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点燃无法熄灭的火焰
航行继续,良机号需要捕获数量可观的金枪鱼,来给以后的工作开个好头。
原本可以就此打道回府,但时间还来得及,而且大伙看上去兴致高涨,尤其是刚刚转正的凯利兄弟。
不管什么时候,海上总会发生意外麻烦。
从收到的无线广播看,刚才救起的落水者是一名垂钓爱好者,他们的钓鱼船意外进水,还好海岸警卫队及时追上了事故船,加上良机号的奋勇表现这才没有让事态恶化。
要成为优秀的捕鱼者,你要准备好迎接任何挑战,因为只有优秀的家伙才能克服一切困难。
“嗨,古斯塔沃。”秦川转头道。
老古站了起来,“什么事?”
秦川指了指储物箱,“开几瓶啤酒,就当是庆祝凯利兄弟加入团队,每个人只有一瓶,因为我们还要继续捕鱼。”
船舱里响起一阵欢呼,每个家伙都对酒有着独特喜好。
很快,啤酒瓶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空气里飘荡着一阵酒气。
“BOSS,为你干杯!”麦克兴奋道。
安东尼补充,“如果我们的上任船长也像你这样,没有人会不愿意给他卖命。”
秦川淡淡回应,“这个作为马屁我会收下。”
良机号继续航行,周围海域出现了大量水鸟,这意味着下面的鱼很多,它们是来进食的。
一只大鸟突然俯冲而后长长的嘴巴轻点水面,随后叼起一条鱼飞向了空中。
它们真是优秀的猎手,简单粗暴。
好景不长,一只臂展巨大的军舰鸟发现了它,从高空冲下来抢食,受到惊吓的海鸟嘴巴一松,鱼从长嘴滑落。
军舰鸟以极快的速度完成“空中接力”,顺利抢走了战利品。
“它们真是海中强盗,不过这也是一种生存本领。”老戴纳评价道。
半小时后良机号进入了尤卡坦海峡中部,那里也有几艘渔船在捕鱼,相互之间致以问候。
这里是金枪鱼的天堂,声纳系统图像上显示了好几片蓝色区域。
“就是这一群,我打赌它们数量很庞大。”
秦川信心十足,按照他的指示良机号朝着目标鱼群航行。
后甲板的伙计们开始准备抛诱饵,那些带有名字的小凤尾鱼。
麦克依然喋喋不休,“理查德、乔拉、彼得、詹妮、萨拉......”
古斯塔沃打断了他,“等等老弟,萨拉是我妻子的名字,我还不想看着她变成一条鱼被丢进海里。”
麦克拍了拍脑门,“噢对,差点忘了,我们见过面的,萨拉厨艺很不错。”
他朝着驾驶舱大喊,“BOSS!我还需要一个新名字!”
秦川不假思索,“你可以随便叫它们古斯塔沃或者伊万。”
麦克哈哈大笑,“那样我会更舍不得把它们扔进水里!”
古斯塔沃竖起大拇指,“做的不错,老兄,算你还有良知。”
麦克随后小声对手里的凤尾鱼嘀咕,“古斯塔沃,这是你的新名字。”
这家伙像是脑袋有问题,把诱饵鱼放在盒子里整齐地摆成一排,像要完成某种特殊仪式。
秦川见后甲板迟迟没有动静,就抓过对讲机喊道,“麦克,不要再给凤尾鱼起名字了,你和它们培养了太多感情,你就不愿意把它们扔下水!”
麦克一脸无辜,“我跟它们每一个都感情深厚,BOSS。”
目标鱼群方向有一大群海鸟,海鸟是天然的向导,能标示出鱼儿的具体位置。
小鱼会被大型金枪鱼赶到水面表层,然后被海鸟叼走。
后甲板开始抛洒诱饵,让那些凶猛的金枪鱼吃个够。
麦克突然惊呼,说老古被一只水鸟叼走了!
......
“好了伙计们,捕鱼开始。”
秦川拉响两声汽笛,以把那些鸟赶走。
同时也驱赶掉了水里的杂鱼,因为大金枪可不会受这点惊吓影响。
“放鱼线,继续扔诱饵,让它们吃个够。”
秦川发现水下暗流涌动,这说明的确有大家伙。
想要把那些警惕心十足的家伙拉上甲板,就需要让它们相信这些小凤尾鱼是大自然的馈赠,绝对安全。
仅用了六秒钟,就有一条贪吃的大家伙咬钩!
是伊万那边的鱼竿!
这个家伙默不吭声却首先开张。
秦川探出头去,看着一条大家伙被拉出水面,面对伊万强有力的臂膀它毫无抵抗力。
开局顺利,良机号刚进入这片海域就捕到了鱼。
经过割腮放血处理便通过管道滑进了鱼舱,那里还有32条大金枪。
安东尼的钓竿也有了反应,接着是麦克的,这个金枪鱼群很庞大,拿大鱼网扔下去估计也能捞到不少!
老戴纳在船舱里悠闲地抽烟,他是船长副手,不需要去后甲板干活,再说了今天良机号的人手足够多。
“老古记好鱼的数量,必然是丰收的一天。”
看着一条条金枪上船,秦川很高兴。
他用海王之力探测到了鱼群,那些家伙根本不需要意识操控就会源源不断地咬钩。
或许是之前的热带风暴让它们度过了食不果腹的一周,肚子饿坏了,见到什么都会毫不犹豫吞下去。
甲板下面巨大的冷藏箱可以让良机号在海上呆上一周左右,但那样会让早些捕捞上来的鱼不新鲜,影响售卖。
古斯塔沃打开冷藏箱顶,下到里面整理捕到的金枪鱼。
把已经经过放血处理的鱼吊在里面的挂钩上,随后开动冷风扇保持低温。
“BOSS,下面有些热,需要把冷气开的更大!”
从冷藏箱上来,古斯塔沃直接进入了船长室。
这家伙很能干,防水服上沾着鱼腥但是毫不在意。
秦川同意了他的提议,开大冷气意味着更多油耗,不过这不是问题,良机号上的燃油足够。
处理完冷藏箱的问题,秦川通过卫星电话联络了秦氏海产超市,让萨拉跟加雅大姐打出招牌,今天有新鲜的金枪鱼上岸,大概下午六点钟可以上架售卖。
如今海产超市的海货每天都会被清空,秦川甚至认为自己可以在基韦斯特岛上开设网站预订服务,然后开启全岛配送,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些金枪鱼闪着银光,被拉出水面时不断扭动身体做最后挣扎。
凯利兄弟不会让它们得逞,麦克手握长柄镰刀,安东尼拿着大网兜,两人的确是优秀的捕鱼手。
他的前任船长看来不适合从事这一行,就像你手握一支精英部队却输给了杂兵。
秦川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得意,他亲自从人群里挑出了这几个家伙,组成一支战斗力十足的队伍驰骋海洋。
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良机号捕获了102条金枪鱼,几乎把那个鱼群捕捞光。
根据渔业部门的规定,每艘渔船都有严格的鱼类配额,超过这个数量要面临高额罚款。
金枪鱼作为受保护物种,虽然可以捕捞但也不是无限制。
时间差不多,良机号准备带着一货仓的战利品返航。
这些金枪鱼因为个头比较大,会有大概一万六千多美元的纯利润,看上去还不错。
开了个好头。
91.盐沼泽
下午五点,良机号驶入钻石码头,跟琴号并排停靠。
这一幕还是很令人心神愉悦的,尤其是秦川,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拥有两艘捕鱼船。
他召集所有人在码头前面合影留念,大伙纷纷拿出自己认为最酷的姿势,这张照片将挂在两艘船的驾驶室。
凯利兄弟见到了秦川那栋漂亮的别墅,对它赞不绝口。
麦克说秦川可以买匹马,海滨骑马散步会很惬意,而且普通乘用马也花不了多少钱。
这倒是个好主意,秦川之前就有过想法只是没有付诸行动。
后面的日子陷入之前的循环,但每天都过的精彩。
凯利兄弟很快融入团队,几乎不需要时间磨合,良机号从基拉戈港开回来那天就跟其他人打成一片。
男人之间建立友谊是如此简洁,有时候喝几瓶啤酒就可以。
良机号交给老戴纳,他带着凯利兄弟每天去墨西哥湾西南钓金枪鱼。秦川则驾驶琴号,跟老古和伊万继续用围网成吨捕捞大西洋鲱或者青鲻鱼。
两艘船每天能带来接近四万美金的回报,当然也不是每天出海,总需要停工休息和修补渔船的时候。
温斯特码头能提供绝大多数的修理服务,而且价格合理,那里的修理工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将,秦川基本都在菲林酒吧见过他们。
秦氏渔业积聚力量发展壮大,跟他们签订单的餐厅越来越多,甚至有全美连锁的大品牌也咨询过秦川。
可受制于秦氏渔业目前的规模,每天的捕鱼量有限,再说了渔业部门也不可能让他无限制捕捞下去。
十月之后是捕鱼淡季,那个时候墨西哥湾的大部分鱼类南游去往更温暖的海域,想要捕鱼就要跑的更远。
到时候可能需要在船上过夜,连续几天呆在海上。
这些事情大伙早有准备,捕鱼手就要随时做好准备。
秦川每个星期都会往家里打两万块钱,给老爸老妈当生活费,希望两口子过的舒坦些,衣食住行都别节省。
虽然知道爸妈不会舍得花,大概率存进银行等着吃利息,但秦川还是会定期打过去。
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不能陪在父母身边,目前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老爸老妈又不愿意现在来美国,只好再等几年时间。
风暴“玛丽”过后,基韦斯特不少海滨出现了沼泽地。
长长的大陆架、障壁岛、温和的防波堤还有河流带下来的泥沙,都促进了沼泽地的生息繁衍。
这原本是件好事,丰富了墨西哥湾周边的生态环境,可以成为数以亿计生物的庇护所。
但对人类生活来说就造成了不小的困境,行走不便而且没有经过处理的沼泽地看上去也不太美观。
十九世纪的美国诗人西德尼·拉尼尔称海滨沼泽为“神之广袤”,就像其他人被高山所触动,他被眼前的沼泽地所感动,并且写了长诗赞颂它们。
秦川无意中在杂志里看过,非常质朴的几行字。
......
沼泽啊,你是多么的直率、简单,浩荡而自在。
你拓展于天际,献身于大海!
.....
秦川认为诗人的世界有时候无法理解,简单普通的语言从他自己口中喊出来就平平淡淡,出自大师之口就充满魅力。
佛罗里达有着大量的海滨沼泽,在迈阿密的“自由城”附近就存在一大片。
钻石渔场东部的那片海滩出现了沼泽地,那里有一片美丽的红树林,正是红树林挡住了被飓风吹过来的泥沙。
没有一个简单的词可以描述它,荒凉是肯定的,优雅有些牵强。
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还不错,广阔沼泽地上有满天白云投下的影子,海风中夹杂着泥土的味道,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沼泽引来了水鸟,这在海岛上是很常见的自然风光。
藏在沼泽里的甲壳和软体动物是水鸟的最爱,而且还不用担心会被困住,那些长腿的生物总能找到脱离的办法。
军舰鸟也会出现在这里,它们伺机窃取其他鸟类口中的食物,当然仅限于小型鸟,要是敢跟大蓝鹭之类的大型水鸟抢食,那无疑是找刺激。
之前秦川在海龟岛上见过一只优雅的白鹭,缎白色羽毛很漂亮。
现在他推开卧室窗就能看见一大群水鸟,小到海湾公路上的林莺,大到常年栖息在周围的大蓝鹭。
另外沼泽地还引来了一群黑色的鸡,至于是不是鸡不得而知,只知道它们能发出类似鸡的鸣叫声。
有次阳台上就落着一只大蓝鹭,当时秦川正在家里网上冲浪,那家伙的一双黄色眼睛很吓人,而且没有眼皮包裹,直愣愣露在外面盯着他看。
后来秦川才知道这种海岸常见水鸟的厉害,它那双长长的鸟喙几乎能吞下任何东西,鱼类、两栖动物、爬行动物来者不拒。
曾经有摄影师拍到大蓝鹭活生生吞下了条小鳄鱼,为此秦川感觉那家伙站在阳台就是为了衡量能否吞下自己。
大蓝鹭是优秀的捕鱼者,它们常常一动不动地站在草丛边上,隐匿其中,就像一棵长的特别好的新草。
秦川粗略估计,那片沼泽地差不多吸引了二十多种水鸟,给平时安静的渔场增添了生机。
秦川经常对着那个方向拍照,偶尔抓拍到它们展翅高飞或者打群架的画面发到推特上,基本都会得到至少上百条的评论。
他已经有了一群固定粉丝,大部分来自佛罗里达。
除了水鸟还有哺乳动物,海湾的沼泽通常会引来水獭、海狸鼠、水貂这些建筑专家,另外野兔跟老鼠必不可少,哪里都少不了这两种小东西,它们的适应能力实在太强了。
没几天那里出现了海龟,可能是被沼泽地里丰富的软体食物吸引。
盐沼泽有蝴蝶但是没有两栖动物,如果哪天出现了,大概率是短吻鳄,虽然它们更喜欢淡水,短吻鳄可以短时间忍受海水里的高盐分,但必须定期去淡水区域冲掉身体里的盐分。
鳄鱼在佛州好比熊在俄罗斯,完全看当地人眼色行事。
老实点最多被骑,想逞能命都可以丢了。
整个佛罗里达州分布着130万鳄鱼,可以在67个县的任何一个见到它们。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基韦斯特岛上分布着不少短吻鳄,秦川开车曾经在路边见过一只,就像是马路上乱窜的流浪狗,没人会感到害怕,甚至想上去逗逗它们。
在高尔夫球场边的池塘,你的失误就能砸中一只正在午睡的短吻鳄。
秦川在酒吧听人讲过一句玩笑:某天清晨外面传来敲门声,哦感谢上帝,原来是鳄鱼在门口啊,我还以为是异教徒呢!
92.炭烤鳄鱼
炭烤鳄鱼,父亲节这天秦川在珊瑚镇的美食庆典上发现了这道小吃。
老板挂出招牌:给父亲的最佳节日献礼。
他可能忽略了一个事实,这条被烤熟的鳄鱼应该也有老爸。
不过倒是引起了秦川的注意,他打算来一块尝尝,没准能喜欢上鳄鱼肉的味道。
高蛋白低脂肪富含维生素的鳄鱼肉成为了替代鸡肉猪肉的健康肉类,日益增长的需求让它从每磅12美元飙升到15美元的高价。
放到父亲节这天售卖的话价格还要稍高些,但也都在18美元以下,要是放到街上当众炭烤,价格还能再往上。
由于鳄鱼泛滥,佛罗里达政府允许持有鳄鱼狩猎许可证的居民每年合法捕杀两只成年鳄鱼。
要知道鳄鱼在上世纪60年代曾经被当成是濒危灭绝的动物,传闻佛罗里达只剩下两百只,后面在法律政策的保护下疯狂繁殖,以至于到了今天甚至有人愿意收养它们当宠物。
回归炭烤鳄鱼,已经熟透的家伙被扒了一半的皮,看上去像穿了半截马甲,怪怪的。
为了展示它生前的凶猛,老板在鳄鱼嘴里放了只苹果,苹果也被烤的熟透了!
秦川花十五美元来了一份,数量不多。鳄鱼肉炸的时候裹着一层面,就像劲脆鸡腿外面那层黄澄澄的东西。
吃着外酥里嫩,有着鸡肉的鲜美加一点鱼肉的芬芳腥味。如果不是因为提前知道,秦川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是在品尝鳄鱼。
基韦斯特庆祝父亲节的方式与众不同,他们会用吃来度过大多数节日,这是传统。
关于鳄鱼这种凶猛的动物,佛罗里达的居民深有感触,社交媒体上尤其突出。
在密歇根读大学的基韦斯特女孩索菲娅十分想念老家生活,说在密歇根顶多看见几只流浪狗,一点不带劲。
把鳄鱼当宠物的不在少数,古斯塔沃曾经就表达过类似想法,他想收养一只流浪鳄,让它跟自己的女儿们一起成长。
这听上去不可思议甚至恐怖,但不少家庭就是这么做的。
有位活跃在老年中心的男性大叔,他经常带着一只一米出头的短吻鳄到处逛悠供人们娱乐,在他的圈子里这只宠物鳄鱼比宠物猫还受欢迎。
还有55岁的玛丽大姐,她有一只15岁的短吻鳄,这位大姐做到了与动物界的活化石“同吃同睡”,甚至还教它骑摩托车和开汽车。
只可惜那家伙因为体型限制没办法完全坐进驾驶室,否则从社交媒体上的照片看,它真的能开走一辆福特猛禽。
另外一名叫大卫的男子,他的鳄鱼伴侣已经跟他度过了47年,那是一只喜欢吃披萨的短吻鳄,体型庞大但从不咬人,甚至不愿意出家门。
秦川看到这些人与鳄鱼和谐共处的视频时有种错觉,人人都有海王之力或者两栖动物之力之类的超级能力,很难想象那些曾与恐龙同时代的家伙会被人类驯养。
佛罗里达州准备撤销鳄鱼饲养证,以减少它们对居民的生活威胁,但遭到了饲养者的强烈反对,迟迟未能通过。
实际上短吻鳄几乎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近70年的时间里仅有24起鳄鱼袭击死亡事件,甚至还没有死于雷电的高。
父亲节这天的珊瑚镇中心,秦川就亲眼目睹一对时髦情侣牵着鳄鱼宠物招摇过市。
那只鳄鱼不大,躯干套着黄色衬衫还带着太阳镜,跟着主人很听话地往前爬,还知道停在斑马线上等红灯。
躲闪的都是游客,当地人基本习以为常,每当一些重大节日就会出现这样的景象。
岛上的宠物店里就有幼儿鳄鱼出售,每条价格从数百美元到上千不等。
秦川对这种古老生物不感兴趣,因为自己的海王之力对它们完全无效,也许是人家活的比恐龙都久,段位太高。
再一个秦川宁可跟美洲豹凯撒同床共眠,也不想抱着一只浑身坚硬的大鳄鱼,感觉自己脑袋随时能被那个扁平的嘴巴咬碎。
短吻鳄的咬合力可以轻松穿透一辆汽车,人的骨骼在它眼里大概就是松软娇嫩的薯条。
这些家伙一生中会不断生长新牙齿,总数接近一百颗,保不齐哪天就想磨磨自己的新牙。
有宠爱就有猎杀。
佛罗里达泛滥的鳄鱼激起了热血人士的雄心,作为基韦斯特岛上为数不多的大型野生动物,甚至有商人做起了狩猎鳄鱼的生意。
他们会给你全套设备,最好的猎枪和密度最高的绳索,以让你体验一回鳄鱼猎人。
不少女孩也被这项运动吸引,前阵子闲逛时秦川就听一对姐妹谈论几天前狩猎鳄鱼的历程,从兴奋的神态看好像在讨论刚买的爱马仕背包。
捕获的鳄鱼用来售卖鳄鱼皮和鳄鱼肉,基韦斯特没有加工厂,大部分鳄鱼皮会被送去迈阿密,在那里加工成奢饰品之后流入纽约、洛杉矶这样的大都会,成为名流们代表身份的装饰品。
这可忙坏了动物保护组织,他们隔三差五组织市政厅举牌静坐,抗议虐杀鳄鱼。
那些古老爬行动物的确挺惨,还活着的时候就被扒掉了皮,场面估计很血腥。
不过人类从来如此,那些被拉上渔船甲板的金枪鱼们命运好不到哪去。
秦川经常为自己是人类一员而感到无比幸运,否则为了生存东躲XZ的就该是自己了。
鳄鱼肉则会重新流入基韦斯特,大部分被送上游客们的餐桌。
在岛上鳄鱼肉制品很寻常,跟鸡肉牛肉这些寻常品种差别不大,而且因为供货量大反而价格便宜。
游客们虽然觉得恐怖,但仍然喜欢尝试,会认为这是基韦斯特的当地特色,实际上仅仅因为这玩意在当地泛滥。
秦川不期望自己渔场的那片沼泽地某天出现了鳄鱼,当然如果出现也不排斥,那些看上去憨厚又致命的家伙可以调剂生活。
对了,沼泽地出现了螃蟹,这让秦川感到兴奋。
虽然拥有海王之力后,下海捕捉螃蟹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在沼泽附近抓螃蟹能勾起自己的童年记忆。
小时候老家周围有一片野湖,老爸就经常带他去那边“打野”,每次都能带回一大包田螺小螃蟹。
现在送上了家门口,秦川倒是很想去那边看看,没准能找找童年记忆,也好给自己加个餐。
盐沼泽里的物资要比淡水沼泽丰富的多,而且连通着大海,用不了多久就能聚集数量可观的海产。
秦川是个实干家,他立刻准备水桶皮手套等必要工具,准备去沼泽地探险。
93.捕蟹
蓝蟹是盐沼泽的第一批居民。
它们摆动着船桨似的后腿,也就是它们的游泳足,横行着游向水面,然后抬起一只蟹钳从草丛中牢牢抓住一只海螺往洞穴那边游动。
结果一只大网从天而降,把夹着海螺的蓝蟹捞离了水面。
蓝蟹试图用钳子摆脱纠缠,求生的本能让它不住扭动身体,结果越挣扎被束缚的越紧,直到无法动弹。
秦川很得意,他逮到了一只大螃蟹,想必会很美味。
顾名思义,蓝蟹在阳光照射下泛着蓝光,尤其是那对大钳子的边缘,观赏性十足。
这种螃蟹是基韦斯特当地的著名食物,但却供应不足。
因为大部分渔船的目标都是价值更高的鱼类,无暇顾及捕捞周期较长的螃蟹。
这倒给秦川提供了一个思路,他可以在渔场里布下蟹笼,定期收获就行,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眼下沼泽里暗流涌动,肯定有不少蓝蟹在活动。秦川的捕捞工具是一张大网兜,看中后直接扣进泥水,简单粗暴。
靠里这一侧的泥地还能结实些,可以踩住,越往外越稀,感觉一脚下去再也上不来了。
秦川穿着防水鞋,拿铁锹开始“和稀泥”,有时候一铁锹下去能翻腾出好几只,但大部分时候没有收获,蓝蟹们贼的很。
寻找蓝蟹很容易,即使藏进泥里也需要呼吸,表层会留下透气孔冒泡,顺着那些地方翻肯定能找到,剩下的就是用网兜捞了。
不过这些家伙很灵活,毕竟横着走。
要是有个夹子会更方面,网兜总感觉使不上力,而且还会被溅一身泥。
为了更好享受惬意的下午时光,秦川戴上了耳机,随机播放了首亚当·兰伯特的《whatayawantfromme》。
中文翻译是“你想要我怎么做”。
歌词写了一个男孩为了挽留女孩的自白,当然也可以反过来。
这首歌本来是巨星P!nk为自己的专辑而写的,但因种种原因最终未被收录,后来让亚当·兰伯特唱红。
秦川的确很想问问这些蓝蟹,到底做点什么才能乖乖自己钻进网兜里,好让秦川早点回家料理它们。
这是他最喜欢的几首英文歌之一,歌手亚当·兰伯特长的很有男人味却是个同性主义者,不禁让不少少女失望透顶。
一边听歌一边捞螃蟹感觉还挺带劲,只是越往里走泥汤子越稀,崩的浑身都是,估计现在后背已经没法看了。
蓝蟹很聪明,它们发现自己的同伴陆续被捞走后开始屏住呼吸,让泥表层的气泡消失。
这样一来必然加大了秦川的捕捞难度,不过已经搞了足足五只大家伙,肯定够今晚吃的。
夕阳刺眼,他起身准备转身伸个懒腰,结果被吓了一大跳!
一只大蓝鹭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身后,张着嘴巴很恐怖。
我去!
秦川一个激灵差点歪倒在泥水里,好在大蓝鹭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只是张着长嘴乱叫。
唏嘘。
听歌听的太投入,差点让这只大鸟给吞进肚子。
夕阳西下,水鸟们开始回巢,是秦川这个不速之客打扰了它们的作息时间。
之前只是在卧室阳台观察过大蓝鹭,现在绝对的近距离接触,这种臂展能达到两米的水鸟的确很让人害怕。尤其是匕首般的长嘴,感觉能穿透一切。
秦川打算慢慢往后退,带着自己的战利品离开。
但是他每退一步,大蓝鹭就哇哇叫着往前跳,很显然不太愿意人类带走属于它的食物。
想要带走也可以,但这一片是它的地盘,要交点份子钱。
这可是费了番工夫才抓到的螃蟹,秦川不打算上交,这只大水鸟很可能不会让自己轻松离开。
脚上的防水鞋沾了不少泥跑起来很重,况且这种大鸟的启动速度很快,眨眼工夫就能飞过来在他脑袋上啄个窟窿。
秦川继续尝试往后退,这次大蓝鹭显得很暴躁,发出让周围水鸟都害怕的叫声,张开了翅膀凭空扑打,两条腿准备随时起飞。
法克,海王之力对这家伙毫无效果。
更“幸运”的是,周围又落下了几只它的同伴,张着嘴咕呱乱叫。
“可以了可以了,够厉害了。”
眼看全身而退无望,秦川只好从网兜里捞出一只个头中等的蓝蟹,抓着它的大钳子在空中挥了挥。
蓝蟹可能知道自己即将命丧鸟嘴,开始拼命挣扎,结果越是晃的厉害这群大蓝鹭越是兴奋。
秦川直接把那家伙扔进了蓝鹭堆里,几个脑袋一起抻着脖子够,结果被一只靠后的叼进了嘴里,另外几只对这个结果很不满,马上争吵了起来!
秦川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趁机带着剩下的四只螃蟹逃之夭夭。
剩下蓝鹭群们为了只螃蟹打的不可开交,最先咬到的那只略显弱小,被一只大家伙直接从嘴里抢走,最后叼着螃蟹原地起飞,扑腾着要跑。
另外几只自然不乐意,立刻张开翅膀追上去抢!
蓝鹭是这片沼泽地最大的水鸟,它们之间的打斗让其它动物看傻了眼。
秦川“逃亡”过程中发现了一只海狸鼠,小家伙也是看愣了,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两根树枝。
这片沼泽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形成了一个小世界,各种大大小小的动物聚集到这里竞争生存空间。
秦川想起了海底的那片珊瑚礁,也是一个个或大或小的世界,对微生物而言,可能巴掌大的地方就是它们眼中的广袤宇宙了。
四只蓝蟹成功带回家,秦川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是泥点子,倒挺像一幅抽象派画作。
他把螃蟹扔进了水池子,自己准备出去买食材。平常家里基本不囤积太多,怕一个人吃不了坏掉,这是从老妈身上总结来的经验。
以前在国内那会,老妈总喜欢大批量囤积瓜果蔬菜,尤其遇上低价搞活动的时候,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家买,结果最后大部分因为吃不上趟坏掉。
为此老妈没少受老爸背地里埋怨,但因为家庭地位的关系也只能发几句牢骚,老妈抢购的时候老爸还要帮着往家抗!
看着四只大蓝蟹在池子里举着钳子横行霸道,秦川觉得特有成就感。
德牧兄弟好奇地凑上前,秦川叮嘱它们不要靠太近,蓝蟹的大钳子可不是吃素的。
94.秦牌无敌香辣蟹
秦川驱车去了趟超市,采购了一大包新鲜食材,包括玉米、大白菜、白萝卜在内的数种蔬菜,还有好几罐调味料。
他打算用锅炖螃蟹,之前买的那口大电锅一直没用,本来打算哪次人多吃火锅再上阵的,今晚四只螃蟹可以做满满一大锅。
结果回来后发现黑金属脸上多了个挂件,确切点说是鼻子,这家伙被大蓝蟹夹住了鼻头!
秦川忍俊不禁,场面确实滑稽,黑金属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蹲在地上无精打采,那只大蓝蟹不依不饶,另一只大钳子一张一合也在寻找目标。
伐木工试图帮它的兄弟解决难题,结果无可奈何,对这只穿盔甲的大蓝蟹毫无办法。
鼻头肿的老高,肯定很疼。呆会领黑金属去看兽医是很有必要的,倒不是因为被夹伤,而是预防大钳子上的海洋细菌感染。
得赶紧帮它解围,否则时间长了容易造成肌肉坏死。
这种时候不要用热水烫也不要用力死掰,螃蟹一根筋,那会让它们越夹越紧。
秦川去厨房拿来筷子敲击夹着狗鼻子的大钳子,吸引螃蟹的注意力。
这一招很管用,很快他就被筷子吸引,松了鼻头转而夹住了筷子。
秦川长舒一口气,把肇事的家伙重新放入水池子,并且叮嘱德牧兄弟离这边远些。
黑金属伤的不重,可以先进行些简单处理。
用碘酒给它的鼻头消了消毒,这家伙被刺激的浑身打哆嗦,眼里满是悔恨的泪水。
悔不该当初,但是以德牧的秉性下次应该还敢。
伐木工让大蓝蟹给整怕了,担心自己鼻头也被夹肿,隔着水池子老远,听到螃蟹钳子跟池壁摩擦发出的动静就警惕地东张西望。
要下锅炖,需要螃蟹的甲壳保持干净,否则炖出来的会是一锅脏东西,影响口感。
已经在清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表壳外部冲刷的差不多。
通常情况下海蟹大概能在淡水存活一到三天,海区的生态环境、水的密度、渗透压等都与淡水不同,长期生活在海水中的海蟹进入淡水环境中后,不能适应进行呼吸。
但海蟹的腮片能储存较多的海水,让它们进入淡水环境后还可以生存一段时间,直到盐分完全耗尽。
接下来需要秦川拿刷子给大蓝蟹做个深度护理,对它们的背、腹以及嘴进行刷洗,尽量将缝隙中的脏东西都清洗掉。
这不是件容易事,毕竟眼前的四只大蓝蟹很活跃,随时准备用大钳子抓住视线范围内的一切物体。
拿来牙刷,秦川深吸一口气。
为了今晚的美味只能拼了,这种时候很能体现出孤家寡人的落魄感。
尽管大蓝蟹的钳子很威武,但因为身体构造上的漏洞,它们无法够不到自己背部,就像人的手够不到后背一样。
捏住大蓝蟹的背部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秦川还是心有余悸,在老家那会他亲自动手清理这玩意的机会不多,基本都是老妈搞定,他只负责吃。
现在一个人生活就需要全方位自理,否则会浪费不少美味。
刚才夹住黑金属鼻头那只蓝蟹体力消耗最大,也是率先让秦川拿捏住的。
从下午被网兜捞起到跟德牧较劲,现在又被捏住了软肋,这只大蓝蟹也是历经“蟹生”沧桑,似乎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斗下去。
只是凭空挥舞了几下大钳子,以示最后的抵抗。
不得不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确是勇士,面对这种张牙舞爪的怪物,那个人是饿到什么程度才对这种生物产生了吞咽感。
秦川拿着牙刷给这几个家伙“刷牙”,尽量将缝隙里的脏东西都清理掉。
另外三只要活跃的多,它们抵抗力度比较强,而且试着把大钳子往后抻去够秦川的手指。
有一只蓝蟹把大钳子几乎掰成了负角度,再抻下去就要反关节扭断自己,仍然不遗余力。
给这四个家伙洗过澡之后又被扔进了池子,再浸泡十分钟左右就可以下锅了。
这段时间秦川先去准备锅底,再把螃蟹扔进沸腾的电锅里,到时候蓝蟹变红蟹,一大锅香辣蟹就可以开吃了。
电锅大概有常规脸盆那么大,足够装下四只大青蟹,只是他一个人不知道能否吃完,家里就这个条件没办法,得吃一只扔一只。
老戴纳他们今天休息,否则可以邀请那几个家伙过来一起品尝美味。
主食是米饭,淘了两遍后把干净的米水留着做汤底。
接下来做炖菜,食材完全是他的个人口味。
刚才没有杂质的淘米水加上清水,大概加到电锅的一半容量,倒太多容易溢出,后期还会根据情况再往里面加。
秦川老家靠海也就经常能吃到螃蟹,老妈是位民间烹饪海鲜的高手,做螃蟹的方法更是多的出奇,秦川从中略学一二就能过的很滋润了。
德牧兄弟一直跟着秦川,俩家伙对他正在做的事情很好奇,只是他们最好不要吃这玩意,呆会再煮点猪骨头犒劳一下兄弟俩。
凤尾鱼干,秦川特意从超市买回来的佐料。实际上也可以不放,因为真正起鲜美味道的是大青蟹,凤尾鱼干会让锅里的食材看上去更丰富。
这种小鱼是金枪鱼的最爱,良机号海洋拖钓都会用凤尾鱼。
而且现在每次看到它们,秦川总能想起麦克·凯利给小鱼认真起名字的情景。
让秦川感觉刚刚进锅的是理查德、马特、彼得、路易斯、艾瑞克......
不得不说麦克·凯利那家伙的确很有影响力,生活中随处可见他的影子。
下锅前最好去掉鱼干的脑袋和内脏,不过它们只是很小一只,即使不清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接下来轮到蔬菜了,也就是炖菜。
大白萝卜切成块,秦川喜欢大口吃菜所以切的大些,搞定后一股脑扔进锅里。
再挖几勺子炖菜酱料,从配料表看这玩意是用大豆发酵而成,在华人超市里很受欢迎,符合亚洲人口味。
一起加进去的还有胡椒酱和辣椒酱,秦川并不能吃辣但又觉得清汤太清淡没有挑战性。
尤其是吃炖螃蟹,味道太淡的话总感觉缺点什么。
他有时候会陷入犹豫,尤其是外出吃饭。明明不能吃辣却非要点辣味的,总觉得“无辣不欢”,会错过些什么。
底锅准备完就开始通电,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等水沸腾再加螃蟹和蔬菜。
没多久锅里就飘出香味,闻上去还不错,连德牧兄弟都有些蠢蠢欲动。
回到水池,秦川发现那四只大蓝蟹打了起来,正相互举着大钳子攻击对方,也不知出于什么缘由,也许是没了狗鼻子可以夹显得些许寂寞,就以互斗来消磨时间。
“好斗”成了它们的致命弱点,也是所有螃蟹家族的通病,显得鲁莽没有智慧,也就更容易被捕获。
看着电锅冒出热气,秦川成就感满满。
呆会他要拍张照片传到推特上,让粉丝们看看自己的能耐。
用不了多久江湖就会流传这么一句话:钻石渔场的年轻主人既帅又能打,shang床下海进厨房样样精通,做得一手好饭菜!
95.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葱姜蒜必不可少,另外还切了两根西葫芦。
准备好这些,锅里的料汤也就煮的差不多了,红彤彤一大盆很是喜人。
开锅瞬间香气飘出,秦川忍不住喝了一小口,非常不错。
光是这锅汤他就能吃上三大碗米饭,更别提一会还要煮螃蟹。
只是锅里的萝卜还有些生硬,需要再等几分钟彻底煮烂。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环节,该处理大蓝蟹了。
有人会去超市买来冻螃蟹,剪成一小块一小块再煮。
秦川更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截了当地让大螃蟹整体下锅,煮熟后直接用手掰着吃更爽快。
冻蟹吃起来方便,但肯定活蟹味道更鲜美,尤其是这种大块头蓝蟹。
德牧兄弟在旁边馋的要命,秦川给它俩开了肉罐头,很快就被一扫而空。
蔬菜下锅,西葫芦、大白菜、玉米还有各种叫不上名的绿色叶子,最后放的粉丝,这是秦川最喜欢吃的食材之一,每次吃火锅都要下点粉丝宽粉才行。
“来吧小家伙们,该你们表演了。”
秦川准备送大蓝蟹们进锅,刚才几个家伙打的不可开交,现在已经累的没了精气神。
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把四只蓝蟹扔进了锅里,有些残忍,那就盖上锅盖。
只听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大概是蓝蟹觉得太热,用大钳子在敲打锅壁,这都是徒劳。
不得不说它们的力气的确很大,四个家伙齐心协力差点把锅盖掀起。
盖子抬起的那刻,秦川俨然看到了三只不屈服于命运的小家伙。
为什么会是三只,因为另一只正在偷吃自己的玉米配菜!
秦川看了直乐,有一只大蓝蟹居然在啃玉米棒,眼看着已经吃了七八粒,还吃的津津有味。
更要命的是它的一半身体开始泛红,说明正在慢慢被煮熟。看来这一只已经看透了生死,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吃饱上路。
秦川本来打算把这一幕拍下来发到推特上,转念一想自己十有八九要被类似动物保护组织的机构喷死,给自己安个虐待动物的罪名,搞不好还会有人跑到渔场抗议。
那真是自讨苦吃。
秦川关上锅盖,让里面的热气无法溢出。他去准备盛米饭,来自加州绿色农场出产的“富贵花”大米,名字很喜庆,包装方式跟国内一样,上面“富贵花”三个醒目大字很是耀眼。
不知道是不是专门卖给华裔的原因,袋子上居然用的中文汉字,感觉像从老家粮油店拎回来的。
很快电锅里没了动静,四只大蓝蟹完成了自己的光荣使命,也不知道那只玉米口味的吃起来怎么样,会不会带有玉米香。
为了更入味大概要煮半个小时,在这期间秦川去了自己并不怎么丰富的酒柜。
除了两瓶飞天茅台外都是啤酒,飞天是上次老爸老妈那次聚会剩下的。
秦川对白酒不太感兴趣,也就一直放在酒柜里。
啤酒是他的最爱,其中来自家乡的口味首当其冲。
琴岛啤酒永远的神。
砰砰连开两瓶,理论上吃螃蟹不能喝啤酒,因为两者都属于高嘌呤食物,同食很容易引发痛风。
但今天秦川打算开次特例,没有啤酒的晚餐总感觉缺点什么。
他告诉自己仅此一次,毕竟身体健康才是所有美好事物的开端。
半小时后打开锅盖,四只大蓝蟹已经“束手就擒”,更确切点说成了大红蟹,看上去美味无比。
整个电锅里红彤彤一片,另外点缀着白萝卜和各种绿色蔬菜,营养健康。
这时候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来,秦川在客厅一遍享用自己的杰作一边看电视节目。
他突然“灵机一动”,把电视打到了正在播出的WWE上。
他很幸运地见到了“杀手贝恩”,莱安娜老爸正跟他的好兄弟挑战三个大块头。
贝恩·刘易斯露出了他那身健硕的肌肉,旁边站着比他还壮士的兰迪·奥顿,两个人浑身上下透露着荷尔蒙。
擂台周围的观众们很是兴奋,无论男女,大声呼喊自己支持的选手,现场气氛肯定很棒。
只是秦川认为这档节目并不适合享用美食的时候观看,甚至有些倒胃口。
就换到了《奥普拉脱口秀》之前的录像,这档节目已经于2011年停播,之前由美国脱口秀女王奥普拉·温弗瑞制作并主持。
是美国历史上收视率最高的脱口秀节目,该脱口秀还连续16年排在脱口秀类节目收视率的首位,堪称美国电视史上的奇迹。
看着奥普拉大妈在电视里辛辣点评,秦川认为很下饭。
从个头最大的螃蟹开始吃,秦川不是个喜欢把最好吃的放到最后的人,以前是但现在他会先吃掉最好的。
所谓人生短暂,要懂得及时享乐。
两只大钳子肉量十足,又辣又香,馋的德牧兄弟嗷嗷直叫。
掰开蟹壳,剔除掉不能吃的蟹腮和内脏,剩下黄澄澄的蟹黄,显然这是一只母蟹。
秦川发现了未被消化的玉米粒,原来就是这个家伙吃掉了自己的配菜。
蟹黄很美味而且量很多,稍微带着点海腥味,浇上点汤汁会更有口感。
这玩意拌着大米饭吃也不错,老家上班那会就吃过专门的蟹黄饭,虽然不知道吃进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味道是真的很鲜。
公螃蟹没有蟹黄有蟹膏,白色粘粘的胶质膏状体,吃到嘴里像果冻。
蟹膏的口感细腻,吃起来甜甜的,适合细嚼慢咽,越吃越香。
蟹黄里有很多小颗粒,口感类似鸡蛋黄。
秦川更喜欢蟹黄,他对鱼籽有着独特喜好,拌着米饭能吃一大碗。
他把这锅美味命名为秦牌无敌香辣蟹,今晚的大获成功给了自己信心,以后可以列进招待客人的招牌菜。
满满一大锅很快下去大半,螃蟹这玩意一次不能多吃,闹肚子事小,影响健康事大。
四只的量刚刚好,再多一口都吃不了。秦川庆幸被大蓝鹭抢走了一只,否则自己要撑破肚皮。
看来那些大蓝鹭才是有大智慧,早就看穿了一切。
两瓶啤酒对他来说不是难事,迫于“痛风套餐”的威力不敢多喝,要不然肯定不止这么点量。
德牧兄弟吃饱喝足躺在地垫上休息,两个家伙狗粮拌着肉罐头吃的满嘴流油。
都说一个人久了就会喜欢上这种生活,秦川也乐在其中,只是这么大的房子的确显得空旷了些。
他更喜欢自己的小卧室,关上门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96.你想要我怎么做?
是的,我总是很古怪。
但谢谢你爱我,因为你做的很完美。
好吧,也许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会想要你离开。
但现在我要紧紧抓住你。
只有你才能拯救我的生活。
请不要放弃,我正努力摆脱困境!
请别屈服,我不会让你失望!
我曾经陷入困境,需要重整人生。
所以,继续留在我身边。
......
这样的歌词让他想到了谁?
除了那位棕榈中学的高中生恐怕不会有第二个,没有人可以替代小魔女。
这种感觉就像一只从天而降的大手扼了他的咽喉,束缚到无法呼吸。
一号公路的两百公里成了罪魁祸首,间隔开了他跟莱安娜。
让自己体会第一次的女孩总是令人印象深刻,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还记着。
莱安娜独特的体香,还有她总喜欢在秦川耳边吹出热气,也正是那个时候秦川认为她是只撩人的小野猫。
也许今晚吃的太多,需要脱掉短裤尽情释放自己的肠胃。
四只大蓝蟹已经与他融为一体,以蛋白质、脂肪还有其它营养物质的方式。
感谢它们对自己的付出,虽然是极不情愿的。
为了表达敬意秦川打了个饱嗝,这是最好的致敬方式,它们真的很美味。
关于那位迈阿密的小魔女,短短分开几天时间他已经快要发疯。
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自己的脑中,或者说有着漂亮躯体和脸蛋,看透人心的眼神,以及散发吸引力的灵魂。
没错,他爱上的是那个灵魂。
跟莱安娜在一起的时候,心就像是开放的高速公路,即使摔倒在地都会觉得这个世界在绽放光彩。
尤其到了晚上,外面永无休止的海浪声会让秦川认为他应该立刻前往迈阿密,再沿着梯子爬上那栋漂亮的别墅,像个疯子一样大喊这就是我的人生,机会稍纵即逝,我要把握现在。
干掉四只大蓝蟹和两瓶啤酒,秦川四仰八叉躺在房间里听音乐。
他认为P!nk的这首《你想要我怎么做》有魔力,至于魔力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以前听歌总感觉内容无病呻吟,一旦歌词触及到你的内心,会觉得那就是为你所写,为你所唱。
音乐能够表达人的情绪,发现它的人一定很伟大。
“粉红女郎”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就像秦川带着海王之力穿越了整片海洋,或者飞上天空俯视大地。
另外还有《try》、《justgivemeareason》,甚至是跟布兰妮、碧昂斯合唱的《wewillrockyou》。
喜欢上一名歌手只需要一分钟,因为她唱出了你的内心。
秦川在网上订购了两艘海上摩托艇,也只同时一分钟而已。
总共花了不到三万美金,而且送货上门。
基韦斯特的海洋游乐业很发达,没几天就能送到家,如果有需要还会安排专业教练指导。
他需要摩托艇这种玩意来驰骋海洋,买下它们就跟买件衣服一样简单。
两瓶啤酒的眩晕感很快消失,秦川开始恢复平静。
有时候人需要酒精来释放自我,那玩意的确是个好东西。
他关掉了音乐搬着笔记本电脑坐到床上,打算看看莱安娜最近有没有在社交网站上留下什么痕迹。
结果很失望,她的最后更新仍然停留在钓鱼大赛结束那天,就像消失了一样。
也许是莱安娜的小伎俩,为了勾住自己这颗躁动的心。
那么翻看莱安娜之前的推特,通过社交媒体可以了解一个人的独有世界。
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自己对她还不怎么了解。
虽然大部分人会在网络上过度包装自己,但总会有文字或者照片不经意间透露些什么。
秦川不认为莱安娜会是那样的姑娘,她不屑于伪装,热衷展露真实的自我。
呼,居然还是位优等生,除了各科成绩优秀之外还拿过辩论比赛的第一名。
那是去年在佛罗里达大学举办的佛州中学生辩论比赛,莱安娜带领迈阿密棕榈高级中学从进入决赛圈的四十多所学校中脱颖而出,以全胜战绩拿下冠军。
看着莱安娜推特上那张辩论队跟冠军奖杯的合影,秦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呛,原来人家是专业选手。
之前秦川还打算给十六岁的叛逆小姑娘上上课,看来自己是在玩火。
照片里的棕榈中学辩论队总共五个人,莱安娜当之无愧的C位。
另外四人难以掩饰内心喜悦,笑成了花。只有小魔女表情略显平静,甚至有些酷,眼神无比犀利,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应得的一样。
这种自信很难从后天学习得来,最可能源于她从小的优越生活。
一个不争的事实,富裕人家的孩子往往更自信。
接着往前翻,小魔女还在全美高中化学竞赛中拿过三等奖,这可是美国高中界极具影响力的比赛之一。
秦川又是一身冷汗。
怪不得两人当初的第一夜,莱安娜情绪到达顶点时喊了一个奇怪的单词,当时秦川有些沮丧,以为是她的前男友之类的,现在细细一品十有八九是某种化学药剂的名称。
试问一个精通化学并且能言善辩的女孩出现在你面前,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逃之夭夭,小魔女很另类,跟那些温婉的姑娘截然不同。
但就是这种不同吸引了秦川。
当然她的推特上也有炫富的痕迹,谈不上炫富,因为那就是她的日常生活。
比如抱怨自己老爸的乌尼莫克房车太高,每次上车都需要爬梯子,而且里面的装饰很老派,一点活力没有。
再就是跟老爸老妈参加WWE节目录制,看着自己老爸粉丝们疯狂的样子,她会露出一张无奈的脸。
就好像在说,你们为什么会喜欢那个的大块头?
他可是个连蟑螂都怕的胆小鬼!
还有跟闺蜜团的“甜心派对”,一群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女聚到一起又蹦又跳,拿着香槟在大房子里到处乱喷,或者从七八米高的台子上跳入露天游泳池。
无论肤色,看上去都是些富家女,个顶个的漂亮,可能是整个迈阿密最能闹腾的高中生。
联想到那些篮球巨星的后代们从十五六就开始交女朋友,她们的行为似乎也就不足为怪。
值得一提,尽管莱安娜在秦川面前展露了“小野猫”的一面,但她平时在外面穿衣风格似乎很保守,是那种即个性叛逆又不会过分暴露自己的打扮。
更多的是在化妆上花时间,比如烟熏妆这种对脸型要求很高的装扮。
这让秦川感到欣慰,起码莱安娜不是那种没有分寸感的姑娘。
总而言之,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跟绝大多数同龄人比起来是这样,也可能她自身所处的圈子就是如此。
找机会再去一次迈阿密,这个念头现在尤为强烈。
97.长夜漫漫 深夜不眠
不知道是因为痛风套餐还是小魔女的威力,秦川胸口的水滴图案胀的要炸裂开,他必须跑进浴室把身体泡进浴盆才能让自己舒服些。
为此躺进了浴缸,通过海底神游来消耗水滴里的能量。
秦川的意识沿着海底疾驰到了百慕大群岛,那里正在上演一场殊死较量。
距离之前海钓大赛的区域很近,一个月前这里的海底珊瑚还是五颜六色,如今大部分已经成了白色,这意味着它们死了。
全球变暖导致海水温度缓慢上升,只要提高一到两度,仅仅一两周,珊瑚虫就会排出体内的类植物细胞。
当出现这种情况时,珊瑚就会失去颜色,进而慢慢死去。
秦川之前看过这方面的新闻报道,全球有一半的珊瑚正面临这种严峻问题,三年前澳大利亚大堡礁的海底就有一大半珊瑚永久失去了颜色。
幸运的是钻石渔场暂无困扰,那里的珊瑚色彩斑斓,是无数动物的生存乐土,也吸引着更多鱼类前往渔场这块世外桃源产卵。
目前百慕大群岛海底的珊瑚正在面临这个问题,粉红色沙滩也在逐渐失去光泽。
只有亲身接触才能感受环境变化造成的影响,秦川有些失落但也无可奈何。
夜晚是部分鱼类的活动时间,尤其在海底。
他先是遇见了一大群革鳞鮨鱼。
这种鱼长相很奇特,黑色身体上布满白斑,胸鳍很大,鳞片光滑,从外形看跟石斑鱼有些相像。
眼前的革鳞鮨鱼至少上万条,密密麻麻挡住了海面透下来的微弱光线。加上现在是黑夜,秦川的视线范围有限,显得很恐怖。
他的目光聚集在了一条雄性革鳞鮨鱼身上,为了繁衍后代这项终极使命,它正要前往一片危险的珊瑚礁斜坡区域。
那里聚集着成百上千条黑尾真鲨,它们慢慢来回游动,静静等待猎杀时刻到来。
鲨鱼位于上方浅水层,革鳞鮨鱼则在正下方的海床附近成群结队游动。
这一幕让秦川颇为触动,死亡气息在黑夜的海底无限蔓延。
而那些革鳞鮨鱼为了繁衍后代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不归路,还有大批同类源源不断游进斜坡。
它们跟石块差不多色调的皮肤显得很悲壮,即便如此,雄性鱼想要跟雌性革鳞鮨交配也要先通过一场内部斗争。
这些雄性家伙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大战一触即发。
很快水下乱作一团,雄性鱼相互用身体撞击对手,除此之外还要时刻警惕鲨鱼群的进攻。
很快一条体型较大的家伙胜出了,它赢得了一条肚皮被卵撑得鼓鼓的雌鱼。
但现在还不是最终时刻,要耐心等待海水涨潮,那个时候潮水涌动能够帮助革鳞鮨鱼留下后代。
很快这一时刻到来了,黑尾真鲨开始逐渐逼近,两个种族交汇到一起,形成一张漆黑的大网。
雌性革鳞鮨鱼都涌向了海面,它们边游动边把成群的卵排到海水里。
这张黑色大网开始出现剧烈波动,雄鱼马上跟了上去,追着雌鱼排出自己的“小蝌蚪”。
鲨鱼群开始肆无忌惮地狩猎,革鳞鮨鱼们似乎已经开始做好了为种族延续奉献生命的打算,义无反顾往上冲。
秦川有些震动,这些看上去智商不太够的家伙宁可被鲨鱼吃掉,也要完成自己的鱼生使命。
也许这是它们一生中唯一能留下后代的机会,也就顾不上那么多。
黑尾真鲨像是进入了自助餐厅,朝着周围随便咬一口都能吃个半饱。
秦川已经完全清醒,感觉头皮发麻。
一雄一雌两条革鳞鮨鱼逆流而上,相互盘绕着往上游,身后起了一团水气,那里孕育着它们的后代。
雌鱼产下的卵随着潮水向四周扩散,从秦川的视角看去两条鱼周围环绕着水雾,像要羽化登仙,有种苍凉的美感。
冲到最上面意味着产下的卵可以被保留下更多,但对两条革鳞鮨鱼而言也更危险,那是距离鲨鱼群最近的地方。
一条大黑尾真鲨扭动着身体游了过来,一口把这对亡命鸳鸯全部吞进了嘴里。
雄鱼半个鱼头还露在外面,即滑稽又可怜。
很快秦川视线里浑浊一片,仔细看能发现海水里飘荡着微小颗粒,那就是鱼卵。
短短几分钟时间有数十亿的卵被排到海水里,大多数被吃掉,只有极少数会成功孵化。
到时候小鱼飘到另一片珊瑚,在那里继续下一个循环。
最后浑浊慢慢散开,鲨鱼群退散,幸存下来的革鳞鮨鱼也离开了这里,只剩下秦川的意识和泛白的珊瑚礁。
这一片珊瑚正在慢慢死去,估计以后也不会有鱼类生活,渐渐成了被遗弃的废墟。
来不及伤感,秦川看到一个黑影从水面慢慢下沉。
近了发现是名潜水员,手里举着一台不小的水下摄像机。
秦川隐约看到了海面的船底投影,估计是海洋方面的研究员或者纪录片制作者,他们大概率想要拍摄革鳞鮨鱼产卵的壮观画面,只可惜来晚了一步。
秦川从潜水员的身姿判断她是位女性,像一条美人鱼在海洋中来回游动。
这个时候只剩下零星几条革鳞鮨鱼还在珊瑚礁周围逛游,鲨鱼群已经全部离开,它们去了下一个地点继续狩猎。
潜水员似乎发现了他,秦川认为这不可能,自己仅仅是以意识的形式游荡在这片海域,不可能被肉眼观察到。
应该是个巧合,或者潜水员被秦川意识身后的某些东西吸引。
两人几乎要面对面了,秦川清楚看到了女潜水员的脸,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
这个时候他不免有点紧张,也很好奇自己的意识到底是不是真的无法被看到。
女潜水员伸出了右手,朝着他的眼睛方向。
秦川下意识往回躲,意识穿透了后面的障碍物,也就是那堆死掉的珊瑚礁。
她的手最终落在了一只漂亮的大贝壳上。
秦川朝后看去,那枚螺造型奇异,通体白色,外部长着很多鱼骨状长棘,像一把长短不一的骨质梳子,壳质看上去很坚硬。
长度差不多有三十公分,需要双手才能抱住。
它有个浪漫的名字,叫维纳斯骨螺。
女潜水员没有打扰它,只是拿摄像机拍了一圈,而后心满意足地朝水面游去。
经历了一场梦幻般的海底旅程,秦川也有些犯困。
收回意识后仍然恍惚,总感觉眼前的一切不太真实,自己应该跟着那位潜水员回到船上,然后脱下厚重的潜水服准备回家。
关了灯,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只有外面的月光照亮了海面。
调整下更新时间
最近家里发生了点事,我姥爷病重。
我妈是家族里上辈人年龄最小的,有时间有精力,现在在医院陪床。
我媳妇是教师,请假意味着学校停课。
我爸也没办法请假。
所以工作比较轻松的我就要请假在家全天候带孩子,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娃娃能把我治的服服帖帖......
我准备把更新时间放到晚上10点07分,还是每天两章,两连发。
今天早上本来写了一章,后来感觉没写出要表达的东西,下午准备找时间重写,毕竟关系到一些比较重要的剧情。
(也可能是我自嗨)
感谢一直支持的朋友们,谢谢咯!
98.新的兴奋点
六月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夏季,基韦斯特岛的最高气温在31度上下,夜间最低也有26度。
昼夜温差不大,虽然会感到热但因为四面环海,来自大西洋和墨西哥湾的海风吹走了大部分热量,整体感觉很不错。
六月开始基韦斯特迎来旅游高峰,除了观光客外,不少钓鱼爱好者从世界各地赶来,他们几乎要填满周围海域。
海钓船随处可见,那些以租赁渔船为生的商人赚足了钞票。
秦川每天都能见到几艘误闯入自己渔场的海钓船,他们肯定以为进了鱼的天堂,正准备大干一场时琴号的汽笛声会让钓客们扫兴而归。
老戴纳提议给部分海钓船以权限,并收取些费用也是条路子。
只是收取几百上千美元的入场费意义不大,秦川根本看不上那点利润,况且目前渔场的鱼种类都是按照计划有序捕捞,那些钓客进来会打乱节奏。
游客们穿着大多很奔放,给这个夏天增添了不少光彩。
秦川没事就开车到市区溜达,他的道奇跑车虽然算不上贵但也会吸引不少关注,甚至还有女孩主动跟他搭讪。
如果想要发生点什么应该很简单,只不过秦川现在对她们并不感兴趣。
基韦斯特是著名的“同性乐园”,进入夏天后很明显能感觉出来。
海滩或者其它繁华地带总能遇见,而且岛上还有好几家以此为主题的旅店,其中“男男”最多,搞不好还能见到那些同性明星。
捕鱼季进入下半段,也是需要跟鱼群斗智斗勇的季节。
六月份之后大部分种类的鱼已经完成产卵,它们不再会像之前那么稀里糊涂地往渔网里钻。
完成历史使命后似乎成长了不少,鱼群变得更有智慧,也更善于躲藏。
但再聪明的猎物也逃不过猎人的追捕,毕竟捕鱼手们常年航行于汪洋大海,数以万计的鱼被他们捞上过甲板。
但老猎手也有失手和束手无策的时候,这种时候并不多见。
月底的一天下午两点钟,秦川正驾驶琴号带着老古伊万出海捕捞鲻鱼。
突然收到了良机号的卫星电话,这不太寻常,因为大多数时候两艘船都在抓紧时间寻找鱼群,不会彼此通讯占用频道。
“戴纳,我是秦川。”
他觉得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那边传来戴纳沙哑的嗓音,显得很有老男人的味道。
“BOSS,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打算先听哪个。”
秦川有些纳闷,就准备先听好消息,这样一来对坏消息也还有个心理铺垫。
电话那头稍显嘈杂,甚至能隐约听到凯利兄弟在良机号船舱外大喊大叫。
“BOSS,我们上钩了一条大家伙!”
“绝对的大家伙,比以往任何一条都要大。”
老戴纳突出了“大”,并没有说是什么鱼,这让秦川有了猜测空间。
他并不喜欢卖关子,但现在很想猜上几把。
秦川回应道,“该不会是虎鲸钻进了你们的网,那些家伙的确够大,而且还很聪明。”
老戴纳:“不,我打赌不是虎鲸,也不是海豚之类的哺乳动物,这应该是一条大鱼,你可以想象它跟你在迈阿密钓的千磅马林鱼放在一起会有什么感受。”
秦川有些兴奋,毕竟大鱼可遇不可求。
即使拥有海王之力,探测起来也不是件容易事。找到之后那些狡猾的家伙会立刻逃掉,等你过去以后只剩下海水。
他顿了顿,继续说:“那么坏消息应该是,你们根本无法把它拉上甲板,甚至良机号正被这条大家伙拖着跑!”
“你是名优秀的船长,BOSS。我们用了所有办法也无能为力,但又不甘心看着它溜掉,只好暂时让那个家伙牵着跑。”老戴纳无奈道。
“告诉我良机号的位置,戴纳,我们现在就赶过去支援。”
“如果真是条大鱼,它可以顶我们好几次出海的利润,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秦川声音变得很亢奋,除了在迈阿密逮到的那条千磅马林之外,还有哪条能够跟它相比较。
巨型鱼意味着可以卖上好价钱,那些高档餐厅每时每刻都在等待来自渔船的电话响起,然后去狠狠宰一次那些有钱人。
渔民获得不菲回报,商人赚到差价,上流社会品尝了美味,三赢。
逮到大鱼卖去迈阿密,这是全体基韦斯特渔民的共同梦想。
迈阿密的顶级富豪们不在乎价格,只在乎吃进他们嘴里的鱼是不是最有话题性的玩意。
秦川又嘱咐戴纳,让良机号跟着大家伙航行,尽可能不要让它剧烈挣扎从而导致脱钩。
琴号正在围捕一群青鲻鱼,眼看古斯塔沃开着快艇要把它们赶进网里,秦川立刻叫停了行动。
“BOSS,发生了什么?”老古意识到有什么大事等着他们。
秦川走上甲板大喊,“良机号逮到了大鱼,需要我们马上过去支援,扔掉这些硬币让我们去抢银行!”
老古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们可真幸运,小家伙们。”
他念叨着回收渔网,同时发动快艇返回琴号。
被逮到的鲻鱼重获自由,撒欢往深海游。
伊万站在后甲板准备用船尾粗壮的挂钩钩住快艇,再用机械缆绳把它脱离水面,好让快艇前半部卡进琴号船尾。
古斯塔沃抓着伊万结实的臂膀直接翻上了后甲板,有伊万在的时候会省很多事,他就像一台无差别起重机,任何需要贡献力量的地方都能完美驾驭。
用了三分钟整理好渔具,琴号朝着尤卡坦海峡北端疾驰。
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跟良机号会面,看上去很长,实际上捕获一条大鱼往往都要花费数个小时乃至一天。
当初在迈阿密,千磅大马林就用了差不多半天时间才搞定,而且没有直接拖上甲板,到了码头才把那条大家伙用机械拉上来。
秦川估计这次情况相差不多,没准琴号过去也是徒劳,顶多可以把大鱼赶到浅水层,出动快艇把它撞晕。
为了确保成功率,秦川叫上了利剑跟它的黑鳍鲨小兄弟们。
平时琴号在墨西哥湾作业,鲨鱼群就在周围四五公里海域护航,任务是把鱼赶进琴号的环形半径内。
并且通过各种方式恐吓想要逃离的鱼群,迫使那些倒霉蛋只能乖乖就范,被吸鱼泵送入船舱是它们唯一的归宿。
另外秦川在渔场范围内放置了补蟹笼,挂着冻鱿鱼诱饵下沉到海底,通常需要等待一天一夜,给螃蟹充足时间上钩,明天返航的时候再去收笼子。
因为是在自己渔场范围内,用不着担心被别的船套走,有船长那么做的话无疑要冒巨大风险。
尤其整个基韦斯特的渔民都知道“钻石渔场”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会那么做。
琴号以22节的速度航行,充分把汽油船的优势展现出来,用不着担心燃油,等逮到那条大鱼后一切都不是问题。
99.狡猾金枪鱼
“Wow!”
“秦川船长带我们找到了大鱼!”
“就在下面!”
琴号跟良机号相遇时,所有人都能看见麦克·凯利站在甲板大喊大叫,兴奋的像个疯子。
驾驶室里秦川通过电话憨笑道,“开船的是戴纳,你别搞错了伙计。”
麦克继续挥舞着双手,“但这艘船是你的!”
秦川回头看了眼古斯塔沃,“麦克出海之前是干什么的?他应该会是名不错的销售员。”
老古摊摊手,“汽车销售员,业绩很差劲。”
秦川满脸问号。
老古又说:“顾客更喜欢跟麦克插科打诨,听他把古板的事情讲的有趣,而不是买他那些快要散架的二手汽车。”
秦川皱了皱眉,“那不是他的错,问题出在了汽车身上,看起来加入我们渔场算得上他的人生转折点。”
良机号仍然被那条大鱼主宰,已经被牵着跑了两个多小时。
水下的大家伙体能够充沛的,到了这个时候仍然看不出疲倦。
秦川带来了鲨鱼护卫队,他先通过海王之力探查了情况。
果不其然,那个家伙看上去比千磅马林还要巨大!
而且从外形看大概率是条蓝枪!
也就是被誉为“海中劳斯莱斯”的蓝鳍金枪鱼,属于顶级中的顶级。
蓝鳍金枪鱼油富含DHA、EPA等多种不饱和脂肪酸,及大量的维生素,始终站在鱼类金字塔的顶端。
老戴纳肯定了秦川的猜测,一个小时前那条大家伙跃出过水面,的确是条大型蓝枪。
“好吧伙计们,想办法把它弄上来,我给每个人发一大笔奖金。”
他们来这里只有两个目的,捕鱼和赚钱。
所以用不着废话也用不着做动员,大伙马上进入自己的位置开始最终决战。
两艘船间隔三百米并排航行,鲨鱼小队就位,秦川认为这条大蓝枪已经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开始指挥战斗,首先让良机号减速,扭转被动为主动,试探那家伙的体力还有多少。
“BOSS,它仍然在剧烈反抗。麦克说一千米的鱼线已经放了950米,只剩下最后50米。”
好家伙,这意味着大蓝枪拖着鱼线可以游出接近一公里的距离。
秦川试图用海王之力跟它通讯,结果狠狠打了自己的脸,没有任何反应。
“戴纳,你继续减速,试着往琴号这边靠近,我要古斯塔沃下去看看情况。”
这是钻石渔场的两艘捕鱼船第一次并肩作战,很有历史性的一幕。
良机号上,凯利兄弟正摆弄着电动卷线器,他俩也是海钓金枪鱼的行家,通过鱼线的紧绷程度就能判断出些信息。
秦川探出头对着船尾发指令,要古斯塔沃乘坐快艇靠近大鱼,瞅准时机用鱼叉给它致命一击。
“老古,你给我展示过你的叉鱼技巧,现在把那条该死的大家伙给我干掉!”
秦川喊着脏话,这种情景总需要一些特别的字眼助兴,每个人都乐在其中。
巨熊伊万解开后甲板的粗缆绳,伴随一阵刺耳的机械声,快艇重重砸向水面。
由于琴号还在航行,惯性作用下激起的浪花多半落上了后甲板,给老古跟伊万浇了个透,还好两人穿着防水服。
快艇入水开始左右晃动,稳定后古斯塔沃顺着缆绳跳了下去,不得不说这家伙胆子很大,即使琴号保持低速航行,这仍然很有挑战性。
“干得漂亮老古,我要你靠近那条大蓝枪,有机会就在它身上戳几个窟窿!”
秦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希望老古能够一击毙命,毕竟决定价格的是鱼肉品质,如果大蓝枪的后背让鱼叉搅烂,那肯定忽悠不了大主顾。
与此同时,良机号也开始减速。
麦克收十米鱼线再放出五米,通过这种方式逐渐把大蓝枪拉近。
看上去情况还不错,毕竟已经搏斗了两个多小时,再有力气的大鱼也会有筋疲力尽的时候。
根据老戴纳的反馈,那家伙的挣扎力度正在减弱,已经到了体能极限。
瞅准时机,秦川启用鲨鱼小分队。
要它们冲向大蓝枪,用躯干把它撞晕!
利剑首当其冲,它的速度要比三条黑鳍鲨快上一截。
秦川看着两艘捕鱼船之间的远端水面,同时通过海王之力观察水下情况。
大蓝枪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往深海游,那里有珊瑚和礁石可以躲避,缠绕鱼线然后借此脱身,但它的力气已经不足以对抗良机号的电动卷线器。
利剑迅速下潜,如同一发筒状炮弹般撞了上去!
大白鲨冲击力十足,把那条大蓝枪撞出去几米,随后跟上的三条黑鳍鲨竞相冲了上去,如同一辆辆小型卡车!
良机号后甲板的麦克·凯利明显感觉到了冲击,他放在卷线器上的手连颤几次。
麦克马上报告给戴纳,又通过通讯设备传进了秦川耳朵。
“BOSS,它应该撞上了什么东西,或者被什么撞上了,力道很足。”
秦川询问有没有脱钩,得到否定答案后让良机号加快收线频率,同时两艘船减速至停船。
古斯塔沃驾驶快艇随时准备上去给那个家伙一叉,如果大蓝枪还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时间一秒秒过去,秦川心脏砰砰直跳,也许这是见证历史性的一刻,也许是一地鸡毛,他们什么也捞不到只能灰头土脸回到钻石码头。
“BOSS,还有三百米,那个家伙马上要被拉出水。”
“我很期待。”
“让我看看它到底多么与众不同。”
“我看到它了!仍在挣扎,它可真够顽固的!”
大蓝枪已经被拉上了浅水层,但仍然负隅顽抗。这个水位不能再启用鲨鱼小队,因为会被大伙看到导致难以解释。
秦川走上甲板,对着古斯塔沃大喊,接下来就是他的表演时刻。
所有人的努力都已经宣告结束,全部上到甲板等待最后结果。
老古手持鱼叉早已等候多时,在大蓝枪刚刚进入射程范围时就毫不犹豫刺出鱼叉。
那玩意在夕阳下闪着红光,像带着团火焰。
命中脑门!
“wow!”
“臀部发力,酷!”
“帅呆了老兄!”
“干的漂亮老古,你是我的偶像!”
......
所有人都在欢呼,庆祝今天的胜利。
麦克学着刚才老古的动作,把自己的鞋扔上了船层顶,并且大喊自己也刺中了目标。
遗憾的是他要光着脚下船了。
看着大蓝枪被挂上良机号船尾,秦川长呼一口气。
这可真是条大家伙,看上去体长至少三米,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回去数钱了。
当然决定价格的最重要因素不是尺寸,而是品质。
顶级品质可以让一条蓝鳍金枪鱼卖到天价,即使很普通的肉质也会因为它是一条蓝鳍金枪鱼而价值不菲。
出身决定命运,也决定价值。
欢呼持续了十几分钟,大伙这才收好情绪准备返航。
跟这条大蓝枪前后耗了三个多小时,天色已晚,看来他们要在迈阿密过夜了。
不过要是能大赚一笔,即使让他们泡在水里过夜也会毫不犹豫跳下船去。
100.千方百计
三个多小时前,更确切点说是205分钟前。
尤卡坦海峡北端风平浪静,良机号正在这一带寻找金枪鱼群。
他们先前已经捕获了32条金枪鱼,只可惜都是几十磅左右的小金枪,卖不上什么价格。
凯利兄弟是海钓行家,两人配合很默契。老戴纳只需要把船开到金枪鱼群前方,他俩就能轻松把鱼都钓进货舱。
“海鸟在盘旋,你们看到了吗?”老戴纳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向后甲板。
麦克高声吆喝道,“我好像看到了蓝鳍金枪,不止一条!”
安东尼正在准备诱饵,像他哥哥那样也给凤尾鱼起名字。
麦克继续说:“我们要捕到更多的鱼,确保我们的孩子衣食无缺,我们属于大海,没办法坐在办公室里领薪水。”
他是全渔场最活跃的一个,也是最有干劲的。生活压力给了他前进的动力,并且造就了麦克乐观的情绪。
安东尼接过了他哥哥的话,“没错兄弟,我们需要尽力赚钱,刻不容缓。”
戴纳通过对讲机问:“伙计们,情况怎么样。”
麦克看了眼海面,“天呐,它们就在船下,我已经闻到鱼味了!”
这里一直有鸟徘徊,老渔民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体型较大的金枪鱼把小型鱼群赶到了浅水层,它们自己捕食的同时也给了水鸟机会。
老戴纳盯着水面,“准备好了吗?把诱饵扔下去,让它们吃个够!”
“让我们大干一场,伙计们。”
老戴纳一身沙漠迷彩服,戴着黑色太阳镜,脑袋顶着草帽看上去很有派头。
凯利兄弟同样身穿迷彩服,良机号像三个士兵在掌控。他们喜欢这身装束,工作的时候更加方便。
出现水鸟是个好的征兆,所有渔民都希望见到。
“Wow!快看看那里!它们在横冲直撞!”
麦克又兴奋了起来,良机号左前方的水面起了波澜,能看出是几条大鱼在浅水层活跃。
“来吧兄弟,行动起来。”
凯利兄弟开始放鱼线,并且继续扔下钓饵。显然这是一群年轻有活力的金枪鱼,年轻意味着鱼肉更有品质。
“该死,快点咬我们的饵,我爱你们!”
麦克朝着水里大喊,安东尼提醒哥哥别吓跑鱼。
说话间,一个渔轮开始快速转动起来!
这说明有渔咬钩,正拖着鱼线往深海逃跑。
安东尼兴奋地朝驾驶舱喊:“法克,中鱼!有大家伙咬钩!”
老戴纳伸出大拇指,而后开始稍稍放缓船速。
很快麦克那边也有鱼上钩,两兄弟开始快速收线,试图第一时间把水下的家伙拉上来。
他俩把鱼竿拿到船尾,固定在上面的拖钓槽处,这样可以更顺手一些。
“安东尼,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雪特,它正在挣扎,但还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很好,我们需要这些大鱼,继续拉紧。”
良机号逐渐停稳,老戴纳从驾驶室走出来帮忙,他摘掉了草帽露出那头飘逸的乱蓬蓬长发。
“安东尼,这条交给我。”
老戴纳接替了安东尼,一手握住渔轮,另一只手上下拉扯鱼线,感受水里大家伙的抵抗能力。
“没错,的确是个大家伙。它也很聪明,现在游进了船底,认为在那里可以躲过命运。”
另一边麦克也在努力控制局面,做着同样的事情。
安东尼拿来鱼叉,随时准备给大鱼们致命一击,这是他的强项。
“它在甩头,继续拉紧!”
“让它跑没关系,慢慢来。”
“法克!它脱钩了!”
“跑掉了,雪特!”
“雪特!本可以拉上甲板的!”
麦克有些沮丧,鱼竿已经感受不到抵抗,很轻松可以收回鱼线,这意味着那条大鱼幸运地溜走了。
他站在船尾两手叉腰,表情满是懊悔。
老戴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麦克,这种事情时有发生。”
还好另一条金枪鱼被拉了上来,差不多有三百多磅,如果肉质过得去的话,应该能卖上大几千美金。
可惜不是蓝鳍金枪,否则价格还要高。
汪洋大海里发现蓝鳍金枪鱼的机会并不多,它们大概只占金枪鱼家族的1%,一旦捕获就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正当大伙准备重新航行寻找新一轮目标时,后甲板的脱离装置突然触发,并且鱼线被拉扯的很快!
比之前还要强烈的信号,说明有更大的家伙上钩。
良机号的三个人反应迅速,马上把其它鱼竿全部挪开,准备跟这个巨物搏斗。
麦克喜出望外,他发现电动卷线器运行很吃力,推测咬钩的大鱼重量不低于八百磅。
麦克要为自己正名,他沉着应战,和水下的大家伙比拼耐力技术。
前后经过两个小时才让它浮出水面,结果大失所望!
是一条双髻鲨。
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这可是浪费了整整两个小时,双髻鲨不在捕捞范围内,只能割线放掉。
“法克,那家伙吃了我们给金枪鱼准备的鱼饵!”
麦克有些情绪失控,老戴纳安慰了他几句,良机号的三个人很快重归平静,准备开船再次追逐鱼群。
结果没多久,脱离装置再次被触发。
中鱼的鱼竿晃的厉害,几乎要被扯断,海面甚至看不见浮球,已经被完全拖进了水里。
“有了!打空档戴纳!”
麦克再次兴奋起来,他就是这样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鱼线迅速被朝外拉扯,速度越快说明上钩的家伙越大。
“希望这次不是鲨鱼,否则即使不允许捕捞我也要用鱼叉刺中它!”安东尼说道。
麦克在甲板上跳起了舞,看着鱼线飞速被拽出,他心情大好。
当然有鱼上钩只是捕鱼的一部分,能否把它拉上甲板就是另一回事。
很快大伙发现问题并不简单,良机号上的电动卷线器根本不是大家伙的对手,甚至随时有拉扯断的可能。
戴纳见状立刻启动良机号,让船顺着大鱼游动的方向航行。
“雪特,我只有一百五十磅,却要跟六七百磅的大鱼拔河!”
麦克尝试收线,但发现根本拽不动,良机号像是绑在一块高速前进的石头上。
他叫来了安东尼,两个人的力量仍然不够。
“小心你的脚下麦克,别让它拉进水里。”
戴纳控制着船速,通过不断加速减速来消耗大鱼的体能。
从空中看这一幕应该很壮观,水里有道巨大的阴影拖着良机号往前游。
“它又开始冲锋了,我们无能为力!”
良机号拿它束手无策,除了跟着航行。
这很危险,万一大鱼绕进礁石带或者浅滩,那么捕鱼船可能会撞出个大洞。
好在这一片海域空阔无比,风险不大。
“稳住舵轮,戴纳,我们的浮球断了,它的力量实在太大。”
麦克放掉了手里的鱼线准备打持久战,先让水下的大家伙游个痛快,没有哪条鱼的体能是无限充沛的。
除非能把良机号的燃油耗尽,那么它就赢了。
结果一个小时后,大鱼仍然没有疲惫的意思。三个人面面相觑,开始分析是不是捕捉到了虎鲸或者大白鲨之类的。
为了验证这一点,戴纳紧急减速,同时后甲板的凯利兄弟猛收鱼线。
考验鱼线质量的关键时刻。
突然的急刹车把那条大鱼拉出了水面,隔着大概七八百米的距离,老戴纳用望远镜看清了是条巨型蓝鳍金枪鱼!
这让他们三个感到无比振奋,但必须马上放鱼线继续航行,否则有被拉扯断的风险。
确定了那家伙的真实面目,不是虎鲸鲨鱼之类,良机号的捕鱼手们安下心来。
麦克提议联络琴号,逮住这个大家伙需要秦川他们帮忙。
于是戴纳拨通了琴号的卫星电话。
“这里是良机号船长戴纳·沃克,呼叫琴号。”
“BOSS,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打算先听哪个。”
101.一波三折
晚上六点钟,天空暗淡。
耗费三个多小时才捕获的大蓝枪就吊在良机号的后甲板,他们正在想办法把它放进鱼舱。
秦川对这条大家伙自然格外关照,离水后及时放血、剔除内脏、冷藏处理,各个环节小心对待以最大可能确保新鲜。
而且需要零下六十度的低温保存,否则会影响肉质。
钻石渔场的两艘船准备前往迈阿密港,秦川并不着急把这条大蓝鳍金枪处理掉,他决定拿到迈阿密的鱼类拍卖市场卖掉。
迈阿密港口的鱼商得到消息后早早守候在码头,都希望亲眼见见这条大鱼的同时能以低廉价格拿下。
一场没有硝烟的价格之争在所难免。
高品质的蓝鳍金枪鱼相当有市场,捕获数量越来越稀少,需求量却稳定上升。
好鱼不愁卖,甚至到了坐地起价的地步,购买者仍然趋之若鹜。
就在今年初,曰本“寿司三昧”公司以250万英镑的价格通过拍卖收购了一条巨型蓝鳍金枪,那玩意重达612.89磅,相当于278公斤。
虽然重量不是人类捕获蓝鳍金枪史上最重的,但经过专业人士评估后认为肉质超一流,无可媲美。
也就是说那条鱼卖出了两千万人民币的天价,秦川觉得不可思议,仅仅是一条看上去大些的鱼而已。
后来寿司三昧公司宣布会以市场价格进行售卖,可想而知,能够吃到的人必然都是世界顶级富豪。
在这之前的2013年,仍然是在曰本。
一条222公斤的蓝鳍金枪鱼也拍出过两千万人民币的天价,轰动一时。
曰本是全球金枪鱼消费大国,对这玩意有着着魔般的迷恋,也正是他们的接连阻挠,金枪鱼虽然被列入濒危名单却从来没被禁止捕获过。
说实在的,曰本那两条天价蓝鳍金枪鱼远远超过了市场价,而且溢价高的离谱,完全得益于竞拍者财大气粗,也是借机会给自己的公司打响知名度。
“冤大头”买主可遇不可求,秦川只希望能拿到一份中上游的溢价,至于过千万人民币的价格也只能是想想。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忙碌,老戴纳他们已经把大鱼收拾进了冷藏舱,那里的低温环境能让人的皮肤瞬间冻伤。
迈阿密鱼类竞拍市场凌晨开门纳客,到时候来自全美的买家都会聚集到一个类似货品仓库的地方。
没有座位、没有茶饮,就是冰冷的大库房和地上一堆堆的鱼。
迷底将在十个小时内揭开,这条鱼有可能会改变秦川的捕鱼思路。
如果收获颇丰,那以后可以考虑专门寻找有经济价值的超级巨型鱼,即使花上时间也是值得的。
毕竟自己拥有海王之力,比普通渔民更接近成功。
大伙仍旧沉醉在捕获大蓝枪的喜悦之中,他们开始开啤酒庆祝,当然没有喝太多,按照秦川的设想他们凌晨还要准备去鱼类市场亲自拍卖。
“我就说吧,这会是一条大家伙,它还在深海的时候我就闻到了气味!”麦克是最为兴奋的那个,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磕了药。
“升起中鱼旗,伙计们。”
差点把这个忘了,古斯塔沃利索上到船舱顶,升起了代表中鱼的北极星旗帜。
秦川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穿着短衫跟大伙一起碰杯庆祝。
即使太阳完全落下,这个季节的海上也不会觉得冷。
很快,插曲来了。
......
“良机号捕鱼船,这里是海岸警卫队,在你们的右舷,我们可以从哪一边上船?”
良机号驾驶室里的老戴纳眉头紧皱,他扭头望向窗外,果真发现了海岸警卫队的巡查艇,而且上面荷枪实弹站着四名警察。
“BOSS,海岸警卫队。他们准备登船检查,估计琴号也难逃厄运。”老戴纳给秦川打了报告,而后朝着巡查艇发登船信息。
法克,两艘船检查至少需要一个小时,这会延误他们进入港口的时间,对船舱里躺着的大蓝枪而言每一分钟都十足珍贵。
越早上岸的鱼越新鲜,卖出的价格也就越高。
“戴纳,我们全员配合。让麦克管住自己的嘴,免得惹那些家伙不高兴。”
秦川说着准备停船,招呼后面的古斯塔沃跟伊万也做迎检准备。
实际上海岸警卫队对渔民而言很有帮助,只是日常检查会浪费不少捕鱼时间,渔民们发发牢骚也正常。
还好他们已经处于返航中,而不是正在捕鱼。
“琴号请待命,关闭发动机打开外部灯光。”
海岸警卫队无非就是检查各类证件,然后看看货舱里是否有禁捕鱼类。
良机号捕获的大蓝枪让警卫队们大吃一惊,他们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蓝鳍金枪鱼。
登上琴号时胖乎乎的警卫队长笑容灿烂,他自然知道秦川的名号。
“恭喜你们捕获了一条大鱼,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我都想要辞职然后出海捕鱼了。”
队长说完,旁边的副队长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晋升希望。
秦川笑了笑,归功于运气。
“这是我所有的许可证,联邦金枪捕钓许可,船长执照,登记证都在这里。”
队长笑呵呵道,“我相信你,船长秦川,你的捕鱼证件就是我签发的,所以肯定不会有问题。”
“上次你救起了落水者那件事我已经上报给州渔业部门,至于你会得到什么奖励全看他们的。”
“哈哈,那都是我应该做的,捕鱼手之间就是应该相互帮助。还有你们,感激警卫队做的一切,我知道捕鱼船遇到危险时你们会出手相助。”
检查过程很顺利,两条船完全合法。
“祝你们好运。”队长很客气,下船后还朝所有人招手。
麦克感慨秦川的个人魅力,他之前在的那条船每次遇上海岸警卫队都会很麻烦,上上下下被查个底朝天,白白浪费捕鱼时间。
“BOSS,你能成为这个星球上最会捕鱼的船长,我打赌。”
“Kingofthesea!”
“海洋之王!”
凯利兄弟继续发挥自己的语言天赋。
他们还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航行到迈阿密港,到了那边至少晚上九点。
夜间行驶,两艘渔船开始拉开距离。
又一次迈阿密之旅,秦川认为自己跟这座城市有着无法分割的特殊情感。
102.巨型蓝鳍
“快看!是琴号和良机号!”
“来自基韦斯特钻石渔场的捕鱼船,拥有者是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可真够酷的!”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见那条大鱼了,即使他并不想卖给我们。”
“哈哈哈德瑞克,你认为那个年轻人很好糊弄么,他之所以来迈阿密就是为了卖上个大价钱。”
“或许我们值得一试。”
......
即使是晚上九点多钟,迈阿密码头一侧聚集着不少鱼商,他们平时就在这里直接收购金枪鱼,然后倒卖给需要的公司赚差价。
鱼商们消息很灵通,它们直接相互竞争但也互相照应,形成一个不受约束的商业联盟团体,会达成某种默契的平衡。
码头工作人员指引两艘来自基韦斯特的捕鱼船靠岸,他们并不是最后回来,那些夜间活跃的拖网船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BOSS,我们会是今晚的明星。”
通讯设备里里传来老戴纳沙哑的笑声,他说的没错,那些鱼商像是准备接机偶像的粉丝团。
这是个好现象,如果悄无声息进入码头而不受关注,那这条大鱼恐怕要被某些幸运的家伙低价带走。
捕获后的金枪鱼会迅速变质,在鱼肉被加工成美食之前顶多可以在外面呆两天。
秦川准备让琴号先靠岸,他带着古斯塔沃和伊万应付那群家伙。
有利的一点,年初在曰本上岸那条价值250万英镑的蓝鳍金枪后,再也没有超一流品质的大鱼被钓起。
物以稀为贵,这是秦川喊出高溢价的信心来源,前提是他的这条鱼也具备超一流水准。
琴号停靠后,秦川跳下了船。
那些鱼商马上围了上来,当然是褒奖声一片,祝贺他们钓到了大鱼。
“船长秦川,敬佩你年纪轻轻就能驰骋海洋。另外我们这么晚等在码头,你也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鱼商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如果无法购得这条大鱼,那他们也没有在这里继续等候下去的必要。
秦川也不想卖关子,直接给出了否定回答。
“抱歉各位,我知道你们为了良机号上的蓝鳍金枪等了好几个小时,但现在还不是出售他的时候。”
“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参加戴德渔业市场的拍卖。”他看了眼手表继续说:“距离开始还有不到四个小时。”
“我们还有三十二条小金枪鱼,如果感兴趣可以一起过来瞧瞧。”
秦川的话令在场的十几名鱼商失望透顶,起码忽悠这位年轻渔场主的机会破灭了,不过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从鱼咬钩那刻起,一场关于金钱的无形战争就开始了。
早在回岸之前联系好了戴德渔业市场,那边会有专人过来拖走大鱼,用不着担心过程出问题,那里是除了檀香山之外,整个美国最专业的金枪鱼拍卖市场。
在拍卖会开始前这段时间他们可以自由活动,在船上睡一觉或者参与一把迈阿密的夜生活。
虽然工作一天每个人都很疲倦,但在大鱼的刺激下都很期待拍卖会的结果。
首先是等待这条大鱼的具体参数,秦川带着古斯塔沃亲自过去盯着。
老戴纳虽然经验丰富但毕竟年龄大了点,就先在良机号船舱里打个盹,到时候拍卖会他肯定是要参与的。
伊万跟凯利兄弟去了酒吧消遣,大伙都兴奋的睡不着觉,把欢乐氛围带上了岸。
古斯塔沃也想去酒吧喝几杯,但在这之前要先跟着老板去给鱼称重。
戴德渔业市场里灯火通明,这里全天候开业,工业人员采用轮班制上岗。
渔船随时随刻都可能进港,他们没有时间关门停业,甚至在圣诞节都是这样。
秦川的大鱼被冷藏车运进了大库房,几个小时后的拍卖也将在这里进行。
一条条新鲜的金枪鱼被叉车拉进来,工作人员给那些已经测完重并且抽过样本的鱼寻找位置安放,再贴上标签。
看上去有些随意,曰本的东京筑地市场也是如此,那里曾经诞生过数条千万人民币级别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
任何饮料和食品都不准许带入拍卖库房,看上去有点像飞机场的安检通道一样严肃。
“BOSS,这里类似珊瑚镇的市民海鲜市场。”古斯塔沃小声吐槽道。
的确如此,很难想象这里每天都在交易着世界上最珍贵的鱼类之一。
工作人员开始清理鱼鳃处的冰块,那是为了保持新鲜度在船舱里塞进去的。
把鱼鳃处的大量碎冰冲洗出来,再冲洗鱼身。
经过处理后这条大家伙的背部黑的发亮,在灯光照射下很晃眼。
工作人员一边处理一点告诉他俩,这绝对是条高品质的好鱼。
“你们要大赚一笔了,我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年,判断这种东西很有经验。”
工作人员的话让秦川很高兴,但他还是装出副冷静的表情,甚至带着点不在意。
接下来是令人振奋的环节,上称测量体重。
在知道它的具体品质之前,重量是最令人期待的数据。
呆会上秤后还会割掉鱼尾,因为对特别大的鱼而言鱼尾很占分量。
工作人员招呼过来一台起重机,绑住鱼尾把它吊起,然后一点点挪动到秤上。
秦川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看着电子秤上的数字跳动,而后慢慢稳定下来,最终停在一个数值上。
735磅!
相当于332公斤,长度308公分,十足的庞然大物!
数据出炉,秦川跟古斯塔沃相互拥抱,这注定是个难以掩饰喜悦的夜晚。
他立刻把消息告诉了“酒吧三兄弟”还有老戴纳,每个人都功不可没。
“祝贺你们,这比今年初在曰本拍卖出的那条蓝鳍还要重。”
工作人员继续说:“但我要泼一盆冷水,你们最终能拿到的钱不会有曰本那么离谱的溢价。曰本人在这方面失去了理性,他们高价拍下大鱼只是为了提升公司知名度而不会考虑价格。”
秦川很清楚这一点,曰本的两次天价金枪鱼拍卖都是不可复制的,相比之下美国市场要更加理性些。
毕竟美国佬对金枪鱼肉的需求远不如曰本那么狂热,但仍然要抱有期待。
得知秦川将为今晚的酒水买单,酒吧三兄弟得知后直接往嗓子眼里倒了一整杯。
戴德渔业市场的工作忙完,那条大蓝鳍金枪鱼被贴上了“钻石渔场”字样的标签,相当于它的身份证,然后被工作人员推到了最显眼的位置继续冷藏。
后面等待的就是拍卖会开始,在这之前还有接近两个小时可以肆意挥霍。
“麦克,你们在哪?我跟老古马上过去。”
秦川也按耐不住内心,想要痛痛快快喝上几杯。
电话那头的麦克提高了嗓门,“这里有一家不错的主题酒吧,喝酒的大部分是肌肉男,当然也有漂亮女人。另外他们的机车很炫酷,看的我也想买一辆!”
“所以,这应该是一家机车俱乐部。”
第66章大改,重新修改了男女主关系
删除了之前秦川跟莱安娜提分手的剧情,改为两人确认关系,后面相应章节都有修改。
happyending。
去掉了那些关于“分手”的情节,比如老妈老爸来渔场度假时的对话。
应“M-750”老哥的那句话:现实已经很残酷了,就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尽可能美好些吧。
种田文走温馨路线,后面不折腾了。
男女主感情线本来后来也要复合,“M-750”老哥今天的一番话说的很对。
男主原来的做法对女主不公平,凭什么?
就因为她只是个剧情人物?受了伤害最后却要选择原谅,凭什么男主选择轻易得到却又选择伤害,最后的结果又总是好的?
就因为他是书里的主角就可以对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肆意伤害?他可以毫不珍惜却又拥有美好的未来。
的确是这样,对女主不公平。
已经看过的朋友们刷新一下就能更新成修改完的版本,起点客户端开到这本书的页面,往下拉一下就能刷新,麻烦了各位。
之前有好几个朋友说起过分手剧情难以接受,想了想也确实,所以连夜改了出来。
看到的朋友帮忙说一下看法,我也好有个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