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高人
弗兰克和沃尔特安排着海森堡的事宜，古德曼律师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
“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古德曼律师说道。
“不是那种满身纹身，戴着大金链子的瘾君子吧？”弗兰克怀疑道。
“不是、不是，我以前和他合作过，他绝对符合你的要求，他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商人，他的能量很大，有着完美的销售网络，还有走私渠道。”
“他不光做批发零售，还能够进行出口生意，会把你们...不！我们的货，好像高利润的日用品那样的卖出去，像墨西哥、智利、加拿大等等，是一个手眼通天的高人。”古德曼律师说道。
“高人？有多高？”弗兰克问道。
“他干这行，已经干了二十年，从没失过手，警方都不知道他...”古德曼律师说道。
“联系他，给我们安排见个面...”听到古德曼律师这话，弗兰克当即说道。
这行是多么危险的行业，新老替换非常的快，基本没有哪个势力能干的长久。
基本上不是被别的帮派吞了，嗜血街头，要不就是被关进去，好一点的，就是拿钱跑路出国，很少能有能善终的。
一个势力能够保持十年，没有灭亡的话，就算是长寿的老牌势力了。
很多正规的公司企业，都没有那么长的寿命。
而古德曼律师说的这个人，竟然干了二十年，没有失过手！没有犯过错！这是何等的惊人！
没过两天，古德曼律师就给了弗兰克一个地址，约定见面的地方。
卡斯尔开车，载着弗兰克来到地点，是一家快餐店，叫做洛博罗炸鸡，但当地人更喜欢称呼这个品牌叫‘兄弟炸鸡’。
就好像格蕾琴和埃利奥特的公司，全名叫做格雷麦特科技公司，但大家一般都称呼为灰色公司一样。
“来两个汉堡薯条，还有可乐...”弗兰克简单的点了一点东西。
拿着点好的食物，弗兰克和卡斯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一边吃一点等。
“这家店的味道很好，我以前经常吃他家的东西，你尝尝...”弗兰克跟卡斯特聊道。
弗兰克对这家兄弟炸鸡的快餐店有印象，经常点他家的吃的。
在东、西方的快餐店是不一样，东方的快餐店讲究味道和口感，推陈出新，出现很多的新产品，是中产阶级的美食，尤其受到孩子和年轻人们的喜欢。
但在西方的快餐店，包括知名度的麦当劳、肯德基在内，都是穷人的食物，讲究的是量大管饱。
萨米以前和小胖墩恰奇住在房车里，基本就靠着快餐店生存，几美金的汉堡、薯条和炸鸡就能吃一天。
所以，美利坚的快餐店，大部分的食物的味道，确实都不怎么样。
但这家兄弟炸鸡的品牌，汉堡、炸鸡等食物的味道，却很不错，一吃就能吃出来。
弗兰克在新墨西哥州住的那段时间，经常买这家品牌的汉堡。
弗兰克一边吃着汉堡，一边打量着店里的人。
店里有很多人，生意非常的好，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根本看不出来，谁是那个古德曼律师说的高人。
弗兰克心里有些疑惑。
他们要谈的生意，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在这么人员嘈杂密集的地方谈。
一般应该都是找一个咖啡厅或饭店里谈，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个地方见面？
虽然疑惑，但这是对方选择的地点，弗兰克和卡斯特只能耐心等待着，古德曼律师口中的那位高人。
但两人等了很久，汉堡和薯条都吃完了，也没看到那位高人的影子。
“两位，一切都还满意么？”好像两人坐的太久了，一名好似主管经理模样，穿着纯色衬衣，戴着眼镜，很斯文、很绅士的黑人，走了过来问道。
“很好，我很喜欢你们店里的食物。”弗兰克说道。
“你们满意就好，希望你们用餐愉快...”黑人主管笑着说道，转身去服务其他的顾客。
“你有没有感觉环境有些奇怪？”弗兰克对卡斯特问道。
“！！”卡斯特闻言，立即抬头，眼神锐利，四处观察，在打量着店内的情况。
“没有埋伏。”半响后，再三确认的卡斯特说道。
卡斯特的作战经验丰富，要是店里有伪装成顾客的抢手或黑帮份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说的不是那种环境，我说的只是环境，地面、天花板、桌面这些。”弗兰克无语的说道。
“这些...有什么奇怪的么？”卡斯特看着地面问道。
“算了。”弗兰克不想解释。
“我们走吧。”弗兰克说着，直接起身。
“嗯？不等了么？”卡斯特楞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
“不用等了，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晚上我们再过来。”弗兰克看着墙上贴着的营业时间说道。
卡斯特没有问为什么，跟着弗兰克离开。
在吧台后面的黑人主管，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双眼眯起。
弗兰克让卡斯特开车，带着他去了城里的其他的兄弟炸鸡的快餐店，去逛了逛，点餐坐了一会。
弗兰克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家兄弟炸鸡品牌的快餐店，在当地真的很有影响力，这不大的小城里竟然有三、四家店。
弗兰克还上网查了一下，越发的感到惊讶。
兄弟炸鸡的这个品牌，不是什么小牌子，而是超级连锁。
不光在当地，附近几个州都有这个品牌的连锁，大半个美利坚都有这个品牌的店，而且，还在快速扩张中。
可以说，这是快餐界数一数二的品牌，仅次于著名的麦当劳和肯德基。
当天色渐暗时，卡斯特载着弗兰克，又回到最初的那一家店，约定好见面的那家店。
此时，已经快要到关门打烊的时间了，店里面基本上不剩下几个人。
随着顾客一个个离开，店里的顾客，只剩下弗兰克和卡斯特。
“你好，我们要关店了...”一名服务员说道。
“没事，我们在等人，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弗兰克说道。
听到弗兰克的话，服务员露出为难的表情，以为是遇到来找茬的。
人家店要关门打烊了，你赖着不走，而且，还没点什么吃的，就要了两杯可乐，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第366章 兄弟炸鸡
服务员劝说弗兰克无果后，回到吧台后面，找到那位好似主管的黑人，对他进行汇报，一边说，还一边看向弗兰克和卡斯特这一桌。
黑人主管说了几句后，就没有服务员再来打扰弗兰克，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全都干自己的事情，拖地擦灰，清点库存等等，为明天的开业做准备。
‘啪啪...’店里的灯大部分都关闭，只有弗兰克的位置，还有吧台附近的灯还亮着。
服务员们也都脱掉了工作装，换回自己的衣服。
有一名男服务员，看着弗兰克和卡斯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黑人主管，要不要他们把这两个找茬的人赶走。
“你们先走吧...”黑人主管说道。
服务员们都离开了，黑人主管才走到弗兰克面前。
“请坐。”弗兰克说道。
黑人主管拉开弗兰克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当所有人都离开，店里只剩下三人时，卡斯特就已经起身离开，走到店门的位置，能够观察到外面，也能够注意到弗兰克的情况。
“你有一个很精锐的手下。”黑人主管看了一眼卡斯特说道。
“古德曼律师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一个很小心，很谨慎、很有耐心的人。”弗兰克说道。
白天的时候，弗兰克和卡斯特在店里用餐，黑人主管就在店里，甚至还来搭话，询问他们吃的满不满意。
一直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在暗中观察...
不对，不能说是暗中观察，应该说是明晃晃的，就站在那里看着弗兰克和卡斯特，甚至，还在他们两人面前走来走去。
“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发现的么？”黑人主管问道。
“你去过的所有快餐店，都很干净吧。”弗兰克说出了一句不搭噶的话。
“我以前是穷人，只能吃汉堡快餐这样的食物生活，所以，很了解快餐店是什么样的，你这里...太干净、整洁了。”弗兰克说道。
在西方的快餐店，基本是穷人的食物，这么说不严谨，某个喜欢穿着钢铁外壳，到处飞的花花公子就很喜欢吃某个品牌的汉堡。
所以，更准确来说，快餐店是穷人们吃的最多的食物。
廉价、量大还管饱的食物，永远都是穷人的最爱。
而大多数的穷人，都是没受过高等教育的。
这还和东方不一样，东方有九年义务教育，基本或多或少的都读过书，一些基本的知识和素质教育，还是掌握的。
但在西方，很多穷人是没接受过教育，虽然也有公立学校的义务教育，但根本不会有孩子去认真学习，基本从小就在街头上混。
就像南区那样，大多数的孩子，高中就辍学不年，更甚至，还有初中就怀孕的。
所以，在西方的大多数穷人，其实都是没什么教养的，甚至很多干脆就是文盲，再加上种族歧视和地域冲突等因素。
快餐店就深受这些穷人的影响，大部分快餐店里的环境，都是很脏乱的，就比如南区的快餐店，桌子底下有凝固的口香糖，还有桌面上清洗不掉的污垢等等。
而且，快餐店的服务员，基本也都是没什么学历的人去干，萨米和菲欧娜打工的时候，都在快餐店当过服务员。
菲欧娜还好点，萨米那个脾气，真的张嘴闭嘴就要当别人的长辈，服务态度可想而知。
但是，这家“兄弟炸鸡”的快餐店，实在太干净了。
所以，弗兰克白天的时候，才会问卡斯特，店里环境的问题。
弗兰克和卡斯特又去了其他几家，“兄弟炸鸡”的快餐店，就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其他的“兄弟炸鸡”店内，都还算干净整洁，至少，比南区的那几家快餐店要干净的多。
毕竟，“兄弟炸鸡”作为全国知名连锁的快餐品牌，对卫生条件等要求，还是有着硬性标准的，而且，这里也不是南区，那种全是刁民的贫民窟。
但是，其他“兄弟炸鸡”的店里，要是想要挑毛病的话，还是能挑出不少问题的，不管是环境卫生，还是服务态度。
只有，弗兰克最开始来的这家店，有这位黑人主管的店，才那么的干净整洁，员工也不会偷懒，全都非常的勤快，每一个都跟模范员工一样。
这一点，本身就很不正常。
“没想到，竟然暴露在这种地方。”黑人主管露出无奈的笑容。
“毕竟，你是他们的老板，“兄弟炸鸡”的店长，古斯塔沃·弗林先生。”弗兰克说道。
“只要上网搜“兄弟炸鸡”，就能找到你的名字，你的照片就挂在科普上面。”弗兰克继续道。
弗兰克也是好奇，在网上搜了一下“兄弟炸鸡”的相关信息，才发现这个名叫弗林的黑人主管，竟然是“兄弟炸鸡”的创始人。
这样一来，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大老板就在店里，就在旁边看着，干活能不勤快么？谁敢偷懒？
那下一个问题就出来了，“兄弟炸鸡”那么大的一个快餐品牌，为什么作为老板的弗林，会出现在这么一座小城里的快餐店内？
而且，还不是视察，而是在店里和其他服务员一样，一起做着工作，他就那么悠闲么？
再想到古德曼律师口中的高人，特地将约见地点，选择在这里，在这人声嘈杂的快餐店里。
弗兰克就猜到，“兄弟炸鸡”店的老板弗林，十有八九，就是古德曼律师口中的高人。
甚至，弗兰克根据现有的情况，还能猜测到，弗林的走私渠道，是怎么进行走私的。
弗林把“兄弟炸鸡”开遍全国，目的恐怕和弗兰克一样，跟弗兰克开工厂的目的一样，都是用来打掩护的。
只不过，弗林的手段要比弗兰克高明多了。
弗林在利用“兄弟炸鸡”进行走私运输，“兄弟炸鸡”的店铺，铺到哪里，他的货就能运到哪里。
而且，弗林还能利用“兄弟炸鸡”，把钱全都洗干净，像这种快餐店，想要洗钱的话，其实非常简单。
弗林靠着“兄弟炸鸡”运输洗钱，在用赚到的钱，继续投资扩大“兄弟炸鸡”，形成一种良性循环。
第367章 讨价还价
弗林利用“兄弟炸鸡”走私运输，但并没有完全的把“兄弟炸鸡”当做工具，反而很认真的在经营这个快餐品牌。
结果就是本来是打掩护，作为工具的“兄弟炸鸡”，口碑爆炸，还成了数一数二的快餐品牌，反正弗兰克愿意吃他们家的汉堡炸鸡，也不愿意吃麦当劳、肯德基。
不光如此，弗林还是当地有名的慈善企业家，和警方的关系非常的好，经常给警方捐款，帮助慈善事业。
弗兰克在网上搜索关于弗林的资料，看到很多报道他慈善捐赠的新闻，还有弗林和警察局长握手的照片。
弗林不光在事业上进行伪装，在自身的定位人设上，也进行了包装和掩护。
缉毒警累死也想不到，经常给他们捐钱的好朋友，警察之友的弗林，竟然是大D枭，这都不是耗子给猫喂奶能形容的了。
弗林这么小心谨慎，也不怪他能干这么多年，还没出事，就像古德曼律师说的那样，确实是一个高人。
“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弗兰克和弗林聊了几句后，弗林突然问道。
“什么问题？”弗兰克说道。
“你...是不是瘾君子，我不会和嗑药的人进行合作。”弗林看着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的状态，看起来非常的差，面色和那些常年嗑药的瘾君子一样。
“放心，我们都不嗑药，想要加入海森堡的硬性标准，就是绝对不可能嗑药，我的状态，是因为我生病了...”弗兰克说道。
“生病了？我能问一下，是什么病么？”弗林问道。
“没什么好隐瞒的，是肝硬化，晚期...”弗兰克说道。
“抱歉。”弗林带着歉意的说道。
“你病的这么重，那我们以后的合作...”弗林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我最后一次出马，以后会有人接替我的位置，跟你进行联络的，不会影响到合作，你不用担心。”弗兰克说着，喝了一口被子里的可乐，但吸管里发出吸空的声响。
弗林起身，走进吧台给弗兰克，又倒了一杯可乐。
“谢谢。”弗兰克接过可乐，道了一声谢。
“那么，就谈谈合作的事情吧，我们的货，蓝色天使应该不用再多介绍了。”弗兰克说道。
“对蓝色天使，我早有耳闻，拥有着难以置信的纯度...”弗林说道。
“你也有自己的化学专家和实验室，想要逆推蓝色天使的配方，没有成功吧。”弗兰克轻笑道。
“……”弗林没有搭话，算是默认了弗兰克的话。
“我们需要大量的货，一星期最少两百磅...”弗林说道，开始正式讨论合作的事情。
两百磅，大概就是九十二千克，也就是九十二公斤，一百八十四斤！
这是什么概念？
而且，这还只是一星期的量，要是一个月的要乘以四，那就是七百多斤！
“你应该知道蓝色天使的供货量。”弗兰克说道。
以海森堡的产量，就算不给芝加哥和纽约供货，把每月的货全都给弗林，都不够他的需求。
“有所耳闻。”弗林说道。
蓝色天使的供货量少，是圈子里有名的，每月就那么多货，手快有，手慢无。
正因为这种饥饿营销一般的供货量，蓝色天使才会变成千金难求，不对，现在已经是万金难求了。
在很多富人的派对上，尤其是那些有钱的明星和富二代们举办的派对，能拿出蓝色天使，那可是很有面子的事。
弗林知道供货量少，还故意提出需要这么多的货，就是狮子大开口。
但做生意嘛，都是讨价还价，就好像去缅甸买翡翠戒指。
卖戒指的小哥狮子大开口，说戒指卖三十五万，买戒指的人讨价还价，说三十块钱，卖不卖？
这有问题么？这当然没有问题。
“我们最近改良的配方。”弗兰克没有直接和弗林讨论供货量的事情，而是话风一转的说道。
“改良了配方？”弗林疑惑。
“没错，以前的供货量那么少，是因为配方问题，导致产量上不去。”弗兰克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弗林听出弗兰克话里的意思，瞳孔微缩。
“没错，改良后的配方，产量会大幅度的提升，但具体提升多少，还不一定。”弗兰克说道。
工厂已经建完，生产基地也开始运作起来，产能自然大幅度提升，而那个简陋狭小的破旧消防车，已经退休了。
“不过，就算改良了配方，增加了供货量，主要供货的方向，也是芝加哥和纽约那边，你这里是第三顺位...”弗兰克提醒道。
“我知道了。”弗林点头，没有再说每周需要多少货之类的话，进行试探。
“古德曼律师和你沟通时，应该说了我们的需求，我们这次在当地找合作商，只有两个硬性要求，一是不能是瘾君子，二就是有走私渠道...”弗兰克伸出两根手指。
“他确实跟我说了，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弗林说道。
“用你们的走私渠道运货，你应该是利用这个快餐连锁来进行的运输吧。”弗兰克看着‘兄弟炸鸡’的牌子说道。
“你想要我们运什么？”弗林问道。
“当然是运送蓝色天使，不然还能运送什么。”弗兰克说道。
“你要把蓝色天使，全都交给我们来运输！”弗林双眼放光，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
“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全都交给你运输，你只是负责，从这里到芝加哥的这段路...”弗兰克有些讽刺的说道。
弗兰克表现出的态度，是这里只是这条线路的运输的一个中转站而已，你只要负责好这一段路，把货安安全全的送到芝加哥进行。
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不要管货是从哪运来，最终要运到哪里去。
弗兰克故意诱导弗林，避免暴露，货是在新墨西哥州生产出来的事实。
让弗林感觉运输的货物，只是会途径他这里。
甚至，弗林还想到了很多东西，他知道蓝色天使最初是在芝加哥出现的，靠着其高质量的品质，才逐渐蔓延开来。
如果蓝色天使是在芝加哥生产出来的话，那就不用大老远的，把货运送到芝加哥，应该是从芝加哥往他们这边运才对。
第368章 想太多
小生变的更忙了，因为又多了一个兼职，一个朋友请我去一个培训机构帮忙，帮忙弄一个退役军人创业培训班，主要培训直播、短视频创作什么的，就忙着十几天，这个月应该就能结束。
说真的这培训班能学啥，都是为了官方补贴。
听说还要老年人培训，给六、七十岁的老人培训技能，他们培训啥啊，老年协会真的瞎搞，小生这小地方，很多老人连手机都弄不明白，培训跳广场么？
唉，一言难尽....
………………
通过和弗兰克的交谈，让弗林意识到，蓝色天使的生产地不是在芝加哥，而是在其他的地方。
而且，那个地方距离芝加哥还很远，毕竟要经过他的地盘。
新墨西哥州距离芝加哥，可是很远的，几乎横跨了大半个美利坚。
如果生产地，距离芝加哥那么远的话，为什么蓝色天使最开始要在芝加哥进行兜售？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俗话，是有着很深刻的道理和人生经验。
以前的山寨土匪，都不会劫掠山寨周边的村庄，反而会和这些村庄友好相处，要是遇到什么猛兽袭人，或者流寇之类的敌人，山寨土匪们还会帮村子，解决这些问题，维护村子里的秩序和安全，有时还会把抢来的东西，送一些给村民，简直比官兵还官兵。
要是官府衙门的人，派出军队要围剿山寨，村子里的听到风声，会主动跟山寨的人通风报信，让他们赶紧跑，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比起衙门，他们更亲近山贼土匪。
像这样的道理，弗林当然懂，要不然，他也不能在这个行业里，安安稳稳的经营了二十年。
要是蓝色天使是他生产的，他也不会在原产地，自产自销售，而是去其他州进行销售。
比如，他们现在在新墨西哥州，在这里生产的话，他会把生产好的货，拿到隔壁的德科萨斯州去卖。
但去芝加哥...
就算是为了隐藏生产地，这距离也太遥远了，太不正常了。
弗林哪里知道，弗兰克三人最开始创业的时候，有多么的窘迫。
在当地根本没有认识的人脉，没有任何的门路，有货也卖不出去，又害怕发生像疯狂小八，就是他们处理的那两具尸体那样的事，只能千里迢迢的，拿货去芝加哥去卖。
而在弗兰克的合作条件中，格外强调了，一定要有走私渠道，否则免谈。
弗兰克说出他这个要求的目的，是让弗林用自己的渠道来运货。
从弗兰克的态度中，弗林能看出来，走私渠道是在交易之上的！
这条运货路线是新增加的，而他正好在运货路线上，所以，海森堡才顺带的找他，这个当地人进行合作。
还是说，海森堡是和他进行了合作，才决定走他的这条运货线。
这两种情况，看起来一样，但主次的不同，代表的含义是不一样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在弗林的经验看来，海森堡一定是有了大变动。
而海森堡的生产地，最初肯定是在芝加哥周边，不会太远的地方。
因为，海森堡在芝加哥发迹后，是向北方的纽约发展，没有去往南方发展。
以芝加哥为中心点的话，纽约在北方，新墨西哥州在南方，两者是不挨着。
就好似东方地图，以首都为重点，纽约就是北方的黑龙江、吉林那一带，而新墨西哥州是南方的广东、深圳等地区。
两者别说不挨着了，完全是南辕北辙。
所以，弗林肯定，最初的生产地一定是在芝加哥，而不是在新墨西哥州所在的南方这边，要是在南方生产的，距离那不是越来越远了么。
距离越远，消耗的成本就越大，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因此，弗林推测，弗兰克和他合作的这条运货线路，从新墨西哥州运到芝加哥，一定是新增加的。
海森堡内部出现了什么变动，转移了生产地，从芝加哥搬到了南方，比新墨西哥州还南边的地方，毕竟运货要‘路过’新墨西哥州。
弗林脑中回想着美利坚的地图，猜测生产地可能搬到了，内华达州或加利福尼亚州，甚至阿拉斯加也有可能。
弗林一瞬间，分析了很多情况，越聪明的人想的越多。
但弗林怎么也想不到，弗兰克多么的不走寻常路，就是故意将距离拉远，宁愿赚的钱少一些，宁愿麻烦一点，也要保证安全，散布烟雾弹。
连弗林这么聪明、谨慎的人，知道一点内幕，知道货要从新墨西哥州运到芝加哥，都还猜歪了。
更别说那些警察了，蓝色天使最初出现在芝加哥，然后向北方的纽约发展，拓展北方的地区，然后，现在又往南方的新墨西哥州发展，拓展南方的地区。
三个地点一掐，在计算一下时间和发展轨迹，警方肯定更确认了，海森堡的老巢就处在中心点的芝加哥。
事实上，缉毒警成立的针对海森堡的专案组的思路，真就是这么想的。
弗兰克不知道弗林脑中想了多少的事，两人还正常的聊天交谈，讨论着以后合作的更多细节。
想要安全，做事就永远不要怕麻烦。
“合作愉快...”当聊完后，弗兰克和弗林握手，带着卡斯特离开了快餐店。
弗兰克和卡斯特离开后，弗林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半响后，弗林才有了动作，把手伸到怀里，拿出了一个翻盖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我们过几天就回芝加哥...”而弗兰克和卡斯特回到家后，弗兰克对卡斯特说道。
弗兰克已经把大部分的事情都搞定的，后续的事情，只能交给沃尔特了，他早晚都要面对，不能什么事都指望弗兰克。
不过，弗兰克也没有立即离开，他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处理一下。
比如，那一辆已经退休的房车。
弗兰克没有把房车卖了，废物利用，他不缺那点小钱。
也没有把车留下来，存在车库里，当做一个有意义的纪念品，没事看看，怀念一下他们创业时的艰苦岁月。
弗兰克把车开到了废车场里，直接花钱，让人把房车压成了铁饼，彻底的报废，和那无数的堆成山的废车铁饼堆在一起。
什么人能够保守秘密？
答案是死人。
车也是一样的，房车里上有太多他们的痕迹，就算一遍遍的清理，也难免会有疏漏，要是念旧把房车留下来的话，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事。
所以，直接把危机抹杀在萌芽中，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就好像弗兰克烧掉方舟反应堆的图纸一样。
处理完房车，弗兰克又去沃尔特家里坐了坐，和小怀特聊了一会，跟他们表达了一下，他要离开的事情。
私下里，弗兰克和沃尔特说了一下，关于和弗林合作的事情，特别强调了运货的问题。
第369章 回家
弗兰克临走前，又去了一趟戒断中心，去看望了一下平克曼。
可能是以前戒断成功过，又或者是因为房东女儿捐钱跑路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平克曼心里是真的不喜欢嗑药，完全是因为房东女儿才会复吸的。
所以，平克曼康复的很快，戒断的也很快。
这才过去几天，平克曼的状态就好了很多，已经没有药瘾发作时，那种撕心裂肺，六亲不认的情况。
只要在住一段时间，把身体调养好，平克曼就可以离开戒断中心了，只要不再碰药，就和普通人无异。
“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弗兰克对平克曼说道。
“我...我还能回去么？”平克曼思考了一会，开口问道。
“你不用逼自己，你想开始全新的生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没事，你不欠谁的，你从不欠我任何东西...”弗兰克好像看穿平克曼的想法一样。
“……”平克曼沉默。
“我想找到珍妮，我想把话跟她问清楚，但我不知道她在哪，我需要钱，我需要钱来找到她，所以，我想回海森堡！”平克曼眼神闪过坚定。
弗兰克看着平克曼，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有人说过，想让一个男人成熟起来，只需要某一时刻，可能是某一瞬间、某一晚上，又或者是因为某个人。
平克曼以前唯唯诺诺的，有些胆小怕事，还很没有主见，随波逐流，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看起来就是烂泥扶不上，不堪大用的样子。
弗兰克把平克曼带在身边调教，经历了那么多事，和可怕的帮派大佬做交易，坐拥百万现金等等，但平克曼的成长非常有限。
可现在，弗兰克感受到平克曼变了，从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
果然，女人永远都是，让男人最快成熟起来的原因。
“海森堡的事情，现在已经不归我管了，你到时候去找沃尔特吧...”弗兰克说道。
“我走了，你以后...保重。”两人聊了一会，弗兰克起身离开。
看着被卡斯特搀扶着离开的弗兰克的背影，平克曼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知道弗兰克的病有多严重，弗兰克会拖着病重的身体来新墨西哥州，完全是因为他。
“老爹，谢谢你...”平克曼喃喃道。
弗兰克和卡斯特坐飞机，离开了新墨西哥州，回到了芝加哥。
回到家后，弗兰克遭到了儿女们的一顿声讨。
面对弗兰克不辞而别的‘离家出走’，孩子们都非常生气，弗兰克只能尽量安抚。
孩子们也没说什么太严重的话，看着弗兰克的状态，那都有些脱相的脸，很多话都横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口。
当晚，黛比和卡尔是陪着弗兰克睡的，睡着时，还牢牢抓着弗兰克的手。
隔天，弗兰克让卡斯特继续看着吉米，他自己则和萨米去了艾莱柏酒吧。
“弗兰克，你好久没来了...”酒吧里的老客，看到弗兰克全都打招呼道。
弗兰克入股酒吧后，就基本没怎么来酒吧，因为忙着海森堡的事，在新墨西哥州和芝加哥到处跑，有事还会去纽约。
而弗兰克因为喝酒，确诊了肝硬化晚期后，就更是不来酒吧这种地方。
“大家好久不见，下一轮酒，我请了！”弗兰克说道。
“敬弗兰克！”
“敬弗兰克！！”大家一阵欢呼，全都高举酒杯。
“我可不敢给你酒，菲欧娜会生撕了我的。”吧台后面的凯文，给弗兰克倒了一杯水。
“我也不是来喝酒，我离开前，让你帮我盯着吉米，我不在这段时间，他怎么样，没有卡斯特看着，他有没有又回去偷车？”弗兰克问道。
“没有，他很老实，一直在咖啡店上班...”凯文说道。
“哦。”弗兰克点头。
弗兰克和凯文聊了一会后，凯文就去给别人倒酒。
弗兰克一直看着凯文，露出打量的眼神。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凯文回来，看着弗兰克的眼神，有些发毛。
“没什么。”弗兰克摇头。
“老爹，你该吃药了。”萨米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萨米从包里拿出药。
弗兰克吃着药，眼睛看着萨米，半响后，也摇了摇头。
“你今天别上班，我有点事要跟你说。”过了几天，弗兰克突然对要出门上班的吉米说道。
“嗯？什么事？”吉米疑惑。
弗兰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孩子们都离开了，才开口跟吉米聊。
“你之前不是说，要回密歇根读书么，现在怎么样了？”弗兰克问道。
“我跟那边已经问清楚了，回去就能接着念，要是菲欧娜不跟我去的话，我租住一个单身公寓就行...”吉米说道。
“你会老老实实的读书么？”弗兰克问道。
“当然，我虽然拉下了不少课程，但我会顺利毕业的...”吉米说道。
“你不是打着回去读书的幌子，暂时离开芝加哥，回密歇根躲我，然后，继续干你的小偷小摸的事业，等我死了，你再回来找菲欧娜吧？”弗兰克说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吉米说的，可以回去读书的事情，这应该是真的，毕竟这种事，只要一个电话，就能严明真假，在这种地方撒谎，那就实在太蠢了。
回去读书的事是真的，但回去后，究竟是不是读书，那就得打一个问号了。
毕竟，从吉米嘴里说出来的话，真假得四六分。
而且，吉米想要回去读书，完全是被弗兰克逼的，被卡斯特盯着的他，无法偷车，只能去咖啡店打工，又哭又累，还不赚钱。
他宁愿回学校读书避风头，等弗兰克死了，没人看着他了，他再回来。
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弗兰克现在的状态那么差，尤其，从新墨西哥州回来后，这长途跋涉，劳心劳力的，弗兰克的状态越来越差。
还能坚持几周？撑死了几个月。
甚至，看弗兰克的样子，说他明天就会挂掉，别人都会相信。
第370章 想法的改变
谁也不知道，吉米是怎么想的，他是否真的从良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要是没有卡斯特看着，吉米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上班打工。
“我已经改变了。”吉米强调道。
“狗改不了吃屎...”弗兰克说道。
“你！”吉米瞪眼。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让你加入海森堡的事么？”还没等吉米爆发，弗兰克突然说道。
“海森堡！”吉米眼前一亮。
“我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如果你想加入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反正你也不是真心想回去读书。”弗兰克继续说道。
看吉米的样子，弗兰克就大概猜到吉米在想什么，他不是真的想回去读书。
要是吉米真的想要回去读书，毕业后，老老实实的当一名医生的话，弗兰克就不会跟他说海森堡的事。
“你前几天失踪，是去处理海森堡的事。”听着弗兰克的话，吉米后知后觉道。
“等等，他是和你一起离开的，也是说，他也是海森堡的人...”吉米看向卡斯特。
“他是海森堡的人，你让他一直看着我，说阻止我偷车，其实是借口，是在考量我，看我够不够资格加入海森堡！”吉米的大脑快速转动，感觉脑补了前因后果。
“……”看着吉米在那，有些激动的喃喃自语，弗兰克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喝了一口咖啡。
“所以，你时打算回去读书，还是加入海森堡...”弗兰克最后确定的问道。
“这还读个屁的书！”吉米说道。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那你明天就去新墨西哥州吧。”弗兰克说道。
“什么？明天？”吉米没反应过来。
“嗯，明天。”弗兰克点头。
“这也太快了...”吉米说道。
“快不快，不是我们说的算，如果你想加入的话，明天就去这个地方，打上面的电话。”弗兰克把一个纸条递给吉米。
多余的话，弗兰克没有再说，让吉米自己的想象。
“！！”吉米激动的看着纸条上的城市和电话。
“海森堡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一些，不要跟任何人说关于海森堡的事情。”弗兰克提醒道。
“菲欧娜也不行？”吉米下意识的问道。
“你看我跟谁说了？”弗兰克反问道。
“……”吉米回想起来，家里人确实都不知道，弗兰克为海森堡工作的事。
“你也不能带菲欧娜一起去，你要是敢把菲欧娜牵扯进来，我就让你从人间蒸发，你知道我有办法的。”弗兰克想起来什么，提醒，更或者说是警告道。
“知、知道了...”吉米闻言，下意识的想到他前妻的男朋友，被化成一滩脓水的倒霉蛋。
当天晚上，吉米就把情况告诉了菲欧娜，还特地把菲欧娜拉到屋外面，避免被其他孩子听到。
当然，吉米没有说关于海森堡的事情，而是随便编了一个借口。
两人好像吵了一架，弗兰克等人在屋里，都听到两人吵架的声音。
过了一会，菲欧娜气鼓鼓的回屋，直接上二楼，然后把吉米的东西，从二楼丢了出去。
“怎么样，他是怎么说的？有没有跟菲欧娜说实话？”弗兰克对回来的卡斯特问道。
“没有。”卡斯特摇头道。
弗兰克闻言，摇头露出失望的表情。
虽然，弗兰克一再跟吉米强调，不要跟任何人说海森堡的事，尤其是菲欧娜。
但弗兰克心里，还是期待着，吉米能够跟菲欧娜坦白，把一切全都告诉菲欧娜，能够做到坦诚，没有秘密。
弗兰克希望吉米保密，是作为海森堡的创始人的角度。
弗兰克希望吉米坦白，是作为菲欧娜的父亲的角度。
就好像平克曼那样，弗兰克都那么强调了，他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房东女儿。
弗兰克从女方父亲的角度来看，肯定是喜欢平克曼这样的‘老实人’，而不是满嘴跑火车的吉米。
吉米和平克曼一比，吉米简直给平克曼提鞋都够格。
所以，也不怪弗兰克一直看不上吉米。
弗拉克这么看不上吉米，还让吉米加入海森堡，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这一次去新墨西哥州，也不是没有收获。
让弗兰克重新认识了沃尔特，沃尔特已经不是弗兰克印象中的那个沃尔特了，弗兰克的一些想法，也跟着有了变化。
弗兰克现在需要保证，他在海森堡内的利益。
沃尔特很有野心，但现在还没成长起来，什么都不懂，这才指望着弗兰克，甚至指望平克曼。
要是弗兰克身体健康的话，还能够压制沃尔特，让他的野心局限在生产基地内，把他心中的猛兽关在笼子里。
可现在的情况，必须由沃尔特来主持大局，犹如解开了野兽的枷锁。
弗兰克从不怀疑沃尔特的智商，就好像没有人会怀疑那个穿着钢铁装甲，到处飞的花花公子的智商一样。
沃尔特是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才会显的，除了生产，啥也不懂，啥也不是。
但以沃尔特的野心和学习能力，真正解除到这些东西，他很快就能变的成熟，掌握里面的技巧。
等弗兰克以后不在了，沃尔特肯定会排除异己，把海森堡牢牢的掌握在手里，成为他的海森堡。
哪怕平克曼会留在海森堡内，他也绝对斗不过沃尔特。
就算平克曼现在已经成熟了许多，但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他太善良了，太容易相信别人，所以，沃尔特有太多整治他的办法。
弗兰克劝沃尔特解散海森堡，把蓝色天使的配方交给他时，曾多次拿沃尔特的家人说事，但沃尔特没有任何的松口。
沃尔特一直口口声声的说重视的家人，其实在他心里，家人已经排在了后面，这样的沃尔特是非常可怕的。
现在的沃尔特，已经蜕变的，让弗兰克有些不认识了。
所以，弗兰克心里有些一些莫名的危机感。
弗兰克是海森堡的创始人之一，海森堡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完全可以说是弗兰克一手推动的。
可是，人死如灯灭...
第371章 吉米的动作
弗兰克以前从没担心过，他去世后的事情，因为以他对沃尔特和平克曼的了解，他们是不会亏待他的孩子们的
弗兰克反而担心的是，沃尔特和平克曼能不能稳住海森堡的基本盘，别他一死，整个海森堡直接崩盘。
但意识到沃尔特的改变后，弗兰克的想法就变了。
原来，弗兰克和沃尔特是同病相怜、感同身受的朋友，彼此之间，甚至，可以用亲密无间来形容。
但这一次，弗兰克想解散海森堡，讨要蓝色天使的配方，沃尔特坚决不同意，两人之间就出现了隔阂。
恐怕，等他死了，成长起来的沃尔特，会完全掌控海森堡，抹去弗兰克的痕迹，比如，收回弗兰克拥有的海森堡的三分之一的原始股。
弗兰克一手建立起来的海森堡，就这么被沃尔特摘了桃子，怎么可能甘心？
所以，弗兰克要在海森堡里安插自己的人。
按理说，这个人应该是弗兰克的亲信，能够信得过的人。
但弗兰克审查了一圈的身边的人，凯文、萨米等等，发现基本全都不合适，只有吉米，勉强符合标准。
吉米很聪明，三道九流的道道都知道，不用担心会被人坑死。
信任的话，吉米和菲欧娜的关系在这呢。
而且，弗兰克之前就想让吉米加入海森堡，在平克曼说要退出之前。
不过，那时的弗兰克，想让吉米加入海森堡的原因，是怕他死后，海森堡后崩盘，有吉米在，能保证将维持下去海森堡。
但现在，弗兰克让吉米加入海森堡，是为了制衡沃尔特，代表着他在海森堡内的利益。
当然，弗兰克还没有把海森堡的真相告诉吉米。
吉米接受到的讯息，和古德曼律师差不多。
等弗兰克去世了，才会把海森堡的真相告诉吉米，都已经写在了遗嘱里。
现在把一起都告诉吉米，只会坏事，弗兰克从不怀疑吉米的搞事能力。
甚至，弗兰克有念头，让吉米加入海森堡时，还想让吉米和菲欧娜结婚来着，这样才能将利益真正的绑在一起。
所以，很多势力，不管是国家，还是家族，都会选择联姻这种形式，来进行利益捆绑，这是延续了数千年，是历史和时间证明过的最有效的手段。
在弗兰克出手解决南多大佬的问题，让吉米和前妻离婚，让托尼警官接盘时，就隐约有了这个想法。
吉米加入海森堡，保证海森堡的延续，而吉米和菲欧娜结婚，利益绑定在一起，吉米卖力，菲欧娜收钱，将吉米变成一个工具人。
弗兰克当时就是这么计划的，工具人计划。
但弗兰克旁敲侧击，发现吉米和菲欧娜对结婚这件事，都不太敏感后，就没有再说结婚的事情。
弗兰克不会因为利益，而强迫孩子们的婚姻。
紧接着，还没等弗兰克行动，平克曼就突然说要退出，打乱了一些的计划。
但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现在这种情况，工具人计划可以重新上线。
弗兰克和吉米聊完后，当晚，菲欧娜和吉米吵架，吉米被赶出家门。
隔天，吉米又来找菲欧娜，但好像也不欢而散。
吉米没有继续菲欧娜道歉，当天下午，他就出现在新墨西哥州。
菲欧娜的人又跑不掉，随时可以哄，但假如神秘的海森堡的机会，可就这么一次，过这村没这店了。
在菲欧娜和海森堡之间，吉米选择了海森堡。
弗兰克对此，则是摇头叹气。
而吉米抵达新墨西哥后，什么人都没看到。
吉米无奈，只能先找了一家旅店，然后给弗兰克打电话。
“你到底靠不靠谱，我这都到地方了，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吉米抱怨道。
“我给你的电话打了么？”弗兰克问道。
“打了，就说让我等待命令，然后就挂了。”吉米说道。
“竟然这么说了，那你就等着吧。”弗兰克说罢，也挂断了电话。
“靠！”吉米看着出现忙音的电话，不爽的骂道。
一直等到天黑，吉米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吉米浑身一颤，把烟怼进已经堆成小山的烟灰缸里，连忙接起电话。
“到这里来...”电话那头传出一个不男不女的沙哑声音，明显是用了变声器，改变过的声音。
电话那头说了一个地址，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吉米去了电话说的地址，发现偏僻的马路上，静静的放着一辆货车。
吉米没有直接上车，而是警惕的围着货车转了一圈。
‘铃铃铃！’手机的铃声响起，吓了吉米一跳。
吉米下意识的摸兜，这才意识到，响起的不是他的手机。
吉米听着铃声，发现声音好像是从驾驶室里发出的。
吉米拉开车门，就看到一个手机放在驾驶座上，正在嗡嗡作响。
“喂...”吉米接起电话。
“开车去...”电话那头说道。
短短半分钟不到，电话挂断了，吉米拔掉卡，把卡丢进下水道里，然后把这个不记名的手机折断，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就看看...应该没什么事吧...”吉米嘴里念叨着，鬼鬼祟祟的，来回看看，怕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吉米犹豫了一会，但最终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小心翼翼的把车门打开，想看看货箱里都是什么东西。
“嘶！”当吉米找到一大包又一大包包的蓝色天使时，不禁瞳孔剧所，倒吸一口凉气。
吉米不是没见过蓝色天使，虽然道上的蓝色天使，万金难求，但他也有渠道，见过蓝色天使什么样的。
但是，吉米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蓝色天使。
吉米定了定神，就这么看了一眼，粗略的算了一下，这车上得装了几十斤，甚至上百斤的蓝色天使。
想了一下蓝色天使的价格，这一车货的价值千万不止，也不怪吉米被震撼道。
一包包的蓝色天使，看起来好像无数的蓝宝石被装在半透明的袋子里，是那么诱人犯罪，要是把这些货私吞了，直接就是一夜暴富。
第372章 第一次交易
回过神来的吉米，连忙把蓝色天使藏好，跳下车，把货车门关上。
吉米的心跳在加快，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这一车货，价值这么大，让他一个刚刚加入，甚至，都不知道算不算加入的新人来运送，真的不怕出事？就不怕他把这些货吞了？
还是说，这是对他的考验？看他听不听话？根本就不怕他把货吞了跑路！
吉米一瞬间想到了很多，越想越害怕，甚至，有种好像在黑暗中有人在盯着他看，一旦他敢轻举妄动，就会有好多道红外线落在他身上，将他瞄准的感觉。
‘咕嘟...’吉米咽了一口口水，连忙上车，将车发动。
吉米乖乖的开着货车，前往电话说的地址。
吉米把车开到地方，是在城市郊外，一个很偏僻空旷的废弃工厂里，空无一人。
吉米忍着有些发颤的心，从货车上下来，坐上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轿车里没有人，车钥匙就那么插在上面。
吉米自己开车回到城里，回到旅店里。
与此同时，在自己的家里的沃尔特，也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加快跳动的心脏。
过了一会，沃尔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过去十几分钟，一辆轿车开进郊外的废弃工厂里，随后，轿车和货车一前一后的离开。
沃尔特拿着酒杯，有些心不在焉的喝着酒，虽然播放着电视，但他不时的看向桌上的手机。
‘嗡嗡...’手机突然嗡嗡响了两声，沃尔特听到声音，手微微一颤，酒杯里的酒水洒出了几滴。
沃尔特连忙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长呼了一口气，一颗选择心放了下来。
“呕...”沃尔特刚一放松，立即捂嘴，冲进厕所里，对着马桶呕吐起来。
这是沃尔特第一次亲手做交易，哪怕他一直坐在家里，只是用电话遥控，但没人能知道他有多紧张。
但很幸运，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车上的货，是沃尔特这几天赶制出来的。
工厂顺利开工，生产基地开始使用后，沃尔特就开始进行大规模的生产。
有着一个占地面积上千平的地下室，或者说实验基地，还有各种专业的设备，比如，一千二百升溶剂的反应器等各种大型设备，很多专业的设备，都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
很多设备，是弗兰克通过格蕾琴的渠道买到的，甚至都是特制的，远不是，那个小破房车的生产车间，那些瓶瓶罐罐的烧杯能比的。
产量提升之巨大，远超想象，一天的产量比在房车里辛辛苦苦忙一个月都多。
一周不到的时间，沃尔特就能生产超过百斤的蓝色天使。
这还只是沃尔特一个人，要是平克曼的身体调养好，在一旁当助手的话，产能还能再提升一大截。
而这种交易的方式，不是沃尔特想的。
是弗兰克离开前，教给沃尔特的，为了最大限度的保证海森堡的神秘。
就算沃尔特野心勃勃，但他现在还太嫩了。
让他当幕后黑手主持海森堡，始终有些赶鸭子上架，弗兰克怕沃尔特支棱不起来。
所以，弗兰克想了这个办法。
道上的人，为什么把海森堡传的那么邪乎，说的那么夸张，说的海森堡好像是一个隐藏多么深，多么庞大的势力。
就是因为海森堡太神秘了，他们不了解海森堡，以讹传讹，才越传越夸张。
人们害怕未知的东西，害怕自己看不到，自己接触不到，自己不了解的事物。
恐惧的根源，就是未知。
最典型的就是黑暗，很多人都害怕黑夜，有一些人甚至严重到必须开灯睡觉。
尤其是小孩子，有经验的人都知道，给小孩子洗头的话，用洗头膏时，哪怕一直跟小孩说让他闭眼，不然洗头膏进眼睛里会非常的疼，但就算这样，小孩子还是会睁眼，结果眼睛流进掺杂着洗头膏的水，刺激的哇哇大哭。
小孩子为什么要睁眼，因为害怕闭眼时的黑暗，就跟很多小孩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说床底下、衣柜里有怪兽等等。
不光小孩会这样，大人们也有这样的情况，比如看完鬼片后，上个厕所都疑神疑鬼的，生怕真碰到什么鬼怪。
人害怕黑暗，是因为未知，不知道会从黑暗中钻出什么东西，比如鬼怪幽灵之类的东西。
而人为什么会还害怕鬼怪幽灵？
答案，是因为人们不了解。
人们不知道鬼怪是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会飞，为什么能够穿墙，为什么张的那么吓人等等，一切的恐惧，全都是因为不了解。
一旦人们了解鬼怪是什么样的东西后，知道鬼怪是什么样的构造，知道怎么能够杀死后，对鬼怪的恐惧感，就会迅速下降。
人们对鬼怪的恐惧，会沦落成像面对老虎狗熊等野兽的程度。
就好像看影视剧，恐怖片有很多种。
有像咒怨、招魂那种单纯无解的恐怖，但还有一种恐怖片叫僵尸片，比如林正英系列。
看到林正英穿着道士服，手持金钱剑，用各种符咒克制僵尸，人们虽然会被僵尸吓一跳，但肯定不会像看咒怨、招魂那样的恐怖片害怕，甚至，还会期待林大师会大展神威。
不光是电影，游戏也是一样，主打恐怖向的游戏也有很多，比如非常出名的，就算没玩过，也肯定听说过的，非常典型的两款游戏《逃生》和《生化危机》。
《逃生》就是典型的恐怖游戏，控制的人物角色无法反抗，只能在恐惧和绝望中不断的逃跑，巨山精神病院成了多少玩家的心理阴影。
但《生化危机》就不一样了，《生化危机》最初也是恐怖游戏，但玩家手上有了枪以后，就逐渐变成了一款仓鼠属性的射击游戏。
至于，为什么说仓鼠属性，因为大部分的玩家都舍不得用威力强大，但数量极其稀少的马格南子弹，可能都通关了，都没舍得打过一发马格南的子弹。
第373章 菲欧娜的发泄
通过《逃生》和《生化危机》这两款游戏，就能证明，人们只要认识到未知事物的真相，哪怕只知道最基本的知识，知道如何消灭对方，就能极大的克服恐惧。
所剩的恐惧，仅仅只是因为火力不足而已。
而一切的前提是了解，在很多时候，情报要比武器更重要。
恐惧源头，就是未知的神秘。
因此，弗兰克给沃尔特想了这种办法。
沃尔特不和其他人接触，不管是平克曼律师，还是吉米，沃尔特全都不会接触，只会用电话跟他们联络，分配任务。
而且，还要用上了变声器，不要暴露自己的声音，让人听不出自己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所有人都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这样就能保证沃尔特的神秘。
道上现在已经把海森堡传的神乎其神了，而沃尔特这种行为，更是会极大的震慑住其他人。
让他们自己脑补，让他们被自己想到的东西震慑，人们对自己思考出来的答案，会深信不疑。
只要没有人了解海森堡，就无法伤害到海森堡。
还是那句话，未知的神秘，是恐惧的根源。
就好像是吉米。
吉米运货时，根本就没人看着他，他要是把货拉走私吞了，那也就私吞了，沃尔特根本就没招。
但吉米被海森堡的神秘，被沃尔特的神秘吓到了，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听从沃尔特安排，按照电话的指示一步步的做。
不过，新墨西哥州那边的事情，弗兰克已经不关心了。
此时的弗兰克，正在医院里，躺在病床上。
弗兰克突然晕倒，被孩子们送到了医院。
弗兰克没有昏迷多久，只过去了几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这一次回芝加哥的消耗，比预想的还要大，弗兰克的身体真的要坑不住了，必须留在医院里观察。
大家一直都在医院里陪着弗兰克。
直到天黑，弗兰克沉沉睡去，孩子们这才回家休息，毕竟还要上学，只留下菲欧娜看床，明天早上萨米来接班。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弗兰克缓缓睁开双眼，扭头就看到了趴在病床上的菲欧娜。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菲欧娜睡的很浅，感受到弗兰克坐起的动作，立即醒了过来。
“我没事，正好其他孩子们不在，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弗兰克说道。
“说什么？”菲欧娜说着，起身去倒水。
“这是推荐信，你拿着推荐信就能去会计事务所进行实习，你的衣食住行，纽约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弗兰克把一份信递给菲欧娜。
“这...”菲欧娜有些错愕的，看着手上的信封。
“我真的希望，你能去纽约看看，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不要一直窝在南区这种地方，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大...”
“另外，我打算把酒吧留给萨米，她这辈子基本也就这样了，她还有恰奇要养，房子都会留给你，还有钱...”
弗兰克此时说的话，完全就是一幅在交代后事的样子。
人对死亡，其实是有预感的。
年轻人可能不了解，但年纪大的老人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
在以前，老人们感觉得自己大限将至，甚至会提前给自己准备棺材和寿衣。
弗兰克也一样，能感受到自己快要大限将至了。
所以，弗兰克才会说这些话，把事情跟菲欧娜交代了一下。
弗兰克只说了一部分，让菲欧娜有一个心理准备，更多的话，都在遗嘱的信里面。
“弗兰克！”弗兰克的话还没说完，菲欧娜就大声喊道，都没喊老爹，而是叫弗兰克的名字。
仔细看的话，就能注意到，在弗兰克说话时，菲欧娜抓着信封的手用力攥紧，信封都被攥成一团。
“老爹，我不想听这些话，你不会有事的。”菲欧娜说道。
“就算不想听，你也要面对现实，我的身体...”弗兰克说道。
“老爹，我以前做梦都想你死掉，把钱放在募捐箱里时，都会祈祷你赶紧去死，甚至，过生日时，吹灭生日蜡烛时也这么许愿，我甚至还给圣诞老人写过信...”菲欧娜突然说道。
弗兰克当然知道，菲欧娜说的是另一个‘弗兰克’。
“但是，我现在不想你死，孩子们需要你，这个家都需要你...”菲欧娜说道。
“孩子们能挺过去的，没有谁能永远陪着谁，最终都会分道扬镳，孩子们有你和萨米照顾，我很放心，而且，悲剧会让孩子们变的坚强...”弗兰克说道。
“法克鱿！弗兰克！”菲欧娜骂道。
自从弗兰克改变后，菲欧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骂过弗兰克了。
“我明明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不会离开我们，什么家人至上，狗屁的家人至上。”
“如果是这样，你还不如变回原来的样子，现在我真的好希望，你变回去，变回那个自大的，什么都不在乎，只顾自己开心的自恋狂！这样就没人会担心你！”菲欧娜激动的说道。
“……”看着激动的菲欧娜，弗兰克沉默了。
“我就知道，我的噩梦会成真。”菲欧娜眼眶发红的说道。
“什么噩梦？”弗兰克问道。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们...”菲欧娜站起身，仰头忍着泪水不流下来。
“如果，你真的爱我们，你就应该坚持下去，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孩子们...”菲欧娜转过身说道。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我带了早餐哦~”就在菲欧娜和弗兰克说话时，萨米推门走进病房，后面还跟着卡尔。
“我先回去了。”菲欧娜抓起外套，直接抛出了病房。
“菲欧娜，吃完早餐再走吧，我买的是中餐，有包子和虾饺，还有粥...”萨米连忙说道。
但菲欧娜已经头都不回的跑远了，心思紊乱的她，都没注意到，本应该去学校上学的卡尔，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发生了什么事么，这么匆忙。”萨米疑惑道。
“老爹，这是你最爱吃的虾饺...”萨米没有多想，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
第374章 仪式
“没胃口么？”看着弗兰克没怎么吃，一幅心里有事的样子，萨米问道。
“没什么，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没去上学。”弗兰克调整好心情，跟萨米说一句，视线就落在嘴里被小笼包塞满的卡尔身上。
“我想陪着你。”卡尔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看着弗兰克说道。
卡尔的年纪太小，不怎么懂得表达自己的情绪，但这简单朴实的话，最能戳中人心最软的地方。
“你...唉，今天就算了，明天一定要回去乖乖上学。”弗兰克叹气，摸了摸卡尔的头。
反正卡尔的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还在上小学就留级了，也经常翘课，也不差翘这一天了。
而已经离开的菲欧娜，则跑进安全通道的楼梯里，蹲坐在角落里，把头埋在腿里，发出压抑的哭声，手上死死攥着那个信封。
这一天，弗兰克都不在状态，心里一直想和菲欧娜的话，心里非常的触动。
本来已经看开的弗兰克，因为菲欧娜的话，忍不住心生一些其他的想法。
但是，一想到后果，弗兰克就变的犹豫不决。
“卡斯特...”弗兰克招呼了一声，站在门口，好像保镖门神一样的卡斯特。
弗兰克雇佣卡斯特，是为了盯着吉米，不让他在偷车。
现在，吉米已经去了新墨西哥州，卡斯特的任务，算是提前结束了。
但弗兰克雇佣卡斯特的日期还没到，卡斯特就一直跟着弗兰克，算是当弗兰克的保镖。
弗兰克晕倒时，也是卡斯特第一个发现的。
昨晚，不光菲欧娜在陪床，凯斯特也一直守在病房里。
“什么事？”卡斯特问道。
弗兰克在卡斯特耳边说了几句话，卡尔眼神闪过丝丝的疑惑和错愕，但什么都没有问，直接离开病房。
“他干什么去了？”卡斯特出门，正好撞见拎着水果回来的萨米，萨米进屋问道。
“有点事需要他去做，卡尔，你过来一下。”弗兰克对不远处，看着电视的卡尔招呼道。
卡尔跑到病床跟前，弗兰克也对卡尔耳语了几句。
“都记住了么？”耳语完，弗兰克问道。
“记住了，回去拿...”卡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弗兰克捂住了嘴。
“我都说了，不让你告诉别人，你自己记住了就行，赶紧去吧。”弗兰克拍了一下卡尔的头。
“哦。”卡尔应了一声，转身跑出病房。
半个小时不到，卡尔就回来了，把手上的小袋子交给弗兰克，弗兰克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给了卡尔一些零花钱当做奖励。
又过了一会，卡斯特也回来了，手上也拎着一个袋子。
弗兰克把萨米支走，看了一下袋子里面的东西，确认了一下，他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弗兰克什么都没有做，仅仅的看着时间，等到太阳落山。
家里也发现了卡尔翘课的事情。
菲欧娜好像还没有从早上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又或者说是不想看到现在的弗兰克，是伊恩来医院，把卡尔接回家的。
弗兰克还和伊恩聊了一会，让他回家后安抚一下菲欧娜。
弗兰克也想让萨米回家，病房有卡斯特就够了，但萨米坚持要留下来陪护。
等到夜半三更，在弗兰克的示意下，卡斯特把萨米弄晕。
随后，弗兰克坐着轮椅，卡斯特把弗兰克推出了医院，坐上了外面的车。
“我们要去哪？”卡斯特做在驾驶座上问道。
“我会给你指路的...”弗兰克说道。
在弗兰克的指路下，卡斯特开车，载着弗兰克往郊外开去。
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弗兰克难受的，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这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一个偏僻的乡村十字路口。
“在十字路口中间，挖一个坑...”弗兰克坐在轮椅上，对卡斯尔说道。
在卡斯特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铁锹去挖坑时。
弗兰克拿出一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是白天的时候，弗兰克让卡斯特和卡尔带回来的东西。
一个大概两手宽的铁盒，把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些泥土，隐约的能通过泥土，看到泥土下面还有一些东西，好像是骨头之类的东西。
弗兰克拿出卡尔带回来的东西，把东西放进铁盒里。
当弗兰克把铁盒的盖子扣上时，卡斯特已经把坑挖完了。
“你离的远一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插手。”弗兰克对卡斯特说道。
随后，弗兰克推着轮椅，来到十字路口中间，从轮椅上下来，站起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抓着轮椅的扶手才稳住身体。
弗兰克看着十字路口的坑，手上拿着铁盒，眼神闪过犹豫和纠结。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中，弗兰克蹲下来，把铁盒放在坑里，然后用土把铁盒埋上。
做完这一切，弗兰克才重新坐回到轮椅上。
弗兰克在进行一场仪式，召唤恶魔交易的仪式。
在约瑟夫破产身死后，弗拉克偶然的，得到了约瑟夫的日记，上面记录约瑟夫的发迹史，一切都是源于和恶魔的交易。
和恶魔交易后，只要付出自己的灵魂，就能够满足一个愿望。
约瑟夫这个在南区贫民窟里生活的流浪汉，身无分文，甚至用食物救济卷换酒喝的烂酒鬼，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成为了一名亿万富翁，能和斯塔克推杯换盏，平起平坐。
一切都是因为，约瑟夫和恶魔做了交易。
而在约瑟夫的日记中，就详细的记载了召唤恶魔进行交易的方法。
只要按照方法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够完成仪式。
弗兰克虽然最后把约瑟夫的日记烧毁了，但他已经看过里面的内容，召唤恶魔交易的仪式，牢牢的记在他的脑海里。
甚至，就算弗兰克想忘记都做不到。
每次弗兰克遇到什么难题，无法解决的事情的时候。
脑中就会下意识的浮现这个仪式，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可以用愿望解决任何的烦恼，就好像有一股魔力一样。
但是，弗兰克从没打过恶魔交易仪式的主意，甚至，对其非常的排斥警惕。
第375章 后悔
弗兰克为了防止自己被‘弗兰克’同化，为了避免自己的行事作风，变成那个人渣，对一些心理上的变化，其实非常的敏感。
尤其是‘对不是自己本身的想法’，这种事情，更是敏锐。
恶魔交易的仪式，每次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心里就不断的在提醒他、在蛊惑他，愿望能解决他一切苦恼的问题，那就好像是他自己的声音一样，在自己劝自己一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前一天熬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起不来，心里不断的想着，再躺一会，再躺五分钟的感觉一样，自己在给自己找借口。
要是普通人，很容易就这么被‘自己’说服了。
但是，弗兰克知道，那绝对不是自己的想法。
所以，弗兰克对此，异常的警惕和抵触。
弗兰克早就已经意识到，他中招了，恶魔交易的仪式的诡异，超出他的想象。
在弗兰克翻看约瑟夫的日记，看到恶魔交易仪式的文字内容时，就已经中招了。
弗兰克心里非常的后悔，为什么要手贱，去看约瑟夫的日记，当时就应该直接烧掉。
弗兰克是真的没想到，仅仅只是记录的文字而已，就已经拥有了某种诡异的力量。
文字、语言、内容等等，这些东西本身是作为一种载体而存在的。
弗兰克也曾去教堂，想要忘记脑中关于恶魔交易仪式的内容，但一点用都没有，不管是神父，还是牧师全都没用。
弗兰克甚至还给约翰打过电话，想问问他这个专业人士，有没有什么办法，但电话没有人接，全都转到留言信箱，至今没有回信。
弗兰克怀疑，约翰是不是已经在某次猎魔中挂了。
反正弗兰克想了很多办法，可都解决不了，脑中那诡异的，关于恶魔交易仪式的知识，到最后干脆就不管了，
反正恶魔交易仪式的知识，仅仅只是在脑海中浮现而已，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就好像是不会吸血，但总在你耳边飞的蚊子一样，不咬人，膈应人。
而弗兰克在抵抗被‘弗兰克’同化的过程中，早就已经锻炼出了可以屏蔽‘内心声音’的能力。
就好像左耳听，右耳冒一样，你说你的，我就不听。
弗兰克从没想过，要使用恶魔交易的仪式，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使用。
哪怕，弗兰克病入膏肓，就快要死了，也不打算用。
和恶魔交易后，可以满足召唤者一个愿望。
虽然，不知道这个愿望的上限有多高，但连贫民窟的流浪汉，都能变成亿万富文，更别说区区的肝硬化，这种小病了。
但和恶魔交易，恶魔满足你的愿望，这是需要代价的，而代价就是交易者的灵魂。
没有人知道，当自己的灵魂落到恶魔手上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因为，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别人可能会以为，灵魂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甚至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号，和恶魔交易满足一个愿望，简直就是白嫖。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见识过那么多超自然事物的弗兰克，绝不敢小看灵魂的重量。
恶魔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人类的灵魂，甚至不惜帮你满足一个愿望。
要知道，交易这种东西，讲究的可是等价交换，而在这场交易中心，愿望=灵魂。
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从小就听过关于恶魔的传说，尤其是基督教盛行的西方，恶魔更是一切邪恶的代表。
提起恶魔，人们脑中浮现的就是狡诈、狡猾、不可相信等词语。
恶魔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从来都是恶魔在坑别人了
而恶魔以满足愿望的形式，来得到交易者的灵魂，这就表示，在恶魔看来，灵魂是在愿望之上的。
所以，弗兰克从没想过和恶魔进行交易。
不想为了治病，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恶魔。
但是，今天菲欧娜的话，那话语中的悲痛和心碎，深深的刺痛了弗兰克。
弗兰克动摇了...
今天一天，弗兰克都在犹豫，或许还有一些‘弗兰克’的影响。
‘弗兰克’可是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可不会管死后，自己的灵魂会变的怎么样，别说是死后了，就算是明天的事情，他都不会多想，只会想着只要今天过的开心就好。
总之，就在这种犹豫中，弗兰克分别让卡斯特和卡尔，去寻找召唤恶魔仪式所需要的材料。
弗兰克没有让卡斯特一个人，去把材料都找回来，特地保留了一些长见的东西，让卡尔去寻找。
弗兰克现在行动有些不太方便，做什么事，都需要别人帮忙。
而举办召唤恶魔仪式的事情，肯定不能让孩子们跟着，只能让卡斯特帮忙，让他跟着。
如果让卡斯特一个人，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齐全。
等卡斯特看到弗兰克召唤恶魔，很有可能，会意识到弗兰克让他准备的材料，就是举办仪式所需要的材料。
到时候，卡斯特有一些别的想法的话，完全可以将仪式复刻出来。
所以，弗兰克特地把材料拆分开，让卡斯特和卡尔分开去寻找。
弗兰克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卡斯特。
弗兰克在十字路口，将铁盒埋下后，站起身子，来回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
弗兰克记得，在约瑟夫的日记上写的，他当年使用召唤恶魔的仪式时，刚把铁盒埋下去，恶魔瞬间就出现了。
“算了！”看到恶魔没有出现，再被风冷一吹，弗兰克突然清醒了一些，蹲下来把土挖开，把铁盒又拿了出来，他后悔了，又不想这么做了。
“我们回去吧...”弗兰克回到车上，对卡斯特说道。
弗兰克不想和恶魔做交易了，正好恶魔也没出现，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卡斯特虽然疑惑，弗兰克这大半夜神神秘秘的，开车来这么远的地方，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但他谨守自己的本分，没有多问。
第376章 '熟人'
“卡斯特，我想让你留下来...”在回医院的路上，弗兰克对开车的卡斯特说道。
弗兰克对卡斯特真的非常满意，做事严谨，很有实力，还从不多问多说。
弗兰克现在是花钱雇佣着卡斯特，雇了几个月，等到日子了，两人的雇佣关系结束，卡斯特就会离开。
所以，弗兰克想把卡斯特留下来，当成自己人，让他加入海森堡。
弗兰克这次去新墨西哥州，卡斯特全程跟着，虽然，他一直保持距离，但他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些东西，但他从不问，弗兰克也没有回答。
现在，弗兰克想要摊牌了。
海森堡里真的需要一个像卡斯特这样的，办事能力这么强的人在。
而且，等弗兰克走了以后，卡斯特也能庇护他的孩子们，会承他的人情。
卡斯特虽然一直表现的，非常的冷淡，好像一座冰山一样。
但弗兰克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能看出来，卡斯特其实是一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内心深处有着一座火山。
可能是卡斯尔以前的经历，才让他变成了这种冰冷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和所有人、和这个世界都保持着距离。
“我不能留下来。”面对弗兰克的坦诚，卡斯特拒绝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拒绝的非常果断。
“为什么？”弗兰克问道。
卡斯特会接受弗兰克的雇佣，单纯就是为了钱，因为他缺钱。
如果卡斯特加入海森堡的话，就不会再缺钱了。
“……”卡斯特没有回答，默默的开着车。
“我有一件事要去做...”半响后，卡斯特才开口说道。
“是去报仇么？”弗兰克说道。
“！！”卡斯特瞳孔微缩，明显有些惊讶，车都微微摇晃了一下。
“你都知道什么？”卡斯特冷静下来问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猜的，像你这样的人，我见过不少...”弗兰克说道。
卡斯特不愿意说自己的过去，但从他偶尔的言语中，弗兰克知道，卡斯尔以前也拥有一个家庭，还有一对儿女。
但他现在却孤身一人，还表现的那么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明显是发生了一场很大的变故，而且，肯定和他的家庭有关。
如果不是天灾的话，那就肯定是人祸。
竟然是人祸，以卡斯特的性格，还有他的能力，肯定要去报仇。
事实上卡斯特，会接受弗兰克的雇佣，就是为了赚钱，为复仇做准备。
毕竟，这年头干什么都需要用钱，就算报仇，也需要用钱，买枪支弹药，不用钱么？
而在卡斯特完成复仇前，是不会被弗兰克拉拢的。
“你的仇人在哪？”弗兰克问道。
“纽约...”卡斯特说道。
“我帮你复仇怎么样？在纽约，我还是有一些人脉的，不管是钱，还是情报，甚至是武器装备，都能提供给你，甚至帮你动手。”弗兰克说道。
“我的目标不是一个人，有很多的帮派。”卡斯特说道。
“那都不是问题。”弗兰克说道。
“我需要付出什么？”卡斯特问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等我不在了，希望你能帮我保护我的孩子们，就这一件事。”弗兰克见拉拢无果后，开口说道。
“我同意。”卡斯特答应道。
听到卡斯特的答复，弗兰克露出笑容。
回到病房后，弗兰克在纸张写了一个电话交给卡斯特。
“到了纽约打这个电话，他会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帮你完成复仇。”弗兰克把纸条得卡斯特。
“这个电话号是谁的？”卡斯特问道。
“水腹蛇，等你到了纽约，你就知道这个人的能量。”弗兰克说道。
“谢谢。”卡斯特难得的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病房。
卡斯特报仇心切，拿着弗兰克给的钱，直接就定了最快的航班，离开了芝加哥，前往纽约。
弗兰克不担心卡斯特，会说话不认账。
卡斯特是那种言出必行的男人，他竟然答应了，那就肯定会做到。
等忙完这些事，弗兰克非常疲惫的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弗兰克被一阵寒意惊醒，看了一眼窗外，外面还是黑天。
整个房间里寂静无声，不光是房间，门外的走廊也非常的安静，没有护士的声音，也没有其他病房的家属的说话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弗兰克突然感受到什么，猛的扭头。
就看到在房间的角落里，在黑暗中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黑暗中一双红色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眼睛。
要是普通人，看到这幅画面，早就被吓的尖叫出来。
弗兰克也猛的被吓了一跳，出了一身细汗。
但很快，弗兰克就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情况。
“恶魔？”弗兰克试探性的问道。
“好久不见，我就知道，你早晚会召唤我的...”伴随着说话声，这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在月光下，能看清楚这个人的脸，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
弗兰克认识他，是这所医院里的一名男护士，很明显被恶魔附身了。
但弗兰克却被恶魔的话所吸引。
好久不见？
他们以前见过？认识？
弗兰克以前确实见过一个恶魔，也只见过这么一个恶魔，那个在约瑟夫的别墅内，被他驱逐回地狱的恶魔！
弗兰克记得这个恶魔的名字好像叫...阿贝尼！
“看来你想起来。”阿贝尼恶魔看着弗兰克的表情变化，笑着说道。
“你把我驱逐回地狱时，我曾经说过，我还会爬上来的。”
“你不知道，想要从地狱爬回人间，是多么艰难、多么折磨的事情，哪怕是对恶魔来说。”
“幸亏，我当时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你把我驱逐回地狱，又把我召唤到人间。”阿贝尼恶魔说道。
“你想要报复我么？”弗兰克问道。
“不不，我们现在算是扯平了。”阿贝尼恶魔晃了晃手指道，竟然宽宏大量的原谅了弗兰克。
“你竟然举行了召唤仪式，那就说明，你想要召唤恶魔满足愿望，所以，你要满足什么样的愿望？”阿贝尼双眼眯起，话风一转的说道。
第377章 第二只恶魔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我不想和你进行交易，可以么？”弗兰克看着恶魔阿贝尼，试探性的问道。
“你猜呢...”恶魔阿贝尼歪头看着弗兰克，脸上挂着笑容，双眼成弯月形，散发着红光的双眼，就那么看着弗兰克。
“……”看着那猩红的双眼，弗兰克的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好像，话说出口的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一样。
虽然不知道其他恶魔什么样，但弗兰克可以肯定，这个叫阿贝尼的恶魔，肯定是一个很记仇的家伙，而且，是非常非常的记仇那种。
弗兰克当年驱逐牠的时候，牠可是说了很多可怕的话，类似挫骨扬灰那种。
别看，牠现在一幅往事随风的样子。
弗兰克敢确定，他要是和牠做了交易，把灵魂卖给牠，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事后会怎么报复他。
但现在，弗兰克什么都做不了，他现在手头上什么都没有。
弗兰克没准备对付恶魔的武器，比如圣水之类的东西。
弗兰克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偏偏会把和他有仇的恶魔召唤了过来。
弗兰克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任人宰割。
“那个，我们也算是熟人...”弗兰克还想努力努力。
“来，在这上面签下字，然后，说出你的愿望...”弗兰克话还没说完，恶魔阿贝尼伸出手，手上出现一卷羊皮纸，还有羽毛笔，直接递给弗兰克。
弗兰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羊皮纸上的纸，上面猩红的文字，不是弗兰克见过的任何一种字体，好像是地狱里的文字。
但弗兰克看到这些猩红文字时，猩红文字就自动转化成，弗兰克能够看懂的文字。
内容也很简单，简单来说，就是恶魔阿贝尼会满足弗兰克的一个要求，然后，弗兰克的灵魂就会属于他。
只要弗兰克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恶魔阿贝尼就会实现弗兰克的愿望。
“我...我拒绝。”弗兰克咬牙说道。
“嗯？”恶魔阿贝尼挑眉，一股冰冷的气息，将弗兰克笼罩。
弗兰克一瞬间，犹如身处在北极冰川之中。
“我不会和你进行交易，不会把灵魂卖给你，我也不会和任何一个恶魔做交易。”弗兰克强忍恐惧，咬牙说道。
“你这样，我就很难办了。”恶魔阿贝尼微微皱眉。
“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弗兰克说道。
“她是你的孩子吧...”恶魔阿贝尼突然看向睡熟的萨米。
“你想要干什么？”弗兰克瞳孔微缩。
“她灵魂的味道很普通，闻起来不怎么样，但我也不是挑食的人。”
“而且，我记得，你好像有很多的孩子...”恶魔阿贝尼伸出食指，指甲伸长十几厘米，轻轻在萨米的脸上划过，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你...”弗兰克着急了。
恶魔阿贝尼的意思很明显，要是弗兰克不和他做交易，他就要对孩子们下手，想要强买强卖。
弗兰克的大脑在快速思考，努力的想办法，但是，真的想不到任何的办法。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签字...”弗兰克看着羊皮纸，咬牙想道。
弗兰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这么认命，为了保护孩子们，和恶魔阿贝尼进行交易。
但是，他不签字的话，就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无法从恶魔手中保护孩子们。
弗兰克很后悔，他今天怎么就鬼迷心窍，突然想进行恶魔仪式，和恶魔做交易呢。
“哎呀、哎呀...”就在这气氛凝重之时，病房里突然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一个有些轻佻的声音。
“谁！？”听到这第三个声音，反应最大的不是弗兰克，而是恶魔阿贝尼。
牠已经用魔力，把这间病房给异界化了，整个房间里除了他和弗兰克以外，不存在第三个清醒的人，外面的人也根本不可能进到这个病房里。
恶魔阿贝尼扭头，向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在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人，看起来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中等身材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有着深色的头发，浅色的皮肤，脸颊略显圆润，穿着一看就很昂贵的高档深色西装。
“！！”看到这个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男人，恶魔阿贝尼瞳孔剧缩。
“克...克劳利...”恶魔阿贝尼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叫道，非常的惊恐。
“嗯？”弗兰克这才反应过来，但立即就注意到了，恶魔阿贝尼的声音中的颤抖。
“阿贝尼，你称呼你的主人什么？”坐在沙发，名叫克劳利的男人说道。
“对、对不起，我的主人，伟大的十字之王...”恶魔阿贝尼直接单膝跪地，低头诚惶诚恐的说道。
“……”弗兰克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虽然，弗兰克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这个叫克劳利的男人，恐怕也是一个恶魔，而且，地位要在恶魔阿贝尼之上。
“请您原谅我的冒犯，我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您。”恶魔阿贝尼已经完全顾不上弗兰克了，对恶魔克劳利解释道。
“你现在知道了。”恶魔克劳利看着指甲，随口说道。
“感谢您的原谅，我正在和这个人类进行交易...”恶魔阿贝尼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道。
“我让你站起来了么？”恶魔阿贝尼的话还没说完，恶魔克劳利说道。
“！！”听到恶魔克劳利的话，恶魔阿贝尼连忙又跪了下来。
“我也从没说过原谅你的话，你认为，你能代表我的意志？”恶魔克劳利的视线落在恶魔阿贝尼。
“属下不敢！”弗兰克注意到，恶魔阿贝尼的额头上浮现密密麻麻的冷汗。
“阿贝尼，你应该知道规矩的，我，定下来的规矩。”恶魔克劳利说道。
“是...”恶魔阿贝尼说道。
“你竟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恶魔克劳利微微歪头说道：“我好像说过，做生意要讲究公平公正，不能强买强卖，信誉是最重要的，就算我们是恶魔也一样。”
第378章 十字之王
小生忙爆了，现在十一点半了，快十二点了，还在加班加点的干活，在开调解，过视频程序，明天还要起早上班，累成死狗。
更苦逼的是，中秋节已经确认了，小生还要干培训班那边的活，啊！苍天啊！大地啊！好想休息啊！！！
………………
“属下牢记您的教诲，从不敢忘。”恶魔阿贝尼颤抖的回答道。
“你竟然没忘，那你刚才的行为是怎么回事？”恶魔克劳利问道。
“我们只是在...商讨交易的细节。”恶魔阿贝尼的冷汗直冒，努力的辩解道。
“但我怎么看着，好像是你在强迫他，跟你做交易呢？你应该知道，违背我定下的规矩的家伙，都是什么下场。”恶魔克劳利说道。
“属下...的言语和行为，确实有些过激，但并不是有意违背您伟大的十字之王的意志。”恶魔阿贝尼连忙说道。
“大人，属下一直很努力的收集灵魂，属下的业绩是其他人的十数倍，看在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请您原谅属下这次的鲁莽，是因为属下和他有一些...渊源，才有些莽撞。”恶魔阿贝尼继续道。
“渊源？是恩怨吧？”恶魔克劳利发出一声轻笑。
“属下...”恶魔阿贝尼在努力的思考。
“我知道你前段时间，被赶回了地狱，是因为他吧。”恶魔克劳利的视线从弗兰克身上扫过。
听着两个恶魔的对话，不敢多说话的弗兰克，一瞬间，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恶魔克劳利没有过多的关注弗兰克，也不在意弗兰克在听牠们的对话。
“你的业绩，确实是所有人里最好的，好的可以被称为优秀...”恶魔克劳利说道。
“属下...”恶魔阿贝尼面露喜色，感觉自己逃过一劫。
“你上一个交易者，我记得是叫约瑟夫把。”恶魔克劳利突然说道。
“是的。”恶魔阿贝尼心里突然一紧，变的有些紧张。
“你上交的灵魂里，好像没有这个人的灵魂。”恶魔克劳利说话间，手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文件夹，随手翻看了几眼。
“属下和他的关系比较好，这次的交易也很顺利，所以，属下想保留下了他的灵魂，打算将他转化成恶魔...”恶魔阿贝尼说道。
“这样啊。”恶魔克劳利点头道。
“你的业绩，都是他帮的忙，你确实应该感谢他，他比你更像一个合格的恶魔...”恶魔阿贝尼还没松口气，恶魔克劳利突然说道。
听到恶魔克劳利的话，恶魔阿贝尼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双眼中的红光也闪烁着，透露出牠内心的波动。
“你以为，你私底下搞的小把戏我不知道么，约瑟夫这么多年，可帮你搞了不少的灵魂，你全都自己吞了吧。”
“你只上交了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灵魂？”
“私吞了那么多灵魂，你都能成为一个小领主了，是吧，阿贝尼...领主？”恶魔克劳利带着调笑的口气说道。
“！！”没有任何的预兆，恶魔阿贝尼突然暴起，向恶魔克劳利发难。
‘啪...’恶魔克劳利打了一个响指。
恶魔阿贝尼用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但牠没有摔在地上，身体紧贴在墙上，好像一股无形的力量，把牠按在墙上摩擦。
“好危险，我真的好害怕呢。”坐在沙发上的恶魔克劳利，微微测着身子，用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被按在墙上，好像标本一样的恶魔阿贝尼。
“你和约瑟夫合作时的行径，严重的违背我定下的规矩，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恶魔克劳利说道。
“呸！狗屁的规矩，我做的事，都是你以前做过的，你爬上去了，就不让我们做...”恶魔阿贝尼咒骂道。
“没错，你做的这些事，我以前都做过。”
“所以，我才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也正因为我做过，所以，我才不让你们做，这有问题么？”恶魔克劳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自己走过的捷径，就不让别人再走，还要把桥砍断，把路堵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你这个混蛋。”恶魔阿贝尼骂道。
“其实，你玩的这些，其实都是我玩剩下的，是我几百年前的玩法，早就已经淘汰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让你们没事多看点书，要随着时代一起进步...”恶魔克劳利说道。
恶魔阿贝尼死死的瞪着恶魔克劳利，在想着逃跑的办法。
“我比较好奇，你是我手下的老人了，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性格，竟然还背着我，搞这种小动作。”
“所以...是谁给你的胆子呢？”恶魔克劳利看着恶魔阿贝尼说道。
说着，恶魔克劳利手指微微一动。
“啊！！！”恶魔阿贝尼附身的这个男人的身体，看不出任何的损伤，却发出凄厉的惨叫。
过了好一会，恶魔阿贝尼的惨叫才停下。
“给你胆子的人是谁？”恶魔克劳利问道。
“呸！”恶魔阿贝尼吐了一口吐沫。
“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硬骨头...”恶魔克劳利露出一个让弗兰克发毛的笑容。
“啊！！！”恶魔阿贝尼再一次发出惨叫。
“我的主人，一定会杀了你的！”恶魔阿贝尼痛苦的咒骂。
这个已经异界化的病房，时间和外界好像是不同步的。
恶魔克劳利折磨了恶魔阿贝尼，整整几个小时，期间还拿出了各种闻所未闻的刑拘，这时间要是正常的话，天早就该亮了。
“我错了，我说，我什么都说...”几个小时的这么，恶魔阿贝尼终于崩溃了。
“你不需要说，我知道是谁，是墨菲斯托那个狡猾的老不死吧，他一直在跟我们作对...”恶魔克劳利说道。
“牠能给你什么好处？让我想想看，牠是不是答应你，牠会给你撑腰，等扳倒我以后，让你成为十字之王，管理十字路口的全部交易？”恶魔克劳利每说一句话，就挥舞一下手里的鞭子。
恶魔克劳利手里的鞭子很神奇，抽在恶魔阿贝尼身上，被附身的人的身体表面没什么事，连衣服都没破，但体内的恶魔阿贝尼，却发出阵阵惨叫。
“我错了，克劳利大人，我不应该听墨菲斯特的蛊惑，你杀了我吧...”恶魔阿贝尼在哀求着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第379章 恶魔克劳利
“我是不会杀你的，甚至，我还要治好你，让你好好的活着，所有恶魔都会通过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是什么...”恶魔克劳利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不！！”在恶魔阿贝尼痛苦的惨叫声中，被附身的这个男人的眼耳口鼻中，涌出无数的黑烟，飞进小瓶子里。
恶魔阿贝尼被收走，不知道应该说是倒霉，还是幸运的小护工，也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但看起伏的胸口，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整个病房里，还有意识的人，只剩下弗兰克和恶魔克劳利两人。
看着两个恶魔之间的内斗，对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似懂非懂的弗兰克，心里在祈祷着，恶魔克劳利处理完叛徒的事情后，就赶紧离开，不要牵扯他这个无辜的人。
听着恶魔阿贝尼那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惨叫，弗兰克感觉好像自己也承受了酷刑一般。
但事情，永远都不会按照弗兰克想象的那样发展。
收掉恶魔阿贝尼，把封印瓶收起的恶魔克劳利，视线直接落在弗兰克身上。
“你...您还有什么事么？”弗兰克硬着头皮说道，还用上了敬语，恶魔克劳利给他留下的心里阴影太大了。
“叛徒已经搞定，没什么事了。”恶魔克劳利说道。
“那您还...不回家么。”弗兰克憋了半天说道。
“不着急，我想和你聊聊天，和你认识一下。”恶魔克劳利笑眯眯的看着弗兰克。
说话间，恶魔克劳利拉过椅子，坐在弗兰克对面，弗兰克的身体下意识的后仰了几分，拉开一点距离。
看着恶魔克劳利的样子，弗兰克心中下意识的想到一个词，笑面虎。
“我们没什么好认识的吧，以后也不会再见面...”弗兰克硬着头皮说道。
“不、不，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恶魔克劳利说道。
“！？”弗兰克闻言微怔。
“你活不了多久了，你那劣迹斑斑的经历，死后绝对会下地狱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恶魔克劳利很真诚的说道。
“我...真是谢谢您了...”弗兰克想要骂人，但又不敢。
“您到底想要干什么？”弗兰克直白的问道。
“都说了，只是单纯的认识一下，我能发现这个叛徒，都是因为你。”
“阿贝尼虽然吃里扒外，但牠确实是一个能力很强的恶魔，解决过不少猎魔人、神父之类的角色，隐藏的也很好，但是，牠却被你送回了地狱。”
“所以，我有些好奇，就多关注了一下这件事，才发现他原来是一个叛徒。”恶魔克劳利说道。
“不用谢...”弗兰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牠快点走。
“不，我一定要谢谢你，我是一个生意人，讲究等价交换，你帮了我一个忙，我也会帮你一个忙，我可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恶魔克劳利说道。
“你之前布置了召唤恶魔交易的仪式吧，说明你有想要实现的愿望，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愿望，应该是治好你的病吧。”恶魔克劳利打量着弗兰克说道。
“你愿意救我？不用交易，不用付出我的灵魂么？”弗兰克露出错愕的表情，有些不太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的事。
“当然要进行交易。”恶魔克劳利打破弗兰克的天真想法。
“那我拒绝...”弗兰克说道。
“别拒绝的那么快，你要清楚一点，我可是恶魔，恶魔可没有无偿帮助别人的传统，就算我想要帮你，也得用传统的办法，等价交换。”
“我竟然说要帮你，那就肯定会帮你，我会和你进行交易，满足你的愿望，比如治疗好你的病，但是，我不会要你的灵魂。”恶魔克劳利说道。
“真的？”弗兰克露出狐疑的表情，还是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要你灵魂的归属权，你的灵魂依然属于你自己，但交易毕竟是要筹码的，所以，我不要你的灵魂，你只要帮我办一件事就好。”恶魔克劳利笑道。
“什么事？”弗兰克问道。
“现在还不能说，只有达成契约后，我才能告诉你。”恶魔克劳利说道。
“我不会帮你到处杀人，收集灵魂的。”弗兰克警惕的说道。
弗兰克怕恶魔克劳利会像恶魔克劳利那样，让他变成杀人犯，到处杀人，收集灵魂献给恶魔。
“我不会那么做的，像那种落后又原始的手段，几百年就已经淘汰了。”恶魔克劳微微皱眉，利用嫌弃、不屑又不满的口气说道。
恶魔克劳利在不满，弗兰克竟然说牠会使用那么低劣的手段。
“以前人口少，一个城市可能才住几千人，一个村子里，甚至只有几十口人，也不像现代监管这么严，人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就随便丢进乱葬岗里，根本没人在意，才可以用那种效率低，易暴露的老办法。”
“现代的人口虽然变多了，但监管变的太严，发现一具尸体，都会大张旗鼓的调查，再用那种老旧的办法，又危险收获又不多...”恶魔克劳利好像怕弗兰克多想，还给解释科普了一下。
“你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尸体不会被人在意么？”恶魔克劳利突然问道。
“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弗兰克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试探性的回答道。
“噗哈哈哈哈！”听到弗兰克的话，恶魔克劳利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这个人果然很有意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恶魔克劳利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告诉你吧，是在战场上，在战场有再多的尸体，才不会有人在意，因为那最后只会变成一个数字...”恶魔克劳利说道。
人类的历史，可以说就是一部战争的传记，经历过无数的大战。
别看现在好像世界和平的样子，但其实战争从没结束过，世界的角落里，每天都在发生着战争，不然驻阿富汗的美利坚军队，是去郊游的么？
而战争，也是恶魔散播死亡的方式之一，再想到恶魔克劳利说的话，不禁让人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