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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禁区中的幽灵     仙宋txt下载     仙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34章 天策之危、促定“怀柔”

    “太有趣太有趣了。”

    汴京城西门内,一家酒楼的二层。

    三个书生围座在一张桌子前,便饮酒边作着辞赋,忽然间一个书生从楼下奔上来跑到那三个书生身边抚掌笑着说了一句。

    见他那副笑逐颜开的样子,其他三个书生没人出声却是齐齐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后上来的书生也不寒暄,仍然抚掌笑道:“那个罗生德也是太有趣了,他居然是吏部曹郎中的表弟。这次他的开封少尹,竟是那个曹郎中保举的。现在好了,不光是罗生德倒了霉,连曹郎中都被吏部天官杨时杨老先生给抓了起来。”

    话到此处,后来的书生变作了大笑:“哈哈,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呀。估计那一对表兄弟,此刻一定是在刑部大牢里互相怪罪互相咒骂不休呢”

    听到他这番话,其他三个书生中一个穿着灰袍的说道:“这有何好笑,你是笑曹郎中与那个罗某人太愚蠢呢?还是笑当今的朝廷仍然有用人不明闹出笑话来呢?”

    “当然是笑曹郎中与那罗某人太愚蠢咯。”后上来的书生耳听那灰袍书生的话,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仍然是大笑着说道:“那对表兄弟,居然以为太傅的一系列新法是虚的。哈哈,这下好了,他们以身试法怕是再难见天日咯。”

    “是呀是呀那两个人真是愚蠢,居然想在刘太傅的新法规束下,还去搞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真是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呀”另外一个白衫书生喝了一口酒,也是面露出了耻笑神色接过了话。

    “嘘……”耳听到三人如此一轮,另外一个青衣书生急忙挥手制止三人,神秘兮兮的向着四周张望一番后,摇头晃脑地道:“小心隔墙有耳,汝等言辞,已涉嫌妄议朝政莫不是相被天策卫逮了去。”

    听到他这话。那三个方才还议论得十分来劲的书生脸色一变,集体默声……

    而在四个书生在一阵默声后,将话题转移到了琴棋书画风流韵事上时,在他们不远处的包厢内。两男一女却是相识笑了笑。

    这两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为了不使神农鼎行踪过于招摇,也为了种雁翎如今有些尴尬的身份不成为宗泽胡安国等入京阁老们拿她问罪的原由,刘行在进城前选择了脱离大队只带着梁兴便装入城。

    “梁小哥儿,看来你的天策卫。现今这还真是人人闻之色变了呐”面露怪异笑容的种雁翎在相视一笑后,先对梁兴开了口。

    闻听此言,梁兴讪笑道:“我倒宁愿怕我天策卫的,是那些蛮族东夷。叫自家手足惧怕,真心不是好事呀”

    见他如此说,刘行马上明白了他的苦闷。

    试想,谁愿意让自己的同胞如此惧怕自己?这种惧怕看上去很牛,事实上背后却是被孤立被鄙弃。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再强大再有本事的人,一旦被孤立。本事再强做起事来也会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常言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失去了众人相助,即便是那一把火开头烧得多么猛烈,最终都会因为后继无力而渐渐熄灭。

    如今的天策卫,由于在北朝境内执行了太多次任务,竟在各处只是不到两年时间内建立起了多大三百座教化营来而让北朝之内臣民闻之色变。

    三百座教化营,那是个什么概念呢?以每营基本千人计,天策卫在这两年不到的时间内已经将三十万逮起来塞进了那里。

    这还不算那六十作更加令人心生畏惧的洗心营,若是算起来的话,如今天策卫实际上已经在北朝之内前前后后把三十六万人给抓捕关了起来。

    三十六万人。刘行在来京的路上第一次得到了梁兴汇总后这个数字的禀告,让是竟让刘行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色恐怖”,当时刘行震惊之后,想到的第一个词汇。便是这个曾经在后世里无数书本上看到过的词汇。

    自己这是为了实现推进社会发展从根子与本质上去强大中原汉人,在这短短两年不时间内将北朝一成二的人全都给抓了起来了呀

    如此抓人关人杀人,这岂不是真的与过去从书上影视剧里看到的独裁者没什么两样了吗?

    继续这样做下去,即便小爷是天外飞仙无需对天庭负责,却在良心上也无法忍受呀

    怎么办这种情况不能继续下去。要继续新法推行,必须独裁。可做如此的独裁者。良心难安。

    必须想个办法,不再只是让天策卫去一味地抓人却又能让反对自己的人快速消失,这是刘行在种雁翎取笑梁兴时一直在想的问题。

    所以当梁兴无奈讪笑后,刘行开了口:“大定王也进东京城来了,我准备三天后正式通谕天下废掉智脉无法洗涤干净的信王,改立大定王为新皇。届时,新皇正式登基,朝廷便会大赦天下。到时候你将那三百营中罪责轻的非主责的全部移送西夏补入军屯,改由曾炜杰和他的巡防营继续去管束吧。”

    听到这话,梁兴面色恢复了平静,微微点头抱拳道:“太傅此法可行,继续这样抓关下去,我天策卫连补充新员都成了问题了。”

    知道他的难处最大关键点就是补充新血时,因其恶名而后继无力,刘行淡淡笑了笑:“我知道你怕我要的三万精干你不能三年内完成,我会拿你问罪。放心吧,现今这半数力士,已让我很是得力。剩下的一万五,许你延至五年。”

    此言一落,刘行旋即侧首望向楼台外,深沉中若有所思道:“单纯依靠严苛的律法,是能够震慑万民反对的声音。但长久下去,必然会积蓄良久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接下去你天策卫也要开始适应对内怀柔的新方略了。”

    一味的高压,只是饮鸩止渴。想要不继续单凭高压政策去强行压服那些对新法不满的人,刘行想到的是怀柔政策。

    以政治手段去收买那些反对新法的人,用封爵赏赐小恩小惠宣教和招抚来稳住那些异族那些山贼。刘行相信,一旦做起来至少会比单凭天策卫抓捕问罪斩首更适合全新的政局。未完待续。

    ( )

第435章 泼妇当街掳人、仗义出手闻柴家

    “救命、救命呀!”

    正当刘行将目光望向楼外时,窗外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了几声女人呼救的声音。

    一听到那呼救声,种雁翎“蹭”地站起身来、快步奔到了窗口前。

    她俯身下望,一看到街上的场景,顿时大声道:“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当街掳人!这也太目无王法、胆大妄为了。”

    一听她这叫声,刘行想都没想、猛地从椅子上纵身而起掠过她的身旁,径自落在了街上。

    双脚才一着地,刘行便看到了就在自己落地之处不足二十步的正前方,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老女人正带着四个壮汉强行扭拽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向街旁一个小楼方向走去。

    “大胆狂徒,竟敢当街掳人,还有王法吗?”一看清那五个人,刘行马上大喝了一声。

    在刘行喝声落下时,梁兴、种雁翎也齐齐飞身从酒楼的楼台落到了街上。

    那个五十上下的老女人猛地听到这一声喝,惊诧地转头望来。当看到刘行一身儒生装的打扮,又看到梁兴是一身护院装扮、种雁翎也只是大户人家小姐衣装后,她竟转过身来。

    “你叫甚底叫,你是哪里来的穷书生,敢跟老娘这里犯浑!”老女人双手掐腰、瞪着一双老鼠眼骂道:“老娘花钱买了姑娘,怎生就是强掳。便是强掳,你个穷书生又能怎的?”

    一听她这样说,刘行顿时怒火中烧、就想上前去在她那张爬满了皱纹的脸上狠狠赏上两记耳光。

    然而没等刘行动,种雁翎却抢先一步、冲上前去“啪啪啪”地在那老女人的脸上抽了三记耳光。没等那老女人反应过来,她又轻盈地纵身跃回到刘行身边。

    双脚一站稳,种雁翎侧对那老女人,冷冷地道:“你这老泼妇,敢对我家少爷如此无礼。这次是只是送你几个嘴巴,下次信不信本姑娘取了你的性命。”

    被打得愣住身的老女人愕然中望着种雁翎看了看,旋即一清醒过来,马上大声叫道:“哪里来的贼娘子。居然敢打老娘。你这贼娘子,可知道老娘是何人!”

    “我管你是谁,强抢民女、你犯法在先。就算你是哪位权贵家中人又怎样,本姑娘就打你了。”听到她的叫骂声。种雁翎讥诮地一笑。

    说完此话后,竟一转身依偎到了刘行的肩上,对那老女人又道:“能让本姑娘赏上三记耳光,那是你这老泼妇的福分。方才要是出手的是我家公子,你怕是已经横尸当场、滚去酆都城报道了。”

    耳听眼见此情此景。那个老女人顿时踮着脚、指着种雁翎大声叫嚷道:“你、你、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好狂的口气!小子们,来呀、给我上去将这三个狗男女乱棍打趴下!出了事,老娘我担着!”

    那四个壮汉中的三人,闻声而动、只留下一个壮汉按住了被他们强行扭走的女孩,其他三人竟抽出短刀一起飞身扑向了刘行、种雁翎和梁兴。

    眼见三个壮汉扑过来,刘行心底一阵怒意再次燃起,暗道:直娘贼地,小爷的汴京城里居然有人敢跟小爷来动粗。好哇,今天小爷不管是谁。先让这三个恶汉把性命留在这。

    “太……公子,看装扮,这三人当是万茂钱号柴家的人,不可动杀机!”就在那三个壮汉飞奔而来时,梁兴轻声说了一句、率先抽出了腰间那柄刘行刚刚为天策卫配备的绣春刀迎了上去。

    “叮当”几声响,当刘行还想开口问他万茂钱庄柴家是何人时,梁兴已与那三个壮汉斗在了一处。

    眼见梁兴一冲过去以一敌三,连刀都未曾出鞘便迅速将那三个壮汉压做下风,刘行知道自己没必要动手了,却在心底狐疑起来。

    柴家、柴家?哪个柴家?难道是大周后裔。连赵家人都世代礼让三分的柴家?

    万茂钱庄,小爷的钱庄、银号是禁止私营,只能官商督办的。难不成那柴家身后,竟有当今那位朝臣做后盾不成?

    念及此。刘行猛地侧头对身旁的种雁翎道:“小七,你去将那个老女人给我生擒活捉了。爷爷的,我倒是想看一看,这柴家是哪个柴家、有何了不起竟敢在这汴京街头强行掳人。”

    种雁翎闻言,冷笑中点了点头。旋即一转身、轻盈地纵起,闪电一般射到了那个还在叫骂连连的老女人身旁。

    她先是正面对上那老女人。冷眼鄙视了老女人一眼。接着双手快速连动几下,瞬间便封住了那老女人身上所有的经脉。

    与此同时,刀不出鞘的梁兴一拳打飞一个、一脚踹趴下一个,回头将半截刀子露出来的刀鞘架在了最后一个恶汉脖子上,也将那三人全都制住……

    “好快的身手,好厉害的武艺!这下柴大官人家算是丢脸丢大咯,就是不这三个少年有何背景、能不能抗衡柴家呀!”

    就在梁兴与种雁翎分别制住三个壮汉和那个老女人的时候,一直站在街道旁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个卖炊饼的老汉轻声对他身旁卖水果的老汉说了一句。

    卖水果的老汉望着冷面如霜、侧身而立的刘行,也轻声对那卖炊饼地道:“看那书生的气度,绝不是进京上学的寻常书生。希望是个后面有大背景的人,让柴家倒一次霉吧!柴家继续这样下去,你我用不上多久都只能变作他家强雇的‘契贩’了呀!”

    “嘘……禁声、禁声,你看那书生正朝你我看来,切莫给他听了去、自惹麻烦呀!”卖说过的才说完,卖炊饼地却看到了刘行似是听到他二人对话后,侧头看了他俩一眼,急忙制止了那卖水果的再出声。

    两个商贩怎会知道,他们怕被刘行听到、刘行却全都已经听到了。

    听到二人这番对话,刘行心底暗道:契贩是个什么鸟东西?契约商贩?小爷何时颁了一项做商贩还要跟哪个大商家签契约的律法了?

    看来这个柴家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看来小爷自以为蒸蒸日上、与日剧新的天下,还是有很多阴暗点的。

    好,只要有阴暗之处,小爷发现一个铲除一个。今天就从这柴家开始,就在这汴京城的大街上开始。(未完待续。)

第436章 好一个柴家(上)

    世界上大多数时间里是充满了阳光的,但即便是阳光最充足的正午时分,也会存在着一些阴暗角。

    柴家、如今眼前这伙人的作为,让刘行初步断定了去一伙为富不仁、仗势欺人,欺行霸市、欺凌弱小的新兴豪族。

    而在整个大宋朝,名气最响亮的柴家,大多数都与赵匡胤篡了他家江山、那个柴荣和柴宗训有着血缘关系。

    赵匡胤陈桥兵变,夺了人家柴宗训的江山。可是夺了江山也就罢了,最后还在人家二十岁的时候给人家害死了。

    不过要说那位大宋朝的开国皇帝,也算是伪君子中的高手了。那边柴宗训才死,他这边马上颁圣旨、给柴家人铁券。

    铁券是什么东西呢?那是免死金牌一样的所在,谁家得了都可以世代相传、子孙免死。

    伪君子中的高手赵匡胤当年也不是只给了柴宗训一支柴家后人铁券,是柴荣那活在世上的四个儿子每家都给了一个。

    虽然后来曹、纪、蕲三位柴家的王爷中纪王改姓了潘,变成了潘美的侄子,蕲王改姓了卢,变成了卢琰的义子加乘龙快婿。可是几代之后,那两位王爷的子孙还是都重新改回去、姓了柴。

    还有一位曹王多次想要重新夺回江山,被赵匡胤、赵光义兄弟俩追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是那位曹王的手上,事实上也有当年赵匡胤亲自发的铁券。即便被逮住,也不会被公然处死。

    当然,只是不会被公然处死而已。说赵匡胤是伪君子,他高明就高明在很擅长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死,就如柴宗训那样。

    在这个角度来,从前得知柴家那些故事的刘行,还是相当赞佩那位曹王识人之能的……

    如今这个柴家是不是那个柴家呢?敢在开封府街头公然强掳少女,似乎不是那个柴家,当今天下也没听说还有那个柴家有如此胆量吧?

    谁不知汴京城内开封府这是天子脚下,哪个又不知道现今宗泽在前、刘行在都进了京城来了。

    此种情形下。公然这样做,显然是必有依仗、有恃无恐的人才敢如此胡作非为。

    无论他是谁人后,不管他是何家子。只要犯了法,小爷就不能饶了他。只要胡作非为。小爷就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心中如是想,刘行猛地纵身而起、闪电一般射到了那个仍然挟持着瑟瑟发抖少女的恶汉身旁。

    那恶汉只感觉到面前人影一晃,连做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感觉全身经脉被封住。

    待他定睛一看,刘行已一手拽过那个受惊的少女,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哐当”一声。踹飞了那个被自己用金针封住经脉的恶汉,刘行微微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少女道:“这位小娘子,这群恶人何故要掳你,可否告诉我?”

    少女闻言,仍然瑟瑟地抖动着身体,带着哭腔道:“奴家本是登州人,随父兄逃难来到东京城已有月余。家父三日前突然染上了怪疾、卧床不起,无奈之下我兄长便只能寻到几个同乡去筹钱为父看病。”

    说话间,感觉到了刘行对她的善意,少女抽泣渐弱又道:“可是都是逃难来的。谁家也没多少钱粮。后来听闻城中有位柴大官人是开钱庄的,经常会放钱给穷苦人家,我与兄长便找了上去。”

    “可是谁曾想、谁曾想到,那柴大官人见奴家有几分姿色,便胁迫我兄长立下三日还浅的字据。三日一到,他竟谴人拿我、要将我送去南市的青楼中。”说到最后,少女忍不住再次抽泣,哭道:“可怜我的兄长、可怜我的兄长呀!为了救我,竟被这几条恶汉打得口吐鲜血、不知生死……”

    听完少女的述说,刘行明白了:这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呀!小爷也愿意做这种事情。可是那都只是对金狗、对西夏或者是对待南朝才会如此。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在小爷的治理之下,还有人敢对自己的同胞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一个柴家!强掳女子、逼良为娼已是大罪。”心底暗暗恨意更浓,刘行冷冷地先是这样说了一句。

    接着再次低下头,换回一副和蔼的神色对那少女道:“敢问小娘子。你兄长向那柴大官人借钱时,他是如何要你家给利钱的?”

    “三天计,第一天三分利、第二天五分利、第三天八分利,此后每天一成利。而且、而且是利滚利。”少女说着话,禁不住又哭泣道:“若非实在无处去借,我兄长也绝不会为救我父性命、欠下这等贵利呀!”

    “好一个柴家!放高利贷、巧取豪夺。”听完少女这一番述说。刘行脸上浮起了冷笑来。

    猛一转身、手指路旁方才对话的那一对商贩,刘行大喝一声:“来人,将那二位老先生与我请过来。”

    喝声落下,忽然间从街道两旁的茶楼、酒肆中飞出了十几道黑影。十几个身穿绣着插翅飞鱼官袍的人一起冲到了两个商贩身旁,不由分说便将那两个商贩扭到了刘行的面前。

    “跪下!”几个身着飞鱼服天策卫力士将那两个商贩一扭到刘行面前,立即大声喝令。

    刘行却在此时挥了挥手,微微笑道:“无需跪了,我有没穿官服、现在只是个逛街的读书人。”

    一言才落,刘行缓步上前扶住已被吓得面如土色的两个商贩,和蔼微笑着问道:“二位老丈,方才听闻你二位说‘契商’,不知能否将那‘契商’是个什么勾当告知于我呀?”

    “这、这位大官人,您是、您是?”买水果的老人见到刘行一脸的微笑,壮着胆子想要问刘行的身份。

    他身旁的那个卖炊饼的商贩却是连忙拉了拉他,轻声道:“飞鱼服,那是新近以来天策卫才换上的新官服。当今天下,能如此使唤天策卫的。不是刘太傅,至少也是朝中的二品大员。这人、这小哥儿,怕不会是就是刘太傅吧!”

    “二位老丈,无需知道我是谁、也无需再去猜测。”不想自己的身份才半天不到就曝光,刘行轻轻按住了二人的手,低声道:“你二位方才不是也想有人惩治一下柴家,只管将那‘契商’之事告诉我。我虽非太傅,却也能帮诸位父老惩治了那柴家。”(未完待续。)

第437章 好一个柴家(中)

    能够调动身穿飞鱼服、天策卫力士的人,却自称不是刘行。

    两个商贩听完刘行的话后,不由得对视一眼、一起面生狐疑色。

    见到他二人迟疑,已回到刘行身旁护卫的梁兴马上从腰间抽出了一块金色腰牌。

    将腰牌举到二人面前后,梁兴正色低声道:“二位老丈尽管放心,这位大官人说的他就能够做得到。也无需猜疑他的身份,只管将你二人说出来的便是。”

    再是眼拙、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两个商贩一见到那块金色腰牌也知道了梁兴的身份,被吓得双腿一软就要跪到地上。

    眼见二人此状,刘行急忙再上前、拖住了二人,回首黑着脸瞪了梁兴一眼:“收起你腰牌来!看给二位老丈唬的。”

    刘行清楚、梁兴也知道两个商贩为何被吓得这样。那是因为天策卫自上而下,所有人都会在行动的时候凭腰牌和暗语来确认身份。

    最低级的力士手上,清一色都有一块只有寸余大小、楠木做的牌子。再逐级向上,分别是两寸大小楠木、两寸大小铁牌上刻银字和金字,三寸大小铜牌上刻银字和金字的腰牌。

    而在天策卫中,只有指挥使、同知、参知是腰牌才是金牌上面镶嵌着不同的宝石,并以金字与银字做区别的。

    梁兴这块腰牌一露出来,等于是在告诉两个商贩他不是指挥使、至少也是同知或参知。

    无论是同知还是参知,对于一个寻常百姓而言,那都等于是天一样的人物了。

    因为天策卫有缉捕专断之权,三法司都不敢过问天策卫办案。只要一个同知出面,能将被三法司定罪要处死的人随时带走、送去教化营中从而免死。

    只要一个参知出现,即便站在那里的是一位巡抚,也可能转眼间被那天策参知拿下、变作阶下囚……

    如此大杀神一般的人物出现在眼前,当刘行扶住两个老汉后,那个卖炊饼的商贩战战兢兢中开口道:“这位天策卫大官人,您、您想要问何事尽管问来。老汉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听这卖炊饼的话,刘行在回头再看向他时,忍不住失笑、心中暗道:好嘛!小爷我堂堂一个当朝宰相,居然在这些百姓心底里还远不及天策卫可怕!不过也好。天策卫是让人怕的,小爷我是让人当神一样敬畏和崇拜的……

    心中如是想,面上却不露。正面对上卖炊饼的后,刘行低声发问:“何为‘契商’,柴家如何运作这‘契商’的勾当?听你二人对话。似是对这‘契商’之事极其愤恨,又是为得哪般?”

    全身瑟瑟颤抖,卖炊饼的听问先是四下张望了一下。

    确定街道两旁已被那些突然现身的天策卫清理的空无一人后,他才开口讲述起来。

    原来那个柴大官人本名叫柴国胜,本是河北沧州府一位曾参加过宣和乱贼、后被招安为官的大官人府上一个家兵。

    后来那位大官人在金狗南下时带着家兵去抗金,柴国胜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跑到了大名府躲避主家的追杀。

    在汴京城破之前,柴国胜来到了汴京城。起初,他也只是一个挑夫。

    可是在金狗打破汴京城后,他趁乱纠结了一群泼皮无赖。强占了南市一家赌馆和一家娼寮。

    从那里开始,他一面勾结当时在东京城里的一些金狗权贵变着法的搜刮城内金银细软,从中获取利益。一面利用手下那群泼皮、无赖四处滋事,或是强占失去原主的产业。

    等到金狗被刘行在河东打得落花流水,只能调兵去打红巾军、同时选择北归暂避锋撤出汴京城时。那个柴国胜竟已然在南市垄断了七成的青楼、茶肆、娼寮、妓馆和半数的赌场,变成了雄霸南市的头号恶霸。

    刘行新法颁行,官督商办。而在新法里有明确规定,无论哪一个行当,想要参与经营首先就要参股经营的人手上得有钱粮做股本投入。

    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的汴京城里,大商户跑的跑、被杀的被杀。留下的人里大多数也已是家道败落,只能拿出很少的钱粮参股一些寻常行当。

    柴国胜却不一样呀!他凭借金狗再汴京城时给他的庇护,凭借从金狗那里买来的大批女子去做皮肉生意为他赚取了很大一批钱粮。

    于是乎,当开封府自办的万茂钱庄招股、融资时。“财大气粗”地柴国胜便凭其雄厚财力和所谓手下充足的人手,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顺利地在合股招标会上夺取了合股权。

    城中百姓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柴国胜这是准备洗干净屁股上岸、再也不做那些缺德事了。

    可谁曾想到,拿到了万茂钱庄合股权以后,柴国胜反而更加卖力地去招募各处的泼皮、无赖充当他的爪牙。还给他找到了个空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开封府巡防司的一名管带官。

    一面合法放贷。搞合法经营。一面让那些泼皮无赖四处滋事,然后谴出巡防司中他的手下,去向全城商户强行勒索所谓的“护商捐”。

    如果只是勒索“护商捐”也就罢了,偏偏那柴国胜不是个知足的人。

    只是一个多月时间后,当他感觉“护商捐”来钱并不是很多的时候,他竟然撒出无赖、四处捣毁商贩营生。然后趁着那些商贩损失惨重、没钱过活的时候再去装好人放钱借给商贩们。

    刘行新法有明确规定,高利贷一经发现、即刻取缔,经营者直接重罪严惩。

    柴国胜知道这一点呀!他放高利贷的时候不会明说是高利贷,而是变了一个法子、让商户跟他签订一份契约。

    契约怎么写的呢?大概内容都一样,大概如下:今某某某向因经营不善、导致营生蚀本,向万茂钱庄举债借款。双方协商约定,所借款项算作万茂钱庄投入该人行当之股本。

    如此一来,即便是刚刚成立不久的金管司去查,万茂钱庄也不再是放高利贷、而是投资参股各行各业经营了。

    可是事实上呢?利滚利仍然在继续,柴国胜最终是会通过高利贷手段、在有契约掩护的情况下将各行各业欠他前那些人的勾当全变成他的,然后还会让那些“契商”世代都继续欠他的钱、被他盘剥到家破人亡……(未完待续。)

第438章 好一个柴家(下)

    “好一个柴家、好一个柴国胜!”听完两个老汉的讲述后,刘行又一次冷冷地轻声说了一句。∈♀頂點小說,话说完时,却侧头瞪了梁兴一眼。

    一见刘行那目光,梁兴急忙低下头去,轻声道:“大官人赎罪,这是属下失察之过、也是属下督管不利之责。请大官人许我将功折罪,这便谴人去拿了那个柴国胜来问罪。”

    “问什么罪呀?”耳听他的话,刘行转过身来、正对向梁兴道:“你没听两位老哥儿说吗?那姓柴的早已钻了我朝新法的空子,便是你发兵去捉他,他也可以毁了高利贷的暗契、让你拿他没办法。”

    “那依大官人看,属下该如何去拿他呢?”

    梁兴见到刘行对他说话时虽是有怪罪的意思,却是隐隐露出了诡异地笑。知道刘行一定是想到了拿到确凿证据,让那柴国胜无从抵赖、乖乖伏法的计策。

    果然不出他所料,刘行在他问完后并没有直接与他对话,而是招了招手、将站在一旁那个小姑娘招到了面前。

    “小娘子,你芳名怎样称呼?”望着那个也就十四五岁的小娘子,刘行微微一笑问道。

    那小姑娘闻言,垂首道:“奴家、奴家姓柳、贱名如云。”

    “想挣脱柴国胜对你家的欺压吗?”刘行仍然微笑着,但话语声中却隐隐露出了一丝寒意。

    小姑娘显然没听出只有梁兴和种雁翎才听得出,刘行话语中那丝寒意,点了点头道:“想。却无良策。”

    “我有良策。但需你的配合。”

    “大官人有何良策?只要能不让那柴家人再来逼我去做那些为人不齿的勾当。奴家愿全听大官人的。”小姑娘一听刘行有办法,马上抬头满脸期盼、急声道。

    仍然微笑着,刘行从袖中抽出了绢帕、递给柳如云后道:“擦干眼泪,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堂妹。你叫柳如云,那、我就叫柳如龙。稍后你带我去见那柴家管勾的人,只管看、不要轻易开口说。若是被问及,一切顺着我的话来说、来做可好?”

    不知刘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柳如云只能是又一次点了点头:“一切但凭大官人吩咐。奴家全听你的便是。”

    站在一旁的种雁翎见到此情此情,却忽然一撅嘴,轻声道:“准是又看人家小娘子长得水灵,堂妹、堂妹,你这**的小子、希望以后别再弄出个小娘子来气我就好。”

    “休要胡言乱语。”听到她那嘀咕声,刘行猛一转头,黑着脸、瞪着她说道:“此乃是公务,你休要再此乱说。再说了,我怎就**了、闭嘴可好?”

    “谁呀!谁敢捉了我家柴六婆!”

    正当种雁翎开口想要辩驳时,从南面街口处传来了一声大喊声。

    喊声未落。七八十个手上拎着兵器、全都穿着上印“万茂”字样短打衣的壮汉气势汹汹地从街口处奔了出来。

    可是当那些壮汉一见到刘行等人身旁空无他人、两侧只是站满了身穿飞鱼服天策卫的力士时,那些壮汉猛地怪叫一声、转头便向跑。

    眼见此状。刘行暴吼一声:“拿住那些人,一个都不要叫他们跑掉!”

    “蹭、蹭、蹭……”

    刘行吼声未落,在南面的街口两侧店铺中猛地又是几十道黑影闪身而出。

    阵阵摔打声后,再看那些万茂钱庄的庄丁们,全都被隐藏在街道两侧、暗中保护刘行的天策力士给打翻在地、捉了起来。

    “去,将方才喊话那人带来,我有话问他!”看到天策卫众力士行动迅速,甚是满意的刘行立即对身旁的一个天策力士说了一句。

    那力士接令即走,很快便与另外两个力士将一个一脸横手、又黑有高的虬髯客给押到了刘行面前。

    “你是万茂钱庄的人?”看着那个虬髯客被按跪在地上,刘行冷冷地开了口。

    惊魂未定中,那虬髯客挣扎着叫道:“爷爷正是万茂钱庄护庄第三队的队头,你这天策卫的贼厮敢动我,就不怕我家柴大官人寻了关系、使钱让梁指挥使罢了你官吗?”

    “大胆!”一听这虬髯客此言,站在一旁的梁兴顿时怒不可遏地大声骂道:“直娘贼地,天策卫岂是你那主子柴国胜可收买的!你等欺压百姓、还敢在此污蔑朝廷命官,难道不想活了吗?”

    耳听眼见此情此景,刘行却是冷冷地瞪了梁兴一眼。梁兴刘行一瞪,马上噤声、退到了后面。

    刘行知道梁兴急的原因,而自己也很坚信、整个北朝哪里都可能被**搞垮,唯独自己一手创建的天策卫绝不会出现贪腐。

    这种自信来源于培养体系,更是来源于洗心术。天策卫各级力士在被洗心术洗礼后,心中都是只有天下之忧、万民之事的纯净心灵,绝对不可能出现那种一己之私、乱国家法纪的思想来。

    而这个虬髯客能这样说,刘行却清楚地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天策卫不会出现**、不代表如今的开封府、甚至北朝朝廷里就没人敢去**。

    至于是谁在给这些已完全同后世里那些“黑老大”相同的人做保护伞,刘行决心要去好好查一查,必须一查到底。

    但查“黑老大”保护伞需要先将眼前这些事情查清楚,不能够本末倒置、那样只会事倍功半。

    念及此,刘行冷冷一笑道:“好一个柴家,居然敢想着贿赂朝官、寻求庇护,反过头来再来此鱼肉百姓、残害乡里。说,你家主子现在何处,小爷我倒是要看一看,他准备怎样来贿赂我。”

    “你、你是谁呀?”那虬髯客眼见敢对他吼出声、看似应该是天策卫阶级不低的人都对刘行惧怕万分,他不由得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若是想活命立即告诉我你那主子现在何处,小爷我要找他商榷一下我这堂妹与叔父与他借的那笔钱的事。”刘行说着话,拉过了站在一旁的柳如云,接着道:“我堂妹,你该认得,对吧?”

    虬髯客一看到柳如云,眼睛里先是一道色眯眯的光芒闪现,旋即道:“这小娘子欠了我家大官人那么许多的钱粮,你确定你能帮着还得起吗?还要亲见我家柴大官人,好大的口气、我家大官人岂是你相见便能见的。”

    耳听此言,站在一旁的梁兴又要动怒,种雁翎也同时张嘴要骂人。

    然而没等他俩动起来,刘行却从袖子中抽出了一只黄澄澄的金元宝来。

    在那虬髯客眼前晃了晃,刘行才讥诮地一笑道:“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汉子,小爷我的钱财、可以买下这半座汴京城。少在这里废话,说、你家主子在何处?”

    一见到那锭足有十两重的金元宝,虬髯客双眼再次放光、不假思索地道:“原是个有钱的大官人,好说、好说,您要见我家大官人,只需让这些天策卫的人放开我、我即刻带您去见。”(未完待续。)

第439章 初探南市,更见黑心

    汴京城、南市。

    这里是勾栏瓦市的天堂,也是整个大宋朝最大的销金窟。

    勾栏,大宋朝大一点的城市里便有,往往云集了来自四面八方说书的、唱曲的,形形色色的江湖艺人。

    这些地方,曾经是大宋朝经济、文化蓬勃发展的象征,同时却是经常是阴暗点最集中的地方。

    有说书的、有唱曲的,那只是招揽有钱人销金的外在亮点。真正让很多人流连忘返的,其实正是隐藏在其背后的青楼、茶肆和娼寮、妓馆。

    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里,女子除了依靠男人之外别无生路。沦落风月场中的女子,绝大多数实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寻得这样的一条生存之路。她们被摈弃在礼教伦常之外,是一个伴着诗酒造境却依然委屈的特殊群体。

    然而也不是所有进入到这个灯火阑珊处、青影烛光中的青楼女子都是被迫的。她们中的一些人之所以仍以色情为业,原因之一就是为了满足对物质条件的贪婪享乐,对奢华生活的强烈**。

    然而青楼女子大多是色艺俱佳之人,她们生存和竞争的本领不仅取决于貌美,而且取决于艺精。

    她们用以交换盈利的不仅仅是色,更重要的是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自然成了她们迎来送往的资本和感物伤怀的寄托。

    青楼女子的风情万种和高超技艺不仅使众多世子留连忘返,于是乎在无数的进京赶考的书生与达官贵人们的渲染、吹捧与推崇之下,已在以汴京南市为首、这些勾栏暗处形成了别具一格的青楼文化。

    青楼文化一词,刘行记得自己初识时还是在前世的年少时读《全唐诗》时。记得那部由鞭子朝皇帝亲自下令编撰的诗集中收藏了近五万首由唐人创作的诗歌,其中竟然有两千余首是与这青楼有着密切关系的。

    就连一代大文豪白居易,也曾为这些青楼女子写下过二十余首有关的诗词,可见这青楼文化影响之深、并非如后世那些动不动宽衣解带,往**一躺、心中只管念着“大腿一劈、财源滚滚”的拜金卖身女一般不堪。

    正是因为青楼曾对文化形成的推动力和影响力,在此之前,刘行虽不屑来这种地方消遣。却也并未将其视为社会毒瘤一般去发令铲除。

    然而这一天,当刘行在虬髯客引领下,一走入南市后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却让刘行的内心深处从一开始便产生了愤恨。

    街道两旁的青楼上。许多女孩子凭栏而理、无精打采地不停对街上往来的男人们喊着招揽之词。

    时不时的,却从哪些英英歌舞声中,有女人的呼救声、惨叫声,男人的暴骂声、鞭挞声传了出来。

    “为何这南市是此番情景?那些女人不是自愿为妓的吗?为什么会呼救、为何会被鞭挞?”

    接连听到了几次那样的声音后,刘行侧头看了看走在身旁。不停为自己介绍着路旁各个青楼有哪位姑娘、有何特色的虬髯客问道。

    那虬髯客闻言,不屑地一笑道:“一看您就不常来南市,是个只读圣贤书、闭门清修的书生。嘿嘿,哪里有那么许多自甘堕落、自愿为妓的小娘子呀!”

    说这话,虬髯客故作神秘四下看了看,然后嘴巴凑到刘行耳边说道:“那些被打骂的呀,多数是以前大金国各位贵人卖给我家大官人的。或是欠下我家大官人钱粮还不起,被家中卖与我家大官人的。不肯学本事、不愿意卖的,自然要好生教训一下了。”

    听完他这番话,刘行心底里明白了:青楼文化背后是血泪史。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被金狗卖给柴国胜的,会是什么人?肯定是在汴京破城之前,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和她们身边有些姿色的奴婢,再或者是那些长相好看的小家碧玉。

    因为刘行很清楚金狗的品味,他们虽然粗鄙,但绝不会像后世里东边某个岛上来的侵略者一样什么女人都去凌辱。

    没长相的吸引不了她们,有点长相能在城破时还留在城中的,大多数也不会是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子。

    因为穷苦人家逃走、逃到哪里都是穷苦。只有有点家产的人,才会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舍不得那点身外之物,留在城里最后被堵住、想逃也逃不走。

    而一旦沦落到这青楼之地。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从此怕是只能过上生不如死、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从柴国胜这些作为上来看,他绝对不会是一个有良心的老板。只怕是那些沦落此地的女子,即便卖身赚到再多的钱、永远休想赎身逃离这个大火坑……

    心中陡又增加了几分对柴国胜的愤恨。刘行继续前行时又对虬髯客问道:“听闻此间里还有许多赌坊,为何却是不见呢?”

    闻听此问,虬髯客怪笑一下、抬手一指几个小巷入口道:“稍后您若是见过我家大官人,想玩几把,只管回来时去找那些站在巷口前的小厮便是。他们呀,都是我家大官人十八赌坊的招客倌儿。十八赌坊是不会临街开的。到时候您便知道了。”

    赌坊不敢公开的来开?

    听到虬髯客这话,刘行心底又是一阵狐疑:按大宋朝从前的律法,赌坊是可以合法经营的,只是需要按时缴纳很高的税。小爷我颁行的律法中,也没明确否定从前这种规则,没去强行关闭和打击赌坊。

    那柴国胜为何要将本可以公开开放的赌坊,偏偏要搞得这般神秘、一定要藏到暗处去呢?

    只是稍一思考,刘行便明白了。让他如此做事,无非只能是两种原因。第一种是他不想缴税,第二种就是他的十八赌坊里,许多游戏规则是违背大宋王法的。

    很好、很牛呀!你个柴国胜也太牛了。不但放高利贷、逼良为娼,不但勾结金狗、鱼肉百姓,不只是欺行霸市、敲诈勒索。

    不光是开赌坊、办青楼去赚黑心钱。居然连该缴的税你都不缴,也太是黑心了。你个黑心的东西,稍后等小爷见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未完待续。)

第440章 我是做“要财”的

    “来、来、来,将这碗酒与我喝了,本大官人赏你一锭银子。”

    南市最南、靠近南门一座占据了很大一片地方的宅院里。

    刘行在虬髯客引领下,一走入宅院的后花园中,便先听到了这样一声吆喝声。

    循声望去,当看到花厅内的景象时,刘行急忙转身挡住了种雁翎和柳如云、不让两个女孩子有机会见到那花厅中的画面……

    光天化日、正值正午,那花厅中一个长得肥硕如猪、赤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是穿着一条亵裤的男子本还欲将一碗酒灌进一个被他刚刚剥光衣服、露出**来的少女嘴中。

    突然他一侧头,看到了虬髯客带着几个陌生人站在了花园入口处,只好悻悻停止了他的“享乐”动作。

    “孙老三,你带来的那是何人呀?赶在这个时辰来打扰我,是不是又想吃板子了?“那肥硕的男人不快地将酒碗摔在桌上、身子依进两个同样只穿着**少女的身体上后开了口。

    虬髯客孙老三听到柴国胜那句话,丝毫没有惧怕、反而一脸**邪地答道:“柴大官人、柴大官人哎,不是小底特意要来打扰您,而是有位有钱的大官人要来见您。您不是告诉过小底,无论何时、只要是来钱的营生,便是您在女人身上卖力气的时候也可以来叫您嘛!”

    闻听此言,那肥硕男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孙老三身旁的刘行与梁兴身上打量了一番。

    待看清刘行的装扮后,肥硕男是一脸的鄙弃,却对身上衣装还算华美的梁兴道:“那位官人看你的样子,当是为你身后那个柳家小娘子出头的吧!敢问来寻我可带足了金银呀?”

    梁兴见他竟对自己开口,心底暗骂一句狗眼看人低,嘴上回道:“不是我来为柳家小娘子之事寻你。是我家主上、这位大官人来寻你。至于金银,似非我家大官人所缺,只看你能要得了多少了。”

    说话间,梁形侧身对着刘行躬了躬身、做出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一见此状,那只光着身子的白条猪、肥硕无比的柴国胜顿时一惊,不禁仔细又对着刘行大量了一番。

    在又对着刘行打量后。他全身肥肉颤抖着、大声笑道:“好大的口气呀!看我要得了多少,瞧你家那小衙内的装扮,也未必有多少钱吧!你等莫不是来寻我开心,找打的吧?”

    听闻此言,梁兴猛一转头、眼中寒芒毕现的瞪了柴国胜一眼。

    与此同时,刘行却是淡淡一笑,猛一抬手、“嗖、嗖、嗖”地凌空将三锭金子从袖中甩出,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后平稳地落在了柴国胜面前。

    “柴大官人,我这三锭金子。买你穿戴整齐再来商谈可好哇?”看到柴国胜眼见自己身手、再见到桌上的三锭金元宝时双眼放出光芒的样子,刘行微笑着对他说道。

    柴国胜听到这话,双手快速抓起金元宝后磕了磕,旋即抬头、一脸的肥肉挤在一起对刘行笑道:“好说、好说,看不出来呀!这位小衙内出手还真是够阔绰的!既然你有钱,一切都好说。”

    “来人,速速为我更衣!”

    一言才落,柴国胜对着他身后的几个婢女喊了一声。两个同样只是穿着纱衣、玉肌在罗衫中若隐若现的婢女应声而上。很快便给他那一动直颤、满是肥膘的身子上套好了一身绸服。

    待柴国胜穿戴整齐时,原本坐在他周围那几个女子也穿戴好衣物、在一个庄丁模样打扮的人引领下离开了花厅。

    “来吧!那位衙内。厅内一叙、我倒是很想看一看,你有多少钱、敢来管我的闲事。”当那些女子离去后,柴国胜才一转身、对着刘行招了招手。

    也不用谁来招呼,刘行脸上仍然挂满微笑、忽地一纵身便飞落到了花厅上。

    稳稳地坐在花厅石凳上,刘行马上便对柴国胜道:“我那堂妹言说我阿叔与堂兄向大官人您借了钱粮,不知那钱粮折价多少黄金呢?”

    “你等下。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一家的小衙内呢!”柴国胜见刘行一上来便直入主题,再见到方才刘行那一身漂亮无比的武艺,他直到此时才想起要问刘行的身份来。

    汴京城里最近来不少新贵,哪家若是有个挥金如土的衙内不足为奇。可是柴国胜惊奇的是,一个挥金如土的大少爷、居然能有眼前这少年郎的一身好武艺。这才是让他惊奇的原因。

    见到他一脸惊疑盯住了自己,刘行又是微微一笑:“我叫柳如龙,不是哪家高门望族的衙内,只是山东一个行商、专司药材行当。”

    “药材生意?”听到回答,柴国胜那双眯眯眼眨了眨道:“当今天下,药材营生不是都以刘太傅马首是瞻、都要听猎人谷官药局的。难不成,你竟是个官身不成?”

    “我是不是官身不打紧,你我还是先莫要问其他,谈一谈我堂妹欠你钱粮之事可好?”面色一沉,刘行不想再与这只肥猪多做纠缠,猛一抬头、冷眼盯住了他。

    寒光乍现、冰冷刺骨,被刘行这一瞪、柴国胜顿时感觉到一股刺骨寒意从刘行双眼中射出,直射入他的心扉、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毕竟也是见过了一些市面的人,柴国胜还是很快控制住了心神,张嘴大笑道:“好、好、好,你要谈、我便与你谈。来人呀,拿账簿。”

    看着他转身招人去拿账簿,刘行心底暗暗冷笑道:你这头大肥猪,小爷是做药材的、不过是来要你家财生意的。

    你敢勾结金狗、鱼肉百姓,敲诈勒索、逼良为娼,你这头十恶不赦的大肥猪,待账簿来了、你的罪证也便来了。

    到时候小爷拿住你的罪证,定要问出是哪个混账王八蛋在背后给你撑腰,竟使你有如此胆量做出这样多缺德带冒烟事情来的……

    柴国胜当然不能像慧了一般听到刘行的心声,他见刘行冷眼望着他,还只道是因为堂妹险些被强卖进青楼在生气。

    在下人去拿账簿时,他还嘟着一张肥脸、挤出满满的笑意对刘行道:“来,柳大官人,这是刚从南朝私运来的上等武夷山贡茶。您先品尝一下,稍后你我再来好好清算一下账目。”(未完待续。)

第441章 诓夺账簿,亮牌吓贼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拿着一个账簿在刘行与柴国胜寒暄之时走进了花厅。【頂【点【小【说,

    一进入花厅,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先是看着刘行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将账簿交给柴国胜后、在他的耳边轻声地嘀咕了几句。

    听完那个管家的话,柴国胜忽然双眼放光、侧头盯着刘行看了看。

    那个管家转身离开,柴国胜却将账簿往页下一夹、起身对着刘行抱拳道:“敢问这位大官人,随您前来那位小哥儿,可是天策卫的贵人?”

    听他此问,刘行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花厅外、神情戒备的梁兴,微微一笑道:“是的,他是天策卫的人,但不是什么贵人、只是个跑腿办事的兄弟而已。”

    “那这钱我不要了,我已让管家去拿柳家的借据,稍后还了你便是了。”柴国胜说这话,咧嘴一笑又道:“您能让天策卫至少一个参知做跟班,还说他只是个跑腿办事的,可见您绝非只是买卖药材的商人那么简单。嘿嘿,小哥儿,您不会是朝中某位达官贵人的衙内吧?”

    见他如此发问,刘行知道他这是起了攀交之心。

    知其意欲何为,摇了摇头,刘行笑道:“我可不是哪位达官贵人家的衙内,真的就只是一个药材商。而且钱我有,无需让我的兄弟欠下你的人情,你我还是兑下账、该还多少我还多少,两不相欠、两袖清风好做人。”

    耳听此言,柴国胜大笑道:“哈哈,还说你只是个简单的药材商?商人何须两袖清风。说吧。小哥儿、您到底是何方高人?”

    “叮叮当”

    见他仍然纠缠于自己的身份。不肯将账簿从腋下拿出来,刘行脸色一沉、从袖子里甩出了三个金锭。

    金锭砸在石桌上一阵乱响声中,刘行声若寒蝉地道:“休要多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三锭元宝够不够,若不够我可以再加,你休要借机再来多做纠缠。”

    刘行越是如此,柴国胜越是认为眼前这个少年郎可能是位达官贵人家的衙内,是他巴结高官、找到更强新保护伞的机会。

    于是乎。在刘行话音落下时,他竟身子一晃、向后连退了两步。用手护住腋下的账簿后,他怪笑着对刘行道:“我说了,不要钱了、只想与你交个朋友。”

    “大官人,借据拿来了。”

    就在刘行瞪大双眼、望着柴国胜想开口爆粗的时候,那个管家模样的人拿着一张纸再次出现在了花厅内。

    说话间,将那张纸递给柴国胜,那管家望着刘行道:“这位官人何必如此,我家大官人喜交八方豪杰,若是不要还了、您便领了这份人情便是。”

    根本也不去看那个管家。刘行只是盯着柴国胜道:“打开借据、核对账簿,看看到底该还你多少?这点钱财对小爷来说。就像是毛毛雨,没必要欠下你的人情。”

    “我说不要就不要了!”完全不管刘行脸色已冷若寒霜,柴国胜笑着猛一举手、就要去将那张借据撕掉。

    眼见此状,刘行忽地身形一晃、“蹭”地跃过石桌落到柴国胜身前,在他愕然发愣的时候猛一出手、劈手夺过了那张借据。接着又在转身之际探手连点两下后,将柴国胜的双臂点得一麻、将腋下的账簿掉向地上。

    未等那账簿落地,刘行一记后脚勾踢、将那账簿踢上半空,再是一个漂亮转身后将账簿拿到了手上。

    仍然是在柴国胜和他的管家呆呆愣在原地时,刘行扭身飞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待坐定身形,打开账簿漫不经心地看起来时,刘行才冷冷地说道:“勾结金狗、买卖人口。敲诈勒索、放高利贷。设赌逃税、侵占他人财产。柴国胜,你的罪证现在到了我的手上,你可知罪否?”

    惊闻此言,柴国胜先是一愣。

    旋即他回过神,与那管家相视一笑,对刘行道:“这位小哥儿,不要以为你身边跟着个天策卫的参知,便可以真把自己当做朝廷里的大官人了。你拿到了我账簿又怎样?问我的罪,嘿嘿,怕是天策卫也不敢强行拿我呀!”

    “好大的口气嘛!”听到他这话,刘行讥诮地冷冷一笑。

    撇了他一眼,打开账簿看了起来,嘴上却说道:“天策为何拿你不得呀?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下。”

    “嘿嘿,小哥儿,你以为我只是个商家吗?告诉你,爷爷我还是武英阁的镇抚、也算是刘太傅的心腹。天策卫拿别人可以,他敢来拿我武英阁的人吗?”一脸有恃无恐的神色,柴国胜说完话、还不忘对着梁兴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梁兴见到他那个眼神,气得抽出绣春刀就要冲上前去。

    然而梁兴才迈出脚步,刘行却举手挥了挥、制止了他的冲动。

    仍然是讥诮地冷笑着,刘行制止住梁兴后,望着柴国胜道:“武英阁的镇抚,敢问你是哪一卫呢?你的直属上司是谁呢?你有事如何进的武英阁呢?”

    “我乃第十八卫、东京城巡事李泰庄大人坐下第五镇的镇抚。”满脸不在乎、说话中柴国胜一歪脑袋、撇着嘴道:“爷爷是怎样进的武英阁,也用不着向你交代。”

    眼见他如此,一直站在后面、保护着柳如云同时冷眼看着花厅中一举一动的种雁翎忽然笑了。

    她笑得很美却也是一种讥诮地笑着表情道:“看来你想要治他的罪,还先得去找来那位东京卫巡事了呀!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回头看了看她,刘行苦笑一下没有开口。再回头时,却从袖子摸出了一块金色腰牌来,“叮当”一声仍在了桌子上。

    “你既然是武英阁的镇抚,想必这件物什你该认得吧!”苦笑再变讥诮色,刘行冷言出口时、冷眼再次盯住了站在对面的柴国胜。

    “九星金玉牌!您、您是……”闻声上前,柴国胜本还想去拿起桌上的腰牌,可是当他就看清楚那是金牌之上镶着九颗不同颜色宝石时,他却被惊得问过一句后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

    九星金玉牌、一牌若出,天策、武英两司皆应听命,这牌子全天下只有五块。刘行、宗泽、马扩、刘金奴与梁兴人手一块。见到这牌子,就等于见到了刘行。能拿到这牌子的任何一个人,柴国胜知道他都惹不起。(未完待续。)

第442章 原来这是两个盗墓贼!

    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仗势欺人的本性。

    柴国胜的这种本性,被他表现在了欺凌弱小、鱼肉父老上。

    然而与所有人一样,当他所依仗的势力无法再继续为其依仗时,他马上就变成了霜打茄子一般、“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

    九星金玉牌,他问过一句刘行却没回答,他便知道这次算是遇上他根本惹不起的大人物了,他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刘行并没有立即拿他问罪,反而坐在那张是石桌前慢条斯理、若无其事的品尝起桌上那贡茶来。

    时间开始流转,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刘行就是那样不开口、只管一壶接着一壶的喝茶却什么也不说。

    站在刘行身后的梁兴,也是背靠在了花厅的柱子上,只是在那里死死盯着瘫软在地上的柴国胜和他的管家,也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冷眼看着他。

    而种雁翎则在刘行亮出九星金玉牌后,拉起柳如云转身也走进了花厅、坐在了另外一侧的小茶桌前。边吃着桌上的水果,边轻声地拉起家常来……

    终于,一个时辰过去了。

    花园的门口处突然闪现出几个人影来,那几人中为首的一人一走进花园,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花厅中、仍然在悠闲地品茶中的刘行。

    那人微微一愣,旋即大步流星飞奔进了花厅。

    “咕咚”一声跪在刘行脚下后,来人大声道:“属下武英阁同知、殿前司转运司副使孙正敖应传前来,不知太傅大人有何吩咐。”

    一听这话,没等刘行开口接话,柴国胜猛地惊醒后大叫道:“太傅、太傅,你、你真的是刘太傅!俺地那个娘哎!”

    他叫娘之后,又一转身、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刘行面前。

    磕头如捣蒜一般连连磕头中,柴国胜哭嚎道:“太傅饶命、太傅饶命,我真不知柳家人是您家的亲戚。若是知道,别说是十几石粮和几千枚钱。便是几万、几十万我也会白送与他家、怎还敢要利息呀!太傅爷爷、太傅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属下吧……”

    “嘭……”

    他的哭嚎声才暂落,刘行猛地抬腿一脚、将他踹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后面的柱子上。

    刘行是什么修为,那是大乘境修为的人。而柴国胜呢?他最多也就是个武夫、低到不能再低的修为。被刘行这一踹,撞到柱子上连再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孙正敖啊,这是你的属下对吧?”踹飞了肥猪般地柴国胜后。刘行才冷眼看向跪在面前的孙正敖,声若寒蝉地问了一句。

    孙正敖闻言,吓得也是连连磕头、口中急声道:“太傅恕罪、太傅恕罪,此人虽是我的属下但却非由我直接选用、更非我的直管属下。”

    言至半句,孙正敖一转头,对着傻愣愣矗在花厅外,一个和他一同到来地的人大声骂道:“李泰庄、你个浑厮,还不快些上前来向太傅请罪。”

    傻愣愣站在花厅外那个身上穿着蛇纹服的人闻声急忙上前、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刘行的脚下。

    “属下李泰庄,参见太傅。这、这柴国胜,并非属下所招募、乃是去年金奴少帅亲自从数千人中拣选出来的人。当时、当时少帅言说。此人的一技之长、日后或许将于我朝有大用。”李泰庄说完这些话,吓得整个脑袋都贴在了地上、不敢再抬头。

    耳听此言、再看此状,这次换成刘行发愣、心底暗道:我的奴哥儿,你怎给你爹我收了这么个败类呀?他有何本事会对我朝有大用处、难不成他这盘剥百姓、鱼肉乡里的本事能救国救民、拯万民于水火不成?

    念及此,刘行面上不露半分无奈、强撑出平静的神色对李泰庄问道:“金奴招的他,那他有何本事呀?”

    “回、回太傅,此人乃是三国时代摸金校尉之后。他、他那个官家,是个发丘中朗将的后人。”

    李泰庄先是说出了二人的出身,随即侧头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那个官家,接着说道:“他二人原在河北各处多次盗取古墓财物。才使沧州柴大官人收下了二人。金奴少帅去年言说我朝正缺金银,使龙币迟迟无法推行以取代旧币。若是得了二人,待日后你奏明太傅,去广掘古墓、势必可以迅速聚敛金银。以求使龙币顺利推行。”

    听完李泰庄的话,刘行不由得侧头看了看昏死过去的柴国胜、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瑟瑟发抖中的那个管家,心底暗道:摸金校尉的后人、发丘中郎将的后人,原来这是两个盗墓贼呀!

    在三国争霸初期,曹操的势力范围仍然很小。很多时候刚打下的城池还来不及治理,就已经换了新的主人。地盘“朝秦暮楚”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谁都不知道自己能在占领的地盘上盘踞多久。于是,打下的城池经常被洗劫一空。在这种情况下,军队很难实现休养生息的目的。

    军阀混战使曹操的大军无法长时间休整,也使流离失所的农民看到春种却等不到秋收。这好比刚刚做好的一锅饭,转眼间却变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于是,在短时间内筹到军饷成了诸侯们四处杀伐攻战的先决条件。

    为了解决自己的粮饷问题,曹操把目光放在了盗墓这个古老的行当上。众所周知,西汉中期,经历文景之治的太平盛世之后,社会生产力得到充分发挥,经济的繁荣使得当时厚葬成风。

    这也就为当年曹操偷坟掘墓、盗取金银财宝以充军饷提供了条件。“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这类专司盗墓的官职在曹操的军队里便应运而生。

    曹操盗墓的罪行,最早是被他的曾经对手的谋士、后来他曹魏重要谋臣之一,建安七子中陈琳给揭发出来的。可自从陈琳一篇檄文骂过曹操以后,曹孟德当年反而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于是乎,在那个天下大乱的年代里,曹操不但先是设了摸金校尉专司为他盗墓取财、以充军费。后来还增甚了一个中郎将、也就是发丘中郎将,一起加入到了盗掘古墓、挖掘钱财的行列中。

    对于来自后世那个盗墓文学火爆时代里的人,刘行当然知道这两个行当是多么龌龊、多么令人不耻的,不由得又是心底一阵叫苦,暗暗想到:我的乖儿子,你不是想让你爹我做曹操、黄巢之辈,去挖掘人家祖宗的坟墓来凑钱推行龙币吧!(未完待续。)

第443章 补救之策,文物保护

    心中不屑暗叫苦,刘行苦恼于金奴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龌龊的方法,来帮助自己解决朝廷金银不足的难题。

    也正是由于这不屑,短暂暗思后,刘行正色对李泰庄说道:“既然不是你收的人,那我也就不怪罪你了。这两个人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你倒是对我讲一讲、他们投入武英阁后去没去做过盗墓的勾当呀?”

    接问抬头,李泰庄先是看了看刘行。

    旋即他低下头去,似是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开口道:“两个月前,他二人才潜入太祖皇帝陵墓,盗取了一批宝物献给我司。也正是因为属下等将那批宝物私贩运到南朝,变作了金银,才使河南、京畿的三处密营得以维持。”

    “有没有搞错!”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刘行“蹭”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气愤异常地吼道:“小爷每个月都叫人给你武英阁转款拨付钱粮,这怎生还需要两个盗墓贼帮忙,才能得以维持了?”

    一见刘行发怒,孙正敖、李泰庄立即被吓得头如捣乱、只顾得连连磕头却不敢接话。

    反是站在一旁的梁兴在此时上前一步,轻声对刘行道:“太傅,武英阁虽有您专款扶持、虽有北边榷场进项,可是您给他们定下的一年之内人员追上我天策卫、实力也不能弱于我天策卫的任务,却是专款与榷场收支无法平衡的。”

    “缺钱跟我说呀!小爷再差钱,也不差几千个武英阁力士开销那点散碎银两的吧!”

    仍然不解,刘行怒意未消、一指跪在一旁脸上有好大一块黑斑的管家道:“我再穷,也用不上让这种败类去挖坟盗墓呀!你等这是帮我呀、还是害我呀?是想此事被南朝知晓后,让康王再来骂我是今之孟德、是想让天下人都不耻与我为伍吗?”

    “啧啧啧,你连活着的陛下都敢给下毒了,还怕被人骂你盗死去皇帝的陵墓吗?”

    正当刘行越发地怒不可遏时,种雁翎突然从一旁站起身来先是引言怪气的说了一句。

    接着她缓步走到刘行身旁,压低声音道:“那些皇陵不是你先去这些人先去盗的,靖康二年时、金狗一入汴京便已将那里大肆盗掘过一次。想不让康王借机再来生事。最好别把这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是呀太傅,错事已然做出来了,当今之计是如何不让这错事变成康王攻谄我朝的新口实、不使这事变作人神共愤的坏事才好。”梁兴也上前补充这样一句话后,恶狠狠地瞪了瞪跪在地上的孙正敖、李泰庄一眼。

    随即他转身走到二人面前、用低沉阴冷地声音道:“少帅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你二人却是我忠义社的老兄弟,怎生能看着少帅做出此等人神共愤的错事来。真是丢人、丢我的人呀!”

    一听这话,孙正敖带着哭腔、苦着一张脸抬头对梁兴道:“梁兴小哥儿,您又不是不知道少帅的本事。他刚说要如此的时候,我也想反对来着。可是、可是他只是个动作。小底差一点就被他吸去了内丹、变成一具干尸呀!”

    金奴的本事有多大,梁兴清楚。金奴背后的人是谁,刘行心中更加清楚。当初让他主掌武英阁,以那个与刘行性情几乎一个模子里造出来的孩子那性情,谁敢反对他、保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在孙正敖一言才落时,刘行从身后拉了拉梁兴、将他拉退回到自己身旁。

    接着刘行转头看向跪在地上,仍然抖如筛糠、脸上一块黑斑的管家道:“你等都挖了哪位皇帝的墓葬?都挖出些什么物什来了?”

    “禀、禀太傅,只去了太祖和太宗皇帝的陵寝。可是、可是太宗皇帝的陵寝,早已被、早已被金兵掘走所有宝物,只剩下堆堆烂木头和太宗皇帝的枯骨。”黑斑脸抖个不停中。战战兢兢地先是如此回答道。

    旋即他稍一停歇,马上又是道:“太祖皇帝陵寝里所有所得,小底、小底与柴兄都上交了李巡事,绝未私藏。”

    在黑斑脸这些话说完后,刘行没有马上再说话。

    转身坐回到石桌旁后,刘行暗暗思忖起来:挖人家祖坟是缺德带冒烟的事,这两个家伙是小爷武英阁的人,若是这消息一旦传开、必然会引起朝野震惊,使小爷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不二威望蒙受打击。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么两条臭鱼。腥了小爷整个天下大的一锅汤。

    那该怎么办呢?怎样才能将坏事变成好事呢?方才小七所言是对了,只有将这坏事变作好事,才能最大程度避免让小爷声名受损、让北朝这朝廷蒙受打击。

    暗念至此,刘行眼前忽然闪现了一幕从前在那个时空里经常在报纸和电视上的新闻中见到的事:文物保护。

    对呀!对呀!嘿嘿。都是挖掘古墓,都是给先人的坟墓挖出来供后人研究、瞻仰和欣赏,继而传承中华文明。小爷何不借此之机,也搞一搞文物保护呢?

    不过呢?嘿嘿,如今这时代可不是后世那个时代,小爷没必要完全学后世那一套、连跟顶针都给保护起来……

    想到这里。刘行停住了暗忖。

    将目光重新投向那个黑斑脸管家,刘行道:“我问你,你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柴国胜是摸金校尉的后人,是不是无论何种古墓、只要确定好方位你二人便能打开?”

    不知所问何意,那管家只是愕然点了点头答道:“但要确定方位、我二人便可摸出其墓中规制,进而入**探究、伺机取物。”

    听完他的回答,刘行一转身、对着孙正敖招了招手。

    孙正敖战战兢兢地起身上前后,刘行对他说道:“你马上去殿前司寻到通传使雷震,让他代我发一道政令。今日起,我朝将在汴京筹建大宋博物馆、专司收揽皇家古物及民间有流传万代价值之书画、奇珍、宝器等供学子、后人瞻仰与研其暗蕴之文史。”

    “遵、遵命。”孙正敖接令,显然是迟疑了一下才转身快速奔了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吗,站在一旁的梁兴却有些惊疑地望向了刘行:“太傅,您要收揽天下的奇珍异宝去弄甚底博物馆,这、会不会引起朝野恐慌,说您是以朝廷之公命、行敛财聚宝以供私享之用呀!”(未完待续。)

第444章 招安盗墓贼、组建考古队

    引起天下恐慌。

    对于刘行而言,如果不采取建立一套全面的、完善的文物保护体系才会引起万民不的满。因为金奴的先斩后奏,大错已经铸成。因为不以发令形式来确定文物保护,就无法弥补那个大错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但至于天下未来会说什么,刘行心底却不在乎。因为刘行很清楚地知道,只要一套完善的、全面地文物保护体系建起来,当百姓见到好处、得到实惠的时候,才不会有人没事找事来给自己添堵。

    当然,添堵的人还是会有的、那就是南朝正被钟相和天策卫镇抚杨幺搞得鸡飞狗跳、灰头土脸中的那位康王。

    他若是知道北朝出台了一套律法,竟然是以朝廷官家的名义出谴人挖掘他老赵家的祖坟,怕是赵构马上会被气得七窍生烟、大骂不止吧……

    一想到赵构被气疯的样子,刘行心底一阵痛快。气人不是目的,将死对头活活气死,那才是最终的目的。

    为达目的就需要不择手段,为达目的就该不惜一切。

    所以刘行根本也没去理会梁兴的担忧,在他话说完时反而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柴国胜,又看了看那个黑斑脸。

    “你叫什么名字?”皱眉微微思索一下,刘行对着黑斑脸开口问道。

    黑斑脸不知刘行要怎样,仍然是战战兢兢地答道:“禀太傅,小底姓朱名德远,洛阳人氏。”

    见他那副害怕的样子,刘行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轻轻拍打了下他的肩膀后说道:“你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那一定知道这关中各地都有哪些专做掘墓盗宝之人咯?”

    “是、是的,关中十二票人在做些行当,小底全都相识。”朱德远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刘行。

    像是思考了一下,他马上又道:“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小底自从投了武英阁、便为那十二路人马所不屑,已少有往来与勾连了。”

    听闻此言,刘行将他从地上拉起身来,忽然诡异地一笑道:“一群江湖鼠辈。你投效朝廷怎么说也是官身了,那些人竟然敢不屑于你。嘿嘿,想不想报复他们一下呀?”

    “想归想,可是、可是武英阁有明规在。滥用公权、徇私枉法者是要凌迟处死的,所以、所以小底愤恨于那些贼厮。却不敢有半点报复的想法。”朱德远说到此处,还不由得惊恐地侧头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李泰庄。

    武英阁的班底出自天策卫,各种规矩也是几乎完全与天策卫相同。对敌人,无论天策卫还是武英阁都以残忍、狠厉的手段,和诡异莫测的行事风格著称。

    对自己人犯错的,也是相当的狠绝。凌迟、车裂、剥皮、锯割,灌铅、梳洗、抽肠、腰斩,死法相对最舒服一些的也是缢首。

    没有这些令人闻之生寒的酷刑,梁兴当初初创天策卫时坚定地认为无法震慑人心,确保自身体系内的成员人人只能效忠、不敢思叛更不敢动不动去徇私。

    所以朱德远深知这些酷刑的存在。他如此惊惧也便理所应当了。

    见他看向了李泰庄,刘行当然也知道他怕的是什么。因为往往下属犯错,去执行惩戒的都是其直属长官。李泰庄是朱德远的直属长官,所以朱德远自然最怕他。

    知其所惧,刘行又是诡异一笑道:“若是我给你一个公报私仇的机会,你愿意不愿意要呀?”

    一听这话,朱德远将头转了过来,疑惑地道:“太傅、太傅您不要拿小底开这样的玩笑了。天下谁人不知您是公正廉明、刚正不阿地人,怎会纵容小底去公报私仇呢!”

    再是诡异一笑,刘行道:“我是公正廉明、我是刚正不阿。可是为了能做到一些事情、我同样也是不择手段。嘿嘿,你就说吧,如果我给你机会让你以公权、公则去公报私仇,你要不要这个机会?”

    “当然要!”见刘行虽然笑得诡异。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朱德远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命你出任大宋国子监、汴京博物馆的正七品博士兼领发丘使。调给你一个营的禁军听用,由你带兵去负责将关中各路盗墓贼都给我捉来。”刘行笑容收起来了,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语稍一停,刘行马上又换回那诡异的笑容。接着道:“但是呢!我不是让你抓那些人来问罪,而是从中选调出能人来、组建起国子监考古队来。无论是善于探**的、还是善于识棺的,不管是精通风水的,还是擅长盗洞的。只要他本事够,你就将其招安纳归博物馆所用。这样一来,那些日后也是官家身了,还敢不屑于你、还敢不听你的吗?”

    “啊!”耳听这话,朱德远大惊失色中说道:“太、太傅您是要让小底将关中十二路盗掘人全部招安,为朝廷所用吗?”

    “不错,不只是关中这十二路人马,以后我还要将天下非法盗墓者全部全部剿灭。有本事、愿意归顺的,都招安进入博物馆考古队听你勾调。让那些人跟着你一起去给朝廷考古,将天下所有古墓中的器物全都挖出来供万民瞻仰、让学者们去研究。”

    话到半句微一停,刘行的面色一沉正色道:“进而使许多北篡改掉的历史得以还原本来面目、进而使本就是万民的财富还归于民。王侯将相墓中物,本是万民捐疏供。取之出来还万民是理所应当。谁还敢再说我朝是盗墓、是做缺德事呢?”

    再次停住话,刘行重新露出了诡异地笑,接着说道:“从前盗墓是只管盗,以后你等还要学会挖掘古墓的时候尽量不破坏,还要学会如何去保护古墓。这样更能让那些想要借此生事的人把嘴巴闭上,让其无话可说、哑口无言。”

    “朱漆脸,还不快谢太傅隆恩!”

    刘行此言一落,被梁兴拉着站起身来的李泰庄马上高声叫了一声。

    听到那叫声,朱德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大声呼喊道:“小底感谢太傅大恩,感谢太傅您的再造之恩!”(未完待续。)

第445章 与朱漆脸“约法三章”

    在朱德远抬头、一脸感恩涕零说话时,刘行才仔细看到了他脸上的那一块黑斑。

    “朱漆脸,呵呵,你为何有这样一个诨号呀?”看清他那黑斑绝非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痣,刘行饶有兴趣地扶他起身时问道。

    朱德远接问,讪笑一下低头道:“这是前些时日,小底与柴兄去太祖皇帝皇陵时被太祖皇帝喷的。”

    听他这回答,刘行更加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哦?太祖皇帝喷的?太祖皇帝都死了那么多年,怎还能对你使毒、来喷你呢?”

    见刘行再次发问,站在一旁的李泰庄上前一步、不待朱德远开口,笑着讲出了前因后果来。

    原来这朱德远、朱漆脸在盗墓者中也算资历深厚,他见洛阳附近大大小小的古墓已经被金兵祸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不是规模太小不值得盗就是刘金奴不发令、朝廷又派去兵士看守而无法下手。

    他琢磨再三,决定去盗被金狗祸害过却不是最惨的永昌陵。

    他经过一番详细勘察后,制订了盗掘永昌陵的计划,带领手下人顺利地打开地宫、进入墓室。永昌陵虽然遭遇过金狗的洗劫,但金兵并未打开赵匡胤的棺椁,因此,当朱漆脸见到石床上安然如初的棺椁时,心中一阵狂喜。

    朱漆脸指挥手下打开棺椁,无数价值不菲的随葬品映入盗墓者的眼帘。当盗墓者们收敛尽覆盖在赵匡胤身上的随葬品后,这位戎马一生的开国皇帝的尸体暴露在人们面前。

    虽然经过几百年,可由于防腐措施得当,赵匡胤的尸体并未腐烂,宛若未死一样腰间系着一条晶莹剔透的玉带,经验丰富的朱漆脸一看便知道这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便要得到这条玉带好去邀功请赏。

    然而由于尸体僵硬,宋太祖的身量比较大,很胖,棺内空间又比较狭小。朱漆脸和手下用尽各种方法也没能挪动赵匡胤的身体取走玉带。

    最后还是柴国胜帮朱漆脸想到一个办法:他用一个带子套上太祖的脖子,另一端系在朱漆脸腰间,让他跨骑在尸体上用腰部的力量将尸体拉起来。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朱漆脸一发力。赵匡胤的尸体便被拉了起来。就在赵匡胤“坐”起来的一瞬间,尸体的嘴巴突然张开,一股黑色私液喷射出来,不偏不倚正喷在朱漆脸的脸上。

    朱漆脸当时惊得失魂落魄,以为是防盗的毒液。可是过了几个时辰他也没有中毒症状。便渐渐放下心来。

    但是这黑色的黏液粘在脸上后却无论如何也清洗不掉,于是“朱漆脸”的名字便成为了周围的人对他的新称呼。

    听完李泰庄的讲述,刘行盯着朱漆脸看了看,心底暗道:那一定是先人为了尸体防腐,在本就死因蹊跷的赵匡胤下葬之前给他灌了什么药,使尸体能长久不腐烂。而那些药物,一定都是剧毒之物,才能达到那种防腐的效果。

    这种剧毒药物在人体内会腐蚀掉整个内脏,将其化成液状存留在体内。当有盗墓者搬动尸体时,尸身受到挤压。液体就会从嘴里喷射而出,会灼伤盗墓者的皮肤。

    贪得无厌、急于邀功的朱漆脸应该就是被那剧毒之物喷溅到以后,才皮肤被灼伤落下了此生怕是难以抹去的印记……

    “哈哈……”

    心中想明白了朱漆脸脸上那斑点无法再去除,刘行放声大笑、口中道:“不错、不错,这权当是先人给你等这些专门做盗墓勾当的人一个教训,看你等以后再下墓葬时还敢不敢那么贪。”

    一言才落,刘行马上脸色一沉、盯着朱漆脸道:“虽然以后我允许你带人我挖掘古墓,但你要给我记住挖开以后首先要学会保护。无论谁的墓葬,即便是曾经于汉人有血海深仇敌人的墓葬,都不要给我破坏掉。听明白了吗?”

    闻听此言,朱漆脸点了点头:“小底明白、小底明白。挖墓容易,保护也不难,小底尽量做到太傅您要求的便是。”

    “还有。我虽让你等掘墓,却要先给你这考古队立下几个规矩。”

    见他满口答应,刘行微做思索后说道:“第一,开墓需上报、由未来博物馆的总管批准才看去挖掘。第二,掘墓所得,任何人不得私藏、一经发现交天策卫处置。其三。所有考古队的成员,一律按武英阁力士给品秩、授衔级,以武英阁制约之规约束。”

    先是三个要求说完,刘行再次沉吟一下道:“当然,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并非天生贪得无厌,本意不愿意吃这碗饭、都是被迫无奈才做这勾当的。所以以后每次考古过程中所得的古物、金银,我都会让户部专门成立一个有司酌情定价,将等同于其价十分之一的金银或钱粮作为你等奖赏发给你等。”

    此言道完,刘行脸色变得更加肃穆,对朱漆脸说道:“重赏、严规,谁要再敢中饱私囊、私藏和监守自盗,到时候天策卫的八大酷刑之外,我还会让他的子孙后代世代做罪民之后。”

    “太傅您放心、您尽管放心。”听完刘行这“约法三章”,朱漆脸笑逐颜开、点头哈腰地道:“太傅如此体恤属下,属下确保谁敢监守自盗、中饱私囊,我第一个让死在古墓下、永远别想再见天日。”

    “梁小哥儿,以后这博物馆、考古队,你要重点谴人、大力监管。他们考古挖掘出来的古墓里十分之一的宝物,折价由户部转于你天策卫当经费。”不再理会朱漆脸,刘行侧头先是看了梁兴一眼,说了一句。

    接着又一转头,刘行对李泰庄道:“马上去寻到暂领武英阁的雷震,告诉他、他也需勾调精干力量来与梁小哥儿一起监管考古队、博物馆。同样的,十分之一宝物折价所得金银、钱粮,以后归武英阁度支之用。”

    李泰庄闻言连连点头后,刘行才重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仍然昏迷不醒地柴国胜,冷冷地道:“把这个人给我先押起来,明日午时、我要看到开封府当街公审他!他的家产全部查没充公,变卖后建立我大宋慈济会。”(未完待续。)

第446章 明定规来搞慈济,先做防腐反腐事

    “慈济会?”

    耳听到刘行嘴里冒出这样一个词来,梁兴种雁翎不由得同时惊讶地盯住了刘行。

    看到他二人一头雾水的神色,刘行浅浅一笑道:“怎么了,不明白何意是吧?”

    愕然地点了点头,刘行道:“当今天下,战乱才去万民潦倒。诸如柳小娘子他父亲一般流落他乡身无分文的人随处可见。这些人都是我大宋的子民,都是我等的手足,不能任其继续饿肚皮不能再给柴国胜之辈去做吸血鬼的机会。”

    说话中,刘行微微一停冷眼瞪了正被两个天策卫力抬出厅的柴国胜一眼。

    随后抬头望向园外那郁郁葱葱的树林,刘行接着道:“单纯靠朝廷调拨钱粮,既使朝廷度支吃瘪,又无法迅速地让每一个受苦受难的难民和灾民得到资助。所以我要成立一个慈济会,专门接济难民。若是以后遇上灾年,还要去赈济那些受灾的百姓。”

    又一次停住话语,刘行环顾左右看了看,再开口道:“看这庄子如此庞大,完全可供几百户流离失所难民暂住。柴国胜被充公的那些产业,至少也能换来足够几万人吃上一年用上一年的钱粮和药材。”

    第四次停住话,又做思索,刘行旋即道:“以后凡是如柴国胜一般民愤大的人被查没,都没入公中转做慈济之用。此外,还要号召那些有钱的大商人们,不定期举行慈济募捐会让他们捐钱捐粮一起来做善事。”

    待这些话说完,刘行坐回到了石桌旁。又经过一番深思后,让梁兴执笔,开始记录起自己想好的慈济会详规来。

    慈济会,本意慈善是基础扶贫济困是根本。刘行定下的基本规则中。首先明确了慈济会是筹募和管理符合慈济宗旨的专项基金及各类慈善资金。接收所有愿意捐献善款之人的捐赠,接朝廷转向拨出的慈济钱粮款项和开展其他合法的募捐活动。

    接着确定了将要通过组织各种活动,扶助弱势群体;参加扶贫救济事务。

    然后又定下基本事务范畴为赈灾救助。协助朝廷开展救灾赈济工作。承担赈灾援助项目,接收分配次机会得到捐赠的款物。

    进行慈善救助。开展安老助孤帮残助学等各种慈善救助活动。

    进行公益援助,参加和推动文化教育卫生等其他社会慈善公益事业,展开多种形式的慈善公益活动。

    接下去刘行还明确定出了要建立“会员机制”,欲将所有官督商办的店铺商号全部纳为会员。以会员选举产生每一节慈济会总会各地分会的负责人。

    负责人也将分为两种,一种是总管各项事务负责召集活动和管理慈济金使用的全责负责人,分为总会总办副总办分会总理副总理支会总管副总管等二十四中职务。这二十四种职务,是具体负责慈济会发展与运营的。

    另外一种,则是主要负责筹募善款管理运营人员负责选定运营人选的总管全局机构。将其定义为大宋慈济会总理事会。

    总理事会每五年进行一次选举,产生的理事长副理事长秘书官和理事任期也为五年。五年换届一次,可以连任上限为三届十五年。

    理事长副理事长秘书官和理事首先不能是曾经做作奸犯科的人,其次不得是大宋之外的人来担任。

    在担任理事长等慈济会职务期间,也不得同时去担任朝廷里诸如户部工部等负责监管慈济会衙门的官职,以求做到“民间慈善民间管,官民分则物尽其善”。

    同时,还要详细设定多种慈济申请与审批规则,建立起一套**不同于朝廷度支管理的体制来。

    为了防止有人利用慈济之名去做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和滥用钱款之事,刘行还在最后增补了几条防腐办法。

    第一条。户部工部等衙门负责日常监督,内阁有权随时查账对账,但无权调用慈济会的资金。这一条。防止以后朝廷里出现了贪官时,将他们的脏手伸到慈济会身上来。

    第二条,全国一个总会每省一个分会州府设支会,县设受理会。所有申请人的申请,必须经过至少三级机构审批,才允许确定并进行救济与帮扶。

    凡未经三级审批,以及省布政使司及以上监管机构批准擅自发放救济进行帮扶的,对将被定义为违规进行严惩及追回已发放钱粮。情节严重者,主办人最高问斩受惠人众生不得再受慈济。

    第三条。瞒报谎报骗取慈济金的人,一概以骗取朝廷捐疏定罪。以此等不法手段获得慈济金的。除追缴非法所得外,还将加处百倍罚金。本人无法承担者。将由其配偶子女共同承担。

    第四条,除直接监督的有司外,天策卫武英阁以及内阁其他有司,在得到内阁授权后也可随时调阅慈济会账目进行审议监管。同样的,这些有司也是只有监管调阅和审议权,没有调取资金的权利。

    第五条,遇超一定数额支出时,除本会监管有司外,还需向受慈济地区当地的咨议会通报。若咨议会质询,则必须对咨议详尽公布所有钱粮使用派发情况,以接受咨议监督与审评。

    第六条也是最后一条,慈济会允许进行一些经营活动,但只限于购置房屋限量田产等固定资产投资。所购置的房屋田产除进行扶持性免费外租外,也可做收取租金用。

    所得资金,必须全部纳入本会收入转做慈济之用。朝廷之拨款永远不得从慈济会调用资金……

    当刘行将这些条条框框说完,梁兴抬头再看刘行时,他明白了刘行这是既要做慈善要发动民间力量一起来救济难民和灾民,又要先将防腐反腐放在首位的做法。

    作为一个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徽宗时代贪腐成风狗官遍地的人。

    梁兴放下笔,马上大笑着道:“好哇好哇,如此一番规规条条定下来,看谁还敢没事来打慈善金的主意。谁敢向这慈济会伸手,太傅您放心,我绝对不出现一条漏网之鱼。”未完待续。

    ( )

第447章 要让“小姐”都从良,张所先来做头羊

    “你把柴国胜那些产业都收了去做慈济,叫那些小姐们怎样过活?”

    梁兴大笑还没笑完,坐在一旁的种雁翎忽然皱着眉说了一句。

    待见到刘行侧头望向她时,种雁翎接着说道:“即便是那些小姐中,许多是被迫、非自愿地去做了皮肉生意。可是有那些院馆寮在,她们至少还能吃上一碗饭。难不成,你要让那些小姐,成为你慈济的第一批人吗?”

    “小姐”,这是一个有趣的雷同称呼。

    在千年以后的中原大地上,先是只有大户人家、高门大宅里的女人才可以被称为“小姐”。

    但当时代发展、社会进步到一定程度受,这个词汇便成了那些做皮肉生意女人们的代名词。以至于谁要是敢叫年轻女人一句“小姐”,随时都可能被那女人赏上两记响亮的耳光。

    而在当今这时代、这大宋朝的时代里,有趣的是同样一个词,也被当做了称呼做那种生意的女人。也是一样,谁也不敢对大户人家女人称“小姐”,只限在妓院、娼寮中那些女人特定专用词。

    对于这样一个有趣雷同于千年后的词从种雁翎口中说出来,又听明白她是在为那些女人担心,刘行心里暗暗窃喜。

    但同时也暗暗思忖起来,该怎样解决那些小姐的生计与未来。

    借鉴,这一次刘行想到的还是借鉴后世里、当中原大地上插满红色旗帜之初,新政府所采取的那一系列做法来。

    然而那是个新政府根除**行当的做法,其实并不完全适用于大宋朝这个时代。

    为何不适合呢?原因其无外有三。

    其一,千年后那个新政府遇上的是一个巨大变革之后的时代,人们的思想意识都已与西方世界接轨,很容易接受**从良、很容易被一些男人娶走当老婆。

    可是在这个时代里,虽然封建礼教尚未发展到程朱理学根深蒂固于每个人心的程度上,许多女人仍然可以改嫁。

    然而对于那些“小姐”即便是小门小户人家,也会忌惮三分、绝少有真心诚意愿意接纳一个“小姐”进门、为其家族传宗接代的。

    其二,医疗手段的技术成熟度上。也制约了这时代“小姐”从良。

    在千年之后的时代里,各种医疗手段、医学技术都已称得上成熟。

    而在大宋朝,似乎除了刘行真正懂得将后世所学、所知的东西,与这一世所知、所学的医术结合起来。形成一种中西医结合的医术。

    即便是一直在亲传亲授、耳提面授的杨凌儿,也对许多结合医术知只其表、不懂其真谛。

    没有完善的医疗技术与手段,便无法确保那些小姐离开院寮后身上的病能被彻底根除。

    一旦她们身上的脏病带到了其他寻常百姓家,那后果将是多么恶劣,刘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然也认为这是一个制约根除**行当的原因。

    最后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这个年代的“小姐”们大多数虽是会唱曲、弹琴吹瑟。但文盲实际上占据了绝大多数。

    不认识字,只会弹琴吹色、说词唱曲,总不能将“小姐”全都变成江湖艺人吧!那样,恐怕原本江湖艺人的群体,首先就会加入到攻谄新朝廷、抵制新入人群的队列中。

    旧的矛盾未根除,新的矛盾不能再滋生,这是“小姐”普遍是文盲制约了分出那个行当的一个重要原因。

    同时,那些“小姐”是文盲,当今这天下也不如千年以后有那么多工厂可以接纳她们,让她们凭借劳动去挣一碗干净的饭来吃。

    那一旦民间不没人愿意迎娶从良的“小姐”为妻。那些被推出院寮的“小姐”们难保不会去重操旧业。

    她们只要重操旧业,在没有了如今这种沿袭了千年的体系制约与管理下随意去靠卖身赚钱。那必然会让使得好不容易得到相对安稳的秩序再变得隐患处处在、恶事随处生的恶劣情况蔓延开去。

    那是刘行不能接受的,也是这个才安宁了几天的大宋天下和北朝朝廷所不能忍受的。

    所以在种雁翎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刘行低头皱眉沉思了接近一个时辰,苦苦思索起该如何解决、安顿好那些势必要从南市的院寮中被赶出去,那些“小姐”的未来。

    终于,当日落西山、乌啼阵阵时,刘行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从容的微笑来。

    “梁兴小哥儿,还要劳烦你再记、然后谴人马上送去宗帅那里。”刘行先是对着梁兴一笑,说完后微微停顿了一下。

    接着当梁兴再次拿起笔时。刘行说道:“关停汴京城所有妓院、娼寮,禁止任何女人再从事‘小姐’行当,这是必须去做、必须执行的新律法。为了确保此事顺利完成,首先让那些好色的官吏们都来选才艺具佳的‘小姐’去填房。张所、叶梦得他们不是好色吗?就从他们开始、来给大家做个表率。”

    “啊!”

    梁兴一听此言。惊得抬头看向刘行道:“太傅,您是要逼着张太保、叶梦得他们娶‘小姐’呀!”

    重重点了点头,刘行道:“是的,就是要逼迫他们带头去娶。只要他们带头娶了,天下才会有更多男人、更多家庭能够接受‘小姐’从良入其家、必须出现的新气象。反正张太保他老人家不是好色、不是耐不住寂寞吗?那我就特许、他一次选三个‘小姐’,让他一妻二妾去。”

    “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呀!”听完刘行这番话。一旁坐着的种雁翎再次开了口:“虽说让‘小姐’从良,先嫁官宦人家是为她们找了一条好出路。可是做小妾,万一受气、那怕是也是生不如死呀!”

    耳听此言,刘行冷冷一笑,没理会种雁翎而是直接对梁兴道:“为了防止迎娶‘小姐’的人以后虐待她们,让刑部去与咨议会商议一下,尽快给我弄出一个新律法来。这个新律法要明确三点。”

    言至半句,微微沉吟一下,刘行接着道:“其一,允许夫休妻、也允许妻休夫。以后凡是休夫的女子,不得再以罪责加身。其二,对妻子暴虐对待者,一经发现、轻则杖责,重则发入教化营改造三年。其三,无辜休妻者,需承担其妻此后众生生活所需、标准按最高生活标准计算。”(未完待续。)

第448章 和亲去西北,百年大谋划

    允许妻子休夫、虐待妻子要进教化营和无辜休妻要承担被休女子一世生活所用。

    刘行这一连三个明确地想法出来后,连梁兴都不由得脸上露出了愁容。

    他虽是快速地记录下了刘行这三点,却在记录完后,轻声嘟囔道:“这下好了,以后自家的娘子不能打骂、打骂就要去坐牢。娘子要是不安分,休了她还得承担她此生地全部生活所需。以后呀,怕是好多男人宁可忍受河东狮、不出女,也不敢轻言休妻咯。”

    河东狮、不出女,当刘行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个词后,脑袋里又是一个想法迸了出来:后世里好多河东狮,好多不能生养的女人,着实让男人吃尽了苦头。可是呢,男人怕她们离婚分家产,宁愿同床异梦找小三、也不敢轻言离婚。

    那是不公平的,不合理的。那种情况小爷我不该复制、使其重新发生在小爷我主导的社会里。

    念及此,刘行冷冷一笑,在一旁种雁翎开心欲笑时,猛地蹦出了一句话来:“入门三年无所出、不守妇道反欺夫,红杏出墙去偷人、不孝不敬长辈者全都不在此列。”

    一听这话,种雁翎刚要露出来的笑容变成了怒不可遏地神色,对着刘行叫道:“无所出不代表都是我等女子的事,也可能是你等男人出了问题呀!何为反欺夫、哪有那么许多不孝的儿媳。”

    “你现在就在反欺夫,没事哪有好娘子对丈夫这样乱吼大叫的?”见她发怒,刘行只是诡诈一笑道:“你孝不孝,以后我都无法知道。父早死、母已亡。嘿嘿,你就别跟这里打诨、搅事了。”

    一言才落,不给她再来争辩的机会,刘行马上转头对梁兴道:“凡有人家迎娶从良‘小姐’的,从慈济会中给出嫁妆钱。嫁妆数量嘛,就按每人三百石计。但是谁敢为了三百石来跟我玩诡计,无故生事、二十年内休妻者。五倍讨回嫁妆来。”

    梁兴一听这话,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来。

    他冒冷汗的原因,不是刘行要给“小姐”出嫁妆这想法有些离奇,而是那五倍于嫁妆的索赔。

    一千五百石。按当今天下亩产粮食计算,那需要五、六百亩甚至更多的地才能种出来。六百亩地,那是一个四口之家十年的收成呀!

    这谁要是娶了“小姐”,不满二十年去无故生事、制造矛盾搞到休妻那地步上,还不让一家人十年都要欠下官债呀!

    不敢想象。无法想象如此一条发令一发出去,以后还有谁家对妻子不满意、没事找事然后休妻了。因为梁兴很清楚,刘行一旦发出一道命令,肯定不会单纯只为“小姐”从良。

    果不其然,就在他冷汗淌下面颊时,刘行又开口:“此法不只限于‘小姐’慈济嫁妆一事,日后也可作为我朝婚配时的新法。凡是敢退婚着,嫁妆五倍赔偿女方。凡是婚姻不满二十年休妻者,也按此例。若是女子休夫,也要同等做出赔偿。”

    “这、这、你这是要强行约束婚配呀!”梁兴不敢做声。种雁翎却在听到此处后大叫道:“哪有如此做事的,哪有这样以律法强定民间婚配的!”

    “以前没有,以后这就有了、而且是死规矩、铁定的律法。”

    见她一副抓狂地样子,刘行冷冷一笑道:“要我对他有人性,他也得先自身有人性。婚配以后不想着好好经营好自己的家,那些人首先人性就有缺点。既然有缺点,小爷我就要用律法给他约束、改正过来。”

    话语微微一停,刘行面色变得有些冷厉:“我的天下我做主,我的天下、绝不允许出现成群被休掉的女人,不可以让许多孩子从小便有爹没娘、有娘没爹。谁敢在这一点上没人性。我就比他更狠毒。”

    种雁翎明白了,她明白刘行这是至今仍然对当年母亲带着他被赶出刘家的事不能忘怀,这是他对许多孩子自幼没娘那种苦痛记忆犹新而形成的决定。

    但种雁翎不会明白的是,刘行之所以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来。更大的痛处不是来源于大宋……

    见种雁翎不再开口,刘行又一次短暂思索后,重新对梁兴说道:“有才艺的‘小姐’虽然可能不识字,至少即便寻常百姓家娶了去,也能日后相夫教子、让孩子也学到一技之长。对于那些没有才艺的,北燕不是女人少吗?宁夏不是需要汉化深入吗?全都送到那些地方去。”

    “啊?”

    一听这话。种雁翎再次被惊住、梁兴也不由得抬头大惊失色地道:“太傅,您要将没人要的‘小姐’全部送到北燕和宁夏去,给女真人、给党项人做妻子?可是、可是那些‘小姐’会愿意吗?那些党项人、女真人会愿意吗?”

    “我知道那些人不会心甘情愿,所以我还有后招。”对于二人的吃惊,刘行根本不以为然、诡异笑着说了半句。

    稍一停顿,刘行马上换回正色道:“凡去北燕、宁夏的‘小姐’,嫁妆除三百石之外,另加六十亩田。无论哪个民族的男人,娶了我汉家的女子,不许再纳妾、不许再娶小。其家产,未来也只许传给我汉家女子所出子孙。”

    又一次冷笑微停话,旋即刘行又说道:“汴京城的‘小姐’只是先头部队,日后我要让大宋境内无‘小姐’,我要让‘小姐’和亲东夷、西羌。在那里百年之后,我希望看到遍地都只是我汉家女子的后代在做主,将那里原本的民族用这种和亲梳洗一新。”

    明白了,当刘行这番话说完后,种雁翎明白了、梁兴也明白了。

    ‘小姐’在中原肯定很少有好人家愿意去娶,刘行将她们送去了北燕和宁夏、让她们嫁给那些胡夷汉子。

    看上去,好像有些不近人情、好像有些让汉家女子吃亏的感觉。事实上,刘行却用丰厚的嫁妆绑架了那些胡夷汉子的婚配自由,绑架了他们的血统传承、绑架了他们民族的未来。

    因为无论在女真人、还是在党项人那里,财产往往决定了家中真正谁来做主。虽然女真男人很强悍,但一旦女方家产多于他的时候,他绝不敢造次。虽然西夏汉子很勇猛,可是家中如果有个富贵人家女子在,他们甚至连小妾都不敢去想。

    而且刘行还额外定下律法,不但他们主观不许想、客观都不允许在娶了汉家女子后再娶小妾,这就决定了百年之后、刘行想要的情况必然会出现,而绝非只是梦想。(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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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宋介绍:
无名小郎中走进孤城,靖康年间开始步步求生。
他被亲近的人称为“天奇少年”、“入相出将的奇才”、“妙手回春的当世神医”。也被敌对人们辱是“今之曹孟德”、“恶毒郎中”、“只会玩流寇战术的泼皮”。别人如何评价,刘行只是五行我素。
一个郎中、一个三流修行者,却在乱世中屠灭女真、阻止魔涨道消的同时让几百年后的满人不再出现;扫平西夏
仙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仙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仙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