要弗兰克说不定哪天就嗝屁了，就换成了萨米。
“我再想想。”菲欧娜感觉有些头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自己回房间去了。
“菲欧娜...”吉米站在楼下，看着菲欧娜上楼，露出无奈的表情。
吉米扭头看向沙发上的弗兰克。
“别看我，你知道我的回答，我是不会同意菲欧娜跟你一起去的。”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虽然向让菲欧娜离开南区，暂时去一个陌生的、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过上属于自己的人生。
但是，离开南区，不代表弗兰克愿意让菲欧娜和吉米一起走。
吉米去念书，菲欧娜跟着一起去，算是怎么回事，陪读么？
菲欧娜那不彻底成了吉米的附庸品了么，那算什么开始新的生活，拥有自己的人生。
而且，吉米现在都穷成什么样子了，读医学院的学费可不便宜，更别说读书的日常花销了，他确实可以贷款。
但要是菲欧娜跟着去了，能让吉米贷款？
到时候，十有八九，还是菲欧娜动用自己的金库，给吉米拿钱。
那不变成菲欧娜，在供吉米上学读书么？
一对情侣，其中一方打工赚钱，又苦又累，耗费了青春，供另一方上学读书。
结果，等人家毕业了，跟对方说我们不合适，我们三观不同，学历和见识都不一样，聊不到一块去，还是分手吧。
上午提起分手，下午就无缝接过了一个在校的同学。
这种事，想想就忍不住让人落泪。
而像这样的事情，是现实中真实发生的，而且，还不是一例、两例的。
分手后，答应会把供自己上学的钱，以后还给对方的，这都算是有点良心的，很多都是拍拍屁股走人。
吉米和菲欧娜虽然说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分分合合的，两人的感情应该比那些清理强，但谁也不能保证以后。
毕竟，吉米和菲欧娜都才二十多岁，这个年纪，说什么天长地久，永远不变，那都是骗人扯犊子的。
而且，他们去的地方，可不是外地的工厂打工，而是大学念书。
大学是什么样，全都是年轻漂亮，朝气蓬勃的年轻男孩、女孩们。
尤其，还是欧美这边的大学，各种玩法，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玩不出来的，各种妖艳贱货，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而且，上学的孩子们，基本不在乎家室背景什么的，只要看对上眼，随时可以来一发，交个朋友，然后，第二天一早再问对方的名字。
吉米那小白脸的模样，还有他勾搭妹子的手段，弗兰克毫不怀疑，他会在大学里混的风生水起，是女生宿舍的常客。
菲欧娜要是跟去的话，或许能够看着一点吉米，防止他劈腿。
但菲欧娜也不在学校里上学，不可能住在学校的宿舍里，更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吉米，吉米想要偷吃，有都是办法。
不说吉米了，就说菲欧娜，都不敢保证能守身如玉。
菲欧娜可是早早就突破了百人斩，再加上和吉米发生了一点矛盾的话，在酒吧里喝点酒，要是遇到对上眼的人，也可能会做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事情。
要不然，托尼警官去年是怎么被菲欧娜收了一血的。
简单来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谁是谁的全部。
而且，之前说起结婚的事情，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法，吉米或许或多或少的有过一丝丝，但菲欧娜是肯定的绝对没有。
所以，弗兰克是不会同意菲欧娜跟着吉米一起去密歇根的。
弗兰克宁愿菲欧娜去纽约，让她和吉米相隔万里，进行异地恋，也不愿意她陪着吉米‘双宿双飞’的去密歇根做陪读，菲欧娜的付出太大了。
但不管弗兰克愿不愿意，最终做决定的人，还是菲欧娜自己的选择。
其实，弗兰克的担心是多余的。
有些事情，弗兰克是不知道的，因为有些话不适合跟他说，菲欧娜只会跟闺蜜维罗妮卡抱怨。
菲欧娜最近经常和维罗妮卡聊吉米的事情，吉米和菲欧娜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表现的越来越随意了。
比如，在菲欧娜洗澡的时候，吉米直接走进厕所里上厕所方便，甚至闲聊一些日常等等，表现的好像同居多年或者老夫老妻的样子。
吉米的这种态度，让菲欧娜很不适应，但这些话，不适合跟别人说，只能跟维罗妮卡说。
所以，菲欧娜早就想和吉米保持一点距离和私密空间，一起睡觉没问题，但洗澡的时候，你正大光明的走进，不是为了一起洗澡娱乐，而是单纯蹲坑，那就有点过分了。
吉米说自己要离开，回密歇根继续读书的事，并没有在家里引起太多的重视，孩子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都有自己的烦恼。
以前的贫穷生活，让孩子们都养成了，遇到困难，尽量自己解决，不要给别人添麻烦的习惯。
而且，吉米的事情和他们无关，那是菲欧娜的事。
“你有家人么？”弗兰克和卡斯特下着棋，随口问道。
“没有...”卡斯特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也有儿子和女儿。”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注意到，卡斯特的视线经常会落在黛比和卡尔身上，每次看到两个小的，卡斯特那冷漠的眼神中，都会透露出一丝温柔，勾起他的一些回忆。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卡斯特冷漠的说道。
很显然，卡斯特确实有过儿女，应该还和黛比和卡尔差不多大，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他的儿女不在了。
而卡斯特明显不想说发生了什么事，他从不谈自己的过去，弗兰克也没有嘴贱的多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第355章 偷跑
“伊恩最近好像一直在缠着你，你感觉他能当兵么？”弗兰克转移话题，对卡斯特问道。
“他的体能训练的很好...”卡斯特回答道。
“所以，他不适合当兵？”弗兰克听懂了卡斯特话里的意思。
“不知道。”卡斯特说道。
“不知道？”弗兰克疑惑。
卡斯特可是老兵，还是精英特种部队退役的，怎么可能判断不出来，一个人适不适合当兵。
“能够完美的完成军队训练，和当兵是两个改变，当兵...是需要杀人的，具体合不合适，在他杀完人的那一刻才能分辨出来。”卡斯特说道。
卡斯特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他一直都是言简意赅，基本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
而弗兰克也明白了卡斯特的意思，不再说话，两人沉默的下着棋。
两人聊完，弗兰克心里明显有事，注意力没在下棋上，很快就输了一盘。
“师傅，能再教教我怎么玩刀么...”卡尔回到家，看到卡斯特眼前一亮。
不光伊恩缠着卡斯尔，卡尔也经常缠着卡斯特。
卡尔那不知道遗传谁的暴力基因，卡斯特的那种冷漠的干练，很吸引卡尔，所以他经常缠着卡斯特。
可能是被卡尔缠烦了，也有可能是卡尔和他不在的儿子很像，卡斯特就随手教了一点东西，导致卡尔现在张口闭口的叫师傅。
‘铃铃铃...’就在弗兰克看着卡斯特被卡尔纠缠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当看清楚是谁的电话后，弗兰克表情微变。
弗兰克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把电话接起。
“你终于肯联系我了，你同意把蓝色天使的配方交给我了么...”弗兰克说道。
不知道，在电话里面两人聊了什么，只聊了几分钟，电话就挂断了。
当弗兰克从房间里出来时，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接下来，一整晚，弗兰克都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有事的样子，不时的露出犹豫的表情。
隔天一大早，弗兰克早早的就起来，然后去外面的车上，敲了敲车窗。
“怎么了？”车窗降下，露出卡斯特的脸。
“你现在不用看着吉米了，这段时间，跟着我...”弗兰克说道。
“好的。”卡斯特点头，没有多嘴询问原因。
弗兰克花钱雇的他，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我们去哪？”看着弗兰克坐上车，卡斯特问道。
“去机场...”弗兰克说道。
卡斯特脚踩油门，开车前往机场。
当孩子们注意到弗兰克不在家时，弗兰克和卡斯特都已经买完机票，坐上了飞机。
“老爹呢？”孩子们开始寻找弗兰克。
要知道，弗兰克是肝硬化晚期，处在病危的状态，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孩子们时刻让人陪在弗兰克身边，就怕弗兰克出事。
但孩子们没想到，这好好的，弗兰克突然就不声不响的失踪了。
孩子们给弗兰克打电话，但电话提示关机，这很明显是弗兰克不想让他们找到。
弗兰克知道，跟孩子们说，他要出远门的话，孩子们一定会拦着他走的。
就算他坚持一定要走，孩子们也会找个人陪着他，但他要去办的事情，不适合让孩子们知道。
所以，弗兰克才避开所有人，偷摸的带着卡斯特离开。
“没事的，卡斯特也不见了，他应该跟着老爹一起离开的，老爹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有卡斯特跟着，老爹不会有事...”
有孩子注意到，弗兰克雇来看着吉米的卡斯特，也跟着一起不见了。
发现这件事，孩子们那焦急担忧的心情，才平复了一些。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孩子们多多少少也都了解了卡斯特的性情，卡斯特是一个很稳重，做事很周密的人，有他跟着老爹，老爹的安全能有保障。
但这件事也不算完，等弗兰克回来，孩子们肯定会秋后算账。
弗兰克也猜到了，孩子们会怎么做、会怎么想，但有些事，他必须去做，哪怕拖着病重的身体。
“醒醒...”上飞机前，吃了药睡熟的弗兰克，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卡斯特轻轻推醒。
“到地方了么。”弗兰克拿掉眼罩，睁开双眼。
“嗯。”卡斯特点头。
弗兰克和凯斯特下了飞机，临时租了一辆车。
“我回来了...”弗兰克落地后，就给沃尔特打了一个电话，用的是隐藏的不记名手机。
很快，弗兰克和沃尔特就见面了。
这一次见面，和以前的见面不同，两人都有些沉默。
上一次，两人分别前，犹如生离死别，托付家人的的好兄弟，但这一次见面，两人却有一种陌生与隔阂，和一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
“平克曼到底怎么回事？”弗兰克问道，沃尔特在电话里没有细说。
“他被甩了，钱也全被卷跑了...”沃尔特看了一眼站在弗兰克身后，好像保镖一样的卡斯特，对弗兰克说道。
沃尔特没有多说什么，他做的事情，更是只口不提。
只是说了，他故意营造出来的情况，房东女儿和平克曼嗑药，平克曼因为药劲不省人事的时候，房东女儿卷走平克曼所有的钱跑路了。
非常典型的遇到渣女，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但弗兰克却感觉里面有问题，因为有些不合理。
“先带我去看看平克曼。”弗兰克没有立即说出自己的疑惑，而是沃尔特说道。
去了租房，就看到屋里到处都是垃圾，满地的烟头和披萨饼盒，蟑螂在到处爬，空气中弥漫着一个各种味道混合的恶心味道。
而消瘦的平克曼躺在床上，眼神涣散，旁边还有着针管。
“法克！”看着平克曼的样子，弗兰克忍不住骂道，心情非常糟糕，但心里却有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报复情绪。
这股情绪是‘弗兰克’的，虽然肝硬化病重，但弗兰克对‘弗兰克’同化的抵抗一直没有停止。
‘弗兰克’是一个睚眦必报，而且，对钱这方面有些铁公鸡的性格，钱只要进了他的钱包，不管是谁的钱，在他看来，那都是他的钱。
第356章 崩溃的平克曼
沃尔特和平克曼的钱，都存在弗兰克那里。
每个月，弗兰克会把洗干净的钱，定期打给沃尔特热和平克曼，走的是公司的账目，以工资的名义，他们两个都是皮包公司的合法员工。
但每次属于他们那份钱打给平克曼和沃尔特时，‘弗兰克’都会感到很肉痛，好像自己的钱被别人分走了一样。
这次平克曼退出，退出前还把他的钱全部拿走了，那可是几百万，这让‘弗兰克’感到心都在滴血，很想把钱追回来。
弗兰克能感受到‘弗兰克’那吐血的情绪，而这种巨大差异的感觉，正是他想要的，要是没有这种差异感，弗兰克就会不知不觉的被同化。
他现在是病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嗝屁，要是没病的话，只要这么抗争下去，此消彼长之下，早晚能摆脱‘弗兰克’的影响。
但就算病重，随时可能倒下去，但弗兰克也不想死前变成那个人渣。
‘弗兰克’为了活下去，可以说什么都能干的出来，比如让孩子们把自己的肝捐出来给自己用之类的，弗兰克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而‘弗兰克’一直对平克曼拿走‘他的钱’感觉忿忿不平，看到平克曼倒霉，才会有那种幸灾乐祸的报复快感。
‘弗兰克’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亲，更别说平克曼了，把平克曼当成偷了自己的钱的小偷。
但弗兰克的心情却是沉重的，他希望平克曼好，他是真的把平克曼当成半个儿子。
平克曼说要退出，弗兰克事后还感觉，这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不干这违法的勾当，拿着钱上岸，能够活在阳光下，离开了美利坚，去其他的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
而且，还有互相喜欢的女孩，平克曼的性格有些缺陷，很容易被人利用、控制，但那个房东女儿很聪明，能够保护平克曼。
可惜，因为房东女儿的原因，平克曼又复吸了。
但在芝加哥，平克曼离开前说了，为了新的生活，他们会彻底戒断。
弗兰克只能相信，或者说，希望平克曼说的是真的，他们能够做到。
弗兰克因为自己的病，自身难保，真的没有太多的精力管平克曼的事。
甚至，平克曼离开后，弗兰克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平克曼就出了这种事。
平克曼真的很不让人省心，只要一离开视线就会出事。
沃尔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打电话向弗兰克求助。
不过，就算沃尔特打电话，弗兰克其实也可以不理会这事。
毕竟，平克曼拿钱退出后，他的事就和弗兰克再也没关系了。
但人心都是肉张的，弗兰克最终还是瞒着家里，拖着病重的身躯来到新墨西哥州。
看着平克曼的样子，弗兰克和‘弗兰克’那好似双重人格般的撕裂般的情绪，在心里纠缠。
“孩子，我来了，看看我，醒醒...”弗兰克调整了一下情绪，坐在床边，拍了拍平克曼的脸。
平克曼那无神涣散的双眼转动，看到了一旁的弗兰克，好像才注意到弗兰克的出现。
平克曼浑浊的双眼，瞬间涌出泪水。
“老、老爹...老爹！啊！啊啊！！”平克曼泪流不止，死死的抱住弗兰克，嚎嚎大哭。
看到弗兰克，平克曼那压抑的情绪，全都宣泄出来。
平克曼很敬重，甚至很崇拜沃尔特，但对平克曼来说，沃尔特是长辈、是老师。
两人还是有一些距离，并没有那么亲近，两人除了一起生产时，会进行授课和指导外，其余的时间，两人其实没有太多的交集。
和平克曼最亲的人是弗兰克。
对弗兰克来说，平克曼就好像是他的半个儿子一样。
而对平克曼来说，弗兰克何尝不是他的半个父亲。
尤其是他的家人，完全不相信他，甚至把他赶出家，毫不掩饰的表示要放弃他，对他非常的失望，深深的刺痛了他的信。
是弗兰克收留了他，一直带着他，甚至，带他回了自己的家，并且一直给予他肯定，一直相信他。
但是，他却背叛了弗兰克，为了他心中的爱情。
可是，或许是报应，爱情背叛了他...
心如死灰的平克曼，在看到弗兰克的一瞬间，终于忍不住了，把他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
“咳咳！咳咳！”可能是因为糟糕的环境，也有可能是平克曼的拥抱的力度太大，弗兰克忍不住捂嘴咳嗽了几声，把手拿开，手心里赫然有着鲜血。
“弗兰克...”沃尔特见此，上前一步。
“……”弗兰克用眼神制止沃尔特，冲他摇了摇头。
“没事的，老爹在这...”弗兰克把手上的血，随手在床单上擦了两下，抱着痛哭的平克曼，轻轻拍着平克曼的头。
“老爹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离开，我爱她，我那么爱她，我爱她胜过一切，只要她开口，我可以把一切都给她，她为什么要抛下我...”平克曼一边哭，一边说道。
“老爹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弗兰克安抚道。
平克曼哭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最后昏睡了过去。
当平克曼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老爹...”平克曼看着一直守在他床旁的弗兰克，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醒了...”处在浅睡眠状态的弗兰克，也醒了过来。
“去买点早餐。”弗兰克说道。
一旁的好似保镖一样的卡斯特，起身离开。
“对不起。”平克曼说道。
“没什么需要对不起的。”弗兰克摸了摸平克曼的头说道：“你现在要振作起来。”
“……”平克曼沉默。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么，她为什么要抛弃你？”弗兰克说道。
“！！”听到弗兰克的话，平克曼瞳孔一缩。
“她或许只是单纯的在利用你、在骗你，想要骗光你的钱，但也有可能，是有其他的难言之隐。”
“不管怎么样，你不想从她口中，亲口听到她的回答么？”弗兰克继续道。
“我...我还想再见到她。”平克曼说道。
“那你就应该振作起来，你这个样子，是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她的。”弗兰克说道。
第357章 合格、不合格
平克曼是因为房东女儿的消失而绝望，但同样，因为房东女儿，他也能燃起希望和动力。
“你的药必须戒断，我会送你去戒断中心。”
“然后，我也会帮你找她，但我不可能一直帮你，如果你真的想找到她，再想见到她，必须靠你自己去找。”弗兰克对平克曼说道。
“……”平克曼默默的听着弗兰克的话。
卡斯特回来了，带着买回来的早餐。
“先吃饭吧，不管怎么样，人必须要吃饭。”弗兰克把粥递给平克曼。
平克曼接过粥，大口的喝了起来。
“对不起...”平克曼沉默的吃着饭，突然又道歉。
“我说了，不用道歉，你跟我的孩子，其实没什么区别。”弗兰克说道。
“老爹...”平克曼默默的喝着粥。
吃过早饭后，弗兰克三人直接离开了这个租房，这个屋子，已经被平克曼弄的住不下去。
弗兰克花钱雇了保洁公司，来给这个屋子打扫一下。
然后，卡斯特开车，载着弗兰克和平克曼去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平克曼看着眼前的房子，露出惊愕的表情。
他们现在的位置，赫然是平克曼以前的家，平克曼姑妈的房子。
在平克曼被父母完全抛弃后，他被强行踢出家门，他的父母把这个房子收回，但他们有自己房子，不需要那么多房子，经过简单的维修后，就把这个房子挂牌出售。
弗兰克知道后，找人把这个房子买了回来，还布置了一些家具，随时可以入住。
房子的价格也不贵，在新墨西哥州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最不值钱的就是房子，每家的普通民居，都好像别墅一样。
看看沃尔特的家，就能看出来。
沃尔特就是一个公立学校的化学老师，工资非常的低，斯凯勒是全职太太，还有一个残疾的儿子，一家全靠沃尔特的薪水。
要是在其他城市，这种收入，别说买房子了，也就能勉强维持温饱。
但沃尔特却有属于自己的的房子，占地面积还非常的大，不光有着草坪花园，后园还有游泳池，虽然，还有很多年的房贷没有还完，但也能说明，新墨西哥州的小城的房价情况。
不过，弗兰克把房子买下来后，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平克曼，平克曼就退出了。
但就算平克曼退出了，弗兰克也打算把这个房子留给平克曼，等他死后，可以当做遗产留给平克曼，也当做一个念想。
可没想到，又发生了这种事
弗兰克就直接带着平克曼，回到这栋房子里。
“这栋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弗兰克把房子的钥匙，丢给平克曼。
“谢谢你，老爹。”平克曼抓着钥匙说道。
弗兰克对他越好，平克曼心里就越愧疚。
“别矫情了，赶紧去洗洗澡，你有多少天没洗澡了。”弗兰克说道。
“哦。”平克曼应了一声，乖乖的上楼。
看着平克曼上楼洗澡，弗兰克眼神闪过回忆，记得他见过的第一具尸体，那个叫疯狂小八的尸体，好像就是在楼上的浴缸里，被他们肢解的...
“你是一个很好的家长。”卡斯特突然说道。
“嗯？”弗兰克闻言，回顾神来。
“还好吧，为人父母嘛，你不也是孩子的父亲么...”弗兰克说道。
“我...我并不合格。”卡斯尔犹豫的摇头道。
“我是以前一直在阿富汗服役，不经常陪着家人，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们相处...”卡斯特说道。
可能是有些触动，卡斯特竟然说了一点他的过去。
不过，没有说多少，卡斯特就控制住情绪，没有再多说。
见卡斯尔不说话了，弗兰克也不再说话，随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汉默工业的武器博展会‘捍卫和平’，今晚将会同步直播，创始人贾斯汀·汉默将会展示全新的武器装备...”电视里播放着新闻。
新闻没说完，弗兰克就按遥控器换台，比起这种无聊的新闻，他跟更喜欢看一些搞笑的综艺或喜剧片。
过了一会，平克曼擦着头，从楼上下来，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
“老爹，我...还能回来么？”平克曼犹豫半响后，开口问道。
“你先把药戒了再说...”弗兰克没有直接回答。
下午的时候，沃尔特抽出时间，来找弗兰克和平克曼。
看到已经振作精神，不是那一幅快死样子的平克曼，沃尔特松了一口气。
“我们出去说。”弗兰克说道，有些事情，还不适合让平克曼知道。
“你留下，看着点他，不要让他碰药。”弗兰克对卡斯特说道。
“嗯。”卡斯特点头。
弗兰克和沃尔特在外面，找了一家小餐厅，面对面的坐下。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早就过了饭点了，餐厅里面没有多少客人，只有零星的两个人。
“来两杯咖啡。”弗兰克对服务员说道。
“……”在咖啡上来前，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两人面前，服务员离开后，沃尔特破不及得的先开口。
“厂房已经建好了，地下室的器械也都到了，只要清洗一遍，就能随时开始进行生产，不过，厂房上面你打算经营什么？”
“在改装地下室的时候，我又添加了一些东西，一些疏通过滤的管道，加强了空气过滤系统，能够过滤掉生产产生的有毒气体，过滤后只会排放出干净无味的蒸汽...”沃尔特滔滔不绝的说道。
他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为了未来的生产基地，他思考了很多。
“沃尔特！”沃尔特话还没说完，弗兰克就打断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弗兰克说道。
“……”沃尔特沉默了。
沃尔特当然知道弗兰克是什么意思，弗兰克已经在电话里说过很多次了，都说了他烦了，所以，他才开始不接弗兰克的电话。
“沃尔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弗兰克直接问道。
“我不想让海森堡消失。”沃尔特说道。
“为什么？”弗兰克问道。
第358章 绝不多谢
“我们的钱，已经赚的够多了，比我们预计的要多的多。”
“你的病也好了，还有妻子和孩子，这么多的钱，足够你们一家生活的很幸福，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弗兰克不解的问道，这是他一直疑惑的问题。
“还不够...”沃尔特抓着咖啡杯。
“不够？”弗兰克挑眉。
“不是钱赚的不够，是我...还不够。”沃尔特说道。
“你什么意思？”弗兰克问道。
“海森堡不能消失，如果海森堡消失了，我也就消失了...”沃尔特说道。
“你...”
简单的交谈后，看沃尔特的样子，弗兰克好像弄明白沃尔特是怎么想的了，为什么一直拒绝他。
沃尔特已经不是在为他的家庭，为了他的家人而生产蓝色天使，而是单纯的为了他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知道，你这是在玩火么，你有没有想过斯凯勒，想过小怀特，还有你的小女儿。”
“要是我们最后败露了，警察找上我们，没有人能置身事外，包括你的家人。”弗兰克说道。
“不会有事的...”沃尔特说道。
“狗屁，那是因为我，到现在才没有事，警察早就已经盯上我们。”弗兰克打断道：“等我走了，只剩下你们，你们能确定不会出事么？”
“反正到时候，我也已经死了，一切都和我没关系。”弗兰克继续道。
“……”沃尔特看着咖啡杯里的劣质速冲咖啡，那褐色的液体，没有说话。
“沃尔特，现在的话，都还来得及，只要你把蓝色配方给我，我把蓝色配方出手，我们还能赚一大笔钱。”
“他们都懂如何生产蓝色配方后，我们就可以收手，没有人会查到我们，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我们可以安全的过我们的普通生活...”弗兰克劝道。
“我不想过普通的生活。”弗兰克的话还没说完，沃尔特就打断道。
“！？”弗兰克看着沃尔特。
“普通的生活，我已经过够了，这段时间，我才感觉到，我是真正的活着。”
“所以，我不会停手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把蓝色天使的配方交给你，蓝色天使是我创造！只我的！”沃尔特说着，有些激动的拍桌站起。
激动过后，沃尔特反应过来，注意到餐厅里其他的客人在看向他们，重新坐下。
“沃尔特...你真的不给我么。”弗兰克说道。
“我为什么要给你，而且，把配方给你了，你是不是要找其他人生产，把我和平克曼都踢出去...”沃尔特的声音压低，但语言充满了攻击性。
“我要配方有什么用，我根本就看不懂，而且，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弗兰克说道。
“……”听到弗兰克的话，沃尔特好像被浇了一盆凉水，变的沉默了。
“抱歉...”沃尔特道歉，他太激动了，没控制住。
“因为药的副作用么...”弗兰克问道。
在离开平克曼家之前，弗兰克看到沃尔特拿出携便药盒吃药，里面有着十几种颜色、形状不同的药丸。
沃尔特做了手术，把癌细胞病变的肺叶切掉了，术后恢复，需要按时的吃药，这些药有治疗切除手术后遗症的，也有关于预防癌症复发的。
“你竟然回来了，什么时候来家里看看吧，小怀特很想你。”两人沉默许久后，沃尔特说道。
“嗯...”弗兰克点头。
“沃尔特，平克曼也懂如何生产蓝色天使的。”弗兰克突然开口说道。
弗兰克在提醒沃尔特，其实他不需要沃尔特给他配方，他从平克曼身上也能到生产蓝色天使的过程，软威胁沃尔特。
“他是懂如何生产，但他不懂原理，甚至，生产过程的化学反应，他现在都还记的一知半解，他根本制作不出真正的蓝色天使...”沃尔特说道。
平克曼可以照着步骤一步步的做，就好像按照菜谱做饭一样，虽然是能够生产出蓝色天使，但他写不出配方。
化学配方可不是菜谱那么简单的东西，平克曼连复杂一点的化学公式都不懂，他从沃尔特身上学习到的化学知识，顶多能糊弄一些初中的孩子。
“就算他不懂配方，只要他懂如何生产就行，只要别人看着他进行生产，学习到生产的流程就足够了，这个世界上不止你一个化学专家...”弗兰克说道。
平克曼是化学小白，但其他D枭手下都养着一批顶尖的化学专家，他们只要看几遍，照猫画虎的生产出蓝色天使，就能研究出蓝色天使的配方。
“……”沃尔特沉默了。
关于平克曼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沃尔特其实早就思考过了，也确实有一些大胆的想法。
但是，沃尔特更需要平克曼帮他，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什么都干不了，他也找不到像平克曼这样知根知底，能够信任的人。
至少，沃尔特在心里是这么安慰自己的，防止自己做出那个可怕的，可能无法挽回的冲动。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把配方给你。”
“就算你利用平克曼，把配方泄露出去，海森堡依然会存在，哪怕，海森堡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沃尔特坚定的说道，表明了他的态度，绝不妥协。
说罢，沃尔特不想再听弗兰克的话，起身离开。
“……”弗兰克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沉默的拿着勺子，在咖啡里转动着。
“唉...”半响后，弗兰克重重叹气。
这次交涉，他失败了，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他都没能说服沃尔特。
虽然，弗兰克可以用他说的办法，将蓝色天使的生产方式交给其他人，但他不会那么做。
那样的话，会暴露平克曼懂得如何生产蓝色天使的事实。
这个事情如果暴露的话，事情可能会往很恶劣的方向发展。
弗兰克接触过很多的大D枭，接触的越多，越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弗兰克从来都不会高估，那些大D枭的节操和底线，他们真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第359章 帮忙
直接出售蓝色天使的配方，和双方带着人，在对面的化学专家面前，一步步的把蓝色天使生产出来，教给对方，这是两种概念。
如果选择第二种，基本就等于代表着要放弃平克曼，把平克曼当做一个弃子。
弗兰克把平克曼当成半个儿子看待，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而且，对方事后，暗中把平克曼带掳走，动用什么样的手段，从平克曼嘴里问出海森堡的真相，到时候，沃尔特和弗兰克都无法置身事外。
那群人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弗兰克会拿平克曼说事，只是单纯的威胁沃尔特，想让他把配方交出来。
但沃尔特的顽强，超出弗兰克的预计。
弗兰克坐了一会，喝光杯子里的咖啡后，才回平克曼的家里。
凯斯特和平克曼都看出来，弗兰克心里有事。
但弗兰克没有多说什么，让平克曼好好休息，明天就把他送去戒断中心。
“我不想去戒断中心，我靠自己可以的。”平克曼说道。
平克曼天生对戒断中心那种地方，有些抵触。
而且，他上一次戒断，就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就戒断成功了，也没去什么戒断中心。
“不行。”弗兰克一口回绝道。
上一次的戒断，那是特殊情况，基本上是不可复制的。
之前在芝加哥，平克曼拿钱离开时，说了会和房东女儿一起戒断的，为了开始新生活，结果怎么样？现在都过去多久了？
比起平克曼自身的意志力，弗兰克更相信专业机构，而且，戒断中心不光能戒掉药物，还能调养患者的身心。
平克曼现在的状态，需要时间，好好的调整一下。
“需要处理掉那个男人么？”平克曼回房间休息，卡斯特对弗兰克问道。
卡斯特能看出，弗兰克的烦恼是因为沃尔特。
“不用，你也去休息吧。”弗兰克揉了揉太阳穴，摇头道。
见弗兰克这么说，卡斯特没有再多说什么。
隔天，弗兰克就把平克曼送到当地最好的戒断中心，是沃尔特推荐的地方。
而弗兰克也没放弃，找沃尔特又聊了几次，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沃尔特的态度，异常坚决。
弗兰克还去了沃尔特的家里，想用亲情牌，提醒沃尔特，他还有重要的家人需要保护，别忘了海森堡成立时的最初目的。
“我们还想着去芝加哥看你呢，你的身体来新墨西哥州可以么...”斯凯勒热情的招待弗兰克，关心着弗兰克的身体状况。
“只要不喝酒就没什么事，不用那么大惊小怪，他们说的太夸张了...”弗兰克笑道。
“你最近怎么样，和黛西还有联系么...”弗兰克对一旁的小怀特聊道。
和像小怀特这样的男孩聊天，不能聊学习什么的，就算是学霸，聊学习的话，也会感觉无聊。
只有女孩子和游戏，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感兴趣的话题。
而黛西，是研究天文的艾瑞克博士的助手，身材火爆，尤其胸前的一对大车灯，一眼就相中了小怀特，也不嫌弃小怀特拄拐，腿脚不方便。
虽然，她大了小怀特不少，毕竟，她都二十出头了，小怀特才十六、七，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在旁人看来，绝对是小怀特占便宜。
不过，他们两人认识后，没过多久，就分开了，黛比还要跟着博士搞研究，开车带着仪器在新墨西哥州到处跑，一直通过手机和小怀特保持联系。
“黛西说她们最近有了一些研究成果，还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一个自称是雷神的家伙，黛西感觉他是精神病...”小怀特聊道。
“这个可爱的小宝宝是谁啊，幸亏和沃尔特那张老脸张的不像...”弗兰克还抱起小女孩，逗了一会。
当沃尔特下班回家，看到弗兰克后，微楞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弗兰克在沃尔特家里，一起享用了晚餐。
吃过晚餐，弗兰克和沃尔特坐在后院的游泳池前。
“你还没有改变想法么？”弗兰克问道。
“……”沃尔特喝了一口酒，沉默没有说话。
“你真的没有想过，要是出事了，斯凯特和小怀特，还有你的小女儿会发生什么事么。”弗兰克说道。
“不会有事的。”沃尔特说道。
“你...”弗兰克用有些陌生的眼神看着沃尔特。
沃尔特真的变了，变的太多，变的让他有些不认识了。
天黑后，弗兰克离开沃尔特的家，最终他还是无功而返。
而沃尔特的这种坚决的态度，还有近期发生的事情，让弗兰克不得不改变他的安排。
但玛丽突然找上了弗兰克，寻求帮助。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昨天回家是，发现他突然回来了，他都没告诉我要回来，回来以后，他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不吃不喝...”玛丽带着弗兰克回到家里。
玛丽说的人是汉克警官，汉克警官被调到隔壁的德克萨斯州上班，他在那里遇到了一些事。
德克萨斯州紧挨着墨西哥，两国只隔着一个国境线，所以D枭猖獗，汉克警官能力出众才会被调派过去。
这才过去几个月，汉克警官就遇到事了。
汉克警官一直在新墨西哥州打击D贩，但抓的基本都是小老鼠，就算是抓大鱼，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冲突，顶多是爆发一场枪战。
但墨西哥的那群D枭，路子可野的很，做事可不讲什么‘文明’。
他们在墨西哥的一个线人暴露，那些墨西哥的D枭，把线人的头砍了下来，然后在里面放上了炸弹。
一个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在汉克面前被炸成了碎尸，还有好几个人被炸伤，断手断脚。
汉克警官以前哪经历过这些事，他连尸体都没见过几个，看到人头时，就有些受不了，有些干呕想吐，就躲到一旁缓缓，也幸亏这样，他才没有在爆炸中受伤。
然后，汉克警官就自闭了。
“我听他朋友收，汉克他跟上级汇报了整整半个小时，表现的若无其事，结果回到家后，就变成了这样，一直在房间里不出来，一直说‘我很好，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呆会’，我是真的没办法了...”玛丽把情况跟弗兰克说了一下。
玛丽本来是想找沃尔特帮忙的，得知弗兰克回新墨西哥州了，就连忙找弗兰克帮忙。
第360章 交心
弗兰克和汉克是好朋友，两人兴趣相投，玛丽希望弗兰克能够帮帮汉克警官。
不过，让情人帮自己的丈夫走出自闭，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急病乱投医，玛丽也是会玩。
但弗兰克还是来了，推门走进汉克警官的卧室。
“宝贝，不要打扰我，让我在休息一下...”汉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
“是我。”弗兰克出声道。
“！！”汉克警官立即睁开双眼。
“你怎么来了，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的身体...”汉克警官惊讶的看着弗兰克。
“我的身体还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我刚回来没几天...”弗兰克说着，给了玛丽一个眼神。
玛丽关上门离开，把房间留给两个男人。
“你的事，我听说了，感觉怎么样？”弗兰克坐在床上问道。
“说实话，感觉不太好，很糟糕，一直在拉肚子，一遍又一遍的，肚子抽筋的疼，你最好别靠我太近，小心传染我身上的味儿。”汉克警官还在努力幽默。
“场面很难看吧。”弗兰克说道。
“嗯，那里发生的一切，真的太可怕了，真不知道那群畜生，还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情，多么可怕残忍的事情。”
“事情放生后，埃尔帕索的指挥官让我回家，不让我这个二把手追踪那些狗娘养的混蛋报仇，而是让我回家休养...”汉克警官说着，有些愤愤不平。
“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弗兰克说道。
“唉，官方上说我是‘因为回车上去取证物袋了，所以毫发无伤’，但怎么回事，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私底下一直都在议论我。”汉克警官叹气道。
汉克警官在外一直都是硬汉的形象，但他这一次的表现，有些形象崩坏。
而且，这一次的事情太大了，炸死炸伤的人太多，汉克警官所在的小队，死伤惨重，但唯独只有躲到一边的汉克警官，毫发无损。
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个爆炸事件，都在私底下议论汉克警官。
“那你以后有什么安排，还回德克萨斯么？”弗兰克问道。
“不知道，看情况吧，待定，呵呵...”汉克警官强笑了几声。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弗兰克问道。
“心理医生？算了，我不能去，我真去找医生，我这工作就别想要了。”汉克警官说道。
“那你可以跟玛丽，跟我，甚至跟沃尔特聊聊发生的事情，聊过后会好一些，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现在感觉很糟糕，但再糟糕，能够我的情况糟糕么，可能以后再见面，就是你来参加我的葬礼了...”弗兰克笑道。
“抱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汉克警官说道。
“那就不要现在说，先聊聊其他的事情，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在家酿酒么...”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进屋后，玛丽就一直等在外面，咬着指甲，在外面来回踱步。
过了半响，卧室的门打开，弗兰克和汉克从卧室里出来，玛丽面露喜色。
弗兰克给了玛丽一个眼神，不让她靠近，和汉克警官一起去车库。
弗兰克和汉克警官聊了很多，甚至在他家里住了一晚。
和弗兰克聊完后，汉克警官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不过，汉克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弗兰克主要的目标，还是在沃尔特身上。
沃尔特可能是感觉烦了，又或者是想开了，主动找到弗兰克，打算好好聊聊。
还是那家熟悉的咖啡厅，两人面对面坐着，身前是一杯散发着热气的咖啡。
“弗兰克，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是怎么过来的么。”沃尔特主动说道。
“我这一辈子其实都过的战战兢兢，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总担心有事会发生，可能会发生，可能不会发生。”
“整整五十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三点钟就被惊醒。”
“但你知道么，在我受到癌症确诊的诊断书时，我反而感到踏实了，睡的更香，不会再从梦中惊醒。”
“后来，成立了海森堡，我才意识到，恐惧才是最糟糕的事情，恐惧才是真正的敌人。”
“而我，现在已经战胜了恐惧。”
“我，不能没有海森堡，我不想变回以前那个战战兢兢的状态，你明白么？”沃尔特掏心窝的说道。
“我明白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弗兰克沉默许久后说道。
说罢，沃尔特就拿起帽子，起身离开，他座位上的咖啡一口没喝，还在散发着热气。
“……”卡斯特默默的坐了下来，等待着雇主弗兰克的命令。
“唉！为什么，事情永远不能按照我的想法进行呢...”弗兰克叹气道。
沃尔特咬死不交出蓝色天使的配方，弗兰克的计划又得推翻。
没有蓝色天使的配方，弗兰克就没办法解散海森堡，或者退出海森堡。
弗兰克反而又回到了原路上，必须将海森堡维持下去。
蓝色天使的配方为什么那么重要？
弗兰克为什么一定要蓝色天使的配方后，才能退出海森堡？
想要退出海森堡的话，其实很简单。
就学平克曼之前那样，把自己的钱都拿走，直接退出就好，退出后，海森堡的事情，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弗兰克为什么非得要蓝色天使的配方？
因为弗兰克和平克曼、沃尔特都不一样。
弗兰克是海森堡对外的代表，所有的海森堡的业务都是弗兰克谈的，所有的一线代理都认识弗兰克。
而且，他们也只认识弗兰克，平克曼是跟班小弟，他们都没正眼看过。
所以，要是海森堡出事了，蓝色天使出事了，他们第一个找到的就是弗兰克！
那可不是弗兰克轻飘飘的一句话，说他已经从海森堡退出了，就能解释，那些人就会相信的。
混帮派的人都知道，想加入容易，想退出，就没那么简单。
而海森堡这么神秘庞大的势力，你说退出就能退出？
就算你退出了，我们以后找谁进货去？
不管是上级，还是下属，你最少说出一个能联络到海森堡的人，别说你一个都不认识。
蓝色天使现在这么火爆，大家可都靠着蓝色天使挣钱呢。
第361章 私家侦探
别看这些D枭们，对待弗兰克都客客气气的，见面都是好兄弟、好哥们的架势，因为他们现在都指着弗兰克挣钱。
要是蓝色天使出事，这些人弄不到货，弗兰克轻飘飘的一句，说我退出了，海森堡的事情和我无关，他们绝对不会干的，弗兰克不给他们一个交代，那绝对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断人财路，胜过杀人父母。
到时候，弗兰克就会体验到，这些人的另一面。
而且，弗兰克还生活在芝加哥的南区，是土生土长的南区人。
弗兰克还跑不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尤其，弗兰克家里还有那么多的孩子。
现在都什么年代，可没有祸不及家人这么一说，真的是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
尤其这一行，还不像是走私枪支、贩卖盗车。
干这一行的，大部分的人本身就会嗑药，精神都不太好，可以说跟精神病都差不多，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情出来。
汉克警官的经历，就是很好的例子。
就像汉克警官在得卡萨斯州和墨西哥的边境，遇到的那些墨西哥的D枭们，直接把人头砍下来，还在里面撞上炸弹，送给警方当礼物什么的，其实都是小手段。
美利坚的D枭们，手段一般不会这么野蛮，毕竟大家都是文明人，根本看不上这些‘野蛮’的手段，如果他们动手，绝对要比这更加残忍，更加可怕。
就好像那句话一样，一入江湖，岁月催，一入宫门，深似海。
所以，弗兰克一直想要从沃尔特手上得到蓝色天使的配方。
把蓝色天使的配方卖掉，扩散出去。
这样一来，其他的势力也能生产蓝色天使，而且，那些大势力的产能充足，产量一直上不去的海森堡，在市场上根本没有竞争力。
到时候，那些对海森堡趋之若鹜的老大们，很快就会抛弃海森堡，不会有人在关注。
就好像互联网上的记忆一样，过不了多久，人们就会淡忘、忘记海森堡，也没人会找弗兰克的麻烦。
但沃尔特一直咬死，不把蓝色配方交出来。
弗兰克也不能把平克曼卖了，不光是因为，平克曼好像是他的半个儿子一样，更重要的是，平克曼可是主创团队的一员，要是把平克曼交出去，说不定就会暴露海森堡的真相。
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
弗兰克还得回到最初的想法，想办法把海森堡维持下去，就算他死了，海森堡也不能崩盘。
弗兰克坐在咖啡厅里想了很久，咖啡冷掉，天色渐暗才离开。
弗兰克回到家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弗兰克先生，你终于联系我了...”电话那头说道。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弗兰克问道。
“关于古德曼律师的所有事情，我都调查清楚了...”电话那头说道。
弗兰克曾雇佣私家侦探，调查古德曼律师的底细，还是在弗兰克入院确诊肝硬化之前。
隔天，私家侦探来家里，给了弗兰克一个厚厚的档案，里面都是关于古德曼律师的情报。
弗兰克调查古德曼律师，是打算让他加入到团队里。
所以，为了调查古德曼律师的详细情况，弗兰克可是花了重金，雇佣了当地最有名的私家侦探。
弗兰克的钱，也确实没白花，资料里有着非常详细的资料。
包括古德曼律师小时候，上的什么幼儿园都有记录，详细的写明了古德曼律师都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是怎么一步步的变成如今的古德曼律师的。
古德曼律师原来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但他有一个出名的哥哥，一个大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
后来，古德曼律师洗心革面，通过了考试，成为了一名律师。
但他成为律师后，并没有顺风顺水，遭遇到很多的事情，比如他哥哥的打压，朋友的去世和红颜的背叛等等。
但可以肯定的是，古德曼律师确实非常的有才能，有律师的天赋，曾办过几个大案，还加入过知名的大型律师事务所，成为一名金牌大状，年入百万，出入豪车别墅那种。
但是，他最后离开了，摆脱了大所的束缚，自立门户，打一些鸡毛蒜皮的案子，赚一些几百、几千的小钱。
看着全部的资料，弗兰克算是对古德曼律师，有了从内到外，非常清晰的认知。
古德曼律师是一个非常努力，很有能力，并且很聪明的人。
更重要的是，从这些信息的细节中，弗兰克注意到古德曼律师，是很有责任的人，而且，为人做事很有底线和操守。
弗兰克看着古德曼律师的资料，看了整整一晚上，详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弗兰克听到屋外有声响，非常的短促。
“他是谁？”弗兰克喝了一口咖啡，就看到卡斯特压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弗兰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看起来得有五、六十岁，胡子都变白了，体型有些发福，光头，看起来有些凶，很不好惹的样子。
“他一直在外面盯梢，还打算安装窃听器...”卡斯特说着，把几个电子零件丢到桌子上，都是微型窃听器。
“你是谁？”弗兰克问道。
“我叫迈克，迈克·厄门绍特。”老头看了卡斯特一眼，感觉从他手上逃不掉，很识时务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们应该不认识把，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么？”弗兰克问道。
“我为古德曼工作，帮他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你可以打电话问他。”迈克看着桌上的资料说道。
弗兰克闻言挑眉，心里有些诧异。
他这边刚从私家侦探手上，弄到关于古德曼律师的情报，古德曼律师的人就找上门来了，古德曼律师的能量这么大么？
看资料上的信息，古德曼律师应该没有这么大能量才对。
弗兰克半信半疑，让卡斯特看着迈克，给古尔曼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虽然，现在还是清晨，普通人都还在睡梦中。
但弗兰克的电话打过去，没响几声，电话就接通了。
“是我，我想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弗兰克看着沙发上的迈克问道。
“迈克？迈克是我的人，原来雇佣私家侦探调查我的人是你啊，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么，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是哪个竞争对手要害我呢...”古德曼律师说道。
第362章 入伙
清晨在家外面，鬼鬼祟祟安装窃听器的老头迈克，确实是古德曼律师的人。
虽然说是古德曼律师的人，但并不是手下，叫合作伙伴更合适。
弗兰克前脚从私家侦探手上，拿到古德曼律师的资料，迈克后脚就来安装窃听器。
这并不是古德曼律师的能量大，而是迈克的能力太强。
迈克是一名退休的资深警察，经验非常的丰富，精通各种手段。
弗兰克雇佣的私家侦探，调查古德曼律师时，在古德曼律师的家里和办公室都安装了窃听器，但被迈克发现。
迈克靠着多年警察经验，顺藤摸瓜，找到了私家侦探，然后在私家侦探那里又安装了窃听器，打算找出是谁在雇佣的私家侦探，调查的古德曼律师。
古德曼律师各种打查边球赚钱，底子可不干净。
弗兰克联系私家侦探时，被迈克发现，他就跟踪私家侦探，来到了弗兰克的家里。
而这位很有名的私家侦探，根本就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迈克找到弗兰克家的位置后，在外面盯了一天。
又打算趁着清晨，人睡的最熟悉，防范意识最差的时候，打算踩个点，顺便在屋外安装几个窃听器。
结果，就被卡斯特发现了。
卡斯特可是从阿富汗、伊拉克那种地方杀出来的精英，各项技能都是专家级别的，而且，在战场上训练出了，时刻保持警戒的习惯。
迈克在卡斯特面前，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两下就被卡斯特制服，退休的老警察和退役的特种兵，不是一个级别战力的。
确定了迈克不是别有用心的人，而是自己人后，弗兰克让卡斯特把迈克松开。
“你是当兵的吧。”迈克活动了一下胳膊，看着卡斯特说道。
“……”凯斯特没有说话。
“你为古德曼律师工作，能跟我说说古德曼律师的事么？”弗兰克给迈克倒了一杯咖啡。
“你想要知道什么？”迈克没有担心自己的处境，坦然自若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聊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和迈克好像老朋友一样的聊着天，卡斯特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
迈克是古德曼律师的保镖兼私家侦探，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活，知道很多古德曼律师的秘密。
当然，他不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弗兰克，只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情报。
但弗兰克也从迈克口中，了解到了一些资料上没有的事情。
弗兰克和迈克并没有聊多久，敲门声就响起。
门外的是古德曼律师，能看出来，他是接到电话后，就立即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不过，就算这样，古德曼律师也努力的，想要保持好自身形象，穿着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真是抱歉，我不知道迈克说的人是你...”古德曼律师连连道歉。
“没事，这都是误会，我和迈克也是一见如故...”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一句话，轻飘飘的把这事带过，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而且，这件事说到底，是弗兰克先动的手，雇私家侦探去调查的古德曼律师。
古德曼律师也全程没有问过，也没有说过，私家侦探的事情，只字不提，好像这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起吃个早饭吧。”弗兰克提议道，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街道上出现了晨跑锻炼的身影。
古德曼律师自然是从善如流，而迈克则是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和他没关系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聊过的，关于洗钱的事情，还有赚钱的事么...”吃过早饭后，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弗兰克聊道。
“当然记得，会计你已经找好了么？”听到弗兰克的话，古德曼律师心里一跳，强忍激动的说道。
“嗯...有了一些变化。”弗兰克停顿了一下。
“变化？”古德曼律师疑惑。
“你想加入海森堡么？”弗兰克突然问道。
“！！”古德曼律师被这一句话，短短的几个字，震撼到了，久久没回过神来。
情报也是古德曼律师经营的业务之一，蓝色天使和海森堡，他当然都知道、都听说过。
正因为知道，他才会被这句话里所蕴含的信息而吓到。
“……”弗兰克没有说话，看着远处的草坪，等待着古德曼律师消化这件事。
“难道说你是...你们是...”古德曼律师回过神来，努力的整理语言。
古德曼律师不光见过弗兰克，还见过沃尔特。
“没错，我们都是海森堡的人。”弗兰克点头承认道。
“这可真是...”古德曼律师眼神闪烁。
“所以，你想加入海森堡么？”弗兰克再次问道。
“当然，当然想了！”古德曼律师很激动，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是多大的一个毛茸茸的大腿啊。
“我能加入么？”古德曼律师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古德曼律师说的很委婉、很婉转，他的这句话暗地里表达的意思：‘是你能让我加入海森堡么？’
古德曼律师没有把弗兰克和沃尔特，往海森堡的创始人那方面想。
毕竟，他最开始认识弗兰克和沃尔特时，两人是找他帮忙，沃尔特私底下，甚至还询问洗钱的事情，表现的...非常外行。
海森堡是多么神秘，多么庞大的组织，道上都传遍了，领导人怎么可能是那么小白，那么外行的人。
古德曼律师认为两人只是海森堡的普通员工，比较底层那种。
所以，有些怀疑弗兰克的话。
“你当然能加入。”弗兰克说道。
“……”古德曼律师大脑快速转动。
看来弗兰克是有点权力的管理层，或者说是小头目？
“你不用担心，你的情报，上面都审查过了，身份很干净，没有什么大问题。”
“等你加入了，我们以后会进行合作，所以，我需要一下你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雇人私下里去调查一下你的情况...”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没有说什么，自己是海森堡的创始人之一，而是顺着古德曼律师的思路说。
第364章 询问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退出的！”沃尔特激动的对弗兰克说道，甚至，还抱住弗兰克亲了一口。
看到弗兰克只用了短短几天，就搞定了工厂的事，让沃尔特非常的激动兴奋。
这段时间，沃尔特其实一直在纠结工厂的事情，早在弗兰克来新墨西哥州之前。
毕竟，弗兰克那一幅要退出的态度，沃尔特已经不能指望弗兰克帮忙了，以后，海森堡的所有事，都只能靠他自己一个人。
但沃尔特就是一个老师，哪干过这些事情，愁的头都大了，要不是沃尔特因为癌症，把头发都剃掉了，变成了光头，肯定大把的掉头发。
其实，就算沃尔特想出来，怎么解决工厂的问题，也没什么用。
因为工厂的名字是弗兰克的，弗兰克要是真下定决心，退出海森堡的话，把工厂收回，沃尔特就得傻眼。
到时候，别说什么生产基地了，沃尔特就得回那个房车上，在那又闷又小的空间里生产。
而弗兰克的行为，也证明了弗兰克放弃了，解散退出海森堡的想法，重新和沃尔特站在一起。
沃尔特怎么能不兴奋？怎么能不激动？
弗兰克回归，他就不用头疼这些杂事。
而且，工厂搞定了，地下的生产基地，也可以开工了。
“我要让几个人，加入到海森堡...”弗兰克对沃尔特说道。
“让其他人加入？”沃尔特闻言，眉头皱起。
弗兰克把古德曼律师的事情，简单的跟沃尔特说了一下。
“不光是古德曼律师，还有其他人也要加入...”弗兰克说道。
“为什么让他们加入？”沃尔特问道。
有陌生人加入海森堡，但沃尔特下意识的有些抵触。
“因为我快不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弗兰克说道。
“……”听到弗兰克的话，沃尔特沉默了，也明白了，弗兰克突然要加人的决定。
“我这一次回来，是瞒着家里人的，只能出手这一次，我会尽量把一切安排好，等我回去，恐怕就没法帮忙了。”
“而平克曼现在需要好好的修养，也没法帮忙。”
“到时候，还是只剩下你一个人，你是绝对无法将海森堡维持下去的，所以，我们需要加人！”弗兰克直言道。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将海森堡的基本盘，维持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增加人手。
“海森堡的真相，是谁都不能透露的秘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海森堡越神秘，我们就越安全...”
“我们对外，都是海森堡的干部，不是真正的老大...”
“蓝色天使是在这里生产的，也是一个秘密...”弗兰克慎重的跟沃尔特提醒一切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前提醒过的，又反复的提醒。
以后，沃尔特会作为海森堡的联络人，和新加入的人接触，很多事情都要格外谨慎。
沃尔特一定要表现出，他只是有点权力的干部，头上还有上级，甚至，还有更大的boss，自己根本不知道海森堡的全貌，只知道冰山一角的状态，这其实很考验演技。
“我明白了。”听着弗兰克的话，沃尔特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弗兰克和沃尔特聊了很多，交代了很多，都是沃尔特需要注意到事情。
以前，海森堡都是弗兰克主事，以后，就要靠沃尔特来把控局面了。
“我有一个问题...”两人聊完，弗兰克突然说道。
“什么问题？”沃尔特的脑子里想着弗兰克交代的事情，听到弗兰克的话，下意识的问道。
“平克曼的那个小女朋友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卷钱跑了么？”弗兰克问道。
“她...她当然跑了。”沃尔特话刚说出口，就猛然回过神来：“我早就提醒过平克曼，不要太相信那个女孩，但他不听我的。”
“怎么，你有什么疑惑么？”沃尔特试探性的问道。
“很奇怪。”弗兰克说道。
“那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平克曼已经把一切的秘密都告诉了她，她肯定也知道海森堡在道上的名声，还有平克曼懂得生产蓝色天使的事。”
“而她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平克曼，不能说控制，应该说和平克曼陷入了爱河。”
“如果我是她，我可不会傻傻的，抛弃能够下金蛋的母鸡，只带着区区几百万的现金逃跑...”弗兰克说道。
平克曼就是能下金蛋的母鸡，房东女儿靠着平克曼，完全可以建立起第二个海森堡，或者投靠其他的势力，成为座上宾，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几百万的现金，听起来确实很惊人，但和平克曼相比，根本不值一地，有着平克曼掌握的生产蓝色天使技术，能够赚到的钱，远超过区区的几百万。
房东女儿会带钱逃跑，抛弃平克曼，完全是丢掉金山，去捡芝麻的行为。
弗兰克了解到的房东女儿，可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所以，弗兰克一直感觉这里面有蹊跷，非常的别扭，很不合理。
可弗兰克一直住在芝加哥，不了解新墨西哥州这边的情况，缺少情报。
住在当地的沃尔特，还一起和平克曼进行生产工作的沃尔特，可能会知道一些情报。
“我也什么都不清楚...”沃尔特摇头，一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是么...”弗兰克看着沃尔特，双眼眯起，没有再说什么。
弗兰克想了很多东西，沃尔特之前那坚决的，无论如何也要把海森堡经营下去的态度，还有奶奶去世前，曾说过的话，给沃尔特的评语。
弗兰克隐约的有一个很模糊的想法和揣测，好像一层迷雾一样，只要看透迷雾，穿过那层窗户纸，就能想明白房东女儿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常’行为。
“算了。”弗兰克摇头，不再去继续纠结这些事。
反正事情已经都发生了，在想也没有意义，就算真想出来点什么，他又能做什么？
重点永远都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平克曼的恢复，海森堡的延续，还有更重要的...家人的安危。
第363章 工厂
弗兰克让古德曼律师加入海森堡，不打算让他成为合伙人，告诉他所有的真相。
海森堡是弗兰克、沃尔特和平克曼三人合伙创立的势力，这是最大的秘密。
弗兰克在古德曼律师面前，所展示出的身份，是海森堡的中层管理。
而古德曼律师加入海森堡后，将会成为他的手下，两人一起共事。
“我能做什么，需要我打官司么？”古德曼律师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能做的，可不仅仅是打官司。”弗兰克深深的看了古德曼律师一眼。
“？？”古德曼律师疑惑。
“为什么让你加入海森堡，不仅仅是因为你会打官司，更重要的是，是上面欣赏你在当地的人脉，懂了么？”弗兰克问道。
古德曼律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国家这么大，每个地方，每个州都不一样，各地的势力错综复杂，需要当地的向导。
而他应该是海森堡在新墨西哥州挑选出来的‘向导’。
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古德曼律师是一个聪明人，会自己脑补出合理的信息。
“需要我做什么？”古德曼律师问道。
“找人合作。”弗兰克说道。
“找人？合作？”古德曼律师没听懂。
“海森堡打算在当地找一个总代理，还要有走私路子，至少能从这里运到芝加哥...”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和古德曼律师聊了一会，古德曼律师就匆匆忙忙的开车离开了，一脸的兴奋与激动，好像中了彩票一样。
“走吧，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弗兰克对走过来的卡斯特说道。
在弗兰克和古德曼律师说话时，卡斯特等在远处，能看到这边，但听不到两人说话的位置。
弗兰克很满意卡斯特这一点，没有太多的好奇心，不该他知道的东西，从来都不多问、多看、多听，当一个尽职尽责的‘聋哑人’。
弗兰克目前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一是运货的事，而是工厂的事。
运货的事，可以交给古德曼律师处理。
但工厂的事情，还没搞定，工厂不弄好，藏在工厂下面的生产基地就没办法开始工作。
其实，工厂的事情，也可以交给古德曼律师来做。
但工厂下面是生产基地，很容易暴露，被古德曼律师发现货是从这里生产出来的。
弗兰克之前做了那么多的事，放了那么多的烟雾弹，就是为了隐藏蓝色天使，其实是在新墨西哥州生产的事实。
所以，关于工厂的事情，必须弗兰克亲自处理。
但事情也不难，弗兰克早就计划好了该怎么做。
要不是平克曼突然退出，打乱了弗兰克的计划，让弗兰克生出想要退出、解散海森堡的想法的话，弗兰克早就已经远程遥控沃尔特，将计划落实了。
弗兰克给远在海外的格蕾琴，打了一个长途电话。
隔天，就有器械运送到工厂里，开始进行安装。
弗兰克的那个皮包化学公司，和格蕾丝的灰色公司对接，直接签订了一些订单。
格蕾琴的灰色公司，主打的就是化学高科技公司，需要各种半加工的原材料，总量繁多，数量庞大，无法全部由自己生产。
所以，灰色公司会和一些公司进行合作，出一些订单给这些公司，直接从这些公司手上购买材料。
就好像手机的生产商，不可能所有的零件，全都自己生产一样，像一些电子元件等部件，会统一的的采购，或者进行外包等等。
更甚至，有一切半加工的材料，比较冷门偏门，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公司对接，灰色公司还会公司进行扶持，提供设备、技术等等。
就好像农村合作社一样，一些公司需要原料，就跟当地农民们合作，公司提供种子技术，还有种子，甚至还租借工具，让农民们种植，等成熟了，然后公司会从农民手里全都收购上来，然后再进行加工出售。
就比如像是干果、果脯之类的农产品公司，都是这种模式。
这样对公司好，有农民也好，大家全都赚钱，形成一种良性循环。
各地贫困地区，都是用这种模式，摘掉贫困的帽子，这就是所谓的回报社会，先富带动后富，全体奔小康。
弗兰克的皮包科技公司，就类似农民的角色。
灰色公司给弗兰克提供了设备、技术等一切应用之物。
弗兰克什么都不用准备，唯一要做的，就是进购一些原材料，然后加工生产，半加工后的材料，会被灰色公司全部收购。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产品不出问题，灰色公司也没有破产倒闭的话，弗兰克的这个公司，躺着就能赚钱。
灰色公司可是一个上亿的大集团，不知道多少公司和企业，都指着灰色公司的订单吃饭。
随便从手指缝里露出一点出来，就够弗兰克的皮包公司用的了。
这个明面上用来掩饰的工厂，恐怕不会赔钱，甚至，每年还会给弗兰克赚不少钱，还全都是干净的合法收入，这就是背有大树好乘凉。
弗兰克也没有本末倒置，这个工厂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掩护地下的生产基地。
所以，这个工厂里的人，绝对不能多，越少越好。
幸好，现在是工业化时代，弗兰克的工厂也不是那种富士康的流水线，需要大量的厂哥、厂妹，很多事情，全都能用机器来做，只需要几个工程师看着，就能将工厂运转起来。
按照弗兰克的要求，格蕾琴给弗兰克提供的材料订单，全是那种机械自动加工产品，只需要一、两个操作员就能运转。
当然，这些安排，是弗兰克早就跟格蕾琴打好招呼的，格蕾琴已经事先筹备好了。
并不是昨天晚上打一个电话，今天早上，所有一切就都准备好了，神仙也没这种速度，毕竟合适的订单，还有设备等等，这些都需要时间准备。
而且，还要避开格蕾琴的老公，避免被他发现。
就这样，过去了两、三天，工厂就准备妥当，可以直接开工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