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有惊无险
平克曼一瞬间在脑中想了很多，看着警车越来越近，最后还是乖乖的减速，将车停在路旁，接受检查。
两名警察从警车上下来，向平克曼的车走来，要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手一直放在腰间的枪上。
在大美利坚，警察是一种高危职业，指不定谁手里就有枪，哪怕是流浪汉，要是惹急眼了，说不定都会掏出一个手榴弹出来。
所以，警察遇到情况时，一直处在警戒状态，要是感受到有受到威胁，那真是一言不合就拔枪射击，不是开玩笑的。
在美利坚遇到警察，一定要按照警察说的去做，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不要随便把手放到后腰或衣服等警察看不到的地方，真的说开枪就开枪。
当警察注意到车里的人，是白人时，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从枪上拿开，毕竟白人是自己人。
当然，这要是黑人或其他有色人种的话，那警察就是另一种态度了，懂的都懂。
“你这速度挺快啊，都快飞起来了...”一个警察甚至还开玩笑。
“平克曼？”警察走到车门口，看到车里的平克曼，有些意外的叫道。
“托尼！”双手抓着方向跑，一头冷汗的平克曼，听到自己的名字，反射的扭头看向警察，他也认出了对方。
托尼警官来过几次弗兰克家里，弗兰克之前有事也找托尼警官帮忙，而平克曼一直跟着弗兰克，所以，他们两个人互相认识。
“没事，我朋友。”托尼警官对警察同伴说道。
警察同伴点了点头，直接回到警车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托尼警官说着，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车里的情况，看了一下车里的东西。
“这两天刚回来...”平克曼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强装镇定的说道。
幸亏，这顿时间，弗兰克的调教，让平克曼有了充足的锻炼，没有显的太慌乱。
这要是以前，平克曼早就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语无伦次了，没事也会变的有事。
托尼警官打量了一下车内，虽然看到了车座上的大型行李袋，但也没在意。
“我这次就不给你开罚单，以后小心点，你这开车速度太快了。”两人聊了两句，托尼警官说道。
毕竟都是认识的朋友，又没出什么事，超速这点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谢谢了，我这是一直想着事，没注意到车速...”平克曼道谢，心里松了一口气。
“是在想弗兰克的事吧，唉，谁也没想到，弗兰克那样的人竟然也会得病。”
“我记得以前，大冬天的时候，大雪下的厚能到脚腕，他喝多了，直接在雪地里睡着，一直睡到凌晨才被人发现，被送回家去，要是正常人，可能都会被冻死。”
“但他睡醒，什么事都没有，连感冒都没有，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去酒吧喝酒...”托尼警官感慨道。
“不说这些了，我走了，以后慢点开车。”托尼警官注意到同伴在挥手叫他，最后对平克曼说了一声。
平克曼坐在车里，看着托尼警官回到警车上，警笛声再次响起，警车越过他，向远处驶去，拐弯从视野中消失。
平克曼瘫坐在座位上，从怀里掏出烟，拿出一根掉在嘴里，想用打火机点烟，但半天都打不着火。
“法克！法克！法克！”平克曼用力把打火机从车窗里丢了出去，双手重重的砸在方向盘上骂道。
也不知道，他这骂是因为点不着火，还是，劫后余生的发泄，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东西。
弗兰克不知道平克曼的情况，弗兰克正在跟沃尔特通电话。
“他要退出？他不干了！？”沃尔特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非常的激动。
“嗯。”弗兰克应道。
“好好的，怎么突然说不干就不干了。”沃尔特依然不敢相信。
要知道，他们这个团队，一共就三个人。
弗兰克病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挂了，但现在基本也是挂机状态，什么工作都干不了。
但幸好，弗兰克之前培养了平克曼，平克曼可以接手弗兰克的工作，能维持住基本盘不崩掉。
结果，平克曼现在尥蹶子，丢担子不干了？
三个人的团队，一个人病残，一个要退出，仅剩下沃尔特一个人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散伙么！
而有些讽刺的是，明明一开始病的最重，应该是最先死去的沃尔特，结果现在，治疗发生了奇迹，病治好了，反而变成了最健康的那个。
“一定是因为那个女孩...”沃尔特很激动。
“你冷静点，这和谁都没关系，这是平克曼自己的决定，就算你强迫他留下来，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的合作，强扭的瓜不甜。”
“而且，他现在又复吸了，记得我们合伙时，定下来的规矩么，不能碰这些东西。”
“就算他不退出，他现在又复吸了，我们也不能留下他...”弗兰克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你现在行动不了，平克曼也退出了，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海森堡...就这么结束了么？”沃尔特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听到沃尔特的话，弗兰克沉默了，眼神也闪过丝丝的迷茫。
平克曼的突然退出，也打乱了弗兰克的很多后续计划。
计划真的不如变化快，每次计划好的事情，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而被扰乱。
“钱，我们已经赚的够多了，你现在病好了，这些钱，足够你家过上富裕的生活，不用为了生计而发愁。”
“而且，还有蓝色天使的配方，只要肯出手的话，肯定还能赚一大笔钱，当一个千万富翁也挺好的...”弗兰克劝道。
弗兰克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海森堡就这么解散吧，大家急流勇退，金盆洗手，拿着赚到的钱上岸，也算是善始善终。
要是平克曼还继续干的话，弗兰克对海森堡的未来，还有一些想法，但现在，弗兰克已经想放弃了。
“不行！”弗兰克的话还没说完，沃尔特就大声拒绝道。
第336章 不了解
“我不会把蓝色天使的配方卖了的，我也不会让海森堡解散的，无论如何，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要把海森堡维持下去。”
“我！就是海森堡！”沃尔特激动的说道。
还没等弗兰克回话，沃尔特就把电话挂断了，听筒里传出忙音。
弗兰克看着手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沃尔特为什么这么激动，为什么要拒接。
有句话说的好，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当你赚到一万的时候，就想赚十万，等赚到十万了，就想继续赚一百万。
他们一开始的目的，明明是想在死前，给家人多留下一点钱而已。
结果，事情一步步的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记得刚开始合伙时，沃尔特还算了一笔账，死前赚到几十万就足够家里人生活了，现在赚到的钱，已经是那个标准的十数倍了。
他们最初的目的的愿望，其实，早就已经达到了。
海森堡这个组织，一直都是弗兰克在掌舵。
弗兰克的思维，也一直在怎么维持，怎么发展海森堡上面，甚至，都病重到，随时可能会嗝屁的程度，还想要怎么发展海森堡。
结果现在出了这一档子事后，弗兰克从这个思维跳出来后，突然发现，其实，他们现在金盆洗手，把蓝色天使的配方一卖，拿钱上岸，还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蓝色天使的配方交给别的势力，他们一定会大规模的生产销售，警方就会盯上他们，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海森堡上面。
等警方把接盘蓝色天使的势力捣毁，那都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到时候，警方再想追查一切的源头，海森堡时，有弗兰克布置的那么多烟雾弹，警方根本什么线索都找不到。
而他们都离开这个行业，也不用担惊受怕，会被警方抓进监狱里。
只要把钱洗干净，就可以心安理得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富家翁，自由的生活在阳光下。
多少人像他们这样的，想要洗白上岸，都没有这个机会。
尤其是沃尔特，有着恩爱的妻子，还有帅气的大儿子和刚出生的小女儿，和谐美满的家庭，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赚的太少，过的有些清贫。
但现在，他有钱了，更应该洗白上岸，当一名受人尊敬，光荣的人民教师。
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要真的有个万一，海森堡的事被发现了，沃尔特进去了，他全家可都会受到牵连。
所以，弗兰克很不解，沃尔特为什么这么抗拒，反应怎么这么激烈。
而沃尔特在挂断电话后，整个人还处在非常激动和气愤的状态。
千万富翁？
千万富翁怎么可能够！
那两个小偷，那两个偷了他的研究，偷了他的成果的小偷，可是身价上亿的大企业的掌舵人。
而且，沃尔特庸庸碌碌、窝窝囊囊的活了大半辈子。
他现在好不容易，重新找回了往日的激情，能够实现自身价值的机会，能看到自己在发光、发热。
弗兰克和平克曼不知道，沃尔特现在有一个习惯，喜欢听墙脚。
但不是那种墙脚。
而是躲在阴暗的街道角落里，听着那些瘾君子们，讨论蓝色天使多么好，其他的货都是垃圾之类的话。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沃尔特都会有一种精神上，难以形容的愉悦感，甚至，激动到二哥起立的程度。
其实，自从斯凯勒怀孕，有了小女儿，沃尔特迈过五十岁这个阶梯后，就明显感受到身体的那方面不太行了，急转直下，没有什么动力。
但现在，沃尔特又恢复了龙精虎猛的程度，重展雄风。
简单来说，沃尔特在海森堡的事业上，找到了证明自身价值的追求和体现。
现在的沃尔特，已经不是那个为了死前给家人多攒一点钱，为了家人，甘心堕入黑暗的那个男人。
他现在，只是为了他自己在做海森堡的事业。
“都是因为她！”沃尔特抓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越想越闹心，起身抓起外套。
‘嘭嘭嘭！’沃尔特来到弗兰克和平克曼租的房子跟前，但没敲他们的房子，而是用力敲隔壁的房东女儿的房门。
“来了，那么用力敲门干嘛！”房东女儿喊道。
“你谁啊，大叔？”房东女儿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的沃尔特皱眉问道，感觉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房东女儿好像睡觉刚被吵醒一样，半睁着眼睛，一幅精神不振的样子。
看着房东女儿的样子，沃尔特眉头紧皱，他从房间里，闻到了一个熟悉的味道。
“是因为你吧。”沃尔特说道。
“什么因为我？”房东女儿还没反应过来。
“平克曼要退出，都是因为你。”沃尔特说道。
“什么退出，哦...原来是你啊，杰西跟我说过你，他很崇拜你呢，怀特老师~”房东女儿好像这才恢复清醒，上下打量了一下沃尔特说道。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沃尔特问道。
“他全都告诉我了。”房东女儿说道。
“一个高中教师因为癌症，为了死前给家人多留下一点钱，堕落成毒贩，成为大名鼎鼎的海森堡，这谁能想的到，这简直就是一种另类的励志故事。”
“更别说，你的妹夫还在缉毒局上班，真的很戏剧性呢，如果被别人知道，恐怕会成为全国新闻。”房东女儿笑道。
“平克曼真的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沃尔特闻言，瞳孔剧缩。
“当然，我们两个人互相之间没有秘密。”房东女儿说道。
“你就是这么控制他，蛊惑他，用你的美人计，那肮脏的手段...”沃尔特咬牙说道。
“喂！你这么大个人了，会不会说话，说话好听点，我们是真爱。”房东女儿皱眉道。
“你这个婊...”沃尔特有些激动，忍不住上前两步，要冲进房子里。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别动！”房东女儿立即后退，从一旁的鞋柜里抽出了一把霰弹枪对准沃尔特。
房东女儿的父亲是机长，开飞机经常到处飞，不怎么在家，平时只有房东女儿一个人在家。
虽然，他们生活的社区很安全，但毕竟小女孩一个人在家，而且，旁边还出租着房子，房东女儿又干的是纹身师这种工作
所以，为了女儿的安全，房东在家里准备一些应急的用来防身的武器。
第337章 冲动
沃尔特很激动，很愤怒，没想到平克曼竟然会把他的事情，他这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轻易的告诉别人。
但是，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沃尔特立即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冷汗直冒。
“出去！”房东女儿拿着霰弹枪对准沃尔特说道。
沃尔特一步步后退，走出房门。
“我和杰西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杰西不是任由你们摆布的棋子傀儡，他是一个自由的人，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杰西已经做完了他该做的事情，他已经自由了，他不欠你们的。”
“关于你们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等杰西回来，我们就会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国家...”房东女儿说道。
说罢，房东女儿用力把门关上。
站在门外，沃尔特咬着牙，表情阴晴不定，双手握紧拳头。
半响后，沃尔特转身离开。
“法克！”走在路上，沃尔特突然大声骂道，用力一脚踢在路旁的垃圾桶上，他需要发泄。
“法克！法克！”结果一脚踢出去后，沃尔特一边骂，一边捂住脚，痛的额头上出现冷汗。
垃圾桶里好像有什么铁、石头之类的东西，沃尔特倒霉一脚踢上面，反而踢伤了自己的脚。
缓了一会后，感觉脚没那么痛了，沃尔特这才站起。
“嘶！”但沃尔特刚走一步，又感觉到脚上传来钻心的痛。
“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在沃尔特的家里，斯凯勒给沃尔特脚趾包扎固定上。
沃尔特这一脚，把脚趾踢的有些骨裂，需要好好休养。
“因为着急，没太注意...”沃尔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哇哇~”婴儿看护器里，传来了小女儿的哭声，斯凯勒去小女儿的房间，照顾小女儿。
看着斯凯勒离开卧室，沃尔特一个人坐在床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表情变的非常阴沉。
到了晚上，家里都睡觉了，婴儿看护器里又传出了小女儿的哭声。
刚出生的小孩子都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说话，难受了，拉臭臭了，不舒服了，饿了，只能用哭这一种方式来表达。
所以，孩子刚出生时期，是最折磨人的时候，根本睡不好觉，可能刚睡着，就被孩子的哭声操心，一、两年下来，整个人都会非常憔悴。
人都说生完孩子后，整个人会迅速变老，说生孩子伤身子。
其实不在那个，莫妮卡都生了六个孩子，不还活蹦乱跳的。
说生完孩子会变老，指的是孩子刚出生那几年，照顾孩子的时间。
很多产后抑郁症，也都是这个特殊时期引起的。
怀孕期间，为了营养，没法保持身材，肯定会发福，生完孩子后，肚子全是褶皱，没办法梳妆打扮，邋里邋遢，蓬头垢面，好像女疯子一样。
别说怀孕前后，身体内的激素分泌的问题，就算正常女性，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变成那个样子也都受不了。
而且，刚出生的孩子，隔三差五的就哭闹，没办法好好睡觉，精神紧绷，还要兼顾做家务的话，这不产后抑郁才怪了。
所以，心理学和育儿专家都提倡，鼓励丈夫多陪着妻子，多分担家务等等。
沃尔特家里也一样，经常被小女儿的哭闹声吵醒。
睡熟的斯凯勒，听到小女儿的哭声，立即抬起头。
“没事，我来...”沃尔特搂着斯凯勒，轻拍斯凯勒的肩膀说道。
沃尔特脑中想着很多的事，他根本就睡不着。
让妻子斯凯勒躺下，沃尔特起身离开卧室，去小女儿的房间，从婴儿床里把小女儿抱起来。
“乖宝宝...真是一个乖宝宝...”沃尔特抱着小女儿安抚道。
抱着小小的、脆弱的身体，沃尔特的动作很轻柔，老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想看看什么么？来看看这个，这些都是爸爸挣的...”沃尔特拉开抽屉，给小女儿看着里面的钱。
“这都是爸爸为你挣的，这只是一小部分，爸爸还有很多很多的钱，能够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沃尔特抱着小女儿，轻拍小女儿的后背说道。
“没错，爸爸还会为你们挣更多更多的钱，没有人能够破坏这一切，没有人...”沃尔特看向窗户，窗户反射着他的脸，冷漠中透漏着丝丝的凶狠和疯狂。
抱着小女儿，沃尔特来到一个柜子前，手伸到柜子后面，拿出一把左轮枪。
枪是沃尔特私底下卖的，是弗兰克劝他买的，用来防身的，家里人并不知道。
沃尔特也曾在野外，开枪尝试过，虽然准头很差，但至少知道怎么开枪。
沃尔特安抚女儿睡下，又看了一眼熟睡的斯凯勒，还有小怀特。
随后，沃尔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昏暗的灯管映照在他身上，他低着头，拿出子弹，把子弹一枚枚的都放进枪里。
沃尔特把左轮枪放到怀里，离开了家，开车前往房东女儿的家。
“呼！”沃尔特下车，看着房东女儿的家，把枪从怀里拿出来，长呼一口气，好像是在个自己打气。
沃尔特握紧枪，一步步向大门走去，每一步都导致他呼吸急促。
站在门口，沃尔特把枪举起来，对准大门，大拇指将击锤掰开，食指放在扳机上，左手握拳抬起，打算敲门。
但是，沃尔特的手放在门上，过了半天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拿着枪的手在逐渐发抖。
“哈...嘶哈...”沃尔特猛的转身跑远，一直跑回到大街上，坐在石阶上，剧烈的喘气，好像刚刚长跑完一样。
“法克！法克！！”沃尔特嘴里骂道，心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沃尔特骂着，用力把手里的枪丢了出去。
‘砰！’但是，沃尔特忘了，他之前已经把击锤掰开，枪旋转着摔在地上，直接击发了子弹，寂静的街道上，出现了一声枪响。
沃尔特被枪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看到周围的屋子亮起了灯，还有宠物被惊醒。
“汪汪汪！！”各种的狗叫声不停，把更多的人吵醒。
第338章 劝说
“糟了！糟了！”沃尔特惊出了一身冷汗，看周围的人家都被吵醒，连忙站起来，跑过去把地上的枪捡起，快速跑回到车上，开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开的足够远后，沃尔特才缓缓把车停下来，整个人瘫坐在驾驶座上。
扭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左轮枪，沃尔特拿起来，就想从车窗里丢出去，但半响后，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沃尔特从怀里拿出一根烟，用有些颤抖的手，拿出打火机，将烟点着。
沃尔特得了肺癌，现在好不容易才治疗好，不应该抽烟才对，而且，他以前是不抽烟的。
但现在，这么的事情，让他逐渐喜欢上抽烟。
口中吐出白雾，沃尔特那颤抖的手逐渐恢复。
抽完烟后，沃尔特开车回到家，把枪重新藏了起来，来到小女儿的房间，看着熟睡的小女儿，亲吻了一下小女儿的额头。
沃尔特没有回卧室睡觉，就那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小女儿，一直到窗外照射进阳光。
“醒醒，你昨晚一直在这里？”在椅子上睡着的沃尔特，被斯凯勒拍醒。
“嗯？哦，我把她还会吵醒你。”沃尔特脑袋先是迷糊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解释道。
“那你也不能在椅子上睡觉啊...”斯凯勒责怪道。
没有人知道沃尔特这一晚都经历了什么，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
弗兰克也不知道沃尔特那边的情况。
弗兰克虽然想金盆洗手不继续干了，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要解决的。
比如，吉米的问题。
就算海森堡不继续干了，弗兰克和南多大佬合作，肯定是无疾而终了，但吉米的事情还是得处理。
毕竟，他的宝贝女儿菲欧娜，基本被吉米套牢了。
但吉米现在还是有妇之夫，是有结婚证的人，虽然说，他的结婚证的名字是假身份的史蒂夫，他真正的身份吉米，还是清白的单身，他可以用吉米的身份和菲欧娜结婚。
只要不东窗事发，他就不会犯重婚罪。
可吉米那跳脱不安稳的性子，早晚得出事。
南多大佬离开美利坚，回巴西后，第二天吉米就回弗兰克家里住了，把他的妻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一点都没吸取教训。
就这样，他能不出事？
要是哪天，吉米被南多大佬的手下绑走，肢解了丢进海里，人间蒸发了，弗兰克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
只是可怜了他的宝贝女儿菲欧娜。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吉米摸着自己的脸，有些莫名奇怪的看着弗兰克。
“没什么，我只是不理解，我的菲欧娜那么漂亮，那么优秀，怎么就看上你了，你到底哪点好？”弗兰克直言不讳道。
“因为我张的帅，因为我技术好。”吉米笑道。
“走吧。”弗兰克摇头，对吉米说道。
“去哪？”吉米问道。
“去找托尼...”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和吉米去找托尼警官，打算让他托尼警官当吉米的接盘侠。
当然，直接的把事情都跟他说了，那肯定是行不通的，需要进行很多的试探和考量。
而弗兰克跟南多大佬聊天时，说吉米不合适，推荐托尼警官时，也不是心血来潮，找个认识的人，随口一提的。
弗兰克推荐托尼警官，是有自己的思考的。
弗兰克和托尼警官一起行动过几次，也聊了聊天。
在聊天的时候，托尼警官说过吉米的事，毕竟他和吉米以前是情敌，吉米还总挑衅他。
在说起吉米的事情时，托尼警官总会或多或少的，下意识的提起吉米的老婆，那个火辣的巴西女孩。
虽然托尼警官没注意，但弗兰克注意到了。
而且，弗兰克也注意到，托尼警官经常抱怨，不满足现状。
弗兰克安排的女演员，和托尼警官分手时，不知道说了什么话
可能是，我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你这里是鸟窝，还是最破的那种鸟窝，你配不上我，你给不了我未来，没有现实物质的爱情，就好像握不住的砂石，被风一吹就洒了等等之类话。
总之，托尼警官受到了一些刺激，想要往上爬，想要升职加薪，嫌弃自己赚的太少了。
可能和女演员的分手，让托尼警官认清了残酷的现实。
就算他是有编制的警察，有着非常体面的工作，有一点权力，在南区里，大家都很羡慕。
但是，在这个社会上，托尼警官依然是底层的人，一个普通的破巡警而已，还是在南区那种地方。
托尼警官终究没有脱离南区，一辈子没有什么变化的话，他基本也就那样了。
就算干的年头再多，他也升不到管理层。
看看现在已经转职成为猎人的埃迪警官，他都当多少年警察了，不也还是一个大头兵。
但托尼警官辞职不干的话，换其他工作，或者说离开南区，去其他城市打拼，可能混的还不如现在，找不到比警察更好的工作。
而且，他真辞职离开，基本上就回不来了。
因为各种观察和考量，弗兰克才觉得，托尼警官是一个很好的人选，远比吉米合适。
经过几天的试探，托尼警官也逐渐得知了弗兰克和吉米的目的。
“你想让我和那个巴西女孩结婚！”托尼警官眉头紧锁。
“没错，不需要多久，只需要两年就行，她得到美利坚的国籍，你随时可以和她离婚，要是你不想离婚的话，和她继续保持婚姻关系也可以。”
“听吉米说，你应该见过她，那个女孩张的并不丑，反而非常漂亮，现在在芝加哥大学读经济，完全能配的上你...”弗兰克说道。
“但是，她是大D枭的女儿。”托尼警官说道。
“真因为如此，所以，你才更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弗兰克说道。
“你难道想一辈子，就这么当一名普通的警察么，还是在南区这种破地方，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你想不想往上爬？”
“想不想成为局长，想不想管理整个芝加哥的警局，甚至，你还可以竞选成为议员...”弗兰克说道。
第339章 选择
“一个卖肌肉的演员，都可以成为议员，甚至州长，你感觉你差什么，你差的就是一个机会。”
“现在这个社会，干什么都需要钱，尤其是你想要往上爬的话，需要大量的金钱。”
“巴西的大D枭，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他真的能够纯粹的用钱把人给砸死。”
“只要你抓住机会，不管你喜不喜欢那个巴西女孩，你都可以利用她，得到大量的钱，努力的往上爬。”
“就算你不想努力，事后你也能够得到大笔的酬谢，那是你干警察，干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而这一切，你所需要付出的，只是两年的时间而已，你现在一年的工资才有多少，有超过二十万么？恐怕连十万都没有吧！”弗兰克说道。
“……”托尼警官默默的听着弗兰克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
但他这种沉默的状态，就已经表示，他听进去了，他正在思考。
“你们回去吧，我再想想...”托尼警官挣扎道。
“你好好考虑一下，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人生最重要的就是选择...”弗兰克临走前说道。
最后的那句话，弗兰克是有感而发。
人生最重要的就是选择。
沃尔特当年要是没有选择现在的路的话，而是选择其他的路，说不定，发挥出自身真正的价值，现在也是一名亿万富翁，受人追捧。
现在，托尼警官也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他要是选择抓住这次机会，以后的路就宽多了，有更多的选择。
要是拒绝，没有抓住这次机会的话，也许会和沃尔特一样，泯然众人，一直当个小警察，干到退休，一辈子都脱离不了南区，这个能够淹死人的泥潭。
“他能同意么？”在回去的路上，吉米问道。
“他会同意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弗兰克，闭着眼睛说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吉米疑惑。
“因为他不满于现状，他想要改变。”弗兰克说道。
“那么你呢？”弗兰克睁开双眼。
“我？”吉米楞了一下。
“要是托尼同意，你就自由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南多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只要你不在招惹他，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弗兰克说道。
“以后啊，以后再说以后的，等托尼真的同意了再说。”吉米说道。
吉米一看就没有想过以后，他是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活当下的那种人。
“对了，我答应过的，只要两年过去，她拿到国籍，我们就离婚，我会和菲欧娜结婚。”
“虽然，现在没到两年，但托尼同意，我提前恢复自由的话，我也愿意和菲欧娜结婚...”吉米说道。
弗兰克看了吉米一眼，你说结婚就结婚？
你想的也太美了，菲欧娜还不一定会同意呢，怎么尽想好事。
“如果真结婚了，你们打算怎么生活？你有生活来源么？还像以前那样，到处偷车？”弗兰克问道。
“总有办法的。”吉米随口说道。
吉米现在的钱，花的都是南多大佬给自己女儿的钱。
要是吉米和巴西女孩离婚了，吉米就没钱可用了，估计还会干回老本行，当一个偷车贼。
“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我一直很讨厌，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这次会帮你，完全是因为菲欧娜，不然，就算南多把你肢解了，丢进海里，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的情况，有一点自知之明。”弗兰克毫不客气的说道。
“呃，我对菲欧娜的感情是真的...”吉米露出尴尬的表情。
“我知道，菲欧娜对你也有真感情，所以我才会帮你，才会这么的为难。”
“虽然，我不会插手孩子们的感情问题，但你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真的要考虑你和菲欧娜之间的事情。”
“毕竟，我可能活不了多久，就算菲欧娜会恨我，我也不会让你把菲欧娜拖进泥潭。”
“我不会让我的宝贝女儿，以后守活寡的...”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说话很不客气，几乎就是直说了，吉米在这么混下去，早晚没有好下场，不是进监狱就是在人间蒸发。
吉米被托尼警官威胁了一下，吉米就认怂，逃离了芝加哥，跑去巴西搞事情，结果惹到了南多大佬。
要不是吉米的身份对南多大佬有用，吉米早就人间蒸发了。
巴西那个地方多么混乱，甚至比墨西哥都乱。
而且，南多大佬还是从最底层的贫民窟里厮杀出来的，那能是一般人么？
杀戮果断是最基本的，在肢解自己女儿的男朋友的尸体时，南多大佬可是亲自上手，面不改色，眼皮都没眨一下，砍人腿，好像切蛋糕一样。
南多大佬想要杀吉米，就是吹口气的事，
吉米真的是运气好，不然坟头草都得有三米多高了。
这次的事，算是平了，但吉米这搞事能力，早晚还得出事。
“你不是说，让我为海森堡工作么，我可以接你的班。”吉米说道。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让你接班的。”弗兰克说道。
“为什么，你之前跟我说，让我接你的班，去海森堡工作，海森堡一定是让你自己选择接班的人。”
“海森堡干的事，那么的危险，你不愿意孩子们接手，所以，才选中我的，对吧。”吉米说道。
吉米很聪明，脑瓜子转的很快，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弗兰克提过一嘴，让他接班海森堡的活，虽然，后来就没有下文了，但吉米从弗兰克的这句话中，读出了很多的东西。
弗兰克应该很少受到海森堡的器重，或者说是信任，所以，才给了弗兰克很大的自主权，允许弗兰克自己找接班人，接替自己的工作。
而弗兰克家里那么孩子，虽然大部分都半大不小的，但也有合适的人选，像萨米和菲欧娜，甚至是利普、伊恩，其实都是可以接班的。
要知道，那可是传说中的神秘的海森堡啊！
第340章 原本的构想
随着蓝色天使的火爆，圈里的人都听说过海森堡，知道蓝色天使是海森堡的专属产品。
但是，关于海森堡的一切，所有人都不清楚，一丝一毫的消息都不知道。
好像海森堡这个势力，是某一天凭空出现的，带着蓝色天使，一鸣惊人，进入大众的视野。
很多人都在好奇海森堡的情况，但不管怎么打听都没有任何海森堡的线索，无比的神秘。
所以，现在大家说起海森堡，都会习惯性的称呼为‘神秘的海森堡’。
因为未知，所以神秘，而神秘会带来种种的猜测、揣测和不确定。
道上很多人都在猜测海森堡，是一个多么多么庞大神秘的势力，有着怎样怎样的背景等等，反正是越传越邪乎。
不管别人怎么传，但公认的一点，海森堡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组织，蓝色天使就是最好的证据。
很多大势力，背后可都有着好几个科研团队，甚至还有配套的大型实验室，但都破解不了蓝色天使的构成，无法逆推还原蓝色天使的配方。
越多的势力败在蓝色天使上面，在人们的感官中，神秘的海森堡，就会变的越神秘越强大。
因为，蓝色天使是海森堡垄断的，无法被仿造的产品，所以，蓝色天使卖的越火爆，在人们眼中海森堡就越有钱。
但那些人不知道的是，蓝色天使的价格爆涨，都是那些代理们互相之间竞争炒起来的，弗兰克的进货价，一直都是最开始谈好的价格，一直都没有变过，没有任何的涨价。
就算蓝色天使在外面的价格，已经卖到是进货价的十倍，甚至几十倍了，弗兰克都没有涨价，那些钱全都是代理们赚了，一个个全都赚的盆板钵满，满嘴流油，势力全都翻了几倍。
不说别人，就说纽约的水腹蛇。
水腹蛇的势力，就在哈莱姆区那一块，在哈莱姆区里有点势力，但在整个纽约，根本就排不上号，是一个小的不能在小的势力了。
水腹蛇以前靠走势军火，赚一点钱，帮派的资产全加起来也就百十来万而已。
但现在，水腹蛇靠着蓝色天使的一线总代理，已经成为纽约有名有姓的大势力，提起纽约的势力，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各种名号里，绝对有水腹蛇一个。
水腹蛇现在的势力，每天的现金流水就上千万，麾下无数赌场、夜总会等商店帮忙洗钱。
不光是水腹蛇这样的一级代理，那些一级代理们发展的二级代理，也全都势力大涨。
只不过，普通人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都以为蓝色天使卖的天价，钱全都归海森堡，不知道大钱都是那些代理们赚的。
正因为这种情况，所以，那些一级代理，才会那么团结的保守海森堡的秘密和利益，没人想让自己的聚宝盆出事，也不想增加竞争者。
这种庞大的利益，已经形成了一种利益共同体，他们会自发的保护海森堡，因为保护海森堡就是保护他们自己的利益。
海森堡的神秘，别人连一些基本情况都不知道，更别说想要加入了。
要是海森堡公开招募的话，估计有无数人打破脑袋，甚至花钱送礼，哪怕是潜规则，也想加入到海森堡。
在吉米看来，弗兰克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加入了海森堡，并且取得了那么大的信任，让他自己选择接班的人。
而这么好的势力，让自己选接班人，第一选择肯定会选择家里人。
就好像你有一个带别人进入国企单位的工作机会，还是那种带编制的，想的肯定是自己家里人，比如自己的孩子，或是一些直系亲属，绝对不会随便选择一个外人。
但弗兰克却没有选择孩子们，而是对吉米说了一嘴。
这就让吉米上心了，吉米观察了一下，好像家里人，没有人知道弗兰克是海森堡的人。
吉米用他自己的理解，明白了，弗兰克的想法。
海森堡在怎么神秘，在怎么好，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势力，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事，哪怕这个时间，可能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等。
但是，一旦出事，覆巢之下无完卵。
而且，海森堡这个神秘的势力，没有任何消息流出，对内部的人员管控一定非常的严格，一旦加入，估计这辈子都别想脱离，只能一条道走到后。
所以，弗兰克才没考虑自己的孩子，但又不能随便便宜外人，最终因为菲欧娜的关系，才会跟他说了一嘴。
没有了后续，应该是弗兰克和海森堡的上级沟通，没有达成统一意见。
吉米猜测，可能是因为南多大佬的原因。
吉米自我感觉，他已经看透了弗兰克的想法。
他就差戴一个反光的眼镜，然后说一声，真相只有一个了。
但吉米绝对想不到，海森堡就是弗兰克创立的，外面传的非常神秘，非常庞大的海森堡，其实一共就是三个人而已。
要不要让他加入，其实就是弗兰克一句话的事。
弗兰克一开始，也确实想让吉米加入海森堡，因为，那个时候，弗兰克还在考虑海森堡的未来，没有任何解散不干的想法。
毕竟，海森堡是弗兰克一手创建起来的组织。
在弗兰克的计划，让吉米加入海森堡，来代替他的位置，这样他走了，吉米还能保证他在海森堡内部的利益。
而且，吉米很聪明，经历的事也多，有一些见识，可以接替他的工作，不用担心沃尔特和平克曼，会把海森堡弄的崩盘。
然后，菲欧娜成立会计工作室，联合各个皮包周转公司，建立洗钱程序，还可以继续洗钱。
这样一来，就是吉米赚的钱，全都交给菲欧娜，菲欧娜和吉米的关系在那摆着呢，两人也不会产生利益的纠葛和矛盾。
就好像夫妻一样，丈夫在外面赚钱，工资都交给妻子掌管。
在弗兰克的规划中，吉米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人，菲欧娜只要躺着数钱就好。
就真出事了，倒霉的也是吉米，只要手脚干净，不留下马脚，菲欧娜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第341章 两个选择
弗兰克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后，一直在想孩子们的未来，早就把吉米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但还是那句话，计划不如变化快。
平克曼的复吸和退出，这种突发情况，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海森堡的事，你就不用再想了。”弗兰克说道。
“为什么，海森堡的工作，我有经验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的遇到南多，我保证绝对不会出事的...”吉米说道。
“我说了，不用再想了，”弗兰克不再多说道。
“……”吉米看着弗兰克的样子，没有在追问。
“你以后，不能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不能偷车，也不能卖药...”弗兰克说道。
“那我该怎么养活自己？”吉米问道。
吉米一直在上学，然后辍学，就开始干那些偷车的行当，三教九流的混，不让他干这些事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赚钱。
“停一下车。”弗兰克突然说道。
“怎么了？”吉米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弗兰克下车，走去报亭，拿钱买了一份报纸回到车上。
“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别指望菲欧娜会包养你...”弗兰克把报纸丢给吉米。
吉米把报纸拿起来，上面都是各种招工应聘的广告。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弗兰克和吉米回家，菲欧娜有些疑惑。
“没变好，还是老样子，你来我房间里一趟。”弗兰克对菲欧娜说道。
吉米还想说什么，看着菲欧娜搀扶着弗兰克上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拿起弗兰克给他的报纸，低头看了起来。
甚至，吉米还真拿出电话，按照报纸上的信息，拨打了过去，询问了一下。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后，吉米直接把报纸一丢，不再看了。
那些工资赚的都太少了，少的他都没眼看，一个月就赚那么点，还有这要求、那要求的，他随便偷个车，用不上十分钟，够赚几个月的工资了。
至于，弗兰克的话，弗兰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在他死前，随便找个工作，糊弄一下就行。
想了一会，吉米拿上外套，离开了家。
他就要自由了，干回自己的老本行，他得试试自己的手生没生。
“老爹有什么事？”菲欧娜把弗兰克扶回房间问道。
“我想想问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已经问过好几次了，但以前，弗兰克的身体没事，可以慢慢陪着菲欧娜，等待她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
但这一次不行了，弗兰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嘎嘣嗝屁，必须得考虑菲欧娜一下的未来。
还是那句话，所有的孩子里，弗兰克最担心的就是菲欧娜。
因为其他的孩子，要不就是太小，什么都不懂，要不都有了自己的目标。
利亚姆、黛比和卡尔，都还太小。
利亚姆，现在连话都还说不明白，弗兰克有些担忧，他的黑人的肤色，在这个歧视这么严重的国家，以后可能会生活的很艰难。
本来，在弗兰克的设想中，在等利亚姆长大一些，等黛比和卡尔都长大了，就带利亚姆去东方天朝，那个真正自由平等，没有歧视的国家，在那个国家上学成长，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获得那个国家的国际是更好的了。
虽然，提起那个国家，在众多欧美地区的人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贫穷和落后，但弗兰克知道那个国家有多么大的能量。
如果，黛比和卡尔想去的话，也都可以跟着去。
但可惜，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而黛比和卡尔，都才十岁上下，正处于刚要长大，还没长大的阶段，想要真正长大，没有什么大事，只有成长的烦恼。
除了小的外，几个大的，伊恩是闷头要参军，不再打工，上补习班后，现在学习成绩有了很大的提升，尤其是短板的数学，努努力真的能考上军校。
利普更不用说了，虽然高中跳级的时候，有了一些短暂的迷茫，但上了芝加哥大学后，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目标，学习和实验研究，可能是全家最忙的人。
凯伦现在有自己的公司，直播网站已经搭建起来了，还挖了很多大主播，对自己的未来，有着很明确的蓝图和奋斗目标。
萨米都四十了，人生阅历和经历是最多了，婚都结了多少次了，她基本没什么想法，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胖墩小恰奇好好长大，小恰奇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位。
所以，有萨米照顾，弗兰克不担心他的外孙小恰奇的情况，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萨米会太过溺爱小恰奇，不过，小恰奇的智力有缺陷，就那样吧...
只有菲欧娜，是最让弗兰克忧心的。
菲欧娜的人生都想献给了这个家，照顾弟弟妹妹，从没考虑过自己的事，更重要的是，她挑选男人的眼光...也很有问题。
所提，弗兰克很担心菲欧娜，但有些话，有些事情，他又没法很菲欧娜说，只能旁敲侧击的敲打吉米。
“吉米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欢他。”
“你现在的情况，会计的基础学的差不多了，我有两个选择给你。”弗兰克说道。
“两个选择？”菲欧娜疑惑。
“格蕾琴你还记得么？就是那天来家里的...”弗兰克说道。
“记得。”菲欧娜点头。
虽然，菲欧娜只见过格蕾琴几次，但格蕾琴那开着几百上千万的跑车，穿着一身大牌，给她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尤其，格蕾琴还和弗兰克有一些不清楚的关系，都找到家里来了。
“我可以把你安排进她的公司上班，是有编制的正式员工，享受一切福利补贴，她的企业很大，是市值上亿的大公司。”弗兰克说道。
以弗兰克和格蕾琴的关系，想让菲欧娜去她那上班，也就一句话的事。
也不用什么复杂的工作，正好菲欧娜学了会计，可以去当会计，就算算账，报报表，坐在办公室里，不用倒是跑，平时的工作也不累，还有各种福利待遇。
第342章 托尼的回答
菲欧娜做过很多的工作，但那都是打零工，今天去那当服务员，明天去哪当前台等等，这种打零工和正式工作，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不说收入问题，就说最基础的五险一金都没有，但就一个医保，就让多少人想有一个正经工作。
只要对美利坚这个国家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美利坚的医疗体系有多坑爹，很多人躺在救护车上，都挣扎的要爬下车，有医保和没有医保的区别，真的能让一个家庭破产。
而作为一个市值上亿的跨国大企业，灰色公司对正式员工的福利待遇，让人非常眼红，想要加入的人，都得挤破脑袋。
要是想要安稳的话，可以在灰色公司干一辈子，一直干到退休都没问题，足以过上体面的中产阶级的生活。
要是年头多了，有能力，干的足够好，受到提拔，说不定还能成为管理层。
菲欧娜才二十出头，还那么年轻，未来有很多机会。
这是弗兰克给菲欧娜的第一个选择，去格蕾琴的公司上班，当一个最基层的小员工。
而且，灰色公司在芝加哥也有分公司，菲欧娜可以买一台代步车，天天开车上下班，不用离开家太远。
“第二个选择，我送你去纽约，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有关系，可以送你去纽约一个很知名的会计事务所实习。”
“虽然你没去过纽约，但你不用担心，我在纽约有朋友，他们会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受欺负，说不定，你在纽约，过的会被在这里还要好...”弗兰克继续道。
虽然，第一个选择和第二个选择都差不多，都是当会计。
但里面的区别非常大，要是菲欧娜选择第二个，就会去纽约，离开芝加哥，菲欧娜长这么大还从没离开过芝加哥。
纽约对菲欧娜来说，就是一座陌生的城市，一个全新的开始，有着无限的可能。
而且，在会计事务所实习，要是摸透了里面的门道，菲欧娜以后也可以，自己开会计事务所，自己当老板。
以弗兰克留下来的钱，分摊到每个孩子身上，足够菲欧娜创业的启动资金。
而且，弗兰克只要跟水腹蛇打一声招呼，水腹蛇不会让菲欧娜出事的，反而会非常照顾。
水腹蛇能有今天，成为纽约的大人物，可全靠弗兰克，欠了弗兰克很大的人情。
菲欧娜去纽约的话，说不定连水腹蛇的那个议员的姐姐，都会被惊动。
所以，弗兰克才会说，菲欧娜去纽约的话，过的可能会比在芝加哥更好。
反正，这两个选择，不管菲欧娜选择哪一个，等弗兰克走了，菲欧娜都能有一个安稳的未来，可以让弗兰克不再牵挂。
弗兰克现在的这种心态。
就类似那种父母老了，或病重快不行了，孩子也老大不小了，但还没有结婚，父母担心孩子的未来，希望死前能看到自己的孩子结婚。
像这种人之常情，真的非常常见，就在人们身边。
“两个选择...”菲欧娜犹豫了。
菲欧娜对未来很迷茫，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弗兰克建议她干什么，只要不是特别反感的话，菲欧娜都去做，比如把高中毕业证考下来，又或者去学会计等等。
现在，弗兰克给了她两个选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不用现在就做出选择，我还能在坚持坚持，好好考虑一下吧，这毕竟关乎你的未来，不能草率的做出决定，人生最重要的是选择...”弗兰克说道。
人生最重要的就是选择，这是弗兰克，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弗兰克和菲欧娜聊了两句后，菲欧娜离开弗兰克的房间。
说实话，弗兰克从理智的角度来看，非常希望，菲欧娜能选第二个。
离开芝加哥，离开南区，甚至，离开这个家，去陌生的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
菲欧娜从小照顾着这个家，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她如果还在留在家里，还是会不自觉的奉献自己，照顾弟弟妹妹们，始终无法真正拥有自己的生活。
但去了陌生的地方，没有了家里的这些牵绊，菲欧娜可以展开属于自己的人生。
可是，以情感来看，弗兰克又想菲欧娜留在家里。
很纠结，也很矛盾。
但是，弗兰克尊重菲欧娜的意见，让她自己进行决断。
不过，面对这个两个选择，弗兰克都这么纠结，更别说菲欧娜了。
菲欧娜还在纠结选择，但托尼警官的抉择，已经有了决定。
没过两天，托尼警官就来找弗兰克，他们一起聊了很久。
随后，弗兰克联络了南多大佬的手下，托尼警官请了几天假，坐飞机去了一趟巴西。
毕竟，这件事，不是弗兰克说的算，他只是牵线搭桥，最后拍板做决定的还是南多大佬，这事说到底，还是南多大佬的家事。
南多大佬要亲自看看托尼警官，考验一下他，究竟合不合格。
等托尼警官从巴西回来时，就被安排和巴西女孩见面，看来南多大佬那关是通过了。
随后，吉米就和巴西女孩离婚，然后，巴西女孩和托尼警官结婚，一切都是那么迅速，没有一点拖沓，所有人都很配合，没有出现一点乱子。
吉米早就想要恢复自由身了，把不得赶紧离婚。
托尼警官做出选择时，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因为弗兰克事前都跟他说清楚了。
而巴西女孩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有忠贞不二的概念，和吉米结婚后，还和在巴西的男朋友藕断丝连。
就算她的巴西男朋友被她的父亲崩了，还被腐蚀成了浓水丢进了海里，巴西女孩也很快就找到了新欢，和几个男模勾搭上了，就算吉米天天不回家，她也不在意。
她和吉米的婚姻，本身就是她爹南多大佬一手安排的，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南多大佬让她和吉米离婚，她就得和吉米结婚，现在，让她和托尼警官结婚，她也只能乖乖听话。
第343章 另一个弗兰克
“我终于自由了！！！”在偌大的密歇根湖泊前，吉米大声的呐喊发泄。
“别忘找一个正经工作...”弗兰克说道。
“我知道了，我已经找到了。”吉米随口说道。
“找到了？什么工作？”弗兰克挑眉。
在弗兰克的印象中，吉米可不是容易听话的人。
“在洗车店里打工。”吉米说道。
“真的？”弗兰克表示怀疑。
见弗兰克不信，吉米甚至还带弗兰克去洗车场看了，来个眼见为真。
洗车场里的人都和吉米认识，看到吉米后都打招呼。
吉米熟练的穿上工作服，和其他人一起干活洗车，互相之间，配合的非常默契。
看起来，确实不是临时来这里干活，装作在这里上班的样子。
“这会你相信了吧。”弗兰克一直待到吉米下班，吉米脱掉工作服，对弗兰克说道。
虽然，吉米表现的好像从良了，但弗兰克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但吉米真的从良了？
当然不可能！
但吉米说的也确实真的，他确实在这个洗车场里打工，员工的名单里有他。
吉米是干偷车的，认识了很多这个圈子里的朋友，这个洗车店就是他朋友的。
他在洗车店里打工，也就是挂个名而已，平时都该干嘛干嘛去，不会来上班，他也不需要工资，只是单纯的为了糊弄弗兰克，防止弗兰克在他和菲欧娜之间搞破坏。
等弗兰克两脚一蹬嗝屁了，他就天高任鸟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而现在，吉米每天按时按点的出门上班，然后晚上下班回家，好像真的去上班一样。
他自以为这样就能骗过弗兰克，那他真的太小看弗兰克了。
对吉米这个谎话张口就来的小白脸，弗兰克从来都没相信过。
弗兰克没有自己去监视吉米，只是花钱找点人，去踩几天点，就知道吉米和洗车店的情况。
不过，弗兰克找人跟踪吉米，想看吉米每天的‘上班’时间都干什么去了，但全都被吉米甩开了。
他半年前偷车，弗兰克能跟踪他，托尼更是跟踪他，把他抓了一个人赃并获，才惹出后续那么多的乱子。
现在，吉米吸取教训了，在那之后，他学习了一些反追踪和伪装易容的手段，普通的手段，根本跟踪不了他，他偷车的手段也更加隐秘。
但对弗兰克来说，吉米的手段就是小把戏。
“就是他？”弗兰克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对中间人问道。
“没错，他可是一个好手，听说是海军陆战队的，专业能力一流，别说跟踪别人了，暗杀都是轻轻松松，而且很巧，他和你的名字一样，也叫弗兰克...”中间人笑道。
吉米学了点反追踪的知识，在街上随便花钱找小混混，拿捏不了他。
所以，弗兰克打算直接找专业人士，来调教...整治吉米的坏习惯。
弗兰克打量这个和自己同名的男人，留着寸头，面容冷峻，头上和脸上都有着伤疤，身上穿着有印有骷髅图案的黑色夹克和牛仔裤，看起来就很不好惹，身上带着一股子煞气，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恨人。
“全名叫什么？”弗兰克问道。
“他叫弗兰...”中间人说道。
“我叫弗兰克·卡斯特。”中间人的话还没说完，卡斯特开口说道。
“嗯，先试用一天，看看你的能力，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聊了两句，弗兰克说道。
“你的工作是盯着这个人，但不能杀他，不要让他干违法的事情，尤其是偷车，一旦发现他有违法的行为，就阻止他。”弗兰克说着，拿出吉米的照片。
卡斯特结果照片，看着吉米的样子。
“对了，你也不能伤害他，比如断手断脚的都不行，但让他疼一下，涨涨教训是没关系的。”弗兰克想起来什么继续道。
“明白。”卡斯特很有军人作风，言语直白，不说废话。
几人聊完，卡斯特的工作就正式开始，今天就是他的试用期。
而卡斯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找到吉米。
吉米一大早就出门‘上班’去了，弗兰克不知道他在哪，卡斯特必须在这人口密集的芝加哥里，好像大海捞针一样的找到吉米。
要是让弗兰克找的话，根本不可能找到吉米。
但卡斯特好像有思路，问了弗兰克一些问题后，就开车离开了。
后面的事情，弗兰克没有关注，直接回家，等今天晚上吉米回家的时候，就知道情况了。
而吉米还不知道自己的噩梦就要开始，还哼着歌，在各个停车场里溜达，看看有没有自己相中的车。
‘铃铃铃...’吉米的手机突然响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洗车店的同事的电话。
“喂，什么事，是弗兰克来了么...”吉米接起来问道，他跟店里打过招呼，要是看到弗兰克来‘查岗’，就第一时间通知他，他好赶回去。
“没有，是其他的事...”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有些左顾右盼。
两人聊了几句后，吉米莫名其妙的挂断了电话。
而在洗车店外，刚给吉米打完电话的同事，鼻青脸肿的看着卡斯特，小心翼翼的问道：“这...这样就可以了么？”
“谢谢你的合作。”卡斯特硬邦邦的道谢。
吉米没有在意电话的事，他很快就在街上，选中自己的目标，数量的拿出工具，用不上半分钟，就成功把车门弄开。
而路上来往的人群，没有人注意到吉米的动作。
吉米看了一眼周围，坐进车里，到目前为止，他的偷车行动已经完成一半了，只要把车发动，他就大功告成了。
但吉米还没高兴多久，车门突然被拉开，一双大手抓住了吉米的衣领。
吉米挺大的一个人，好像小鸡仔一样，整个人从人车里拽了出去。
而抓着吉米的这个人，正是卡斯特，他只用了半小时不到，就找到了吉米。
“喂，你干什么，我要报警了！”看着卡斯特一脸不善的样子，吉米有些惊慌的说道。
第344章 倒霉的吉米
卡斯特没有理会吉米的威胁，把他从车里拽出来后，随手把车门关上，拽着吉米，走进一旁的胡同巷道里。
吉米想要挣扎，抓着卡斯特的手，想让他松手，但卡斯特那抓着他的手好像钳子一样，一根手指都掰不动。
卡斯特的力气也很大，吉米根本无法抵抗，几乎是被拖着，被拽进胡同里。
‘嘭！’卡斯特挥手，吉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抢劫么？”吉米从地上爬起来，警惕中带着丝丝畏惧的看着卡斯特。
“……”卡斯特没有回答，双手抱胸的看着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看着卡斯特不说话，就那么好像门神一样的站在那里，吉米忍不住再次问道。
但卡斯特还是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你不抢劫的话，那...那我走了...”吉米说着，小心翼翼的往远处走，卡斯特堵住了巷口的一头，他打算避开卡斯特，从另一边离开。
吉米还不放心的，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卡斯特，见卡斯特没有阻止他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倒霉，遇到一个神经病...”吉米嘴里嘀咕着，加快速度离开这里。
这一次没有成功，但吉米没有放弃，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目标。
但就在吉米要动手的时候，卡斯特神出鬼没的又出现了，一把抓住吉米的手，把吉米手里的工具枪了过去。
“又是你...”吉米又惊又怒的看着卡斯特。
但吉米还没说完，卡斯特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呕！”吉米瞪大双眼，跪在地上干呕。
打完一拳后，卡斯特就收手，没有任何的动作。
因为南区的良好传统，见这边突然打人，人们都下意识的避开这里，没有围观看热闹，也没有人报警什么的，顶多就是路过时，多看了一眼，小声的跟同伴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吉米半天才缓过劲来，惊惧不定的看着卡斯特。
“……”卡斯特双手抱胸的看着吉米，还是什么话都不说。
看着卡斯特那不好惹的样子，吉米咬咬牙只能认怂，转身离开，打不过还躲不过了。
但这一次，卡斯特开始跟在吉米身后，吉米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跟的吉米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吉米想甩也甩不开，他学的那点反追踪的技巧，一点用都没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吉米实在无可奈何，停下来质问道。
“……”卡斯特就那么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搞不懂卡斯特的目的，吉米心里发毛，又怕卡斯特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只能往人多的地方走，车自然是肯定偷不了。
吉米一直在人群里待到天黑，但卡斯特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就那么跟着他，两人之间最远的距离，不超过五米远。
吉米去哪，卡斯特都会跟着，哪怕是上厕所，就算吉米想用尿遁，从厕所里跳窗爬墙逃跑，绕开卡斯特，但当吉米从落地时，卡斯特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了。
不过，卡斯特也没伤害吉米，只是单纯的跟着他。
这一天下来，吉米是彻底服了。
“我要回家了，你还要跟着我！你再跟着，我真的要报警了！”吉米开车回家，卡斯特也开车跟在外面，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弗兰克的家门前，吉米看着卡斯特还跟着他，有些炸毛了。
“怎么了？”菲欧娜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回来，看到在家门口对峙了两人。
“不要过来！”吉米连忙挡在菲欧娜和卡斯特之间。
“都在门口干什么。”弗兰克注意到了屋外的情况，推开窗户喊道。
菲欧娜和吉米进屋，卡斯特也要跟着一起进屋，吉米想要拦住他，但卡斯特手轻轻一推，就把吉米推到一遍。
“他偷了两次车，都被我拦住了。”卡斯尔走到弗兰克身边，言简意赅的汇报道。
“你的工作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弗兰克看着吉米死死盯着卡斯特的样子，露出满意的表情。
“我雇佣你了，这是一半报酬，时间到了，我会给你另一半的报酬。”弗兰克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卡斯特。
“嗯。”卡斯特接过信封，没有拿出里面的钱，数一下数目对不对，直接揣进怀里，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随后，他转身离开，回到车上，坐在车里，好像盯梢一样，看着弗兰克家的方向。
“宝贝，你上楼帮我拿个东西...”吉米强忍怒火，把菲欧娜忽悠上楼。
“你是什么意思，他是你找的人！”看着菲欧娜上楼，吉米直接窜到沙发上，看着弗兰克激动道，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
吉米不傻，反而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看到两个人简短的对话，吉米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嗯，他会看着你，不让你再偷车，不光是偷车，任何违法的事情，他都会阻止你，我给他限制，是只要不断手断脚就可以。”弗兰克点头承认道。
“法克，你这样让我怎么生活，我的钱已经快花光了。”吉米抓头道。
和巴西女儿离婚后，他就用不了南多大佬的钱了，他身上属于南多大佬的钱，包括他藏起来的那些钱，全都被收回，只能用自己的钱。
但这段时间，他一直花南多大佬的钱，没怎么偷车，身上的钱不多。
而且，吉米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毕竟，他一直老偏门赚钱，来钱快，所以花的也快。
吉米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要是不偷车的话，他真就要破产了，说不定要厚着着脸皮，管菲欧娜借钱。
现在，弗兰克还整这一出，给他添乱，他气的想要骂人。
“我之前跟你说了，不会再让你偷车，没有钱了，就像其他人那样，乖乖的去找个工作，好好的上班赚钱，你之前糊弄我的，那个洗车店的工作，我感觉就挺好的。”弗兰克说道。
“什么狗屁上班，你在为海森堡工作，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吉米气的感觉自己的脑仁疼。
第345章 看不懂的感情
“不管你怎么说，从今以后，卡斯特都会盯着你，你以后就别想偷车了，你要是不听话，再一遍遍的犯错的话，他会让你长记性的。”弗兰克说道。
“你这个混...”吉米忍不住想要骂人，但看着菲欧娜下楼，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气愤的摔门离开家。
“到底怎么回事？”菲欧娜问道。
菲欧娜可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女孩，随随便便就会被人忽悠。
她可是十四岁就已经开始撑起这个家，照顾弟弟妹妹们了，而且，还是生活在南区这种鱼蛇混杂的贫民窟里。
她看出来，弗兰克和吉米之间有点问题。
“没什么大事。”弗兰克简单的把吉米的事情说了一下。
没有说太多，只是说了一下吉米已经离婚和偷车等事情，像海森堡和南多大佬之类的事情都没有说，这些事不方便让她知道。
“他离婚了？”菲欧娜一怔。
“你不知道？他没告诉你！？”弗兰克看着菲欧娜的反应，不禁一愣。
“他没说。”菲欧娜说道。
弗兰克以为吉米离婚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菲欧娜，没想到菲欧娜竟然不知道。
“他之前跟我说，等他离婚了，就会第一时间跟我结婚...”菲欧娜好像想起来什么，开口说道。
很显然，吉米说这种话是用来安抚菲欧娜的，想要挽回菲欧娜的好感度。
吉米那时候根本无法反抗南多大佬，得乖乖的等两年后，巴西女孩拿到美利坚的国籍以后才能恢复自由身。
两年的时间可不短，指不定什么情况呢，吉米才会说那种话。
结果，因为弗兰克的插手介入，吉米现在就恢复自由了。
按照吉米的约定，他现在就得菲欧娜结婚。
但他却隐瞒这件事，没有告诉菲欧娜...
不过，吉米离婚这件事，家里的其他人不知道，但弗兰克是全程参与的。
吉米不告诉菲欧娜，弗兰克发现菲欧娜不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会告诉菲欧娜的，吉米肯定知道这一点。
所以，吉米为什么要隐瞒离婚的事不说？
以为弗兰克活不了多久，弗兰克在死前发现不了，菲欧娜不知道他离婚的事？
又或者说，他想要传递什么信息？
而且，吉米还曾主动和弗兰克聊过这件事，是在试探？
没有人知道吉米是怎么想的，弗兰克也不关心那个小白脸，他只在乎菲欧娜。
“你真的想和他结婚么？”弗兰克看着菲欧娜问道。
“不知道。”菲欧娜的回答，让弗兰克有些意外。
菲欧娜和吉米之间的相处，基本和夫妻差不多了，该做的不该做了，早就都做了。
吉米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弗兰克家里，睡觉的话，是在菲欧娜的房间里，其余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更别说，他们两个之间的复杂感情问题了。
想想吉米都干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先用假身份和菲欧娜交往，还人间蒸发了半年多，再出现时都结婚了，成为了有妇之夫，然后假身份被发现，还不是他自己坦白的，而是被人戳穿的。
而吉米干了这些事情后，还舔着脸，主动来找菲欧娜复合，这简直是渣的不能再渣了。
但菲欧娜最后还真的，就和吉米复合了。
这一点，弗兰克一直都想不明白，要是正常的情况，像这种极品渣男、人渣，应该永远不来往接触才对，甚至应该给一巴掌，狠狠吐一口吐沫，要是激愤一点，恨不得全网曝光这种极品人渣。
对此，弗兰克只能用‘爱’这个字来解释。
弗兰克和黛比相处时，黛比曾说过，吉米消失的那半年的时间里，菲欧娜私底下会给吉米打过电话。
所以，菲欧娜其实一直没有忘记过吉米。
哪怕，那半年的时间里，菲欧娜没有过空窗期，男朋友该处处，但心里也没忘记他。
弗兰克甚至都怀疑，要是吉米消失的时间更长，长到菲欧娜都结婚了，然后，吉米再突然出现的话。
菲欧娜恐怕还会和吉米发生关系，就像飞蛾扑火一般，会发生类似格蕾琴和弗兰克那样的情况。
当然，吉米对菲欧娜也是有感情的，这是肯定的，并不是单纯的玩弄感情。
吉米被南多大佬控制着，甚至，南多大佬当着他的面崩死一个人，还肢解了尸体，吉米还偷摸的找菲欧娜，那可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
所以，弗兰克以为，说到和吉米结婚，菲欧娜应该会很快、很高兴就答应。
没想到，菲欧娜竟然犹豫了，回答了一个不知道，这让弗兰克有些意外。
但想想吉米的动作，他应该也不太想和菲欧娜结婚。
弗兰克有些不太理解两人的情况。
虽然融合了‘弗兰克’的记忆，但弗兰克的思想还是比较东方，不是很理解西方的思想。
但对儿女的感情问题，弗兰克早就已经看开了，完全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态度。
不过，对吉米的调教，是肯定不会停的。
吉米这手脚不干净，指不定什么时候闯祸，说不定会连累到菲欧娜。
而对弗兰克的这个决定，菲欧娜是赞同的，偷车注定不能长久。
吉米当然不知道，菲欧娜已经‘背叛’他了。
吉米郁闷的去酒吧喝酒，卡斯特一直跟着他。
“这是你朋友？”凯文给吉米倒酒，看着坐在吉米身旁的卡斯特问道。
“不是，是敌人...”吉米郁闷的说道。
“一杯啤酒。”卡斯特说道。
“斯维特拉娜，给我几杯啤酒。”就在凯文倒酒的时候，有一个人凑到安菲萨跟前点酒。
“叫我安菲萨，再让我听到那个名字，我就捏爆你的卵蛋，一共五十。”安菲萨用力把几杯砸在把台上，酒水洒了一吧台，服务态度非常的不好。
“喂，酒都洒了，而且，为什么卖别人二十...”这个人说道。
“爱喝不喝。”安菲萨毫不客气。
“喝、喝。”这个人连忙给钱，端着洒了大半的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同伴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发起一阵阵的吵闹声，不时的偷摸的看向安菲萨。
“你们这里人最近好像变多了。”吉米聊道。
“嗯，来的人都是为了她...”凯文擦着酒杯，向安菲萨努努嘴。
第346章 找工作
酒吧本来就是用来洗钱的，店的生意怎么样不重要，只要账做的漂亮，不会引起怀疑，查不出问题就行。
所以，面对酒吧的生意，安菲萨一直都是随意的态度，基本就是，爱喝不喝，不喝就滚蛋，别耽误老娘的时间。
结果，因为安菲萨的这种态度，酒吧的生意反而变的有些火爆，变成了一种酒吧的特色。
网上有人在主动宣传这家店，身材火辣，衣着清凉的俄罗斯婊子。
安菲萨干了那么多年的窑姐，养成了一些不太好的习惯。
比如太热了，会穿的很清凉，还不喜欢穿内衣之类的习惯，再加上那无所谓的态度，和那种骨子里的婊气。
很多人慕名而来，甚至主动求骂。
当然，弗兰克不关注那些，只要酒吧正常运转，不出什么乱子就行。
到了晚上，吉米回到家，卡斯特还跟着。
天都黑了，都大半夜了，所有人都睡觉了，吉米站在窗边，注意到卡斯特的车还停在路边，好像是在二十四小时在盯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吉米尝试了很多次，想要甩开卡斯特，不管是走后门，或者翻墙从别人家走，卡斯特永远都找到他。
就算吉米雇佣了一群人，让他们缠住卡斯特，结果，十几个人全都被卡斯特一个人放倒。
甚至，吉米试着大半夜，凌晨两、三点往外跑，卡斯特也会跟上，非常的尽职尽责，好像二十四小时都不睡觉一样。
吉米都忍不住怀疑，他身上是不是被卡斯特安装了追踪警报器。
连续数天的战斗，吉米最后是彻底的服了，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吉米走到卡斯特的车前，敲了敲了车窗。
“什么事？”车窗降下来，露出卡斯特的脸。
“弗兰克到底给你多少钱，雇你看着我，我给你双倍的钱...”吉米说道。
“……”冷漠的看着车窗外的吉米，卡斯特按下开关，车窗缓缓升起，不再理会吉米。
“你踏马...”看卡斯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吉米想要骂人。
吉米现在是真的无奈了，这几天的斗智斗勇下来，他身上本来就不多的钱，更是全花光了，连喝酒、喝咖啡的钱都没有了。
看吉米实在可怜，菲欧娜甚至给了吉米一些钱。
弗兰克每月都会给菲欧娜的卡上打钱，相当于零花钱。
菲欧娜没有大手大脚的坏习惯，还因为以前的苦日子，养成的积蓄的好习惯，钱大部分都储存起来，也攒了有好几万了。
在南区这种地方，菲欧娜也算是一个小富婆了。
以前，家穷的时候，吉米潇洒，各种想办法给菲欧娜钱，早上带咖啡，甚至给家里买洗衣机等家具。
但菲欧娜因为自尊，一直不愿意要吉米的钱，就算真缺钱应急，也只是管吉米借钱，事后就会把钱还给吉米。
现在，他竟然沦落到要菲欧娜给他钱花，好像真的被菲欧娜保养的小白脸一样，这吉米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要不，你还是找一个工作吧，我陪你一起找。”菲欧娜拿着一瓶啤酒，坐在生闷气的吉米身旁，用肩膀轻轻的撞了吉米一下。
“好吧。”吉米最终还是妥协了。
“大家活动起来，我们要帮吉米找工作！”菲欧娜召集孩子们道。
“我来帮忙！”黛比第一个响应。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了，大家都很热情。
以前，家里出现什么光靠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大家都会一起帮忙，群策群力，大家一起想办法。
就好像黛比不小心诱拐了一个小男孩那次，大家一起解决问题。
但随着家里的生活变好，不像以前那么困难了。
遇到的问题越来越少，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用全家人的力量去解决一个问题的情况了。
虽然，遇到那种需要全家人齐力解决的事，都非常的麻烦，非常的棘手，但每次发生这样的事，都会增加家里的凝聚力。
正是因为这种凝聚力，这个家才一直没有垮掉。
“这个怎么样，水管工学徒，我感觉我可以。”吉米看着报纸说道。
“你有经验么？”黛比问道。
“我可是修好了咱们家的马桶。”吉米说道。
“你可拉到吧，你就是拧了一下把手，根本什么都没做。”黛比吐槽道。
吉米干家务活的技能等级，其实非常的低。
吉米的家境富裕，父亲和哥哥全都是医生，他是最受宠的老幺，哪里干过家务活，家里有东西坏了，都是花钱请人修理。
吉米是和菲欧娜在一起后，才开始学习着干这些活，想指着这些手段赚钱吃饭，那真就是想太多了。
“话说，你不是高中毕业，在上大学么？虽然，现在辍学了，但你可以去公司投简历吧，为什么找这些零工？”利普靠在沙发上，看着报纸问道。
报纸上招工的工作，都是比较低级的、卖苦力的工作，都是临时工、小时工、日结工等等，就好像服务员、网管、保姆之类没什么文凭要求的工作。
有学历的人，一般都会投简历，去正经公司上班，不会干这种工作。
“不是辍学，准确来说是休学，我已经读了两年了，在读一年就能毕业工作了。”吉米纠正道。
要是他没有离开学校，靠着偷车，到处潇洒的话。
吉米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从医学院毕业，拿了医师证可以上岗实习工作了，成为受人尊敬的吉米医生。
“我不能用我真正身份找工作，不能吉米的名字，要是被我爸他们知道了，事情就麻烦了。”吉米解释道。
吉米他们家就住在在芝加哥，他的爸爸、哥哥和嫂子都住在芝加哥。
不光是家里人，还有一些亲戚朋友等等，太多认识他的人，都在芝加哥这座城市。
他要是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吉米的身份去公司应聘找工作的话，很容易出事穿帮。
要是碰巧遇到认识他家里人的人，随手打个电话，跟吉米的父亲问一嘴，你儿子怎么回事，不是在医学院上学么，怎么来我这里应聘，那就完犊子了。
第347章 污水池
吉米的身份问题，弗兰克等人都知道了。
但是，吉米的家人，他的父母可还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小儿子，还有着第二个身份，还有两份面孔，而且，还不上学了，天天干着偷鸡摸狗的事。
一个好好的，受人尊敬，还有着高薪资的医生不当，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去当低三下四的偷车贼，他们是绝对不会理解的。
要是吉米的家里人，发现吉米做的这些事，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吉米不能用‘吉米’的身份工作，还得用‘史蒂夫’这个假身份。
‘史蒂夫’这个身份，不知道吉米是怎么弄的，完全合法合规，甚至能结婚、离婚，一切都正常，完全不受影响。
但是，史蒂夫是没有文凭的，连高中文凭都没有，可能是高中毕业后，身份信息会录入到教育系统里，非常的麻烦。
总而言之，没有文凭的史蒂夫，想要找工作的话，只能像以前的菲欧娜那样，干那些短工，在报纸上的招工信息里找工作。
“这个怎么样，宾诺饭馆的咖啡师，给人沏咖啡、倒咖啡，不像其他的工作，那么脏、那么累，赚的还不少。”萨米拿笔在报纸上画了一个圈，递给吉米。
“这个地方我有印象，菲欧娜你还记得雪莉么，她就在这工作过，听说赚了两万多呢！”黛比说道。
“一个月么？”吉米闻言，下意识的问道。
“等等，一年？一年才赚两万，谢特！那点钱怎么过生活！？”看着众人的眼神，吉米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惊讶的说道。
“……”菲欧娜等人对吉米翻了一个白眼。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吉米还没从富家公子哥的状态中走出来。
一年赚两万，对以前的菲欧娜等人来说，这已经赚的很多了，菲欧娜要是能赚这么多，真的是做梦都会笑。
但对吉米来说，这实在太少了，他随便偷一辆车，都能挣个大几千。
两万多，他要是肯下功夫，用不上一周，他就能弄到手。
而且，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在到处找车，寻找合适的目标，真正动手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正因为这样，来钱实在太快了，才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
所以，听到一年才赚这么点钱，吉米简直不敢相信，他从没下过基层，从没了解过普通民众的收入水平。
“我联系了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他那边有一个急活，现在比较缺人，收入给的很高，你要不要去试试？”菲欧娜拿着手机问道。
“什么活？”吉米问道。
“屠宰场的污水池外溢。”菲欧娜说道。
菲欧娜以前到处打工，认识不少类似像包工头、群头之类的人。
“什么池，污水池？”吉米没反应过来。
“放心，我也报名了，我会陪着你一起干的。”菲欧娜说道。
“行，就干这个活吧。”弗兰克听着菲欧娜的话，就知道菲欧娜想要干什么了，直接拍板决定道。
“那...那好吧。”吉米还没搞清楚是什么工作，就稀里糊涂的应下了。
主要是菲欧娜说会陪着他，吉米以前是‘自由职业者’，没干过工作，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菲欧娜说陪他，让他心里有了一点安全感，心里有一点底。
而且，菲欧娜竟然能干，他肯定也能干，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还比不过一个小老娘们？
事实证明，吉米实在太天真了。
隔天，他们一群人集合，穿着工作服，拿着护目镜和橡胶手套，坐车前往屠宰场。
一进屠宰场，就看到管道上裂开一个巨大的缝隙，从里面往外流着血水般的污水，污水池几乎被填满了。空气中弥漫的腐烂的恶臭和血腥味，让人作呕。
“好恶心的味道，有什么东西死在这里么？”吉米皱眉问道，感觉这里好像死了一个人，尸体都腐烂了那种。
“死在这里的东西可多了去了，不过，过一会就会好一点，嗅觉麻木了，就会逐渐适应的。”为首的队长说道。
“大家都把手套和鞋子之类的东西，全都用胶带封好，别露出缝隙，今天这里有固体...”队长说道。
“固体？”吉米疑惑，完全听不懂行业术语。
“就是蛆、蟑螂、老鼠之类的东西，要是蟑螂跑进你的衣服里，在你的身上，在你的头发上到处来回爬的话，是没法集中精力工作的。”队长随口说道。
“天啊...”吉米闻言，整个人都傻了，有种上了贼船，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
还没开始工作，吉米就已经想要打退堂鼓了。
“菲欧娜，我们还是...”吉米说道。
“嘴巴最好也闭上，如果不想那些恶心的液体，喷溅进嘴里的话，很恶心的。”吉米的话还没说完，菲欧娜就熟练的用胶带，把身上可能有缝隙的地方封好，戴上护目镜和口罩说道。
看菲欧娜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很显然，她已经干过很多次类似这种工作了。
“你的小女朋友，他能行么？”队长靠近菲欧娜，看着吉米，对菲欧娜问道。
队长说的女朋友，指的是吉米。
“应该...”菲欧娜也看了一眼吉米。
随后，众人全都下到污水池里，清理污水池里的堵塞物。
有用器械的，有的直接蹲下来，把手伸到底部用手扣抓，然后把烂泥一样的东西抓出来丢进桶里。
吉米那受过这种罪，吃过这种苦，好几次差点呕出来。
他早就想放弃了，但看着菲欧娜没有一句抱怨，一直在那干活，只能强忍胃部的翻腾，继续工作。
“呕...不、不行了！我得出去一下！”吉米突然跑了出去。
“你怎么了？”菲欧娜追了出去。
“法克！法克！”吉米用力扯下手套，丢在地上，几只蟑螂从手套里爬了出来。
“抱歉，这种工作，我实在干不来，应该让那些非法移民干这种活，一小时十四块五毛的工资，也没那么高...”吉米一边说，一边快速的脱衣服。
“快，我能感受到，衣服下面还有蟑螂在爬，就在我背上，快打我的后背。”吉米扭曲着身体，用力的在身上拍打，他简直要疯了。
菲欧娜无奈，回去和队长说明情况，活不干了，薪水当然也没有了，白遭半天的罪。
第348章 工作
“回来的这么早，看来不是很顺利啊。”弗兰克看着回家的菲欧娜和吉米说道。
“那根本不是人干的工作...”吉米说着，直接冲进洗手间洗澡，洗了半天，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去厨房拿了一瓶啤酒。
“他很不适应。”菲欧娜说道。
比起，吉米那糟糕的状态，菲欧娜的状态要好很多，甚至有些兴奋。
菲欧娜以前，为了撑起这个家，一天要打好几份工，每天想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如今，家里不缺钱后，她就没有再打过工了，但今天去打工，还是那么脏，那么累的活，反而突然感觉有些怀念。
“我再问问别人，有没有其他的工作...”菲欧娜拿出手机。
“等等，我会自己找工作的，不用你帮忙找了。”吉米连忙说道，他算是怕了。
“那好吧。”菲欧娜忍笑意道。
值得一说的是，卡斯特一直跟着他们，视线全程没有离开过吉米，他也进屠宰场里了。
在那种恶臭作呕的环境里，卡斯特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当天下午，吉米就光速的找到了一个工作，不想之前那样吱吱扭扭的，挑这个工作，挑那个工作的。
吉米选择的工作，是在咖啡店里上班，在咖啡店里冲咖啡，比在屠宰场里清理污水池，要干净多了，也体面的多。
虽然，赚的没有屠宰场的多，像那种脏活累活，工资一般都高过其他工作。
这一次，菲欧娜没有跟着，吉米自己去工作。
当天黑了，吉米才回家。
“今天怎么样？”弗兰克问道。
“没有异常，一直在咖啡店打工。”卡斯特汇报道。
吉米没有跑，很顺利的完成了这一天的工作。
虽然，也不能说是顺利，毕竟吉米以前从没在咖啡店工作过，买咖啡的人多，经常忙的手忙脚乱的。
而且，很多人买咖啡、买奶茶等等，会提出各种要求，比如加什么，不加什么，什么少放等等。
几乎每个人都对口感有要求，更甚者，买一杯咖啡提出四、五样要求，吉米这个新手根本记不住，经常搞错，还被人骂。
而咖啡店是服务行业，被顾客骂了，也只能忍着，毕竟还要做生意。
这要是平时吉米平时的脾气，早就不干，说不定，还会狠狠的打那个爱刁难人的顾客一拳。
但有了昨天的磨炼，经历了昨天的屠宰场的工作后，让吉米的忍耐力提升了不少，这一天也算是应付下来了。
菲欧娜找的那个屠宰场的工作，其实就是故意的，为了刺激吉米。
吉米什么样，一直和他睡觉的菲欧娜，其实要比弗兰克更了解。
菲欧娜早就猜到，‘娇生惯养’的吉米根本干不了，屠宰场那恶心的工作，结果和她想的一样，才干了没多久，直接就不干了。
因为屠宰场工作的阴影，吉米才能那么忍耐，没有把咖啡泼到客人的脸上，乖乖的完成一天的工作，没有挑三拣四的，嫌弃这嫌弃那的。
这就好像，管别人借一万块钱，别人不借，但降低一下标准，借两百的话，一般都会借。
简单来说，就是高开低走，或者说是先扬后抑。
“老爹，你雇的那个看着吉米的人，是军人么？”伊恩对弗兰克问道。
“嗯？嗯，听说还是海军陆战队的...”弗兰克说道。
“真的！”伊恩闻言，眼前一亮。
弗兰克知道伊恩突然问卡斯特的事，是为了什么，伊恩可是一直梦想着参军，成为军人，为国家效力。
伊恩那么向往成为军人，而卡斯特是海军陆战队的，那可是精英部队，军人中的军人。
让伊恩从卡斯特那里，了解一下军队的情况也挺好，说不定会放弃成为军人。
弗兰克和卡斯特聊过几次天，问过卡斯特的过去，关于军队的事情等等。
但是，卡斯特并不愿意说自己的过去，也不愿多说军队的事，能看出来，他不愿意回忆在军队时期的事情，肯定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弗兰克虽然嘴上一直说，支持伊恩成为军人，但心里其实是不想让伊恩参军的。
除非是那种军人家庭，要不然，谁家的家长，愿意自己的孩子参军。
尤其是大美利坚的国情，和东方古国的国情不一样。
在东方古国去参军，基本上都在军营里接受训练，或者驻守在某个位置，虽然训练很苦很累，但根本没有生命危险，基本不会上战场。
开枪也都是打靶，根本没对人射击过，甚至，有一些兵一直到退伍了，都没摸过几次枪。
所以，东方古国的家长们，是有不少愿意让孩子参军的，去军队里锻炼锻炼，尤其是那种不喜欢学习的孩子，去军队吃吃苦，好知道学习是多么轻松的事。
注意，他们的目的是让孩子‘锻炼’，而不是上战场，如果是上战场的话，那情况真就另说了。
说点不好听的大实话，真要是上了枪林弹雨，导弹洗地的战场，会有多少家长愿意孩子去当兵？
因为生育政策，现在家里很多都是独生子女，全家就那一个孩子，家里花了多少钱，花了多少心血才养起来的，四脚吞金兽那是白叫的么。
上了战场，就那么死了，家里两个大人，加上四个老人不得疯了？
他们图的啥，图那一个烈士的勋章么？
当然，热血青年，满腔热血，保家卫国，报效祖国，热血捐躯是值得人尊敬的，是弘扬正能量，要是没有他们的付出，哪来这安全稳固的大好河山。
但父母永远是自私，尤其是在子女方面，尤其还是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的情况下，这是天性，印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没人愿意自己断子绝孙。
但美利坚就是这样，美利坚在全国搞事情，尤其是中东等地区，参军是真的要上战场的，真的要开枪杀人的。
那么多关于战争的影视剧，关于中东地区的故事，枪口对准拿着武器的小孩，妇女利用人们的同情心，身上绑着炸弹，同归于尽等等。
多少从部队退役的军人，患上严重的战后创伤应激障碍综合征，根本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的生活。
这都是真实发生的，就发生在人们身边的故事，而美利坚政府对这些退伍兵的福利政策，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好像用完就丢掉的抹布一样。
就算是军校的毕业生，为军队输送人才，就算是为了镀金，也会送到战场上去，体验一下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的，要是倒霉的话，也是说死就死。
第349章 沃尔特的动作
上战场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弗兰克心里当然不愿意伊恩参军。
但是，想要当兵是伊恩从小的梦想，并且，为此坚持了很多年，不管严寒酷暑，每周都会坚持去训练营训练
这不是弗兰克随便一句话，就能放弃的，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放弃，就不叫梦想了。
如果，弗兰克强硬的，让伊恩放弃参军的话，只会激发两人的矛盾。
而弗兰克还接手了‘弗兰克’留下来的一堆烂摊子，和孩子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所以，他只能对伊恩的梦想表示支持。
要是伊恩去纠缠卡斯特，卡斯特告诉他军队里不好的一面，能打破伊恩对军人的幻想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基本上，家里没什么大事，都是这样的鸡毛蒜皮的日常，每个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都有自己的问题。
弗兰克也经常眉头紧锁，在思考一些事情，拿出手机给沃尔特打电话，但没响几声就被挂断了。
与此同时，新墨西哥州那边却发生了不少事。
平克曼退出不干了，弗兰克病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嗝屁了，就决定解散海森堡。
沃尔特却坚持要将海森堡支撑下去，哪怕只有他一个人。
但是，沃尔特一个人，怎么可能把海森堡维持下去。
不说别的，就说新建的厂房。
沃尔特一个人站在厂房的地下室里，看着箱子里的各种大小仪器，整个人在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办。
沃尔特以前就是专门负责生产，从没干过其他的事情。
三人的合作里，沃尔特的定位就是生产者，只要负责生产就好，顶多就是兼顾一下原料够不够，还有进度的问题，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他来操心。
厂房是弗兰克买的，所需要的各种仪器，沃尔特也就给了一个清单，其他的都是弗兰克和平克曼弄的。
不光是仪器，沃尔特不管需要什么东西，比如缺少原材料什么的，只要说一声，弗兰克和平克曼都会帮他搞定。
现在，弗兰克和平克曼都不在了，只剩下他自己，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不说别的，就说眼前。
购买的各种仪器，已经都运送到地下室里了，该怎么安装？
这些仪器是按照地下室的规模购买的，有的仪器可有一人多高，光靠沃尔特一个人，累死他也安装不了这些仪器。
要是雇人安装的话，上哪雇人？应该雇谁？
要知道，这里以后可是生产基地，要是随便雇人，以后暴露发现了怎么办。
不光这些事情，就算仪器安装好了，但上面的厂房怎么办？
按照之前的计划，厂房是需要正常运转的，生产一些化学商品，用来掩人耳目，掩饰地下室的生产基地。
要是没有厂房的掩护，地下室的生存基地就运转起来的话，恐怕一个月不到，生产基地就会暴露，明明厂房是空的，每个月却有那么多的电费，里面明显有问题。
面对这些事情，沃尔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有些手足无措。
以前，像这样的事情，都是弗兰克处理的。
沃尔特现在才发现，弗兰克的重要性。
沃尔特以前只感觉自己很重要，要是没有他的蓝色天使，就没有海森堡，他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听弗兰克说散伙得了的话，沃尔特才表示就算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他也要把海森堡维持下去，因为他的癌症已经治好了，可以自己生产蓝色天使，他确实能做到。
现在，这些现实的事情摆在他面前，才让沃尔特意识到，弗兰克以前做了多少的事情，还有弗兰克在他心里的位置。
以前都是弗兰克做事、做决定，沃尔特只是生产就可以了。
就算是有一些事情，三人开会讨论做出决定后，会后也都是弗兰克去做，不用沃尔特去管，沃尔特也不插手，也不关注。
不知不觉的，在沃尔特的心里，弗兰克已经变成了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
简而言之，沃尔特被弗兰克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行为给惯坏了。
说到底，除了生产以外，沃尔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立高中的化学老师而已。
“法克！”沃尔特犹豫了许久后，骂了一声，开车离开。
沃尔特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租房这边。
‘咚咚咚...’沃尔特敲门，敲的不是房东女儿的门，而是平克曼的门。
“谁啊...怀特老师？”平克曼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沃尔特楞了一下。
“……”沃尔特面色严肃，没有说话，直接走进屋里。
沃尔特进屋，就看到客厅中间的桌子上，放着的几个大型旅行袋，一个旅行袋被拉开，露出里面满到，几乎要溢出来的钞票。
看到这么多钱，沃尔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微微吸了一口气。
还是那句话，银行卡上的数字再多，也永远比不上真金白银摆在你面前，那种给人带来的冲击感。
“怀特老师，弗兰克大叔没跟你说么，我...我已经退出不干了...”平克曼说道。
“他跟我说了。”沃尔特闻言，回顾神来。
“那你来...是有什么事么？”平克曼问道。
除了海森堡的事业外，平克曼和沃尔特其实没什么交集。
“你为什么要退出？”沃尔特看着平克曼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要退出，不想干了，我打算离开新墨西哥州，离开美利坚。”平克曼说道。
“是因为隔壁那个女孩吧，你的小女友。”沃尔特戳穿道。
“我们两个会一起离开。”平克曼没有否认。
“弗兰克跟我说，你又复吸了。”沃尔特转移话题道。
“我会戒断的。”平克曼皱眉道。
“戒断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么，光靠你是绝对做不到的，留下来吧，我会帮你的...”沃尔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沃尔特发现了，他搞不了那些‘琐事’，所以，打算劝平克曼留下来，不要退出海森堡。
弗兰克突然说解散海森堡，完全是因为平克曼的退出。
就算弗兰克被查出肝硬化晚期，没多少日子了，和沃尔特通电话时，也没说过要解散海森堡什么的，反而告诉沃尔特，等他走了，海森堡未来要怎么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