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道不同、神器现
知己知彼,才能够打蛇打七寸。乐—文
刘行深知自己师出这宗派的本质,其实就是一个看上去道貌岸然、宣扬道儒武三家兼容并包,实际上一切都只是想着为大宋皇权服务、以登堂入室为目的的伪大气、假气节宗派。
当然,这不是当年祖师爷创建豹林谷一派时的初衷,祖师爷种放那是一个真的室外高人、一个淡泊名利只求自在,一个桀骜不驯、只求逍遥的人。
如今的豹林谷,早已偏离了祖师爷种放当年创建时的轨道,事实上早已变成了一个满嘴仁义道德,暗中尽是勾心斗角与权术相承的伪宗派、真权欲教导所。
虽知师门的本质早已远离初衷,早已不再是一个宗派该有的本质。
但是在刘行的心底里却十分清楚,在一个看上去很不错、实际昏君层出不穷,一个接一个昏君接掌皇位的封建王朝里。宗派想要立足,那是难于上青天。
譬如南方的摩尼教,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宗派。只是诸多教义中、诸多思想上,与大宋王朝统治者的利益,与统治者周围那些官僚集团的利益起了冲突。
于是乎,大宋王朝便宣布人家是邪教、就将其宗派成员全部赶上绝路。
于是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爆发了方腊起义,险些将大宋朝半壁江山给夺了去。
源意上,摩尼教只是信奉的东西不同,只要循序渐进、加以诱引,刘行坚信完全可以让那个宗派与其他宗派一样变成辅佐朝政、辅安天下一个大宗派的。
只要当朝者真能顾及万民,多为百姓着想。在思想上,在本质上,就不会产生那样的冲突。至少在这一点上。刘行很清楚自己如今推行的政策,是会得到摩尼教、得到真正天下最广大百姓拥护和推崇的……
再譬如天师道,本来是一脉相承的道法正宗。结果却在历史长河中的朝代更迭中。多次介入到了改朝换代中。
对于当权者而言,任何一股势力。如果是自己的可以信、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旦功成名就、得到了天下,必然就会对那股势力进行清洗、进行拆分、进行打压。
飞鸟尽、良弓藏。纵观中华历史,千百年来范蠡的那句话印证了一点,一旦一个王者君临天下,或多或少都会出现此等情况。
狡兔死、走狗烹。任何一个宗派一旦参与了改朝换代,可能会得道一时的荣耀,最终都会让天师道或摩尼教一般。或是被当权者想尽方法拆得再无天下第一宗派的实力,或是被直接当做邪教灭掉……
师门在从第二代宗主开始,就已经在走向歧途,走向一条注定将是不归的路。
刘行无力回天,无法挽回已经沿承到自己这一代是第四代的这种现状。但无力挽回,不代表就会去盲目顺从、盲目的接受,这才是刘行从前得了“邪公子”之号最根本的原因。
不屑者不欲与谋,不同者不欲与其同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这个道理。
这也是刘行走入太原城,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对这个时代的落后认识得更清楚后。开始一步步真正挣脱师门束缚,敢于对师叔下毒、敢于对皇帝使药的根本原因。
有了这些根本原因的存在,刘行对二位长老说话时自然不会再客气。
见到刘行如此不客气的对两位师尊说话。周围的那些豹林谷的弟子们顿时各个怒目圆睁地瞪住了刘行。
感觉到那些仇视的目光,刘行不去理会,只是猛地暗运功力“嘭”地一声以功力冲迎宾全身,将体外的衣服和战甲撑得肿得恍若一个皮囊般涨了起来。
一见此状,那些豹林谷弟子马上从怒目圆睁变成了惊愕、恐惧,全都是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无声的炫耀、无声的施压。敢与小爷为敌吗?还当我是当年那个经常被你们结伴欺凌、设计陷害的少年吗?孙儿们,再敢对小爷不敬,随时小爷要了你等的小命……
冷眼扫视了那一众豹林谷弟子一眼,刘行心中如此暗想后不再去搭理他们。
重新侧首看向耶律折也。刘行换回衣服诚恳的神色问道:“前辈,那请问可有方法。让那三魔尊的法力,不会再影响到我施法时的心智呢?”
从方才瞬间的变化中。耶律折也看出了刘行该是内心深处也对师门的虚伪早已看穿,才会有那样无声示威的举动。
对于绝大多数的契丹人而言,其实当年最令他们愤恨的不是大宋占据大好河山,而是宋人的奸诈、多变,而是宋人的虚伪、做作。
既然刘行也愤恨那些中原人不好的东西,耶律折也内心里对刘行又陡增出了几分亲近感。
一有了这亲近感,他自然也不再藏着话不说,直接开口道:“寻到你中原人传说中的伏羲琴或神农鼎中任何一样,都可以使三魔尊藏于魔道修行者内丹中的魔性消失。当然也可以让你日后对妖灵时,亦可吸其内丹、不为妖皇遗衍的妖性所侵蚀。”
“神农鼎、伏羲琴!”耳听到耶律折也这番话,刘行低头皱眉重复了一遍那两件传说中上古至宝的名字。
站在一旁的陈长老闻言,却是大惊失色之后侧头与其他两位长老又做了一次眼神交流。三人又一次眼神交流后,竟齐齐闪身后退,像是要躲避什么事情一般。
眼见到那三位长老的样子,耶律折也忽然放声大笑:“哈哈,果然虚伪至极。眼见新人王降世,却不肯献出宝物相助,你等中原人还真是虚伪至极呀?”
惊闻此言,刘行愕然抬头先是看了看三位长老,随即回首看着耶律折也道:“前辈此言何意?难不成、难不成那两件传说中的至宝,竟藏于我师门之中不成?”
“哈哈……”
又是放声大笑,耶律折也猛地一指陈长老道:“你问问这三个伪君子,此次魔宫大举潜入中原、袭击各大宗派,究竟是为何吧!”
耶律折也话音才落,不待三位长老开口,大堂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话语声:“女真人想与你这天外飞仙抗衡,唯有夺取中原的上古神器和禹王九鼎,使中原人间道失去八方擎天之源。欲破飞仙者,唯毁神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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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一妖一魔、与我何关?
“妖气、众弟子速结阵戒备!”
那话语声落下时,一道人影恍如苍鹰般飘然落入大堂上,陈长老一看到那人立即大喝一声、带着豹林谷众弟子便欲结阵迎敌。
“戒备什么?”
眼见陈长老那副样子,刘行不屑地冷眼瞪了瞪他道:“此乃我大宋朝天枢、枢密二院参知,西夏国师兼领内阁首辅慧了大师。师叔祖你要做甚,难不成要让豹林谷弟子与朝廷的二品大员对战一番不成?”
“啊?”
惊闻此言,已经执剑在手的陈长老连同马、王二位长老全都是大惊失色。
三人齐齐盯望一落地便缓步走向刘行,执礼相见、将豹林谷众人视若无物一般地慧了。
浓厚无比的护体真气让三人清楚的看明白那分明是个修为已超越五百年的妖师,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妖师居然会是当今大宋朝的枢密、天枢二院参知,竟然还会是刚刚被刘行打下来那个西夏国的宰相。
在三人愕然矗立、惊诧满面中,慧了对刘行见了一礼后,微微笑道:“禀太傅,应您所招,属下带着西夏三千金鹞子会同金奴少帅的五千蛇灵前来驰援,不知太傅是让我灭了这不识好坏人、藏着至宝误天下的豹林谷呀?还是另有差谴。”
说话间,慧了微微侧头,用阴森森的目光瞟了瞟那三位长老。
一见到慧了那寒光四射的目光,三个长老竟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心底里同时暗道:五百余年修为的老妖师,即便是谷中所有弟子联手,也只会被他一人肆意屠尽。刘行这小子,到底是何造化。居然能使如此老妖听他差遣。
难不成、难不成神农鼎这次是保不住了,定然要被刘行那小子给夺了去吗?难道那小子,真的要逆转天道、夺神器后彻底改变天道循环和天条与天理吗……
三位长老怎会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别人不知,慧了却轻易地洞悉。
“不必多想了。你们三个老家伙,如果识相的就马上将神农鼎献出来送至我家太傅面前。”
在三人双眼游疑中暗忖连连时,慧了猛然转身正对上他们,邪邪地笑道:“将那宝鼎献与我家太傅,也算是光耀你豹林谷一派的门楣。若是被那些女真人抢了去,哼哼哼,你等皆将成为人间道、成为大宋朝的罪人。”
“想要神农鼎,绝无可能!除非你杀了我等。否则休想得到神农鼎。”心知不是对手,又惊于慧了竟知他们心中所想,陈长老却硬撑着一横长剑、昂首做出一副大义凛然不畏死的神态来。
眼见此状,站在刘行身旁的耶律折也冷冷一笑:“就凭尔等修为,也想阻拦这位妖灵道的道兄?更何况刘太傅既将我孙儿视如兄弟手足,今日某家便要助他一臂之力。以你豹林谷一派,怕是全派一起上,哼哼,也难是我二人对手吧?”
一个妖师、一个天魔,刘行也达到了大乘境修为。若是再加上护卫到了刘行身旁那五百名手上举着火铳、火箭筒的亲军卫兵士。
三位长老知道。正如耶律折也所言一般,就算是让豹林谷整个门派一起上,也绝非这些人的对手。
但神农鼎。乃是人间至宝。
那宝鼎相传乃是上古三皇之一的神农氏为苍生遍尝百草,昔日用以炼制百药之古鼎。
正因积聚千年来无数灵药之气,据说能炼出天界诸神亦无法轻得之旷世神药,并蕴藏着无穷无尽、神秘莫测的神力。
自神农鼎从九天云上落入豹林谷被醉酒的种放意外拾到,当做枕头睡了三年开始,那神农鼎便成为了豹林谷的镇派之宝。
然而此宝当年能让种放三年间修为直达大乘境界,神器威力越大,一旦被宵小之辈夺去,对人间道的损害也必然更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历代宗主和长老们骇然而不敢轻易示人。种放也曾在飞升前留下过一句话:宝鼎现、人间乱。六道事,必生变。
而且在临终前。种放还立下了一条秘规:非继任宗主之人不可触此鼎,非长老不得观此鼎。僭越觊觎者。当场格杀、绝不姑息。
有此门规,除非是长老、否则即便是种家那些从前曾无数次滋事欺辱刘行的子弟们,也都根本不知道豹林谷中竟藏有如此至宝。
如此至宝如果真的被刘行夺走,心中仍然耿耿于怀、认为刘行欺师灭祖和有篡权嫌疑的三位长老相信,刘行得此宝即便没有那二百多万大军在也将独步天下、无人可敌了。
“刘行,你欺师灭祖在先、毒害陛下阴谋篡国在后,难道还要带着这些妖魔来夺师门至宝,彻底成为天下人所不容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吗?”心知不能让刘行夺走神农鼎,马长老强抑心底惊惧、猛地对着刘行喝问了一声。
他之所以这样故作姿态来呵责刘行,那是因为这位马长老曾是种八公生前关系最好的师兄弟。在刘行随种八公学艺的那些年来,他也曾多次在那些种家子弟欺凌刘行时挺身而出、惩戒那些混蛋小子。
打人情牌,利用关系打人情牌来争取时,也想要用这种人情来逼刘行不敢进一步逼迫他们,这吧便是马长老的真实想法。
可惜、可惜的是他的想法很好,却忘记了刘行根本就是一个不按他们所认为常理出牌的人。
听到他那一声呵责,刘行忽然俏皮地笑道:“马师叔,我可没想夺宝。您也说了,这二位一个是妖、一个是魔,我是人哎!我修为虽然比诸位师叔、师叔祖高,可我打不过他二位,又怎能制止他二位夺宝呢?”
见到刘行忽然摆出了这样一副“与我无关”地架势来,马长老又气又急地道:“可是、可是他二人一个自认是你的手下,一个也明言了要助你夺宝,你还想狡辩吗?”
“我狡辩什么呀!我真管不了这二位好吗?慧了大师是我的属下,可是人家是妖灵道与佛家的人,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仍然讥诮笑着,刘行侧头看了看耶律折也接着道:“这位耶律前辈说是助我,可是我没求他帮忙、所以与我何干呀?”(未完待续。)
第421章 夺鼎(一)
“说得对,与刘太傅无关!”耶律折也一见到刘行看他时的目光,马上会意、抽出长鞭上前了两步。
“我尊太傅他是太傅,我不尊他也管不了我!与神农鼎相比,二品官算得了什么,不做又怎样!”与此同时,慧了也猛地扯掉了腰间挂着的官牌,抽出一双柳木双棍也逼向了三位长老。
与神农鼎相比,二品官又算得了什么?
慧了此言一出,陈长老心底里一阵大骇,不由得暗暗道:是呀!与宝鼎相比,二品官又算得了什么?
得保鼎者可凭神器共鸣去寻到其他神器,只要将传说中仍然留在落在人间的神农鼎、伏羲琴、炼妖壶、崆峒印那四大神器寻到,再得到禹王九鼎就可以独步天地间、神仙也难奈何了。
真若是给眼前这一妖、一魔两个老家伙夺走了神农鼎,即便是他二人日后各得一半神器,也势必将让人间道陷入更深的无尽苦难中去、势必也将让六道彻底地被扭曲改变。
不行、绝对不行!宁将宝鼎赠己人,不舍神器入贼手。
陈长老迅即地想到这里,就在慧了、耶律折爷阴森森冷笑中逼向他时,大声叫道:“刘行,你想要神农鼎,就马上制止这对妖魔行凶。只要你制止这一对妖魔行凶,我便认为你还有悔改之心,还是孺子可教。待小种相公或七娘子归来,定会向他们为你求情,助你得到宝鼎。”
贱、真是贱!
听到陈长老形急于色、声嘶力竭这一声喊,刘行心底先是对他的行径不屑地恶狠狠暗骂道:狗屁的长老,无非也是怕死之徒、无能之辈,居然连小爷这是故意使诈都看不出来。
亏你还是曾沙场征战、血溅黄沙的人,亏你还在这天地间活了这七八十年,居然不知道强权之下无公理的道理。
现今强权在小爷的手上,你说让我等、我就去等,那多没面子?什么悔改之心、什么孺子可教,小爷就没错。谁听你那狗屁不如的废话……
暗骂之后,刘行又摊开双手、摆出了一副无奈地神色道:“陈长老,不是弟子不想阻止,是我真的有心无力。”
慧了早已听出了刘行心声。在刘行话音一落时猛地身形急动,只是一个冲刺便冲行到了三位长老面前。与此同时,耶律折也眼见他动也跟着行动起。
于是乎,只听“嘭、嘭、嘭”地几声闷响,三位长老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一妖、一魔。两个老怪物给重击打得几乎昏死过去。
当一阵真气相撞击形成的雾障散开后,所有的豹林谷弟子惊呆、往日里他们无比尊敬的三位长老如今竟被人拎菜般大头朝下地拎在手里,正在那里喘着粗气却似已无丝毫还手的能力。
“放开三位长老、放开三位长老!”
那些豹林谷弟子眼见三位长老被人制服,立即齐声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吼声。在吼声中,十几个修为稍高一些的弟子挺身上前,竟欲去与妖魔二老硬拼。
看到这情形,刘行忽然放声大笑:“哈哈,真是不知死活、不知死活呀!连小爷我都不敢与之较量的两个人,却又一群不知死活的人想要螳臂当车。”
笑声戛然而止,刘行猛地冷眼瞪向那些豹林谷弟子吼道:“不想死的都给我跪下!再敢顽抗者休怪小爷我不念及同门之情、痛下杀手。”
“投降不杀、顽抗必死!”
刘行吼声才落下。围绕在刘行周围的亲军卫兵士们也是执起火铳对向那十几个豹林谷弟子,齐声发出了一阵呐喊声。
“啾、啾、啾……”
就在亲军卫将士齐声呐喊声才停下时,大堂外忽然传来了几声鹰啼声。在那鹰啼声中,阵阵脚步声震撼了大地,几队身披西夏金色鹞子甲的重步兵举着大盾走进了大堂。
为首的一个金鹞子小将一站定身形,便对刘行高声道:“禀太傅,大夏国御林军金甲营奉命赶到,已将此处围做水泄不通。”
刘行闻言,对那小将微笑着点了点头,以是赞赏。
这时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蛇行声。数千条蛇灵冲入大堂后迅速幻化成人形,变成了密密麻麻、拥堵满半个大堂的士兵群。
“父亲,我来了。”
在那些蛇灵幻化、列队完毕,全都将兵器锋刃对准了那些豹林谷弟子时。一道金光从大堂外闪电一般射入大堂。
那金光一落到刘行满前,阵阵青紫雾障散去后显露出了跪拜在刘行脚下的金奴。
“妖、妖王现世!”被大头朝下倒拎着的陈长老,看到那层层青紫真气雾时,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轻呼了一声。
他另一侧被慧了拎着的马长老闻言,大声骂道:“刘行,你居然勾结妖魔、犯师门夺宝。你可曾想过。若是种八公在天有灵、若是老种相公见到此状会作何感想。你这欺师灭祖的逆徒、你这邪狂成性的败类!”
“啪、啪、啪……”
耳听到马长老嘶吼咒骂,慧了猛地将王长老夹在腋下、举起马长老来对着他的脸上快速地、恶狠狠地就是几记耳光,直抽的他嘴中一阵牙齿碎裂声、鲜血从口中翻涌而出。
再将他放低后,慧了无比凶狠地对他低声吼道:“六道本同源,共生天地间,你这老儿再敢骂我家太傅,爷爷先让你去见那老种相公。”
“算了、算了。”看到这情形,刘行亲昵地将金奴从地上拉起来后,淡然笑对慧了道:“这位长老从小没少关照我,他不理解、就让他骂去吧!等他明白了一切,后悔的只会是他、懊恼的也只会是他。”
此言一落,刘行猛然身形一动、奔到耶律折也面前后夺过陈长老。随即又闪电般后退,站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后,将已无半分气力的陈长老翻转身、扶站在了地上。
“师叔祖,你说我是师门败类也好、说我是逆徒也罢,为了能够更快地终结这已变成六道浩劫的乱世,我都认了。”扶他站好后,刘行先是微微一礼中说道。
接着昂首直起身,冷眼看着他,刘行道:“千秋功过任人说,谁是谁非后人自有定论。现在,就请您告诉我,宝鼎在何处、如何能取来吧!”(未完待续。)
第422章 夺鼎(二)
“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于师叔祖,想要神农鼎,问我便是了。”
陈长老怒形于色,刚想要开口来骂刘行,突然间从大堂正位神龛下传来了一声女子说话的声音。
那话语声中,神龛“咯吱、咯吱”一阵响,竟分作了两半,露出了一条密道来。
待刘行循声转头望去时,身边的陈长老却急声道:“七娘子速走,带着宝鼎速走!”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刘行深爱着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幼处处保护、爱护刘行的种七娘子种雁翎。
她听到陈长老的呼喊声,淡淡一笑道:“我便是不走,刘师哥也不会伤害我的。对吧?刘师哥。”
这话他像是对陈长老说,目光却在说话的时候扫视了一圈围绕在刘行身旁的慧了、金奴等众人,最后在话音落时含笑将目光落在了刘行的身上。
耳听此言,刘行道:“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小七,你听我说。给师叔下毒,我事出无奈。那是为了给他重续经脉、再造根骨。给信王下毒,也只是为了封住他的心智、帮他理顺板正,绝非是真心害他们、而是想帮他们。”
莞尔一笑、缓步向前,种雁翎盈盈笑着道:“我就知道嘛,你怎会真的对我叔父下毒手,又怎会对陛下使毒呢!你的心中想、我是了解的,无非是为了早日终结这乱世才做出了不得已的选择,对吗?”
听她如此说,刘行心底里一阵感动,口中道:“知我者、小七,爱我者、小七。疼我者、小七,得小七知我心,此生……啊!”
刘行的话还没等说完,种雁翎已走到了面前。然而让刘行没有想到的时,她笑颜如花地一来到自己面前,突然闪电般地抽出了一把匕首、飞快地扎进了自己的腹中后又迅速飞身倒退。蹿出了十几步远。
惊愕地望着站在那里,脸上不见了笑容、只有冷若冰霜表情的种雁翎,刘行捂着肚子道:“你、你、你为何刺我!你不是知道事出无奈、我才会对师叔和陛下使毒的吗?你不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的吗?”
冷着脸、笑容有些瘆人,种雁翎阴冷笑着道:“事出无奈。你的事出无奈是为了满足你个人的野心罢了。什么终结乱世,为了终结乱世就需要毒疯陛下?什么阻止浩劫,为了阻止浩劫就要毒昏我叔父?刘行,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自此后。你我不共戴天。”
怪娘子、她的脾气就是这样古怪,可刘行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怪脾气居然会如此这般地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鲜血,汨汨地从指缝间流淌出来。剧痛,却不只是腹上的伤口。此刻刘行的心在流血,心头的痛苦远比那腹上的伤口更加痛苦。
“七娘,你为何伤我父亲!”
在刘行痛苦万分、与种雁翎对视之中,金奴怒容满面地大声道:“父亲为了保住师叔祖的经脉、为了给他重塑根骨,谴我九往塞北、三去西域,两下南疆、六次到东南海滨去寻找奇宝灵药。你却这样对他!你、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听到金奴的质问,种雁翎侧目看向他、抬手指着刘行道:“他八岁起是我种家将他养大的,他却将我叔父毒昏就是有良心?他的父兄都是大宋的臣子,世代受皇恩眷顾,他却毒疯了信王殿下,便是有良心了?”
“情非得已、情非所愿,与良心无关。”金奴闻言,撅着嘴顶撞道:“父亲那是为了他们好,可是你这却是要取了父亲的性命。往日你俩那么恩爱,你怎就下得了手?”
说话间。金奴转身扶住了刘行,蹲下身去时对刘行关切地询问道:“父亲您怎样,有没有伤到丹田、你很疼吧?”
往日里那么恩爱,怎就下得了手。
金奴这话一出口。看着他俯身去为脸色苍白的刘行止血、疗伤。
种雁翎的心底里也是阵阵刺痛袭来,暗忖道:是呀!自幼相依相伴,在这山谷中许多的地方,都留下了两人太多的回忆。可也是在这山谷,在今天、自己却刺伤了他。情是何物,让人困扰。爱是何物。让人如此纠缠。
然而情与爱比不上亲情,他毕竟毒昏的是最疼爱我的叔父呀!我这样做真的很无情吗?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孰是孰非,谁对谁错很重要吗?”
正当金奴为刘行疗伤、种雁翎心底暗生自责之意时,慧了忽然将手中的长老甩进了金鹞子人群。身形一晃,猛地蹿到了她的身边。
声若寒蝉、一场阴冷,慧了一站住脚马上说道:“敢伤刘太傅、无论你是谁,我都要将你先行拿下。小娘子,莫要怪我心狠手辣。我要先封了你的经脉、闭了你的功法了!”
“七娘子小心……”
“不要……”
惊呼声,大叫声同时响起。惊呼声不用问,是来自那些豹林谷弟子的。而大叫声,却是来自正在接受疗伤的刘行。
可惜无论是惊呼还是大叫声,都无法阻止双手已经伸向种雁翎的慧了。
“轰”
然而让谁都未曾想到的是,功力上比种雁翎高出了几个层次的慧了,双手才一碰触到种雁翎的身体,却马上在一声巨响声中被震到如箭矢般倒射出去、重重地撞进了金鹞子人群中。
“何物、这小娘子身上藏着何物,竟有如此神力!”
眼见到慧了被一股无形却巨大无比的力量击飞出去,站在一旁的耶律折也顿时错愕地望着种雁翎低声惊呼了一声。
被震惊的不只是耶律折也,刘行、一众豹林谷弟子、金奴全被震惊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种雁翎的修为有多高,区区一个初阶武宗居然能将五百余年修为的妖师震得倒飞,这震撼有如雷霆灭世、巨擘坍塌。
“呵呵……”
震惊很快消失,当别人还在愕然惊望种雁翎时,刘行却忽然露出了苦笑道:“神农鼎已认新主,小七、没想到你居然能使神器认你为主。好吧、看来我有意逆天,天上那群老混蛋却非要设计我、阻挡我,不让我成事呀!”(未完待续。)
第423章 夺鼎(四)
神奇认主。
当刘行此言说出来后,整个大堂上、连同豹林谷三位长老在内都被惊得长大了嘴巴仔细观察起种雁翎来。
层层紫雾绕在身,隐隐光华浮若现。种雁翎的身上那一层层淡淡的紫雾、那若隐若现的光华,众人看清楚后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传说中的神器认了主人,只有神器才会使一个修为远不至飞升的人身上出现这种神界才有的光华与雾障护体。
一个二十岁才出头的小娘子,居然会让一个传说万年至报认主给人带来的震撼可想而知。
然而当所有愈发震惊的时候,刘行却是笑容变得有些诡异,盯着种雁翎道:“怎么,神器中蕴藏的无穷力量,使你每次在你遇到危险被自动激发的时候,都让你很难受是吗?”
闻听此言,种雁翎脸色苍白中一撅嘴、反目瞪着刘行道:“怎的,我难受用你管?怎样,你现在怕了、知道怕了是吗?你这无情无义的逆贼,若不速带你的妖魔兵马退离,小心老娘马上施法给你等全都灭于此处。”
“好狂、好能吹嘘呦……”
种雁翎话音才落,从神龛下的地道中传来了一声嗤笑声。
笑声中,“嗖嗖嗖”地几道黑影从地道中飞身而出,一落在神龛前便有一人说道:“明明是自己无力驾驭神力,却还要在这里吹嘘着唬人。狗屁的名门之后!种七娘子,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无力驾驭神力,当那人说出这话时,除了刘行、慧了、耶律折也和金奴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再次从那四个突然而至的黑衣人身上移回到了种雁翎的身上。
“星辉宫主。”
说话那人话音才落,耶律折也却是在嘴下轻声说了一声。
耳听此言,刘行将双眼盯在了那人的身上,轻声对耶律折也问道:“耶律前辈,这人便是传说中长白山三大魔尊之一的星辉?”
微微点了点头,耶律折也道:“不错。此人乃是当时心魔之尊,擅使控心术。他对那小娘子说这番话时,已暗启功法。你若不速速出手,怕是很快那小娘子的心智将为他所控、陷入幻境中。”
一听这话。刘行猛地高声喝道:“金奴、慧了,分兵左右,与我同取此贼!莫让他控心之术害了这堂上任何一人。”
喝声未落,刘行抽出了湛金枪。抖出一个枪花,抢先飞身扑向星辉的面前。
慧了、金奴听到喝令声。也是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各自的兵器,大吼声中带着蛇灵与金鹞中上百个修为高一些的手下迅速冲向了星辉和他身边那三个青篷天魔。
“嘭、嘭、嘭……”
刘行飞身先至,双脚落地立即挺枪对准星辉连刺出三枪。每一枪,刘行都是将全身功力施展开来、灌至枪上刺出去的。可是每一次,枪锋刺上星辉挥手阻挡时挥出的真气时,对在巨大的撞击声后被弹了回来。
接连三枪,居然连对方的衣襟都碰不上,这还是刘行自太原城起兵以来第一次遇上。
魔尊、两千年修为的魔尊,还真不是轻易能伤到他的!
屠魔枪法前三势使完,刘行闪身后撤给金奴与慧了上前对战的机会时。心底大骇中如此想到。
此念一浮起,刘行马上侧头回望种雁翎大声喊道:“还不速来助我,你既然不能驾驭神器,便将你自己当做神器、听我差遣。否则若是我等不敌这些魔贼,豹林谷也要全体殉葬。”
“嘭、嘭、嘭……”
就在刘行说话时,慧了、金奴两个堪称大杀器的人也对着星辉使出了四五招。同样的阵阵真气相撞后发出的巨响后,金奴、慧了也被迫后退,站到了刘行身旁。
“哈哈……”
阴冷地狂笑声从星辉的口中发出,他大笑一声道:“没想到、没想到中原之地,居然还有人知道神器可做驭攻用。不错、很不错。看来你这天外飞仙的见识还是很厉害的吗?好哇,那就让爷爷先来收拾了你这天外飞仙,再将此处杀他个鸡犬不留。”
“幻由心生、万念俱明。”狂笑声戛然而止,星辉双臂举向天空。猛地念出了这样一句法咒。
伴随着他法咒念完,在他的身边迅速出现了一团黑色的漩涡。那漩涡快速膨胀,眨眼间变作了足有丈余大小。
“种七娘子,速助刘太傅,不然大家都要被那魔尊控制心智、必死无疑。”一见到星辉施法开启了心魔的攻击术,早吃过大亏的耶律折也急声大叫中也纵身而起、飞扑星辉。
身形急进、一落到刘行身旁。耶律折也先是对刘行道:“刘太傅,希望你日后帮我好生照顾跋慎、肖儿。”
还没明白他此言何意,刘行刚侧头看向他便只见耶律折也猛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瓮,然后口中高喊一声道:“如影随影、万念俱灰。”
喊声中,耶律折也忽然幻作一团黑雾、“嗖”地一声钻入了那只瓮中。紧接着,那只瓮快速地膨胀、膨胀、再膨胀,只在须臾间便膨胀到了一口大缸一般大小后,闪电一般直砸向还在将身后漩涡继续施法扩大中的星辉。
“阿爷,不要……”一看到那只大瓮飞向星辉,耶律肖惊声大叫道。
“万年俱灭,耶律折也、你他娘地莫要寻死!”看到那只大瓮飞起来的时候,正在调理气息的慧了也是大惊失色中高呼。
“以我之身、毁他几百年功力。知了怪,你我有缘、来世早些相遇,哈哈……”瓮中传来了回答的话语声,那是正在狂笑中的耶律折也。
就在这狂笑中的话语声中,耶律折也的那只大瓮“轰”地一声撞上了已从身后转入身前,将其整个身体笼罩在黑色旋涡中的星辉。
“找死!”旋涡中的星辉被这猛地一幢,施法的速度顿时变得有些迟缓时,嘴上轻骂一句后迅即吼道:“你要寻死,爷爷便送你一程。杀、灭、魂!”
“阿爷……”
“老魔头……”
“耶律前辈!”
黑色旋涡中射出了万道蓝色光芒,那些光芒“轰”地一声击碎了大瓮。眼见着瓮碎人出,再看到星辉施法硬生生将耶律折也在眼前撕成碎片,刘行、耶律肖、慧了同时发出了惊呼声。(未完待续。)
第424章 夺鼎(五)
呼喊无用,事实已经变作事实。》,
谁也无法阻挡一个人去求死,谁也无法阻挡一件注定的事情发生。
耶律折也,虽是只有片刻与刘行相交的时光,刘行却知道他从前曾是辽国南院知事。
在那些年宋辽对攻的日子里,耶律折也一反对辽国的南侵政策。但他的家族势力很强大,让辽国那些一心灭宋的人一拿他没办法。
几次连番的争执,耶律折也曾服过辽国的当权者、制止过几次宋辽边境上的冲突。但最后,他还是从一个领兵征战、镇守一方的大将军被变成了分管兵器、辎重与转运事的知事。
人也好、魔也罢,妖也好、鬼也罢。六道本平等,原无善恶分。
如今的刘行杀人如麻、邪狂成性,正如陈长老所的那样、刘行自知虽为人,事实上自己的许多作为已经与妖魔相似。
但这种妖魔化不是刘行本心想要的,而是被这个已经让天庭给玩坏的世道给逼迫的。
知己心者读他人心,所以刘行知道耶律折也的无奈,也很快明白了他那样做的用意。
佛家有杀身成仁,道家有舍生取义。妖灵讲蜕化提升,魔界求的是不死不灭。
不死,何来不灭。既已身在魔道,耶律折也选择了死亡。他想要死亡为他从前的罪过赎罪,也想要通过这死亡去到魔道中人修行大悟后的最高境界。
他不能白死,眼见着当星辉撕碎折也的身体,也因为被折也那一冲击、撞得暂损大约几年功力,使得那黑色漩涡扩充的速锐减后,刘行心底先是如此暗想。
接着,挺起长枪时。刘行再次发出了大吼声“耶律前辈以死求不灭,以死赎旧罪。种雁翎,你还在那里执念与不该执念之事吗?还不速来助战!”
执念,每个人都有执念。
种雁翎的执念在于她所爱的人背叛了她的爱,爱上了别的女人。她的执念在于她所爱的人,背叛了她家族的情谊。她所执念的在于她深爱的那个人。背叛了她所认为的道义。
然而这些执念,因为曾经的爱也是一种执念,爱的执念能够将仇恨的执念迅速释淡。
悲与愤也是一种执念,在她眼见到耶律折也、一个魔道中人竟为刘行舍生取义的场面时,悲愤的执念也将仇恨的执念彻底击得粉碎……
当刘行吼声落下、挺起长枪疾风骤雨般地对准星辉疯狂刺起时,所有的执念暂时被抛诸脑后了、种雁翎飞身而起落到了刘行身旁。
“青霜寒雨!”双脚才落在刘行身旁,种雁翎抽出了青霜破天刀,怒声高喊着加入到了战团中。
一刀、一枪,本都是王文卿当日在五台城外相赠的仙家宝器。不知道已经有多久。这一刀一枪与杨凌儿手上的那把指名刀未曾联手过了。
如今,当这一刀一枪,加上刘行与种雁翎身上的烈焰冠、连环甲,金霞冠、银锁甲中蕴藏着的仙家法力,竟在一个瞬间压得星辉节节后退、喘不过气来。
狂风骤雨般的真气与光华,萦绕在他的身边,星辉眼见自己的心魔**在即将开启时竟被刘行与种雁翎联手阻止,他心有不甘。
心魔一旦不甘。那必然是更大的杀招开启。
恼羞成怒的星辉在接连几掌拍出,将种雁翎与刘行的攻势阻得暂滞一下的瞬间。他收入怀中掏出了一杆泛着七彩光芒的碗来。
“聚灵成身、心意如一,来!”对准碗念过一句法咒,星辉脸上浮起狡黠的笑、猛地将碗口对向了刘行与种雁翎。
法咒起、碗中团团深蓝色雾气喷溅而出。在星辉将碗口对向刘行与种雁翎时,那些深蓝色的雾气恍若千万只利箭般“嗖嗖嗖”地射二人。
“想控我父亲和七娘的心,做梦!”
一见到星辉施展出那法术来,刚刚一掌劈杀了一名天魔的金奴在种雁翎与刘行不知那深蓝色雾气是何物。只能仓促躲避、挥舞兵器不让雾气近身时大叫了一声。
叫声中,金奴飞身而起、跃到了星辉的头上,口中暴喝一声“万树花开!”
伴随着他喝声响起、他的双掌疾舞,团团金色光芒从他手掌间凌空射地面上的星辉。
那些金色光芒一射到地面上,在一阵“嗤嗤”声后。竟瞬间幻化成了闪耀着金光的千万颗树苗并随即迅速长大、转眼间变成了千万根金色藤条缠向星辉。
“好个蛇王!”
眼见到身边金藤缠绕、如千万条金蛇缠上身来,星辉怪声赞过、猛地跃身而起冲堂顶。
“想跑,没那么容易!”一看星辉跃起要逃,金奴嘴角狡黠一笑,马上又是大吼一声“金乌闪耀!”
“哇、哇、哇……”
法决出、金乌现。金奴再施法,刚飞到半空中、双脚仍然被金藤缠绕着尚未甩开的星辉头顶上忽然出现了成群的金乌。
那些金乌一闪现,立即扑向星辉、同时结出了层层阵法,硬生生在半空中将星辉困在了那里。
看到金奴接连施出了乌、蛇两个妖灵道高深的法术,这一次星辉彻底惊住了。
被金乌和蛇藤纠缠中,他大惊地叫道“难道你是新妖王不,贼子,居然能同时施出飞禽与走兽两大妖术来!”
“我就是新妖王,当今西夏国的兵马副元帅、大宋的宁夏提督便是你家刘爷爷我!”金奴听到他的叫声,笑得更加阴冷。
一语之后,金奴再次暴吼道“猛虎袭、千狼奔,王花噬、苍鹰击!”
他的吼声落下,星辉彻底傻眼了。
因为当金奴这一连串的吼声后,成群的金色猛虎、成群的金色野狼,成群的金色苍鹰突然幻化出来一起冲向了他。与此同时,地面上骤然出现了千万朵层叠在一起的霸王花,也伸出花藤抓向了他的双腿。
“啊!爷爷的,你这妖王,居然六法同施、难道不怕同归于尽吗?”一见到这些妖灵道你中至高法术幻化出来的种种异物缠斗上来,星辉不由得大叫一声纵身再起想要逃脱飞禽走兽加霸王花的攻击。
耳听其言,金奴却是再次冷笑,低声吼道“你不是心魔、善使幻术吗?爷不怕同归于尽,只怕你不是对手!狐媚众生……”(未完待续。)( )
第425章 夺鼎(六)
狐狸、成群的狐狸从金奴施法幻化出的层层迷雾中冲了来。
但与之前的蛇乌虎狼,苍鹰与霸王花不同。这一次从迷雾中冲出来的狐群并没有去对着还在挣扎、想逃走的星辉扑上去,而是迅速地围绕在星辉脚下的地方形成一个圈后坐在了地上。
“嗷、嗷、嗷……”
那些火红色、金色的狐狸做坐好,突然间仰望半空、齐声发出了阵阵叫声。
在群狐叫声中,成千上万道红色、金色的气焰箭骤然飞射向星辉的身体周围,并且迅速缠绕在一起幻出了古怪异常、弯弯扭扭的字来。
“啊!你这妖王真是疯了、疯子呀!居然敢对爷爷使出狐媚众生来!”
一看到那些古怪、歪歪扭扭的字,星辉奋力一击将身旁的几只虎狼驱走、猛一转身大头朝下冲行起来的时候喊道:“刘行,你那儿子已经走火入魔、彻底疯子了!再不让他收法,稍后这大堂内的人都会被狐媚众生所害,变成你中原人不会容忍的n邪场景。”
耳听此言,刘行却是愕然一愣。
n邪场景?狐媚众生的法术,⌒ding⌒点⌒小⌒说,■↖o刘行从前在万宝阁的古籍中见到过,知道那是一种妖灵道至高、至深的法术,是可以迷惑和控制人心的法术。
但这样一种法术,从来都只是古籍有载、无人见过,星辉为何说继续让金奴施展下去必将变成中原人不会容忍的n邪场景呢?
难道、难道狐媚众生,竟会使人迷失心智、胡乱n荡不成?
念及此,刘行猛抬头、对着金奴大声道:“奴儿。可是这法术会使人心智大乱、胡搞乱来?”
“父亲不必担心。嘿嘿。即便是胡搞,也是地下藏着的那几个魔贼与这老贼胡搞!”金奴听到刘行的喝问声,冷冷笑着道:“您就等着看好戏吧!儿子我有十足把握驾驭得好这狐媚众生,您就放心好了。”
此言一落,金奴非但没有丝毫减弱施法的力度,反而猛地从怀中掏出一颗七彩神丹吞下后再施法术,陡然又幻化出了几千条赤狐、直冲向了大堂中神龛下的那条密道里。
也就在此时,星辉终于凭借自己的法力强行穿过虎狼鹰蛇与霸王花的群攻。遍体鳞山地蹿到了密道的入口。
“宫主,这该如何应对!”
正当星辉滑翔着冲到密道口时,密道中“蹭蹭蹭”地闪出几道人影,那几人中一个女子开口便问了一句后,带着另外那一个人见鬼一般蹿到了神龛上。
“应对、应对个球!快撤、快撤,莫被那妖王的狐媚众生惑到了,不然大家都要颜面扫地、折辱于此!”星辉听到那句问话声,根本不去理会站在神龛上那几个天魔级的魔道高手,径自急速朝着密道中飞去。
一听到他这样说,才从密道冲飞出来那几个魔道高手全的面色一惊。
能让心魔一术上的长白北宫宫主如此惧怕。那狐媚众生定然是种无人可抵挡的绝杀级法术。
他们大惊之中,急忙纷纷重新飞身而起、追着星辉想要飞回密道。然后一起逃之夭夭。
可惜、可惜的是就在星辉率先飞到密道入口时,那些金奴以法术召唤、催动的赤狐已密密麻麻、成群地拥堵在了密道口。
正当星辉飞至时,那些赤狐猛地齐齐张嘴“嗷、嗷、嗷”地发出了嚎叫声。
“封耳、屏息、闭目!”千狐齐鸣,星辉大骇之中对他身后那几个人喊了一声。
接着他率先瞅准方向后闭上双眼、屏住呼吸,又以功力去封住了听觉各处学到后更加迅猛地冲向了密道口。
“轰……”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星辉自封各处经脉、想要凭借滑翔之中的冲势所带来的那力道强行冲破狐群结成的阵法。他却在撞上狐群后,被重重地当头一击打得摔在了地上。
跟在他身后那几个魔道高手只看到一道金光闪现,接着就是星辉嘴啃泥的姿势摔在地上。再定睛看去时,却见到了刘行执枪横立、挡在了密道口前。
“奴儿,你这法术到底会演绎何种大戏,速速给为父呈现出来。”站在密道口,邪邪地一笑,刘行对金奴说了一句后长枪一指、用枪锋抵在了趴在地上眼冒金星中的星辉。
“杀、杀、杀……”
那几个魔道高手眼见此状,齐声怒吼、想要冲上前来救下星辉。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在那些魔道高手朝着刘行发起冲锋的时候,金奴凌空大吼道:“惑心灭魂!”
“嗷、嗷、嗷……”
几千只已经围在密道入口处的金色、赤色狐狸听到他的指令后,全体双眼紧盯住那几个魔道高手、发出了新一轮整齐的嚎叫声。
人心所在,心脉护执。这一波群狐嚎叫,瞬间直穿那些魔道高手的心脉、瞬间将心脉上的真气护执屏障击碎后控制住了那几个天魔的心智。
全都停止了行动,那群先是呆滞地矗在了当场。随即,一个天魔转身探手拉过了他身旁的另外一个天魔。
低下头、除去那人的青色斗篷,拉人的天魔温柔地对那人道:“阿思鲁,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嘿嘿,你那白白的屁股、你那女人一般的大腿,每次在闭关的时候都会让我想入非非、想让你做我胯下的一只羔羊……”
话音一落,那个天魔猛地将另外那个天魔拉入怀中、“滋啦、滋啦”地一声衣物碎裂声后,将那被他揽入怀中的天魔剥了个精光。接着发生的一幕,让种雁翎愕然之后脸一红、急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六个天魔、六个男人,在阵阵变得低沉的狐鸣声中分作了三对,在忠烈堂上、在大宋朝历代先烈的灵位前上演起一副令人作呕、同性之间的活n宫来。
“恶心、真他娘的恶心!”
枪锋指在星辉后背上,刘行看了几眼、眼见到那三对天魔竟然动起真格的,做起了在从前那个时空里只会从某些番邦恶俗影片中才能看到的事情后,欲要呕吐中转头骂了一声。
可是让刘行没有想到的,就在自己这一转身的瞬间,地上的星辉也转过身来。
不过他不是反击,竟然是像是一条蛇一般缠着湛金枪表摩挲边说道:“刘行哥哥,你好英武、你好伟岸。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你要了我好不好、好不好嘛……”(未完待续。)( )
第426章 夺鼎(七)
“我去你爷爷的吧!”
一见到星辉那副至贱无敌的表情和下贱无比的姿态,刘行猛一甩湛金枪将他抛上了半空。
“哎呦呦,我好喜欢、好暴力、好喜欢!”
被仍在半空中,星辉居然意识不到死亡正在逼近他,仍然至贱无敌地喊着。
可当他的喊声还没落下、身体下坠之中,只听“噗”地一声。刘行手中枪直直洞穿了他的胸膛,将他挑在半空中晃了几个圈后又重重地甩向一旁的墙壁。
“杀!杀!杀!”
眼见到刘行挥枪挑杀了星辉,金奴猛地暴吼声起。
在他暴吼声中,那些赤、金狐狸率先动了起来,接着熊狼虎豹与苍鹰集体行动起来,扑向那些魔道高手肆意地撕咬、吞噬起来……
一代魔尊星辉星陨忠烈堂上,潜入中原想要夺取的神器的第一队人马就此全体被戮杀、全歼于忠烈堂上。
当解决掉这些魔道高手,刘行对金奴使了一个颜色。金奴会意,迅速施法收起了那些熊狼虎豹、苍鹰和狐狸来。顺带着,竟连那些蛇灵也一并收进了他怀中那只万妖袋中。
待妖灵散去,刘行缓步走到了种雁翎身边,轻声地说道:“小七,我真是为了陛下、为了师叔好,才会给他们使毒的。我给师叔重塑经脉、再造了根骨。如果我猜得没错,此时师叔在汴京城内已向世人证明了这一点。你,能不能不再误会我呀?”
“误会?真的是个误会吗?”
闻听此言,种雁翎微微侧头、瞪着刘行道:“你独揽大权、不是阴谋篡国吗?你诸多新法,均分田地、居然忘恩负义要连我种家的田地也给分了出去,这是误会吗?”
言语微微一停,抬手一指雷震和他身后那些亲军卫,种雁翎继续冷眼瞪着刘行道:“带兵来谷中,你要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夺神器、捉我的族人,以要挟师叔祖使他反对你的大事不能成?这,也是误会吗?”
打土豪、分田地。进行到如今这种时候,刘行知道一定要连种家的田地一起均分掉才能够让天下人信服。同时,也能够让世人知道自己均富天下的决心。
但这样一来,无疑就将会让自己的师门、从小将自己养大。既授艺又将自己送入嵩山书院的师门赶到自己忘恩负义。
可是想要改革,三千万双眼睛都盯着刘行在看、都盯着新法和朝廷在看,容不得刘行藏私。
所以当种雁翎的话说完后,刘行轻轻摇头道:“俸禄那么多,还要田地做什么?从前你不是也很支持我将其他豪族的田地均分掉。你不是也曾亲自到汴京郊外率兵执行过均分田地的勾当吗?天下大义大,还是一家小义大?小七,你该能分得清楚呀!”
“天下大义,就是一定要将我家自留的田地、那些属于宗派的山中果园也一起分掉吗?”
种雁翎仍然不依不饶,横眉冷对地道:“你不要忘记,那几个果园也曾留下过你辛勤的汗水,那里曾留下了你我无尽的回忆。为了成就你一人的大业,你真的忍心连果园也分掉吗?”
“分果园?”惊闻此言,刘行愕然一愣,口中道:“山林果园不在均分之列。谁要分山中果园了?我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呀!”
“你没下,那为何秦州知州敢带兵、带着那些乡民冲入果园去强行分园?”种雁翎见到刘行惊愕的表情,心中虽有了怀疑、却让然不依不饶地道:“若无你的命令,知州敢来麻烦我种家、敢带兵闯我豹林谷?这话说给谁听,谁会信呢?”
“等一等、等一等。”
见她如此执着于此,刘行转头望向了雷震:“我何时下令要将山林与果园也一并均分掉了?此时是何种情况,你可知道?”
接问上前,雷震道:“禀太傅,您下令是让各地将无主荒山分与百姓,并未下令让均分有主果园。想必这是秦州地方官曲解上意。误行错事。”
此言一落,雷震马上又转头对种雁翎赔笑道:“七娘子,太傅确实没有下过此等命令,这事一定是秦州知州曲解了太傅的意思。做了错事、你就不要误解太傅了。”
“我说七娘呀!”雷震话音才落,金奴忽然闪身站在了她身旁。伸手拉着她的衣襟,像是撒娇的孩子一般摇晃着她的手说道:“不就是几百亩果园吗?分就分了呗。父亲给您、给种家各位那么多的俸禄、饷钱还不够大家衣食无忧、富贵荣华的吗?何必纠缠于此呢?”
耳听眼见金奴此状,种雁翎忍俊不住失笑、同时在他的额头敲打一下后道:“你这小子知道个甚?那果园是收成再好也得不到多少钱,却是谷中初级弟子历练的地方、却是历代先祖清修的一个去所。最重要的是,那里留下了我和、我和某些人太多的回忆。这些。你是不会懂的。”
金奴不懂,刘行却明白了她为何如此愤怒。因为那片果园中留下了种雁翎与自己两小无猜时太多的故事,自己第一次“意外”亲到她的额头,也是在那片果园中……
“传我命令,秦州知州停职查办、返京待查。着河南梁州知州宋达功即刻往秦州,继任新知州。”在种雁翎与金奴对话暂落时,刘行一侧身,对雷震正色下达了命令。
微微再一思索,刘行接着对雷震道:“通令天下,果园、山林凡有主人者,再有擅闯强行去分的地方官,一概以侵夺他人私产问罪、严惩不贷。”
“遵命。”雷震接令转身而走。
刘行则回过身,对着陈长老微微一礼道:“陈长老,弟子绝无背叛师门之意。此番带兵前来,只是想请种家家小前往汴京与种七公、小种相公团聚。同时,信能以众人之力、说服种七公不在误解我朝新政,放弃他错误的谋反之事,还望陈长老宽容、饶恕。”
“你已是神霄派宗主,我看当不起你这样高抬!”原本方才被星辉那个大杀器吓得是面无血色的陈长老,一见刘行如此、竟一扭身摆出了一副尊长的臭架子来。(未完待续。)
第427章 夺鼎(八)
眼见陈长老此状,金奴猛地身形一晃、从种雁翎的身旁飘到了陈长老的身旁。
陈长老只感觉眼前人影一晃,待他回过神时急得大叫道:“大胆妖孽,敢如此待我!你快放开我,我要与你决死一斗。”
他为何又要大叫?原来是被金奴依法炮制,学着先前耶律折也、慧了将陈长老拎着双腿、大头朝下的倒拎起来。
听到他的叫声,金奴讥诮地笑道:“就凭你?还想与我决死一斗?你连慧了大师都打不过,敢与小爷这一代妖王来动手?老家伙,我看你是活腻了是吧?再对我父亲不敬,小爷马上吸干你的功力、让你变成个废人你信是不信?”
“金奴,不得无礼。”眼见到儿子如此,刘行急忙上前、劈手硬生生将陈长老从金奴手中夺过来后扶住、站在了地上。
冷眼侧目瞪了瞪金奴,刘行道:“再怎样说,他也是我的师叔祖、按辈分你还叫一声太师祖,怎可如此无礼、还不给我退到一边去。”
被呵斥到头上,金奴却不敢顶撞刘行、只能是一脸不情愿地退到了慧了身旁。
正当刘行想要再去向陈长老赔罪时,突然间慧了却怪笑着开了口:“本事不强、摆架子倒是很在行。那个陈长老,敢问你是不是就是当年平夏城一战中被西夏人一战击溃、所谓先锋将军陈永泰呀?”
“你、你怎知道?”一听此言,陈长老不由得侧目紧紧盯住了慧了:“你这老妖怪,怎会知我从前姓名?”
“据西夏史官记,平夏城一役中,宋军大将陈永泰不战而逃。才使夏军首阵大胜后,夺取了多出险要。”
慧了像是回答他的疑问。但却是闭上了双眼、像极在回位书籍所记载一般地继续道:“夏国后宫密室中有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了历代以来宋军内部与西夏私通者。上面有记,陈永泰兵败后,多次私通夏国、买卖军械与粮草,获利极丰。”
话到此处,慧了猛地张开了双眼。目光如炬地盯向陈长老道:“而且,陈永泰还曾向李乾顺投表称臣,被封为西夏的秦凤路四品副都总管。陈长老、陈永泰,那人是你吧?”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听完慧了这一番话,陈长老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大叫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是曾私卖军械与粮草,可是那都是受老种相公之命去做的。说我投表称臣于李乾顺,那是绝对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是吗?那你看这是什么?”见他抗辩。慧了猛地从袖子中抽出了一个卷轴。举过头顶,慧了道:“这是你当日给李乾顺些的降表,还有你这些年来为西夏私送去关于大宋朝的各种谍报。罪证在此,你还要抗辩吗?”
“陈师叔、你……”
“师叔祖,您……”
马长老、王长老惊住了,二人一起看向陈永泰时脸上写满了惊疑。
种雁翎惊呆了,她没有想到豹林谷中的长老、他的师叔祖会是一个里通外国,长期为西夏刺探大宋军情的败类!
就在众人大惊之中。慧了冷笑着大声道:“如此一个藏着巨奸之人的豹林谷,我家太傅带兵前来还有谁有意见吗?小子们。上、将这叛国通敌、里通外国的奸贼与我拿下呀!”
“遵命!”
几十个亲军卫的兵士接令,大步上前就要去捉拿陈永泰。
“嘭、嘭、嘭……”
就在那几十个亲军卫兵士才靠近陈永泰时,他的身上忽然一阵蓝光闪现,竟一挥手间将几十个亲兵全都击得口吐鲜血、倒射飞出去后重重跌在了地上。
“哈哈……”正当众人惊诧于陈永泰突然展现出来的强大功法时,他放声狂笑中凌空而起。
“轰”地一声,他笑声未落、整个人在空中一扭转身形竟幻化做了一只黑色凤凰。
“知了怪。你只知我是宋通夏敌,却不知我乃是是黑凤王!既被你等拆穿我为大夏私送军情之事,那今日你等也就谁都休想离开这里了!”黑凤凰陈永泰飘在半空中,先是冷冷地如此说了一句。
他话音一落,并未朝慧了或刘行展开攻击、反而是疾飞向了种雁翎。口中叫道:“种小七,将你那神器拿来吧!我藏身蛰伏在你种家这许多年,为的就是你那神农鼎,来吧、给我!”
叫声中,陈永泰闪电一般飞到了种雁翎面前,在她惊得瞪大双眼、来不及做出反应时一张嘴将她叼在了嘴上。
“大胆黑凤,小爷在此岂容你造次!”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就要被吞下去,刘行大吼一声举起了湛金枪来。
与此同时,慧了、金奴以及马、王二长老也同时飞身而起,一起冲到了黑凤凰陈永泰身旁。
五个人同时发力,将全身功力施展出来、一起攻向陈永泰时。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马、王二长老最先被陈永泰反击,打得倒射出去。
接着又是接连“轰、轰”声响,慧了、金奴接二连三被打得倒退如非,落地后踉踉跄跄地连退十几步才稳住身。
唯有刘行躲开了陈永泰的巨大翅膀反击,身子在那大翅膀挥过来时一缩身、一枪直刺他的肋下刺得他惨叫一声张嘴将种雁翎扔在了地上。
“你这小子,何时再枪尖上抹了毒!啊呀!”
被刺中后,陈永泰本还想再来攻击刘行,却忽然感觉瞬间之内他全身的力量消失,竟是一点法力也施展出来。“咕咚”一声,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小爷何时抹毒还要告诉你吗?”
陈永泰一落地,刘行紧随而至、用湛金枪指着那颗凤凰脑袋道:“没想到呀、真没想到。堂堂豹林谷的长老,过去曾被我无比尊重的人,竟会是妖灵道中失踪多年的黑凤王。这还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说,你是怎么在这谷中将你妖气藏起、而且藏得那么深的?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奇宝相助?”
“哈哈哈……”
听闻此问,狂笑声再起。被刘行用湛金枪逼在头上,陈永泰却狂笑之后道:“以我千年修为,藏住妖气不为谷中那些笨蛋察觉又有何难。倒是你这小子,坏了我大事。嘿嘿,要么你立即杀了我、否则只要我一有反身机会,必先将你送去见鬼王。”(未完待续。)
第428章 灭杀老妖、老种遗书
千年修为的老妖。
当听完陈永泰这番话后,刘行不由得心底一惊,暗道:如此高修为的老妖怪,小爷我一枪刺死他岂不是可惜了?若是能将他纳为我用,是不是更好一些?
暗想至此,刘行冷冷一笑道:“西夏已被灭国、名存实亡。西夏各妖族,除了投入我儿麾下的全已被夷灭。你这老妖怪还想凭你一己之力去翻天,能不能清醒一下呢?”
听到这话,陈永泰又是一阵怪笑:“呵呵呵,名存实亡、就是没真的被灭亡。只要根基尚在,又怎是我一己之力翻天呢?你这小子,莫不是以为我会如那只大知了一样归顺于你、供你驱使吧?你该清醒一下,别做梦才是。”
“雷震。”
“在。”
“传我命令,着李仁爱即刻携其宗室迁往汴京居住,封其为罔替夏亲王、其子孙世代不得再回宁夏地。宣布撤销西夏王国,正式改其地位宁夏省。李辅良等西夏大臣,即刻同往汴京、另行任用。”一传一接,刘行枪锋指着陈永泰、冷冷地下达了这样一道指令。
雷震接令转身去传时,陈永泰那双鹰眼瞪大、望着刘行怒声道:“你不是与那西夏小皇帝订立了君子之约,只是帮他夺取皇位、不会夺他国土吗?小子,你这样做岂不是自食其言、违背盟约,岂不是要失信于人、自取天下人唾弃?”
“天下人唾弃?”听其言,刘行笑了起来、邪邪地笑着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见过天下人何时笑过成功的王者?即便是有,那也是蠢货、愚蠢之极的蠢货。因为他敢耻笑,必死无疑。更多的还是满门被灭,整个家族消失在这片大地上。”
此言才落,刘行再次冷冷地逼视上陈永泰:“现在你所寄往的西夏根基已经被我除了,最后问你一次,愿意不愿意归顺于我。”
“誓死不降。”
“噗……”
陈永泰歪着那颗鹰头刚做出一副宁死不屈状,刘行便将湛金枪刺进了他的胸膛。
“噗、噗、噗……”
一刺见他这千年修为的老妖怪居然没死。刘行紧接着又是一顿连刺。
接连十几个枪刺过,见到他彻底断气、魂飞魄散了,刘行才对金奴道:“取了他的内丹,可以炼出一颗二百年功力的神丹了。”
金奴应声而上。刘行则转身拎着仍在淋淋鲜血滴落的大枪回到了种雁翎的身旁。
微微浅笑,用枪尖指了指被金奴拨去皮的陈永泰,刘行道:“谷中藏着如此老妖,难怪诸事我都感觉似有人在暗中故意设计、故意煽风点火。现在你该明白、也该相信我了吧?我是真的为陛下、为师叔好,才给他们下毒的。”
“你让为相信你。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见到刘行一脸真切地说话,种雁翎仍然摇着头说道。
看她一副为难又纠结的表情,刘行心底一阵暗疼,嘴上却说出了一个事实:“若无偏差,如今汴京城已被刘琦、刘锡、刘子羽,三刘大军所收复。北地所有前朝遗老遗少、所有过去的豪门大族这一次都被我一锅端了。而七公也已先于此前被我等擒住,正押往汴京城。只要你随我去、随我去汴京城,见到该也清醒过来的师叔,便一切都会明白了。”
“不过,太傅……”
刘行一言才落。一旁的慧了却上前拦话、盯着种雁翎道:“不过在返回汴京之前,首先要让这小娘子交出神农鼎来。如果我没看错,神农鼎虽已认她为主,却因她修为尚浅根本无法驾驭。”
说话间,慧了将目光转对向了刘行:“与其放在他身上,坐等被更多妖魔各道高手来夺,不如将神器交于太傅您的手上。既可助她快速提升修为,又能让太傅您将所有神丹内的心魔暗法去除。”
听闻此言,刘行却面露难色、看向种雁翎道:“这要看小七的想法了。神农鼎是我师门四代传承、至尊宝物,理应归种家人传承。她若愿意交我保管。自是无需多想。若是不愿意,我尊重她的意见。”
“无需多言,小七交鼎。”
刘行话才说完,愤恨地马长老在陈永泰那尸体上狠狠踹了几脚后走上前来说道:“老种相公临终遗命。我派下一代宗主实该为你小子接任。小七只是大护法,不是宗主、这神器自然该由下一代宗主传承。”
“不错、不错。”
王长老也在此时走了过来,微笑着道:“现在想来,都是陈永泰那厮一直在煽风点火、蛊惑我等,我相信以为刘行小子你的心智,绝非是要害小种相公。所以我觉得不但神器该交于你。还应遵从老种相公的遗命、择日早将小七嫁与你为妻。”
“师叔……”
“啊!”
王长老此言一出,种雁翎顿时双颊绯红、低头扭身。
刘行也的大惊失色,愕然地望着王长老道:“师叔,你说什么?你说老种相公临终遗命是要让小七嫁给我?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说话中,王长老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黄色的卷轴来。
递给刘行后,他仍然是笑微微地说道:“你自己看,老种相公临终遗命就三条。第一条,是让你继承宗主之位、领种家继续匡扶社稷,保家卫国。第二条,让你娶小七为妻,接任种氏一族族长之位。第三条,则是要将谷中神器与本宗所有宝物系数列表,传与你。”
“爷爷的。”
王长老这话一说完,站在一旁的慧了却是开口骂道:“既是老种相公已有遗命,你等为何还要怀疑我家太傅、还要骂我家太傅是逆徒。难不成你们这些老家伙是想越俎代庖、不传此书,自己去做宗主和族长不成?”
“就是呀!几个老家伙,也忒是不讲道义了。”
慧了话音才落,金奴**着陈永泰的内丹也走到了刘行身旁、阴冷地望着二位长老道:“难不成你二人向喧宾夺主、取而代之,那总不能想要连我七娘也一并娶了吧?若是那样,你们两个老家伙不只是不讲道义,还不知廉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呢!”(未完待续。)
第429章 “摸走”神农鼎
不讲道义,这是人间道的大忌。
任何一个想要立于人间道、行走江湖的人,如果背负上不讲道义之命,必然会举步维艰。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真是二位长老中有人对种雁翎起了非分之想,那这笑话可就要闹大了、要成为天下间一个新的笑谈。
为什么说是笑谈呢?原因很简单,按辈分、两位长老是种雁翎的师叔。师叔娶师侄,那等于叔叔娶了侄女、是乱了**纲常的丑闻。
按年纪,两个老家伙都六七十岁了。老牛吃嫩草,那也会被天下人耻笑。
当然,刘行相信二位长老不是那样的人。这二位都是行伍出身,虽是粗莽、却极重**纲常,极其守道。
所以在金奴话说完时,刘行马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臭孩子,这二位你该尊称师叔祖,绝非你所言那种卑鄙下贱之人。我相信两位长老只是被陈永泰那似蛊惑、欺瞒,才会想要将师伯遗书不公开的。你再多嘴,信不信我让你回万象盒里数星星去?”
“别、别、别!”一听这话,金奴吓得“蹭”地钻到慧了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急声道:“父亲呀!你能别总是这样吗?再怎么说,儿子我现在也是一代妖王了!您说说、您说说,您要总是如此,叫我怎去管好妖灵道嘛!”
“噗……”站在一旁的种雁翎看到了这就位的父子嬉闹场景,忍俊不住失声窃笑。
“孩子大了,你不能总是用老办法吓唬了。”
眼见父子二人这副表现,慧了抬手轻轻拍打了几下金奴,随即对刘行道:“他现在虽还是孩童心智,于世间许多人情世故不懂得,可毕竟是我妖灵道的一方妖王了。太傅,您以后呀,真该换个方法吓唬他咯!”
听完慧了的话,刘行脸色一沉:“好。我不吓唬你、你给我出来,出来给二位师叔祖赔罪。否则,我不关你回万象盒、我去一头撞死,让你精血自溃、陪我一起去见十殿阎罗王。”
“别、别、别!”一听刘行这样说。金奴更急了。
他连声叫着、从慧了身后钻出来,“咕咚”一声跪在了二位长老面前:“二位师叔祖,对不起、金奴对不起,不该冒犯二位师叔祖。还望二位师叔祖看在我还小、还是孩子的情分上,饶恕我的罪过、别让我父亲撞墙带我去死吧!”
“哈哈……”
见此情此景。王、马二长老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大笑声中,马长老上前拉起金奴,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后和蔼地道:“你呀!还真是口无遮拦、童言无忌的孩子。”
眼见马长老的那个动作,刘行心底不由得一阵暗暗悸动:当年马长老也是这样,总是喜欢刮一刮自己的鼻子,说自己是个孩子。这样一位慈蔼的老人,想来只能是被陈永泰蛊惑、煽动才会做出之前那些错事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想到这里,刘行正色道:“马师叔,我此次回来,不只是为接种氏族人同我进京去说服七公、也是想将一个差事交给谷中各位师叔和师兄弟去做。”
“你已经是宗主和族长了。怎么做、只管吩咐一句便是。”不待马长老开口,王长老抢先道。
也不迟疑,刘行马上说道:“猎人谷内天兵监、官药局和火器监如今人数已达十余万,仅凭那小山谷已难以维系那么多人的生活起居。从前的猎人谷是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如今已变成了垃圾无处放、水源不够喝。所以我想将官药局的一部分迁来豹林谷由各位师叔、师兄弟帮忙守护,帮忙招募新人手补充。”
话语微微一停,刘行诡异笑了笑,接着道:“当然我也不会白让宗内各位白辛苦,依照朝廷的规矩,只要各位愿意接下这勾当、日后每月官药局收益中的一成便归了谷中公用。多了没有。现在的官药局一个月净入少说百万石,也就是说只要诸位接下这勾当、即便我是将族中田产全都分光、也无需担心族人与谷中诸位的生活呦。”
官药局,那是当今北朝这朝廷除去以战养战之外,最大两个收入的支撑点之一。是与盐铁司并列的朝廷经济支柱产业。
刘行要将官药局部分迁入豹林谷,以一成收入做为征地、雇佣谷中弟子帮着看管的酬劳。哪怕是只迁来十分之一,那每个月也将让豹林谷陡增少说万石粮食的进项。
二位长老一听到刘行这番话,马上想到了这些、顿时一起笑逐颜开。
笑着、马长老道:“你是宗主、一切全凭你做主。”
“是呀、是呀!能为朝廷效力,是我等的福分,你说了算、你说了就算。”王长老也是紧随其后。频频点头中大笑说道。
反而是站在一旁的种雁翎,在二位长老的话说完时黑着脸、撇着嘴小声嘀咕道:“打一巴掌给个枣吃,又在耍你收买人心、利益驱策众生的诡计!这下好了,想不相信你都难、整个豹林谷如果听到你将这么一块大肥肉送来了,以后谁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与你作对了!”
收买人心、利益驱策众生。
刘行这一套做法二位长老不是很清楚,但种雁翎却十分明白刘行这样做的真实用意。
不过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刘行能听清楚。听清楚她这番话后,刘行却是猛一转身、趁着她不防备一把将她揽入到了怀中。
“嘿嘿,你知道我的心思又怎样?连你以后都是我的娘子了,我分点好处给师门有错嘛?”紧紧将种雁翎抱住,刘行说话间却猛地探手伸进了她的怀中。
“哎呀、你这混蛋!居然当众轻薄我……”刘行手一探入她的怀中,种雁翎马上挣扎着大叫道:“混蛋、混蛋!你敢摸我、你咬死你!”
然而就在她的双手才抓住刘行肩头、低下头去准备狠狠咬上一口时,刘行却从她怀中抽出手来。手上,却多出了一尊巴掌大小、绿油油泛着七彩光芒的小鼎来。
那是神农鼎,传说中上古十大神器留在人间四件中的一件。
探手拿出神农鼎,刘行马上泥鳅一般向后划走、站定身形后诡笑着对愕然呆住的种雁翎道:“你人都是我的了,我摸一摸怎的了?这宝贝放在你身上只会让你成为六道中觊觎此物贼人明夺暗杀的重点,还是放在我这儿保管、让我替你挡住各方高手吧!”(未完待续。)
第430章 六道混战、鬼帝侵南朝
一场争夺神器的战斗结束了,一场爱人之间的背叛与误解开始消融。
然而天下事永远不可能只为某一个人去发展,就在刘行在豹林谷成功地“收买人心”和“冰释前嫌”的同时。
王屋山、泰山与南朝的华山上,都出现了一支来自塞北、来自长白山上的魔宫高手。
王屋山中藏着的伏羲琴、泰山深处封印着的崆峒印与华山脚下被封存的炼妖壶,是那三路魔宫高手前往那里的动力。
夺取中原神器,彻底搅乱六道秩序。这是吴乞买在锦州之战进入看似战略僵持、实际上只是宋军在等待着什么的时候能想到的唯一可以逆转战局的一条大杀招。
可惜、可惜的是吴乞买以为他用整个女真族人去供养的魔宫一旦出手,必会心想事成。发生的事实,却有如当头一棒般很快将他打醒了。
刘行兵现豹林谷,杀死了星辉。
吴璘接到泰山派的求援,也迅速带着山东各地的豪杰、汉人中一些从前并未出世的隐世修行高手一起奔上了泰山之巅。
一场恶战后,中原付出了七百多位修行者的死伤,却将一千二百名天魔级以上高手悉数全歼在玉皇顶上。
与那同一时间,本来负责留守汴京的刘子羽和准备返回陕西去扫除那些藏在秦岭中山贼草寇的刘锜、刘锡也接到了发自王屋山的求援函。
三位大将军想都没想,很快联络到了宗泽。宗泽登高一呼、保卫炎黄子孙的神器。山西、河南甚至川、陕、康各地的上千名遁世修行高手齐奔王屋山。
那些高手还未到之前,三位提督和宗泽便带领着大军赶到了王屋山上。
让吴乞买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得到的消息里,居然不只是中原人去参与了王屋山上的大战、居然连夹谷家族的许多人也随宗泽一起冲上了王屋山,加入到了对魔宫东宫主火烈的征伐中。
一场魔道、人间道、妖灵道的浩劫在王屋山上上演了。成千上万的宋军用火器轰得魔族东宫护教高手们先崩一阵,接着三刘与宗泽一起带着上千人、魔和妖灵道中一些已经向金奴俯首称臣的妖灵高手一起冲向了火烈。
对攻,真真正正的一场法术大对决之后,火烈被中原与妖魔两道中高手的联合击溃。重伤的火烈被打得狼狈不堪,一路疾奔向北逃去。
曹操曾经败走华容。还好他遇上了一个感恩图报的关羽。但火烈显然没有曹操那样的运气,他遭遇的是关羽最后结局一般的败走麦城。
在火烈带着他的几十个残兵败将逃到黄河岸边时,迎面正撞上从山西赶来的第二批中原高手和巡河的黄河龙王。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本来没黄河龙王什么事。可是正当火烈全力对付山西来的中原高手时。那龙王突然接到了一道法旨:助人王、灭魔道。
助人王、灭魔道?黄河龙王知道刘行可能便是新人王,却没想到他的上司、他的亲哥哥北海龙王会对他下达这样一道命令。
好吧,既然命令来了、黄河龙王不敢抗命,马上一声令下让他的黄河龙宫水族、龙族一起出现在了大河之上。
正与中原人斗得正酣的火烈,完全没料想此时会突然在他的背后出现一支龙族与水族组成的大军加入到攻击他的行列中。于是乎。只是被龙族、水族一轮冲击,火烈的火灭了、被灭在了黄河之上……
北朝之地,三座仙家洞府的大山上展开大对决。
南朝之处,华山之巅也在几乎同时遭遇了来自魔宫西宫涂醒哲所率三千魔族高手的攻击。
事先接到预警的康王赵构,知道华山上藏着宝贝的时候就急命韩世忠为先锋,带兵赶往那里去支援。
随后,康王殿下第一次作出了一件绝对正确的事。他发出了一纸诏书,愿以半国财富做悬赏、征招天下各处高手一起上华山、灭魔道。
康王发出了誓死保卫华山、誓死捍卫神器的号令,许多原本不屑于他为人、却蛰伏在南朝各处的高手们纷纷挺身而出……
短短三天之内,当韩世忠、梁红玉夫妻二人带着兵士与魔道众人打了个三平三负、平分秋色时。
一支奇兵、一支让吴乞买完全没料到的奇兵出现在了韩世忠与梁红玉的身后。十殿阎王坐下的判官系数出现在了华山、并且带着一万鬼兵加入到了战团中。
没等领众高手刚完成列阵、心中仍在大骇的涂醒哲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南朝高手、足有七八千人也一股脑地冲向了魔族众人。
于是乎,自古一条路的华山变成了一个人间道、魔道、鬼道的屠宰场。一场令九天之上天庭震惊、让一众大神小仙闻之心惊肉跳的浩劫上演。
七天七夜,华山大战持续了整整七天七夜。最终是涂醒哲被十大判官联手灭杀、三千魔道高手悉数被杀。
而鬼道也折损了七千兵马、那些赶上山去的南朝高手中也有四千多人再也无法走下华山**……
经此一役,塞北长白山上原本熙熙攘攘的魔宫中修行者十去其八。经此四场大战,中原之地的人间道高手也被折损了六成。
幽冥鬼界则在此接连大战后,也终于撕下了一直带着的面具。十殿判官在帮助康王赵构剿灭涂醒哲一众魔宫高手后,一起去见了康王。
不过他们见到康王之后,并没有寒暄,而是直接传达了鬼帝的要求:南朝之地遍设鬼帝庙,使我幽冥成圣教。许我鬼道自行传布。封我使者为贵胄。
鬼帝的野心昭然若揭了,但赵构却死活不敢答应。因为南朝各地是佛、道两家云集之地,一旦他若是奉鬼道为正教、为圣教,必然导致佛、道两家集体反对他。
于是乎。可笑的康王殿下居然提出了要与鬼帝相会于江陵城,当面去坐下来谈一谈的要求。
于是乎,鬼帝一发怒、在接下去的几个月内,整个南朝出现了一场更大的浩劫。无论白天黑夜恶鬼出没、鬼差乱捉人,不管城中郊外,随处可见突然从地下蹦出来的冤魂野鬼去残害人间。(未完待续。)
第431章 大调职、抑制新豪族
南朝乱不乱,刘行不去管。
南朝越是乱,对未来的北朝发展越是有利。
所以当刘行得知鬼帝公然先是威胁、然后出手搅乱南朝人间道的时候,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却无心去管他太多。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在向汴京城进发的路上,刘行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心中想的只有自己掌控下这片大地上生活的那些汉人。
南朝,还是算了吧?
那是赵构的地盘,就让他乱去吧!越乱,南朝臣民越过荆户、淮南两处南朝军队防线,投奔北朝的就越会多。越乱,以后自己出手去收拾赵构那个伪君子的时候就更加容易。
打土豪的行动,如今总算以汴京城内一场大火拼、以前朝遗留下绝大多数豪族被彻底根除势力暂时告一段落了。
但刘行很清楚,虽然是抓的抓、杀的杀,看上去将那些豪族给铲除了。事实上这还只是治标、不是治本。
因为打倒一批豪族,新兴的豪族仍然会崛起。
譬如如今在山西,便已经有了以寇兴家族中、他的堂兄寇振为首,专司石炭经营、掌握着大宋万通号石炭行的寇氏新豪族正在迅猛崛起着。
譬如如今在河南,专司经营盐粮和转运行当的齐道远家族,正在逐步通过各种合法手段。
用其招募到的大批精英人才琢磨出来的领先于其同行的种种经营策略,将广发记粮行和万源转运行变成了纵横河南、河北、山东、山西和陕西五省的超大型行铺。
再比如在西康,与吴锡家族关系密切、曾经是大宋朝整顿交子专营时功勋之人张泳之孙张正棠。
如今他手上掌握了西康、东川以及陕西大部分的商贸行与盐号,其家族总资产只在这短短半年时间内便凭借官商督办体制,迅速地达到可与西康一省全年财赋相比没的程度上了。
官商督办,不能变成官商勾结的温床。
虽然刘行很相信吴玠和吴璘兄弟,但当张正棠那样一个与吴家兄弟关系极深的人异军突起、富甲一方的时候,刘行意识到了这后面即便没有明目张胆、肯定也多少有吴家兄弟暗中相助。
而这暗中相助的结果,就是在张家的商贸行、盐号里,现今雇佣了大批吴家族人。
许多还是拿着高薪、做着一个初入世少年郎都能做好的勾当。
这是不是一种默契。是张、吴两家之间暗中勾连的默契呢?
同样的情况,自然也存在于山西的寇家和河南的齐家。
山西寇氏一族,几乎现在没当官的都在寇振的石炭行里拿着高薪。
河南的齐家商号中,也有许多各地官吏家族中的人在供职拿着高薪。
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刘行很清楚官商勾结一旦持续发展,只会酿出更多新生的豪族来。
到时候必然会让历史走回头路、使自己打土豪的行动变成昙花一现后再将中原大地推回到从前的境况中去。
打土豪,还要抑制新的豪族出现。
心中打定这个主意后,刘行侧头看向了慧了:“大师,我方才所想。你该都听到了吧?”
微微点了点头,慧了皱眉道:“这是个难题,既要让那些各级官吏继续死心塌地地支持你,又不能使之做大、变成新的豪族,从而影响到你均富天下、万民富足的方略。这个,确实难做呀!”
见他也犯难起来,刘行眉宇紧缩中说道:“明令禁止可行,但怕是会引起很多人不满。旧的才用武力除掉,新的却不能以同样的办法除掉。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来上一次官吏大对调、将领大换职。使将不能长期守在一个地方、使官吏无法在当地经营出新豪族来呢?”
听闻此言,慧了眼睛一亮,望着刘行欣喜道:“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可行。”
笑逐颜开中,慧了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和一枝笔,飞快地将各省、各州府的名称列出了一个表格来。
随即将表格在刘行面前摊开后,慧了指点着说道:“太傅你看,可以让吴玠去河北、吴璘去山西。刘子羽在河南不是也有了一定根基吗?那好,咱就给他调去东川,或者直接让他出兵湖北、打下那里去湖北坐镇南方。”
说着话,慧了抬头狡黠地看了刘行一眼。接着说道:“寇家兄弟不是堂兄富了吗?好,就让寇兴、寇宁跟随刘子羽去。有刘子羽压制着,想来他们也不敢阴奉阳违地搞太多事情出来。同例,可以将各处官吏、将领都如此调动一番。使之无法在当地经营出新豪族来。”
听完他的话,刘行微微点头、表示赞许的同时说道:“这样做确实可在很大程度上抑制新豪族的产生与发展,但还有一件事你我都不该忘记、那就是官场的默契与权力的置换。我将吴玠调去别处了,他完全可以跟继任的人达成某种默契。你在你的地盘保护我的家族,我在我的地盘帮助你的家族,从而使得互调变成没意义的事。”
“嗯。这是个难题。”
慧了听到这话,只是皱眉想了想,随即笑道:“其实也不难啊!让天策卫秘密监视那些人呀!只要他们敢那样做,天策卫提供证据、御史台去捉人。你从前不是很有决心,要与贪官、豪族打到底吗?为何现今似乎是缺少了那股狠劲了呢?”
“投鼠忌器呀!”
见他发问,刘行苦笑一下道:“毕竟吴锡、吴玠兄弟和刘子羽等人,是如今扶我坐稳宰相之位的根基。我不想因我操之过急,弄得自乱阵脚、自毁根基呀!”
这一句说完,刘行脸色猛地一沉、意味深长地望着车窗外说道:“不过即便是乱掉根基,只要不使我今日的成功毁于一旦,只要真能有利于万民的福祉,都该尝试一下。”
此言再落,刘行猛地转身掀开了车帘,对外面骑在马上的雷震说道:“传我命令,着吴玠调任东边总督,总领山东、河南军政事。着吴璘调任西边总督,总领陕西、宁夏军政事。改刘锜回任西南总督,总领西康、东川军政事。刘子羽任北边总督,督领山西、北燕军政。改杨沂中为燕北总督,建辽南省、由其督领辽南、河北及燕京军政事。”
话到此处微一停,刘行沉思一下旋即补充道:“其他各地巡抚、提督几日后另行调配。凡调任者,只许亲军相随、直系相伴,禁止家族同往。着天策卫、御史、各地咨议院进行监督。凡有违此令者,其属下皆可在天策、御史授权下先行拿下、押入汴京待审。”(未完待续。)
第432章 还民以权、咨议选官
严苛政令,毋庸置疑。
刘行的号令一出,在大队还在赶往汴京城时,跟随宗泽一起南下进京的内阁马上便忙了起来。
吏部负责调集所有县令以上官吏的卷宗,户部与礼部一起负责协助整理所有官吏的出身、科举时各种关系的证明。兵部将下至九品的军官资料汇总、造册,工部和刑部也加入到编册成卷宗的行动中。
一时间,汴京城中的六部衙门和天枢、枢密二院内忙的是不亦说乎。几乎每天都是日夜开工、夜晚仍然会灯火通明。
然而就在各部忙得不可开交时,刘行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以加快时代发展的方法。
新的指令传到了各省、各州府和各县的咨议院中:凡巡抚、州府、县官均为三选一,由上级衙门提名三人作为候选。
候选人登台讲演、辩论,先将各自施政方略告知咨议。咨议感觉哪一个适合当地发展,符合当地民情,会带领当地走向更好的未来便可以自主将票投给哪一个候选人。
一旦候选人当选,州府及县官任职五年,即便是上级衙门也不得在没有当地咨议许可情况下擅自改任他职。当然,被御史、天策卫发现贪腐、营私者除外。
各省巡抚任期四年,咨议表决确定任命人选、天枢院和内阁负责提名与终审复议。但最终任命权,却由三辅掌握。
如此一来,当各地咨议接到这道命令时,顿时人情激奋、高呼万岁起来。
他们为何如此高兴呢?原因其实无非有二。
其一,在过去的几年前里,中原大地上任命官员、让谁做哪里的官,从来都只是皇家一句话、没你老百姓什么鸟事。
可是刘行这次这样一道命令,直接将州府、县官的终决任命权,大半交在了布衣出身居多的咨议手上。
还民以权,刘行没有只是说一说。真的再做了,将地方官的任命权交给了咨议。使得拥有了全力的咨议们怎么能够不高呼万岁呢?
其二,巡抚、那是二品大员。从来能做到二品封疆大吏的,都是皇帝、都是朝中某位宰相的心腹。
他们在朝堂上未必很有发言权,但一回到地方上经常都是一言九鼎、谁也不敢违背他们指令的。可是如今的情况要变了、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吏部提名、天枢提名了巡抚人选。但那个巡抚能不能当上封疆大吏,首先得让咨议去选。咨议如果不喜欢、不赞成那个人,那对不起,就算是刘行也没办法强行将那人安插到某个省去做巡抚。
但是呢?即便是该省咨议喜欢的某个人,在被选上之后。还得经过天枢、内阁的复议。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打击地方主义,严禁地方门阀势力重新控制权力机构。
如此一来,既让到了广大咨议们得到了表决权、选举权,又让门阀势力无法抬头、从而确保了地方上的繁荣稳定、和平发展大方略不会被破坏掉。
还万民以公正廉明,还百姓以民权、世人以民生富足,刘行此策一出,怎能不让天下称颂……
当然,任何事情、任何决策,都不会是必然、单一的。
河南、河北、山东、山西、西康、陕西和东川这七个省,刘行是直接下达咨议决定地方官任命、巡抚表决辅定的。在宁夏那个新省份。刘行颁令执行的却是另外一种模式。
宁夏地,地方官任命由吏部直接圈定人选,交当地部族、汉人结成的社先行表决。最后,再让当地所有百姓进行选举。
宁夏的巡抚,手上有一定的兵权、既是巡防兵的兵权在。所以,圈定人选又枢密、天枢二院主定、兵部、吏部辅定。然后再由各地部族、汉人结社与地方官一起来选择候选人担任巡抚。
如此一来,党项人在刚刚失去了精神支柱的皇帝后,他们的部族领袖却马上拥有了决定官吏任用的权利。刘行坚信,此举能够迅速将李仁爱被强令迁入汴京城所引起的负面效果,在短时间内迅速被降至最低点。
只是有了这些先进的选举模式。当然还是不够的。当队伍又走了百余里后,刘行又补充了一条命令:凡参选者不得擅自接触咨议、部族长和社团领袖。
凡参选者,除施政讲演、公开竞选的辩论会外,不得擅入民间、接触百姓去拉选票。
凡在选举期间以不法手段买票、拉票。进行贿选者一经发现、严惩不贷。其将先被取消候选资格、当即收押,然后押送汴京交有司会审、定重罪。即便罪责轻,也将被终身禁止担任官职、咨议。
刘行这道补充的命令是和意义呢?这是在告诉那些候选人,都他娘地给小爷老实点,别想着让你们去参加竞选了、你们手上拿着朝廷给的俸禄就可以去用钱粮收买人心搞猫腻。
刘行为何要防止这样的情况出现呢?原因其实也是两点。
其一,千里当官之为财的思想。在这片大地的官场上已经根深蒂固地植入到了大部分官吏的骨髓里。但是现在的北朝,高官厚禄只为养廉,不允许任何一个官吏再去变着法的盘剥、压榨当地百姓。
谁敢鱼肉乡里,谁就会被轻则重刑严惩、重则直接砍头和查没家产,并且他的家人也将变成“罪民后”,被列为“五不准”的人。
而能够让许多官吏鱼肉百姓的起源是什么呢?恰恰是那些官吏为了当上官,中途会去想尽办法地通过行贿、送礼、攀交权贵实现其为官的夙愿。
可是一旦达成愿望,还是会变成地方官敛财送给他们身后的后盾,他们的后盾逐渐凭借这种黑色收入变成新的门阀与豪族。
这是不允许北朝境内出现的,也是刘行最痛恨的。因为这种黑色链条,最终受害的还是最低层、人数最多的普通百姓。
其二,如果参选的人去花钱买选票,搞贿选,谁敢确保那些人的屁股真干净、他们收买咨议的钱来路干净呢?
万一某些地方上的非法集社、野心不死的部族首领与某一个一心只想当官的人达成了某种默契。那好了,诸如后世里某个大岛上的“黑金政治”将不可避免地在北朝上演。
对于那种“黑金政治”的害处,刘行很清楚、也从内心深处很恶心。所以未雨绸缪,直接斩断那种“黑金政治”可能出现的根源。
谁敢营私舞弊、结成利益集团去妄图控制官场,谁就等于是在自寻死路、自取灭亡。谁想通过金钱控制官场,他的下场也只会是一种,那便是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未完待续。)
第433章 宁夏初定、选官新规“照妖镜”
一石激起千层浪,刘行似乎扔出巨石去激起层层巨浪已经让北朝的万民有了一种惯性。
之前的一系列变法,刘行打土豪、分田地,初步已经做到了扎实的“均富万民、万民富足”的“民生”目标。
改革吏治,无数寒门子弟走进了学堂,无数出身低微的人已经成为各地地方官场上的中坚力量。
因为那些人出身低微、身出寒门,他们当上地方官后与从前大宋朝那些动不动出自豪族、动不动就是某个名门弟子的官吏形成了巨大反差。
这些寒门出身的官吏,没有从前官吏的那种强大、复杂,盘根错节的背景做后盾。所以当他们坐上官位后,极少有“官本位”、很少有人来不来地就去摆“官架子”。
没有“官本位”思想,首先便使大多数地方官经常在坐堂时间之外选择了便衣如路人甲一般走上街头,去近距离地与百姓接触。从而使得地方官场形成了一种真正亲民的风尚,也让百姓许多诉求在衙门之外得到受理,第一时间得到了解决。
没人“摆官架子”的做派,让寒门官吏往往上任后都会主动去与当地的咨议先行打好关系。在咨议那里,这些地方官能够得到许多寻常百姓未必看得到、关于当地各行各业的建议和献策。
于是,便出现了各地在新法大政策之下,不断上奏、请准执行一些符合当地实情、民情的小范围方略微调整。
于是,也就出现了各州府间都会有些地方上对经济发展重心、对民生产业重点做倾泻的小不同。
这种小不同,多数是出自地方官亲民时从寻常百姓与咨议们口中,使得这些小不同都极其人性化的同时兼顾着律法的严谨。
如此一来,才出现了即便是刘行做出了“失信于人”的举动,为了彻底铲除西夏妖族幻象下令强迁李仁爱一族进京的命令后,竟连西夏各部都没有多少人站出来反对。
为什么不反对?难道西夏人甘心被大宋重新收入坐下吗?他们的民族思想呢、他们的信仰精神呢?
不反对是有原因的,西夏人不傻、都看到了中原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内发生的天翻地覆变化。
想要过上好的生活,狗屁的民族思想、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还谈什么民族思想?
和汉人一样去过更好的生活。和汉人一样让孩子都能够拿享受教育,和汉人一样不再有等级之分、人人平等的和睦生活。
在这些希望催动之下,即便是西夏境内在李仁爱、李良辅起身前往汴京城时,仍然还是有些部族首领阴谋闹事。
可惜的是。那些想要闹事的部族首领还没等闹起来,其他部族首领便争先恐后地跑到了曾炜杰和各地新上任、武代文职的地方官面前将他们的谋乱计划合盘脱出。
使得自曾炜杰以下,根本连边军和禁军都没去动用、只谴出刚刚完成编练的巡防营便轻松将那些部族首领全都擒住、然后扔到了中原各地的“教化营”和“洗心营”里。
狗屁的信仰,妖灵道的妖王已经变成了刘行的儿子。只要脑袋没进水的人就很清楚,刘金奴这个蛇王是与刘行血脉相通、心灵相通的。他绝对不会容忍未来妖灵道的信众再来与刘行掌握大权的北朝为敌。更不会允许他的信众有任何不臣服的心。
这样的妖灵道,去信仰还有何意义?与其信奉完全被中原控制的各种妖灵,还不如直接去信奉那些刘行嫡传、神霄派来得更加实际。
至少信了神霄派,谁若是敢招惹他们,宗派不答应。如果宗派搞不定了,正坐镇宁夏开始布教的熊山人肯定会马上上奏刘行、请求援助。刘行一旦出手,别说一个小小的宁夏、怕是全天下也没人能逃脱一死。
于是乎,一面是熊山人带着一众神霄派弟子卖力地广传道法、汲收信众。
一面是金奴只管收整残余的各妖族,将那些妖灵规整中却不让其再行传教、拉拢信众。
此消彼长、一方势大与一方势弱对比之下,自然地连妖灵道中人都失去了与刘行对抗的本钱……
新设立的宁夏都没人闹事了。那北朝固有的七个省谁还敢闹事?
闹事的十大豪族怎么样?他们的实力够强大吧?结果呢,刘行只是弹指挥间、根本都没亲自出马,便风卷残云一般把十大豪族扫荡了个干干净净。
钱家满门皆灭、司马家被捉得只剩几十个没参与“东京谋逆”的人。吴敏家族、甚至是范仲淹后代的范家,也都在一番谋叛与平叛的行动后,被梳洗得七七八八、剩不下多少人,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实力。
相比于这些豪族,其他各地上曾经的地主豪强也好、新生贵胄也罢,没有任何一个还称得上有实力。没实力,自然更不敢站出来跟刘行唱反调、没事找打,寻灭门了……
没有了有组织的对抗者。刘行如今又要真正还权与万民。地方官想做稳位置,必须地有当地百姓拥护、得到咨议支持,才能坐稳。
你不是个真心为我老百姓想的官,我就不把票投给你。当官想搞特权。我咨议院一怒、直接卡主你的财经大权、顺带着发动各行各业对抗你,看你还怎么当这个官?
这些只要是个成年人就能想出来的套路,当刘行新令发出仅三天、便在汴京城里率先出现了选举开封府少尹的三个人选才一提名张榜,却马上遭到了开封咨议局的抵制情况。
抵制的原因是什么呢?还是这三个人的屁股真不干净。
第一个人选张麒,过去曾是陇西某地的知县。可是他在任十二年,那个县城被他治理的越来越穷。开封城的咨议们不相信他的能力,所以抵制他。
第二个人选林成瑜,原本只是一个吏部堂官。从来没在地方任职,人都奔六十了也还只是个六品堂官。这样一个没经验的人,咨议在听完他的“施政方略”后,直接将其定义为“纸上谈兵一高手、实事做出要丢人”评价来。
第三个人选叫罗生德,是个“投北者”。在南朝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任知府。可是开封府的咨议中,很多人在南朝都有关系。
暗中一查,这位看上去最适合的人选,竟然曾是汪伯彦的堂上宾客。是在从地方搜刮不到钱、没钱给汪伯彦送,失宠了才投北的。
得,他这老底一被揭开、不但开封少尹候选人资格被吏部当场夺去,还直接被都察院给“请”了去。官没当成,却深陷囹圄。
于是当从豹林谷返回、浩浩荡荡的车队进城时,汴京城内万民正在称颂这民权选官的新法成了“照妖镜”的新气象。(未完待续。)